声明:本书为无限小说网(txt80.com)的用户上传至其在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下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 ---------------------------用户上传之内容开始-------------------------------- <贞观唐钱> 小致命 著 正文 1. 启示 钱欢总是以为自己应该是在原来的世界是一个混吃等死的小人物,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这就是他的人生信条,也经历了形形色色的女人。从女白领到学生妹,到最后都回因为两个原因导致分手。 万恶的起床气,睡不舒服,谁不醒,睁开眼都会把自己连拉的跟驴脸一样长,没人的时候自己还会和自己生气,这也是钱欢自己都觉得无法改变,有时自己都会觉得自己太过娇气了。自己一个孤儿哪来的这么大的脾气。 然而孤儿这个身份,也是让钱欢的爱情道路看不到终点,开端总是美好的,但是女方家里听说自己是孤儿,一万个不愿意把闺女嫁给自己。钱欢总感觉失恋这东西每时每刻都骑在自己肩膀上,总会这折磨自己。 也就是昨天,交往了三个月的女朋友又和自己提出了分手,没有说明什么,直是说了一句,我们不合适。毕竟都是成年人,钱欢自己心里也都什么都明白。 也没有挽留,对这个女孩子说了句:“祝你幸福。” 然后转身走掉,也没有回头看,他怕自己都忍不住哭出来,为什么别人什么都有,而我却连最基本的父母都没有。 回到住处,取出一罐啤酒,打开就全部都灌进自己的胃里,打了个饱嗝。直接就倒在床上。 “这就是我特么的人生?”钱欢心里一百个疑问。越想心里越烦躁,突然想来最近很流行的一句话,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做了6年的建筑设计助理,从来没有时间去旅行,在网上总会听一些驴友说一些奇闻异事,自己想想也是很心动,钱欢越想越觉得应该去世界走走,说完起身,带上身份证和钱包,潇洒的出门,不忘记一个回旋退把们带上,然后一瘸一拐的走向电梯,嘴里还嘟囔,你说你是不是欠,你踢门干啥,活该你疼,这要是有人看见绝对以为这一个精神病患者出走。 钱欢办理的护照,坐上人生第一次国际航班的飞机。 游历的小膏药旗的国家。去了米字国。世界各地溜达个遍。坐上返程的飞机回到中国,他准备像最后一个地方进军,XZ。看了别的国家这各种名胜古迹,回到自己祖国,也要好好看看自己的祖国的风貌。 来到XZ,钱欢也想像驴友一样,自己摸索这自己的路线,不走寻常路,路上买了一个大号旅行包,一个中国制造的尼泊尔军刀仿制品和小小一套的军工制品,总大号到小号迷你匕首的小套装,正好绑在腰上,随手就能拿出一把。和一个用来防身的大号长柄武士刀。虽然看着花哨,但是没有什么杀伤力,男人嘛。都感觉帅一点的东西才能配的上自己。 一路走一路停,随便看见个人,钱欢也要上去打个招呼,走到最后,看到一个老人在摆弄一个小摊子。钱欢走过一个,看毯子就直接铺在地上,上面摆着一些蔬菜,具体说不算蔬菜,地瓜,土豆,辣椒,唯一的绿色就是一点芹菜了。钱欢顿时没了兴趣,都是生的自己也没有办法弄熟了吃。也不会弄。准备起手走人,抬头看见老人脸上的皱纹和浑浊的眼睛,钱欢感觉腿有点沉重。假如自己有父母,是不是到老了也是这样。 钱欢蹲在老人面前 “老人家,你这些东西一天能卖几个钱”。 老人抬头看看眼前的年轻人。感觉身上穿着不像是本地人,也就随口回到 “卖不了几个钱,只是小孙子要开学了,别人家的孩子上学都要带些钱花,我小孙子从小没有父母,就和我一个老头子生活。。。。。。。。” 钱欢也是听老人絮絮叨叨,听完感觉老人的小孙子还是比自己幸运的。 “老人家,我是来旅行的游人,你的东西大概就全部卖给我把。” 钱欢说完就在钱包丽随便拿出几张,塞到老人的手里,每样东西拿了一些转身就跑。 只剩下老人一个人在风中凌乱,这是遇到善良的年轻人了还是遇到。。。。 正文 第一章。真特么的脆生 钱欢深吸一口气一头扎进森林里。视有壮士一去的感觉, 钱欢来到深林就后悔了。自己把一切都想的太简单,深林里树木高耸。只有太阳光在树叶中间穿插过来,想是流行网络游戏里面的冰雪狂暴一样,只不过这是太阳光只会让人暖洋洋。钱欢感觉尿急,随便找个地方方便一下。 ‘嘶,忘记刚才我抓了辣椒’ 钱欢只感觉自己分身想着火了一样,火辣辣的。钱欢感觉此次旅程不会很愉快,但是也能有着不撞南墙不死心的架势,继续缓慢的向前面走着,虽然他也不知道前面是哪里,心想大不了原路返回。 钱欢感觉的自己的身体越来越重,不得不坐下来休息一下。在做大叔下,阳光刺在脸上,暖和感觉让钱欢困意不满整个神经,扎下帐篷。在帐篷边上撒了驱虫粉,又在附近的树上栓了铃铛,但是刀具还是在自己的手上。 这一觉钱欢感觉睡了好久,醒来赶快站起来,用手把自己的头发揉乱,从帐篷里走出来。只是眼前的情况让钱欢有点凌乱。 ‘谁特么在大森林里偷东西,偷就偷被,你特么连帐篷和我一起偷走了。然后就这么给我扔这里’ 钱欢说玩赶快找自己的行李包,打开看什么都还在,还有那么让他很纠结的辣椒,辣椒是他用来准备提神的,越想越生气。自己想想越想心里害怕。‘为什么搬走帐篷我却一点感觉都没有,而且帐篷里的东西位置都没有变化。这么想着钱欢赶快用绳子把武士长刀用绳子绑自己的手上。只是感觉武士刀的手柄变大了。也没有在意,把大行李包背起来。胡乱收拾一下东西,爬上一个大树,在大树上看下面的情况。 钱欢自己看,发现这里的树和在XZ的树已经有点区别的了,比XZ的树木要粗一些,看看天空,感觉应该是早上的样子,钱欢彻底凌乱了, ‘这特么到底发生了什么’ 钱欢有些搞不清楚了。这到底是哪里,我到底睡了多久。 ‘咕噜’ 这是自己的五脏大老爷们早饭了。钱欢翻翻背包,拿出一些能准备的粮食,随便吃了几口喝了点水。在树上蹲了一小天也不没有看见人影,钱欢有点忐忑的树上爬下来,收拾好帐篷。准备像太阳方向探探路。 钱欢已经走了三天,感觉这三天比自己一辈子都的路都要多,背包里能吃的东西已经吃的差不多少了。基本可以说已经没有了。钱欢感觉自己已经走不动了,被靠在大树上,打开背包,发现能吃的已经没有,只剩下一个地瓜,一个土豆,辣椒和那个已经发黄的青菜。就这四个叫做实物的东西。剩下的都是金属,他感觉自己牙口还不至于强大到对付金属,比较指甲刀。 钱欢纠结了好久,看看辣椒心有余悸的避开了他,拿出土豆,听说土豆发芽有剧毒,虽然这个土豆还很完好无损,但是钱欢还是不想吃这个。把地瓜拿出来,用水简单的冲洗了一下,拿衣服擦了擦,张口就咬了下去。 此时的钱欢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也就一句话。 ‘真特么的脆生’ 钱欢感觉自己吃下第一口看着这个地瓜都饱了。也没有心思在下口去咬了。喝了点水,继续向前走,钱欢心里也不知道这个地方是哪里也不知道能不能走出去, 钱欢漫无目的继续向前走着,突然身边窜出一小队人,不多,大概七八个左右,身上穿着皮甲,手里拿着劣质长枪短刀。钱欢看这些人都拿着武器,面色不善,慢慢形成圈子把自己围起来。钱欢有点慌,虽然说自己也打过架。但是看似对待这些人有点不管用,但是也慢慢的把手里的武器举起。。。 没等自己把刀举起来,只感觉自己身体一轻,明白过来时候,自己已经横卧在地上。钱欢感觉自己委屈的眼泪已经出来,这还没准备好呢,你们不带这样欺负人的。然后对那群人大吼 ‘我特么还没准备好呢,你们不知道到什么叫做素质。素质懂不懂,不服的来单挑,单挑。 钱欢歇斯底里的吼着。一边吼一边慢慢往后面蹭,准备着机会跑,感觉自己落到这群人手里,肯定是不会有好结果。 ‘哎?咱们还遇到一个硬骨头。这小子单挑的意思应该想和咱们其中一个人试试,你们都别动,让俺来。’说完就向钱欢走去。 ‘滚回来。你这憨货,这么大个人欺负一个娃娃,你别是老子带出去的兵’ 说着一脚踢出去,踢在扔钱欢男子的屁股了,男子也不言语,傻笑这揉揉屁股。摸摸后脑手,转身就走回队伍中,王汉也没有在乎,反正这货屁股肉厚。踢一脚也不在乎,毕竟是在自己村子里带出来的,看着横卧在地上哼唧的钱欢,心里不太敢确定是什么人,山村野人也不像,身上的穿着自己感觉从来都没有见过,在看脚上的皮靴,王汉觉得这是自己这辈子见过最好的靴子。穿着打扮虽然有些古怪,但是也不敢轻易确定是什么人。 钱欢看这个算是让自己免去了一顿揍的男人,也稍微有一些好感,看他盯着自己的反毛皮鞋。钱欢想想就把鞋子脱下来。毕竟自己的安全比鞋子重要。拖一下一直鞋,扔到男子的脚下。 男子一愣,这靴子说扔就扔了?看着钱欢脱下另一只也鞋子也仍给自己的,王汉顿时明白了。这小娃娃是看出自己在这个队伍说的算了。准备把鞋子给自己。但是看看鞋又看看自己的脚。俯身把鞋子拿起来。拍拍上面的土,放到钱欢的跟前、 ‘你这小娃娃。你这鞋子老子的脚穿不下去,还是还给你把,我只是不想让我的兵被外面传至于到欺负一个十三四岁的娃娃。’ 钱欢前面都没有记住,就记住最后一句,十三四岁。自己都特么二十八了怎么到他嘴里十三四岁,钱欢有看看鞋子,怎么看怎么感觉这个鞋子怎么这么小,又看看自己的脚。 正文 第二章。李二的天下 钱欢前面都没有记住,就记住最后一句,十三四岁。自己都特么二十八了怎么到他嘴里十三四岁,钱欢有看看鞋子,怎么看怎么感觉这个鞋子怎么这么小,又看看自己的脚。嗷的一声开始把绑在自己的武士刀随手一扔,飞出去的武士刀把草丛的草削掉了一小片。 王汉已经看那么刀好久了,约三尺长左后的小细弯刀,刀刃很窄,但是刀刃两边为黑灰色,刀刃中间这类似云纹的银色。刀柄护手这是金黄色,像是四瓣梅花镶嵌在刀上一样,而这梅花上又印有凹凸的云,刀柄是用黑色布料包裹,尾端则又是金黄色,上面刻有凹凸的菊花。钱欢把武士刀扔出去后自己才回过神来。错愕的盯着刀飞出去的方向, 就这么扔了?自己感觉能价值能价值百惯的宝刀就这么扔了。不值王汉一人错愕,在场的人全部都感觉一阵肉疼,他们只所以把钱欢用手丢出去,就是不像自己的武器伤了这把华贵不要命的刀。还有一个错愕的人。 钱欢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已经的发呆了好久,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感觉自己好像回到了自己十三岁的样子。这还是自己么。莫非自己这么穿越了。这比原子弹掉脑袋的几率还要低。回想刚才被随手就丢出来的样子,自己也不是会什么绝世武功的救世主,那这是哪里,回过神看眼前的人都盯着自己扔出去的武士刀,没有关注自己,钱欢把镜子扔进身后的打包里,把鞋子穿上站起来。也没有和眼前的人说话,晃晃悠悠的把武士刀捡起来,回身就把扔给让自己免了一顿揍的男人。 王汉伸手接住钱欢扔过来的武器,但是这次却没有看武士刀,而是盯着钱欢,钱欢被盯着的感觉也不是很好。 ‘多谢大哥刚才及时阻拦自己的手下。要不小子的一顿揍是哎定了,这把刀就给大哥。。。+ 刀也送了,也接受自己的样子了。钱欢现在心里就一个念头,这到底是什么地方,钱欢和王汉走在队伍的前面,送刀时候提出的小请求,请王汉把自己带出这个深林。一边走一边和王汉有一言没一言的说着话。钱欢是想在王汉嘴里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然后好想给自己编一个身份,而王汉也是想在钱欢嘴里知道他是哪家大人物的少爷。钱欢明白,王汉说自己是个什么长,两个字钱欢只记住了长。但是明白,王汉放在后代也就是部队里的班长一样,钱欢也明白,但是两个人都是利用关系,他带自己走出去,自己的刀送给他。 ‘王大哥,我是随家里长辈一起出来,家里长辈年纪以老,说是想找个好一点的地方让自己沉睡下去,就来到了这里,小子从小就体弱多病,难免回有乏了就在帐篷里睡着了,在这里已经等了家里长辈7天,奥,我说的长辈是我师傅。’钱欢看王汉要张嘴。 ‘别问我长辈叫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只是称呼他为老师,老师说如果五天自己还没有回来,就是已经找到地方了。就不会在回来,也让不要等了。小子从小和老师一起生活,也有些难舍难分,就在此地多等了几天,然后就遇到了你们。’ 王汉变现出来完全不信自己不知道老师称呼的表情,钱欢也完全视而不见。本来自己就不知道,都是自己捏造出来的人。 ‘王大哥,咱们这是哪里什么地方’ ‘你小子也不用伤心,一听你师父就潇洒之人,不被世俗缠绕之人。咱们这是在跟随卢国公镇压铁山撩人。’ ‘卢国公是谁。’ 王汉很无语。无奈的看着钱欢,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憋了半天告诉钱欢,现在是贞观元年。咱们国号为唐。 钱欢顿时什么都明白了。这里是大唐,贞观盛世自己也是听说过的。拿当今的皇帝不就是李世民李二么。卢国公。。。仔细想想,脑袋里就是出现了一排字,混世魔王程咬金。转头问王汉是不是程咬金,王汉点点头。 出了深林,王汉站住脚步问钱欢。 ‘小兄弟可有去处’。 ‘王大哥,我已经不知道该去哪里了,我和我老师走了好远,加上我和老师一直多事住在深山里面,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王汉听完。沉思很久。 ‘既然这样,你和我回军营,带你想好去处的时候,然后在走。’钱欢听完也是这觉得这个决定可以。正好自己也想看看传说中的程咬金是不是这个样子的。也没有拒绝。跟着王汉想军营走去。 来到军营,钱欢并没有看到电视里面大唐军队的金属铠甲。顺着侧门走进军营,来的王汉的营帐,刚走进去就被一股脚臭味熏死头晕,捏着鼻子在门口深呼一口气,走进军营,王汉看到钱欢的表情,撇撇嘴,也跟进去。 ‘小兄弟。你先在这里休息。我去想将军禀报一声,要是不言不语,你我都会有打麻烦。’ 钱欢点点头没有言语,王汉不拖泥带水转身走出营帐,跟随王汉回来的都已经去操场训练了。屋子里就钱欢一个人,钱欢也抵挡不住身体的疲乏,休息中就与周公见面了。 王汉走出营帐,也是纠结的很,如果和大将军说随便带回来一个,那肯定是不行的,又看了看自己手里钱欢送的武士刀,用手抚摸这武士刀的每一个地方,咬咬牙。把刀随手找块布料包起来。走向将军营帐。 此时的程咬金敞着衣服,坐在营帐主帅的位置上,满头都是汗水。身边的人拿这扇子轻轻的扇着。天气越热人心里越烦躁,随手把身边侍卫的扇子抢过来。自己用力的扇着。 正文 第三章 不讲道理的程大魔王 程咬金是心里越来越心烦,这鬼天气这么热,这仗又打不起来。吃的东西更是没办法说了。想想在长安,每天还能喝点酒。现在在这,每天喝那么一丁点还得偷偷摸摸的。要是被五蠡司马看到,难免也会唠叨一堆。虽说没有什么大事,但是感觉要是看那个死人脸,还不如少喝点酒。 ‘哎。小子。你说陛下为什么会把我派到这来,肯定是那群肚子里坏水比墨水还多的阴人,你说咱们回到长安之后,我是把他们腿打断,还是把胳膊卸了。’ 站在身边的都尉程五满头大汗,脸上有些抽搐。也是被自己主帅的话吓得。自己可不敢言余。憋了半天。张张嘴。又闭上了。 ‘小子,我问你话呢,怎么?哑巴了?要是不会说话了。出去领十军棍,看看能不能治一治,毕竟跟了我这么多年,你要哑巴了,我还真有点舍不得。’ 程五吓了一跳,怎么感觉自己横竖都是被坑的货呢。想了想。 ‘主帅,他们毕竟都是文官,嘴上功夫厉害,但是步兵排阵他们可以连主帅的一丁点功夫都没有,所以主帅还是不要回去打。。。。。’ ‘放屁。你意识说老子没有他们会说,所以,活该没扔到这来?’说完还不解气,起身抬腿一脚就把程五踹到营帐中间,动作行云流水。程咬金看怕在地上程五就有火气,都是让那群一肚子墨水的家伙被给熏染的。想想也是这回事呢。让他们上战场。哼哼哼。。。。看着地上趴着的都尉。 ‘快滚出去练兵,要是我抬头在看见你,你就去领军棍。’都尉听说就跑,就好像刚才没有踹他身上一样。 程五出了营帐。舒了口气。准备去校场看看兵。这时来找程咬金报告他带回来的钱欢。 ‘大人,请通报一声,说十长王汉有事禀报主帅。’ 年轻都尉看王汉左右拎了包裹,右手抓这类似被破布报上的武士刀。打仗多年的他一眼就看出来部里面是一把武器,至于为什么包着。他也有点好奇。 ‘这破布包着的是什么东西,拿给我看看。’ 说完也不等王汉反应过来。直接一把抢过来。打开布顿时眼睛一亮,心里就有一个声音。这把宝刀也就自己能配得上,宝刀陪英雄,程五看看刀有看看王汉。 ‘这刀是哪里来的。岂不是你们去抢劫过路的胡商?这种事情不是允许发生的咱们的队伍里,还好只有我知道,要是让内个死人脸知道,有你好看的。既然这样刀呢。我就先帮你保管了。进去把。主帅在里面。’ 王汉一看这刀自己是拿不回来了,眼睛转了转,假如把这把刀送给主帅。并且说钱欢那小子是奇人的弟子。把他留下来。并回去告诉钱欢拿小子,自己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刀留在军营里,会不会在送自己一把宝刀,这次一定要藏起来。 ‘大人,末将可没有带人去打劫,这是今天早上主帅派我们带去树林里打探,看有没有撩人的探子藏在树林里,探子没有发现,但是发现了一个高人的弟子,这把武器就是他送人末将的,末将带他走出树林,他把宝刀送给我。我想这宝刀应该是献给主帅。’ 王汉说完息翼的看着程五,程五只记住了几个关键字,奇人的弟子。树林里有探子?怎么感觉树林是在军队的身后,刀是送给主帅的?。 程五听完,慢慢把宝刀用破布继续包上,然后对王汉说 ‘蹲下,抱头。让我打一顿,刚才我挨了主帅一脚,看你不准备顺眼。’ 王汉听完也没有言语只是左手的包裹举过头顶, ‘这里面也是宝刀?’ ‘报大人,这里面是兔子,我们去森林打探是看见这兔子撞死在树上就捡回来。 程五听完慢慢的把王汉手里的包裹拿起,放在一边,然后松了松颈骨,然后。。。。。。 正文 第四章 我的貂蝉不见了 被揍了一顿的王汉有点委屈,但是也没有地方可以诉苦,只能低着头跟着程五往帅营走。程五感觉揍完王汉,自己整个人都遍的轻松了。莫非自己有揍人的癖好?这样可不好。传出去还怎么会有人把闺女嫁给自己。 来到主帅营帐,掀起门帘就进去,王汉也随后跟进去。 ‘主帅。。王。。。。。’ 程咬金听到又是程五的声音,莫非这小子不怕军棍了?。大声吼道 ‘程五。’ ‘莫将在’。 ‘出去领十军棍。’ 程五有些凌乱,自己是来通报王汉的事,怎么自己就挨上军棍了。此时王汉心里想。恶人自有天收啊。 ‘禀主帅。末将是带十长王汉前来通报,受军令去打探撩人情况,回来路上捡了一个奇人子弟,并带回了。 ‘哦?什么奇人子弟,可有什么神奇的地方?会飞还是回喷火。’程咬金慢不尽心道,奇人的子弟?老子奇人的师傅都见过,现在不就在皇宫里面给陛下做事么。 ‘这个,主帅飞和喷火他倒是不会,但是送末将一把漂亮不要命的宝刀。特此来交给主帅。’ 王汉很无奈的说,主帅好像很不相信有奇人。 程咬金听说有刀,顿时来了兴趣,行军打仗的人,有哪个不喜欢刀的。并且听说是宝刀。 ‘程五。拿上来给我瞧瞧,看看是什么宝刀。’ 程五把武士刀放在程咬金的案几上,程咬金打开破布,看到武士刀也眼前一亮,起身挥刀砍想营帐里的蜡烛,蜡烛应声二断,程咬金却没有感觉到任何阻碍。拿布重新包裹上。 ‘这刀是好刀,但是太轻,不是和上战场杀敌,做个佩刀倒是不错。刀我留下了。王汉,去把人给我带来,还有王汉手里包袱留下,程五,去告诉老牛,晚上过来喝酒,但是不要让五蠡司马听到。下去把!’ 然后继续又把刀拿出来,细细的打量。 钱欢感觉自己梦里憧憬了自己未来。身穿战甲手持方天画戟,正在和吕布争夺天下第一,主要的貂蝉的归属权到底是谁的。 王汉看钱欢睡的正香,还不是呜嗷的叫唤。此时的钱欢已经把吕布挑在马下,正准备拉起貂蝉,然后浪迹天涯做个侠客。不想感觉有人在推自己。迷糊的睁开眼就骂。 ‘特么的,谁呀这没有公德心,老子好久没有睡的这么香了,老子的貂蝉没了,谁赔给我,’ 王汉顿时也来火气了,妈的,老子把你带出森林,你送老子的刀,老子用来换你能在军营落脚。老子还挨了顿揍,挥手一巴掌就打在钱欢的后背上。 钱欢感觉自己顿时精神了。回回神,一看是王汉。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看王汉手里什么都没有,自己送给他的武士刀也不见了,身上还有几个脚印。 ‘王大哥,你们当兵的也会遇到土匪么?’’ 王汉也有点无语,这小子脑袋里都想点啥。 ‘为了让你在军营里面落脚。刀送给主帅了。来自还让程都尉踹了几脚。你可倒好,这睡的安稳,睡醒了还骂老子,老子帮你还帮出错我了是不是。’ 钱欢没有想到王汉没有遇到土匪,但是遇到了比土匪还强大的顶头上司。顿时也有点不好意思。 ‘王大哥,都怪小弟不懂事,不知道王大哥娶妻了没。刀没了,我在送给家嫂一件东西。作为小弟不懂事的补偿。’ 钱欢说完把自己的旅行包打开,在打开钱包,钱包上的小镜子拆下来送给王汉。 王汉盯着小镜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第一次知道自己长什么样子,看自己胡茬,貌似还有小生物在里面爬。王汉也不名字,当初自己的妻子是怎么会嫁给自己。然后才反应过来这东西价值不比那么刀低。 ‘钱老弟,我是来带你去见主帅的,这东西太贵重了,我真的不能在收了。’ 钱欢摆摆手。意思不用说了。然后把穿着整齐,怎么也是第一次见程咬金,要郑重。。。 正文 第五章 程咬金 王汉也有点无奈,纸包纸裹的把镜子藏在衣服里面,钱欢看着王汉的样子也有点无语,不就是镜子嘛,至于这样么,不就是玻璃后面加上水银么。 汉将镜子藏好,带着钱欢出了营帐,在走想帅营的路上,钱欢就好奇好奇宝宝一样。东瞅瞅西望望,但却不知道自己也被当成一类。高装反毛靴子,紧身牛仔裤,上身一件简单的长袖外套,头上带着西部牛仔的帽子。军队校场的人也在好奇,这是身穿衣服。 汉和钱欢来到程咬金的营帐前。王汉高声喊道。 ‘主帅。末将王汉,已经把钱欢带过来了’。 钱欢就听见一声粗犷浑厚的声音。 ‘带这小子进来,让我看看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奇人子弟’。 奇人子弟?钱欢看了看王汉,顿时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和王汉走进营帐,却看到营帐有三个人,年轻的就不用看了,肯定不是。 欢盯着身材魁梧,面色发黑的两个人,也分不清到底谁是程咬金,瞄了一眼中间案几上自己送出去的武士刀,顿时心里就有数了。 ‘将参见主帅,牛将军,这位就是末将在打探情况时发现的奇人子弟。’ 此时的钱欢明白哪个是程咬金了,也学者王汉的样子,单膝跪地。‘小人钱欢,拜见两位将军。’ 程咬金,牛进大。程五也都在打量这在眼前的年轻人,穿着打扮异类的不像话,但是也是能接受,袁天罡拿牛鼻子,天天还穿着道袍呢。只是感觉钱欢不卑不亢的样子感觉满意,这样才是男子汉。 ‘听说你是奇人子弟,那让我们瞧瞧有什么神通,要是让我等发现你是你装神弄鬼,一百军棍你是逃不掉的,看你这小身板,差不多四十军棍,你就可以重新在活一次了。’ 程咬金要是么有说话,牛进达就提前开口了。 钱欢心里也有点打鼓,说是自己在后世过来,但是,被这么一吓唬,也没有了把握。幸好知道一件事情,这个时代没有土豆和辣椒。 ‘请两位将军等下。我这有两种粮食种子和一种蔬菜种子。’ 说完在自己的背包里面拿出土豆地瓜和辣椒。钱欢也不知道这东西还能不能种出来。 程咬金和牛进达盯着钱欢拿出来的土豆地瓜和辣椒,觉得自己还真么有见过这些东西。只是看中间紫色种子上有个缺口,钱欢看地瓜上的缺口,也有点不好意思,挠挠头给程咬金牛进达讲解这两个粮食种子。 ‘这个圆的叫做土豆,大概一般的土地都能种植,一亩土地,大概能产一千五百斤左右。。 ‘小子。你在说一遍,能产多少?你要想好,你要是敢欺诈老夫是什么结果, 程咬金有些坐不住了。一千五百斤,这是什么概念,最起码自己的军队出征在也不用出那么米糊了。 牛进达没有言语,只是表情严肃的盯着钱欢拿出来的土豆。 ‘一千五百斤,多少应该不会差很多,土豆能当做粮食也能当做蔬菜,而且干爽地方可以存放一年不坏。至于这个紫色的地瓜,也差不多,只过这个紫色的我不会种,地瓜我也是第一次,以为是能吃的,所以就咬了一口,老师告诉我煮熟了才能吃。’辣椒,钱欢没有解释,自己也不准备交出去,交出去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吃到。 老牛和老程有些不淡定了,站起来了,拿起土豆和地瓜,轻拿轻放的样子,让钱欢感觉无奈,看两位看土豆就好像看绝世美女一样,钱欢感觉自己已经起了鸡皮疙瘩。 ‘知节,你说我们要上报陛下么。’ 牛进达有些拿不定注意。 ‘还是先不要,先不说能不能种下去存活。这土豆的产量太过惊人,假如不能达到产量,咱们也会有些麻烦,虽说麻烦不大,但是没有最好。咱们先让这小子把东西种在军营里。看看情况。’ 程咬金思量这说,牛进达听完也感觉程咬金说的有道理。也不在反驳。 ‘小子。你这东西要秋后才知道结果,光这个不拿准的土豆,可不能证明你的真假’ ‘不知两位将军热不热。’钱欢问出这句话,牛进达和程咬金都一愣,然后看着钱欢嘿嘿的笑着, 正文 第六章 牛进达 听见钱欢问自己热不热,两人都是人精之辈,怎么回不懂钱欢是什么意思。只是看着钱欢嘿嘿嘿的笑着也不说话。 欢看的关子没有卖成功,继续道。 ‘两位将军您看,不知道这种天气,葡萄酿点冰块可以不可以让你们两位稍微凉爽一点。’ 程咬金看看牛进达,牛进达也看着程咬金不说话。还是程咬金先开口了。 ‘你的意思是你现在能弄出冰块来?你要是能弄出冰块来,老夫就承认你奇人子弟。也在军营里给你一个位置,你要是有更多的奇人之处,做一名小吏也是可以的。’ 钱欢对于当官是没有什么感觉,只是感觉有个地方先让自己住下,就满足了。 ‘那请两位将军准备一些硝石和水。’ 程咬金早已经被热的胸闷,听到需要的材料也就在忍不住。 ‘程五,你是不是聋了,硝石和水没有听到么,快去拿’ 程五的内心是崩溃了,起一阵自己哑巴了,这一会自己又聋了。也不能程咬金继续吼,程五风一般的跑出去,生怕下一秒就有脚飞过来。 牛进达已经走过去把钱欢扶起来,单凭土豆的一千五百斤,就足和自己平起平坐。钱欢对牛进达的举动也是有些暖意,毕竟王汉已经被以往还是地上单膝跪着,王汉看钱欢起身,自己也起身,站在一旁,也好奇看看到底冰是怎么来的。 程咬金又回去继续摆弄那把武士刀,拔下一根胡子。放在刀刃上然后轻轻一吹。胡子断了,之后哈哈大笑。 ‘小子,你这刀哪里来的。单凭这样子就可以成为一把宝刀了,你说送人就送人了。真是败家呀,幸好遇到老夫,要不这宝刀可能就被埋没了。’ 钱欢和牛进达看着程咬金很无语,因为钱欢来之前,程咬金已经和牛进达不知道显摆了多少次了。牛进达看着那把武士刀,眼神也有点炙热。 ‘回大将军,这刀是老师给我留下的,老师去寻找自己的沉睡指出,怕小子自己走不出深林,给小子留来防身用的,既然已经走出深林,这对我就没有什么用处了。’ 看程咬金和牛进达都盯着自己,感觉败家子这个称呼是肯定落在自己头上了。想好和两位拉好关系,在自己腿上的刀袋种抽出那把仿制的尼泊尔军刀,递给牛进达。 ‘这把尼泊尔刀就送给将军,算是晚辈对我大唐名将的礼物。请大将军手下。’ 牛进达接过钱欢递过来的尼泊尔刀,看着这奇怪的形状,呼吸间就明白了这刀的握法,挥手就想案几砍去,案几在刀刃下断开,牛进达看手中的刀好像一点都没有被磨损一样,程咬金盯着牛进达手里的段刃也明白过来,自己手里武士刀只能用来做装饰,而老的那把完全可以做为杀器。转头又盯着钱欢的腿,感觉让钱欢在拿出来一把的样子。 钱欢看程咬金盯着自己的样子,自己只能苦笑。 ‘没有了,程大将军,真的没有了。’ 牛进达也放下手中的刀。看看钱欢,十三四岁的样子,身子有些瘦弱。 ‘欢小子别在将军将军的叫着了,我老牛家向来血脉稀少,你可愿意唤我一声牛伯伯,我也就收了子侄。’ 钱欢听完,这真的是自己想什么来什么,鬼才不愿意,报上这么一个大腿,在这个时代贵族杀人了也就是杀人了。最起码自己不会被人欺负。 ‘愿意,晚辈钱欢给牛伯伯行礼。’ 说完就双膝跪地,叩拜势拜向牛进达。牛进达也是越看钱欢越顺眼,头脑灵活。反应快。最主要就是这诚实的劲。程咬金有点摸不清头脑,这老牛一把刀就被收买了?王汉也看这钱欢,羡慕的要命。 程咬金是看不懂就不看,反正老牛的子侄就是自己子侄。 ‘程五,你是腿瘸了么。你在不回来,你就去给我领二十军棍。’走到门口的程五有点欲哭无泪 正文 第七章 冰就是这样形成的 程五晃晃悠悠的扛着一个袋子。手里拎着一桶水,嘴里还叼着一个盆子。钱欢看着程五。要不是一身盔甲,钱欢就感觉他好像是个打杂的。。。 程五放下手里的东西。看程咬金拿铜陵大的眼睛盯着子,心里有些毛毛的。 程咬金看硝石,水都准备好了。又用眼睛盯着钱欢,钱欢总感觉这大魔王的眼睛好像要飞出来一样。 ‘你小子盯着我看干啥,你要的东西都拿来了,你这么看我,他就能让我凉快?要真是这样。你就不是奇人子弟了,你应该是神仙了,快点动手。老夫感觉自己已经快要被热死了。’ 钱欢听程咬金的语气有些急了。就上前把水倒在盆子了,然后在拿一些硝石放在水里。水慢慢凝固,屋子里的温度也在慢慢下降,不一会,盆子里的水已经全部凝成冰块。 程咬金和牛进达已经坐不住了,凑到盆子前,用手摸摸这冰块,还真是和冬季的冰一模一样。劈手就抢过牛进达手里尼泊尔军刀,直接扎在冰上,冰应声而碎,程咬金拿起一块捏在手里。 ‘侄子,这能吃么。’ 钱欢听称呼都从小子变成侄子了,也有了些底气,上前抓起一块,扔进嘴里,嘎嘣嘎嘣的声音每个人都听的清清楚楚,又抓起一块塞进王汉的嘴里。他发现王汉自从来到这,汗就没停过。王汉也不含糊,也跟着钱欢一样,嘴里发出嘎嘣嘎嘣的声音,眼神还给钱欢传去一个。你小子够意思的眼神。 程咬金看钱欢都吃到肆无忌惮,自己也抓起一块跟着嚼。至于牛进达还在一边就拿一块鹿皮在擦拭钱欢送给自己的刀。 ‘哈哈哈,贤侄啊贤侄。现在老夫可终于想相信你是奇人子弟了,这硝石老夫也早就知道,但是这硝石能变成冰,老夫还真是头一次看到。老夫还发现,你为什么只给王汉吃了冰,却不给这程五。这是为何。’ ‘因为我听说王大哥来像程伯伯禀报我来军营的时候被这位都尉大人揍了一顿。所以我不想给他冰吃。’ 钱欢其实不想做这种幼稚的事情。但是知道自己才十三岁时。就胡闹了一些。 此时的王汉心里但是崩溃的,这以后还有好日子过么,看程五盯着自己眼神。感觉自己可能看到不日落了。 程咬金听完哈哈一笑,没有在意,只是牛进达瞄了一下王汉。看王汉表情紧张。叹了口气。也算是帮钱欢还一个人情。 ‘十长王汉听令。’ 王汉还在思考怎么去讨好程五,听到牛金达准备发布号令。顿时单膝跪地。双手身前紧握。 ‘莫将在。’ 牛进达擦这刀头也不太,随口道。 ‘以后你就去我的营帐做事把,顺便把你自己手下的几个兵带着。’转头又对程咬金说。只不过语气有些生硬。 ‘知节下次在吃冰,直接用嘴咬。你要在用老子的宝贝去剁冰,咱们就大战三百回合。’ 要是平时,程咬金绝对回和牛进达大战,但是今天是自己理亏,要是用自己的那把漂亮的宝刀,自己也不愿意。 ‘不就是用下你刀么,看你小气样,我把王汉和他手底下不超过八个人都送给你。’ 牛进达看着的要求达到了,起身走出营帐,顺便告诉王汉把剩下的硝石包着回到自己的营帐。走到钱欢跟前轻轻拍了拍钱欢,牛进达是感觉轻轻的,但是落在钱欢的肩膀上,钱欢感觉想被石头锤了两下。程咬金看牛进达拍拍钱欢肩膀,也走过在钱欢后脑勺拍了两下,钱欢只是感觉自己头昏眼花。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牛金达看钱欢被程咬金拍的昏了过去。顿时火冒三丈。程咬金看盯着自己手,也没有用多大力气啊。这小子怎么就昏过去了 ‘老匹夫。要是这小子被你拍傻了,老夫宁可被陛下惩治,也要和你大战三百回合。把你手打断。’ 正文 第八章 东西不见了 程咬金和牛进达看着床上昏睡过去的钱欢。牛进达看一眼程咬金叹一口气,看一眼程咬金叹一口气。叹这的程咬金十分不是滋味。 ‘我也没想到这小子这么弱,我也是学着你的样子。’ 程咬金也没有想到钱欢被会被自己一巴掌拍晕过去,看看这手,也没有什么变化呀。‘老牛,这小子的身体太弱了,等醒了也让他和将士们一起操练操练。’ 牛进达没有搭理程咬金。头也不回的问军医。钱欢小子的身体到底什么样了。 ‘回大将军,小兄弟的身子并无大碍,只是操劳过度。休息不足,加上有外力的打击,只是昏睡了过去。一会开个方子,等他醒来喝下去就可以下地行走了。’ 牛进达听说没有什么大碍,挥挥手。军医也躬身退了出去。牛进达看了眼程咬金。又叹了口气。 ‘知节,不是你下手太重,只是这小子的什么太过虚弱,应该是从小被他口中老师娇生惯养的。你我手中的宝刀眼皮都不眨一下就赠与你我,不说心里的那点小心思。还有刚才军医拖掉他衣衫时,你也看到了。这小子身上没有一件东西是咱们见过,那个奇怪的帽子和衣衫。还有那个镯子。上面带个圈,里面的小针就能自己动。这样的东西都是可以被当做家宝一代代传下去的,这小子就这么带着手上。’ 这些程咬金也注意到了。没有言语,自己和牛进达搭档多年,不用言语也明白什么意思。只是继续摆弄着钱欢的大背包。 ‘老牛,你说这个包应该怎么打开,当然不能用蛮力。’ 牛进达也看看包。 ‘等这小子醒来,他自然回打开给你看。只是刚才在他腰间一小套匕首真的人间绝品,看这小子缠在腰间,应该是对他比较重要的东西。这个你别在他昏迷的时候查看他的包裹了。’ 程咬金不乐意了。 ‘老牛,你是他伯伯,老夫也是他伯伯。他赠你宝刀。我也有一把。老夫作为长辈,看看子侄的包裹怎么了。等回到长安,我就把他弄进府里,恰好处默出亮和他年纪差不多。也有个伴。要不你也让小虎子搬到我那去?’ 牛进达有些无奈,这老程怎么什么时候都跟孩子一样。也不搭理程咬金,走出去看校场上的将士们操练。程咬金看牛进达出去,自己也不在摆弄这钱欢的旅行包,只是把钱欢的手表,旅行包,以及他一套小匕首。带回自己的营帐。据他的意思是自己哪里比较安全,都是无价之宝。 钱欢醒来的时候外面天已经黑了。口渴的厉害,想想自己被一巴掌拍晕过去,也是真够丢人的。准备起来去喝点水,就在外面传来一个声音,听声音好像是程五。 ‘你醒了。现在是五更天了。你要喝水?’ 钱欢看程五端着水伸手接过,喝了水才发现自己除了内裤什么都没穿,看了一圈也没有发现自己的旅行包。 程五看钱欢好像在找什么,顿时明白。 ‘主帅说你的那么东西都是宝贝,刚在他那里比较安全。所以就带回去了。。你要不要吃点东西。’ 听程五这么说,钱欢也放心了。自己的旅行包是带有密码锁的不用蛮力是打不开的。只是担心自己的手表和那一套精致的匕首是不是就这样被没收了。听程五问自己饿不饿。肚子也不争气的咕咕叫。 ‘那就有劳都尉了。’ 程五笑了笑。‘你也别叫我都尉了。叫我程大哥就好了,毕竟你现在是两位大将军的子侄。我可不干怠慢。都是两位将军交代的。’也不等钱欢回话,出了营帐。 钱欢也在思考自己下一步要做什么。做一个大唐的爱因斯坦?想想又是算了。走一步看一步把。先找个地方住下来把。 不大一会程五就回来了。一份糙米饭,一小份野菜,一份应该是兔肉。钱欢也是饿了。狼吞虎咽的都出了。虽然不怎么好吃。但是总比饿肚子好。问程五。“将军也吃这个?” ‘不是的,这是你才会有的。’钱欢想了想。‘一会将军的早饭我来做把,你给我找个厨子。’ 正文 第九章 汤饼,面条 吃饱的钱欢和程五一起来到伙房。里面已经有人在忙碌了。程五给钱欢找了一个厨子。让他来和钱欢一起做饭,钱欢看了看就选择了白面,拿了个盆,装了大概三斤面左右的样子。然后开说加水活面。看面已经差不多了,放到案几上告诉厨子给面上劲。回头看程五还愣在门口。 ‘来来来,老程。你也别闲着,你也来帮忙,你去把锅刷了。’ 做上饭的钱欢已经把程五是都尉这件事忘记了,只是满脑袋想着后世的抻面。面揉好了,钱欢交着身旁的厨子该怎么把面抻开。毕竟是常年做饭的听钱欢说了几句就知道怎么回事了。钱欢找了一些野菜和一些肉,虽然不知道是什么肉,但是在厨房应该就是能吃的。把也在和肉都切城小块。这时候还没有炒菜的锅。 厨子们自然不敢让程五刷锅,等钱欢切完,锅已经刷好了。钱欢在锅里加上油,一股脑的把切好都扔进去。找厨子要过来盐。只是一丁点,蓝不蓝绿不绿的,用舌头舔一下还有点涩有点苦,钱欢很无语,没想到唐朝连盐都不采集。把盐放在小碗里,然后加上水。也都扔进锅里,在加上水,超不多就这样把、 抻面的厨子已经累只喘粗气,也不让别人搭手,这可以一门手艺。钱欢也不管他,只是等另一个锅里的水开。 慢慢天亮,程咬金和牛进达以及死人脸的五蠡司马都已经主帅营帐商讨着土豆地瓜应该怎么咱哪里重,这一亩地一千五百斤的数量的粮食可比什么都重要。五蠡司马意思是禀报陛下由陛下定夺。程咬金也要种出来在献给陛下,因为能不能种出来还是个问题。拉过一个亲兵问 ‘钱欢那小子醒过来没有。’ ‘禀大帅,已经醒来,现在整合程都尉在伙房给两位将军做早饭。。。。’ 没等说完,钱欢和程五已经一人拿一个桶把面条带进程咬金的帅帐。里面除了程咬金和牛进达,剩下的自己都没有见过。 ‘程伯伯。牛伯伯。小侄醒来想到两位伯伯还没有吃早饭,就去伙房和程都尉一起做了些面条,两位伯伯为国操劳,小侄做晚辈的做一些面条,也算近一些孝义。’ ‘哈哈哈哈,还是你小子懂事。快给老夫乘上一碗。’程五盛了一碗面条。钱欢加上一勺子青菜肉丁。白白绿绿的看着就有食欲。程五端给程咬金,程咬金也不含糊,加起一筷子就吃,钱欢也盛了一碗端给牛进达。牛进达面带笑容接过。只是感觉怎么看这小子怎么顺眼。剩下的人也闻到了味道。等程五端上一晚给五蠡司马以后,剩下的人也不用两人伺候,直接自己上碗自己盛。 钱欢没想到屋子这么多人,小声告诉程五告诉厨子在做一些,程五本以为自己也能分上一碗,没想到这一下就没有了。也只能去伙房在准备一些。剩下的就是整个营帐的突突声。 钱欢到门口位置坐下,看程大魔王和牛进达吃的也津津有味。自己这也算没有白忙乎。 程咬金吃完碗里的面,擦擦嘴。看看蹲坐在门口的钱欢,给了个笑脸。钱欢看这笑脸和自己被拍晕前的一模一样。吓得腿有点哆嗦。这要是在给自己一巴掌。也就不用活了,看众人也都放下碗筷。程咬金挥挥手。 ‘诸位都下去做事把,该说的都已经说了。’ 营帐里的将士们纷纷起身走出营帐,钱欢也想跟着人群离开这里,毕竟这里太危险了。看程大魔王胡萝卜一样的手指。钱欢心里还有点怕。钱欢本来就在门口,没等一只脚迈出去。就被走过来的程咬金拎起来,仍在牛进达对面的位置。 ‘老夫让他们下去做事,你跟着出去干啥,你又不是军伍的人,你能做啥事。’ 钱欢嘿嘿一笑。程咬金也感觉出钱欢有点怕自己,废话,老子家的小崽子们哪个不怕老子。对这小子算是不错的了。 ‘这位是五蠡司马。至于什么官职就不和你说了。说了你也不懂。咱们还是来商讨一下是把那两个种子送到陛下手里还是等咱们自己种出来做献给陛下。’ ‘程伯伯。小侄想东西是我拿出来的,估计这个世上也就我一个知道这土豆应该怎么种。至于地瓜嘛。就听两位伯伯的了。’程咬金听完后就这身前的五蠡司马嘿嘿的笑。五蠡司马冷哼一声,甩袖出了营帐。 正文 第十章 被套路 营帐里只剩下钱欢,牛进达和程咬金。程要金把钱欢的旅行包,手表,以及那一套精致的匕首都放在钱欢的面前。钱欢也不含糊。随手打开旅行包。把匕首和手表都扔进去。 ‘小子,那手环一样的东西我和老牛看不出个所以然,估计问了我们也不懂,但是拿匕首我们可都是实货的人,看你藏在腰间,莫不是对你小子来说也应该是比较重要的东西。下次这样的东西要自己保管好。财不露白估计什么意思你也明白,现在你不是在你老师身边了。多了老夫也不多说了。’ 钱欢听完程大魔王的话,心里也有点后怕。是啊,现在这里是大唐,已经不是自己以前生活的地方了,自己带来的东西拿出一件就能引起轩辕大波。程魔王也牛金达都把自己的东西还给了自己,是真把自己当子侄一样看待。 钱欢又把匕首拿出来,摆在身前。 ‘程伯伯教育的是。我一定时刻谨记。’ ‘谨记就算了,自己留个心眼就了。你又把它拿出来作甚?’程咬金看钱欢又把放进背包的东西拿出来。有些疑问。 ‘这套匕首之所以没送给两位伯伯,是因为这套匕首只能作为观赏。如果程伯伯喜欢,尽管拿去就是了。’ 钱欢有点无所谓,毕竟自己买这套匕首也是看样子不错,但是这句话可把程咬金气的够呛,对着钱欢就开始咆哮。 ‘莫不是你以为老夫贪图你的几把破匕首,虽然世间稀有,但老夫也不是豪夺晚辈财务之人,我看你小子是有点皮痒痒了。’ 钱欢被吓得只往后躲,自己不是这个意思啊。怎么到他嘴里就变味了呀。牛进达有些看不下去了。把程咬金拽回自己在座位。 ‘你这知道这小子不是这个意思,你这是干嘛,有力气没地方撒,咱们出去打一架。’ 程咬金有点烦躁。凭啥每次都你做白脸我做黑脸。心里有点郁闷,这是为啥。 钱欢看程咬金被牛进达拉回座位,自己应该算是安全了。赶快给程咬金赔不是。 ‘程伯伯,晚辈真的不是这个意思。晚辈只是觉得宝刀就要配英雄,所以想送与程伯伯。’ 程咬金听完也感觉气消了。表情有些玩味。钱欢感觉自己被一头老狐狸盯上了。但是具体要干啥。他感觉自己还是猜不到。 ‘嘿,贤侄,那你说我和老牛谁是英雄。这刀应该送给谁。’ 钱欢顿时感觉自己的智商余额不足,是啊。送谁。牛伯伯虽然不喜言语,但是对自己看眼神也能看出。 ‘要不一人四把?这里一共八把。’然后就慢慢把匕首抽出来分成两份。 但等钱欢抬起头看程大魔王和牛进达的眼神都已经要喷出火来了。 ‘知节,这次不用你动手,我要收拾收拾这败家子。八把刀为一套。分成两份根本就不是什么宝贝了。我看他真的是皮痒痒了。’ 钱欢看情况不对,这是为啥,说好了一人一半,凭啥有要揍我。 程咬金把牛进达按在椅子上。心想老子也做次善良的长辈,这感觉还不错。 ‘算了算了。老牛,你还没看出来,这小子是被他师傅娇生惯养的,咱们当做宝贝的东西他都不当做一回事。’ 钱欢这是真不知道自己该干嘛好了。放回包裹还是送谁,自己已经分不清还怎么该干什么了。只能愣愣的看着濒临暴走的牛进达。 程咬金看也差不多了。示意老牛也就算了。牛进达也不在挣扎。安稳坐着。就好像刚才没发生一样,钱欢看到此处感觉自己好像白痴一样,这都是要干嘛呀,两位伯伯有事你说行嘛。 还是程咬金先开了口。‘算了算了。你的东西自己还是安稳的收好,但是内个冰吗,已经都不要告诉别人怎么做了。做法我和老牛收了。至于干嘛,也不用你小子操心了。 钱欢有点无语。 ‘二位伯伯就是为了这个?早说呀,这样你们俩不累么。’ 钱欢说完也有点后悔,看濒临暴怒的两位大佬。转身就跑。刚把做好的面条端过来的程五只听见营帐的里的怒吼,钱欢却已经跑的魅影了。 ‘程五,你手是不是设了,还能不能把面条端进来。’ 程五吓了一跳。自己就偷摸吃了一碗,被发现了? 正文 第十一章 一剑一酒一江湖 欢回到自己的营帐,心里暗爽,被欺负了两天终于抓住机会反击一次。看来这个计划可行。就要是锻炼一下奔跑的速度,想想自己要是被抓住后的惨状,不由打了个冷颤。 拿出表看看时间,也不知道准不准。已经是中午了。实在想不到自己应该干啥。就努力的回响前世农民种土豆的办法。然后惊奇的发现一点没想起来。 钱欢感觉自己在唐或者在前世的世界生活没有什么区别。前世就没有亲人,比较近点一些就是身边的酒友。并没有什么可留恋的,只是到了这个世界,总有点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想法。 在钱欢的已知的历史课本知识中,大唐是历史中强盛的时代。藩属国的仅供。还有被称作天可汗的李二。钱欢想想就有些激动,是不是自己也有一天能变成古时的逍遥浪子。 一剑一酒一江湖,便是此生。 钱欢还在意淫中就被突然闯进来程咬金领着就走。钱欢发现这种走路姿势真的很省力气,就是有点勒脖子。就听程咬金的大嗓门在耳边轰炸。 ‘你这纸一样的体格得操练一下,也不知道你师傅是不是不让你吃饭,怎么长成这样。老夫先给你挑一套盔甲。明天跟着将士们一次操练。’ 钱欢一听自己也要穿上盔甲。有些激动。也不用程咬金拎拎着自己,他感觉自己快要被勒死了。 ‘程伯伯,小侄能走,小侄能走。就不劳程伯伯浪费力气了。程伯伯可不可给小侄选一套看起来比较威武一些。英俊一些的盔甲。’ 程咬金一脸戏虐的看着钱欢。老夫原准备给你准备一套皮甲,既然这样那就莫怪老夫了。钱欢穿上盔甲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无知。这还是仅仅穿了一半,护心镜与头盔还都没有带。钱欢感觉自己身上这套盔甲已经差不多有二十五公斤了。妹的,自己选的盔甲,跪着也要穿完。 程咬金看钱欢满头大汗,已经咧嘴大笑。 ‘哈哈哈,小子这是你自己选盔甲。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可不许反悔。’ 钱欢咬着牙盯着程咬金。憋了半天。 ‘程伯伯,你看小侄现在有没有很威武的样子。’ ‘嗯,很威武。既然你这么喜欢明天你就穿着这套盔甲去和将士们一起操练。走,随老夫回去,看看这土豆什么时候种植比较合适。’ 程咬金说完就走,剩下的钱欢把头盔拿走手里抱着。才发现自己根本就迈不开退。程五在门口看的哈哈哈大笑。 ‘程伯伯。小侄知道错了。在也不敢嘲笑您老人家了。你就让小侄换一套别的吧。我没办法走路了。’ 把什么盔甲感觉求程五让人给自己脱下去,然后选了一套皮甲就往外跑。得赶快追上程大魔王。盔甲都创不上了,还锻炼什么身体。看着仍在一边盔甲。心里默念。虽说跪着也要穿完,但是跪着都没穿完就不算了吧 程咬金前一步走进营帐,钱欢随后就跟了进来,发现牛进达不在,心里有点没底。这是要挨揍没有人拦着了。想想自己早上做的孽。不在很是挺好的。 ‘程伯伯。那啥,能不能不去操练了。小侄想的事这样安安稳稳一辈子就算了,杀场就不是我这块料可以上的。’ 程咬金听完没有答言,继续摆弄手里的刀。钱欢不死心又开始墨迹。 ‘程伯伯,小侄的老师教过小侄一些锻炼身体的运动,要不小侄现在就做给你看?’ 程咬金还是没有言语,只是把到放下,看着钱欢。钱欢感觉自己的机会来,现在做给他看。以后就说自己在营帐了做完了。他又不是知道。钱欢把前世的仰卧起坐,俯卧撑一样做了十个给程咬金演示并简单介绍了这都锻炼哪里的肌肉。 ‘不错,看你说的也有一番道理。这土豆和地瓜你拿回去。这土豆都已经发芽了。想是不能在放下去了。’ 钱欢接过土豆和地瓜,对以后每天种种菜教教花的日子充满了憧憬。 但是听到程咬金的下一句话,仿佛自己从天堂掉下地狱。 ‘以后每天上午照顾这两个宝贝,然后吃过午饭下午去和将士们操练,把你刚在做的也教给将士们。’ 钱欢听完转身就走。。老程不乐意了。 ‘你小子不知道出门该和长辈言语么? 营帐外传来钱欢的声音。 ‘小侄,小侄去挖土种土豆。’ 妈的。被气哭了。 正文 第十二章 找媳妇 找个大缸,然后把底敲俩洞。劲儿大了。缸两半了。那就在找一个。这次学聪明了。轻点敲。然后装上土,把土豆切上四份,有芽的地方就算一份,然后埋进土里。浇点水,然后告诉程五,让他吩咐人去找点鸡粪。这要是种不出来,估计自己也跟土豆一样会埋进土里,至于自己?那肯定是不会发芽的。 至于地瓜没发芽。直接整个埋进土里。出不出来就这样吧,自己是神的不会种土豆。。然后又找了个小一点的,小心翼翼的把辣椒籽种好。这才是主要的,土豆可以不吃,辣椒不吃不能可能滴。 然后都挪到阳光下。想想下午该找什么理由不去训练,肚子疼肯定不行了。估计那样会牵连厨子。给这个宝贝搭个棚子吧。这个理由应该可以。钱欢想想感觉可行。 回到营帐里,已经要到吃晚饭的时候看,钱欢是实在不想吃军伍里的饭食,但是没办法,将就这吃吧。还是老样子,一碗糙米饭,一份野菜,一份肉。 吃完饭的钱欢发现这次自己是真的是没有事情可以做了。躺在床上,可能是今天累到了。没多大一会就继续和吕布大战三百回合,这次貂蝉肯定是我的了。 梦里的钱欢还真遇到的吕布,和吕布大战三百回合斩于马下。至于怎么打的自己也不知道,稀里糊涂就赢了。看着站在一边的貂蝉。一脸贱笑的身手一把把貂蝉搂在怀里,准备放下进行时,发现貂蝉突然变成了程大魔王。梦里的程大魔王还对着钱欢不怀好意的嘿嘿直笑。钱欢被吓醒了。真的不敢在梦下去了。 起床穿好衣服。洗漱刷牙。当然是偷摸的要不是被看见满嘴泡沫还得以为自己的了白癜风。出门去给程咬金和牛进达请安,请安这俩个词是钱欢自己想的。感觉这两次词应该是对的。 来到程咬金的营帐,发现牛进达和五蠡司马都在,一人面前一碗面条。看着牛进达边上还有一个小碗。想想这应是给自己的。钱欢想自己想的没错,还是牛伯伯比较好,还知道给自己留了早饭。 牛进达示意钱欢过来吃饭。钱欢也不客气,端起碗就吃,样子和牛进达没有什么两样,只是速递慢了些。 ‘小子,老夫听人说,你昨晚在营帐了喊了一晚上貂蝉。哦对了,还喊了程大魔王。这程大魔王就是老夫吧,说说你小子都梦什么了。’ 自己说梦话了。还喊了貂蝉。钱欢一边往嘴里填面条,一边和程咬金解释。 ‘程伯伯。。。。。吐露。小侄昨晚。。。吐露。’嘎,钱欢没动静了两眼瞪直。一动不动 老牛有点看不下去了。拍拍钱欢的后背。钱欢感觉自己又捡回了一条命要是被面条噎死。自己也算世界明然了。 ‘你就别吓唬这小子了。我估计这小子是想女人了。年级也差不多了。等咱们回去他差不多也十四岁了。你看着哪家姑娘好养生,让人去提亲,大不了就提老夫的名字。’ 钱欢是吓了一跳。啥,给自己找媳妇?先不说自己才十三岁,就是听着一句好养生也好看不到哪里去。不等程咬金答应,钱欢放下碗筷。 ‘牛伯伯。小侄今年才十三岁,是不是有点太早了。’ 程咬金打断钱欢的话。 ‘早什么早。回去就十四岁了。想想老夫,也就你这么大的时候处默已经出生了。待老夫回到长安,你小子就抓紧成亲。自己要是相中谁家的姑娘,来告诉老夫,抢也给你抢回来。老夫的侄子看上他家的闺女是他们家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钱欢这听不对劲啊,这是娶媳妇还是抢媳妇呢。脑袋飞快运转啊。哎。死去那不知名的老师啊。只能在给你搬出来了。 ‘程伯伯牛伯伯。不是小子拒绝两位伯伯的好意,只是小侄的老师说,小侄的身体本来就比他人虚脱,不适合过早接触人伦之事。告诉过小子要过了十六岁以后方可长成身体。’ 牛进达听钱欢这么说,也就不在提此事,只是程咬金还有点不甘心,总想自己当成一个媒婆。 ‘小子。那咱们会长安后老夫就精挑细原,肯定找一个能生儿子的好女子。听你说十六岁,时间还很充裕,咱们先选着。’ 听程大魔王这么说,在拒绝就是钱欢不知道好歹。也就张嘴答应。 正文 第十三章 打死不做官 钱欢一定要在程大魔王和牛进达之前自己找到媳妇,真不敢想象程大魔王,带着一个身板比自己还要健壮的女子要自己成亲,那画面太美,根本无法往下想象。鸡皮疙瘩直往地上掉。钱欢真想调头就跑。原理这个话题。当然,程咬金或牛进达没放话自己现在还真不敢走。 钱欢也了解到,在这个世界。没有父母,叔伯备份的老人真的可以做主亲事,自己根本没有发言权。钱欢还了解了一点,结拜的义兄义弟是比亲兄弟还要亲的。宁可背叛请兄弟也不会背叛结拜兄弟。 ‘小子。那两个宝贝都种下去了?要是没种出来,老夫和你牛伯伯也救不了你’ 钱欢就些不解,这得问清楚,自己带来的土豆活与不活。好像不和他们发生什么关系。 ‘程伯伯。这两个种子是小侄带来了。为何种不出来小侄却要遭殃。请程伯伯明示。’ ‘小子,算算时间军中的五蠡司马应该正在写密函呈给陛下。虽说说好是等收成以后在禀报陛下,但是五蠡司马这个直接是直属于陛下管理。这样的事我也不好插手阻拦。但是你小子莫怕,这宝贝真能一亩地打一千五百斤,差不多能赐给你一个七品官做做。十三岁做官,你小子也算开了一个先例。’ 牛进达也是跟着点头,看钱欢的眼神也充满了宠爱,试问哪个老人不喜欢聪明的孩子。这官钱欢可真不想做。自己的想法很简单,在程魔王和牛进达的蒙阴下。做一个小纨绔或者一个行走江湖的侠客。但是侠客梦应该是碎了。可不想做官儿,那样操心的傻子活还是留给聪明人。 ‘程伯伯,小侄不是做官的材料。恳求成伯伯能让五蠡司马给陛下的密函上不要写小侄的名字,小侄只想轻轻松松的过完这一辈子就算了。’ 牛进达楞了。人人削破闹尖的小做官。光宗耀祖,怎么到你这里感觉做官就给你罪受呢。看钱欢已经跪拜在地上恳求,牛进达想想既然不愿意就算了。 ‘知节,既然钱欢不愿做官就算了。我去找那死人脸说。他要不同意。老夫就撕了他的信’ 撕信牛进达当然是不敢的,隐瞒军情这可是大忌。更何况是这事。程咬金见牛进达也为钱欢说话,也就不勉强。’ ‘别人都是抢着当官呢,你小子怎么就不愿做官呢。既然这样,老夫也不勉强。我和你牛伯伯这样就找那死人脸。上报只是老夫和你牛伯伯偶然得到。你小子先回去照看那宝贝,我和你牛伯伯这就去找他。’ ‘钱欢拜谢二位伯伯。这就告退。’ 钱欢转身就走,真的不想在这做营帐里停留一分一秒。钱欢发现这营帐和自己五行不和。每次来都没有什么好事。钱欢出营帐,直接去辣椒哪里。开始还不把土豆地瓜当回事,现在不行了。得伺候亲爹一样伺候它们,至于伺候亲爹是什么感觉,钱欢自己也不知道。 五蠡司马张贺看程咬金和牛进达一起走进自己的营帐。就觉得可能有事情不对。赶忙把准备呈给陛下的密函藏在脚下。看看这二人到为何事而来。 ‘张将军,老夫和老牛来是有事与张将军商讨。你也别藏了。我还不知道你在给陛下写密函么。老夫跟随陛下出生入死多年,你写的什么老夫也猜出大半,’ 张贺冷哼一声,把密函放在案几上用书本压上。 ‘主帅,私叹呈与陛下的密函可是大忌,我想主帅应该不是不知道吧’ 程咬金完全不当回事,那钱欢还是老夫的兵发现的。撇撇嘴。 ‘老夫是想,张将军的密函上还是不要加上钱欢的名字,老夫就是为了这件事来和张将军商讨。老夫还珍藏了一些好酒。定会拿出来与张将军共饮。’ 张贺笑了。笑的很开心,每次程咬金喝酒自己能闻到酒味,却抓不到把柄,既然你自己承认。就不不得我了。 ‘主帅摸不知道军中饮酒是触犯了军中规定,不知主帅给自己准备了多少板子。’ 牛进达愤怒的看着程咬金,现在只能自己站出来。 ‘陛下知道土豆地瓜这宝贝,定会封赏这钱欢,只是钱欢年纪还小。这样会让他内心过于膨胀,还是脚踏实地的好,也是钱欢来找老夫帮忙此事。听着小子的意思假如做了官以后也绝对不在拿出任何东西来。 张贺听后,也沉思不语,老牛瞪了一眼程咬金,两人只能等五蠡司马想通。毕竟是直属陛下管辖之内的官职。 ‘既然这样,我就听牛将军一言,至于主帅军中饮酒,这事我想二位也知道卑职的职业所在。’ ‘张将军放心,我定会把酒全部交给张将军保管,’ 张贺听后,只是点点头。 待程牛二位出去后,张贺写了两张密函,一张是关于土豆地瓜,关于钱欢只字未提。 第二张却写下了;元年五月。卢国公偶得奇人子弟,其身奇珍异宝无数,程牛二人已收为子侄。原年后待会长安。 正文 第十四章 程魔王的套路深 钱欢这次真的变身成小农家。放了点鸡粪猪粪在种植的土上没敢多放,只是放了一点点,这是前世的常识问题。只要不让自己当官,怎么看着几批缸怎么可爱,不搭个冷棚真的有点对不起他们, 施了肥,浇了水。没发芽还没有虫子。感觉无事的钱欢回到自己的营帐。越发的无聊。看着自己的旅行包。这么多天过去了。都忘记自己的旅行包里还有啥。把旅行包东西都倒在自己的床上。一套修指甲的工具,一把带镜子的梳子。两件换洗的内裤,一部手机和充电器。手机一点信号也没有,也只能当做镜子,一套昨天放进去的匕首。一个钱包,然后就什么都没有了。钱欢总感觉自己会买很多东西,准备了这么大的包。就只装了这些东西。 钱欢有些懊恼。一件对自己有用的都没有。哦,还有块手表。这个还能计算一下时间。只能拖时间到中午,然后下午说给土豆搭棚子。差不多就躲过下午的训练。 离开五蠡司马的程咬金缺好暴躁,沿路将士们都躲得远远的。程五本想和躲的远远的。但是没办法,被程咬金一脚踹在屁股上,就不得不远远的跟在后面,虽然不疼,但是自己好歹也是名都尉,总这样被踹这脸上也有点挂不住,也跟着阴沉这脸。 ‘老牛。你为啥要把老夫的酒都送给你死人脸保管,进了他手里,老夫也不好意思在抢回来,这没有酒,让我怎怎么活。’ 牛进达有些无奈 ‘知节,要是不看你挨军棍老夫觉得丢人,才不会管你酒的事情,你差点把钱欢肯定咱们的事情搞砸,拿出点酒算的了什么,。。。’ 牛进达说完就走。 ‘我看着军中谁敢打我。不行,这事我得找钱欢补偿给我,程五’ 程五听喊自己赶忙答应, ‘莫将在’ ‘去。把老夫珍藏的留几坛佳品,剩下的都给那死人脸送去,然后让你的手下时刻盯着,要是发现偷喝一点,就过来告诉我,’ ‘末将知晓了’ 程咬金这才感觉消了点火气。去校场看了眼将士们的操练,感觉这打不起来的仗是越来越烦。挥挥手回到自己的营帐。时间以到中午,派人把钱欢喊到过来。 钱欢已经习惯了,反正拒绝也没有用,很痛快的来到程咬金的营帐。午饭程咬金也给自己准备好了, ‘程伯伯换小侄来不知何事,’ 钱欢很谨慎,总感觉事情有些不妙,自己还猜不出来。程咬金大大咧咧的吃着面条, ‘唤你来没啥事,只是一同吃个饭,’ 既然是吃饭,钱欢就不怕了,也学着程咬金一样,坐下就吃,吃过一半,程大魔王发话了, ‘贤侄,老夫这有一杯珍藏的佳酿,送与你,来品尝品尝。。‘钱欢也知道军中不能饮酒,但是看酒都送到嘴边了。自己也不好拒绝,端过酒总感觉会发生什么,两眼直勾勾的盯着程咬金,程咬金也有点心虚,,,,莫不是这小子看出老夫的想法了。 ‘程伯伯,你不会是嫌小侄懂的太多,要干掉小侄吧。’钱欢打着哈哈,心里也没有低,这到底要干嘛, 这句话可戳中了程咬金的愤怒,气的程咬金只吹胡子,几次扬起的手又放下,钱欢只感觉自己的耳朵被程咬金的怒吼镇的嗡嗡直响。 ‘老夫要是你想让你活命,一根手指头就可以,你小子的脑袋是不是小时候被马给踹过,,,’ 不等程咬金说完,钱欢一口把酒灌进嘴里。二三十度的样子,还好意思说佳酿,就这酒我能喝一斤不多.程咬金看钱欢把酒喝了,当时就不在发火,看着钱欢就好像自己的猎物一样,钱欢也感觉自己是小白兔被一只老虎盯上, ‘小子,酒喝了?’ 钱欢把酒杯反倒多来,意思一点都没有了 ‘喝了就好喝了就好,小子,你知不知道军中是不许饮酒的,’钱欢终于知道自己上当了,但是结果是啥自己还不知道, ‘小侄知道,但是长者赐不敢辞,’ ‘知道就好,但是你还是在军中饮酒了’。 ‘嘿嘿嘿,程伯伯,小侄不算是军伍之人,这规定对小侄没用吧’。 ‘你是不是军伍之人老夫说的算,你从踏进老夫的营帐的时候你就已经是军中的人了。 钱欢感觉,耍无赖程大魔王说是世界第二,没有人敢称第一,钱欢也认命,等着程咬金继续往下说。 ‘这军中饮酒,看在你年龄小,就去领十军仗吧’。 钱欢傻眼了,有事你说事。你这一言不合就动手,这算什么事啊。 ‘程伯伯,不知小侄哪里犯浑做错了事,请程伯伯明示。’ ‘你小子还挺机灵。老夫去找那死人脸说不要把你的名字加上去,为此老夫把自己珍藏的酒全部都送给了那死人脸。你说这事该怎么办’。 原来是因为这事,钱欢就把心放下了。 ‘程伯伯,小侄也会一些制酒的法子。等回到长安。小侄定会做好送与程伯伯。此时此刻。小侄是真拿不出酒来,你愿意揍就揍吧。 正文 第十五章 李二 钱欢在程咬金豪迈的笑声中离开了这个伤心的地方,自己又被打劫了,打是肯定打不过,骂的话会挨揍。不搭理也会挨揍。钱欢感觉自己的人生是阴暗的。自己已经看到救赎的曙光了。 钱欢回到自己的营帐。下午也不用去校场训练。程大魔王说自己喝了酒,校场上都是禁了酒的酒鬼。一点酒味也会被闻出来。有事你们就说事,我还小能不能不要动不动的就揍我。钱欢感觉自己醉了。倒在床上就睡。 程咬金还沉浸在对钱欢压榨的快乐中。没想到这小子这么怕被揍。又不得不沉思一下,这小子到底都会些什么。想也想不明白。心情不错,看将士们的操练也是面带笑容。 程咬金和牛进达似乎是忘记了钱欢要跟着训练的事情了,牛进达每天早上看看两个宝贝,然后叮嘱钱欢要细心照料。。程咬金则根本就把钱欢忘记了一样,钱欢乐的清闲。也不去主动打招呼。就这样日子一天天的过着。 此时已是深夜当今的真龙天子李二还坐在批阅奏折。都是些受战争迫害的奏折。想想自己堂堂天子,却解决不了黎民百姓的口腹只疾。 ‘报泸州军中送来密函’。 李二顿时来精神了,莫是泸州以起战事?多年征战沙场的李二感觉热血沸腾,但是想想刚才批阅的奏折。又皱起眉头。 ‘渊鸿,去把密探呈上来’。 渊鸿在信使中接过密探,然后安排人带信使下去休息。李二打开第一封密探,寥寥几字一眼带过,激动的表情就不满了整张脸庞。 ‘哈哈哈,真是天佑我大唐,这天下陛下注定就是朕的’。 断洪面无表情的站在李二身旁。只要不是和皇帝安危的事,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恰巧此时给李二送宵夜的皇后娘娘长孙开门走进来。 ‘二郎,是何事竟让你如此高兴。我做了燕窝莲子粥,你趁热喝一些。’ 李二看长孙端着碗走到自己身边,眼里充满爱意。后宫佳丽三千,李二疼的也只有长孙一人,李二曾说过要让长孙成为天下最尊贵的女人,自己也说到做到。所以二人在私下里只会唤对方名字,而不会皇帝皇后般称呼。 ‘观音婢,你看这事泸州军中送来的密探,说发现两种粮食,还说是程知节和牛进达发现的,他们俩个能分清花和草就已经不错了,说着两种粮食名为土豆和地瓜,名字俗了一点,一亩地可打一千五百斤左右,朕刚坐在这位置上,几有词等祥瑞降落在我大唐。天佑我大唐,我李世民得天厚爱。’ 长孙听闻也惊讶的张着嘴,一亩地产一千五百斤。大量的种植,整个大唐帝国就不会发生易子而食的事情发生。 ‘这等宝贝,种在那军中是否妥当。’ 李二正在看第二封密函。元年五月。卢国公偶得奇人子弟,其身奇珍异宝无数,程牛二人已 收为子侄。原年后待会长安。 ‘此信中说程知节遇到一个奇人子弟。我想着土豆和地瓜也是出自此人只手,只是第一封中没有表明是此人献上,二人可能有些用意,这土豆地瓜在我大唐闻所未闻。放在军中应该是让此人种植吧。’ 李二心情大悦,渊鸿,拟纸。 ‘贞观元年五月,卢国公程咬金与琅琊郡公牛进达献宝有功。次良田百亩。黄金百两,娟锦十匹,命牛进达几日返回长安不得有误。’ 渊鸿退下后,李二一把将长孙拥入怀里。 ‘青雀出生已久,你我夫妻二人今年给他填一个弟弟妹妹这才是大事’。 正文 第十六章 长安路上 早上钱欢酒收到牛进达的通知,告诉自己收拾东西。准备返回长安。对于长安,钱欢还是向往的。在军伍中的这一段时间,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偶尔受到程大魔王肉体与精神上的摧残。 钱欢也没有什么东西好收拾的。把自己前世带来的旅行包背上,想想种下的辣椒。自己还是挖出来带走比较好。来来回回折腾完,已经差不多快晌午了。来到牛进达的营帐,准备走一步跟一步,生怕自己被丢下。已经决定好,回到长安远离程咬金一家。安稳过自己的日子就可以了。 牛进达雷厉风行的性格真是让钱欢太喜欢了。见钱欢进来。直接挥手撵出去。钱欢挺直腰板。双手交叉背在身后。牛进达出来后,就在牛进达后面屁颠屁颠的跟着。 不到三百人的队伍行走的速度非常快。三辆马车。分别分开宣旨的天使和行军记事。剩下最后一辆上装了简单的粮草。钱欢就躺在粮草堆上,双手放在脱下,帽子压过眼睛。嘴里叼着不知名的草梗。十分悠闲的小息着。 钱欢也想看看这一路风景,但是风景没看到,只看到了一路的难民,看见军队路过,都跑的远远的,生怕再起战事,钱欢不是什么善男信女,眼下自己还活在牛进达的羽翼下。都说贞观盛世,为什么我看到的大唐这么穷,军队里的吃食。一路上哭喊的难民,这和自己想象的差距太大。 钱欢感觉自己的马车好像停下来了。前面也传来一阵呵斥声。 ‘大胆贱民,竟敢拦挡在大军前,来人,拖出去斩了。’ 钱欢一听要杀人。来了兴趣,活着了这就还没有当场见过杀人的,这得过去看看,钱欢挤到对前面。却看见一个男子怀里抱着一个婴儿在地上跪着,不停的在给牛进达磕头,额头上的血如同水柱一般流淌在脚下,男子好像没有知觉一样,嘴里不停的哀求。 ‘各位军爷,大老爷,求求你们可怜可怜小女吧,这个孩子出生还没有半年,她母亲在她出生后就撒手人寰,没有粮食,贱民也活不了几日,只是可怜这孩子。我要是死了。这孩子恐怕就没命活了,求求各位军爷,收留这个孩子吧’。 一群生活在战场上的杀才们早已经把自己心里哪一点怜悯之心丢的一点不剩。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拖走,耽搁了行军时辰,不是你我可以担当的起的。’ 钱欢却想到了自己小的时候,自己小的时候还有孤儿院让自己吃让自己住,这个时间可什么都没有,既然我救不了这世上千千万万人。让一个婴儿活下来,自己还是可以的。 钱欢把准备上前的官兵推到一旁,走过去直接抱起孩子。襁褓里的孩子早已经没有婴儿的粉嫩,蜡黄的脸色。转身就走。自己没有奶,让厨子准备些米汤给这孩子喝下去。 跪在地上的男子看眼前的年轻人退走官兵抱走自己的孩子,官兵们却一点不愿都没有表现出来。 ‘娘子啊。孩子我已经托付出去,你等着我,我现在就过去找你’。然后一头撞在巨石上。 将士们把死去男子的尸体扔在一边,就好像没发生一样继续整军出发。 牛进达瞥了一眼钱欢。钱欢正手忙脚乱的抱着婴儿,也米汤了,她怎么还哭啊。一个头两个大。最后钱欢忍不住了。 ‘谁特么会哄孩子,谁能哄我就把我这顶帽子送给谁。’也不知道是帽子的吸引力太小还是全都不会,理会都不理会钱欢继续向前走。这样不行啊,这么热的天,要是这么哭下去没几天也就却和父母团圆了。 钱欢急的抓耳挠腮。咋办。看难民的队伍中有很对妇孺。嚷着脖子喊 ‘你们谁会照顾刚出生的孩子。’ 妇人你们你瞅瞅我我瞅瞅你,然后继续低着头继续向前走,这年头自己都吃不饱谁还有力气去照顾一个孩子,而且还是女孩,长大后嫁出去就是拨出去的水。 终于有一位妇人站在原地,在想是不是应该接下这孩子。钱欢不等他反应过来,直接抱着孩子跑过去。 ‘你会照顾刚出生的孩子?’ 妇人也不犹豫。 ‘这位公子,孩子哭无非是尿了饿冷热了,老妇人生过四个儿子,两个儿子已经家立业。但是。。’ 老妇人面露哀伤也没有说下。钱欢现在可是热锅上的蚂蚁,这孩子的哭声要把自己折磨死了。 ‘你可还有其他亲人这队伍中?’ ‘老妇已经没有任何亲人了,不想拖累孩子,也就跟着沿路乞讨。’ ‘这样更好,你抱着这孩子,跟我会长安。’ 钱欢也不能人家回答。高喊 ‘牛伯伯。我带这俩个一大一小回长安可否。’ ‘跟在队伍最后面,饭食就把吃你自己的那一份,不扰乱行军,老夫什么都没看见。’ ‘谢牛伯伯。’ 钱欢这才想起来问这妇人名字叫什么。 ‘老妇人刘氏岐州人氏。’ 说神奇也神奇,这孩子到了刘氏的怀里也不哭了也不闹了。老子就这么不招人待见么 正文 第十七章 郡公府 终于到了长安城外。这才是钱欢脑子里的样子。高高建起的城墙。路上行走形形色色的人,终于看见个像样子的城市了, 进了成安钱欢沿着大道一路直接倒牛进达的府邸。郡公府门匾上的三个大字尤为醒目。 ‘钱欢,你先进去给你婶子请安,老夫要去宫中面圣。让你管家安排你这即自己找来的两个麻烦。’ 牛进达说完就走。身后的刘氏被吓得不敢动。郡公府。自己见过最大的官也就是县令,这得比县令大好多好多,总之就是很多好多。忐忐忑忑的跟在钱欢身后。钱欢回头看看刘氏。 ‘刘氏,只要你照顾好你怀里的孩子,要是这孩子有什么闪失,我想你应该知道你的下次。相反你用心去对待这个孩子。你这一辈子回事吃不完穿不尽的,这孩子将会跟随我姓,成为家妹,而你,等她成人出嫁时你可以作为姨娘。’ 刘氏听后当场跪在地上,嘴里练练说不敢怠慢小姐。大唐的规矩自己在军伍中也学习了一点点。恩威并施,千年不变的套路,钱欢感觉就是很!好!用! ‘你先起来,这里还是咱们家。你不嫌弃丢人,我还嫌丢人,愿意跪咱们自己家在跪’。 刘氏已经被管家安排客房住下了。钱欢来到前厅。前厅里坐着以为妇人。想想这也就是牛进达的妇人裴氏了。 ‘小侄钱欢,给婶婶请安。’ 钱欢行完晚辈礼后,裴氏嘴脸练练称好。这才是孩子的样子嘛。想想尉迟家和程家的几个黑炭头,怎么看钱欢怎么顺眼。 ‘你牛伯伯以写信告知婶婶,说是收了个奇人子弟,那奇人子弟就是你了吧。’ 其实牛进达的信中还写了一些。告诉自己夫人这小子从小跟随奇人在世外隐居,对于一些规矩可能不会带懂。告诉自己妇人不要见怪于他。 ‘回婶婶,奇人子弟算不上,自是和老师学习了一点本事。往婶婶还是不要在提奇人,一家人这么称呼,让小侄的脸往哪里放呀。’ 裴氏听后掩嘴而笑。这才是好孩子嘛。 ‘这一路上辛苦了。先让管家带你去休息,把这里就当做自己家一样,牛府不同其他地方,家中人丁稀少,也没有那么多规矩。’ 听裴氏这么说,钱欢也感觉自己腰酸背疼。 ‘谢婶婶’。 钱欢背着旅行包跟着管家一路来到客房。 ‘钱少爷,您就现在此处休息。小公爷明日也会回到府中。有何事唤老奴就好。’ 钱欢只想快点休息。和管家告了谢。就趴在自己床上。休息休息。 半梦半醒间就听到牛进达的声音。 ‘小子,在老夫这住的怎么样。’ 钱欢一股脑爬起来,躺着和牛金达程大魔王是会挨揍的,这事情自己深有体会。揉揉眼睛赶快出门迎牛金达。 ‘牛伯伯,一切都很好。’ ‘随老夫一起前厅,老夫有事情要交代与你。’ 跟着牛进达左绕有右进的来到前厅,钱欢决定以后自己房子绝对不会建造这么大。牛进达大大咧咧的坐在主位上。示意钱欢也坐下。 ‘你献出的宝贝五蠡司马已经写信告诉陛下这件事你是知道的。你不让添上你的名字。陛下的赏赐分在了我和你程伯伯的头上,但是这宝贝毕竟是你献出来了,我和你程伯伯不至于贪图你那点东西,所以这赏赐的田地和金钱也都给你,田地是在我们名下,所以你就去收收租子就好。’ 钱欢已经明白。土地不是自己的,但租子是自己的。但是不知道是否允许。还是需要请问一下牛进达。 ‘牛伯伯,小侄可以在这土地上盖房子么。’ ‘你想自己建造一个府邸?那老夫派人去县官那打声招呼,就说老夫给自己的侄子建造一个庭院,应该没有什么难处。’ ‘那晚辈谢过牛伯伯。’ ‘你别房了。晚上陪老夫饮酒。在军中快要被憋死了。’ 听到饮酒就想起程咬金套路自己的场景。 正文 第十八章 生活很艰难 唐朝吃饭场景是你一个桌子,我一个桌子。饭菜都是一样的,然后隔着很远互相说话。但是这对于牛进达没有什么难处。 ‘贤侄,你都你跟你师傅学了什么本事,给老夫说道说道。’ 钱欢也喝了很多酒,但是牛进达这问自己会啥。怎么说呢。自己会计算机。会开车,会打篮球,会泡妞,但是这些好像在这个时代都用不上。想了一下就把学校里的课本搬出来。 ‘牛伯伯,我老师教,算数写字物理化学音乐社交之类乱七八糟的东西。’ 钱欢说的牛进达就听懂了一个。音乐。音乐这东西自己也懂,唱歌嘛。自己也能唱点。但是这物理化学是什么东西。想不明白就问钱欢。 ‘别的老夫大概也了解一点,但是这物理化学命为何物。’ 钱欢只能简单的给牛进达。 ‘物理就是物质的组成于分解。至于化学小侄也没有学好。’ ‘来来来,喝酒喝酒,不提这些 牛进达也不吃什么菜,一杯接一杯的喝,钱欢以为自己不会醉。但是在牛进达的强烈攻势下。自己也开始猛喝,也不说话就喝酒。。。 水牛就是这样炼成的。 钱欢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住处。感觉房顶在顺时针旋转。忍不住要吐。度数在低的酒喝多了也会吐。 次日醒来的钱欢感觉头痛欲裂,浑身的酒气。丫鬟们送来的小米粥喝了就吐。一顿不吃也没有什么关系,告诉丫鬟自己要洗澡。 唐代洗澡坐在大木桶里泡澡自己还是能接受,但是丫鬟们的小身板提着大桶一桶一桶的向自己的桶里到热水这就不舒服了。钱欢在觉得自己快要熟了的时候终于忍受不住,也拒绝了丫鬟们给自己搓背的要请求。这个世界的自己可还是纯洁的小男孩,被你看了,不吃大亏了。要是互相看看还是能接受的。 钱欢把头埋进水里。让窒息的感觉迫使自己清醒一些。已经和牛进达说了自己要盖房子的事。自己想建造的房子肯定和现在的房子不一样,最差也要有二层小楼。盖房子的钱自己还没有。头又开始疼了。已经泡了这久,在泡下去就不好了。穿上自己带来的内裤。拿起丫鬟送来的衣服,自己什么穿什么套都不对。 ‘外面有人吗,快进来帮帮忙。’ 负责给钱欢洗澡的丫鬟慌慌张张推开门进来。看钱欢换七八糟的把衣服套在身上。原来新到府里的少爷不会穿衣服。钱欢就用眼神盯着丫鬟,也不说话。丫鬟走到钱欢身前,把钱欢身上的衣服都轻柔的都脱下来。到内裤时。钱欢紧拽自内裤不送,示意这个不用脱了。丫鬟面色微红。服饰钱欢在吧衣服穿好。米色长衫,袖口脖领棕色嵌边装饰,黑色布靴。搭配上棕色腰带。对着铜镜看自己模糊的样子,在搭配自己清秀的面庞。真特么的精神。这是钱欢最后给自己的评语。 钱欢回头看着服侍自己穿衣的丫鬟。丫鬟已经面若桃花,低头看着脚尖,不敢抬头。自己的身姿还算中上。若是如得这位公子的眼,老爷的子侄也会取得功名。做为妾侍自己也是心满意足。 钱欢不知道这丫鬟心里的小心思。恶狠狠的威胁丫鬟 ‘你要是敢把我不会穿衣服的事说出去,我就请求牛伯伯把你嫁给村头的二傻子。’ 至于二傻子是谁钱欢也不知道,想想这时代肯定也会是一些智商不足的人,威胁威胁他,要是自己十三岁还不会穿衣服,传出去还不丢尽了牛伯伯的脸面。 ‘刚才公子拒绝了婢子服饰穿衣,公子嫌弃婢子服侍不好,一切都是自己穿的,还请公子不要告诉老爷。’ 不错,很懂得做事。 ‘你放心,公子我也是心怀善念的人,怎会难为你一女子。’ 人做到钱欢这种不要脸的地步,也是一种能力,钱欢得赶快回到自己的房间,想想生钱之道,点石成金自己试过了,石头还是石头,在用手指头戳戳还有点疼。。后世的女人钱很好赚,不知道在这个世界怎么样,这事还是需要麻烦牛伯伯。 和牛进达打听了下如今社会女人是怎么养护自己的皮肤的。被牛进达一脚揣出去,扬言在敢不误正业问自己稀奇古怪的问题,一定会清理门户。 正文 第十九章 美容养颜美女姐姐 还没说自己要干啥,就问一句女人怎么保护自己的脾气就被踹了一脚,这还有王法么,但是他是长辈,我为晚辈,王法对他也没有什么用。揍了好像就是白揍。蹲地上画圈圈诅咒牛进达越长越丑。 恰巧路过的裴氏见钱欢蹲在地上自己嘴里嘟囔着什么,悄悄走进想仔细听听。 ‘凭啥揍我。凭啥揍我,我不就问了句女人怎么保护自己的皮肤么。。。。。’ 裴氏感觉很好笑。孩子毕竟还是孩子,想想这府里除了自己夫君还有谁会欺负钱欢。轻轻拍拍钱欢的头。 ‘又怎么招惹到你牛伯伯了。被他踹了一脚?这脚印还在身上挂着。’ 钱欢机灵一下。刚才太过投入诅咒牛进达都没有感觉到自己身边有人。起身一看是裴氏,也舒了口气。还好还好。钱欢就把早上事情说了一下。去问牛伯伯女人是怎么保护自己的皮肤的。然后就被牛叔叔踹出来了。 裴氏当时的想法和牛进达差不多,你一男孩子,打听女人事干嘛。。还好裴氏没有动手。示意钱欢继续往下说。钱欢也明白过来。对呀,这种事情应该问牛婶婶。估计老牛都不知道怎么保养。看他那张黑脸就知道。 ‘婶婶,小侄想做点生意,身无分文的感觉很不好。而且小侄也向牛伯伯交代想自己建造一座庭院,然后自己在搬过去。再过几年小侄也以成人,想有一个自己的家。’ 裴氏看钱欢更顺眼了。满眼的慈爱,多懂事的孩子呀。现在就知道为自己以后做打算了。没钱怎么能行。吩咐身边的婢女。 ‘去告诉管家,以后钱欢的月俸和小虎一样,没钱就和婶婶说,你牛伯伯就知道打仗,都怪婶婶疏忽了。’ 这个自己想的不一样呀,自己想要的是生意,大把大把钱的生气。不是零花钱呀。机会只有一次了。拿了零花钱自己就不好找理由做生意了啊。。 ‘婶婶,婶婶,咱们先不提零花钱。婶婶可知道该怎么保养皮肤?就是那种看起来很白很嫩的那种。小侄的老师教过晚辈一些美颜护肤的法子,小侄自身也用不到。所以去问牛伯伯,但是牛伯伯不告诉晚辈。还请婶婶告知。’ 裴氏算明白过来。钱欢是真的想做门生意。正好也看一下他到底都会些什么本事。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裴氏也不打算拒接。 ‘你这小子。宫里的贵人会吃一些养颜的药膳,婶婶也是一样,差不多咱们大唐的诰命夫人都这样,也没听说过谁家有好的法子,你和婶婶说说你有什么法子。’ 钱欢知道了。原来只是靠吃呀,是药三分毒,现在的医学发展怎么也拍不出体外。 ‘婶婶,小侄老师教会小侄的不是药膳,要用牛奶蛋清等一些材料做成的面膜。只要敷在脸上半个时辰然后用清水净面。’ ‘这就是行了?’ ‘大概就是这样,没听老师说还有别的步骤。’ ‘大概这样?’ ‘婶婶,就是这样,要不用你身边的侍女试试?’ ‘换个人,裴念侍奉我多年,可不能让你做试手。’ 钱欢看没办法对自己眼前的美女姐姐下手。也不惋惜,反正早晚会给自己一个女人来试试手。到时候摸摸手摸摸脸也是情有可原的嘛。 ‘小侄先回去准备准备,准备好通知婶婶,但是和婶婶一起看看这生意是否可行。’ 钱欢屁颠屁颠的就走。后面裴氏说什么自己都没有听清。得赶快想想自己一起是怎么做的。钱欢自小就是孤儿,小时候难免会羡慕电视里面人用的各种东西的场景。也自己慢慢摸索查看资料简单的制作做一些,但是长大后就不在去触碰。自己已经能赚钱,就懒得自己动手。 想想自己应该都需要准备点什么,肥皂这事肯定要准备的,面膜。面膜。还有啥。自己满脑袋都是很美女姐姐做美容的场景。大脑已经完全不够用。 我到底应该准备什么。。 正文 第二十章 香皂与面膜 名牌的香皂自己不做。但是简单的手工皂还是很简单的。经前世多次失败的总结。自己准备试一次。没有橄榄油,就用猪油代替,烧碱好像府里就有。得加一点想味,要不猪油味道好像不太好说出去。前世听说有人会加红葡萄酒,但是咱们有上好的葡糖酿,一会去找牛伯伯要一点。就说天气热有点上火,想加点冰块喝一点。 至于面膜这个简单,困难的不会简单的咱们会呀,牛奶蛋清加上一块蚕丝不,为什么用蚕丝,因为贵。才能显出东西的品质高。 找来管家,请管家让人在自己的房子外面搭一个小火炉。并告诉他任何人都不准进自己的院子。否则晚上就把猪送他被窝里面请。让他和猪睡。牛伯伯和牛婶婶例外。他怕猪出现在自己的被窝里。 把烧碱丢在水里化开,然后在瓷碗里面搅拌。碗有点大。搅拌的手有点酸。然后在吧化开的猪油和葡糖酿一点点融进去。等颜色慢慢紫。也有点变稠了。然后就这么放在碗里,等着凝固是不是就差不多了。 面膜完全不用这么麻烦,钱欢先做了一个放在自己的脸上。好不错凉凉的。开着门框上憧憬着明早实验的场景。那么的美。一天都没有人来打搅钱欢,但是钱欢去刘氏和小丫头哪里看了一下,小丫头脸上一会有些恢复婴儿的粉嫩,但是还差很多,钱欢喜欢胖嘟嘟的娃娃,但是这个孩子还有有点太瘦了。 看手工皂已经凝固的差不多,在碗里抠出来。那匕首削成一个骨头的形状。不错,手艺还算不错。就是紫色的骨头怎么着都有点不论不累。可能是葡萄酿加多了。自己可没敢用着骨头洗脸,把销掉的碎渣捡起来,洗脸试了试。还不错,有那么一点香味。 制作手工皂的现场要打扫干净。能不能有自己的家就得看着东西。收拾好院子。然后再把手工皂包好放在旅行包里面。至于面膜,明天早上配好牛奶和蛋清就可以了。 既然主材料已经准备好了。应该列一份详细的经营报告。内部装修。然后是服务细节之类的。而且要走高端路线,毕竟这个时代舍得花钱的女人分三种人。一种是丈夫在朝为官的诰命夫人,富家小姐和青楼的妓子。所以还是要只对前两者开放。要是遇到自己家丈夫或爹爹宠爱过的妓子。钱欢只怕自己的小小美容地方不够拆的。所以还是要发放一些会员卡之类的,尽量做到人卡不认人。你能拿到会员卡。哪怕是村妇也是可以进来的。这件事还是要牛婶婶去琢磨。 钱欢还是不明白的就是来牛府这几天,说小公爷回来,这么久也没有见到。说与自己年纪差不多。不知道是不是好相处。算了。还是想想自己的人生第一笔生意吧。 设计出身的钱欢想自己是不是应该画一份手绘的图纸,在东市或西市上买下一座小楼。位置不需要太显眼,毕竟是女子进入的场所。需要见的装修一下。还需要培养一部分手艺不错的婢女。到以后可都红人。 取暖就用铁管铺在底下做坐暖设备。寿命不长,大约四五年左右,差不多怎么也都赚回来了。一楼作为公共区。提供茶水果干等,二楼为雅间。。。。。 钱欢也感觉有的都应该有了。就是不知道大概前期的花费是多少。着还是需要找管家老伯伯给自己算几一下。自己除了手表。匕首好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当了。实在不行就隐瞒牛伯伯把自己的匕首压出去换一些钱。 着毛笔画是怎不舒服,稍不注意就整个出现一个墨点。想想把自己烧过的木头选一个还没烧干净的切下一小块,磨出个尖。然后一点点的画。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钱欢在桌子上摆了四盏蜡烛。继续画。工作中的钱欢是停不下来的。这也是小时候穷怕了。得到第一份工作时就格外的珍惜。 钱欢在换了第三根蜡烛的时候也终于感觉到了困意。翻出手表看了一下已经凌晨一点了。把图纸收拾了一下。衣服都不脱倒头就睡。 没有睡的还有牛进达,昨日去面见陛下,在和陛下的交谈中听出陛下觉得大唐还是太小。外加程咬金也传回消息。土豆已经发芽,但是地瓜一点反应都没有。但是不敢挖出来。只能继续等着。恐怕自己以后在家中的日子不会很多。 牛进达也喜欢征战沙场的日子。多积累谢军工,给自己的晚辈也留下一片萌阴。刚也听到家奴来报。说钱欢在自己院子里忙了一天,四更天时才熄灯。也不知道这小子都在忙些什么。牛进达走出屋子,裴氏起身要给牛进达穿衣,被牛进达按在床上要让起来。这悄悄走到院子里。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酒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正文 第二十一章 美梦落汤还被揍 钱欢睁开眼的时候太阳已经高高的挂在天上。大概已经快要中午了。 ‘我得赶快起来。我还要去给美女姐姐们做面膜,你们要等着我奥’。钱欢穿上就脸都顾不上洗就抱着昨日的劳动成果往前厅跑。 牛进达和裴氏都已经坐在前厅等钱欢来请安。等了一上午,老牛有点做不住了。几次想去把钱欢在被窝里拉出来都被裴氏劝下。 ‘你也知道钱欢昨晚休息的很晚,这孩子不喜欢做官,顽皮的性子现在做官对于他也不是什么好事。你也别太过要求这孩子。我看这孩子现在挺好,懂得尊重你我。也没有想长安里的世家子们一样流连烟花之地,你哪来那么多火气。’ ‘夫人说这么老夫也懂得,孩子是好孩子,烟花之地?哼,夫人可能不知道,这小子做梦都在喊着貂蝉,现在是不知道那门冲哪面开,老夫不知道何时又要从军出征,夫人要严加看管这小子。’ 牛进达和裴氏的谈话中钱欢冲进来的。对,是冲进来了。只听见一句要严加看管自己。莫非发现了自己要摸美女姐姐们的脸蛋?自己掩藏很深,是怎么被发现的。 ‘牛伯伯婶婶。小侄昨晚为了想这美颜护肤的法子。睡的有些晚了,还请伯伯婶婶恕罪。’ 裴氏是满脸疼爱的看着自己,牛进达冷哼一声。 ‘我今天要看看,你小子是真的要做生意还是想办法往女人堆里凑合。’ 钱欢对自己的产品还是很有自信的。正是夏天,也不去别的地方,就来的前厅的院子里。钱欢发现人好像多了几个。牛伯伯,牛婶婶,裴念,管家伯伯还有服侍自己穿衣的小丫鬟。裴念看自己的眼神有点凶,而小丫鬟的有点雀雀欲试的样子。裴念是不可能了。只能拿小丫鬟来试试。也不错。 自己也摆弄这牛奶,蛋清,手工皂一把剪子和一张蚕丝布。慢慢调试这牛奶和蛋清,依然吧蚕丝布按照小丫鬟懒蛋大小剪好,三把眼嘴鼻三处剪出四个小洞。然后泡在牛奶和蛋清里,大功告成。 ‘牛婶婶,不知道哪位姐姐来试验一下小侄的香皂和面膜,保准一次变美女,两次变成大美女。’ 钱欢说完就把眼神所在两位侍女身上,哪一位都很好哇。。。。然后钱欢头上挨了一巴掌。很疼,如果力气在大一点,自己能做这个时代第一个不借助工具飞起来的。眼里噙着眼泪。转头疑惑的看着牛进达。 ‘好好的东西。到你嘴里出来就变味了。老夫手痒痒,怎么打你不行?’ 行行行,你老人家干啥都行,我离你远点。反正一会要是能摸到白白嫩嫩的脸蛋。我不和你计较。尊老爱幼我还懂得的。 裴氏掩嘴轻笑。两位侍女也往后退了一步。裴氏想了想。 ‘钱欢。不若这样,既然要看这东西是否好用,裴念和小月的肤色很嫩很难在看出来成效。不如就让管家来试试你的香皂和面膜吧。’ 钱欢听完傻眼了。啥?在说一遍。自己要给一个老头子做美容?看着管家胖胖圆圆的脸,就这么大的脸自己得做到什么时候。不行,被压迫的群众是会反抗的。 ‘婶婶,这东西是给女人准备。管。。’ 家字还没有说出来。就被牛进达打断了。 ‘什么男人女人。这人皮不都是一样的东西。我看你小子是欠揍了。既然官家不行。那老夫来用你的香皂。’ 不行,自己做出来的东西还是需要自己来动手。管家就管家吧,是人就好了。先让管家用清水洗里脸。没什么效果。然后让管家躺在椅子上,把已经泡好的面膜敷在管家脸上,不够大。没办法,只把鼻子漏出来就好了。然后钱欢就坐在地上,也不说话,开始画圈圈诅咒牛进达。这次不敢出声了。 牛进达自然不搭理钱欢,自己活埋人的时候被诅咒过多少次了。都不当回事。裴氏和侍女也吧目光放在管家身上。没有人在注意钱欢。 钱欢看时间差不多了。把管家面膜取下来。告诉管家,先把脸打湿。然后搓揉这个香皂。感觉手边滑了,就揉脸。管家一一照做。洗完脸的水已经已经不再透明。管家看着水有点不好意思,自己也是天天净面,怎么着水这么脏。钱欢又把带镜子的小木梳,让管家照一下。 这一次没有人在钱欢做出来的香皂和面膜。都把眼睛钉在钱欢的木梳上,很精致。这是什么做的镜子,竟然能把人照的这么清楚。裴氏有点坐不住了。 ‘贤侄。你这手里的可是镜子。为何会把人照的如此清晰。这也是你师傅留给你的宝贝?’ ‘回婶婶,这是老师留给我的。本来有两个,现在只剩下一个。’ ‘那另外一个身在何处。’ ‘奥。那一面送给王汉了。当初他带我出深林我送给他的刀转送给了程伯伯,还被程五揍了一顿,小侄有些看不过去,就补偿了他一面镜子。’ 钱欢感觉自己真的飞起来了。还好不是很疼,但是自己趴在地上的样子很狼狈。不用想。能这么踹自己的只有牛进达。 ‘你这败家子。这等宝贝怎么说送人就送人。老夫今日要让你尝尝牛家的家法。王汉带你出深林,老夫已经帮你还了人情。提拔到了和程五一样的官职。被揍了一顿他也是值得。还有什么东西。交给老夫给你保管。’ 不就是一面镜子。咱们手里不还是有一面嘛。只有这么揍我么 ‘牛伯伯,还有一套匕首,和那个指针会动的手镯。你要保管哪一个。’ ‘滚’。 轻描淡写的一个字可见老牛气的已经不想说话,裴氏这次也没有阻拦。钱欢真的是太败家了。 ‘钱欢你可会制作这镜子。’ ‘啊?小侄不会啊’ 正文 第二十二章 崭露头角 揍了就被揍了。揉揉被摔的胳膊。等老子不疼了又是一名好汉。牛进达和裴氏已经回了前厅,说看见钱欢有些头疼。不能走啊。辛辛苦苦大半个晚上琢磨出来的经营方案还没有给裴氏看呢。 钱欢慢慢磨蹭到前厅牛进达一口一口的喝着加了冰的葡萄酿,裴氏这用扇子一直在给自己扇风。看模样被自己气的不轻。牛进达看钱欢在门口磨磨蹭蹭。看着心烦。 ‘你小子有事就说,磨磨蹭蹭像个什么样子。’ 钱欢看牛进达的样子应该不会在揍自己了。磨蹭进屋。然后把昨晚自己画的图纸和写的简单的营销报告放在桌子上,离裴氏很近。毕竟这是和牛婶婶一起做的生意。需要牛婶婶先看吧。牛进达把钱欢画的图纸拿起来。发现不是用水墨画的图。淡灰色的线条纹理把一份室内装饰预览图勾勒的活灵活现。牛进达脸上终于露出笑脸,虽然只能看懂大概,但是就冲钱欢这画工也是值得夸赞的。 ‘小子,不错。来给老夫讲解一下这样图,让老夫听听这都有什么用处。这小格子。还有这个是水池?’ 钱欢仿佛回到了前世一般。重操旧业就像是给客户降解前世的图纸一样。 ‘牛伯伯,您请看,这门口外面为正常房门,四扇对开。走大概五步左右为旋转门,旋转门。门轴用上好钢材打造执着,支柱上线分别使用轴承镶嵌,减少门旋转时的阻力。然后四扇门形成十字状。跟着旋转的门就直接可以进入大厅。而这门在外面看无论何时都是形成关闭装。’ ‘贤侄,你说的这些老夫已经看懂,只是这轴承为何物。’ ‘牛伯伯轴承还需要小侄请铁匠来制作。东西小却很繁琐,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解释清楚的。’ 牛进达有些不耐烦,直接摆摆手。 ‘这东西你只管告诉老夫,老夫却找人制作,至于你?这东西做出来以后你是不是还得把法子送给那个铁匠。’ 这写钱欢还没有真想过,不就是一个轴承么。你看你老人家至于和自己吹胡子瞪眼睛么。您是老大,您说什么都对。 ‘那好,牛伯伯我一会把详细的法子写下来交给您,但是牛伯伯没有见过这轴承,不知牛伯伯。。’ ‘怎么,这世界上就你一个聪明人都没有第二个人了?有个法子还打造不出这玩意的铁匠也就不用做铁匠了。’ 钱欢很无奈。总是这样霸道的欺负自己真的好么。钱欢也不废话,继续向下讲解。 ‘正门和旋转门两侧左侧做一个简单的室内花园。阳光在镂空格子门照射进来,形成一条条光束。右侧请石匠用天然石制作一个鱼池。’ 钱欢又抽出一张图纸。图纸上是小鱼池的做法。 ‘牛伯伯请看,死水池很难让鱼儿长时间存货。在此处加上一个小水阀门,和一个小水车。利用齿轮在地上连接到旋转门,旋转门运转的时候会带动小水车转动。流出来的水流进小水车一部分。另一部分流进外面的水桶里,水车部分会把水重新注入到小鱼池里,形成水流动增加氧气。阀门要小一点,只起到一个活水作用就好,尽量少浪费一些水。’ 牛进达听的很入神,也对小浴池感觉不错。怎么说也是奇人子弟。没有点特殊手段怎么能行,光说这浴池和小花园一看就不会出自凡人。牛进达感觉可行。也不在让钱欢继续讲。 ‘贤侄。无需在讲,有什么需求只管像老夫提。’ ‘牛伯伯,小侄预算这房屋改动的钱的需要会很多,所以小侄想把匕首和手指换成银子。来支撑这改造需求的资金。’ 钱欢想了好久才鼓起勇气把这事告诉牛进达。就算是挨揍也要说出来。 ‘哈哈哈,你这小子,和你婶婶共同做事,岂有让晚辈出钱的道理。我牛进达虽然家身没有你程伯伯身后,但是这千八百惯对老夫来说还不是什么难事。动用金钱只管去找管家。老夫有些乏了。准备去休息,有什么事你和你婶婶做主就好。’ 牛进达起身就要离开。却被裴氏留了下来。 ‘夫君还是看完这个在去休息也不迟。’ 裴氏把钱欢写的经营方案递给了牛进达。牛进达越看脸色也黑。这字是好字和那图上的颜色一样。只是这字怎么总缺少笔画。大概看前后字也能看出大概意思。但是这字怎么能这么写? 钱欢还在憧憬的自己美梦。牛进达的怒吼就在耳边炸想了。 ‘你这败家子,是谁教你字可以这么写?这缺少笔画的字也是你老师教给你的?老夫今天有些乏累。你要说不出个子午卯酉。哼。’ 牛进达喘着粗气。钱欢感觉最后什么都没有说,一个哼字就想到自己什么后果。 ‘牛伯伯,这字还真不是老师教的。当初老师只是把标注好的书扔给晚辈就去整理别的事情。晚辈感觉这字写着太麻烦,就稍微改动了一下。’ 牛进达已经被气的发抖了。流传千年的字说改就改?你当着天下都是你的?左右找不到趁手的兵器,一把把钱欢写的营销方案仍在地上。 ‘夫人,今日为夫太过乏累,这小子就交给夫人了。然后给这小子找个先生。字写不好之前不许走出牛府。太丢人了。老夫生在军伍,也总想着家里会出个有学问之人。那逆子跑去山南,我以派人去抓回来。老夫也把你当做亲子侄对待。老夫以不想听牛家只出莽汉的话。你好自为之。’ 牛进达前面的话还是和裴氏说的,后面就是和钱欢的怒吼。牛进达走出去的身影有些落寞。钱欢也是第一次被长辈真正意义的训导。有些感触,也有一些感动。 正文 第二十三章 学还是要习的 钱欢还不想把自己变成学生,每天听着夫子之乎者也想想就头痛。送走了牛进达,钱欢就卖弄这三寸不烂之舌给裴氏洗脑。 ‘婶婶,是不是现在把管家伯伯喊过来咱们婶侄二人一起检验下这香皂和面膜的功效。’ 裴氏也被钱欢气糊涂了。把正事都给忘了。让裴念去把管家唤来。钱欢看转移话题的计策成功了,准备在进一步,打乱裴氏的思路。 ‘婶婶,小侄想这店面开张以后需要招一些聪慧漂亮的女孩子。然后。’ ‘欢儿莫急,等管家过来,你在慢慢与婶婶道来,我看你也写了不少,你光是说,婶婶怎么能全记下来。坐下先喝点水,告诉婶婶,你除了写字还有什么不会,我好给你去寻一位夫子。’ 钱欢又些慌了。不是已经被自己打乱了思想,怎么又谈回来了。让自己去跟老头之乎者也,还不如让自己搂着猪睡一晚上。 ‘婶婶,小侄没有也说不清楚什么不会,只是这字就不用特意找夫子来教小侄了吧,小侄自己也能看书学习。’ ‘这件事是你牛伯伯交代给我的,有什么想法去寻你牛伯伯说。’ 裴氏根本就不给钱欢狡辩的机会,让钱欢去找牛进达,钱欢想想还是算了吧,今天已经飞起来了,只是着落的不是很平稳。在去找他老人家,自己能不能落地还是两说。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钱欢感叹自己人生的时候,裴念已经带关键进了前厅。 裴氏看着盯着管家细细的看,看看脖子又看看脸,完全是两种颜色,管家的脸面和脖子已经很明显的区分出了两种颜色,脸部颜色对比脖子浅了很多。当然这不是钱欢的面膜有多好用,再好的面膜没有办法一次见效。只是管家用香皂洗掉了脸上的死皮。加上用力过度,脸色显有些苍白。但是这一点都会影响管家的心情。 ‘夫人,钱小公子实在是厉害,以前老奴总感觉脸面僵硬,觉得自己年龄以高就习以为常。直到今日用了钱小公子的香皂才知道了。老奴这些年的脸是白皙了,现在只感觉自己脸面也不再僵硬,年轻了几岁。’ 裴氏也觉得有些不可思忆,再次让裴念钱把小月也唤来。寻遍打几盆水来,咱们也试试着香皂和面膜到底有没有这么神奇。。 钱欢是被无视的。自己只能坐在凳子上喝水,每次想说话都被裴氏的眼神制止。索性钱欢也不妨碍他们,还在想办法怎么样能逃脱和夫子学字的噩梦。 裴念带着家丁打把送了过来,身后还跟着小丫鬟小月,听说自己也能试用这香皂和面膜心里早已经乐的开花。 裴氏挥挥手。屋子里只剩下了裴氏,钱欢。裴念,管家和小月。像钱欢询问了使用方法,就直接开始洗脸,打香皂,裴念和小月也开始洗脸。三人洗完脸的水还好,没有像管家伯伯一样。裴氏也送了口气,钱欢也送了口气。裴氏想要是这水变的和管家一样,这叫自己怎么见人。钱欢则想,千万不能变成和管家一样,这变成和管家一样自己肯定会生不如死, 裴氏洗完脸也是感觉面部很轻松,感觉也很柔软。也精神了不少。还带着一点淡淡的葡萄味。很不错。味道不浓淡淡的葡糖味也让人心旷神怡。 ‘欢儿,这香皂怎么还有带有一股葡萄的味道?’ ‘婶婶,香皂香皂,顾名思义就是带有香气的净面皂,还可以做成香橙,奶香,草莓等香气。’ 裴氏很满意,这可比那只能在月季花瓣里洗澡好多了。 ‘就属你鬼点子多,莫要去拿鬼点子去骗他人家的姑娘,看谁谁家的姑娘就和婶婶说,婶婶办不到就去找皇后娘娘。但是不许胡闹。’ 说完裴氏就把已经准备好的面膜敷在脸上。因为裴念和小月已经敷在脸上有一会了。钱欢想牛婶婶总会比牛伯伯的眼光好一些。看谁谁家的?现在自己才十三岁,选妻也只能选和自己差不多。我现在能看上谁家的火柴妞。只求你们做长辈的不要乱点鸳鸯谱自己就已经哦米拖佛了。 ‘婶婶,您看这面膜和香皂还算可以,是不是可以准备店铺的改造了。’ ‘你去把你的想法告诉管家,管家记录下来给我。我就知道了。’ ‘婶婶,你看着店面的改造他们也不是很懂小侄是不是应该去当场指挥他们怎么制作。’ ‘不用,繁琐的地方你去告诉你牛伯伯。’ ‘婶婶,店面总会需要一些人来,小侄去招些人可好?’ ‘牛府不缺人,都是好人家的孩子,不用你去。这事裴念去做就好了。’ ‘婶婶。。。’ ‘钱欢你要在说一句话,我就请求皇后娘娘把你送进宫里去和皇子皇女们一起学习。那里的夫子也是连公主手心都敢打的人。你去试试?’ ‘小侄还想为咱们的生意准备出第三种美颜只物。小侄告退。’ 正文 第二十四章 牛见虎 怎样才能逃脱学习的噩梦。这可把钱欢给难住了。怪自己没有闲的显摆什么经营方案。现在也是自己念出来管家记录的。一失足成千古恨呐。怎么恨已经没有用了。重要的是怎么解决,见招拆招吧。 啊~烦啊烦,谁特么是知道第三个东西是啥。粉底?不会。护肤霜?不会。唇彩?香水?不会。那个加长睫毛的?肯定不会。香水好像会点。小时候也用这个骗过小女孩的初吻。需要什么东西以及完全记不起来了。我记得好像是用花瓣。。。。。。。 钱欢越想越烦,大杯盖过头。睡觉。谁特么喊老子,老子就揍谁。要是牛伯伯和婶婶,老子就揍自己。要是裴念和小月月,嘿嘿嘿。照样揍。 钱欢在YY中慢慢就与周公大战三百回合。老子答应你你就把你闺女送给老子。 钱欢这一觉就睡到了第二天清晨。天空朦朦胧胧太阳还没有露出头来。钱欢躺着也不舒服,有手机没网络。没有电视,躺着除了睡觉还是睡觉。索性也就穿好衣服,走出屋子。 ‘给老夫狠狠的打。都没吃饭?你这逆子越来越不把老子娘放在眼里。老夫还没死呢?你跑出去招呼都不打一声?今天不把你的腿打断了。老夫就不姓牛?’ ‘爹,您老人家还是不姓牛,您要是改了姓,全家上下都得改,麻烦的很。’ ‘气煞老夫,把老夫的马槊取来,今天老夫就要清理门户。’ 牛见虎这次真的怕了。每次老爹惩罚自己也没有拿过马槊呀,家里就自己这么一根独苗。不会真的要干掉自己吧。 马槊自然是没有去取给牛进达,都知道是气话,家里就小公爷一根独苗。平时也被裴氏宠了上了天。好在小公爷生性不会,对家里年长的仆役也懂得尊重一些。 ‘爹。嗷,疼疼疼,你们俩下手就不能轻一些。父亲大人,孩儿知道错了。还请爹爹原谅孩儿一次,还是也是想父亲的生辰快要到了。想给父亲寻一张虎皮给父亲取暖,父亲常年在军中怎么会有娘照顾的舒坦。都怪那尉迟家的老大,说山中有虎。孩儿就与处默,怀仁和尉迟家的老大一起去猎虎。然后虎没猎到就遇到了家将叔伯们,小侄也就跟随叔伯们一起回来了。’ 牛进达听完火气也消了一点。也可怜自己孩儿的一片孝心。自己的生辰自己都不记不住。孩子有这份心意就够了。 ‘你可与家里的人起了冲突?’ ‘孩儿万万不敢,认出是家中之人,孩儿就把猎到的猎物都烤了招待各位叔叔伯伯,还引得他们几个不满。’ ‘好啦。你们俩也别演戏了。老夫看着时候有点力气。老夫一眼看见声音都听不到。把刑仗都收起来吧。装什么样子。’ 两位家仆把牛进虎浮起来了,老牛没让走。牛见虎还真不敢走。挣脱了两人又趴在凳子上,说这样能舒服一些。 钱欢听到声音也已经赶了过来,看看这传说中的见虎大哥是怎么把牛伯伯气成这样,马槊都要拿出来。钱欢来到院子里的时候正好见到牛见虎挣脱家仆又趴在凳子上。不亏是将门子弟。还有这刑仗没挨够的。 ‘牛伯伯,小侄睡梦中听到牛伯伯的声音,特此过来瞧瞧。看有什么是能用到小侄的。’ 牛进达看钱欢上前说话,也有点惊奇,这小子什么时候起这么早了。知道这小子有些怪毛病,在家里对他也就放纵了些。很少会有人喊钱欢起床。 ‘还是这逆子。不和家里通报一声就去进山打虎。这一去就是十几天,你婶婶在家担心。他到玩的风生水起。’ 钱欢也转过有打量牛进虎。不亏是亲生的,这就是牛进达小时的样子。浓眉大眼。肩膀宽阔。 牛见虎也在打量钱欢。身材瘦弱,面色苍白。这样的小身板自己能打二十几个。 ‘逆子。这是为父在军中时和卢国公一起收的字侄,比你小一岁。现在住在家中。钱欢从小和室外高人学习。没事的时候你们俩私下亲近一些。你还要趴到什么时候?’ ‘’ ‘父亲大人,孩儿这就起来,只是孩儿连夜赶回家中,肚子有些空。是不是可以先吃点东西。’ ‘满脑子就知道吃,先去给你母亲报个安。钱欢,你也跟着过去给你婶婶请安,难得见你起这么早。你婶婶昨晚对你是连声称奇,说今日要在想问详细问一下那什么经营方案。’ ‘是,牛伯伯。’ 钱欢没有让仆人去扶牛见虎。自己走上前拉起牛见虎。牛进达看到次幕也颇为欣慰,总担心钱欢这小子心高气傲,看不起那同龄之人。看来自己想多了。牛进达笑呵呵的转身进了前厅。等带开饭。 钱欢拉去牛见虎。两人都看牛进达进了屋子。也舒了口气、钱欢送开扶着牛见虎的手。 ‘牛伯伯已经走了。你也不用在装了。能自己走吧?’ 牛见虎有写意外,他是怎么开出自己没事的。盯着钱欢,满眼都是问号。 ‘我已经在门口看了一会了。他们也没有用力气。你到现在连不红气不喘的。脑门也不见汗。肯定没事。走吧。去给婶婶请安。’ ‘不亏是奇人子弟。刚才我还不信。嘿嘿嘿。去给母亲请安。钱欢,你都和你师傅学了什么,可会飞?点石成金?撒豆成兵?。说来与哥哥听听。。。’ 正文 第二十五章 牛见虎2 其实牛见虎不在家中很好的。不是钱欢鸠占鹊巢,只是这牛见虎太能说话。去给裴氏请安的一路上嘴就没有停下来过。这到了裴氏的门口,就见虎就开始装瘸。屁股疼,肚子的疼的。没进门就开始哭喊 ‘娘,孩儿回来了。’哭丧着脸。就差没有掉眼泪了。裴氏坐在自已上看着牛见虎表演,也配合牛见虎。 ‘可怜的儿啊,你爹爹对你用了家法?’ ‘是啊,娘,整整三十仗,要不是孩儿身体结实,早就见不到娘了。’ ‘三十仗打在哪里了。来给为娘看看。’ 牛见虎转过身,指着自己的臀部。眼泪八差的看着裴氏,想让裴氏可怜可怜自己,莫要在骂自己了。宁可被打想被骂。裴氏拿拿出藏在身后的短棍,牟足了劲一棍子抽在牛见虎的屁股上。牛见虎嗷的一声铺在站在身前的钱欢身上。 ‘娘,你为何要还要打孩儿,孩儿已经知错为何还要挨着一棍子?’ 裴氏拿起棍子站起来。牛见虎见势不妙干净躲在钱欢身后。在肩膀上漏出大脑袋看着自己娘亲手里的棍子。这东西自己小时候挨过,但是这都多少年了,没想打抽在身上比小时候还疼,牛见虎刚刚挨了三十仗,虽然多数是轻轻打的。但是也有几仗是牛进达盯着的。不能作假。这在伤口上撒点盐。怎么能不疼。 钱欢也十分无奈。我这小身板怎么能藏的住你。 ‘婶婶,婶婶,您消消气,早上小虎哥哥已经和牛伯伯说了,出去这么长时间是为了给牛伯伯猎一张虎皮,行军带在身旁,一份孝心。早上牛伯伯已经惩罚过了小虎哥哥了。’ 裴氏听钱欢说也把手中的短棍放在桌子上。 ‘欢儿,婶婶生的不是出门不和家里打招呼,他去做甚,婶婶早已经在你尉迟家两位婶婶口中得知。婶婶气的是,你牛伯伯了惩罚了他,竟然跑到我这里还告状,都已经十四岁的人了。要不久就要娶亲了,怎么就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裴氏也唉声叹气的把自己想法说给两位晚辈听了一下。钱欢把手被在身后掐了把牛见虎。牛见虎也不傻。瞬间反应过来。 ‘娘。孩儿不是来像母亲告状,只是出门时间孩儿也知道长了些。且没有和家中长辈打招呼,怕您伤神只能这样说要母亲莫要伤心,挨了爹爹三十仗孩儿不还是身强体壮。孩儿也是怕娘亲伤神,孩儿定不会在犯这等错误,还请母亲赎罪。孩儿这就去在领三十仗。’ 在做的都是一等一的人精,怎么听不出来这在领三十仗只是嘴头说说。裴氏也在气头上,根本不搭理牛见虎。还好这时裴念开口了。 ‘小公爷莫要在领刑仗了,咱们牛府就您以为小公爷,伤了婶子夫人还是会心疼的。早饭已经准备好。还请夫人与两位公子用膳。’ 裴氏冷哼一声,起身就走。牛进虎像裴念投去个什么,用钱欢的话来解释就是。我很看好你哦。 钱欢也很无奈,拉着牛见虎就出门。 钱欢和牛见虎走的很慢,这次牛见虎也不再继续唠叨。一言不发。等到走到前厅时候,牛进达和裴氏已经开始吃饭,一点没有等他们俩的意思,钱欢这次也是被牵连了。变成了和牛见虎一个阵营的。牛进达看二人进来,放下碗筷。问牛见虎 ‘听说去你母亲那里还告了你老子的黑状。还挨了一棍子?怎么现在老子不能揍了?’ ‘父亲,孩儿哪敢,只是怕母亲伤神才那样说。哪怕孩儿七老八十父亲揍还是天经地义的。’ ‘你身上有伤,不方便做下来吃,就站着吧,听说钱欢这小子也帮你说了好话。不错不错,知道相互扶持。那你也站着吃吧。’ 牛见虎也无所谓,看样子不是第一次了。钱欢就有点不开心,我就说了句好话,就要站着吃。就见虎投给钱欢一个抱歉眼神,钱欢反瞪回去,前者灿灿地笑了一下,无所谓继续吃。 钱欢早上很少吃饭,也没有什么胃口和了一碗粥就不在动筷。见牛进达像自己挥手,起身做到牛进达身边。心里还有点忐忑,下次是不是要做一个铁头盔来见牛伯伯。 ‘你这图纸,老夫也看的差不多了。房子管家已经寻好。这一步要做什么你想好了没有。’ 钱欢把图纸铺在桌子上。刚准备仔细看就被一片阴影挡住。抬头看牛见虎把最后一块馒头塞进嘴里也跟着一起看图纸。也不说话。就站着看。被挡住光谁也不开心,牛进达怒了。 ‘想看去把搬个凳子过来。这样成何体统,都怪老夫常年在军中对你管教太少。’ 等牛见虎做下。钱欢把图纸全部都自信看了一眼。开始开口了、 ‘牛伯伯,不知道管家伯伯寻来的房子里面是否已经装饰过,如果装饰过了,那第一步就是拆。把屋子里的东西全部拆下来,然后倔地把旋转门的机关和改造的地龙埋在底下。然后才能做下一步装饰。’ ‘老夫也不清楚这房子里还有什么。既然吃过早饭了。那你和管家去那房子看看,然后又什么需求直接和管家说就好了,老夫今日还需要进宫。去像陛下给你们俩求一名夫子过来。等夫子来了。这生意的事情你就不要插手了,钱财什么你就更不要担心了。哦,还有出门时候把这逆子也带上,免得在家看着心烦。’ 牛见虎听还能出门,兴奋的不得了。这刚才跪在椅子上,这一激动。一屁股坐下。又嗷的一声。然后看牛进达脸色不对,拉着钱欢出门就跑,生怕下一秒牛进达反悔。 正文 第二十六章 钱欢与牛见虎的对话 ‘小虎哥!慢点慢点,’被拉着出门的钱欢是悲剧的。小牛犊子一样的牛见虎拉着自己飞奔真的不费什么劲,自己就随着牛见虎的拉着随风飘荡。钱欢真受不了路人的那奇怪的小眼神了,太特么怪异了。 ‘牛见虎,你特么给老子送开。’趁就见虎把速度降下来,钱欢一把牛见虎的手打到。他妹的。好疼。自己的手好疼。牛见虎看前面靠在墙上大口喘气,也有有点不好意思。 ‘欢子,你这身板也太单薄了些。看哥哥我身强体壮,这样才会有女子垂帘。要不回家后我把我的健身功法交给你?’ 钱欢累的气喘吁吁。撇了牛见虎一眼,就你这黑不溜秋的样还有会女子垂帘? ‘不要叫我欢子。我总感觉想在称呼一只都动物。至于身板,我没有那远大志向,赚点钱混吃等死,这就是我这一生的目标。’ ‘不叫欢子叫什么,叫你钱欢显得咱们兄弟俩太过见外了。’ ‘那就叫阿欢。你能不能让我喘口气在说话。’ 牛见虎也不说话了,嘴里叨咕这阿欢阿欢。这钱欢又受不了。这是给我叫魂呢?虽然有些喘,但不至于把自己累死。 ‘小虎哥,你这匆匆就把我在家中拽了出来,你知不知道管家伯伯选好的房子在哪。’ ‘不知,我以为你知道就匆匆出门了。’ 钱欢有点傻眼了。我知道什么我知道。想想这大概跑了这么半天,在回去问管家。钱欢想想就头疼。牛见虎也不看钱欢,两眼望天。事不关己的样子快把钱欢气炸了。 ‘牛见虎,我以后在叫你一声小虎哥,我就不姓钱。’ ‘那姓啥?牛欢?甚是可以呀。’ ‘你。。。你现在告诉该怎么办,我是走不动了。这不知道房子在哪回去你爹问我。我咋回答。’ ‘贤弟莫急,带哥哥去去就来。’说完话的牛进虎就往来牛府跑。这一路的潇洒英姿一点都没看出早上受了三十一杖的样子。 看牛见虎回去找管家,钱欢也就不担心了,这次直接坐在地上喘气。不行了,要被气哭了。钱欢环顾四周,大唐年间的房子已经用石头建造了。希望管家选的房子不是用木料建造的。那样还要拆房子,更麻烦了。 想想是不是要加一项洗浴功能,简单的做几个木桶,应该可行。淋浴是做不出来了,一点原理都不知道。听说女浴也不存在浴池。那建造一个游泳池?在加上出售泳衣。不知道可行不可行。钱欢已经没有心情看四周的风景了,前世的时候帝王的宫殿自己溜达个变,现在的长安还有没有前世的样子。没有什么看头。 女人洗澡听说会用花瓣。现在有了香皂,但是也不能出门一次就洗一次。鲜花味道的香水好像不是很难制作。回想回想,想起来了!用花瓣。然后呢,又想不起来该怎么制作。这还是要回去实验在行。应该是把花瓣蒸出水来。然后加入加入,对就是加入。。 ‘阿欢,哥哥来了。我这次把管家也带上了。不会在出问题了。’牛见虎来的很巧,在钱欢马上要想起下一种材料时候回来。这一嗓门把钱欢惊的大脑瞬间短路。看着在马车帘上漏出一个脑袋的牛进虎气就不打一处来。 钱欢上了马车看牛见虎人畜无害的笑容里还带点津津自喜。要说不是故意吓唬自己肯定不信。 ‘见虎,我手里有个宝贝,你近些来看。’ 牛见虎也好奇,听自己父亲说钱欢是奇人子弟。自己心里也好奇的很,也想看看钱欢手里的宝贝。牛见虎把脑袋伸的很紧,钱欢看时机来了。一拳打在牛见虎的眼眶上,可能劲用大了。牛见虎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阿欢,你打老子作甚?’说完就吧钱欢按在身底下。 ‘老子刚想的发财大计被你一声给吼没了。你说我凭啥打你。’ 牛见虎听完也不生气,就是继续把铅华按在身下。 ‘啥发财大计,和哥哥说说。’ ‘你先让我起来。’ ‘不放,放你起来你肯定不会在和我说,然后我要在把你按下,你回去肯定会告诉我娘,说我无端揍你,把你按下一次可以说你先动手,按下第二次就没有理由了。 ‘你这是什么外道理?说了你也不懂是什么发财大计。’ ‘阿欢你都没说我怎么就不懂了?’ ‘香水你懂么。’ ‘就是散发香气的水呗,有啥不懂。这香水是用来做啥的,给厨子的?’ ‘你看,你不懂,放我起来。是给女人用的。’ ‘不就是和那香包一样。有怎么会不懂。’ ‘比香包方便多了。不用随身携带。’ ‘那这香水在哪?’ ‘刚才在脑子里,被你吼没了’ ‘奥,那没了就没了。待一会看完房子,哥哥带你去认识几个人。’ 管家坐在赶着马车笑而不语也不阻拦两位少爷吵闹。继续赶车。 声音留在原地,马车已经渐行渐远。 正文 第二十七章 钱欢不在 贞观时期长安的城发展很繁华,主要交易区域分成东西两市。东市主要服务于达官贵人,而西市也由平民百姓,胡商等一系列他国商人组成。琉璃香料等也大量集中在西市。虽然西市人多热闹,但是钱欢和牛家的生意却只能做在东市。因为这里离达官贵人近些。也方便一些。当初的想法就是做高端生意,所以也就放弃去西市的想法。 马上要到东市时,钱欢执意要下车步行,说自己到了长安还没出个府门。想多看看多走走,牛见虎完全无所谓,他也感觉马车是给老人和女人做的,自己就应该骑马,只是长安内允许骑马只有那红苓信使。还有两个人,那就是程伯伯和尉迟伯伯,这两位可是在皇帝宴会都敢动手的牛人。牛见虎是崇拜的不行。 钱欢一路走走停停,看什么都感觉新鲜。看到装修不错的店铺也直接冲进去,什么也不买,也不搭理别人光顾着自己看。掌柜脸色十分难看,准备撵人,牛见虎也跟着进来,同样不搭理掌柜拉着钱欢就走。 ‘阿欢,你要是这样逛下去,咱们天黑之前都看到不管家选的店铺了,快些快些,’钱欢听完才想起来今天的正式,自己貌似是个土老帽。什么都没有见过呢。 ‘管家伯伯,那房子离咱们还有多远。’ ‘钱少爷,老奴想咱们这生意不宜放在这东市中间。贵人家的妇人与小姐极少抛头露面,所以老奴想,这店铺还是落在东市之尾比较合适。’ 钱欢似懂非懂,这做个美容怎么还要藏着掖着的。反正自己不懂。有房子都行,至于客源就交给牛婶婶钱去办就好了。 因为带着管家,毕竟年龄已过半百。还是体谅一下老人,走的慢了些。在两位年轻的少爷耐性快要被磨光的时候终于到了。 古声古色的三层小楼,二层和三层分别四周都设有飞檐。占地大约二百平米左右。古铜色的外墙装饰。二楼带有一露台,还有一点是主要的一点门比较大。这可是比钱欢预想好的太多太多。 ‘管家伯伯,这房子咱们可否已经买下。阿虎,你看着房子怎么。’钱欢心里有些激动,前世工作原因,看见一些特殊有设计意义的房子难免有些激动。 ‘钱少爷,已经和主家定下,给了钱拿了地契才算买下来。’看管家伯伯的样子是十拿九稳,钱欢心里稳了下来。装饰完这等美容院还怕没有么,但是牛见虎的回答差点把钱欢气死。 ‘易守难攻,我在长安这么多年怎么没有见过这宅子。’牛见虎的回答就这么简单干练。老子是让你来评价房子,你给我一个易守难攻是什么意思。完全没有交谈下去的兴趣。 三人交谈的时候,在这宅子里走出来两人,一老一少,老人打扮和管家伯伯差不多,年轻一身白色唐衫,红色腰带,红色短靴。手里一把折扇,风骚的不行。钱欢小声问牛进虎。 ‘这骚包是谁,你认识么。’ ‘崔浩,清河崔氏家排不上名字的小子。自认为会做几首诗词,把眼睛放在头顶,看着就烦。’ 不等牛见虎开口崔浩先开了口。供着手。 ‘原来是牛小公爷,昨日管家说是牛将军看中宅子,浩自当亲自过来,既然小公爷看中这房子,赠与小公爷有何妨。’ 钱欢没想法这崔浩也太大方了点。自己心里对着房子估算了五百贯。用不上了?牛见虎就没有钱欢这么单纯了。 ‘崔浩,这房子你做的了主?呵,我牛家虽不比你们清河崔氏家大业大,但是也不差这千八百贯钱,多少钱直接说。别整那么多虚的。’ 牛见虎一点都不给崔浩面子,崔浩也不到回事。笑呵呵道。 ‘牛小公爷,既然如此浩也不在说笑,一千贯。这事家里出的数。’ ‘一千贯。倒还合算,崔浩去把地契拿来,就在这签了字,然后你派人去牛府拿钱,老子看你这骚包样就烦。’ ‘小公爷何必这么聪明,整个长安都知晓牛伯伯收了位奇人子弟为侄子,陛下也夸奖里几次,不知小公爷可否引荐,家中长辈也有些好奇。’ ‘你说钱欢?奥,他染了风寒在家中不宜见人。我也是昨日才回,不晓得这些,还是请崔佳叔伯请与家父商谈。’ 钱欢没懂,怎么自己就染了风寒了,染了就染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看崔浩的虚伪样子都恶心。牛见虎故意激怒崔浩,却还装出和善的笑。嗯,还是恶心。两位管家签了字拿了地契,需要却更名。先走了一步。 只剩下钱欢,牛见虎,崔浩。牛见虎也不搭理崔浩。 ‘啊欢,刚刚听说了尉迟家的老大被他爹揍的起不来了。你与我去瞧瞧。’ 转身拽着钱欢就走。崔浩愣在原地。钱欢.阿欢。牛见虎你耍老子,脸色铁青,咬着牙把折扇摔在地上,转身回了宅子。 正文 第二十八章 五姓七宗 ‘见虎,你和那崔浩有过节?你好像很排斥他。’ 钱欢不知道其中发生了什么,但是刚才牛见虎的话表明很清楚。感觉多说一句话对牛见虎都是折磨一样。这需要问清楚一些,免得以后闹出乌龙。 ‘哼。阿欢你不知道这其中的事情。哥哥给你说道说道,咱们大唐最为尊贵的家族,你是知道的,就是当今陛下陇西李氏,其次赵郡李氏,这赵郡李氏是李姓的第二大旁支。在往下就是清河崔氏和博陵崔氏,一姓二宗,同姓不同宗,但是血脉上有一定的关系。然后分别是范阳卢氏,荥阳郑氏,太原王氏。被世人称作五姓七宗。家族对国家的影响力很大。而且这五姓中的女子也只在这五姓选择自己的夫婿,或被长辈指婚。而五姓之外娶到五姓女也是光宗耀祖只事。那崔浩就是清河崔氏家的,虽不是嫡系,但是挨不过这小子的嘴皮子厉害,却也得宠。’ 钱欢也知道这五姓七宗,但是没想到竟然如此庞大家族,竟然和李二的李家平起平坐。至于五姓女?你不嫁老子还不取呢。男儿怎么能没有一点志气。但是,后面发生的事情谁又能知道的。 ‘见虎不能单单因为士族庞大引起过节吧?’ ‘以后你就慢慢了解他们嘴脸了,莫提他们,听着就烦,咱们先却程府,看看处默如何,这次出行也有他一个,卢国公虽不在家,但是程婶婶也不是好惹的。探望一下。’ 牛见虎不愿意说,钱欢也没有在详细打听下去,日子还长,自己已经身处在军伍世家的阵营中,就要清晰的定义好自己的位置。墙头草自己还真做不了。 牛见虎看到崔浩就感觉吃了苍蝇一样。出门时的兴奋劲一点都没有了。也没有心情拉着钱欢飞奔,钱欢也乐得这样,逛街嘛,就是要慢一点。好在达官贵人的府邸都落座在东市。也不远。慢慢走总会到的。总算晃悠到了程府,牛见虎招呼也不打直接进了程府,仆人也当做没看见一样继续忙碌这手中的事情。管家却跑出来迎接。 ‘牛小公爷,您真不应该这个时间段过来。夫人还在气头上。您这不是触霉头么。’ 程府管家哭丧个脸意思是劝说牛见虎快跑。牛见虎也感觉这程府的气氛不对。拉着钱欢调头就要跑。没等迈出一步,身后就传来一句女声。 ‘牛见虎,到了程府都不用和长辈请安的么,怎么你程伯伯不在府中,这府中就没有人能做你牛见虎的长辈了?三息之内,你不滚过来说话,我就让你和处默一样,一起去床榻张趴着,瞒着我跑出长安去打猎了。听说还是你小子出的注意?’ 牛见虎自打听到程婶婶的声音时身子就在颤抖,没等程婶婶问玩话屁颠屁颠跑到跟前,端茶送水。实为顺手。 程婶婶喝着牛见虎端的茶,也消了点火气。丹没有放过牛见虎的意思。 ‘听说你也挨了三十仗,怎么和没事人一样?’ 牛见虎嘿嘿嘿的笑道。 ‘婶婶呀。牛家就我一根独苗,老爷子狠得下心,我娘也舍不得,不比婶婶家。。嘿嘿嘿。婶婶你这房中可比外面凉快多了。见虎已经不想动了,外面太热了。还遇到了崔佳崽子。’ 裴氏吩咐下人把放在柱子后面的冰块搬了出来。这可把牛见虎惊呆了。这大一块冰是哪来的。还雕刻了简单的形状。 ‘这冰是你程伯伯托人送回来的方子。说是收了一位奇人子弟为子侄。也冰块也出自他手,婶婶记得你们牛家也有方子,你还不知道?’ 牛见虎听了一愣。自己回家真没有看到家中有冰,奇人子弟为子侄?那不就是钱欢么。人都在我家住下来了我家为啥没有。有点不悦问钱欢。 ‘阿欢,为何我家没有这冰块。哦!婶婶忘记相信介绍,这位就是程伯伯和家父收的子侄,这冰块应该也就吃出自他手。’ 程夫人有些意外,本以为只是平常府中的少爷,自己在气头上也没有理会,没想到这位就是夫君写信夸奖了一页纸的钱欢。 ‘晚辈钱欢,见过程婶婶,刚见婶婶在训见虎,小侄就没有出口打扰,还请婶婶赎罪。’ 这终于轮到自己说话了,要是第一次来程府没有告诉婶婶,程魔王回来还不把自己吃了。自己还欠着程魔王烈酒呢,这可不敢忘。 ‘原来是欢儿,都怪婶婶被那逆子气昏了头。快快请坐。’ ‘婶婶莫要客气,程伯伯在小侄临走前交代小侄,到了府中就像自家一样,还请婶婶莫要客气。’ 钱欢很简单的就化解了程婶婶的尴尬。当然这话程咬金没和自己说,但是就看在军中对自己的样子也所差无几。 ‘好好好,欢儿中午就留在府中。婶婶这就命人去准备饭菜。’ ‘恭敬不如从命,小侄谢过婶婶。’ ‘还谢什么谢,都是自家人。你们俩个先去看看孽畜,五十仗就趴在床上起来不,都是婶婶心软,这要是你程伯伯,他哪还有命哭。’ 牛见虎和钱欢都愣了。五十军棍?打哭了?这得赶快去看看,都是未来的兄弟呀。 正文 第二十九章 程处默 程处默被打了五十仗,还打哭了。这可引起了牛见虎和钱欢的好奇。牛见虎对程府合算轻车熟路,弯弯绕绕就来到了程处默的房钱。站在门口却不走了。小声在钱欢耳朵边说了几句话。 两人悄悄走程处默的房间的窗下,偷偷听着里面的对话。 ‘大少爷,这葡萄甜不甜呀。’ ‘甜,很甜只是你这小手更甜。’ 知道的是挨了家法不能出屋,不知道的还以为这程处默白日宣淫。牛见虎听程处默还有心情调戏自己的侍女,就放心了。就说这货怎么会打哭呢。 ‘处默。听说你也挨了五十仗,弟弟这心里担心哥哥,特意和钱欢一同来探望哥哥。’ 牛见虎在窗下扯着嗓子就喊,这大嗓门震的钱耳朵嗡嗡的。 ‘小虎,小虎。等下等下。快把这东西收拾了。快,藏窗下。’ 牛见虎和钱欢根本不给程处默反应过来的时间,直接推门就走进去。看程处默趴着床上,呲牙咧嘴,应该是刚才紧张碰了伤处。 ‘嘶,小虎你们怎么过来了,莫非你回去牛伯伯没惩罚你?也是你家就你一根独苗,不会像我娘一样,听说你这独苗都挨了三十仗,而我还比你大一会,五十仗啊,哥哥也只能庆幸都是家里的人,要是宫中的人。哎。你就是钱欢?我老子也写了信给我,说以后你就是我兄弟,那你以后就是我程处默的兄弟,我老子虽然凶了点,但是还不至于骗他自己的儿子。’ 钱欢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看这程处默肿起来的屁股。有些疑问的问程处默 ‘处默,我还没有挨过这家法仗刑,你这五十仗到底是怎么恐怖的存在。听婶婶说你还被打哭了?’ 程处默看两人都好奇的盯着自己,脸上有些挂不住了。自己挨着家法时的确掉了眼泪,赶快出言解释道 ‘莫要听我娘瞎说。只是早上回来时。我娘一边打我一边流眼泪。还说父亲在军中建功立业就是为了给自己博一个好前程,萌荫子孙。我这听着心里也不舒服,也就留了几滴眼泪,绝不是那五十仗打哭的。说是五十仗,但是真落在身上的也就十几张,不装出点样子来,我娘怎么会消气。’ 牛见虎点点头表示理解,但是钱欢出生就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更不要说母亲为自己流眼泪了。表情有了落寞。低着头不言不语。其实自己也想被自己的父母责骂,唠叨,关心。别人轻而易举就能得到的自己偏偏就如何努力都得不到。这就是老天的不公。 程处默也注意到钱欢的落寞。程咬金给程处默的信中也告诉钱欢无父无母只有一位隐世的老师。也没有安慰钱欢,因为自己跟不知道怎么说。 牛见虎看气氛有些不对,出言调节一下气氛。 ‘处默。我说你怎么还有心情调戏自己的侍女,原来才挨了十几仗,能下地行走么。尉迟大傻不知怎么样,吃过午饭,咱们过去瞧瞧?至于怎么出门让阿欢去帮你求程婶婶。’ 程处默搜一下蹦起来,听说能出去总比窝在家中要强的太多。可能是动作大了。扯到伤口。连吸数口冷气。 ‘能走,怎么不能走,这等小伤怎么会伤到哥哥。走走走。去前厅。你这么一说还真有些饿了。’ 钱欢有些不自然,莫非将门家的孩子都这样?抗揍?牛见虎能打击程处默的机会是一点都不会放过。 ‘哥哥定是了,刚才都要吃人家姑娘的手了,哥哥。那不是猪脚。哈哈哈。’ 说完就往外跑。程处默能走,但是还不方便跑。在后面笑骂。也和钱欢一起出了们,三人一路嘻嘻哈哈的来到前厅。 牛见虎走的快,等到钱欢和程处默来到前厅的时候他已经喝着加了冰的葡萄酿,也不知道这小子在哪里弄来。 程处默还做不下。站在冰块边上,钱欢也没有坐下。既然当自己为兄弟。自己和牛见虎都坐下,处默站着难免会有些尴尬,自己也就陪着站在身边。牛见虎看两人都战力不做,想想早上自己被罚着吃饭,钱欢也是陪着自己站着吃,想想也站起来。三人就这么站着,大眼瞪小眼。也不说话。就这么站着等着吃饭、 有时候男人的友谊真的很简单,你看我顺眼,我看你不烦,不牵扯任何利益。能聊到一起。这样就能相处成兄弟。 你伤不能坐,那我们就陪你站着。你的伤痛我不能帮你分担,那就陪你一起度过。但是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几人。 正文 第三十章 兄弟三人 程夫人三人相处的融洽,也就没有出来。给三个孩子点空间。自己出来难为会让他们拘束,得不偿失。饭桌上的三个人食不言寝不语是一点都没有做到。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个没完。好在钱欢对唐朝时期的饭食真提不起什么兴趣来,胡乱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光喝不吃,但是只是喝加了冰的葡萄酿。一口一口抿着。 程处默吃相到不怎么好看。能吃的就往最里面塞。这还堵不上他的嘴。呜呜嚷嚷的说了半天钱欢一个字没听明白。递给他一杯葡萄酿。程处默接过,一口饮进把嘴里的东西冲下肚又重复了一遍。 ‘阿欢,你都跟你师傅学了什么本事,给哥哥说说。不说别的就这冰就很稀奇了。我想这长安除了皇家。我家和见虎家,这长安也就这三家能在这大热天喝上加了冰块葡萄酿,爽快,我得再来一杯。’ 程处默拿起酒壶,给自己填了一杯。把钱欢半杯也加满,至于牛见虎,太远够不着直接吧酒壶递给他牛见虎接过酒壶。给自己到了一杯就放在桌子上。对程处默道。 ‘处默啊。我早上挨了棍子后就问他。他告诉他不会。但是这冰都走出来。我感觉他在骗我。’ 钱欢真想把牛见虎的嘴堵上。看程处默满脸求知的看自己。就把早上牛见虎问自己的又重复了一遍 ‘早上见虎问我会不会撒豆成兵,点石成金,会不会飞。这玩意也就神仙会。我做点简单的冰块还行,但是这撒豆成兵什么的太难了,我是一点都不会。’ 程处默听完感觉也是这个道理,要是会撒豆成兵还用自己老子上战场干啥,直接拿豆子砸死他们就行了。 ‘见虎,这就不是哥哥说你了,你这问的都是什么问题。其实我也想问会不会撒豆成兵的,哈哈哈哈。’ 程处默闹了个哈哈。算是把这事接过去。钱欢却想起一件事,自己答应过程伯伯要送他烈酒。自己已经和牛家做了生意,干脆今日就和处默说说酒的事,不能定下来也先交个底。 ‘对了,处默,还有一个生意是在军中的时候答应程伯伯的。’钱欢没敢说是程魔王威胁自己的。不能在孩子面前有损他老爹的形象。程处默也有些好奇。虽然程府不缺钱,但是自己每个月的月钱都不够自己挥霍的。 ‘阿欢,快和哥哥说说到底是什么生意。’ ‘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大生意,在军中时答应程伯伯把他的酒在改良一些。把度数在提高。就是在现在喝的酒在变的烈一些。我想做出来的酒应该能比现在好喝一点吧。’ 程处默有些激动,酒?现在这社会上有谁不喜欢酒?武将聚会能少了酒?那就不叫聚会,文人墨客不喝点酒怎么能继续卖弄诗词引得少女的垂帘。程处默有些做不住了。 ‘见虎,你吃玩没,没吃完就抱着吃,走,回我房间,这站着吃饭太累了。’ ‘奥奥奥,吃完了吃完了,走吧。’牛见虎抱着酒壶,钱欢和程处默也都把自己的酒杯端着,晃晃悠悠的去程处默的小院。到了自己房间程处默算是解脱了。直接趴在床上。大呼舒服。牛见虎则双腿一盘坐在坐着上。先换吧椅子搬过来拼成在一起,把程处默的枕头拿出来做靠背。 休息一会,程处默先开口了。 ‘阿欢,你这这酒要怎么做。咱们自己酿酒?’ ‘具体怎么做我还没有想好,需要实验一下。我想今日咱们就先别出去了。在你这休息一阵还要回去,答应了和牛婶婶做点生意,今天和见虎出来是看房子的,要不怎么有机会过来看你。休息差不多我们俩就要回去给牛婶婶一个答复,然后准备找工匠开工装饰那房子了。进来应该也没有时间忙乎酒的事。还有一件最头疼的事。就是牛婶婶给我找了个夫子,说教我写字,两位哥哥给我出出主意,我怎么才能不跟夫子去上课。’ 程处默和牛见虎摊摊手,表示没办法。 ‘阿欢啊,这事我和处默都经历过。而且我想只要说了,就肯定会去办。所以你就只能安静的接受,反抗基本没有任何作用。’ 听完牛见虎的话钱欢感觉自己的人生充满了阴暗,老子不想去上课。我要去浪。当然这话也只能心里喊一喊。喝光了杯里的就感觉索然无味。拉着牛见虎就像程处默告辞。 心里烦躁的很,只想让自己跨点投入到工作之中,把一切不开心的都挤出脑袋。回去就把房子的设计做好,明天就开始施工,争取一个月搞定。然后有了钱就可以去建造自己的房子。这就能脱离和夫子上课的命运了吧。 正文 第三十一章 钱欢与牛家三人 一路匆忙跑会牛府。钱欢才发现在自己是事情实在太多了。忙着和裴氏的生意。殊不知程家也在等钱欢的酒水改造方法,裴氏变着法的这自己找夫子教导自己写字,还有自己的房子没有着落。事情都是一件赶着一件,第一件事情拖一天后面的事情就没有办法进行。自己得抓紧时间把自己的家建造出来。尽管牛进达把自己当做亲子侄。但是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钱欢很认准这个道理。 回到牛府,钱欢跑去和牛进达说房子很满意,但是房子的改造有些变动,门口不变,里面要有一些变换自己这就回房间去改。钱欢根本不给牛进达反应的机会,转头就跑。看到在门口晃悠的牛见虎。好言好语的打发走,并告诉他这几天自己都会自己的房间忙一些生意上的就,就不陪你出看尉迟宝林了。然后又跑去找管家要一份这房子的图,没有就赶快让管家派人去画一份回来。 钱欢回到自己房中把上次用剩下的木炭开始用小刀切成细杆,然后在把头磨尖,但是画几笔就得磨一下。钱欢索性做了很多粗细不同的木炭笔。留着备用。把宣纸铺在桌子上,等着管家把大概样子送过来。钱欢也在脑海中勾勒一下大概的结构。一楼建设成三部分。吧台前面的空地。后面左右分成两部分,左面做一个室内的泳池。右边做成一个更衣室。简单的淋浴也能制作,但是很麻烦。需要在二楼准备一个水箱,然后不停的给水箱加热,然后一楼就会流出热水。钱欢在纠结是不是应该加上这淋浴。 ‘钱少爷,你要的东西老奴已经拿来了。’ 钱欢纠结的时候管家已经把俯视图送了过来。看这墨还没有干,就知道这是现场大概画出来的。不需要精确的尺寸。到时候量好门的尺寸就好了。别的地方现在制作就可以。钱欢看东西都准备的差不多。立马开始在纸上施工。钱欢很喜欢钱,能赚钱的东西必须是完美的。钱欢很怕画错,因为画错了就要重新画,现在还没有橡皮之类的。就是有这纸也经不起搓。钱欢画的很慢,也很细。没过多久天就黑了下来。点了蜡烛也有些暗,看样子是不能在继续了。逛了一天,吃饭都是站着吃的,也就在程魔王家里做了那么一会,一直忙到现在,铁打的人都会感觉疲惫,更何况钱欢这身板。 ‘看样子只能明日继续了。’ 钱欢晚饭也懒得去吃,直接倒在床上就睡,还是和上次一样,衣服都没脱。 钱欢睡了,但是牛家三口人却没有睡。牛见虎像牛进达汇报今天一天都做了什么。 ‘见虎你是说钱欢和程家也准备做些生意?还是酒?’ ‘是的父亲。阿欢说是在军中就与程伯伯定好,恰好今日孩儿和钱欢却看处默。阿欢和处默说了几句。’ 裴氏有些心理不忍。对牛进达道。 ‘夫君,欢儿真的只有十三岁?听管家说晚饭都没吃就睡下了。看他身体本就不如身边的子侄辈的孩子强壮,这两件生意的事压在一个孩子的身上,妾身心里难免有些过意不去。’ 牛进达也谈了口气。沉吟了一刻。 ‘这小子的脾气你们可能不了解。他可是在我身边转了这么久,知恩必报,无功不受禄。这两个词放在那小子身上在适合不过。当初王汉带他走出深林送王汉了一把宝刀,现在在程咬金手中,但是老夫却什么都没做,只因为程咬金有我没有就把这把刀送给我了。’说着话牛进达就在腰间把尼泊尔军刃抽了出来。一用力刀身直接穿过案几,丝毫无拖泥带水之意。牛见虎眼中异彩连连。 裴氏嗔怪的瞪了一眼牛进达。有些不满。 ‘好好的桌子干嘛就弄个窟窿出来。有力气没地方用就去院子里打套拳。’ 牛进达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自己这辈子就娶了裴氏,说不喜爱怎么可能。然后就继续刚才没说完的话。 ‘刚才说的你们也都听到了。但是现在钱欢和咱们牛家做起来生意,怎么会忘记程家。要是忘了程家,老夫可能会重新打量打量他。’ ‘但是妾身心里真的不忍他这般操劳。’ 裴氏心里还是有些不忍,比自己孩儿还笑一岁,想想钱欢想想牛见虎气就不打一处来,出去打猎竟然都不和家里大招呼就出去了大半个月。 牛见虎看裴氏眼神不对。赶忙就转移话题。 ‘父亲,娘。孩儿还发现一事,就是今日处默在说着的爹娘的时候,阿欢的情绪很落寞,对就是落寞。’ ‘这小子从小就和师傅长大,没有父母。听到他人讲述父母,心里难免有些难受。你们几个小子以后也注意一些。’ 裴氏听牛进达说完,心里的母爱有泛滥了,孤儿。连对窗外喊。 ‘念儿念儿,你却休息吧,明日早些起来。做好饭菜直接送到他的院子里’ 牛见虎有些伤感,自己长这么大好像还没有这个待遇。刚准备讨牛进达的尼泊尔看上一看,没开口就被牛进达憋了回去。 ‘见虎,你也回去休息吧,这写日子不要去打扰钱欢。嗯。。。你被禁足了,钱欢没有出来之前,你也别再房里出来了。别以为老夫不知道今天的早上的家法也就你娘的一棍子算是抽你身上了。这也算是你的惩罚吧。现在就出去吧’ 牛见虎有些欲哭无泪。你说我没事往他们俩跟前凑干嘛。 正文 第三十二章 水泥 裴念把早饭送到钱欢的房中时,钱欢还在呼呼大睡。夫人吩咐说不准打扰他。没有叫醒钱欢。把屋子的纸团和一些杂物收拾一下堆在一旁。把饭菜放在桌子上悄悄的退了出去。 钱欢是闻着饭菜闻着饭菜的味道起来的。两个馒头,一碗稀粥两小碟菜。饿的不行,在看桌子上被整齐的收拾了一下。心情还不错。毕竟早上起来谁看见屋子乱糟糟的都会心烦。钱欢把脸扎进水盆了开始憋气。缺氧才会试头脑清醒。争取今日把美容的事完忙,然后去准备香水和酒,还没有门路眼前是一团瞎。 把饭菜都填进肚子,放在门口等着人收走。继续昨日没有画完的设计图。想想昨日的设计有点不足。一个泳池应该是不可以的。出阁与未出阁的女子要分开。所以需要两种。一楼设计完。二楼才是主要的美颜之地。要奢华一些。需要吃饭的餐厅,敷面膜安静的躺椅。净面用的洗漱地方。反正好多。还好地方够。应该足够用。 泳池应该用瓷砖,但是大唐还没有那种玩意就用一种颜色的光滑石板砌泳池。工程量很大啊。钱欢这一忙就将近晚上。伸伸懒腰终于把这改造的图弄完了。感觉腰酸腿罚,也就中午时候裴念过来送饭时,算是自己养了养眼。但是这妞一点好脸色都不给自己。臭着个脸。不记得自己招过她呀。 想不明白就不想。把画好的图卷巴卷巴,塞到怀里,准备送到牛进达手中,趁牛进达还在长安,赶快把第一步打开。之后就好办了。 找到牛进达的时候,老爷子正在前院挥舞的马槊,耍的是风声呼呼的想,钱欢也不敢凑到跟前去,就远远的喊。 ‘牛伯伯,牛伯伯,休息休息一下,小侄有事要和伯伯说。’ 钱欢过来的时候牛进达就看见了,以为是在屋里闷着了出来散散心。放下马槊。接过家奴的送过来的手巾,擦擦脸上的汗。 ‘你小子怎么出来了,怎么在屋里憋不住了?你这身板也应该锻炼锻炼了。’ 给自己找夫子上课还不够,还让自己锻炼。这事准备整死我么。钱欢赶忙着解释。 ‘牛伯伯,小侄是把修改过后的图纸送过来给牛伯伯过目,如果没什么改动,明早就命人拆房子动工吧。’ ‘怎么你小子这么急,手里的钱不够用了?还是程家逼的太紧。钱只管去找管家要就好,至于程家,老夫去说。’ ‘不不不,牛伯伯都没有的事,婶婶给小侄的钱,小侄还一点都没有花,只是小侄的事情太多了。办完一件算是安心一件。这图纸就交给牛伯伯了。小侄还有事情要忙,小侄这就先告退。’ 钱欢说完就走,没等迈出步子就被牛金达拎着脖领提了回来。有些不满。 ‘你小子忙什么,听说晚饭都没有吃?走,陪老夫在去吃点。’ ‘牛伯伯,小侄一会随便吃两个馒头就行了。只是这房子马上动工,有一些原料还需要小侄去调配。小侄就不陪牛伯伯了。’ 说着话的钱欢就一点点向后退,准备随时逃跑。但是牛进达一点机会都不给钱欢。身手就去抓,钱欢像泥鳅一样逃出牛进达的魔掌。哈哈大笑调头就跑,牛进达也满脸都是笑容。不错嘛小子,敢反抗了。抓手刚放下的马槊瞄准钱欢一手射出。马槊在钱欢的头顶上飞过。问问的扎在墙上。钱欢不动了。一动不动。 钱欢突然想起前世的一句话。你感动么。我我我不敢动。 哭丧个脸回头。声音已经带着哭腔了。 ‘牛伯伯,小侄知道错了。还是伯伯下次莫要这样,小侄心里真的怕。’ 放在谁身上都难以接受,百十来斤的铁质马槊在自己头皮上飞过。放在谁身上都会头皮发紧,偏一点自己的小命也就没了。 ‘跑,你小子继续跑,看你的腿快还是老夫的马槊快。走陪老夫去用饭,老夫还有一些事情问你。’ 牛进达起身就走。走了几步发现钱欢还在原地一动不动。有些恼怒。 ‘怎么,你小子现在都不怕死了?’ ‘不是,不是牛伯伯,小侄腿抖已经不听使唤了。’ 牛进达这次真的是开怀大笑。终于抓住了钱欢的弱点。怕疼怕死,吩咐下人。 ‘去把见虎喊过来,让他扶着这小子。哈哈哈。原来你小子也有害怕的。’ 牛进达笑的很无良。牛见虎解除了进组也很开心,以为不开心的就是钱欢,不是不开心而是没有回过神来。 ‘钱欢。你小子那么匆忙还准备做些什么原料。’ ‘水泥’ 正文 第三十三章 家话 ‘这水泥何物?’ 牛进达有一个良好的习惯,不知道就问,听不懂就揍。又是水有是泥。不懂就接着问。 ‘这水泥是用来做啥?你小子是准备把自己累死。和你婶婶的没颜,又准备拉着程家制酒。这水泥你就先放着吧,自从来长安你就和见虎出了一次门,军中一脉都知道我和你程伯伯有你这么一个奇人子弟的子侄,让见虎去拜访拜访,也算为自己的以后铺条路,你小子你不想做官,要是想老夫直接要我名下。问你小子说什么,你小子藏着掖着的。怎么?和老夫也不能说实话?我看这次要不是你非要自己弄个房子,这美颜和酒的本事你是不准备显露出来吧。’ 牛进达越说越跑题,可能也是感觉说的点多,端起酒杯,浅酌一口。等着钱欢说话。这钱欢也不知道在哪开始说。想了想。 ‘牛伯伯,这水泥不是第三门生意,这水泥是用来筑墙的。我给你的图纸上有两个泳池。用来休闲,小侄想,多一项功能。就多一两银子。而这水泥筑的水池能防止哪水池漏水。还能把薄薄的石板紧紧粘在墙上。这东西小侄也手作不出来,只能写出大概的方法,交给工匠。至于小侄都会什么本事,这个难题小也小侄难住了,您老人家,程伯伯,见虎和处默可都问过小侄,但是小侄真的没有办法来回答。老师真乃属于奇人,小侄懂事和老师学习十年,也只是学了老师的一些皮毛工夫,就这些小侄都没有消化干净,左耳进右耳出,老师可以说是什么都会,但是那些神仙只能老实还是无能无为例的。但是小侄肯定一点,是一点不会的就是行军打仗。这个老师是真没有教过小侄。所以就不要让小侄去军中了。只会给牛伯伯添麻烦。’ 牛进达听前面钱欢的回答脸上还带着笑容,还思考了这水泥用处,但是后面就变味了。 ‘你小子半天只给老夫说了那水泥之物,你还是没有告诉老夫你都会写什么,你不愿说,老夫也不勉强你,就是你小子真是神仙,见了老夫不还是要称呼一声牛伯伯。老夫和你婶婶只怕你给自己的担子太重。今晚回去把法子写出来交给老夫,老夫会去找人。还有就是一件事你放心,哪怕就是头驴,到了老夫的军中也能训练成听从命令的驴子。’ 钱欢可不想到军中去,那是一个折磨人的地方,吃不好睡不好,整个军营的男人。想想都可怕。 ‘牛伯伯,这以后在谈以后再谈。还有牛伯伯,那夫子能不能不要找了。小侄实在是没有时间去学习,程伯伯家的制酒生意和婶婶的美颜店有很大的关联,水泥今晚写出法子,明早小侄还想去把那酒制出来,然后,总之就是很多很多事。’ 钱欢边说边比划。双手在胸前画了一个大圆,比喻事情很多。被牛进达抽了一筷子老实了。低头吃饭,牛见虎今天就很安静,自从吃饭以后就不说话,听着吃着。就是不张嘴说话。 ‘好好的说话,瞎比划什么,老夫又不是瞎子。不仅要找夫子,老夫想是不是去求陛下找个宫女来在教导教导你这规矩。至于夫子教你写字的事不会耽误你的事,每日早起一个时辰就够了。’ 钱欢也不在开口了。看样子这事是改变不了,再说下去保不准又被挨上有筷子,牛进达打人很有力度,很疼。钱欢绝望的时候牛见虎终于开口了。 ‘父亲,昨日我和阿欢去看那宅子的时候才知道,那宅子是崔家的,他崔佳也不缺钱,为何要卖这宅子。价格还算中肯。还派了崔佳一个比较得宠的晚辈过来的,就是和我们这一辈将门子弟有过冲突的崔浩。还有还有,还说他们崔佳对钱欢也有兴趣,要见一见。孩儿昨晚想了一晚,这宅子处理掉猜出个一二。但是不能因为钱欢是奇人子弟就想召见吧。’ 牛进达也细细的听了自己儿子提出来的疑惑。放下碗筷。努努嘴,示意牛见虎继续说。 ‘崔家处理掉这房子,孩儿想这房子在东市还是太扎眼了。当初五大家族崔家崔字排在第一惹的陛下就很不满,但是孩儿都是猜测。’ 钱欢也放下碗筷细听。这事情里面也关联着自己还是明白的好。等着牛进达的解释。 ‘这事和你想的差不多,陛下隐晦的表露对山东士族不满,但是任何一家家族底蕴雄厚,在纷乱年间也出了力气。或许是听到了什么风声。至于召见钱欢?呵,他们催家算什么东西,张嘴就是召见。你们俩不用给他们崔佳任何脸面。老夫的家的人还不用他们来指手画脚,除了她崔家的丫头嫁到我们牛家,至于召见?呵呵呵’ 在牛进达的三声冷笑中结束了这个话题。钱欢感觉牛伯伯还是很霸气的。根本不把崔佳放在眼里。毕竟不是一个体系。谁也管不到谁。没必要和他们示弱。至于娶不娶崔佳的丫头,牛见虎和钱欢都没有放在心上,就不信他们崔家的丫头能长三只眼睛?长三只也不要。那是二郎神。 三人也没有继续别的话题,吃过饭钱欢就要回房去写那水泥的法子。牛见虎紧跟着钱欢出门,一同和钱欢回到房中, 正文 第三十四章 心事两三件 ‘见虎。你到底干嘛,坐着也不说话。你直勾勾的瞅啥呢?’ 自打牛进虎进了钱欢的屋子,就坐在椅子上,也不说话也不动。钱欢想这事不是他的性格呀,怎么过来一句话也不说,这到底要干嘛。 ‘见虎?见虎?牛见虎?’喊是没有用了,牛见虎牛像没听到一样跟不搭理钱欢。钱欢后退了几步,然后猛的冲上去你脚就把牛见虎在椅子上踹了一下,一屁股坐在地上。牛见虎转身怒视钱欢,拍拍屁股站起来也没有还手。只是对钱欢喊。 ‘阿欢,你有病啊。好好的你踹我干啥。’ 钱欢也发现这一脚踹猛了。满脸赔笑,要给牛见虎拍打身上的尘土。手刚伸过去就被牛见虎一巴掌打开。 ‘别碰老子。’ 钱欢也怒了。 ‘你抽什么风,我特么喊你半天你也不搭理我?你来我房间就这么直勾勾的坐着。我看你才是有病吧。’ ‘你刚才喊我了?’ ‘没有,我想起我小时候养的狗也叫见虎。’ 牛见虎懒得搭理钱欢,没还嘴继续做着。 ‘见虎,你到底咋了。心不在焉的有事和我说说?’ 钱欢有些不死心,见虎这会是怎么了。吃饭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到了自己房间有开始心不在焉的。受什么刺激了这事。牛见虎也被钱欢喊的心烦。 ‘阿欢,我没啥事,只是想我一直想和我爹去军中,征战沙场,那才是男儿应该做的事。而我爹总想让你去战场,为什么?’ 原来是这事。钱欢还是牛见虎的魂被勾走了呢。 ‘你是家中独子,你要在战场出点什么事,让两位老人怎么活,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也算是不孝吧。我?你爹知道我肯定不会去军中,也就说说话,吓唬吓唬我。’ 牛见虎梗着脖子继续道。 ‘独子怎么了独子。我爹不是也是没有兄弟,比我大不了几岁不也是上了战场。在说死在战场是大唐的荣耀。怎么是不孝?我不想在我爹的庇护下活着,等到到了十六岁。就是跑,我也要跑到战场上去。在军部加上名字,到时候我爹娘也没有办法在拦着我。就是战死沙场也是我自己愿意,怪不得别人。’ 钱欢越听越生气,这事生在福中不知福。钱欢没有办法想象牛见虎死在战场后牛家两位老人的样子。牛伯伯拼了命的为这个家去赚取军工。你小子还有什么不知足。 ‘牛见虎你想去征战沙场我不会拦着你,你死不死于我钱欢没有任何关系,在这个家中我尊敬的是牛伯伯和婶婶。你在十六岁之前给牛家留个香火,哪怕你跳崖自尽我钱欢看都不看你一眼,但是你要是让牛家就次断了后,我会在你十六之前打断你双腿。让你只能留在房中造孩子。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虽然我打不过你,但是别怀疑我说过的话。更不要想着今晚掏出起,现在外面已经宵禁了,难道让我和牛伯伯去看你挨棍子?’ 钱欢的话不带意思感情,语气就是念文章一样,在这几天和钱欢的相处中,牛见虎以为钱欢永远都是嘻嘻哈哈的样子,但今天的感觉不对。真不敢保证钱欢说的是真还是假,但是就钱欢语气让牛见虎心里很不舒服,牛见虎不怕钱欢打断自己的腿。但是听钱欢为牛家考虑香火,自己也有点脸红。 ‘阿欢,哥哥怎么能不为家中香火做打算,只是我没有兄弟姐妹,有些话憋在心里十分难受,好不容易你来了牛家,终于有人能说说心里的话。我这就是和你发发牢骚,你何必这样。’ 牛见虎真的是这么想的,一直把话憋在自己心里,不能和外人说,程处默也不能说,说了他只会嘲笑自己而不会安慰和劝说。钱欢看牛见虎有些软了下来,心里也有些不忍。 ‘见虎,你我都已经不在是孩子,说出的话要负责,不仅对自己负责还要对身边亲近的人负责,你出去跑了十几天,回来不也是没有受到什么惩罚?你爹和你想那么宠着你,你说你有什么理由不孝敬他们,牛伯伯上战场为了什么,牛伯伯的爵位没有办法在上升一步了,不还是为了你。不要阳奉阴违的孝敬,毕竟他们两人才是你这个世上最近亲的人。’ 牛见虎脸送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自己别爹娘是说一套做一套,虽没有像钱欢说的阳奉阴违。但是自己除了给你爹娘添麻烦真的没有做出什么让他们值得夸奖自己的事情,说是给自己爹某张虎皮,拿东西花钱就能买到,自己跑出十几天也没有猎到虎,但是和爹说了以后,也没有在对我用家法。母亲抽自己一棍子,虽然疼,但是看母亲抓着棍子发抖的手,自己怎么不知道是担心自己的安危。锦衣玉食习惯了,却考虑不到爹娘的感受,只是一味的在索取,不知回报。 钱欢也感觉自己的话说的有些重了。毕竟自己活了小三十年,但牛见虎才十四岁。拍拍牛见虎的肩膀。出言安慰。 ‘见虎,你也别想太多。别太责怪自己,以后做事多想一些身边人的想法。然后再去做打算,等你成了亲,有了孩子。大不了我和你一起去战场。但是都不是现在考虑的事。家里的饭食吃的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你去抓只鸡。在取一些葡萄酿来。晚上咱哥俩改善一下生活,对了。在拿一片荷叶。’ 牛见虎看钱欢不在言论这个话题,点点头出了们,去准备钱欢要的。钱欢恰好用这个时间把水泥的法子写出来。 前世自己和这玩意打了半辈子交情。火少石灰加上石膏。很简单。 正文 第三十五章 叫花鸡于葡糖酿 水泥的配方钱欢也抓不太稳,自己给的法子是最简单的,但是还不知道这时候有没有石膏,钱欢也懊恼为什么上学的时候没有好好学习。数学英语自己到学了透彻,喜欢数学钻研那种感觉,就好像给美女宽衣解带一样,一层一层不拨开。然后。扯得有点远。而英文是比许学习的,因为设为交流不说几句英文就会被对方看成文盲一样,这个到底是谁规定出来的,钱欢真想把他牙掰下来了。 只能先这样,至于石膏是什么就只能写下白色或者青色,磨成灰加了谁以后会凝固,至于结果还要试验来看。不成功在换一种办法。现在就等着牛见虎把东西准备好。然后喝点小酒,今晚改善下生活,然后睡上一觉明日去做蒸酒的工具,小丫头那边好像也有几天没有过去了。丫头得跟自己姓钱。钱多多还是钱堆堆。这是个值得深思熟虑的问题。 在钱欢纠结是多多还是堆堆的时候牛见虎把东西抱回来了。左手抓着一只母鸡,看样子已经断气了。右手拎着一个小牧童,嘴里叼着小包袱应该是一个香料。背上背着一个袋子,头上顶着一大片荷叶。牛见虎的样子把钱欢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这哪是小公爷分明就是一个逃难的难民。全身武装的牛见虎一张嘴,嘴里的小包袱普通一下掉在钱欢脚下。有些不满嘟囔道。 ‘阿欢。听你说没有多少东西,但是这拿起来就麻烦,鸡厨房就有,葡萄酿要钱酒房拿,荷叶是在后院的池塘里面拔下来的,这可是我娘的宝贝,明日我娘问就说你是拿的,她不会揍你,但是会揍我。这袋子是香料。背上的是硝石,你能不能别笑了。快接一下。’ 钱欢不能在笑了。因为牛见虎怕牛见虎暴走。帮忙把东西写下来。虽然说是叫花鸡要用荷叶,钱欢一直没想明白这荷叶应该放在那里。但是这荷叶都拿来了。要是用不上是怕牛见虎会揍自己,这东西可是裴氏的宝贝。 ‘见虎,你来把鸡毛都拔了。我去和泥’ ‘阿欢,和泥干嘛。咱们吃鸡不吃泥巴,吃也是你自己吃。’ ‘你还吃不吃,吃就拔毛什么也不许问。’ 牛见虎好委屈,东西都是我拿来的。你要拔毛你早说。我让厨子收拾干净就好了。想归想,下手却不含糊。把一把喊一句钱欢,拔下一把喊一句钱欢。钱欢也懒得搭理他。倒水和泥。泥和好了。牛见虎也把干净。钱欢又使唤牛见虎,见虎去打喷水来。在拿个空盆,这东西钱欢房中就有。 ‘顺便把我的大包拿过来。’ ‘老子就两只手,牙还疼呢,你过来拿。’ 老子自己拿。钱欢进屋把旅行包打开,把里面的成套匕首到门口拔出一个最小号的匕首就开始收拾鸡的内脏部分。牛见虎打完水把盆放在钱欢边上,拿起钱欢那套匕首在手里摆弄。 ‘阿欢,听说你送给卢国公和我爹一人一把宝刀?我爹的那个我见过了。没张嘴就被我娘撵出来了。程伯伯的那是什么样子的。’ 钱欢一边麻利的收拾里的食材,一边回答牛见虎。 ‘那是一把刀,装饰对于现在来时应该算是完美的,但是程伯伯说只能作为佩刀,不能杀敌,刀身太窄了。但是你爹的那把应该可以,程伯伯用来砍过冰块,但是被你爹说了一通。’ ‘我爹那把我是没希望了。你这套是留给自己的?送我一把可好?’ ‘这事得问你爹,当初我说把这套匕首拆开送给两位老爷子一人四把。差点挨了军棍。你和牛伯伯说,同意了我就送你。我留着也只能到做饭的工具。’ ‘还是算了吧,我怕我也挨棍子。’ 钱欢把鸡收拾干净,在水里洗吧洗吧就用荷叶包上。不干不净吃了没病。记得小时候偷人家鸡洗都不洗。用荷叶包的严严实实然后用泥巴包裹成一小团。 ‘见虎准备烧火。我去弄冰。火烧起来喊我。’ 钱欢开始给硝石加水。牛见虎拿着火折子开始点火。钱欢告诉他把泥团扔上去。不能让火灭了。在泥团的每个面都考一下。 ‘阿欢,这自己动手做出来的东西就是不一样味儿,看你这熟练以前没少做吧’ 牛见虎私下一片鸡肉。蘸一下盐什么不加,一口鸡肉一口葡糖娘吃的不亦乐乎。 ‘小时候老师没有太多时间管我。老师出去的时候我也懒得自己做饭,一只鸡都自己吃一小天的了。只不过吃的是老师抓来的野鸡。’ ‘阿欢,你没有见过自己的爹娘么。’ 钱欢有些落寞。叹了口。 ‘没有。我记事的时候就和老师生活在一起了。’ ‘那你恨他们?’ ‘不恨。给了我生命虽然没有养育过我,但是我还是活了这么大。没有他们也就没有我。提不起来恨。要说也是有一些疑惑吧。为什么要把我丢弃掉。’ 钱欢心情有些不好。一口一口的喝着。牛见虎这陪着钱欢喝着。谁说葡萄酿不醉人? 酒不醉人人自醉? 正文 第三十六章 你俩被狗撵了? 宅子已经开始拆了,牛进达不让钱欢过去捣乱。钱欢也感觉今天自己变懒了。不想去准备蒸酒的工具。趁裴氏还没有发现她的宝贝荷叶被拿去烤了,赶快拉着就牛见虎出门。 ‘牛伯伯,今日小侄想放松一日,那水泥的法子在我房子的桌子上。我和见虎出去逛逛。’ 根本不等牛进达有回答,拉着牛见虎的后脖领就走。钱欢是忘记了马槊在头上飞过去的场景了。牛进达也没明白钱欢抽什么风,平日撵都不出去,今儿这事怎么了。钱欢前脚刚府门,裴氏手里拿着抽牛见虎的小短棍就冲到了前厅。牛进达还是第一次见裴氏风风火火的样子,有些不解问, ‘夫人,你这是?’ ‘夫君,待会妾身在像您解释,您可看到欢儿和见虎?’ ‘看到了,刚过来请安,现在他们俩应该已经出了府门了吧。这俩小子怎么惹你了。’ ‘等着两个小畜生回来,夫君莫要阻拦,我一定要让他们常常咱们牛府的家法,今日妾身去看那池塘中的荷花。偏偏最大的叶子不见了,花池中也被破坏,妾身已是家中糟了贼,问了下人才知道,昨晚钱欢说要做做新吃食,让见虎去拿荷花叶子来。厨房什么叶子没有,偏偏毁坏我那宝贝。’ 裴氏越说越气。越来越无法无天了,见虎没在家中时钱欢还是老实听话的,但是见虎回来后就变了。牛进达听后哈哈大笑。 ‘哈哈哈,夫人莫要生气,我想这才是真正钱欢的样子吧,在咱们面前要是有了拘束老夫心里可能还不舒服,一片荷叶而已,等他们回来老夫会教训两个小子,但我心里还是希望钱欢这宗无拘无束,像个孩子,这种事情才是他这个年纪应该做的。’ 裴氏也有些脸红,一片荷叶而已,是自己太过小气了。想想钱欢和见虎脸上也洋溢出满意的笑容,虽说钱欢来家里时间不长,但是聪慧,懂事,对长辈十分有礼貌。见虎虽说鲁莽了一些,但也没有像长安中的纨绔子弟一样,强取豪夺,欺民霸市的事情倒是一件没做过。 出门了的钱欢和牛见虎一路小跑,跑了一路钱欢有些跑不动了,弯着腰喘气。 ‘阿欢,为何要这么早急着出门?’ ‘见虎,呼,你忘记昨晚你偷你娘的宝贝荷叶了?这事咱俩谁承认都是两个人挨揍,还是交给牛伯伯吧,出来躲一天。快去处默家,要是快点还能赶上早饭。’ ‘你怎么知道我娘这么早就会去找咱俩。’ ‘婶婶平日何事去池塘看荷花。’ 牛见虎一拍脑袋。肯定是清晨。这得快些,想想自己娘手中的短棍牛见虎心里就胆触。 ‘阿欢,这咱们得快点,你要跑不动哥哥被你。’ ‘别,你不要脸我还要,我还没找媳妇呢。’ ‘那好’ 在牛见虎简短的回答中,钱欢就感觉不对劲。事实认证自己猜对了。牛见虎拉着自己的胳膊就开始飞奔。 ‘见虎,见虎,慢点慢点,胳膊胳膊。腿腿腿。我的脚。’ 钱欢喊什么都没有用了,在和裴氏的棍子和钱欢的腿脚比,牛见虎更在乎的是自己的屁股。幸好是清晨,太阳还是不太毒。但这一路狂奔半个时间放在谁身上都有些吃不消。跑到程家大门时,牛见虎也开始大口喘气,靠在门柱上一动不动。而钱欢干脆就趴在门口,钱欢现实觉得自己除了小钱欢不疼剩下每一个地方都跟脱臼一样。鞋底都磨平了。程处默听下人通报说牛家小公爷和钱欢少爷趴在门口进不来了也吓了一跳。放下手中的石锁急忙的像门口跑。程处默到门口的时候钱欢已经勉强的自己做起来了。脸色苍白,牛见虎还是一个姿势没变,喘气也没有刚才那么急了。程处默有些疑惑,这事咋了。 ‘兄弟啊,大早上的你们这是狗撵了?’ 牛见虎听程处默说完当时就火了。是被老子娘吓得。你说狗? ‘程处默。别狗嘴吐不出象牙。我们俩是被我娘吓得。昨日偷了我娘的宝贝荷叶。’ ‘处默。处默。先别说了。先把兄弟抬进去。不行了,快要不行了。’ 程处默在注意钱欢脸色苍白,手脚都在发抖,一把拉起钱欢,放在自己背上,至于牛见虎?他还能自己走,老子才不用管他。 把钱欢背到自己的小院中,挡在椅子上。有给命吓人送些温水过来。 ‘阿欢,你这怎么了。没打到见虎打到你了?婶婶这手下的有些重了吧,都打出内伤了挨了。你看你抖的。’ 钱欢终于把气缓组了。虚弱道。 ‘不是牛婶婶揍的,是见虎拉着我跑了一路有些虚脱。’ 程处默算是听懂了。是牛见虎怕挨揍,拉着钱欢一路逃跑。有些无奈。看牛见虎也慢慢蹭进院子。语气中有些训斥道。 ‘见虎。我方才发现钱欢的身子不如你我健壮,再说都已经出了家门,婶婶还能拿着棍子在街上抽你?你年龄也不小了。钱欢在这样让你折腾下去只怕是坚持不到我爹回来了。要不就让钱欢在我家住下。’ ‘处默。别,我爹要是知道我把阿欢丢了。回去我是独苗也不行了,最近我爹是宠他胜过宠我。你还是给我留条命吧。’ ‘你们过我这里来就是为了躲婶婶的一顿棍子?’ 钱欢插嘴了。怎么可能是为了多顿棍子就过来, ‘不不不,处默还有一事。’ 程处默来了兴致。急忙道。 ‘什么事。钱欢快说快说。’ ‘就是,今日我和见虎早饭还没吃,这么一跑。肚子早就空了。’ 程处默有些傻眼了。合计你说的事就是早饭没吃? 正文 第三十七章 钱大爷你别哼唧 程家的早饭时间早都已经过了。看着钱欢和牛见虎可怜巴巴的样子,程处默还是让人做一份最简单的饭菜送到自己院子来。钱欢无所谓只要是能吃的就是最里填,填满了和口温水冲下去,然后继续吃。程处默有些看不下去了。 ‘阿欢,你慢些你慢些。’ 钱欢听都不听,肚子塞满了。撑得只打嗝。靠在等着上哼唧。牛见虎已经吃完有一会了。现在正在摆弄这程处默的石锁。举了大概二十个左右就不行了。把石锁让在地上问程处默。 ‘处默你这几天就在家举这玩意?力气多的没有地方发泄了?’ 程处默没好气的回答道。 ‘你懂什么,哥哥身上已经有了官职,折冲府的校尉,成年后才能去上任。先把筋骨锻炼好,免得到时候给我爹丢人,还得被揍。’ 牛见虎有些不屑,折冲府校尉而已,还是靠你爹得来的,有什么好得意的。看钱欢还在凳子上哼唧。满脸的鄙视。 ‘阿欢,你今天还能动么,处默都告诉你慢些慢些。知道是早上饿的,不知道还是以为我牛家虐待你’ 钱欢懒得搭理牛见虎内个贱样。抓起桌子上的铁酒杯,一个弧线稳稳的砸在牛见虎的脑门上。叮的一声脆响。钱欢懒洋洋道。 ‘见虎,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你要在满嘴的不言乱语,我就和牛婶婶说,是你偷的叶子,缠着我要吃叫花鸡。你觉得牛婶婶会信谁。’ 牛见虎委屈的捂着自己脑袋。一声不吭,不敢在出言打趣钱欢,他心里很明白,自己娘肯定信钱欢,信自己才怪。但程处默却把叫花鸡三个字听的清清楚楚。 ‘见虎,阿欢,这叫花鸡是什么吃食。’ ‘处默,还是我和你说吧,你没阿欢已经翻白眼了么,这叫花鸡可是美味,我昨晚差点把舌头都吞下去,等有功夫,咱们三在做一只,不,两只。’ 程处默眼睛都立起来了,你这也算是和说?是和我显摆吧。。 ‘不如我们现在就做?’ 钱欢不可能现在就做,吃饱以后只要是看到吃的就会恶心。不能凳子上哼唧了。站起身走到程处默跟前。小声道。 ‘处默。你和婶婶说了这制酒的生意了没,我一会把工具画出大概的样子,然后让人去准备,记得用自己家信得过的人,我还想指着这酒大赚一笔。’ 程处默听钱欢终于说了正式,也不在想那叫花鸡。拍拍胸牌。 ‘你走后我就和我娘说了,但是她和我说她不参合这事,让我去和你弄。但是我娘出钱,至于找家中人这事情我当然晓得。心你就放在肚子里。’ ‘那好,你去给我找几块烧过的木炭,烧一半的最好,在拿几张纸来,我大概把样子画给你,我是实在没有时间在操心这事,心有余力不足了。’ ‘我这就命人去准备’ 钱欢又做回凳子上哼唧。哼唧的牛见虎很烦躁。 ‘钱大爷,您老人别哼唧了可好。’ 钱欢见好就收,不能哼唧了,一会小牛暴走了,等着程处默准备纸笔。不大会就有人把东西送来。钱欢把木炭踩碎一块在地上磨了几下,就开始在纸上画,把蒸酒的工具画出来了大概样子。 ‘处默,这东西我也没有用过,只是见师父有就照猫画虎描述出来,至于怎么用,你做出来时在说,我现在也有点记不清了。’ ‘别,阿欢,你现在就和哥哥说说,让哥哥心里有个数。’ 钱欢也有些无奈,就噼里啪啦把自己知道的蒸酒技术全部告诉了程处默。程处默听的很认真,不时的还点点头。 ‘处默,就这这些,你可听明白了?’ ‘啊?没有。’ ‘那你点什么头?’ ‘我听你说的很新鲜。’ 这没有办法交流了。钱欢继续躺在椅子上哼唧。这次牛见虎没有任何反应,也跟着坐在椅子上哼唧。毕竟还是年龄稍大的程处默有办法。 ‘你们两个别哼唧了。等我换件衣服咱们准备出门。把他们几个叫出来。顺便给钱欢认识认识。’ 正文 第三十八章 鄂国公尉迟恭 钱欢不知道程处默说的他们是谁,但是说把给自己介绍或介绍自己,自己有必要去认识人的身份应该不会比处默和见虎低,自己没有拒绝理由。到了这不熟悉的世界,就让熟悉的人来带自己了解。总之再不济他们俩不会坑自己。 等处默换完衣服出来,这骚包一身紫色唐衫,头发也输得有模有样。很有贵族的气质。钱欢不喜欢太显眼的颜色,一身白色搭配红色腰带。自己的短发之后在后面梳成一个小辫子,大约四五厘米左右。显得不伦不类。至于牛见虎,八百年总是那么一身黑。再加上一副酷酷的样子。钱欢也是很无奈。年纪不大装什么装。 这次出门没有用腿,程处默让下人套了一辆马车。三人挤在马车里出了门。钱欢第一次做马车是在军中回长安,躺在粮草堆上迷迷糊糊晃悠到长安还没感觉马车这么不舒服。程的马车里已经铺了很厚的垫子。但是这一路的摇晃差点早上塞进肚子的粮食晃悠出来。但是看程处默和牛见虎,两人随着马车的节奏一起摇晃,倒是受什么影响。 终于停下了。钱欢一个箭步就窜了出去,跑到墙边扶着墙哇哇的吐。牛见虎跟上前提钱欢拍拍背,钱欢挥挥手示意自己无碍。穿了口气,再把牛见虎递给的水壶拿过来漱漱口。感觉嘴里清理干净了。扶着牛见虎的肩膀。虚弱道。 ‘见虎,下次咱们还是用跑的吧,慢点跑都比这马车舒服。咱们这是到哪了。’ 程处默出言告诉钱欢。 ‘这是宝林那憨货家。他爹是当今鄂国公。尉迟姓,他爹是尉迟恭。’ 钱欢抬起头看这门匾上的四个大字。鄂国公府。自己跑到语出尉迟恭家门口吐了一堆秽物?尉迟恭自己还是知道的。小时候在孤儿院,过年时总会跑到小村里帮老爷爷老奶奶干活,混点吃的和零花钱。农村长大的孩子哪个不知道尉迟恭和秦叔宝。那可以两位门神,贴在大门上威风凛凛。 ‘处默。我这跑到鄂国公门口吐了一堆,不会出来人揍我吧。’ 这次牛见虎和程处默统一了意见,一起鄙视着钱欢。钱欢被这俩人臊的脸直发热。有些不好意思。怎么说自己也是牛伯伯和程伯伯的子侄,怕挨揍是有些丢人了。程处默打断了钱欢思路。凑到钱欢耳边。 ‘阿欢,不是哥哥说你,你就那么怕挨揍。就是怕也不能说出口。还有,你没看门口已经出来人迎接了咱们了?虽然吐在他们门口有失礼数,但是怎么说我和见虎是小公爷,而你现在受牛伯伯和程伯伯的宠。除非那尉迟老流氓出手,他们尉迟家谁还敢动手?你到底在怕些什么。’ 钱欢不能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第一次见程魔王就被打昏了过去,之后每次都要吓唬吓唬自己。自己就是怕尉迟恭动手,毕竟自己不招老人待见呀。 ‘原来是程小公爷,牛小公爷。还有这位是。。。’ 回话这种事在古代是很注重礼数,三人中程处默年龄最大,所以钱欢和牛见虎只能跟在身后,不能抢话。 ‘尉迟管家,这位是家父和琅琊郡公牛伯伯在军中收下的子侄。家父身在军中,处默特意带钱欢过来给尉迟伯伯请安。’ ‘原来是钱小公子。快快请进。钱小公子乃奇人子弟,出自钱小公子只手的冰块可解了家中酷热。’ 程处默三人从大门走进鄂国公府。程处默在前,牛见虎落了半个身子,钱欢也学着牛见虎与牛见虎又落了半个身子,虽然不懂这写礼数,但是照学是没错的。 ‘三位公子请随我来,老爷已经在正厅等着三位了。’ 三人走进前厅,尉迟恭坐在主位。程处默已经弯腰鞠躬。 ‘小侄处默见过尉迟伯伯。’ ‘小侄见虎见过尉迟伯伯。’ ‘晚辈钱欢见过鄂国公。’ 钱欢当然第一件见面就给尉迟恭称作尉迟伯伯。而在家中也不能称呼尉迟将军,只能称呼尉迟恭的爵位。 尉迟恭哼了一声算是答应过了。钱欢抬起头,见到历史上的名人。怎么也得仔细瞧瞧。尉迟恭皮肤很黑。可能是常年在外征战的缘故。国字脸,眼睛很大,带着胡子。钱欢感觉这和前世见过的画像一模一样,凶神恶煞,放在前世天生就是黑社会大哥大的角儿。 尉迟恭敞着一扇,胸前浓密的胸毛,抓起身边的冰块就扔进嘴里,嘎嘣嘎嘣。程处默和牛见虎像耗子见了猫一样,站在一旁一声都不敢言语。 正文 第三十九章 尉迟大流氓 尉迟恭坐在前厅主位不说话,自顾自的嚼着嚼着冰块。整个屋子中就只要有尉迟恭口中传出嘎嘣嘎嘣声。这种无形的压力让三人都有些喘不过气来。程处默看钱牛二人都盯着自己,深呼一口气。迈出一步。 ‘尉迟伯伯,今日晚辈钱欢过来请安,顺带看望一下宝林。’ 尉迟恭在鼻子发出一哼声。程处默心里打鼓,这尉迟大流氓今日是怎么了,气氛太不对劲了。情况不对就赶紧撤吧。 ‘既然尉迟伯伯,宝林身子还好吧。’ 程处默小声的像尉迟恭询问尉迟宝林的安危,自己和见虎回家都挨了家法,宝林应该也躲不过去吧。尉迟恭终于开口了。 ‘听闻你们两个小子都挨了家法,宝林是老夫的长子,老夫还舍不得用加法,宝林也快成人,就让他与老夫过了几招,至于身体如何,你和牛家小子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程处默吓了一跳?和尉迟老流氓过招?这位可是大唐响当当的猛将,战死在钢鞭之下的不知有多少英雄好汉,就连陛下的。。。程处默不敢往下想了。这可是禁忌。既然放自己走了。那就快走。 ‘那尉迟伯伯,晚辈三人先行告退,去见见宝林。’ 说完程处默就给二人使眼色,今日的尉迟恭太不正常了。自己也来尉迟家多次,还是第一次见尉迟恭这种反应。程处默正弓着身子后退。尉迟恭有开口了。 ‘是你和牛家小子,怎么进山打个猎,二和三都分不清了。来人,带处默和见虎去后宅。’ 程处默和就见虎给钱欢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也不等下人进来,两人就推出了前厅。钱欢心里打鼓,这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自己真的被老人待见? ‘钱欢小儿,我这国公府还入你了你这奇人子弟之眼?’ 尉迟恭开始发难了。钱欢只能硬着头皮回答。不能急,见招拆招吧。 ‘鄂国公严重了,这话是从何说起。’ ‘跑到我府门前吐了一地的秽物,怎么看见我家府门让你觉得反胃?’ 原来是这事,这也太小心眼了吧 ‘小人先请鄂国公赎罪,小人呕吐和鄂国公的府门没有一点关系,只是小人不习惯这马车,颠簸的胃脏有些不舒服,这车停下时也到了鄂国公的门前,才在污了国公的家门。’ ‘钱欢小儿,别的老夫不管,只是你吐在了老夫的家门前。’ ‘那不知鄂国公要小人如何?’ ‘如何?来人把这钱欢拖出去乱棍打死,然后扔到河里喂鱼。你不想程老匹夫和老牛过来给你求情,等他们来了,你已经是下辈子的人了。’ 钱欢一惊,吐了你家门口就要把老子乱棍打死?索性就破罐破摔。 ‘尉迟老流氓,老子吐你家门口你就要把我去喂鱼?你以为老子原来来你这破地方?要是处默和见虎拉着过来看宝林,你这鄂国公府求老子,老子都不进来。’ 另一边去看尉迟宝林的程处默越想心里越不对劲,这为何让自己走留下阿欢?心里总隐约有是事情。不能在想了。对牛近乎道。 ‘见虎,你我二人快些走,把宝林抬也抬到前厅,我总担心阿欢那不对劲。’ 说完二人之路跑到尉迟宝林院子中,看尉迟宝林在挥舞着一马槊。呼呼声响。这?过两招还能武起马槊?尉迟宝林见二人急匆匆的跑进来。有些疑惑问。 ‘你们二人这么急急匆匆作甚?’ 程处默都懒得解释了。拉着尉迟宝林的胳膊就往前院走。 ‘大傻,一会在和你解释,今日带阿欢过来见你,阿欢就是我爹认的那个子侄,你也应该已经听说了吧。你爹把我和见虎赶了出来,把他自己留在那里,我感觉事情不对。’ 尉迟宝林听后衣服都不穿就往前厅跑。边跑边喊。 ‘你们二人快些。我爹总不信有奇人子弟,还说来到家中要试他一试。’ 三人跑到前厅门口时恰好听到钱欢那句尉迟老流氓。牛见虎瞬间被吓得坐在地上。嘴有些哆嗦。 ‘不行,我得回去找我爹,这事咱们拦不住了。’ 牛见虎的声音里已经带着哭腔。钱欢都骂尉迟恭老流氓了。这还了得?被吓傻的不止牛见虎,程处默和尉迟宝林也愣在原地,尉迟恭一愣,随后怒目圆睁,满脸憋的通红。钱欢到也不怕他,大不了一死。在这个世界自己也没有什么可以牵挂的。 正文 第四十章 秦琼 尉迟恭气的两手发抖,本想逗逗这钱欢,顺便也试探一下这小子。万万没想到这小子就炸毛,这大唐还没有人敢称呼自己为尉迟大流氓。站起身来走到钱欢跟前,抓起钱欢的脖领就把钱欢拎起来。 ‘你小子当真不怕死?’ 被拎着的钱欢已经认准自己没有生路,在这个时代得罪了勋贵,被杀了也属正常。面无表情。 ‘怕,谁不怕。反正都是一死,既然都要死了,我为何要尊你?’ 尉迟恭还没有遇到过像钱欢这样孩子。回想自己每次杀人时,跪地求饶的有,推卸罪行的有。用利益换命的人,但是这临死前骂自己的还是头一个。就这拎着钱欢,钱欢也不认错。尉迟恭也不放下钱欢。一老一少就这样僵在前厅中。尉迟恭当然不能真的杀掉钱欢。本想吓唬吓唬。钱欢求饶也就算了。但是现在这样自己也下不来台。 程处默不能在等下去了。进来一把在尉迟恭抢下钱欢,挥手一甩,把钱欢扔到门路。现在没有心情去考虑下手的轻重。 ‘尉迟伯伯,钱欢年纪尚小。尉迟伯伯心中有气就冲处默来,处默眉头都不皱一下。’ 尉迟恭戏虐的看着程处默,今天这些小辈是怎么了,平时怕自己怕的要死,今日为了钱欢这小子。。对程处默道。 ‘程处默,当真老夫不敢对你动手?’ ‘处默,处默。’ 程处默也被尉迟恭问的不知该怎么说。这老流氓什么不敢干。这时在尉迟家前厅的屏障后想起了一阵爽朗的笑声。 ‘哈哈哈,尉迟。我早就说不让你这么做,现在自己下不来台了?心中如何?’ 程处默牛见虎和尉迟宝林听见这声音后,就把心放在肚子里。要是这些长辈中能压制住尉迟恭也就只有翼国公秦琼了。秦琼在屏障后走了出来。拍了拍处默的头。笑容洋溢在脸上。微笑道。 ‘不错,处默今日当真不错。躺地上的还能起来了么’ 钱欢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谁,但是一句话就能让暴怒的尉迟恭做回座位,想必是身份和尉迟恭所差无几。程处默长舒了口气。 ‘处默见过翼国公。谢翼国公夸奖。’ 秦琼挥手示意不用客气。牛见虎和尉迟宝林扶着钱欢坐在椅子上。有意无意的把钱欢挡在身后,尉迟宝林想的很简单,处默和见虎的兄弟就是我尉迟宝林的兄弟。尉迟恭瞪了尉迟宝林一眼。尉迟宝林到做没看见,双眼望着屋脊。尉迟恭大怒。怒吼道。 ‘你这逆子是谁让你出来的。怎么还是和为父过过招?’ 尉迟宝林害怕了,是真还害怕了,支支吾吾的半天也说不出来话。秦琼看不下去了,瞪了尉迟恭一眼。 ‘和小辈耍什么威风,心中有气就和我出去过几招。自己为老不尊欺负小辈,现在下不来台和谁耍威风,我想那钱欢说的没错,你这尉迟恭真该改名为尉迟流氓了。’ ‘叔宝,咱俩还是算了,你这几年身体就不好,等那程知节回来我会亲拜访,说说今日这事。本想试探一下,谁能想到这小子不怕死,张口就一句老流氓,这要传出去,你让我这老脸往哪里放。’ 秦琼喝了口茶水。不紧不慢。 ‘这事他们几个谁能脱得了关系,还敢出去宣扬?莫非你以为我秦叔宝会说出去?钱欢过来给你尉迟伯伯配个不是。’ 钱欢心中一百个不愿意,但是不能落了秦琼的面子。还是艰难的站起身。 ‘鄂国公,是小人鲁莽了。请鄂国公赎罪。只要不喂鱼,甘愿受罚。’ 尉迟恭等的就是钱欢的一个低头赔不是,面子也会来了,也不能在危难这小子,心里还有些怨气。小子时间长着呢,嘿嘿嘿。 ‘你没听叔宝说是尉迟伯伯?怎么心里还有怨气?这一声尉迟伯伯委屈你小子了?’ 牛见虎听尉迟恭都这样说了,用手掐了钱欢一把。连使眼色。 ‘尉迟伯伯。’ 秦琼笑了,但是尉迟恭更生气了,这一声尉迟伯伯好像让这小子受了多大的委屈。秦琼没给尉迟继续发难的工夫。 ‘处默。你带着三个小子下去吧,我还有事与你这流氓说。哈哈哈’ 秦琼说出流氓二字,心里也感觉好笑,不忍的笑出声。只是在尉迟恭快眼喷火的眼中生生憋了回去。 正文 第四十一章 官二代的首聚 四人退下后直接出了尉迟家,在这地方呆一刻钟度对于程处默三人都是煎熬。程家的马车已经坐不下四人,因为尉迟宝林身材实在是太过高大。十五岁的小伙子身高已经过了八尺。这样身子坐在马车里再加上程处默就没办法在容下钱欢和牛见虎。不能做就步行,也让钱欢缓缓。程处默让人把马车送回家中。看了看钱欢那模样应该是还没有在刚才的事中缓过来。搂过钱欢的肩膀,在钱欢的边耳小声道。 ‘阿欢,刚才翼国公把这件事压了过去,而且尉迟伯伯已经也说了只是试试你,你也别再往心里去,大不了以后咱们不来尉迟家了。’ 钱欢点点头别有言语。程处默看钱欢的样子心里也明白,毕竟张嘴骂了国公,怎么可能不往心里去。叹了口气,怎么也没想到今日来尉迟家会闹成这样的事情来。哎。 ‘大傻,阿欢今日不是有意要和你爹叫板,你可能记了阿欢的仇。谁对谁错这事谁也说不清楚。我不想你我兄弟间因为这点小事闹得不愉快。’ 事实认证是程处默想多了。 ‘尉迟老流氓?这叫了就叫了,阿欢和我爹怎么闹,是他们俩的事。你和见虎是我尉迟宝林的兄弟。钱欢是你们二人的兄弟,说开了也就是和我尉迟宝林是兄弟,处默,你就别操心了。’ 钱欢有些意外,没想到尉迟宝林想的这么简单,自己刚才还担心骂了他爹会让处默见虎和尉迟宝林闹出矛盾,既然不会影响到他们三人,心中的阴霾也去了大半。至于自己?就和处默说的一样,大不了不来着鄂国公府。对自己没什么损失。 ‘处默,你刚才手劲大了点,摔的整个后背还疼,现在咱们这事要去哪里。’ 钱欢用手摸着后脊。出言问道。 ‘既然翼国公咱们也见了,虽说尉迟伯伯是试探你。但是也算帮了个忙。走吧。反正也没什么事。叫上怀玉一起吧。也好久没见了。’ ‘我钱欢是收长辈待见。要不我先找个地方休息。然后你们过去?’ 程处默也担心在发生刚才的事,听钱欢说话沉吟了一会。随后道。 ‘那咱们几个先找地方地方坐下,然后找个小厮去通知怀玉,咱们去哪坐下?’ ‘燕翠楼。’ 这是尉迟宝林和牛见虎一起说出来,然后互望一眼,不忍嘿嘿嘿直笑。随后尉迟宝林又道。 ‘既然叫上了怀玉,就多叫上几人,那样热闹一些。’ 四人晃晃悠悠的来到燕翠楼,钱欢总感觉燕翠楼这三个字就不像是好地方,到了之后看着门口莺莺燕燕的女子。就不就是青楼么。这青楼自己没来过,但是夜总会自己到是去了很多次,来都来了进去看看吧,四人刚到门口,老鸨飞奔过来迎接,没想到古代女子也能跑的这块,只是整个身子的都跟着老鸨的跑步节奏颤悠。让钱欢对着燕翠楼是失去的兴趣。希望这里的姑娘能让自己提起一点兴趣。 ‘奴家见过几个小公爷。奴家说今日这女儿都在细细打扮这模样,原来是几个小公爷嫁到。几位小公爷驾到。真是奴家的荣幸。’ 钱欢早已经听的不耐烦,老子们是来看姑娘的,不是听你这板油恭维来了。不耐烦的不只是钱欢一人。程处默已经开始大骂。 ‘老子来不是听你和老夫恭维,给我们几人找个最好的位置,顺便把姑娘们都叫过来让我们几个挑挑’随手扔给老鸨一片金叶子,这里的规矩大家都懂。认钱不认人,虽说自己是小公爷,但是这老鸨就说那些头牌已经有主,自己也没办法,毕竟不能砸了燕翠楼 老鸨拿着金叶子眼睛都已经睁不开,随后把金叶子收齐。 ‘几个小公爷快请,上好的位置已经预备好,女儿们快带几位贵客上楼。’ 莺莺燕燕的来了几位姑娘,簇拥这四人上楼。钱欢眼角瞄向牛见虎,这小子已经上下齐手。让身边的女子招架不住。这还没开始就忍不住了? 四人来到二楼坐下。程处默吩咐让把所有上等姿势的全部叫过来。因为一会不知道还要过来几人。龟奴听了吩咐。不一会这位置上就坐满了姑娘。都是些十五六岁的火柴妞。最后走进来一个大概十八九岁的姑娘。不错,就你了。 ‘那个最后进来的。你做这。几位哥哥,我对着十五六岁的姑娘真提不起兴趣了。’ 牛见虎哈哈大笑。 ‘阿欢,原来你喜欢嫩草吃老牛。哈哈’ 在牛近乎张嘴大笑的时候钱欢抓俩两个葡萄直接扔到牛见虎的嘴里,牛见虎大眼一睁。直接咽下肚子。拿起来个梨子就要塞钱欢嘴里。突然传来一阵笑声打断了牛见虎的动作。 ‘见虎还是这般有趣,请人吃梨也是这般的豪爽。’ 四人都抬头见走进来的几个人。牛见虎一笑。 ‘怀玉,要不请吃吃个寒瓜?’ 程处默也笑了。指着人给钱欢介绍。 ‘这位是翼国公的长子秦怀玉。’ ‘赵国公长子长孙冲’ ‘河间郡王长子李崇义’ ‘至于这位。。。’ ‘吴王李格’ 最后一句是李格自己说的。 这几位的身份倒是吓坏了坐在的姑娘们,这可是当今最有实力的官二代。最后还有一位王爷?钱欢也起身笑嘻嘻的介绍自己。 ‘在下钱欢。’ 正文 第四十二章 骰子女人与老子 ‘吴王李格’ ‘小人钱欢’ 要说在坐着这人群中身份特殊的两人就是钱欢和李格。一个贵为皇子亲王,一个身任何爵位的乡野小子。本不应该出现在同一场合,因为身边的人却出现在一起。 程处默凑到李崇义身边,伏下身子小声问。 ‘崇义,你们怎么把吴王带来了,这让要陛下和杨妃娘娘知道咱们还有好日子过?’ 李崇义苦笑。 ‘处默,这真不关的事,是你派人去我家,说要哥几个聚一聚,恰好小格就在我家中。我出门给他丢在家里让我爹知道,日子好过不好我不知道,只知道我没有以后的日子了。’ 程处默拍拍李崇义的肩膀,一个眼神二人瞬间相互理解。苦不堪言啊。回到座位上还身边的姑娘玩的不亦乐乎。只是苦了钱欢和李格。钱欢是第一次来到古代的青楼。真不知道该怎么玩,身边的大女人比自己还要拘谨。而李格虽说出生在大唐,但是从小就被母亲灌输不要张扬,安安稳稳过完这一声就好。对着青楼也是十分好奇,忍不住心里的求知欲望也跟李崇义一起过来,身边的姑娘比钱欢身边大女人还要拘谨,都快哭了,皇帝要知道自己儿子来个青楼还是自己服侍的,死定了死定了。 钱欢在身边的姑娘耳边轻说几句。姑娘红着脸起身走了出去。看这姑娘出去众人表情全都变得玩味,李崇义属于自来熟,也没有摆着小王爷的架子。打趣到。 ‘怎么?钱欢老弟这就忍不住让姑娘去准备房间。’ 钱欢微笑不语。不一会姑娘端着一个盘子回来。盘子上放着几个木杯,另一面放着一堆小骰子。钱欢示意让姑娘把骰子放在自己面前。 ‘过来坐下。咱们玩个游戏。一人一只杯子,你五个骰子,我五个,开始摇,像我这样,只能自己看,然后我说咱俩的骰子加在一起。我说有五个二,你要信就必须说出一个比五个六大的数,不信有五个,你就所开,谁输了谁就和这一杯酒。懂了么’ 钱欢边说边演示。解释的也很清楚。只要不是傻子差不多就明白了。 ‘奴家懂了’ ‘那好,咱们先试一局。’ 钱欢和这姑娘玩的不亦乐乎,不时还发出大笑,只是钱欢慢慢感觉自己好像玩不过这姑娘,开始耍赖,用手偷偷捧筛子,有偷偷把酒倒掉一办。姑娘看着钱欢也不说话,也不继续摇骰子。两人你来我往也喝了不少酒,钱欢已经忘记这是在大唐,被姑娘盯着的不好意。只能自己又了一杯。 李格已经看的心痒痒,和身边的长孙冲和牛见虎实在说到不一起。不是军事演变就是说谁家的姑娘屁股大。蹭到钱欢跟前。小声道。 ‘算小王一个,看你玩的如此尽兴,小王心里也痒痒。’ 钱欢看李格凑过来。李格年龄和自己差不多。人多总比人少好。但是看看陪李格的姑娘自己傻傻的坐在那里。都是出来混日子的。除了身边的姑娘,剩下的姑娘胸前可都是鼓鼓的。谁知道是资本大还是他们几个硬塞进去的。 ‘殿下,三人不如四个人。把你身边的姑娘也喊过来。’ 李格听也是这个道理。指着那姑娘。 ‘你,过来。’ 两人加入战团,钱欢也就不在客气。谁知道这青楼里的姑娘玩骰子都是一流的好手,小手随便晃晃就能摇出自己想要的。四人大叫着,大笑。女子的惊呼已经影响了剩下的那几位。但是也没有在意,出来玩嘛就要尽兴一些。李格被灌了不少酒,虽然身边的姑娘有意无意的帮助李格,但是李格心高气傲。别人说什么都要大一位数。三壶酒有是钱欢一壶李格一壶两位姑娘一壶。什么也不吃就这么干喝,加上钱欢开始就喝了不少,现在神志已经清醒了。看李格用小手指听听拨弄自己的骰子。再也忍不住了。 ‘小格,你你你他娘的玩赖。’ 李格也喝的迷糊。完全没把钱欢的话当回事。也回嘴道。 ‘你哪只眼睛看到老子玩赖了。你拿拿出证据来。’ 两人感觉没什么,但是钱欢的一声怒吼可把剩下的人吓了一跳。这可是骂了亲王,是杀头的罪,但是李格非但没在乎,会给钱欢的话也把礼仪什么都忘记了,不自称小王,自称老子。 二人继续喝继续玩。剩下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把想说的话压在心里,这事看能不传到外面。只是外面传来的声音打断了几个,听后面露怒容,只有钱欢和李格还沉浸游戏的乐趣中。 ‘上等的姑娘都去陪鬼了?你拿着几个歪瓜裂枣糊弄我等几人,老鸨。你这燕翠楼是不想开了吧。’ 长孙冲一个站起来,抓起酒杯直接在二楼甩了出去。 正文 第四十三章 作诗 长孙冲酒杯扔在二楼扔下去后,楼下瞬间安静下来。长孙冲满意的拍拍手,回到座位上继续喝酒。在做的几位也没当回事。刚安静了一刻钟楼下怒吼连天。但是被一声压了下去。 ‘不知道哪位扔的酒杯,不至于敢做不敢当吧。在下崔逐流。’ 正孙冲几人起来一起来到二楼环廊出。两只胳膊搭在栏杆上。长孙冲漫不经心道。 ‘刚才酒杯是我的,但不是扔是手滑了一下,知道砸在了谁的身上。砸了也就砸了,需要医药钱就去长孙府中领,莫要在此饶了我等兄弟的兴致。’ 长孙冲也是喝高了,懒得和楼下的几人说话,说完就要转身回到座位。楼下的崔逐流脸色铁青。朗声道。 ‘原来是几个小公爷,只是在下不认同小公爷的话,谁家中也不差那百十贯的铜钱。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想二楼的各位也明白这个道理。’ 长孙冲笑呵呵的问道。 ‘不知崔大少爷想要怎么样。’ 不等崔逐流出言,身旁就站出一人。身高与崔逐流差不多。面色白皙。身着打扮也一场华贵,只是胸前上的酒渍让人忍不住捏着鼻子。 ‘我博陵崔氏还不差那百十贯钱。长孙冲别人怕你,我崔恒也不怕你,下来道歉顺便把你房中的姑娘送过来,这事就算结了。’ 长孙冲脸色难看,其余大人也好看不到哪去,只有还在座位上的钱欢和李格没当回事,李格已经醉倒在椅子上,小姑娘服侍着李格。钱欢看没有人在注意自己了准备和身边大女人玩玩亲亲摸摸小游戏,刚准备下手,就听外面有人说要把自己身边姑娘送下去,当时大怒,学着长孙冲的样子,只是钱欢直接把酒壶扔了下去。Duang的一声,楼下一片大乱也不知道砸在了谁的头上。只听外面叫喊和程处默他们的拍手大笑。钱欢全当没听见,继续准备把手伸进大女人的衣服里,刚解开脖子的第一个扣子。楼下又传来一阵怒吼。 ‘不管是谁扔的酒壶,我崔恒和你不死不休。’ 钱欢也大怒,你惹的老子两次没有达成好事。还和老子不死不休?钱欢起身来到栏杆处张嘴大骂。 ‘草你姥姥。叫唤起没完没了。有什么屁快放,别妨碍老子办事。’ 钱欢这一骂瞬间就安静了。长孙冲几个也奇怪的看着钱欢。牛见虎小声道。 ‘阿欢,他姥姥应该都已经过了古稀之年,你这口味太重了点。’ 牛见虎不说还是,虽说剩下,楼下也听的清清楚楚。楼上几人听后莞尔一笑,只是程处默瞪了牛近乎一眼,这明显是不嫌事大。崔逐流让人把崔恒附到一边,刚刚钱欢的酒壶不偏不倚的砸在了崔恒的头上,已近留了献血,但是崔恒却没有晕倒过去。眼里已经快要喷出火,还是被人扶着坐下来开始包扎伤口。崔逐流没有指问钱欢,而是长孙冲。 ‘长孙冲,本想今日这事简单的结束,但已经现在已经伤了崔恒,不知你想如何了事。’ 长孙冲反问道。毕竟是山东士族,闹起来谁也得不到好处,长孙冲也想草草了事。 ‘不知你想如何了事,毕竟伤的不是我人。’ ‘好,既然你让我做主就莫怪我难为你们。这青楼本事文雅之地,刀枪棍棒不适这里。不如作诗一首。在做的各位评判一二,你们若是赢了,崔恒自认倒霉。若是我们赢了。你长孙冲下来给我们配个不是这事就这杨过去了。你看如何。’ ‘既然我说过让你做决定。别磨磨蹭蹭的。’ ‘既然你如此着急就莫怪逐流了。’ 躁急求了事,肚量小如此。 他年大任来,还会怨睚眦。 崔逐流年做完之后,得意的看着长孙冲几人。只要懂得一点诗句都能听出这是在讽刺楼上几人。不等长孙冲开口,钱欢先站了出来。 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 傻逼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要说崔逐流是隐晦的讽刺,钱欢这就是明目张胆的骂人了。程处默啦了一下钱欢。示意不能在闹下去了。钱欢想想也是,自己已经砸了崔恒,没有吃什么亏。重新念道。 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钱欢念后,楼下也拍手叫好,这诗换了两种之后可以就一点辱人的意思都没有了。崔逐流也算君子。拱了拱手。道了句。后会有期。众人扶着崔恒出了燕翠楼。只是临走时的崔恒恶毒的瞄了眼前一眼,只是钱欢并没有注意。被这么一闹众人没有在玩下去的心情。程处默扔下几片金叶子就背着李格出了燕翠楼,倒是钱欢可算只抓了机会,在怀中抓出一把银子塞到大女人的胸围自了,顺便抓了一把。大笑中跟几个人除了燕翠楼。李格被李崇义背上了马车,钱欢和牛见虎也上了马车。聚会就此结束。 正文 第四十四章 调戏与理想 钱欢保留最后的清醒骂了崔恒等人,怎么回到自己牛家的已经不重要了。但可以肯定不是自己走回来了。房子在转动,自己也在跟着转动,连个服侍自己的人都没有,钱欢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次日醒来钱欢睁开眼就看眼前闪烁这一双大眼睛。吓得钱欢嗷的一声,往后一躲又后脑勺装在床头的护栏,紧跟有嗷一声。 小月好委屈,自己虽然算不倾国倾城但是也算的美女,钱欢的反应可把小月伤透了,自己又那么吓人么。想归想看钱欢疼的捂着脑袋。钱少爷让自己吓傻了罪名自己可不敢承担。忐忑道。 ‘钱少爷,您。不要紧吧。’ 钱欢闻声抬起头,龇牙咧嘴的看着小月。 ‘小月,你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大早上的你跑我房间就为了看我睡觉?你是不是太闲了。’ ‘钱少爷,我可不是专门看你睡觉的。’ ‘那你来干啥,我睡着时你有没有对我做了什么。’ 说完钱欢就把脑袋蒙在被子看。还好自己的内裤还穿在身上。应该是没发生什么,心里还有一点点小失望。哎。小月被钱欢的话臊红了脸。娇羞道。 ‘少爷你想什么呢呀,是夫人吩咐我来给少爷送早饭,伺候少爷洗漱更衣,小月怎么会,怎么会对少爷做那种事。’ 钱欢见小月如此也有些不好意思,自己这脑袋是不太纯洁。但忍不住嘴花花。 ‘月啊。你当真没非礼少爷我?’ ‘钱少爷,我要去告诉夫人,你调戏我。’说完就要跑,这可不能让那个裴氏知道,来这一个多月都没有丫鬟服侍自己,钱欢自己心里还不明白么,就因为当初做面膜时候大概貌似应该是暴露了本性。现在自己在这府中就是老鹰,裴氏就是鸡妈妈保护一群小鸡仔。苦不堪言。哎。 ‘小月,小月。少爷和你闹玩呢。你看你这孩子,去准备套衣服,昨日的衣服是没办法穿了。’ 小月红着脸钱给钱欢准备衣服。钱欢感觉头疼的厉害,昨日喝了不少的大唐酒,这早上有撞了一下。只能让小月服侍自己穿衣,掀起被子站起来。 恰好小月抱着衣服进来,看钱欢只穿了内裤就站在房中。惊呼一声。 ‘钱少爷,小月还小,你不能这样呀,哇。’说完就哭了出来,也不知道是哭还是嚎。钱欢有些莫名其妙。低头一看,小钱欢已经雄赳赳气昂昂的顶着内裤。赶忙扯过被子围在腰间。 ‘小月,小月。你别嚎了,我对你这豆芽菜的身板没兴趣,你先出去,我穿了内衣你在进来。’ 小月也不嚎了。转身出去时还偷偷瞄了一眼小钱欢的部位。忙乎了半天终于把衣服穿完了,钱欢看小月就生气,也没对你做什么,你喊什么喊。 被小月这么一闹也没有什么胃口。在院子洗过脸香皂都不打。怎么说来着。我钱欢天生丽质。不需要任何装饰。回过身看小月离自己远远的站着,自己怎么挥手也不过来。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道。 ‘去。给。我。拿。个。毛。巾。过。来。’ 小月终于反应过来把毛巾递给钱欢。钱欢也不在乎小月的样子,擦过脸坐在院子的台阶上。看小月不自在的站在院子了里。 ‘去,搬个椅子做在一边,陪我说说话。’小月般个小凳子,就坐在钱欢边上,还比钱欢高了一头。钱欢对着丫头有些无奈。和自己差不多的年纪,在前世的话还是家中的小公举。 ‘月啊。你来这牛府多久了。’ ‘我记事时就已经在牛府了。今年十三岁,应该有十多年了吧。’ ‘你也没有见过你爹娘?’ ‘夫人说小月没有爹娘。’ 钱欢觉得这种话题并不适合他们俩。根本没有办法往下继续交流。 ‘那你有什么理想。’ ‘少爷,理想什么。’ ‘理想啊。理想就是你对你以后的日子有什么憧憬,憧憬就是,你想你以后的日子不缺少什么。’ ‘小月没有理想,也不敢有理想,我是被夫人养大的,夫人让小月做什么就做什么。’ ‘那如果夫人会让你做任何事,而让你自己去选择呢。’ ‘那小月的理想就是有好多钱,然后让人来服侍我。少爷不可能说出去。’ ‘你的理想就这么简单,少爷怎么会说出去。这事咱们两个的秘密。你是喜欢钱,还是想让人服侍你。’ ‘还是喜欢钱多一点吧。’小月说完脸有些红。生怕钱欢笑话自己。 ‘哈哈哈,你和少爷我的喜欢是一样的。少爷我喜欢钱。数钱数到手抽筋。’ 钱欢早已经有了心理的打算,今日问了小月,喜欢别的不好办但是喜欢钱就好办了。又问小月。 ‘月啊,那裴念是在府中什么样的存在。’ 小月歪着脑袋想了想。 ‘念念姐比我大三岁,我记事的时候就在夫人跟前了。念念姐明面上市夫人的侍女。但是夫人对念念姐就好像自己的女儿一样,念念姐和小公爷每个月的分例,好像还比小公爷多一点点。’ 钱欢有些惊讶,这事什么样的侍女能比牛见虎每个月的零花钱还多。微笑这对小月说、 ‘小月,你的理想我来帮你完成,也是你帮我完成我的一个小小的理想。就当是早上你吓唬和我吓唬的补偿吧。走吧,带我钱见牛婶婶。’ 正文 第四十五章 虫儿飞 ‘欢儿,让你小月带你过来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别吞吞吐吐的。还有,下次不许在欺负小月。大早上就有人报信说你把小月欺负哭了。’ 裴氏背对这钱欢。夏日的清晨裴氏每天都会来看荷花,顺便在池塘里养了些锦鲤。大唐是不允许吃鲤鱼的,鲤鱼李二。这七杆子都打不着的关系,凭啥都不让吃鱼。钱欢没想到小月的声音如此都穿透力。都传到裴氏的耳朵中。 ‘婶婶,今日小侄前来是有事要与婶婶商议。’ ‘有什么事快说。莫在家中整那么多虚幌子。’ 钱欢有些尴尬,这好牛伯伯生活时间长了都会变成这个样子么。钱欢清清嗓子。开口道。 ‘婶婶,小侄想像夫人要两个人。’ 裴氏没把钱欢的话当回事,继续一点点往池塘中撒着鱼食,看锦鲤全部都挤到自己脚下。心情不错。 ‘要人就去和管家说,这点小事没必要跑过来和我说。’ ‘不是,婶婶,小侄想要的人是裴念和小月。’ 裴氏一听,把一把鱼食全部都扔进池塘,色彩斑斓的锦里疯狂的摆动这尾巴,争抢这鱼食。瞬间池塘里热闹非凡。但是裴氏和钱欢都没有心情去欣赏这池塘的景色。站在裴氏身旁的裴念脸色铁青,可怜巴巴的样子看着自家夫人,生怕夫人答应。 ‘你要谁都行,裴念小月不行。你小子越来越没有王法了,我身边的女人你也敢打主意,昨日你辱骂鄂国公的事还没有找你算,你先找我头上来了。不给,想都不要想。’ 钱欢没想裴氏的反应这么大。拍了一下脑袋,都怪自己没说清楚,这一下劲好像用大了。打的自己眼前都是金星。没时间管金星了,今日不说清楚以后再提钱欢怕自己真的喂了鱼。赶紧出言解释。 ‘婶婶,我的婶婶,您想到哪里去了,莫说裴念就是小月的心思小侄也不敢做打算呀。都怪小侄没有说清楚,小侄的是想,这美颜店已经开始准备,咱们这也得做打算,咱们需要几个了解香皂和面膜之人去管事,这事您不好啥意思路脸,小侄在小也是个男人,这美颜店营业的时间也不能让小侄进去。换做别人小侄还不放心,这裴念和小月算是您的贴身之人。所以小侄才会开口找婶婶要这两个人,小侄也是简单去给两人传述这美颜的知识,婶婶不要把小侄扔下去喂鱼,您看裴念的脸色,都要吃了小侄了。’ 钱欢越说越激动,连带着把自己脑袋里想的也说了出来。裴氏听了钱欢的话也开始沉思,是啊,这家中自己最信任的就是这两个丫头。但是扔给钱欢却怎么也不放心。问两个丫头。 ‘既然钱欢指明要你们两个。你们自己打算,想跟着钱欢去学习那美颜的学问,还是不想去。不用为难,有我做主,还不用理会这个小子的想法。’ ‘愿意。’ ‘不愿。’ 说愿意的当人是小月,不愿的也就只有裴念了。小月年纪小多什么东西都有些好奇。而裴念已经十七岁了,说来也奇怪,都十七岁还被夫人留在身边,钱欢不由的怀疑这裴念是不是身体不健康。裴念看钱欢盯着自己看。沉吟了一刻。又道。 ‘夫人,裴念愿意。小月年纪还小,总会有一些不懂的地方。’又瞧瞧的在裴氏的耳边轻语几句。裴氏点了点头。 ‘既然小月和念儿愿意,我也没有什么可以阻拦,钱欢,你要让我知道你欺负了两个丫头,哼哼哼。’ 裴氏边哼边指着池塘里的锦里。三个哼字不言而喻。 终于算是搞定了一件事。自己的人品就这么不能让人相信?想想自己也没做过什么,梦里喊过几次貂蝉,做面膜实验时眼神调戏了裴念。刚才惹的小月丫头嗷嗷大哭。好像是没有什么了。但是钱欢奇怪的是刚才裴氏已经提了自己昨天犯浑骂了尉迟恭,却没提这件事。 事出反常必有妖。 这事钱欢自己的定义,带着小月出了裴氏的院子。裴氏还在院子中嘱咐这裴念,用心学习之类的,钱欢也懒得听,就带着小月快走。小月看上去心情不错。钱欢问小月。 ‘月啊。裴念在夫人耳边说了什么?’ 小月闭口不言。当没听见,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曲。钱欢大怒竟然无视我?对你一个小丫头片子老子还没有办法了? ‘小月,你告诉我裴念说了什么,我教你一首新歌曲,保证你没听过。’ 小月立场很不坚定。 ‘那你先唱给我听听’ 平时看着傻傻的丫头今天怎么变的这么聪明了。钱欢捏了捏脖子,发出一阵怪声。开始唱。 黑黑的天空低垂 亮亮的繁星相随 虫儿飞虫儿飞 你在思念谁 天上的星星流泪 地上的玫瑰枯萎 冷风吹冷风吹 只要有你陪 虫儿飞花儿睡 一双又一对才美 不怕天黑只怕心碎 不管累不累 也不管东南西北 小月闪烁这大眼睛盯着钱欢,眼里全部都是崇拜。钱欢很享受这种感觉。拍着小月的脑袋。 ‘怎么样,现在你应该告诉我裴念在夫人耳边说了什么吧。’ ‘钱少爷,你先听我唱一下,您看对不对。’ 小月说完就吧钱欢唱的虫儿飞唱了一遍,小月的声音干脆,唱这首歌的时候要比钱欢好听很多倍。钱欢没想到小月还有这天分。 ‘不错,小月,你很厉害。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小月歪着脑袋。奇怪的看着钱欢。 ‘少爷,这首歌是我在你嘴里听的。不是学的。’钱欢气的手都发抖。小月就不是不告诉自己真的还没有办法。没想到被这个丫头给忽悠了,咬咬呀道。 ‘本少爷可会很多样式的美食。你想不想吃。’ 正文 第四十六章 饭菜?功夫? 钱欢在准备吃过饭后在收拾小丫头。与其说是贿赂这小丫头,不如说是钱欢自己想吃了,自己又不好意思吃独食,做给牛伯伯又会说自己不务正业,给牛见虎属于牛嚼牡丹。白痴。借这个机会也照顾照顾自己的胃。 和小月一起来的厨房的时候发现牛见虎也在厨房门前转悠。看钱欢走来。拉过钱欢道。 ‘阿欢,你来的这来的正好,我准备拿只鸡,准备找你在做一次那叫花鸡,上次东西太多,这次你来帮我拿点。小月你怎么也跟过来了,那算你一个,拿两只。你看不许告诉我娘。上次拿我娘的荷花叶子的事我娘好像忘记了,肯不能在提醒她。’ ‘小公爷你是说上次的夫人的荷叶是你摘下来的?’ 小月捂着小嘴,小公爷的胆子也太大了,那可是夫人的宝贝。老爷去小池塘夫人都要跟着过去。平时也是经常坐在亭子里赏花喂鱼。 ‘别小公爷小公爷的喊着,这是在家中,你这丫头除了伺候过钱欢还伺候过谁。我一直感觉我牛见虎在家里是仆人,哎。’ 钱欢听牛见虎越说越远,现在可是两人的敏感时期。稍不注意惹了牛进达和裴氏就没有好日子过了。钱欢也感觉自己最近脑袋抽抽,混蛋事好像差不多都干过了。搂过牛见虎和小月的肩膀,一手一个。小声在耳边到。 ‘见虎,一会你把厨房里的人都撵出去,今日咱们不吃叫花鸡。吃大餐,但是时间可能长一些。你还能忍住么。小月也得吃,要不怎么堵住她的嘴。’ 牛见虎点点头。昂首挺胸迈进厨房。指着厨房里的厨子和仆人。 ‘你们几个下去吧,今日这厨房我要用,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进这个院子。’ 仆人有些为难。支支吾吾的不敢说话。牛见虎呵斥道。 ‘下去,有事我和我爹去说,快滚看你们就烦。’ 此时的牛见虎把小公爷的气势一览无余展出来。几个人唯唯诺诺的迈着小步子出了厨房。钱欢和小月也进了厨房。钱欢问二人。 ‘你们两个都会什么,我自己做就是做到晚上都不见得能做完。见虎,你先说,你会什么。’ ‘阿欢,我会吃算数么。’ ‘会吃是吧,那你来少火。小月你都谁什么,你要说你也会吃,我就让见虎把你吃了。’ ‘都会一些。’ ‘那好。见虎负责点火,小月负责切。我负责做。’ 牛见虎别的优点,这说到吃让做什么就做什么。辣椒还没有长成没办法做辣的。那就做酸甜的。烧水让牛见虎刷锅,牛见虎有点后悔为什么不留下了一个人。钱欢把厨房里的能吃的都拿出来。茄子这个时候应该叫做紫瓜。有些猪肉但是不多。那今日就拿猪肉来开刀。钱欢正指导小月该把肉和茄子切成什么形状,肉要选择瘦的地方切成丁。牛见虎不干了。 ‘阿欢,我不吃着贱肉。这肉怎么能吃。’ 钱欢瞄了牛见虎。你现在就是一个烧火的有你说话什么分。不带任何感情的继续指导小月并开口。 ‘你不吃你就出去,别人家小吃还吃到不到,你也知道我收留了一个丫头在后院吧。因为什么,因为他爹养不起他,怕自己饿死,孩子也跟着饿死,我答应收留这孩子后。你知道怎么样么,他自杀了,就死在我和你爹脚下。你要不吃现在就出去。没有你烧火,我和小月就少做一些。’ 牛见虎见钱欢已经生了真气,这是第二次,第一次是因为自己无辜爹娘要去参军,这第二次又为了粮食,钱欢收留丫头的事牛见虎也知道,也偷偷跑去看过几次,但是却不知道因为什么手里,以为钱欢只是一时兴起。 ‘阿欢,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我烧火,我不说了还不行么。就是毒药哥哥也陪你吃。’ ‘毒药就算了,你是牛家独苗,我现在只身一人,就是我吃了也不能牛家断后。好好烧你的火,想吃就闭嘴。’ 小月低头继续切菜,这种事情不是自己的身份可以插嘴的。钱欢刷锅做菜,肉末茄子,狮子头,糖醋里脊。炸了几条小鱼,什么鱼钱欢不认识,就是鲤鱼炸完也不见得能认出了,但是鲤鱼太大不适合做。最后就做了一个小白菜穿丸子。不错,四菜一汤,不要米饭。 三人就在厨房院子中放了一个小桌子。钱欢看牛见虎和小月吃的起劲,这次小月不会在狡辩了吧, ‘月啊,裴念到底和夫人说了什么,这歌也你学了,饭你也吃了,你在耍赖可就不厚道了。’ 小月嘴里都是东西,也顾不得什么规矩,自己在慢点就都进了小公爷的嘴里。含糊不清道。 ‘拉活夫人锅。他会功虎。’ ‘你说啥。你先咽下去。’ 牛见虎帮小月翻译了。 ‘她说,裴念和我娘说,她会功夫。’ 钱欢一愣,这是准备对自己使用防狼术?自己在无耻也能到这个地步吧。问牛见虎。 ‘你也知道裴念会功夫?’ ‘不只是我和小月知道,府中的人都知道。’ ‘你那为啥不告诉我,就我不知道?’ ‘你没问。’ 合计自己废了这半天的工夫就知道了这一个噩耗?会功夫?揍我? 正文 第四十七章 店面经营方案 酒足饭饱该谈正事了。让小月去喊裴念去自己院子,有事情要交代他们两个。看肚子已经被撑圆的牛见虎气就不打一处了,正事一点没帮上忙,吃喝玩乐他倒是一项都没有留下过。轻轻踢了就见虎一脚。不解气,在来一脚。不等牛见虎先说话,钱欢开口了。 ‘见虎,你还能走么,看你撑成这样用不用让人把你抬回去。’ ‘你别想撵我走。有什么事你要瞒着我,今天我就要跟着你了,反正我爹也不让我出门,你骂鄂国公的事你和你说,我爹可差点揍了我。’ ‘牛伯伯很你说啥了。’ ‘说你欠揍。’ 这没办法交流下去了,三句不离挨揍。看了这一段时间都不能触了牛进达的眉头。赶快回自己院子不准备在出来了。说完就走。夏天就应该在院子的阴凉处说话,在喝上一点冰水,很享受就是这椅子太难受了,钱欢抱着一个凉席铺在地上,拿着枕头。还是这样舒服一些。现在只能等裴念和小月过来了。 ‘腿收一收,给我点地方。’ 嗯?这事见虎的声音,这货怎么也跟过来了。两个男人都不能躺着了。还是做起来吧。牛见虎先把腿弯下,然后一转身直接躺在凉席上。 ‘见虎?你跟过来干嘛。’ ‘别和我说话,你也给我弄点冰水,撑的难受。’ 钱欢给牛见虎倒了水,加了冰。又拿了个小桌子放在了凉席上。把冰水放在桌子上。看牛见虎躺着的贱样真想泼他脸上。又不能这么做。谈了口气。 ‘见虎,你还有什么事是没告诉我的。’ 牛见虎翻个身做起来,喝了口水。 ‘你想知道啥,我爹就娶了我娘一个,我娘就生了我一个,在牛府不算你的话,我爹最大,然后是我娘,名义上我是第三号,但是实际上比我厉害那么一点点,然后是我,管家,小月。你还想知道啥。’ 钱欢想踹死牛见虎,这事难道自己不知道么,这回答的都是什么。 ‘不想了,我现在想把你揣出去。你这回答的都是什么。’ 没等牛见虎说话小月就带着裴念进来了。小月换了一身鹅黄色的长裙,到了钱欢的院子就没有那么多拘束蹦蹦跳跳的搬个椅子坐在树下。裴念则是一身绿色长裙,身材高挑。不得不说,看身材是个美女,只是现在顶着钱欢的眼神有些不冷。冷言冷语呵斥小月。 ‘小月,你怎么这么没有规矩,小公爷和钱少爷都没有发话,你怎么能自己半椅子坐下,快站起来。’ 小月也撑的厉害,加上刚才与钱欢和牛见虎一起吃饭,嘻嘻哈哈的也算熟络下来。但听裴念话还是不情愿的站起来走到裴念身边。钱欢的看的只咧嘴,这女人装什么装,不就是对自己又意见么。牛见虎也感觉不舒服,刚才吃饭时候和小月抢的开心劲一点都没有了。大眼睛使劲蹬裴念。 ‘裴念,不是我说你,小月坐下我和钱欢都没说什么,你起什么劲,你要不舒服你也坐着,难为她干嘛。’ 小月直在裴念身后直点头。 ‘念念姐,我也给你般个椅子。你也坐。’小月推着裴念做在自己刚才搬出的椅子上,自己哪个小马扎坐在裴念身边,这一坐下就不对劲了。裴念做到那么高。小月挨了半个身子至于钱欢和牛见虎是趴在地上的。钱欢无奈,又去报了张凉席铺在地上,示意都做在凉席上。 ‘今日我找夫人把你们两个叫过来是有话要说,你们俩也知道我和夫人的生意已经开始运转了。听我说,说完了再问。生意主要对长安中达官显贵的家眷。妻子,小妾,女儿等人。所以咱们的美颜店也要分成两个区域。一边是开放的事妻子,小妾等人,另一边则是对没出阁的小娘子开房,一定要区分开。裴念负责出阁的,小月负责没出阁的。牛见虎你别用推我。你什么都不用负责,想负责找你娘去。咱们继续说,不用搭理牛见虎。负责的意思就是满足客人的合理需要,至于什么是合理什么是不合理就看你们自己去定义了。进店也是有身份要求的,我会让夫人去定制些会员卡,铜卡,银卡,金卡和翡翠卡。卡只能做为进店的标准,不能作为金钱使用,当然没卡也是可以进入的,需要办理铜卡,价格就定在10贯钱。不要理会这是不是太贵,放心,既然能来咱们店里做美颜的人都不差这十贯去钱。使用银卡可以带一人进入,但是一点侍女不允许进去,因为咱们会自己培养一些服务人员。银卡赠送两大杯橙汁饮料。牛见虎你特么在碰老子一下。我就告诉你爹你偷看别人洗澡。我先喝点水。对了银卡的是无视贯一样,赠送十次免费机会,但是橙汁记得要收费。金卡是所以的价格全部减半。进啦办理为二百贯,可以有个人的储蓄柜。至于翡翠卡不要钱,千万不能要,因为翡翠卡只会给一个人,这个人我想你们也猜出来。你们俩先消化,下午我会带你们两个去那店里一次。记住了么。’ 钱欢终于说完了,牛见虎已经等的不耐烦。问钱欢。 ‘阿欢,这橙汁是喝的么,你快拿出来给我尝尝。’ 钱欢拍拍牛见虎肩膀,没有说话。而是问两个姑娘。 ‘在问一次,记住了么。’ 小月脆生回答、 ‘记住了钱少爷,念念姐就只知道了。’ 钱欢看裴念迷茫的眼神就知道没记住。裴念听小月说记住了,有些脸红,钱欢已经没有性子在继续讲下去了,因为牛见虎要杀人了。 ‘裴念,没记住就去问小月,然后具体的你们两个商量,商量好些一份建议之类的送给我。我去给你们做些橙汁常常。看看如何,见虎,想喝就去拿几个橙子或者橘子过来。哦。对了就是黄果。’ 正文 第四十八章 忙碌的一天 橘子饮料怎么做,钱欢只能按大概去做。牛见虎没拿到橙子,但是拿来了橘子。钱欢吧橘子肉取出来,然后小锅里,然后加水,开始煮。差不多在拿出来加一些糖。在加一些蜂蜜。在加点水。应该就这样。放在冰块里在冰一会。钱欢拿出表大概十分钟时间左右,拿出来到在杯子了。很成功,饮料没做出来,这做出来的有点像罐头。给牛见虎尝尝,小月常常两人的反应还不错,只是裴念看都不看一眼,让钱欢有点伤心。 ‘东西也吃完了,小月你也交代裴念交代的差不多了,收拾收拾,咱们出门,’ 钱欢也不想在院子里呆下去,牛见虎喊着要继续吃,小月一直在哼着虫儿飞,裴念闭着眼思考钱欢的话。看着三个人钱欢一阵头大,拿了个橘子塞给牛近乎。然后在想是不是在教小月一首歌,这听的都腻味了,至于裴念,自己消化去,没时间搭理她。 四个人分两辆马车来到东市,原因是裴念打死不和钱欢做一个车。钱欢也不在乎。到了东市的宅子。牛进达的工作效率很快,整个宅子里就差楼梯没有拆掉,剩下的都已经收拾的差不多。钱欢把工人全部喊过来让他们跟着自己,大概的给他们讲解一下什么地方需要做什么东西。 ‘这地板要全部都处理掉,因为下面在埋一些铁管。这里砌成两部的台阶。这里需要砌成两个泳池。我每日都会过来指导,大概给你们做解释,你们看着图纸加上我的解释,大概这宅子什么时候能弄完。’ ‘钱少爷,如果你每日都会过来指导,而且原料供应的足够,小的想差不多一个月就能收工。’ 一个月,这么快。钱欢是想越快越好。 ‘我每日都会过来,晚上临走前也会把上午的事情交代你们,原料的事情你们不用担心,我会准备好,但是不要贪图快而不注意质量,这里以后接待的可都是长安上流人物,出了问题谁也单带不起。’ ‘这小的明白。’ 钱欢让他们该干嘛干嘛去。一群小老头围着自己总有点紧张。对小月道。 ‘这边以后就是你的管理区,至于经营的如何,我不会去问别人,出了问题我也只找你。私下关系好事没有用,公私要分明。’ 裴念炸了。拉着小月就藏在身后。指着钱欢大怒道。 ‘姓钱的,你对小月都做了什么,私下是什么意思。’ 钱欢看都不看裴念一眼。低着头看手中的图纸。 ‘什么意思去问小月,别再这大呼小叫的。夫人宠着你。在府里我也让着你,但是现在这是在外面,你最好规矩一点,你要不愿意,我可以换别人过来做这个管事,不是没有你不行。不愿意现在做马车回牛府,没有人会拦着你。’ 裴念气的脖子脸都跟着发红。双手也跟着颤抖,怎么也没想到钱欢就说这么一些话,转身就要走。牛见虎没有阻拦。小月却死死的拉着裴念的手,不让裴念出去。 ‘小月,你别拦着她,让她走。她走了。你就做这里的管事。’ 小月有些为难,毕竟自是一个侍女,今天做的事情已经很过分了。骗钱钱少爷的歌又让钱少爷做了饭。念念姐有要走。小月委屈的直掉眼泪,也不敢在拉着裴念。 ‘姓钱的,你跟小月喊什么喊。你越让我走,我越不走。’ 钱欢真没有心情在和裴念吵架,一个月完工,自己每天还要过来现场指导。还要去培训一批小丫头。对了,还有服装。这拖拖拉拉的大裙子真的不是在这游泳的地方穿。 ‘不走你就老实的听着,今天带你们俩过来是想让你们两个了解这宅子的结构,免得到开业的时候一问三不知,我可不想让牛婶婶丢人。你们也听到了。我以后每日都要过来。我会在吃过午饭时在牛府出门,你们早上吃过早饭去的我院子,我会教你们两个一些关于美颜的知识和做管事的要领。你们俩先看着图纸,看不懂也不要问我。我现在很烦躁。见虎牛伯伯说的铁匠在哪。你带我过去。你们两个就留在这里,这里的工人全部都是牛府的人,你们两个在这我也放心些。’ 钱欢和牛见虎坐着马车前往铁匠铺。到铁匠铺的时候铁匠已经把做好的轴承摆了的门口。钱欢拿起来左右仔细的查看,不是说钱欢想铁匠的麻烦,只是这东西太重要了。门脸的位置就需要这东西来搞定。不得不重视一些。钱欢让铁匠把轴承拆开。纯手工的轴承钱欢还是第一次见,里面的每一刻铁柱重量大小都是一样的。不错。但是铁匠刚才说这东西制作起来太麻烦,制作这一个三个铁匠轮班的制作,今日才做出合格的样子,按这个速度。要的几个轴承差不多一个月时间特别充足。 钱欢又和铁匠交代了旋转门带动齿轮让小型水车旋转的道理。铁匠拍拍胸脯,表示这个东西很简单,自己的徒弟就能制作,如果说一个月左右需要两个轴承,要的都可以完成。 告别了铁匠,让牛见虎带自己去裁缝铺。带牛见虎出来就是为了让他给自己做向导。牛见虎看钱欢烦躁而且很急,到了东市的宅子和铁匠铺算赶路才用来半个时辰,自己也不能做累赘现在牛府四个身份特别的四个年轻人,三个都在忙,自己无所事事,心里也有点不舒服。自己真的是一个废物了? 到了裁缝铺。里面掌柜看牛见虎驾车停在自家门口,以为自己哪里触犯小公爷的眉头,赶忙出来迎接。 ‘小公爷请,这位公子请。’ 牛见虎看都不看掌柜,进了裁缝铺。看了钱欢一眼。 ‘把你们这所有的裁缝全部都给老子叫出来。我有生意要交给你们。很急。’ 原来是有声音要做,掌柜要所有人都停下手中的事,过来听牛小公爷交代。牛见虎没说话,钱欢已已经开始开口了。 ‘我需要你们给我做两套衣裳。时间是在后日下午晚饭前我会过来取。’ 牛见虎跟着填了一句。 ‘做不出来你这店也不用开了。我不管你们后面是谁,通通都给我去牛府领板子。’ ‘请小公爷和这位少爷交代,小人一定会按时做完。’ 钱欢也不继续搭理掌柜,找个张纸开始绘画前世的女性工装。这事给裴念的。实在想不出来在泳池经常走动穿什么。黑色西服搭配多膝群。里面的衣服要做成白色的,然后脖领位置加上两条带子,然后能打成蝴蝶结的样子。至于另一件背带裤。因为可爱。没有牛仔布就用别的浅蓝色布料代替。钱欢啰里啰嗦的墨迹了半天。终于有个裁缝忍不住了。 ‘这位少爷,您交代我都听懂了。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可以开始裁布了。’ ‘你听懂了?你确定听懂了?你要做不出来是要领板子的。’ ‘少爷放心。老妇做衣服已经二十余年,虽然少爷交代的一些不懂,但是老妇已经知道了大概的样子,只是这大小尺码。不知道少爷可知道。’ ‘身高差不多到我的耳朵,比我瘦一点,但是是女人。’ ‘老妇知晓了。’ ‘见虎,给赏钱。’ 牛见虎随手丢出一片金叶子。钱欢不在乎钱,这些东西自己早晚都会有的。除了裁缝铺。牛见虎问钱欢下一步准备去哪里。 ‘能鞋子的地方。’ 牛见虎看傻子一样的看着钱欢,指了指身后,意思这里也能做鞋子。钱欢无视牛见虎的鄙视,回去继续啰嗦一堆。 等钱欢和牛见虎返回东市的宅子时,太阳已经落山。两个丫头已经不再看图纸了。坐在小椅子上小月教裴念唱虫儿飞。钱欢在门外挥挥手,示意要回家了。 正文 第四十九章 夜话 回到牛府钱欢和牛见虎随便吃了点东西会各自回到自己房间休息。忙了一天,太累了。裴念和小月去裴氏那汇报这这一天都做了些什么。钱欢睡前才想起来还有事情和裴氏交代。明日在说吧。 裴念和小月来到裴氏的房中。裴氏问二人。 ‘今日钱欢可做了什么出格的事?’ 小月看了裴氏一眼,摇摇头。又点点头。随后又摇头。裴氏看小月的反应,这事有事情发生了。 ‘说吧,这小子都干了什么,别摇头又点头的。’ ‘回夫人。今日钱少爷倒没有做什么出阁的事情,只是个念念姐吵了一架。’ 裴氏也预料到了。裴念不喜钱欢,从面膜那次就不喜欢,和自己说了几次。这次把几个年轻的孩子凑到一起肯定会发生争吵。 ‘说吧念儿,怎么吵起来的。那小子敢欺负你,我就去找他。老爷宠着她,但我也宠着你们两个,从小就我的脚下长大。见虎有的你们两个也有,我这一生是不会再有儿女了。我喜欢女孩,把你们两个也当做自己的女儿。钱欢要敢欺负你们两个。她小子试着看。’ 裴念听裴氏说完,眼圈有红了,眼泪在严重打转。小月不知,自己怎么不知道。自己已经十七岁了。夫人也想过要让自己嫁个好人家。只是自己想留在夫人身边,夫人也从未勉强过。每个月的分利比见虎还躲一些,夫人只是说女孩子总需要学胭脂钱。哽咽道。 ‘没有,钱欢今天没有欺负念儿,只是钱欢说和小月私下关系很好,念儿以为他对小月威胁了小月,就和他吵了起来。’ ‘哦?小月,你说私下关系怎么好了。有什么事还不能和我说?’ 小月有些紧张。整个笑脸都红扑扑,要说自己出卖了念念姐,这怎么好意思承认呀。 ‘夫夫人。也不是钱少爷说的那样,钱少爷昨日问了小月有什么理想。今日早上和夫人谈过话后,就问念念姐在夫人耳边说了什么。教小月了一首个,小月没有说,又做了一桌子的美食,但是美食都进了小公爷的肚子。夫人,钱少爷做的东西可好吃了。都是用猪肉做的,但是小月长这么大真的第一次吃。只不过抢不过小公爷。’ 毕竟小月年纪小。一张嘴就什么都暴露了。一个劲的说钱欢的做的饭菜好吃。裴念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登了小月,小月赶紧闭嘴。裴氏倒是对小月说的很好奇。询问道。 ‘问了你什么理想,见虎和钱欢你们三人一起吃的?’ ‘回夫人,小月下次不敢了,只是钱少爷做太好吃了,小月也帮里不少忙就跟着吃了一点点,钱少爷问小月有什么理想。小月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有什么样的理想,就随口对钱少爷说小月喜欢好多钱,钱少爷说小月的理想和他一样,就说他要替我完成。夫人,小月真的不是喜欢的钱,每个月的分例都存下了,不知道该怎么花掉。’ 裴氏被小月的样子逗笑了,笑骂道。 ‘你这丫头,怎么一点规矩都没有了,不是说你不应该和他们一桌吃饭,背地里你们的身份都是一样的,你以为见虎不知道呀。只是你一个女孩子和两个男孩子去抢吃的,不免的有些丢人,这要让外人知道了,你可怎么嫁人呀。’ ‘那小月就不嫁人了,就裴在夫人身边。’ 裴氏站起来摸了摸小月的头,又帮裴念擦干了眼泪。看着俩丫头。满眼就是喜爱。 ‘你们两个也忙碌了一天,早些歇息吧。钱欢这孩子本质不坏,只是顽皮了些。你们两个跟他在一起学习他也不会亏待你两个。去吧,念儿今日也不用等我睡了在睡了,这小脸蛋,不知哪家的有福气呢。’ 说完捏捏裴念的脸蛋就把两人推出门。裴念和小月一路一起回到自己房间。 ‘念念姐。钱少爷真不是坏人。你为何那么不喜欢她。’ 裴念捏了捏小月的鼻子。轻声道。 ‘小妮子他是不是坏人,姐姐比你清楚,一首歌一顿饭就把你这妮子拉拢了?’ ‘不是的,念念姐。小月才不会被拉拢,只是钱少爷只是表面上随意了些,但是内心还是好人的。’ ‘好啦好啦。知道你钱少爷是好人了。快回去睡吧。’ 裴念若有所思,小月也一样。 正文 第五十章 手机 牛见虎早上就抱着一小桶的罐头来钱欢的院子。刚起来的钱欢没有口味吃饭,用柳枝戳了几下牙齿,抱着在院里铺好。吃了几口牛见虎找人制作的罐头,还不错,比自己做的好,而且是梨子的。吃了几块就吃不想再吃了。躺在席子上准备在睡个回笼觉。刚躺下小月和进来了。这是没办法在睡了。牛见虎让小月去拿几个杯子,把罐头汁倒出来加上冰块。很有创意。 ‘小月,你这脸是谁给你画的,这事妆容么,怎么跟唱戏那花脸似的,快去洗脸,平时看着清清秀秀的丫头,祸害成这样干嘛。’ 钱欢看小月脸就忍不住笑。那是腮红么。这脸上是测了多厚的粉,还有这嘴唇,怎么看怎么感觉瘆人。小月用眼角偷偷瞄了一眼裴念,这事可早上念念姐特意过来给我画的,家里的丫鬟们都说好看,怎么到钱少爷嘴里就成唱戏的花脸了。还是去打水把脸洗赶紧。对嘛,这样的小丫头才可爱。素颜朝天。看了眼表情不自然的裴念。 ‘裴念,小月的脸是你祸害的?不会化妆下次就不要画。咱们是做美颜这生意,要是化妆都能掩盖本身,还美颜做什么。你要是画的好也行。但你这化妆的收益。我是不敢敬畏。今日就不教你别的,就教教你们俩这化妆的手艺。去回房把你们的胭脂水粉什么的都拿过来。主要是眉笔。’ 钱欢是真受不了这大唐的化妆艺术。好好的一张脸擦那么多东西能对皮肤好么。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前世的接触过很多女人,看都看会了。牛见虎插嘴了。说的话差点气的钱欢要把牛见虎做成罐头。 ‘你们俩个在一人带一个聪慧的丫鬟过来,我总感觉阿欢是借这个机会摸你们俩脸蛋。’ 小月红透了脸,裴念羞愤的瞪了钱欢一眼。出了院子去准备。 ‘见虎,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么。’ ‘你以为你是啥样,崔恒的姥姥你都惦记。还有,外面现在都说你呢,好好的一首诗就用来骂人了。对了。阿欢,我和你说个正式,那崔逐流和崔恒等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你有没有想去怎么收拾这俩孙子。明面上动手是肯定不行的。但是不妨不行。’ 钱欢见牛见虎脸色有点凝重。嘿嘿一笑。 ‘那就是两个臭虫,搭理他们干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现在不也多说我是奇人子弟吗。而且在东市的生意的没有可以去隐蔽什么。现在是知识流传我是那奇人子弟,而且被牛伯伯吹嘘的厉害。应该有几个家族在盯着咱们和崔家小辈的冲突。但是现在我没时间去搭理他们。以后慢慢来算。’ 牛见虎点点头,也不多说。既然钱欢心里都有数,也不用自己在去说开,都是聪明人说多了反而会误事。钱欢是一个瑕疵必报的人,你打我一拳,我把你胳膊打断,这样才公平。这一次是巧合的给崔恒开了个瓢。至于下次?呵呵,谁知道呢。 小月和裴念一人带着一个小丫鬟回来了,小月怀里抱着一大堆东西。裴念这是拿着一个小箱子。放在座子上,裴念有把自己那把被裴氏没收的带镜子的小梳子也拿了过来。平时裴氏拿着当宝贝,今日就借给这俩丫头来用?自己还是低估了裴念。东西准备的差不多了。 ‘裴念,你过去把脸洗了。然后开始准备需要的东西。我进房去拿点东西。你们几个先准备着,现在开始你们几个丫头不允许出这个院子了。还有,无论一会看到什么都不能多嘴。别的我钱欢不会。让人变哑巴的办法,我可多的是。’ 钱欢起身进去去拿手机。让自己说怎么说不管用,只能拿手机里的图片让几个丫头变看边学,自己在告诉他们这是怎么画出来的。威胁的话是给另外两个丫头听的,至于裴念,她不能不告诉裴氏。我钱欢改名叫钱光光。在包里翻出手机,已经关机了。开机后发现还有一半的电,不得不说这山寨机的电就是抗用。手机一点信号都没有。信号不信号无所谓。钱欢在手机里找出自己以前存的没几个美女图片。随便选了两张,就这样吧,钱欢在纠结出去后别人不会细问。这牛见虎怎么办。不想了。拿着手机到了院子。把手机摆在桌子上。让几个丫头一起过来仔细看。 ‘你们四个丫头,不是,三个丫头和裴念。一起过来,仔细看下这张图片。先不要惊讶这是什么东西。见虎我一会和你解释,你在跟几个丫头挤,我就告诉你爹说你调戏府里的丫鬟。小月,你选一人,看这样图片。发型也要学习一点。你们两个有半个时辰去研究这是怎么画出来的。还有一件事就是这宝贝只能两个时辰的时间差不多就要废了。这次不看仔细就没有下次的机会了。自己看好发行和脸,主要位置是在眼睛个眉毛。如果学不会就算了。你们天天盯着花脸去美颜店。我到时要看看你是去做美颜还是去卖胭脂水粉,不要打扰我了。对了。如果小人没有了。按一下中间的按钮就可以了。’ 几个丫头叽叽喳喳的看着从来没有见过的宝贝,里面的小人像活了一样。这到底是什么宝贝。忍不住的要尖叫。不亏是裴念。呵斥几个丫头。 ‘你们没听钱少爷说这宝贝只有两个小时的寿命了吗。还不仔细的观看,有这宝贝在学不会这化妆手艺,传到夫人嘴里,就是我也躲不过这处分,小则家仗。重则是赶出牛府。还不快看。’ 几个丫头被吓唬的发抖,小月的眼睛里充满了泪水,差一点就掉了下来。钱欢觉得裴念说的是对的,自己有充电器,但是没有电源。没办法给手机充电,没了就是真的没了。 钱还叹了口气以后头,就看见牛见虎的大眼睛在自己眼前转动。钱欢差点叫出声了。但是想几个丫头学的认真,自己这一嗓子会把人吓到。 ‘见虎啊,这东西是给女人用的,本来我老师是准备送给她相好的。但是我活了十三年老师也没送出去,就到了我手里了。你要觉得你是女人,我也给你看看。’ ‘变成女人就算了。你到底还有什么宝贝瞒着兄弟。’ ‘没了。没了。这次真没了。就剩下一个旅行包了。你要你就拿走。’ 正文 第五十一章 钓鱼与化妆 钱欢安抚好牛见虎。开始躺在席子上闭目眼神。几个丫头叽叽喳喳的讨论着这妆是怎么画的。钱欢懒得听,牛见虎听不懂。牛见虎对手机好奇总想过去看看。但又有点不好意思。钱欢终于忍不住了。 ‘见虎,你别想过去凑合了,是不可能的。咱们长安哪里有鱼。咱们俩抓些回来。’ ‘阿欢,想吃鱼厨房就有,干嘛要求抓鱼。’ ‘我抓鱼不是为了吃,那店里不也需要些鱼做装饰么,一会你陪我去抓点,好看的呢咱们就养着。不好看的呢,当场就吃了,我去问几个丫头去不去。’ 几个丫头小月表示想去,裴念不想去。剩下两个丫鬟不敢说话。钱欢大手一挥。走,都去。把腌制水粉都带上,让牛见虎去准备马车,要俩。在带上几个爪牙。钱欢把上次做叫花鸡没用掉的香料也都带上。浩浩荡荡的出门。裴念心不甘情不愿被小月推进马车,小月的理由简单,河边的水方便些。不用在井里在打出来。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出来长安,既然有家仆跟着,在长安附近也还放心,也没有阻拦。 钱欢是真不想再做马车了。但是没办法,两个选择,一个不行一个做马车。家仆就坐在马车上,自己在后面步行,钱欢自认为还不能丢人到这种地步。在钱欢坚持不住的时候终于到地方了,钱欢又是第一个蹿下马车,扶着树就开始吐。幸好早上没吃什么。接过小月送来的水。漱了漱口。回到马车时候所有人都已经下车了。裴念和牛见虎的眼神一样,充满了鄙视。剩下的就是全是奇怪了。钱少爷娇贵到做马车都会吐么。牛见虎问钱欢。 ‘阿欢,你这做了三次马车吐了两次。你以前是怎么赶路的。你这身板也不像是会骑马的样子。’ 钱欢没好气的回道。 ‘以前用飞的。’ 这一句话也可说坏了。牛见虎瞪着眼睛看着钱欢,小月和裴念的眼神里也充满了好奇。牛见虎一把抓过钱欢的脖子。 ‘我以为问你会不会飞,你告诉老子说不会,怎么终于受不了坐马车要说实话了?’ ‘咳。松手,要死了。你。送。开。我。’ 牛见虎看钱欢脸因为喘不上气憋的发紫,才反应过来,松开手给钱欢赔不是。 ‘阿欢。刚才是哥哥激动了。听说你会飞,有点忍不住激动。’ ‘牛见虎,老子下次有好事在带着你我就叫钱光光,刚才说的是气话。我。不。会。飞。你别到处去乱说。’ ‘你刚才明明说你以前赶路用飞的。’ ‘我那时气话。你能不能别什么都信。准备抓鱼,给裴念他们铺一张席子,让她们继续学习那化妆。’ ‘你别使唤我。这里那么人,你让给我去干嘛。’ 钱欢已经不想在和牛见虎说话。你不去他们自己也会铺,这大唐外面的景色真的不错。小树林,小河,天使蓝的,水是清的。最重要的是没有收费的大妈。不花钱什么都是好的。拿着鱼竿就往河边走,这个树下,喝着冰水。等鱼儿上钩。自在呀。 钱欢刚把鱼竿甩进水里。就听噗通一声。钱欢想都不用想。肯定是牛见虎跳下去了。牛见虎在水里找展示各式各样的游泳姿势。 ‘这货什么时候做了和我一样的内裤。还是四角的。又一个专利别剽窃了。’ 这鱼是没办法钓了。去丫头那边看看吧。钱欢来到裴念几个人跟前,说的兴致昂昂的裴念马上闭口不言。钱欢也不搭理她。 ‘月啊。你们几个看的怎么样了,如果可以的话就现在开始做实验吧,你们两个先互相做实验。眼睫毛就不用画了,你们的够长了,但是这里,眼睛这里可以用眉笔画,但是一定要小心,这叫眼线,学不学会重要。你们几个小丫头的眼睛才重要。’ 钱欢故意咬了小字。是给裴念听的,老子也不是什么绅士。你给我耍脸色我也不给你好脸,谁怕谁。但是不说话不行,把手机拿过来,换了下一章图片。对二人解释。 ‘这张图片的人就稍微成熟一些,无论是发饰还是妆容就偏成熟女性一点。裴念可以驾驭,但是你这丫头不行,你还太小。你负责学习这种妆容,裴念和小月特殊,我想你们都知道。但是我有希望把你培养成咱们长安最有名气的化妆师。以后接触的也都是些诰命夫人,官家小姐,而且她们是请你,怎么化妆师听你的。不想做一辈子侍女就用心去学。这妆容手艺不只是大唐,就是整个世界,也只有我一个能指导你们,女人妆容这些我不懂,我只能做引导。剩下就看你们两个的造诣了。’ 几个丫头都涨红了脸,激动的有些发抖。小月和裴念不担心的,这两个丫头不能不担心,自己可能就会因为学会这妆容手艺脱了奴集。钱欢想了想又继续道。 ‘以后你们两个人的婚姻也不用牛婶婶和你们爹娘做主,提亲的人不会少,而且你们两个丫头去挑选男人。但是这一切的前提是你们能学会这门手艺。要是学不会,这门手艺就会流失。裴念和小月只能作为你们两个人的参考。不要指望她们两个能学会。至于裴念的化妆技术我想你们两个也知道。就这样吧。去准备开始吧’ 两个丫头齐齐双膝跪在地上。哭着道。 ‘冬梅。秋菊,谢钱少爷再造之恩。定不会辜负钱少爷的栽培。’ 钱欢笑着拍了怕两个丫头的头,很欣慰。但是很短暂,因为裴念已经指着自己了,杏眼含怒。 ‘姓钱的,我早上就给小月画了个妆。你从家里说到了现在有完没完了。’ 小月紧紧拉着裴念的手。嘴里直喊。 ‘念念姐,钱少爷不是这个意思。念念姐。你也小小气。’ 牛见虎也上岸来到钱欢身后。 ‘阿欢,你是有些过了。女孩子脸皮薄。裴念你也别吵了。好好学习就是了。’ 钱欢有些尴尬,真的是自己做到过分了。裴念用鼻子哼了一声。 ‘一路之丘’ 牛见虎万万没想到的是,裴念竟然连自己也骂了。反了天这是。钱欢把牛见虎拖走。因为她看裴念已经开始低头找家伙了。这点是至于气成这样的么。钓鱼钓鱼。 活鱼是一个没抓到,牛见虎倒是抓了十几条,但是这货是用鱼叉的。养不成就吃吧。生火烤鱼。钱欢喊几个丫头过来吃饭。 在裴念和小月走过来的时候钱欢惊呆了。 正文 第五十二章 调戏裴念 50 同样是学习了半个时辰。为什么差距会这么大,裴念如果换了衣服在前世也能算上上等姿色美女。脸上淡妆更显得落落大方,没不可言。有句话怎么说来的。钱欢看着盯着裴念随口道出。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裴念,我以前只是感觉你身材高挑,面容清秀。没想这画了妆容后,竟有这般姿色。你的妆容是哪个丫头的。’ 被夸奖谁的心理都会开心,听钱欢说完。虽然感觉钱欢话语轻佻。但也没有计较。钱欢并不欠自己什么。轻声道。 ‘是冬梅和秋菊。俩个妮子心灵手巧。’ 钱欢点点头。 ‘只是发型上差了一些。还有,小月的脸也是这俩丫头画的?你说我也不信,眼线都快画到后脑勺了。还好脸上没抹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小月你以后眼线就不用画了。挺聪慧的丫头怎么给自己画成这样。快去把脸洗了。’ 小月本以为钱欢也会夸奖自己的。都给念念姐做了手小诗赞美。哎,看来以后不能让念念姐化妆了。钱少爷说的没错。照镜子时候自己也被吓到了。小月去河边洗脸,冬梅秋菊两个丫头跟着去给小月在画一次。裴念脸色有些不自然。 ‘裴念呀,你要不会化妆就不要去祸害小月的脸蛋了。这两个丫头我一会送到店里面去。以后就让她们两个负责你和小月的妆容吧。你别对我瞪眼睛。每个人都有有点和缺点。小月的优点是聪慧,什么东西说一遍就能记住,冬梅和秋菊长处也是在这妆容上。至于你,除了会对我大呼小叫我还真没看出别的。告诉小月别画了。过来吃点东西。吃过午饭后咱们就回去。晚上给你们做大餐。’ 裴念又没有反驳钱欢的话,钱欢有些不习惯。自己是贱皮子?小月洗过脸钱欢看着还不错,年龄小不化妆也是可以的。把烤好的鱼没个人都分了一条。给牛见虎的时候牛见虎说什么都不要。还告诉钱欢。 ‘我刚才已经吃两条了。你晚上要做大餐,我得留着肚子。你可莫要在骗我。’ ‘放心,今晚回去我真的要做饭,听说牛伯伯又要去军中,而且有事情要和你娘商量。也算孝敬孝敬二老。你过不来烧火不,你不来就给我找个靠谱的人。’ ‘给我爹娘做,烧火还是让我来,我也想尽点孝心。’ 小月打断了钱欢和牛见虎的谈话。举着烤鱼,嘴巴上一个小黑圈。嘴唇也是黑色的。但这些一点都不打扰小月的兴奋劲。 ‘钱少爷,您还有什么东西是不会的呀。妆容,发饰还有做饭,听说你又给我和念念姐去做了两套衣裳。您要是女子。那提亲的还不踏破了门。嘿嘿嘿。’ 小月笑的很可爱,钱欢刚想捏捏这丫头的小脸蛋。但是被一双能杀死人的眼神盯着,只能灿灿的放下手。 ‘我怎么能是女子呢。我的理想远不是这妆容和饭菜能满足的。这些东西只是送给牛婶婶和你们几个丫头的小礼物。’ 是啊。这些东西怎么能满足自己。心中有一只沉睡的猛虎,前世到现在已经沉睡了二十六年。至于什么时候会苏醒。自己也不知道。随后又道。 ‘你不说衣服我都快忘记了。这衣服是用来店面开张时候的工作服,就是在店里的面穿的。小月的你衣服很简单,因为你是负责未出阁小娘们。所以也就随意了一些。但是你裴念的衣服就有些特别。奥。裴念这事得和你说,到时候你的发饰要变一下,不至于和妇人头一样,但是不能梳着个丫鬟的小包包了。没有气质。至于气质是什么。就是和男人穿上光明铠差不多。而且要告诉你个不幸的消息。你的裙子只有到膝盖。但是这些东西能看到的男人差不多就我和见虎。你先别瞪我。也别说话。见虎和你弟弟差不多,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而我是这服侍的设计者。我得看哪里还需要改进。’ 裴念已经准备把烤鱼砸到钱欢的脑袋上。到膝盖的裙子可怎么穿。尖叫道。 ‘姓钱的,你是不是故意要针对我。这到膝盖的裙子怎么能穿。我回去就要把这件事告诉夫人。看你如何像夫人解释。’ ‘这套衣服你以为就你自己穿?你想的太多了。只要是负责服侍出阁女子的丫头们都要穿成这样,你拖着你这个长裙子在水池的地方来回走?沾了水邋里邋遢的你不闲丢人。我还嫌丢人。你尽管去找夫人去说,在说,都是女人的场所你又什么害羞的。’ ‘那也不行,小月,收拾东西,咱们现在就要回去。我要去告诉夫人。’ 钱欢贱贱的补充了一句。 ‘叫吧叫吧,就是叫破喉咙也没有人来救你。哈哈哈。’ 说完一圈人瞬间安静了。牛见虎瞪着自己。小月和两个丫头没脸的不可以死。至于裴念。眼泪已经在眼睛里打转。直接把烤鱼扔出来砸在钱欢的怀里。转身就往马车跑。 ‘钱少爷,你太过分了。念念姐。你等等我。’ ‘阿欢。这次我也救不了你了。你等着我娘的棍子吧,最好我爹不知道。我爹要知道。算算也得实打实的二十棍子。都和你说了。裴念在我家有些特殊,你怎么就选他调戏。’ 钱欢也没想裴念的反应这么大。二十辊?还实打实的?这不行。得赶快去哄好裴念。 ‘裴念。念啊。念念啊,你听我解释。’ 正文 第五十三章 又是饭菜 钱欢去赔不是,裴念接受了。但是钱欢付出的代价是,手机要借给裴念,让她把上面的几张美女图片全部画下来。还有以后不在准在调戏裴念。 其实这对钱欢没有什么损失,手机自己也用不到。调戏裴念的时候也是脑袋抽抽了。下次注意就好了。也没有心情在钓鱼了。这鱼吃还不错,但是真好看不到哪里去。下次得换个地方。是不是应该去裴氏的池塘里偷几只锦鲤。至于被不被抓住不在考虑之中。 进了长安钱欢让家仆送几个丫头回府。自己和见虎要店里看看。到了店里发现一群工人围在一起嘀咕着什么。 ‘咳。’ 牛见虎咳嗽一声。众工人发现小公爷和钱少爷过来,这可把你们两个盼来了。纷纷上前问什么问题的都有。 ‘钱少爷,咱们着泳池是挖还是砌。’ 钱欢看了看屋子里的形式。 ‘倔地三尺五。泳池深三尺。泳池下流出一条管子的位置就可以,到时候泳池防水直接打开阀门在管子中流出,至于流到哪里去问工头,告诉他自己想办法。’ ‘钱少爷,老汉这还有个事。您看你这图纸,这台阶应该是环形的。不知道弧度要多大。’ ‘自己去抓。不难看酒可以。记住每个台阶都要期初一个小沿,台前前面不动,台阶后面起高一尺五左右。地管都扑下去了?’ ‘回少爷,地管都已经铺好,也检查了是否漏水。预计五年之内不会有任何问题。’ ‘就按我说的做吧,至于台阶有理石最好,没有理石就拿石头砌,大不了铺地毯。水泥到了没有。’ ‘钱少爷,这水泥到了是到了。但是我们不知道该如何去使用这水泥。’ 钱欢拿铲子缠了点水泥,发现质量和前世差的好多。不够细腻。但是有能用。有加了点沙子和水。 ‘这东西就这么做,当做泥来使用,风干后要比泥结实的多。然后在泳池贴砖的时候不用家傻子。直接水泥加水。然后把贴贴上。一定要细致。等这宅子建完后。你们可以让自己家里没超过十八岁的丫头来这里做事。一个月三百文铜钱,两天休息,不算奴集。每个月初结算。但是一点,必须是自己家的孩子,让是让我知道你人牙子送来的。就一个不用,都用牛府的丫鬟,这也算是给你们减轻一点负担。’ 众人连忙跪谢钱欢和和牛见虎。钱欢感觉没什么事了。得找铁匠做个炒锅。牛家的锅太大了。不太适合自己手腕,再说根本就拿不出来。在铁匠铺就盯着铁匠打铁造锅,铁匠被两个人盯着,打的更起劲了。汗水滴在滚热的胚铁上,嘶的一声化成一缕小烟。叮叮当当了一下午,终于做完了。还算可以。扔下几块碎银子就走,钱欢对大唐的钱还是没有什么概念,反正裴氏给的不少,自己也没地方花。 回到牛府就开始去厨房准备,这几个丫头肯定已经告诉了裴氏和牛进达,在不做天就黑了。让人把小月喊过来。三人继续合作,牛见虎烧水,小月切菜,钱欢炒菜。 ‘见虎。别院子里架起火,你做这些是陪着牛伯伯和婶婶吃的,咱们几个还得研究点别的东西吃,我摆盘剩下的你们俩先吃点,晚上有更好吃的。’ 糖醋排骨,油炸里脊,肉末茄子,口水鸡,凉拌鸡架,油焖大虾,狮子头。青菜少,就全部都做肉的在撒一点葱花。加点绿,卖相还不错。不做主食,吃的人很少。小月和牛见虎看着留口水。钱欢笑骂道。 ‘你们两个家伙,都说了晚上会有更好的。小月一会去找裴念过来,等我和见虎陪牛伯伯说过话,就回回来准备。见虎在前厅放一张桌子。’ 裴氏看着这一大桌子菜惊呼。 ‘欢儿,这些东西都是你做的?见虎也帮里忙?累不累。快坐下歇歇。’ 裴氏眼泪噙着眼泪,宠溺看着两个孩子。欣慰不已。牛进达边往嘴里填别唠叨。 ‘你们两个小子,往那厨房里钻什么。不务正业。’ 裴氏听牛进达的话就炸毛了。 ‘老爷,平时何事。我做夫人的不应插嘴,但是这两个孩子可是给咱们做的饭菜。你要不喜欢吃,就让厨房在给你另作一份。’ 钱欢没想裴氏的反应这么大。连忙说。 ‘婶婶,莫生气莫生气,多吃些多吃些。还有事情要和婶婶交代。’ ‘见虎欢儿,你们俩快坐下。有什么事直说。今日我才感觉在这种桌子吃饭才是一家人。’ ‘婶婶,前日我也和裴念说了。咱们要制作一些会员卡,送给一些诰命夫人和富家夫人。这些属于对咱们点的宣传,只能婶婶您来做这件事。我还想制作一张翡翠卡送皇后娘娘。具体事宜。还要裴念和您交代。’ 牛见虎也对牛进达 ‘爹,您也别生气了。小侄怎么会不务正业,只是听说您老人家又要去军中,这顿饭也是给你老人家常常。军中没有什么能吃的。’ 陪两位长辈吃了一会钱欢和牛见虎就告辞说还有事情商量。二人退出前厅。裴氏对牛进达道。 ‘您对着两个孩子有什么不满意的。见虎喜欢参军您不让,钱欢不喜欢参军你偏让他去。我想,就不要去束缚钱欢着孩子,军中有什么好的。’ 牛进达低头不语,往嘴里填的速度奇怪。 正文 第五十四章 探出触角的金钱帝国 ‘见虎,你还能吃下去么不,我可没怎么吃,光和你讨乱生意的事了。’ 钱欢有些担忧牛见虎,刚才两人分来做,光顾着和裴氏交流着生意的事,没看他吃没吃东西,这样在撑坏了可咋办。 ‘阿欢,我也没吃,只是我爹给我夹了一个肉丸子。你知道么。这是我活这么大头一次和我爹在一个桌子上吃饭,也是我爹头一次给我夹菜。哈哈哈。我这肚子还空着你。快快快,去看看你那美食是什么。’ ‘那你去把架在厨房院子里的火挪到我院子里去。算了。我和你一起去吧。不是一趟两趟能拿完的。’ 小月已经把裴念叫道厨房。手机好像留给冬梅和秋菊两人了。让她们自己点蜡烛去画。牛见虎拿着铁通收拾这院子里的火。钱欢跑到厨房,抓了两天鱼扔给小月,告诉她这个东西送到自己的院子,有找了一些香料丢给裴念。自己这抱着半只羊。大概四五十斤左右的样子,还能拿动。厨房到自己的院子来来回回三四趟才把东西拿全。 钱欢要做烤全羊,这个时候的羊很好,把羊架在火堆上,拿着小刷子一层一层的刷着佐料。辣椒油已经没有了。剩下有啥撒什么吧。把鱼劈开收拾干净就差在地上,让火慢慢的考。烤熟一层就用小刀片下来给三人。牛见虎看钱欢拿匕首片肉只心疼,这宝刀怎么到他手里就变得只能杀鸡切肉了。 吃口烤羊。在喝一点加了冰的葡糖娘,四个就坐在地上,铺着席子。裴念和小月禁不起牛见虎的蛊惑也都喝了一点点,被火应得红红的小脸显得十分开爱。钱欢感觉这样才是年轻人应该吃的东西,在饭桌子上规规矩矩给吃饭太束缚了。 ‘阿欢,要不咱们俩换成酒吧,这这样的场合没有酒怎么能行。’ 钱欢感觉也是这样,点头同意。牛见虎起身去拿酒,钱欢看着拘谨的裴念。小月倒是放的开,毕竟不是第一次在一起吃饭了。但是裴念在身边也不敢太过放肆。 ‘裴念,咱们几个人在一起你就不要那么拘谨了。刚才牛婶婶都和我说了。她都把你和小月当成亲闺女一样对待,有什么放不开的。按照道理讲咱们三个的身份是一样的。我是牛伯伯的侄子,你们俩也算夫人的干闺女。咱们身份都是一样的。你又是何必呢。至于见虎,他哪有点小公爷的样子。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因为我说话太过轻佻。我从小有爷养没娘教,这样懒散贯了。你也别太在乎。’ 裴念哼哼表示听见了钱欢的话算是回答了。裴念要嫁给自己,钱欢也是十分愿意的,虽然比自己大了三岁。女大三抱金砖嘛。但是裴氏肯定是不会同意的。也就想想算了。牛见虎已经把酒抱了回来。两坛酒,差不多三十度左右的样子。一人一坛,也不用杯子就这样喝。 酒过三巡。这样大口的喝着白酒。钱欢已经醉了。钱欢大声的对三人喊道。 ‘见虎,裴念,月。你们知道我最大的愿望是什么么。你们不知道。我从小到大都没有亲人。我最渴望的就是家人。老师?呵呵。你们是不会懂的。裴念小月,我为什么对你们俩特殊一点照顾,不是因为你们是裴氏的干女儿,因为你们和我一样,都没有爹娘。’ 裴念异样的看着钱欢,小月面色有些悲伤。牛见虎抱着钱欢。在钱欢耳边大喊。 ‘钱欢,我牛见虎就是你的家人,整个牛家都是你的家人。你先坐下。’ ‘见虎,我没喝多。我今天就和你们说。因为我把你们当成哥哥妹妹。我钱欢的理想不只是这一间美容院。一个和程家的生意,我就是看不惯,为啥女人地位一定要在男人之下。别的女人可以,但是我的妹妹不可以。就算有一天有人来像小月提亲,那也不是小月嫁过男人家去,是小月把那个男人娶了。小月年龄小。我不会给她什么压力,但是裴念不行,他已经十六岁了。我们俩虽然吵架,但是我还是担心她的。见虎,你有你爹,她们俩有你娘,但是在外面这干女儿的身份根本就不管用。你知道么。不管用。我要让裴念成为我钱欢的金钱帝国中的女主人,但是我不是要娶她。她也不嫁我。而小月和后院的丫头我会让她们成为金钱帝国的公呜呜。你别捂我嘴,我知道。这样才不会成为男人的附庸品你知道么。无论是男人和女人手中有钱,富可敌国谁还可以轻看。至于你。牛见虎,我钱欢的就是你。但是女人不给你。’ 裴念满脸的不可思议,为什么。才想出一个月,为什么这样的对自己,只因为自己和他一样都没有爹娘么。裴念怎么想自己也找不到答案。 ‘钱欢,为什么要对我这样。为什么要对小月这么的好。’ ‘为什么?因为我来到这里第一个服侍我穿衣的是小月。她没有笑话我。至于你,你虽然不喜欢我,但是你没有瞧不起我,在这个府中除了牛伯伯牛婶婶你们五个人把我当成普通的人。剩下的哪个不是因为我是牛伯伯带回来,我是牛伯伯的侄子,我是奇人子弟,才会尊敬我。或许我想的不对,但是我只相信我看到的,我想到的。你不愿意我也不强求你,但是月还小。你不要去扰乱他的想法,她要想做我钱欢的妹妹。就是要天上的月亮我也给她。为什么?我就按照我开心,我快乐的去做事。’ ‘你真的想的这般简单?如果让我知道你欺骗我们,我就是偿命也要消失这世界上。’ ‘呵呵,这你就放心,你不会有这个机会。我困了,我要睡觉了,吃剩下的东西给冬梅秋菊带过去,俩妮子可能还在忙。至于手机。没电了就扔了。’ 钱欢说完躺在席子上就睡。牛见虎想抱钱欢进房去睡,就被一双大手推开,回头发现自己爹娘都站在身后。牛进达抱着钱欢送进房中,盖好被子。谈了口气才出了门。 ‘今晚钱欢说的话你们不要传出去,至于他想怎么做你们别不要去阻拦。见虎跟我走,我有话要问你。’ 牛见虎跟着牛进达出了钱欢的院子,裴氏抱着已经哭的泣不成声的小月。裴氏面无表情的盯着钱欢的屋子。裴氏叹了口气。 ‘你们两个上辈子是修了多大的福分。遇到这样的一位兄长。念儿。欢儿虽没有你年长,但是论心计你在钱欢面前只能算作一个三岁的孩子。就是他喝醉也不是你能计算的了的。’ 裴念的最后一点自信也跟着裴氏的话粉碎的干干净净。自己也要强了十六年。女儿做的我裴念在做,男儿做的裴念也在做。裴氏看着咬着嘴唇硬挺着的裴念。又出言道。 ‘欢儿喝多之后可说自己的老师?可说过自己都学会什么?可说过什么空话?念儿。你处处针对欢儿,欢儿每次不也是一点都不在乎。男人真的会怕女人么。如果怕,也是等你做到钱欢嘴里金钱帝国女主人的位置上,但是怕你的还是欢儿。莫要在争了。按着钱欢说的去做吧。’ 裴念转身出了院子。十六年第一次没有和裴氏行李。 正文 第五十五章 崔恒崔浩 醒来的钱欢头疼欲裂。号称千杯不醉怎么昨晚喝了一坛酒就醉了。回想昨晚都说了什么,想不起来。起身发现衣服都没有,这样正好免得自己穿着麻烦。洗了脸出门随便找了侍女,让他告诉今天裴念和小月不用来自己院子了。头有些疼。 店面里应该左右挂上两首诗词。这样能提高逼格,是不是。钱欢提笔就写。 ‘人生如只如初见,果汁分你一半。’ 钱欢越来越佩服自己,罐头汁加了冰就当做果汁。而且就只有我店里有卖。 ‘女为悦己者容,包子一笼又一笼。’ 当然也是为了押韵。还得表达出这美颜店是可以做饭菜的。当然价格要比外面高一些,这里都是外面吃不到的菜肴。 钱欢无聊的都变成了文艺青年。让管家准备马车,去店里瞧瞧吧。坐着马车晃悠到东市的店里,工匠们都各忙各的,偶尔在一起讨论讨论着图纸的下一步该怎么去做。钱欢蹲在砌泳池的工匠边上。 ‘你这铲子能好用么,怎么感觉这么别扭。嗯?下面水管位置留在哪里了。我不怎么没看见。你怎么光着上身。不安全。手套也没有。’ ‘钱少爷,要不您们台阶那里看看?早上就因为是弯曲的他们在商量做成什么样子能美丽一些。’ 被嫌弃了。哎。砌台阶那吧。 ‘你们这里有问题?快和我说说,咱们讨论讨论。’ ‘钱少爷,问题已经解决了。用这水泥找个平贴上瓷砖就可以了。表面和理石是相同,您放心。’ ‘这底下的管儿也是按我说十厘米一条?’ ‘钱少爷,要不您去看看那齿轮做到如何了,马上就应该用得上了。而且您说的箱子和箱子上带的锁头也已经开始制作了。’ 又被嫌弃了?那我就听你的去铁匠那。到铁匠铺的钱欢也不受欢迎,因为铁匠拿锤子砸一下铁胚。铛。钱欢就跟着嘴里发出duang。钱欢这duang很成功的打断了铁匠师傅的节奏。铁匠把铁重新仍新炉子。 ‘钱少爷,您看小人做这齿轮今日也做不出来了。要不您再去转转?。’ 钱欢起身头也不回的就走。都被撵了三次。下次谁在撵老子,老子就和他拼命。我就那么碍事么。去哪?裁缝铺。。。钱欢刚到门口掌柜就飞奔出来迎接。又是端茶又是送水。 ‘公子您来了。衣服已经做完了。只是您说到两双鞋子还差一点点。公子交代是今日晚饭之前。到时候肯定会交代公子手中。’ ‘嗯,还不错。我现在就不走了。去给我买点吃点。剩下的钱就是算是给跑路钱。你去忙吧,买回来送我这里来就行,然后告诉那日我和说话的哪位大娘。昨完衣服和我去牛府,如果合格,人就我就要走了。还就是你要是没经过我的允许私自做那衣裳卖给别人,我你会死的很惨。’ ‘公子,小人不敢,这点诚信小人还是有的。只是有一事请求公子,公子以后想衣衫就来小人的店中。小人一律半价给您。’ ‘嗯,我也懒得立什么凭据。我姓钱,有事就去牛府找我。下去吧。’ 竟然没撵自己。估计他也不敢。刚准备闭上眼休息,就走进来两个人。这两个人钱欢也认识。钱欢懒得和他们说话。这两人倒是先开口了。 ‘呦,这不是钱公子么,钱少爷这是没来着店里做了小厮?这不是去委屈了咱们奇人子弟么。钱少要是混不下去就来我们崔家,招个吓人的全力我崔恒还能有的,毕竟家里不差你那一碗饭。小浩你说,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崔浩没有搭声。你博陵崔氏的崔家可不是我的崔家。钱欢瞄了一眼崔浩,头上戴着帽子,应该是掩盖头上缠的绷带。闭着眼睛道。 ‘怎么,崔家的,你脑袋的伤好的这么快?恰好我这身边还有一个茶壶,只不是是瓷的。你要在试试?’ 崔恒退后两步,喊道。 ‘姓钱的,别以为我崔恒会怕你。你砸伤我事你以为就会这么算了?你当我博陵崔氏怕你个无知小儿?’ ‘你们崔家怕你怕我钱欢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怕了。要不上前一步试试?’ 崔浩看着针锋相对的两人。看了一眼崔恒,这博陵崔氏怎么派这么一个废物来。小辈之间扯上崔家就变了味道。程咬金和牛进达都是当今受宠的勋贵。你博陵崔氏不怕,但是我们清河崔氏还不想和他们起冲突。 ‘崔少。钱少。你们二人这事何必呢,不如今日我崔浩做东,咱们三人喝上几杯。都是朋友,都是朋友。’ 钱欢不语。但是感觉这崔浩要比崔恒和崔逐流圆滑。虽不是崔家嫡系,但以后的成就绝不对比二人低。崔恒咆哮。 ‘崔浩,你别装什么好人,这事你们清河不想参与,怕了你就直说。我和他钱欢不死不休。’ 崔浩无奈,身份低于崔恒。看在咱们同姓崔的面子上帮你了事,既然不愿意,我崔浩也懒得掺和你们的事。 ‘崔浩,你也听到了,不是我钱欢不给你清河崔家的面子,既然他要不死不休,我钱欢乐意奉陪,呵,博陵崔氏什么东西?’ ‘钱少。你,’ ‘崔浩你闭嘴。姓钱的,咱们走着瞧。’转身就走。崔浩报给钱还一个微笑,跟着崔恒离开。掌柜看两位崔家少爷走了才敢出来。 ‘钱少爷,这您要的都已经做完了。’ ‘做完了?那让那个大娘拿着东西跟我会牛府’ 正文 第五十六章 服饰 本来被撵了一天心情就不是很好,有遇到崔恒,感觉吞了苍蝇一样恶心。还好衣服提前做完。看着还不错。布料和款式都和想钱的想的差不多。鞋子不是很满意。这个时候让她们制作高跟鞋是为难了他们。先凑合着穿吧。 ‘如果现在让你做这套衣服。你能多久做一件。’ ‘两个人差不多需要两天时间。’ 钱欢点点头。下了马车进了牛府。来到前厅发现只有牛见虎在那坐着。便出声问道。 ‘见虎,你爹和你娘呢。早上就没有倒两个人。’ ‘我爹去军中了。早上点将鼓都敲了,你睡的太死可能是没听到。我娘进宫去了。说给皇后娘娘送点东西。这一去就是一天。你可算回来了。你怎么出去也不喊我。’ ‘你幸好没去,今天可不顺路,别人嫌弃了一天。下午的时候还遇到了崔恒和崔浩两只苍蝇。见虎,这崔浩可以呀,比你崔浩不知道聪明了多少倍。’ 钱欢得吧得吧把今天的遇到的事和牛见虎大概说了一下。 ‘奥,见虎,衣服做出来了。你让人去叫小月和裴念到我院子里。趁天还亮让他们两个试试。’ 裴念和小月一点没有变,小月还是叽叽喳喳的说都没玩没了,这事话语间感觉和自己亲近了不少。裴念还是那副样子不冷不热的。要是变了钱欢还有点不习惯。后面跟着冬梅和秋菊,见两个丫头的熊猫眼就知道这是画了一晚上。 ‘衣服已经送过来了。小月去换上,裴念你,你也全部换上吧,然后用床单裹住下身,免得你总我是故意看你的腿。冬梅秋菊,你们两个进去给这裴念和小月把状画上。我也看看你们两个昨晚自学的怎么样。内个裁缝大娘。你也进去。’ ‘阿欢,你真的做了到膝盖的裙子?这事我娘好像还不知道,这样传出去成何体统。’ ‘又没让她们出去穿。再说咱们那店里都是女人,就是不穿衣服又有什么奇怪的。你就别担心了。金卡银卡什么乱七八糟的都被你娘揽走了?’ ‘应该是的,我娘说这事看似简单,但是却复杂的很。不让咱们插手。但是我知道的是,翡翠卡肯定是一张,那玩意太难制作了,厚了太重,薄了易碎,最后还是在边上镶嵌了金边,中间的字还是烫金的,好像是你赞美裴念的小诗里拆出来了,倾国倾城四个大字,华贵的很。’ 裴氏真的按照自己的意思的制作的这会员卡。每个卡上都可由字样,不是单单一张卡片,那样太过普通,就在上面做了刻字或者烫金字,翡翠卡为倾国倾城,金卡闭月羞花,银卡沉鱼落雁,铜卡小家碧玉。钱欢对这个设计很自豪。但是没有想过,大唐开过勋贵实在太多了。是不是应该设计一场女人聚会,顺便让化了妆的裴念和小月露个面,顺便给她们推销一下香皂和面膜。可行,真的可行。不知道裴氏会不会同意,这事晚上需要过去问问。钱欢思路被小月打断。 ‘钱少爷,您这写的是什么呀,前面一句意境那么好,为什么第二句这么的粗俗。’ 小月俏生生的站在钱欢身前,浅蓝色的背带裤。肥肥的裤腿。下面的绣花鞋也变成了圆头的小矮靴。头上的两个包包头也换成了一条马尾辫。脸上知道画了嘴唇和眉毛。肥肥的吊带裤很难看出小月的腿有多长。娇憨可爱。 ‘不错,不错。见虎,一会裁缝和冬梅他们俩出来你们给赏钱哦。我已经没有钱了。小月转个身子。走几步,看看哪里不舒服。有什么问题。’ 小月听钱欢赚了几个圈,迈着正步走了几步,这几下可把钱欢逗笑了,一天的阴霾都不见了。哈哈大笑。 ‘钱少爷你还没有回答小月为什么第一句和第二句差距那么大。’ 钱欢拉着小月的马尾辫。小声道。 ‘那诗句只是给咱们店的宣传而已,能赚钱才是对的,要那么多意境干嘛。别问我下一句,我也不知道。’ 小月笑笑。继续在院子里转悠这,牛见虎和钱欢一起大笑。实在是太可爱了。三人在院子里嬉笑的时候冬梅秋菊和裁缝大娘都已经在房中走了出来。唯独不见裴念。冬梅娇笑道。 ‘少爷,念念姐换上你制作的衣服真的是太漂亮了。已经不好意思出来了。’ 钱欢笑了笑,表示不怎么在意。看着冬梅和秋菊。咳嗽了一声。随后道。 ‘你们两个丫头心灵手巧,已经有了自己新的审美意识。知道小月不适合化妆,你们却只给了淡妆,而且马尾辫闲的活泼。这个样子才对,不要被拘束在书本和传统上,去创新,去试验,现在的你们已经带着整个大唐的所有女人迈出了第一步。继续努力。加油。’ 钱欢做了一个打气的动作,两个丫头也学着钱欢的东西,嘴里喊着加油。现在自己只遇到了四个丫头,运气还不错,三个聪慧的。只有一个笨蛋。 ‘裴念,你在不出来天就黑了。就一个衣服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快点出来,咱们好去吃饭。’ ‘啰嗦。’ 这事裴念来到钱欢院子里第一句话。不耐烦的劲钱欢也不敢在催,不能保准裴念会不会因为这衣服揍自己一顿。房门吱呀一声,先卖出的是一条腿,整个身子还在犹豫这出不出来。钱欢看着白白的半截小腿就楞了,不是让这个笨蛋把下身围起来么。等裴念出来时钱欢和牛见虎眼睛有些直,裴念每打扮一次就惊艳一次钱欢的眼球。仿佛已经听到了自己的口水声,不对,还有牛见虎的。 一身黑色工装。白色的衬衫。一直到手腕。脖领簇集的白色花团。黑色的坎肩,黑色的短裙,一直到膝盖。下面一双做工不完美的高跟鞋。但这已经不影响裴念的整体美感。丫鬟头也换成了类似夫人的头饰,两耳流出的一绺头发来区分。钱欢被准继续欣赏的时候裴念已经返回屋子。 ‘登徒子。’ 这事裴念今天的第二句话,不知道是骂自己还是牛见虎,或者两人都骂了。不得不说裴念太完美了。以前没注意是这丫头自己给自己化妆,实在没办法看出来。 钱欢挥手打了一巴掌牛见虎,这家伙口水都流出来了。 ‘见虎,你太丢人了。怎么能一直盯着人家女孩子看呢。’ 哈哈大笑中带着小月去厨房,做饭做上瘾了。自己在这里估计裴念是不敢出来了。 正文 第五十七章 悲剧的李格 打发走裁缝大娘。明天来早上来牛府报道。如果家里只有自己可以到牛府来吃早饭。钱欢还是很善良的。几个人小月下厨,钱欢指导。裴念还没有过来,冬梅秋菊帮忙。几个人坐在一起吃饭。裴念和小月算是自己的妹子,牛见虎是自己东西,冬梅秋菊是自己徒弟。钱欢不认为在一个桌子上吃饭不合适,只是冬梅和秋菊说什么都不过来。钱欢只能让让他们两个喜欢什么夹什么。凑齐慢慢一盘,让两人端回房间。牛见虎低头猛吃。小月也盯着盘子的菜,碗里已经满满的一堆了,都是裴念夹的。裴念自己却吃的很少。钱欢见裴念无精打采的。忍不住开口。 ‘念啊。都说了让你把腿围上。怎么还光着腿出来了。’ 裴念怒视钱欢。放下碗筷。狠狠道。 ‘你昨晚不说当我和小月是你妹妹么。半截小腿怎么了。’ 钱欢哑然,这不是无精打采,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好男不和女斗。十六岁的小丫头片子。老子让着你。 ‘能看能看。吃饭吃饭,你看月吃的。多香。其实你也不用害羞,以后店里的负责出阁女子区域的都是这种衣服,只不过是蓝色的,也没有你的华丽而已。’ 裴念已经不想和钱欢说话了,继续小口小口吃饭。吃过饭也不着急会房间。最近睡的很早,总有些力气没有地方发泄。这样容易出事。得给自己找点事情。准备着手女人聚会的事吧。 拉过一个家仆问牛婶婶回来么,家仆说已经回来,正在前厅等自己。钱欢听说是听自己屁颠屁颠的跑前厅去见裴氏。 ‘欢儿,我正要让家仆去找你,你自己就过来了。正巧有事情和你说。’ ‘嘿嘿,回婶婶,小侄正巧有事要向您商量。您先说。’ ‘今日去宫中给皇后娘娘送那翡翠卡。娘娘心情好算很好,只不过去娘娘这里一去就是一天,长安这么多勋贵。这要何年才能送完,派家仆去送又显得不重视。’ ‘婶婶,小侄也是为了这件事来找您。不知咱们大唐可举办过妇人之间的聚会。’ ‘聚会是有过,只不过是陛下宴请各位朝中大臣。妇人沾些光而已。’ ‘那这样,婶婶,咱们就以咱们店的名义去延庆各位夫人。然后让您和裴念给她们演示一下这香皂和面膜,卡片当做礼物去赠送,卡片送出去了,也帮咱们做了宣传。您看这样可以么。当人做生意前期肯定是要投资的。也顺便让裴念和月儿见见世面。对了。婶婶,店面的名字我已经想好了。既然送给娘娘的翡翠卡上是倾国倾城,咱们的店面也叫这个怎么样,一方面是和娘娘的关系拉的近些。另一方面就是这个名字很合适。’ ‘这件事我会去考虑的。明早给你答复。听说你收了两个小徒弟?冬妹和秋菊?’ 钱欢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点头承认。裴氏笑了笑就回了房间,钱欢也退出了前厅。 东宫丽正殿,李二在批阅着奏折。眉头紧皱,就没有舒展过。渊鸿把扔在地上的奏折捡起来,又放回案几。 ‘为何我大唐如此的缺钱。每年流出的铜钱也不少。丢进市中就想无底洞一样。这是为何。’ ‘陛下,您问老奴也白问,老奴字都不认。’ ‘你这老奴,每次问你,你都以不认字来推脱。今日朕就要听听你的说法。’ 笑盈盈走进来的长孙帮渊鸿化解了难题。对李二道。 ‘我的陛下,您就别难为渊鸿了,你让他去杀人打仗。他会毫不犹豫的去,只是你这问题。不是渊鸿,就是我哥哥也不见得能给您满意答案。’ ‘观音壁,我怎么会不知道这其中的道理。只是头疼的厉害,拿渊鸿开心开心。’ 长孙站到李世民的身后,双手轻揉自己夫君的太阳穴。满眼都是爱意,轻声的说道。 ‘陛下,今日臣妾也是为了这事而来,要不今日臣妾都不会过来。您也有一阵子没有宠幸几位妹妹了。今日见过来时,见杨妃正在梳洗打扮。你要不在赐给她一个儿女?。李愔也已经四岁了。小格这些年也懂事。从未惹过什么祸端。’ ‘观音壁你可能不知道。谁说格儿没惹过祸端,只是你不知而已。朕告诉你,前几日格儿跟着河间王的儿子和去那燕翠楼。燕翠楼是什么地方。我想你也知道。不只有崇义。还有你那侄儿长孙冲。翼国公家秦怀玉,卢国公加的程处默。琅琊郡公家的牛见虎,鄂国公家的尉迟宝林。对了,还有那个,那个钱欢。’ 长孙表情没有什么变化,还是继续揉着李二的头。 ‘陛下。要不把小格交给臣妾来教导?至于冲儿,都已经十六岁的人了。我这做姑姑的也管不到了。’ 李世民握着长孙的手,放在脸上摩擦。 ‘教导格儿的事就算了。你没见杨妃从来不敢争宠。赐给她的东西都有些犹豫,都是为了给格儿和愔儿求一个安稳。你以为只是去了青楼就算结束了?远不止。格儿我会交给杨妃。你看杨妃软弱的性子,对格儿和从不心慈手软。他也有日子没见他母妃了。’ ‘陛下,不知还有合适发生。’ ‘格儿第一次去那地方有些紧张,便跟着钱欢玩起来了骰子,喝多了之后你猜怎么。两人互骂了起来。这还没完呢。随后这几人又和清河崔氏加的崔逐流。博陵崔氏的崔恒起了冲突,听说崔恒的头都打破了。这些事要让杨妃知道。格儿只怕会躲不过一顿棍子。明日就让格儿去找他母妃请罪,到时候你也过去写。朕还是心疼自己的儿子。’ 长孙听钱欢骂了李格。一双丹凤眼瞬间杀气腾腾。站在身旁的渊鸿,也忍不住动了动小拇指。这位主可是比陛下心狠的多。当初宣武门第一个见血可是这位看似仁慈的皇后娘娘。 李二伸出手捏了捏长孙的脸蛋。瞬间气势全无。娇羞不易。没想到自己夫君还是这般童趣。李二安抚这长孙。 ‘都是孩子之间的事。咱们就不要掺和,免得让牛进达和知节难做。你今日过来找我是为了何事?’ 长孙赶忙坐直身体。出言道。 ‘陛下。您看我这记性。今日琅琊郡公府的裴氏来到宫中。送给臣妾一片做工精细的翡翠卡片,说是做了美颜的生意,拿着这个卡片是不用花钱的。’ 说着就把翡翠卡拿给李二。李二把玩这翡翠卡。做工的确精细。怕碎角边已经用金子包裹住。中间四个大字,倾国倾城。的确符合长孙的身份。 ‘这东西做的是不错。至于那美颜生意。咱们国库在空也花得起那美颜钱。’ ‘陛下,您可说错了。要是天天去您这国库也不够的。听臣妾和您说。这翡翠卡不值钱。但是到了臣妾手中可万金难求,而且听裴氏说。这美颜店已经投入两千贯钱。还只是完成了五成。这翡翠卡只有臣妾手中一张,剩下那金卡您可知多少贯钱一张?二百贯一张卡。而且是有了这张卡能进到那店中。这卡只是一块敲门石。’ ‘牛家的家底我我还知道些的。按照两千贯只完成了五成。只怕他琅琊郡公掏空府邸才够。他做这么贵可有人会去?’ ‘这就是臣妾奇怪的。裴氏没有说明。应该她也不知多少。而是他家里那侄子全部负责的。裴氏还告诉臣妾。咱们大唐并不缺少铜钱。金钱都被富有人家赚走而没有花销的地方,虽有才知道了。叫什么经济危机。’ ‘哈哈。我想这话也是钱欢那小子故意说给裴氏听得,不错,和朕想的一样。对于牛家的这个生意你要支持一些。那钱欢定不会因为这点事情而满足。那样就不是什么奇人子弟。你真是朕的及时雨。朕就听你,今晚钱杨妃那。渊鸿去准备。’ 李二大笑中和走出丽正殿。 正文 第五十八章 悲剧的李格2 ‘吴王殿下,奉陛下口谕,命您现在起身去探望杨妃娘娘。’ 传纸的小太监轻声道。但是这声音到李格耳中却感觉到来自九幽地狱寒气。来了还是来了。自己去青楼的事还是让父皇和母妃知道了。不得不起身随小太监一起去见自己母妃。来到杨妃的宫殿前。李格有些害怕。自己不怕棍子。不怕禁足。不怕责骂。就是怕杨妃掉眼泪。母妃为自己做的一切自己都清楚的知道。不争宠。不奢侈。不浪费。不骄纵。只为自己能过完安稳的一声。李格犹豫时。宫殿里已经传来母妃的声音。 ‘怎么格儿。今日到了母妃这里却不赶紧来了?难道要母妃去迎接吴王殿下?’ 李格心里想。完了全完了。母妃这次是动力真火。都叫自己吴王殿下了。赶紧回声。 ‘母妃莫急,母妃莫要生气。孩儿这就进来。’李格大步走进。来到殿中。杨妃端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李格叹了一口气,还好没有哭。 ‘孩儿参见母妃。愿母妃身体安康吉祥。’ ‘跪下。’ 杨妃一声呵斥,李格一点没有含糊,重重的跪在地上。杨妃起身拿出一个鸡毛掸子。用足了力气抽在李格背后。 ‘你可知错。年龄不大却榴莲烟花之地,我教导你的话都忘记了是不是。’ 李格咬着牙,承受这背后犹如雨点般的抽打。 ‘孩儿不敢忘记。母亲教导孩儿谨记于心。’ 杨妃打着李格,疼在李格背上。杨妃却疼在心里。忍不住心疼。眼泪终于掉了下了。一边抽打李格一边哭道。 ‘你可心知身体中流淌两朝皇室的血脉?’ ‘孩儿心知。’ ‘你可心知朝中有多少人多少双眼睛盯着你。准备拿你做文章?’ ‘孩儿心知。’ ‘你可心知为何是十三岁变封为吴王。’ ‘孩儿心知。’ ‘既然你都知道,你为何要如此的顽固。青楼事是小。和钱欢互骂事是小。为何要和崔家起冲突。一会我就去求陛下,赐给我一封出家为尼的旨意。看能否换来你和小愔安稳的一生。’ 杨妃已经打不动也不哭不动了。瘫坐在椅子上。李格听自己母妃要出家。别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 ‘母妃莫要去求这样的圣旨,孩儿这就去请父皇除去孩儿的吴王之位。孩儿已经长大,自己做的事情要自己承担。就是贬为庶民孩儿也心甘情愿,只求母妃莫要动了出嫁的念头。’ 杨妃低头不语,李格跪在地上干着急。焦头烂额时。外面传来的声音犹如天籁。 ‘皇后娘娘驾到。’ 杨妃听皇后娘娘驾到,连忙擦干自己的眼泪,起身准备行礼。长孙进来后,发现李格跪在上,旁边扔着已经掉了毛的掸子。杨妃红着眼圈给自己行礼。长孙无视李格。拖住准备行礼的杨妃。 ‘妹妹,何必动如此大的怒火,小心伤了身子。格儿也是被冲儿蛊惑。去的那烟花之地。和崔家起冲突的也是冲儿和那钱欢。崔家的人没有看到格儿。妹妹放心。不会有事情牵扯但格儿身上。莫要在动怒小心伤了婶子。’ 扶着杨妃坐下。自己这站在李格身前,不等李格开口,一脚踢在李格的肩膀,长孙也是练过武功的。李格直接翻滚出去。长孙见李格配合的还错。大声道。 ‘格儿犯错。我这做幕后的已经教训过。告诉外面的人,谁敢拿我这未成人的儿子做文章,休怪我长孙无垢不客气。’ 气势展示的一览无余,杨妃见此,也放下新来。李格连滚带爬跪在长孙身前。 ‘谢母后。’ 长孙拍了拍李格的头。 ‘都是我的儿子。快让人给你上药。血都印出来了。’ 杨妃一听自己儿子留学了,连忙找药箱给李格上药。杨妃一些年无欲无求。一切都自己动手。小伤小痛也从未喊过御医。李格见杨妃忙前跑过。上前扶着杨妃坐下。 ‘母妃,孩儿并无大碍。您快休息些。’ 不能杨妃开口,外面有传来一声声音,这次不是天籁,来的却是天雷。 ‘陛下驾到。’ 一听陛下驾到。众人起身。齐声到。 ‘臣妾(孩儿)拜见陛下。’ 李二笑呵呵道。 ‘都起来了吧,格儿你也起来,听说你母妃掸子都抽断了。父皇过来看看。你可知错在哪里。’ ‘儿臣知道。’ ‘错在哪里?’ ‘儿臣不应该去青楼。’ ‘不对’ ‘儿臣不应该和钱欢互骂。有辱皇家威名。’ ‘说对了一点。还有么’ ‘孩儿不应该和崔家起冲突。’ ‘不是不应该和那崔家起冲突,是因为起冲突的时候他们几个都站了出去,你却因为喝多睡着了。我我朕世民的儿子怎么会躲在他们人身后。莫说他们崔佳。就是其他三姓站在一起又如何。记住,你是朕李世民的儿子,他们的爹都是朕的臣子。发生任何事情他们也应该站在你的身后,而不是你站在他们身后。这就是错的地方。’ 长孙,杨妃和李格万万都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话。李格面色潮红,激动的双手颤抖,直接跪在地上。 ‘孩儿谨记,不敢忘记。’ ‘起来吧。钱欢你们两个互骂,没有分出什么胜负来。等后背上的伤好了就去找他。父皇不管你有什么手段。什么计谋。但是只能胜不能败。你若胜了。就赐你母后锦缎二十匹,你母妃十五匹。这份孝心能不能尽到就看你自己了。下去吧。别在这捣乱了。’ ‘儿臣告退。’李格给三人行礼后退了的大殿。一路小跑。后被出血衣服已经黏到了血肉上。在不处理就麻烦了。李二看着自己的儿子哈哈大笑。对杨妃道。 ‘杨妃,你莫要在那样教育格儿。这孩子聪慧。在文学上泰儿可于他一争。武学上缺差了太多。他要是喜欢在朕身旁做一辈子吴王又如何?’ 杨妃感激拜谢。杨妃不在乎什么吴王,只在乎自己的孩儿能安慰到老。 正文 第五十九章 钱欢每天上午教导四个丫头一些基本服务常识。遇事不能慌乱,反正就是大堆乱七八糟的。下午几个有工作的店看看,瞧瞧。 今日钱欢没有让四个丫头过来。准备想想程家酒该怎么做。拖了这么多天也不知道这处默着急了没有。他不能着急不代表钱欢不着急。 ‘钱少爷,妇人让奴婢告诉您,说同意您的注意。让您着手准备。’ 一个面容清秀的婢女脆生的告诉钱欢。钱欢一愣。这丫头是牛婶婶身边新来的婢女?什么注意?自己啥时候出主意了。疑惑的问道。 ‘什么主意。我咋不知道。’ ‘妇人已经料到您肯定会忘记。夫人说聚会的事情让您来准备,夫人只负责送请帖。’ 钱欢想起来了。就是前几天和裴氏说聚会的事,这怎么今日聚会,今日才告诉我,扔下手里制酒的事。匆忙的就往前厅跑。边跑边喊。 ‘见虎。见虎,快叫小月和裴念几个丫头过来。婶婶真是丢给了我一个好差事。’ ‘阿欢,你这事急什么。有啥时候坐下来慢慢收。’ ‘没时间坐下了。我娘。不是,是你娘今晚要在咱们牛府举办一场女人之间的聚会,用来把那金卡送出去,现在就什么时辰了,在不准备,你让那群老娘。那群贵妇晚上吃啥。你和我一起出门,我去找木匠,你让冬梅秋菊去准备些灯笼。裴念去准备些白布,小月和你去厨房等我。’ 二人急匆匆的出来前厅。钱欢感觉今日出门肯定没看日历。李格来了。身后还带着一群侍卫。这吓了钱欢和牛见虎一跳。两人赶紧作揖。 ‘拜见吴王殿下。’ 李格瞪着钱欢,挥挥手。咬牙切齿的对钱欢说道。 ‘牛见虎,你很好,为何要选那青楼。你不知道小王是不允许去那地方的么。’ 牛见虎看着李格。心里叹口气。李崇义可把自己害苦了。无奈道。 ‘殿下。我们也没想到你也会跟着去。要知道你去我定不会选那地方。’ 李格没搭理牛见虎。低头问钱欢。 ‘在燕翠楼你还敢辱骂本王。你们俩可知道,因为此事我挨了我母妃的掸子。毛都抽掉了。你们我不找你们俩出气。我找谁去?’ 钱欢小声嘟囔。 ‘不还有处默他们么。’ ‘他们?你以为小王不会去找他们,程处默挨了他娘的棍子。在家里趴着呢。崇义表哥也一样。秦怀玉抄写一百遍家规。尉迟宝林和他爹过了几招,宫中的御医都请过去了。你们我不找你们俩找谁。’ 钱欢和牛见虎没想到事情会闹成这样。至于长孙冲是长孙的家人,李格还不想去找长孙家的麻烦。母后可是他姑姑。给母后一个面子。 钱欢疑惑道。 ‘那殿下准备如除处置我们二人。那青楼是你自己去的。邀请名单了可没有你。还有,玩骰子是你自己凑上来的。我又没有叫你,自己凑上来,骂你你也骂我了。而且和崔家起冲突你藏屋里睡觉,也没人说你啥。你有啥不满意的。’ 李格被钱欢说的一愣一愣的。我是王爷还是他是王爷。他怎么不怕我。没看见我身后那么侍卫,就不怕我把他抓起来了?但是一想还真是这样,自己硬跟过去的,玩骰子好像真的是自己先玩赖了。李格还没想明白又被钱欢打断。 ‘说吧,你母妃,或者陛下让你怎么处置我。别总吓唬见虎。谁看不出来的。’ ‘嘿嘿,不愧是奇人子弟,既然猜出来了。我告诉你,我父皇说,我要是赢了你,这事就算过去。还会赏赐我母妃。’ ‘赢我?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五行八卦忍你挑选。别以为你是王爷我就钱欢就怕你。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顶多算一个从犯。’ 李格从头到尾的打量这钱欢。转着圈身前身后就大量了一番。阴森道。 ‘咱们不比诗词歌赋,不必琴棋书画。至于五行八卦你懂?嘿嘿。咱们来比武。’ 轮到钱欢傻眼了。自己可以说是什么都不怕李格,万万没想到。李格这般狡猾,看出自己体格不好竟然选比武。 ‘内个,吴王殿下咱们能不能换一个。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你说你要崔恒他姥姥的时候你的斯文呢。今天就比武,就是现在。来人,围成一个圈子,别让他跑了。’ 钱欢看这架势自己是跑了不了,先下手为强。趁李格指挥身边侍卫时,一拳就打在李格眼睛上。李格大叫。也忘记学过的各种招式。和钱欢扭打在一起。侍卫赶紧拉开两人。李格大叫。 ‘钱欢,你这小人,还没准备好你就下手。’ ‘你都说要比武了,能揍你就行,有什么准备好不好,没准备我就该挨揍了。’ ‘我要杀了你。啊~~~?’ ‘来。你来试试。’ 第二轮比武开始了,李格以绝对优势干掉了钱欢。两人都躺在地上,侍卫们也不敢过来扶。李格喘着出气问钱欢。 ‘你还很敢打本王,就不怕我砍了你头?’ ‘打都打了,还说这些有啥用。不知我钱欢是不是高攀。吴王殿下,你可知道男人一起经历过三件事后就算是朋友。你知道是哪三件么。’ ‘高不高攀我说的算,要是换了别人没说话就动手砍了,还敢用拳头打我?突然感觉有你这样一个人挺好的,不把我当做皇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知道吗,这是我第一次和人打架。我母妃从小就告诉我不要张扬,不要惹事。所以小时候和小泰打架,我只能忍着挨揍,回去揍别人也不能忍着被我揍。还是这样痛快些,就是眼睛睁不开。对了,哪三件事。’ ‘吴王殿下。我告诉你。男人的友谊是,一起扛过枪,一起嫖过娼,一起通过窗。娼咱们几个是嫖了。你别不承认,你还偷偷摸人家小姑娘的胸脯。’ ‘钱欢,你为啥不怕我?’ ‘因为你爹是当今的陛下?恰好我没有爹,不能拼爹就拼自己被。男子汉被揍了不敢还手。那得多丢人。我老师从小我就教育我。男儿就是死也要把身板挺直了。’ ‘钱欢,你做我朋友好不好。我从小就没有朋友。只能在宫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身边都是怕我爹。没有一个人是怕我,但是我今天找到了一个,哈哈,你怕挨揍。’ ‘吴王殿下。我不是怕你。我是怕把你揍狠了。陛下以为你输了,那你的脸就地方放了。我这事在让着你。你没看出来么。’ ‘钱欢,我发现你不仅聪明。而且还不要脸。’ 两人说完话牛见虎才敢把李格扶起来了。李格起身指着侍卫头子。 ‘你。回去告诉我父皇今日发生的事。你要敢乱说话。你可以试试。’ ‘卑职不敢。’ ‘把侍卫们都带走吧。我打累了。我要在牛府休息。你们在这看着就心烦。’ 正文 第六十章 罐头是何物 钱欢和李格洗了脸。李格也换上了钱欢的一套衣服,两人身材差不多。洗了脸。对着水照镜子。很好,挂花了。做眼圈变成了熊猫眼。鼻子被打破了。满脸都是鼻血。李格稍微好些,只是右眼变成了熊猫眼。钱欢除了第一拳打到李格。 ‘小格。你现在满意了。我这还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做,你选打架就不能换个日子。今晚长安的贵妇都会收到邀请,到牛府来做客,不出意外,皇后娘娘也会过来。’ ‘这事我知道,早上去崇义表哥那就听说了,听说你整个什么美颜店。长安传的沸沸扬扬。说你是个败家子。一个店就投入五千贯。’ 钱欢在怀里摸索了半天。掏出一张金卡。丢给李格。 ‘给。这就是那会员卡。翡翠卡就一张。给了皇后娘娘。这金卡你就去送个你母妃。右下角上的壹代表这是第一张金卡。本来准备用金卡去骗个小姑娘,现在就送你吧,虽然是金卡,但是和翡翠卡的权利差不多。就算是补偿你后背的伤吧。刚才换衣服我就看到了。你母妃怎么下手那么狠。你就这么不招人待见?和我一样?’ 李格把金卡拿在手里摆弄。这张卡钱欢准备留给自己的。就按他说的,准备以后用来泡妞用的,所以上面的沉鱼落雁也改成了雍容华贵。没办法,李格算是不依靠长辈的第一个朋友。还是动过手的,看着后面的一条条伤口钱欢感觉都疼。 李格把金卡藏进怀里,虽然不知道有多大的用处,但是和皇后娘娘翡翠卡功能一样,应该差不到哪里去。钱欢看李格收好。也微微一笑。这不是献给你李格,是送给他。 ‘小格,你还有事么。没事我可不能陪你玩了。我这手里还有一大把的事。现在就要去厨房准备做菜,晚上好给那群贵妇们吃。皇后娘娘会不会来?’ ‘你别问我。我不知道,昨天还母后踹了一脚。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来。我母后可比我父皇要恐怖的多。你慢慢就会知道了。你说男人的友谊是一起扛过枪,通过窗,嫖过娼。要不我去和父皇说你让去宫中就学?那样就同窗,你也顺便打击打击小泰,总以为自己是大唐最聪明的人。’ ‘进宫就算了。我现在要去厨房,你去不去?’ 牛见虎终于能插上嘴了。 ‘殿下。你要不去你可是会后悔的,阿欢的饭菜做的整个大唐也没有多少能做出他这水平。我可是有幸吃过几次。我爹娘也只吃过一次。’、 钱欢也不理会纠结的李格,向厨房走去。牛见虎屁颠屁颠跟上,李格咬咬牙也跟着进去。来到厨房的钱欢发小月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所有材料都准备好。外面还有家仆在往屋子里般。裴念跟着般运食材的人走了进来。看见李格。屈腿作揖。 ‘奴婢拜见吴王殿下。’ 裴念对李格没有什么好印象,能和钱欢做朋友的能有几个好东西。行礼后直径走进厨房,系上围裙,开始和小月已经摆弄食材顺被切菜。 李格看见裴念时脸已经涨红。呼吸急促。拉过牛见虎道。 ‘这是你家的婢女,告诉她,我吴王看上了她,要带回宫去。’ 牛见虎看傻子的眼神看李格。李格没明白牛见虎这是什么意思。 ‘莫非你已经收入房中?你爹允许你这样做?我可知道咱们大唐的琅琊郡公这一辈子就娶了一个妻子。’ 牛见虎叹了口气。指着裴念道。 ‘你没看见她在给阿欢系围裙么。我说殿下。咱们年纪相仿你都娶了多少个小妾了。裴念是阿欢的,你想都别想了。’ 李格听后,也不当回事,一个婢女而已。 ‘既然阿欢喜欢。我李格怎能夺人所爱。我有些饿了。你这有什么吃的没。’ 钱欢又就惊讶的不之所错,应该说是惊恐,裴念给自己系委屈?钱欢一动不敢动。鼻子已经闻到裴念身上传来淡淡的香气。颤抖道。 ‘裴,裴念。你要干嘛,我今天没招你。这是厨房,这么多人呢,你给我留些颜面。’ 裴念白了钱欢一眼,钱欢是感觉风情万种。完了,被电到了。 ‘你别想多了。吴王的看我眼神不对,我只是自救而已,放心。就是嫁给你口中的二傻子,我裴念也不会嫁给你。’ ‘你是在拿我做挡箭牌?’ 裴念给自己系上围裙。回头对钱欢眨了一只眼睛。俏皮可爱。顽皮道。 ‘我的钱少爷真是聪明。奴婢可承受不起吴王殿下的喜爱。所以能麻烦钱少爷喽。好了。现在你离我远点。’ ‘好好。我走。你把刀放下。’ 钱欢端着一盘刚炸好的里脊在厨房里走出来。现在小月已经算是大厨了,简单的饭菜已经可以自己做了。至于一些麻烦的还需要自己。把盘子拿到李格和牛见虎的面前。 ‘刚才打了一架。饿了吧,尝尝。你可以继续犹豫,但是你犹豫过了,就都进了见虎的肚子,见虎你也别当他是王爷。’ ‘嘿嘿,这我自然之道。吴王殿下,您在不吃,我就都吃了。这东西香的紧。’ ‘谁说我不吃。’ 李格也抓了一把放进嘴里。脸上浮现出满足的表情。钱欢心里骂道。你个王爷能不能别做出这么土鳖的样子。 ‘刚才听说你看上裴念了?整个牛府的你都不要想了,都是我和见虎的。你还是去霍霍你宫中的小姑娘吧,要不在去燕翠楼?’ ‘滚’ 很干脆,钱欢又折回厨房。自助餐嘛。样式一定要多。现在开始做凉菜。至于炒菜晚上在做。回头对牛见虎大喊。 ‘见虎,去让人在准备罐头。记住要多汁少肉。每个味道的都做一些。留着晚上用。’ 李格好奇道。 ‘罐头是何物’ 正文 第六十一章 聚会前的准备 李格跟着牛见虎去看罐头,两人走后钱欢也舒坦了不少,除了会吃什么都不会,看着就心烦,老子在干过,你们吃的里脊看着老子干活。 钱欢在厨房门口拍了拍手。扯着脖子喊道。 ‘今日晚上的聚会可以说是咱们大唐真正意义上的一场女人之间的聚会,所以咱们也不能丢脸。做的好就可以去美颜店去工作,在那里你们是可以免费的使用面膜和香皂。而且今日的赏钱少爷我出了。你们只要用心去做就好。’ 小月雀跃。裴念鄙视。钱欢对两人很尴尬。清了清嗓子继续喊。 ‘今晚我们的饭菜不要用平时的小盘子装。要用大盘子。那种能装下十人份的大盘子。没有现在就吩咐人去买。小月过来。把你手里的事交给别人,我交你做一道菜。’ 钱欢拿出这一个大盆。把泡好的银耳倒进大盆中。加了糖和醋,有稍稍的加了一点盐,这时候的盐真的只能称作是盐。明明提炼一下可以,偏偏就不。就吃这样的。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腌制一会,让小月负责搅拌,但是别把银耳搅拌碎了。拿出一根黄瓜切成菱形。把腌好的银耳用筷子夹出来几朵,放在很小的碟子上,东西南北个放了一个黄瓜片。浇上一点罐头汁,又选了一个山楂放在正中间。大工告成。 ‘小月,看懂了么。虽然很难,这刀工要求也很高,但是我相信你。你一定能做好。’ 小月没说话,拿出一个萝卜,搜搜的几刀就切成了一朵小花的样子,钱欢只能落荒而逃。又告诉了厨子这皮冻该怎么做。就去准备下一项。做个奶油蛋糕?做一个两层的就好了,那玩意太麻烦了。这做蛋糕还得需要牛见虎和李格。自己可不行。 把两人在就出来的时候李格直打饱嗝。一看这就没少吃罐头。 ‘你们两个帮我个忙,你们俩轮流按照一个方将搅拌这牛奶。搅拌一会就放些糖和蛋清,然后你们就轮流搅拌吧。我去忙些别的。’ ‘钱欢我贵为亲王。我怎么能做这等事情。’ ‘你那亲王俩字在我这不好使。你不做一会你就别吃。你看见虎多听话,知道辛苦后肯定有回报。要不现在送您回宫?’ 李格不说话了,钱欢对自己亲王的身份还真不买账,动手揍自己时候就感觉出来,只能蹲下看牛见虎搅拌牛奶,李格隔一段时间加一些糖和蛋清,两人配合很默契。 ‘记得要多打几份,我需要一些颜色。’ 钱欢去准备烤蛋糕。没办法这些事情都是小时候做的,别人都有零用钱。孤儿院的孩子没有,钱欢懂事的时候就开始到处去帮忙混一些零花钱,然后留着夏天买冰棍分孤儿院的孩子。打鸡蛋,和面。进烤箱这烤箱简单就是一个铁箱子,然后把蛋糕放进去。 找块布洗干净,剪一个扣子,裱花袋完成。抱着烤好的蛋糕去找牛见虎。不错,都弄出三个颜色了。只是两人嘴都没有擦干净。 ‘好吃么。’ 李格没有牛见虎的经验多。 ‘好吃,很甜。’ ‘嗯,一会不够了。你要继续打。’ 钱欢开始切蛋糕,把不要的边边角角都切下来。牛见虎刚想抓一起扔进嘴里。钱欢拍掉他的手。 ‘裴念和小月也忙一上午了,你让人把这切下来的送过去,让她们也吃点东西。你这地主太剥削人了。’ 蛋糕用奶油包裹号。弄了几个花边,把切好的山楂,橘子,桃放在第一场,在第二层挤出了倾国倾城四个大字,做了简单的装饰。不错,卖相还可以。 李格盯着蛋糕。这哪里还是吃的,这是个艺术品。这不是吃的。李格要不是见牛近乎吃了切下来的蛋糕。肯定不会相信这是吃的。 ‘下午你们的俩的任务就保护好这个蛋糕。对了。小格,这个蛋糕上面的字和皇后娘娘翡翠卡上面字是一样的。要是被破坏了,嘿嘿嘿,我就把责任都推到你头上,谁让你是秦王殿下。你不吃谁敢吃。’ ‘你刚才不还说我这亲王封号在你这不好使么。现在又让我看着?’ ‘我晚上给你加餐。’ ‘不看。’ ‘我教你几首歌曲,咱们大唐绝对没有。’ ‘不看,不听’ ‘我给你几首诗词和学术提。你去祸害李泰。’ ‘成交。但是前两个你也得照搬。’ ‘成交。’ 忙起来不知不觉天已经渐渐的黑了下来。挂起灯笼。把上午吩咐人做的木架子用白布罩好。一盘一盘摆的精致的菜肴端上来,分别摆在左右两个架子上。旁边放好了盘子和刀叉。然后又告诉裴念和小月这吃自助餐的规矩。钱欢,牛见虎和李格就退了出来,回到自己的院子。 裴氏回到自己家的时候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跟着来的程家夫人也跟着惊讶。指着眼前的场景。 ‘妹妹。你说的这就是咱们姐妹随意的聚会么。会不会太隆重了些。’ ‘姐姐莫嘲笑妹妹了。这哪里是我安排的,应该是钱欢那小子弄的。裴念和小月在前面,让两个丫头和咱们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免得一会姐们来了,我这做主人的却什么都不知道。’ 裴氏以为所谓的聚会就坐在一起准备些简单吃食。没想到,没想到。 正文 第六十二章 自助餐和黑眼圈 各家的贵妇已经陆陆续续来到了牛府,心中也好奇着牛家出的香皂和面膜有什么神奇功能,今日见到裴氏。只感觉皮肤白皙。水嫩。才一个月不见,如此大的变化,让所有收到邀请的贵妇都感到惊讶。既然是已经美颜以主题聚会,妇人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你言我语的讨论着驻颜美容的方法。裴氏忙的不可开交。两面的架子被淡绿色的布料蒙着。裴氏如何问裴念,裴念只是告诉她这里面是一些菜肴。说是钱欢交代一定要人到齐了在打开。 ‘牛家姐姐,您这脸蛋怎么变得如此白皙。妹妹都忍不住想要捏捏姐姐的脸。’ ‘是呀是呀,才几日不见,牛家妹妹就变化的如此之大,这事你还不要瞒着姐姐。我的姥爷有要纳妾了。你不能藏私哦。’ ‘各位姐妹。我裴氏今日请各位过来,就是说这驻颜美容的法子。这法子还是我那侄儿钱欢拿出来到。我也只是做了一个月的实验而已。只是感觉这皮肤越来越好。所以今日才把各位姐妹聚在一起。’ ‘皇后娘娘驾到。’ 妇人们赶紧起身去门口迎接皇后娘娘。程夫人小声的问裴氏。 ‘你怎么还宴请了皇后娘娘。’ 裴氏苦笑不已。没有言语。 ‘臣妾拜见皇后娘娘。’ 众人齐语。长孙下了銮驾。看着众人,微笑道。 ‘都起来吧,咱们女人的聚会,不讲究那么的礼数。’ 长孙只是带着身边的侍女进了牛府,剩下的所有分散在牛府外的每一个角落。看样子不会少儿百人。前海还是不放心裴念和小月,三人偷偷来的前院。见长孙已经带着众人走了进来,也不敢露面。拉过一位侍女,让她告诉裴念可以开始了。裴念听小侍女说完,往钱欢的位置看了一眼,对小月点点头。时间赶的很好,餐架上的遮布刚刚撤下去,长孙已经第一个埋进这个区域,丫鬟们忙碌这把菜肴上的罩子收起来。妇人们看着琳琅满目的菜肴,惊讶不已。全部都是自己没见过的菜肴。小碟里花一样的菜肴,那亮晶晶透明的又是什么。 长孙也没有想裴氏会准备的这样隆重,拉着裴氏的手。 ‘怎么准备的这样隆重。’ ‘娘娘,臣妾一天都在忙碌着送请帖,哪有时间来做这些,应该是欢儿准备的。’ 裴念和小月走进人群。开始像各位妇人介绍着每样菜肴。 ‘秦夫人您看这道菜。这事银耳做成。钱少爷告诉奴婢,因为具有去热解毒的功效。夏日吃起来。会对皮肤有很大的好吃。’ ‘长孙夫人,您看这道皮冻,钱少爷告诉奴婢,这皮冻含有大量的胶原蛋白,胶原蛋白会人体皮肤具有补水,防止褶皱。延缓皮肤衰老。’ 长孙也听到两个丫头的介绍。看众夫人盯着菜不舍得下口,端过一盘银耳,裴念递上一把小叉子。长孙吃了一口,酸酸甜甜。 ‘你们也都尝尝。味道真的很不错,既然都说都咱们女人有好处。边吃边聊。’ 裴念和小月忙碌的介绍的每一道菜肴。也教着各位贵妇该如何吃自助餐。左边的杯子里是罐头汁。右边的加了冰的葡萄酿。 整场都已经都妇人的惊呼声和询问生。 ‘牛家妹妹,这炎炎夏日为何你家中会有冰块。’ ‘牛家妹妹,这罐头汁是何物。喝起来甜甜的。’ ‘牛家阶级,可否把你家这厨师借给我。吃了这饭菜回想家中的饭菜根本没有办法下咽。’ 裴氏就是有三个嘴也回答不完众夫人的问题。用眼神示意裴念,赶快去叫钱欢过来。这罐头自己也是第一次见,而且这冰块的事自己也解释不清楚啊。 裴念刚准备去唤钱欢过来。钱欢和李格推着一个小车已经走了进来。牛见虎走身后抱着一个小箱子。 裴氏见钱欢进来,送了口气。给众人介绍。 ‘这位就是小侄钱欢。至于身边和身后的你们也都认识。我就不做介绍了。’ 钱欢开口。 ‘小侄见过各位婶婶,小人拜见皇后娘娘。’ ‘儿臣拜见皇后娘娘。’ ‘牛见虎拜见皇后娘娘。’ 长孙轻声给三人免礼。还好是天黑,没有看出来李格右眼的黑眼圈。轻声问李格。 ‘小格。怎么这个时候还在牛府。’ ‘回母后,今日来找钱欢比试,然后钱欢说母后晚上应该也会过来,就在此等候。’ 钱欢给李格一个眼神。李格瞬间了解。 ‘母后,今日儿臣也在牛府帮忙做了个蛋糕。请母后常常。’ 说完后钱欢就大开罩子。而成白色的蛋糕展示在众人面前。长孙盯着蛋糕上的倾国倾城,又拿出手中的翡翠卡片。字体都是一样的。想来今日自己是给牛家的生意做宣传。 众人也盯着这蛋糕。裴念和小月也凑过来欣赏这蛋糕。两层蛋糕装饰的花花绿绿、美轮美奂。李格不等众人反应过来。一刀下去就破坏了整个蛋糕。妇人没无不惋惜。李格切下一个快放在嘴里。有塞进钱欢的嘴里。才敢在切下一块递给长孙。 上下就是裴念和小月的事了。把刀叉给了他们,让夫人们自己来切。长孙吃着蛋糕。表情很享受。钱欢终于把心放了下来。裴氏已经开始分送金卡。偶尔知道家里有闺女的又赠送了一张银卡。分送的差不多。也吃的差不多。裴氏就让程夫人用香皂净面敷上面膜。这事二人早已经商量好的。钱欢站在小月身边,裴念躲的远远的。 李格只能站在长孙的身后,做实验的时候已经把所有的灯光集中到院子中。不到一会程夫人开始除去面膜再用香皂洗了一次脸。众人看着程家夫人做了一次这香皂和面膜面容就变得白皙。而且充满了水分。纷纷要购买这面膜和香皂的配方。 ‘各位婶婶稍安勿躁。牛家在东市已经开了一个店面,名字就为倾国倾城。送给你们的金卡就是这倾国倾城的门票。以后可以到店里来做美容,我们有专业的美容师。美容顾问,倾国倾城店中具有游泳池,小型餐厅。专业的美容师全程美颜服务,还是今晚所有对皮肤有益的膳食店里都会出售。所以各位婶婶只要在等候半个月,就可以去店中享受。’ 终于安静下来,纷纷和裴氏预定位置,说自己一定会去。 灯多了,光亮了。长孙也注意到李格的眼睛。盯着李格的眼睛问道。 ‘小格,你这眼睛是怎么弄的,听说今日你来找钱欢鄙视,莫非他还敢对你动粗?’ 李格和钱欢都本吓了一跳。怎么把这事给忘了。要是让长孙知道自己动手,自己的小命也就到头了。 ‘母后。母后,父皇要儿臣来找钱欢比试,儿臣不想用身份让钱欢认输,就约定了我不用身份压人。他不许拿奇奇怪怪的东西出来。母后,这一圈是儿臣疏忽才回中的。钱欢的左眼也是如此,而且鼻子也出血了。请母后息怒。饶了钱欢一次。’ 长孙看这李格,没想到李格挨了一拳还为钱欢求情。钱欢啊钱欢,你到底有什么魅力能让陛下宠爱的皇子这般维护你。 ‘这件事我会告诉你父皇。至于陛下怎么处置钱欢,那就是陛下的事。你现在和我回宫。’ ‘儿臣遵命。儿臣可否带一个吃的回去,儿臣想给母妃尝尝。’ 李格小声的说到。生怕长孙拒绝。长孙点点头,李格赶紧了拉着钱欢去厨房拿吃的。 ‘小格,你说你爹会怎么处置我。’ ‘我爹?奥。你不用担心,你才十三岁。按理说皇子们十三岁的时候是被母后管制。我也才十三岁,这件事也就是我母后管。你不用担心。我李格连自己的朋友都保护不了。还做什么吴王。’ 正文 第六十三章 师徒交锋 李格跟着长孙走了。和李格动手的事也让裴氏知道了。钱欢挨了棍子,裴氏的短棍整整十棍子。和皇子动手打架。裴氏说这次还好李格和皇后娘娘都没有深究。至于牛见虎惩罚减半。同样五棍子抽的牛见虎嗷嗷直叫。 ‘欢儿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吴王贵为皇子,现在很受陛下宠爱。你当时怎么不阻止。’ 牛见虎委屈瘪瘪嘴,这事是自己能拦住的呢,别说拦着,就是迈出一步就会被那群侍卫拿下。而且钱欢是属于偷袭。心里想不能说出来,这时候找理由会揍的更狠。 ‘从今晚开始。你们两个都回到自己的院子。不准出来,尤其是欢儿,教书的先生已经请到了。每日上午和夫子练字。下午也不用去店里了。我会让管家去盯着。把念儿他们两个的学习时间改到下午。至于见虎。你就在自己的院子里呆着吧。’ 该来的还是会来。夫子这个噩梦终于笼罩了钱欢。想想每日和一个胡子都白了老头之乎者也。这种痛苦无法言说。 ‘一切听从婶婶安排。小侄这就回房中。没有婶婶的允许,绝对不会踏出半步。’ 既然不能反抗,只能默默的享受。牛见虎耷拉这脑袋蹭会房中。一步一后头,只希望能听到裴氏改变对自己的惩罚。回到自己房中都没有听到裴氏的声音。牛见虎绝望了。睡吧。 一夜无话。 次日钱欢早早起床。不能给牛伯伯和牛婶婶在夫子面前丢了颜面。在院子中摆好两个桌子,一个是自己的,一个是夫子的。没有茶准备一杯热水。毕竟年龄大了。冰镇的会不好。桌子上又放了一把扇子。然后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等夫子来给自己上课。 夫子来了。和钱欢想象的差不多。一身青色长衫,手中拿着一卷书。和一把戒尺。张士广本就是裴氏的启蒙老师,纷乱年间变开始隐居,守着自己的良母田地和一头老牛,生活也算自在。耐不住裴氏的几次相邀。不得不过来教这个奇人子弟。 张士广走进钱欢的小院,发现桌椅已经摆在院子里的大树下,一个少年用隔着撑着脑袋发呆。张士广看到这场景,心情好了一半。 ‘咳。你就是牛夫人的子侄钱欢?老夫张士广,受牛夫人相邀,来教你读书识字。’ 钱欢被张士广的一声咳嗽打断了发呆,见一个白胡子老爷子进来,听完介绍后,立即起身。【零↑九△小↓說△網】 ‘学生钱欢,见过张师。’ ‘不错,没有裴氏口中的那样顽劣。你那牛婶婶曾经也是我的学生,所以你要心里起什么小心思。我手中戒尺不会因为你是她的侄子手下留情。’ ‘那是。严师出高徒。这个道理学生懂得。’ ‘好。那现在开始上课。识字多少。千字文可学过?四书五经可会背诵?’ 钱欢想了想,千字文是啥,我知道新华字典,四书五经?经不应该是和尚念的么。听都没听过,上哪学去。 ‘学生不曾学过。学生曾有过一位老师,他并有教我什么四书五经。’ ‘哦?那老夫到想要知道,连千字文和四书五经都不教的老师会教什么。’ ‘学生学过百家姓,三字经。数学运算公式。等等等等一些。’ ‘那你被给我听听,这三字经是什么。’ 钱欢想了想。张嘴就背。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昔孟母,择邻处。子不学,断机杼。窦燕山,有义方。教五子,名俱扬。’ ‘继续,怎么停下来了?’ 钱欢挠挠脑袋。不好意思的看着张士广。用蚊子声音道。 ‘这应该是十分之一,后面的让我忘记了?’ 张士广气的手有些发抖。看似三字经简单,但是每一句去解释都蕴含这大道理。竟然想你忘了? ‘呼。你。你这劣徒。背那百家姓。于老夫听听。’ 钱欢有些怕了。百家姓自己也记不全了。真不应该得瑟自己学过。用蚊子声哼唧百家姓。张士广一戒尺排在钱欢的桌子上。 ‘大点声。老夫已是古稀之年,你这声音我怎么能听得到。’ ‘赵钱孙李,周吴正王。’ 钱欢霹雳啪啦都开始背,这个记住能比三字经多一点。因为小时候识字后翻百家姓在给自己选了一个钱字。 李士广点点头。 ‘还不错,虽然没有全部背出来。但是比那三字经要强的太多。既然你学习过数学。那老夫在考考你。今有雉兔同笼,上有三十五头,下有九十四足,问雉兔各几何?’ 钱欢听了问题后笑了。这简单。小学时候就会做了。 (4*35-94)÷(4-2)=23 ‘张师。这个没什么难度。二十三只鸡。十二只兔子。不知道可对。’ ‘这么快?这个还简单?换做老夫,也要计算一会。你小子怎么这么快。’ ‘这种问题。小时候我就不做。不如学生出一道题给张师试试?’ ‘来。看你小子有什么难题。’ ‘有三个人去住旅馆,住三间房,每一间房十枚铜钱,于是他们一共付给掌柜三十枚,。第二天,掌柜觉得三间房,需要二十五枚铜钱就够了于是叫小弟退回五枚铜钱给三位客人,,谁知小弟贪心,只退回每人每人一枚,自己偷偷拿了两枚,这样一,便等于那三位客人每人各花了九枚铜钱,,于是三个人一共花了二十七枚铜钱,再加上小弟独吞了不两枚,总共是二十九枚.可是当初他们三个人一共付出三十枚那么还有一枚铜钱呢?’ 张士广边听便在纸上记录。一手的小楷,写的十分漂亮。钱欢羡慕不已。之身投入到题海的张士广没有时间理会钱欢。钱欢也乐得自在。用胳膊支撑这脑袋。嘴里叼着一根毛笔。望天发呆。 只不过一切都落在了裴氏的眼里。 正文 第六十四章 裴念真的会功夫 钱欢补了一个会回笼觉。【零↑九△小↓說△網】梦见自己的自己调在长安外的护城河里。醒了才发现口水已经把桌子上的纸都阴湿了。揉揉眼睛。发现这张士广这老头还低头研究这简单的数学题。 钱欢轻轻的走过去,在张士广耳边轻声道。 ‘张师。下课了。该吃午饭了。’ 张士广抬起头用手遮在眼睛上,看了一眼太阳。又喝了口水。 ‘那下课吧。这算术题下午我拿回去看看。老夫明日在过来。’ ‘张师,您不留在府中吃饭吗?’ ‘老夫有手有脚。还能自己做饭。告诉裴氏,老夫每日再来,你这学生有意思,有意思啊。’ 钱欢扶着老先生起来。送到院子门口。就不在前进一步。 ‘张师,学生被婶婶进组,不能踏出这院子。学生就不送您了。’ 张士广挥挥手。表示不用送了。慢慢悠悠的往牛府门口走去。钱欢没想这老头这么好忽悠,还准备让他往下编写三字经呢。等倾国倾城开业,自己就有机会出去了。 至于现在。等着人来送饭。回到院子坐在椅子上等着。在钱欢感觉自己快要被饿死的时候终于闻到的饭菜的味道。好像。鱼香肉丝。肉末茄子。完了。都饿出幻觉了来了,裴念和小月怎么在自己的院子里。伸出手去抓,按这钱换坐着高度,手掌直接朝裴念的屁股摸去。 ‘哎呦。噗通。’连带着人和椅子一起摔倒。这力度。这脚劲。不像是幻觉。抬头看裴念满脸通红。连带着一双杏眼也散发这红光。活生生的一个准备吃人的小老虎。小月也被钱欢刚才的举动吓到了,见钱欢摔倒也不敢过来扶钱欢。只能在裴念的身旁轻声的问钱欢。 ‘钱少爷,你没事吧。快起来快起来。’ 钱欢在椅子里爬出来,拍打拍打身上的土。一只手抓着后脑勺。 ‘裴念啊。我真不是有意的。我以为你们俩个是我俄出来幻觉,所以。。但我真不是有意要抓你屁股。’ 裴念咬牙切齿道。 ‘饿死你个登徒子才好。夫人说你戏弄张老先生。准备不给你午饭吃。小月偷偷去厨房给你做了些。我看你还有心思耍流氓,这饭菜不吃也罢。’ ‘别别别。温柔美丽婉约大方的念念。在不吃我就要饿死了。’ ‘是呀,念念姐。钱少爷都已经出幻觉了。而且,而且钱少爷也没有碰到你的,你的。’ 小月已经不敢往下说了。钱欢连连给小月使眼色。示意不要在说了。在说下去的话裴念肯定会拿着饭菜出去。裴念瞪着了小月一眼。 ‘也不知道这登徒子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你还帮他说话,姐姐可是白疼你了。’ ‘念念姐。不是,小月不是这个意思。小月是。’ 钱欢打断小月的话。这丫头急的脑门都出汗了。本来天气就热。可舍不得这丫头遭罪。连忙岔开话题。 ‘小月,快给我看看你都做了什么,我已经闻到了鱼香肉丝和肉末茄子的味道了。快拿出来给我瞧瞧。算了。我着急拿吧,你们俩先找个地方坐下。对,扶着你念念姐坐下。’ 钱欢打开食盒。真的是鱼香肉丝和肉末茄子。只是鱼香肉丝里没有辣椒。都是用其他材料代替的。但是这一点都不影响钱欢的食欲。端起一碗糯米饭狼吞虎咽的往肚子里填。 ‘月喔。你这炉艺真的是#%&*&¥#*&**。’ 小月只听清楚了一个月字。知道这是在喊自己,给钱欢一杯水。放在钱欢的桌子上。 ‘钱少爷,你慢点吃,你这说的什么小月一句也没有听清楚。你还是吃完饭在说吧。夫人说不允许你在戏弄张老先生了,都那么大的岁数了。请来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当初夫人请他来教小公爷都被拒绝了,在让你给气走了。就不是十棍子的事了。’ 钱欢一口气把杯子里的水都灌进肚子。肚子里有东西了。不用招呼忙乎吃了。 ‘我哪里有戏弄他。没听说过一句话么。活到老学到老。他还乐在其中呢。我们这叫互相学习。小丫头你还不懂,好好的跟我学着吧。对了。有时间你和裴念给倾国倾城找两个厨子,然后把你会做的菜都交给她。记住一定是女的。而且要签卖身契。就买五年吧,不准把学会的厨艺教给其他人。别把牛府的厨子弄过去,你弄去了。我以后吃啥。我可不想在培养了。还有。就是上次和工匠们说他们家的女孩子可以去店里工作赚钱,现在有人来么。一定要选一些清秀漂亮的。至于丑的就让她去厨房帮忙。’ 钱欢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堆。小月一一记下。可是裴念还在刚才发生的事中没走出来,看钱欢的得瑟样就不舒服。出言讽刺道。 ‘哎呦。钱少爷,吃饭还堵不上您的嘴。这就不劳您费心了。厨子是牛府的。而且是终身卖身契。至于工匠们家的丫头,为什么一定要找漂亮的?钱少爷您已经忍不住自己禽兽的内心,要对穷苦人家的丫头下手了?这事我得和夫人说说,免得钱少爷管不住自己手。’ 钱欢有些头疼,不就摸了一下屁股么。自己还不是故意的。还没摸。你还踹了我一脚。都踹趴下了。你怎么感觉吃亏的还是你。 ‘裴念你别阴阳怪气的说话。语调改不过来我有办法。你整一屋子丑八怪还有人来咱们店里做美容么,找些漂亮的,让她们也开始使用面膜和香皂。这就是一个活体的宣传。至于对穷苦家的丫头下手就算了。至于禽兽与不禽兽你还不知道?,要不咱们可以重温一下刚才的场景?少爷我满足你这小小请求。’ ‘啊!!!!!!登徒子。我要杀了你。’ 场景是重演了。只是这次稍微和上次不一样。上次自己手和裴念的屁股中间只隔了一个胳膊。现在可好了。隔着整个桌子像后仰去。临倒下去前嘴硬的还说了一句。 ‘裴念,你的屁股老子摸定了。’ 正文 第六十五章 撰写三字经 我不想读书,我不想写字。我要赚够钱,然后躺在前堆上等死。我的对人生就这么点追求。要怪也指那个怪李格,没事和去什么青楼,去也就算了,干嘛还要和我玩骰子。玩也就算了,为啥要玩赖,然后我骂了你,你被你娘揍了。然后你来揍我。然后皇后娘娘和陛下知道了。导致我现在只能对着一个白胡子老头打瞌睡。 钱欢在心里反复的思考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这不是自己想要的啊。没人人权的社会啊。我还是个未成年人。我要出去玩,我要和小姑娘玩,小月太小了。至于裴念就算了。昨天挨了一顿揍,今天早饭都没有送过来。还把给自己送早饭的丫鬟撵走。 ‘咳。钱欢,刚才老夫将的你可都记住了?’ 张士广用戒尺敲了敲钱欢的桌面。刚才将四书五经的论语,看钱欢盯着自己听的出神,心里十分欣慰,好学的好学总是招人喜欢的。 钱欢瞪着迷茫的小眼神看着张士广,这老头刚才讲啥了。一个字都没记住,就知道是论语。钱欢很果断的站起来,身处右手。 ‘请张师责罚。学生刚才留神了,没有记住您说的。’ 啪。好疼,张士广也不犹豫,尺子直接落在钱欢的手心上。原以为是在好好听课,昨天算术题的事就不打算再提。一个简单的障眼法就绕了自己五个时辰,说出来也有些汗颜。把刚才将的有重复了一遍。 ‘子曰:苟志于仁矣,无恶也。君子无终食之间违仁,造次必于是,颠沛必于是。仁远乎哉,我欲仁,斯仁至矣。’ 钱欢认真听也没有记住。都是子也于是的。这玩意学会了有啥用,不能吃不能喝,打架拿出来会被揍的更惨。但是不敢在这老头面前说出来。 ‘内个,张师。您看您刚才的论语和那三字经的意思大概都是一样的,您老人家有没有心情把那三字经的后面编写出来。这样您也就是流传千古的人物了。’ ‘昨日你拿那算术题来蒙混老夫,一个上午一个字都没有学。你这又有什么花花心思。’ 钱欢也没想到这老头脑袋还挺好用,下午回去就看出这一枚钱去了哪里。只能准备下一个注意了。让这老头往下编写三字经,至于能不能变成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差不多禁足半个月左右,到时候你早上来能看到我钱欢的影子,我就改名叫钱光光。继续蛊惑张士广。 ‘张师,您瞧你把学生都想成什么样了。做题是咱们师生刚刚见面。互送一道问题做了见面礼。学生知识浅薄,只能用那一枚钱的问题才能对得起您老人家的身份。让您编写三字经可不是什么花花心思。您想,三字经通俗易懂。给孩童做启蒙的教育在适合不过了,您编写了这本书也算对咱们大唐做了贡献。’ 张士广有些犹豫,哪一个文人墨客不想名扬四海,流传千古。但还是有些犹豫,裴氏让自己来教导钱欢读书学字。自己跑去编写三字经有些不妥吧。 钱欢已经知道了张士广的犹豫原因。继续道。 ‘张师,咱们师生二人一切编写。您做大纲。学生做补充。而且您编写的时候,学生会自己抄写千字文。这样你我二人都受益。’ 张士广还有些犹豫。估计心中已经有两个小人在打仗了。钱欢也不打扰他,拿出千字文开始抄写。反正也是做做样子而已。本来就不会写毛笔字。在写繁体字。在写成张士广秀娟小楷,钱欢觉得自己有生之年是无法做到了。等自己有钱了,专门雇佣一个写字的,老子让他写啥就写啥,就是忍着神龟也得给我画出来。 现在想也是白想。开始抄吧。大约十分钟写了两个字,浪费好多宣旨后钱欢不得不停下来。自己还真不是学习的那块料。抬头张士广还是坐在那里发呆。钱欢凑到跟前小声道。 ‘张师,您老人思考的怎么样了。’ 张士广抬起头,看钱欢乱七八糟的桌子。无奈的叹了口气。心中怎么能不知道钱欢的小心思。不爱学习。不喜这四书五经。但是撰写三字经这个诱惑自己真的拒绝不了,忙忙碌碌了一辈子。除了教了几个学生,也没有做过什么能拿出手的事迹。又叹了口气。 ‘钱欢。你今日先自己学习。这事容老夫回去好好想想。让墙外的小姑娘告诉裴氏,今日老夫身体不适,先行告退了。’ ‘墙外?小姑娘?张师我不知道谁在外面啊。’ 张士广没有说话,钱欢也没有刨根问底的询问,扶着张士广出院子。还是到昨天的位置停了下来。对老爷子笑了笑。张士广也出奇的给钱欢一个笑脸。 ‘可算解脱了。也快中午了。找个木桶泡泡澡吧。’ 泡过澡后躺在院子中晒太阳,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睡醒时候发现自己肚子上有一封信,没有署名,只是一个白色的小信封。钱欢打开信封。白纸只有两个字。 助我 钱欢把纸团揉烂丢进宣纸堆中。不错,心情很不错。 正文 第六十六章 倾国倾城(上) 生活终于按照钱欢自己的轨道继续进行了,上午张士广来这里续写三字经。钱欢那木炭抄写千字文。时不时的二人还进行一点交流。 ‘这字就代表人的第二张脸,你小子不想丢脸就把字练好。字练不好也要把自己的名字练好。你现在很不错,钱欢这二字已经有些韵味。’ ‘老爷子。学生想三字经是不是应该添加一些历史中那些名人的事迹,还有一些生活常识之类的。毕竟启蒙书是给孩童学的。’ 一老一少相处的很融洽。自从上次和裴念斗嘴以后,裴念就没有来过自己这里,小月倒是每天都有过来。送了饭食就走,也不过多逗留。冬梅和秋菊更看到不人。裴氏给二人准备了一个小院子。比自己的小小一些。两个丫头天天在院子里。就连吃饭都在院子里,钱欢在想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十几岁的小丫头自己就给力他们过多的压力。 中午送走了张士广。准备吃过午饭补一个下午觉。 ‘钱少爷,夫人唤您去前厅,说有事要与你说。’ 哎?这动静不是冬梅那丫头么。看到冬梅的时候冬梅的整体变化很大。淡粉色的嘴唇,眼睛上也花了眼线,眉毛也修的有模有样。钱欢仔细的打量这冬梅。 ‘不错嘛冬梅。你这脸是秋菊画的还是自己画的。你们两个现在的妆容手艺已经算是小成,踏出了一步。但是莫要骄傲,距离成功你们两个还差的很多。晚上我给你们定制个小装备。走吧,别愣着了。牛婶婶唤我何事。我不是在禁足中么。’ 终于有人说话了。钱欢的嘴就停不下来。冬梅小声道。 ‘钱少爷您天天呆在自己的院子里不知道是正常的。倾国倾城已经装修完了。’ 钱欢一想。时间是差不多了。这都一个多月过去了。千字文自己都写了差不多十几遍了。终于解放了。不用天天陪着那个老爷子了。冬梅小声又道。 ‘钱少爷,我和秋菊真的只是小成?’ 钱欢拍了拍冬梅的脑袋。笑道。 ‘你这丫头,你知不知道这小成代表着什么,我给你打个比喻吧。现在咱们长安左右的女人都算上。不会化妆算是刚出头的宝宝。会化妆也是阑珊学步的娃娃。至于你们两应该算是二八年华的少女。你这到这小成和初学的差距了么。所以呀。努力,加油。你们俩以后可是我手中的王牌。到了是和我进去还是回自己院子。’ ‘奴婢回院子把少爷说的告诉秋菊。’ ‘别奴婢奴婢的。自己想应该说啥。你们两个也算是我的徒弟,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我还要教你一个事,那就是气场。现在你也是一个妆艺成熟的小师傅了。要有气质和信心。这两个慢慢来练。你回去吧。我去见牛婶婶。’ 冬梅行了告退礼转身回自己的院子。钱欢进了前厅。今天人齐全了哎。牛夫人,牛见虎,裴念。小月都在。给裴氏行了礼。张嘴问道。 ‘不知婶婶唤小侄前来何事,小侄自从进了足可没有做错什么事。’ 裴氏示意钱欢坐下。便开始说道。 ‘没做错事?你当婶婶什么都不知道?第一天骗张师去做什么算术题。之后骗着张师写什么三字经。’ 钱欢汗颜,没想到裴氏都知道。想起那天张士广说墙外的小姑娘。现在明白了,不是裴念就是小月告的状。眼睛散发这凶光瞪着裴氏和小月。小月见钱欢瞪着自己,连忙猫到裴念的身后。裴念则反瞪回去。好吧。瞪不过裴念就算了。 ‘婶婶。小侄那哪里是骗老先生。他现在还乐在其中,无法自拔呢。’ ‘行了。今天找你来也不是这事,你别吓唬两个丫头。那店面已经装修的完了。上午已经打扫过了。你说咱们什么时候开张。’ ‘当人是越快越好,下午小侄就去店里瞧瞧。如果没什么问题,晚上回来就拟请帖,明日开张。’ ‘那好。下午让几个丫头和见虎和你一起过去,记住这次莫要在惹什么祸端。你牛伯伯和程伯伯都不在长安。有些事情我们妇人不好插手。你小子收敛点,还有冬梅和秋菊两个丫头都快与世隔绝了。下午他们两个也过去。’ 牛见虎听到自己下午终于能出门了。兴奋的不得了。顿时就感觉凳子上有钉子一样,恨不的现在就冲出家门。钱欢点点头,行礼告退。除了裴氏剩下的都跟着自己出来了。 ‘裴念,你现在去唤冬梅和秋菊两个丫头过来,咱们这就出门。’ 裴念心不甘情不愿的去唤二人。剩下的小月浑身不自然,不等钱欢问。哇的一声就哭。 ‘哇,钱少爷,真不是小月像夫人告的状。小月什么都不知道,都是念念姐做的。’ 钱欢用一只手捂着脑袋。就这还什么都不知道,都把裴念供出来。但是供出来也没用,裴念完全不怕自己,反而自己还有点怕她。小月哭的和梨花带雨一点边都搭不上。就是张着大嘴嚎,眼泪都没有。’钱欢无奈。 ‘行了,我又没说什么,你哭个什么劲。你在哭下午就把你自己留在府里,我们几个都出去。’ 小月戛然而止。说不哭就不哭,比马车的刹车都好使。牛见虎去让人准备马车。已经跑出院子在马车上等着了。站着也是站着,说说话吧。 ‘小月,你们这段时间都忙啥事呢。你和裴念都没有去我那里学习。是不是裴念那娘们威胁你,不让你去。你告诉我。我给你出气去。’ ‘钱少爷,什么娘们呀。好难听,要是被念念听到。我这又没好果子吃了。你有打不过念念姐。而且夫人对你们俩的事都是睁一眼闭一只眼的。您就别自讨苦吃了。最近我和念念按照你说的,准备店里的工人呀,扶着烧柴的。侍女。厨师。好多事,还有裁缝大娘给你他们量身子做衣服。念念姐回来了。我不说话了。’ 钱欢被小月这一句话一个动作逗的哈哈大笑。小月见裴念回来连忙把嘴晤上。扑哧扑哧的眨着两个大眼睛。钱欢忍不住了。哈哈大笑着先出了牛府。 一路晃晃悠悠,下了马车自己竟然出奇的没有呕吐,难道已经适应了?不错。店面脸面整个都是镂空的格子门。光是看着这将近二十米的镂空格子门气势就涨了不少。为啥?因为贵。纯手工雕刻。 钱欢第一个迈进格子门。一个十分先进的旋转门浮现在眼前。轻轻用手一推。整个旋转门跟着旋转起来。先转时还把外面刺进来一道道光束改变了形状。顺着旋转门饶了一圈。出来后对牛见虎道。 ‘见虎你就按照我刚才的速度。走几圈。我观察一下这个小水车’ 牛见虎转动旋转门,小水车跟这旋转,巨石扣成的鱼池样式很漂亮。矮矮的一座小假山一样,只是里面还没有鱼和水。 ‘好了好了见虎,你快吩咐人去准备鱼,要样式漂亮一些的,最主要的还是要好养活的。’ ‘那买两个乌龟可好?’ ‘你干脆买几个石头扔里好不好。’ 牛见虎说要自己挑选喜欢的鱼,带着仆人出门去买,钱欢还真担心牛见虎带两个乌龟回来。 正文 第六十七章 倾国倾城(下) 乌龟就乌龟吧,最起码能活的时间长一点。鱼池看了,看看另一面的室内花园吧。花是不错,就是矮了一点。 ‘裴念。你过来一下。这里的花草全部都在挖出来,然后在这个地方砌成一个小花坛,加上土,别太高。你现在就去找工匠,半个时辰内让他做完。然后让人准备几个圆桌个几把椅子,摆在室内花园这边。另一边鱼池哪里靠着格子门准备一些凳子。然后对面准备一点遇事。记住,客人要给鱼喂食的时候要收钱。不给钱不让喂,就说鱼吃饱了。’ 几个人都被钱欢的说的鱼吃饱的雷的不行。鱼食也要收钱?裴念疑问道? ‘钱少爷,摆这么多桌椅有何作用。’ 钱欢是看见裴念就想动手动脚。没办法,谁让你总和唱反调。走到裴念跟前,那手指在裴念的脑门弹了一下。裴念的脸瞬间变得粉红一直蔓延到脖子。在外面裴念也不好发火。狠狠的瞪了钱欢一眼。钱欢选择无视。 ‘这里准备桌椅是给那些贵人的丫鬟们准备的。我记得先前告诉过你和小月,银卡只能带一个人进去,而且是消费的人,丫鬟侍女不允许进去,因为咱们有自己的服务员。在这里会等待的侍女会赠送一个零食和茶水。你听明白了么。笨妞。’ 钱欢在说的时候裴念就在身后拿出一个小本子,一页一页的翻,找钱欢说过的话。听到钱欢喊自己笨妞。也觉得有些丢人。刚退下的去的粉色就蔓延整个脸蛋。 钱欢没时间理会裴念,推着旋转门走进大厅。还不多,头顶正悬挂这一个金属的吊灯,只不过是点蜡烛的。左面是存鞋区,右面是存放贵重物品的储蓄柜和小吧台。 ‘小月,现在去吩咐人去买一个红色地毯过来,旋转门就多快就买多款。一直铺到台阶的位置。’ 继续往里面走。区分出阁与未出阁的是两个木雕的小人头。一个梳着妇人头饰,一个梳着少女的包包头。再出阁区域的门走进去。是一排更衣室。里面负责存放会员顾客的泳衣等物品。泳池修的还不错青灰色的瓷砖,不反光。摸起来十分光滑。 ‘冬梅。去吩咐后院的人,现在开始放水。实验一下泳池是否可用。’ 裴念也吩咐完外面的事情跟了进来。三人换了拖鞋上了二楼。二楼是个空阔的公共区域。有十个小包间和一些公共区域,楼梯上去后,正面相对是一个吧台。吧台负责二楼的服务。出售一些手帕。餐饮等。吧台后有一个小库房,库房边上有个楼梯直通厨房。 ‘秋菊。你现在让所有都去一楼大厅等我。我简单但开个小会。说几句。’ 秋菊应声下楼。整个二楼就剩下裴念和钱欢,钱欢拉过一把椅子。示意裴念也做。裴念纠结了一会还是坐在钱欢的对面。 ‘裴念。这个店面全部交给你自己。你觉得你有能力管理多好么。’ 裴念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钱欢。低着头没有言语。钱欢没有理会裴念的样子。继续道。 ‘整个倾国倾城美颜店包括一楼的游泳部,二楼的餐饮部,美容部,包厢的休息部,厨房,后院后勤部。女人我只能信任你和小月。至于小月年龄还小,不适合掌握大权。现在开始我教导你怎么去管理。你不必去认识每一个在这店里的人,你可以给每一个区域选出一个管事。然后你只要把这几个管事管理好就不用担心。但是不能看谁顺眼就让谁让,一定要有能力。我不会经常来这里。但是半个月左右我会来一次。剩下的就只能看你的了。如果失败了。我在倾国倾城有五成股份。全部都送给你。我也就不在掺和这里的事。如果你能管理成功,盈利不亏损。我会买下牛婶婶手里的股份,然后这整个倾国倾城就是你,而你以后在我钱欢的任何生意里。都会允许你参与进来,也就是说,以后我钱欢做生意不会去管理,而是交给你和小月。’ 裴念抬起头盯着钱欢。一字一顿道。 ‘你为何要这样队伍。盈利与亏损都是我裴念赚到了。你为何要这样。’ ‘为何这样?那天咱们吃烤羊的时候我已经说过了。我对你有种说不清道明的感觉。妹妹?那只适合小月,你的性格不适合取回家里,因为你比男人还要强,承认我对你好感,但是我不想娶一个女人外表男人心里的女人,那样的日子会过的很累。但是把你许配给其他人我又感觉配不上你。所以我想让你变得独立强大起来,我也很好奇你到底能走到什么位置。给你的这些就当是我钱欢看了一部戏吧。一部你是主角的戏。’ 说完钱欢起身下楼。把裴念自己留在二楼。裴念哭了。十六年终于留下了眼泪。小时候被牛见虎欺负都没有哭过。但是今天听了钱欢的话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倾国倾城应该说现在就已经是裴念的了。但是裴念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听了钱欢的话心里却很失落。原来自己不适合做一名妻子。裴念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失落,因为什么失落。 过了一会擦干了眼泪。下了一楼,到了一楼发现整个一楼的人都在盯着自己。所有人占成了三排,第一排的一个位置开空着。擦了擦眼睛站到第一排的位置。 牛见虎感觉奇怪。打自己记事起就没见过裴念哭。用脚踢了钱欢的小腿。小声道。 ‘你怎么把裴念欺负哭了,长这么大都没见她哭过。这次谁也救你了你了。’ ‘你别瞎说,我可没欺负她。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哭,可能是漆味呛了眼睛。’ 牛见虎摆明了不信,小月也低声问裴念,裴念只是摇了摇头,小的眼睛就在钱欢和裴念身上来回飘动,一副小狐狸的样子。 钱欢咳嗽了一声。示意安静。站在队伍前大声说道。 ‘我先自我介绍。我叫钱欢,是倾国倾城的创始人,也就是说倾国倾城是我创造出来的。这个店面主要的客源是整个长安的贵妇小姐。说开了咱们客源就是一些有钱人,但只能是女人,男人在营业的时间是不允许来到服务区,什么是服务区。服务区就是客人消费的地方。大厅,泳池。二楼整个区域。在营业期间男人是不能进入的。 咳。这位,就是咱们倾国倾城美颜店的总经理。裴念,也就是掌柜的,但是要叫经理,因为咱们与众不同,咱们走在这个时代美容行业的最前沿。所以我们的服务也和其他地方与众同,在这里。你们被称作服务员。只服务进了大厅以后的客人。但是只能是合理的服务,至于什么是合理什么是不合理的去问裴念,你们的经理会告诉你们。在这里你们没有奴仆。也没有下人,在这里只是你们付出了劳动,我们付出了金钱,可以说是合作,但是你们要服从安排。如果不想在这个地方工作。就去和裴念提。她会支付你工钱。然后离开这里。但是留下来的人。以后在我钱欢的其他行业中我会在你们之中挑选一位去新生意做经理的职位。工钱按年发放,一年二百贯。这事最低的工钱。所以我希望你们能努力的工作。我很期待和你们的再次合作。’ 牛见虎第一个抬头鼓掌,这事和钱欢商量好的。众人见小公爷鼓掌也都跟着鼓掌。钱欢想就冲这些掌声,我这越穿的不冤。等掌声停了下来钱欢继续道。 ‘我要给你们介绍清楚。我是这的老板。裴念是总经理。小月是副总经理。紧挨着她们的两位是我钱欢的徒弟。主要负责妆容,她们两个会常驻咱们的店里。你们可以把她们二人推荐给你们服务的贵妇小姐。化妆容的钱,倾国倾城就收三成。推销的人收一成,剩下六成归他们个人。’ 冬梅刚才出生拒绝,裴念给他冬梅一个眼神,示意不要拒绝。 ‘剩下有什么不明白就去问你们经理和副经理。还有一点就是后院的男人不准偷看女人洗澡。被抓住我钱欢也救不了你们,都是公爷侯爷的妻女。你们还是管好自己的眼睛。’ 剩下的事情交给裴念和小月他们,自己也想看看她们两个管理能力。还不错,比自己预想的要高很多。放下心来。去看看牛见虎都买了什么鱼。 正文 第六十八章 果汁分你一半 ‘见虎,你在哪整的锦鲤。这玩意不说不允许贩卖么。’ ‘你以为哥哥去了这么久是当玩去了?一共八条。处默家里两条,老流氓家里两条。崇义家里两条,还就是咱们家里两条。’ ‘你就不怕他们家老爷子找你拼命?他们几个伤好了点没有。’ ‘都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宝林重了些,但是也能下床抓鱼了。他们家里都那么多鱼。抓住几条也看不出来。’ 钱欢又发现了一个牛见虎的优点就是不嫌事大。这鱼池是没有什么问题了。能不能活下来钱欢就不管了。现在闲下来发现还有点适应,裴念已经训练着里面一群丫头,虽然时间紧了点。看样子今晚是不准备回牛府了。 ‘见虎,来帮帮忙,把车里的衣服都抱进去。现在闲人就剩下你我了。咱们哥俩慢慢搬。’ 马夫帮着把马车上的衣服都办下来放在下上,钱欢就让他把马车赶回牛府并告诉牛夫人,今晚这几个都不回牛府了。今晚都在着倾国倾城住下了。【零↑九△小↓說△網】 衣服扔到大厅里钱欢就和牛见虎上了二楼。找了一个小包厢,包厢的地上都铺了草甸,藤编的席面。躺在席子对牛见虎道。 ‘见虎,现在开始我们俩就要睡觉。差不多明日丑时我们就要起来。她们会很晚睡。所以早上起来准备的工作就只有咱们两个,我也不喜欢有别人插手。’ 说完钱欢也不搭理牛见虎,包厢的光很暗。钱欢没睡着的时候牛见虎已经打起来的鼾声。钱欢把衣服蒙在脑袋上酝酿睡意。钱欢感觉自己刚睡着就被牛见虎喊醒。 ‘见虎,我才睡着,现在什么时辰了。’ ‘应该快到丑时了。你别睡了。就咱们俩。一会得忙到什么时候,快起来。我去泳池里洗个澡精神精神。’ 泳池?水还没放?钱欢顿时精神了。也赶紧起身往楼下跑。到泳池的时候牛见虎已经在里面扑腾了。 ‘见虎,你小点动静,几个差不多也刚睡下。你别打扰人家。你看看你脚下有没有一个小阀门。你把它打开。把水放了。’ ‘奥。好。’ 牛见虎放了水。钱欢抓一个抹布。跳进池子就开始擦。牛见虎在一边擦干身子。坐着一边看着钱欢忙乎。钱欢擦了把水擦干。爬出池子。坐在牛见虎的身旁。喘着气。 ‘见虎你会写字么。我的意思是漂亮不漂亮。’ 问牛见虎是否会写字的时候发现牛见虎差点暴走。牛见虎大吼。 ‘钱欢。你少瞧不起人,别的不如你,但是写字上和武艺就是是个钱欢你也赶不上我牛见虎。’ 钱欢赶忙上前捂住就见虎的嘴。在耳边小声道。 ‘刚说了让你小点声,好好好,一会我念你写,你看可否,你厉害行吧。’ ‘小公爷说的没错。公爷的字迹的确工整。’ 钱欢听有女人声,这声音太熟悉了。想想来到这里只要是和自己吵架的绝对是整个声音,牛见虎和钱欢回过头发现裴念站在门口。裴念又道。 ‘字的事就交给我吧,毕竟这里是女人的地方,男儿的字不太适合这里。’ ‘你怎么还不休息。明天主事可是你,不是我和牛婶婶,我们两个都不方便露面,你快去休息吧,字的事你醒来再说。’ ‘怎么能睡的着。’ ‘那好吧。咱们去前厅。你去准备笔墨。我来念你来写。’ 三人来到前厅。没有用纸。选择两个两块巨大的白布。牛见虎和钱欢拽自步的四角。看裴念已经准备。张嘴念道。 ‘人生若只如初见,我果汁分你一半。’ 裴念纠结了好久才下笔。行云流水般写下。裴念的字的确漂亮。和男人的字的确不一样,笔画勾勒清秀,不像男人般那样锐利。 ‘女为悦己者容,美食与众不同。’ 裴念这次没有犹豫。在白布上写下。钱欢把白布装饰在自画框中,挂在左右两边的墙上。自己不做诗人真的浪费了自己这个人才。 ‘阿欢,你这是什么玩意,前一句明明可以成为绝句,为何第二句那样粗俗。’ ‘这你们两个就不懂了。这事广告。就是广而告之的意思。管它什么诗呢,能赚钱就是好诗。裴念。这次准备宣纸。大一点的。咱们在来一首。’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这次轮到裴念和牛见虎惊讶了。这诗张口就来?这脑袋是怎么长的。钱欢一点都不内疚抄写了李白大大的诗。诗嘛就是用来用的,自己来到这个时代没有闲心再去管什么李白,爱因斯坦的。反正我也不认识你们。 ‘你在念一次,慢些。我没记住。’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这一次裴念写的很认真。写了一遍发现不满意又重新写了一遍。等墨迹干了就被钱欢挂在吧台的后面。自己从门口走进了看了一眼。心里突然出现了两个字, ‘完美。’ 正文 第六十九章 开业 三人忙完天已经蒙蒙亮了。店里的人也陆陆续续换上昨日钱欢准备的衣服到前厅集合。最后下来的是小月。揉着眼睛站在队伍中靠着裴念揉着眼睛。 ‘咳。都精神精神,现在所有男人回到后院准备泳池的水和一切用品。所有女人按照昨天你们经理分配位置准备,今天咱们开始营业,每个人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不要紧张,按照前些日子的日常训练的样子做就好。解散吧。’ 说完钱欢就和牛见虎出了倾国倾城,到对面的店铺借了两把椅子坐在对面。门匾上的红布已经扯了下来。附近已经三三两两的剧集了一些人,对着倾国倾城指指点点,突然传来一声高喝。 ‘卢国公府,前来道贺,祝倾国倾城美颜阁生意兴隆。’ 这都已经在钱欢的预料之中。牛婶婶和程婶婶同姓裴姓。私下关系又很好,今日必然会过来捧场。在程家的马车上下来两个,以为是程婶婶,另一个就是程处默。钱欢远远向程婶婶行晚辈礼。没有上前。程夫人微笑点了点头便直径走进倾国倾城。程处默跑过钱欢和牛见虎旁,抢了吧椅子就坐着,也不说话。三人一同看着倾国倾城。 人群中叽叽喳喳的议论着。 ‘这倾国倾城是做什么生意的,老板又是哪家的贵人,卢国公的妇人和小公爷都亲自来道贺。’ ‘没听刚才说是美颜阁吗。我想是应该服务女人的场所。听说也是一位公爷家的生意。’ ‘看着店面的门脸就应该不是什么便宜的地方。’ 围观的人你说一句,他说一句,有褒有贬。钱欢当没听到,如果谁的话都听进心里,自己不被气死也会气出病来。程处默听了心烦就找了话题和钱欢讨论。’ ‘阿欢,一会你得准被准几个椅子。可不是光我们程家祝贺这倾国倾城开张。听说那日在牛伯伯家举行什么女人聚会,我娘还亲身试验了一次?回去后我娘每日都在叨咕,说这店怎么还没有开业。昨晚牛婶婶送来请柬说今日开业,我娘大老早就把我喊起来了。说你和见虎也在这。我就过来了。’ ‘处默。你的伤好了点没有。一会人多了咱们就去后院,正巧我还没吃早饭。这店咱们是进不去了,先在这里坐会吧。’ 钱欢话音刚落。街头又传来一声高喝。 ‘鄂国公府,前来道贺。祝倾国倾城万事如意。’ 好吧,尉迟家的黑白夫人也来了。但是没有看见宝林。应该是伤还没好。 ‘翼国公府,送来贺礼。祝倾国倾城财源广进。’ ‘河间靖王,前来道贺。【零↑九△小↓說△網】’ 钱欢已经看到了秦怀玉和李崇义,两个家伙勾肩搭背。不认识还以为两人又短袖之癖。程处默对二人摆摆手。二人走进分别在店里拽了一把椅子,同样坐在门路。三人不准备引人注意,这五人就不一样了。三个小公爷,一位小王爷。想低调点都不行。 ‘阿欢。听说你和我那吴王表弟动手了?还把眼睛打青了?因为这事我爹差点没打断我退。带吴王去青楼我就挨了一顿板子。你和吴王动手后,我又挨了一顿板子。你说这事怎么算?两顿板子。’ ‘你就想吃么。一会咱们就去后院吃,但是还得等两个人,差不多也快到了。’ 说曹操曹操到。 ‘齐国公府,前来道贺。’不用想,长孙冲肯定来了。他不来他娘他姨娘也得过来,就属他家送的卡多,金卡就两张,银卡五张。他家里哪来那么多女人。 ‘吴王驾到。吴王府祝倾国倾城,万事如意,日进斗金’ 人到齐了。李格来了不能让他过来,得过去接。有个好爹就是不一样。几人来到马车前,齐声道。 ‘见过吴王殿下。’ 李格探出脑袋,对几人挤眉弄眼。做了一个口型。长孙冲一个反应够来,钱欢也不慢。说话也只有二人。 ‘见过长了公主。’ 钱欢没想到李格会把长乐公主带过来。还好现在未出阁的小娘子好像只有长孙冲的妹妹长孙聘婷在里面。 ‘起来吧。’声音温婉柔和。没有高人一等的气焰。钱欢对长乐公主心中评价很高,钱欢对倾国倾城的门迎摆了摆手。门迎小丫头迈着小碎步跑过来。 ‘你带这为贵人进去,让小姐接待。至于金卡就算在长孙家上,未出阁的区域现在就一个人吧。’ ‘是的。钱少爷。只有齐国公的千金在里面。’ ‘那你带这位贵人过去吧,让小月亲自接待一下。’ 长乐跟着小丫头进了倾国倾城。却回头看了一眼长孙冲。长孙冲这货也一定盯着长乐。李格拿手在长孙冲眼前晃了晃。 ‘我姐都进去了,你还看啥了。我父皇已经把我大姐许配给你了。以后有的是时间看。我还没吃早饭。钱欢,你这有啥吃的。’ 奥。原来这俩人有奸情。怪不得长孙冲反应这么快呢。吃的? ‘回吴王殿下。咱们去后院吧,这前厅咱们男人是进不去的。’ 一行人浩浩荡荡杀向后院。门迎把长乐交给小月,并说这事钱少爷交代的。小月也不敢怠慢。 ‘这位小姐您好。请随我来先换下鞋子。然后在把贵重物品存在箱子里。如果没有箱子就交给小月,小月会帮你寄存。’ 长乐换了鞋子,并把身上的首饰交给了小月,看小月存在了吧台后的小柜子里。便放心的跟着小月走。进了泳池的区域。小月拿出一套新的内衣,示意换上这个。长乐看着内衣的布料羞红了脸,这可怎么穿呀。正巧这时长损聘婷刚刚换号泳装。看到长乐满面笑容。欢快道。 ‘长乐姐姐,您也来啦。正巧这里只有婷儿觉得无聊呢。你看我这身衣服怎么样,听她们说这是泳衣,专门游泳用到,可惜我还不会游泳。长乐姐姐你教我好不好。我哥也来了。你看到他了么。’ ‘聘婷,你怎么能穿这种衣服,要是让母后知道了。还就麻烦了。’ ‘姐姐就别担心啦,这里都是女人,怕什么的。妹妹帮你穿上。’ 小月的难题被解决了,正不知道该怎么劝说这位贵人,齐国公的千金都叫姐姐。自称母后,不是公主还能有谁。钱欢赶忙退出去。准备了两大杯加了冰的罐头汁和一些小零食。 至于后院的几人,这个抓鸡,那个烧柴,没办法家仆都没有带过来只能自己动手了。 正文 第七十章 两千五与二百五 66 忙忙活活终于结束了这美颜。还有程家的酒。学字的风波也算过去了。就差自己的家了。小月和裴念准备定居在倾国倾城,家里只剩下了牛见虎。心烦啊。现在倒好连个吵架的人都没有了。奥。后院还有一个襁褓里的妹子。禁足后就没有过去看过这孩子。 钱欢来到后院就听到小丫头的哭声。声音洪亮。穿透力很强。听声音就很健康。钱欢推开门直径走进房间。问刘氏。 ‘怎么了。这孩子怎么哭的这么厉害。生病了?’ 刘氏赶忙解释。 ‘钱少爷。小小姐的身子十分健康。只是刚睡醒有尿了床,所以才回哭的如此大声。’ 原来如此。自己没带过孩子。但是睡不醒就闹人的脾气和自己还挺像。不亏是我妹子。刘氏给孩子换了尿布。钱欢接过抱在手里。不错。十多斤重了。孩子到了钱欢的怀了不哭不闹了。滴溜溜的小眼睛看着钱欢。还要伸手去抓钱欢的脸。把孩子还给刘氏。又对刘氏道。 ‘在等几个月咱们就搬出牛府回咱们自己的家了,我给这孩子起了个名字叫钱多多。以后你就叫她多多吧。先让她知道自己的名字。我最近日子还要忙很多事情。没什么时间照顾她。现在你照顾的很好。你想要什么。你现在就和我说。’ 刘氏把孩子放回小吊床里。跪在钱欢身前道 ‘刘氏什么都不要,刘氏已经照顾小小姐一个多月,已经生有感情,只求钱少爷能让刘氏一直陪在小小姐身旁,吃糠咽菜刘氏也心甘情愿。’ ‘刘氏,你快起来。有话咱们说话,你别跪着呀。你快起来。多多以后肯定会交给你照顾,咱们第一天进牛府的话我不是说这玩的。多多长大后。你会是她的姨娘。她出嫁你可做主位。这可是我说过的。’ 钱欢连忙把刘氏拉起来。看着一个比自己妈年龄还大的女人给自己跪下,自己还真不能心安理然的接受。 在钱多多哪里回来时天已经黑了。昨晚没怎么睡觉。有和这群公子哥在倾国倾城后院闹了一天。好疲惫。钱欢回到院子脱掉一下,跳进一个大水缸开始洗澡。 ‘我爱洗澡皮肤好好,哦哦哦哦。我也愿意给你洗澡。嘿嘿嘿嘿。你得是女人。’ 观众只有牵头上的大猫。瞄了一声算是给钱欢的回复。洗过澡钻进被窝感觉自己有精神了。这也奇怪,白天如何发呆都不回去想的事,到了晚上进被窝就会想。 钱欢不知道自己来到这个时代并改变一些历史的事情对还是不对。自己这样去改变可能以后历史中的人都不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反过来想想自己也没有改变什么。这叫造福社会,不藏私。把自己知道的奉献给这个时代。虽然收了那么一点点钱,也是理所当然的嘛。世界上哪有白吃的午餐可以吃。 反过来又想,满足自己的一点点私欲就改变整个大唐的生活习惯也有点过分了。但是不改变自己又适应不了?自杀,舍不得。既然舍不得自己,各位大哥就对不起了。只能让你们消失了。至于是让谁消失钱欢不知道,但是如果大唐足够强大起来。遭殃就是周围的国家。先干掉小日。。诿寇?钱欢双手赞同。高丽棒子?也可以现在高丽的女人还不会整容吧。 钱欢越想越远,还精神的要命。钻出被窝穿上一个剪了裤腿的大短裤跑到院子里。绕着院子跑了三圈。感觉不够,又跑了三圈。精力消耗的差不多了。 ‘钱,钱钱少爷,你把衣服穿上好不好。’ ‘谁,谁在偷窥本少爷的玉体。看了你可要负责的哦。额,裴念呀,你稍等一下。我穿套个衣服。’ 钱欢还以为是哪个小丫鬟迷恋上自己要投怀送抱。没想到是裴念小月他们四个丫头。钱欢随便套了个衣服就坐在院子里。冬梅和秋菊点了两个灯笼挂在院子里。钱欢有些疑惑,这几个丫头半夜跑到自己这里干嘛?疑惑就要解决,钱欢问道。 ‘你们几个丫头这个时间过来干嘛。’ 四人互看了一眼。最后还是裴念说了出来。 ‘今天我们到你这里来是有两件事。第一件就是今天倾国倾城营业两千五百惯,金卡卖出去十张,银卡十张。至于别的钱,你今天说过晚上要给他们分赏,赏给他们一些。店里留了一些。这二千五百贯钱中包括了金卡和银卡的成本钱。’ 钱欢点了点头,还不错。数字还算吉利。去掉个零就和自己差不多了。示意继续往下说。小月抢嘴道。 ‘钱少爷我们也发现了难题,就是那泳衣接受的人和不接受的人差不多。我们又不好吉利劝说。’ ‘这个你不用去理会她们。她们还只是不适应。慢慢习惯了就好。冬梅秋菊你们俩呢?’ 冬梅不说话。钱欢也看到冬梅的表情。看了眼秋菊。内向的秋菊小声道。 ‘钱少爷,奥。师傅,今天我们两个什么事情也没做。在倾国倾城呆了一天,也没有化妆的。看着别人都忙忙碌碌的,我们两个有些不是滋味。’ 钱欢笑了笑,站起身到两个丫头跟前。一手搂着一个肩膀。安慰两个丫头。 ‘你们两个不要心急,少爷我学了十三年才遇到你们两个。你说少爷的前十二年急不急。但是现在不还是把手艺教给你们俩了么。努力不一定会才成功,但是放弃一定失败。不要放弃。金子总会发光的么。你们俩慢慢坚持。我也帮帮你们两个宣传。不要想太多。快去休息吧。’ 两个丫头给钱欢行了徒儿礼后慢慢悠悠的出了钱欢的院子。裴念看两个丫头也不心事重重的也舒了口气。生怕两个丫头就这样放弃。 ‘裴念。她们三个人都说了遇到的困难。我不相信你一点困难都没有遇到吧。’ 裴念想了想。 ‘我还真没有遇到什么难题,只是今天人稍微多了些。不会用香皂和面膜的人有很多。也就忙碌了些。’ 钱欢走到裴念跟前,也准备拍拍她的肩膀,说来也巧。钱欢刚抬起手围在身上都衣服就脱落在地上,只剩下一个短裤。光着上身一只手悬在半空。伸出去也不是,收回来也不是。 裴念也被吓了一跳,看钱欢还拿手悬在自己的胸前。连忙双手捂着胸。紧张的问道。 ‘你着登徒子又要作甚。’ 钱欢就讨厌这三个字。尤其是裴念嘴里说出来。脑抽抽的回了一句。 ‘你用面膜这么久。捏捏脸蛋看光滑不。’ 裴念挥起拳头直接砸在钱欢的鼻子上。力气不大。但是好疼。眼泪都下来了。裴念哼了一声拉着小月就出了门,小月已经笑的合不拢走。 钱欢洗了鼻血。拿凉水拍了拍脑门。这年轻就是不好,容易冲动。没事调戏她干嘛。挨揍的还是自己。 正文 第七十一章 不想做皇帝的李格 一觉睡的好舒服。钱欢是被饿醒的。迷糊的起床,迷糊的穿上衣服。每天小月或者裴念都会过来送早饭。这都不在府里钱欢还有点些不适应。自力更生,找牛见虎一起吃午饭吧。 出了门钱欢吓了一跳。他们两个怎么躺在自己的院子里。莫非昨晚发功把他们俩干掉了?只记得裴念把我鼻子打出血了。钱欢走上前,踢了踢就牛见虎的小腿。 ‘见虎,你们俩怎么在这睡着了。就不怕墙头上的大猫给你俩叼走?’ 牛见虎揉揉眼睛。抬头看钱欢站在自己的跟前。做起身子。回答道。 ‘是他要找你,不是我要找你。天刚亮就跑个过来找你,我告诉他你睡不醒就耍脾气,他怕你跑了,就拉着我到你院子里等你。’ 李格听钱欢和牛见虎的对话也睁开眼睛。埋怨道。 ‘你怎么睡到这个时辰,我今天找你有些事情。就是上次你帮我打压打压小泰的气焰。早上在这吃的有点多,躺着等你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你们俩都吃早饭了?我刚睡醒,有点饿。要不咱们再去吃点?’ 牛见虎在身后拿出一个小纸包。丢给钱欢。 ‘知道你肯定饿了。咱们的吴王殿下非要早上吃叫花鸡。说昨日没吃到几口都被那几个牲口抢走了。你先随便吃几口吧,这个时辰厨房也没有啥吃的,你要自己做,咱们就过去吃。’ 钱欢打开纸包。拽下两个鸡腿分开二人。能惦记自己没吃饭,还给自己带过来。有点小欣慰。吃了几口就把剩下的给了牛见虎。自己找了个水缸跳了进去。把脑袋也埋进水里。缺氧能使大脑更加清醒一些。露出脑袋问李格。 ‘小格,我都把这事忘了。你那弟弟又怎么招惹你了,你突然要去刺激刺激他。’ 李格手里拿着鸡腿,左手拿了加了冰的葡萄酿,好像在正在纠结先吃哪个。听钱欢喊问自己,决定先喝一口。回答道。 ‘也没怎么招惹我。昨日长乐不去了倾国倾城么,说倾国倾城大厅里有几句小诗,就抄下来带回宫去了,我那魏王弟弟看了之后,大放厥词的骂了你一通。说你连诗词都不会做还敢称的上奇人子弟。’ 钱欢无奈的笑了笑。自己可没有称作自己是奇人子弟。无奈道。 ‘小格,魏王喜欢说什么就说什么,你别那么在意。咱们又不能一直活在别人的眼光里,你回去就和他说,说我钱欢是山村也夫,除了做饭什么都不会,和他争论那些有啥用。’ ‘阿欢,话可不能这么说,你是我李格的朋友。小泰侮辱我李格的朋友,我怎能忍气吞声。和他争论了一会。最后我大哥看不下去了,说要给我俩出个算术题。雉兔同笼。小泰比我快了那么一点点。看他趾高气昂的样子我浑身都是鸡皮疙瘩。’ 钱欢大笑。牛见则安静的吃着手里的鸡,出门把自己带着就行。至于和魏王的矛盾,自己还够不到那个高度。【零↑九△小↓說△網】钱欢笑够了便问李格。 ‘原来你是让你那魏王弟弟给打败了。我说你怎么能这么早就过来呢。一会我把那后两句诗词写上。你带回去给你弟弟看看,你就说是你做的。人怕出名猪怕壮。我还是低调一点挺好。’ ‘这句话最好不要让小泰听见,他就讨厌的就是人怕出名猪怕壮这几个字。’ ‘为啥。’ 钱欢疑问道。但是回答钱欢的是牛见虎。 ‘魏王殿下身材魁梧了点,所以你还是不要说出去。你和吴王打架,但你们俩是朋友。所以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是魏王就不同了。要是让你知道这么说,咱们俩就不是十五天禁足的事了。’ 李格点点头。 ‘阿欢,见虎说的没错。李泰那就是身材圆滚了些。但是还不让别人说,李泰聪慧,在父皇面前乖巧。很得父皇的宠爱。’ 钱欢不乐意了。指着李格大吼。 ‘那你还让我出题来打击他,你说你,你有没有把我当朋友。我收回我刚才的话。诗不能给你了。我可不能让一个小胖子惦记上。’ ‘阿欢,你莫闹了。一会把诗词写出来,我怎么不拿你当朋友了。大不了小泰来找你时候你在和他打一架。虽然他聪明,但是他这武艺可和我差了十万八千里。所以你就别怕。不还有我么。’ 钱欢很委屈,有你有啥用,和你打架我不还是被牛婶婶禁足半个月,天天和一个老头在一起。 ‘小格呀小格,你是不让我钱欢的脑袋搬家你不心里不舒服,我现在就念。你去找纸写,我只念一次,你要记住就不要怪我了,我到底做了什么孽,怎么和你做了朋友。’ 李格笑了笑。牛见虎去钱欢的房里拿纸笔。牛见虎研磨。李格提笔。钱欢作词。配合的还十分默契。 ‘你挺好了奥。第一句。人生入职若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第二句,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你要是没记下来我可就不管了。没记住就回家自己编去。’ 李格放下笔看着纸上的两句短诗。有些惊讶。单单一句还感觉不出什么意思。这加上一句后整个意境就不一样了。尤其是第二句。为知己死,为悦己容。这在自己皇家是根本不能发生的事情。 ‘阿欢,这诗是你做的?’ ‘不是,是吴王殿下做的。’ ‘和你说正事呢。后面可还有?’ ‘有,但是让我忘了。’ 李格冲过来就把钱欢的脑袋往水里按。钱欢用手撑着缸沿。大吼、 ‘见虎快过来帮忙。小格疯了,小格你是不是鸡肉吃多了。力气没地方发泄了。你这是要谋杀。你快松手。 李格咬着牙,狠狠道。 ‘怎么说我也是一个王爷,抛开这身份,咱们也是朋友。你就不能好好回答我几句?你忘了?你觉得我会信么。你当我李格是傻子?’ ‘不不不,吴王殿下英明神武,怎么会是傻子呢。你。送。开。我。咱们去处默家,今晚会住在那里。你去不去。不去你现在就回宫。’ 李格松开手,听说去程处默家心情还不错,但是要住在哪里可就是问题了。这要被人抓住尾巴拉拢国公,为自己局势,自己有多少个嘴也说不清楚。 钱欢看李格离开手就站在原地,脸上复杂的表情让钱欢猜到了几分。对李格道。 ‘你放心吧,一会你去换件我的衣服,咱们一起过去。还有就是去程家你就怕了。来牛家到时候你想啥来的。程伯伯也在军中,家里只有处默和程婶婶,你就别纠结了。你要是不愿意,咱们就去燕翠楼过夜。上次的小姑娘可能对你念念不忘呢,我的吴王殿下。’ ‘滚蛋,在去燕翠楼我母妃会打死我。还是去卢国公那里吧。大不了被弹劾,反正也没烧弹劾我。’ ‘哈哈,这才对么。小格,谁没有年少轻狂的时候。现在咱们这个年龄就应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那么多干啥,但是你要说想当皇帝啥的我钱欢可不帮你。’ ‘你闭嘴。这种事你也敢说?我看你是想让我脑袋搬家。我身体里有两朝血脉,我做什么皇帝。就是我想我母妃也不会同意。看着我母妃为我吃得苦,我还是老老实实的过一辈子挺好。等大哥登基。我就把母妃接出宫。’ ‘没人想知道你的以后,现在去换衣服。’ 正文 第七十二章 朋友之间 ‘阿欢,我以为你都已经把我程处默忘了呢,你在不来我可去找你了。听说昨日庆国庆收收入三千于惯,这才一天,可把哥哥的眼睛都看红了。奥,拜见吴王殿下。’ 程处默看钱欢来找自己就知道自己这边生意也要马上开始了。昨天倾国倾城的收入可让程处默羡慕不已。光顾着看钱欢了,李格走进才发现。钱欢苦笑。回答道。 ‘处默。因为倾国倾城开业第一天,有一些办理金卡的,除去本钱和工钱,能省下两千贯句不错了。以后很少能像昨天那样的收入了。’ ‘两千贯也不少了。你上次让我做的那些东西早就做完了,你在不来拿东西都要发毛了。哥哥已经等不及了。自从上次和见虎偷偷跑出去之后,我每个月的分利是越来越少了。’ ‘这生意是和成伯伯做,程伯伯不在家也是婶婶,你激动个什么劲。没钱就来找我。昨日的收入我手里有一半,你需要你先拿去花。’ ‘我爹说了,这事他不管,我娘每日和牛婶婶在一起研究怎么美颜,也没有时间,所以这事我家交给我去做了,至于我那几个不成器的弟弟还是算了。吴王殿下今日怎么有时间过来。’ 李格不想和程处默说话,怎么说自己也是吴王。怎么到了这里就是顺带这问候的。冷哼一声就卖进大门。牛见虎骂了程处默一句傻子也跟着李格在李格身后。 四人来到程处默的院子。搬了四个小马扎就坐在院子里。钱欢和程处默说道。 ‘处默,你家这个制酒生意我想了一下。单单做酒不如直接开一个酒楼。单单制酒卖酒开始的时候会很困难,不如直接做一个酒楼,我手里也会一些美食。这样收入能多一些,酒也有一个固定的销售渠道。名字就和见虎家的名字一样。你看如何。’ ‘阿欢,我哪里懂这些事,你想怎么做你告诉我就好。你说开酒楼,明日我就去找。咱们什么时候去制酒。’ 钱欢有些无奈,这都是当甩手掌柜。哎,什么仇什么怨。就可我一个人累。钱欢没好气的道。 ‘你去找个你家信得过聪明的丫头明天开始去倾国倾城给裴念做助手,别找那种趾高气昂的。我怕她会挨揍,这事我不管了。就在你院子里制酒,让人准备锅,酒,柴火。’ 钱欢已经开始指挥程处默,就是指挥他,啥也不想做就让老子给你忙前忙后的,就是我有三个脑袋我也忙不过来。李格和牛见虎好奇的鼓捣的蒸酒的设备。 说不让钱欢操心,钱欢还忍不住想说道说道。看着地上蹲着的李格和牛见虎,边张口问道。 ‘小格,你每个月的钱都是哪里来的,你缺钱不。?’ 李格疑惑的看着钱欢,问一个皇子缺不缺钱?牛见虎也不知道钱欢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零↑九△小↓說△網】两人等着钱欢继续往下说,钱欢看两人都呆呆的盯着自己。不由气急。嘛的,当老子没问。没好气道。 ‘不缺拉倒。你们俩在看,我会忍不住揍你俩。’ 两人鄙视钱欢,一起开口道。 ‘就你这体格我能一个打你九个,还要揍我俩,你做梦的?阿欢,这个问题我还真有些不好意思回答。其实皇子应该是不缺钱的,我也不缺钱,但是也能够自己每个月府里的开销。一个月下来剩余基本没有,不只是我缺钱,我父皇也却,封赏尽量赏地不赏钱。我感觉我父皇吃的都不一定有你的饭菜丰富,不信你问见虎,这次你们合伙做这倾国倾城是不是家底差不多都拿出来了。你把你问的问题最后一个字去掉就我的答案。’ ‘你缺钱我信,倾国倾城开业,其他家都送了贺礼。唯独你没有,还好我在小月在礼单上填写些东西。但是你爹缺钱我可不信,他可是当今的陛下。你说他缺钱我还真不信。’ ‘知道你不信,其实我也信。但是最近去母妃那里感觉的出来,我母妃和丫鬟们自己弄出个小菜园子,这事说出来天下谁会信?当今皇帝宠爱的四妃尽然自己种菜。一面是为了我,一面是节省开销。那次和你打架是我爹允许的。赢了会奉上,你猜赏的什么。十五匹绢布,还是最普通的。如今大唐四处都在打仗,军中和需求量也大。你在卢国公那回到长安的路上你也看到了吧,百姓如此都易子而食,你还收养了一个丫头。你觉得这样的大唐会富有么。’ 李格的话完全颠覆里钱欢的想象,历史上说大唐富饶强大,李二被称作天可汗。现在他的儿子说他穷?这让钱欢怎么去相信。叹了口气道。 ‘哎。小格,你爹缺钱这事我钱欢一点忙也帮不到,我也不想帮。能力有限,办不好还惹得一身的不是,你要是缺钱你可以和见虎处默他们两个合作。或者把你那表哥和怀玉带上,但那都是看你自己的事。现在冰块谁家有。只有程家和牛家有,还当宝贝似的不外传。我上次做奶油的时候你也看到了。把两个东西结合一下。就摆在倾国倾城美颜店和这程家马上要做的酒楼里销售。大钱赚不到,但是说给你母妃弄十几卷上好的布料还是搓搓有余的,这件事我一点都不掺和,我也懒得掺和,只是作为朋友我看你这皇子也太可怜了点。你的那点事我多少也知道一些。一会你和见虎处默他们商量。不懂的可以问我。’ 李格没想到钱欢问自己是否缺钱不是为了要打趣自己,而是给自己找了一条财路,而且应该说是把自己的财路给了自己。不是讨好,不是进贡。只是说作为朋友。想到自己能买一些奢侈的物品送给自己母妃,送给父皇。每个月也不用去和内务府的管事斤斤计较。李格起身想向钱欢鞠躬,钱欢也看出李格的动作,李格没等起来时钱欢推了李格一把,李格直接坐在地上。钱欢大笑。 ‘让你在家的时候把我往水缸里按,我要把你当种子种在地上。看看秋天能不能接出一堆李格。’ 钱欢直接压在李格身上。 ‘见虎,快帮帮我。压住小格,我一会给你做点你没吃过的极品美食。’ 牛见虎纠结着,最后忍受不住钱欢的诱惑,三人开始叠罗汉。钱欢在李格耳边轻轻说道。 ‘兄弟之间不要谢字。我的就是你的。你的我拿来我也不会内疚。下次莫要这样了,会显得陌生。’ 李格把自己的脸杵在在上。也不在乎脸上沾的泥土。颤这声音说知道了。知道了。 毕竟只是十三岁的少年。程处默回来看钱欢和牛见把李格压在地上时,吓得腿都软了。 ‘你们两个快点起来。那是吴王。你们俩个活腻味了?’ 说罢一手领着一个扔到一边,把李格扶起来。 ‘吴王殿下,您不要紧吧。’ ‘没事,我和钱欢见虎是朋友。在他们两个面前我也不是吴王,你不要在意。’ 程处默狐疑的看着钱欢和牛见虎。完全看不懂三个人在干什么,但是看李格眼角的泥土,总感觉自己这一会错过了什么。有些懊恼。 ‘东西都准备好了?阿欢,咱们这就开始?’ 正文 第七十三章 程大傻 蒸馏酒钱欢没有实验过,只知道大概的步骤。知道将酿好的就放在锅里蒸发。然后再把蒸发气体冷却变成酒精。然后在兑入一些大唐的酒。钱不知道这种办法能不能成功。只能在院子里一遍一遍的实验。 钱欢动手,程处默做副手。这是钱欢强烈要求的。让程处默了解蒸馏酒的流程,免得以后被骗了找自己哭来。把酒放在过来,然后在把做好的工具都蒙在锅上。至于能不能成只能靠运气。 ‘处默,刚才我和吴王见虎说了一个事。这个事是你们三个一起和做,和你们爹娘都没有关系。收入也进入到你们自己的腰包里。你有没有兴趣试试?’ 程处默想都没想。张口就道。 ‘你们三就因为这事在地上打滚的?我没理由拒绝。什么事,你说来听听。’ ‘现在冰块在你家和牛家已经不算什么稀奇的东西,但是在整个长安还是个稀有的东西。我想让你们三个合作做一个冰块的生意。你和见虎出冰块和水果。至于你们两个怎么出我不管,但是我希望事在你两个自己的腰包出来的。不要拿着爹娘的钱去做,因为这生意牵扯到牛伯伯和程伯伯就没法继续做了。吴王出牛奶。至于整个钱。你们一人三成。剩下那一成就存起来什么时候存到九成时在一人三成的利润。你们三个看可以不。处默把锅端下来看看,应该差不多了。’ 程处默把锅端下来放在地上,钱欢不让他掀起盖子。拿一块在冰块中沁凉的步盖到上面。程处默回答道。 ‘我说过,我没有理由拒绝。你说不让我爹参与这件事我懂。我手里的闲钱还有一些。水果就交给我,冰块交给见虎,牛奶就按照你说的交给吴王殿下。’ 牛见虎张嘴道。 ‘处默。这水果用的钱可比冰块和牛奶多的多,你真要这样?’ ‘对呀处默。虽然我吴王府闲钱不多,但是水果这东西我还运作方便一些,每年宫中进贡的水果多。我拿钱像我父皇买来一些要比你在集市上买便宜一些,样式也多一些。【零↑九△小↓說△網】’ 三人开始发表意见,钱欢就不插嘴。说子自己不参与,自己无偿的奉献一点技术就好。他们怎么分配是他们的事。 程处默想了想,李格说的完全都有道理。宫中的一些水果在市面的确是看不到的。考虑了一会。对二人说道。 ‘既然是咱们三个事,而且不老子各自的老子,我年长一些。就我来分配。见虎负责冰块。我负责牛奶。吴王负责水果。盈利的分配就我三成,见虎三成,吴王四层。你们俩也别反驳了。就这么定了。我下午就去联系看谁家有奶牛。’ 二人点点头,钱欢也感觉这样的分配是合理的。把过上面乱七八糟东西都扔到一边,用手指头沾了一点蒸馏出来的液体,放进嘴里。靠。太辣了。三人还在研究着小生意,钱欢也打扰。把整出来的高浓度酒小心的乘出来放在小坛子里,有把有些大唐的酒倒进小坛子。轻晃了一下。到出一小杯。喝一口。还不错。大概有四十度左右。在来点花生米,卤鸡爪。绝配。 钱欢意淫的口水已经流了下来,钱欢反应过来,连忙用袖子擦干净。对三人喊道。 ‘你们三个过来尝尝。我交给你的生意,你们三个瞒着我干嘛。离我这么远还怕我听见?’ 牛见虎第一个窜过来。抢过钱欢手里的茶杯灌了半口。李格其次,在牛见虎手中抢下剩下的半杯。学着就见虎的样子一口全部灌醉嘴里。只见二人眼睛瞪的要飞出来,满脸通红。李格第一个忍不住张嘴开始咳嗽,满院子找水。牛见虎张开嘴打了个酒嗝。 ‘这才是酒,以前和的那都是白水。’ 程处默看完李格的反应就点不想去尝这试验品。但是听了牛见虎的话又想尝尝。钱欢把酒坛递给程处默。示意程处默自己倒出来一点。程处默却以为钱欢看自己怕了。拿起坛子就往嘴里灌。钱欢和牛见虎都已经知道这酒厉害,两人连忙去抢程处默手里的酒坛。但是还是慢了一步。一坛的新酒被程处默喝了半坛。 程处默满面通红和刚才就见虎的样子差不多。一句话没说噗通一声趴在地上。牛见虎吓了一跳,这好好怎么还趴下了。蹲在一听,原来是睡着了。 李格漱口回来,看见程处默趴在地上。疑惑道。 ‘这家伙怎么了。怎么在这睡着了。钱欢,你那酒不错,剩下的半坛子我拿走了,我去送给我父皇。顺便和他说一下水果的事。’ 钱欢把剩下的半坛酒交给李泰。可不敢说这是程处默喝了一半的,要是说了估计处默的好日子又倒头了。 ‘小格,你先别急。你现在手中可还有闲钱?我这里还有一些。一会去倾国倾城。我去那里拿五百贯你带回去。就是有闲钱别也拿出来,你还要指望你爹养着你那王府一段时间呢。要知道你有闲钱,你的月例又要缩水了。’ ‘那好。我也不和你客气。现在咱们就出发。我要还要回去还一身衣裳。换一个酒坛。我已经有点心急要见我父皇了。’ 正文 第七十四章 小心眼的李二 ‘陛下,吴王求见。’ 太监丽正殿门外喊道。李二一愣,这个时候格儿怎么会过来。也有半个多月没有见自己这个儿子了。 ‘让他进来。’ 太监带李格进来丽正殿后就推出大殿。李格跪拜道。 ‘儿臣拜见父皇,今日儿臣去了琅琊郡公府和卢国公府,钱欢制了一些新饭食,儿臣特意带回来给父皇品尝。’ 李格直接告诉李二今天的行程,自己嘴里说出了来,可比御史台那些家伙说出来要好的多,也是隐晦的告诉自己父皇,自己没有搞什么小动作。 李二到没有想那么多。微笑道。 ‘呈上来,让朕看看你都带了些什么新式的饭食。渊鸿。把这桌子收拾一下。’ 李格拎着食盒走到李二身旁。把饭菜摆在李二面前的桌子上,很简单的几样。荷叶包裹的叫花鸡,一盘盐水泡的蚕豆,一份炖的小羊排。羊排装在小瓷坛里。加上盖子能保存一些温度。一小壶白酒。李格拿没样菜都夹出来一点,白酒也到了一小杯递给渊鸿。试菜还得让这家伙来。活这么多年就没见这个家伙笑过。 ‘渊公公。您也尝尝。看看味道如何。’ 渊鸿接过李格递来的小碟。 ‘谢吴王赏赐。’ 把每样菜都填进嘴里,面无表情。又把一小杯酒全部喝掉。喝的稍微急了些,忍不住咳嗽一声。随后开口道。 ‘渊鸿谢吴王赏赐这等好酒。’ 李二听了渊鸿的话,加了一块羊骨头扔进嘴里。李格一直盯着李二。也看到了自己父皇一闪而过的怀疑眼神,不由的叹了口气。自己没有争夺皇位的那个野心,为什么都不相信我。 ‘父皇,尝尝这酒,这酒就这么一点了。白天儿臣也尝了一些。入嘴辛辣,到肚子却暖洋洋的,但是要小口饮。您尝尝。’ 李格到了一小杯递给李二,李二却没听李格的话,满饮一杯。入嘴的确辛辣。嗓子有些排斥,想要咳嗽,还要维护在自己儿子面前的形象。整个龙面以涨成红色的,这可把李格吓了一跳。连忙盛了些羊汤。 ‘父皇,您喝口汤,这酒的确烈了点。儿臣白日也是如此,喝了好多水才去掉嘴里的辛辣。’ 李二喝了一口羊汤,吃了几个蚕豆感觉舒服了很多。抿了一小口。在吃块羊骨头。心情越来越好。最后忍不住大笑。 ‘格儿,刚才父皇是不是有些孩子气。让我小口喝我偏要大口喝,但是朕是皇帝,怎能听从别人的指挥,这酒可以称作极品,这酒也是那钱欢制出来的?’ 李格刚想开口,长孙推门走了进来。微笑道。 ‘是什么事让陛下龙颜大悦,快说出来让臣妾也开心开心。’ 李格见长孙皇后进来,连忙起身行礼。 ‘儿臣拜见母后。’ 长孙摸了摸李格的脑袋。 ‘起来吧。’ 李格起身退下。做在了大殿里的椅子上,母后来了,这布菜的事就轮不到自己了。又道。 ‘母后。食盒下面还有一道菜,儿臣准备一会让人送道您宫中。’ 长孙打开食盒。把底层的一盘菜哪里出来。 ‘母后,这道菜是猪皮闷黄豆,您先别动怒,这猪皮儿臣亲自用手处理了不下二十遍。钱欢又处理了收拾了三四遍,才敢制成菜来给母后品尝。钱欢说这猪皮里含有什么蛋白,儿臣没记住,对女人皮肤有很大帮助,补充皮肤水分,紧致,母后您要嫌弃这事猪皮。儿臣下次就换成别的菜。’ 长孙开始听说是猪皮。脸色变得很难看,后来听说对皮肤有好处,心里也慢慢接受,但是还下不去筷子。李二看长孙的样子哈哈大笑。加起一块猪皮扔进嘴里。 ‘味道不错,有嚼劲。很香。皇后你也尝尝。格儿说清理过就肯定是清理过。当初朕行军打仗只时,什么东西没吃过。想不到你们两个还能把猪皮做的如此美味。朕有些想见见那钱欢了。看能不能让他进御膳房。’ 长孙听了李二的话,也不在犹豫,加起一块放进嘴里。味道的确不错。一边给李二布菜一边道。 ‘陛下要让这钱欢进了御膳房可真是有点屈才喽,您可能还没听说,他和琅琊郡公那倾国倾城第一天就进了多少贯钱。你猜都猜不到。三千惯,出去本钱差不多也能净赚两千贯。开始还想送给送给臣妾那卡片上为何是倾国倾城,现在知道,是为了宣传他那店。臣妾也算吃了个哑巴亏。’ ‘哦?两千贯?还只有一天?难怪牛进达愿意倾尽家底去和这小子做生意,按照这个架势,半年就让他牛家的家底翻了几倍,他钱欢凭借这个也能挤进长安的大家族队伍中。格儿,这其中你了解多少。’ 李二放下酒杯。盯着李格问道。李格沉思了一会。回答道。 ‘儿臣了解不是很多,但是儿臣知道一件事情。卢国公的家的底蕴马上可会翻倍,因为您刚才喝的酒马上就会卢国公家的生意。钱欢在纠结着钱怎么花,今天给了儿臣五百惯。’ 李二不开心写在了脸上。自己钱缺后宫的封赏都少了又少。他却纠结钱怎么花。越想越气。酒也不喝了。看着李格不言不语。李格被李二的眼神吓到了。连忙向长孙投去求救的眼神。长孙开口道。 ‘小格。钱欢为何要送你五百惯?’ ‘回母后,儿臣也准备和牛见虎处默做些生意。只是我们三个,不牵扯卢国公和琅琊郡公,仅仅我们三个人,钱欢不分任何利润也不出钱。给我们三个出法子。这钱也是借给儿臣的,但是没说什么时候还。’ 李二把酒杯扔在大厅的柱子上,李格连忙跪下地上。李二瞪了李格一眼。不耐烦道。 ‘皇后,你说这钱欢都在干什么,生意做的钱都花不掉,现在却好。他钱花不到已经分给了格儿,这才第一天他钱欢就净赚了一千贯,这以后的钱是不是都流进他钱欢的包里。现在又蛊惑朕的儿子和两个小国公去做生意。格儿你先起来。朕问你。你为何要和钱欢做生意。’ 李格起身,却不敢在坐下。在这大殿中。忐忑道。 ‘儿臣是想为父皇分担一些,虽然儿臣每月府中用钱不多,省下儿臣那一部分,父皇可以上次给儿臣的其他弟弟妹妹。儿臣也想给母后和母妃买一些上好的绸缎,父皇赏赐给儿臣的,还是父皇的,儿臣只是想用自己的钱近些孝心。’ 李二怪异的看着李格,去年还围绕自己的腿边要这个求那个的,一晃时间都已经长这么大了。已经懂得分朕分担。孝敬皇后和杨妃。自己的儿子赚钱宵禁自己的老婆。说吧。你今天过来到底是为了何事。朕的不信你只是为了给朕送上这么吃食。 李格被李二揭穿也不脸红。看李二也消了气。小声道。 ‘父皇,儿臣是想像父皇买一些宫中的水果。因为儿臣的生意需要这些东西,儿臣请父皇批准。儿臣手中有五百惯,准备先买三百贯的水果。’ ‘这事去找内务府的管事。钱就算了,那些水果就赏给你了。’ ‘请父皇收下这钱,因为儿臣和处默见虎都已经说好这里的生意不要让任何长辈插手,父皇,儿臣求你了。你就把钱收下吧。’ ‘让人把钱送过来,你现在快点滚。看你就心烦。’ 李格行礼转头就走。走到门口又被李二喊回来。 ‘你回去告诉钱欢,明天这个时辰过来。我要召见于他,饭菜也由你们两个准备。好了,滚出去。’ ‘儿臣遵命。’ 李格出了丽正殿,李二又转过头问长孙。 ‘观音壁,有时候感觉朕老了。承乾每时每刻都约束自己的,青雀聪慧。先生教书他能举一反三。格儿也为朕分担。但朕有时候又感觉自己太过孩子气。听说牛家赚了两千贯就做不住手脚。哎’ 长孙起身揉着李二的头,笑而不语。 正文 第七十五章 你爹我爹 钱欢终于知道昨天这三个人为什么躲着自己去躲到一边去商量什么事。早上牛见虎把自己从被窝里拉出来,套上衣服就抗出院子。扔到马车里,告诉钱欢穿好衣服,现在就出门,吴王和处默已经到了。就差咱们俩了。钱欢迷迷糊糊的下了马车才发现自己到了倾国倾城的后院。 ‘牛见虎,你大早把我啦这来干嘛。你不知道人的睡眠不足会缺乏精神么。’ 牛见虎撇这嘴,鄙视的看着钱欢。 ‘别人睡眠不足我信,你每天要睡七个时辰,你还睡眠不足。这是我,要我爹在家。信不信马槊直接扔你被窝去。别墨迹了。吴王和处默在里面等着呢。’ 牛见说的钱欢深信不疑,牛见虎扛着一大袋硝石就走。还给自己留了半袋,没办法。扛着吧。现在钱欢才明白过来。这事要霸占倾国倾城的后院。 后院中其中一个小库房里堆满了水果,还有几个装牛奶的木桶。这库房钱欢本来想装修成一个小会议室和自己休息的地方。哎。说多了都是眼泪。李格正在摆弄就见虎拿过来的硝石。至于程处默吃完一根香蕉随手就扔在地上。钱欢谈了口气,走过去弯腰捡起来。放在程处默的脸上。 ‘你说你们三个,去哪里不好,非要霸占这个小库房。处默家那么大的地方,就是你吴王别说没有府邸。何必这么榨压我。我出法子,我还得出地方。我造了什么孽啊。’ 钱欢说的很心酸,但是这三个家伙一点同情他的意思都没有。李格反驳道。 ‘这事都说了你用长辈插手,干嘛还要在处默家里。我总去卢国公府御史台还不把本王弹成筛子?还有一句话你说对了。我现在还住在宫里。要不你们三个天天进宫?’ 钱欢好头疼,霸占自己地方还这么理直气壮。进宫就算了,躲还躲不急呢。。无力道。 ‘你准备这么多水果怎么保存,既然不们不想让家里长辈插手,干脆别找仆人了。就你们三个做吧。’ 三人表示无所谓。把硝石制成冰。在片下一小杯冰花。挤一点果汁。告诉三人,上面加上一层奶油,在随便加上几小快水果就可以了。说完直接躺着地上开始补觉。 吴王问牛见虎。 ‘见虎,你看懂了么。’ ‘懂了,这也太简答了点,我去打奶油,剩下的交给你俩。’ 李格给了牛见虎一巴掌。牛见虎嘿嘿笑道开始打奶油。程处默拿着小刀在一刀一刀削着冰花。李格在宫中哪做过这些,拿着一个橘子不知道在哪开始下手。对钱欢道。 ‘阿欢,你别睡了。在睡就傻了。要不我把我多出来那一成分给你?你好好教教我们。’ ‘不要,有钱现在我都不知道怎么花。你给我也没用。’ 诱惑失败,李格有点不死心继续道。 ‘和你说个事。我父皇让我告诉你,他要召见你。你要是过来帮帮我们。我父皇召见你时候我和你一起去,你要是不帮我们,嘿嘿嘿,我就让小泰和你一起去。’ 钱欢嗖的站了起来。对李格大吼道。 ‘李格,我上辈子是不是把你扔井里了,你干嘛这欺负我。你爹要找见我干嘛,我也没热他老人家呀,能不能不去。’ ‘你问问见虎和处默,能不去么,他俩要说能不去,你就别去。’ 钱欢刚想问程处默。程处默直接拿着一块冰塞进嘴里。表示现在不能说话。至于牛见虎直接拿两个小布团塞进耳朵里。钱欢只能继续问李格。 ‘小格,你爹找我干嘛。因为咱俩打架的事?’ 李格拿手里的橘子直接砸像钱欢。 ‘你能不能别我爹我爹的。你就不能称呼陛下?这要是让人听到,你入宫这一顿板子你可躲不了了。召见你好像不是因为打架的事,母后和我父皇说了倾国倾城开业那天的收入,然后我又说这酒马上又要成为程家的摇钱树,我爹应该是羡慕了。钱欢,我现在也感觉称呼爹这个字比较顺嘴。’ 钱欢快速的运转脑袋。想了半天自己除了知道李二把自己兄弟干掉做成了皇帝,别的还真不知道。完了,这事遭报应了,打乱了大唐的正常发展,惹来这位爷的怒火。 ‘小格,你爹。不是,你父皇陛下不会把我砍头吧,我现在跑还来得及么。’ 李格已经开始翻白眼了。 ‘阿欢,这天下都是我爹,我父皇的,你能跑哪里去,砍头不会,吓唬吓唬你应该差不多。你也别怕。不还有我么。’ 钱欢大怒。跑也跑不掉了。你让我别怕。我怎么能不怕。把人家的正常社会发展都给打乱了。树大招风呀,这招来是海啸。 ‘你有啥用,陛下一声你不就得跟耗子见了猫似的。算了。死就死吧。什么时候去拜见你爹。’ ‘你莫说我见了我爹发抖,除了母后谁能不发抖。但是母后你就不用奢望了。她永远是站在我父皇那边的。今天晚饭之前。对了。我父皇还让你做一些饭食,你想办法吧,他要吃不开心了,咱俩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钱欢已经不想说话了。老子的委屈谁能懂。拿着刀子狠狠砍着冰块,冰块砍得细碎。又拿了一个一个橘子扒了皮。放在冰上一顿乱砍。橘子汁流进碎冰中,慢慢的把冰块染成了橙色。 ‘牛见虎,你的奶油还能不能打好。’ ‘来了,来了。你急啥。陛下召见你又不见得对你有什么坏处,可能只是好奇而已,你怕个什么劲。就是真对你干啥,还我爹和卢国公呢。护你安全还是没问题的。下午我们和你一起进宫吧。我们在外面等你。’ 这才是兄弟,还知道陪我一起去,钱欢感动不已,眼泪差点掉了下来。就见虎有说了一句。 ‘听说御膳房还很多东西都没吃过,你做的时候多做一点,给我和处默尝尝。’ 钱欢拿刀对牛见虎笔画了很久,后世还是算了。把碎冰分在一个个小木桶里,这木桶是为罐头汁准备的,装了冰后,在上面盖上一层吼吼的奶油,奶油里也夹杂了一些小小是碎冰块。有把橙子切成了一片差在木头上,一个樱桃放在杯子的正中间。做完后钱欢对着门外大喊。 ‘裴念,小月,冬梅秋菊。’ 一个小丫头匆匆跑进来,低声道 ‘老板,总经理和副总经理这个在忙,两位化妆师傅也在接待客人,您有吩咐就我。’ 钱欢拉近,看见胸牌上写字媛媛,这应该是裴念给起的名字。对小姑娘说道。 ‘媛媛,把这六杯冰沙,端到倾国倾城去。至于分给谁我不管,但是其中五杯一定要分到客人手里,剩下的一杯你自己愿吃就吃了。然后告诉客人这个是不收钱的,但是一定等客人吃完后评论一下,看看味道怎么样。’ 媛媛早就听小月说老板人很善良,没想到今日自己也能分到一杯这样的美食。 ‘媛媛谢老板赏赐。’ ‘去吧,我现在心烦呢,小心让你把六杯都吃了。快去吧。’ 正文 第七十六章 如只如初见?钱欢? 钱欢不想管这三个家伙。演示了第二遍就不想做了,太凉了。橘子水弄到手上干了之后整个手都黏黏的。三个人的试验品也不浪费。吃不掉就送到后院烧水房那里,送给工人吃,美名说是看着你们太幸苦。吴王殿下亲自做了这冰果送给你们吃。烧水的工人感激流涕。这可是吴王殿下亲自做的。烧水房里想起来一片赞美吴王的声音。 这都不要脸都什么程度了。钱欢心里骂着三个人。媛媛小丫头跑了过来。连呼带喘道。 ‘老板,冰果很受客人的喜爱,还有一位小娘子吟了两句诗词。但是我没记住。’ 吃个冰块还能吟诗?钱欢有些好奇便问道。 ‘那你知道是谁家的小娘子么。’ 媛媛歪着脑袋想了想。 ‘是崔家的小姐。好像是叫崔紫苑。’ 钱欢挥手,缓缓退出了库房,钱欢问李格。 ‘小格,你知道崔家有个叫崔紫苑的人么,哪个崔家的?’ 牛近乎倒是来了兴趣。出言告诉钱欢。 ‘清河崔氏的,比咱俩大了一岁,听说是位才女。只听过此人,但是没见过。听说长的很不错。’ ‘哦?清河崔家的,刚才侍女来报说她就在倾国倾城,你说哥们要把她泡了。崔逐流和崔浩不得气死?’ ‘阿欢,你还是不要在惹事了,我不想在陪你禁足了。这崔家的女人想想也就算了。都说五姓女好,但是我到没有什么感觉。’ 几个人笑了笑,都没放在心上,钱欢也是无聊的开个玩笑。 倾国倾城内。 ‘紫苑,冰果的确不错,炎炎夏日吃这一口也算是一种享受。’ 倾国倾城二楼的一间包厢中坐着两位少女。被唤称紫苑的女子。端坐在小座子前,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小木桶中的冰果。六杯冰果这两位女子就占有了两位。漂亮还是有一定优势的。 ‘娉婷姐姐。这东西虽好,但不可多食。身体会接受不了。而且你又来了月事。所以这东西你还是别吃了。小心肚子疼。’ 聘婷就是长孙无忌的女儿,长孙聘婷。自己上次来了倾国倾城后就迷恋上这个地方。崔紫苑也受不了长孙聘婷在耳边一直说这倾国倾城这好那好,也跟着过来瞧瞧。 ‘我只吃了上面这白白的和水果。冰块我可一点没动,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紫苑,你说女人为何会来月事。想下去游泳都不行。’ 崔紫苑被长孙娉婷问了个大红脸。嗔怪道。 ‘姐姐,你怎么什么都说。这种事情多难为情呀。’ ‘这里就咱俩两个人怕什么。就是外面也都是女人。大家都有,有什么不能说的。钱公子的确有些手段。做了这倾国倾城,不知一年要赚多少钱。’ 崔紫苑笑笑不语,自家的哥哥和钱欢又些矛盾,每日都会诋毁上几句。所以这倾国倾城的会员卡崔家一张都没有。长孙聘婷捏了捏崔紫苑的笑脸。调戏道。 ‘你这妮子是怎么长的。姐姐感觉自己很漂亮了。到你跟前就像绿叶一般。’ 长孙聘婷很美,长孙家的基因也很强大。最杰出的代表就是长孙皇后。但崔紫苑长了一张看着都让人怜惜的脸。一双漆黑清澈的大眼睛,柔软饱满的红唇,娇俏玲珑的小瑶鼻秀秀气气地生在她那美丽清纯、文静典雅的脸蛋上,再加上她那线条优美细滑的香腮,吹弹得破的粉脸,长孙聘婷忍不住有捏了一把。 崔紫苑被正长孙聘婷的举动修坏了。红着脸鼓起香腮。气鼓鼓的等着长孙聘婷。长孙聘婷嘿嘿笑道。 ‘其实我家哥哥就不错,只不过长乐公主马上就要做我嫂子了。你们五姓女好像不能嫁出五姓。这倾国倾城也有一个美女。你们两个相貌应该差不多,就是那个被称作经理的裴念,但是听说已经许配给了钱公子。好男人都被挑走了,我爹会给我找个什么样子呢。’ 崔紫苑听着长孙聘婷的唠叨,不言不语。闹钟却想着大厅中是几句诗词。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这首诗语句和意境都很完美,却挂在吧台后做装饰。还有那句,人生如只如初见。看到这句诗,心里就无限感慨。我的那个人生若只如初见在哪。但是想到后面一句气就不打一处来。我果汁分你一半。明明很容易感动人的一首诗,偏偏做成了这罐头汁的宣传。真是糟蹋了。 也不知道那钱欢到底是什么人,博陵崔家的崔浩和自家的逐流哥哥都说钱欢不是好人,榴莲烟花之地。辱人之话张嘴就来。但是心里总有些好奇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自己的只如初见是他也不错。哎呀,自己都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正孙聘婷看着崔紫苑的小脸慢慢变成粉色,一直蔓延到脖径。你由的好奇。 ‘紫苑,你想什么呢。是不是思春了,你这小妮子肯定没想好事。’ 崔紫苑被人猜出心里的想法,大羞。只是把头低的更低了些,差点就埋在桌子下面。柔柔弱弱道。 ‘哪有姐姐这般取笑人的。不和你玩了。’ ‘也呆了一小天了。咱们也应该回去了。’ 二女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下楼出了倾国倾城。正巧钱欢等人也路过正门准备去皇宫。牛见虎上午还说陪自己去,这会又说要和处默好好研究研究这冰果,看看能做出其他样子不。两人已经跑出很远。钱欢在后面躲着脚大骂。 ‘你们这两个背信弃义的家伙,老子特么的自己去。以后别让老子给你们做饭。’ 崔紫苑惊愕的看着钱欢。拉着长孙聘婷的胳膊道。 ‘姐姐,这位是谁家的公子。竟敢指名辱骂程牛二位小公爷。’ ‘他?奥。他就是钱欢。和哥哥来的时候见过一次。’ 二人被钱欢的样子惊呆了?这样的奇人子弟?大厅中的诗真是他做的?至于崔紫苑心里想。钱欢绝对不是自己的只如初见。和哥哥说的一点没错。 裴念走出倾国倾城,指着钱欢道。 ‘我的钱少爷,您发火时候看看地方好不好,你要是把倾国倾城的客人吓跑了,这里的员工可都吃您老人家了。’ 钱欢捂着脸钻进马车里。马车里传出钱欢捏着鼻子的声音。 ‘念念。你认错人了。我是钱欢的表弟我叫钱光光。’ 这次轮到李格惊讶了。大嘴张了好大一会。才反应过来问道。 ‘阿欢,你怎么这么怕裴念。’ ‘她敢揍我。揍的我都换不了手,然后有牛婶婶撑腰。你还手就告诉牛婶婶我调戏他。’ ‘那你有没有调戏过他。’ ‘大概好像应该调戏过。’ 此时的钱欢在崔紫苑心理的分数已经变成了零。 正文 第七十七章 问题四人组的首聚 钱欢的内心是激动,来大唐一个多月就要面见李二?见皇帝有什么要求,用不用行大礼双膝跪地,用不用呼喊吾皇万岁。让自己做饭?他爱吃啥,他吃不吃人。不行这得问问李格。 ‘小格。我见到你爹的时候应该怎么称呼,是双膝跪地地市单膝。第一句话应该说什么吾皇万岁万万岁么。你爹喜欢吃啥。’ ‘你见到我父皇自称草民,什么吾皇万岁你在哪听来的,你没有管制拜见就行,我父皇喜欢吃羊肉,应该是肉就喜欢吃,不喜欢吃青菜。你就正常做就好了。现在咱们下马车。承天门以后就要步行了。’ 李格和钱欢下了马车。李格对着把门侍卫道。 ‘我父皇要召见钱欢。’ 侍卫恭敬道。 ‘吴王殿下请。’ 李格带着钱欢直奔御膳房,钱欢进了皇宫后左看看右看看,感觉和后世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细小的差距还有的。比如这边有三棵树,前世有几颗记不住了。 ‘吴王殿下,平时你住在哪里。要不先去你那看看?’ ‘你还有心思去我那,你心到底有多大。我到现在都没有想明白我父皇召见你做什么。现在你老实点,咱们现在去御膳房。你做菜我帮忙,先把我父皇哄开心了,就什么事都好说了。’ 来到御膳房李格把所有人都撵了出去。剩下一个厨师和一个打杂的。没有围裙,没有炒锅。钱欢终于紧张了。紧张都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饭菜。先淘米蒸一些米饭。至于菜,自己会的御膳房差不多都有。选择多了心里也乱了。 先做一坛东坡肉,这玩意都被诗称赞过多数人都喜欢吃。肉菜就准备蜜汁鸡翅。狮子头,小炒河虾,猪蹄闷黄豆,盐爆鸡丝。红烧带鱼。蔬菜韭菜炒鸡蛋。竹笋炒肉,黄瓜炒鸡蛋。凉菜菠菜拌黄豆。至于汤。白菜炖小羊排。十二个菜,凑双不凑单。想好了菜谱钱欢开始动手。吩咐厨子清理猪蹄和带鱼。自己收拾东坡肉上的皮毛。 ‘吴王殿下。你快派人去倾国倾城找裴念,让她拿一个炒锅给你,记得一定要让女人去。’ ‘奥,我这就去。’ 这一幕让厨子两人都惊呆了。这位爷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使唤吴王殿下去拿一口锅。钱欢看两楞在原地大怒。 ‘老子急的汗都没时间擦。你俩干啥呢?你俩要是不会做就出去换两个进来,让你们俩看热闹呢?’ 厨子为人唯唯诺诺,低头干活,看都不敢看钱欢一眼。把几个不用炒的菜放尽锅里。然后用萝卜黄瓜开始雕花。还好有红心的萝卜。颜色能多一些。 半个时辰李格就把锅送过来了。钱欢看着气喘吁吁的李格。忍不住打趣道。 ‘你别告诉我你堂堂吴王殿下背着一口锅在皇宫里来回跑。你先在这做一会,摆盘后会剩下很多。咱们俩先吃的。我不相信你爹能赏我一口饭吃。’ ‘我没有那么傻背着锅跑,只是刚才差点被我那几个妹妹看到。【零↑九△小↓說△網】走的急了点。我可没时间陪他们玩。还有,你今天能不能别你爹你爹的。一会我忍不住嘴在我父皇面前喊了爹。我就说是你让我喊的。’ 钱欢双手投降,表示自己怕了。屈服了。炒菜,拌菜。摆盘。忙呼完太阳都已经落山了。把摆盘身下的菜倒在一起。端起饭碗就开始猛吃。李格看钱还吃的香,也不示弱。忙乎了一天,白天只吃了几杯冰果,肚子饿的不行。 ‘别吃太多,一会你要是在你爹,不是,你父皇面前打了饱嗝。你父皇吃的就不是菜了就是咱俩。’ ‘知道了知道了。啰嗦。’ 十二道菜分别让宫女端进丽正殿,没办法,李二没告诉李格在哪召见钱欢,还是吃饭的时间,只能去丽正殿。 钱欢和李格在送菜队伍的最前面。李格来到丽正殿门外。高喊。 ‘儿臣李格。带钱欢来拜见父皇。’ 里面传来一声威武庄严的声音,很简洁,但是还有气势。 ‘进来吧。’ 李格和钱欢走进丽正殿,李格发现自己的母妃也坐在父皇身边,有自己母妃在父皇不会太为难我和钱欢吧。 钱欢第一眼看见的则是长孙。第一次见长孙再是牛家的晚宴上,也没有敢看。这次钱欢也只瞄了一眼,头脑中运转了许久发现也找不到符合长孙相貌气质的词语。倾国倾城,还好送出的卡片没有写成别的。 至于李二,很好分辨。上面坐着就一个男人也就只能他是李二。至于边上的美妇钱欢不认识,美妇也盯着自己满眼好奇。想归想,但是步骤不能少。 ‘草民拜见陛下,拜见皇后娘娘,拜见。’ ‘这是我母妃。’ 李格小声在钱欢耳边道。 ‘拜见贵妃娘娘。’ ‘起来吧。把饭菜都端上了。朕有些饿了。杨妃你今日也别回去了。在这陪朕一起吃饭。’长孙和杨妃一起为李二布菜。被李二拒绝。对李格喊道。 ‘你还下面看什么呢。过来布菜。’ 李格走上前,拿起筷子每样菜都加出一点递给渊鸿,试菜。渊鸿接过小碟子时候钱欢才发现这大殿中还有一人。高手绝对的高手。 李二只对着肉菜下手。钱欢没有准备酒,因为没有时间去蒸。李格了解李二的习惯,只把肉夹给李二,偶尔加一些炒菜里的肉放到李二的小碟子里。 ‘父皇,这青菜都是炒菜,是钱欢独有的一门手艺,儿臣吃过几次,您尝尝。母后,母妃。这主题是为您二位准备的,其中美颜的成分要高出猪皮很多,也尝尝看。父皇,小心这鱼里的刺。’ ‘朕知道怎么吃。’ 李格看李二不高兴了。也闭嘴不言。钱欢只能站在下面等李二吃完。毕竟李格也在跪着布菜。 ‘魏王求见。’ 钱欢头皮发麻,这个小胖子怎么过来了。看来今天运气不怎么好。 ‘让他进来。’ 李泰走进丽正殿。瞄了钱欢一眼冷哼一声。随后道。 ‘儿臣参见父皇,儿臣听说那奇人子弟来到宫中,忍不住好奇,请父皇赎罪。’ ‘嗯。知道了。’ 李二没有让李泰坐下。李泰自能站在钱欢身旁。在钱欢身边小声道。 ‘你就是钱欢,奇人子弟?也没有什么提别的。李格把你吹嘘的厉害,我看也不够如此。’ 钱欢回给李泰一个笑脸。不反必也不说话。李泰看钱欢不搭理自己,也不在说话,只是盯着李二的饭菜咽着唾沫。钱欢无奈,来就来吧。一个十三岁的小胖子自己还对付不了? ‘太子求见。’ 李二不开心了。吃个饭怎么这么多过来捣乱的。 ‘让太子进来,一会谁求见都不见。告诉他们朕今天不见任何人。吃个饭也这么多事。’ 李承乾进来的步骤和李泰一样。 ‘儿臣参见父皇,儿臣听说。’ ‘听说奇人子弟钱欢来了是吧。我知道了。’ 待遇同样,没有赐坐。李承乾压抑的看着布菜的李格,和自己身边的李泰和钱欢。小声问李泰。 ‘青雀,你进来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 ‘对啊,大哥我感觉今日父皇脾气可能有些不对。一会可要把我护住了。我都已经后悔过来了’ 李承乾没有回李泰的话。却问钱欢 ‘你就是奇人子弟钱欢?小格把你吹嘘的厉害。孤特意过来瞧瞧。果然名不虚传。’ 正文 第七十八章 有失有得 名不虚传?自己还有会好名么。问候了崔恒的姥姥,砸了崔恒的脑袋。带着李格去青楼,和李格动手。坐着生意也引起了几个家族的嫉妒。臭名远扬倒是差不多。 ‘太子殿下过奖了。草民哪有什么名,只不过小打小闹而已。’ 李泰憋嘴,语气里充满厌恶。 ‘原来你还知道你只是小打小闹,以后莫要自称什么奇人子弟了,张嘴就问候崔家老太太,大街上漫骂程牛两家的长子,也就你这等粗俗之辈能做的出来。’ 李泰的话钱欢当没听见。一个十三岁的毛孩子,不和他计较。 ‘魏王殿下说的是。只是草民这奇人子弟不是自称,还请殿下止住长安人的嘴,比如卢国公和鄂国公。’ 李泰想到两人眼角有些抽出,想到这两个人就是噩梦,这两人可不把自己这个魏王当回事,堵住两人的嘴还是算了。冷哼一声把头扭到另一边。 李二终于吃完了。李格跪的腿就麻了。李二踹了一脚李格。对李格道。 ‘你也滚下去站好。朕今天要好好问问你们两个。’ 李格跑过钱欢身边站好。小声问太子。 ‘大哥,你们两个怎么过来了,感觉倒霉的不是我和钱欢了,你和青雀差不多今天也没有什么好下场了。’ 李承乾瞪着李格又瞪了一眼李泰道。 ‘你以为我想过来。是父皇让我过来,什么都没说。至于青雀是自己跑过来受罪的。’ 几个人下面嘀嘀咕咕的声音被李二听见你了。大声道。 ‘你们几个别那么小声,也说给朕听听,看看是什么事是朕都不能听的。’ 四人对视。说什么,刚才的话要说出去给李二听?李承乾给李泰练练使眼色,最后李泰忍受不住大哥的逼迫。只能出走一步。朗声道。 ‘回父皇,刚才儿臣想考验考验这钱欢是否真的是奇人子弟。’ ‘哦?你都问了什么。’ ‘儿臣只是先问了钱欢都涉及哪些方面的知识,儿臣不想为难于他。’ 钱欢感觉自己被坑李格坑了。这分明就是三堂会审,而且自己错在哪里自己都不知道。万一问自己四书五经这东西怎么办,一点都不会。自己对这个时代的问题还不是很了解。这。钱欢转动脑筋思考时。李二已经开口问钱欢。 ‘钱欢,既然魏王想知道你都涉及那些方面的知识,你就说说。你都会些什么东西。’ 又是这个问题,这个问题来大唐后解释了就不下十遍。都解释烦了,但是在李二面前不能糊弄。这可是传说中的千古一帝。钱欢想了想恭敬道。 ‘回陛下。草民涉及知识面比较广阔,只不过小时贪玩,老师教给草民的草民只记住了一成不到。草民不敢称会,只能称了解。涉及的知识有数学,古诗,物理,化学,音乐,健身,金融,建筑。人际关系的相处,孩童的启蒙教育与物品合理运用,草民只对这些有一定的了解。其他的已经一点记不起来了,因为老师在教草民的时候草民在斗蟋蟀。’ 李二没想到钱欢会的如此之多,更有一些是自己没听过的。质问道。 ‘这物理,化学指的是什么,至于金融朕明白一些,带有金字就和钱有所关联。给朕解释解释这物理化学。’ 这两个问题还是自己能回答。但是能不能听懂自己就没有什么办法了。 ‘会陛下,这物理学是研究物质运动最一般规律和物质基本结构的学问,具体的草民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草民倾国倾城建筑用的水泥算是一种物理产品,至于化学就是将原本的物质打散加入新的物质组合在一起成为另一种新的物品,比如倾国倾城里使用的香皂。就属于化学产品。这两门科学也能运用到战场之中,只不过老师教草民的时候,草民觉得战场这东西离自己太遥远,就没有去学习。’ 李二对钱欢的最后一句话来了兴致,已经前倾身子准备仔细听听,但是钱欢说没有学,李二气的压根痒痒。咬牙道。 ‘这么说你把你老师教给你的学问变成金钱?’ ‘老师说知识就是用来造福社会的,但是草民的觉悟很低,只选择了自己感兴趣的去学习。’ 李泰插嘴道。 ‘父皇,既然钱欢会的如此之多,儿臣想考研钱欢雉兔同笼的学术题。不知可否。’ 李二点头示意,钱欢说出自己没有学习战场上运用的知识时,李二就已经失去了兴趣。示意李泰了可以问了。钱欢无奈,你们只知道雉兔同笼么,就不能换点别的问题?张士广问这个,太子问你和李格也是这个,到现在你又问我这个。能不能有一些水准。 ‘今有雉兔同笼,上有三十五头,下有九十四足,问雉兔各几何?’ 这个问题钱欢已经回答腻味了。没好气道。 ‘兔子12个,鸡23个,不知对否。’ 李泰一愣,怎么这么快。自己刚出了题怎么他瞬间就给两位答案。李泰刚准备质问钱欢是否作弊。长孙却来了兴趣。笑盈盈道。 ‘钱欢,哀家见你数学运用如此只快,也有一道题想要考考你。’ 钱欢赶紧恭敬的行了个礼道。 ‘请皇后想想出题。但草民学问低位可能回答不出娘娘的问题,请娘娘赎罪。’ ‘无妨,哀家也只是一时兴起。你且听好。每三人一列余一人,五人一列余二人,七人一列余四人,十三人一列余六人,问一共多少人’ 钱欢快速运转头脑。不时的告诉李格帮自己记住几个数字。算了一会便有了答案。 ‘回皇后娘娘最少人应是四百八十七人。至于另外的数字草民没有去运算,不知答案可对。’ ‘不错。头脑反应速度很快。’ ‘草民想请教魏王一个问题,不知可否。’ 李格吓了一跳,在钱欢身后用手指捅钱欢的后背。钱欢却不理会。李二没反应,长孙用不说话,李泰却兴致勃勃。 ‘速速到来。’ ‘请问魏王殿下。1+1在什么情况下等于三。’ 李泰傻眼了,这算是什么问题,谁不知道1+1等于2.你现在却问我为什么等于三。你让老子怎么回答,看李泰要暴走,钱欢赶紧说道。 ‘魏王殿下,草民的问题绝对没有错。请您先思考一会。’ 李泰低着脑袋,又掰着手指头。完全搞不清这为什么等于三。李二看不下去了,这样下去今天召见钱欢就变成了一成学术会。对钱欢喝到。 ‘钱欢你可之最?’ 李格一脚揣在钱欢小腿上,钱欢应声跪在地上。沉声道。 ‘草民不知。’ 李二狰狞这脸庞,喝到。 ‘蛊惑皇子留恋烟花之地。出入辱骂崔家之人,动手殴打皇子。朝廷之中戏弄皇子。你可认罪。’ 李格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父皇,烟花之地并非钱欢带儿臣所去,儿臣和钱欢动手,儿臣一种出于上风,钱欢根本没有动手殴打儿臣,请父皇开恩。’ 李承乾也帮钱欢辩解道。 ‘父皇,小格说的实属事实,烟花之地带头的是卢国公的长子程处默和崇义表哥,这件事儿臣已经想长孙冲问过,辱骂崔家是崔家崔恒挑衅在先,并不怪钱欢,那天起冲突也是长孙冲带的头,至于殴打皇子,小格事先说好要和钱欢一对一,既然是一对一怎么能不还手。至于青雀完全是咎由自取,自以为学问满腹,儿臣觉得钱欢并没有什么过错。钱欢自小在世外和奇人长大,不懂这世间规矩也是情有可原,请父皇开恩。’ 李二没想到自己的两个儿子都为钱欢求情,本也没有打算惩罚钱欢,只想吓唬吓唬而已。既然两个儿子都给自己台阶下。李二也不在质问钱欢。对钱欢道。 ‘既然太子和吴王都为你求情。朕就绕你一次。听说你还打了皇后的旗号为你那倾国倾城做了宣传。这件事你可认罪。’ ‘这件事草民认罪,草民本想把倾国倾城两层利润送与皇后娘娘,只是没有机会,今天借此机会,请皇后娘娘答应。不用参与倾国倾城任何事宜也不用支付任何成本。’ ‘那哀家就不客气了。’ 李二挥手让钱欢下去。钱欢又开口道。 ‘陛下草民还有一事相求?’ ‘还有何事?’ ‘陛下,草民和程家的生意您也知道,草民想这酒的生意不知可否允许皇家的冠名,就是可以向外宣传当今圣上都饮此酒的广告,同样程家也拿出两层的股份送与陛下,每月宫中进贡三十坛上等美酒。’ ‘三层,没月一百坛。’ 钱欢没办法只能答应,这天下都是他的,要是不答应他不让你卖酒你一点办法都没有。四人一起推出丽正殿。长孙见人走了,便疑问道。 ‘陛下,仅仅用了臣妾的手中的卡片就拿了倾国倾城是不是多了些。’ 李二拍了拍长孙的手,笑道。 ‘这小子是赚大了,明日你就会听见长安的传言,倾国倾城的幕后老板是当今皇后,谁还敢去闹事。勋贵也会鼓励自家的妻女去倾国倾城花钱,其中意思你可明白,所以说这做最后赚钱的还是那钱欢,你只有二成,他钱欢却有四成。’ 长孙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手中的卡片扔也不是,拿在手里也不是。咬着银牙。恶狠狠道。 ‘这小子莫要落在我的手中。’ 正文 第七十九章 地球是圆的 ‘出宫,现在就出宫。吴王殿下。我一刻钟就呆以不下去了。你老人家发发慈悲送我出去吧。’钱欢对李格大叫着,在丽正殿里还没有什么感觉,出了丽正殿想想刚才是多危险,如果李格和太子不出言帮自己,李二把自己砍头都有可能,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一顿板子自己都感觉不值得。 李承乾三兄弟看着钱欢大喊大叫。李泰还沉浸在1+1为什么等三的问题里,李格已经把脸晤的严严实实,太丢人了。李承乾则好奇的看着钱欢。最后李格听到钱欢喊自己老人家实在忍受不住了。 ‘阿欢,你不能别大喊大叫的。路过的宫女和侍卫都在看咱们呢。你能不能别这么丢人。刚才在大殿里你不挺有底气的么,我不踹你,你都不跪下。现在怎么变成这个熊样。’ ‘我熊样?小格,那是你爹,他不会揍你杀你。但我钱欢是什么人。在你爹眼里连一个蚂蚁都算不上,刚才我朕怕你爹因为这点事把我砍头。’ 钱欢好在大喊大叫,也忘记李格叮嘱的不要说你爹的事。李承乾好奇的看着李格和钱欢,他知道二人交好,但是没想到关系这么密切,和自己一样喊着李格小格,把父皇儿子直接变成了爹。忍不住咳嗽一声。李泰听李承乾咳嗽也小声嘀咕了一句。 ‘你可比蚂蚁大多了。刽子手的刀可砍不着蚂蚁的头。’ ‘钱欢,你也莫要在怕了。既然父皇没有深究这件事,也只是给你一个警告而已。去丽正殿时我还没有吃晚膳,父皇吃的香看孤也有些饿了。去小格那里做会,孤对你很好奇。’ 没办法,太子都发话了能不去么,这皇宫除了他爷爷他爹他娘,就属他最大。被这么一吓唬钱欢也有些饿了。只能跟着李格去他的吴王府。路上李承乾李格钱欢三人一路闲扯,李格说第一次见到钱欢的驱使,怎么玩骰子,然后又给吴王府准备一条财路。把钱欢说的神乎其神,并把今日钱欢为何在大街上叫骂程处默和就见虎的原因告诉了李承乾。 李承乾说这两个家伙太没有义气,钱欢居高双手表示赞同。至于李泰还在身后远远的研究这1+1为什么等于3。 李承乾对李泰喊道。 ‘青雀,你快些。在后面磨磨蹭蹭做什么呢。’ ‘奥,大哥,你们等我一下。【零↑九△小↓說△網】去我那多好,近些,去你那也行。为何要去李格那,这路也太远了。’ 李格鄙视道。 ‘平时就知道吃喝,长成了这么一个体格,你还怪我住的远,要不你就回去。我们三个人吃些美味不带你也好,在丽正殿你可一点忙都没帮上,浪费我昨日送你的那只鸡。’ 李泰灿灿笑了一下,几步跟上三人。 到了李格吴王府,钱欢撇了撇嘴道。 ‘小格,你这吴王府也太寒酸了点,不是兄弟看不上眼,你这连我那倾国倾城都比不上。你就住这?’ ‘阿欢,你就别嘚瑟了。你那倾国倾城光是装修就花了将近四千惯,谁能和你比的了。我感觉这地方挺好,免得拿些人没事抓着我的把柄弹劾我。大哥,你说这群人是不是没事闲的。我李格哪有做太子的想法,我这低调了十三年还不放过我,要不你去和父皇说一说让我出宫去住吧,随便哪里给我选一块地。你看可否。’ 李承乾没想到李格竟然这般直白的和自己说不想做太子。想想以前做的事,有些羞愧。张口道。 ‘小格,明日我就会去像父皇说,每个月的月钱给你这吴王府多发一些。钱欢说的没错,的确寒酸了一点点。’ 李格开口阻止道。 ‘别,我昨日才告诉父皇说我这吴王府以后不在领月钱了。大哥您要是真想帮弟弟,你就把我这的宫女和太监都弄你那去,要不分给青雀。阿欢送了我条财路,他说每个月百贯钱应该是可以赚到的。我也不在去内务府和那群人阉人斤斤计较那点钱。还有,大哥,封底你能不能接手帮我管了。我要去管理他们我想我得比他们先饿死。在秦岭下随便给我块地,我挂个空头王爷也挺好。’ 李承乾和青雀都没有想到李格竟然放弃的如此彻底,宫中这吴王府不想要了。宫女侍卫不想要了,连封地都要交给太子搭理。只能做一个安乐王爷。李承乾没想到自己心中最大的威胁竟然今天消失了。听李格的话,李承乾心里也不太舒服。都是亲兄弟,李格能做到如此,我李承乾还有什么脸面去做那些小动作。轻声对李格道。 ‘小格,这件事还得你去找父皇母后商量。我真做不了这个主,但是你放心,就是父皇不答应,我也会想尽办法满足你的这点要求。’ 钱欢实在看不下去了。兄弟情深没错,但是能不能先进去。搂着李格的肩膀。和两兄弟说道。 ‘咱们能不能进去坐下谈,你们兄弟谈着,我去准备些吃的。边吃边喝不好么,话说小格,你要真去秦岭下面好像咱们俩还能做邻居,你父皇赏赐给卢国公和尉迟国公有两块地在哪里,但是这两位老人把地送给了我。要不我分你一块,咱们做个邻居?’ 钱欢准备四个人吃些烤肉就好了。做别东西太麻烦,烤肉自己动手还有些乐趣。找个平底锅刷上油。把猪样肉切成片,在随便准备点青菜。麻酱里对边放些酸。酱油。言,醋,糖。这么吃就算了。 四人围着小评过坐在院子里。肚子里又东西了。也不在着急。李格和钱欢喝葡萄酿。李承乾和李泰喝酒。 李承乾问二人。‘你们两个怎么喝那葡萄酿有什么滋味。喝酒痛快些,我已经打过招呼,今晚不会有人来你这里的。’ 二人齐答道。 ‘不好喝。大哥,这酒你也就趁现在多喝点,在过几天新酒出来时我偷偷给你弄点。你喝过了新酒后你就会发现,咱们以前喝的酒都是什么玩意,汤不汤水不水的。’ 李承乾惊讶道。 ‘就是钱欢刚才和父皇说的程家生意?这么说你们两个都喝过了?’ ‘不只是我和钱欢喝多,处默和见虎喝多,父皇也喝过。没看今晚父皇都没有问是什么酒,而是多要了一成的收益。没有了,但是现在处默家里还该还有一些,但是太远了,也懒得过去娶。’ 李承乾挥挥手,门外跑进一名侍卫。李承乾随口道。 ‘现在派人去卢国公找程处默,让他准备一坛新酒。半个时辰我要没看到酒,你也不用回来了。拖了这身盔甲去湘军吧。’ 侍卫躬身退出门外,李格对钱欢眨眨眼,钱欢很崇拜的看着李承乾。举起手中的葡萄酿。把李承乾对自己说的话返送给我李承乾 ‘不愧是太子殿下,果然名不虚传。满饮此杯。’ 李承乾端起酒杯,看着钱欢灌下一杯葡萄酿不由苦笑。一仰头把一杯酒直接灌进肚子,然后连忙夹烤熟的肉沾了佐料往嘴里送。看着这李泰无精打采的一块一块夹着肉,好扫兴。 ‘青雀,你干嘛呢,这般扫兴。不就是1+1为什么等于3么。大哥告诉你,这个大哥知道,因为东阳两岁的时候把1+1算成了三,惹得父皇大笑。我记得这事你也在场。’ 李泰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扭过头问钱欢。 ‘我大哥说的可是真的?算错的情况下等于三?真的是这样。’ 钱欢笑道。 没错,就是算错的情况下等于三。 李泰不干了。这根本就不是学实体,这事考研脑子的问题,但一想考验头脑都没有打出来。有些沮丧,哭丧个脸问李承乾。 ‘大哥,难道夸奖我聪明都是在骗我?这这么简单我问题我为什么没有答出来。’ 李承乾笑了。哈哈大笑。笑的李泰心里毛毛的。 ‘青雀,不是你不聪明,而是你选择的方向不对,我以为这是一道学术提,而钱欢并没有说是什么题。所以你努力的方向不对,只能越来越错,错的越来越远。下次无论遇到任何事情,先考虑事情的根本在去做决定。就不会在犯这样的错误。’ 李泰拱手对李承乾道。 ‘大哥教育的事,青雀懂了。既然解开了,我心里就没有什么疙瘩了。不得不说这烤肉的确不多。做饭也是你师傅教的?’ ‘不是,我和老师在一起的时候是分开吃的,他老人家吃他自己的。我吃我自己的。都是自己钻研出来的。’ ‘奥,那你挺厉害的。要不。’ ‘你别让我去给你家做什么厨师。想吃就派个厨娘去倾国倾城,现在你母后也有股份了。去学和做菜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别找那种趾高气昂的,我怕她挨揍。’ 李格想了半天插了一句话。 ‘钱欢,你想过你以后要做什么吗?’ 钱欢想都不想回答道。 ‘我?以后?上次不是和你说了么,赚好多钱,每天都去挥霍,看见穷人就过给些。遇到富人的时候吝啬些。然后躺在钱上等死。我给我那收养的妹妹取了个名字,叫钱多多。是不是很好听。’ 李格个李泰感觉钱欢俗不可耐,至于李承乾转动着脑袋在想些什么。钱欢又问李格, ‘小格。你以后要做什么?’ 李格大笑。 ‘哈哈哈,阿欢我比你还俗,我的以后生活就是住你家边上,没钱了就去你家里拿。饿了就带着全家去你家吃饭,至于天下安危是我大哥做的。’ 钱欢觉得自己是不是选错了方式。这个回答有点让自己难以接受。钱欢又问李泰。 ‘小胖,魏王殿下,算了。我不应该问。’ ‘钱欢,让我在从你嘴里听见一个胖子。我一定把你碎尸万段。老子这不是胖,这是魁梧,你懂个屁,乡村野夫。’ 一句乡村野夫把钱欢惹毛了。老子好得也是21世纪的新人类。你叫老子乡村野夫。怒火冲天。对着李泰大喊道 ‘小胖子,今天我这乡村野夫就问你几个正经的学问。为何鸟和鸡都有翅膀,鸡却不能飞。你可知道为什么会出现海天一线这成语。你可知道大海中的奥秘。你可知道这世界不是只有大唐这一块土地?你可知道人生若只如初见的后面几句。你可知道月亮上根本没有嫦娥只有一个个土坑而且没有空气,你可知道为何一年为何会有春夏秋冬,你可知道太阳就是一个大火球。’ 李泰被钱欢一连串的问题轰炸给炸蒙了。然后回想钱欢的问题发现自己一个都回答不出来。月亮上没有嫦娥?太阳是火球?对呀,为何有春夏秋冬的四季叫唤。忍不住心里的求知欲望。站起身向钱欢鞠了一躬 ‘是泰鲁莽了。泰为自己刚才的话感到羞耻,还请钱欢告知这都是为何。’ 李承乾和李格对李泰的样子都习惯了。一旦遇到比自己聪明人就会这样却求问。知道后就变了模样。钱欢听了李泰的话也没有想到李泰能做到如此。竟然还给自己道歉,变张嘴告诉李泰。 ‘鸟会飞因为鸟的骨头是空心的,没有重量所以会飞,海天一色的词是因为地球是圆的。大海中的奥秘我只能告诉你几点。大海中有会有比离丽正殿还要大的鱼。大海里生长这两种食物是可以实用的,至于后面的几个问题还不是你能消化的掉的。’ 钱欢在说出地球是圆形的时候,李承乾也不喝酒了。李格也不嘻嘻哈哈的笑的。至于李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三人的脑海都是一个问题。地球是圆的? 正文 第八十章 醉酒与凉皮 侍卫还是把酒送来了。跟着来的还有程处默。程处默说钱欢不熟悉长安的路,过来接他。几个人轮流给钱欢灌酒,最后钱欢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就被程处默背着走了。 程处默背着钱欢出了皇宫,放进马车里。看着胡言乱语的钱欢有些无奈。真有一瞬间能毁灭一个国家的武器?但是钱欢说只是听说,没有见过。看着钱欢样子在问也没有什么答案,于是问道。 ‘阿欢,阿欢。你醒醒。你是回见虎那还是去那家。’ 钱欢迷糊的说要倾国倾城。去那还也好,有裴念和小月他们在。一路疾驰,程处默担心钱欢会吐在马车里,这马车也就不用要了。 倾国倾城已经打烊了。只剩下几个收拾卫生的丫头在大厅打扫着。程处默背着钱欢进了大厅。一个小丫头急忙道。 ‘小公爷,这这里男人是不能进的。’ 程处默瞪了小丫头一眼,怒道。 ‘你没看老子身上是你们老板么,快叫你们经理下来。我就不应该去皇宫接他。’ 小丫头一听是自己老板被人背进来了,连忙跑去三楼找裴念。此时的裴念衣服还没有换,坐在办公室对着今天的收入,金额数目太多也繁杂。放心不下,趁这时间在对照一遍。黑色外套搭配白色内衣。乌黑浓密的长发已经打散垂在身后。烛光映红的俏脸更显得妩媚动人,身处收将垂在眼前的青色拢到而后,仔仔细细的看着账簿的每一个细节。 ‘总经理,程家小公爷背着老板在大厅,说要见您,老板醉的不省人事。’ 裴念听着门外员工的回报,把账本合拢。起身道。 ‘你先下去,我马上就到。’ 裴念感觉头疼,自从接管倾国倾城后每天事情不断,但自己还能应付的来,身后还有琅琊郡公也没有人太过放肆。【零↑九△小↓說△網】白天忙完这钱欢晚上又过来闹,叹了口气只能匆忙下楼,生怕在像上次一下胡言乱语。裴念急忙来到大厅。 程处默已经把钱欢放在椅子,侍女端来温水。准备拿给钱欢漱口。程处默见裴念下楼连衣服也没有换,白皙的小腿还裸露在空气之中连忙转过身子,现在和钱欢熟悉的人都知道裴念的脸上有俩三个打字。‘钱欢的’。非礼勿视,背着身道。 ‘裴念,你家少爷在皇宫喝醉了,吵着要来倾国倾城,我也是没办法,既然你下来了,我就先回去了。’ 裴念对程处默行礼,看着钱欢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喝多了来给自己找麻烦。但是还温和的谢了程处默。程处默得抓紧时间回家,陪宵禁的人抓到,虽然没什么事,但是也麻烦。 裴念让前厅的人把钱欢扶到自己的办公室。顺便般一张小床过来。刚把钱欢放在临时拼凑的小床上,钱欢翻身就吐。裴念连忙把盆子放在钱欢的身前。转身道。 ‘一会把他呕吐的盆子端出去后你们几个就去休息吧,这里不用你们来帮忙了。早些休息。’ 几人连连称是。 侍女甲小声道:‘你们几个猜咱们老板和经理到底是什么关系。喝多了就要找经理。’ 侍女乙回道:‘这个我听说过,咱们经理是咱们老板的女人,这倾国倾城就是送给咱们经理的礼物。真是让人羡慕死了。老板人帅,有文采,会赚钱。最主要的是对人特别好。听媛媛说,咱们老板惩罚人的方法就是让你吃六杯冰果。冰果你们见到了。今天一天才送出来六杯,看着都好吃。’ 裴念听着几个小丫头的话苦笑的摇了摇头,自己是不是钱欢的女人,自己心里清楚。【零↑九△小↓說△網】但是倾国倾城钱欢真的准备送给自己。自己心里对钱欢也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看钱欢把被子踹到地上,走过去又盖在钱欢身上,这一晚上是睡不着了。也算有人陪着自己。裴念做回桌前。翻阅这账本,却没有心思在看下去。 天亮时钱欢感觉好渴。准备起身喝点水。睁开眼睛后发现这不是李格那,也是牛府。环顾一圈,发现裴念趴在桌子上。才明白过来,这是倾国倾城。看看自己只是脱掉了外套。内衣还都在。喝了点水。穿好衣服来到裴念身旁。看这桌子上的账簿好奇,拿起来翻了几张觉得好麻烦。这种账簿要加到什么时候。 裴念听有声响也揉了揉眼睛,见钱欢站在自己身边看着账簿。打了个哈欠,慵懒道。 ‘你起来啦。怎么不多睡会,下次可不在喝醉了。整个长安都知道你身上有秘密,你嘴上又没有个把门的,说多了容易引火上身,这倾国倾城还有几十个人指望着你吃饭呢。你自己注意点。我下楼去给他们开早会。你要闲的没事就把这账本看看,看了一晚上我也没看出什么头绪。’ 钱欢头很疼,心情却很好。裴念还知道关心自己了,这样话自己一辈子都听不够。微笑道。 ‘我看了拉着,我醒来时才燃尽,你也一晚上没有休息了,你去睡一会,我去告诉小月,让她去阻止,这丫头太贪玩了。行了。你别拒绝了。我才是这儿的老板,今天给你放假。你中午醒来。我下午教你一点东西,今天我一天都会留在这里。’ 钱欢不给裴念拒绝的机会说完就出门去找小月。在一楼大厅找到了小月,还揉着眼睛歪歪扭扭的站在队伍里。钱欢有些无奈。 ‘小月出列。’ 小月听见有男人的声音喊自己,顿时吓了一跳。烧水工匠都在后院,只负责烧水,给泳池加水。这是谁在喊自己,睁开眼睛一看是钱欢站在自己的身前。连忙踏出一步。 ‘小月在。’ ‘今日的早会你来分配任务。裴念今天有别的事情要做,不会到一二楼来,你也别睡了,站着都能睡着,你是不是不想做这个经理了。’ 小月见钱欢生气了。也不敢在胡闹,指挥这众人做这个做那个。 ‘冬梅秋菊,刚才你们俩也听钱少爷说了,今日念念姐不会下楼。所以念念姐负责的区域今天由你们两个来负责,有什么事情别找我,去三楼找钱少爷,嘿嘿,钱少爷你今天不会走吧’ 钱欢捏了一下小月的鼻子。转身上了三楼,只剩下小月在楼下嘿嘿的笑。钱欢到了三楼时。裴念已经躺在自己昨天睡的小床睡着了。轻手轻脚的坐在椅子前摆弄着账本。账本很繁琐。一项一项的加天黑也弄不完。索性也不看了。 拿出一张纸胡乱写着香水的做法。自己院子里的那辣椒差不多也快要接小辣椒了,倾国倾城这里饭菜的销售量很低。罐头汁和葡萄酿卖的却很快。还得想办法换几样小吃,然后把这些菜全部转移到和程家的生意当中去。凉皮这个后世比较火爆的小吃比较简单。只是现在没有辣椒。换成茱萸。黄瓜麻酱打算什么都用,应该差不多能做成一份。那种一件衣服蒙在头上,瞧瞧的跑到一楼厨房,厨房里的厨艺怪异的看着钱欢。 ‘老板,您怎么把头蒙上了。这厨房每天都要清洗好几遍,干净的很。’ ‘我靠。这样你们都能认得出来。’ 厨娘很为钱欢的智商担忧。跟着这样的老板真会有未来么。钱欢不知道厨娘脑袋里想的是什么乱七八糟吧。张嘴吩咐到。 ‘给我准备一些白面,另外去后院看看程小公爷和吴王来了没有,让他们俩快点找人准备冰果。在给我切一些黄瓜丝,茱萸制成的辣油。麻酱。蒜水,今天我教你们一个新吃食,看好了。’ 洗面,蒸面皮面筋,然后切成切成效条。办了三份。告诉厨娘。 ‘这一盘端出去,看谁顺眼就送给谁,不要钱,然后问问味道怎么样。等在看到我时候告诉我。’ 钱欢端着剩下的两盘偷偷摸摸的回到三楼裴念的办公室。开门后发现裴念已经醒来。坐在小床上发呆。 钱欢开口道。 ‘你怎么就睡了这么一会,我做了点吃的,你要不要吃点。’ 裴念点点头,一人一盘凉皮,味道很好。和前世吃的没什么区别,酸甜适中,清爽可口。钱欢边吃边说, ‘一会我教你一种快速计算的办法,我写了口诀在桌子上,一会你先背下来。然后我在自习教你。’ 裴念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突然小月慌慌忙忙的跑进来。跑的有些急,连呼带喘道。 ‘钱少爷。房相的夫人把罐头汁撒在自己的身上,硬要说是咱们的人弄的。在二楼大喊大叫。’. ‘你告诉她,今日的消费全部算在倾国倾城的账上,看能不能小事化了。’ ‘钱少爷,已经这样说了,但是房相的夫人说自己不差这点钱。非要一个说话。’ 呵呵,说法是么。钱欢在纸条上写了几个字。交给小月并说道。 ‘去把这个交给她,如果在这样闹下去,倾国倾城的损失全部有他们房家赔偿,什么都不要问。按我说的做吧。’ 裴念紧皱眉头对钱欢道。 ‘房相如今在朝得宠。这样做是不是有些不妥。’ 钱欢在裴念耳边小声说道。慢慢裴念的脸色变得什么惊讶。 ‘你说的这是真的?’ 正文 第八十一章 小月的天赋 倾国倾城二楼休息区。一位妇人指着跪拜在脚下的侍女大喊大叫。 ‘今天你们倾国倾城不给我一个说法,此事不会善罢甘休。就算喊来牛进达我也要好好说道说道此时,竟敢把水洒到我的身上。’ 卢氏在二楼十分跋扈,身边人也不敢劝阻,免得引火上身,得不偿失。躲在远远观望着。冬梅站在跪拜侍女身旁。一个劲的像卢氏说好话。 ‘房夫人,您今日的损失全部都算在倾国倾城的账目上,您上的衣服也会交给倾国倾城清洗,您不满意,倾国倾城会定做一套一模一样的送给妇人。’ 卢氏却没有一点妥协的样子。张嘴骂道。 ‘瞧你画的这狐媚子的样,是准备去勾搭哪家男人,小小年纪不学好,我看那什么钱欢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冬梅的眼泪在眼睛里打转。咬着嘴唇也不在说话。辱骂自己,冬梅心里不会难受。毕竟自己身份低微,对方又是房相的夫人,但是却连钱少爷一起骂了,冬梅心里十分委屈。小月去找少爷怎么还不回来,冬梅则在包厢中为客人化妆,小月在不过来自己真的要扛不住了。 在冬梅马上要崩溃的时候,小月终于在三楼下来了。来到冬梅旁边,拉起跪在地上的侍女,小声在耳边说了几句,侍女眼里噙着眼泪,小跑出二楼。小月弯折月牙的眼睛微笑道。 ‘房夫人,正巧今日我家东家也在倾国倾城,只是这一二楼都是妇人,东家不宜下楼。所以通知小月把这纸条交给放夫人,并让小月传话,如果房夫人今日在这般闹下去,倾国倾城是损失将全部由房夫人承担。’ 小月把纸条递给卢氏。卢氏接过纸条没有打开时就听到小月后面的话。冷笑道 ‘让我承担?看不看看你们有没有那个资格。我到是看看这字条里写的什么。’ 卢氏打开字条,字条里只有四个字。卢氏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冷汗在额头留了下来。这倾国倾城的后台竟然是。。。卢氏已经不敢往下想了。得罪了这为主,别说自己房家,就是娘家范阳卢氏也没有那个胆量。不想失了颜面,冷声道。 ‘今日这事我也不想与你们计较。带我再来的时候希望不在发生同样的事情。这事就此作罢。’ 说完转身就下了二楼。小月沉思了一下,也跟着下了一楼。对着卢氏喊道。 ‘房夫人请稍等,小月这里还有一张会员银卡,送你房夫人,房夫人可以送给自己好友,晚辈。东家说等过了一段时间,倾国倾城就不在发放会员卡。今日也给房夫人造成了不小的麻烦,这银卡算是对房夫人的补偿,您看可否?’ 房夫人接过卡片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什么也没有出了倾国倾城。但是一楼刚刚来的客人却听到小月说以后不在发放会员卡。这里的熟客哪有不认识小月的。变出声问道。 ‘小月经理,你们这倾国倾城真的不准备在出售会员卡了么。那以后生意可怎么办,’ 小月微笑的看着众人答道。 ‘东家说,物以稀为贵,以后的倾国倾城会变成私人会所,也就是说,如果没有卡片,光有钱也是进不来了。具体是为了什么小月还不知道。所以各位贵妇的亲朋好友。大概这个月结束后就不会在发放会员卡。随意要抓紧时间喽。’ 说完话小月又跑到二楼。站在二楼中间喊道。 ‘各位贵客十分不好意思,刚才的事可能打扰了各位的享受时间,所以倾国倾城将赠送每位贵客,一大杯果汁或一杯冰果。马上就会送到二楼。请稍后。’ 站在三楼的楼梯的钱欢没想到小月已经变得不辞聪慧,以前自己只是举一个例子。今日把会员卡的事情透露给了美味客人,二楼受打扰的人也赠送了礼物。有这样的人才,倾国倾城口碑只能越来越好。回到二楼时裴念正在背诵惩罚口诀。 ‘念念,你先别背了。你没有小月的头脑。你慢慢来,这不着急。你去把小月叫上来,我有些话对他说。’ 裴念瞪了钱欢,钱欢感觉到了杀气。自己有说错什么了,裴念怒道。 ‘我知道我没有小月聪明,但你就不能夸夸我。我真后悔为什么昨晚给你灌下一杯砒霜。’ 说完甩门就出门了房间。钱欢摸了摸鼻子,貌似还真没夸过她。不会裴念就带着小月进来了,裴念寒着脸,不搭理钱欢,小月看的莫名其妙。小声的问道。 ‘钱少爷,你又调戏念念姐了?你真不怕挨揍呀。’ 钱欢很无奈,自己怎么在小月的眼里就变成这个形象了。对小月道。 ‘一会你去厨房问厨娘刚才的凉皮味道怎么样。如果可以就推出一个套菜,一杯葡萄酿或者或者,一杯冰果,一份凉皮。这一套就按照一百五十文钱,不二价。并告诉他们以后会推出更多的套餐。今天这一套算是免费的。’ 小月有些为难。小声道。 ‘钱少爷,这一百五十文钱是不是太贵了些。’ ‘你都知道物以稀为贵,这些东西只有咱们倾国倾城就卖,别的地方没有,而且这里客人哪一个不是身缠万贯的主,所以你放心一百五十文钱一点都不贵。还有件事,我看你最近进步的挺快,过些日子我和程家会合伙开几座酒楼。我会让你和裴念不定时的过去培训那里的经历,如果可以,我会把你调到哪里去做经理,这倾国倾城就全部交给裴念打理。’ ‘可是,可是小月不想和念念姐分开。’ 钱欢炸毛了。你这事公然违背领导的命令,眼睛瞪的老大。把小月吓得一跳一跳往裴念身后藏,裴念反瞪回来钱欢就老实了,没办法,打不过。 ‘一共就没有隔了两条街。远嘛?远嘛?而且酒楼里面的事比倾国倾城轻松的多,你没事时候还可以回来的。你,你都要气死我了。这倾国倾城以后就是裴念的嫁妆。你不要嫁妆了是不是。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摊上你们两个,两个丫头轮流欺负我,我还得给你们两个准备嫁妆,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 小月噗嗤噗嗤的眨着两个大眼睛疑惑的问裴念。 ‘念念姐,钱欢说的是真的?’ 裴念点点头。钱欢听小月都叫自己钱欢,刚压下去的火气顿时冲上脑门。大喊声在二楼都能听得见。 ‘小丫头片子,你敢在喊我一声钱欢试试,我今天不把你屁股打开花,我就改名叫钱光光。’ 正文 第八十二章 李冲气儿 钱欢在倾国倾城的后院收拾了一间屋子。这一住就是一个月。这期间李格对冰果也鼓捣腻味了。找了自己的亲信搭理。程处默也乐得如此,把第一次看见喂程处默吃朋友的侍女派了过来。他们两个都记住了钱欢两句忠告。第一是派女人过来。第二是不要太嚣张,容易挨揍。 让木匠打造了一把摇椅,又做了一件简单的小棚子。无论阴天下雨还是大热天都呆在棚子里。阴雨天就喝点热茶。艳阳天就是喝点冰水,到了晚上打烊的时候整个倾国倾城的人都围在钱欢身边听钱欢讲故事。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滋润。 唯一不顺心的就是这几个家伙总会霍霍自己。不是这事就是那事,而且李格身后还跟着一个跟屁虫,每次过来都直接躺在钱欢摇椅上把钱欢挤走。奈何钱欢的力气和这货的体积不成正比,只能又打造了几把,现在棚子已经放不下这么多人了。每天人到齐的时候就猜拳,谁输了就出去坐着。 牛见虎和程处默本来是想以武力解决,李格也表示跃跃欲试,钱欢看了程处默和李格的比试后说什么都不同意,原来上次李格和自己打架只用力十分之一的实力。就把自己骑在下面揍。太丢人了。同样拒绝的还有李泰。嘟囔着说自己打不过李格。 李泰和钱欢吵吵要文比,李格还是双手赞同。程处默和牛见虎不干了。说在欺负人。最后只能以猜拳的办法决定出每天哪两个人出去坐着。 今天轮到的是李格和李泰哥俩。看李泰晒的满头大汗,三人哈哈大笑。钱欢出言打趣道。 ‘让你们哥俩昨天看我自己晒着,哈哈,处默。我怎么还感觉有点冷呢。不行我得去找个棉被盖上,太凉了。’ 程处默十分配合。顺着钱欢的话继续道。 ‘那等哥哥去砌一杯热茶,给你暖暖身子,哈哈哈哈。’ 说完棚子下的三人哈哈大笑。气的李泰在外面把牙咬的吱吱作响。但也不可奈何。前些日听李格说王爷啊小公爷的身份在倾国倾城的后院完全不顶用。李泰还不行,直到钱欢用学问把李泰打击的体无完肤的时候,李泰终于信了。钱欢真的没给自己留一点面子,尤其是那句你这么大的肚子里面不是学问呀。问的李泰暴走,去厨房拿菜刀要和钱欢拼命。 ‘呦。今这么热闹,看看哥哥来的不晚。’ 众人看着李崇义扛着一把大伞在小门走了进来。散的有些出奇。而且大伞的杆子上带着翻版。把散撑开。翻版支起来后可比钱欢这落魄棚子神气的多。看着李崇义没好气的道。 ‘李冲气儿。你怎么这么搅局呢,昨天咱们俩出去晒,你说你有事先回王府,就去打造这东西?你这翻板是在倾国倾城偷学的吧,你这是盗窃我钱欢的技术。’ 李崇义哈哈大笑,搬过摇椅,抱着冰果,拿起一根芦苇管插进杯子了,猛吸了一大口。满脸的享受。享受过后才回道。 ‘你这地上跑的四足动物,不要在叫老子李冲气儿,你看小牛和小默默多乖,就你嘴贱。我这做哥哥的怎么能看我这两个表弟被太阳烤着。而且青雀都快熟了。哈哈哈。’ 李崇义来了后就开始四处拉仇恨,李泰被热的懒得动,至于程处默和牛见虎两人一起上一时间也拿不下李崇义,也就索性懒得搭理他。【零↑九△小↓說△網】 钱欢气的牙痒痒。来到大唐唯一斗嘴逗不过就是李崇义,这货太贱了。钱欢起身去吧自己房子的设计图拿了出来。铺在地上。对着几人说道。 ‘哥几个给我参谋参谋,我这房子要建造出来大概需要多少钱。现在小弟手中差不多有五千贯。你们看够不够。’ 李泰激灵一下在以上坐了起来。李崇义也吸了一口冷气。惊奇的看着钱欢。至于李格嘴里叼着芦苇杆双手撑头,望着天。钱欢不得不承认李格真的很帅。每次在倾国倾城正门下马车的时候总有一些怀春少女两眼变成桃心偷看李格。钱欢等人也就变成绿叶。牛见虎和程处默互相干杯。果汁也能玩的这么开心。李崇义看三人都不惊讶。变问道。 ‘你们三个赚了多少。’ 李格想了想。告诉李崇义。 ‘没仔细算过,我们三个加起来差不多五百贯,因为总有些人晚上吃,派仆人来取,加上倾国倾城的销售差不多这么多,主要是我们三个利润低,上次在父皇那里买的水果现在还在库房,用冰块制成了一个冷酷。还能使用好长时间。’ 李崇义不淡定了。又问李格。 ‘这么说现在你们三人都不已经不在向家里要钱了?’ 李格撇撇嘴。满脸的骄傲。打击李崇义。 ‘何止不要钱,现在我的王府都是我一个人在撑着。已经告诉我父皇,我的那份愿意留就留着,不愿意就分给我母妃。我一会准备去给母后和母妃选几匹上好的绸缎。让钱欢设计几套衣服。送给母后母妃。也算尽了点孝心。’ 李崇义瞬间满脸通红,李泰也变得十分不自然。虽然说李泰最小,但是和钱欢李格同样是十三岁。看两人花钱似水。又羡慕又羞愧。 李崇义直接坐在钱欢的脚下。抱着钱欢的大腿道。 ‘阿欢,有好事你可不能忘了哥哥,你在青楼骂李格的事,我可帮你抗了不少。我爹打了我多少板子我都记不清了,现在每天还在数落我。你给哥哥一条财路,让我脱离这老头吧。为啥就我一个人在向家里要钱。’ 李泰在听到最后的话气的跳了起来。 ‘充气儿表哥,难道我就不是人了,我也在向父皇要月钱。’ 李崇义完全不想和李泰说话,头都不转对李泰摆摆手。并说道。 ‘你这小胖子还是孩子,找陛下要钱是应该的。跟着掺和什么。那什么处默的内个小妾。在给魏王殿下一杯冰果,他热。’ 李泰被李格拉着坐在椅子上。安慰道。 ‘哥哥钱不就是你的钱,一会我会把你的那份也带上,一起送给母后。你别跟着掺乱了,你在去做生意钱欢估计真的要被父皇责罚。你就安静一会吧,崇义表哥说的对,处默的内个小妾。你快点。’ 李泰心里好委屈。钱欢看着李泰的表情瞬间想起前世的一句话,宝宝心里有苦,但是宝宝不说。忍不住笑道。 ‘崇义,你先起来。现在还真没有什么生意可以做,有几项不是现在可以实行,要等一段时间,因为这段时间我要帮处默家把酒楼的生意开起来。处默家的酒楼开业后差不多,我在看看行情,下一个生意和倾国倾城是一样的,应该说是姐妹店。但卖的东西不一样。所以你先别急,要不你现在就和伯父说不要钱了?我这还有些钱。你拿去花就好了。’ 李崇义也知道,看着钱欢闲,但是其实钱欢每天脑子里的事不断。时长说话时候突然就溜号了。也在地上站起来,拿着钱欢图纸看。李泰对什么都敢情趣,也凑到李崇义跟前。看了眼图纸道。 ‘阿欢,你要把房子建造成圆形的?’ 钱欢笑了笑道。 ‘只是二楼的一个小房间。准备做健身室。’ 李崇义有问道。 ‘那采光怎么样。’ ‘这事我正要和你们说,前些日子水泥厂的人送来消息,把沙子烧成了透明的,但是如何烧还不知道。正在做实验。我这房子开始动工差不多得在明年的夏天。或者后年的夏天。只是前期的一个设想。’ 李格也来了兴趣,一把抢过图纸,看的钱欢直心疼。 ‘阿欢。我把我封底交给我大哥,也不知道他怎么和父皇说的,一直没有动静。等消息下来。你也给我设计一个,但是今天下午估计你没有时间了,因为我准备现在就去买绸缎,你们去不去,一起吧,帮我选选。然后让钱欢设计。偷偷看了裴念和小月的衣服,真的很不错,只是我母后母妃不能穿那么暴露的,阿欢你下午帮我设计设计。别说你不会,我知道你除了四书五经剩下别的都会。’ 钱欢无奈的点点头。晚礼服,自己倒是知道见过。以前手机里就有。也不会到上次冬梅秋菊他们两个画下来没有。 正文 第八十三章 倔强的孝心 钱欢把冬梅秋菊喊道后院。两个丫头看着后院的人有些拘谨,这群人不是王爷就是小公爷,算得上是长安最强大的纨绔组合。 李崇义站起身在两个丫头身边转悠,从头顶一直打量到脚底。嘴里还是一直发出怪声。看了一圈对钱欢道。 ‘四脚动物。我看这俩丫头的妆容和打扮和我见过的女人都不一样。脸上没有浓妆艳抹,却有一番滋味,要不你把这俩头送给我?我保证在河间王府吃香的喝辣的。你身边总有极品的女人,而且还都不一样。裴念就算了。听你说了几次,那女人就不适合娶回家了。除了打架什么都不会。’ 冬梅秋菊被李崇义的话吓到了。生怕钱欢答应把自己送给李小王爷。钱欢瞪了李崇义一眼。又对两个丫头挥挥手。两个丫头跑到钱欢身后,一个捏左肩。一个捏右肩。懒洋洋道。 ‘你这嘴呀。我拿你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这两个丫头可不能送你。而且她们也不是奴籍,我想送也没办法,得看她们自己愿意,就是愿意我不也让她们接触你,你家里的小妾都排成排。还有小格你们俩别闹了,处默的那也不是小妾,处默嘴笨说不过你们俩,你们俩就欺负人吧。’ 李格哈哈大笑道。 ‘不是小妾是什么,要说处默洁身自好,我李格第一个不信。你没事把这俩丫头喊后院来干嘛。我可知道她们两个,现在长安的女人都找这两个丫头化妆做发饰。’ 钱欢没有回答李格,只是转头问了秋菊。 ‘小秋菊,上次让你们抄录的图片你画的是整身的还是只画了一张脸。’ ‘回师傅。上次秋菊画的时间久了些。分别画了全身的和头部。只是没有颜色。’ 钱欢听有全身的,就让秋菊去把图纸拿过来。并告诉李格和李崇义。 ‘你们俩可别打这两个丫头的注意,她们的以后的成就会跟高。而且算是我在整个大唐唯一两个带进门的徒弟。她们在服装上的捏造不会比化妆低。下午你不说要去选布料么。让这两个丫头跟着,帮你看看颜色,但是一点,你得付钱,这两个丫头如果负责倾国倾城的客人可是一贯钱一个人。至于下午你要赏多少我不管。俩丫头不满意我可得去找你。’ 李格表示无所谓,自己手里还有一百多贯的闲钱。一百贯钱还不能做几套衣服?不够就去找钱欢要。不给就抢。反正他现在是财主。 李崇义听两人的话题中谈论全部都是钱。眼中无不羡慕,花自己赚的钱就是仗义,百十贯钱都不当回事一眨眼就花出去。等到处默家的生意做成后才能轮到自己,边出口问程处默。 ‘小默默。你家的生意什么时候能开业,哥哥已经等不急,你倒是痛快一点。’ 程处默没好气的道。 ‘这你得问钱欢为什么这么慢,他得要一次性弄三家酒楼,而且要三家离不远的那种,我有什么办法,现在知道两家连在一起酒楼,价格还跪的离谱。现在正在商量中,谈下来就快了。不用装修直接准备开张就好。’ 钱欢没好气的说到。 ‘充气儿你就那么缺钱?你要缺钱我倒是有个办法。你和李泰一人一天五十惯,但是只能做一天,做不做?’ ‘做,为啥不做。崇义表哥不做我来做。想想杨妃马上要到生辰了。李格肯定会送他母妃礼物,我也要送我母后。同样做儿子的,我可不想看母后难堪。’ 钱欢在二人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李泰和李崇义齐声道。 ‘此话当真,如此简单?’ 钱欢点点头表示就是如此简单。冬梅和秋菊一把把图纸全部拿了过来。不想铺在地上有拿来一张桌子。把全身的图纸铺在桌子上,让几人观看。两个丫头见过皇后,却没有见过杨妃,先是推荐李格皇后娘娘穿什么样子比较适合。又打听了几句杨妃。两种服饰两种样式。皇后娘娘是冬梅推荐这种拖尾式的服侍,金子压成金线,显的端庄大气,富贵逼人。而杨妃则是秋菊推荐的缚身样式纯白色礼服,服侍用银子压成银线选择几个碎小的宝石镶嵌在银线之中,宝石在烛光的映照下更显得明艳动人。在搭配一个简单的兔毛披肩。李格和李泰目瞪口呆的听着冬梅和秋菊的话。虽然想不出具体的样子,但是头脑中已经出现了大概的场景,自己的母后母妃穿着这样的衣服怎么能不引人注意。 李格跳着脚,拉着秋菊就出了门。并喊道。 ‘阿欢,见虎,我就不先不陪你们几个玩了,我母妃生辰马上就要到了。我先走一步。’ 李泰也想拉着冬梅出门,但是发现自己现在好像钱不是很充足,而且冬梅说皇后娘娘的服侍要比贵妃娘娘的复杂一些。看这钱欢身出了手。 ‘给我钱,我不想用父皇的钱做人情送给母后。废话别多说,你就说你给不给。我李泰欠你一个人情。你不给我。我一会就冲进倾国倾城去找裴念要。反正你们两个是一家的。’ 钱欢没想到李泰要钱要的这么理直气壮。苦笑道。 ‘李大爷,我给你还不行,李格走了。你还没有马车。马倾国倾城有。知道你没钱,冬梅去账房去一百贯给魏王殿下。但是得打上欠条。今欠我钱欢一百贯归还一百五十贯,而且欠下我钱欢一个人情。’ 冬梅目瞪口呆的看着钱欢,师傅这是趁火打劫。一百贯多也不多,少也不少,自己和秋菊加起来差不多也有一百贯钱,只是魏王的一个人情用处可太大了。就属于一个小号的免死金牌。冬梅急急忙忙去准备钱。李泰对钱欢说的一点意见都没有,有意见也没用。 马车上的李格和秋菊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基本都是李格在问,秋菊在回答。李格太帅了。秋菊一直红着脸低着头。钱的也是想让人知道吴王魏王都找冬梅秋菊为自己提供意见。这两个丫头过了不多久就会名动长安了吧。 ‘内个秋菊。钱欢说下午让我付工钱给你。你看多少合适,直接张嘴,但是你可要用心去挑选布料。不要考虑钱。没钱就记账。现在先去皇宫。我哪里还有一些父皇赏赐的宝石,先拿出来砸碎了。’ 秋菊晕乎乎的不再该怎么回答。红着小脸道。 ‘吴王殿下言重了。秋菊怎敢收吴王殿下的钱。而且师傅也只是开开玩笑。当不得真。秋菊自然会用心去做。现在秋菊的名声还小。也想趁此机会让更多人知道秋菊,也能帮师傅多赚些钱。秋菊只想做一个对师傅有用的人。’ 完了。这事被钱欢给蛊惑成什么样子了。想想钱欢最近一直住捧这两个丫头,自己也算帮个忙。纠结了半天。小声道。 ‘你放心,今天我会让整个长安都知道你秋菊的。也是我李格帮那四足动物一次。’ 来到皇宫吴王殿下带回皇宫一名女子的事就传开了。杨妃听着身边女官的回报,气的手都发抖,怒道。 ‘去把格儿唤过来。我今日要好好问问,他到底要胡闹到什么时候。’ 李格把堆在房中宝石抱出来放在地上,秋菊连忙说用不了这么多。李格没有理会秋菊。拿起锤子就把宝石砸了细碎。拿布包起来就出了宫。杨妃身边的女官来到吴王府的时候,李格已经出了宫门。李格到了每家店铺都会说一句。 ‘秋菊小师傅。你看看这里可有适合的布料。’ 这一句秋菊小师傅可把秋菊吓坏了。布匹店的掌柜也惊呆了。这女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吴王殿下都称呼为秋菊小师傅。又是端茶又是送水。把店里的镇店之宝都拿出来给二人挑选。秋菊了可意会选择一匹大红色的绸缎之后便没有在看下去的兴趣。 ‘把这些布送到倾国倾城,秋菊倾国倾城的人。’ 说完让马夫付钱走人。这样的事在李泰身上也在发生,只不过李泰没有回宫,去了长孙无忌那要了一堆宝石,当着长孙冲面前砸了粉碎。不理长孙冲肉疼的表情。转头问冬梅可以么。冬梅摇摇头道。不够亮。李泰翻遍了整个齐国公府最后终于找到了何事的,和自己舅舅说了声打扰了。然后拉着冬梅出了齐国公府。 长孙无忌对长孙冲道。 ‘冲儿。去查查那女子什么来历。看看魏王这事要做什么。’ 长孙冲想了想。回道。 ‘父亲。这女子唤作冬梅。是倾国倾城的化妆师。钱欢力捧的一个女人。聘婷的妆容就是这个女子负责的。’ 长孙无忌点点头。不在过问。 忙了一天的李格刚进皇宫侍卫就通知李泰。说杨妃娘娘唤您过去问话。李格一听就知道白天的事被母妃知道了。大步走向母妃的宫殿。 ‘母妃。听侍卫说您唤孩儿过来有事要问。不知是何事让母妃如此急躁让孩儿过来。’ 杨妃见李格走进正听。厉声道 ‘跪下!’ 李格毫不犹豫,直接跪下,没出言辩解。就跪下低着看着地砖。杨妃看李格的样子更生气了。拿出上次断了毛的掸子指着李格。 ‘格儿,你今日带回一个女子回了府中,又砸了宝石取悦这女子是也不是。’ ‘母妃,孩儿的确带回一名女子,但是孩儿万不会做有辱斯文只事。’ 杨妃又道。 ‘那你为何带着女子回到宫中砸了陛下送你的宝石。’ ‘赎孩儿不能告知母妃,请母妃责罚。’ 杨妃本想只是吓唬吓唬李格,听李格说没有做有辱斯文的事,心里火气也去了大半,但是看李格梗着脖子和自己说不能告诉自己。定不会是什么好事。拿着掸子抽在李格的胳膊上。李格疼的吸了一口冷气。夏日穿的少。这一掸子下来,想必这手臂要几日动不了了。 ‘还不能告诉我?你到底做了何事?’ 李格咬着牙道。 ‘请母妃赎罪,孩儿当真不能说。’ 杨妃雨点似的掸子落在李格身上,一边抽一边道。 ‘你说不说。你说不说。’ 李格却只重复这一句话。 ‘请母妃赎罪。孩儿当真不能说。’ 直到杨妃手中的掸子抽断了。也没有力气在动手。奇异的看着李格问道。 ‘你到底做了何事,为何不能告知与我。’ ‘请母妃相信孩儿。孩儿没有做有辱斯文只事。请母亲责罚。’ 又是这句话,杨妃气的已经没有思考的那份心,抓手手边的茶杯直接砸在李格的头上。看着李格头慢慢留下的鲜红的血迹,心里十分心疼。不知所措只时。外面传来一声高喝。 ‘陛下驾到。’ 李格心里苦笑,今日这事是躲不过去了。怎么责罚自己都认。自己只想在母妃生辰时给母妃一个惊喜。母妃已经好多年没有高兴没有笑过了,杨妃听李二来了,连忙整理自己的仪表。对李格道。 ‘今日我保不住你了。你父皇要如何做就看你的造化了。你宫中侍女不少,为何要留恋一个墙外的女子。’ 李格闭口不答。献血已经顺着下吧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李二走进正殿,看李格满脸是血。地上碎的茶杯和折断的鸡毛掸子便知晓是怎么回事。不等杨妃行礼,站在李格身前问道。 ‘听说你今日带了一个宫外女子回到宫中,又匆匆出门,不知为了何事。’ 李格虚弱道。 ‘请父皇责罚。孩儿万不会做有辱斯文只事,只是这事儿臣不想告知任何人。包括父皇与母妃,请父皇责罚。’ 李二紧皱的眉头。杨妃吓得已经堆做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一声。李二沉声问道。 ‘连朕都不能知道?那朕今日一定要知道呢?’ 李格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个头,献血印在地砖上,犹如一朵娇艳的玫瑰。哭泣道。 ‘请父皇责罚。儿臣没有做过任何犹如斯文,败坏风纪只事。’眼泪和献血在脸上模糊的一团,说完话后直接昏倒在地上。杨妃吓的不知所措。李二大喊。 ‘传御医,快点让御医滚进来。’ 御医包扎好李格的头,又给李格诊了脉。跪在李二面前回复道。 ‘回陛下,杨妃娘娘,吴王只是失血过多,身心疲惫。臣这就去开些药给吴王殿下服下。明日这个时辰就会醒来。臣告退。’ 杨妃哭的犹如泪人一半,自己又两个儿子,小儿子嚣张跋扈,杨妃已经对李愔不抱有任何期望。任他而去。可是李格就是自己的心头肉。李二搂着杨妃肩旁揽入怀中。杨妃抽泣道。 ‘陛下,一切罪过臣妾都愿意承担。请陛下饶恕格儿一次,臣妾愿去掖廷宫做任何事,只求陛下饶恕格儿。’ 李二听了杨妃的话也叹了口气,掖廷宫?那地方杨妃去能活过三天算是她命大。看着杨妃哭的如此伤心,出言安慰道。 ‘我怎么会惩罚格儿,格儿的事我也知道些。因为青雀同样犯了这样的错误,只不过这小子去打劫的事他舅舅。格儿没有舅舅只有靠自己,朕怎么会责罚他,青雀被皇后踹了几脚。现在应该也在皇后哪里养伤。朕也派人去问过了。青雀也宁死也不张口。是你这责罚格儿有些重了。你太过小心,格儿是朕的龙子。朕在位一天,也能护住朕的孩儿。有些事你可能不知道。太子前些日找朕说了些话,朕不得不细细考虑。你猜说什么。李格和太子说,自己宫里的侍女和太监都不要了,说没有钱去养活他们,格儿也断了吴王府每个月的月钱,现在吴王府都是格儿一个在担着。封底也不要了,交给太子去打理。格儿才十三岁,放弃的如此彻底。有时候我这做父皇都没有脸面去面对格儿,你以后莫要在责罚格儿了,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知道你担心的事,至于李愔你应该好好管教管教,现在和李佑厮混的一塌糊涂,李佑已经被进组了,李愔过些日子我会送你这里。你要下不去手就让格儿去教育他。有一件事告诉你,格儿做的一切都是为你这母妃。’ 李二说完抱着杨妃出了杨妃的宫殿,今日这宫殿是属于李格的。杨妃听了李二的最后一句话,在也控制不住,自责的哭上传遍了整个宫殿。 正文 第八十四章 麻将 衣服的布料选完了,但是不知道皇后和杨妃的身材也没办法下手。当钱欢听到冬梅秋菊的问题也是一个头两个大。这两个家伙昨天消失后就看不到人了,一点消息也没有,把这个烂摊子直接仍给自己,这都算是什么事。没办法只能找长孙冲和李崇义。登门拜访?自己不受长辈待见。传话让他们过来就又先得托大,这该怎么办。突然想到长孙无忌的宝贝闺女经常来倾国倾城。变让冬梅去问找小月,让小月去问长孙聘婷。至于李崇义只能传信让他过来。 李崇义十分骚包的过来,一身雪白的长衫。大杯红色腰带长靴显得格外英气。这货去做面首绝对收人欢迎。李崇义向秋菊投去一个飞眼,秋菊忙的焦头烂额根本就没注意道。李崇义有点尴尬。连忙转移钱欢的注意力。说道。 ‘四足动物,你还不知道,小格青雀二人重伤,我想最近是出不来了。你找我来是为了问杨妃娘娘的身材尺寸吧。我不太清楚,只能找一个身材差不多的女人。’ 钱欢没想到李崇义一来就猜到自己想问什么。至于李格李泰两兄弟重伤这事自己还不知道。示意李崇义说说怎么回事。 ‘昨日小格回宫,杨妃娘娘问小格这都在准备什么。小格宁死不说,杨妃失手打破了小格的头,现在应该醒来。至于青雀,被皇后娘娘踹了几脚。脚脚都踹在胸脯,一脚踹飞还得爬回来继续贵好。咱们皇后娘娘可是有功夫底子的。李泰没晕过去,知道现在还起不来床。’ 听李崇义说完。钱欢也惊呆了,只是做一件衣服,有什么不能说的。皇后和杨妃娘娘的惩罚重了些吧。这俩傻孩子,这可怎么办。听李格的意思离杨妃的生辰应该是没有多长时间了。让李崇义赶快去选人,今天就要开始动手。钱欢把负责倾国倾城的服装裁缝大娘也叫了过来准备帮助这俩丫头。 ‘充气儿。反正咱们几个闲着也是闲着。你让人去叫两个人来,咱们玩点小玩意。昨天你们走后下午没意思找人做的。’ 钱欢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一声。 ‘不用喊了,我也来凑凑热闹。你说你,没事教青雀点什么不好,他自己的鸟祸害没了。天天去我那研究我养的鹦鹉。昨日就去我家打劫了一番。现在倒好。在床上躺着起不来了。’ 进来的是长孙冲和秦怀玉,这两人自从倾国倾城开业之后就一直没见过。怎么今日跑过来了。对二人还不是特别熟,客套的话可不能少。 ‘原来是两位贵客,快快请坐。秋菊,你去三楼研究。有不懂的在下来咱们一起研究,我对衣服这东西不是很了解。需要咱们几个一起讨论,多听听裁缝大婶的意见。去吧。’ 钱欢把麻将抱出来,小棚子下摆个桌子。钱欢给四人讲了大概的玩法。钱欢也只是知道大概的玩法,业余水平。三人听了一遍就明白了,钱欢叹了口气,昨天教了牛见虎和程处默一下午两人也没听懂。 码牌抓牌。一点都看不出三人是初学者,钱欢坐庄。其次是秦怀玉,长孙冲,李崇义。 ‘东风。崇义,你说李格和李泰的惩罚是不是重了些。’ 秦怀玉抓拍打牌。 ‘东风,这不怪惩罚的重。两为王爷真的是王皇后和杨妃动力真气。’ 长孙冲抓了一张东风。也扔出来。 ‘东风,谁说不是呢。皇后怎么问青雀,青雀一句话都不说,就在地上跪着。踹飞回来还跪着不说话。’ 李崇义也扔出一样东风。 ‘东风,小格就更惨了。嘴里就重复这一句请母妃责罚,杨妃那样的人都被小格气的拿水杯砸。你想想。听说最后陛下出面在化解了此事。给钱,你说第一圈都出一样的,一人两枚铜钱。快点给钱。’ 钱欢扔给出六枚铜钱。不缺钱的几个人也忙收起来。这就是赌徒的心理么,不嫌蚂蚱腿小。一圈麻将长孙冲一人赢三人输。 继续码牌。钱欢问长孙冲。 ‘充气儿,你觉得这麻将怎么样。推出去可会有人玩?’ 李崇义停下了码牌的手,思考了一下。回道。 ‘玩是肯定会有玩的。只是怎么让大家知道这个东西是个难题。这事我得回去问问我爹。让他给我出出招。’ 钱欢点点头,长孙冲却道出了一个弊端。 ‘这东西看似麻烦,却简单的很,如果想做生意就要抓紧时间,等长安人都知道这东西该怎么玩的时候,仿制品也句随着出现在市面上,短期生意而已。’ 钱欢不得不承认长孙冲智商真的很高,竟然已经考虑到了这一点。长孙冲见钱欢盯着自己。长孙冲笑了笑。但李崇义却在也坐不住。 ‘钱欢,这麻将我先拿走了。这就回去和我爹商量商量。你们几个先玩着。’ 麻将都拿走了还玩什么玩。李崇义走了,长孙冲和秦怀玉也起身告辞。倾国倾城的发展方便了长安的妇人。却也打压几了几家的生意,例如崔家。此时崔家老太爷在问话于崔逐流。 ‘逐流,听说最近咱们崔家的家商铺收到了打压。客源流失了六成,你可知晓此事。’ ‘回太爷爷。逐流的确知晓此事,此事起因是那倾国倾城开业后,长安大半的贵妇小姐都集中到了那里。紫苑也去过几次,而且和倾国倾城的经历交好。’ ‘既然这样就把几家店铺关掉吧。让紫苑去打听打听倾国倾城的下一步是什么,尽量先与他们避开。那钱欢的确有些手段,近来先不要起冲突。看是否能拉拢为我崔家所用。’ ‘是,太爷爷。逐流这就去找小妹’ 崔家老太爷挥挥手。崔家老太爷以耄耋之年,身板挺的笔直,但脸上的老人斑和满头的银发显得即为苍老。但双眼明亮。透露这精光 正文 第八十五章 结巴的小奸细 ‘念念姐。’ 裴念转过身。见崔紫苑站在自己身后。崔紫苑双手背在身后。上身微微前倾。搭配一身淡紫色长裙显得娇柔可爱。裴念微笑道。 ‘你这妮子怎么有时间跑过来。你也有好些日子没过来了。快与姐姐上楼。我给你准备点东西。’ 说完拉着崔紫苑的柔夷往二楼走。崔紫苑跟在裴念身后。挣脱小手轻轻在裴念的小腿上点了一下。娇笑道。 ‘念念姐这小腿光滑如玉。不知哪家公子有福气喽。’ 裴念捏了一下崔紫苑的俏脸,崔紫苑的笑脸瞬间变的通红。裴念不理会紫苑娇羞的样子。边走边道。 ‘紫苑呀,你是好的不学,坏的学了一堆,怎么变的和聘婷一样,还敢出言调戏与我?看我不收拾你。小妮子你别跑。’ 两人闹够了。就坐在二楼的一间包厢里。崔紫苑端坐在席子上。喝着刚送来的果汁。眼神挣扎了半天终于开口问道。 ‘念念,念念姐。我。我有事情想要问问你。’ 裴念笑道。 ‘有事你就说,怎么还结巴上了。怕我裴念吃了你?算啦。你这妮子一说谎话就会结巴,这事聘婷告诉我的,到底是帮什么问话。’ 崔紫苑瘪着小嘴。不开心三个字差点直接写在脸上。喝了一大口果汁还被呛到了。咳嗽了几声。支支吾吾的可算张开了嘴。 ‘念念姐。紫苑这次来是做奸细的。我家哥哥要我打听倾国倾城的下一项生意是什么,我们家想避开,免得起了争执。我哥哥和你们东家交恶。自己那一开口,就把我派过来了,念念姐,你怪紫苑吧。’ 裴念心想。崔家的即为少爷和钱欢哪里是交恶的程度了。钱欢张嘴骂了崔恒的长辈。又作诗辱骂了崔之流等人,要是钱欢想打压崔家的生意,只怕崔家开什么店他都会过来掺和一手。 拉过崔紫苑的小手。柔声道。 ‘我怎么会怪你,你也是逼不得已。我知道也不多,钱欢只是和我说下一步是准备联合程家开几间酒楼。至于别的我就知晓。你就把我的话原翻不动的说给你哥哥就行了。咱们不说这个,你尝尝这凉皮。钱欢新作出来的。最近在倾国倾城中算是主流的食品了。’ 崔紫苑没有什么胃口。吃了几口便放下筷子。一只手拄着香腮,嘟嘟囔囔的说道。 ‘念念姐。你会嫁给钱欢。我到不觉的他哪里好了。前不久就在倾国倾城的正门听到他在街上辱骂程牛小公爷。还说,还说调戏过你,这等登徒子你可不能嫁给他。一楼的那两首诗,简直就是糟蹋诗词二字,真不知道这样的人怎么会是奇人子弟。’ 崔紫苑的问题倒是把裴念问住了。自己会不会嫁给钱欢?应该不会,他说过自己不适合娶回家中,但是现在感觉自己越来越依靠他。裴念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嫁给钱欢。学着紫苑的样子,也拄在桌子上,谈了口气。 ‘哎,人家钱欢说了。我裴念的性格不会娶回家中。就是姐姐嫁他钱欢也不收。’ ‘岂有此理。这等登徒子竟然敢嫌弃念念姐,念念姐我在五姓之中为你找一个如意郎君,让他后悔莫及。’ ‘算了紫苑。我现在还没有那份心去考虑婚姻。再过几年这倾国倾城就是姐姐的了。钱欢的目标可不仅仅是在这倾国倾城上。所以姐姐不能落下脚步,知道姐姐的愿望是什么么。’ 崔紫苑摇摇头。裴念又道。 ‘说出去你可能会笑话姐姐,姐姐的愿望就是做长安的女财神。为何有权有势的都是男人,我就是不服气。所以没事时间去考虑婚姻。就算终身不嫁又如何。’ ‘念念姐。这长安的女财神哪有那么容易做成的?您还是省了这份心找个如意郎君为好。’ ‘我知道十分困难,但是姐姐身后有一位会动的财神,用那位财神的话说,这叫合理运用资源。所以呀,什么如意郎君就算啦吧。’ 崔紫苑可怜的看着裴念。自己的这位念念姐都被钱欢毒茶成什么样子了。在没有光明的黑暗中越走越深,无法自拔。崔紫苑觉得自己应该下去游个泳让自己清醒清醒,该如何拯救念念姐。 此时的钱欢在后院忙的焦头烂额。都是被冬梅和秋菊这两个妮子给气的,一会问一句金线该镶嵌成什么图案,一会问宝石该镶嵌在什么位置。钱欢气的想大吼。但是看着两个丫头可怜巴巴的样子都张不开嘴。只能细心的指导。 ‘金线不用压成什么凤凰样式的。随意的压在衣服上,不要太多。点缀就好。至于宝石。胸口镶嵌稍微大一点的。剩下现在钱袖口和衣领。不要太多,几颗就好。皇后娘娘主红色,搭配黄色装饰,但是黄色不能,和金线一个道理,装饰作用,这样,金线就压在亲自外围的薄纱上。杨妃娘娘的主白色。偶尔在一点绿色,算了。绿色不好看,纯白色什么都不加,脖子上的绒毛披肩就用兔毛的。也是纯白色。现在你们两个不要什么都问我了。还有,晚上回去想想画什么样的妆。不是给你们自己。我的天啊,是为皇后娘娘和杨妃娘娘,先在李格和李泰都在床上趴着。杨妃娘娘生辰那天,让他们俩带你进宫去解释,放心,不会有事的。冬梅你在看着我,我就把你送给李冲气儿。’ 唠唠叨叨一堆。钱欢跑到院子里去准备图纸,程家的酒楼马上就要开业了。这火锅的铜锅还没有准备,自己种的那盆辣椒竟然结了小辣椒。这得找个熟悉的农民看看。 ‘钱欢’ ‘谁特么喊老子呢,没看老子烦着呢么。奥。念念啊。有事您说话,先把手里的菜刀放下。’ ‘刚才崔家的大小姐过来了。问咱们的下一步生意是什么。我告诉她酒楼了。没什么问题吧。’ ‘问啥都告诉她。她要问我钱欢找媳妇不也告诉她。这点小事自己做主去。什么事都问我。还想做女财神。你能不能自己思考思考,我现在的脑子都要乱掉了。’ 裴念把钱欢按在椅子上,白嫩的小手揉着钱欢的太阳穴,起初钱欢还以为自己命不久矣,在裴念的按摩下慢慢睡了过去。 正文 第八十六章 振武酒楼 程家最后的酒楼还是没有选择相邻的。东市两家西市一家。以程处默的想法是长安最后只会剩下程家的酒楼。至于最后剩下几家酒楼钱欢完全不在乎。 ‘处默。今日你家的酒楼开业,你怎么赖在我这不走。’ ‘难道不是你的?今日你不去我就不去。’ 起身出门就向程家的酒楼走去。距离不远,东市的酒楼在东市中间。倾国倾城在街尾,走几步就道了,不想浪费口水和程处默争吵。 钱欢来到酒楼时,酒楼牌匾的红布已经扯来了下来。 ‘振武酒楼’ 此时酒楼已经坐满了人。程家的酒楼,而且今天无论点什么饭菜都是一贯钱。怎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只是那酒还是原价,而且比平时的酒贵了差不多三倍的价格。 钱欢拉过忙碌的小月,问道。 ‘魏王和崇义道了没。’ ‘呀,钱少爷,我以为你不来了呢。殿下和小王爷都到了。就在二楼。是我去告诉他们你来了。还是你自己上去找。算了。你自己上去找吧,这儿的员工可不倾国倾城差的太远了,什么都不懂。也不知道程小公爷在哪找这么一群笨蛋。’ 小月和钱欢越来越熟。唯一剩下的敬语也只有钱少爷三个字。拿出一块手帕递给小月。揉了揉小月的头发。在小月的怒视中上了二楼。见李泰和李崇义二人站在过廊的最后处。不由的好奇问道。 ‘你们两个怎么不去房间里,怎么站在这里。’ 李泰和李崇义听见钱欢的声音,不由的舒了口气。李崇义永远改不了那贱贱的样子。 ‘四脚。我以为你今日不过来了。早上我和青雀来的时候没有见到你人,就让处默过去找你。我们两个真的要按上次你说的做?你真的和陛下请示过了?’ ‘放心去做吧。我都请示过了,不信你问魏王。他也在场的。’ 李泰点点头。走到楼梯的拐角处。 ‘咳。在下魏王泰。今日奉命来此。是要宣布一件事。真武酒楼的所有饮酒均是由皇家提供的御酒。而这真武酒楼背后也有皇家一份。我父皇曾言此等美酒应与大唐子民共饮。特此御酒赐给振武酒楼。’ 说完举起手中的酒杯。 ‘在做的诸位,满饮此呗。’ 一二楼的人全部跪拜在地上,齐声拜谢。 ‘吾皇圣明,皇恩浩荡,叩谢天恩,满饮此杯。’ 李泰的任务就是这么简单,第一消除人心里对就价格的怀疑,第二也是告诉那些挑事之人,这酒楼幕后最大的主是当今陛下。 李泰回到二楼。对钱欢点点头,钱欢示意该轮到李崇义了。李崇义没有走下楼,只是在二楼的栏杆处喊道。 ‘我乃河间王长子李崇义,皇恩浩荡,做臣子怎能不有所表示。今日河间王府赠每一桌御酒一坛。所有菜肴一贯钱。剩下算在河间王府账上,切记,莫要浪费。’ ‘拜谢河间王。’ 李崇义满意的点点头,回到二楼的雅间之中,钱欢已经让准把钱准备好放在桌子上。两人都没有理会桌子的银子。李崇义好奇道。 ‘阿欢。就这么简单?我和青雀一人一百贯?你确定你不是可怜我们两个?若是那样,这钱你收回去。’ 李泰点点头赞同李崇义的话。钱欢出言解释道。 ‘我那闲钱可怜你们两个?一个是当今魏王殿下,一个是河间王的长子。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们两家随便拿钱就能压死我钱欢。我给你说说,这事怎么回事。第一,李泰的话是让真武酒楼挂上了皇家的名头。你想,陛下喝的酒和菜肴,世人怎能不敢兴趣。这算是一种推广酒楼的手断。至于你。河间王府的长子,第一是为你爹博一个好名声,第二是河间王什么身份。你都跑来振武酒楼吃饭,富商会挤破头来这真武酒楼,为的是和河间王府搭上关系。富商多是人傻钱多,这样振武酒楼还会缺少客源么,所以这一百贯钱是为了买皇家和你们河间王府的名声钱。现在懂了么。’ 李泰点点头。李崇义却低头沉思。沉思好久才张口道。 ‘我河间王府的名声就值一百贯?你得加钱。加钱。不加钱不干了。’ ‘我都给你加一副麻将了,而且我还没有要一成的分子,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要不我给你一千贯,你把麻将还我。对了。魏王殿下,听说你被你母后差点踹死是真的么,下手太很了点吧。’ 李泰咬着牙瞪着眼睛看着李崇义。李崇义被李泰狰狞的表情盯的十分不自然。小声道。 ‘不是我说的。是那冲哥哥告诉钱欢的,我可什么都没说,倒是小格的事情是我说的。’ 李泰听到是长孙冲告知钱欢,狰狞的表情没有太大变化,继续道。 ‘不就是砸了点他们家的宝石么,看小气的样,还去我母后那告状。别听他瞎说。我乃母后亲生,怎么会被踹死。但是的确很疼,钱欢你小心点,母后说我和李格是被你带坏的。所以你可能要挨上几脚。被踹的时候一定要装出要死的样子,我娘练过功夫,你想想,我这体格我娘一脚能给我踹出四五丈远。’ 什么?我带坏的?好像的确是这样。被长孙揣上几脚自己这体格不死也少了半条命。李泰是她儿子。我钱欢可不是。以前和李格说的话又对李泰重复了一句。 ‘我现在跑还赶趟么’ 正文 第八十七章 中二青年李崇义 自从在振武酒楼见过李泰之后,他就好似在人间消失了一样。不见踪影,问李崇义,李崇义这货说是回去忙着造孩子了。 钱欢感觉和李崇义这种人没办法交流。一句正经话没有。每日都跑到后院来研究自己的那几把匕首,也不张嘴要。 两人互不打扰。钱欢知道自己跑不掉了。长孙和杨妃一定会把怒火将在自己的头上,唯一的办法就是让自己抗揍一点。仰卧起坐,俯卧撑,引体向上,哑铃,杠铃准备的十分齐全。李崇义对钱欢准备的东西嗤之以鼻,单手举起杠铃二十多个来回连不红气不喘。边举边打击钱欢。 ‘我说阿欢,你这玩意能有用么。还没有琅琊郡公的马槊重。’ 钱欢躺在地上,一手一个哑铃,李崇义的话钱欢当做听不到。李崇义在杠铃的两头挂上了沙袋。学着钱欢的样子也躺在地上。手中的杠铃举的呼呼作响,钱欢是各种羡慕嫉妒恨。把自己手中的哑铃扔到一旁。翻身俯卧撑。李崇义也扔掉手中的杠铃。学着钱欢样子做俯卧撑。钱欢做到第五十个的时候,听着李崇义嘴里嘀咕。 ‘一百五一,一百五十二,一百五十三。’ ‘李冲气儿,你今日是不是存心过来气老子的。’ ‘阿欢,你瞧你说的,哥哥不是在陪你什么锻炼身体么。为了抗揍。怕你一个人无聊。’ ‘既然你这么好,那你去帮我抗揍好不好?’ ‘我可没有你的好运被皇后娘娘惦记。这事哥哥爱莫能助。但是别说,你这写玩意还挺管用。这什么撑做上千八百个也不错。到能锻炼一些臂力。哥哥发现你怎么什么都会?’ 钱欢最怕的一句话就是自己什么都会。其实自己什么都不会。做每一件事都要实验个百十次才能才能摸清里面的门路,比如香水,现在自己还在试验,每次都在失败。准备这东西送给长孙自己是不是就能躲过一次灾难。 ‘你可别这么说,我要什么都会也不会沦落到做女人生意这地步了。最近还在研究一种东西,不能说最近了,应该说是一个月了。一点头绪都没有。’ ‘走,哥哥帮你看看,别什么事都抗在自己身上,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你算两人我算一人。’ 既然李崇义都这么说了,没办法,试试吧。把小锅和花瓣都拿到院子里。用蒸馏的办法蒸花瓣,蒸了一会李崇义就受不了了,捏着鼻子怪声道。 ‘阿欢,你干嘛扔在锅里蒸,这味道能变成你嘴里的香水我李崇义把这些东西都吃了。’ 听了李崇义的话钱欢又泄气了,难道不是这样做的么。李崇义也冥思苦想,花的香气该如何散发出来。身上带个花瓣肯定不行的。带有气味的液体只有尿和酒。桂花酒就带有桂花的味道。灵机一动。把钱欢被准的花瓣揉的细碎扔到自己带的酒葫芦里。塞上塞子开始猛烈的摇动。摇累了,歇会。然后继续摇。钱欢对李崇义的举动选择了无视。要么自己抗揍一点,要么就把香水做出来。香水只困难了。只能去锻炼身体了。 钱欢仰卧起坐,李崇义在摇就酒葫芦。钱欢在引体向上,李崇义在摇就酒葫芦。钱欢躺在地上喘着粗气的时候,李崇义终于不摇了。感觉两条手臂酸的不行。走上前蹲在钱欢身边,拔下酒葫芦的塞子放在钱欢的鼻子前。 ‘阿欢,你看这味道怎么样,你别张嘴,不是喝的。你闻闻。’ 钱欢没在意李崇义说的话,对着酒葫芦随便闻闻。嗯?有些香气,但是香气太混乱,没有办法分清什么气味。但是能发出香气就说明成功了一小半。惊讶的问李崇义。 ‘崇义,你是怎么弄出来这味道的。别说乱弄的。我肯定不信。’ 李崇义嘿嘿笑道。 ‘阿欢。你知不道到有一种酒叫做桂花酒,桂花酒就是用桂花和酒混合制成的。我想既然桂花酒能散发出桂花的味道,没搭理散发不出别的味道。就试验了一下。只是酒的气味浓烈了些。度数在高点应该是没问题。只是这高度数酒我这葫芦里算是最高的了。是用来提神的。’ 高度数不怕。多蒸几次就好了。对着倾国倾城大喊。 ‘裴念。裴念,你现在派人去振武酒楼拿几坛最烈的酒,然后记在程处默的账上,快点。’ 裴念推开二楼的窗户瞪着钱欢道。 ‘我的钱少爷,您老人家别喊别喊,有的客人正在睡觉。我这就吩咐人去给你拿酒,您老人家就消停一会吧。’ ‘等会。你在让人去给我准备一些花瓣,海棠不要,剩下的都准备一些过来。’ 裴念啪的一声关上窗户。在一楼的后门来到钱欢身前。一字一顿狠狠道。 ‘你。能。不。能。别。喊。了。’ 钱欢抓了抓头。笑道。 ‘不喊了不喊了。念念,你快让人去准备。我急用,快些快些。’ 一直把裴念推进倾国倾城,会过身告诉李崇义, ‘崇义,如果不出意外这东西是差不多能问世了。你记住,这件事千万不能跟任何人题。包括李格青雀和你父王。这东西小小的一瓶就能价值千贯。这东西咱们兄弟没人五成,不会分给任何人,如果我没有估计错的话,不出三年,你李崇义就是拿钱也能堆起一座河间王府。’ 李崇义没在乎钱欢说的钱,而是说这东西算是成功了。在自己的手里。兴奋的李崇义抓起身边的杠铃开始舞动。嘴里念念有词。 ‘哈哈。我李崇义也不是只会吃干饭的,等着吧老头子,就是你死后,你那河间王的名头我都不要,哈哈。’ 钱欢不敢上前去阻止李冲的话,拿起一杯冰果朝李崇义丢过去。嘴里骂道。 ‘李冲气儿。你不要命了。要是被你爹知道你这么说。我还有活路么。’ 李崇义也是兴奋过头。放下手中的杠铃,狐疑的看着院子里的每一个人。对于李崇义这不正经的样子钱欢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说像孩子吧,他比谁程府都深,说像大人吧,他做的事却十分幼稚。这种中二青年自己是拯救不了了。 ‘师傅,衣服已经做好了。明日就是杨妃娘娘的生辰,您来瞧瞧吧。’ 正文 第八十八章 李二的儿女 ‘启禀陛下,吴王殿下躲过把门的侍卫偷偷溜出宫外。’ 紧接着又传来一声, ‘启禀殿下,魏王殿下躲过侍卫。偷偷溜出宫外。’ 李二听着侍卫的回报,眉头紧皱。自己这两个儿子神神秘秘的到底在做些什么事。沉声问道。 ‘吴王哪里守门护卫六人,怎么会被吴王逃出宫外?’ ‘回陛下。是因为,因为。’ 李二大怒。 ‘有什么话快快说来,在吞吞吐吐朕割了你的舌头。’ ‘回陛下,吴王逃出宫中是因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早上到吴王府门口。变与侍卫直接动手,侍卫怕伤了太子殿下,也敢阻拦,太子殿下把吴王送出皇宫。’ 李二的脸都要阴出水来。很好,自己的两个儿子合起伙来反抗自己的命令。 ‘那青雀又是如何跑出去的,别说太子又去了青雀那里。说’ 李二的最后一声是吼出来的,一掌排在案几上,声音震响整个丽正殿。 ‘回,回陛下,魏王殿下出宫和太子殿下没有一点关系。是,因为,长乐公主同是早上到魏王府,到魏王府时崴了脚,侍卫不敢耽误,能去找御医。而且魏王殿下守门侍卫只有两人。’ 李二被气笑了。 ‘呵,好哈,真是朕的好儿女。喧太子与长乐公主同时进谏。一炷香之内不到,太子二十打扮,长乐十戒尺抄写女戒十遍。’ 李承乾顾不得仪表。直奔丽正殿。这件事父皇肯定会知道。免不了责骂一番。二十大板自己可挨不起。到了丽正殿门口时,发现长乐在门口犹豫这进还是不进,问道。 ‘长乐,你怎么也来到丽正殿,有什么事明天再说,父皇正在气头。我得先进去了。慢了就是二十板子。’ 长乐听了李承乾的话,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哽咽道。 ‘太子哥哥,你一定要救救长乐。今日长乐犯了大错,偷偷帮助四哥逃出宫去,父皇一定是因为此时生气。太子哥哥。’ 李承乾一愣,这青雀找谁帮忙不好,偏偏要找长乐。自己这个妹妹聪慧伶俐,父皇宠爱的狠。心想等青雀回来一定要找他好好谈谈。随后想想自己,无奈苦笑。 ‘长乐。莫哭莫哭。今日之事我会帮你抗下,但是你以后不要在被青雀蛊惑了。’ 长乐点点头,李承乾连忙帮长乐擦去眼泪。李二在大殿里听着这两个孩子对话,气也消了一点。但仅仅是对长乐消了一点。 ‘你们两个在外门嘀咕什么呢。承乾既然你愿意替长乐守法就不用进来了。自己下去领四十大板,长乐就不用惩罚,朕还有赏。’ 李承乾冷汗直流,忙了哄长乐却忘记父皇在殿中偷听。推门丽正殿的大门,拉着长乐走进大殿。长乐躲在李承乾身后露出个小脑袋偷偷的观察着李二。看父皇的表情也不像大怒的样子呀。 李承乾可没有想那么多。直接跪在地上,暴露出的长乐一惊,也跟着跪在地上。 ‘儿臣参见父皇。’ ‘长,长乐拜见父皇。’ 李承乾继续道。 ‘父皇,请听儿臣说完,儿臣自会去领四十板,还请父皇饶恕长乐一次。长乐还小。受青雀蛊惑,儿臣以为应严惩青雀。’ 李二沉声回道。 ‘至于青雀你就不用操心了。朕自由办法。朕问你,为何放李格出宫。’ 李承乾让店中的侍女太监退下。李二也挥挥手。片刻店中只剩下四人。见人走后李承乾出言道。 ‘父皇,儿臣只以为私自放小格出宫是因为杨妃今日生辰,小格为自己母妃准备了一件礼物在倾国倾城。小格不想被杨妃知晓,准备给杨妃一个惊喜。这礼物倾国倾城连夜不休以准备了半个多月。儿臣不想小格的孝心就此覆水东流。所以早上去吴王府与守门侍卫动手。’ 李二听后,低头沉思。问了一句李承乾都想不到的话。 ‘你与侍卫六人动手可落下风。’ ‘回父皇,动手不只是儿臣,还有小格。只是仅仅压制六人。得到机会小格直接逃出宫去。’ ‘还不错,是我李世民的儿子,以一第三不落下风还能稳稳压制对方。冲这一点。减十大板。李格准备了半个月,莫不是从受罚之前就开始准备?’ ‘回父皇,是这样的。小格带会宫中的那个女人儿臣也知晓一二。那女人是钱欢收的两名徒弟之一,名做秋菊。钱欢培养二人的妆容,发饰,衣饰等,在长安以小有名气。’ 李二点点头又问长乐。 ‘丽质,平日你聪慧伶俐又十分乖巧,今日怎能做出此等惹父皇生气只事。’ 长乐的话音中以带有哭腔。显得十分委屈。 ‘父皇,这事长乐有错,三哥说要送与杨妃娘娘生辰礼物,四哥说三个的母妃有礼物,母后也一定要有。偷偷送来书信给长乐,所以长乐才会惹父皇生气。哇,父皇不要打太子哥哥打扮,长乐这就去领戒尺,在去抄写女戒。请父皇息怒。’ 长乐说道一半时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李承乾见长乐哭的委屈,心里十分心疼。站起身道。 ‘父皇,儿臣就去领板子。父皇说过,如果儿臣领了板子,就不在惩罚长乐。还会有赏赐。还请父皇不要把今日儿臣说的告诉母后与杨妃娘娘。请父皇替小格青雀保密。’ 李承乾说转身就走。没有一丝拖泥带水之势。李二最想要的皇家生活就是自己的子女能相亲相爱和睦相处。不想自己身上发生过的事在自己的子女身上在发生一次。李承乾去帮助李格出宫没有帮助李泰。这样李二很意外。在殿里殿外每一句话中有充满哥哥对自己弟弟妹妹的庇护,这也是李二最想看到的画面。长乐不想承乾受罚,宁愿自己领戒尺抄写女戒。 李世民心里十分欣慰,这不就是自己所期盼的么。话间的语气也温和下来。喊道。 ‘承乾。既然说明缘由,这板子就留到下次犯错一起惩戒。丽质。你想要什么赏赐,尽管开口。此时父皇心情不错。想要什么。’ 李承乾松了口气,对长乐练练使眼色。长乐想不通自己太子哥哥的眼神是什么意思。红着脸小声道。 ‘父皇。长乐想要一张倾国倾城的金卡。现在倾国倾城已经不卖金卡了。长乐也喜欢去倾国倾城。长乐求父皇赐给长乐一张倾国倾城的金卡。’ 李承乾叹了口气。多好机会你就要了这么点玩意,这东西你和哥哥说,哥哥给你一张编号是贰的金卡。不说比母后的尊贵。也比普通金卡的权利要大出很多。杨妃娘娘那里就有一张编写壹的。 李二哈哈大笑。这点要求还不能满足自己的女儿?对李承乾道。 ‘承乾。现在你就出宫去找钱欢,朕知道上次你们一起喝过酒。朕最宠爱的三个儿子一个女儿都被他带坏了。朕怎么能放过他。告诉他给长乐准备一张倾国倾城的卡。不要什么金卡。比金卡尊贵一级。比你母后的低一级就可。并告诉他,今晚杨妃的生辰朕要大办,宴请所有大臣与高明夫人,在万民殿用膳。他来做。’ ‘儿臣遵命。父皇。这金卡不能在尊贵一级了。比普通金卡尊贵的是另外一种金卡。金卡的背面带有数字,从壹到玖,杨妃娘娘手中有一张带有壹的,儿臣这就去找钱欢要一张带有贰的。’ ‘告诉他,把这种卡都给我送到皇宫来。他留着也是赚钱。拿朕的名义去开酒楼。上一次李泰偷跑出去可是你放的?’ ‘父皇,时间已经来不急了,儿臣去就去找钱欢。长乐你和我一起去,到了倾国倾城喜欢什么拿什么。大哥给你做主,快走。’ 李承乾不敢在耽搁下去。在耽搁下去。去年的事也会被翻出来。 正文 第八十九章 滚进来 对于李格李泰哥俩的突然到访,钱欢一点都不觉得意外,衣服在今早时已经烫匀平整。不带一丝褶皱。李格看着箱子中的纯白长裙。想伸出手,又把手缩回来。 钱欢看着李格小心翼翼的样子不免有些好笑。 ‘我说小格,不就是件衣服么。你至于这么小心翼翼的样子么。说你脑子不如魏王你还不服气。你看李泰。’ 李泰指挥冬梅秋菊二人拖起长裙。不时还点点头。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李格把箱子关上。躺在摇椅上一声不吭。 ‘小格。你怎么这幅愁眉苦脸的样子。听说你不是被你爹关进大牢了么。什么永世不见天日。’ 李格反击道。 ‘你才被你爹关进大牢了呢。谁说我被关进大牢的。老子不拔了它的皮。’ 在李格没有接触钱欢之前,李格的风貌仪表在整个长安都算得上数一数二。自己接触钱欢后完全变了样子。老子二字挂在嘴边。语气嚣张的不的得了。 ‘钱欢说的没错。你回宫父皇绝对会把你关进大牢。还有青雀,父皇这次若果放过你,我这做大哥的也会把你关进大牢。你找谁帮忙不好,偏偏去找长乐。今日派我来抓你们两个回去。收拾东西跟我走吧。不要想着反抗,对付小格会麻烦一些,但是进来时恰巧碰到崇义。嘿嘿嘿。’ 李格顿时蔫了气,就是李崇义不在,自己也不敢和太子动手,礼数上不行,功夫更不行。默默的抱着箱子站在李承乾身后。至于李泰早已经抱着箱子出门回宫了。并说,不用大哥动手,泰自会去领罪。 钱欢看着这哥俩的样子哈哈大笑。看着李格委屈的样子心里十分舒坦。 ‘哈哈,小格。原来你怕太子殿下。别那么委屈,你要真的进了大牢。兄弟会去看你的。带上你喜欢吃的叫花鸡。哈哈哈。’ 钱欢贱贱的样子让李格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大牢是进不去了。在出宫可就难了。李承乾也不阻拦钱欢。在钱欢笑的最大声时出言道。 ‘钱欢。奉我父皇口令,你此时随我进宫。父皇要大办杨妃的生辰宴,所有的菜肴全部交给你一人负责,不得有误。违令者斩。另外把你手中带有数字的金卡都交出来。我妹妹想要张金卡都求到我父皇哪里去了。你小子就不能大方一点。李格青雀也算你朋友。怎能如此小气。’ 钱欢的笑声戛然而止。哭丧着脸道。 ‘我的太子殿下。这玩笑一点都不好小。草民做饭这三脚猫的功夫怎能比的上宫中的御厨。您就放过小的一次可好?我手中现在只剩下三张带有数字的金卡。剩下的都已经分发出去。杨妃娘娘。牛婶婶。程婶婶。裴念。小月。冬梅,秋菊她们人手一张,只剩下了三张您要不要。’ ‘金卡全部都交给我,你送她们几个干嘛。七个人里面五个人是倾国倾城的人。这金卡给她们就是浪费。把你手中三张卡给我。去宫中做饭这事我说的可不算。是我父皇下的命令。另外你小心些。我母后最近要找你文化。我还想和你多交流交流,你那个一瞬间能毁灭一个城市的武器真的存在?’ ‘不存在。根本不存在,都是酒后胡言。太子殿下,那我要几个帮手助我,宫中那么多人就是把我累死也做不出那么多饭菜。’ ‘要人自己去挑。崇义表哥和你交好。让他去帮你。剩下的人自己选。’ 钱欢给了李崇义一个眼神,李崇义瞬间了解,拍拍自己的腰间,还给了钱欢一个放心的眼神。钱欢又扔去一个眼神,李崇义又回一个眼神,两人就眼神交流着。最后李承乾终于看不下去了。 ‘来人,把钱欢给我绑了扔进马车里。两个大男人互相飞眼你恶心不恶心。孤一刻钟都不想呆下去了。回宫!。’ 钱欢告诉李承乾要把冬梅秋菊这俩丫头带上。李承乾拿起手绢直接堵在钱欢的嘴上。钱欢只能发出反抗的呜呜声。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今天能不能不丢零件的在宫中出来,就只能靠着两小瓶实验香水了。闭上眼睛去和周公大战三百回合。看这老头到底把不把女儿交给老子。 一路晃悠到皇宫。睡眼朦胧的钱欢发现自己已经被解开,塞嘴的布也不见了。李格李泰分别再到自己母妃母后那。这是李承乾吩咐的。并告诉李泰把金卡送去给长乐。自己还要回去向父皇复命,至于钱欢和李崇义自己去找御膳房。并告诉李崇义小王爷做饭这事还是第一次在皇宫发生,心中一百个不愿意去找钱欢算账。 此时杨妃正准备晚上生辰该穿的衣服和服饰。身边的宫女不停的在大殿进进出出。外面传来一声高喝。 ‘孩儿李格,求见母妃。’ 不提李格还好,一提李格杨妃气的就浑身发抖。这一个月来李格的变化太大了。从一个乖巧王爷生生变成了一个纨绔。 ‘滚进来。’ 李格的进展还算顺利。成功今日到了杨妃的寝宫。至于李泰就坎坷一些。李泰来到长孙的宫殿外。正准备埋进大门就被护卫拦下。 ‘魏王殿下。皇后娘娘吩咐今日不许魏王殿下请安。也不会见魏王殿下。’ 李泰傻眼了。自己受了这么多的苦。现在母后不见自己,这衣服怎么送的出去。此时也顾不得礼仪。在宫殿外高喊。 ‘母后,孩儿是青雀呀,孩儿给母后送来礼物。求母后允许孩儿进去。’ 把门侍卫万万没想到没事高傲的魏王殿下竟会如此。连忙拉住李泰的胳膊。小声道。 ‘魏王殿下,您千万别喊,您偷偷逃出宫去,皇后娘娘大怒。此时您还是避些风头为妙。’ 李泰不管不顾,哪怕自己在被踹上几脚也要进去。继续喊道。 ‘母后,泰知道自己犯下大错,请母后收下泰为母后准备的礼物。’ 长孙的声音在宫殿中嫖了出来,不带一丝感情。 ‘滚进来。’ 正文 第九十章 两件礼服 兄弟二人听到的第一句话都是滚进来。 李格满怀欣喜的抱着箱子。让秋菊跟怎么自己身后,进入正殿后李格双膝跪在地上。昂起头道。 ‘母妃先不要动怒,倾听孩儿解释。母妃,孩儿身后这位就是孩儿前些日子带回宫中的女子,母妃可莫要小视她。她是坐镇倾国倾城的妆容师傅,发饰,服侍都有涉及。而且还是钱欢仅收的两名徒弟之一。 杨妃冷眼盯着秋菊,模样倒是不错。但仅仅是倾国倾城妆容师傅的身份还进不了这吴王府。冷声问道。 ‘格儿,虽说倾国倾城在长安掀起不小的经济波澜。倾国倾城的妆容师傅身份还不配做王妃,做妾侍还可以。妆容画的到十分精致。近些让我仔细瞧瞧。’ 秋菊听了杨妃的话有些不知道所错。跪在地上不敢抬头。李格听了杨妃的话也开嘴笑道。 ‘母妃您误会了。孩儿和秋菊只是合作关系,钱欢可把这两个丫头保护的严严实实。崇义表哥曾提过一次,都被钱欢拒绝了。’ ‘别满嘴钱欢钱欢的,你看看你都和他厮混成什么样子了,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近些日子你父皇对你宠爱更甚。你莫要骄纵,离那钱欢远些。’ 李格苦笑,秋菊却有些委屈。师傅为了杨妃这套白色长裙几日都没有休息好。最后的烫匀也是师傅自己一个人完成了,这杨妃怎能这样说师傅。秋菊不敢反驳。只是把头低的更深了些。 同样跪在地上李格眼角余光瞄见了秋菊的落寞样子。辩解道。 ‘母妃,您对钱欢有些偏见。儿臣不敢指责,母妃请看,这箱子中是孩儿和钱欢秋菊一起为母妃准备的生辰礼物,求母妃过目。’ 杨妃拿过箱子。不知这箱子里是何为,打开箱盖只见箱子里满满的是一团破布。不由大怒。拿出破布后,下面有一层隔板。拿起隔板还一层薄布,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拿起布团丢向李格。言道。 ‘李格,你是存心戏弄母妃不成,记恨母妃上次对你的惩罚重了?今日你不给我解释清楚,以后休想在进我这宫殿的大门。’ 李格十分无奈,都没有看完就被大骂了一顿。拉起秋菊,示意秋菊去把衣服拿出来。秀菊在身上的箱子中拿出一副白色手套。拿出模板下的一层薄布,露出一片雪白的布料。布料上印着金线。三三两两宝石点缀在金线之中。秋菊喊过身边的侍女帮忙。秋菊丢给宫女一只手套。两人提起长裙。雪白长裙呈现在杨妃的面前。 杨妃盯着长裙。长裙为雪白色,无规则的金线点缀。袖口脖领镶嵌细碎的宝石,领口中间一个稍大的绿色宝石点缀在中间。杨妃的视线渐渐模糊,泪水充满眼眶。最后再也忍不住,用手沿着嘴,轻声的哽咽。原来李格并没有厮混。带女人回皇宫只是想为自己准备这生辰礼物。回想起用掸子抽打李格,水杯砸破李格额头鲜血不止的场景。 杨妃拉过李格搂在怀中。哽咽着说道。 ‘格儿,格儿,都是母妃错怪了你,都是母妃的错,你为宁要受罚也不告诉母妃,你为何这般的傻,你可知母妃有多后悔。格儿。’ 李格躺在杨妃的怀里。李格已经记不清有多少年母妃没有抱过自己了。最后一次还在自己三岁的时候。李格在杨妃的怀里享受这来之不易的怀抱。片刻后,李格挣脱杨妃。轻声道。 ‘母妃。孩儿之所以不告诉母妃,是孩儿想给母妃一个惊喜,母妃已经多年没有开心过。母妃的也很久没有定做新的衣服,孩儿不怪母妃,棍棒之下出孝子,母妃能责怪孩儿,就是孩儿的福气,母妃莫在要流泪了。快试试这衣服,这衣服设计是出自秋菊只手。所以她最熟悉还搭配什么样子的妆容和发饰。’ 杨妃止住了眼泪。看着李格的笑脸,又看这长裙。心中的悔意也去了几分,展颜笑道。 ‘母妃这就是换,只是你母后那里。。。’ ‘母妃不用担心。青雀在钱欢那抢了钱也为母后定做了一套。只不是样式不同。今日孩儿走的太急也没有时间去看母后的那套。母妃不用担心。’ 杨妃起身走向寝宫。李格看着秋菊还是有些不自然。对秋菊说道。 ‘秋菊师傅,母妃就拜托你了。’ 秋菊弯下腰回道。 ‘吴王殿下莫要折煞秋菊,您与师傅是朋友,也就是秋菊的长辈,请吴王殿下放心,秋菊对自己的手艺十分有自信。杨妃娘娘容姿过人,秋菊只能做点缀的功效。’ 和李格相比,李泰总是悲剧的。抱着箱子拉着冬梅走到正殿时发现李二坐在正殿。李泰吓得差点把箱子丢下。跑的结果会更惨,皱着眉头跪在地上。 ‘儿臣参见父皇。’ ‘民女冬梅。拜见陛下。陛下万福金安。’ 李二面无表情。话语里也不带有意思感情。问道。 ‘青雀,是谁给你胆子私自跑出宫的。你身边这个女人是谁。朕等的解释。’ 李泰战战克克的回道。 ‘回,回父皇。是儿臣自己要出宫。这女人名唤冬梅,是钱欢的徒弟,主修的是妆容,发饰,服饰等手艺。是钱欢两名弟子之一。儿臣坦白,儿臣半个月前拜托钱欢秋菊为母后准备一件礼物。三哥为杨妃娘娘准备了生辰礼物,孩儿也想趁此为母后准备一件礼物。儿臣准备给母后一个惊喜。’ 花落李泰打开箱子。冬梅递给李泰一双手套。两人托起长裙。大红色的长裙,长裙胸前是金线压成一大朵牡丹。碎宝石点缀,金线成型。金色牡丹显得活灵活现。 李二不管什么手套不手套。伸出手抚摸着牡丹。嘴里喊道。 ‘皇后,快出来看看,青雀这礼物的确不错。对得起你那几脚。’ ‘陛下莫要耻笑臣妾了。臣妾对自己的身手还是有些把握的。’ 长孙在帷幔后走出来。接过李格手中的长裙。没有平身,李格只能继续跪在地上。长孙看着手中的长裙,满意之色不满整张倾国倾城的面容。展颜欢笑。看着跪在地上的李泰道。 ‘算你还有些孝心。这长裙花了多少银子制成的。我听听我该不该穿这长裙。’ 李泰跪在地上吞吞吐吐的不敢说话,被李二瞪了一眼后。连忙道出。 ‘回父皇,回母后,这长裙一个花了。’ 李二没有听清李泰,皱着眉头大声道。 ‘大点声。多少钱。’ ‘四,四百管。’ 李二听后没有动怒,相反还有些感觉钱少了的样子,鄙夷看着李泰。李泰怎么也没想到会在父皇的脸上看到这种表情。 长孙却尖起声音叫道。 ‘四百贯。青雀你可只四百贯钱能养活多少口人。母后穿这种衣服让天下人如何看待母后。’ 李二又问道。 ‘青雀,你这钱是哪来的。你每个月的月钱可不足以制这长裙。’ ‘回父皇母后,母后这裙子您穿在身上一点都不用自责。这钱是孩儿在钱欢手中抢来的。母后您不知道,钱欢现在在我们这一个小圈子里算是最有钱的,然后是三哥。三哥为杨妃娘娘的长裙也花了近三百贯钱,孩儿这钱算是在钱欢那借的,只不过钱欢说还钱的时候要还六百贯。儿臣请父皇赐儿臣大板,也不要禁足儿臣。儿臣还忙着去还钱。’ 男人和女人关注的永远不同。李二满意的点点头。满意的是李泰有担当和诚信。宁愿挨板子也要把钱还给钱欢。而长孙关注的是借了四百为何要还六百。 ‘板子你也不用领了。这事就这样过去吧。只是朕好奇你要如何去赚六百贯钱。朕可不会给你。’ ‘这钱不用还了。他要敢要就让他来找我要,借四百贯竟要还六百贯。这分明就是趁火打劫。而且是打劫皇子。’ 李泰感觉十分丢人,但也不敢反驳,只能用不说话来反抗。想想自己把冬梅忘记了。又出口道。 ‘父皇。母后。这位是倾国倾城的妆容师傅。是孩儿请来为母后化妆容。母后,这个钱欢没收钱。是免费的。’ 正文 第九十一章 生日宴风波(1) 御膳房中的钱欢不断的打着喷嚏。也不知道谁在背后言论自己。钱欢被强行绑进宫准备生辰宴心中就一肚子的怨气。御膳房这么多厨子干嘛非要自己来负责。 钱欢实在不愿去做什么宴席。指挥着御膳房的厨子收拾鸭子。一人一只烤鸭。搭配甜面酱也薄面饼。省时省料。钱欢和崇义坐在御膳房的门槛上。 ‘崇义,你说今日我会被皇后娘娘召见么,李泰提过一次做好准备皇后娘娘要找我麻烦,今日太子也重复了一次。我这心跳的太快,前些日子在倾国倾城又让房相的夫人难看,我今日要走不出这皇宫,你可一定要帮我照看好倾国倾城。见虎行事鲁莽。’ 李崇义手里拿着两小瓶香水。瞥了钱欢一眼道。 ‘你放心,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糕,就是惩戒你也是要等卢国公和琅琊郡公回长安之后,至于房相的夫人之事我也知道一些,自己把果汁撒在身上非要倾国倾城一个说法。你别说的像交代后事一样,弄的哥哥心里不是滋味。来人了,该准备晚宴了。’ 宫女鱼贯而入将一盘盘烤鸭端进万民宫。此时万民宫以坐满朝贡权贵。为官在左,武将在右。不时还互相发生争吵。李二长孙坐在龙椅之上,文武争吵李二只是微笑的看着众人。也不打断。只是和长孙小声的说着。 ‘如今知节在军中,无法参与这宴会。朕心中还有些畅快。如果那匹夫在现在盘子酒杯已经砸向对面众人了。哈哈’ 长孙微笑不语。李二开心长孙也开心。用夫唱妇随来形容李二长孙在适合不过。长孙身着红色长裙以引起一阵惊呼。但长孙毕竟是皇后,金红相见的长裙更显的雍容华贵。 ‘陛下,臣妾十分好奇李格为杨妃准备的衣饰是何样式。青雀又犯了上次的怪病,如何都不说出口。陛下,您有没有感觉出近来承乾小格青雀三人的关系似乎缓和了,也亲近了。’ 李二握着长孙的柔夷。小声道。 ‘朕怎会不知,自格儿认识那钱欢之后身上阴沉之气淡了。你可能还不知格儿已经和承乾摊牌对那太子之位没有任何奢望。有这样的弟弟是承乾之幸。’ 只要没有人和承乾抢夺太子之位。长孙便是一位慈母。 ‘我房玄龄耻与尔等为伍。’ ‘你说什么?房老头,不如咱们出去练练?’ 李二在与长孙交谈时。下面就传来这两句。李二头也不抬。都已经习惯了。自己记住程咬金没来,却忘记尉迟恭相比程咬金有过而不及。 房玄龄淡淡吐出二字。 ‘匹夫’ 尉迟恭气的跳脚,但今日是杨妃生辰,不也敢太过放肆。只是怒视房玄龄,房玄龄对此视而不见。 ‘杨妃娘娘驾到。’ 李二起身轻笑道 ‘今日的寿星来了。’ 李二起身,长孙相随。众权贵也起身齐道。 ‘臣见过杨妃娘娘。’ 众人起身看着杨妃,眼睛却再也移不开。雪白的长裙将杨妃的身姿勾勒曼美多姿,肩上的白色绒毛披肩加上清淡的容装将杨妃那娴静的性子表现一览无余。李二轻咳一声。众人连忙收齐眼神。 李二走下台阶拉过杨妃的手,这些年杨妃每日都在自己的寝宫,不接触任何人。也很少打扮自己的容姿,生怕引来她人的妒忌,来为难格儿。今日李二次才发现杨妃竟如此的美丽。 杨妃小声的说道。 ‘臣妾拜见陛下。这生辰太过。。’ ‘无妨,这天下都是朕的,朕看谁敢在背后嚼耳朵,你这生辰时几个孩子求来的。太子李格青雀还有那钱欢。你不必谢朕。’ 拉着杨妃回道龙椅,长孙调笑道。 ‘妹妹这身姿怕是已经勾走了陛下的魂,姐姐都要被你吸引。’ 长孙调笑了李二和杨妃便不在说话,今日的杨妃的生辰,自己不能抢尽风光,李格放弃了夺嫡之争,长孙对杨妃的看法也变化了很多。 ‘皇后娘娘,莫要笑话妹妹了,这都是格儿准备的,妹妹还错过了格儿,心中后悔的紧’ 李二哼的一声打断杨妃的话。 ‘格儿是朕的三子。区区皮肉之苦怎伤的了他。错怪了就错怪了。喧钱欢那小子进来。弄这个鸭子是想糊弄朕?’ 进来的不是钱欢却是李崇义。李崇义跪在大殿。 ‘崇义见过陛下。回陛下阿欢还在御膳房为杨妃娘娘准备生辰礼物,此时脱不开身,便让冲过来为陛下演示这鸭子该如何品用。’ 说完走到李道宗的桌子前。李道宗见进来的李崇义也一愣。便问道。 ‘你这逆子,怎在宫中?’ 李崇义不以为意道。 ‘爹,孩儿是被太子带进宫的,您就别操心了。我先演示为你演示这鸭子怎么吃。’ 李崇义将李道宗的鸭子盘子端起,单手拖着盘子,一只手拿起盘子中的小刀。秀着刀技为鸭子解肢。李二看的惊奇。秦琼等人以学者李崇义的样子也解刨这鸭子。尉迟恭切下一片直接扔进嘴里。嘴里嘟囔着。 ‘也就这个味。也没什么特别的。’ 李崇义不语,用薄面皮包裹着鸭肉,沾上一点甜面酱递给李道宗。李道宗尝了一口。露出享受的表情。 ‘不错。这吃法新奇。味道也不错。老尉迟,你就不能斯文一些。给武将丢人只有你和那程老匹夫。’ 尉迟恭不在乎李道宗说什么。武将用熟练刀技切着鸭子。文官那长孙无忌刀技也十分了得。转手几个刀花鸭子就被解体,却难为了剩下文官。只能一刀刀切着鸭子引得尉迟恭大笑。 ‘我说房老头,是不是岁数大了刀都我不紧了,叫声尉迟哥,老夫帮你,哈哈。’ 房玄龄气的胡子已经飞了起来。长孙也用小刀切着鸭肉,杨妃包裹面皮,喂给李二。李二笑的合不拢嘴。 ‘诸位满饮此杯。’ 此话出口便表示这宴会开始。秦琼起身拿出一块暖玉。恭敬道。 ‘陛下。暖玉养人,这玉佩已在秦家多年,今日将此赠与杨妃娘娘为生辰礼物。望娘娘不要推辞。’ 秦琼说后众人也拿出准备好的礼品。尉迟恭送出一块金雕成的小弥勒佛。憨态可掬。长孙无忌那送出鸡蛋大小的夜明珠一颗。 李崇义也拿出小瓶子轻声道。 ‘陛下,崇义也为杨妃娘娘准备了礼物,崇义与吴王交好。特此准备了这香水送与杨妃娘娘。这香水只要撒在身上一点点,变会散发出香气。香气久久不散。请杨妃娘娘手下。’ 渊鸿在李崇义手中接过香水,打开小瓷瓶。香气瞬间散发出来。杨妃轻轻撒在手上。浓浓的郁金香香气笼罩在李二三人四周。 杨妃笑的合不拢嘴。李崇义见此场景又道。 ‘陛下,阿欢与吴王殿下感情更深些。也为杨妃娘娘准备了礼物。想想时间也差不多了。请陛下允许他送进来。’ 正文 第九十二章 生日宴风波(2) 李二低头看着烤鸭,长孙专心为李二切肉。杨妃摆弄着手中的香水,三人对李崇义视而不见。李崇义尴尬的站在大殿中,退也不是,又不敢在说。像李家三兄弟投去求救的目光。 李承乾也没想到李二竟会如此孩子气。深吸一口气。出言道。 ‘父皇,既然钱欢为母后为杨妃娘娘准备了这生辰礼物,怎能有不见之礼,儿臣请求父皇喧钱欢进殿,礼物不满在轰出就是了。’ 这种场合李格为避嫌,选择闭口不言,踩了一脚李泰。李泰小声痛呼。狠狠的瞪了一眼李格,也出言道。 ‘父皇,儿臣觉得太子殿下言之有理,应喧钱欢进殿。’ 李二冷哼一声。 ‘还不用你们交个教朕如何做事。喧钱欢进殿。’ 李承乾李泰连说不敢,目的达到了。至于钱欢的下场如何都不是二人能左右的。只希望钱欢千万别再这胡闹。 钱欢一身白色长衫,腰间挂着玉佩。这衣服是在李格的寝宫中翻出来的。穿上还算合身,自己的那套在御膳房沾满了油渍。钱欢推着小车,身后跟着宫女走进大殿。 ‘草民钱欢,拜见陛下,皇后娘娘,杨妃娘娘。卢国公长子程处默与琅琊郡公长子牛见虎一同为杨妃娘娘准备这生辰礼品,还请杨妃娘娘莫要嫌弃。’ 李二兴致痒痒。房玄龄嫌弃的看了一眼钱欢,都是这钱欢让自家夫人在倾国倾城出了丑,回家后就大发脾气,这账自己还没找他算,竟然自己送上门来。冷哼道。 ‘既然是程家与牛家准备的礼品,为何是你送进这大殿。难道你以为你能代替程牛两家?’ 钱欢皱眉。这是哪家冒出来的老头,不记得有招惹过长安哪位权贵,自己只招惹过尉迟恭。看像李格时,李格做了一个口型,钱欢顿时就是明白了,自己让他夫人在倾国倾城出了丑,今日是来找自己麻烦的。还是恭敬的回道。 ‘房大人。琅琊郡公待钱欢如亲子侄,而婶婶将钱欢视如己出,钱欢不能代替卢国公与尉迟郡公,但是这跑腿送礼姿势钱欢还能可以效劳的。至于卢国公如今身在军中为大唐天下安宁浴血奋战,处默又在打理振武酒楼,所以今日才会是钱欢送上这礼品。不知道房大人对钱欢可有不满?宰相腹中能撑船。如有得罪之处还请房大人海涵。’ 房玄龄撇了钱欢一眼。冷哼一声将头扭向一边,不在理会钱欢。见房玄龄为难一小辈。武将本是一脉。房玄龄质问钱欢时武将就以不满,钱欢是程牛二人的子侄。如今二人又不在长安,武将自当照顾一二。尉迟恭把刀子扎在鸭肉上。讥讽道。 ‘房相。我看您是越或越回去,如今竟为难一晚辈,你家夫人在那倾国倾城自己把果汁撒在裙摆上,却为难倾国倾城,还借此索要倾国倾城两套衣衫,那什么卡两张,你还有什么不满的。竟在此为难钱小子。我尉迟恭实在看不下去,耻于与我等为伍?哼。’ 房玄龄懒得和尉迟恭说话,浑人一位。秉着宁与聪明人打架,不语傻子说话的道理不搭理尉迟恭,杜如晦与房玄龄交好。出言反驳道。 ‘鄂国公如此袒护这钱欢,房相只是说出心中的疑问,不知鄂国公为何如此激动,莫非鄂国公与这钱欢也做起了生意?拿人手短,吃人嘴短。我等理解。鄂国公莫要动怒。杜某敬鄂国公一杯。祝鄂国公生意兴隆。’ 尉迟恭没有端酒。狠狠的瞪着杜如晦。竟敢污蔑我尉迟恭,拿起鸭肉就准备砸向杜如晦,被秦琼拦下。并道。 ‘杜相所言极是,文武果然不同。我秦家真的要和钱欢做起生意了。到时还请房相,杜相赏脸捧场。叔宝先敬二位一杯。’ 长孙无忌实在看不下去,尉迟恭与秦叔宝竟如此袒护钱欢。冷冷问道。 ‘难不成两位以把钱欢当做子侄?为了钱欢竟与房相杜相针锋相对,算上我长孙无忌可好?’ 尉迟恭和秦琼都有些犹豫,长孙无忌与李二乃布衣之友,如今又是李二的大舅哥。在李二打天下时出力要比二人功劳多。尉迟恭和秦琼不免有些为难。敢与长孙无忌吵架的也只有军中的程咬金。钱欢叹了口气。看来今日是没有好结果。李二的大舅哥都插手,一不做二不休。狠狠的瞪了房玄龄一眼。房玄龄没想到钱欢竟敢用眼瞪自己。气的胡子凌乱,正准备出口质问。却被打断。 ‘哦?长孙大人有如此情趣,我李道宗也来掺和掺和,钱欢与崇义交好,这钱欢还真是我李道宗的子侄。而我这河间王府以与钱欢做成了生意。长孙无忌。现在咱们三对三。文的武的。你们来选。免得说我们军脉一方欺负你们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读书人。’ 别人怕他长孙无忌,李道宗可不怕。自己这个安乐王爷做到如此也是窝囊。他长孙无忌敢如此,我河间王有何不敢。 李二看着听着下面的对话已经隐隐有些怒气,这钱欢本就没有规矩,在被你们几个家伙宠着那还了得,这平日只在家中欣赏美姬的李道宗竟也成了这钱欢的伯伯辈分。四位国公一位王爷这五位伯伯的庇护能让这钱欢在长安中横着走。崔家还能有好下场?越想越怒。大声道。 ‘成何体统,钱欢倒是朕小看你了。以为有几位伯伯的庇护,朕就不敢拿你怎样?把程牛两家准备的礼品亮出来。还有,既然你是晚辈,你准备的是何礼品?如杨妃与皇后不满,今日就在这大殿中赏赐你一百大板。’ 钱欢被李二的话吓得连连后退。冷汗已布满了额头,一百大板?这李二是真想打死自己。硬着头皮把程处默与牛见虎准备的礼品推向李二面前。 李二好奇的盯着钱欢手中的小车。杨妃听下面大臣吵的厉害,不由的仔细看来钱欢几眼。至于渊鸿供着腰,如果钱欢有伤陛下之意,渊鸿有自信对钱欢一击必杀。 钱欢也感觉到了自己被洪晃野兽盯上。但又不知是谁在盯着自己,拿起盖在小车上盖子。一只彩色孔雀浮现在小车中。杨妃盯着孔雀的眼神异彩连连,以把手中的香水放在一旁。盯着钱欢的下一步动作。钱欢打开小车四周的围板。 奶油做成的蛋糕,粉白色奶油将蛋糕包裹成粉色莲座,莲座上一只栩栩如生七彩孔雀。钱欢也没想到程处默与牛见虎竟将蛋糕做成如此,不由心中有些钦佩。 杨妃盯着小车中的蛋糕。七色的孔雀开屏,孔雀嘴里还叼着一个小牌子,上面写道。 ‘祝杨妃娘娘生辰快乐。’ 下面是一个小程字和一只小牛头。李二被这小牛头逗笑了。杨妃则眼泪已经充满眼眶,以有流出之势。起身走到蛋糕前。钱欢连忙退后。杨妃盯着蛋糕,想伸手去触碰,却又怕破坏这美轮美奂的孔雀。仔细看莲座之时,莲座上还有几字。承乾,泰,程,牛,欢,义。一个稍微大些的格自入眼。眼泪终于流出。 ‘陛下,这事臣妾收到此生最好的礼品。臣妾求陛下不要破坏这孔雀。请允许臣妾拿回寝宫欣赏几日,臣妾知道自己这个请求过分了,但臣妾真不忍心破坏这这。’ 杨妃以说不出话来,长孙羡慕的眼神一闪而过,今日这几个孩子为杨妃准备的礼物远远超过自己对物品的认知。李格与钱欢的白色长裙显得杨妃更加落落大方,美丽动人。崇义与钱欢准备的那香水让自己也羡慕不已,身体飘香,这不就是女人所求的么,杨妃又要准备为陛下诞生龙子了。还有这孩子们准备的这孔雀,吃食竟能做的如此美轮美奂,只怕只有那钱欢。为何这些东西都能与那钱欢搭上关系。看了钱欢那得瑟的样子怒气就冲上头顶。 坐下的权贵也全部起身看着这孔雀,恐怕今日的风头全被前几晚辈占了。这孔雀恐怕以后不会在问世了。孔雀也会变成杨妃配禽,长孙皇后为凤凰,孔雀为杨妃。好在杨妃与世无争的性子让所有权贵都安心。 李二看着杨妃的样子想想今日自己还未赐给杨妃任何礼品,沉吟道。 ‘赐杨妃孔雀官服。赐杨妃为四贵妃之首,身份今次皇后。赐吴王李格免死金牌一枚。至于钱欢赏罚相抵。无赏赐。’ 渊鸿这就吩咐人去拟旨,杨妃李格忙跪谢。钱欢还愣在原地,为何自己是赏罚相抵。忙乎了这么大半个月就这个结果。也好毕竟自己安全了。 长孙见钱欢愣在原地,怒火也在忍不住。 ‘钱欢,哀家问你,你可威胁亲王。强行借给亲王四百贯并扬言需还六百?’ 正文 第九十三章 生日宴风波(李崇义) 钱欢愕然。这事怎么传到长孙的嘴里,看向李格,李格用手捂着嘴表示自己没说,牛头在看李承乾,李承乾对着李泰瞥了一眼,钱欢就知道自己被李泰卖了。 ‘回皇后娘娘,这件事我想其中有些误会。都是误会,魏王殿下怎么向草民借钱。莫要轻信那谗言。娘娘,草民也为娘娘准备了两件礼物。只不过一件被魏王殿下夺走。’ 钱欢在腰间取出香水,递给渊鸿。长孙见这小瓶和杨妃那相仿,接过随便放在一旁,问道。 ‘是何物被青雀拿走,本宫要听你说说是什么礼物至于魏王去你手中抢夺。’ ‘回娘娘,倾国倾城我想您是知道的,如今倾国倾城以不在发放会员卡。而这金卡在长安中流传也不过三十张。所以草民准备了些带有数字的金卡,娘娘莫要小瞧这数字金卡,数字金卡可以优先体验倾国倾城新事物,比如您与杨妃娘娘手中的香水。以后倾国倾城新事物会源源不断的补充在倾国倾城。数字金卡会比普通金卡的顾客提前使用三个月。而这数字金卡只有与小人亲近的人中手存有,杨妃娘娘手中就是带有壹字的。如今小人手中只剩下三张,魏王殿下以送给长乐公主的名义在小人中夺走。’ 倾国倾城长孙也有其中两成股份,所以也听的认真,看着杨妃拿出金卡,背面果然带有一字。提前使用三个月,三个月时间足以传遍长安大街小巷。 ‘这香水你准备售价几何?’ 钱欢感觉自己白说了半天,想让李泰背锅被长孙轻描带写的就翻篇了?钱欢安慰,饶恕这小胖子一次。会道。 ‘回娘娘,下品香水会售价在五十惯,中品一百五十贯,上品三百贯,您与杨妃娘娘手中牡丹与郁金香味道则守家在一千五百惯,而且是有价无市。只会在特定日子才会发放一瓶。三个月后对整个长安所有人开放销售,但每样只会卖十瓶子,按品级赠送倾国倾城会员卡一张。’ 李二有些头疼的捂着脑袋。长孙则在算计钱欢能收入多钱。杨妃一会看看手中的香水,一会看着那孔雀。三十几岁的妇人却露出少女般幸福的笑脸。坐在下面的大臣纷纷议论。 杜如晦感觉这样不妥,这样香水的价格绝不会是钱欢口中那般,准备起身像李二进谏。房玄龄在杜如晦耳边小声道。 ‘皇后娘娘是倾国倾城幕后东家,这还是遗爱他娘告诉我的,此事莫要声张,而且那振武酒楼幕后是陛下。喝酒,别的不说这鸭子味道和这新酒的味道的确不错。’ 杜如晦顿时消了心中一律,说道最后是皇后的家事。喝酒吃肉,不在言语。李道宗听闻香水也好奇,在忙着吃鸭肉的李崇义后脑勺就是一巴掌。 ‘蠢货,就知道吃,同样是年轻人为何你就知道吃?’ 李崇义怒视李道宗,被李道宗又拍了一巴掌才反应过来这是自己老子。 ‘就您这么拍我,要不是我聪明早被你拍傻了,那香水有我三成股份。我说爹,你什么时候见钱眼开了,先说好麻将是孝敬您老人家的十CD是您河间王府的,这香水您就别想了。这才几年就都娶了多少个小妾了,您老也注意身体。’ 李崇义喝了酒脑袋抽抽的和李道宗胡言乱语,开始李道宗已经颤抖这手拿起切鸭肉的小刀对准李崇义,但最后一句注意身体却让李道宗的怒气一笑而散,看着继续吃鸭肉的李崇义。自己的这么儿子也长大了。知道关系自己老子了。但李崇义的下一句话气的李道宗真想清理门户。 ‘我说爹,你身体还算英朗,一时半会你这河间王的身份还传到不到我身上。我呢,也不想要,你看我哪位弟弟没出息就传给谁吧,你儿子我呢,这辈子没有什么太大的理想,不靠河间王的名声自己拼出个侯爵我就满足了,你别拿刀,咱们夫子说说贴心话。平日不喝酒我都不敢说,你娶的小妾都没有我年龄大。你是让我叫姨娘还是叫妹妹。你说我娘大家闺秀,识文断字,女红又好。相夫教子更没的说,怎么就嫁给你了。陛下登基后你就没有看过我娘,别人家的大妇对那些小妾非打即骂,咱家可好,你宠爱的那个女人都快骑到我娘的脖子上去了。你在不说说我就带着我娘搬出河间王府,你和你小妾安心过日子吧。’ 李道宗被李崇义说的一愣一愣的,这是平日那不成器的儿子?自己这些年的确过分了些。被自己儿子道出自己的不是。李道宗脸上也挂不住。尉迟恭也秦琼不时回头看向自己,吴王竟然还对李崇义竖起了大拇指。起身对李二道。 ‘陛下。臣今日身体有些不适,先行告退。’ 李二看着满面通红的李道宗,不由疑惑,李道宗前日和纳了一房小妾,今日身体不适?今日心情还算不错,出言调笑道。 ‘春宵固然欢乐。爱卿还需注意身体才是。’ 李道宗在众人的大笑中拉着李崇义出了大殿。出了大殿李崇义被风吹的稍微清醒了些。想想刚才对自己老子说的话感到后怕。 ‘爹,孩儿刚才喝多了。您放过孩儿一次,宴会结束孩儿还要去和钱欢准备香水事宜,您看要不您先回去?’ ‘现在知道后悔了?刚才的威风劲儿哪去了,被狗吃了?不想做侯爷了?’ ‘爹,侯爷这是孩儿从小就努力的目标,每日鸡鸣而起,月升而眠的练武学文。孩儿为的就是能有一日不靠您的名声自己闯出一身名头。家中那几个不成器的小子每日对着您这位置虎视眈眈,背后的小动作我怎会不知。至于别的事你就当做耳边风过去算了。’ ‘爹不惩罚你,今日你随我回去,今日他会留在宫中。陛下有很多事情要问他。明日你们两个在谈。现在回府,你去御膳房给你母亲带着吃食。钱欢手艺的确不错,难怪前些日你在家中说吃的都是猪食?我这个对爹的是猪?’ ‘爹啊,那是孩儿胡闹的话,怎么传到您耳朵里了,你应该把家中厨子派去振武酒楼学习厨艺。你在振武酒楼的名声不错。’ 正文 第九十四章 生辰宴风波(辱骂) .尉迟恭对于李道宗的突然告退有些怨言,吵着要和那群文官比试比试,竟然中途跑路。让俺尉迟敬德作诗还不如给我一刀来的痛快。 文官一方正在讨论这香水是否会在长安中引起风波,杜如晦喝着闷酒,心中隐有不快。起身道。 ‘陛下,臣以为这香水只是不妥,长安成中有大唐子民数万,如每人购得一瓶这香水,那就是数十万贯。臣觉得这十万贯钱交于这小儿身上不妥。’ 房玄龄额首点头,其他文官纷纷附议。长孙无忌闭口不言。钱欢已经懒得去问李格这根葱是哪冒出来的。反问道。 ‘不知这位大人是何意?难道说小人制出这香水还制出错误了?既然如此还请皇后娘娘杨妃娘娘归还香水,草民不知这香水竟是祸端,草民拿出倾国倾城与杨武酒楼的股份送与二位娘娘。草民这就带着倾国倾城与振武酒楼的管事去种地。’ 李二没想到钱欢反应竟如此之大。没有回复钱欢的话。却问杜如晦。 ‘杜爱卿有何打算,说与朕听听,看是否合理。’ ‘陛下,臣想这香水竟能带来如此庞大的利润,臣想这香水应归与陛下,由陛下派人专门打理此时。而给那钱欢小儿一些补偿就好。臣想五十惯足以。’ 李格听闻五十惯三字时握紧拳头,咬牙盯着杜如晦。李泰也停下手中的动作,做好李格反击自己安抚的准备。房玄龄附议道。 ‘陛下,臣觉得杜相言之有理。’ 钱欢气的嘴都哆嗦了,老子忙前忙后的你一句话老子这香水就值五十惯。老子来大唐低调了两个月你们真是敢说。大怒道。 ‘我看这位大人出门是不是没带脑子,或者说这脑子被狗吃了,这香水是我和河间王长子李崇义一同研制。你感觉你口中的五十贯钱我钱欢会放在眼里?或是说我要与崇义共分这五十惯?这位大人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这香水我钱欢不卖了。所有东西都不卖了。倾国倾城停业,振武酒楼新酒全部倒入河中。’ 尉迟恭听钱欢辱骂杜如晦连忙出言阻止。 ‘欢儿,不得无礼,快给杜相赔礼。’ 李格却道。 ‘父皇,儿臣觉得钱欢并无过错。杜相言语过激一口一个小儿叫着钱欢,今日乃是母妃生辰儿臣听的也是满腔怒气。’ ‘父皇,泰也以为钱还无错。’ 李二面无表情。盯着钱欢与杜如晦,不做任何评价。也想见见这钱欢到底有多大的能耐。李承乾准备出言被李二挥手拒绝。李承乾只能闭口不言。 杜如晦被钱欢的话气的同样发抖。哆哆嗦嗦的指着钱欢。 ‘无礼小儿,你爹娘可教你礼仪,今日老夫要替你爹娘好好管教管教你这小儿。’ ‘你这老头还没有什么资格教训我钱欢,什么时候学会换位思考在与我说话,浪费口舌,你可以向陛下请求砍了我钱欢。我钱欢生来无父无母,无人教导,就是这般没有礼仪,程牛两位伯伯的恩情钱欢只能做到如此,倾国倾城与振武酒楼可供处默见虎挥霍一辈子,崇义家的生意我钱欢也以交代。老子光棍一根怕你这老头?’ 李二终于开口,怒道。 ‘够了。今日是杨妃生辰,朕不想杀戮。宴席过后钱欢留在宫中领四十大板,杜卿也消消气。朕会给你一个说法。’ 房玄龄叹了口气。拉着身边的杜如晦的衣衫。今日之事谁都看出是陛下在偏袒钱欢,不是偏袒钱欢而是偏袒两位皇子和这一个月进入国库的真金白银。李二袒护钱欢最大的理由是在承乾口中听说那能一瞬间毁灭城池的武器。 长孙无忌乃是人精之辈,气氛尴尬,便出言调解道。 ‘河间王曾说要文武比试。并让着我们这等文士先选,你我两方个做诗词一首,,陛下您来评判,不知可否。’ 李二轻描淡写的一个准字。可苦了尉迟恭与秦琼二人。尉迟恭嘟囔道。 ‘陛下,臣这才两人。李绩,侯君集拒不参与。这不公平。’ 李二看了一眼李格,李格会意。 ‘父皇,既然是母妃生辰,儿臣愿与两位国公组成三人。请父皇允许。’ 李二挥挥手,李格上前把钱欢拉倒尉迟恭的身旁。秦琼给了钱欢一个微笑。尉迟恭则给了一巴掌,但钱欢心里感觉尉迟恭的一巴掌给了自己底气。钱欢的内衣已经紧紧贴在身上,有些后怕。 杜如晦心中烦躁,端起酒杯就道。 回眸寄此生,互为心上人。 不负相思意,结发且共枕。 ‘赠与陛下与两位娘娘。’ 钱欢想想在尉迟恭耳边道。 ‘尉迟伯伯,小侄念一句,您大声念一句。一定要仔细挺好,这诗不是送与两位娘娘,是送与军中将士的,您听好。’ ‘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同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尉迟恭一句一句道出,李二要有兴致的听着尉迟恭一字一顿的念出,身边杨妃以拿纸币记录。尉迟恭念后,秦琼也道。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憾,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待秦琼念完后,众人齐声呼好。宴会在最后的呼好中结束。钱欢准备趁乱逃出皇宫,慢慢感觉自己双脚离地。便放弃挣扎。 ‘带他去领板子,宴会智商辱骂朝中重臣,承乾格儿青雀三人也一同前往。格儿青雀竟还觉得钱欢无错,一人二十大板,如有一人发出声音没人加二十大板。打后记得上药抬到丽正殿去,我看这小子到底是不是硬骨头。’ 正文 第九十五章 仗刑 ‘亲爱的太子殿下,您看有没有没有什么办法让小的躲过这板子。’ 趴在凳子上等钱欢可怜巴巴的看着坐在自己面前喝茶的李承乾,同样想问的还有李格李泰哥俩。钱欢四十哥俩二十还不能出声,出声还会加板子。钱欢觉得自己今晚会被打死在这皇宫中。自古皇宫冤魂多,哎。 ‘你们不要想了,你们几个是不是眼神不好?看不见我身边是谁?你能说动他不打板子,今日我李承乾自己领二十大板。’ 李格李泰互望一眼,默默的拿着木棍叼在嘴中。钱欢也学着样子。第一仗打下来时钱欢感觉自己的屁股要开花了,咬着牙挺着不出声。 李泰屁股肉多,一仗下去还引起了一阵阵的涟漪,李泰嗷的一嗓子,嘴里的木棍掉在地上,连忙用手捂住嘴。 渊鸿面无表情道。 ‘魏王殿下发生声响,吴王钱欢各加二十大板。’ ‘李泰你大爷。’ ‘青雀,你还是不是男人。’ 渊鸿又道。 ‘吴王殿下发生声响,魏王钱欢各加二十大板。钱欢发生声响吴王魏王各加二十大板。’ 李承乾捂着脸部忍心看三个蠢货。李承乾在渊鸿耳边小声说了几句,渊鸿挥挥手,外面就有小探监拿了几个垫子放在几人的屁股上。 这次三人学聪明了。只听到噗噗的闷声,李格李泰每人六十,钱欢八十,还好垫了垫子,如果没有垫子钱欢在三十仗的时候就要和这个世界说再见了。 李承乾走到钱欢身前给钱欢一个慰问的表情,钱欢欣慰,总算有人关心自己了。不料李承乾拿起垫子一巴掌拍在钱欢的屁股上。怒道。 ‘青雀和我是一亩同袍,他大爷就是我大爷。你嘴上就不能有个把门的?今日非要和杜相逞强,知道后果了吧。因为你能留住一命是父皇不想浪费一个人才,一会父皇问你时你要好好回答。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 钱欢点点头。李承乾转身来到李泰跟前,阴险俩字差点写在脸上。李泰看着李承乾的表情感觉事情不对,连忙道。 ‘大哥。太子哥哥,以前都是泰的不对,大哥莫要如此对待泰,嗷。’ 李泰的道歉没有起到任何作用,李承乾的巴掌已经落在李泰的屁股上。 ‘青雀,这一巴掌是惩罚你欺骗长乐的惩罚,让我在发现你欺负几个妹妹,咱们就去演武场练练。你可以去欺负李格,前提是能打过他。’ 李格听到李承乾提自己,连忙道。 ‘哥。小格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您看我这一巴掌是不是就算了。’ ‘有时间多管管李愔,年龄不大,但跋扈的性子一个表露出来,我不好管教。等伤好了,把李愔接到你那去,这事是我说,不是父皇,意思也就完全不同,你们三个就不要想着最近能出宫了。钱欢最近会住在东宫,父皇有很多疑虑要等他解答。还能走么。能走就别被抬去丽正殿。’ 李格李泰伤的轻,毕竟是皇子,钱欢就不同了,一点官职都没有,被打的重了些。李格李泰左右驾着钱欢。李承乾在前面带路,渊鸿跟在身后。 ‘我说魏王殿下,你在我这强行借钱又找皇后娘娘赖账,您这是不是有些不厚道。’ ‘阿欢,你就别拿青雀开心了,别忘了他还欠你一个人情。’ ‘小格,你不说我还忘了。那这样,魏王殿下您让我拍一下屁股,这人情就算了。’ ‘钱欢,当真?我让你拍下屁股就算了?好,你来。我李泰皱下眉头我李泰就是男子汉。’ 说完李泰放下钱欢的胳膊,撅起屁股。渊鸿在身后咳嗽一声,李格咳嗽一声。李泰当做没听见还继续撅着屁股。只听李泰嗷的一声整个身子都飞了出去。 李泰趴在地上眼泪都掉出来了。大骂道。 ‘钱欢,你大爷,还是不是朋友,老子让你拍。你用脚踹。’ 钱欢李格站在李二身后不敢出声,李二怒道。 ‘怎么。朕还不能踹你这逆子?堂堂魏王撅着屁股成何体统。我看你这礼仪也要重修了。’ 李泰知道是李二喘自己后,把脸都要钻进土里,难道刚才渊鸿咳嗽一声。李二看着趴在地上的李泰晃悠这脑袋。 ‘喜欢这土地?渊鸿。把这逆子种在去,看能不能发芽。’ 李泰赶紧在地上爬起来,动作大了些,牵扯到伤口,龇牙咧嘴道。 ‘父皇,儿臣不知是您。您要不解气在踹你脚?儿臣以为父皇在丽正殿。所以就。。’ 长孙看着青雀浑身是土,不由心疼,瞪了一眼钱欢,随后说道。 ‘晚上吃的多了些,出来转转就看到你们几个,便看到你这般样子。’ ‘皇后莫与他们浪费口舌。随真去丽正殿,还不错,听说挨了六十板子还能走路。冲此刚才的事不与你计较。快些滚到丽正殿。最后进丽正殿在去领二十板子。’ 李二的声音在远处飘过来。三人互相搀扶连忙赶往丽正殿。三人走进丽正殿时发现李承乾不在殿中。不由好奇,太子好像没受伤,怎会如此之慢。 在三人好奇时李承乾走进丽正殿。 正文 第九十六章 匕首引出的赏与罚 ‘儿臣参见父皇。’ ‘承乾,朕记得你一直跟在朕的身边,为何选择最后进来?’ ‘回父皇,儿臣作为兄长不应再让小格青雀在受仗刑,钱欢与儿臣也曾彻夜长谈,三人中钱欢受罚最重,所以儿臣愿最后进入丽正殿,替三人领着二十仗刑。’ 李二满意的点点头,长孙看着李承乾满眼都是骄傲之色。小声对李二道。 ‘陛下,承乾如此袒护这三个混账,您看这二十刑仗就这样算了可好?’ 李二点点头。赐给李承乾椅子。在看着下面跪都跪不下的三个人刚有一点的好心情一时消失的一干二净。 ‘来与朕说说你们三个挨了多少仗,竟然还有力气在路上胡闹。’ ‘回父皇,儿臣六十。’ ‘回父皇,我与三哥相同,也是六十。’ 钱欢用手捂着脸。 ‘回陛下,草民八十。’ 李二听着三人的回报,都在六十以上怒气也消了一点。 ‘赐坐。’ 李格忙道。 ‘父皇,儿臣等人犯了如此大错,怎还有颜面坐下。’ 不敢坐下是因为屁股上的伤实在不允许三人坐下,李二也不强迫,和长孙小声交谈,不时还问问李承乾有什么看法。 ‘承乾,你是如何看待今日宴会发生的事。今日咱们父子辩论辩论,皇后来判断对与错。朕的想法是杜如晦说的没错,这等吸金只物应在皇家,不在皇家也不能落在这钱欢手中,平日看着人畜无害的样子,这发起疯来还真是不分场合。’ 钱欢无奈,也不能为自己辩解,因为李二没允许自己说话。李承乾沉吟片刻后说道。 ‘回父皇,儿臣赞同父皇的意思,但就论今日发生之事,儿臣选择站在钱欢一方,杜相的确是为国家着想,只是言语中全是蔑视钱欢之意,一口一个小儿儿臣听着心中也隐有怒意,而最后的五十惯钱儿臣觉得这是对钱欢的侮辱,杜相与钱欢同为大唐子民,怎能因为杜相是官,钱欢是民,只允许杜相侮辱钱欢,而钱欢不能还嘴。’ 李二点点头,示意李承乾继续说。 ‘父皇,新事物的发现这种过程应该说是十分辛苦的,无人引导,无人之路。今日钱欢每日忙碌这母后与杨妃娘娘的礼服,倾国倾城与振武酒楼大小事件都要过问,每日寄出时间研制这香水只为能送给母后做礼物。五十贯钱的确是侮辱了钱欢。钱欢虽有错,但八十大板足以惩罚钱欢。钱欢自小无父无母,只有一位奇人老师教导。但奇人怎懂俗人间的礼仪。儿臣站在钱欢一方。’ 李二思考。钱欢有些惊讶,没想到李承乾会为自己如此开脱,这话传到杜如晦的耳中,以后恐怕很难在得到杜如晦与房玄龄的支持。 ‘钱欢,太子为你如此开脱,你可有话要说。’ 钱欢感觉听自己终于能说话了。赶忙说道。 ‘陛下,草民钱欢先谢过太子殿下,谢太子殿下为草民开脱。陛下,这香水可不是掌握在草民手中。三成在河间王府,三成在皇后娘娘,三成在草民,剩下一成分与倾国倾城。’ ‘你如何看待杜如晦口中的五十贯。这五十贯对普通人家来说可是天价。’ ‘陛下。这五十惯虽是天价,但还要相比于新事物能带回多少利润。草民曾听说,民户发明新事物却只领到几吊钱,费尽心血却只换来几吊钱,怎么还会有人去研发新事物。不诞生新事物如何引导大唐前进。’ 李二道。 ‘年龄不大,懂的倒是不少。新事物能引导国家前进?小子你可知道在朕面前说大话的后果?’ ‘陛下,草民有一套宝物请陛下一观,相信陛下就会懂得新事物代表的不仅仅是香水。’ 李格知道钱欢有一套匕首常系在腰间,看钱欢的动作就知道这套匕首和自己无缘了。 ‘父皇,儿臣与钱欢交好,的确知道这宝贝,父皇您也听说过钱欢赠与卢国公与琅琊郡公两柄宝刀。儿臣无缘相见。只听钱欢说过几次。’ 李二想了想。牛进达的确有一把短匕藏在腿中。进宫时都不曾离身。 ‘这事朕知道,牛进达那混球见朕还带着这把匕首,但真如何暗示都不曾拿出与朕观看,生怕朕抢了他的宝贝。至于程知节的那把,朕也无缘相见。’ 钱欢在腰间解下匕首。渊鸿拿起呈给李二。李二打开卷在一起的匕首。之间八只匕首安静的躺在皮袋之中。匕首手柄雕刻紧致。似金似铜。抽出一把匕首随手,用力扎像桌面。匕首穿过桌面只留在外面一截手柄。 李二来个兴致,将匕首一一拔出,选择最小的一把,对中大殿的柱子随手飞去。匕首稳稳的钉在柱子上。匕首末端颤动发出鸣声。渊鸿拿回匕首,李二看着匕首刀刃的纹路。心中好奇心不减。在案几下摸出另一把匕首。用尽全力两把匕首相砍。一声脆响,连带着炸出的火花把长孙吓住了。 长孙嗔怪的看了一眼李二,李二也觉得自己玩心重了些。在看手中的两把匕首。钱欢送的匕首安然无恙。自己那把曾当做宝贝的匕首却出现了一个小豁口。 ‘钱欢。你这匕首的确锋利,这匕首是你师父留给你的?钢材的确是上上之品,朕懂得你的意思。只是朕有些好奇,你师傅为何会给你留下这三种武器。你不会功夫。为何不送你书籍之物。你送与程知节的也是这等短匕?’ 钱欢有些不好意思回答都用着匕首做了什么。只能逃避问题。 ‘陛下,草民赠与程伯伯的是一柄长刀,但程伯伯舍不得拿来打仗。挎在腰间做了佩刀。’ ‘父皇,泰见过钱欢使用这匕首,手速之快无人能及。’ 难道钱欢会功夫?李二很相信自己的眼睛,问道、 ‘他都用来做什么。’ ‘回父皇,每次在倾国倾城后院,钱欢都是用这把刀切菜与杀鸡。’ 李二听后大怒,什么是败家子。自己见过的败家子和钱欢都没有办法比了。被人侮辱就扬言关闭倾国倾城与振武酒楼,如今长安人的嘴都被振武酒楼养的叼了。这关闭真武酒楼长安定会有人出来闹事,倾国倾城更别提了,多事勋贵家的夫人小姐。而如今拿着神兵利器去做菜? ‘败家子,钱欢朕真想赐给你一个败家子的身份让你顶在头上,牛进达曾与朕说。欢儿哪里都好,就是败家了些。听说你还送给带你出山的王汉一块宝镜?’ 这句话长孙却不干了。在冬梅给自己化妆的时候曾在冬梅的小箱子中见过一块小小的宝镜。 ‘钱欢,本宫问你,你赠与王汉的镜子有多大。’ 钱欢挠挠头。 ‘差不多和草民的巴掌一样大,娘娘,王汉带草民出深山,草民本是把刀送你王汉,被程伯伯抢走挨了一顿揍。钱欢心中过意不去,就把镜子送给了他。因为这事牛伯伯也狠狠踹了草民一脚。’ 李二看着长孙的样子心中有些笑意。自打长孙嫁给自己就没有要过任何东西。 ‘渊鸿,派人去找王汉,把镜子拿来。’ 钱欢又忘记礼仪这事。小声道。 ‘陛下,能不能赏赐王汉点钱财。这钱草民出,都大唐流血的汉子,就是样明枪好躲是不是有些不妥。’ 李二睁大龙眼盯着钱欢。钱欢吓得赶忙把头底下,不敢才看李二。钱欢的话对李二也有些触动,是啊。都是我大唐的儿郎。 ‘渊鸿,拟旨,如王汉在军中能取得敌军同级别将领首级三级,赐王汉从七品武骑尉,如斩首五级,赐子入军为百夫长。’ 长孙在李二耳边小声说了几句。李二想想点了点头。长孙道。 ‘李格,李泰,钱欢三人欠缺利益,三个月内禁止出宫,钱欢同留宫学习礼仪。并三月之内写出炼钢之法,赐县男爵位。’ 正文 第九十七章 问题四人组(雨中) 钱欢感觉到了凉气,把脑袋缩进被子里。一会又把脑袋探出被子,反复几次也没有了睡意。穿戴整齐来到门前。 下雨了,这是还钱来到长安的第一次雨,天气已经慢慢变凉。钱欢站在门口看着淅沥沥的水珠在房檐低落。钱欢很喜欢雨天,因为下雨钱欢才会觉得安静。雨天听不到蝉鸣与喧哗,只能听到雨点打在房檐土地上的滴答声。 钱欢拿起雨伞走到院子中,不顾鞋子上的泥水,将手伸出散外享受雨水低落在手心传来的凉意。时间过的很快,不知不觉就在宫中住了一个月,昨日胡乱编写的炼钢配发以经交给太子,此时应该已经在李二手中。 每日上午都会有年长的宫女教导大唐的礼仪。钱欢觉得麻烦,每日敷衍了事,今日这雨天宫女是不会过来了。 ‘阿欢,你为何站在雨中,小心受了风寒。’ 李格站在寝宫的房门口对钱欢喊道。钱欢回给李格一个笑脸,随之道。 ‘小格,我喜欢雨天,就像你喜欢阴天不喜欢雨水一样。我喜欢雨水落在身上的感觉,像是冲洗我的大脑一样。能让自己不去在想那么烦心事,这也算是般享受吧。’ 李格大伞走到钱欢身旁。同样伸出手接着雨水,可能是感觉太凉,又把手缩回伞中。 ‘阿欢,我大哥说我喜欢阴天是因为我性子阴沉。我猜你喜欢雨天是因为你讨厌世间的习俗与枷锁,你是一个喜欢自由的人。我知你不喜做官,县男的身份很适合你,会有一块封底。一片庄子,不用上朝。’ 钱欢没有继续李格的话题。在问出的问题却让李格不知该如何回答。 ‘小格,你真是我钱欢的兄弟么。是那种无话不谈,畅所欲言那种兄弟么。不在乎身份地位,不在乎金钱世俗的兄弟么。’ ‘阿欢,这是一个自问自答的问题,我没有办法给你答案,因为你心中已经知晓。’ 钱欢点点头,继续道。 ‘小格,皇帝的位置真的有那么吸引人么?为何承乾每日拼命去学习,青雀也有隐隐之势。我总是想不通那位置有什么好的,将自己锁在皇宫的大牢笼中,只能看见这巴掌大的一片天空,大唐的国土宽广,山河景色怡人,为何还有那么多人想去做这个位置。’ 李格沉吟道。 ‘没遇到你直到前我心中也有过夺嫡只想,因为那样就不会再有人敢弹劾我,母妃也不用每日担心我的安慰而小心翼翼,步步为营。遇到你之后我发现你的生活如此简单,但又不会缺少快乐。衣食无忧,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去考虑任何的烦心事。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 ‘咱们不说这个,小格,你可有喜欢的女子,假如在雨中行走遇到你喜欢的女子,你会如何去做?’ ‘我会丢掉手中的伞,以身体不适,不能淋雨的理由去与我心爱女子共乘一伞。可惜我没有喜欢的女子,裴念倒是不错,但已经有主了。’ 钱欢大笑。抢过李格手中的伞用力丢出好远。 ‘小格,那女子来了。作为兄弟只能帮你到如此了。’ 李格在雨中凌乱,顺着钱欢的目光看去,却看见李泰打着一把油伞像自己二人走来。李格却也干脆,就直挺挺的站在雨中一动不动,眼神盯着钱欢。钱欢被李格看的不好意思,将手中递给李格,准备挤一挤回道房中。 李格抓住机会,抢过钱欢的伞仍在地上乱踩一通。钱欢大怒,也不言语怒视这李格,李格毫不示弱反瞪回去,二人僵持在雨中,雨水顺着两人的面颊流淌滴在鞋子上。 钱欢忍不住大吼。 ‘小格,你有病啊,你把我伞毁了干嘛?’ 李格轻声道。 ‘既然是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喽。青雀过来了,要不你过去和他挤一挤?’ 钱欢用手捂着脸。 ‘还是你去吧,自从前几日青雀和我摔跤给我用阴招抓了胸膛后就不怎么待见我。’ ‘我也不去,他不是女子。’ 李泰直接在二人身旁走过,仿佛没看见二人一样。钱欢李格对视一眼,一同伸出手抓向李泰的雨伞,李泰没有防备,雨伞落在二人手中,两人用力一撤,油伞分成了两半。 ‘你们两个是不是有病。发疯能不能别带上我。干嘛毁了我的伞。’ 钱欢李格齐声道。 ‘怎么。不服气?那你过来打我。’ 钱欢会李泰抓了抓手,李泰连忙捂住胸膛。又看看李格,打不过李格。不想搭理二人准备去房间换身衣服。李格不能让李泰跑点。喊道。 ‘青雀,回来。我在和钱欢冲刷这肮脏的灵魂,你也过来一起。别想走,我会抓你出来的。你不用想着去告状,你的小把柄在我和钱欢手中。’ 李泰无奈,调戏自己宫中的宫女被这两个人发现,而且添油加醋的泼了自己一身脏水。只能陪着二人站在雨中。 ‘青雀,我知你最近的小心思,我不点破,你自己的掂量着,我是放弃了一切心中的幻想,不想咱们兄弟反目成仇。更不用想钱欢会帮助你,我与钱欢会支持大哥。’ 李泰哭丧着脸。 ‘三哥,你和钱欢怎能如此绝情,我现在每天也都在烦恼。’ ‘青雀,你不用烦恼,你下不去手,你宫中的几人我和钱欢会把他们做掉。我不喜欢兄弟反目成仇,你我本是亲兄弟,至于李愔李佑他们还不配,你好自为之,今日用这雨水让你的脑袋冷静冷静。’ 李承乾今日也来到了李格的寝宫,看着李格满面教训只色在于李泰说着什么,李泰满面愁苦。等二人不在交谈时才走进跟前。 ‘你们三个怎么在这淋雨。不怕染了风寒,快些回道房中换身衣服。’ 三人一点头,齐抓向李承乾的雨伞,到手后分散逃跑,没办法,李承乾太过强大。动起手来只有挨揍的份。 李承乾一人在雨中凌乱,万没想到这三个小子敢戏弄自己。咆哮声传遍整个院子。 ‘莫要孤抓住你们,我会让你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钱欢,绝对你是的注意,你对付青雀的阴损招数敢用在孤身上,我剁了你的爪子。’ 李泰在远处喊道。 ‘大哥,剁他手。’ 正文 第九十八章 问题四人组(威胁) 最后三人真诚的像李承乾承认了错误,并保证再也不敢在胡闹李承乾在放过三人。三人换了衣服还是感觉有些凉意。 钱欢吵着要吃火锅,李格说吃烤肉,最终妥协的是烤全羊与小火锅。没办法四人之中还是李承乾说的算。在院子里的凉亭中架起了火堆,半只羊挂在火堆之上。火锅责又御膳房去准备。 羊肉烤的金黄时李二来了,身后寸步不离的渊鸿竟然不在。前些日子才从李泰嘴里听说渊鸿是高手,是负责李二安全的侍卫。 ‘草民拜见陛下。’ ‘儿臣参见父皇。’ 李二挥挥手,钱欢起身继续烤着羊肉,在宫中不说每日都能见到李二,但也常见。现在也不再紧张,不触李二的眉头就是安全的。 李二坐在凉亭的石椅上时,端着火锅食材的宫女也顶着小伞将火锅食材乘上石桌。李承乾在教李二如何吃火锅,被李二拒绝后就站在李二面前一动不动。 钱欢切了一片羊肉放在嘴里试了一下,便切下一盘放在李二面前。 ‘陛下,您尝尝味道如何。’ 李二吃了一口,点点头,这算是对钱欢最高的评价了,钱欢记得上次包饺子时李二也是这副表情。自己和李泰摔跤的事都没有提。钱欢的心算是落在地上。 ‘这吃食的确新鲜,只是朕一人吃太过麻烦,承乾格儿坐下陪朕一起。青雀钱欢快些准备烤肉。朕想和你们说说话。今日无君臣,只有长幼只辈。’ 李二虽然这么说,但四个晚辈却不敢当真,李承乾坐下负责为李二斟酒,李格责看李二喜欢身下在火锅中下着什么。 钱欢和李泰把羊肉切好放在座子上,李二也示意二人坐下。随后道。 ‘刚听说你们四个在雨中淋雨,说是洗刷灵魂,也雨中洗刷灵魂朕还是第一次听到,你们谁给朕解释解释。’ 四人面面相视,李承乾也不知道这三人为何会淋雨。李格回道。 ‘回父皇,雨水怎能洗刷灵魂,只是我们三人与大哥胡闹罢了。’ 李二点点头。 ‘钱欢。你写的制钢方法的确照以前的百炼钢材质好了一些,但与你那匕首还差了很多,莫不是你小子藏私?’ ‘伟大的陛下呦,你可真错怪草民了,送你的匕首是草民师傅做制,草民儿时贪玩贪吃,能想起这制钢的法子都已经绞尽脑汁了。草民哪还敢藏私。’ ‘给朕说说的你老师,朕听听到底是个怎样的奇人。’ 钱欢开始胡编了。 ‘不瞒陛下,草民也未见过师傅的绒面,师傅每日都带有面具教导草民学习,一年之中草民能和老师学习两个月时间。剩下的时候师傅就不知道踪影。老师博学多闻,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务农医学也都懂的。对武器制作的捏造更是高深莫测。如果将老师的学问分成一百层,草民只学了一成。’ 李二对钱欢的话来了情趣。但对钱欢只会一成有些恼怒。李泰想了想,突然插嘴道。 ‘父皇,别的孩儿不知,只知钱欢有臂肩膀处有个小疤,钱欢说有这个疤痕就不会被天花传染。孩儿不知道真假。请父皇顶多。’ 李承乾又道。 ‘父皇,如钱欢口中所说,钱欢也透露过一些世间不容的军器,只是他只能听过,不曾见过。’ 李格不能示弱,最了解钱欢,如果什么都不说就是罪过。 ‘父皇,钱欢曾说,出现海天一色的景观是因为咱们居住的世界是圆的。’ 李二被三人的话炸的有些不知道从何做起。看似平常的话其中蕴含的东西却是惊世只物。天花可与预防?时间不容的军器会有怎样的威力,而且自己怎会居住在一个圆球的世界之上。 ‘钱欢。朕问你,前日与殴打魏王该当何罪,今日戏弄太子该当何罪?’ 钱欢嘴里叼着羊肉,听了李二的话有些无知到还如何回应。想想道。 ‘陛下,您说今日没有君臣只有长幼,那钱欢就有什么说什么了,君无戏言哦。预防天花这东西草民一人无法完成,臣未出世之前就只大唐有为孙思邈前辈,如找到孙前辈,草民与孙前辈一同研究会有结果,第二那时间不容的军器草民没有办法制作,但是改造一下军中八牛弩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希望,差不多就和这葱花一样大的希望。至于地球是不是圆的,这个草民还无法解释。’ ‘孙神医朕会派人去寻找,过年之前你就不要想着出宫了。朕明日会送一些军中的八牛弩等武器放在吴王的寝宫,承乾青雀今日和留在寝宫。圆不圆与朕没有关系,就是三角形又怎能干扰我大唐儿郎的脚步。这火锅味道不错,晚上准备一些送去丽正殿。朕看见你们几个小子心中就烦,尤其是你,钱欢,朕不威胁你,你是不是准备把这东西一辈子藏在肚子里。’ 钱欢小声道。 ‘陛下,这些东西都能换钱的。’ ‘钱朕是不会给你,等你过年能活着出宫时,朕会赐你伯爵之位,但如果今日你敢欺骗朕。朕会将你凌迟出死,三百六十刀。哼。’ 李二走了,剩下四个少年。李格反应最快,用勺子捞出火锅中的肉就往嘴里填。 正文 第九十九章 问题四人组(愔佑) 钱欢吩咐人把为倾国倾城制作轴承的工匠与木匠都请进宫来。三个人在院子中看这八牛弩出神,钱欢心想这破玩意还当做宝贝,不轻易示人。 钱欢拉着两个人在纸上涂涂改改。把感觉多余的东西全部去掉。 ‘两位请看。我的意思是去掉这三对弩身。弓玄该为弹簧,这回这拉弓位置改成轴承与齿轮的配合,减少开弩时的阻力。你们二位看是否可行。’ 铁匠老汉表示点点头。木匠则说做出来才知道。钱欢让二人请准备,所有需要制作的原料请找吴王殿下索要。自己只负责修改与设计。剩下的一律不管。 李格与李泰去上课了,钱欢懒得去。自己留在李格的寝宫鼓捣这八牛弩,几日不见裴念心里还有些想念,也有点想多多了。不知道李崇义把香水弄的怎么样了,自己的房子今年是没有什么希望能建造出来了。 两个工匠老头去忙着手里的事儿,突然闲下来的钱欢还真不知道做些什么。在李格的房间中找出了一幅鱼竿。板着小凳子坐在李格院子中的池塘开始钓鱼。李格池塘中的鱼很挑食,钱欢换了八百种鱼饵,池塘中的鱼愣是看都不看鱼饵一眼。 钱欢十分烦躁。春困秋乏,钱欢把鱼竿丢在一边,准备看在树下小息一会。 ‘你是何人,竟敢在吴王寝宫垂钓,见了本王还不下跪。其罪当诛。’ 钱欢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两人,大约八九岁的样子。衣着华贵,鼻孔对着自己,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样子。钱欢有些烦躁,老子睡觉也敢有人来打搅,李泰因为打搅自己睡觉,都用自己抓了胸,这两个小兔崽子胆子的确不小。 ‘小毛孩子滚一边玩去,别打扰本少爷睡觉。’ ‘你好大的胆子,小佑看来不给他点颜色瞧瞧是不行了了。’ 李愔话落身出拳头砸向钱欢面门。钱欢伸手抓在李愔的拳头,抬起脚揣在李愔的肚子上,李愔哎呦的一声躺在地上。身旁的李佑动手不是,不动手也不是。出言恐吓道。 ‘你这贱民可知我二人是谁,尽然敢对梁王动手,你等着被诛九族,我要杀了你爹娘,杀了你全家。’ 钱欢上前一步一巴掌删在李佑的脸上。 ‘陛下和娘娘没有时间管教你们两个,今日我钱欢替他们代劳了。你敢在说一句话。我把你牙全部扒光。’ 李佑被钱欢的一巴掌打的不知错所,又听了钱欢的威胁,一时间不知所措。眼泪在眼睛里打转。咬紧牙关不在言语,至于躺在地上的李愔嘴里还在辱骂着钱欢。钱欢又是一脚踢在李愔的屁股上。 ‘我要告诉我父皇,告诉母妃。你竟敢殴打本王。’ 钱欢站在李佑身前,低着头看着李佑。嘴里问道。 ‘地上躺着这小子他母妃是哪位娘娘。’ 李佑看着钱欢不敢不答,生怕眼前这杀星像殴打李愔一样殴打自己。小声道。 ‘他是梁王李愔,母妃乃是当今受宠的杨妃娘娘,你现在后悔还来急。’ 钱欢满不在乎的摆摆手。 ‘那你母妃又是哪位娘娘。’ ‘殷妃乃是本王母妃。我告诉你,你完了,你等着被砍头吧。’ 钱欢没了兴致,原来是李格的亲弟弟。打了就是打了,李格李泰哪个没和自己动过手,这两个小东西也敢来自己眼前威胁老子。 ‘你们两个不许动,一会小格与青雀就会回来。你们可以去告状。’ 李格与李泰回道寝宫时入眼的就是李愔躺在地上大哭,李佑含着眼泪看着李愔。李格看见李愔心中就又怒火,母妃多次教导却从不入耳。今日却跑到自己宫中大闹。李泰更是看不起二人,不学无术,调戏宫女,殴打太监。 ‘你们两个废物,跑到三哥这里作甚,还敢大哭,今日不说清楚为何过来闹事,我让你们两个以后都不会有眼泪留下来’ 李佑连忙擦去眼泪,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李愔有李格在后盾,自己可没有后盾。站在原地像李格李泰行礼。 ‘小弟拜见两位哥哥。今日错在小弟,请两位哥哥惩戒。’ 钱欢没想到李佑还有两把刷子,直接坦白过错李格李泰就不会在惩罚他,只会言语教导。李泰看着李佑脸上的巴掌不由好奇。 ‘别好奇了。是我打的,这小子威胁我,说要杀我全家,诛我九族。被我删了一巴掌,至于躺在地上的就更不得了了。让我跪下,我不跪竟然还要打我。被我踹了两脚就在地上打滚了。’ 李泰听后反手给力李佑一个耳光,李佑直接躺在地上。李泰森然道。 ‘你可知道这位是谁?晚宴你身份不够不能参加,但你也应该听说有人在晚宴与杜相吵架而没受到惩罚?你还准备诛他全家?你告诉我。我大唐伯爵哪一个是你小小楚王便可诛杀的?李佑,如果殷妃不能好好教导你,我李泰愿接下这个担子。’ 李愔躺在地上不敢看李泰,起身跪在李泰身前不敢言语。 ‘还不滚过去道歉?’ ‘钱欢哥哥,都是小弟的过错,小弟不知道您就是钱欢,多有得罪,小弟在此赔罪了。’ 钱欢摸摸李佑的头。没有李泰口中那般恶劣,就轮着说弯就弯的腰。以后不能成大器。但也能此生安稳。 至于躺在地上的李愔见李格来了,哭的更大声,不是哭就是嚎。李格看着李泰教训李佑。脸上臊的不行。拉起李愔一脚揣进池塘。 ‘我李格怎会有你这弟弟。我半个月前就唤你过来,你却今日才来。如不是太子殿下命我管教你,你以为我李格愿意理你?没死就给我滚上来。你现在可以去告诉母妃,我说我与钱欢殴打了你。’ 李愔爬出池塘跪在李格身前,不敢言语。李格还要动手却被李泰拦住,李泰对李格摇摇头。随后道。 ‘现在你们两个去换衣服,一盏茶时间站在院子的八牛弩旁。快滚’ 李格李泰面向钱欢,深深鞠了一躬。李格道。 ‘阿欢,是我二人的错过。请你不要与小佑小愔计较。’ 钱欢哭笑不得的看着二人。 ‘你们两个说的是哪般话,我钱欢怎能是那种斤斤计较之人。拿我钱欢当朋友就莫要如此。’ 三人坐在院子中。钱欢沏了壶茶,不得不动手自己沏,宫女们沏的猪油汤自己实在是喝不下去。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李佑就跑进院子站好。李泰满意的点点头。李格的神色难看。 ‘我去我母妃宫中看看,青雀你教导一下小佑。’ 正文 第一百章 三问杨妃 李格对李愔失望透顶,竟不理会自己的说过的话,跑去母妃那里告状诉苦,钱欢乃是自己挚友,李愔经如此顽劣。 李格阴沉着脸一路走向杨妃寝宫,路上的宫女太监见吴王脸色如此难看,连忙躲得远远。生怕哪有不顺引火上身。躲不开的只能向李格行礼。李格对此视而不见,李格对此视而不见。 此时的李愔正坐在杨妃寝宫的椅子上享受这宫女端来的零食,杨妃看着李愔有些无可奈何,中午跑到自己的寝宫大喊大叫。声称自己被钱欢殴打,还威胁自己不能告状,求母妃像陛下进言斩了钱欢。 杨妃不知事情经过,但看着浑身湿透的李愔,却又没有办法不信。只能安抚李愔等他慢慢道来。杨妃看着李愔的样子心中有些失望,李愔与格儿都是自己所生,为何差距竟如此之大。 李格来到杨妃寝宫门前,把门的侍卫正准备通报。李格抓住侍卫的脖子。威胁道。 ‘你敢出声,我今日就杀了你。’ 侍卫看着李格深沉的面容,连忙小声说不敢。李格悄声走进前厅,看见李愔正在坐在椅子上,眼神轻佻的看着杨妃身旁的侍女。李格怒火攻心。拱手对杨妃道。 ‘请母妃赎罪。’ 李愔听到李格的声音吓得浑身一颤,刚准备求杨妃保护自己,话还没说出口,李格抓着李愔的衣领直接扔出前厅。李愔惨叫声响在门外。 杨妃赶紧起身。看着躺在门外的李愔也有些怒意。 ‘格儿,你这事作甚,为何殴打殴打愔儿,今日你不给母妃一个解释。此事不能善罢。’ ‘母妃,稍后格儿会像母妃解释。’ 李格走出门外,抓起在地上打滚的李愔。挥手一巴掌扇在李愔的脸上,李愔被李格的样子吓得不知错所,不敢哭嚎,不敢乱动。 ‘李格,够了。发生何事竟让你如此对李愔,你现在必须给我解释。’ 李愔听杨妃出言,挣脱李格的手躲在杨妃身后。杨妃看着李愔的狼狈样子,毕竟自己所生,心中也有些心疼。 ‘既然母妃袒护这废物,那格儿今日就问问母妃,母妃如今受宠稳稳压过韦妃阴妃燕妃,母妃可知是为何?’ 杨妃点头示意自己知道,如果不是因为李格,自己何德何能挤进四妃之列。 ‘母妃。格儿在问母妃,如今是杜相在朝中的影响力大些,还是这位梁王大些?’ ‘自然是杜相,李愔虽为梁王,但只是封号,还无权利。’ ‘既然如此,孩儿在问母妃钱欢对我于我李格可算挚友,母妃身进四妃和钱欢脱不开关系。而父皇如今重用钱欢,准年底赐封钱欢伯爵,母妃您看如今是钱欢得父皇重视还是我这梁王弟弟得父皇重视。’ 杨妃闭口不言,钱欢如今被陛下与皇后留在宫中,钱欢又与陛下最宠爱的三个儿子交好,长乐公主得了钱欢的好处,不处不宣扬钱欢为奇人子弟之事。 李格见杨妃不言语,又道 ‘母妃,前些日子孩儿与青雀钱欢同受仗刑时,太子殿下曾小声与格儿交谈,并命格儿管教李愔,泰儿管教李佑,我本个月前唤他去我府中,却今日才去,并在我府中大放厥词要斩杀钱欢九族,杀之父母,母妃也知道钱欢自小无父无母。钱欢不言,竟准备动手殴打钱欢。’ 杨妃把藏在身后的李愔拽到身前。问道。 ‘你三哥说的可是事实?你真辱骂钱欢并扬言杀只父母?’ 李愔不知悔改,继续辩解道。 ‘母妃。孩儿身为梁王,他钱欢见我为何不跪。杀之父母还便宜了他。’ 杨妃一巴掌抽在李愔的脸上,李愔捂着脸错愕的看着杨妃。不解的问道。 ‘母妃为何打孩儿,孩儿何错只有。’ 李格看着李愔,心中怒气更胜,不知带悔改,还有脸面问为何被打? ‘你这废物,钱欢曾与我相互殴打。你见钱欢可曾受到惩罚?他曾和李泰摔跤。父皇知道后只可曾惩罚,还赐封伯爵之位。戏弄太子淋雨,如今不还是在我府中安然无恙?你这梁王算是什么东西,如要惹事,牵扯我李格,我李格心甘情愿。如你要牵扯母妃,我会第一个杀了你。李佑此时正在我府中擦洗八牛弩,你却有脸找母妃诉苦。’ ‘母妃,孩儿还有一事要告诉母妃,如今母妃身份高涨,和钱欢有莫大的关系,李愔我会带走,如在不听从教导,孩儿会把他交予太子殿下,如今太子殿下和格儿关系亲密,太子不会拒绝格儿的请求。还请母妃安养身体。格儿告退。’ 李格抓着李愔的衣领脱出杨妃寝宫,杨妃被李格的话说的有些慌乱。如今格儿受宠,如李愔影响到格儿万万不值。 李格拖着李愔一路走向自己府中,这等场景在皇宫是不多见的。太监见此连忙禀报陛下。此时的李二正在丽正殿看着手中的地图,东西突厥钳制住大唐扩展领土,又有渭水之盟相约。心中烦躁不堪,真希望颉利于突利二人忍不住心中的野心来挑衅我大唐。朕便有借口灭了突厥。 ‘陛下,刚才有人来报,发生一件趣事。’ 李二听了渊鸿的话心中也有些好奇,能让渊鸿感觉有趣的事不多。 ‘说来听听。’ ‘陛下,刚才宫人来报,说此时吴王殿下正拖着梁王往自己的府中走去,吴王殿下脸色阴沉,像是在杨妃娘娘宫中出来,还有一件,楚王殿下正在吴王殿下府中擦拭八牛弩,太子魏王钱欢三人监督。老奴看来这两位小王爷是惹了这四人。’ 李二笑了笑。恶人还需恶人治,李愔李佑二人顽劣不堪,杨妃殷妃屡次教导却从不入耳。交给这四人也是不错。 ‘喧杨妃阴妃来丽正殿见朕,朕问问朕的这两位妃子如何看待此事。’ 不时杨妃与殷妃二人同时来到丽正殿。 ‘臣妾拜见陛下。不知陛下换我与殷妃妹妹有何事。’ 李二对两人招招手,杨妃阴妃分别上前坐在李二左右,李二伸出双臂将二人搂在怀中,杨妃对此见怪不怪,因为责有些脸红。李二看着殷妃的样子哈哈大笑。随即问道。 ‘你们二人可只今日发生的事?李愔被李格拖向吴王府,李佑在吴王府擦拭八牛弩,太子魏王钱欢三人监督。’ 李二感觉到阴妃娇躯一颤,也只有仅仅一颤,自己仅有这一个儿子,平日顽劣,自己缕叫不听。反而行事更加恶劣。 ‘臣妾知道佑儿在吴王殿下府中受罚,佑儿性情顽劣,受些惩罚是应该的。’ 李二点点头又看向杨妃。杨妃见此便把今日之事告诉李二。阴妃没想到李佑竟然如此大胆。 ‘陛下,佑儿年小,请陛下绕少佑儿一次。’ 杨妃责道。 ‘陛下,臣妾以拿李愔没有法子,格儿管教虽然严厉,但的确有效,臣妾请求陛下允许格儿管教李愔。’ 李二心情不错。两位妃子没有出言袒护辩解自己就很满意。 ‘李愔李佑二人顽劣。今日起就送到吴王府教导。李泰负责李愔,李格负责李佑。’ 李二想想又小声道。 ‘阴妃,今晚你在杨妃宫中等朕。’ 李二淫心大胜,顾不得殷妃娇羞的样子。在殷妃的脸上摸了一把,便将二人打发回宫 正文 第一章 手套 十二月的长安以被白雪覆盖,平日威武雄壮的皇宫巨兽此时也在白雪的掩盖下进入冬眠,皇宫安静下来不代表李二也安静下来。 程咬金与牛进达以返回长安,今日就是进宫面圣。李二非要显摆显摆新制出来的八牛弩。不仅让程牛两位留在宫中,并传召所有国公在演武场等候。 钱欢被渊鸿在被窝里邻了出来,李格睡眼朦胧的站在门路。钱欢只能连忙穿衣。将提前准备的手套帽子丢给李格。嘴里嘟囔道。 ‘我说渊鸿大人,陛下今日传唤草民又有何事,竟把您老人家都派过来了。’ 渊鸿闭口不言,对钱欢的话仿佛没听见一样,钱欢嘴不老实,一边穿衣一边继续道。 ‘渊鸿伯伯?渊鸿叔叔?渊鸿大哥哥?渊鸿阿姨?’ 渊鸿眼角抽搐但对钱欢真无可奈何,如果动手钱欢比那兔子跑的还快,边跑边承认错误。过后还是这般口无遮拦,渊鸿懒得和钱欢浪费口舌。 上前一步抓住钱欢,钱欢眼疾手快抓起仍在床上大衣就被渊鸿提在手中走向演武场。李格在钱欢身旁调笑。 ‘阿欢,这都多少次被渊鸿提着去见我父皇了,你说你也没个记性,怎么招惹渊鸿干嘛。’ 钱欢嘿嘿笑道。 ‘我看渊鸿天天板着一张脸,那他心中得多无聊,你们不敢逗他,只能我来帮他解解闷喽,我这叫风险精神,你们不懂,你没发现每次我被提着去见陛下时,陛下总是很开心的,他开心我就是安全。你懂个屁。’ 自从渊鸿负责传唤钱欢的时候,李愔李佑两人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任凭李格李泰怎么叫骂都不来李格的王府。一路被渊鸿提到演武场,到了演武场一松手钱欢稳稳站在地上,配合多次,落地姿势完美。钱欢赶忙把大衣套在身上,帽子口罩手头装备齐全。直挺挺的站在演武场等候李二。 李格与钱欢大板相同,只不过李格的大衣华贵一些,带着皮质手头,却没有口罩与帽子。不是不喜。是不敢。钱欢看向李格十分嫉妒,李家的基因是怎么传的,不得不承认李格太帅了。 在看着远处走来的李泰,钱欢心里稍微平衡了点,对嘛,李泰才是正常的,但李泰瘦下来好像也比我帅。李泰来到钱欢身边,直接伸手抢下钱欢手中手套。 ‘冻死我了,三哥钱欢,你们两个怎么没给我准备个这大衣,父皇传唤咱们几个来演武场干嘛。’ 钱欢不搭理李泰,在口袋中又拿出一对与李格相同的黑市皮质手套十分帅气。在看李泰手中那个只棉手帕还带着一个绳子显得那样的丑陋。 李泰追着钱欢要抢夺钱欢手中哪种,钱欢绕着李格躲着李泰。 ‘青雀钱欢,你们三个在胡闹些什么,父皇马上就要来了,看来上个月的惩罚对你们三人不够?想再去丽正殿站一晚上?’ 想起这事钱欢就牙疼。因为自己和李泰嘲笑李格太帅了,如果变成女人肯定是一个倾国倾城的美女,李格大怒在宫中追赶二人,不小心冲撞了长孙的仪阵。长孙一路边打边踢将三人敢去丽正殿,李二批阅皱着批阅了一晚上,三人就在丽正殿站了一晚上。最气人的是,天亮时李二还问了一句,你们三个怎么在这里。 三人回想起那个晚上真是生不如死。李格连忙解释道。 ‘大哥,是青雀要抢钱欢的手套,小弟可一动没动,在罚站就罚他们二人。’ 青雀不敢在追赶钱欢,钱欢也在李格身旁站好。李承乾看着李格手中的手套有些喜欢,对钱欢伸出手。 ‘拿来吧钱欢,你说你,虽然小格你们两个交好,但我怎么就是不是朋友了?在丽正殿罚站我可是陪了你们三人一晚上。’ 青雀小声埋怨道。 ‘大哥你还好意思说,你在那坐了一晚上,我们三个是站了一晚上。’ 李承乾没搭理李泰,钱欢只能把手套递给李承乾。小声道。 ‘一会你们三个可护着我点,我现在手套没有了。如果让我去试验什么东西,你们三个顶上。’ 李承乾表示没问题,将手套待在手上,握了握拳头,感觉十分不错,而且华贵,在看李泰手中那个棉口袋不由大笑。 钱欢将两只手差在袖子中。自己又不是皇子,不需要注意仪表什么的。只他们哥三早已经忍不住,每人挑选了一把弓,在互相比试。 李承乾李格射术相仿,李泰则差了很多。扔下弓箭与钱欢站在以前。李承乾开工搭三箭。满弓射出,三箭成品字装钉在箭靶之上,挑衅的看着李格。李格毫不示弱,同搭三箭。同为品字落在靶心处。李承乾来个兴致直接抓出五支箭搭在弓上,李格见此连忙道。 ‘我说大哥,你就不能给弟弟一些颜面,我认输还不行么。你小心拉伤了肩膀。’ 李承乾嘿嘿一笑放下手中的弓箭。刚放下弓箭就听有玄音,五支箭齐飞,直接射穿靶心钉在靶心后的墙上。钱欢和李泰的嘴张的老大,这也太强大了吧。 李承乾连忙转身,单膝跪地。 ‘儿臣参见父皇。’ 钱欢三人连忙行礼。李二看着手中的弓心情不错。笑道。 ‘一弓五箭而已。你与格儿不错,搭三箭中靶。很是不错了。至于青雀与钱欢?朽木不可雕也。’ 这话钱欢与李泰听的已经麻木了。说就说被,又不掉一块肉。李二看着兄弟俩手中手套不错。扭头看像钱欢。钱欢狗腿子一样在口袋中又拿出一副手套,屁颠屁颠的递给李二。李二带上后感觉十分不错,又看向李泰手上的棉口袋鄙视道。 ‘青雀,你那手上戴的是什么玩意,赶快给朕收起来。’ 李泰心里十分委屈,这都是钱欢在陷害我。李二又看钱欢头上帽子与口罩更为生气。 ‘青雀。把钱欢头上的东西都给朕去掉,马上就是我大唐伯爵,成何体统。’ 去掉头上帽子的钱欢看着李二身后的程咬金与牛进达。深深的行了一礼。 ‘程伯伯,牛伯伯。小侄钱欢,给二位伯伯请安。’ 程咬金拍拍钱欢的肩膀。 ‘不错,壮实了不少。可有看中的姑娘,伯伯去给你抢回来。’ 李二干咳一声。程咬金讪讪的挠挠头。钱欢笑意却更胜,还是程咬金与牛进达看着舒服些。 正文 第二章 封侯 钱欢与程咬金小声寒暄的时候众国公陆陆续续的来到演武场。钱欢看见杜如晦就有些牙疼,杜如晦也看见钱欢站在程咬金身旁。小声骂了一句物以类聚。 程咬金性子更冲张嘴就道。 ‘杜如晦你骂谁呢,俺老程不在长安听说你欺负我家侄儿,羡慕我老程家赚钱你就说,何必隐隐藏藏的。怎么看别人赚钱你杜如晦看着牙疼?’ 杜如晦指着程咬金道。 ‘程咬金,我杜如晦懒得与你这大字不识一个的莽夫吵嘴。’ 李二看着程咬金不免有些头疼,的确如杜如晦口中的莽夫没有什么区别。李二出言道。 ‘知节,克明。你们二人都少说一句,众卿也静些,今日朕传唤你们过来是准备让你们看看这改造之后的八牛弩,可不是叫你们过来吵架的。’ 众人安静下来等着李二把新制成的八牛弩亮出来。李二对侍卫挥挥手。几名视为推出一辆小车,小车上蒙着黑布。越是如此神秘越是让人好奇。 李二起身撤下新八牛弩的黑布。告状后的八牛弩呈现在众人眼前。有的好奇,有的平淡,有的则嗤之以鼻,比以前的八牛弩小了一圈。从前八牛弩的弓弩也消失不见,只剩下一个尝尝的躯壳。 李二对着新八牛弩对充满了自信,又让人准备了一巨未改造过的八牛弩。对众人喊道。 ‘今日朕就与你们打个赌,如今长安城外难民为患,易子而食更是常见。今日朕就与你们赌钱。赢来的钱就作为物资就用来救急难民,如果你们赢了,不用打着朕的旗号去赈灾,这样可好?。’ 作为李二的大舅哥,张无忌第一个交好,并扬言准备一千贯钱,不论输赢全部用来赈灾,有了长孙无忌带头。众人纷纷出言,你八百他一千的,好不热闹。 钱欢小声告诉程咬金与牛进达要压陛下赢。两人商量一下准备合在一起出五千贯,众人看着财大气粗的程咬金与牛进达一点办法都没有,现在长安最吸金的两个产业分别在他们家中,李二大笑。 ‘知节与进达压了朕赢,还没有没有。’ 钱欢小声道。 ‘陛下,草民压一万贯您赢,我能收到赌金嘛。’ 李二看都不看钱欢,骂道。 ‘你这小子滚一边钱,说好的赈灾真到你嘴里就变了味。这次赈灾你也拿出一千贯钱来,朕还不允许你参加这次赌约,别不服气。你这半年的收入都在皇后手中,还没来得及告诉你。’ 钱欢噗通一声在做地上,哭嚎道。 ‘陛下,您老人家不能如此克扣草民的工钱,唔唔唔。’ 李二回头看向钱欢怎么说一半话就不说了。却看见程咬金捂着钱欢的嘴,对李二笑道。 ‘陛下,钱欢那点钱,您就当做这小子孝敬您的。小子,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陛下拿了你的钱怎么能给你亏吃。’ ‘程伯伯,五万贯。五万贯,这五万贯是小侄准备给自己弄个窝的钱。现在全没了。一点都没有了。’ 牛进达永远是扮严厉长辈的角色。冲这钱欢道。 ‘哭不出来就憋回去,你准备给你自己弄个金窝?五万贯多也不多,少也不少,你那房子钱老夫给你出来。看你这丢人的样子,还不快滚起来。’ 李二没有注意钱欢这边的样子。正准备与尉迟恭侯君集较量。李二站在新改造的八牛弩旁。尉迟恭与侯君集站在未改造的八牛弩后。尉迟恭嘿嘿的问李二准备拿出多少钱来。 李二轻蔑的看着众人,用手指比划了个一。李二轰走了侍卫与李格,表示要自己一个操控,另一边尉迟恭与侯君集也亲自上阵。尉迟恭看着李二一个人操控这八牛弩,大笑道。 ‘陛下,臣知道你您英勇神武,但一个人操控着八牛弩只怕费力了点。’ 李二也哈哈大笑。 ‘你这老家伙,准备好银子就行,莫要担心朕。’ 众人看着李二带着皮手套用力的转动八牛弩的绞轴,虽然费力但速度不慢。众人心想,陛下哪来的这新鲜玩意,看在在后面蹦起来喊加油的钱欢就是出自谁手了。 李二与尉迟恭侯君集差不多同时挺住转动绞轴,尉迟恭嘿嘿的笑着,拿起一把木锤,在手心中吐了两口唾沫,狠狠砸向扳机。只听一声弹玄之音八牛弩中的长枪飞出,稳稳的钉在演武场中的假山之上,长枪插入假山半截,剩下的半截还是颤动。 尉迟恭看着李二道, ‘陛下,朕如钱欢那小子口中的话,您要加油了。哈哈,这钱我尉迟恭就收下了。’ 李二不看尉迟恭,嘴角轻蔑一笑。没有拿木槌,而是拉着新八牛弩后的手柄,用力一拉。新八牛弩的声音要比以前的声音大些,弹簧声,金属的撞击声同时响起。新八牛弩的长枪直接穿透假山钉在假山后的围墙上。 李二大笑,对着众人喊道。 ‘拿钱,拿钱,拿钱,是朕赢了。尉迟敬德,你这老家伙快些拿钱,就属你吵吵的声音大。’ 众人没有赖账,分别吩咐人去家中取钱。尉迟恭又第一个开口道。 ‘陛下,这新八牛弩给臣五十台,臣这就去灭了颉利可汗那老家伙。’ ‘陛下,侯君集愿与尉迟同行。’ ‘陛下,叔宝愿同行。’ 李二欣慰的看着三人,叹了一声道。 ‘现在还不是对他们动手的时机,而且这新八牛弩只有那钱欢懂得,朕也只知道些皮毛而已,现在宫中只有这一个半成品。待新品出来之时朕就灭了那颉利。’ 房玄龄出言道。 ‘陛下,如今我大唐与突厥有渭水之盟相约。而且这八牛弩应当交军器监管制,钱欢写出制作方法,今日臣也为了钱欢好,这八牛弩如掌握在钱欢只手,恐怕。’ 李二回道。 ‘这你放心,钱欢也只是懂得,不会制作,真正会制作的两人还在朕手中,朕赐封了他们两人为制器监的管事,终身不的出宫。家中妻女每月可来宫中相见。’ 房玄龄吐了一口气不在言语。李二看着众人都已经安抚下情绪,高声道。 ‘钱欢何在。’ ‘草民在。’ ‘这新八牛弩与新铁器你功不可没,朕今日心情甚好,说说你想要什么。’ ‘陛下,钱欢为奇人子弟,新八牛弩与新铁器在将来的战场必定会大放异彩,臣想,钱欢此宫应当封有爵位。’ 李二与钱欢都没想到出言的竟是魏征,这么一个刚正不阿的人竟然会为钱欢就求爵位。李二有些不可思议,但是只有一瞬间。 ‘众卿觉得如何?’ ‘父皇,儿臣有事要奏。’ 李二看着李承乾道。 ‘讲。’ ‘是父皇。今日我与吴王魏王三人研究这我大唐经济。却发现长安中铜钱数量增加。儿臣严查是因倾国倾城与振武酒楼盈利。又将盈利的钱花在市面上,使得长安流动铜钱数量急剧增加。儿臣觉得此功劳应归与钱欢。’ ‘既然如此,朕今日赐封钱欢为县伯。’ 程咬金感觉伯爵身份配不上自己的这奇人子侄。顾不得礼仪出言道。 ‘陛下,臣有话要说。臣已经将土豆带回长安,土豆如钱欢所说不假,的确能产一千五百斤左右。土豆是钱欢拿出的种子,此功劳应属钱欢。’ 钱欢见李家三兄弟与程咬金如此想为自己博取一个好的爵位。也不再隐瞒,说道。 ‘陛下,太子与卢国公如此高看草民。草民也不应在隐藏,草民得知我大唐马蹄耗损严重不堪,每年因马蹄损毁提下来的战马数千甚至上万,所以草民请铁匠打造了这马掌,马掌钉在马蹄之上可让马蹄不在受损。大大降低战马的损失。’ 钱欢拿出四片马掌放在手中。尉迟恭抢过马掌就跑到演武场的中抓了一匹黑马。不顾黑马反抗一拳砸在黑马身上,命人拿来锤子将马掌盯着马蹄之上。尉迟恭翻身上马。一路跑出演武场,李二有些无奈,什么时候能让尉迟恭也会规矩。 不大一会尉迟恭回道演武场。马还没停下就跳下马。一路小跑,跑到李二身前。 ‘陛下,的确如钱欢所说。臣专门挑选碎石之路,马蹄唯有一丝损伤。’ 李二用手指了指钱欢道。 ‘你这小子,是不是朕一定要拿东西才能换出你这马掌,既然如此。拟旨。钱欢为大唐献宝有功,赐其为慧扬候。希望能将其智慧在我大唐发扬光大。食邑千户,从三品,封底就在秦岭下吧,太远朕还有些不放心他的性子。’ 渊鸿忙去拟旨。钱欢还愣在地上,自己成侯爵了?就这样成侯爵了?程咬金看着钱欢的样子有些怒意。轻踢了一脚。 ‘臣拜谢陛下赏赐,定不会辱了这慧扬候封号。’ 众人齐声道。 ‘陛下威武,恭喜慧扬候得陛下宠爱。’ 正文 第三章 拳头就是道理 钱欢觉得这一切来的太过突然,封侯拜相不曾想过,刚来到大唐时也十分排斥,在大唐熟悉这半年才发现,没有身份低微寸步难行。 李二离开演武场之后就下了命令允许钱欢出宫,同时也解除了李格李泰的禁足生活,允许与钱欢一起出宫。李承乾羡慕不已,也跟着钱欢出了宫。 钱欢本想一路杀向倾国倾城,看看裴念那女人现在如何了。但是看到在宫门处的程咬金等人就打消了这个念想,四人跟在程咬金等人身后。钱欢心里没有什么排斥的念想,毕竟有些时候没见到程咬金,对于程咬金钱欢还有些想念的,因为自己靠山回来了。 李格李泰哥俩却感觉十分不舒服,因为程咬金,尉迟恭等人性格太过豪迈,在他们面前找不到一点做亲王的感觉。 来到程府出门迎客的是程处默,程处默见到钱欢等人也兴奋不已,自从钱欢进宫后他们几人就不能聚在倾国倾城的后院。 程府新建了一间宅子,宅子很大。而且厨房就在这宅子之中。地板之下铺了暖管,房间内十分温暖。程咬金脱下大氅挂在门口。拖了靴子赤脚走在地板上。这不就是倾国倾城二楼的样子么,怎么被程咬金在家里也弄了一间这房子。 ‘钱欢侄儿,今天没有厨子,厨房那边就交给你了。老夫还从来没吃过你做的饭菜,听你牛伯伯说了几次。快去。’ 钱欢没有办法拒绝,也不敢拒绝,谁知道会不会有马槊在一次在头顶飞过。钱欢切了肉,烧了水。把房中的桌子拼到一起,冬天吃什么,就吃火锅。简单明了还暖和。 众武将坐在一起吃的那是一个酣畅淋漓,钱欢李格等几个小辈就躲在厨房里摆弄这小号火锅。程咬金的声音穿透耳膜。钱欢不得不把耳朵堵上。 ‘尉迟老贼,听说老夫不在长安,你要我把侄儿扔去喂鱼?老牛性子稳,不与你计较,但我老程可不管什么乱七八糟的。你敢动我那侄儿一根汗毛试试看。’ 尉迟恭端着酒杯,看向程咬金的样子充满了鄙视,回道。 ‘你这老家伙别不要脸,你看看钱欢好好的一个孩子让你教成什么样子,到了我府上,我准备吓唬吓唬钱欢,他却张嘴骂老夫是流氓。如果不是叔宝在场,你让我这老脸往哪里放。老夫不与孩子计较,又与我家宝林交好,在杨妃娘娘生辰宴上,还不是老夫做了这小子的靠山。’ 李承乾看着钱欢,努努嘴道。 ‘你看,在说你的光荣历史呢。你不应该骄傲一下?’ ‘你觉得这是骄傲,一会咱们五个找准机会就溜出程府,不然我晚上会被程伯伯教训,当初在军中一巴掌把我拍晕过去的事,我现在还记忆犹新。’ ‘拜见陛下,不知陛下前来有失远迎还请陛下赎罪。’ ‘无妨,朕听说你们这群匹夫在此聚餐,也过来瞧瞧。’ 李格机灵一下,手中的筷子都落在地上,吧嗒一声。 ‘我爹来了。’ 李承乾上前就是一巴掌拍在李格的后脑勺。教训道。 ‘是父皇,怎么好的不学,坏的和钱欢学了个遍。’ 李格挠挠脑袋,程处默道有些拘谨。李二看着众人吃饭的桌子,想起上次与太子等人也是这般样子,李二坐在刚才程咬金的位置上,把身上的大衣仍在一旁。回想当初刚起兵时,作战的时候就是与这程咬金等人这般吃饭。看看桌子上乱七八糟的样子皱起来眉头。 ‘太子钱欢,你们两个好大的胆子,还不滚出来见朕。’ 李承乾与钱欢对视一眼,这事躲不掉了。小心的翼翼的在厨房探出头,李二背对这二人,随手拿起就砸砸在钱欢脚上,在屋子中都没有穿鞋子,钱欢咬牙捂着脚。李承乾先跑出来跪在李二身前。 ‘儿臣参见父皇。’ ‘草民,不是,臣参见陛下。’ 李二看着钱欢呲牙咧嘴的样心里就越发的舒服,指了指桌子上的残羹,钱欢马上会意,忙着去厨房在准备一份。 换上了一桌新的饭菜,程咬金等人也不敢在放肆胡闹。李承乾坐在李二下手位。钱欢悄声想回到厨房,不料被李二发现。 ‘钱欢,你给朕滚过来。如今你也是我大唐侯爵,总往厨房钻什么,让里面的三个小子也给朕滚出来,胆子越来越大了,竟然敢躲着朕。李格,滚出来给朕斟酒,剩下你们三个负责你们这些叔叔伯伯。’ 钱欢想这封了侯爵之后和以前的没什么不同,还是打杂斟酒。李泰程处默钱欢三人轮流斟酒,然后就坐在众人身后一言不发。程咬金酒过三巡,出言问道。 ‘陛下,您真准备对突厥动手?到时候你可不你能忘了老臣。’ 李二放心酒杯,眉头紧皱。对突厥动手谈何容易,先不谈兵马问题,单单这动手的理由就是个问题。李二不想做言而不信之人,他是天下人的尊重的皇帝。 ‘知节,说对突厥动手,但哪有那般容易,渭水之盟就是朕最头疼的。如今大唐上有东西突厥,左有吐蕃,吐蕃地形处高,我大唐儿郎无法在吐蕃大显身手,朕只能先动突厥,而渭水之盟有钳制住了朕的双手,朕如今心中十分窝火。’ 李二说完狠狠把酒杯砸在桌子上,众人嘘声,不敢言语。钱欢奇怪的看着李二,怎么说生气就生气,皇帝的性子真是多变。 ‘陛下,草民,不是,臣想如果想攻打突厥何须理由,带我大唐兵强马壮之时,随意以我大唐丢了猪丢了人的理由要去突厥中寻找,您别动怒,臣的意思是想动手随意找个莫须有的罪名扣在突厥头上,说他们违背渭水之盟,陛下,这世界上有什么对与错,就想您成说过,拳头硬就是道理,如您灭了突厥,谁又敢在后面嚼舌根。臣想法简单,还请陛下赎罪,臣这就去给诸位伯伯斟酒。’ 钱欢为众人斟酒,李二则在想钱欢说的话,李二没有喝酒,对钱欢道。 ‘你继续说,朕看看你到底有什么想法,如今你已是臣子,随便畅言,朕不怪罪与你。’ 钱欢想想道。 ‘陛下,这天下哪有什么道理可言,如您真灭了突厥,突厥以不复存在将成为我大唐国土,我大唐子民只会称赞陛下英勇神武,哪里还记得陛下违背什么约定,约定是给弱者准备的,如今我大唐以足以灭掉突厥,为何还要遵守盟约。如果不顺眼罪名都不需要给他,直接大军压境,明确告诉他们,要么臣服,要么灭国。您说不怪罪我的。我能说的都说了。’ 李二听了钱欢的话,举起手中的酒杯,开怀大笑。 ‘朕乃天子,朕的话就是真理。诸位共饮。’ 李二已经醉了。醉的一塌糊入,临走时带走了却把李承乾哥三忘记了。大声问钱欢。 ‘钱欢,如朕派你去突厥,你该当如何应对突厥。’ ‘陛下,您就饶了臣吧,臣是慧扬候。要不您封臣一个冠军侯?臣去灭了突厥。’ ‘滚。在提冠军侯三个字,朕诛你九族。’ 正文 第四章 钱欢,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钱欢等人很在李二的马车后瞧瞧离开程府。程处默去牛府喊牛见虎,李格去唤李崇义。剩下三人一路小跑到倾国倾城。 倾国倾城的后院不适合两位皇子,因为太冷了,李格的冰果生意也渐渐没有了销路。三人瞧瞧的在后院摸上三楼,开始李承乾不愿意的,在钱欢告诉他,倾国倾城的一楼二楼可能会见到你姑姑,婶婶。阿姨,妹妹时,李承乾屈服了。跟着钱欢上了三楼。 钱欢指着小月的办公室,告诉两人先去哪里等候自己。如今小月以主要搭理振武酒楼,很少回倾国倾城办公,这间办公室就闲置了下来。 李格一脸暧昧的看着钱欢,在钱欢的身后还附送了一句,小别胜新婚。钱欢哈哈大笑,嘴里说着要的要的,就钻进裴念的办公室。 此时裴念正在看着倾国倾城的资料。以及这个月香水的销售量。钱欢瞧瞧走到裴念身后,一把抱住裴念。 ‘小念念,我发现我进攻之后每日都在想你,你说少爷我是不是喜欢上你了。’ 裴念开始以为是紫苑来和自己开玩笑,万万没想到是进攻半年的钱欢。裴念浑身绷紧,这是一次和钱欢如此亲密的接触,惊艳的面容以布满桃色。 ‘钱欢,你先给我松开,男女授受不亲。你松开。’ 裴念挣扎不开,应该说也不想挣扎。钱欢进宫这半年心里也有些思念,每日强迫自己不去想钱欢,但钱欢今日出现在自己面前,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思念。 ‘你还知道回来。你把小月调取振武,如今这倾国倾城就剩下我一个人在打理。你怎么能如此。’ 钱欢松开裴念的肩膀,搬着裴念的身子面向自己。漂亮。还是那样漂亮,只是气质上不再以前那个经常与自己作对的小丫鬟。钱欢用手指擦拭了裴念留下的眼泪,嘴里说道。 ‘媳妇啊,别哭别哭。来,夫君亲亲。’ 裴念真的不哭了,用脚抵在钱欢的小腹上,不等钱欢认错直接被裴念踹出好远好远。钱欢坐地地上捂着肚子苦笑。自己好好的招人她干嘛。 这时裴念办公室的门被推开,走进一身紫色长裙的女子。容貌不算惊艳,但也十分漂亮。紧张兮兮的样子让人看了就忍不住想要去怜惜。 走进房间的崔紫苑看着坐在地上的钱欢,又看看双眼通红的崔紫苑心中就以明了,能光明正大进入裴念办公室的男人只有钱欢人。对着坐在地上的钱欢尖叫道。 ‘登徒子,你竟然光天化日之下,调戏念念姐,今日本姑娘要为民除害。’ 话落抬起脚就像钱欢踩去。在紫苑的脚丫子马上触碰钱欢的面门时,钱欢突然开口道。 ‘小姐,您等一下,钱某有话要说。’ ‘你这登徒子,临死之钱还有何话。’ ‘你这一身紫色长裙搭配上绿色裹裤十分不美丽,你应该搭配黄色或者白色。那样会更加美丽。’ 崔紫苑听了钱欢的话满脸通红,今日起床时天还没量随便拿出一件裹裤就穿在身上,反正又没有人能看见,却没想到刚才自己抬腿忘了此事,被钱欢瞧的一干二净。越想越委屈,慢慢眼泪就充满了大眼睛。瘪着小嘴看着裴念。 ‘念念姐。他欺负我。’ 裴念把崔紫苑搂在怀里。嗔怪的瞪了一眼钱欢。钱欢讪讪的挠挠头。问道。 ‘这丫头是新来的?模样不错,只是这柔弱的样子不太适合倾国倾城。’ ‘我的钱少爷,您老人家能不能别逗紫苑了,紫苑姓崔,是崔逐流的亲妹妹。这丫头善良懂事,与我交好,经常住在倾国倾城,崔家老太爷好像也没有什么意见。’ ‘哦?是崔逐流那货的妹妹?小紫苑,你今日可算是羊肉狼口了。来哥哥给你检查身体。’ 崔紫苑躲在裴念身后,漏出一个小脑袋对钱欢道。 ‘我哥哥是我哥哥,我崔紫苑是崔紫苑,你别混淆,而且我要比你年长一岁。你要叫我姐姐。’ 钱欢顺势伸手双手,用脚一跺地面,崔紫苑下面躲在裴念身后,嘴里不停的念着,念念姐,念念姐。裴念看着钱欢的样子十分无奈。岔开话题问道。 ‘你今日这么火急火燎的跑到这来,不会就是告诉我说你想我了吧,还有什么事,挺大的人了,干嘛总欺负紫苑这丫头。’ 裴念不说钱欢差点把正事忘了。 ‘小念念,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咱们倾国倾城的幕后东家又变强大了悠。一位是娘娘,一位是郡公夫人,剩下一位是侯爵了悠。’ 钱欢拐弯抹角的说话在裴念面前没有一点作用。 ‘钱欢,你又把倾国倾城卖给哪家侯爵了。咱们长安中侯爵可不多,是哪位。’ 钱欢十分不开心,这丫头脑袋怎么这么不开窍。 ‘我卖给了慧扬候,而且慧扬候就站在你面前。你这脑袋是怎么长的,真不适合娶回家中。太笨了。说好了,以后孩子交给我教育,你就安心打理倾国倾城吧,还女财神,我看你想送子观音。给我钱欢送个孩子就行了。’ 裴念满面通红,低着头拧着衣摆,这是钱欢第二次说自己不适合娶回家中,自己真的有那么不堪,至于孩子,你是爹我是娘,为什么要你教导。但钱欢教导真的会比自己好。哎呀,自己的脑中都想些什么。 钱欢看着裴念扭捏的样子十分好奇。 ‘喂,喂,喂,裴念,你想啥呢。我是我封侯了。我是慧扬候,大唐最年轻的侯爷,你想什么呢你。你不会是在想咱们俩的孩子吧。’ 崔紫苑也奇怪的看着裴念,但听说钱欢封侯也被惊呆了,钱欢才多大,过了年才十三岁,十三岁的侯爷在长安,不,在大唐也是前途无量的侯爷。崔紫苑颤抖着语气问道。 ‘钱欢哥哥,你真的是侯爷了?你不会用着名声来逗念念姐吧。’ ‘真的,真的,明日圣旨就会传到倾国倾城。贴出告示,明日倾国倾城所有员工休息一天,可以回家探望父母,也可以留在倾国倾城后院,侯爷给你们做好吃的。’ 裴念还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是男孩好还是女孩好,应该是男孩吧,但自己喜欢女孩怎么办。钱欢看着裴念的样子,不由好奇,这女人脑袋里在想什么,用手掐了掐裴念的脸蛋,没反应。钱欢有些着急,这事怎么,用力一巴掌排在裴念的翘臀上。 ‘呀。钱欢你干嘛。我在想你喜欢男。’ 裴念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崔紫苑不可思忆的看着裴念,钱欢则笑的合不拢嘴,干脆直接躺在地上大笑。 ‘念念,我喜欢女孩。你生的都喜欢。’ 钱欢在裴念连踢带掐的攻击中离开了裴念的办公室。走了不远喊道。 ‘裴念,让人准备几床被子。今外太子与吴王殿下会住在倾国倾城,这我可不敢怠慢。’ 正文 第五章 兄弟齐心,面够吃不 天黑时候摸上摸上倾国倾城三楼的只有李崇义。钱欢有些不解。李崇义告诉钱欢三人。程处默刚到河间王府门口就遇到了送河间王回王府的程家管家,被抓回去了。至于李泰在牛家撞见了皇后娘娘与牛婶婶算这一年的收入。也被擒回宫了。 整个三楼就剩下钱欢他们四个人。裴念回牛家去上报今年的收入,马上就要过年了。钱欢又抱来一床被子给李崇义,办公室没有床,四人只能躺在地上,还在三楼地面有地暖。 李承乾第一次这样睡,却怎么也睡不着,翻来覆去发出的声音让钱欢十分心烦。 ‘承乾,你是身上招虫子了?你还睡不睡了。’ ‘孤第一次躺在地上睡觉,十分不适。你这倾国倾城就没有床了,孤乃太子,你就让孤睡地上?’ 李格打着哈气,回道。 ‘大哥,进来倾国倾城的男人就不会拿自己身份说事,这事钱欢我们几个一起定下的规矩,所以您就省省力气吧。’ 李承乾心中十分不是滋味,自己这太子身份还有不好使的地方。这让李承乾如何接受,既然身份不管用就只能那武力解决,李承乾起身把三人的杯子都抢到自己手中铺在地上,躺在软软被子上的李承乾感觉十分舒服。只是身边的六只眼睛有些怪异。 李承乾对准钱欢的眼睛就是一拳,对着李格一脚。两人倒地时还拉着李崇义。钱欢捂着眼睛,李格捂着肚子。对于李承乾的突然动手钱欢大怒。 ‘小格充气儿,你们两个用被子裹住承乾,我却找绳子。’ 对后李承乾难以一拳对六手。被三个家伙绑在被子里动弹不得。李承乾翻滚着身体却没有办法挣脱。嘴里大喊大叫。 ‘你们三个给老子等着。我回宫一定砍下你们的头。’ ‘大哥,我是你亲弟弟,崇义是表哥,钱欢是咱们挚友,都是亲人,你下得去手么。’ ‘那你们三个给老子解开,我堂堂太子被绑在被子里,传出去还让我如何见人。’ 最终三个人不敢太胡闹,李承乾倒是没什么,李二也不会惩罚三人,但还有宫中的那只凤凰,长孙的恐怖阴影一直笼罩着钱欢,一打二骂三流泪的样子让钱欢头疼不已,还好在自己面前没有哭过,但长孙打人的确很疼。 钱欢也没有心情在闹,喊着三人披着衣服下了二楼,自从营业后二楼钱欢基本就没有来过,李格李承乾更是没有见过,对哪里有好奇。钱欢到后院拿出辣椒,小心的把辣椒籽取出用布包好,放在屋子中。回到厨房做了四碗碗面端上二楼。 四人嫌弃面条有些热。李崇义提议去阳台看看长安的风景。四人趴在阳台上,李崇义率先开口说道。 ‘如今钱欢也成了侯爵,咱们四人中就我身份差了些。今日听我爹说陛下准备像突厥伸手,预计在三年之内,那时候就是哥哥谋取功名的时候。’ 李格叹了口气道。 ‘今日钱欢赐封慧扬候,未去功名直接贿赂我父皇封侯,也是我大唐奇闻,而且十三岁封侯,不知道打击了咱们这一辈多少人。’ 钱欢却不乐意听了。 ‘什么叫做贿赂得来的侯爵,我拿出的东西哪一样不是万金难求的。怎么到你嘴中就是贿赂了。承乾你说公道话。’ 钱欢喊了半天承乾也不见有人搭理自己,一回头李承乾人不见了。三人暗道糟糕,急忙冲回二楼,但看眼前的场景还是晚了一步。 李承乾抱着一碗拌面。程处默,牛欢呼,尉迟宝林三人也人手一碗。长孙冲与秦怀玉靠在柱子上无奈的看着四人,李泰责趴在楼梯处连呼带喘。嘴里骂着几人不是东西,还是老子告诉你们这个时辰钱欢绝对会准备吃的。 钱欢对几人苦笑不已。长孙冲对钱欢深鞠一躬,道。 ‘冲祝兄弟喜封慧扬候,冲自愧不如。’ 钱欢扶起长孙冲,面露不满道。 ‘冲锅锅。你可别这样。咱们在做的每个人除了太子都知道。在倾国倾城的范围内是不言身份。你要在如此,我钱欢可就不做你那一份面了。’ 长孙冲开怀大笑。 ‘是冲庸俗了,我的那份记得多放辣。我知道你后院的辣椒成熟了。’ ‘要不你自己来调你那一份?’ 长孙冲与钱欢一并去了厨房。长孙冲看着钱欢熟练的下面动作有些不知所措。钱欢告诉他只负责自己那一份面的口味就好了,剩下的交给我。 长孙冲胡乱加的调料,一碗面就这样毁了,钱欢大笑的把长孙冲的面拿过来,用水投了一遍。加上麻将黄瓜丝,这黄瓜还是皇后赏赐倾国倾城的。 长孙冲小声与钱欢说道。 ‘阿欢,最近莫要初露锋芒,你最近身份太过显眼,已经有些家族看不顺眼,准备在背后动些手脚,我爹准备我明日过来找你,但我生怕你惹出什么麻烦,你入宫这半年我们几个已经对那些看倾国倾城不顺眼的家族动用了一些手脚,但有些家族我们几个还没有身板伸出手,比如’ 长孙冲对钱欢伸出手掌,钱欢会意,点点头。 ‘冲锅锅,这些我会注意的,这些日子也难为了你们几个,我会注意的,如今我还无法动这几个家族,等过写年再说。咱们上去吧,一会他们都等急了。’ ‘钱欢,为何长孙冲与本太子的面不同,难怪冲表哥要跟着你去厨房。’ ‘大哥,何止冲表哥的与我们不同,你没发现咱俩也不一样么,你上面的是肉酱,我这个好像是吵的,冲表哥的那好像是麻将拌的,你都吃了一碗了,你不吃你给我。这么矫情的呢。’ 自从李格放弃夺嫡之争后人变得更加随意,李承乾对李格也多了些兄弟之情。看着众人吃面的样子,心中不由想到。 如果我等级御驾亲征,长孙冲为行军总管,李格为副总管。程处默与尉迟宝林为副将,牛见虎镇守西北,秦怀玉防备东北。李崇义率领左翼为左将军,秦怀语统领右翼为右将军,钱欢李泰留城外。李承乾想想有些激动。 李泰看着李承乾张着嘴傻笑。不由有些担心。 ‘大哥,大哥。你想啥呢?面部和口味我帮你吃。我不嫌弃你流口水。你小心点,可别魔障了。我刚准备做一个好弟弟,你别让我有机会。’ 钱欢突然插嘴道。 ‘你们面条够吃不。’ 正文 第六章 被抓现形 裴念回道牛府就告诉了裴氏。钱欢因封侯心情大好,通知倾国倾城所有员工休息一天,恰巧皇后也在牛府,心血来潮的决定趁倾国倾城休息这一天,去倾国倾城享受一次。并告诉裴念所有人正常放假,裴念在就好。 次日清晨,皇后杨妃带着身后的诰命夫人浩浩荡荡前往倾国倾城,当长孙看到二楼的场景时气的浑身发抖,杨妃与诸位诰命夫人也气的不清。 映入长孙眼中的是桌子上没刷的碗筷,胡乱散落在地上的麻将酒杯,以及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长安官二代。 长孙看到也躺在人群中间,走上前对准李泰就是狠狠的一脚。李泰迷糊的揉着眼睛,嘴里还嘟囔道。 ‘大哥,我昨晚不就赢了你点钱么,大早上的你干嘛。’ 长孙听了李泰的话,更为生气。 ‘青雀,把你的眼睛睁大好看了,看是本宫还是你那位太子大哥。’ 这声音李泰在熟悉不过,连忙抬头,见长孙站在自己面前,满面怒容。连忙道 ‘儿臣拜见母后。’ 程处默李格等人也听到了长孙的怒喊声,睁开眼看到自己母亲都在盯着自己,连忙爬起来请安。除了李格李泰二人,剩下的几位都站在自己娘亲身后,低着头被数落着。 众人的心理想法是一样的,钱欢不是说今日倾国倾城二楼不会有人来了,怎么皇后娘娘与自己娘亲都过来了。 几位诰命夫人拧着自家孩子的耳朵。李承乾在包厢中开门走了出来,见到如此场景连忙跪在地上。 ‘儿臣拜见母后,拜见杨妃娘娘。儿臣这就与钱欢去为母后,杨妃娘娘,各位婶婶准备早餐。’ ‘滚回来跪好。’ 李承乾没办法,只能爬到李格身边跪下。长孙看着众人也没有发现钱欢的身影。喊道。 ‘钱欢,你在不滚出来休怪本宫对你不客气。三息之内不滚到我身前跪好,你可是尝试。’ 钱欢在二楼与三楼中的楼梯探出脑袋,看着跪着的众人心中气愤不已,早上听到楼下的动静就准备跑到三楼躲起来,没想到这几个家伙睡的太沉,怎么推都不醒。 ‘臣钱欢拜见皇后娘娘,拜见杨妃娘娘,晚辈钱欢向各位婶婶行礼。不知皇后娘娘前来有失远迎,还请赎罪。’ ‘用不着你这假惺惺的样子,本宫也是倾国倾城的东家,用不着你迎接,本宫问你,倾国倾城何时允许男儿进入了?’ ‘回娘娘,臣以把倾国倾城所有员工放假,白日倾国倾城不能无人,这倾国倾城营业后,微臣就没有来过,也想看看这二楼气温与装饰有何改动,并要求各位好友前来尝试,挑选不足,昨日忙的太晚就在倾国倾城随意的住下了。至于碗筷是臣昨日新研制的宵夜,麻将是考虑在倾国倾城是否能作为一项娱乐项目。还请娘娘赎罪。’ 长孙听钱欢说的句句在理,但看着地上跪着的四人心中怒气不减。既然挑选毛病,那本宫也来挑一挑。对着众人道。 ‘今日这店中没有员工,有员工本宫也不用他们,现在你们几个去给一楼泳池加水,本宫要与诸位共浴。一楼就让裴念服侍本宫。在找个人服侍杨妃。快去。’ ‘娘娘,臣以为娘娘还是先用早膳为好,空腹洗澡太过危险,臣这就去准备早膳与热水,您先去三楼做做。臣先收拾收拾二楼,裴念,带娘娘与诸位婶婶到你办公室去。’ ‘宝林,处默。你们两个快去后院看看,咱们的烧水师傅回家了没,如果回家了只能你们两个烧水了。别不乐意去,皇后娘娘杨妃娘娘和你娘都在三楼,你不自己动手还让谁动手。怀玉崇义你们俩收拾二楼,没时间解释了。见虎你去振武酒楼唤小月回来。剩下的人和我去厨房准备早餐。时间不多了。’ 钱欢进入厨房后就开始着手准备,小米粥,咸菜,早餐饼,花卷,蛋花汤。长孙喜欢吃肉,切了几块风干的里脊。蒸了几碗鸡蛋糕。几人端上二楼,钱欢在楼梯处小声呼喊这请娘娘用膳。 长孙在三楼坐在裴念的椅子上看着裴念平日工作的笔记。账本计算以不在使用算盘,全凭借在草纸计算,长孙看的细致。最后放下账本。看着裴念道。 ‘谁说女子不如男。我看裴念比那男儿还要强,你这丫头不错,听说你的理想是做长安最富有的女子?不错,志向远大。只是眼光有些问题,怎么喜欢上钱欢那个泼皮小子。’ 裴念听了长孙的话羞红了脸不敢言语。不得不说,如今倾国倾城全由裴念一人打理,每个月流进宫中白花花的银子可都看在长孙的眼中,其中还有无万贯是钱欢的。听着钱欢喊吃饭,带着众人下来二楼。 ‘咱们人中吃过钱欢饭菜的只有本宫,杨妃与裴氏,这破皮小子手艺的确不错,你们快尝尝。’ 长孙喝了口鸡蛋糕,滑滑嫩嫩味道十分不错。喝点小米粥,吃些咸菜。早餐极为简单,味道却十分不错。钱欢等人站在身后咽着口水。长孙对钱欢道。 ‘钱欢,是不是每次说要惩罚你,你才会拿出一些东西来避免惩罚,如果这样本宫每日惩罚你一次如何。’ 钱欢刚想出言辩解。就听到楼下传来一声。 ‘哥。我知道你在这,听说今日倾国倾城不营业,小妹与紫苑特意过来找念念姐玩。’ 长孙冲此时还在后院烧水。长孙冲的娘亲尴尬的端着手中的小米粥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女儿今日也会来到倾国倾城。放下小米粥对楼下喊道。 ‘你这丫头,不在家中好好呆着跑这来干嘛,现在给我马上到二楼来。’ 长孙娉婷没有等到裴念的出现,也没有听到哥哥的声音,只听见自己母亲在二楼,一步一步的蹭上二楼。见长孙正喝着小米粥,连忙行礼道。 ‘聘婷见过姑姑,见过杨妃娘娘,见过各位长辈。’ ‘紫苑拜见皇后娘娘,杨妃娘娘,各位夫人。’ 长孙点点头,两个丫头起身站在钱欢对面,哭丧着脸,万万没想到会在倾国倾城见到皇后娘娘。 ‘钱欢大大大大少爷。这么急唤小月来何事。还专门让见虎少爷去唤我过来。’ 钱欢被小月的好几个大字逗笑。对楼下喊道。 ‘今日唤你过来伺候几位贵人。不可胡闹,现在快去准备一楼泳池所用的东西,并去后院看看水如何了。’ ‘好哒,钱少爷。’ 正文 第七章 治病于琉璃 钱欢等人也不能留在倾国倾城的二楼,回道后院的小屋,小屋里的土炕烧的很热,一群人就挤在这小屋中。屋里很暖和,钱欢等人慢慢的来了困意,但不敢在睡。谁知道一会自己娘亲会不会在唤自己过去服侍。 钱欢率先开口道。 ‘哥几个,我在这长安是呆一下去了,你们听刚才皇后娘娘说没,准备一天威胁我一次。我准备年后搬出长安了,陛下给了我快地,我要去盖房子了。’ 这长安真的是呆不下去了。见了李二和长孙自己绝对没有好下场。贪污自己的钱不说,还想法设法的想把自己脑袋里的东西都挖出去。挖出之后还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灭口。 李格也叹口气道。 ‘你走的时候带我一个,我去和父皇说搬出皇宫,自己开府。自从你进宫后父皇和母后的眼神就一直盯着咱们哥几个。让大哥与青雀在宫中扛着。我实在是扛不住了。’ 钱欢和李格颇有英雄相惜之意。秦怀玉突然开口了。 ‘我只能是留在家中了。我爹身体越来越差了,我还是好好留在长安吧。’ 在钱欢眼里秦怀玉是一个沉默寡言的孩子,不喜欢说话,也不张扬。钱欢看着秦怀玉低头的样,用脚趾头点点了秦怀玉的腿。秦怀玉抬起头疑惑的看着钱欢。 ‘怀玉,翼国公的身体状况我大概知道一些,但现在手头没有工具,没有办法帮翼国公调养,等找到合适的工具,我会去拜访翼国公,但说好,我不能治好,但我可以让翼国公精神起来。在活个二十年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秦怀玉一下子窜起来。奈何房子太低。头直接装在房梁上,捂着脑袋呲牙咧嘴的道。 ‘钱欢,此话当真?宫中御医帮我爹看过身体,说只能十年大限。你却能让我爹活二十年?你要什么工具你和我说,我现在就去准备。我小子过了年就要出长安,我上哪去找你去。’ 长孙冲拉着秦怀玉坐下。并教育秦怀玉说都多大的人了,做事怎么还这般毛毛草草的。你坐下仔细听。钱欢对秦琼没有什么感情,只能算是认识,但前世在隋唐演义中听说过秦琼。义薄云天,肝胆相照算是对秦琼的赞赏。 ‘怀玉,我要的东西其实很简单,你听好,两只针但要空心真。一条三尺左右的软管,不能漏气,而且一定要干净。一些棉花。就这么多东西,我还告诉你,这些东西我手中没有,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制作,只能靠你一人去寻找,而且不能在外面宣扬,我不想在被陛下抓走。’ 钱欢听后穿上靴子就跑出屋子,声音在屋外传来。 ‘我先走一步,我娘喊我,你们帮我兜着点。’ 秦怀玉跑了。跑的无影无踪,众人你们看我,我看看你,长孙冲随后穿上鞋子就跑。扬言说是要去帮帮秦怀玉。程处默尉迟宝林随后。李崇义和牛见虎也想走,但被钱欢拉住。 ‘嘿嘿嘿,亲爱的太子殿下,我下午带你们去个地方,这个地方可是十分神秘的,您去通报皇后娘娘一声?’ 对于李承乾的通报长孙也没有拒绝,只是说今晚必须回宫去住,不许厮混。李承乾也痛快答应,但心中还是有些小小失望,和钱欢他们胡闹这一个晚上真的很开心,难怪李格会放弃夺嫡,青雀最近也不像往常那般锋芒。 晚上回去教训李愔李佑,因为太子太无聊了,几人做了马车直接出了长安城,在长安城外的小村庄下了马车。牛见虎带路走了好久终于走进一个大院。 大院中堆满了灰色的水泥,这事钱欢在为自己的房子做准备,这里的水泥也没有对外销售,好像李二知道这里,但没有问过钱欢。今日钱欢来也不是为了水泥,而是为了半年前烧出的那一小块玻璃。 水泥炉的管事是牛家的人,见钱欢与牛见虎进来,连忙停下手中的工作小跑到众人身前。 ‘几位少爷怎么今日有时间过来。钱少爷,您在不来小人真的要找您了。那个。’ 钱欢笑道。 ‘有话就说,我身边这些都是我兄弟,说吧。’ ‘是,钱少爷,半年前烧出一块透明的东西,您还记得吧,自那日起,小人就专门准备了一个锅炉烧沙子,来来回回实验了半年,上个月烧出一块成品,您过来瞧瞧?’ 管事带几人走进一间屋子。屋子的桌子上摆着一块绿色玻璃。玻璃质量很差,但隔着玻璃也能看清玻璃后面的样子,唯一让钱欢不满意的是太厚了,气泡还有点多。 钱欢看着李承乾腰间的玉佩,李承乾马上会意解下玉佩丢给水泥管事。并说道。 ‘我乃当今太子李承乾,这东西对我大唐十分重要,这玉佩就赏你了。缺钱就拿着玉佩去宫中换钱,不缺钱你的子辈可博得一官职。但你要饱受住这秘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带你去除这琉璃中的杂质,孤还有重赏。’ 一块玉佩而已,和这琉璃的制作法子根本没有相比价值,每年都会有胡商拿着琉璃饰品来大唐换走大量铜钱,每次都让李承乾心疼不已。 水泥管事跪在地上连声说此物太过珍贵,不敢收。钱欢将玉佩拿了起来坏给李承乾,让李承乾赏赐玉佩一是说明皇家很注意这东西,二是告诉他如果研制出满意的琉璃赏赐是不会少的。 ‘玉佩还真不能给你,这对你是一个祸害,晚上太子殿下会送五千贯钱到这水泥制坊。到时候你把钱分配每个人一些,多少我不管,但如果有人去我那里告状,你这小命也就没了。今日起水泥制坊不在招人,严查其中每一个人的身份。写在纸上送去牛府。最后告诉你一句。琉璃是可以吹的。 正文 第八章 压岁钱 终于过年了,这事钱欢来到大唐的第一个新年,老天爷似乎也想享受这过年的气氛,阳光充足。气候温暖。 钱欢天没亮就穿好衣服在牛府挥着这丫鬟们忙东忙西。些福字贴对联,在找长辈要点压岁钱儿。这个时期没有鞭炮让钱欢很觉得扫兴,过年不放鞭炮怎么行。算了,没有就没有吧,那玩意不安全,还是自己的小命重要。 如今裴念小月都回到了牛府,外加钱欢牛见虎,牛府显得十分热闹。钱欢找人做了一个巨大的毛绒玩具熊送给了小月。小月开心的眼睛咪成了小月牙,抱着大熊甜甜的说了声谢谢欢哥哥。钱欢摸了摸小月的头。年龄只差一岁,但钱欢笑显得老成很多。 钱欢可不只有这一个妹妹,在李承乾拿贪污来的蛟龙玉佩塞在钱多多的手里,如今钱欢已经一岁多了,能露齿不清的喊钱欢哥哥,这是刘氏第一个教钱多多说话的字,听着稚嫩的哥哥两个字钱欢变得十分激动,这个丫头才是自己的亲人,抱在怀里亲昵了一会,把自己腰间的玉佩也塞在钱多多的怀里。轻捏了下小脸还把孩子捏哭了。钱欢落荒而逃。 钱欢送给裴念的礼物很简单。自己手中那倾国倾城四成的股份全部给了裴念,但香水还掌握在自己手中,轻轻拉着裴念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里。 ‘念念呀,如今欢哥哥可兑现的承诺哦。现在你也是倾国倾城的老板了,感觉累就在培养一个人才。小月那边的振武酒楼也会是小月的,同样酒我会留在我手中,香水影响着女人,就影响着男人,你们两个还操控不好。’ 裴念红着脸点点头,看四下无人,在钱欢的脸上轻啄了一下,钱欢微笑的看着裴念小跑的背影,算你丫头有良心。 ‘喂,阿欢,我的礼物呢。’ 钱欢吓的跑出一大步,对着牛见虎大喊道。 ‘见虎,你下次走路能不能出的动静人吓人吓死人你知不知道。’ ‘我都在你面前走了三圈了。不就是裴念亲了你一下么。你看你这点出息。我的礼物呢。’ ‘没有,你有不是女孩子,你我同辈要什么女孩子。,不是,要什么礼物。’ 牛见虎很受伤,为什么都有就我没有。钱欢看着牛见虎不开心,搂过牛见虎的肩膀安慰道。 ‘我钱欢不就属你牛近乎的礼物么,说,要什么礼物,兄弟给你抢去。’ 牛见虎想想道。 ‘我还真没有什么想要的。’ 钱欢搂着牛见虎的肩膀回到自己房间,在床下翻出一个红布包裹的小盒子,递给牛见虎。 ‘我知道你喜欢牛伯伯手中的尼泊尔短刀,我就在宫中给你打造了一把,但应该没有牛伯伯的手中的锋利。’ 牛见虎抱着盒子不松手,钱欢扛着一根杆子手里拎着一个小盒子前往前厅。牛进达正与裴氏小声交谈这钱欢与裴念的事。裴氏想让两个孩子早日完婚,但牛进达说钱欢曾说过现在身体还没有发育完全。准备在十七岁后娶亲。裴氏觉得先定下婚事为好,牛进达责想问问钱欢的意思。 钱欢扛着干着走进前厅。 ‘晚辈拜见伯伯婶婶,祝伯伯婶婶新年快乐。吉祥如意,身体安康,平平安安。这是小侄为伯伯婶婶准备的礼物。’ 钱欢不等牛进达说话直接打开红布包裹的马槊。牛进达接过马槊,这新钢铁制成的马槊总量与先前的相仿,槊身雕这细小的鳞片,让牛进达哭笑不得的是马槊的槊尾竟然是一只憨态可掬的小牛头。 钱欢送给裴氏的是一身长裙,当初皇后和杨妃娘娘穿的时候就让裴氏羡慕不已,没想到今日钱欢几个孩子竟然也位自己准备了一件。在袖口处也有一只小牛头,胖胖的,很可爱。 钱欢看二人对礼物很满意,便对二人伸出了右手。 ‘嘿嘿嘿,伯伯婶婶,快给小侄压岁钱。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收过压岁钱,快给小侄。’ 钱欢说的是真的。前世的钱欢是孤儿。最羡慕的是别人有父母,其次就是过年收到的压岁钱,每年都趴在村子的门口看着孩子在亲戚家收压岁钱。 牛进达也知道钱欢从小与他师傅长大。裴氏掩嘴笑道。 ‘就知道你这小子忘不了这个,都给你准备好了。’ 裴氏在身后的柜子里拿出一个木盘,木盘上铺着红纸,木盘上有四个金灿灿的元宝,每个元宝下对应名字,裴小月,裴念,牛见虎,钱欢。 钱欢十分开心,笑的更加灿烂。抓起元宝就揣进怀里。 ‘谢伯伯婶婶的压岁钱。小侄今日还要去好几家拜年,就不打扰您们二老了,我晚上回来做饭哦。’ 裴氏笑骂道。 ‘你这混小子,如今已经是侯爵了,怎么还喜欢往厨房里面钻,不怕人家笑话。’ 三人调笑中,李二的圣旨到了牛府。 ‘圣旨到,钱欢速来接旨。’ 牛进达等人赶紧出门迎接,对天使可怠慢不得,钱欢一人跪在地上,牛进达与裴氏站在两侧。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庶民钱欢,天资聪慧,屡立奇功,任劳任怨,促进大唐经济,军队前进,朕甚欣慰,特奉慧扬候,从三品,封底千亩,俸禄无。钦此。’ ‘臣,接纸。’ 裴念端出一盘银元宝。天使倒也会做事,拿了其中一枚。 ‘谢公爷,侯爷赏赐。恭喜琅琊公爷一门双爵。咱家需回宫复命,不在叨绕。告辞。’ ‘恭送天使。’ 钱欢把圣旨丢给裴念。 ‘来不及了。裴念你先收着,我要赶紧去拜年,要不会少收很压岁钱。我先去找陛下皇后。’ 钱欢说完抱着打包像皇宫狂奔。此时李二在与皇后四妃在丽正殿商量这年该如何过,登基第一次过年,总要隆重些。 侍卫推理丽正殿大门跪拜在地。 ‘陛下,慧扬候以入宫,正在丽正殿门外,说是要给陛下拜年。’ ‘哈哈哈,算着小子有心,让他进来。’ 钱欢走进丽正殿。跪拜道。 ‘臣钱欢,给陛下,皇后娘娘,贵妃娘娘拜年。祝陛下龙体安康。天下无敌。’ 钱欢的天下无敌说道李二心坎里。 ‘你为朕准备了什么礼物,拿出来吧。’ ‘陛下,臣准备了茶叶,您平日和那油汤对您与皇后娘娘身体危害太大,臣这茶叶不用添加什么肉蔻,猪油啥的,热水沏开就好,您尝尝。’ ‘皇后娘娘与诸位贵妃娘娘,臣也准备了倾国倾城新研制的五瓶香水,作为新年礼物,什么味道臣也不清楚。’ 长孙给李二沏了茶,几位妃子则研究着香水,李二喝了口茶,慢慢品味,的确不错,这才是茶。李二喝了两杯茶,看钱欢还站在丽正殿。便问道。 ‘你还有何事?’ ‘内个,陛下,臣还未成年,是不是应该有压岁钱呀。’ 李二噗的一下把刚喝进嘴里的茶全部喷在了渊鸿身上,渊鸿不敢得罪李二,却怒目瞪着钱欢。 ‘皇后,杨妃,你们听到没有,这都多少年没有人找朕要压岁钱了。钱欢,朕今日赐予你侯爵,那不就是压岁钱么。而且你为成年,是归属于皇后管,朕可管不着你。’ ‘奥,那臣不要压岁钱了。那五万贯您还给臣被。’ 这次除了李二长孙与杨妃,剩下的三妃都惊呼,五万贯?还被陛下给抢走了?什么时候钱这么好赚了,什么时候自己的丈夫是强盗了。 李二没有理会三个妃子。阴妃,韦妃,燕妃三人都盯着钱欢,怎么也想不明白,小小年纪却有这么多钱。听说话的语气又不将这五万贯放在眼里。 ‘今日朕心情大好,闲来无事与你算算,但具体给不给你无万贯,还是皇后说的算。你殴打李格,这事发生过吧,别狡辩,李格带着黑眼圈来见我的。一万贯。你用下三滥手段掐了青雀的胸,这事你要狡辩我就让青雀过来与你对峙。一万贯,殴打李愔李佑,虽他二人挑衅在线,朕好像没有惩罚你,两万贯。戏弄承乾,李格,青雀淋雨,一万贯。正好无万贯。’ 钱欢在下面哭的心都有了,万万没想到今日的李二竟像个孩子一样不讲理。对于钱欢掐李泰胸,让承乾淋雨,长孙心中一直有怒火,殴打李格,李愔杨妃心中也不是滋味。李佑的生母阴妃咬着牙看着钱欢,现在一提钱欢李佑就吓得往被窝钻。燕韦二人没想到钱欢如此大胆。更加奇怪的事竟然没有受到惩罚。 钱欢苦着脸道。 ‘陛下,咱不算了。压岁钱臣不要了。太欺负人了,’ 李二也不在欺负钱欢。说道。 ‘听说你过了年准备建造房子。你这侯爵府朕出三成,你看这压岁钱可好?’ ‘陛下,一言为定,臣告退,还要去卢国公,鄂国公,翼国公,齐国公,河间王那要压岁钱,晚上还要回牛府做饭,臣告退。’ 钱欢退出大殿。阴妃出言问道。 ‘陛下,钱欢如此胆大妄为,为何还要陛下付出三成呢。’ 李二拉过阴妃的手。回道。 ‘如果抛开皇位,你们都是朕的好妻子,朕今日与你们细说钱欢为何如此大胆,朕却没有责罚他。土豆,你们几个运气好,品尝了一点。是钱欢拿出来了。三字经如今在长安流传,朕问过张士广,说是钱欢给他的想法。倾国倾城,振武酒楼。朕不多少。新八牛弩,马掌,新铁器,都出自钱欢的手。如此能人有些怪脾气也是正常的,钱欢和朕的皇子动手朕都知道原因,都是他们几个挑衅在先。如今李愔李佑也收敛了很多。李格青雀朕就不用多说。最重要的是,多少年没人找朕要压岁钱了,朕心情不错,就赏他三成钱做压岁钱,千贯而已。’ 李二絮絮叨叨的说了半天。长孙一句话一张图将李二的开心打消的一干二净。 ‘陛下,您这样想就错了。臣妾手中就钱欢准备建造房子的图纸,光着琉璃钱就不下万贯,您真的准备出三成?’ ‘把钱欢给朕喊回来。’ ‘启禀陛下,钱欢出了丽正殿就直奔宫门,相比此时要快到宫门。’ 李二捂着头说算了。 ‘今晚你们四个与皇后,带上孩子,去牛府过年。’ 正文 第九章 大年夜(上) 钱欢在长安中搜刮着压岁钱,钱欢不缺钱,只是喜欢这种感觉。两世为人第一次收到压岁钱使钱欢兴奋不已。唯一让钱欢头疼的就是这个侯爵之位,每去一家都会听到一句十分让钱欢脸红的话。 ‘如今已仪是侯爷,怎么还这般胡闹。谁家的侯爵还吵着要压岁钱。’ 好在每一家的婶婶很好,尤其是尉迟恭家自己收到了双份的压岁钱。整个长安能拉下脸去国公府要压岁钱的只有钱欢。怀里揣着元宝,金叶子。回道牛府的时候太阳已经快要落山。只露出半只笑脸。 ‘牛伯伯,婶婶,过年晚上您二老想要吃什么,小侄这就去准备。’ 钱欢进了牛府大门就扯着嗓子喊道。没收到牛进达的回应,看着院子里的丫鬟家仆都十分拘谨。钱欢用力的脑门拍了一下。完了,李二追家来了。李二的高喝声在正厅传了出来。 ‘钱欢,滚去厨房做饭,朕在牛府等你了一下午,你好大的架子。日落之前没有准备好晚膳,你的压岁钱想都不要想了。’ 钱欢一溜烟的跑到厨房,这可不行,李二的压岁钱是最多的。找到理由不给自己一点办法都没有。牛进达和裴氏万万没想到钱欢竟敢去宫中找陛下要压岁钱,连忙为钱欢解释说钱欢还小,不懂事。李二喝着茶扯开话题。 ‘钱欢送朕的茶叶,朕以为是这小子新研制出的,没想到你这府中也有,他说喝这茶叶对身体有些好处?朕倒是感觉精神了不少。’ 牛进达听钱欢只是送给李二了茶叶,气的嘴都歪了。家中什么东西不好,偏偏拿这点茶叶去糊弄李二。恭敬回道。 ‘陛下,这茶的确如此,但晚上时要少喝,会影响睡眠,只会越喝越精神。’ ‘不错,今晚朕会在你这府中过年,估计皇后他们也快到了。’ 牛进达不知这是荣幸还是灾难,苦笑不已,呼唤这府中家仆侍女赶快掌灯,清扫府门等候长孙的仪阵,牛进达知道长孙要来,但没想到来的阵容如此庞大。 长孙皇后埋进府门身后跟着杨,阴,燕,韦四妃。之后是李承乾,李格,李泰,李佑,李愔。在之后是长乐,豫章,普安,东阳。 牛进达嘴角抽搐的看着李二。 ‘陛下,这。。臣的府中没有人会伺候公主,您知道的,臣没有女人。’ 李二大笑。 ‘无妨,不有钱欢那小子么,以为朕的一万贯真的那么好骗?’ 长孙来了,牛府所有人都要出门迎接,长孙昂首享受这众人的行礼,身后的妃子与公主们却看什么都感觉好奇。尤其是小月手中的大熊,憨态可掬的样子被小月抱在怀里,熊太大已经挡住了小月的小身躯, 小月在振武做管事,振武背后大老板又是李二,李二对小月十分喜欢,没办法李二就喜欢有能力的人,长孙责对裴念亲睐有加。众人来到前厅坐下,因为有李二和长孙在,皇子皇女们也不敢太过放肆。小月站在李二抱着大熊像李二汇报着振武酒楼未来的走向与这半年的收入。 李二对这些不敢兴趣,有钱欢在根本不用自己操心,倒是抓过小月怀里大熊捏在手里变换着各种样式,看的小月十分心疼。 ‘小月,你这半年做的不错,朕会许你一个好的身份与人家。放心去做。这熊是哪里弄来的,还挺可人的。’ 小月见李二把熊还给自己,连忙藏在身后。回道。 ‘陛下,这熊是钱欢少爷送给小月的新年礼物,但是陛下,小月的婚事钱少爷说他来帮小月选择。’ 李二冷哼一声。 ‘不提那个滚蛋朕都忘了,问他这晚膳做的如何了,他的眼光能找个什么好人家。明年收入如果是今年这半年的五倍,朕赐封你为女官,我看他钱欢还如何帮你选择人家。’ 长孙见李二有些胡闹连忙说道。 ‘陛下,自古如今还未有女子做官,您看这是不是有些不妥。’ ‘那就明年再议,快让钱欢给我滚出来。’ 钱欢端着菜来到前厅时发现前厅坐满了人。这李二把一家人都拉过来了,这是要把一万贯吃回去。钱欢端着餐盘,跪拜道。 ‘臣参见陛下,参见皇后娘娘各位贵妃娘娘。陛下,日落之前臣准备了一道菜,此道菜名为笑口常开。您先尝尝,臣在去准备。’ 钱欢说完把餐盘递给渊鸿,对李格李泰哥俩试了个眼神。哥俩会意一起道。 ‘父皇,儿臣也监督钱欢做菜。’ 三人出了前厅,剩下满脸幽怨的李承乾。李二看着李承乾的样子,对李承乾道。 ‘你也给朕滚出去,看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 李承乾谢过李二后也出来前厅。 ‘你们三个太不将义气了,怎么能把我自己留在房中。你们三个要去作甚?’ 钱欢无奈道。 ‘你没看陛下看我的样子,今晚不累死我陛下心中的气不会消。我不得找两个帮手。你说你出来干啥,你什么也不会。’ 里程前无言以对,准备用拳头说话,却被长乐打断。 ‘钱欢,小月手中的熊你手里肯定还给,给我五个?’ ‘姑奶奶,你要五个?没有,一个都没有。’ 长乐一改平日恬静的性子,一脚踢在钱欢的小腿上,对李承乾哥三喊道。 ‘哥,你看钱欢,他一个都不给我。’ 这一声哥喊的李承乾,李格李泰十分无奈。也想不通长乐什么时候变得这样了。李承乾抓着钱欢的脖领,狰狞的对钱欢说道。 ‘小月是你妹妹,长乐就是老子的妹妹,有还是没有。’ 钱欢被准备动手的哥三也吓坏了,怎么一言不合就动手。 ‘有,有,你等着。’ 钱欢在自己的怀中开始淘,这个是金元宝,这个是两小捆金叶子,这个是金佛吊坠。最后套出一个巴掌大点的小狗递给了李承乾。 ‘给你,真就一个了。这是准备送给崔紫苑的,现在只能给长乐。还有,长乐你对我要东西是不是上瘾了。在宫中你就变着法找我要吃的,现在又要这个,这账我得找长孙冲算。’ 长乐听钱欢拿长孙冲打趣自己,对着钱欢连打带踢,看着手中的小狗心情还不错,回到了前厅。钱欢看长乐走了,就不在给这哥三面子。夹着李承乾的脖子就往厨房拽。边拽边说。 ‘刚才你是十分威武霸气帅啊,现在去厨房烧火,你不去我就告诉陛下,你在倾国倾城偷看别人洗澡。小格青雀你们俩也别跑。去给我洗菜,真是拿我当病猫。’ 正文 第十章 大年夜(中) 整整做了三桌饭菜,钱欢本想准备四桌,长孙杨妃裴氏等人一桌,钱欢李承乾等人一桌,长乐小月一桌,李二牛进达两人一桌。 四个桌子放好,也上了饭菜时,李二发现在其他桌子都坐满了人,吃饭聊天十分热闹。钱欢与李泰时不时的还斗斗嘴,在看看自己这一桌只有牛进达一人,牛进达不喜欢言语,闷声喝酒,李二气的差点没吧桌子掀了。 ‘李佑李愔,你们两个滚去自己母妃那吃。朕要做你这里。’ 两个小王爷心不甘情不愿的起身拿着碗筷走到各自母妃跟前。杨妃没有什么反应,指着桌子对面告诉李愔做在那里。殷妃则轻叹了口气。陛下不喜李佑,李佑也不争气,宫中出现祸事总能见到他的身影。对着李佑道。 ‘做在你五弟身边,安静吃饭,不可胡闹。’ 李二牛进达上桌之后钱欢李承乾等晚辈就不敢伸筷子了,李二很享受这种感觉,桌子上一把未用的小勺,很小。用小勺吃了口米饭,变放下小勺子。 ‘这勺子太小了。不能吃饭又不能喝汤,拿来何用。’ 钱欢紧绷着脸不说话,李泰几次又欲言而止,李二觉得其中有蹊跷,拿勺子砸向钱欢。道。 ‘快说,这勺子到底是做甚的,莫不是你小子看朕吃出丑?’ 钱欢被勺子砸在了脑门,双手捂着脑袋十分委屈。 ‘陛下,这勺子是用来挖螃蟹的,您非要用来吃饭喝汤,这不怪微臣。这勺子就这几把,你扔了一个就少了一个。’ 李二听了钱欢的话心中更加气愤,原来这几个小子半天不动筷子,原来是在等朕出丑?胆子不小。正在李二想着怎么惩罚钱欢几人时,因为是大年夜,又是团圆饭,李二也去掉了很多规矩。正在李二想着怎么惩罚钱欢,两边肩膀一边出现一把小勺子。李二回过头,见李佑李愔二人弯腰站在身后。 李佑年长,率先开口道。 ‘父皇,这勺子儿臣还不曾用过,送来给父皇用。’ 李愔看钱欢挨揍心中十分开心,对李二道。 ‘父皇,这把勺子也给您,您用来砸钱欢。’ 李二拍了拍两个孩子的肩膀,心中也有些欣慰,在顽皮也是自己的皇子。 ‘你们两个留着,父皇不用,快去用膳,一会该凉了。至于砸钱欢,这盘子比勺子好用。’ 李佑李愔回道座位吃饭,阴妃心中好奇着两个孩子什么时候这么乖了,小声问杨妃。 ‘姐姐,佑儿愔儿,性子怎转换如此之快,在宫中妹妹就有感觉,怎么问李佑都不说。’ 杨妃狠狠咬着一块里脊,回道。 ‘妹妹,其实不知道的为好,早晨鸡鸣而起,亲自叠被子,为格儿,青雀,钱欢三人准备洗脸水,并要清扫院子中的落叶,美名曰是想让两个孩子体谅别人,最后一个月连自己的衣物都要自己洗。这样三个月什么孩子管教不过来。不服气就交给格儿,格儿怎样对待愔儿。青雀就如何对待佑儿。敢不听话么。’ 这事情长孙知道一些,却没想到衣服都要自己去洗,长孙指着豆腐会阴飞说道。 ‘看见这豆腐了吧,李佑李愔的被子必学叠成这样,棱角分明。’ 长孙说完看着两个不满十岁的孩子变化如此之大,心情也大好,加了两块猪蹄给二人。 ‘谢母后。’ 想必这相亲相爱的母子真情流露的一桌,李二的桌子就好比战场。李二大呼让几人把手中勺子扔掉。男人吃个螃蟹还用勺子,不是男儿所为,钱欢直接把螃蟹放在李二面前,干脆不吃了。 李承乾见此眼角抽搐着想笑,既然父皇说没有那么多规矩就放开一些,李二看着李承乾的样子,拿起一只筷子稳稳的射在李承乾脑门,李承乾疼的眼泪都要下来了,李泰挨着李二,小声对李二说道。 ‘父皇,儿臣对着螃蟹有研究,那个部位好吃,哪个部位不好吃,儿臣给您演示。’ 剩下的一个筷子砸在李泰小胖手上。 ‘朕会吃。’ 这螃蟹是李泰出宫前偷偷藏在马车里带来让钱欢,如今一个没有吃到。全被钱欢放在李二面前。李二嘴闲不住,对钱欢说道。 ‘听说你年后要开侯爵府,位置选在了秦岭下第一个庄子? ‘回陛下,臣是这样设想的,臣准备带动这个庄子一起发展,只是臣的房子太过繁琐。’ ‘图纸朕看了,就是琉璃钱就不下万贯,而且你那个半圆琉璃属于有价无市的。一个房子建那么好作甚,等着人弹劾你?’ ‘陛下,臣盖房子是付工钱的,而且一日供三餐,晚上有肉。所有材料用真金白银去买,有什么理由弹劾臣,我看他们就是羡慕,尤其是杜相和房相,不就是在长安玩没有带他们两家的长子么。看那小气的样。’ 牛进达喝了钱欢一声,钱欢马上收敛,不敢继续在编排杜如晦与房玄龄。心中还有些好奇,又道。 ‘陛下,那宫中应该有十几个吧,过了年发芽就种下吧,最好在打突厥时能大面积成熟,作为军中的粮草。’ ‘用不着你操心。去换衣服,随朕出去走走。承乾你们几个也跟上。’ 李二说完拍拍牛进达的肩膀,牛进达会意。起身和李二走出前厅。 正文 第十一章 穷 大唐的年夜虽说不冷清,但也繁华不到什么样儿。大街上没有行人,路过哪家府邸时却能听到院子中孩童的嬉笑声。 钱欢跟在李二身后,李二的身旁是渊鸿和牛进达,身后只钱欢李承乾,在后面是李格几个兄弟。李二很潇洒,一身白龙鱼服将李二皇帝的气场隐藏在身体内。 钱欢在李二开心,兴奋时会小小的胡闹一些,但此时李二的表情让钱欢摸不清头脑只能安静的跟在后面。走了两条街。李二终于开口说话了。 ‘进达,你也跟随朕多年,你说说如今的长安如何?’ 牛进达想想回道。 ‘陛下,您知道臣不善言辞,您问臣这问题,还不如让渊鸿和臣过过手。’ 李二看着牛进达,笑骂道。 ‘你这牛脾气还真是不怕疼,你和渊鸿比试多次,朕可没见你沾过什么便宜。太子,你来回答。’ ‘白日长安而闹非凡,夜间安静祥和,国泰民安四字足以。’ 李二点点头,对李承乾的回答很满意,未来的继承人如连这样的问题都回答不出来,李二可以考虑重力太子了。 ‘格儿,青雀你们两个也来说说。’ 李二说完半天见不到回声,回过头却见李格李泰等人离自己很远。对二人喊道。 ‘朕问你们两个话,为何不答。’ 李格小跑几步,恭敬回道。 ‘父皇,儿臣觉得太子说的以十分精确,请赎儿臣愚钝。’ 李泰不说话也低着头。李二等人都知道这两兄弟心中的想法,也不点破。转过头继续前行,李承乾觉得自己胸口很闷,李格李泰为了彰显自己,也隐晦的对李二表现出对太子之位没有什么奢望的意思。 李二又开口道。 ‘慧扬候,你来说说这长安如何。’ 钱欢听到李二唤的是自己的封号而不是名字,不敢怠慢,一收平日的流氓性子,恭敬回道。 ‘陛下,臣心直口快先请陛下赎罪,依臣之见,如今的长安穷,很穷。不知是有钱不知道该如何消费,还是真的家中没钱。太子说的没错,白日繁华却仅仅在西市,您的那两座酒楼分在东西市,西市的盈利要比东市高出五成,而且多为胡商,勋贵,真正消费的没有长安中的百姓,所以臣说长安很穷。’ 钱欢的话让李二很受伤,很不愉快。朕手中的长安比起隋杨长安不知兴盛多少。如今在钱欢口中却变成了穷地方。 ‘小子,你给朕说说长安如何穷了,说不出来朕就赏你八十大板。’ ‘陛下,臣就畅所欲言了。如有不对的地方还请陛下点透。’ ‘如今的长安的穷不是众人眼中的落魄,而是没有铜钱流通。听说还有以布还钱的事,臣没有见过,但是听臣手下的员工说过。市面不流通铜钱,朝中对商人打压过重,各大家族囤钱而不吐出,没有铜钱流通,以物换物算不算穷。年幼孩童无法念书算不算穷,长安城外的难民算不算穷,还有就是,除了杨妃娘娘,皇后娘娘与其它几位贵妃娘娘身上的衣服有些旧了。’ 钱欢的两段话说完闭上眼睛等着李二的破口大骂,过了半天不见有口水喷在自己脸上才睁开眼睛。李二想反驳钱欢话却找不到任何理由。如今长安城外难民成灾,还谈什么上孩子读书,杨妃的衣饰如今都是李格在打理。其他妃嫔也好久没有赏赐过。朕乃天子,为何朕会缺钱,缺到去抢劫钱欢无万贯铜钱。 李二很生气,十分生气。心中怒气无法释放,对着身旁府邸大门就是一脚。李二用足力气的一脚直接将大门踹开。 ‘何人夜闯我魏家,平日我魏征得罪的人不在一掌之数,还请报上命来。’ 李二万万没想到竟然踹来的魏征的府门,想起魏征李二就有些头疼,这不怕死的老家伙自己也拿他没什么办法。又想想钱欢的话,大喊道。 ‘是朕,魏征,你速速滚出来。朕有话要问你。’ 魏征听到是李二踹开自己大门,连忙跑出房门,跪拜在李二身前道、 ‘不知陛下前来,有失远迎,还请陛下赎罪。’ 李二环顾这魏征的府邸。没有假山,没有鱼池,没有过三堂而入的前厅,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院子和几个稀稀散散的家仆。李二看着地上跪着魏征道。 ‘魏征,朕问你,如今长安是富有还是贫穷。’ ‘穷,富有的仅是勋贵与商人。百姓穷苦不堪。’ 李二甩着袖子出了魏征的院子,钱欢能看出李二很生气。十分生气。出来院子留给一句钱欢觉得牙疼的话。 ‘这府门明日你去振武酒楼拿钱,记在钱欢账上。’ 钱欢赔笑道。 ‘怎能劳烦魏公,明日会有人会修理国公府的大门。’ 李二一路疾驰回道牛府,长孙见李二面有余怒,有看着垂着脑袋的李承乾等人。质问道。 ‘承乾,你做了何事让陛下如此生气。’ 李承乾回道。 ‘母后,这儿臣真没办法回答,您问问父皇吧。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和太子他们没有关系,是朕想的太过美好。太子,吴王,魏王,慧扬候听令。’ 长孙没想到会如此严重,竟然在大年夜发布了号令。心中更加好奇是发生了何事。看着跪在地上的四个孩子长孙紧皱的眉头。 ‘朕命你们四人从即日起着手准备,如何改变长安的现状。初五上朝时给朕一个交代,如没有交代,那你们四个就在宫中呆一辈子,什么时候想出来,什么时候放你们走。承乾你也一样,如想不出来如何治理长安,朕会考虑其他皇子接替你的太子之位。’ 李承乾内心激动,脸色潮红。跪在地上的四个人可以说是整个长安同辈中的佼佼者。有这样的团队在自己身后,五日之内在没有任何头绪,这太子之位真的不适合自己。 四人齐声道。 ‘臣,遵旨。’ 李二的媳妇们也连忙跪在地上。齐声道。 ‘请陛下息怒。’ ‘平身,剩下的人与朕回宫。皇后与四妃多年不易,赏赐绸缎三十匹,皇后分配。杨妃,阴妃教导皇子有功赏赐,喜欢什么自己去挑,朕有些头疼,立刻回宫,给真准备马车。’ 李二自己安静的来,走的时候却浩浩荡荡。今日长乐十分开心,临走时在小月怀中的大熊狠狠抓了一把,看着小月的心疼养,一改反常,学着李二大笑,却被长孙赏了一巴掌在脑门。对长乐道。 ‘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在皇宫时偷偷跑去吴王府与他们四个厮混,你看看,有什么好下场。与母后回宫。’ 长乐瘪着小嘴跟在长孙身后,在长孙不注意的时候转过身,握紧拳头对李承乾做了一个加油的动作,用口型告诉李承乾。哥,加油。李承乾感觉心中很暖,也回了一个加油的动作。只不过被长孙发现,狠狠的瞪了李承乾一眼,。看着长乐被长孙抓走,心中有些心疼,两个弟弟一个妹妹一个挚友。我李承乾这十六年不亏。 正文 第十二章 鸡鸣而起 ‘承乾,你说我钱欢是不是没事闲的,把这个差事拦在身上,我应该学习小格青雀装傻子比较好。’ 钱欢见李二走了就开始对李承乾发着牢骚,李格李泰没什么反应,说是交给四人,说开了就是交给太子和钱欢两人的。 钱欢见李承乾不理自己,准备开口继续发牢骚,却被牛进达一个巴掌排出很远。钱欢揉着脖径回头道。 ‘牛伯伯,您这是干嘛呀,怪疼的。’ ‘你如今以为侯爵,为陛下分忧乃是分内之事,你这不情不愿的样子算什么?’ 钱欢不敢狡辩,也不知道什么理由狡辩,钱欢又喊上裴念小月回自己的院子,钱欢入宫的半年,裴氏就把钱欢的房子改造了一番,床不见了,变成了土炕。 钱欢率先上炕,李格等人随后,裴念和小月站在炕下有些犹豫。都是男人,这样两个女子该怎么办。钱欢看着犹豫的两个丫头,笑道。 ‘这几个人哪个你们俩不熟悉,这两个经常光顾倾国倾城和振武的后厨,这位身份尊贵一点。但今日差不多能天天见到,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小月,你先上来。承乾的妹妹揍我了一顿,下次小格青雀在去振武不让他们俩进。’ 小月听了钱欢的话也不再犹豫,的确如钱欢所说,吴王魏王殿下在自己面前的确没有摆出亲王的架势,坐在了炕边。裴念想想了搬出一个小桌子摆在炕上。钱欢拿裴念没办法。 钱欢与李承乾对面相坐。左面是李格李泰,右边是小月裴念。钱欢气氛有些紧张,调笑道。 ‘你们看咱们这六个人没办法打麻将了,要不咱们打牌?两人一对?大过年的别那么紧张,陛下交代的事明天再做就好了。来来来。我选裴念。’ 李格连忙抓住小月的胳膊。 ‘我要小月。’ 小月红着脸用手拍打这李格的手背。 ‘你放开,你放开,你放开。欢哥哥。吴王碰我。’ 李格讪讪的一笑,感觉十分尴尬。李泰表情有些抽搐说道。 ‘阿欢,你要在玩什么蛙跳的,我李泰不玩。而且带着大哥我更不玩,他是托后退的。’ 钱欢大笑。 ‘好好好,咱们玩喝水的,玩钱的你们你和承乾太穷了,你们留都没有小月富有,咱们就喝水的吧。本来可以凑成两桌,但牛见虎被牛伯伯抓走,说是怕打扰咱们,你们可别说漏嘴了。’ 众人玩了半宿,最后在钱欢和李承乾吵吵喝不下去中结束,裴念和小月收拾了房间后就离开院子。几人刚躺下,牛见虎就摸进房门。一双冰凉的手直接捂在钱欢的脸上。大喊大叫。 ‘好啊,你们几个不是在讨论什么大事,而是在玩牌,还不叫我?阿欢,受死吧。’ 钱欢连忙做起来,用被子把自己晤的严严实实道。 ‘你来了玩,就你和太子一组。’ 牛见虎当时泄了气。嘴里嘟囔着幸好没来。这可把李承乾气的牙根痒痒。牛近乎抱着被子躺在炕上,嘴里问道。 ‘阿欢,陛下交代你们的事,有头绪了么,比别总顾着玩。’ ‘有是有,但是这说起来简单,做起来没有个三年五年是没办法达成的,我和你们几个说说,承乾你记住过几天写成书信给陛下,早朝时就不谈论此事,文官那边对我意见很大。我乃文侯却扎在武将的堆里。尤其杜如晦那老货。’ ‘其实改变长安的现状说起来很简单,多多建设消费场所,算是强制性让有些家族把钱话出来,尽量给商人一点地位,有商人才会有交易,过度的打压商人不是什么好的事,我就说这么一点。剩下的你自己去想,太困了,我去上个厕所。’ 李承乾起身和钱欢一起去。趁防水的间隙对钱欢说道。 ‘你刚才的话我想了想,建设消费场所这简答,但是给商人地位就会触到一些家族的利益,反对的人会很多,这的确是间麻烦事。’ ‘咱们只负责提出想法,剩下的交给陛下也就是你爹。别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有些时候太过努力会适得其反,这事我就不管了,现在回去睡觉。’ 一夜无话,第二日钱欢睁开眼睛时发现李承乾已经在自己的那一亩三分地开始写信,在一张纸上涂涂改改。李承乾也见钱欢起来,回给钱欢一个笑脸。 钱欢起身跑到厨房拿了两杯牛奶,给了李承乾一杯,自己手中一杯。坐在李承乾对面改着自己手中房子的图纸。两个人很安静,钱欢不时看看李承乾些的东西。哪里感觉矛盾,就用手指点出,也不说话。李承乾也看着钱欢的房子,看着半圆的房顶在纸上写道。 ‘这房子的窗真准备用琉璃?’ 钱欢点点头,二人无声的交谈着。直到太阳高高升起其余的三人在迷糊的睁开眼睛。钱欢的图纸涂涂改改以完成了大半,李承乾的身后也堆满了纸团。李泰率先开头道。 ‘大哥,阿欢,你们两个昨晚没有睡?’ 李承乾回道。 ‘只是起的早了一些。心中有事睡不安稳,阿欢与我起床时间差不多,算是在陪着我。小格青雀见虎,你们三个就日就不要出去了,小格给我估算自父皇登基后新铜钱打造多少,市面流通大概有多少。青雀见虎你们想想长安中哪家勋贵设计的生意最为广阔。’ 钱欢觉得李承乾很适合做皇帝,为什么李二驾崩后,登基的却是那还没有见过的李治与武媚娘。伸了个懒腰。 ‘你们四个看着,我去厨房准备些早饭,有不懂的地方多问问裴念和小月,她们任何一人都比你们四个加起来要努力一些,别不信,裴念在刚刚接管倾国倾城时每日只睡两个时辰,小月十四岁能管理振武,还你们几个试试?不打击你们了。’ 钱欢的话让几人面红耳赤,钱欢说的没错,裴念的名字在长孙的口中经常能听到。总是夸奖如何如。四人被钱欢的打击话激发了攀比之心,四人围在一起开始各自发表着意见。 皇宫中,丽正殿,李二在长椅上,头枕在长孙的腿上,长孙给李二揉着头,李二回到宫中后每次想起钱欢说长安穷的时候头就疼的厉害。有长孙揉捏能减轻一下疼痛。 ‘观音婢,你说钱欢说的到底对不对,他是不是上天派了与朕作对的,在惩罚朕?’ ‘二郎,对与不对都在你心中,只是你不愿去相信,至于作对他钱欢还没有那个能耐,但他的确有些本事,刚才侍卫来报,您在睡觉,就回报给了臣妾。’ ‘怎么说的。’ ‘昨晚几人在房间里玩了半晚上的纸牌,临睡前钱欢才对太子说了几句,声音不大,听不清,但今日清晨鸡还未鸣,承乾就起身洗漱开始写作,钱欢随后起床陪同一起。’ ‘气死朕了,还有心思玩?朕这头都要炸了。如初五不能给朕一个答复,他们几个都别想有好日子。’ ‘臣妾以为这事还难不住他们几个,因为钱欢自打今日起床之后就不在参与此事,全部交给了承乾,如此举动便表达出,他们已经有了对策。’ ‘听说昨日封赏后宫时只有杨妃什么都没有要?’ 长孙听到李二提这事不由有些苦笑。 ‘陛下,您还不知,如今杨妃妹妹那的衣饰都已经装不下了,小格每过几日就会送给杨妃一套,这半年下来,您算算,应该有多少了。臣妾都有些羡慕了。’ ‘你放心。有的都会有的,朕睡会,你别走,朕叫杨妃过来陪您。’ 正文 第十三章 父子双簧与长孙无忌 李承乾上了奏折直接交到李二的手里,具体他们爷俩怎么交流的钱欢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去李二面前无非就是挨骂或者挨揍,长孙对自己也是横眉竖眼的。 初五上朝,这是钱欢第一次上朝,天还未亮宣武门外分成了左右两队人,聚在一起小声交谈着,钱欢直接略过文官队伍扎进武将的人群。不管认识与不认识的,先叫一声伯伯肯定没有坏处。 程咬金告诉钱欢他是文侯,不适合站在武将的队伍。钱欢对着杜如晦撇撇嘴,岔开话题与程咬金吹嘘着自己的未来。扬言要做大唐第二有钱的,第一就是陛下喽,钱欢在程咬金面前没有什么顾忌,吹嘘的厉害。以后上战场带着金子去,用金子砸死对面。 钱欢陶醉在自己的幻想中,慢慢感觉自己的双脚离开的地面。钱欢艰难的转过头,原来是渊鸿,除了他没有别人对自己这么暴力,不对,武将中的人都能对自己的这样,钱欢想想就有些委屈。为啥都这样对我,十分委屈对渊鸿道。 ‘鸿姨,你干嘛又把我提起来,我十四岁了,而且我有官职,您不能对我这样。您行行好放我下来可好?’ 渊鸿对姨这个字十分敏感,但在钱欢嘴里出来已经见怪不怪了,给了钱欢一爆栗。钱欢大叫着捂住脑门,太疼了。疼哭了都。 ‘陛下猜到你会钻进武将的圈子里,陛下命我过来管教你,你最好老实一点回到文官的队伍中,不然你可要受皮肉之苦。’ ‘渊鸿伯伯,您是知道的,我与那房相杜相不合,您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么。您可是我亲伯伯。’ 渊鸿提着钱欢一动不动站在文武中间,虽然钱欢会调笑自己,但渊鸿心里也却不反感,跟随陛下多年,婀娜奉承的有,不怕死的也有,就是那魏征,但是钱欢这种性子的却没有,顽皮却没有野心,怕疼不怕死的性格也是十分少见。 渊鸿最后还是听了钱欢的话,就提着钱欢站在两个阵营的中间,程咬金等人看着渊鸿没有出言劝阻的意思。第一,渊鸿伴随陛下多年,虽无官职不喜言语,但说出的话却十分有重量。第二,打不过。尉迟恭自认为武艺高强,但在渊鸿手中紧紧能自保,占不到任何便宜。 文官把目光都对向了钱欢,武将也对向了渊鸿。这大唐也就钱欢一人敢叫渊鸿为鸿姨。房玄龄杜如晦有些幸灾乐祸,不时还对钱欢指指点点。武将也在小声议论渊鸿什么时候变了性子。 天有些蒙亮时,玄武门终于开了。文武官员分成两队走进皇宫,渊鸿放下钱欢第一个进宫回道李二身旁,钱欢想想还是跑到武将最后一个位置跟着进了皇宫。 李二坐在龙椅上,不怒自威。钱欢则站在最后面溜号想着这大殿差不多几万贯,自己的宅子得比这个便宜。 ‘诸位爱卿可有事要奏,如果无事朕有事要问你们。’ 长孙无忌站出身道。 ‘启奏陛下,臣有事要揍。’ ‘讲’ ‘是,陛下。年前在演武场时与陛下立下的赌约赈灾,如今钱粮以准备稳妥,请陛下下令趁早实施。’ ‘这事朕以知晓,诸位爱卿,你们觉得此事应当派哪位去赈灾比较合适。’ 李道宗走出队伍,对着李二弯腰道。 ‘陛下,臣觉得慧扬候最为合适。’ 李二点点头。房玄龄走出队伍道。 ‘陛下,慧扬候虽天资聪慧,为人精明,但年龄过小,不适这差事,臣觉得魏大人最为合适。’ 杜如晦也走出队伍。 ‘臣附议。’ 李道宗准备在为钱欢争取一点,但被李二挥手制止,对于魏征让李二赔钱修大门时,小心眼的李二就有些耿耿于怀。 ‘就派魏征为赈灾大使,负责长安城外的灾民的救济。’ 魏征行礼道。 ‘臣,遵旨。陛下,您赏给老臣的修门钱如今还剩下一些,请问陛下时交给您,还是交给慧扬候。’ 李二瞪了一眼魏征,魏征选择视而不见,李二拿魏征有些无奈。 ‘下朝时交给渊鸿。朕今日准备说的就是此事,诸位爱卿请安静,郑国公的府门是朕踹开的,为何朕会踹开郑国公的府门是因为有人告诉朕,如今的长安很穷,十分穷,穷到拿不出铜钱买卖,而是用绢布代替。未听这些此话之前,朕还以为朕的长安很富有,很繁华,胡商遍地,东西市热闹非凡。但朕错了,错的很离谱。长安城外难民成群,幼童得不到教育,这些都是朕的过错,朕恨不得大唐的子们来啃食朕的身躯,饮朕的血来填饱肚子。好在前日太子,吴王,魏王三人联合上书为朕缓解了这个问题。书信就是朕手中,你们拿去看看。’ 宫殿中的诸位大臣不明白李二这是唱的什么戏,不敢妄言请奏,也询问旁人。书信在长孙无忌手中开始流传。当众人看到长孙无忌的脸色有些变化时,心中都有些打鼓。长孙无忌之后是房玄龄,在之后是杜如晦,魏征,褚遂良。文官传完在传给李道宗秦琼尉迟恭等人。最后钱欢看都没看到就被渊鸿拿走。 长孙无忌站出队伍,躬身道。 ‘陛下,臣以为不妥,甲商就是依附在百姓身上的吸血虫,甲商提高身份让我大唐百姓如何上村,臣不同意。’ 房玄龄没有出言,杜如晦还在仔细思量,魏征却出言道。 ‘陛下,臣以为能让百姓吃饱穿暖,不受极寒交恶之苦,就是好主意,但提高甲商地位臣没有办法理解这与百姓何干。’ 褚遂良站出身。 ‘臣觉得齐国公郑国公言之有理,臣附议。’ 之后传来一片附议之声。李道宗猜都猜出这有钱欢的身影,太子殿下三人在牛家住在初三这事长安谁不知道,李道宗选择了相信钱欢。出身道。 ‘陛下,臣以为提升甲商地位对百姓好处极大,臣赞同太子殿下的注意。’ 武将为一家,而李道宗身份与长孙无忌齐平,不用给长孙无忌脸色看。身后等武将也附议李道宗的话。之后朝中就混乱不堪。你一言我一语开始争吵。 ‘肃静,这事上朝,不是在菜市场,道宗,刚无忌已经说清了缘由,你说说你为何同意。’ 李道宗有些哑言,只是心中信任了钱欢,具体理由李道宗也说不清个子午卯酉,李承乾示意李格该出言了,长孙无忌是自己亲舅舅,朝堂之中打自己舅舅的脸李承乾还下不去手。 李格起身站在李道宗身旁道。 ‘父皇,此事儿臣也参与其中,儿臣愿帮河间王说出缘由。’ 长孙无忌视李格为眼中钉,恨不得一下除掉,既然李格自己揽这差事,长孙无忌也乐得见李格吃瘪。李二看着李格点点头。 ‘父皇,之所以提高甲商地位是因为我大唐甲商仅仅在奴籍之上,不如百姓。但长安中的甲商吞进腹中的铜钱则长安每年开销的三成。至于其他七成,胡商屯走两成,百姓为一成,剩下的四成儿臣选择忽略不计。今日之谈甲商。甲商身份地位,不受百姓待见,但长安上到勋贵下至家奴都必须在甲商之处购买自己所需要的物品。如此一来甲商收进了铜钱,却不敢在长安用掉,因为稍不注意就会引起某些家族的注意,生怕自己这头肥羊被人宰割,所以每年甲商只手流出长安的铜钱就不是小数目,儿臣想如果甲商在长安有了身份,不在被歧视,在长安用铜钱与胡商交易琉璃,销量。胡商在用铜钱交易盐,布料等。这铜钱就会在长安中流通。如此来长安商人的增多,税目也会随之增加充盈国库。儿臣没觉得提升甲商地位没有什么不妥。我与太子魏王的目标不在甲商,而是以甲商只路引出囤积铜钱的家族,想尽办法让他们消费。儿臣只是说了自己的想法。’ 李格的话说的钱欢一愣一愣的,这三个小子这些日子研究的这么彻底?至于武将还是没有听明白李格的话,李二却懂了,而且懂的十分彻底。 ‘赐坐,看茶。 李二这四个字表达的很明白。李二支持李格,今日给众大臣看书信不过是一个形式而已。李二不在乎你们拒绝与同意。李二想去做的事,一拍脑袋就会决定。至于你们的想法,失败后都不会想起 李二心情不糟糕,但也高兴不起来。开口道。 ‘钱欢,你别藏了。你文侯为何站在武将的队伍,快点滚回去,下朝时在丽正殿等朕。退朝。’ 退朝之后长孙无忌脸色很阴沉,阴沉的快要滴出水来。为何是李格提出的意见,为何陛下还会同意,为什么不是承乾和青雀。李格不能在留了。 正文 第十四章 善良与登徒子的钱候 李二唤钱欢去丽正殿什么事都没有,只是问问钱欢准备多少钱去盖房子,听到无万贯三个字的时候钱欢是被赶出丽正殿的,钱欢放弃了李二的赞助,则是要求自己要建造两层的房子,李二挥手同意。 钱欢出了丽正殿见李格站在门口。在李格耳边说道。 ‘小心冲锅锅他爹,冲锅锅人不错,我上朝站在对后,看长孙老头儿出门时候脸色不太好,总之你小心点。’ 钱欢说话不给李格说话的机会,转头就跑。李格脸色阴沉,似乎在思考如何干掉长孙无忌。现在没有办法,只能尽量不被他抓住机会就好,无非就是回到一年前的生活状态,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是真有一天干掉了长孙无忌,如何像大哥交代是个难题。 李格从头到尾都没有过自己被干掉的想法,一是出于自信,二是出于遗传。 钱欢回到牛府便向李二告了病,称自己没有都会有这种情况。要休息两个月。钱欢的生活变成了两点一线,牛府,水泥坊。除了这两个地方哪也不去。 每日清晨锻炼身体,这是在皇宫养成的习惯,之后去水泥坊与工人一起吃早饭,一起研究玻璃减少气泡和回弯的问题。 ‘钱候,您这玻璃一定要弯曲的么。小人看了您的图纸,你看拼凑成曲面可好?’ 水泥坊的工头试探的钱欢的意思。看钱欢不语又继续道。 ‘钱侯,这弯曲玻璃不是难题,难在作出时候是否与你那宅子的弯曲程度是否相同。您看这样一块一块拼凑也能走出一个曲面。’ 钱欢盯着工头用小石块摆成的曲面,沉吟了好久,工头不敢说话,生怕惹恼了钱欢。最后钱欢终于开口了。 ‘这窗户只在二楼的正面有,而且我需要的这一排窗户中有两扇能开,最担心的是漏雨问题,如果你能保证不漏雨就按你说的做。图纸在这里。你看着去分尺寸,剩下的我不管了,对了。你一会让人给我做两个玻璃瓶。你在这水泥房都呆了俩月了。今日要去倾国倾城。午饭之前给我。’ 水泥坊对人体的威胁很大。所以钱欢给这里工人的钱要比外面多的多,而且都签有卖身契。本就是奴籍,十年之内玻璃技术不外传,解除他们一家的奴籍。 工头眼里的钱欢就像是闪闪发光的菩萨一样,从不辱骂这里干活的人,这两个唯一动手还紧紧踢了那憨货的小腿上,因为不带口罩,把钱候气的都快哭了,特意选择了一个晚上给大家讲述这水泥坊的危害。 但钱候给的工钱真的很多。自己这个工头每个月能拿五贯钱,那群打字不识一个的憨货们也能拿到两贯钱,一日三餐,还发衣服口罩手套。工头想起以前那吃了上顿就要饿上一天的生活,这水泥坊就是天堂。 钱候才十四岁,听说小时候是个孤儿,凡事好说话,每天吃剩下的饭菜还允许这些憨货的家来给取,但是不可以进入水泥坊,昨日老张头的儿媳保证刚满月的孩子来取饭菜时遇到了钱候,钱候在怀中拿出一个小金佛,金佛只有手指肚大小,但做工精细,一看就不是凡品,直接系在了孩子的手腕上。老张头当时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直到最后钱候生气,才停下来。 钱候如此对待我们这群奴才,在去背叛钱侯死时定会下地狱,给子孙后代留些福气,在这里做上十年,俺到时候是不是家底能有千贯钱了。这一千贯钱该怎么花掉呢?买头牛,在盖一间瓦房,留着给儿子娶媳妇。 差点把正事忘了。 ‘侯爷说午饭之前要几个琉璃瓶子,你们都放下手中的事去为侯爷制作这瓶子,手指大小的瓶子,一定要精致,听到没,一定要精致。如果敢糊弄侯爷,我第一个和你们拼命。’ 众人连称就是骗了爹娘老子,也不会去糊弄钱候。在午饭之前,钱欢真的收到了四个玻璃瓶,很精致,找不到一点气泡,看着回头土脸的几个人,钱欢就知道这些家伙上午都在忙乎这个四个瓶子。 钱欢小心翼翼的把瓶子放在桌子上,在怀中掏出一片今夜递给工头。说道。 ‘去,拿铁剪把这个叶子剪成一个蝴蝶结,看好了。我现在画在桌子上。’ 工头小心翼翼的捧着金叶子出了钱欢的房门,钱欢还在盯着四个瓶子,假如这四个瓶子摆正倾国倾城一楼的吧台上会不会引起小小的轰动。 钱欢的缺点就是太过喜欢YY,经常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无法自拔。 ‘侯爷,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钱欢被打断心情不怎么好。看着跪在地上的工头又有些纳闷,这是怎么了?工头用手托着剪坏了的金叶子钱欢就明白了。只是不小心剪坏了而已,看和工头流血的手指,这也不怕石灰感染了。拿起桌上的水壶拽着工头的手便开始用水冲洗,在自己的百宝怀中拿出一个手绢,扯成条帮工头包好手指。 ‘惊不惊喜,你看本候的包扎技术还不错。不就是片金叶子么。那玩意侯爷多的是,这一把都给你,去剪吧,剪成四个剩下的拿去和工人分了。允许你多拿一片,你得做好保密工作。多找几个人剪,然后我好去倾国倾城,最近俩个月不见人影,裴念意见不小。对了。告诉他们拿了金叶子今晚可以回家去住,后日天亮回来,如果少一个人你们就都不用回来了。’ 最后钱欢把金叶子剪成的蝴蝶结用银线绑在瓶子上,放进盒子里赶往倾国倾城。工头这站在水泥坊中训着话。 ‘钱侯赏赐如此厚重,我们定不能辜负侯爷,都听好了,每人分到了两片叶子,都保管好,回去交给自己的媳妇,今晚明晚任何人不准进城,如果我发现后天早上少了人,不用侯爷动手我也会宰了你们。’ 钱欢感到倾国倾城,用小瓶子装了香水偷偷跑上三楼,钱欢已经摸清倾国倾城什么时候二楼会没人,在三楼发现了裴念,还有一个小灯泡崔紫苑。 ‘念念,小紫苑你们俩干嘛呢,哥哥给你看点宝贝。’ 裴念对钱欢选择视而不见,小紫苑则歪着脑袋看钱欢。对于裴念的反应钱欢突然想起一首歌曲。改动了词不由的唱出了声。 ‘该配合我演出的你演视而不见,在逼一个最爱的人即兴表演。’ 裴念怪叫一声捂住了脸,嘴里说道。 ‘钱欢,你要死呀。’ 崔紫苑则崇拜的看着钱欢。 ‘欢哥哥,继续继续,很好听。’ ‘哈哈,小紫苑呀,不能在唱了。在唱你念念姐就会杀了我的。不即兴表演了,你们俩看这样包装的香水能卖多少钱,小紫苑不许回去高密,你们崔家和我关系可不怎么好。’ 裴念和紫苑看着钱欢手中的琉璃瓶,瓶子上系着金色的蝴蝶结,瓶子内责是透明的香水,空口责一个一个小木塞。裴念把四个瓶子都抢到手中。回道 ‘不卖。多少钱都不卖。钱欢,你怎么脑袋里都是钱,你现在缺钱么。我有一万贯你先拿去花。’ ‘哈哈,小富婆。不卖就不卖,听你的还不行么,你那一万贯给我闺女留着,你别一人把着四个瓶子,你和紫苑一人选一个,剩下的两个分给小月和长乐公主。估算这种包装的香水在多少钱左右。翻一倍你看如何,而且限定一个月五瓶。’ 两个丫头沉浸在挑选香水的快乐中,把钱欢的话选择了视而不见。钱欢无奈,唱歌的兴致来了,继续唱道。 ‘小酒窝长睫毛,是你最美好的记号,我每天睡不着,想念你的微笑。’ ‘欢哥哥,你怎能这样,念念姐,你管管你家钱欢。’ ‘登徒子,你马上滚出去,小月和长乐公主的我去送,你马上出倾国倾城。’ 钱欢迷茫的看着裴念这是怎么了。又仔细看了看小紫苑。我靠,这丫头脸上什么时候多两个酒窝。 正文 第十五章 人心 李二似乎忘记了有钱欢这么一个人,这都过了两个月一点召见钱欢的意思都没有,钱欢乐的清闲,着手准备开始建造自己的慧扬候府。 在长安外秦岭下,地方很好,远离李二钱欢也能安全一些。钱欢最终将自己的位置选在了小河边,并且将整个庄子的男女老少都唤来河边听钱欢训话。 庄户们聚在河边,都在小声的议论眼前这年轻人是何人,为何县令大人对着年轻人如此恭敬。 ‘我猜这公子定是长安中勋贵家的少爷。只是不知道唤咱们来河边是何事。’ ‘可不是嘛,粮地已经开化,都在忙着收拾自己的粮地,这不是耽误事么。’ 庄户们偷偷的对钱欢指指点点,议论纷纷。钱欢开口问身边的县令。说道。 ‘人都到齐了?本候这庄子就这么点人?’ ‘回侯爷,都到齐了,这庄子只剩下这么多人,都纷纷逃难去了,剩下的人家中还有些粮地勉强有的温饱,不愿离开。’ 钱欢点点头,人少更好,多了自己还照应不过来。 ‘把今天来的人全部登记下来,没来的给点钱打发到别的庄子,本候第一次视察庄子就有人不给本候颜面也怪不的我了。’ 县令弯腰称是。钱欢清了清嗓子大声喊道。 ‘都静一静,我先做个自我介绍,先让你们认识我。我叫钱欢,是当今陛下亲封的慧扬候,而你们所住的庄子就是本候的封地,今日唤你们来此是先让你们知道,你们种的是谁地,是谁收你们的租子。’ 庄户们听钱欢的介绍在不敢小声议论,这可是侯爷,如此年轻的侯爷在长安可不多见,庄户们都怕哪里惹恼了这位侯爷,纷纷跪在地上齐声道。 ‘草民见过侯爷。’ ‘起来吧。今日本候前来是有两件事告诉你们,第一件已经与你们说了,就是让你们认识我,知道我。第二件事就是本候要在此开府,需要一切健壮精明的人去建造。’ 钱欢说完发现没有人回应自己,不由好奇问道。 ‘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回侯爷的话,这已开春,各家各户都在忙着收拾家中的粮地,腾不出人手来为侯爷建造府邸,请侯爷赎罪。’ 钱欢看来这人一眼,继续道。 ‘本候本想你们来为本候建造府邸,免了你们今年的地税,既然不愿,本候也不强求。散了吧。’ 庄户们听了为侯爷建造府邸能免去今年的地税,跪在地上不愿离开,也不敢第一个站出身,都在等一个出头羊。钱欢也不愿意再等,既然不愿就算了,大不了花钱去找李二要工匠,现在的李二肯定不会拒绝钱的诱惑。 ‘侯爷请等一下,小人想问侯爷一个问题。’ 钱欢看着这第一个出言的人,此事大约年纪在十八九左右,身体又十分瘦弱,与自己对视的眼神没有躲躲藏藏的但却之意,钱欢有些好奇他要问什么。 ‘说。’ ‘侯爷,日出而起为侯爷建造府邸,日落之后可允许草民回家务农,因为草民家中只有一位老母,如今身体又不适,不知道侯爷能否准许草民的这个要求。’ ‘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是否是长安人,告诉本候你可识字?’ ‘回侯爷,草民没有名字,母亲与认得草民的人都唤小人为孙大,今年十九,长安人氏,识字。’ ‘好,准你的要求,每日本候提供早中晚三顿饭,你是第一个站起身的,你就做为建造府邸的管事,府邸建造结束以后,如本候满意赏你十贯钱。’ 孙大听一日三餐还有赏赐,激动的直接跪拜在地上,嘴里道 ‘谢侯爷赏赐,谢侯爷瞧的起草民,草民定会全心全力为侯爷建造府邸。’ 众人听每日三餐,建造完还有赏钱,连忙出言喊道。 ‘侯爷,草民也愿意。’ ‘侯爷,草民一日两餐就好,身强体壮,绝对是把好手。’、 钱欢看着众人,冷笑道。 ‘是你们愿意,不是本候强求,一日三餐不变,免去今年地税不变,只是你们没有赏钱。本候的赏钱只赏给聪明人和勇敢的人。孙大,记录下今日报名的人,如报名不来的人,赶出庄子。至于图纸明日会有人过来与你一起研究。’ ‘是,侯爷,小人知晓了。’ 钱欢与县令离开的河边,只剩下面面相视的庄户。有的人露出满意的表情,有的人则是懊恼,更有些人则是嫉妒孙大。 ‘孙大,你看李叔家还有很多地没有翻,这名字是不是就不记你李叔的了。’ 孙大看李大栓,冷笑不已,平日在这庄户欺负孙大的救属这李大栓恶毒,回到。 ‘李大栓,刚才可是你说自己身强体壮一日两餐就好,怎么?这就变卦了?你刚才也听到侯爷说了,如报名不去就赶出咱们庄子?你不去也行。’ 李大栓指着孙大嘴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孙大也懒得搭理他,对着众人喊道。 ‘刚才你们也听到侯爷说了,报名的来找我,我记录下来好免去今年的地税,至于那些不想建造侯爷府的就散了吧。’ 一妇人说道。 ‘孙大,你看能不能把婶子名字记上,婶子早晨去报个名,然后去锄地,婶子有个侄女,身姿婀娜,身子介绍给你如何?’ ‘婶子,你平日对我孙家有照顾,你说的孙大不能答应你,但孙大会去求侯爷让你去做饭。至于你家那侄女就算了,好意孙大领了。报名来此。不报名的散了。记录下名单我还要送去给县令大人,别怪我孙大公报私仇,平日欺负我们母子时你们就应该想到有今天。’ 正文 第十六章 雨中,钱策,钱婉儿 四月的长安天气已经慢慢转暖,如今又下起来的绵绵细雨,钱欢封底的庄子已被钱欢强制性的更名为钱庄,县令开始宁死也不同意钱欢改名字,最后钱欢把李二搬出来才改了名。 房屋的地基已经砌好,但今日下雨只能停工,钱欢拿着图纸与几位工头躲在草棚里研究着房屋的结构与庭院的摆设,水泥坊来了两人,供暖来了一人,剩下一人就是孙大。 钱欢把图纸铺在地上用石头压好。指着图纸对几人道。 ‘你们仔细听,咱们建造的宅子不用一块木有,房梁与柱子全部用水泥与钢筋铸。你们不用担心钢筋是否结实,在院子中引出一天小河贯穿整个院子,然后用两个小桥,不要拱桥,那玩意麻烦。最重要的一个房间,我妹妹的房间,一定要防潮驱蚊,这个房间内部能留下任何死角,我妹妹才一岁,比我这侯爷的金贵的多。’ 孙大几人自己看着图纸,钱欢坐在小马扎上听着雨滴将在棚顶的滴答声。这对钱欢来说是一种享受,一种旁人无法理解的享受。钱欢有时在想自己也是这万千银珠之一落在这片土地上只能前进,不能退后。 钱欢建造的府邸中就有一个亭子专门是用来看雨景的,对别人来人或许是奢侈,但对钱欢来说,看的就是自己。 ‘侯爷。侯爷?侯爷!。’ 钱欢机灵一下回头,对着孙大不满道。 ‘那么大声干嘛,我又不是聋子。再喊中午不让你吃了。’ 孙大有些委屈,喊了侯爷足足有十声。不大声喊这根本就不搭理呀。 ‘侯爷,小人下次小点声。侯爷,您看假如您将这河水引入园中,主要是为了美观,但小人担心小姐年幼,落入河中的可能性不小,小人建议加上栏杆。’ ‘怎么弄我不管,安全第一美观第二,但别弄太丑了。’ ‘小人明白。’ 孙大又凑会人群你言我语开始争吵,钱欢发现孙大的优点就是心细,思考才有意见,有意见才会争吵,钱欢喜欢这种气氛,听着他们争吵不休,看着雨景也不错,只不过眼前的画面影响了钱欢赏雨的意境。 一个胖胖的大娘肩上扛着一个偏单,左右手个拎着一个食盒。身旁两个幼童给她撑着伞。钱欢不知道孙大在哪找来的这么一个厨娘,除了干净没有别的优点,应该说干净的有些过分。 厨娘挤进棚子把扁担放在地上,变看着自己看自己的儿女有没有被淋湿。厨娘很宠自己的小女儿,对自己的儿子却很严厉,与其他人家恰好相反。这种对待儿女的方式很符合钱欢的想法。对厨娘道。 ‘胖娘,是你儿子淋了雨,怎么你却只关心你这宝贝闺女。’ 胖娘看着自己闺女,喜爱的不得了,包起来亲了一下,惹得小女孩连忙擦脸。胖娘笑着回道。 ‘侯爷,俺是女人,知道女人有多不容易,俩孩子没有爹,男儿没有那么娇贵,女孩身子弱,两个都是我的宝贝。’ 胖娘将两个大桶先开,一边是满满的糙米饭,一边是整整一同的干菜炖猪骨头。钱欢虽然喜欢钱,但是更喜欢花钱的那种快感,所以给工人准备的饭食从来不含糊。胖娘的两个孩子为钱欢端菜,四个炒菜一盘红烧肉。这是第一天振武酒楼来的厨子做的,胖娘在身边一眼不眨的看来好久才学会。 小丫头看着钱欢菜有些吞口水,胖娘的小儿子则表现很好,站在一旁牵着妹妹的手小声在耳边不知道说些什么。 小丫头沉不住气,声音大了点。 ‘哥,你说的是真的,侯爷真的吃不了这么多?我想吃肉,娘刚才只给我一块干饼,没有水吃不下去。’ 钱欢听到了小丫头的声音,胖娘也听到了。一巴掌打在小丫头的胳膊上,小丫头不敢哭,噙着眼泪。小丫头的哥哥心疼了。说道。 ‘娘,都是孩儿的错,孩儿抢了妹妹的干饼,请娘别打妹妹。’ 胖娘直接给了小儿子一个巴掌,小儿子的脸上瞬间肿了起来,捂着脸不流泪也不言语。胖娘跪在钱欢身前道。 ‘侯爷。民妇的儿女不懂事,请侯爷不要怪罪,民妇愿替这两个孽子承担过错。’ 钱欢没有理会胖娘,只是看着胖娘的儿子。这小男孩也跪在地上。说道。 ‘侯爷,是我不懂事,告诉妹妹钱欢吃不了这么多,会剩下一些,到时候准备给妹妹吃。请侯爷不要责怪我娘和妹妹。’ 说完一个给钱欢磕头,钱欢阻拦不急,小男孩的额头已经流出来鲜血。孙大等人也放下碗筷看着这边。孙大刚想说话被水泥坊的管事拦下。小声道。 ‘不要担心胖娘他们母子三人,说不定还有赏赐。等着看吧。’ 钱欢连忙起身把小男孩拉起来,看着头上流出的鲜血有些心疼,多么懂事的一个孩子,为小男儿制止了鲜血,又拉过小女孩。 ‘你们两个今天就坐着这个桌子上吃饭。胖娘你别管。下次做饭时记得常常咸蛋,哪一个厨子不尝尝,听到没。’ 胖娘怎能不知道钱欢什么意思,跪在地上眼泪不止。两个孩子有些拘谨,筷子都不敢动。钱欢说道。 ‘你们俩在不吃,我可就都吃了一点都不会剩下。’ 小丫头沉不住气,加了一个肉放在嘴里,想想不对夹着肉送到胖娘的嘴里。钱欢看着棚顶有些羡慕。小男孩没吃几口,只顾着给妹妹倒水加菜,生怕妹妹吃的急噎到。 钱欢指着小男孩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几岁了,妹妹几岁了。’ ‘回侯爷,我没有名姓,母亲只会唤我策儿,妹妹婉儿。我今年五岁,妹妹三岁。’ ‘嗯,不错,等小小姐三岁时我会亲自教导她上课,到时候你带着你妹妹过来听课吧。记住我钱欢不教笨人,明日我拿一本三字经你让你娘教你。胖娘我知道你识字。等侯府建好后来府中做厨娘吧,你要谢谢你的儿子,因为我很看他。’ ‘胖娘,怎么不给这两个孩子起名字?’ 胖娘沉吟许久开口道。 ‘侯爷,两个孩子的父亲是奴籍,当年在勋贵家中逃出与我相识,怀有婉儿时被官府抓走,我带着策儿躲在地道中没有被发现。民妇不能让人知道这两个孩子的父亲是奴籍,便没有取名字。’ ‘那好,今日我慧扬候赐你钱姓,你为钱策,你妹妹为钱婉儿,什么字不字的没有,我还没有人赐字呢。虽为钱姓,但还要看你们两个是否聪慧。今日就这样吧,我先回长安有事要做。你们几个自己玩吧,’ 钱欢说完打着油伞走出棚子,只剩下眼睛瞪的滚圆的孙大和泣不成声的胖娘。 正文 第十七章 李格来了 钱欢最终没有等钱多多长大一起教钱策,也怕自己的知识误导了人家孩子,请来了张士广教钱策四书五经和千字文三字经等。 自得三字经在长安流传,张士广的名声也开始大振,只不过这老爷子写完三字经后或许是参透了什么,闭门不出,任任何人请老爷子去府中教课,老爷子就是不去。但耐不住钱欢在耳边絮叨个没完,只好勉强过来教导钱策读书认字。 钱欢在这庄子收拾出一间房留给张士广住,剩下便什么都不管看着自己的房子一点点变高。 天气已经变的很热,李二真的把钱欢忘记了,半年不上早朝的大唐官员只怕只有钱欢一人。钱欢不明白这里面的条条道道,把侯爷这职位完全当成前世的经理来做,李二是董事长,自己是他手下的一名小职员,你不喊我,我就当做你给我放假,而且这官职做的没有俸禄。 钱欢穿着大短裤上身两根带的汗衫大喊道。 ‘慢点慢点,孙大,你给老子慢点。这东西易碎,一块多余都都没有,碎了一块老子就拿你去堵窗户。水泥坊的管事你,你他大爷的能不能看着点,成天鼓捣这树脂干啥。为了防水奥,那你们俩继续,天气热也不知道打个伞。’ ‘阿欢,你能不能别叫唤了,你这房子建成这个形成我可是第一次看见,也不知道父皇怎么同意的。’ 李格坐在凉伞下手里拿着冰果对钱欢道。 ‘不懂就别瞎咧咧,陛下赏我的压岁钱我不要了,他就同意我盖房子了,话说青雀人呢,你们俩不是形影不离的么。’ ‘他出不来了,被东阳他们缠住了,在宫里哄孩子呢,我见机不对先跑出来了,我父皇让我问你,你是不是一病死过去了,半年了还不取上朝。’ ‘你看着忙的焦头烂额的,我哪有时间去上朝。再说我不没成年么,按理一些规矩对我没有用啊。’ ‘你未成年,我也未成年,我现在归谁管你不知道么?是母后,送给长乐的那琉璃瓶子被母后发现了,也让我传言说倾国倾城暂时不允许带着琉璃瓶子卖香水。’ 钱欢早就猜到会这样,拿起一块冰直接塞进嘴里,吃猛了,头被镇的生疼。到了夏日就是李格发财的时候,每日与牛见虎忙着冰果的生意,程处默已经退出了,钻进了振武酒楼,扬言说在上任之前多学点知识。 李格现在有钱了,每个月变着法的给杨妃送新衣服新头饰,惹得宫中嫔妃羡慕不已,羡慕也没有用,用李格的话就是本王有钱,大钱没有但供母妃用的绸缎多都是,随便用。但还是传进了李二的耳里,严厉告诉李格禁止在送杨妃衣物,现在后宫混乱的不得了。 李格不能送衣物,变开始送头饰,送美容产品,在倾国倾城消费了两千贯的东西全部搬回了杨妃的寝宫,使得杨妃哭笑不得。所以今日的李格是被李二撵出宫的。 钱欢看着李格笑道。 ‘小格,有钱没地方花你借兄弟啊。我现在缺钱缺的紧,手里的钱用的差不多了。用没了只能去振武拿钱了。小月帮我算计了一些。’ ‘不借,你和房子听说已经砸进去一万贯了,就是用铜钱堆差不多也能堆这么高。不借,最近青雀天天吵着没钱,还是当真我母妃的面上。至于大哥就更别提了,直接伸出手什么话也不说。这两个分明就是明抢豪夺。’ ‘没钱就别那么得瑟,不是小格,我问你,你就只能看到这冰果,看不到别的?你把牛奶倒在冰上会凝固你知不知道。我说你笨你肯定不愿意听,不知道长安中那么多姑娘看你这笨蛋犯什么花痴。’ ‘我回去试试,看我花痴是因为老子比你帅。这是你羡慕不来的。你快点滚蛋别过来打扰我,我要睡会。这摇椅不错,走的时候我搬走了。’ ‘滚,不给,想要让你父皇打造去。’ 李格表情突然变得凝重起来。看着四下无人小声对钱欢道。 ‘冲锅锅前些日偷偷给我传来一个纸条,上边只写了一个躲字。你说说这是代表什么?’ 钱欢在地上写了一个躲字,长孙冲竟然会背着他爹告诉李格小心,这是不是有点不孝顺。在友情与亲情之间选择真的挺难为人的。为长孙冲叹了口气。说道。 ‘以你现在的地位那老头扳不倒你,但如果你能干掉他时不要牵扯到冲锅锅。他现在也在水深火热之中。但这几年是没什么事,你别太骄傲就好。’ 李格点点头,意思是还不会对长孙冲做些什么。说道。 ‘我又不是傻子,我一直这样给我娘送东西,并高调称自己有钱,就是想把自己伪装成一个败家子。免得有些人总想这我要夺嫡,像父皇进言。’ ‘你明白就好,现在滚蛋吧,别没事总我这跑。看这你都烦。崔家人现在没有什么动静?’ ‘没有。崔恒离开长安回老家了。崔逐流躲在家里不出来,在外面露面的仅仅是崔浩和崔紫苑。’ 钱欢点点头出来凉伞,看着房子有些心疼,没花钱之前感觉几万贯不多,但是花上钱怎么还有点心疼了。还是钱太少。 ‘晚上加餐红烧肉,但是今天必须把琉璃装完。’ 李格走了,李冲愿意来了。手里提着纸包说是在振武带来的酒菜要与钱欢大醉三百回合。钱欢欣然接受。 两人你来我往也不说话大口喝酒大口吃肉。酒过三李崇义在腰间拿出一个土豆递给钱欢说。 ‘陛下前些日子赏赐我爹的,我爹说找缸种下,他去找缸我就给你拿来了。你半年不上朝陛下肯定不会赏赐你。你又要打理庄子,这土豆你先拿去,然后让我在你这躲几天。我出门时听我爹大喊找不到他的刀了。’、 李崇义说完躺在地上就睡,钱欢喊过孙大,两人扛起李崇义抬到钱欢一直住的房间住下。钱欢看着手里的土豆,有看看打鼾的李崇义。想着自己和李崇义是不是算是兄弟了。 正文 第十八章 崔家崔浩 侯爷府的主宅已经修建好,之后就是院子的装饰与奴仆住的房间,在这期间河间王李道宗带着人马来了一次,扬言要为民除害砍了李崇义,最后不知道与钱欢达成了什么协议,李道宗带着人马撤离了慧庄,钱欢没当回事。 在宣纸上画了一些健身器材交给孙大。让他交给长安中的铁匠就好。之后钱欢就开始在长安,庄子中大量收购木板,弄些木蜡刷上直接当做地板用。 钱欢和李崇义在慧庄耐不住寂寞,跑到长安西市搜刮一些胡商的进口货。钱欢想买一些绒毛地毯铺在钱多多的房间里,这样在多多学步的时候摔倒也不会觉得疼痛。两人搜刮了一车的毛皮仍在染布坊。 ‘这样毛皮收拾干净,我有一个妹妹今年只有一岁,对了,染成粉红色,至于工钱直接去牛府领,告诉他们是钱欢说的就好。’ 钱欢与李崇义二人出了染布坊继续游荡在西市,钱欢看着衣着暴露卖力扭动腰肢的胡女就有些迈不开步子,钱欢的样子全部落尽李崇义与胡女的眼睛了。胡女更加卖力了。钱欢却有些兴致泱泱了,扭了半天无非就是这几个动作。 ‘阿欢,你对着胡姬有兴趣?哥哥和你说道说道。这胡姬多为胡商的妻女,都是胡商用来赚钱的工具,而这些胡姬的心思则是能如了哪家的法眼,被取回去作为妾身,但最后的命运都不怎么好,抬着进府,抬着出来,唯一的区别就是有没有呼吸。’ 钱欢打了一个冷颤,自从来大唐还没见过杀人。这白白嫩嫩的胡姬说弄死就弄死?钱欢有点感叹世间不恭,但是没有留恋,没有想把这胡姬带走的意思。 胡姬见眼前的两位贵人眼神不在自己身上,也就不在对他们二人卖弄力气,转向了钱欢身后的人。 钱欢只听啪的一声,耳后又传来史似成相识的声音。 ‘你这贱人,敢拿脏手碰本少爷,不知死活。砸了这胡商的摊子。’ 钱欢与李崇义对视一眼,一起小声道。 ‘崔逐流。’ 钱欢和李崇义没有阻拦,只是转过身静静的看着崔逐流威武霸气的样子。崔家人小声在崔逐流耳边说了几句,崔逐流转头望向钱欢二人。冷笑道。 ‘呵,原来是慧扬候大人与河间王府的小王爷。逐流有礼了。’ 在钱欢的心里就没有和解二字,你拍你妹妹去倾国倾城做奸细,只不过现在被裴念俘虏了,你还能有什么招?钱欢出言打趣道。 ‘崔家大少爷的确威武,欺负这胡商动都不敢动。本候实在是佩服,莫非崔家的家教亦是如此?你身无官职,见了本候为何不跪?’ 钱欢的后两句话直接把嗓门提高了几倍,戏虐的看着崔逐流又道。 ‘如果你现在把崔恒弄过来跪在我面前,我可以饶你一次。’ 崔逐流脸色难看。咬着牙不知该如何应对,身后的崔浩却走上前道。 ‘今日钱候未着官府。身上可带有官印,如没有请赎小人与家兄不能下跪行礼。还请侯爷明示。’ 崔浩看着钱欢身着十分朴素,叫上的靴子上又带着泥土,而且长安都知慧扬候半年为上朝只事,都在猜疑着慧扬候是不是被陛下罢了官。 钱欢摸了一下胸口,发现真的没带,仍在牛府自己的房间,好久都没有看到了也不知道丢了没有。钱欢有些尴尬。对着崔浩说道。 ‘恰巧本候今日未带官印。本候还有事要做,就不与你们兄弟二人浪费时间。崔浩你很不错,比这崔逐流强很多。如果你有想离开崔家的想法时来找本候。走,崇义。’ 崔浩听了钱欢的话脸上翻出苦笑之色,崔逐流则如有所思的盯着崔浩,拍怕崔浩的肩膀,与钱欢相反的方向走去,崔浩哪里不明白崔逐流是什么意思,拿出一个银锭仍在胡商面前。 ‘今日是我崔浩喝多撞到在你这摊位上,也赔了你钱,你可明白?’ 胡商跪在地上连道 ‘小人明白小人明白。’ 嘴里说着手连忙将银锭揣进怀里。崔浩没有跟着崔逐流也没有去追钱欢,只是走到了对面的酒楼中坐下,小酌的杯中酒,心里却在思考钱欢的话。 如今在崔家我崔浩只是崔逐流的跟班,爪牙,替罪羊。就是他死这我崔浩也很难在崔家站住脚,呵,如果不是我别他人机灵那么一点。。。 在另一边李崇义好奇的问钱欢。 ‘你真的对崔浩另眼相看?如果他真的投你叛出崔家,那你与崔家真的就是明面对上了。’ 钱欢满不在乎道。 ‘我动崔恒博陵崔家就会和我对上,在加上一个清河崔家又能怎样?崔浩想有般作为,如果崔家不能给他。我慧扬候给他,只不过他的性子还摸不清楚,以后再说。’ 李崇义点点头,二人不知不觉走到了人牙子的地方,看着有些人像挑选物品一样挑选着人,钱欢心里就不舒服,两人不在四周只是小声的交谈的崔家的事情。只不过被一声高喝打断,钱欢很烦,自己难得正经一会。 ‘你这贱奴,本大爷买了你可是陪本了,如今一个人都没有买你,我要你何用?只能把你卖进王府作为闺内玩物,大爷才能少赔点钱。’ 钱欢听后轻笑道, ‘崇义,你们王府这是惹了什么人,怎么不要的东西就卖进你们王府。’ 李崇义脸臊的不行,看着钱欢坏笑的盯着自己,走上前一脚揣在那人牙子腿上,人牙子没有防备直接跪在那奴隶身前。 ‘是谁敢打本大爷,不知道本大爷在这集市上的名声?’ 李崇义对着人牙子一顿乱踩,嘴里还嘟囔着。 ‘我管是谁,别人不要的你给我们王府,你说说你要给哪家王府,你要敢送河间王府去老子今天弄死你,我说前几年家中女人怎么越来越多。老子踩死你。’ 李崇义踩着人牙子,钱欢责看着带着链子的女奴。女奴身上很脏,十分瘦弱,此刻放入任命一样闭上眼睛。钱欢问道。 ‘你会什么,洗菜?做饭?洗衣?扫院子?插花?女红?哄孩子?’ 女奴一直摇头,钱欢也有些无可奈何。 ‘你什么都不会,我不能买你回去,因为本候不想养花瓶,虽然你洗干净相貌会很好,但不是我想要的。’ 钱欢说完起身喊着还在殴打人牙子的李崇义准备走人。钱欢走出很远后,那女奴突然大喊道 ‘贵人,我识字会写字能作诗。’ 声音很好听,很甜又有些哀伤。只是看热闹的人大笑,还出言讽刺道。 ‘你可知道那两位贵人是谁?会写字会作诗那贵人会看上你,我告诉你,身着白衫殴打你主人的是河间王的长子,至于那青衫的更了不得,是如今大唐最年轻的侯爷,慧扬候。认字?笑话而已,至于相貌?谁不知倾国倾城那美若天仙的女掌柜是慧扬候的女人。’ ‘崇义,去给那话多的人两个巴掌,多嘴,裴念什么时候是我的女人了。’ ‘本来就是你的。你还不承认,你别瞪我,我去’ 李崇义走到身前轻笑道。 ‘慧扬候说你话多。’ 挥手两个巴掌扇在那人脸上,那人连忙像李崇义求饶。李崇义不搭理他,来到那女奴主人的身上摸出一把钥匙解开女奴的锁链,钱欢则远远的扔过来一枚铜板。对着女奴喊道。 ‘现在,立刻,跟在我身后,若果走慢了,或者跟丢了,本候就当着铜板赏人了。’ 正文 第十九章 季静的天堂 小女奴紧紧跟在钱欢身后,生怕不小心就跟丢了。钱欢来到倾国倾城的后院,李格和牛见虎也在尝试这牛奶与冰会变成什么样子。 牛见虎看着钱欢身后跟着的女奴有些不解。 ‘阿欢,你买这奴才干嘛,需要侍女咱们家就有,我不怕我爹走你?’ 李格胳膊搭在就见虎的肩膀上,也跟着道。 ‘见虎说的没错,你看不上牛府的丫鬟,我却在宫中给你找你几个,我父皇也不会拒绝的。’ 钱欢对着两人无奈。 ‘你们俩给我闭嘴,看这牛奶和冰块你俩就是没研究明白,等我一会指导指导你们,再说了。我要的认字会算数的,我看裴念太累了。找个秘书,就是帮手。’ 这次包括李崇义都跑到李格身旁,三人撇着嘴看着钱欢。钱欢不当回事却把身后的小女奴吓坏了。牛府?宫中?父皇?小女奴身子有些发抖,钱欢站在她身前感觉不道,扯着嗓子喊道。 ‘裴念。裴经理,你在里面么,快出来出来。我找你有事。’ 裴念在二楼的窗户探出头,看着后院的几个人就感觉头疼,无奈对钱欢道。 ‘我的钱少爷,您老人家怎么有犯病了。不是告诉你中午时候不能喊么。你等会我这就下去。’ 裴念穿着制服小跑到后院,牛见虎李格对此有些见怪不怪了,虽说裴念属于钱欢的,但几人自己了解裴念之后就不把这个能轻松揉虐钱欢的女人看做女人了。 女奴盯着裴念一身黑色制服还有暴露在空气中的小腿有些怪异,这怎么能这么穿?在看裴念精致的脸蛋发愣,好美。为何这女人可以如此对侯爷无礼,对身旁几位身份尊贵之人有置之不理? 此时裴念也了眼钱欢身后的人。只是一眼带过,完全没有理会。扭着钱欢的耳朵道。 ‘不是说了不能喊不能喊,都说几次了,因为此事皇后娘娘都找个我了,告诉我你在后院大喊大叫打扰里面的客人午睡就把你耳朵拽下来。’ ‘疼疼疼,你这婆娘,你给我放手。’ 钱欢废了好大力气才把自己的耳朵抢了回来。众人看着钱欢大了一圈的耳朵哈哈大笑。李格调笑道。 ‘裴念你这么对待钱欢小心他不娶你。’ 裴念嫣然一笑,后院盛开的鲜花顿时失去了色彩。回道 ‘吴王殿下说笑了,裴念只是平民身份,如何配的上钱候。’ 钱欢狠狠瞪了李格一眼,那壶不开提哪壶,钱欢就怕裴念太过在意的自己的身份,慢慢与自己生疏,瞪了不解气,又踢了一脚。李格有些尴尬的转过头。 ‘裴念,你别没事总扯耳朵,等啥时候你成了本候的女人,你随便扯。’ ‘呸。谁要成为你的女人,你大喊大叫你的要干嘛。’ 钱欢拉过身后的女奴,女奴有些拘谨,在来倾国倾城的路上时钱欢已经打探了这女奴的身份,原来是富商之家的千金,只不过富商惹了不该惹的人,被砍了头,家里的男人充军,女人成为了奴隶。 裴念也看着眼前这人,年约十五六岁左右,仔细看应该是个美人胚子,进倾国倾城倒是高出标准很多,只不过身子太脏,衣衫落破,身子太过瘦弱。不等钱欢说话先开口道。 ‘你叫什么名字,几岁,是否识字。可会算数?’ ‘回夫人话,奴婢姓季单字静。今年十六岁。识字,会算数。’ 在季静潜意识中已把眼前这个女人当成了钱侯的夫人。这一声夫人可让钱欢乐开了花。裴念则微微皱眉。继续道。 ‘你最好是你口中说的那样,如让我知道你是其他家族派了倾国倾城的,你会死的很难看,相反你说的都是真的,倾国倾城不埋没人才。我的钱大少爷,这女子就给我吧,我恰好缺个助手。’ 钱欢心情大好,不愧是裴念,自己想什么都知道。 ‘给你给你,但不是助手,是秘书,专门听你的指挥。’ 裴念带着季静前往倾国倾城洗漱换衣。钱欢则和李格等准备把牛奶倒在冰块上会是什么反应,如今的仓库被李格堆满了冰块,钱欢走进后不由打了个冷颤。将牛奶倒在一大块冰上,等凝固,在倒上一点,反复如此,慢慢李格就知道钱欢要干什么,把钱欢扛着扔出了库房,和牛见虎在库房里钻研。 钱欢在后院有一句每一句的和李崇义说着。 ‘崇义,你现在应该很有钱,你一会给我准备两万贯。盖房子没钱了。’ 李崇义话都不说,喊过后院一名倾国倾城的员工说道。 ‘现在你去河间王府。让他们准备两万贯钱送过来。’ 钱欢不谢,李崇义也一点不在乎,两人躺在后院晒着太阳。不多时裴念带着季静来到了后院,身后还跟着冬梅秋菊。 钱欢没有看季静倒是先对这两个丫头问起话来。 ‘你们两个如今都成宫中御用化妆师了,怎么还这么闲。跟师傅说说最近怎么样,在长安有没有名气了。’ 秋菊不喜欢说话,有点腼腆。冬梅则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师傅,我们两个现在可是抢手货,哪家的姑娘出嫁。办生辰,参加晚会都要提前预约我们两个,嘿嘿,不会给师傅丢人的,只是师父你在哪里发现的季静,这丫头如果在吃的胖些,在倾国倾城只怕只有念念姐的容姿能压住她哦。师傅你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嘿嘿嘿。’ 钱欢在冬梅的脑袋上弹了一下,又把秋菊的发型揉乱,惹得秋菊怪叫连连。转过头在打量季静,的确不错。不会,钱欢在仔细观察季静,眼角的一颗泪痣很特别,与裴念不是一种美。而是一种惹人怜惜那种,柔柔弱弱,很耐看。 李崇义一直盯着季静,心脏跳的有些快。急忙对钱欢说道。 ‘阿欢,我知道什么叫一见钟情了。这女子我带回去好不好。’ ‘你给老子滚蛋,你看见哪个女子都这么说,当成你不还说看上冬梅秋菊了么。你想都别想,让小格出来,把这丫头的奴籍改了,我倾国倾城可没有奴婢。’ 李格和牛见虎也走出库房,李格把手中制好的冰奶递给季静。说道。 ‘拿着,季静是吧,你先尝尝这味道如何。’ 季静紧张的拿着冰奶不知所措,跪在地上不停的说谢过王爷。秋菊则拉起季静。季静有些不知自己应该做些什么,拿着冰奶紧张兮兮的看着众人,本就长得惹人怜惜的相貌,此时就做出这般举动,变引起李崇义的狼心。不停的说着要把季静带回河间王府。钱欢前期李崇义呱噪。一脚踹出好远。 李格看着季静道。 ‘今日我和你说说倾国倾城的一些规矩,这些规矩不在写在明面上的。听好,倾国倾城身后的东家有皇后,琅琊郡公和裴念。裴念就是慧扬候未来的媳妇。还有,在倾国倾城的后院没有身份之分,我虽为吴王但他们只会称呼我会老板因为我与倾国倾城有合作。我会消除你的奴籍,你也要本分做事。好了现在吃冰奶,什么味道告诉我。’ 李格虽说的平静,但季静心里已经掀起巨浪,当今皇后娘娘的店面。眼前这位是吴王,买了自己的是慧扬候和小王爷。刚才给自己化妆的是长安有名气的化妆师,至于牛见虎猜都能猜出哪位。这些身份已经吓得季静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说些什么,一紧张手中的冰奶掉在地上。季静吓得已经哭了出来,跪在地上准备用手抓冰奶准备往嘴里送。 ‘吴,老板,请饶命,我。奴婢只是太紧张,请饶恕奴婢一命,奴婢这就吃了这冰奶。’ 伸出的手被李崇义拦住,拉起季静,正色道。 ‘你可能没听清楚,我在说一遍。我名为李崇义,我与倾国倾城也是合作关系,在这儿没有奴婢,也不会有体罚,只会罚钱,你现在没有钱便会在你工钱里面扣,一杯冰奶一贯钱而已,努力赚回来就好了。下次不要这样,会被人嫌弃,连带倾国倾城也会被人嫌弃,在这里你可以有自己的主见,满意不满都可以提出来的。这落在地上就是脏了,怎么还能吃?在做一杯就好了。’ 季静对众人深深鞠了一躬。 ‘季静知晓了,季静些贵人的再造之恩,季静定不会辜负侯爷。’ 梨花带雨的季静很漂亮,众人笑笑,钱欢躺在椅子上享受这两个徒弟的捏肩捶背,李崇义眼红的大吵自己也要,李格和牛见虎又回到库房,裴念对着季静一笑,转身回到倾国倾城。 季静觉得自己好像身处在天堂,不,倾国倾城就是天堂。 正文 第二十章 花开并蒂,国色双骄 如今的倾国倾城已经不能说是美容场所了,应该称作会所。来的客人一半时做美容,一些老顾客则把这里当成一个会客,休息,休闲的地方。拉着闺蜜挤在包厢里打麻将,一些家族生意也在二楼小声的洽谈。 顾客多员工也随之增加。钱欢不得不改变一下管理的制度,为了人员管理更加明了,钱欢用各种颜色的蝴蝶结来区分,新来的不懂的佩戴紫色,老员工蓝色,管事为绿色,冬梅秋菊季静三人是橙色,裴念是红色。至于如何记住钱欢就不管了。 李格李崇义照样学样,李崇义是一个小瓶子图案在后背,李格则是一个大大的冰字在胸口,钱欢对人二人无奈,丑就丑了点吧,还好倾国倾城人员的容姿都是上乘。 季静成长的很快,半个月下来已经能为裴念分担一些工作,裴念也慢慢习惯季静在身份,裴念一身黑色制服,季静一套白色,如今在倾国倾城已经形成了一道风景线。 倾国倾城之外也流传着倾国倾城善出美人,每日路过倾国倾城的路人都忍不住往里面张望,但却还少能看到裴念和季静,慢慢二人的名声就在长安传开。 ‘你听没听说倾国倾城又出现一个美人,人称季秘书,其容姿可以媲美倾国倾城那裴念。’ ‘这事只要是西市的人都知道,这季秘书是钱候慧眼在人牙子手里买来的努力,听说人牙子只要了一枚铜板。’ ‘这等美事怎么没让我遇到。’ 长安街坊的议论很快就传到了李二耳里,李二这些日子心情不错,魏征赈灾做的很好,边关又没有纷乱,土豆已经赏赐下去开始培养种植。 难得休息一天的李二躺在御花园中,杨妃韦妃伺候这李二,一颗葡萄,一口小酒十分享受。 ‘杨妃,你说朕该如何处置钱欢,半年朕不传唤他,他就躲在他那个改名叫慧庄的庄子盖房子。听说买了个美人给裴念做秘书,这秘书是什么东西。’ 杨妃的葱指薄这葡萄,眼神十分温柔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柔声回道。 ‘陛下,如果您说其他人臣妾还能斗起胆子言论一二,只是这钱欢臣妾真不知道该如何说。按理说臣妾是收了钱欢好处的。’ 杨妃见李二心情不错,也壮起胆子开着玩笑。李二一口咬掉杨妃手中的葡萄,还在葱指上刻了一下。惹得杨妃嗔怪的看着李二。韦妃十分羡慕杨妃,只是因为李格一人如今杨妃在李二心中的地位直线上升。李二问道。 ‘不就是为格儿赚了些银子,算得什么好处。’ 杨妃笑而不语,韦妃却说道。 ‘陛下,您这样说可让臣妾伤心了,吴王殿下送给姐姐的衣饰头饰可羡慕死我们这群做妹妹的了。’ 李二大笑,对李格这一年多的表现十分满意,性子不像以前那般阴柔,知道孝敬皇后杨妃,但好像从来给送过朕东西。 ‘听说今日钱欢那侯府建完了。太子,格儿,青雀,就连长乐都跟着过去凑热闹。走,喊上皇后咱们过去瞧瞧。’ 李二向来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根本不考虑别人的感受,韦妃却跪在李二身前请求道。 ‘陛下,请允许臣妾带上临川。’ ‘嗯,好。’ 李二没有拒绝,临川公主聪慧,识文断字也快过其他公主,李二对这个女儿看的也很重。韦妃兴奋不已,连忙喊过宫女去唤临川过来。 钱欢新房却十分热闹。皇家三兄弟加上一个妹子,长孙冲等与钱欢交好的官二代都来了,倾国倾城的裴念,季静,冬梅秋菊,振武的小月,崔家的崔紫苑,长孙家的长孙聘婷。 只不过这些女子都在房间中不出来,都挤在钱多多的房间里陶醉,至于多多已经被抱去钱欢的房子休息。 一群小伙子坐在院子里,孙大忙前跑后的伺候着,李崇义永远是闲不住的主儿。对众人说道。 ‘我告诉你们几个,季秘书可是我看上的,谁要抢我和你们拼命。’ 众人鸟都不鸟他,李泰开口道。 ‘我倒是喜欢崔家那丫头,只不过很难。充气儿季静是倾国倾城的人,你很难过裴念那一关。’ 钱欢听了李泰的话连忙辩解道。 ‘你们知道的倾国倾城的股份我全部给了裴念,充气儿你别看我,我帮不上忙。还有小格,你能不能别总逗小月,我那妹子可不把你当王爷,真揍你,我会帮忙。’ ‘我就说你们几个能不能有点出息,不就是女子么,争争吵吵成何体统。’ 长孙冲说完后众人对他竖起来中指。这个话题也死于中指中。今天钱欢的侯府很热闹,钱欢已经让胖娘自己组织人准备的菜肴,房子建好自然要吃饭的,为自己的盖房子的人全部都喊道府中一起吃,这样才热闹。 钱策与钱婉儿来了,钱婉儿被小月领走至于钱策却受这李格等人的摧残。 ‘钱策,本太子问你是念念姐漂亮还是季姐姐漂亮。’ 众人没想到李承乾也这样无赖,这完全是在欺负钱策孩子小。秦怀玉刚准备阻拦,却被钱欢拦住,他也想知道钱策会如何回答。 钱策歪着脑袋想了想。回道。 ‘花开并蒂,国色双骄。’ 李承乾刚想问钱欢这孩子是怎么教出来的,真的只有五岁么。却被一道威严声音吓的有些发抖。 ‘好啊,承乾,本宫不来还不知道你有这般无赖,竟欺负一个孩童。’ ‘拜见陛下,拜见皇后娘娘,杨妃娘娘,韦妃娘娘。’ 钱欢看到李二时就傻眼了。李二看着钱策,满意的点点头。 ‘花开并蒂,国色双骄,切不说是否贴切,就是这聪慧的样子就错不了。’ 正文 第二十一章 侯府 李二与伤疤 钱策受到了皇帝夸奖后直接跑去厨房告诉胖娘。钱欢看着李二腿却有点哆嗦,自己旷工半年,这都找家来了,完了完了,大唐最年轻的侯爷要英年早逝了。 李二看都没看钱欢一眼,钱欢感觉自己又能呼吸了,默默的跟在李二身后,李二走过小桥,看这引进院子的小河,里面还有些小鱼虾,随口说了句。 ‘这小鱼小虾不错。’ 说完继续前行,李泰和程处默十分狗腿,不,龙腿的拿着网要下河去捞,这都是钱欢买来放进去的。心疼也没办法。只能继续跟着。李二到了赏雨的亭子点点头,继续前行。 钱欢舒了口气,幸好没说这亭子不错。李二开始疾行丝毫不顾及身后之人,进了宅子,李二发现这宅子和以往的大不相同。没有三进三出前后厅,却只有一间大厅,四周有六个房门,座椅旁是前往二楼的楼梯 室内的女眷知道李二来了,也纷纷走出房间,跪拜在李二面前行礼。 ‘拜见陛下。’ ‘拜见父皇。’ 李二点点头,回过头看了钱欢一眼,钱欢有些紧张不知道李二要说什么,不会是说要把自己推出去干掉吧。颤颤巍巍道。 ‘陛,陛下,您看臣有何事?’ 话落钱欢的后脑勺就挨了一巴掌,想都不用想,能这么霸气的收拾自己只有那只凤凰长孙。钱欢揉着头可怜巴巴的看着长孙。想问为何打自己,却又不敢开口。 长孙冷哼一声扭过头不看钱欢,对着女眷问道。 ‘你们谁叫季静,站出来让朕瞧瞧,朕看看这花开并蒂是否能配得上你和与裴念那丫头。’ 季静有些紧张,跪在地上的身子有些发抖。裴氏碰了一些季静,季静才忐忑的抬起头小声道。 ‘民女,民女就是季静。’ 长孙看着紧张的季静点点头。 ‘不错,相貌上可,与裴念相反。如今在倾国倾城做事?’ ‘回,回娘娘,民女在倾国倾城做裴经理的秘书,处理下杂事。’ 李二觉得听季静说话有些烦,走过身坐在钱欢制造的沙发上,李二坐在沙发上,双腿搭在茶几上的样子让钱欢觉得这不是皇帝,这是黑社会头子。 ‘钱欢,朕问你,听说你因为这寂静还与人牙子发生的手脚?把人打的只有出气没有进气?’ 钱欢不知该如何回答,自己没动手啊,又不能出卖崇义,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一句话来。李崇义看钱欢为难的样子一咬牙站出身来。 ‘陛下,是崇义打的,阿欢没有动手,那人牙子说话太过难听了些,崇义有些挺不过去。’ 李二来了好奇心,享受的杨妃与韦妃的捶腿捏肩,长乐送上的凉茶,十分享受道。 ‘说了什么。’ ‘陛下,那人牙子说卖不出去的破烂都送到王府中去,您说这长安有几个王爷,我家女人不停的增多,崇义就怀疑定是人牙子送去的,就没控制住手脚。’ ‘哦?那这寂静也是破烂货,朕看相貌还不错,你们嫌弃朕就带回宫去。’ 开口的不止是李崇义了。钱欢,裴念,李格,长孙五人齐声道。 ‘陛下不可。’ 李二完全不在意别人怎么想,但长孙开口了又不得不问。 ‘为何。’ ‘陛下,臣妾也是倾国倾城的东家,看着裴念一人打理看着十分心疼,就把季静留在倾国倾城吧。’ ‘嗯。你们为何不同意。’ 钱欢撞着胆子开口道。 ‘陛下,您别这么明目张胆的抢人好不好,小月都去为您打理振武了,你给臣留下几个人才吧,可怜可怜臣。’ 李二冷哼一声,不理会钱欢,也不在理会长孙,起身走到一间门前推开。房间里的样子却让李二都不得不发愣。粉色的绒毛地毯铺满了整间屋子。过年时小月怀中抱着大熊在这房间里大大小小就不下十个,李二脱下靴子走进房间,奇形怪状的一张小床,用手按了一下十分柔软,墙体都是粉色的。李二走到窗前拉开窗帘。 李二看着眼前的东西的的确确的本震住了。进来时有窗帘挡着还不注意,离近了才发现这是一块巨大的琉璃窗户。透光明亮,如不仔细看就好似这窗户上没有任何东西一样,用手轻轻碰了一下,这是窗户?这分明就是钱,难怪当初皇后说钱欢这宅子五万贯是对保守的估算。 李二转过身在看这整个屋子。单单这一个屋子差不多就要五千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问站在门口的钱欢。 ‘这间房间花了几千贯。’ 钱欢捂着脸回道。 ‘陛下,整整一万贯,因为这个房间臣才出了预算在崇义那拿的钱。因为是给臣妹妹的房间,多花了一些。’ 李二看着站在门口的临川,临川的眼神牢牢的锁定在床上的大熊上,李二伸手抓过大熊扔下临川,只不过熊太大了,临川没抱主直接被熊压在身下。被压倒的临川也不哭,躺在地上抱着大熊不松手,嘴里喊着谢过父皇。 李二感觉有人在啦自己的袖口。低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长乐凑到了自己跟前。长乐小声道。 ‘父皇,长乐也想要一个这样的房间。’ 李二没等开口,长孙冲却不干了。抓住钱欢的脖领喊道。 ‘你听见没有,长乐也想要,多少钱你直接说,马上就要。’ 李二等人都被长孙冲逗笑了。长乐则娇羞的躲在李二身后不敢见人。钱欢觉得自己要断气了。用力拍着长孙冲的手。 ‘冲锅锅,放手放手,一万贯,马上就盖,盖在哪里?’ 这一句盖在哪里长孙冲蒙了。是啊,在皇宫?不行。在自己家?更不行。钱欢不理会长孙冲,对李二道。 ‘陛下,这整个房子最满意的地方是二楼,您不上去看看?’ ‘嗯。’ 李二推开钱欢鞋子也不穿直接走上二楼,纯木的楼梯,扶手处还刻有花纹,每走一个台阶李二都有些挺疼。这又是钱堆的楼梯。不等李二问话。钱欢就说道。 ‘陛下,这楼梯才花了一千贯。’ 稳稳的又挨了长孙一把巴掌。什么叫才花了一千贯。来到二楼后李二相信了钱欢的话,半圆形的空间之内有一半是用琉璃做的窗户,地上铺着的黑色地毯踩着十分柔软,环绕这圆形的墙壁出摆着长长的一排白色沙发。剩下的空间摆着各种各样的铁制器材。 ‘陛下,这是臣准备的健身房,臣身体弱,就打造了这些。臣觉得的确不错,您试试?试过之后咱们去用膳?’ 李二挥手将女眷全部敢下楼。钱欢为李二准备了一个短裤,示意李二换上,李二脱下长袍露出背脊时,钱欢不得不感慨这才是男人,后背上密集的伤疤,更有一道伤疤在脖径处贯穿腰间。钱欢看着伤疤出神,是何人能将李二伤的如此。李二看钱欢不在像自己介绍,扭头看向钱欢时,发现钱欢正盯着自己后背的那条刀疤。想起后背的伤疤李二也有些感慨。 ‘这伤疤是与薛举厮杀时留下的。这是朕唯一一次战败,败的一塌糊涂的战争,只不过这薛举病死了。哈哈,老天助我李世民,不助她薛举,天下就应该是朕的。给朕演示演示。’ 钱欢说李二做,从开始到结尾李二都轻松搞定,只是在举杠铃时声称自己太过安逸了些。钱欢看着二百四十斤的杠铃时脸上有些抽搐。 正文 第二十二章 齐聚慧扬候府 如果李二是一尊真龙,长孙就是凤凰,杨妃等人却是孔雀,钱欢满打满算能算的上一只狐狸,在真龙心情顺畅的时候,狐狸可以顽劣一些,但此时李二的表情可以很难看,相当难看。 李泰想着办法与崔紫苑套着近乎,紫苑脸皮薄,在裴念什么身后躲躲藏藏,李泰穷追不已。对于李泰这般无聊李二很生气,十分生气。堂堂皇子亲王,对一个女子这等下作,耻之。 钱欢已经捂上了眼睛不敢却看李泰的惨状,在钱欢的脑海中李泰此时已经变成了一个面团在李二手中不断的变换着各种形状,一声声求饶和惨叫听的钱欢毛骨悚然。 头上又挨了一巴掌,连带着寸劲儿钱欢前倾出几部。对于长孙的巴掌钱欢一点怨言都不能有,人家亲儿子被揉虐着心中心疼出出气而已。 ‘那是崔家的女子?在崔家处在什么地位,青雀看上她是她的福分,为何躲躲闪闪。’ 长孙看着崔紫苑躲着李泰的样子就有些怒意。竟敢躲闪自己的青雀,真是胆大妄为。钱欢看长孙的眼神中充满了怒火,生怕不小心自己被点燃,小声说道。 ‘紫苑是崔家的嫡女,您知道的,崔家女子不外嫁,对皇族应该也不例外,这紫苑是被派来倾国倾城做奸细的,但是裴念喜欢,臣就让她在倾国倾城呆着,接触不到什么。’ 长孙明白了,崔家嫡女?对于五姓女不外嫁这不成文的规矩长孙还是知道一些,但心中还有存有怒气,在钱欢的头上又是一巴掌。钱欢跳脚大喊道。 ‘娘娘,您别打了,在打就不是慧扬候了,都被您打傻了。’ 杨妃看着钱欢气急败坏的样子十分好笑,娇笑这说到。 ‘皇后娘娘,您就莫要在惩罚慧扬候了,这男女之事可不能慧扬候能左右的,我看那崔家妮子只是脸皮薄了一些,您不知道这钱欢还为裴念准备了房间,咱们过去歇息一会吧。陛下一时半刻是不会放下魏王殿下的。’ 长孙点点头,跟着杨妃走向房间,不时的还回头看看李泰。此时的李泰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李二似乎还沉浸在健身之中。院子中围满了人,裴念早带着一群女眷回到钱多多的房间在窗前观望。 崔紫苑很担心李泰,这都是因为自己魏王才会被陛下惩罚,握紧小拳头看着李泰的样子十分担心。裴念拉过紫苑坐在床上。季静却笑道。 ‘崔小姐莫不是心疼了魏王殿下?我感觉魏王殿下倒是很好,满腹经纶,身份高贵却从不拿身份压人,对于你的躲闪也不生气。很适合你呦。’ 对于季静的调笑紫苑已经秀红了整张脸,把脸捂在大熊的肚子上呜呜的发出怪声引得屋子女子一同娇笑。 李二累了,把李泰在手中松开扔到地上,李泰是痛苦并快乐着,虽然身体酸痛,但感觉今日的父皇不是父皇,只是一个孩子的父亲。李二十分的鄙视的看着趴在地上的李泰,冷哼道。 ‘一个崔家的嫡女都拿不下,给朕丢人。钱欢,准备饭食,开饭。’ 李泰听了李二的话狡辩道。 ‘父皇,钱欢曾言论过他与裴念,他说爱情不分尊卑之分,只有喜爱与不喜欢,儿臣喜欢崔紫苑也不会用王爷的身份去强求,那样就变换了味道,钱欢总说爱恋是美好的,令人憧憬的,就像他与裴念一样,儿臣也想体会。’ 李二又赏给了李泰一脚,只不过是在屁股上,对李泰说了句。愚蠢至极。李泰在地上挠挠头想,父皇与母后不就是这般?但不敢说出嘴。被李格拉起来嘿嘿直笑。 钱欢听李二说要吃饭连忙在客厅中放桌子上菜,今日宫中来的贵人不少,只怕这一楼是有些拥挤了。李二一句要在二楼用膳,解救了钱欢。李二的饭食自然与外面的不同。院子中工人的饭食很简单,一大盆猪骨,一大盆鸡肉炖蘑菇,一赔红烧肉就足以,菜样不多但分量很足。 李二的饭菜则必须精致,十七道菜配上汤,样式很美,蒸,炒,炖,煮,凉拌,一样不少,但李二却有些不喜。指着菜问道。 ‘为何不是院中的那种大盆装的,着小碟子看着小气。去给朕换,就换成院中的三样,至于这些送去下面给皇后他们。’ 钱欢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准备大盆端上二楼。长孙开始是不同意的,但拧不过李二,还被李二在二楼抱着下楼,长孙娇羞不已,只感觉今日的陛下年轻的很多。 李泰看着自己的父皇抱着母后下楼,单手捏着下巴小声说道。 ‘大哥,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爱情。’ 被李承乾赏了一脚变不在言语。 ‘哈哈哈,钱欢侄子还不快过来接老夫,却让裴念过来。这丫头越来越有女家住的意思了。’ 钱欢机灵一声,这声音好像是尉迟恭,院子中也想起来一阵拜见国公的声音,钱欢连忙跑下楼,这流氓来了今日是没好果子了。 ‘尉迟伯伯,小子这就来,我鞋呢,小月,我鞋呢。’ 钱欢在二楼大喊大叫,小月被杨妃按在椅子上不准起来,看着钱欢着急的样子也很开心。钱欢的样子落在杨妃眼中是可爱,但在李二眼里却是那样的愚蠢。走到房门前喊道。 ‘你们这几个匹夫快些滚进来。别再院中耀武扬威,打扰朕的子民吃饭。’ 尉迟恭刚才身旁的饭桌上拿起一块鸡肉塞进嘴里,被李二这么一喊忘记嚼直接咽了。众人迈着大步走相主宅。 ‘臣参见陛下,参见皇后娘娘贵妃娘娘,’ ‘起来吧,进来记得脱掉靴子,随朕去二楼,正巧没有人陪朕用膳。’ 钱欢趴在楼梯偷看楼下。尉迟恭,程咬金,牛进达,秦琼,李道宗,嗯?长孙无忌竟然没来。 众人上了二楼,李道宗小声在钱欢耳边道。 ‘长孙无忌等人知道陛下在此,我们也知道所以才过来,估计他们一会就到了。’ 正文 第二十三章 流血的拳头 诸位武将刚上桌,长孙无忌等人就到了,没有高喊没有官府,只是静悄悄的走过来到二楼,行礼后纷纷落在,众人的老子爹都在这儿,也不敢胡闹,坐在墙边的沙发上等着被传唤。 魏征扫了一圈钱欢的房屋,表情十分严肃,长孙无忌则学着李二用筷子夹出一个骨头直接用手抓住,房玄龄等人则有些犹豫,看着武将的样子实在有辱斯文。 魏征看了一圈房子回来问道。 ‘钱候这慧扬候府恐怕用钱不少吧。’ 钱欢点点头,不知道这老家伙要干什么,回到。 ‘几万贯钱而已,又借的,有要的,也有自己赞下的’ 魏征听了几万贯却坐不住了,看着桌上的饭食也不动筷,面色有些激动,对钱欢说道。 ‘钱候可知这几万贯能造福多少百姓,能买下多少口粮,多一口粮食就能救活一户人家,这宅子金贵,不适魏某,请陛下赎罪,魏征告辞。’ 李二听了魏征的话没有什么反应,在做的官员都放下手中的酒杯饭菜,有些汗颜,纠结着不知吃还是不吃。钱欢听魏征的话有些心烦,也有些恼怒。回道。 ‘既然魏公不适,钱欢就不在挽留,走好。’ ‘钱欢!’ 李二喝了钱欢一声,钱欢行礼道, ‘陛下,今日臣就与魏公好好说道说道。魏公请听好,钱欢说完之后是走是留钱欢不在阻拦,我建造这房子大约花了几万贯我也既不太清楚,但这几万贯钱到了谁手里钱欢还是知道的,请来的工匠,所有的石料,工匠的饭菜等等等等,钱花在长安,最后落在百姓的手里,请问魏征大人我这房子怎么奢侈了?是我钱欢把几万贯钱扔进了河里还是埋在了土里?而这些来建造宅子的庄户,我也免去了今年的地税。我钱欢何错只有?再说,这钱是我钱欢钱欢辛辛苦苦赚来的,不是抢来的,我做官后好像没有拿过陛下的俸禄。请问魏征大人,我凭什么把自己赚的钱拿出去分给百姓?我钱欢就说这么多,魏征大人想走我钱欢不拦着,如不走我钱欢欢迎魏征大人。’ 魏征被钱欢用语言狂轰乱炸,张了半天嘴发现没有什么可以反驳,看着窗上的琉璃,想了想道。 ‘请问这琉璃可是钱侯买了?这琉璃不下万贯,钱候作何解释?’ 魏征紧紧相逼钱欢以忍不住心中的怒气,谁特么请你来了,你到我慧扬候府问东问西,你凭什么。虽然这想但不能这么说,挥起拳头直接砸向玻璃。李承乾见此连忙开口道。 ‘阿欢,不可。’ 李承乾还是说晚了,钱欢的拳头穿透玻璃,玻璃粉碎落在窗外掉在一楼,院中的百姓纷纷回头看着二楼的钱欢。钱欢喊道。 ‘我只是试试这琉璃是否结实,孙大,在去拿一块备用的来换上,’ ‘是,侯爷。’ 孙大去水泥坊拿玻璃,长孙也跑上二楼。轻声问发生了什么,李二轻声说没事,打发了长孙便盯着钱欢。钱欢的受伤布满了伤口,鲜血滴在沙发上印出一个朵朵娇艳的梅花。众人屏住呼吸不知钱欢这是要做什么,李二瞪了一眼魏征,魏征梗着脖子当没看见。 ‘魏征大人挺好了,今天我钱欢让你长长见识,这琉璃不知只有胡商能制造。我钱欢也能,这整个宅子的琉璃全部算下不过百贯钱,不知魏征大人在哪听来的传言说是铜钱流入胡商的手里。’ 众人听了钱欢的话纷纷惊呼,大唐也能制作琉璃?若是如此,光是每年的琉璃钱长安就能剩下多少。李二也在发神中醒了过来,对楼下喊道。 ‘裴念,准备纱布金疮药上来,钱欢的手出血了。’ 裴念在楼下发出一声惊呼,连忙找着药箱慌乱的跑到二楼,顾不得行礼连忙走到钱欢身前,看着钱欢留学不止的右手,心疼之色全部展示在脸上,却止住眼泪不流出来。钱欢看着裴念心疼自己,用左手挠着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 ‘没事,不疼,缠上纱布就好了。’ ‘我在楼下听到了玻璃碎的声音,还有你与魏公的争吵声就知道你的脾气又来了。下次莫要在这般冲动,陛下还在呢,还疼么。’ ‘不疼了,你关心就不疼了。’ 李泰看着二人亲亲我我的样子就在一边怪叫。 ‘父皇,你看你看,儿臣就想要这样的,这样的。’ 李承乾连忙捂住李泰的嘴,因为他发现李二的眼神一直在钱欢与魏征身上转换,面色也有些凝重, ‘你别抽风,你没看见父皇的面色凝重么,你都十四岁了,’ 钱欢有些不好意思,裴念红着脸像李二行礼告退。魏征听了钱欢的话,在看钱欢的手和碎掉的玻璃心中有些愧疚,对钱欢轻声道。 ‘是老夫孟浪了,还请钱候赎罪。’ 千错万错一个老人向自己行李钱欢还是不能接受的,连忙走上前用左手托起魏征, ‘魏征大人体恤百姓,是百姓之福,钱欢年少,魏征大人莫要折煞晚辈,快请坐、’ 魏征坐下,不在言语,李二看着玻璃道, ‘这琉璃你这能制作?’ ‘回陛下,长乐公主手中有一个琉璃瓶的香水,就是微臣送的,的确能做,只是工艺上还稍有欠缺。’ ‘哦?琉璃这东西是怎么制成的,与朕说道说道。’ 钱欢直接拒绝李二,自己手中就这一个没成熟的生意了,一个香水三人分摊了,现在又欠下不少外债。 ‘陛下,你就留给臣一个吃饭的生意吧,倾国倾城给了裴念,振武过几年臣也会把手中的股份送给小月做嫁妆,您就留给臣一个吧。’ 李二听了钱欢的话有些恼怒,大声道。 ‘你什么适合听朕说要你这琉璃生意,堂堂慧扬候都快掉钱眼里了。现在你们几个小子快点滚出去,看着你们就心烦,还有青雀,喜欢崔家的丫头就去,只要那丫头同意,崔家朕会去决解,一个个怎么越来越不争气。’ 李泰是兴奋的,但李承乾是郁闷的,因为李二骂人时顺带着把李承乾也骂了。左右夹着李泰,右手夹着李冲将二人拽下楼,因为李承乾发现李崇义还要张口说话,不用猜就是季静,那是裴念的人,你找陛下没用,出了主宅几人纷纷出了口气。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念头,很饿,非常饿。李崇义还在喋喋不休的与钱欢说着季静,但季静对李崇义真的是没兴趣,每天顾着工作,忙到深夜, 钱欢却知道自己的好日子要到头了,要准备去上朝了,不能这般散漫, 崔家, 崔浩跪在院子中,面前一个老者不停的数落着不是。 ‘我告诉过你们要低调。低调些,怎么还能这般张扬,崔浩因为一个胡姬在西市与人发生冲突,你怎能这般胡闹,去领鞭子,以示警告,若有下次是直接赶出崔家。’ 家主的话崔浩不敢狡辩,在看着家主身旁的崔逐流还露着笑脸看着自己,崔浩心中怨气不断的在累积。崔浩心里冷笑。 ‘若有一日,我能带母亲离开崔家,就是你们崔家落魄之时,废物一样的崔逐流如何与我相提并论。’ 正文 第二十四章 书房与家规 李二走了,走的时候场面雄壮,慧扬候府也受到了如同打劫般的洗礼,钱多多房间的布偶被一扫而空,这不仅有李二拿的,还有哪几个丫头趁火打劫。二楼的杠铃一个,哑铃三对,一楼的沙发被搬走了,茶几上的茶杯也一并带走,就连李泰抓的鱼虾也被带走,同时带走的还有太子,吴王,魏王,长乐。 其他国公长辈也带走了自己的儿子,只有河间王看见李崇义就头疼,把他丢在了这里。裴念季静为皇后回报这半年的收入与支出,小月则是抱着账本跟在李二身后,等人走光之后这慧扬候府只剩下钱欢和李崇义二人。李崇义说累了要睡觉霸占了钱欢的房间, 钱欢让孙大把这几个月来建造慧扬候府的员工名单拿来。坐在书房中与孙大讨论着如何分发工钱,期初钱欢是不准备发钱的,免了地租就好,但这几个月相处下来,钱欢发现慧庄的人做事很朴实,从开始建造房子到结束,没有一个人偷奸耍滑的偷懒,工作很认真,认真到每一个块砖就是自己看是否对其。 至于孙大的赏赐早就发到了孙大的手里,很不错的一个年轻人,钱欢很看好他。已经准备将他留在府中做一名管家。钱欢不喜欢上了年纪的人,如果府中都是那样会变得死气沉沉,一些年纪相仿的总会有共同语音, 孙大以为钱欢做事,思考事情就要换一个角度,以他的想法是如起初一样,不给工钱,一日三餐就解决了一户人家的大比的花销,孙大不理解钱欢为何还要发放工钱。 最后钱欢决定买几头猪杀掉,分一些肉给那些为自己建造府邸的人,孙大着手去准备。院子的庄户该走的都走了,钱欢允许他们将吃剩的带回家里,一转眼院子中的人消失的差不多。但不到半个时间又都回到侯府,收拾院子中的残局。钱欢对此置之不理,爱干嘛就干嘛,有能拿把侯府搬走我也不管,但是别被我发现。 钱欢每个屋子都瞅瞅瞧瞧,最喜欢的就是二楼的这间书房,李二没有看到书房钱欢就舒了一口气。檀木的办公桌,身后一面巨大的博古架,一把类似前世的摇椅,只不过现在这把是用藤编的,办公桌上没有毛笔,只有一些手势干净带着纸皮的木炭笔,笔架上挂着那只陪伴自己多年的手表, 手表滴答的转动,钱欢盯着手表在发呆。这只表是自己第一次参加工作,第一次发工资时自己送给自己的礼物,还有纪念意义,手表的下面是钱欢的一张照片。以前存在钱包中,最近翻钱包时才看见。 钱欢转动椅子背向办工作,面向博古架。博古架上零零散散的摆着一些书籍,都是在东西市选来卖相不错的书,其余的架子上摆着各式各样的琉璃瓶子,有的里面装了人参泡酒,有的用来插花,有的用来养鱼,但鱼很难养活,钱欢就做了几个假鱼扔家里面做装饰。 只有在书房中钱欢才能找回在前世的感觉,拿出一只高脚杯,倒上一点葡萄酿,抱着肩膀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远方的长安。钱欢觉得自己现在装出的样子在前世一定会听到一句,你这装的不错给你82分,剩下的以666方式送给你。这样对话自己应该听不到了, 如果说怀念前世不如说是回忆,在前世的中的世界里没有什么可以让自己留恋的人或事。但在现在脚下的这片土地上有,有裴念,有李格,有李崇义,有牛进达程咬金等等等等。讨厌的无非就是那条真龙与天凤,太过暴力。 低头看着被包裹住的右手钱欢不禁露出笑脸,裴念这丫头包扎都包的这么丑,为什么看着却那么顺眼。今年已经十四岁了。等过了十六就把裴念拿下。有点怀念香烟了。总以为自己已经戒了,但一个人在的时候总怀念吹烟吐雾,哪怕有玉米叶子自己试试也行,可惜玉米也没有。 双头垫在脑后,靠在椅子上有些发呆,自己有追求么?没有,一点都没有,如果赚钱算的话,赚钱就是自己的追求、钱欢躺在椅子上开始胡思乱想,小月出嫁的时候一定要为她制一件婚纱,那么可爱的孩子,自己不疼爱还会有谁,想想小月出嫁,一身结拜的婚纱,手捧着鲜花的样子,钱欢的嘴角不由的笑成一个弧度,在想想新浪英俊的外表都比自己帅了。我靠,为什么会想到李格。 强行打散这个想法,其实李格也不错,会对小月很好,但是那也不行,他是王爷会取很多媳妇。联想到李崇义钱欢就觉得他是一个悲剧,季静完全不鸟李崇义,奈何李崇义还兴致勃勃的顶风而上。 在钱欢胡思乱想中天不知不觉就暗了下来,孙大来过一次,见钱候在发呆,不敢打扰,李崇义也来的时候发现钱欢已经靠在椅子上已经睡着了。拿过一张毛毯盖在钱欢身上,毛毯落在钱欢身上时钱欢醒了。 李崇义见钱欢醒了,轻笑道。 ‘南瓜你不准他们几个进书房,长乐吵着要进来时都被李格拖走。能进来这书房的只有李格,我和孙大吧。’ 钱欢点点头,伸了一个懒腰回道。 ‘这房间里的东西有一些还不能让别人看到,比如这手表,这琉璃瓶,还有这本未写完的数字运算,还有我这照自画像,传出去都是不小的轰动,你与李格是我最好的兄弟,虽然见虎也是但心智不成,还是不让他知道的好,你睡醒了?’ ‘睡了一下午了,长安几家勋贵送来了一些侍女和仆人,在一楼等你,孙大说你在想事情,我就过来看看。怎么?遇到烦心事了?上午你太过冲动了,和魏征置什么气。’ 钱欢笑笑没有言语,与李崇义一起出了书房,下了一楼发现很多人站在客厅里,钱欢打着哈气问道。 ‘孙大,这都是京城勋贵送来的?我去洗个脸。你们等我下。’ 洗了脸拿着毛巾走到客厅中,看着客厅中的侍女,很不多,知道我眼光高,送了都是中上之姿,至于仆人年龄也都在十八九左右,很符合钱欢的标准。’ ‘身份是奴籍的上前一步,’ 钱欢话落整齐第一个队伍全部前进一步。 ‘现在,我说,你们听,我说完之后你们可以问,但一个个来,我就不自我介绍了,相比你们都知道我,我的府中不需要奴籍,比如孙大,他就是普通庄民,我会去取消你们卖身契或是奴籍的身份,这点你们应该能听懂。’ ‘第二,在本候的府中禁止勾心斗角,有什么事去找孙大说,我不会管,因为我很忙,每个月你们会有三天的假期,但不能一起休息,那样谁来伺候我。这三天假期你可以回家去看父母,去长安购物,去散步去游玩,这个不归我管,我还会发放给你们工钱,没人一月一贯钱,吃喝拉撒睡都是我慧扬候府出钱,你们懂了?但又一点,这一点是说给女子听的,如果你们遇到心仪对象先过来让我看看,我不想本候的府中丫头落尽火坑之中,就是你们父母也没有权利把你们嫁给谁,因为现在你是我慧扬候府的人,现在可以有什么不明白,不满意的地方可以问。’ 钱欢说话继续用毛巾擦这手,一名男丁站出身跪在地上刚准备说话就被孙大踢了一脚。说道。 ‘慧扬候府没有跪地行礼这个规矩,弯腰躬身就好。’ 这男丁有些不好意思,憋了半天才问道。 ‘侯爷,如果小人,小人喜欢上府中的女子怎么办,’ 钱欢听后哈哈大笑, ‘这个侯爷我不管,但不许威胁胁迫下迷药等,如果你真能打动府中的丫鬟们,可以去追求,但不能耽误手里的工作,全部去谈情说爱本候自己收拾侯府?’ 男丁退回队伍惹来一阵女子的嘘声。 ‘不用嘘他,他说的对,他不问我也会说,如果你们喜欢哪位女子或者男人,都可以去追求,但又一点,我希望你们都明白,女子不允许用姿色也诱惑男人从中取得利益,男人也不准朝三暮四,如果发生一次,你们的自由身还会回到奴籍,孙大带他们去熟悉侯府。’ ‘是,侯爷、’ 正文 第二十五章 李崇义的自我惩罚 天还没亮钱欢就起床穿衣洗漱,今天是这半年来第一次上朝,不能迟到,再被李二抓到机会收拾自己可就危险了。生怕吵醒了多多,钱欢捏又捏脚的出了门。 在钱欢出门时李崇义就醒了。看着钱欢去上朝心中十分羡慕,钱欢穿着一身紫色官府看在李崇义的眼里是那样的耀眼。十三岁身居高位,单单产业足有数十万贯, 在看看自己,除了一个小王爷的身份其他什么都没有,这身份还是靠着父辈的萌阴得来的,同样是人,为何差距会如此之大,只因为钱欢被奇人所教? 难道我李崇义要如此碌碌无为的过完一生?如这样一直下去,我李崇义还能跟的上钱欢队伍?牛见虎程处默有父辈的关系钱欢不会丢下二人,三位皇子更不用说,虽然钱欢不会把我提出圈子,但跟在身后厮混我李崇义怎么能甘心, 我也有野心,我也有抱负,为何我会一直缩在长安中享受钱欢的照顾,我李崇义不甘心,如今父亲对我不闻不问,我知道这是因为我和他说我不会继承河间王的身份,但被这样忽视。。。 李崇义心中的嫉妒,羡慕,不断的涌现出来,双手用力的抓着床单,此时的李崇义就像一头野兽,要撕碎床单,撕碎所有,一阵晚风顺窗户吹进,拂过李崇义的身躯,李崇义不禁打了个冷颤,下雨了。 这一股威风,这一场雨浇灭了李崇义心中的怒火。李崇义看着雨又想起钱欢,他没带伞,会不会淋雨,他身子那么弱会不会着凉,我刚才到底在想些什么。钱欢亲近之人有坐起生意时,那时与钱欢还不算交好,钱欢却把麻将生意丢给了河间王府,称兄道弟时自己只不过是巧合弄出了香水的门路,如今却与皇后钱欢两人平分这香水的利润, 至于季静钱欢没有阻拦过自己,还为自己出主意,我李崇义有什么脸面嫉妒钱欢,我刚刚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李崇义挥起拳头对着自己的脸庞狠狠的一拳砸下,鼻血顺着嘴唇留在壮硕的身躯上,李崇义不顾鲜血,顾不得穿衣,套上一个短裤直接顺着窗户钻出房间,在马厩迁出一匹骏马,在府门抓起蓑衣像长安方向奔去, 我李崇义身体壮实,钱欢身体柔弱,我李崇义可以病,可以死,但我李崇义的兄弟不能有任何闪失,回想起刚才自己那嫉妒之心,李崇义只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热,任凭雨水排击在脸上,在胸口,在后背,李崇义还是感觉自己的脸好热好热。 此时的钱欢躲在一处茶摊也走不了了,雨太大马车一些有些渗水,没办法在做下去,茶摊还没有人,把马解下,孙大钱欢一匹马躲在茶棚下, 钱欢有些懊恼,如自己今日上朝慢了肯定会被弹劾,虽然自己不在乎,但要顾忌牛伯伯与程伯伯的面子,钱欢心烦意乱,如此喜欢雨的一个人也希望雨能快些停下来, ‘侯爷,有一匹马正在像咱们奔来,马上的好像是小王爷,’ 不用孙大说钱欢也看见,而且看到李崇义只穿了一个短裤,趴在马上怀里抱着一身蓑衣。这是李崇义怕自己到不了长安来为自己送伞了。但看着李崇义狼狈的样子心中实在难受。 ‘李崇义,你他娘的疯了,这么大雨你来干什么。’ 李崇义下马走到钱欢跟前,雨水顺着李崇义的长发不停的流淌,李崇义只问钱欢一句话。 ‘钱欢,咱们俩是兄弟对不对,一辈子都是兄弟对不对,你不会丢下我,我不会背叛你,对不对。’ 钱欢顾不得李崇义的问题,准备脱下官府给李崇义披在肩上,李崇义一把抓住钱欢的肩膀大喊道, ‘对不对,’ ‘对,你他娘的别抓着我,你快衣服穿上。’ ‘你穿着蓑衣骑马现在去长安,我选的是一匹母马,温顺,你穿好蓑衣牵着绳索就好,别晚了,你半年来第一次上朝,别被人抓住把柄,’ 李冲说完骑上钱欢马车上解下的黑马,消失在雨中。钱欢还楞在原地,只为了给自己送一身蓑衣,问一句话?崇义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侯爷,您快些吧,天已经亮了,别让小王爷白跑一趟,一会等茶摊老板来了,我就能回到府中,骑上马,双脚轻磕一下马肚子,马就会跑,您小心着点,’ 钱欢点头穿上蓑衣骑上马像长安奔去,一路上钱欢还是想不懂李崇义在想些什么,一路疾驰赶到皇宫门前时恰好开门,舒了口气总算是赶上了。 至于李崇义到会侯府就发起来高烧,不严重,吃了早饭便回到房中补觉, 至于皇宫中钱欢还是被文官弹劾, ‘陛下,臣弹劾慧扬候清晨在长安城中纵马疾驰,’ ‘陛下,臣弹劾慧扬侯府太过华贵,我大唐一直提倡从简节约,请陛下勒令拆除,’ ‘陛下,臣弹劾振武酒楼,如今振武酒楼垄断了长安所有酒楼生意,以因为民众不满。’ ‘陛下,臣弹劾。 ‘陛下,臣弹劾。’ 钱欢已经被这群人气的鼻子都外了,尼玛我是上辈子把你孩子抱着扔井里了,我还是睡你闺女了。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李二也仅仅皱眉,振武酒楼每月为自己带来的铜钱不可忽视,于是将难题丢给了钱欢。 ‘慧扬候,群官如此弹劾你,你可要为自己辩解。’ 钱欢还是站在武将队伍中,只不过这次不是最后,站出身道, ‘陛下,臣有话说。’ ‘讲’ ‘臣住长安城外,恰逢今日大雨,臣怕来晚了特意骑马纵驰,对于此事臣不想解释,臣就来解释解释下一个问题,’ 李二点点头,长安行马只不过罚些铜钱而已, ‘臣建造府邸耗费万贯,不知何罪只有,此事魏大人,房相杜相长孙大人都知晓此事,臣也不在做解释,请问这位大人,你名下的酒楼应该是在西市中,既然钱某的生意阻拦了您的才乱,钱某只能说句,爱怎么就怎么滴。振武酒楼不会关门,至于你们要么被吞并,要么换行业,小胡子,我记住你了。’ ‘钱欢,不得无礼。’ ‘是陛下,钱某给这位大人赔罪,钱某年不满十六,还是个孩子,请大人不要与我计较。至于弹劾倾国倾城服务员太漂亮的,我也懒得针对你。你不看怎么知道漂亮。我能说的都说了。你们随意吧,对了我只有十四岁,暂时归属于皇后娘娘管理,下次弹劾我请找皇后娘娘,我只有县侯身份,还没有官职。’ ‘钱欢不得无礼,速速退下,’ ‘是,陛下。’ ‘诸位爱卿为朕分忧乃是朕之幸,只不过钱欢所说句句在理。’ 牛进达站出身道。 ‘陛下,突厥已有蠢蠢欲动之势,不知陛下何时整军?’ ‘不急。无事退朝,钱欢留下。’ 正文 第二十六章 再次被困皇宫 皇宫,丽正殿内。 ‘钱欢,你这在宫中的半年礼仪都学到狗肚子去了?你入朝为官不足一年,弹劾你的折子以经堆积如山,都是一些虚无缥缈的罪证,但朕不能置之不理。你说朕该如何处置于你。’ 李二坐在龙椅上,不停有手摔打着桌上的奏折,表情十分无奈。钱欢对此也摸不清头脑,不记得自己有得罪过谁,为何却要如此针对自己。 对于李二的话钱欢不知该如何回答,而李二对钱欢也多了一些宠爱,少了一些责怪,如同长辈一样的教导更让钱欢不知所措。 ‘陛下,臣也不知为何,也不知自己哪里有得罪过他们,武将倒是对臣很好。’ 李二唤进太监,把弹劾钱欢的奏折收走,送去中书省烧毁,靠在龙椅之上看着钱欢有些头疼,李二对于钱欢算是宠恨兼并,十四岁的少年可以算是长至天文下知地理,为大唐做的是功绩以远远超过这个年龄,但他那奇怪的性子的确是个问题,平时踢一脚赏一巴掌他钱欢从不会反驳狡辩,却一但有人有污蔑之意就会变得十分跋扈, ‘钱欢,在你未出现之时,文官武将成持平之势,武将连年征战不对,以有隐隐压过文官只势,朕不想看到这样的形式,所以封你为文侯,但你却一直站在武将的阵营中,你让文官如何看待,’ 钱欢有些愕然,原来自己起的就是一个制衡的作用,但牛进达李道宗等人对自己可以算是宠爱,又怎能帮助文官打压武将,钱欢看着丽正殿的柱子发愣,该怎么办,回到文官的队伍是肯定不可能的,但如一直这样弹劾不断也是在给李二添麻烦,还可能会牵扯到李格, 想到此钱欢脑中瞬间出现一个人影,钱欢惊出冷汗,没想到对付李格却在我钱欢身上找破绽,钱欢很烦,很烦尔虞我诈,很讨厌麻烦,李二看钱欢看龙柱出神,咳了一声,钱欢被惊醒,沉吟了一会说道。 ‘陛下,臣请辞慧扬候之职,马上回到慧庄却种地,不在理会朝堂之时,臣这制衡的位置就是一个马蜂窝。’ ‘你辞去慧扬候的身份可以,但你准备将格儿交出去?格儿还吧你当做挚友,你让朕有些失望,慧扬候的职位朕先帮你收着,你最近先不要出宫了,朕听说当初张士广教你识字被你骗去编写三字经,你在宫中与皇子一同上课吧,出宫只时慧扬候的职位在还给你,’ 钱欢只能遵旨,因为李二这个决定自己是没有办法拒绝,也不想拒绝,躲在宫中算是最好的一个办法,在李二的眼下虽然拘谨了一些,但也安全了一些,文官,崔姓两家的确让钱欢觉得有些为难, 钱欢躬身退出丽正殿,退到门口时,渊鸿恭敬像李二求道, ‘陛下,老奴送钱候一句话,钱候,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请钱候谨记。’ 钱欢身躯一颤,是啊,自己来到长安中只想自己赚钱,但不知不觉中已经断了多家的财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怎么会不弹劾自己。转过身对李二与渊鸿深鞠一躬, ‘钱欢谢陛下,谢过渊鸿总管,钱欢会谨记于心,’ 退出丽正殿后,钱欢一路准备前往李承乾的寝宫,原来李二什么都知道,知道这群人为何针对自己,渊鸿也知道。出门送自己那一句话不是仅仅代表的字面意思。 钱欢在皇宫一边思考一边低着头走路。在次抬起头时却发现自己迷迷路了。左瞧右看也不知道这是哪里。 ‘钱候你是不是迷路了,还好本王一直跟走你身后,’ 谁,是谁在说话,回过头看见李佑站在自己身后,嬉笑的看着自己。钱欢走到李佑身前直接把理由的头夹在腋下,狠狠说道。 ‘看着我迷离竟然不喊我,是不是想存心看我出丑,现在这是在哪。’ ‘掖庭宫 ‘这地方不适合咱们俩,走,去太子那里,对了我要告诉你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我又要住在皇宫了,而且要与你们一起上课。’ 李佑已经不想说话,本是想看钱欢出丑的,但最后却又忍不住跟上钱欢,对于钱欢住在宫中李佑没有什么不愿,虽然与钱欢太子等人在一起很没有地位,但那种感觉却好过和李愔在宫中为非作歹,从前宫女太监见到自己就远远躲开,现在却走上前主动行礼,当然这一切都和钱欢没有关系,是因为本王风流潇洒。 钱欢夹着李佑一路走向李承乾的寝宫,李佑指路,在李佑濒临爆发时终于到了, ‘钱欢,你能不能把我松开,我这脸都丢没了,’ 钱欢则有些不在乎的说道。 ‘小孩子家家要什么脸面,’ ‘我是王爷,我不是小孩子,小孩子是东阳他们,你快送开我,不然本王和你打战三百回合,’ 这三百回合是在钱欢将的故事中听来的,李佑嘴里不停喊着降龙十八掌,六脉神剑等,但钱欢无动于衷的继续夹着李佑,两人就在李承乾的院中僵持上了。 ‘李佑,为何在孤的院中大吵大闹,成何体统。’ 李佑听李承乾的声音在房中传出,连忙像李承乾求救, ‘太子哥,您快救救我,我快让钱欢给勒死了,您快点来救救弟弟吧。’ 李承乾听钱欢在院子里,也不再做深沉,走出房门,看着钱欢夹着李佑的脑袋站在院子里,李佑的样子十分滑稽,李承乾也露出笑脸。 ‘阿欢,你和小佑这是在做什么,给本太子一个面子,别欺负小佑了。小佑最近改变太多,可是受过父皇的夸奖的。’ 钱欢送来李佑。李佑却趁钱欢不注意在钱欢小腿处踢了一脚便跑出李承乾的院子。钱欢抱着腿大喊别让我抓你到你之类的狠话,却收不到李佑的回音。 ‘阿欢,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有时间到我这里来看看。下早朝时你又被父皇召见,发生了什么。’ 这事被李承乾一提,钱欢又变得十分郁闷,与李承乾并肩走进屋子,瘫软在椅子上说道, ‘最近一直在被弹劾,你爹罢了我的官,并让我在宫中与你一起上课。什么时候出宫什么时候再把官职还给我,你说这群鸟人是不是没事闲的,天天弹劾老子干嘛。’ ‘一个个都不想做光吃俸禄不做事的人,搭理他们干嘛,对了,我父皇给我选了一位太子妃,是苏亶的长女,只是不知道长什么样子。’ 钱欢拍了拍李承乾的肩膀,十分同情的看着李承乾,说道。 ‘你这个政治的牺牲品还挑选什么,就是给你头母猪做太子妃你也得接着,与你相比我还是幸运的,哈哈哈。’ ‘滚蛋,你在会娶一头猪做媳妇,你想想办法,我想看看这苏氏相貌如何,你去想办法,我派人去唤李格过来,还有一件事,长乐和临川在你家抱回那玩偶以引起我的那群妹妹的不满,你明日上课小心些,还有,给你上课的人你不可屋里,那是我父皇的老师,我父皇见了也是要行礼的。’ 钱欢听后顿时觉得头大,十分的大。 正文 第二十七章 殴打李承乾 钱欢阻止了李承乾去唤李格的想法,钱欢写字还是有些问题,于是请李承乾为自己带些一封信交给孙大,无非就是什么本候将久居于宫,你照料好侯府之类的话, 李承乾还有政务要处理,没有什么时间陪钱欢胡闹。刚刚放晴的天气有阴了下来,钱欢坐在太子寝宫的门槛上望着院子中的花草发呆,脑中想着明日上课时怎么对付这群温室中的小花朵们,联想到公主就能想到李格,想到李格就能想到长孙无忌这老货, 钱欢的心渐渐阴沉下来,老天似乎感应到了钱欢此时的心情,也渐渐阴暗下来,钱欢回过神站起身,腿有些发麻,扶着门框对李承乾说道。 ‘承乾,我想吃晾干的豆角红烧肉,宫中有没有。’ ‘应该会有吧,这事你问等于白问,你自己去御膳房找。’ ‘那算了有什么吃什么吧。你会象棋么。’ ‘象戏吧。会一些,怎么?要试试?’ 李承乾拿出象棋,是白玉材质的,坐在房门前开始厮杀,李承乾棋艺很好,每一步都精打细算,一盘棋下来差不多用了半个时辰,钱欢以微弱之势胜出,李承乾不服二人再战,钱欢一路杀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战术最后只剩下一士一帅,钱欢看着期盼叹了口气道。 ‘承乾,你说我该认输么。’ 李承乾也面露凝重之色,回道。 ‘你浪费了你的车马炮,如好好运用不会到此地步,如果我胜也是惨胜,这副棋盘是我第一次巧赢父皇得来了的,所以说胜败还是需听父皇的意思。你我二人说的都不算。这盘算和棋吧。’ 钱欢看着李承乾收起棋盘,面露悲哀之意,心中十分不舒服,小声问道。 ‘你都知道了?’ 李承乾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意,大吼道, ‘我怎么会不知道,我这太子不是白做的,一个是我舅舅,一个是我弟弟,虽不是母后所生但他也是我李承乾的弟弟,现在让我李承乾该如何对待他们二人,钱欢我知道你夹在中间受了些委屈,但最起码你知道你自己应该归属于哪个阵营,而我呢,只能远远看着,’ ‘李格还没有做什么,因为他怕你知道难做,你舅舅也是怕你的位置受到威胁,我体会不了你的感受,我没有办法劝你,让御膳房准备些酒菜,咱俩喝点。’ 李承乾无力的坐在椅子上,活了十六年从未遇到过任何挫折的自己,在这个问题上缺很难做出抉择,李格从未有个夺储之意,为何舅舅却不肯放过他,现在连钱欢青雀也牵扯进来,青雀现在躲在自己寝宫不出来,任凭说什么也不出来反驳,钱欢被罢了官躲在宫中。 ‘我父皇也知道?’ ‘知道,但什么也没说只是想将此事压下,所以我被留在宫中了。’ 李承乾不在说话,钱欢靠在门口上也不再言语,就这样静静等着御膳房送来晚膳,钱欢十分惆怅,走进屋子拿起一个茶杯直接扔向门外,宫女们连忙跪在地上颤颤发抖,在钱欢扔出茶杯时李承乾已经睁开了眼睛,钱欢抓出第二个茶杯再次用力丢向门外,破碎的茶杯落在院内,李承乾已经拱起身子怒视钱欢,钱欢不顾李承乾的反应拿出茶壶在此扔向门外, 李承乾在也坐不住了,直接冲向钱欢,将钱欢骑在身下,抓着钱欢的衣领吼道。 ‘你抽什么疯,你砸我的茶杯作甚,那茶壶已经陪了我三年。你别逼我揍你。’ 躺在地上的钱欢不说话,一拳打在李承乾的面孔,李承乾松开钱欢捂着自己的鼻子,鼻血已经顺着手留了出来, ‘别以为你是太子我就不敢还手。’ 李承乾大怒,嗷的嗓子与钱欢揉在一起,你一拳我一拳的相互殴打。身边的宫女太监早已经不知该如何处理,跟着李承乾多年的宫女开口对门口的侍卫道。 ‘不要惊动陛下皇后,速速去请吴王魏王前来阻止,快,’ 扭打在一起的两人没有丝毫留情之意,你来我往拳拳到肉,李承乾大呼这钱欢大胆,钱欢则骂李承乾不要脸,竟然偷袭自己, 二人打的不可开交之时,李泰终于来了,看着地上扭打在一起的二人,嘴里怪叫连连。李承乾的侍女早以急的满头大汗,焦急的对李泰说道, ‘魏王殿下,您快劝劝太子与钱候吧,这要传到陛下皇后耳里,后果不堪设想。’ 李泰看着地上的二人也奇怪,怎么他们俩能打在一起,平时趣味相同不挺合得来的么。 ‘你不用操心,这事你不会被牵扯到,一会把这屋子收拾了就行,你跟我说说因为什么打起来的。’ 宫女从钱欢开始扔茶杯说起,她也不清楚因为什么两人会打起来,宫女在为李泰道清缘由时李格来了,同来的还有长孙冲,二人嬉笑的走进太子寝宫也被眼前的场景镇住了, 李承乾掰着钱欢的腿,钱欢也掰着李承乾的脑袋,就这样一直僵持的,李格好奇的问道。 ‘青雀,这俩人这样多久了,你饿不饿,我看饭菜已经送来了,咱们三个先吃?’ 李泰举双手赞同,钱欢和李承乾二人嘴里一起道出一声, ‘动一下饭菜试试,’ 李格完全不当回事,看着桌上的饭菜不错,用手抓起一块红烧肉丢进嘴里,还不停的说的 ‘冲锅锅,青雀快尝尝,这味道不错,让他们两个打吧,一个是大哥,一个是我李格挚友,我没办法,青雀酒呢。’ 最后钱欢与李承乾禁不起饭菜的诱惑,互相松开对方的手脚,揉着脸坐在饭桌上,钱欢看了一眼李承乾,李承乾回了钱欢一眼。二人不由相视一笑。李格不知道二人在搞什么鬼,便出口问道。 ‘阿欢,听说你被罢了官?冲锅锅特意过来看看你有没有什么大碍,看来我俩是担心多余了,还有力气打架呢。’ 钱欢也好奇李格与长孙冲怎么会凑在一起,便回答道。 ‘是被停职了,不是罢官,而且被关在宫中了,你说我找谁惹谁了。’ 李格闭口不答,长孙冲责有些不好意,轻声道。 ‘阿欢,我准备昨晚通知你的,天色太晚出不去城门,是为兄的错,自罚三杯请你原谅。’ 钱欢拦着长孙冲的酒杯,这么三杯下去还能继续聊下去? ‘这和你没什么关系,咱们之间是朋友,不牵扯长辈的,所以你也不用自责,只是你别利用咱们的友谊背后捅我钱欢一刀就行了。别说那些扫兴的了。我和你们说个事,承乾要娶一只母猪,不是,我说错了。你别瞪我。是取一个太子妃,这家伙想看看那子女长什么样子,让咱们出招呢。’ 长孙冲怪异的看着李承乾,引得李承乾一阵脸红,十分尴尬, ‘这事我听说了,是苏家的长女,聘婷见过,说相貌不错,性格恬静,知书达理,对着女子的夸奖很高。’ 听了长孙冲的话李承乾来了兴趣,说道。 ‘你们快给我出出办法,让我先看一眼有个心理准备。’ 众人哈哈大笑, ‘大哥,不是我青雀故意说你,你这两个熊猫眼别把人家姑娘吓到。’ 钱欢与李承乾心中的不快,在这一场相互殴打中雾消云散,钱欢秉着走一步看一步的想法继续活着,李承乾则是在谁落魄时留住性命拉上一把是他的最大底线, 正文 第二十八章 老子不想上课 最终难道上课的噩梦,老子不喜欢上课,但是钱欢不敢去蛊惑李纲再去编写什么三字经之类的,因为那自己会死的很惨很惨, 昨晚与李承乾等人喝酒喝到半夜,早晨醒来时天已经大亮,钱欢,李格,李泰三人吃早饭的时间都没有,李纲的课谁敢逃。 至于李承乾与长孙冲则继续蒙头大睡,钱欢心里大叫着不公,也想爬回被窝却被李格李泰两人驾着胳膊前往国子监,钱欢肚子为李纲讲课伴奏,不停的响,转过头问李泰。 ‘青雀,你有没有带什么糕点,我记得你每次去倾国倾城都有带,’ 李泰谨慎的看了一眼李纲,小声说道。 ‘今日没带,昨晚没有回我那里,大哥那也没有。’ 钱欢失落的点点头,趴在桌子上等下课,然后去吃点东西,在又饿又困中钱欢睡着了,在李纲的课上睡着了。李纲正讲在兴头上,发现听见微弱额鼾声,不由大怒,拿起戒尺喊道。 ‘是谁在我李纲的课上睡觉,勇气可嘉。’ ‘是钱候,他在睡觉,他刚才还像三哥讨要糕点,我都听到了。’ 告状的是东阳,因为长乐与临川都有布偶,长乐又有琉璃瓶的香水,还是倾国倾城限量发出的四瓶之一,东阳年龄小,心里十分羡慕长乐与临川,也就把钱欢记恨上了, 李纲听后走到钱欢的桌前,见钱欢还在熟睡,戒尺直接落在钱欢的背脊上,钱欢瞬间惊醒,嘴里不听的说的,谁,是谁在打我,有种你在打一下。 李纲气的胡子都飘了起来,戒尺直接落在钱欢额头上,发出啪的一声,钱欢被打清晰了,捂着脑门看着李纲,看着李纲飘动的胡子,在反应过来自己在上课。 ‘您老消消气,晚辈知道错了,请责罚,’ 钱欢话落小心翼翼的深处手掌,多希望李纲能网开一面放过自己可怜的小手,事与愿违,李纲的戒尺还是稳稳的落在钱欢是手心上,李纲抽打一下,钱欢吸一口冷气,到最后呼吸有些跟不上李纲的节奏才算结束。已经记不清自己被打了多少戒尺,只是感觉好疼。 ‘魏王,你也有过,伸出手来,’ 李泰则很痛快的把手伸出来,李纲打了五下算是惩罚,李纲没让二人坐下,二人直接直挺挺的站在桌前。李纲走到东阳身前,说道。 ‘东阳,伸出手来,你也要受到一尺之罚,你与魏王是兄妹,这一戒尺是让你懂得兄妹之谊,自己去体会。’ 东阳可怜巴巴的深处嫩手,李纲轻轻拍打一下算是结束,李泰李格等人舒了一口气,本以为事情就这样落下了,没想到李纲还有后续, ‘吴王格,楚王佑,梁王愔老夫惩罚东阳,你们三人未能保护自己的皇妹,三戒尺作为惩罚,伸出手来。’ 钱欢都看傻眼了,没想到自己睡个觉牵扯出这么多人,看着东阳用愤怒的小眼睛盯着自己时,总感觉有一股阴风吹过。 ‘钱欢老夫刚才讲的是四书五经中礼记的少仪,你来说说这少仪中都讲了什么。’ 钱欢瞬间觉得头大,四书五经我听过,但礼记是什么,这少仪又是什么,年少的阿姨?年轻的怎么能称为阿姨,少仪是什么。十三姨我知道。钱欢脑袋不停的旋转,最后旋转成了地球仪也没想出这少仪是什么。 李泰见钱欢吞吞吐吐说不出个做依然来,在钱欢身后小声道。 闻始见君子者,辞曰:“某固愿闻名于将命者。”不得阶主。敌者曰:“某固愿见。”罕见曰:“闻名”,亟见曰“朝夕”。瞽曰“闻名”。 钱欢听后发现自己只记住一个曰字,挠着头说道。 ‘李师,钱欢不知这少仪是讲的什么,还请李师在此责罚学生。’ 李纲没有动,看钱欢的表情不像是在说谎,沉声问道。 ‘听闻你有位奇人老师,你那老师没有教过你四书五经?’ ‘回李师,没有,而且晚辈所擅长不是文字古言,从前又没有接触过,所以很难学会这礼记。’ 李纲却把钱的话听得清清楚楚,不擅长文字古言,那擅长的又是什么,对于知识方面李纲自认满腹经纶,对着这钱说道。 ‘那你擅长的是什么方面的学问,你来说说。’ 李纲饶有兴致的看着钱欢,拽过一把椅子坐在门口,示意钱欢去中间将与自己听,钱欢也不矫情,直接走向中间,对李纲深深鞠躬,才开口说道。 ‘我叫钱欢,你们也都知道,今日李师让我钱欢说自己擅长什么钱欢也不再矫情,如果说擅长不如说是喜欢,我喜欢数字,我喜欢数字的运算,当初有一位老师教导我时给我出的第一个难题就是鸡兔同笼,这道题在你们个别人心中会觉得很难,不难也很麻烦,但在我钱欢眼里只是鼻息之间运算而已,假如有这样一道题,七个九是多少,你们可能会去一个一个想加,但我不会,我可以很快的告诉你七九是六十三个,八九七十二,九九八十一,你们可能会说这数字很少很简单,那我在举起一个例子,九十九个三是多少,我可以更快的告诉你们是二百九十七。这不是死记硬背,而是一门学问,你们没有接触过的学问。李师,学生只能说这么多,因为数学这方面涉及的很广,’ 说完行礼做回位置上,李泰第一次见能吧算数算的如此快之人,在钱欢身后小声问道。 ‘你是不是早就准备好了,你怎么能算的这么快,你快告诉我这是什么学问,为什么你会我不会,你没道理比我聪明。’ 钱欢轻轻一笑,没有做解释。李纲也在运算这九十九个三是多少,钱欢算的的确很快,这的确是一门学问。回过神边走边道。 ‘钱欢,这门学问你可有实用到现实中?效果如何。’ ‘有用到,如今倾国倾城就是这样在计算账簿,振武哪里应该也是,减少了一些运算过程账目也清晰了很多。’ ‘这件事我会像陛下禀报,今天就到此为止,下课吧。’ 钱欢终于熬到了下课,准备前往御膳房抢劫时衣角却被拉住,回头一看是一堆小萝莉站在自己身后。打头阵的就是东阳,撅着小嘴道。 ‘钱候,因为你我都挨了戒尺,你说怎么办。’ 钱欢一个头两个大,自己都快要饿死了,你告我状,你被打还要找我要说法,怎么和你爹一个性子。 ‘咱们俩好好掰扯掰扯一下,你告我状,还找我要说法。你怎么这么不讲理。’ 东阳的眼泪说下就下,哇哇的大哭,李格连忙跑过来看发生了什么。钱欢也很无奈,这怎么说哭就哭。东阳边哭边道。 ‘你都十四岁了,我还未满十岁,你和我掰扯什么,三哥,钱候欺负我,说我告状,还要与我掰扯。’ 李格听后不开心了,幽怨的与钱欢说道。 ‘阿欢,你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和东阳计较,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不送东阳个布偶我可不会放过你。’ 李格边说边对钱欢使眼色,钱欢瞬间明白,原来是因为这个,你早说,去倾国倾城拿就好,现在这布偶差不多被季静一个人抓在手里了,钱欢私自做都不醒,这都因为背后有裴念撑腰,胆子越来越大了。 没等钱欢开口,东阳身后的小萝莉们都叽叽喳喳的吵着要。钱欢一个个安抚道。 ‘东阳,你先别哭你去找你们的长乐姐姐,让她去倾国倾城找季静姐姐要,就说是我钱候答应的,但是你们付钱。’ 东阳好不容易不哭了。但听到钱欢说要钱,哭的更大声了。东阳这不是哭,干脆就是嚎。最后东阳是被李佑捂着嘴巴带走的,因为在嚎下去长孙就会知道,长孙知道她的凤爪就会落在钱欢的头上, 钱欢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向御膳房,这样的生活什么时候是个头 正文 第二十九章 裴念病了 倾国倾城早上,一身黑色制服的裴念站在后院,季静则一身同款白色制服,怀里抱着书本站在裴念身后,裴念身前责整齐的沾满了倾国倾城的所有员工,包括李崇义负责管理的香水,李格负责管理冰果的员工, 裴念冷眼看着眼前的员工。对身后的季静道。 ‘季静,告诉他们今天我为什么要把他们全部聚集在此,’ 季静恭敬道了一声,打开手中的书本走上前说道本月倾国倾城遭到客户投诉十七次,个人不满服务态度在倾国倾城的泳池处情绪激动大闹一次。香水味道不对三次,冰果中吃出木削一次,石子一次,膳食做错三次,泳池水清理不当一次,前台收钱错误一次。经理可还有哪些不足。’ 季静念完手中书本中记录的问题,转过身对裴念说道。裴念摇摇头,季静退回裴念的身后,不在做任何动作,抱着书本安静的站好。 如果钱欢看到季静的表现,绝对会说搭配上丝袜绝对是前世的美女秘书,可惜此时的正在皇宫中煎熬的,无福观望。裴念冷眼扫过众人,心中十分生气,钱欢不在这半年中频频发生错误,而且都是在自己管理的倾国倾城内的发生的,后院的男人做的都十分谨慎,没有出过一丝一毫的错误, 裴念不由想到女人真的只能在家中相夫教子,不适合这出门赚钱?这一个念头在脑中一闪而过。对着众人说道。 ‘你们也听到了,光是投诉到季静手里的意见就有十七次,还有很多是看在钱候的面子上没有投诉,我有些怀疑你们是否还能在倾国倾城继续工作下去,如果不想在这继续工作可以向我,向季静提出来,想进入倾国倾城的人不少,不是却你不可,你们听懂了么。’ 众人齐声回道听懂了,裴念扫过众人继续说道。 ‘这些错误多是发生在今年新来的人,我知道你们不熟悉,所以这次我会扣你们的工钱,若在发生同样的错误,那只能请你离开这里,我不想让倾国倾城在你们手中落败,季静记录一下,发生错误的人每人扣一百文钱。’ 季静在裴念身后轻声问道。 ‘经理,如有错误两次的人该如何?’ ‘那就扣掉这个月所有的工钱。这种事情自己斟酌,’ ‘是。’ 季静被裴念的怒火波及到才发现此时的裴念又多么可怕,站在身后小腿有些发抖,生怕不小心将裴念的怒火引到自己的身上, 裴念继续说道。 ‘你们可不同意扣除工钱,如果有不同意的请站出来,我会给你一个月的工钱,然后你离开倾国倾城,倾国倾城不差你们的那一百文,这只是惩罚。另外,李静我知道你是河间王府小王爷派来负责香水这生意的,但是我告诉,我裴念有权利将你换掉,别忘了香水的主事是钱候,我换掉你小王爷不会怪罪于我。听明白就告诉我。’ ‘裴经理,李静明白,香水出现错误之事我会查清楚给您一个交代,还请饶是李静一次。’ 李静是李崇义在河间王府中选出算是比较精明的心腹,在河间王府就是一个八面玲珑的女子,做事谨慎,为人处世精明,深的王妃宠爱。但此时在裴念身前不得不放下身子,眼前这个女人小王爷都要给你分薄面,谁不知道裴念的身后站着钱候。 裴念对李静的回答很满意,砖头看向与程处默不清不楚的那个女人,经常被李格等人调笑是程处默的小妾,程处默不反驳,这女子也欣然接受了这个称呼,每日浓妆艳抹的在后院耀武扬威,程处默等人过来时却装的任劳任怨处处可怜,裴念对此很反感。对其说道。 ‘你现在负责冰果这方面的事,你可以与小公爷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如果在发生冰果中出现木削石子的事情发生,与我刚才对李静说的一样,我也会换掉你在找她人来顶替。你听明白了么。’ 程府那女子看裴念的眼神中充满了嫉妒,羡慕,仇视,轻笑道。 ‘裴经理就不怕话说的太满自己没办法填平?这冰果生意钱候可没有掺和在其中,奴婢真不知道裴经理有什么资格换掉奴婢,就是钱候在此也要与小公爷打声招呼吧,这冰果是我在负责,出什么错误您也管不到奴婢这来。如今钱欢被罢官困在宫中,裴经理心中怨恨可不要乱发。’ 裴念被这女子气的脸色有些发青,强忍着想伸出手的念想,沉声道。 ‘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我裴念不体谅你,钱候的事你也呸出口言论?季静通知下去,告示牌放在一楼门口,今日不在销售冰果,并传给小月振武酒楼也不允许销售冰果,并通知吴王,程小公爷,牛小公爷我裴念有事相商,’ 季静回道。 ‘是,这事情需要通知钱候么。’ ‘吴王与他交好,不用咱们告诉,好了,现在都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解散。’ 裴念不在理会那与程处默有染的女子,直径回到倾国倾城三楼,裴念到了三楼感觉头好沉,眼前的季静也出现了重影,随后便摊到在地。 裴念的晕到可吓坏了寂静,顾不得摆出告示牌,吩咐人通知冰果的三位管事与钱欢,抬着裴念回道床上,在裴念身旁细心照料。 此时的钱欢与李格在院子中乘凉,昨日写出了九九乘法表给力李纲,自己便得到了假期,除了礼仪课其他的课程不用在参加, 李格的侍卫小跑到李格耳边轻声说了几句,李格面露沉重只色,钱欢好奇的问道。 ‘怎么?那老狐狸又想出什么幺蛾子了?’ ‘不是他,我与你说,你别激动,裴念晕倒了,被程处默的小妾气的。’ 钱欢听后直接把手中的酒杯砸在地上,像宫门跑去,无论李格怎么呼喊钱欢都不回头。在宫中要了马车,一路驶向倾国倾城, 程处默没有来,只是回了一句,让那个女人回程府,不在掺和冰果的事,牛见虎则说裴念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就是砸了冰果生意都行,但迟迟没有受到吴王的消息,这让季静有些着急,因为冰果生意做主的还是吴王殿下。季静在房中不断的踱步,裴念的身子已经变得滚烫, 钱欢将马车直接停在倾国倾城的正门,下了马车直接冲进倾国倾城,门口的侍女连忙阻拦道。 ‘钱候,钱候,您现在不能进去,要不您在后院的楼梯上去吧。’ 钱欢此时心中只有裴念晕倒的场景,什么话都听不进去,怒吼道。 ‘给老子滚开,想在这继续工作就他娘的放开老子,’ 钱欢话落脸上就挨了一巴掌,钱欢砖头怒视,看见的却是裴氏。浑浊的脑袋被裴氏一巴掌打醒。看着裴氏生气的样子,钱欢说道。 ‘牛婶婶,是小侄鲁莽了,但裴念晕倒让我怎么能不着急。’ 裴氏看着钱欢脸上的巴掌心里也有些心疼。柔声道。 ‘我刚才去看过她了,只是过度操劳,染了风寒,你怎么在宫中偷跑出来了。’ ‘婶婶,此事一会再说,我先去看裴念,您帮忙照料一下倾国倾城。’ 不等裴念回话钱欢便跑到后院,刚进后院就看到程处默的那个女人坐在院子中嗑瓜子,钱欢见此怒气更胜,跑上前一巴掌打翻那女人手中的瓜子,冷声道。 ‘你现在给我滚回程府,我会看在卢国公与程处默的面子上绕你一次,若我一会在看到你,我会亲手杀了你。滚’ 那女人看着钱欢赤红的双眼,被吓得已经说不出话来,她怎么也没想到被困在皇宫的钱欢会出现在自己面前。钱欢不理会他发呆的样子,直接冲上三楼,推开门时看见季静正为裴念擦拭额头手臂。 轻声走上前问道。 ‘她怎么样了,怎么会生病,我记得你们两个的工作分配的很均匀,怎么会这样,她严重么,昏迷多久了,找医生了没,这样擦拭管用么。她什么时候混到的。’ 钱欢一连串的问题已经把季静问的晕晕乎乎。磕磕巴巴道, ‘大约昏睡过去有半个时辰了,已经去请郎中了,念念姐晕倒大概是因为。。。。’ 季静将早晨发生的事简单的与钱欢重复了一遍。钱欢听后脸上铁青道。 ‘那女子的确是程处默的小妾,因为卢国公的面子上我现在不能动她。但已经告诉她滚出倾国倾城了。如果我出去时在看见她,我会亲手杀了她。’ 说话之后便捂住裴念的手,心里默念道。 ‘裴念,你不能有事,我以前说不能娶你都是在逗你,你要醒过来,我钱欢还要娶你当媳妇呢’ 季静站在钱欢身旁,看钱欢看向裴念的眼神充满了担忧与爱意,心中不由的有些失落。也有些羡慕裴念,有这样一个男人为她担心着。 季静悄悄推出裴念的房间,但感觉离这个房间越远,心就越感觉游戏堵,但倾国倾城还有很多事需要自己的来处理,念念姐有钱候陪伴,也不会出什么问题,但自己为什么会心闷,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正文 第三十章 被关大理寺 钱欢坐在床边看着裴念憔悴的容颜心疼不已,都怪自己给她的担子太重了,这已经来了有一盏茶的时间了,郎中怎么还不来, 钱欢来到楼梯处大喊道。 ‘季静,你问问那郎中是不是死在半路上了,不能过来就在找一个,’ 钱欢脑抽的忘记此时正是倾国倾城人多的时候,钱欢这么一喊在二楼休息的女眷全部被惊醒,倾国倾城怎么会出现男人的声音。不由大声呼喊裴氏与季静问个明白。 ‘牛家姐姐,这怎么会有男人的声音,这是怎么回事,您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季秘书,你也解释解释,为何会出现男人,你们倾国倾城是在毁我们清誉你们懂么。’ 裴氏瞬间感觉头好疼,钱欢这孩子怎么冲动起来什么后果都不想,但此时不是和钱欢计较的时候,季静已经被二楼的女眷包围住,季静已经不知该如何回答。 ‘诸位姐妹请静一静,听我解释,刚才出言的是慧扬候钱欢,他是这倾国倾城的创建人,而近日念儿晕倒如今躺在三楼,钱候心中急切,担心念儿的安危,请各位姐妹放心,钱欢今年刚刚十四岁,我这就去教训他。季静去厨房准备,今日午膳全部由倾国倾城负责,快去准备’ 裴氏行礼后便走向三楼,众女眷听说是钱欢便不在觉得有什么不妥,裴念与钱欢关系暧昧,而钱欢将倾国倾城手中的股份全部送给了裴念,如今裴念晕倒,怎么能不着急。看着裴氏拿着一个掸子上了三楼,有的人就忍不住调笑道, ‘牛家姐姐,您可要用点力气教训钱候,他可吓坏了我们。’ 钱欢见裴氏拿着掸子上了三楼,连连后退,嘴里不停的说道。 ‘婶婶,您莫要冲动,小侄只不过是着急裴念的病情,您把掸子放下,咱们好好说,小侄保证不在发出一点声音。婶婶。’ ‘滚过来,站好。’ 对于裴氏钱欢心里尊敬大过恐惧,见裴氏是铁了心要收拾自己,钱欢也不敢在后退一点点凑到裴氏身前。颤颤巍巍的说着。 ‘婶婶,轻点轻点,嗷。’ 掸子狠狠的落在钱欢的背上,屁股上,钱欢却捂着头不敢逃跑。可怜兮兮的看着裴氏,裴氏打了几下便放过了钱欢,威胁钱欢道。 ‘冬梅已经去接郎中了,你若在发生一点声音,我就把你送回皇宫,你偷跑出来你可想过后果?’ 钱欢却有些无所谓的回答道。 ‘不就是回去挨上几脚几巴掌吧,婶婶我都习惯了,陛下皇后见到小侄就是这样打招呼,’ 裴氏不想在和钱欢说话,在说下去难免会气死,将掸子扔进钱欢的怀里,转身下了楼,。钱欢在裴氏身后小声说道。 ‘婶婶,小侄也饿了,您让季静也给小侄拿一份吧,’ 裴氏没有搭理钱欢,一丝停顿都没有下了三楼,钱欢也回到裴念的房间,见裴念已经醒了,靠在床上,噗嗤噗嗤的炸着大眼睛好奇的看着钱欢。 刚才在睡梦中隐约听见了钱欢的声音,以为是自己梦中的幻觉,但看着钱欢拿着掸子进来有些好奇也有些甜蜜。没想到自己晕倒后钱欢竟然在宫中跑过来看望自己,宫中? 钱欢见裴念醒了,走上前摸了摸裴念的额头,还是那样的烫。轻声说道。 ‘一会郎中就会过来,你有哪里不舒服么,想吃点什么,我下去给你做。’ 对于钱欢触碰裴念的额头,裴念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红晕,却会没有回答钱欢的问题,柔声说道,。 ‘你怎么在宫中跑出来了,趁陛下没注意,你快些回去,我没事的,’ 钱欢握住裴念的手放在脸上摩擦,苦笑着说道。 ‘陛下应该已经知道了,放心,我不回去不会受惩罚的,等郎中来了,看过病之后我在回去,你什么都不吃么,’ ‘没有胃口。’ 二人就这样冷场了,钱欢看着裴念,裴念则低着头,你敢抬头,僵持了有小会,二人同时准备开口时,冬梅和季静带着郎中进来了, 钱欢连忙给郎中让位置,现在郎中最大,应该谦让着一点,看着郎中为裴念号脉,钱欢生怕这老头嘴里吐出一句什么老夫尽力了。 季静拿出手帕放在钱欢的手上,钱欢也不顾及,拿起来擦额头上留下的汗,闻到不错,还挺香, ‘钱候,裴经理身体并无大碍,只是怒火攻心,身体劳累,气血减少造成的,我写下药方您派人却抓药,’ 钱欢听没有什么大碍就放心了。这得赏但老子现在好像没钱, ‘季静去吧台拿钱记在程处默的账上,多给老先生拿一些诊金,然后你去那房子抓药。我现在得走了,在不走恐怕今年我都出不来了。’ 钱欢说完急忙跑出倾国倾城,出了一楼后门傻眼了,渊鸿正坐在平日自己享受的摇椅上喝着茶,样子十分惬意,身边站着两个小太监。 钱欢捏手捏脚的想躲过渊鸿自己回到皇宫,刚经过渊鸿身边时,就听渊鸿说道。 ‘钱小子,要是让你跑了,我渊鸿就不用陪在陛下身旁了。’ 钱欢满脸贱笑的看着渊鸿,嬉笑道。 ‘渊姨,怎么能劳烦您老人家特意走一趟,您还没吃饭吧,要不我让人准备些吃食,咱们爷俩喝点?’ ‘刚刚吃过了,季静那丫头送过来的,味道还不错,你是自己走回宫去,还是我提着你回去,陛下担心你偷偷溜出长安,吩咐我时可是让绑你回去。陛下很生气。好了。年龄越大话越多,回宫。’ 钱欢回宫了。进宫后连李二面都没见到就收到了一道口语, ‘将钱欢关进大理寺,抄写宫规百次,’ 渊鸿幸灾乐祸的笑着,钱欢心中都透露着恐惧,在电视中可没少年间古代人怎么惩罚烦人,什么凌迟,五马分尸,车裂等,钱欢越想越害怕。在宫门处哭喊道。 ‘陛下,您不能这样对待微臣,微臣对你敬仰犹如涛涛江水绵绵不朽,您就饶恕微臣一次吧,’ ‘陛下,微臣为您献上一首诗,您可以送给皇后娘娘,这是臣压箱底用来勾搭别人家丫头的的诗了,但一直没有用武之地, 我三军齐发、扬鞭策马、万里扬沙、兵临城下,只为睹你笑靥如花,只为望你绝代风华,陛下,您看多适合您的气质,多适合皇后娘娘的气质,您就放过微臣吧,’ 一名侍卫在连忙吓跑过来了,钱欢感觉自己的救星到了,甩开身边的人说道, ‘给本候放尊重点,看见没有,我的救星来了。’ 钱欢满怀期待的看着这名侍卫,侍卫无视钱欢朗声道 ‘奉陛下口语,告诉钱欢这小子诗不错,但是没有用在宫门大喊大叫,在将这首诗写一百遍,把他的嘴堵上,’ 钱欢顿时看着自己的整个世界都阴暗下来。 正文 第三十一章 囚禁大理寺 钱欢被请到的了大理寺,的确是请,钱欢没带手撂枷锁,侍卫带路一路走到大理寺,钱欢走进大理寺。大理寺少卿戴胄看着钱欢吊儿郎当的样子很无奈,这位爷是吴王太子等人的挚友,又是陛下身旁的红人,十三岁封侯,这些身份丢在这大理寺的确让戴胄有些为难。 这戴胄钱欢也认识,不属于文武两排的人,为人还算正直,只是不太喜欢说话,于是提前开口道。 ‘戴胄,你别这副蛋疼的样子,本候就不需要审理了吧,找个牢房就好了。顺便给我拿一个扫把,牢房我自己打扫,’ 戴胄看着钱欢嚣张的样子,气愤不已但却拿他没什么办法,无奈说道。 ‘钱候,你已经被罢官了,能否别样嚣张这大理寺不是你钱候说的算,是陛下,是我戴胄,我说今日我的右眼一直在跳,原来是盼来你这么个祸害。要扫把自己去找狱卒。’ 戴胄说完甩着袖子就走,钱欢对着戴胄的背影撇撇嘴,装什么长辈,钱欢被带进来大理寺的牢房,钱欢捏着鼻子前行,一路上不停的嘟囔着坏境太差了,一定要选一个带窗户的牢房,狱卒带着钱欢饶了一大圈,最终钱欢还是选择离门口最近的一间牢房。 只会的狱卒拿扫把搬桌子准备笔墨,大理寺的犯人无不好奇这位爷是什么身份,竟然把这群鬼神恶煞指挥的团团转,打扫了这牢房后钱欢躺在草甸子上休息,很柔软就是有点扎脖子。 ‘内个谁,给本候准备一壶茶水,一床被子,这草甸子有点扎人。’ 狱卒哭丧着脸带牢房外回道。 ‘侯爷,那牢房哪里来的被子,小人为您准备个枕头可好?茶水没有,开水一壶?您就别为难小人了,您在这又呆不了多久,您就将就将就,小人这准备枕头,热水和千字文,你稍等。’ 钱欢对着狱卒也不想为难,挥挥手便躺在草垫上,这次可以睡到自然醒了,不用去上课了,就是空气差一点,得想办法让李格他们送点吃的过来。 在不知不觉中钱欢便睡着了,睡的很香,钱欢不在乎自己被关进大理寺,但长安已经传的满城风雨,钱候在宫门前大方厥词被陛下打入大理寺反应,一传十,十传百,慢慢这原话就被改变的不成样子,最后成了一句钱欢在宫门前大肆辱骂陛下,被打入大牢,秋后问斩。 琅琊郡公府, 裴氏轻声的像牛进达询问钱欢到底如何了,牛进达笑笑回道。 ‘偷偷跑出皇宫,又在宫门前年事求饶,陛下看着心烦就关入大理寺反省去了,我问了戴胄,他说钱欢那小子在牢中就是享受,不用担心。’ 裴氏舒了口气便不再担心钱欢,想着裴念拖着问自己钱欢是不是要被问斩时的紧张样子又不由的轻笑。这一笑,笑的牛进达摸不清头脑,询问裴氏,裴氏便将今日钱欢为何出宫门,裴念又如何紧张的像自己打听钱欢的事说与牛进达听,牛进达听后哈哈大笑。 ‘他们算得上一对璧人,一切不可强求,路就让他们二人自己走吧,听你的意思,那季静对钱欢也有些意思?这小子艳福不浅,哈哈。来人去通知裴念,说钱还无恙,此时正在大理寺中享受,不用担心。’ 清河崔家, ‘老祖宗,那钱欢被打入了大理寺,我们是不是要趁此机会对倾国倾城与真武酒楼发起一波攻势,他以失宠,我们要抓紧机会。’ 崔逐流在崔家老太爷耳边说道,崔家老太爷没有什么反应,不拒绝也不同意却让崔逐流十分着急。崔浩出言说道。 ‘老祖宗,晚辈不同意大少爷的说法,钱欢与太子,吴王,魏王长安城中勋贵交好,晚辈想这一切只是做给某些人看的,晚辈不同意此时对钱欢动手。’ 崔家老太爷还是没有反应,崔逐流却被崔浩的话掀起来了怒意,冷声对崔浩说道。 ‘你算什么东西,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你母亲只不过是你爹的一房小妾,乡村贱妇,你有什么资格在这儿大放厥词,滚。’ 崔家老太爷终于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崔浩,又看了一眼崔逐流,眼中的意思不言而喻,崔浩低着头像老太爷告退。老太爷也不阻拦,缓慢的说道。 ‘你们年轻人的事我就不差手了,逐流自己去斟酌去看,至于崔浩先在崔家不要出门,’ 崔逐流脸上露出得意之色,走在门口的崔浩握紧了拳头,老太爷越老越糊涂,如此时对钱欢出手,等到钱欢在大理寺出来时,崔家的生意还能在长安落脚?你崔逐流这废物如此辱我崔浩不仁不义, 崔浩回道房中便休书一封交给崔府后门的乞丐,赏了乞丐一些铜钱,便回到府中,在崔浩回到府中时,崔逐流出现在乞丐的身后,乞丐将手中书信递给崔逐流。崔逐流拿着书信对着崔浩的背影冷笑。 崔浩打开书信时看到的却是一个大大的傻字,气的双手有些发抖,揉碎手中的宣纸砸在乞丐的脸上,道了一声滚,乞丐连忙离开崔府后门。 长孙无忌坐在府中的凉亭中紧皱眉头,陛下这时何意,为何此时将钱欢关进大理寺,莫不是陛下已经发现了什么,这是警告还是决定, ‘老爷,大少爷求见。’ ‘不见,告诉他什么时候与钱欢断清关系,什么时候在来见我。’ 钱欢没想到自己被关进大理寺却引起的崔家兄弟与长孙家父子的争端,在一声声惨叫中被惊醒,又一次睡眠中被吵醒钱欢大怒, ‘别特么的在老子睡觉的时候惩罚烦人,’ ‘呵呵,钱候您现在也是阶下囚,哪来的那么大的火气,我戴胄可不知道您什么时候在睡觉。’ ‘戴胄,别把你那恶心样漏出来,看着烦,哪他娘的有半夜审问犯人的,你是故意在整本候。’ ‘钱候知道就好,要不钱欢给戴胄道个歉,不在说我戴胄蛋疼,这烦人也就受些罪,您也能早点休息、’ 钱欢看着戴胄的贱样就生气出口就到。 ‘戴胄,我C你大爷。’ 戴胄一点都不生气,认真的对钱欢道。 ‘侯爷,喜好男风在我大唐时违法的,您看是不是要告知陛下。’ 钱欢最后服了,对于戴胄这样吃软不吃硬的人真的没有办法。 ‘戴大人,您就别闹了。是本候的不对,以后不说你蛋疼了可好?’ 戴胄满意的点点,对狱卒道。 ‘以后在前后休息时把犯人的嘴堵上,今日就这样算了。’ 钱欢则在心里一直问候着戴胄的家人,只有能拉上亲戚的,一个都没有放过。 正文 第三十二章 钱大文豪 在牢中的这些日子钱欢睡醒了便吃,李承乾每日都会派人送来饭菜,吃饭时还在枕头上撤下布条塞进耳朵里,不想听到狱卒审讯犯人时发出的声音,钱欢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好人,但听着烦人的惨叫也会触动心中的那块柔软,干脆塞住耳朵不去在听。 铺纸,研磨,提笔,写诗,当人是抄袭那些古代大文豪做过的古诗。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钱欢看着自己抄写的这首诗满意的不行,左思右看的这纸,这墨,这诗,钱欢陶醉在自己的意境之中无法自拔,钱欢正陶醉时戴胄来了,看着钱欢手中的诗词,单手捏着下巴道。 ‘原以为钱欢无所不知,无所不能,但钱候这字我是不敢恭维,如果一定要让说出来的话就是,太丑了。’ 钱欢翻起身怒视着戴胄,几天相处下俩发现戴胄不是不喜说话,而是说话太气人,打人不打脸,说人不说短,但这戴胄丝毫不顾忌,想到什么就对钱欢说什么。 ‘戴胄,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我写的难看,你进来写,让我看看你写的什么个样子,你先把食盒给我。我看承乾为我准备了什么。’ 戴胄让狱卒打开钱欢的牢门,供着身子走进牢房,坐在钱欢身前,钱欢一把抢过食盒,打开一看,不错,干豆角炖的红烧肉,一盘肉末写字,还有一只鸡,一壶酒, 钱欢看着食盒的时候,戴胄已经提笔抄写钱欢的那首《离骚》,钱欢拿着饭菜时发现戴胄正霸占这桌子,便有放回食盒中,看着戴胄写字。戴胄的字算不得好字,但字字之间透露这一股男儿的气概之意,每个字都方方正正大小相同,钱欢再看这自己写的那张,放个蜘蛛爬都比自己爬的好看。 戴胄写完放下笔,看着手中的字点点头,看样子自己十分满意,仔细读了两遍后便对钱欢说笑道。 ‘钱候这是思念心中的女子了,这事我戴胄可没有办法,您还是忍者一点吧。’ 钱欢恨不得将墨砚塞进戴胄的嘴里,人怎么能这么贱。十分不满的对戴胄说道。 ‘你要不吃,你现在就出去,天天供你吃喝,你还过来打趣我,你说你戴胄,我说你蛋疼你还不喜欢听,吃不吃。喝不喝,’ ‘哈哈,钱候莫怪,我戴胄就是这个性子,而且遇到钱候算是臭味相同,莫怪莫怪,’ ‘谁和你臭味相同,想吃是吧,我在念一首,你在写一首,然后咱们俩开饭,我好照着你的笔记吵,至于千字文你牛说被耗子叼着了,找不到。’ ‘我可不敢,还是你与陛下说吧,你念我写,速速结束,’ ‘挺好了。长安回望绣成堆,山顶千门次第开。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我就念一次,记不住别怪我。’ 戴胄怪异的看着钱欢说道。 ‘钱候,这真的要写,你到时候别把我送给陛下,你没事,我戴胄可就是大事。’ 钱欢不耐烦的看着戴胄,快点写然后好吃饭。说道。 ‘你怎么这么墨迹呢,我在宫门前还吼了一首,都说是送给陛下的,快点写,你一点都不饿?’ 戴胄提笔便写,写道(一骑红尘妃子笑时)嘴里不停的重复这一句话,越念眼中越亮,写完一张后戴胄十分不满意,铺开宣纸小心翼翼的又写了一遍才放下手中的笔,站起身对钱欢深鞠一躬说道。 ‘钱欢文墨捏造之深,我戴胄十分佩服。’ 钱欢无所谓道。 ‘你快点坐下,你收拾桌子,我摆菜,如果说这首诗的话我只喜欢其中的那句,一骑红尘妃子笑,对于其他无感,属于乱凑的,你能喝酒么,你不能你就吃馒头,我喝酒。’ 钱欢被关在大理寺中,与外界便断了联系,如今的长安城中暗流涌动,长孙无忌与长孙冲算是耗上了,长孙冲无论如何也不同意与钱欢李格等人断了联系,也不同意长孙无忌提出的做内应,长孙无忌气抽了长孙冲几鞭子,长孙冲咬着牙挺着,不发出一丝声响。 至于崔逐流,一面联系的博陵崔氏的崔恒探讨着该如何对倾国倾城下手,一面小心的应付这崔浩,崔逐流明白自己从前太过小看崔浩了,如今崔浩已有二心却又抓不住任何把柄,崔逐流十分恼火。 崔浩这计划着如何能与钱欢搭上线,此事除了钱欢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还有一件最头疼的事如何让自己的生母脱离崔家,崔浩暗中一直在给崔逐流制造阻拦,但却一一被化解。崔浩也小瞧了崔逐流,没想到崔逐流在计谋和细节注意的如此细密,如不是当初在后门拿信实验那乞丐,只怕自己早已经被干掉了。 崔逐流为难的是倾国倾城身后有皇后,振武酒楼身后有陛下,两个生意无法下手。这该如何,焦急时受到了崔恒的来信,信中写道。 ‘生意上交给你,私下里交给我。’ 崔逐流将信焚毁,心中冷笑不已,你崔恒这等蠢货也配来指挥我?崔逐流将身边的侍女拉在怀里上下其手,引得侍女娇喘吁吁,在侍女无法忍受之时却停下手中的动作。冷声道。 ‘滚,’ 侍女不敢再过放肆,夹着小碎步转身就走,刚走出几步时,崔逐流又在身后说道。 ‘站住,紫苑最近在倾国倾城打听到了什么?’ 侍女躬身道。 ‘大少爷,小姐说裴念晕倒了,钱候在倾国倾城起一阵轰动,便再无其他,’ 崔逐流脸上露出玩味之意。 ‘竟然被自己的亲妹妹背叛,呵。呵’ 崔逐流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意,拿起手中的酒杯砸在房门之上,掀翻面前的桌子,将房中砸的一片混乱,红着眼走上前,将那侍女扔到床上。不过一会房中便传出一阵阵娇喘,似痛苦,似欢乐, 正文 第三十三章 提早一年爆发的战争 李二惩罚钱欢抄写宫规与他那首送给李二的诗,钱欢当时在宫门处大喊大叫的当成了千字文,千字文还被钱欢丢进了别的牢房,钱欢只把三首诗抄写了百遍交给了李二,之后便石沉大海,了无音讯, 钱欢已经催了戴胄很多次,让他去打听打听什么时候会放自己出去,在这么关下去,自己非憋死在这牢房里不可,戴胄则一直说在等等,在等等唐塞钱欢。 睡醒的钱欢睁开眼睛见自己还在这牢房中,就发起来了脾气,大骂李承乾哥三不讲义气,也不帮自己求求情,狱卒们听钱欢骂着太子与亲王连忙捂住耳朵,敢这么正大光明漫骂皇子的也大唐也只有钱候一人了。 恰巧在钱欢的骂兴头上时,李承乾带着李泰进来了,手中还拿着李二的圣旨,哥俩听见钱欢在牢房还管不住自己嘴十分无奈,李泰拿着食盒直径走向钱欢的牢房,在门口打开食盒站在外面看钱欢, 钱欢抽动这鼻子闻到了香味,张嘴便道, ‘戴胄,你问没问陛下,我到底什么时候能出去,或者去问问太子,我与太子叫好,帮我求求情,’ ‘找我也没用,阿欢,你就在这牢房中呆一辈子吧,可怜我和青雀还过来看看你,看你精神头不错,青雀把这些饭菜赏给其他犯人,咱们走。’ 李承乾看都不看钱欢一眼,让你张狂,今日这放你出去的圣旨我还不给你钱欢了。李泰也听到,把食盒放在其他牢房直径向外走去,被两人的举动吓到了,双手抓着牢房柱子可怜的喊道。 ‘乾爷,鸟爷,你们俩别走,我知道错了,在也不在背后骂你们两个了。出去后我下厨,去我家,我请你们吃大餐,你快放我出去吧,’ 李泰跑回来隔着牢门的柱子拽着钱欢的脑袋喊道。 ‘你在老子一声鸟爷,信不信我和你拼命。’ ‘青雀,青雀松手,疼,不喊了。你大哥是不是过来放我出去的,’ 李承乾懒得念,钱欢也懒得听只要是放自己出去就行,李承乾把圣旨丢给狱卒,狱卒看后便打开钱欢的牢房,钱欢一分钟都不想在牢房呆下去,一边跑一边对狱卒道, ‘那牢房给我留着,不一定什么时候我又回来了,’ 钱欢坐在马车上换上李承乾带来的衣服,换完后三人挤在马车里小声的言论。李承乾看着钱欢趴着马车的小窗户往外面看时就觉得丢人,拽回钱欢的脑袋正色道。 ‘我父皇最近没有时间管你,便命我前来放你出去,你的侯爵也还给你,不用在住在宫中了。走吧,现在回你家,我和青雀也去,李格已经在你家了。’ 李欢听后顿时开心的跳了起来,只是马车太矮,钱欢撞在横梁上,好疼,但这点疼痛根本打击不了钱欢的心情。激动的说道。 ‘我可以回家了?哎妈呀,太好了,终于不用在皇宫中了,对了,崇义应该在我家,李格去了也有人陪着,’ 李泰奇怪的看着钱欢说道。 ‘崇义表哥已经回到河间王府了,听说自从回到河间王府就拼命的练武,风雨不断,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变得这样努力。’ 钱欢想到李崇义冒着大雨为自己送蓑衣的场景,心中十分的不舒服,那天李崇义就有些不对劲,平常自吹武艺十分高强,这怎么突然回家练武去了,钱欢想不明白李崇义要做什么,既然李崇义没说出来,自己也不能刨根问底的去问。顺其自然最好。 ‘承乾,陛下忙什么事呢,把我关在这大理寺不闻不问的。’ ‘突厥已经有所行动了,像我大唐推进了四十里,武将们纷纷上奏折请战,我最近与文官武将一直在讨论这事,所有就把你忘了。’ ‘奥。对了,听说王汉的镜子到底被陛下抢走了,他拿到人头了没。’ ‘这事你问见虎,我不知道。’ 钱欢自从在大理寺出来后就不停的说话,一直在说话,李承乾和李泰两人干脆拿着抱枕捂住自己的耳朵,被钱欢唠叨的心烦, 钱欢回到慧扬候府时,孙大带着全府的侍女家仆站在门口迎接钱欢的归来,钱欢下了马车看着眼前的阵势心中狂笑不已,老子终于回家了。 钱欢迈开步子走向府门时,众人齐声喊道。 ‘恭请侯爷回府。’ 钱欢心情十分不错,偷偷对孙大竖起一个大拇指,走过小桥,进入客厅时没有看到李格,跑到自己卧室也没有看到,心中一念,坏了,在书房。 钱欢连忙跑到二楼的书房,见李泰正在做椅子上,手中拿着一个琉璃瓶子。钱欢发现桌上的手表和自己的照片都不见了,回头看向孙大,孙大责指了指钱多多的房间,钱欢才把心放进肚子里。 李格见钱欢回来没有多大的反应,继续把玩这琉璃瓶子,对钱欢说道。 ‘我说你这书房从不让别人进,就这些瓶子就算是宝贝,这椅子,这桌子,这书架都不错,等我开府的时候你记得为我准备一套。’ ‘喜欢你搬走就行了。何必等到开府,你想吃什么,承乾和青雀已经去了厨房点菜了。’ ‘我的口味你知道,你去吧,我在你这书房做一会,对了,我开府的时候也要这琉璃的窗子,太美了。’ ‘那我下去了,你喜欢房子都给你,我在建一个就是了,看你说的可怜样,不管你了。你呆着吧。’ 钱欢带着孙大下了二楼,看着自己的房子钱欢心中就自豪,看着楼梯下站着一名侍女,钱欢开口问道。 ‘你是负责这个房内的?你叫什么名字。’ 那侍女年约是十六七岁左右,红着脸躬身回道。 ‘回侯爷,婢字名为桃子,是在河间王府过来的,负责这房内的还有与婢子一同前来的梨子。’ ‘奥,李崇义家的,告诉那丫头,叫什么梨子,李崇义这货也不会起名字,叫阿狸,狸猫的狸。你去准备桌子,我有些饿了,然后你便去休息吧,’ 桃子躬身行礼,便麻利的去餐厅准备桌子,钱欢走了两步发现发孙大没有跟上,回头看去,只见孙大眼睛直直的看着桃子,钱欢就有些生气,老子才出去不到半年,你就勾搭一个丫鬟。走上前拉着孙大的耳朵问道。 ‘妈的,本候就走着半年你就准备勾搭桃子,你真是把本候说的话铭记于心,’ 孙大咧着嘴回道, ‘侯爷,不是勾搭,我和桃子是两厢情愿的。’ 钱欢大怒, ‘你还勾搭到手了,说,你有没有对人家姑娘做什么。不用回答了,我知道你不敢,现在蹲下抱头。我怎么看你越来越生气,让我打一顿。’ 出了气的钱欢感觉手好疼,孙大却一点事都没有,走到门口扯着嗓子喊道。 ‘胖娘,我饿了。我要一盆油门大虾,在来两盘蒜末紫瓜,’ 胖娘在厨房露出半个身子表示知道了,钱欢看胖娘这半个什么感觉她又胖了。 正文 第三十四章 回家 钱欢与皇家三兄弟的坐在餐厅,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三个巨大的盘子,一盘爆炒的羊排,一盘蹄髈,一盘大虾,搭配这三四种小菜将桌子霸占的满满登登,钱欢喜欢这种方式吃饭,慢慢也就传染给了李承乾他们兄弟。 没有手套直接上手,李泰撕扯着蹄髈说道。 ‘阿欢,我在你换下的衣服里发现一张手帕,上面秀了一个季字,你说这手帕是谁的。’ 钱欢一愣,手帕?李承乾放下羊排擦擦嘴准备听钱欢如何回答,在钱欢的衣服中出现一张手帕,而且绝对不是裴念的,季字不用说就都明白是谁的。 钱欢也在回想这手帕是在哪里出去,好像是裴念生病时季静递给自己擦汗的,之后自己慌乱的回宫忘记还给她了,想到此钱欢无所谓的说道。 ‘好像是季静的,拿给我擦汗,我忘记还给她了,一会让桃子洗一洗还给她就是了。’ 钱欢没当回事,但在李格的心里就不一样了,看着钱欢怪异的说道。 ‘你还是别还给她了,这手帕你就放在你这,这事不能让崇义知道,要不然非找你拼命不可,这事我们三当不知道,吃饭吃饭,青雀一会把手帕给他。’ 李泰撇撇嘴十分鄙视的看着钱欢,钱欢也觉得一阵头大,这点小事至于这样吗,再说自己对季静也没有什么感觉,哎,做人难,做一个优秀的男人更难, 钱欢感觉气氛十分的压抑,李承乾暧昧的看着钱欢,李泰继续鄙视钱欢,李格若有所思的想这什么,钱欢看这哥三的样子一阵蛋疼,擦擦嘴岔开话题说道。 ‘承乾,陛下准备派谁去突厥战场?’ 李承乾见钱欢说起来正事,收齐玩味暧昧的眼色,把手嘴擦干净回道。 ‘都回去,这次的战争比往年都要战事大一些。我知道关于咱们几个的是处默会跟在卢国公身旁,宝林也会跟随鄂国公去战场,见虎是独眠,不允许去,至于剩下的咱们几个就只能窝在长安,’ 李承乾的话中透露出一股失望的味道,李格听后对桌上的饭菜意兴阑珊,对于他们二人不能上战场十分不的不满于失落。 李泰对这些到无所谓,他以钱欢的性格相似,看着自己的两个哥哥失落的样子不由打趣道。 ‘你们两个上战场能干嘛,只能过去添乱还有让母后担心,建功立业不知是在战场上,瞧你们两个的样子,对了钱欢,冲锅锅被禁足了,确切的是被软禁了,我去偷偷看望过几次,听说舅舅让他与你断绝关系,冲锅锅拒绝了,父子俩便僵持下来,还有一件事我手下的探子打听到的,你当个笑话听,清河崔家的崔逐流不知为何与崔浩发生了暗战,私底下斗的十分激烈。’ 钱欢听长孙冲被软禁有些愕然?这是在正大光明的反抗他老子,这,,自己还真没办法插上手,至于崔家的内战一直在钱欢的掌握之中,自从在燕翠楼见崔浩的时候就发现他在崔家不能作为一个跟班,内斗是肯定会发生的,只是没想到这么快,也在等崔浩什么时候像自己身处援手。 ‘冲锅锅这边还需要你和承乾去帮忙,我实在是插不上手,至于崔家先不用搭理他,我现在的一举一动都在被监视着,我在长安的生意已经冲击了很多家族的生意。先安稳一些,承乾你回宫时想办法说通陛下最近这些日子先别让我去上朝了。能行么。’ 李承乾点点头,表示这没有什么问题,饭吃完了。钱欢想找个地方喝喝茶,与三人聊聊家常, ‘吃饱喝足,咱们去喝喝茶?去院子里的亭子怎么样?’ 三人异口同声的回道 ‘去书房。’ 钱欢无奈,这书房是拦不住他们三个了,对着桃子说道。、 ‘桃子,去准备一壶清茶送到书房来。’ 来到书房后李泰和李承乾被书房的样子震住了,但也只是一瞬间而已,但就在这一瞬间李格直接跑到转椅上做好,躺在椅子上看着李承乾和李泰,嘴里轻吐一声土包子。 三人因为椅子争论了一会,最后坐在椅子上的是李承乾,没办法最后李承乾直接拿出太子之位压人,李格李泰看着李承乾十分无语,玩不过就玩赖。 李承乾坐在摇椅上,李格坐在对面,钱欢抱着胳膊靠在门路,李泰也一直无书房中转悠,李泰看了一圈说道。 ‘阿欢,你这书房的确不错,比我那太子哥哥的书房强了不知几倍,是不是太子哥哥。’ 李泰特意将太子两个字说的狠狠的,但李承乾一点都没有被李泰的话干扰到,坐在摇椅上看着窗外的景色,钱欢轻笑,走到李承乾身后的书架上打开一个暗门,在暗门里拿出一瓶葡萄酿和四只高脚杯。葡萄酿是装在琉璃瓶子上的,瓶子的外面抱着红布,红布上绣着一个金色蝴蝶结和三个大字,倾城酿, 到出四杯分给拿给三人。说道。 ‘我在这葡萄酿中勾兑了一些新酒,问道应该不错,你们尝尝,还有这种包装的葡萄酿能卖多少钱一瓶。每个月出售三瓶。’ 三人看着自己手中的高脚杯,又看着钱手中的酒瓶,这酒只是比葡萄酿多了一些酒气,但是在加上的琉璃瓶子价格就会翻上几倍,而且一月三瓶,这无法估算,钱欢又说卖酒会赠送一对酒杯, 李泰想想道。 ‘阿欢,我觉得应该公开叫卖,价高者得,你如今不好出面这事情交给可好?’ 李承乾有些懊恼,为什么被李泰捷足先登了,现在这群人里就属他和李泰缺钱,如果李泰拿到了这琉璃酒后穷人的称号就会落在这个太子头上。连忙开口道。 ‘青雀,你怎能如此,你堂堂亲王去卖酒岂不是有失颜面?’ ‘我李泰还要什么颜面,现在李格快把杨妃的寝宫塞满了,在看看母后,倾国倾城收入的钱都不舍得花,太子哥哥你在和我争抢这事,莫怪弟弟与你翻脸,’ 李承乾看着李泰狰狞的面孔有些汗颜,这都多久没有见到李泰这个样子了。 ‘好好好,我不和你争抢,我给你五十惯,你给我一瓶。’ 李泰鄙视道。 ‘你拿着你的五十惯该上哪玩就上哪去,这三瓶酒我不卖出一千五百惯我李泰自称鸟爷,阿欢,你给我三瓶,这半瓶和这个杯子我也拿走了。’ 钱欢看着李泰的样子笑道,这小胖子生气气来有些吓人呐, ‘暗格里自己拿,说好了半路碎了你别找我,还有只能拿三瓶。算了,你在拿一瓶送个皇后娘娘吧,这东西适合女人喝。’ 李泰点点头,看着暗格中的酒瓶和酒杯,有些不敢下手,对着窗户喊道。 ‘孙大,你给本王准备一下,我要拿些酒杯和酒回去,快点滚上来了。’ 最后李泰和孙大一人抱着一个盒子离开了慧扬候府,李承乾吵吵困了,去了钱欢房里,李格则换上衣服去健身房健身,钱欢闲来无视准备下楼去看看自己那个妹妹、 ‘哥哥,哥。’ ‘小小姐,您慢着点,阿狸抱着您上去好不好。’ 钱欢准备下楼时就听到这样两句对话,连忙跑下来。看见钱多多努力的爬上第一个台阶。阿狸在身后小心翼翼的扶着,钱欢走上前一把抱起多多,在怀里亲昵, ‘小多多有没有想哥哥,都这么重了。阿狸你下去吧,这有我就行了。’ ‘是。侯爷。’ 钱多多在钱欢的怀里抓着钱欢的头发,嘴里不停的喊哥哥。钱欢看钱多多的样子心中喜爱的不行,抱着钱多多回道她的房间,躺在地摊上,钱多多绕着钱欢不停的抓着头发,鼻子耳朵等, 刘氏回来见钱多多趴在钱欢的肚子上睡觉,小心翼翼的想抱起钱多多回道自己的小床上,却被钱欢阻止了。 ‘刘婶,你也下去歇息吧,今日下午我会陪着多多,你在她晚饭或者尿床时在过来吧,’ 一声刘婶叫的刘氏不知所措,颤颤巍巍的退出房门,房间外的桃子阿狸齐声道, ‘恭喜刘婶。’ 刘氏牵着两个丫头出了客厅。钱欢在不知不觉中也睡着了。在梦中自己被水阉了。醒来时才发现是多多尿床了。小心翼翼给钱多多换了尿布,这小丫头继续睡,钱欢则苦笑的看着自己身上的地图 正文 第三十五中 府中杂记 钱欢陪着钱多多睡了一晚上,一晚上多多不算尿了就是睡醒了,钱欢折腾到天亮终于哄着多多睡着了。钱欢只感觉自己睡了一分钟又被吵醒, 这次吵醒钱欢的是孙大。钱欢如今在钱府算是管家的身份,钱欢没有刻意去强调,但每个人心里都很清楚,孙大负者府中的大小适宜,管理者钱府的侍女与家仆,但胖娘和刘氏稳稳压在孙大这头上,这让孙大一点法子没有,胖娘是自己的婶婶,而刘氏是小小姐的奶娘, 孙大将家仆侍女全部集中在院子中说道, ‘如今侯爷以回到府中,你们前些日子的猜测不言而破,这些事我不想在言论,没人都做好分内之事,你们不该操心就不要多管闲事,钱候有些脾气,我现在说与你们听,第一,二楼的书房你们不能进,第二,钱候喜欢和谐气氛,禁止勾心斗角,第三,侯爷被吵醒会发脾气,注意这三个就好。’ 钱欢披着衣服走到孙大身后,听了前面几句还满意的点点头,但听到最后一句才想起自己是被孙大吵醒,轻踹了孙大一脚,不满的道。 ‘知道我睡不醒,你还在院子喊,你们的名字我还记不住,现在只记住了孙大,桃子和阿狸。如今府中没有什么事,识字的一会到客厅集合,我教你们一些学问,男人有学问娶媳妇会方便点,至于女孩子学一点学问到了夫家不会被前不起,’ 孙大有些犹豫的说道。 ‘侯爷,女子识字是否有些不妥,终究是要嫁出去的,你看。。’ ‘孙大,这是你最后一次说出这样的话,如在让本候听见有类似的话,你就回去继续种地吧,来我钱府的,我就会当成家人去看待,虽然你们名字家仆侍女,但你们每个人都不是奴籍,在我钱府一天就是钱府的人,将来有侍女嫁出去她的娘家也是我慧扬候府,还有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纯属他娘的放屁,我要见到这个人我一点问问,他教没教他闺女认字。’ 钱欢连忙跪在地上说不敢,自从孙大第一次见到钱欢到现在都没有见过钱欢的表情竟然会如此的严肃,钱欢看着孙大说道。 ‘这个月你的月钱减去一半,什么时候能把毛病改过来再来找我,好了,收拾一下院子,一个时辰后在客厅集合,一定要穿着整齐。’ 钱欢坐在院子中看着忙碌的人们,这群人也有长孙家的,不确定是长孙无忌送的还是长孙冲送过来的,算了,就这样吧,搬到长孙无忌是不可能的,有那只凤凰做庇护,长孙无忌对于钱欢来说属于无敌的, 钱欢又想,历史上说李二后宫会出现武媚这等虎人,皇后会不知道?难道说那时候的皇后已经不再了?头疼,没睡醒,钱欢心中有些烦躁。 走到小桥上看着水里的鱼虾游荡出神,抓条鲸鱼放在自己的院子里会不会十分的气派,鲸鱼不行就鲨鱼,鲨鱼不行就八抓鱼,想到最后带鱼两个字出现在钱欢脑海中钱欢便放弃了,那玩意只是个吃。鲤鱼也不错,但是会忍不住想吃掉, ‘侯爷,人已经在客厅里聚齐了,就等您过去了。’ 钱欢点点头,孙大小心翼翼的样子让钱欢觉得不太舒服,说道。 ‘你呀,做人别那么小气,知识学就学了,分何男女,你也是在穷日子过来的,别做了几天管事整个人就瓢起来,变得眼中只有利益,那样就是曾经的我,好了,不和你多说了,’ 字都认识,不在需要钱欢教导,钱欢教给仆人的只是数学,人才管理的一些事情,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让他们开始背诵乘法表,别的便不在说下去, 钱欢来到书房,手表和照片已经重新摆回桌子上,看着桌上的两份报表就知道小月来过了。坐在椅子上看着振武酒楼与香水这几个月的收益, 还不错,谈不上满意却也达到钱欢心中的标准,合拢起账本,钱欢还是觉得心中十分烦躁,不知是因为什么就是莫名的烦躁,必须做些事情让自己忙碌起来。 想着程处默要上战场,不免的有些担心,这货到战场上不得第一个被射成筛子?不行,得去为这小子打造一些护具,免得到时候真的战死了,自己还得伤心。 想到此便拿出纸在在上面涂涂改改,要比光明铠轻一些,防御能力还要比光明铠高一些,很难,钱欢觉得特别的难 中午来给钱欢送午饭的竟然是钱策钱婉儿兄妹。钱欢看着两个可爱的小家伙心中的阴霾也去了几分。调笑道。 ‘小婉儿有没有偷吃?速速招来。’ 钱婉儿躲在钱策身后小声的说着,如果钱欢不仔细听根本听不见这孩子在说些什么。 ‘只,只吃了一点点,在摆盘的时候吃了一点点。’ 钱欢大笑,走上前抱起钱婉儿,轻轻捏了捏婉儿的小鼻子,引得婉儿一阵娇笑。钱欢宠溺的说道。 ‘喜欢吃就正大光明的吃,干嘛还吃一点点,看你瘦的,陪我一起吃。’ 钱欢把婉儿放在椅子后,钱策将菜一盘一盘放在桌子上,不一会就将钱欢的办公桌的摆的满满的,钱欢好奇问道 ‘怎么做了这么多菜,咱们三也吃不了怎么多吧。’ 小钱策手中还拿着一盘青菜,端在手里不知道该在哪里,听钱欢问自己,十分礼貌的回道。 ‘钱候,我娘说您昨晚和早晨就没有吃饭,想必您一定是没有胃口,就多做了几样。’ ‘奥。原来是这样,小策。小碗儿,咱们一人选两个自己喜欢吃的,剩下的送给楼下的那些姐姐们吧,小婉儿你说呢?’ 钱欢又捏了一些婉儿的小鼻子,引得小婉儿大叫连连。 ‘钱候哥哥,在捏鼻子婉儿就不好看了,钱候哥哥,我吃肉,一盘就行。’ ‘小策,你也选一个。’ 钱策看着桌上饭菜,看了半天后选择一碗汤。 ‘钱候,婉儿选了肉,您肯定会选紫瓜和河虾,所以小策就选到汤,算是搭配。’ 钱欢摸了摸钱策的脑袋,这孩子怎么长的,怎么这么聪明,都快赶上本候了。 ‘小策,那乘法表能背下来了么,婉儿呢。’ ‘侯爷,乘法表我已能熟练背诵,婉儿却只背到六。’ ‘不错,不错,来吃饭,我不在府中时你可以来书房自己看书。吃饭吃饭,一会婉儿的口水都流下来了’ 正文 第三十六章 熄灭的雄心壮志 ‘钱欢,我父皇的进军突厥的旨意已经传下来了,你别睡了。’ 李泰一大早就跑到钱府大喊大叫,前几日在钱欢这儿带回去的三瓶酒回去就被长孙拿走一瓶,说是回去仔细瞧瞧,钱算在太子的头上, 青雀去找李承乾要钱,却被李承乾直接推住寝宫,你也是皇子,这钱他不能出。青雀剩下两瓶便开始漫天要价,李渊砸出一锭金子拿走,至于另一瓶被孤独家的老太太拿走,同样是一锭金子, 李泰不知道自己这是亏了还是赚了。两锭金子揣进自己的腰包不准备在拿出来。今日特意来找钱欢也是想用圣旨来转移钱欢的注意力。但是李泰失算了,钱欢已经忘记了李泰将酒拿走的事。 钱欢迷糊的睁开眼睛光着膀子看着窗外的李泰,这小子抽什么风,跑这来大喊大叫干嘛。钱欢看见李泰朝自己房间走来,马上跑过去想把门锁上,但还是慢了一步,李泰提前把门打开。 钱欢见躲是躲不掉了,回到床上用被子把自己包裹住,不满的说道。 ‘青雀,你这么做过来干嘛,你说什么旨意下来了。’ 李泰走上前一把撤掉钱欢的被子。引得钱欢哇哇大叫。李泰捂着耳朵说道。 ‘你喊什么喊,都是男人你藏起来干嘛,是进军突厥的旨意,这次派出去的阵容可算是十分强大,给,自己看我都记录在纸上了。’ 钱欢拿过李泰手中的宣旨,打开后,之间上面写道。将军张公瑾上书陛下,列举了六条出兵突厥的理由。陛下以突厥进攻河西为借口,诏命兵分六路出兵剿灭东突厥。兵部尚书代国公李靖为定襄道行军总管,张公瑾为副,率领中军;并州都督英国公徐世勣为通漠道行军总管,由东路率主力直接进攻东突厥腹地;华州刺史霍国公柴绍为金河道行军总管,在西路顺黄河前进,与李靖、徐世勣遥相呼应;礼部尚书任城郡王李道宗为大同道行军总管,张宝相为副,从灵州往西北挺进;检校幽州都督卫孝杰为恒安道行军总管,镇守燕云地区防止突厥军队东逃;灵州都督薛万淑为畅武道行军总管,借道东北出击突厥后方,监视突利可汗。大军十余万皆受李靖节度,分六路反击突厥。 钱欢看着密密麻麻的小子,没想到李二竟然将大唐将领大半都派去了,但怎么没看到程伯伯与牛伯伯的名字。好奇问道。 ‘卢国公,鄂国公,琅琊郡公都没在名列之中,难道他们不去?’ ‘卢国公和鄂国公都请兵了,但父皇好笑没有同意,说有其他事情交给他们,但处默还是会去,跟在河间王的军中,宝林跟在薛万彻的军中,都是两只十分安全的队伍,他们二人过去也就是走个形式,估计连敌兵都不会看见。’ ‘那他们俩过去凑什么热闹,还不如在长安中陪我。’ 李泰撇撇嘴。 ‘谁知道他们俩是怎么想的,长安不好么。非要去军中,和我大哥李格一样。满脑子就知道战争。但是琅琊郡公也会前往,哪只队伍中暂时还不知道。’ 钱欢李泰两人在交谈着这事。同时在卢国公府,程处默也院中大发脾气,程咬金则站在一边平静的看着自己的长子。 ‘爹,为何我要去河间王的军中,孩儿不想去安稳的军中,爹,您帮帮忙把孩儿调去代国公的军中吧。爹,孩儿求你了。’ 程咬金只字不言,看是继续平静的看着程处默,程处默来了脾气,一脚将十桌踢翻,桌子的水果酒杯撒了一地,程咬金叹了口气说道。 ‘处默,这是陛下安排的,不是爹决定的,你是第一次上战场,那不是儿戏,陛下懂得怜悯老夫,将在安排在河间王的军中,你还有什么不满的,不满去找你娘,他同意你去李靖的军中,爹就求陛下把你调去。’ 程处默有些哑言,张嘴道。 ‘爹,我娘她,哎。’ ‘你还是安稳一会吧,你看钱欢那小子怕你有事,送来的这套盔甲,我实验过,坚硬程度不次于光明铠,一看就知道造价不菲,这都是怕你有什么安危,你怎么如此不明事理。’ ‘爹,如果孩儿穿着这套神甲,却只能呆坐在军中孩儿只会觉得是丢了钱欢的脸。爹。’ ‘还是那句话,去找你娘,你不想去就让怀亮去。’ 同样的事在尉迟家也在发生,平日十分听话的尉迟宝林穿着光明甲坐在前厅,平静的看着尉迟恭,尉迟恭喝着茶视而不见,两父子就这样僵持下去。 尉迟恭的黑白夫人也在前厅看着父子二人,白夫人最先忍不住道。 ‘夫君,您就同意宝林的请求吧,让宝林去那徐世绩的军中,虎父无犬子。宝林一定会没事的。’ 尉迟恭直接将茶杯摔在地上,瞪了一眼白夫人,大吼道。 ‘老夫就这么一个满意的儿子,让他去那牛鼻子的军中?我都怕他毁了我儿子,不行就是不行,这个家还是我尉迟恭说的算,尉迟宝林,就是你现在拿着刀顶着我的脖子上,你也只能在薛万彻的军中,你在这做下去,老夫就打断你的腿,请求陛下将你留在长安。’ ‘爹。’ ‘滚。’ 程处默与尉迟宝林想去有战事的军中都是被钱欢所刺激的,十三岁封侯。如今二人已经十六岁了却一点作为都没有,没有钱欢聪明只能在战场上夺得功勋,却被各自的父亲阻拦。 李崇义请求参与军中被拒,秦怀玉请求被拒,牛近乎责被捆着锁在了房中,不准出来,李格请求做清军参事,长孙无忌上言不妥被李二决绝,李格阴柔的盯着长孙无忌,长孙无忌则得意的仰着头。年轻一道雄心壮志的火苗纷纷被熄灭。困在长安。 钱欢为文侯,在家中听着李泰不停的唠唠叨叨,心情很好,自己的几个挚友兄弟要么在长安,要么去军中打酱油,都不会出现意外,钱欢很满意很开心也很放心。 正文 第三十七张 李二与乾格泰 李二很忙,非常忙,自从出兵后每日都会有很多密旨奏折交到李二手中,李二没看过一张奏折面色都会变化很大,时而轻笑,时而恼怒。丽正殿中只剩下李二渊鸿二人。 李二看完了今日的奏折,伸了一个懒腰对渊鸿问道。 ‘钱欢最近在忙什么东西,找承乾向朕高了假便一直躲在家里,府门都不出。’ 提到钱欢渊鸿的死人脸上也难得漏出一点笑容,但被李二看见了,指着渊鸿摇头不已。 ‘提到钱欢你这老奴竟然能露出笑容了,真是稀奇,你伴随朕多年可很少提到谁你笑过,怎能?你对钱欢这小子很看好?’ 渊鸿脸上的笑容不见了,只是一闪而过,但回复李二的话语中多了意思人情味道。 ‘陛下莫要拿老奴打趣了,老奴不是看好钱候,只是觉得钱候十分有趣,虽然经常唤老奴为渊姨,但却没有一点的瞧不起老奴是宦官。’ 李二想了想,的确如此,钱欢在看渊鸿眼中的确没有轻蔑,嘲笑之意,只是嘴贱了点,渊鸿也常常出手惩罚,就是不长记性。 ‘嗯,的确如此,但你还没有告诉朕这小子在做什么,上一次半年不见踪影便建造出那样一座府邸,朕好奇他还会弄出什么东西。’ ‘陛下,钱候已经拿出来了,就是前些日子魏王殿下带进宫的那三瓶琉璃瓶子的葡萄酒。’ ‘哦?就是卖给太上皇的那酒?听说卖了一锭金子。’ ‘是的陛下,太上皇。皇后娘娘,孤独家的老祖宗人手一瓶,只是皇后娘娘没有付钱。’ ‘这朕知道,几次要皇后拿出来给朕瞧瞧,皇后都说是女人的酒,还不让朕瞧。去把承乾,李格,李泰三人唤来,朕问问他们便什么都知道了。’ 李承乾正在寝宫批阅着一些简单的奏折,听闻李二传唤,连忙换衣出门。 李格则躺在树上,手里拿着一个酒葫芦一口一口的灌着,自从在钱欢口中听说一剑一酒一江湖这句话,李格便十分的向往,但听到李二传唤时连忙下树,清口,葡萄酿的味道有点大。 李泰在寝宫计算着在钱欢那拿回来的学术提,听说钱策那小鬼都能解开了,李泰不服气,点灯熬夜的算着。在解出最后一道题的时候李泰感觉浑身一轻,神清气爽。洗了脸后便被传唤到丽正殿面见陛下。 三人在丽正殿门口偶遇,眼神之间的询问没有结果后,李承乾推开殿门,李格李泰跟在身后,进入大殿后,一同单膝跪下地上道。 ‘儿臣参见父皇。’ 李二坐在龙椅上看着三个儿子,变化很大,承乾变变得更加努力,李格也不在阴沉,青雀貌似也放弃了与承乾的相争。 ‘起来吧。’ 声音很轻,没有往日般的帝王气势,只有作为父亲般的亲和。但李承乾三人却完全不是李二这种语气,忐忑的在站起来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李二看着三人的样子笑道。 ‘怎么今日这般样子,既然你们不说,那朕问你们,承乾听好。’ ‘是。’ ‘你与钱欢交往时间不断,说说你学会了什么。’ 李承乾最怕李二提到钱欢,如今钱欢的状况很尴尬,武将离开长安,钱欢便失去了一些后盾,在大理寺又刚刚的出去,李二突然这么问李承乾还不知该如何回答。沉吟许久,李二也不打扰,饶有兴致的看着李承乾。李承乾深吸一口气回道。 ‘父皇,儿臣的话可能会有些大逆不道,先请父皇赎罪。’ 李二点点头,示意没事。李承乾见此说道。 ‘父皇,儿臣与钱欢认识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儿臣学会的是目光不在短浅,儿臣曾以为只有做了皇帝才能有般作为,但现在儿臣却不这般想,儿臣的眼睛不会在盯着皇座,而是去看向整个大唐,看清了整个大唐才能看清皇位。父皇在未曾登基之前,便是名扬天下的秦王,儿臣不想让天下人记住的先知道李承乾后知道太子二字,这就是儿臣所学会的。’ 李二看着李承乾十分满意,雄心壮志有了,胆量有了。这便够了,作为皇帝的继承人不需要在有其他的东西。 ‘赐坐。’ 听到赐坐二字,李承乾松了口气,瘫坐在椅子上。李格李泰知道事情不会就这样结束,也在心中纷纷猜测李二会问自己什么问题。 ‘格儿。’ ‘儿臣在。’ ‘父皇问你,你这一年来因何改变如此?送你母妃的礼物,她的寝宫已经放不下了。你与承乾一样,随意回答,父皇不会怪罪你。’ 李格舒了口气,还好是这样的问题,自己还能回答。开口说道。 ‘父皇,儿臣的改变与钱欢也脱不掉关系,因为儿臣在钱欢的身上体会到了亲情二字,钱欢生无母,养无父,按理说在他的身上应当感觉不到亲情,但儿臣在观望钱欢与牛家两位长辈相处时的那种气氛,儿臣羡慕,牛进达惩罚钱欢虽然严厉,但眼神却是恨铁不成钢,钱欢虽然哀嚎,出言认错,安抚牛进达,没有一丝责怪之意,裴氏责怪钱欢眼神却是慈爱,钱欢担心裴氏气坏了身子,把掸子送到裴氏的手中,请求裴氏莫要动力火气,惩罚钱欢出出气。’ 李格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母妃为儿臣付出的很多,在后宫,不敢争宠,不敢骄纵,不求赏赐,不求慰问。只求给儿臣一个安稳。钱欢与牛进达仅是伯侄,还是没有血缘的伯侄,钱欢异能做到如此,儿臣感觉这些年对母妃十分愧疚,寒鸦反哺,儿臣却觉得儿臣都比不得那寒鸦。儿臣送母妃衣饰,头饰,补品,儿臣只能说儿臣在赎罪,赎这些年母妃受过的罪。’ 李格说完头都不敢抬起看李二,因为想到前几年的杨妃,李格眼睛忍不住湿润,回想自己前几年是多么的畜生。 李二看着李格的样子,心中却有中说不清的感觉,不知不觉中李格都已经十四岁了。 ‘赐坐,看茶。’ 李格松了口气。坐在椅子上却不喝茶,因为李承乾没有。 李泰看二人都过关坐下,直接开口道。 ‘父皇,儿臣知道父皇要问什么,儿臣自己说。’ 李二看着青雀的样子,不由笑道。 ‘你应该是朕最胖的儿子,你知道朕要问什么?那你说说。’ 李泰挺直腰板,昂首挺胸,样子十分骄傲。说道 ‘父皇,儿臣学会了兄弟一情。没办法,这也和钱欢有关系。虽然钱欢优点没有缺点多,但在兄弟一情上让儿臣自愧不如,钱欢手中的生意哪一项都在万贯之上,送与三哥,见虎,处默的冰果,钱欢一枚铜钱不取,麻将如今风靡长安,也仅仅是因为李崇义说了一句他要饿死了。钱欢便送与河间王府。没人都喜欢金钱,钱欢更喜欢钱,但兄弟之谊在钱欢眼里比那万贯铜钱重要的多。而钱欢听说处默宝林要上战场,宝林有光明铠护身,钱欢日夜不休为处默做了一套更好的。在看到只有他们二人上了战场,而其他与钱欢交好的人留在长安时,钱欢当时的那种开心,儿臣无法形容。他无血缘关系的兄弟异能做到如此,儿臣与大哥,三哥是亲兄弟,怎能让别人看了笑话。’ 李泰说完后深行一礼,转头便找椅子坐下。却被李二拦住。 ‘青雀说的不错,你能体会如此也是父皇之幸。但父皇想问你的可不是这个问题。’ 李泰听后傻眼了。自己说了半天合计白说了?苦着脸道。 ‘父皇,您想问儿臣什么,儿臣不在自作聪明了。您问吧。’ 李二笑着看着李泰,说道。 ‘你说了钱欢与格儿,崇义的生意,为何偏偏不说与你的生意,你当朕不知道么,朕说了今日不怪罪你们就不会怪罪,你与朕说说,你赚了多少钱。’ 李泰更想哭了。这不对啊,按道理应该问自己改变了什么,学会了什么,为什么偏偏是问自己赚了多少钱。李泰委屈的说道。 ‘父皇,儿臣与钱欢的琉璃酒生意赚不到几个钱,被皇爷爷定价了,一锭金子一瓶,一个月只有三瓶酒,钱欢两锭,儿臣一锭,母后的那瓶说记在大哥头上,但大哥不给我金子,然后还揍我。我打不过他。’ 李二看着李泰用手捏着自己肚子上的肥肉委屈的样子,不由哈哈大笑。 ‘渊鸿,去让御膳房准备些晚膳,朕要与朕的这三个儿子彻夜长谈。 正文 第三十八章 哥哥,你娘的 李二忙,钱欢更忙,在家中暗线操纵这着长安的生意,在家中不断的钻研下一步埋进哪个生意的圈子,对于前世的事物,钱欢是个半吊子,知道一些皮毛,却不知道其中的细节。 在想是不是应该找英明威武不讲理的李二要一条街道,做一条生意街之类的,但想想长孙无忌赌如海那几个人的嘴脸时,钱欢又放弃了。 麻麻的,想赚个钱都要被人限制,烦,十分的烦。烦的钱欢想高歌一曲,在书房的窗户处高声大唱,我爱你,爱着你,就想老鼠爱大米。 府中的侍女家仆都已经习惯了这钱欢这种突然抽风,唱一些稀奇古怪的歌。 书房窗外下,一楼院中,孙大正偷偷摸摸的和桃子坐在一起培养感情,孙大的眼神一直盯着桃子,桃子也害羞的转过身不搭理孙大。 孙大也听到钱欢的发出的哀嚎,这让孙大十分无奈,叹了口气,自从钱候回到府中正常的时间越来越老少。 桃子也听到钱欢的歌声,红着脸回头问孙大。 ‘你说侯爷怎么喜欢老鼠和大米,还把自己比喻成老鼠,这是不是不恰当。’ 孙大见桃子转过身和自己说话,伸出手就想拉桃子的手,被桃子一巴掌打开,也不生气,嘿嘿说道。 ‘你还没习惯嘛,侯爷在家中时从来不把自己当做侯爷,如今侯爷多处被限制,唱唱歌发泄一下心中的怒气,总好过那些心中不顺就打骂家奴的人家。桃子,你在回家探望你爹娘时候我送你去吧。’ 桃子红着脸转身就跑。一边跑一边骂道。 ‘呸,干嘛要你送我回去,不理你不理你。’ 孙大看着桃子的背影嘿嘿的傻笑,只不过只傻笑了一刻钟就被钱欢打断。 ‘孙大,你给我上来,敢在本候不注意的时候调戏侍女。滚上来本候教教你什么叫做泡妞。’ 刘氏怎一楼走出对着二楼窗前的钱欢嗔怪道。 ‘我的侯爷,家中还有女眷呢,您注意一下,今日小小姐一直在说他娘的他娘的。您别再喊了。’ ‘骚瑞,告诉多多不能骂人,要不哥哥就不喜欢她了。’ 钱多多在一楼费力的爬出来,对着二楼的钱欢就喊道。 ‘哥哥,他凉的,他凉的。’ 钱欢瞬间错愕,这丫头怎么不好的,这确学这么快,捂着脸做回椅子上。好丢人,被一个两岁的小女孩指着鼻子骂,还不敢还嘴。 孙大跑到二楼,谄媚的坐在钱欢面前,钱欢把手中的计划书丢给孙大,让孙大先看看,有什么地方在大唐是不允许的。 孙大认真的看着计划书的上的每一个字,孙大已经能跟上钱欢跳跃的思维,对于钱欢的术语还有一些不懂,钱欢解释,孙大拿比在自己的小本子上记录。 钱欢的这份计划书是为整个慧庄的闲置妇女准备的,想在长安城中开出一条街,做一些小吃,杂物的贩卖。如果这个计划因宵禁不能实行,钱欢只能忍着心疼用玻璃建造暖房来种菜了。 孙大看完整个计划书,神色有些激动,心中还有些疑问,便问道。 ‘侯爷,您说让慧庄的人去做些生意,您负责教会他们技术,但这收入该如何算,而且城中的宵禁是个麻烦。’ ‘这收入有两种算法,如果只需要技术,剩下的全部由他们负责,我会抽取他们所得利润的三成,如果他们什么都没有,你只有,那他们只能拿到三成,剩下的归我。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同意,至于宵禁这问题我会去找陛下,看能不能延迟两个时辰。’ 孙大点点头,又继续说道。 ‘侯爷,您这暖房,我觉得可以先在侯府建造一间,您比较挑食,先作为咱们个人使用,等名气打出来了,在大肆的建造,因为琉璃的价格有些昂贵。’ 钱欢没有拒绝,到了一杯茶放在孙大面前,孙大也不矫情,拿起便喝。两个人就这样安静的坐着发呆。钱欢是想该如何去求李二,长孙无忌等人阻拦该如何应对,这事应该让李泰去操作,毕竟长孙无忌是他舅舅,应该不会打压李泰。 孙大则是不敢说话,钱欢很难正经一次,生怕被自己打扰,孙大回想没未成遇到钱欢的时候,日子可算的艰苦,收着家中的两亩地日夜照料,只为能多收成一点粮食。不时还被庄中的人气压,以各种借口夺走家中的粮食。 如今可好,回到庄子时,曾经那群人也不在冷眼相对,热情的上前打着招呼,纷纷打听着钱候府中还缺人么,家中妮子相貌尚可,钱候是否纳妾。钱候何事在建房宅。 看着这群人的嘴脸,孙大一阵反胃,当初钱候让你们去建造房宅时,没有一个人愿意,如今可好,见到有人得到了回报,便凑上前来。 呵,你家的那女子能配的上钱候?给我孙大洗脚都觉得手糙,钱欢身边的哪个女子不是天上的仙女。遇到曾对孙大有恩之人,哪怕是一粒米的恩情孙大都不会忘记,拿出铜板分给孩子们。 家中的老母如今也有人照应,只是还没有告诉她自己喜欢上一个女子,是侯府的丫鬟,面容姣好,性子恬静。 幻想着一天骑着府中的白马,一身红袍胸前戴着红花把桃子取回家中的场景,孙大不由的笑出声,连忙捂住自己的嘴。 钱欢已经盯着看了孙大好久,见孙大捂嘴便问道。 ‘你脑袋里想什么龌蹉的事呢?肯定和桃子有关系,你说桃子怎么会看上你,本候得好好教教这丫头的审美观。’ ‘侯爷,您就行行好吧,孙大都已经快二十岁的人了,如今没有娶妻,您就别再去教桃子其他的了,现在小人都没办法糊弄桃子了。’ 钱欢将桌子上的计划书拍着孙大的脑袋,说道。 ‘让你糊弄,让你糊弄,本候告诉你,要想追求女子,第一要有本候这相貌,这气质。第二要有钱,但你现在好像不缺钱,第三就要去用真心,你懂不懂。等你娶桃子的时候,我给你出聘礼,我可不想让桃子委屈了,至于你,被桃子欺负死我也不管。’ 正文 第三十九章 视为己之者死 丽正殿内,李二坐在龙椅上翻阅着奏折,翻开牛进达递上的奏折时,不仅皱起来眉头。 ‘传太子,吴王,魏王。’ 李承乾看着李二递给来的奏折也不近皱眉。李二看着哥仨说道。 ‘这事你们去告知钱欢吧,朕怕这小子受不住打击,你们过去吧。’ 李承乾不敢拒绝,带着李格李泰出了皇宫,李格李泰看着李承乾面色凝重,不由好奇问道。 ‘大哥,到底发生了什么,父皇和你怎么都是这样的神色。’ 李承乾叹了口气,心中也不知该如何像钱欢开口,没有回答李格李泰的问题,开口说道。 ‘青雀,你去找长孙冲,秦怀玉,小格,你去找牛见虎和李崇义,在城门处集合,到时候我在告诉你们。’ 李承乾认真的样子有些吓人,两人不敢拒绝,连忙散开去通知其他人。 李承乾在城门处等到了众人,李崇义嘻嘻哈哈的问发生了什么事,竟然把软禁的冲锅锅的也唤了过来。李承乾猛的吸了一口气说道。 ‘王汉战死了。身中十七剪,尸首被挂在了占襄城。’ 李崇义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变得十分凝重,李格紧皱这眉头不知道如何开口。只是秦怀玉和李泰有些好奇王汉是谁。 ‘大哥,这王汉是谁,和阿欢有什么关系。’ 牛见虎站出身说道。 ‘我告诉你们吧,王汉曾是卢国公手下的一名百长,钱欢被困在森林时是王汉带他走出来的,钱欢到现在也一直感谢这王汉,没有王汉,钱欢会活活饿死在森林里,现在你们明白王汉战死,尸首被挂在城门对钱欢是什么打击么。’ 众人不说话了,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每个人心里都知道钱欢把感情看的很重,十分重,有过一丝恩惠就会倾尽所有去回报。 李承乾也十分恼怒,父皇为什么把这个差事交给我。 ‘走吧。去阿欢那,好好劝劝,不行就灌醉他。’ 众人没有在做马车,在城门处要了马向慧扬候府疾驰。 到了慧扬候府,李承乾对李崇义使了一个眼色,李崇义会意,闯进府门就大声喊道。 ‘阿欢,哥哥好久没有见你了,心中十分想念,快滚下来迎接。’ 此时的钱欢正在书房教导着钱策,听李崇义在院中大喊,想到李崇义好久没有来到这来,告诉钱策回去自己复习,便下楼来接李崇义。 钱欢出了房门,看着院中李承乾,李格,李泰,李崇义,牛近乎,秦怀玉甚至很看到了长孙冲,钱欢十分惊讶,怎么在长安的人都过来了,连被禁足的长孙冲都来了。钱欢不由怀疑肯定是有事情发生。 李崇义走上前搂着钱欢的肩膀说道。 ‘快去准备酒菜,咱们哥几个今天不醉不归。算了。我比你熟,胖娘,上菜。’ 钱欢拿下李崇义的胳膊,看着众人说道。 ‘有什么事就说吧,承乾,你的眼神出卖了你,还有冲锅锅被禁足还能过来,肯定是有事情发生,说吧什么事,说完了咱们在喝酒。定是不醉不归。’ 李泰欲言又止,就见虎站出身道。 ‘阿欢,咱们还是先喝酒吧,喝过酒再说。’ ‘见虎,你与我的关系与他们不同,咱们是亲兄弟,我带牛伯伯如父,婶婶如母。你不说?’ 牛见虎低着头不在言语,钱欢看着众人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准备在问时,李承乾开口了。 ‘既然你要现在知道也行,我告诉你。王汉死了,死在占襄城的战场上,身中十七箭被挂在占襄城门。’ 钱欢听后只感觉晴天霹雳,浑身一软就要摊在地上,李崇义手疾眼快扶着钱欢,关心问道。 ‘阿欢,你没事吧。’ 钱欢只感觉怒火和背上一瞬间冲上头顶,强忍着道。 ‘你们先随便坐,我去书房静静。’ 钱欢如同行尸走肉般回到书房,关上房门在也坚持不住瘫软的身体,直接瘫坐在地上,眼泪止不住的往下留。 王汉死了,那个铁铮铮汉子,带自己走出深林,为了让自己留在军营,将送给他的刀献给程伯伯还被程五殴打,送给他的那面小镜子,在军中时总会拿出来小心翼翼的擦拭,然后藏在内衣中的小口袋里,想这被提升成校尉时王汉那兴奋的样子。 钱欢感觉脑中的画面就如同昨日发生一般,钱欢用力捶打着地板,都怪自己,都怪我,如果不是我,王汉不会提升到校尉,如今定会安好的留在程伯伯的手下,此时也会在家中享受这妻贤子孝,都是我,因为我他才会去突厥战场,因为我他才会战死。 这么一个憨厚的汉子,为何会战死,你不如让我钱欢去代替他,他有妻子,有孩子。该死的突厥竟然把这样一个汉子挂在城门,所有突厥人都该死。 钱欢如同一个受了伤的孩子,所在书房的墙角里,抱着双腿,眼泪不停的流下来。 门外的重人也听到钱欢锤击地板的声音,没锤击一下李泰的脸上都跟着抽搐。最先忍不住的是李泰,推开门就要进去,被李格抓住肩膀,不能动弹半分。 ‘去找裴念过来吧,这种事情不是咱们可以安慰的。’ 李崇义听了李格的话转头就下来,骑上马直奔倾国倾城,李承乾等人纷纷坐在地板上,都期盼着裴念能快些过来,能起到作用。 李崇义顾不得休息,骑着马在长安一路疾驰,门卫准备拦截抓捕时,一道旨意传了下来。只有四个大字。 不可阻拦 李崇义到了倾国倾城楼下,也顾不得礼仪往闯进去,被门口的侍女阻拦。李崇义便在楼下喊道。 ‘裴念,你快点给老子下来,马上去慧扬候府,钱欢出事了。’ 此时正在二楼忙碌的裴念听李崇义前面的话只是皱皱眉头,但听到钱欢出事时,手中的盘子瞬间落在二楼地板上,摔的粉碎。 裴念也没有时间解释。 ‘季静准备马车,去唤小月现在去慧扬候府。’ 来到慧扬候府的裴念,只见慧扬候府门口停留这很多马,心中更加急切,跑到二楼时又看到太子吴王等人坐在书房门口的地上,一时间怕了,不敢去推开那书房的门,因为怕钱欢有什么意思,她裴念便也没有活下去的欲望。 李承乾看着裴念愣在原地,轻声道。 ‘不是你想的那样,王汉的死给阿欢造成了一些刺激,你进去看看他吧。’ 裴念不相信李承乾的话,一点点凑到书房的门口,深吸口气,推开门直径走了进去。进入书房的裴念第一眼望向摇椅。没有人,绕过办工作见钱欢缩在墙角,抱着双腿,两眼无神的流着泪的样子,裴念看此时眼前的钱欢,不在是慧扬候,也不是生意上的霸主,而是一个受伤的孩子。 裴念看着钱欢的双手,眼泪在也忍不住,走上前将钱欢搂在怀里。一个劲的重复,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钱欢躺在裴念的怀里,哭着说道。 ‘好不了了。他死了,念念,他死了,因为我钱欢他才会死的。没有我他不会死,也不会死后被辱。’ 钱欢说完眼泪留下的更快,一双血肉模糊的双手就要去抓自己的脸,被裴念拦下。轻声安慰道。 ‘不怪你,一切都不怪你,陛下赐封过他官职,因为有你,死后会追封,他的妻子孩子也会受到萌阴,他的儿子也会很骄傲的说他爹是英雄。你别再自责了’ 就这样裴念搂着钱欢一直到天色暗了下来,钱欢也缓和心中的悲愤。看着裴念这样抱着自己有些心疼,忍着双手的疼痛抱起裴念放在沙发上。轻声说道。 ‘我没事了。你休息一会,最近几日在钱府休息吧,别去倾国倾城了。’ 裴念没有拒绝,轻轻点头,钱欢转身就要走,却被裴念拉住衣角。钱欢微笑的看着裴念。 ‘放心,真的没事的,我却出去看看他们,你休息一会。’ 裴念闭上眼放开手,钱欢越是淡定,裴念心里越是担忧。钱欢走出书房,看着门外十几双眼睛盯着自己。有承乾,有李格,李泰,李崇义他们的,也有小月,季静她们的。还有刘婶,胖娘的。有钱策,婉儿,多多的。 钱欢感觉此时的自己是幸福的,但又想到王汉,神色有些落寞。看着众人说道。 ‘我要去突厥战场。’ 钱欢第一句话震住了在场的所有人,李承乾一个站出身,说道。 ‘钱欢,你不懂得行军打仗,孤不准你去。’ 李泰也劝说道。 ‘是啊,钱欢,我已经派人去接王汉的家室,我将他们接到长安来,我来赡养,你别去战场了。’ ‘欢哥哥,您去战场了,我和念念姐,季静姐在长安怎么办,您别去了。’ ‘见虎,怀玉,李泰,冲哥他们都在,放心,不会有人欺负你们。’ 钱欢向众人深鞠一躬。道了声谢谢。微笑的看向李格和李崇义二人,问道。 ‘你们可愿意与我同行?赴往战场’ 二人相视一笑。看向钱欢眼神中表露的意思十分明显。 ‘士为知己者死。’ 正文 第四十章 睡了裴念? 既然你因我战死,那我就为你灭了占襄城。钱欢没有心情去安抚也有要跟着去战场的牛见虎和秦怀玉,只是告诉李承乾这事不要告知陛下,十日后他便会出发。 在慧扬候府的人没一个想离开,钱欢这种状态让众人都不放心,众人全部挤在书房中,裴念与季静坐在一起后,悲伤的钱欢差一点被埋没。 裴念端着钱欢的手,季静一点点撒药包裹,如果不是因为钱欢心情不好,众人定会大叫不公。李格轻触了一下李崇义,在李崇义耳边小声说道。 ‘你真的不再对季静有什么想法?’ 李崇义表情有些不自然,眼神盯着钱欢三人回道。 ‘不放弃又如何,你也看的出来,季静对钱欢有意思,我李崇义怎能抢人所难,时间女子千万,我何必一颗树上吊死。’ ‘呦,你还有这觉悟我就放心了。’ 钱欢的双手被缠成了两个巨大的馒头,裴念也顾不得身旁人的眼神和想法,一勺一勺的喂着钱欢吃饭,钱欢张开嘴想说吃不下的时候,一勺子又塞嘴里,钱欢只能闭着嘴表示吃不下。 ‘裴念,你带几个丫头下去休息吧,一楼房间很多,喜欢哪个住哪个。我与他们几个有事情要说。’ 裴念带着几个丫头走了,书房中一群男人坐在一起讨论着突厥的战事。钱欢先询问了突厥手中的武器,又询问大唐有没有沾染一点火星就会燃烧的油,李承乾表示说有。 李承乾吵着要钱欢在太子六律中带一些人走,李格拒绝,因为那样目标太大容易被李二发现,最好商量好是李承乾下口语,让李靖拨出三千人给钱欢,这是作为太子最大的权利了,而且李靖有权拒绝。 钱欢嘴里念着让秦怀玉记录如果治疗秦琼缺血的法子,但钱欢说的抽其他人的血输进自己老子身体里时,秦怀玉已经被钱欢的大胆方法喝住,钱欢钱欢已在叮嘱,一定要找与亲兄血型相同的血,这去请宫中御医就能做到。 李承乾等人走了,长孙冲却留了下来,长孙冲伸着懒腰说道。 ‘我不和你们三个掺和了,现在我的身份在你们眼里敏感,给我找个房间。’ 长孙冲想避嫌,但被钱欢阻止了,如果有一次就会有第二次,那样关系就会慢慢生疏,不给长孙冲睡觉的理由,四个人下了楼来到院中。钱欢命孙大去哪一些硫磺,木炭和硝石过来。 打仗钱欢不会,那只能用高科技来碾压占襄城的杂碎,告诉李格以7/1.5/1的比例将三种原料混合在一起,加了蛋清晒成颗粒状,让李崇义抓起一把灌在竹筒里,用水泥封住两边,延迟一条火捻,一个简单的黑火药就出现在了大唐。 钱欢将火药放在一旁对三人说道。 ‘我不会行军布阵,我只能用钱砸死对面,这东西叫火药,点绕后会爆炸,这个杀伤力不打,配合着火油或者小铁片会有些杀伤力。’ 钱欢说话间李崇义已经拿着火药走了,走出府门俩到河边,点绕火药直接丢在河里,站在河边看这东西能有什么威力,只听一声闷响在河里炸开,水面被炸开,被炸死的鱼虾不满李崇义的整个视线。 李崇义已经傻了,被河中的水花吓傻了,站在河边一动不动。钱欢等人也听到声音连忙跑出看着河边的愣住的李崇义。钱欢喊道。 ‘崇义你别吓我,你怎么了。’ ‘我。我没事,我腿不听我的了。小格,冲锅锅,你们俩过来帮帮我,我走不了了。’ 李崇义是被李格背回院子的,李格能感觉到李崇义在自己的背上瑟瑟发抖,钱欢几人回到院子时,看见裴念披着衣服站在门口。 钱欢走上前安抚几句,把裴念退回房中,只不过推到的是自己的房间。 ‘崇义,怎么样,这东西如何,如果搭配火油,在来一千个这东西能否破的了占襄城。’ ‘你别问我。阿欢,我感觉这东西就不应该出现在这世界上,它已经改变了战争的定义。’ ‘我不管这个,李格你把你的死侍弄过来制作这个,别说你没有。孙大,你现在去准备箭矢的材料,告诉村民,十只箭矢一枚铜钱,注重质量,有多少要多少。’ 长孙冲有些担忧,钱欢私自跑去军中打仗,这已经违反了大唐的规矩。想到此便对钱欢说道。 ‘你真的要去军中,你刚在大理寺出来,难道你不怕被弹劾,我爹,我。。’ 钱欢拍了拍长孙冲的肩膀说道。 ‘我还是那句话,你爹是你爹,我钱欢和你做兄弟,不是和你爹做兄弟,虽然话难听了点,但就是这个意思,好啦,都去睡觉吧,让桃子给你们安排房间。’ 几人散了,李格长孙冲李崇义三人回道了后院的客房,钱欢迷迷糊糊的回到自己的房间,脱了衣服便钻进被窝。 嗯?怎么有人?这时钱欢才想起来裴念被自己退回了自己房间,那身旁躺的不就是裴念?裴念也被钱欢的动作惊醒,看着身旁的钱欢,准备大叫,钱欢上去一把捂住裴念的嘴,在耳边说道。 ‘你别喊,我也忘记了你在这个房间,凑合睡一晚上吧。’ 钱欢松开捂住裴念的嘴,裴念嘴里碎碎的骂着钱欢。 ‘登徒子登徒子,你去地上睡,明日早晨我该怎么出去呀,你怎么这么烦人。’ ‘我手都这样了,我也想对你做点什么,但情况不允许,我不去地上,就这么睡吧。’ 说完钱欢就躺在床外,被钱欢挡着裴念也下不去床,在自己与钱欢之间放了个枕头,躺了好久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清早时,季静醒来就发现裴念不见了,起身在院子中找了一圈也没发现,昨晚留宿在慧扬候府的人也都苏醒过来,季静问众人,众人都说没看见。 此时的裴念在睡在钱欢的臂弯了,中间的枕头也不见了,枕着钱欢的胳膊睡的很熟,钱欢则紧紧抱着裴念。 钱欢其实已经醒了,但舍不得离开被窝。现在门外已经沾满了人在验证裴念是不是在钱欢的房中,躺在钱欢臂弯的裴念脸越来越红,最好实在装不住了,看着钱欢指了指窗户。钱欢会意,胡乱穿好衣服就准备从窗户跳房间。正巧孙大经过,看着钱欢怪异道。 ‘侯爷,你怎么在窗户出来了?你要准备的东西一大早就发下去了,您慢着点别摔了。’ 声音很大,在房中堵着钱欢门的人都听见孙大的声音,纷纷跑出来,此时钱欢正骑在窗户上,进也不是,出也不是。在众人暧昧的神色了,钱房中的裴念一脚踹出窗外。双手着地。 重伤 正文 第四十一章 前往突厥战场 十日很快就过去了,钱欢与裴念的那场闹剧也慢慢压了下来,连夜装车前往突厥战场,队伍实在不小,光马车就有七八辆,加上押运的官兵,一百多人的队伍白天绝对会被李二拦截。 其实钱欢的行踪已经被李二的鹰犬发现,写了密函就送入宫中,但在丽正殿门外被太子拦截下,说亲自交予陛下,不准其他人在插手。 李二亲卫头领嗅到了一丝蹊跷的味道,离开丽正殿便吩咐身边的人,继续跟踪,在写密函送到渊总管手里,侍卫领命后去准备人马,走到半路却看魏王站在道路中间,李泰开口道。 ‘回去吧,这事我会向父皇请罪,你们别掺和了。’ 侍卫一时有些为难,李泰却不管他在想什么,走上前搂着脖子一路拉回自己寝宫,不放侍卫离开。李二当然不会被李承乾和李泰阻拦就什么都不知道。钱欢的一举一动都在李二的监视范围之内,也想看看钱欢在战场中会变得如何。 写下旨意传给军中的李靖,只要慧扬候做的不过分,小事就顺着他的性子,但一定要护住三人的安全,不容闪失。 李二唯一气愤的就是钱欢把李格也带走了,明日天亮杨妃就会受到消息,定会来这哭诉请求把李格抓过来,李二一阵头疼。 天萌亮时钱欢等人就离开了长安的管辖之内,一夜无事便也放下心来,心走了一晚上的将士与马匹也都十分疲倦。 李格下令就是安营休息,三个时辰后继续行军。钱欢躺在马车里不想下来,李崇义和李格则拿着钱欢的拿定帐篷扎在地上,钻进去休息。 休息过后继续行军,李崇义和李格分别骑在两匹骏马上英军威武,让钱欢十分羡慕。找来一只战马也骑上去装装样子,但不是一个时辰钱欢便放弃了。两条大腿内侧被磨得火辣辣的疼,走路都只能迈着鸭子步行走。 钱欢这样可乐坏了行军的所有,为枯燥的行军路增添一点欢乐。自那以后钱欢便不在骑马,太丢人了。每日睡觉,吃饭,走路,这样的生活很难让钱欢提起兴致,唯一坚持的就是去灭了占襄城的杂碎。 ‘李格,我们去做土匪吧,劫富济贫。’ ‘这队伍中有父皇的人,我可不想坐落一个罪名。’ 钱欢放弃了,安静了。 ‘崇义,我们去打猎吧。’ ‘你在等等就到突厥了,到时候去打人不打猎。’ 钱欢又安静了,但内心却狂躁了,都说古时劫匪多,为什么这一路一个都没有遇见,难道是看见本候被吓跑了?正当钱欢郁闷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外面传来一阵好喝。 ‘把货物乖乖送到老子手里,今日便留给你们一个全是。’ 李崇义懒散的道了一声。 射。 一阵箭雨飞过,便有恢复到让日的宁静,钱欢站在马车对李崇义喊道。 ‘就完啦?这就完啦?说好的大战三百回合呢?’ 李崇义和李格都知道钱欢快憋坏了,对于钱欢这种无理取闹置之不理,怎么都已经十四岁的人了一点正形儿都没有。 ‘崇义,你有没有告诉处默咱们要去战场。’ ‘没有’ ‘小格,那你有没有告诉宝林。’ 李格干脆不搭理钱欢,却对李崇义说道。 ‘我给你一锭金子,你去把他打晕。’ 李崇义撇撇回道。 ‘我给你两锭金子,你去把他打晕。’ ‘那这样,你给我一锭金子,咱们两个一起动手如何?’ 李崇义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点头答应并说了一句好。钱欢见李崇义还答应了李泰这个要求,坐在马车上开始嘲讽。 ‘崇义,小格在忽悠你,你是不是傻。’ 两人放缓速度,停在钱欢的两侧。李崇义狠狠说道。 ‘你是自己进去把嘴闭上,还是我们哥俩帮你把嘴闭上。’ 钱欢直接认怂了,调头钻进马车,钻的慢了还被李格一脚揣进马车。钱欢趴在马车里对李格一顿打骂,却引来两人的嬉笑声。 钱欢安静了,每日也不在吵闹,因为习惯了,因为里占襄城越来越近了。 ‘阿欢,还有十里就到了,现在已经能看见我大唐的驻军之地,承乾的旨意在你手里吧,想想怎么去要人。我感觉现在自己的血液隐隐的有些滚热了。’ 军营中李靖已经在钱欢之前收到了李二的旨意,听着探子来报,十里外出现一直百人队伍,有吴河钱三旗已确认是吴王,慧扬候,河间王府的小王爷李崇义。 ‘派兵出去迎接,老牛,你说对了,这小子真的来了,只不过带来了麻烦,吴王与李道宗的长子一同前来了,这要是让李道宗知道,那老货不得杀过来?’ ‘嘿嘿,已经听到消息,河间王已经派人准备来抓他儿子了,但不知因为什么就把人撤了回去。我得去看看我那侄子,先告辞。’ 钱欢的队伍被接近军营,但马车上的东西坚决不准别人碰,只让自己的人看守。钱欢三人走到牛进达的身前。 ‘牛伯伯,小侄给您请安了。嘿嘿’ ‘崇义见过牛将军。’ 李格是不用行礼的,也拒绝了牛进达的行礼。牛进达看着钱欢,大手按着钱欢的脑袋说道。 ‘老夫知道你对王汉的死,心中定会有疙瘩,说说,你来这要作甚。’ ‘牛伯伯,给我三千人,我要灭了占襄城,拿回王汉的尸首。’ 李靖听了钱欢的话大怒,再出营帐喊道。 ‘钱欢小子,你口气不小,三千就要攻下占襄城?本帅给你一万。’ ‘不要,我就要三千,我没有一万人的装备,给不给,不给我就喊处默宝林过来,我们五个人去攻打占襄城,留下书信告诉牛伯伯河间王等人,说您不给兵。眼睁睁看我们战死。’ 李靖听了钱欢的话只感觉眼前一阵发黑。狠这声回道。 ‘是你们几个自愿去的,关老夫何事,不给,一个都不给。’ 牛进达笑了,笑的很灿烂,对着钱欢说道。 ‘他不给,伯伯给你一千。’ 钱欢笑了,这才是牛伯伯,正当李靖看钱欢牙疼时,手下的侍卫送过一纸书信。李靖看后不仅是牙疼,头更疼,之间上面写道。 李靖看着牛进达和钱欢的样子十分牙疼,不耐烦的说道。 ‘给给给,给你三千,攻下占襄城就给老子滚蛋。’ 正文 第四十二章 点兵 李靖被钱欢的无赖样子气的心烦,点出三千兵马后便在不理会钱欢等人,本来已经打算的夜袭也被钱欢的到来打乱了计划。 李二对相信钱欢,但李靖不信。直到最后钱欢,李恪,李崇义三人立下军令状如十日之内攻不下占襄城立马滚回长安受罚。李靖才同意让三人胡闹下去。 而牛进达对钱欢喜爱已经变成了溺爱,告诉钱欢有什么事尽管来找他,但不可那将士的性命来做儿戏,牛进达并有与钱欢言论王汉的事,钱欢也不在想问,既然来了突厥,也算是给王汉一个交代。 牛进达走了,钱欢看着站在校场的密密麻麻的三千人有些愕然,感觉人多了一些。李恪李崇义点兵,钱欢手里拿着一个简单的喇叭等着训话。 ‘阿欢,加上咱们带过来的人,正正好好三千人,该你了。’ 钱欢闻言后站起身,走到高台上看着下面的将士们,装备很差,有的人连完整的盔甲都没有。 ‘都安静,我叫钱欢,我是大唐的慧扬候,如今也是你们这三千人的统帅,十日之内我会带领你们去攻下占襄城,如果有胆怯的,认为我钱欢是在胡闹呢,你们现在可以退出现在队伍,回到来时候的队伍中去,我可以保证你们不会受到什么惩罚。现在开始计时,一炷香之内剩下的人我会分发给他们装备。’ 台下的将士们纷纷低头议论纷纷,有的人认为钱欢在胡闹,在拿人命开玩笑,内心已经有些动摇。还有的人看着钱欢的年龄后便直接退出。至于剩下的人都是想拼出那一丝富贵,如果真的攻占下占襄城那军工全部是这三千人的。 钱欢看着退出去的将士也不做阻拦,告诉李恪将这群人送回李靖的手里,然后在清点剩下的人数。统计后钱欢发现整整退出去一千人。钱欢回到高台上喊道。 ‘很好,能剩下两千人已经大大出乎我的意料,现在想退出已经晚了,我来告诉你们,你们将会拥有最雄厚的战资,最好的伙食,以及先进的战斗方式。我带来的战资中有三十万只箭矢供你们使用,不会与突厥人近身搏斗,有最先进的火药用来攻破城门。如有不幸战死沙场,你们的妻儿将会接到长安本候的庄子上去赡养。现在问你们还想不想退出。’ 众将士听后有些动容,两千人使用三十万只箭,这根本就是没准备与敌人肉搏,还有火药,那是什么?能攻破城门?最好的伙食?能吃饱了?战死后妻儿还会居住在侯爷的庄子里谁还敢欺负。想到此你一言我一语的喊道。不退出。不想走。 ‘齐声回答本候,三言两语成何体统。’ ‘我等愿意追随钱候,誓不退出。’ ‘好,既然如此,现在听令。五十人为一小队,五百人为一中队,现在自行去分组,记住,还是一炷香的时间,如过了时间还没有分好的人,就会被驱逐出队伍。’ 李恪李崇义两人凑到钱欢跟前,三人小声的低估着。三人决定李格做指挥,李崇义为先锋,钱欢做后勤补给。钱欢无所谓,李格却与李崇义争抢这先锋的位置。 李崇义说李格是皇子,不能以身涉险。李格则反驳身为皇子,岂能贪生怕死,那样回丢了李二的颜面。李崇义妥协了。因为李恪把王爷位置搬出来压人了。 钱欢走到自己做的那辆马车前,在马车里报出一小兜金子,吩咐从长安来过来的副官,去找李靖那换一些肉食和粮食过来,如果不够,就拿火药换。 李靖看着钱欢副官拿过来的一兜金子满脸愁苦,他是来打仗的还是来败家的。还是吩咐将肉食分给钱欢,至于钱欢的火药李靖则嗤之以鼻。 队伍分配好了,四名将士在这队伍前方的空地上。钱欢看着那个铁塔一样的壮汉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人。 ‘你们四人便是将士们选出来的中队长?将士们犯了什么错误,我不会去惩罚他,我会惩罚你们四人中的其中一个。现在把你们的名字报给我。’ ‘回侯爷,末将苏亮。’ ‘末将涂寒。’ ‘末将黄野。’ ‘回,回侯爷,末将,末将水牛。’ 钱欢对三人都点点,都听到水牛磕磕巴巴的样子问道。 ‘本候怎么感觉见过你。你是不是王汉队伍中的。’ 水牛感觉天都要崩塌下来了,当初第一次见钱欢就是在森林中,将钱欢扔出去的也是自己。苦着脸小声道。 ‘侯爷,末将是王汉带出来的,侯爷,第一次见咱们是在深林。’ 钱欢一拍脑袋,自己来大唐第一次挨揍就是这大汉揍的,回想起那个场景钱欢就有些生气。直接在太子上跳下来,走到水牛跟前,抬着头看着这个身高将近两米的汉子。 ‘让我踢一脚,这事就算了,其实你可以吹嘘,本候来大唐的第一天就被你揍了一顿。’ 钱欢说完,李崇义,李恪,以及刚刚报上名的三位中队长都有些惊讶,这水牛算是完了。水牛挠挠头,低着头看着钱欢说道。 ‘侯爷,真的,踢一脚就好了。’ 钱欢不言,伸出一脚揣在水牛的屁股上,这一脚让水牛一愣,随后神色便低落下来,落寞的说道。 ‘侯爷,汉哥就是这样踹俺的,您这一脚让俺想了汉哥。’ 看着一个铁塔的汉子竟然要留出泪来,钱欢咬紧牙关说道。 ‘本候就是来为王汉报仇的,你把你这副样子收起来,不舒服到战场上就多杀几个人,本候给你要一套最好的盔甲。’ 钱欢说完猛吸了一口气,在呼出去吧,把心中的不快压在心底,走回高台上喊道。 ‘现在已经开始做饭,今晚野菜肉汤配大饼,给老子放开了吃,老子除了有钱什么都没有。忘记告诉你们,我身边的两位,这位是河间王的长子李崇义,他是你们的指挥官。’ ‘见过李小王爷。’ 李崇义点点头。钱欢继续介绍。 ‘这位是陛下的三子,吴王恪,吴王殿下会作为先锋与你们一同上阵杀敌。’ 当钱欢介绍过李恪时,下面的将士就炸开了锅,先锋竟然是一名皇子,皇子与我们共同上阵杀敌,将士们顿时热血澎湃。两千人全部跪在地上齐声道。 ‘幸不辱命。定护吴王安危。’ 李恪抢过钱欢手中喇叭高声喊道。 ‘你们是大唐的儿郎,如今你们在战场奋勇杀敌,抛头颅洒热血,本王身为皇子怎么安心吃下饭食,从今日起,本王将与你们同吃,同住,同行,知道攻下占襄城的那一天,不用保护本王,同样是大唐人,你们的安慰与本王一样金贵。’ 李靖与牛进达站在远处听见李格的话后,李靖满意的点点头,转身离开。 ‘走吧,老牛,慧扬候的钱财,李小王爷的头脑在搭配上吴王的话,这只千人队可战万人,不用担心了。有时候羡慕你在哪里捡来的这小子。而且还对你府中的丫头钟情。哎。’ 李靖叹了口气,牛进达这笑的满脸皱纹,大眼睛咪成一条细线。样子十足的骄傲与欣慰。 正文 第四十三章 攻城前夕 ‘本指挥喊出护字时。你们五十人的小队就拿着盾牌将你们五十人围城一个半圆,让箭矢无法伤害到你们。在喊射的时候,散开盾牌全有人齐开弓,不要吝啬箭矢。火字时,将火油投入敌群内。你们只有五天时间,这便是你们的训练。’ 钱欢将斯巴达三百勇士的故事讲给了李崇义,李崇义便运用到了现在这三千人的队伍中,看着地上五十人组成的一个个盾垒,拿着手中的刀一刀刀用力的劈在盾牌上。 盾垒不稳的,今晚就没有饭吃。如今每个将士都吃的饱饱的,用足力气顶着盾牌。 ‘你他娘的,这么大的缝隙,你是想害死自己还是害死别人,你如果不行就滚出队伍,本指挥在换个人进来,现在想挤进这个队伍的人排到了天边去。把缝隙对其,一直苍蝇飞进去,你们这五十人全部给老子滚蛋。’ 钱欢和李格坐在一起看着李崇义练兵。李崇义的样子落在二人眼里完全颠覆里李崇义在他们心里的形象,这练兵后就像变了一个人,平日的嬉笑不见了,换来的是认真和严厉。 李崇义看着盾垒都摆好。走出人群。大声喝。 ‘射。’ 百十只箭矢齐射,落在盾牌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两轮箭矢结束,盾垒散开,没有人受到一丝伤害,李崇义则对着射箭的人骂道。 ‘是不是都没吃饭,都吃狗肚子去了?要满弓满弓,你们这样的箭矢落在敌人身上就像是在挠痒痒。’ 李崇义喊的嗓子都冒烟了,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到钱欢李恪身前,拿着水壶就灌了一口。气喘吁吁的坐在椅子上休息。 李恪看着李崇义疲惫的样子说道。 ‘你莫在喊了,小心上战场后你发不出声音,到时候你葬送了全部将士的性命,我回第一个干掉你。’ 李崇义点点头,如果真发生这样的事,李崇义一点都不怀疑李格会杀了自己。就算李格不杀,李崇义也会自己解决自己的性命。 将士们的表现已经让李恪和李崇义很满意,但钱欢不同意,以他的意思是上战场后一个人都不能死,这一点让李恪十分无奈,哪有不死人的战场。 这支队伍可算是武装到了牙齿,李格的先锋队找李靖要了百套上好的盔甲,李靖不给李格当场就耍赖,你不给本王就穿着布衣第一个冲进战场,李格假日战死,李靖也担待不起。只能忍痛拿出盔甲发给李格,还被李格勒索走千匹战马。 钱欢为每人身上都搭配了两种弓箭,短小的燕弩,三石力的弓弩。准备看见人就放箭,没有箭矢后在拔刀肉搏。 几日下来所有人的身子都很疲倦,好在有肉汤糙米饭的诱惑,训练后的将士端着盆子排成长队打饭,糙米饭在配上一勺能看见肉的肉汤,在美味不过。 钱欢端着盆子靠在一颗树下,一勺一勺的吃着糙米饭,很难下咽。李恪崇义端着碗走过来,坐在钱欢的身旁看着碗了的饭也难以下咽,李崇义吼的嗓子破了,每吃下一口对李崇义来说都是折磨。 钱欢把手中的饭塞给水牛,水牛也不犹豫,接过碗狼吞虎咽吃的精光。见水牛吃完,钱欢递给他一碗水说道。 ‘一会带着还有力气走动的将士去打点野物回来,明日就要前往占襄城了,今晚算是一顿犒劳。不用担心统帅那里,你们现在归我管。多打一些,如果看见梨子也摘一点,崇义的嗓子坏了,月亮升起时回来。’ 李恪李崇义听见有野物吃,也把自己手中的饭碗塞给身旁的将士。水牛几人点头,挑选了小一百人离开军营。 钱欢心情有些低落,明日要上战场这两千人的队伍不知会留下多少,钱欢能接受的最大额度就是十人。如果超过十人,钱欢就会认为自己是罪人。 李冲在钱欢面前焦急的笔画着什么,钱欢把按住他的手说道。 ‘你别笔画了,我让水牛去准备梨子了,今晚养一宿,你的嗓子差不多能坚持明天一日。都让你别喊了,你那么虎呢。’ 李崇义点点头,生怕因为自己是嗓子被留在军中,不能上战场,钱欢躺在地上看着天空,静静养神,希望明日能有过好精神。 水牛他们带着猎物回来了,满载而归,钱欢指挥这薄皮,烤肉,炖肉,煮肉汤,匹配的将士们看今晚有肉吃也感觉不到匹配凑在一起收拾着猎物。 没有酒,就喝白水,将士们争抢撕咬这手中的肉食,还不时的像钱欢谢过。钱欢对此摆摆手,拿着喇叭说道 ‘明日就要上战场了,你们这几日的训练成果也到了要实用的地步,我有些担心你们,我不希望你们每一个人出事。今晚吃饱,明日打气精神了,争取轻伤,没有伤亡。’ 众将士听了钱欢的话都放下手中的肉,在水牛的带头下齐声说道。 ‘侯爷,我们不怕战死,如战死后您能照顾妻儿一二,不让她们饿死就是对我等最大的赏赐。’ 钱欢跳起脚大喊道。 ‘什么不怕死,你们不怕,我钱欢怕你们死,就是你们安然无事,我也会把你们的妻儿全部接到慧庄去,记住一个都不能死,一个都不能。至于突厥人死不死和我钱欢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们不能。’ 钱欢说完便转身回道自己的营房休息。水牛黄野等人看着钱欢的背影表情十分不自然。李恪叹了口气说道。 ‘你们不用听他的,他最见不得人死,你们也尽量护住自己的安慰。吃吧。’ 将士们少了刚才的激情,狠狠的咬着手里的肉。 一夜过的很快,第二日天微量李格便集合人。等钱欢出后来。李格高喊。 ‘出发,拿下占襄城。’ 盯着这场战役的不止是钱欢李恪李崇义三人,军中的李靖牛进达。灵州西北的李道宗,程处默。东路军中的尉迟宝林,长安的程咬金,李承乾,李泰,宫中的李二,都在担心三人的安慰,也想看看钱欢这奇人子弟在战场上发挥如何 正文 第四十四章 遇袭 ‘报,可汗,唐军一小股军队正向我城前来。’ 颉利可汗一惊,问道。 ‘大约多少人,统军是谁。’ ‘大约两千人的队伍,统军不认识,但只有其中有一位是那大唐皇帝的三子,李恪。’ 颉利可汗听只有两千人便放下心,而且还有一位皇子,不知抓了这皇子,那李家皇帝会不会紧张,想了想发布号令。 ‘兵不倾国来,他敢提孤军至此?传令下去,确认没有埋伏在出城迎敌。’ ‘是。’ 钱欢这次只是来试验一下占襄城的实力,看着占襄城的城门,王汉的尸体已经不见了。此时占襄城墙上沾满了突厥将士。 李格最先忍不住拿着喇叭喊道。 ‘颉利老儿,你辱我大唐将士,罪该万死,速速将头颅献上,免你突厥子民一死。’ 城墙上也回话了,但是颉利可汗的声音。 ‘李家小儿,今日擒了你在去擒你那李家皇帝。’ 说话间一直箭矢直接朝李恪射来,李恪挥剑挡下。叫骂道。 ‘无耻老二,今日我李恪仅带两千人变可灭了你这占襄城,速速滚出迎战。’ 对于李恪这种无耻叫骂,颉利可汗同上青筋已经暴起,返回的探子说只有两千人时,颉利可汗在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 ‘出城迎敌,灭了这李家小儿。’ 李恪看着打开的城门,神色庄重道。 ‘来了,崇义,看你的了。’ 李崇义点点头,喊道。 ‘所有弓箭手,八牛弩给老子准备好。等待号令。’ 占襄城大约冲出五千人的队伍,在城门处集合好便向钱欢冲去。战马疾驰,气势浩荡。一副战马过去便能碾压唐军的气势。 李崇义看着一点点逼近的突厥战马,双手有些发抖,钱欢站在最后也有些紧张,在电视上看数十万军的大战也没有眼前这不足一万人的队伍雄壮。 李崇义仅仅的听着突厥的第一匹战马,近了,近了,不足百米。 ‘射。’ 李崇义一声好喝,射字已经喊破了音,大唐将士听到号令,不在吝啬手中箭矢,长弓,燕弩,八牛弩齐射。 突厥将士看着雨点般的箭雨,躲闪已经来不及,纷纷拿刀挥砍着近身的箭矢,但奈何箭矢太多,不断的有人中箭倒下。 突厥将军高声喊道。 ‘他大唐箭矢不足,不足为惧,弓箭手准备,射。’ 看着突厥箭雨飞来,李格多近身旁最近的盾垒之内,李崇义则拿起一张巨大的曲形盾牌挡在身前,巨大的盾牌上有两个小孔可以看像突厥的动作。 箭雨飞过,落在盾垒之上,仅有三三两两的箭矢穿过盾牌的缝隙,盾垒内全部穿有盔甲,面甲,也仅仅受到了一些轻伤。 突厥看着眼前大唐的盾垒有点懵,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一轮箭雨下去不见一个大唐军人倒下,这让突厥军的气势瞬间小了大半。 李崇义见突厥箭雨接受,扯着嗓子喊道。 ‘火药。’ 投石机上的火油罐子上绑着火药,点然火药,在砍断投石机的绳子,火药在突厥军头顶炸开,火药火油罐,瞬间点燃火油,天空如同末日降临这火雨。八牛弩的长箭上也捆满了火药,射进人群中瞬间爆炸。突厥军已被眼前的场景震喝。 ‘撤退,撤退。’ 突厥军开始撤退,李恪发挥的时刻到了,率领一千先锋军杀向战场。 战争只不过半日,突厥军以溃败退回城中。李恪留下明日在战的话。带着退伍撤回李靖军营。唐军气势大盛。 此时的李靖看着手中回报,不由苦笑,钱欢不是来打仗的,他是来砸钱的,一轮箭雨放出八万支,斩敌斩敌两千,伤敌无数。 而我军也仅仅战死四人,轻伤二十七人,重伤无。 以两千人攻城,这等战绩可以叫做完胜。 钱欢也听着水牛的回报,听说战死四人的时候神情落寞,叹了口气说道。 ‘战死的人每人抚恤金三十贯,军工另计。整军休息,虽说明日只是吓唬吓唬他们,三日后直接拿下占襄城。’ ‘是。’ 归根揭底战争还是残酷的,死四个人和死一个人对钱欢来说没有区别,但看着气势直线上升的将士们,钱欢也不好过去扫了兴。 李崇义又发不出声音了,李格则和李崇义吹嘘着做为前锋有多的爽快,奈何李崇义发不出声音,急的乱转。 牛进达来过,安抚了钱欢几句便离开。不要总担心的将士们的生死,加入军伍就要有这个觉悟,如果每日都担心着将士的生死,那你就不适合做一名武侯,只能一辈子扎在长孙无忌的圈子里。 钱欢灌了一肚子的酒。躺在床上蒙头大睡,希望随眠带给自己安稳。 三日到了,今日钱欢起的很早。从最后一个将士走到李恪身旁。对着将士们喊道。 ‘今日是最后一战,势必拿下占襄城。有没有信心。’ ‘有。’ ‘出发。’ 钱欢的出发可让颉利可汗十分头疼,那两千人的战力完完全全可顶万人,什么时候大唐竟如此富裕了,弓箭射起来不要钱了?那火药又是什么东西。 手下来报说唐军来了,还是那两千人的队伍,只不过这次带来的战资比上次还多。颉利可汗虽然头疼,但坚信唐军这两千人攻不下占襄城。 身旁的谋事在颉利可汗耳边轻声说了几句。颉利可汗表示同意,虽然损失大了些,但能灭了这只唐军也能灭了唐军的气势。 ‘出城迎敌。’ 突厥人继续出城迎敌,与上次无二,只不过人数比多次多了很多。但李崇义不当回事,这一次的火药和箭矢全部带了过来。就不信你占襄城有十万人。 ‘射’ 箭雨飞射,穿透突厥军人的胄甲,带出一朵朵血花,只不过今日的突厥人不怕死的一样想前冲,李崇义也乐得如此,火药火油,箭矢齐放。 突厥人见损失大半,急忙撤退,李恪发现自己时刻到了,带领先锋军一路追杀。 厮杀结束了,但今日的目的是为了攻下占襄城,李崇义挥军前行。 但此时钱欢身后出现了一队人,人数不多,百人左右穿着唐军盔甲。钱欢看着这百人冷声问道。 ‘你们的队长是谁,为何会躲在军后?’ 那人群中有人回道。 ‘我们是要你命的人。杀’ 钱欢万万没想到身后竟然能出现突厥之人,看着百人小队定是在远处绕来刺杀自己。但却已经没有用了。指挥着身边的三支小队。 ‘杀。’ 钱欢后退,小队前行。此时李崇义与水牛也发现后边发生了打斗,连忙带人来解救钱欢。突厥的百人队伍武艺十分高强。在四只小队的围攻下竟然不落下风。 ‘侯爷小心。’ 钱欢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肩甲传来一阵剧痛,低头一看,一个箭矢穿过肩甲定在自己的身上,钱欢忍着不能发出声音,不能让将士们发现自己受伤,咬着牙一步步后退,头上的冷山如雨水办留下。钱欢忍受着剧痛又听到一声。 ‘阿欢,多开。’ 因为疼痛钱欢的反应十分的慢,之间一个人影将自己扑倒,水牛拿着板斧将偷袭钱欢的人砍成两截后,连忙喊道。 ‘钱候,小王爷重伤,快速速回道军中医治,晚了性命不保。’ 钱欢闻言看着趴在身上的李崇义,李崇义的后背出现一道伤口,伤口很深,很长,血肉翻滚。钱欢瞬间失去理智。 ‘小恪杀光他们,屠城,五六七小队送李崇义会军营。’ 李格错愕回头,见肩膀上插着一只箭,李崇义血肉模糊的躺在地上,瞬间红了眼睛,指挥攻城。 李崇义握着钱欢的手,虚弱的道。 ‘如果我死了,你帮我照顾好我爹,我那群弟弟都是废物。’ 钱欢估计的肩膀上的伤势,捂住李崇义的嘴,哭声道。 ‘你别说话,你不会死的。’ 正文 第四十五章 撕破脸皮 ‘启禀陛下,占襄城军中传来的消息。’ 李二头也不抬的继续看着手中的奏折。说道。 ‘念。’ ‘是。吴王殿下,慧扬候,李小王爷带领两千将领攻下占襄城。颉利可汗,以遁。吴王殿下手臂两处刀伤,胸前被板斧锤击。慧扬候。。’ 李二听说到李格受伤时眉头皱了一下,听闻只是轻伤后便释然,上战场哪有不受到的道理。 ‘继续念。’ ‘慧扬候深受重伤,箭矢穿透肩甲,引起了发烧,如今昏迷不醒。’ 钱欢重伤让李二紧紧皱着眉头,这小子怕疼的要命,怎么会中箭,但听侍卫有停下,心中有些不悦。 ‘继续念。’ ‘河间王长子李崇义深受重伤,背脊被砍伤,如今命在旦夕。’ 李二直接把手中的奏折摔在桌子上,李崇义按理说是李二的侄子,李道宗最喜欢的儿子,如今却命在旦夕? ‘给朕问问李靖和牛进达,但是怎么办事的,如今三个孩子都受了伤,还让颉利跑了,让李靖给朕一个说法,河间王可知崇义重伤。’ ‘回陛下,已知,只不过身有圣命,无法走开。’ ‘封锁消息。’ ‘是。’ 两千人攻下占襄城可以说是一个奇迹,但这三个孩子受伤却让李二觉得得不偿失。心中有股无名怒火无处发泄。 倾国倾城内裴念和季静十分头疼,每日都会有人来倾国倾城闹事,还发生了使用面膜导致脸上起反应的事情,这让倾国倾城的名誉十分受损,小月那也有吃了振武的饭菜出现坏肚子的情况。 钱欢不在长安便发生这种事情,裴念没有理由不怀疑背后有人在捣鬼,已经有两个月没有看到紫苑了,除了崔家还能有谁。 裴念有些头疼,想去钱欢府中静一静,倾国倾城交给了冬梅秋菊,带着季静便离开倾国倾城,两人的马车行驶在长安街上,裴念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吵闹的地方。 在裴念马车行驶时,身后一辆马车疾驰而来,与裴念的马车并行,裴念没有理会,催促这车夫快点前行。 与裴念的并行的马车中有人开口了。 ‘呦,这不是裴大经理和季迷失的马车嘛。我崔恒真是三生有幸与两美同行。’ 裴念不言不语,季静则当做没听见。低头看着手中的账簿。崔恒见裴念的马车中没有反应,又继续说道。 ‘裴大经理好大的架子,怎么?勾搭上慧扬候便如此目中无人?本少爷告诉你,就是勾搭上慧扬候他也不会娶你,他是大名鼎鼎的慧扬候,年仅十四,前途无量,你这婢女的身份有资格做夫人?还有那季秘书,你也只是女奴而已,你们俩不如跟了本少爷,让你们夜夜无休。’ 季静气的脸色发青,但裴念说在钱欢回来之前尽量忍着,扔下手中账簿,捂着耳朵不听崔恒那污言秽语。 崔恒见还是没有反应,便更加放肆,不听的侮辱这裴念二人,声称裴念只是钱欢玩物,季静更是玩物的玩物。 裴念的马车开始加速前行,将崔恒的马车甩在身后出了城门,停留在城门处的崔恒看着远去的马车。眼中**。你们两个贱货早晚是本少的。崔恒对身旁人说道。 ‘问问那崔逐流还能不能做事了,仅仅在这两个店闹事?如果是这样就告诉他滚吧,少爷不用他。’ 如今的小月也遇到了麻烦,这个麻烦比裴念的麻烦更麻烦。 汉王李元昌回长安了,自己见了小月后吵闹要将其纳为妾侍,李泰阻拦了几次差点与李泰动手,这让李泰十分无奈,当初钱欢交代自己要照顾好小月,可是李元昌这身份有些麻烦。 李二没有时间来管他们胡闹,任其而去。 今日李元昌又来到了振武,身后跟着崔逐流。小月见到李元昌转身就走,不料被李元昌一把揽入怀中,小挣扎的掏出,怒视着李元昌。说道。 ‘王爷请自重,小月的哥哥是慧扬候,王爷一点不顾及我家侯爷的面子?’ 李元昌听小月提起慧扬候三字就生气,听崔逐流说,长安城中的美女全被钱欢揽入后宅便心生不愿,这美人只能我李元昌配得上,我李元昌是谁,是当今陛下的弟弟。想到此挥起手一巴掌扇在小月的脸上。小月直接被扇倒在地。 ‘小贱人,本王告诉你,你那什么慧扬候在本王眼里连一只蚂蚁都不算,和本王提慧扬候?今日本王便要了你,看你那慧扬候的哥哥能有何办法。’ 李元昌伸手继续向小月抓去,马上要抓住小月时,李泰也赶到,一脚踹在李元昌的隔壁上,看着李元昌冷冷的说道。 ‘你要丢了皇家的颜面,滚出长安丢去,今日我便看看你要如何动小月。’ 李元昌直起身看着李泰,崔逐流则狠狠的盯着李泰身后的崔浩。崔逐流对着崔浩骂道 ‘杂种,你还滚过来?’ 崔浩对着这连个字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不在乎的回道。 ‘崔大少爷的威风还是收一收,我已经请魏王帮崔浩脱离你们清河崔氏。’ 李元昌不理会这两个人的家族内斗,三角眼瞪直李泰,说道。 ‘魏王真是威风凛凛,如今敢对我这做叔叔的动手脚,不知皇兄会如何看待此事。’ ‘你愿意告状,你现在就去告,李元昌我告诉你,我已经休书送去军中,我三哥和钱欢马上就会知道你,你送我大哥的那个男宠,你居心何在?我在告诉你个事,杨妃已经把小月当成了未来的吴王妃,我三哥回来如何收拾你,我不会阻拦,因为你都是活该。’ 李元昌指着李泰说不出话来,憋了半天对李泰说道。 ‘我就在这长安等李恪和那钱欢回来,我看他到底能如何,我去请皇兄将这贱人赐给我。我看你们能如何。’ ‘如果你执意如此,我不介意今日就在长安干掉你。至于崔逐流,你与崔恒的那些事本王知道的一清二楚,只所以现在没有动你,是留给钱欢一个机会。对了,我在告诉你一个事,崔浩现在开始不是崔家的人了,崔浩的母亲你最好安稳的送到本王手中。’ 李元昌走了,走的十分不甘心,跟在伸手的崔逐流狠狠的瞪了一眼崔浩,也跟着离开。崔浩看着崔逐流小跑的样子,不由大声说道。 ‘魏王殿下,您看那像不像一条狗。’ 李泰大笑,既然挑明了,那就没有什么顾忌,伸出手拉起小月。看着小月脸上的巴掌印。轻声问道、 ‘疼么,疼在忍些日子,等阿欢回来泰哥哥会帮你出气的,你今日先躲回慧扬候府去。剩下事情交给我们几个,见虎怀玉已经去堵崔恒了。’ 正文 第四十六章 愤怒的心 此时的钱欢正昏迷在军中,昏迷前还不忘告诉军医要拿鱼肠线缝合李崇义的伤口,如果失血过多就输血。 钱欢与李崇义躺在同一个营帐内,整个房间都充满烈酒的味道。李恪站在军营中皱着眉头,听军医的说,钱欢的伤势不严重,只是引起了高烧,退了烧便会醒来。 但小王爷只能依靠自己求生意志,对于军医的说法李恪十分不满,不满归不满但是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干等着,想帮忙却无从下手。 ‘吴王殿下,魏王殿下在长安送来的密信,称一定要末将亲手交您手里,请过目。’ 李恪接过信,打开看了第一句,怒气已经遍布整张英俊的脸庞。 该死的李元昌,自己享乐也就够了,如今却要把太子拖下水。他该死。在往下看去。崔家竟然趁钱欢不在长安时对小月和裴念出手。 李恪双手青筋暴起将手中的信,扔在地上狠狠的踩了几脚。连连深呼了几口气才对那侍卫说道。 ‘回去告诉李泰,等钱欢醒后我们会马上回长安。告诉他盯紧李元昌。’ 那侍卫回道。 ‘末将知晓。’ 李恪感觉自己心中还是有一团怒气,在这满是酒气的营帐中有些烦躁,走出营帐来到校场中拿起石锁不停的挥舞,心中的怒气也没有减少一丝一毫,李元昌竟敢打小月的注意。 在李格出去时,钱欢就已经醒了,双目无神看的躺在一旁的李崇义。看面色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了,休息几日差不多就能醒来了。 ‘来人,准备些吃的送过来。’ 门外把手的水牛和黄野听见钱欢的声音,顿时一惊,你推我桑的挤进营帐,看着钱欢坐在床上,两人舒了一口气。 钱欢看着二人很健康,不像是有受伤的样子,同时也舒了一口气。问道。 ‘攻下城池了么,别告诉我阵亡了多少将士,统计人数送去给吴王,我不敢听。水牛你去准备吧,黄野你留下与我说说。’ 水牛很不情愿的离开营帐,去为钱欢准备膳食。留在营帐内的黄野像钱欢会报道。 ‘钱候,在您与指挥官受伤后,吴王殿下便杀红了眼睛,带去的火药一个都没有剩下全部都扔进了占襄城内。占襄城瞬间成为祸害,吴王殿下带领我们杀进城中时,城中的人已经所剩无几,颉利可汗那老儿在未破城的时候就溜了。’ 钱欢点了点头,攻下了就好。 ‘去把吴王请来。我有事要问他。’ 李恪听黄野说钱欢醒了,顿时扔下石锁,连忙朝钱欢的军营跑来。掀起帘子看见钱欢真的坐在床上,一只左手拿着勺子往嘴里喂饭。 ‘钱欢,你可算醒了,长安出事了,汉王李元昌送给太子一个男宠,这可是宫中大忌,而且李元昌在打小月的注意,李泰已经快要阻拦不住了,清河崔氏和博陵崔氏暗中在给倾国倾城下绊子,崔恒在缠着裴念和季静,你能走么,能走现在咱们就回长安。’ 钱欢放下手中的勺子,让水牛收拾走饭食,艰难的在床上站起来,动作幅度大了些,牵扯到了肩膀,瞬间的疼痛让钱欢冷汗直流,忍着疼痛说道。 ‘我能走,黄野去准备马车,水牛去召集将士们,整军。今日启程返回长安。’ 李格已经等不及了,跑出营帐与水牛等人一起准备。 钱欢看着躺在床上的李崇义,小声说道。 ‘崇义,长安的事刻不容缓,你身患重伤,不能带你回去,等你养好伤后,兄弟在过来接你’ 钱欢话落,走出营帐时,身后传来了李崇义虚弱的声音。 ‘带兄弟走。’ ‘好。’ 钱欢走出营帐去像牛进达告别,牛进达没有阻拦,只是询问了钱欢的伤势,看样子没有什么大碍并允许钱欢的突然离开。钱欢像李靖要走了水牛等攻打占襄城剩下的人,李靖同样没有租住,一千多人而已,带走也就带走了。 看着眼前这一只缩小了整整一半的队伍,钱欢内心十分难受,万万没想到会战死这么多人。既然你们战死,你们的家眷就交给我来照看。深吸了一口气喊道。 ‘你们剩下的人,将不会在参加突厥战场的任何一场战役,你们的军工已经够了,单凭任何一个的军工都可以换的官衔,如果想换官衔的去找吴王,他会发给你们,如果想与本候回长安的。现在回去收拾行礼,还是一炷香的时间,然后回来集合,半个时辰后出发。’ 一炷香的时间,回来的人一个都少,没有一个人去李恪那里记录名字换取官衔。钱欢看着眼前的众人心里十分欣慰。将李崇义抬进马车里安顿好。高喝一声。 ‘出发。’ 李元昌还不知道钱欢已经即刻返程会长安,正在求李二把小月上次给他。李二听到李元昌的请求也有些为难,如今钱欢不在长安,小月曾说过,她的婚事会有钱欢做主。 ‘元昌,等慧扬候回京的时候在商议此事。’ 李元昌却不干了。继续请求道。 ‘皇兄,元昌这些年已经安分守己,不曾像皇兄讨要任何赏赐,只求皇兄将那女人赏赐给元昌。’ 李二一阵头疼,不知该如何回答。这是李泰推着殿门走了进来,说道。 ‘儿臣不请自来请父皇赎罪,儿臣坚决不同意将小月赐给汉王,小月本就不是宫中人,当初在牛府时小月就曾说过,她的婚事只能慧扬候做主,如今慧扬候不在长安,您将小月许配给汉王,却不知会不会寒了慧扬候的心。’ 李元昌反比道。 ‘魏王,不知为何你会频频阻拦王叔纳小月为纳为妾侍,居心何在?’ ‘居心不居心我和你说不着,将小月许配给你我李泰求不同意。’ 李二恼火了。喊道。 ‘青雀,元昌为长辈,你怎能如此无礼,还不退下,至于小月的事等钱欢回来再做答复。’ 李元昌心有不甘,继续向李二说道。 ‘皇兄。。。’ ‘闭嘴,朕说了等钱欢回来,听不懂么?你也有些累了,下去休息吧。’ 正文 第四十七章 各怀鬼胎 李元昌,崔逐流崔恒三人聚在一起,李元昌一口一口的灌着酒,心情十分不好,向李二请赐被李泰扰乱,李元昌心中十分不甘。 崔逐流对于现在的崔浩十分头疼,因为专心去对付倾国倾城,一时间把崔浩放在脑后,却万万没想到崔浩利用这个时间与魏王搭上了线。 崔恒看着两人的样子,心中不由泛起嘲讽之意,你汉王又如何?文武双全如何?如今不还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至于崔逐流?堂堂崔家大少爷,却甘心去做李元昌的爪牙,丢人也算丢到姥姥家了。 ‘怎么?汉王殿下,逐流大少爷,你们两个就这样算了?既然如此我崔恒就不奉陪了,告辞。’ 崔恒话落起身就走,对于身后崔逐流的挽留声当做耳旁风,不去理会。 崔逐流脸色之分难看,崔恒这般反应无疑是狠狠扇了崔逐流一个巴掌。崔逐流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见李元昌还是没有开口的意思,便提前开口道。 ‘汉王殿下莫不是就这样算了?我的人还在倾国倾城,振武酒楼闹心,如汉王想要草草了事。逐流也先告辞。’ 李元昌摇晃着手中的酒杯,双目无神,懒散的回道。 ‘本王有什么办法?当初咱们合作是说好的,崔恒看上的是倾国倾城的那个季静,本王是振武的那个贱人,至于你,你自己心里清楚。如今皇兄要等慧扬候回长安在议此事。你让我如何?’ 崔逐流看着李元昌的样子,心中十分失望,世人称赞你汉王天资聪慧,武艺高强,没想到竟如此草包。看着李元昌,崔逐流小声的说道。 ‘汉王殿下,往日您与太子殿下交好,如今你又送太子殿下一份大礼。不如您去求太子殿下,请求太子殿下牵着魏王,在伺机拿下振武的那贱人。’ 李元昌听后不在理会崔逐流,放下酒杯起身便走。身后的崔逐流脸上充满嘲讽之色,草包的汉王而已。至于李元昌背对这崔逐流,眼色鄙夷。 本王只想得到那贱人,至于你崔逐流想要倾国倾城与振武与本网何干?废物而已,也配与本王为伍? 三人各怀鬼胎,只是因为有同一个敌人,那就是钱欢。 李元昌一路入宫,直径走向李承乾的寝宫,此时李承乾正在寝宫看着手中的奏折,翻阅了全部奏折一点钱欢的消息都没有发现。 李承乾心中十分担心李恪钱欢李崇义三人的安慰,占襄城以破,为何没有一点钱欢的消息。李承乾叹了口气,揉着额头。 ‘殿下,内用茶。’ 称心端上热茶站在李承乾的面前,李承乾看着称心的面容,如果是女人完全可以与裴念媲美,但却是个宫刑之身。 李承乾对称心的感觉十分怪异,谈不上喜欢,也不讨厌。接过热茶放在桌上,挥手让诚信退下。此时心中担心钱欢等人的安慰,没有心情去欣赏什么美人。 李元昌走进李承乾的寝宫,恰巧遇到刚推出门的称心,色心大起,伸手向称心抓去,称心赶紧后退两步躲开,脸上全是恐慌之色。 ‘汉王殿下。’ 李元昌本就心中不顺,称心又闪过自己,十分生气,正准备教训称心时,李承乾在寝宫中发出声音。 ‘王叔来了,为何进来与孤相见,却难为一个奴才。’ 李元昌收敛怒容,变换了一个表情后,走进房门,大笑道。 ‘哈哈哈,太子殿下,本王只是看看那称心能否服侍好殿下,问了几句而已,但称心胆小。’ 李承乾微微一笑。 ‘王叔请坐,不知道王叔今日来到孤的寝宫所谓何事?’ ‘怎么?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咱们两个是一起玩大的,情义深重。不过今日的确有事。’ ‘王叔请讲。’ ‘太子殿下,自从本王来到长安时,魏王处处为难与我,只想让太子拖住魏王殿下。’ 李承乾皱眉,李元昌的举动以引得李承乾的不满。但是,李元昌算是李承乾的心腹,有怕寒了李元昌的心。 又想到小月如今已住在慧扬候府中,李元昌应当不会去慧扬候府闹事。便答应李元昌。 ‘这事我会去做。但请王叔收敛,如小月心甘情愿,我定会祝福于她,如果小月不愿,还请王叔不要勉强。’ 李元昌见事已稳妥,至于一个小小县侯的府邸能拦得住我李元昌? ‘那谢过太子殿下。本王先行告退,不在叨绕。’ 李元昌走后,李承乾对身旁那个侍女道。 ‘去通知长孙冲,不论如何也要半个时辰内感到慧扬候府,同时通知牛见虎和程处默,告诉李泰不要出宫。’ 李承乾身的那个侍女听后转身就走,整个太子寝宫李承乾唯一信任的就是这个女人。至于李元昌?如果被钱欢干掉这个棋子弃了也就弃了。 李泰看着自己大哥那个从不离身的宫女过来,就知道有事情发生,不等宫女上前一步开口问道。 ‘北纬,说,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发生。你快说,别行礼了。’ 李承乾的侍女北纬轻声道。因为不急不缓,急的李泰很不得打开北纬的脑子看看到底是什么。 ‘魏王殿下,今日汉王去了太子寝宫,请求太子牵制住你,太子不准你出宫。’ 李泰气的暴跳如雷,一脚踹翻桌子,拿着桌子上的尺子就冲出门外,大喊道。 ‘大哥到底是怎么想的,如果他糊涂,我不介意在于其夺嫡。气煞我也。’ 李泰的话可算是大逆不道,但知道其中缘由的人都知道李泰是气话,北纬嗔怪的看了一眼李泰。说道。 ‘太子殿下已经派齐小公爷,琅琊小公爷,翼小公爷赶往慧扬候的府中,还请魏王殿下稍安勿躁。’ 李泰听了北纬的后续的话,灿灿的把手中尺子扔下,拿出几锭金子塞进北纬的手里。并嘱咐道 ‘有什么事一定要提前告诉我,如果李元昌不知好歹,就是被父皇责罚,我也会诛杀于他。’ 北纬手下金子,展颜一笑。离开李泰的寝宫。 ‘来人。’ ‘殿下。’ ‘找两个伸手好的,如果他们几个不敢拦截李元昌做出不轨之事,直接诛杀。’ ‘是。’ 对话的是李泰和他的死侍,自从李泰退出夺嫡时就遣散了死侍,仅仅留下不到十人。 李二的消息收到的很快,在北纬去魏王府中时就收到了回报。当听见李泰的那一句‘如果他糊涂,我不介意于其夺嫡’时也只是一笑而过。听了汇报后开口说道。 ‘渊鸿,去擒下青雀的那两个死侍,就剩下这两个了,死了怪心疼的。至于汉王那边不用去理会。’ ‘陛下,钱欢回来定会暴怒,该如何?’ ‘无妨。’ 渊鸿退出时,侍卫又来报。 ‘陛下,齐国公长子长孙冲与齐国公发生冲突,打伤家中侍卫。齐国公直言要与其断了父子关系,长孙冲不与理会,奔向慧扬候府。’ 听此李二大笑,如此血性男儿才是大唐儿郎,情深义重四字不足为过。 正文 第四十八章 杀意 李元昌出了皇宫后便命人去唤崔恒崔逐流到慧扬候府处集合,做上那车便一路向慧庄驶去。 此时的长孙冲坐着马车同时一路像慧庄驶去,坐在马车中的长孙冲十分挣扎,想着出门时父亲的那句断绝父子关系,长孙冲心中就有一阵抽搐,妹妹的哀求,母亲的慈劝,父亲的责骂长孙冲全然不顾。 钱欢与父亲不和,父亲处处针对,钱欢却连连退让。自己处在两人中间十分为难,不知该如何面对钱欢,面对自己的父亲。 那晚有心避嫌,钱欢却不准,火药这等利器就在自己的眼前被制造出来,全盘计划也说与自己听,把自己当做亲兄弟一样。 如今李泰被困宫中,太子又送来口谕,自己还如何能置之不理。你钱欢拿真心待我,我长孙冲抛了这小公爷的身份又如何? 李元昌与长孙冲在城门处相遇,长孙冲在马车中冷冷的盯着李元昌的马车,扈气一瞬间冲上头顶,强忍道 ‘汉王殿下,急匆匆不知赶往何处,可需冲同行?’ 李元昌也看到了长孙冲的马车,知道长孙无忌与钱欢不和,以为长孙冲此时是去慧扬候府落井下石的,想到此不由怀疑是否有老天相助,心情顿时大好。 ‘原来是齐小公爷,本王准备前往慧庄,与小公爷同行乃是幸事。’ 长孙冲笑道。 ‘请汉王殿下在前带路,冲对城外不熟。’ ‘好说,好说。’ 李元昌已经按耐不住自己内心的悸动,指挥这车夫,加快速度。长孙冲在后紧紧跟随。 李元昌来到慧扬候府的门前时,发现崔逐流与崔恒已经到了,在与牛近乎秦怀玉对持。李元昌下来马车走上前喝道。 ‘牛家的,秦家的,你们两人真要与本王死磕到底?看在牛进达和秦叔宝的面子上,我可以饶恕你们两个一次,马上滚开。’ 牛见虎自然不会离开,而秦怀玉用钱欢的法子给秦琼治病后,秦琼的身体正在慢慢的转好,宫中御医都说这是个奇迹。 秦怀玉感恩钱欢,同样站在门前一动不动。李元昌见此情景已知道二人的选择。嘲笑道。 ‘既然你们两个不知好歹,那就莫怪本王不看在旧情,看你们二人如何阻拦我们四人,今日本王硬闯这慧扬候府又能如何?’ 牛见虎和秦怀玉同时错愕。四人?这第四人是谁? 长孙冲此时也赶到了慧扬侯府,看着牛近乎和秦怀玉在此,也舒了口气,冷笑着说道。 ‘汉王殿下,冲觉得你想错了。不是二人对四人,而是三人对三人。’ 牛见虎第一次感觉长孙冲竟然如此潇洒,如此的帅气。长孙冲的出现瞬间让空气中都弥漫了火药的气息。李元昌万万没想到长孙冲今日是来阻拦自己的。心中大怒,指着长孙冲喊道。 ‘你父亲与钱欢不和,整个长安都知道,你竟然违背这你父亲来阻拦本王,就不怕你父亲怪罪于你? 长孙冲玩味的看着李元昌,回道。 ‘你应该不知道,在我出了齐国公府门时,我便在齐国公断了父子关系。早就听闻汉王殿下文武双全,冲请赐教。’ 在场的人全愣住了。长孙冲没有好言劝阻,竟直接准备对汉王出手,牛见虎秦怀玉只感觉心脏跳的很快,热血瞬间涌进大脑。纷纷摩拳擦掌的准备动手。 李元昌没有反应过来,长孙冲竟然要和自己动手?长孙冲见李元昌没有回答,在此出言道。 ‘请汉王殿下赐教。’ 李元昌气急,挥起一拳直冲长孙冲的面门,长孙冲左手挡下,右臂手肘冲向李元昌的下颚。李元昌上身后仰,伸出一脚直接揣在长孙冲的胸前。 长孙冲练推数步,李元昌见此不屑的说道。 ‘往日也听说你长孙冲琴棋书画,武技精通,今日见了。也不过如此。’ 长孙冲不答,脱下身上的白色长衫,仍在一旁。赤裸的伤神缠满了绷带。 ‘请汉王殿下赐教。’ 李元昌再次出手,见长孙冲身上有伤,双拳向长孙冲胸前锤去,长孙冲见此眉头一皱,双手擒住李元昌的双手,李元昌准备再次踢脚。却被长孙冲踩住脚面,无法动弹,李元昌一瞬间的慌乱被长孙冲抓住机会,额头直接砸向李元昌的面门,李元昌吃痛间,抬起另一支腿抽在长孙冲的肋骨之上。 李元昌倒地,长孙冲全然不顾绷带中渗出的鲜血,挥起拳头用足了力气砸向躺在地上的李元昌。李元昌翻滚多来,长孙冲的拳头落在地上的石板上。众人看着地上碎裂的石板都看出长孙冲已经动了杀意。 李元昌尖叫着对长孙冲喊道。 ‘你要杀我?你敢杀我?’ 长孙冲右手鲜血流淌,淡然道。 ‘何惧。’ 李元昌气的大叫连连,在腰间抽出一把软件,指着长孙冲道。 ‘那本王现在就杀了你。’ 李元昌的软剑笔直的刺向长孙冲的胸口,准备上前的秦怀玉和牛见虎被崔恒崔逐流拦下,眼见着软剑马上要刺向长孙冲,秦怀玉大叫长孙冲躲开。在离长孙冲的胸口不足一寸时,突然飞过来一根三尺铁击飞软剑,李元昌一剑此控,转头怒视扔棍之人。 裴念站在慧扬候府门前,对于李元昌的目光,准备再次出手,去被长孙冲出言阻止。 ‘钱欢将你们托付于我,竟日我定会护你们周全,裴念退下。’、 ‘小公爷。’ ‘退下。。’ 长孙冲的这声退下已经是吼出来的,裴念无奈,只能退回府中,但府门却没有关闭,长孙冲捡起地上的铁棍,负在身后。 ‘请汉王赐教。’ 李元昌准备再次出手,却被一只枯干的老手擒住,李元昌用尽全力也没有办法挣脱一丝一毫,看着抓住自己手臂的主人,李元昌便放弃了抵抗。 ‘陛下说闹事也要有个限度,一位亲王,三个小公爷,两家士族嫡子,都伤不得。汉王请随老奴回宫。’ 长孙冲对渊鸿深鞠一躬,渊鸿在怀中掏出个小瓶子扔给长孙冲。 ‘二十仗刑,四十鞭刑,小公爷还能又如此伸手,渊鸿佩服,如去军中,定是我大唐又一位虎将。这是上好的金创药。汉王我就先带走了。’ ‘谢渊鸿总管。’ 渊鸿带着李元昌走后,崔逐流崔恒紧随其后离开,看众人离开长孙冲再也坚持不住,一口血线喷出,上身的伤口移除鲜血染红全身绷带。 正文 第四十九章 打劫崔府 ‘小恪,咱们这是到哪了。距离长安还有几日的路程。’ 钱欢坐在坐在车厢外对李格喊道。千人的队伍赶路十分缓慢,奈何钱欢如何催促,每日只休息三个时辰,人坚持的住马已经不行了。 李格骑着一匹战马跟在马车旁,拿过地图看了一眼回道。 ‘我们现在到河北了,前面就是定州,崔恒的老巢就在那。’ 听说到了崔恒的老巢,钱欢顿时来了兴致,调下马车抱着膀子大喊道。 ‘整军,安营。’ 众将士听到安营两字如同天籁般动听,纷纷解下马匹,饮马喂草。李恪大概猜到了一些钱欢的想法,下了马凑到钱欢身边小声问道。 ‘你不会是带着将士们去灭了崔家吧,这可不行,你别胡闹。’ 钱欢十分兴奋,你趁老子不在长安,欺负老子的人,这下巧了,老子到你家了。在李格耳边道。 ‘咱们今晚带着二百将士去勒索崔家,我可个小心眼的人,他欺负裴念,我就去欺负他爹。’ 李恪看钱欢的样子是拒绝不了了,只能苦笑着点头。钱欢见李恪也同意,对水牛高喊道。 ‘水牛黄野,你们两个挑选二百将士,现在什么都干,就休息,晚上随我去定州。苏亮涂寒,你们两个今晚整军,月亮升起时行军,不用刻意等本候和吴王。’ 水牛摸不清钱欢的想法,但黄野可知道的清清楚楚,与钱侯同在一个军中,就不能把自己当成军人,奉命去打劫,这种事儿整个大唐除了钱候谁敢? 天暗了下来,钱欢李恪率领二百将士直奔定州城,不会骑马的钱欢也趴在马背上,因为马车的速度太慢了。到了城门处李恪只要站在那里就是通行证,将马留在城外,浩浩荡荡的二百人近了定州城。 黄野跟在钱欢身旁,小声的问道。 ‘侯爷,不知现在哪家开始动手。’ 钱候听了黄野的话想捂住脸,但一只手还不够大,想了想落在了黄野的后径上。一下还不过瘾,连拍了好几下。 ‘什么叫现在哪家开始,咱们是拜访,拜访懂不懂,就是礼貌的去慰问。学着点。’ 黄野点头,表示懂了。但水牛的一句话又把钱欢气的够呛。 ‘哪有带着二百将士去慰问的。还有,侯爷,你能别学鸭子走路了,行人们都看着您呢。’ 钱欢笔画了好几次,发现自己够不着水牛的脑袋。 ‘你以为老子愿意这么走?骑马磨得,磨得。老子第一次骑马。黄野,揍他。’ 一路打听问路,终于绕到了崔府的正门。看着门口的两尊石狮,钱欢在想把这玩意搬家去,家里好像还没有呢。 ‘水牛,去叫门。’ 水牛走上前,使用出全力使出铁靠山。轰隆一阵声音,朱漆大门直接被水牛撞开。水牛对着院内大喊。 ‘我们钱候说了。让你们叫门的人出来。’ 李恪黄野等人已经笑的不行,捂着肚子指着水牛,钱欢整个脸都黑了,这事王汉带出来的兵?算了,反正是来找麻烦的,撞了也就撞了。 ‘进。’ 钱欢带领将士迈着鸭子步走进崔府。 此时的崔家家主,崔鸿程正在书房看着手中的三字经,短短三字,字字在理。突然通道一阵轰隆声,沉声问道。 ‘发生了何事。’ 一青帽家仆连滚带爬的说道。 ‘姥爷,又两位年轻人这官兵闯进来了。’ 崔鸿程顿时大怒,虽然我崔家无人在朝中任职,但敢带着官兵欺负到我崔家来,胆大妄为。崔鸿程将手中的三字经扔在地上,大步流星走出书房。 水牛在院中找了两把椅子放在院子的中间,李恪钱欢坐着椅子上等人出来。 ‘我看是何人敢带着官兵闯我崔府。’ 李恪在钱欢耳边小声道。 ‘来了。’ 崔鸿程的出现,崔家人便有了底气,纷纷出门自己前厅的门口看着坐在对面的两个少年。崔鸿程也看着眼前这二人,那胳膊受伤的不认识,但他身旁这位怎么看着有些眼熟。 ‘不管你们二人是谁,今日闯了崔府,不给老夫一个交代休想踏出半步,我已报官。’ 钱欢一只手扣着耳朵,完全没把崔鸿程的话当回事。吹了一把手指上的耳屎,开口道。 ‘老头,你以为本候是吓大的?今日就闯了你这崔府如何,本候很明白的告诉你,我就是来找事的,你能耐我何?’ 崔鸿程一愣。本候?这么年轻的都也只有慧扬候一人,那身边的这位? ‘你不猜了,吴王恪,我也直接告诉你,我是来挑事的,但我不带表皇家。’ 崔鸿程不惧怕二人,不能怕,也不敢怕,崔家几百双眼睛盯着家主的位置,一旦怕了。便找到借口拿家主说事。沉声问道。 ‘慧扬候,吴王殿下,我崔家何事得罪过你们二位,今日必须给老夫一个说法。’ 钱欢听着崔鸿程的话就笑了。 ‘水牛,黄野,给老子砸,只要能听见声响的就给老子砸。老头你还要说法?今日本候是来找你要说法,老头,你听好了。你那儿子趁本候去战场时出言辱,调戏,勾引老子的女人?这就是你们崔家的教子之道?听说他崔恒不在,老子也过来欺负欺负他的家人。’ 崔鸿程被钱欢的话不知该如何出言应对,看着在院子中打砸的官兵,崔鸿程一阵心疼。 ‘钱候,吴王,不知道如何才能化解此事,你们二人只管提,老身定会让你们满意。’ 一道老妇人的声音传出,坐在椅子上的李恪顿时坐直,在钱欢耳边说道。 ‘这应该是崔恒的太奶奶,如今应该有一百多岁了。别太过分了,气死了咱们俩都脱不掉干系。’ 李恪一句一百多岁,让钱欢有些不知所措,百岁老人法律都管不到,这让钱欢有些为难。舒了口气道。 ‘既然崔家老祖宗如此说道,晚辈钱欢也不在隐瞒,一万贯。你们在去派人把崔恒抬回来,因为我回长安后会对他动手,我一点都不怕告诉你们,你们也可以不出一万贯,崔恒也不会死,至于有没有后,就很难说了。’ 崔鸿程的脸以变成了猪肝色,拿出一万贯还要被毒打,崔家何时受过这般侮辱。 ‘钱欢,你欺人太甚。’ 钱欢没有言语,只是平静的看着那扇没有推开的门。门里传出声音。 ‘洪程,退下。’ ‘老祖宗,可是。’ ‘退下,钱候,钱已准备好,一万贯铜钱不易携带,金子可好?’ ‘我不介意。’ 钱欢话落,那扇关着的门便打开,走出一位少女,面容姣好,身姿妖娆,步步生莲。前看皱眉看着眼前这女子,漂亮,十分漂亮,只不过与裴念季静完全不同,十五六岁的少女却透露出一股妖娆的气质。钱欢想到两个字。妖精。 钱欢没敢把目光停留在这女子身上,双手抓着盘子上的金条,金叶子,不断向身后扔去。水牛黄野忙着接在手中,不知道钱候这到底是何意。 ‘金子我拿走了,盘子你拿回去,还请你们的人快点,我不想打伤了崔恒在别他人弄死。好了,本候走了,祝祖宗长命百岁,下次晚辈前来一定会带上礼物。’、 ‘钱候客气了,不知道崔嫣可如您的法眼?如果钱候喜欢取回去作为妾侍。’ 钱欢听着崔家老太太的后话,连忙小跑出来崔府,太吓人了,这女人如果取回去,不出三天定会与裴念拆了慧扬候府 正文 第五十章 是赏是罚 一大队人抢劫的崔府后,浩浩荡荡的离开,这让躲在暗处观望的人十分惊讶,这一对人到底是何方神圣,抢劫了崔府还能安然的离开。 黄野的脸上泛着潮红,双目崇拜的看着钱欢和李恪,太潇洒了,淡定的坐在崔府中勒索着崔家,走的时候崔家的老祖宗竟然还要把催醒女嫁给侯爷做妻妾。黄野不禁还想到,如果一只跟着钱候,自己是不是也有那一天。钱欢和李恪看着傻笑黄野,就知道没想什么好事。 钱欢踢了黄野一脚,说道。 ‘去拿着钱,看着哪家酒楼还在营业,把全区的肉食都买回来,剩下的钱你们二百人就分了吧。’ 这些金子如果换成铜钱没人差不多能分到七八十贯钱,身后的二百人轻声大喊侯爷威武,吴王千岁。最后黄野还是没有舍得去买肉食,只是给钱欢和李格带回两只烧鸡,一壶清酒。 铁牛看到直流口水,黄野也偷偷咽着唾沫。黄野舍不得买准备把钱留着送道媳妇手里,给媳妇制一套花衣裳,钱欢看着俩人的样就知道舍不得花钱,将鸡丢给二人一直。说道。 ‘你说你们两个,想吃就吃被,有啥舍不得的,这鸡,你们俩分了,酒就算了,你们两个吃饭咱们就出发,去追大队伍,’ 水牛扯过半只鸡,连带着骨头嚼碎咽进肚子。李格不懂钱欢最后为何会拒绝崔家老太太的联姻,五姓女不外嫁,如今却主动送给钱欢做妾侍,一是看上了钱欢产业,谁人不知长安有倾国倾国,振武酒楼,香水美酒,第二就是钱欢十三岁封侯,前途无聊。 钱欢不说,李恪也不问,黄野吃完后准备开始出发,水牛将钱欢抱上钱欢来时骑的那头母马,钱欢忍着肩痛,腿痛, ‘出发。’ 纵马疾驰,如果大腿内侧不疼,钱欢会很喜欢这种感觉。连奔一个时辰不歇,终于追上了队伍。钱欢走进,看见李冲趴在马车上露出一个脑袋,下了马问道。 ‘怎么在这休息了,我以为你们会走很远。’ 李崇义有气无力的回道。 ‘担心你们俩个祸害在城里遇到安危。便留在此好随时支援你们。’ 钱欢嘿嘿嘿的冲这李崇义笑着,笑的李崇义心里毛毛的。想给钱欢一巴掌,却没有力气,无力的道, ‘你要干嘛你就直说。’ ‘崇义,我们去崔家时发现一个美女,很漂亮的美女。崔家的老祖宗要把她送给我做妾侍,你说爽不爽。’ 李崇义瞪大了眼睛问, ‘有多漂亮。’ ‘与裴念相比有过而不及。’ 李崇义顿时窜了起来抓着钱欢衣领大吼道。 ‘凭啥,凭啥,我李崇义没有你帅?我武艺没有你高强,老天不公啊,裴念喜欢你,季静也喜欢你,现在又来个崔家的美女做妾侍,’ 李恪紧张的看着李崇义,这这猛烈的动作如果牵扯到伤口怎么办,走上前踢了钱欢一脚。钱欢揉揉屁股继续说道。 ‘但我拒绝了,等你伤势养好,咱们就去崔府提亲,为你提亲。’ ‘奥,你拒绝了。为我提亲?为我李崇义?’ 钱欢微笑着点点头,李崇义大眼瞪圆,随后便倒在马车上,这可吓坏了钱欢和李恪,李格把李崇义安置在马车里,只是晕倒过去,还好没有牵扯到伤口,送了口气,下车后便追着钱欢开始揍。 ‘你说你没事逗他干啥,都被你气晕过去了,’ 钱欢迈着鸭子步绕着马车逃跑,一边跑一边咧嘴道。 ‘嘶,小恪,我哪里是逗他,我是认真的,就是不知道李崇义能不能降服那崔嫣,’ ‘那也得等崇义身体好了。那女子咱们才见过一面,很不了解,你有什么把握崇义能娶到她。’ ‘一点把握都没有,如果不嫁,咱们只能在抢一次,生米煮成熟饭被。’ 李格气的头发都立起来了,大喊道。 ‘啊~~~钱欢,我今晚一定要杀了你。去崔家抢女人,你这脑袋是怎么想的。’ 最后钱欢以肩膀有伤,大腿内侧有伤躲过了劫难。休息的差不多了,继续连夜赶路,争取在十八个时辰之内赶到长安。 长安皇宫中, 李二看着手中的密信,不得不说李二探子的工作效率十分的高,在钱欢进入亦庄时便有消息传给了李二。密函上写道。 ‘戌时,吴王慧扬候携二百骏足闯入崔府,起因不祥,作何不祥,’ ‘陛下,齐国公求见。’ ‘见。’ 长孙无忌走进大殿跪拜在地上说道。 ‘陛下,都是老臣教子不严,才上演了这场闹剧,还请陛下赎罪,老臣原为我那逆子领罪。’ 李二哈哈大笑的看着跪拜的长孙无忌。开口道。 ‘辅机,孩子之间的事,咱们跟着掺和什么,且不论对错,冲儿身患重伤,与元昌交手不落下风,朕甚是欣慰,,论起关系冲儿要叫朕一声姑父,元昌又是朕的弟弟。都是家事,都是家事,你白日要与冲儿断绝父子关系,怎么到了晚上便又过来求情。好了好了,起来吧,此事莫要再提了。’ ‘老臣代那逆子谢过陛下。’ 长孙无忌与李二详谈到鸡鸣才离开,李二伸了个懒腰,吩咐渊鸿把钱欢所犯下的错误全部记录下来,私造军器,诱拐李崇义李恪上战场,私自带兵上阵,如今又去了崔家闹事, 渊鸿听的都有些头发,单轮哪一条都是重罪,只怕钱欢回来时,弹劾的奏折又要堆满整个桌子,但又想到长安中的李元昌,崔逐流,崔恒三人,渊鸿顿时觉得一阵头疼, 如今钱欢以出了河北,不日便会到长安,渊鸿有些担心,又有些期待钱欢回长安后会如何对付李元昌等人,渊鸿在整理钱欢都触犯了那些条例, 李二则一路走向杨妃的寝宫。此时杨妃已经熟睡,李二悄声的走进寝宫,拖了衣服便窜进被窝,杨妃睡的迷糊,感觉身旁有人,顿时尖叫。李二连忙捂住杨妃的嘴。 ‘别喊,是朕,’ 杨妃因惊吓起伏的胸口,引得李二一阵注视。杨妃嗔怪道。 ‘陛下怎么来时没有叫人通报臣妾,害臣妾吓了一跳。’ 李二将杨妃搂在怀中,杨妃把头靠在李二的胸口上听着李二的心跳,很幸福。过了一会李二开口道。 ‘恪儿马上就要回来了,两千人攻下占襄城,而且格儿还是先锋,你说朕该如何赏他。’ 杨妃听李恪马上要回到长安,心也算落了下来,自从李恪走,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想到李恪的不辞而别,杨妃就有些怨言。 ‘陛下,不要上次这逆子,罚,一定要罚,’ ‘恪儿受伤了。’ 杨妃顿时一惊,在李二的怀中钻了出来,杏目中的杀气一闪而过,小声的问李二。 ‘陛下,恪儿伤的严重么,他怎么样了。’ ‘胳膊中了两刀,胸前一板斧而已,无大碍。’ ‘陛下,不赏不罚可好?’ 李二大笑将杨妃拉近被窝中,至于是罚是赏,李二也不知道 正文 第五十一章 哥几个,走着 ‘钱候,咱们以进了长安境内。预计日出前到达。’ 钱欢面无表情的点点,距离长安越进,心中的扈气也就越重, ‘整军休息,中午进城,涂寒,你带五十侍卫先进城,盯住崔恒,那从他开始。’ ‘涂寒领命,第四小队换装,轻装前行,一炷香之后随我进城,’ 钱欢下马,躺在地上休息,李恪凑近身来问道。 ‘阿欢,为何不一起进城,而是让涂寒先带人进去。’ 钱欢闭着眼,咬着牙说道。 ‘我怕他跟着李元昌躲进皇宫去。博陵崔氏的人一直跟在咱们身后,先解决掉崔恒,算了。不休息了,现在前往慧庄。’ 李恪催促将士行军前往慧庄,钱欢一路前行一路遣散,将手下的一千人按照小队分配安排到慧庄个个位置,带着水牛,黄野,苏亮以及那一百亲卫,前往慧扬候府。 来到门前时钱欢却有些不敢进去,因为自己的任性跑去军中,给家中带来这这么多麻烦。钱欢发愣时,黄野以也下马四处打量。 ‘钱候,这地上有血迹。虽然很淡,但这干枯颜色末将还是能分布的出,边上这石板碎裂,这一定发生过冲突,’ 钱欢摸着地上的血迹,扈气涌上脖径,双全握紧,心中不停的在问这血迹是谁的。走上前一把推开府门。走进院子。钱欢走进院子时愣住了。眼泪瞬间流淌袭来。 孙大手中拿着木棍,牛近乎与秦怀玉手持一把长刀。长孙冲光着的背脊上缠满了绷带,手中拿着铁棍坐在主宅的门前, 几个人看到钱欢李恪也楞住了,盼星星盼月亮的终于将他们盼回来了,钱欢直接跪在众人身前,将头杵在地上,大哭道。 ‘我钱欢对不起你们,是我让你们受累了。我钱欢何德何能有你们这样的兄弟。我。。钱欢,’ 钱欢脸下的石板已经被阴湿,泣不成声。 孙大第一个反应过来,扔下手中的木棍大喊道,侯爷回府了,侯爷回府了。裴念听到孙大的叫喊。想要冲出门外,但长孙冲坐在门前无法走出,小月季静也纷纷赶到门前看着钱欢, 牛近乎走上前一把抓住钱欢的肩膀,钱欢豆粒大的冷汗瞬间在额头留下。李恪刚想提醒牛见虎,钱欢身上有伤,却被钱欢的眼神制止。 自己的这点伤与他们相比算的了什么,牛见虎一直重复这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慧扬候府的人全部来到院子迎接钱欢的归来。 走过牛见虎看着秦怀玉,秦怀玉不喜说话,只是对钱欢笑了笑,秦怀玉这一笑落在钱欢眼泪更不是滋味,眼泪不停的流淌, 在来到坐在门槛上的长孙冲身前,钱欢看着长孙冲身上的绷带,瘫坐在长孙冲身前,愣愣的看着长孙冲。长孙冲面无表情的灌了一口烈酒,道了句。 ‘你回来了,我可以休息了,’ 说完便晕倒过去,钱欢想抱长孙冲进去休息,实验几次都没有抱动。李恪发现钱欢肩膀已经被鲜血阴透。走上前一把抱起长孙冲,走进客厅。 钱欢回头看着院子里的人大喊道。 ‘本候回来了,’ 众人跟着钱欢身后,钱欢却听了下来,侧过身子。水牛黄野抬着李崇义进来时,牛见虎等人都愣住了,李恪解释说已无大碍。 李崇义进了客厅,钱欢跟在身后,小月早已经忍不住内心的委屈,直接冲到钱欢的怀了,哭到, ‘欢哥哥,小月不要给汉王做妾侍,汉王打我。’ 钱欢摸着小月的头,双目以变猩红, ‘月,你放心,他们如何对待我钱欢的家人,我便让他们百倍奉还,五姓豪门如何?他汉王又如何。’ 裴念听见有滴答声,看着钱欢的手时发时,在发现这滴答声是钱候的血,走上前一把拉走小月。十分霸道的拖着钱欢的衣服,钱欢也不反抗,因为此时没有人心中会有杂念。 季静走上前帮忙。钱欢看着眼前的两人,声音十分温柔。 ‘你们受委屈了。剩下的便交给我,再过一会我就会去长安,’ 裴念咬着嘴唇不说话,季静的眼泪已经流了出来,脱下钱欢的衣服在看到钱欢肩膀上的一个窟窿。牛近乎狠狠的抽着自己的嘴巴, ‘见虎,你别这样,有你们如此对我。失去一条手臂又能如何。’ ‘钱欢。我、’ 裴念生气了,十分的生气。 ‘都别说话,知道你们兄弟情深,但先把伤口包扎了。见虎,你带着怀玉孙大去休息吧,这几日不眠不休的盯在这里。既然他回来了,剩下的事情交给他就好了。’ 钱欢突然开口道。 ‘见虎,怀玉,可还能坚持的住?如果能坚持一会与我一同进城。’ ‘咳。记得带上我。’ ‘还我我。’ 钱欢看着扶着门框上的长孙冲与趴在地上的李崇义, ‘你们可还能走?’ 长孙冲瞬间将腰板挺的笔直,李崇义也在水牛的搀扶下站了起来。钱欢看着二人点点头, ‘本王被我那个不是东西的大哥困在宫中多日,你们便忘了本王?’ 李泰背着手走了进来。看身上沾满了泥土,脸上也有划伤,李恪一眼就看出来李泰是在皇宫的宫墙爬出来的,李恪无法想象李泰是怎么在三人高的宫墙爬出来的。 众人坐在客厅中嘘寒问暖,李崇义躺在沙发上想李泰等人吹嘘着突厥战场是何等风险。钱欢也竖起耳朵听李崇义是如何吹嘘。 ‘青雀,你是没在场,我,小恪,阿欢三人只带了两千兵马前去攻城,不料那占襄城直接冲出一万三千人。身后又突然杀出一只百人小队。那百人小队个个都是精英,钱欢身弱,不料被那突厥小人暗算,拉起四石满弓,一箭射穿了阿欢的肩膀,见我李崇义的兄弟受伤,我怎能罢休,拿起长枪冲进人群。七进七出才将钱欢救出,不料敌军人数过多,背后中了一重刀,强忍剧痛,回手一枪刺穿了那人的轰隆,我也就晕倒过去。’ 众人听着李冲说的这般惊险,裴念在听到钱欢被弓箭射穿肩膀。用眼神询问钱欢。 真的是这样? 钱欢点点头,回想起那个场景心中真有些后怕。裴念轻轻抱住钱欢,小声说道。 ‘不许你在这般任性了。’ 钱欢点点头, 这时有两名侍卫跑进来报道。 ‘钱候,崔恒此时正在西市。不知何时围堵,’ 钱欢瞬间站起身来。 ‘现在围堵。’ ‘哥几个,走着’ 正文 第五十二章 一条腿五千贯 城门守卫看着走来一群人头皮瞬间发紧。吴王,魏王,慧扬候,齐小公爷,河间小王爷,翼小公爷,琅琊小公爷,以及身后百十人亲卫。 ‘放行放行。’ 城门守卫高喊这放行。牛见虎推着坐在钱欢藤椅上的李崇义,长孙冲拿着铁棍一步一步前行。李泰走过那城门守卫时道了一句, ‘你很聪明。’ 之后这群人一路前往西市。此时的崔恒以已被涂寒带人围在了西市中。不言不语,只是不让崔恒离开西市。崔恒额头上的汗已经慢慢留下。 ‘你们到底是谁家的人,竟敢阻拦本少爷,本少爷是博陵崔氏的嫡子,未来的崔家家主,速速滚开。’ 涂寒挡在崔恒身前一动不动,崔恒在次像涂寒撞去,涂寒在怀中抽出短刃架在崔恒脖子,冷哼道。 ‘侯爷命我将你困在西市。你胆敢在走半步,我就剁了你的双脚。’ 崔恒怕了,听着涂寒那不带意思感情的话怕了。因为他知道钱欢回来了。为什么自己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难道崔逐流和李元昌故意如此? 此时李元昌正在皇宫一处的偏殿内。崔恒坐在李元昌的对面座位。崔逐流已经收到崔恒被围堵在西市的消息。来向李元昌回报。 ‘汉王殿下,如今崔恒被人困在西市,不知是长安哪家所为。’ 李元昌靠在椅子上,漫不经心道。 ‘我已经向大理寺传去消息,有人在西市持械闹事,戴胄应该已经赶了过去。不伦是谁家,我李元昌定会毁了他。’ 崔逐流听李元昌的话,也放下心来。如今钱欢还在军中,陛下不插手这晚辈间的事,哪家长辈敢插手,至于那几个小公爷如今窝在慧扬候府不敢出来,还能有谁? 戴胄收到李元昌的消息,西市持械闹事?如果光天化日在西市闹出来人命,自己这大理寺少卿也就不用再做了。不敢多想,带着大理寺的官兵,赶忙赶往西市。 钱欢等人走的很慢,不急不躁的向西市缓缓前进。在钱欢之前戴胄已经赶到西市,看着一群人将崔恒围在中间,带头之人手中还持有一把短刃。汉王殿下说的果然没错。戴胄美眉头紧皱,对着涂寒高喊着。 ‘大胆刁民,关天化日之下竟敢持械在西市闹事、还不素就擒,随我会大理寺问话。’ 涂寒瞥了一眼戴胄,不予理会,继续围堵着崔恒,戴胄见此大怒,喊道。 ‘来人,给我拿着这群刁民。’ ‘哎呦,戴胄戴大人好大的威风,今日本候却要看看你戴胄是否敢擒本候的人。’ 钱欢等人也赶到西市,钱欢看着戴胄气就不打一处来,远远的开口讽刺。戴胄看着远处的钱欢也愣住了。钱欢不是在突厥战场,如今怎会出现在这西市中。 ‘慧扬候,今日你的人在西市闹事,如不给我一个交代,我戴胄定会抓他们回去问罪。’ 钱欢看见崔恒时怒气已经冲上头顶,指着戴胄大骂道。 ‘戴胄,你现在给老子滚犊子,我当没看见你,崔恒等人欺辱本候家人时,你在哪里躲藏呢?如果你执意如此,别怪本候不念旧情,’ 戴胄被钱欢问的哑口无言,站在一旁不知动还是不动,钱欢走进,看着面无表情的崔恒笑了。然后便大笑, ‘你崔恒万万没想到我钱欢会出现在长安吧,你辱骂我钱欢的家人时你就应该想到这一点。但你放心,你们崔家的老祖宗拿了一万贯让本候留住你的命。你今天不会死在这,’ 崔恒看见钱欢时就已经任命了,不求饶也不躲闪,挺直腰杆站在钱欢身前。钱欢也不和他墨迹。抬起腿直接揣在崔恒的胸口。崔恒被钱欢踹的连退数步。 ‘见虎,怀玉,这崔恒就交给你们两个了,对了。别玩死了。收了钱就要守信。’ 牛见虎秦怀玉狰狞着脸走向崔恒。秦怀玉不喜多言,抓住崔恒一点衣领。用尽全力扔向身旁的摊位。摊位被崔恒的身子砸的粉碎,秦怀玉不解气,再次一鞭腿踢在崔恒的面庞,顿时鲜血飞溅。 牛见虎也不甘示弱,抓起地上的崔恒一拳印在崔恒的脸上,之后在次扔向身后。崔恒从头到尾一声不发,咬着牙关忍受着折磨。 牛见虎踩在崔恒的脸上,大声喊道。 ‘你这张嘴不是喜欢辱人么,今日我便让你再也说不出话来。’ ‘小公爷手下留情。’ 钱欢没有出言,牛见虎就选择视而不见,再次踢向崔恒的面门,崔恒终于发出了声音,哇的一声,口吐鲜血,鲜血中还带着几颗牙齿。 ‘钱候,恒儿的惩罚想必已经让钱候满意,还请钱候放过恒儿一次,’ 钱欢没想到来接崔恒的竟然是崔嫣,对牛见虎和秦怀玉到了一声算了,便也不理会身前跪拜的崔嫣,转头对李崇义道。 ‘崇义,就这女人,你感觉如何,虽然带着面纱,但却十分漂亮。你喜欢咱们就去提亲,’ 崔恒迷糊中听到了自己姑姑的声音,又听到钱欢要上门提亲的话,在地上爬起来走到钱欢身前。 ‘钱欢,什么事我崔恒一人承担,如你今日砍了我崔恒的头,我崔恒皱一下眉头,算我崔恒白活十六年。你放过我姑姑。’ 钱欢有些惊讶,崔恒竟然有这般骨气,崔嫣还是崔恒的姑姑? ‘别你自己说的像个英雄一样,老子不会用你的那下三滥的手段,今日留你一命是看在你家老祖宗的面子上,至于你?你在本候眼里不如一直蚂蚁,崇义你说话呀,到底什么样,’ 李崇义看着崔嫣,撇嘴道。 ‘就那么回事,取回去作为妾侍到是可以。’ ‘奥。那行,既然这样就不去提亲了,你伤好了自己去搞定。’ 崔嫣已经被钱欢和李崇义气的不行,今日来护住恒儿,没想到钱欢竟然如此无赖,那李崇义更是可恨,什么叫就那么回事?崔嫣压下心中的怒气,轻声说道。 ‘钱候,河间小王爷,今日崔嫣是来接恒儿,不是于二位讨论婚事,不知现在崔嫣能否带走恒儿。’ 钱欢点点头。但李崇义却不干了。对着崔嫣说道。 ‘别以为有几分姿色便能如此,本准备废了崔恒的双腿,既然你要护他,一条腿五千贯,送到钱府去,如果没有,你这婆娘趁早给老子滚蛋。’ 崔嫣紧咬银牙, ‘一万贯三日后便会送到钱府,崔嫣告退。’ 崔嫣将崔恒扶着崔家的马车,进了马车崔恒再也忍不住身体的疼痛,哭着对崔嫣道。 ‘姑姑,都是恒儿的错,是恒儿连累了姑姑。’ ‘闭嘴。三年之内不准在来长安半步,如果在敢如此,我会打断你的双腿。你该恨的不是钱欢,而是崔逐流和李元昌。’ 正文 第五十三章 大闹皇宫与李二的怒火 戴胄见到钱欢等人时便不想在插手此事,见崔家的人将崔浩劫走戴胄也遣散了围观的长安百姓,准备带着人离开西市, 钱欢见戴胄要走,连忙出言阻拦道。 ‘戴大人还请留步。’ 戴胄转过身看着钱欢,钱欢走上前问道、 ‘崔逐流和李元昌人在哪里。’ ‘钱侯如此威武,为何要我?’ ‘戴胄,你别和我酸,我在大理寺时候你没少喝我酒。你快点告诉我。’ 戴胄沉吟片刻,回道。 ‘我不知道他们二人在哪,但西市闹事是汉王传来的消息,消息出自皇宫。’ 戴胄说的很明白,钱欢正要道谢,戴胄去真身就走。走的非常快。 ‘走,进宫。’ 钱欢解散了队伍,带兵去皇宫等于是在送死,让将士们回到慧庄去休息,自己与其他六人赶向皇宫。 宫中的李二也受到钱欢回长安的消息,正准备拟旨召见时,慌张的跑进一位宦官,跪在地上说道。 ‘陛下,慧扬候伙同吴王,魏王,以及几个小公爷前往了汉王的寝宫,’ 李二顿时一惊,暗叫不好。 ‘速速派人去阻止钱欢等人,速去。’ 几人来到李二许给李元昌的寝宫,将所有侍女太监全部赶出寝宫,搬过四把椅子再放寝宫的大门前。 ‘小恪,青雀,冲哥个,崇义。你们四个就坐在这儿,只要不是陛下和皇后过来,不伦是谁也要抵挡一会,等我解决了李元昌,咱们再去承乾那里。’ ‘你们三个放心的进去吧,’ 钱欢拿着长孙冲支撑身体的铁棒,走当殿门前将门踹来,大步走了进去,此时的李元昌和崔逐流正商议着是否夜间派人去刺探慧扬候府。 崔逐流见钱欢手拿铁棒进来瞬间傻眼了。他怎么会来了,原来在西市围堵崔恒的竟然是钱欢,李元昌没见过钱欢,怒道。 ‘你是什么人,竟敢闯入本王的寝宫,今日不说清楚,本王定当置你死罪。’ 钱欢笑着看着两人,挥起铁棒直接砸向崔逐流,崔逐流后仰多开,大叫道。 ‘钱欢,你竟敢如此大胆,在皇宫之内伤人,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李元昌听见崔逐流的话,知道眼前这混小子竟是钱欢,李元昌不了解钱欢,继续喊道。 ‘钱欢,你竟敢如此无礼,我定会向皇兄进谏,置你死罪。’ 钱欢在怀中取出一把燕弩,对准李元昌的脑袋, ‘你敢再说一句话,我就会射穿你的脑袋。’ ‘你敢。’ 钱欢不在犹豫,射头太便宜了李元昌,燕弩对准李元昌的左右,瞬间射出,短剪刺在李元昌的左右小臂上。李元昌捂着右臂,双目猩红。 钱欢看着李元昌的样子平静无比。继续道。 ‘你在说一句话,下一箭就射穿你的头。’ 李元昌被钱欢吓住了,此时的钱欢和往日的长孙冲一样,真的敢杀自己。钱欢将铁棒丢给牛见虎,指着崔逐流道。 ‘砸。他家没付钱。’ 牛见虎小了,挥起铁棒直接落在崔逐流的背上,崔逐流口喷鲜血,崔逐流忍着疼痛继续威胁道。 ‘钱欢,你敢如此对我,就不怕陛下的怒火,不怕崔家的报复?’ ‘见虎,用点力气,太吵。’ 此时李元昌的寝宫外沾满了人,听着房中的一声声惨叫,表情也跟带这抽出,但眼前坐着的四人纹丝不动,这让李二派来的人有些为难。 领头的侍卫皱眉道。 ‘吴王殿下,您看是不是够了。能否让小人先去进去。’ 李格头也不抬,吹着身上的尘土说道。 ‘这只是崔逐流的声音,本王还没有听到李元昌的。等一会吧,’ 侍卫一阵为难,赶快去派人去通知李二,李泰心中更急,处理完李元昌,后面还有一个太子呢,别磨蹭了啊。李二在丽正殿内踱步,等着的侍卫的汇报。 ‘陛下。吴王,魏王,长孙冲,李崇义四人堵在汉王门前不许侍卫进去。’ 李二大怒,踹翻桌子大吼, ‘反了,反了,真是反了他们,走,朕要要看看他们到底要如何。’ 李恪远远的看着自己的父皇气势汹汹的走来。腿已经忍不住在颤抖。连忙站起身前去迎接。 ‘儿臣参见父皇,’ 李二直接把李恪踹出很远。 ‘你眼中还有朕这个父皇?’ 李二继续向前,挥起一巴掌将李泰扇倒,回收准备对长孙冲李崇义动手时,看着两人身上缠满了绷带,颤抖这着双手指着二人, 胡闹。 李二走进院子,发现院子中跪着牛见虎和秦怀玉,跨过二人继续前行,走到殿中李二怒火已经冲上头顶,崔逐流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李元昌的右臂已经完全变了样子,捂着手臂在地上哀嚎。 ‘御医,御医。牛见虎,钱欢人在何处。’ ‘回陛下,慧扬候正前往太子寝宫。’ ‘随朕前往。’ 钱欢赤裸着上身,手中拿着一根沾满鲜血的铁棍走向李承乾的寝宫,路上遇到的宫女侍卫,无不心中好奇慧扬候这事要何事。 钱欢走进李承乾的院子,大喊道。 ‘李承乾,你给我滚出来了,你在皇宫很安稳?我钱欢今日要问问你,’ 李承乾听见钱欢的声音顿时大喜。连忙在房中跑出,鞋子都顾不得穿,赤裸着跑出殿门,却见钱欢赤裸这上身,上身缠满了绷带,手中持有一根带血的铁棍,顾不得地上的石子连忙走上前问道。 ‘钱欢,你怎么了。你手上了?快叫我看看伤在哪里。’ 李承乾的事钱欢不好大声喧哗。压低生意在李承乾耳边问道。 ‘听所你养了个男宠?你太子不想做了?今日你把那男宠交给我,这事算了解,如果不给,就是与你决裂我也会啥了他,不能毁了你的太子之路。’ 李承乾心中反酸,苦笑连连。回道, ‘我也在为这个事情发成,汉王送来的,我不好拒绝,养在宫中也是个祸害,你现在就带走,李元昌被你打了吧,这事我会帮你压下去,你快快出宫,’ ‘压下去。朕看你这太子怎么呀下去,出宫?一个都出不去了。’ 钱欢腿有些发抖,背对着李二却感觉到了一阵杀气。手中的铁棒咣当一声落在地上,钱欢在被惊醒。转过身跪在李二身前。 ‘臣参见陛下。’ ‘儿臣参见陛下。’ 李二身后的几个少年也连忙跪在钱欢身旁,李二看着地上的众人,心中怒气不减。 ‘一位太子,两位亲王,一位侯爷,一位小王爷,三个小公爷,阵势真不小啊,既然喜欢动手,来,朕陪你们练练。’ 李承乾直起身刚想开口,李二的龙抓直接印在李承乾的胸前,李承乾一路翻滚数丈远在停下。口吐鲜血的躺在地上。牛见虎秦怀玉两人更好不到那里去,李二抓着两人的衣领直接被甩在城墙上,李格李泰哥在李二的退下一阵翻滚。李二的脚不分位置的频频落在二人身上。 至于钱欢更为凄惨,李二将钱欢拉起,一圈挥在钱欢的肩膀上,肩膀的伤口瞬间崩裂,鲜血直流,但李二没有因为流出鲜血放过钱欢,李二提起膝盖就印在钱欢的肚子上,钱欢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印在李二的龙袍之上,李二将钱欢丢向远处不在理会。 在看着长孙冲和李崇义两人,李二实在是先不去手,两人就是不穿衣服出门都不会露出一点皮肉,浑身上下都是绷带。 ‘你们二人伤好了,进宫来找朕,兄弟情深。那就一起受罚吧。’ 李二心中怨气不减,笔直的走向李承乾。一巴掌扇在李承乾的脸上,踢在手中小声道。 ‘你不比父皇的运气差。但你的眼睛和朕差了万倍。’ 李承乾还是迷茫中,再一次被李二像浴池,李承乾飘在鱼池中脑袋里不断的重复这李二刚才的话。李二再次走向李恪时,被两声尖叫打断。 李二回过头看了一眼,尖叫生在是长孙和杨妃的口中发出,长乐已经哭的说不出话来。长孙走上前跪在李二身前泣声道。 ‘陛下,臣妾请求陛下放过几个孩子,长安的事臣妾也有耳闻,随人钱欢等人过分了些,但错不在钱欢等人身上,’ ‘陛下,皇后说的对,请求陛下放过太子,放过恪儿,青雀等人。’ 李二的怒气稍有缓解,但看到长乐看着长孙冲不停的流泪,心中怒气更胜。大吼道。 ‘拟旨。齐国公长子长孙冲与长乐公主的婚事作废,以后在说。’ 长孙惊呼,长孙冲则直接昏倒过去 正文 第五十四章 旨意连连 李二气冲冲的走了,但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远远没有结束。 李承乾钱欢等人被关在了太子寝宫,不准出去,这是长孙下的命令,杨妃看几个孩子伤的重,尤其是承乾和钱欢,像长孙请求唤太医过来为几个孩子疗伤。 长孙同意了,但长孙的怒火也很旺盛,看着愣在原地的长乐,哪里还有公主半点样子,勒令道。 ‘将长乐送回寝宫,没有本宫的同意,任何人不准放她出来。’ 长乐如木偶般被带走了,走的很安静,任凭侍女拉着胳膊,一步一步的前行,长孙叹了口气,走向丽正殿去看李二如何了, 此时的李二怒火还在心头,无处发泄,走回丽正殿后也不心在处理朝事,躺在隔断后的龙榻上休息,起伏的胸口相识如同将要爆发的火山, 一宦官被李二的样子吓得慌乱,手中的奏折不小心散落了一地,李二头也不抬,大吼道, ‘拉出去,’ 长孙走进丽正殿,仿佛没有听到宦官的哀求声一样走到李二的龙榻边坐下,将李二的头放在腿上,轻轻揉捏, ‘儿郎何必如此大动肝火,小心气坏了身子,一个李元昌不值当的,’ 李二搜的一下做起来,大声吼道。 ‘一个李元昌,胳膊废了也就废了,朕气的是承乾,气的是恪儿,青雀,气的是钱欢,更气的是长乐。承乾竟然去试验钱欢与李元昌谁更重要,而恪儿,青雀,钱欢等人在宫中如此胡闹,废了汉王的右臂,不争气的长乐还看着那长孙冲流泪,你知不知道,长孙冲在钱欢的府门钱,已经对李元昌动力杀意,一个身无官职的国共长子竟然对亲王下了杀手。你让朕的颜面如何安放,钱欢更是直接,废了李元昌的右臂,而且还是在皇宫中,朕的颜面何存,’ 李二越说越气,将龙榻上的东西全部丢在地上,长孙心疼李二,保住李二的头,柔声说道。 ‘陛下,不可动怒,不可动怒,小心气坏了身子,您消消气消消气。’ ‘你让朕如何消气,明日弹劾他们的奏折就会漫天飞,’ 长孙不在劝阻,用力搬到李二的身子,让李二的头枕在自己的腿上,再次为李二手捏脑袋,李二握紧拳头,又叹了口气, ‘观音婢,你说朕该如何是好。’ ‘陛下,如果您不解气,臣妾现在就去杀了钱欢,杀了李元昌。只要您不要在气了,’ ‘不可,杀不得,钱欢在突厥使用的利器还没有得到。’ 李元昌杀不得,钱欢更杀不得,李二在想自己什么时候这么窝囊过,前太子,齐王都下的了杀手,为何到了钱欢这确如此为难, ‘陛下,汉王求见。’ ‘不见,告诉他如果不想在长安就滚回封地,不喜封底就削了他的王位,’ 李元昌听到太监的回话,便明白自己这右臂是讨不到什么说法了,连夜赶回封底。 次日早朝。李二阴沉着脸坐在的龙椅上看着下面的文官武将。心中越烦烦躁不堪,沉声道。 ‘有事启奏,无事就退朝吧,’ 杜如晦第一个站出身道, ‘陛下,臣弹劾慧扬候多项罪证,私自带兵前往站出,诱拐吴王与李崇义同行,私自制造箭矢三十万只,不知名利器千枚,臣建议剥夺慧扬候侯爵之位打入大牢,日后发落。’ 秦琼听此,也不再沉默。言道。 ‘陛下,慧扬候虽然有错,但上了战场十分英勇,以两千人攻破万人城池,自古到今寥寥无几额,私造的箭矢却射在了敌人的身上,老臣想钱欢定时想为国库剩下钱粮,在慧扬候府中出钱打造箭矢攻下占襄城,这为我大唐国库省下万贯钱财。而又有利器相助,此等利器只有钱欢一人知道。臣请陛下赦慧扬候将功底过。赦其无罪。’ 褚遂良立马出言道。 ‘陛下,臣弹劾钱欢多项罪名,带兵打劫博陵崔氏万贯铜钱,带兵持械在西市殴打崔家嫡子,调戏崔家女子,没有陛下传唤私自入宫并且将清河崔氏嫡子崔逐流重伤,打断汉王的右臂,在太子寝宫大放厥辞,次子目无尊长,嚣张跋扈,臣同意杜相的意思,削其爵位,打入大牢,日后发布边疆。’ 程咬金听要把钱欢发布边疆顿时不干了。站出身指着褚遂良骂道。 ‘你这家伙懂个屁。陛下,老臣今日并非胡闹,钱欢打劫博陵崔氏怎能说是打劫,崔恒在长安污言秽语调戏倾国倾城裴念与季静,长安人都只裴念曾与慧扬候在房中共处一夜,而牛进达更是将裴念许配给慧扬候。裴念与慧扬候关系已经确定,虽然钱欢无旨出征,但也为我大唐立下汗马功劳,将士在外厮杀,妻妾却被人辱骂调戏,这让将士们如何在安心的在战场杀敌。’ ‘陛下,臣也有话要说,’ 李二皱着眉看着戴胄,你这大理寺少卿与文官武将互补牵扯,你要站出来作甚,虽然不愿,但李二还是准许戴胄的请求。 ‘讲’ ‘陛下,臣为大理寺少卿,也负责这长安城的治安,清河崔氏嫡子崔逐流多次雇佣毁容之人,患病之人去倾国倾城,振武酒楼闹事,汉王更是无礼,趁慧扬候不在长安,要强行纳振武酒楼管事裴小月为妾侍,小月曾言她的婚事由钱欢做主,更是认了钱欢为兄长。汉王非但没有收敛,而在振武酒楼殴打了裴小月。慧扬候对二人下手虽然重了,还有一事,汉王送予太子男宠,心术不正,有意毁了太子,钱欢为了破坏汉王的奸计才会在太子寝宫大喊大叫。钱欢对太子情深义重,怎能是大唐厥词,想找跋扈,’ 李二听了戴胄的话什么都明白了,难怪昨天钱欢废了崔逐流和李元昌后直接赶往太子寝宫, ‘此事千真万确?’ ‘臣不敢胡言,此人名唤称心。’ 李二大怒,李元昌竟敢如此大胆, ‘来人,将那称心仗刑处死。’ 大殿瞬间安静下来,谁都看出李二已经临近了暴走边缘。不敢在言语,但有人敢。魏征站出身道。 ‘陛下,臣有事要奏。’ 李二看着魏征,心中的怒火瞬间涌上头顶。问道。 ‘你是来弹劾慧扬候,还是为他出言辩解。’ ‘陛下多虑了。请听臣道。吴王李恪,以年满十四岁,河间王长子李崇义十六岁成年,已有自己的主见。于慧扬候前往突厥战场怎能无过?齐国公长子长孙冲有意杀害汉王李元昌,慧扬候殴打汉王李元昌时翼国公长子秦怀玉,琅琊郡公长子牛近乎,魏王李泰都参与其中怎能无过?太子殿下更是大过,李元昌如此额度诡计,太子殿下隐瞒不报,是否打过?还请陛下一并惩罚,单惩钱欢一人,臣以为不妥。’ 长孙无忌从头到尾一言不发,自己的儿子如今还被关在皇宫中,他弹劾谁都会牵扯到自己的儿子,干脆不言不语的看着众人。 李二听了魏征的话,心中冷笑连连,惩罚?那朕就惩罚。 ‘来人,拟旨,慧扬候钱欢无旨出征,打劫博陵崔氏,重伤清河崔氏崔逐流,汉王李元昌。剥其爵位,贬为庶民。吴王李恪与钱欢罪数相仿,同贬为庶民。两人一年之内不准在踏入长安城半步。牛近乎秦怀玉二人殴打崔逐流制残,二人一年之内不准踏出家中半步,并补偿清河崔氏黄金百两,长孙冲对汉王李元昌存有杀意,公然抗旨,取笑其与长乐婚事,日后在言。魏王李泰庇护钱欢李恪等人,处罚黄金百两,府中禁足一年,并区旗魏王王位,一年后在与归还。至于李崇义,突厥战场奋勇杀敌,不畏生死,赐其子爵之位,指挥两千人攻下占襄城,为我大唐震武军心,赐其子爵之位。一年后落在其身,’ 李二说的有些累了,喝了一口茶水继续说道。 ‘太子李承乾心术不正,思想幼稚,罚其两年之内不许参与国事,抄写经文万变,禁足两年。同李泰罪同去其太子之位,两年后太子之位归还。博陵崔氏崔恒辱骂大唐侯爵妻妾,罚其四十大板,三年之内不准踏入长安,崔家崔逐流恶意损害皇家名声,令清河崔氏三日之内撤出长安。终身不得踏入,汉王李元昌心术不正,毁坏太子名声,剥其汉王爵位,终生不得入长安,以上违令者,斩。’ 李二的惩罚或轻或重,但大殿内的文官武将却不再次上言,这一次包括魏征,谁都看的出来此时的李二已经处在疯癫的状态, 正文 第五十五章 李二的忧虑 李二的一声退朝喝退了所有人,欲言又止长孙无忌站在原地站了很久,待到整个大明宫只剩下李二,渊鸿,长孙无忌三人时,长孙无忌叹了口气没有出言离开大明宫。 李二的惩罚极为不公平,钱欢只削去了爵位,却没有收回封底,李恪贬为庶人也只能不能进长安城,而不是长安,一字之差天壤之别, 至于对长孙冲的惩罚长孙无忌虽然心有不甘,但却没有理由反驳,对皇族之人痛下杀手,虽然皇族无伤,深追就起来也是大逆不道之罪。 至于太子完全是被钱欢和李元昌等人牵连,太子之位空置两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时间,但其中影响实在太过庞大, 曾站好队的人,不得不再次考虑是否换了阵营,只不过如今李恪,李泰二人都无夺嫡之意,这让众人十分为难吗,继续支持李承乾,还是在五皇子,六皇子,八皇子之间选出一位, 如今李佑,李愔,地位持续上升,虽然李治年幼,但却是皇后所生, 李二拖着疲惫的身子离开大明宫,李二最宠爱三个儿子一个女儿,李二不仅挨个在心里想着,承乾继承了朕的心数,聪慧,李恪继承了朕的英勇,李泰继承了朕的情谊,在加上一个摸不清楚的钱欢,还有那外甥长孙冲,侄子李崇义两人算的上悍将,如今可与其父相提并论,牛见虎,秦怀玉,军中的程处默,尉迟宝林。 如果承乾为主帅起兵造反,就是朕也一时无法诛灭等人,李二登基这两年来第一次感觉到危机,而且还是自己的儿子,李二一时间不知道该骄傲还是该愁苦, 李二来到丽正殿,遣散了殿门处的所有人,用力的推开殿门,却看见长孙,杨妃,跪在大殿内,李二绕过二人坐在龙椅上。叹了口气。 ‘起来吧,又没有外人,不用这般行礼。’ 这一句话让长孙。杨妃更加不错所错,二人起身走上前,端坐在李二的左右。长孙看着李二心思疲惫,双目无神的样子,心痛不已,二郎何时有过如此。杨妃更是不知该如何,二人齐声道, ‘陛下。’ 李二抬起手,抵在长孙和杨妃的嘴唇之上,无力道, ‘我没事,如果是为那三个逆子来求情,先不要说了。’ 李二用了我,而不是用了朕,杨妃双手捂住李二的手,放在脸上轻轻摩擦,而长孙以散发出杀气,渊鸿忍不住侧目,第一次感觉皇后这般杀气,便是当年那件事的时候。 在长孙身旁的李二也感觉到了长孙的异常,将杨妃长孙揽入怀中,轻声道。 ‘朕说了无视,朕与你们说件趣事,渊鸿你也听着,如果承乾为主帅,李恪为先锋,长孙冲李崇义为左右翼,剩下人为悍将,钱欢青雀为补给,与朕对持,你们说说朕有几分胜算。’ 长孙杨妃听了李二的话大吃一惊,杨妃性子懦弱,直起身走到台下,跪拜道。 ‘陛下,如恪儿胆敢如此,臣妾定当亲手手刃这个逆子。’ 李二轻轻一笑,笑的有些无奈,也有写欣慰,说道。 ‘起来吧,你平日最宠恪儿,朕也是说说而已,’ 长孙沉吟了片刻道, ‘陛下,恪儿这两年来毫无隐瞒的无野心的想法展示给众人,便是对着皇位没有打算,您多虑了。而钱欢,陛下您忘了,第一次卢国公上奏折时,还请五蠡司马去了掉了钱欢的名字,他也没有那份心思,’ 李二听了长孙的话点点头,转头看向渊鸿,对渊鸿说道。 ‘你跟随朕多年,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渊鸿也不行礼,直言道。 ‘陛下,老奴对战事理解甚微,老奴想陛下有七成的胜率。’ ‘大胆渊鸿,陛下英勇神武,鬓下能人将士无数,怎能仅有七成,’ 长孙气的已经站起身子,指着渊鸿大骂着,李二则点点头,拉着长孙坐下,叹了口气道, ‘渊鸿说的不错,朕虽有百成的胜率,真是如此,我大唐十年之内将会生灵涂炭,’ 这次渊鸿却主动出言,轻声道。 ‘陛下,您多虑了,如果真有如此,老奴将会在这几人没有准备时逐个击杀,军事老奴不懂,但杀人整个皇宫老奴可挤进五指之数,’ 渊鸿的这句话算是给李二一个定心丸, ‘去,把长乐给朕唤来。’ 时间不长,长乐便被带到丽正殿。李二看着长乐面容憔悴,心疼不已,长乐走到李二身前跪拜。 ‘丽质拜见父皇,’ 李二看着长乐,问道。 ‘丽质,你是朕最宠爱的女儿,你心里可怪罪父皇,’ ‘女儿不敢。’ 李二又道, ‘不敢就是怪罪父皇喽?朕问你,长孙冲可否威武,可算的上英雄’ 长孙想阻拦长乐的回复,却被李二拦截,李二紧紧的盯着长乐。长乐听到李二的话,展颜一笑。 ‘威武,为慧扬候两肋插刀,在丽质的心中算的上英雄,丽质心中曾曾经有位英雄,但是父皇,但他与父皇天地之差,在丽质心里是鸳侣。’ 长孙大怒, ‘长乐,你竟敢如此,平日教诲你的女子之德何去,不知羞耻。来人,把这逆子,把这逆子。’ 长孙喊了半天都不知该如何惩罚长乐,又颓废的坐下的,李二责大笑,笑的十分张狂,大声道, ‘不愧是朕的女儿,敢言,皇后长乐何错只有,朕乃天子,朕的驸马也必须是才俊,长乐,两年时间,你让朕满意,朕可以在次思考此事,’ ‘长乐谢过父皇,’ 李二心情终于缓和了一些,感觉腹中饥饿, ‘渊鸿,你去看看钱欢还能不能走,能走让他去御膳房给朕做些膳食,朕有些饿了,皇后杨妃长乐你们三个也留下陪朕。’ 渊鸿阴笑道, ‘陛下,老奴有很多法子能让钱候去御膳房,’ ‘他以不是侯爵,’ ‘老奴叫顺嘴了,如果在改过来,几年后在封侯有些麻烦,您说是这样么,陛下。’ ‘蓘,’ 钱欢很想死,被李二揍了一顿,还要拖着疼痛的身体去给李二做饭,李恪李泰也躲不过这个命运,同样前往御膳房的还有长孙冲, 正文 第五十六章 鲤鱼上了饭桌 无精打采的三人在厨房大骂着御厨,钱欢一只手拿着菜刀胡乱这剁着菜板上的辣椒,心里不停的低估着,你弟弟打了老子的妹子,老子打了你弟弟,你有把老子打了,有你这么不讲理的皇帝么,现在倒好,你打了我,削去了我的爵位,我还得给你做饭。 吃,你使劲吃,钱欢心中怨气更胜,拿着菜刀指着御厨大喊道。 ‘去,给老子抓条鲤鱼来,今天红烧鲤鱼,清蒸鲤鱼,水煮鲤鱼,’ 御厨吓的腿抖软了,这为主可是确确实实的煞星,在陛下的眼底下废了汉王的右臂,惩罚仅仅是削去了爵位,御厨艰难的走向出御膳房,一步一步的像鱼池蹭去, 吃鲤鱼死罪,不吃鲤鱼今天就会死在钱候的手里,钱欢看着御厨磨蹭的样子十分不爽,伸出右腿揣在御厨的背上, ‘磨蹭什么,给老子快点,陛下如果着急了,我现在就弄死你。’ 钱欢转头有对坐在小马扎上的李恪说道, ‘做晚饭咱们俩马上出城,被你爹抓到咱们就不会有好日子了。算了,小恪你去准备一下去城门等我,我告诉厨子怎么做后马上出城,青雀盯在这就好,’ 没过多久御厨低着头回来了,手中空无一物,钱欢见此大怒,拿着菜刀就冲向厨子, ‘把你的菜刀收起来,怎么一段时间不见,心中扈气这样的重,你也不长记性,做什么不好,非要做鲤鱼,鲤鱼我给你带来了,你快些。’ 钱欢看着渊鸿有些不好意思,对渊鸿道, ‘渊姨,晚辈心中十分的委屈,明明都是那李元昌的错,我却被惩罚的如此,’ ‘他被削了王位,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钱欢听李元昌也受到了惩罚,心中也好了一些,指挥着厨子操刀下厨,自己责找了内急的理由逃离御膳房,跑到城门时发现李愔正在原地踱步,钱欢见此直接钻进李愔身后的马车,留出皇宫,在长安城中丢下李愔,二人一路赶回慧庄, 李二在丽正殿看着一盘盘鱼肉被端上桌子表情十分不自然,长乐贪婪着看着盘中的鲤鱼,这有多少年没有吃过了,杨妃看着盘中的鲤鱼苦笑连连,这钱欢怎能如此无礼胡闹。 李二抬头看着渊鸿,十分不自然的问道。 ‘这是钱欢准备的?他人呢?’ ‘回陛下,是钱候准备的,钱候说这鲤鱼已在大唐泛滥成灾,如今百姓都吃不饱却要养着这玩意,不是浪费嘛,陛下这是钱候的原话’ ‘那他人呢,’ ‘好像被梁王送出宫了,吴王殿下被送出宫了。’ 李二笑了,被气笑了,很好,一个个很好,合起伙来与朕作对, ‘把李愔给朕抓过来。’ ‘父皇,儿臣前来认错,请父皇责罚,’ 李愔准备殿门走进来,杨妃此时已经快要被自己的俩个儿子气死了。指着李愔说不出话来。李二看着李愔也不言语,看李愔还能说什么话来,此时的李愔双腿已经颤抖,头皮有些发麻,跪在地上说道。 ‘父皇,儿臣能有今日全凭三哥和钱候,他们对儿臣有教育之恩,儿臣不能不报,’ 李二面无表情的看着李愔,说道, ‘很好,很重情义,那你滚过来把这鱼肉吃了。’ 李愔有些惊讶,这哪里是惩罚,这明明就是赏赐,偷偷和三哥钱欢烤过鲤鱼,那味道,李愔走上前,看着那盘红烧鲤鱼,说道, ‘父皇,真的给儿臣吃?这红烧鲤鱼可是美味,多次央求钱欢他都不做,’ 杨妃快被李愔气炸了,李二的表情变化很大,二人听李愔的话就知道李愔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吃鲤鱼,长乐也十分好奇的盯着李愔,悄声问道。 ‘小愔,你知不知道咱们大唐是不允许吃鲤鱼,’ 李愔端着鲤鱼正准备下筷,听到长乐的话又把鲤鱼放下,说道。 ‘大姐,我也只吃过一次,还是赶上了尾巴,大哥,三哥,四哥钱欢都吃过,钱欢还曾言,鲤与李不同姓,这东西是会成为灾难,鲤鱼繁殖太快,如多放任其去,只怕会酿成灾害,破坏河流生物的自然生存,而如今百姓口腹难全,我想这与鲤鱼相比,还是我大唐百姓的性命重要些,吃了也就吃了。’ 李二听着李愔的话总感觉自己做错了什么,顿时大怒, ‘一派胡言,李愔,你不吃就放下,叨叨着什么,惹人心烦,’ ‘父皇,我吃,大姐,你吃不吃。’ 长乐小心翼翼的看了李二一眼,却正巧被李二发现,连忙下低头不敢看李二。 ‘想吃就吃,看朕作甚,吃,今天朕也吃,’ 李二加了一块清蒸鲤鱼,看了半天闭着眼扔进嘴里,嗯?问道的确不错,有加了一块水煮鱼,很麻很辣,也很不错,转头有定向李愔手中的红烧鲤鱼, 李愔连忙放下鲤鱼站在一旁,李二吃了一口,味道的确不错,李愔希翼的看着李二问道。 ‘父皇,味道如何?’ ‘凑合。’ 李愔顿时大喜道。 ‘父皇,儿臣这就命御膳房在做一份羊肉。这鱼儿臣拿去处理掉,’ 李二一筷子打在李愔的额头上,李二招呼这长孙杨妃长乐道。 ‘你们也尝尝,既然已经制成了饭食,扔了怪可惜的,至于问道也就凑合。’ 李二心中已恨透了钱欢,钱欢你很有胆量一次一次挑衅朕,真当朕不敢拿你如何。 同在此时,清河崔氏的老太爷看着眼前的圣旨与躺在床上的崔逐流,叹了口气,没想到逐流会在钱欢手中败的如此凄惨,甚至牵扯到了整个清河崔氏,在想想昨日崔浩带着人马将他那贱婢的母亲带走,催老太子心中隐有不甘。 ‘去让族人准备,明天天黑后来开长安,带不走的就换成银子,能带走的就带走,这宅子也顺手处理掉,’ 崔逐流的父亲站在门前,急忙道。 ‘父亲,我们就这样算了?’ ‘不算还能如何?与当今陛下抗衡?近些年我崔家无人出仕,怎能有理由不退,逐流去捣毁皇家的生意你会不知?先撤出长安再做打算。’ 正文 第五十七章 无官一身轻 钱欢李格二人回到慧庄,下了马车,身体遂让疼痛,但此刻肩膀轻松无比,无官一身轻,钱欢深深的体会到了这一点,不让进长安城老子还不去了, 李恪牵着马车一时间还有些惆怅,从亲王一瞬间变成贫民李恪有点没办法接受,钱欢看李恪兴致泱泱,走上前搂住李恪的肩膀笑嘻嘻的说道。 ‘你不一直想搬出皇宫么,现在不好了,宫中的规矩对你无效了,你也不用回皇宫去住了,难道我这慧庄不好?’ 李恪笑了,强颜欢笑。看了一眼慧庄,又后头看着那远远的长安城,叹了口气, ‘虽然这样说,但一时间还是很难接受,我可能需要缓几日,’ 听李恪这样说,钱欢也不在劝解互相都了解对方是什么人,说了多难免,难免有点渴。二人对视一眼钱欢钻进马车,李格负责赶车,缓慢的像钱府走去, 钱欢看着窗外已经成熟的麦穗,忍不住开口唱到 对这个世界如果你有太多的抱怨跌倒了就不敢继续往前走为什么人要这么的脆弱堕落请你打开电视看看多少人为生命在努力勇敢的走下去我们是不是该知足珍惜一切就算没有拥有还记得你说家是唯一的城堡随着稻香河流继续奔跑微微笑小时候的梦我知道不要哭让萤火虫带著你逃跑乡间的歌永远的依靠回家吧回到最初的美好 钱欢一曲结束,李格高喊, ‘回家,’ 马车加快速度一路疾驰回到钱府,在钱府门前下了马车,慧扬候府的牌子换成了钱府,孙大正带着人准备换掉被长孙冲击碎的那块青砖,钱欢走上前制止了孙大的举动,就这样吧,留下一块碎裂的青砖来记录长孙冲对自己的情谊在合适不过, 阻拦的孙大的行礼,也不允许孙大进去回报,钱欢不喜欢每次回家都要弄的兴师动众,自己的家而已,该干嘛就干嘛去, 小月和季静在站在小桥看着水里的鱼虾,裴念坐在观雨亭发呆,小月眼尖第一眼发现钱欢和李恪,将手里的鱼食全部丢进小河冲,引得鱼儿争先恐后的争抢,色彩斑斓的锦鲤一时间同时翻涌,极为有观赏性, 小月小跑到钱欢身前,眼睛已经弯成了两个小月牙,钱欢看着小月的眼睛,原来这丫头叫小月是因为眼睛能越城月牙呀。 ‘欢哥哥,恪哥哥,你们两个回来啦。有没有受伤,’ 小月绕着两个人转着圈,自己看着二人都没有受伤,钱欢被小月转的迷糊,伸出手抓住小月的包包头。笑着说道。 ‘我的月啊,你别转圈了,我和你恪哥哥很好,都没有受伤,到是李恪你什么时候变成小月的恪哥哥了。’ 小月红着脸绕到钱欢的身后推着钱欢往主宅方向推去,边推边道。 ‘欢哥哥,您看这府中我是一个发现你回来的,你还打趣我,快进去快进去。’ 季静也发现了钱欢,但季静和小月不一样,不能冲到钱欢身前,走到观雨亭轻轻换星发神的裴念, ‘念念姐,侯爷回来了,’ 裴念被惊醒,看着小月正推着钱欢前行,李恪在身后哈哈大笑,裴念也忍不住露出一个笑脸,季静今日才发现,裴念只会因为钱欢而笑, 裴念拉着已经一起走向钱欢,钱欢也见裴念过来,便站在原地不动,不论身后的小月如何用力,钱欢半步都不动,李恪轻轻点了一下小月的后颈,小月红着脸疑惑的看着李恪,李恪指了指钱欢的身前,小月后头一看,哦~~原来是念念姐过来了。 裴念对小月十分喜爱,但又十分严厉,小月有些怕裴念,躲在李恪的身后露出小脑袋偷偷的看着裴念,裴念站在钱欢身后轻声道, ‘还出去么。’ ‘不出去了,在家陪你们,’ ‘你和李恪都饿了吧,我去让胖娘准备晚饭,你们两个先进去把衣服换了。’ ‘好,’ 裴念没有问钱欢和李恪在长安做了什么,但两人因此丢了爵位和王位,就知道事情闹的肯定不小,走过钱欢李恪将小月啦近身来,走向厨房。 走出很远,钱欢听见小月的声音, 念念姐,你怎么哭了,欢哥哥不是安稳的回来了嘛,你不要哭呀,念念姐,我。 裴念小月季静三人越走越远,声音也越来越小。 钱欢转身走进主宅,一回头见李恪还愣在原地,钱欢感觉情况不对,对着李恪大喊道。 ‘小恪,你个王八犊子,你不许看我妹妹。’ 李恪回过神有些不好意思,走进主宅对钱欢说道, ‘虽然我不是吴王,但还是父皇的儿子,你骂我王八犊子你就不怕我爹听到?’ 钱欢有些不自然,又把李二忘了,十分不自然的告诉李格去换衣服,李恪一身白色劲装走出房门,钱欢则一身红色长衫,看着对面的李恪,钱欢一瞬间有杀了他的念头,你个男人长这么帅干嘛,我那傻妹子能禁得住你这般勾引,走上前将李恪的头发揉乱,才满意的点点头,威胁李恪道。 ‘你不准勾搭小月,我那宝贝妹纸不是一般人能配得上的,别以为长得帅就行,要有内涵,有学识,上可带兵上阵,下可吟诗作对,赚的了钱,下的了厨房,只能取一个妻子的那种。’ 李恪怪异的看着钱欢,想想钱欢说的不就是自己么。疑惑的问道。 ‘阿欢,你在暗示我么,我的外表在长安年轻才俊敢自己第二没有敢称第一,至于学识熟背四书五经,千字文,吟诗作对更不在话下,你得记住占襄城最后攻破的是我,下厨更不在话下,与你认识这么久,看都看会了,而且我现在没有身份,只能取一个妻子。’ 钱欢气急败坏的在客厅中大喊大叫,钱多多在房间内探出一个小脑袋,看着钱欢问道。 ‘哥哥,你砸惹,’ 钱欢还报不了多多,只能蹲下身,捏着多多的小鼻子说道。 正文 第五十八章 新的生意 在饭桌之上钱欢看李恪十分不瞬间,李恪夹什么菜,钱欢就伸过一筷子打掉,罪魁祸首就是在沙发上抱着布偶留口水的丫头。 着一顿饭恪算是吃出了战场上的味道,两人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两人玩的不亦乐乎,最受裴念实在受不了二人的举动, ‘我说咱们不在一个饭桌吃,你偏要,这可倒好,你和李恪这闹来闹去的还怎么吃,’ 二人听了裴念的唠叨后便开始安静吃饭,李恪第一个放下碗筷来到沙发前将钱多多抱在怀里,钱欢看着钱多多和李恪的亲昵样子,十分不快, 钱欢也放下碗筷,季静连忙起身为钱欢沏茶,被钱欢阻拦,拿起茶叶泡了一壶热茶,自己到了一杯便坐在李恪对面,李恪抱着钱多多不愿意了。说道。 ‘哎,我说阿欢,你怎么一个人喝,我的呢,’ 钱欢没好气的回道, ‘想喝自己倒去,我干嘛要伺候你。’ 钱多多将眼睛瞪的圆圆的看着手中的茶杯, ‘哥哥,’ 钱欢同样没好气的回答道。 ‘干嘛,你又要骂我。’ ‘好喝么。’ ‘不好喝,’ ‘那你喝吧,’ 钱欢觉得钱多多就是上天派来打击自己的,两岁的孩子别的不会,着气人的功夫是一流的,看着李恪也端了杯热茶回来,钱欢问道。 ‘小恪,你有什么打算么,一直住在我这还是自己在建造一个,’ 李恪想了想说道。 ‘我以为庶人,回不去皇宫,要住在你这你早晚一点会把我饿死,还是在建造一个吧,’ 钱欢点点头,大脑袋一瞬间凑近李格耳边小声问道。 ‘你有钱么,’ 钱欢这四个字算是打击到了李恪的痛处,如今李恪很穷,以前存的钱全部拿来制造箭矢,火药,出宫时又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带出来,李恪的表情有些尴尬,堂堂皇子竟然没有钱,所出去定会是个很大的笑话,但事实认证李恪真的没有。 钱欢看着李恪尴尬的表情,顿时大笑道, ‘哈哈哈,你别看我,我也没有钱,你就等着被我饿死吧,’ 李恪认真都看着钱欢说道, ‘如果我今晚抢劫你慧扬候府,你信不信没有一个人能拦住我,把你那手表拿去长安贩卖掉应该能换个几万贯,那就够了,要不绑架了裴念,算了,还是季静吧,裴念太麻烦,’ 李恪话落开始环视钱欢的客厅,钱欢被李恪的话唬住了,李恪说的是真的,现在钱府会功夫的只有李恪和裴念,裴念肯定不会拦着李恪,就是被打劫了,报官都没有用。 ‘小恪,你别闹了,我真没钱,’ ‘我没闹,多多的房间我不动,你的书房东西拿出去就能卖些钱,我已经去看过了,暗格中差不多还有二十瓶酒,这就二十锭金子,加上的你琉璃瓶子,张士广的亲笔三字经,这都是钱,’ ‘李恪。你王八犊子,那些东西能卖么。卖了你吃啥,我吃啥。喝西北风?’ ‘我知道裴念和季静他们会养着你,裴念现在也很有钱,要不我去打劫他?’ 此时的李恪不在是曾经的吴王,在钱欢眼里简直就是一个土匪头子,当年风度翩翩的李恪哪里去了。好怀念。听说李恪要抢劫裴念,钱欢大怒。 ‘李恪,你放屁呢?你打劫裴念干嘛?’ ‘哥哥,臭。’ ‘滚一边去,’ 钱欢听了钱欢的话就要在沙发上滚下来,李恪一把接住钱多多,钱欢冷汗都被吓出去来,这要摔个好歹钱欢会自责死。 李恪瞪了钱欢一眼,埋怨道。 ‘你和一个孩子置什么气,多大岁数的人了,多多要真摔坏了,这个家谁能饶了你。’ 钱欢看小多多没事也送了口气。回道。 ‘没想到多多这么实惠,说让滚真滚,’ ‘懒得和你计较,你那琉璃生意还不准备见光?就这么一直自己用?’ 钱欢听到生意和琉璃就想起来去突厥之前曾让孙大弄了一间暖房准备冬日种一些绿菜,也不知道这小子弄了没有。想到此便对李恪说道。 ‘你不说琉璃我都给忘了,还真有个生意,我走之前让孙大弄了个地方,准备冬日种一点绿菜去长安贩卖,也不知道能挣几个钱,也没放在心上。’ 李恪听钱欢的话有些不信,冬日如果能种绿菜,长安早就泛滥了,还等你钱欢来卖? ‘你带我去看看,要不总感觉你在骗我,自从认识你后,我是智商一直在下降,算了,我去找孙大’ 孙大听李格问什么冬日种菜就明白李格要表达什么,带着李格来到后院,一路左拐又拐在院中一个十分隐蔽地方看到了一个全部用琉璃与木头结合的琉璃房子。 李恪小心翼翼的打开琉璃门,走进房内,此时房内没有种植任何蔬菜,至于一个炉子,一个烟囱和一个小土炕, 阳光透过琉璃射进房内时,李格感觉一阵闷热。 ‘孙大,这琉璃房子花了多少钱?’ ‘王爷,您要听了千万忍住,别吓到,也别毁了这房子。’ 李格急切想知道这房子多少钱,能否大量的制造。轻踢了孙大一脚,不满的说道。 ‘你怎么这么墨迹呢,让你说就说,我现在穷光蛋一个,砸了房子钱欢还不吃了我。’ 孙大长吸了一口气十分庄重的说道, ‘没花钱。’ 李恪一愣,随后大怒, ‘孙大。你纯是那王八犊子,我与你家侯爷什么关系你还不知道?你还要隐瞒我。’ 孙大用手捂着脸,不在看李恪,幽幽的声音在手指缝隙传出。 ‘我的王爷,我骗你干嘛,琉璃坊就是侯爷的,这木头是小人带家仆去山上砍得,也是家人自己盖的,花什么钱啊。’ 李恪听后十分兴奋,不花钱,这要是在整个慧庄人全部建造这等房子,在弄上船只弄去大唐个个地方,慧庄的人岂不是全部会家产万贯,至于钱欢更了不得,那得是多少钱。 转头想想又不对,钱欢不卖琉璃,他自己用不花钱,但别人也用不起这房子,钱还只能钱欢一个人赚。一个人怎能如此黑心。不行,这玩意一定要给母妃弄一个,母妃喜欢摆弄花草,每年冬天都会烦躁些日子。 钱欢想到此便不在犹豫,拿起一把柴刀跑去客厅找钱欢,钱欢看着李恪拿着柴刀过来吓了一跳,这是在后院看到什么东西了。怎么会拿着柴刀出来。 李恪拿着柴刀指向钱欢大吼道。 ‘那琉璃房子给我一个,我要送给母妃,你给还是不给,’ ‘小恪。你是不是有病,我不给你就不要了?自己去找孙大,你和我喊什么喊,信不信我断了你的粮食。’ ‘信。’ 李恪怂了。掐着柴刀又冲向后院,威胁着孙大,让孙大带他去琉璃坊,孙大被李恪拉着出门,赶上马车离开钱府。 正文 第五十九章 裴念房中 天黑前李恪回来,无精打采的样子就知道他吃了憋,李恪走进钱府很久之后孙大才进来,钱欢问了孙大才知道,李恪去了琉璃坊便指挥这工人制作琉璃,但工人十分不给李恪面子,扬言没有钱欢的命令,不敢私自成产琉璃, 奈何李恪在琉璃坊如何耍赖,工人们只认钱欢,剩下谁说也不管用,李恪挫败的回到房间蒙头大睡, 小月和季静去了后院的客房,裴念责在二楼收拾出一间房间,按照钱多多房间装饰了一番,只不过颜色是蓝色的, 钱欢悄声悄声走上二楼,请推开裴念的房门,咦?没锁,钱欢心里不禁YY着,这丫头莫非是在给本大爷留门,要与本大爷厮杀三百回合不可? 钱欢将门推开一个缝隙,上半身探进房内搜索着裴念的身影,床上没有,椅子上也没有,莫非这丫头躲在门后,钱欢又将身子探进了一些, ‘我的钱少爷,您老人家看什么呢,我这房间有什么吸引着您老人家。’ 钱欢被突然出现在身后的声音吓的手一抖,直接趴在地上,肩膀上的伤口再一次裂开,钱欢趴在地上想着,这肩膀的伤口这一辈子都好不了了,躺在地上呻吟道。 ‘念念,你快扶我一把,我肩上的伤口裂开了。’ 裴念连忙将钱欢扶起,见钱欢肩膀处的鲜血已经隐隐因果外衣,扶着钱欢坐在床上,脱下钱欢的外套,解开绷带重新包扎。 钱欢赤裸的上身坐在裴念身前,裴念包扎这钱欢的肩膀,鼻息吹在钱欢的耳朵上,让钱欢不仅耳朵痒,心里更痒,此时的裴念也羞红了脸,第一次与钱欢这般接触,心中如有一头小鹿在不停的乱撞, 包扎好伤口后,裴念的额头上以留下了汗水,不知是包扎累的=还是太多紧张,钱欢相信了后者,拉过裴念坐在自己的腿上, ‘说,为什么会出现在我身后,是不是想好计划想勾引我,下次直接说,不用这样,我是不会拒绝的,’ 裴念羞愤的瞪着钱欢,在钱欢怀中挣扎无果后便放弃了,双手搂着钱欢的脖子,在钱欢耳边媚言道。 ‘钱少爷,就是念儿想勾引您,您现在这身体也不行呀,念儿可不想被钱欢的鲜血染红了身子,您说是不是呀,我的钱候。爪子拿开。’ 裴念喘息与魅惑的声音让钱欢心猿意马,忍不住那手中的爪子爬向裴念的山峰,马上要接近山峰时突然被裴念发现,还咬住了耳朵, 耳朵的疼痛瞬间让钱欢清醒。 ‘疼疼疼,念念,念儿松口。’ 裴念送开了口,满目情丝的看着钱欢,钱欢看着裴念的样子,笑着问道。 ‘怎么了。这般看着我干嘛。我手很老实的。’ 裴念继续搂着钱欢的脖子,柔声说道。 ‘你这几日到底受了多少苦,刚才发现你的胸口淤青,后背也被划破结痂。这几天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与你说,你别被吓到,我在军中回来时去了博陵崔氏,打劫了十锭金子,但赏赐给了将士们,回到长安敲掉了崔恒的牙,崇义趁此机会又为我要了一万贯,我去宫中打残了崔恒,并把李元昌打小月的那只手给废了,估计是接不上,然后就被陛下抓住了,除了肩膀上的伤不是,剩下的都是他揍的,’ 裴念将自己的脸贴在钱欢的脸上,十分温柔的说道。 ‘你受苦了,为了我和小月不值当的,我们两个名义上只是侍女,你是侯爷,为了我们两个丢了这慧扬候的爵位,太可惜了。’ 钱欢搬过裴念的脸,让裴念的眼神与自己相对,郑重的说道。 ‘小月是我妹妹。而你是我未来的媳妇,我不保护好你们我去保护谁,至于什么爵位我在心里屁都不是,我想要明日便能讨回一个。一个好男人怎能会让自己的女人受伤,’ 裴念听着钱欢说她是他未来的媳妇,裴念就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不要脸,谁是你媳妇,我不是,我还没有嫁给你,’ 钱欢嘿嘿的笑着,在裴念的脸上啄了一口,引得裴念不停埋怨钱欢,都是口水,都是口水,钱欢不在意裴念的埋怨,想着自己赢取裴念的那一天,钱欢心中就隐隐有些激动。 ‘念念,我会让你成为长安最美丽的新娘,让整个长安都知道我钱欢赢取裴念的场面是如何雄壮,我会偷偷把小紫苑接回长安,会让长乐,聘婷小月季静为你做伴娘, ‘而我钱欢会用最独特的方式赢取你。太子,小恪,李泰,李崇义等人做伴郎与我一起去长安迎接你,我会让你风风光光的嫁给我,至于什么侍女身份,我他妈的钱欢会在乎?谁敢背后嚼舌根,我就去剁了他的舌头,让他一辈子都说不出话来,十里红妆算什么,百里又算什么,’ 裴念已经哭了,哭的用手都止不住眼泪,自己何曾想过嫁人,为何钱欢又对自己如此喜爱,裴念哭声道, ‘别说了,别说了。你就算一个人去取我,我也心甘情愿跟你走,我不要十里红妆,我不要伴娘伴郎,我只想有你。 钱欢也不安慰裴念,就这样一直抱着裴念,等裴念自己缓和情绪,过了许久不见裴念有动静,低头一看,原来是睡着了。 钱欢轻轻将裴念放在床上,准备下楼去睡觉。躺在床上的裴念开口道。 ‘如果不愿,就留下来吧,我的意思是怕你半夜伤口裂开,’ 钱欢走上前,捏了一把裴念的脸蛋,柔声道。 ‘不会的,放心的睡吧,我去楼下睡。睡吧,’ ‘那你慢点,下次不要在偷看了,怪丢人的。’ ‘知道啦,知道啦。’ 钱欢出来后带上房门,无心睡眠,走到书房倒了一杯葡萄酒小口浅酌,现在钱欢缺钱,严重的缺钱,必须要有一天发财的路,但不能是琉璃,这东西还不是见光的时候, 钱欢坐在椅子上,看着照片中的自己轻声说道。 ‘加油。’ 正文 第六十章 家法,必须家法 钱府的后院开始大面积的建造琉璃房子,建造的非常快,仅仅三天左右的时间后院就建满了,李恪看着琉璃房发呆, 因为钱欢还是没有允许琉璃坊把琉璃给他,去找钱欢问话时,钱欢说现在还不能让李二知道,他知道后一定会插一手。他插手了咱们还赚什么。 李恪明白钱欢的意思,但心中还有怨气,在钱欢的书房中抱着葡萄酒让孙大拿去长安给李愔,让李愔交给皇后与杨妃, 钱欢看着李恪的样子,笑骂道。 ‘小恪。你是纯犊子,就这么光明正大的在我面前展示你的孝顺?你不知道我没有爹娘啊。’ 李恪不以为然的反驳道。 ‘你没有爹娘,但你有两个妹妹,两个红颜知己,八个兄弟,伯伯婶婶无数,对了。你还有四个徒弟。你要和我比?’ 钱欢举手投降,按照李恪这么说自己的家人还真不少。赶紧催促李恪多拿点,并问道, ‘小恪,你看我这房子你能搬走么。都给你。’ 李恪不搭理钱欢了。靠在藤椅上休息,钱欢不耐的坐在李格对面,李恪干脆把头扭过去不看钱欢,钱欢揉着头说道, ‘小恪,我想在慧庄做些生意,你看我想把慧庄改造成一个商业庄,吃喝玩乐俱全,你说怎么样?’ 李恪头也不回头说道。 ‘离长安太远了,没有人来,’ ‘那咱们在建造一个客栈,来了的话住一晚上在回去。我以前就想过在长安弄一条,但长安有宵禁,很麻烦,但咱们慧庄没有,在慧庄的外的一条主道上弄一条街,然后卖各种小吃,肯定都是你没吃过的,可是饰物,服装,小玩物等,虽然挣不了借个钱,但是慧庄的庄户能安稳一些。’ 李恪听钱欢的话来了兴趣,钱欢的厨艺没的说,对女人衣饰的捏造更是高人一等,小玩物更是新奇,就这这指甲刀就很神奇, 李恪觉得钱欢的法子可行,与钱欢商议着该如何去做,怎么让长安的人来这花钱,钱欢不了解大唐人民的消费理念,至于李恪时皇子,更不了解。 二人头疼时书房的门被猛的推开,李恪盯着进来的人眼睛都直了,钱欢也回过头,看见小月身下一身长裙,上身一件短袖的宽松T桖衫。大眼睛在脸上滴溜溜的转着。 钱欢看着小月打扮大怒,平时在家怎么穿都行,但今日有个饿狼在家,大怒说道。 ‘小月,你怎么穿着套衣服就上来了,快下去换了,还有,跟你说过进书房一定要敲门,小心我去告诉裴念和季静,教导教导你规矩,’ 钱欢蹦跳的走到钱欢身边倒了一杯葡萄酒,做在沙发上,满不在意的说道。 ‘哥,这是在家,房中太热了,都是家人怕什么。你别告诉念念姐了,下次我来书房一定敲门,再说,有啥样的哥哥就有啥样的妹妹,我都是跟您学的,’ 钱欢被小月后面的话噎的哑口无言,颤抖着手指着小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李恪见钱欢吃瘪,心情好了一些,说道。 ‘你就别对你两个妹妹威风了,都是家人再说你这书房除了那个照片和这个手表还能有啥,还敲门,倒是小月,你怎么急冲冲的。’ 小月一口喝掉杯中的大半杯葡萄酒,这让钱欢更加头疼,自从自己揍了李元昌之后,这丫头就骄傲的不行,以前在牛府中学的规矩丢的一干二净,看着小月这般喝酒,钱欢心中更加生气。 ‘小月,你就不能淑女一点?你这般大大咧咧的你说哥怎么给你找个好人家。你在钱策,婉儿多多眼里还是姐姐,你要注意形象,’ ‘知道啦。知道啦。哥你现在比念念姐还要唠叨。对了。我今天来是有正事找你们。’ 李恪钱欢齐声道。 ‘什么事,’ 钱欢跟着又问一句, ‘长安有人欺负你?我去打断他的手。’ 小月看着钱欢心疼自己的样子,大眼睛咪成月牙笑道, ‘没有啦,哥,别总打断别人的手,我来是和你商量那绿菜的事,能不能卖给振武酒楼,有多少要多少。一次付清,’ 李恪听是这事便不在插嘴,在纸上画着圈子研究钱欢刚才说的商业庄,钱欢听后皱了皱眉头,如果卖给小月,李二又能大赚一比,皱眉道。 ‘不卖,’ 小月急了。问道。 ‘哥~~’ ‘想要也行,比夏日贵十倍,你要不要?’ ‘五倍’ ‘十一倍,’ 李恪看这一对兄妹的交锋十分开心,这才是家啊,最后以七倍的价格给了小月,因为小月把裴念喊来了,最后七倍的价格也是裴念定的。 钱欢喜欢胡闹,现在钱府大小事情都交给裴念季静小月三人,钱欢只顾着花钱赚钱,管家的事情一概不理会。随几个丫头去,爱怎么管理就怎么管理, 小月被裴念拉着耳朵带走了,带这小月去换衣服,李恪看着小月的背影笑道。 ‘亏了,十倍都是亏了。’ 钱欢捂着头,无奈道。 ‘我知道,没办法,我就两个妹子,小月虽然没受什么苦,但也没享受过,至于振武酒楼就拿去玩吧,毁了在赔处默一个生意就是了,’ 钱欢将财大气粗三个字提现的酣畅淋漓,商业庄的事情定了下来,李恪准备去打劫自己的几个弟弟妹妹,拿钱来盖房子,钱欢也忙着给李格出一套图纸,顺便计划一些与裴念的婚礼, 每天两人过的都很忙,钱欢每日盯着琉璃房子中的绿菜,李恪则晚上写信,白日去长安城外拿钱。每次带回来的钱都不多。 李恪的行动都落在李二眼里,李二看着李恪每天在长安城外乱转,心里也有些不舒服,拿出一万贯让人送去钱府,李二带头了,杨妃才敢拿钱给李恪,将李恪送给的葡萄酒和往日送来收拾让李愔去处理掉把钱送往钱府, 李二,杨妃送来的钱大概有两万贯,恰巧今日崔家也送来一万贯铜钱,加上小月拿出来资助李恪的,差不多有五万贯,李恪非但没有兴奋,反而有些落寞, 因为小月拿出一万贯的时候眉头都没有眨一下,仿佛不是一万贯而是一千贯,钱欢也有些惊讶小月怎么会有这么多钱。 问过裴念才知道,原来钱欢已经一年多没有拿振武酒楼的分成了,而钱欢的钱全部在小月的手里,之后一楼客厅便上演了一部大戏,钱欢拿着鸡毛掸子满屋追着小月跑,小月一边跑一边说道。 ‘哥,你说过,你的钱就是我的钱,你怎么能反悔。’ ‘小丫头片子,你还敢顶嘴,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念念姐,救命,欢哥哥疯了。’ 钱欢气的不是小月拿走了自己的钱,而是拿钱给李恪,你这丫头竟然胳膊肘往外拐。家法,必须家法, 正文 第六十一章 冬日绿菜 贞观二年冬季,长安飘起了大雪,街道上很难在看到行人,偶尔三三两两的也是急聪的赶回家中,这场大雪的降临使长安城中多家店铺不得不关上大门, 街道上都没有人,哪里还有会生意,倾国倾城与振武酒楼也是同样,稀稀散散的几个客人,也是在等府中来人接他们回家, 快要将近午饭的时候,小月终于有所行动,拿出一张红纸,用烫金字些了几笔,便立在了门外。店中的客人纷纷好奇这振武酒楼的月老板写了什么, 一个接着一个走出门外去看个究竟,众人看到红纸上的字就没办法安静了,一声声惊呼在门外传来,小月听后微微一笑,都在预料之中。 ‘肉末紫瓜?这不是只有夏日才有的菜肴么?为何此时振武酒楼会写出今日推荐这道菜。’ ‘这还有,芹菜馅的水饺。莴苣虾肉?这我夏日吃过一次,其中有莴苣,萝卜,虾仁,不对呀,小月老板,你这是真的?如果真是这样你先给我上一盘这莴苣虾仁,多少钱无所谓。’ 一般长日能呆着振武酒楼的人都不会差钱,小月轻笑的说道。 ‘今日这么大的雪各位还能来振武给小月捧场,小月怎能收给位的钱,小月会赠送每桌一份水饺,一份莴苣虾仁,只是还请各位提振武宣传一下,’ ‘小月老板这是哪里话。怎么白吃,钱一定要付的,至于宣传只事还请小月老板放心,饭后我便会告诉家仆请通知亲朋好友,冬日吃绿菜这是何等的享受。’ 小月也不在请求,轻笑着回到后厨去让厨师准备,时间不久,负责上菜的侍女端着一盘盘芹菜水饺和莴苣虾仁摆在客人面前的桌子上。 客人吃了一口便停不下来。这,不是夏日存下的绿菜,这般鲜味像是种出来的一样,眼见一盘莴苣虾仁被吃的精光才想起家中的妻女还没有尝过,便道。 ‘月老板,请为我留间包厢,我这就派人去请家中妻女,’ 此时的倾国倾城更是热闹,裴念与小月同时贴出红纸,只不过倾国倾城的红纸上只推了一种, 寒瓜。 这东西在夏日都十分少见,但这大雪的日子,倾国倾城会有这般稀有之物,倾国倾城的消息比振武酒楼传的快了不知几倍,因为倾国倾城中多是勋贵的家室,让家奴去通知与自己交好的人结伴赶往倾国倾城, 倾国倾城可算是人满为患,一盘盘寒瓜被端上桌,寒瓜汁以销售的一干二净,裴念不得不控制销量,看着贵妇拿吃着寒瓜的样子,季静就有些心疼,这吃的不是寒瓜,是钱,这寒瓜分成四份,一份就要十贯钱,寒瓜汁也要五贯钱, 庆国庆在十分暖和,吃着寒瓜了,凉了在要一屉灌汤包,在冬日十分享受,独孤家的一位女子开口道, ‘我说裴念,你这倾国倾城总能让我们大吃一惊,说说还在藏着掖着什么东西,让钱侯快些拿出来,总是这般一点一点的,勾着我们心中的好奇,’ 裴念也坐在重夫人的中间,现在长安城的人没有人敢在把裴念当成侍女,自从年初是钱候把手中的倾国倾城份子给了裴念时,牛家也拿出两成给了裴念,如今裴念手中有六成的份子,而前后因为裴念当大庭广众之下殴打,勒索脖领崔氏,从那以后便无人在敢轻视裴念。 其中一女子与裴念年龄相仿,如今已是人妇,看着裴念不由的调笑道。 ‘我说念念,你都快二十岁的人了,钱欢怎么还没有赢取你过门,我们也都听说你已经住进了钱府哦。’ 裴念脸色通红,连忙辩解道。 ‘王姐姐,你莫要逗我了。钱欢他长日不在府中,去了战场又受了伤,我,我是去照顾他的,’ 众女笑的暧昧,平时严肃的裴念裴经理也看不到今日这般样子,又有女说道。 ‘不会是钱欢那小子想吃了你后抹嘴走人吧,那样的话姐姐可不会放过他,虽然姐姐的夫君在朝中官职不高,但家中的钱财可不会惧怕钱欢,’ ‘放心,如果真是这样,我孤独家是不会放过他的,侯爷而已,’ 独孤氏虽然比不上五姓七宗,但长安还是五人敢轻视的,独孤家可不止是出了一位皇后,对于独孤家女人的话,还真没有人怀疑, 裴念听了这个独孤姐姐的话不知是欣慰还是应该为钱欢担心,声音十分小的说道。 ‘明年夏天,他会来娶我。陛下不允许他进长安,他需要准备一些日子。’ 众女听此便放下心来,转变着话题言论其他话题,也纷纷在猜想钱欢下一步会做出什么举动, 钱欢在钱府不停的打着喷嚏,最近在家中忙,多项声音思路涌进脑中,商业庄的计划落汤了,因为实在想不到有什么想法能把长安中的人勾引过来。 不得不放弃准备着下一项生意,李恪的房子钱虽然有了,但钱欢不想让李恪欠他人人情,钱欢只能与李恪准备其他的路子, 钱欢在正研究生意时河间王府传来消息,说河间王妃要当面谢过钱欢,虽然崇义深受重伤,但凭借这自己的努力得到子爵之位让河间王妃十分有颜面, 钱欢回绝拒绝了,并写信告诉河间王妃,他与崇义如同手足,若能进长安城时定会亲自上门拜访。信让孙大送去河间王府,钱欢则在规划超市的问题。 商业庄不能实行,那就去长安开一家超市,水牛和黄野去负责野味,李恪带着苏亮和涂寒坐船去打捞鱼虾螃蟹,并用冰块冻伤,带回长安销售,孙大也负责大规模的种植绿菜和生存琉璃酒瓶和酒杯,至于超市就让裴念和拿钱买下一座小楼,钱欢画一套图纸去让人改造,如果快的话明年下日这个超市便会正常营业、 钱欢缺钱,特别缺钱,那一千人将士需要自己养活,明年夏日的婚礼更是需要大量的金钱,想想有些激动也有些头疼, 钱欢走出房门站在门前看着外面飘落的雪花,心中烦闷指着老天大骂道。 ‘老子不喜欢下雪,’ 声音太大,震落了房檐上的积雪,积雪稳稳的落在钱欢的头上,钱欢嗖的一些躲回客厅,谁知道会不会在来一个旱雷。 钱多多抱着钱欢的腿摇晃,无论怎么用力钱欢一动不动,钱多多张开嘴直接咬在钱欢的小腿上,钱欢嗷的一声,但也不会甩开钱多多,蹲下身捏着钱多多小鼻子开始教育, ‘钱多多,你是不是属狗的。’ ‘嗯。’ ‘你为啥咬我。’ ‘嗯。’ ‘你只会嗯?’ ‘王八犊子。’ 正文 第六十二章 山水卖场 对于小多多喜欢骂人这件事钱欢终于忍无可忍,不顾刘婶那心疼的眼神领着钱多多上了二楼。钱多多在钱欢的手中不断的挣扎着,钱欢威胁的说道。 ‘小多多,你在敢动,我就揍你。’ 多多老实了,钱欢拎着几步便拎不动了,这丫头太胖了。改成公主抱把小多多抱进了书房, ‘站好,不许动。今天不好好管教你是不行了。’ 拿着写着一二三四的纸,放在多多前面, ‘跟哥念,一,’ ‘一’ ‘二’ 然后钱多多就没声音了,看着钱欢桌子上的葡萄酒流口水,钱欢瞬间大怒,这丫头是一点都不怕自己,就换人。走到窗前喊道。 ‘桃子,桃子,你和阿狸给我现在到书房来。气死我了。’ 桃子正在打扫房屋门口的积雪,听钱欢这么喊,顿时吓了一跳,侯爷怎么生这么大的气,换了鞋连忙跑上二楼,敲了两下门便推开门走进来,说道 ‘侯爷,您找我。阿狸在后院,我还没来得及通知她。’ 钱欢看着桃子,用手指了指站在地上的钱多多说道。 ‘我记得你们俩认识字,而且那乘法表学的不错,现在开始你们两个别管收拾屋子了,就给我教育这丫头,过年之前必须能认识一到十,能被三字经的前四句,她要不听话可以打屁股,但轻点。’ 桃子看着咱在房中的钱多多,钱多多面前有一张白纸,此时钱多多的口水全部留在了白纸之上,桃子才只是钱欢是因为什么如此生气。桃子蹲在钱多多的身旁,拿出手绢为钱多多擦去口水。 ‘侯爷,桃子知识尚浅,怎么能较好小姐,’ ‘一个不到三岁的孩子都教不了了?你的知识都学哪里去了。给我教,不听话就揍,气死我了。’ 钱欢被钱多多气的炸毛还一点办法都没有,在书房中来回的走,钱多多不留口水了,稚嫩的喊道。 ‘哥哥,’ ‘又怎么了,我的小祖宗,你都要气死我了。’ ‘饿了。’ 钱欢无奈了,吩咐桃子抱着钱多多下去吃饭,吃过饭在喝一点牛奶,消化消化在教她,钱多多被抱走了,自己这是造的什么孽,小月不听话,钱多多不听话,裴念更别提了,对了还有季静,季静哪里去了。 ‘季静,季静,你人呢。’ 钱欢走下一楼开始发疯,大声的喊着季静,正在吃饭的钱多多一眼一眼的看着钱欢,直往桃子和刘婶身后躲。刘婶柔声的提醒钱欢吓到了多多,钱欢看多多躲在刘婶身后,有些不好意思,走上前抱着多多亲了一口,便出门去找季静, 此时的寂静正在观雨亭扫雪,亭子内扫了,便跑到亭子外蹦起来扫掉房檐边的积雪,钱欢看着季静的样子心情大好,这院子里终于有一个运动细胞不日我钱的了。笑着喊道。 ‘季静,你干嘛呢,雪还没停你扫它干嘛。疼么。’ 季静蹦跳着扫雪,被突然出现在身后的声音吓了一跳,落地的时候没站位,左摇右晃的终于躺在了雪里,躺在雪地中的季静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被钱候的声音吓倒,太丢人了,钱候会不会嫌弃我,我到底该怎么面向钱候呀, 突然眼前出现了一张大脸,说道,你没事的吧 季静嗷的一声在雪地中站起来,恰巧钱欢低着头,季静的额头直接装在钱欢的鼻子上,钱欢顿时眼泪就布满了整个眼眶, 季静站起身看着钱欢萌萌的问道。 ‘侯爷,您怎么哭了。我摔倒了你哭什么呀,你又不疼,’ 钱欢在心中默念着,不生气,不生气,我不能膨胀,我不能和女人计较,他不是故意,不生气不生气,季静又道, ‘侯爷,你的鼻子怎么太硬了。我的头好疼,’ 钱欢再也忍著了,委屈的说道, ‘季静,我看你摔倒了,我过来扶你,你撞了我的鼻子,你还说你疼’ 季静有些不好意思,憨笑着看着钱欢,就冲这丫头这样子也生不起气来,钱欢自认倒霉,跟着季静陪自己走走。 走了两步看季静还站在原地,扫着身上的雪,女人在古代就这么抗冻了么?穿这么少。钱欢脱下自己的大鬓披在季静身上, ‘别脱下来给我了,跟我走走,我有些话要对你说。’ 季静成小鸡啄米状跟在钱欢的身后。钱欢边走边道。 ‘你最近在倾国倾城怎么样,裴念的能力学到了几成,小月的能力学到了几成。’ 季静在身后身后歪着脑袋想着,在倾国倾城的时间比较长,很多事都是自己打理的,但没有念念姐的气场,应该有七成,想想小月季静有些惆怅,自己跟小月根本就没办法比,应该只有四成吧,想到此季静小心翼翼的回道。 ‘侯爷,您听了可别生气,念念姐那边我差不多有七成,但小月只有不到五成。’ 钱欢听后紧皱眉头,裴念的七成还可以,但小月的五成有些少了,但小月那丫头就是做生意的料,五成也算不错了,磨练磨练差不多能比得上裴念。 钱欢带着季静一路走到后院暖房,打开一件暖房走进去,坐在小土炕上,说道。 ‘你过年这几个月就先别去倾国倾城了,你把这些绿菜的摸清楚,你个月成熟,能保存多久,能结果多少,冬日卖钱几何,夏日卖几何,年后钱府会派船出去打渔,你也要了解。’ 季静站在暖房中有些发愣,钱欢这是要做什么,为何要自己了解这些东西,小心的问道。 ‘钱候,您这是,,,’ ‘我年后还会有个生意交给你,一个卖场,负责销售绿菜,鱼虾,肉类,水果,酒,糕点,等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那个卖场就交给你负责,你有时间去庄中找些听话的孩子,年后正事开始营业的时候我不回去管那卖场,就是倾国倾城和振武酒楼一样,名字就定位山水卖场吧’ 钱欢的话让季静兴奋不已,小红通红,握紧小拳头看着钱欢自己也能像念念姐和小月管理一个生意了,突然又想到个时期。颤颤抖抖的问道。 ‘侯爷,季静可以把钱投入到山水卖场去么,季静想要一成,不不不,办成的份子。’ ‘一万贯一成,至于钱我不去管你哪里弄,但是,你人现在是钱府,你心里应该明白我是什么意思。好了,去让人准备些午饭送到这儿来。我饿了’ 季静去为钱欢准备午饭,钱欢对季静也是试探,算是实验吧,如果不行继续回去做秘书,山水超市算是自己拿来吸金最重要的,明天夏日香水的收益,振武酒楼的收益,以及一切乱七八糟的都会集中到一起,用来策划婚礼。 季静端着饭菜回来了,只是钱欢盯着这饭菜有些发愣。一万面条一叠咸菜?钱欢指着面条好奇的问道。 ‘季静,家里什么都没有了么?那就去买呀,钱就放在沙发边的柜子里面,左边有银子,右面是铜钱,咱们钱府就是钱多多就知道,’ 季静有些为难的回答道。 ‘侯爷,胖娘和刘婶都说您最近火气比较大,让您吃一些清淡的,’ ‘奥。’ 钱欢很平淡的接受了。面条也不错啊,这玩意劲道,还抗饿,就是有点素。一点肉丁都没有了,季静看着钱欢把面条吃了,便送了口气,钱候的脾气真的有些难以捉摸 正文 第六十三章 出海前的训练 如今长安的振武酒楼可算是名气大声,芹菜黄瓜各种蔬菜应有竟有,乐坏了长安的吃货们也愁死了其他的酒楼。 几家酒楼的身后主事纷纷拟奏折上报朝廷,痛斥振武酒楼破坏行业规矩,大肆打压其他几家的生意,奏折传到李二手里,李二看了一眼便仍在一旁,自己无能还怪别人破坏规矩,这都是钻进钱眼里了, 对于振武酒楼存在绿菜的事李二也十分好奇,暗中传旨问了小月,但小月打死也不说,小月不说李二也知道肯定是钱欢导出来的鬼,小月是心中对李二不满,明明都是李元昌的错为何还要剥去钱欢的爵位。 倒是钱欢最近安分的很,只是恪儿带着人在船上适应,李二派人去打探也没有打探出个所以然来,既然这两个小子不能进城也翻不出多大浪花来,就放任而去。 李恪身穿黑色大鬓站在渔船上大声嘶吼,指挥这穿上的将士们应该注意些什么,黄野涂寒两人还好,只是水牛趴在船边吐的天昏地暗, 李恪看着水牛就有些头疼,一个劲的吵着要上传,这仅仅是在河里就有这样的反应,要是到了海里还不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 ‘水牛,你马上给老子滚下船去,负责和苏亮和港口接应,你他娘的这样去海里,是不是还得有个人照顾你?你要死了钱欢不得和我拼命?’ ‘俺没事,俺就是不习惯。’ 虽然水牛这么说,但李恪还是派人把水牛丢下船,钱欢站在传下看着水牛被丢下穿,指着水牛哈哈大笑,水牛有些不甘心的走到钱欢身旁道。 ‘侯爷,’ 钱欢看着水牛,这铁塔一般的壮汉装出这般委屈的表情让钱欢感觉十分怪异,安慰道。 ‘不能上传就在岸上,船在海里的遇到的危机不是个人武力能解决的,你和苏亮留在岸上,苏亮一人押运货物我还有些不放心。’ 水牛非常听钱欢的话,不是因为钱欢曾经是侯爷,也不是钱欢能带两千人能攻下占襄城,而是钱欢为了王汉去的战场,这等有情有义的人水牛没有理由不去尊重。 季静也跟着来了,纤瘦的身子披着钱欢的棕色大鬓显得更加瘦弱,此时正询问那些出生在海边的将士们鱼虾该如何储存,如何饲养, 常年在军中的将士们看见季静有些激昂,但又不敢放肆,偷偷的看着季静,如果季静询问到哪个人,那人肯定会结结巴巴的回话,引得众人的羡慕和哈哈大笑。 所有钱府的人都知道在钱府没有重男轻女的说法,女性掌权更是显而易见,府中的夫人和月小姐都就是两个例子, ‘李恪,中午了休息一会吧,该吃饭了,红烧肉哦。’ 李恪现在最讨厌钱欢来到船边,总会心疼将士们冷不冷饿不饿,而且总是拿一些肉食诱惑船上的将士,使得将士们的心都在那红烧肉上, 李恪带人走下船,一大碗糙米饭,搭配这一勺猪肉块炖野菜,这让将士们十分满足,涂寒小口小口的吃着米饭,没吃一块肉脸上都出现心疼的神色, 钱欢环绕了一圈看着涂寒的样子,走上前不由问道。 ‘我说涂寒,你也不是第一次吃这样的饭食了,怎么还这般样子。’ 涂寒有些不意思,准备站起身回答,却被钱欢按住肩膀,示意就这么说吧。 ‘侯爷,末将有个小女儿,末将出征时会喊爹爹了,想到妻女在家中受苦,便不忍心吃这美味的范式,’ 涂寒的话触动了很多人心中那块软肉,钱欢轻叹了口气,环视着百人的队伍。大声说道。 ‘明年,河水开化的时候,你们便开始出海,出海的人按照打捞的多少分钱,最少一次二十惯,最多一次百贯,我说的是一人,然后你们可以在期间休息的时间把家室接到慧庄来,我会给你们分地,你们自己负责建造房子,记住一点,慧庄不养闲人,你们的孩子会有人教她们读书认字,你们也不用担心在出海的时候有人欺辱你们的妻女父母。好了。吃饭。’ 钱欢许给了将士们定心丸,饭后便更加卖力的训练,水牛和苏亮带着人尝试这如何将鱼冰在冰块内,有在讨论怎么把虾和蟹活着带回长安。钱欢给了他们一根琉璃管,和一个改装后的风封匣,不断的打氧就能有一半的存活率。 水牛好奇的问钱欢,鱼虾也用呼吸么,钱欢懒得搭理水牛,带着季静远离水牛。怕被水牛的之上传染。走了很远钱欢回头对水牛喊道。 ‘水牛,脑子是个好东西,我希望你也有。’ 钱欢的话引得苏亮等人的哈哈大笑,钱欢走了,但没有回钱府,而是去了琉璃坊,准备做卖场,琉璃的用量有些庞大,鱼缸,展示柜一些贵重的酒都需要用琉璃包装, 钱欢坐着马车来到琉璃坊,看着管事带人做主来的几个鱼缸,很满意,催促着琉璃放到管事加快速度,因为真的很急。 季静盯着一个的圆形鱼缸发愣,钱欢看她这般样子笑道。 ‘喜欢酒搬一个回去,但说好我不帮你拿。’ 季静尝试了一下便放弃了,太重了,带着季静绕着整个琉璃坊走了一圈,每一个工序都详细的介绍给季静听,季静拿着小本子详细的记录, ‘这个琉璃是用来做展示柜的,做好的糕点放在这琉璃的柜子里能避免落了尘土,这个鱼缸是用来装在海边运回来的鱼虾。至于这个破瓶子应该是失败品,都记录下来,装修的时候我不回去,开业的时候我也不会去,因为有个人不让进城。裴念和小月也不会过去帮你,一切都要靠你一个人,’ 季静点点头,详细的纸上记录每个地方都需要注意的细节,季静看着破碎的瓶子感觉有些可惜,伸手拿起来一个看看,但瓶子上有雪水。不是小心抓空在手指留了一道伤口,鲜血顺着手指躺下。 季静只是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拿出手绢包好手指,便继续看着琉璃。 钱欢看着季静的举动笑了笑,这样才好,不矫情,不做作,不调皮,不闹人,就是运动细胞太差,手脚跟不上脑袋的想法。 季静记录详细,对钱欢点了个头,两人便离开琉璃坊。 正文 第六十四章 出海 春季,河水开化李恪便带着人出发前往港口,顺黄河一路驶向大海,长时间的行船,使李恪也有些吃不消,马上临近大海时下令休息,下船去采集货物。 钱欢告诉李恪下海一定要带足够水果,没有说理由,李恪也没有问,钱欢说买那就一定有理由, 李二终于收到了李恪的消息, ‘陛下,末将收到消息,三皇子带着人马顺着长江一路像大海行驶,末将猜测三皇子要进入大海,’ 李二拍案而起,大惊道。 ‘什么?李恪去了大海?胡闹,真的胡闹。大海是何等的危险,他有没有出过海,立刻派人去将这逆子给朕抓回来关进大理寺。’ ‘陛下,可能已经来不及了,三皇子此时可能已经进入海域了,’ 李二坐在龙椅上有些伤神,怎么一个个都不让朕省心,李二挥手让侍卫退下,心中念道,钱欢如果恪儿有个三长两端,就是你那老师活过来,朕要也将你五马分尸, 此时的李恪已经带人进入了大海。李恪站在夹板上望着大海,这大海竟如此的广阔,远处真如钱欢说的成了海天一线。李恪站在船上有些发愣, ‘撒网,会钓鱼的开始垂钓,在大海停留三日后返回港口,与黄野等人会和,’ 将士们听到命令便开始忙碌,散下脱网,开始海上的猎捕,海风吹过掀起波浪引起船只剧烈晃动,李恪站在夹板上扶着船上的围栏。 不能慌,一船人的性命都寄存在我李恪身上,风浪而已,李恪的身后不断传来呼声,有惊奇也有但却,一日的捕捞下来收获颇丰,鱼虾无数, 将士们忙着拆网,将鱼虾分开,太多认不出来的物种上船,色彩斑斓的鱼,脸盆大小的乌龟,更有几只大的出奇的螃蟹,长的像蜘蛛一样,螃蟹爪出奇的长,仅仅一日就将船舱堆满,李恪十分满意这次的收获, ‘吴王殿下,您看这是什么。’ 李恪回过头吓得嗷的一声连连后退,嘴里大骂。 ‘黄野,你他娘的要吓死老子,你哪抓的这么大的龙虾。’ 黄野嘿嘿笑道。 ‘末将正在海钓,见鱼上钩就提竿,没想到鱼上来了,这家伙的钳子夹着鱼死不松开,就一起跟上来了。’ 李恪瞪了黄野一眼,黄野拿着龙虾有些不知所措。 ‘返航吧,这点小风便能掀起浪花,不能久留,连夜返航吧,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黄野心中有些不甘,抱着龙虾劝解道。 ‘殿下,仅仅一日便有如此丰收,为何不在停留一日,’ ‘春季风大,撤吧,不需多言,现在马上返航,’ 众将士只能听从命令,心不甘情不愿的收拾返航,李恪等人连夜返航,走出不到五里时便刮起了大风,大风嫌弃海花不停的排挤上船体上,船身开始激烈的左右摇晃, ‘满帆,风是冲这岸边飞的,全速前几,两个时辰内必须赶回陆地,’ 李恪嘶吼的指挥着将士们,这浪太大了。好在一路有惊无险回到离地,船只停在岸边发出吱吱的声响,李恪下了船坐在岸边休息, 到了岸上才感觉到如此大小的风在海面上竟这般风险,李恪怕了,怕将士们的性命葬送在自己的手里,怕钱欢教给自己的这个任务无法完成,也怕母妃知道会伤心,李恪叹了口气喊道。 ‘现在全员休息,明日不在出海,近海附近放下地笼,开始捕捞虾蟹,’ ‘是。’ 将士们去休息,李恪却睡不着,坐在海边看着大海,李恪想换个人来管理钱欢的这只捕鱼队伍,至于换谁只能去海军中挑一个,只是如今自己以不是吴王,这事情难上加难。 一夜过后,天还未亮黄野就带着人坐着小船在近海下笼子,李恪的命令是必须在他的视线之内,黄野对此心有不满但也不敢反抗, 在近海下了笼子。喜欢钓鱼的人则坐在小船上钓鱼, 李恪站在岸边看着大海,身后有人声喊道。 ‘庶人李恪接旨,’ ‘李恪听着庶人认字自嘲的一笑,转过身跪在地上接旨,’ 天使看了半天圣旨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想了好久便吧圣旨递给了立刻。谄媚的说道。 ‘殿下,还是您自己看吧,老奴真的念不出口。’ 李恪有些讶异,这里面是什么,竟让这老太监念不出来,李恪打开圣旨眼角也有些抽搐,圣旨上写的话李恪在想是不是李二下的旨意。 ‘你这逆子,竟敢跑去大海,不知死活,你要是葬身大海,你让你母妃如果,让朕如果,快些滚回长安老老实实的住在慧庄,在敢乱跑就去大理寺中呆着,’ 李恪看着圣旨有些欣慰,父皇心中还是有自己的。 ‘我知道了,我明日便会返回长安,你去海军中给我找一个精通水性的人,然后告诉我,’ ‘老奴知晓了。老奴现在回去复命,还请殿下担待。’ ‘在这也没有什么赏钱,这边有不少大螃蟹你带回去给我父皇,至于怎么吃我也不知道,你可以去问钱欢,你喜欢什么就拿一些,但是那个龙虾不可以动,去吧,’ ‘谢殿下赏赐。’ 李恪虽然被贬为庶人,但谁也不敢确定李恪一辈子都是庶人,太监们还不敢太过放肆,拿了几只螃蟹和鱼虾便赶回长安复命, 又一日的收获下来,李恪不得不承认大海真的是太富有了,每一个螃蟹笼中都装满了螃蟹,将门跳出大的扔进鱼缸,小的责嫌弃的扔回大海,等长大了在抓。 船舱装满了就是让人把鱼用冰冻住,用马车送回长安, 李恪做上返程的船只,心想道, ‘老子这次的货物丰盛,就不知你钱欢的山水卖场能否装的下’ 李二看着桌子上的两只螃蟹,这蜘蛛一样的家伙能吃?派人去询问钱欢,得到的回答的是这东西叫做帝王蟹,蒸煮都能吃,沾上一点蒜泥什么的味道很多不错 李二听到帝王蟹三个字的时候就不开心了,这么丑陋的家伙能叫帝王蟹, ‘来人。把这两个螃蟹给朕煮了,并让杨妃过来,这是他儿子送来的。’ 正文 第六十五章 河蚌 黄野 神仙姐 李恪出海,钱欢在家中筹备山海卖场的开业事宜,一个冬季装修的已经差不多了。卖场的装修简单,一个宽阔的大厅就好, 蔬菜和肉类已经摆进了卖场中,倾国倾城和振武酒楼也在为山水卖场打的广告,让更多人知道山水卖场。 至于李二来旨意警告自己安分守己,钱欢完全没当回事只是好奇李恪怎么还抓来了几只帝王蟹这什么的螃蟹,钱欢也只是听说过没有吃过,反正螃蟹那玩意除了蒸就是煮,至于吵?那帝王蟹太大了。 ‘侯爷,吴王殿下回来了,还有一个时辰左右就会到家了,咱们是否也开始准备。’ 孙大听到消息向钱欢汇报着。钱欢点头,吩咐孙大带人把鱼缸之类都弄到村口去,别弄家里来,都是鱼腥味,孙大指挥这府里的家仆侍女,赶着板车将一个个鱼缸搬去村口, 如今的琉璃在慧庄以算不的什么稀奇之物,钱府的后院已经墙外慢慢都是琉璃制成的小房子,看着钱府的孙大拉着一车车的琉璃走向村口,庄户们上前帮忙,也想知道钱府这准备做些什么。 鱼缸在马车上卸下,庄户们询问孙大,孙大回答的等等就知道了,这令庄户们更加好奇顺着孙大的目光看去却什么都没有。 苏亮趴在地上,有耳朵贴着土地。 ‘来了。’ 苏亮的动作可吓坏了庄户们,都知道眼前这个汉子可是军中的将军,这般凝重的一句来了,以为是敌军来了,想想又不对,敌军来了拿着琉璃遇敌? 不多时,一股商队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商队之大足有百人,赶着马车一路像慧庄驶来,庄户这才知道,原来是消失一段时间的吴王殿下, 李恪下了马车,看着孙大等人把鱼缸都摆在村口有些疑惑的问道。 ‘孙大,怎么都搬出来了。’ 孙大有些为难的说道。 ‘侯爷说怕弄一院子的鱼腥味。。’ 李格点点,那样的确会很麻烦,指挥着将士们开始卸下马车上的货物,卸货时钱欢带着季静也来到村口,对身旁的季静道。 ‘去吧,去记录一下有多少种海鲜,每种多少,至于卖多少钱先问问熟悉的人,回来报告我。’ 季静走到鱼缸前记录这共有多少鱼虾,钱欢看着黄野在和涂寒争吵,好奇的走上起去,走上前钱欢就有些不淡定了,黄野手里一只半米长的龙虾,此时正在黄野的手中挣扎,而涂寒手中抱着一个大蚌,两人争吵着谁的更好一些。 钱欢看着那只龙虾有些不敢上前,站在一边说道。 ‘黄野,你先把龙虾放在鱼缸来,在弄些海水,我知道你们带了。还有涂寒,你有没有看这蚌中有没有珍珠,如果有的话就与黄野这龙虾差不多,如果是带有粉色或者其他颜色的,他这龙虾就比不上你喽。’ 涂寒听了就要把这海蚌撬开,这么大的蚌被杀死钱欢真的有些不忍心,连忙阻拦,说道。 ‘哎,涂寒你等会,这样你把这蚌拿去卖给倾国倾城,记住少于一千贯都不能出手,’ 涂寒放弃了把蚌撬开,抱着蚌就走向长安,头也不回的喊道。 ‘侯爷,你带我们如亲兄弟,我怎能像夫人要钱,你让我涂寒怎还有脸做人,我这就送去给夫人,’ 钱欢笑骂道。 ‘你这家伙,不想给你妻女姐过来了?既然你不要钱,我帮你要,找裴念那两千贯回来,赏赐给这次出海的人,’ 钱欢的建议涂寒接受了,骑上马就像长安笨去。黄野看着自己的龙虾,有看看马上的黄野,不由的叹口气,钱欢听到叹气声就提了黄野一脚, ‘你这龙虾我也出一千贯买了,你看可好?’ 黄野有些不好意思,但他实在是缺钱,家中的妻女,自己的父母和妻子的父母都还在世,黄野的压力实在是不小,小声的和钱欢说道。 ‘钱候,内个,你给我一百贯吧,我家室人多,我怕一件房子不够,但是侯爷你保证,下次我肯定在弄几只这样的龙虾回来。’ ‘行了行了,都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谈这个干嘛,你要一百贯就给你一百贯,至于你的家室来到慧庄时,你去找孙大,让他拿钱去给你建造房子,好了,别墨迹了,干活吧,’ 李恪这一次的收获真的很多,多的钱欢不知道该如何定价位,小螃蟹小龙虾不计其数,鱼的种类更是数不胜数,螃蟹都是吃的,那鱼类就边上饲养的观赏吧,换一次水五贯钱, 钱欢的这个决定引来了李恪的鄙视,骂着钱欢都钻到钱眼里去了。钱欢则不以为然,我的将士千辛万苦弄回来的水凭啥给你白用,李恪就是你爹来了都不行, 说话间李二的一道口谕就穿了下来,来的人是渊鸿。 ‘陛下不准你们二人出长安的管辖内,如果在出去,你们两个就去大理寺服刑,’ 李恪已经知道了这事,前几天就收到了圣旨,至于钱欢看着眼前的货物短时间也不用在出海了。点头道 ‘知道了渊姨,渊姨,你一会还有事么,没有事就留下来一起吃饭吧,晚上我下厨给您做海鲜大餐,’ 渊鸿的脸竟然浮现出来微笑,这样李恪十分的惊讶,原来渊鸿会笑。 ‘我就不与你们几个孩子胡闹了,我要回宫去复命,至于海鲜大餐,以后再说。’ 钱欢有些失落的送走了渊鸿,渊鸿是头一个拒绝自己做饭的人,高手果然与李二不同,钱欢失落的时候见黄野跑回来了,心想这小子怎么快,看着黄野还抱着那个大蚌。嗯?裴念不要? ‘侯。侯爷。小人忘记带海水了。’ 钱欢没有说黄野却对着水牛喊道。 ‘水牛,你看看,都是智商是会传染的,黄野现在和你一样傻,’ 水牛很受伤,想想黄野与自己一样,反而又有些开心,黄野自己带了一大桶水,赶着马车进了长安。黄野第一次来倾国倾城,看着倾国倾城的门脸有些为难,这该怎么办,大喊?太丢人了。这么进去?据说里面都是高官的妻女,不能给钱欢惹麻烦, 门口的两个侍女看着黄野一身破衣服,手中拿着水桶还领着一个网子,网子里是个大贝壳,满脸嫌弃的看着黄野道。 ‘我说你这渔夫,不好好打渔跑到这来干嘛,快快走开,别污染了倾国倾城的店门,’ 黄野听着这女子说话也不生意,黄野谄媚的说道。 ‘这位小姐姐,我是慧扬候府的中队长黄野,我手中这东西是钱候让我送来给夫人的,您看能不能帮我通报一下夫人。’ 那门迎侍女愣住了,这一身破衣竟然会是钱府的中队长?那中队长我看见过,在西市堵截崔恒时,那威风凛凛的样子现在还记在心中,但又不敢不信,冷声回道。 ‘你等一会,我这喊经理,如果你是假的,经理肯定不会饶恕你的。’ 裴念在二楼听着门迎侍女的通报,说门口有人冒充钱府的人,说要见自己,还穿的破衣寒酸的。裴念有些好奇,侯府的人怎么会破衣寒酸的?裴念还是走下来,走出大门看见黄野一身破衣,左手水桶,右手渔网,忍不住调笑道。 ‘我说黄大队长,钱侯他虐待你了?你现在带着你的家当来投靠我了么。’ 黄野苦笑道。 ‘夫人,你莫拿末将逗笑了,小人与吴王殿下出海,抓了一只河蚌,侯爷说这蚌里又珍珠,让小人送你店里来做观赏,并且,告诉小人,告诉小人,找你要两千贯铜钱,回去赏赐给这次出海的将士们,’ 黄野的声音越说越小,裴念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到黄野说什么。但看着黄野手中网子里其他无比的蚌,眼中透露着兴奋,珍珠哎,哪个女人不喜欢珠宝,裴念的眼神越发越亮,黄野看着裴念的眼神有些害怕,小声继续说道。 ‘侯爷还说了。这蚌不能杀,养在倾国倾城,说这蚌张嘴的时候就能看到珍珠,’ 裴念眼中火苗熄灭了,准备接过河蚌和水桶自己放,黄野躲过裴念的手, ‘夫人,这蚌力气十分的大,小人的木棒被这一下就是夹断了,这危险的事还是小人来了。’ 裴念皱眉,但又没有办法, ‘好。你现在进来。倾国倾城中也有鱼缸我让人去准备,眼神不许乱看,’ ‘小人懂得。’ 黄野将蚌放在鱼缸里,之间蚌紧紧的闭合着这让黄野有些着急,就这么一个闭合还要它何用。 ‘小念念,这东西你需要加一些温水才会张开。你让人去吧剩下的海水加热倒进去就好了。’ 黄野听着声音不敢后回头,把头低非常低,做到耳不闻,眼部见的状态,裴念听着声音回过头看见是独孤家的人,连忙笑道。 ‘独孤姐姐,真的是这样?不会伤及到这蚌么。’ ‘不会的,去吧。我也好奇着蚌里会又几颗珍珠,前些年有幸得到过一个小河蚌,只有这巴掌这么大,里面还有一个白色的珍珠呢’ 裴念点头吩咐人去烧水。黄野这头瓮声道。 ‘夫人,如果没事,小人就先回去了,那钱还是您送去给钱候吧,小人告辞。’ 黄野不等裴念说话,连忙拿着水桶和网跑出倾国倾城,刚才那女人的身上太香了,这么会这般好闻。 独孤家的女人看着黄野的背影问裴念, ‘这是你那未来夫君的人?很不错嘛,如果打扮帅气一点,我对他到是会有些好感。’ 对于这位神仙级的姐姐,裴念一点法子都没有,无奈的回道。 ‘这事钱欢手下四个队长中的一个,参与过突厥战场,攻下占襄城的时候功不可没,但就想呆在钱欢那,使得军中不少将军不满,’ 独孤家的神仙姐姐舔了一下嘴唇,那魅惑的样子看的裴念都一阵出神。加了热的海水端来了,裴念试了一下温度还可以,便混入到鱼缸中去。 此时二楼的人都听到钱欢送来个大海蚌,纷纷下楼来观赏。那海蚌感觉到了热量,贝壳微微张开。九颗淡粉色的珍珠安静的躺在的蚌中, 众女眷一阵尖叫,那声音传出倾国倾城,引来外人的一阵侧目,独孤家的神仙姐姐率先开口了。 ‘小念念,这珍珠我一万贯一颗拿走,你卖不买。’ 裴念的眼中也形成两团小火苗,不眨眼的看着这就九颗珍珠。身旁又有人说到。 ‘裴经理,这珍珠你开个价,下午钱就送过来,金子银子铜钱,只要你说个数字就行。’ 这话引来了神仙姐姐的不愿。 ‘王家的,你这是在抢生意。’ ‘不卖。多少钱都不卖。’ 裴念的话浇灭了所有女眷那可火热的心,情绪低落的回道二楼。独孤家的神仙姐姐也不再出言抢夺珍珠,心中确想着刚才那本分的汉子,至于家中的那个上门的窝囊废?神仙姐姐嘴角不由泛出不屑的冷笑 正文 第六十六章 聪明人和傻子 长安城西市一早锣鼓敲响示意这山水卖场的正式开业,长安城的百姓早就听说西市会开一家卖场,是要你想买就没有什么东西是买不到的,就连冬日振武酒楼销售的绿菜,这山水卖场也有。 锣鼓声敲响,但卖场的大门还没有开启,季静站在山水卖场的门里看着外面聚集的群众,感觉人差不多少了,季静推开山水卖场的大门,站在门口高声说道。 ‘季静再次感谢所有来山水卖场捧场的人,季静非常感动,话不多所,今日只要在山水卖场购物的人,所有上品八成消失,只收本钱,不收利润,。各位请,’ 季静的请字落地,外面围着的群众便挤进山水卖场,季静不停的在门口嘱咐着,慢一些,慢一些。季静看人进的差不多了,也跟着进入了卖场, 卖场中的人愣在原地,这应该怎么买。这一屋子的琉璃,这。。是卖菜的?对于众人惊讶裴念早已经想到了。微笑的说道。 ‘各位,请听我讲,这里的东西你们可以随意的去选去拿,所有想要的东西挑选结束后,来到门口这里排队结账,山水卖场,按其名字山水二字,山里的,田地里的,水里的,海里的应有尽有,更有上等的美酒,美味的糕点,精致的琉璃酒杯,我相信有的人已经在使用了,请大家放心的去买,有不懂的可以问这在咱卖场中红色衣服的人,他们会告诉哪些东西该怎么用。’ 在山水卖场中的人开始左右的乱逛,到了糕点柜台边,柜台后的侍女会拿出一小块糕点让人品尝,喜欢就不买,不喜欢就在看看。没有刻意的推销,只有简单的介绍。 一身着华贵,手指上带满了戒指的男子走到龙虾柜台前,看着黄野抓开的那只大龙虾头也不抬的问身旁的侍女。 ‘这个龙虾多少钱,给我包起来了,我要带走,’ 侍女清脆的说道, ‘这位老爷,这只龙虾王售价一万八千八百八十八贯,之所以这么昂贵,是因为这龙虾王折损了三名船员,我们东家本不打算出售的。’ 那男子来了兴趣,龙虾王?但是这一万八千八百八十八贯有些太贵了。笑着道。 ‘我给你八千贯,把这只龙虾给我送道王家府上,今晚我就要吃了他,’ 那侍女脸上没有意思变化,清脆的继续说道。 ‘这个贵人,这事小人还做不了主,不如您和我们东家亲自谈谈。’ 王家男子心里笑道。找的就是你们东家, ‘你们东家是谁,唤出来见我。’ ‘贵人,我们东家是刚削去爵位的慧扬候和刚为庶人的吴王殿下和季静小姐,您看您要找哪位东家。’ 王家男子一愣,慧扬候虽然没接触过,但没少听关于他的传言,废了崔逐流,废了汉王的右臂,还有自己家的那个婆娘整日泡在倾国倾城,也没少言论这钱欢。哎。虽然不是侯爵,但他身后的那些人也得罪不起啊。 ‘算了,这沾染了人血之物,我王某不想吃了,旁边这小的龙虾给我装一份,我拿走。’ 侍女拿出渔网,用夹子加出一小袋龙虾交给王家男子,王家男子掂量了一下重量,拿出一锭银子扔到侍女的手中道 ‘不用找了。’ ‘贵人,小人不能收任何金钱,请您去门口出结账,这是裴念经历定下的规矩,请不要为难小人。’ 王家男子呵呵笑道。 ‘你这地方不错。’ 同样的事情发生在每一个角落,昂贵到离谱的美酒,接受预定的蛋糕。巨大的龙虾已经这开春儿的绿菜给长安百姓带来的视觉冲击太大,一时间还有人无法接受。 一个家族财大气粗的人以六千六百六十六贯买走了那瓶上等限定的美酒,季静随后送出两个精致的琉璃被子,圆圆胖胖的杯子十分可爱。 虽然花了六千多贯,但这就只有三瓶,买一瓶就少一瓶,光是这瓶子和杯子就值了不少钱,要是拿这杯子去招待客人,想想来客那种羡慕的眼神,心中就已经兴奋不已,大声说着山水卖场不错。真的很不错 季静忙碌着介绍高等美酒,精致的葡萄酒,仅仅这两项就让季静不断的喝酒,因为来问的人太多了。有的人听见价格就走了,有的人则仔细的打听,全无购买之意,更有极少数的人听了价格直接拿下酒去结账, 那样可客人季静也仅仅遇到了一位,就是那以六千贯买下酒的男子,那男子本想以这酒的名义与季静套套近乎,但听到前慧扬候这四个字,便躲得远远的。 从清晨到日落黄昏,季静感觉这辈子都没有说过这么多话,季静刚坐下休息,就听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喊自己的名字的人不多,都是钱府中的人,但这声音实在是陌生,皱着眉回头看去。 看见那人时,裴念的整张脸都阴沉下来,眼中带着仇恨看着那中年男子。 ‘真的是季静啊,都说在长安有个季秘书,没想到真的我侄女季静,快来让大伯瞧瞧。’ 听了中年男子的话,季静冷笑道。 ‘季秀存,你认错了,我可不是你那侄女季静,我也不认识你。’ 季秀存紧皱眉头,身边的一位年轻男子小声的与季秀存说道, ‘你这侄女如今在长安十分有名气,独孤家的神仙姐姐,倾国倾城的裴女财神,振武酒楼的小月仙子,已经现在这位山水季静,已经是长安四美中的一个,没想到是你这老货的侄女。’ 季秀存表情有些尴尬,没想到短短几年时间季静竟然走了如此高的位置,对身边那年轻人说道。 ‘周少爷,我也没想到这现在竟如此出挑,当年他家落魄。我把她卖给了人牙子,也没想到能有今天。’ 姓周的年轻男子盯着季静自己的看着,季静冷哼一声坐下,不在理会二人,季秀存脸上挂不住了,指着裴念道。 ‘如今有了名气便不认我这个大伯,好啊,好啊。你爹教导出你这么个女儿,真是好啊。’ 季静头也不抬的说道。 ‘你当初把我买给人牙子时,我苦苦相求时,你怎么不把我当成你的侄女,还敢说我爹?你现在吃的穿的都不是陷害我爹留下的?你现在出去。我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别等我发火将你们两个都丢出去。’ 季秀存面色通红,指着季静但又不知该说什么。但那姓周的年轻男子却不干了。指着季静骂道、 ‘一个贱婢,只不过是那过了气的慧扬候侍女罢了。竟敢如此和本少爷说话?你知道我爹是谁么。’ 季静皱眉没有言语,如今钱欢进不来长安,也不想给长安惹麻烦。平静的问道。 ‘你们到底想如何?’ 姓周的男子笑道、 ‘如何?我看你还是处子之身,如果那钱欢不要你,本少爷就收了。我爹是当今朝中的御史中丞,正五品官。做了本少爷的小妾。也亏不了你。’ 季静气的脸色铁青,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正准备换苏亮进来时,一个声音打断了季静, ‘我当初看上了季静,可她喜欢钱欢,我不还是放弃了?再说,就是不放弃。你那御史中丞的爹算屁?狗一条的货色,也敢来这撒野。告诉你爹,今晚去河间王门口给我跪着,跪倒天亮这事就算结束了。’ 李崇义十分狂妄,但李崇义就是有狂妄的资本,河间王正一品,御史中丞正五品。他爹在李道宗的面前还真像狗一样点头哈呀。 季静看着李崇义一身紫衣,手拿折扇走进山水卖场一个心便落了地。李崇义走到季静身旁调笑道。 ‘我的未来弟妹呦。他们欺负你,我这个做哥哥的就要为你出气,你说是打断腿还是打断手,切了舌头还是拔掉所有牙齿,他们敢发出一点声音,我今日便杀了他们。’ 李崇义的话不像是在开玩笑,当初犯错的人只有自己的没受罚这样李崇义心中不是滋味,说好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偏偏自己受了封赏,这算是什么事。 季秀存和周家的年轻男子吓得已经跪在下不停的求饶。周家的年轻男子,隐晦的对家仆示意赶快去请他爹,没想到被李崇义发现。李崇义笑着说道。 ‘别是你爹,你就是你爷爷来了都没有用。现在开始互相扇巴掌,谁的巴掌轻了,那么对面的那个人今天就留一只胳膊在这吧。’ 季秀存听扇清了对面的人会留下,用足了力气,一巴掌扇在周家年轻男子的脸上,周家男子一边脸瞬间肿的老高。被季秀存的一巴掌扇懵了。回过神更清脆的一巴掌扇在季秀存的脸上,季秀存不能让周家男子受伤,回手又一巴掌。 李崇义看的哈哈大笑,这周家的小子脑袋是不是有问题,季秀存明显在救他。他却不领情 ‘够了,你们两个给我滚,季秀存,你滚的越远越好,如果在让我看见你一次,我会让家将杀了你,滚,’ 季静喊话时门路的黄野和苏亮就感觉不对,连忙跑进卖场中,当看到李崇义的时候两人的腿抖软了,这个煞星怎么在这里,完了,今日的惩罚又躲不开了。 李崇义看着二人阴森的笑道。 ‘大黄,小苏,你们两个的耳朵里塞了什么东西,来,现在告诉本指挥,很不错嘛。才几个月时间没管教你们,你们就这般懈怠差事,去把这两个家伙丢出门,最慢的哪一个自己会钱府去领板子,记得让水牛打。’ 黄野和苏亮嗷的一声拎起地上的两个人都是一顿乱揍,除了气对视一眼,你推我桑的拖着二人出了山水卖场。李崇义见季静神色有些疲倦,便喊着裴念一起回钱府 正文 第六十七章 独孤彦云 陛下,御史中丞周大人求见,声称自己的儿子被河间王长子李崇义无端殴打,要找陛下您评理。’ 李二微微皱眉,这李崇义是怎么回事,唯独没有惩罚于他,现在却有惹出祸端 ‘喧他进来。’ ‘是’ 太监的话音刚落,一名侍卫急急忙忙跑进丽正殿,跪在地上连连喘息道。 ‘陛下,厉阳郡公独孤彦云与突厥大战时战死沙场,突厥可汗独自一人逃跑,如今已被擒获。’ 李二拍桌站起。两只龙目瞪的滚圆,杀意也在眼中蔓延,太监和侍卫见李二如此,纷纷降头垂在地上。齐声道。 ‘请陛下息怒。’ 站在龙以前的李二站了很久,又叹了口气坐下,朕登基两年便有一位悍将陨落,又想想秦琼的身体,李二有些伤神。揉着头靠在龙椅上, ‘陛下,御史中丞,可还召见?’ ‘不见,告诉他朕没有时间去理会这等事情,去告诉李靖把颉利可汗送往长安,你们全都退下吧,渊鸿去拟旨赐其长子世袭厉阳郡公,成年后迎娶安康公主,朕有些累了。’ 太监,侍卫,渊鸿三人齐声道是,便退出了丽正殿, 此时站在大殿外的御史中丞,正在来回的踱步,自己的儿子被李崇义打的半死,这口气如何能咽的下去,抬头见那通报的太监走出丽正殿,连忙上前,拿出一锭银子塞进太监的手里问道。 ‘公公,陛下可有召见我?’ 那太监将手中的银子还给御史中丞,说道。 ‘周大人,您这银子还是留着给您家的少爷买药吧,陛下说没有时间理会您这事。’ 御史中丞又拿出一锭金子拿给太监,可惜太监还是没有收,继续说道。 ‘周大人,此时陛下正在大怒,厉阳郡公战死沙场,您说是您儿子的伤重要还是郡公的死重要,请回吧,’ 太监转身就走,周御史想了想也离开丽正殿,离开皇宫。 此时的渊鸿也带着圣旨前往独孤府,独孤家虽然落寞,但在大唐还是有一定的影响力,家主的战死不能轻视,只能渊鸿亲自来送旨。 对于渊鸿道来,独孤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独孤彦云的妻子,儿子独孤某在站在前厅等着渊鸿,虽然心里已经猜到了一二,但还是不敢相信, 独孤老太太威严的一声肃静,让所有独孤家人不敢言语,独孤家的那位神仙姐姐独孤怜人脸色挨上的站在老太太的身旁。 独孤老太太看着渊鸿之身前来,开口问道。 ‘不知渊总管来我独孤府所谓何事。’ 渊鸿躬身像这位老人行礼,轻声道。 ‘请节哀。’ 渊鸿的声音不大,但在前厅的每个人都听的清清楚楚,每个人的表情都不同,有漠视,有悲哀,有伤心,有隐隐兴奋,更有人晕厥。晕厥的人就是独孤彦云的正妻, 独孤老太太脸色没有身边变化,在双眼的深处带着一丝哀伤,她没问独孤彦云在战场是否英勇,因为独孤彦云是她的儿子,怎能不英勇。深吸了口气道。 ‘渊总管,宣旨吧。’ ‘悼往饰终,实惟茂典,高班缛礼,允属名臣。故特进厉阳郡公独孤彦云禀粹挺生。含章秀出,庆传积备,道映搢绅。登朝膺务,多历年所,出综机揆,雅道光於廊庙;官封如故。陪葬献陵,宜令使人持节册命,赠绢布五百段,其子独孤某世袭厉阳郡公,赐驸马。迎娶安康公主,’ 渊鸿宣旨后,将手中的圣旨交给独孤谋,轻声说道。 ‘请节哀,渊鸿先行告退。’ 独孤怜人拿着一盘银子都上前,放在渊鸿面前,渊鸿也不推脱,拿起银子便离开独孤府。至于独孤府的家主之位渊鸿没有心思去理会,直接赶往皇宫复命, 军中的程处默和尉迟宝林已经回合,整军准备返回长安,程处默坐在军营里看着手中的信,十分幸福,钱欢要结婚了,不用想,肯定是裴念,程处默想想钱欢三人偷偷跑去占襄城大闹一番的事,心中就隐隐不快,但看见手中的信却又忍不住开怀。 尉迟宝林也受到了钱欢的来信,这木炭笔就钱欢一个人在用,加上起歪扭的字迹除了他没有人能写那么丑,尉迟宝林起身走向程处默的营帐。到了营帐门口就喊道。 ‘处默。你收到阿欢的信没。他问咱们什么时候能回去,他要咱们做什么伴郎。’ 程处默回道 ‘收到了,收到了,快回信告诉他半个月后会赶回长安,今晚我就去问河间王能否放咱们两个先走、我可不能错过我这兄弟的婚事。’ 尉迟宝林点点头,研磨写信,写道一半时回头问程处默。 ‘处默,你说咱们俩回去的时候去不去一趟博陵崔氏,听说阿欢给充气儿说了个亲事,就是他们家那个妖艳的女人,你见过的。’ 程处默一愣,这事自己还真没听说,但听到是崔嫣的时候程处默连连摇头。 ‘不去,那女人的苦你还没吃够?阿欢这不是把崇义推火坑去了么,哎,也是,除了咱俩他们也没接触过那个女人。’ 程处默心里想着,那女人的武艺应该与裴念相仿,但智商上能让裴念落处好几条街。想想都有些可怕。继续对尉迟宝林说道。 ‘宝林,你说充气儿在那女人手里能活多久,半年?一年。’ 尉迟宝林没好气的回道。 ‘她崔嫣又不吃人,瞧你那个怂样。长孙冲为了保护阿欢的人敢向李元昌下杀手,在看看你?耻于为伍,信自己写吧,我现在就准备去崔家。’ ‘宝林。你别冲动,你现在去求徐帅,你不是找死么。厉阳郡公刚刚战死,现在他们都烦的要死,,明日,明日咱们去就河间王,你陪你去崔家还不行么。’ ‘不行,你不是陪我去。’ ‘是是是,我是为了跟上他们的脚步。继续写信,’ 尉迟宝林的信些的十分简单,只写了十五天三个字便派人送走。钱欢收到了尉迟宝林的信微微一笑,继续写信发给在长安禁足的几人,看能否求情出来几日。 正文 第六十八章 太子党的诱惑 次日清晨。两人换上便装便前往李道宗的营帐,准备像李道宗请求提前回到长安。 李道宗看着两人一同前来也知道因为合适,因为李崇义早已经写信告诉他钱欢要结婚了,问他这个做伯伯的什么时能返回长安, 如今战事已经结束,那颉利也被擒获,这两个小子在军中也没有什么事做,同意二人的请求,打发回长安留在这也是添乱, 程处默尉迟宝林二人兴奋的不得了,终于能回长安了,这军营在就呆够了,不能上战场,只能窝在营帐了,实在是没什么意思。 二人轻装上阵,仅仅带着五十将士骑马赶向博陵崔氏。此时的长孙冲也刚刚出了长安城门,一个人一匹马向远方疾驰而去, 长安的皇宫,李二已经在独孤彦云阵亡的悲伤中缓了过来,正在丽正殿与长孙小声私语,不知二人说些什么,引得李二哈哈大笑。 李二笑声刚止,丽正殿外便传进一道声音。 ‘陛下,齐国公府中传来一封纸信。’ ‘进来,念,’ ‘是陛下。齐国公长子长存冲请求七天时间解除禁足,时间是七月六日到七月十三日,如陛下同意,愿在禁足一年。’ 李二有些好奇,这半年多的时间这群人中除了钱欢和李恪,剩下的都很安稳,怎么今日这长孙冲却要出门七日,换着七日,竟然愿意在禁足一年。 李二好奇的问道。 ‘他有没有说何事?’ ‘回陛下。没有。’ ‘准了,如七日后看不见人影,就抓却大理寺,’ ‘是,陛下。’ 侍卫刚刚推出退出丽正殿,又有人来报。 ‘陛下,太子殿下,魏王殿下请求七月六日到七月十三日出宫,太子殿下愿用千遍宫规相抵,魏王殿下责拿出所有积蓄,愿换得这七日的时间。’ 李二有些不淡定了,长孙也皱起了眉头,这两家孩子怎么也要这七日的时间?这个问题围绕在李二和长孙的脑海中挥之不去,李二没有言语,却在思考,千遍宫规?青雀的所有家底,还想也有不少金子。 李二正思考时,又传来一声回报。 ‘陛下,翼国公长子秦怀玉,琅琊郡公长子牛见虎请求七月。。’ 李二不等侍卫把话说完,打断道。 ‘七月六日七月十三日求七日时间是吧。不用汇报了。朕知道了。朕好奇他们用什么来换这世间。’ ‘回陛下,牛见虎拿出一万贯铜钱,秦怀玉则交出当初为翼国公治病的器材,’ 长孙紧皱眉头,今日这是怎么了。怎么着几个孩子纷纷请求出门,这到底发生了什么?长孙第一个念头想到的就是钱欢,但钱欢现在除了呆在家里享乐,没有什么奇怪的动作啊。 李二的想法与长孙相同,但几个孩子开的条件都十分诱人,李二最想要的就是秦怀玉手中那个为秦琼治病的法子,问了秦琼后,没想到秦琼的回答是睡着了,自从独孤彦云战死后,李二有些害怕了,害怕这些老将一个一个的离开人世,想到此李二心中有隐隐作痛, ‘准了,告诉秦怀玉马上把法子和那器材送到宫中来,准他们七日的时间,’ 台下的侍卫齐声道,。 ‘是,陛下。’ 这几个侍卫刚刚退下,又传来一声回报,李二有些恼怒了,这禁足的几个人都允许了,还有谁来求情,大吼道 ‘又是谁要出请七日时间。’ 那侍卫被李二的样子吓的连忙跪在地上,大声说道。 ‘陛下,不是七日,是钱欢和吴王李恪请求七月十二今日长安一日,钱欢言,用火药来换取那七月十二日那天的赦免,钱欢保证不会影响到任何人的安慰,’ 李二头疼了,这火药的诱惑更大,到底是换还是不换,如果不换,下一次不知道何年才能从这小子嘴里抠出这火药的秘方,换?又不知这小子要搞什么鬼。最后李二一咬牙道 ‘告诉他,只能有一天的时间,这火药就不属于他了。不能私自制作。下去,今日谁来都不见,’ ‘是。属下告退。’ 李二气的嘴有些发抖,刚才的好心情消失的干干净净,一个个的真是好啊,开始和朕讲起了条件。我倒是要看看你们七月十二日那天要做出什么事情了。别让朕抓住你们的尾巴。 长孙看着李二轻轻的笑道。 ‘陛下,几个孩子而已,何必如此动怒。’ 李二扬起手中酒杯就要丢出去,没等扔就被长孙夺下,嗔怪的瞪了一眼李二。这一眼可算是风情万种,李二心中怒气下降了一些。 ‘陛下,这琉璃杯现在可金贵着呢,只有买山水卖场六千贯以上的酒水才会赠送两个杯子,还是那种圆圆胖胖,至于这高脚杯,当初您已经弄碎了两个,这两个还是裴念去山水卖场要来,献给臣妾的,你轻着点。’ 提起山水卖场,李二就想到了那只龙虾,心中有些不满李恪当初为什么只给了他几个蜘蛛螃蟹。这半米长的龙虾看着就气派, 更气人的是钱欢还说谁买都行,就是不能卖给陛下,陛下怎会花两万贯买这只龙虾,两万贯能造福多少百姓,这些话说的李二拿着龙虾一点办法都没有。 至于其他的小龙虾,李二倒是吃了不少,还是借了杨妃的面子,也就是说李二只得到了两只帝王蟹,剩下什么都没有。 李二有些不开心,吩咐渊鸿。 ‘去那山水卖场给朕拿一些龙虾回来,记住不给钱。让季静去找李恪要,老子吃东西当人要儿子出钱。’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李恪现在不但没赚钱,还欠了山水卖场一些钱,这让李恪一点办法都没有,自己已经成为了庶人,父皇怎么还能如此。 李恪想着去哪里找一个比较精通水上功夫的人,刘仁轨拒绝了李恪,李恪便把目光所在刘仁愿的身上。钱欢在房中走出,看着李恪愁苦的表情就知道李二又打劫了山水卖场。 不等钱欢说话,李恪就先开口道, ‘咱们的龙虾已经快没了。季静哪里存货不到一百斤了,实在不行我在偷偷出海一次,断了货山水的名声就不好了。’ 钱欢笑着道。 ‘你不是看中一个叫刘仁愿的么,如果在拒绝,你也不能出去,让黄野涂寒他们两个去,在海边带几个渔民上船,也没有多大的危险。’ 李恪连忙拒绝,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 ‘不行,谁都行黄野不行,这家伙太贪心了,天天吵着在去抓一只龙虾回来给你做新婚礼物,’ ‘那就让水牛去把刘仁愿抓来,老子给他上刑,先不闹了,崇义又去找崔嫣了?’ ‘嗯,腿上中了一箭,只是擦伤,但乐此不疲,一点办法都没有。’ ‘哎。’ 正文 第六十九章 三人闯崔府 李崇义已经来到定州三日了,看着崔府的大门暗自咬牙切齿,开始偷偷来过两次,第一次崔府没有防范,李崇义却在崔府迷了路,左拐又拐的拐到了崔恒的房中, 崔恒见到李崇义一瞬间愣住了,会想到在长安时钱欢问李崇义自己的姑姑漂亮否,崔恒一瞬间反应过来,大喊捉贼,还是淫贼,不留活口。 第一次李崇义跑的快,顺着崔府的房顶跑了。第二次在去崔府时,没想到中了崔恒的埋伏,摸到崔嫣的房中时再一次与崔恒大眼等小眼,这一次李崇义没有那么幸运,一箭擦过胳膊,连放翻墙而出。 这第三次李崇义真的有些为难了,崔恒这家伙不知在哪里弄来几只狼狗,所在院墙下,只要自己一露头就会引得狼狗不停的叫唤, 李崇义也尝试过给这些狗喂些肉食,没想到这群狗一边吃着自己的东西,一边用眼神盯着自己,李崇义失败再次退回客栈。 如今崔府已经知道光临了两次的淫贼是李崇义,但听崔恒说是从这崔嫣来了,崔鸿程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在崔府白冰布阵。 天黑了袭来,李崇义换了一身行头再一次前往崔府,小崔嫣,就不信老子看不到你。李崇义弯着腰在崔府的门口偷偷像里面望去,院子中空无一人,几只够也松开了链子在院子游荡。这样李崇义有些为难, 正巧程处默和尉迟宝林两人来崔府打探情况,准备明日学着钱欢的样子来打劫一番,程处默眼尖,大老远就看一个黑影蹲在崔府的门口。小声的和尉迟宝林说道。 ‘咱们遇到了同行,一会你去把他抓过来,咱们严刑拷问,看看崔府现在是什么情况,’ 尉迟宝林会了一声好,便下马像那黑影走去,此时的李崇义满脑子都在想怎么解决这几只够,感觉耳边传来风声,身体的条件反射强行的让自己躲开, 尉迟宝林也没有想到这贼人竟有这般反应,收回拳头再次向前砸去,李崇义起手挡住,看着眼前这个健壮的大汉眼神渐渐冷了下来,敢偷袭老子。 右手住抓住尉迟宝林的拳头,左手挥像尉迟宝林的肚子,尉迟宝林抬手抓住,两人就在崔府的门口僵持住,大约半炷香的时间,李崇义先忍不住了,他没有时间和眼前这人笔画,小声道。 ‘你这搞偷袭的小人,咱们一起松开手,’ 这声音让尉迟宝林一愣。疑问直接吐出嘴道 “充气?” 这一次轮到李崇义懵了,知道自己这个外号的就那么几个人,眼前这大汉的身材和声音怎么感觉像是宝林那憨货。试探着回答道。 ‘大傻?’ 两人卸下了力气,李崇义卸下自己的面纱,尉迟宝林同样把遮住脸的布拿了下来。二人互视一眼,便开始大骂,李崇义十分生气的骂道。 ‘你他娘的不在军中好好呆着,跑这来偷袭我干啥?’ ‘谁让你他娘的穿一身黑衣。对了。是处默让我来了,你去找他。他在那个胡同。’ 尉迟宝林带着李崇义来到程处默所在的胡同,程处默看那人就跟在宝林的身后,有些疑惑。他怎么不跑。李崇义看见程处默的样子就生气,叫骂道。 ‘程处默,你是不是在军中呆傻了。老子你都不认识了?还让宝林去抓我?’ 程处默一愣,问道 ‘充气儿,你不是受伤了么,怎么在定州?’ 李崇义说了前因后果,引得程处默和尉迟宝林捂着嘴不敢大笑,这两人的反应可臊红了李崇义的脸,羞愤的喊道。 ‘你们两个在笑,我就动手了奥。’ 二人止住笑声,程处默问道。 ‘那你在门口偷偷摸摸的干啥,直接进去就行了被。’ 李崇义看傻子一样的看着程处默。讽刺道。 ‘咱们现在不占理,怎么正大光明的进去?上一次钱欢和李恪时带着两百人进去的,那时候崔府还没有防备,现在好了,满院子的狼狗,厢房中全是弓箭手,你进去一个试试,不等你报名字你就被射成筛子,肉还得让狗吃了。’ 尉迟宝林想了想道, ‘这好办,一会把门打开,让处默把狗引走,我先进去引诱弓箭手,你摸清那女人在哪,你去就行了,我提前告诉你一声,那女人我和处默认识,功夫不错,不在裴念之下。’ 程处默眼角有些抽搐,问道。 ‘他家现在又多少狗。’ 李崇义用手指笔画了一个三,程处默松了口气,三只狗带到远处直接杀了就好了,拍拍胸脯说道。 ‘这事教给我了。我去引狗,宝林你小心点,要不你换上光明铠?’ 程处默说完便想崔府的正门走去。李崇义小声的喊道。 ‘处默。你可能理解错了,不是三只,是三十只。’ 远处的程处默一个前倾,差点趴在地上,三十只?就是把自己的马加上也不够这些狗肯的。程处默把马停在崔府的门口,深吸了一口用力一脚踹在崔府的大门上,嗯?没开?脸上解下绑在马上的马槊用力劈下大门,大门直接被程处默劈开, 院子中的狗一瞬间像程处默扑来,程处默的脸上汗水直流,骑上马像自己带来那五十官兵处奔去。嘴里还不停的喊道。 ‘快来追爷爷,你们这群傻狗,将士们,今晚咱们吃狗肉。’ 程处默学着钱欢的样子捂着脸说道。 ‘千万别告诉卢国公处默让狗叫他爷爷。他会被喂狗的。’ 此时崔家的人全部集中在院子里,崔恒冷笑着看着远去的身影,李崇义,今天你不让狗咬死。我不姓崔,敢来勾搭我姑姑,妄想。 正当院子中的人以为此事了结时,墙上突然出现一名壮汉,指着崔恒道。 ‘在长安时老子没动手收拾你着小子,速速与爷爷大战三百回合。’ 崔恒话都懒得回。大喊, ‘放箭。’ 尉迟宝林下了墙头,骑上马边跑边骂。 ‘小崽子还敢与爷爷叫嚣。我不怕告诉你,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叫。叫。我叫钱欢。’ 崔恒的脸都绿了,你他娘的傻,还是我崔恒好忽悠,如今钱欢在长安不准踏出半步,你还说是钱欢。 ‘给我追,将这贼人射杀。’ 院子中没人了,李崇义在后院跳进崔府,挨个房间趴着门缝都看,看哪个房间里面有崔嫣。功夫不负有心人,最后院最西处的一间客房中发现了这女人。 李崇义心中想道。 ‘小娘子,你今晚就乖乖从了本大爷吧。’ 李崇义推开房门走进去,又把头探出左右看看,才轻轻的把门关上,走到窗前关上窗户,舒了口气才回过头。,崔嫣就这样的静静的看着李崇义,待李崇义关好门窗面向自己是。崔嫣才平静的说道。 ‘你叫李崇义对吧,河间王的长子,一年后的子爵,很有前途,你三番五次的来崔府就是为了帮我关上窗子?’ 李崇义面对如此平静的崔嫣又些不知所措,看着烛光下的俏脸心中更是有些紧张,磕磕巴巴的说道。 ‘刚下了雨,有。有些冷。’ 想想不对啊,自己怎么认怂了,再次出演道。 ‘老子今晚是来睡你的,’ 崔嫣听了李崇义的话后,便把身上穿的外套多了下来,紧身的内衣勾勒出崔嫣妙曼的身材,李崇义感觉喉咙有点干,口水也慢慢的变多,连忙把眼闭上走到崔嫣前帮崔嫣穿好衣服。 ‘都说了天冷,怎么还这般任性。你给我听好,老子叫李崇义,是河间王的长子,而你,崔嫣。是我李崇义的媳妇,在我赢取你前,你若收了一点伤。我便带人屠了整个崔家,你听清楚了没。’ 崔嫣笑了,笑颜如花,李崇义则转头过不敢再看眼前这女人,以为看习惯了裴念和季静会有一些免疫力,没想到自己会这般不堪。 崔嫣柔声道。 ‘我知道了,但我不会去帮助你任何,我不会和你私奔,不会威胁家人,你有能力,你便来取我。如若不能,我便当做你李崇义是一个笑话,’ 李崇义搬过崔嫣的头,狠狠亲在崔嫣的额头上。 ‘嫁衣什么都不用准备,七月十一日的那天我会接你去长安,做好准备,’ 正文 第七十章 婚礼前夕(1) 李崇义离开崔家后才想起没问程处默他们人在哪里。没办法只能看着程处默逃跑的方向走,按着沿途乱七八糟的脚印走了好久,李崇义不由想到这货是不是让狗吃了, 想归想,还是要找的,在走出两地路的时候终于发现了这群人,程处默正撅着屁股手里拿着肉串,吹嘘着刚才有多模凶险,成群的狗在后面追着自己,那叫一个刺激。 李崇义走上前,将士们连忙齐声大喊。 ‘参见小王爷。’ 李崇义挥挥手,抓过抓只烤熟的狗腿就塞进嘴里,含糊的声音在嘴里发出。 ‘不用行礼,该吃吃该喝喝,我也是上过战场的人,’ 一句上过战场的人可深深扎在了程处默和尉迟宝林的心中,陛下点名的人连敌军都没看见,偷偷跑去战场的还拿下了一座城池,这还怎么让人安心的吃狗肉。 程处默丢下手中狗肉就钻进马车里, ‘睡觉。充气儿,我现在看见你就烦,’ 李崇义哈哈大小,坐在将士中间吹嘘着攻打占襄城的有多么的危险。两千人攻打万人城池这种事情就发生在眼前,如何能不让将士为之兴奋。 正吹洗的起劲时,程处默的怒吼声让李崇义打了一个寒颤。 ‘说有人给老子去睡觉,李崇义你要在敢说一句话,我今晚就和宝林在定州把你干掉。’ ‘哎,别生气别生气,处默。宝林,等你们两个知道阿欢的结婚计划,估计你们两个的嘴肯定能塞进一个寒瓜,我现在想到那天的场景都有些激动,想必我大唐中阿欢的婚礼绝对是最壮观的。’ 程处默来兴趣了,在马车探出一个头,说道。 ‘崇义,来来来,你给我好好说说。’ ‘不说,睡觉。’ 此时正在慧庄的钱欢和李恪二人还没有睡,两人亲手准备着结婚那天所需要的东西,塞满花花绿绿纸片的爆竹,一条在庄子入口到钱府的红毯,九辆精心只制作的马车,和钱欢想要的婚纱和西服。 婚纱和西服是钱欢强烈要求的,任事谁劝都不行,在前世就没有结果婚,婚礼倒是没少参加,这婚纱一定要有。李恪一边摆弄这爆竹一边说道。 ‘你真要把崔紫苑接回来了?’ 钱欢同样忙碌着,写着一些婚礼那天所需要的东西,准备让孙大去买回来,听李恪问崔紫苑的事,想想了便说。 ‘没办法,裴念就那么几个朋友,而且青雀对小紫苑有好感,让青雀去接,我不管,’ 钱欢的计划只展示了一小小部分给李恪和李崇义看,在听到钱欢说已经于陛下商量好的时候,两人聚双手赞同,因为他们二人在婚礼上也有任务, 李恪将一个特别特别想的爆竹做好,直接在书房中点燃,噗的一声爆竹炸开,彩色纸片散落了一地,李格对这个接过比较满意的点点头,伸了个懒腰,真起身。 ‘阿欢,你这计划不用告诉裴念一声?别到时候弄砸了,’ ‘不用,她只管嫁给我就好,剩下的什么都不用准备,在过几天小月季静承乾他们也会来到这儿,到时候和他们说一下就好了。’ ‘好好好,我的钱大老板,我下楼去睡觉了,你自己忙吧,’ 李恪退出书房,顺便把门也带上,书房中只剩下钱欢一人。钱欢放下手中的纸笔转动椅子看向窗外。本没有打算这么早娶裴念的,但听季静和小月说长安中传出了一些谣言,声称自己吃干净抹嘴走人,钱欢对这些到无所谓,长安中骂我钱欢的本来就很多,什么败家子,疯子,色中饿鬼,什么都有, 但裴念不行,一个女孩子最重要的就是声誉,不能毁了。早晚都是娶,现在就娶了吧,又想到了季静,如今季静自己已经不得不收入房中,在前世总是幻想左搂右抱的生活,这发生在自己的身上钱欢总感觉有种罪恶感, 时间过的很快,一瓶葡萄酒下了肚子,钱欢也有些晕晕乎乎的,拿着一个毯子躺在书法的沙发上酝酿这睡意。梦中的钱欢正抱着裴念上马车的时候,一抬头看见李二坐在马车上狰狞的看着自己,钱欢一紧张,怀中的裴念变成了季静,落在地上摔成了琉璃。 钱欢被吓醒了,睁开眼却发现一双稚嫩的但眼睛在自己眼前晃悠,钱欢吓的嗷的一声,向后靠去。钱欢吓了一跳,钱多多也吓了一跳,一个屁蹲坐在地上哇哇大哭, 钱欢回过神来,抱起地上的钱多多放在怀里,抓着钱多多的小手叼在嘴里不停的亲昵,小多多和破涕为笑,钱欢见此松了口气,这孩子不哭比什么都重要。 ‘小多多,你怎么到我这来了。我这没有吃的呦。’ ‘哥哥,义肥来了,’ 钱多多的话也只有钱府的人能听懂,翻译过钱多多刚才的话就是义哥哥回来了。钱欢抱着钱多多下楼,看着客厅中狼吞虎咽的二人楞了。 ‘你,你们俩不说要半个月才能回来了,这才不到十天。’ 忙着吃饭的程处默和尉迟宝林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李崇义在院子走进来帮这个两个人解释。 ‘他们说,早点回来能给你帮帮忙,看你有什么需要他们的地方。’ 钱欢看向程处默和尉迟宝林。二人对钱欢一阵点头,钱欢又讶异的看着李崇义,这都能翻译。对李崇义竖起大拇指 ‘厉害了我的哥。那你们怎么直接跑到我这来了。我现在可是陛下重点画红圈的人,’ ‘呜呜呜,’ ‘呜呜呜’ 钱欢无奈,等着李崇义的解释。 ‘宝林说。他们已经给家里写信了,等你婚礼过后在回去,处默说他现在就是一个叫花子,除了吃什么都不知道。让你别问了。’ 钱欢听后总感觉李崇义后面的话有些不对。因为程处默噎着了。喝了一大口水的程处默终于腾出嘴,叫骂道、 ‘李崇义,老子说好久没有吃钱欢做的饭菜了。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叫花子。可怜我还为你引开了三十几条狼狗。’ 钱欢对这三十几条狼狗好奇。示意处默说出来听听。 ‘阿欢,你别提了。他竟然看上了博陵崔氏的那个女人,小时候我和宝林可没少吃她的亏,打不过不说,让我爹知道还揍我,昨晚处默去勾搭那女人,崔家弄了三十几条狼狗,他进去。是我把门踹开把狼狗引走的,’ ‘还有我,还有我。我绕着定州城跑了三圈才甩掉那些弓箭,但是我报名讳的时候说我是钱欢。’ 钱欢顿时感觉自己交友不慎,对着胖娘大喊。 ‘撤菜撤菜,不给他吃了。’ 正文 第七十一章 婚礼前夕(2) 在钱府住下的程处默和尉迟宝林可算是除了吃烦,一点忙都不上钱李二人,钱欢忙着找裁缝赶制婚纱,西装等各种衣服,李恪则更忙的不的了,每日盯着正在制作的马车,小爆竹,李崇义编写的请柬,。 李恪沉浸在其中痛苦并快乐着。至于那程处默两人早已经跑去找黄野询问在突厥战场攻打占襄城是多有么壮观。 李崇义把请柬扔给了桃子阿狸,骑上马去定州找崔嫣,钱欢则坐在院子中等着长安那些人过来,最先过来的是小月,在府门探出个脑袋左瞧瞧右看看,见钱欢坐在小桥边,骄着声音喊道。 ‘欢哥哥,我是不是第一个来的。’ 钱欢回过头看着蹦蹦跳跳的小月,每次看到小月钱欢心情都会非常好,又想到李恪,钱欢又郁闷了。 ‘月啊,你慢点,你是最快的,季静冬梅他们呢,’ ‘她们在后面,我把店里的事情交代了一下就来了。欢哥哥,快把你准备的东西先给我看看。’ 钱欢在身后拿出一摞纸,抽出一张递给小月, ‘你看看吧,就是这么多,你先看哦。’ 小月新奇的结果钱欢手中的纸,看着密密麻麻的小字,歪着脑袋想结婚有这么麻烦嘛。看了有一小半的时候小月就有些不淡定了,这有些不符合规矩啊,但是这也太奢侈了吧。 钱欢没有给小月解释,两人在院中等着其他人,长孙冲李承乾一同前来,之后是牛见虎秦怀玉季静冬梅秋菊,钱欢绕着众人坐看右找。 青雀呢?怎么他没来呢,钱欢问着李承乾青雀哪里去了,李承乾摊摊手表是不知道,钱欢怎么也想不通青雀怎么会不来。 小月拉了一下钱欢的袖子,钱欢疑惑的看着小月,小月无声的口型告诉钱欢,紫苑。钱欢一瞬间反应过来,这是去找崔紫苑了。 钱欢把手中的计划书分给众人,让他们先仔细的看着。 ‘钱候,你这侯府真是难寻,怎么落座在这么一个偏僻的地方。’ 一道女声在府门外传来,声音十分陌生,懒散,傲慢,钱欢不记得身边那个女人是这种声调,钱欢不敢怠慢,快速向府门走去。 刚过小桥,那声音的主人就进了钱府的正门,钱欢看着这个漂亮的女子,眉头皱起,不记得哪里见过这个女人,更别说认识。 ‘请问,,’ 钱欢刚说出请问两字,小月就在钱欢身旁跑过,撞到那女人的怀里,甜甜的喊了一声, ‘怜人姐姐,’ 怜人?没听过,钱欢还在迷糊的时候,除了李承乾,其他人都道了一句, ‘独孤姐姐。’ 独孤怜人?独孤家的人?钱欢更加迷糊了,好像和独孤家没有什么接触,这女人怎么找到这儿了。 李恪见院子中热闹,在客厅走出时一眼刊例独孤怜人,硬着头皮唤了一句独孤姐姐。便立马回到客厅。李恪的反应更令钱欢奇怪了。 小声的问李承乾。 ‘这女人什么来历,我知道是独孤家的人。’ 李承乾想了想道。 ‘长安四美,她排第一,做事大胆,不拘小节。还有就是她有个男人,是独孤家的上门女婿,’ 长安四美钱欢知道,独孤家的神仙姐姐,倾国倾城的裴念,振武的小月,山海的寂静,钱欢也想见识见识这女人有多大胆,以不变应万变, 独孤怜人环视了一圈钱府,娇笑这对钱欢说道。 ‘那前些日子你让你的一个什么对着去送海蚌,那人呢。告诉他,我喜欢他,’ 嗯?钱欢懵了,这什么情况,大唐的女人都如此大胆?前些日好像是涂寒送去的,名目仗胆的说喜欢涂寒?这让钱欢有些不淡定了,这该怎么回答?告诉他涂寒不在?或者说涂寒有家室了? ‘不知道。’ 钱欢脑抽的回了一句不知道,这一句不知道可惹恼了独孤怜人,抬起一支藕笔,葱指指向钱欢。 ‘钱候,你自己的队长,你告诉我不知道?怎么我独孤怜人看上他了,还辱了你这什么队长?’ 独孤怜人的语气热闹了钱欢,钱欢张着大骂道。 ‘你这死八婆,老子的兵愿意在哪就在哪,涂寒有妻女,你该喜欢谁就喜欢谁去,别霍霍老子的兵,’ 死八婆?独孤怜人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清楚的知道钱欢是在骂人,十分男人的撸起袖子就向钱欢冲去,钱欢也不示弱,让下手中的计划书就像独孤怜人冲去,他娘的,是不是老子给你点脸了。 ‘死钱欢,你敢骂老娘是八婆?看今日我不让你断子绝孙,’ ‘臭老娘们,你来试试啊,看老子今日揍不揍你。来我这撒泼、’ 小月季静连忙拉着独孤怜人,劝说着独孤怜人。 ‘怜人姐姐,莫生气。我知道涂寒在哪,我去给你找。’ 钱欢也被长孙冲和秦怀玉保住,两人离着大约两米的距离张牙舞爪,钱欢听小月要去找涂寒。怒气更胜。 ‘小月,你给我回你房间去看计划书,不许出来。别说你独孤怜人,就是独孤怜神,老子也要揍你。’ ‘钱欢别以为你打了李元昌老娘就会怕你,来试试看啊。’ 钱欢突然泄气了。站在原地不挣扎了。长孙冲也送了口气,这两人要是真打起来了,可比李元昌的麻烦大多了。钱欢瞥了一眼独孤怜人说道。 ‘你自己玩吧,老子没工夫搭理你,’ 钱欢这一句话彻底点燃了独孤怜人,独孤怜人被四个人抱着没办法过来,冲着钱欢大骂。、 ‘王八蛋,别以为老娘就找到那涂寒,咱们走着瞧。’ ‘死八婆,你找一下试试。看老子不把你抓起来扔猪圈里。’ ‘你王八蛋,’ ‘你八婆。’ 独孤怜人突然变得安静了。放下袖子,整理着头发。平静的对钱欢道。 ‘我听小月说什么伴娘,你给留个位置,’ ‘好。’ ‘老娘去找涂寒,’ ‘独孤怜人,你要不要脸。’ 一战一触即发,两人又准备战在一起,李承乾实在忍受不了了。一声怒吼。 ‘够了。给本太子安静,成何体统。’ 钱欢和孤独怜人安静了,看向李承乾齐声道。 ‘你现在不是太子。’ 李承乾也被点燃了怒火,李恪在客厅中听到那句不是太子连忙冲出来保住李承乾。 ‘大哥,大哥,息怒,息怒,’ ‘钱欢,独孤怜人,今日我要杀了你们,’ 钱府瞬间乱成一团。 正文 第七十二章 婚礼前夕(3) ‘你们现在听我说,十二日的清晨男人随我在钱府出发,至于牛见虎应该回到就家,他属于弟弟,至于所有女孩全部在裴念的房间等着我们,我接走裴念,你们与我一同会钱府,明白了么。’ 钱欢在客厅讲解着那日的流程,至于沙发上的人全当做没听见,男人坐在左面,女人坐在右面,中间用三个孩子隔开, 崔紫苑和崔嫣同为崔家,都听过名字却没有见过,在一起小声的寒暄,李泰这吵着李恪要吃那大螃蟹,唯一仔细听的人只有钱策和独孤怜人。 钱欢说什么钱策听什么,十分乖巧的一个孩子,至于独孤怜人就很头疼, ‘喂,姓钱的,你为裴念准备了什么嫁妆?就那一个破生气?如果是这样我第一个不同意。’ 破生意?要是给了你独孤怜人你不得乐得屁颠屁颠的? ‘用不着你独孤怜人来教育我,我准备的东西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还有,你想做什么伴娘也行,但不许你去找涂寒,人家好好的三口人,你过去捣什么乱,’ 独孤怜人没想到钱欢是真的答应自己做什么伴娘,但想想自己已经是人妇,又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小声的说道。 ‘我已经是出阁的人了。’ ‘那些破规矩在我钱欢面前什么都没有,我想怎么的就怎么的。谁敢说闲话就让他来找我,寂寞了半年怪无聊的。’ 什么出阁不出阁的,前世什么样的伴娘没见过,什么奇葩的婚礼没有见过,老子没爹没娘,那就老子说的算,管你们别人怎么想。 看着坐在沙发上的人,钱欢说道。 ‘我给你们选择一下搭档,那一日特殊马车就量,男女组合乘坐一个,有不同意的可以说,’ ‘小月李恪,’ ‘紫苑李泰,’ ‘崔嫣崇义。’ ‘冬梅处默’ ‘秋菊见虎’ ‘冲锅锅,你能叫来长乐就你们两个一辆,叫不出来你只能和承乾做一个,宝林和怜人一辆,季静带着钱策和钱婉一辆,有不同意的么,’ 李承乾,正孙冲,尉迟宝林,独孤怜人四人齐声喊道。 ‘有。’ ‘我不和长孙冲做一起。都是男女一起,为啥我要和他,我不要,’ 尉迟宝林也不爽,看着长孙冲就不爽,至于长孙冲起手就走,扬言要去皇宫求姑姑, 李承乾和独孤怜人对视一眼,眼中都带有浓烈的战役。钱欢有些头疼, ‘这样吧,季静和独孤怜人一起,太子带他的侍女北纬,至于宝林你自己想办法。’ 李承乾被想让钱欢去邀请苏家的那位太子妃,但看看钱欢没有哪个打算,也就放弃了。钱欢见众人都没有什么反应了,看看了窗台的太阳,已经到了吃饭的时间了。 ‘好了,都饿了。现在准备吃饭吧,女眷上二楼,男人留在一楼,我去厨房,我今天亲自下厨,犒劳你们。’ 众人听钱欢亲自下厨,小月第一个跳起来说要吃龙虾。李恪自然赞同,崔紫苑脸皮薄,在这人多的房间中就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小声和浅说。 ‘欢哥哥,如果你不讨厌我的话,我想鱼丸,我想吃凉皮,我想吃冰果,已经好久没有吃过了。’ 钱欢走进紫苑,蹲在地上看着紫苑的笑脸,一个俏脸都快拧成了包子,钱欢有些心疼这孩子,开始被崔逐流作为奸细派去倾国倾城,事情暴露后又被软禁在家中,崔家出事又与崔家一起搬走,一波三折啊。 钱欢抬起手揉乱崔紫苑的头发,说道。 ‘想吃什么就和我说,你和小月一样,都是我钱欢的妹妹,我和你哥哥的事是我们两个的事,和你没有关系,喜欢这里你就在钱府住下,我现在去给你做你想吃的,凉皮你要吃到嘴里天都黑了,我去给你做鱼丸,还有火腿,香肠,都是一样好吃的,’ 钱欢走出客厅去厨房,李泰紧跟着也出了客厅,搂着钱欢的肩膀,小声的问钱欢。 ‘你刚才喝小紫苑说什么了,我看她差点哭了,’ 钱欢笑了笑, ‘没说什么。她说她想吃鱼丸,我去给她做,你去我书房拿几瓶葡萄酒下来招待她们,都是我去钱欢的贵客。至于那几个男人就算了。’ 李恪回到客厅,看着小月问道。 ‘小月,钱欢的酒还放在书房么。’ ‘我不知道,你问李恪,他一直在家,我很少回来,’ 李泰一愣,现在都呼唤李恪了么,虽然现在他是庶民也没有人敢直呼名号啊,不对劲,十分的不对劲,李泰上前锁住李恪的脖子就往二楼拖。 把李恪拖进了书房,李泰在书房中翻箱倒柜的找酒,也不理会李恪。 ‘青雀,不在那个柜子里,小多多经常来书房,钱欢放在博古架的最上面用书档上了。你拖着我上来干嘛。’ 李泰踮起脚在博古架上拿下两瓶酒,又数了几个杯子,才回李格的问题。 ‘你是不是与小月有什么关系,早就看出你们俩不对劲,你别回答我,这事你还是得和父皇和杨妃娘娘说,这酒我就拿两瓶,钱欢说没有你们的份,’ 李恪轻笑,看着青雀走出书房,在写字台的最下面一个抽屉里拿出两瓶葡萄酒,拿了几个杯子也跟下了楼, 独孤怜人看着手中的高脚杯出神,学着小月的样子到了一点点,小口轻浊,很甜,但又带点酒的味道,那种感觉很奇怪,举着手中酒杯问小月。 ‘小月,这酒怎么倾国倾城和你那振武都没有。’ 脸蛋红扑扑的小月听到这个问题心中就有怨气, ‘我像欢哥哥要过,他不给,还说振武酒楼这酒卖不出价格,也不适合吃饭的时候喝,至于念念姐那里说是太贵,不好卖。还会砸了名声,’ 独孤怜人来了兴趣,这酒能卖几个钱在倾国倾城都说贵,倒是这瓶子和杯子很值钱。 ‘这酒带着瓶子和杯子会卖多少惯?这酒现在哪里有卖?’ 季静笑了,柔声的道。 ‘怜人姐姐,这酒现在山水卖场哪里有,咱们喝的这个是六千六百六十六贯的,而且送的是普通杯子,’ 说完不顾独孤怜人惊讶的表情,像李恪那边努了努嘴。 ‘那个,吴王殿下手中的那两瓶应该是一万二和一万八的,魏王殿下不会选哦。’ 独孤怜人听了男人那边的酒竟然是手中两倍甚至三倍,崔嫣更是心中不快,他认识李恪,因为李恪打劫过他们崔家,走上前劈手将李恪手中那一万二的抢走,李恪顿时来了脾气,又想了想李崇义便放弃了。 对于崔嫣的做法独孤怜人十分欣赏,不断的拍手叫好,李承乾反口讥讽,独孤怜人则咬着太子两字不放,站在门外的钱欢知道,又会是一场大战, 正文 第七十三章 娶亲 七月十二日清早,天刚刚微量,空气中弥漫着凉气,在这个时间慧庄的庄户平时还沉浸在睡眠中,庄户们被钱府的喧哗中吵醒,睁开眼见天已经亮了, 踹了一脚身旁还在熟睡的媳妇,大骂, ‘睡睡睡,就知道谁,今日侯爷新婚之日,钱候免去了我们的租子,孩子也去长安转起,怎能不去钱府祝贺,去给我那套衣服,’ 这样的场景发生在很多家。 此时的钱府应该说已经乱成了一团,李承乾在院中忙碌的指挥家仆又和侍女。整个院子只能听到李承乾与杂乱的脚步声。 ‘孙大,你去看看马车怎么还没送过来,在不过来本太子亲自去取,给他们一盏茶的时间,快去催促。’ 孙大连忙派人去催促这马车怎么还没有过来,急的已经满头大汗,但太子身上的衣服真的是太帅了,不对,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青雀,你快在准备些人过来,糕点怎么还没有摆出去,阿欢不说了,整个慧庄都会来钱府帮忙,还不准备,快点。’ 李泰和家仆搬着各种各样的糕点摆在钱府的门口,李承乾感觉少了,催促的胖娘快让人去准备。这种感觉让李承乾十分兴奋。 ‘崇义,你别拿着那鞋子,那写字娇贵,你让冲锅锅拿着,我怕你弄碎了。还有小恪,你那什么爆竹准备好了没有,准备好了,现在就点燃几个,阿欢说的气氛,气氛你们懂不懂,。’ 桃子给李承乾准备一碗茶水,给李承乾润喉,这么喊一下去一会还能有声音么。李承乾喝了一口茶水,干燥的嗓子稍微舒服了一点。 ‘太子殿下,马车已经来了,是否现在装饰,’ 李承乾强忍着没有踹自己带来的那侍卫,大吼道, ‘现在装饰,你留着明天装饰么?快,时辰快要到了。,’ 轰,磅,这量身让整个钱府都安静下来,李承乾长大嘴巴看着将爆竹投向天空的李恪和李崇义,看着那么小的东西竟有这般声响?不过,真刺激。 ‘在来两个,就用这种声音告诉整个长安,我天子的义弟今日大喜。’ 李承乾的吼声差点盖过爆竹的声响, ‘宝林,去看看钱欢准备的怎么样,时间差不多了,该出发了。,孙大去记住,我们回来的时候红毯一定要铺好,在庄口扑钱府的主宅前。’ 此时的钱欢紧张的坐在自己的房中,一身纯白的西装穿在身上,在坐在客厅中,钱欢没办法想自己平静,这不是在大唐,这是在我钱欢的世界里。 听着窗外李承乾等人的喊声,钱欢心里更加激动,有这么几个兄弟去为自己操办,够了,什么都够了。钱欢看了看身上的装束没有什么瑕疵,起身走出房门。 钱欢站在院中,李承乾和李恪心甘情愿的站在钱欢身后,在后面李崇义李泰,长孙冲,尉迟宝林,程处默,秦怀玉,钱欢一身西装,身后几人为浅蓝色, 这让院中的所有人都停下手中的事情看着钱欢九人,不得不说怪异服装穿在这些人身上真的很潇洒,很精神,也很英俊。 孙大在正门处高声道、 ‘吉时已到,出发。’ 钱欢做上第一辆马车,赶车的是涂寒,没办法,只有涂寒在自己的扯上那独孤怜人在会稳当一些。一行华贵的车队像长安驶去。 身在皇宫中的李二收到太监的回报,才知道原来这几个孩子拼了命的想要几日假期,就为了去为钱欢准备娶亲的事宜。 李泰更是将崔家的丫头接回了长安,胆子不小,像朕,听说还弄了几声震天的响声,今日他娶亲,朕就饶恕他一次。又听说钱欢这娶亲的方式十分怪异, 李二来了兴趣。 ‘去唤皇后,杨妃和其他三妃,长乐,李愔李佑,临安随朕出宫,去看那钱欢是如何娶亲,渊鸿,您派人守在暗中,,钱欢敌人有一些,这就算朕送上贺礼吧,出宫,。’ 李二出宫的阵势不小,车队完全大于钱欢的队伍,但此时长安中的人全部奔向了城门,因为有怪异,华贵,高调的钱候来长安取倾国倾城的女财神了。 娶亲的队伍中欢声笑语连连不断。李泰隔着李恪的马车像李承乾大喊。 ‘大哥,这样的娶亲真的是壮观了,我新婚时,我也会求父皇允许我这样做。’ 李承乾大笑,但没有回复李泰,这事他说的不算,李崇义像李泰大喊。 ‘哈哈哈,鸟爷,你还得等几年,等哥哥我娶了崔嫣的时候,一定让阿欢给哥哥好好策划策划,。’ 钱府的喜堂不断分发给走过的路人,就脸长安城门处的侍卫都没有落下,大大红包塞进侍卫的手里,侍卫高喊祝钱候大喜。 进了长安时,街道的两旁也站了不少人。李承乾在马车上站起来,看着街道两旁的人,大喊。 ‘兰芝茂千载,琴瑟乐百年,,钱欢大喜,同乐。’ 话落,钱欢身后的八人都端过侍卫送了上来的铜钱,打吧的撒向道路两旁的百姓,钱欢担心的争抢没有发生,而是百姓全部整齐的弯下腰,齐声大喊。 ‘兰芝茂千载,琴瑟乐百年,祝钱候与夫人百年好合。’ 钱欢有些颤抖,李承乾这个举动没有在计划中,钱欢看到这样的场景心中也十分的激动。远处的李二也听到了百姓这句。兰芝毛钱在,琴瑟乐百年的句子,没想到百姓还称呼他为钱候,记下来,秋后在算。 裴念一身白色的婚纱坐在床上,心中隐隐有些期盼钱欢能快点到牛府,想想又有些脸红,鸡还没叫,冬梅秋菊两个丫头就啦这自己准备化妆,在小月和崔紫苑把婚纱报过来的时候,裴念哭了,不是因为婚纱,而是紫苑回来了。 在出现的崔嫣让裴念微微一愣,小月调笑的解释说这是崇义哥哥未来的媳妇,是嫂子哦。在过来的是独孤怜人,一身白色的公主裙穿在身上显得十分俏皮, 裴念化了妆,穿上这婚纱时,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一阵失神,自己要穿着这一身说不清楚是什么衣饰的衣服?不是因为奇怪,而是因为太美,太华贵了。婚纱上镶满了细碎的宝石,在烛光下闪闪发光。 裴念愣神时,几个女人竟然换了与自己差不多的衣饰,没有自己身穿的华贵,但也能看出这是配套的,躲在众人身后的谁?裴念走进看到的却是长乐公主。 这样裴念没办法在抑制住泪水,晶莹的泪珠在脸上滑落,裴念知道,身边这些女人是绿叶,自己才是那多娇艳的鲜花,但这绿叶实在太贵重了,两姓崔家的嫡女,独孤家的大小姐,陛下的公主,身份最差的两位也是长安中最有名气的化妆宗师,万金难求的两个人。 坐在床上的裴念回想到这些,眼泪有和汇聚在眼眶中,崔嫣心细,一眼就猜出了裴念想到了什么,拿出自己手帕递给裴念, ‘别再哭花了状,他快来了。’ ‘是啊是啊,念念姐,你听到了没有,听到了没,换哥哥来了,受着长安所有百姓的祝福来的。欢哥哥有个次什么说来的,对,好开森啊。’ 独孤怜人坐在床边看着裴念的两个洁白的脚丫儿,有些好奇。 ‘小月,怎么没有准备鞋子,’ 小月神秘的一笑。 ‘嘿嘿嘿,等着一会就知道了。来了,来了。’ 娶亲的队伍到了牛府的门口,牛进达还在军中没有回来,牛婶婶站在门口看着钱欢,钱欢下了马车,走到裴氏的申请,轻柔的道, ‘婶婶,小侄来接念念了。’ 裴氏捂住钱欢的手,神色有些哀伤, ‘念念自小在我身边长大,我待她像亲生女儿一样,你可不准欺负她。’ ‘婶婶,我钱欢对天发誓,我喜欢裴念,我会带她好,不与她争吵,婶婶,这是我名下左右的产业,这是我聘礼。’ 好孩子,好孩子。’ 李承乾见时间差不多了,对几人一抬手,水牛和黄野点燃手中的爆竹扔向天空,爆竹在天空中炸想,彩色的纸片在众人的头上的天空中漂亮。几人齐声开口。 ‘他就是你的新郎,从今以后他就是你一声的伴,他的一切都将和你紧密相关,福和祸都要同当。’ 一首唱曲唱响整座牛府,除了钱府的人,其他人全部是一脸的惊讶,钱候不亏是奇人子弟,大才之名,应当受之。在院子中的裴念也听到了歌声,有些动容。 小月娇声道。 ‘该我们喽。’ ‘她将是你的新娘,他是别人用心托付在你手上,你要用一生加倍照顾对待,苦或喜都要分享,’ 女声在牛府中传出,围观的人更加惊讶,这,,,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女声没有停止,李承乾等人出声齐唱。 ‘一定是特别的缘分,才可以一路走来变成了一家人,你多爱他几分,你多还他几分,找幸福的可能,从此不在是一个人,要处处想着念的都是我们,你付出了几分,爱就圆满了几分。’ 一首歌曲下来,配合着天空漂亮的彩色花雨,围观的人纷纷叫好,在房中裴念早已忍不住眼泪的泪水,咬着嘴唇小声的哭泣,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钱欢,为什么。 没有人能回答裴念,就连钱欢也不能。 ‘进府,迎亲。’ 钱欢带着几人进了牛府,直奔裴念的房间走去,推房门时没有推开,钱欢就知道小月在搞鬼。一锭金子扔进去,没有反应,又扔进去一锭没有反应,李承乾不乐意了,拿过一盘子金子直接扔进房中,顿时房中尖叫不断,。这是被金子砸到了。 门开了,钱欢走进房间,看着一身婚纱坐在床上的裴念,钱欢走向裴念,捂住裴念的双手。 ‘我来娶你了。’ ‘嗯。’ 长孙冲拿过一个盒子,在钱欢面前打开,屋子中的女人全部掩嘴惊呼,一双琉璃制成高跟鞋子,鞋子的最前沿镶嵌了两颗巨大的宝石。 钱欢没有理会他们,拿出一双鞋子准备为裴念穿上,裴念小声提醒钱欢。 ‘哪有男人给女人穿鞋了,我自己来。’ 钱欢轻拍了一下裴念伸过来的手,声音提的很高。 ‘我自己的媳妇,我穿个鞋子怎么了。我喜欢,我开心,我乐意,管他们怎么说,你别动,。’ 独孤怜人和崔嫣对钱欢竖起了大拇指,李崇义看后苦笑连连, 一双美轮美奂的鞋子穿在裴念的脚上,裴念床上站起,这一次裴念很强硬的拒绝了钱欢背着她的举动,挽着钱欢手臂像外走去。 身后的李承乾有样学样,对北纬试了一个眼神,北纬挽着李承乾跟着钱欢和裴念走出房间,崔紫苑有些害羞,但李泰不给她拒绝的机会抓过胳膊,挽上,李恪摆好动作,小月双手抓着李恪的手臂,娇笑的说快走快走,李崇义与崔嫣没有什么隔阂,长孙冲有些不好意思,长乐倒是胆子很大。 ‘是你挽着我,还是我挽着你,快点。’ 长孙冲做好动作。长乐很勇敢,因为她已经做好了被李二惩罚的准备,程处默冬梅,牛近乎秋菊,季静与独孤怜人。独孤怜人走出房门时,对着门后说道。 ‘聘婷,出来吧,你哥哥走了。’ 尉迟宝林傻笑,长孙聘婷悄声走出,看着自己的哥哥走了,挽着尉迟宝林走出门外, 李二看着裴念挽着钱欢钱欢走出牛府,看着裴念穿着连连称奇。 ‘新鲜,的确新鲜。’ 看着北纬挽着李承乾出来时,李二的表情很平静,小月挽着李恪出来,杨妃的眼睛都笑没了。她喜欢小月,有了钱欢这个哥哥出身也不差,崔紫苑挽着李泰走出来的时候,李二笑了,不错,随朕, 冬梅挽着程处默,秋菊挽着牛见虎,李二点点头,季静挽着独孤怜人的时候,李二皱眉,随后释然,怜人已是人妇,挽着季静的确合理。没看见长孙冲人的时候声音先穿了出来。 ‘宝林,你竟然敢勾搭老子的妹妹,我和你没完。’ ‘好啦,今日是钱候大婚之日,你安静点。’ 李二不淡定了,这是长乐的声音。看着长乐挽着长孙冲走出牛府时,李二前身就要冲出马车,李二的动作连忙被长孙拦住, ‘陛下,稍安勿躁,您答应了钱欢,今日什么都不怪罪的,你可不能让那小子落了您的话柄,’ ‘皇后,你看见没有,杨妃,你看见没有,那是长乐,是朕的女人,是大唐的公主,怎能挽着长存冲这小子,气死朕了,。气死朕了。,不行,我要去把长乐抓回来。’ 此时的李二不是天子,不是皇帝,不是大唐的主人,他现在就是一个父亲,一个爱护自己女儿的父亲。长孙安抚着李二,柔声的劝说。 ‘您看,一路上都是长乐在教训冲儿,您就别生气了。’ ‘对呀,陛下,臣妾觉得长乐与冲儿很般配。’ 李二一个怒视,杨妃不敢说话了,继续看着走出来尉迟宝林和长孙聘婷,李二笑了,哈哈大笑。 ‘哈哈,你说辅机看到这般场景会如何,。’ 十一辆马车,每一个马车上都坐着一对璧人,钱欢的马车上更带着两个孩子,钱策钱婉儿,两个孩子坐在后排,作为花童手捧鲜花。 李二看着这娶亲的队伍准备回慧庄了。 ‘走,去慧庄, 正文 第七十四章 娶亲归途 ‘各位乡亲父老,送到此便好。你们的心意,我钱欢铭记在心,作为回报,今日振武酒楼,山水卖场,倾国倾城花销全部折半,算是我送出的小小心意,’ 娶亲队伍出了长安城门。站在城门城门的百姓听长安最大的三家生意全部半价,有一人带头,便有百人相随,城门处的百姓渐渐散了。 队伍缓慢的像慧庄前行,坐在马车上的裴念此时就像仙女般引人注目,虽然在倾国倾城磨炼已久,但此时被人注视还是有些害羞,将头垂在钱欢的肩膀上不敢抬头。 第二辆马车上的李承乾见裴念这般反应,不由调笑。 ‘我说弟妹,一会到了慧庄可有很多人要看新娘子,’ 裴念的脸更红了,藏在钱欢的肩膀上,北纬小声对李承乾说道。 ‘太子殿下,我大唐新婚时新娘一定有红盖头,民间有流传是因为驱邪。’ 李承乾对北纬的话一点都不认同,虽然是习俗,但阿钱不喜欢那就不按照这习俗来,。 ‘什么驱邪不驱邪的,一会让你看看什么叫驱邪,小恪,青雀,你们两个丢两个爆竹上去。’ ‘是,大哥,’ 哥俩下了马车去拿爆竹,顺便叮嘱小月和紫苑把耳朵唔好,两只爆竹升天,那声音震彻云霄,引得不少人纷纷像天上望去。 独孤怜人正与季静小声的闲聊,被这突然来的两声巨响吓的娇躯一颤,随后破口大骂。 ‘吴王,魏王,你们两个要干什么,你这般突然胡闹,等会钱府,咱们好好过几招。’ 独孤怜人不会武艺,但她那种泼赖的性子让李恪李泰缩了缩脖子,李恪揶揄道。 ‘你胆子小,你还怪我们?告诉你,这不是胡闹,这是驱邪,有这般声响哪个妖魔鬼怪敢来作乱,’ 本就是闲不住的人,独孤怜人听两人说说头头是道,跳下马车向李恪伸出一只手。 ‘给我一个,我要为我这个念妹妹,驱驱邪,不带红盖头,也不知道钱欢是怎么想的,’ 李恪不敢给,因为这东西在危险,稍有不当就会伤人,但李泰敢,本就看着独孤怜人不顺眼,往日总是拿着大哥太子的名号打趣,选了一个大号的爆竹丢给独孤怜人, ‘本王给你个,你记住,一定要扔向天空或者远方,不能离人群太近,你要想自杀,我也不拦着你。’ 独孤怜人撇撇嘴,老娘是吓的的?在李恪手中拿过香,对着火线就将爆竹点燃,火线爆裂的火花把独孤怜人吓了一抖,手中的爆竹直接掉在地上,李恪来不及思考,箭步捡起爆竹就丢向车队的最后后方,好在后方没什么人。 ‘独孤怜人,你快点给老子滚回马车上,你差点把我们俩炸死,哎?青雀,咱们的队伍后面是哪家的车队?怎么看着这般眼熟?’ 李泰听了李恪的话,用手挡在眼前,向后望去,独孤怜人仔细一看,顿时腿抖软了。颤抖着说。 ‘陛,陛下,是陛下的队伍,’ 独孤怜人连忙跑回自己的马车上钻在寂静的怀里求安慰,这一下可苦了李恪李泰哥俩,看着后面那只被爆竹炸乱的车队,哥俩心都碎了,不能犹豫,大步向李二的车队跑去, 李二在马车中也听到了这般巨响,李二隐约能听见临安的哭声和李佑的安抚声,只是耳边轰鸣,嗡嗡作响听不到清楚。 ‘护驾,护驾。’ 渊鸿守在暗处,不应有刺客出现,李二不顾长孙的阻拦,皱着眉走出马车,看着混乱的侍卫,大声道, ‘可有人受伤,’ ‘回陛下,无人受伤,只是马匹受了惊吓,吴王魏王正在向此赶来,’ 李二下令安抚马匹,继续前行,李恪李泰格儿看见李二站在马车上心中的恐惧又深了一些,当日李二在宫中暴打几人的场景瞬间浮现在二人眼前, ‘拜见父皇,都怪儿臣胡闹,点燃了爆竹,一时紧张惊扰了父皇,’ ‘是的父皇,三哥告诉儿臣要扔向天空,但儿臣想实验这爆竹的威力。’ 这就是钱欢那火药?不对,恪儿和青雀都说是爆竹,那火药是如何的威力?李二不由在马车上思考这火药到底有何威力, 李格见李二一言不发,硬着头皮继续道。 ‘父皇,您怎么能屈身在钱欢的身后,请父皇移驾到儿臣的马车上,请母后移驾。’ 李二点点头,催促这马车加速,追上钱欢的队伍,李二的马车出现在李承乾的马车旁,李承乾连忙悔意,停车,下车,让小月去和紫苑坐在一起,因为李二霸占了他的马车,车夫也换成李恪李泰。 钱欢听后面有些杂乱,与裴念一扭头,裴念顿时吓得脸都青了。李二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没有人通知我。 ‘陛,陛下,您怎能在小人的身后。涂寒停车让路,让陛下先行,’ 李二与长孙坐在马车上,李二瞪了钱欢一眼,算你小子识相,李二走在最前方,钱欢插进队伍紧跟在李二身后,李二扭过头看着赶车的涂寒,这汉子不错,见到朕能做到平静如水,不错。 ‘钱欢,你这一路的安全就是朕送你的贺礼,你这车夫不错,’ 钱欢一愣,安全,自己还真没想到这一点,李元昌,清河崔氏,这两个敌人还隐藏在暗处,如果没有李二,钱欢想想一身冷汗留下, ‘谢陛下,’ ‘明明挺聪慧的脑袋却没想到这一点,朕很失望,一会到钱了你家,你给朕好好解释解释长乐的事。’ 长孙嗔怪的看了李二一眼。小声劝说, ‘陛下,今日是念儿大喜的日子,念儿可是臣妾的人,您可不能毁了这丫头的婚事,至于钱欢那小子,交给臣妾就好,’ 钱欢一个头两个大,这一龙一凤的到底要干嘛,裴念感叹,自己从遇到了钱欢,自己从一个小侍女走到现在的位置,新婚竟然有陛下,皇后,贵妃,太子,亲王,公主来相送, 长孙扭着头看着裴念,长孙心里只能有两个字形容,漂亮,真的很漂亮,这一身奢华的婚纱让自己这个皇后都忍不住羡慕, ‘念念,你这衣饰真的很漂亮,你这样的婚事在大唐也仅此一例,不知又有多少人家会去效仿,钱欢,这衣饰你花了多少钱。’ ‘娘娘,您还是不要问了,我怕说了,您过来揍我。’ ‘说,’ 李二十分捧场,钱欢不敢拒绝,伸出一只手,对长孙说道。 ‘八万七千贯,身上的细碎不是宝石,而是钻石,这圆的是珍珠,大小都是相同的,固定钻石的是银子度成的银线。水晶鞋上的宝石也只有这么一对,头上的头冠是黄金的,但怕您不同意,就换成了白银的,这一身不料都是上等的蚕丝,小人这一身就简单了。不到二十惯,嘿嘿’ 裴念听了脸色大变,九万贯,还仅仅是自己在穿着上,裴念摸都不敢在摸身上的婚纱,这穿的不是衣饰,这是钱啊, 长孙本就是勤俭的性格,听了钱欢这一身婚纱就花了九万贯,抓住马车上的糖果就向钱欢丢去, ‘败家子,一套衣服就九万贯,你说说你这婚事一共花了多少钱。说’ ‘嘿嘿嘿,皇后,这糖可是钱府仅有的,一斤也要不少钱呢,一如所有琉璃,马车,爆竹全部按照市价算应该在四十万贯左右,光是裴念脚上的鞋子在长安拍卖就能卖出几万贯,这马车,身后那几个丫头身上的衣服,裴念的房间,准备的着爆竹,和准备的饭食,四十万贯是最少的,而且琉璃没有算进去,’ 裴念已经变得晕晕乎乎,两只眼中全部是铜钱,四十万贯,就是钱府也装不下这么多钱,靠在钱欢的肩膀上一动不动,什么时候才能赚会来啊。 长孙已经濒临暴走,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咬着牙对李二说道。 ‘陛下,钱欢今年不满十六,请将他交给臣妾,我要好好教育教育这个败家子。’ ‘那你顺便把恪儿青雀也带上,那爆竹炸朕,这两个儿子不错。’ 钱欢听李二的话瞬间想跑,这两个家伙是疯了么,负责赶车的涂寒脸色变得十分怪异,不亏是先锋官吴王殿下,这般魄力,大唐仅有。 正文 第七十五章 弄点假酒吧 慧庄的入口站满了人,都在等待这钱候娶亲归来,李二的马车走到庄子的入口就不在前行,看着眼前长长的一条红毯,李二牵着长孙下了马车, 下了车,李二的马车就被孙大牵走,不能挡了钱候,走在地毯上的李二享受这慧庄百姓的叩拜,有不认识李二的在身旁人的告知下也知道了眼前走过的这两位是当今的陛下和皇后。 地毯很软,软的长孙都不忍心去践踏,跟在李二身旁,嘴里还念道着。 ‘铺张,浪费,奢侈。炫耀,不知节省,’ 能用在钱欢身上讽刺词基本全在长孙的口中吐出,李二对此一笑而过,到没有怪罪钱欢的意思,赚了钱花出去才是对的。 裴念挽着钱欢的手臂跟在李二长孙身后,到了慧庄的裴念也不在害羞,昂起头颅,学着长孙的样子前行,样子有了。气势却差了很多,钱欢小声笑道。 ‘你就别学娘娘走路了,我这胳膊都快让你掐掉了,正常走就好。’ 裴念听钱欢的打趣,大羞,用力的掐了钱欢一下才罢休,两人亲昵的动作落在慧庄的百姓眼里无不羡慕,男人羡慕钱欢能娶得佳人,女人羡慕裴念能找到一个如此牵绕的郎君, 恭贺声连连不断,钱欢心里美滋滋的,对着道路两旁的人嘿嘿的大笑,样子要多得意有多得意, ‘今日全慧庄的人都到钱府去吃喝,摆在钱府门口的糕点随意的品尝,也不用拿什么分子钱,重要的是开心嘛。哈哈哈。’ 一连串的哈哈声听的长孙整张脸都黑了下来,如此铺张浪费不引以为耻,反而为荣。这让长孙无论如何都是不能接受的。 长孙转过头。刻意压低声音,质问钱欢, ‘你那侯爵的名衔是不是不想要了。’ 此时正沉浸在换了中的钱欢想都没想就回答。 ‘不要了,天天被弹劾的管制我要它干啥,’ 钱欢话落就感到两股杀气铺面而来,钱欢尴尬的对李二笑了笑,李二冷哼一声埋进钱府的大门,长孙见府门钱没有火盆,不由皱眉,又看了看裴念的婚纱,想想也就算了。 院子中摆满了桌椅,各式各样的糕点更是没个座子上都摆的满满登登,渊鸿站在小桥边等着李二,李二经过身旁时小声在李二边耳说道。 ‘陛下,诛杀十一人,生擒三人,有九人是来自良州,剩下四人不详,’ 李二嘴角泛起冷笑,李元昌还真是贼心不死,朕的儿子,女儿都在队伍中,胆大妄为。 ‘剩下的三人也不用问了,朕已知晓,你吩咐侍卫就行了,你也算是钱欢的长辈。留下来吧,’ ‘是,陛下,’ 李二走过小瞧,钱欢看着渊鸿咧着嘴笑,笑的十分真诚。 ‘渊姨,我还找您呢,您要不来我可会伤心的,快屋里做,哪有让您等晚辈的。’ ‘我本残缺之身,今日不应出现再次,怎还能去新房中染了晦气。’ 听着渊鸿的话钱欢不乐意了,裴念也有些不悦,渊鸿暗中很照顾钱欢,钱欢不在长安时也很照顾钱家, ‘渊姨,哪有那般说道,今日你一定要进去,谁敢拦你我打断他的手,我不管,是我钱欢的长辈都要去客厅,要是杜如晦就算了,’ ‘渊鸿,你就听阿欢的吧,他这婚事本就没有什么规矩可言,你不进去我只能去找父皇唤你进去了。’ ‘既然太子殿下也同意渊鸿进新房,渊鸿就不在矫情,只是新房中有些糙乱,你们几个做好准备,’ 钱欢没听渊鸿的话,将渊鸿推进客厅,钱欢随后带着裴念跟进,进去之后才回想到刚才渊鸿的话, 程咬金与尉迟恭吵这要做钱欢的长辈,接受二拜之礼,尉迟恭讥讽又不是你一个伯伯,凭啥你来做,钱欢一拍脑袋给这事忘了,自己没有爹娘,裴念也没有爹娘,牛婶婶留在牛府,这,,, ‘一拜天地,’ 糙乱声安静了,钱欢与裴念拜天地。裴念很害羞,被人家的新娘子都带有红盖头,而自己只带了一个面纱。钱欢笑的很无良,小的念着 ‘娘子,媳妇。夫人。’ ‘二拜高堂,’ 钱欢懵了。裴念也懵了,没有怎么办,李恪在后面急的抓耳挠腮,实在不行就让刘婶来, ‘高堂本宫来做,裴念本就是本宫的人,’ 长孙直接坐在椅子上,这让程咬金和牛进达泛起了愁,这谁还敢坐在男士的位置上,李承乾在一旁连求带拜的看着李二,小声的呼唤李二, ‘父皇,父皇,’ 李二走上前坐在长孙的旁边。面色十分严肃,这钱欢头疼的要命,这算什么事啊。 ‘朕乃天下,普天之下大唐百姓皆为真的子民,开始吧。’ 二拜高堂,裴念端茶敬二老。但是不能唤爹娘, ‘娘娘,请用茶,’ 长孙结果茶水抿了一小口,便放回裴念的手中,在头上取下一只簪子插在裴念的头上, ‘你这几年为倾国倾城也算耗尽了心血,这支簪子赐你,也希望那女财神的名号能落在你这丫头的头上。’ 一支簪子其中包含的蕴意不小,但更大的是这女财神三个字得到了长孙的承认,不在是自封,而是长孙封赐。裴念端着茶面向李二。 ‘陛下,’ 李二本就是不拘小节的人,正巧口渴,一口茶了小半碗,放下茶杯, ‘什么女财神,钱欢为慧扬候时是从三品,朕赐你诰命夫人,同为三品,’ 这赏赐让钱欢乐开花了,长孙和李二的赏赐全都是给的裴念,这也是钱欢想要的,钱欢本就是喜欢自由的人,而裴念总会自卑自己的出身,这女财神与诰命夫人的官职落下,谁还敢在被咬嚼舌根。 ‘小人钱欢谢陛下,谢娘娘赏赐。’ 李二对钱欢一点好感都没有,面无表情的看着钱欢, ‘你刚才不是不想要爵位了吗。你那慧扬候就你什么时候立功吧,继续,’ ‘夫妻对拜,’ 两人对拜, ‘步入洞房,’ 钱欢将裴念送进洞房,随着裴念进去的还有那几个做伴娘的丫头,钱欢进入洞房时才发现胖娘已经在房间里准备了一大桌子的饭食,样样精致,小碗儿和小月要已经忍不住了,准备用手抓,钱欢笑着推着房间, 刚出东方的钱欢就被一双大手擒住, ‘走,与老夫喝个痛快,酒都是在振武拉过来的,底度数的没有,’ 程咬金很不爽,因为没有喝到裴念的礼茶,程咬金将已在房中放好的桌子搬到门外。座子上坐着秦琼,尉迟恭,张亮,刘仁轨,渊鸿,程咬金, 钱欢隐约听见了长孙无忌的声音,一回头长孙无忌,杜如晦,房玄龄,褚遂良,魏征,等朝中文官,这两桌挨在一起,钱还顿时一阵头大。 ‘钱欢,老夫来讨杯喜酒,你不会赶人吧,’ ‘杜相,您这是哪里话,晚辈以不在朝为官,你作为长辈到此,晚辈十分欣慰,请,’ 菜肴一连接着一个端上反坐,十八道菜肴,让魏征叹息不止,钱欢不等魏征说话连忙跑路,这家伙总会说一些扫兴的话, 程咬金嚷着要与杜如晦拼酒,杜如晦欣然接受,两桌拼成一桌,争吵大笑声连连不止。坐在客厅中的李二忍不住外面的引诱,端着酒杯凑近程咬金等人的饭桌, 钱欢在院中走了一个来回就有些迷糊,这不行,喝的太多了,浑浑噩噩的爬上二楼,李承乾等人在书房中开怀大笑,钱欢推开门,趴在地上。 ‘不行了,哥几个,帮帮我,弄点假酒吧,’ 正文 第七十五章 幼稚的李泰 整整一个下午钱欢都在喝水,不给别人看的机会一饮而尽,钱候海量传出盛名,程咬金不廷的夸赞钱欢有出息,夜幕降临,宾客渐渐散去, 钱欢悄声的摸进新房,所谓的新房就是将钱欢原本的房间装饰了一下,房间中的人已经散去,只剩下裴念一人,裴念坐在床上发呆, 钱欢走上前一把抱住裴念,在裴念的无力反抗下狠狠亲了一口,裴念嗔怪的擦着脸,不满的看着钱欢, ‘满嘴的酒气,我去给你倒水,漱漱口。’ 钱欢和一口水吐出窗外,引得窗外一阵乱叫,就知道你们几个想偷听,钱欢走到床边,直摊到在床上。 ‘念念,我没有力气了,没取过媳妇还真不知道,这是个体力活,’ 裴念轻柔的为钱欢推去衣服,钱欢的手则不老实的在裴念身上游走,裴念面红耳赤,喘着粗气告诉钱欢不要乱动, 推去钱欢的衣服后裴念馒头大汗,不是衣服难脱,而是钱欢太不老实,此时的钱欢穿着一条内裤躺在床上,不停的向裴念抛去眉眼, ‘小念念,叫声夫君听听,’ 裴念红着脸,用蚊子般的声音唤了一句夫君,钱欢心里一颤,继续逗弄裴念。 ‘媳妇,你说啥,我没听清,’ ‘夫~君~’ 这一声夫君把钱欢心中兽性唤了出来,钱欢欺身将裴念压在身下,人生四喜,洞房花烛,这一世的钱欢终于从男孩蜕变成为男人, 激情过后,裴念躺在钱欢臂弯中沉睡,钱欢则咬牙恨齿的看着窗外,等你们结婚的时候,老子一定在你们的窗外放爆竹,炸死你们, 钱欢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知道从李承乾开始骂道牛见虎就不记得后面了。 钱欢睡去的那一刻,李泰拿葡萄酒坐在二楼的楼顶,钱欢这一场婚礼勾起李泰强烈要像钱欢一样,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爱情,不在作为联姻的工具,去娶一个自己都没见过的人, 李泰知道李二给他选了王妃,只是还没有告知自己而已。李泰不想要王妃,不想要李二来规划他的人生,他已经放弃与李承乾相争,慢慢引入黑暗,但为什么就得不到自己想要得到的。 一口一口闷酒灌进肚子,十分烦躁,放下手中的酒,成大字躺在房顶, 李恪和李承乾发现李泰不见了,满着院子的找,最后两人在楼顶发现李泰,李格走上前踢了一脚, ‘死了没有,’ 李泰反骂, ‘滚蛋。’ ‘青雀,和大哥说说,你这是怎么了。我和小恪给你说道说道。’ 李泰机灵一下做起,抓着李承乾双臂,登着李承乾问道。 ‘大哥,你见过苏氏了么。’ 李承乾轻笑,把李泰钳制自己的双手打落。 ‘见过了,很符合太子妃的气质,恬静,不喜争吵。’ ‘大哥,你说是她复合太子妃的气质,还是符合你媳妇的气质,你与弟弟说清楚,’ 听了李泰的问题,李承乾叹了口气,学着刚才李泰的姿势躺在楼顶, ‘青雀,有区别的,太子妃不就是我的妻子,你哪里来的这乱七八糟的问题。’ ‘大哥,不是乱七八糟的,我现在没办法问三哥,因为他不是王爷了,他自在了,自由了,不用在被父皇束缚,作为工具去取一个不认识的女人,他有小月了,我多希望我现在像三哥一样,以庶民的身份接来小紫苑,’ 李承乾听了李泰的话顿时大怒,做起身来扬起手就要对李泰动手,但听了李泰最后一句以庶民的身份接来小紫苑,才知道李泰这次去找清河崔氏没有那么简单, 李泰闭着眼等着李承乾的巴掌落下,但等了好久没有等到,睁开眼时发现自己的两个哥哥正在喝酒, ‘大哥,三哥,你们两个有没有听我说话,我说的不够清楚么,我不想娶什么王妃,我想要的是和钱欢一样的爱情,与三哥你和小月一样的,不牵扯地位,不牵扯金钱,不牵扯家族,’ 李恪递给李泰一杯葡萄酒,自己喝了一口后便向李泰问道。 ‘青雀,说吧,这次去崔家发生了什么事,别窝着,他们辱了你,我会带人去灭了他们,三哥手中还有一千将士。’ ‘大哥虽不是太子,但六律还在手中,你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 李泰流泪了,流的很多,眼泪不停的在脸上流淌低落膝盖上, ‘大哥,三哥,你知道我这次去崔家为何能带紫苑回长安,你们不知道,是因为我是魏王,不是李泰,他们崔家出了长安,他们想回来,兑换的筹码就是我让他们回来,找回颜面,紫苑就会嫁给我,而且甘心做妾,但是我不想,我不想背叛钱欢,我也不想让紫苑成为交易的工作,我知道这其中的痛苦,姑姑们经理的还少么。’ 李泰灌了一大口旧,不给李承乾和李恪开口的机会。 ‘大哥,你说实话,你一点都不羡慕钱欢和裴念?你不羡慕,我羡慕,我现在只是一个空有头衔的王爷,我不想要任何东西,我只想在我现在这样的年龄里遇到一个喜欢的女人,然后在十六岁后娶她为妻,但是现在真的做不到了,为何崇义能接来崔嫣,因为崇义敢把自己的命仍在崔府,我不行,我伤了,清河也就不见了,紫苑也不会不见了,之后便会引起五姓的不满,与父皇相争,’ ‘我难住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只能喝闷酒来灌醉自己的,不去想那些,过着按天算的日子。’ 李承乾生气了,气的双手都颤抖了,崔家欺人太甚,仗着青雀看上了紫苑,却这般要挟,这只是青雀说出来,那没说出来的又是什么,五姓支持青雀与自己夺位置?趁着这两年太子之位悬空? 李恪冷着眼看着李泰,将手中的酒杯轻轻放下。 ‘你想与钱欢一样?我告诉你,那是不可能的,人与人之间没有相同的,你喜欢崔紫苑,只能让父皇同意,选崔紫苑为王妃,这是应该去想的,紫苑还在长安,你要想尽办法让父皇和母后注意到他。这你该做的。而不是在这里喝闷酒。’ 李恪最后一句话使喊出来的,抓起刚放下的酒杯,一杯酒全部泼在了李泰的脸上,李泰愣住了,被李恪的话愣住了,也被这一杯酒愣住了。 ‘三,三哥?’ ‘小恪说的对,你现在做的的确不应该在这喝酒,因为这是无能的体现,如果以前小紫苑对你也有好感,那么恭喜你,现在没有了,因为你很懦弱,就算你帮助清河回到长安,我会怪罪你?一次的手下败将我可以再一次的击败他。而不在用暴力,’ 李泰看着一身睡衣走上楼顶的钱欢, ‘阿欢,你,你怎么醒了,’ ‘在你提到我的名字时候我就醒了,’ 钱欢走上前脱下睡意给李泰擦脸,钱欢叹了口气,这孩子已经傻了,被过重压力给压傻了, ‘你在提起我的名字时候,我也醒了。我也恭喜你一件事情,现在小紫苑在哭,’ 李崇义还是那般吊儿郎当的一样,来到楼顶时还不忘记带着吃食上来,将手中鸡腿戳在李泰的脸上, ‘你听见我说话没,小紫苑哭了,吵着要回家,不与你这个废物呆在一起。’ 李泰反应过来了,抓过鸡腿咬了一口砸像李成义。 ‘你才是废物,’ 说完便准备在二楼跳下去,李承乾连忙拉住,指了指楼梯。钱欢无奈的看着李崇义。 ‘你逗他干嘛,小紫苑睡的正香,我路过时在门路听了一下,他下去大喊大叫咋整。’ 李崇义变戏法般在怀中掏出酒和一些肉食, ‘放心,我上来时候独孤怜人在客厅坐着呢,青雀应该不是这个女人的对手,’ 说话间李泰回来了,拿着酒和肉回来的,而且脸上还带着一个巴掌的印记,低声冲李崇义吼着。 ‘李冲气儿,你他娘的骗我,害得我挨了独孤怜人一巴掌,’ ‘怎么回事?’ ‘我走错房间了。’ 其实李泰没错,是独孤怜人怕李泰吵醒紫苑,躲在崔紫苑的房间等着李泰进来。李泰推开门准备大喊时,独孤怜人直接一巴掌扇在脸上,李泰在懵圈中被踹出了房间, 房间中的独孤怜人说李泰走错了,李泰信了 正文 第七十七章 危机 清晨醒来的裴念想伸手去搂住钱欢,一臂搂空,在伸,在空。裴念努力,做起身准备质问钱欢,但却没有看到钱欢的身影, 看像窗外,每日这般时间他还在熟睡,怎么今日不见人影,裴念心有疑虑,穿上衣饰,在房间走出,腿间的疼痛上裴念不得迈着碎步, 出了房间的裴念环顾一圈也没有看到钱欢的身影,却发现独孤怜人躺在沙发上休息。独孤怜人听见开门声也睁开眼睛,看着裴念的疑惑的小脸,笑道。 ‘不用担心你那夫君啦,昨晚魏王殿下发疯,他们现在应该在楼顶休息,放心,程处默和牛见虎已经上去了。’ 裴念释然, ‘独孤姐姐,你怎么在这客厅睡着了? ‘还不是因为魏王殿下,’ 独孤怜人在沙发上站起,伸了一个懒腰,妙曼的身姿一览无余的落在裴念的眼中,独孤怜人见裴念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满脸坏笑的看着裴念。 ‘念念,走两步给姐姐瞧瞧。’ 裴念大羞,转身躲回房间不出来,独孤怜人大笑,笑声传进裴念的耳中,更加害羞,躲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蒙的严严实实。 二楼楼顶的几个人也下楼来到客厅,天亮了也没有睡意,钱欢让几人现在客厅做会,自己去房间换身衣服,钱欢推门走进房间见裴念用被子把自己蒙的严严实实,之漏出两只眼睛看着钱欢。 ‘你干嘛去了,大早上就不见人影,害得我被独孤姐姐调戏,’ 钱欢坐在床边,把裹着成一团的裴念抱紧怀里, ‘那女人说什么我都不会觉得奇怪,你当做没听见就行了,还疼么’ 裴念的脸蛋都要渗出血来,小声的说疼,钱欢轻笑,把裴念放在床上,改好被子。 ‘等下我会让胖娘过来伺候你,你今日就在床上呆着吧,’ ‘嗯。’ 换好衣服,安抚好裴念,钱欢就离开房间,丫头们也都醒了,但长孙聘婷和长乐不在,应该是被家人带走了。小月的头发睡成了爆炸行,冬梅秋菊正在帮小月梳理,但小月的样子好像还沉浸在美梦中。 ‘月啊,你醒醒,都已经是大丫头了,怎么还这般没有礼数,快去洗漱,’ 小月迷糊的睁开眼睛看到钱欢站在自己面前,直接倒在季静的腿上,刚梳理好的头发又被弄乱。嘴里还嘟囔着, ‘欢哥哥,这不是在家里嘛。今天不回长安了,不想梳头。’ 钱欢拿着小月没办法,季静也劝着钱欢不要和小月计较,昨天忙了一天实在是太累了,她也不想回长安,钱欢点点头,有看着剩下几人。 李承乾等人的表情很落寞。 ‘我要回宫继续禁足,抄写宫规,’ ‘我也是,’ ‘我也是。’ 李崇义很兴奋,因为他不用禁足,对着钱欢喊道。 ‘钱欢,我在你书房了里拿了点金子,我要送崔嫣回定州。’ ‘我要带小紫苑进宫,我母后要见她。’ 李泰在撒谎,这是昨天晚上几个在楼顶商量的损招,至于能否成功,几人都没抱有多大的期望。钱欢又看向冬梅秋菊, ‘师傅,我们俩也没有什么事,有画妆容的客人会派马车来钱府接我们两个,长安很无聊的。’ 钱欢捂着头,无奈的说道。 ‘我知道了。你们愿意带着就带着吧,反正我家就是你们家,对了,承乾,把独孤怜人给我带走,我看见她很头疼。’ 独孤怜人的声音在钱多多的房间传出。 ‘老娘不走。愿意走太子他们自己走,我有腿有手。’ 李承乾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让钱欢不得不放钱撵走这个女泼妇。 ‘阿欢,你跟我出来一下,我有事要和你说。’ 李承乾突然变得严肃,这让钱欢有些不适应,夹着钱欢脖子就走出客厅。钱欢压抑的看着李承乾。 ‘承乾,怎么突然这般严肃起来。’ ‘昨日我收到六律人的回报,你这次婚礼暗中准备偷袭的人共十一人,渊鸿诛杀六人,我的人没有亲眼所见,到底多少人我还不清楚,对了,其中九人来自梁州,李元昌的封底在梁州,还有,利器上都涂有毒药。’ 钱欢一愣,昨日李二说护送自己婚礼的安全就是贺礼,但万万没想到真的有人来刺杀自己九人来自梁州,那剩下的三人出自哪里,不可能是清河崔氏,因为崔紫苑也在队伍中。 钱欢想不出自己还与谁有过过节。 ‘我知道了,承乾,我手下还有一千将士,这是陛下留给我的,护钱府安全还是可以的,’ ‘嗯,崇义去定州时给他派几个人,就让涂寒去吧,免得独孤怜人让你心烦,我先走了。’ 李承乾招呼这长孙冲等人离开钱府,钱欢站在院中不知该如何应对,没杀过人,没有被杀过,这种躲在暗处的人就像是前世的狙击手一般, 钱欢第一次有无力的感觉,整个院子中的人安危就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李元昌!你现在不在是汉王,别让我抓住机会,你将成为我这两世第一个手刃的人。 钱欢走回客厅,对屋子中的人说道。 ‘从今日起所有人不得只身一人出钱府,小月季静你们几个回长安时候告诉我,然后让水牛等人护送你们回去,崇义,小恪,去书房。’ 钱欢的话让李恪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没有疑问,起身向二楼走去,李崇义紧跟身后。钱欢靠在门上,无力的说道。 ‘我们现在被人盯上了,做日李元昌派人来刺杀娶亲队伍,被渊鸿发现,诛杀九人,生擒三人,九人来自梁州,但我不想远远不可能只有十一人,崇义,你送崔嫣的时候记得带上涂寒支小队,如果崔嫣出了意外,我想博陵崔氏的怒火咱们还是抗不住的。’ 李崇义脸色铁青,抓起桌上的琉璃高脚杯就砸在地上,李恪更是将牙齿咬的生响, ‘李元昌竟如此大胆,不知道昨日大哥也在队伍中,该死。九人来自梁州,那剩下的人是来自何处。’ ‘我怕的不是李元昌,我恐惧的是这不知何处出现的三人。出海的事先停一停,顺便告诉处默和宝林派人去盯着长安中的生意,让黄野去负责琉璃坊的安慰,,苏亮去接将士们的家室,水牛负责钱府的安慰。’ 李恪和李崇义很生气,就像是出拳却打在了空气中一样, ‘崇义你去指挥一下吧,你本就是这队伍的指挥,小恪,你联系长安中的人,下去时让桃子和孙大上来。’ 李恪崇义下楼时表情十分狰狞,客厅中的女子本就听到二楼有琉璃破碎的声音,在见二人的表情,心中有种不详的预感。崔嫣刚想询问李崇义,但李崇义仿佛没有看见崔嫣一把,拿起一只香点燃,走到院中高喝。 ‘所有将士紧急集合,一炷香之内让本指挥看到所有人,如迟到者,军棍四十,缺席者赶出队伍。开始计时。’ 在后院的黄野水牛丢下手中的饭食,连忙指挥着在后院的将士们带前门门口集合,黄野骑上马去通知居住在村子中的将士, 李崇义在钱府大门摇杆真的笔直,双手背在身后,这样的李崇义让崔嫣一阵迷恋。 客厅中的李恪些了几张纸递给院子中的家谱。 ‘骑马。找李指挥要十人护送你去长安,亲手交到程处默的手中。’ 小月凑到李恪身边,小声询问李恪。 ‘恪哥哥,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恪对小月笑道。 ‘没事,你安心就好,有几条杂鱼想翻出浪花来,等我们三个将他按死在那鱼塘中。’ 门外的将士以全部抵达,四个中队长在清点队伍,中队长必须做到认识队伍中的每一个人,黄野第一个检查完毕。 ‘禀李指挥,第一个中队全部出勤,’ ‘二中队全部出勤’ ‘三中队少二十人,二十人在水泥坊负责安危。’ ‘四中队少十人,十人在暖房执勤。’ 李崇义点点头。 ‘水牛听令,带第二队,负责钱府周围的安全情况,发现可疑之人直接擒拿,交于我处理。第四队涂寒和本指挥前往定州,护送崔家大小姐,第一队负责琉璃坊水泥坊的安慰,如有可疑之人,可杀无论。第四队伍苏亮去接将士们的家室,’ 队伍解散后,四个队长来到李崇义的身边,黄野小声询问。 ‘李指挥,可是要有战事?’ ‘没有战事,有人想要刺杀钱欢,我,李恪,等一切钱府中的人,现在还不清楚是什么人,陛下抓住十一人,咱们却连影子都他娘的没看见。’ 四人听了一惊,但又想陛下在他们的庄子抓住十一个刺客,顿时低下头,耻辱,这就是耻辱,此时的四人为了颜面恨不得生撕了那刺客。 钱欢在二楼坐等右等也不见孙大和桃子上来,打开二楼的窗户对着院子大喊,。 ‘孙大,去买几只狗回来,凶狠一点的,桃子上来把厨房打扫一下、 正文 第七十八章 刺客 梁州汉王府, 梁州的夏日七月十分炎热,李元昌敞着胸襟坐在瘫坐在原汉王府的前厅中,侍女将冰镇的葡萄薄皮温柔点放进李元昌的嘴里,李元昌还不忘用舌头调戏侍女, 但李元昌的心却没有在这侍女身上,而是在远在长安的钱欢,雇佣了十名刺客,个个都是顶尖的高手,不信那钱欢还能留下命来, 等钱欢死后,在去就父皇,让皇兄归还我这汉王的名衔,到那是个时候,什么裴小月,裴念的,通通就是属于老子, ‘老爷,’ 李元昌的谋士在房门外走进,低声换了一声老爷,李元昌对身旁的侍女使了个眼色,侍女们纷纷推出前厅,那谋事见房中只剩下自己与李元昌,便不向刚才那般拘谨。 ‘汉王殿下,此次我们拍去的人被陛下身边的渊鸿擒下,陛下已经知道这群人是在梁州前往长安的,’ 李元昌拍案而起,面目狰狞, ‘皇兄怎么会知道这人是在梁州出发的,你不是说那十个人都是死士吗,怎么会被皇兄知道?’ ‘殿下,还请息怒,陛下只知道是梁州的人,但没有确凿的证据这群人是受您的雇佣,另外还有其他人雇佣刺客去刺杀钱欢,小人没有查到是什么人派去的,’ 李元昌心中十分生气,怎么会被陛下抓住,这群废物,至于其他人拍多少人去杀钱欢这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钱欢啊钱欢,看来你的运气是走到尽头了,我不仅要杀了你,我还要杀了李承乾,敢我李元昌作为弃子。 ‘在派人进入长安,这一次记得让他们带上清河崔氏的标识,在盯住博陵崔氏和长安独孤氏的动静。’ ‘是,殿下,小人这就去准备。’ 前厅中的李元昌看着谋事离开的身影,不由冷笑道, ‘崔逐流啊崔逐流,莫怪本王心狠手辣,如果不是你,我李元昌怎会落得这番地步,至于钱欢如何报复你们崔家,这就不是我李元昌能阻止的了的。 夜幕降临,梁州一对人马悄然像长安奔去, 钱欢已经进入了警戒状态,所有人都被移动到二楼去休息,整个一楼只留下钱欢一人,这还是钱欢不得不动用家主的权利才把她们全部打发上二楼, 李恪一身墨绿紧身衣藏在树上,因为附中人所有人都断定,今晚肯定还有有刺客潜入,钱欢将一楼的窗帘放下,又在窗帘后放置一个玩偶来做诱饵,希望那几个刺客能傻一点, 一切准备完毕,钱欢走上二楼书房,在窗前盯着院子里的一举一动,在钱欢疲倦的要比上双眼时,那刺客终于来了,而且来的不是一人,而是三人。 钱欢来了精神在二楼紧紧的盯着三个刺客,一人隐藏在观雨亭中,两人摸像钱欢的窗前,三人的样子对钱府十分熟悉,大婚之日肯定混在人群当中, 李恪也发现留在观雨亭中的名刺客,在树上拉起弓箭,直接像那刺客舍去,箭矢带着的破风声被那刺客差距,天生的危机反应想要跳起躲开,但这刺客低估了李恪的剑术,在刺客跳起的那一霎那,箭矢穿过刺客的小腿,将其钉在木椅之上, 窗下的两名刺客有细微的痛呼声,神色一紧。 ‘不好,撤。’ ‘跑?你还敢跑?看俺今天不弄死你,’ 水牛身着一身盔甲,出现在院中,听两名刺客要跑,直接像两人撞去,出声的那刺客拉过身后的同伴就挡在什么,自己责砍碎玻璃,翻入房中,被作为挡箭牌的刺客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水牛一肩顶在胸口,撞击在墙上缓缓落下,一块块内脏在口中吐出,挣扎了一会便没有的呼吸, 在窗户翻进房间的那名刺客看着眼前的玩偶楞了一瞬,原来早就猜到我们会今晚前来,刺客不在犹豫,出了房门直接杀向二楼。 水牛李恪紧随其后追进放进,二楼多是女眷和钱候,不能有任何闪失。二人冲进客厅时,只听两声闷响,一人就在楼梯上滚落下来,水牛上前将此人按在地上动弹不得。李恪这震惊的看着二楼楼梯口的裴念和独孤怜人, 怎么把她们两个忘记了。他们两个联手也只有李崇义能应付的了,李恪自认还打不过。 三名刺客,擒拿两人,击杀一人,水牛终于有脸对这钱欢傻笑了。钱欢在二楼走下,直径走过被按在地上的那名刺客。看都没有看一眼, ‘孙大,将这个死的扔去秦岭喂狼,’ ‘是,侯爷。’ 回到房中的钱欢坐在沙发上看着眼前的两名刺客,心中的火气已经蔓延到头顶,强压着心中怒气,平静的问道。 ‘你们两人分别来自哪里,别说是一起的,穿着和武器都不同,说吧,给你们个痛快。’ 两名刺客跪在地上一言不发,钱欢见此笑了,看着身边的李恪问道。 ‘小恪,你有体会过指甲内扎进尖刺的感觉么,你没有我可以,一根巴掌长短的木刺在指甲穿过,在将用力将指甲挑起,那种感觉,很不错,’ 李恪被钱欢说的渗人,那种感觉根本就没有办法想象,独孤怜人却来了兴致。 ‘钱欢,钱欢,木刺没有,但是我有针,多扎几次就好了,我去拿针,这种事情交给我,’ 钱欢轻笑,没有阻拦独孤怜人,因为他发现那名受伤的刺客已经出了冷汗。独孤怜人拿过绣花针,看着跪在地上的两名刺客,自言自语。 ‘在哪个先开始呢,姐姐喜欢听那种哀嚎的声音,钱欢,就用这个受伤的吧,看见鲜血姐姐就兴奋,抓起刺客的手指,一阵刺入,刺客求饶声都来不及发出,一声凄惨的哀嚎声在客厅中蔓延。 ‘饶命。钱候饶命。吴王殿下饶命,小的说,小的什么都说,’ 钱欢资助了独孤怜人,独孤怜人有些扫兴, ‘说吧,来自哪里,你说出来姐姐就让你看着扎他。’ ‘小人说,小人来自梁州,原汉王个给了小人五百贯钱,派小人来刺杀钱候,一共来了十人,只剩下小人一人,求钱候给小人一个痛快。’ 既然知道了,钱欢就没有折磨人的欲望了,在独孤怜人依依不舍的眼神中被水牛拉出钱府,至于怎么死和钱欢没有关系。 在看着地上的令一人,钱欢笑的更加灿烂。 ‘独孤。还有一个方法,你想不想听。’ ‘想,’ ‘将人埋在土里,只留下一个脑袋,然后在头上割出伤口,撒上蜂蜜。你说会引来什么。’ 独孤怜人兴奋了,兴奋的脸色有些潮红。 ‘蚂蚁,蚂蚁对不对,蚂蚁在他的头上爬,一点一点的啃食蜂蜜和他的脸皮,他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对不对。来人来人,准备蜂蜜和小刀,姐姐要亲自给他化妆。’ 桃子拿来小刀和蜂蜜,不敢想象地上的那刺客。一溜烟跑出客厅,独孤怜人拿着手绢堵在刺客的嘴上,小刀在刺客的头皮划过,刺客被堵着嘴发不出哀嚎,独孤怜人在撒上一些蜂蜜,看了一眼很满意,继续下刀。 如果此时独孤怜人不在人脸上作画,那么她一定会很美,鼓捣了一会独孤怜人把刀子仍在地上,不分不满的冲钱欢喊道。 ‘钱欢,你骗我,怎么可能会有那样的场景,他吓死了。’ 看着那双目瞪圆的刺客,钱欢叹了口气,到底还是不知道另一个隐藏暗处的敌人是谁,挥挥手就有将士将人抬走,桃子阿狸来擦拭地上流淌的鲜血。钱欢回到二楼看着裴念苍白的脸,十分心疼。 ‘放心吧,我会像陛下禀报的,这只是第一次,我估计还有第二次第三次,过几天你们全部回长安,这间房子里只会剩下我,李崇义。李恪,程处默和尉迟宝林。你下去看看独孤怜人吧,第一次杀人会忍不住呕吐,’ 裴念相信钱欢,就像相信自己一样,既然钱欢不让他们留在这里,那她就听钱欢的,不给钱欢添麻烦,但听到独孤怜人第一次杀人时,裴念一愣,盯着一楼双手颤抖的独孤怜人十分疑惑。 ‘你怎么知道独孤姐姐第一次杀人的。’ ‘她眼里有恐惧,那刺客不是吓死的,是被她那支扶着刺客脖子的手掐死的,你和季静下去看看她,’ 正文 第七十九章 未知的恐惧 钱府被刺客夜袭的事情天还未亮就传遍整个慧庄,太阳刚刚升起便纷纷来到钱府慰问钱候,一老汉拄着拐棍来到钱府,孙大唤了一声太爷爷,小心翼翼的扶着老汉走进钱府, 在观雨亭处理血迹的钱欢见此连忙小跑过来。 ‘老爷子,您要来我这儿,打个招呼我派人去接您就是了,何必自己走来。’ ‘咳。清晨听孩子们说昨晚钱府遭遇了刺客,我这老不死的过来看看钱侯可否受伤,见钱候身体安好,我也就放心了,这就回去了。’ 这老汉极为有个性,在婚礼时见到李二都没有跪拜,李二询问旁人发现这老爷子已经九十岁了,李二还给这老爷子行了晚辈礼,这让钱欢十分意外。 对于老爷子转身就走,钱欢已经习惯了,让钱策取一些清酒和豆腐,在找量马车送这老爷子回去,钱欢回到客厅,看着众女眷。 ‘今日你们都回长安去吧。谁也不许反抗,现在就让他们送你们回去,半个月时间我会解决,到时候你们在回来。’ 看着众女眷离开,钱欢的脸变得十分扭曲,狰狞。来吧,都来吧,让我看看你们都有什么能耐,就让我这钱府变成埋骨冢吧。 皇宫中,大明宫。早朝。 戴胄站出身道。 ‘陛下,臣收到消息,昨日钱府夜间遇袭,前吴王射杀刺客一名,剩下两名给家将擒住被丢入了秦岭。’ 李二早上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听到了这个消息,对戴胄点点头示意知道了。李二环视众人。 ‘这凶犯明目张胆屡屡在我长安境内烦乱,刺杀前吴王,前慧扬候,罪不可恕,朕赐卢国公长子程处默诸卫左中候,鄂国公长子尉迟宝林为诸卫右中候,视从七品下,带兵负责慧庄钱府的安慰,’ 两位国公代替自己的儿子谢过李二。退朝后李二带着渊鸿在皇宫中散步, ‘渊鸿,可查出除了梁州的人剩下的人来自哪里,’ 渊鸿沉吟许久,在李二耐性快要磨灭时终于开口。 ‘陛下,那三人昨晚分别咬舌,撞头自尽,在细微中察觉到应该是一些隐世家族的死士,为了钱欢手中火药和琉璃来的,’ ‘胆大包天,敢与朕相争,罪不可恕,派人查出是哪里拍出来的,将家主给朕抓来,朕要亲自审问,另外,你在派些人守在慧庄,在不被察觉下诛杀在犯之人,下旨告诉李元昌。如在不安分,那就滚回长安来吧。’ ‘是,陛下,’ 李二皱眉,看着池塘中的锦里,钱欢还是太过张扬了,这些隐姓家族在朕起兵的时候没有探出一丝触角,没想到被你引出来了。 钱府此时已经埋伏的里三层外三层,李崇义回来了,他与李恪,处默。宝林钱欢负责院内,剩下的三个对中隐藏在慧庄的暗处, 对于如此严密的防护钱欢终于按下心来,静静的等候着天黑, 夜色降临,钱欢就开着门坐在客厅中,看今晚会不会有刺客再次前来刺杀自己,时间以临近午夜也不见刺客踪影,钱欢就知道今晚不会来人了,小声唤了李崇义等人回到客厅, ‘看样子今晚是不会来了,准备些饭菜吧,不准喝酒,在盯着一个时辰,’ 几人点头,没有想到其他的办法,只能这般等候下去,众人围在饭桌上,李恪看着盘中的龙虾皱眉。 ‘今日这龙虾怎么少了许多,螃蟹也都是小的,你们有没有感觉出来。’ 钱欢瞬间头皮发麻,尉迟宝林也打着哈哈说是被人偷吃了。这一句话让众人全部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谁敢偷吃,小月独孤怜人不在,孙大等人不敢,钱婉儿吃不了这么多。 ‘吧嗒。’ 房门外传来一声,李恪放下龙虾去抓短刃,这个时候李崇义已经冲向了房门外,钱欢不在身后呼唤小心,因为今晚的刺客太过诡异,厨房到此这么近的距离龙虾会丢?而且桃子和阿狸现在就在自己身边,钱欢一拍脑袋, ‘崇义,小恪,厨房,胖娘。’ 钱欢不敢一个人留在客厅,拉着程处默和尉迟宝林不准离开,因为钱欢害怕了,恐惧了。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阿欢,你别拉着我,门口有个石头,我去看看,你让宝林护着你,你到底在怕什么。’ 钱欢被程处默的话说的十分害臊,但就是害怕,你们一个个的功夫了得,我连女人都打不过。 ‘宝林,你别走,我真有些帕,我不怕人,我怕鬼,’ 李崇义和李恪回来了,神色奇怪,这样钱欢的心更加没有低, ‘胖娘怎么了?’ ‘胖娘没事,但胖娘说明明准备慢慢一盘子的龙虾,’ 钱欢皱眉,这是什么刺客?传说中的龙虾大盗?钱欢将这个想法打散,都什么时候了自己还有心情想这个。 ‘阿欢,这有个纸条,我念给你听,’ ‘明晚。子时,双拳只数,勿问,你我不识。’ 程处默的脸色突然变得十分怪异,就像看不懂纸条上的意思一样,李恪小声的解释, ‘明晚子时有二十刺客,别问他是谁,不认识你。处默还有没有。’ ‘有。但是这个,算了,我念吧,龙虾不错,螃蟹不错,一百九千贯的酒不错,谢钱候款待。’ 程处默念完,李恪李崇义实木相对。 ‘书房,’ 五人一起向奔向书房,因为一万八千八百八十八的酒只有书房的暗格里有那么几瓶,已经不生产了。来到书房几人送了口气,书房没有一丝的变化,李崇义走到暗格前,看了一眼。 ‘一万八的少了一瓶,高脚杯两个,圆杯一个,这到底是什么人,在这样的包围下随意的拿走龙虾和酒,咱们一点差距都没有。’ 钱欢瘫坐在地上, ‘我不在乎龙虾多少,酒多少,我在乎的是他这纸条可不可信。’ ‘吧嗒。’ 又是一声,五人再次冲下楼下,因为没有人敢一个人留在书房,这一次钱欢捡起的纸团,打开后差点没被气炸了。 ‘可信,酒没喝够在拿一瓶。’ 钱欢回过头看着四人, ‘书房的酒又少一瓶,你们谁去看看,’ 四人连连后退,这是个高手,能轻松揉虐自己的高手,心中以有恐惧。钱欢破口在院子大骂。 ‘你吃你就和老子说。老子能不让你吃?喝酒就一定要喝一万八的?老子自己都舍不得和。神神秘秘吓的老子都要鸟裤子了,但还是谢谢你。’ 钱府二楼的楼顶,前几日李泰等人相聚的位置躺着两个黑衣人, ‘少爷,为什么要帮钱欢,家主的意思是要您抓他回去。’ ‘我为啥要抓?火药已经在李家皇帝的手里了。抓了他什么用,至于琉璃弄走你敢卖?我不认为咱们叶家能对抗大唐的军队,送他个人情,以后勒索的时候心里没有负担,走吧,也吃了也喝了,这瓶酒回去给老爷子尝尝。走。’ 正文 第八十章 遇袭 说法 家将 坐在客厅冥想了一晚上的钱欢也没有想出这个人是谁,为何传递给自己一个信息,而且可以确定的是两人互不相识,从传递的信息中可以断定此人功夫了得而且年龄不大。 冥思苦想的结果是模糊的,应该说一点线索都没有,只知道有个人,武艺高强的人,众人以纷纷睡下,院子中有侍卫换岗巡查,但钱欢无论如何也睡不安稳,坐在床上继续想这个人到底要做什么。 大清早钱欢就起了李恪的房间,趴在李格的床头等李恪醒来,李恪感觉到床边有人,紧张的神经以为是刺客来了,睁开眼发现一些血红眼睛盯着自己,嘴里还不停的念叨。 ‘这个人到底是谁,’ 李恪一声怪叫,伸出脚揣在钱欢的脸上,钱欢仿佛没有知觉,拨开李恪的脚继续问, ‘这人到底是谁,’ 李恪也反应过来眼前这人是钱欢,绕过钱欢到了两杯水,递给钱欢一杯。 ‘你别问我,我也不知道是谁,我只知道武艺高强。’ 钱欢喝了水也不想方才般神经兮兮,揉了揉脸正色问向李恪, ‘长安中有这般伸手有几人。’ 李恪皱着眉,坐在床边,脑海里不停的思索,皇爷爷身边有一位,父皇身边有一位,貌似独孤家也有一位,知道的也只有这三个,想到此对钱欢伸出三根手指, ‘宫里两人,独孤家一人,都是些老祖宗,三人最年轻的也是渊鸿,’ 叹了口气的钱欢放弃了。放弃了这个问题,倒在李恪的床上就睡,李恪也不理会钱欢,走出门去找那三人商量晚上如何对付这二十人。 最后四人商定,隐有刺客进钱府,水牛黄野加上他们四人守在客厅中,坚持到队伍包进钱府,虽然很危险,但效果很好。 钱欢睡醒时已经到了下午,洗脸吃饭,仿佛昨天的事情就像没发生一般,但说什么钱欢都不去书房,因为不确定那人走了没有。 拿出一张宣旨铺在客厅的茶几上画着李恪房屋的设计图,因为这样才能让那颗胡思乱想的心安静下来,钱欢沉浸在这样这几图中,画完一张觉得不满意,揉成团丢给身旁的桃子,继续画, 这种状态一只沉浸到深夜,桃子和阿里不停的为钱欢准备纸,添灯油,外面的打斗声传进钱欢的耳朵,钱欢颤抖着右手继续在纸上作画。 ‘不能出去,不能出去,出去只会分了几人的注意力,变成一个累赘,’ 钱欢不停的这样小声告诫自己不能去添麻烦,不到半个时辰,院中就再也听不到兵器相撞的声音,钱欢担心几人的安慰,手中的炭笔用力过猛,断了。 钱欢站起身深吸了一口气,像门外走去,没走一步钱欢都非常沉重,因为他怕看见他不想看到的画面。 李恪,李崇义安全,程处默尉迟宝林身上有轻伤,水牛黄野等人站在院子中,深吸了一口气,呼出,在吸一口,问道。 ‘战死几人。’ 众人都知道钱欢最不喜欢的就是有人离自己而去,黄野沉着了许久, ‘战死三人,属下队中的人,无人重伤,轻伤不到五十人,’ 没想到还是有人离开自己了, ‘这一次是为我钱欢战死,为我钱欢附上战死的三人家室可接到慧庄,孙大,一人一千贯,送去家中,轻伤每人五十惯,钱不够就去长安找裴念,找小月,找季静给老子拿,’ ‘阿欢,你不要伤心了,一千贯足够他们三人的家室生活一辈子了,值了。’ 钱欢跪在地上看着躺在地上的三名将士, ‘我可以拿出三十万贯,让他们三个活过来,差清楚是谁拍来的刺客了吗。’ 程处默被钱欢的伤心感染,拿着一只箭矢递给钱欢,没有言语,与孙大一起安抚将士,分发铜钱,拒绝了将士们的谢恩, 钱欢拿着箭矢盯着箭尾处的清河崔氏,钱欢怒气瞬间冲上头顶,随后马上又冷静下来,崔逐流的十分聪明,第一次崔逐流失败是因为没有给他耍聪明的机会,他不蠢不可能让人带着自己家的箭矢来钱府, 但我钱欢不管,我要像我这三个战死的兄弟交代。 ‘崇义,你拿着这只箭矢去找承乾,让他想尽办法出宫,另外这些尸体全部冰住,武器箭矢也全部带上,你与承乾一起送去清河崔氏,让他们给我钱欢一个说法,如果不给杀崔府三人,’ 李成义看着钱欢的样子心里十分难受,因为他拿着箭矢在手臂上画出三道伤口,鲜血不停的流淌, ‘阿欢,我直达了,我这就进宫,你莫要在伤害自己。’ 钱欢放下手中的箭矢,桃子和阿狸留着累为钱欢包扎伤口,平常最怕疼的侯爷今日这般伤害自己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崇义,我没说完,如果他们答应给说法也行,崔紫苑留在钱府做人质,什么时候拿出说法什么时候放人,如果不让杀人也不留人质,我会抱着我这三个战死兄弟的骨灰去找陛下。’ 钱欢被宝林扶着来,钱欢看着院中的所有将士。高声喊道。 ‘如果,你们不想在流血流汗,那么,请你们告诉我,我会给你们每人一百贯的退伍钱和慧庄的一块田地,供你们生存,如果想继续为我,为李恪,为李崇义流血的汉子,请看好,’ 钱欢捡起地上的一把短刃,放在那只没有受伤的手臂,咬着牙一刀划过,鲜血顿时染红了整条手臂,钱欢是左手,李恪自然是右手,接过钱欢的刀在手臂同样一样, 李崇义看着两人嘿嘿小刀,但李崇义选择的是双腿,两条腿个一条伤口,样子十分兴奋,钱欢不知道这代表什么,李恪和李崇义却知道,家将,这是家将,属于我们自己的家将, 水牛,黄野,涂寒,苏亮,四人分别在左右,右手,左腿,右腿,划过三条伤口,身后的小队效仿,一人一刀。虽然家主有三位,但家将有近千人,如此庞大的家将在长安也没有几家, ‘拜见三位家主。’ 李崇义走了,走的时候带走了涂寒黄野两只队伍,李恪站在钱欢身旁。怪异的看着钱欢。 ‘你这样一步一步的算计不累么,你明知道不是他们派来的,你却偏偏找他们要说法,你是担心青雀重新拾起那可沉浸的心,还是担心李承乾那多疑的性子。留着崔紫苑是为了青雀,但你为什么一定要李承乾去。’ 李恪喊的是李承乾而不是大哥,这就说明李恪很生气,很为钱欢不值,明明受了损伤的是钱欢,但钱欢却用着损伤去换那两个人的所想要的。 ‘青雀心嫩,不懂的深算,就算当日在楼顶青雀说的全部都是实话,承乾也不会相信,现在太子之位悬空,他除了不会怀疑你我,其他人都没有放过,这次让他去,也给他吃一个定心丸,免得总是乱猜疑,坏了兄弟之情。宝林,啦我一把腿有些麻了。’ ‘奋战了半个晚上你们都有些饿了,胖娘,桃子,阿狸,去把所有女眷唤出来,去厨房为将士们准备吃食,一定要肉,全是肉,没有肉就去庄子里买猪。没羊。双倍的价格,’ 钱欢站不住了,瞬间昏倒在地上, 正文 第八十一章 又是李泰 皇宫太子寝宫,李承乾听了李崇义的话后连忙去找李二,请求李二允许带着太子之位出宫质问崔家, 李二多杀也听闻了钱府发生的事,而且最近青雀也带着崔紫苑见过长孙,便允许李承乾出宫,无太子名衔,可统六律。名衔不重要,重要的是有兵和这次质问崔家的机会。 连夜带着太子六律与李崇义两只小队前往崔家, 不等天亮,程处默与尉迟宝林就前往长安准备把崔紫苑带回钱府,做样子给崔家看,也要做的像一些。两人顺便带话给裴念,告诉她的夫君又一次晕倒了。 裴念十分担心钱府的安慰,仔细询问后才知道是被自己弄晕的,裴念一阵头疼,换了衣服回到钱府,身后当然还跟着独孤怜人。 钱欢已经醒了,坐在床上发呆,两只手臂被缠上了绷带就好像木乃伊一般。 ‘我是木乃伊,我是木乃伊。’ 突然房门被推开,裴念与独孤怜人怪异的看着钱欢,裴念走上前摸了摸钱欢的头,还好。不烫。但这可让钱欢一阵尴尬, ‘内个,我。。’ ‘别你你你的了,我才走两天,你就自己把自己伤成这样,是不是在过几年刺客不用来刺杀你,你自己就能祸害死自己,’ 裴念解开钱欢受伤的绷带替钱欢换药,看着手臂上的伤口,裴念不停的一眼一眼瞪着钱欢, ‘自己能把自己伤成这样,你在大唐也是头一个,说你傻你还不傻,但傻事没少做。’ 钱欢嘿嘿的看着裴念傻笑,这让裴念更加无语。桃子端着药和绷带,插嘴道。 ‘夫人,可不只有侯爷自己伤了自己,吴王殿下,小王爷还有带回来的那千人都与侯爷一样,动刀划伤了自己,只不过没有侯爷伤的重。’ 裴念一愣,没太注意,独孤怜人的眼睛却亮了。 ‘钱欢,你收家将了?还是一千人?说你要造反都有人信了哦。’ 钱欢对独孤怜人没有什么好脾气,一分钟不出事这女人心里都会觉得痒痒,没好气的回道。 ‘你去该干啥干啥去,是我们三个,你懂不懂,三个,一人平均三百个。’ ‘奥,那倒是也不少,一个陛下的儿子,一个侄子,一个侯爷,虽然你现在不是了,’ ‘独孤怜人,你是不是来气我的,出去,出去,你不出去是吧,我出去。’ 钱欢看双手包扎好,起身走出卧室,在客厅看到李泰气势汹汹的在府门走来,钱欢压抑,谁又打击这小子了。 ‘青。’ 刚道出一个青字,钱欢就被李泰抓住衣领,面目狰狞的怒视钱欢, ‘为什么让小紫回钱府来,而且我父皇也同意,为什么。在皇宫你不放心?你怀疑我李泰?’ 钱欢受伤的双臂无法抬起,看着李泰的眼神很疑惑,也很失望,李泰不停的拽着钱欢衣领摇晃着钱欢,裴念想上前,但被独孤怜人拉住, 剧烈的摇晃撞击到了钱欢手臂,钱欢紧皱眉头但一句话也没有解释。 正巧这时在二楼下来的李恪看着这般场景,钱欢帮包扎好的手臂隐隐有血迹印出。李恪扈气冲上头顶,在二楼跑过,直接揣在李泰的脸上。 李泰被踹到,钱欢被李泰拽着摔倒在地,李泰口鼻满是鲜血,但无人关系李泰,都在问钱欢的伤势如何。钱欢摇摇头,落寞的回到卧室,重新让裴念包扎伤口, 钱欢不言语,但李恪看到了钱欢眼中的失望与落寞。李泰躺在地上看着钱欢的双臂,双眼满是迷惑,李泰迷惑时李恪再次走上前,抓住李泰的衣领。 ‘你很威风。我的魏王殿下,仗着你是魏王就可以在钱府为所欲为?今日我倒要看看你这魏王能如何。’ 李恪把李泰拖上二楼,众人听着二楼砰砰作响,却没有人去二楼阻拦,因为李泰过分了。 二楼的李泰衣衫破损,满脸是血,躺在地上喘着粗气。 ‘你凭什么打我?因为你与钱欢交好?我们是亲兄弟,我是你亲弟弟,’ 李恪阴柔的性子再一次表露出来,看着地上的李泰竟然笑了。 ‘我李恪只是庶人,不配做你魏王的三哥,我只是为钱欢不值,竟然还要去帮助你这废物,现在你马上滚出钱府,’ ‘三哥。。’ ‘哦。我在告诉你一件事,昨晚刺杀钱欢的人来自清河崔氏。现在太子应该已经在路上了。’ 李泰的脑中轰的一声,听不到任何声音,一瞬间全明白了,为什么崔紫苑会被唤会钱府,为什么钱欢看自己的眼神是那般的失望,为什么会李恪痛打却没有人上来阻拦,他们对我李泰失望了。 李恪没有在理会躺在地上的李泰,转身进了书房,李泰如行尸走肉般的走下二楼,程处默尉迟宝林齐声唤了一句 ‘殿下,您没事吧。’ 这一声殿下让李泰什么都明白,走到钱欢的房前准备敲门却被独孤怜人拦下。 ‘魏王殿下,钱欢刚刚睡下,还请魏王殿下不要在伤了钱欢。’ 李泰点点头,走出客厅,走到观雨亭等钱欢醒来,还能否留在这个圈子中只能等钱欢醒来,钱欢的一句话,因为这个圈子是以钱欢为中心建立的, 崔紫苑看着李泰的样子心有不忍,想去安慰李泰,也被独孤怜人拦下, ‘你今天不要出钱府半步,想要杀你人也不在少数,去找个房间休息吧。’ 卧室中,钱欢瞪大双眼看着房顶, ‘你失望了?’ ‘有一些。’ ‘还会与李泰交往下去么。’ ‘如果天黑时,他过来认错。我会原谅他,如果没有。那只能于他恩断义绝,我累了,’ ‘睡一会吧,我在这陪你。’ ‘嗯,’ 天渐渐阴沉,乌云密布,不久倾盆大雨洒下,李恪端着酒杯站在书房窗前看着在雨中弯腰行礼的李泰,已经半个时辰了,李泰肥胖的身子没有任何动作。但李恪的眼神很冷,没有一丝感情, 七月的雨很凉,雨水落在李泰的背上发出声响,孙大拿过蓑衣和油伞都被李泰拒绝,就这样站在院中像钱欢的房间行礼。 崔紫苑被独孤怜人锁在房里不准出来,程处默和尉迟宝林也在看着院中的李泰,对李泰失望的同时也希望钱欢能原谅李泰一次。 李恪在二楼扔下一只陈旧的琉璃杯子,杯子落在地上发出声响,李泰抬头看向李恪,李恪以转过身不在看李泰,躺在床上的钱欢也听到了这琉璃破碎的声响。 ‘去让青雀进来吧,找衣服让他换上,小恪为他求情了。’ 正文 第八十二章 崔家逐流 ‘大少爷,太子殿下雨河间王府小王爷正在门口叫骂,说要咱们崔家拿出一个说法。’ 崔逐流坐在一把带有轮子的轮椅上,听着下人的汇报。心中疑虑,他们来要什么说法,我崔家离开长安难道这群人还不满意? ‘你去门口挡住片刻,我去禀报家主,’ ‘是,大少爷。’ 侍女推着崔逐流前往前厅,此时的崔家家主崔秀存知道了太子来讨要说法的事,正准备派人去问崔逐流,却不想崔逐流已经进了前厅。 ‘父亲,太子殿下在府门讨要说法,您可知晓。’ ‘我以知晓,你可背着我做了何事?’ 崔逐流苦笑道。 ‘父亲,孩儿身残,几年之内不法站立行走,孩儿能做何事?’ 崔秀存叹了口气。 ‘与我去府门瞧瞧。’ 李承乾指挥这太子六律将这崔府包围,李崇义不停的大喊让崔家管事的人出来。 ‘吱呀。’ 崔府的大门被打开,崔秀存与崔逐流一同出现在门路。崔秀存李承乾行礼,虽然太子之位悬空,但六律在手,而且是有备而来,崔秀存不敢轻视。 ‘崔秀存见过太子殿下。’ ‘崔逐流见过太子殿下,逐流身以残疾,不能行礼还请太子赎罪。’ 李承乾哼了一声,面色十分严肃,冷声道。 ‘你们崔家有何不甘心?崔家家主,您儿子挑衅在先,受了苦,但皇弟李恪,义弟钱欢现在均为庶民,不得入长安城,不得出长安,相比他们来说,你们崔家惩罚轻了很多。’ 崔秀存不知道李承乾要表达什么,但仔细想来的确如此,只是离开了长安脸面上有些过意不去,但却没有受到其他的惩罚, ‘太子殿下说的极是,只不过太子还请注意用词,我崔家何事说过,有过不甘之意?太子殿下派人包围了我这崔府,还请殿下给个说法。’ 李承乾大笑,笑的很猖狂,很无礼,瞬间收住小声,阴森的看着崔秀存与崔逐流。 ‘找孤要说法?那孤便让你看看什么是说法。将人抬上来。’ 二十具尸体摆在崔府的正门。被冰块封住的尸体显得更加恐怖,崔逐流看着眼前这尸体,心中隐隐有不祥的预兆。 ‘太子殿下,您这?’ ‘这二十具尸体是刺客,前往长安刺杀皇帝李恪,义弟钱欢,河间王府小王爷,只不过他们失败了,被孤擒拿,但是。他们的武器箭矢穿着全部有清河崔氏的印记,你给孤解释解释为何崔家的刺客会出现在长安会在钱府。’ 面对李承乾的质问,崔秀存找不到任何借口,物证再此,百口莫辩。 ‘太子殿下,是刺客怎会是我崔家之人,再说小妹还在钱府,逐流心狠也不能对小妹销售。还有,就算我崔逐流不如钱欢,但逐流并非傻子,崔府也没有傻子,会让刺客带有我崔家的标记去刺杀吴王殿下与钱欢。’ 面对崔逐流的解释,李承乾与李崇义的面容没有丝毫的变化,崔秀存也连说我儿言之有理。 崔逐流不想处在他人的节奏中,再次出言道。 ‘太子殿下,小王爷,这件事崔家定会给长安所有人一个说法,还请太子息怒,逐流愿以性命担保,’ 对于崔逐流的性命担保,李承乾没有什么兴趣,你的死活与我何干,但崔家以做低头式,李承乾也不好再次逼迫。缓和了表情。道。 ‘希望你崔逐流说话算话,孤还有一事,前些日魏王来崔府时接崔紫苑去参加倾国倾城的裴念时,受到了崔府的逼迫,孤想知道原因。’ 接连不断的审问,即便在好的脾气也会心生怒意,何况是崔家家主。崔秀存想到李泰那日来崔府的样子,怒气在心中一点点的积蓄。崔逐流看自己老子已经没有了耐性,指挥着身边人, ‘扶家主进去休息,这里交给逐流就好,逐流定会给太子殿下一个满意的答复。’ 崔秀存想阻止崔逐流时已经来不急了,叹了口气甩袖回到崔府。崔逐流见此也送了口气,现在任何一个条件都对崔家不利,如果在与太子起争执,只怕这围着崔府的官兵会冲进崔府抓人。 ‘太子殿下还请进府一叙。’ ‘免了,还要连夜赶回长安,有什么话就在这说吧,’ 崔逐流苦笑。 ‘太子殿下,小妹在长安或者在五姓之中颇有人气,五姓中的才俊纷纷想崔府提亲,全被家父谢绝,因为家父觉得他们不配,但魏王殿下前日来到崔府时扬言要娶小妹为王妃,并准备强行带走小妹,这如何能让家父与我这做哥哥的眼看小妹被带走。’ 李承乾生气了,在李承乾的怒意中,崔逐流与李崇义隐隐的看到了陛下的影子,李承乾凑近崔逐流,崔逐流以经能感受到李承乾的呼吸声。 ‘我皇弟魏王李泰,难道配你上你们崔家嫡女?’ 李承乾说的很慢,崔逐流听的还清,也能感觉到李承乾的怒意。崔逐流没有胆怯,也没有后退。露出洁白的牙齿笑了。笑的很开心。 ‘太子殿下,钱欢的妹妹裴小月只是钱欢的义妹,崔府的丫鬟,但前汉王李元昌身份可尊贵?纳小月为妾,小月是否算是一步登天,但结果呢,钱欢不还是废了前汉王李元昌,废了我。我想太子殿下能明白我的意思。’ 李承乾一时无语,不对,自己被崔逐流带进了节奏,崔逐流一直在这等我。李承乾不得不岔开话题。 ‘孤想知道你们和魏王泰到底说了什么。’ ‘崔家只会忠于陛下。’ 李承乾的心落地了。他来崔府想要得到的就是这一句话,既然得到了,李承乾便不再为难崔家。站址身体,返回原地。 ‘崔逐流,你还不错,难怪钱欢不想与你为敌,这二十具尸体是他送给你的礼物,在查出凶手时他会动手,至于没查出来之前,你们崔家脱不了干系。’ 崔逐流轻笑。 ‘还请太子殿下替逐流谢过钱候,查到是何人所为,逐流不用钱候动手,自会有办法收拾这人,请小王爷替逐流像钱候带话,希望小妹住在钱府时莫要伤了,莫要毁了清誉,如若有了闪失,逐流拼进整个崔家也会让钱候伤了筋骨。’ 李崇义微微皱眉,但却没有质疑崔逐流的话,因为崔家有这个实力。 ‘你还是忙着去查凶手吧,钱欢会把紫苑当成亲妹子看待,这二十人是第二批,第一批老子梁州。’ 这话听在别人耳里或许没有什么怒火,但在崔逐流的耳里却变成了一条导火线。 梁州,汉王,李元昌。 正文 第八十三章 在见纸团 李承乾带着人走了,走的时候毫不掩盖脸上的笑意,因为他对这个结果很满意, 骑在马上的李承乾随着战马的节奏摇晃着身体,心情十分不错,看着身旁的李崇义道。 ‘崇义,你说我应该怎么去谢谢阿欢,他算是解了我的心结。也解了青雀那边的问题。你快说钱欢喜欢什么,我去求父皇。’ ‘你把钱府死的三个人弄活了。’ 李承乾被这句话噎的哑口无言,笔画了半天不知该如何回答。看李崇义心情不是很好,也不在言语,不停想着送钱欢些什么,归还他慧扬候之位?算了。太子位置还悬空呢。 一旁的李崇义心情十分不好,还在为钱欢不干,钱欢完全可以趁此机会为难崔逐流,不说重创,万贯铜钱还不在话下,钱欢很缺钱,因为慧庄的人越来越多,光是家中将士们的家眷的安置就是问题。 再看李承乾的兴奋样李崇义就一阵不甘心,又想到李元昌,李崇义凑近李承乾,在李承乾的耳边道。 ‘承乾,现在我以兄弟之情问你一个问题,你可以不回答,但不许外传。’ ‘你说。’ ‘你发誓。’ 李承乾无奈,看李崇义的表情又不像是开玩笑。举起手开口道。 ‘我若外传,太子之位将与我无缘。’ 嗯?李崇义愣了,这是不是有点玩大了。尴尬的看着承乾道、 ‘内个,你不用这样的,’ 凑近李承乾,在李承乾耳边轻语了几句,李承乾的脸色不停的在变化,不由惊呼。 ‘你要杀李元昌?’ 李崇义捂住李承乾的嘴, ‘你小声点。’ 李承乾停的点头,李崇义才放下收,前者深呼了一口气。 ‘按理说,你马上是自觉,他李元昌是庶人,罪过不大,赔偿一些铜钱就是,但,皇爷爷还健在。他不会饶恕你。有些事情你也知道。’ 李崇义十分头疼,捂着头道。 ‘那就看他一次一次的来刺杀钱欢?如果在有刺客进钱府,不伦是谁的人,我都去梁州杀了李元昌。’ ‘你快安分点吧,我父皇以下了圣旨。李元昌没有那个胆子。对了,听说前几日钱府出现了饿死鬼?你快与我说说。’ 听李承乾这么一提,李崇义也想起了那天晚上,虽然知道是有高人所为,但李崇义还是惊出了一身冷汗,一个人在钱府大吃大喝,竟然没有人发现,想想都有些可怕。 ‘承乾,你做好准备,我讲给你听,那日在钱府亥时,突然乌云密闭遮挡住满月,但我等人也没有在意,但在吃饭的时候,李恪突然发现龙虾少了许久,桃子说在厨房端出来的时候还是满盘,放到桌子上就只剩下了半盘,阿狸的螃蟹也是。诡异的消失了。我等怀疑时。突然。。’ 李承乾听的入迷,见李崇义不在出声,连忙问道。 ‘突然怎么了。你倒是说啊。’ ‘我想我们遇到麻烦了。看前面。’ 李承乾向前看去,一双绿油油的眼睛的巨兽贪婪的盯着自己马匹,仔细一看竟是一头成年黑熊,李承乾先是面色一紧。随后大喜。 ‘来人,给本太子拿着这畜生,不可毁了毛皮。哈哈。崇义,这只黑熊送给钱欢做礼物可好?可好?’ 李崇义看清是黑熊时也放下心来,他以为是狼,因为那东西实在麻烦, ‘默听太子的,我是指挥使,在保证所有人的安全情况下拿着这熊,如果因为这畜生在损失了人,我可没脸去见钱欢。’ 拉着要亲自上阵的李承乾,继续讲那晚的故事,只不过眼睛一直盯在前面的将士身上。 ‘我等怀疑时,突然李恪抓向脚下的短刃,我则冲向厨房,看胖娘母子是否安然。这时屋外狂风大作,阴风吹进客厅,一张白纸在我耳边飘过,落在钱欢面前,上面写道。子时,两拳只数。这红色鲜血的字可吓坏了钱欢,就在这时,你们几个给老子小心一点,苏亮,你离它那么进干嘛,母熊?承乾咱们继续。’ 李承乾嘴唇已经开始颤抖,颤抖着声音说道。 ‘崇义,别,别讲了,我手里有个纸团。’、 李崇义大惊,看着李承乾手中的纸团,顿时冷汗直流,大喊。 ‘护驾,护驾,就是这纸团,钱府就是这纸团。’ 苏亮黄野知道这事,三五下解决了黑熊,连忙跑回队伍护驾。李崇义颤抖的打开纸团,白色的纸上用鲜血写着。 ‘李指挥的故事讲的不错,某人极少用血去写字,事实证明很丑。。’ 李崇义没工夫去理会纸条上的字。 ‘全速前进,天亮前离开林子,咱们不是这人的对手,快走。’ 李承乾颤抖着身体还不忘想着那头黑熊。 ‘把,把熊带上。’ 李承乾李崇义打头阵,黄野苏亮守在队伍的最后。队伍全速前行,天亮前终于出了林子,下了马的李承乾瘫软在地上。无力的说道。 ‘崇义,下次。不要将了。太诡异了,纸团就是突然出现在我手中,我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 李崇义比李承乾强点,站在李承乾身旁喘着粗气。 ‘就是这人,两次进入书房我们都不知道,发生之后只有李恪一人敢去书房。’ ‘这是人还是鬼。’ ‘人吧,他喝酒还吃龙虾,应该是人,如果是鬼,早就把我们吃了。’ 李崇义坚信是人,因为那日钱欢在院子中说了谢谢,而且那晚子时真的会刺客来了钱府。两人不在再次久留,李崇义查看了队伍,一个不缺,好感继续前行。 李崇义离开后,在他们休息的地方出现两人。 ‘少爷,为什么要把那只黑熊送给李家太子和那个李崇义。’ ‘咱们吃了喝了又拿了,返送一些礼物给人家是正常的。但我发现这钱欢人应该不错,李家太子待他如亲兄弟。那个白痴魏王更是淋雨求钱欢原谅、对了。他还为了死去的三人划伤自己的手臂,人不错。有时间在去钱府做客。’ ‘少爷,您说带给老爷的就被您喝了。’ 那被还在少爷的人眼角一阵抽搐。 ‘去找条河。用琉璃瓶子给我爹灌点。他喝不出来。’ ‘少爷,这,’ 正文 第八十四章 演戏 作秀 今日的钱府异常的安静,侍女家仆全部离主宅远远的,负责主宅的桃子和阿狸更是噤若寒蝉,站在门口不敢进去,主宅的二楼不死传来琉璃的破碎声, 因为钱欢在发脾气,不是对其他人发脾气,是在自己与自己生气。钱欢终于敢踏进书房了,在踏进书房收到的第一个消息就是钱府没钱了。 钱欢跑去库房查看时发现库房一个铜子儿都没有了。钱欢瞬间大怒,抓着孙大的衣领问孙大。 ‘我的钱都去哪里了,我一个月钱来看还是满满的一库房。’ 孙大在身后拿出账本,详细的念道。 ‘四月,打赏将士出海,府中开销。一万贯。’ ‘五月,琉璃坊,府中开销八千贯。’ ‘七月,侯爷大婚四十万贯。’ ‘七月,侯爷打赏将士七千贯。’ ‘七月。’ ‘孙大,你别念了,给老子闭嘴。’ 钱欢死的心都有了,光忙着怎么花钱却忘记怎么赚钱。深吸了口气。继续念。 ‘贞观二年,欠下李崇义两万贯铜钱。’ ‘三年欠倾国倾城一万贯,’ ‘今年欠倾国倾城三万贯,山水卖场一万贯,振武酒楼一万贯。’ 钱欢一阵头疼,抓起孙大手中的账本就扔向远处。心中有气无处发泄,便出现了此时的场景,钱欢在书房烦躁的踱步,加上犯了烟瘾,看着桌上的酒杯心情更是生气,一个酒杯你长那么胖干嘛。 书房中的裴念,李恪,独孤怜人静静的看着钱欢发脾气,一点办法也没有。因为如何问,钱欢都不说因为什么生气, ‘他以前也是这般发脾气的?’ 独孤怜人疑惑的看着裴念,裴念摇摇头,还是第一次见钱欢这般样子。裴念看了一会实在是看不下去钱欢如此折磨自己,也被不顾独孤怜人和李恪,上前抱住钱欢。柔声的安抚。 ‘相公,您到底遇到什么事了,说给妾身听听。’ 一声相公把钱欢在混乱中啦了出来,看着眼前裴念。瞬间有一种要哭出来的冲动。 ‘媳妇。我没钱了。’ 裴念听后一愣,就是因为没钱了?独孤怜人和李恪也怪异的看着钱欢。奇人子弟都是这般样子? ‘相公,我有钱,季静也有,小月也有,都还有钱,你消消气。’ ‘对啊,兄弟这还有几万贯房子钱呢。’ ‘我独孤怜人也有些继续。’ 钱欢不在发脾气了,也不在胡闹了。自己已经不是在前世了,现在有媳妇,有兄弟,有朋友,我不是一个人了。转过脑子在想,又回到刚才那幅样子。 ‘媳妇。你的钱和季静的钱是你们两个的零用钱。我不要。小月的钱是假装。李恪,你就算了,你就那几万贯留着盖房子吧,至于怜人,我怕你家老头来杀我。我还是没钱。媳妇,你说我值多少钱。’ ‘白给都没人要,’ 独孤怜人补刀的技术很好,好到钱欢想要掐死这女人,裴念嗔怪的看着独孤怜人一眼,安抚着钱欢坐下,站在钱欢身后为钱欢捏肩。 ‘相公,你要钱做什么,咱们什么都不却,’ 钱欢按住裴念的手,拉在怀来,这样裴念整个人都浮在了钱欢的背上,裴念顿时红了脸,小心翼翼的看着李恪和独孤怜人。 李恪仿佛一切都没发生一样,还是方才那个表情,那个动作,至于独孤怜人手中端着葡萄酒,暧昧的看着裴念。钱欢不理会二人,抓着裴念的柔夷道。 ‘是不缺钱,但不够用了,我想把倾国倾城,山水卖场,振武酒楼,香水,这四个产业扩张出长安,在河北和江南发展,毕竟长安太小了。因为这四个生意中有三个是容易被人效仿,出现竞争时,出手就晚了。’ 语不惊人死不休,说的就是现在的钱欢,裴念趴在钱欢的背上没有什么反应,钱欢说什么她就支持什么。赚钱与亏损她都不在乎,钱欢开心就好。 但李恪已经前倾身体,不在是刚才那般玩味的神色。 ‘阿欢,河北的生意你准备交给谁。江南又交给谁?’ 钱欢把裴念拉进怀里,在两人面前高调的秀着恩爱,独孤怜人看不下去了。 ‘你们两个不能别这么恩爱,都知道你钱府没有规矩,但你们两照顾照顾我和李恪的感觉好不好?’、 ‘你别扯上我,在倾国倾城的时候我就习惯了,现在只是坐在一起,要是嬉闹时恐怕你得风,说正事,阿欢我问你话呢,’ 钱欢抱着裴念,但心却不在裴念的身上,听了李恪第二次问自己,钱欢也皱了皱眉头, ‘如果河北的生意,我要交给崔嫣,一是因为崇义的关系,二是因为博陵崔氏在河北的影响力很大。强龙压不住地头蛇的道理,我相信你们都懂,我预计在河北投入而二十万贯,你们几个都可以参股份。但我只能分出去五成。’ 李恪皱眉,想到崔家崔恒,说道。 ‘全部交给崔嫣?你不怕崔恒在中捣鬼?’ 钱欢沉吟了一会, ‘这一点我也想到了。但在长安都打崔恒时我就发现,他十分在乎也惧怕她这个姑姑崔嫣,而且崔嫣与崇义算是板上钉钉的事,我想问题不大,我会派一个人过去。’ 李恪再次问道。 ‘谁。’ ‘孙大,虽然孙大身份不高,但能力我想你们都知道。崔嫣为主,他为辅,我想河北不会有什么问题。’ 提到孙大,李恪与裴念同时点点头,只是独孤怜人在处在迷茫中,因为他没见过钱欢等人殴打崔恒,也没见过孙大几次, 独孤怜人也有心插手钱欢的生意,因为与钱欢相处这些日子发现,钱欢对对待自己身边的人真的很好,处心积虑的去为身边人考虑,但对敌人的狠辣,独孤怜人只见过一次,独孤怜人忍不住问道。 ‘江南你准备派谁去。’ 李恪也想知道,裴念也想知道,因为钱欢的心腹不多,孙大算是一个,却想不出第二个是谁。 ‘崔浩。’ 钱欢的回答让裴念与独孤怜人同时愣住,李恪却是做出果然如此的样子。不等钱欢解释,李恪再次出言。 ‘江南没有咱们的人,也没有打过交代的人,你准备如何,当地的一些家族是不会允许你轻易抢了他们的生意。’ 钱欢将桌子上的一张写好的计划书丢给李恪,这东西李恪看过一次,连忙接住,看了一眼又丢给独孤怜人。独孤怜人看了许久,叹了口气。 ‘如果真如你计划书这般,崔浩以一年之间在江南成为地头蛇,我独孤怜人个人出十万。四家生意的三成,与独孤家无关。’ 钱欢摇摇头。 ‘十万贯只能的四家生意的两成。而且是河北不是江南,这还是看在你是我媳妇的闺蜜的份上,别问闺蜜是什么,有时间我媳妇告诉你。’ 钱欢一口一个媳妇让裴念十分害羞,将头藏在钱欢的怀里不敢露出。但此时没有人注意裴念,李恪与独孤怜人的心再在钱欢的生意之上。独孤怜人再次开口道。 ‘我再出十万,江南两成,’ ‘不行,你在出一百万贯都不行,我可以同意将你河北的两成,分成河北一成,江南一成,这是对你最大的好处,因为你是我媳妇的闺蜜。至于其他人只会有一成,小恪的冰果生意全部归拢他与见虎,处默不许在参与,你们两个也不准参与这四处生意,你可以先在写信去通知承乾和那个白痴鸟,还有你父皇,这一次的生意不会在送出股份,想参与就拿钱,没人最多无万贯,只能拿一处生意的一成。’ 李恪点头,来到钱欢的办公桌前便开始写书信,钱欢看着李恪写信的内容便放下心,捏了一把裴念的脸蛋。 ‘媳妇,有钱了,这样赚钱是不是很快。’ 裴念一愣。李恪手中的毛笔落在宣旨上,这一封书信便作废了,至于独孤怜人手中的高脚杯已经落在地上碎成了两半。 原来钱欢一直都是装的,一直都在演戏给三人看,等人李恪和独孤怜人上钩。 李恪瞪大了双眼看着钱欢。咬着喊道。 ‘钱。欢。’ 独孤怜人则直接像钱欢冲来,裴念连忙在钱欢的怀中出来,抱住独孤怜人,连声说 ‘独孤姐姐,消消气,消消气。’ 钱欢老神在在的坐在椅子上,看着独孤怜人和李恪。 ‘难道你们觉得亏了?我可以换人。’ 独孤怜人安静了,重新拿起杯子到了一点葡萄酒,李恪则低头继续写着书信。只不过两人心中想的一样。 太憋屈了,被骗了还得心甘情愿。 正文 第八十五章 一物降一物 风干后的黑熊皮铺在书房落地窗处的地板上,使钱欢的书房更闲的华贵,熊皮保存的还算完整,整张痞子上只有一处伤口,但很难发现,让钱欢觉得遗憾的是爪子没了。四只爪子都没了。 钱欢都不用思考就知道被是李二拿走了,留给自己的就是这一张熊皮。钱欢在李承乾的嘴里知道李二下了圣旨警告李元昌,钱欢也送了口气。 派人接回了钱多多,钱多多回来后便赖在书房不走,在熊皮上打滚,钱欢烦的不行,但也没有什么办法,把桃子和阿狸唤来教钱多多读书认字,自己责离开书房。 李崇义带着孙大去了河北定州,走的时候孙大对桃子依依不舍的样子看的钱欢十分牙疼,许诺孙大两年期限,河北连本带利收入四十万贯,便把桃子许配给他, 孙大兴奋的走了。钱欢送走崇义和孙大两人后,便在府门等崔浩。 崔浩来了,满心疑惑的来了。钱候在长安发疯的时候没有唤自己,结婚也没有,遇袭也没有,这让崔浩很迷惑为何今日会让自己来钱府。 崔浩见钱欢在府门,离的老远就下了马车,小跑到钱欢身前, ‘崔浩见过侯爷。’ 钱欢背着手,点点头。轻声道。 ‘跟我来吧,’ 崔浩称是,钱欢在前,崔浩在后,钱欢带崔浩上了而后,来到了健身房, ‘随便坐,喝点什么。’ 崔浩有些拘谨,站在健身房大门口不敢迈进,因为这地上的地毯太干净了。钱欢见此笑道。 ‘边上的柜子里又室内鞋,换上,然后找个地方坐下,至于喝什么,就和我一样,葡萄酒吧,’ ‘全凭侯爷做主,’ 换了鞋子的崔浩走进健身房,拘谨的坐在环形的沙发上,沙发一软,让崔浩吓了一跳,随后又有些脸红。钱欢端着两杯红酒回来,递给崔浩一杯, ‘这沙发你要习惯,葡萄酒更是要学会如何喝酒才会显得高贵,在这里不必拘谨。除了我那几个兄弟,有能力进钱府二楼的年轻人不多。’ 崔浩有些兴奋,兴奋的双手有些颤抖,被钱候认可了,自从魏王禁足,就一直带着自己娘亲过在暗处的崔浩终于见到了光明, 钱欢没有注意崔浩,想了想又道。 ‘如果孙大不算,你应该是第一个,我比较懒。你看看这个,看完后给我一个答复。不急慢慢看。’ 把计划书递给孙大后,钱欢便不在理会孙大,在健身房随意的选用器材锻炼着, 崔浩看的很仔细,虽然有些词语不知道是何意,但根据前后话的意思也能猜出十之八九,这是钱欢故意的,故意用一些前世的词语,看崔浩这一关能不能过。 计划书些的很详细,崔浩慢慢将自己带进了这计划书内,看了一页,脑中便开始计算自己去了江南该如何发展第一步,定位在哪个城市,如何与地方官员搭上关系,在不暴露侯爷,吴王,小王爷的情况下,让那些地方官员允许自己的底下势力的发展, 不知不觉中崔浩已经将杯中的就喝光,在端起酒杯时发现酒杯已经空了,见钱欢盯着自己,崔浩有些窘迫。 ‘侯爷,小人已经仔细看了这,计划书。小人先谢过钱候能给小人这一次机会,’ 钱欢拿出一瓶酒递给崔浩,示意自己倒酒,崔浩没有推辞,倒了一杯葡萄酒,端起酒杯,继续说道。 ‘侯爷,小人建议定在岳州,岳州有洞庭湖,有河道直通东海,对于山水卖场的物资补充方便,再有,小人之身一人前往岳州,需要金子十锭,一年后请侯爷派人前往岳州准备建造倾国倾城,山水,振武等生意,’ 钱欢笑了,成功失败另算,崔浩敢一人前往岳州就很满意, ‘金子我给你五十锭,为期一年半的时间,我会半年派人去考察一次,如果你进展太慢,并暴露我们等人,江南我们就会放弃,你?也就继续回长安的阴暗出呆着,’ ‘侯爷放心,如浩一年半没有任何进展,浩会将头颅献给侯爷。侯爷,浩先告辞回去安抚家母,还请侯爷先给浩十贯钱,我娘病了,’ 百善孝为先,在怀中丢出一锭金子扔给崔浩, ‘这是给你娘治病的,三日后来钱府拿钱便出发吧,你娘你不用担心,我会让季静接她去山水卖场,你要记住你说的,一个人,一年半。’ ‘侯爷放心,浩虽比不上侯爷,但浩自认可与崔逐流匹敌,告退。’ 很有自信,也很狂傲。但这些与他是否能成功一点关系都没有,钱欢换来水牛,水牛来到健身房钱欢就做出了与敌之态, 这家伙对什么都好奇,健身器材都被坏了两个。水牛到了门口钱欢说什么也不准他进来, ‘你就站在那里不要动,去你手下中挑选几个机灵的人跟着崔浩,别让他死了就行。你特么别进来了。’ 水牛晃悠这脑袋探进健身房,憨憨的说道。 ‘侯爷,你这几个玩物真不错,在让俺玩一会被。’ 钱欢开始踹水牛的屁股,一路在二楼踹到了院子中,水牛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钱府去派人跟踪崔浩, 回到二楼,就听见书房发出一阵尖叫声,钱欢连忙推们走进书房,看着阿狸的裙摆被葡萄酒染红,阿狸的眼泪在眼睛里打转,这是她最喜欢的一条裙子,桃子也有些无奈的看着钱多多。 ‘阿狸,过来,怎么回事。’ 阿狸连忙跪在钱欢身前,小声回道。 ‘侯爷,是奴婢不小心打翻了葡萄酒,请侯爷责罚。’ 钱欢看着阿狸紧皱眉头,这两个丫头打扫书房这么久也没见出过一点差错,而且这酒怎么会出现在地上,钱欢沉声皱眉。 ‘在说一遍,’ 阿狸不了解钱欢,但桃子了解。 ‘侯爷,是小小姐将酒在桌子上拿下倒在阿狸的裙摆上,小小姐不想学习。’ 钱欢点点头。 ‘去吧,桃子,孙大不在府中,你接手孙大的工作吧,去补偿给阿狸一件裙子,’ 钱欢很生气,不等两人退出房间,抓起钱多多就她的小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没想到钱多多不认错,还指着桃子阿狸呜哩哇啦的乱叫。钱气急又来了一巴掌, ‘钱多多,你是钱府大小姐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是不是?她们两个教育不了你,我找你嫂子。’ 听见找裴念,钱多多瞬间就哭了,挨了两巴掌都没有流泪的钱多多听见嫂子俩字哭的那一个心碎,但钱欢没有管他。对着楼下大喊, ‘媳妇。,媳妇,你上书房来,现在除了你没有人能教育钱多多了。’ 裴念轻快的来了书房,看着阿狸的裙子就知道大声了什么。轻声对阿狸说道。 ‘去我的房间挑选一件吧,喜欢哪件就哪哪件,我房间里的我都还没有穿过,桃子也去选一件,’ ‘是,夫人。’ 钱多多看见裴念,也不哭了,也不挣扎了,很乖巧的样子让钱欢一瞬间有种不认识这丫头的想法。, ‘嫂,嫂纸,’ ‘乖,自己看书,不懂的问我。’ ‘多多知道了。’ 钱欢知道钱多多怕裴念,没想到怕成这样, 正文 第八十六章 长孙 钱欢要将长安四处生意扩展到河北江南的详细已经传遍了整个长安,程家,尉迟家,长孙家,秦家纷纷派人送往慧庄钱府五万贯铜钱, 四家派来的管家有三家纷纷说是赠与钱侄儿玩闹呢,至于分成与否只字未提,只有长孙家的一位家仆在钱欢耳边小声道。 ‘侯爷,小人这只送来三万贯,剩下的两万贯小公爷还在想法子,这钱与长孙家无关,是小公爷一个人的。’ ‘我知道了,告诉冲锅锅,那两万贯就不用张罗了,河北那振武和山水卖场会有他一成。’ ‘小人替小公爷先谢过侯爷。’ ‘你等会,冲锅锅和齐国公还在冷战?’ ‘侯爷,现在老爷和少爷已经说话,但,一言难尽,’ 钱欢听此也不再细问,打发走了几家的管事,钱欢则有些为长孙冲犯愁,你这么和你那个一肚子坏水的爹闹下去也不是个事啊。 但长孙冲的家事钱欢还是没有什么办法能插手,毕竟现在与长孙无忌等文官的关系有些微妙,进一步会引起他们的反击,腿一步责会被追击, ‘相公,我这受到了几分书信,有王家姐姐的,公主的,赵家,孙家,每家无万贯,想占有河北倾国倾城与香水个一成,’ 钱欢皱眉,王家的那女人他知道,王圭的妾侍。至于公主钱欢就懒得去问,李二的妹妹那么多,管她是哪个公主,赵家和孙家不熟。钱欢想了想回道, ‘王圭那老头是文官中的,拿出河北倾国倾城两成,香水两成分给四人,如果不愿意就让他们滚蛋,什么公主什么宰相都没有用,’ ‘妾身知晓了,但王家姐姐与我很是要好,与独孤姐姐无二。这,,’ 钱欢看着裴念纠结的样子有些心疼,叹了口气。 ‘没办法,谁让我钱欢喜欢你裴念,告诉她在拿三万贯,岳州那边的倾国倾城给她一成,不行在要了,马上就不够分了。’ 裴念雀跃,转身就走,钱欢拉住裴念说。 ‘只有这四个人了,因为白痴鸟和承乾没有写信过来。崇义与崔嫣要有的,还有。。。’ ‘皇后娘娘驾到。’ 裴念干净整理衣饰,钱欢也不得已在椅子上站起来, 夫妻二人整理的好仪表,便走向府门去迎接长孙。长孙的銮驾很朴素,裴念看着銮驾与自己新婚时的马车相比,发现不如自己的那辆马车。 ‘草民钱欢,拜见皇后娘娘。’ ‘臣妾拜见皇后娘娘,’ 长孙走过二人,扶起裴念,完全无视了钱欢,裴念其身后钱欢也跟着站起,跟在二人身后走进钱府, 在长孙面前钱欢是没有一点地位的,他的两个亲儿子和一个皇子都被自己拉下水,换做是谁也不会给自己好脸色看。 长孙对钱府轻车熟路,直接走进客厅坐在沙发上,使唤这阿狸端茶送水。 ‘本宫要喝那一万八千贯的葡萄酒。’ ‘是。’ 阿狸走向二楼,钱欢责一阵肉疼,本就没有几瓶了,只希望长孙走的时候忘记带走。 ‘娘娘,您怎么有时间到小人这儿来,小人这儿最近不怎么安全,’ 长孙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也不知为何,到了钱欢这府中,心情却轻松了很多。 ‘本宫的儿子就住在你这里,怎么?本宫看看恪儿不可?至于几个毛贼本宫还不放在眼里。’ 看着猖狂的长孙,钱欢就知道这都是被李二毒茶的,历史中多么一个婉约的皇后娘娘,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娘娘,李恪正在练兵准备出海,所以今日不在府中。’ 长孙睁开眼睛,凤眼紧盯钱欢。言语间也透露着一股怒意。 ‘你还敢让恪儿出海?’ ‘娘娘,您知道小人的生意准备扩展出长安,没有水军,去找刘仁轨被拒绝,刘仁愿则不敢来,我们只能自己出海。’ ‘刘人愿明日就会到你这来,但你记住,他不是你的家将,你们三个有将近一千人的家将的事已经被弹劾多次,不可过了千人。’ 长孙话落又闭上眼睛,裴念则站在长孙的身后捏肩,钱欢坐在长孙对面也不说话,心里知道长孙今日前来肯定是为了生意的事, 长孙一杯葡萄酒下肚,见钱欢不言不发做在对面,有些恼怒, ‘钱欢,本宫今日前来是想问问你这生意如何,长安都知你钱欢没了钱,本宫出十万贯,要你河北江南所有生意的三成,’ 钱欢一愣,怒不敢言,长孙这分明就是过来打劫的,钱欢小心翼翼的说道。 ‘那个,皇后娘娘,现在小人不怎么缺钱,长安送的来的铜钱已经差不多有四十多万贯了,’ ‘怎么?看不上本宫这十万贯?’ 钱欢有些无语,这分明就是不讲理。 ‘娘娘。分成已经分出去了大半,没有那么多了,要不给您江南四处产业的一成?’ ‘三成。’ 长孙这样咬住三成不松口,钱欢也隐约来了怒气。 ‘没有,江南四家各一成,河北的香水一成。’ 长孙坐直,放下手中的红酒道。 ‘没的商量?’ 钱欢很直接的说道。 ‘没有。’ 钱欢说完,长孙瞬间眼泪在脸上滑落,钱欢懵了,这是什么情况,这是让李二知道自己还能活么。 ‘娘娘,您别哭啊。这样河北倾国倾城在给你办成,’ 长孙没有理会钱欢,哭泣着说道。 ‘本宫的三个儿子,两个侄子,曾经分别为太子,吴王,魏王,冲儿与长乐又婚约,崇义文武双全,可如今倒好,承乾的太子之位没了,恪儿贬为了庶人,青雀亲王之位没了,冲儿与长乐的婚约作废,崇义又在突厥战场身受重伤,裴念,你说让本宫一个女人家该怎么办。’ 裴念被长孙的话说的心理十分不适滋味,这些事的罪魁祸首都是自己丈夫钱欢,裴念狠狠剜了一眼钱欢。 钱欢也被长孙的反击打的手足无措,仔细想想的确是因为自己。看着长孙小心翼翼的说道。 ‘娘娘,您别哭了,陛下知道会拆了我的,这样,河北江南四个产业八家生意,个一点五成可好?你要在不同意,小人这就去战场,不回长安了。’ 长孙不哭了。而是笑了。笑的很得意, ‘那就这么说定了,钱我会让刘仁愿送来你这。裴念准然胖娘准备些吃的,本宫有些饿了。’ 裴念去准备,钱欢一拍脑袋对长孙说道。 ‘娘娘,您这是苦肉计,还有,娘娘,刚才您哭的时候小人听出您呼吸有些问题,应该患有有关呼吸道的疾病,还请娘娘注意身体,还请娘娘告知陛下,请陛下尽快寻找孙神医,您的病不可拖。’ 长孙点点头,她自己的身体她比谁都清楚,这气疾以缠绕她多年,她又怎么会不知?但钱欢是如何知晓,这让长孙有些疑惑。 ‘你怎知道本宫患有气疾。’ ‘我的老师死于气疾。’ 确切的说是钱欢前世孤儿院的院长死于气疾,总是想尽办法省下钱给年幼的孩子打针,买奶粉,却耽误了自己的病情, 正文 第八十七章 长孙(2) 最后还是钱欢去了厨房,因为在胖娘的心理,富贵人都是吃肉的,青菜是留给穷人吃的,更何况是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 看着胖娘做好的几样菜钱欢就让胖娘端着这些菜去和家中侍女分了。一盘子猪蹄,一盘子红烧肉,仅仅这做好的两样钱欢就不是很满意。 厨房杀手裴念负责洗菜,切菜都被钱欢拒绝了, ‘媳妇,你别握着菜刀了,你找人去河中抓一些小虾。小一点的,然后洗干净。’ 钱欢指挥着裴念,但裴念没动,则对站在门口的钱策努努嘴,小钱策恭敬的像裴念行礼后,便去找人抓虾。钱欢看着这个场景轻轻一笑。 ‘我说府中的几个孩子都这么怕你呢。’ 钱欢拿起菜刀熟练的将土豆切片,在切成丝,在用菜刀收起土豆丝扔进锅里,裴念十分迷恋做饭时候的钱欢,在牛府时就是这般。 裴念想不出自己这位奇人相公有什么不会的,长安最有名的两位化妆师是他的徒弟,倾国倾城这个女人专用的场所的创建人也是她,去突厥战场,以两千人破城的也是他。如今在厨房做饭的也是他。 裴念在钱欢身后搂住钱欢的腰,将脸贴在钱欢的背上。 ‘相公,有时我想,我就是大唐最幸福的女人。’ 钱欢扭过头在裴念的额头啄了一下,轻声道。 ‘那你就做最幸福的女人,一会你还要陪娘娘吃饭,别沾染了油烟,对女人皮肤不好,去客厅陪娘娘说说话,’ 裴念恋恋不舍的离开厨房,正巧钱策带着小虾回来,满眼奇怪之色盯着裴念,裴念有些不好意思,赏了钱策一个爆栗,哼着小调走回客厅。 钱欢将虾放在地上开始清洗,边洗边与钱欢说道。 ‘侯爷,这虾需要去头尾么。’ 钱欢将打好的鸡蛋,连碗一起放心蒸锅。 ‘都和你说了多少次了,要么叫师傅,要么就像小月和玩儿一样叫哥哥,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现在不是慧扬候。头尾去掉,背上的那条线也去掉,小碗儿都知道。’ ‘那是婉儿经常会偷吃,孙大总会在外面的河里抓一些送给桃子姐姐,还是叫哥哥吧,叫师傅就要叫多多姑姑,’ 看着蹲在地上认真清理河虾的钱策,钱欢便想到小时候去小饭庄大工,这一斤河虾收拾干净五毛钱。笑了一下,转身继续做菜。 ‘哥,现在多多看见念念姐都会打哆嗦的叫一声嫂纸,怎么在您面前却是这般温柔。’ 钱策特意咬定了那个嫂纸的纸,钱欢背对这钱策笑道。 ‘这你就不懂了,因为你还小,为什么你心甘情愿的来厨房收拾河虾,’ 钱策歪着脑袋想了想, ‘哥,我明白了,因为喜欢,我喜欢和您在一起做事,因为心里会感觉轻松,我想念念姐也是这般,’ 一碗蒸好的鸡蛋糕和酸辣土豆丝做好了,放在端盘中。 ‘小策,去把这两个菜断去给娘娘,不能在让婉儿偷吃了。’ 断在地上收拾没清理好的小虾,小炒河虾,蒜苗炒鸡蛋,尖椒肉丝,一盘没有蒜的肉末茄子在配上蛋花汤和米饭,长孙的午饭也就准备好。 钱欢与钱策端着菜来到客厅时看到,长孙,裴念,小婉儿和多多都在饭桌上,有裴念在这两个丫头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一道道菜呈上反坐,表情第一个有变化的就是长孙,其次是钱多多。 长孙在钱欢这儿比在宫中还自在,钱欢本就不是外人,在宫中也住了很久,至于裴念更是自己的人,长孙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钱欢,怎么都是些清淡的菜,肉呢,龙虾呢。舍不得给本宫吃?’ 钱多多也想问肉去哪里,但看到裴念的眼神瞬间安静下来。钱欢就知道长孙会这么问,让一只凤凰吃素菜的确有些说不过去。 ‘娘娘,您的身体不宜大鱼大肉,而且这虽是素材,但也全部有肉,您先尝尝?’ 长孙看着饭桌上的饭菜点点了头,发现只有自己面前有一碗金灿灿的鸡蛋羹,长孙来了食欲,吃了一勺,味道不错。 钱多多等着两只大眼睛希翼的看着钱欢,钱欢摇了摇头钱多多便作罢。带长孙每一样菜都吃了一口后,两个小丫头才敢动筷子。 这一顿饭长孙吃的很满意,不是味道有多好,而是钱欢心意到了,长孙饭后,钱策递上一杯清茶,长孙看着钱策微微一小。喝了口茶对钱欢说道。 ‘钱欢,本宫真游戏看不懂你了,不喜官,喜财,但又不蓄彩。本宫还好奇,这世上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长孙看似随口一问,但钱欢却留下了冷汗。深吸了一口气道。 ‘如果说小人会的,能说上三天三夜。但小人不会缺只有一样,那就是管理人才,您看我这钱府让我打理了,钱多多是大小姐,却敢下河去摸鱼,小碗儿是义妹,偷吃更不用提了,您看这胖的,钱府更是没有一点府门的样子,小人懒散习惯了,府中的规矩也就少了,这样安稳一辈子钱欢心满意足。’ 长孙隐晦的问,钱欢摆明回答,几人听的云里雾里不知道说的是什么。 长孙打了个哈欠。 ‘本宫有些累了,裴念,我知道你在钱欢这有个房间,没成亲之前就住在这儿了,带我去休息。’ 裴念慌了,因为独孤怜人长在裴念的房间睡觉,这要让长孙看见了,怎能了得。裴念焦急时,钱欢却很迷茫,裴念急什么。 ‘皇后娘娘,您来多多的房间休息吧,多多房间是这个院子中最好的,您来多多的房间好不好。’ 钱多多的房间长孙见过一次,的确可以算是钱府最好的,点了一下钱多多的头, ‘那本宫就去你这小家伙的房间休息。’ ‘娘娘,您可不可以让我哥给我做一碗鸡蛋糕,两碗,婉儿也没有。’ 裴念的心落下来了,拉着钱多多和钱婉儿的手就走向厨房, ‘我给你们做,走吧。’ 钱多多瞬间挣脱裴念的手。 ‘嫂纸,我不想吃了,我送娘娘去我的房间。’ 婉儿也小声的说道。 ‘嫂子,婉儿还有功课要做。’ ‘你们俩不去是吧,那行,钱策,走,嫂子给你做鸡蛋羹。’ 钱策与钱欢呆的时间长了,脑袋也会犯抽。 ‘您做的能吃嘛。’ 正文 第八十八章 靠山归来 钱府吹过的风隐隐带有一丝凉意,清早起床的钱欢绕着院子跑步,锻炼身体。昨晚奋战了一晚上竟然被裴念战败,这让钱欢觉得十分丢人, 一阵风吹过,钱欢不由打了个冷颤,去厨房中热了杯羊奶窝在手中,裴念站在窗前向钱欢挥手,钱欢则反手握紧拳头威胁裴念。威胁没有成功倒是吧裴念逗的花枝乱颤, 钱欢气急,一口气喝光手中的羊奶,喝的有些急了,忍不住低头咳嗽了几声。 ‘都说了你小子身体孱弱,要多锻炼,你就是犯懒。’ 嗯?这声音好熟悉,钱欢抬起头见牛进达出现在钱府的正门,钱欢揉了揉眼睛,在向府门看去, 牛进达看着钱欢的傻样,不由笑道。 ‘怎么?一年不见就不认识你这个牛伯伯了。’ 钱欢这才反应过来,真的是牛进达。扔掉手中的杯子,起身像牛进达冲去。钱欢像炮弹一样扎进牛进达的怀了,像用双手抱住牛进达的腰。奈何牛进达太过强壮,两只手只能遥遥相望, 牛进达怀里把钱欢拽出来训道。 ‘都已是成亲的人了。怎还像孩童一般,’ 钱欢挠着头对牛进达傻笑道。 ‘牛伯伯,小侄这不像您了嘛,盖房子您在军中,结婚时您还在军中,这次回来不走了吧,’ 牛进达不用钱欢带路,大步走在前面,钱欢则屁颠屁颠跟在身后,裴念见牛进达来看钱府赶紧梳妆打扮,走出宅子,站在牛进达的身前。 ‘裴念见过牛伯伯,’ 牛进达看着裴念嘿嘿的笑道。 ‘裴念,你也算老夫的义女,钱小子欺负了你,你可要告诉我,看我不收拾他。’ 裴念笑道称是,问牛进达是否吃了早饭,便像厨房走去。牛进达走进客厅,环顾了一圈说道。 ‘不错,这宅子的确新奇,等老夫告老时你也给我弄一个,’ 钱欢端着刚沏好的茶笑道。 ‘您就在小侄这住被,等我和见虎有了孩子就交给您和婶婶,一家人多好。钱多多你给我死出来,给牛伯伯行礼,’ 钱多多趴在门缝看着客厅中的这个如钱欢口中怪兽般的伯伯,被钱欢发现也不好在隐藏,萌萌哒哒的走到客厅中。 ‘牛伯伯好,我叫钱多多,是他的妹妹。’ 钱多多这般没有礼貌,钱欢也是没有一点办法,但牛进达却一点没有觉得哪里不好,本家中人丁就少,是孩子他牛进达就喜欢,把钱多多抱起放在身旁,看着钱欢问道。 ‘这丫头就是你带回来的那个?都长这么大了。但礼仪上有些问题,可不能像你一般胡闹,’ ‘牛伯伯,您知道我是有人养没人教的野孩子,我哪里懂什么利益,裴念现在不去倾国倾城偶尔会教育一下多多,但不能整日的盯着,等过了六岁我去宫中请个宫女过来吧,’ 牛进达点点头,听二楼有争吵声,牛进达也不问钱欢,抱着钱多多走向二楼, 此时二楼的书房中,李恪,独孤怜人,钱策,三人正在书房争吵,李恪说他要去岳州管理生意,独孤怜人则吵着他要去, ‘独孤怜人,你一个妇人家天天住在钱府,你不怕你家老头休了你?’ ‘老娘爱去哪就去哪,你这个庶民吴王,’ ‘恪哥,独孤姐姐,你们两个别吵了,钱候好像没准备让您们二人去岳州。’ 李恪瞪了一眼钱策,独孤怜人更是拿起一本千字文丢给钱策。 牛进达在门口听了一会便开门走进书房,看着书房中的三人牛进达也是一愣,吴王恪?独孤家的独孤怜人?至于钱策牛进达选择了无视。 书房中的三人也看到了牛进达,李恪微微一愣便像牛进达行礼。 ‘晚辈李恪。见过琅琊郡公,’ 孤独恋人紧随其后。 ‘独孤怜人见过牛伯伯,’ 钱策听二人的话也知道眼前这个壮汉是谁,更是直接跪在地上。 ‘小人钱策,是钱候的义弟兼弟子,拜见琅琊郡公,’ 牛进达点了点头算是听到了,抱着钱多多坐在落地窗下的熊皮地毯上,像三人问话, ‘李恪,你被贬为庶人只事老夫知晓,很不错,有陛下当年的样子,至于独孤家的丫头,你怎么会在钱小子这,我听说你好像已经成亲了。’ 李恪幸灾乐祸的看了一眼独孤怜人,独孤怜人沉吟了一会,开口说道。 ‘牛伯伯,我与裴念是闺中密友,而且与钱欢有生意上来往,再说,我成亲其中的缘由您也是知道的,看着烦就住在这儿了。您别敢我,好不好牛伯伯,’ 独孤怜人很会讨好长辈,到了一杯果汁给钱多多,一杯清酒给牛进达,牛进达没有说话,独孤怜人的心也落在地上。 钱欢和裴念端着早餐来到书房,早餐很简单,包子,咸菜和小米粥,钱欢敢走了裴念独孤怜人已经两个孩子,剩下三人则坐在书房中。 钱欢见牛进达吃的差不多了,便开口道。 ‘牛伯伯,我遇到了三次行刺,’ 端着粥的牛进达顿了一下,但还是喝了一口粥。 ‘谁。’ ‘小侄只知道其中有李元昌的人,剩下的不知是谁拍来的,第一次是在小侄大婚之日,第二次是新婚第二天晚上,被小恪擒下,至于第三次就有些诡异了。’ 听有陛下插手,牛进达皱了皱眉头,如果李二不插手,钱欢便同意可以派刺客杀向梁州,但李二插手,这事情就有些为难。牛进达皱着眉头,也放下了手中的碗筷, ‘继续说,第三次如何。’ 钱欢便把第三次发生的事情,与李崇义和太子在树林中的事情详细的说给了牛进达,牛进达听后紧皱的没有慢慢舒展开来。 ‘你防范李元昌就好,至于其他的刺客短时间是不会来了,其他刺客是来自一些隐世的家族,你太过张扬引起了他们的注意,但不用惧怕他们,如在敢来行刺你,老夫便带兵踏平他们,’ 牛进达吃下最后一个包子,继续说道。 ‘我今日会去见陛下,讨要一个说法,李元昌如此大胆欺负我牛家的人,想必他是忘了我牛进达。还有,颉利可汗没生擒,擒住后不停的骂着你们三个,我像陛下不多时便会召见你们,我现在就进宫。’ 钱欢起身要送牛进达,却被牛进达阻拦。 ‘哪有一家人还送的,’ 钱欢厚颜无耻的贱笑道。 ‘牛伯伯,我的新婚礼物呢。’ 牛进达莞尔一笑。 ‘我求陛下准备你与李恪进长安城和出长安去岳州,这算礼物?’ 正文 第八十九章 升官解禁 牛进达离开钱府便前往宫中,在宫门处卸下佩刀交出尼泊尔后,前往丽正殿面见李二, ‘陛下,琅琊郡公牛进达求见,’ 李二看了一眼侍卫,便低头继续看着手中的奏折。 ‘让他进来。’ ‘是。’ 牛进达走进丽正殿,单膝跪在地上。 ‘臣牛进达,参见陛下。’ 李二看起头看向牛进达,不知这家伙进宫何事, ‘你先坐一会,如今朕有些繁忙,突厥奏折推积如山,太子又无法参与国事,待朕在看看。’ 牛进达听李二的话中有话,心里泛苦,用太子受罚只事堵上自己的嘴,牛进达有些为难,但又不敢反驳李二的话,只能坐在一旁安静等李二批阅奏折, 李二批阅的很仔细,时间过的也很快,牛进达在座位上已经混混越睡,李二见此轻笑道。 ‘说吧,今日进宫来见朕所谓何事?’ 牛进达打了个激灵,有些不好意思,既然来都来了,只能硬着头皮向李二说道。 ‘陛下,老臣身在军中时就听闻我那不成器的侄子被人刺杀,虽未伤,但老臣心里不甘,请陛下允许老臣调查此事。’ 李二眉头一皱,本以前牛进达只是来求给钱欢一个自由,每当到他却要去调查这事。知道此事的人大概都能猜出是梁州来的人, 而梁州与钱欢有矛盾的只有李元昌,李元昌如今只是庶民,被牛进达抓住把柄只有死罪,李元昌还不能死,因为太上皇不会同意在杀他的儿子。 虽然作为帝王,但若一意孤行也怕伤了这些臣子的,心想到此,李二也有些为难。牛进达见李二沉默不语,牛进达试探着问道。 ‘陛下?’ 李二回过神。轻声道。 ‘这件事你就不要在参与了,朕心里有数。’ 被李二拒绝,牛进达也不生气,再次向李二求道。 ‘陛下,尽然您以知晓,老臣就不在掺和,老臣还有一事相求。’ 李二笑了,牛进入如此通事理可在李二的意料之外, ‘说,何事。’ ‘陛下,小侄钱欢想在定州做些生意,您知道钱欢与博陵崔氏不和,老臣怕脖领崔氏在暗中使坏,可否允许钱欢出长安。’ 放钱欢自由是不可能的,如果放钱欢自由了,李二就能联想到钱欢拿着火药求梁州,与李恪出海的场景,现在和两个小子做事从不计后果, 若在拒绝牛进达也有些不好,李二沉吟了许久。 ‘赐钱欢为定州长史,任期一年。赐李恪徐州别驾,不可入海,同任期一年,进达,你可满意了?’ 牛进达听了赏赐便把嘴咧开,虽然是在定州与长安之间派回,但有了官职这就让牛进达十分满意,面对李二的问话,牛进达不停点头, 牛进达回过神又想了想,钱欢这小子不喜欢做官,也知道他愿不愿意,但陛下已经赏赐下来,没有拒绝的道理,一年时间很快也就过去了, ‘老臣代钱欢谢过陛下,陛下国事繁忙,老臣便不叨绕陛下,先行该退。’ 牛进达话落转身就走。 ‘回来,朕何时允许你走了?’ 李二没好气的把牛进达唤回丽正殿,等着牛进达继续说道。 ‘你的事解决了,朕还有事,颉利如今身在何处?’ 听李二问的是颉利可汗,牛进达送了口气, ‘颉利可汗此时身在李靖军中,不日便会送回长安。’ 李二做回龙椅,拿起一张奏折扔给你牛进达。牛进达接住李二丢过的奏折握着手中,疑惑的看着李二。李二有些无所谓的说道。 ‘打开看看,这些奏折都是求朕斩了那颉利,你手中的应该是独孤家的。’ 牛进达只是看了署名,没有打开奏折。果然是独孤家的奏折,李二如此,牛进达更是不知李二为何让自己看这奏折。 ‘陛下?依老臣之间,这颉利可汗的确该斩,厉阳郡公战死沙场,他不死怎能平我大唐百信心中怒火。’ 龙椅上的李二突然开口大笑,笑后面露狰狞之色。 ‘斩了?那岂不是太便宜这颉利。所为渭水之盟就是他带给朕的耻辱,彦云又战死其手,朕怎能甘心,朕要羞辱他,折磨于他,’ 李二癫狂的样子有些四人毛骨悚然, ‘陛下,陛下请息怒,你乃大唐天子,一切全凭陛下做主。’ 李二收起了那狰狞的面孔,斜了一眼牛进达,说道。 ‘朕乃天子,当然是朕做主,但有一事,朕,就无法做主,钱欢那小子八家生意无论如何都不让朕插手,以各种理由唐塞朕,更是把当初那五万贯钱挂在嘴上。说朕是强盗,是劫匪。’ 牛进达听的一愣一愣的,这小子怎敢如此大胆, ‘陛下,老臣这就告退,这把这小子带到陛下面前,请陛下发落,都是老臣管教不严。’ ‘罢了,罢了,他未满十六,还未成年,朕不好去惩罚,这小子倒是对皇后不错,皇后十万贯就拿走了这小子八处生意的一成半,’ 李二说的轻描淡写,但牛进达听的却冷汗直流,这小子连皇后的钱都敢收? ‘陛下,老臣真的告退,十万贯明日便会送回内务府,至于娘娘的分成不边,’ 这一次李二没有阻拦牛进达,牛进达走后,长孙在屏风后出现,走到李二身边坐下,轻声道。 ‘陛下,您还在于那孩子置气,这十万贯本就是他的钱,还给他就是了,怎么还能要回来。’ 打劫了钱欢的李二心情十分不错,靠在龙椅上轻笑。 ‘朕就是看不惯他那奢侈的劲,当年我娶你才花了百贯,就被世人指骂成败家子,他这四十万却没有被骂,而是说豪爽,这让朕心中十分不舒服,而且你在看看他们家的内两个丫头,钱府以外的吃食看都不看,在长安中的几日更是吵嚷着振武的饭菜难吃,你说说,这不是奢侈是什么。’ 长孙知道李二说的是钱多多,这丫头的确刁蛮,挑食,除了钱府做的饭菜能吃一些,至于其他看都不看一眼, ‘陛下,钱多多被钱欢娇生惯养以不是什么奇闻,孩子而已,能奢侈到哪里。’ ‘那咱们不说钱多多,咱们说他的山水卖场的龙虾和倾国倾城的珍珠,那九颗珍珠可算得上是宝物,裴念可好,就摆在倾国倾城,朕派人去索要,派去的人被钱欢骂的狗血淋头,说是强盗,是土匪,这不就是在暗中讽刺朕,他对大唐功不可没,李元昌的事朕有觉得亏欠于他,也就不在计较。’ 李二停顿了一刻,便继续道。 ‘你在看看,他与恪儿崇义的那些家将,那涂寒和黄野朕看着都想召入宫中,但朕打听后才知道,他们那四个四个什么队长,月钱就有五十惯,朕养不起啊。’ 长孙却娇笑道。 ‘陛下,他钱欢都是您的子民,更何况恪儿与崇以是您的儿子侄子,他们的人就是您的人,他们养着就是了。陛下,钱欢托臣妾告诉你,说要快些找到孙思邈,他又说臣妾的呼吸有些问题,不可轻视。’ 正文 第九十章 崔嫣崔恒 河北定州博陵崔家,崔浩涨红了在劝说崔嫣。 ‘小姑姑,那钱欢阴险狡诈,李崇义更是对您有非分之想,小姑姑,您要慎重考虑。’ 崔嫣低着头看着手中的信,信是由钱欢写的,李崇义送来,信中所写让崔嫣有些心动,在长安时就有些嫉妒裴念与季静二人,每日千贯铜钱经过手中。长安中任何人不敢轻视的两个女人。 崔嫣也想相仿裴念与季静,在定州有一番天地,裴念在像下去看,四家生意与崔家无关,只是看重你崔嫣的是能力,崔嫣对此露出嘲讽之意,嘴里倾吐两字, ‘虚伪。’ 崔恒以为自己的这位小姑姑在说自己虚伪,急的头上的汗都下来了。 ‘小姑姑,崔恒对小姑姑是称心相劝,您错怪我了。’ 听了崔恒突然的说着一句,崔嫣笑了,站起身摸了摸崔恒的头,看着崔恒急切的眼神,崔嫣心中也是一阵感慨。崔恒虽顽劣,骄纵,但在这个家中也只有崔恒是真心对自己, ‘小姑姑怎么会说恒儿,我在说那钱欢虚伪,莫要多想、’ ‘这么说小姑姑你要拒绝钱欢?拒绝李崇义?’ 崔恒很兴奋,在他心里任何人都比配不上自己的小姑姑,哪怕比自己优秀十倍的李崇义与百倍的钱欢都配不上。 崔嫣将手中的信烧毁,看着火苗在自己手中燃烧,轻声吐出。 ‘我不会拒绝,我不想作为联姻的工具,恒儿你可明白?’ 崔恒叹了口气,他怎会不明白,太奶奶曾见钱欢第一面时就要将小姑姑许配给钱欢,分明就是看上了钱欢的能力,钱欢拒绝,但谁敢保证会不会在出现一个王欢,李欢。崔很很烦,也很为难。不知道该如何选择,沉吟了许久,崔恒开口道。 ‘小姑姑,您的选择我崔恒永远支持您,只是想知道那钱欢给了您几成的分成,’ 见崔很认真,崔嫣则苦笑摇了摇头。 ‘没有分成,我只能拿到所谓的年薪,生意背后所有东家的利润百取八的年薪,因为姑姑没有钱,如果姑姑要出钱,最少就是二十万贯,这对于我来说是天文数字。’ 没有分成,还只能百中取八,这两句话听在崔恒的耳中十分刺耳, ‘小姑姑,您没有钱,咱们崔家有,我去找我爹,不给我就去抢,去偷。再有,小姑姑,那李崇义是废物么,为何只能让您拿到这么一点,’ 崔嫣笑了,笑的很欣慰,发自内心的笑了。 ‘恒儿,崔家怎么为我一个即将出嫁的女子拿这二十万贯,至于这百取八已经很高了,已经是接近一成的分成了,这是崇义为我要来的,’ ‘可是,小姑姑,我不甘心,您比那裴念差?还是比那个季静差,为何您只有这不到一成的分成,’ ‘目光短浅,姑姑是不是骂你,而是说实话,三年,我就会成为定州最有钱的女人,钱欢的生意只会在定州?那时候姑姑有了钱,在去拿钱投进他其他的生意中,你可明白?’ 崔恒目光呆滞的看着崔嫣,不由的喃喃自语, ‘赚钱欢的钱,在拿赚来的钱去投入钱欢的生意中,也能成为小东家,也就是说一文钱未用,而是用了三年时间成为东家,这,,’ 崔恒像崔嫣鞠躬行礼。 ‘小姑姑,的确是目光短浅,而您的意思用不想让博陵崔氏参与其中,小侄知晓,没有崔家,您还有我,我背后还是崔家,您与钱欢的生意在定州我暗中照看,请您放心,’ 崔恒的这个承诺是崔嫣最想要的,崔家与钱欢不和,但有崔恒暗中照看也等于了有崔家做后盾,崔嫣站起身走出房门, ‘小姑姑先谢过我这个侄儿,我还有事,先忙去了,’ ‘崔恒恭送小姑姑。’ 崔嫣走出府门,做上马车,马车缓慢向城中驶去,崔恒突然一拍脑袋,拔腿就像马车追去,追上马车后崔恒在马车窗边小声道。 ‘姑姑,您真的会嫁给李崇义么。’ 崔嫣轻笑回道, ‘这问我没有什么用,得看他有没有能力来娶我,我对他不反感,’ 崔恒停下脚步,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转身缓慢的向崔府走去,边走边踢地上的石子, ‘那李崇义哪里好,不就是比我帅一点,武艺比我高强一点,只是比我多一点,他还有什么能比的过我崔恒,’ ‘我身份也比你高一点,不靠爹娘,过了年就是大唐子爵,而你还只是庶民。’ 这个声音崔恒抬熟悉了,恨不得将其挫骨扬灰,以解心头之恨,头也不回的说道。 ‘你整日游荡在我崔府附近,不务正业,就不怕你那个姓钱的朋友对你不满?’ 李崇义在崔恒身后贱笑道, ‘你放心,钱欢让我来定州参与生意只不过是一个幌子,让我盯住我媳妇这才是他的目的,所以呢,你的挑拨离间失败了。’ 崔恒转身挥拳就像李崇义打来。 ‘王八蛋,老子的姑姑是不会嫁给你的,’ 李崇义不怒反笑,将崔恒的拳头抓在手中,贱笑的看着崔恒。 ‘你那几颗假牙不想要了?大侄子?’ 崔恒气的哇哇大叫,但却没有办法挣脱李崇义的手,脸已经被气的通红,不断喘着粗气,正巧这时崔嫣的马车驶回崔府, 看着街道上的争吵的两人,崔嫣一阵头疼,先开马车的窗帘,看着二人说道、 ‘你们两个在干嘛。’ 李崇义一听是崔嫣的声音,连忙换了动作,搂着崔恒的肩膀,转头过看着崔嫣那样妖媚的悄颜笑道。 ‘我这不是和咱们侄子增加感情嘛。’ 崔嫣呸了一口李崇义, ‘臭不要脸,恒儿,你说是怎么回事。’ ‘小姑姑,李崇义说晚上要请我请百花楼,说那里的头牌他眼馋了很久,晚上想让我去把那头牌带出来。’ 李崇义暗道一声不好,这崔恒太过狡诈,崔嫣听后狠狠瞪了李崇义一眼,心中虽然不信,但难免会猜疑。拉伤帘子不理二人,驶会崔府。 李崇义对着崔恒开始大骂。 ‘崔恒是不是有病,有这么说你姑父的么。’ ‘你给老子滚蛋,我姑姑嫁给你才算,你在骂老子一句,我就让定州所有的妓女来说你照顾过她们的生意。’ 正文 第九十一章 崔浩蛤蟆 岳州洞庭湖边,水波荡漾,在夕阳的照射下更显得华贵,湖边一位俊朗的年轻人看着湖水发呆,眼在湖面心却不知道飘向了何处, 一身赤色唐衫,手持一把折扇被在身后,神色彷徨带有一丝焦虑。 赤色唐衫男子身后还站有两人,两人同为一身青衫,身材差距却很大。一位身材魁梧,看向赤色唐衫男子的眼神中满是尊敬, 至于另外一人十分瘦小,一身长衫穿在身上显得十分滑稽。一双眼角眼不时想左右看去,看见女人时眼中散出**之色,让湖边的女人纷纷远而避之。 这瘦小男子不由呸了一口, ‘装什么良家货色,’ 赤色唐衫听到瘦小男子那满是怨恨的话,轻笑了笑。 ‘蛤蟆,昨晚你在花楼中留宿了一晚上,今天怎么还是这个样子。’ 被称作蛤蟆的瘦小男子挠着头有些不好意思, ‘浩哥,蛤蟆被您救下就是捡了一条命,怎还有脸去拿着您的钱去找女人,昨晚名义上是去花楼,暗中解决了个几个对废物。’ 被称作浩哥的人就是被钱欢派往岳州的崔浩,初来岳州时崔浩也高估看自己的能力,在这片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擅长的计策没有一点用处, 崔浩在人牙子手买下了身后壮汉,整整花了三十贯铜钱,崔浩没有讨价还价,因为他急切的需要一个人来保护自己,照顾自己的安危,买下壮汉后崔浩便给壮汉换了名字,大熊, 买下大熊不等离开人牙子聚集的街坊,身材瘦小的蛤蟆挣脱人牙子跑到崔浩身前,请求崔浩买下自己,绝对不会后悔,他很便宜,只要一贯钱, 崔浩心中没有怜悯,如今他也只是下人,但听着蛤蟆的话崔浩犹豫时,人牙子已经带人冲上来对蛤蟆拳打脚踢, 被暴打的蛤蟆躺在地上,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声音,只是双眼祈盼的看着崔浩。崔浩最后还是丢出一锭银子买走了蛤蟆。 ‘浩哥,浩哥,天色凉了,我们先回去吧,’ 崔浩沉浸在刚来岳州遇到两人的画面,听着大熊喊着自己回去,崔浩回过神,像城中走去,崔浩与大熊回城时,蛤蟆就消失了,对此崔浩见怪不怪,他知道那几个人牙子活不过今晚了。 回到在岳州城买下的宅子,大熊肚子发生了声响,崔浩丢给大熊一些钱。 ‘去买些吃食回来,会做饭的厨子也可以买回来一个。’ 大熊鞠了一躬便推出院子,坐在院子中的崔浩拿出岳州地图开始沉思,想着在哪里下手会利索一些, 大约半个时辰,大熊与蛤蟆同时回到宅子,大熊去厨房准备晚饭,蛤蟆则直接蹲在椅子上。 ‘浩哥,我刚才出去时打探了一下岳州如今的暗中的势力,最大的洞庭帮,他们隐在洞庭湖中的孤岛上,剩下的分别马帮,主要依靠着岳州的马匹为生,敲诈一些过路的外乡人,乞丐组成的乞帮,与人牙子组成的伢子会,至于其他就是些不入流小杂鱼,’ 崔浩收起地图,到了两杯茶水,递给蛤蟆时,蛤蟆看着崔浩递过来的一杯热茶,有些愣神,反应过后又是受宠若惊,何时有人给我蛤蟆倒过茶。 崔浩看着蛤蟆的样子不由想到当日在钱府,侯爷给自己倒的那一杯葡萄酒时场景,崔浩心知这一辈子都没有办法做到侯爷的位置,但在侯爷之下可比他人之上舒服很多。 崔浩看着蛤蟆的样子,笑道。 ‘一个月前,我也像你这般样子谢过那个为我倒酒之人,’ 蛤蟆一愣,随即又有些不好生意,将茶放在石桌上,紧促的闹着头。 ‘蛤蟆,你不用这般拘谨,我问你,你算是我身边的哪一个角色,’ 蛤蟆贪婪的再次端起茶杯,却不舍得和那美味的茶水。面对崔浩的文化,蛤蟆裂开嘴笑道。 ‘浩哥,我蛤蟆就是算您的一条狗,我与大熊不同,大熊是您主动买来的,我是求这您把我买下来,所以我蛤蟆就是一条狗。’ 崔浩笑了,笑的很自嘲, ‘蛤蟆。你信不信我也是那人的一条狗,一条被放养的狗,’ 端着饭菜走向崔浩的大熊愣在原地,浩哥怎么会是别人的犬牙?蛤蟆更加震惊,崔浩的计谋,一步一算机的头脑让蛤蟆都觉得十分恐怖,但浩哥却说自己是一条狗,想问又不敢问, 崔浩像大熊挥挥手, ‘拿过来吧,都有些饿了,与你们说说家常话,咱们算是交流交流感情,’ 崔浩的这一手是在钱欢手中学来的。 蛤蟆沉吟了一会,有些落寞的说道。 ‘浩哥,我从小就被变卖为奴,小时曾有个女子与我相同,只不过女子财贸出众,被乞帮看中,买下她凌辱致死,我蛤蟆没有什么愿望,只想把岳州的乞帮逐一击杀,算是给那女子一个交代,就算被官府通缉我也愿意。’ 崔浩有看像大熊,大熊憨憨的挠了挠头。 ‘浩哥您安全,能吃饱,我大熊就吃饱,这就是大胸的心愿。’ ‘蛤蟆,你尽管去击杀就好,如你有能力就算杀掉所有乞帮也不会有人通缉你,如果你有能力在一年半的时间与我铲除所有暗中的帮会。我相信,你就是杀了江南所有乞帮的人,你都不会有麻烦。’ ‘浩哥,当真如此?我真的可以这般?’ 蛤蟆已经露出嗜血的舌头,双手颤抖,压制不住内心的杀意。崔浩轻声笑道。 ‘很明了的告诉你,我这只狗的主人是太子的义弟,魏王的义兄。’ 蛤蟆放下杯子,瞬间消失在院中,大熊只是微微一愣,便继续埋头吃饭,还不忘把肉留给崔浩,崔浩看着蛤蟆离开,心中有些担心,但事已至此。 看着吃饭的大熊,崔浩把肉全放在大熊的碗里。 ‘吃过饭你去接应一下蛤蟆。他应该去了乞帮,如果可以今晚便让乞帮’ 大熊点点头,拿起一个馒头塞进嘴里,瓮声瓮气的说道。 ‘浩哥,肉您给小人留些,等小人晚上回来,’ ‘我一会上街给你们买些酒和肉,’ 大熊走了,走的时候拿走了院中一直木棍,崔浩也紧跟着出门去为二人准备酒肉。 到了子时,还不见蛤蟆和大熊,崔浩有些焦急,听着街上整齐的跑步声,崔浩就知道惊动了官兵,崔浩在房中焦急踱步, 这时房门发出细微的声响,崔浩连忙打开门。看见的是两个染满鲜血的血人,蛤蟆呲着牙冲崔浩笑道。 ‘浩哥,只剩下马帮和洞庭帮了。’ 崔浩探了一下蛤蟆的鼻息,大熊在身旁道。 ‘浩哥,蛤蟆身中十六刀,但只是皮肉伤。我感到的时候人已经所剩无几,基本没有全尸。更有几人被剁成了肉泥。’ 崔浩想到那总场景不由打了个冷颤, ‘去房间休息,为他包扎,天亮我去买药。’ 第二清早,岳州便流传,岳州城外发生一起惨案,残肢断臂不计其数,堆积成山,岳州人还知晓的是,家中的孩童不会在丢失了。 正文 第九十二章 万金会的面具男子 官府也仅插了半晚,便撤退回岳州,帮派夜间的斗争在岳州时长发生,如果一直追查下去不知要何年何月,牵扯出多少人来, 在城中贴出告示,百姓注意安全,这事也就草草了结。 出门买药的崔浩走遍了岳州的药店,这里买一些。那里买一些,虽然事情了解,但为了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崔浩还是谨慎了许多。 买药回到家中,蛤蟆已经醒了,崔浩送了口气把药丢给大熊,坐在蛤蟆的身旁。 ‘昨晚如何,一人没剩?’ 蛤蟆回想了昨晚的事,感觉应该不只有自已与大熊两人。想也想不通,便回道。 ‘浩哥,昨晚我起初混进去的时候只有我一人,但突然外面发出混乱声,铁器相撞的声音,我也就浑水摸鱼也绝了里面的一些人。’ ‘可是大熊与乞帮的人动了手?’ ‘不,浩哥,绝对不是大熊,因为大雄赶到时已经将乞帮清理的差不多,而且大熊一人不敌百人。定是有其他的帮派同时看他们不顺眼,’ 崔浩点点头,能与乞帮正面交锋的只有马帮与洞庭湖水上的那群家伙,既然灭了也就灭了。对于是谁出手这不重要。 ‘养好伤后去外面宣布一下,乞帮的范围有你蛤蟆接手,帮派是如何赚钱招人不需要我教你,起初我会支援你一些金子。’ ‘是,浩哥。’ 蛤蟆喝了药后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因为他急切的想早一些告诉暗中的那么些人,你蛤蟆爷爷不在是以前的奴隶了, 崔浩则坐在椅子上沉思,如今能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乞帮的地盘算的天时地利人和的一种幸运,蛤蟆打出名声后就会被其他两家掐死,就变变成寸步难行。只能与大熊两人拿下定州所有的小势力才能于其两家抗衡。 但是时间太紧凑了,十七个月后侯爷就带人来到岳州,如果那时没有完成任务,只怕自己还得回到长安那个阴暗的底下居住, 崔浩不想回去,所以崔浩就不能败,只能抓紧策划下一步该如何去走,看着站在门口的大熊,崔浩心中有了一丝灵感。 ‘大熊,把蛤蟆收集的所有岳州暗中的小帮派信息都拿给我。’ 。。。 三日后,蛤蟆康复便开始暗中才长安收人,金钱收买,强行吞噬一下小门小派,一切都在暗中进行,但也没有躲过马帮与洞庭人的耳目。 一处马厩内,以为身穿黑色劲装,手指上带有五个戒指,脸面茶色的连毛胡子显得此人与这马厩格格不入。一名小厮左右查看感觉没人才敢进了马厩 ‘帮主,那蛤蟆帮强占了咱们打下的地盘,如今正在四处招人,吞噬一些小门小派,而且资金雄厚,不可不防。’ 黑色劲装男子扔掉手中的马料拍了拍手道。 ‘这事我也有耳闻,但如今洞庭湖上的那些家伙紧紧的盯着老子,打下的地盘只能拱手让人。我心中也是恼火。派人去警告那些小帮会的人,如敢在做墙头草,就把他们连根拔起。’ ‘我知晓了,’ 不能小厮离开,又有一人走进马厩,一身不满油渍的围裙,让人一眼就能认出这是个屠夫。看着屠夫进来。马帮帮人微微皱眉。 ‘老屠,你怎么会突然到我这儿来,你那屠夫会混不下去了?’ 被称老屠的男子哈哈大笑。 ‘马爷。如今不在有什么屠夫会,现在我屠卢是万金会的人了。我是受我家老大之命老通知你。吞噬小门小派的并非什么蛤蟆会,而是我们万金会,我们帮主人屠看这蛤蟆会太过猖狂。问问马爷可有联合之意。吞下蛤蟆会,地盘给你,蛤蟆人归我万金会。’ 马爷冷眼看着屠卢,心中却在想这万金会是在何处冒出来了,敢叫万金会身后资金来源必定雄厚,而且这闻所未闻的人屠又是何人。 但吞下蛤蟆帮抢走的地盘让马爷有些心动,如与万金会联合,那万金会在岳州吞噬帮派自己便不能阻拦,洞庭湖的人无法进入岳州城,马爷有些为难。 ‘此事容我考虑考虑。老屠,你先回去告诉你们帮主,三日后我给你们一个答复。’ 屠卢永远都是笑哈哈的样子。 ‘静候佳音,’ 屠卢走后身旁的小厮不由问道。 ‘帮助,为何不留着这胖子,这般猖狂。’ 马爷有些怒意,如今被一个刚成立的小帮派牵着走完全是因为这个蛤蟆帮,蛤蟆帮在城外,而如今洞庭湖的人对自己马匹的生意虎视眈眈, 无法出城干掉蛤蟆。只能与万金会合作,等与万金会共同拿下蛤蟆帮时在做打算。听着身旁小厮的话,马爷心中怒意更胜。 ‘废物,用什么拿,他敢之身前来就是有备。如果与这万金会相敌,老子就会面临三家帮派的夹击,’ 小厮一副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走出马厩的屠卢也是一身冷汗,没想到真的依先生所言,那马爷真不敢与我动手,但想想先生许下的承诺,屠卢更是有些激动。 ‘岳州城的肉只能我屠卢一个人卖。那我到底能赚多少钱。’ 屠卢加快速度准备回去相帮主与先生报道。但万金会说话算的似乎是先生,不是帮助,屠卢绕着岳州城走了半圈,确定无人跟随时,才换了一身行头。走向岳州最大的酒楼。海香楼、 屠卢走上二楼,看到窗前坐着两人,一个悬挂在嗓子眼的心终于要落地了。屠卢整理好衣服,自己看看没有不妥之处,才敢走像身着赤色唐衫带着面具的年轻男子。 ‘先生,不负众望,老屠已把消息带给那人,’ 面具男子没有言语,看着手中的葡萄酿充满厌恶,这也算葡萄酿?屠卢见先生没有反应,转头在想拿身材强壮,身高八尺的男人, ‘人帮主,不知老屠做的对否。’ 人屠咧嘴一笑。看到崔浩又连忙收齐。 ‘不错,饿了吧,吃点?’ ‘谢帮助厚待。’ 崔浩看着大快朵颐的屠卢露出鄙视之色,随后又收起便的面无表情。这等猪食也敢称作海香楼?不知道我振武到达岳州是,你们会不会吞下舌头。 面具男子拿出两锭金子仍在饭桌上。 ‘这两锭金子你与人屠加快速度吞下其他小帮派,越夸越好,钱没了和人屠说一声,我先走了。’ 人屠与屠卢齐声齐像面具男子行礼。 ‘恭送先生,’ 正文 第九十三章 离开长安 长安的天气已经转冷,呼吸间带有哈气,睁开眼的被窝中的钱欢搂着裴念温暖如玉的身子不想起床,在裴念不注意下,那只不安分的手在裴念身子上游走。 ‘我的钱大少爷,您快些起来吧,都已经推迟了一个月不去定州上任,牛伯伯昨晚已经派人来通知你,在不去就把你绑去定州。你看李恪已经去上任半个月了。’ 钱欢听见定州两字就有些头疼,本以为牛进达是去求李二解除禁足的,没想到求来一个长史的官职,禁足的地方也变成了定州。 而且钱欢也不了解这长史是个什么官,混吃等死还是身负重任,因为不想去,在钱府以各种借口推延上任。听说牛进达已经派人来了,钱欢更是头疼。 ‘去去去,我现在就去,我都不知道长史是干嘛的,’ 钱欢烦躁的做起身子,裴念无奈的看了一眼钱欢,起身去为钱欢准备衣饰。 床上的钱欢想到定州就能想到崔恒,也不知道崇义收没收拾这家伙,虽然这小子不敢拿我怎么样,但小打小闹还是会有的。 钱欢闭着眼睛享受着裴念为他穿衣,衣服穿完了,钱欢的睡意一点都没有了,因为裴念太不温柔了。 ‘好啦好啦。我自己穿吧,你这不是给我穿衣呢,你是在给孩子换尿布,这要有了孩子,我怎么能放心让你带。’ 裴念羞愤的掐了钱欢一把,钱欢呲牙咧嘴的跑出房间。 早饭已经准备好,一桌四人钱欢,裴念,多多与刘婶,钱欢吃看一口韭菜馅的包子,心里满足的不行,将近冬日能天日绿菜的也只有我钱欢家。 ‘媳妇。我去定州后,你与回倾国倾城去吧,你交给那几个丫头我还有些不放心,这个家交给刘婶和桃子就行了,走的时候把这个小混蛋带上,刘婶舍不得管教她。’ ‘嗯。好。’ 裴念的回答很干脆,钱多多则有些不开心的撅起嘴。钱欢见刘婶看钱多多的眼神满是慈爱,忍不住有些吃味, ‘你看看,就是这样,刘婶,可不能这样宠着这丫头,现在小婉儿都快被带坏了,我不在府中时有什么困难就去长安找他们几个,涂寒会留下。’ 刘婶点点头,钱欢吃饱后,什么东西也不拿便准备就这样去定州。裴念似乎想起了什么,走回房间拿出一把剪刀。钱欢看见剪刀一愣,随后大怒,小声在裴念的耳边说道。 ‘你夫君我就是那么没有自制力的人?怎么?你以后不用了?’ 听了钱欢的一时间没有听懂。裴念歪着脑袋想了一会,随后整张俏脸变得通红。 ‘你这坏人想什么呢,’ 裴念剪下一缕青丝打成结装进荷包中递给钱欢,双目含情的看着钱欢说道。 ‘我怎会不信你,这个你收好,可不准马虎的丢了。你要丢了你回来就不准碰我。’ ‘你放心吧,命可以丢,这荷包不会丢,在长安无聊就去定州找我。一年期限而已,我回长安时咱们去江南,’ 裴念有些不放心钱欢的性子。 ‘你在定州莫要在惹事,有崔嫣那崔恒不敢对你如何,你也莫要再去打劫崔府,咱们不缺钱。安分着点。’ 钱欢捏了捏裴念的脸蛋,很滑很嫩, ‘放心吧,独孤怜人我会带走,我是不放心我不在家中她这女人去找涂寒,你莫要多想。’ ‘嗯,我知道的。’ 钱欢转身潇洒的出了钱府,一辆马车,很轻便,慢慢驶向长安城门等待独孤怜人。 长安独孤府,一处偏院内。独孤怜人站在房门处看着房间那个读书写字的男人。 ‘我要去定州了,来告诉你一声,’ 那读书的男子抬起头,有些错愕的看着独孤怜人, ‘今日便走?和那慧扬候?’ 独孤怜人点点头,眼前这个男人就是独孤怜人的夫君,曲少宇,曲少宇放下手中的书籍,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着院中道。 ‘你为何要与钱欢走的如此近,你已是人妇,你可以不顾及我,但你总部能不顾及独孤家的颜面。’ 独孤怜人轻笑。 ‘你我本就是有约成亲,我支援你钱财,供你书籍,笔墨,赶考。而我只是年龄到了,需要一个男人来做掩护,免得外人的闲言乱语。我的事还不需要你同意,’ 独孤怜人话落转身离开偏院,曲少宇顺着窗户看着独孤怜人妙曼的身姿,贪婪,无奈,愤怒,自卑等神色不停在面孔上变换。 独孤怜人,你我相伴二年,你怎会意思夫妻之情都没有,长安人皆知我曲少宇取了长安的神仙姐姐,但谁又知晓只有在新婚之夜同过房。 曲少宇回到关上窗户,回到桌前继续看书,书看不下去,曲少宇拿出宣旨,在纸的中间位置写下钱欢。在钱欢之上写下太子,魏王,在太子之上有写下陛下与皇后。 曲少宇在纸上不停写着名字,在画线链接。曲少宇的脸色越来越激动,激动的有些潮红。 独孤怜人,你莫要怪我。赶考太慢了。 城门处的钱欢等的有些烦躁。这女人说一定要学会如何打理生意,裴念一直相劝,钱欢也只能勉强答应,但女人出门太麻烦了些。 钱欢焦急的下了马车来回踱步。 ‘钱候,你这是在干嘛。腿抽筋了?’ 钱欢听到孤独怜人的话转头怒视独孤怜人,看像独孤怜人时也没有看到马车,随从,只有独孤怜人一人,钱欢有些错愕. ‘你家的马车和家仆给被你卖了?现在可怜巴巴的需要一个走出长安。’ 带着面纱的独孤怜人展颜娇笑。笑的钱欢有些毛骨悚然,今日这女人怎么了。受了什么刺激。钱欢错愕时独孤怜人已经钻进了钱欢的马车, ‘男女授受不清,你还是做外面吧,你这马车上还带有暖炉。钱欢,你很会享受嘛。’ 马车外冷的要死,钱欢在马车外做了不到一个时辰就忍受不住了,看着身旁的水牛穿的像包子一样,钱欢更觉得有些寒冷, 嫌弃马车的门帘钻进马车,马车内的独孤怜人仿佛没有见到钱欢一把,一副慵懒的样子卧在马车中。钱欢也在心里一直念叨着。 ‘她不是女人,她是妖精,狐狸精,不对,琵琶精,白骨精,黑熊精,’ 正文 第九十四章 老子去接他? 马车中的钱欢很想不通独孤怜人的那位丈夫是个什么样子的存在,独孤怜人在钱府一住就是一个月,而这次刚刚回家又要去定州, 他那丈夫一点反应都没有?这样钱欢百思不得其解。在看像独孤怜人慵懒的样子,钱欢忍不住问道。 ‘怜人,你家老头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一年都不回家几次,他也不管你?’ 独孤怜人翻了个白眼,转过身子背对着钱欢。 ‘你知道他是一个上门女婿就行了,问那么多干嘛。对姐姐有想法?’ 对于独孤怜人的大胆回答,钱欢已经习惯了,在钱府裴念和季静在场的适合独孤怜人也是这般无所顾忌。既然她不想在这个说,钱欢也不好细问。 ‘你头边上有个暗格,里面有一些吃食和葡萄酒,知道你喜欢这口我就带了一些,你自己随意吧,我休息一会。’ 钱欢倒头就睡,丝毫不估计什么男女独处,独孤怜人在暗格中拿出酒,想想又放回暗格,看着钱欢出神,随后轻笑。 ‘你当真是与众不同。’ ‘彼此彼此,你我为同类,’ 没想到钱欢没有睡,只是闭上眼,独孤怜人脸色有些微红,不知道因为自己的话被钱欢听见,还是背着马车的小火力烤的。 伸出修长的美腿轻踹了钱欢一脚,钱欢不是吃亏之人,抱住独孤怜人的脚把袜子拽下拍了一巴掌,随后捏着鼻子。 ‘怜人,你多久没洗脚了,好臭。’ 独孤怜人狐疑的扳着脚自己闻了闻,这形象完全和往日那个神仙姐姐搭不上边。 ‘姓钱的,你耍我。’ 独孤怜人对着钱欢的小腿又是来了一脚,不等钱欢反应,独孤怜人就说道。 ‘你在敢打我。我回去就告诉裴念,说你轻薄于我。’ 这一句当真是吧钱欢唬住了,想到出门时裴念手中的那把剪刀,钱欢就有些毛骨悚然,看着独孤怜人的样道了一句, ‘死八婆。’ ‘姓钱的,你还是不是男人,这般与神仙姐姐计较。’ ‘我是不是男人,你需要问裴念,死八婆。’ ‘王八蛋,’ 两人的争吵声不断在马车中传出来,赶车的水牛咧着嘴无声的笑着,而马车后的黄野皱着眉似乎在为马车中的二人担忧, 距离定州不足百里只时,钱欢在马车中探出头,对黄野说道。 ‘黄野,你卸下一匹马,去定州告诉崇义,天黑就会到定州,告诉他与崔嫣找家酒楼等我,一定要告诉他。让他下厨,水牛加速,’ ‘是,侯爷。’ 独孤怜人有些不解钱欢为何一定要在今晚去见崔嫣与李崇义,而不是上任之后在见,钱欢的思想跳跃,独孤怜人有些迷茫。 钱欢看独孤怜人的表情就知道他在迷茫什么。 ‘陛下派我来定州震荡市让我来当官的?你想多了。我与李恪的地方都有陛下的亲信打理,我们俩只不过是换一个地方禁足罢了,你看我,没有官书官印的,我这也叫长史?至于要见李崇义是有点想我这个兄弟了,至于崔嫣是给她一个下马威。毕竟还没有嫁给崇义。而且崔恒必定也会到场。’ 独孤怜人错愕?没有官书官印?这真的是来任职的? 黄野一路疾驰赶往定州城,赶到定州城时找到李崇义,没想到李崇义正在与崔浩喝酒。在门外听着李崇义与崔浩的对话,黄野忍俊不禁。 ‘大侄子,姑父告诉你,崔嫣只能嫁给我,不能嫁给任何人,谁敢娶我便斩了谁,’ ‘李崇义,你别不要脸,嫁不嫁给你,你说的不算,我说的也不算,是我爹,我太奶奶说的算。你要能说通了,真娶了我姑姑,别想我叫你姑父,’ ‘你叫什么不重要,你姑姑叫我夫君才重要,哈哈哈,喝酒。大侄子,’ 见两人结束对话,黄野才走进酒楼,走向李崇义。 ‘李指挥,钱候天黑便会达到定州,钱候说晚上要与您和崔嫣姑娘相见,并让您下厨做些饭菜。’ 李崇义迷茫的看着黄野,钱欢来了?随后扔掉手中的酒杯就向楼下走去,崔恒有些不解的看着李崇义。 ‘你去作甚?’ ‘我兄弟来了,我兄弟嘴刁,这酒楼的猪食他吃不惯,我去给他准备些晚膳,’ 崔恒这才醒了酒,钱欢来了?崔恒的脸色变得十分狰狞,因为他口中才会有几颗假牙,每日被李崇义笑话。黄野发现崔恒的面色不对,森森杀气在自身周围弥漫, 崔恒感觉不对,看向黄野时也觉得十分脸熟,但想不起在哪里见过,晃晃悠悠站起身,走下酒楼。 ‘我去找我姑姑,我姑姑对这四个生意看的很重,’ 走出酒楼的崔恒被一阵冷风吹过,不由打了个冷颤,刚才那侍卫不就是钱欢在战场带回来的那几个人么,那股杀意他太清楚不过,在长安西市的另一个人身上也有这般气息。 崔恒不敢酒楼,连忙赶回崔府,告诉自己姑姑,钱欢来了。 ‘你说什么。钱欢今晚会到定州,要与我和崇义相见?’ 崔恒听着崔嫣口中的李崇义变成了崇义,顿时泄了气,自己的这个姑姑真的是沦陷了。 ‘来了,李崇义那家伙正在做菜,喝了那么多酒就不怕把自己蒸了。哎?小姑姑。你去哪,你不换衣服啦?’ ‘让侍女把衣服给我扔到马车里,他那里会做饭,钱欢嘴刁的十分厉害,’ 看着自己的这个姑姑从仙女变成了民女,崔恒心中十分难以接受,真都是什么事,打劫了我们崔府,还要娶我姑姑,现在还要去迎接你?谁去?李崇义喝多了。姑姑担心他,去厨房了,谁去迎接?老子? ‘老子要去迎接钱欢?’ 崔恒指着院中的大叔不停爆着粗口,但最后没有办法,他支持小姑姑,小姑姑想要的崔恒便会去做,换上一身行头,只身一人走向定州城门。 崔嫣来到酒楼后厨,发现李崇义正拿着刀,案板上摆着一块猪肉,不知该如何下手,崔嫣苦笑一声,拿过菜刀,熟练的将肉切成小块, ‘你本就不会下厨,钱欢擅长的是这些,你擅长的是行军打仗,何必来这厨房忙乎。’ 李崇义把厨房的所有人都赶出去,自己这靠在门口的柱子上,双手抱坏, ‘他那嘴你也不是不知道,刁的出奇,他吃好了,什么都好说,我在四家生意中每家都有一成,把香水和倾国倾城的给你,看他同意不,’ 崔嫣切好肉,放下菜刀媚笑的看着李崇义。 ‘你就不怕我拿了分成后跑掉,嫁给别人?’ 李崇义微微一笑, ‘我信你。’ 正文 第九十五章 拉着神仙姐姐去睡觉 ‘呦,崔家大少爷亲自迎接钱某,钱欢受宠若惊,’ 钱欢在马车中探出脑袋,看着前方身着华贵的崔恒,崔恒在马车前方怒视着探出头的钱欢。 独孤怜人也听闻过钱欢与博陵崔氏大少爷的一些恩怨,但崔恒来迎接钱欢却有些出乎独孤怜人的意料,崔恒看着钱欢不屑的说道。 ‘钱欢,你来不来定州和我崔恒一点关系都没有,咱俩之间的账会慢慢算,我是替我姑姑来接你,她很看重你在定州的生意。他们在酒楼,你那侍卫知道,’ 崔恒说完便转身就走,不在理会钱欢,钱欢也懒得与他说话,两人就在城门处分开。钱欢像酒楼驶去,崔恒则绕着小路走向酒楼。 水牛对定州不熟,赶着马车在定州左突右闯下,终于找到了崔浩口中的酒楼, 酒楼的位置与外观的装饰都很符合钱欢心中的标准。但刚来定州,不能草草下了结论。与独孤怜人,水牛一同迈进酒楼。 ‘崇义,你在哪呢,’ 厨房的门帘被掀开,满头大汗,身上系着围裙的李崇义在厨房门路露出身影,咧着嘴冲钱欢笑道。 ‘你来啦。崔嫣正在里面忙乎,先上二楼。独孤你也上去,’ 钱欢没有动地方,独孤怜人也惊讶的看着李崇义,李崇义这一身打扮可闻所未闻,小王爷下厨房?细想想也是在钱府的院子中根本就没有什么身份只差,钱欢下厨又不是一次两次了。 ‘李崇义。这酒楼你包下来了?你得花多少钱。’ 李崇义贱笑的看着钱欢,钱欢就知道要坏事。 ‘不是包的,是买的,拿阿欢的钱买的。怎么样,我媳妇的眼光不错吧。’ 独孤怜人点点头走向二楼,钱欢走过李崇义张嘴就像李崇义咬去,李崇义推着钱欢的脑袋,钱欢无法蹭进一步。 ‘李冲气儿,你花了多少钱买这酒楼,还有,你什么时候开始用媳妇称崔嫣了,你以前都不是娘子夫人的么 ’ 李崇义推着钱欢的脑袋,十分无奈的说道。 ‘你安静点,你现在是长史,你能不能在乎在乎的你颜面。这酒楼全部包下来,还有外面的一条巷子才花了两万贯,至于媳妇是喊着顺嘴。’ 李崇义的解释没有化解钱欢咬人的冲动,崔嫣的话在厨房传出时,钱欢才整理仪表,跑行二楼。 ‘崇义,是钱候到了么,你们在争吵什么。’ ‘是是是,他好久没看到我,有些想我,激动了些,’ 水牛瞪大眼睛看着李崇义的胡说八道。李崇义转头瞪像水牛,水牛打了个冷颤, ‘去吧钱欢马车中的酒拿来,我知道他带了。’ ‘是,李指挥。’ 水牛很听话的去拿酒,因为李崇义在他们心中太恐怖了,想想在占襄城时那没日没夜的训练,就有些发怵,水牛走出酒楼恰好遇到刚赶来的崔恒, 崔很站在水牛的身前问道。 ‘你干嘛去。’ 水牛对崔恒没有什么好脸色。 ‘起来,’ ‘你最好对我客气点,我姑姑要嫁给李崇义了。’ 水牛愤怒的看着眼前的小矮子崔恒,瓮声瓮气的回道。 ‘我去拿酒。’ ‘什么酒。长安中卖六千六百六十六贯的? ‘是一万二的,土包子,’ ‘我和你去拿,’ ‘不行,’ ‘我姑姑要嫁给李崇义。’ ‘那,,走吧。’ 两人弱智一样的对话落在二楼独孤怜人的眼中,顿时在二楼银铃般的笑起。 ‘这两个家伙太逗了,崔恒也没有你口中那般恶劣。’ 钱欢也看向窗外,但却没有在水牛和崔恒身上,听了独孤怜人问起,便回答道。 ‘他功夫不错,智商不算高,在长安与崔逐流厮混在一起,能玩出什么好人来,我只是没想到他竟然会同意崇义和崔嫣在一起,有些想不通。’ 独孤怜人不懂,也不在插话,时间过来不久,催要与李崇义便端着菜上了二楼,菜很简单,一只鸡,一锅红烧肉,这还不知浪费了多少试验品才做出来了, 水牛与崔恒也拿着酒上了二楼。四位围在一起坐下,崔恒也刚下坐下,却被钱欢打断。 ‘我说崔恒,咱俩的关系可算是比较恶劣,这里好像没有你坐下的位置,’ 这几句话可以是明显的侮辱崔恒,崔嫣脸色也变的有些难看,却也闭口不言,因为她连东家都不是,崔恒脸色阴沉,双拳握紧,两眼狠狠的盯着钱欢, 钱欢丝毫不在意,打开一瓶酒倒了四杯放在做上。崔浩沉吟了许久,握紧的双拳也渐渐松开,走到崔嫣身后,鞠躬行礼。 ‘小姑姑,侄儿先行告退,’ 崔恒完全是在为崔嫣着想,崔恒的话落在崔嫣的心理像是被刀扎了一般,崔嫣也想拂袖而去,但又舍不得放在眼前的机会。 崔恒不等崔嫣回话,便准备像楼下走去。 ‘阿欢,崔恒也是我大侄子,这酒楼也是他出面买下的,咱们也打劫了崔府,要不事情就过去算了吧,’ 崔很停下脚本,他不想走,这样灰头土脸的走会成为他一辈子的败笔,钱欢听后点点头,偷偷对李崇义眨眨眼, ‘既然崇义为你说话,那就回来做吧,’ ‘请我回去,’ 崔恒想找回颜面,崔嫣却以为崔恒在胡闹,站起身喝道。 ‘恒儿,’ 崔恒还委屈的看着崔嫣。 ‘小姑姑,他赶我走,又呼我回来,我崔恒今日去接他,又来酒楼受他的侮辱完全是为了顾及您,’ 崔嫣怎能不知道崔恒的想法,站在原地有些为难,这时李崇义端起两个酒杯,走到崔恒身旁,搂着崔恒的肩膀, ‘大侄子,这酒可不是水牛口中一万二的,是那一万八的,长安都没有了。你不常常?’ ‘李崇义,你莫要骗我、’ ‘真的,你尝尝,还有你姑姑做的红烧肉你没吃过吧,那味道,绝了,’ 崔恒在几人的眼里就是一个孩子,钱欢前世就已经二十多岁,崔嫣与独孤怜人也比崔恒大了不少,李崇义更是人精。忽悠崔恒不在话下。 崔恒就这样被李崇义忽悠到饭桌上,钱欢喝了一口酒,便开始直奔主题。 ‘崔嫣,我这次来定州主要的是看你的能力能达到什么高度,如果长安中最差的裴念持平,你也就过关了,酒楼这一家买了来也就买下来了,位置什么还可以,至于剩下的两个生意的地点,你要与独孤怜人商议,因为这一年里与你配合的就是她,而且她也是在我之下最大的东家。’ 崔嫣看向独孤怜人,端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独孤怜人则轻抿了一口,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神仙姐姐的名声,崔嫣在定州就有所耳闻,今日一见,当真是美人如画,人比花娇。’ ‘崔家妹妹过奖了,葡萄酒不像是你那样品的,’ 钱欢与李崇义崔恒都有些茫然,这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怎么闻到一股火药的味道。 ‘独孤姐姐说的是,崔嫣不懂这些,但崔嫣对经营生意还有苦苦钻研了许久,定不会让姐姐亏损,请姐姐放心。’ ‘妹妹说笑了,区区小钱而已,而且我独孤怜人被人称为神仙姐姐也不是仅仅是因为姿色,武艺虽不比念念,但头脑不输于钱欢。’ 钱欢坐不住了,再过一会绝对会打起来,崔嫣会功夫,独孤怜人只会耍无赖, ‘等会,等会,怎么把我也扯进来了。我忘记告诉你们两个了。没有人会过来教你们,怜人,你是过来学习的,崔嫣,你应该也是第一次打理生意,我怎么感觉你们要打架,要相亲相爱,要一家人。’ 崔嫣端起酒杯嫣然一笑。 ‘钱候,您多虑了,崔嫣怎会与神仙姐姐相吵,’ ‘是呀,钱欢,我只是在和崔家妹妹交流感情,’ 钱欢放下酒杯站起身,拉着独孤怜人的胳膊就道, ‘交流什么感情,去睡觉,累不累,又事明天再说,’ 叮叮当当,崔恒与李崇义手中的酒杯都掉在地上,去睡觉?睡神仙姐姐?崔嫣看着独孤怜人的表情更加鄙夷,水牛黄野则像钱欢竖起大拇指, ‘你们想都了。我是说我们一同回去睡觉,不睡在一起。’ ‘阿欢,哥哥懂。我也有些累了。大侄子,你送你姑姑回家,水牛黄野,你们两个抬着我点,喝多了。忘记告诉你了阿欢,这酒楼就三件房间,我意见,水牛黄野一间,剩下一间也够了。’ 正文 第九十六章 再次街头动手 拉着独孤怜人走进房间,独孤怜人便直接冲向床,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警惕的看着钱欢。但钱欢的心也没有在独孤怜人的身上,坐在房中椅子上,单手捏着下巴,狐疑道。 ‘怜人,你怎么捡到崔嫣又一副敌人的样子,你以前认识她?’ 床上裹着被子的独孤怜人听到是会这样个事,也放下心来,俏皮的看着自己的脚趾, ‘不认识,只是看她不顺眼而已,一个女人长的妩媚干嘛,像本神仙姐姐多好,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 自大的独孤怜人的确十分不要脸,钱欢没有在理会独孤怜人, 而是沉思长史位置是挂名翘班,还是稳稳当当的坐着。想想有些心烦,钱欢起身走向独孤怜人, ‘钱,钱欢,你不要乱来。我会告诉裴念的。’ 钱欢十分鄙视的看了一眼独孤怜人, ‘叫啊。在叫啊,就是叫破喉咙也没有人来救你。’ 话落拽过一床被子离开房间,只剩下呆呆坐在床上的独孤怜人, ‘他为什么只拿了一床被子。我独孤怜人这一点魅力都没有?’ 。。。 钱欢离开房间,走进李崇义的方案,李崇义已经把床上的被子铺在地上等钱欢,钱欢铺好后,钻进被窝,一阵凉意在身下袭来,不由打了个冷颤。 见钱欢把整个人都钻进被窝,李崇义不由调笑道。 ‘有那么一个美人暖床你不去,偏偏来我这受罪,真是祸害。’ ‘我怕明日我就成了渊姨的徒弟。你问崔嫣了没,为何第一次与怜人见面就是这般。’ 说道这个问题,李崇义也有些迷惑, ‘我还真问了。她只是说怜人一个妇人家,不守妇道,与你不清不楚的,看着眼烦,’ 钱欢的无奈声在被窝中传出。 ‘我找谁惹谁了,睡觉,就冲这睡的地方,我明日也要去报道,最起码能分给我一张床吧。’ 。。。 第二日清晨,钱欢起的很早,因为地板太凉,太硬了。匆匆洗过脸吃过早饭,便带着黄野走出酒楼,至于独孤怜人在钱欢吃的时候还在熟睡。 钱欢所为的清晨,换做其他人已经算是上午了。走在定州的街道上,街道两旁的摊子已经摆的满满,一眼望不到头, 不急前往定州府衙,与黄野游荡在街上。看见又卖糖葫芦的,买下两只分给流口水的孩子们,非常自豪,因为老子有钱。 钱欢对定州的客流十分满意,虽不比长安,但人数上以经可以算为一线城市,转过头看着身后的黄野。 ‘黄野,你觉得是把倾国倾城开在街头,还是结尾。’ 黄野想了想。 ‘侯爷,为何不在街中,’ 钱欢贱笑的看着黄野。 ‘你很聪。’ 明字还没有道出。肩膀就传来一阵冲撞力,钱欢身子本就薄弱,被这么撞了一些连连后退,黄野伸手扶住钱欢,免被撞倒。 被撞了一下的钱欢感觉肩膀十分酸疼,也没有看清是谁,张嘴骂道。 ‘走路不长眼睛。瞎家雀?’ 钱欢还想继续骂下去。撞了自己的人却开口了。 ‘哪里来的小猴子,撞了你奚爷爷还敢庄严不逊,看爷爷今天不教训教训你。’ 钱欢抬头像说话人看着,之间对方大约四五人的样子,身材魁梧,撞了自己的男子身材更是吓人,如小牛犊子一般。 钱欢没有防备,黄野又搀扶着钱欢,那小牛犊子一脚揣在钱欢的肚子上,钱欢只感觉被巨锤砸了一般。躺在地上咬着道。 ‘黄野,给老子打。没人卸下一条腿。’ 黄野冲向那小牛犊子一般的男子。那男子后退,身后的四人也像黄野冲来。黄野多为杀招,讲究一击致命,但在城中杀人无非是给钱欢惹麻烦,一时间黄野很难拿下四人。 小牛犊子双手背在身后,看着眼前战成一团的五人。 ‘小猴子,昨日就见你来了定州,还是崔恒那废物去接的,听说你身边带了个美人,送来给本大爷,绕你一次,’ 躺在地上的钱欢吐了一口唾沫。 ‘小牛犊子,你放屁呢?故意找茬是吧,’ ‘哈哈,爷爷就找茬,你能什么办法?敢称呼爷爷是牛犊子。爷爷先打光你口中的牙。’ 小牛犊子像钱欢走来,钱欢躺在地上紧紧的盯着这男子。小牛犊子一脚踩在钱欢的脚踝上,钻心的疼痛传进钱欢的大脑,钱欢紧紧咬着牙,不发出一丝动静。那小牛犊子挥起拳头像钱欢砸来。 眼见拳头要落在钱欢的脸上时,小牛犊子连退数步,胸前还带着一只脚印。钱欢看着站在身前崔恒,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崔恒看着小牛犊子嘲讽道。 ‘奚胖子,家中有几个在朝为官的变敢如此大胆?当街行凶,背后辱我崔恒?’ 崔恒有意没有吐露钱欢的身份,钱欢吃瘪他崔恒也乐在心中,但打掉钱欢牙齿的一定要是他崔恒,不能是别人。 奚磊看着崔恒的眼神十分不削,在看像崔恒身后的崔嫣,眼中仿佛燃烧着熊熊火焰, ‘崔恒,你在长安被人打光了牙齿的事,整个定州都知道。定州的脸都被你丢进了,你还敢出来?’ 崔恒懒得与奚磊计较,再次出腿踢向奚磊的头上。崔恒明显不是奚磊的对手。拳脚中崔恒吃了不少暗亏。但身后还有钱欢看着,崔恒不能丢人。 崔恒被奚磊撞开,奚磊再次向钱欢出手。这一次钱欢没有闭上眼,因为他看见了李崇义水牛与独孤怜人。但三人还是慢了一步。奚磊挥拳,钱欢后退。一拳直接击在钱欢的胸前。一口鲜血在钱欢口中喷出。 李崇义见此目眦尽裂,水牛更是直接撞像奚磊。奚磊被水牛装出很远,但没有倒下,独孤怜人跑到钱欢身前要看钱欢伤的如何,不料他奚磊转身回手一巴掌将独孤怜人扇出很远,倒在地上独孤怜人,左半边脸瞬间肿的老高。 钱欢看着倒在一旁的独孤怜人,瞬间大怒, ‘水牛,给本候打。往死了打。黄野,直接杀,我要你杀了他们,’ 钱欢已经暴走了,不在顾虑任何。黄野听闻后也不在留手,一拳记在离自己最近人的喉咙上,转身一脚再次踢向他人的太阳穴。死不死黄野不知道。但想活下了却很难。 奚磊被当成沙袋一样在崔恒与水牛之间徘徊,李崇义扶起钱欢,没有多言,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人。四周以围满了百姓与定州侍卫,但也无人敢上前。李崇义在定州已经众人皆知是小王爷。而钱欢的一句本候更是让定州侍卫不知道该如何。 时间不久,奚磊五人便全部倒在地上,李崇义扶着钱欢,崔嫣扶着独孤怜人走上前,看着地上的奚磊。钱欢的面孔十分狰狞。李崇义知道几人与崔逐流的下场相同了。 钱欢用力踩像奚磊的脚踝骨,但胸前的疼痛让钱欢发不出一点力气。 ‘把他交给我吧,你收了伤,崇义带你去看代付。’ 独孤怜人拿着一跟扁担看着钱欢,钱欢看独孤怜人的眼中带有杀意,点点头,像后退了几步,因为钱欢知道还不能,奚家人与定州刺史,别驾,马上就会过来。 独孤怜人拿着扁担也不言语,狠狠的想奚磊的双腿砸去,一声声闷响带着奚磊的惨叫,仿佛整条街都变成了人间地狱一般。独孤怜人没有停手的意思,砸断了双头,在砸向双手。奚磊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无力的张着大嘴。 ‘敢打我独孤怜人?老娘活了小二十人没有人敢动老娘一根头发,不管对错,你打了我。那么就是你的错。让你娘在生你一次吧。’ 独孤怜人举起扁担砸向奚磊的面庞。 ‘何人敢如此大胆,在本刺史面前行凶。’ 独孤怜人没有看向此事,而是看像了钱欢。钱欢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李崇义与崔恒都不知是何意,但独孤怜人已经知晓,高高举起的扁担落在奚磊的胸口,奚磊一口鲜血喷出,随后安静的躺在地上。 独孤连仍掉手中的扁担,站在钱欢身旁。 定州刺史昏倒过去的奚磊,瞪大了双眼,随后大吼道。 ‘把这群贼人全部绑起来,送进大牢,用刑,来本刺史用刑。’ 定州刺史已经被不知生死的奚磊吓得忘记去思考。直接下达了命令。崔恒不削的看着定州此事, ‘刺史大人,您抓我还请去通知一下我父亲,好让他接我出来。’ 定州刺史也并非傻子,听了崔恒的话在仔细看像崔恒,眉头紧皱,怎会是崔家的小子, ‘崔家小子,今日之事本刺史当做没有见过你,速速退去。’ 崔恒对钱欢摊了摊手便来开人群,钱欢则有些压抑?一句没看到变可将崔恒摘得干干净净?刺史就有这般权利?崔恒离开人群,李崇义没工夫搭理这刺史,只能带钱欢与独孤怜人去看代付。 ‘我爹是李道宗,有事你找他说去。’ 定州刺史又是一愣?李道宗?河间王李道宗?定州刺史越想事情越不对,那个被扶着的小子与行凶的女子又是何人? ‘尔等速速报上名来,本官要细细审问。’ 定州刺史有些怕了。是些普通官员的子弟也就罢了,博陵崔氏与河间王都不是自己一个小小刺史能惹得起的 ‘独孤怜人,叔叔独孤彦云,弟弟独孤某,’ 独孤家?定州刺史皱眉,独孤彦云战死沙场,陛下心痛不已,对独孤家的赏赐更是羡煞旁人,长子独孤某世袭厉阳郡公。 ‘黄野,水牛,军籍。军职都尉,刺史大人无权审理末将。’ 军中之人,抓了就跨界了。 ‘我叫钱欢,’ 钱欢开口定州刺史便有些腿软,钱欢?太子的义弟?吴王的兄弟。军中公爷们的子侄,前慧扬候,如今是定州长史, 这一连串的身在刺史的脑中不停的浮现,定州刺史只想现在就去辞官,钱欢可是废了汉王右臂,却又升官为定州长史的人,自己却要对他用刑?定州刺史深吸了一口气。 ‘此事本官已经知晓,奚家子弟动手在先,将奚家人全部带去衙门,本官亲自审理。钱长史请速去看大夫,康复后在来刺史府报道便可,本官需要审理奚家等人,先走一步,’ ‘恭送刺史大人,钱某胸前疼痛不已,无法像刺史大人行礼,还请海涵,’ 有台阶下的定州刺史,又了颜面, ‘无妨无妨,’ 正文 第九十七章 人比秋风 初到定州便在气祸端,而且是在禁足的期间,李二必定在再次下旨惩罚。独孤怜人与钱欢必定会受到重责,但李崇义自始到终都没有出手,想办法摘干净,留在定州,这是钱欢唯一的希望了。 躺在床上的钱欢呼吸都会牵扯到胸口,隐隐作痛。李崇义紧皱眉头的看着钱欢道。 ‘你近些日子就别想下床休息了,怜人的脸没有消肿她也没有脸出门。你们两个就在这安心养伤吧,至于生意上的事就交给我和崔嫣,奚家交给崔恒就好,’ 钱欢点了点头,卧在床上闭目养神, 。。。 长安皇宫御花园被,李二将手中的奏折狠狠摔在牛进达的身上。 ‘你看看,拖延了一个月去上任,刚到的第一天便在街头重伤了定州奚家的人,他是想向朕表达什么,是长史的官职小了,还是他钱欢就是不想做官,不想做官就滚回慧庄去。’ 暴跳如雷的李二把脚边的花草全部踢断,踢进御花园的水池中,牛进达也不知该如何为钱欢解释,事情的经过定州刺史在奏折中写的很清楚, 虽然奚家小子挑衅在先,但最终吃亏的还是奚家人,独孤家的丫头更是狠辣,四肢全废是因自己挨了一巴掌, ‘陛下,请允许老臣前往定州抓拿两个孽障,交于陛下处置。’ ‘处置,朕如何处置,独孤彦云为国捐躯不久,朕便处置他独孤家的人?至于钱欢?还不等处置就有八百个人来为他求情,朕的儿子,朕的女人,朕的臣子,打板子说他钱欢身体薄弱,削官职,他现在有官可削?’ 钱欢连接不断的挑衅李二的威严,而且李二又舍不得惩罚钱欢,那叛逆的性子惩罚后就躲在家里不出来,上一次削候,如果他不成亲,火药会拿出来?而且两州的生意摆明了不拿钱不分成,就是给朕看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奇人能教出这一个奇怪的弟子。 ‘下旨,让钱欢与独孤怜人这两个混蛋给朕滚回长安,钱欢拿出五万贯铜钱赔给奚家。至于独孤怜人,算了,朕对她的事还知道一些。’ 李二的惩罚可算是雷声大雨点小,牛进达都有些羡慕自己的这个侄子,如此受陛下宠爱,却偏偏不往好路上走。牛进达想了想,凑近李二的耳旁小声道。 ‘陛下,您莫要气坏了身子,季静丫头那的龙虾王不知道可符合陛下的胃口,’ 李二成功被牛进达转移了思路,对于定州事的大小完全都在李二的一念之间,奚家小子身无官职,却敢动手殴打朝廷命官,本就是大逆不道,被打残赔他五万贯也算的上李二仁至义尽。 ‘那龙虾朕要了很久,他总是变着法的找借口,你如何拿来给朕。’ 牛进达冷哼一声,但却是对远在定州的钱欢。 ‘陛下,他是老臣的侄子,他还未成人,老臣能做他一半的主,老臣这就去把那龙虾亲自送到陛下手中,’ 龙虾到手的李二还是有些不甘心,打劫钱欢的机会不多,便再次开口道。 ‘那倾国倾城的海蚌,。’ ‘陛下,裴念还在长安,而且她现在归属于皇后娘娘,老臣也有些抹不开面子。’ 李二被拒绝后又有些烦躁,转身离开御花园,不在于牛进达说话,牛进达也连忙出宫,奔向山水卖场, 。。。 牛进达到了山水卖场进了店门便高声大喊。 ‘侄媳妇,把那大龙虾给牛伯伯装上,这就带走。’ 一声突兀的侄媳妇让整个山水卖场都安静下来,季静红着脸在二楼小跑下来,走到牛进达身前,屈腿行礼, ‘季静见过牛公爷。’ ‘叫什么公爷,叫伯伯,钱小子现在没有官职,没办法纳妾,你在等些日子就好了,快把龙虾给伯伯装起来。钱小子又惹祸了。’ 季静来不及多问,便指挥着人将龙虾王装进袋子, ‘牛伯伯,不知钱欢又惹了什么麻烦,需要拿着龙虾去摆平。’ 牛进达黑着脸回道。 ‘他去定州第一日便把定州奚家的嫡子的四肢打断,已经传到陛下的耳中,不仅拿走这龙虾,还赔偿五万贯铜钱,’ 打了谁,季静不在乎,但听说责罚只是一只龙虾与铜钱便舒了口气。 ‘牛伯伯,铜钱明日便会送去定州奚家,您请放心,晚辈在去拿些好酒献与陛下,您先坐。’ 季静转身上楼,片刻后便在二楼拿下一只木盒。 ‘牛伯伯,这木盒中是两种酒,是晚辈专门为陛下皇后准备的,钱欢性子跳跃,做事不计后果,晚辈便留这一手,只希望陛下不要重则钱欢。’ 抓手拿着龙虾,右手抱着木盒的牛进达离开山水卖场,走的时候还骂了钱欢几句, 季静想了想便唤来马车,像倾国倾城驶去。 裴念见季静匆忙赶来倾国倾城,就知道有事发生, ‘念念姐,钱欢他,他在定州又打人了。方才牛伯伯来山水拿龙虾献给陛下,’ 裴念叹了口气,这才去了几天,临走前的话算是白说了。 。。。 定州的钱欢已经能下床走路,站在酒楼的窗前看着整个定州。在看楼下的走来的官差,钱欢便知道圣旨来了, 钱欢,独孤怜人,黄野水牛跪在二楼等待天使的宣旨。天使走上二楼连忙扶起钱府。 ‘钱候,只是口谕,并非圣旨,站着听就好,只是可能会刺耳一些,您多担待小人。’ ‘哎,念吧,’ 天使清了清嗓子, ‘钱欢与独孤怜人两个混蛋马上滚回长安,钱欢赔偿奚家五万贯铜钱,禁足慧庄不许踏出半步,独孤怜人惩罚陛下没有细说,黄野水牛二人除去军籍,即刻返回长安,’ 钱欢接旨的心都没有了。又要回去了,虽然在意料之内,但还是有些不快。东西都懒得收拾就在黄野的搀扶下走下酒楼。 做上马车缓慢的走向定州城门,到了城门钱欢看到崔恒站在城门处, ‘钱欢,你说这人就好比一阵秋风,来的也快,去的也快,回去的时候小心些,你的牙齿一定要留给我崔恒,莫要送给了石头’ ‘崔恒,老子懒得和你争吵,你姑姑嫁给了李崇义,你也要叫我一声叔叔,大侄子,拜拜。’ 正文 第九十八章 我要做老师 躺在家中沙发上的钱欢身边站了一群人,牛进达,裴氏,程咬金,裴念,季静与小月,钱欢被几人数落的在沙发生哼哼唧唧。 牛进达一个爆栗敲在前面的脑门上,钱欢吃痛捂着脑门委屈的看着牛进达。 ‘你还有脸见我?我这脸算是让你丢进了。刚去定州就把人打成残废,怎么?你树大招风所有人都盯着你?你就不能消停一年?害得老夫被陛下数落了整整一个晚上。’ ‘牛伯伯,这不怪小侄,他先动手的,你看,小侄现在胸口还有淤青呢。’ 钱欢努力的在为自己辩解,但没有什么成效,因为自己只是胸口淤青,至于奚磊四只都被独孤怜人用扁担打断, 牛进达冷哼一声,程咬金倒是嘿嘿笑道。 ‘不错,惹咱们就揍他,不就几万贯铜钱而已,下次在有这事去找老夫,我去废了他们整个奚家。’ 程咬金的话算是说道了钱欢的心坎里,冲这程咬金嘿嘿笑着,牛进达见此反手又一个爆栗落在钱欢的头上,钱欢不笑了,把自己的脑袋用枕头盖上,藏的严严实实。 钱欢这样子让牛进达越来越生气,黑着脸拽着程咬金离开钱府,房间中安静下来后,钱欢才敢把枕头拿开漏出眼睛对裴念眨了眨。 裴念无奈笑道。 ‘走了,你可以不用装了,你身上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怎么就这般鲁莽,万事忍一忍就好了。’ 钱欢嗖一下在坐起身子,捏住裴念的脸蛋,黑着脸说道。 ‘这话我回长安就听了不下十遍。你三遍,季静两遍,再说我就离家出走。不要你了。’ ‘我的钱少爷,您现在是不允许踏出慧庄半步的,你能去哪里?’ 裴念俏皮的话让钱欢有泄气,男人志在四方,却被困在慧庄,可悲可悲啊。钱欢低着看着茶几上的零食有一口没一口的往嘴里塞, 季静似乎想到了什么,坐在钱欢身旁,温柔的看着钱欢。学着裴念的语调, ‘我的钱少爷,您回来也好,钱策的课程似乎遇到了一些问题,整日苦着小脸。您在府中教导教导这孩子吧。’ 钱欢搂住季静的脖子,夹在胳膊下。拿起一枚蜜饯塞进季静的嘴里。 ‘好好说话,本就和念念不是一个性子,学她干嘛,一动一静,挺好的,背后喊我大名你可说的挺顺嘴的。’ 季静被钱欢臊的脸红,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裴念,见裴念也是微微笑着,便舒了口气,放下心来。在钱欢的胳膊中挣扎出来,整理头饰。 钱策被唤进客厅,站在钱欢身前,钱欢看着这个不到八岁的孩子很是欣慰,钱策只是自己带进门的徒弟,没教导过几次,只是让他自己学习。 ‘小策,说说,遇到什么困难了。我给你说说。’ 钱策鞠躬行礼。 ‘千字文,四书五金已能背诵,学术加减乘除以能熟练运用,只是不知该学写什么,您书房中的书,我以看了大半,’ 听了钱策的回答,钱欢,裴念季静都有些汗颜,只有小月满不在乎的撇撇嘴,四书五金讲的是什么钱欢到现在都不知道,更别提背诵。将前世学的一些交给钱策?钱策有把握学会,但钱欢没有把握教会。 ‘明日开始我便教你一些大唐还没有的学问,但我只讲皮毛,至于你能悟到什么程度就要看你自己了。’ 钱策有些激动,跪在钱欢身前连磕三个响头。 ‘学生钱策,拜见老师。’ 钱欢呵呵的笑着,只是裴念皱眉在钱欢耳边小声道。 ‘您这般草率收徒,策儿算是第三个了。老师他?’ 哪有什么老师,全部是钱欢捏造出来的。钱欢满不在意的挥挥手。 ‘打理那老头干啥?把我仍树林中差点饿死,我收几个徒弟怎么了?他不要乐意就找我来。’ 话落。嘴就被伸过来的两只手堵住,裴念与季静都有些嗔怪的看着钱欢。钱欢用力的把两人的手在嘴上拿下来。 ‘你们俩想憋死我?教一个也是教,教两个也是教。明日去吩咐桃子找工匠给弄一个能容纳百人的房间,把慧庄的孩子都喊过来。我要做老师,’ 裴念见钱欢心意已决,便不在劝阻,躲在门缝处的钱多多连忙把门关上,小月则弯着两只小眼睛凑进钱欢。 ‘欢哥哥,我可以去上学嘛,我还可以教学生,振武现在我去不去都是那么回事,’ 钱欢怪异的看着小月,试探着问道。 ‘你是想上学还是想玩。想玩的话你就安静在家里陪钱多多玩,’ ‘哥~我就是想去学习嘛,我没有李恪聪明。我要是被他糊弄,那不是丢了您的脸嘛,我也去上学吧,顺便我可以教有些学问,比如加减乘除之类的,’ 钱欢想了想的确如此,自己吵吵教学生只怕几日便会腻味,让桃子钱策小月去教书的确可以, ‘明日我会出一张卷子,府中想要来答题的都可以,取分数最高的人教学生,剩下的该干嘛就干嘛去。我不想说了,’ 钱欢起身走向二楼书房,钱多多见钱欢走了,在房间偷偷跑出来抱住季静的大腿, ‘小嫂嫂,多多不想去上学,您帮我劝劝我哥好不好,’ 钱多多很聪明。知道到裴念定会挨骂,便抱住季静的大腿不松开,季静轻笑抱起钱多多, ‘只能试试看哦。你哥哥要是不同意我也没有办法哦。你怎么就这么讨厌上课,小碗儿会去,小策也会去,你一个人在家里干嘛。’ 钱多多用头蹭着季静的脖子,反复的说的不想去上学。季静没有办法,求助的看向裴念。 ‘多多,下来。马上四岁的孩子怎还能让人抱着,不想上课去二楼找钱欢,你小嫂嫂也帮不了你。’ ‘钱多多不用去上学,婉儿也不用,都是未来钱府的大小姐,在府中由阿狸教导,等他们学会阿狸所会的,钱策在教导他们俩,’ 季静对钱多多努了努嘴,钱多多垂头丧气的回到房间。 时间不久,长安中便流传奇人子弟钱候要教书育学。长安一时间分成了两派。 声称钱欢为奇人子弟,大力支持的一派。另一派则说钱欢性子顽劣。会一些奇淫巧计罢了误人子弟罢了,正当两派争论不休时,慧庄传出消息。 ‘钱欢课堂开始招生,五岁到十五岁都可来报名。但需要入学考试,智商低下者不收。嚣张跋扈者不收,仗势欺人者不招。男女不限。’ 这一消息传出长安再次掀起一阵声浪,男女不限?智商低下?奏折又不断涌进中三省,多为弹劾钱欢, 正文 第九十九章 招生 钱欢的教学之路受到了严重的阻碍,国子学,所有官员联合上书请求李二惩治钱欢,声称钱欢误人子弟。李二妥协了,但妥协之后的意思完全不是国子学等人想要的。 ‘钱欢不可胡闹,钱欢学堂改为慧庄学府,不可主动在长安招生。’ 对于李二的警告钱欢完全没有放在心上,本就不想招收长安中人,不招又会被人抓住尾巴弹劾自私自利,如今招了又被弹劾误人子弟。 钱欢恨不得将那群弹劾自己的官员扔到后院种在地里,钱欢扔掉圣旨,心中怒火难消。出门走向慧庄学府,一座改造后的空房子, ‘今日开始招生,慧庄所有子弟不收取任何学费,傻子不收。’ 慧庄学府的教师中,黑色的琉璃黑板,白色的粉笔都以准备好,四间教室可容纳二百名学生,钱欢坐在最大的教师中等待慧庄人来报名。 钱欢坐在门口,教室中间坐着小月,钱策与一名钱府的家仆,没有名字被称做钱三。最新来到学府的是黄野,水泥,涂寒与苏亮,三个女孩一个男孩,水牛昂首挺胸的走在最前面,因为唯一的男孩是他的儿子。 四个孩子被带到钱欢前,四人的心理也有些忐忑,生怕被钱欢称为傻子。钱欢先看了三个丫头,因为大唐重男轻女的社会观念,让钱欢觉得有些不爽。 ‘三个丫头可算可以,进去找月教习报名。水牛,这真是你儿子?比你长的强多了。’ 钱欢的话引来黄野三人哈哈大笑,水牛更是骄傲的不行。 ‘侯爷,俺媳妇当年可是村中一花,孩子随他妈,’ ‘小水牛还可以,不比三个丫头,但也算合格,进去找前三教习报道。可会写字?’ 小水牛摇摇头。水牛没名字,孩子也跟水牛姓了水,听水牛说钱欢才知道小水牛叫水小,没有名字,钱欢便在地上学下水小二字。 ‘这是你的名字,一盏茶时间学会并认得,便可以进去报名,时间过了,就是你爹领你回家。’ 水牛不认字,看着愣在原地的小水牛急的满头大汗,上前一巴掌拍倒小水牛。 ‘给老子学,学不会不准回家。’ 水牛没有求钱欢,而是求向涂寒,涂寒是四人中唯一识字的,也不拒绝,蹲在地上带着小水牛写了两遍。送来的孩子越来越多,家将们送来的孩子站了大半,女孩的待遇好些,口齿伶俐便可进去找小月报名,至于男孩钱欢的要求就高了一些。 必须会写自己的名字,聪慧的孩子写了几遍便能默写记住,至于一炷香之内还没有记住的孩子,钱欢责让大人带回去, 小水牛还在地上写自己的名字,钱欢见小水牛已能默写,但还是一遍遍的擦乱重写。钱欢不由好奇问道。 ‘小水牛,你明明会写了,怎么不进去报名。’ 蹲在地上写字的小水牛挠挠头,冲钱欢一笑。 ‘写的丑了些,与钱候的字没法比。’ 话落便被水牛一脚踹到,穿着粗气指着小水牛, ‘会写就给老子滚进去,脸都被丢尽了。老子偷偷把茶水换了四次了。’ 对于水牛无赖的样子,钱欢笑着摇摇头, ‘进去报名吧,水牛你带去,去策儿那报名。’ 水牛在钱欢面前跪下,不停的叩谢钱欢。他知道这学堂的规矩,女孩只能在小月处报名,男孩优秀的交给钱策,笨拙的交给前三,而自己的傻儿子能在钱策处签名,出乎了水牛的意料。 拎起小水牛走进教室,来到钱策的桌子前,八岁的钱策被水牛的举动吓了一跳。 ‘水牛哥,您这是干嘛。’ ‘小少爷,侯爷说俺的儿子要在您这报名,我就把他拎过来了,已经会写自己的名字了。’ 钱策不知真假,但看水牛的表情不像是在骗人,拿出一个本子递给小水牛。 ‘在上面写名字,并写下年龄,年龄这边有一到十,抄就好,别写太大。’ 坐在门口处的钱欢有些乏累,便让涂寒坐下提自己选人,涂寒苏亮水牛三人坐在门口像是三尊凶煞,但慧庄人早已对他们熟悉,也不胆怯,带着孩子继续挤在门路。 ‘涂队长,您看看我家孩子,以认字,’ ‘涂队长,家里存了不少美酒和肉,您看看能不能让我这儿子也进去报名。’ 有庄户想要贿赂涂寒,但涂寒看着那个七八岁的孩子还流着鼻涕,傻笑的看着地上练字的孩子们,涂寒摇了摇头。 ‘你这儿子不能入学,侯爷说了,不收傻子,请不要让为难,一盏茶时间练会自己的名字便可,这不难,’ 那庄户又拿出一小袋银子塞进涂寒手里。 ‘涂队长,孩子就因为没有办法学会写字,进学堂混个三年出来就行,有个名衔好讨媳妇。’ 听了这庄户的话涂寒仅仅皱眉,将手中的银子丢向看着自己的那个孩子,没想到那孩子看都不看银子一眼还冲着自己傻笑。涂寒摇了摇头。 ‘下一位。’ 那庄户叹了口气。捡起银子离开人群,涂寒选人比钱欢还要细,一盏茶之内写不出自己的名字,无论如何也不允许进去报名。强硬的态度让庄户没有办法。 钱欢带着黄野站在门口,看向长安。 ‘黄野,你信不信三年之内,慧庄学府会变成慧庄学院,五年之内就要占用这宅子后的土地。需要扩建,’ 与钱欢单独相处的黄野少了平日的肃杀,多了几分随和。 ‘侯爷,末将怎会不信,钱策小少爷只是被您教导数日便能八岁育人,月小姐更是在长安负有盛名,这一些末将可都是亲眼所见。’ ‘下午还会有人来报名,应该是来自长安的一些家族,你去筛选,双倍的学费,至于多少钱你自己定就好。同样傻子不收。’ ‘末将知晓了。’ 钱欢舒展了筋骨准备返回院子,迈出一步却发现有人在拽自己的衣摆,低头看去一男一女两个孩子。钱欢蹲下身好奇的看着两个孩子问道。 ‘你们两个有什么事,’ 年长一些的女孩站在男孩身前,见钱欢问话,连忙跪在地上。 ‘侯爷,小弟今年五岁,会学名字,求钱候能让小弟进入学府去学习,我会去砍柴来付学费。’ 钱欢看了一眼小男孩子,小男孩连忙在地上写出自己的名字,孙二。钱欢突然咧嘴笑了,这是孙大的弟弟?对黄野使了个眼色,黄野便带小男孩进去报名,小男孩一步一回头的看着自己的姐姐, 钱欢在此看见小女孩,小女孩盯着弟弟满眼全都是羡慕。 ‘你怎么不进去报名,你弟弟识字,你应该也识字吧。’ ‘侯爷,雪儿识字,雪儿没有爹娘,被伯伯养大,伯伯有请过先生来家中教导过伯伯的儿子,只不过伯伯的儿子有些笨拙,没有认识一个字。我在门外偷听了一些。’ 钱欢没有再问,领着雪儿的小手走进院子,恰好那个带着傻儿子来报名的汉子走出学府大门。见到雪儿大喝道。 ‘你来此作甚,还不回家去干活。’ 雪儿被吓的一惊,要在钱欢手中抽出手来,却被钱欢仅仅抓住、 ‘本候带她进去报名。你有意见?’ ‘不敢不敢,侯爷,女孩子家家的在家中做几年活就嫁出去了,识字有什么用。’ ‘用不着你操心,学府供吃供住,’ 钱欢推开庄户直径走进学府大门。到了门口让孩子自己进去报名。看着小丫头胆怯的走进教室,钱欢坐在涂寒边上,涂寒刚想起身被钱欢压住,黄野走到钱欢身前轻声道。 ‘侯爷,长安的人来了,’ 正文 第一百章 现在,立刻,马上 长安的人确来了,但却是带着家中次子来的,次子成年分一些家产就好,但长子不同,长子需要继承自己的位置,继承整个家业,可不敢送来慧庄学府来胡闹。如次子真能在钱欢的手下学得一些知识再换长子为时不晚, 钱欢没有离开学府,而是让黄野去庄口面试就好,如果觉得我钱欢无礼,那你离开便是,又不差你哪一些学费。 之所以黄野能深的钱欢的器重,是因为黄野与钱欢性子相仿,一张桌子摆在庄口,黄野一人坐在桌子前,看着长安来的人,有勋贵之家,有甲商之家也有百姓之家。 其中就有一些勋贵话也不说,上了马车回到长安,至于留下的人中就有人开口道。 ‘那钱欢如今以不是侯爵,为何不出庄迎接我等,派你一个小吏再次,他是何意?’ 黄野干脆把双腿抬起放在桌子上,看着眼前的众人。 ‘我家侯爷说了,国子学的人极力阻拦慧庄办学,声称误人子弟,他可不想担了风险,想要报名就来此把学费交了,把名字写上。傻子直接领回去。’ 黄野的话可算张狂之际,人群中又少了一大半,剩下的人不知是走时留,更有些大胆的人走上前已经把名字写在纸上扔下银子,站在一旁。 有一人带头,剩下的人便陆陆续续的上前签字,签字后黄野看着纸上的名字与年龄。 ‘张顺,王强,张山华,三人年过十五,退钱。剩下的人三天后收拾行礼来慧庄,慧庄学府不允许每日回家居住,半个月一次休沐可回家,剩下期间全部住在慧庄,各位请回吧,’ 说完话黄野就离开庄口,回到慧庄,只剩下一套桌椅孤零零的摆在村口,黄野回到钱欢身旁,向钱欢诉说在庄口发生的事,钱欢只是轻轻笑道。 ‘是走是留完全是他们自愿,好了,告诉他们三个今天招生结束,不在招人,回去准备准备,三日后便开学。你们,涂寒苏亮你们两个负责三日后的安全与秩序。’ 涂寒苏亮躬身道。 ‘是,侯爷。’ 钱欢伸着懒腰走回钱府,回到钱府,裴念递给钱欢一封信。 ‘信我看了,是处默问需不需要将处亮和处弼送来慧庄。’ 既然裴念说了,钱欢便没有打开信的念头,将信丢在一旁。脱掉鞋子躺在床上,枕着裴念丰腴的美腿上。 ‘回信告诉处默不用这样,处亮与处弼是要入朝为官的,得罪了国子学有些不妥,而且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教好这些孩子们。季静呢?’ ‘她呀,被钱多多缠住想办法像你求情不要学习。季静被磨的没有办法,哄着她呢,’ ‘她必须学习,我钱府出了一个不识字的女混蛋,让我脸往哪里放,’ ‘是是是,知道你宠着多多,要不我把倾国倾城的海蚌献给娘娘吧,陛下暗示了几次,算了,还是等你下次闯祸时候在说吧,你怎么就忍不住自己的脾气呢,你要出了什么事让钱府这一家老小该怎么办。’ 说了半天不见钱欢回话,低头一看才发现钱欢抱着自己的腰睡着了,裴念放下钱欢,温柔的看着钱欢的脸,看他每日嘻嘻哈哈,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但身上的压力真的是太重了,岳州的崔浩,定州的崔嫣,慧庄的学府加上长安官员的弹劾, 裴念不知钱欢是怎么还能做出这般轻松的样子。忍不住在钱欢的脸上啄了一下。 ‘下次亲我就大方点,别偷偷摸摸的,咱们已经成亲了。’ 裴念落荒而逃。 。。。 今日钱欢起的很早,因为约定了今日慧庄学府要正式开学,钱欢穿上大衣,顶着寒风站在庄口,拿出手表看了一眼。 ‘一个时辰之后没有到的人,就把名字除了吧,’ 陆陆续续的马车从长安的位置向慧庄驶来,每到一人,报上名字,黄野都会用笔在名字后点上一个墨点。一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黄野看着手中纸上那没点点的几个人,也不在等候。 ‘现在整理行李与我进慧庄,你们可以带上铜钱,银子甚至金子,但是我告诉你们,慧庄没有花钱的地方,你带的东西只会增加你们的行李重量,蜜饯零食你们可以带上,但我可以告诉你们,你们没有时间去吃,’ 长安的孩子们背着一个行李包,十分兴奋的跟着黄野身后走进慧庄,至于留在庄口的家长们责看不到自家孩子的身影才做上马车,回到长安。 钱欢站在学生们的队伍前,看着眼前这二百七十人的学生,冷声说道。 ‘从今日起,你们就是慧庄学府的学生,我简单说一些规矩,上课之时不准交头接耳,不准偷吃零食,更不准睡觉,发现一次打扫教室十五日,两次就收拾东西回家,你们会住在慧庄,有专门为你们准备的宅子供你们居住,在外面你们是小侯爷,还是富商之子或许是贫民。但在慧庄学府中,你们只是一名学生,什么身份在我钱欢面前都不好用,今日起开始上课,你们的教习分别是小月,专门教育女子,八岁的钱策教一班,如果有不服气的可以去挑战他的知识,你赢了,那么恭喜你,你可以直接上三年级。二班钱三,三班张士广老先生,一个月后会考试,重新分配班级。未及格的人收拾行礼回家。’ 钱欢不理会眼前迷茫的学生,让四人各自带自己的学生进入教室。 第一天上课很轻松,只要介绍自己的名字与年龄,便可,下午回到寝室去收拾床铺,钱欢走到钱策的教室时,就遇到了挑战钱策的人, ‘我叫王文士,今年十岁。千字文与四书五经能熟练朗读。不知道钱策教习可能。’ 钱策小小的身子站在讲台前看着王文士。 ‘你可以尽管问我。千字文与四书五经我以能熟练背诵。’ ‘那我便不客气了。四书五经中礼记子夏其子而丧其明,不知教习可能背诵,’ ‘曾子吊之。。。亦已久矣!” 王文士坐下不在提问。质疑钱策的人有很多,但也仅仅是在四书五金的问题上,钱策教导这群笨蛋菲菲由于, 一节课下来已到中午,学府的饭菜很简单,是由胖婶负责的,一碗米饭,一桶白菜汤与一桶红烧肉,学生各自拿着小盘子来打饭,秩序远比钱欢想象中的要好的许多。 吃过饭后,涂寒与苏亮带着男孩子去寝室,女孩子则有桃子带到钱欢旁的空院中,本是为李恪准备的地方,如今变成了女子的宿舍, 兴奋了一天的孩子到了晚上终于安静下来,早早休息,第二日辰时过半,涂寒才吹起了起床的口哨,涂寒本想到了辰时便催促起床,但被钱欢拒绝了,他深知在前世时候这种痛苦。 ‘所有男人起床,两炷香之内穿戴整齐,在院子中集合。’ 有的孩子听到哨声就起床洗漱到院子中集合,还有一个孩子忘记了这声起床哨,继续猫在被窝中熟睡。苏亮挨个房间走过,遇到还在熟睡的孩子,直接撤掉被子,惊醒的孩子错愕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吹起床哨为何不起床。’ 面对苏亮的质问,已经被吓傻的孩子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苏亮见此继续道。 ‘今日起床哨你为起床,现在立刻起床穿戴洗漱,打扫整个院子的卫生,现在,立刻。马上,’ 正文 第一百零一章 拿下岳州 钱府院中,钱多多与钱婉儿的笑声不停回荡在院中,笑声中还参杂这钱欢指挥两个丫头的声音, ‘钱多多,你去厨房拿两个枣过来,婉儿你那两个树枝,这雪人就能成型了,’ 大清早看到院中的积雪,钱欢便来个堆雪人的兴致,带着两个丫头在院子中吵闹,在院中陪同钱欢的季静与刘婶不停的嘱咐两个丫头慢些跑, 季静手中拿着厚厚一沓的书信,可钱欢却没有兴致去看,直到早饭端进客厅,钱欢才牵着两个丫头回来吃饭,在季静手中接过纸信便坐在沙发上。 ‘你们吃吧,我没有什么胃口,我先看看都是谁写的信,’ 季静端着一杯羊奶放在茶几上,坐在钱欢身旁,把钱欢看过的信折叠装进信封,定州的信钱欢只是匆匆看了两眼便仍在一旁,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 ‘季静,你去写信告诉崇义,他与崔嫣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定州本就是他们做主,不用什么事都问我。我谢字太丑了。’ 季静点头,拿过笔墨便在茶几上写下钱欢交代的事情。钱欢再次打开信封,发现是学府几个教习写来的,钱欢看了一眼,这不能叫做信,应该叫做卷纸, ‘这个你看看,你觉得做起来有什么麻烦没有,如果没有就派人去告诉他们,在加上一张白纸,写理想。’ 季静现在可算是钱欢的贴身秘书了,一般回信的事,钱欢全部交给了季静,打开最后一封信时,钱欢微微周了走眉头。 岳州崔浩发来的,钱欢不得不打起精神,细细品读。 ‘侯爷,我以在岳州占有一席之地,如今与马帮,洞庭湖的人平分岳州,吞下马帮只是时日问题,但洞庭湖水的背后似乎也有一位像您一样的靠山,恐怕一年半之内很难拿下,但请侯爷放心,浩一定会竭尽全力,浩在岳州手下有四位得力干将,蛤蟆,大熊,屠卢与李义府,蛤蟆三人为战将,李义府为某事,李义府此人心计颇重,擅交际,可利用,不可深交,’ ‘浩想与岳州刺史搭上线,巩固浩在岳州的实力,请侯爷允许,’ 崔浩的信透露着一股自信,对于这种自信钱欢没有任何理由来打击崔浩,短短几个月便能在岳州站住脚步,崔浩的能力的确可以算的上恐怖二字, 李义府的名字钱欢隐隐约约脑中有些印象,但实在想不起此人是谁,对于崔浩与岳州刺史搭线,钱欢没有反对,你娘还是我手中,你崔浩能翻出什么天地。 至于洞庭湖身后有人,这出乎了钱欢的意料,是谁敢如此大胆放肆饲养水贼,钱欢拿过笔墨,在宣旨上写下。 ‘放手去做,先拿下岳州与通往岳州的商道,至于洞庭湖的水贼,去查清背后是谁,写信通知于我,’ 剩下的事便交给了季静, 。。。 远在岳州的崔浩同以往相同,只不过唐衫换成了锦袍,脸上带着面具在房中不停踱步,信已经送往长安半月之久,为何还是收不到侯爷的回信, 在崔浩的身前还存有四人,猥琐的蛤蟆蹲在第一上,手指上的宝石戒指似乎在宣布自己不在是穷人,站在蛤蟆身旁的大熊,肥胖的屠卢已经端坐在椅子上的李义府, 李义府与崔浩年龄相仿,出自贫困家庭,在崔浩吞噬其他小帮派时偶然收到鬓下。因为人精明,计谋多变,崔浩破例将此人提为亲信, 蛤蟆在椅子上不停的乱动,急的抓耳挠腮,几日的做戏给马帮看已经损失了不少帮众,乱动的蛤蟆被大雄一只手按在椅子上动弹不得。蛤蟆挣扎不开,求助的看向崔浩。 ‘浩哥,不能在等下去了,在这样下去咱们损失太严重了。’ 蛤蟆的话落在崔浩耳里,崔浩更加烦躁, ‘迟迟收不到回信,我也有些心烦,我早已经等不下去了,马帮的人已经开始叫嚣,洞庭湖的人也有隐隐出湖之意。但迟迟收不到回信,不知主子是何意。’ ‘浩哥,我觉得蛤蟆的话说的有道理,咱们是应该收网了,如此推迟下去只怕马帮的人会引起怀疑,到时候就是收到主子的回信,也已经晚了,我想最佳的时机就是在今晚。’ 崔浩沉吟了许久,拿起桌子上的面具带在脸上,走出房间,蛤蟆咧嘴一笑,在房间的后窗翻出,大熊屠卢跟在崔浩的身后,李义府则残忍一笑,出门走向马帮的马厩。 夜幕降临,崔浩带着万金会的人聚集在城外的树林,等待着与马帮的回合,月亮升起时,马帮的人终于到了,大熊与马爷点了点头,便一同前往蛤蟆的蛤蟆帮, ‘金先生,为何要在今晚去拿下那蛤蟆帮,为何没有提前通知于我。’ 崔浩带着面具,鄙夷的看着马爷,但崔浩带有面具,马爷不知崔浩是什么表情, ‘马爷,你能保证你这马帮没有蛤蟆的探子?如提前通知你,怕是走漏了风声,那蛤蟆杀我数十弟兄,这口气让我如何咽下,’ 马爷不在多问,与崔浩一同向前走去,突然,树林中窜出百人,手持刀刃,将崔浩与马爷围在中间,大熊冷眼瞧了一眼马爷, ‘弟兄们,给老子上,区区百人也想伏击我等?’ 人熊身后的人冲上前与树林中窜出的人厮杀在一起,人熊的人明显落了下风,但马帮的人还冷眼看着战场没有动手之意。 李义府看着马爷道。 ‘马爷您难道想看着我万金会被屠尽?’ 马爷冷笑一声。 ‘呵,我只是看看你这万金会实力如何,’ ‘马爷,您也已经看到了,不知何时出手,如您一直冷眼旁观,我万金会不得不怀疑你与蛤蟆勾结,陷我万金会,’ 马帮与万金会联手,蛤蟆的人连连后退,马爷看着伤亡惨重的万金会,不由冲李义府笑道。 ‘贵派伤亡惨重,剩下的事便交给我马帮如何?’ ‘马爷,莫非您是想独吞蛤蟆帮?您这样似乎有些不厚道。’ ‘我就是独吞又如何?你这几个残兵败将还想与我马帮共分?弟兄们,给老子追,’ 马帮与蛤蟆帮的厮杀声渐行渐远,李义府脸色铁青的看着马爷,单手指着马爷说不出话来,马爷却对李义府视而不见,带着身旁的人与李义府拉开距离,亮出刀刃准备崔浩, ‘马爷您真当要如此对我万金会?不怕被道上人耻笑?’ 崔浩的话中没有意思感情,仿佛马爷用刀指向的人不是自己,而是他人。 ‘你这小帮派也配与我马帮联手?如不是看在你们还有些用处,早就灭了你们,今晚你们都要葬身这树林,谁会知道你万金会是被我马帮所灭。’ ‘是啊,死人是不会说话的,马爷,我会让您走的安息些,您的妻妾人熊蛤蟆会接手照顾。’ 蛤蟆接手照顾?那也感觉事情有些不对,不等有所反应就被突然出现的蛤蟆打断了所有思绪。 ‘马爷的妻妾我蛤蟆可是看中已久,你那小妾我已经尝到了味道,您那端庄的大房,我今晚就要却常常味道如何。’ ‘好你个万金会,竟然勾结蛤蟆埋伏于我,我愿将今晚所得让于万金会,金先生您看如何?’ 崔浩看都没有看马爷一眼,蛤蟆则走到崔浩前,跪在地上朗声道。 ‘主子,蛤蟆幸不辱命,追击的马帮以被击杀,’ 这一刻马爷什么都懂了,从始自终自己一直在万金会与蛤蟆之间的算计中,从一开始就针对自己的计划, ‘马爷,我会留下你孩子一条生路,临死前我在告诉你一句,我是长安慧扬候的人,自己动手吧。’ 马爷下了马,拿起手中的长刀,瞬间冲向崔浩。 ‘他们是死活与我何干,女人老子可以在娶,儿子老子可以在生,老子死前也要将你带走。’ 蛤蟆躬身冲向马爷,在马爷的长刀下转身后仰闪过长刀,一把小巧的匕首稳稳钉在马爷的胸前,崔浩见马爷已死,就知马帮明日便会被万金会取代, ‘剩下的人也收拾了吧,至于他的妻女,你们四个看着办吧,’ ‘谢浩哥。’ 崔浩等人离开树林时,一个黑影在树林一闪而过,想洞庭湖跑去, 正文 第一百零二章 李义府选美 解决了马帮算是聊去一桩心事,以万金会在岳州城内的实力,洞庭湖的人也不敢轻举妄动,一夜厮杀过后,大熊依着崔浩的吩咐,赏下铜钱,让所有兄弟们去快活快活。 又吩咐屠卢去城中散布消息,说昨晚是蛤蟆帮与马帮火拼,马帮与蛤蟆帮玉石俱焚,不复存在。 天空阴沉,竟然飘下了雪花,崔浩伸出手接住雪花,看着它在手中融化, ‘李义府,去打听打听岳州刺史,别驾,长史等同级官员,哪家有与我年纪相仿的女子,十五岁以下不做考虑。’ 李义府心知崔浩的打算,但没想到崔浩竟然真的要娶一个不喜欢的女子用来与官府搭线。以崔浩的容貌。才智,文学如今的地位,李义府很难相同崔浩的主子到底是何人,能让崔浩如此心甘情愿的牺牲自己。 ‘浩哥,您真要如此?’ 李义府还是有些不解的问出口,崔浩轻笑,看向长安的方向。 ‘他只给了我一次机会,我不能浪费,我已经到了年龄,是时候该娶亲了,不管那女子长相如何,我也要搭上官府的线,因为我要与黄野,孙大等人坐在相同的位置,而不是一直做一条没有锁链的爪牙,’ 崔浩的情绪很激动,话语有些激昂,李义府不知道黄野和孙大是何人,但隐约能猜到一些,那慧扬候到底是何方神圣,浩哥这般努力只是想成为他的一个亲信,一个下人, 没有解释,没有询问,李义府离开院落,去打听岳州有哪些官家小姐, 崔浩见走出的李义府又折回院落,不由皱纹问道。 ‘怎么又回来了。’ ‘信,来了。’ 看过信,便将信撕成碎片捏在手中。 ‘去派人打听一些洞庭湖身后的人是谁,’ ‘是,’ 。。。。 洞庭湖一处小岛上,严兵把守,看着每一个放哨的人,不像是水贼,而是像官兵, 小岛上建筑齐全,虽无市场,但也算的上小小的一座城池,一个华贵的庭院中,一身锦袍男子站在院中听着手下人的回报。 ‘原来是钱欢的人,难怪会如此神速拿下马帮与乞帮。带头的人是谁,黄野?水牛,还是涂寒苏亮。可是军伍中人。’ 男子身前跪在地上一身黑子的探子思索道。 ‘回大人,不像是军伍众人,脸上带有面具,但小人可以肯定此人年龄约在十七八岁左右,话语间像是饱读诗书之人。’ ‘去将此事报给王爷,在吩咐人去试探此人,看能否拉拢。莫要轻举妄动。坏了王爷的大计。’ ‘属下明白。’ 待黑衣探子退下,那中年男子在院中不停是思考,钱欢为何会派人来岳州,看样子也是偷偷摸摸在岳州发展,他要如何?难道他以知晓? 不可能,他怎会知晓。只希望王爷能早作决断,莫要一直拖下去,男子思考时,又有人前来回报。 ‘大人,咱们的货物离开官道时被狙击。货物被洗劫一清。未留下任何活口。’ 中年男子一愣,随后大怒,踹翻身旁的石桌,怒吼道。 ‘可查清是何人所为,怎会被狙击,一群饭桶,一群废物,你们可知那货物中藏着什么。废物,废物。’ 中年男子积极败坏的不断在院中大吼,如果马车中的货物被长安皇帝知道,计划就会败落。跪在地上的侍卫颤声的回道。 ‘小人查看发现了一些线索,好像是崔家之人。’ ‘崔家,崔家,哪个崔家?’ ‘清河崔氏。’ 中年男子瘫软的坐在椅子上,怎么回事崔家,难道他与钱欢已经知道?不可能,他们怎么会知道刺客是我们派去的,此时钱欢应该在与崔家争执,崔家怎么在岳州洗劫我等货物。 ‘报,大人,距货物丢失地点外六十里处,找到货物,并带有一封信要交给大人,’ 或我被找回,中年男子舒了口气,接过信将院中人全部赶出去后打开信,之间信中写道。 ‘他不仁不义陷害于我。今日之事只是一个开始,如后在见分晓。’ 是崔家,一定是崔家,与清河崔氏为敌麻烦会接连不断的出现,是和解,还是继续如此下去,中年男子有些头疼,长安有钱欢虎视眈眈,只是等着一个能出长安的机会,如今又来了一个清河崔氏, ‘来人,备船,送我上岸。’ 上岸后的中年男子,骑上马带上侍从赶忙上路,他不敢在等下去,只能赶快回去催促王爷快些行动,因为此时朝中武将多在突厥,长安防军稀少,如今又被清河崔氏察觉,中年男子越想越有些恐惧, 路过山间小路时,中年男子更加催促队伍全速前行,因为他感觉有箭头在瞄准自己。 ‘杀掉三人,警告他一下,剩下的事情交给长安中的那群人就是了,’ 箭矢在山间飞下,瞬间击穿一人喉咙,中年男子更是一惊,拿出匕首刺在马屁股上,马匹受通,疯狂奔跑。 ‘这等废物也敢称作谋事?我倒是真想看看那白痴的王爷是如何被擒的,撤。’ 崔逐流一声令下,山林间悉悉索索的,时间一久,一直百人小队站在崔逐流的轮椅后,缓慢下山, 岳州城内,崔浩拿着李义府收集回来的信息,越看越有些奇怪。无奈的笑道、 ‘义府,你这信息有些奇怪,要么是面容姣好,身如柳叶,要么就是知书达理,小家碧玉,难道这岳州城内的官家小姐都这般出挑?’ 李义府难得露出猥琐的表情。坐在崔浩身旁笑道、 ‘那些身子如猪,貌如豺狼的一惊被我和蛤蟆过滤掉了,那样也配做我们大嫂?浩哥,您不嫌丢人,你也考虑考虑我们四个做弟弟的。刚才我去找他们商讨过了。你只能在这里挑选。’ 崔浩无奈的看着李义府,一个十分阴沉的人,怎么到了这件事上变得兴奋。李义府见崔浩盯着自己,心里有些乖乖的,拿出张画像说道。 ‘你看看这女子,岳州县令的闺女,相貌不错,但太过挑剔,需要文武双全的,浩哥,你会武艺吧。’ ‘拿下屠卢不在话下。’ 李义府微微一愣。随后扔掉手中的画像。 ‘浩哥计谋我知晓,既然还有武艺,咱们不要这县令的闺女,官太小。你在看看这个,岳州别驾的闺女,但喜有文采才俊。浩哥您很潇洒,但您的学识。。。’ ‘熟背四书五经,吟诗作对不在话下,如赶考应能取探花。’ 李义府又把手中的画像丢了。拿着一张空白的纸递给崔浩。 ‘浩哥,就这个,’ 崔浩看着白纸上的郁清婉,好奇的看着李义府。 ‘浩哥,没人见过子女子,是岳州长史的闺女,听说很漂亮,学识又高,您试试?’ 崔浩轻笑将值扔到一旁。 ‘我需要的是能搭上线的女子,我还有不到一年的时间,’ ‘浩哥,下个月岳州有一场诗词会,您去那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正文 第一百零三章 公开课(上) 慧庄学府开上一天公开课,这个消息传遍了长安,将孩子送去慧庄学府的人都想去看看在慧庄学府能学到什么。至于没有送去的人,想去慧庄学府看看这钱欢到底如何, 国子学的人更是做不住身子,组成小队前往慧庄,消息同样传进了皇宫,李二心中好奇便带着长孙,杨妃,李佑李治前往慧庄, 长安中等人刚刚集结准备前往慧庄时,一条消息又在慧庄传出,公开课不免费,每人一贯钱,这消息一传出,张安瞬间嫌弃一阵声浪,辱骂钱欢者络绎不绝,但去的不但没有减少,反而增多。 黄野水牛守在庄口,扬言无论什么身份不交钱是肯定不能进慧庄的,但程咬金尉迟恭等人来是,黄野十分狗腿的拿出几个暖手炉递给程咬金等人,谁说收钱了,假的假的。 围在慧庄庄口的人剪程咬金没有拿钱还赠送了一个暖手炉,便纷纷叫嚣为何卢国公不交钱便可进去。黄野不耐烦的回了一句。 ‘你让我家侯爷叫你一声伯伯,我现在抬你进去,不是伯伯吵吵什么。’ 黄野十分嚣张喊话气坏了围在庄口的人,但却没有理由反驳,李二也到了慧庄门口,听着黄野的嚣张的喊话微微皱眉。下了马车走向黄野,众人见李二下车齐声道。 ‘拜见陛下。’ 此时黄野手捧暖手炉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听众人喊拜见陛下,不由笑着讥讽道。 ‘别陛下陛下的了,陛下怎会有时间来听课,你们脑袋傻掉了么。’ 李二抬腿一脚踹在黄野的脸上,黄野顺势倒在地上惊恐的看着李二。 ‘小人不知陛下前来,请陛下赎罪。’ 李二没有理会黄野,自言自语道。 ‘真是什么样的人带出什么样的兵,今日朕做主,谁在敢收钱,朕收了他的闹到。’ 黄野十分狗腿的在地上爬起,拿出一个暖手炉递给李二,水牛又拿出一件兽皮大衣披在李二的肩上,又拿出两件狐狸毛的大衣放在李二马车上。 李二手捧着暖炉,身披大衣。踢了一脚黄野。 ‘带路。’ 黄野走一步,李二踢一脚。一直提到慧庄学府才罢休,黄野见到钱欢感觉见到了救星,在钱欢身旁哭声道。 ‘侯爷,属下委屈。’ ‘你委屈啥,我在宫中被陛下打的吐血,不就是丢了面子嘛。去看看大教室的椅子够不够,离开陛下的视线他就忘了。’ 李二不知何时出现在钱欢身后,在钱欢耳边大吼。 ‘黄野今天哪也不准备去,就在朕的身旁,钱欢,你胆子越来越大了,朕还没老呢。’ 李二的一声大吼轰的钱欢耳朵嗡嗡直响,至于李二说什么钱欢一句也没听明白,还在不断小声的告诉黄野, ‘快去,快去。’ 黄野是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在原地打着摆子不知该怎么办。李二见钱欢听不清声音才满意的点点头,抓着钱欢的脖子丢给程咬金。 ‘他耳朵有些问题,你给他瞧瞧。’ 话落,钱欢被程咬金夹在腋下,跟在李二身后,李二则踢皮球一样提着黄野,走向大教室。 大教室很大,足以容纳五百人,教室分成四个区域,女子区,男子区,旁听区与教师区,一个简单的扩音器摆在讲桌上,为了方便人能听见教习的讲课。 小月凑到程咬金身旁,小声的对钱欢说道。 ‘欢哥哥,人到齐了,您该上去讲课了。’ ‘啊?小月,你说啥?’ 小月再次重复,收到的还是钱欢的问话,李二看着小月呵呵笑道、 ‘他耳朵不好用了。你们讲课吧,不要理会他。朕也想不出他能讲什么,千字文念的磕磕巴巴,还办学堂,大唐爵位中的耻辱。’ 小月吐了吐舌头,走回讲台,拿起大喇叭开口说道。 ‘各位,请静一静,第一堂课由我裴小月来讲,有什么意见和不明白的地方请举手回答,不要突然插嘴打断。’ 小月转过身在黑板上写下社交二字,长安中来的人看着黑板声声称奇。 ‘我的课很简单,就是社交,何为社交,社交就是社会交易发展,它用来传递社会信息,促进人与人的交往,使其的交流圈扩大,简单以钱家在长安中的生意发展到了定州,岳州,这件事情是公开招商,任何人有钱都可以投资进来与钱家一起发展,但为何只有与钱家交好的人知道此事,你们却不知道,这就是社交的重要性。社交包括很多。。。。’ 小月在讲台上将的很激动,虽然学生听的云里雾里,但来听课的成年人都能听明白这社交的重要性。小月只有讲了一炷香的时间便宣布下课。 国子学中就有人举手站出身来问道。 ‘为何只有短短一炷香的时间就宣布下课,为何不多讲解一些。’ 小月展颜一笑。 ‘这堂课是给学生们讲的,是让他们先了解一下社交,说多了难免会有忘记的。’ 国子学的人额首坐下,又有人真起身问道。 ‘为何是女子讲学,’ ‘如果你们谁做酒楼生意能超过振武,我便辞去教习。’ 一句话堵住所有想要提问的人。李二笑呵呵看着小月,杨妃更是喜爱的不行。 ‘恪儿眼光不错,小月可做王妃。眼光随朕。’ 李二不要脸的劲儿又上来了,站在李二身旁的钱欢耳朵缓过来一些,听着李二的话不由撇撇嘴。被程咬金打发赏给钱欢一个爆栗。 虽然下课,但学生们没有一个走出教室,因为他们的爹娘全在透着琉璃窗子在外面盯着。时间过来不久,上课的哨声响起。 钱策以前黑色教习长袍走进教室,弯腰行礼后,站在讲桌后的凳子上。 ‘这堂课有我钱策来讲,我讲的是学术,同样与月教习一般,有意见的举手,现在来问。’ 国子学的人再一次站起身来。 ‘小小稚童也能教书育人,我国子学闻所未闻,还请慧庄学院换一位教习来。’ 钱策与钱欢相处的久,性子也慢慢靠拢钱欢,拿起喇叭回道。 ‘为所未闻。是你孤落寡闻,我以教学一个月,还未曾有人质疑我。’ 国子学的人气的脸色铁青,指着钱策就要教训,这时王文士直接站起身道。 ‘钱策教习波澜群书,在数学上的捏造以超出家中先生数倍,’ 王圭孙子出口辩解,国子学的人还是需要给王圭写面子, ‘今日我倒要瞧瞧钱策教习有何本事。’ 钱策不理会国子监的人,拿起喇叭开始上课。 ‘学术又称数学,数学在生活中更是常见,现在我出一道题,很简单的一道雉兔同笼之题,如谁能在我之前解出,我钱策便会辞去教习,雉兔同笼,。。问兔有几只。’ 不仅学生在解,就连国子学的人也在脑中计算。这时国子监与王文士同时喊道。 ‘解出来了。’ 王文士轻蔑的看了一眼国子学的人,刚要说出答案,便被钱策打断。 ‘文士。让国子学的前辈来回答,你先坐下。’ 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 拉弓射钱欢 ‘我现在算,看好了。’ 钱策小小的身子在黑板上计算公式, 兔的脚数X总只数-总脚数÷兔脚-鸡脚数=鸡多少只。钱欢不断在黑板上计算,国子监的人已经看的满眼都是迷茫,这符号是什么,雉兔同笼还能这般计算? ‘这是数学的运算,如果用这种方法,头脑灵活的人会在十息内计算出结果,就是笨蛋也比你计算的快,这就是数学的运算,今日只是让所有学生知晓便可,下课。’ 钱策的下课喊出,不仅是国子监的人,长安中有幸进入教室的人都有些激动,这等运算如果普及在大唐,会是怎样的效果, ‘陛下,请将这等运算交与我国子学,国子学定能发扬光大。’ ‘你们几个家伙给老子滚一边去,当初老子办学,你们这个不行那个不许,现在遇到好的就收你们国子学?你们国子学只学会如何不要脸,没学什么知识吧。’ 钱欢无礼的辱骂让李二想起庄口的黄野。当真是什么样的将军什么样的兵。 ‘钱欢住嘴,不得无礼,至于国子学的爱卿,此乃慧庄学府的教学手段,朕也无法强行索要,这件事还需要你们与钱欢商量。’ 国子学的人看向钱欢,钱欢已经拿起了扫地的扫把,国子学的人叹了口气回到座位上。接下来的课时有钱三的识字,汉语拼音。张士广的四书五经, 张士广的课也算是给国子学出了恶气。李二听了都不又笑出声来。 ‘四书五经乃是我大唐学子必修课程,其重要性你们回头看看你们的府判,便就知晓。他未曾读过四书五经更不知道四书五经将的是什么,才会这般没有礼数,常会挨长辈的巴掌和教训。’ 钱欢在下面听得呲牙咧嘴。这张士广怎么越长越像孩子,骗他写三字经的事,如今还记恨在心中,钱欢在想什么时候给这老头灌下一壶美酒,把他骗去青楼。 终于轮到钱欢讲课了。所有学子都做的笔直,因为这是钱欢第一次给他们上课。钱欢走上讲座,第一句话就是。 ‘我讲课不许提问,第一堂课是让你们知道,不是让你们去了解。想记笔记的现在拿出本子。我要开始上课了,还有,国子学的人不许提问,不想听你们就出去,一群老头听了也不懂,’ 李二只想把手中的茶杯砸向钱欢,但看着透明的茶杯又有些舍不得,狠狠瞪了一眼钱欢,钱欢缩了缩脖子,表示知道了。 ‘好,开始讲课,第一堂课为化学,化学是什么,我给你们举个例子,都知道倾国倾城与钱府夏日能迟到冰,外面穿的神乎其神,什么钱欢会法术,钱欢是妖人啊。我现在告诉你们,把硝石放在水里,硝石会吸收水的热量,导致水变成冰。但这冰不能吃,当初是卢国公的胃好,换做别人早拉肚子了。这需要多次反复的稀释才能入口,这便是简单的化学。’ 钱欢的话真真正正让国子学的人忘记了钱欢侮辱,都在私下小声讨论这硝石成冰。 ‘国子学的人不想听你们就出去,别打扰我上课。’ 国子学的人安静了,怒视着钱欢,但也没有出口反驳。钱欢继续。 ‘现在咱们讲生物,也是简单的让你们知道,都是马和驴关在一起会制造出骡子这种生物,也就是杂交会繁衍出新的生物,你们知道这一点就好。下面我问国子学的大儒一个问题,马和驴会生出骡子,那么山羊与老虎在一起会生出什么。’ 国子学的人有人说虎羊,有的人说羊虎。甚至还有人问那个是公的那个是母的。钱欢捂着脸看向李二。 ‘陛下,你还是把国子学废除吧,羊和虎关在一起什么也生不出来,只能被吃掉。’ 国子学的人瞬间愣住了,之后脸色变得通红,低着头部敢在看李二。 钱欢说会被吃掉李二也愣住了,因为他也在想会出生什么生物来,却忘记虎是吃肉的,钱欢要李二废除国子学,李二看着这群废物,废除的念头一闪而过,因为他也被钱欢带进去了。 李二怒道。 ‘你给朕好好讲课。在戏耍官员,小心朕赏你大板。’ 钱欢捂着脸的手放下来,对李二点了点头, ‘下面我要将的可能会影响整个长安的经济,觉得不妥的可以提出来,我不讲就是。’ 钱欢环顾一圈。 ‘既然没有人组织,那我便开始讲了。盐,都知道也都吃过,但你们吃的盐与我钱府不同,陛下吃的盐可能也没有我钱府吃的盐好,不是我钱欢藏私,而是不敢拿出来,因为这影响力太大,我怕适得其反。你们吃的盐可能是海盐,而我钱府吃的却是石盐。你们会说石盐涩,苦无法入口,那是因为你们不会提纯,反复提炼后的石盐要比海燕来的快些,因为石盐山脉比在海中提取方便。’ 钱欢在怀中拿出一包在钱府带出来的食用盐,扔给第一个同学。 ‘传下去,尝尝,小点口,很咸。’ 第一个学生刚刚尝了一口,便被牛进达夺下呈给李二,李二沾了一口放入嘴中,不错,的确比宫中的盐要好的多。 ‘次盐的提炼的方法不要在教下去了,写下法子给朕,’ 钱欢低着头当做没听见,李二动怒,但却拿钱欢无可奈何,再次出言道。 ‘写下方子,去宫中教一次,归还你慧扬候爵位。’ 盐的影响力在大唐真的是太大了,每年都会有西域的商人用牛马给大唐换取食用盐,如果大唐能大批量的制盐也就能掐住西域等国的命脉,这让李二如何不能动容。 程咬金牛进达见钱欢没有反应低头看着讲桌,不由气急,程咬金走向钱欢,牛进达高呼一声下课,所有孩子离开教室,程咬金则在耳边轻声道。 ‘都已经换给你慧扬候了,你怎么还不知足,’ 钱欢哭丧着脸道。 ‘程伯伯,慧扬候什么我不在乎,我想要的是我那哥几个解禁,承乾的太子位置快些还给他,他前日来信说他已经撑不住了。’ ‘你先拿回慧扬候,陛下自然会解禁他们几个,平日聪明的脑袋怎么这般傻,快去谢恩。’ 钱欢这才走下讲台,来到李二身前。、 ‘谢陛下,’ 李二疑问。 ‘完了?’ ‘完了。’ 李二拿起扫把就向钱欢冲去, ‘朕归还你慧扬候,你仅仅一句谢陛下?你是没把朕放在眼里,慧扬候的爵位还辱了你钱欢不能?你给朕站住,你在跑一步朕就取弓箭射你。’ 钱欢站住了,回过头见李二拿着弓箭对准自己,向后曾了一步,箭矢瞬间在钱欢耳边飞过,钱欢忙跪在地上, ‘慧扬候本就是您赏赐给我的。陛下您别动怒,倾国倾城的海蚌送皇后娘娘如何。’ ‘现在去派人去取,送入宫中,’ 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 回宫 每次威胁勒索钱欢后李二的心情总是畅快的,海蚌到手李二笑哈哈的拖着钱欢走回钱府,被一路拖行的钱欢感觉自己的脸是丢进了,但是国子学,程咬金以及慧庄庄户人的眼里全部都是羡慕。 陛下亲自拖行,只有两种人有这样的待遇,陛下未登基前战场上拖行地方将领,在有就是宫中受宠的皇子们,钱欢此时的情形完全是后者的待遇。 ‘陛下,您累不累,您不累臣腿疼,’ 钱欢突然感觉腿好像不拖地了,但整个身子都离开了地面, ‘陛,您还是拖着吧,’ 一路回到钱府,在钱府门路,李二想到钱府吃的盐比宫中要好,心中就有些怨气。大步走进钱府,看着钱府中的任何东西都心烦, 宅子都快赶上皇宫中的丽正殿高了,在看看这门窗,全部是琉璃的, ‘奢侈,挥霍,败家。’ 长孙很是时候的说出六个字的,这让李二的脸色更加难看。对站在门路的季静与崔紫苑视而不见,向后院走去, 长孙将季静与崔紫苑唤到身旁,一群人跟在李二身后走向钱府后院,到了后院李二看着眼前一排排的琉璃房子一愣,这才知道为何钱欢没钱卖分成都不肯卖琉璃了, 透过琉璃房子,里面一片片绿菜与房子外的雪地形成鲜明的对比。李二走进一间琉璃房子推了几次都没有将门推开。 钱欢看着李二的样子捂着脸躲着程咬金身后道。 ‘陛下,拉,那门是拉开的。’ 程咬金第一个忍不住,噗嗤一声连忙憋住,脸色憋的通红,李二走进暖房内,发现这暖房十分暖和,身上的大衣退下递给长孙,长孙则丢给崔紫苑, 脱了鞋坐在小土炕上十分舒适。 ‘国子学的人回长安吧,钱欢滚进来,黄野在外面冻着,’ 李二坐在土炕上,长孙杨妃做在两侧,杨妃伺候李二,长孙则盯着崔紫苑细细观察, ‘崔紫苑,本宫问你,你为何还在长安。’ 崔紫苑也不知道为何,求助的看向钱欢,钱欢站出一步说道。 ‘娘娘,数月前臣被刺客刺杀,刺客身着和兵刃全部带有清河崔氏的印记,臣觉得此事有蹊跷,在崔家没有给臣说法的时候,紫苑只能留在钱府。’ ‘囚禁朕的儿媳妇,你胆子不小。’ 钱欢叹了口气。对于李二这种不讲理,还十分霸道的人一点办法都没有。 ‘陛下,紫苑还没有结果青雀,臣没有能拿出手的东西了,您看钱府有啥都搬走吧,’ ‘你那些破烂朕会看在眼里?朕饿了。去准备些吃食。’ 钱欢在季静耳边小声说了几句,季静震惊的看着钱欢,钱欢在季静的翘臀上打了一巴掌,季静面红耳赤跑出暖房去准备。 李二对钱欢这种没有规矩的样子也已经习惯了,下炕摘了一根黄瓜,在水缸中洗了洗,咬了一口,表情很满足,有李二的带头,长孙与杨妃夫唱妇随的有样学样,程咬金等人更是下手奇快。 钱欢摘下一只辣椒,洗了洗递给李二, ‘陛下,您尝尝这个,味道极好,冬日吃了全身暖和。’ 被李二踹了一脚,钱欢连忙躲的远远的。不解的看着李二。 ‘这东西朕吃过,辣椒而已,你好糊弄朕?你还年轻点。把辣椒吃了,这事算了解。’ 钱欢看着手中的辣椒欲哭无泪,自己挖的坑自己跳吧。闭着眼咬了一口,瞬间舌头想着火了般,见季静端着面条回来,拿过一碗不停的往嘴里填, 李二哈哈大笑的看着钱欢,接过季静手中的面条,只是微微一愣,也不犹豫, 崔紫苑小心翼翼的伺候着长孙,在宫中的几日她深知长孙的恐怖,平日跋扈的魏王见了长孙就是老鼠见了猫一样。 ‘娘娘,这是配料与小菜,需要拌在面条中,问道会好些,我给您倒杯蜂蜜水,钱侯说过您身体不适,午饭后喝些蜂蜜水对身体好些。’ 听紫苑提到长孙的身体,李二放下手中的碗,看着钱欢说道、 ‘孙思邈朕找到了,只是这老道说手中还有事情。不来长安。朕没有办法绑他过来。你有什么办法。’ 钱欢听李二找到孙思邈也有些震惊,不愧是李二,这才多久便能找到、 ‘只能忽悠,忽悠来长安,微臣在想办法将他留下。陛下,您告诉他微臣有预防天花之计,并对人体有些研究,试试能否骗过来吧,’ ‘骗?你对人体有研究?’ ‘都是一个脑袋四个腿,谁没有研究。’ 李二直接将面碗砸向钱欢,钱欢不敢躲,身后是琉璃,连忙用手接住,还好李二吃的干净,只是一个空碗,钱欢拿着碗走到水缸前刷干净放在一旁。 ‘陛下,微臣真的对身体又一些研究,就好比人的心脏都在左边,没有什么男左女右只分。您别这么大的怒气,您头疼都是因为您太容易生气了。您多注意身体。陛下,小恪的王位您什么时候还给他,微臣这慧扬候可以迟些,因为小恪该成亲了。’ 杨妃也希翼的看着李二,李二瞪着一样杨妃,杨妃委屈的低下头。 ‘李恪的王位还不是时候,钱欢你少拿成亲来说事,小月不过十六你不准让她成亲你当朕不知道?吃也吃了,喝也喝了。你随朕回宫,黄野也带上,嚣张的样子朕看了就生气,进宫和渊鸿切磋切磋。’ 李二浩浩荡荡带着人离开了钱府,钱欢与黄野也被带走。钱欢看着长安的城门,自从娶了裴念之后大约有半年没有进长安了。 钱欢在马车上探出头。看长安有什么变化,一时间钱欢再封会养后哦,并允许进入长安的消息传出。 梁州。汉王府,李元昌听着手下人的回报,胸口不断起伏,崔逐流竟然打劫了本王的货物,还写下信,威胁本王。而钱欢在一次封侯,看着自己残废的右臂。皇兄,我才是你弟弟,那钱欢只不过是臣子,你竟然归还他慧扬候,却对我李元昌视而不见。就莫要在怪弟弟了。 ‘来人,告诉谋士,一切按照计划进行,将岳州将士全部撤回梁州。先拿下梁州在做打算,’ 正文 第一百零六章 谁叫武媚 ‘渊姨,看我看我,上好的茶叶,只有我钱家有。渊姨,一副铁手套如何,非常适合您。’ 说话间黄野在一次被渊鸿放倒,看着黄野的凄惨样子,钱欢再次忍不住开口。 ‘渊姨,您轻点,我就这么几个能拿出手的人,’ 渊鸿终于住手了,唤来人将黄野抬下去休息,都是些皮肉伤,休息片刻就好了。钱欢跟在渊鸿身边在离开演武场, ‘渊姨,陛下真没有传唤我?我自由了?’ ‘不仅你自由了,太子与那那几个小公爷也自有了。陛下此时忙着制盐,没有时间理你。你去找太子吧,’ 钱欢一溜烟的离开渊鸿,演武场距离李泰最近,这白痴鸟偷跑出宫几次,也不知道现在还活着没,奈何这皇宫太大了,饶了几圈也没有找到通往李泰寝宫的路。 抓过一名侍卫,让其带路,那侍卫十分无奈,但有不敢惹钱欢,只能带着钱欢想走向李泰寝宫,一路走一路传吹着口哨,流氓劲儿十足,身旁经过的宫女都加快脚步原来钱候。 终于到了,钱欢撵走侍卫,走进李泰寝宫就的宫门就开始大喊。 ‘魏王殿下?李泰?青雀?’ 没有人回应,钱欢狐疑,这小胖子哪里去了,怎么没人答复。钱欢走进房中,见李泰蒙着大被在床上昏睡,钱欢在房外抓了一个雪团塞进李泰的被窝。 嗷的一声,李泰睡眼朦胧的做起,赤裸着上身,钱欢看着李泰的肚子, ‘青雀,你怎么又胖了。别睡了,去找承乾。’ 李泰疑惑的看着钱欢, ‘你怎么在这,’ ‘别管了。一言难尽,反正现在咱们都解除禁足了,你快点,在不起了,我去拿雪了。’ 李泰没有用召唤宫女,套上一件锦袍,披着皮袄就随钱欢出门,二人到了太子寝宫也不用人通报,直径就进房门。 北纬衣衫不整的站在房中,李承乾敞着怀躺在床上,两人赶忙又退回院子,片刻后,北纬穿戴整齐来到院子。 ‘钱候,魏王殿下,太子请你们进去。’ 二人点点头,钱欢看着北纬不由笑道。 ‘青雀,承乾还有这嗜好?大白天的?’ 李泰大笑,北纬红着脸瞪了钱欢一眼离开院子。李承乾看着就近房中的二人,脸色有些尴尬。钱欢解释了个大概,李承乾点头表示明白, ‘承乾,一会咱们出宫?喊上他们几个去山水还是振武喝点?’ ‘现在就走,我在这宫中都要憋死了,每日除了吃就是睡,’ 。。。 最终几人还是没有去山水卖场与振武酒楼,因为季静小月不在,而是到了倾国倾城的后院,后院的大库房内,点燃两盆火炉,座子上放了一盆打火锅。 除了远在定州的李崇义与在任职的李恪,剩下的人全部都集中在库房中,把酒欢颜。兴奋不已。钱欢喝了不少酒,借着酒意问李承乾、 ‘承乾,禁足前你说过要去偷偷见苏氏,你见过了没有。’ 李承乾举着酒杯,双眼迷离。 ‘见过一次,什么时候我记不起来了,但是带着面纱,具体什么模样没看清楚,’ 程处默哈哈大笑。 ‘哈哈,走,咱们晚上去看看,我与宝林可有经验,当初在定州就为了崇义见崔嫣经历过一次,’ 众人借着酒意前往苏家,四辆马车像崔府驶去,几人已经商量稳妥,钱欢长孙冲进去拜访苏亶,处默见虎放哨,宝林李泰在后门接应李承乾, 钱欢长孙冲来到苏府正门,钱欢看着长孙冲。 ‘进去?我怎么有种不祥的预感。’ 长孙冲无视钱欢直接上前叫门。 ‘慧扬候钱欢前来拜访苏亶苏大人。’ 府门打开,苏家不敢得最二人,管家带着二人走进苏府,苏亶走出前厅迎接二人。 ‘不知慧扬候前来,有失远迎。’ ‘苏大人客气了,只是钱某刚回长安,贵女又将要成为太子妃,我与太子交好特此前来恭贺,’ ‘钱候客气了。钱候请,冲贤侄请,’ 来到前厅后的钱欢酒劲冲上头,坐在椅子上端着茶一句话也不说,长孙冲更是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前厅中的气氛十分怪异,苏亶皱眉看着二人,心中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劲。 钱欢不知道过了多久,听到两声狗叫,放下茶杯。 ‘苏大人,钱某打扰了。您闺女嫁给太子时,我钱某一定会送上一份大礼,告辞。’ 钱欢与长孙冲迅速离开苏府,苏亶越想事情越不对劲,钱候怎会突然到访说了些奇怪的话,听到狗叫却连忙离开, 不好,苏亶暗道一声,钱欢诡计多端,与太子交好,说了几句话更是连带着着自己闺女与太子。 ‘来人,速去后院看看小姐在作甚。’ 钱欢刚踏出苏府大门,牛见虎就跑近身来。喘着粗气道。 ‘皇后娘娘来了,处默去通知宝林了,咱们快走。快走。’ 长孙冲惊出一声冷汗,如果被姑姑知道,与长乐的婚事更加没有希望了,两人加起还在原地迷茫的钱欢上了马车离开苏府。慌忙跑路。 不知在城中绕了多久,感觉身后无人,长孙冲终于送了口气,三人下了马车,来不得喘息,前方有跑来一辆马车,长孙冲自己看去,驾车的是个胖子。 ‘是青雀。’ 李泰停下马车来,来不及解释。说道。 ‘快走,我被我母后发现,但他不知道是我,’ ‘走,放哪里走,我们身后应该有苏家的人,’ 李泰看向钱欢身后的府门,一脚踹开。 ‘冲锅锅,把马下弄走,咱们躲进来,被我母后发现咱们会继续禁足的。’ 四人关上府门,休息片刻便开始打量这个院子,院子建筑还算华贵,四人慢慢在院中探索。没有家仆,没有侍女, 四人走到后院听一阵男人的淫笑声,李泰不由皱眉大步走上前去,推开房门却发现两个男人正淫笑的抓着一名女子,更有一名年龄大约七八岁的小女孩站在一旁。 ‘武元庆,武元爽。’ 牛近乎皱眉道出二人名字,眼前的一幕瞬间让人明白,钱欢有些作呕,长孙冲更是脸色铁青,与牛见虎上前踹倒二人, 李泰面目狰狞的看着地上的二人。 ‘冲哥哥,着等禽兽该杀,免了明日反咬我等一口。’ 长孙冲脸色不停的转换,也在纠结杀与不杀,许久后沉吟道。 ‘算了。他们不敢传出去的,传出去他们会死。’ 钱欢没有听到二人的对话,武姓?大唐武姓有谁?凝重的看着被牛近乎搀扶的女子,又看向那年约七八岁的小女孩问道。 ‘你们两个谁叫武媚。’ 正文 第一百零七章 武媚娘与故事 ‘见虎,写信给贺兰越石,想娶个好媳妇就痛快些,算是卖给他个好。’ 牛见虎有些不情愿,为啥这是要他去卖贺兰家的好,娶不取媳妇关我就牛见虎什么关系。 ‘你让青雀写。我不写。’ ‘青雀现在卖贺兰家好难免会被怀疑,以后可能会用上贺兰家,快去写。’ 牛见虎心不甘情不愿写信,钱欢扭头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武媚就有些头疼,在刚才那宅子时,钱欢有冲动要杀了武媚的想法。因为这女人实在恐怖,承乾现在太子之位飘忽不定,在被这女人掺和一脚。 随后又想,八岁的小丫头片子能翻出什么天。看着武媚精致的小脸好奇的盯着自己,钱欢就一阵气急。 ‘在看我打死你。’ 武媚低下头不敢在看钱欢,去找武士彟提亲?有担心钱策会被这丫头玩死。但仍回去?钱欢又有些不忍心,一阵头疼。 被长安巡夜的武将查的心烦,四人分散,个回各家,钱欢回不去只能去倾国倾城,李泰也想回宫跟着钱欢去了倾国倾城。 ‘冬梅。带着丫头去洗漱找个房间休息。’ 冬梅好奇的看着武媚,小小年纪便如此出落,不由问道。 ‘师傅,这是哪家的姑娘,怎么您带回来的。’ ‘武士彟的闺女,准备给钱策当媳妇,你看怎么样。’ 冬梅不说话了,看着侯爷好像是土匪,给钱策娶亲竟然直接吧人家丫头带回来, ‘钱策是谁。’ 这是武媚见到钱欢说的第一句话,生意清脆,还不错,但钱欢对这丫头实在是没有什么好感,纯属一个得谁杀谁的女魔头。 ‘钱策是我弟,我叫钱欢,大唐的慧扬候。’ ‘我为什么要嫁给他,他相貌如何,学识如何?’ 钱欢暴走了,站起身在房中踱步大吼。 ‘因为我是慧扬候,我是侯爷,我会去找你爹求亲,钱策很帅,就怕你配不上,至于学识更不用说,八岁便能被人称呼为先生,知道了么,知道了现在就给老子滚蛋,看你就烦。’ 钱欢的暴走对武媚没有意思影响,倒是李泰和冬梅有些压抑,为何钱欢会对这么大点的一个孩子发火,李泰想缓和一下钱欢的情绪,调笑道, ‘不嫁给钱策也好,我九弟虽然小了点,娶了你这小美人也不亏。’ 武媚转过头,空灵的嗓子发出声音。 ‘你九弟是谁。’ ‘我是李泰,当今四皇子,我9弟名为李治,九皇子。’ 武媚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钱欢却突然掐住李泰的脖子,疯癫的样子让李泰一瞬间失了神,听着钱欢那犹如九幽地狱般传来的声音,李泰吓得毛骨悚然。 ‘你给老子闭嘴。如果你敢让武媚入宫,我今晚就在这干掉你。’ ‘咳,阿欢,咱们有事好好说,你松手。你松手。冬梅救我。’ 冬梅用力的掰着钱欢的手,掰了几下发现没有什么效果,武媚也走上前狠狠的踢在钱欢的小腿上,钱欢立马松手抱着腿一动不动。抽筋了。 ‘你为何不让我入宫。’ ‘别墨迹。因为你要嫁给钱策,嫁给我弟弟,你也只能嫁给钱策。’ ‘我要嫁给李治,我要做王妃。’ 钱欢伸出手一巴掌打在武媚的小屁股上,武媚吃痛,眼泪在眼睛里打转,钱欢见武媚会哭,嘿嘿笑道、 ‘小丫头片子,原来你会哭啊,我还以为你真是无所不能的武则,,滚蛋,去洗澡睡觉,’ 武媚跟着冬梅走了。一边走一边抹着眼泪。李泰在房中看的泪眼吧擦的。 钱欢抱着腿坐在地上叹了口气。策啊。要是有一天你被这女人玩死你千万别怪哥,哥也是迫不得已,哥把这女人忘了。要是知道早介绍给李崇义了,他生命里比较顽强。 钱策啊,等哥回去教你兵法三十六计,孙悟空七十二变,能够活下来就看你小子的造化了。 钱欢脑抽的坐在地上胡思乱想,想着想着就想到孙悟空三打白骨精的画面,李泰没有发现钱欢的一样,捏着下巴看着武媚离开的方向。 ‘这丫头小了点,不符合我的胃口,还是紫苑好些,你怎么就不允许她交给小治呢,’ ‘青雀,我给你讲个故事,话说五百年前,山涧中有一尊神石。’ ‘五百年前因该是大汉的天下,你跟我说为啥不让这丫头入宫,总感觉有些蹊跷。’ 钱欢只想转移李泰的注意力,但李泰说了一句大汉的天下后,钱欢懵了,他哪里知道五百年前是什么朝代,至于为何不让武媚入宫,钱欢总部能这女人以后当了皇帝,你家皇位没了,变成大周了。如果说了今晚就会被李泰干掉。 ‘你弟弟没有我弟弟聪明。行了吧,我继续给你讲,这神石经过如月洗礼,变得十分团润水嫩有光泽。’ 李泰在椅子下来,坐在钱欢的面前, ‘圆润水嫩有光泽不是倾国倾城的广告么,那是石头里出来的?’ ‘你闭嘴,听我将,一尊石猴在石头里蹦出,大闹天空,自封齐天大圣。。。。突然这白骨精变换成一村妇的模样,要去抓拿唐僧回去吃肉。。可。’ 钱欢又被李泰打断了。李泰十分鄙视的看着钱欢。 ‘咱们俩谁是傻子。能打过天兵天将在天庭无敌的猴子打不过几个妖精?我问问你,是你傻还是我傻,给你个圈带头山你带不带。’ 钱欢摇摇头。 ‘你看,你都不带,猴儿不比你聪明,他为啥要带,你给我好好解释解释为何不让武媚进宫,你弟弟就是弟弟,我弟弟就是猴子?’ 钱欢就不喜欢和李泰说话,太较真。但不知道怎么解释不让武媚进宫,钱欢想了想。 ‘我在给你换一个故事,你听着奥。从前有一个公主,名叫白雪公主,,,,,墨镜啊墨镜,最后青蛙变成了王子赢取了白雪公主.怎么样,很幸福对不对,’ 李泰干脆不看钱欢,躺在地上喘着气说道, ‘他们公主不用赐婚的么。王子变成了青蛙真是给他父王丢人,如果是我,我定会自尽,堂堂龙子变成青蛙。’ 李泰突然坐起身看着钱欢。 ‘你在骂我是青蛙,还是说小治是青蛙,为何。’ ‘我在给你讲个故事。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给小和尚讲故事,从前有做山。。。’ 李泰怒了。把钱欢骑在身下大骂。 ‘你敢骂我是小和尚,你他娘的才是小和尚。’ 钱欢无力的挣扎,但气势不能输。 ‘放屁。老子是老和尚。你是小和尚。’ 一番争论过后,李泰放弃了,也累了。躺在一旁喘着粗气。 ‘既然你不想说,我也就不问了。你肯定不会害我们李家人。我只是好奇,为何不让武媚嫁给我小治。’ 正文 第一百零八章 达成联姻 上朝,多么久违的两个字啊,记得从前是慧扬候的时候钱欢也仅仅上了一次早朝,跟在程咬金的身后走进宫门,来到大明官, 钱欢再一次躲在最后,靠在柱子上小息,李二什么时候来的,说了什么钱欢一个字都没有听清楚,都怪李泰问了一整晚为何不允许武媚嫁给李治。 ‘钱欢年幼。无人教导。五月之事乃是李元昌与崔逐流二人挑起祸端,欢反抗过激但其罪可谅,又献出火药与制盐只方,今日特此归还其慧扬候,可有异议。’ 长孙无忌杜如晦等人见李二话都到这般地步,还敢有什么异议。 ‘陛下圣明。’ 迷迷糊糊的钱欢听到自己的名字,晃悠出队伍,散漫道。 ‘谢陛下。 说完三字钱欢瞬间惊醒,想起前些日就因为只说了三个字被李二拿走了海蚌,钱欢不等李二反应,继续道、 ‘臣定当为大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臣还有一事,’ 李二见钱欢反应快,没有深究, ‘讲。’ 钱欢笑嘿嘿的看着武士彟,武士彟却有种被恶魔盯上的感觉。 ‘陛下,臣想与武大人搭成亲家。臣为钱策像武大人求亲,赢取武家二小姐。’ 此话一出朝堂中议论纷纷。为何钱欢要与武士彟做亲家。钱策有耳闻,慧庄学府八岁的教习。但这武家二小姐又是如何,却得到了钱欢的青睐。 武士彟没有答应与拒绝,而是小声质问钱欢。 ‘武媚在你手上?’ 钱欢笑着点头。 ‘也就是说武大人,你同意我钱家就是正取。不同意武家二小姐走失的消息会传遍长安,不久后便会有一具假尸代替武媚。’ ‘你就不怕我告知陛下?’ ‘去告,现在就告,我手中也攥有你武家的丑事。是你死还是我亡?嫁不嫁、’ 最后一句话可算是诛心,武士彟面色苍白的看着钱欢,虽不知道因为何事,但武顺早上便来请求自己早日嫁给贺兰越石。在加上钱欢的话,武士彟更是疑虑万分。 娶亲只事李二没有干预,只是玩味的看着钱欢与武士彟,钱欢带走武媚李二知道,但其中缘由不清。 ‘钱候如此看重小女,我武士彟怎是眼拙之人,钱策年纪轻轻便做了教习,是武媚高攀了。’ 见武士彟妥协,钱欢十分满意。 ‘武家二小姐容姿过人,更是聪慧,既然武大人同意,那本候便将武家二小姐接入钱府,与家弟培养培养感情,两个孩子年纪相仿,交流会方便些,还请武大人准许。’ 还未成亲便把人接走,武士彟脸色十分难看。朝堂中更有些文官看不下去。 ‘陛下,虽武大人同意两家的联姻,但还未成亲,武家二小姐怎能去钱家居住,臣不同意。’ ‘陛下,臣也不同意。’ 李二没有说话,继续看着钱欢,钱欢更是恼怒。我与武家的事关你们什么关系。老子接弟媳妇你们也要掺和一嘴? ‘本候接不接和你们没关系,只要武大人同意,那么此事便就此了结。至于你们家的闺女嫁我钱家,我都不要。’ 钱欢猖狂至极的话。再一次引来文官的弹劾。看着不断有人弹劾钱欢,李二有些头疼,第一日上朝便是如此,是不是以后不能让他到朝堂来。 ‘钱欢,不得无礼,’ ‘是,陛下,臣知道错了。’ 混蛋的劲儿来的快去的也快,在加上武将与李二的有意庇护,文官只能吃了哑巴亏站回队伍。 李二见没有什么重要事便下令退朝,钱欢第一个走出大明宫,他怕李二再一次捉他回去。 ‘钱候请等一下。’ 钱欢一惊以为是李二召他回去,回头一看却是武士彟站在自己身后。 ‘武大人,您现在反悔就是您的不对了,再说我们家钱策配你家武媚没有什么不妥吧。您是应国公,我是慧扬候虽然比您了两级,但我很年轻。’ 武士彟苦笑的摆了摆手,压低声音问道。 ‘钱候可攥住我武家什么把柄,不瞒钱候,老夫的确发现了家中的异样,既然钱候知道还请告知。’ 钱欢沉思。总部能告诉这老头养了两个畜生吧,但既然问了又不好不说,钱欢搂着武士彟的肩膀向宫外走去。边走边道。 ‘武大人,我只能给您个忠告,家中的丫头能嫁就早些嫁出去,至于武媚也是巧合间被我所遇,并非针对你武家,武媚被我带走我会亲自教育,男子我从不管教,但您应该知道钱家的多多和婉儿,所以你放心。’ 武士彟年过四旬,被钱欢搂着肩膀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但武士彟没有心情去考虑钱欢是怎么搂着自己的,一心只想知道武家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何武媚会遇到钱欢,为何武顺一心要嫁给贺兰越石。钱欢又说抓住了自家的把柄。 ‘钱候,我武士彟算是放下身段求钱候告知。’ 钱欢也不忍心一看老头这般,搂过武士彟的脖子,在耳边轻声道。 ‘快些将武顺嫁给贺兰越石,愉快越好。至于武媚你放心在我钱府住下,崔家大小姐也在钱府,还有,武大人啊,别光想着国事,太上皇以不理朝事了,您还是整顿整顿‘家风’吧,’ 钱欢将家风儿子说的十分重,武士彟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但隐约也能猜到一些, ‘谢钱候提醒,我武士彟记在心里。明日贺兰越石便会来赢取武顺,还请钱候一定到场。’ 看着武士彟远去的身影,钱欢不禁冷笑。去?本候一定会去,你武家的事我钱欢没有兴趣,但贺兰越石的地盘我钱欢倒是有些想法,洛阳,如此繁华的城市我钱欢怎么会不插一手。 刚回到倾国倾城的后院,钱欢便听到李泰的怒吼声。 ‘武媚,说,你以前是不是玩过五子棋,本王怎能输给一个娃娃。’ 一看就是李泰败给了武媚,钱欢懒得过去掺和,瞧瞧走上三楼找裴念,最近可能是心眼子用的有点多,头非常疼, 钱欢躺在长椅上,枕着裴念的腿,裴念轻柔钱候的太阳穴,阳光透过窗子照进房间中,暖洋洋的钱欢十分舒服。一只手不安分在裴念身上走动。 裴念听到有人敲门,打掉钱欢点头,继续揉捏钱欢头, ‘进来。’ 小武媚走进房间看着躺在裴念腿上的钱欢,小声的问道, ‘侯爷,念念姐,我什么时候能回家。’ ‘你回不去了,我已经找过你爹了,你爹同意把你嫁给钱策了。’ 武媚不甘心还想问。却对上裴念的眼神,一溜烟离开三楼。 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 崔家来信 钱策从椅子滑在地上,满目震惊的看着武媚。 ‘师父,你是说我以与她定亲?我将来要娶她?’ 虽然内心有些愧疚,但事已至此,钱欢能安慰钱策。 ‘你看小武媚多好,可爱,漂亮,聪明,伶俐。你就将就点。日子苦了就苦了点,要是有一天小武媚不让你吃饭了,你来找师父,管饱。’ 听着钱欢这话钱策越听越不对劲,怎么会不让我知道,我是男人,她是女人,她应该听我的才对。看着小武媚乖巧的样子,钱策觉得钱欢的话严重了。 季静拿起一小块西瓜塞进钱欢的嘴里,嗔怪的看着钱欢。 ‘您这是在说什么胡话,小武媚多乖巧,您看,胖娘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要是钱策不同意,你以后只能饿肚子了。’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是不是,平日乖巧的季静竟然开始说教我钱欢了,该打。一巴掌打在季静的屁股上,季静惊呼一声,俏脸通红,瞪着眼睛凝视着钱欢。 ‘他也这么打过我。小嫂嫂。’ 房中的温度瞬间降下。钱欢只感觉有两只箭矢射在自己身上,有点扎脸。季静看着钱欢哼了一声。 ‘为老不尊。钱策今日你休沐,你去教小武媚学习钱府的知识。紫苑,你带着婉儿与多多也去。剩下的各忙各的、。’ ‘是,小嫂嫂。’ 钱策带着武媚去了二楼书房,后面跟着紫苑三人。 ‘是,二夫人。’ 胖娘走了,房中的所有侍女也都退出客厅,客厅中只剩下钱欢与季静,钱欢在错愕中醒过来,抓过季静按在腿上就是两巴掌。 ‘得瑟是不是,我他娘的才十五岁。你竟然说我为老不尊。走,与我去房中大战三百回合。’ 季静媚眼如丝的看着钱欢,在钱欢的腿上轻轻咬了一口,妩媚的看着钱欢。 ‘夫君,您腰不疼了?’ ‘疼。’ 钱欢在季静的娇笑声逃出客厅。钱欢此时多么希望孙思邈老神仙能快些来到长安,给自己开个药方,被裴念斩在马下,季静仅仅是站成平手。 ‘身子虚啊。’ 看着黄野一身单衣在雪中打拳,鸡肉绷紧的胳膊让钱欢看着就有些羡慕。 ‘黄野,你着火了?脑袋上冒烟了。’ 钱欢每日都会这般调戏黄野,黄野已经习惯了,在怀中拿出两封信递给钱欢。 ‘侯爷,您莫要调笑小的了,知道您羡慕小的健壮的身姿,侯爷,要不小人去秦岭给您弄只虎鞭回来?’ 懒得搭理黄野。 ‘水牛,揍他。’ 大战一触即发。钱欢没有看二人胡闹,而是看着手中崔逐流与崔浩的信。打开崔逐流的信。钱欢有些震惊。 ‘钱候,话不多说,李元昌有谋反之意,李元昌的谋士在岳州回梁州时被我伏击,奈何对方人数过多,崔家损失惨重,还请侯爷遵守诺言,归还家妹。’ 没有证据,损失惨重。谁他娘的信,你是想把自己摘干净吧,换回小紫苑?下辈子吧。 ‘水牛,你别收拾他了,去换二夫人过来。’ ‘侯。侯爷,俺在地上,俺打不过黄野了。’ 抬头望去,只见水牛被黄野牢牢按在地上,挣扎了许久的水牛也没有办法在地上爬去。 ‘丢人,太丢人了,体重差不多是黄野的两倍,还被按在地上,黄野你去唤二夫人过来,’ ‘是。’ 钱欢在打开崔浩的信,却满意的点点头,仔细查看,钱欢发现了一点倪端。 ‘洞庭湖的人以撤离岳州,属下琢磨不投特此请示侯爷,如今岳州只剩下属下一人势力,再过半年,侯爷便可入驻岳州。’ 崔逐流伏击李元昌的谋士,李元昌又在岳州赶往梁州,两封信时间相仿,岳州水贼与李元昌有关系?谋事离开岳州,水贼紧跟着离开,难道李元昌真的要反? 要告诉李二?不行,李元昌霍乱太子,本就是死罪,但李二仅仅剥去他的王位,如果这事是假的嫁祸只罪有些承担不起。 对于崔逐流钱欢不得不防备。 ‘媳妇,这两封信给你。崔家的那一封信告诉他们小紫苑不能放走。委婉一些。至于崔浩的你看着回就好,生意上的事你们做主就好。’ 季静点头,回到房中研磨回信。小紫苑瞥见了信上的崔字,忐忑的问季静、 ‘小嫂嫂。是欢哥哥要赶我走了么,我不想回到崔家去,’ 季静微笑,指了指钱欢,便继续低头写字,崔紫苑知晓,走下二楼去找钱欢。此时钱欢正看水牛与黄野揉在一起,兴奋的不行。 ‘水牛,侯爷教你,你力气比黄野大。你反抱住黄野,后抛摔,扔出去,反复几次他就懵了。’ ‘黄野,你要借力,被抛弃起板着水牛的脖径,借力搬到水牛。对对对,就是这样。’ 兴奋的钱欢也想冲上前去搬到二人,但看了看自己的胳膊便放弃了。 ‘欢哥哥,我不想回家。’ 崔紫苑在钱欢身后小声的说道、 ‘回去干嘛,你那家有什么好的,破地方哪有钱家好,不喜欢在家里呆着就去找裴念学习做生意,’ 钱欢头也不回,兴致全在黄野与水牛的身上。 ‘欢哥哥准备给我开一家生意?’ ‘嗯。开,水牛,你这体格白长了,你把黄野堵在墙角啊。这玉佩,看到没,谁赢了就送谁家孩子,可以私下来钱府找小月钱府学习,’ 水牛一时间来了气势,黄野更是正面冲向水牛。来钱府学习?钱策和小婉儿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就是拼了命也要干掉眼前这人。 ‘侯爷,不公平,我们二人也是中队长。’ ‘那你们俩也上。紫苑,你刚才说什么来的。’ ‘欢哥哥,你说你要给我开一家生意,我去经营。’ 钱欢懵了,嗯?什么时候说的?开什么店。还能开什么店。不在看院子四人互殴, 答应紫苑做生意?钱欢不得不仔细思考,小紫苑本就性子懦弱,逆来顺受,如果说不开也没有什么问题,但是钱欢不想伤了小紫苑的心, ‘你去找季静,裴念,小月,冬梅秋菊,问问她们你适合什么声音,然后我会思考给你开个什么,你看,卖糖葫芦怎么样。你别走啊,’ 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 李二与钱欢的博弈 黄野涂寒四人鼻青脸肿的站在钱欢面前,也分不清谁胜谁负,钱欢也图一时乐呵,决定下次在鄙视,然后做一只金手套送给胜利者。并且所有家将都可以参加。 最近学府中很安静,在教千字文识字,钱欢懒得过去看留在家中休养身体。 ‘师父师父,不得了了。’ 钱策慌慌张张的在二楼跑下,气喘吁吁的站在客厅中。钱欢讶异的看着钱策。 ‘咱们房中又没有狗,你跑什么跑。我没有看过四书五经,你也没看过?’ 钱欢很不开心,因为钱策越来越像自己了,真担心会变成和自己一样没有礼数,那样季静与胖娘第一个饶不了钱欢。 ‘师父,钱策知错了,只是武媚太过聪慧,这才几日,便已经学会了数学加减乘除的运算。’ ‘这样挺好,你看,像为师一样,每日坐在家中,你两个嫂子赚钱,多轻松。’ 钱策走了,走的十分决然,因为钱策的心理钱欢这样不是男子汉所为。钱欢撇撇嘴, ‘侯爷,陛下召您入宫。’ 该来的还是来的,崔家定会检具李元昌,具体拿下了什么证据,钱欢猜想不到,跟着宫中派来的侍卫赶往皇宫。 宫中,李二看着手中的奏折,眉头紧皱,怎么也不敢相信李元昌竟然反了,仅仅是因为钱欢再次封侯。奏折来自清河崔氏,只是说发现了李元昌私自购买兵器,其中蕴含的意思不言而喻, 被削王位,已是庶人,怎能私自存有军器, ‘召慧扬候入宫,召回李恪,李崇义即刻返回长安,喧长孙冲进宫,’ ‘是,’ 李二连召四人,心中便是已经有了打算。钱欢赶来皇宫,踏进丽正殿,发现殿中只有李二与渊鸿,就只事情有些不妙。 ‘臣,参见陛下。’ 没有平身,钱欢只能跪在地上。 ‘慧扬候,朕问你,可有事情没有像朕回报。’ ‘不知陛下所问何时,今日臣一直呆在家中,不曾出门。’ 李二坐直身子,凝视钱欢。 ‘你可知梁州发生了什么。’ 虽然早已准备,但钱欢心里还是咯噔一下,李二真的受到了消息,该如何回答,该死的崔逐流竟然把消息送给了陛下。 ‘陛下,臣知一些,崔逐流曾写信给臣,说李元昌已有谋反一心,但臣想,崔逐流是想借此换回崔紫苑,臣没有全信。’ 李二有些怒意,看来猜的没错,这钱欢是在朕之前知道此事,却隐瞒不报,这样李二心中怒意更胜。 ‘知情不报,你可知什么罪。’ ‘陛下,此事谁可报,臣不可报,臣于李元昌有怨,刚拿回慧扬候爵位,便断言其谋反定会引来群众文官的弹劾,并且不会小心此事,臣以派人前往梁州一查究竟,只是还没有消息。’ 派人是假,避嫌却是真的,钱欢的话不是没有道理,李二点点头,算是认同了钱欢的说法。 ‘朕以得到消息,其反与不反朕心中一清二楚,你说朕该派谁去梁州。’ ‘鄂国公与卢国公。翼国公虽然体弱,但平复梁州也是挥手之间。’ 钱欢担心李二派自己去,如果自己真的去了梁州,李元昌就是不反也会拼进所有把自己留在梁州,钱欢不想冒险。 李二听了钱欢推荐尉迟恭,程咬金与秦琼,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钱欢见此,有种不好的预感笼罩着自己。 ‘如果派翼国公体弱,朕以不想让他以身试险,独孤彦云就是例子。而且如果派出鄂国公与卢国公,朕这长安岂不是空了。’ 钱欢沉默不语,十分安静的跪在地上,此时少说一句便少一些麻烦。 ‘陛下,齐国公长子长孙冲以在殿外等候多时。’ ‘喧他进来。’ 长孙冲走进丽正殿,看着跪在地上的钱欢,不免有些讶异,难道苏亶知道后来陛下面前告状?钱欢头低的很低,长孙冲看不到钱欢的表情。只能跟着跪在地上。 ‘冲儿拜见陛下。’ 同样没有平身,长孙冲心中更是疑惑,到底发生了什么。 ‘陛。。’ ‘陛下,您是认真的么,如果是,臣愿意请命,但臣想提前知道封赏,’ 长孙冲刚准备张口就被钱欢打断,听着钱欢嘴里请命与封赏,长孙冲便知道不会是小事。学着钱欢的样子低着头,准备不再开口。 李二听钱欢先谈封赏,一愣,随后轻笑,先要封赏钱欢还真是第一个。 ‘你说说,你想要什么。’ ‘先不说赏赐,陛下,您能给臣多少火药。’ 钱欢话落,长孙冲就跪不住了,火药?这是要做什么,阿欢要去战场?抬头准备开口,对上李二的眼神,发现李二正眯着眼盯着自己,长孙冲再一次低下头。 ‘火药一点都没有。你也不准私自制作,这利器朕还不准备拿出来。’ ‘臣遵命,臣请求的封赏是承乾的太子之位归还,并再议长乐公主与长孙冲的婚事。’ 正孙冲估计的李二,连忙开口。 ‘阿欢,不可。’ 侯爵名言储君之位就是大忌,并干预公主出嫁更是大逆不道。李二神色不善的盯着钱欢,钱欢不提,李二也准备此事过后再议承乾的太子之位,落在承乾身上定是必然。并且派长孙冲一同前往梁州,试看能力如何。 但被钱欢明言挑出,李二有些不悦。 ‘钱欢,你好大的胆子,朕的家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小小慧扬候教朕怎么去做。’ 钱欢梗着脖子看着李二。 ‘那臣不去梁州了。’ 李二瞬间大怒,拿起桌子上的茶杯砸向钱欢。茶杯落在钱欢头上砸的粉碎,鲜血在前后额头留下。渊鸿一惊,但不敢动,长孙冲直接挡在钱欢身前, ‘陛下,钱欢只是一时糊涂,请陛下息怒。’ ‘闭嘴,滚开。钱欢,你当朕真舍不得杀你?既然你不去?也好,来人,将太子打入大牢,太子之位在李泰,李格,李治三人中选出。长乐公主下嫁吐蕃。’ 李二扬言杀自己,钱欢没有恐惧,但听说重选太子,丙炔将长乐下嫁吐蕃,钱欢怕了。如此一来李承乾定会寡欲而死在大牢之中,因为他将太子之位看的太重了。长乐的身体去了吐蕃更是难以活命。 长孙冲已经吓得腿软,到底梁州发生了什么,陛下一定要派钱欢去梁州。 ‘陛下准备给臣多少人马。’ 钱欢妥协了,因为怕了。李二太了解自己了,能准确的拿捏住自己的软肋。 ‘三万。’ ‘领军是谁。’ ‘指挥使李崇义,左先锋李恪,右先锋长孙冲,你做后援。三个月内必须高捷,如果你败了,结果同样如此。’ ‘臣领旨。’ 钱欢的脸已经被鲜血覆盖,刚听到皇命来的太监被渊鸿一脚踹出宫外,死活与渊鸿无关,李二瞪了一眼渊鸿坐会椅子,丢下一只金黄色手帕。 长孙冲来不及谢过李二,拿起手帕捂住钱欢的伤口。李二张嘴还待说些什么。这时关闭的丽正殿殿门直接被推开,长孙与李承乾一同走进丽正殿。 长孙看着喘着粗气的李二,在看跪在大殿中满脸鲜血的钱欢,就知道李二又与钱欢置起了真气, ‘承乾,去带钱欢下去包扎伤口,快去,’ 李承乾也是听说陛下要换太子,连忙赶来丽正殿,看着满脸鲜血的钱欢便将此事压在心底,背起钱欢离开丽正殿。临走时不忘回头看了一眼李二。 ‘滚。’ 李承乾背着钱欢落荒而逃,因为他见此时的李二与当初在太子寝宫时的神色相仿。 钱欢走后,李二突然大笑, ‘筹备长乐与冲儿的婚事,将这些奏折送往太子寝宫。’ 长孙紧绷的心放下了,并且有些心喜,但却不知发生了什么。’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一章 准备上阵 ‘阿欢,到底大声了什么,父皇怎么如此动怒,竟然声称要将我打入大牢,在小恪,青雀,李治三人中重立太子。’ 李承乾想要知道究竟,看着缠着绷带的头又好过激质问。李承乾的心很乱,乱倒失去了理智,自从知道季字要成为太子的适合,李承乾就就时刻约束自己,不能骄纵,不能任性,饱读诗书,但今日却听说自己的太子之位要换人了、 长孙冲想解释,但被钱欢先开口堵住。 ‘没什么。你放心,你的太子位置还是你的,小恪青雀不会去与你争。冲锅锅,送我回慧庄。崇义今晚应该会到,小恪只怕要后日早上。’ 长孙冲叹了口气,扶着钱欢走出李承乾的寝宫,李承乾望着钱欢背影有些后悔,听说上一次李泰误会了钱欢,钱欢就是这般样子。 李承乾看着二人发愣。直到背影消失,李承乾才反应过来,刚想出门去追。却被进来的宦官拦下。 ‘太子殿下,这是今日的奏折,陛下吩咐让您批阅。’ 李承乾着急去追钱欢,走出数丈后又退回院子,看着宦官道。 ‘你说这是父皇拿给孤的奏折?让孤批阅?’ ‘陛下是这样吩咐的。’ 李承乾狂喜,抱着奏折回到房中、 出了皇宫,长孙冲与钱欢坐在马车中,看着钱欢头上的绷带,长孙冲有些不忍,陛下怎会下如此重手,只怕钱欢回去就会重病, ‘你为何不让我与承乾说清楚,’ 钱欢看着马车外,心思却已经飘远, ‘咱们走后他就会知道,这么大的事瞒不住他的,回到慧庄去梁州之前我是不会进长安了,官印就让崇义去取吧。’ 长孙冲钱欢有些累了,也不在言语,晃悠着赶往慧庄。 倾国倾城中裴念有些心思不宁,拿起手中的账簿,准备回钱府在查看。钱欢缠着一头白色的绷带回钱府瞬间让钱府炸开了锅。 黄野四人连忙上前询问是何人所伤。扬言要将此人碎尸万段, ‘李恪他爹,你们四个去吧,’ 钱欢说完,水牛便回院中拿起他的那柄板斧,出来后发现黄野三人没有任何动作只是跟在钱欢身后,水牛想李恪他爹是谁?李恪是吴王,那么他爹就是陛下。板斧落在地上,水牛大叫着跑回钱府。 长孙冲道出原尾,季静连连叹气,崔紫苑坐在钱欢身旁,想伸手去触碰又怕弄疼了钱欢。小心翼翼的样子惹人怜惜。 钱欢坐在沙发上闭着眼,一动不动。裴念走进客厅见钱欢头上缠着绷带,一股杀伐之气瞬间涌出体内,季静见此小声道。 ‘是陛下。’ 裴念叹了口气,来到钱欢前轻声问, ‘疼么。’ 钱欢没有反应,裴念伸出摸了摸钱欢的脸,发现烫的惊人。 ‘速去请郎中,他的脸好热,’ 长孙冲李恪抱起钱欢送到卧房床上。长孙冲看着昏迷的钱欢,心中想,上一次为了李泰你就是如此,被李泰伤了双臂,这一次又为了承乾伤了头颅,值得么,阿欢真的值得这样做么。你现在不再是一个人了。 长孙冲的话没有人能听到,看着焦急的裴念,长孙冲叹了口气轻声道。 ‘准备战甲吧,他不在是问候了,李恪回来我们便会去战场。’ 。。。 钱欢不知昏迷了多久,睁开眼发现裴念,季静,小月,独孤怜人,长孙冲,李崇义李恪,李泰,李承乾都在房中。’ 李恪第一个见钱欢醒的,钱欢指着水壶,李恪连忙倒水拿给钱欢,钱欢喝光一杯,拿着杯子继续盯着水壶,李恪干脆把水壶递给钱欢,一壶水下肚,干枯的嗓子舒服了很多。 ‘处默,见虎他们几个不知你昏迷,所以没有过来,小月是我接过来的,恰巧怜人也在振武,就一起带过来了。’ 李恪的话惊醒了房中所有人,李承乾第一个挤上前,问身体如何,有没有什么是需要他做的,李承乾这般样子钱欢就知道他已经什么都清楚了。 笑着摇摇头。在看裴念与季静,钱欢笑的很灿烂,让二人放心。裴念见此带着小月离开了房间,他知道钱欢有话要说。 裴念离开,李崇义便忍不住说道。 ‘我早就问过承乾这李元昌能不能杀,你看,你当初拦着我,事情发展成了这样。’ 李恪也点头,幽怨的看着李承乾。 ‘我喜欢去战场,但是我不喜欢与钱欢上战场,死一个人他便鬼哭狼嚎的,还有大哥,你心眼能不能大一点,针鼻的心眼都比你大。’ 李承乾被二人问的不知该如何回答。支支吾吾的样子让李恪看着烦躁。 ‘算了,大哥你别说了。五百套战甲,三套光明铠,给不给。’ 李承乾有些无语,五百套战甲好说,这三套光明铠有些麻烦。答应也不是,不答应还不是,李承乾十分纠结, ‘算了,小恪,五百套战甲就好,咱们去战场那四个家伙留下一人,你们谁留下谁。’ ‘黄野。’ 李崇义与李恪异口同声,窗外的黄野瞬间瘫软在地上,黄野知道钱欢准备了一些新装备,在接到崔逐流的信时就开始准备,五百套墨绿色的棉衣,黄野眼馋了很久,一直求钱欢能否让他们小队的人先试试。却没想到留在家中的人是自己。 ‘那好,黄野留在家中。承乾,会长学府与钱家的安就拜托了你了。青雀你别再后面不说话,你要是想偷偷跑去梁州,我就派人把小紫送回家。’ 李泰气愤的站起身子。 ‘狐狸欢,’ ‘小恪,崇义,冲锅锅,现在去准备吧,明日咱们就出发。我身体以无大碍。’ 李崇义去检查钱府库房中的军器,李恪与长孙冲带人去收集庄中制好的棉衣,钱欢站在房中享受着裴念与季静的服侍穿衣。 ‘你去战场小心些,你什么武艺都不会,要不如你把黄野带上,家中有太子与处默他们,很全全的。这个一些手油,倾国倾城请来的师傅们研制出来的,小心裂了手。这是在你书房中见你画过的眼睛,用绿琉璃做的,看雪时间长了会伤眼睛。这是头套,有放心,小恪他们的也准备了,我看看还有什么。’ 裴念拿着一个小包裹不停的清点冬日需要带的东西。季静拿出一个帽子递给钱欢。 ‘这是我织的,按照你说的方法,丑了点,但是你带上,你头上又伤。’ 钱欢将二人搂在怀里。 ‘想哭就哭,思念你们威武的夫君罢了。忍着干嘛。’ ‘丈夫出征,妇人哭不吉利的,等你凯旋。’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二章 出发 李崇义双手背在身后,站在钱府府门处。 ‘水牛,擂鼓聚将。’ 水牛很兴奋,在钱府这一段时间只感觉整个身子都要生锈,竟然被黄野擒下。 鼓声在钱府传出,回荡在整个慧庄,平日安静的慧庄仿佛变成了一只嗅到血腥的猛兽,嘶喊怒骂声不断响起。 ‘快,别他娘的喝了,听没听见,这是聚将。鼓说明有战事,立功的时刻到了。’ ‘娘,我盔甲呢,快帮我拿出来,孩儿要去战场了。’ 套上盔甲后在家人的目送下奔向钱府。钱府门前的空地上,不停有将士赶来,找到自己的位置站好。水牛涂寒苏亮三人十分兴奋的点兵,遇到顺眼的还会提上两脚。 只有黄野脸色阴沉的在自己的对中来回巡视,看谁来晚了,便拿他出去。 ‘水牛,涂寒,苏亮你们三个作为中队长,现在开始挑选五百将士随军,家中独子者不可,妻子待产者不可,现在开始,一直香时间。’ 李崇义在钱府门前大声嘶喊着,将士们听说只有五百人能随军参战,纷纷请命,声称能一挑五不费吹灰之力。黄野站在队伍前没有动,身后的队伍中也各自议论纷纷。 ‘队长,怎么只有他们三队,难道我们不如他们?’ ‘别他娘的问老子,老子是留守慧庄的,所以你们也得留守。再问打死你。’ 黄野暴躁的样子落在水牛眼里,引来水牛等人哈哈大笑。李崇义看着笑成一片的水牛等人,大声道。 ‘水牛,如果本指挥在听到与选将无关的声音,你就与黄野呼唤留在慧庄。听到没有。’ 一句听到没有吼的水牛耳朵嗡嗡作响,水牛不敢胡闹,黄野则不断的逗弄水牛。李恪与长孙冲已经把棉衣取了回来,站在队伍外饶有兴致的盯着李崇义, 长孙冲眼中更是燃起了火苗,李崇义此时以没有平日嘻哈样子,换成了一幅十分合格的将军,被选中的五百人留在了空地上,至于剩下的人李崇义宣布了解散。 被解散的人没有离开,在外围站好队伍,等待各自队长的吩咐,李恪见此便知道轮到自己了。没有李崇义的嗓门,李恪不断在队中巡视。 ‘我告诉你们,这一次我们要去梁州,去找李元昌这贼人,我们同去会有三万于人,而你们五百人就是我最大的依仗,你们会有最好的装备,最好的指挥已经最充足的粮草,既然声称一挑五,那么没有拿到五个人头的人不要滚回来见我。’ 李恪开始亲自为这五百人分发棉衣与兽皮靴,李崇义与长孙冲也开始分发,李恪每将手中的棉衣塞进将士怀中时都会加上一句。 ‘小心些,莫要伤了,你们钱候会内疚的。’ ‘小心些,军工固然重要,但你在咱们慧庄更为重要。’ 将士们抱着棉衣心中十分不适滋味,有伤感,有满足,更有些激昂。站在队伍外的人也想加入这五百人之中,后悔选人时没有大喊自己能以一对十。 棉衣分发后,李崇义下令原地着装,转眼间五百人变成了请一色的绿衣军人,墨绿色的棉衣,皮质的短靴瞬间为这五百人添上神军之势。 ‘现在,你们这五百人跟着你们的队长去长安,找太子领取你们的战甲,军资。水牛,涂寒,苏亮,你们三人跟随这一次左先锋官长孙冲前往长安,现在立刻马上动身,’、 ‘如果让我知道你们谁这些日子偷懒,影响了一整只队伍,那么我让你知道我李崇义的厉害。’ ‘最后一队第三个,如果不行,立刻退下换人。’ 李崇义不停对离开慧庄的队伍嘶喊,李恪叹了口气道。 ‘你歇会吧,明日你便要指挥三万人,你要没有了声音这仗怎么打,这一次咱们没有火药,没有大量的箭矢,这一场仗不再是像上次占襄城那般轻松。’ 李崇义背对着李恪,声音有些颤抖。 ‘我知道,所以我要与他们多说说话,都是在占襄城带回来的人,我真的不想再让他们去战场,哎,跟钱欢呆的久了,我的心也变了,开始厌恶战争。’ 说完话,李崇义便去房中找钱欢。李恪看着李崇义的背影,不由想到,难道有了媳妇儿的人都会变得如此?钱欢这样,李崇义如今也是这样, 散去了剩下的将士,看着黄野怂搭着脑袋,李恪拍拍肩膀安慰道。 ‘让你留下是有道理的,水牛虽然与你伸手差不多,但脑子没有你转的快,涂寒与苏亮更不是你的对手,也只有你留下,才会让我们放心。’ ‘吴王殿下,你们的意思我都懂,但属下就是有些不放心,钱候与李指挥在占襄城受如此重伤,都是我们等人的失职,钱候又不会功夫,我担心他会受伤。’ 黄野的话触动李恪,拍了拍黄野的肩膀, ‘都不是孩子了。’ 此时钱欢被李崇义烦的头疼,不断的追问自己这一次会拿出什么武器来对付李元昌。李二不允许自己用火药,钱欢真不知道该准备些什么,因为技穷了,没有了。枪不会做,飞机坦克更是神话般的存在。 ‘这一次只是李元昌,又不是国战,陛下不准我们动用火药,只能硬碰硬。你是总指挥,我是后援,这种事你去问长孙冲或者李恪。’ 李崇义盯着钱欢看了许久,发现钱欢不像是在开玩笑。 ‘这一次会死人,你有没有做好心里准备。’ 钱欢叹了口气,死人对钱欢来说是最大的折磨,他不希望身边的每一个人离开自己。 ‘五百人折半,是我最大的限度,如果超过一半,我会动用火药炸死李元昌。至于那三万人,我还没有心思去考虑,毕竟是陛下的人,’ 这样的回答李崇义就满足了,离开卧室,回客房去休息,等待这明日的出发。 。。。 次日天还未亮,裴念便开始为钱欢穿衣,检查荷包是否放在身上。准备妥当,钱欢便出了门。府门处李恪李崇义以在马上等候,钱欢一身墨绿色军装,头上戴着裴念的黑色帽子,带着墨镜,手上衣服黑皮手套。 李恪见钱欢准备如此妥当,不由有些羡慕。 ‘恪哥哥,哥哥脸上的琉璃镜没有,手套我给你准备好了。还有崇义哥哥,你也有。’ 小月在房中跑出来,将手中两副手套递给二人, 三人跨上马,李恪对小月喊道。 ‘等我回来,我便会娶你,你愿意嫁给我吗。’ 不等小月回答,钱欢一鞭子抽在李格的马屁股上。 ‘不嫁,嫁谁都不嫁你,看看你爹那个样,天天打劫我,不嫁,嫁给庄头的二傻子。’ 战马带着李恪跑远,李恪的声音却还回荡在钱府门口。 ‘阿欢,你说的不算,不嫁我就将小月抢走。哈哈,至于那小小李元昌,翻手间就将其碾碎。’ 钱欢与李恪的胡闹敢走了笼罩在钱府人心中的阴霾,是啊,一个李元昌何足挂齿。来到长安城外与长孙冲回合。长孙冲看着三人的装束,有些眼热。 ‘阿欢,你身体还没好利索,去马车里。’ 钱欢点头,下马走向马车。长孙冲又道。 ‘手套留下。’ 李崇义贱笑, ‘脸上的黑色琉璃留下。’ 钱欢脱下手套扔给长孙冲,又站下墨镜递给李崇义,在转向李恪。 ‘我什么都没有了。鞋子你与我一样的,帽子不给,季静给我织的。至于别的你要什么都行。’ ‘那好,我要你妹妹小月。’ 三人瞬间大笑,钱欢黑着脸回到马车,打开一瓶酒准备暖暖身子。 ‘军中不可饮酒,钱候请莫要坏了规矩。’ ‘我草你三大爷。’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三章 叶家九道 在李二的眼皮低下起兵,不知是这李元昌是过分自信还是无知。或许有恃无恐,就算失败了也不会被斩,因为太上皇还活着。 如今长安防备空痪,更是攻下长安的最好时机,陛下病毙,太子继位,挟天子以令诸侯,岂不快哉,到时钱欢就如粘板上的鱼肉,任意宰杀。 但这一切只不过是李元昌的幻想罢了。中年谋事站在李元昌的身下,沉吟道。 ‘王爷,不如派岳州人马拿下岳州城,起包围之势,你看如何。’ 算盘打的很好,上有梁州之势。下游岳州相逼,定会对长安造成很大的危机。李元昌看了一眼眼前的地图。点了点头。 ‘听说钱欢那小贼有亲信在岳州,你带人马前往岳州,与湖上的人一同攻下岳州,斩杀钱欢亲信,’ ‘是,王爷。’ 中年男子离开汉王府,李元昌靠在椅子上盯着中年男子的背影,三年前莫名来到王府,自称谋事,没有姓名,以下人自居,试探几次并无二心,李元昌也就作罢, 但对如今起兵只事如此上心,李元昌又不得不怀疑。天黑间,李元昌准备休息,明日起兵,却被突然来到王府的侍卫打断。 ‘王爷,末将收到消息,此时有三万大军像我方赶来,虚三万,实责不到两万,军旗为钱。’ 李元昌瞬间惊醒,不停踱步。 。。。 ‘什么?你告诉才两万人?那一万人呢?被你吃了?为何要挂我的降旗,你怕李元昌不知道是我去揍他?’ 钱欢跳着脚在李崇义,长孙冲,李恪耳边大喊大叫,对于少了一万人钱欢实在难以接受,但将旗真的很威武,在风中烈烈作响。 ‘哪有那么多人给你,一个李元昌而已,大军远在突厥清理战场,扫除小部落,给你两万人不少了。’ 李恪无奈的看着钱欢,对于钱欢因为这点小事大喊大叫十分无奈。 ‘将旗只能用你的,陛下第一个召见的就是你,而且我与李恪都姓李,至于长孙冲,姓太长了,写不下。’ 不是写不下,是长孙冲不想写,李二颁布命令时他也在场,不想抢了钱欢的功劳,钱欢为自己争取了与长乐的婚事,长孙冲就已经满足了。 对于李恪与李崇义的话钱欢找不到什么理由反驳,气冲冲回到营帐中准备休息。忽然脑门一同,像是被石子击中一般,钱欢捂着头蹲在地上, 长孙冲抓过铁棍直向冲向钱欢,李崇义更是带人警戒的看着四周。因为砸在钱欢脑门的不是石子而是一个纸团, 这纸团三人太熟悉了,李崇义更是见过三次,长孙冲捡起纸团递给钱欢,钱欢看见纸团瞬间大怒。 ‘你他娘的是不是长的丑不敢见人,每日拿这纸团神出鬼没的。’ 纸团被钱欢丢进树林,嘴在地上不停大骂这纸团的主人。 ‘阿欢慎言,此人神出鬼没还是小心为妙。’ ‘如不是叶某知道钱候的性情,只怕钱候此时已经成为了一具尸体,还有,老子不知道我娘是谁。’ 声音在钱欢的营帐中传出,钱欢盯着营帐的帘子,帘子被掀开,走出一道人影,钱欢看着人影忍不住哈哈大笑。一身白色的锦袍沾满了泥土,凌乱的头发如同鸡窝般带上头上,手中的折扇更是破烂不已。 ‘你被山里的母熊睡了?’ 李崇义与长孙冲如临大敌,此人何时入的营帐二人皆不知晓,一棍一槊横在钱欢身前,对持此人, ‘山中有没有母熊叶某不知道,只知道钱候你的亲信在岳州可能要遇上麻烦了。’ ‘水牛,带人把纸团找回来了,崇义,冲锅锅,他没有恶意。姓叶的,你三番五次的出现在本候身边,难道对本候仰慕已久?还有,你现在的装束我只能想到你被母熊睡了。’ 提起自己狼狈的样子,叶九道立刻怒视钱欢,在钱府带回的酒忍不住被自己喝光,给老爷子灌了一瓶水回去,却没有注意灌水的适合灌进一条小鱼, 这样叶家老爷子大怒,看着叶九道要清理门户,竟敢拿喝水来糊弄他,叶九道在叶家老爷子手中没有讨到一点便宜,被暴打一顿后趁人不注意掏出叶家。 ‘叶某一身都是拜侯爷所赐,叶某名为叶九道,隐世叶家人,第一次派去刺杀你的刺客也是我叶家派去的,’ 钱欢没有理会叶九道叶八道,而是看着手中的纸团有些出神,没想到李元昌竟然准备先攻下岳州,崔浩这一颗有了灵魂的棋子不能死,还舍不得让他死。 ‘小恪,你看看,告诉承乾还是处默他们都行,我写字太难看了。’ 李恪结果纸团回到自己营帐,对于眼前的叶九道李恪很放心钱欢的安危,如果想要出手,第一次便就会动手,何必等到今日。 ‘你怎么会知道这个消息,给我一个相信的理由。’ ‘钱候可以不信,那崔浩又不是我的人,死与不死与我何干,李冲气儿,你不用这样防备我,忘记那只熊为何会半夜下山了?’ 李崇义放下马槊挠挠头,钱欢走过二人,推开叶九道。 ‘老子要睡觉,你要换衣服崇义与冲锅锅都有,我马车中有酒,火堆旁有肉,别打扰老子。心烦着呢。’ 叶九道皱眉看着钱欢。 ‘你知不知道我叶九道是谁,我可是叶九道。’ ‘就算你叫叶大盗我也懒得搭理你,我要睡觉,我睡不醒我话我会咬人。’ ‘你怎么知道我爹是叶大盗。’ 钱欢不在搭理这个拿喝水当酒的傻子,走进营帐便不在言语。剩下的三人大眼瞪小眼。叶九道试探的问二人。 ‘喝点?’ ‘那就喝点。’ 三人坐在火堆旁,一口酒一块肉,仿佛犹如多年未见的老友,李崇义搞怪不断,长孙冲学富五车,叶九道更是深了解世间的奇闻异事。 ‘古话称,擒贼先擒王,如能擒获李元昌,那样就好了。’ 长孙冲一心都在军事之中。叶九道与李崇义喝的迷瞪大醉。 ‘这有何妨,我与充气儿杀进他的汉王府就是了。崇义英勇,我叶九道多谋,以二敌万不在话下。哎呦。’ 一只牛皮靴咋地叶九道的头上,叶九道回头怒视,却发现钱欢犹如猛兽一般,血红的眼睛在黑暗中散发光芒。 ‘李冲气你若敢跟胡说九道去汉王府,老子就撤回定州的生意,让崔嫣恨你一辈子,还有就是,别他么吵吵。’ 李崇义不停说知道了知道了,钱欢才回到营帐中继续睡觉。叶九道奇怪都看着李崇义, ‘你这么怕他干嘛。’ 李崇义嘿嘿笑道。长孙冲却道。 ‘如果你了解他之后你就会知道这不是怕,谈不上尊敬,但作为一个兄弟,不顾自己生命,为他的兄弟博一个前程,他发些小脾气又能如何,而且他说他这是起床气,自小就有的毛病。’ 叶九道对钱欢来了兴趣。 ‘冲锅锅,你和我说说,他到底都做 正文 第一百一十四章 不甘战死的将军 军中多了一个奇葩,那就是叶九道。以两颗大号夜明珠相抵换走了李恪的手套,当时夜明珠要回到长安时才会拿给李恪。 李恪被夜明珠打动了,钻进钱欢的马车中商议该如何擒拿李元昌。距离李元昌的梁州城二十里时,李崇义下令安营扎寨,数万人的营寨十分庞大,犹如野兽般虎视眈岳州城。 梁州城内,李元昌心如乱麻,李二怎会知道的这么快,以兵临城下,李元昌有种挫败感。听说来的又是钱欢,李元昌挫败瞬间散去,剩下的只有怨恨。 ‘来人,整军,准备随时迎敌。准备小股队伍偷袭后方城池,做不被之需,停止谋事,速速攻下岳州。’ 一道道命令传下,李元昌仿佛用尽了所有力气。但还是停滞腰板,等待这钱欢进攻。 至于钱欢一方完全没有进攻的意思,五人集中在营帐内,钱欢对军事不懂,与叶九道坐在一旁闲聊。 ‘九道,你算不算武林中人。’ 叶九道想了想,武艺会些,应该算是吧,对钱欢点了点头,算是回答。见叶九道点头,钱欢有些坐不住了。 ‘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你懂不懂,把你武林中的高手全部召集过来,拿下李元昌岂不简单。’ 叶九道若有所思的看着钱欢,越是这般神秘,钱欢觉得希望越就越大。 ‘你这词倒是新鲜,穿云箭我倒是没有,但是传出消息后,什么武林中人不会来,我爹会派人来抓我。’ ‘那算了吧。原来只是一个帅气的草包。’ 李恪三人聚在一起商议策略,又是夜袭,有是突破强攻的,钱欢对此一点兴趣都没有。 几天的商议后,三人终于商议清楚,李崇义一声令下, ‘明日天亮攻城。’ 很鲁莽很直接,就是要与李元昌硬碰硬。 此时清晨,李崇义便率领一万将士出军,有水牛的保护,钱欢也跟在队伍中向梁州城敢去。李崇义在前,四人分两侧,身后更是五百慧庄家将,军中气势犹如剑锋,刺向梁州。 鼓声喧天,李崇义不停在城下叫阵,辱骂之声不堪入耳。奈何梁州城却一点动静都没有。众人不急,还只是清晨, 李崇义骂累了就换钱欢,钱欢更是污言秽语不断,不停的问候李元昌的家人,李恪拿出面具带上脸上,因为太丢人了。 钱欢仅仅骂了不是十分钟,梁州城门大开,敌军不断涌出城外。为首之人一身光明铠在清晨的阳光下有些刺眼,一杆长枪更是寒光凛凛。 ‘钱家小人,休要辱骂我家王爷,爷爷定当三回合内斩下你的头颅。看你这奇人能否有复生只能。’ ‘此人是谁。’ 钱欢小声的问李恪。 ‘李景。李元昌娘家的人,被跟随李元昌多年,算是个悍将。’ ‘如果现在乱箭射死此人可好。’ 钱欢的声音不小,李崇义眼角有些抽搐,敌军将领叫阵,岂有乱箭射死的说法。李崇义与李恪选择了无视钱欢,这让钱欢有些摸不清头脑。 水牛以怒气冲冲,准备上前与李景大战三百回合。刚驱马迈出一步就被叶九道拦下。 ‘酒喝了,肉也吃了,我叶九道怎能欠下你钱欢人情。我来会会这李景。’ ‘九道,你若斩了这李景,我会拿出两瓶最好的酒送给你爹。’ ‘我也就算了,为我准备好就,古有温酒斩华雄,今日我便弹指斩李景。’ 拿过李崇义的马槊,叶九道掂量的一下,便走出队伍。李景看着眼前这年月十五六的少年,身无战甲,一身白色锦袍手拿马槊站在对面,不由蔑笑。 ‘小崽子,爷爷不斩无名之辈。’ 叶九道端起马槊直接冲向李景, ‘待老子斩下你头颅时,就会告诉你老子叫叶九道。看槊,’ 叶九道来势十分凶猛,手中马槊舞动见带着风声。马槊刺向李景,李景提枪劈开,虽然打断了叶九道的攻势,但虎口隐隐作痛,没想到这小娃娃竟有这般力气。 李景不在轻敌,与叶九道厮杀在一起,叶九道的攻势没有丝毫防备之意,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打法使得李景有些慌乱。 长枪此枪叶九道的胸前时,叶九道仿佛没有看到一般,马槊闪烁着寒光刺向李景喉咙,李景赶忙收回长枪抵挡。 战场外钱欢双手全部是汗水,十分担心叶九道。李崇义更是睁大了眼睛,叶九道的打法实在太吓人了。这时,战场上的僵持不断的二人终于有了变化,叶九道站在马背上双脚一点,飞在半空中端起马槊直冲李景的心脏位置, 李景以来不及躲闪,长枪如鞭。狠狠甩在叶九道的腹部,叶九道吃东,马槊偏离,刺中李景的肩膀,带出一片血花。李景被叶九道挑下马,叶九道身中长枪一边也摔倒在地上。 李崇义不等其他人反应,瞬间出现在叶九道身旁。拉着叶九道上马。立刻大声嘶吼。 ‘冲。’ 将士们以被叶九道的打法激发出体内的气势,一声令下便如虎狼一般冲向敌军。李恪与长孙冲更是直接冲向李景。 至于什么君子礼数,规矩全部抛在脑后,拿下李元昌才是硬道理。李崇义扶着叶九道回倒钱欢身旁,钱欢呲着牙给了叶九道一个灿烂的小脸,叶九道苍白的脸也会给钱欢微笑。 ‘是我轻敌了。未能斩下此人。’ ‘你很不错,剩下的就交给崇义他李恪他们吧,’ 涂寒苏亮站在钱欢两次,五百家将更是留下百人保护钱欢,李崇义确定钱欢不在有危险时,便骑上马回到战场。 战场中长孙冲与李恪同时对战李景,长孙冲心中十分震撼,看叶九道与李景厮杀没觉得有多厉害,但此时李景肩受重伤,却一时拿不下李景, 长孙冲心中升起了攀比之意。铁棍与长枪不断相撞擦出火星。李崇义赶回战场见此大吼, ‘小恪杀马。长孙冲速速擒下此人,你们二人不敌叶九道一人?水牛速与我断其后路。’ 李崇义的话深深刺在长孙冲的心中,心中不停嘶喊。我长孙冲怎能不敌叶九道。铁棒再一次与李景长枪相撞,长孙冲的虎口处以经破裂,丝丝血迹染在铁棒之上, 梁州城人以溃败不看。丢下手中的武器跑回梁州城。梁州城墙上更是站满了弓箭手。李崇义见此再次嘶吼。 ‘所有人撤退,慧庄将士遁,长孙冲你他娘的快点。’ 慧庄将士起盾垒。将李景包围。李景无法突破。城墙上的人更是不敢射向李景处,李元昌也赶往城墙,看着城外遍地尸体,在看李景被困之处,长孙冲与李恪都在。心中大喜。 ‘射,冲着李恪与长孙冲射。’ ‘王爷,李将军还是敌军阵中。’ 李元昌夺过身旁人的弓箭射向长孙冲。城墙上有人带头,箭雨便覆盖三人之处。李恪眼见箭雨飞来。扑向长孙冲滚入盾垒之内。瞬间一片战场中只剩下李景一人骑在马上。看着飞来的箭雨李景已经放弃了挣扎。 ‘我李景想过死在战场,死在那叶九道手中,万万没想到会被李元昌万箭射死。愿我李景来生擦亮眼睛,不认昏主。’ 李景的嘶吼声传遍整个战场,梁州城墙上的将士更是不忍,放下弓箭。但已经晚了。李景身中数箭,长枪撑在地上,瞪大眼睛看着城墙上的李元昌。他的战马更是如此,虽以低头却不曾倒下。 叶九道看着李景心有不忍,钱欢更是如此,他也没有想到这悍将竟然会死在自己人的手了。 ‘走吧,苏亮涂寒。送我们回去。’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五章 崔浩,你很不错 这样的事钱欢是不在场的,李崇义三人也不同意钱欢在场,如果让钱欢知道第一场战争就死了二十几个家将怕是钱欢会直接拿出火药炸死李元昌。 第一场战事便取得胜利,这使所有的将士们十分兴奋,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言论这叶九道与李景。有人兴奋,以为李景的死会重创李元昌,也有人惋惜这等悍将跟错了主子, 叶九道与长孙冲就是属于感叹的人,对于李景的死有些惋惜,李景是匹好马,但李元昌不是伯乐。 ‘九道,你这战斗方式让我明白了什么叫做拼命。你不怕有什么闪失?’ 叶九道灌了一口酒,长孙冲有些眼馋,但还是忍住了。毕竟叶九道不是军中之人。 ‘闪失?没考虑过,我爹想没想过我不知道,我还有个长兄。’ 长孙冲点点,准备打探打探这叶家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家族,却被叶九道猜到了心思。 ‘你要想让我活着就什么都别问,我们家有几个老怪物,和你们皇帝身边那个太监差不多。’ 长孙冲讪讪一笑, ‘你为何屡次的送给阿欢消息,阿欢见到你也不惊讶,难道你们以前认识?’ ‘不认识,我却长安是第一次离开家门,任务就是把他抓走,但想想我为何要听我爹的,在钱府的书房住了几晚,看人还不错,就想结交。主要是他有钱,我没钱。’ 对于叶九道这种话长孙冲已经习惯了。满嘴没有一句正经的,只是心中疑问,他没有钱夜明珠怎么给李恪。抢过酒灌了一口便走向李崇义的军营, 李崇义的军营中,钱欢,李恪,水牛,涂寒,黄野已经那两万的几名将士都是在营帐中商议下一步该如何。 ‘李元昌这一次吃了亏是因为他太过大意,下一次就没有这么简单了。如果他守城不出对我们十分不利。’ 李恪直接道出问题的所在,营帐中的人都怕李元昌守城不出,时间久了,军中气势也会下降。但一时间又找不到什么好的法子。 众人你言我语的发表着各自的意见,钱欢只感觉有一百只苍蝇在耳边乱转。一拍桌子大喊。 ‘我却当诱饵。’ 整个营帐安静了下来,全部盯着钱欢,表情十分怪异。正巧这时长孙冲也走进营帐,感觉营帐中气氛不对,对营帐。准备重新来一次,在打开营帐后听到众人的哄笑声,长孙冲才找位置坐下。 钱欢身旁的李恪摸了摸钱欢的额头,对李崇义摇摇头。李崇义笑道。 ‘钱欢,你是不是脑袋被陛下砸坏了。你有做诱饵。怎么做?你一个去?随便派出个伙头兵活着一箭你就诱饵就没了。就算一匹马出来也能把你叼走。’ 钱欢被李冲的话气的心疼,昂起头颅,冷哼一声离开营帐,因为他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思考。是不是真的被李二打傻了。 长孙冲涂寒,刚才发生了什么,涂寒笑着详细的告诉了长孙冲,长孙冲紧皱眉头。 ‘涂寒,去看看你家侯爷,只怕是真的傻了。’ 涂寒走后剩下人继续讨论,争吵声更是不断在营帐中传出。 钱欢站在军营中看着远处的梁州城,心中也焦虑何时才能拿下。也不知承乾有没有受到信,崔浩等人在岳州又是如何了。只希望承乾能快些赶往岳州。 ‘侯爷,您不会真的是想做诱饵吧,出发前夫人嘱咐我们三个,说您要哪里不正常第一时间绑起来。’ 看着身后的涂寒,钱欢没有心情胡闹。 ‘滚蛋,绑老子干嘛。我是在想岳州如何了。’ 。。。 岳州城外,两股势力对持,城下一方仅有约千人左右。对持之方只怕有一万人,岳州城门上更是站满了所有官兵,就连衙役也持着风火棍站在城墙之上。 岳州刺史盯着城下的阵势心中慌乱不已。这万人对来赶来城门便扬言要斩掉慧扬候过界的手臂。不等自己这刺史有所反应,岳州城的万金会便集合到城门处,为首之人更是如今在岳州遮了半边暗中势力的先生。 岳州刺史郁青看着万人气势不像是仅仅找万金会先生的麻烦,而是对岳州有些想法。 ‘下令,告诉所有将士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出城。’ 崔浩站在队伍的前方,身后蛤蟆,大熊,屠卢与李崇义,李崇义感觉自己腿有些发抖。身体不听使唤的打着哆嗦。 带着面具的崔浩还是一直赤色锦袍。右手不懂转动左手中指上的戒指,了解崔浩的人知道崔浩紧紧张了。 ‘你既然知我是慧扬候的人,还敢如此?’ 李元昌的谋士大笑。 ‘慧扬候如何?展板上的鱼肉而已。’ ‘你是李元昌的人?’ 崔浩有些震惊,心中更加焦虑,如果是其他人还可以周旋片刻。既然是李元昌那只能与其厮杀。 ‘动手。’ 蛤蟆首当其冲,杀向谋事,谋事轻笑退回队伍,蛤蟆李恪被包围起来。人熊屠卢解救蛤蟆,仅仅一瞬间崔浩等人便处为劣势。贼毕竟是贼,对上训练有素的官兵十分困难。 手下三位武将被围困,崔浩更是双全难敌四手。这时突然在岳州城墙上顺下绳索,四人立刻赶到崔浩身旁保护崔浩。崔浩错愕的看着眼前这四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崔浩,我们四人奉侯爷命护你周全,找到机会立刻回到岳州城内。’ 崔浩还是忍不住问道、 ‘侯爷知道我会有今天?’ ‘你离开长安我们便在。’ 崔浩动容,愣在原地。离开时侯爷便派人保护自己?这让崔浩十分震惊,原来自己不是一个随时可以丢掉的棋子。 一番激战下来。万金会损失惨重,仅仅百人围在崔浩的周围。崔浩审视一圈,见亲信虽然手上但无大碍,舒了口气,冲岳州城喊道、 ‘郁刺史,速开城门让我等入城。’ 郁青沉吟,不言不语。敌人在此冲杀上来,崔浩推开李义府,跟着冲进了战场。进入战场后的崔浩十分勇猛。一把劣质铁刀仿佛有了灵魂般,不断收割敌人的灵魂。 ‘爹,为何不让金先生进城。’ 郁婉清站在城墙上问。郁青一言不发。冷眼看着眼前的战场。崔浩以杀红了眼奈何敌人太多。再一次退回城下。崔浩发现奉命保护自己的四个人不见了。仅仅出现这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便战死在沙场。 崔浩红了眼睛,看着身边这寥寥数人。 ‘一会我冲进战场,蛤蟆大熊屠卢李义府,你们看着机会逃跑。他们的目的是我和岳州。’ 崔浩的声音十分凄凉,钱欢派来的四人战死时,崔浩便有了必死的心意。 ‘浩哥,蛤蟆的命是你的,嘿嘿,’ 蛤蟆贱笑,大熊点头。厮杀在一次开始,崔浩等人再次被包围。一杆长枪直冲崔浩的心门。崔浩来不及躲闪,闭上眼的一瞬间发现屠卢挡在自己身前。一杆长枪直接刺穿屠卢的心脏、 ‘屠卢。老屠、’ 屠卢躺在崔浩的怀了。 ‘浩哥,我的妻小就拜托你了。愿来生还做浩哥的手下。’ 崔浩一瞬间疯狂,顾不得身旁的敌人,直径走向那长枪之人。城墙上的郁婉清不停对着崔浩大喊。 ‘先生,你回来啊。我给你开城门。你还没有参加我的诗词会。你回来啊。’ ‘将小姐带回府中。’ 崔浩听闻郁婉清的话仅仅一顿,便继续走上前去。崔浩只感觉身旁敌人不断减少,抬起头看着身旁马上之人,崔浩一愣,随后眼泪不断涌出,大声哭嚎。 ‘死了,屠卢死了,我的人全都死了。’ ‘崔浩,你很不错。’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六章 围困逃跑 李泰率领太子六率赶来岳州终究还是晚了一步,看着身下哭嚎的崔浩。李泰心中一阵不忍。吩咐崔浩所剩无几的人退下,剩下的便交给处默见虎他们就好。 一万人的太子六率与李元昌谋事的人算是旗鼓相当,程处默。牛见虎尉迟宝林更是凶悍,带着六率的人杀的敌军节节败退。 谋事见不敌,立刻下令撤退。程处默带人追击不足一里便被李泰拦下。十分不甘的退回岳州城下。岳州刺史郁青见突然出现的李泰等人也是慌了神,连忙跑下城墙开城门迎接李泰。 ‘岳州刺史郁青,拜见魏王殿下。’ 李泰只是看了一眼郁青,郁青对上李泰的眼神有若落尽冰窖。 ‘处默。见虎,打扫战场,不用留活口。’ 绕过郁青,走到崔浩等人身前,轻声询问了几句便挥令进城,程处默路过郁青时更是冷哼一声。所有将士浩浩荡荡的进入岳州城,只剩下城外的郁青与打扫战场的将士。 重伤的蛤蟆大熊已经昏迷,崔浩强撑着身体与李泰说事情的经过,岳州刺史不开城门只事。 ‘休息吧,等阿欢过来时会给你一个说法。’ 李泰十分霸气的将崔浩等人安置在刺史府,回到前厅看着众人,李泰的脸色瞬间便的阴沉,坐在主位上看着岳州的此时郁青,长史,别驾以及各种大小官员。 ‘本王需要一个解释,为何岳州将士闭门不出,难道怕了?只是让一众岳州百姓守在城外。’ 刺史郁青还没有意识自己的错,语气十分生硬。 ‘魏王殿下,城中百姓万千,而敌军更是扬言要斩去慧扬候过界的手臂,敌军人多势众,微臣不敢那岳州百姓的安慰做赌注。’ 一盏青花瓷的茶杯被李泰摔的粉碎。 ‘抵挡敌军的人就不是你岳州的百姓?他们没有户籍还是没有交税。’ 郁青顿时垭口无言。不知该如何回答。岳州别驾这时插口道。 ‘魏王殿下,城外御敌之人是岳州私下的帮派,同是贼人,为何要拿百姓的安慰和换取他们的安危。’ ‘呵,岳州没有丢失,你们也就不会受到惩罚,本王受太子之命守住岳州而已。至于慧扬候来到岳州时,你们的死活也与我无关。本王问你们可知敌军是何人派来的。’ 岳州的所有官员互相对视,眼中全部都是迷茫,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李泰见此怒视瞬间冲上头,起身狠狠一脚踹在岳州别驾的脸上。 岳州别驾带着鲜血躺在地上不解的看着李泰,李泰不解气又是一拳打在郁青的腹部。 ‘本王告诉你们。他们不是冲这慧扬候手臂来的。他们是李元昌的人,李元昌反了。他们要的是岳州城,如果今日我没有及时赶到,岳州城就会攻破。至于等待你们这些蠢材的就是死罪。’ 刺史府前厅中十分安静,只能听到李泰愤怒的喘气声,躺在地上的别驾更是瞪大了眼睛看着李泰。 ‘处默。见虎,去派人查一下那些叛军退去了何处,摸清地点后发起进攻,这岳州我一刻钟都不想呆下去。’ ‘是,殿下。’ ‘宝林,你派人盯着他们几个,如果有一人敢出城,格杀勿论,现在都给本王滚。’ 所有人退出了前厅只剩下李泰一人,对于这次出征李泰本就不愿,他不喜欢打打杀杀,但因为李恪来信刻不容缓,李承乾又不法领兵,只能派李泰来岳州。 谋事带人撤回了洞庭湖,将所有人分散在小岛之上,谋事怎么也想不通为何会有援军的出现,一万人的队伍在长安赶到岳州怎么也需要三天的时间,为何会突然出现,难道走路的风声? 谋事在洞庭湖小岛上的一座府邸内焦急踱步,也不知梁州此时如何了。 谋事躲在洞庭湖不出,李泰干脆把营帐扎在湖边,只要敌军露出身影立马发射八牛弩。湖中的人不敢出,岸边的人不敢下水,就这样一直处在僵持状态。 崔浩康复后便开始在湖边对湖中之人使用心理战术,拿着喇叭不停对着湖中大喊。 ‘你们龟缩能坚持几何。洞庭湖已经被魏王殿下包围,你们粮草用尽时就是你们的死期。’ ‘湖中的人听着,如果你们放下武器,同是大唐子民,魏王殿下会给你们一条活路。’ 类似的话不断传入洞庭湖,湖中以军心散乱,抓狂自杀者不断的出现,这让谋事十分焦虑。 ‘传令下去,只要坚持数日,待汉王殿下诛灭钱欢等人就会来此支援我等,莫要轻信岸上之人的鬼话。’ 湖中的将领心中焦虑,汉王殿下能不能诛杀钱欢另说,就怕已经坚持不到汉王殿下来支援,纷纷叹了口气离开府邸。 李泰等人每日在岸边大吃大喝,喧哗吵闹声传到湖中人的耳朵里心中十分不是滋味,隐隐约约还看到了岸上的人聚在一起跳舞, 瞬间使湖中人的气势跌倒了谷底。降与不降为了他们最大的疑虑。 另一方面梁州城处,李崇义等人也绝对了最后城策略,夜袭梁州城,分三面袭击,主军与右翼城攻城势钳制梁州城内将士,剩下左翼与慧庄家将趁机攀如城墙之内。 既然决定了那就开始准备。两万将士倾巢而出,禁了火把悄悄前往梁州城,距离梁州城不远处时,李崇义突然开声大喊。 ‘所有将士随我冲锋,今晚必须拿下梁州。’ 震天的吼声发出,两周城墙上的哨兵顿时慌乱, ‘敌袭。敌袭。’ 梁州城瞬间乱成一团,但李崇义却又停下了脚步,留下一千人装腔作势,起鼓呐喊,剩下的人全部撤回营寨休息。 一千人呐喊了一夜,梁州城的官兵防守了一夜,紧紧是天亮时发起来一波防御,还是这钱欢发动了一轮箭雨瞬间离开。 防守了一夜的将士精神萎靡,见千人撤走顺被休息,不等下了城楼再次听到攻城是声,不得不再城楼遇敌。第一日一千人。第二日足有万人,第三次还是一千人,李崇义的队伍轮班休息。但梁州城的将士却不敢,不知道对方何时会再次发起攻城。 ‘是时候了。崇义。’ 夜袭再一次开始,但是领军的只有李崇义钱欢,剩下的人却不知去了何处。再度击鼓呐喊。梁州城内的将士以为还是虚晃,缩在城墙之内休息,因为实在是睁不开眼睛了。 攻城车撞击城门,攀墙梯高高竖起时,梁州城的将士才知道这一次对方是真的要攻城了。但冬日冰冻后的身体十分僵硬,连忙遇敌却试不出力气。 在梁州所有将士集中到城门遇敌时,叶九道与长孙冲李恪三人带着小队瞧瞧钻进梁州城,夜色黑暗,李崇义三人带兵大摇大摆的走向梁州城楼。 ‘你们是哪只队伍的?怎么才来,我要质问你们的长官是如何带兵的。’ 叶九道端起长枪直接穿透那将领的喉咙,不想与其多言。长孙冲见此不想落后,铁棍挥舞,红白之物不断在身旁爆裂喷出。 顿时梁州城乱成一团,不断有人翻下城墙。工程车不停的撞击终于撞开了城门,万千将士一瞬间涌进城内。钱欢在后面高声大喊。 ‘叶九道。冲锅。速去抓李元昌,别让他跑了。’ 钱欢话落,李恪出现在城墙之上大喊。 ‘他跑了,我带人去了汉王府,李元昌已经不见了。’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七章 突然出现的独孤怜人 李元昌跑了这使得所有人都没有意料到,探子没有收到一点消息,虽然攻下梁州但被李元昌跑了,这使得钱欢等人心情十分糟糕。 钱欢等人坐在汉王府的前厅,眼前摆着汉王府所有的财产。看来李元昌跑的十分匆忙。 ‘这个钱财分下去吧,就说全被李元昌挥霍了。至于宝物可以到钱府去换成铜钱。’ 众人对钱欢的意见没有异议,心思全部都在李元昌的身上,哪还有什么心情管这个珠宝。钱欢此次便吩咐涂寒等人。 ‘告诉将士们不可**掳掠,毕竟都是大唐的子民,这些金银首饰分下去吧。’ ‘是,侯爷。’ 涂寒苏亮等人将金银珠宝搬出前厅,叶九道看着直心疼,这得是多少钱啊,叶九道的样子落在钱欢的眼里,钱欢不得不怀疑隐世家族都这么穷么。 ‘报,指挥使,先锋官,侯爷,以发现李元昌的踪迹,他以夺得金州,通州,此时人在金州之内。’ 钱欢等人瞬间真起身,看着眼前回报消息的侍卫,李恪忍不住先道。 ‘消息是否千真万确,’ ‘千真万确。’ 李元昌迅速拿下梁州出乎钱欢等人的意外,难怪梁州如此简单攻破,原来他将人派去了金州,通州。李崇义等人不得不重新商议战略,是同时拿下两州还是逐一击破。 钱欢沉吟道。 ‘我想应兵分两路,你们看地图,通州在金州之后,而如今李元昌在金州,如果强攻金州,通州定会有援军源源不断补充金州,我建议,崇义小恪,你们两人带一部分人马前去狙击援军,留在金州的将士交给长孙冲,先锋官由九道统领,’ 李恪皱眉,长孙冲有些跃跃欲试。至于叶九道与李崇义则仅仅皱眉。 ‘我上阵杀敌还好,但做先锋官怕是葬送了你们人马。’ 叶九道道出心中的忧虑,李崇义为此点头。钱欢对此不以为然。 ‘我同样没有领兵打过仗,而且有长孙冲在,我想没有什么问题,就这样决定吧,小恪,你需要写信通知青雀,问他岳州现在是什么状况,看能否分出三千兵马支援通州。’ 李恪点点头,李崇义叶九道也在没有什么异议,钱欢见此便道。 ‘好了,那现在就去准备,水牛,去把我战甲拿出来,我也要上战场了。’ 钱欢要上战场也可吓坏了在做的所有人,水牛吞吞吐吐的不知该说些什么,至于李恪直接言明。 ‘你不能上战场,你在战场下可以,但上了战场你就是一个累赘。’ ‘我不会冲锋厮杀,我需要做做样子,李元昌如果没有见过我定会去疑心,因为他每时每刻都想杀掉我。放心吧。’ 都看出钱欢的脾气上来了,也不在劝阻。李恪与李崇义离开前厅去整军选人准备前往通州。长孙冲也兴奋的拿着地图于叶九道商议,但叶九道什么都不懂,只能迷糊的听着长孙冲胡说八道。 仅仅休息一夜,李崇义与李恪就带着人离开了梁州,绕路前往通州,定好的期限是五日,五日后长孙冲便可集结人马前往金州。 五日过的很快,第五日清晨,长孙冲的嘶吼便在梁州城传开。钱欢捂着头对叶九道说道。 ‘他这个样子是怕明日就会吼不出声音了,与崇义第一次相仿,你可别学他。九道,如果你想做官我回长安去给你要一个,五品之上。’ 叶九道微笑的看着长孙冲,他这个喊法的确很伤嗓子。 ‘我不喜做官,与你们一起只为了痛快,与我家族也没有什么关系。’ 叶九道总能准且的猜到其他人的心理,这让钱欢有种挫败感,不知这小子能不能预知未来。 ‘我感觉此次去金州不会像梁州这般轻送,不声不响之下拿下梁州,那李元昌手中定会还有不输李景的将士,我能对战一个,剩下的你想办法吧,’ 钱欢的担心又被叶九道说出,这让钱欢的挫败感更加重了一些。的确,如果在出现几个像李景那般的悍将的确有些麻烦。 ‘阿欢,小九。上马走了。’ 长孙冲在催促二人了,叶九道上马,钱欢钻进马车。队伍行走的很快也很急,长孙冲不准备给李元昌喘息的时间,争取一鼓作气拿下金州。 仅仅用了两日便赶到金州,夜幕降临,长孙冲下令暗影扎在。距离金州十八里。 ‘明日清早我顺被试探金州实力如何,你们两个怎么看。’ 钱欢趴在床上,叶九道倚在窗边。钱欢不知道嘴里塞着什么东西,声音十分含糊。 ‘你是指飞,你爱干嘛干嘛。’ ‘你能不能把东西咽下去,你在被窝吃什么玩意呢,’ ‘鸭梨,临走时裴念给我拿的,有点蔫吧了。’ 长孙冲上前按住钱欢抢下那吃剩一半的鸭梨,直接扔进嘴里,连梨核都不一并咽下肚。 ‘有这玩意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我馋水果都馋好久了。’ 钱欢不理会长孙冲,拿出鸭梨,荔枝丢给二人。叶九道看着手中的荔枝有些惊讶,剥开皮扔进嘴里发现还有汁水。 ‘你们别问我哪来的,裴念知道我有些小毛病,没事的时候不吃东西会心烦,他怕我乱吃,就准备了些。现在没了。’ 确切的说是钱欢有烟瘾,与裴念说过几次,裴念不知道烟瘾是什么,但吃东西时候的钱欢不会烦躁便养成了这个习惯。 叶九道与长孙冲羡慕的看着钱欢。不仅仅是羡慕,还有嫉妒。三人吃了水果便安静下来,在营帐中休息等待天亮。 次日清晨长孙冲第一个醒来,用雪擦了擦脸便离开营帐集合将士。钱欢睡眼朦胧的坐在床上。 ‘水牛,我战甲呢。’ 涂寒的生意却在营帐外传进来。 ‘侯爷,烤着呢,怕您凉了。马上送过来。’ 钱欢冲着叶九道嘿嘿一笑。 ‘我这属下就是懂事,这是你们羡慕不来的。你要不要战甲。’ 叶九道摇摇头,感觉战甲那种东西就是累赘。 ‘不要,那破玩意没有什么用,’ 钱欢撇撇嘴,涂寒将战甲拿进营帐为钱欢穿戴,银色的铠甲,肩甲是两只狮头,狮子的嘴里叼着一片叶甲垂下,手腕处的护腕雕刻这火焰的纹路。至于身上的胄甲更是雕刻这花哨的图案,红色丝线在盔甲上蔓延,腰带上一颗张着大口的虎头, 一身银甲的钱欢威风凛凛站在营帐中。叶九道看着钱欢的盔甲, ‘你这盔甲也给我来一套。太潇洒了。’ ‘没有了。我问你要不要是问的我身上这一套。’ ‘你又不打仗,你穿有什么用。涂寒,你先出去一下。我与你家侯爷有话说。’ 涂寒离开营帐,片刻后叶九道也走出营帐,一身银色的盔甲搭配上他那帅气的脸,一时间大有压住李恪的气质。 军队驶向金州城,长孙冲不断侧目叶九道身上的铠甲。怎么感觉他是指挥,我是先锋。涂寒水牛更是低下头不敢看钱欢。 钱欢一身黑色锦袍,脸色犹如身上的衣服一样,漆黑无比。 到达金州城下时发现李元昌已站在城墙之上。身前还站着一名女子。叶九道见此哈哈大笑。 ‘这李元昌真是个废.物,怕死还带着一个女人挡在自己身前。’ 至于长孙冲钱欢已经涂寒水牛都瞪大双眼看着李元昌身前的女子,钱欢压着牙,扈气不满全身,字字停顿的蹦出口。 ‘独孤怜人为何会在金州。’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八章 三倍偿还 ‘谁能告诉我独孤怜人为何会在李元昌的手了。他麻的,他不在长安么’ 此时的钱欢犹如炸了毛的公鸡,扯着嗓子在队伍中大喊, 钱欢感觉自己快要炸了,感觉自己的肚子里塞满了炸药。马上就要爆炸。长孙冲愤怒的时候也同样压抑,为何独孤怜人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哈哈哈,钱欢小儿,你有胆子断我右臂,使我被削去王位,害我丢失梁州城。但老子什么都不在乎,有胆量在攻我金州,我会站在城墙上一动不动等你,因为我死了,独孤怜人这荡妇也会死。 李元昌在城墙上十分猖狂,手中拿着匕首对着独孤怜人。 钱欢的愤怒已经达到了顶点,他汉王府的人钱欢全部放走,甚至连带妻妾全部放走,却没想到他李元昌竟会如此无耻。 ‘钱欢,你给老子滚出来,这几月不见我对你可是十分想念,如果你不站出来了,我就先划破独孤怜人的脸,’ 李元昌再次以语言逼迫钱欢,钱欢阴沉着脸走出,来到队伍前,城墙下。 ‘李元昌,你有什么本事冲我来,你放了怜人,’ ‘哈哈哈,难怪独孤怜人会跑来金州找你,原来你们早就奸情,老子本想今晚享受这个女人,但想过与你苟且,老子觉得十分恶心。’ 听了李元昌的话钱欢没有生气,反有些欣慰,毕竟此时的独孤怜人算是无恙的。李元昌看见钱欢一身黑子站在雪中心中就有怨气,为何你会如此显眼,为何你要一身黑衣站在白雪之中。 钱欢冷冷的看着李元昌不言不语,这让李元昌更加愤怒, ‘钱欢,你有种,有种你进攻啊。你攻城啊,如果每种就跟着老子做。’ 李元昌挥起匕首直接刺穿独孤怜人的右臂,独孤怜人凄厉的惨叫回荡在钱欢的耳边。钱欢不犹豫,大喊。 ‘水牛,短刃,’ 军中之人无不变色,叶九道不解的看着钱欢为一个女人却要如此。水牛涂寒已经所有将领都劝阻钱欢。 ‘给他。’ 长孙冲一声怒吼让军中安静下来,因为长孙冲了解钱欢,如果独孤怜人因钱欢而死,那么钱欢定会痛苦终生。一把短刃扔向钱欢,钱欢弯腰捡起短刃对准自己的右臂,一咬牙短刃直接扎在右臂之上。钱欢身体一倾,随后摇了摇头站在雪地中。 李元昌见此十分兴奋,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血红,狰狞的看着钱欢道。 ‘不是一刀,是三刀。我要将我受的痛苦三倍还给你。’ 听到李元昌的话,叶九道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气,退回军中。独孤怜人更是大喊。 ‘钱欢,我独孤怜人不是你的女人,用不着你救我。’ 钱欢仿佛没有听到独孤怜人的话,拔出右臂上的短刃带出一片血花。再一次咬牙,扎在右臂。钱欢一阵眩晕, ‘还有一刀。’ 再次拔出短刃,钱欢的脸色已经变得苍白。脚步已经有些晃动, ‘钱欢,老娘是来找面首的,和你无关,’ ‘你他,妈,的给老子闭嘴,你是女人,老子是男人。’ 钱欢嘶吼骂着独孤怜人,独孤怜人瞬间一愣,身中一刀的独孤怜人没有哭,听了钱欢的话却泪流不止,独孤怜人的心中出现了一个奇怪的声音,眼前这人才是自己的心中的男人,而不是那个只会读书写字的文弱书生。 钱欢再次刺向自己的右臂,此时的右臂已经血肉模糊,短刃刺偏。避开臂骨,直接穿透右臂。 在长安被李二砸破头就失血过多,在加上此时的右臂,钱欢的神志已经模糊,手臂上的短刃已经没有力气拔出,步履阑珊的看着李元昌。 叶九道此时已经摸到了城下下,就在李元昌的脚下,一身银铠退下,仅仅一身白色的内衣白色的帽子贴着城墙。 ‘钱欢,手臂废了的感觉如何。是不是很舒服,是不是很快乐。哈哈哈。’ 李元昌仰头大笑,钱欢见机会来了,张开嘴的一瞬间满嘴的鲜血流出,大吼。 ‘跳。’ 独孤怜人没有犹豫,趁李元昌仰头时跳下城墙,独孤怜人调下城墙的身影很美,犹如九天的仙女在天上降临人间。 独孤怜人跳下城墙使得李元昌一愣,随后大吼, ‘放箭,放箭,给老子射钱欢,跳下城墙的女人会摔死,让他们做一对地府鸳鸯。’ 独孤怜人觉得自己已经死了,但独孤怜人却不后悔,这种死法她狠满足。见人落下,叶九道上前接住独孤怜人在地上滚动几圈后,抱起独孤怜人就跑。因为他看见水牛与涂寒手中都有巨盾。 看着箭雨飞向自己,钱欢已经闭上了双眼,等待这死亡,突然见眼前一黑,一个巨大的身影拿着遁挡在自己身前。 ‘冲指挥,速带我家侯爷撤退。我去掩护涂寒。’ 钱欢顺着水牛的眼光看去,之间独孤怜人在叶九道的怀中,涂寒拿着盾牌掩护这二人撤退。钱欢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大喊。 ‘给老子射。’ 战争一瞬间打响。慧庄的家将仿佛打了鸡血一般,八牛弩像弓箭一样射出。只为了掩护钱候撤退,不为杀敌。钱欢与叶九道退回军伍中,钱欢独孤怜人昏迷,叶九道双臂脱臼, ‘军医,军医哪里去了,死了么。’ 军伍后方乱成一团,军医来后长孙冲回到前方指挥进攻,李元昌在城墙上气的跳脚。怒骂声不停传出, ‘废物,一群废物,一个女人都看不住,一个残废都射不死,我要你们有什么用,满弓,射。’ 弓箭过后,金州大开城门,将士在城中杀出,一名大汉直冲长孙冲,便击落了长孙冲手中的铁棍,水牛涂寒两人掩护长孙冲撤退。 ‘撤。’ 金州第一战,长孙冲以惜败收场,长孙冲的撤退算是给李元昌一个满意的结果。 回到营寨,长孙冲看着钱欢与叶九道全部缠着绷带躺在床上,心中内疚不已,叹了口气,看来是免不了被李恪李崇义的嘲讽与怒骂了。 长孙冲查看将士,统计伤亡。独孤怜人回到营寨便醒来,瞧瞧的来到钱欢的营帐,偷看钱欢。 ‘他只是流血过多,没有什么大碍,吃些补血的就好了。’ 靠在床上的叶九道看着偷偷摸摸的独孤怜人道。独孤怜人一囧,对厨房一窍不通,除了大枣不知道什么是补血的,叶九道看着独孤怜人的样子就是这位大小姐什么都不知道。 ‘当归,阿胶,何首乌,枸杞,这是中药,去找军医就行,然后让厨子做一个肉类,不如动物的内脏,瘦肉,鱼或者鸡蛋,补三个月左右就好了。’ 独孤怜人点点头,便来开营帐,走到营帐门前时叶九道突然道。 ‘你以是妇人?’ 独孤怜人脸色瞬间免得苍白。叶九道也知道自己唐突了。 ‘抱歉,是九道唐突了。九道的意思是阿欢能得佳人知己乃是福分,只不过不会下厨的女人应该不算女人,好像钱府的女人除了叫小月的都不会下厨,我对你印象不错,钱府三个女人中,我会站在你的身后。加油。’ 独孤怜人在叶九道加油后落荒而逃。 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章 钱欢与怜人(怒骂) 钱欢侧身背对这独孤怜人,独孤怜人则不管钱欢什么心情,在钱欢床边不停的哄着钱欢。 ‘钱欢,乖,来把块肉吃了。’ ‘不是,猪食。’ ‘那喝一口鸡汤。’ ‘不喝,有毒。’ 叶九道在一旁看的哈哈大笑,钱欢翻过身子,平躺在床上怒视着叶九道。 ‘你笑什么笑。’ 说话声大了,牵扯到咬破的舌头与胳膊,钱欢疼的呲牙咧嘴,叶九道更是大笑不已。 ‘独孤怜人,你告诉老子,我为啥出现在金州,你不老实在长安呆着跑这来干嘛?你知不知道我最怕什么,我最怕疼,’ 独孤怜人脸色有些微红,委屈的看着钱欢不说话,看着独孤怜人这样的表情,钱欢心中怒气更胜。 ‘现在,你马上回长安,涂寒,把这娘们给本候送回长安,扔到慧庄关起来。’ ‘涂寒跟着长孙冲去战场了。你的亲信一个都不在。’ 叶九道又是很是时机的打击了钱欢, ‘涂寒不在就随便找个人,就不信送不走她。’ 暴怒的钱欢不断的大吼,独孤怜人架起一块鱼肉,挑干净了刺塞进钱欢嘴里,动作粗鲁了些戳碰到钱欢舌头,急的钱欢连忙喝水。 ‘我还怎么回长安,李元昌在城墙上的话你都听到了,说我与你苟且,我回去还不被戳短脊梁骨。’ 说着独孤怜人眼泪就掉了下来,但落在叶九道了,他却感觉独孤怜人这是喜极而泣。 ‘什么狗?狗起不起来和你有什么关系,你还能一辈子不回长安?不行就回去和你家老头离婚,到老子府中去做。去做,你说,你能做啥,除了生孩子你还会啥。’ 钱欢把独孤怜人说的一无是处,独孤怜人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有些害羞。 ‘那,那咱们就生一个。’ ‘独孤怜人,你给我滚蛋,你在这呆一刻钟就能把我气死,回到你自己营帐不许出来,军营里出现个女人算什么事。啊?你告诉我,算什么事。’ 钱欢十分头疼,独孤怜人每日过来美言说照顾自己,那分明就是折磨。还有叶九道在一旁的添油加醋,钱欢感觉此时的心理有一万只羊驼奔腾。 独孤怜人很听话的起身离开军营,钱欢看着独孤怜人的肩膀,心中又有些不忍。 ‘回来,我床下有罐头和荔枝,你拿一些过去吃,顺便找两个人进来照顾我们俩。’ 独孤怜人点点头,至于叶九道的心思完全都在荔枝上,独孤怜人出了营帐,但没有拿东西,这让钱欢感觉自己命不久矣, 时间过了不久,照顾叶九道的人回来了,是军医的助手,但是独孤怜人也回来了。叶九道一口罐头一口荔枝,表情十分满足, ‘阿欢,你这稀奇古怪的东西真是不少,开始不信你嘴刁,现在终于知道了。’ 钱欢顽皮的对叶九道眨眨眼,看着床边的独孤怜人,钱欢叹了口气,柔声问。 ‘肩膀上的伤怎么样了,军医怎么说。’ ‘军医说不沾水,不触碰,不做剧烈运动就好。’ 剧烈运动?钱欢的心一瞬间飘向了邪恶的宫殿,眼睛不停在独孤怜人身上游走。身段不错,气质也可以,就是胸小了点,与裴念和季静完全没办法比,但是腿长哎, ‘怜人,你说我现在打你一拳,你伤口会裂开么。’ 独孤怜人还处在羞愤中,虽然言语放荡,但内心缺如处子一般的独孤怜人在钱欢的注视下十分不舒服。突然听到钱欢说要打自己一拳的话,独孤怜人想不都想。 ‘那我会反了揍你,看见我手中的刀子没,’ 钱欢放弃了,此时的自己好像的确打不过独孤怜人, 独孤怜人也学乖了,将罐头切成小块喂给钱欢。钱欢闭着眼睛享受这独孤怜人的照顾,脸上同样浮现出于叶九道相同的表情。 ‘啊。’ 独孤怜人喂一口罐头。 ‘啊。’ 独孤怜人喂钱欢一块猪肝,钱欢立马睁开眼睛要吐掉,独孤怜人连忙拿起水灌进钱欢的嘴里,一口猪肝被钱欢吞下,钱欢的表情仿佛想吃了毒药一般, ‘独孤怜人,我说过,猪肝要先泡在水里,加上一点点醋,在切成片,加上辣椒爆炒,那样才好吃。’ 独孤怜人又做出委屈的样子, ‘我没做过菜。’ ‘怎么和裴念季静一样,进了厨房就好像傻子一样。有时候我就想男人就不能会太多的东西,你看看我,我会做饭,会织衣服,就连孩子我都会带。我不会打架,裴念会了,我不会写字,季静会了,我还得想想不会什么,你肯定会。渴了。话说多了。’ 独孤怜人瞬间变得十分兴奋,端起水喂钱欢喝了一点。兴奋的举着水杯为钱欢。 ‘那我们三个比,我能排第几。’ ‘你排钱多多后面。’ 独孤怜人瞬间失去了照顾钱欢的心思,拿着钱欢窗下的所有零食走出营帐,钱欢则躺在床上大喊大叫。 ‘你干嘛去,我还没吃饱呢,独孤怜人,’ ‘让钱多多喂你,吃不到你就饿着,老娘生气了。’ ‘奥。那你多气一会。’ 独孤怜人又回来,坐在床边也不搭理钱欢。钱欢也没有去理会独孤怜人,而是看着叶九道问道。 ‘现在情况如何,李恪可传回了消息’ 叶九道摇摇头。随后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皱眉看着钱欢。 ‘有个叫牛见虎的来信了,说他们在岳州的战事马上就要结束了,洞庭湖上的人已经没有粮草了。’ 钱欢点点头,这算是一份礼物了,拿下洞庭湖后,去支援李崇义拿下通州,金州这边就方便了一些。 ‘最近冲锅锅与李元昌发生了几次战事。’ ‘两次,但李元昌手下那壮汉有些势力,水牛与冲锅二人联手没有拿下此人,使其逃回了金州城,等我胳膊好了,我去会会他。我与冲锅应该能拿下此人。’ 。。。 长安中,独孤家,独孤某脸色铁青的站在院子中,手中纸信被撕得粉碎。 ‘来人下令,将独孤怜人逐出独孤家。’ 至于曲少宇更是将房中书本全部砸在地上,不断砸碎房中的花瓶。心中怒气却丝毫不减。 宫中李二看着手中奏折,钱欢等人迅速攻下梁州这让李二十分意外,看到李元昌逃回金州时仅仅皱眉,有看到突然出现的独孤怜人。李二的表情十分奇怪。似笑似怒。 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 钱欢与怜人(垂青) 两军交战多次,谁也占不到便宜都在等待这通州战事结束,李崇义坚信自己能拿下通州包围李元昌,而李元昌则认为李崇义那五千兵马只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般,不足为据,等待通州吃掉李崇义补给金州。 就这样,两军交战到最后似乎成为了邻居,长孙冲每日带人在金州城下出早操,李元昌手下的将领带人来钱欢营寨跑马。虽然气势壮烈,但一次实质性的交战却很少,两军就这样僵持。 钱欢在独孤怜人的喂养下已经能下床走路,但手臂还不是能动,走路时间长了还是会头晕,但是钱欢感觉自己胖了二斤。 叶九道的手臂完全康复了,一件事就是跑去找金州那壮汉将军单挑,这一次两人单挑的十分明文,在距离各自营地九里处交战, 叶九道惜败,双全击在壮汉将军的胸前,壮汉将军口喷鲜血。双手在叶九道的手臂带过,叶九道再一次双臂脱臼,两人的单挑也就到此结束, 叶九道回到营帐后打发脾气扬言下次一定要将此人斩在马下。钱欢送了他两盒罐头才让叶九道安静下来。 独孤怜人的营帐中,钱欢坐在床尾,独孤怜人坐在床头,这是两人再一次发起了战争,钱欢的毒蛇对上的只捡好听的话去听的独孤怜人没有一点办法。 ‘独孤怜人,咱们俩好好谈谈,你为什么来到金州。’ ‘因为我想你了呀。我说了多少次了,我独孤怜人看上你了。’ 钱欢一只手捂在脸上,发现捂不住,拿起床上的被子捂住脸。 ‘你看上我哪了,我改还不行么。’ ‘不行,’ 对于独孤怜人大胆的作风,钱欢已经能有所抵抗,但经历后才发现,自己想多了。独孤怜人看着钱欢的样子,也微微叹了口气。 ‘我十七岁时,家里准备要我与王家联姻,这样对两家都有好处,我不愿,但我已经十七岁了,已经是老姑娘了,我便自作主张招了去少爷做上门女婿,为此我受了一次狠狠的惩罚,鞭刑,一根鞭子抽断,才放了我。但我不后悔。’ 钱欢放下被子眼角抽搐都看着独孤怜人,鞭子抽断,那得多疼。 ‘继续。’ ‘我没有理由后悔,长安中与我年龄相仿的姑娘都以出嫁,出色的更是没有几个,我可以算是那个时代的最出落的女人,那个时候神仙姐姐的名称便落在了我的头上。多少家贵族不在在乎什么利益,只想把我取回去在长安中提升一点名气。我美不美。’ 独孤怜人说说话便开始顽皮,对于这种顽皮钱欢总是恰到好处的打击独孤怜人, ‘比裴念差了些英气,比季静少了分柔弱,’ ‘讨厌,凭什么我独孤怜人要做一个提升家族名气的物品,要就要最好的,要么就不要,我喜欢与人争抢,但那个时候长安中没有女人能与我相比,我便随便找了一个曲少宇,达成协议,宣布我以成婚。但是如今,你的出现改变了一切,长安中出现了三位能与我相比的女人,女财神裴念。月仙子小月,山水季静。而且三个女人都与你有关,我怎能甘心。就算我已成人妇,但你也就那么回事,与裴念相争算是一种乐趣。’ 如果别再口中说出这种话,钱欢一定会大吃一惊,但在独孤怜人嘴里,钱欢总感觉还是差了点气势。听到独孤怜人说自己就那么回事的时候,钱欢有些不乐意了。 ‘我怎么就那么回事了,长相没有李恪帅,没有叶九道潇洒,但我也算的上英俊,武艺比不上他们我智商碾压他们数倍。你给我说说,怎么就那么回事了。’ 独孤怜人见钱欢气急败坏的样子,娇笑不已, ‘是是是,你哪里都好,我之前对你仅仅是好感而已,谈不上喜欢,更谈不上爱,我只是想与裴念争抢一番,看她的女财神稳坐长安四美之首,还是我的神仙姐姐独孤怜人。至于你,只不过是一个争抢的必需品罢了。’ 独孤怜人想了想,继续道。 ‘在长安我没有一点机会,裴念知道我的想法,季静也知道,我只能来金州等你,准备在你拿下梁州后去找你,但你让李元昌跑了,我有些失望。’ ‘那我怪我。’ 钱欢辩解,虽然这么说,但让李元昌跑了的确是钱欢等人的责任。 ‘收到李元昌逃跑的消息是我就准备离开金州,当时对你失望也便失去了兴趣,没想到出城后却遇到了李元昌。他把我绑在城墙上时,我看着你在队伍中身影还是失望,因为都穿了铠甲,你没有,’ 不谈独孤怜人对自己的想法如何,单单就论铠甲的问题,钱欢就怪罪上了叶九道,如果没有他自己肯定会穿着帅气的铠甲站在城门下,耀眼银光刺瞎你们的狗眼,哼。 钱欢沉浸在幻想中开始傲娇,不断想着自己一身银铠,手持方天画戟在城门下叫阵,李元昌下城跪拜在自己身前要做自己的小弟,马前卒。 钱欢感觉腿有些重,回国神来,看着独孤怜人蹲在地上,一直手臂压在自己的腿上,钱欢怪异的看着独孤怜人,独孤怜人同样在看着钱欢。 ‘李元昌让你走出队伍时你没有犹豫,那一刻我对你的失望消失了,因为你是一个男人,李元昌让你跟着他做,匕首刺进的肩膀时,我隐隐有些兴奋,因为我想知道你会不会照做。你照做了,那一刻我垂青你了,’ ‘你是女人,我是男人,李元昌用你威胁我,我怎能袖手旁观。’ 独孤怜人笑了,笑的很幸福,很魅惑。 ‘李元昌让你自刺三刀时。我还是兴奋的,我想知道我在你心里处在什么位置。你毫不犹豫的刺下第二刀时,我知道了,我也心疼了,我独孤怜人心疼男人了,这是我这不到二十年内第一次去心疼一个男人,我阻止你。我不想你受伤,但你却说了刚才的那一句话,刺下第三刀。你刺下第三刀时,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你若死了,我便在城墙上跳下去,陪你。所以你喊出跳的时候我没有一丝犹豫,因为值得了。’ 钱欢摸着独孤怜人的脸,怎么也没想到会得到独孤怜人的垂青, ‘我那个时候帅么。’ 独孤怜人站起身,十分骄傲的看着钱欢, ‘帅,很帅,’ 钱欢哈哈大笑,笑的很大声,声音传出营帐,独孤怜人则继续蹲在地上,伏在钱欢是双腿上,长孙冲听到钱欢笑声,掀开营帐门帘走进营帐, 看着独孤怜人脸色微红的伏在钱欢的腿上,钱欢又是一副得意之色,长孙冲撇撇嘴离开营帐,临走前嘴里还不停的的嘟囔着。 ‘麻的,又忘记军中有女人了。’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 岛上怪事 李泰下令蚕食洞庭湖了。从岸上下了水,一点点推进洞庭湖的个个岛屿, 夜袭,强攻,心理战接连不断使用,这让在洞庭湖岛上的人算是遭了殃。外患内忧已经是洞庭湖在大的难题。粮草军器短断缺。将士们紧绷神经休息不足,此时。他们已经败了。 崔浩站在一艘小船上继续喊话。 ‘今日最后一天时间,如果在不投降,你们就会饿死在这孤岛中,你可可有被你的同伴吃的。现在投降,给你们一条生路,如在冥顽不灵,我们就会把你们妻小送上岛屿,我不是官兵,我只是一个帮派的头目,相信我什么都能做的出来。 岛上已经有人丢掉手中的兵器,跪在地上嚎嚎大哭, ‘将军,我们投吧,’ ‘将军,我们支撑不主了。’ 岛上的将军心中也有了投敌之意,但谋事还在岛上,他心中有些焦虑。 ‘你们收好岗位,不准唐军登岸,我去请示谋事大人。我回来之前不可投递,’ 将军骑马走向小岛深处,跑出数丈后又停下马,转过头看着身后的将士, ‘等我回来,’ 话落便快马加鞭赶往岛中府邸,身在穿上的程处默清晰的看到敌兵扔下武器,将军赶回小岛深处, ‘崔浩,继续喊话,以帮派的名义,越恶毒越好。’ 崔浩点头,继续喊话,一番番恶毒的话传进岛上人的耳朵里,使他们的恐惧又增加了一分。 岛上将军赶到小岛府邸,下马单膝跪在府邸的府门, ‘末将求见谋事大人。’ 跪在地上许久,却没有收到一点回信,将军不由狐疑,再次开口道。 ‘末将求见谋事大人。’ 声音比以往大了些,话语中也带有一丝怒意,将军站起身推开府门,看着府邸中的场景,将军楞住了。侍女家仆的尸体遍布整个府邸, 一件事这将军有些怕了,抽出腰间佩剑,小心翼翼的走进府邸前厅,悄声喊着。 ‘谋事大人,谋事大人您是否无恙。’ 自己的回音在前厅传了许久,没有一点声息,多然感觉后颈处一寒,多见的征战让将军的身子做出自然反应,低头,转身,出剑,弯腰滚动,逃离前厅,这将军不敢回头,这人能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自己身后,已经惊出了一身冷汗。 逃出府邸,骑上战马奔向远方。 府邸中的黑衣中年男子怪异的看着手中的银针,没想到这个时候自己会失手。中年男子收起银针一闪身消失在府邸中。 骑在马上的看到岸边的将士,提在嗓眼的心也落了下来,对着将士高声大喊。 ‘谋事遇害,我等准备投敌。现。。’ 话没没有说完,将军感觉自己的喉咙一通,抓向脖子拔出一只银针,银针上带着黑色的血液,将军见此轻声一笑,用尽最后的里哈大喊, ‘现,,现在,,卸甲。’ 这将军话落,便再下马躺在地上,嘴里流淌这黑色的血液。岸边的将士见此连忙像他跑了,但他已经看不但了,所有将士看着地上的将军,至始至终都只知道他叫将军,却不知道名讳, 岛上的将士们随意挖坑埋了将军,因为他们没有时间去理会这个无名的将军,在岸边插上白旗,派出剩下的最高将领坐着小船划向程处默。 见岛上插上白旗,程处默勒令所有人不准攻击,看着那小船一点点像自己驶来。休战白旗,派出谈判使者,程处默就知道对方投了。 ‘准备船只,接纳对方敌军,统计身份,交于魏王殿下。’ ‘是,’ 身边的行军参事开始着手准备。小船的人驶到程处默的船边,不等开口,程处默便拿出一只马槊对着穿上的二人。 ‘不用说什么身份,投还是不投,’ ‘投。大人,我们投,’ 程处默收回马槊,眼睛盯着小岛上的人, ‘跟在船尾。崔浩喊话,卸甲缴械,站好队,全员登岛。’ 小船跟在船尾,程处默则一点点像小岛靠近。登上小岛,牛见虎与尉迟宝林便带人冲进小岛深处,程处默与崔浩则审视着岸边的人。 ‘行军参事,现在开始查清他们,魏王殿下交代,曾为军籍之人开除军籍,贫民之人打入奴籍。’ 参军开始记录,崔浩这转着圈找人,找了一圈无果,抓过身边一名投军问道。 ‘那中年人呢,你们的头人,’ 投军战战克克的看着崔浩。 ‘大人,我们将军临死前说谋事遇害,将军也中毒而亡。其他的小人不知。’ ‘把尸体挖出来。小公爷请派人搜查整个岛屿,那人十分重要。’ 崔浩轻视程处默。程处默点点头。 ‘见虎与宝林以去搜查。现在只能等二人回来,先去验尸。’ 验尸很快,仅仅片刻就断出这将军是被人暗杀,银针刺进喉咙而死。但搜查却很慢。从下午等到天亮,牛见虎与尉迟宝林二人才回来。 牛见虎拖着疲惫的身子躺在沙滩上。 ‘搜查了。岛中有个府邸,但全部都是死人,没有发现崔浩口中的中年男子。我们搜查了小岛的每一个角落都没有找到。倒是发现了一些钱财。’ 程处默听了牛见虎的话,又看像尉迟宝林,尉迟宝林也点点头。崔浩见此一拳狠狠砸在地上,这样的包围都能让他跑了。十分不甘心。 ‘留下一千人在这岛上,钱财带走。通知其他都尉校尉。立刻进攻其他岛屿,争取天黑下解决一切。通州还在等着咱们。阿欢又受伤了。’ 牛见虎立刻再起身来,尉迟宝林也紧张的盯着程处默。 ‘伤的如何,是谁伤的,现在身体怎么样。’ 牛见虎问题一个接着一个问程处默。程处默的表情则有些怪异。吞吞吐吐不知道该怎么说。尉迟宝林等的心烦,给了程处默一巴掌。 ‘快说。急死人了。’ 程处默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犹豫了片刻还是开口了。 ‘好像是与独孤怜人有关。’ 牛见虎与尉迟宝林听道独孤怜人的名字,对上一眼暧昧一笑。便躺在地上休息。程处默看着二人的反应。惊讶问道。 ‘你们不觉得奇怪?为什么会因为独孤怜人受伤。’ 牛见虎与尉迟宝林异口同声道。 ‘他们有奸情。’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二章 岳州最后一夜 主岛被攻下,剩下其他小岛没有费什么力气也都在天黑之前攻下,对于不降的小岛,那只能屠杀殆尽,留下人清理小岛。剩下的人全部回到岸上。 岳州战事平息,程处默等人回到岸上时难题就出现了。李泰,程处默。牛见虎,尉迟宝林四人在房中吵的不可开交。李泰多次搬出魏王的名衔但程处默等人完全不在乎。 ‘魏王殿下。你身子娇贵,怎能颠簸去通州呢,您还是留下了整编投军吧。’ 李泰脸红脖子粗的看着程处默。既然魏王名衔不好用,那么就用行军总管的什么压死你。 ‘我是军中最高指挥,所有的一切都是听我。我下令程处默留在岳州,剩下等人随本王前往通州支援我三哥。’ 程处默鄙视的看着李泰。 ‘战事都结束了,也已经上报陛下了,你也快被陛下召回长安了。我一定要去通州。’ ‘我也去。我不留守。’ 牛见虎生怕场面不够混乱。至于尉迟宝林只说了一句话。 ‘我要子爵。’ ‘不行,本王一定要去,本王要去通州,说什么都不好使。’ 四人又开始争吵不休,站在房中的崔浩蛤蟆等人已经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四人,崔浩知道他们的身份,但是蛤蟆,大熊李义府可是刚刚知道,眼前这四人有一位皇子魏王,三位长安中的小公爷。 不敢插口,又不敢看热闹,让蛤蟆三人十分为难。求救的看着崔浩。崔浩鼓起勇气小声说道。 ‘魏王殿下,几位小公爷,您看,那些被您打入奴籍的人能不能给小人,小人是钱候的人,您放心。至于其他投军您可以交给岳州刺史,给他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四人不吵了,把只眼睛全部都在盯着崔浩,崔浩瞬间便的腿软,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四人。李泰饶了崔浩走了一圈。捏着下巴声声称奇。 ‘哎呦,把你小子忘了。你留在岳州不就好了么,我打探了一些消息,据说你与郁青的闺女勾搭在一起了?’ ‘没。没。魏王殿下,小人怎敢勾搭刺史家的小姐,但您放心。岳州不会让您和钱候失望的。’ 李泰满意的点点头,又看向那三人,那三人也没有什么意见。李泰见此小手一挥。 ‘走,找郁青去。’ 一众人冲向刺史府,此时岳州刺史知道战事结束,准备喝点小酒缓解缓解这些日子的压力,但听魏王殿下来了,连忙穿上写字去迎接。 刺史来到前厅时见李泰等人已经进来,拱手行礼。 ‘微臣见过魏王殿下。’ 李泰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李泰坐在主位,程处默紧接着坐在另一个主位之上,这让郁青的脸色有些难堪,但程处默完全不在乎,做这的目的就是气你。 李泰见此仅仅一笑。 ‘郁刺史,今日本王过来是有事要与你商议。快。请坐。’ 这到底是谁家,郁青心里不甘的怒吼,但也只敢在心里吼吼。 ‘谢殿下,商议谈不上,有什么事情还请殿下吩咐。’ 李泰看着郁青嘿嘿笑着,这让郁青有些摸不清李泰要做什么。 ‘那我就不客气了。这几日内我们会离开岳州。那这投军我没有时间打理,打入奴籍的投军给崔浩,崔浩在岳州的事是钱欢吩咐的,你要看不顺眼你就把崔浩除了。但你还有没有命活我就不知道了。对了,把你家丫头叫出来让本王瞧瞧。’ 郁青的表情就好像吃了苍蝇一样,烂摊子就给我,还那慧扬候威胁我。最好还要看我闺女,郁青有些后悔为何当初不打开城门。 ‘内个,投军只事我会处理好,但崔先生着,,,’ ‘你别这个那个的了,如果你不怕钱欢来攻打你岳州你就继续,难道你不知道李元昌为何会如此?只因为打了他妹妹一巴掌,’ 牛见虎很不耐烦的打断郁青的话,郁青是敢怒不敢言,如果几人回到长安添油加醋的回报给陛下,自己这刺史也算做到头了。 ‘好,崔先生的事情我不管。这就去唤小女来拜见魏王。’ 时间不久,郁婉清就来了,身材不算高挑,但胜在纤瘦。面容不比长安四美,但也算中上之姿,与紫苑相仿。 ‘郁婉清,拜见魏王殿下,见过三位公爷,见过先生。’ 李泰沉声。 ‘起来吧,’ 之后把崔浩的耳朵拉倒自己的嘴边。 ‘这丫头不错,你眼光还可以,要不让给本王?’ 崔浩不说了。一句话也不说,这让李泰有些生气,一巴掌打在崔浩的后脑勺。 ‘你说话,难道你不让?’ 崔浩揉着后脑勺。 ‘紫苑也是我崔浩的妹妹。我说的话她还能信几分。’ 李泰一愣,瞬间大怒,崔浩这是在威胁他。起身连踢带踹的将崔浩踹出前厅, ‘崔浩,你他娘的,本王记你一辈子。’ 崔浩委屈着跑出前厅,郁婉清有些担心的看着崔浩的背影。李泰心中怒气不消,看这郁婉清的样子有来气。没好气的看着郁婉清。 ‘行了,别担心他了,本王就想不通了,现在的女子怎么了,眼神都不好?长安中的几个是,岳州的也是,看不出本王风流倜傥,英俊潇洒?’ ‘你太胖了。’ 尉迟宝林十分憨厚的声音响起。李泰濒临暴走的边缘了。郁婉清准备开口却被李泰打断。 ‘滚滚滚。在你这刺史府就心烦,处默走了。明日就离开岳州,这地方本王一辈子都不来了。’ 李泰带着众人离开刺史府。郁青有些微微失望,本以为魏王看上了自家闺女,但看魏王的样子是没有把郁婉清放在眼里。 送走李泰等人,郁青黑着脸看着郁婉清。 ‘闺女,我问你,魏王殿下的那句是什么意思,为何说女子眼光不好?’ 郁婉清还在声郁青的气,因为郁青不开城门,先生差点死在城外。嘟着嘴看着郁青。 ‘或许说我眼光不好吧,谁知道呢。您与我说的亲事,我不嫁了,长史的儿子身份太低了。’ 郁青瞬间暴跳如雷。 ‘长史的儿子身份低?那谁高?那万金会的崔浩?那个帮盘头子?’ ‘嗯。’ 郁婉清这一声嗯,差点让郁青昏厥过去。 ‘来人,把这个孽障给我关起来。不要让夫人知道。’ ‘爹,我娘在呢。’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三章 强攻通州 ‘哎,对。一定要把猪肝泡一泡。洗干净,然后倒油。油。独孤怜人,什么是油你都分布清么。’ 自从独孤怜人住在军营之后,每日伙房中都能传出钱欢的怒吼声,吓得伙房中的伙头兵一愣一愣的。独孤怜人感觉有些丢人,便在钱欢的营帐内搭建了一个灶台。 当然,叶九道与长孙冲也被独孤怜人赶出了钱欢的营帐。 正巧今日钱欢闲的没事,应该每日都没事,将士伤亡不能让钱欢知道。而且钱欢仅仅上了一日战场便受了重伤,所以长孙冲与叶九道商议。干脆就让钱欢在营帐中看着独孤怜人算了。 钱欢也感觉自己脑袋是不是被李二打傻了,干嘛没事教这女人做菜。看着独孤怜人拿着一把一米多长的勺子炒菜,钱欢一阵心疼铁锅。 ‘独孤怜人,你告诉我,你是炒菜呢还是钓鱼呢。炒出来的菜你准备给谁吃。’ 独孤怜人瞄了钱欢一眼,对于钱欢的话完全不放在心上。 ‘我不吃猪肝,就咱们俩你说谁吃。’ 掀开营帐帘子走出营帐,独孤怜人实在是太气人了。软硬不吃的性子使钱欢也没有什么办法。 天空再一次飘起了雪花,钱欢算计着日子,快过年了。也不知道这场战争什么时候才会结束。听着营帐外的马蹄声,钱欢知道是长孙冲他们回来了。 长孙冲顺头丧气的扔下手中的铁棍,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到钱欢身旁,至于身后的叶九道更是连话都没说便走进钱欢营帐。刚进去又连忙退出来,同样站在钱欢的身旁。 ‘你们两个这是怎么了,攻下金州不急一时,莫要着急,’ 钱欢安慰着二人,自己叶九道发现自己不敌那壮汉将军时,每日拼了命的练武,看今日的样子想必又是败了。 ‘阿欢,我怎么能不着急。崇义在的时候才几日,便攻下了梁州,而且现在处默他们已经回合,攻下金州也快,如果回来时我还没有攻下金州,你还受了伤,不得被他们挤兑死。’ ‘还有我,对上那壮汉虽然不会受伤了,但也讨不到什么好处,我现在只想做个小兵,已经不想和他打了。’ 听了二人的话,钱欢知道他们两个灰心了。右臂抬不起来。左手夹住叶九道的脖子,顺带着踢了长孙冲一脚。 ‘你看看你们两个,通州不比金州,通州只不过李元昌用来分散我等兵力的城池,速速拿下也是正常的。至于九道。你才多大,那壮汉多大年纪了。别灰心,明日我与你们一起上战场。’ 叶九道挣脱钱欢的胳膊,拉着长孙冲离得钱欢远远的。 ‘我们两个能行,你还是算了,你别去战场了,你再去战场我怕我们俩不能活着回长安。’ 钱欢还想辩解些什么,独孤怜人在营帐门口探出脑袋,娇声喊道。 ‘你们三个,吃饭了。我刚才尝了一下,味道还不错。’ ‘走吧,我闻到味道了。应该能吃。’ 钱欢第一个走回营帐,长孙冲叶九道互相对视一眼,跟在身后。 。。。 三人在营帐吃饭,但通州的李崇义嗓子已经吼的发不出声音,与李泰的人汇合后,李崇义便没有耐心等下去,仅仅允许李泰的人休息一晚,便像通州发起了猛烈的进攻。 通州统军早就被李崇义等人困的心烦气躁,因为李元昌已经多次来信要粮草,要兵马。要悍将。打开通州城门准备与李崇义一绝死战。 ‘所有家将跟随李恪,准备随时偷袭敌军侧翼,干扰即可。剩下的人列阵迎敌。杀。’ 人的情绪挤压久了,一旦释放后便会挤压理智,双方大军如同猛兽般撕咬在一起。如果钱欢在这里一会感叹,这才是血光漫天。 ‘处默。见虎,去缠住那领军。水牛宝林,速速收割敌方骑兵。青雀找好机会放箭,一定要找好机会。’ 李崇义冲在队伍的最前方,不停收割敌方的人头,鲜血染红盔甲,以成血人。这时,通州城内冲出一人,身材瘦弱,各自矮小,手中一把蛇矛直指李崇义。 ‘本将杨男,本将今日先屠了你们,在去长安斩落你们那皇帝的头颅。无能皇子。可敢与我一战,’ 李崇义正准备冲向杨男,身边一左一右两条身影一闪而过。李格李泰一同冲向杨男。 ‘家将自主作战,我先斩了这猖狂之辈。’ ‘表哥,箭矢交给你了,我李泰今日必将其斩在马下。’ 李崇义心中大怒,他们怎能如此鲁莽,如果他们出了事,自己如何向陛下交代。准备上前制止二人,这时程处默大喊。 ‘充气儿。不,,敢偷袭你程爷爷。’ 程处默不字刚吐出口。一只箭矢带着一片血花在程处默的耳边飞过。箭矢穿过身后将士的身体,活在地上,看着血红的箭矢钉在地上,李崇义瞬间冷静,没有时间去李恪李泰,看着箭矢飞来的方向,只身着布衣的弓箭手再次拉弓面准程处默。 提醒程处默已经来不及了,李崇义直接将手中长枪掷像那弓箭手,弓箭手翻滚躲开,这是李崇义以拿出马上的弓箭对准那人连射三箭,却不料被那人全部躲开,消失在混乱的队伍中。 李崇义不敢乱动,拿着手中的弓箭不停的寻找此人,因为这人的太过危险。 李家兄弟与杨男厮杀在一起,程处默等人只是一瞄,心中都有些惊讶,没想到李泰的武艺竟如此精湛,刁钻的剑法在杨男身上带出一片片雪花。 李恪更是与扬言硬碰硬,只不过手中的剑对上长毛十分吃亏。这时李泰伏在马上,手中的剑刺向杨男腹部, ‘三哥!’ 李泰大吼。李恪会意,在马上跃起踩在李泰的背上。李泰拱起身子,李格踮脚,弹起李恪,李泰再次伏在马背刺向杨男腹部,半空中的李恪剑锋直指杨男眉心。 这一瞬间杨男慌了。不知是防上还是下,杨男一咬牙。举起长枪对上李格的剑。只听噗的一声肉生,李泰的剑稳稳刺在杨男的腹部,杨男剧痛,忍痛弹开李恪的剑,正巧这时李恪以落在李泰背上,杨男刺向李恪。李泰拔出差在杨男腹中的剑, 一阵剧痛使杨男失神,手中的长毛骗过李恪的心脏,刺在李格的李格,李恪一声嘶吼。双手握剑,斩向杨男铂金, 金属与血肉的结合声音传出,杨男的头颅飞向半空。死前睁大眼睛看着自己拿无头的身躯,为何,为何我杨男会败。 杨男一死,通州军顿时慌乱,仅仅只是片刻,却被李崇义察觉。 ‘家将,断开侧翼,所有弓箭手,瞄准敌军侧翼。’ 话落。李崇义继续拿着弓箭寻找那布衣之人。李泰右手扶着李恪。左手提着杨男的头颅慢慢撤回。撤回时不停的大喊。 ‘辱我李家者,杀之。辱我父皇,必诛。’ 一瞬间气势气势大振,通州军看着李泰手中头颅,心中却不敢相信,英勇的杨将军怎会被两个少年斩落头颅。 程处默见李泰李恪已经斩下杨男,攀比之心升起。 ‘见虎,速战速决。你我怎能辱了父亲之名。’ 牛见虎也不在防守。马槊挥舞不停,程处默更是刚猛有力,手中马槊更是不停与地方将士的武器碰撞,每一次都击出火花。 两军厮杀到天黑还没有收手之意。李崇义已经喊不出话来了,挥舞挥手的棋子,李泰在一旁传达意思。 ‘封锁城门,不可让他们跑了。一个不留。’ 月亮升起时,厮杀声见笑,日出时整个战场已经没有一点声音,李崇义躺在地上,李泰伏在李崇义的耳边。片刻后强撑站起。 ‘所有弓箭手,投石手,清理战场。休息两个时辰后进城。’ 正文 第一百二十四章 进城休息 下令休息,程处默与牛见虎背靠背的坐在一起。,表情很兴奋,兴奋的闭不上眼,更睡不着, ‘处默,这是我第一次上战场,痛快,真他娘的痛快,’ 程处默咧着嘴大笑,笑的动作大了点,牵扯到耳上的伤口,连吸了两口冷气,到嘴边的话也咽进肚中。他想告诉处默这一次也是他真枪实战的上阵。 尉迟宝林与水牛算是有了共同话题,聚在一起不停小声交谈着心得。水牛厮杀战场多年,经验丰富,尉迟宝林十分谦虚的请教。 至于李恪已经被军医抬进了一个临时的营帐内包扎伤口,李崇义挣扎的站起身,拿着长枪支撑身体,不断视察周围。 一天一夜的连续战斗让所有将士耗去了全身的力气,不管是不是雪地,三三两两靠在一起,鼾声震耳。李崇义见将士们在雪中睡着,有些担忧。 身子倚在八牛弩,拿过一个喇叭,用嘶哑的声音喊道。 ‘我大唐英勇的将士们醒一醒,通州就在眼前,暖房,美食在等着我们。怎能在此睡去,我以派出小队进城,一个时辰内,我们就进城去睡。’ 将士们纷纷醒来,但还是处在半梦半醒之间。李崇义再次说道。 ‘在长安出发时,钱候唱的歌你们谁还记得。你,你,还有你,你们记不得记得。’ 问到了个别人的身上,被问的人也来了精神,纷纷道,会唱,不仅他们三个,剩下的人也出言声称会唱。李崇义满意的点点头。 ‘那好,准备,唱。山河铁蹄下,翻手浮雨没黄沙,白衣卿相,谢了风流花,烈火葬敌都,故里青山两相顾,十年大梦爱恨破浮屠,弦上箭裂悲风,旌旗书吾命,彼时以墨做尘此时烽火震星辰,三尺青锋弑了多少不归人,。。’ 李崇义嘶哑的嗓子终于没有了声音,却不停的张着嘴,将士们也纷纷跟着李崇义开唱,但唱了几遍后就没有了声音,李泰见此走路过来,抢走李崇义手中的喇叭,站在将士们的身前。 ‘来,本王给你们讲个故事,这故事十分神奇,你们肯定都没听过。大约五百年前,有一尊神石,’ 刚说了一句,便有将士插嘴。 ‘殿下,五百年前可是汉统天下的时候?’ 李泰回想到那日自己也是这般问钱欢的,不由哑笑。对着那将士笑骂道。 ‘你这憨货还知道汉统天下。只能听不能问,知道不。五百年前有尊神石,受天地精华,日月照耀,在一阵雷雨天,突然,一道雷光击在了神石之上,神石裂开,蹦出一个猴子。此猴无所不能。。。’ 李泰将的很认真,将士们的挤在一起听的入迷, ‘孙悟空竖起一杆大旗,之间旗子上写字齐天大圣四字,这玉帝怎能容忍,,,,好了,今天到此结束,咱们该进城了。’ 将士们听得意犹未尽,但见李泰已经站起来身子,也纷纷开始整理自己的军备,扶着身边的伤员进城,踏进通州时,李泰才发现通州已经变成了一座空城,没有居民,没有百姓, 李泰深知他们去了哪里,叹了口气,吩咐所有将士自行休息,遇到百姓不可乱杀,带到通州衙门来,便走向衙门,到了衙门,抱出几床被子随意铺在地上,便倒头大睡,房间中顿时鼾声四起。 因为他们太困了,不仅衙门如此,城中每个角落都是如此,有些疲倦的将士们连盔甲都没有脱掉便倒头大睡,至于还能不能醒来,他自己本人都不清楚, 最先醒来的是李恪,因为他听见衙门有糙乱声,单手捂住伤口走出衙门,每走一步,肋骨上的伤口都传来撕裂般的疼痛,豆大的冷汗在额头滑落。走出衙门,看着门外聚集的百姓,李恪一愣。 见李恪愣住,水牛立刻解释道。 ‘殿下,属下在城西的一条巷子发现了这些人,他们是来不及逃跑被李元昌的人擒住的,’ 李恪点点头,被囚禁的百姓听眼前的年轻人被称为殿下,不由全部跪在地上, ‘求殿下不要杀我们,我们只是百姓,不是叛军。’ 李恪感觉自己的伤口快要裂开了。忍着剧痛看着眼前的百姓。 ‘我是当今陛下的皇子,你们放心,我怎么会杀我大唐的子民,但现在要你们去做饭,因为将士们醒来肯定会饿,至于粮草通州就有一些,至于肉,就用死去的战马吧,顾不了那么多了。吩咐军医查看将士们的伤势,如果严重就截肢吧,慧庄会赡养,’ 李格的语气突然变得急促,因为肋骨的伤口还没有愈合,鲜血已经渗透了衣衫, ‘水牛,水牛,快去叫军医,我不行了。’ 说完李恪便昏倒在地上,水牛抱起李恪,发现李恪的侧身全是鲜血,抱着李恪大步走进衙门,衙门口的百姓也见到了李恪的伤势,不由心急。 ‘我是药方的伙计,我去找药,’ ‘我去找纱布,’ ‘剩下的人与我去做饭,城中有粮仓。’ 衙门口的百姓一哄而散。 军医包扎好李恪的伤口,并嘱咐水牛。 ‘记住,千万不要让殿下下床,不可吃油腻的东西,你定要记住,我下午在过来换药。’ 睡眠轻的人在中午便醒来,活动自己僵硬的身体,顺着香味走向城中心的临时伙房,肉汤,糙米饭,馒头,这些美食让将士们纷纷流出了口水。 负责打饭的百姓给的量也很足,满满一碗米饭浇上马肉汤,是能看见肉的马肉汤。 将士们坐在墙角狼吞虎咽的填进嘴里,吃着吃着却停了下来,眼泪不停在眼中流出,落在碗里。 ‘你若还活着,是不是也能吃到这样的美食。’ 一句话出,吃饭的人全部停下手中的动作,想起一起出征的战友,曾互相扬言要做将军,要多杀敌,多赚军工,但此时的他们却安静的躺在了这寒冷的土地上。 一大老爷们在墙角哭的像个孩子一样,慢慢从一个演变成了十个,从十个变成了一片。负责打饭的百姓见此也留下了眼泪,自己的家人又在什么地方,是死是生。 。。。 一匹快马冲向长安城门,城门的守卫准备拦截查看,刚走上前却被狠狠的抽了一鞭子,马上的人不停,直奔皇宫、 ‘陛下,通州来信,吴王殿下身受重伤。通州来信,吴王殿下身受重伤。’ 李二一惊,手中的笔话话落在桌上,身旁的杨妃更是心急,紧紧的抓着李二的胳膊,隐约见指甲已经刺穿李二的袖子。李二仅仅皱眉,却没有出言, 长孙见此安慰杨妃。 ‘妹妹,没事的,恪儿武艺高强,不会有事的。’ 杨妃的眼泪在下巴低落。声音颤抖。 ‘娘娘,他说恪儿重伤,是重伤。我。。我。。’ 杨妃已经没有办法说出一句连贯的话,李二心中更是担忧,李恪这个儿子已被贬为了庶人,如今身受重伤,如果有闪失。。 李二不敢在想下去,起身走下龙椅,对着殿外大喊。 ‘速速将信给朕。’ 侍卫递过信便瘫倒在地上,杨妃见摊到在地上的侍卫满身鲜血,心中的担忧更是重了许多。看着仅仅皱眉的李二,身子有些颤抖。 李二打开信,信中写道。 ‘贞观四年一月。李崇义率兵与魏王回合,齐攻金州,日月交换厮杀不停,吴王恪,魏王泰联手斩下敌军将领头颅,大振军心,一鼓作气,攻下金州,吴王恪肋骨受长毛刺穿,鲜血不止,并无生命之忧。’ 将信折叠好,装进信封中,看着摊到在地上的侍卫。 ‘来人,带他下去休息。’ ‘是。’ 李二转过身,杨妃便急切的问道。 ‘陛下,恪儿如何,恪儿如何?’ 李二顿时大笑,眉骨间都带有笑意。 ‘杨妃,你生了一个好儿子,朕的好儿子啊,恪儿无碍,等他回长安之后,朕要重封他吴王之位,可在长安开府,赐婚。’ 无碍,归还吴王之位,长安开府,赐婚,这四个词落在杨妃的耳里,杨妃有些说不出话来,如此重的赏赐,恪儿到底受了什么伤。 ‘还请陛下告诉臣妾,恪儿伤在何处,臣妾心中担忧。’ ‘无妨,只不过是肋骨被长毛刺穿而已。’ 杨妃听肋骨被刺穿,直接晕倒过去。李二皱眉看着杨妃,这点小伤何必晕过去,抱起杨妃放在丽正殿后的床榻上。 长孙沉吟了许久,忍不住开口问道。 ‘陛下,青雀如何?’ ‘皮肉伤。倒是朕小看了他,没想到他的武艺竟能与恪儿相仿。观音婢,你去派人告诉崔家,崔紫苑朕要定了,青雀回长安时同与恪儿赐婚。’ ‘谢陛下。’ 长孙谢恩。李二坐床床榻便却皱起了眉头。 ‘观音壁,崇义的封赏朕也想好了,冲儿等人更是想好了,但你看钱欢,去战场便受了重伤,不封不行。但与独孤家的丫头关系不清不楚,独孤家更是将独孤怜人逐出了家门,罚?该如何罚’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 叶九道与老虎(上) ‘什么。岳州兵马降了?通州被攻下?谋事呢,谋事手下的那名弓手呢。废物,一群废物。’ 李元昌在金州大发脾气,房中的花瓶茶杯全部被砸地上,摔的粉碎, 跪在李元昌身前的侍卫受了牵连,双手已经李元昌杂碎的瓷器刺破了伤口。颤抖着身体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告诉本王,是谁去了岳州,谋事现在人在何处。’ ‘回王爷,是魏王带着太子六率去了岳州。传言谋事遇害,但是魏王等人也没有找到谋事的尸首。’ 李元昌越想事情越有些不对,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眉头紧皱站在房中, ‘传令下去,全军警戒,如有机会直接诛灭钱欢等人。’ ‘是。’ 侍卫退出府邸才松了口气,本以后自己的命就交代在这。 此时的李元昌以满心焦虑,正思考着自己的安危,如何还有时间去管那侍卫。在逃?李元昌不想逃了,逃命岂是男儿所为。就是战败钱欢等人也不敢杀我,因为我父皇还活着。 整个金州全军戒备,四面城墙上沾满了将士,城楼的探子更是不停挥舞着手中的信号旗。一日过去,钱欢未有反应,也没有看到李泰的兵马。李元昌送了口气,二日过去还是没有什么动静, 李元昌起了疑心,难道李泰不会过来支援?不行,不能再拖了。拖到李泰与钱欢汇合金州必定会被攻破。想到此,李元昌便开始下达命令。 ‘传令下去,整军,分两路攻打敌军营寨,告诉虎将军,带领一万将士正门进攻敌军,剩下的人夜间袭击。势必在三日内捉拿钱欢。’ ‘传令下去,命探子像通州靠近,有消息随时传给本王。’ ‘传令下去,散布消息,说钱欢要杀本王,看父皇是什么反应。’ 一道道命令传下,最后李元昌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万一战败,三日左右圣旨怎么也会到达金州,到时候也能保住自己。 不到一个时辰,金州城门大开,李元昌亲自带兵涌出城门,杀向钱欢营寨, 此时身在营寨的钱欢,长孙冲,叶九道也收到消息。叶九道手一拍,十分兴奋,真的被钱欢预料到李元昌必定会在这几日主动发起进攻, 叶九道与长孙冲起身就准备出寨迎敌,但被钱欢拦住。 ‘记住,只能弓箭迎敌,李元昌不是傻子,肯定还有后手,不求歼灭,只求拖住对方,等李泰他们攻下金州,包围李元昌在做打算。’ 长孙冲心中有些不愿,但看钱欢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也只能点点头同意,因为这场战争是陛下交给钱欢,最高指挥也只能是钱欢。 长孙冲点点头。 ‘我知道了。但你万不可出营寨,’ ‘嗯,我知道。’ 正孙冲与叶九道带兵出寨,李元昌见只有二人没有钱欢,便李恪大怒,对着二人叫骂道。 ‘那钱欢难道属乌龟的不成?此时只能藏在龟壳中部敢出来,钱欢小儿,速速滚出来受死,莫等本王踏平你慧庄,将你的妻妾充为军妓。’ 话落引起身后将士一番哈哈大笑,长孙冲脸色铁青,抓着铁棍的手上青筋暴起,至于钱欢也在营寨中骑马赶了出来,一身锦袍,手中拿着两个鸭梨,不削的看着李元昌。 咬了一口鸭梨,面部表情享受十足,随手将另一个丢给身旁的将士。拿鸭梨指着李元昌。 ‘傻,逼 然后就折回了营寨,动作十分连贯,没有丝毫拖泥带水之意,李元昌已经看愣了,为何他冬日能有梨子吃,还能随意的分给身旁的人,临走前还拿梨子辱我? 李元昌感觉自己快要被钱欢气炸了,大声嘶吼, ‘给本王冲,攻下营寨,捉拿钱欢傻。逼。’ 李元昌进攻,正孙冲与叶九道撤退,只留下弓箭手不停放出箭雨收割敌军的性命,一轮交锋下来,李元昌没有占到便宜,但也没有吃亏,两军损伤相仿。 ‘弓箭手准备,给本王射。’ 之后便开始了弓箭之战,敌军放箭,慧庄将士便竖起铁盾放在人前,箭矢不停击在盾牌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一日交锋结束,李元昌有些心疼看着剩余的箭矢,钱欢更是如此。这不是在打仗,这是在拼钱, 夜色笼罩大地时,李元昌派出一支小队夜袭钱欢,领头的正式那壮汉将军,虎将军。 ‘九道冲锅,今晚你们两个势必拦下李元昌的夜袭,白日便交给我。’ 两人拍拍胸脯。 ‘你放心,今日必定斩在马下。’ 这句话钱欢听了不下二十遍,已经完全不相信叶九道了。两人离开营寨出寨迎敌, 虎将军以为自己隐藏的很深,但不知道为何会被对方察觉,互萝卜般的手指指着叶九道。 ‘你怎么知道我会来夜袭。’ 叶九道微笑着看着虎将军。 ‘因为白日没有见到你。’ 虎将军搓着手看着叶九道。 ‘在试试?’ ‘来。’ 一场夜袭变成了单挑。如果李元昌知道后会不会像吞了苍蝇一样,两人大约厮杀了半个时辰,叶九道伸出手喘着粗气, ‘老虎,等会,等会,打不动了,休息,休息一会。’ ‘好。我也有些饿了,一炷香后再战。’ 叶九道下马坐在地上小口喝着酒,老虎则拿出一个馒头就塞进嘴里,又拿出一个鸡蛋扔到嘴里。叶九道饶有兴致的看着老虎。 突然老虎双眼瞪直,不断的锤击自己的胸口。叶九道大笑,将手中的酒葫芦扔给老虎。 ‘你别噎死了,你噎死我就没有对手了,也就你和李景与我相仿。’ 老虎接过酒葫芦,咕嘟咕嘟声不停发出。叶九道心疼的看着自己的酒葫芦,应该是没了。老虎将酒葫芦丢给叶九道。 ‘小叶子,你这酒不错,但是老哥头有点晕,先回营了,明晚这个时辰我还会来夜袭,到时候给你带个鸡蛋,看你瘦的,’ 老虎喝多了。整整一葫芦的五十度白酒被他一口灌进肚子,怎能不迷糊。老虎走了,长孙冲也阻拦被叶九道拦下。 ‘我不想让他与李景一般,明日在看吧,’ 长孙冲则有些焦急,但挣脱不开叶九道,哼了一声,回到营寨。 回到营寨与钱欢诉说,没想到钱欢却哈哈大笑。 ‘明日,明日冲锅锅你就别去了,现在去休息,白天你来指挥。我明日做点红烧肉九道带上。九道做的对,打架不得吃饱了么。’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章 叶九道与老虎(下) 次日,李元昌发起了一波总攻,战马嘶鸣,兵戎相见,上了战场的李元昌异常凶悍,与长孙冲交手不分高低,二人本就在慧庄钱府门前动过手,此时算是仇人相见风外眼红。 钱欢在远处盯着李元昌与长孙冲,二人的厮杀没有叶九道与李景那般华丽,但二人招招都是致命招数,看着李元昌手中的长枪不断游走在长孙冲的头,径,胸口三处。 钱欢十分担心长孙冲,但又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干着急。 李元昌的人攻势很猛,猛的钱欢的兵马有些招架不住,钱欢有些焦躁。 ‘涂寒,快去支援长孙冲,九道,速速出战,擒下李元昌,如果这样拖下去,我们必败无疑。’ 叶九道骑着马在钱欢身旁飞过。钱欢看着手提长枪,一身睡衣的叶九道发愣。忘记这货昨晚与老虎大战了一次。三人瞬间将李元昌围在中间。 李元昌心里暗骂老虎。不是说今日叶九道不会参战,怎么这个时候冒出来了。李元昌对上三人十分吃力,最起码的自保都不能。 ‘撤!’ 李元昌大喊撤退,但李元昌被三人包围,无法突出。李元昌将手中的长枪掷向长孙冲,拿出身旁的弓箭对准钱欢, 长孙冲大喊, ‘李元昌箭术精准,九道护阿欢。’ 叶九道向钱欢奔去,李元昌则转移目标射向涂寒。涂寒打掉箭矢这一瞬间,李元昌突出包围,逃回营地。 长孙冲看着李元昌背影十分甘心,冲着背影呸了一口,驱马回营。涂寒带人清理战场,叶九道回营帐继续睡觉,晚上还要去与老虎大战。 ‘阿欢,今日一战咱们损失两千人,现在手中已不足一万人了,难道还要这样拖下去?’ 长孙冲怒气冲冲的问着钱欢,他气的不是钱欢的决定,而是让李元昌溜了。 ‘在拖拖,应该快了,李泰他们应该快回来了。战死的慧庄家将统计给涂寒,至于长安军,按三等功计。’ 到现在钱欢都不知道慧庄的家将战死多少,李二给自己的两万将士又死了多少,不敢去想,只能想办法弥补他们的家人。 钱欢去厨房为叶九道准备也红烧肉,两葫芦白酒,让叶九道晚上带走。咬牙切齿的切着砧板上的猪肉,仿佛这块猪肉就是李元昌一般。 也不知过了多久,独孤怜人掀开帐帘看着钱欢。 ‘怎么了,突然剁肉馅干嘛。’ 剁肉馅?钱欢回过神看着砧板上的碎肉,算了,给独孤怜人包饺子吧。和面和馅儿,揪剂子,擀皮,一起喝成,站在营帐门口的独孤怜人已经惊呆了。他怎么什么都会。 ‘别在那傻站着,给我系上围裙,’ 独孤怜人拿过围裙环抱着钱欢系好,站在一旁犯花痴,会做饭的男人真的很帅。 ‘怜人,你会么?’ ‘会。’ 独孤怜人洗手包饺子,拿起一张面皮塞上馅却怎么也捏不上,偷偷又拿了一张面皮包好,放在钱欢面前。嘿嘿的冲着钱欢傻笑。 看着面板上的面嘎哒,钱欢只是微微一笑。 ‘看着,我教你包饺子,’ 钱欢包饺子的动作跟连贯,呼吸间便包出一个饺子,饺子放在面板上,钱欢继续。每包完一个饺子独孤怜人都会数饺子上的褶。 ‘八个,这个也是八个,这个还是八个,钱欢,你怎么包的?’ ‘熟能生巧,你们几个都是享福的命,如果不累去帮我烧点水。’ 独孤怜人欣然离去,心中却好奇钱欢今日怎么变得这么温柔了,如果裴念就会看出钱欢是心情不好才会这样。 一大锅饺子煮好,钱欢夹出两盘,与独孤怜人一盘,长孙冲叶九道一盘,剩下的就分给将士们,能喝口热汤在这大冷天也是好的。 钱欢看着独孤怜人吃的香,微微笑道。 ‘蘸点醋,肉馅会腻,吃了饺子后我就会让涂寒送你离开这里,如果明日李泰还没有赶到,这个营寨就会被攻破。’ ‘吧唧。’ 独孤怜人夹起的饺子掉在了碗里。双手有些颤抖的看着钱欢,如果这里被李元昌攻破,那么钱欢,长孙冲,叶九道都会死,李元昌不会放过他们几个, 想到此,独孤怜人抓住钱欢的手。 ‘咱们一起走,带着长孙冲,带着九道,咱们今晚就离开。’ 钱欢抓着独孤怜人的手放在脸上磨蹭,还是那般微笑的看着独孤怜人。 ‘我是陛下钦点的,怎能撇下将士们逃走,我只是说如果,李泰应该不会让我失望,但是我能让你有风险。乖,听话。’ 独孤怜人抽出手,钻进钱欢的被子中,脑袋蒙在被子中,嘟嘟囔囔的说道。 ‘我不走,我哪也不去,现在裴念季静不在这,你就是我一个人的,我累了,我要睡觉了。’ 钱欢见此也不在多劝,在床下摸出一个箱子,打开箱子是一排排整齐的火药。钱欢看着火药,神色有些癫狂。李元昌,就算我战死在这,我也会把你一起带走。 抱着箱子,端着红烧肉离开营帐, ‘九道,这是红烧肉,晚上吃饱了在揍那小子,这是酒,你带上,如果不敌你就跑,不要跑会营寨了。’ 长孙冲怪异的看着钱欢,穿戴整齐的叶九道看着钱欢大笑。 ‘哈哈哈,阿欢,你是在交代后事么。我今晚必定带给你一个惊喜。走了。’ 叶九道走了,带着酒与肉去营寨外等老虎的夜袭,夜幕降临,一个身影走向叶九道。 ‘来来来,小叶子,速速大战三百回合。’ 叶九道看着老虎只有一人,没有骑马也没有带兵,不由奇怪。 ‘老虎,你马呢,你的兵呢。’ ‘我让他们去你们营寨后面偷袭了,你现在派人去还来得及。’ 叶九道连忙将身后的人驱散,告诉他们前往后门阻截夜袭的人,身后的人散去,叶九道拿起长枪对准老虎,但见老虎没有那武器的想法,便也丢掉长枪与老虎赤手空拳搏斗。 叶九道越打越觉得怪异,今晚的老虎有气无力的样子,让叶九道失去的那份争强好胜的心。 ‘老虎,你怎么了?这般无力,打着没趣。’ 老虎噗通一声坐在地上,怒视着叶九道、 ‘还是都是你,说好咱们夜战,你白日去围狙李元昌,害我挨了棍子。’ 嗯?老虎不叫他王爷,却叫他李元昌?叶九道感觉有些不对劲。 ‘我白日在不出来,我的营寨就要被攻破了,虽然和我没什么关系,但我朋友在里面,我不能不救。’ 老虎低着头不说话了,坐在地上喘着粗气。叶九道见此丢给老虎一个酒葫芦,拿着一小锅红烧肉放在老虎身旁,也在老虎身旁坐下。 ‘你尝尝,我那侯爷朋友做的,大唐一绝,我先吃一口,免得你不信。’ 叶九道夹了一块放到嘴里,油汁顺着嘴角留下,样子十分享受,老虎忍不住也吃了一块,对叶九道点点头。举起酒葫芦示意喝一口。 二人从搏斗转变成了酒肉知己,酒过三巡,两人便无话不谈,说来也巧。老虎是为了能吃饱才去的李元昌鬓下,而叶九道是为了刺激去的钱欢那里。 二人慢慢有了一种英雄相惜的意思。 ‘我说老虎,你还去什么狗屁李元昌那,阿欢说了。他就是个傻.逼,是一个废物,你不如跟我回到阿欢那,吃香的喝辣的,我告诉你奥,阿欢现在是长安最有钱的人,就是你一天一头猪他都养得起。’ ‘小叶子,你别骗你虎哥,一天一头猪那得多少钱,一天四贯铜钱。谁家能吃得起,就是李元昌也一天给我二十个馒头,’ 老虎被李元昌重罚本就心中不快,加上这半葫芦的酒下肚已经有些喝多了,已经于叶九道称兄道弟。叶九道也迷迷糊糊的说道。 ‘虎哥,不是老弟骗你,你知不知咱们这酒多少钱,这一葫芦就是百贯,百贯你懂不懂,换成铜钱那可以用小车拉的,一天我那侯爷朋友给我两葫芦,你说多少钱,能换多少只猪,’ ‘这酒虽好,但我不信。’ 老虎还是不能接受一百贯铜钱换一壶酒。世界上哪有那么贵的就,叶九道见老虎不信,有些不悦,站起身脱下那一身银铠丢给老虎, ‘你看看,这铠甲,是不是上等货色,仔细看,鳞甲之间是用金线镶嵌的,金线你知道不,就是金子,金子,黄澄澄亮晶晶的金子。这一套盔甲他眼都不眨一下送给我,你说一头猪他给不给你,给,不,给,你。’ 老虎捧着盔甲,仔细查看, ‘小叶子,你又骗哥哥,这分明就是两条金线,他让我吃一顿肉,我今晚就跟你走,’ ‘走,跟我回去,阿欢要不给你一头猪,我就杀了他的马,我叶九道说话算话。’ 叶九道牵着马走在前面,嘴角不由泛出一丝笑意,至于身后的老虎,手中端着一锅肉,腋下夹着一个酒葫芦,迷迷糊糊的跟在叶九道的身后。 叶九道带着老虎走回营寨,守门的将士认识老虎,正准备上前拿下,却被叶九道拿酒葫芦砸开。 ‘一人一口,不能多喝,滚蛋。’ 此时钱欢还没有休息,他在等叶九道会不会回来。钱欢看着营寨中的地图,长孙冲进来了。 ‘阿欢,九道回来了,’ 钱欢嗯了一声,他在计算李泰明日会不会到达金州,半天不见长孙冲离开,抬起头疑惑的看着长孙冲。 ‘冲锅锅,九道既然不愿走,咱们就不走,我计算了一下,明天咱们能坚持到中午,李泰就会攻破金州,支援我们,主要九道能牵制住那老虎就好。 ‘阿欢,九道把老虎带回来了。’ 钱欢嗖的一下蹦到桌子上。叶九道把老虎带回来了?临走前叶九道就说给自己一个惊喜,但这个惊喜,有点有点太大了。没有老虎的李元昌就属于短了一臂的豹子, ‘在哪呢,在哪呢,他们俩在哪呢?’ 钱欢话落,长孙冲还不等张口,叶九道的声音就在营寨外传来。 ‘阿欢,阿欢?你睡了么。你给我一头猪,快点,我要猪,猪。’ 这迷糊的声音,钱欢就知道叶九道又喝多了。钱欢不等走出营帐,叶九道就进来了,身后还跟着迷茫的老虎。叶九道走到钱欢身旁。 ‘给我猪,快点,是肉就行。’ 之后在钱欢耳边小声道。 ‘我骗过来的,说你每日给他一头猪吃,你不能让我失言。’ 钱欢点点头。看着老虎沉声问道。 ‘虎将军,你真如九道所说,愿为我钱欢效力?’ 老虎看着眼前的钱欢,这头怎么是个孩子。 ‘我为猪效力,给我猪肉吃,我就效力,’ 钱欢与长孙冲对视,这真的是那悍将老虎?怎么感觉像个傻子一样。 ‘冲锅锅,去让伙房炖一锅猪肉过来,在拿一桶米饭,九道,这老虎今晚交给你看着,不能跑了,你要记住,千万不能跑了。’ ‘放心。’ 钱欢,长孙冲,叶九道,涂寒四人坐在营帐中看着老虎吃饭,老虎的饭量颠覆了钱欢的对人体极限的看法。老虎吃的很细,但却不慢,先是猪肉吃干净,骨头一定要吃的一点肉都不带,在咬碎骨头吃点骨髓,钱欢看的有些留口水。 ‘给本候弄一锅猪肉来,你要干嘛老虎吃的糊弄我,我打死你。’ ‘本指挥也要。’ ‘本队长也要。’ 钱欢,长孙冲,涂寒三人也啃着骨头,但怎么吃也没有老虎吃的香。老虎吃干净骨头,将肉汤倒进饭桶,拿起勺子一点一点填进嘴里,很文明,更干净。 钱欢将手中的一小锅猪肉骨头递给老虎,老虎嘿嘿一笑接过。老虎吃完了,也醒酒了。排着圆圆的肚子躺在地上。 ‘谢钱大人款待,老虎说过,谁让我吃饱,我就为谁效力,这不是儿戏,老虎没有亲人,只有自己,如钱大人不嫌弃,老虎愿签三年奴役,只求钱大人让我吃饱。’ 钱欢没有回答老虎的话,而是问涂寒, ‘他吃了多少?’ 涂寒想了想, ‘不多,吃了一只猪的一半的一半,米饭是三斗。’ 还不错,养得起。 ‘老虎,现在就签?’ ‘钱大人在给我一只鸡,现在就签。’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 最后一站 钱欢等人在营帐商讨的天亮,见时间差不错了,长孙冲与叶九道集结将士准备御敌,至于老虎,钱欢没有准备让他上战场。 钱欢抱着火药盒子回到自己的营帐,见独孤怜人已经醒了,瞪着大眼睛看着自己。在靴子里抽出一把匕首递给独孤怜人。 ‘如我战死,你没能逃掉,就用这把匕首自尽。’ ‘我知晓了,你不用担心我,自己小心些,’ 独孤怜人话落,营帐外便想起了号角与军鼓的声音,钱欢知道,李元昌来了。 。。。 等了一晚上都没有收到老虎回营的消息,李元昌心里隐约担心老虎被叶九道擒下,天微亮便整军攻向钱欢,这一战是李元昌拼尽所有的一战,如斩下钱欢头颅,立刻远遁,兵马粮草充足在做打算。 ‘儿郎们,今日势必斩下钱欢头颅,杀死钱欢者,赏铜钱万贯。随本王出征。’ 在金钱的驱使下,所有将士像是打了鸡血一般激昂,恨不得第一个冲进敌军营寨,斩杀钱欢。 长孙冲看着敌军的气势就知道今日会是一场恶战。 ‘举枪,迎敌。’ 长孙冲与叶九道带着营寨所有将士出寨迎敌,只为战败时能给钱欢一点时间逃走,两军厮杀,李元昌看着精神萎靡的叶九道,就知道老虎应该已经不再人世了。 钱欢的人已经被敌军的气势所覆盖,看着来事汹涌的敌军,已生惧意。越是如此,敌军越是气势大涨,钱欢的人已经隐约露出败势。 ‘撤。’ 长孙冲下令撤退,如果这样一直拼下去只怕撑不过一个时辰,长孙冲后退,李元昌禁闭,以推进到营寨之外,长孙冲退进营寨,立刻对弓箭手下令。 ‘八牛弩,投机是,弓箭手放箭。不可让敌军再进半步。’ 一轮箭雨飞出,李元昌下令停止追击,长孙冲在营帐发起了脾气,将桌上的书信,笔墨全部扫落在地,叶九道坐在椅子上沉思不语。 ‘阿欢,趁此时还来记得,你快走,带上你的家将和女人去与李泰回合,我们为你拖住时间。’ 钱欢站在营帐中一动不动。 ‘告诉老虎上阵,打压一下李元昌的气势,如在败我也不能逃走。’ 钱欢生硬的语气让长孙冲不知该如何劝钱欢,踹翻身前的桌子大吼大叫。这时叶九道开口了。 ‘老虎不能上战场,他身上有伤,昨日与我交手不堪一击。’ ‘你看看,老虎不行了,他没牙齿了,你现在走,我是总指挥,我命令你钱欢撤退。’ 长孙冲再一次找到理由让钱欢撤退。钱欢把小木盒放在地上。 ‘我说了。我不会逃走,长孙你他娘的听不懂?我这里有二十支火药,你们省着点用。 钱欢离开了营帐,长孙冲看着火药发呆,叶九道也兴致勃勃的要拿出去试试。 箭矢射干净了,所剩无几了,李元昌再一次发起了进攻,马上要跃进营寨时,突然几只八牛弩箭矢飞出,见过在三人落在地上, ‘不要怕,他们没有箭了,随本王冲。。。’ 冲字刚吐出口,身旁便传来一声巨响,距离火药近的人身上扎满的铁片,不等李元昌反应,又有几只箭矢飞出,在队伍中爆炸, 李元昌慌了,这就是突厥战场上的火药? ‘速退,此物不可匹敌。’ 李元昌再一次撤退,叶九道看着爆炸的火药脸色有些异样,如果有这样我军器,那功夫还有什么用。随后看着箱子中只剩下三只,叶九道又燃起了斗志。 火药过后,两军异常的安静,李元昌不敢在贸然进攻,长孙冲也不敢浪费剩下的三只火药。 时间大约过去半个时辰,李元昌终于想明白了,如果钱欢手中有充足的火药,要么早就拿出来攻城,不会今日在拿出来, ‘钱欢没有火药了,再次冲锋。’ 李元昌内心已经开始焦急,隐约听后方起了战事,不能在磨蹭下去,三只火药过后,便没有后续,李元昌知道自己猜对了,一瞬间杀入钱欢营寨, 钱欢站在营寨中,看着眼前厮杀的将士们,心中后悔为何会答应李二不使用火药。 李元昌第一时间发现了钱欢,摆脱长孙冲与叶九道,驱马向钱欢杀来,挥起长枪刺向钱欢。钱欢不躲不闪,目光如剑,对视这李元昌的双眼。见长枪距自己越来越近,钱欢突然大喊, ‘老虎。’ 一杆马槊击飞李元昌的长枪,老虎壮硕的身子站在钱欢身前,李元昌见到老虎护住钱欢,顿时气的脸色通红,整个身躯都跟着颤抖。长枪指着老虎。 ‘你敢叛我。’ 老虎没有搭理李元昌。站在钱欢身前头也不回的说道。 ‘主子,带着夫人先走。’ 钱欢轻笑,很干脆的答道, ‘不走,老虎牵制住李元昌,一百只鸡,一百壶酒,一个媳妇,’ 老虎嗷的一声冲向李元昌,因为钱欢给的条件太诱惑人了,有鸡有酒有媳妇。这些都有了,儿子距离我老虎还会远么。 李元昌在马上,老虎在马下,老虎身上有伤还能与李元昌战成平手, 钱欢感觉不亏,就是一万只鸡,一万壶酒又能有多少钱。李元昌与老虎厮杀时,钱欢还不忘打击李元昌。 ‘李元昌,老子比你有钱,你给他吃馒头,喝白水。我给他吃肉喝酒。他为何要跟着你?削了王位的穷人。’ 李元昌被钱欢气的滋哇乱叫, 虽然老虎牵着住李元昌,但长孙冲叶九道也被人牵制住。钱欢的人还在不停倒下。钱欢再远原地一动不动,看着敌军大半杀进营寨, 一只箭矢朝钱欢飞来,钱欢翻身滚动还是没有避开,箭矢钉在了钱欢的左腿上。吃痛的钱欢大声嘶吼。 ‘李泰,你他娘快点滚出来,老子要死了。’ ‘你敢骂我,我会告诉母后的。’ 钱欢躺在地上大口喘气,到底还是赶上了。李元昌听到李泰的声音,就知道自己已经败了,金州已被攻下了。 ‘撤,撤退。’ 李元昌调头,却发现李崇义站在自己面前,再次转头对上了李泰。李元昌环视,程处默,牛见虎,李泰,李崇义,老虎,叶九道,等人全在自己的周围。 ‘我降,’ 李元昌丢下手中的长枪看着众人,李元昌一声投降,手下的将士也丢下手中的武器,纷纷道降。长孙冲扶起钱欢,看着钱欢腿上的箭矢。 ‘你没事吧。’ ‘没事。充气,快点把这孙子给老子绑了,不杀他难解我心头只恨,’ 李崇义几人上前擒下李元昌,绑的结结实实放到钱欢的身前,李泰蹲在李元昌身前饶有兴致的看着。李崇义等人责开始收拾战场。 时间不久,所有叛军全部被捆绑跪在营寨中。钱欢想都没想,拿起匕首刺进李元昌的左臂,李元昌顿时大叫。 ‘还有两刀呢,你不说要三倍偿还么,’ 钱欢才一次刺进李元昌的左肩,李元昌已经疼的说不出话来,冷汗在额头留下。钱欢扔掉手中的匕首,拿过一直箭矢, ‘我腿上这一箭也得算在你身上。’ 箭矢狠狠的刺在李元昌的腿上,李元昌张着大嘴没有一点声音。正巧这时外面传来一阵马蹄声。 ‘钱候,太上皇口谕,不可杀李元昌,刀下留人。’ 不能钱欢发问,李泰连忙开口。 ‘太上皇的人,看来李元昌死不掉了。’ ‘崇义,快,给我刀。’ 李泰慌了。李崇义也慌了。 ‘钱欢,不可,太上皇来口谕了。’ 钱欢没有理会二人,眼前却出现了一把匕首,那是钱欢交给独孤怜人的那一把,抓过匕首对准李元昌的心脏,用力刺进,喷出的鲜血溅在钱欢的脸上, 李元昌到死都不相信钱欢真的敢杀自己。负责传口谕的天使也愣了,没想到钱欢竟然杀了李元昌。钱欢看着杵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天使。 ‘本候被军鼓声震的耳鸣,天使大人,您说什么在说一遍。’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八章 暴怒的李渊 负责传口谕的李渊亲信看着胸口带着匕首的李元昌不知该如何对应,出宫前太上皇多次嘱咐,一定要护住李元昌的性命,回长安发落。 但钱欢以耳鸣之由,称没有听到喊话,这让李渊的亲信如何都不能相信, ‘钱候,太上皇特意派我等来传下口谕,不可杀李元昌,你该当何罪。’ 嗯?钱欢紧皱眉头,老子前来平叛,手下将士损伤上千,你一个小小天使也敢质问老子?钱欢面容不善的盯着眼前李渊派来的人。 ‘老虎,九道,来,把这几人给老子绑了,平叛还平出罪名来了,你算个什么东西,本候就是杀了李元昌你能耐我何?’ 老虎与叶九道等人上前将李渊亲信捆绑的结结实实,为首之人怒视钱欢。 ‘钱欢,你敢如此大胆,等回长安,太上皇一定杀了你,速速将我等松绑,我会求太上皇只杀你一人,护你全家。’ 看着此人猖狂的样子,钱欢心中怒气更胜,挥起拳头砸在此人的脸上。 ‘你在敢说一句话,本候现在就杀了你,并声称你来时遇敌,不幸身亡。’ 钱欢的拿着匕首在此人脖径游走,李渊亲信满脸鲜血的看着钱欢,一句话也不敢说。拿起匕首拍了拍此人的脸,钱欢笑了。 ‘算你识相,别拿什么太上皇来压本候,我只听出陛下一人的命令。’ ‘老虎,涂寒,将这几个关起来,剩下等人随我回营。’ 长孙冲李崇义一左一右的驾着钱欢走回营帐,李泰看着被绑走的人,摊了摊手,跟在钱欢身后走向营帐, 营帐中,钱欢与李泰坐在帅位,长孙冲,李崇义,叶九道,程处默,牛见虎,涂寒,水牛全部做在营帐中等待这钱欢开口, ‘我杀了李元昌,此事不需要隐瞒,杀了就是杀了,但杀他不足以泄愤。至于太上皇那里我自有对此,’ 坐下之人对钱欢杀死李元昌完全没有放在心上,叛军而已,大不了将家里老子搬出来,这么多国公就不信保不住钱欢, 只有李泰面容愁苦,无奈的看着重人,他们太不了解太上皇了。钱欢见众人没有异议,再次开口, ‘涂寒,报伤亡人数,’ 涂寒拿出手中的纸信,朗声道。 ‘两万长安将士,剩余一万两千人,其中轻伤一千五百余人,重伤无,慧庄家将剩三百七十人,轻伤两百余人。’ 钱欢叹了口气, ‘涂寒,这场战争下来,我们是亏损多少,赚了多少。’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亏损肯定是亏损的,哪还有赚钱的道理,涂寒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钱欢见此又叹了口气,随后大声嘶吼。 ‘金州就在眼前,梁州在后,两座空城,你们还在等什么,那是我们战利品,战利品懂不懂,就是说这两座城内所有能换钱的东西,都是我们的,滚出去,去告诉将士们,能走,能动的全部去两城打劫,打劫来的所有钱财将士们平分,我们不取一文。’ 涂寒一愣,随后狂喜,叶九道第一个冲出营帐, ‘我还欠李恪两个夜明珠,’ 营帐中的人有些坐不住了,李泰第一个拍桌子大吼。 ‘我们我不是土匪,如果这样你会被弹劾成什么样子,你想过没有。’ ‘无所谓,回长安后我就向陛下请辞,抛去这慧扬候的爵位,回家种地去,任由他们弹劾,这仗我打不起了,你听见没有,我这一次损失了将近万人,’ 李泰听钱欢要辞官,皱了皱眉头,不在言语,至于营帐中的人也没有言语。 叶九道带人冲向了梁州,因为梁州当时只是简单的搜刮,李元昌定会有暗格之类的,涂寒这带人去了金州, 将士们听说找到的所有钱财都是自己的,受伤的人也纷纷求人把自己扶上马,前去两城打劫。一瞬间两城热闹非凡。 钱欢在营帐中忍着剧痛清理这腿上的伤口。咬着要,还在不停的吩咐。 ‘告诉他们不可**,不可杀百姓。’ 李崇义看着钱欢样子皱眉。 ‘你这个样子就回营帐中去休息,干嘛在这硬挺着。’ ‘战场你们不让我上,我上了两次受了两次伤,还不容易不打仗了,你们还不让我耍威风?’ 众人无奈, ‘耍,耍,你随便耍。’ ‘我们下一步去哪里,回长安?’ 长孙冲率先开口了。钱欢想了想。 ‘出来一趟不容易,先不会长安,听说崔浩现在在岳州混的很糟糕,搜刮两城之后,前往岳州,我去会会那个岳州刺史。不对,先去通州把小恪和宝林接上。’ 一连几日下来,每日都有马车在梁州与金州中拉出战利品,金银首饰堆积成山,将士们乐的合不拢嘴。太子六率的人看的眼热,不停在李泰面前晃悠。 ‘通州,通州刺史府,豪门,滚,现在给老子滚,你们还像兵么,太子惩罚你们我可不管。’ 涂寒带着人记录战利品,准备回到长安贩卖,然后在把铜钱分给将士。 钱欢又躺在床上受独孤怜人的折磨。只不过这一次不用吃猪肝了。腿上的伤口结痂,钱欢就再也躺不住了,一瘸一拐的走出营帐,大喊。 ‘崇义,青雀,整军,前往通州,在转岳州。’ 。。。 长安中,信使飞奔, ‘金州大捷,斩敌数万,李元昌以被钱候斩杀。’ 声音传遍了大街小巷,裴念在倾国倾城听后,一颗悬挂的心落在了地上,随后又露出怒容,独孤怜人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竟然跟去了金州, 牛进达在府中大笑, ‘摆宴。’ 皇宫中,李渊与李二对持,胸口起伏不停的李渊十分生气,随着李二大吼大叫。 ‘你的好臣子,你还儿子,你好狠心,就不能饶恕昌儿一次?他已经败了,为何要取他请命,为何。你告诉朕为何。’ 李二面无表情,对于李元昌的死,没有什么反应。 ‘请父皇注意身体。’ ‘朕要把钱欢斩首示众。’ ‘请父皇注意身体,钱欢还不能死。’ 李渊大吼。 ‘朕要他死,替昌儿偿命。’ 正文 第一把二十九章 威胁郁青 李渊在皇宫大脑,李二有些头疼,下旨召钱欢回宫,却不知钱欢此时已经到了岳州。 到达岳州,钱欢的第一件事就是召见崔浩,崔浩带着蛤蟆等人跪在钱欢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 ‘侯爷,小的辜负了您的期望,将岳州搞得一团糟,请侯爷责罚。’ 钱欢看着跪在马车下的崔浩,一个大老爷们哭成这样你也不感觉丢人。 ‘要责罚是吧,那你收拾收拾回长安,给本候做管家去。去不去,’ ‘侯爷,这,,’ ‘不去是吧,那就老实的在岳州蹲着,大男人哭哭啼啼成什么样。还带个面具,’ 崔浩不哭了,也不喊了。趾高气昂的走在队伍的最前面,钱欢看着骚包的崔浩不由头疼, ‘他怎么还这么骚包。’ 牛见虎撇撇嘴,没有回答,两人清晰记得第一次见崔浩是在倾国倾城,没想到这才过了几年,竟然走在了一起。 ‘事事难料啊。’ 牛见虎不禁感慨,钱欢微笑不语。 刺史府内,钱欢与李恪李泰坐在院中,与当初打劫崔府的场景相同,长孙冲众人好奇,为何冬日坐在着庭院中,水牛则兴奋的问钱欢。 ‘侯爷,先砸哪里。’ 推开水牛的大脑袋,钱欢笑道。 ‘砸什么砸,又不是在崔家,等下看那刺史怎么说。’ 郁青在房中急忙赶到院子,看着院子中的阵势,郁青不由一愣,这满院的官兵要做什么。那坐在院中的年轻人就是慧扬候? 郁青不由想到李泰的那一句,等钱欢来了再说。汗水在郁青的额头渗出,不知钱欢是什么意思。 ‘郁青见过魏王殿下,吴王殿下。’ 郁青没有理会钱欢,因为两人同为三品,不存在礼拜,李泰点点头,李恪看都没看郁青一眼。钱欢笑着看着郁青。 ‘岳州刺史,三品官,不小,青雀,你说是他大还是李元昌大。’ 李泰轻笑。 ‘当然是李元昌,只不过他削了王位而已。’ ‘哦~那你说禁闭城门,看着岳州百姓死在城外算不算通敌。’ ‘这次平叛你为主,我为辅,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钱欢与李泰的一唱一和的对话,吓坏了刺史府的每一个人。郁青脸色铁青,钱欢的话分明是在威胁自己,郁青不想坐以待毙,出言反驳道。 ‘慧扬候,本刺史查的清清楚楚,岳州城外与敌军厮杀时岳州帮派,而敌军扬言要斩你过界的手臂,这事与我岳州何干。’ 钱欢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不停对郁青点头。 ‘郁青大人说的对,的确如此,那是不是以后杀人只要说杀我钱欢的人便不会被抓走?’ ‘本候问你?你有什么证据说死在岳州城外的人是帮派中人?因为他们是死人?不会说话?你便可随意安插罪名?’ ‘本候在问你,就算是帮派中人,他们可有损害你岳州秩序?’ ‘本候最后问你,他们没有交税?没有服刑?今日本候就要为死去这些百姓找你郁青讨要个说法。如果说不出来,本候就怀疑你与李元昌勾结,有意残害百姓。’ 钱欢一连四问,让郁青哑言,这钱欢分明就是过来找麻烦的,看着眼前长安的所有纨绔全在都在此,郁青有了一丝恐惧。 ‘不许你辱我爹爹,我爹也是为岳州百姓考虑,你凭什么指责我爹爹。’ 郁婉清在后院跑出,站在郁青的身前,双臂张开想要保护郁青。郁婉清不怕,但郁青怕了。 ‘快人,将小姐拉走,关入后院,不准出来。’ 郁婉清倔强的看着钱欢等人。 ‘爹,我不走,我要问问这慧扬候为何要污蔑爹爹。我不走。’ 崔浩看着郁婉清挡砸郁青身前,心中有些担忧,但看着供着身子的钱欢,崔浩低下了头。 ‘走?往哪里走?本候说话,你一个刺史的闺女有什么资格插手,来人,将这个以下犯上的女人给本候绑了,真是什么人都在本候面前大呼小叫。’ 经历将次战场厮杀,隐约间已经有了男儿血性,不在像以前那般柔弱的性子。听说要绑了郁婉清,郁青怕了,前忙将郁婉清拉在身后, ‘钱候,小女不懂事,请侯爷饶恕小女一次。’ ‘一句不懂事就什么都算了?那我杀了李元昌,是不是像太上皇说一句不懂事,他也能放过我?’ 郁青听钱欢的话知道这事情是没有缓和的余地了,心中十分焦急, ‘爹,我不走,绑了就绑了,女儿不怕。’ 郁青心中本就在想如何救郁婉清,听到郁婉清的话,转身一个巴掌扇在郁婉清的脸上。 ‘闭嘴。’ 郁婉清捂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郁青,平日宠溺自己的爹爹会打我?郁婉清捂着脸,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崔浩有些不忍,走上前,但不等崔浩开口,一句妇人上在郁婉清身后想起。 ‘侯爷,婉清不懂事,还请侯爷大人有大谅,况且晚晴与万金会的先生有婚约,还请侯爷看在先生的面子上,饶恕婉清一次。’ 钱欢看着眼前的宫装夫人,与崔浩有婚约?钱欢转过头,发现崔浩就站在自己的身旁,拽着崔浩的耳朵拉倒嘴边。 ‘你说与岳州刺史搭上关系就是娶这个女人?傻是傻了点,但相貌还不错,你老实告诉我,是看上了人家还是想搭关系。’ 崔浩疼的擦牙咧嘴。 ‘侯爷,侯爷,疼,关系,一定是关系。’ 钱欢放开崔浩的耳朵,脸色瞬间变化。 ‘哈哈,原来是一家人,崔浩是本候的家人,那么婉清也就是本候的家人,既然都是家人,就没有以下犯上只说。既然如此,郁青,你也是崔浩的丈人,我也不想为难你。三个条件,你答应我。我立马走人。’ 郁青像吃了苍蝇一样,吞下去恶心,不吞下去就卡再嗓子眼,更恶心。 ‘钱候请讲。’ ‘好,第一。既然你夫人说有他们二人又婚约,那么本候就定下日子。晚晴十七岁时嫁给崔浩,日子定在七月十二日,因为本候也是那天成亲的。’ ‘第二,洞庭湖租给我,至于多少钱你去与崔浩商议。因为本候,几日后就会来开岳州。’ ‘第三,我会有四家生意落在岳州,并且带动你岳州经济。你要保证我四家生意在岳州没有阻碍。’ 郁青为难了,这些条件完全是在不能接受的范围,自家的女儿你要定日子。洞庭湖还要租给你。还得照顾你的声音。郁青不想答应钱欢。 ‘钱欢,这是不是有些不妥。’ ‘来人,把郁婉清给本候绑了。’ ‘钱候,我答应,我答应。’ 钱欢被崔浩扶着站起。走上前拥抱了郁青,在郁青耳边道。 ‘郁青,你还要默许万金会在岳州的发展,因为他们都是我的人。’ 钱欢话落,转身扶着崔浩,离开刺史府,所有人也跟着钱欢一同离开,水牛则有些失落,没有打劫也没有砸东西。好失望。 正文 第一百三十章 三女背后的支持者 洞庭湖君山岛,也就是那座建有李元昌府邸的岛屿,君山岛已被将士们掘地三尺般的搜查,确定万无一失后,才允许钱欢等人登岸。 君山岛府邸中,所有与钱欢有关系的人走在这府邸休息, 午饭过后,众人集中在前厅休息。 ‘处默?你是说来这个岛的时候就没有见到李元昌的那个谋事?这里的人还说他遇害?你觉得可信?’ 程处默打了个哈欠,眼角留下了几滴眼泪,揉着眼睛没有回答钱欢,而是站起身去找个房间休息。 ‘你问见虎和宝林吧,不行,我太困了。’ 钱欢再次看向尉迟宝林,尉迟宝林点点头。 ‘我与见虎搜查了整个岛还没有见到那个谋事,但有一个事我感觉奇怪,咱们现在这个府邸曾经遇到过袭击,但不是们人做的,死了好多人。’ 钱欢听后没有什么反应,牛见虎突然坐直身子,看着钱欢。 ‘阿欢,我有件事不太明白,我们马上登岛的时候,有个将军突然死在了岸边,我们查看后是中毒而亡,但这个岛我们搜查过了,而且是冬日,不存在毒虫毒草。’ 这就有些好奇了,对于府邸死人,钱欢倒是没有什么意外,心里变态的人总会去用杀戮来释放自己内心的压力,但一个活生生的死,死在了众人眼前,这就有大问题了。 ‘派人查过整个岛了?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牛见虎与尉迟宝林纷纷道没有,而且这岛上的水他们也喝了,现在还活蹦乱跳的。 ‘这个岛上多派点人吧,我想在这个岛上做些文章。具体的我还没有想好。那个谋事跑就跑了,能打炮他一次,就能打跑他两次。’ 牛见虎两人点点头,本就没有放在心上。众人安静了许久,已经隐约已经听到了李泰的鼾声, ‘阿欢,还有不对。’ 李崇义突然开口吓了李泰栽楞一下,从椅子滑落在地上。摔了一个屁蹲的李泰对李崇义大吼。 ‘李冲气儿,你是不是有病,有话就说,你喊什么喊。’ ‘青雀,你先别喊,你还记不记得在通州战场上的那个弓箭手,偷袭过处默的那个?’ 李崇义似乎在拼凑记忆,因为时间过了这么久,印象有些模糊。李泰被吓的摔了个屁蹲,没好气的回道。 ‘不知道,当时我在于小恪战那杨男,哪有时间注意弓箭手。’ ‘青雀,你在叫我一声小恪试试。’ 李恪不愿意了。青雀却还瞒在乎的看着李恪。 ‘他们都这么叫,我就叫一次怎么了。’ ‘不行,’ 李崇义正在拼凑记忆,被两人这么一吵,吵的有些心烦。 ‘你们两个给我闭嘴,先谈正事,见虎,你应该看到了,你当时与处默在一起。’ 牛见虎点头示意,但却没有开口,因为他只知道有这个人,也没有看到。看着李崇义焦急的样子,钱欢笑着开口。 ‘崇义,一个弓箭手你这么注意他干嘛。李元昌手里有几个奇人不算奇怪,李景,老虎那谋事都不算是么。’ ‘但攻下通州后,这个弓箭手就如人间蒸发了一般,怎么也找不到了。就与这谋事一样。’ 李崇义还是有些不放心,还准备继续说,却被李泰李恪打断。 ‘青雀,别墨迹,你在叫一声小恪试试,你叫了咱们回去就问父皇,问大哥也行,看看你该叫我什么。’ ‘叫一声就算了,不叫。’ 哥俩吵的不可开交,李崇义一甩袖子, ‘冲锅,九道,喝酒去,看着他们就烦。’ 房中人又去了大半,李泰冷哼一声也离开前厅回去睡觉,尉迟宝林,老虎,牛见虎三人也走了,声称去参观参观这个岛。 前厅只剩下李恪与钱欢。 ‘小恪,你冷不冷,把门关上吧,’ 李恪瞪了钱欢一眼。 ‘你看不到我重伤呢么,我要能动我也走了,独孤怜人都在外面转几圈了。’ 这钱欢倒是没有注意,这女人今天怎么变得这么害羞了。 ‘怜人,你在门口晃悠啥,快点进来把门关上,要冻死我们两个病号么。’ ‘马上就是钱欢的人了,也不知道你害羞个什么劲,谁不了解谁。’ 独孤怜人在门口探出小脑袋怒视李恪,李恪选择了视而不见。迈着小碎步走进前厅,关上们坐在钱欢身旁,扭捏的样子让钱欢与李恪十分不舒服。 钱欢最先忍不住了。 ‘怜人,你今天是怎么了,你不应该是这样的性子啊,’ 抬起手摸了摸独孤怜人的额头。 ‘也不烫啊。你来例假了?’ 钱欢话落,李恪一口茶奔出好远。接连开始咳嗽,没咳嗽一下牵扯到伤口隐隐作痛。 ‘水牛,涂寒,苏亮,你们谁在外面,快把老子抬走,我怕我死这屋里。’ 独孤怜人面色通红,她也没想到钱欢会如此大胆,钱欢却有些疑惑,问个例假至于这样么你们。李恪到底喊人把自己抬走了。钱欢也没有阻拦。 ‘独孤怜人,你到底怎么了,也没来例假,你扭捏个什么劲。’ ‘你怎么什么都说啊,女人的事你也打听。’ ‘废话,我不打听谁打听,你到底有什么事。’ 独孤怜人沉吟,钱欢也没有再催促,过了一会,独孤怜人终于开口了。 ‘我也留在岳州。’ 钱欢一愣,随后就明白,她想避开这一阵的风波,如果她回长安,独孤家第一个不会放过独孤怜人,因为独孤怜人给他独孤家抹黑了。 ‘嗯,好,半年后我会来岳州接你。还有个事,咱们什么时候把洞房入了。’ 独孤怜人娇羞的看着钱欢。 ‘你身上有伤,你在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 ‘扶我回房间,我有些累了。’ 独孤怜人扶着钱欢一步步走回房间。在独孤怜人的扶着钱欢走后。身后冒出八个人头,程处默没有去睡觉,长孙冲三人却拿着酒葫芦就在这院子中喝,李泰背着李恪,牛见虎与尉迟宝林也在人群中没有去看风景, 叶九道第一个先开口了。 ‘我不知道阿欢在长安有两房妻妾,而且独孤怜人嫁过一次人,但是,我比较欣赏独孤怜人,有胆子,有气魄,钱欢杀人她递刀,这样的女子我欣赏。’ 长孙冲不停的点头,意思他赞同叶九道的话。牛见虎,程处默,尉迟宝林最先认识的是裴念,牛见虎更是直接。 ‘裴念是我牛家的人,我们三个看好裴念,贤惠,温柔,看把钱欢照顾的,就是瘦了点。’ 李崇义不用说了。自然看好季静,李恪更是了解季静的性子,拽着李泰的两个耳朵,如果李泰敢叛变,那么李格会拽下他的耳朵。 然而分歧出现了,争吵马上开始。 ‘阿欢来了长安第一个认识的女人就是裴念,更是用那场惊艳绝伦的婚礼娶了裴念,这还用我牛见虎说些什么?’ ‘虽然如此,但季静知书达理,贤惠温柔,更是钱欢的右手,钱府大大小小的信件以及钱欢的书写全部由季静来书写,不用阿欢特意交代去如何写。这样聪慧的女子。我李恪赞同,青雀同样。’ ‘这就是你们不懂了,我叶九道游离江湖多年,更是见过万千夫妇,只有已经患过难的才有真情,你们知不知道患难见真情。更有句老话,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但这句话落在阿欢与怜人身上不合适吧。’ 各自叙说了各自的想法,从一开始的小声议论变成了争吵,大吼大叫声更不震响整个府邸, 钱欢在房中,枕着独孤怜人那充满弹性的美腿,听着外面的争吵,不时出发笑声。 ‘怜人,你很厉害嘛。这才几日,身后就出现两个支持者,你能与裴念和季静抗衡了哦。’ 独孤怜人轻笑不语,一双剪水秋眸所在钱欢身上,无论此时发生了什么都与她无关,眼中只有枕在自己腿上的这个男人。 钱欢听着津津有味时,外面的争吵突然停了,钱欢不由好奇。 ‘怎么停了?’ 独孤怜人微笑。 ‘打起来了。’ 李泰把李恪仍在地上第一个冲向长孙冲,李崇义紧跟其后,五人围攻两人,却一时无法拿下二人,因为叶九道的武艺高过他们太多。 ‘青雀,偷九道的小九九,充气儿龙爪手,龙爪手。这个超疼的,都是阿欢创造出来的’ 房中的独孤怜人听到与钱欢有关,来了兴趣, ‘这龙爪手是什么招数,怎么一次都听没有听过,’ 钱欢顿时大笑。 ‘我给你样式一下,你就知道了。’ 话落,突然伸出左手抓向独孤怜人那傲人的双峰,独孤怜人娇呼,却没有阻止, 房中春色盎然。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一章 离开岳州 次日清晨,钱欢睁开眼看着身旁熟睡的独孤怜人,在最后紧要关头时,腿上的伤口突然裂开,一瞬间的疼痛让钱欢冷静下来。 独孤怜人为钱欢包扎好伤口已经深夜了,钱欢困的不行,搂着独孤怜人就这样睡去。 没有叫醒独孤怜人,但悉悉索索的穿衣声却把独孤怜人吵醒,一只藕臂深处被子抓着钱欢的衣角。 ‘你要走了?’ 看着独孤怜人依依不舍的样子,钱欢低下头亲吻了她的额头。 ‘嗯,要走了,陛下的旨意到了,命我速速赶回长安,我处理好长安的事情,就派人过来接你。’ 独孤怜人只是轻轻嗯了一声,把整个身子都缩进了被子,钱欢看着颤动的被子,心中也有些不舍,搂着被子,轻声的安慰独孤怜人。 ‘半年而已,我会把老虎和两百慧庄将士留在岳州,负责你的安全,这一次抢来的钱财也都给在岳州,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如果想我了,就去刺史府打郁青一顿。’ 独孤怜人从被窝探出头,认真的看着钱欢。 ‘我真的可以打他么。’ 钱欢捏了捏独孤怜人的鼻子。 ‘鼻涕都流出来了,不开心就打他,’ 独孤怜人破涕而笑。 ‘去,我又不是那种野蛮的女人,打人家郁青干嘛。你走的时候我不送你了,我怕我忍不住和你一起回长安。你出去吧,我在睡会。’ 钱欢再一次亲吻了独孤怜人的额头,放下独孤怜人并盖好被子,拄着拐杖离开房间,房中独孤怜人没有钱欢想象的那般大哭,而是轻笑,这么多年都过去了,还差这半年么。 看着院子中的八人嘻嘻哈哈的胡闹,仿佛昨日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钱欢一瘸一拐的上前。 ‘老虎,你留在岳州负责独孤怜人的安全,你想吃什么就去找崔浩,他会给你,但是你记住,你只能听独孤怜人一个人的话。家将留下二百吧,’ ‘主子放心,既然老虎说了与您签五年奴约,老虎便不会违背了诺言,我会保护好夫人。’ 钱欢点点头,就算老虎反水,这二百家将也不是老虎所能对付的,钱欢在看向叶九道。 ‘你与我会长安吧。’ ‘我要先回家一趟,去取两颗夜明珠,欠小恪的要给他。’ 李恪与钱欢都没有想到叶九道还在计较这两颗夜明珠,李恪把这事早已经忘在了脑后。 ‘九道,什么夜明珠,算了算了。’ 李恪也想带叶九道回长安,因为叶九道的武艺真的是太高超了,留在钱府也让钱府多一份安稳。 ‘那怎么行,我叶九道言出必行,但是阿欢,你还有酒么,我这次真的得给我家老爷子带回去点,’ ‘我的酒放在哪里你都知道,自己去搬就好了。’ 钱欢告诉了叶九道酒在哪里,扔掉手中的拐杖,紧紧拥抱叶九道。在叶九道耳边轻声嘱咐。 ‘这一次战争如果没有你,我钱欢可能会败的一塌糊涂,大恩不言谢,你回去的时候注意点,那谋事与弓箭手都没有捉住,我怕他们对你不利。’ 叶九道拍了拍钱欢的后背。 ‘我会在这岛上在留几日,确定怜人没有安慰时我在离开,老虎那边你不用放心,交给我就好,我去房中了,不送你们了。’ 叶九道放开钱欢,李崇义上前扶住,叶九道头也不回的走进来前厅,老虎挠着脑袋憨憨的说道。 ‘主子,我也不送你了,那感觉太难受了,我现在去派人再次搜查小岛。’ 独孤怜人躺在房中,叶九道在前厅,老虎带着家将搜查小岛。选择流下来的人都没有送钱欢离开的意思。钱欢感觉这样很好,不会在分别是出现难舍难分的场景。 ‘阿欢,我们该走了,父皇的两尊旨意中已经隐约带有怒意了。’ ‘好,青雀,我们走,回长安。’ 来时的三万将士,在俩开岳州时仅有不到两万人,留守的人,战死的人已经过万,钱欢这一次回长安最想做的事,就是回家种地,不问国事。 郁青再次站在那个让他跌倒的城墙之上,看着钱欢等人的离开心中也送了口气。对着钱欢大喊。 ‘钱候一路顺风,’ 声音穿出后没有收到回信,崔浩瞥了一眼郁青,眼神十分鄙夷。 ‘岳父大人,小婿的万金会还有事情需要搭理,而且小婿也挑选了四家门面,等夫人同意后,还请岳父大人批下公文。’ 郁青冷哼,崔浩全部在意,带着蛤蟆等人下了城楼,蛤蟆和大雄对钱欢崇拜的不行,往日高高在上的刺史大人,在钱候面前犹如孙子一般, 李义府则有些貌合神离,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万金会这一次从新发展要比以前快了数倍,整个岳州只剩下他一门帮派,而且是在郁青的默认之下,许多不能露出台面的生意全被崔浩垄断,仅有人牙子被崔浩赶出了岳州,因为蛤蟆和人熊曾经都是奴隶。 钱欢等人离开没有几天,独孤怜人带着叶九道与老虎登岸,进了岳州城, 独孤怜人一身红黄相见拖尾长裙,高高竖起的衣领,露出雪白玉径,高高挽起的妇人头饰,插有三根翡翠发簪,额头之上带着珠帘头饰,珠帘长短不一垂在眉间。 在远处看来,仿佛是那出嫁的新娘,也没有盖头。岳州的街道上围满了岳州百姓,眼神灼热的盯着眼前走过的这个神仙一般的女子。 这时,独孤怜人的对面赶来熟人,竟有百人之多。崔浩走在独孤怜人身前,立刻跪拜在地。 ‘崔浩协同万金会大小头目,拜见夫人。’ 崔浩身后蛤蟆等人,以及万金会百人,齐声呐喊。 ‘万金会拜见夫人。’ 声势之大足以盖过所有声音,就连岳州刺史出行也没有这般礼遇。独孤怜人只是嗯了一声,绕过崔浩走向岳州刺史府。 独孤怜人走过崔浩,崔浩起身跟在身后,走过蛤蟆大熊,两人起身跟在身后,但走过李义府时,独孤怜人看了李义府一眼,也仅仅是看了一眼,李义府就感觉自己仿佛被两道寒芒刺过。 独孤怜人没有停顿,继续前行,身后的队伍却不断在壮大。到了岳州刺史府,独孤怜人站在钱欢曾坐过的位置,没有在踏出一步,微笑的看着对面郁青。 ‘郁大人,名女独孤怜人,是钱家在岳州的管事,前些日子钱候言语过激,有些折损了郁大人的颜面,怜人特意带来礼品。还请郁大人莫要推辞。老虎,抬上来。’ 独孤怜人吩咐老虎搬出礼品,整整三个大箱子摆在郁青身前。郁青脸色不停变换,不知这独孤怜人时何意。 ‘打开。’ 独孤怜人再次吩咐,老虎额首点头,打开三个箱子,两个箱子内装满慢慢两箱金条,另一个箱子更是装满的金银首饰。 ‘郁大人,怜人带钱候像您赔哥不是,还请郁大人对钱家在岳州的生意多多照料,这两箱金子算是钱家送您的见面礼,至于这一箱首饰是为钱家崔浩送出的聘礼,还请郁大人莫要推辞。’ 看着眼前金光闪闪的金子,郁青连咽了口唾沫。 ‘夫人严重了,钱候走时曾交代本刺史照料钱家生意。’ ‘还请郁大人手下,金子只是见面礼而已,但这首饰却是聘礼,郁大人,您推辞不得。’ 郁青脸露欣喜,谁会和金子过不去,仅仅只照料几家生意而已,而且这只是说是小女的聘礼,谁能找出理由来弹劾我? ‘既然如此,郁某便收下,四家门面的公文已经批下,下午便会送到夫人手中,’ 独孤怜人微笑告辞。带着人走出刺史府,郁青来到刺史府门口时在看到独孤怜人身后的百人。冷汗不由流出,如果今日没有收下这金子会是什么结果,郁青猜不出来、 来开刺史府后,崔浩突然跪拜在独孤怜人身前。 ‘崔浩谢夫人,如夫人有任何需要,哪怕刀山火海,崔浩也愿为夫人效忠。’ 独孤怜人看着眼前的崔浩,收了的那一副微笑的表情,面容冷寂, ‘崔浩,你效忠的人只有钱欢一人,但他不在,这岳州便只有我独孤怜人说的算。’ 崔浩笑了。 ‘夫人教育的是。请夫人移驾万金会。’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二章 朱雀门大乱 队伍返回长安的速度很慢,因为钱欢不想回去面对李渊,毕竟自己杀了他的儿子。 老大和老三被李二杀了,现在老七又被钱欢杀了,说李渊不暴走,钱欢说什么都不信,想到一个疯癫的老头跳着脚在皇宫大喊要杀了自己,钱欢就一阵头疼。 ‘魏王,侯爷。前方发现一只小股兵马正向我方疾驰而来,是否出兵擒下。’ 一小股兵马敢正面而来,处了李二的人还有谁能这么大胆,钱欢摇摇头,涂寒退下,队伍正常前行。 马蹄声渐进,那一小股的兵马出现在钱欢的视线中, ‘传陛下口谕,命魏王李泰,慧扬候钱欢火速赶回长安进宫,不得有误。’ 钱欢看这侍卫有些眼熟,但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钱欢思索时,李泰开口道。 ‘我等知晓了,吩咐下去,整军全速赶往长安,’ ‘魏王殿下,陛下特意吩咐,让您与钱候以及吴王殿下,诸位小公爷提前赶回长安,军伍交给我等就好。’ 完了,李泰心里暗道,如此焦急催促他们赶回长安,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李泰驱马上前,在那侍卫身前小声道。 ‘我等会立刻赶回长安,但是你要敢贪污我军中的财务,就算你是我父皇的手下,我也会想办法弄死你。’ ‘小的不敢。’ 百匹骏马,十几辆马车,李泰带着人火速赶回长安,李二两次圣旨并且派人传来口谕,如果在回去晚了,那后果李泰不敢想象。 钱欢同样骑在马上疾驰,这可苦了马车里的李恪,一路颠簸,李恪总感觉自己是活不到长安了。 疾驰两日,钱欢等人终于到了长安城门,钱欢深吸了一口气。 ‘水牛,涂寒,苏亮,带着所有家将赶回慧庄,处理家将问题,至于咱们几个,进城。’ 众人心跳的纷纷加速,远在岳州时没觉得害怕,但到了长安也有些心悸。钱欢第一硬着头皮走进长安城。钱欢踏入长安成的一瞬间,钱候归来的消息便立刻传开。 ‘钱候,魏王平叛凯旋归来。’ 裴念听到街上的喊声,连忙准备马车,想要第一时间见到钱欢,但想到钱欢可能带着独孤怜人回来,裴念想了想便放弃了。暗骂了一句登徒子,转身回了倾国倾城。 不仅裴念收到了消息,几位军中的老公爷们也收到了消息,纷纷集结在朱雀门前等待钱欢等人, 看着自己的老子都在宫门前集结,这让钱欢一行人心跳更是一阵加速。原地下马,走向自己的老子。钱欢眼尖,第一眼就发现了人群中的李承乾与秦怀玉。两人也同样幽怨的眼神看着钱欢, 秦怀玉的眼神十分幽怨,似乎在质问钱欢为何上战场不带着自己,李承乾则表达着钱欢为何就管不住自己的脾气, 钱欢对两人灿烂一笑,两人见钱欢还有心思笑,十分无奈,灿笑的钱欢被程咬金给了一巴掌。钱欢转头看着怒气冲冲的程咬金,揉着后脑勺十分委屈。程咬金看着钱欢这表情有些生气。 ‘你还有脸委屈?你怎么就收不住你那性子。李元昌就是回长安不死也会被囚禁,你又是何必。’ ‘程伯伯,他杀了我将近一万人,那可是一万人,更是扬言要杀我,我凭啥就不能杀了他,有什么责任我一个承担。’ 头上一痛,钱欢转过头一愣,竟然是长孙无忌,这让钱欢怎么也没有预料到,愣神间,长孙无忌开口。 ‘你一个人承担,你能承担什么,你要是能承担我们还会聚集到此?过一会我们会随你们入宫,也不知道冲儿怎么会和你们一起胡闹。胡闹。’ 长孙无忌的胡须都被气的飞了起来。钱欢环视与自己上了战场的人,一个个都像霜打了茄子一样,无精打采。 突然在宫门冲出一群太监,趁钱欢等人不注意,一瞬间将钱欢等人包围。钱欢迷茫,长孙无忌与程咬金脸色则有些难看。 为首的太监无视二人,朗声开口道。 ‘奉太上皇口谕,拿下钱欢等人太极宫问话。’ 未见到李二,却先见到了李渊的人,这让钱欢的冷汗不停留下,自己最大的依仗就是李二,没想到李渊竟然不给机会,第一时间就要把自己抓去太极宫。 太上皇的旨意,长孙无忌等人还不敢阻拦,看着慢慢被围住的自家子弟,心中都有些焦急。太监们三两下就将钱欢绑的结结实实,钱欢也来了怒气,破口大骂。 ‘你这没有靶的孙子,快给本候松开,小心本候打断你的手。’ 钱欢没有说话,而是腹部中了一圈,钱欢脸色瞬间变紫,供着身子如同大虾一般躺在地上,钱欢躺在咬着牙冷眼看着对自己动手的太监。 ‘你等着,老子不把你剁碎了喂鱼,算老子白活这二十多年。’ 愤怒的钱欢已经忘记隐瞒自己穿越的事,只是一心想要杀了眼前这太监。那太监首领见钱欢还敢出言威胁自己,冲着钱欢的面门踢去,反正是将死之人,殴打几拳就能如何。 李承乾,李泰,秦怀玉一时间像这太监冲去,秦怀玉被秦琼拦下,长孙无忌没有拉住李承乾,李泰与李承乾一前以后攻向太监手里。 ‘张全德,今日孤必杀你。’ 但两人还是晚了一步,张全德的腿还是落在了钱欢的脸上,钱欢的脸瞬间爆出血花,钱欢张开嘴,满口鲜血的大喊。 ‘小恪,马车暗格有火药,给我炸死这孙子。’ 马车中的李恪没有犹豫,在暗格拿出火药,单手捂着伤口,向全德冲来,这一瞬间宫门大乱。任事谁也没有想到钱欢竟然在马车里藏了火药,而且要在这宫门处炸了张全德。 最主要的是李恪竟然没有一丝的迟疑,而是拿着火药瞬间下车。张全德被李承乾李泰逼的节节败退,因为他不敢伤了二人。 钱欢满嘴鲜血的躺在地上,程咬金牛进达拉着双眼血红的李恪。李恪身上有伤,挣脱不开二人,将手中的火药丢向李崇义。 ‘崇义,给老子炸死他,他敢打我李恪的兄弟,给我炸死他。’ 李恪歇斯底里的喊着,伤口隐约渗出的鲜血李恪都没有注意,尉迟宝林准备上前阻拦李崇义,但已经来不及了,李崇义已经点燃手中的火药。拿着火药冲向张全德。 ‘太子,青雀让开。爹,崇义下一辈子在给你做儿子。’ 李道宗已经瘫软在地上,嘴里不停大喊, ‘孩儿,不可,不可啊。’ 李崇义的速度非常,长孙冲等人更是焦急,但却被太监围住,已经动了手,宫门处乱成一片。 张全德不想死。但左右有太子和魏王,前面有拿着火药的李崇义,刚转身想退,却被赶来的秦怀玉双拳击在胸口。 冬日赤裸这上身的秦怀玉双眼血红,秦琼看着手中的锦袍愣神。 ‘崇义,扔,你们三个闪开,’ 被捆绑的钱欢躺在地上大喊。张全德也是拼了。听了钱欢的喊话后,也不躲闪,像李崇义冲去,两人距离不足一丈,长孙冲将手中的火药丢向张全德, 但这样的距离李崇义的没有办法活下来。 ‘轰。’ 一声巨响吓呆了所有宫门前的人。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三章 染血的刀 火药的轰鸣声震惊的众人,但出现的李二却把所有人震慑,李二是什么时候出现在此的没有人注意,就在李崇义扔出炸药时。李二突然出现, 李二将李崇义与张全德同时踹出很远,渊鸿则抓住火药丢向远处的空地,火药在空地爆炸。 想好这只火药中没有掺加什么铁片银针,否则后果无法估算,李二站在原地冷眼看着宫门前的所有人,在锁定钱欢,李恪的时候, 钱欢发现自己从来没有见过李二这般样子。青筋在李二的头上蹦起,双眼中带有杀意。钱欢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李二要杀自己。 在李二气势的压迫下,钱欢第一个在爬起,跪在地上,将头杵在地上向李二行礼。众人见钱欢行礼,也反应过来, ‘臣,拜见陛下。’ 没人敢问李二是否受伤,生怕将怒火转移到自己的身上。李二环视众人。 ‘好,很好,我大唐的国公,小国公,国候,亲王,太子,太上皇的手下要炸了朕的皇宫,你们眼中还有没有朕这个皇帝。’ 众国公跟随李二多年,深知李二的脾气,此时没有一个人敢开口,全部低着头跪在李二的身前。 ‘父皇,父皇你听儿臣解释。’ 刚在火药中缓过神的李泰被一脚揣出去很远,李泰在爬起时,看着李二身旁长孙,选择的闭嘴。 ‘说啊。都说啊。刚才不是听能说的,要拿下朕亲封的国候,又要拿火药炸皇宫的,怎么一个个都哑巴了?’ 李二在宫门处怒吼,但却没有人敢答话。李二走到张全德的身前,抓住张全德的头发,咬着牙看着张全德。 ‘朕问你,是谁给你胆量敢让你在朕的皇宫门前抓人?说。’ 张全德看着李二的样子,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来, ‘不说?那以后就不用说了。渊鸿拿刀来。’ 渊鸿在门卫手中抽出刀递给李二。张全德看着李二拿刀对着自己,不能的向后退出。 ‘陛下,老奴知错了。老奴知错了。请陛下饶恕老奴一次。’ 李二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仿佛眼前的张全德已经是个死人一般,挥起手中的刀,将张全德的头颅斩下,鲜血染红了李二的龙袍。更有鲜血溅在李二的脸上。 ‘收拾干净。’ 李二当场亲手杀了张全德这让所有人都愣住了,陛下多久没有亲自杀人了,渊鸿都有些记不清。长孙拿出手帕准备擦去李二脸上的鲜血,却被李二推来。 ‘滚开。’ 长孙楞住了,李二何时对自己说过滚字,长孙见李二提刀走向钱欢,瞬时大惊, ‘陛下,请您息怒。’ 此时敢说话的只有长孙一人,李二停下脚步看了长孙一眼。 ‘来人,请皇后回宫。’ 长孙一瞬间瘫软,看来自己也救不了钱欢这几个孩子了。长孙没有用人搀扶,强打着精神走回皇宫,这时李二以走到钱欢身旁,抓起钱欢的头发,看着钱欢稚嫩的脸上满是鲜血,心中有了一丝犹豫。 ‘钱欢,你屡次犯上,朕可有真心责罚过你,你为何要如此对朕,为何要炸了朕的皇宫。’ 李二在钱欢耳旁大喊,已经走远的长孙听李二喊的是钱欢,并非慧扬候,长舒了一口气,这一口气仿佛把身体所有的力气都释放了出去,长孙昏倒在地。 钱欢看着李二,突然咧嘴笑了。随后哈哈大笑。 ‘陛下,我钱欢虽然没有规矩,但对您从未有过不敬,我钱欢拿出土豆,马蹄,盐,火药,其他东西不计其数,但我钱欢换来的结果是什么,陛下,是什么,一万将士战死沙场,只因为那李元昌一人,如军我平叛归来,我又是落得什么下场,在宫门前被捆绑被殴打,如果被太上皇带走,我钱欢可还有命能活?我评判杀人何罪只有,陛下却要这般对我。’ 说着说着,钱欢从笑变成了哭,随后大哭,眼泪与血水混合不停滴在地上。钱欢的话却让李二不如何回答。因为要杀钱欢的不是他,而是太上皇。 钱欢见李二不语,哽咽着说道。 ‘陛下,请求陛下去了我这慧扬候,我马上搬出长安,关掉所有生意,带着家人去深山种地不问世事,因为我疼,我肩膀疼,我腿疼,我小腹疼,我心更疼。’ 李二看着满身伤口的钱欢,看了许久,仿佛时间已经静止了一样。 ‘李元昌可是亲手死在你的手里。’ 钱欢低头。 ‘死在我的手里,我亲手杀了,用匕首刺穿了他的心脏。’ 李二突然蹲下了,这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用刀断开钱欢身上的绳索,继续问道。 ‘你杀他的时候可曾怕了。’ 钱欢抬头,眼光炽热的看着李二。 ‘不怕。’ ‘为何?’ ‘因为您是陛下,我是陛下亲封的慧扬候。’ 李二突然大笑。众人今日已经被李二的行为震惊了数次,对与李二的大笑也没有赶到意外。李二站起身扔掉手中的刀。 ‘对,因为朕是皇帝,你是朕的臣子,你何错只有。来人,带钱欢等人丽正殿等候,秦怀玉与太子同样带上,喧御医去丽正殿看皇宫如何,并治疗钱欢李恪,朕!去太极宫走走。’ 钱欢与李恪躺在担架上被抬进皇宫,李承乾等人紧随其后。尉迟恭也准备跟进去,却被渊鸿拦下。 ‘鄂国公,还请您回府等候陛下的传唤,今日陛下的心情不好。’ 平日胡搅蛮缠的尉迟恭却老老实实的听了渊鸿的话,转身回府。长孙回到丽正殿后就清醒过来,不到片刻看着被抬进来的钱欢与李恪,长孙匆忙走到二人身前。 长孙看着二人身上的血迹,十分心疼,只是两个刚刚十六岁的孩子,竟然伤成了这样,那李元昌的确该死。长孙轻声问李恪。 ‘恪儿,疼么。’ 看似一声平常的问候,李恪却忍不住流下眼泪。 ‘疼,母后,孩儿疼。’ 长孙冲也忍不住眼泪,长孙在看向钱欢时,浑身鲜血的钱欢露出往日的笑容。 ‘娘娘,臣还好。’ 钱欢说话间嘴里的鲜血顺着嘴角留下,长孙看着两个孩子样子,一瞬间心疼的要命。 ‘御医呢,用宫中最好的药,去那本宫房中那几株百年人全部炖了。’ 长孙在看着钱欢和李恪, ‘你们两个放心,不会在有人伤害你们了,就算是陛下,也要先过本宫这一关。’ 正文 第一百三十四章 丽正殿问话。 过了好久李二都没有回会,一群人在丽正殿中有些焦急,虽然有长孙的庇护,但李二的恐惧还是笼罩这每一个人。因为在做的人,除了程处默与尉迟宝林,剩下的都被李二揍过。 长孙坐在钱欢与李恪的身旁,对于李二这么长时间没有来丽正殿不闻不问,仿佛忘记了李二一般,钱欢看着长孙不由开口道。 ‘娘娘,臣以多年的经验判断,您生气了。生陛下的气了。’ 长孙赏了钱欢一个白眼。 ‘好了伤疤忘了疼。’ 长孙没有否认,也属于默认了,钱欢道现在才知道,原来长孙与普通人一样,也会因为被骂被撵走而生气。钱欢准备蛊惑长孙。 ‘娘娘,要不您去慧庄住几日,这刚开春,慧庄那有吃不完的各自美食,没事还能去学府散散步,在臣家中散散心。您带上李佑,东阳,他们几个去慧庄热闹几日,小月和紫苑两个您的儿媳妇也在慧庄呢。’ 长孙有些心动,今日这件事情发生,长孙就知道以后这几天内皇宫是不会安静了,李二与李渊的交锋会祸及很多人。 ‘去这么多人住哪里。’ 钱欢见长孙问住在哪里,便来了想去,在李泰的搀扶下从担架上做起。用期望的小眼神看着长孙。 ‘娘娘,您与几位公主住在钱府的二楼怎么样,您知道的,钱府的二楼空闲的房子太多了。整个二楼都归您,至于小佑,小愔就去学府住,也了解了解学府的知识,那都是国子监学不到的。’ ‘吃什么。’ ‘后院的暖房随您采摘,海边运回来的海鲜也有好多,海参,螃蟹,各种鱼虾,您随便吃。’ 长孙有些意动,但却没有直接答应钱欢, ‘是谁敢蛊惑朕的皇后,钱欢,把你的那点伎俩,想让朕派人去保护你就直说,拐弯抹角的听着烦躁。’ 李二突然回来了,并且把钱欢的心思猜的十分透彻,对上长孙的目光,钱欢有些不好意思,重新躺在担架上呻吟。 长孙听的烦,喝了一声闭嘴,钱欢不敢在发出声音,李二走做回了龙椅上,但长孙却没有起身的意思,李二苦笑,也没有强求。 ‘太子,你说今日这事该如何处置你,如何处置这些人。’ 李承乾皱眉,看似随意一问,但回答却影响到自己以后的路,但又不想让这几个兄弟们吃亏,李承乾有些为难。 ‘父皇,儿臣愚钝,如有不当之处还请父皇道出,’ 李二自己倒了杯水,点点头。看似平常的动嘴,却让丽正殿的人长大的嘴巴,陛下自己倒水喝。这,,是否有些不当。 长孙坐不住了,走上前夺下李二手中的杯子。 ‘凉了,换一杯,臣妾去准备。’ ‘无妨,心中有些火气,需要这凉水来压一压。’ 准备开口的李承乾把嘴闭上了,你心中有火气,这还怎么说,突然李二的眼神对上李承乾,李承乾心里咯噔一下。连忙开口。 ‘父皇,依儿臣之间,今日钱欢等人并无打错,仅仅数月,他们便能攻下梁州,金州,通州,守住岳州,这样的成绩只怕那么老将也不过如此。李元昌起了叛乱之心就是死罪,而钱欢为此身负重伤,右臂三刀,腿上中了一箭,李恪肋骨被刺穿。李元昌更是狂妄,声称要攻下长安,擒拿父皇,钱欢也只心中耿耿,怕起祸端不得已之下才杀了李元昌。’ 李崇义没有停歇的说了一大推话,但李二只是点点头。 ‘继续。说。’ 李承乾一咬牙,兄弟们,我豁出去了。 ‘父皇,钱欢,青雀等人回长安,乃是功臣,不说礼拜迎接,也不应该在宫门前辈捆绑,同时血气方刚的男儿,怎能受的了这般侮辱,为国厮杀,只因为叛军是太上皇的皇子?儿臣觉得钱欢没有错,只是年少轻狂,反应过激了些。’ 李二喝了一口凉水,可能感觉还不错。 ‘你是一心要护住他们几个了?’ 李承乾咬咬牙,跪在地上。 ‘是。’ 预想的怒吼没有听到,茶杯也没有飞过来,李承乾松了口气。李二放下杯子。看着跪在地上的李承乾,既然跪着,那就别站起来了。 ‘好,那朕问你,钱欢手臂三处伤口可是自己动手伤的?为了救一个叫做独孤怜人的女人。可有此时。’ 不仅李承乾慌了,长孙冲与李恪也跟着慌了,这件事他们俩可是亲眼所见,与李二说的无异。李承乾硬着头皮回道。 ‘是。’ ‘好,朕在问你,李元昌攻破钱欢营寨时,长孙冲可道过让钱欢撤退,还有那个半路出现的叶九道,可曾告诉他撤退,他冥顽不灵站在战场中,一只箭矢都躲不开,这该怪罪谁?’ 钱欢愣了。李二怎么什么都知道。李承乾再次道。 ‘是有此事,钱欢是不想让我军落了气势。以身试险,大功。’ 李二轻笑,随后将手中杯子扔在地上,却离李承乾很远。 ‘朕在问你,太上皇派人告诉钱欢刀下留人,钱欢以鸣鼓耳鸣借口杀了李元昌,朕问你,敌军已经攻入了营寨,还有谁在打鼓。’ 李承乾错愕的看着钱欢,这件事他没有收到消息啊。。。李承乾再次开口。 ‘钱欢无错,因为太上皇的人去晚了。’ 李二脱下靴子就砸向李承乾。 ‘滚,你马上给我滚。强词夺理到这个地步。滚到钱欢身边给朕跪好了。’ 任何人都没有想到李承乾会这样回答李二,不得不佩服李承乾的勇气。李承乾跪在钱欢身旁,钱欢在身下拿出一点垫子递给李承乾,对李承乾眨了眨眼。 李承乾干脆就坐在垫子上,因为有钱欢挡着,跪着和坐着李二都看不见。 ‘钱欢,朕问你,你与独孤怜人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可把钱欢难道了,如果说真心相爱,李二肯定会把担架掀翻,把自己扔出御花园的池子里。但说是男女关系,独孤怜人还没有与他家老头和离。 ‘陛下,内个,合作关系,她投钱,臣做生意。’ ‘好,朕不为难你,七禁令五十四斩第二条是什么,长孙冲,背。’ 点到长孙冲,长孙冲没有为难。直接开口道。 ‘呼名不应,点时不到,违期不至,动改师律,此谓慢军,犯者斩之。’ ‘不错,退下。钱欢朕问你,两次圣旨催你回长安,你为何不听,还有谁告诉你军中能饮酒的,在有火药是哪来的。’ 李二的三个问题,钱欢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第一个圣旨钱欢没看就扔一旁了,当时正在与郁青谈判。军中饮酒是叶九道带的头,至于火药更没有办法解释了。 见钱欢不开口,李二再次开口问道。 ‘七禁令五十四斩第十条,李崇义,程处默,牛见虎,背。’ 三人没有迟疑,在李崇义的带头下, ‘窃人财物,以为己利,夺人首级,以为己功,此谓盗军,犯者斩之。’ ‘好,李崇义不错,程处默牛见虎回去抄写二十遍。钱欢朕在问你,你可派兵去洗劫梁州与通州,死人全部按照三等功计算。’ 钱欢想哭,你什么都知道你还问我干嘛。再一次选择了沉默。但李二没有放过钱欢的意思。 ‘李泰,尉迟宝林,秦怀玉,七禁令五十四斩第十一条。’ 等了许久李二也没有听到三人的声音,瞪着龙眼看着三人。三人面面相视却不知道这十一条是什么。李二瞬间大怒, ‘滚到钱欢身旁跪好。回去抄写百遍,李恪。背。’ ‘军民聚众议事,私进帐下,探听军机,此谓探军,犯者斩之。’ 李恪很干脆,一点迟疑都没有,李二满意的点点头,再次瞪了李泰一眼。 ‘钱欢,朕问你,叶九道是何人,身有何职。为何可在军营中议事。’ 钱欢现在只想回家,和李二拼智商死的太惨了,总一会李二不会知道这些事情。但是最起码的谈话李二都知道,钱欢感觉自己十分失败。 ‘陛下,臣知道错了。’ ‘一句错了就行了?来人,将这些人给我关进太子寝宫,明日参与早晨,听赏。’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五章 文武兼并 大明宫早朝,殿中嘈杂混乱,李二坐在龙椅上冷眼看着殿中之人。 大明宫内已经不是文官武将之间的争论,而是新老两派开始争吵,原李渊统治时期的官员联合上奏,裴寂请求严惩钱欢等人。 ‘陛下,慧扬候,吴王殿下等人对陛下不尊,公然拒捕,大闹朱雀门。臣请陛下严惩慧扬候等人。’ 李二皱眉,看着这一群老官皱眉。低沉的声音在龙椅传下。 ‘你说,朕该如何让处置他们。’ 裴寂想为李渊除掉钱欢,见李二问如何处置钱欢,裴念面露喜色,躬身道。 ‘陛下,老臣以为慧扬候嚣张跋扈,将太上皇口谕视耳旁风,此为大不敬,私藏火药,并扬言在朱雀门炸死张全德,罪不可恕,请陛下削其爵位,收其家数,发配岭南,以示皇权不可侵犯。’ 发配岭南,不说岭南如何,就是这一段路程,只怕钱欢坚持不到岭南就会丧命在半路,李二微微点头,没有言语。 程咬金与尉迟恭当场大怒,程咬金站出身。 ‘陛下,老臣有话要说。’ ‘说。’ ‘是,陛下,老臣想问裴大人,裴大人声称慧扬候对陛下不敬,不知道所指是哪位陛下?’ 此言一出,裴寂瞬间大乱,因为他心所指的笔下是李渊,并非李二。裴寂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这时牛进达也站出身。 ‘陛下,火药的威力臣亲眼所见,真正的火药中惨和这铁片银针等物,而在宫门处所使用的只不过是爆竹,钱欢迎娶裴念时遗落在臣的家中,钱欢凯旋而归,臣想是爆竹震去钱欢在战场上带回的冤魂,浑浊之物怎可入宫。’ 牛进达更是将火药的罪名揽到自己的身上。沉吟许久的长孙无忌也开口道。 ‘裴大人,在宫门处捆绑慧扬候的人可不是陛下派去的,还请裴大人思考清楚在做定夺。’ ‘长孙无忌,我问你,太上皇传下口谕,命慧扬候不可杀李元昌,但慧扬侯却当着传信之人杀了李元昌。侯爵便可无视太上皇的口谕?’ 说话的是窦琮,同属李渊十七功臣之一。长孙无忌转头,看着窦琮轻笑。 ‘慧扬候是陛下钦点的平叛统军,请问窦大人,他该听陛下的,还是太上皇的,你们口口声声称太上皇如何,可还把陛下放在眼里。’ 长孙无忌厉声质问裴寂,窦琮。两人指着长孙无忌说不出话来了。 ‘够了。还有没有把朕放在眼里,放肆,太过放肆。’ 李二怒了,所有官员连忙跪在地上,齐声道。 ‘请陛下息怒。’ 李二站起身,不善的盯着裴寂与窦琮等人,沉吟许久后,李二开口。 ‘带慧扬候,吴王,魏王等人上来。’ ‘喧,慧扬候,吴王恪,魏王泰。子爵李崇义,等人进谏。’ 钱欢李恪被人抬上了大明宫,钱欢与李恪刻意没有擦去身上的血迹,李崇义与长孙冲等人也穿着破烂的盔甲走上大殿。 大明宫中第一次见到钱欢李恪的人都不忍心在看,身上的血迹实在太过慎人。李二走下龙椅,来到李恪身旁。 ‘他是朕的儿子,在金州被敌将杨男用长茅刺穿肋骨,带伤与李泰共同斩下敌将头颅,朕的皇子在战场杀厮杀,建功,裴寂,你告诉朕,他们何错只有。’ 裴寂脸色已经变得十分苍白。颤抖这身子,看着李二。 ‘两位皇子不畏生死,英勇善战,是我大唐只幸。’ 裴寂一瞬间仿佛老了十岁一般,说完话后便闭上了眼,他知道他的仕途走到了尽头。李二没有理会裴寂,指着钱欢再次像众人问道。 ‘慧扬候,朕两次亲封的侯爵,为奇人子弟,朕问你们,钱欢不来我大唐是否是我大唐的遗憾,万金难求只物更是未有一丝隐瞒交给朕,难道这就是应该的?必须的?他是不交又有何罪?李元昌祸乱东宫,起兵造反本就是死罪,死了又如何,朕在说一次,慧扬候时朕亲封的。他是朕的侯爵,不是太上皇的侯爵。’ 李二十分狂傲的摆明了立场,就是要告诉你们,现在这天下时朕的,不在是太上皇的。 ‘在看我大唐这一代的儿郎,李崇义,长孙冲,两员悍将,不输父辈,其他人更是骄悍,这是朕的功臣,为何却要以捆绑迎接?是朕糊涂,还是你们糊涂。’ 李二的话已经隐约指明了李渊。但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敢出言。李二见此在道。 ‘渊鸿,拟旨,赐李恪恢复吴王王位,可在长安开府,赐牛进达义女,钱欢义妹小月,为吴王妃,几日完婚。’ 李恪瞬时大喜,准备齐声却被李二踹在肩膀上。牛进达更是拜谢李二。 ‘老臣代小女谢过陛下。’ 李二没有理会牛进达,再次下旨。 ‘拟旨,赐李泰不之宫,成年后不必离开长安,钱欢准备聘礼去清河崔氏提亲,赢取崔紫苑,赐崔紫苑魏王妃。’ 躺在地上的钱欢没办法起来,只能躺在地上接旨。 ‘臣,遵旨。’ 李泰更是大喜。 ‘谢父皇恩赏。’ 李二再次下旨。 ‘慧扬候钱欢,平叛有功,区区数月攻下三城,赐钱欢慧武侯,妾侍季静敕命夫人。钱欢身居文武两侯。罚俸三年’ 钱欢的赏赐一出,大明宫中纷纷小声议论,文武两侯身居一人,自古到今从未有过,而且钱欢年仅十六岁,这是不是有些太过了。 李二没有给他们说话的机会,继续下旨。 ‘拟旨,赐长孙冲驸马都尉,四品通议大夫,文散官,择日赢取长乐供桌。赐李崇义壮武将军,同四品武散官,赐程处默驸马都尉,朝散奉议郎,六品文散官,责任赢取清河公主。’ 长孙无忌大喜,程咬金更是笑的合不拢嘴,宫中两位通情达理,贤惠的公主被二人取回家,实在让人羡慕,至于长孙冲没有什么惊喜,这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 ‘臣,谢陛下恩赏。’ 程处默还处在迷茫的状态,自己成驸马了?要娶清河?清河好像没有见过,李崇义踹了程处默一脚,程处默直接跪在地上。 ‘臣,谢陛下恩赏。’ 李二点头, ‘赐牛见虎,尉迟宝林六品下,镇威副尉。’ 见李二封赏完所有人,众人舒了口气,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但他们远远没有计算到李二的心里想法。 ‘裴寂,免官剥邑,放归原籍。’ 裴寂一瞬间瘫软在地,没想到仅仅为太上皇说了一句话便落得如此下场。裴寂被人脱出了大明宫,拖行时还不停大喊 ‘太上皇求我,太上皇。’ 李二瞬间皱眉。高喝。 ‘流放静州。’ 众人都知道裴寂完了,他年事已高,只怕坚持不到静州了。 ‘窦琮,罚俸三年,剥邑其半。’ 窦琮看到了裴寂的下场,不敢胡闹,跪在地上谢恩。李二再次开口。 ‘钱欢速速养伤,伤好后进宫重修太极宫。’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六章 独孤谋 重新太极宫?这个消息在李二口中传出后,长孙无忌等人瞬时大喜,窦琮等人则情绪有些低沉,虽然知道早晚就这么一天,但突然收到这个消息,众人心里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长孙无忌等人动容,长孙无忌小心的问李二。 ‘陛下,您可是要准备搬入太极宫?’ 李二没有回答长孙无忌,如今李二一直住在东宫,心里已经隐隐有些不快,准备趁这个机会搬入太极宫,只是有了这般打算,还没有付出行动,今日宣称要重修太极宫便是通知李渊一声而已。 李承乾同样兴奋,因为他可以搬入东宫了。 钱欢不清楚这里面这些弯弯道道,太极宫是什么宫,干嘛突然要重修。谁来出钱,修成什么样式的,对于这些一无所知,便出口问道 ‘陛下,太极宫是干嘛的,太极,道士住的地方么,我知道宫中有个道士叫袁天罡,单独为他改造一个宫殿是不是有些过分了,过分了。’ 钱欢话落,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向钱欢,钱欢也眨着无辜的眼睛盯着众人,牛进达见李二胸口起伏不定,马上站出身。 ‘钱欢,不得无礼,太极宫乃陛下所居之宫,和那袁天罡什么事,赶快给陛下赔罪。’ 牛进达转身满脸堆笑的看着李二。 ‘陛下,钱欢对这皇宫不了解,还请您赎罪。’ 牛进达的话李二一点都不信,钱欢在皇宫居住多次,少说也有一年的时间,他能不知道太极宫是皇帝寝宫?但牛进达都为他求情了。李二也不准备与钱欢计较。 钱欢脑抽的躺在地上,看着身旁李格。 ‘小恪,陛下不是住在丽正殿么,怎么又说住在太极宫,他们是不是在骗我修宫殿,然后还不想花钱。那道士什么来历,我得去告诉他,我没钱。’ 住在丽正殿时李二的耻辱,哪家的皇帝登基后还住在东宫?钱欢的话算是刺激到李二的自尊,钱欢的两句过分了不停围绕在李二耳边,骗他修供电?李二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火气。 ‘来人,把钱欢李格二人给我丢出皇宫,钱欢终身不得领取俸禄,’ 钱欢李恪被抬走了,钱欢到没有什么感觉,只要李二不找他要钱就好了,至于找李二要工资,钱欢想都没有想过。 李恪十分委屈,自己找谁惹谁了,就因为躺的离钱欢近了一些便要被殃及, 侍卫不敢像李二说的那般将两人丢出皇宫,把两人放在一个马车上,运出宫外。钱欢与李恪并排躺在马车中,钱欢感觉有些不舒服,费力做起,靠在马车上。 ‘小恪,你给我说说,这丽正殿和太极宫有什么区别。太极宫到底是干嘛的。’ 李恪瞥了一眼钱欢,也做起什么, ‘钱欢,下次不知道的事情你别瞎说,丽正殿是我母后的寝宫,东宫是大哥的寝宫,太极宫才是我父皇的寝宫,然后父皇对皇爷爷有愧,便让皇爷爷住在太极宫。你明白了?’ 钱欢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点点头,原来如此,难怪李二会被自己的话气成那个样子,李二对李渊有愧? ‘是不是陛下杀了李建成和李元吉的愧疚。’ 李恪瞬间大惊,连忙捂住钱欢的嘴,在钱欢耳边轻声道。 ‘我说你是傻.逼。你肯定不愿意听,但这事怎能说出口,会被抄斩的,你能不能安分一点。’ 原来是这样啊,杨广杀了他爹和哥哥后登记,然后就被李二灭了,要是李二在传出这样的话似乎是有些不妥。但为何你偏偏要我去修太极宫,生怕李渊把我钱欢忘了? 钱欢在心里开始不停的诽谤李二,阴险狡诈,小心眼而且还小气,天天变着法的打劫我。还让我替李泰送去聘礼,送去一箱子火药给崔家?把崔佳全炸了就没有反对崔紫苑和李泰的婚事了。 想着想着崔紫苑,钱欢便想到了裴念,挺长时间不见还有些想念这个大媳妇,她此时应该在倾国倾城吧,季静应该再家。 突然感觉马车不走了,本就焦急回家的钱欢有些不愿。对着赶车的侍卫大喊。 ‘快点走,老子要回家看媳妇。’ 侍卫小心翼翼的将头探进马车,面容有些愁苦的看着钱欢。 ‘侯爷,厉阳郡公就站在马车前。’ 厉阳郡公?钱欢一愣,思考许久也想不出厉阳郡公是谁。李恪看着钱欢焦急的样子就是知道钱欢把这人忘了,没好气的看着钱欢道。 ‘独孤怜人的弟弟,独孤谋,世袭厉阳郡公独孤彦云的爵位,你看着办吧,我睡觉了。’ ‘卧槽。’ 钱欢已经,粗口爆出。独孤怜人他哥?这老小子堵自己马车能有什么好事。钱欢在马车的窗口探出头,看着马车前满面怒容的独孤谋,瞬间缩回脑袋,太吓人了。 独孤某也见到了钱欢的脑袋,看着钱欢鼻青脸肿的样子,独孤某心中的怒气减了一分。 ‘钱欢,别给老子当缩头乌龟,今日不给我一个说法,老子让你进宫去给渊鸿做徒弟。’ 完了,一看这就是躲不掉了。钱欢在马车的窗口再次探出头,贱笑的看着独孤某。 ‘小,小舅哥,有事咱们好商量。’ 厚脸皮的一声大舅哥把躺在钱欢身旁的李恪都逗笑了。 ‘噗嗤,哈哈哈哈。独孤谋小舅哥,哈哈哈。’ 钱欢用手推了李恪一把,连忙缩回马车,因为他看见独孤谋像马车冲过来了。独孤谋在马车外大喊大叫。 ‘无耻钱欢,竟敢叫我小舅哥,今日我毕竟斩了你,’ 独孤谋将马车上的侍卫踹下马车。道了声滚,那侍卫能只委屈的站在马车下,不敢阻拦。独孤某拿着剑掀开车帘,看着靠在马车中的钱欢满身鲜血,躺在身旁的李恪也是如此。 独孤谋讶异的看着二人。 ‘杀猪去了?弄成这副德行我就会放过你?钱欢今日你不给我一个交代,我定会让你去做太监。’ ‘差点让猪杀了。’ 钱欢骂的是李元昌和张全德,但此时独孤谋站在钱欢面前。手里并且拿着刀,听了钱欢的话大怒。 ‘还敢出言辱我?我现在就让你做太监。’ 钱欢紧紧的靠在马车后面,看着一点点向前的孤独谋。嘴里不停的喊道。 ‘小舅哥,大舅哥有话好说,小舅哥,我还没来得及碰怜人。’ 独孤谋听后送了口气,停下来了身子。坐在马车中。但不到一刻钟,独孤谋又拿起了手中刀。 ‘你小子是来不及?还是嫌弃老子的姐姐?说!’ 钱欢瞬间为难了,这特么的碰也不是,不碰也不是,让老子怎么说。 ‘小舅哥。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咱们好好说。’ 钱欢与独孤谋在马车中商量了许久,独孤谋才退去心中的火气。双眼紧紧的盯着钱欢。 ‘希望你能说到做到,在告诉你一声,曲少宇在找你,如果他找独孤家帮忙,有些人是不会拒绝的,好自为之。’ 独孤谋下了马车走,走的十分潇洒。李恪看着独孤谋了马车,悄声问钱欢。 ‘你真的要以慧武侯的名义站在独孤家的身后?一个郡公加上一个你,足可以让独孤家挤进一线豪门的行列、足以对抗五姓豪门。’ 钱欢叹了口气。告诉侍卫前往倾国倾城, ‘小恪,没有办法,你也看到了。独孤谋今日来的目的就是这个,你以为他们独孤家不知道独孤怜人去金州?太小瞧他们了。独孤谋刚做家主不久,想做出一翻功绩平息下面的反驳声,怜人娘家,能帮就帮些吧。’ 接上了裴念,三人一同赶回慧庄,起初裴念因为独孤怜人不准备搭理钱欢的,但看着满身是伤的钱欢,一瞬间什么怨气都没有,只剩下心疼。眼泪不停的流下。 钱欢贱笑的看着裴念, ‘半年不见,瘦了。胸都没了。’ 裴念拿起杯子盖在了李恪头上,抓起钱欢的手放在胸口。小声道。 ‘没小。’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七章 孙思邈 钱欢十分低调的回到慧庄,没有大张旗鼓也没有让钱府的人出来迎接,因为他不想让慧庄人知道他伤痕累累的样子。 透过车窗看着慧庄,这山这水这土地,走的时候是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一样,一点变化都没有,马车赶到钱府门口时,钱府的人才知道侯爷回来了。 一瞬间钱府变得热闹起来,所有人都集合到钱府的门口迎接钱欢,裴念第一个走下马车,众人看着裴念齐声道。 ‘夫人,’ 裴念点头,随后对着家中的家仆吩咐。 ‘去准备两幅担架过来,侯爷和吴王殿下受了重伤。’ 一听钱欢李恪受伤,季静小月忙跑到马车前,小月更是扑上了马车想看二人伤的如何。裴念拉住小月一巴掌打在小月的后背上。 ‘成何体统,侯爷惯着你,你便没有了规矩?’ 小月瘪着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委屈的看着裴念,裴念那你一巴掌打的声响,钱府府门的所有人都听的清清楚楚。钱欢在马车中哎呀了一声。 ‘哎呀,念念,小月也是想我这个做哥哥的,你打她干嘛。’ 钱欢与李恪被泰山了担架,季静看着满身鲜血的钱欢,眼泪瞬间流出眼眶,十分心疼的看着自己的男人,钱欢对季静摆摆手,季静走在钱欢身旁,伸出左手擦去了季静脸上的眼泪,但季静了脸上染上了钱欢的血迹。 ‘哭什么哭,季静,还不让开送侯爷进去,’ 裴念再一次厉声呵斥季静,钱欢瞄了裴念一眼,拉住季静的手,对裴念道。 ‘念念,心里有火气你就冲着我来,干嘛呵斥他们几个,我小媳妇心疼我还不行。’ ‘我的钱大侯爷,您的小媳妇可是独孤怜人。’ 呦,裴念这种怪声怪调的钱欢有好几年没有听到了,记得在牛府的时候她总这样说话。松开季静的手,对着裴念招手,裴念撇着嘴走到钱欢身前,钱欢一巴掌就打在裴念的翘臀上。 ‘你在这生什么气,是不是逼我重振夫纲,快去准备热水。’ 裴念捂着脸跑进钱府,因为太丢人了。家仆抬着钱欢走向客厅,看着钱策,小婉儿,嗯,婉儿胖了,在看钱多多,还是那个顽皮的样子,只不过此时也心疼的看自己,钱欢很欣慰,小紫苑,不错,又漂亮了。到了武媚,钱欢在她的眼神中读懂了一个意思。 你怎么还活着。钱欢大怒伸出手想像武媚抓取,不料却被一双老手抓住,钱欢抬头看着抓着自己手的老人,一瞬间愣住了。 一身青色长安,年约五十左右,一顶青色道帽带在头顶,钱欢不善的看着眼前的道士,骗人都骗我们钱府来了? ‘松开!’ 钱欢拉着长音对这道士说道。这老道只是微微一笑,没有松开钱欢的手,按住钱欢的脉搏,随后轻笑道。 ‘钱候,身体孱弱,如今身体缺少精血,不知钱候行房过后是否会感觉后腰酸痛,力不从心。’ 这老道开始说的时候钱欢还没有什么反应,但说到房事的时候,钱欢只想要个地缝钻进去,太丢脸了,钱欢身旁担架上的李恪哈哈大笑。 ‘吴王殿下也是如此。’ 嘎。李恪也不小了,黑着脸看着这老道士。片刻后钱欢大喊大叫。 ‘季静,你告诉我,这老骗子是谁,敢在钱府胡说八道,给本候打出去。’ 钱欢气的不停挥动左右指着身旁这老道。季静连忙拉住钱欢的手压在担架上, ‘老前辈请不要与我家侯爷计较,他被长安中的几位伯伯管养久了就是这般样子,还请您多担待。’ ‘季静,你还没有,呜呜呜。’ 季静捂住了钱欢的嘴,伏在钱欢耳边轻声道。 ‘他就是你要找的孙思邈,孙老前辈。’ 妈呀,钱欢一瞬间慌了。这老神仙怎么在我家,嗖的一下在担架上做起,看着孙思邈。 ‘老神医,晚辈上战场被打了脑子,神志有些不清晰,还请老神医不要与晚辈计较。晚辈在行房时的确感觉到疲惫,一两次还是可以的,三五次就不行了,不信你问季静。’ 季静嘤咛一声拉着院子中的女子跑了,裴念则赶过来给了钱欢一巴掌, ‘你怎么胡说八道,老前辈,他就是这个样子,还请您担待。’ 孙思邈看着钱欢的样子哈哈大笑。 ‘无妨,钱候心直口快,我怎会与他计较。还请夫人派人洗去钱候与吴王殿下身上的秽物,之后我便会替二人治疗伤势。’ 裴念向孙思邈行了晚辈礼后,带着钱欢李恪等人去了浴室。钱欢与李恪分成了两个浴室。裴念带着钱欢进了其中一个,进门前,钱欢突然告诉小月。 ‘你被陛下赐婚了,你马上要成为吴王妃了,去帮李恪洗澡吧。裴念你别管了,你快点给我洗赶紧。等老神医给我开个房子,把你战趴下。’ 裴念红着脸推着钱欢进了浴室,片刻后浴室内便想起钱欢的惨叫声,一声声惨叫让在浴室外的不由心悸。心想定是夫人在收拾侯爷。 是外面的人想错了,脱干净后的钱欢忘记了身上的伤口,直接躺在了水池里,满是伤口的身子沾了水这让钱欢在水池里嗷嗷大叫。大叫时还不忘告诉裴念。 ‘到一点高度数的酒,能消毒。快去。’ 裴念为钱欢褪去一闪时就愣住了,右臂上三处刀伤,腹部一块青紫,左腿上一处箭伤。看着这些伤口,裴念十分内疚,内疚自己在钱府门口还与钱欢置气。 钱欢见裴念没有反应,对着门外大喊。 ‘给本候准备两坛最烈的酒,’ 烈酒倒入水池后,钱欢感觉自己身体如同刀扎一般疼痛,咬着牙在水池里翻滚。裴念实在看不下去钱欢挣扎的样子,放去了水池中的水,替钱欢擦干身体。 钱欢见裴念一直盯着自己伤口,轻声向裴念解释。指着自己的右臂。 ‘这三处是在金州时留下的,怜人被李元昌擒住,李元昌告诉我。自己砍自己三刀才会放了独孤怜人。腿上是营寨被攻破时候不小心中了中了一箭。’ ‘你别说了。’ 此时裴念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咬着嘴唇告诉钱欢别说了。钱欢摸去裴念的眼泪,继续说道。 ‘都是功勋章,干嘛不说。小腹是在宫门处被张全德打的,那孙子太有力了,脸上的伤口也是他踢的。但是他死了,被李二。不是,被陛下当场就杀了。’ 裴念泪流不止,抓着钱欢的左右。哽咽着说道。 ‘夫君,咱们以后不去战场了。哪也不去了,咱们辞了官离开长安吧,你在家,我养你’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八章 留下孙思邈 ‘老神医,您快给我看看,’ 一身棉质睡衣逃在钱欢的身上,敞着怀坐在孙思邈的对面。李恪一身单衣坐在钱欢身旁,期盼的望着孙思邈。这可是在大唐负有盛名的神医啊。 孙思邈看了一眼钱欢的小腹,皱了皱眉。又给李恪诊了脉,随后写了两张药方分别递给裴念和小月。 ‘这两个药方,去抓药,身体并无大碍,只是过于虚弱了些。滋养一段时间就会康复。’ 裴念与小月下了二楼,去派人抓药, ‘老神医,您怎么会在晚辈的家中,晚辈实在有些想不通。’ 钱欢见二楼无人,便问像孙思邈。孙思邈微微一笑道。 ‘老道可听说你多次委托陛下去寻我踪迹,恰巧近日路过长安便到了钱候府中。老道对你这换血的法子也有些好奇。’ 原来是路过,不是特意来的,钱欢有些微微失望,但既然你来了,就说什么都不能让你走,不把你留下我怎么能放心。 ‘老神医,您看我这慧庄如何,不如您暂且就先在慧庄住下,恰巧晚辈也对人体有些了解。咱们爷俩钻研钻研。’ 钱欢想办法与孙思邈靠近乎,孙思邈微笑不语,这让钱欢有了些不好的预感,如果想让这老道士留下钱欢得想尽一切办法。 这时李恪突然开口, ‘老神医,您对换血这门医术有兴趣,我们也不会藏私,造福大唐百姓乃是我们二人分内之事,但这换血所用的器具暂时只有钱府能制造出。还有。母后不日便会来到钱府,还请您多留几日。’ 孙思邈微微皱眉,没想到换血会这样麻烦,沉吟许久,孙思邈便放弃了这换血之道。 ‘天下百姓千万,被疾病所困扰的人更是不在少数,老道一心只想救死扶伤,这换血之道不学也罢。’ 钱欢与李恪没想到这老道士竟然这般顽固,宁愿弃了这一门功法也要离开钱府。钱欢急的抓耳挠腮,突然钱欢的眼神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 ‘老神医,晚辈知道你属道门,晚辈在岳州有些实力,可在岳州一处风水宝地建造一座道观,供游人去参拜。老神医,如果这个不行,那晚辈就做药材生意,您负责搭配药物,晚辈负责对所有药材的收集,盈利分三份,您一份,晚辈一份,剩下一份做慈善基金,专门为那么没钱治病的百姓买药,您看如何。’ 钱欢说道如此地步,孙思邈已经有些意动。如果真如钱欢所说这样,的确比他一个人游离天下要快出不知几倍,孙思邈也有困难,不知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李恪似乎也想到了什么。啪的一声,右手排在大腿上,可能力气大了些,吸着冷气向孙思邈道。 ‘老,老神医,钱欢知道如何治疗天花,天花,就是死很多人的天花。’ 孙思邈一愣,随后站起身,贴近钱欢。钱欢以经能感觉到孙思邈急切的呼吸。 ‘真如他所说,你能治疗天花?’ 钱欢突然变得羞涩起来。扭捏的看着孙思邈。 ‘晚辈只知道如何预防,至于治疗,晚辈不会。’ ‘好。’ 孙思邈一声高喝,吓了钱欢一跳, ‘老道暂且就留在你这慧庄,老道需要一个独门的院子,家仆不需要。每月需要月钱,衣吃住行全部由你钱府负责,’ 钱欢放心了,终于用各种法子将这老道士留下了,钱欢相信,就冲孙思邈的名声,这药材生意定会成为自己最大的吸金门路。 ‘老神医,您放心,你要的宅子,我这就命人去建造,小河对面如何,哪里安静,没有人打扰,’ 孙思邈点点头算是答应。随后道。 ‘把换血法子告诉我。’ 钱欢就知道这老道没有那么好糊弄, ‘老神医,我对这些也仅仅知道一些皮毛。具体还需要您自己去钻研。’ ‘说。’ 孙思邈急了,只要是能救人的法子他一个都不想放弃,多一门手艺便能多救活一个人。 ‘我现在知道的是,人体有四种血型,分别为一,二,一二,和三,四种,这名称是晚辈随意起的,一,二,一二,都可以输入三号血型,但一不能输入二,二也不能输入一,一二。。。’ 孙思邈着急了,什么一二三的,直接打断的钱欢的话。 ‘老道懂了,型号相对输血,三号能他们输入,但不能接受他们给自己输入,说的乱七八糟,你也算的奇人子弟?丢人。’ 这老道怎么说来脾气就来脾气,但钱欢不敢反驳,比牛进达与程咬金都年长的人还是不敢造次的。钱欢一只手捂着脸部敢看孙思邈。 ‘继续说,天花是如何预防,简单说就好,别啰嗦。’ 钱欢脱下睡衣,指着自己右臂的育苗伤疤说道。 ‘这个,这个就是预防天花留下的疤,有了这个疤痕就不会感染天花,与患有天花的人居住都没有什么问题。。’ 孙思邈走在钱欢的身旁,看着钱欢右臂上的疤痕,看的十分仔细。看了许久也看不出个所以然了。 ‘你这个伤疤是怎么来的,是谁给你留下的。如何留下的。’ ‘是家师,他给晚辈留下的,说是有了这个变不会感染天花,’ 孙思邈突然大吼。 ‘我问你是如何留下的。’ 钱欢一愣,这怎么说急眼就急眼。钱欢愣神的时候孙思邈开口了。 ‘你可知天花每年会夺走多少百姓的性命,你知道会有多少么,你师傅为什么只给你一人种下,却不理会世间百姓,这算的什么奇人,算的什么,自私自利。’ 如果别人这么破口大骂,钱欢一定会喊人把他扔出去,但孙思邈钱欢还真有些不敢,不是怕孙思邈报复,而是怕这老道走了。 李恪艰难的起身安抚孙思邈坐下,莫要动了火气。连忙给钱欢使眼色,因为李恪发现孙思邈的身体有些颤抖,这是动了真火。 ‘老神医,您别激动,阿欢,你快点说!’ ‘奥奥奥。老神医,您别激动,这个我仅仅听师傅说过大概,具体他也没有告诉我。他说这育苗在牛的身上,牛感染天花后,会在牛的**位置,用小刀取出一些,植入身体的胳膊,但会引起半个月左右的低烧,低烧您知道么。’ 孙思邈又要站起身,钱欢连忙继续说。 ‘您知道您知道。会呕吐,四只无力,头痛咽喉痛,但不用吃什么要,过半个月后就康复,便不会在感染天花。天花每个人只会染上一次,您知道吧,这半个月就算是染上了天花,然后康复后就不会在被传染了。’ 孙思邈对着钱欢大喊,唾沫星子都喷在了钱欢的脸上。 ‘老道怎么知道会染上一次,因为染上的人都死了,你为何不早点告诉我。如果真如你所说,老道剩下几十年的日子都给在你的钱府,如果不敢骗我,我能让你死的很惨,老道不仅会医术,而且也会杀人。’ 孙思邈说完离开了二楼,刚回来的裴念连忙给孙思邈让路,随后叹了口气,因为这样气氛离去的长辈都是被钱欢气走的。 正文 第一百三十九章 钱欢与武媚 与孙思邈相处时间久了。钱欢才发现这老头的脾气出奇的怪异,与当初在钱府门口时见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不管什么时候吃饭永远在自己的房间内,平常也不走出他那个小院子,钱欢在纠结是不是他给的房顶弄成琉璃的,给他来点光合作用。 李恪长安开府,李二出了钱为李恪建造府邸。位置就选择在钱府的旁边,李恪想建造成钱欢府邸的样子。但李恪如何求李二,李二都没有答应李恪,并声称王爷的府邸怎能那般随意。 李恪休养好身后便亲自监工建造府邸,外观与其他王府无异,但主宅内的装饰却如钱欢的宅子一般,李恪为此特意把在定州的孙大唤回了长安。 孙大返回长安的第一件事就去看了桃子。与桃子咬了会耳朵,便去钱府书房见钱欢, 此时钱欢正在书房给几个孩子考试,每人一张卷纸,这是由钱策,小月,张士广三人编写的。看着认真答题几个孩子,钱欢喜怒兼具, 看着歪着脑袋不下笔的钱多多,钱欢就知道这半年来这丫头肯定没有仔细去学功课,婉儿与紫苑相仿,仅仅遇到一些比较繁琐的题目时才会皱起眉头。至于武媚,已经答完了卷子抄写纸条准备丢给钱多多。 纸团丢向钱多多时被孙大抓住,交给了钱欢,钱欢看都没看,纸团砸在武媚的脑门。武媚鼓着嘴看着孙大,孙大却呵呵笑道。 ‘小娘子,钱府中是可以作弊的,但不要被发现,可惜您作弊的手段太低劣了一些,被小的发现了,多多小姐只能将这次的卷纸抄写三遍了。’ 武媚不认识孙大,但钱多多对孙大太熟悉了,钱府内除了哥哥和嫂子就属这个人说话算了,而且深得哥哥的信赖,钱多多委屈的看着孙大。 ‘孙大哥哥,能不能不惩罚多多,多多知错了。’ 孙大走到钱多多身旁,亲昵的摸了摸多多的小脑袋。 ‘多多,咱们钱府可不出笨蛋的,您看两位夫人,在长安算是所有女性的榜样和代表,月小姐更是被陛下宠爱称为仙子,钱策八岁成为了教习,多多小姐想成为笨蛋么?’ 钱多多瞪着纯真无良的大眼睛看着孙大,孙大看着钱多多的样子有些不忍。 ‘侯爷,您看。。。’ ‘钱多多抄写五遍,武媚去打扫健身房,敢狡辩就加倍惩罚。’ 刚要大叫的武媚闭上了嘴,钱多多不停眨眼看着钱欢,发现一点用处都没有后,低头做卷纸。眼泪滴答滴答的滴在卷纸上, 孙大看着钱多多的样子有些心疼,抱起钱多多坐在沙发上,安抚这钱多多。 ‘多多,这一次孙大哥哥帮你,你抄两边,我炒三遍好不好。’ 钱多多不哭了。抱着孙大的脖子不松手,仿佛孙大才是他亲哥哥一样。钱欢看着孙大也无奈,这整个钱府都快吧钱多多宠的无法无天了。 ‘哎,孙大,你们就这样惯着多多吧,时间很多是吧,把她们几个的卷纸批一下。’ ‘是,’ 孙大对钱多多做了个鬼脸,收起三人的卷纸开始批阅。钱多多,小婉儿,紫苑三人都熟悉孙大,围坐在孙大旁看着孙大批阅卷纸, 武媚看孙大生气,走到钱欢的藤椅上坐下,看着钱欢问道。 ‘钱候,你这府中就是如此,男女皆可以随意交谈,下人与小姐也可以这般平起平坐?’ 钱欢端着酒杯站在窗前,没有回答武媚的话,岔开了话题。 ‘你在钱府这半年住的如何,可有哪些不满意的地方?’ 武媚想了想,发现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钱府的人都很随意,不像是在武家的时候,侍女与家仆见到少爷小姐那般兢兢业业的样子, 偶尔还会看到桃子与阿狸调笑二夫人,被二夫人追着打闹。在这样的府邸生活算的上时一般享受。 ‘没有,钱府一切都很好,没有其他家族那样的乌烟瘴气和勾心斗角。但是你如果不回来那就更好了。’ 钱欢赏了武媚一个爆栗,武媚捂着头看着钱欢。 ‘起来,我这病号还站着你,你做的很舒服是不是,去给我倒杯葡萄酒。’ 武媚起身在暗格中拿出一瓶就,十分熟练的取下木塞为钱欢倒了一杯,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随后想了想又到了一杯给孙大。 钱欢看着武媚的样子,心情畅快了许多。 ‘武媚,这个家中没有下人与小姐少爷之分,只有合作关系,我付出钱财给予他们庇护,他们付出体力和头脑把钱府打理的井井有条。哦,对了,他们没有一个人是奴籍,随时可以离开钱府的。’ 武媚没有感觉到任何惊讶,因为她也发现了这一点,每个月都会又两天见不到桃子,后来听说她回家去看自己的爹娘了,武媚才知道钱府的每个人都有两天的假期。 一杯酒放在了钱欢的手里,武媚坐在钱欢对面,眼神灼灼的看着钱欢, ‘钱候,你是不是预防着我什么。’ 钱欢手中的酒杯一颤,酒杯中的紫红色葡萄酒轻轻摇晃,钱欢的反应全部落在了武媚的严重。钱欢也感觉自己的反应大了些。看着手中的酒杯轻笑。 ‘到底还是老了,受了伤手都有些不稳了。’ ‘你受伤的是右手,你握着酒杯是左手,而且你第一次见到我时候想杀了我。我可以确定你那是第一次见到我,但我感觉你对我很熟悉,很清楚我的未来,你并没有有过给钱策娶妻的想法,你们钱府规定成亲年龄是十六岁,这些我都知道。’ 武媚把心中的疑惑和猜想一口气全部道出,钱欢哑然,到底还是低估了武媚的智商。放下手中的杯子,对武媚招招手示意让她上前一些。 武媚到底还是不了解钱欢,把小脑袋探进钱欢,钱欢顺势伸出左手揉乱武媚的头发,武媚想退却被钱欢抓住耳朵。 钱欢恶狠狠的看着武媚。 ‘小丫头片子,什么都问,住在我家却希望我不会来,你这丫头片子脑袋里是什么,下次与我说话要带敬语知不知道。难道我这钱府不比你们武家那个龌蹉的地方?你哪来的那么多问题。我比你亲哥哥对你都好。’ 武媚不停尖叫,并称不敢了,下次在也不问了。钱欢的声音影响到了孙大他们,四个人瞪大了眼睛看着钱欢与妩媚。 裴念听到武媚的尖叫也跑上二楼来到书房,看着钱欢抓着武媚耳朵的手,嗔怪的看了以前钱欢,打掉了钱欢的手把武媚护在身后。 ‘你这么大的人了怎么总与小孩子计较。小武媚。告诉我,疼么。’ 武媚瞬间大哭,不对,是嚎,充分的利用了裴念口中的小孩子三个字。 ‘念念姐,他要我倒酒,他说我倒的不好,还要揍我,您看我的头发,我的耳朵,疼。’ 武媚铺在裴念的怀里,不时还挑衅的看着钱欢。钱欢气的咬牙还要准备收拾武媚,却被裴念拦住, ‘怎么,还不让孩子哭了。受伤了就不要喝酒,孙大,吩咐下去,钱候在养伤期间不能饮酒。你们几个丫头跟我下楼。钱候受伤后头脑有些不清醒。’ 钱多多似乎抓到了机会,抱着裴念大腿。 ‘嫂嫂,我哥让我抄五遍卷子,还让武媚姐姐打扫健身房,你救救我们俩。’ 裴念还霸气的告诉钱多多。 ‘在家里你哥说的不算,是我与你小嫂嫂做主,下楼。’ 裴念带着几个丫头下楼了,钱欢见裴念把门带上后,瞬间来了脾气。 ‘裴念败家娘们。跟老子得瑟是不是,这就是你走的快,你要走的慢,老子打丢你的牙齿,让你跟老子得瑟,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头驴?’ 吱呀一声,门被推来了。裴念探进半个身子看着钱欢,眼神中隐隐带着杀气。钱欢吓了一跳。 ‘孙大,说你呢,还不把定州的情况报告给我,小心我打你的牙。’ 正文 第一百四十章 钱曲交锋 ‘无聊啊。’ 身体上的伤口好的差不多了,但裴念与季静无论如何都不允许钱欢是府门,因为钱欢每一次出去后都会受伤回来。 钱欢躺在床上开始打滚了,见季静进来,钱欢摆出一个自认为很魅惑的样子勾引季静。看着钱欢的样子,季静嗤嗤笑道。 ‘我的夫君呦,老神医可说了,您要禁欲一个月,妾身可不敢破了规矩。’ 钱欢拉着季静的手,把季静拉倒床边。 ‘你看你,这些日子都瘦了,胸都瘦没了。我教你办法,然后你偷偷放我出钱府,我去小恪那看看。’ 季静打掉钱欢不安分的爪子。瞄了钱欢一眼离开房间。这让钱欢赶到了一阵的挫败感,堂堂大唐慧武侯被困在自己家中出不去了。 钱欢躺在床上酝酿睡意,迷糊间感觉已经睡着的时候,黄野来了。趴在窗前看着钱欢道。 ‘侯爷,曲少宇说要见您。’ 钱欢睁开眼睛,呆呆的看着黄野, ‘曲少宇是谁,告诉他老子现在出不去侯府,哪凉快哪呆着去。’ 说完有躺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晤的严严实实, ‘侯爷,内个曲少宇,曲少宇就是,独孤怜人的,,那什么。’ 钱欢精神了,想起了独孤谋的那句话,回到钱府等了几日见曲少宇没有什么动作,钱欢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但该来的还是来了。 钱欢随意套好衣服,与黄野瞧瞧留出钱府,两人在是观雨亭翻出去的。 ‘他在哪里?’ 钱欢身旁的黄野骑马而驰。黄野大喊道。 ‘在城西的一座破庙里,说是要与您一个人谈谈,我同情他,被您抢了媳妇,他也不想声张。’ 钱欢拿起马鞭就朝黄野打去,黄野低头一躲随后哈哈大笑。钱欢知道黄野没能去战场在像自己表达一下心理的不满。 两人骑马来到寺庙,钱欢两人下马,见一老人站在庙门处,钱欢直接无视了这老人埋进破庙。黄野却被老人拦在了庙外。 黄野准备动手却被钱欢制止。并告诉放心。 走进庙里,庙宇中摆设这一套桌椅,以为白衣男子坐在钱欢对面,此时正低头把玩着说中的匕首,钱欢轻咳一声坐在第一上,曲少宇与钱欢第一次见面,然后两人对视,一言不语。 坚持了许久,钱欢感觉有些烦躁。看着曲少宇的俊脸。 ‘难怪你能成为独孤家的上门女婿,就是你这一副皮囊去做面首也会是个头牌。’ ‘这长安中都传慧武侯没有教养,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两人的第一次对话中就带有丝丝火药的气味。钱欢没有动怒,只是撇了撇嘴, ‘说吧,今日见我有何事,我的时间和金贵。’ 曲少宇给自己倒了杯茶,钱欢看着那猪油汤子有些作呕,曲少宇拿起茶壶示意钱欢,钱欢摆手拒绝。曲少宇微微一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表情十分享受。 ‘既然钱候赶时间,我便开门见山,钱候不想解释解释与怜人之间的关系么,钱候可以不解释,但如果传出有什么损害独孤怜人名声的话只怕要钱候负责了。’ ‘曲少宇,你在威胁本候?不怕本候斩了你?’ 曲少宇哈哈大笑,随后身子前倾看着钱欢。 ‘慧武侯,你说是我这一条烂命贵重还是独孤怜人的名声贵重些。’ 钱欢轻笑,到了一杯猪油汤抿了一口,这一局,曲少宇更胜钱欢一筹。 钱欢凝视着曲少宇。沉吟许久道。 ‘你约我到此,不仅仅只是告诉我一声,说吧,你想要什么。’ 曲少宇把手中匕首差在桌子上,随后森然看着钱欢。 ‘既然慧武侯挑明,我曲少宇也不藏着掖着。大唐四品官员以上,不要散官,要手无实权的官员,岭南不去。若慧武侯不答应,切下一只手指,您所担心的也不会发生。’ 真是狮子大开口啊,钱欢没想到曲少宇竟然要拿独孤怜人的名声换取一身官职, ‘曲少宇,我慧武侯仅仅正三品,你却一口要了四品,你不觉得有些不现实?’ ‘慧武侯,您可是如今陛下身旁最受宠的人,四品官对您来说可不是什么难题,或者说独孤怜人在慧武侯的心里不及一个四品官?那我真为她可悲可泣啊。’ 四品官对钱欢来说真的不难,只要对李二张口,李二定会答应,只不过需要付出一些钱财罢了。钱欢盯着曲少宇沉吟了许久,曲少宇也不急这一时。 这一局钱欢再败,曲少宇又胜一局。 突然钱欢笑了,对着曲少宇笑了,笑的很轻蔑,还同情曲少宇的笑。曲少宇紧紧皱眉,不知钱欢心里在想些什么,后背以被汗水浸湿,因为他怕钱欢拒绝,他不敢失去这一次机会。 钱欢抓起桌子上的匕首放在手心,曲少宇的脸色变了,没想到钱欢竟然斩去自己的拇指也不会自己一次机会,曲少宇没有反应,但是额头上的隐约有些汗迹。 钱欢把玩了匕首许久,左手拿着匕首,右手放在桌子上,匕首游荡在右上的每一个角落,钱欢越是磨蹭,曲少宇越是心急。 突然钱欢举起匕首,狠狠的向右手刺去。嗤的一声,匕首穿过掌心。钱欢咬着牙扒出匕首,其中一丝声音都没有发出,只有加重了的喘气声。 曲少宇看着钱欢刺过掌心,不知钱欢这是何意,钱欢捂着自己的右手,声音在牙齿间传出。 ‘这是独孤怜人欠你的,我替我的女人换给你。金州别驾,三日后离开长安,永生不的回来,’ 曲少宇一颗悬挂的心落在的地上,靠在椅子上喘着粗气。独孤怜人选的没错,我曲少宇的确没有刺穿自己掌心的魄力。 ‘慧武侯放心,我回去便会学好和离之书。剩下的事就不劳慧武侯操心了。’ 钱欢将匕首仍在地上,转身来开破庙,黄野看着步履阑珊的钱欢,有看着钱欢右手不停滴下的鲜血,一声怒吼冲向那老者。 ‘黄野!’ 钱欢靠在门口上虚弱的喊道。黄野立马停下动作回到钱欢身旁。 ‘侯爷,侯爷,您是如何伤的,我这就生撕了这两个废物。’ 钱欢拉住黄野, ‘扶我回府,我明日要去见陛下。’ 黄野在原地沉吟了许久,才扶着钱欢上马,临走前还不忘回头用眼神看着门口的老者与曲少宇。 ‘曲少宇,一切可还顺利?’ 曲少宇忽然大哭。 ‘独孤叔,我输了,我输了怜人只换来一个别驾的官职。’ 曲少宇蹲在破庙门口哭的像个孩子一般,他怎会去毁了独孤怜人的名声,就算没有这四品官员,他曲少宇也不会,因为。。。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一章 值得么 回到钱府,钱欢被孙思邈带去了自己的院子包扎伤口。黄野则留在钱府门口被裴念与季静训的一动不敢动。又找不到理由反驳。 ‘说,黄野,你与钱欢干嘛去了,怎么又伤成这个样子。说!’ 裴念撸起袖子单手掐腰指着黄野,黄野看咋裴念的样子冷汗都留下来了,回来时钱候特意交代,千万不能告诉裴念他去见曲少宇受的伤,那样他们俩都会死的很惨。 ‘夫人,您就放过小的吧,钱候真不让我说。’ 裴念被气的浑身颤抖,好啊,好你个钱欢,好你个黄野,两个人合起伙来瞒着我。不告诉我是吧,行。 ‘黄野,钱欢两个今晚都没有饭吃,你们侯爷说过,在家里我做主,黄野,我看你的主子饿肚子,你说还是不说。’ 堂堂七尺男儿,战场上的悍将,此时眼泪都快急出来了,他不吃可以,但侯爷不吃不行,侯爷那金贵的身子一顿不吃都会发脾气,何况是一天。 ‘夫人,夫人,是小的带侯爷出去的钱府,是小的在观雨亭把钱候送出府外的,您惩罚小的一人吧,侯爷的身子不吃饭不行啊。’ ‘不行,水牛呢,把黄野给我关进客房去,等钱欢出来我会亲自送他过去。’ 众人都看出来裴念是真的生气了,季静站在身旁连劝都不敢权,平日钱欢少吃一口裴念都会哄着喂着让钱欢多吃些。 季静悄声想要退走,却被裴念抓住手腕带回了客厅,回到客厅后,裴念就开始哭,一句话都不说就开始哭。季静站在裴念的身旁轻声安慰, ‘念念姐,您别哭了,孙神医不是说只是轻伤嘛。’ 裴念抬起头看着季静。 ‘轻伤,第一次去了战场就伤了肩膀,又被陛下殴打,回到家自己砍伤了手臂,你算算,他这不到两年时间伤了多少次,总是拿自己身体不当回事,不给他教训怎能记住。’ 季静想想的确如此,光是右臂伤了就不下三次,这仅仅还是他们知道的,头被陛下砸破一次,这一次又刺穿了手掌。季静不由叹了口气。 。。。 孙思邈的小院内,孙思邈拿着酒为钱欢消毒,就睡淋在伤口钱欢瞬间就要大叫,随后咬住左袖口的棉衣,就是不发出一点声响。 孙思邈看着钱欢的样子,停止的用酒水清晰,擦干净周围开始上药。看着钱欢不停抽搐的手,孙思邈皱眉到。 ‘疼就喊出来,捂着嘴干嘛,怎么?受伤后觉得丢人了?’ 钱欢咬着袖子,含糊不清的声音在嘴里传出。 ‘不能喊,外,外面还有几个女人呢,我一喊她们会更加担心的。’ 孙思邈不语,专心为钱欢包扎伤口,不大一会,钱欢的手就被绷带缠紧。孙思邈指着钱欢的手道。 ‘你如果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老道也没有办法救你,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知道你是孤儿,但他们让你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是对你最大的礼物。况且你现在还有两个妻子为你担心,下次莫要这样了。’ 钱欢点点头,没有反驳,因为孙思邈的话说的很对,这两年一直在自己伤害自己,没有考虑过身旁人的感觉,既然包扎好了,钱欢站起身离开孙思邈的院子。 刚出院门就遇到了泪眼婆沙的裴念与季静,季静站在裴念身后不断对钱欢眨眼,钱欢就知道裴念生气了。 ‘念念,我的小念念,干嘛气成这样,你看我不好好的么。以后听你的再也不弄伤死了。’ 裴念面无表情的看着钱欢。 ‘今天不给你饭吃了,你去客房去住。’ 原来就这点惩罚,不吃饭,我不吃饭你舍得么,客房就客房,反正与我自己的房间没区别。就这样,裴念没有废什么力气就把钱欢送进了客房。 钱欢进了客房后裴念寻思的关上了们并且上了锁。听道锁声,钱欢暗道一声坏了,裴念玩真的。 ‘念念,你别锁门啊,念念,季静?老公的小宝贝,你劝劝念念。’ 钱欢只收到了裴念的一声冷哼,便没有了回音。钱欢还准备大喊,呆在房中的黄野便开口道。 ‘侯爷,您别喊了,夫人说今日就把咱们两个关在这,还没有饭吃。’ 钱欢看着五花大绑的黄野,饶了黄野走了一圈,表情怪异的看着黄野身上的绳子。这是谁绑的,太有技术了,都绑出花来了。 黄野愁苦着脸看着钱欢, ‘侯爷,您快给我解开吧,水牛这家伙公报私仇楞是在夫人面前把我绑上,还声称这样稳妥,我稳妥他大爷啊。’ 钱欢解开黄野身上的绳子,躺在客房的床上,丢下被子扔给黄野。 ‘给你个被子将就着躺吧,地上也不凉,都有地暖的。’ ‘候,侯爷,没烧。’ ‘那你上来吧,给你个边,’ 万万没想到裴念竟然把这个屋子的地暖都给停了,这真的是铁了心要给自己一个教训啊。 两人在床上躺倒了天黑,钱欢太饿了,这裴念还真不给自己吃饭,天黑之前还听到了小多多和婉儿的声音,但是被裴念当初抓住带走了。 这要是夏天多好,屋子里还能有个蚊子什么的,再小也他娘的是肉啊,这时外面传来了一句犹如天籁的声音。 ‘钱候,你死了没有。我偷了半只鸡给你。’ 虽然这话听着刺耳,但钱欢还是觉得十分动听。钱欢刚准备起身去拿武媚的烧鸡,却被黄野按住了肩膀。 ‘武媚,你难道没有听到我的话么,不准备他饭吃,忘记他怎么揪你耳朵了?’ 钱欢叹了口气,完了,又被裴念这娘们抓住了, ‘裴念,你等老子出去的,我不把你的屁股打成和水牛一样大,我都不叫钱欢。’ 这一次脸冷哼都没有收到,钱欢闭着眼感觉自己活不到天亮了。突然一身黑影从门口滚进了客房,钱欢大惊,黄野也做出了备战的姿势。 ‘阿欢,老黄,是我,’ 钱欢走进一看,原来是李恪,李恪将钥匙在门缝塞出房门外,外面立刻传来锁门的声音。钱欢小声的问李恪。 ‘谁在外面。’ ‘钱策,小武媚负责吸引裴念的注意力偷了钥匙给钱策,然后被裴念抓走我趁机进来的。’ 李恪在身后拿出一个食盒,食盒里一碗米饭,一只鸡,几盘炒菜。还有一壶酒。 ‘这是在工地时让胖娘做的,酒你就别喝了,我和老黄的,你吃米饭吧。’ 钱欢点点头,李恪把鸡肉的两根大腿给了钱欢,把剩下的鸡掰成两半,黄野一半他一半。见钱欢吃了几口饭肚子里有了东西,李恪才张口问钱欢。 ‘你白天是不是去见曲少宇了。’ 钱欢点点头,没有开口。 ‘你手是他弄伤的?我明日去宰了他。’ 钱欢咽下了米饭,也放下了筷子。 ‘不是他,是我自己弄的。’ 钱欢把白日的事与李恪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李恪越听越怒。 ‘他敢威胁你?阿欢,你为了独孤怜人这样值得么。他不是黄花大闺女了。’ 钱欢微微点了点头。 ‘我知道,小恪,哪有那么多值得与不值得,如果一直带着利益去做事情,我何必来到长安受罪,我完全可以隐居,暗中做着火药的生意,那不比现在赚钱赚的快?’ ‘我在问你独孤怜人,你扯哪里去了,你卖火药我就跟你去卖火药,你去当贼就去当贼。’ 李恪有些不满钱欢的回答,再一次提到是问独孤怜人。钱欢想都不想变开口道。 ‘一个女人,不惧家里的压力,不惧世人的辱骂,不为钱财,不为名声的去金州找我,她为了什么。她图什么,她只为了我钱欢,为她受了一些伤又能如何。我只是不想让念念知道,怕她过不起心里那道坎。’ 李恪没有再问,钱欢也没有再答。整个客房一时间安静下来。这时,门锁声再一次传来,三人看着站在门口的裴念有些惊讶,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 裴念没有理会李恪与黄野,走上前扶起钱欢。 ‘走,回去睡觉。’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二章 脱裤子,咬鼻子 天刚亮,李恪就进了皇宫,为曲少宇取得金州别驾的官职,在丽正殿门前徘徊许久也不见李二下朝归来。 时间久了,李恪心中有些不耐烦,离开丽正殿去太子寝宫寻李承乾。来到太子寝宫门前恰好遇到刚刚下朝归来的李承乾。 李承乾看着李恪笑道。 ‘小恪,你今日怎么有时间进宫,你不是要亲自监工建造你的府邸么。’ 李恪走上把李承乾啦到角落,悄声在李承乾耳边说了钱欢与曲少宇的交易。李承乾微微皱眉随后轻笑。 ‘这种事何必去麻烦父皇,一个别驾而已,等我给一张带着太子印的旨意,你去随意填写就好。’ 李恪十分惊喜,把李承乾重归太子之位的事给忘了,催促着李承乾进了寝宫。时间不久,皇宫中就传出一道太子旨意, 金州遭遇战乱,百姓民不聊生,赐曲少宇金州别驾一职,安抚百姓。 其余的废话一点都没有,李承乾懒得写,李恪对曲少宇心中有怨气,也懒得去写,太子旨意传出不到半日,独孤家又传出一条消息。 曲少宇身有隐疾,一年前就与独孤怜人和离,独孤家重情义,才将曲少宇留在独孤家,以免在外落魄显得我独孤家不仁不义。 这一消息传出,堵住了长安百姓漫骂独孤怜人的嘴,原来曲少宇有隐疾,一年前就与独孤家的神仙姐姐和离,大唐本就鼓励女人改嫁,神仙姐姐爱慕钱欢又有什么错。 而慧武侯年轻有为,神仙姐姐敢爱敢恨,不顾战争纷乱去寻慧武侯,这般勇气就是男儿又能有几人有,一时间独孤怜人成为了长安女性的偶像,而神仙姐姐追求慧武侯也成了一段佳话, 独孤怜人嫁过人,嫁给慧武侯做小妾,两人都算不的亏,大有人家将青楼花魁取回家中,花魁怎能与独孤怜人相提并论。 钱欢听着黄野的回报,这曲少宇也算是男人,宁可说自身有隐疾去维护独孤怜人的名声,有什么隐疾能导致二人和离,不用说整个长安人心里也都清楚。 黄野伏在钱欢的耳旁小声道, ‘侯爷,那曲少宇真的有隐疾?用不用小的半路去做掉他。’ 看着黄野杀气腾腾的样子,钱欢对着黄野的小腿踢了一脚,瞪了一眼黄野。 ‘干嘛,没去战场杀不到人难受是不是,他哪里有什么隐疾,一种损己利人的套路而已。别总一副杀才的样子,高手的最高境界就是让人看不出来你是一名高手,知不知道。’ 黄野与钱欢相处时间久了,也发现钱欢不喜欢哪种恭恭敬敬的样子,对于钱欢话不以为然的撇撇嘴,钱欢看着黄野的样子大笑,随后黄野也跟着贱笑, 水牛在府门口拿着扫把看着二人十分羡慕,但是没办法与黄野搏斗又输了,只能愿赌服输的清扫着院子。 裴念看着在院子中大笑的二人,走到二人身前,轻笑的看着二人, ‘你们两个笑什么呢,与我说说。’ 黄野看见裴念立刻转身就跑,大夫人太吓人了,一言不合就不给饭吃,还是二夫人好,训话的时候都阮声软语的, ‘黄野,你敢在跑一步试试。’ 黄野转身苦着脸看着裴念。双手合十对着裴念不停礼拜。 ‘夫人,小的真没有蛊惑侯爷出去,真的没有。’ 钱欢拉着裴念坐在身旁,对黄野眨了眨眼,黄野会意拿着扫把去打扫院子,钱欢拉着裴念的手放在腿上。 ‘你总欺负黄野干嘛,我就这么一个比较机灵的亲信。’ 裴念轻轻掐了钱欢的大腿。看着黄野的背阴。 ‘你看黄野都和你混成什么样子了,一点队长的样子都没有了。这去了战场还怎么保护你。’ ‘黄野不会去战场,他的那一只小队都不会去,他负责替我处理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钱府的什么事你都可以去管,但家将这方面你就别掺和了,毕竟还有小恪和崇义呢,一个妇人家家的,闲着没事在给你点生意做,你看着钱府看到你都像看到了阎王爷一样。’ 裴念这一次狠狠的掐了钱欢大腿,钱欢准备大叫却被裴念捂住了嘴。 ‘谁是阎王爷,谁是阎王爷,什么生意又要交给我,’ 裴念放下了手,钱欢立马站起身开始脱裤子,一边拖一边大呼小叫。 ‘你个败家娘们,紫色,绝对紫了,你下那么重的手干嘛。’ 看着钱欢要拖裤子,裴念连忙捂住钱欢的左手,都是侯爷了怎么还这般没有规矩。 ‘夫君,夫君,您消消气,您别脱裤子啊,这院子这么多人呢。’ 钱欢耍起了混,无论如何都要脱裤子看看,裴念无奈,只能松开钱候的手,挡在身前,钱欢脱了裤子指着腿上的一块青紫大喊。 ‘你看看,你看看,都这样了,咋办,’ 裴念红着脸替钱欢穿好裤子,嗔怪的看着钱欢, ‘好啦,好啦,让你也掐我一下行了吧,你快说又有什么生意,倾国倾城已经配不上我这个女财神的名声了。’ 嗯?这才半年不见裴念怎么膨胀成了这个样子,但为什么胸还是那么小呢。与季静相比,裴念算小,与独孤怜人相比是好小,与水牛相比后,发现看不到裴念的胸了。 当然钱欢这些话只敢在心里想一想,是不是应该做几个加厚的女性内衣给裴念穿上,让她找回一些自信。 裴念见钱欢掖着下巴盯着自己的胸口,裴念就知道钱欢没想什么好事,故意把身子向钱欢挺了挺。 ‘还是不大。’ 这一句话深深的刺激到了裴念的痛处,双手捧住钱欢的脑袋,一口咬住钱欢的鼻子,钱欢嗷的一声大喊,但又不敢挣扎。 水牛与黄野看了一眼连忙拿着扫把出了钱府大门,武媚几个丫头也在书房的落地窗前看着钱欢与裴念,季静连忙把落地窗的窗帘拉上,跑下二楼。 没有什么运动细胞的季静跌跌撞撞的跑到院子中,对着钱欢与裴念大喊。 ‘念念姐,夫君,你们,你们两个注意一些啊,家里还有孩子呢。’ 终于有救星来了,钱欢怪声的大喊。 ‘季静快来,救我,你念念姐疯了,我的鼻子。’ 季静好言劝说了很久裴念才把嘴送来,季静问清了原有看了一眼裴念的胸口也忍不住笑。裴念一左一右的夹着两人的脖子,女土匪的样子十分威武。 三人嬉笑的闹了一阵终于安静下来,钱欢躺在长椅上枕着季静的美腿,对着坐在对面的裴念说道。 ‘说正事,你去长安找两家药方,然后买不下来,如果不卖就告诉他,咱们与孙思邈联合做药房,不卖就挨着他们店开,敢耍无赖就让黄野去砸了他们店。虱子多我也不怕咬了。’ 裴念与季静一愣,没想到钱欢竟然打起了药房的生意,而且有孙思邈坐镇。 钱欢双手环住季静的腰肢, ‘裴念你们两个一人一家,每一家都有三成是你们俩的,把小紫苑带着锻炼锻炼,天天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看着不舒服。’ 季静有些迟疑,看着躺在自己腿上的钱欢。 ‘紫丫头马上是魏王妃了这样合适嘛。’ ‘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他是我妹妹,大不了不嫁给李泰了,小月还是吴王妃呢,裴念是三品诰命,对了,我忘记告诉你了,你也是六品赦命夫人,你也有官职的,但是因为我,你们都没有俸禄。’ 这不用钱欢说季静也知道,在钱欢没回来之前圣旨就到了家中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三章 终于把长孙盼来了 裴念带着季静以及家中所有的女眷去了长安,就来刘婶和胖娘都跟着去了,钱府只剩下以钱欢李恪为首一群老爷们。 钱欢在院子中架起了一张吊床,躺在吊床上晒着太阳,十分惬意,李恪黄野水牛孙大四人围在一起烤着肉,你一口我一口的十分享有。 ‘桃子,桃子,我渴了。’ 钱欢躺在吊床上大声呼喊,李恪听的烦,扔给钱欢一个梨子, ‘桃子他们都不在钱府,瞎叫唤什么。吃个梨子解解渴,你真不下来吃点?’ ‘不去,不让我喝酒,’ 没办法,裴念走了孙思邈还在钱府,孙思邈还准备与钱欢做慈善呢,他可不能让钱欢有闪失, ‘陛下驾到,皇后娘娘驾到,杨妃娘娘驾到。’ 一声高喝在钱府的府门外传来,李恪连忙跑向府门,黄野三人收拾这烤肉的工具,要是被李二知道在家烤肉不去上朝,只怕李恪又会受到责罚, 钱欢一惊,就要在吊床下来去府门迎接,可一只手受伤,腿脚有些不利索,一只腿插进了渔网吊床的窟窿长,吊床翻转钱欢被大头朝下挂在了院子中, 此时李恪已经带着李二等人进了钱欢,李二老远就看见被吊在半空的钱欢,走过钱欢时冷哼一声。 ‘丢我大唐侯爵的脸。’ 长孙与杨妃看着钱欢的样子有些无奈,怎么好好的把自己挂在这渔网上, ‘陛下好,娘娘好,臣这姿势没有办法跪拜,还请陛下与娘娘赎罪。’ 长孙苦笑不得的看着钱欢,对身后的李承乾和李泰挥挥手,李承乾看着钱欢的样子捂嘴大笑,李泰又对李愔李佑离开努了努嘴。 李愔李佑上前把钱欢在渔网上拆下来放在地上,吊了这么久钱欢大脑有些充血,晃晃悠悠的站起身跟在身后走进客厅。 走进客厅后钱欢左看右看都没有看到李二的身影,这一会人能跑哪去呢,李二不见了,钱欢也没功夫去找他,府中没有侍女,只能自己亲自去泡茶拿点心。 泡茶还需要烧水,钱欢觉得一阵麻烦,干脆把一些零食拿出来摆在桌子上,有拿出一些果汁葡萄酒,梨子荔枝,能拿出啦都搬出来了,千盼万盼的终于把长孙盼来了。 长孙与杨妃看着桌子上堆满的吃食微微有些惊讶,这梨子和荔枝在宫中十分少见,这软软的糕点更是没有, ‘钱欢,怎么今日这般殷勤,把你这家当都搬出来了。’ 钱欢羞涩都看着长孙, ‘娘娘,您也是臣的长辈,孝敬您是应该的嘛,但说好只是您与杨妃娘娘是长辈,陛下不是。’ 如此大胆的话也整个大唐也只有钱欢敢说,如果在别人嘴里说出来不死也会掉一层皮。 钱欢端着一块枣糕递给长孙,又拿起一块蜂蜜蛋糕递给杨妃。 ‘您两位尝尝,臣不吹,这两种糕点真的只有我钱府有,小恪都没有吃过几次。’ 长孙与杨妃对视一眼,每次来钱欢这里都能有一些新奇的发现,吃了一口枣糕,味道的确不错,在喝一口橙汁,这等午餐的确是一种享受。 ‘皇后娘娘还请稍等片刻在品尝美食,钱候说您身体有恙,特意拿出万金难求之策将老道留在钱府,查看您的病情。’ 长孙皱眉,放下手中蛋糕看着门外走进的老者,小声的问李恪。 ‘恪儿,此人是谁,’ 李恪十分小声的在长孙身旁道。 ‘母后,他叫孙思邈,是被钱欢我们两个许下了多种条件才留下的神医,孩儿已经被他查看过身体,他医术十分了得。’ 长孙微微动容,很早以前钱欢就说过自己身体有些问题,需要及时的医治,但长孙也没有放在心上,万万没想到钱欢竟然把孙思邈留在的钱欢。 孙思邈她是知道的,世间流传的神医,所属道门,而且与袁天罡相识,袁天罡在宫中时也会夸赞孙思邈的医术高超, 孙思邈把钱欢撵到了一旁,坐在钱欢的位置上。开始为长孙把脉,李承乾与李泰目不转睛的盯着孙思邈,因为他们二人从未听钱欢说过长孙身体有恙, 钱欢见一楼没有自己什么事了,变上二楼去寻李二,路过健身房的时候,看李二的衣衫挂在门口,但人却不在健身房内, 钱欢暗道糟糕。连忙像书房走去,打开书房时,李二穿着一件练功房的背心,坐在钱欢的藤椅,手中拿着钱欢的那块手表。 见钱欢进来,举着有种的手表问钱欢。 ‘你这东西朕看了一阵,发现这东西是用来计算时间的,而且十分精准,也是你师傅留给你的?’ 钱欢点了点头,坐在李二的对面。 ‘陛下,这东西是老师留给我的,但我不知道这其中的奥秘不敢随意的拆开,但按照他的时间制作了几个沙漏,每一个房间都有,’ 李二放下手表指着钱欢的那张照片, ‘这有事什么,’ 这钱欢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说也是老师留下的,其中什么奥义不知,李二又拿出钱欢的钱包,一些纸币和硬币放在桌子上。 ‘钱欢,朕对你可还算不错。你犯的打错朕也是教训你来,实质的惩罚没有落在过你身上一件吧。’ 钱欢想想的确如此,打断李元昌的手臂仅仅被削却了侯爵,随后不久就归还了自己,至于杀了李元昌炸了宫门,李二一点责罚都没有, ‘是,陛下,您对臣十分宠爱,但臣有些问题真的无法解释,手表是师傅留下的,我记事的时候就有,这是照片,也算是一种绘画,是老师游离归来时送给我的礼物,至于这个纸币和硬币是其他国家的货币,但这些国家离咱们大唐十分遥远。’ 李二对钱欢口中的国家有了兴趣,将照片和纸币都扔回了抽屉,留下一枚硬币在手中把玩。 ‘什么国家。’ 钱欢想都不想。张开就说道。 ‘老师说那个国家名为亚特兰蒂斯,十分发达的一个国家,他们的文明建设已经超越大唐几百年甚至几千年,所用的武器已经并非刀剑,而是一种叫做炮的火器,说白了就是十分完善的火药,手表,纸币,硬币于照片都出自那个国度,对了,您与程伯伯牛伯伯的刀也出自那里,’ 有这样的国家?李二心中惊讶不已,大唐刚刚有火药,但他们已经有了完善的火炮,这个亚特兰蒂斯引起了李二的忌惮。 ‘这个国家在哪里,距离我大唐有多远。’ 钱欢双手一摊。 ‘没了。被灭国了,一个活人都没有了。’ 李二拍桌打起,大吼的声音在二楼传入一楼每个人的耳朵。 ‘放屁。钱欢你在忽悠朕?好大的胆子,就不怕朕杀了你,如此强大的国家怎会被灭国,这世上难道还有比他们强大的国家?’ 李承乾李恪李泰哥三马上冲上二楼,钱欢又把李二惹火了。李承乾推开门,瞬间对上李二暴怒的眼神,双腿渐软。扶着门颤声道。 ‘父,父皇,。’ ‘滚一边做好。钱欢给朕说清楚到底是何人灭那什么斯。’ 钱欢没想到李二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对李恪眨了眨眼,李恪驾着已经被吓软的李泰坐在书房的沙发上, ‘陛下,不是人灭的亚特兰蒂斯,是大自然,他们遭遇了海啸,暴雨,雷电,洪水等多种自然灾害,整个国家被大海吞没,所有文明被毁,没有一人存活。如果算起来,我师父算半个亚特兰蒂斯的人,我呢算一半的一半的一半的一半的亚特兰蒂斯人,但我是出生在大唐的,至于什么亚特兰蒂斯和我没什么关系。’ 李二表情怪异坐在椅子上。奇怪的眼神盯着钱欢。 ‘这就是说这个什么斯不应该有那样的武器存在这个世界上?’ ‘对,陛下,他们违背了自然生存法则,进步太快了。所有被天理所不容。但您别想多了,咱们的火药和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咱们这火药也就算闹着玩的武器,’ 李二喃喃自语,闹着玩的武器,如果火药闹着玩的这刀剑又是什么。钱欢小心翼翼的看着李二,感觉李二好像被刺激到了。 突然李二开始大吼。 ‘朕是天子,朕所做的永远是对的,就算朕杀了李建成,杀了李元吉朕也是对的,钱欢,你可有意见。’ 这个时候谁敢有意见,这种事你都说出来了。 ‘陛下乃天下,陛下所做的一切都是应该的,天不能造福百姓,但陛下您能。’ 李二接着再次大声怒吼, ‘什么亚特斯,既然被大海吞没了朕今日就要吃海鲜,滚下去准备,螃蟹,虾,鱼,海参,只要是海里的朕就要吃。’ 一楼的长孙已经被李二的话吓的浑身发抖,怎么突然提起了李建成和李元吉,走上二楼连打带踹的将四个孩子赶出书房,在暗格中拿出就给李二倒酒。不停的告诉李二消消气消消气。 正文 第一百四十四章 李二与长孙 ‘陛下,那小子又说了什么。您怎么又如此大动肝火。’ 长孙开始安抚李二那颗暴动的心,李二没有言语,何干杯中的酒感觉心中还是有些气愤,他气愤的不是钱欢而是亚特兰蒂斯,为何他能如此强大。 见李二气愤的样子,长孙拉着李二的手臂往门外拽。李二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长孙李二如此,长孙继续安抚。 ‘陛下,今日在钱府,妾身做主一次,孙思邈在一楼,臣妾让他给您瞧瞧,你这样一直生气可不行。’ 李二还是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朕又没有病,看什么看,只是心中有些气罢了,不去一楼,一群孩子在下面朕下去作甚。不去!’ 李二的犟脾气上来了,任凭长孙怎样安抚李二,李二就是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长孙拿李二一点办法都没有,走在李二的椅子后推着李二往门口走去。 ‘陛下,孙老神医可说臣妾的身体有恙,您陪臣妾下去听听。’ 李二叹了口气,埋怨的看了长孙一眼,站起身走下二楼,走的很快都没有给长孙反应的时间。走下一楼,发现一楼只有杨妃,孙思邈以及几位皇子皇女坐在一楼。 孙思邈像李二行礼,李二只是嗯了一声,看着几个儿女,李二便能想到钱欢,没好气的训斥几人。 ‘皇子全部滚到二楼去给朕健身,看看这一副软弱的样子,都准备和李泰学?几个公主去给我到二楼书房看书学习,没有允许不能下来。’ 顿时一楼的客厅没人了,李愔李恪李治三人跑上的二楼,东阳兰陵去了书房。李二大马金刀的坐在沙发上,杨妃坐在一旁服侍。 ‘孙思邈,朕听说过你,被称为神医,告诉朕,皇后身患何病。’ 孙思邈知道李二不是对自己发脾气。 ‘陛下,皇后天生患有气疾,看似无恙,但如果引发没有及时医治,后果不堪设想。’ 孙思邈说的很委婉,用不堪设想来形容结果,李二坐直身体看着孙思邈, ‘你口出狂言就不怕朕杀了你?’ 恰巧这句话被走进来的钱欢听到,听李二要杀孙思邈,钱欢吓了一跳。连忙跑上前像孙思邈解释。 ‘孙神医,陛下对晚辈心中火气,您别介意,’ 孙思邈对钱欢点头,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又怎么会介意。钱欢舒了口去,随后又哭丧这脸看着李二。 ‘陛下,您不在书房好好呆着,下来干嘛啊,娘娘的病我也耳闻,如果引发后以现在的医学技术是没有办法医治的,要不您与我去厨房瞧瞧?臣的厨艺在大唐一流。’ 钱欢觉得自己的话没有什么错,李二也觉得没有什么,但坐在客厅中的长孙,杨妃与孙思邈心中都已经准备承受李二的怒火。 长孙更是呵斥钱欢。 ‘钱欢,怎能如此无礼还不快向陛下赔罪。’ 钱欢想不明白哪里错了,正准备跪拜赔罪时李二站起身。 ‘走,随你去厨房瞧瞧,看你们几个小子能做出什么吃食。’ 钱欢带着李二,嘿嘿的笑着走了。一楼中的所有人都愣住了,陛下进了臣子家的厨房?这成何体统。但李二要去,也没有人敢阻拦, 孙思邈继续为长孙讲解气疾的严重性。 走在院中的李二看着身旁的钱欢,心中的怨气也去了几分。 ‘真有孙思邈说的那般邪乎?’ 钱欢点点头,没有言语,因为具体的情况他也不太清楚,他只知道李二还在位的时候出现了武媚,但看现在长孙在李二心里的地位,那妩媚一点希望都没有啊,所以钱欢断定长孙肯定是因病去世了。 李二见钱欢不言语,在钱欢的头上拍了一巴掌。 ‘下次莫要给朕讲故事,讲的朕心里十分不舒服,至于你在哪来的对于朕一点关系都没有,反正现在你是朕的慧武侯,朕在想是不是把公主嫁给你,这样能让你安分一点。’ 单独与李二相处的钱欢十分随意,想都不想就回道。 ‘算了吧,您的几个女儿就长乐还可以,但是冲锅锅喜欢,至于剩下没胸没屁股的您还是嫁给别人吧。’ 钱欢感觉头上一痛,随后屁股,腿,后背都跟着痛,想都不想就往厨房跑,又把他是皇帝的事给忘了。李二到底抓住钱欢揍了一顿,心情畅快了许多。 客厅门前的杨妃见此也捂嘴轻笑。 ‘娘娘,您不用担心陛下与钱欢这孩子了,陛下待钱欢与皇子无异,钱欢对陛下更像是平常人家的父辈,臣妾觉得这样挺好,应让陛下多来几次钱府。’ 长孙轻笑,既然都没事她就放心了,钱欢多次因自己的病求陛下寻找孙思邈的时候长孙就不在把钱欢当成外人。 厨房中的李家哥三忙碌着收拾海鲜,李恪对此十分熟练,去虾头拨虾线。倒油翻炒。看样子是没少做,李泰则是抓出螃蟹就扔到热水锅。至于李承乾看着眼前漆黑的海参不知道该怎么办。 李二在门口看着这哥三,对李恪很满意,李泰微微皱眉,但看着蹲在地上的李承乾,李二不开心了。走上前把李承乾踹了屁蹲,撸起袖子把海参捞出来,放在盘子里递给李恪, ‘一会把这个也做了,就你这样炒。’ 李承乾坐在地上呆呆的看着李二,至于李恪差点把手中的锅都扔了。颤抖这身子看着李二。 ‘父皇,您怎么到厨房来了。’ ‘不该问的别问,做你菜,你还不错,至于承乾,滚前厅去准备座椅。’ 李二把李承乾撵走了,李承乾很委屈,看着黑漆漆的大虫子就觉得恐怖,钱欢贱笑的送走了李承乾,回首脑抽的问李二。 ‘陛下,您回做饭么。’ 李二摆出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气势, ‘这世上没有朕不会的,拿围裙来。’ 李恪李泰一惊,李泰解下身上的围裙,李恪给李二系好。李二掌厨,钱欢李恪打下手,李泰盯着煮螃蟹的锅。李恪看着李二认真的样子。试探的冲李二喊了句。 ‘爹?’ ‘嗯。’ ‘没事。嘿嘿嘿,’ 李恪开始不停的笑,嘴角都快咧到了耳朵。对此李二也轻轻一笑,这种感觉的确不错。钱欢见此也想试探的喊一声…..李二。 但是看着李二壮硕的胳膊,钱欢放弃了,如果他敢喊李二,下场一定会和锅中的海参一模一样。对此钱欢有些失望,能大张旗鼓的喊一句李二成了愿望。 炒了一个海参后,钱欢就不敢让李二继续了,把李二扶到一边加起一个小烧烤炉子,放了一把蚶子,让李二先吃点东西,垫一垫肚子。 吃了蚶子和一点白酒,李二觉得这感觉十分不错。 ‘一会把饭菜送去前厅,把承乾喊回来,咱们几个在厨房吃。’ 钱欢有些为难。 ‘陛下,厨房有点简陋,要不咱们换个地方?’ ‘就在这,当年朕战场厮杀的时候什么地方没吃过饭。准备吧,朕不信你只有这一种吃食能烤。’ 没办法,李二就这么任性,想干嘛就干嘛,李恪炒菜,钱欢开始准备烧烤用的东西, 李恪李泰两人不停把饭菜端去客厅,长孙把孙思邈也请上了桌,看着桌子上丰盛的菜肴等着李二回来,李恪年长,李泰年幼,李恪站在前厅中躬身对长孙杨妃行礼。 ‘母后,母妃,今日钱府中所有的女眷都去了长安,这顿饭菜是由我们做的,您看合不合您的胃口,父皇也亲自下厨做了一道。让您猜猜哪个是父皇做的。’ 长孙无奈的一笑,都已经是陛下的人了,竟还有这般童心。每样菜尝了一口,最后指着海参苦笑道。 ‘就是这道菜了。’ 李恪轻笑。 ‘母后,请您告知儿臣为何是这道菜,儿臣好回去告知父皇。’ 长孙见李二都下厨了,也没有什么顾及,笑着看着李恪道。 ‘因为这道菜的问道最特别。’ 李恪忍不住,憋的整张脸都红了,李泰则忍不住大笑。 ‘我就说母后一定能猜出来,因为父皇的菜味道太重了,什么东西都要多放一些。哈哈。’ 李恪踩了一脚李泰,李泰连忙捂嘴, 杨妃听李泰这样说也尝了一口,连忙喝一大杯水,随后又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长孙。 李恪见此继续道。 ‘母后,母后,孙神医还请你们慢用,父皇不会来到这用膳,并命我唤大哥去厨房见父皇。’ 长孙摆摆手,三人离开客厅。 那海参是父皇做的?李承乾怎么都想不通他们几个是怎么说服父皇亲自做菜的,李承乾走到厨房,看着赤着上身的钱欢与李二都举着手中的酒杯。 ‘陛下,一饮而尽哦。’ ‘朕还怕你这小子不成。’ 李恪立刻拖了上衣做下,李泰也是如此,李承乾咬了咬牙,钱欢与李二都喝了很多酒,钱欢拿着手中的酒杯。 ‘陛下,酒桌无父子奥,咱们几个比试一下,这一杯水喝的慢谁要多罚一杯。哎?陛下,您。。’ 钱欢还没有说完,李二便干了杯中的酒,感觉有些烧喉咙,加起一只扇贝,吃了肉。对于李二玩赖,钱欢一点办法都没有。 ‘小恪,你看看。。你们几个,’ 李承乾哥三也和干净了杯中的酒,只剩下钱欢一个人呆呆的拿着酒看着四人。喝不是,不喝也不是。李二对钱欢竖起两根手指, ‘两杯。’ 钱欢想跑,却被李承乾搂着脖子灌酒,一时间笑声不断在厨房传出。长孙与杨妃站在厨房外偷偷看着厨房内的一老四少。 李佑李愔眼神炽热的看着钱欢等人,他们也希望能加入到他们的饭桌之上。 ‘夫君,我们回来啦,两家药方已经买下来了哦。’ 还没进府门,裴念的声音就在府外传进来,长孙紧紧皱眉,已经有很久没有见陛下如此开心了,她不想让人打扰,带着怒气走向府门。 裴念兴致勃勃的小跑到府门,刚埋进一只脚就听到了长孙的声音。 ‘堂堂三品浩明夫人怎么如此没有礼数,在府门外大喊大叫,季静呢?’ 裴念颤抖的看着长孙,她怎么想也没有想到长孙会在钱府,颤颤巍巍的告诉长孙。 ‘季,季静在,在后面。’ 长孙阴沉着脸看着裴念与季静,在看小月与紫苑,一个三品诰命,一个六品赦命,两个未来王妃,竟然带着钱府所有的女眷去长安购物,府中只留下钱欢等人,幸好钱欢博学多才,精通厨艺。 ‘仗着有好丈夫,好哥哥便如此没有礼法?我看是钱府平日太宠着你们,今日本宫与陛下来钱府,竟然连做饭的厨娘都没有。’ 裴念小声的狡辩, ‘就是我们在钱府也不会做饭,都没有进过厨房。’ 长孙拍桌打起,指着裴念怒斥。 ‘不会做饭就是理由了?想不通钱欢怎么看上你们两个笨蛋,说说,说说你们四个,你们四个加一起拿出一个长处来,本宫就不惩罚你们。’ 见四人不说话,长孙继续训斥。 ‘不说是吧,本宫替你们说,做饭,你们不会,冬梅秋菊的化妆师钱欢教导的。你的倾国倾城是钱欢给你的,你的山水卖场是钱欢给你,你的振武酒楼是钱欢给你的,小紫苑,你的知识也是钱欢给你的。’ 长孙冲训斥的四人低着脑袋不敢答话,小武媚在季静身后小声道。 ‘我们长大漂亮,钱候比不上。’ ‘是谁说话,给本宫站出来。’ 小武媚被季静拉到了身前,没站在长孙面前时,小武媚觉得没有什么,但是在被长孙的注视下时,小武媚怕了,被长孙的气场笼罩后小武媚差点哭出声来。 ‘难道女子就要依附着皮而活?我告诉你们,不是,裴念季静,我现在真有些怀疑你们两个能不能斗过在岳州的独孤怜人,最起码她有去岳州找钱欢的勇气,你告诉我,你们有什么。’ 长孙真的很生气,本宫直接换成了我。裴念等人一句话都不敢说,至于小武媚已经瘫软的靠在裴念的身上,长孙看着众人重重的叹了口气。 孙思邈再次为长孙把脉,对长孙摇了摇头,长孙明白孙思邈是什么意思,走上二楼去休息。 ‘杨妃,她们几个交给你了,连带着书房的两个丫头一起教训。’ ‘是。’ 答话后的杨妃嗔怪的看了一眼裴念,摇了摇头。 ‘我去不惩罚你们别的,去把女戒抄写几遍,我会留下来检查,天黑前教给我。一群享福的丫头,你们是有多幸运,上辈子修了多大的福分遇到了这么一个夫君,一个哥哥,沾水怕你们凉了,做饭怕你们热了,写字怕你们累了,呆在钱府怕你们倦了。哎。’ 众人听了杨妃的话都忍不住流下眼泪,小月第一个扑倒杨妃的怀里,大哭说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五章 被刺激的武媚娘 五人喝酒一直喝到了半夜,李二的暴喝,钱欢等人的嬉笑不停在厨房传出,最后长孙忍无可忍走到厨房安抚,劝说,哀求能用的办法都用了,终于把李二哄回了房间休息。 裴念等人也纷纷来搀扶钱欢四人,走出门外的李二第一个忍不住了,扶着小桥开始呕吐,长孙生怕李二掉进河中,呼喊这杨妃快来帮忙。 钱欢李恪等人还不比李二,李承乾已经没有办法正常走路,孙大夹着李承乾回客房休息。钱欢躺在床上看着房顶感觉天旋地转,转身就吐,裴念拿着小桶,在房间内照顾钱欢。 小月紫苑她们俩也好不到哪去,被李恪李泰哥俩折腾的手忙脚乱。 折腾了一夜,几人才沉沉睡去, 天刚亮,渊鸿骑着马离开钱府,因为还有官员等着上早朝, 此时朱雀门前已经聚满了大唐的文武百官,但宫门却迟迟不开,所有人心中都有疑惑,今日这是怎么了。 渊鸿骑着马对朱雀门前的官员大喊。 ‘今日不上朝,陛下昨日在钱府醉酒,至今还在沉睡,如有要事,告知于我,我传给陛下。’ 魏征第一个离开朱雀门,走过渊鸿时甩了袖子冷哼一声。 ‘荒唐,’ 渊鸿没有任何反应,继续看着眼前的官员,武将离开回府去休息,至于有些文官与御史台的人却没有走,御史台为首之人站出身。 ‘渊总管,我等今日是来弹劾慧武侯,他以侯爵之威,欺压百姓,强买强卖,强行购买长安两家药房,’ 房玄龄像看傻子一般看着御史台的这位官员,如今陛下在钱府醉酒,而不上早朝,这就说明陛下很宠幸钱欢,陛下何时在臣子家醉酒不回皇宫上朝的。 房玄龄与杜如晦对视一眼,离开宫门,返回自己府邸。 ‘这件事我定会像陛下如实汇报,还有何事?’ ‘本官弹劾钱欢私养贼寇,在岳州横行霸道,弹劾郁青与钱欢同流合污,请陛下下旨,本官愿意请命捉拿钱欢,’ 这一次开口的是长孙顺德,李渊的旧部,长孙无忌的族叔,垂涎钱欢的生意已久,一直在想办法据为己有。昨日刚刚收到的消息,还未来得及核实便来上报, ‘长孙大人,请您放心,此事我定会上报陛下,还有何事。’ ‘本官。,’ ‘本官,,’ 弹劾钱欢的人数众多,竟然有弹劾钱欢贪婪美色偷去府中看自家的女儿,导致女儿在家大哭大叫非钱欢不嫁。 渊鸿实在是懒得听下去,道了一声知晓了便来开朱雀门返回钱家。回来的路上渊鸿一直没有想明白钱欢这小子到底因为什么事,招惹了这么多人。 渊鸿思索间听身后有马蹄声,转过头看去,只见一人身穿银色铠甲,铠甲十分绚丽,肩甲如同两只雄狮伏在肩上,身后背着一杆长枪,不时还提起酒葫芦饮一口美酒,一时间十分潇洒,只是渊鸿仔细旺去,此人的双眼郁青,但又不像是受了伤。 渊鸿停下马,在此人路过时张口喊道。 ‘你是何人,身着银铠手提长枪,你可知道这是长安?’ ‘老子叶九道,你这老太监敢拦我?看枪,’ 叶九道的眼睛是被他爹揍的,起初叶九道带着一车的美酒回家啊,叶大盗心中还有些心喜,但见叶九道一身银甲,问清也就是去战场替李家皇帝打了天下,顿时怒发冲冠,按住叶九道就一通乱揍,慌乱间叶九道都来不及换衣,就逃出了叶家。 连日赶路叶九道本就心中烦闷,在加上肿胀的眼睛一时间没有认出渊鸿来,拔出长枪就像渊鸿刺去,叶九道这名字渊鸿听过,是在战场上与钱欢相识的人,并且功劳不小。 渊鸿抓住单手抓住长枪,反手一推,叶九道直接从马上滚落在地,仅仅一招,叶九道惨败。 倒在地上的叶九道惊恐的看着眼前这老太监, ‘老子出生入死的兄弟是你们大唐的侯爷,你敢打我?’ 没办法,打不过就般后台吧,最起码可以保住命。渊鸿阴笑的看着叶九道。 ‘叶九道,隐世叶家的人吧,你那出生入死的兄弟,见我要恭敬的叫一声渊姨,你说我敢不敢打你?’ 渊姨?这是李家皇帝身旁的那个太监?叶九道一阵惊恐,万万没想到这老太监竟有这般身手。渊鸿见叶九道坐在地上一言不发,再次威胁叶九道。 ‘陛下如今在钱府,你敢拿兵刃如慧庄,就算你是钱欢那小子的兄弟,我也会亲手弊了你。’ 地上的叶九道反应过来了,将手中的长枪丢给渊鸿,骑上马跟在渊鸿的身后一言不发,没办法,打不过,身份也比不过,那还得瑟个啥劲儿 ‘盔甲是钱欢给你的?这长枪应该是长孙家的。长孙冲那小子的?’ ‘是。’ ‘你在战场上遇到了李景?听说还交手了?败了?’ 叶九道扯着脖子就想狡辩,但想想自己被打下马后就回到了队伍中,李景还能与长孙冲李崇义厮杀,叶九道十分小的声音回了一句。 ‘是。’ ‘废.物,李景那样的身手都拿不下,钱欢还把你吹嘘成了悍将,钱府有个人,我教过几手,你去与他过过招。’ ‘是。’ 渊鸿带着叶九道进了慧庄,此时的钱欢还在半梦半醒见迷糊,小武媚悄声来到钱欢住的客房,在钱欢耳边小声道。 ‘欢哥哥,我要做皇后,你帮我好不好。’ ‘好。’ 钱欢都没有听清武媚说什么。迷迷糊糊就答应了。武媚顿时兴奋。 ‘现在的陛下太老了,李承乾也不行,李泰有小紫了,李恪不能做皇帝,李佑李愔更是两个废物。李治怎么样,欢哥哥。你帮我把李治推上皇位,好不好,’ 钱欢越听越不是味,最后听说要把李治推上皇位时,钱欢顿时惊醒,不等钱欢开口,叶九道的声音就在门外传来。 ‘阿欢,我叶九道来了,’ ‘九道。你先去看李恪和李泰,我这有点事要处理,急事,十万火急。’ ‘奥。’ 叶九道走了。不一会就传来李泰的惊呼声,但钱欢没有时间去理会离开。而是十分认真的盯着武媚。这丫头怎么突然想做皇后了。 武媚见钱欢只是盯着自己不说话,以为钱欢没有听清楚,再一次重复。 ‘欢哥哥,你听到没有,推李治上去,然后想办法在把李治弄死,好不好。’ 钱欢一巴掌打在武媚的后脑勺上, ‘好你大爷,你不记得我和李泰说过,如何都不能让你进宫的,那会是李家的一场灾难。怎么突然有这个想法了。’ 武媚捂着后脑勺看着钱欢认真道。 ‘欢哥哥,我是认真的,昨天长孙那个女人训斥我们的时候真的是太威武了,’ 钱欢直接掐住武媚精致的小脸蛋。森然的看着武媚。 ‘不许直呼娘娘名讳,还有,我对你的未来知道一点,所以我在想尽办法去改变,不想让你步入皇宫这个纷乱地方,你懂不懂,’ ‘你是在担心李承乾,还是担心我。’ 对于说谎钱欢想都没想,拉着武媚做到床边,钱欢也坐在床边,搂着武媚的小肩膀,两人开始轻轻摇晃。 ‘我当然是关心你,你别问我是如何知道你的未来的,我也仅仅知道你一个人的而已,奇人子弟总会有一些有损寿命的机关算术,’ 武媚昂着头十分认真的看着钱欢, ‘我不问,你说。’ 钱欢轻笑。 ‘或许对别人来说入宫是一步登天,但对你不是,你不甘屈伸在他人之下,但皇宫那种沾满人血的地方,我怎么舍得让你去,乖乖巧巧的在我身边做一个聪慧的小丫头,有愉快的童年,幸福的一生,这才是我想的,而且咱们钱府不比皇宫差呀,皇宫有的咱们都有,对不对。’ 小武媚固执的回复钱欢, ‘咱们家没有皇后,’ 钱欢苦笑。 ‘那皇后有什么好的,做了皇后就要与其他人一起分享自己的丈夫,是不是很残忍,假如有另外一个女人和你抢钱策,你生不生气?’ ‘我会杀了她。’ 武媚的小脸上布满了杀气,钱欢再一次吧武媚的头发揉乱,拉着武媚的耳朵。 ‘小丫头家家的哪来的那么多杀气,想杀人就去找黄野,但是不能乱杀无辜,这是我给你的唯一特权,这样吧,两年一个人,但是你必须告诉我你要杀谁,’ 武媚没有计较钱欢拨乱自己的头发,昂着头对钱欢甜甜的一笑。 ‘欢哥哥,我可以提前拿走这两个名额么,我保证以后不会再提做皇后的事,但我要去做教习,我不能比钱策差,’ ‘好,你想做什么都行,你在钱府与多多婉儿的身份是一样的,都是大小姐。’ 钱欢继续拨弄武媚的头发,头一次这么安静乖巧,钱欢还有些不适应,得多鼓捣一会。 ‘我要杀吴元庆和武元爽。’ ‘咣当。’ 一只瓷碗摔碎的声音,裴念站在门口木凳口呆的看着武媚。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六章 金手套的雏形 看着杀气腾腾的武媚,裴念不知该说些什么,竟然要杀自己的两个亲哥哥。 对于突然出现在门口的裴念,钱欢与武媚也是一惊,生怕裴念听到了什么。 ‘念念姐,我和欢哥哥闹着玩呢。你看,他总把我的头发弄乱。还揪我耳朵,要是被他揪成一边大一边小,我那两个废物哥哥定会找欢哥哥报仇的。’ 武媚跑到裴念身旁开始撒娇,想要把这事糊弄过去,钱欢也装着样子,陪着武媚演戏。 ‘不就揪了两下耳朵么,至于这个样子么。’ 裴念瞪了钱欢一眼,把武媚退出客房,关上门站在钱欢身前。 ‘你别把我当傻子,说,小武媚为何要杀她的哥哥,’ 既然裴念听到清楚,钱欢也不隐瞒,把当日与李泰他们几个看到的场景说给了裴念,事情过去久了,钱欢说的随意,但裴念听的怒意冲天。 ‘到时候我和黄野去,这等人渣不配活在这世上。’ 钱欢给了裴念一个爆栗,瞪了裴念一眼,这一个个都怎么了,说起杀人都这么兴致勃勃的,完全是不嫌弃事大的那种。 武士彟在朝为官,虽不受陛下待见,但好歹是个国公,突然间自己的两个儿子被杀,他还不把长安掀翻来找凶手。 ‘你老实去打理你的生意,家里有黄野,九道也来了,你参合个什么劲。我出去见九道,你去厨房让人准备些小米粥。’ 钱欢穿着一身睡衣走出客房,突然顺来一阵春风,打了个冷颤。 在李泰的房间里把叶九道拽了出来,这货竟然要与李泰去秦岭打猎,这才刚开春,与产卵兽怀子的时候,打什么猎,造孽么不是。 ‘九道,你安分一点,陛下就在我家,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叶九道瞒不住打掉钱欢的手,抓起酒葫芦就要灌酒,酒葫芦被钱欢夺下扔到了河里。 ‘别喝了,等陛下走了,你泡酒池里都行,你这眼睛怎么了?又让你爹揍了?你是你爹亲生的么。’ 酒葫芦被扔掉叶九道也不生气,看在门框上生着闷气。 ‘你以为我想来,刚到家就被我爹打出来了,然后去怜人那,怜人说没有那么多酒给我喝,我就来长安了,我知道陛下在你这,我遇到了渊鸿。’ ‘动手了?’ ‘嗯啊。半招我就败了,枪被夺走了,我就被他带过来了。’ 钱欢舒了口气,被渊鸿揍了也好,免得每日总感觉自己天下无敌的样子,李承乾哥三睡眼朦胧的走出房间,李恪对叶九道点点头,李承乾盯着叶九道上下的查看。然后指着叶九道看着钱欢。 ‘这就是说能与那个李景平分秋色的叶九道?我看也就那么回事,你家黄野呢,试试?最近黄野很膨胀。’ 钱欢没有理会四人,走向前厅去给李二请安,走了不远就听叶九道质问李承乾的声音,钱欢回头一看,见叶九道把李承乾搂在腋下, ‘你就是太子?阿欢说你们是挚友,我也不和你客气了,我问你,假如钱家的三个女人打起来你帮谁?’ 又是这个问题,钱欢懒得去管他们,走进了前厅, 李承乾头被夹在腋下顿时大怒,但听到叶九道的问题,在看李恪李泰时,两个人也希翼的眼神盯着自己。看来这个问题他们都有答案了, 把头挣扎的拽出来,扶着叶九道的肩膀开始沉思。裴念会功夫,应该不用帮她,至于季静那不争不超的性子在加上钱欢的宠爱应该也不会怎样吧, ‘孤应该会做独孤怜人的后援,裴念本就有功夫,她还有牛见虎这个弟弟,至于季静,崇义早就把她当成了妹妹,把钱欢当成了妹夫,看那独孤怜人可怜,孤就帮他一次。’ 李恪李泰有些失望,对李承乾哼了一声,也去客厅请安,叶九道大笑的搂着李承乾。 ‘看来还是咱们哥俩是一伙的,我看好独孤怜人,请安我就不去了,太子殿下您快去,我去找那个黄野。’ ‘不用找了。他来了。’ 李承乾看着黄野贼兮兮的左顾右盼,一声高喝。 ‘黄野,速来擒下这贼人,他威胁我?’ 黄野瞄了李承乾一眼,拱了拱手,继续小心翼翼的四处查看,李承乾感觉好没面子,走上前踢了黄野一脚。 ‘你找啥呢。’ 黄野揉着屁股小声对李承乾道。 ‘殿下,听说有个叫叶九道的在钱府,我想找他比划比划,嘘,您可别告诉夫人。’ 原来如此,他们两人想到了一起,李承乾对叶九道使了个眼色,叶九道大笑的看着黄野。 ‘我就是叶九道,走,咱们出去,这钱府太小了。’ 黄野兴奋的搓手。带着叶九道离开钱府,李承乾也想见见这两人现在到底什么身手,瞄了主宅一眼跟着溜出钱府。 黄野与叶九道赤手空拳的比试,黄野在得到渊鸿的指导后,武艺突飞猛进,竟一时间与叶九道战了个平手。李承乾站在一旁不停的乱叫,慢慢把水牛,学府的涂寒苏亮吸引到了钱府门前的空地上, 人越围越多。叶九道的动作十分华丽,像是有意炫耀一般,引得众人纷纷叫好,认识叶九道的还高喊 ‘叶先锋威武,黄队长总说在这慧庄没有敌手,十分寂寞,’ 坐在前厅的李二等了好久也没有见到李承乾过来请安,长孙也紧皱眉头,今日这承乾怎么没了礼数。这时渊鸿在门外走进,对着李二笑道。 ‘陛下,皇后娘娘,太子殿下正在测试那叶九道武艺如何,此时正在钱府门前的空地上演练,您不去瞧瞧?黄野可能不敌。’ 打架?这非常对李二的胃口,起身走出客厅,去府门外看叶九道身手如何。 此时的黄野已经落了下风,动作已经变得缓慢,体力也渐渐的开始透支,水牛冲出队伍,苏亮突然二人对视一眼齐声高喝。 ‘老黄,我来助你。’ 一瞬间变成了三对一,李二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不时还点评几人。 ‘只是演练,如果在战场上,叶九道可能已经被黄野击杀了。’ 渊鸿笑呵呵称是,黄野算是他半个徒弟,有这般身手渊鸿很满意。最终叶九道还是敌不过三人,坐在地上呼吸有些急促, ‘不打了不打了,你们三打一谁和你们打,水牛这货也不上来帮我。’ 黄野贱笑的看着叶九道。 ‘如果在慧庄输了,我们会被侯爷惩罚的,侯爷说了,只要能赢要不则手段。’ 钱欢有些冤,自己何时说过这样的话。李二也听到的黄野的话,踹了身旁的钱欢一脚,冷哼一声。 李二冷哼声被黄野他们听见,转身见李二也在围观,连忙跪在地上。 ‘小人拜见陛下。’ 叶九道已经左右在场的都都跪在李二面前,齐声道。 ‘拜见陛下。’ 李二看的性质勃勃,对于突然不打了有些扫兴。钱欢突然想,李二不开心肯定会收拾自己,这可不行,得让他尽兴。 钱欢站出身高喊道。 ‘你们三人继续比武,如谁最后压制对方三秒没有起身,我会打造一副纯金手套送给谁,想要得到这手套的人,三个月后可继续挑战持有手套着,现在开始。’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七章 底蕴百万 ‘你听听,钱欢你给真听听,这又开始弹劾你了,现在长安放不下你了?跑到岳州去祸害郁青?你岳州的事朕清楚,崔浩带着人抵御敌军的入侵,朕不与你计较,这药房又是怎么回事?你是准备把长安的商业打上你钱家的旗帜,你说说你先现在都涉及了什么产业。’ 此时的书房如同一个小型的早朝,皇帝,皇后,太子,亲王,侯爷,王妃,诰命赦命夫人都在这书房,本就不大的书房站满了人。 李二听了渊鸿的回报,没想到这才几日,钱欢又被弹劾成了筛子,而且还都是有理有据的弹劾。李二钱欢的藤椅上审问钱欢。 钱欢尴尬的挠挠头。硬着眉头把自己涉及的产业一项一项的说给李二听。 ‘有酒楼,女人美容养护的美容楼。山水卖场,奢侈品的销售,就是那个贵的出奇的酒和一些布偶,现在想弄一个摔跤的场子,就这么多了,之后可能会推出一些昂贵的金银首饰和皮包吧。奥。我还涉及了学院,但是不赚钱。’ 李二捂着头指着钱欢,对长孙说道。 ‘你看看,你看看,你往日常说钱欢顽劣懂事,但你看如今,整个长安都快成为他一个人的了,哪一天他要把所有生意关门了。这长安还怎么生活。’ 李二的话点醒了所有,唯独钱欢有些挫败,他就是准备把长安的生意全部收拢,也算是给自己留一块免死金牌, 李恪小声的提醒李二。 ‘内个,父皇定州也是,岳州更了不得,洞庭湖都租给阿欢了。他准备弄一个游玩的产业,’ 听了李恪的话,李二更头疼了,这也就是钱欢,如果换成另外一个人,李二绝对会抄家,但自己的几个儿子,就连自己的皇后和贵妃都以命担保,钱欢无野心。 李二眼神灼灼的看着钱欢,长孙也是如此,又是这样,钱欢马上开口。 ‘陛下,洞庭湖的生意又李恪大半,洞庭湖小岛更是我与我那几个兄弟平分的。长安的药店也是您儿媳妇在打理,酒楼您儿媳妇在打理,定州您侄媳妇在打理。你在开口就都是您的了,我什么都没有了。’ 李二送了口气,看着小月和紫苑,两人点了点头,的确如此。李二还是有些不甘心,继续质问钱欢, ‘告诉朕,你现在有多少底蕴,把岳州投资抛开有多少。’ 这一下钱欢迷茫了。他不知道啊,他只知道花钱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钱啊。把手背在身后像裴念他们挥手,裴念走出一步对李二行礼后朗声道。 ‘倾国倾城这几年累积算不下来盈利并且存在钱府的有十七万两。’ 季静躲在裴念身后,看都不敢看李二,颤颤巍巍的看着手中的账本。 ‘山,山水盈利二,二十一万两。’ 长孙疑惑,为何这山水卖场比倾国倾城还躲了四万两。 ‘季静,为何你山水比倾国倾城多了这么多?’ ‘回娘娘,这二十一万两其中包含了所有卖家一万贯以上的葡萄酒,这还是分去了吴王殿下剩下的。’ 还分给了李恪?杨妃有些惊愕的看着李恪,李恪害羞的搓搓手。 ‘母妃,儿臣手中有十五万两,但花去了大半建造府邸,我怕银子存久了会生锈。’ 李二拿起桌子上的本子就砸向李恪,十五万去大半,加上自己赏赐给李恪建造府邸的钱已经过了十万贯,十万贯建造府邸,比钱欢这房子还贵。 如今皇宫不在缺钱,但李二想重建大明宫预计才无万贯,阴沉着脸看着钱欢, ‘继续念给朕听。’ 小月站出身,但连忙又缩了回去,杨妃轻笑走上前把小月拉倒身旁。 ‘无妨,有母妃在,说吧,’ ‘振,振武七万惯,但欢哥哥说振武是小月的嫁妆,这钱他不要。’ 孙大想了想也站出身跪在李二身前。 ‘定州四家生意刚刚兴起,加在一起仅仅才七万惯。’ 仅仅才七万惯,还只是一年,而且钱欢还继续准备其他的生意,现在他的底蕴就已经将近了百万贯,而且他来长安仅仅四年。 李二伸出一只手看这钱欢。 ‘你成亲时,朕与皇后做的高堂,朕也算你半个父亲,说,朕重建太极宫,你准备孝敬我多少。’ 钱欢哭不堪言,但裴念与季静,甚至孙大都兴奋的不行,陛下自称是钱欢的半个父亲,这等殊荣,谁有,裴念连忙开口。 ‘陛下,钱欢在家中部管钱,臣妾愿拿出六万贯。’ 钱欢咬着牙看着裴念,这败家娘们,但万万没想到季静也开口。 ‘陛,陛下,裴念是姐姐,我是妹妹,臣妾愿拿出四万凑足十万孝敬陛下。’ 钱欢受不了了,钱啊,这可是钱啊,白花花的银子啊,十万贯,钱欢都不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话,咬牙切齿的看着裴念和季静, 李二这一次把桌子上的笔筒砸像了钱欢,钱欢接住,瞬间老实。打劫完钱欢,李二在把眼睛盯向李恪。李恪苦着脸看着李二。 ‘我和小月凑一起,十万贯,多了儿臣也没有了,海上将士的开支都是臣负责的。’ 杨妃笑的十分开心,自己的恪儿长大了,已经能拿出这么多的钱孝敬老子了。李二看像李泰时,鄙视的说了句。 ‘穷王爷,还这么胖,回去给朕减肥。’ 李泰当时就不愿意了,谁穷,埋汰谁呢?但李泰只敢在心里想想。 ‘父皇,儿臣可不穷,所有勋贵的好酒都是在儿臣手中拿,多了没有,两万贯,儿臣还是不眨眼的。’ 这一次李二笑了,笑的十分欣慰,长孙也露出脸笑脸。李二再次看向李承乾时。问道。 ‘你穷不穷。’ 李承乾差点没急哭了。 ‘儿臣穷,和他们比已经解不开锅了。’ 李二开怀大笑。承乾穷?李二不信,自己找钱欢要钱需要威胁,但他相信,只要承乾开出一个数字,钱欢他们定会凑齐送给承乾。 ‘还有件事,钱欢,有弹劾说你偷看人家闺女洗澡。吵着嚷着非你不嫁,你给朕解释解释。’ 钱欢瞬间感觉三道目光射向自己,裴念的,季静的还有那小武媚的。钱欢差点没急哭了,上一次与黄野出去说什么都没有告诉裴念,但李二这么一说,她们就开始怀疑钱欢是不是去偷看人洗澡了。 ‘陛下,您别闹了,公主臣都不要,我还看谁家闺女去。’ 李二没什么反应,李承乾哥三不干了,站起身看着钱欢齐声道。 ‘我妹妹怎么配不上你钱欢。’ 钱欢鄙视的看着三人。 ‘你妹妹能比上我两个妹妹么,小月,小紫苑,小武媚和小婉儿,最差的多多现在去学府也能直接去二年级了吧,’ 三人颓废的坐下,李二也有些皱眉,钱欢说的一点没错,几个女儿只有长乐勉强能与她们搭上话,剩下仅仅有个公主的称谓而已。 ‘东阳,兰陵留在钱府,李愔李佑去慧庄学府,李治明年去慧庄学府。回宫。’ 钱欢连忙站起身恭送李二,可算把这个煞星盼走了,但李二走的时候钱欢愣住了,走的仅仅是李二和渊鸿以及侍卫,长孙,杨妃,李承乾他们都留在下了。 李二走后,长孙突然变得十分懒散,靠在客厅的沙发上, ‘我那两个儿媳妇呢,念念和季静,现在你们俩也算本宫的半个儿媳妇,去给本宫拿些吃食来,坐了一上午身子有些乏了。至于钱欢你们几个,滚出去,本宫要住在这主宅,你们就去客房住吧。’ 钱欢撇了撇嘴,离开前厅,刚离开长孙的视线,李承乾一把扛起钱欢, ‘痛快分给我一个生意,我有北纬,她不比裴念他们差,她来打理,你们一个个的真是有钱啊。小恪小泰,滚客房去,今日我做大哥的要给你们上上课。’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八章 钱门神与长孙门神 李承乾被钱欢连哄带骗的忽悠去打造金手套,一定要霸气,至于金子什么的去找裴念要。他连家里的钱放在哪里都不知道了。 李恪李泰留在钱府伺候长孙杨妃,钱欢带着孙思邈,紫苑离开钱府,去长安收购的那两家店铺。两家店铺此时正在重新装修,所有的柜台,格子全部换成了琉璃的,分透明的与不透明两种。 每日都见有琉璃在长安外运进长安,这让长安许多百姓羡慕不已,其中不泛有羡慕嫉妒之人,比如长孙顺德。 本就性格贪婪之人,见所有钱财流在钱欢手中,眼热的不行,想尽办法想要给钱欢制造阻碍,每日运进长安的琉璃,他都要暗中指使负责长安安防的人前去查看, 但黄野跟本不给什么巡街武侯颜面,有什么想法去找慧武侯说,我们只是送货的人。 正巧今日钱欢跟着送琉璃的马车一同来到长安,坐在发车中给紫苑简单的上课,如何去做一门生意,钱欢将的乱七八糟,听的资源直迷糊。 ‘钱欢,你要在说一句话信不信我毒哑你。’ 孙思邈实在忍不住了,来的这一路,钱欢的嘴巴就没有停下过,听了孙思邈的威胁,钱欢老实了,安安静静的坐在马车中。说出最后一句话。 ‘我要做地主家的乖宝宝。’ 紫苑捧腹大笑,孙思邈无奈的摇了摇头,已经是成年人了,但没有一点成年人的样子。 马车进入长安时,再一次遇到了训街武侯, ‘停车,例行检查。’ 这一次黄野留了个心眼,有意要坑眼前这武侯一次, ‘每日都查查查,城门守卫都不查,你们算什么东西来查看我们慧武侯的货车。’ 那武侯轻蔑一笑。 ‘国公命我们查看,我们就得查看,还是你黄野的那句话有什么事找公爷去,和我们说不着。’ 黄野扯着脖子大喊,脸的方向却朝着钱欢的马车。 ‘哪家国公,你说出来与我听听,我好回去向我家侯爷回报。’ ‘薛国公长孙顺德,怎么?去回报啊,你若回报,今日我就砸了你这琉璃,你敢还手就以在长安杀人罪名抓你如牢。’ 钱欢在马车中听的烦躁,自己什么时候又惹了长孙顺德,现在的长孙家真是除了长孙冲没有一个好东西。 ‘黄野,往死里打,’ 钱欢生气了,就算你是长孙顺德的人又能如何,今日我就让人揍你了。黄野可算有机会动手了,不等这人反应,拽着武侯的脖领,扔出去好远。 钱欢也走下马车,走到那武侯身前。 ‘你是长孙顺德的人?敢拦我钱家的马车,你是不是活腻味了。’ 没想到躺在地上的武侯没有求饶,竟然威胁钱欢。 ‘慧武侯,奉劝你一句,把琉璃送到长孙大人手中,不然长孙大人一定将你在岳州私养兵马之事告知陛下,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 钱欢饶有兴趣的看着躺在地上的武侯,随后叹了口气, ‘你说的没错,岳州的确有我的人?我这就把琉璃卸下马车,你等一下。’ ‘慧武侯果然是识相之人。’ 钱欢走回马车,在做马车中对着黄野大喊。 ‘把所有留下都卸下马车,拿着琉璃给我废了资格武侯,竟然敢威胁我,真是不来长安,你们是把本候忘记了啊。’ 黄野搬下一块琉璃。道了一句浪费了,然后狠狠的排在那武侯的身上,那武侯躺在地上惨叫,他越是越是惨叫,黄野砸的越狠。 这时候街上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人,没有人心疼那武侯,看着一块接着一块碎裂的琉璃十分心疼。连续砸了七八块,地上那武侯没有声音了。 黄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侯爷,还砸么。’ ‘算了,让剩余的人把虽有琉璃的碎渣收拾好,让他们带给长孙顺德,并告诉他,我在长安的药方等他,敢来,今日就废了他、’ 黄野嘿嘿大笑,重新绑好马车,带着剩余的琉璃驶向药方,孙思邈皱眉的看着钱欢。 ‘既然要打人就不要声张出来,大呼小叫的耍什么威风,可以去给长孙顺德示好,我给你一些草药就行了。何必浪费这么多琉璃,怪心疼的。’ 哎?这是孙思邈说的?钱欢不敢置信的看着孙思邈,孙思邈却没有一点不好意思。 ‘药房和我也有关系。’ 姜还是老的辣呀,怪不得一直逗不过李二, 到了药方后,钱欢看着围满人的药房,心中的阴霾也去了大半,想搀扶孙思邈下马车,却被孙思邈甩开,围在门口的人见有老者在钱府的马车下来,而且是冲着药房来的,马上就猜测出此人是孙思邈。 众人立刻把孙思邈围在中间。 ‘孙神医,请收我为徒,不求万金富贵,只求神医亲传。’ ‘孙神医,我家祖上在宫中做过御医,但到我这一辈落魄了,还求神医收我为徒、’ 孙思邈看着众人微笑,却不开口,因为他们的目的与孙思邈不同,黄野分开人群,引着钱欢孙思邈等人进来药房。 孙思邈看着药房内的摆设,透明琉璃的柜台,墨绿色的琉璃柜子,上面还带着一个挨着一个的笑抽屉,每一种药抽屉上都贴了标签,标签是用铁做的,刻的字,样式十分新颖。 透过透明的琉璃柜台就能看到柜台中的各种草药。孙思邈满意的点点头。钱欢十分狗腿的跟在孙思邈身后。 ‘您看适合您不,但您不用经常来这里,神医就要有神医的架势,您写下百姓平日长患有的病,然后写出配方,只要来买药的人说出病人的症状,咱们就直接拿药给他,这样免去了一些麻烦。’ 孙思邈还是点点头,走到柜台前摆弄这一些摆好的药草,拿起闻一闻,感觉可以的点点头,不可以的,返潮的都让紫苑拿出处理掉,返潮的烘干,至于其他的就丢掉吧,反正钱欢有钱。 孙思邈又在外面选了两名大夫,告诉钱欢。 ‘开业吧,今日老夫会再次,如果那个长孙顺德敢来捣乱,你尽管下手,出了事我来承担。’ 孙思邈现在的地位可算是水气船涨。自从为长孙条例身子后,李二每次称呼孙思邈也带着您字,丝毫不敢怠慢,因为他不懂艺术。不敢拿长孙的性命开玩笑。 钱欢拿着两个牌子走出药房立在门口。左边的牌子上写道。 ‘今日神医孙思邈坐镇药房,如有疑难杂症尽管来看,本药房因人定价。’ 右面的牌子上写的更是奇怪。 ‘长孙顺德就是死了,本药房也不给他治。’ 看着蜂拥而至的大夫与患者,钱欢坐在门口算着今日能收入多少钱。突然右边的牌子被人拿起来了,钱欢刚想张口大骂,却发现是长孙无忌与褚遂良。 钱欢看了二人一眼。散漫道。 ‘把牌子放下。不然今日就算你们进来药房也见不到孙神医。’ 褚遂良指着钱欢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你你你你了半天后把手放下, ‘钱候。我承认我弹劾过你,但那并非针对你一人,你在长安强买药房,而且还是我家的药房,你说我怎么能忍。’ 钱欢站起身不好意思的看着褚遂良。 ‘内个,褚遂良,不是,褚大人,你看孙神医来长安坐诊,而且我们赚的钱是拿给那些看不起病的人,咱们俩也就化干戈为玉帛,就算你天天生病,孙神医也会治好你。’ 褚遂良被钱欢气的不行。 ‘钱欢,你在咒老夫快点死?懒得与你计较。’ 褚遂良被钱欢气走了,但走的方向却是药房内。剩下长孙无忌与钱欢大眼瞪小眼。最终钱欢先开口了。 ‘长孙老头。按理我和冲锅锅的关系我应该称呼您一声伯伯,但你看你干的那些事,你以为谁都惦记你外甥的位置?岁数也不小了,小便都快淋湿鞋子了,安分点多好。’ 听了钱欢的话长孙无忌没有生气,反而大笑。 ‘你这小子,我知道你与冲儿关系好,但没有老夫你觉得太上皇会这么轻易饶了你?太子之位以定,老夫也不想抓着你和李恪不放,给老夫个面子,这牌子撤了吧。’ 哎呦,钱欢还想呢,李渊怎么一直没有找自己的麻烦,原来长孙无忌在暗中用了力。随后又想,杀李元昌你儿子也会受牵连。 ‘不行,长孙顺德这老货抓着我不放,这牌子我要立到他死。对了。他是你哥哥还是你弟弟,看年龄有点老啊。’ 长孙无忌满脸黑线,沉着声告诉钱欢。 ‘他是老夫的族叔,也是皇后的族叔,这牌子你不撤,老夫今日就不走了。’ ‘不撤,黄野,来一壶热茶。在那个小椅子出来。’ 钱欢与长孙无忌一左一右的坐在门口,谁也不与谁说话,褚遂良出来看了三次,都叹着气回到了药房内。天色渐晚,长孙无忌还是没有走的意思。 ‘钱欢,老夫饿了。’ ‘黄野,去振武买些饭菜回来。’ 吃了饭菜后两人继续这样坐着,孙思邈对二人微微一笑,带着紫苑离开长安返回慧庄。宵禁的锣声敲起时,两人还是没有走的意思, 这时渊鸿来了,看着二人苦笑道。 ‘陛下喧你们二人进宫。陛下还说,国侯国公的脸让你们俩丢尽了。’ 走了时候钱欢见长孙无忌抱着手中牌子上了马车,顿时就不干了,准备上前夺回牌子。渊鸿抓住了钱欢的衣领,提着上了马车。 正文 第一百四十九章 冲锅锅他爹 李二看了一眼钱欢写的牌子,随手就拿着牌子砸向钱欢,看着牌子飞来,钱欢瞬间闪过多种躲闪的办法,后空翻翻转三百六十度,还是身后抓住牌子然后对李二轻蔑一笑。 反正钱欢想的太多了,光顾着想了,却忘记了多少牌子,钱欢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牌子在钱欢的身旁飞过,钱欢呼了一口冷气。 李二看着钱欢的样子,心中就有些怨气,你写也就写了,写的那么丑,你让紫苑来写,然后你还被长孙无忌发现。 ‘不会写字下次就不要出来丢人,长孙顺德是大唐的国公,而你是如日中天的国候,听清楚了,你不是县候。脸都让你们三个丢的干干净净。’ 钱欢低头不语,完全没把李二的话放在心上。你都说了我是如日中天的国候,我怕一个泄了气的国公干嘛。 说完钱欢,李二又看向长孙无忌。 ‘辅机,你也是钱欢叔伯本分的人,怎能这般与他胡闹,还僵持在药房的门口,你这让冲儿怎么与钱欢相处。’ 提到了长孙冲,两人都不干了,齐声道。 ‘这事与冲儿(冲锅锅)无关。’ 说完后,两人对视一眼,互相冷哼了一声,李二住着下巴看着下面的二人,一个是自己的大舅哥,一个是自己儿子的拜把子兄弟,李二在思索怎么处理他们两个。 长孙无忌见李二不开口,没有礼拜直接开口。 ‘陛下,这长孙顺德是臣与皇后的族叔,虽然平日没有来往,但钱欢立这么一个牌子,让长孙家的脸面放在哪里,哪怕他写上薛国公,臣都不会理会此事。’ 李二瞪了一眼,钱欢读懂了李二的意思,的确是自己做的过分了。脑抽的准备给长孙无忌道歉。 ‘内个,长孙老头。’ ‘嗯?’ ‘嗯?’ 钱欢连忙改口, ‘长孙大人,这事的确是我的不对,我这就改成孙德老乌龟。不是,陛下他总惦记臣那琉璃,臣连您都没给,你说臣能不生气么,天天在城门差黄野的货车。今天还被他的一个手下威胁了。’ ‘他是如何威胁你的。’ 李二清楚其中的缘由,但长孙无忌不知道,钱欢看着长孙无忌好奇的样子,开口就道。 ‘我也不瞒着你,我不让崔浩却去岳州稳固一下地位,好吧生意落在岳州那边么,然后崔浩就弄出一个小帮派来,但也算相安无事。’ ‘帮派?相安无事?陛下,这不可忍。’ 李二挥了挥手,渊鸿端了杯茶水递给长孙无忌,长孙无忌连忙道了声麻烦了。钱欢见长孙无忌坐下,继续往下说。 ‘然后李元昌那个谋事,叫什么玩意我也不知道啊,就去攻打岳州了,然后崔浩就带着人防护了岳州,一个一千人的小帮派死的就剩下四个了。。。。’ 钱欢扯吧扯吧的就提到李景了,听钱欢说李景一人战四人,长孙无忌与李二都唏嘘不已。最后说道谋事在小岛上失踪了,然后小岛上莫名死了很多人,一个弓箭手也丢了。李二皱眉,长孙无忌沉思。 就这样,钱欢把话题带跑了。 ‘陛下,不是我夸赞那李景,他太他娘的厉害了,打退了叶九道,叶九道的功夫您见过的是吧,然后冲锅锅与小恪两人都拿不下他,如果他要不是死在李元昌手里,我怕我梁州都下不下来。’ 李二也点点头。 ‘去,钱欢你去御膳房准备点东西,我有话要与辅机说。’ 钱欢乖巧的退下了,这大半夜吃啥,吃啥,海鲜吃了,各种肉都吃了,吃啥,突然钱欢有点怀念前世的炸串了,麻麻的,就吃这个。不知道李二的身体能不能吃。不管了,有孙思邈呢 李二坐在龙椅上沉思。长孙无忌看着李二道。 ‘陛下,听钱欢那小子的语气应该是没把这谋事和弓箭手放在心上,但臣总感觉有些不对,战场厮杀怎会有不报名讳的人,还有一身布衣上战场的弓箭手。’ 李二紧皱眉头,随后舒了口气。 ‘定是那帮余孽,沉不住性子,渊鸿,派人去查查,看看能否查出是何人?’ 渊鸿有些为难的看着李二。 ‘陛下,老奴收到消息时就把人派出去了,但一点消息都没有,’ ‘那就算了,一群暗中蹦跳的虫子而已,钱欢都能击败他,辅机?那不动刀上不去马了?’ 长孙无忌哈哈大笑。 ‘陛下,臣的战马嘶鸣,体内热血滚动,真想与陛下同上战场。’ 李二也大笑。 ‘放心,会有那么一天的,钱欢前几天给朕讲了个故事,今日闲来无视,朕也讲给你听听,但不可传出去。’ 李二开始给长孙无忌讲亚特兰蒂斯的事,长孙无忌听的连连叹气,越是叹气,李二心情越好,这样才对嘛,这种事情怎能朕一个人伤神。 ‘陛下,这亚特斯就这么灭国了?哎,人在天灾面前不堪一击,只求能有人对抗天灾。’ ‘那叫亚特兰蒂斯,不懂就不要瞎说,天灾的其中一个已经有了对抗的办法,但得找陛下要几个死刑犯做实验,虽然残忍了点,但现在只能这么做。’ 钱欢端着一个巨大的盘子回到了丽正殿,裹着面的油炸蘑菇,土豆,辣椒,各种鸡肉,豆皮,金灿灿的十分符合李二的审美。 李二走下龙椅,钱欢把这个大盘子放在地上,在身上的口袋里掏出三小瓶清酒,二十多度的样子。 ‘陛下,今晚就别饮了烈酒了,这清酒的味道也不错。臣的是正事,您要给臣几个死刑犯,做了实验后臣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活下来。’ 李二吃了一串蘑菇,酥酥脆脆的确不错,长孙无忌则对这鸡屁股发呆。 ‘这是啥,看着不错,你要对抗什么天灾。’ 钱欢拿过拿起一串鸡屁股。扔进嘴里连骨头都跟着嚼碎。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叫鸡屁股,鸡身上唯一一块活肉,放心吧,我清晰了十几遍呢。我对抗的,应该说是我与孙神医一起对抗的,天花啊,陛下,我记得我和您说过,就就是和天花病人住在一起都不会感染天花,你不会忘了吧。’ 李二对这油炸食品比较钟爱,拿起竹签敲在钱欢的头上。 ‘光顾着你自己吃,忘记你渊姨了?怎么这般没有礼数,朕就是忘了你能如何。’ 钱欢一拍脑袋,真把渊鸿忘了。把渊鸿拉倒身旁坐下,但渊鸿说什么都不喝酒,小口的吃着炸串,心里去开始翻腾,有后背的感觉真好。 ‘陛下,能与您三位供餐,就是老奴死都没有遗憾了。’ 李二轻笑,长孙无忌苦笑摇头。钱欢却第一个不干了。 ‘渊姨,你这是说啥呢,等我有了孩子,您就去钱府带孩子,一群孩子围着你转叫爷爷,那才是享受呢。’ 渊鸿憧憬的那样的场景,笑的合不拢嘴。李二又一签字落在钱欢的头上,小小的签字在李二手中打人特别疼。钱欢捂着头,不满的看着李二。 ‘陛下,您干嘛呀。’ ‘又来朕身旁挖人?刘人愿被你弄去抓鱼,现在说什么都不回长安了,说海里的生活太好了。至于你要死刑犯就去找戴胄,这点点事麻烦我干啥,这蘑菇不错,你别吃了,给朕留着。’ 钱欢抓起一串蘑菇就塞进嘴里,含糊不清的告诉李二。 ‘陛下,这东西您长时间吃一顿,不能经常吃,长孙老头,不是我应该叫啥,冲锅锅他爹,您也一样,您们俩有三高,不能吃太多油腻的东西,等过几天我会钱府拿些药膳,现在娘娘和杨妃娘娘都在吃。’ 李二问道。 ‘什么是身体三高。渊鸿没有?’ 钱欢很耿直的回答。 ‘渊姨没有,您有,就是血压高,血糖高,血脂高,就是头疼,头晕,眼花,注意力不集中,陛下您可是总头疼。’ 长孙无忌恍然大悟, ‘就是富贵病,钱欢你还敢给陛下吃这些东西。’ ‘没事啊,有孙思邈啊,神医,神医你懂不懂,’ 这一次钱欢挨了两签字,大怒的长孙无忌与李二。 ‘钱欢,不得对辅机无礼,叫一声伯伯就那么费劲?’ ‘不叫。您看牛伯伯,程伯伯,尉迟伯伯是怎么对我的,看他?变着法的弹劾我下台,而我还得帮着冲锅锅娶长乐。’ 长孙无忌有些羞愧。 正文 第一百五十章 钱府聘礼 ‘逐流少爷,魏王殿下送来聘礼,说要以民间习俗赢取大小姐。’ 崔逐流坐在轮椅上听着下人的回报,如今崔逐流拄着拐杖已经能下地行走,但坐习惯了这轮椅反而不喜欢自己走路了。 李泰要迎娶崔紫苑的圣旨早已到了崔家,但崔家一直都没有什么反应,不同意也不拒绝,等待这皇室的表态。最终还是皇室,应该说李泰沉不住气了。 ‘送聘礼来的是宫中哪位勋贵。’ 李泰应该不能亲自来,看来的是什么官职的人,如何对待。 ‘逐流少爷,来的人是钱家的孙大,并且成魏王的聘礼有钱家负责。’ 钱府的孙大,崔逐流知道一些,算是钱欢的亲信,既然你钱府送来聘礼,就莫怪我崔逐流狮子大开口。 ‘推我府门迎接。’ 孙大带着几百人的聘礼长队站在钱府的正门,身板挺的笔直等待崔逐流出来。来时钱欢特意交代,崔逐流不出来,你们就等到他出来为止, 看着崔府的大门慢慢打开,孙大微笑的看着走出来的崔逐流,孙大心中恨不的崔逐流快点死,微笑仅仅是一种表情罢了。 孙大拱手,看着崔逐流微笑道。 ‘崔家少爷,这是我家侯爷送来的聘礼,陛下下旨,魏王殿下的聘礼全部由钱府负责。’ 崔逐流点点, ‘唱礼吧,’ ‘精品琉璃娃娃一对,寓意魏王殿下一心待大小姐。’ 孙大身后的人拿出一对琉璃娃娃,胖胖的两个娃娃十分可爱,而且透明的两个娃娃的身体中都有两张画像,一个是李泰,一个是崔紫苑。 这两个娃娃崔逐流满意点点头。 ‘继续。’ ‘钱府精品琉璃茶壶一对,纯金轮椅一套,这是钱候送给崔少爷的。’ 崔逐流脸色没有什么变化, ‘继续。’ ‘纯金八百八十八两,纯银八千八百八十八两。铜钱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枚。纯金耳针八十八对,珍珠项链八条,翡翠头钗八十八只。钱府只求给大小姐一个吉利。’ 崔逐流没有什么反应,但身后的家仆已经变色,这纯金八百八十八两那可是五十多斤的黄金,这可算是大手笔, ‘继续。’ 崔逐流还是没有接礼品的意思。孙大微笑继续道。 ‘红色锦袍嫁衣一套,刺有青鸟祥瑞,示意大小姐一声平平安安。白玉马车一辆,汗血宝马两匹,大小姐出嫁时所用,爆竹八支,这可是禁品,但我家侯爷说了,大小姐出嫁怎能没有这般的气势。’ 崔逐流终于感觉有些不对劲了,孙大口口声声大小姐,没错,但没加上崔家大小姐这就有些不对了。皱眉问孙大。 ‘为何你只称呼家妹为大小姐,而不是崔家大小姐。’ 孙大还是微笑的看着崔逐流道。 ‘崔少爷,我家侯爷说了,大小姐也是钱府的大小姐,聘礼我已经道完,下面是钱候为大小姐准备的嫁妆。请崔少爷记号,是大小姐的嫁妆,并非崔家之物,’ 孙大看着手中的纸,双手有些颤抖。 ‘钱候为大小姐准备嫁妆有,长安两家药房中的一家,慧庄学府教习身份,钱家永生大小姐名讳,如魏王待大小姐刻薄,钱府会出面让大小姐与魏王和离,而后大小姐将会由钱府赡养。’ 崔逐流终于有些坐不住了,这一系类的身份与许诺可比那些礼金重出百倍,单单可与魏王和离这一项,整个大唐谁家女子又这样的特权, 崔逐流叹了口气, ‘迎孙大先生进府,’ 孙大微笑的看着崔逐流。 ‘崔少爷,还没有念完呢。’ 不能崔逐流反应,孙大继续念道。 ‘御赐戒尺一把,玉带条,示意一心一意,蚕丝被两套,玉枕两只,示意成双成对。所有金银首饰无数,这是我家夫准备的,一切都是魏王殿下聘礼的两倍。我家大夫人道,不是他李泰娶了大小姐,而是大小姐嫁给了李泰。’ 崔逐流有些羞愧的低着头, ‘快把孙大先生请进府中,一个个都傻了么,去,马上告诉家主,即刻为大小姐准备嫁妆,不能比他钱欢少,就是多一根头发也要比他多。’ 孙大等人被请进崔府好生招待。崔逐流与孙大坐在饭桌上,孙大只是动了几下筷子便放下, ‘崔少爷,还请海涵,身有重任,不可饮酒。’ 崔逐流也不勉强,放下手中的酒杯看着孙大,认真的问道。 ‘紫苑在钱府过的可好。’ 孙大突然不再微笑,而是大笑。 ‘崔少爷,我实话告诉你。紫苑小姐在钱府是大小姐,月小姐是二小姐。武媚是三小姐,婉儿是四小姐,多多是小小姐。您说说,大小姐过的好不好?钱候专门让慧庄学府的人教导大小姐只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伺候,大小姐身子弱,染了一次风寒,我家夫人暴跳如雷,如不是钱府没有体罚这个规定,我不敢保证服侍大小姐的人还能不能活着,最后在把宫中的御医请回了钱府。你说说,你崔家能待大小姐如此?’ 崔逐流错愕,然后风寒便把御医请到家中?一口干了杯中的烈酒,站起身拄着拐杖送孙大出来崔府,看着孙大等人走远才去了前厅。 崔秀存此时的心意全在这聘礼之上,崔逐流鄙夷的看了崔秀存,离开前厅去了后院佛堂。 你们长安的人全部有了官职,你钱欢成了大唐唯一国候慧武侯,独孤谋成为了独孤家主,李崇义被封赐子爵,长孙冲赢取公主做了驸马。我崔逐流怎甘落后? 直接推来佛堂的房门,没有通报,没有敲门,走进佛堂直接跪在地上。 ‘爷爷,我要做清河崔氏的家主。’ 崔家老太爷没有转身,轻声问道。 ‘又输了?’ 崔逐流突然大哭。 ‘孙儿没有输。只是不甘心落他人之后。’ 夜幕降临大唐时,清河崔氏传出一道消息。 清河崔氏家主崔秀存身患重病,以无力打理崔家。崔家大小事宜交由崔逐流打理。 崔逐流做上家主的第一件事就是, ‘给其他四家穿去消息,紫苑被封魏王妃,请其他四家前来贺礼。如有一家不来,清河崔氏将推出五姓七宗。’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一章 鲲之大,一碗装不下 五姓中其他四家收到了清河崔氏散步出来的消息,五姓女不外嫁,这已经成了规矩,怎能嫁给皇子。王家郑家纷纷赶往崔家问个究竟。 没想到到了崔家没有见到崔秀存,而是崔逐流接待的他们二人,仅仅说了一句陛下旨意后便不在言语,并且把李泰的聘礼与钱欢的嫁妆清单拿给了二人。 王郑两家也多多少少的听过钱欢的名声,告诉崔逐流,新婚之日必定会来参加。之后两人便来开崔府, 来的匆忙走的也十分匆忙。 崔逐流见二人离开崔家,便立刻吩咐家仆。 ‘去给所有与崔家有来往的家族送去请帖,并且去长安告诉钱欢,婚事定在月末。’ 、、、 钱府中的钱欢心疼的听着裴念回报这些日子花出去的金子银子,李承乾拿走了一些金子,李二拿走了十万贯,小月和紫苑的婚事又去了大半。 钱欢是心中有苦说不出。 ‘念念,去告诉叶九道,黄野,还有全部府中的人,跟本候种地去,麻麻的,在不种地要饿死了。’ 这等事裴念是不会拒绝的,点头后去动员家里所有的人, 钱欢带着一顶草帽,一条破裤子挽到膝盖,一双布鞋,赤着身子扛着锄头在院中等着家里的几个小祖宗。 小婉儿一身与钱欢相仿的一副,第一个站在钱欢身旁, ‘还是小婉儿最懂事,帽子戴上。’ 把草帽摘下扣在婉儿的头上,奈何草帽太大,把小碗儿整张脸都盖住了,小婉儿眼前一黑,连忙抓住钱欢的胳膊,钱欢哈哈大笑的看着慌张的小婉儿, 小婉儿戴好草帽后瞪了钱欢一眼,这让钱欢更加开心,把小碗儿抱在怀里亲昵。 ‘小丫头是不是我没收拾你了,还敢瞪我。’ 一大一小在院子中顶着头,婉儿的草帽也落在了地上,婉儿抓着钱欢的右臂,糯糯的声音问钱欢。 ‘欢哥哥,还疼么。’ 钱欢看了一眼自己右臂上的几处伤疤, ‘不疼了,都过去多久了还疼。转移话题是没用的,你刚才瞪我了。’ 小婉儿又瞪了一眼钱欢,钱欢一只手拖着婉儿,一种捏住小婉儿的鼻子,引得小婉儿伸着两只小胳膊不停摆动。 站在厨房门口的胖婶笑的已经看到不眼睛了,一个寡妇的闺女,这才几年就成为了在这慧庄人见人拜的钱家四小姐。 紫苑与小月也来到了院子,小月一身无袖白纱长裙,飘飘洒洒的样子的确有点小仙女的意思,紫苑一身紫色的半袖长裙,款式与小月的才差不多。 钱欢看着两个丫头摇摇头,这也就是在慧庄敢这么穿,马上就要成为王妃的人了。小武媚也出来了,手里竟然拿了一把小伞, 钱欢看着这三个丫头就生气,这是去种庄稼的打扮么,把三个丫头撵回去房中换了衣服在出来,至于钱多多是被刘婶抱出来的,树袋熊一样挂在刘婶的身上。 钱欢抱着婉儿,刘婶抱着钱多多,带着钱府的所有人准备去种地。刚到地方,婉儿第一个受不了热,在钱欢道身上下来跑到树荫下乘凉,几个丫头有样学样,就连裴念也跑到了大树下。 看着身旁也想过去的季静,钱欢对着季静的屁股打了一巴掌, ‘想去就去,晒黑了就不要你了。’ 桃子,阿狸,刘婶等人也去了树下乘凉,铺了一个凉席坐在树下休息。钱欢看了一眼黄野,又看了眼叶九道。 ‘动手吧,咱们又不是女人,’ 虽有那人挥起锄头开始锄地,钱欢锄地锄的有模有样,看的大树下的裴念一阵发愣,拉着季静的袖口, ‘夫君怎么什么都会,如果夫君会生孩子,我想咱们俩真没有什么用了。。’ 季静同样感慨,看来杨妃娘娘说的话没错,她们被钱欢宠坏了,这哪里是来锄地的,分明就是出府游玩的。看着席子上摆着的各种水果,甜水,在看钱欢流汗的样子,季静有些不忍心。 季静准备拿着冰水去给钱欢送去,却被裴念拦住。 ‘这个时候不能过去,夫君做什么事的时候只能是一个人,你过去会被骂的。当初在牛府时夫君制作香皂和面膜时都是一个人,设计倾国倾城的时候也是一个人。’ 季静看着钱欢还是有些心疼,端起水走向钱欢, ‘夫君,喝点水吧,’ 钱欢头都不抬的大喊。 ‘喝你们的吧,去树下好好乘凉,晒黑了就不要了。’ 季静瘪着嘴回到大树下,引得几个女孩子不停的嗤笑。钱欢几人锄了一会地,渐渐感觉身旁的人多了。直起身一看,慧庄的庄户都是锄钱府的地。 不等钱欢开口,就有庄户对钱欢说道。 ‘侯爷,这种事交给我们就好了,您带着咱们慧庄发财,又让孩子们去上学,这点小事就交给我们做就好,您去歇着。’ 钱欢笑道。 ‘一起吧,顺便与你们说说话,我一直也没有时间与你们谈谈。这两年感觉如何,比前几年怎么样?’ 理钱欢不愿的汉子挠头笑道。 ‘侯爷,这怎么能比,那就是天壤之别,你为我做暖房,又让家里的丫头去长安做事,现在每顿饭都能见到肉,如果回到两年前只怕我这汉子都吃不下那一口靡子。’ ‘是啊,钱欢,您不知道,现在给我家那败家丫头提亲的人都踏破了门槛,但我家败家丫头就是不嫁,说都是乡下汉子,没有话说,’ 虽然嘴里骂着,但脸上也洋溢这笑容,十分自豪。 ‘本候告诉你们哦,你们可以去慧庄出海的队伍中找良婿,都是李恪培养出来的人才。’ ‘哈哈,侯爷,您说晚了,老王头的儿子在出海的船队中,已经娶了在二夫人手下做事的丫头了。’ 王老头?钱欢见一个老者不好意思的看着自己,顿时大笑。 ‘娶亲的时候我应该站战场,不然怎能没有贺礼,这样,季静,我的玉佩你带上身没有,拿来给老王,算算提前给他外孙的贺礼了。’ 终于允许季静过去了,季静手忙脚乱的在小皮包里翻了半天,找出一块玉佩,跌跌撞撞的跑到钱欢身旁,把玉佩递给钱欢,拿出手绢为钱欢擦汗。 钱欢接过玉佩扔给那王老汉。 ‘接着,我送出的东西没有收回来的道理,你若推辞,我就送你两个。’ 老汉把玉佩纸包纸裹的放在怀里,想想又有些不放心。 ‘侯爷,我先把宝贝送家去,您看您都出汗了,您与黄队长去歇息吧,这地,我们来锄。’ 钱欢带着所有男人到了树荫下休息,叶九道冲着裴念喊道。 ‘弟妹,扔哥哥一壶酒,活着十八年也没有锄过地,今天算是体会到了。’ 裴念把酒葫芦丢给叶九道。黄野拿着冰水,水果分给钱府的家仆。钱欢则直接躺在了季静的怀里。 ‘不行了,太累了,小武媚,你怎么吃的这么起劲。’ 武媚躲在小月的身后,想都不想就说, ‘看你干活,没有时间吃这些美食,小妹就代劳喽,小月姐,我有点冷。’ 这一次钱欢没有动手,裴念则拉住武媚的耳朵。 ‘下次别吃的这般粗鲁,怪不得现在小策看你就躲。’ 呲牙咧嘴的武媚听裴念说去钱策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东西也不吃了,也不喊冷了。十分认真的看着裴念。 ‘念念姐,你说我长的不好看,不聪明么。小策想什么的都知道。可他就是不喜欢我。’ ‘你就是太聪明了。你知道不知道在远古时期,没有文明没有秩序的时代,男人怎么娶媳妇么。’ 钱欢躺在地上懒洋洋的说道。听钱欢又要讲故事,所有人都来了兴趣,黄野与叶九道也凑上前,想听故事。武媚十分好奇的问钱欢。 ‘欢哥哥,你说说,’ ‘我告诉你们奥,人呢,不是女娲娘娘造出来的,是用猴演化成猿,从猿演化成人,但刚刚便成人,他们不会说话,遇到喜欢的女人时,就一棒子敲昏,带回山洞里,这便是古时的娶亲与洞房的游来,知道了么。’ 钱欢说的轻巧,叶九道与武媚两个人很难接受这个现实,至于其他人根本没有放在心上,水牛若有所思的盯着黄野。 ‘我说老黄怎么像猴子么,原来是这样。’ 天气热,黄野懒得打理水牛。小武媚撸起袖子看着自己的胳膊,又看黄野的张满汗毛的胳膊,顿时尖叫。 ‘欢哥哥,你骗人,吴王与魏王还夸我是小仙女,黄野是猴子,我不是。我没有毛。’ 钱欢向看傻子一样的看着武媚。 ‘小仙女的确不错,你们都是小仙女,但人是在不停的进化的,我在给你们将个故事。古时有只巨鸟,名鲲,因太过庞大被天地不容,上天惩罚它时,他躲在了海里不敢出来,因常年躲在海里,它的身体也就有了变化,翅膀变成了两个小肉翅,尾巴变成了鱼鳍,而且它用肺呼吸哦。’ 季静也觉得有些不可能,低着头问钱欢, ‘相公,真的变成了鱼?而且鱼没有肺呀。’ 钱欢呵呵的笑,不停抓着季静在垂下的头发, ‘你没听过庄子的逍遥游么,你们几个谁听过,背给我听听,我就知道一句,北冥有鲲,鲲只大,一晚装不下。’ ‘欢哥哥,您这话可别让程伯伯牛伯伯陛下他们听见,是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天里也。化而飞鸟,不知其几千里。’ ‘不错,还是小紫苑有学识,你们几个学着点,但不是鸟,每过一段时间它会越出大海传来换气。没有几千里但是有三十个大象那么大。如果没有见过大象就拿水牛比,十个水牛等于一个大象。自己算吧。’ 所有人都开始计算着鱼有多大,只有钱多多和碗儿留着口水问钱欢。 ‘好吃么。’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二章 男人的对女人的承诺 定州倾国倾城分部。李崇义双手拄着下巴看着崔嫣。崔嫣被李崇义的眼神盯着十分不自然。双手在李崇义眼前晃了晃, 李崇义伸出手把崔嫣的手抓住,含情脉脉的看着崔嫣。 ‘嫣儿,咱们什么时候把正事办了?’ 正事?崔嫣有些疑惑,难道这打理倾国倾城的账目不是正事?崔嫣疑惑的看着李崇义。 ‘什么正事?’ 李崇义突然变得扭捏起来,低着头小声的道. ‘就是先把洞房入了。’ 一瞬间崔嫣的脸上布满了寒霜,但李崇义还低着头继续嘀咕。 ‘崔家现在不表态,我已经十八岁了。我爹说我在把让他抱孙子就准备给我娶妻了。我想咱们先生个孩子吧,’ 崔嫣看着李崇义落寞的样子心里有些难受,的确,因为她也已经十八岁了。拉起李崇义的手,安慰李崇义。 ‘崇义我知道你对我好,但我毕竟是崔家之人,现在奶奶不表态,只有崔恒在和他爹一个支持一个反对的,我也已经有些等不及了。’ 李崇义抬头凝视着崔嫣,看着崔岩笑颜如花的样子,心跳一阵加速,都看了这么久了可还是看不够。 ‘如果河间王真的着急抱孙子,我可以的。’ 李崇义起身抱着催要就去崔嫣的房间,把催要放到床上还后饿虎扑食的扑向崔嫣,崔嫣面色潮红,也不反抗,在李崇义意乱情迷解开第三个扣子时,崔嫣开口了。 ‘是不是钱欢告诉你,生米煮成熟饭后崔家不可能不同意。’ 李崇义忙着解衣服扣子,已经看到了崔嫣那红色的肚兜,一瞬间什么理智都没有了。 ‘嗯,他告诉我的,说一定好使,你这扣子怎么解,,,不,,,,开,,,’ 解不开三个字是李崇义在半空中说的,李崇义半躺在地上,揉着胸口恐惧的看着崔嫣,知道崔嫣会功夫,但怎么也没有想到有这么大的力气。 崔嫣的衣服被解开了四颗袖子,大半雪白的皮肤与红丝的肚兜露在外面,躺在床上摆出一个魅惑的姿势。 ‘夫君,再来呀。’ 李崇义连连摆手。 ‘不去,媳妇,不去了,你这一脚太疼了。’ 崔嫣突然一拍床铺,高声大喝。 ‘老娘让你过来。’ 李崇义一步一步的向崔嫣蹭去,不是李崇义怕崔嫣,而是太过喜爱崔嫣,看着崔嫣一人打理着四家生意,每日忙的吃饭时都要看着账簿,所以李崇义十分谦让崔嫣,没办法,谁让自己喜欢呢。 崔嫣拉过李崇义,解开李崇义的衣衫,在刚刚被自己踹过地方亲啄了一口。随后用文字般的声音道。 ‘就算你负了我,我也不恨你,因为你已经给我太多太多。’ 崔嫣退去山上衣服,穿着一个肚兜俏生生坐在床上,李崇义听了崔嫣的话突然没有了那个心思,但还是搂着崔嫣躺在了床上。 ‘这些不是我给你的,是你应得的,如果你有能力,这定州的一切早晚都是你的,我没有什么太大的出息,只想做个伯爵,然后把我爹娘送走,在与你度过此生就可以了,’ 崔嫣没有接着李崇义的话,而是咬着李崇义的胸口, ‘充气儿,充气儿,你怎么叫李冲气儿。难听死了。’ 说起这个外号,李崇义不由笑道。 ‘那是刚刚与钱欢相识时,那时候我们两个身份差距大,找不到话题聊天,他就给我起了这个李冲气儿的外号,之后我就一直喊他四足动物,但好久没有喊过了。’ ‘那我来给你充充气,’ 崔嫣翻起身堵住了李崇义的嘴,用力的向李崇义的嘴里充气,李崇义眼睛瞪的滚圆看着崔嫣,推开崔嫣的脸,邪笑道。 ‘让我告诉告诉你什么叫充气。’ 一时间房中涟漪四起,娇喘不断,两个人终于在一起了。在崔嫣的一声娇喘后,房间安静下来,崔嫣伏在李崇义的胸口。 ‘就算你不娶我,我也不会嫁给别的男人,因为我崔嫣的男人一定要是顶天立地的男人,经过战场与兄弟之宜考验过的男人。’ 李崇义紧紧搂着崔嫣,一言不发,这也是钱欢教的,在房事过后女人不如男人,一定要紧紧搂着,这样会让女人特别有安全感。 崔嫣在李崇义的怀里沉沉睡去。一直到天黑,崔嫣才醒来,睁开眼发现李崇义还是自己睡前的那般姿势,眼神正看着自己。 见崔嫣醒来,李崇义在崔嫣的额头亲了一下。 ‘你在休息一会,我连夜赶回长安,去找我父王与钱欢要聘礼,争取在小恪小泰娶妃时,同时赢取你过门,过门后咱们在回到定州,在定州定居。’ 崔嫣点点了头,想要起身服侍李崇义穿衣,崔嫣看着李崇义身后的那一道伤疤入迷,顾不得羞涩与疲乏起身在李崇义的身后环住李崇义的腰。 ‘你一定要回来,大不了我可以偷偷跟着你跑去慧庄钱府。’ 李崇义背对着崔嫣,看着漆黑的窗外。 ‘如果一个男人连对自己女人的诺言都无法实现,那他算不得男人。’ 崔嫣目送着李崇义离开,眼神却十分留恋。李崇义在倾国倾城的私人楼梯下了楼,刚才倾国倾城就遇到了崔恒, 崔恒一言不发就朝李崇义打来。拳脚间没有一丝留手之意,李崇义被崔恒逼的连连后退,怒吼道。 ‘大侄子,你他娘的疯了。你这事作甚。’ 崔恒红着眼看着李崇义,李崇义发现崔恒的眼神晶莹,缓解了情绪轻声问崔恒。 ‘发生了什么。’ ‘太奶奶不同意你与我姑姑在一起,然而你竟然吃干净想抹嘴走人。今日就拼了命我也要打断你的双腿,把你永远留在我姑姑身旁。’ ‘什么,那老不死的不同意?什么吃赶紧抹嘴走人,既然他不同意,那我就明抢,回去告诉他那老不死的,我李崇义三日后会带着聘礼和刀剑去崔府,至于留下哪个,就看他崔府能不能拦我慧庄将士。’ 李崇义不理会愣在原地的崔恒,走过崔恒,骑上马连夜赶回长安。 ‘恒儿,按他说的做吧。’ 崔恒抬头看着倾国倾城分部三楼的崔嫣。 ‘小姑姑,不如今晚恒儿送你出城,去慧庄居住,那老不死的不敢去慧庄捣乱。’ 崔嫣在二楼扔下一只花瓶。在崔恒面前砸碎。 ‘不得无礼,按我说的做。’ 崔恒叹了口气,没有理会崔嫣,回到的崔家。崔鸿程看着垂头丧气走进前厅的崔恒,冷哼一声,因为崔嫣这对父子算是打出了仇恨。 崔恒听冷哼,抬起头冷眼看着崔鸿程。 ‘崔鸿程,小姑父让我告诉你,三日会他会来钱府提亲,带着聘礼与刀剑,至于留下哪个就看你能不能拦住他与慧武侯了。’ 崔鸿程气的暴跳如雷,伸出手对着崔恒而去,崔恒一把掐住崔鸿程的手。 ‘我告诉你,你不是我爹,你在对我动手试试看,还有告诉后院的老太太,我现在对着崔家家主的位置没有什么情趣,在崔家只有我娘和我小姑姑,因为我在长安被打掉牙齿的时候去接我的是小姑姑,我娘为了还上老太太的两万贯变卖了所有首饰,至于你们?呵、’ 崔恒转身走出前厅,走了几步又回过头。 ‘崔鸿程,我奉劝你快些与我娘和离,我的会带我娘离开崔府,对了,忘记告诉你,族谱现在在我手里,你随时可以划去我与小姑姑的名字。’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三章 在临定州 李崇义连夜赶路,三匹马换着乘骑。一天一夜的时间终于回到了长安,回到河间王府的第一句话就是。 ‘爹,我要娶崔嫣,给我准备聘礼。我现在去钱欢那。’ 李道宗听儿子要娶媳妇了,十分开心,拿出家中库房的清单,不停的吩咐着下人搬出一些珍贵的东西,准备作为聘礼。 看着堆积成山的聘礼,李道宗拍了一下脑门。忘记问这小子什么日子了。 此时的李崇义已经赶到了钱府,刚刚踏进钱府的大门,就开始高声喊道。 ‘阿欢,现在咱们慧庄有多少家将,黄野和水牛是否在慧庄。’ 钱欢穿着一身睡衣趴在窗户看着李崇义, ‘你大晚上的耍什么疯,家将在慧庄有六百,至于黄野他们几个都在慧庄,你急急忙忙的要干啥。’ ‘等会我在与你解释。’ 李崇义调头就走,钱欢就不由不愿意了,把我吵醒你就想跑? ‘九道,给他抓回来,看他要干啥。’ 李崇义被叶九道抓回了客厅,黄野水牛和在客厅好奇的定州李崇义,李崇义心中焦急,答应崔嫣要三日去送贺礼,这已经过了一天一夜了, 李崇义算是看明白了,这不说清楚就不准备让自己离开,干脆一股脑的把什么都说出来了。 ‘我睡了崔嫣,然后他崔家有老不死的不同意我与崔嫣的婚事,我答应崔嫣三日后去提亲,我说完了,现在可以让我走了。’ 钱欢点点头,叶九道马上开口, ‘我去,在钱府这几日我都快憋死了,带上一百人就行了,做做样子,至于崔家我一个人就够了。’ ‘我也去,上次战场您二位不让我去,侯爷,指挥使,您就让我去吧,’ 黄野把自己说的十分可怜。就好像一个受气的小媳妇一样, ‘俺也去,侯爷您没有打劫郁青,俺心里一直不得劲儿。’ 水牛也跟上来捣乱。 ‘带我一个,欢哥哥,崇义哥哥。’ 又出来一个捣乱的,小武媚一身睡衣性质勃勃的看着钱欢。钱欢心烦,本就要睡觉了,被李崇义这么一打扰心烦的要死。 ‘去去去,我也去,现在就去,黄野去通知涂寒苏亮,回钱府站岗。’ 众人都往外走,李崇义突然不走了,伸出手看着钱欢。 ‘我成亲你不表示表示?’ 钱欢嗷的一声大喊,叶九道立刻捂住钱欢的嘴, ‘阿欢,皇后娘娘还在休息,孙神医说不能打扰皇后娘娘休息。’ 被这么几个人气的把长孙都给忘了,钱欢对李崇义的脑袋比划了半天,最终还是放弃了,他怕李崇义一急眼反过来把他揍了, ‘李崇义,定州一成的股份,这就是送给嫂子的贺礼,现在马上走,去定州。’ ‘先回家拿聘礼。我让我爹准备了。’ 钱欢真想一棒子打死李崇义,什么都没问清楚就敢睡了崔嫣,若是这一次崔家说什么都不嫁,事情就很难办了。就算带着黄野等人去崔家,也不能把崔家怎么样。 水牛套好马车,钱欢把武媚塞进马车里,在去告诉裴念要去定州一次。没想到裴念也来了兴致说什么也要跟着去,说要视察定州的生意。 钱欢不带,裴念就要去告发钱欢,钱欢捂着脑袋看着裴念,夹着裴念的脑袋就往府门走。 ‘你他娘的是不是我媳妇,有哪家媳妇会去告发自己夫君的,我发现你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快点走,一会季静醒来就走不了了。’ 一伙人悄声的离开钱府。 钱欢带着人直接前往定州,李崇义去长安组织聘礼队伍,出了长安,裴念在马车中发出一声尖叫,钱欢知道她是发现武媚了, 裴念的训斥与武媚的告饶在马车中传出来,也减轻了钱欢心中的一丝担忧。 一路上钱欢不停想着如何能说服崔家,越想心越乱,干脆下马了钻进马车抱着裴念的腿开始睡觉。心烦。 钱欢睡醒后就开始骂李崇义,李崇义两耳塞着布团,也听不见钱欢说什么,骂累了会马车休息,休息好了在出来骂。整整骂到了定州。钱欢心中的火气才消干净。 到了金州才第三日的早上,钱欢先找地方让所有将士睡下,中午在去崔府。钱欢与裴念上了倾国倾城。将所有倾国倾城的员工聚集在一楼的大厅。 裴念看着站在倾国倾城一楼的员工微微皱眉,服装还算整齐,但少了那股利索的气质,队伍也站的歪歪扭扭,这就是崔嫣管理的倾国倾城? ‘所有人马上对其右边第一个人与身前的人站好,如果连队伍都站不好人的,立马收拾行礼离开倾国倾城。’ 所有员工看着裴念,虽然不认识裴念,但也纷纷站好。裴念在每个人身旁走过。看着哪个人的着装不满意,看着胸口的名牌加上名字,站在队伍前面。 裴念回到队伍的最前方看着众人。 ‘我告诉你,我叫裴念,或许你们没有听说过我,但是我现在告诉你们我是倾国倾城的创始人,也就是倾国倾城的总管事。现在我点名的人。马上去重新穿戴服饰,如我在不满意,那就什么时候能穿好,什么时候再来工作。现在所有男人去后院。剩下的女人跟在我身后,我要检查倾国倾城。’ 钱欢一直背着手看着裴念,裴念小心翼翼的看了钱欢一眼,发现钱欢的脸色没有什么变化,舒了口气。走过楼梯时,裴念用手指带过楼梯。伸出手指在众人眼前划过。 ‘看看,看看,这是什么,这如何让客人去扶着扶手,擦干净。’ 裴念检查倾国倾城后,回到钱欢身旁想要像钱欢回报,却被钱欢打断。 ‘不用什么都告诉我,你自己看着办就行了。现在去山水卖场。之后去振武。’ ‘嗯。’ 两人到了山水卖场,还不错,只是蔬菜有些蔫了,但是没有办法,在长安运到定州,光是路程就很麻烦。海鲜什么还很活泼。 两人绕着山水走了一圈,山水的管事跟了一圈,见两人什么都不买,轻声道。 ‘两位贵客,山水卖场可是没有您看上的东西?’ 钱欢看着说话的女人。 ‘还不错,凑合吧,我今日是来检查山水卖场的。哦。我是季静的夫君。’ 钱欢话落拉着裴念出了山水前往振武,愣在原地的山水管事还在想季静的夫君?片刻后一声尖叫。 ‘所有人现在开始马山打扫山水卖场,争取一点灰尘不能有,将所有萎靡的鱼虾低价出售,咱们的大东家来了。’ 到振武的时候钱欢气坏了,踏入振武酒楼时,发现连一个接待的人都没有,店里的人都懒洋洋的坐在大唐中。钱欢怒气已经冲上了头。 ‘振武酒楼的管事在哪里,马上滚出来见我。至于你们所有人收拾行礼,马上滚出振武酒楼。’ 一个厨子在后厨跑出来,见到钱欢连忙跪下, ‘侯爷,您可算来了,自从孙大先生走后,这振武一日不如一日,小的只能管厨房,保住招牌不被砸,至于其他的小人管不到啊。’ 钱欢把厨子扶起来,这厨子是在长安振武派过来的,走上吧台前看着那管事,钱欢冷声问道。 ‘你知道我是谁么。’ ‘不知。’ 钱欢拿起吧台上的账簿就砸在管事的脸上。 ‘你他。妈的不知道还不问,等这本侯告诉你?现在本候告诉你,崔嫣是给老子打工的。滚,现在滚出振武,一文工钱都没有。’ 正文 第一百五十四章 闯崔家 怎么也没有想到定州这边的生意会是这个样子,没办法,崔嫣和孙大都没有在长安的倾国倾城和振武酒楼呆过, 那就趁这次机会来把定州清理清理。 钱欢坐在振武的一楼,振武酒楼外也贴出了告示,停业三日整顿。 临近中午时,李崇义来了, ‘阿欢,崔嫣已经被那老不死的抓回了崔府,咱们现在就过去吧,’ 钱欢把手中的账簿丢给裴念。 ‘你把振武重新打理一下,然后招一些人,如果不行你就让小月过来,’ 见钱欢脸色非常阴沉,裴念点点头,目送着钱欢和李崇义等人离开。下聘礼的队伍与慧庄家将融合后队伍十分庞大。 李崇义昂首挺胸的走在最前方,左右两边分别是叶九道与钱欢。钱欢这一路上一言不发,脸色阴沉,这让李崇义摸不清是因为什么让钱欢如此生气。 ‘阿欢,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钱欢没有理会李崇义,脑中在想岳州被独孤怜人和崔浩打理的如何,一直也没有传回消息。烦躁的钱欢干脆趴在马上,连连叹气。 来到崔家时,崔家大门紧闭,李崇义与叶九道等人下马,但钱欢还是趴在马上一动不动,满脑子都在想是不是应该在慧庄学府培养一些人才, ‘河间王府嫡长子,县子李崇义,受河间王之命,携聘礼来此,愿以崔家崔嫣崔大小姐喜结连理。’ 李崇义带来的一名河间王府管事在崔府门前喊话。但崔府却一点反应都没有。李崇义皱眉,管事在道。 ‘河间王府嫡长子,县子李崇义,与贵家崔嫣崔大小姐情投意合,愿结连理之枝。’ 崔家还是一点反应没有,大门紧闭,没有一点声响。这时崔恒在街头走来。看着门口的聘礼队伍轻笑。 ‘怎么?崔鸿程不开门?小姑父。看来你今天要无功而返了。’ 李崇义对着崔恒点点头,算是打过来招呼,一群人就站在崔府门口等着崔家开门。崔恒撇撇嘴走到钱欢身旁。 ‘钱大侯爷?你被崔鸿程吓软了?你就这点出息?’ ‘你给我滚蛋,我心情不好,你牙齿长出来了?’ 崔恒脸色难看,老子都十六岁了,还能长牙么,崔恒冷哼一声,鄙夷的看着钱欢, ‘看好了,什么才叫做叫门。’ 崔浩走到门前,推开河间王府的管事,对着崔府的大门踹去,哄的一声巨响,可见崔恒用了多大的力气,崔恒这举动看的钱欢瞪大了眼睛,趴在马上无力的说道。 ‘崔恒?你不怕崔鸿程打出来打死你?’ ‘他敢?’ 钱欢终于在马上做起,随后下了马走到崔恒身旁,搂着崔浩的肩膀对崔恒竖起了大拇指。 ‘我就佩服你这种敢打老子的人,我没有老子,晚上咱们几个聚聚,交流交流心得。’ 崔恒把钱欢打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抖掉。没好气的看着钱欢。 ‘你又没有爹,交流什么。’ 钱欢砸着嘴,这崔恒真他娘的不会说话,都找不到什么理由骂他,钱欢再一次回到马背上,继续先前那种姿势趴在马背上。 崔府的大门终于开了,满脸怒容的看着李崇义与崔恒。沉声道。 ‘李崇义,我要问问河间王爷的家教,用脚敲门是谁教的。’ 李崇义还是那副贱笑, ‘崔家主,踹门的可不是,是你们崔家的大少爷。’ 崔鸿程的胸口不停的起伏,不停喘着粗气,可见被崔恒气成了什么样子,但崔恒完全不鸟崔鸿程,迈着步子走进钱府。 ‘小姑父,钱候,初到崔府,崔恒招待不周,快快进府休息。’ 崔鸿程真崔恒不注意,伸出手就向崔恒抓起,马上要抓住崔恒的脖径是,手腕被钳住。叶九道抓着崔鸿程手腕。 ‘你儿子比你会做人。如果你在阻拦崇义与崔嫣的婚事,我不介意杀了你。’ 崔鸿程被这几人气的一阵头昏目眩,双眼一闭直接昏倒过去, 李崇义看了看叶九道,后者反而嘿嘿一笑,崔恒看着晕倒的崔鸿程,想了想还是背进了前厅。 至于李崇义等人就站在院中等着崔鸿程醒来,钱欢骑着马走进崔府,趴在马背上休息,没有理会刚才发生的一切。 崔鸿程晕倒,崔家便没有主事的人,崔恒心喜,站在前厅门口高声大喊。 ‘家父身体不适,我是家中嫡长子,未来的崔家家主,所以我替我爹带坏,同意河间王府的聘礼,择日。’ ‘孽畜,’ 崔恒被人打断,崔家老太太被人搀扶着走到前院。崔恒看这老太太躬身行礼。 ‘太奶奶,我爹昏倒之前告诉我,同意与河间王府联姻,不知道太奶奶有什么要说的。’ 崔家老太太不理会崔恒,走到院中,下人赶快搬来一把椅子,侍女打着伞,来太太看着李崇义,李崇义同样注视这崔家的老太太,目光相对,没有躲闪之意。 ‘慧武侯骑马来着崔家,可是没有把我崔家放在眼中,当初老身想把崔嫣许配你做妾侍,你看不上崔嫣,便要送给河间王的长子?慧武侯的用我崔家的女人来巩固自己的地位,是不是有些不厚道。’ 崔家老太太开口直击钱欢与李崇义的友谊,李崇义突然大笑。 ‘老太太,您是不是岁数大了有些看不清楚事实,就算如此又能怎样?就是钱欢把崔嫣介绍给我认识巩固他的地位又能如何?我李崇义甘心为钱欢做事?难道这也归你们崔家管?’ 叶九道与崔恒瞪大了眼睛看着李崇义,崔家老太太更是皱眉看着李崇义,是他低估了李崇义。 ‘李家的小子,就算你与崔嫣有了夫妻之实又能如何?既然你们敢耍无赖,我一将死之人又怕什么?我已经把崔嫣许配给了郑家做偏房小妾。’ 李崇义头上的青筋暴起,握紧双全狰狞的看着崔家老太太。 ‘我不介意送你早点入土。’ 此话一出,惊呆了所有院子中的人,万万都没想到李崇义竟然说出如此之话。叶九道皱眉。 ‘崇义。’ 崔恒同样脸色难看。 ‘小姑父。’ ‘崇义,你威胁一个老太太干啥?你娶的又不是她,崔恒,带这九道黄野去后院接崔嫣,和他们废什么话。快点结束,我还要给崔嫣他们开会,这他娘的定州生意一团糟。’ ‘我看谁敢动。来人。’ 崔家老太太气场十足的指挥这家中的家仆。更有两人站在叶九道与黄野面前、崔家老太太阴笑的看着李崇义。 ‘你放心,在过一会那个贱人就会去见阎王,’ 李崇义挥拳直冲崔家来太太的面门,崔家老太太表情有些疯狂,好似就等待着李崇义动手一样。 ‘崇义。冷静。’ 拳头距离崔家老太太面门不足一寸时停了下来。钱欢下马直径像后院走去。 ‘你们拦住他们,我去后院瞧瞧。’ 钱欢下马。走向后院,步子不快,但没有迟疑。崔家老太太站起身看着钱欢。 ‘慧武侯,你就不怕我禀报陛下,慧武侯带兵闯我崔家,抢我崔家女人?’ ‘去告吧,一个爵位而已,我不会有死罪,因为皇后娘娘就在我府中住着,太子也在,吴王也在,魏王也在,长安中所有的武将都会为我求情?你说?我能受到什么惩罚?老太太,威胁对我没用,如果你有实力,现在杀了我,我钱欢算输。’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五章 赶出崔府 走进后院后,钱欢开始大声叫喊。 ‘崔嫣,你还活着没有,死的话就说一声,我好去告诉崇义。’ 房间一个接着一个的推开,有遇到侍女换衣服的,化妆的,家仆发牢骚的,顿时后院传出一声声怒吼与尖叫。抓过一个家仆, ‘崔嫣在哪里。’ 家仆颤抖这指了指那一排房间,钱欢送开手走向那排房间,推荐一个门。轻声喊了嫂子?房间中没看到人却传出一道女生。 ‘慧武侯,崔嫣在第四个房间,我恒儿可还好?’ 原来是崔恒他母亲,钱欢躬身, ‘崔恒一切都好,夫人有这么一个有血气的儿子,是您的福分,本候还有要事,不在叨绕。’ 退出房间,带上门钱欢直径冲向第四个房间。推开门却见崔嫣在房中大吃大喝。钱欢气的哇哇大叫。 ‘崔大嫂子,你还有心情吃饭?前院都快打起了?饭菜里有毒?’ 崔嫣瞥了钱欢一眼,擦开嘴上的油渍,漱了口伸了一个懒腰,随后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不吃饱怎么能跟着崇义离开,还有万一的坏了崇义的孩子呢。你了解崇义,他喜欢男孩女孩,’ 吃饱了才有力气离开,的确是这样,但才三天你有个屁孩子。 ‘生孩子没有那么快,我在想你们大唐没有生理教育么?嫂子您老人家没怀孕,如果您在磨蹭一会,你家那老太太可能就要被崇义打死了。’ 崔嫣听后一惊,推开钱欢就跑向前院,跑了几步后又停了下来,满眼仇恨的看着钱欢。 ‘你以后少教崇义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是不是你教崇义生米煮成熟饭的。’ 钱欢捂着脸不好意思看崔嫣,扭捏的道。 ‘嫂子您真聪明,这等计策只有我能想出来的。您要怎么谢谢我。’ ‘哼。’ 崔嫣走向了前院,步伐轻盈一点都不像是中毒的样子,钱欢跟在身后捏着下巴,难道崔嫣天生能抵抗毒素,如果这样她肯定能与孙思邈做成师徒。 此时前院一团乱,崔鸿程醒了,正在与崔恒对持,嘴里不停道,逆子,逆子,崔恒在李崇义身上翻出两个布团塞进耳朵。 崔家来太太也顾不得颜面,对李崇义冷嘲热讽,叶九道则不停挑衅崔家的家仆。 崔嫣在后院走出来后,崔家老太太一愣,也不再嘲讽李崇义,而是深深的叹了口气。崔嫣走到崔家老太太跟前,柔声道了句, ‘奶奶,您消消气。李崇义,你敢打我奶奶?’ 李崇义冷汗在脸上直流。看着在后院捏着下巴走出的钱欢一阵气急,定时他这个大嘴巴告诉崔嫣的。贱笑的看着崔嫣, ‘媳妇,哪能啊,我就是和奶奶闹着玩?’ 崔家老太太拉着崔嫣的手,样子十分慈爱。 ‘怪孙女,你真的要嫁给他?他可是连最基本的礼仪都没有。’ 李崇义与钱欢对视一眼,好像的确如此,见崔家家主与老太太好像都没有打招呼,没有行礼。钱欢更是骑马进的崔府。 崔嫣看了一眼李崇义,坚定的点点头。崔家老太太突然掩面哭了,这让院子中的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崔家老太太留着泪拉着崔嫣的手。 ‘儿啊,都怪你走的太早,现在李家与钱欢已经欺负我这个老不死的了,还要把你的女儿夺走,如果上天要惩罚我崔家就惩罚我吧,’ 钱欢感觉牙突然好疼,捂着腮帮子找个墙角坐下,你越是来硬的,我钱欢越不怕你,但你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哭的那么伤心,能怎么办。 李崇义见崔嫣狠狠的瞪着自己,瞬间觉得一阵阴风在身后刮过。李崇义一激灵难道是崔嫣他爹来了? 崔家老太太拉着崔嫣的手,一只苍老的手抚摸这崔嫣的妖媚小脸。 ‘嫣儿,你若想嫁就嫁吧,奶奶不拦着你,若是他李崇义敢动你一根汗毛,我就是拼了老命也是为你讨回公道。只是你去了长安,奶奶什么时候还能在见到你,我若是念你,该如何是好。’ 崔嫣蹲在崔家老太太的身旁。眼泪也不停留下, ‘奶奶,我不嫁了,我在家里服侍您,我不嫁了。’ 这一幕出现钱欢算是认输了,怎么也没想到老太太开始用苦肉计,李崇义更加慌乱,崔嫣不嫁了?估计这个时候李道宗就是宣扬了,自己的儿子要娶五姓女,还是嫡女大小姐。 ‘奶奶,我们不去长安,生意都在定州,我与崔嫣定居定州。’ 李崇义服软了,钱欢更牙疼了,输了,而且输的好惨。钱欢叹了口气。 ‘水牛,去拿两瓶酒过来,拿一点零食,让九道和黄野他们也过来吧,没咱们什么事了。’ 现在就是李崇义开始与崔家谈条件的时候了,原来崔家老太太一直就没有反对李崇义,只是拿捏着李崇义。 ‘定居定州也不行,五姓女不外嫁是规矩,我们博陵崔氏不能打破。’ 李崇义不知道该怎么说,连连对崔嫣使眼色。崔嫣却置之不理。钱欢看着着急,嘴里塞满了零食,含糊不的大喊。 ‘清河崔氏的大小姐崔紫苑被封魏王妃了。所以你们博陵崔氏不算打破。’ 崔家老太太看着坐在墙角的一群人差点没气昏过去,一张破布铺在地上,步上堆满了种零食,钱欢,崔恒以及钱欢带来的人,围在一起大吃大喝、 崔家老太太气的不行,颤抖着双手指着钱欢。 ‘慧武侯,那马上给老身滚出钱府,不然就是李崇义说破天花,我也不会把崔嫣嫁给他,崔恒你也给我滚。’ 李崇义期盼的看着钱欢,生怕钱欢此时犯混。钱欢撇了撇嘴。开始收拾东西,走出崔府大门时还不忘回事告诉崔家李太太。 ‘老太太,孙思邈在我家呢,在过了两年吧,我们应该会再来定州。到时候给您瞧瞧。’ 钱欢的表情突然变的十分严肃。 ‘崔嫣,你这个分区经理十分不合格,今晚带着你所有的人去倾国倾城开会,对了,嫂子,崇义给你要了一成的分成,算上崇义的与你的,你现在是定州第二大的东家了。’ 钱欢的话明面上时告诉崔嫣,但实际是上说给崔家人听的,我已经给了崔嫣分成,而且是仅仅次于自己的第二股东,免得崔家把眼光盯在定州的生意上。 钱欢带着人走了,崔鸿程叹了口气,崔家老太太的眼神中也透露这一种失望,他们祖孙商议的就是定州的生意,但没想到钱欢把话堵死了。 崔家开始于李崇义谈条件,此时崔嫣选择了中立,没有帮助李崇义,也没有为难,站在一旁静静的听着崔家老太太的条件。 ‘奶奶,这事您得和我父王谈,孩子肯定会要两个,至于能不能在崔家抚养,崇义做不了主。’ 崔家老太太感觉累了,让崔鸿程扶着她回后院,在找人来清点聘礼,至于崔嫣,晚上还要去倾国倾城。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六章 未婚先孕? 黑夜笼罩整个定州,天空中的月亮也被乌云遮挡,许多人家为了省油熄了灯准备休息。唯独定州倾国倾城的三楼,还在点着灯,怒吼与辩论声不断在窗户传出。 一张临时拼凑的会议长桌,钱欢坐在主位,李崇义坐在对面,剩下的所有人都坐在两旁。 倾国倾城的崔嫣,已经手下管事,山水卖场的管个女管事带着负责库房与清点的货物的人,还有振武酒楼仅剩下的两个厨子。 ‘崔嫣,虽然你是我嫂子,我可以给你分成,寻思你定州生意场中一手遮天,但是你也是我钱欢手下的分区经理。这定州就打理成这个样子?是我对你的期望太高了么。’ 钱欢站在桌子前大吼,将手中的账簿滑向崔嫣,崔嫣第一次见钱欢这种样子,求救的看着李崇义,李崇义摇了摇头,示意这种事情他也帮不上忙。 见众人没有声音,钱欢在一起大喊。 ‘连夜赶往定州,我与裴念都没有休息,第一时间就是抽查的倾国倾城,穿着不合格,为生不合格,每一个员工看着都像没睡醒的样子,怎么,定州的倾国倾城比长安还要忙?’ 崔嫣脸色十分难看,被钱欢说的一点脾气都没有,倾国倾城的确如此,她尝试过去改变,最终还是失败了。 ‘我。。’ ‘别我了。定州的倾国倾城关闭一个月,你跟着我们回长安,去长安学习。’ 李崇义皱眉,轻声道。 ‘这关闭一个月是不是有些久了,会影响在定州的口碑。’ ‘崇义,这没有办法,仅仅在眼皮子底下的定州就出了这样的麻烦,还怎么把声音发展到整个大唐,崔嫣还怎么打理整个河北。你安静坐着,不许说话,谁让你把你的分成给了崔嫣,’ 李崇义咧嘴一笑,不在言语。 ‘崔嫣,你现在去列名单,凡事能去长安学习的人都留下,不能去,不想去的,给他们发三个月的工钱,离开倾国倾城。’ ‘我知道了。’ 崔嫣点点头,钱欢又看向山水卖场的女管事。 ‘你叫什么名字,打理山水卖场多久了,’ 那女管事站起身。 ‘东家,我名为鲍蕾。打理山水卖场一百九十一天,孙大先生亲手教导的。’ 钱欢点点头。 ‘你还不错,裴念会在这几日教会你一些东西,山水的人不用去长安,崇义还有姓鲍的?’ 李崇义瞥了钱欢,没开口,完全不理会钱欢的话,钱欢有些尴尬,随后又看向振武的厨子。 ‘振武你们两个负责吧,酒楼而已,但新培训的厨子一定要签契约,起初工钱少些,然后每个月涨那么一点点,但不能超过两贯钱,知道了么。’ ‘知道了,侯爷。’ 钱欢啰嗦了很久,吃不到到了子时的时候才宣布散会。众人都拖着疲倦的身子离开倾国倾城,至于李崇义早已经睡的不省人事, 崔嫣搀扶着李崇义去休息,钱欢在身后调笑道。 ‘你们两个注意点,小心未婚先孕。’ 钱欢捂住钱欢的嘴,把钱欢拉下的三楼,去后院的房间休息, 一夜无话,清晨醒来的钱欢在后院锻炼身体,李崇义怒气冲冲的在倾国倾城冲来,抓着钱欢就抗在肩上。 ‘你昨日与崔嫣说了什么,说什么也不允许我碰她。’ 钱欢在李崇义的肩膀上沉思,昨日说了什么, ‘我就说未婚先孕啊。我也没说别啊。’ ‘啊~~~钱欢,我要把你扔井里去,月底我就要与崔嫣成亲了,早点有个孩子,我爹得开心死。’ 李崇义扛着钱欢就往进便走,抓住钱欢的两只腿顺在井中。 ‘充气儿,你别冲动,一切的一切都是弟弟的错,你别冲动,我不会游泳。你成亲我送你个大礼。一个婴儿车,整个大唐就一辆,’ ‘两台,我要一儿一女,’ ‘好,我给你做三个,我在给你爹做一个,好不好。不,不做了,俩俩。’ 好说歹说的终于说服的李崇义,钱欢坐在井边穿着粗气,太吓人了,真怕李崇义一时冲动把自己扔下去,李崇义感觉还是有些没消气,坐在钱欢对面的地上喘着气看着钱欢。 崔嫣与裴念以及小武媚三人看着院中的两人都很疑惑,这大早晨的怎么累成这个样子,裴念暧昧的看了眼崔嫣,崔嫣同时看一眼裴念, 两人眼神对视,瞬间同时摇头,都见对方摇头,两人更加好奇, 钱欢真起身,看着远处的裴念, ‘你今日与崔嫣在倾国倾城,我去山水卖场看看。崇义和我一起。’ 钱欢搂着李崇义就像外走去,李崇义大呼不去,被钱欢捂住嘴巴,拉出倾国倾城。两人上了马车,钱欢才松开李崇义的。 李崇义掐住钱欢的脖子。 ‘我说了我不去,我要在倾国倾城陪崔嫣。’ 钱欢抹去脸上的唾沫星子。嫌弃的看着李崇义。 ‘你说话就说话,你喷什么喷,这一脸唾沫星子。今天裴念要给崔嫣上课,你去捣什么乱,你在场裴念会不好生意思,跟我去山水休息一天不是挺好的。’ 李崇义想想的确如此,也不想和钱欢说话,躺在马车里补觉。钱欢看着闭上眼的李崇义,对着李崇义的脖子胸口下体比划了好久,才去掉心中的怨气, 马车突然停下,崔恒钻进马车,见李崇义在睡觉,也没有言语,坐在马车中跟着钱欢一起前往山水卖场。一路颠簸中到了山水卖场。 清晨时,山水卖场门前竟然撑起了一个小摊子,卖着各种早点,馒头,包子,饺子。钱欢也有些饿了。下了马车做到其中一个小摊子上。 李崇义睡眼朦胧的也走下马车,崔恒沉吟了一会也坐下。 ‘来俩屉包子,三碗豆浆,不加糖,来点小菜。’ 钱欢高声喊,立马有小二回道, ‘客观您稍等,下一锅才是您的。’ ‘不急。’ 包子没上,倒是先上了三碗茶水,钱欢抬头看倒茶的人,微微一笑。 ‘鲍蕾,你这想法不错,可以发展,一会我在教你们一些简单的早餐,我不会做,我只知道怎么做。’ ‘东家,您客气了,您与小王爷与崔小公子快请屋里做,坐在这有失您的身份。’ 鲍蕾小心翼翼的请钱欢进去休息,昨日在会议上被钱欢的样子吓出了阴影。 ‘就这里吧,这个家伙还没有睡醒,去拿壶冰水上来,给他精神精神,崔恒。你要不要。’ 催要摇了摇头,鲍蕾转身去准备。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七章 缺点是太聪明 岳州独孤怜人,一人打理四家生意,每日忙的顾不上休息吃饭,更是连妆容都很少去画。老虎与崔浩看着独孤怜人的样子叹气不已。 侯爷能么这么狠心嫁将如此娇贵的女人就这样仍在岳州不问不顾。 清晨醒来的独孤怜人只是用水净面,素颜朝天走出房间,老虎已经在外门等候多时了,见独孤怜人出来只是点点头跟在身后, 独孤怜人去哪,老虎都是跟在身后,唯独去倾国倾城分店岳之倾城时,老虎会守在岳之倾城的门外,哪也不去。独孤怜人带着老虎来到山水卖场,崔浩正带着人接收海上来的货物。 ‘崔浩,让你准备的事情准备的如何了?’ 崔浩听到独孤怜人的声音,连忙转身跪在地上。 ‘夫人,一切都以准备妥当,以万金会与钱家的名头邀请了岳州所有有头有脸的贵妇与小姐。’ 独孤怜人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去准备空场,一定要光亮,所有蜡烛用琉璃包裹,要显出钱家的华贵。’ ‘是夫人。’ 独孤怜人点点头,没有进山水卖场,今日这里有崔浩盯着,她也能轻松一些, 岳州的生意要比定州晚了很久,独孤怜人不得不已各种手段去拉拢客源,会员卡已经准备好了,与长安的相仿,但只是岳之倾城的入门凭证罢了,不抵消费的。 这几日便准备把岳州所有的贵妇与小姐叫出来准备一场女人的晚会,以赠送会员卡的方式来宣传岳之倾城的名声。 ‘老虎,去通知人准备一些中品香水,账记在我的身上,’ ‘是,夫人,’ 独孤怜人回到岳之倾城,岳之倾城没有三楼,独孤怜人的办公室就在一个角落里,对现在每个在岳之倾城的人都报以微笑, ‘三日后怜人举办一场晚会,当然是以慧武侯的名声,还请各位到时候捧场,怜人会以香水与会员卡作为礼物送与各位,这要是怜人夫君的一点心意,’ 在倾国倾城二楼的女人们纷纷回应,称必定会前去给慧武侯捧场。更有的人在埋怨钱欢。 ‘慧武侯也真是的,放着一个美娇娘留在岳州,也不知道他心不心疼。’ 独孤怜人微笑示以众人,回到办公室瘫软在椅子上,她心里也想知道钱欢是否会心疼她。房间传来一阵敲门声,独孤怜人坐直身体又恢复往日干练的样子。 ‘进来。’ 郁婉清偷偷在门缝看了一眼独孤怜人,发现独孤怜人没有在忙,推开门走进办公室。 ‘晚晴见过夫人。’ 见到郁婉清独孤怜人便能想到裴念与崔紫苑两人,示意郁婉清坐下,倒了两杯葡萄酒递给郁婉清。 ‘今日有想去见崔浩?这事葡萄酒,在长安都快成为女人待客的专用酒了,你试着学习一下这里面的学问,’ 郁婉清结果酒杯,学着独孤怜人的姿势端着酒杯,小口品尝,但可能不喜欢其中的酒味,吐了吐丁香小舌,不好意思的看着独孤怜人。 ‘夫人,婉清还是有些不适应这味道,只怕要学很久了。先生现在在岳州炙手可热,每日拜访的人络绎不绝哪有时间理会我。’ 郁婉清撅着小嘴,泛着牢骚。独孤怜人轻笑。放下酒杯伸了一个懒腰,妙曼的身子一览无余的落在郁婉清的眼里,郁婉清看了看独孤怜人高耸又看了看自己,不由叹了口气。 小声的嘀咕, ‘我怎么这么小。’ 独孤怜人顿时哈哈大笑,样子与在长安的无异。 ‘你还小,等你长大了就好了。我问你,你喜欢长日伴在身旁的男人,还是喜欢与崔浩一样知道上进的男人。’ ‘当人是先生那样的男人,’ 郁婉清说完整个脸都红了,扭捏的低着头看着脚尖,随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又开口道。但声音很小。 ‘我听说慧武侯在长安整日就很闲,闲在家中。’ 提到钱欢独孤怜人便来了兴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面容有些微红。 ‘你说他闲?他现在的确很闲,因为他不敢忙,长安中有百八十双的眼睛在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在长安直接开了两间药房便被人弹劾了不下次十次。你说他能不闲么。’ ‘那他为什么不过来看您。’ 郁婉清的想法很天真也很浪漫,在他的脑海中,喜欢的两个人就要每时每刻都呆在一起,不分开,但自从走出刺史府后,她发现整个岳州与她想的都不一样。 都说女人要在家相夫教子,但独孤夫人却一人打理四家生意,在岳州已经有了名声。都说文人墨客要去赶考做官,但博学多识的先生做要一个众人所畏惧的帮派头目。 这一切把她这十几年的幻想打的粉碎,就好比握了很久的雪球忽然落在地上一般,无法挽回。 ‘不是他不来看我,是我没有脸面见他。他的正妻被称为长安的女财神,身价数十万贯,我名下的岳之倾城就是她的分店。他的小妾,应该不能算小妾吧,被称山水季静,山水卖场就是她的。身价与正妻相仿。我如今什么都没有,我哪有脸面见他。’ 独孤怜人说着长安中的连个人心中攀比之意便不断涌出,如今自己与这两个女人相比没有一点长处,更没有一丝胜算。 ‘既然是她们的,为何您还要这般辛苦的打理岳州的生意,还给他们就是了。’ 独孤怜人在郁婉清的额头上一指,郁婉清随着力道一晃头,两只大眼睛迷茫的看着独孤怜人,似乎再问自己哪里说错了。 ‘你这丫头,想的太少了,季静,就是他的妾侍,当初在倾国倾城做助手帮助裴念打理生意,慢慢展现出了天赋,他才把山水卖场交给季静,如果我在岳州一点能力都没有,我还怎么能得到新的生意。你呀,以后没事经常到我这来,我教你的东西,你在岳州是学不到的、’ 郁婉清更加迷茫了。喃喃自语, ‘难道不是女子无才便是德么。’ 这一次郁婉清挨了一个爆栗,捂着头眼里噙着泪水看着独孤怜人。独孤怜人被郁婉清的这句话气的够呛。 ‘放屁,如果什么都不懂,你与崔浩会有话题讨论么。会帮助崔浩么?如果什么都不懂,崔浩将来什么都不会与你说,因为你不懂。你们之间的交流会越来越少,到最后会变成没有交流。到时候你就被嫌弃,因为你除了皮囊什么都没有。’ 郁婉清被吓住了。无声的婚姻想一想都觉得可怕。但的确是这样,崔浩如果问自己明日孙家的人会来拜访,应该如何。郁婉清想不出任何一个字来回答崔浩。第一次问不出结果,第二次问不出结果,那第三次就没有必要在问了、 如果在出现一个人女人什么都懂,什么都会,那自己等待的只有一封休书,因为崔浩没有官职不能纳妾,郁婉清怕了,端起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不懂就要气学习,因为眼前有这样一个机会在等着自己。独孤怜人递给郁婉清一瓶葡萄酒,便做回椅子策划如后的聚会应该如何。 郁婉清一杯接着一杯的不断喝酒,面色红润,眼神迷离。她已经醉了,见此独孤怜人走出房门。 ‘去把万金会的先生唤过来。’ ‘是,’ 崔浩来了,带着面具在侍女的接引下从另一道们走进岳之倾城,来到独孤怜人的办公室,推开门看到醉倒在一旁的郁婉清,崔浩便明白自己来的目的,苦笑的看着郁婉清。 ‘夫人,您放心,我一定会将婉清送回刺史府。’ 独孤怜人敲了敲桌子。双眼盯着崔浩、 ‘聪明是你的优点,也是你的缺点。懂了么?’ 崔浩连忙跪在地上。 ‘浩明白,下次不敢了。’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八章 岳州晚宴 崔浩总能很准备的猜出上位者的内里想法,钱欢不会注意这么多,但独孤怜人对崔浩这种属下就有一种忌惮,如果你总能想到我面前,还要我在岳州做什么。 崔浩送出来请帖,请岳州的所有贵妇小姐参加晚宴,许多想与玩万金会搭上关系的家族十分珍惜这次机会。更是让自家闺女打扮的漂漂亮亮。 至于岳州官宦之家可以不用去理会崔浩,但慧武侯的名声如今在大唐已经传开,十六岁文武双并的国候,而且深得陛下与皇后的信赖,前途不可限量,怎敢得罪。 一些被打压生意的家族也想着各种法子与岳州的四家生意达成合作关系,既然无力反抗,只能选择臣服。独孤怜人与老虎以及崔浩都带着面子站在这准备好的院子中, ‘老虎,今晚上所有家将先不要休息了,与崔浩的人一定要做好这附近的安全,不能有一人受伤,如果有,你与崔浩就回到长安去吧。’ ‘夫人放心,小人这就去准备。’ 崔浩躬身退出院子,老虎一言不发的站在独孤怜人的身旁,主子嘱咐过,不管遇到什么事一定要护住夫人的安全。就算这是一场女人的晚宴,老虎也准备跟在独孤怜人的身旁。 天色渐渐暗了。独孤怜人所在的院子中灯光辉煌,一只华贵的琉璃吊灯吊在院中,烛光在琉璃的映射下十分光亮,院中更是竖满了立灯。 院中的桌子椅子全部用红色的绒布遮盖,桌子上更是摆满了各种样式的红酒与香水。看着这些东西,出身贫苦的老虎一阵心疼,憨憨的道、 ‘夫人,这些东西够老虎吃一辈子了。’ 独孤怜人轻笑。 ‘都说你主子留下来的,你呀也别总日脑子中都是保护我与吃,有喜欢的姑娘就告诉我,该成家了。’ ‘不急,不急,等主子来岳州时让主子帮我看。’ 独孤怜人笑骂了一句憨货,老虎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跟着嘿嘿的笑。 ‘去找个地方坐下吧,一会来的都是女人,尽管她们都知道你,但你还是避嫌一些吧。’ ‘是。’ 老虎找了一个角落,靠在墙边休息,崔浩也跟着老虎坐在一起,两人的眼睛都不敢离开独孤怜人,如果她受了伤,他们两个也不用活着了。不用钱欢动手也会自毙。 第一个来到这晚会的是郁婉清母女,因为郁婉清代表着万金会,刺史夫人与独孤怜人寒暄,郁婉清则在院子中寻找这崔浩,崔浩轻咳一声,郁婉清看到崔浩小鼻子一皱。 ‘哼。’ 崔浩哑然,老虎若有所思的看着郁婉清。 ‘耗子,你着媳妇哪都挺好,就是身材太直了点,没胸没屁股的。’ 老虎心直口快,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崔浩则直接扑上老虎的背,捂着老虎的眼睛。 ‘有你这么说弟妹的么,’ 老虎嘿嘿一笑,直接带着崔浩坐下, 人来的越来越多,贵妇与富商家的女人纷纷上前像独孤怜人与刺史夫人道好,更有些人带来了礼品,送给二人。没有人落座,这样的机会是官家与甲商都想要的,官家想要钱财,甲商则也想得到官家的庇护, 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言论着,见人来的差不多了,独孤怜人清了清嗓子,对着众人道。 ‘各位姐妹请先静一静的。’ 众女全部停止了交谈,看着独孤怜人,见安静下来,独孤怜人轻声道。 ‘怜人刚到岳州不久,还未来得及去像姐妹们打过招呼,便准备了这场晚宴,如今慧武侯的生意落座在岳州,多多少少也给姐妹们的家中带来了麻烦,所以今日怜人想与各位达成合作关系,四家生意所需用品全部由你们负责,将生意做成一个双赢。’ 一切抱着合作的人露出笑脸,纷纷上前。 ‘妾身替我家老爷谢过慧武侯。明日家中就会派人与夫人详谈,’ 晚宴继续,独孤怜人与郁婉清端着酒杯游走在院中,没有冷落一个人,也没有过多的与人深交,一切点到为止,郁婉清跟着独孤怜人的身后学习。 角落的崔浩一阵头疼,恐怕以后的郁婉清没有那么好糊弄了。慢慢郁婉清被人围在了中间,纷纷请万金会来保护家中的商队,郁婉清起初还有些紧张,看向崔浩时,崔浩只是点点头,郁婉清便不在紧张,答应了她们的请求,也抛出了条件, ‘各位姐妹,从今日起,岳之倾城将改变成会员制,拥有会员卡的人才能进入岳之倾城,此卡纯银打造,今日将赠与各位姐妹,还请各位姐妹赏脸,光顾岳之倾城,岳之倾城不会比长安的倾国倾城差一丝一毫。另外桌上的小瓷瓶是香水,这在岳州还没有开始售卖,今日也赠与姐妹们先尝试尝试,看是否习惯。另外,冬梅秋菊两位妆容宗师不日也会来到岳州授课,地点就是倾国倾城的二楼、’ 又是送卡,又是送香水,这已经让在场的所有女人惊讶,更有大胆的人大开小瓶香水凑在鼻子前,一阵清香使人迷醉。但更多的人注意的却是冬梅与秋菊。 ‘怜人,这冬梅秋菊可是长安中皇后娘娘与杨妃娘娘御用的妆容师傅?’ 独孤怜人轻笑点头。 ‘是。就是她们二人,另外她们二人还是慧武侯的徒弟,也会给我这作为妾侍的几分薄面,她们二位是可遇不可求的,在长安找她们二人画妆容的人每日都不下百人,而且马车专门接送。所以请姐妹们不要错过。’ 这种事情谁会错过,仅仅是去几次岳之倾城而已,那可是大唐女性中的代表之一,而且学会了这妆容后,害怕家中的姥爷在娶小妾? 独孤怜人再次抛出一个消息。 ‘慧武侯再过不久会在岳州开起一间药房,但我不同意,因为这样会对一些家族造成麻烦,会在选择其中一家达成合作关系,与慧武侯同来岳州的还有孙思邈孙老神医。’ 这一消息比冬梅秋菊两人来岳州更要震惊,谁不想要一个健健康康的身体,孙思邈,那可是当今的活神仙。至于更有些人心中气不过,为何这些能人异士都在慧武侯的手中。 至于手中有药方生意的人已经悄悄派回回府,去告诉家主,速把药房壮大,备好所有的药材,想尽办法与慧武侯合作、 宴会持续了很久,直到有人打起了哈欠才慢慢散去,独孤怜人也感觉十分疲惫,唤了老虎便做上马车回到家中去休息,崔浩负责送郁婉清母女,众人散去,崔浩才走上前。 ‘伯母,婉清天色已晚,让我送你们回刺史府吧,免得伯父担心。’ 郁婉清躲在她母亲的身后,露出脑袋看着崔浩。 ‘先生,我今天厉害不厉害,’ 崔浩苦笑,对郁婉清竖起了大拇指。 ‘厉害,恐怕你就是第二个夫人,但我不是第二个钱候。’ 郁婉清掐着腰,样子十分骄傲。 ‘你放心,我是不会嫌弃你的。’ 刺史夫人看着两个孩子的样子不由轻笑, ‘浩儿。你什么时候接你母亲过来,我与亲家母谈谈你与晚晴的婚事,’ ‘家母身在长安,钱候来岳州时,我会请钱欢将家母带来岳州,’ 崔浩送着郁婉清母女回到刺史府,走进刺史府,郁青看着崔浩冷哼一声。 ‘长安中的人已经开始弹劾慧武侯了,你最近安分一些,免得带来麻烦。’ 崔浩躬身。 ‘刺史大人请放心,崔浩定不会连累您。’ ‘你放屁,老子的闺女嫁给你,你要出了事让我闺女守寡?让你安分就安分,哪那么多的话,老子是你岳父,也就是你爹,’ 崔浩怪异的看着郁青,退出刺史府。 正文 第一百五十九章 金银手套 ‘思念是一把刀,刀刀锋利。’ 慧庄钱府的园中,钱欢起大早就在院中高歌。因为皇后娘娘走了。把李承乾和杨妃也带走了,钱府又变成了他一个人的天下, 裴念在窗子探出半个身子。对着钱欢的背影揶揄道。 ‘想她了你就去岳州,又没有人拦着你。’ 听着裴念怪声怪调的话,钱欢在嘴里寄出两个字。 ‘怨妇,’ 说完就跑。今日要去慧庄学府,只剩下裴念在钱府哇哇大叫。武媚瞧瞧走下楼看着暴怒的裴念,一溜烟又跑回书房,太吓人了。 北纬捧着一只木盘,木盘上盖着一块红布走进钱府,此时的裴念还在生着怨气,背对着房门坐在沙发上。听身后有动静,想都不想开口大吼。 ‘钱欢,你现在给我道歉还来得及。’ 北纬一愣,随后哑然一笑,这钱府和其他家真是不一样,妻子竟然要丈夫道歉, ‘念念,钱候又怎么把你惹了,看你气成了这个样子,如此彪悍的大妇也只有你这钱府与房相的房府了。’ 裴念已经听出了北纬的声音,红着脸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心中却更加记恨钱欢了。站起身尴尬的看着北纬。 ‘我不知道是你来了。还以为是他回来了,北纬,你肯定猜不到,他竟然骂我是怨妇。’ 北纬轻笑,把手中的托盘放在茶几后,坐在裴念的对面休息。没有言语,而是戏虐的看着裴念。裴念更加羞愤,哎呀一声把头藏在沙发下不出来。 ‘好啦好啦,整个长安都知道钱候宠着你们两个,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这是太子吩咐打造的两只金手套,钱候不在府中你来瞧瞧吧。’ 裴念还是趴在沙发上不起来,瓮声瓮气的声音在沙发传出。 ‘让黄野过来看吧,这东西我又不懂。我去洗脸,被他气的脸都没有洗。武媚。去告诉胖娘准备早饭,你要躲在书房里一辈子么。’ 小武媚一溜烟的跑出前厅,如果说这在钱府他最怕谁,那就是裴念,嘴不怕的是钱候,小武媚怎么也想不通钱欢怎么会娶了裴念这么一个除了会赚钱和揍人什么都不会的媳妇。 看来早上的钱欢说的没错,的确是怨妇。 北纬把两只手套拿给叶九道和黄野,两人争抢和很久黄野还是慢了一步,金手套被叶九道拿走,他只剩下了一只银色手套。 叶九道看着手中的金手套,按理说应该不能叫做手套,手套带着一小节镂空护臂把小臂包裹的严严实实,带在手上显得霸气十分。黄野也带上相同的银色手套,两人双臂在空中交错,这两只手套在太阳下显得十分耀眼。 两人卸下手套放回北纬手中的托盘上,叶九道活动活动手臂。 ‘还不错,样式可以,就是重了些,但不用随时随刻都带着,这样可以了。太子殿下说什么时候举办了么,至于都有些什么规矩。’ 北纬想了想。 ‘太子殿下只说了,只要是大唐中的儿郎就可以参加,但限制在三十岁一下,怕几位国公去捣乱。。。’ 几位国公自然是程咬金,尉迟恭他们几个,如果没有这样的规矩,这群老流氓执意要上台,太子也没有办法阻拦,北纬随后又道。 ‘剩下的规矩是由钱候定,之后交给我打理,’ 叶九道点点头。 ‘我知晓了,我这就去找钱欢,他应该去了学府,’ ‘一起吧,’ 裴念洗过脸梳妆打扮后发现北纬人已经不见了,随后想了想也换上了衣服带着小武媚去了学府,钱欢,我看你怎么躲。 钱欢在学府的几间学堂外走过,在没间课堂外都偷听一会,感觉不错的点点头,遇到一些感觉不对的皱皱眉也没有去打断。 学生下课后,钱欢把小月,钱策,钱三与张士广叫到了一起。问问四人都哪些问题,四人都摇摇头, ‘既然没有问题,那准备一下,放暑假之前准备一场测试吧,李愔李佑二人不用特殊照顾,如果不及格就不用给他们俩放假了。记得在卷纸上留下一处空白,让他们随意去写,写什么都行,卷纸一百分满,最后这一处空白算三十分吧。’ 四人点头,张士广皱眉。 ‘钱欢,我们四人负责二百多涨卷纸需要些时日,白日上课,只有晚上有时间。只怕这写卷纸写完要一个月。’ 其余三人再次点点头。钱欢看着三人就来气,在每人的头上都给了一个爆栗。 ‘就知道点头点头,就不会动动脑子,去找个泥块,把字刻在泥块上,然后烤干刷墨,然后拓印在纸上,会不会,刻字会不会?会不会刷墨。光长年龄不长脑子,钱策你也是,你是被小武媚吓傻了,你学学我,你看你念念姐什么时候敢和我嘚瑟,我不抽她我、’ 钱策没有理会钱欢,小月与钱三对视一眼拉着张士广就走。走的时候小月还不忘告诉钱欢。 ‘我们去找人和泥,然后欢哥哥,您下次说话小心一点。’ 钱欢撇撇,转过身看裴念正气势汹汹的冲自己走来,身后还跟着叶九道他们几个,至于小武媚已经去抓钱策了。钱欢贱笑的看着裴念、 ‘你怎么来啦。我还和她们夸你呢,说你省的厅堂吓得厨房,打的过流氓,乌鸦哇雅嘿!’ 学府人多,裴念没有与钱欢计较冷哼一声,追着小武媚的身影去看看这两个孩子。叶九道拎着一只金手套递给钱欢。 ‘东西制作完了,然后说让你定一下规矩,你看看这规矩该怎么定,’ 原来是这事,钱欢带着人找了一间房间坐下,钱欢摆弄了几下手套,发现还不错,手套大小手都能带。摆了个造型感觉自己帅呆了。 放下手套,钱欢想了想。随后看着三人道。 ‘北纬这有笔有纸,你开始记录,然后回去告诉承乾,看他觉得怎么样。’ ‘是,侯爷。’ 钱欢开始说,北纬开始记。 ‘这种比武不会是真刀实枪的打,如果出了人命咱们都担待不起,而比武的擂台只有成人十步的大小,四周带有弹绳,以摔为主,拳脚为辅,加入九道与老黄比武,叶九道出拳击打老黄时,拳要真,但落在老黄的身上一定要轻,尽量以各种华贵的姿势去将人摔倒,比如抱起仍在地上,扛起仍在地上。这种,压制对上双肩着地三秒为胜利。你先记录这多,然后你把这东西派人送回去,这几日我先教教你们该怎么玩,’ 北纬点头,写完字等着字迹干枯。叶九道与黄野则想这都有什么摔的动作。 最近几日钱欢都在钱府,钱府的院子中铺了好几层厚厚的垫子,为了避免叶九道与黄野受伤。 ‘九道,扛起黄野,对,就是这样,然后想各种办法把黄野摔在垫子上,只能胸和背先落地。’ ‘黄野,你比较灵活,双脚家主九道的脖子,然后九道配合黄野的力度,向前翻转。’ 钱欢不停告诉两个人该去怎么去搏斗,去摔倒对方。北纬站在一旁看得十分认真,不停的把在纸上记录,她知道,如果她能打理这摔跤的生意,那么她以后的身份不会比太子妃低。 ‘北纬,看到了么。记住一定要给黄野找乐队。就是敲鼓打锣的人打造出一个比较震撼的出场音乐,然后你要拿着喇叭告诉来观看的人,先前要说,皇家摔跤联盟,体重,身高,战绩,然后是名字,一定要说的有些气势,虽然黄野和九道不能去打,并且告诉来参赛的人,如果夺得金手套那么每个月就二十惯钱的月钱,银手套十贯,剩下的人是五贯钱,’ 钱欢想了想, ‘告诉承乾赶快宣传出去,地点就在皇家马球场,玩什么马球,距离赛场最近的位置五百文钱,之后一点点去减少,至于多少你自己去定,然后在告诉倾国倾城与振武酒楼,帮忙宣传,可以参赌,赌谁能赢。’ 正文 第一百六十章 李二戏钱欢 钱欢大清早就离开钱府,生怕被裴念缠住,自从那日随便唱了一首歌后,这婆娘就疯了,每日争吵着说要生个儿子,一定要在独孤怜人之前。 并且声称钱府本就没有什么正妻小妾之分,如果他的儿子不能作为嫡长子,那么她就要去跳钱府院中的小河自尽。 那小河现在钱多多都敢跳下去抓鱼了。 离开钱府直奔皇宫,虽然李二有些危险,但家中的裴念更危险。之身一人骑马赶往皇宫,在朱雀门前下了马后直奔丽正殿。 今日官员休沐,李二也难得休息一日,手中的奏折全部交给李承乾,坐在丽正殿有些发呆。 ‘报,陛下,慧武侯求见。’ 李二点点头,随后又想,这钱欢如果不召见轻易不来皇宫,今日这是怎么了。 钱欢走进丽正殿,左右仔细查看,发现只有李二和渊鸿,轻轻舒了口气。 ‘陛下,既然没有外人您别让臣跪了,臣这腰要断了。裴念那婆娘疯了,非要个儿子,但臣还不想,’ 渊鸿看着钱欢狼狈的样子忍不住轻笑,李二更是哈哈大笑的看着钱欢。 ‘罢了,别跪了,年纪轻轻就这般样子,朕如今可御三女,应该锻炼锻炼,每日衣服病怏怏的样子。’ ‘您乃龙体,天赋异禀,臣可不行,臣这就是属狐狸了,战斗力也就只有五的渣渣。’ 见李二心情不错,钱欢也敢开起来玩笑,李二站起身伸了一个懒腰,扭动脖子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脱去万外套一身健硕的肌肉看的钱欢十分羡慕。 ‘你今日是来皇宫躲裴念的?看你这没出息的样子,现在长安都在传裴念就是第二个房夫人,真给我们大唐爵位丢人。说吧,今天来有什么事。你先别说了朕有话先问你。’ 一瞬间钱欢腰也不疼了,也不呻吟了,起身道。 ‘陛下,突然想起臣家中的锅下还点着火,臣先告退。’ 有话要问那就是没有什么好事,钱欢一分钟都不想留在皇宫中,看着李二身上的肌肉也不羡慕了,只剩下恐怖了。 李二抓住钱欢的后衣领扔回椅子上, ‘听说你与李崇义带着人去博陵崔氏抢人了?而且扬言一个爵位而已,现在你这国候觉得小了?’ 钱欢看李二的四周没有什么能丢的东西,送了口气。咧着嘴看着李二道。 ‘陛下,你别听他们瞎咧咧,臣怎么能是那样的人,臣是去崔家拜访,去找崔嫣谈定州的声音,您提定州臣就生气,那生意让崔嫣打理的一塌糊涂,臣指着崔嫣的鼻子骂了一晚上才解气。’ 李二十分浮夸的对钱欢点着头,嘴里还不停的说道。 ‘是吧,只是去拜访,朕怎能相信真的过后趴在马背上去人家拜访,而且之身一人闯入后院呢,钱欢,朕信你,你肯定不会做出这种事对吧。’ 嗯?李二今天是怎么了。怎么感觉画风有点不对劲呢。这是吃啥东西没吃对? ‘那是当然,臣虽然没有规矩,但也不会骑马闯入崔家,更不会闯入崔家后院,陛下,您告诉我是谁说的,臣去打断他的手。’ 钱欢顺着李二的话往下说,既然也没有外人就吹吧,先把李二糊弄过去。 李二若有所以的看着钱欢,眼神中充满了戏虐。 ‘那你就当着朕的面打断他的手吧,渊鸿,这小子说要打断你的手,朕不阻拦,你可以还手。’ ‘是,陛下,老臣多少年没有听到有人要打断老奴的手臂了。’ 钱欢顿时往门外跑,就感觉没有好事,就感觉李二不对劲,这完全是在找坑让自己跳,也弄不清楚为啥每次见到李二自己的智商都会下降很多倍。 钱欢不停叨登着自己的两条腿,但感觉自己已经腾空了,一时间也不挣扎了,扭头看着渊鸿讨好道, ‘渊姨,我还是不是您亲外甥了,哪有您这么打小报告了。’ 渊鸿同样对钱欢笑着,表情十分和蔼,和蔼到钱欢想哭。 ‘知道是亲外甥还要打断我的手臂,今日我这做长辈的帮你送送骨,看你这软囔囔的样子。’ 钱欢大叫,但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身体不停传来嘎巴嘎巴的声音,李二看着钱欢惨样大笑,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辰,钱欢在挣扎的在地上爬起。 感觉身体轻盈了很多,不在像早晨那般疲惫了。既然没事,钱欢又恢复了以往的样子, ‘陛下,渊姨,臣今天还真有事找您,把您的马球场租给臣被,一个月十贯钱,您看行不行。’ 李二做回龙椅,渊鸿又回到李二身旁站好,钱欢想了想也找位置坐下,等着李二的回话。马球场一月十贯钱?这小子又要干什么。 ‘不租。’ 嫌弃钱少?那在加点。 ‘陛下二十惯。’ ‘不租。五十惯可以考虑。’ ‘臣不租了,您继续看马球吧,’ 李二拿起桌上的毛笔就扔向钱欢,钱欢接住毛笔送回李二的桌上,李二再次扔出,钱欢再捡起送回,李二突然把一把笔都扔出来了。 钱欢不捡了。 ‘陛下,您赏赐臣笔,臣也不会写字,您还是留着吧。’ ‘捡回来。’ 钱欢看着李二,随后就屈服了,蹲在地上捡起一只只笔,心里不停的暗骂李二,小心眼,一点男子汉的气概都没有,赶快下位让承乾继位,那样我就找承乾要个王爷,然后去岳州,一辈子不回长安,让你李二一辈子看不到我、啥你也吃不到,有的好吃的就给皇后娘娘送去,让你看着, 突然感觉身子一轻,整个人都扑在了地上。 ‘你小声嘀咕什么玩意呢,’ 钱欢不回话继续收拾地上的笔,收拾好,拿出随身携带的手绢包好放在衣服的口袋里。 ‘陛下,那马球场臣不要了还不行吗,臣回去自己建一个,’ ‘说说,你要马球场干什么。’ 李二拉过钱欢在钱欢的衣服里把笔拿出来放回了桌子上,但没有做回椅子,边说话便走出丽正殿。钱欢与渊鸿跟在身后,李二来到御花园站在池塘边。 ‘说吧,要马球场干什么。’ 钱欢离池塘远远的,被李崇义吓出来阴影看见水就害怕。 ‘陛下,您那马球场一年能赚多少钱。’ 赚钱?这玩意还能赚钱?不仅不赚钱还要赔钱, ‘不赚钱,内务府还要给他们发钱。’ ‘您看,你也不赚钱,这样,您还不如租给臣,一个月就用四天,剩下的时候您继续看马追球。臣不是和承乾,不是,太子殿下弄了一个摔跤的生意嘛,但如今没有场所,就想接您的马球场一用,然后收门票来赚钱,’ 李二来了兴致,摔跤? ‘就是叶九道与黄野那样?怎么个收门票钱,’ ‘嘿嘿,比他们俩那种要多一些看点,估计您那马球场能容纳千人,第一排也能容纳二百人左右,每人五百文,嘿嘿,还可以参赌,赌对了人,会赢很多钱。等他们在长安打出的名气就让他们去为振武酒楼宣传,一身健硕的肌肉男站在振武酒楼门前。就大喊吃了振武酒楼的饭菜就能变成一身肌肉。’ 李二盯着钱欢仔细的看,这脑子是怎么长的,但这么聪明的脑子怎么就和钱过不去,李二指着眼前的池塘。 ‘跳下去,每日就想着怎么去骗长安的百姓,如果吃了没有变成一身腱子肉,而是变成了胖子怎么办?’ 钱欢想也不想就道。 ‘那就让孙神医给他诊脉,告诉他体质不符合。’ 李二抓住钱欢直接扔进了池塘里,看着在池塘里扑腾的钱欢,李二心中就有怒气,天天想着法来骗大唐的白瞎,现在就联合孙思邈一起骗, ‘你在池塘里冷静一会吧,把你心中的邪门歪道都泡干净了在上来。’ 钱欢在水里不停的扑腾, ‘陛。陛下,臣,不会水,’ 李二拿过一个棍子开始敲打水里的钱欢。 ‘水不深,估计只到你的胸口,夏日炎热,泡着吧。’ 钱欢才不会乖乖听话,钱欢在水里站稳后就像对面走去,爬上对面的岸,钱欢对着李二大喊。 ‘马球场臣不要了,回去自己建,’ 钱欢说完就跑,直奔太子寝宫,一身湿透的衣衫十分沉重,路过的宫女与太监都被钱欢抓住狠狠骂了一顿, ‘没见过这么帅的侯爷么,没见过就多看一会。’ ‘堂堂大唐慧武侯一身水衣再次大呼小叫,成和体统,把他抓住送去太子寝宫,随后让他们二人一同来给本宫请安。’ 钱欢被四个太监擒住,看着站在身前的长孙,钱欢就想,明日说啥弄一个黄历放在家里,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一章 李二品四人 钱欢与李承乾站在骄阳被长孙训斥,李二则在一旁的凉伞下乘凉,杨妃与阴妃服侍着李二,钱欢看李二身子下的椅子十分眼熟,好像是在倾国倾城自己打造的那一把, 难怪搬家后就找不到了,原来一直在李二的手中。想着想着头上挨了一个爆栗。捂着头可怜巴巴的看着长孙。 ‘娘娘,,’ ‘闭嘴,本宫和你说的话你到底有没有听清楚,’ 嗯?长孙说啥了,一个字都没有听到,扭头在看李承乾,李承乾冷哼一声把扭到了一旁,李承乾本好好的在寝宫批阅奏折,钱欢莫名其妙的被押过来,莫名奇妙的陪着钱欢站在了这里。 见钱欢左看右看然后挠了挠头,长孙就知道钱欢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又一个爆栗,随后道。 ‘堂堂国候穿着一身湿透的官服在皇宫走来走去,而且大呼小叫,威胁侍女问自帅不帅,你像个落汤鸡一样能帅到哪里去。’ 钱欢很想说是李二把他推进御花园的池塘里的,但又不敢说,小心眼的李二可不想让他们媳妇们知道他这样胡闹。 ‘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钱欢发了句牢骚,没想到李二十分配合钱欢。 ‘去,去御膳房拿些黄连过来,朕的国候,想吃点黄连朕还是给的起的。’ 钱欢把眼睛闭上了,他不想在看李二的,钱欢就没想通这么一个任性的人是怎么做上皇位的。随后叹了口气,把身子站的笔直。 李承乾与钱欢同时叹了口气, ‘母后,儿臣为何要与他一同受罚,儿臣没犯错呀。’ 长孙瞬间努了,如果钱欢睁开眼一定会想起在前世的一部动画片里面一个孩子说的话,说话像刮风,头发会着火。 长孙走像李承乾啪啪两个爆栗落在李承乾的头上。 ‘本宫问你,太子妃未入宫之前你们几个是不是偷偷跑去了苏府,钱欢与长孙冲负责吸引苏亶,你去见苏氏,然后他们几个给你站岗放哨?你以为本宫什么都不知道?’ 李承乾也把眼睛闭上看,想都不用想绝对是李泰,除了他不会有别人,两人就站在骄阳下,钱欢的身旁还堆了一堆黄连, 时间过了半个小时,阳光被乌云遮挡,不在那么炎热,长孙回到李二身旁小声询问李二,李二点点头。身旁的侍女连忙退下。 过了不一会,李治,长乐,东阳,临川,兰陵一群小孩子来到了李二身前,像李二长孙等人行礼后就站在李二的身后, 长乐站在李二身后还不停的像钱欢与李承乾眨眼,示意好久没见到你们两个哥哥了。钱欢同样眨了眨眼。但李承乾闭着眼没有看到,钱欢趁李二不注意踹了李承乾一脚, 李承乾大怒,随后又看到这一群弟弟妹妹有些感觉丢人。心中更加记恨李泰了。 ‘站没站相,坐没坐相,你们几个看好了,这两个人不是你们要学习的榜样。’ 长孙教导几个孩子,随后想告诉几个孩子去像谁学习,一时间竟然找不到了。钱欢与李承乾就算了,李恪当初为了钱欢更是被贬为了庶人,至于李泰?长乐?这两个孩子的倔脾气,一个就要娶崔紫苑,一个就要嫁给长孙冲。 长孙越想越有些生气,对着李二道。 ‘陛下,你看!臣妾竟然一时间找不到让孩子们学习的榜样,钱欢虽然聪慧但实在没有礼数,你在看承乾,竟然偷偷去苏家?恪儿现在与钱欢的性格一模一样,青雀更是无礼,贵为皇子亲王竟然要以民间习俗赢取崔紫苑,’ ‘朕看还都不错,承乾勤学,知道上进,青雀当初的话至今还在激励承乾成长,不错不错。’ 想到这句话李承乾的嘴都被气歪了,如果没有李泰那句话他也不会这般辛苦努力的去学习,去批阅奏折。长孙一时间也想不起来哪句话, ‘陛下,青雀说了什么话,竟然让承乾一直记在心里。’ 李二看着长孙,在看看杨妃与阴妃,还有长乐李治几个孩子都好奇的看着自己,李二呵呵笑道。 ‘哈哈,还不是那句,如果如果李承乾要做糊涂太子,我不介意与其夺嫡。’ 李二说完自己都有些忍不住大笑。钱欢也捂着肚子,怎么也没想到李承乾这般努力,而且被悬空的一年多时间里那么烦躁。 杨妃神色怪异,以询问的眼神看着李承乾,如果换成其他嫔妃李承乾肯定不予理会,但杨妃不同,李恪的生母,而且平日性子温柔,多次告诫自己要多休息, 李承乾无奈的点了点头,那表情就好像吃了苍蝇一样,钱欢在也忍不住了,张开嘴哈哈大笑,李二拿起樱桃直接扔进钱欢的嘴里。 ‘闭嘴。’ 长孙没有理会钱欢与李承乾,继续与李二说道。 ‘承乾和钱欢臣妾就不说了,您看恪儿,建造一座府邸就用了十万贯,臣妾去他那未完工的府邸看了看,那般奢侈,臣妾都不忍心做那椅子,紫檀木,与钱欢家相仿的家具全部都是紫檀木制作的,一只巨大的鱼缸,有半面墙那么大,其中的鱼虾都是臣妾闻所未闻的。蓝色的龙虾,红黄鱼,漂亮的紧’ ‘娘娘,那叫比目鱼,臣也在好奇刘人愿是怎么抓住的,他那鱼缸是在臣手中买走的,臣才要了一万贯。’ 钱欢似乎很会抓时间去打断别人的话,此时长孙脸色气的铁青,抛开平日端庄的样子,指着钱欢大吼。 ‘你给本宫闭嘴,什么比目鱼,以后改了,还有那一万贯给本宫送来。’ 钱欢无奈,行行行,什么都行,您最大,见又有一万贯入账,李二眯着眼睛轻笑。 ‘皇后,莫要动怒,钱欢的性子你还不了解么?说话从来不经过大脑的。至于恪儿朕真的非常喜爱这个儿子,两次上战场厮杀,冲锋在队伍的最前方,朕于其相比也要落了几分,因为朕第一次上战场厮杀时是十六岁,而恪儿才十五岁。不错不错。朕都想不到要封赏给他什么,李治可以像恪儿学习,’ 长孙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这三个孩子到李二的嘴里都变成了好孩子,杨妃更是跪拜在地。 ‘陛下,您赐恪儿的已经够多了。’ ‘那赐你吧,喜欢什么就告诉钱欢,让他去弄,弄不来就揍他。’ 李二说的随便,钱欢也没有太在意,因为他知道杨妃无欲无求的性子不会提什么过多的要求。杨妃看着钱欢微笑道。 ‘欢儿,我一直想要一个你那小琉璃房子,你看可好?’ 都叫我欢儿了,别说一个琉璃房子,就是把你的房子变成琉璃都行。 ‘娘娘,我回去就让人准备,明日清晨就来皇宫给您建造,我再去找一个稀有的花花草草。给您种上。’ 杨妃轻笑点头,做回李二身旁。长孙似乎有些不甘心,继续往下说。 ‘陛下,承乾钱欢恪儿我就不说了。您在看看李泰那孽子,竟然同意钱欢提出的合理,哪里有听过亲王与王妃可以和离的,而且长孙冲还被这四个孽障威胁,说敢为难长乐一点,哪怕长乐掉一颗眼泪就把长孙家掀翻了。’ 李二皱眉,长乐则在李二身后眼神牢牢所在李承乾与钱欢的身上,两人同时微笑点点头,李承乾更是开口道。 ‘小妹。你放心的嫁过去,他要敢为难你,我们就去掀了长孙家,就是舅舅也不行,’ ‘嘿嘿,陛下说过,陛下是臣的半个父亲,那么长乐你就是我的妹妹。长孙冲敢欺负你,你尽管来告诉我,对付长孙家的办法我有很多,多到比他们家的人很多。’ 长孙皇后气的头发都炸起来了,起身将两人踹出很远,看着俩人在地上滚动,长孙还是有些不解气,走进两人不管是头还是屁股开始猛踢。并高声大喊, ‘我也姓长孙,长孙家人多?我是大唐天下人的母后,你钱欢有多少办法,说出来给我听听,还有你,孽子,竟然出言不逊,就是舅舅也不行,那我这做娘的行不行,’ 长孙是动了真怒,两个在抱着头不停在地上打滚,连认错的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李二起身,一把抱起长孙,长孙瞬间如同小猫一样,钱欢透过指缝看着李二,突然十分崇拜李二,把老虎瞬间便成猫,厉害厉害。 ‘你何必这样动怒,都把长乐吓哭了,几个孩子也是心疼长乐,而且长乐愿意嫁入长孙家,不愿开府邸,真要是受了委屈还能跑回皇宫来?算了算了,你们两个孽障给我起来继续站着。’ ‘陛下,您就是惯着这几个孩子,如果不是臣妾威胁青雀,这事只怕臣妾永远都不会知道。’ 李二抱着长孙,把长孙放回椅子上,李二把身后的长乐拉倒身前。 ‘长乐。他们四个对你好,这父皇知道,但这种话怎么能说出口,你性子温和软弱,你是父皇最宠爱的女儿,现在有了他们四个,父皇也就放心了。把眼泪擦擦,去看看你这两个哥哥伤的如何。’ 长乐留着泪跑向两人,直接扑在了李承乾的怀里。没有称呼太子而是喊的哥哥。 ‘承乾哥哥,欢哥哥,疼不疼,疼不疼,’ 李承乾抱着长乐转了一圈, ‘你看,一点都不疼,母后就像没吃。,,,’ 钱欢一把捂住李承乾的嘴,他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一阵阵犯虎呢。两人胡闹终于把长乐逗笑了。李二也哈哈大笑,他的儿女如此和睦就是他最大的期盼,只怕太上皇的那句话要落空了。 李二收敛起了笑容,对着身旁的几个孩子道。 ‘你们可以去学承乾,李恪,钱欢以及长乐,青雀也可以学,但不能学青雀告状,知道了么。’ 几个小孩子跪在地上, ‘儿臣谨记。’ 李二点点头。 ‘钱欢,承乾,你们两个去准备你们那个摔跤,明日下早朝后,朕要看到。’ ‘是,臣谨记。’ 李承乾跟着钱欢离开皇宫,身后还跟着长乐。因为长乐说要去找裴念和季静。 出了皇宫后,李承乾突然大喊大叫。 ‘李泰,李泰,全部都是李泰说的,钱欢,回去把李泰的名字也加到每日要摔跤的名单上,我要与他一对一。’ 钱欢与长乐对视一眼,李泰对上李承乾没有一丝胜算,不由心疼李泰。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二章 身在各地 ‘青雀啊,你也知道,这摔跤是大哥的第一门生意,能否吸引人来观看就全看你了。’ 李承乾搂着李泰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李泰歇着眼睛看着李承乾,但发现看不出什么东西来,在看像钱欢时,钱欢马上扭头。 ‘长乐,你去找裴念和季静吧,她们两个在二楼健身,你也去玩玩。’ 长乐一步一回头,不停的在看李泰,这让李泰更加怀疑这是一个阴谋, ‘四,四哥,加油。’ 长乐说完都不忍心在看李泰,小跑进客厅上了二楼。 李泰被李承乾搂着,李泰心里还是想着为何让自己去打这摔跤,这其中肯定会有阴谋,因为钱欢不敢和自己对视,大哥今日又变的这么和蔼。 ‘大哥,我不会功夫,您是知道的,在通州时小弟就是取了巧才能助三哥斩下那杨男,要不小弟给你找个人?小弟的手下也有个好手,不输涂寒他们几个。’ ‘大哥,你莫听青雀,他功夫不错,在战场他是主导。’ 李格此时也在前门的大门走进来,单手背后,手中拿着一纸折扇,十分潇洒。钱欢看到李格就想把他的那张帅脸揉了,人比人气死人,一个李恪一个叶九道已经把钱府所有的丫鬟就吸引了,现在服侍叶九道的人比自己这个家主人都多。 李泰听李恪揭穿自己的,顿时大怒。 ‘小恪,这没有你的事,你给我出去,’ 完了,当初在岳州青雀喊了一句小恪,那时李恪有伤不能动手,但如今李恪身体时间健康,钱欢不忍再看,连连后退, 李格把折扇扔给钱欢,双手捏的啪啪作响,脖子的扭动间也带着脆响,平静的看着李泰。 ‘说,想在床上躺多久,’ 李承乾也松开李泰,他也想看李泰到底伸手如何,在钱欢手中拿过李恪的折扇,钱候摆弄的几下,看着纸扇上还带着一首诗,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古人心以变。’ ‘三弟大才,大哥自愧不如,’ 李承乾看着纸扇感慨,李恪头也没扭,继续走向李泰, ‘钱欢说的,我写的。’ ‘奥,那当我没说。他能写出什么好玩意来。’ 李泰也听到了李承乾的喃语,这首诗他知道,当初倾国倾城里面有写,而且钱欢还告诉了自己第二句,第三句第四句也是第一次听,不由有些出神, 就趁这一阵失神时,李恪已经冲向了李泰,瞬间把李泰抗在肩上。 ‘说,青雀,你想躺多久。’ 被抗在肩上的李泰有些慌乱。这要被李恪在肩上扔下来,就是不伤也会很疼。 ‘三哥,三哥,咱们开玩笑呢,我是小泰,您是三哥,长乐救我。’ 李泰这么一喊,三人全部顺着李泰的喊话的方向看去,只见长乐站在二楼的窗前看着院中的四人,看见长乐李恪连忙把李泰放下,灿灿一笑。 ‘小妹,我们闹着玩,闹着玩,’ 长乐甜甜一笑,拿着手中的酒杯对四人示意,喝了一小口,可能是喝急了,引得一阵咳嗽,随后吐了吐舌头在窗前消失。 见长乐走了,李恪在院中开始大喊。 ‘北纬,北纬呢。你给本王出来。’ 北纬小跑着来到李恪身前,看着北纬的两个黑眼圈,李承乾突然拿纸扇狠狠的敲了钱欢一下。 ‘你到底是怎么虐待她的,看这憔悴的。’ ‘我没有,是她说要追上裴念她们,不怪我。’ ‘你们两别墨迹了。北纬,把本王与魏王的名字也加上名单,还有太子的,把一对一变成一场三重威胁塞,敢叫我小恪,反了他了。’ 李恪直接打断钱欢与李承乾的对话,北纬看着手中的本子一阵为难, ‘北纬,你听本王的,把吴王和太子加上就行,别加我。我不会打,’ 李承乾与李恪同时开口, ‘加上,’ 北纬看着三个人为难了,哪一个都是自己得罪不起的主,这到底是加还是不加,李承乾看北纬迟迟不落笔有些心烦,一把夺过北纬手中的本子。在上面前下李承乾,李恪,李泰,三重威胁赛,随后又把本子仍给了北纬, ‘去回去休息,看你现在成了什么样子,好歹也是孤的女人,带出去都不够丢人去,’ 北纬还想说些什么,直接被李承乾打断,推着北纬走过小桥, ‘快点滚蛋,去二楼和她们几个女人呆着,明早在马球场准备,别到时候让我看见你有两个黑眼圈,小心本太子不要你了。’ 听说不要自己,北纬连忙小跑,如果被太子嫌弃,她这一辈子就算是毁了。钱欢左手搂着李泰,右手搂着李恪。对着李承乾皱眉。 ‘你吓唬她干嘛,北纬多努力,我看在眼里都为你这个女人心疼。’ 李承乾撇撇嘴。 ‘你以为我不心疼,自从看到你与裴念相处后,你们俩把我对女人的人生观都改变了,以前觉得女人在家老实呆着就好,现在感觉不一样了,北纬去负责家中的生意,我负责国事,你听清楚了是家事。她身份地位不能做侧妃,算了,不和你说,说了你也不懂,你家裴念都快成为狮子了。’ 钱欢哈哈大笑,李承乾说裴念是狮子是贬义,但钱欢却感觉在夸奖,我是狐狸,我媳妇还不能是狮子了?李泰苦闷的看着三人,到了现在还没有想明白为何一定要把自己的名字加上。 。。。 海南岛振州,在这个四周环海的岛屿上,一座华贵的府邸坐落在海边,一名中年男子与一名布衣弓箭手站在前厅中,低着头看着坐在主位上的男人,躬身道。 ‘大哥。梁州的计划失败了,都怪那李元昌这个废物,偏偏要去招惹钱欢,导致计划全盘失败。’ ‘嗯。知道了。你可有受伤,老七可有受伤。’ 那布衣弓箭手跪在地上。 ‘大哥。肩膀拉伤,只怕今日内不能在开弓了。’ ‘嗯。知道了。如今老四老五在东突厥,西突厥被灭,东突厥恐怕时日也已经不错了。老三在高丽,老六在吐蕃。先让老四老五撤回来吧,你们两个今日先不要去招惹那个钱欢,我昨日推算占卜,如何都算不出此人的来历,有些诡异,在等几日,如果不能推算在说吧,’ ‘大哥,李家两个皇子近日要大婚,我们需不需要做一个动作。’ ‘这种事自己去考虑,切记,不可过多损失人才,也不能暴露,还不是时候。去休息吧,我有些累了,’ 中年男子与布衣弓箭手退下,如果李崇义再次一定会认出这名布衣弓箭手,崔浩也能认出这中年男子,他们就是在梁州战场逃回的谋士与通州弓箭手。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三章 比赛 夏日长安十分炎热,晚饭过的长安百姓三三两两聚在一起闲聊打趣,至于一些富商官宦之家不削于与身份低下之人为伍,坐在院中享受这冰水带来的凉爽。 一辆马车在街道驶过,马车装饰华贵,但马车中传出来的声音似乎与和马车的装饰有些不符。 ‘明日早上,太子殿下要与吴王魏王在马球场一绝高下,今晚振武酒楼会开赌,三位皇子皆有赔率,’ 嗓音十分尖锐,十分有穿刺力,消息落在街道两旁的每一户人家中,更有好事者询问如何才能观看,需不需要花钱。 ‘凡是去振武酒楼压住五百文钱以上便能获得门票一张,至于在什么位置我就不清楚了,记住是皇家马球场,平时不准百姓进入的地方,’ 马车继续行驶,走到角落时,涂寒下了马车换上一身锦袍,走向振武酒楼。 钱府与太子的人连夜在马球场内搭建台子,准备明早所需的各种物品。 一些在朝为官之人也纷纷准备明日去马球场围观,因为太子殿下与两位亲王比试的场面,就算平淡也一定去前去捧场, 更有一些甲商想趁机与长安官员搭话,剩下的就是那些拿着银两堵输赢的赌徒, 一夜过后,天微量,钱欢与李承乾等人前往皇宫准备今日这第一场的赛事,同时参加今日比赛的还有涂寒,水牛,苏亮以及李泰和李承乾的手下, 本来是准备这几人今日上场,但被程处默和牛见虎他们几个打乱了机会,也纷纷要上场比武,长孙冲执意要与尉迟宝林决议死战,扬言尉迟宝林勾引了他妹妹。 尉迟宝林拒不应战,把李崇义推出来站在长孙冲面前,长孙冲不含糊,谁来都行。钱欢看着几个马上就要打起来的人也是无奈,只好把他们几个也加进去, 所有人都聚在后台准备时,钱欢对北纬使了个眼色,北纬走出后台,一身红色旗袍站在中间的擂台, ‘今日,是皇家摔跤联盟的第一次比赛,北纬再次谢过来捧场的所有人,谢谢你们,另外北纬给大家透露一点消息,太子殿下与吴王魏王两位殿下今日也会登台,因三位皇子在钱欢比试多次很难分出你我高低,所以今日就在此决出胜负,闲话不多说,马上开始今日的第一场比试。’ 巨大的牛角号顿时吹响,尉迟宝林与秦怀玉在后台走出,尉迟宝林上身只穿一件汗衫,汗衫上绣着一只钢鞭,钢鞭是用银丝秀成的,在阳光下闪烁这银光,秦怀玉转手,背对着所有人,黑色的长袖紧身衣的背后绣着一对金锏 不等北纬介绍,就有人向尉迟恭恭贺。 ‘鄂国公虎门无犬子,单看贵府中的大少爷年纪轻轻就有这般身材,往后必定不会比鄂国公您差。’ 尉迟恭笑的合不拢嘴,至于秦琼坐在李二的身旁,李二也笑道, ‘怀玉不错,当初钱欢炸城门的时候朕注意到了他的身手,很不错。’ 二人走向擂台时,北纬看着手中的信息开始介绍二人。 ‘此时向我们走来,身穿无袖背心的男子名为尉迟宝林,是当今鄂国公的长子,在通州战场大方光彩,斩敌不下二十首。而身旁男子是当今翼国公长子,秦怀玉,为父寻得续命只法,其孝义传遍整个大唐。’ 尉迟宝林与秦怀玉走上擂台时还有一点点紧张,深吐了口气。随后尉迟宝林接过下面人送来的喇叭,像李二行礼,随后大喊。 ‘我乃尉迟宝林,经历过两次战火的洗礼,我是铁铮铮的汉子,我希望大唐的二郎能。,’ 尉迟宝林的话还没有说完,战鼓声响起,尉迟宝林愤怒的丢掉手中的喇叭看着后台准备走出的人,战鼓声落,程处默与牛见虎走出后台,程处默胸口绣一把战斧,牛见虎胸口一只凶悍的牛头, 李二看着程处默与牛见虎皱眉,此时激励大唐儿郎的时刻,怎能被打断,程处默手中拿着喇叭讥讽道。 ‘尉迟大傻,谁不知道你第一次去突厥是去游玩的,在这吹嘘些什么。今日我便要教训教训你,’ 话落扔下手中的喇叭就冲向擂台。秦怀玉见此退出擂台,站在编绳外,牛近乎也是如此,程处默与尉迟宝林对持时,叶九道嘴里叼着一只哨子冲上擂台,一声哨声,比赛正事开始。 程处默冲向尉迟宝林,尉迟宝林一躲不躲的等待着程处默的冲锋,程处默装在尉迟宝林的身上,尉迟宝林仅仅退了几步,便站稳,随后拉过程处默,扛在肩上,再将程处默翻起砸在地上,动作一起喝成,躺在地上的程处默也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被尉迟宝林掀翻。 擂台下的尉迟恭哈哈大笑,挑衅的看着程咬金,程咬金咬着牙也看着尉迟恭,尉迟恭哈哈大笑。 ‘怎么?老程头?不服咱们也来试试?’ ‘你当老夫怕你不成,’ 随后两人就要厮打在一起,瞬间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在后台高处的钱欢更是把脸捂上,担心什么,就发生什么,拿着两人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长孙无忌等人拦着程咬金。牛进达李靖抱着尉迟恭的腰。废了好大力气才将二人送来,松开二人台上的比试也结束了,结果是二人弃权了。因为他们感觉自己的老子太丢人了。 随后再次上次的长孙冲与李崇义,这一次长孙无忌也不拦着程咬金了,李道宗也不拉着尉迟恭了,两人四目相对擦出来火花。 长孙冲与李崇义大开大合,没有意思留守的意思,但二人动作十分华丽,在台上飞来跳去,一炷香是之间过后也没见二人谁被击落在地。 李二也看的入神。不错,这两个孩子的身手不错,就是朕一同对上这两个孩子也一时也很难拿下。李崇义跳上边绳,对长孙冲眨了眨眼,长孙冲会意,高高跃起却轻轻的踹了李崇义的肚子, 李崇义摊到,长孙冲压制三秒。 北纬高声大喊。 ‘齐国公长子长孙冲胜。’ 长孙无忌哈哈大笑,而且是对着李道宗大笑, ‘今晚我家大开宴席,还请河间王一定到场。’ 李道宗气冲冲的冲上擂台。一把提起李崇义就走向后台,钱欢见此想要躲起来但发现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躲的。只能硬着头皮看着李道宗。 ‘李伯伯,您内个,渴不渴,饿不饿。小侄这准备了不少吃的。’ 李道宗另一只手抓住钱欢。 ‘说。为何要让崇义输了比赛,你看长孙无忌那老狐狸笑的,满脸都是褶子。’ 李道宗等人都是上过多次沙场,怎能不知道李崇义是故意输给长孙冲的,这一定是钱欢在背后搞的鬼。钱欢被李道宗提着。双手垂下,无力的道。 ‘李伯伯,是崇义要求的,因为长乐在看,他不想给长孙冲难堪,’ ‘好。你婶婶也在看,你马上与我去台上比试一场。’ ‘三十岁以上不能参赛的。李伯伯。’ ‘你放屁。老子今年二十九。’ 钱欢脸憋的通红,看着李道宗十分想笑,但又不敢,此时李崇义也脸色通红,太丢人了。 ‘爹,您今年三十六岁了。’ 李道宗在后台耍无赖没有影响到比赛的正常开始。终于轮到了李承乾,李恪李泰三人。三人一出场爆竹瞬时冲上天空, 轰响声震慑云霄,三人分别在观众席中走来,一身金色劲装的李承乾,蓝色的李恪,红色的李泰,三人站在台上十分显眼。哨声吹响后,三人站在原地一动未动,都在等着对方出手,李泰与李承乾对视一眼,两人一同冲向李恪。 李恪被两人逼的连连后退,李二在台下看的皱眉,两人联手先攻击李恪是对的,但如果李恪败了,那么李泰也是必败无疑, 李恪最后只能防御,根本没有机会还手,这时李泰突然抓住李承乾,抱着李承乾的腰,直接后抛摔砸向李恪。李泰上台前才知道,原来李承乾就是来找自己报仇的。 被砸在下面的李恪对李承乾大喊。 ‘你是笨蛋么,你怎能相信他。’ ‘因为你最难对付,’ 三人再次争斗,只不过这一次被揍的是李泰,最终李泰抱着李恪,把李恪拖下擂台,十秒后李承乾胜了。但李承乾似乎有些不开心,气冲冲的回到后台, ‘钱欢,我要重新比,我要揍李泰。’ 声音回荡在后台却没有听见钱欢的回声,抓过黄野,问钱欢去了哪里。 ‘被河间王抓走了。说要给侯爷上课。。’ 正文 第一百六十四章 心中的苦闷 钱欢拖着疲惫的身子从河间王府出来,被黄野扶上马后便趴在马背上不想起来,母马拖着钱欢一步一步像城外走去, 黄野跟在钱欢的身后,没闻到有什么酒气,侯爷怎会如此萎靡。连个人一匹马走在通往慧庄的小路上,走着走着钱欢突然叹了口气。 ‘黄野,换个方向,去附近转转,突然不想回去了,紫苑今日回崔家了?还有几日她们两个出嫁。’ 钱欢拉住马的缰绳换了一个方向,黄野也不知道去哪里,也是随意找了一个方向,他能感觉出钱欢的心情很不好。 ‘侯爷,后日一早就是两位小姐成亲的日子,’ 钱欢点点头,继续伏在马背上,黄野牵着马也不知走了多久,只是感觉身边的人家越来越少,此时环绕四周已经没有了人家。 钱欢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钱欢声道的询问。 ‘侯爷,走了这么久都些累了,您下来休息一会吧。’ 黄野上前扶钱欢下马却被钱欢拒绝了,下了马后直接躺在地上看着天空,但此时的天空已被乌云密布,看不到月亮和星星,黄野牵着马去河边饮水,之后便把马放在了河边,回到钱欢身旁坐下。 钱欢看着阴沉的天空呢喃自语, ‘你让我来到这里,我没有办法拒绝你,我也没有力气去反抗,但我现在有些累了,为了让身旁的所有人不受伤害,能够幸福,我真的太累了,你给我一天假期,让我休息一会可好?’ 钱欢觉得自己太累了,因为他发现现在不像以前了,现在不能满足每一个人的口欲和想法,总想把最好的,最光辉的一面留给自己,把利益挂在嘴边。 一场摔跤比赛下来,他看见尉迟恭的狂笑,看到了的诚邀几的气馁,长孙无忌的自豪与李道宗那样觉得丢人,而李道宗把自己拉去河间王府骂了一通,李道宗又和李崇义大吵了一架,只是因为李崇义故意败给了长孙冲, 这有什么,只是一场娱乐的比赛而已,为了一个破名头竟然辱骂自己,教训自己的儿子, 没错,钱欢记恨了,虽然谈不到去报复李道宗,但钱欢只想与其敬而远之,就像对待长孙无忌一样,原来自己在他的眼睛不如一场比赛,不如一个名衔。 ‘黄野,咱们这个摔跤不玩了,明天就给太子写信,告诉他们不玩了,我钱欢玩不起了,这仅仅崇义才输了一次河间王就如此,如果再输几次,我不敢保证他会不会除掉我为保全自家的名声,’ 黄野错愕的看着钱欢,他怎么也想不懂哪里有钱欢口中的那般严重,但钱欢说了。他就要去照做,一个小小的摔跤而已,钱家不差这点东西。但黄野还是尝试劝阻钱欢, ‘侯爷,您的话是不是有些严重了,河间王他。。。’ 黄野没有继续往下说,因为钱欢抬起了一只手。钱欢起身做起,低着头小声的呢喃, ‘你知道么,老黄,在咱们从岳州回来时你们回了慧庄,我们去了皇宫,我被张全德绑住殴打,没有一个人上前去救我,你知道么,当时我觉得我快死了,因为太疼了,不仅伤口疼,心也疼,有酒么,’ 黄野在身后拿出一只就袋递拔下酒塞时还擦了擦瓶口,钱欢一把夺过酒袋灌了口就,随后又扔给黄野。 ‘矫情,黄野,你现在也不缺钱了吧,怎么还喝这种烈酒。’ 黄野扭捏的看着钱欢,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我家的孩子多,我有两个儿子一个闺女,不想让孩子受苦,平日多做几件衣衫,多吃点肉,比我喝这酒强。’ ‘不说实话,你知道我为何进来从不去牛家与程家么。’ 钱欢又把话题扯了回来,至于黄野的那点小秘密他也知道,无非是养了个小妾,两个儿子的确不假,但有个是小妾生的。 黄野听了钱欢的问话摇了摇头。钱欢哑笑。 ‘当时我被张全德困住,他用拳头打我,用脚踹我,你知道么,他们一点反应都没有,平日说把我当成亲侄子,我对他们如何,他们又对我如何?我真想去问问他们将心比心四个字该怎么写。我钱欢只不知回报的人么?牛进达带我回长安,我给了他们家一颗摇钱树,就论现在大唐。很少有人能比他牛家有钱了,程咬金,就是给了一个营帐,让我住下,我给了他们一个酒楼,麻将给了河间王府,输血的法子给了秦家,可你不知道当初秦怀玉要来救我时被秦琼抓着肩膀不放,宁可我死,他们也要保住他们家,’ 黄野面露杀意,也夜色下犹如一只准备扑击猎物的野狼, ‘侯爷,您想杀谁,我这就回长安,杀了人后我会自焚,不会给钱家带来麻烦。’ 钱欢一巴掌打在黄野的脸上,随后对着黄野大吼。 ‘如果这样我又与他们有何不同,我不在乎名声,现在整个长安都在骂我,骂我今日坑了他们的钱财,骂我目无尊长,骂我嚣张跋扈,骂我奢侈挥霍,但我一点不在乎,骂让他们随便骂。我只要我慧庄的人吃饱穿暖,让我身边的家人能安安全全,这就是我的愿望,’ 钱欢舒了口气,感觉心中的怨气都舒出了体外,又躺在地上,看着天空,但好像下雨了,有雨点落在了自己的脸上,很凉, ‘他们虽然如此,但我还有几个兄弟,有家人,你,水牛,涂寒,孙大,苏亮,崔浩,都是我的家人,所以我很珍惜你们,李崇义为我差点战死,我记在心里,长孙冲为护我钱府身受重伤我记在心里,李泰为我与李元昌大动干戈,我也不敢忘记,好了,不说了,下雨了,’ 钱欢放准备站起身却被黄野拉住,在钱欢耳旁轻声道, ‘侯爷,有人来的,不是咱们的人,’ 钱欢顿时感觉头皮发麻,不是自己的人,那能有谁,钱欢想起了一年前刺入钱府的刺客,钱欢与黄野躲进了草中, 许久后,有一对人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出现,身穿黑衣,人数约在二十左右,但武器却是一把把弯刀,钱欢与黄野大气都不敢喘,如果暴露,定会被这群人撕成碎片。 ‘二哥和七哥竟然会败在钱欢的手中,真不敢相信,’ ‘别说话,刚才我听到了此处有人生,找出来,千万不能让他们跑了。计划不能失败,’ 钱欢猜的果然没错,这群人就是冲这自己来的,马被他们发现了,此时正向清洗地毯一样在四处寻找,雨越下越大。钱欢与黄野身前的草也被拍倒, 一名刺客一眼就看到了钱欢,刚准备呼喊,黄野冲上前手中的匕首直接刺进此人的喉咙,随带带着钱欢撤离,刺客倒地发出的声音惊扰了所有人,转眼间就有一人死亡,这让这群刺客十分愤怒,看着钱欢与黄野的背影大喊。 ‘杀了他们,’ 刺客头领骑上钱欢的马,但无论怎么催促,这马就是一步不走,刺客头领气的大叫,下了马一脚把这匹母马揣进了河里。 这一幕落在黄野的眼里,黄野更加绝望,对上此人没有一丝胜算。慢慢钱欢二人被包围,在敌人包围时,黄野寻思再次击杀两人,这更加激怒的这群刺客。 没有言语,没有询问,只有黄野的短匕与敌人手中的弯刀发出的碰撞声。钱欢也在靴子中抽出匕首,胡乱挥舞吓唬这靠近自己的刺客。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五章 身临死境 那匹被踹落在河中的母马挣扎的爬上岸,打了一个鼻响缓缓的像来时的路走去, 黄野被刺客团团围住,钱欢似乎成为了刺客头领的玩物,慢慢走向钱欢,天黑,而且对方还这面面巾,但钱欢知道,此人在笑,十分戏虐的笑,因为在雷电划过天际的那一瞬间,钱欢看到了他眼角的褶皱。 钱欢不想被动,双手捂着匕首像此人刺去,此人只是随手打开钱欢的匕首,一只脚印印在钱欢的胸口,钱欢顿时飞出去很远,躺在地上嘴里吐着鲜血, 钱欢咬牙再次站起,就是死也要在此人的身上留下一道伤口。不等钱欢起身,刺客头领一只脚他在钱欢的胸口,力道十分足,钱欢感觉自己像被巨锤击中一般,口中再次喷出鲜血,但手中的匕首不慢,滑向此人的脚腕, 钱欢知道自己今日是能活着离开这里了,想在此人身上留下一道伤口,不料手中的匕首被踢翻,手腕传来一声脆响,钱欢痛苦的咬着牙,不能喊,不能让黄野分心,自己的手腕和胸口都被此人踏着, 再次伸出另一支手去抓此人的面巾,刺客头领后仰,钱欢抬起的脚揣在了刺客头领的裆部,裆部传来的疼痛让刺客头领连连后退, ‘侯爷,好样的。’ 钱欢没想到黄野此时还有夸奖自己的功夫,挣扎的在地上站起,弯着腰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会引起胸部的一阵剧痛。 被踢了裆的刺客头领,咬牙切齿的声音一点点在口中挤出。 ‘被称侯爷,而且不会功夫只会这种下三滥手段的人只怕只有那慧武侯了,分出三人,虐杀慧武侯,断他双臂,砍其双腿,我要生生折磨死他。’ 分出三人后,黄野的压力瞬间小了很多,虽然身上的伤口已经没有地方在落下刀伤,但也有几人殒命在黄野的匕首中。 三人将钱欢包围,手中的弯刀像钱欢挥去,,一道闪电下来,钱欢犹如一只待宰的羔羊。 。。。 已经子时,侯爷还没有回到府中,裴念顿时慌了神。但她要告诉自己冷静冷静。 ‘水牛,带着二百家将搜索查慧庄附近,涂寒,同带着二百家将前往长安,苏亮带着慧庄剩下的所有守在慧庄的没一个入口,看到可疑人直接杀了。’ 三人称是,水牛赤着身子消失在倾盆大雨之中,随后裴念跪在李恪与叶九道的身前,眼泪不断流出, ‘求你们二人去寻我家侯爷回来,长安已经传回来消息,天黑时钱欢就出了的城门。裴念愿倾尽所有,只求二位哥哥带钱欢回来。’ 裴念已经在地上哭的泣不成声,其他的女人全部被裴念关进了二楼。不允许下来,李恪听裴念说天黑便出了城门,顿时急的不行,叶九道一身睡衣,提着长枪已经离开了钱府,没有时间骑马。一路疾行。 李格对着跪在地上的裴念大喊, ‘你为何不早点告诉我,钱欢树敌无数,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李恪的怒吼已经传上的二楼,二楼的几个女子都被吓的瘫软在地,只有小武媚手拿短剑,一人站在门口, ‘恪哥哥,去人眼稀少处,哪里人越少就去哪里。’ 李恪接过武媚丢过来的短剑,消失在雨中,涂寒带着队伍直奔长安,所有慧庄家将都穿着一只短裤,节省时间, 涂寒的队伍刚刚奔过插口时,钱欢的那只母马走了出来。队伍与马擦肩而过,母马在插口处站着不动了,似乎在等待着人带它回家。 此时李崇义与李道宗大吵后,离开了河间王府准备前往定州,接崔嫣过来参加婚礼,涂寒带人进了长安后,李崇义骑着马走出长安, 。。。 此时的钱欢的身上已经布满了伤口,破碎的锦袍挂在山上,地上还躺着一个脖径被撕开的刺客,这个刺客是被钱欢用嘴咬死的,生生咬断了器官, 钱欢将口中的血肉吐出,对着两人大喊, ‘来呀,来杀老子,已经杀了一个,老子不亏,’ 黄野与钱欢慢慢靠近,两人背对着背靠在一起,黄野的右臂已经无力的催下,只能随着身体的动作来回摆动,这是刚才与刺客头领仅仅交手一次落下的。 黄野满口鲜血的看着众人,随后哈哈大笑。 ‘侯爷,你杀了一个,我杀了七个,我老黄的背后就脚给您了,在杀三个,就是死也甘心。’ 一轮交战再一次开始,钱欢挥动着匕首,张着大口冲向眼前的一名刺客,那刺客此时已经愣了,看着地上脖径留着鲜血的同伴愣了。 慧武侯吃人?在自己面前犹如野兽般撕咬了同伴的脖径,更是扯下了一块肉?在刺客愣神时,钱欢已经来到了他身前,抬起膝盖直冲此人裆部,一击命中, 那刺客反应也不慢,弯着腰忍着剧痛,手中的弯刀在钱欢的腿边划过,一条已经能看到白骨的伤口在留了钱欢的腿上,但钱欢仿佛没有知觉一般,手中的匕首刺进了此人的后背,匕首卡在了刺客的骨头缝间,再难拔出。 钱欢松开匕首,拖着捡起地上的弯刀拖着伤腿慢慢退回黄野的身后。 在杀一人。 。。。 李崇义站在十字路口盯着那匹母马,怎么看怎么觉得熟悉,下马了走进后,李崇义当场就慌了,钱欢的马,他的马为何在这里,钱欢又在哪里, 那匹母马似乎认识李崇义,但这李崇义缓慢的像钱欢所在的地方走去,走的十分缓慢,似乎在害怕着什么。李崇义已经丢掉了身上的蓑衣开始奔跑,拉着母马奔跑,方向错了,母马就一步不走。知道方向对了,在缓慢的迈着步伐。 此时的长安已经翻天了,李二站在朱雀门前,身后打着伞却是长孙,每日从不离身的渊鸿不见了。李承乾的太子六率已经全部出了长安, 程咬金与牛进达身披铠甲之身一人离开府邸,尉迟恭将手中的钢鞭丢给急的冒汗的尉迟宝林。秦琼翻出两只金黄色的双锏,递给跪在身前的秦怀玉。 ‘去吧,此锏可斩任何人。我老了。看不懂了。’ 长孙冲已经到了插口,却只看见了地上蓑衣,见迎面有人疾驰而来,长孙冲握紧手中的铁棒,走进后发现是赤着背脊的叶九道。叶九道将长枪负在身后看着长孙冲。 长孙冲无奈解释。 ‘我也是刚刚到此,这蓑衣是河间王府的,崇义应该快了咱们一步,哪个方向。’ ‘你左我右,你的方向若是对的,钱欢死,你比亡。’ 叶九道提着长枪向右奔去,长孙冲提着铁棍像李崇义走的方向走去。 一时间整个长安热闹非凡,李二在雨中不断对跪在雨中的袁天罡大喊。 ‘平日自称神算,为何推延不出钱欢的位置,你告诉朕,为何不能。’\ 袁天罡颤抖着双手跪在地上。 ‘陛下,慧武侯前世来生一片空白,一只有只隐林白泽伏在山间,只不过似乎受了重伤,’ 白泽?古代神兽祥瑞,自从钱欢出现后大唐的确改变很大,土豆的出现不会在有人饿死,火药的出现让大唐进队所向披靡,皇宫中一片祥和,的确是白泽祥瑞,但白泽受伤? 李二怒视袁天罡。 ‘伤在何处,’ ‘右腿,深可见骨,胸口隐隐滴血。’ 大伞的长孙只感觉头中一阵轰鸣,随后丢掉伞瘫软在地上。 ‘陛下,救救钱欢,求您。’ 随后长孙直接昏倒。李二刚抱起长孙,也有侍卫来报。 ‘报。陛下,在长安的插口差发现河间王府地的蓑衣与齐国公长子的衣衫,似乎有人以发现了慧武侯的踪迹,末将以派人扩大了搜索范围。’ 李二把长孙交给婢女。 ‘带朕去,慧武侯不能有任何闪失。’ 。。。 钱欢拄着一根棍子看着眼前的六人。黄野已经倒在了他的身后,是死是活,钱欢不知道,刺客头领也不知道。 ‘慧武侯,你的悍将已经战死。你还在挣扎什么。’ 钱欢开口大喊。 ‘我大唐国候岂有不战只说,’ 刺客头领大笑。单手指着钱欢。 ‘不战?慧武侯,我十分佩服的勇气,但你要接受现实,你死了后,我会让你们的女人,妹妹,李恪,李泰都下去陪你。慧武侯可有什么要说的?’ ‘我草你二叔。’ 钱欢挥舞手中的木棍,不让人靠近一步,刺客首领躲开木棍,将钱欢踹出很远,随后站在原地等钱欢过来,似乎在完虐,似乎在嘲讽。 钱欢用木棍撑着站起身,再次回到黄野身前,钱欢一次次被踹飞,一次次站起身走回来,这一次刺客头领似乎玩腻了。抬起腿直击钱欢面门,钱欢再一次飞出,刺客头领走进黄野,见黄野还活着,刚抬起腿,随后开始皱眉, 因为他看见钱欢压在了黄野的身上, ‘杀,先杀我,莫动黄野。’ ‘无耻贼人,竟敢欺我弟弟。’ 一声怒吼在刺客首领身手传来,之间一人赤手空拳向自己冲来。刺客首领轻笑。 ‘慧武侯,待我先杀了你这哥哥。’ 钱欢伏在地上,用尽所有力气大喊。 ‘崇义,快走,你打不过他,’ 血泪与雨水混合在钱欢的脸上,此时钱欢以无力大喊,只能见李崇义身上不断多出刀口,黄野在此人面前不堪一击,李崇义又能得到什么便宜。 李崇义一次次受伤,但一次次离钱欢越来越近,长孙冲此时也赶到了这里,不言不语,挥起铁棍与六人纠缠, 李崇义被刺客头领孽杀,在他的手里,李崇义似乎与钱欢没有什么不同,同样一次次击倒一次次在爬起,在一次击倒落在钱欢身旁时,李崇义嘿嘿一笑。 ‘替我照顾好崔嫣。我会坚持到他们过来的。’ 刺客头领没有给李崇义起身的机会,直接命中李崇义的脖径,李崇义当场昏倒。长孙冲趁此人不注意,也不理会落在身上的弯刀,铁棒抽向此人肋骨,刺客首领躲闪,长孙冲一跟铁棒插在地上。 ‘我今日必将你头颅击碎。’ 刺客首领开始鼓掌,摘下面巾揶揄的看着长孙冲。 ‘不错,不错,没想到你们竟然也有主子他们的兄弟之情,只不过你们比主子差太远了,’ 钱欢已经混到了,发生了什么钱欢都已经不清楚了,只知道程咬金和牛进达来了,随后昏倒。 ‘欺负几个孩子算什么本事,我程咬金看看你几斤几两。’ ‘啧啧啧,没想到你这样的人也出山了,看来你们按耐不住寂寞了,卢国公还请给渊鸿一个机会。’ 程咬金与渊鸿已经包围了此人,牛进达走进前时,拄着铁棍的长孙冲拿去铁棍挥向就牛进达, ‘不可伤我兄弟。’ 牛进达无奈,不知道该如何,渊鸿也与程咬金走上前来,渊鸿叹了口气, ‘跑了,功法诡异,没有办法留住,’ 程咬金上前,还给程咬金也是铁棒,还是重复那一句话, ‘不可伤我兄弟。’ 渊鸿拉住再次准备上前的程咬金。摇了摇头。 ‘小公爷入魇了。。如果强行打晕,估计会失去一些记忆。’ 三人围着长孙冲无奈,根本没有办法靠前钱欢三人。程咬金身后的人越聚越多。手持短剑的李恪,钢鞭的浴池暴露。金锏的秦怀玉,暴走的李承乾李泰。 李恪轻声道。 ‘冲锅锅,是我,我是小恪。’ 李承乾等人也齐声道。 ‘冲锅锅,是我们,我们来救你们了。’ 长孙冲抬起头,赤红的双眼吓坏了每一个人。随后咧嘴一笑。 ‘你们来了。先带走黄野,他不行了。’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六章 李二的血 大雨还在倾盆而下,几人小心翼翼的将黄野,钱欢,李崇义长孙冲四人包扎伤口,没办法,没有马马车,只有三匹马。还不敢贸然把人扶上马。 李恪已经回慧庄了,告诉孙思邈准备好,黄野命不久矣,钱欢重伤垂死。孙思邈着手准备,神色平静,但李恪看到孙思邈的双手有些颤抖。 李恪没敢告诉裴念,带着马车和苏亮去接钱欢,孙思邈来到前厅,看着萎靡的裴念冷声道。 ‘派人去长安,把所有的草药都用马车啦回来,一定要快,’ 裴念慌乱,颤抖着声音冲二楼的季静道。 ‘速去长安,快。’ 走下楼的不是季静,而是武媚,武媚直径走出客厅,前往长安。 。。。 钱欢昏迷的地方人越来越多,李二也站在雨中看着慢慢被台上马车的四人,李二的雨伞已经拿来为四人遮雨。 李二看着跪在身在的渊鸿,程咬金,牛进达三人面生怒意。 ‘两位公爵,一位总管,竟然让人跑了。看来是太安逸使你们筋骨已经松懈了,竟然不如几个孩子,告诉朕钱欢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三人对视一眼然后选择沉默不语,因为他们也不知道钱欢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李承乾沉吟许久,走向李二跪在地上。 ‘父皇,儿臣知钱欢在比赛结束后就去了河间王府。其他不知。’ ‘李道宗,你给朕说说,’ 李二直接问向李道宗,李道宗看着李崇义已经丢了魂,听李二唤自己,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看李二, ‘陛下,臣,臣今日训了钱欢,因为臣不信崇义会输给冲儿,也教训了冲儿,’ 话落,李二还没有开口,跪在地上的程咬金直接冲向李道宗,把李道宗骑在身下,拳头犹如雨点般落在李道宗的身上,不停的对着李道宗大吼, ‘上一次在宫门前,你就告诉我们不能动手,因有陛下会庇护我那苦命的侄儿,导致他被张全德那孙子打成了重伤,今日又是因为你。你李道宗一百条命能比上我那侄儿?’ 牛进达与渊鸿只是冷眼旁观,没有出手阻拦的想法,李承乾秦怀玉几个晚辈拉着程咬金把程咬金拉开,李道宗躺在地上任凭泥水溅在身上,看着天空一动不动。 李二看着地上的四人甩了甩湿透的袖子, ‘你们四人今晚不用回长安了,什么时候找出消息什么时候回去,去慧庄,太子回宫取药,御医全部赶往慧庄。’ 李二回到马车中换下了一身湿透的衣服,坐在马车中也在不断思考,到底是何人不声不响的出现在长安附近,黄野与李崇义也算的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看样是一点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而且在三人的包围下之身而退,最可气的还是钱欢,除掉他的人不在双手之数,竟然还敢带着黄野四处闲逛。 不能在让他住在长安城外了。不到两年时间光是刺客就来了四次,但如果让钱欢和李恪搬走,那么慧庄又会变得贫苦不堪, ‘来人,在慧庄外五里开设军营,一万将士驻扎此营。’ 这道旨意虽然荒妙。但李二也是没有办法中想出的唯一办法, 当护送钱欢等人的队伍回到慧庄时,慧庄的庄口已经围满了人,有钱家的,也有慧庄的庄户,有的打着伞,有点一身蓑衣,至于钱府的人就站在雨中, 裴念看着李二的皇帝仪仗,太子六率的旗帜,河间王府的马车,卢国公府,琅琊郡公府,齐国公府的马车,在看秦怀玉与尉迟宝林顶着雨骑在马上,就知道定发生了大事。 叶九道也落寞的跟在队伍后面,如果他去长孙冲的方向一定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李二掀开车帘看着慧庄庄口的人大声道。 ‘慧武侯安然无恙,只是淋雨染了风寒,先散去吧,裴念去给朕准备干爽的衣饰。’ 裴念跪在李二的马车下, ‘陛下,臣妾的夫君真的无恙么。臣妾想看看。’ 李二拿出马车内的枕头砸在裴念的身上。 ‘让你去准备就去,呱噪,他无事。’ 裴念抱着枕头三步一后头的看着李二等人,随后小跑回钱府。庄口的人听慧武侯无恙,也送了口气慢慢散去,只是季静看着全身湿透的人,而陛下要换衣,陛下都淋了雨,怎会是染了风寒那么简单。 她知道李二是想把事情压下,紧闭双眼,深吸了口气,走到叶九道的身旁小声询问。 ‘夫君可以生命危险。’ 叶九道沉吟许久,吐出二字, ‘不知。’ ‘我去给你们准备衣服,’ 季静说完转身就走,但雨水太大,在脸上低落的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 孙思邈看着躺在房中的四人,李泰刚踏入房间就被孙思邈骂的狗血淋头, ‘滚出去,没有消毒的人不许来到这个房间,告诉宫中的御医,双手用烈酒浸泡,换上衣服在进来,’ 孙思邈忙碌的替钱欢止血,然后拿出输血用的琉璃管。对着门外的人大喊, ‘去找几个人过来,要抽血,多找几人。’ 李泰连忙去客厅找李二,此时李二已经换上了一身睡衣,这是为皇后准备的,但一次还没有穿过,但没有办法,钱家没有像李二这年龄的男人。 李泰慌慌张张的跑进客厅, ‘父皇,要输血,’ 李二点头,带着人离开前厅,输血?裴念愣了。染了风寒怎会输血?准备跟着李二的身后却被季静拉住。 ‘夫君危在旦夕,你是钱府的家母,不可慌张,我去吧。’ 孙思邈拉不断在实验着各种人的血型,发现都不能与钱欢相匹配,只剩下李二一人,孙思邈沉声道。 ‘陛下,请伸出手臂。’ 李泰沉默没有阻拦。李恪沉默,没有阻拦。银针刺入李二的手臂,李二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孙思邈验血后,再次吸气。 ‘陛下,您的血与钱欢相配,陛下可愿意。’ ‘抽。’ 孙思邈在李二的手臂上插入银针,又把另一头差在钱欢的手臂上,负责给黄野输血的是涂寒,孙思邈看着鲜血一点点流入钱欢体内。 ‘二夫人,去为陛下准备牛肉,鸡蛋,鱼虾,猪肝,陛下输血后会虚弱,’ 季静转身离开去准备,孙思邈见李二脸色苍白后拔下银针,李二下了床是感觉头晕目眩,李恪撑住李二, ‘父皇,您还好吧。’ ‘只是头晕,无力,扶我去休息,朕说过钱欢算朕的半个儿子,一点血而已。’ 李二随后晕倒。孙思邈诊脉后,告诉李恪。扶陛下去休息,没有大碍。 孙思邈与宫中的御医在房中开始准备缝针,止血,接骨等。中午时,大雨还没有停,反而更大了些,两名御医走出房间,顿时脚下一软摊在守在门口的将士怀里。 ‘齐小公爷,河间小王爷以无性命之忧。’ 雨越下雨大,钱欢开始发烧了,伤口已经缝合,但腿上的伤口实在太深了,表皮缝合后立马会挣开,孙思邈准备麻沸散,准备一层一层的缝合, 钱府中聚集了所有人,李二手臂上缠着绷带,这是李二在刚刚起床后撞在了门框上,但没有人敢说,声称陛下勇救慧武侯不相信伤了。 一名侍卫跑进前厅跪在地上。 ‘陛下,长孙冲与李崇义以无性命之忧。已经送回房间休息,已有专人照看。’ 李二点点头,拿去一个鸡蛋扔进嘴里,自从输血后李二感觉自己胃口打开,头也不在浑浊,十分清醒。李道宗与长孙无忌松了口气。 渊鸿站在客厅中小声道。 ‘陛下,以查清,刺客来自吐蕃,老奴拨开了刺客的胃,发现了一些青稞。’ 渊鸿说的血型,但对李二的胃口没有一点点影响,只是点点头,来自吐蕃?呵,不可信。钱府的人越聚越多,长孙杨妃来到了钱府,看着一身绷带的李二,长孙连忙问李二伤势如何, 李二在长孙耳旁轻声道。 ‘抽了点血给钱欢,然后有些迷糊,撞门上了,抽血后感觉身体轻盈了不少,孙思邈不亏神医,’ 长孙送了口气点点。看着李恪李泰, ‘随我上二楼。’ 两个儿子在钱府都照顾不好李二,长孙很生气,到二楼把两人一顿暴揍,并告诉他们,婚期推迟,钱欢醒来在说。 两人没有意见。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七章 梦,我回来了 大雨还在不停的下,这一场雨已经下了三日。 昏迷后的钱欢自己回到前世的世界,从记事起生活的孤儿院,看着孤儿院里的孩子,院长。一切都十分真实, 突然孤儿院燃起了大火,梦魇中的钱欢大声嘶吼但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画面碎裂钱欢穿现在车水马楼的城市中,钱欢发现他看到了自己,就站在马路上与一名女子纠缠, 钱欢想上前告诉自己,不要在挽留了,她已经不爱你了,但似乎一个屏障挡在自己面前,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迈出一步, 用尽全力撞碎那看不到的屏障,踏出后他发现眼前变了,奔跑在街道上的汽车不见了,高耸的写字楼变成了一间间古香古色的府邸,板油马路变成了青砖拼凑成的小道, 那个自己也不见了,出现在钱欢眼前的第一个人是李二,李二阴沉着脸看着钱欢,冷哼一声, ‘你还知道回来?’ 随后李承乾在李二的身后探出头,不停对钱欢眨眼,李恪与李崇义也紧跟出现在钱欢眼前,两人上前一人一圈打在钱欢的肩膀上,心细道。 ‘哈哈,回来啦。’ 之后长孙冲,处默,见虎,宝林,怀玉青雀都出现在钱欢身旁。只是在重复一句话,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钱欢看着眼前的人十分迷茫,我去了哪里,为什么他们都说自己回来了。 突然钱欢感觉自己的双脚离地,抬起头看着牛进达, ‘心里怪罪伯伯?怪罪伯伯没有救你?小子,我牛进达怎么会不救自己的侄儿,还等着你为我披麻戴孝呢。’ 钱欢看着牛进达点头,只是一直点头,在看程咬金与李道宗在撕扯,不断怪罪李道宗训斥了自己,尉迟恭身坐在长孙顺德的身上,嬉笑的看着钱欢。 ‘钱欢侄儿,’ ‘钱欢侄儿。’ 钱欢突然哽咽,原来他们还是惦记自己的,没有把自己当成利益的工具, 长孙也来了,而且呵斥了牛进达让他放下自己,长孙抚摸着钱欢的头,看着钱欢的眼神十分慈祥,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想吃什么,皇宫什么都有,想要什么就和我说,’ 钱欢继续哽咽,这里才是自己的家,这里的人能看到自己,能关心自己,钱欢尝试开口,生怕他们听不到自己说话。 ‘李二?’ 长孙嗔怪,李承乾李恪李泰哥三抱着李二的腰,因为李二手中拿着一根棒子冲自己来了。钱欢冲着李二嬉笑,他们能听到我说话。 ‘哥哥,’ ‘欢哥哥,’ ‘师傅,’ ‘钱欢。’ 钱多多,小月,紫苑,婉儿围在钱欢身旁,钱多多与婉儿抱着钱欢两只腿,不停的喊着哥哥我饿。再看小月和紫苑。钱欢在尝试这开口, ‘你们俩真的要嫁给李二的儿子?’ 两个丫头幸福的点头,李二身旁已经出现了很多人阻拦李二,钱欢真想知道那一棒子落在自己的身上疼不疼。 ‘哈哈,阿欢,我的儿子要出生了。我的儿子要做大哥了。’ 李崇义搀扶着崔嫣,崔嫣挺着大肚子微笑的看着钱欢, ‘谁是大哥还不一定呢,’ 李承乾搀扶着苏氏,苏氏同样挺着肚子,表情十分骄傲。钱欢看着崔嫣的肚子轻声道。 ‘小心些,男孩?’ 崔嫣轻语, ‘女孩,孙神医看过了。’ ‘承乾,你呢?’ ‘男儿,哈哈哈。’ 李承乾笑的十分开心,苏氏同样骄傲。随后苏氏嗔怪的看着钱欢, ‘哪有你这样的小叔子,带着太子去苏府戏弄我父亲,你这个做叔叔的一定要给孩子礼物,不然让孩子不理你。’ 着感觉真的很幸福,所有人都惦记自己,都想着自己,谁说老子累了,老子一点都不累。 ‘侯爷,您回来怎能把我丢在了后面。’ 钱欢瞬间泪崩, ‘老黄,我,,’ 黄野上前跪在钱欢的脚下。 ‘侯爷,黄野无碍,如今可生擒叶九道,手撕水牛。’ ‘你伤好了?’ 黄野突然大笑。随后冲向叶九道与水牛, ‘轻声而已,侯爷您好看了。’ 钱欢吃惊的看着黄野,难道黄野已经如此神武了?随后黄野被叶九道擒下,水牛涂寒苏亮然后轮番上阵修理黄野,最后渊鸿实在看不下去了,把黄野拉起来,鼻青脸肿的黄野给看着钱欢嬉笑。 ‘侯爷,我让着他们的。我怕伤了他们,您伤心。’ 众人哄笑,钱欢也跟着微笑。都在,都在就好。这时突然想起了一阵音乐,对,就是音乐,前世的音乐,崔浩与老虎簇拥这独孤怜人走来。带着盖头的独孤怜人把盖头扯下扑向钱欢。 ‘你怎么才回来,世人都说你不要我了。’ 钱欢抱着独孤怜人轻拍后背。没有言语,一直抱着。随后季静也出现,在身后抱着自己的腰,将头贴在后背。 ‘我在这世上只有你,你不回来,我怎么办,’ 钱欢开口了,拉过季静,拥在怀里。 ‘我怎么会不回来。我不走了,我哪里也不去了。’ 钱欢疑惑,既然两人都出现了,那裴念呢,裴念去哪里了,钱欢焦急,难道刺客头子把裴念抓走了?钱欢大喊, ‘念念,媳妇。裴念。’ ‘原来你还记得我。’ 裴念在人群中走出,挺着一个大大的肚子,钱欢看着裴念的肚子错愕?这是几个孩子能有这么大的肚子。钱欢轻轻搓了搓裴念的肚子,好软哦, 在弯腰掀起裴念的外套,随后大笑,原来是一个抱枕,钱欢拿出抱枕,随后引来一阵哄笑。裴念脸色铁青,颤抖着双手对钱欢大喊。 ‘钱欢,我还孩子。’ 钱欢瞬间惊醒。随后舒了口气,原来是梦,太吓人了。看着一只手艰难的撑起身子,但胸口异常疼痛,钱欢环顾四周,这是哪里。 。。。 这个时候孙思邈正在客厅向李二回报钱欢都伤在了何处。孙思邈看着自己记录的纸,看着都有些心疼。 ‘陛下,钱欢右手腕脱臼,右眼眼角开裂,肋骨折断四根,肝脏受损,肺部受损,手指右手手指骨折两根,刀伤十六处,刺入体内的没有,左腿一处刀伤可见骨,右腿骨折,’ 长孙听的心疼,幸好裴念和季静被自己撵去了长安,不然非得发疯不可。李二点点头,长孙轻声道。 ‘已经昏迷了三日,他何时才能醒来。’ 孙思邈叹了口气, ‘不知,’ ‘黄野伤的如何,’ 李二开口了,黄野的确不能出事,如果他出事钱欢一定回退隐,离开长安,因为他接受不了有人因他而死。孙思邈轻声回道。 ‘两处致命伤,右臂脱臼,伤口不少,但无生命危险,黄野的身子底子好,我过来的时候已经醒了。’ 李二点点头,这是李恪连滚带爬的跑进客厅,不等说话就被杨妃训斥。 ‘怎么?路都不会走了?母妃在教教你走路?’ ‘母妃,不,不,不是,内个,,钱欢醒来。’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八章 字,白泽 看着房屋内的人,钱欢一阵眩晕,怎么都来了,他只记得长孙冲来了,并且也受了伤,至于后面的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李二看着钱欢靠在床上,双眼迷茫,走上前抬起手在钱欢的眼前晃了晃。 ‘醒了?可还认得朕?’ 钱欢点点头,抬头看着李二, ‘李。。陛下。臣没有失忆,黄野呢,崇义呢,冲锅锅呢。’ 李二哼了一声。他听见钱欢道出口那一个李字,看钱欢的样子也懒得与他计较,没有搭理钱欢,直径离开钱欢房间,浓烈的酒精味道让李二十分不舒服。 ‘钱欢成年,无父,师早猝,朕赐字,白泽,寓意与神话相仿,回宫,’ 李二十分霸气的为钱欢裱字,程咬金与牛进达跪地谢恩,陛下裱字是轻,其字孕意颇重,李二对两人只是冷哼, ‘如果换成他人,早以不认你们两人做伯伯,’ 牛进达羞愧不已,在朱雀门前没有搭救钱欢已经成为了他的一块心病,至于程咬金起身就走向李道宗,李道宗连连后退,不是李道宗惧怕他程咬金,因李道宗心中也有愧疚, 李二挥手拿起宫女手中的伞砸向程咬金。程咬金接住伞又送回李二的手里,梗着脖子走回钱欢的房门前蹲下,一句话也不说, 小雨淅沥沥的撒在程咬金等人的身上,李二扔下了伞顶着小雨离开钱府,武媚撑起伞站在程咬金的身旁也不说话,替诚邀遮雨, 牛进达叹了口气,推开围在房门前的人走进房间,孙思邈与御医正在为钱欢查看身体,钱欢看牛进达来了,咧开嘴嬉笑的看着牛进达, ‘牛伯伯,’ 钱欢的怨气在梦中时已经去了大半,因为他明白,如今自己身在大唐而不是前世的国家,前世的一些道理在这里没有一点用处,因为大唐是帝国,不是民国, 牛进达走进钱欢坐在钱欢床边的椅子上,抬起手揉了揉钱欢的头没有言语,但他的表情让钱欢明白,他想问自己伤的如何,也有很多话想对自己说。 他在突厥战场归来时第一时间来的钱府,开看的是钱欢,随后才去皇宫见的陛下,并且为自己争取了一个定州长史的官职。 钱欢的头发被拨乱了,钱欢扭着脑袋憨笑的看着牛进达。 ‘牛伯伯,您怎么还穿着盔甲,快换下来,会落下病根的,’ ‘好,伯伯换,’ 突然钱欢压低声音,偷偷的像牛进达问道。 ‘牛伯伯,裴念不在钱府吧,我没有看到她,’ 随后手臂一痛,孙思邈责怪的看着钱欢,钱欢知道孙思邈想错了,但如果说出来自己是因为裴念在梦中要孩子的话,只怕让他们笑掉大牙, 牛进达去换衣服了,表情不在那般沉重,似乎肩上的担子轻了很多。程咬金见牛进达这副表情,连忙站起身,但他身材高大,武媚身材瘦小,武媚手中的伞被程咬金撑脱了手, 程咬金把伞拿下来还给武媚。 ‘我进去看看钱欢,你跟我进去,把伞给那条老狗。’ 武媚摇摇头,拿着伞离开钱欢的房门,回到钱府主宅。 程咬金大步迈进钱欢的房间,一身盔甲在程咬金走路摆动间生生作响。程咬金走到钱欢身旁,坐在刚才牛进达的椅子上,想伸手,又怕碰了钱欢的伤口,一只手悬在半空,收回来也不是,伸出去又不敢, 钱欢抬起左手,用大拇指触碰了程咬金的大拇指,咧嘴嬉笑。 ‘程伯伯,小侄哪有那般脆弱,几个小刺客,偷偷告诉您,我杀了两个,厉不厉害,牛不牛。’ 程咬金很想笑,很想夸奖钱欢,但如何也笑不出,夸赞不出口,就好比一枚桃核堵在嗓子中,无法开口,想想初见钱欢时,仅仅一巴掌就让钱欢昏迷了一日,在看钱欢现在的样子,程咬金鼻子一酸, ‘程伯伯,你看我现在不是挺好的麻,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您说对不对,您不要自责,’ ‘可,老夫两次见你受伤,都未能手刃凶手,老夫甘。’ ‘那刺客跑了?’ ‘跑了。我与渊鸿仅仅眨眼见就消失不见,渊鸿去追了几里,怕在有刺客折回,便也放弃了。’ 钱欢点点头,既然渊鸿都没有拿下,跑了就跑了吧,九道还在府里,也能作为一个依仗,劝解程咬金去卸甲换衣,水牛的衣服程咬金应该能穿, 程咬金走后不断有人进来问候,有宝林,有怀玉,两人手中一鞭一锏,钱欢嘿嘿直笑,对二人眨眨眼,又抬起左手捂住了脸。尉迟宝林与秦怀玉大笑,离开房间。 因为太了解钱欢,对于钱欢的几个动作也十分了解,知道其中的意思,眨眼就是要搞怪了,之后河间王李道宗也走进的房间,不等两人开口,李崇义就被抬进来了。 ‘爹?你别在这站着了,你回去告诉我娘我没事,然后派人去接崔嫣,你还想抱孙子不,’ 李道宗轻笑离开房间。李崇义脖子上缠着绷带,双眼看着房顶。想看钱欢又不能扭头, ‘我知道你心里怪罪我爹,我也怪他,但没办法,谁让他是我爹,他被卢国公揍了,我也是听说,听李泰说的,狠狠的揍了,就按在泥水中,陛下没有阻拦,琅琊郡公没有阻拦,渊鸿也没有阻拦,阿欢,我,。’ 李崇义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求钱欢原谅的李道宗的话他实在说不出口。 ‘不用说了,你我是兄弟,而且不能怪罪你爹,是我太任性,之身跑去荒郊野外。黄野和冲锅锅呢?’ ‘吃饭呢?来了个女人照顾黄野了,不提这个我都忘了,你说那女人。’ ‘呱噪。在敢说一句话我毒哑你。’ 钱欢与李崇义的谈话被孙思邈打断了,李崇义闭上嘴巴不敢说话,因为他感觉孙思邈的话不像是假的,躺在一旁一动不动,也不在开口。 孙思邈的话还是要听的,钱欢知道来照顾黄野的那个人是谁,黄野养的一个小妾,应该是与黄野的正妻摊牌了,在这个年代养个小妾的确不算什么,如果黄野想做官,五品武将没有一点难度。只不过他想留在慧庄, 孙思邈把银针在钱欢身上拔下收好。 ‘一会还有很多人要进来问你,少说话,多点头,身上骨头断了很多,需要休养,我去让人给你打造轮椅。你们几个御医也出去吧,’ 见房中的人走了,李崇义才舒了口气,刚准备开口就被钱欢堵死, ‘我知道。黄野的小妾。应该给黄野加点月钱了,现在是多少。’ ‘不知道。这事都是裴念她们算的。’ 那就等裴念回来吧,李恪李泰哥俩也进来了,李泰是看孙思邈走后才进来的,他被孙思邈吓到了。李泰坐在钱欢与李崇义中间,李恪倒了两杯水,李泰搀扶起李崇义, 看李泰笨拙的样子就知道没照顾过人,李崇义疼的哇哇大叫。钱欢对二人轻声道。 ‘耽误了你们两个的婚期,’ 李恪摇摇头,李泰则终于把李崇义扶起来了,撇着嘴看着钱欢。 ‘早一天晚一天的事,等了好几年了,又不差这几天,你是大舅哥,你不醒你那两个妹子敢嫁?’ 钱欢点点头。 ‘现在可以了,准备时间吧,我做轮椅就行。反正都是接来慧庄,李泰你好像没有府邸吧,’ 听到这话李恪的表情终于变了,眼角也跟着抽搐。 ‘你知道我房子为什么建造那么大了,就因为这个胖子,他非要也在慧庄建造府邸,还要与我相邻,说这是小紫苑要的,’ 随后钱欢大笑,牵动了伤口,引得一阵咳嗽。李恪喂钱欢喝了点水,钱欢还想要开口,李恪直接打断钱欢。因为太了解他了。 ‘冲锅锅有我妹妹在,你不用操心了,’ 既然都有人照顾的确不用自己操心了,突然有人风风火火的冲劲钱欢的房间,李恪李泰对视一眼退出房间,走的时候还把李崇义搬走了,这让李崇义很不满。 ‘不就是裴念么,你们没见过嘛,干嘛要把我抬出去,我现在没有人照顾。’ ‘本王照顾你, ‘小恪,救我,李泰要照顾我,我死的更快。’ 钱欢怪异的看着裴念,沉吟了许久才开口。 ‘你,你,我现在身体不行,’ 正文 第一百六十九章 婚礼延期 一句身体不行可羞坏了裴念,换做平日一定会修理钱欢,但今日他可不敢,因为钱欢受伤裴念被长孙指着脑门数落了好几次, 反正季静却得到了长孙的夸奖,不急不躁,将长安的生意搭理的很好,没有出现一点差错, ‘我被皇后娘娘骂了好几次了、’ ‘奥。’ 钱欢仅仅回答了一个奥。骂了就骂了被,女人中她最大,就在这群晚辈中她也是最大的,在着无非是骂了几句,对于我们几个是连打带踹的,骂几句不掉肉 钱欢是这么想,但裴念却不干了,季静收了夸奖,她被数落,心中特不甘心,本想找钱欢安慰安慰自己,但他仅仅说一个奥,钱欢有些不甘心。 ‘我说我没皇后娘娘数落了,好几次。’ 钱欢心中哎呦一声,这女人的脑袋中到底在想些什么,为什么就一点都看不懂, ‘好好好,娘娘不知道你的温柔,是娘娘错怪你了,夫君知道,知道念念可厉害了,可聪明了,今天给念念一朵小红花,下次考一百分。’ 裴念本来就红的脸更红了,嗔怪的看了一眼钱欢,钱欢内心有一丝悸动,但身体实在是没有办法动弹。之后钱欢有些饿,喝了点粥后沉沉睡去。 。。。 紫苑站在崔逐流的身后,推着崔逐流的轮椅来到一处阴凉处,轻轻揉捏崔逐流的肩膀。 崔逐流接到婚礼延期的消息时十分生气,请帖已经发出来了,你们却要延期。这让我崔家的颜面放在哪里,凭什么你们说要延期就要延期, ‘小妹,他李泰有些过分了,如今请帖已经送出,五姓全部来送你,他却要延期。’ 紫苑皱着小鼻子,也有些不开心,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给崔逐流倒了一杯凉茶,因为他在崔逐流的语气中听出了很大的怒意,端起茶递给崔逐流。 ‘哥。你在往下看看,如果平白无故的延期,我就去找欢哥哥为我做主,’ 崔逐流苦笑,到底谁才是亲哥哥,继续往下看,在看到钱欢遇刺受伤,如今昏迷,崔逐流心中的怒气减少了几分,他也算是紫苑的哥哥,虽然崔逐流不愿意承认,但是也没有什么办法。 ‘钱欢遇刺了,受了轻伤,惊动了长安,陛下为了避免你们新婚时遇到捣乱的人,准备排查长安,确定安稳后在让李泰来赢取你,’ 崔逐流说完就把纸信揉成了纸团,揣进衣服内, 轻伤?紫苑想了想随后释然,既然是轻声也不在担心,只不过欢哥哥真是的,怎么总是受伤,念念姐又该数落他了。 随后又想到与李泰成亲后也能住在慧庄,能每日见到念念姐她们,崔紫苑有露出了笑脸。嗤笑出声。崔逐流听到紫苑的声音,转动轮椅看着紫苑。 ‘想什么呢,笑的那么开心?忍不住想要嫁过去了?真是伤了哥哥的心哦。李泰就那么好?他是一个胖子。’ 紫苑的笑脸红彤彤,低着头不敢看崔逐流,但崔逐流的话却让紫苑心中一暖,这个哥哥竟然知道关心自己,询问自己因为什么笑了。 难道真是欢哥哥所说的不打不成长?但李泰的确是个胖子。想到此紫苑也有些不满意,一定要让他减肥。 ‘他的确有些胖,但他说成亲后家里的事情听我的,就是念念姐一样,我要与他一起训练,帮助他减肥,但他真的好聪明哦,明明是在我之后学的知识,但现在已经超过我了,我们两个也有话说,而且我在长安有生意做,不用依附着他生活,欢哥哥拿出来很多东西换来了一条和离的条件呢,’ 又是钱欢,崔之流感觉自己这哥哥做的有些失败,竟然站在其一瘸一拐的走了,完全是被紫苑给气的。崔紫苑连忙推着轮椅去追崔逐流。 ‘哥,你干嘛呀,你等等我,不说了,不说了。’ 崔逐流停下脚步十分认真的看着紫苑。 ‘真的不说了?’ 紫苑嘿嘿一笑。 ‘不说了,哥,我推你,我想去看看爹和娘。’ ‘好。不提他.哥什么都依你。’ ‘哥,晚上给你下厨,’ 崔紫苑推着崔逐流慢慢走向崔府的后院,崔紫苑的笑声不断回荡在崔府,她这一次回到崔府后真的很开心。只是崔逐流还是很不甘心让紫苑嫁给那个胖子, ,, 钱府,大号病房内,怕里啪啦的声音不断作响,一张麻将桌前坐着四个人,坐在轮椅上的钱欢,与三个坐在藤椅上的病号。 钱欢身后站着季静,因为裴念太捣乱了,李崇义身后站着崔嫣,长孙冲后事长乐,黄野身后是他的小妾,四人面前都摆了好大一堆的铜钱,属黄野的最多, 这一次黄野救了钱欢可成为了钱府的功臣,光是黄野的家事不在需要黄野去赡养,全部交给了黄野,赏赐的铜钱差不多能把黄野埋了。 四个女人负责照顾这四个病号,崔嫣与李崇义联手,崔嫣说,李崇义打,长乐责在长孙冲身后不断小声骂长孙冲是个笨蛋, 黄野的小妾没有接触过麻将,只是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黄野的这个小妾的确不错,不骄不躁,不多言不多语,什么话也不说,就是一直看着黄野,目不转睛。 季静不断把零食送进钱欢的嘴里。钱欢觉得麻烦,闭着嘴拒绝喂食, ‘夫君,您早上没吃饭,在吃一些。张嘴。啊~~’ ‘哈哈哈,我说弟妹,我看阿欢的毛病都是你和裴念宠的、媳妇,你也喂我一口。’ 李崇义就是个闲不住的主,扭着头去找崔嫣要口粮,然后随后摸出一张牌仍在了座子上, ‘和牌,闭门点,四清一家六十四,长乐.快算算多少钱。’ ‘一百九十二,崇义表哥,您一个人要出一百九十二哦。’ 长孙冲苦着脸一枚一枚的数着同伴,其他人开始码牌,钱欢与黄野受伤,季静与他小妾码牌。钱欢打着骰子看着李崇义, ‘都怪你吵吵,输的人晚上只有一盘菜,这下好了吧,咱俩一人一盘凑合吃吧,’ 李崇义苦笑着点头, ‘咱们俩一人一盘凑一起算了。’ ‘不行,季静喂我吃,’ 正文 第一百七十章 男孩女孩 摔跤的生意取消了,这也是钱欢第一次失败的生意,不是因为不赚钱,而且影响太多不好,金手套送给了黄野,这钱府人一点意见都没有,李承乾也没有。 银手套送给了李崇义,这是长孙冲特意要求的,一定要给崇义,至于最后金银落在两人谁的手里就让他们自己去商量吧。 自从钱欢受伤后叶九道就很低沉,每日除了练武就是喝酒,钱欢受伤在他的心理也落下了心病,总是自责如果当初与长孙冲变换方向一定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对于消沉的叶九道钱欢没有选择去安慰,男人嘛,过了这一段时间就好了,不需要刻意去安慰和开导。 李恪李泰哥俩也开始重新仇恨婚礼,李二的一万将士也驻扎在慧庄外,闲来无事的黄野总要让人推他去军营看看,有时还会与将士们聚在一起讲述当初在突厥战场两千人攻城的场景。 钱欢在书房口述,季静执笔。这是一封送往岳州的信,但信不是给独孤怜人的,而是给崔浩的,刺客头领逃走,但钱欢记住了刺客头领说的一句话, ‘我会让你的女人,妹妹下去陪你。’ 如今慧庄戒备森严,钱欢怕这人去找独孤怜人, ‘季静,告诉崔浩,不要太过声张,告诉老虎与他一定要保护好怜人,切不可大意,至于我情况如何你看着写就好,不要给岳州那边带来压力。’ 季静点点头,迅速执笔写字,看着季静的字迹,钱欢一阵出神,大脑中一片空白,似乎被放空了一样,季静也过信折叠好,抬头看着钱欢出神的样子不由叹了口气, ‘自从您受伤后总会这般出神,也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我去唤水牛和孙大,让他们两个把你抬到院子中去晒晒太阳。’ 季静的话把钱欢唤醒,钱欢随后轻笑,点头。没有言语。水牛与孙大两人将钱欢抬到院子中,季静推着钱欢在院子里散步, 刺客到底是谁派来,这一点钱欢始终没有想清,但他心中有怀疑的人,第一就是长孙顺德,他惦记琉璃惦记很久了,而且自己夜间出城他也知道,但那刺客头领似乎不认识自己。 第二就是与叶家相仿的隐世只家,叶家曾派人来过钱府,但只不过拍错了人,派来了一个酒鬼, 第三怀疑的人,也是钱欢怀疑最深的人,就是李元昌的余党,至于李元昌的死党来刺杀自己,这在正常不过了,而且不需要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杀就对了。 ‘哎,小媳妇,你说这人太过优秀了,太过英俊了,总会引来他人的嫉妒。’ 季静嗤笑,优秀的确优秀,在整个长安年轻一辈无人能及,这也是季静十分自豪的,季静不在乎山水季静的这个称呼,她在乎的是钱欢的夫人,虽不是正妻但足以令长安所有女人羡慕, 但说到英俊,季静很无奈,走到钱欢身前仔细的盯着钱欢的脸。一点都不英俊,相比李恪和叶九道差了很多,如果一定要夸奖的话就用清秀两个字来形容吧,清秀中带带着点流氓的气质, 看季静这样盯着自己,钱欢心中生气了一股不好的预感,她不会也像裴念一样非要一个孩子吧,钱欢抽出着眼角, ‘你,。’ ‘夫君,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钱欢心中升起一股赴死的念头,自打认识季静后,似乎很少见季静找自己要过什么,哦。要了一成山水卖场的分子, 但这好像本来就准备给他的。钱欢沉吟了许久开口道。 ‘我现在不能动,你自己动手吧。’ 季静一愣,随后脸通红,嗔怪的瞪了钱欢一眼,这风情万种的一眼让钱欢真有一种拉着季静会房间的冲动。 ‘夫君,你想什么呢呀,大白天的羞死人了。我是问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原来是自己想多了,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家里的丫头够多了,一个钱多多就让钱欢十分头疼,那再来一个钱欢估计会怕自己疯掉。 但如何是男孩万一像他老子一样,一天没有个正行,在加上武媚和钱多多,恐怕会更加恶劣。 ‘女孩。我喜欢女孩,我怕男儿像我性子一样,我又舍不得打,但女孩我有怕被你们宠坏了,光是小紫苑和小月就会宠坏了我的孩子。’ 季静点头,继续推着钱欢一步一步在院子中散步,在钱欢绕到后院,在从后院来到前院出了府门,看着在街道上追逐打闹的孩子,季静有些羡慕。钱欢没有看到季静也知道季静在想些什么。 ‘现在你和裴念身子还不适合生育,而且生育的孩子可能也不会太聪明,等你们两个过了二十几岁在说,反正咱们是寿命很长。而且生了孩子身材就变形哦。’ 聪明不聪明季静没有记载心里,但说身材会变形,季静想想都可怕。推着钱欢离开了这群孩子。生怕看孩子时间长了身材也会变形。 走过慧庄的小路,每个在钱欢与季静身旁经过的庄户都会停下脚步给钱欢行礼,钱欢额首点头,季静继续推着钱欢前行。 路过一家庄户的门前时,钱欢他院中的杏树上结了杏子,很大,看着会很酸,口中泛起了口水, ‘小媳妇,打下来一个,’ 季静轻笑,走到墙边,踮起脚伸出双臂,钱欢在背后看着季静的身材一阵双眼发光,不得不说季静的身材真的太完美了,纤细的腰肢,两条裴念都羡慕的长腿,挺拔的双峰, 此时钱欢感觉季静一定比杏子好吃。钱欢的脑中出现了少儿不宜的画面。 ‘是哪个没心的,没看这杏子还没有长成吗。这是准备长成后送到侯府的,侯府的武媚小姐喜欢吃杏子。’ 钱欢脑中的画面崩碎,这道尖锐的声音在是在院子里发生的,但季静闻所未闻继续为钱欢摘杏子。随后一个女人在院中走出,看到季静摘杏子,钱欢坐在轮椅上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侯爷,夫人,民妇,民妇不知道是您,民妇这就去把杏子全部摘下来送到钱府去。’ 季静摘下几个杏子放在钱欢的怀中,推着钱欢继续往前走,看着那跪在地上的女人轻声道。 ‘侯爷只想吃几个尝尝鲜,不用全部摘下来,起身回去吧。’ 钱欢咬了一口杏,顿时脸面拧成了一团,这么酸的东西小武媚到底是怎么吃。把剩下的杏子分给了在身边跑过的孩子们,看孩子同样被杏子酸到把脸皱在以前,钱欢哈哈大笑。 走路一段路季静有些累了,将钱欢推到农田边看着在农田里忙碌了庄户,季静喊过一个庄户,让他去钱府准备一辆马车过来,因为钱候睡着了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一章 口水 海南岛这振州,一处华贵府邸,那刺杀钱欢未果的刺客头领跪在院中,李元昌的那谋事站在刺客头领身前。神色有些怒意, ‘二十一人,未能擒杀两人,而且折损二十精英,说,我该怎么处置你。’ 那刺客头领跪在地上一言不发,更不敢反驳,他也没有料到后面会出现那么意外,先是出现两个小崽子,之后出现的竟然是程咬金与李家皇帝身旁的那个老妖怪。 如果真怪罪下来,只怕自己这条命也不够陪的。跪在地上沉吟许久后,颤颤巍巍的抬起头, ‘二爷。小人甘愿受罚,是小人轻敌了。’ ‘好,既然甘心受罚,那好,断去手指和脚指。共二十支。’ 刺客头领面如白纸,断去脚指还好,断去手指只怕这辈子也不会得到重用了。但话以出口,又岂能在收回来, 拔出腰间匕首,咬着牙挥向小拇指,一道血光,小拇指落在地上,额头上的冷汗不断流淌。十指连心,这般疼痛无法表达。 准备再次挥刀时,却被一只苍白的手拦下。 ‘咳。够了。去领二十鞭吧,’ 那刺客头领不停在地上磕头。 ‘爷,小人知错了,小人不会在失败,若在失败,小人会亲自结果了自己,不让爷与二爷心烦。’ ‘下去吧,活着就好,’ 被称作爷的男子拿出一只手帕递给刺客头领,李元昌的那谋事连忙上前,搀扶着被称作爷的男子。 ‘大哥,天气潮湿,您还是回去休息吧,’ ‘我进去休息,又会折损了一员猛将,不如给他仇恨,让他去记恨钱欢,这比咱们的命令要好用的多。谋事。不要再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要理智,不可心急。’ 谋事点点头,只是没想到的是谋事原来就叫做谋事,这不是职位,不是称呼,而是名讳。 搀扶着大哥走进房间,又端上一杯热茶,海南这个时候本就炎热,但大哥却只喝热茶。谋事坐在一旁看着大哥把茶水喝光,起身续了一杯,便续杯便道。 ‘大哥,难道就这样算了?我真有些不甘心,被钱欢毁了计划我真的不甘心。’ ‘去告诉岭南土王,准备前往长安与李家皇帝和亲,找一美貌女子,嫁给吴王恪,吴王恪与钱欢教好,而且赢取了钱欢的义妹,如果离家皇帝同意,钱欢必定不会将义妹嫁给吴王恪,两人之间必定会出现隔阂,之后再做打算,去准备吧,’ ‘是,大哥。’ 钱欢因剿灭李元昌已经被这群人视为眼中钉,绊脚石,谋事更是心中记恨钱欢,如果不是他,只怕此时李元昌固守梁,金,通三洲。而自己也已经攻下了岳州。 随后联合高丽,东突厥,吐蕃,一定会重创大唐基业,但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半路杀出一个钱欢。 但是,他们可能慢了一步,因为明日就是吴王魏王大喜的日子。 。。。 次日清晨,天未亮,钱府外就是开始想起来锣鼓声,钱欢在艰难的用被子把自己盖好,但还是无法遮挡这震天的锣鼓, 睡不着索性就不睡了,钱欢躺着还是大发脾气。 ‘大媳妇。裴念,裴…念’ 没人答话,也没有见裴念进来,这婆娘真的是无法无天了。 ‘小媳妇,季静,季…静’ 这次有人答话了,桃子推开门走进房间,把钱欢在床上扶起,服侍着钱欢穿衣,钱欢一时还有些害羞,但没有办法,自己的只有一只手臂可以活动。 桃子倒是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面色正常,脸一丝红晕都没有,钱欢有些失落,这丫头看到叶九道的时候差点都流出了口水, ‘侯爷,大夫人与小夫人去长安了,紫苑小姐在崔家的老宅,陛下允许了。月小姐在琅琊郡公府,吴王与魏王准备在长安接触两位小姐来慧庄,’ 紫苑来长安出嫁?还在崔家老宅?那崔逐流也一定也来了,钱欢有种不好的预感,崔逐流一直坐着轮椅,这钱欢是知道的,但现在自己也坐上的轮椅不得与他一样? ‘桃子,去给我找个担架,不行,我能做轮椅见崔逐流,太丢人了。’ 桃子无语,继续为钱欢穿衣,擦脸,没有去准备担架,叶九道拎着一个酒葫芦在钱欢的窗外探进头。 ‘你担架就不丢人了?你妹妹新婚你躺担架去,啧啧啧。我的大侯爷,你真是大唐一朵娇艳的奇葩花。’ 钱欢低着头洗脸,没有办法抬头,但心中十分懊悔,说了不让叶九道与李崇义玩,非得一起玩,玩吧,现在叶九道的嘴也毒的狠。 钱欢刚想开口,桃子捧起一把水直接灌在了钱欢的嘴里,桃子竟然还没有发现,只是眼神一直盯着叶九道看。十分花痴。 ‘桃子。你会不会洗脸,你在看这个牲口,我就去告诉孙大。’ 桃子回过神继续给钱欢洗脸,小声的在钱欢便低估。 ‘孙大说了,可以看,还说您告诉他,女人越看英俊的男人会越漂亮,会激发身体内的什么东西,对女人有好处。’ 嗯?我说的?钱欢一点印象都没有,这种话怎么会在自己口中说出去,说自己没说?但小月就一直盯着李恪看,现在就变得落落大方,与李恪站在一起就是一对璧人,钱欢都已经有些后悔吧小月嫁给李恪了。白瞎了我这个妹妹。 ‘桃子,你在他娘的洗一回老子的皮就没有了。你在这洗脸呢还是褪猪呢。咱们这钱府风水不好?怎么一个个女人不长胸也不涨脑子。你在让我看到你,小心我把你家给慧庄庄口的二傻子的。’ 桃子一溜烟的跑了。动作十分迅速,只剩下满脸水渍的钱欢,钱欢愣在原地,看着叶九道。叶九道拿去手巾粗鲁的给钱欢擦脸,疼的钱欢哇哇大叫。 钱欢越想越不开心,明明是小月大喜的日子,为什么今日自己却这么倒霉。叶九道推着钱欢出了钱府,刚到庄口钱欢就说什么都不走了,因为他看见了崔逐流。 崔逐流看着钱欢也坐着轮椅,表情十分怪异,吩咐身后的人推着轮椅走向钱欢。双手还不停的在鼓掌。 ‘人贱自有天收啊,钱候,您说这句话是不是非常适合您。’ 既然看见了,钱欢也不在躲闪,叶九道推着钱欢走向崔逐流,对着崔逐流吐了口水,一句话也不说,表情十分骄傲。 叶九道在钱欢身后边笑边解释。 ‘他的意思是,他不想和你说话,并朝你吐了口水。’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二章 钱欢与崔逐流怒怼崔横 崔逐流与钱欢就这样坐在轮椅上等待着迎亲车队回到慧庄,一时气氛十分尴尬,钱欢是耐不住寂寞的主,看似平日装的像个侯爷样子,但此时他已经忍不住要调侃崔逐流。 ‘我说小崔子,你一个瘸子不好好在家呆着你来长安干嘛。没听陛下旨意说你不能来长安?’ 崔逐流扭过看着钱欢,从钱欢的脑花尖开始往下打量。在钱欢的双腿上停顿了一下,钱欢面色一紧,崔逐流无视钱欢的脸色,继续往下打量。 钱欢被崔逐流看的有些发毛,难道这小子残废这几年性趣变了? ‘小崔子,你往哪看呢。本候喜欢女人,你要是喜欢男人,我倒是可以给你找几个膀大腰圆的大汉。’ 对于钱欢的嘴碎,崔逐流已经形成了免疫,至于钱欢吵吵什么崔逐流完全不往心里去。崔逐流轻笑的看着钱欢。 ‘钱瘸子,陛下不允许我进长安,但允许我父亲去送紫苑出嫁,你以为我愿意和你呆在一起,满身的铜臭味道。’ 崔逐流顺势还拿出一只手帕捂住了鼻子,似乎钱欢身上真的又味道一般,钱欢气的咬牙切齿。 ‘九道。揍他。把他的手打断扔猪圈里去,’ 叶九道轻笑,随后看着崔逐流,至于崔逐流连忙让身后的人推着自己离钱欢远点。往常那种淡定的样子也不见了。不停的骂钱欢。 ‘钱瘸子,你就是疯子,你是纯疯子。’ ‘怎么,不服,不服你来咬我?来来来。’ 崔逐流停下来轮椅,转动轮椅看着钱欢。 ‘有能耐,你让你身后的人别动手,看我能不能咬死你。’ 钱欢哈哈大笑。 ‘不动,九道不动手,来来来,看咱俩谁咬死谁。’ 崔逐流突然平静了,看着钱欢讥讽道。 ‘我不属狗。’ ‘崔逐流。我草你大爷。’ ‘钱瘸子,你在骂一句,’ ‘就骂你。你咬我?’ ‘我不咬狗。’ 两人就重复着这几句话,你骂我一句,我骂你一句,围在庄口等迎亲队伍的人以不再期待迎亲队伍归来,而是看着钱欢与崔逐流的对骂笑的合不拢嘴。 两人骂的十分激烈,看崔逐流口感,钱欢还吩咐人递上了一碗水,崔逐流喝过水后道了声谢过钱候,然后继续开骂。 ‘你们两个在这抽什么风呢?崔逐流,我记得陛下说不允许你回长安啊。你怎么滚回来了。’ 得,又来一个,真是感觉不够热闹。崔逐流头都没转,便开口讥讽来人。 ‘崔恒,你和你老子断绝父子关系就可以回长安了?你的名声在五姓中已经传开,丢人,十分丢人啊。’ 钱欢也不干示弱。 ‘大侄子,你怎么也来了。你不怕陛下把不抓住腿打断了?’ 崔恒扯过一把椅子坐在两人中间,拿过一盘糕点吃的很香,似乎钱欢与崔逐流的话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钱欢和崔逐流也不骂了,两人一同看着崔恒咽唾沫。崔逐流出来的连夜来长安,都没来得及吃饭,至于钱欢被桃子灌了一肚子水也没吃饭。 两人看着崔恒吃糕点有些饿了,钱欢最先忍不住了。对着桃子大喊。 ‘桃子。你在敢犯花痴我就把你送给二傻子,去给我拿点糕点来。我饿了。’ 崔逐流紧跟, ‘给我也拿一些,有劳桃子小姐了。’ 桃子被崔逐流的话说的晕晕乎乎的,感觉崔逐流与钱候完全就是两个极端,一个彬彬有礼,有个只会威胁自己。 崔恒吃的差不多了,把盘子放在一旁,喝了点水后,才回复钱欢刚才的话。 ‘哦,我托我小姑父写信告诉陛下,说你慧武侯请我来的,然后我就来了。’ 李。崇。义。钱欢气的咬牙,自己的身边都一些什么人啊。桃子端来糕点,不应该说端,是抬来了,准备了很多,拿出几盘精致的分给钱欢等人。至于其他的就让慧庄的百姓自己动手。 钱欢与崔逐流话悲愤为动力,咬糕点的动作十分用力,似乎在撕扯对方的血肉一般,崔恒奇怪的看着二人,起身自己倒了一杯葡萄酒, 动作十分连贯,就好像在自己的家中一样,炎热的天一杯冰镇葡萄酒下肚十分爽快,崔恒忍不住呼出一声。 ‘爽快。’ ‘给我倒一杯。’ 钱欢与崔逐流同时开口,随后两人又互相敌视,崔恒撇撇嘴,看着两人十分不削,很明白的表达,不管。钱欢玩味的看着崔恒, ‘不倒酒是吧,很好,我一会就告诉崔嫣,定州的生意不用她打理了,回家做他的小王妃吧。’ 崔恒顿时就像一只被热闹的雄狮一般,随后却变成了温顺的猫咪。没好气的看着钱欢大吼。 ‘喝啥。’ ‘果汁。在给我拿跟芦苇管儿’ 钱欢的水到手了,挑衅的看着崔逐流,崔逐流撇嘴,对钱欢挤了挤眼睛,似乎在告诉钱欢,别以为老子没有办法。 ‘崔恒,你姑姑要嫁给李崇义,如果有五姓来贺礼,你觉得如何,但如果你不想那就算了。’ 崔恒想哭,自己没事来这凑什么热闹。安静的与李崇义他们呆在一起多好,虽然不受待见也不用在这服侍着两个人。 ‘你喝啥。’ ‘葡萄酒、带跟芦苇管儿。加冰,小块。’ 崔恒想拿酒瓶砸在崔逐流的头上,但想想小姑姑的婚礼,倒了杯酒递给崔逐流。崔逐流饮净,钱欢同样喝光,钱欢看着崔逐流轻声道。 ‘小崔子。继续?’ ‘钱瘸子,正有此意。’ 钱欢戏虐的看着崔逐流。 ‘小崔子,我听说你把你爹撵下台了?都说战场无父子,原来你们崔家就是战场、’ 崔逐流晃动这杯中的冰块,看都不看钱欢一样, ‘你这没教养的人都做了侯爷,我崔逐流岂能落后?’ ‘老子没有教养?你有,小崔子?’ ‘钱瘸子你别老子老子的,惹怒了老子,现在就找你报仇。’ ‘你咬我?’ ‘我不属你。’ 崔恒饶有兴致的看着二人,忍不住插口。 ‘你们两个能换点别的次么。’ ‘滚,’ 两人异口同声的开始怼崔恒,崔恒瞬间大怒。 ‘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揍你们两个。两个瘸子。哪来勇气和老子大吼。’ ‘崔嫣。’ ‘得。两位爷。惹不起我还躲不起么。’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三章 两个哥哥 迎亲的队伍回来了,李恪李泰哥俩胸前戴着一朵大红花,骚包的狠,至于程处默等人则呲牙咧嘴的捂着头和背,看样被打的不轻。 既然迎亲的队伍回来了,钱欢与崔逐流也挂起了免战牌,但两人都有些不甘心,看样子日后还会再战。 队伍距离慧庄还有一段距离,钱欢与崔逐流就听到了唱礼声,随后二人眼中再一次擦出火花。 ‘卢国公府,祝钱家月小姐与吴王殿下百年好合,特送上黄金百两,’ 钱欢咧着嘴笑,还是程咬金了解自己,直接送钱,但这钱好像自己收不到的。对于程家的贺礼,崔逐流十分不屑。 ‘博陵崔氏,祝清河崔氏嫡小姐崔紫苑与魏王殿下百年之好,翡翠珊瑚一只,夜明珠两颗,’ 崔逐流十分傲慢的哼了一声,感觉自己这脖领崔氏的贺礼要比钱欢的黄金要高大上很多。叶九道听到夜明珠两眼发光的看着这只迎亲队伍,站在钱欢身旁喃喃自语, ‘这要不是小恪青雀的婚事该有多好。’ 钱欢没工夫搭理这个始终忘不了自己是一个劫匪的家伙。 ‘鄂国公府,祝钱家月小姐与吴王殿下新婚大喜,特送上珍珠九颗,示意九九大顺。’ ‘范阳卢氏,祝清河崔氏嫡小姐崔紫苑与魏王殿下新婚大喜,宝石九颗,示意九九大顺。’ 钱欢咬着牙看着崔逐流,崔逐流同样怒视钱欢,两人同时开口。 ‘抄袭。’ ‘翼国公府,祝钱家月小姐与吴王殿下喜结连理。特送上金笔一支,’ ‘太原王氏。祝清河崔氏嫡小姐崔紫苑与魏王殿下百年好合,一床古琴作为贺礼。’ 钱欢与崔逐流已经没有兴趣在听剩下的人送来的贺礼了。钱欢伸出右手大喊。 ‘桃子,拿出铜钱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枚,给小月送去,本候就是有钱。’ 崔逐流同样吩咐, ‘去准备九十九名婢女,让她们照顾好小姐。’ 钱欢再一次凑近崔逐流,隐约已经贴在了崔逐流的脸上,带着杀气看着崔逐流。 ‘你小子玩真的?’ 崔逐流完全无视钱欢,钱欢什么样子他太了解了, ‘你送我就送。’ 钱欢撇撇嘴重新做好。 ‘不送了,送了就便宜小恪了。我还是留着这铜钱用来砸死你比较爽。’ ‘懦夫。’ 钱欢顿时炸毛了,你竟然骂老子是懦夫,你知不知道老子已经杀三个人了,你竟然敢说老子是懦夫。 ‘小崔子,你骂谁是懦夫。’ ‘谁是懦夫就骂谁。’ ‘哦。崔恒,他骂你。’ 随后钱欢与崔逐流又开始争吵,李恪李泰哥俩走进慧庄,看着坐在慧庄门口的两个大舅哥,两人一阵头疼,李恪走上前,对钱欢点点头哦,算是问候了。但崔逐流一定要让李泰叫大舅哥,不叫今天就不走。 见崔逐流这般,钱欢也要让李恪喊自己大舅哥,不然也不走。 这两人反应把李恪气歪了嘴,平日都熟的不能再熟悉了,今天钱欢这时抽什么风,至于李泰也有些为难,他是亲王,崔逐流什么官职都没有,这。。。 四个人就僵持在原地,李恪李泰不喊,崔逐流和钱欢觉得对方面前丢面子。也不挪动一步。眼看着吉日就要过了,但这两个主似乎卯上了。 ‘哥,欢哥哥。’ ‘哥,崔,逐流哥哥,’ 小月还是给紫苑了里面,十分艰难了喊了一声逐流哥哥, 两个丫头下了婚车,接起了盖头,两个丫头的动作把钱欢和崔逐流都吓坏了。连忙让开道路,也不在为难李家哥俩。 两个丫头还是直径走到钱欢与崔逐流身前,崔逐流拿出两块玉佩。看着小月与紫苑道。 ‘小月,我知道我以前做过很混账的事,还请你能原谅我,这是崔家两块传家玉佩,送你们二人一人一枚,就当作为我这个哥哥的一点心意,还请小月收下。’ 小月不想收,但钱欢干咳了一声,小月还是收下了玉佩,两个丫头齐声道了声。 ‘谢谢逐流哥哥。’ 钱欢拽着两个丫头的手拉到身前。紫苑表情有些不舍,但小月却有些兴致昂昂,钱欢拉着两个丫头的手轻声道。 ‘你们两个马上就要作为王妃了,我没有什么东西送给你们两个,但你们两个记住,在吴王府与魏王府就像在钱府一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什么都不要做,如果有人说你们,就让他来找我,至于小恪和青雀这两个家伙,哪怕对你们大吼,你们就过来告诉我。我就,我就,打成他那个样。’ 钱欢指向了崔逐流,崔逐流摊摊手,这一次他没有反驳钱欢,因为钱欢说了他想说的话,小月终于不笑了,紫苑的眼泪更是躺了下来。看两个丫头一个要哭,一个已经哭了。 这两个哥哥都慌了神。 ‘别哭,别哭,妆都花了。’ ‘小妹,别哭,今日本应该是大喜的日子。’ 见时辰差不多少了。两个丫头依依不舍的回到了马车中,迎亲队伍缓缓走进慧庄,前来贺礼的人在钱欢与崔逐流的面前走过,两人不断的点头示好, 不管平日是什么关系,今日能来参加自己妹妹的婚事,就理应以贵宾相待。 程咬金,尉迟恭,长孙无忌。范阳卢氏长子,太远王氏长子,,来的人很多,也有很多钱欢叫不出名字的人,但钱欢都点头示好, ‘感谢各位百忙之中前来参加小月的婚事,钱某感激不尽。’ ‘逐流谢过不远万里来到长安的族兄族弟,如有需要逐流的地方尽管开口、’ 这些话两人不知道说了多少遍。到了最后没有什么人的时候,崔逐流突然开口问钱欢。 ‘你要把我打成什么样子。’ 钱欢嗤笑。 ‘瘸子。’ 崔逐流呵呵一笑,随后在轮椅上站起,走到钱欢的身前拍了拍钱欢的肩膀。 ‘钱瘸子,你自己在这慢慢坐着。我先走一步,’ 看着崔逐流在家仆的搀扶下一步一步的跟在迎亲的队伍后面,钱欢懵逼了。这是什么情况,他怎么能站起来。他凭啥能走路。随后钱欢瞬间明白。 ‘卧槽,崔逐流,你这个贱人,你耍我?’ 崔逐流哈哈大笑。头也不回的冲钱欢大喊。 ‘因为你傻。’ 正文 第一百七十四章 慧武侯 在主宾席上,钱欢拉着一张驴脸,就差点把不开心三个字写在了脸上,崔逐流笑的十分畅快,他终于赢了钱欢一次, 小月的一切事宜是由裴念却操办吧,钱欢看崔逐流有些眼晕,告诉季静推自己会家,不想呆在这里,季静点点头,走在牛进达等人身前轻声道了句,钱欢身体不舒服,先回府休息了。 众人点点头,季静推着钱欢出了客厅,但来的宾客实在是太多了,仅仅一墙只隔的路程却走了小半个时辰。 准备回钱府休息的钱欢看这满院子的皇宫禁卫,就知道没办法休息了。李二来了。走进客厅就见李二敞着怀大马金刀的坐在沙发上,双腿搭在茶几,十分惬意。 ‘臣,参见陛下,’ 李二闭着眼,看样子心情还算不错,语气中也少了往日那般威严。 ‘这么一会就回来了?嫁妹子心里不舒服,还是觉得朕的儿子配不上小月,别掩饰了,朕都知晓了。’ 既然李二都制动了,钱欢也不想隐瞒,至于他脸色难看和李恪小月一点关系都没有,完全是因为崔逐流这贱人,竟然摆了自己一道。钱欢滑动轮椅走在茶几旁,抓起一颗葡萄扔进嘴里,含糊不清的回道。 ‘崔逐流,我俩都坐着轮椅,然后互骂。我没骂过他。然后他走了。陛下,你听清没,他走了。迈着两只腿走的,我起初心里挺平衡的,我们俩都做轮椅,然后他竟然能走,我心里好不甘心。。’ 说起家常话钱欢也懒得用敬语,李二似乎也不计较。睁开眼睛看着梗着脖子的钱欢,李二忍不住笑意,挥起手在钱欢的后脑勺打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打的很响,长孙与季静都是一惊,但钱欢好像没感觉到什么疼痛。李二端起一杯凉茶,随后看着钱欢。 ‘一个大唐最特殊的侯爷,一个清河崔家的家主,你们两个真是不够丢人的,就在这慧庄村口大骂?哎,大唐的脸快让你们丢光了。’ 钱欢有些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崔逐流是家主他知道,但自己哪里特殊了, ‘陛下?我特殊?我哪里特殊,你要说我特能输我知道,最近打麻将一直输。’ 李二气急,想在给钱欢一巴掌,但钱欢已经滑动轮椅跑的远远的。天气热,李二不懒得动,指着钱欢有些不悦, ‘你过来。’ ‘不去,您打我。’ ‘过来!’ 钱欢慢慢又凑回李二身前,心里还不停的埋怨李二,过来就过来呗,你吼什么吼,走进后钱欢又挨了一巴掌,他就知道会是这样。这次好疼,钱欢捂着后脑勺委屈的看着李二, ‘陛下,您干嘛,自从上次被您砸了一茶杯,现在就脑袋就不好用了。您看,您还打。’ ‘钱欢,你可知道我大唐爵位是如何冠名的?’ 你真当我是傻子?这点事我还不知道?就是钱多多就知道,按照州县封爵么。提到州县,钱欢明白了。好像没有慧武这个州,这个县, ‘陛下,慧武州在哪,是您准备要攻打的地盘么。我不去战场,我要在家,你看我都伤成什么样子了。您老就发发慈悲吧,让崔逐流去,他能走了。’ 钱欢话落长孙就起身上了二楼,声称与钱欢说话容易被气死,季静跟上二楼,这一楼只剩下钱欢与李二几个人, 李二轻笑的看着钱欢,钱欢则把头低下了。他是真的不想在去战场了,上了两次战场,回家家将损失了大半,而且每次都会受伤,回到长安还会被弹劾,钱欢想的这些李二心里也清楚,抬起腿轻轻踢了踢钱欢。 ‘怎么?去战场怕了?’ 钱欢叹了口气,怕?我钱欢会怕? ‘不怕,但是身边的人太危险了,我可以死,但我的家人不能死,陛下,咱们还是说说哪里特殊吧,战场可能真不适合我。’ ‘好。’ 李二没有为难钱欢,十分痛快答应钱欢的要求, ‘朕告诉你,没有慧武这个州和县,你这爵位和地域也没有关系,因为朕想把你留在身边,朕不放心你。’ 钱欢点点头,李二这么说他就什么都明白了。钱欢准备开口,却被李二打断。 ‘朕在告诉你,你在长安被弹劾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但如果你在岳州,在岭南,在剑南饲养家将近千,私底下聚帮集众,而身家百万,你说会是什么后果,他们会弹劾你蓄意谋反,会说你手中有比火药还强大的利器,你说朕是查还是不查,如果真查出你有家将近千,你知道什么结果么。’ 钱欢点点头,这一些他早就知道,如果没有他允许,裴念和季静怎么敢会大肆的挥霍家中钱财,家里的几个丫头更是奢侈的惹人公愤,长安中无不骂钱欢是败家子的。 还是那句话,人太优秀会惹人嫉妒,钱欢小声的嘀咕, ‘我的钱都是给承乾准备的,等他做了皇帝后肯定要做出一番事业,没钱怎么能行,至于造反?想都没想过,每天看着一堆奏折烦都烦死,我现在什么也不缺,光是媳妇就我有三个,而且,而且我身体内还有您的血呢,但是这一切和我与崔逐流骂架也不发生关系呀。’ 白说了,什么都白说了,这小子根本都没往耳朵里听,李二又把眼闭上了,如果在与钱欢说几句话只怕真的要被气死。 李二随后似乎又想起了什么, ‘有土王来长安和亲了,要把他们的公主嫁给李恪做吴王妃,你怎么看。’ 我怎么看?我上哪看去,但嫁给李恪肯定不行。 ‘我没看过,不知道长什么样子,但嫁给小恪我肯定不同意,李泰也不行,’ ‘那要许配给谁,愔儿佑儿太小,’ 李二睁开眼盯着钱欢,钱欢连忙后退。双唇都有些颤抖。 ‘陛下,不行,现在裴念和季静她们俩都快把我折磨疯了,还有一神仙在岳州呢,在来一个,只怕大唐的慧武侯会英年早逝,这样天理不公,您不能乱点鸳鸯谱。’ 李二怒了,把腿在茶几上放下,站起身在客厅踱步。 ‘你说该如何,土王地产丰富,不可小肆,’ ‘见虎还是光顾呢,宝林不行,他看上了长孙聘婷,还有怀玉,您看看在他们二人中选一个?’ ‘不行,’ 李二很干脆的拒绝了,被李二拒绝钱欢也来了混脾气。 ‘怎么就不行了。’ ‘朕说不行就是不行,’ 钱欢本就心中有火气,见李二蛮不讲理的要把女人塞给自己,钱欢更是大怒。 ‘行就是行,牛伯伯与翼国公随您打天下,算不算功臣,算吧,您看见虎和怀玉,也是年轻一辈的佼佼者,配他一个土王的闺女也不错,您不会嫌弃翼国公身体老了吧。陛下,您这样可不厚道了。’ 李二气的双手颤抖,冲向钱欢掐住钱欢大脖子,并且大喊。 ‘你敢指责朕,真是无法无天,’ ‘娘娘,娘娘,救我。陛下要杀我。’ 长孙与季静在二楼跑了下来,跟着下来的还有武媚,长乐,李愔李佑,东阳,临安,安康,一群皇子皇女在二楼下来, 钱欢一愣,怎么都在这,长孙看着李二满脸怒容掐住钱欢的脖子,顿时慌乱,上前拉着李二的手臂劝解李二, ‘陛下,您消消气,交给臣妾,交给臣妾。’ ‘不行,朕今日一定要将这个混蛋处死,竟然敢辱骂朕,说朕不厚道,我看你钱欢到底有多厚道。’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五章 蛟龙皮包 李二坐在沙发上胸口不停欺负,面色通红,看样子是被钱欢气的不轻。长孙安抚着李二,几个公主又是端茶又是送水, 至于钱欢还是干咳,李二的手太重了,这是还没有下杀手,如果真下了杀手,只怕自己一秒钟都坚持不了。钱欢不停的可咳嗽,李二听着心烦,指着钱欢大吼。 ‘滚出去。’ ‘陛下,这,这是臣家,’ 李二瞬间站起就要冲向钱欢,长孙抱着李二的腰,季静忙着替钱欢赔罪,李愔李佑见此连忙推着钱欢离开客厅,不断小声的劝解钱欢。 ‘钱候,您就别还嘴了,父皇动怒后是不会计算后果的。’ 钱欢还想开口,砰的一声,一枚葡萄在钱欢脸上爆碎,钱欢叹了口气,太憋屈了,渊姨都动手了,自己还是走吧,在李愔李佑的推动下离开前厅, 没有推出钱府,而是把钱欢推到了小河边,看着小河里那些买回来名贵鱼虾,钱欢心情稍微好了一些,两个黄野也搬来椅子坐在钱欢身旁。 钱欢看着身边的这哥俩,去了学府后似乎变了一点,但就是有一点,学府的男学员联合上书要把他们俩赶出学府,要问为什么,这两个家伙不在像以前那般强抢姑娘了,而是学会了吟诗,看到心仪的丫头,就上前吟诗一首,之后便会告诉这丫头。 ‘你想做王妃么,本王会满足你。’ 想到这些,钱欢不由轻笑。 ‘小愔,你说你爹是不是暴躁症儿,怎么动不动就动手打人,’ 李愔抬头看了一眼钱欢,搬起凳子走过小桥去了钱欢对面,李佑想了想也走了,这两个孩子的反应放钱欢摸不清头脑。 ‘哎?你们俩干嘛?虽然本候上受伤但是也有洗澡的,每天都洗。’ 李愔蹲在河边看着钱欢,随后语重心长的说道。 ‘钱候,如果我父皇有暴躁症,那么你就受虐症,你都知道,你干嘛还要惹他。现在我和李佑都不敢回宫了,天天数落我们两个,’ 李佑点点头, ‘我们俩来这边怕你给我们推河里去,明知道会被揍,还要上去凑合,钱候你是不是傻了。’ 钱欢幸灾乐祸的看着两个小子,因为李承乾在他们身后, ‘啪。啪,’ 一个人后脑勺挨了一巴掌,李承乾下手可没有留情,把两个孩子的眼泪都打出来了,转过头泪眼吧差的看着李承乾, ‘大哥。’ 李承乾看着两个家伙,没有说他们为什么会挨打,而是告诉他们俩。 ‘去,把椅子搬到对面的,在拿把大伞过来,你准吩咐下人,看你们两个身体弱的。快去。’ 李愔李佑不敢拒绝,文学上比不过大哥,武力上更别提了。只能乖乖的搬椅子然后再去拿伞,李承乾坐在钱欢身旁,怜悯的看着钱欢,随后大笑, ‘哈哈,在李恪的院子里就听到你喊救命了,怎么?又去招惹我父皇了?我那两个弟弟说的没错,你这里的确出了点问题,’ 李承乾指着自己的脑袋嬉笑的看着钱欢,钱欢没好气的瞪了李承乾一眼。随后想到摔跤的生意的取笑了,还没有问过李承乾的想法。 ‘摔跤的生意取笑了,北纬告诉你了吧?’ ‘嗯,和我说了,取消就取消了被,我没钱就就来找你要。多大点事,’ ‘要就要,你结巴啥。我又不是不给你,我家现在有多少钱你比我都清楚。’ 李承乾更是大笑,他十分喜欢钱欢这种性格,什么都不隐瞒身边的这几个兄弟,就是想怀疑钱欢,李承乾都找不到借口, 如果说从来没有怀疑过钱欢,说出来李承乾自己都不信,但钱欢竟然威胁父皇为自己求回太子之位的时候,李承乾就感觉有些羞愧,感觉自己的气量太小了,小气量的人怎能成为大唐的君王。 李承乾想要超越李二,要让一句话成为自己的代言词。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是无效的。’ 而此时就有这样一个人站在自己的身后,支持自己,那就是钱欢,无欲无求的支持自己,只因两人是兄弟。但这些话只能放在心里,没有说出来的必要,说出来就感觉假的。 李承乾舒了口气,扬起头看着天空,可能阳光有些刺眼,李承乾把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你又怎么惹父皇了,你这脖子是父皇掐的吧,脸上的葡萄是渊鸿砸的?碎的都这么均匀,啧啧啧,这功力,望尘莫及。’ 钱欢抬起袖子胡乱的把脸擦干净,充满怨气的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李承乾瞪大了眼睛看着钱欢。 ‘你就是这样与我父皇说的?然后你现在还能坐在这里?’ ‘嗯啊。’ 李承乾学着钱欢的样子把脸捂上了,难怪长安中有这么多人弹劾钱欢,光是钱欢在李二心中的地位就足以他们去嫉妒,羡慕,对陛下顶嘴而不死的好在除了魏征就只剩下钱欢了 但魏征不怕死,而钱欢是死不了,这其中的分别可是天壤之别。 李愔抱着尾巴巨大无比的伞,这好像是钱欢准备用来去天地时候用的,但一直没有涌上,就丢在了二楼,艰难的曾到了钱欢身旁,至于李佑怀里抱着一个大桌子, 长乐背手,几个小丫头手里板着椅子。李愔撑伞,李佑摆弄着桌子,几个丫头摆弄这椅子,长乐推着钱欢换了一个位置。 李承乾看着自己弟弟妹妹忙乎着,心中有些不忍,告诉东阳她们去找人哪些吃食来,这不用她们,李承乾当人是不能动手了,只能李愔李佑哥俩忙乎。 ‘我说阿欢,我这几个弟弟妹妹到了你钱府怎么跟丫鬟似的,小月和钱多多进宫的时候我可是都用马车接到朱雀门的。’ 李承乾有些不满的看着钱欢,钱欢瞬间被点燃了。对着李承乾大吼大叫。 ‘你还说我?你弟弟李恪,还用说么。光是婚礼就在我这里拿走十万,而且建造府邸时候的用琉璃数不胜数,李泰呢,你呢,你东宫的花销你都存起来了,然后你找我要钱。’ 李承乾不开口了,仿佛不屑于与钱欢争吵,桌子摆弄玩了,各种水果糕点和摆上了桌子,就在这小河便的确不错。 钱府的几个丫头和李二的闺女儿子们围着这么一个大桌子坐着,似乎比李恪李泰那边还要热闹,长乐拄着香腮看着钱欢,柔声细语的说道。 ‘欢哥哥,我成亲的时候你要送我些什么,大哥,你呢。’ 李承乾没好气的把一块糕点扔进嘴里。 ‘没有,先找你阿欢后找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你哥哥呢。除了太极殿与丽正殿的东西随便挑,喜欢哪个拿哪个。’ 虽然说没有,但李承乾还是十分宠爱长乐这个亲妹妹,亲妹妹出嫁怎能没有东西,钱欢想了想,应该送长乐点什么东西呢,送啥她会喜欢呢, ‘长乐,你现在与裴念小月还有紫苑她们交流没有障碍。’ 障碍?长乐没有言语,李承乾又炸毛了。指着钱欢做出一副决斗的样子。 ‘我妹妹能有什么障碍,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诗词歌赋虽然不如你这个家伙,但也被称作才女,怎么会有障碍,你给我解释,’ ‘你给我坐下,难道你不知道你与小恪还有崇义他们沟通有障碍?他们说啥你都听不懂,要不你能回到这个院子来?’ 李承乾瞬间安静了,因为钱欢说的太对了,那几个家伙张口就是生意,这的生意收益多少,运营的怎么样,要不就是下一步把生意开到哪一个州去。 对于地域李承乾十分了解,随口道出几个地域时,那几个家伙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自己,随后李恪还告诉他们, ‘大哥什么都不懂,咱们继续说,’、 这让李承乾十分受伤,然后李承乾就坐在了这里。被钱欢这么一说李承乾不吵吵了,连忙对长乐道。 ‘快说又障碍,可遇不可求的机会,要不不知道这个家伙什么时候才能松口。’ 长乐还有些迷茫,不知道这障碍代表的是什么,正准备开口,小武媚先张嘴了。 ‘欢哥哥,我有障碍。’ 钱欢没好气的看这武媚。 ‘你有个屁障碍,家里的账本都快被你玩烂了。长乐,有没有?’ 小武媚生着闷气,但似乎没有打算就这样放弃,李愔李佑也期待的看着长乐,因为这两个家伙也嗅到了一丝气息。 看着这么多人盯着自己,长乐点了点头。 ‘有。’ ‘欢哥哥,我说我也有,我也要嫁给钱策的,我也有障碍,你便宜,哇哇。’ 小武媚开始大嚎,长乐看着武媚争着抢着说有障碍,就知道这其中肯定蕴含一些比较重要的东西。钱欢拿去一颗杏子砸向武媚。 ‘在哭,在哭就回二楼去,闭嘴挺好了。’ 武媚闭嘴了,还十分谄媚的递给了钱欢一杯果汁。钱欢苦笑的摇了摇头。 ‘你们都知道裴念和季静他们俩有个包吧,就是那个小皮包。岳州的独孤怜人也有一个,你们见过么。’ 武媚嗷的一声, ‘见过,见过,见过,我见过,我要了很久你也不给我,’ 钱欢捂着头看着武媚,这丫头今天是怎么了,好像吃了兴奋剂一样,李承乾伸出手按住了武媚的脑袋。小声的叮嘱武媚。 ‘不要喊,阿欢的身体还没好,不能受惊吓。’ 长乐点点头也说见过,的确,两人的包在长安都已经出了名了,因为是鳄鱼皮的,也不知道崔浩在哪整来的这玩意,钱欢就嘱咐裁缝按照自己的要求做成了三个皮包, 裴念与独孤怜人是一个小小的手提包,至于季静是一个双肩背包,因为钱欢用的东西都有哦季静准备,在两个女人第一次带着皮包走进长安时就引起了倾国倾城所有女人的羡慕, 裴念的皮包是淡绿色,光是这鳄鱼皮抛光就让钱欢用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还是偷偷在后院进行的,随后想尽办法去染色,这三个皮包二十个人做了一个月才完成,还是在一切工序准备好的情况下,也不知道浪费了多少鳄鱼皮。 但最后还不是用钱欢的办法,钱欢被裁缝敢走了,一个月后三个皮包出现在钱欢面前时,钱欢都不得不服气,古人的智慧真的很高。 裴念绿色的手提包拿在手里,一时间整个人的气势都提升了很高,因为在唐朝时间鳄鱼不称作鳄鱼,而是称作蛟龙, 蛟龙皮所制成的皮包,不单单是好看,而是成为了女人们用来攀比身份的相争品。 ‘婉儿,你去找季静,告诉她把她那个背包和裴念的手提包拿过来。’ 婉儿很听话下了椅子就去房中找季静,钱欢看着长乐微笑道。 ‘我想开始着手准备皮包,昂贵首饰,天价的衣服,这些东西都会在万贯以上,如果做的好,每日经过你们手中的钱就是数十万贯,你成亲时,我会让你去这个店做管事,我会去亲自教你,但没有股份,我给你月钱。武媚也是一样,’ ‘不行,最少一成,’ 钱欢开始讨厌李承乾了。怎么什么事就要掺和一下。 ‘一成折半,点五。你们应该都学会数学了,应该能听懂什么意思。’ ‘不行,一点五,皇家冠名,店面可用皇家称号,颜色以及饰品。’ ‘一成,不行我就去找皇后娘娘合作。’ 李承乾怂了。 ‘好。’ 两人商量的差不多了,长乐还处在迷茫中,每日过手十几万贯,这,,长乐感觉心脏跳一点快,双手放在桌子上,拿回来也不对,伸出去也不对,该怎么办。 一双大手落在了长乐的肩膀上。 ‘放心去做就好,有父皇在你怕什么,如果你来经营,父皇先买十个,钱欢付钱,怕什么。’ 钱欢心里有一万只羊驼奔腾,怎么这么讨厌李二呢,每次打劫自己都十分光明正大。李愔李佑连忙站起来把位置让给了李二和长孙,季静也在做了小婉儿的位置上,把小碗儿抱在怀里。 长孙把季静的背包放在桌子上,似乎也十分喜爱。 ‘这包只有三个?要不本宫去你的库房搜搜?’ ‘您随便搜。真没有了。要不季静这个给您。’ 钱欢边说边对季静眨眼。季静脸色有些焦急,这个皮包就是自己的宝贝。长孙笑了笑。 ‘这皮包是双肩的,不适合我,季静背上后倒是像个孩子,钱欢,本宫问你,你确定要把这些子女培养成这个样子?你知不知道长安现在已经掀起了一波浪潮,所有女子都想要对裴念和季静学习。’ 钱欢轻笑,看对上李二的眼睛又把笑容收敛起了,轻声的回复长孙的问话。 ‘娘娘,男儿保家卫国,但女人又不比男人差什么,臣不管别人怎么去想去学习,我只想让身边的人过的幸福就好,您看我,没有时间去打理生意,小恪一样,但裴念她们不是做的很好么。’ 长孙没有言语,点点头算是答应,李二来后整个桌子上的气氛就变了,偏偏他还不走,钱欢又不敢撵。东阳鼓了半天的勇气对钱欢伸出手。 ‘钱候,给我一百贯。’ 钱欢一愣,这丫头是怎么了,想到当初她在皇宫威胁自己,钱欢就觉得心气。 ‘你要钱干嘛,找你大哥要,他有钱,’ 东阳不干。就找钱欢要,钱欢没有办法,在怀里掏出一枚金子,递给东阳,没想到东阳又把金子送回了钱欢的手里。 ‘钱候,我拜你为师吧,这是礼金。’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六章 顽皮的李二与悲催的承乾 东阳被长孙扯着耳朵带走了,走的时候还不忘把那一锭金子卧在手中,长孙一边往客厅走,一边回头对几人说道。 ‘钱欢在三十岁之前不许收亲传只徒,一个钱欢是大唐之幸,一群钱欢就会成为了祸害。’ 长孙走了。季静也跟着长孙回到客厅,钱欢对李承乾眨眨眼,两人用眼神交流着, ‘你爹咋还不走。’ 李承乾用眼神回复钱欢。 ‘你问我,我敢问父皇么。’ 李二似乎来了胃口,桌上的每样糕点都要吃上几口,钱多多看糕点一块块减少,刚想站在椅子上就被婉儿拉住,在耳旁轻声说了几句,两个丫头一同告退, 这下李愔李佑有地方做了,分别坐在婉儿和多多的位置上,至于李二旁还空出一个位置,渊鸿落座。似乎这糕点极为对李二的胃口,吃起来就没完没了,钱欢有些看不下去了。 ‘陛下,您身体不好,这甜的还是少吃点。’ 李二点点头,又抓向炸好的蘑菇,这是李二的最爱,李二紧紧吃了两串,钱欢又开口了。 ‘陛下,油大的东西,您还是少吃点油腻的,您身体不好。’ 李二不闻不顾的把蘑菇塞进嘴里,还不忘递给临安一串。临安十分欣喜的结果李二递上的蘑菇,道了声谢谢父皇,李二点点又拿起一串。钱欢实在看不下去了,就你这么吃身体还能有好?伸出手要把蘑菇端走。 ‘啪。’ 签子落在钱欢的手背上,钱欢连忙把手收回来,有些委屈的看着李二。李二继续吃,边吃边道。 ‘也不知道孙思邈那老道和皇后杨妃说了什么,现在朕吃点什么都要她们俩准备,到了你这里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吃,难道你让朕去吃草?’ 钱欢拿李二一点办法都没有,都已经做了皇帝了还是改不了那一身的痞气。同时钱欢还有点同情李二,虽然钱欢没有爹,但钱欢在电视剧中会看到一些老头买一盒烟,然后藏在楼道里,以散步的名义抽上一支,还要把口漱干净在能回家。 钱欢一时间竟然有些不舒服,随后对着厨房大喊, ‘胖娘,炸蘑菇,鸡屁股,能炸的都炸了,那边新婚的饭太难吃了,全部都来炸的。然后武媚,你去请孙神医过来为陛下查看一下身体。’ 李二终于笑了,似乎也忘记了钱欢在客厅中顶撞自己的事,钱欢又让李愔李佑哥俩去厨房,把仅剩下的几瓶葡萄酒都拿下来,这就是明确的告诉李二,不能饮酒。 孙思邈来了,李承乾等几个皇子皇女连忙站起,孙思邈为李二全面查看了身体,查看的李二有些烦躁,李承乾与长乐不停的安抚李二, ‘父皇,您在坚持片刻。’ 孙思邈放下李二的手脖,抚了抚没有几根的胡须。 ‘陛下身体十分健康,自上次输血后身体就强壮了很多,可以放心饮食,但不可过量,但不可饮酒。’ 李二点点头,邀请孙思邈落座,但被孙思邈婉拒,转身离开钱府,回到小河对面那座属于他的房子中,整整一桌子油炸的各种吃食放上了桌子,李二只拿蘑菇和茄子,这让钱欢稍微放了点心。至于钱欢专攻鸡屁股。 李承乾见钱欢吃的满嘴冒油,也尝试的拿起一串鸡屁股,闭上眼吃了一口, ‘阿欢,这东西的确不错,我说你这么嘴刁的人怎么会吃鸡屁股。’ 李二一巴掌排在李承乾的脑袋上,拍的李承乾一阵晃动,抬起头迷茫的看着李二,李二抢过他手中的鸡屁股丢给钱欢。 ‘哪家皇子吃鸡屁股,朕不允许你吃。’ 李承乾心里哎呀妈呀一声,但不敢拒绝,毕竟他是老子,自己是儿子。钱欢吃的很香,看着李承乾苦涩的样子哈哈大笑。 ‘对,你不能吃鸡屁股,鸡皮,这东西不错,美容,味道也可以。’ 李承乾相信钱欢的品味,身手去拿鸡皮。随后十分灵敏的缩回了手,李二的签子落在了饭桌上。 ‘没听所美容么,就这么几串不知道留给妹妹们?你这太子越做越没有规矩了。’ 李承乾起身走到李愔身旁,把李愔拉起来坐在李愔的位置上,李愔也想哭,他也不想挨着李二做。但是没有办法,哪个他都得罪不起。 李承乾小声的对着钱欢喊道。 ‘阿欢,还有哪个味道不错。’ 虽然小声喊,但桌子就这么大,李二想听不见都难,李二似乎也起了玩心,停下手中的动作盯着钱欢。钱欢哈哈大笑。 ‘承乾啊,蘑菇和紫瓜不错,其他的都不爱吃,蘑菇和紫瓜在刷上一点辣酱,那味道。’ 李承乾转头在看向李二时,顿时蔫了。起身无奈道。 ‘父皇,儿臣去给您取辣酱和刷子。让小愔给您刷。’ 李二十分开心,就是胜利的将军一样,没办法,他在皇宫中太无聊了,也就在钱欢这里能变得轻松一点,钱欢无奈的看着李二。 ‘陛下,您干嘛这么欺负承乾,看他委屈的。’ ‘因为无聊。’ 钱欢闭嘴了,行,你厉害,你无聊就戏耍亲儿子玩,也是,除了亲儿子和闺女,外人也就自己能和李二在一个桌子上吃饭,没办法,谁让自己残废了呢。 李承乾回来了,同样是自己亲自动手没有用家仆和侍女,这群人在钱家都是这样,导致钱家的家仆和侍女唉声叹气不断,都快闲出屁来了。 李承乾左右一个小碗,右手一个大盆,盆里装满了龙虾和螃蟹,大盆中还放着一小碗蒜酱,没办法,他就喜欢这口。 把辣酱放在李二面前,李愔很自觉的接过刷子,李承乾把一盆海鲜放在自己面前,抓出一个巨大的螃蟹,掰下两个大螯分给长乐的临安,随后想想又在她们手里夺了回来,用力把大螯掰开,在分给二人。 李承乾又把螃蟹递给李愔,挑一个大的龙虾。爪子掰开递给武媚,然后开始咬开龙虾,雪白的肉蘸上一点酸清似乎很美味。 李二指着海鲜看着钱欢。 ‘这。朕.能.不.能.吃。’ 你都一字一顿的问了,谁该敢说不能吃,钱欢无奈的点了点头,李承乾连忙选一个大的递给李二。李二没有接李承乾递过来的,而是把盆都端到自己面前。 钱欢看着李二有些心疼,这在宫中到底皇后娘娘和杨妃娘娘是怎么虐待李二的,你看这吃的,都吃急眼了,爪子都用来砸我了。 ‘你在用这种眼神看朕,朕就把你手臂砍去换成龙虾的爪子。’ 李二对着钱欢大吼,钱欢捂着脸不敢在看李二,李二这一声吼和坏菜喽,因为他把长孙吼出来了,长孙看着李二手中还那种龙虾比划着钱欢,连忙上前,渊鸿立刻起身,长孙落座。 ‘陛下,您怎么又吃这些东西了,孙神医交代过,说您的身体不好,不能吃太过油腻的。’ 李二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而是对李承乾努了努嘴,李承乾瞬间慌了,因为在做的只有自己与钱欢能说上话,至于李二吃什么也是两人说的算。但钱欢手中没有海鲜啊。 ‘母。母后。孙,孙神医刚才来为父皇查看过身体,说,说说很健康,可以吃。这油炸的是钱欢送上来的,海鲜是在小婉儿和钱多多的。儿臣冤枉啊。’ 解释是多余的,长孙揪着李承乾的耳朵走了,东阳回来了,继续李承乾剩下的那一只还没有来得及吃的龙虾。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七章 瞄,汪汪汪 176 一顿下午饭被长孙十分霸气的毁了,武媚东阳临安被勒令上的二楼。长乐与李承乾客厅问话,李愔李佑去二楼健身, 桌子上只剩下钱欢李二和渊鸿,钱欢看了看李二,李二也在盯着钱欢,表情都有些不自然,钱欢忍不住开口了。 ‘陛下,您困不困,要不睡一会在回宫?’ ‘的确有些乏了,’ 两人都互相给了个台阶,李二去了钱欢的房间,而钱欢划着轮椅去了钱多多房间,只有这个地方是最安全的。钱欢艰难的爬到床上, ‘妈的,不仅你崔逐流能走了。老子也能了,’ 慢慢感觉意志有些模糊,沉沉睡去。长孙见李二去休息,教训承乾和长乐的声音压低了很多,不断用葱指点着两人的脑门。 中途李崇义回来到一趟,但见到客厅中的场景调头就走,头也不回。 李恪与李泰的婚事也接近了尾声,勋贵与豪门也都纷纷告辞,程咬金等人见李二沉睡,与长孙告了一声后便离开慧庄。 沉睡的钱欢感觉有人在调戏自己,鼻子好痒,用手挠了挠鼻子准备继续睡,但随后又被人调戏,钱欢慢慢的睁开双眼,眼神中带着丝丝火气。 裴念正在拿头发撩动钱欢的鼻子,见钱欢睁开眼也吓了一跳。钱欢发现是裴念的时候怒气消了一点,左手顺着裴念的衣领伸进去,握住了那一团柔软。 裴念脸色瞬间通红,左右瞧了瞧确定没人后,也任凭钱欢胡闹。 ‘夫君,您都睡了一下午了,天都已经黑了,崇义他们在客厅等您呢。’ 钱欢感受这柔软,又把眼睛闭上了。吸了一口流出来的口水,含糊的回道。 ‘等我干嘛。告诉找房间去睡觉,陛下走了么。’ 裴念凑近钱欢,双唇印在钱欢的嘴唇上,然后鼓起嘴往钱欢的嘴里吹起,钱欢的腮帮子瞬间便的滚圆,睁大了眼睛看着裴念, 裴念对钱欢眨眨眼,钱欢的睡衣消失的干干净净,左手稍稍用力,裴念才松开嘴。钱欢穿着粗气,没好气的看着裴念。 ‘你想把我吹炸了是不是,’ ‘嘿嘿嘿,’ 裴念一笑,把钱欢的手拿出来,仔细看了看钱欢骨折的手指,看没有什么大碍,轻轻的放在了床上, ‘崇义他们几个要找你去闹洞房,说你与我成亲的时候都没有闹,这一次一定不能放过小恪他们。’ 钱欢无奈的皱起了脸,这群人是不是傻子?找我去闹洞房?钱欢在床上坐起,看在床头上看着裴念。 ‘念念,你怎么也和他们胡闹,小月和紫苑是我妹子,我去闹什么洞房,你说他们是不是虎。’ ‘夫君,您别睡了,我推您出去,一会他们等急了又该胡闹了。’ 钱欢点点头,裴念搀扶着钱欢坐在轮椅上,把钱欢推出了客厅,来到客厅,钱欢看着围坐在沙发上的人就头疼, 长孙是走了,把李二带走了,但是她把李承乾和长乐留下了。带长乐去闹洞房,那不就是找死么,钱欢想跑,但跑不了。 牛见虎第一个发现钱欢,走到钱欢身旁对裴念道。 ‘念念,你去休息吧,你也忙碌了一天了,阿欢就交给我们吧。’ 裴念有些不放心牛见虎他们,一个个粗手粗脚的,生怕他们弄伤了钱欢。 ‘你们要轻点,他的身子骨和你们不一样。’ 裴念一步一回头的看着钱欢,钱欢露出了一个笑脸,裴念才上了二楼去休息,牛见虎推着钱欢来到沙发前。李崇义正在与长孙冲下棋,叶九道他们几个在打牌,动作逗很轻, 钱欢看着长乐和崔嫣,微微皱眉。 ‘嫂子,长乐你们两个和他们呆在一起干嘛,现在去二楼书房,我的书桌上有账本,你们两个先去看看,别跟着他们胡闹。’ 崔嫣点点头,嘱咐了崔恒几句便于长乐上了二楼。崔恒来到钱府时就被钱欢的宅子震住了,太豪华了,太奢侈了。见钱欢终于醒了,崔恒忍不住开口。 ‘哎,钱欢,你这宅子太豪华了,太奢侈了,太。。’ 钱欢轻笑的。 ‘大侄子,都说让你好好学点文化,现在是不是找不到什么形容词来形容了,叔叔教你奥。形容房子要用琼楼玉宇,雕栏玉砌类似的词语来形容。’ 一声大侄子把崔恒弄蔫了,至于钱欢说什么他已经没有心情去听了,李承乾嬉笑的看着钱欢, ‘晚上去小恪那里闹洞房,你想想招、’ 钱欢奇怪的看着李承乾,都说李二是龙,你们是龙子,但我现在看你怎么看怎么虎,那特么是你弟弟成亲。你带着头闹洞房? ‘你要去闹青雀的洞房?李承乾,你脑袋是不是让驴踢了。那特么是你弟弟?我不去,小月和紫苑是我妹妹,小崔子,别说你也想去,’ 崔逐流摇摇头,看着李崇义与长孙冲的期盼入神,李承乾不满的走到钱欢身后,瞬间掐住钱欢的两个耳朵。 ‘我父皇无聊就可以拿我逗乐,我就不能去拿他们俩逗乐了?你到底说你去不去。’ 真是那句老话,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门。钱欢被李承乾掐着耳朵,只能顺从,见钱欢顺从,几个打牌的人也不玩了,程处默更是干脆,直接把长孙冲三人的棋盘端走了。气的长孙冲哇哇大叫,因为他快赢了。 崔恒推着崔逐流,牛见虎推着钱欢。一大帮人浩浩荡荡的离开钱府,拐个弯就今日李恪的宅子,崔恒和牛见虎把钱欢两人放在了院子中,纷纷爬上院子上的大树, 不能贸然冲进去,那样会让李恪李泰急眼的,这哥俩愤怒的战斗了可是十分吓人的。李崇义上树后就学了一声鸟叫。 ‘布谷,布谷,’ 李崇义学的为妙微翘,不仔细听很难分辨,长孙冲不敢示弱。 ‘呱呱,’ 这乌鸦学的也是不错,就连崔恒和尉迟宝林的鸟叫声也模仿的十分相似。李恪的房中点起了灯,红彤彤的光映射在窗外,但没有发出声音。 轮到钱欢和崔逐流,钱欢好奇的看这崔逐流。崔逐流此时的表情十分尴尬,如果琴棋书画,这女人必须会的崔逐流都会,但学鸟叫。崔逐流一阵为难。随后崔逐流似乎下了狠心一样。 ‘瞄。’ 钱欢瞬间忍不住了,没想到崔逐流竟然学猫叫,而且模仿的一点都不像。李泰院子灯也亮了,李泰轻咳了一声,但没有在自己的院子中,李泰没有开口,更没有电灯。 李恪在窗前一闪而过,吓得众人连忙躲起来。钱欢还在无声大笑,单手指着崔逐流笑的不行,小声的对崔逐流道。 ‘小崔子,你堂堂崔家家主学猫叫丢不丢人,你看本候的。’ 崔逐流好奇的看着钱欢,心中也十分期待钱欢能模仿是什么动物的叫声。 ‘汪汪汪。’ 崔逐流忍不住了,捂着肚子和嘴巴大笑。至于崔恒直接在树上掉了下来。树上的人一哄而散,这时李恪打开窗户对钱欢大骂、 ‘傻.逼,你他娘的学什么狗叫。’ 说着李恪就要在窗户跳出来,小月似乎在后面劝说李泰,钱欢拍了一下崔逐流。 ‘小崔子,别笑了。快推我走,那几个家伙跑了,李恪要出来了。’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八章 钱欢落水 李恪与小月在窗前看着崔逐流推着钱欢一步一步蹭出院子,李恪关上窗户叹了口气,这都是些什么人,被他们这么一闹,一时间睡衣全无, 小月笑着安抚李恪,李恪也感觉白日的酒喝的多了些,衣服都没脱就卧倒在床上,小月为李恪脱下些,十分好奇的看着李恪。 ‘你为什么一下子就能猜出是欢哥哥的声音。’ 李格趴在床上生着闷气,他感觉钱欢在侮辱他的智商,没好气的回道, ‘因为一些原因,钱府和吴王,魏王府都不养狗。’ 小月想想的确是,但因为什么她不知道,一边为李恪脱衣一边问道。 ‘什么原因啊。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的确没有养狗。念念姐吵着要养来着,但是被欢哥哥拒绝了。’ ‘崇义被狗撵过,处默被狗追过,二十多条狗追处默一个人,之后他心里就有了阴影,好了,不早了,咱们休息吧,’ 小月吹灭了蜡烛,房间暗了下来。 至于崔逐流和钱欢,崔逐流没有推钱欢回钱府,而是把钱欢推到了小河边,把钱欢推到河边,崔逐流也累了,直接坐在地上休息, 钱欢看着崔逐流气喘吁吁的样子也知道这一段路程的确为难他了,但钱欢一点都不可怜崔逐流,如果当初不犯傻,也不会落到如今的地步, 如今两个人因为小紫苑的原因,两人的关系很微妙,心中都互相记恨着对方,但却都没有表露出来,钱欢靠在轮椅上看着天空, ‘小崔字,你好像从来没有听说过你成亲的消息,你隐婚了?’ 这句话打在了崔逐流的痛处,因为被钱欢打残而且不知道何时会康复,曾经有过联姻的家族也不在提联姻之事,更是没有人在上门提亲。 崔逐流叹了口气,仔细打量了钱欢一眼。随口道, ‘你现在应该不能人道吧,’ 钱欢想狡辩,但自己现在和当初的崔逐流没有什么区别,同样都是坐在轮椅上,同样都是四肢受伤,而且自己比他伤的还要重一些。 钱欢没有开口,崔逐流轻笑,崔逐流已经回答了钱欢的问题,钱欢的沉默同样让崔逐流知道了答案,至于那几个提前逃跑的人就蹲在钱欢附近的草堆中看着钱欢与崔逐流。 至于李崇义更是开了赌局,赌崔逐流会不会把钱欢推进河里。 钱欢沉吟许久,伸了一个懒腰,他不喜欢与崔逐流呆在一起,崔逐流太过沉稳,而钱欢性子活泼,如果钱欢不开口,崔逐流就这样能做一晚上不说话, 钱欢在怀中掏出一枚铜板丢进河中,铜板咕咚一声落入河中,没有溅起一点水花,崔逐流注意到了钱欢的动作,转头皱眉的看着钱欢。不知道钱欢在抽什么风。 ‘钱瘸子,你抽风了?还是钱多了花不掉。’ ‘钱多了,花不完,也不知道该怎么花,崔逐流,你恨不恨我。’ 崔逐流忍不住嗤笑,似乎钱欢的问题十分好笑,崔逐流恨钱欢,他怎么能不恨钱欢,他被钱欢击败,败的很惨,冲身体到内心,败的体无完肤,至于崔家更是离开了长安, 虽然恨钱欢,但崔逐流也把钱欢当成了要超越的人,如果没有钱欢,他还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坐上崔家家主的位置, ‘钱欢,我不恨你,但我想杀了你。’ 钱欢开始转动轮椅的轮子,他不想与崔逐流呆在一起了,越是叫的不凶的狗咬人越疼,如果崔逐流现在想要杀他,钱欢没有一点办法, 一只手困难的转动着轮椅,一旁的崔逐流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钱欢滑动了一会便没有力气了,轮椅顺着河边的下坡滑去, 钱欢被惊出了冷汗,他不想掉在河里,也不顾崔逐流会不会救自己,对着崔逐流大喊。 ‘小崔子,快帮我拉住轮椅。’ 在轮椅后滑的时候崔逐流就想上前帮忙,但双腿一点力气都没有。眼看钱欢就要落入对中时,崔逐流扑向了钱欢,一只手拽翻了轮椅,另一只手抓住了钱欢的头发。 钱欢的双脚已经落在了水中,崔逐流抓住钱欢的头发咬着牙对钱欢大吼。 ‘钱瘸子,你嫁祸人的招数能不能在低劣一点,你是把自己往死里整,’ ‘逐流,疼,头疼。’ 被崔逐流拉着头发,钱欢忍不住大喊,但崔逐流不敢松开钱欢,如果钱欢落入河中,以钱欢现在的伤势,落入河中就算不淹死也会丢了半条命。 至于自己只能作为唯一的凶手, ‘我松手,我明天就会被陛下斩了,你在坚持一会。’ 此时李承乾已经开始往钱欢这边奔跑了,在钱欢滑动轮椅的时候李承乾就感觉不好,李承乾一边跑一边大喊, ‘崔逐流,别松手,就是扒光了头发也别松手。’ 崔逐流喘着粗气 ‘太子殿下,您快点,我手臂伤势没有痊愈。’ 钱欢被李承乾拉出了,一点一点拖回岸,躺在岸边喘着气,随后怒视崔逐流, ‘小崔子,你是不是故意的,看你手里,是不是我的头发,’ 崔逐流扬了手中的手法,在崔恒的搀扶下做上了轮椅,没有理会钱欢,钱欢被尉迟宝林背起,一行人回到了钱府,还不忘去请孙思邈,看钱欢伤在了哪里。 孙思邈查看了钱欢的身体,只有轻微的擦伤,没有什么大碍,查看后孙思邈就离开了钱府,并告诉钱欢,没到临死之前不要在去喊自己。 钱欢揉着头点头,一群小伙子坐在沙发上,沙发的对面站在裴念,崔嫣和长乐。崔嫣把牛见虎数落的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走的时候我还说了,他身体不好,身体不好,见虎,你真要我回去告诉娘么,’ 没办法,裴念是裴氏的义女,而且比牛近乎大,数落的牛见虎气都不敢大喘,牛见虎越想越有些不甘心。 ‘裴念,都是崇义,他说要赌阿欢会不会落水,’ 李崇义一惊,瞬间后仰翻过沙发,崔嫣轻踏沙发直接落在李崇义的身前,顺手抓着李崇义的耳朵把李崇义拽出了门外。 ‘还敢赌,你是怎么答应我的,只是去闹洞房,你还敢堵钱欢落水,他落水谁还有好日子过。’ 长乐叹了口气回了二楼,她对长孙冲有些失望,曾经那个稳重的男人哪里去了,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至于钱欢已经被裴念数落的想哭。 ‘你看看你,跟着他们胡闹什么。他们都是四肢健全的,就你一个病号,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疼不疼,妾身给您上药。’ 雷声大雨点小,钱欢低着头被钱欢推走。路过崔逐流的时候,裴念沉吟了片刻还是对崔逐流鞠了一躬,因为到底还是崔逐流救了钱欢。 ‘裴念谢崔公子不计前嫌搭救妾身的夫君,请受裴念一拜。’ 见裴念鞠躬,崔逐流连忙伸手拖住裴念,崔逐流很有把握,双手没有触及到裴念的双臂便停下来了。 ‘夫人,您这是哪里话,虽我与钱欢有仇,但我们同是紫苑的哥哥,还请夫人不要见外。’ 裴念推着钱欢揍了,李崇义被崔嫣带走了,至于长孙冲似乎在纠结去不去二楼解释,剩下的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十分尴尬。 崔恒实在受不了这种气氛,开口道。 ‘我们去打牌吧。’ 正文 第一百七十九章 骑大象来的? 这一次来的人该走的都走了,崔逐流告诉钱欢,希望此生不在见面,崔恒则告诉钱欢,没事的时候会过来玩的。 对于崔恒这种没心没肺鲁莽的家伙,钱欢都已经没有时间和他置气了,因为土王来了,李二急忙唤钱欢入宫,黄野推着钱欢走在皇宫中的甬道上, 土王送闺女,你来召见我干嘛,钱欢有些不愿,但不来不行,钱欢真怕李二一拍脑袋把这个还没见过面的女人塞给自己和李恪,塞给自己裴念会吃醋,至于刚成亲的李恪立马纳妾,只怕以小月的脾气也受不了, 走过甬道立马就有太监来迎接钱欢,讨好的在黄野手中想要接过黄野,黄野没有理会,太监尴尬的走在前面带路。 临近御花园,钱欢就听到李二爽朗的笑声,也不知道是因为啥事能把他逗的这么开心,之后又听到一股蹩脚的中文, ‘天可汗,小王此次不远万里前来长安朝拜您,想必您以知晓小王来的此的用意,听闻天可汗的三子吴王恪,文通武略,而小女对中原文化精通,琴棋书画更不在话下,所以小王请天可汗允许小王将小女许配给吴王殿下。’ 钱欢在后面听的牙酸,李恪怎么就文韬武略了,也就字比我钱欢写的漂亮一点,武功比我厉害好那么一点丁点,也就长的帅了些,但帅能顶饭吃么。 李二只是笑笑,然后岔开了话题, ‘不远万里来我大唐,理应以贵宾相待,这是我大唐特有的美酒,你我满饮。’一大杯的白酒要满饮,李二有些不怀好意。李二心中也有些焦急,钱欢这小子怎么还不来, 一大杯白酒下肚,李二和土王都有些晕乎乎的,好在李二不是第一次喝,咽下肚的时候连忙吃了点桌上的酒菜,至于土王握着火烧一般的脖子,他感觉自己的喉咙着火了,见李二吃菜,也连忙吃了几口。 吃过菜后,土王舒了口气,眼神垂馋的看着桌上的那琉璃瓶子装的酒, ‘天可汗,您这酒就如您大唐的军队,气势凶猛,犹如尖刀一般刺在敌人的喉咙,饮过此酒,此生不忘大唐。’ 这土王拍马屁的功夫真是厉害,钱欢在一旁听的目瞪口呆,一杯酒就能不忘大唐?李二也开始大笑,笑声过后李二还是不开口言论土王公主与李恪的婚事, 土王有些焦急,心里已经隐隐不快,忍不住再一次开口, ‘天可汗,你看小女与吴王殿下的婚事?’ 土王把自己的身份压的非常低,越是这般李二越是为难,对方已经表明了臣服,更是把公主送来长安,李二已经开始暗骂钱欢了。只怕钱欢在不来李二只能勉强答应了, ‘咳,土国的土王,您要把您的公主嫁给吴王殿下,那本候的妹妹该如何?您可能还不知,吴王殿下前些日已经成亲了。’ 李二渊鸿已经土王都怪异的看着钱欢,土国的土王?李二抓起酒杯又放下了,对着钱欢呵斥, ‘钱欢,不得无礼,怎能如此称呼贵国之王,’ 李二呵斥钱欢过后看着土王微笑道。 ‘还请不要见怪,朕介绍一下,此人是我大唐的慧武侯,钱欢还不过来赔礼。’ 钱欢偷偷的撇撇嘴,黄野推着钱欢来到李二与土王的身前,钱欢对李二眨了眨眼,李二冷哼一声。 ‘慧武侯钱欢,拜见陛下,见过,,,,’ 到土王这钱欢又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了,李二与渊鸿也不好意思提醒,钱欢憋了半天。 ‘见过您。’ 李二气的要炸,平日告诉钱欢要多学礼仪,多学规矩,可就是不听,如今倒好,这脸可丢大发了。钱欢感觉两两支冰住刺激自己的肩膀上,转过头看李二的眼神,钱欢吓得一哆嗦,连忙继续道。 ‘贵国国王,本候礼数欠缺还请担待,但本候说的却是事实,吴王殿下前些日子就以成亲,吴王妃是本候的妹妹,魏王妃也是。’ 土王没有纠结钱欢如何称呼自己,而是仔细的打量钱欢,左看看右看看,又发现钱欢坐在轮椅上,不由有些质疑。向李二拱手行礼后便道。 ‘可汗,慧武侯的名声小王可是听说过的,以两千人打灭突厥,并之身一人杀人万军之中活捉颉利,但你说这一个十五六岁的娃娃是慧武侯,小王不信。’ 钱欢沉浸在自己的意淫之中,手持银龙长枪,跨地的卢。在敌军七进七出就出阿斗。不对,是活捉颉利可汗,以两千人打灭突厥数十万将士,刺激,太刺激了。 但土王后面的话把钱欢拉回了现实。他竟然怀疑钱欢不是慧武侯,钱欢想要开口狡辩,但自己的话好像没有什么说服力。 李二看着钱欢无奈的摇了摇头。笑着回吴王的问话。 ‘他的确是我大唐的慧武侯,而且的确大败突厥,年纪虽小,但本事却不小,’ 李二没有详细去介绍钱欢,只是明确的告诉了土王,眼前这个少年的确是钱欢,既然李二解释了,钱欢也不想在开口,你竟然怀疑我, 然后三人之间就变得十分尴尬,钱欢不开口,李二更不想说话,至于土王听慧武侯的妹妹嫁给了吴王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安静了许久,李二住着手臂似乎已经睡着了,土王还是与钱欢僵持。似乎都在等着对方开口,在这种时候钱欢总是最先沉不住气的哪一个。 ‘贵国在南方?有香蕉么。就是在树上的时候是绿色的,然后变成黄色的,弯弯的能扒皮的。’ 钱欢这种突然一句和正事搭不上边的话让土王一愣。随后按照钱欢的描述,不确定看着钱欢。 ‘慧武侯说的可是香蕉?’ ‘对对对,有没有大象,就是鼻子特别长的那种动物,灰色的,长的特别大。’ 钱欢手舞足蹈的开始比划,一不小心扯到了伤口,疼的钱欢一阵呲牙咧嘴,土王也被钱欢的动作逗笑了,张着大嘴大笑。 ‘慧武侯,象,本王还是知道的,不用您刻意去模仿。’ 钱欢有些尴尬,但钱欢的脸皮也厚,尴尬也就那么一会,身子向前弹了弹,十分认真的看着土王,就好像要宣布一件大事一样。 土王也同样盯着钱欢,土王想,看样子慧武侯是要说出如何解决小女与吴王的对策了。 ‘你骑大象来了?’ 土王气的嘎一声。向后一仰,钱欢伸出手探了探土王的陛下,尴尬的对渊鸿一笑。 ‘内个渊姨,他昏过去了。’ 渊鸿无奈的看着钱欢,又十分同情的看了看土王,看来这土王还是没做好准备呀,被钱欢这么轻轻一气就昏过去了。在想想钱欢平日与李二的对话,渊鸿突然好钦佩李二。 半梦半醒间的李二也被钱欢弄醒,被吵醒的李二有些不悦,皱着眉看着钱欢也不说话,钱欢贱笑的看着李二。 ‘内个,陛下,事情解决了。臣就先回家了,’ ‘嗯,’ 黄野推着钱欢就跑。李二看着两人速度有些不对劲,回过神在看晕倒在一旁的土王,李二瞬间大怒, ‘把钱欢和黄野给朕抓回来了!’ 正文 第一百八十章 初闻冯盎 钱欢不停催促黄野推快点,被李二发现就晚了。虽然钱欢这么说,但黄野还是不敢太快,如果把钱候摔了,就是自己有多少个脑袋也不够钱府的两个夫人砍的。 眼看到了朱雀门,钱欢似乎看到了胜利的曙光,黄野松了口气,开始减缓速度,宫门的守门将士看到钱欢,躬身行礼, ‘钱候,这么快就出宫了?’ 钱欢装作很淡定的样子,在鼻子中发出了一个嗯子,但守城侍卫看着钱欢怎么看怎么感觉奇怪,之间钱欢的脑门上全是汗水,两只手也跟着颤抖。 奇怪是奇怪的,但他们还是不敢拦截钱欢,眼看着钱欢就是离开皇宫时,一匹骏马在皇宫伸出疾驰而来。马上的太监大喊, ‘陛下有旨,请慧武侯与黄野回御花园,不准出皇宫。’ 黄野一惊,赶忙推着钱欢往门外走,钱欢与黄野出了朱雀门,钱欢也舒了口气,钱欢随后就听到有盔甲落地的声音,转过头见朱雀门的将士全部跪在地上,至于骑马而来的太监也跪在地上, 朱雀门的守门侍卫头子跪在地上看着钱欢,眼神中呆着祈求, ‘钱欢,还请您回宫,陛下对您宠爱,如果您离开皇宫,末将会有杀头之最。’ ‘钱欢,小人求您了,别跑了,如果未能请您回宫,小人项上人头也不不保,还请钱候能体谅我们这些下人的。’ 钱欢心中不断的咆哮,这绝对是李二训练的,不是李二就是李承乾。他们是把自己的性子摸的清清楚楚,钱欢无奈,黄野也了解钱欢,不用钱欢开口便推着钱欢回到皇宫, 钱欢走过侍卫头领与那通信的太监时,两人竟向钱欢低下头颅,额头重重砸在朱雀门前的地砖上。 ‘谢侯爷。’ 钱欢没走过一个守门的将士时,都会听到一声谢侯爷,又是大礼又是谢的,如果换做别人一定感觉会很威风,但钱欢的心中却十分低沉,路过最后一个守门的将士时,那将士竟然哽咽起来, ‘谢侯爷。’ 钱欢伸出手在此人的肩膀上拍了拍,叹了口气。 ‘都起来吧,我惹的祸怎能让你们受了牵连。黄野,咱们进去吧。’ 出来的时候跑的飞快,但回去的时候走的如同蜗牛一般。在黄野推着钱欢回到御花园的时候,土王已经不见了,但是多了长孙和李承乾。 李二双手背在身后站在池塘边,看不出李二此时是什么心情。钱欢向长孙行礼,对李承乾点点头,然后对着李二的背影试探的喊道。 ‘陛下?’ 李二没有反应,这让钱欢心里更加忐忑,只是吓晕了土王,不至于这个样子吧,钱欢深吸了一口,扯着嗓子开始大喊。 ‘臣,钱欢,拜见,陛下,’ ‘喊什么喊,朕的耳朵没聋。’ 李二的声音很缓,竟然没有一丝怒意,钱欢有些意外,意外的同时那个悬在嗓子眼的心也落回了原位,别看在钱府钱欢敢和李二犟嘴,但在皇宫钱欢看着李二就如同老鼠见了猫一样。 李二转身做回了椅子上,李承乾大气都不敢喘,长孙紧紧皱眉,这钱欢到底有做了什么混账的事情,惹恼了陛下。 ‘渊鸿,带黄野下去锻炼锻炼,看看身子骨长结实了没,竟然敢跑出皇宫,’ 黄野被渊鸿拎着衣领带走了,黄野的心中又喜又忧,喜是会得到渊鸿的指导,忧是会很疼, 看着黄野被渊鸿提着鸡崽子一样提走,钱欢心中为黄野默哀了三秒钟,随后转动着轮椅凑到了长孙的身旁,在皇宫能护住他的也只有长孙了。 ‘陛下,您唤臣回来不知所谓何事?’ 钱欢的声音很柔,也很谄媚,李承乾感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李二微微皱眉。叹了口气。 ‘土王来长安和亲本是好事,但如今李恪已与你妹妹成亲,小月更是被封赐了吴王妃,虽然你气晕了土王,但不是长久之计。’ 长孙一巴掌落在钱欢的左臂上,现在她也不打钱欢的脑袋了,她发现钱欢真的傻了,李承乾更是错愕的看着钱欢, 钱欢躲着长孙的巴掌,但轮椅就这么大怎么也躲不开。 ‘娘娘,我真没气他,我就问他是不是骑大象来的,然后后晕了,本来准备灌酒的,现在省下来。’ 长孙十分无奈的看来钱欢一眼,就是傻子也不能问出对方是不是骑大象来的长安,长孙就连这打了钱欢两巴掌才解气, 都打麻了,也感觉不到疼了,钱欢随后向李二道。 ‘陛下,如今臣也没有法子,在臣来的时候把土国国王的话听得清清楚楚,这老小子就是想把闺女嫁给皇子,而且想做正妃。’ 李二嫌弃的瞪了一眼钱欢。不学无术不懂就把嘴闭上,还偏偏总想卖弄,吴王妃是小月肯定不能有变化,不然以钱欢的性格,那土王的闺女在长安活不了几日,崔紫苑又是崔家的嫡女,崔家定不会让崔紫苑让出魏王的妃的头衔。 李愔李佑又太小,钱欢和太子宁死也不要,李二心中有火,抬起手狠狠的落在桌子上,一声巨响吓坏了钱欢长孙和李承乾。 李二表情有些狰狞,钱欢看李二的表情就知道,李二这是没法子了,开始耍无赖了。 ‘钱欢,无论如何你都要给朕想出办法来,不然这土王的公主就许配给你,这土王对朕很重要,因为冯盎在岭南让朕心里有些不安。已经有多人上书弹劾冯盎谋反,但没发现任何证据,’ 李承乾一惊,他整日批阅奏折,但对冯盎之事竟然一点都不知晓,钱欢歪着脑袋问长孙。 ‘娘娘,冯盎是谁。那干啥的呀。’ 李二暴起,李承乾连忙拉住李二,低声询问冯盎之事,长孙捂着额头十分无奈的看着钱欢。 ‘你平日无事,不求你去学习什么礼数,但有些人你要认识。冯盎,耿国公统管岭南,高,罗,春,白,崖,儋,林,振八州,回去多了解了解,这么懒惰呢。’ 葱指点在了钱欢的脑门。钱欢嘿嘿一笑,回过神在想冯盎,一人统管八州,有这样的实力的确让人忌惮,如果土王臣服,那么岭南就等于多了一双眼睛,难怪李二这么心急。 钱欢开始沉思,但却想不出一点法子,钱欢挠着头看着李二,李二脸色十分难看,没有理会钱欢起身离开御花园,长孙紧跟其后,至于李承乾推着钱欢在宫中散步。 ‘一点办法都没有?’ 见身旁没有什么外人了,李承乾开口询问钱欢,钱欢叹了口气,无奈的点点头,的确没有办法, ‘推我去看看黄野,我怕渊姨下手重了。’ 两人走向演武场,还未进入演武场,钱欢就听到了黄野的嘶吼声,两人以为渊鸿在教训黄野,但钱欢越听越不对劲,黄野的嘶吼中带着怒气。钱欢心里担心,连忙催出李承乾快点。 两人走进演武场后,一眼就看到了黄野,此时黄野双目血红,被渊鸿按在地上没有办法起身,黄野也到了钱欢,躺在地上对钱欢大吼。 ‘侯爷,我看见他了,侯爷,我看见他了。’ 钱欢心里一颤,能让黄野如此失态的只有一人,李承乾连忙把钱欢推向黄野,来带黄野身前,钱欢对黄野眨了眨眼,黄野瞬间安静下来,渊鸿也松了口气。 ‘渊姨,松手吧,没事的,您快回到陛下身旁吧,但晚上可能会有事情麻烦渊姨,还请渊姨帮忙。’ 渊鸿点点头离开演武场。黄野见渊鸿离开,跪在钱欢身前竟然哭了。 ‘侯爷,求您给黄野一次机会,黄野定不会让您失望。’ ‘老黄,你放心,我会让你手刃他的,来长安将你我伤成这个样子,又岂能在让他逃走第二次。现在随我请牛府和城府。我要请两位伯伯出手了。’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一章 长得丑就给杜如晦做儿媳妇 既然你敢在回来,那就别走了,真当我钱欢是软猫?钱欢千叮万嘱的告诉李承乾千万不要打草惊蛇,如果在让他跑了就麻烦了。 黄野推着钱欢出宫,在宫门处吩咐守门的将士去慧庄请叶九道。之后钱欢与黄野直奔牛府。 来到牛府,在院中看到了裴念,裴氏看着钱欢这一身伤有些心疼,说什么也要钱欢在家里吃过饭再走。钱欢嬉笑着点头答应,在长安钱欢能认同的女长辈不过五指。 裴氏把黄野敢去休息,亲自推着钱欢去前厅,钱欢有些不好意思。 ‘婶婶,您就让黄野推着小侄吧,您这推着小侄,小侄心不里过意不去呀。’ 裴氏轻笑。继续推着钱欢,黄野跟在后面低着头,裴氏推的很慢,一边推着钱欢,一边开口。 ‘念儿和小月经常会在长安,婶婶还能见到她们,倒是你,一直也看不到人影,是不是感觉我这个老太婆啰嗦了。’ 钱欢心里很暖,他多希望家里有个长辈能天天唠叨自己。钱欢扭过头对着裴氏咧嘴一笑,笑的十分灿烂。 ‘婶婶,这长安看小侄不顺眼太多了,多的就好像那牛毛一般,小侄惹不起只能躲,’ 钱欢被推到前厅后,裴氏嘘寒问暖的一阵询问,钱欢十分有耐心的回答,没有一丝不耐烦,直到牛进达来后,裴氏在轻笑退下,去准备饭菜。 钱欢见到牛进达收起了嬉笑的样子,表情凝重的看着牛进达,直入主题。 ‘牛伯伯,刺杀我的人来长安了。请伯伯出手。’ 牛进达一拍桌子直径起身走向后院。时间不久,牛进达就拿着钱欢送给他的那把马槊回到前厅, ‘何时动手,’ 钱欢被杀气腾腾的牛进达吓了一跳,钱欢滑动着轮椅来到牛进达的身旁。轻轻拽了拽牛进达袖口。 ‘牛伯伯,明晚,您先别动怒,我怕婶婶知道会担心。’ ‘好。’ 牛进达只说了一声好,将马槊丢给黄野,黄野提着马槊退出了前厅,钱欢与牛进达简单的商议,直到裴氏回来两人才停下。 饭桌上裴氏不停的给钱欢夹菜,牛见虎也在一旁眼神灼灼的看着钱欢,他猜出钱欢心里有事,钱欢吃的很多,只要是裴氏夹给钱欢的,钱欢全部塞进嘴里, 裴氏开心的就像一个孩子,看着钱欢的眼神更加宠爱,随后裴氏沉吟了一会,小声的询问钱欢。 ‘欢儿,如果你与念念有了孩子能不能交给婶婶去带。’ 牛进达咳嗽了一声,裴氏似乎也觉得自己的要求有些过分了,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钱欢,钱欢起初一愣,随后大笑。 ‘婶婶,您要不觉得麻烦,我与裴念有了孩子一定会送来牛府,您是我与裴念的长辈,是裴念的娘亲,也是孩子的外婆。交给您是理所应当的,’ 裴氏开心的走了,说是要给孩子去准备衣裳。饭后钱欢与牛进达离开牛府,牛见虎想要跟着,被牛进达踹了一脚后就老老实实的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一老两少来到程家,牛进达喝退了要通报的管家,直径走进前厅,翘着二郎腿坐在主位上,牛进达的这一系列动作引得钱欢与黄野羡慕不已, 在程府敢这么无礼的,也只有牛进达和尉迟恭了。程咬金赤裸这上身出来了。牛进达看着程咬金惜字如金。 ‘准备,明晚,动手。’ 看着钱欢和牛进达以及黄野,程咬金瞬间就明白像谁动手,大笑着点头, ‘难怪老夫的马槊在嘶鸣,原来是要饮血了。哈哈,老夫一刻钟都等不下去了。’ 钱欢怕程咬金冲动,焦急的开口。 ‘伯伯,您先别急,他如今是土王的护卫,没办法在皇宫下手,陛下命我解决土王和亲的事宜,明日我会与土王参观长安,晚间我会引这人出城,到时候还请两位伯伯不要让他再次溜走。’ ‘土王和亲,哪位皇子?’ ‘你做诱饵是不是太过危险了。’ 两个人关心的完全不一样,牛进达已经不在乎刺客,至于钱欢做诱饵,牛家的半个人怎么能没有这点血气。至于程咬金心中感觉对钱欢有愧,担心钱欢有危险。 钱欢苦笑的看着二人,先回答了牛进达的问题。 ‘土王要他的公主做吴王妃和魏王妃,您也知道,现在两个王妃都是小侄的妹妹。陛下想防备一个叫冯盎的人,不想错过这次联姻,所以,,,至于小侄,不会有危险的,程伯伯您放心。’ 说起冯盎,钱欢看两人的表情都有些不自然,不由好奇的打听。 ‘牛伯伯,程伯伯,这冯盎很厉害?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人,因此还被娘娘责怪了。’ 牛进达沉吟了一会,他从未与冯盎打过交到,也只是耳闻,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钱欢的问题。看了看程咬金,程咬金与他打过交到。 程咬金想了想,想起冯盎,他的确知道冯盎。但也不了解。 ‘这冯盎老夫倒是见过几次,箭术超群,为人十分精明,在岭南被百姓称为岭南王,可想在岭南的地位如何。尽量不要去招惹他,如果所老夫有些忌惮的也只有他一人。’ 听了程咬金的话,钱欢微微皱眉,这冯盎如此厉害,竟让程咬金也感觉忌惮。冯盎以后肯定会接触,钱欢有些犯愁, 随后程咬金一笑, ‘年过半百的老头,老夫是下不去手揍他而已,放心,有老夫呢,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还是算了吧,牛进达一直不开口,钱欢便准备不去招惹这冯盎,你个国公都忌惮的人,我一个国候上去招惹什么,而且那冯盎名为耿国公,实责已经成为了岭南王,还是算了吧,我安心在长安,定州和岳州玩吧, 虽然岭南有些东西吸引,但老子也不去拿命开玩笑,就是冯盎他自己杀了,也不会受到多大的惩罚。不想再提冯盎了,太吓人了。 钱欢对牛进达眨了眨眼,牛进达心里暗道一声糟糕,这小子有要耍什么鬼点子,牛进达选择了沉默,不想给钱欢开口的机会。 但钱欢怎么能是那种受了点挫折就退缩的人。 ‘牛伯伯,您看这那土王的闺女怎么样,您要相中了,小侄就努努力,想办法让见虎娶了她,如果您看不上眼,那就送给翼国公。不是,嫁给怀玉,’ 牛进达有些迟疑,感觉这不像是坏事,程咬金也有些意动,但处默已经是驸马,一府出嫁入两个公主似乎有些不妥。 ‘你有多大的把握能让土王公主嫁给见虎。’ 牛进达看样子是同意了,钱欢为牛近乎默哀了一秒钟。随后十分自信的看着牛进达。 ‘十成。必定会嫁,如果同意,那您今晚回去就和婶婶定个日子,对了,伯伯,您也让婶婶看看这公主如何,如果长成的跟鞋拔子似的,就嫁给杜荷,’ ‘你是不准备放过杜如晦了是不是,杜荷是驸马了,要迎娶城阳公主。’ 程咬金无奈的看着钱欢,他怎么就这么记恨杜如晦,钱欢听杜荷已经是驸马了,至于城阳,还是算了吧,长乐的同胞妹妹。惹不起。 ‘那就杜构,反正杜如晦俩儿子呢,反正可您先挑。挑剩下就给杜如晦做儿媳妇,’ 牛进达那么桌上的瓜果开始砸钱欢, ‘你当土王的公主是大街上的青菜?还挑剩下。’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二章 炫耀,引诱 钱欢与土王分别坐在一个大辇之上,土王在前,钱欢在后,土王是用自己带来的人来太辇,个个都带着面巾,至于钱欢的大辇下分别是黄野,水牛,苏亮涂寒。 每做过一家商铺,钱欢都会像土王详细介绍这家店铺是用来做什么的。 ‘您看,这是长安最大的一家酒楼,其中的饭菜在大唐也被称为一绝。等本候身体康复后一定要与您痛饮三百杯。’ 钱欢只是客套话,但土王对此半信半疑,就好像听说大唐慧武侯只身一人杀入重围,活捉颉利那样半信半疑。 ‘钱候客气了,等钱候身体康复,本王今日身体也有不适,等你我康复,本王会与钱候痛饮。’ 钱欢在后面撇了撇嘴,什么身体不适,不就是被气晕过去了么,还不敢承认,偏偏说是醉酒。懒得揭穿你而已。 人数不多的队伍继续前行,路过粮店时,土王看粮店的掌柜不停在店门前大喊。 ‘斗粮五钱,可送粮到家。’ 虽然粮店的掌柜抛出如此诱人的价格,但还是没有人问津。土王心中有些疑虑,看长安百姓穿着,不像是连五钱都没有的样子,但为何无人来买这一斗五钱的粮食,这如果在岭南,土王不敢想象一斗五钱的粮食在岭南会引起何样的轰动。 土王越想越有些不明白,吩咐抬辇的人停下。转过头看向钱欢, ‘钱候,这斗梁五钱,为何不见百姓来此购粮。这价格已经压的很低了,而且可以送货到家中,如此良心的商家实在少见。’ ‘呵,您可能有所不知,如今长安百姓本就不缺口腹,而且只吃新粮,不吃那挤压久了粮食,别说他五钱,就是三钱还要有人考虑考虑。’ 钱欢没把这粮食的事当回事,想都没想就回答了土王,这几句话落在土王的耳里可算炸开了土王的脑袋。现在长安的百姓以不吃旧粮?而且三钱都不见得会去买?这才几年,大唐酒变得如此富有? 土王自己内心思考时,在粮店门口喊话的掌柜不干了,有些幽怨的看着钱欢。 ‘钱候,您别说小人这粮店,均是今年下来的新良,至于挤压久的,早已经卖给其他地方的百姓了,别说三钱。小人可是二钱一斗卖的。都是大唐的百姓,小人也不忍心看着他们挨饿。’ 土王感觉自己的心有些不舒服,吩咐着下人继续前行,走过粮店的掌柜时,土王叹了口气。钱欢走过他掌柜时对那掌柜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粮店掌柜瞬间大喜,跪在钱欢的辇车下大礼感觉钱欢,随后掌柜大喊。 ‘慧武侯对小人的粮店认可,并且对小人的粮店竖起了大拇指,规矩不变,斗粮五钱。送粮到家。’ 粮店前慢慢的聚集了不少人,长安人都知钱候嘴刁,既然对这家粮店认可,那这家的粮必定不错。更有直接的人已经开始交钱准备送粮了。 土王看着在后面嬉笑的钱欢,心里对钱欢的认知更加深了一些,在长安能有这样号召力的侯爵,大唐不多。至于在土王辇车下的曾经刺杀过钱欢的刺客头领的眼神越来越冷, 他这一次混进土王的队伍中就是想在刺杀钱欢一次,就是拼了命也要刺杀钱欢,来答谢那留下自己手指的爷。 土王慢慢减缓了速度,与钱欢并排时土王笑呵呵的说道。 ‘钱候,还请您带路,毕竟这长安本王还有些不熟。’ 钱欢点点头,队形变换,钱欢在前,土王在后。走到自家的药房前,钱欢停下了辇车。透过药房的房门,钱欢看到了小紫苑在药房的柜台前,见钱欢停下,土王的辇车也停下,土王的眼神也落在了这药方之上。 药房中的紫苑也见到了钱欢,想出门来行礼,但被钱欢的眼神制止。钱欢指着药房笑道。 ‘您看,这药房就是本候的产业,另一个东家就是魏王的魏王妃,店中的那个女人就是,也是本候的妹妹。不知道和您的公主比,能落了多少。’ 土王透过房门看着崔紫苑,点点了头。 ‘伯仲之间。’ 钱欢心里不由哎呦一声。这土王不但对自己的脸皮厚,对自己的闺女脸皮更厚。就你这土豆的样子能生出什么样的闺女来。 钱欢有些不甘心,老子的妹妹怎能与你土王的闺女伯仲之间。 ‘魏王妃精通琴棋书画,对着药房的打理更是得心应手,’ ‘那的确是伯仲之间,小女琴棋书画金精通,而是对大唐的文学喜爱,’ 钱欢感觉胸口有点闷,这土王这脸皮怎么比自己还厚,老子不和你比妹妹比闺女了,老子换一个, ‘本候这药房贵在便捷,只要来药房买药的人说出了病人的一些症状,药房就会配好药物,让人带走,无需郎中上门诊断,更是有孙思邈孙老神医坐镇。’ 土王不说话了,他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钱欢见此也不再多介绍,继续绕着长安参观,走过山水卖场,钱欢更是一阵吹嘘,什么山里游的,水里跑的,天上走的,地上飞的应有尽有,并告诉土王,几家的山水卖场每年便能收入十几万惯。 土王再次什么,但刺客头领已经红了眼睛,钱欢看都没看这刺客头领。继续前行。只要是自己的生意,钱欢都会详细介绍,并且道出每年的收入, 走了一小天,钱欢有些累了,土王也有些累了,两人走向宫门,到宫门前钱欢却停下了,土王也随即停下。 ‘本候今日就不入宫了,振武酒楼有账目要回报于我,只怕天黑后才能忙完,本候要趁关闭城门时出城,就不在陪您了。’ 土王点点头,随后像钱欢靠近,辇车越来越近,钱欢有些担心黄野忍不住,心里有些焦急。土王靠了过来,黄野没有什么反应,这让钱欢送了口气。 土王眼神死死的盯着钱欢。 ‘钱候,本王知道你年入百万贯,但有些时期用钱是没有办法解决的,我想咱们二人还是需要谈谈小女的婚事。’ 钱欢心中冷笑,谈婚事?如果明日你不求我把你闺女许配出去,我钱欢就不叫钱欢,改名叫钱光光、 ‘您放心,明日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时间不早了,本候就先行告退。您真不是骑大象来的?’ 土王冷哼一声进了朱雀门,钱欢对着土王的背影冷笑不已,如果不是陛下看你有用,今晚你也别想活命。钱欢下了辇车,叶九道在朱雀门的一角推着轮椅走了出来, 钱欢坐在轮椅上,黄野推着,涂寒苏亮回慧庄, ‘九道,你可看出是哪个人?’ 叶九道轻笑。 ‘你未免太小看我了,有谁能散发出杀气,我叶九道还是能看出来的,晚上小心,不出意外他们去城门外刺你。’ ‘等的就是他,晚上你可要卖力气了。你松懈一点我可就要死了。就没有人请你喝酒了。’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三章 伏杀 天色已经暗了,街道上以很少有人行走,身在振武酒楼的钱欢感觉时间差不多了,吩咐水牛去牛府和城府,黄野推着钱欢走出振武酒楼。 至于叶九道。早已经出城去等候了。钱欢没有走小路,而是在东市绕回了那条大道,笔下走向城门,钱欢不知道那人会不会上钩,出了长安城门,钱欢钻进了马车,黄野赶车,一路疾驰。似乎想着急赶回慧庄一样。 马车奔跑了许久,速度渐渐慢了下来,不适钱欢有意要慢,而是马已经累了。黄野赶着马车,不停左右查看,十分谨慎,手中的马鞭抽的啪啪作响。但马实在是走不动了,停在了原地。 此时的位置正正巧在长安与慧庄的中间,黄野下了马车怎么拉动马,这匹马纹丝不动。因为这匹马在振武酒楼的后院拉的一天的磨。钱欢故意选择这个疲惫的马。 黄野在拉着马对钱欢大喊。 ‘侯爷,这马不行了,怎么办。’ 黄野的喊的十分大声,声音大的让人感觉有些做作。钱欢在马车中探出头,看着拉车的马的确一身汗水,无奈的摇了摇头。 ‘黄野,扶我下车,做上轮椅推我回慧庄。’ 钱欢下了马车坐在轮椅上,黄野正准备推着钱欢前行,身后突然传出一道讥讽声。 ‘慧武侯,真没想到你这杂碎的侍卫还活着,在宫中的时候见到他,真是让我有些意外呀。’ 黄野将钱欢的轮椅转过,随后站在钱欢的身旁准备动手,钱欢对黄野摆摆手,轻笑的看着那刺客头领。 ‘一路伏在马车下很累吧,没想到你真有胆子出皇宫,你真让我钱欢是一只软猫。’ 那刺客头领同样轻笑,只不过笑的有些狰狞,端坐在马车上看着钱欢与黄野,双手背在不短揉捏,躲在飞奔的马车下的确手指酸痛。但刺客头领掩饰的很好,他不喜欢被人猜中的感觉。 ‘慧武侯能掐会算,竟然算到了我会来此,为何还敢之身出城。’ ‘傻.逼,就你一个蚂蚱还用老子掐算?办成了土王的侍卫遮住了脸你真当认不出来你?也就是真不巧,我家老黄认出你了,老黄,让他死个明白吧。’ 钱欢向后退了一存,整个轮椅都落在了黄野的身后,那刺客头领不想在听钱欢说话,直径冲向钱欢,黄野护在钱欢身前,叶九道也在暗处窜出,叶九道也刺客头领两拳相对,叶九道身退,刺客头领站在原地, 刺客头领将双手背在身后,右手有些颤抖。至于叶九道有些心惊,难怪黄野等人回败的那般凄惨,此人比那李景还要强上几分。 两人对持,都不敢在贸然出手,刺客头领在缓解手指的酸痛,不敢贸然出手,钱欢在躲在两人身后,对着刺客头领大喊。 ‘怎么?怕了?下辈子要杀人的时候记得带上眼罩,土王被人抬走的时候,所有侍卫都去看土王,只有你一个人盯着黄野。你当我家老黄时瞎子?说吧,还有啥问题,没有问题就送你去见你那二十个爷爷。’ ‘演技拙劣,就你这样的一盒盒饭都混不上,’ 钱欢开始摧残刺客头领的自信,见刺客头领身体有些颤抖,钱欢便不在犹豫, ‘九道,黄野。擒下他。’ 叶九道与黄野一同冲向那刺客头领,刺客头领不退反进,三人的战斗中不断发出拳头接触到肉身的闷响声,叶九道越战越勇,但黄野伤势未好,体力渐渐不支,让二人两刺客头领逼退到马车后时,黄野被刺客头领踹翻,喷出了一口鲜血躺在地上。 见黄野被击退,叶九道寻思退回马车,头也的不会冲钱欢大喊。 ‘看看老黄要不要紧,我的长枪呢。’ 钱欢转动轮椅来到黄野身前,黄野躺在地上挤出了一丝苦笑。钱欢舒了口气, ‘马车车棚上。’ 听到叶九道大喊长枪的时候,那刺客头领已经逼近了马车,两人都想拿出马车中的长枪,叶九道不要命的打法让刺客头领有些手乱,叶九道双拳握紧,想要击在刺客头领的胸前。但没想到刺客头领抓起马鞭反手一转, 叶九道的双臂被刺客头领捆住,刺客头领伸出腿,叶九道将头后仰,刺客头领揣在了叶九道的小腹,叶九道一时间以为自己的肠子断了,忍着剧痛双臂向后拉扯,刺客头领顺着叶九道的力气也被叶九道拉在身前, 所以力气用在额头上,撞向对方的额头,碰的一声,叶九道晃悠着脑袋从马车上后仰躺在地上,那刺客头领也是一般,两人一左一右的躺在马车的两侧。 那一声额头相撞的声音钱欢听着都觉得疼,在看着迷糊的两个人钱欢一时间竟然慌了。钱欢随后对叶九道大喊, ‘九道,我这有酒,’ 钱欢在黄野身上解下就袋子扔给叶九道。听到有酒,叶九道甩着脑袋在地上爬起,钱欢的也就带落在叶九道的身旁, 叶九道拿起酒带着咬开瓶塞就灌了一口,随机吐出口。 ‘黄野这什么破酒,等我斩了他,给我准备万贯以上的。’ 叶九道冲上马车在马车的车顶账摘下长枪,长枪已经不能被成为长枪,长枪的中间的衔接处已经被钱欢断开,长枪变成了短茅,叶九道无奈,但总好过赤手空拳。 刺客头领握紧马鞭,准备以马鞭作为武器,叶九道以枪为剑,两人再一次厮杀,刺客头领的马鞭抽在叶九道的身上,叶九道就像没有知觉一般,短枪抽在刺客首领的左臂上,刺客首领身退,叶九道再一次冲锋。 刺客头领身退,手中的马鞭挥起。缠住叶九道的脚踝,将叶九道甩飞,撞在马车上,叶九道不是刺客头领的对手,钱欢开始用语言来扰乱那刺客头领。 ‘嘿,孙子,你刺杀我失败,还损失了二十个人,你的主人有没有惩罚你?’ 钱欢的这一句话说坏了,刺客头领想起了回到振州时的场景,二爷要斩去自己的所有手指和脚趾,是爷出面救了他,阻拦的二爷的惩罚,爷如此对我,我怎会让他失望。 刺客头领身上的黑衣被撕成了碎片,双眼赤红的盯着钱欢,刚缓过神的叶九道一脚被刺客头领踹飞,叶九道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在停下,口中吐着鲜血,愤怒的对钱欢大喊。 ‘你他娘的能不能不添乱,’ 钱欢也感觉自己说错了话了,拉着黄野连连后退,刺客头领扔掉手中的马鞭,揉着拳头一步一步走向钱欢,钱欢心里有些惧意。 ‘误会,都是误会,你看,不打不相识对不对,没有什么是一顿烧烤不能解决的。渊.姨!’ 钱欢想要搅乱刺客头领的想法,但是在渊鸿出现在刺客头领的身后时,钱欢开始对渊鸿大喊,这个时刻钱欢怕了,他怕死。 渊鸿单手掐住刺客头领的后脑勺,一只脚踩在刺客头领的脚面上,单手发力 ‘碰。’ 刺客头领被渊鸿掐着头按在了地上,钱欢瞪大了眼睛看着渊鸿。心中不由在想,渊鸿到底有多强大。渊鸿按着刺客头领,转过头看了一眼黄野,眼神中全部都是失望,在看向叶九道时。渊鸿开口了 ‘叶家小子,还能再战?’ 叶九道在地上爬起,双腿弯曲,弯曲着腰。双臂垂在身前。深吸了口气,大喊声震破天际。 ‘单手巨鼎,不在话下,来。’ 渊鸿抬起手将刺客首领丢向叶九道,刺客头领滚落在叶九道身前。钱欢见此大喊。 ‘九道,踩他的脖子,杀了他。’ 随后额头一痛,捂着头看着渊鸿。渊鸿目不转睛的盯着叶九道。 ‘闭嘴,让叶九道自己斟酌,他会成为你武力上最大的帮手。’ 刺客头领艰难的在地上爬起,见到渊鸿站在钱欢身旁转身就要逃走,可以转身一只带着银色小牛头的马槊出现在面前。 刺客首领抬头,只见牛进达一身锦袍,手持银色马槊,骑在战马上冷眼盯着自己。刺客头领在转身,却被程咬金一脚踹翻。 ‘回去。’ 刺客头领知道今晚自己活不下去了,咬紧牙关冲向钱欢,想在临死前也要将钱欢带走。 刺客头领动的时候,叶九道也随之动身,挥起右腿踢向刺客头领的面门,刺客头领已经是强弓之末, ‘咔嚓。’ ‘咔嚓。’ 两声,叶九道捂着小腿在地上打滚,至于刺客头领瞪大了双眼躺在地上,已经没有了呼吸。 钱欢失言了,没能让黄野收人刺客头领,但此时已经没有时间理会谁杀了他。牛进达骑马奔向慧庄,渊鸿走到叶九道的身前,挥手手刀打晕叶九道。看了看叶九道的小腿,回头看了一眼钱欢。 ‘小腿断了,没有大碍。’ 正文 第一百八十四章 吞并土王 ‘程伯伯,还麻烦您带黄野和九道回慧庄,小侄现在要进宫。’ 程咬金嗯了一声点点头,似乎心情有些不好,钱欢急切的想进宫去找土王,像渊鸿道了声, ‘麻烦您了,渊姨,还请您推小侄一把。’ 渊鸿推着钱欢回长安,只要渊鸿在,钱欢便没有任何惧怕的了,走过那被刺客头领撕碎的衣服,钱欢捡起一块布料再放怀里。 钱欢在长安城门下大骂,守城的将士见钱欢与渊鸿在城外,询问都不敢询问,打开城门跪在一旁,钱欢脸色阴沉的在将士身旁走过。 钱欢完全是装的,虽然叶九道与黄野都受了伤,但以他们两个的体质不出几日就会好转,但杀了他刺客头领,就好像心中的一块巨石落地一般。 以同样的脸色敲开朱雀门,钱欢抓过一个太监,命他推着自己去找土王, ‘渊姨,您回去休息吧,土王还是小侄一人去找比较稳妥,有什么消息我会派人通知您的。’ 渊鸿知道钱欢在算计什么,这样的事没有第一时间去禀报陛下而是去找土王,渊鸿虽然不解,但也不问,转身消失,没有发出一言。 小太监十分小心的推着钱欢,生怕钱欢发怒,自己的性命不保,钱欢一路阴沉这脸,小太监更是连大气都不赶喘,推着钱欢来到土王的住所,钱欢看着紧闭的房门。 ‘踹开。’ 小太监一阵迟疑,钱欢瞬间大怒,挥起手给了太监一个巴掌,太监捂着脸不敢再看钱欢。 ‘本候再说一次,踹开。’ 小太监颤抖着身子,用尽全力踹向房门,虽然用尽了力气,但房门却被没有被踹开,钱欢不由气急、 ‘滚。’ 小太监落荒而逃,踹门发出的巨响已经惊醒了土王,土王紧皱眉头,打开房门却见钱欢一人坐在房门外。土王隐隐有些怒意。 ‘慧武侯,这就是你大唐侯爵的礼仪?深夜拜访本王,竟然用脚踹门?本王一定要找陛下讨要个说法,如嫌弃小女,这亲不成也吧、’ 钱欢掏出怀里的碎布片仍在土王的脸上。 ‘去。去告诉陛下,我深夜来你这砸门,我还要告诉陛下,你这土王竟然带刺客来长安。而且那刺客不只刺杀过本候一次。本候今日要找你要个说法。如果没有说法,本候现在就将你拿下押往大理寺。相信本候,本候有这个实力。’ 土王手拿钱欢丢过来的碎布仔细查看,就这月光,他发现这碎步的确是自己带来的侍从身上的,而且带着丝丝血迹。 土王不知这刺客倒地是从何处来的,更不相信自己会带来刺客。土王开始对着钱欢大吼。 ‘慧武侯,休要血口喷人,本王怎会带刺客进京,你是怕本王的公主抢你妹妹的王妃之位。本王要见陛下。’ 钱欢被气笑了。你吼是吧,你声音大是吧。钱欢抬起手指着土王的鼻尖,同样开口大喊。 ‘好啊?咱们去找陛下。至于你那个鞋拔子的闺女,你以为我大唐愿意赢取。本候现在就去求陛下出兵,攻打你国。’ 两人的大喊声已经惊动了很多人,土王被钱欢气的嘴唇有些颤抖,不仅仅是因为钱欢气的,而是看钱欢理直气壮的样子,土王有些心虚了,但土王可以确定自己没有带刺客进宫。 争吵声不断传出院落,这时候院落外已经聚集了一些人,有侍卫,有太监,有宫女,更有来看热闹的贵人, ‘太子驾到。’ 钱欢皱眉,李承乾到底还是没有沉住气,告诉过他这件事他不要参与。李承乾迈进院落,钱欢盼望这李承乾不要开口,如果他说他早就知道了刺客在皇宫,而且他没有禀报李二,那后果,。 ‘父皇身在丽正殿,唤慧武侯与贵国国王丽正殿问话。’ 钱欢送了口气,原来是李二让他来了,李承乾多钱欢点点头,钱欢闭口不言,至于土王已经甩着袖子走出了院门。 李承乾推着钱欢来到丽正殿时,就听到土王极力的解释,并告诉李二钱欢是多么的无礼,栽赃陷害自己。钱欢冷哼一声被推进丽正殿。 ‘臣,参见陛下,臣没有栽赃陷害他,臣深夜出长安是一路被刺客尾随,刺客藏在臣的马车下,幸好叶九道不放心臣的安危,从慧庄来长安接臣,黄野与叶九道以身受重伤,刺客已经诛杀。’ 李二单手撑着头,似乎对这刺客没有什么兴趣,至于栽赃陷害更是没有兴趣,他只想把这件事压下。 ‘既然刺客已经被诛杀,而你又未受伤,何须深夜来皇宫质问,明日清点他贵国带来的侍从就知道是不是了,’ 李二真的没有什么精神头去理会钱欢与土王的事,土王和亲本就让李二有些为难,这深夜又在皇宫大吵大闹,李二有些疲惫了。 土王面色有些不满,但不敢在打扰李二,至于钱欢可不想等到天亮。 ‘陛下,那刺客就是上次刺杀臣的刺客,冲锅锅与卢国公,琅琊郡公都见过此人,长安外打斗时,臣派水牛去请了二位伯伯,才将其斩杀,陛下,三番五次来长安刺杀臣,臣怎能心肝,而且这刺客身着就是土王侍从的衣饰。’ 李二坐直了身子,瞪大了龙椅看着钱欢,语气十分低沉。 ‘你所说可是事实?’ ‘千真万确,此时尸体还在城外。只不过过了这么久早该被野狗叼走了。’ 钱欢不想让李二见到尸体,因为他不想至土王于死,李二拍案而起,走下龙椅来到土王的身前。两只龙目盯着土王,身上散发着丝丝杀意。 ‘你可以知道朕的国候为何会伤成如此?是因为有人看我大唐昌盛不赶,朕怀疑过吐蕃,怀疑过西突厥,怀疑过高丽。但如何也没有想到竟然是你一个小小土王派来的。朕不抓你,马上滚回你的国家准备战争,朕要踏平你们、’ 土王已经被李二吓软了,瘫软在地上不断的解释。 ‘天可汗,当真不是小王带来的刺客,这次和亲也是小王新来的一个谋士出的注意,小王本想将年幼的女儿带来长安与五皇子六皇子和亲,但此人说吴王,魏王两位殿下才是陛下最优秀的皇子,所以要小王带着长女而来,小王踏入长安国土时就听闻了吴王殿下大婚,派人回去寻那谋事时,他已经不在了。小王国土贫瘠,更是第一次见慧武侯,怎么会派人刺杀慧武侯。’ 土王摊在地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但李二脸色一丝变化的样子都没有,李承乾更是将牙齿咬的咔咔作响,大唐最优秀的是孤,不是那两个只认识钱的笨蛋。 钱欢见差不多少了,轻咳一声。 ‘陛下,听他这么一言,臣感觉的确是污蔑了他,他如果真想刺杀臣定不会亲自来长安,更不会带着公主来长安,但此时与他脱不了干系,臣想,不如让他将长子来长安,作为质子,’ 李二还是没有言语,这都不是李二想要的,土王听钱欢替自己开口,要用质子来长安,顿时苦着脸看着李二。 ‘陛下,小王名字无子,只有五个女儿,带来长安的这更是小王最宠爱的,小王来长安也想沾染一点陛下的龙气,回去能生育男儿,来继承小王的位置。’ 没有儿子?顿时也觉得有些棘手,丽正殿内瞬间安静,钱欢掐了李承乾一把,不断的对李承乾眨眼,钱欢大约炸了一盏茶的时间,眼皮都快抽筋的时候,李承乾终于懂了。 李承乾清了清嗓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土王,但却恭敬的向李二道。 ‘父皇,儿臣有一计。只是不知他会不会答应。’ ‘讲。不答应就给冯盎下旨,清扫岭南土著。片甲不留。’ 李二心中已经开始澎湃,他也想知道给冯盎下旨会是得到什么样的回复。李承乾再次吸了口气。 ‘父皇,儿臣以为,土著国土本就不大,而且土地贫瘠,十分不适合人口的居住,儿臣想,不如这位土王归顺我大唐,陛下赐你王爵,公主下嫁长安才俊,并且派我大唐官员辅助土王治理政事,不知道父皇和这位王意下如何、’ 土王躺在地上已经绝望了,虽然他有心臣服,但他想做附属国,而是被吞并。但眼下的情况丝毫没有选择的余地。被杀和封王,二选一,土王选择了后者。 ‘臣,参见陛下,臣的领土在剑南道,我大唐与吐蕃交界处。’ 李承乾连忙拿出地图,李二看着钱欢和李承乾一阵皱眉,看样子两人早已经准备好了。李二打开地图,看着叫劫持一阵皱眉, ‘这本就应该属于我大唐的领土,朕赐你封地黎州,爵位黎国公,朕有些乏了。’ 土王面色灰死的被人拖走了,因为他已经没有力气在站起来,黎州,虽然离得近,但却不是他的国土,至于他的国土已经印上了大唐的马蹄。 钱欢与李承乾也想离开,却被李二喝住,渊鸿走上前关上丽正殿殿门,李二走进二人身前,小声的询问, ‘谁的注意。’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五章 谁的主意 谁出的主意? 钱欢瞬间指向李承乾,然后不断的对着李二点头,表情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 ‘陛下,都是承乾,不,太子,太子殿下的注意,臣一点都不知道。’ 李承乾不敢推脱,如果他要狡辩说不是自己,最近一段时间父皇都在变换着各种法子刁难自己,李承乾只能承认。 李二点点头,对李承乾满意的点点头,算是对其的夸奖,随后李二再次看向钱欢,眼神中多了些许玩味。 ‘那这地图为何会在你的轮椅下。’ ‘太子藏的,臣不知道。’ 李二轻笑的点点头,眼神不停在钱欢与李承乾的身上游荡,见李二笑了,钱欢和李承乾也跟着嘿嘿笑,李二随后大笑,两个没心没肺的家伙也跟着大笑。 ‘啪。啪。’ 两个家伙不小了,同时起手捂着脑袋,至于钱欢的眼泪还在眼睛里打转,李二这手不是肉的,肯定是铁的。太疼了。 ‘编,给朕编。你当朕是三岁的孩子?说,计划了多久,是真有刺客,还是你们两个把土王侍从杀了来污蔑他。’ 李二还是不相信曾经刺杀过钱欢的刺客竟敢再一次回到长安,李二总怀疑钱欢是因为和亲的压力,迫不得已用的这种办法,至于李承乾完全是临阵磨枪。 渊鸿走到李二身旁,在李二耳边小声说了几句,李二皱眉。凝视着渊鸿。 ‘真是的上一次刺杀钱欢的刺客?’ 渊鸿点点头,李二握着拳头,怒意一瞬间浮现在面孔上。钱欢见到李二如此,叹了口气。 ‘陛下,您看,这就是不能告诉你的原因,告诉了您,你肯定会把土王杀了,那还怎么玩,没人盯着冯盎了,公主了也没了,地盘也没了。’ 李二在钱欢的闹上的就是一巴掌,想了想同时又给了李承乾一巴掌,不因为什么,就是想打他们两个。看着都让人生气,难道现在朕已经成为他们两个的包袱了? 李二想想还是有些又甘心,再次挥起手的时候,李承乾拉着钱欢的轮椅后退,边退边道。 ‘父皇,您消消气。儿臣知道错了,’ ‘回来。’ 李二的声音很缓,应该说很柔,但其中蕴含着不可抗拒气势,李承乾忐忑的推着钱欢走向李二,李二可没有什么耐心,走上前再次给两人一人一巴掌。 ‘如果下次在有什么事敢瞒着朕,朕就打烂你们的脑袋,怎么告诉了朕,怕朕坏了你们的好事?一个太子一个国候做事怎么如此没有分寸。’ 李二再次抬手,却被丽正殿推开的殿门干扰了下手的力道,李二的眼神锁在殿门,落下的手被钱欢躲掉,打在轮椅的木头上,李二吃痛,怒视钱欢。 长孙见此瞪了一眼钱欢和李承乾,走上前扶着李二回到龙椅。李二坐在龙椅上还在盯着自己手,看了一会又看像钱欢,抓起茶杯就砸向钱欢。 ‘现在敢躲了是不是。’ 钱欢嘿嘿一笑。 ‘陛下,您打偏了,臣没躲。’ 李二一瞬间在龙椅上站起来,冲着渊鸿大喊。 ‘朕的刀呢,给朕拿来,朕看还会不会砍偏了。朕会砍下你的头颅,血都不会流出来。’ 钱欢一惊,连忙拉着李承乾站在自己的身前,李承乾更是吓了一跳,想躲开却被钱欢在身后抓的紧紧的。李承乾焦急冲钱欢大喊, ‘你给我放手。’ ‘不放,陛下要砍我。’ 李二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二人,长孙也有些无奈,在龙椅旁走下,对两人的小腿处踢了一脚,李承乾立马跪下,钱欢抱着小腿,眼泪在眼睛里打转。 ‘娘娘,’ 钱欢可怜巴巴的看着长孙,长孙无奈的摇摇头。转过柔声的劝解李二。 ‘陛下,臣妾已经惩罚过这俩个孽障,只是不知道他们俩又因为了何事惹恼了陛下。’ 被长孙这么一问,李二一愣,好像没做错什么,就是看他们两个有些不顺眼,但又不好这么说,李二随后道。 ‘钱欢见了朕不跪。’ 长孙的脸色瞬间就像彩虹一样,青紫红白不断在脸上浮现,钱欢这种身体站起来都难,又怎能跪下,长孙无奈的再次唤李二, ‘陛~下~’ 长孙拉着长音喊着陛下,李二也觉得自己的回复太过敷衍了些,随后把今晚发生的事情说给长孙听,长孙听的皱眉。 和亲问题解决了而且仅仅言语间就吞并了土王的国土,这一切都是好事,但陛下为何会动手收拾这两个孩子,长孙有些不解。 ‘陛下,这都是好事,为何您会动怒。臣妾还有一事不懂,如此放土王回去,会不会再有刺客来长安刺杀钱欢。’ ‘好事,的确是好事,但他们两个竟然联合渊鸿来隐瞒于朕,刺客是谁,长成什么样子,怎么死的朕都不知道,而且这刺客还在宫中住了一日。至于会不会刺杀他,朕不管,看着他就心烦。’ 原来如此,长孙明白了,李二生气是因为这件事没能在他的掌握中,钱欢与承乾暗中就解决了所有问题,让李二有一点不爽, 至于钱欢完全已经不在乎什么刺杀与不刺杀的, ‘娘娘,虱子多的都数不清了,再来几只也没什么感觉,他们来刺杀臣,臣就杀了他们,尸体拿去给孙神医解刨,看看长了几个胆子。’ 长孙的葱指在两人的额头怼了一下。轻声的告诉二人, ‘下次不要有瞒着陛下,你们两个还小,有些事情没有你们想的那么简单,这一次是有渊鸿与你们出手,如果没有渊鸿呢,好了,下去吧,陛下也要休息了。’ 钱欢与承乾告退,李二在龙椅上看着钱欢的背影,小声说了句, ‘瘸子。’ 一瞬间钱欢就炸毛了。转过龙椅大喊。 ‘陛下,谁是瘸子,您是瞧不起臣,您看着。’ 钱欢在龙椅上站起,还在原地走了几步,李二捏着下巴饶有兴致的看着钱欢。 ‘渊鸿,晚上派人去钱府,钱府的库房又满了。’ 钱欢赶忙回到轮椅上。 ‘陛下,臣是瘸子,还是残废,臣告退。’ 正文 第一百八十六章 上来,自己动 钱欢再一次连夜出宫回到慧庄,总感觉李二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自己,真怕晚上渊鸿带人来洗劫自己家的库房。 承乾太子六率送钱欢回府,钱欢进入钱府的第一句话就是。 ‘孙大,派人守好库房,陛下晚上说要派人来打劫。’ 孙大想问清楚,钱欢连打带踹的打孙大撵走,李恪在趴在墙头上看着钱欢。钱欢也注意到了李恪,不能李恪开口钱欢先说话了。 ‘你别幸灾乐祸,陛下抢劫我还会放过你?’ 李恪直接越过院墙落在钱府,走到钱欢身后,拿出一些银子打发了太子六率,推着钱欢缓缓走向主宅。 ‘怎么又没通知我,看九道和黄野伤的,虽然我是皇子,但我更是你兄弟,下次别把我忘了。别说话了,进去不,裴念她们担心你,卢国公和琅琊郡公我已经送走了。’ 钱欢很乖巧的闭嘴,他没有喊李恪的确是忘记了。钱欢指了指孙思邈的房子。李二轻笑。 ‘打了麻醉伞,都睡过去了。你还是别过去了。孙神医找你算账呢,说自己都快成为你钱府的客卿了。’ 得,那还是别过去招惹这老神仙了,真怕配一副毒药毒死自己。进了客厅,见所有人都在客厅坐着,钱欢有些不好意思,又让他们担心了,裴念冷哼一声回了房间。 紫苑和小月见钱欢没事也松了口气,两个丫头仔细打量钱欢,看并没有受伤,起身进了裴念的房间,看样子今晚是不准备离开了, 钱欢看着众人尴尬了许久,试探的开口。 ‘你们饿不饿,我去下厨。’ 季静立马起身搀扶着钱欢坐在沙发上,并且吩咐桃子取厨房准备一些饭菜,听钱欢这么一问,大家都有些饿了。 李泰坐在钱欢的对面,玩味的看着钱欢, ‘土王的公主许配给你了?听说相貌不错。’ 钱欢听到裴念房间中传来一直被子落在地上的声音,钱欢怒视李泰,恶狠狠的说道。 ‘既然你感觉相貌不错,我就求陛下把她赐给你,至于小紫我接回钱府来做钱家大小姐。’ 李泰一愣,随后冷汗在额头留下,砰的一声,崔紫苑推开房门,看都没看李泰,走到钱欢身后。 ‘欢哥哥,你是不是说过我可以与魏王殿下和离。’ 李泰顿时跃起,抱着崔紫苑上了二楼去安抚,还不忘大骂钱欢不是东西。钱欢哈哈大笑。转头在看李恪。李恪不断的摇头。 ‘我不要,小月是吴王妃这是不变的。’ ‘听说很漂亮哦,不然陛下也不会为难。’ 裴念的房门在一次打开,裴念拉着小月出来了,裴念走上前抓住钱欢耳朵就开始怒吼。 ‘既然漂亮你就娶回来,又是为难青雀又是小恪的,你到底要干嘛,大家担心了你一晚上,九道和黄野又是受伤,你还有心情在这里胡闹。’ 小月坐在李恪身旁嬉笑的看着钱欢,李泰和紫苑也在二楼的楼梯处偷偷看着钱欢,钱欢呲牙咧嘴的把裴念的手打掉。 ‘挺疼的,和他们开开玩笑而且,你看你怎么还急了。还是小媳妇好,来小媳妇让我抱抱。’ 季静一瞬间躲的好远,钱欢在看武媚,武媚伸出了小拳头威胁钱欢,小婉儿也不停往后躲,至于钱多多已经睡着了。 ‘你看看你们,还不信我,我要那个公主干啥,我倒是想把她给见虎或者怀玉,但谁知道陛下怎么想,好了好了,别说心烦的了,我过几日要去岳州,小恪,青雀,你们俩谁跟我去。’ 对于独孤怜人裴念已经默许了她的存在,至于钱欢要说去岳州裴念也没有阻拦,把钱欢推到去洗手,准备吃饭。 去岳州,在客厅中没有谁是不想去,如果一定要说出一个不想去的,那就是裴念,她一定要摆出大妇的威信,怎能跑去看一个小妾。 一群人围在饭桌上,钱多多也被钱欢弄醒,起来吃点东西再睡。迷迷糊糊的钱多多像个树袋熊一样趴在刘氏的怀里,闭着眼睛吃了几口就回房间去休息。 李恪沉吟了一会, ‘我去吧,总得有个照应,九道和黄野受伤,估计你去岳州的时候他们两个还不能动,’ 钱欢点点头,他与李恪十分有默契,李恪在身边钱欢能剩下好多力气, ‘小紫也想去,说去学习学习,我就不去了,我留在慧庄吧,总得有个人照料。’ 李泰提出了紫苑也要去,钱欢沉吟了一会没有开口,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紫苑去岳州钱欢担心她的身体没有办法适应, ‘妾身同意紫苑同去,另外季静和随你过去,季静照顾你的起居,紫苑在你身边你还能收揽一点,谁知道会不会出现四夫人,五夫人,六夫人什么的,紫苑,帮姐姐看好他,’ 完了,醋坛子撒了,在家里钱欢给足了裴念的面子,既然裴念开口了。钱欢也没有办法拒绝,只能点头同意,准备同时要跟着去的武媚没裴念按住头, ‘你老老实实吃饭,等侯爷走后,你去倾国倾城打理。’ 一顿饭结束,所有人都回去休息,裴念推着钱欢回到卧房,为钱欢拖了衣物,换好了身上的绷带,在为钱欢擦拭身体,一切忙完,天都已经亮了。 裴念单手把玩这裴念短头发,把去牛府时裴氏的话告诉了裴念。 ‘婶婶说了,咱们两个的第一个还要她要带回牛府去抚养,我同意了,婶婶是你的义母,也是孩子的外婆。你感觉怎么样,’ 裴念看了看自己的平摊的小腹,叹了口气。 ‘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孩子呢,你总不想要孩子,弄的我现在都不知道自己还是不是女人。’ ‘现在的确早了一些,而且现在我也没有时间去理会孩子的事,我自己还没有办法确定安全呢,你不要担心,只要是我钱欢的孩子,我都会喜欢,睡觉吧。’ 钱欢闭上眼睛准备睡觉,但裴念坐起身子盯着钱欢,钱欢感觉有些不对,眼睛偷偷露出一条细缝看着裴念。 ‘我要孩子。’ ‘媳妇,不行,我还受伤呢。’ ‘我要孩子。’ ‘媳妇。’ ‘我要孩子。’ ‘上来,自己动。’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七章 王圭来了 钱欢的懒癌犯了,宅在钱府中一动也不想动,至于前往的岳州的时间就无限期的延后了, 坐在院子中晒着太阳,季静在身旁照料,钱欢感觉就这样过一辈子算了,不要什么侯爵了,也不要什么身份了,谁也不管了就自己呆在家中享受。 闭着双眼咬着季静的手指,引得季静一阵嗔怪,就在钱欢享受着季静的捶打时,孙大很讨厌的出现了。 ‘侯爷,永宁郡公王圭老爷子来访,您现在这样是不是有些不好。’ 王圭?他来作甚,和王圭这老爷子好像没有一点牵扯都没有,如果说一定要有牵扯,那就是他有个孙子在慧庄学府, 至于是哪个儿子生的,这钱欢就不清楚了,季静整理好钱欢的衣饰,将钱欢推回客厅。 ‘请他进来,告诉他本候身体有恙,不能出门迎接。’ 钱欢还没等进客厅,李恪就在院墙翻出,落在钱欢的院子中,钱欢无奈的看着李恪。 ‘孙大,你在等一下,去派人在这墙上掏个门,小心吴王殿下摔死。’ 季静无奈一笑, ‘小恪,你要小心些。莫要摔了。’ 现在钱家的人和李恪已经熟的不能在熟,李恪没有王爷的架子,又娶了小月,辈分间也排在了后面,季静也敢唤李恪为小恪。 李恪笑着点点头,在钱欢之前窜入客厅,躺在沙发上呻吟。 ‘呼啊。还是你这钱府有人气,小月去了长安,家里就剩下我一个人,太麻烦了,估计一会青雀也要过来,你今天有什么事没有。’ ‘没有,但是王圭来了。’ 李恪奥了一声,随后端坐在沙发上,在钱府不像王爷,但在外人面前他还是李二最受宠的儿子。钱欢也在轮椅上站起,走到沙发旁做下。 不一会外面就传来交谈声。 ‘没想到竟会在此遇见魏王殿下,真是巧,真是巧啊。’ ‘王公客气了,本王与慧武侯临近,平日常会来他的府邸,只是不只王公今日为何而来。王公请。’ 李泰和王圭说话间就已经来到客厅门前,李泰伸手请王圭进入客厅,王圭也不客气,同时伸手,随后迈过厅门。 李恪起身,拱手像王圭行礼,王圭同时回礼,李恪微笑先开口道。 ‘王公进来身子可好。有何事派家中人来传达一下就好,何必要您在长安来到慧庄,请坐。’ 李恪在王圭走进房门后便开始与王圭交谈,一句话落恰好王圭走到了沙发前。王圭微笑落座,还不忘向李恪行礼。 ‘多谢吴王殿下挂念,老夫身子还算硬朗,今日特意来谢过钱候。’ 钱欢一愣,李恪李泰互相对视,钱欢什么时候和这老头有些牵扯,钱欢自身更是迷茫,不记得和这老头打过交道,怎么今日特意过来感谢。 想归想,钱欢开口。 ‘王公。本候理应对您行晚辈礼,但我这身子实在是不行,双腿还是无法移动,还请王公见谅,来人,上茶。’ 钱欢没有去问王圭因为何事来谢自己,也没有去问,阿狸端上茶,躬身站在钱欢的身后等待这钱欢的吩咐,钱欢挥了挥手,阿狸退下。 ‘王公,您的小孙子在学府中可是十分优异,名列前茅。’ ‘钱候过奖了。’ 钱欢开始与王圭扯家常,单单就不问王圭因为何事道谢,王圭有些焦急,忍不住开口道。 ‘钱侯,您就莫要打马虎眼了,今日老夫前来是特意谢过钱候为我那不争气的儿子来的。陛下将土王公主下嫁给老夫的儿子,并告诉老夫是钱候的意思,钱候又何需要尽管开口,’ 钱欢紧紧皱眉,李恪见此立刻与王圭交谈,免得会冷场。 下嫁给了王圭的儿子?这太出乎钱欢的意料了。不是与牛进达商议好,让他去宫中看这公主如何么,怎么这么快就下嫁给了王圭的儿子。 难道牛进达没看上?以老牛的眼光都没有看上,那王圭也不会来感谢自己呀。钱欢有些想不通李二的想法。钱欢又想,娶了个土王的公主至于如此么? 李恪还在与王圭闲聊。但王圭的眼神不时看着钱欢,生怕钱欢狮子大开口。钱欢想了想,张开嘴又闭上了,总感觉这样的要求为难了王圭。 王圭见钱欢开口,随后又闭上,心中隐隐焦急,如今钱欢在朝中的地位如日中天,想要巴结的人已经排成了长队,只不过挨着面子不好出头罢了。 ‘钱候,有何要求尽管说,老夫竟然说要感谢侯爷,又怎么会失言。’ 钱欢神色怪异的盯着王圭, ‘王公,你确定?既然您执意要谢我,那我就不客气了,我不缺钱财和宝贝,只是。’ 一听不要钱和宝贝,王圭放心了。微笑的看着钱欢。 ‘钱候尽管说就好。’ 钱欢坐直了身子,轻咳了两声。 ‘王公,你去把杜如晦揍一顿。’ 李恪叹了口气把脸捂上了,李泰更是起身走出了客厅到院子中透气,李泰心中不断是怒吼。钱欢,你他娘的是不是傻,我父皇在为你换取一个好名声,让你与长安的勋贵关系之间缓和,难道你不知道王圭与房玄龄杜如晦交好么。 李泰看着孙大在组织工人在砸墙,走上前推开工人拿起一把锤子开始撒气。一边撒气还一边问孙大。 ‘你家侯爷是不是脑子被驴踢过。’ 孙大怎么想也想不出侯爷什么时候去招惹过驴。 客厅中的王圭,此时微笑挂在看上,手中端着茶杯一动不动,王圭愣住了,怎么也没想到钱欢就提出这么一个要求来, 钱欢似乎极为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李恪感觉情况有些不对,对着二楼大喊。 ‘季静,小武媚。你们两个下来,钱欢喝多了。’ 李恪随后又对王圭笑道, ‘王公还请不要当真,钱欢他方才与我因了些酒,酒后只话不可当真,’ 钱欢被季静和武媚驾走了。王圭放下茶杯叹了口气。 ‘吴王殿下,老夫与杜相交好已经是长安皆知事。您看钱候他。。’ 李恪再一次挤出微笑。 ‘王公,都说了是他是酒后之言,您不要当真,您与钱欢同朝为官,这点小事还怎么还用谢,只怕钱候以后还会麻烦王公,只求王公不要推脱。’ 王圭起身对李恪行礼。 ‘老夫些吴王殿下,只要之日钱候有用得上王家的时候,定不会推辞。’ 李恪起身送王圭出门,在王圭上了马车后,李恪还不忘嘱咐王圭。 ‘您还是告诉一声杜相,近些日子小心些。’ 李恪转身,一回头就看见李泰拿着一个锤子站在自己身后,李泰鼻孔撑的很大。 ‘钱欢呢,我要解决了他、’ 李恪一巴掌排在李泰的头上, ‘你这是什么样子,堂堂魏王拿着一个锤子,快丢下,我估计今日来钱府的人不会少。准备迎客,钱府和咱们家没有什么区别。’ 正文 第一百八十八章 侯君集和张亮 ‘你现在就这么恨杜如晦?王圭和杜如晦都快是穿一条裤子的人了。你让王圭去打杜如晦,你这脑袋是不是被打傻了。’ 李泰不停的数落钱欢,钱欢梗着脖子,也不反驳,但李泰的话他是一个字都没有入耳。杜如晦是一定要揍的,当初在朝堂之上一口一个小儿的言辱钱欢,钱欢一直没有想要放过这家伙。 李恪嗤笑,看钱欢的样子就知道钱欢的倔脾气又犯了,制止了准备再次开口的李泰,李泰气的一甩袖子下了二楼, 转眼间李泰又匆匆跑回二楼,推开书房门,神色有些怪异, ‘侯君集和张亮来了。’ 钱欢一阵头疼,这两位可不能像对王圭那样无礼,这可是两位国公,李恪李泰哥俩驾着钱欢准备下楼。三人下楼时,侯君集和张亮已经进入了客厅, 这两人钱欢多少还了解一点,苦笑的看着二人。 ‘候大将军,张都督,钱某身体有恙,没能出门迎接,还请您二位多担待,’ 侯君集脸色严肃,对李恪李泰点点头算是行礼,随后对着钱欢冷哼。 ‘都是军方之人,别扯那虚头巴脑的,怎么?我侯君集比你程莽夫差?不配被你称一声伯伯?’ 钱欢有些尴尬,不是你不配,而是咱们不熟,仅仅在皇宫见过几面,更没有深交,钱欢尴尬的站在原地,侯君集已经坐在沙发上打量钱欢这宅子。 至于张亮嘿嘿一笑。 ‘钱候身体不适,还请落座,同时军中之人,不用客气,钱候与太子言语间为陛下收拢岭南土著,张某十分钦佩,’ 钱欢对张亮一笑,几人纷纷落座,钱欢选择坐在了侯君集的身旁,虽然侯君集直接,但对于张亮这种笑面虎,钱欢还是想敬而远之, 侯君集看着钱欢微微皱眉。 ‘伤势如何?老夫身在长安时,在遇刺客直接通知老夫,我看程咬金他是老了。竟然还能让刺客溜走。老夫有些饿了。听说你钱府吃食一流,呈上来点。’ 钱欢就喜欢这种自来熟的人,不用钱欢吩咐,季静就去准备,阿狸继续倒茶,侯君集出言制止, ‘不喝茶,拿酒。’ 钱欢看着侯君集一阵错愕,这是不是有些太男人了些,进钱府后就一直是这一副严肃的表情,坐在沙发上也将身体做的笔直。 张亮看着侯君集也是苦笑摇摇头。 ‘钱候还请不要理会他,他一直如此。’ 钱欢真不知道应该和他们说什么好,钱欢也不主动开口,二人问什么,钱欢就答什么。张亮主要打听土王的事,而侯君集问过钱欢的伤势时就不在开口。 张亮靠在沙发上表情十分享受。 ‘钱候,听说你请求陛下把土王的公主下嫁给王圭那老货的儿子?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咱们军伍一家,下一次一定要先考虑考虑老夫,老夫的儿子多,多少公主都能娶得。’ 又是这事,钱欢想不通李二在搞什么鬼,搞得现在文官来谢,武将来问,钱欢一阵头疼,难道李二想再一次把自己中立? 想到此钱欢对张亮苦笑。 ‘张公,晚辈也只是随口一说,至于最后的定夺还是陛下做主,但您放心,如有下次,晚辈一定保举张公家的兄长,只是不知兄长如今年龄几何?’ ‘哈哈哈,多大的都有,老夫的儿子过百,钱候只管保举就好,张亮再次先谢过钱候了。’ 哎我去。钱欢心中掀起了波澜。你一个国公,你养那么多儿子干嘛?比陛下的子女加起来都多,钱欢迟疑了,但还是微微一笑, ‘张公放心。’ 季静点着一些饭食放在侯君集面前,都是一些不用上桌的简单海鲜,季静又拿出一瓶白酒,为侯君集和张亮斟满, 侯君集喝光杯中酒,终于露出一丝笑意。看着钱欢表情也稍微缓和了一些。 ‘你这酒不错,老夫也去个几次振武,为何没有这样的酒,’ 钱欢指了指季静,对侯君集灿烂一笑。 ‘侯伯伯,家中的酒都是我这小媳妇掌管的,您喝的这瓶应该是第一批酿出的酒,应该有两三年的时间了,平日我要喝她都舍不得拿出来。’ 侯君集笑容多了些,似乎对着酒来了兴趣,看着季静一笑。 ‘这酒程老匹夫和尉迟恭那老家伙喝过没。’ 季静摇了摇头,再次为侯君集斟满。这一次侯君集开怀大笑。 ‘你这丫头不错,以后难处尽管来老夫的府中,老夫回为你做主,老夫知道裴念有牛进达和程咬金撑腰,莫要惧她。’ 季静连忙躬身, ‘谢侯伯伯宠爱。’ 侯君集丢出腰间的一把小匕首,季静手忙脚乱的接住,钱欢小声在侯君集身旁低估, ‘您是来喝酒的,还是让小侄这两个媳妇吵架的,您不厚道。’ 喝了几杯酒,侯君集与张亮起身就走,并且告诉钱欢不送恭送,有时间带着季静这丫头去家中做做,多走动走动。 钱欢点头,侯君集与张亮离开钱府后,走出府门后,侯君集仅仅皱眉的看着张亮。 ‘你今日来这里作甚。’ 张亮嗤笑,看着侯君集的眼神中充满了鄙夷,目不识丁的莽夫。 ‘侯大将军所谓何事,张某就与侯大将军相同。’ 张亮话落钻进自家的马车离开慧庄,至于侯君集骑上战马,一身一人离开慧庄,钱府内钱欢三人仅仅皱眉,皱眉的不是为什么他们二人会同来。而是张亮那过百的儿子。 ‘对张亮敬而远之吧,摸不清他心里在搞什么鬼,至于侯君集也算了吧,你们两个都不想做太子,与文官武将都远一些。’ 李恪无所谓的点点头,现在朝中的人见不到自己都躲得远远的,生怕被自己牵连。李泰点点头没有反驳,侯君集和张亮都是李二的心腹,对于两人过去三人都清楚。 侯君集目不识丁,所有的功勋都是双全打下的,至于张亮务农出身,越是这般在底端爬上来的人野心就越大,今日来钱府都是想来拉拢钱欢。 三人在客厅中沉默,都在想李二这是在搞什么鬼,这时孙大跑进客厅, ‘侯爷,鄂国公请您明日清晨去府上一叙,’ 钱欢瞬间瘫软,这都干什么,不能在等了,见过尉迟恭后马上就得离开长安。 正文 第一百九十章章 这是责罚 头疼,钱欢头疼,李恪李泰也跟着头疼。送走了王圭,来了侯君集和张亮,现在又被尉迟恭邀请。钱欢一分钟都不想在长安呆着了被, 李泰更是不悦。起身就走。 ‘我入宫去见父皇和母后。’ 李泰与钱欢的想法一样,虽然和自己关系不大,但总感觉这其中有些不妙。李恪叹了口气, ‘我也进宫,我去看看大哥。’ 李家兄弟走了,半躺在沙发上的钱欢有些烦躁,他已经想明白李二为何要把自己推倒众人面前了, 土王的公主先不提美貌,单这个身份取回去也算的一种荣耀,陛下亲自指婚之人在以后的仕途定不会有什么坎坷,虽无太大的作为,但如果是家中次子,单单驸马都尉的官衔也够用了。 在朝为官的勋贵都是与李二出生入死打天下之辈,在李二的心中地位更是不抵,所有手心手背都是肉,李二不好偏袒,只能把自己推出去挡刀。 但钱欢实在是想不同尉迟恭跟着凑什么热闹,宝林与聘婷眉来眼去,在长安已经不算是什么秘密了,不说众人皆知,但与两家相熟的人也都知道。难道你还想让长孙聘婷和土王公主都嫁入你们尉迟家?是不是有些贪心了。 现在是尉迟恭,那会不会再有李靖,李绩之类的,钱欢抓沙发的靠背就砸在茶几上,茶几上的茶杯被砸落在地上摔个粉碎。 季静和阿狸一惊,虽然见过钱欢生气,但一次见钱欢摔东西。钱欢看着被摔碎的茶杯也有些后悔, ‘阿狸,收拾好茶杯的碎片,去王圭家换一对新的回来,他老小子得了好,让老子受罪?出去时候告诉孙大,把府门关上,告诉来访的人说我不在。’ 阿狸捧着茶杯的碎片愣在原地,这要去长安找王公换一对新的?季静也感觉有些不妥,想接过阿狸的手碎片,却被钱欢拦下。 ‘你别做什么好人,就让阿狸去换,阿狸你就尽管去,他们王家敢给你一点脸色看,就吧他们投资在生意上的钱财全部退给他们,并且告诉他们我很生气。’ 阿狸被吓跑了,她感觉今日的钱欢似乎真的生气了,季静无奈的看了一眼钱欢,钱欢发火了,季静不敢让吓人来到客厅,生怕下人哪不对触了钱欢霉头。 刚动手准备收拾茶几,季静再一次被钱欢拦下。季静叹了口气,无奈的看着钱欢。 ‘夫君,您这是怎么了,什么事发这么大的火、妾身先把这东西收拾了,过一会屋子里会有味道。’ ‘和你说了你也不懂,去让武媚,婉儿和钱多多来收拾,一个个都快变成猪了,你看钱多多胖的,今天让她们三个把房间打扫了。你明日跟我尉迟府,现在扶我去休息,我有些累了。’ 钱欢没好气的把家里的三个丫头都数落了一遍,表情十分难看,季静扶着钱欢去休息,之后便去准备明日应该带些什么礼物去尉迟家。 至于武媚三个丫头撅着嘴巴收拾茶几上的残羹剩饭,见季静在钱欢的房中走出,做三个丫头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把三个丫头带出客厅。 看着满脸委屈的三个丫头,季静的母爱有泛滥了。把三个丫头带到制作皮包的库房,让侍女去打扫客厅。 …… 皇宫中御花园,李二心情不错,站在与内务府的官员商讨这太极宫的重建,大约需要多少银两,李二的个人腰包非常有钱,不动用国库一文钱去重建太极宫,这让所有官员都闭上了嘴,包括魏征。 李恪李泰哥俩来了,杨妃见到李恪很开心,长孙看了眼李泰责,眼神中呆着怪罪之意,李泰的锦衣上沾满了尘土, ‘儿臣参见父皇,母后,母妃。’ 两人李恪为兄,李恪惨败,李泰同礼,但却没有开口,李二看见两个儿子来了,轻笑让两人起身。 ‘过来,给父皇算算这太极宫需要多少银两。青雀,你怎么一身的泥土,又与钱欢打架了?’ 李泰摇摇头,看了一眼太极宫的预算,皱了皱眉,一张纸上密密麻麻都是数字,李泰看着就有些烦。 ‘父皇,这东西您让李愔李佑算吧,他们俩不错,儿臣有一事不解,今日特意来请教父皇。’ 李二莞尔一笑,青雀聪慧,李恪更是机敏,到底是何事让两人一同进宫。李二看着二人笑道。 ‘说吧,什么事。’ 李恪把今日发生在钱府的事情说了一遍,但是张亮有百子的事却选择了隐瞒,李恪说完后,李泰紧跟着说了一句。 ‘父皇,您为何要把钱欢推出来,儿臣十分不解。’ 李二哈哈一笑。看着二人笑道。 ‘就是这事?朕告诉你们,朕在惩罚钱欢,他的全盘计划都隐瞒着朕,在木已成舟之时朕在觉察,也是给他一个教训,他想把土王的公主嫁给牛见虎,但朕偏偏就不如他所愿,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在自作主张。’ 李恪李泰二人对视一眼,这的确是钱欢做的有点错了,瞒着谁也不能瞒着李二呀。见李二紧紧是惩罚钱欢,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两人的心也落在了肚子了, 李二突然皱眉,看着李泰十分嫌弃,指着李泰的衣衫。 ‘真没和钱欢打架?怎么衣衫上落了这么多尘土。’ 李泰看着自己一身白色锦衣上沾满了灰尘,无奈苦笑, ‘儿臣本以为父皇想要钱欢与文官缓解一下关系,但钱欢却要王圭去打杜如晦,儿臣有些生气,就把钱欢家的墙砸了,和三哥家互通了。’ 听说钱欢让王圭去打杜如晦,李二觉得一阵头疼,这小子真的被自己打傻了?难道不知道王圭与房玄龄杜如晦十分要好? ‘儿臣想去看看大哥,还请父皇允许。’ 李恪想走,既然没事,进宫去探望探望大哥,还有那没见过几次的大嫂。 ‘不用去了,现在长孙无忌和魏征在他那,他比钱欢还烦躁,因为他也在被惩罚,你们两个今天哪也别去了,晚上把小月和紫苑接进宫来,咱们一家人热闹热闹、’ ‘是。’ 既然没事,也不用着急回长安,就砸皇宫住一晚上吧,李恪来到长孙和杨妃身前一阵嘘寒问暖,问二人有没有感觉缺少什么,他马上就派人去买。 长孙掩嘴轻笑,看着李二的眼神有些自豪,因为只要是皇女皇女都是她的儿女。 ‘恪儿,你怎么和钱欢那小子一样,母后和你母妃什么都不缺,多在皇宫住几日,我对小月和紫苑这两个聪慧的丫头也是喜欢的紧,就是不会下厨,有些遗憾了。’ 李恪笑着点点头,站在杨妃的身后为杨妃揉虐肩膀,李泰同是如此。李泰笑着道, ‘母后,不会下厨这都是钱欢贯的,现在我与紫苑基本每日都在钱府吃喝,钱欢他这几个妹妹可是宠到了天边。哎,长乐和她们几个越来越像了,只怕长孙冲以后有苦头吃了,现在长乐欺负长孙冲都是猫欺负老鼠一样,而且钱欢还在身后加油。’ 李二哈哈大笑,他感觉钱欢做的很对,朕的女儿只能欺负他人,不能被欺负。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一章 赶鸭子上架 浑浑噩噩的起床,昨日下午就回到房间休息,睡到半夜睡醒后发现裴念和季静都不在房间,发呆发了半个晚上,天亮才沉沉睡去。 钱欢闭着眼睛坐在床边,两个女人忙着着给钱欢穿衣,今日要去尉迟家,不能太过随意,这还是尉迟恭第一次邀请钱欢,不能太过随意,穿好衣服,季静服侍钱欢洗脸,裴念准备钱欢今日要带的东西。 半个多小时的折腾终于把钱欢折腾精神力,瞪着两个大眼睛看着裴念准备的一大包东西。 ‘念念,我去尉迟家又不是逃难,你这么东西干嘛,今日只有我和季静去长安,这么多东西我怎么拿。’ 裴念打开大包袱,指着里面的东西像钱欢解释, ‘这个是香皂,这个是面膜,这个是护手霜,还有牙刷,咱们家特有的酒,还有一些糕点。您还要带着家将,就是水牛带着人护送你们两个,’ ‘啰嗦。’ 钱欢有些不耐烦,尝试下被起报复,这一下给钱欢压的够呛,打开包袱拿出一把牙刷后就出门,头也不回的告诉裴念。 ‘哪些东西他们家都有,带着干嘛,糕点尉迟家也有,太重了,不拿了。你收拾东西,我明日要去岳州了,长安呆不下去了。’ 裴念看了看包裹的确有些大,随后裴念又拿出来一个大包准备为钱准备去岳州要带的东西。钱欢带着一条瘸腿走到客厅,看着这比往日还要干净的客厅,钱欢心情不错, ‘阿狸,一会告诉她们三个丫头,今日不用做功课了,出去玩玩,’ 之后钱欢坐在沙发上等季静,季静打扮的很快,钱欢一杯茶水下肚的时候,季静出来了,一身白色的长裙,长裙上印着银华,头上一个大大的遮阳帽,身后背着双肩鳄鱼背包,显得十分俏皮。 钱欢起身绕着季静转了一圈,嘴里不断发出怪声。 ‘啧啧啧,阳光少女,这要不知道你是我钱欢的小媳妇,恐怕长安追求你的人该排成长龙了,’ 季静掩嘴嗤笑,对于钱欢的夸奖,季静已经有些免疫了,钱欢弯曲胳膊,对季静一笑。 ‘走吧,少女。’ 季静跨上钱欢的手臂,两人走出客厅,裴念在窗前看着钱欢一瘸一拐的样子哈哈大笑,钱欢回头怒视裴念,裴念则甜甜嘴唇,钱欢立马转头,不敢再看,生怕裴念捉他回去要孩子。 两人上了马车前往长安。 钱欢有伤,没有在城门前下车,而是一路赶往尉迟府,看能不能赶上个早饭的时间。 来到尉迟府,水牛轻轻叩门,随后站在钱欢身后,钱欢听到院中一阵跑步声就知道是宝林来了。尉迟宝林打开府门,见季静挎着钱欢的手臂,两人站在府门外,尉迟宝林没有与钱欢打招呼,而是自己查看了钱欢的身体。 ‘没事了?’ 钱欢轻笑。 ‘没事了。’ ‘走,咱们进去,弟妹,你这打扮哥哥还一时没认出来,以为阿欢这小子偷了哪家的闺女呢,现在长安要嫁给他的女人已经数不清了。’ 季静一笑,对尉迟宝林点头行礼,随后笑着看着钱欢, ‘是嘛,夫君。’ 尉迟宝林哈哈大笑接二人进府,钱欢季静尉迟宝林一路嬉笑来到前厅,钱欢看尉迟恭端坐在主位喝茶,他的黑白夫人也坐在前厅中,钱欢就知道自己来晚了。站在尉迟恭身前弯腰行礼。 ‘小侄见过尉迟伯伯,见过两位婶婶。’ 季静同样,拂了身子行礼。 ‘季静拜见鄂国公,拜见夫人,季静初次登门,带了些薄礼,还请两位夫人手下。’ 季静在黑白夫人羡慕的眼神下在身后拿过背包,尉迟恭瞪了季静一眼。 ‘叫什么国公夫人的,虽然你不是大妇,但你在家中如何在老夫这就如何,叫声伯伯能累死你是不是。找个地方做吧。喝茶自己去倒,喝水自己去找,在老夫着没那么多规矩。’ 季静有些尴尬,再次拂身, ‘季静知错了,尉迟伯伯见谅。’ 随后季静在背包中拿出两个牛皮手包,一黑一白,样子娇巧,提在手中十分有气质,黑白夫人接过季静递上的手包,心情似乎不错,拉着季静去了后院,并告诉季静, ‘不用里你尉迟伯伯,他就这个样子,咱们女人家就去后院,让他们聊着,’ 季静乖巧点头,娇憨的样子讨人喜爱,偷偷看了钱欢一眼对钱欢眨了眨眼,钱欢也是大笑。钱欢在尉迟恭这里十分随意了,喝了几口水找了几块糕点填进肚子,才开口道。 ‘伯伯,您唤小侄是为了何事,这么匆忙的,哦,小侄没早饭,您别这么看着我。’ 钱欢被尉迟恭看的发毛,赶快解释自己没吃早饭。尉迟恭嗯了一声,随后皱起了眉头。 ‘小子,伯伯不会那些虚头巴脑的话,你怎么还把土著的公主送给王圭那老乌龟了,你没看你哥哥还光棍呢么,’ 钱欢早就猜到了,肯定是因为这件事,但是钱欢没猜到的竟然是要给尉迟宝林,钱欢本以为会是尉迟宝琪和尉迟环呢。 钱欢转头看着身后的尉迟宝林,见尉迟宝林低着头,钱欢回过头,同样皱眉的看着尉迟恭。 ‘伯伯。宝林是不是和长孙聘婷关系暧昧么。怎么有扯到土著的公主去了。还有,不是我送的,是陛下送的,他要赖我,我没办法。我可就和您一个人说了。’ 尉迟恭点点头,但似乎听到了长孙无忌的名字有些不爽。 ‘老夫也不信是你送给王圭的,怎么说你也会想到你这个几个哥哥,至于聘婷,长孙无忌那老贼竟然嫌弃我尉迟家,说我尉迟家的人肚子没有墨水,真是气死老夫了。还有你这哥哥也倔强,那长孙家的人哪有什么好人,一个老狐狸带着一群小。。带着一群孩子。’ 尉迟宝本想说小狐狸,但想想自己所谓长辈这么说有些不妥,随后改了话语,变成了孩子,但他不得不承认,长孙冲的确不错。 钱欢明白了,钱欢也知道,长孙无忌肯定不会仅仅说尉迟家的人没有墨水,定是还说了其他的话,不然尉迟恭也不会生这么大的气。 但钱欢不明白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聘婷是长孙无忌的闺女,这真不是自己的妹子,他也插不上什么话呀。钱欢试探的看着尉迟恭。 ‘内个,伯伯,这个,您想干嘛,您直说,小侄实在猜不出你心里想的,到底是看没看上聘婷,看上了小侄去想办法,没看上小侄在给宝林哥找找,五姓女肯定是没有了。现在五姓的人看见我都躲着我这个祸害,生怕抢了他们家的闺女。’ 尉迟恭拍案而起,钱欢吓的一激灵。恐惧的看着尉迟恭,他清清楚楚记得第一次见尉迟恭时被丢飞的场景。 ‘怎么。到老夫着就没有五姓女了?紫苑那丫头是不是,李道宗那个儿媳妇是不是,怎么老夫就比李道宗差?’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是,伯伯您消消气。’ 钱欢被吓得说了一大串不,如果尉迟恭耍起流氓来钱欢还真一点办法都没有,非要一个五姓女,钱欢真没地方找去,崔姓两家是不可能了,至于其他家族也仅仅在李泰的婚礼上见过。 尉迟恭冷哼一声。 ‘没有五姓女也就算了。那啥,长孙家的丫头也还凑合,要不你去帮宝林说说。’ 钱欢怒了,对着尉迟恭大吼。 ‘尉迟伯伯,你进为了这事您能不能早说,何必把我吓成这个样子,还有,我与长孙无忌在药房门外打了一天的架,这事您也知道,我去长孙家不等于羊入虎口么,你真是为了儿子不要侄子呀。’ 尉迟恭有些脸红,坐在椅子上有些不好意思,更不敢在看钱欢,钱欢大怒时,尉迟宝林在钱欢身后小声道。 ‘阿欢,真的没有办法么。’ 钱欢转过头又对尉迟宝林大吼。 ‘你就看上聘婷了?她大大咧咧,你这憨厚的性子不得被他欺负死?’ ‘对啊,儿啊,听爹的,刘弘基的闺女不也是挺好,身板壮实,好养活。’ 嗯?身板壮实?钱欢一愣,这特么是形容女人的词么。钱欢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尉迟宝林,尉迟宝林咬咬牙在钱欢耳边道、 ‘身高个季静差不多,但体重足足是两个你加起来的重量。’ 钱欢细想,季静似乎在一米六八,而自己自己应该是一百二十多斤。两个自己就是二百四十斤,钱欢的脑中瞬间出现一个画面,一个圆形的女人站在尉迟宝林的身旁。 那画面太美,钱欢有些想不下去了。 ‘我去见长孙无忌,我造了什么孽啊,现在兄弟是个,算上你有一半人成亲都和我有关系了。我下午就去长孙家,明日就离开长安,这长安我是呆不下去了。尉迟伯伯,我饿了。’ ‘上菜,’ 尉迟恭似乎兴趣不错,尉迟宝林悬起的心也放下了。只有钱欢一个人不停的往嘴里填,他感觉这是最后一次吃大唐的饭菜了。 正文 第一百九十二章 替宝林求亲 季静留在了尉迟家,钱欢不知道这一去是生是死,干脆把水牛也留下,随便拉过一个尉迟家的人带路。 来长安四年了,都不知道长孙冲他们家大门朝哪边开。一路走了很久,终于到了齐国公府,钱欢让带路的小厮回去,站在府门前深吸了一口气。 ‘长孙冲,你爹在不在家。’ 直呼名号肯定是不行的,如果叫他齐国公,那更不行了,他是国公,我是国公,地位上就低了两分。钱欢单手掐着腰喘着粗气,瘸着腿走了这么远,这在尉迟恭家吃的点东西消化的一干二净。 府门开了一个小缝,长孙家的奴仆看见是钱欢站在门外,碰的一声把门关上,随后大喊。 ‘老爷,少爷,钱候来了。’ 钱欢摸了摸鼻子,表情有些不自然,现在自己已经这么吓人了么,竟然把一个家仆吓得慌乱,不行,还得掐会腰,太特么有气势了。 钱欢右臂在胸前挂着,左手叉着腰等着长孙家的府门打开迎接自己,过了不久,长孙冲打开府门来迎接钱欢。对于钱欢能登门自家,长孙冲有些意外也有些心喜。 钱欢掐着腰看着长孙冲,鼻孔都要冲上天了。 ‘冲锅锅,你看我帅不帅。’ 长孙冲哈哈一笑,看着钱欢的造型有些无奈,都多大了的人了,怎么还这么顽劣。长孙冲走出府门来到钱欢身旁,左右仔细打量钱欢,随后捏着下巴看着钱欢。 ‘如果你这腿不抖的话,会更帅。’ 钱欢瞬间蔫了,哭丧着脸看着长孙冲。 ‘你快来扶我我一把,我走不了了。能走就不用你来接我了,’ 长孙冲再一次大笑,抓起钱欢的左臂架在肩上,搀扶着钱欢走进长孙府,钱欢路过门口那家奴时还不忘怒视,没想到方才慌乱的家奴却笑了。 钱欢一阵怀疑,难道自己现在已经不吓人了?这可不行,一定要达到自己进入长安是,所有女人不敢出门,所有孩子不敢哭泣的地步才行。 钱欢来到前厅就看到一张死人脸的长孙无忌坐在主位上,长孙无忌见钱欢冷哼一声,钱欢同样冷哼,长孙冲无奈的看着二人。这时一道欢快的声音响起。 ‘欢哥哥来啦?哥,欢哥哥呢。’ 钱欢脸上浮出笑意,至于长孙无忌脸色铁青,准备呵斥长孙聘婷时,长孙聘婷已经跑进了前厅,钱欢更是在长孙无忌之前开口。 ‘聘婷,来来来,到欢哥哥身前来,看看瘦了没有,家里吃的怎么样,吃的不好就去慧庄去住,现在家里的丫头都嫁人了,家中也没有个人气,长乐也经常去,不用理会你爹,他不懂。’ 钱欢吧里啪啦的说了一堆,几次长孙无忌开口都被钱欢打断,最后一句他不懂,长孙无忌忍不住了,厉声呵斥长孙聘婷。 ‘钱候没有规矩,你也没有规矩了?什么时候来客人的时候允许你来前院来,给我滚回去。’ ‘你别搭理你爹,就说了他不懂,我算什么客人,你和你哥可是一起流过血的兄弟,你也就是我亲妹妹,来做。’ 长孙无忌被钱欢无赖的样子气的不行,胡子都被吹乱,怒视着钱欢,至于钱欢完全无视长孙无忌,拉着聘婷坐在自己身边。 长孙冲叹了口气,钱欢和他爹的冲突不是他能介入的,而且钱欢对自己的好,长孙冲心里都清楚,岳州的生意自己没出一分钱,钱欢送给了自己一成的分成,在与长乐的婚事,还有就是自己现在身上的散官,都与钱欢脱不开关系。 沉默了许久,长孙无忌自认为已经能随意调节自己的脾气,但又发现,这对于钱欢一点都不气作用。长孙无忌瞪了一眼长孙冲,长孙冲选择视而不见。长孙无忌冷哼一声。 ‘哼,钱欢,你今日过来就是特意来让老夫不快?那老夫告诉你,你成功了,现在你可以走了。’ 钱欢连忙把手里的茶杯放下,拉着长孙聘婷就走。 ‘那就不打扰您了。走聘婷,去我家,然后我请长乐也过去,冲锅锅你去不去。’ 长孙冲意动,既然长乐想去,他就去,长孙冲连忙起身,却被长孙无忌大骂。 ‘孽子,真是白生你了,这才几年,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目无尊长,无规无矩,给我坐下,聘婷,坐下,至于钱欢,你今日来到底何事?’ 既然都坐下,钱欢也跟着坐下,反正自己没有礼数的事,整个长安都知道,娘娘似乎也放弃了调教自己了,那还怕啥,天塌下来有李二撑着呢, 但长孙无忌问今日来所有何事,钱欢有些迟疑,到底要不要告诉长孙无忌自己是以媒婆的身份来的呢。钱欢试探着开口。 ‘内个,我是在鄂国公那来的。’ 这一句话彻底让长孙无忌炸了,长孙无忌拍案而起,随后怒吼,钱欢发现长孙无忌的眼睛都红了。连忙转头去看长孙冲,长孙冲还是那副淡定的样子喝茶,钱欢懵了,这关键时候你怎么能中立, 准备再去看长孙聘婷的时候,长孙无忌的怒吼声响起来了, ‘那老匹夫让你来作甚?如果你敢说来提亲,老夫今日就毙了你,然后在去找尉迟恭,老夫告诉你,不嫁,老夫的闺女嫁谁都不能嫁给尉迟恭的儿子。’ 钱欢想抬起手扣扣耳朵,但发现胳膊有点沉,之间长孙聘婷紧紧的抓着钱欢的胳膊,眼神有些期盼。钱欢见此叹了口气,两个互相喜爱的可怜人儿啊,突然感觉没有爹娘也挺好的。 钱欢收起了嬉笑的表情,端坐在椅子上,脸色也变得是严肃,一瞬间侯爷的气势遍布前厅的没有个角落,长孙冲也感觉到钱欢的一样,这感觉只有在战场的时候有过, 随后长孙无忌同样面色颜色,齐国公气势弥漫。钱欢眼神灼灼的看着长孙无忌。 ‘当真不会嫁给尉迟恭的儿子?’ 长孙无忌的声音冷淡,不带有怒气,也不带有其他感情。同样注视着钱欢, ‘当真。’ 钱欢点了点头, ‘那让宝林和尉迟恭脱离父子关系吧,让魏征来断一下,他公正,这样不就行了。’ 长孙无忌下意识的点点头,随后大怒,什么叫魏征来断一下,自古千年有谁能断了这父子关系,你说的到简单, ‘难道断了关系。他尉迟宝林就不是尉迟恭的儿子?钱欢,你在这洗耍老夫?走,现在你我入宫去找陛下。’ 钱欢的气势一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本想糊弄这长孙无忌答应,还是小瞧了长孙无忌,这老头反应还挺快,钱欢再次开口。 ‘内个,您现在身体如何,可有吃油炸的食品,需不需要孙神医来为您看看身体。’ 钱欢转换了画风,开始关心起长孙无忌的身体,长孙冲自认为对钱欢的认识,感觉有些不会,钱欢坐在钱欢与长孙无忌的中间。 听钱欢问候自己的身体,长孙无忌心中怒气了去了半分。 ‘一切安好,自从你上次说过后,就很少吃了,酒饮的也少了。’ 钱欢绝望的靠在椅子背上。叹了口气。 ‘那你一时半会也死不了啊。’ 长孙无忌感觉呼吸有些困难,眼神不停在前厅游走。长孙冲瞪了钱欢一眼,钱欢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好像的确说错了。 长孙冲看着长孙无忌有些狐疑,难道被钱欢气坏了。试探着开口。 ‘爹,您找什么呢。’ ‘我刀呢,我放在前厅的刀呢,我要砍他,我要杀了钱欢。’ 钱欢有些怕了。连忙认错, ‘内个,您消消气,我不和您开玩笑么,您还不知道我嘴碎了,说正事吧,为何不允许聘婷嫁给宝林,我感觉两个孩子挺般配的。’ 长孙危机被长孙冲扶着坐在了椅子上,至于长孙聘婷已经被吓傻了,被钱欢的话吓傻了,这活了这十六年第一次听有人敢这么和她爹说话。 长孙无忌喝光了杯中的茶水,长孙冲帮忙舒气。长孙无忌渐渐平复,钱欢上前倒了一杯茶水放在长孙无忌身前。不能在闹了,在闹这老头就让自己气死了。 长孙无忌怒视钱欢。声音有些沙哑。 ‘别孩子孩子的,你才十六岁,那尉迟宝林腹中没有半点墨水,如与聘婷成亲,怎会般配,就像你曾说过的有障碍。’ 嗯?这都传到长孙无忌的耳朵里了?现在自己的说话这么有名气了。会不会流传千古,钱欢甩了甩脑袋,现在好像不是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 ‘没有墨水还不好?聘婷嫁过去,让宝林搬出鄂国公府,自开府门,没有墨水就让聘婷持家,没墨水好混弄啊。我现在在培养长乐糊弄冲锅锅呢,你问冲锅锅现在怕不怕长乐。’ 长孙冲脸色有些尴尬,长孙无忌见长孙冲如此,一巴掌打在长孙冲的后脑勺上。 ‘滚一边去,好的一点没学到,缺点学了个精光,你看看李恪和李泰,还有李崇义程处默他们,没人手中都打理这生意,在看看你。’ 这话说出长孙冲就不干了, ‘还不是当初你把我锁在家中,哎哎哎。别打了。您锁对了。’ 长孙无忌放下手叹了口。表情有些无奈。 ‘钱欢,老夫感觉你说的也有道理。既然如此,老夫开出条件,如果他尉迟家不能达到。就不要怪我长孙无忌不讲同朝为官之情,’ 钱欢笑了。只能松口就行。 ‘请教。’ ‘第一,你方才说的,搬出尉迟府,我对尉迟恭那莽夫不放心,哪天犯病伤了我这宝贝闺女,第二,聘婷持家,尉迟家的生意交给聘婷打理。第三。尉迟宝林来迎亲是必须念出诗词,必须是自己创作的,第四,新婚仪仗不能落了你当初新婚,第五,’ ‘老头,你是不是没完了。’ ‘好,当老夫没说,送客。’ ‘别,您继续,’ 钱欢是拿长孙无忌没有一点办法,这老头太精明了,软硬不吃。长孙无忌继续。 ‘第五,你当初为崔紫苑要了和离,我长孙家也要,如果尉迟宝林不能善待聘婷,那么老夫有权让他们和离。你放心,这和离还是聘婷自己做主。’ 钱欢起身对长孙无忌躬身一礼。 ‘谢齐国公能给本候颜面,您的话,我会如实传给鄂国公,告辞。娉婷你还去不去我家玩。’ ‘滚。’ 长孙无忌开口了,钱欢没有反驳,对长孙冲招招手,长孙冲搀扶着钱欢出门。对于钱欢最后的行礼挨骂,钱欢心中没有半丝怒气,既然能为宝林达成心愿,这点委屈算的了什么。 长孙冲没有开口一直扶着钱欢走到府门,长孙看着钱欢的背影道。 ‘这一次我给你面子,同意聘婷嫁给宝林,如果尉迟宝林对聘婷不好,我会找你算账。’ 钱欢回头一笑。 ‘你放心,如果宝林对聘婷不好,我会在你之前去收拾宝林,并让娉婷与他和离,对了,我本想明日去岳州,看样子是走不上了,过几天你去不去。’ ‘去。’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三章 振武酒楼 钱欢没有马上回到尉迟府,而是让长孙冲派辆马车送他去振武酒楼。 下了马车,小月立刻在振武酒楼跑出,搀扶着钱欢,昂着头娇憨的看着钱欢。 ‘哥,你怎么有时间到我这来了,你现在能走啦。’ 钱欢伸出手掐住小月的小鼻子,宠溺的看着小月,但这些许责怪。 ‘都已为人妇了,怎么还蹦蹦跳跳的的,小心有人弹劾你这吴王妃没有礼数,’ ‘哎呀,弹劾呗,反正又哥哥你呢,我不怕。’ 小月抓住钱欢的手从自己的鼻子上拿下,对于弹劾完全没当回事,欢哥哥每天都被弹劾,要是没人弹劾自己,小月都会感觉不自在, 小月搀扶着钱欢坐在一楼的床边,随后坐在对面,小月仔细想想,发现钱欢从来没有在振武酒楼吃过饭,仅仅来了几次后也匆匆忙忙的走了, 这一次小月不能让钱欢在跑了,吩咐着厨子赶快下厨,做几道拿手菜,钱欢笑着没有拒绝,因为他的确有些饿了。 饭菜上桌,钱欢吃了几口便放下筷子。小月拄着下巴坐在钱欢对面发神,钱欢见此一笑,拿起筷子在小月的头上轻敲了一下,笑着问道。 ‘发什么呆呢,有心事?’ 小月回过神,展颜一笑。随后起身又拿过一双筷子递给钱欢, ‘没有什么心事,李恪说晚上要我和紫苑去宫中吃饭,但我不喜欢皇宫,随后陛下和杨妃娘娘现在也是我的父皇与母妃,但总感觉不舒服,杨妃还好,但见到陛下总有些怕。’ 钱欢一愣,随后释然,这大唐谁不怕李二,喜怒无常,小心眼,他能理解小月的心情,但杨妃在钱欢的印象中是一个很婉约的女人,除了会对李恪发怒,对任何人都是那般微笑的表情, 至于长孙?只要不惹李二,她也不错,就是喜欢动手,但也就对待他们这几人而已,看着小月惆怅的样子钱欢忍不住轻笑。 ‘去拿笔和纸来,我念你写,然后你去送到尉迟府给宝林,再把你小嫂嫂和紫苑那丫头接过来,派人去独孤家告诉独孤谋,我在振武等他。’ 小月没有起身,身边服侍的侍女已经去准备笔墨纸砚了。 ‘季静姐姐在尉迟府?你怎么没有带过来。’ 钱欢再次伸出筷子敲了敲小月的头,看着小月的眼神有些许不悦。 ‘叫嫂子,现在在钱府我都快变成姐夫了,除了钱多多,你们都叫念念姐,季姐姐的,是不是以后要喊我钱姐夫了?’ 小月嘿嘿一笑,不停道习惯了习惯了。随后小月执笔,钱欢口述。 ‘长孙家以答应宝林和聘婷的婚事,只不过有以下条件,,,,’ 钱欢念完小月也同时写完,小月对钱欢眨眨眼, ‘没了?’ ‘没了。你不意外?’ ‘不意外,我哥出手了,怎么还有意外,我现在去尉迟府了,你在这等着吧。’ 小月走了,钱欢一个人坐在床边发呆,看着街上来来回回行走的百姓,他的确有些想念独孤怜人了,这半年已经过去了,也不知道这婆娘现在过的怎么样了。 突然一张人脸出现在前面,钱欢吓了一跳,连忙后仰, ‘钱候如此雅兴?怎一人再次饮酒。’ 钱欢在看窗外之人,竟然是魏征,说实话钱欢不怎么喜欢这老头。每日嘴里都是黎民百姓,虽然是为了百姓着想,但还是有些招人烦。 魏征见钱欢不开口,走进振武坐在小月刚才的位置。看着桌上未动的饭菜,魏征拿起钱欢手中那把没用的筷子便开始夹菜,似乎味道不错,还不时点点头。 钱欢拄着下巴看着魏征。 ‘魏大人,你今日是凑巧,还是特意来寻我的。先告诉你,土王的公主已经准备嫁给王圭的儿子了,你别想了,’ 魏征撇撇了嘴,继续吃菜,没有理会钱欢,钱欢也不着急,就拄着下巴看着魏征,吃的差不多少了,魏征放下筷子。 ‘钱欢,这振武的饭菜的确属美食,只不过有太多人无福享受着般,,,’ 钱欢立马抬手打断魏征, ‘你能拿多少就拿多少,现在就吩咐厨子做,但只能你一个人拿,然后记我账上,别说什么道理了,和我说不通,’ 魏征点点头,但最后只拿走两个食盒,钱欢突然感觉魏征这老头还不错。就是脾气和性情怪了点, 钱欢吩咐人撤下桌上的饭菜,在换一桌,样式多一些。钱欢的话振武中还是没有人敢拒绝的,连忙下厨做饭重新端上钱欢的桌前。 钱欢也不动筷,继续拄着下巴看着窗外,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独孤谋来了,坐在钱欢的对面也不打扰钱欢,过了片刻,钱欢终于察觉对面有人了,转过头见事独孤谋。钱欢一笑。 ‘我过几天要去岳州,有什么话需要带给怜人的。’ ‘告诉她,回长安来,家里人很思念她。’ ‘好,我会告诉她的,’ ‘嗯,告辞。’ 来的快走的也快,两人只说了四句话,独孤谋从进入振武到离开,仅仅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对着独孤谋的背影撇撇嘴,装什么深沉。 独孤谋离开时,小月她们回来了,独孤谋对季静点点头,季静额首回应。季静坐在钱欢身旁,摘下帽子放下背包,第一时间就查看钱欢身上的伤势,见伤口没有裂开,松了口气, 小月和紫苑看着季静的大号遮阳帽和双肩包有些羡慕,紫苑竟然开始撒娇了。 ‘欢哥哥,您什么时候也给我一个帽子,这天太热了,包包我也没有,东西都已经放不下了。’ 小月责不停的点头,表示非常赞同。季静掩嘴一笑,帽子和背包都是她独有的,怎能不引人羡慕,钱欢拿起筷子在两人的头上敲了一下,这一次力气稍微大了点,引得两个丫头尖叫。 ‘家里的裁缝你们又不是不认识,干嘛还来找我,去找他们做就好了。别叫了,去打扮打扮,一会我和你们小嫂嫂一同去皇宫吃完饭,免得你们两个有压力。’ 紫苑雀跃,她白日也在犯愁,实在不想与李二在一个桌上吃饭,但钱欢去了的话就不一样了,李二的注意力全会在李二的身上,她们两个也轻松一些。 两个丫头梳妆打扮好,季静再一次带上帽子和背包,引得振武酒楼的客人不断侧目。对于这样的眼光季静已经习惯了,搀扶着钱欢出门,上了马车,准备前往皇宫。 正文 第一百九十四章 皇宫家宴 钱欢看着精心不住的御花园,就知道长孙和杨妃没少下工夫,红色的地毯,简单装饰的花丛,最让钱欢惊讶的是凉亭里竟然吊着一个大号的琉璃灯盏, 这觉得是李恪在慧庄偷来了,既然你偷的,你还这么光明正大的挂在这儿,就不能避避嫌,小月和紫苑走在前面,钱欢躲在两人的身后, 此时李二带着所有皇子皇女门正聚在凉亭中,离的好远就能听到李二的大笑声,钱欢不由心里嘀咕,笑这么大声,嘴张那么大,就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两个丫头慢慢走向李二,内心还是有一点但却。李二也发现了小月和紫苑,对着二人大喊。 ‘磨蹭什么呢,快些过来,就差你们俩了。’ 小月和紫苑加快的步伐,走进凉亭,跪在地上像李二行礼。 ‘臣媳拜见父皇。’ 李二笑呵呵的点头,让两个丫头落座,李二在回首时钱欢也走进了凉亭,不等钱欢行礼,李二就有些不悦。 ‘你怎么来了,朕不记得邀请过你,’ 钱欢完全不把李二的话当回事,推着季静做到长乐身旁,随后笑嘻嘻的看着李二, ‘臣是送两个妹妹来的,内个,您的皇子皇女们也在臣家吃了好几年了,今日臣来蹭蹭饭,保证不说话,就吃,’ 长孙被钱欢逗笑了,钱欢本就不是外人,对于钱欢和季静的到来,长孙也很开心。瞪了钱欢一眼让钱欢落座,钱欢饶了一圈,最终在李承乾的身旁坐下。 李承乾脸色变得十分不自然,钱欢坐在他的身旁,那么今晚李二的注意力定会注意到钱欢和他,李承乾叹了口气, ‘开席。’ 李二一声令下,钱欢和李承乾开始伸出筷子,就点离自己近的吃,嘴巴一直不限制,也不抬头,李二没有理会二人,心知二人心里的小算盘,朕看你们两个能吃多少。 长孙与杨妃长乐等人拿着季静的大帽子开始研究,对这么大的脑子十分好奇,像草帽?但又不是草编的,而是上等布料编织的,淡蓝的的样子看着十分清爽,帽檐边还用粉色的丝带扎了一个蝴蝶结,俏皮又可爱。 季静拿着帽子递给长孙, ‘娘娘,今晚臣妾与夫君来的匆忙,没有准备礼物,这顶帽子就送与您,杨妃娘娘明日臣妾会在准备一顶送入宫中。还请两位娘娘不要推辞。’ 长孙笑呵呵的手下帽子,对这寂静又是一阵夸奖,至于钱欢这边,他和李承乾实在是吃不下了,但又怕李二为难,不得不低着头强忍着吃。 李恪可怜巴巴的看着李承乾,叹了口气, ‘大哥,看您哭的,小弟给您夹菜。多吃些,在宫中吃不饱就去小弟家中,’ 李承乾投来愤怒的眼神,随后李二的筷子也落在李恪的头上,李恪单手捂着头不说话,低头学着钱欢与李承乾的样子,只吃不说。李泰早已如此。 瞬间饭桌上的气氛有些怪异,但仅仅对男人来说,至于长孙,杨妃,季静她们女人家讨论的很热闹,又是香水又是手包的, 李二也想开口,但女人那边他插不上话,而且今日又是家宴,他不想用规矩来束缚他们。李承乾四人不开口,李二有些不约,指着李佑便道, ‘在慧庄学府都学会了什么,说给朕听听。’ 李佑赶忙放下筷子,整理好衣饰,咽下口中的食物,并且喝了口水,见没遗落了什么,开口道。 ‘父皇,儿臣学会数学运算,一些学府中的基础知识已经掌握,但儿臣对建造十分感兴趣,此时正在钻研,小愔与我相仿,但他感兴趣的是诗词。’ 李佑很仗义的帮李愔也回答了,李愔还投去了一个感激眼神。李二满意的点点头,继续低头吃菜。 李佑对建造有兴趣?钱欢也来了兴趣,这算是找到志同道合的人了。头也不抬的告诉李佑。 ‘等我在岳州回来的时候,你多去钱府找我,我主要学的也是建造,可以指点指点你,’ 李佑大喜,钱候这是要收自己为徒,钱候收徒只看心情不看身份,李佑连忙起身对钱欢行礼。 ‘谢钱候教导,定不会辜负钱欢,不敢说超越钱策,但与其持平是我的目标。’ 钱欢点点头算是答应,李佑在钱欢心里完全是个孩子,这样的答谢钱欢受的起。李佑落座,钱欢继续低着头不说话, 但李二和李承乾都听见钱欢要说去岳州,两人心知肚明的知道钱欢是去找独孤怜人,但李二不明白的是为何不直接派人接回来,一定要亲自去一趟。 而且钱欢现在也算不上安全,不能排除有刺客继续刺杀他,李二微微皱眉。 ‘钱欢,’ 钱欢低头当没听见,李二喊自己肯定没好事,继续低头吃菜,还不停告诉李承乾哪个好吃, ‘钱欢,’ 李二不仅在喊了一声,筷子也落了下来,钱欢捂着头有些后悔,后悔为啥没第一声的时候就答应,导致现在还挨了一筷子。 李泰很适宜的轻吐了一句。 ‘挨打没够。’ 钱欢怒视李泰,李泰完全不当回事继续低头吃饭,李二瞪了钱欢和李泰一眼,随后问向钱欢。 ‘你为何要去一次岳州,派人去不就行了,而且长安现在对独孤怜人应该没有什么看法了。’ 见李二打听这事,钱欢也放下了筷子。喝了水随后道。 ‘去岳州不仅仅是为了独孤怜人,臣不租下洞庭湖么,想看看有没有什么钱可以赚,没钱赚就建造一个游玩的山庄,就是您河北那个似的,但我这个是对所有人开放的,就是给钱就行。说白了就是为了花钱和赚钱去的。’ ‘一身铜臭气,朕也懒得去管你那闲事,同行的都有谁,’ 钱欢看着一个手指头一个手指头的算着,一只手不够还把李承乾的手掰过来。 ‘有小恪,紫苑,季静,长孙冲,没了。就我们五个,现在紫苑的基础不稳,见过的市面也不多,去历练历练,至于长孙冲完全是今天去他们家求亲的。。’ 钱欢连忙捂住嘴,但话以出口,饭桌上的男人女人都盯着钱欢,不知情的人心里都有一个念头,钱欢要娶独孤聘婷? 长孙仅仅皱眉,在钱欢的头上给了一巴掌,钱欢错愕中但这委屈看着长孙。 ‘娘娘,您怎么又打我。’ ‘本宫就是要打你,才几年你后院就有了三个女人,你还要打聘婷的注意?’ 看着长孙生气的样子,钱欢苦笑解释, ‘我是去帮尉迟家求亲,内个,陛下我可以称呼齐国公的名字么?’ 李二闭着眼,声音在牙齿间传出。 ‘不可,’ ‘哦。就是长孙冲他爹不同意,然后尉迟伯伯请我请说亲,然后在长孙家说了很久,签下了很多不平等的条约就同意了,至于什么条约您问小月,我都快忘了,’ 李二有些讶异了,长孙无忌竟然能同意,武将中就属尉迟恭最野蛮,他竟然同意长孙聘婷嫁给尉迟宝林。李二越想越有些不却实际,李二盯着钱欢问道。 ‘你平日不是最讨厌辅机,怎么还愿意上门去说亲,’ 说道因为啥钱欢就有些不开心了,我当然不愿意去,差点没被长孙无忌杀了,还不是因为你。钱欢深吸了一口气, ‘还不是因为您,说我臣要把土王的傻闺女嫁给王圭那老头,昨日王圭去见我了,张亮也去了,侯君集也去了,我又被尉迟恭威胁,说我不去说亲就给宝林去一个二百斤的姑娘,我看着宝林委屈的样子,我就受不了了,就去长孙家提亲了,然后差点被长孙无忌,不是,冲锅锅他爹砍死,不想说了,好委屈,承乾,把袖子拿来我擦擦眼泪。‘ 李二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他的确说是钱欢要把土王的闺女许配给王圭的儿子,但没想到竟然被尉迟抓住机会威胁他去找长孙无忌说亲。 但想想长孙无忌要砍死钱欢,定也是被钱欢气的不行,李二见钱欢受了委屈,心情大好, ‘来来来,吃菜吃菜,小月和紫苑今晚留在宫中,陪陪皇后也杨妃,季静也留下,钱欢愿意回去就回去,不回去就承乾那住,’ 正文 第一百九十五章 北纬?嫂子? 现在李二说的话钱欢需要挑着听,好话就听听,骂人的话就直接无视,爱怎么骂就怎么骂,我也不开口。骂一会你自己就累了,你要动手我能跑就跑,跑不掉就求饶。 晚宴结束,长孙带着一群大大小小的女人去了杨妃的寝宫,扬言季静小月紫苑三个丫头一同进宫一次不容易,要多交流交流。 钱欢拉着李承乾就跑,反应慢了一拍的李恪李泰被李二抓住带回了丽正殿,李愔李佑也没能漏网,同辈李二带走。哥四个看着钱欢与李承乾有些幽怨, 但钱欢都自身难保了,也干脆不理会他们四个,两人丢出御花园后感觉整个世界就安静了,李承乾带着钱欢回到太子寝宫, 做了五年太子都不知道住在东宫是什么滋味,李承乾感觉自己有些失败,随后想想父皇登基还住在东宫,也就释然, 两人一路散步回到寝宫,北纬以站在门口等待二人,北纬服侍李承乾脱衣,钱欢就坐在一旁看着李承乾和北纬,不是还揶揄二人。 ‘承乾,北纬大美人儿你准备怎么办?立个侧妃?我都有些看不过去了,又是服侍你吃又是服侍你喝的,实在不行我带走了,放在你这都白瞎了这么一个人才。’ 对于北纬的安置问题,李承乾真如钱欢所说,想立侧妃,但自己手下的那群人极力反对,声称北纬身份不符,李承乾为此也发过几次脾气, 而北纬只是想服侍李承乾,而不是想要什么地位,越是如此,李承乾的心理越是不安,他对北纬的依赖要多出苏氏数倍, 北纬和熟悉钱欢,见钱欢为难承乾,北纬红着脸小声道。 ‘钱候,您就别再为难殿下了,因为我这个身份高不成低不就的侍女,殿下已经操透了心,北纬只是想服侍殿下,没奢望过别的,’ 北纬越是这样说李承乾的心理越不舒服,从前也没有过这个感觉,自从没有人在和自己竞争太子的位置时,李承乾闲下来的时间多了些,也能抽出时间来想想北纬。 钱欢也感觉北纬不错,是不是应该让北纬和裴念多接触解除,现在裴念已经不正常了,夫妻夜话三句不离儿子,这要生出个闺女来,钱欢不敢想象。 独孤怜人也不是省油的灯,还是让北纬先搞定独孤怜人吧,钱欢深吸了口气,吃多了。 ‘北纬,你收拾收拾东西,明日跟我走,在这破皇宫有什么意思,跟我去岳州吧,你不用看承乾,他不答应以后他的开销我不管了。给他断粮。’ 李承乾穿上北纬递过的衣服,一边穿一边对钱欢发牢骚, ‘我何时拒绝了,还有,你能不能别拿我这开销当把柄,说出去我丢不嫌丢人的,一个太子被你一个侯爷养着,但是,我心安理得啊,你家的银子都长毛了,我不花谁花。’ 钱欢撇撇嘴,没有理会李承乾,脱下脚下的靴子,随手丢给门口的侍女,双腿打在桌子上呻吟。 ‘我这腿哦,带着一条伤腿比我平常好的时候走的路都多,崇义和宝林的婚事我应该不能参加了,你别忘记给宝林写几首诗。’ 说着说着又扯回李承乾的身上,李承乾一愣,写诗?他哪有功夫写这玩意,转头看北纬,北纬摇了摇头表示也不会,李承乾叹了口气,坐在钱欢的对面, 至于北纬搬过一个小桌子,小桌子上铺好了软垫,示意钱欢把腿放在小桌子上,那样能舒服一点。钱欢把腿放下,感觉的确不错,随后忽然一笑。 ‘承乾啊,我终于体会到有嫂子是什么感觉了,什么崔嫣,什么苏氏,我看都不如北纬,不管了,我这北纬嫂子我要带走去岳州了,上一次的生意失败,这一次不能在失败了,让嫂子和怜人答过,要不然我一个人做生意总感觉有些对不起你们。是吧嫂子。’ 钱欢一口一个嫂子叫的北纬十分不自在,答应?不敢答应,钱欢是国候,而自己只是太子的贴身侍女,不答应?似乎又有点缺失礼数。 李承乾也发现北纬有些不自在,拉过北纬坐在怀里。不等开口,钱欢就在一旁乱叫, ‘能不能不秀恩爱。辣眼睛。啊~~我的眼睛。’ 北纬赶忙承乾怀中挣脱,小红虹噗噗的不敢抬头,李承乾瞪了钱欢一眼,钱欢赶忙闭嘴,妈的,不会武艺是不行,现在他们已经不和自己狡辩了,选择直接动手了。 见钱欢闭嘴,李承乾再次张开嘴,张嘴没有说话,转头在看钱,见钱欢闭嘴他也放心了。 ‘北纬,别人叫嫂子你答应不答应我不管,但钱欢叫你一定要答应,他这一声嫂子可值数十万贯,你看现在的崔嫣,花钱如流水的样子,看的我都一阵羡慕。’ 北纬无奈的点点头,他有些搞不清楚太子和钱候之间的关系,张嘴闭嘴都是钱,但两人又从来不把钱当回事,北纬一阵迷糊。 北纬脑袋迷糊的时候,钱欢转动着脖子,再次讥讽李承乾。、 ‘你俗不俗,张嘴闭嘴都是钱,知道的你是太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叫花子子呢。’ ‘你他娘的姓钱,你还有脸说老子?’ 钱欢转动的脖子突然停下来,李承乾的话说的一点没错,一时间钱欢竟找不到借口反击,至于北纬更楞了,钱候骂太子时叫花子,太子又以老子反击。这。。 钱欢不想在和李承乾说话了,总会有那么几天骂不过他。 ‘内个,嫂子,你给我找个房间,那啥,有炕的酒用土炕,没有就算了,估计一会小恪和小鸟也会来。’ ‘你他娘的叫谁小鸟呢。’ 说曹操曹操到,李恪李泰来了,身后还跟着李愔李佑,北纬一阵头疼,连忙下去准备有土炕的房间,因为现在的战场不是她能参与的。 北纬走过李恪李泰时,李恪轻声道了句嫂子慢走,北纬感觉双腿有些颤抖,小跑着离开。李恪看着北纬的背影一阵大笑,还不忘告诉李愔李佑。 ‘看见没,咱们这个嫂子还有点害羞。哈哈哈。’ 李愔李佑已经把眼睛闭上了,李承乾出现在李恪身后,一巴掌落在李恪的后脑勺,把李恪的眼泪都打出来了,钱欢与李泰拍手大笑。 李恪揉了揉脑袋走进房间坐下。李泰也同时坐下,李愔李佑负责倒茶,没办法,他们两个在李承乾四人面前一点地位都没有。 钱欢好奇的看着四人。 ‘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们要被陛下训道天亮呢。’ 李泰连忙喝了口茶水,随后喘了口粗气。 ‘你是不知道父皇问我们什么问题,等会。我要回被窝说。’ 钱欢小声的道了句小鸟,李泰抓起桌上的瓜果就砸钱欢,李泰砸的很准,葡萄一个一个的扔进钱欢的嘴里,钱欢不停的对着李泰招手。随后一阵葡萄风暴刮过,钱欢满身都是葡萄,睁开眼一看,李恪和李承乾人手一串葡萄、 刚要大骂,北纬回来了,告诉他们,房间已经准备好了。李承乾询问。 ‘几床。’ ‘六床。’ 钱欢在房外冲了一个凉水澡才洗干净身上的葡萄。穿着一个短裤擦干身子就跑上炕钻进被窝,李承乾李恪李泰同样,顺序就像在牛府时的排序,李泰看着愣在原地的李愔李佑,不由呵斥。 ‘洗脚,然后进被窝,不许磨蹭。’ 两个家伙跑出去洗澡,而不是洗脚。躺在被窝中,李承乾不由一笑, ‘说吧,父皇问你们什么了。你们跑的这么快。’ 李泰把头藏在被窝里,钱欢见侧身的李恪脸色也有些怪异。李泰瓮声瓮气的声音在被窝里传出。 ‘太恐怖了,大哥,你一辈子都不会理解那种感觉,头皮发麻,四肢无力,你知道么。你绝对猜不出来父皇问我和三哥什么问题。’ 李泰的话让钱欢和李承乾都来了兴趣,纷纷半坐起身子想要知道究竟,但李泰猫在被窝里干脆没有声音了,这时李恪的声音幽幽传出。 ‘父皇问我们两个想不想做太子。’ 钱欢一愣,李二在搞什么鬼,现在他的几个儿子和谐,难道他看着不舒服?李承乾更是一愣,随后李承乾和前后都听到了李泰的抽泣声。 李泰竟然被吓哭了。李承乾叹了口气,拍了拍李泰的背, ‘无事的,有大哥在,明日我会去问父皇,哭什么哭。’ 李泰在被子中探出头,泪眼吧差的看着李承乾。 ‘大哥,我现在只想做一个太平王爷,您登记主国事,钱欢主国财,三哥主国军,我就想在你们三个的庇护下做一个二世祖,有困难找你,缺钱找钱欢,有人欺负我,我找三哥,但父皇这是干嘛啊。’ 钱欢叹了口气。 ‘行了,别哭了,我去岳州时你就安静的帮我照看慧庄吧,’ 正文 第一百九十六章 西厢,终于等到你 清晨,李承乾如同以往般早早起床,悉悉索索的动静吵醒了钱欢,李承乾歉意一笑,钱欢摇了摇头。这一次两人没有在房中工作,而是去了院子中。 钱欢拆下右手的绷带,活动着手腕,如果不用力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了,在院子中摆放了一张桌子,钱欢与李承乾对坐。 北纬送来了李承乾今天要批阅的奏折,钱欢请北纬准备木炭笔和一些白纸过来。像前些年一样,各忙各的,互不打扰。 钱欢看着之乎者也的奏折满眼都是圈圈,李承乾看这钱欢的手绘同样如此。时间不久,苏氏和季静来了,见钱欢与李承乾都在忙,不敢开口打扰。季静也很久没有见到钱欢认真画图了。 上一次应该还给李恪画府邸的时候,两个女人没能给二人一点帮助,苏氏避嫌,不去看李承乾的奏折,至于季静完全看不懂钱欢是在画什么。 过了许久房中就传出来李泰的训斥声。 ‘都什么时辰了还睡,你们两个把房间收拾好,’ 李愔李佑睡眼朦胧的看着李泰,见李泰伸出手连忙坐起,胡乱的穿衣。李恪已经穿好衣服在等李泰,两人走出房门时,见钱欢与李承乾都是忙碌,一时间两人有些不好意思。 二人走上前躬身对苏氏行礼,平日对李承乾可能没有礼数,但不代表二人无礼, ‘大嫂。季静。’ 两个女人笑笑起身。苏氏微笑的看着二人,她本以为进宫会被为吴王和魏王刁难,但她所想的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皇宫也比自己想的要干净的许多。 ‘饿了吧,我去给你们准备早饭。先去洗漱吧。告诉小愔小佑也去洗漱,’ 苏氏这种恬静的性子很符合李恪李泰心中大嫂的形象,至于季静与苏轼相仿,但裴念就算了。。。 两人随意洗了脸,李恪在院中打拳,李泰犯懒,坐在钱欢和李承乾边上看着二人,李佑和李愔和想做上前,却被李恪唤去打拳。 李泰看着钱欢已经大概画出了轮廓,不由好奇。 ‘阿欢,你这画的是村庄?你要把慧庄重建么?’ 李泰这么一说,李泰这么一说,李承乾也放下手中的奏折,至于李佑已经跑回了钱欢的身旁。这可是机会,需要学习。 李恪一笑,钱欢要改造慧庄的事他知道一点点,但没想到计划却被钱欢提前了,李承乾拿过钱欢手中的图纸放在桌子中仔细观看。 ‘李佑,你给我说说,这钱欢画的都是什么,’ 李承乾想要考考李佑,李佑看着钱欢画了不足三分之一的图纸仔细端详。 ‘钱候这是要把慧庄的宅子全部都拆了,要重建建造,把所有庄民集中在钱府的附近,至于未画的地方应该是一些其他的建筑,比如家将的军营之类的,暂且我只能猜到这么多。’ 钱欢伸出手揉了揉李佑的头发,表示赞赏,他的确是这个意思,慧庄人住的宅子实在是太破了。有点不符合心中的标准,他这一次是想把慧庄彻彻底底的改造,变成一个小型的长安城, 多建造一些宅子卖给想来慧庄的人,有好东西就不愁卖不出去,等慧庄一点点打出名气,只怕这些新建造的小房子就会被疯抢。 如此一来当初很多想要落实的生意也差不多能卖出第一步了,最主要的就是,房地产很赚钱嘛,至于在唐朝能不能实现,钱欢也在实验。 李佑的想法说到了钱欢的心坎里,他的确想要建造一些特殊的场所,比如,家将的军营,共慧庄庄民娱乐的运动场和一些简单的茶馆,当然,这对慧庄人是不收钱的,至于茶叶,钱府提供就好,又没多少钱, 李承乾的神色有些不自然?全庄推到重建?这得需要多少钱? ‘内个,阿欢啊,你这又要败家了,你不怕亏本?’ 钱欢瞒不在乎的回道。 ‘我又不缺钱,就当是给慧庄百姓的赏赐了,小月和紫苑新婚时他们全来道贺,我遇害时慧庄所有庄民都来寻我,就是那么一点钱而已,’ 那么,一点,钱。李承乾真想知道现在钱欢有多少钱,其实钱欢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钱,反正每个月都有马车把钱送回钱府,具体是哪里来的,钱欢也不清楚。 钱欢把图纸扔给李佑。 ‘你要没事也和我去岳州,那边洞庭湖也需要设计一番,至于你能不能去,你自己去找陛下,差点忘了,独孤怜人来信说让冬梅和秋菊过去,小恪,你帮我记着点,我最近脑袋不好用。’ ‘嗯,我知晓了。’ 图纸给了李佑,钱欢便开始想前世有哪几首诗是用来求亲示爱的,这得给宝林准备好。诗词方面李泰比较在行,钱欢眼神灼灼的盯着李泰。 ‘凤求凰是谁写的。你知道么。’ ‘司马相如,’ ‘哪个朝代的,’ ‘汉朝的,’ 这首行不通啊,西汉的,李泰都知道,那么长孙无忌这老头肯定也知道。钱欢开始苦想,但他记住的诗实在是没有几首。感觉脑门的灯泡亮了。钱欢连忙道。 ‘内个,青雀,执笔,我师父的诗。要不我一会忘了。我开始念了奥。’ ‘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隔座送钩春酒暖,分曹射覆蜡灯红。 嗟余听鼓应官去,走马兰台类转蓬。 李泰写的很快,钱欢念了四句,李泰也写了四句,但李泰感觉好像没有结束,抬起头看着钱欢,李泰看着钱欢挠头爪耳的样子就知道完了。钱欢把后面忘了。 ‘那啥,青雀四句就四句吧,后面我给忘了。’ 李泰没有开口,把头低的很低,李承乾同是如此,两人这个动作钱欢就知道李二来了,钱欢闭着眼等着李二的巴掌,等了好久也没有落下。钱欢睁开眼的一瞬间李二动手了。 ‘不学无术,半首诗拿个去求亲,还不被辅机打出来?’ 钱欢抬头看着李二,发现李泰带着女眷都来了,李愔李佑连忙让出座位让李二和长孙坐下,李恪死死的盯着李泰,李泰叹了口气扶着杨妃坐下。 李泰瞧瞧的踢了钱欢一脚,示意赶快在拿出来一首,没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劲么。钱欢也在冥思苦想,想道最后实在是想不出有什么示爱的诗词,只能记住那么一句,钱候全部都忘记了。 钱欢咬了咬牙。架势就是上战场赴死一般,张开开唱。 ‘走过西厢扑鼻一阵香,隔壁小姐还是花中央,鞋子忘了原来的方向,停在十八九岁请惆怅,敢问一句盆中花怎赏,要姑娘与花比模样。甘做花泥一片靠花旁,不是三月也能醉人肠。’ 钱欢唱了一段后就等着李二的巴掌,但这一次钱欢失望了,李二没有动手,至于小月和长乐几个丫头眼神中全部都是崇拜。心里不由大喊。 ‘欢哥哥大才。’ 没挨揍,钱欢舒了一口气,小月见没人开口,瞧瞧走到钱欢的身旁开始摇晃钱欢的胳膊, ‘哥,李恪都没有给我唱过,你就教我一首虫儿飞,还是换念念姐的秘密,不行,你在教李恪一首,’ 嗯?不对啊,钱欢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紫苑长乐东阳都在注视钱欢,就连季静也是如此。钱欢忍不住了,唱就唱。 ‘哼哼哈嘿,快使用双节棍。疼疼疼。’ 钱欢胡乱开口就被长孙抓住了耳朵。 ‘好好唱一首,’ 在长孙的逼迫下,钱欢不得不开口。 ‘那就送给长乐一首吧,可能会有些露骨,至于小月你们,等我回钱府在为你们做几首,不就是歌曲嘛。长乐听好。我先唱一段。’ ‘好,欢哥哥你唱吧,’ ‘终于等到你,还好我没放弃,幸福来得好不容易,才会让人更加珍惜,终于等到你,差点要错过你,在最好的年纪遇到你,才算没有辜负自己,这首歌送你,你和冲锅锅因为一些我的时期耽搁了许久,但晚一点嫁人没有什么不好的,还是那句话,长孙冲敢欺负你,你就来找我,我不砸了他们长孙府。’ 这一次长孙没有动手,李二也没有动手,至于长乐听到钱欢的歌词已经快要泪崩,这歌词的确符合他和长孙冲之间。曾被取消婚约,自己坚持非他不嫁,幸福来的的确很不容易。 随后李佑请求去岳州,李二允许了,但要李佑去问阴妃。她同意才算。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七章 呱噪,杀了吧 是因为什么被撵出皇宫的钱欢已经不记得了,总之吃过早饭就被撵出来了,看天色还早,钱欢想了想准备今日启程来开长安,至于细想就让李泰去告诉宝林吧,能不能成功,钱欢已经尽力了。 在裴念千叮万嘱咐的送别时,离开慧庄前往岳州,同行的队伍人数不少。李恪。黄野,长孙冲,紫苑,北纬。冬梅秋菊,没有带慧庄的家将,而是李二专门派了一个精英小队护卫钱欢等人 两个儿子一个儿媳妇都在,李二也不敢大意。 钱欢告诉长孙冲,绕过金州,因为他不想见到曲少宇,虽说无恨,但也有点尴尬,队伍在长安出发,经过商州连日的赶路想要在天黑之前到达均州。 但这一路上遇到了一些麻烦,队伍不得不慢下来。天黑在均州边界扎营,刚坐下休息就听到一声高喝。 ‘今日要斩慧武侯,识相的赶快滚开。’ 一小队人在树林里窜出,大约有十一位人的样子,钱欢叹了口气,但手中的动作却没有停,专心为几个丫头安装营帐。 ‘这是第几次了。’ 钱欢无奈的看着身旁的长孙冲,长孙冲想了想。 ‘大概第三次了。我去吧,你让小恪过来帮你。’ 随后李崇义抓起身旁的铁棍就杀向对方,随后黄野和李佑跟上,钱欢与李恪安扎这营帐没有理会厮杀的几人,李恪不由好奇,怎么这一路上没完没了的。到底是谁派来的人。李恪不由问道。 ‘知道是哪里派的人么,感觉与刺杀你的那一伙人差了很多。’ 钱欢头都没抬,十分肯定的告诉李恪。 ‘长安派来的人,一群废物,不用理会他们,等进了均州差不多就好了。晚上吃什么,我马车里什么都有,’ ‘牛肉有么。有些馋了。’ ‘有,慧庄前些日子摔死了一只,我马车里有一点点牛肉干和冰冻的牛肉,你去拿下来分给几个丫头和冲锅锅他们,我腿有些不舒服,’ 两人结束了对话,李恪在钱欢的马车中翻出了牛肉干,这时长孙冲也解决了战斗,正在清扫战场,正孙冲看着地上死尸,呸了一声, ‘呸,一群废物,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接过李恪丢过的牛肉干就仍在嘴里,似乎感觉味道不错,追着李恪的身后讨要,完全没有把这刺客当回事,站在一旁的李佑倒是有些兴奋,遇到三次刺客,这是他第一次出手,与旁人不同的是,李佑没有呕吐,只有兴奋,这一点可能遗传李二。 晚饭很简单,牛肉炖土豆,白米饭。其他什么都没有。紫苑和季静犟着小鼻子把饭吃光,似乎有些不合胃口。至于钱欢吃的很带劲,白米饭搭配上牛肉,炖的面面的土豆很是美味, 但看着紫苑和季静不满的样子,钱欢无奈,都是在家里贯的,她们什么时候吃过这大锅饭, ‘不好吃还强忍着吃,去我马车里呆着去,马车后面有扇门,里面是一些零食,北纬嫂子,冬梅秋菊,你们也去,不喜欢这饭菜干嘛要吃。’ 秋菊去了,北纬和冬梅留下,似乎这饭菜还不错,对钱欢一笑,钱欢也不强求。晚饭过后,钱欢也感觉有些乏累。 ‘守夜的事我就不操心了,我要睡觉了,明日进均州看看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可以发展的东西,有就住两天,没有就住一天。’ 钱欢钻进了营帐里休息,至于季静和紫苑应该睡在马车里了,因为钱欢的马车太舒服了,本就比其他人的马车大很多,四匹马拉车,呆在里面就好像是一个小房子一样。 一夜无话,第二日钱欢醒后开始整军出发,至于自己的马车被几个丫头霸占了,钱欢骑上马前往均州城,真如钱欢所说,自从进了均州就没有刺客在出现。 三次刺杀,钱欢只能猜出一次是长孙顺德派来的,至于剩下的猜不出来,也懒得去猜,当真是虱子多了不差这一两个。 一只队伍来到均州城前,队伍不大只有百人,而且没有穿军装,然后就被守城的将士们拦下。钱欢等人也没多想,看着守城的将士查看队伍。 起初李恪的心情还不错,大唐的将士如此严谨,应当赞赏。但均州的守城将士搜查到钱欢的马车时意外出现了。 赶车的黄野不允许守城的将士掀开车帘,并告诉他们马车中都是身份最贵的女眷,不宜查看。作为均州小鬼的守城将士当让不同意。 一把掀开车帘时,李恪有了些怒意。但没有开口,搜查马车是惯例,他虽为皇子但也不好坏了规矩。 守城的均州小鬼看到马车中的女人时,眼睛顿时散发出淫光,但看着钱欢这队伍也不敢太过放肆。 ‘一人一百文,交钱进城。如没钱,只能将你们拿下。’ 钱欢与李恪紧紧皱眉,还不带开口时,李佑下马了,阴沉着脸走到那守城将领身前,挥去拳头就砸在对方的脸上。 守城将士面门顿时开花,鲜血然红了衣襟,想要开口时,李佑再次伸出一脚将其踹到。李佑本就心中压抑的怒火没有地方发泄,一路上被钱欢和李恪不断的使唤,十二三的孩子怎么能忍受的了。走上前在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是一拳。 守城的将士被打懵了,北纬想下马车阻拦李佑,却被钱欢制止。 被踹到的那人刚要大喊,李佑在怀里拿出一块令牌,拍在对方脸上,随后大吼。 ‘一个个的,好像那捉拿本王,我看你们是活腻味了。老子是大唐五皇子,封号燕王,至于马上的是吴王,慧武侯,齐国公府的小公爷,马车中是太子的嫔妃,魏王妃与六品赦命夫人,告诉我,你们能抓谁。’ 李佑话落,城门处的所有人都愣住了,这些身份单单拿出一个都能让他们人头搬家,所有守城的将士全部跪在地上。 ‘燕王殿下饶命。吴王殿下饶命。’ 钱欢和李恪也下立马,队伍中立马有人搬出椅子,两人坐在城门外看着地上求饶的人,也不进城,一路上遇刺本就窝火,这终于有人来触及眉头了。 李恪皱眉的对着李佑大喊。 ‘小佑,让他们把均州刺史已经大小官员全部喊来城门,本王今日要好好看看他们这官是怎么做的,如果不能做了,全部滚回家种地去。’ 李佑挑出了一个将士赶他去找刺史,如果敢半路逃走,这剩下的人全部都是死罪。见那人连滚带爬的跑入城内,李佑嬉笑的看着钱欢和李恪。 ‘三哥,钱候,我是不是也挺帅的。嫂子们,小佑是不是也不错。’ 钱欢笑着点点头,至于紫苑更是对李佑无奈的一笑。随后轻声道。 ‘注意安全,莫要伤了自己。’ 长孙冲下马,同样搬来凳子坐在城门前。城门前已经慢慢围满了人,纷纷看着城门口的四人,来的晚的不知道四人的身份,询问身旁人,听到有两位皇子一个侯爷,一个小公爷的时候纷纷震惊,这均州惹祸了。 钱欢岔开双腿,身子前倾,两只手放在腿上,手指交叉,李格翘着二郎腿嘴里吹着口哨,李佑胳膊倚在凳子的扶手上单手撑头,至于长孙冲双手抱坏。 四人的动作都不一样,甚至有些滑稽,但却没有人敢笑,至于紫苑在身后小声与季静和北纬道、 ‘欢哥哥他们四个这样做好又气势,还好没有青雀,不知道他那么胖坐下会是什么样子。’ 季静无奈,哪有这么说自己的夫君的,葱指点了点紫苑的额头,紫苑吐了吐舌头。 时间过了许久,均州的刺史以及大小官员才赶来城门,均州刺史只听说吴王和燕王殿下来了,燕王殿下打伤了守城将士, 均州刺史看着城门外坐姿各不相同的四人,就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走上前还不等跪下,李恪就开口了。 ‘不用告诉本王你叫什么,是什么官职,如果你是刺史,就站在原地听我说,本王与慧武侯等人没有一百文钱,不知道这城门能不能进。’ 均州刺史脸色十分难看,听李恪的话他就知道发生了什么,这城门见人收钱的规矩他知道一些,但每月守城的将士都会把钱送到府中,均州刺死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任其去, 但怎么也没想到这群不长脑袋的东西,竟然敢向吴王殿下和慧武侯收钱,当真是不知道二人的传说啊。均州刺史再一次准备开口,却被钱欢打断。 ‘本候有话要说,身后的女眷有太子的侧妃北纬,本候的妾侍季静,魏王的正妃崔紫苑,名动长安的两位妆容师,啧啧啧,告诉本候,你这入城收钱收多久了。’ 均州刺史一阵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这一次他可把大唐如日中天的几人全部得罪了,刺史语塞时,身后一人走上前跪在地上。 ‘吴王殿下,侯爷,小人均州长史,正六品官员,均州入城收钱以有两年之久,奈何均州都是刺史大人的亲信,小人被架空,心有余而力不足。幸好几位贵人来到均州,解救均州百信与水火之间。’ 李恪与钱欢对视一眼,两人的意思都以互相知晓,李恪随后开口。 ‘均州刺史涉嫌贪赃枉法,纵容亲信气压百姓,陷均州百姓如水火之间,来人,拿下,压入长安,交给陛下处置,均州长史,揭发有功,本王上书请奏陛下,人命你为均州刺史,授书为下之前代理刺史一职。’ 李恪身后的护卫立刻上前拿下均州刺史等人,被捆绑的刺史不断大吼。 ‘吴王,你只是亲王,无权撤我官职,慧武侯更是不能,我要见陛下,我要见太子。’ 钱欢皱眉,这刺史实在呱噪。 ‘呱噪,杀了吧,’ 李恪与长孙冲一愣,至于身后的几个女人更是吓了一跳,钱欢怎会如此,竟然要杀了这均州刺史,李佑到十分兴奋,从椅子上站起,抢过身旁侍卫手中的刀,就像均州刺史走去, 此时的均州刺史已经吓傻了,没想到慧武侯竟然要公开杀了自己,李佑举起刀就冲均州刺史的脖径砍去,刀还未落,均州刺史就混到过去。 李佑感觉十分扫兴,皱着眉回头看着钱欢,。 ‘他昏倒了。’ 正文 第一百九十八章 季静病了 进入均州后,季静选了一个相对不错的客栈住下,她实在不想让钱欢去管均州的事,说不准又把谁牵扯进来。 季静执意要住在这里,钱欢也没有办法,既然想住客栈那就住客栈吧。客栈的东家忙前忙后的伺候钱欢等人,被李佑踹了一脚后,跑到墙角偷偷抹眼泪去了。 李恪的命令也吩咐了下去,所有将士在均州休息一晚,明日清晨继续赶路,把钱袋子扔给黄野,告诉他买一些必需品回来。 随后李恪回到房间休息,至于紫苑和北纬她们几个想去均州逛逛,有李佑和侍卫跟着,钱欢也放心,把自己的钱袋子丢给了北纬,告诉他们早去早回。 钱欢回道房间直接瘫倒在床上,实在太累了,这才赶了一日路,以后说啥要把独孤怜人接回长安去,这来回赶路实在是太麻烦了。 季静轻轻为钱欢按摩肩膀,让钱欢能缓解缓解疲劳,季静看着钱欢闭着眼睛,不由想起了钱欢在城门前要杀了那刺史的场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轻声问道。 ‘夫君,您怎么也变得嗜杀了,这样可不好,一身血气就不是您了,’ 钱欢闭着眼抓住季静的手,享受这季静丝滑的小手在脸上划过,冰凉冰凉的,钱欢不由握紧。 ‘不杀几个人,他们真感觉我钱欢好欺负,欺负我也就算了,现在还欺负到你们头上,一个刺史而已,问问陛下,二十万一个人头卖不卖,我本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就是对无辜的人太好了,所以他们以为我钱府恐惧他们。’ 季静嗯了一声,俯下身在钱欢的额头亲吻了一下,钱欢感觉季静冰凉的嘴唇有些不对劲,连忙起身仔细端详季静,裴念手凉钱欢还是接受,但这嘴唇凉是怎么回事。 钱欢松开季静的手双手搬住季静的脑袋仔细看,但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钱欢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媳妇,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你怎么浑身冰凉的,不行,得找大夫看看,这带你出来一趟,你在落下什么病根,我得后悔一辈子,你躺下,把被子改好,不许说话。’ 随后钱欢带着一条瘸腿离开房间去找客栈的东家,对着东家呜哇大喊了一通,东家才知道是要找大夫,赶忙跑出客栈。 李恪站在二楼皱眉的看着钱欢。语气有些不悦。 ‘你大喊什么呢,刚想睡一觉,被你这么一喊,睡意一点都没有了。’ 长孙冲也在房间中走出,表情与李恪无异,钱欢紧皱眉头,看着楼上的二人,李恪与长孙冲发现钱欢的额头上已经留下了汗水,钱欢在二人之前开口了。 ‘季静病了,我怕得什么怪病,咱们大唐的医术除了孙思邈我一个都信不过,我担心季静。’ 季静病了?李恪一愣,随后也有些慌张,季静的身子本就不好,钱欢曾提过,等季静过了二十岁在给她个孩子,而且季静在钱府的地位一点都不比裴念低,隐隐约约高过裴念, 如果她要出事了,后果没办法想象,也想象不出来,长孙冲直接造二楼跳下离开客栈,李恪亦是如此,走过钱欢时,告诉钱欢, ‘我会吧均州所有的大夫都抓来,你不用担心。’ 钱欢也想不担心,但他不知道季静是生了什么病,浑身冰凉,而且样子也有些萎靡。钱欢真怕季静得了什么现在不能治疗的病, 他现在已经非常依赖季静,平时的生活起居都是季静在照料的。钱欢强忍着微笑回到房间,季静睁着大眼睛看着钱欢。 ‘夫君,我只是感觉有疲乏,没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不用劳烦小恪和冲哥哥了吧。’ 钱欢坐在季静的身边,双手紧紧握着季静的手放在嘴边不停亲吻。 ‘你是我媳妇,我担心你,没事的,一会大夫就来了,哪里不舒服就要告诉我,不要瞒着,咱们钱家最不怕的就是麻烦。’ ‘嗯呐,’ 季静道出嗯呐两个字的时候,钱欢笑了, 过了不久,李恪与长孙冲就回来了,身后带了七八个大夫,大夫后面是小月她们,听说季静生病了,都很担心,也没有时间在逛街。 一个大夫检查后,只是说季静身体虚弱需要静养。钱欢沉声。 ‘赏。’ 但钱欢不放心,所有大夫挨个上前为季静查看身体,都与第一个大夫说的一样,钱欢仅仅皱眉,但还是开口。 ‘赏。’ 最后一个大夫上前,钱欢有些皱眉,是个女人,而且是个双鬓发白的老妇人,钱欢点点头,老妇人开始为季静诊脉,诊过脉后就把手伸进被中,钱欢一瞬间怒了,双眼已经瞪直,但裴念对钱欢摇摇头,表示没事。 过了一会,老妇人把手收回来,恭敬的对钱欢行礼。 ‘侯爷,夫人的血脉流畅有些问题,特别是在女人的月事期,更会如此,夫人的身子不需要任何药物,许温水泡脚,并揉捏脚步,侯爷,血脉流畅不是缺血,侯爷乃奇人子弟,应该懂得吃些什么。’ 钱欢懂了,季静缺少运动,缺少各种维生素,而且来了月事,钱欢竟然一点都不知道。解下腰间的玉佩放在老妇人的手中,随后又解下李恪的也交给老妇人。 ‘这两枚玉佩您老人家拿着,有什么事就拿着玉佩去慧庄找我们两个,另外,黄野,去拿二十两黄金作为诊金,然后用马车送这位老人家回去。’ 老妇人没有拒绝,对钱欢微笑点头后离开客栈,至于那几个没看出什么毛病的大夫,钱欢也给了赏赐,一人一两银子, 钱欢随后出了房间, ‘小恪,冲锅锅,小佑,你们去休息吧,剩下的照顾季静就好,麻烦你们了。’ 李佑躬身回房,长孙冲撇撇嘴,至于李恪骂了一句傻.逼后离开,钱欢去取热水,几个丫头围着季静嘘寒问暖。 过了不久,钱欢回来了,左手还拎着一个小木桶, ‘不想回房就坐在一边呆着,不许说话,’ 钱欢看着几个不想离开丫头皱眉,把木桶放在季静做起,慢慢的把季静的脚放在水中。 ‘热么?’ 季静咬咬头,不热钱欢就放心了,端水的时候他已经试过水温了,应该不热,把季静的双脚放在木桶中,随后搬来个凳子坐在桶边。 ‘紫苑,秋菊你们俩过来,帮哥把袖子挽起来。’ 紫苑走到钱欢身旁,轻轻挽起钱欢的衣袖,虽然心里猜到了钱欢要干嘛,但还是忍不住问一嘴。 ‘哥,你,你要干嘛。’ 钱欢奇怪的看着紫苑,平日挺聪慧的丫头,今天怎么变的这么傻了,难道是和李泰呆的? ‘你没看见么。我给你嫂子洗脚啊。那老妇人不是说了么,需要按摩啊。’ 钱欢话落,屋里就炸开花了,季静想要把脚缩回被子里,怎么能让夫君给我洗脚,冬梅秋菊拉着钱欢就要出门,紫苑和北纬也竭力劝解。 ‘我们给季静揉捏吧,你还是出去吧,哪有男人给女人洗脚的。’ 钱欢怒了,对着四个丫头大喊。 ‘你们给我滚蛋,季静你把脚给我放回来,你在躲一下试试,我特么的,我媳妇病了,洗个脚怎么了,现在你们都出去,我要生气了。’ 北纬还准备张口,却被紫苑捂住了嘴巴,对北纬摇摇头。如果钱欢生气了,一时半会是哄不好的。四个丫头出去了。钱欢开始轻轻揉捏季静的小脚丫。 ‘疼么。’ 季静颤抖着声音说。不疼。钱欢没有抬头,如果抬头他就会看见,季静紧紧咬着下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钱欢没抬头,所以钱欢低着头开始唠叨。 ‘的确没有给女人洗过脚,但女人给我洗过脚,在家都是你给我洗脚,所以啊,今天夫君也给你洗脚,看看啥感觉,你身子骨本来就不好,有什么事就不要瞒着我,你要哪天病倒了,我呀,也就丢了半条命,一辈子都会浑浑噩噩的,水凉么。’ ‘不~凉。’ 季静的声音有些颤抖,钱欢知道季静哭了,但钱欢没有抬头,继续揉捏季静的双脚。 ‘哭什么,大唐的规矩对我钱欢来说没有什么用,规矩是规矩,但我不遵守,他拿我什么办法,主要你们平平安安的,我就满足了,’ 季静再也忍不住了,前倾抱着钱欢的脖子开始痛哭,因为季静已经不记得有多少年没人给自己洗过脚了,季静曾盼着着有一天,有了自己的孩子,一定让她给自己洗洗脚,但万万没想到现在给自己洗脚的竟然是自己的夫君。 长安谁家夫君给妾侍洗脚,只怕只有慧武侯一人,季静在钱欢的耳边倾诉, ‘不生病了,我以为在也不生病了。夫君,够了,不要再洗了,求求你,不要再洗了。’ ‘嗯,咱们不洗了。听你的,不洗了,’ 钱欢左找又找也没找到擦脚布,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感觉不错,抬起季静的双脚放在怀里,用衣服擦干, ‘好啦,缩回被子里吧,我去换身衣服,等你身体好些了,咱们在上路,不急。’ 正文 第一百九十九章 我要海东青 休息一夜后队伍正常出发,季静无论无何也不允许延误行程,最后与钱欢商议,走的慢些就好, 再次赶路之后,李恪决定不在入城休息,如果在遇到像均州刺史相仿的官员,李恪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队伍走到哪里就在哪里露营,本就不是急切赶路,也当作游玩了。 随行的将士才知道与钱候如此轻松,一路上没有任何规矩,只要不掉队就好,休息时间留下放哨的人,剩下的愿意干嘛就干嘛,燕王殿下还组织了一场打猎。是有一场赏赐的打猎。 天气炎热,而且已经快要赶到岳州了,钱欢也在着急赶路,下令原地休息一日,留下放哨的首位,剩下的人自由活动吧。 李佑嗷的一嗓子骑上马率领将士进山打猎,北纬担忧的轻唤小心些。 钱欢,李恪,长孙冲与黄野四人围在一起闲聊,钱欢突然前倾身子,神色有些谄媚的看着三人。 ‘那个啥,你们给我抓只小鸟被。’ 对于钱欢这种想到啥就说啥的性子,李恪等人已经习惯的不能在习惯了。李恪知道钱欢准没有什么好事,选择闭嘴,伸着懒腰躺在地上。 长孙冲笑呵呵的看着钱欢, ‘看上什么鸟了?麻雀?鹦鹉?还是乌鸦。’ 钱欢不想和长孙冲说话了,麻雀那玩意要它干嘛,鹦鹉陛下有一只,一天天叫唤的呱噪,至于乌鸦就算了,那玩意吃的东西钱欢就受不了。 钱欢笑嘿嘿的看着长孙冲,长孙冲向后不躺,不在理会钱欢,钱欢转头在看向黄野,黄野脸色有些忐忑,但他不敢躺下,只能硬着头皮开口。 ‘内个,侯爷,您要什么鸟,老老黄给你抓去、’ 钱欢笑了,挫折手看着黄野,就像一只狼盯上一只猎物一样,黄野已经绝望了,希望这个顽皮的侯爷别要什么凤凰白泽什么的,那东西根本就不存在。 黄野的额头已经渐渐留下汗,钱欢开始威逼利诱。 ‘这样,老黄,你要是能抓到我要的呢,我就升职为钱府的家将总管,怎么样,你不是养了个小妾么,我在给你一箱子黄金收拾什么的。’ 这条件已经非常诱人了,李恪已经不忍心在看黄野了,长孙冲做起来,有些不悦。 ‘你干嘛总欺负老黄,你说吧,你要什么鸟,我去给你买去。’ ‘嘿嘿嘿,冲锅锅你最好了。那啥,你给我买一只海东青吧。’ 黄野跑了,长孙冲气冲冲的走了,钱欢就猜到了是这样的结果,低头在看李恪,李恪闭着眼道。 ‘那玩意你确定你能养的了?而且只有在北方有这东西,百里挑一的凶禽,你会训么。’ 钱欢不乐意了,啥叫我会训么,虽然没训过,但总会听说吧,熬鹰而已,钱欢蹲在李恪身旁,对着李格的脑门就是一巴掌,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李恪一脚踹翻。李恪愤怒的看着钱欢大吼。 ‘你是不是闲的,养那玩意多危险,需要把你和鹰关在一起,什么时候等他认主了,什么时候才能停下,而且只能带一只铁臂,你不怕被啄瞎了眼睛?’ 钱欢的倔脾气来了,坐在地上心情有些不好。 ‘不怕,我就稀罕这么一个玩意,你就说你给不给兄弟找吧,’ 李恪在地上做起,大吼, ‘找找找,我他娘的给你找,但说好了,父皇和母后怪罪下来你别特么我怪我,你怎么跟个孩子似的,想一出就是一出。’ ‘我把琉璃坊给你。’ ‘不要,我现在不缺钱,还有,那琉璃坊是咱俩谁的有区别么。来人。’ 李恪高喝,立马就有侍卫小跑到李恪身旁,李恪叹了口气。 ‘你现在带十人会长安,然后找几个会抓鹰的,去北方抓一只海东青回来,赏赐是一箱金子,你连升三级,去吧。’ 那侍卫已经兴奋的不行,立马带人骑马赶回长安,连升三级,满满一箱子黄金,这样的许诺,没有人会拒绝,只是抓一只鹰而已, 李恪随后想了想对着离去的侍卫背影大喊。 ‘两只。’ 钱欢嘿嘿一笑,贱贱的看着李恪。眉宇间全部都是兴奋。 ‘小恪,你想想,陛下组织在皇家猎场打猎时,咱们两人一人肩上一只雄鹰,然后陛下带一只鹦鹉,那场景,啧啧啧,陛下会不会羡慕。’ ‘羡慕不羡慕我不知道,挨揍是肯定的,不和你说话了,我要休息了,你滚蛋吧,’ 李恪再一次躺在地上休息,钱欢屁颠屁颠的走了,生怕惹恼了李恪,不给自己抓鹰了。钱欢钻进马车,看着马车里的几个女人也不觉得尴尬,忙着开口问道。 ‘你们谁了解海东青那鸟,给我说说,我要养一只。’ 季静看着钱欢无奈的摇摇头,她了解一些,但不想告诉钱欢,生怕钱欢来了兴致立马折回北方,北纬皱眉,冬梅和秋菊摇摇头,最后钱欢把目光所在小紫苑的身上。 ‘小紫苑,说吧,你不想要鳄鱼皮包么,你说出了,哥就给你设计一个独有的,大唐仅有的,而起北纬嫂子也有,冬梅秋菊两人也会有。说不说。季静你别捣乱。我知道你不想让我养。’ 紫苑好为难的,鳄鱼皮包她想要,但她清楚海东青是什么东西,危险的狠,但见北纬和冬梅秋菊都盯着自己,紫苑一阵纠结,钱欢见此。继续诱惑。 ‘符合你气质的遮阳帽,钱家独特设计的收拾三件套,告诉你哦,这首饰三件套我已经开始设计了,你两个嫂子可还没有呢,换不换。’ ‘换,’ 这一次紫苑没有迟疑,立马答应,随后伸出小拇指,钱欢一笑,也伸出拇指。 ‘好了,紫苑呀,你快说吧。’ ‘好。我也只是在书籍上看过一点,据说十万只雄鹰才会出现一直海东青,声称它是世上飞的最快,飞的最高的凶禽,山海经记在,大荒中的九凤应该就是现在的海东青,我也只是猜测,哥,你不会真的要养海东青吧,训鹰是很残酷的,弄不好会受伤的,’ 钱欢笑笑,翻了半天也翻不出什么东西给紫苑,捏着下巴砸了砸嘴。 ‘小恪已经派人去抓了,我要试试,不能训就送给陛下,陛下应该会喜欢,能训就留在钱府,这玩意不比狗好使?内个,季静没事下车走动走动,都说你血液循环不好,还坐着,你们就几个也是,下车走动走动,明日就要去岳州了,到了岳州也就到我的地盘了,’ 钱欢开口了,季静不想下车也得下去了,带着几个丫头在马车附近溜达,见钱欢不注意再次溜回马车里。钱欢也习惯了,沉浸在自己手臂上浮着一只海东青神骏的样子。 正文 第二百章 抵达岳州 这一路走了七八天终于到了岳州,此时的郁青正在刺史府与崔浩商议万金会的事宜,万金会已经被长安知道,崔浩不得不找郁青想办法为万金会洗白。 一名侍卫小跑进前厅,跪在地上道, ‘刺史大人,先生,吴王殿下,燕王殿下,慧武侯距离岳州城不足五里。十分出城相迎。’ 崔浩已经起身离开刺史府,崔浩是一定要出门迎接的,至于郁青迎接与否与崔浩没有一点关系, 慧武侯就是钱欢,这郁青还是知道的,愁苦的叹了口气,只能硬着头皮去迎接。但不是迎接钱欢,而是迎接吴王和燕王。 崔浩离开刺史府并没有第一时间赶往城门,而是上了岳之倾城,瞧瞧摸上二楼,敲了敲独孤怜人的房门。 ‘夫人,侯爷来了,就在城外,不足五里。夫人您是否要出城,’ 房间里沉默了片刻,随后想起两声尖叫。崔浩感觉被这尖叫声刺穿了耳朵,第一声尖叫是独孤怜人,因为她有些激动,钱欢终于来了,第二声是郁婉清,因为她看见独孤怜人摔倒了。 躺在地上的独孤怜人强忍着这镇静,对着门外的崔浩说道。 ‘你去准备一下,我要换身衣服。’ 崔浩瞧瞧离开,房内的独孤怜人打开临时的衣柜开始找衣服,拿出一套不满意,在拿出一套还是不满意,总感觉这衣柜里却一身自己想要的衣服,干脆不换了,整理好衣饰拉着郁婉清下楼。走下楼时还不忘对一二楼的客人大喊。 ‘今日岳之倾城免费,姐妹们随便吃喝,算我独孤怜人的账上。’ 随后独孤怜人就出了岳之倾城,上了马车驶向城门,至于岳之倾城内的人一时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今日免费? 钱欢骑在马上随着战马步伐,左右摇摆,看到岳州城时,他的心情也轻松了不少,至于李佑第一次出长安,感觉看什么都兴奋,骑着马一路跑前跑后,在李恪的默许下,李佑骑马奔向岳州城。 岳州城门前已经聚集了不少人,独孤怜人,崔浩,老虎,郁婉清,蛤蟆已经那二百慧庄家将全部都在城门处等待迎接钱欢。至于郁青也正在赶来的路上。 独孤怜人看着一匹马朝城门奔来,临近后发现是李佑,独孤怜人便失去了兴趣,李佑到达城门时,郁青也到了。 ‘参见燕王殿下,’ 郁青带着人跪下,至于李佑只是哼了一声,随后小跑到独孤怜人身前。 ‘嫂子,钱候马上就要到了,只不过季静嫂子也来了,’ ‘燕王殿下辛苦了。’ 独孤怜人还不清楚李佑和钱欢的关系,不敢贸然应这一声嫂子。李佑也知道独孤怜人的想法。苦笑道。 ‘嫂子,您别叫我燕王,这称呼是给外人叫的,您叫我小佑就好,口有点渴,先喝点水,您先等着。’ 李佑站在了郁青的身旁,开始与郁青交谈在均州发生的事,郁青听的冷汗直流,看似正常的交流,但他明白李佑在拿话语点他。 连保证在发誓的终于安抚了李佑, 钱欢队伍也慢慢来到了城门,独孤怜人看着骑在马上的钱欢一阵雀跃,小跑上前就要扑在钱欢的怀里,钱欢见独孤怜人小跑过来也连忙下马。 在独孤怜人马上要扑进钱欢的怀里时,季静出现了,一把拦住独孤怜人。 ‘夫君身上有伤,不能剧烈拥抱,你这样会让夫君受伤的。’ 钱欢瞪大眼睛看着季静,难道这就是无烟的战场么。钱欢本以为独孤怜人就反驳,但没想到独孤怜人点点头,轻轻走上前抱住钱欢。在钱欢的耳边轻声。 ‘这一次我跟你回长安。’ 钱欢拍了拍独孤怜人的后背,松开独孤怜人,对她点点头,随后独孤怜人跟着季静就走了。就走了。钱欢有些不适应,这就走了?说好的亲亲呢。 马车中独孤怜人才知道钱欢遇刺受了重伤,至今腿上的伤口还没有痊愈,独孤怜人有些庆幸季静拦下了自己。随后季静有像独孤怜人重新介绍了几人的身份。 ‘北纬,太子的女人,在太子的心理地位很高哦,紫苑,你很熟悉的,嫁给了青雀,冬梅秋菊也是应你的要求过来的。还缺啥。’ 独孤怜人看着季静俏皮的样子一笑。连道, ‘不缺了,不缺了。’ 至于钱欢等人也下马来到了城门,郁青拜见了李恪。随后对钱欢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钱欢想让郁青跪拜自己,但没有办法,因为两人的官职为同级。 李恪和长孙冲与郁青寒暄,至于钱欢看他不顺眼也懒得搭理他。来到崔浩身旁,看着崔浩钱欢笑了,踢了崔浩一脚算是打招呼了。又拍了拍蛤蟆和老虎的肩膀。这让不少人都羡慕三个人。 李恪李佑跟着郁青去了刺史府,没邀请钱欢,钱欢也不想去,队伍分成两部分,李恪李佑带走一部分人,剩下的人交给了长孙冲和钱欢。 队伍浩浩荡荡的进城,钱欢在怀里摸索了一阵拿出几锭金子扔给崔浩。 ‘看你这样子也没有什么时候休息,去带着蛤蟆他们找个地方去热闹惹恼,我的安全你就不用负责了,去吧,’ 崔浩纠结了一会,抓过钱欢手里的金子就跑,引得钱欢大笑。他就喜欢这样的手下,该认真时认真,开休息时放开了去休息。 钱欢又拿出一块金锭丢给老虎,老虎拿着金锭却仅仅皱眉。钱欢笑道, ‘拿着金子你皱什么眉头,我知道你都是寸步不离的护卫着独孤怜人,今天你也就休息了,去找找乐子,’ 老虎凑到长孙冲的身旁,与长孙冲耳语交谈了很久,交谈到最后长孙冲大笑,在怀里拿出一个钱袋子扔给老虎,至于那块金子被老虎包裹的严严实实放进怀里, 老虎走了,长孙冲却还在笑,钱欢忍不住好奇。 ‘他和你说什么了,看你笑的,说给我听听。’ 长孙冲对着老虎的背影又无奈摇摇头。 ‘他说,这金子是你赏赐的,而且金子不好花,准备留着娶媳妇,又找我要了点,并说也是一起上过战场的人,借点钱花花。’ 钱欢无奈一笑,独孤怜人之路,一队人来到了独孤怜人的小院子,院子不大,但也能容下这一次来的几个人,至于护卫自己去找地方休息,金钱钱欢报销。 所有人都散去休息,钱欢也来到独孤怜人的房间,看着独孤怜人巨大的床铺,钱欢一阵坏笑的看着独孤怜人,独孤怜人则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钱欢先把季静放到床上,没办法,这妮子太懒了,就是不喜欢运动,。随后钱欢脱了外套就躺在床上, ‘季静身体有些弱,你就别吃醋了,先说好了,你们俩吵架我不管,但是别让我看看到。’ 独孤怜人拉上窗帘,关好门也坐在床上,脱下钱欢的裤子,看着钱欢大腿上的伤口,轻轻的抚摸着钱欢的伤口,问道。 ‘都伤在哪里了,问季静她不肯说。’ 钱欢枕着季静的大腿,回想到时受伤的情景,有些皱眉。但还是告诉了独孤怜人。 ‘腿上一刀,应该是见到骨头了,身上的轻刀都数不清了,肋骨骨折了几根,右手骨折脱臼,左右骨折手指三根,内脏受了点伤,鼻梁骨断了,好像就这么多了。没办法,刺客太厉害了,黄野和崇义个冲哥哥都受伤了,第二次在被刺杀时,刺客被杀了,九道受了重伤在杀了他。如果不受伤几个月前我就过来了。’ 独孤怜人亲吻了钱欢受伤的大腿,钱欢一阵哆嗦,随后指了指小钱欢。 ‘这也受伤了。’ 钱欢被赶出了房间,季静要与独孤怜人说说话,好久没见了,有些想念,至于钱欢只能抱着衣服去找长孙冲。长孙冲看着钱欢抱着衣服进来就知道因为什么。 对着钱欢哈哈大笑,嘲讽奚落之词更是数不胜数。 正文 第二百零一章 检查岳州 一夜过后,钱欢在独孤怜人的房间走出,双手掐着后腰,脚步有些阑珊,本以外被孙思邈调理过身子就轻松收拾她们俩。哎,还是想多了。 长孙冲坐在院子中的石椅上,手中端着茶杯看着钱欢大笑。 ‘钱候武艺高强,又经神医粗练筋骨,怎么清早就是这副无力的样子。啧啧啧。年少啊年少。’ 钱欢恼怒,抓起石子砸向长孙冲,长孙冲大笑躲开,李恪和李佑在长孙冲的笑声中回来了,看着钱欢的样子就知道是纵欲过度。 李佑十分真诚的看着钱欢, ‘钱候,您要注意身体。’ 钱欢再也忍不住了,追着三人在院中胡闹,扬言让抓住三人丢到妓院里面去,听说丢到妓院去,李佑不跑了,十分期待的盯着钱欢, ‘钱候,我不跑了,抓我抓我。我要去妓院,’ 钱欢没有抓住李佑,但是却被李恪抓住了,一顿暴揍后,李佑老实了,闹了一会,女眷们也纷纷醒来,梳洗打扮,独孤怜人把冬梅和秋菊拉到房中给自己梳妆。 黄野被派出去与崔浩和老虎在一起,他们之间可能会有一些话说,四人闹累了,围着石桌坐下,等待这早饭,钱欢看着早饭没有什么胃口,吃了一个馒头后就不在动筷。 李恪知道钱欢嘴刁,也不细问。四人在院中大约等了一个时辰,几个女人才从房间里出来,独孤怜人一身大红装束,高高挽起的发饰,搭配上淡妆,的确称得上神仙姐姐,至于季静干脆就没有化妆,素颜出门,一身白色运动装扮,身后背着那从不离身的书包。 见人差不多少了,钱欢一声出发,众人离开院落,第一个的目的地就是岳之倾城,先看看独孤怜人生意打理的如何,也让北纬和紫苑学习学习, 女人们坐在马车里,男人们选择步行,看着岳州人来人往的街道,这的确要比定州繁华一些,来到岳之倾城,门面不错,但只有两层。 独孤怜人带人下车走进岳之倾城,独孤怜人走进岳之倾城,询问后听说没有客人后,在门前对钱欢招招手,钱欢带着人走进岳之倾城, 岳之倾城的装修与长安的相仿,旋转门,浴池和室内花园,都存在,钱欢坐在一楼,看着还不错, ‘季静,紫苑,你们两个开始吧,分工检查,有缺陷的地方就来告诉我,至于嫂子,您也跟着学习看看,学习一下细节。’ 北纬点点头跟在季静的身后,季静拿出一副白手套带在手上开始划过扶手,紫苑集合了所有员工,开始询问一些常见问题。 独孤怜人骄傲的昂着头站在钱欢的身旁,对于季静和紫苑的检查她一点都不担心,对这岳之倾城十分有自信。 季静检查了一楼和二楼,一边轻笑与北纬交谈,一边检查,一圈下来,看着手中的手套,感觉还不错,回到一楼把手套丢给钱欢,钱欢满意的点点头。 ‘不错,怜人,比崔嫣打理的要强的多,好了,正常营业吧,冬梅秋菊你们两个留下,今日来的人不会少,看你们两个能赚多少。下一站,山水卖场。’ 岳州的山水卖场最大的股东是钱欢,有二点六成的股份,剩下是李恪的二点四,然后是独孤怜人的二。而且山水卖场是季静的主场, 到了山水卖场后的季静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高声呼喝,随意抽查上品询问价格,有一丝迟疑,季静都会皱眉,说不出价格的几人被季静训斥的说不出话来。 李恪和长孙冲的嘴角都有些抽搐,长孙冲看着季静小声的询问钱欢。 ‘季静,平日好像不是这样的,与你独处时候是这般?’ 钱欢也被镇住了,对着长孙冲摇摇头,在钱欢的印象里季静一只都是软软糯糯的,言听计从,而且从不来发牢骚,不训斥吓人,这。。难道到了自己地盘后,底气足了? 山水卖场季静足足坚持了半个时辰,季静回过头的时候见到几人的表情时有些脸红,准备开口解释,却被钱欢打断。 ‘职业病,我懂我懂,那个啥,媳妇,咱们下一站?’ 刚才季静训斥人的时候真的是太可怕了,就是裴念也没有这个气势,不自觉间与其说话的语气都变了。季静乖巧的点点头,钱欢送了口气。下一站,振武酒楼。 定州的振武可把钱欢气坏了,因此还大骂了崔嫣,也庆幸崔嫣只嫂子,如果是弟妹就是揍自己一顿,钱欢都没有地方说理去, 这一次钱欢让李佑打头,因为岳州大部分人都认识自己,钱欢也想突然袭击一下。 振武的门迎见李佑带人进来,躬身行礼。 ‘客观请,一楼为散座,二楼为包间,本店今日主打菜肴,,,,,’ 李佑懒得听他墨迹,钱欢告诉李佑,就当他和李恪以及他的冲表哥不在。走进一楼找了个位置坐下开始呜嗷大喊的点菜, 看着李佑的样子,李恪把眼睛捂住了,太丢人了。李佑百般刁难,但负责点菜的侍女一直是那副笑容,钱欢满意的点点头也走进振武, ‘怜人媳妇,这丫头不错,对于李佑都能笑的出来,这气魄可不错,提升为管事吧,’ 李佑有些尴尬,点了一桌子的饭菜谁也没动嘴,扔了感觉可惜,钱欢在大街上随意找了几个人来吃光,钱欢等人站在振武前的吧台,看了一眼振武, ‘不错,很不错,’ 钱欢开口夸奖了,独孤怜人的眼睛完成了月牙。钱欢想了想继续开口。 ‘季静紫苑,你们两个带着人去逛逛这岳州的药店生意,怜人你和北纬去看看首饰产业,晚上回去时候写一张报告交给我,李佑,去准备画板还木炭笔,准备好,咱们出发去洞庭湖。’ 香水钱欢没有去看,就是看也看不出什么子午卯酉来。都是长安派来的人,钱欢还算放心,对于金银首饰的生意,钱欢准备了很久,但金银现在是货币,钱欢觉得自己这个侯爷的身份有些不够, 弹劾自己的奏折又会飞的漫天都是,现在啦承乾下水钱欢就不怕了,有什么事让李承乾扛着,实在扛不住就拉李二,就不信这大唐还有第二个魏征, 李佑准备好的画板,纸和一大块木炭,他准备抱着木炭去河边自己削,对于李佑这种要求钱欢是不会拒绝的,在振武的后院选了几匹马后离开岳州城,赶往洞庭湖。 看着庞大的洞庭湖,钱欢心情就一阵豪放,如果说自己最成功的选择,就是拿下了这洞庭湖,哪怕自己有一天在长安呆不下去了,还有这洞庭湖作为退路。 下了马,立刻就有驻守洞庭湖的将士来向钱欢行礼,钱欢点点头算是答应,回首告诉李佑。 ‘从今天开始,让郁青开派人保护你,你开始画这同亭湖,记住,要找人测量这湖有多大,湖中岛屿之间的距离,岛的大小,这些你以后都会用的上,现在开始吧,’ 李佑有些不解,但还是支起画板,一边削着木炭笔,一边问钱欢。 ‘钱候,为何要知道这大小如何,又为何要画下这洞庭湖,我不是偷懒,只是不想知道其中的原因。’ 钱欢嗯了一声,随后道。 ‘第一,你要知道咱们要设计的是什么,第二,你要知道你设计的建筑大小,假如你设计在其中的小岛上建造一座道观,设计的图纸也画出来了,但道观太大,岛太小怎么办?第三,方便计算,知道所有尺寸数据时,你可以在未动工前计算出大概需要多少银两。假如不计算,我给你一百万,你建造一半没有了怎么办?找我要?还是就这样结束?’ 李佑只道了声好,便开始绘画,钱欢三人一直陪李佑到天黑,李恪派人扎好了营帐便进去休息,钱欢三人对视一眼,离开洞庭湖、 正文 第二百零二章 太子说我太笨了 长安皇宫,太上皇搬入弘义宫,并更名大安公。太极宫也开始动工重建,监工的是钱策和李愔,李二是下了一道命令。 ‘要比那钱府的宅子高。’ 之后李二就不在理会,如今朝事还算平和,而且没有战事,战场中厮杀多年的李二对战事的兴趣非常大,如今安静下来,李二还有一点不适应。 李承乾的寝宫,李二半躺在椅子上,双腿搭在桌子上,相比北纬,苏氏就差了一点灵活的劲儿。李承乾看着李二表情十分不自然, 这怎么和钱欢一样,起身搬来钱欢搭过腿的小桌子放在李二身前。李二闭着眼享受这长孙和苏氏的捏肩捶腿,表情十分享受。 李承乾见李二没有开口的意思,起身想要娶把剩下的奏折批了,没等起身就被李二制止, ‘坐下,钱欢可说什么时候回来了。’ 李承乾想了想,钱欢似乎没说过什么时候回来,李承乾恭敬回道。 ‘回父皇,钱欢不曾言何事返回长安。’ ‘嗯,知道了。’ 李二继续闭眼享受,但李承乾也不敢走了,只是坐在椅子上等待李二继续问话,时间过了很久,长孙和苏氏都停下手,长孙做回李二的身旁,至于苏氏则站在长孙的身后。 李二扭动了几下脖子,伸了个懒腰。 ‘承乾。你此时可还对钱欢存有猜疑否?’ 这个问题问的李承乾一愣,说有猜疑,曾经有过,曾经有些担心钱欢会支持李恪,但如今看来,如果李恪李泰不与自己竞争,至于其他兄弟就是有钱欢的资助,李承乾也有信心将其击碎。 李二既然问了,李承乾只是实话实说。 ‘曾经有过,如今没有,也不需要有,儿臣自信,现在的儿臣如单论学识,武艺以及一些皇子该掌握的都已经超越几个弟弟,所儿臣没有必要去猜疑钱欢。’ 对于李承乾的这种自信,长孙似乎很骄傲,他的儿子就应当如此,李二同样点点头,李二眼中的李承乾的确如此,李恪李泰两个已经和钱欢玩疯了,至于李愔李佑就不曾想过,至于李治,太小了。 ‘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你做了陛下的时候,钱欢跑了。’ 这个问题当真把李承乾问住了,李二说的也是李承乾担心的,钱欢之所以明目张胆的与自己走的这么近,便是明目张胆的告诉朝中的所有官员,他所支持的就是李承乾。 李承乾不由想到在自己登基后,国事稳定下来钱欢会不会离开长安,因为李承乾不止一次听钱欢言论不想做这个国候了, 李承乾想了想,没有回答李二的问题,而是转变的话题。 ‘父皇,您正时年轻,儿臣并未想过登基后会如何,太子的位置刚回到儿臣头一年,先做好太子,在论其他。’ 李二看了长孙一眼,长孙也在看李二,两人眼中多少有有些欣慰,长孙笑着看着承乾, ‘你们一个个都像人精一样,一句话总能想出一百个意思来,’ 李承乾挠挠头,十分幼稚,但长孙却十分开心,因为不论李承乾如何,都是她长孙皇后的儿子。随后长孙调笑的看着李承乾,像是戏弄般的说道。 ‘本宫在宫中听到了一点闲言碎语,恪儿和青雀以及两个小的开始称呼北纬嫂子,可有这事。’ 谈起这事,长孙身后的苏氏压根都疼,起初她也不清楚,后来问了李承乾他才知道这都是钱欢带的头,苏氏本就有些忌惮北纬在太子心中的地位, 现在好了,有钱欢他们几个在背后的支持,虽然只是宫女,但却比自己这太子妃要强的多,手中捂着得实权也要多的多。 李承乾看着苏氏哀怨的样子,不由偷偷冲长孙指了指苏氏,长孙背过双手把苏氏拉倒身旁坐下,李承乾才无奈的开口。 ‘母后,您就别提这事了,您也知道北纬是我的通房丫头,也是您亲自挑选的,北纬与裴念和钱欢他们两口子接触了一段时间,随后展露出了一些能力,然后您知道的,钱欢和小恪都快穿一条裤子了,向来是小恪帮谁,钱欢拿钱,钱欢帮谁,小恪出力的。哎。’ 提起他们两个,李二就想到当初李恪和钱欢偷偷跑去战场,随后回宫阻拦自己,然后打了李元昌的事情,曾经多么乖巧的李恪,却被钱欢祸害成了这个样子。 李二有些想想有些生气。随后有想想,这太极宫好像是这个两个孩子出了钱,李二歪了歪脖子没有开口,李二想在想不通自己心里怎么会出现拿人手短的想法。 自从李二心里出现拿人手短四个字的时候就更不开心了, ‘今日朕要吃山水卖场的最好的,酒就算了。苏氏,你去准备吧,’ ‘是,父皇。’ 李二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苏氏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看着李承乾对她眨眼,连忙答应离开,看着苏氏小跑的背影,李承乾不由叹了口。 ‘母后,您看这苏氏哪都挺好,就是有点呆,可能是书都多了。反应总比北纬慢了半圈。以后想,在立侧妃的时候得看看,不能比她聪明。我怕她被吃的连渣都不剩了。’ 长孙点点头,苏氏哪里都好,孝敬,文弱,听话,不骄不躁,就是这呆。李二皱着眉开口了。 ‘朕感觉苏氏不错,你看看钱家的那个裴念,是聪慧,但也要强,在钱家都已经被称作霸王了,一个女子被称作霸王,那是夸奖,那是嘲讽,’ 提起裴念,李承乾也有些无奈。 ‘都是钱欢宠的,钱欢懒得去管理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裴念自然而然的也就接手了,哦!还有件事我差点忘记了,父皇,母后,北纬跟着钱欢去岳州了。’ 李二皱眉的看着李承乾,长孙面无表情的点点头,这事他们两个知道,李承乾看着他们俩盯着自己,连忙继续开口。 ‘那啥,儿臣不是资金周转不足么,一直拿钱欢的钱有些心里不安,就让北纬去和钱欢学习做生意了,父皇,您坐。您坐。’ 李二已经起身要揍李承乾了,他想知道的是什么生意,而李承乾说了一堆废话, ‘说。’ 李二干练的一个说字,吓的李承乾想跑,在李承乾的心理,他的父皇变了,曾经的父皇没有时间来理会自己这个太子,偶尔会开口教导。 现在好了,隔三差五过来训话,不管对错都会挨上几巴掌,而且特疼。 ‘父皇,钱欢说要做首饰的生意,他负责设计,我负责打出名声,钱五五分,而且说了,您要插手就不做了。’ 李二跳起脚就给了李承乾一个巴掌,李承乾起身就躲在长孙身后,李二愤怒的看着李承乾,却对着长孙大吼。 ‘你听到没有,说朕插手他就不做了,难道朕是强盗么。李承乾,你给朕滚过来。’ 这一次李承乾没有听李二的话,哭丧着脸看着李二。 ‘父皇,都是钱欢说的,你别怪我,这样,明年冯盎要来长安,您让钱欢招待冯盎,钱欢嘴贱肯定会挨揍,您看行不。’ 李二没有开口,裴念的声音在宫外想起。 ‘陛下,娘娘,钱欢他有咋了。’ 随着苏氏回来的有李泰,小月还有裴念,裴念一脸迷茫的看着李二。李二哼了一声。 ‘朕饿了,去给朕做菜,’ 这一下裴念懵了,她不会呀,转头看着小月,小月更加不好意思,手下掌管这酒楼却不会做菜,两人转过头在看苏氏,苏氏一脸迷茫。 ‘我怎么了。’ 李泰叹了口气,在侍女手中接过菜走向御膳房,临走的时候还小声埋怨。 ‘我最小,我去做饭,真不知道我这几个嫂嫂是女人,还是我这小叔子是女人。’ 李泰的话把裴念和小月臊的不行,至于苏氏此时才明白过来,原来裴念和小月不会做饭,但自己好像也不会。 这一下李二找到发火的地方了,对着三个丫头一顿大骂。 ‘一个个的,也就外表像个女人,告诉朕,你们会做什么,饭不会做,刺绣也没见过你们刺过,养蚕?我怕你们把蚕饿死,气死朕了,钱欢算朕的半个儿子,不说在长安,就是在其他的国家也负有盛名,之身杀入突厥战场,创造出火药其物。’ 裴念把头低的深深的,她就怕李二和长孙拿钱欢说自己。李二又看着小月大吼。 ‘是,你很不错,振武酒楼打理的风生水起,出身也不低,琅琊郡公的义女,慧武侯的妹子,但朕的三儿子也算文武双全,相貌在长安可有人能比,战场更是英勇,还有你,苏氏,太子聪慧,自律,在你走后还在为你着想,这样的夫君你们打着灯笼在大唐还能找到么。’ 李二把怒火发泄完了,在做椅子上喘着粗气,长孙看着三个丫头也是一阵无奈。轻声的开始数落,声音很柔,但三个丫头把头低的更低了。 ‘长乐,已经开始跟这崔嫣在长安学习了,做饭的手艺也算的不错了,清河也是学习女红,你们三个呀,去御膳房吧,帮帮忙,别再这杵着了,一个个长的跟天仙儿似的,怎么就不长心呢。’ 裴念小声的狡辩。 ‘钱欢不让我进厨房,说怕我把钱府烧了。’ ‘李恪也不让我秀女红,说会受伤。’ 至于苏氏已经哭了,十分委屈的看着长孙。 ‘太子说我太笨了。’ 李二气的一阵摇头。 正文 第二百零三章 无封口戒指 自从把李佑扔到了洞庭湖边,钱欢接连几日都没有踏出院门,独孤怜人把岳之倾城交给了郁婉清,山水交给了崔浩,至于振武就叫给被钱欢提升为管事的那个女人。 钱欢已经开始着手设计戒指耳坠等,一间屋子内,只有钱欢与李恪两人,至于长孙冲去了何处,钱欢也不清楚。 钱欢不停在纸上涂涂改改,画完大概样子,然后交给李恪去修改一些细节,独孤怜人和季静端着午饭送入钱欢的房间,并交给钱欢一封信。 钱欢接过信发现是小武媚寄来了,不由好奇,打开信看了大概后忍不住轻笑,把信交给李恪后,李恪看过也是叹了声气。 ‘阿欢,你们她们俩没事往我父皇和母后身边凑合啥,现在好了吧,连带这苏氏一起被惩罚了。’ 季静和独孤怜人不明白钱欢和李恪说的他们俩是谁,季静不由好奇问道。 ‘谁被惩罚了。’ 李恪将信交给季静,抬起一只手睁着头,又叹了口气。 ‘裴念和小月,进宫去见父皇和母后,正巧父皇饿了,让她们俩去做饭,然后还用我说么。’ 独孤怜人掩嘴轻笑,随后想起自己也不会做饭,收起笑脸有些尴尬。季静表情也有些不自然,信中不止说了下厨,还有女红。季静想了想,女红会一些,但下厨似乎真的是一窍不通。 ‘小恪,吃饭吧,吃过饭后咱们俩出去,找家金店,先打造一支戒指,答应了紫苑的。’ 钱欢不在理会长安的两个笨蛋,明明知道会被骂,干嘛要去招惹李二,现在好了,被留宫中学习下厨了,估计裴念的性子,不出几天就会被憋疯。 两人随意的吃了几口饭,继续修改戒指上的细节,独孤怜人坐在凳子盯着钱欢发神,起初钱欢还有些不适应,但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 季静开始收着散落在地上图纸,都是些辛密,可不能让其他人看见,钱欢看了一眼季静,又看了眼独孤怜人,独孤怜人在缓过神了与季静一同收拾屋子。 一个时辰后,李恪终于修改完钱欢递过来的草图,钱欢放下手中设计了一半的耳坠图,起身站在李恪身旁一同看着这个戒指有什么缺陷。 无封口的戒指为基础,戒指的两端分别为一朵金属梅花,与一片叶子,钱欢想用铂金打造,但不知道唐朝有没有这东西。 李恪看着设计后的戒指总感觉有一点瑕疵,没办法做成紫苑的专属,想了想便在梅花的中心处点了一笔。 ‘阿欢,梅花的花心用紫宝石吧,这东西比较常见,用紫宝石点缀后能显得灵活一些,就像树枝缠绕在手指上一般。’ 钱欢十分赞同,钱欢与李恪再次仔细观察,第一枚戒指不定不能存在任何瑕疵,独孤怜人与季静也慢慢被图纸上的戒指吸引, 但两人都知道这个戒指不属于她们,独孤怜人有些失落,季静则有些无所谓,她相信钱欢早晚都会给自己准备, 看了许久,钱欢觉得没有什么瑕疵,卷起图纸与李恪离开房间,钱欢很着急,因为这种慢雕细活的戒指,最快也需要几个月的时间,之后还有项链和耳坠,都是些麻烦的工作。 ‘俩媳妇,你们留在家里吧,我和小恪不知道要忙到什么时候回来,晚上告诉家将里守夜,不用等我了,直接睡吧,’ 钱欢与李恪没有选择马车,而是骑马奔向岳州金店,两人的马速不快,钱欢开口问向李恪。 ‘小恪,你听说过白色的金子么,’ ‘知道,但这东西对咱们大唐不太好用,因为没有办法去鉴定他是否属于金子,因为很难把他融化,我在书籍里看过一些,也耳闻过。’ ‘那钻石呢。就是比金子还硬,闪闪发光的那种。’ 李恪皱眉,钻石?那是什么东西,而且闪闪发光,李恪对钱欢摇摇头,这次轮到钱欢迷惑了,不应该啊,大唐怎么会没有钻石呢,钱欢不死心,继续问。 ‘就是很珍贵的石头,透明的,然后放在等下会闪出好几种颜色,很稀少,很珍贵的那种,你在想想肯定会有。’ 李恪开始用排除法, ‘玛瑙?’ ‘不是,那玩意我知道。’ ‘琥珀?’ ‘不是,那不是金属。’ ‘琉璃?’ ‘咱们家有一库房那东西。’ ‘金刚?’ ‘金刚是啥?’ 钱欢迷茫了,他还真没听说过金刚是什么东西,随后钱欢在马上学了一个大猩猩的动作, ‘是这个么,那他娘的是猴子,我要的是金属,’ ‘傻.逼、’ 李恪骂了钱欢后便不在说话,奈何钱欢一路呱噪到金店,李恪也一句话都没有说,有的时候李恪有些怀疑,钱欢的老师到死是不是被钱欢气死的, 不是气死的就是那老师瞎,怎么收了这么一个玩意最徒弟,字不会写也就算了,规矩没有也情有可原,但一些常识的东西都不知道。 两人走进金店,李恪拿出一枚令牌丢给金店的老板,金店的老板看到令牌后腿都软了,跪在李恪的身前跪拜, ‘小老儿拜见殿下,拜见侯爷。只要您们二位能看上小老儿的首饰,尽管拿去。’ 李恪走过金店的老头,坐在椅子上扶着着他,钱欢对李恪的样子撇撇嘴,李恪清了清嗓子。 ‘你这能否打造戒指,本王出材料已经图纸,你们负责打造。能不能打,痛快回话。’ 金店的老板看两人不是来抢劫的,松了口气,跪在地上昂首挺胸的看着李恪,十分骄傲的拍着自己的胸口。 ‘殿下,如果小老儿这不能打造,那岳州其他地方您也没必要去了,还请跟小老儿去后院,’ 来到后院,金店的老板命人搬出桌椅,随后又亲自泡了茶,钱欢没有和他废话,把手中的图纸扔给他,李恪看着一阵皱眉、 ‘看了图纸,能做就做,不能做就说不能做,因为时间很紧,现在这图纸除了我们两个就只有你知道,如果泄露了,你就是死罪。九族。’ 钱欢讶异的看着李恪,李恪回了钱欢一个白眼。傻.逼。看着李恪的口型,钱欢一阵语塞,当初好像因为轴承的图纸,被牛进达训斥了一顿, 金店的老板看着图纸双手有些颤抖,有些后悔刚才的吹嘘,将图纸重新卷好放在钱欢的手中、 ‘侯爷,不知您想用什么金属来打造这戒指,以小老儿多年的经验,这戒指不适合用黄金来打造,单纯用宝石来打磨又太容易破裂,’ ‘白金,花心用紫宝石,不用担心浪费和损坏,现在告诉我,多久能制造出来。’ ‘三个月。’ 钱欢炸毛了,站起身对着金店的老板大吼。 ‘老头?你当本候是傻子?三个月?用不用把刀架在你脖子上,一个月。’ 老头跪下了,表情十分无奈, ‘侯爷,这白金不容易融化,而且您这戒指上每一处都需要仔细雕刻,三个月已经是连夜不休的打造了,您可要打造多大的。’ 多大的?钱欢把这事忘了,转头看李恪,李恪摇了摇头,钱欢转身就走、 ‘我回去找紫苑,你和他谈价格,咱们只出钱,别的东西让他去买。’ 钱欢走了,李恪请老头坐下。 ‘开价吧。’ 老头沉吟了一会。又跪在地上,李恪有些皱眉,怎么这老头这么喜欢跪着。 ‘殿下,小老儿分文不取,只求如果您与侯爷在岳州开启这首饰生意时,能第一时间选择小老儿的店,小老儿愿把店送与您二位,只求能在您和侯爷的手下做事。’ 李恪戏虐的看着跪在地上的老头,明面上老头一定亏死,但实际上赚翻了,如果收拾店开在岳州,他这个破店面关门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他把店面融入到钱府,那么他就是收拾产业在岳州的主管,金钱不说多少,单单与钱欢和太子已经自己这个吴王搭上关系,就是万金难求的。 李恪伸出两只手指对着跪在地上的老头晃了晃。 ‘忘记告诉你了,这生意是钱候和太子的,但是,我能做太子一半的主,也能完全替钱候做主,两个月,如果满意,我会考虑你的要求,你现在开始去准备白金和紫宝石,金子晚上就会送来,一箱,够么。’ 正文 第二百零四章 炉房两夜 ‘紫苑,你多大。’ 钱欢冲进院门开始大喊,可能是因为太着急,忘记了详细去问紫苑是手指多大。紫苑在打开窗户疑惑的看着钱欢。 ‘欢哥哥,我应该比您大一岁,今年十七。’ 比我大,还叫我哥哥,不错,这丫头还有前途,但现在不是看前途的时候,钱欢急的有些说不出话来,抬起手伸出无名指指了指紫苑。 紫苑似乎明白了,抬起双手,伸出手指按在脸上的两个酒窝上,样子很萌,但钱欢很想走她。 ‘欢哥哥,我看不到,我也不知道多大。’ 房中的独孤怜人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两人一个表达不明,一个说不明白。 ‘小紫,他在问你的手指多大,去给你定制戒指去了。’ ‘奥,’ 紫苑点点头,对钱欢摆出一个OK的手势。 ‘就这么大。’ 钱欢不想在和紫苑说话了,这丫头今天是怎么了,怎么笨到了这种程度,在院中拔出一根小草。走向紫苑抓过紫苑的两只手开始测量有多大。 紫苑就呆呆的看着钱欢,钱欢测量后在紫苑的头上敲了一个爆栗离开。走出院子后又折返回来。 ‘内个,静啊,人儿啊,你们两个的报告我还没有看到。今晚我不回来了,你们两个下午写出来吧。’ 随后钱欢再次离开,随后钱欢又回来了,马鞭忘记拿了。钱欢骑着马一路小跑,回到金店后院见李恪正在睡觉,抓了一把土放进杯子里递给李恪。 ‘小恪,喝点水。’ ‘阿欢,你是不是闲着了,测量了么。’ 钱欢撇撇嘴巴杯子放在一旁,拿出一劫小草的根茎递给李恪。李恪捏着小草眼睛都红了,让他去测量紫苑的手指,他抓住草回来算什么意思。 ‘上面有两个指甲印,围成圆形就是她手指的大小,那老头呢?’ ‘去弄铂金和紫宝石了,’ 李恪絮絮叨叨的把老头要并入钱家的产业的想法说给了钱欢,钱欢只是点点头。 ‘你做主就好,’ 随后钱欢吩咐人拿来棋盘,两人坐在阴凉处开始厮杀。闲着也是闲着,总应该找点事情做。钱欢的棋艺不错,两人每走一步都要沉思许久。钱欢剩下一马,李恪剩下一炮时,钱欢选择了和棋。 之后两个人再次开始,两人下棋的功夫,金店的老头已经回来了,看着两位贵人在下棋。不敢打扰。手中拿着两小块白金去了炉房,开始准备。 两人下棋下到了天黑,感觉有些饿了,听金店的员工说老板已经回来了,此时应该在溶金,钱欢点点头,和李恪离开金店去振武吃饭。 两人酒足饭饱后,直接回到金店,扎进炉房中。看着老头一遍一遍把溶解后的白金铸型失败后,再次扔回去,钱欢就知道这个戒指不是那么容易制造的。单单溶解就是一个问题。 但钱欢也不太懂怎么给火炉加温,宫中有办法,但钱欢没有去刻意去记,现在有些后悔。金店的老板似乎有些挂不住脸了,满头大汗的冲着钱欢和李恪挤出一丝笑容 ‘这屋里热,要不您二位去院中等等?有了法子后,小老儿在去禀报。’ 李恪摇摇头,钱欢轻笑,擦了擦头上的汗水, ‘无妨,都是一家人,别总小老儿小老儿的,叫什么名字,晚上我会在振武订餐,给这几人加餐、’ 金店的老板连忙跪在地上给钱欢磕头。 ‘小老儿名叫陈东,在家派行老二,街坊邻居都小小老儿陈老二,殿下,侯爷,您看您们这么称呼可好?’ 陈老二?钱欢轻笑点头,至于李恪没有什么表情,叫什么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之后陈老二继续重复之前的工序。 取金水,尝试塑形,然后失败,扔回炉中。午夜时分,振武酒楼的饭菜送来了,钱欢李恪与工人一同吃饭,随后继续工作。 陈老二带着工匠工作,钱欢与李恪着手开始设计耳坠,钱欢总感觉耳坠要比戒指简单的多,但李恪却不这么认为, 钱欢设计了第一款,是在前世网上看到的样子,准确的说应该是耳钉,四个半圆金圈不规则环绕这一个深紫色的椭圆形宝石,金圈有些宽度,上面镶嵌着一些碎钻。 钱欢画好了大概样子后,告诉李恪要求,李恪来完成细化,钱欢对这幅耳钉十分有自信,样子奇特,黄金搭配深紫色宝石更富贵,镶嵌的碎钻更会提高这副耳钉的价格。 钱欢没有继续设计第二款,而是站在李恪的身后看着李恪完善细节。看着李恪一点点在纸上勾勒出钱欢心中的样子,钱欢不得不服气,文武双全用在李格身上在合适不过。 虽然只有一种颜色,但李恪戒指在光下映出的阴影都画了出来,钱欢的戒指画的很大,李恪十分用心的去勾勒,渐渐额头上滴下了汗水,钱欢连忙拿起手巾递给李恪,李恪擦汗后继续。 慢慢的李恪身旁聚集了很多人,钱欢看着重人,在看看窗外,原来天已经亮了,此时李恪正在画第二个耳钉,只是方向与第一只有些差别,李恪细细的勾勒着每一颗碎钻, 钱欢瞧瞧在李恪身后铺了一张被子,随后躺在被子上开始补觉,因为他感觉李恪没画完之前是不会停下来了, 时间到了中午,李恪在送了口气,看着图纸上的一对耳钉十分满意,李恪叫醒了趴在对面桌子上的陈老二。 ‘你给本王看看,这一对耳钉能卖多少钱,本王要买下来。’ 陈老二看着图纸上的一对耳钉发呆。过了许久,陈老二终于回神。 ‘殿下,如果用钱来计算会拉低这对耳钉的价值,’ 李恪十分满意陈老二的回答,告诉陈老二去休息,随后踢了一脚身后的钱欢,钱欢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着李恪。 ‘这耳钉我要了,开价。’ 钱欢扣了扣耳朵,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李恪。李恪见钱欢皱眉,再次开口。 ‘山水卖场的我不要了。’ ‘傻.逼,喜欢你就拿去就是了,谈什么钱,但这不适合小月。’ 李恪翻遍了全身翻出了一枚铜板,丢给钱欢,钱欢揣进怀里,不在搭理李恪,李恪躺在钱欢身旁,把钱欢往里推了推,开始大睡。 两人这一睡直接睡到了天黑,振武的饭菜再次送到二人身边的桌子上,钱欢设计第二种,树枝耳坠,同样是黄金,树枝耳坠擦分叉出四根小树枝,树枝上镶嵌着四颗小钻石,最下面垂着一颗金色的宝石,像是五颗硕果一样。 李恪一边吃饭,一遍看钱欢设计,简单的三盘菜,李恪每盘吃了一半,剩下的一半样子都没有变化,钱欢画完后丢给李恪,李恪完成细节,钱欢吃饭。 陈老二看着钱欢与李恪这般不分日夜的设计,不由对两人的看法变了很多,主子都这般努力,这般辛苦。对下人有十分体贴,下人们又有什么脸去偷懒。 这一熬又是一夜,将画好的图纸交给了陈老二,并告诉他,这用黄金去做,没钱就去万金会找崔浩要钱。钱欢和李恪实在撑不住疲倦的身体。 走出很远后,李恪还不放心的对陈老二大喊, ‘戒指一只,耳坠一对,别做多了,就不值钱了。’ 物以稀为贵的道理陈老二还是明白的。催促着工匠们加把劲,继续开始取金水,塑形,失败,扔回炉中的工作。 钱欢与李恪盯着两个黑眼圈,脸色苍白的回到府中时,可吓坏了府中的几个丫头,紫苑与北纬搀扶着李恪,李恪挥手拒绝。 ‘去抬钱欢吧,我还能走,’ 李恪自己走回了房间,至于钱欢已经睡着了,四个丫头把钱还抬进房间,北纬和紫苑退下,季静叹了口气。 ‘怎么还是这般不拿身体当回事。最近不能让相公出去了。’ 独孤怜人点点头,开始为钱欢脱衣。 正文 第二百零五章 担忧 休息几天后,钱欢与李恪再次出门后,身后多了四个尾巴,季静,独孤怜人,紫苑和北纬。 ‘我们俩在只是去湖边看看小佑。快去快回的,你们四个不要这么监视我们俩吧,’ 钱欢苦口婆心的商量,但没有一点效果,四个女人钻进马车里,缓缓的跟在钱欢的身后。岳州天气热,她们也不想出门,但钱欢和李恪出了什么问题,她们四个可担待不起。 被四个丫头监视,钱欢也提不起兴致来,趴在马背上缓缓走出岳州城,钱欢出城后,长安来的护卫以万金会的崔浩蛤蟆,老虎长孙冲也出现了,队伍比在长安来的队伍的人数还多, 但钱欢兴致十分低落,只是对几人点点头,随后继续趴在马上,如果说一同出来游玩,钱欢心情会很不错,但以监视的名义出游,就感觉很不舒服。 对着几个丫头也不能大喊大叫,不能打不能骂的。钱欢一阵觉得自己太仁慈了。 趴了烦了,钱欢直起身,对李恪吹个口哨,李恪转头疑惑看着钱欢, ‘小恪,钻石的事你去派人找了么,多弄一些回来,早晚能用的上,等首饰的生意做起来,这白金和钻石随后就会涨价。’ 钱欢的声音有气无力,李恪随后点了点头。 ‘嗯,崔浩,你去组织一支商队,带上护卫去天竺,用琉璃和金子去换些金刚回来了。咱们大唐不产这玩意。’ ‘是,殿下。’ 崔浩躬身退下,带着蛤蟆离开队伍,崔浩只需要知道钱欢想要的,至于如何去得到,这一切就不需要钱欢在去操心,他想做的是钱欢的爪牙,而不是钱欢的傀儡。 命令下的仓促,崔浩答应的也十分痛快,钱欢看着崔浩等人离开的背影感觉不错,不由开始考虑是不是应该把岳州交给崔浩去打理。 回首想想崔浩的老娘还在长安,是不是找个时间派人去接过来,崔浩与郁婉清的婚事也差不多也需要两家开始商议了。 一队人来到湖边,见李佑正在湖中的小船上测量距离,钱欢没有过去打扰,下了马找了颗大树,坐在树下,李恪与长孙冲也靠着大树坐下, 李恪看着庞大的洞庭湖微微出神。不知钱欢为何一定要把庞大的资金全部投在这洞庭湖上,忍不住心中疑问,李恪开口了。 ‘你为何一定要在这洞庭湖上做手脚,找一个距离长安近的不好么。’ ‘不好。’ 钱欢想都没想直接开口拒绝了,钱欢强硬态度让李恪更不清楚钱欢在想些什么,长孙冲似乎猜出了什么,低着头没有看二人,仍是吐出了四个字。 ‘狡兔三窟。’ 李恪一愣,钱欢苦笑的点点头,双手背在头后道, ‘如今我才来大唐四年,但我的影响力已经不小了,现在除了陛下和娘娘,能稳稳压制我的人不多,卢国公,琅琊郡公。鄂国公,除了他们三个我想不到其他人。但是,如果承乾登上了皇位,还有谁能压制我?到时候我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是被贬,承乾不会杀我。二是自己辞官隐退。就算承乾在新人我,也抵不过朝中所有人的口。冯盎算是个例子。但他不如我。’ 李恪听了钱欢的絮叨,想想的确如此,长孙无忌告老后又长孙冲,牛家有牛近乎,程家处默,秦家怀玉,尉迟家宝林,李家崇义,皇家恪泰,到那个时候大唐的军伍势力应该是被这几个人稳稳抓在手中。 而这些人与钱欢交好的程度比亲兄弟还要亲,不仅李承乾忌惮钱欢,现在就连父皇同样忌惮,未用地域封侯,而且无封地,如今又以半个儿子的身份拉拢钱欢, 想想钱欢,李恪想这何尝又不是自己和青雀,吴王府邸在长安秦岭下,青雀的特许不之宫,看似封赏,但其中蕴含的道理谁能不清楚。 ‘给我一座小岛。’ 李恪想到这里,不由开口,李二曾弑兄杀弟,李恪可不想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因为登上皇位的人就不在需要亲情和友情。 钱欢只是嗯了一声,虽然这事可能还需要十年,或许二十年后发生,但钱欢不想拖下去,提前准备或许是件好事。 在李二问李恪和李泰两人是否想做太子时,钱欢就隐约的察觉出来,李二不想让皇宫太过安静,皇家的人都是变态,钱欢是这么认为的。 所有钱欢跑了,带着李恪跑了,把李泰留在慧庄,尽量先让哥三分开,等李二那颗安分不住的心平稳在回长安。 如果安稳不下,钱欢只能偷偷把钱府的人接走,一个都不剩,全部接来岳州, 钱欢在树下叹了口气,没想到太过优秀不好,功高盖主?钱欢从没有把李承乾当过主,也没有把自己当过他的臣子,手下。 钱欢的话使树下的三人都陷入了沉默,过了许久,李恪有些忍不住了。站起身拍拍屁股,对着钱欢大喊。 ‘我父皇才三十一岁,以我父皇的身体状况,可能还会在位三十年,四十年,这几十年了发生什么,你钱欢能预料。还是我李恪,或者长孙冲能预料。我不信大哥会如此。’ 随后李恪开始脱下外套,脱得干干仅仅,只剩下一条内裤,随后跳进湖里。在湖里噗通了好几圈后,终于安静下来,飘在水面上享受这太阳, 李恪的突然下水,可把长安来的侍卫们吓坏了,纷纷在岸边请李恪上岸,但李恪仿佛没有听到一半,钱欢看了一眼长孙冲,又看了一眼自己的腿。长孙冲无奈,脱下外套也跳进湖里、 钱欢站起身去准备帐篷和毯子。钱欢在湖边撑起帐篷后,在看湖里。李恪和长孙冲并排飘在湖面上,就像,就像,两只谁獭。 钱欢是想让长孙冲把李恪抓回来,但没想到竟然也是这副德行,钱欢拿起一块石头砸向二人,石头落在二人身旁,激起一片水花。 ‘你们两个干嘛,要随波逐流飘向天堂? 李恪擦了一把脸上的水,对着钱欢一笑。 ‘因为舒服,岸上太热了。’ 钱欢也想下水,但被跑过来的独孤怜人拦住,说什么也不允许钱欢下去,钱欢挣扎了一会,发现没有办法挣脱,只能坐在岸边。独孤怜人吩咐老虎,如果钱欢敢下水,他就三天没有饭吃。 从小被饿怕了的老虎一眼不炸的看着钱欢,钱欢无奈,只能坐在岸边看着两个人享受。过了不久,两个人回到了岸上,钻进了帐篷。因为李佑划船回来了。 钱欢看着李佑手中的一抱图纸,有些头疼。 ‘去,拿给你季静姐,或者你北纬嫂子,千万别给独孤怜人和紫苑。’ ‘奥,’ 李佑抱着图纸亲手交给了季静,季静拿出一个小箱子,把图纸缩在箱子里,至于钥匙就挂在脖子上,这都是辛密,不能让其他人看了,就是独孤怜人也不行,因为她是二夫人,独孤怜人是三夫人。她说的算。 李恪披着一个毯子对钱欢大喊。 ‘今天在这湖边吃吧,我有些饿了。’ ‘好。你们去准备原料吧,你们抓啥,咱们就吃啥。’ 正文 第二百零六章 李佑的自觉 在湖边简单吃了些烤鱼和烤肉。钱欢便带着一大队人离开洞庭湖回到岳州城。 回到岳州城,李佑在湖边憋了这么久,看着岳州城内不停游走的姑娘们有些意动,正准备偷偷溜出队伍,却被长孙冲拎住后领抓了回来。 重新回到马上的李佑神色有些哀怨,对着长孙冲便开始诉苦。 ‘表哥,你就让我去玩会,我在这湖边没日没夜的画图,您就偷偷放了我。保证不会惹祸。’ 长孙冲一笑,松开了抓着李佑的手,李佑下马一阵风的便消失在人群中,李义府紧随其后。李恪有些不放心李佑,便派李义府带着人去监视一下。 李佑一直在岳州游逛到了天黑,没有去酒楼,也没有去任何烟花之地,只是在岳州游逛,看着一些建筑顺眼,会站在原仔细端详很久。 李佑深夜瞧瞧的钱欢在岳州的府邸,没有打扰任何人,也没有去使唤用人,自己去井中打了水,在院中用手巾擦了背,在看私下无人,瞧瞧脱下裤子,端起一盆水从头上淋下。 ‘小心着凉。’ 李佑一惊,扔下喷抱起衣服就跑,至于是谁的声音他都没听出来的。钱欢轻笑的站在窗前看着李佑的背影,这孩子变化太大了。 李佑抱着衣服回到房间后,心跳是速度才慢慢降下来。换下湿透的内裤回到床上,但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因为太软了。 李佑细想与钱欢认识三年了。相处也有两年。虽不比三哥四哥,但他感觉自己变了。 李佑索性坐在床上拿现在的自己与当初的李愔相比,因为自己当初在父皇的严重比李愔还要恶劣,调戏宫女?殴打太监?刁难后宫刚进宫的女人是李佑当时最喜欢做的三个字。因为那样感觉很威风。 三年前的就知道自己以后只会成为一个藩王,或者被大哥软禁在长安做一个平安王爷,草草过了一生。但李佑不想这样,父皇是征战天下的皇帝,我李佑怎么甘心如此过完一生。 虽然没想过要去争夺什么太子之位,他也清楚自己的斤两,李佑便想各种办法去引起李二的注意,虽然每一次都被怒骂,甚至惩罚,但李佑觉得这样不错,至少父皇不会忘记有我这么一个儿子。 回想过去的自己,李佑自嘲的一笑,幼稚,李佑想不到在比这两个字更适合自己的成语,在想起第一次见钱欢,惹恼了他,然后被三哥四哥惩罚,小愔跑会了杨妃那里去告状, 在那个时候李佑就隐约瞧不起李愔,一个男儿怎能受了挫折就去找人庇护,而不是自己选择抗下来,李佑还明白一点,自己的母妃阴妃比杨妃的地位低很多,相比李恪李泰两个哥哥也要低。 自那日起,李佑才明白自己是多么的幼稚,多么的可笑。随后李佑想尽办法让自己能挤进三哥四哥钱欢等人的圈子内,哪怕是作为打杂的,也要比和李愔在一起胡闹要强的太多太多。 随后在牛家过年,钱欢再次入宫,李佑都想办法去与钱欢搭话,李佑最后悔的就是李元昌来长安时,欺负三嫂的时候,他被母妃禁足,在钱欢回来殴打李元昌的时候,李佑只敢在远处观望, 虽然心中热血滚烫,但李佑知道自己没有资格上前,自那日起,李佑便开始熟读四书五经,绘画,射箭,骑马,武艺。这一切都是李佑在暗中进行,因为他感觉燕王的称谓在钱欢等人的眼里一文不值, 甚至会感觉与其为伍丢了身份。进入慧庄学府,李愔兴奋的不行,每日瞧瞧帮三嫂换茶,擦黑板,想尽办法去打听钱欢最精通的是什么。 在知道钱欢最擅长的是建筑设计时,李佑便开始钻研,从开始身份尊贵的燕王,到满身泥土的去三哥建造府邸时去学习,去实践。 虽然辛苦,但李佑知道甜在后面,如果父皇和大哥见到了自己的能力,他们怎么会忽略我这个五皇子燕王佑。 我大唐开国才十一年的时间,战乱今年在休止,正事兴建国土之时,怎么会没有我李佑用武之地。在这皇家中我李佑也会顶着五皇子燕王的身份去求那一席之地,而是用我的能力去争取。 李佑不在往下想了,因为他清楚,太极宫的预算只是敲门砖,而这洞庭湖才是挡在自己身前的一面墙,不管是翻过,绕过,砸破或者推到,过去了,我李佑将会有未来,如果被这面墙阻拦。 或许我李佑真的只能做一个被父皇,母妃庇护的皇子、 李佑不在犹豫,换上睡衣,掌灯,找了截木炭开始削成笔,坐在桌前开始回想洞庭湖大概的样子,小岛处在湖中的什么位置。 他知道钱欢一定会在小岛上建立各种各样的建筑,比如房子,道观,因为他答应过孙思邈,酒庄饭庄,这些是必不可少的,洗澡怎么能缺少。游玩的地方?在这个湖上怎么没有专门让人钓鱼的地方。 李佑越想越多,想到最后他发现洞庭湖已经在自己的脑海中形成了一座小城,李佑一笑,随后开始动笔。李佑不知自己画了多久,在把洞庭湖如今的样子画完之后,身后想起人声。 ‘不错,的确长大了。’ 李佑听着这声夸奖有些心酸,自己已经十四岁了,十四年第一次听到有人夸奖自己长大了。李佑回过头。 ‘三哥。。’ 李佑发现身后不知是有李恪,还有北纬和紫苑。李佑连忙站起身,对着三人恭敬行礼。 ‘大嫂。三哥,四嫂。是小佑的错,吵醒了您,小佑知错,还请嫂嫂和三哥原谅。’ 李恪一笑,绕过李佑走到桌前看着李佑勾画的图纸,北纬接过紫苑手中的食盒放在桌子上。转头看着不一样的李佑、 ‘别行礼了,我只是宫女身份,钱候这么胡闹,不可当真,看你房中灯还亮着,我和紫苑简单做了些完善,吃了东西在睡。’ 李恪用图纸挡住脸,不想让李佑看到自己的表情,看李佑如何回答。李佑直起的身子再次躬下。 ‘大嫂,小佑知道曾做过不少坏事,小佑心之悔改,如大嫂嫌弃小佑的曾经,小佑以后不会在喊大嫂。也尽量不会出现在您的身前。’ 李恪已经笑了。这小子的确长大了,而起还学会了如何去为难人,这种为难还当初的刁难可是两个意思。北纬叹了口气。 ‘我只是太子殿下的通房丫头,怎能被称呼为大嫂。’ ‘只要是哥哥的女人,那就是我李佑的嫂子,大嫂还请不要在推辞,小佑会支持大嫂做上太子侧妃的位置。’ 李佑刚说完就被李恪踹了一脚, ‘吃饭。’ 李恪下命令了,李佑也知道自己的话说错了,打开食盒开始吃饭,北纬无奈的看着李佑,至于紫苑心中有一丝担忧,这饭菜能不能吃还是个问题,但见李佑吃的急,还称赞了。紫苑放下心。 ‘大嫂,小紫,你们两个回去休息吧,我在这呆一会。’ 北纬和紫苑离开放心,李恪给了李佑一个巴掌,打的李佑一颤,李佑没抬头继续吃饭。李恪叹了口气。 ‘不好吃就不要吃了。紫苑没下过厨,北纬到是会一点,但味道也不怎么对、’ 李佑抬起头嘿嘿一笑。 ‘两道菜一道咸了,一道忘记放盐了。陪在一起刚好,三哥,您可能不知道,我母妃似乎放弃了我,从为给我送过饭,整颗心都想让父皇在赐下一儿半女。今晚有两个嫂嫂能记得我,小弟很满足。’ 一巴掌再次落下,李佑不敢躲,但是不疼。 ‘以后不可言论阴妃娘娘,’ ‘知道了,三哥,您怎么越来越像父皇了,喜欢打人后脑勺了。’ 李恪语塞,离开房间。走出房门时不忘告诉李佑。 ‘早点休息。’ 正文 第二百零七章 初步设计洞庭湖 次日李佑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李佑简单的洗漱后,抱着图纸去找钱欢,他已经迫不急的的想要推翻挡在自己身前这看不见的墙。 李佑来到钱欢的房间后,发现家中的所有人都在钱欢的房间吃早饭。见李佑进来,钱欢对李佑招招手。 ‘快来吃饭,最近这些日子你可能现不下来了。’ 李佑在长孙冲的身旁坐下,不言不语开始低头吃饭,钱欢看着李佑忍不住挑笑。 ‘昨晚吃了紫苑和北纬做的饭菜?味道怎么样?’ 北纬的的表情还正常,似乎觉得自己做得不错,但紫苑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小声道。 ‘我。我没放盐。’ 钱欢忍不住哈哈大笑,随后看着北纬。 ‘大嫂,你放了两遍盐吧。哈哈哈哈。’ 北纬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在做的几个丫头脸色都不怎么好,冬梅和秋菊到还算正常,因为她们两个是属于饿不死那种的。 至于独孤怜人的季静十分安静,小口小口的吃着早饭,生怕钱欢调笑他们两个。李佑咽下嘴里的饭菜,抬起头十分认真的看着钱欢。 ‘钱候,您可能没有福分吃到了,那味道不比振武酒楼的厨师做的差,两道菜匀在一起味道十分不错。’ 还有这种吃法?钱欢看着紫苑和北纬。 ‘要不你们俩在做一次。’ ‘不做,’ 两人回答的十分肯定,独孤怜人吵吵这要做,却被钱欢拦下。声称她是不是想谋杀亲夫。早饭在嬉笑中结束,与钱欢在一起就是一点好,没有规矩,反而笑点不断。 早饭过后,长孙冲去找老虎了,原来他这几天一直和老虎混在一起,应该是在和老虎切磋,李恪去了金店,北纬和紫苑去开始选择收购哪一家的药房, 独孤怜人带着冬梅秋菊去了岳之倾城。季静留在家中照顾钱欢。看着季静有些幽怨的表情。钱欢有些不开心。 ‘在长安的时候不是挺喜欢和我在一起的么,怎么到了岳州反而不想照顾我了。’ ‘妾身想去岳州逛逛,也想去山水看看。’ ‘带上黄野,帽子戴上,去吧,背包别忘记背了,回来时候告诉振武酒楼,最近快到子时的时候送一些饭菜过来,可别让紫苑和北纬下厨了。’ 季静走了,看着季静蹦蹦跳跳的样子,钱欢轻笑, ‘准备好了?’ 钱欢问向李佑。李佑忐忑的点点头,钱欢和李佑离开房间,去了李佑的房间。两人把桌子搬到房中中间。对坐好,钱欢看着李恪额头有些汗水。 ‘把汗水擦擦,今日算是我开始为你上课吧,现在画一张草图,记住要俯视,就是从天上向下看的,并且标出尺寸,半个时辰,不需要画的多么漂亮,能看懂就行。’ 李佑低头开始在纸上绘画,钱欢在一旁开始削笔,避免李佑中间会断。钱欢没有盯着李佑去画,削了十几只笔后,钱欢停下了,他在想是不是应该弄几只圆珠笔,那东西看似复杂,气势简单的狠, 笔尖留一个小孔,塞一颗圆珠就好,但说着简单,做起来很麻烦、但不用钱欢去做,他花钱并告诉其原理,重金之下会有人抢着来做这笔。 想到此钱欢开始在纸上画圆珠笔,并写出简单的原来,写到一半钱欢就写不下去了,这他娘的繁体字太麻烦了。 拿着图纸去了院子,找出一个会写字的下人开始口述,下人执笔,但两人的交流有些困难,钱欢不由后悔干嘛把季静放走。 写完后,钱欢让下人带着这图纸去岳之倾城找独孤怜人,告诉她找人抓紧把笔制造出来,多少钱都无所谓,反正就不缺钱、 钱欢在院中做了一些简单的恢复运动,要不总会感觉这只受伤的腿不是自己的。做过了运动,钱欢回到房间去看李佑、 李佑已经画的差不多少了,只剩下标注,钱欢耐心的等待李佑标注后,拿过图纸放在面前, ‘说,这些框框都代表什么,为什么要画在这里,这框框做成实物后又多大。至于造价不着急去运算、’ 钱欢指着图纸上的一个框框,这个快快在洞庭湖的湖边,不在小岛上,所以钱欢要拿这个开始问。李佑看着框框有些忐忑的开口。 ‘钱候,这是洞庭湖的入门,我一共设计了八个,分别在洞庭湖的四周。您所指的入门是钱门,我想将这入口做的宏伟一些,让人一眼就知道这是个游玩的地方,而不是一座普通的胡与岛、’ ‘哪八个门。说给我听听、’ 李佑鼓起勇气,也不怕钱欢会反感。 ‘你的钱门。皇家的李门。本想用皇门。但想想有些不妥,长孙冲的只长孙门,牛见虎的,程处默的。尉迟宝林的,叶九道的。’ 钱欢点点头,孕意不错,想把洞庭湖作为几个人的羁绊,但李佑只说了七个,钱欢继续发问。 ‘最后一个们呢?’ 李佑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钱候,如果您同意这种做法,最后一个门我想称作佑门,门可以小一点,可也没建造在没有人到地方,也可以没有码头,我只想把自己的名字留在这里,因为我参与了设计。’ 钱欢哈哈大笑。这小子是想用洞庭湖打出一点名气来。这种事钱欢不会拒绝。点头同意后,再问李佑、 ‘岛上都建什么设施,就是盖什么房子,用来做什么,怎么才能赚钱,想过了么。’ 李佑点头。随即开口。 ‘来洞庭湖游玩的人多为富贵人家,越州人居多,如果名声响彻大唐,我想需要客栈,而且要妹座小岛都有。之后便是酒庄饭庄,来这里玩的人总会带着亲朋好友,怎么会缺少了酒和肉。’ 钱欢想了想,点点头,示意李佑继续。李佑慢慢壮起了胆子。 ‘需要您的府邸,这个是必然的,而且这小岛上来做事的人也不会少,需要宅子给他们居住,药房以及大夫不可缺少,您答应孙神医的道观,已经大多数供人娱乐的场所,以及休闲的地方,泳池必须有,倾国倾城也可以在其中开展分店、’ 李佑说了很多,其中钱欢没想到的也很多,离水进,钱欢不由想做一个水上的游乐场,但设施可能要少很多。但洞庭湖能否赚钱,钱欢对其的盼望不大,因为洞庭湖算是给自己留的退隐的地方, 既然李佑有想法,钱欢也没有阻拦。 ‘去设计吧,我需要一张精确的设计图和需要多少银两的报价单。我们会在岳州呆三个月,或许会更久。所以你不必着急。我预计是壹佰万贯,最多是是一百五十万贯,超过了,就会减少很多东西。你明白么?’、 钱欢定下了金额,也就限制了李佑的自由发挥,如果说减少或放弃一些已经设计出来的东西,李佑会十分不开心,因为钱欢前世就是建筑的设计师, 李佑点点头。钱欢不在打扰他,坐在一旁开始设计夜街,酒吧,以及水上乐园。因为洞庭湖属于自己的,不会在有宵禁,也不会担心会发生什么意外,因为会有军中退下来的将士,二十四小时的巡查。 正文 第二百零八章 冯盎使人心乱 在钱欢与李佑忙乎着设计与对来洞庭湖的规划,这一忙就是一个月,今日李承乾来信了,信中告诉钱欢,贞观五年,也就是明年,冯盎会进京,李二准备带着钱欢去接待冯盎,之后就是一些朝中的规矩, 最后告诉钱欢,冯盎和杜如晦长孙顺德等人不同,能不招惹尽量不要去招惹。最后钱欢拆开信封,信封内写字。 ‘如他可以为难于你,冯智戴在长安。’ 放下信,钱欢看着窗外发呆,为了防患于未然,钱欢必须要了解冯盎。钱欢对着窗外开始大喊。 ‘小恪,冲锅锅。你们俩给我收集一些冯盎的资料,我现在对他没有一点了解,’ 院中切磋武艺两人停下了,长孙冲回房去准备,李恪跟在长孙冲的身后,时间过了不久,两人来到钱欢的房间了。 长孙冲没有把冯盎的资料交给钱欢,而是朗声念叨。 ‘冯盎,字明远,高州良德人式。如今应该年近花甲,朝中曾有人弹劾过他有谋反之心,生子三十,其冯智戴最为出色,如今冯智戴应该身在长安,冯盎在岭南的影响力很大,被岭南百姓称为岭南王,其箭术在大唐无人能及。’ ‘没了?’ 钱欢不由皱眉?只有这么点东西怎么够,但他儿子真不少,一个冯智戴有什么用,还是不要去招惹的好。长孙冲把资料递给钱欢,钱欢结果放在一旁,没有必要在去看一遍。 ‘他明年要来长安,陛下要我准备接待,承乾来信告诉我不要招惹他。但我现在也不能保证不招惹他,如果他像杜如晦褚遂良一样,只怕不招惹都难。’ 李恪和长孙冲没有答复,钱欢的脾气他们俩个太了解了,很少主动去招惹谁,李恪沉吟了一会,随后道。 ‘要不你告病吧。’ 长孙冲感觉有些不妥,钱欢同样如此,冯盎来长安又不是冲着自己来的,而是为了陛下,如今两人之间没有恩怨,他冯盎能为难我钱欢什么。钱欢一笑。 ‘没必要,我们两个又不是仇人,是我顾虑太多了,我不去招惹他就好,陛下为主,我做侍从就好。’ 李恪哑然,的确如此,是他顾虑太多了。也转移了话题,不在冯盎这下工夫,因为没有什么用。 ‘东北那边传来消息了,海东青没有,倒是抓了两只幼鸟,现在正在赶往岳州。’ 听李恪说幼鸟。钱欢有些不悦,但想想家中人多,幼鸟也好,免得伤人,但冯盎就是像一块巨石压在钱欢的心头,因为钱欢有些怕。怕自己嘴贱招惹了这家伙。 但还有一件事让钱欢有些怀疑冯盎对自己不怀好意,因为刺杀自己两次的刺客都是来自岭南周边,因为那土王也是来自剑南与岭南的交界处。 对于这刺杀自己的人,钱欢不得用心去考虑,去判断,因为太危险了,虽然现在慧庄防备森严,但总会有些意外。 钱欢趴在桌子上叹了口气,他只想安安稳稳的赚钱,安安稳稳的花钱,但事与愿违,却走到了今天这一步。长安树敌无数,似敌非友的崔家,暗中的刺客,导致现在冯盎进长安,都不得不谨慎。 趴在桌子上仔细算算,除了长安的几位伯伯,在有就是与钱家生意上哟瓜葛的家族,剩下的应该都是敌人,哦,还有一个不是敌人的魏征 现在的钱欢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是按照现在的轨迹一直发展下去,成为大唐最有钱的国候,让其他人不敢来招惹自己,二是抓紧时间身退,生意不在继续发展,辞了爵位回家种地生孩子。 但想想辞官有些不切实际,单单就是李二就不会放自己离开长安,走一步看一步吧。钱欢起身走到二人身后,搂着二人的肩膀走出房间, ‘去看看小佑怎么样了。一个月了,应该差不多了,’、 两人被钱欢推着走到李佑的房间,至于钱欢已经不在去想那些让人心烦的事情, 一个月时间,李佑瘦了很多,脸色也有些病态的苍白,李佑见三人进来只是点点头,将手中画好的图纸交给钱欢,图纸很厚,足有十几张, 钱欢把图纸分给李恪,长孙冲两人,至于钱欢手中只留下一张完整的俯视图和一张预算的清单。俯视图画的狠完整,一些必须要的地方也标出了尺寸, 在看看报价单却要笼统的多,没有详细的报价,但能做到如此钱欢已经很满意了。看着报价单下的一百五十八万的报价,钱欢问向李佑。 ‘一百五十八万,你确定够?’ 李佑十分自信、 ‘够,工匠可以在长安中的牢狱中选罪犯,用此来减少罪行,只需要给他饭吃就好,而且实在洞庭湖的小岛上,不担心他们会逃跑。工人的费用就会剩下很多,我想应该差不多。’ 钱欢撇撇嘴,在图纸上仔细观察,并不断点出哪里需要改动,哪些场所大了,哪些小了,至于去掉的设计,李佑有些心疼,但也没有办法,毕竟钱欢才是这洞庭湖的主人。 ‘我会先给你三十万,看你三十万能建造到哪一步,如果满意,会继续拨钱给你,如果不行,我会找人来把你替换掉。同意?’ ‘同意。’ 李佑果断答应,因为回到长安他也无事可做,还不如留在岳州,现在的岳州不比长安差,有酒楼,还有姑娘,最主要是没有人来看管自己。 李恪皱眉,钱欢对李恪眨了眨眼,李恪妥协。把图纸扔给李佑,至于什么时候动工就让李佑做主,钱欢不在参与, 离开李佑的房间,钱欢告诉季静和独孤怜人。 ‘长安拿出十五万,定州五万,岳州十万。共三十万交给李佑,尽快。’ 两人额首点头,分别写信去准备钱财送来岳州。至于钱欢做什么两人没问,但两人也知道,李佑辛辛苦苦的忙乎一个月这每个人都看在眼中。 见两个女人离去,长孙冲拍拍钱欢的肩膀。 ‘怎么?不在考虑冯盎了?’ 钱欢嗤笑。 ‘他招惹我,能忍就忍。不能忍就炸了他。我寻思他干嘛?咱们这一盏茶时间几十两银子入账,和他浪费时间不值得。’ 长孙冲忍不住轻笑,他很喜欢看钱欢猖狂的样子,因为感觉这样才是年轻人。他说的没错,考虑那么多作甚? ‘走吧,去金店看看,你和李恪到底设计出了什么东西。 正文 第二百零九章 任性的独孤怜人 看着一只耳钉和半成品的戒指,长孙冲有些惊讶,这设计的确不错。新颖,最起码在长安是没有见过,只是这做工做过麻烦。 钱欢拿着那只半成品的戒指,现在只是差前面的花了,后面的叶子是连带这戒指一同做出来的,把戒指还给了交给了陈老二。钱欢轻笑。 ‘还不错,速度不慢了,差不多再有一个月就能做完了吧,现在很满意。’ 陈老二被钱欢夸奖,内心的忍不住有些激动,能得到钱候的认可,这些日子的辛苦不算白累。陈老二突然支支吾吾的看着钱欢,想说又不说的样子让人看了着急。 钱欢对他点点头,陈老二开口道。 ‘侯爷,您的夫人来过,看了这耳环后,便声称要一对一模一样的,但这碎金刚石已经没有了,您看是不是要去其他地方买一些回来。而且这戒指做起来十分麻烦,小人恐怕三个月不能完工。’ 我的夫人来过?仔细想想应该是独孤怜人,季静应该不会来这里胡闹。钱欢无奈。对于独孤怜人他也没有什么办法,大事还好,小事就把自己的话当成耳旁风一样,表明听了,之后背地里该干嘛还干嘛。 对于独孤怜人大小姐的脾气,钱欢也想了很多办法,但是很无奈,只能回到长安让她与裴念互相攀比后才能长大,钱欢苦笑着对陈老二摇了摇头。 ‘老陈,你不用理会怜人,先把我和吴王交给你的事情做好,还有一条项链交给你。’ 钱欢在怀里翻了半天,没有翻出图纸,疑惑的看着李恪,对李恪摆了口型。 ‘我弄丢了。’ 钱欢有些着急,这东西可不能丢,交给陈老二还好,要是被其他首饰店得去,只怕不出几个月,另一家首饰店就会开始销售,如今的大唐还没有什么版权这规矩。 李恪哈哈大笑。在怀里拿出图纸交给陈老二,告诉陈老二这千万不能让独孤怜人看见,回首嘲讽钱欢。 ‘你应该管教管教怜人了。’ 钱欢苦笑,画着项链的时候独孤怜人的确在一旁看着,不停的撒娇说也想要,但钱欢许愿说这个是给紫苑的,至于她的,会回到长安后与裴念季静一起打造。假如在岳州给了独孤怜人做了一条,季静就算在无欲无求也会羡慕。 如果他们两个都有了,那裴念绝对就在钱府爆炸,钱欢总是想一碗水端平,但总是会倾斜一些,季静总是最轻的哪一个,最重的就是裴念。钱欢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李恪和长孙冲。 ‘内个,你们两个随便逛逛,我去岳之倾城,’ 钱欢说完就走,至于李恪和长孙冲也是无奈,这样任性的女人,谁遇到谁头疼。李恪搂着长孙冲的肩膀。 ‘我说妹夫。咱们喝点?’ 妹夫。。。长孙冲对着两个字十分敏感,在几人当中,长孙冲最大,常被称呼为冲锅锅或者表哥,但李恪这一声没事让长孙冲十分不自在。 但长孙冲也无奈,谁让长乐是妹妹呢。叹了口气。 ‘喝点吧。别叫我妹夫。’ ‘好的,妹夫,振武酒楼?’ 现在的李恪是与钱欢越来越像了,越来越贱了,在李二和长孙杨妃面前会收敛一点,但离开长辈后的李恪就像变了一个人的样子。 钱欢越想越气,在长安中不说裴念和季静对自己百依百顺,但也没做过这种任性的事情,来到岳之倾城钱欢往里面冲。 ‘欢哥哥,不可。不可。’ 冬梅此时正在一楼,见钱欢要进来,双手推着钱欢的肩膀不让钱欢进去,钱欢大怒。 ‘你让独孤怜人马上给我滚下来,丢人都丢到姥姥家了。’ 冬梅对一楼的侍女使了眼色,侍女慌慌张张的跑上二楼,气喘吁吁的推开独孤怜人的房门,来不及用敬语。连忙道。 ‘夫人,侯爷来了,在一楼发火呢,冬师傅马上要拦不住了。’ 独孤怜人吓了一跳,生怕钱欢冲上来了,连忙下楼去迎钱欢,见独孤怜人下楼,钱欢把冬梅推到一旁,走到独孤怜人身前,怒视独孤怜人。 独孤怜人感觉事情不对,转身就跑。 ‘夫君,妾身记得还有工作要忙。’ 钱欢伸出手一把抓住独孤怜人的衣领,拉回来后直接把独孤怜人的头夹在腋下。恶狠狠的道。 ‘冬梅秋菊会打理这里,不用你操心,现在你跟我走,胆子大了,还敢偷我的图纸了。’ 独孤怜人哇哇乱叫,钱欢用手指弹了一下独孤怜人的额头,独孤怜人安静了,钱欢松开独孤怜人后,独孤怜人就像受气的小媳妇一样跟在钱欢身后。 钱欢离开岳之倾城,独孤怜人跟在钱欢身后。心中不断的暗骂李恪,说好了帮他保密,这才两天,就告诉夫君了。 ‘你去金店了?’ 钱欢走在钱欢头也不回的问独孤怜人。独孤怜人脸色有些尴尬。随后红着脸低下头。十分小声的回道。 ‘是。’ 看着独孤怜人委屈的样子,钱欢又舍不得了,把独孤怜人拉倒身旁,随即搂着独孤怜人的肩膀走在大街上,独孤怜人就像一只安静的小鸟,依偎在钱欢的身旁。粉红色已经蔓延到了脖径。 钱欢没有低头,搂着独孤怜人继续向前走。道路上不认识钱欢的人纷纷惊讶,到底是何方神圣能把岳之倾城的夫人收拾的这么老实。 ‘怜人,你太任性了,假如你真的带着这一条项链回长安,你只会让我更为难,你明白么。’ 独孤怜人低着头,没有言语,她清楚,她比钱欢要清楚,但她就想比裴念多一些东西。裴念有的鳄鱼包,她也有,她有的,裴念也有。但自己争强好胜的那颗心一直不安分,总想要比裴念多些。 钱欢看着独孤怜人继续道。 ‘裴念有长安,你有岳州,季静不想参与你们两个之间的争斗,但你总要替我想想,今日小恪拿出图纸的时候,我真的想找个地缝钻下去。我们两个关系好,比和另外几个人关系还要近些,如果今日是小月拿出来的,你说会怎么办?’ 独孤怜人此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她只想了她与裴念之间,却没有去考虑到钱欢和李恪之间。双手紧紧抓住钱欢手,不言不语。但钱欢似乎打开了话匣子。 ‘答应给紫苑的,紫苑是我妹妹,但小月也是,我只给紫苑做了,李恪没有要求给小月做,只要了一对耳钉准备送给杨妃,这我就有些对不起李恪,他日夜间帮我去画,去设计,但这首饰生意他没有一点分成。你这样回到长安之后怎么回事裴念的对手,’ 独孤怜人眼圈已经红了,现在她在明白自己错在哪里,不是错在偷偷拿钱欢的图纸,因为她是在破坏钱欢与李恪的关系,破坏钱欢在裴念和季静心中公平夫君的形象。 ‘夫君,您别说了,妾身知道错了。’ ‘最后告诉你,裴念身后的支持者不少,而你身后只有九道和长孙冲,明白了么,别让长孙冲和李恪在对你有反感,如果那样你在钱欢会很难生活。不说了。走吧,今日你陪我逛逛,就咱们两个,’ 独孤怜人点头,独孤怜人低着头,钱欢也放下手与独孤怜人十只相扣,走在岳州的街道上十分引人注目,钱欢虽然不帅,但穿着干净利索,长发只扎了一个马尾辫垂在身后,透露着一种桀骜不驯,放荡不羁的气质。 至于独孤怜人,本就有神仙姐姐的雅称,又被冬梅秋菊两个妮子精心打扮,此时带着两个红眼圈,柔柔弱弱的样子惹人怜惜。 随后岳州街道上就掀起一阵轰动,纷纷有富家公子学习钱欢,将头发散落在身后,至于女人也在小声议论独孤夫人的妆容是何人雕琢的。 在得到是岳之倾城时,男男女女都赶往岳之倾城,男人早就耳闻岳之倾城来了两个鬼斧神工的妆容师,想要去学习如何穿着打扮,至于女人不用问,不是去拜师,就是请二人为自己化妆。 钱欢不知道自己走后发生了什么,至于岳之倾城的门前已经聚满了人。男人们齐声呐喊求冬梅师傅能指点自己该如何去穿着,如何去梳理这发型,至于女人们已经把秋菊围住,更有出重金求秋菊能去家中做客卿。 正文 第二百一十章 崇义大婚 岳之倾城的所发生的事情钱欢一点都不知道,带着独孤怜人去了木器店,他需要让木器店打造三个盒子去装制作好的收拾, 钱欢与木匠开始讨论,独孤怜人站在钱欢身后一动不动,钱欢让她坐下她也不做,钱欢索性不在管他。商讨清楚后,钱欢带着独孤怜人在街上闲逛。 至于岳之倾城中,冬梅秋菊在众人的呼声下也不得不开始授课。但要收费,至于多少钱随意就好。能来此的人也都不是差那几两银子的人。 男人授课在后院,女人在岳之倾城的二楼,总之十分热闹。在岳之倾城做事的侍女与男工总以为女人的妆容要比男人复杂的多,但今日听了冬梅的话,才知道男人同样很麻烦。 有些富家公子专门带来家中的奴仆来用笔墨记下冬梅的话。 ‘不懂妆容其中奥义的人,会以为男人不需要来可以的装扮自己,那你们就错了,咱们不比吴王殿下,长孙冲小公爷,咱们只比崔浩,他不比你们的地位高多少,但重在有气质,那么男人如何彰显出气质,就是今天我要说的。’ 第一次给男人上课的冬梅还有一些紧张,但在她擅长的领域中,冬梅渐渐放开起初的那种拘束感,也忍不住和他们开起玩笑。 ‘你们装扮自己,穿着华贵是为了什么,很直接,因为我的师傅,也就是慧武侯告诉过我,女人打扮自己是为了去吸引喜欢的男人,而男人装束自己是为了去吸引全部女人。’ 这句话当人不是钱欢说的,冬梅只能拿钱欢做挡箭牌,相信钱欢也不会反感。冬梅的话落,引起坐在院中的男人一阵哄笑。因为冬梅没有说错。她所说的,就是男人们心里想的。 更有大胆的人对着冬梅大喊。 ‘冬梅师傅,不知道如何打扮才能赢取你的垂帘。’ 所有人都在注视的冬梅,等待着冬梅的回话,第一冬梅来自长安,在长安也负有盛名,地位不会低,而且可以说她就是一株可以移动的摇钱树。 最重要的就是,冬梅长得很漂亮也很有气质,虽然只是中上之姿,但贵在妆容画的好。长安中也有不少人家想要将冬梅秋菊取回家中。 对于这人的提问,冬梅没有害羞,认真想了想,俏皮的眨了眨眼,再次引起一阵浪叫。 ‘我呢,虽然身份不高,但应该比崔浩高一点点,我的夫君应该要比崔浩强吧。’ 此话一出下面的所有人都安静了,崔浩?他们都认识,万金会的会长,刺史的女婿,可以说是岳州天黑后的另一个岳州刺史。但怎么也想到眼前这个柔柔弱弱大概十七八岁的女人竟然比崔浩的地位还要高一些。 有大部分打起了退堂鼓,至于各别相对有势力的家族子弟却更加对冬梅有了兴趣,因为得到了冬梅,也就等于得到了冬梅身后势力的支持。 冬梅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纠结,继续讲课,因为她发现,她也可以收徒了。 只讲了一个时辰,冬梅便不在说话,收拾东西回到岳之倾城办公室开始休息。 至于长安的另一边,裴念和小月也忙的不行,因为今日李崇义迎娶崔嫣,大婚。如今钱欢不在长安,只是来信说给钱。但裴念总感觉给钱有些不妥。 裴念和小月商量了很久,最后决定送一套房子吧,送一套与现在住的差不多的房子,只不过是在定州。小月没有异议,至于钱策还没有发言权。 既然决定,裴念一大早就开始吩咐孙大在定州建造一个房子作为贺礼,定价在五万贯左右,当做是吴王府和慧武侯府的贺礼。 裴念拟了一份契约,盖上慧武侯的官印和吴王的官印,换好衣服带着小月和武媚去了长安, 河间王府很热闹,如今没有战事,多数武将都在长安,贺礼的人络绎不绝,李二没有来,而是派来了李承乾代表皇家。 李承乾被众星拱月般的迎进王府,身后的苏氏手中抱着一只锦盒,李承乾拿过锦盒交给李道宗。 ‘陛下赐下玉如意一只。’ 李道宗结果锦盒笑的就像孩子一样,李崇义成亲这一天他等的太久了,如今崔嫣也有了身孕,李道宗怎能不开心。 如今也没有的王爷的架子,亲自站在门口对前来贺礼的人道好。程咬金没来,派来了程处默,牛进达派来了牛近乎,尉迟家则是尉迟宝林,三人躬身像李道宗行礼后,便至今走进院中找地方坐下,没有与李道宗寒暄。 杜如晦房玄龄王圭三人同来,李绩李靖同来,长孙无忌褚遂良同来,魏征之身二人而来,长安中大小勋贵全部都来河间王府贺喜,但只有程牛尉迟三家来的是晚辈。 李道宗清楚的知道是因为什么,两次的错误决定已经与这三家断了关系,能排家中长子过来,李道宗已经很满足了,至于钱欢为什么这个时候去岳州,李道宗和李崇义两人心知肚明。 崔嫣一直就住在河间王府,李道宗更是霸气的传出,谁敢乱嚼舌头就亲自割了。崔嫣的房间内也有几个女人,有清河崔氏的,也有长孙家的聘婷,皇家的长乐与清河。 还有一个男人就是低着头靠在门口的李崇义,钱欢与李道宗之间的隔阂李崇义清楚的不能在清楚,但现在还没听到唱礼喊出慧武侯府和吴王府,魏王府,李崇义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夫君,钱欢怎么这个时候去了岳州,本想他来咱们能热闹热闹。吴王殿下和冲哥哥也是,都跟着走了。’ ‘等他回来补上就是了。’ 李崇义没有过多的向崔嫣解释,这种事情还是不要让女人知道的好,钱家的裴念不知道,那么自家的崔嫣也不需要知道。女人心不比男人。 ‘魏王府献上贺礼,纯金长命锁一副,蓄意李家后代平安长寿。’ 李泰来了,李崇义终于得到了一点安慰,不由在心里安慰自己,青雀是代表他们两个来的。李泰走进院子看了看房中大哥,有看了看坐在院子里的程处默三人,没有发现裴念和小月,李泰不由疑惑。 对李承乾点了点头,随后走向程处默三人,在三人身旁小声道。 ‘难道钱欢真的不允许钱家和李恪来参加崇义的婚事?’ 三人摇摇头,李承乾带着苏氏来到李恪身后。 ‘来了。’ 几人连忙望向府门。但却没有看到裴念和小月,李泰皱眉的看着李承乾,李承乾轻笑。 ‘看李道宗的表情就知道了。’ 李道宗已经迎出了府门,不是迎裴念和小月,而是迎吴王府和慧武侯府,如果他们两家真不来,那无疑是打了李道宗的脸,长安都知钱欢与李崇义十分要好,如果钱家不来,不得不引人愿意。 裴念和小月下了马车,身后跟着武媚,李道宗大笑的看着裴念和小月。 ‘两个侄媳妇,伯伯可等了你们很久了,快里面坐,里面坐,不用客气,不用客气。’ 虽然李道宗这么说,但裴念和小月还是行了晚辈礼。 ‘请李伯伯赎罪,因为钱欢和吴王殿下都不在长安,作为妾侍的我们一时间不知该送上什么贺礼,还请赎罪。’ ‘哪里的话,哪里的话,钱欢与崇义如同亲兄弟一般,见外了见外了。’ 裴念拿出契约交给李道宗,随后和小月带着武媚进来河间王府。刚进河间王府,裴念就听到李泰的声音。 ‘这边。’ 至于李道宗拿着手中的契约,心里有些后悔当初的举动,这一次没有用礼官唱礼,他要堵住哪些胡乱猜疑人的嘴。 ‘吴王府,慧武侯府联合送上贺礼,定州府邸一座,样式与慧武侯府相仿。’ 长孙无忌没有什么表情,褚遂良叹了口气,同样叹气的有杜如晦,长孙顺德。身在房中的李崇义听到自己老子亲自唱礼,而且是钱欢和李恪一同送来的,至于送的什么李崇义已经不想在听,来了就好,来了就好。 ‘嫣儿,我出去一下,裴念和小月应该过来了。’ ‘嗯。’ 崔嫣也很开心,他清楚的听到是和钱欢府邸相仿的宅子,那可是不是小数目、李崇义来到院子中,发现李泰和程处默正在与裴念说话,走进后才听清李泰说什么。 ‘啧啧啧。裴念,三嫂。你们两个大手笔啊,还真是第一次听说贺礼送房子的,说实话,不佩服你们钱家真是不行,大手笔大手笔。’ 裴念与他们也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尤其是李泰,平日长在钱府里。裴念轻笑。 ‘没办法,就是有钱。’ 这一次引得所有人大笑。李崇义走上前,对裴念行礼, ‘多谢两位弟妹能过来为我李崇义贺礼,多谢。’ ‘充气儿。’ 李承乾怕李崇义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出言提醒,李崇义也绝的有些失态,背过身连吸的好几口气,才开口道。 ‘时辰差不多少了,今日你们不要着急离开,我很想你们。’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一章 武家事情败露 李崇义成亲后,也就代表着年轻一代从男孩蜕变成,钱欢李恪李泰李承乾均以成亲,程处默定亲清河,长孙冲定亲长乐。如今只剩下牛见虎和秦怀玉,秦家和牛家一开始为两个孩子选亲。 裴氏曾准备将冬梅秋菊许配给牛见虎,但牛见虎对着两个丫头似乎只有兄妹之情,实在没办法把她们两当成女人。 至于秦家,不了解。 婚礼过后,李崇义虽然曾言,要留下来聚聚,但崔嫣有了身孕,而且苏氏也有了身孕,裴念实在受不了这种刺激第一个离场,裴念走,小月也跟着走,武媚也跟在身后,武士彟看着武媚的小身子钻进马车,在原地愣了很久。 想着武媚对自己说的话,武士彟感觉他的这个女儿变了,变得让武士彟有些陌生,小小的年龄说话间却带着森森杀意, ‘如果不想让他们两个死,就让他们滚出长安。如今你在朝中地位微妙,我会请求欢哥哥扶你一把,让你平安告老,如不然哪天他们身首异处,你追悔莫及。告诉我母亲,以后会有我武媚为她撑腰。’ 武士彟十分清楚自己小女儿口中的二人是谁,但武士彟至今还不知道因为什么,自己这两个女儿如此记恨她们的哥哥。 但武媚的话武士彟没有质疑,因为武媚如今有这个实力,钱府的两个大小姐已经出嫁,现在钱府最大未出阁的小姐就是武媚,钱欢裴念二人对她更是十分宠爱,应该算是溺爱, 以钱府的实力,那深不可测的叶九道,与其交好的太子。不论明暗都能轻而易举的杀了元庆元爽,武士彟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远处的马车,随后惊醒,骑马上便追。 ‘钱夫人请等一下,可否让老夫与小女说几句话。’ ‘如果为武元庆和武元爽求情的话就算了。’ 武媚的声音不带意思感情,冷淡的在马车上传出,武士彟下了马双手有些颤抖。 ‘小丫,真的不能放过他们么,为父求你,为父替这两个畜生求求你,放过他们吧。’ 武士彟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就是在早熟在镇静在狠辣的妩媚也有些慌了,跑下马车同样跪在武士彟的身前。这一次武媚没有称呼武士彟为你, ‘爹,是女儿不孝,但姐姐至今心中有伤,如不是我在钱家的地位,姐姐必定会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遇到钱候是女儿一生之幸,爹,陇右北廷都护府,女儿会为他们两个谋个差事,如果一个月内,他们还没有离开,我只能求九道哥哥出手。明日我会去求太子殿下。’ 武士彟瘫软在地上,心中不断的对着上天开始呐喊,我武士彟到底造了什么孽,为何要如此对待我武家,为何, ‘不用明日,现在就去皇宫,天黑时太子的口谕就会传到武家。’ 裴念很霸气的声音在马车传出,武媚起身对武士彟深鞠一躬,然后回到马车,回到马车后的小武媚就扑在裴念的怀里,放生大哭。 ‘念念姐,我是不是恶毒的女人,你要相信武媚,我不是,我不是。’ 裴念搂着武媚,把武媚抱在怀中,轻声的安慰武媚。 ‘姐姐都知道,你是钱府的武媚小姐,怎么会是恶毒的女人。水牛,转头,去皇宫。’ 马车转头慢慢驶向皇宫,武士彟瘫软在地上,但武媚和裴念的对话他听的清清楚楚,钱欢曾提醒过一次,如今裴念又言论一次,到底,到底家中发生了什么。 武士彟一分钟都不想等下去,骑上马赶回武家。武士彟回到家中,掐着马鞭来到前厅,满面怒容的大喊。 ‘杨氏,杨氏,给我出来,武元庆武元爽呢,给我带过来,今日老夫便要问问,老夫不在家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杨氏,武媚的生母,如今武士彟的正妻,当杨氏赶到前厅,见武士彟满面怒容,手持马鞭,杨氏连忙跪在武士彟的身前。 ‘老爷,是不是小丫给您惹祸了,您不要责怪小丫,我愿受罚。’ 武士彟冷眼的看着杨氏,武媚惹祸了?起止是惹祸了,她现在在逼迫,在威胁,威胁自己的父亲要杀了武家的两个男丁。 武士彟的表情十分怪异,又怒又喜,有悲哀,又无奈,怒视他不知道这武家发生了什么。喜是如今身后有了慧武侯,有了吴王殿下,有了魏王,有了太子,不必在担心太上皇落败, 无奈是武媚要杀武元庆武元爽,自己却一点办法都没有,至于悲哀,难道这发生的一切不够武士彟悲哀么。武士彟沉声的问杨氏。 ‘我不在家中时,元庆和元爽可有对你不敬,’ 杨氏跪在地上没有言语,因为她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说两个畜生对自己不敬?怎么个不敬?杨氏选择了沉默。 武士彟同样没有言语,这个时候武元庆和武元爽被下人带来了,武元庆见杨氏跪在地上,心中不知有多开心,竟然笑着与武士彟道。 ‘父亲,不知您唤孩儿所为何事?如今武媚那丫头十分得势,您看给我弄个什么官职。’ ‘是啊,父亲,武媚许配给了钱策,钱欢可是十分宠爱武媚和钱策,如今还被成为钱府的三小姐。’ 武元爽不甘示弱。武士彟没有理会二人,告诉杨妃回到后院,杨妃此时看见武元庆和武元爽也有些心烦,听了武士彟的话,起身离开。 武士彟见杨氏走了,叹了口气。 ‘跪下。’ 声音很轻,似乎在想想必以后是见不到自己这两个儿子了,就因为武士彟的声音很轻,武元庆和武元爽竟然没有当回事。武元庆继续嬉笑的看着武士彟。 ‘爹,您说钱欢给我什么职位,五品以下的我可不做,丢人。’ 武士彟努力,闭上了双眼再次道。 ‘跪下,想做官?武媚为你们两个求官了。想知道么?’ 这一次武元庆和武元爽都跪下了,脸色上带着欣喜,没想到真的为自己求了官,两人同声道。 ‘请爹爹告知孩儿。’ ‘嗯,告诉你们两个也行,但你们两个先告诉我,你们对武顺做了什么,对武媚做了什么。’ 这一瞬间二人慌张了,但想想武媚绝对不会告诉爹爹,钱欢又不在长安,武元爽挤出笑容道。 ‘爹,您看你问的这是什么话,孩儿是做哥哥的,对武顺和武媚当然是宠爱了。’ 武士彟点点头,随后挥起马鞭抽在武元爽的背上,武元爽顿时尖叫,随后武士彟对着武元爽大吼。 ‘叫,再叫就割了你的舌头,想做官是吧,想让武媚为你们求官是吧,好,为你们求了,陇右北庭都护府。怎么样?武元庆,你来说,到底做了什么。’ 听到北庭都护府,武元爽已经傻了,去北庭就是等于送死,武元庆还在死撑。 ‘爹,或许是孩儿对武媚的管教严厉了些,但这北庭孩儿真去不得,这和送死没有区别,爹,您怎么会很送孩儿去北庭。’ 武士彟看着二人已经没有了怒气,本以为自己的儿子就算再差也不会恐惧去北庭上任,但两人的表现让武士彟太多失望。 看着躺在地上不停咒骂武顺武媚贱人的武元爽,武士彟已经猜出了什么,难怪钱候会让我早日把武顺嫁出去,难怪武媚要杀了他们俩,难怪裴念如此急切进宫。自己不是养了两个儿子,而是养了两个禽兽。 武士彟扔掉马鞭,坐在椅子上轻声道, ‘两个原则,一,今晚收拾出发去北庭,一个月之内上任,二,被武媚杀掉。自己选吧,我有些累了。’ 看武士彟的表情,武元庆就知道一切都败露了,咬了咬牙。 ‘孩儿愿去北庭。’ ‘太子谕旨到。武家元庆深的太子赏识,赐北庭都护府录事,其第武元爽为主簿。忌日上任,’ 武元庆知道自己完了,仅仅是录事。 正文 第二百一十二章 虐杀 虽然下旨的不是陛下,但太子也不是武家敢得罪的,武元庆武元爽落寞的开始收拾行礼,武士彟沉吟了许久,只说了一句话。 ‘路上小心。’ 武士彟已经放弃了二人,断绝父子关系的话虽然没有说出口,但心中已经有了这个念头,给了两人足够的钱财和护卫后便离开前厅休息。 不到一个时辰,武元庆和武元爽离开了武家, 至于裴念在李承乾下了圣旨后便离开皇宫,武媚不忍心想要放过二人,但裴念却不想这等肮脏龌龊之人留在世上。 裴念带着武媚和小月回到钱府,武媚在马车上已经睡着了,水牛抱着武媚去休息,小月也跟着上了二楼,李恪不在长安,她便住在钱府。 裴念以肚子不舒服的借口,告诉小月先进房去休息,随后去了找叶九道。透过窗户见叶九道在发呆,裴念轻声喊道。 ‘九道?’ 叶九道回神,见是裴念,随即轻笑。 ‘弟妹。可有事需要我帮忙?’ 裴念点点头,叶九道起身走向窗边,看着叶九道的小腿,裴念突然不想麻烦叶九道了,但是除了黄野,裴念对其他人还是少了一些自信。 ‘九道哥,你腿好些了?’ 叶九道请点点头,随后裴念十分小声道。 ‘九道哥,帮我杀两个人。你现在是否方便。’ ‘谁?’ ‘武元庆武元爽。’ ‘好。剩下的你不用操心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给我准备点酒。’ 裴念点头,转身离开,曾经钱欢就说过,杀武元庆和武元爽让黄野和九道出手就好,至于其他人就算了。夜幕降临后,叶九道之身一直骑着钱府的战马,带着弓箭离开钱府。 裴念站在的窗前,手中端着一直高脚杯看着叶九道离开,那张倾城般的俏脸上浮现出一抹残忍之色,孙大敲了敲书房门,推开门后低着头看着地板。 ‘九爷离开钱府了,不知去向何处。’ ‘我知晓了,下去休息吧。’ 叶九道现在打听了武元庆和武元爽的路线,随后在二人之前出了长安赶往凉州,凉州是二人的必经之路,不过凉州便没有路线能去陇右。 叶九道一等就是七日,每日都将箭头擦的雪量,等待这二人的出现,终于在第八日的清晨,两人带着队伍到了凉州。 连日的赶路让武元庆和武元爽心中更加记恨武媚,已经开始商议如何杀了她。两人在凉州休息了两日,两日都沉醉在烟花之地,没有离开, 叶九道已经等的有些着急了,在第三日武元庆和武元爽离开凉州时,叶九道瞧瞧跟在了身后,叶九道钻进林子,但受伤的腿影响了叶九道的速度,在林中穿行多日才追上他们, 此时武元庆正在马上大骂。 ‘贱人,两个贱人,钱欢更是贱人,成亲好几年了还没有子嗣,白白浪费了两个美人,元爽,你说那小贱人会不会和钱欢有一腿。所以钱欢才会那么宠爱她,’ ‘有可能,哈哈哈。’ 武元庆与武元爽放肆的言论全部落在了叶九道的耳中,叶九道本想留给他们个全尸,但现在不想了,拉开满弓对着武元庆, ‘嗖’的一声像是划破了空气一般,但此时的武元庆还没有差距到自己的生命只剩下了几息的时间,准备再次开口时。一只箭矢穿过武元庆的太阳穴,在另一面穿出。 武元庆尖叫声都没来得急发出,噗通一声落在马下,看着瞬间死亡的武元庆,武元爽一时愣住,随后从长安带来的侍卫开始不停朝林中射箭,但此时的叶九道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纷乱的队伍安静下来,武元爽抱着武元庆的尸首痛哭,说什么也不丢下武元庆的尸体,破口大骂武媚,各种不堪入耳的词汇在口中道出, 带着武元庆的尸首继续上路,但死亡的阴影像是笼罩这只队伍一样,被冲下山的巨熊拍死,出去打猎之后便在也见不到踪影。 队伍一天一天在缩小,武元爽每日都面临死亡,他已经要崩溃了。身边的侍卫再一次被弓箭射杀后,武元爽崩溃,拿起匕首刺入自己胸口,并发誓下辈子不会在这样活了。 武元爽的死落在叶九道的眼中,至于剩下的几人叶九道感觉也没有必要活着,放箭射杀后,叶九道驱赶这一只巨熊和几只野狼,把它们驱赶到武元爽死的地方, 他需要创造出一个意外,一个武元爽杀了武元庆,随后自杀的意外。至于护卫们是想要争夺两人死后剩下的钱财,自相残杀。 胸和狼肆虐过后,叶九道拿出一把碎银子仍在地上,其后进山骑马离开。叶九道这一次刺杀加上赶路用了整整二十天,这不没有算回去的路程。 身在钱府的裴念有些担心,至于武媚已经知道了,叶九道身体受伤,多日不在钱府,而且长枪银铠都不在,肯定不会回家,唯一的解释就是被裴念派出去了。 客厅中,裴念看着和钱策谈论图纸的孙大问道。 ‘九道哥出去多久了。’ 孙大想了想。 ‘九爷出去二十一天了,小人有些担心九爷的身体,已经排除家仆去长安官道接九爷了。’ 裴念点点头,不在细问,端坐在沙发上微微出神,如果叶九道出了什么意外,裴念想这个责任她还是负担不起的,就是钱欢也无法负担,因为他们不知道叶家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家族。能将年纪轻轻的叶九道培养出这样的身手。 裴念出神时,一个纸团落在了裴念的面前,裴念打开纸团之间上面写道。 ‘派人送酒过来。’ 裴念舒了口气。 ‘孙大,告诉迎接九道的人回来吧,阿狸,去取季静珍藏的美酒,别拿多了,她回来会生气的,之后送去给九道。’ ‘是。’ 阿狸躬身退下,裴念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此时裴念不由去想,这一点压力自己就有点喘不过气来,那相公是如何做到每日那般嬉笑风趣的。 崔嫣和太子妃都已经有了身孕,在看看自己平坦的小腹,裴念叹了口气。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三章 人是我杀的 ‘元庆元爽走了多久了。’ 武士彟身坐在前厅,端着茶水问向身旁的杨氏。杨氏面色红润,气色非常不错,在武家没有武元庆和武元爽的为难,她一时感觉从地狱回到了人间。 ‘走了大半个月了,此时应该已经身在陇右了。’ 武士彟点点头,他得到消息,钱家的黄野跟随钱欢去了岳州,而叶九道小腿骨折,两人都不方便出行,那元庆元爽应该就不会有什么危险。 武元庆是在是不是抓紧时间在要一个儿子,正当武士彟沉思时,武家的管家连滚带爬的跑进前厅,跪在武士彟身前哭声道。 ‘老爷,大少爷二少爷在凉州遇害,尸首一处。’ ‘咔嚓,’ 武士彟手中的茶杯落在地上摔的粉碎,随后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喷出晕厥过去。武家已经乱套了,大少爷二少爷遇害,老爷昏迷不醒,已经有家仆偷偷准备行礼准备逃跑。 武士彟躺在床上,双眼看着悬挂在头上的床幔,虽然武元庆和武元爽去了北庭,但他们还在人世,还是我武士彟的儿子,但如今身死异处,武士彟一时难以接受。 管家和杨氏陪在武士彟的床边,武士彟呆呆的看着床幔看了很久后终于开口了。 ‘怎么死的。’ 管家直接跪在地上,将额头贴在地板上, ‘老爷,凉州的刺史亲自查看了现场,大少爷是被箭矢穿过头颅,身上没有一丝打斗痕迹,二少爷他。。’ ‘说。老夫扛得住。’ ‘根据查看现场发现,二少爷是在大少爷死后三至五天后才身亡,而且是自杀,而随行的侍卫也缺少了几个人。地上还散落了一些碎银子。’ 武士彟本以为武元爽会死的如何惨烈,但自杀当武士彟有些迷茫,元爽死在元庆之后,为何他会死在元庆之后,又为何是自杀, 难道是元爽杀了元庆?武士彟甩了甩脑袋,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但他又没有理由解释,散落在地上的银子,消失的侍卫。为何没有人回凉州去搬救兵? 武士彟不想在想下去,在床上挣扎着起身。 ‘服侍我穿衣,我要去钱府。老夫不信这和钱府一点关系都没有。’ 武士彟不顾杨氏的阻拦,之身一人骑上马直奔钱府,来到钱府后,武士彟站在钱府门前深吸了几口气,还没等叫门,府门大开,武媚提着一个小食盒正准备去学府见钱策。 武媚看着站在门口的武士彟有些奇怪,爹怎么来了?武媚双手提着食盒站在武士彟面前躬身行礼。 ‘爹,您怎么有时间过来。女儿要去送饭给钱策,您是见念念姐还是和我一同去学府看看。’ ‘和你一起走走吧。’ 武士彟选择了跟随武媚去学府,因为此时去见了裴念也什么结果都不会问出来。与武媚并排走向学府,在走向学府这一段路时, 无论是慧庄的百姓,还是钱府的家将,以及巡逻在钱府的大唐将士见到武媚都会行礼,道一声三小姐后在离开。对于武士彟这个应国公选择了无视。武媚很享受被人尊敬的感觉。 步伐轻快,笑声不断,武士彟看着武媚小小的背影,轻声道。 ‘元庆和元爽遇害了。’ 武媚的笑声断了,但步伐却没有一丝停顿。 ‘奥。’ 听着这一个简单的奥字,武士彟心里十分不是滋味,想要发怒,但却找不到任何借口,因为武媚曾说过要杀了两人,所以两人的死一点都不和影响武媚。 武士彟有些不甘心,继续道。 ‘你可知道是谁杀了他们,我不会怪罪他们。’ ‘不知道。你可以派人去查。如果你因为这件事而来你就回去吧,你想怀疑就我,就派人来钱府抓我,我无所谓,但能不能抓走,就看您的了。’ 武士彟指着武媚你了很久,也没说出后面的话,因为武士彟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说武媚不孝?自己何时又关心过她。说他冷血无情?只怕冷血的是武元庆和武元爽。 最后他还是跟随着武媚来到了学府,负责看管的学府的涂寒。看到武媚和武士彟,只是对武士彟点点头,随后咧着嘴对着小武媚笑道。 ‘钱策还有一会才下课呢,我说武媚小姐,您可不能总欺负钱策了,现在他都不敢回钱府住了。’ 涂寒的话引来的钱府家将的大笑,武媚狠狠的踢了一脚涂寒后气冲冲的走向教室。站在教室外看着钱策给学生们上课。 武媚指着钱策告诉武士彟。 ‘爹,他就是钱策,女儿未来的夫君,虽不比钱候,但如今在长安被称作神童。我很满意。’ 谈到了武媚的婚事,武士彟也不由仔细去打量钱策,相貌算中等,但有气质,小小年纪能有如此,的确不错。上课的钱策也发现了武媚和武士彟,告诉学生们自习后,离开教室。 钱策对武士彟点点算是行礼,因为学府有规定,除了陛下和皇后,任何人进来都不必行礼,随后钱策看着武媚俏生生的提着一个食盒看着自己,钱策额头就留下汗水,也不知道钱府现在怎么了,女人们都往厨房里钻, 钱策没有接食盒,拿出手帕为武媚擦拭额头上的汗,因为太过笨拙而被武媚嫌弃。 ‘你干嘛,早上的妆白画了。都给你擦掉了。你的午饭,放心吧,胖娘做的。’ 武媚的笑脸通红,最然对武士彟没有什么父女之情,但在他的面前钱策为自己擦汗,心里有一点小兴奋也有一点害羞。 钱策接过食盒, ‘应国公,一起尝尝这钱府的饭菜如何?’ ‘嗯。’ 武士彟嗯了一声,钱策和武媚带路,武士彟跟在身后,看着武媚对待钱策和对待自己完全是两种态度,武士彟心里有些吃味。 三人坐在钱策的办公室中,武士彟看着装饰十分奢侈的办公室有些失神,随后又感觉有些丢人,便不在环顾,武媚准备饭菜,钱策小小的身子与武士彟站在窗前,钱策看着远方对武士彟道。 ‘您不用猜了,武元庆和武元爽是我杀的,武媚以后会嫁给我,作为夫君的我不会容忍二人活在世上,虽然武媚没有收到伤害。’ 武士彟顿时大怒,双手有些颤抖,连连喘着怒气。怎么也没想到钱策会如此大胆,竟然在自己面前承认他杀了武元庆和武元爽。 钱策没有看武士彟,继续看着远方。 ‘他们两人死了也好,不然到了北庭也会被人折磨死。这一次是我出手,如果是侯爷在家,只要武媚开口,你武家也就不必存在了,你又怎么会被升官?另外在告诉你一件事,武媚是钱家嫡小姐,我是表少爷,她是下嫁给我。’ 武媚准备好饭菜就站在原地看着窗前的两人,只看钱策的嘴唇不停在动,也听不清说什么,也没有出言打断,直到钱策嘴唇不在动时,武媚才呼唤二人。 ‘钱策,爹,吃饭了。’ 正文 第二百一十四章 武媚还是那个武媚 武士彟饭后便回到长安,他要纳妾,他要在为武家延续香火。武士彟想带着武媚回家,武媚说什么都不回,但武士彟走后,武媚被钱策推出了办公室。 武媚心不甘情不愿出了办公室的们,出了门后便说什么都不走。眼神灼灼的盯着钱策。 ‘你亲我一下。’ 钱策吓得连连后退,眼看着武媚要重回办公室,钱策前忙推着武媚的肩膀。无奈的看着武媚。 ‘你瞎说什么呢,你你你,你忘记皇后娘娘让你熟读女戒了,这样不妥,这样不妥。’ ‘不行,你看欢哥哥没事的时候就会亲念念姐和小嫂嫂。你亲不亲,难道你觉得欢哥哥是错的?’ 钱策一阵头疼,说实话钱候做的事八成是错误的,但他钱策也不敢点出钱候哪里错了。看私下无人,蜻蜓点水般的在武媚的脸上啄了一下。 武媚小脸红扑扑的跑了,至于钱策还愣在原地,他感觉自己的心脏要在心中跳出来了,武媚的脸好滑呀。但亲她心脏会加速,不知道有没有危险,不行,等钱候回来一定要好好问问。 随后钱策做回椅子后久久不能平静,怎么也没有办法静下心来,脑中不断浮现武媚的身影,钱策想了想起身离开办公室,离开学府,直奔李泰的府邸。 来到李泰的府邸,钱策见李泰正端坐在院中闭目养神,瞧瞧摸到李泰身旁把侍女全部赶走,小声的唤道、 ‘青雀哥哥。’ 李泰嗯了一声,钱策沉吟一会,鼓起勇气问道。 ‘青雀哥哥,你亲过紫苑姐姐么。’ 李泰回手一巴掌落在钱策的头上。 ‘小孩子家家的什么都问。’ 李泰话落,随后想想又觉得有些不对劲,平日十分乖巧的钱策怎么会问这个问题,睁开眼看着钱策坐在一旁欲言又止的样子,李泰来了兴趣。 ‘怎么了?突然问这个问题。我和你紫苑姐姐已经成亲了,怎么能没亲过。’ 钱策吱吱呜呜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李泰也不着急,静静的等待钱策组织语言,钱策歪着脑袋问李泰。 ‘你亲紫苑姐姐的时候心跳会加速么,就感觉要跳出来一样,又没有过。’ 提起紫苑,李泰不由有些想她了,这已经过去好几个月了,怎么一点回来的消息都没有。听钱策这么一问,李泰不由想起当初刚刚喜欢上紫苑的时候,别提是亲,单单就是说句话心跳都会加速。别提亲了。 想起那个时候李泰真觉得自己没出息,堂堂一个魏王竟然与一个女子说话心跳会加速,提起紫苑,李泰也仿佛找到了话题。 ‘当然会加速,但现在不会了,因为在一起久了,就不会在激动了。’ ‘那是因为你不喜欢紫苑姐姐了?’ ‘也不是,这种感觉很难说清楚,我很喜欢紫苑,她也很喜欢我,说了你不也明白,今天是怎么了,总问一些奇怪的问题。’ 钱策低着头小声道, ‘我今日亲了武媚。’ ‘奥。我说呢,’ 李泰没当回事,整个长安都知道武媚许配给了钱策,亲一下又有什么奇怪的,难怪这小子问了这么多问题,原来是他心跳加速了,在想想武媚的小模样,李泰觉得这很正常。 钱策与李泰坐在院中呆了一下午后,一同回到钱家吃晚饭,看着好久没回家的钱策,胖娘很开心,做了满满一桌子饭菜。 钱策对着武媚一笑,却收到武媚威胁的眼神,钱策一阵疑惑,怎么这一会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中午的武媚像仙女,晚上的武媚像恶魔。这事钱策在心内给武媚的定义。 晚饭后,钱策和武媚一同去了书房,钱策偷偷打量武媚读书的样子,很可爱,瞧瞧凑在武媚的身旁。 ‘你亲我一下。’ 武媚没有搭理钱策。继续读书,钱策有些不甘心,搬过武媚的头,眼神炽热的看着武媚。 ‘你亲我一下。’ 武媚巴掌打掉钱策的手,钱欢一阵疑惑,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她让我亲,我亲了,她却不亲我,钱策有些不甘心,再次搬过武媚的俏脸,凑上嘴唇就要亲武媚。 这时房门被推开了,裴念端着一盘水果走进来。 ‘策儿,小武媚,您两个吃不吃。。。。’ 钱策和武媚愣住了,裴念也愣住了,此时画面定格在钱策撅着嘴凑向武媚的脸,裴念顿时大怒,钱欢那么无礼的人婚前都没有亲过自己,这钱策到底是和谁学的。一声怒吼在书房想起。 ‘钱!策!小王八蛋,不学好?’ 钱策连忙送开手,直挺挺的站在原地。至于武媚已经跑到裴念的身旁诉苦。 ‘念念姐,您看看钱策,我们还没成亲呢。’ 随后武媚在裴念身后不断威胁钱策,如果钱策敢说出中午的事情,那么就让钱策看着办,钱策被裴念揪着耳朵从二楼牵下了一楼。 ‘说,到底是和谁学的,小小年纪不学好。’ 坐在客厅吃水果的李泰起身就跑。眼看着李泰要走,裴念就知道罪魁祸首是谁。 ‘青雀,你要走,我就告诉娘娘。’ 李泰坐回沙发一动不动,至于裴念训斥了钱欢半个时辰才放走,而且是钱欢回来之前不准在和李泰来往。钱策走出房门又被胖娘给了两巴掌,钱策心里苦但没有地方去诉说。 回到房间用被子蒙住自己,委屈的眼泪滑落,武媚还是那个武媚,一点变化都没有。 钱策的房门被推开,武媚蹑手蹑脚的进来,随后瞧瞧关上房门,坐在床边摇晃着被子中的钱策。 ‘钱策。你生气啦?’ 钱策忽然做起对着武媚大吼。 ‘是的,我生气了,我被你当成一个傻子耍了。’ ‘我怎么耍你了。’ 钱策顿时语塞,刚要准备大吼却被武媚用小手堵住了嘴巴,在钱策的脸上轻轻一啄,红着脸看着钱策。 ‘现在你满意了吧。’ ‘不满意,我被我娘打了两个耳光。’ 武媚在钱策的另一边又啄了一下。钱策想笑,忍住笑意看着武媚。 ‘我还没念念姐训斥了一顿。’ 武媚顿时眼神充满戾气。伸出手在掐住钱策的大腿内侧。森然的问钱策。 ‘够~了~么。’ 武媚走了,钱欢又哭了,因为太疼了,都已经紫了。武媚真的还是那个武媚,以后还是住在学府比较好。 正文 第二百一十五章 金紫玉色与紫苑 长安因武家出事便的十分热闹。继河间小王爷大婚后,武家两位少爷被发配北庭,随后遇害,武士彟高调纳妾,武家这一系列的动作让人有些摸不清头脑。 儿子刚死便要纳妾?武士彟一瞬间成为长安百姓津津乐道的人物,就是因此,新老勋贵之战也不在有武士彟的身影。 无人在弹劾武士彟,也无人在保举,因为他们都清楚,武士彟在忙着生儿子为武家延续香火,武家的发生的事也让越来越多的人注意到武媚。 身在岳州的钱欢对长安的发生的事情丝毫不知,整个心都在首饰上,洞庭湖的一百五十万两的缺口等着首饰去填补呢。 终于金店派人传来了消息,四件首饰均已打造成功,崔浩那边也传来消息,已经在返程的路上,只不过天珠下一次要兑换的是粮食, 至于天竺兑换粮食?你只能让你们自己过来取了,这钻石又不是你们一个地方产。 钱欢和李恪出发去了金店。陈老二看着特制锦盒中的四件首饰发呆,宛如在欣赏四个美人一般,口水低落在地上都没有察觉。 想想这四件收拾出自他手,陈老二脸色渐渐变得潮红,呼吸也有些急促。钱欢和李恪走进炉房,看着流口水的陈老二一阵大笑。 陈老二听到笑声,抬头见是钱欢和李恪时,有些不好意思,慢慢把四间收拾推向两人。三个紫色的盒子,一只金黄色的盒子, 钱欢没有仔细看,拿出一个沉甸甸的包袱丢给陈老二。 ‘你就别留了,全部分给负责这一次制作的员工,告诉他们这些金子是一年的工钱,提前发给他们,契约一定要签好。’ 李老二打开包袱,见包袱里全部都是今天,平日与金子打交道的陈老二也有些眼馋,随后双眼一闭, ‘一人一根,剩下的作为这两个多月的伙食钱交给振武,咱们以后的伙食就是振武的饭菜。’ 对于陈老二是如何决定的,钱欢不想去掺和,他只要管理好陈老二就好,至于其他人,钱欢还没有那么多的时间。 李恪找出一个带锁的小箱子把四盒首饰放在小巷子里,紧紧的包在怀里,钱欢看着李恪大笑,被李恪踢了一脚并且讥讽道。 ‘免得再被独孤怜人偷走。’ 钱欢不笑了,独孤怜人在李恪的心理是没有一点好形象了。钱欢与陈老二来到院子中开始谈正事。 ‘你们的手艺我看了,我十分满意,所以就按照当初所说,你的金店归我,你为我做事,岳州也交给你搭理,你这个店会按照卖出多少件货物,给给工人发工钱,你们全是年薪,你的工钱一年一千贯。如何?’ 陈老二已经激动的不行,一年一千贯,假如自己在进入炉房去打造首饰,如果那样不出十年,我陈家也能挤进岳州上层家族。陈老二激动的说不出话来,不停的点头, 钱欢按住陈老二的头,表情难得的严肃。 ‘你这店面太小了,你去找燕王,告诉他给你设计一番,不用心疼钱,至于名字也换掉,你这什么破名字,更名为金姿玉色。另外这四件首饰不要在打造了,回到长安后会有人送来新的图纸和价格,’ ‘是,小的名字,侯爷请放心。’ 钱欢和李恪走了,至于陈老二兴奋的不行,亲自跑去洞庭湖找李佑。他一刻钟都不想等下去了。 两人回到钱府,李恪小心翼翼的把三个紫色的盒子放在桌子上,至于金色的盒子已经不知道被他藏在了什么地方,至于拿几张设计图纸已经烧毁了。 ‘紫苑,紫丫头,出来,到院子里来,你的首饰做好了。’ 钱欢在院中大喊,第一个出来的不是紫苑,而是独孤怜人,保住钱欢的胳膊开始撒娇,想提前看看这戒指什么样式。钱欢指了指李恪,独孤怜人瞬间安静了, 过了一会紫苑出来了,跟着出来的还有冬梅和秋菊,钱欢在两个丫头的额头上点了一下。两个丫头嘿嘿直笑,钱欢对于她们两个也是没有办法,说什么就是不成亲,岳州追求和两个丫头的人已经不下二十,但这俩丫头仿佛不知道一样。 季静和北纬一边交谈一边走向钱欢,紫苑两只小手窝在一起,期盼的看着石桌上的白布,钱欢也不在卖关子,嫌弃白布,两个紫色的方盒子,一只长条的盒子,长条的盒子的正面带着一块玻璃,透过玻璃能看到银色的项链安静的躺在红布上。 钱欢拿起戒指的小盒子指着上面的字道。 ‘看到没,紫苑两个字,使用金水写的哦,也就是说,这个戒指叫紫苑,应该说这三件套都叫紫苑,永远只会有这三件,不会在生产了,你要小心保管。’ 紫苑的神色越来越激动,当初以为钱欢实在开玩笑,没想到真的为自己打造了一套专属的收拾。结果钱欢手中的小盒子,小心翼翼打开,之间一直银色的戒指躺在盒子中,戒指与紫苑平时见过的都不一样。 戒指的一端是银色闪亮的梅花,梅花的中间镶嵌着一个紫色的宝石,戒指的另一端是银色的小叶子,戒指环绕两圈带在手指上, 紫苑举起手对着太阳,看着手中耀眼的戒指,独孤怜人与秋菊忍不住尖叫,太漂亮,太耀眼了,紫苑也看着手中的戒指发呆, 钱欢点了点紫苑的额头。 ‘别发呆了。这只戒指寓意是花,就像是你刚认识我的年纪。’ ‘欢哥哥,这是不是太贵重了。紫苑,紫苑。’ 虽然这么说,但紫苑没有一丝想把戒指摘下来的想法,独孤怜人等不及了,催出着资源打开第二个盒子。一对黄金搭配紫宝石的耳坠,紫苑带在耳朵上,不停的摇晃,独孤怜人已经开始不停挠抓钱欢的手了。 ‘这耳坠是松枝,松树相争着至死不渝的爱情,我又亲眼见你与青雀喜结连理。’ 紫苑已经有些感动的说不出话来,季静看着紫苑的戒指和耳坠有些羡慕,不说样式,就是这寓意就能表达出钱欢对这个异姓妹妹的宠爱。 这一次钱欢打开项链的盒子,细细的白金项链在阳光下闪火,一颗白金铸成的小空心,空心的顶端中间顺下一个小小的弯钩。弯钩上是一颗紫水晶。 钱欢拿着项链走进紫苑,亲自为紫苑带上项链,一边戴一边小声道。 ‘你的花季年龄认我做了哥哥,你成亲时我为你祝福,这条项链的心锁水晶寓意李泰拿当做宝贝,并且安全产下子嗣。’ 冬梅打开化妆盒,紫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在想想这首饰的寓意,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激动,转过身铺在钱欢的怀里。 ‘哥。谢谢你,谢谢你这么宠爱紫苑,’ 至于什么报答的话紫苑没说,她清楚的知道钱欢讨厌什么。钱欢拍着紫苑的后背,轻声安抚。 ‘你平平安安的就好。’ 紫苑哭的更邪乎了,钱欢不停的安抚,独孤怜人突然脑中蹦出来一个问题。为何紫苑会得到这一套首饰。忍不住小声问了北纬,本想去问季静,但季静去哄紫苑了。 北纬有些羡慕的看着紫苑的首饰回答道。 ‘钱欢问我们几个是否了解海东青。季静不想让钱欢养。我也就没有开口,但紫苑心软,不忍心看着钱欢迷惑,便告诉了她海东青,当时钱欢就答应说送给紫苑一套首饰,我都有些后悔了。’ 海东青?独孤怜人一愣。 ‘就是前几日送过来那两只好死不活的雏鸟?’ ‘是。’ 独孤怜人一时间不平衡了,两只雏鸟就能换来这三件宝贝?这。。。海东青是啥。 另一边终于安抚好了紫苑,钱欢感觉天气有些凉了,挥手大喊。 ‘收拾行礼,明日回家、长安的家。’ 正文 第二百一十六章 回到长安 独孤怜人自告奋勇声称要照顾两只雏鹰,钱欢和李恪十分同情的看着两只被带走的小家伙,钱欢默默的为它们俩祈福,希望你们的命够硬,能坚强的活下来。 钱欢睡到半夜,被两只雏鹰和独孤怜人吵醒,满肚子的怒气对着独孤怜人大喊, ‘你,现在马上带着这两个畜生给我出去。’ 独孤怜人撇撇嘴,带着两只雏鹰离开,随后钱欢抱住季静,凉凉的很舒服。但翻来覆去的也睡不着,又怕吵了季静,天亮时才沉沉睡去。 钱欢感觉自己刚刚睡着,再次被独孤怜人吵醒,因为今日要回长安了。来到岳州时声势不小,但走的时候钱欢选择了低调出城。因为不断出现的刺客让钱欢有些烦了。 留下了李佑,带走了独孤怜人,老虎自然而然也跟在了李佑的身旁,只不过李佑身边又多了个人,那就是李义府。 对此钱欢没有多想,一路还算平稳,刺客盗贼是没有遇到,黄野有些失落,本以为来岳州能施展身手,没想到只是在来岳州的路上遇到了几波杂碎,还来不及出手便被李佑等人擒下。 虽然没遇到此刻,但是赶上了连雨天,秋雨很凉,根本没有办法赶路,只能原地扎营等待雨停。可这淅淅洒洒的秋雨仿佛像是与钱欢等人作对一般,一天过去没有一丝停下来的意思。 一件淋湿避雨棚子下,钱欢等人围在火堆旁休息。钱欢看着紫苑摘下耳坠和项链放在盒子中,只是那枚戒指。小心翼翼的样子引得钱欢轻笑。 ‘紫苑,我还又任务交给你,你这收拾一定要带着,回到长安,去皇宫请安后就去倾国倾城,去打一波广告。’ 紫苑点点头,在自己的小包中拿出耳坠带上后,不停甩动着小脑袋。 ‘欢哥哥,这样嘛。’ ‘不用这般刻意,正常就好。咱们还需要卖这个首饰呢,现在的最大设计可是李恪哦。’ 钱欢话落,见围着火堆的人都眼神炽热的盯着李恪,李恪心里暗骂钱欢,这完全是在给他找麻烦。独孤怜人和季静盯着钱欢,至于剩下人全部所在了李恪身上,尤其是长孙冲和北纬。 钱欢见他们两个的眼神还不够炽热,继续道。 ‘小恪身上还有一对耳钉,他说是要送给杨妃娘娘的。’ 虽为独孤怜人看向李恪, ‘我帮你照顾雏鹰了,你不给我看看?’ ‘怜人说的有道理,而且我回长安后就要和长乐成亲了,你这做大舅哥的不给妹妹准备?’ ‘小恪,我也想看看,之后我就去求太子。’ 李恪无视了三人,怒视钱欢,钱欢眨了眨眼,李恪无奈,只能拿出黄色的小盒子呈现在众人的眼前。黄色的小盒子没有任何字,只有一只画工精致的孔雀。 打开盒子,一对耳钉呈现在众人眼前,随后李恪连忙收起揣进怀里。 ‘我回去会闲下来无事的时候可以帮你们设计,大嫂,你就现在钱府住下吧,咱们一起。’ 北纬点点头。 第二日清晨,秋雨停了,但天空还是有些阴沉。李恪下令全速前进,争取在下雨之前回到长安。所有将士脱下盔甲,全速前进, 钱欢也慢慢适应了骑马奔跑,速度不快,一路小跑。钱欢一边走一边对身旁的两人大喊。 ‘等回到长安后把哥几个都交出来聚一聚吧,就在我家,家眷也都带上,告诉处默带上清河,宝林带着聘婷,至于见虎和怀玉没有媳妇就自己一个人来。’ 长孙冲听说尉迟宝林带着聘婷,一阵牙疼,如今他很很难接受聘婷能看上尉迟宝林这憨货、但木已成舟,只能哀声自怨。 李恪看着长孙冲那么蛋疼的样子,忍不住轻笑,对钱欢撇撇嘴,随后两人大笑。 赶路休息,休息后赶路,终于到了长安境内,钱欢等人也不在着急赶路,天黑之前回到慧庄就好。至于独孤怜人越来越紧张了。距离独孤家越来越近,距离裴念也越来越近, 独孤怜人有些忍受不住压力, ‘夫君,我先回独孤家了,去报个平安后,明日清早便去慧庄。’ 钱欢微笑的看着独孤怜人, ‘让黄野送你吧,你在独孤家等我,等我去接你。正巧有些事情要与独孤谋谈一谈。’ 独孤怜人点头,随后上了一辆马车,黄野带着侍卫护送独孤怜人回长安。独孤怜人走了。钱欢觉得还是早一些回到慧庄为好。 ‘全速前进。’ 长安道路平摊,一个时辰的疾驰终于回到了慧庄,钱欢遣散了身旁的侍卫,只有李恪,长孙冲,冬梅秋菊,紫苑北纬,既然悄声进入慧庄, 来到钱府门前时,恰巧见到孙大和桃子在咬耳朵,两人见到钱欢一愣,随后想要通报,却被钱欢制止,暧昧的看着两人。走过二人时李恪忍不住调笑二人。 ‘是时候给你们两个一些假期了,早点把婚事办了。’ 在看院子中,李泰躺在观雨亭,钱策躺在小河边,两人离的甚远,紫苑看见李泰十分欣喜,这四个月未见也有些想念,一声轻咳。 ‘咳。’ 李泰瞬间在摇椅上做起,看见紫苑时,动作十分敏捷冲紫苑跑来,直接无视钱欢和李恪,一把抱起紫苑, ‘你可算回来了,以后都不让你走了,剩下我一个人在家太无聊了。’ 紫苑在李泰怀中挣扎开,绕着李泰看了一圈,十分嫌弃的撅着嘴。 ‘你又胖了。’ 钱欢等人无视了两人的打情骂俏。钱策也来到钱欢的身旁,表情十分没落。钱欢听钱策与小武媚的事情时忍不住大笑。 ‘亲,放心的亲,你念念姐交给我。以后也是你媳妇怕啥,但是不可越界。’ 钱策终于笑了,靠山终于回来了。钱欢悄声来到客厅时,发现裴念不在,其他人各自去休息,钱欢与李恪上了二楼。隔着书房的门就听到裴念训斥钱多多的声音,还有几个丫头劝解裴念的声音。 钱欢推开门笑道、 ‘多多又怎么了。你吵吵什么呢?’ ‘啊~~’ 钱欢赶紧捂住耳朵,小月一声尖叫扑向李恪,李恪满脸通红,表情有些尴尬,抱着小月下了楼。钱欢看了躺在沙发上的钱多多。小脸红红的,神色有些萎靡,拍了一下裴念的屁股后连忙上前查看多多。 摸了摸多多的脑门,烫的下人,在看裴念生气的样子,钱欢不解。 ‘小武媚,你说,这到底怎么了。’ 武媚没有开口,裴念无奈的看着钱多多。 ‘她说房中太热了,趁婶娘不注意拖了衣服就跳进院子里的小河了。正巧孙神医今日来钱府,在河里抓出来就生病了。’ 哎呀。听到原因钱欢一阵头疼,但看钱多多的样子,钱欢又不忍心训斥,把钱多多抱在怀里, ‘多多,想吃什么,哥给你做去,下次不准在这样了。听到了么。’ 钱多多无力的嗯了一声,钱欢抱着钱多多下楼放在小床上,盖好被子。至于裴念屋里屋外的寻找。钱欢知道她在找独孤怜人。 ‘你别找了,她回独孤府了。’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七章 想获利,先死人 晚饭后,钱欢感觉裴念有些怪怪的,随后听说崔嫣和太子妃都有了身孕后,钱欢只想拿着炸药炸死这两个孙子。雪中送炭找不到你们,落井下石你们两个做的真的很到位。 钱欢跑出钱府了,但没有拿炸药,也没有去长安找李崇义和李承乾,而是去了孙思邈的药房。走进孙思邈的院子钱欢就感觉一阵阴风袭来, 孙思邈这奇怪的老道士天天和尸体住在一起难道他就不怕。 ‘孙神医,孙爷爷?你在房中么。’ 钱欢小心翼翼的在窗外呼唤孙思邈,如果说钱欢在大唐最惧怕的两个人。一个是长孙,另一个就是孙思邈。长孙除了骂就是揍,现在感觉打不动钱欢后,便开始流眼泪。 至于孙思邈?钱欢怕这老头给自己下药。钱欢蹲在窗下等待这孙思邈出来,这房间他当真是不敢进去。 ‘嗯。在门外等我,不准进来。’ 钱欢干脆坐在窗下等着孙思邈,等了一炷香的时间孙思邈才走出来,见钱欢坐在地上,也跟着坐在钱欢的身旁。 ‘找我来所谓何事。你刚回来,有什么事不能明天说。’ 钱欢砸了砸嘴,有些无奈的看着孙思邈。 ‘我这次去岳州没有去寻找天花暴乱的地方,因为我身旁的人身份都太过尊贵,您看您能不能让您的道门去寻找,必须要开始准备了。’ 寻找天花带回长安?这种冒险的事钱欢不想让自己的人去接触,至于道门如何,钱欢就没有时间去理会他们。想要壮大道门,比付出几条人命怎么能行。 孙思邈太清楚钱欢的心理,孙思邈起初也不想让道门的人以身涉险,但钱欢就一直这么拖着,直到今日已经有大半年之久,钱欢总是嘴上说说,但真就不做出行动。 如今长安以及定州的药房都挂上了孙思邈的名声,如果孙思邈直接离开,那么抹黑的只有道门,他还不想为道门抹黑。 被逼无奈,孙思邈只能勉强答应, ‘我回让道门中的人去寻这天花的祸源。你告诉我,怎样预防才能避免染上这灾星。’ ‘不知道。’ 钱欢轻描淡写的一句不知道彻底惹怒了孙思邈,孙思邈转头对着钱欢大吼大叫。 ‘你钱家的人是人。我道家的难道就是牲畜?难道你这慧武侯只对你们钱家的人心才是肉的,对待其他人就是铁打的心?’ 钱欢扣了扣耳朵,对孙思邈一笑,但钱欢的笑落在孙思邈的眼里不是笑,而是残忍。 ‘孙神医,说实话我对你们道门并没有什么好感,而且我属于无神论者。道家因为本候在长安的药房,气焰以与佛家持平,但如今的玄奘已经西行取经,只怕回到长安后你们道家又会落了下乘。哦,那玄奘在佛门的地位不比你孙神医低。’ 钱欢没有说自己的心到底是铁的还是钢的,直接倒出了其中利害关系,孙思邈突然感觉眼前的钱欢有些陌生,平日的钱欢总是嘻嘻哈哈的样子,但今天变了,变得像一个牙尖嘴利的商人。 孙思邈可能忽略了钱欢最真实的身份,那就是如今大唐最大的商人。孙思邈不在言语,似乎在内心挣扎,钱欢一笑。 ‘孙神医,这牛痘其实不用您我也能为我们慧庄的人接种。但如果经过您的手,其中的意义就变了。你可以让道门的人走遍整个大唐,去救灾那些对天花恐惧的难民。至于死几个人而已,换来了名誉有多大。我相信您能明白。’ 孙思邈妥协了,闭着眼妥协了。不得不妥协,恐怕就算孙思邈不妥协,钱欢去找道门的人说,只怕他们会更加疯狂。 ‘我知道了。我会派道家的人去训,然后拿回来实验,宫中的死刑犯准备好。’ 钱欢点点头,孙思邈妥协在钱欢的意料之中。但钱欢还是有些不放心放任道家去成长。 ‘孙神医,还有几件事希望您能明白,道门不可太过庞大,会引来陛下的不满,时候本候不介意做一次屠夫。还有,实验的地方会在秦岭,如果失败,您是不可能活下来的。您可对这两件有所准备。’ 孙思邈对钱欢已经没有什么好态度了,冷冷的一句老夫知道,起身就回到房中,啪的一声关上们,钱欢撇了撇嘴起身离开,过了小河回到钱府门前时,才发现忘记了正事。 一路小跑回孙思邈的小院,再一次呼唤孙思邈,这一次孙思邈没有回应,钱欢小声的在门口轻道来的目的, ‘孙神医,孙爷爷,您看有没有能让男人在床上重振要男人威风的方子或者药剂,给晚辈一贴。’ ‘没有。’ 孙思邈的声音很冷,冷中呆着怒气,直接拒绝了钱欢,钱欢也知道是刚才的话可能伤了老爷子的心。钱欢在门前沉吟了一会。 ‘每日三次热水澡,水要热,不可喝生水,一定要烧开后再喝,烧水的锅和喝水的水壶钱家会提供,每次用前用热水煮一下,高温杀菌,注意当地卫生,不可随地大小便,要有流动水,吃的东西也要加热后再吃,钱家会提供手套,口罩衣服帽子。但上面有我钱家的印记。’ 钱欢说出了前世在预防非典病毒时所做的预防工作。具体管不管用,钱欢只能百分之五十。 ‘有多少把握。’ ‘三成。’ 钱欢没敢说五成,如果去了都死了,钱欢有些承担不起孙思邈的怒火,这老头太怪异。房间中沉吟了许久,孙思邈叹了一口气。 ‘三成足以。’ 随后一个小药瓶在房门扔出,钱欢打开药瓶发现只有一粒灰色的药丸,钱欢仅仅皱眉、 ‘孙神医,就一颗?’ ‘吃多了会死人的。现在滚蛋,老夫一刻钟都不想看到你,虚伪,狡诈,奸商,屠夫。’ 钱欢走出很远后隐约还能听见孙思邈的声音,他知道这一次真的把这老头惹怒了。 回到钱府,钱欢鬼鬼祟祟的跑回房间,见季静正躺在床上休息,一口吞下药丸,饿虎扑食扑向裴念。不等裴念尖叫。嘴对嘴堵住裴念的嘴。裴念见是钱欢也不在反抗,因为她想要孩子。 一夜抵死缠绵, 正文 第二百一十八章 雷击杜相 清晨起床的钱欢看着熟睡中的裴念心中一阵得意。 小样的,老子还收拾不了你了是不是。跟老子得瑟,治不服你。钱欢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出房间,来到院子用凉水洗了脸顿时精神百倍。 今日要进宫去像李二和长孙请安,钱欢收拾好行头时,李恪小月,李泰紫苑来了,钱欢唤过季静北纬。一行人向皇宫驶去。 来到皇宫,钱欢看着高出其他宫殿的太极宫紧紧皱眉,建造这么高而且不安装避雷针这不等着遭雷劈么。钱欢和李恪李泰赶往大明宫。因为大明宫此时正在上朝。 钱欢走进大明宫瞧瞧的站在武将最后的位置,李恪李泰效仿。李二眼尖,第一个发现钱欢,随后高喝。 ‘慧武侯,朕问你,此次岳州之行如何,’ 钱欢刚准备开口,长孙顺德却站出身。 ‘陛下,臣未见慧武侯前来上朝,臣弹劾慧武侯以下犯上,将陛下的话当做耳旁风。’ 长孙无忌看着长孙顺德一阵皱眉,是时候要与他们家断绝关系了,人蠢怎能蠢到这种地步。至于房玄龄对杜如晦连连使用颜色,杜如晦置之不理,站出身道。 ‘陛下,臣附议。’ 杜如晦等了许久都没听到在有人附议,长孙无忌闭着眼,房玄龄对着杜如晦唉声叹气,长孙顺德和杜如晦感觉有些不对。 钱欢在武将的身后走出,来到与长孙顺德并排的位置站好,先是对李二行礼,随后道。 ‘陛下,臣不知道何时招惹了长孙大人,臣以赶来上朝,但被长孙打人与杜大人弹劾,臣十分冤枉。’ 眼见钱欢要为难二人,李二立刻出言制止,不能让钱欢胡闹下去, ‘钱欢,朕问此次岳州之行可有收获。’ ‘有,收获了三波刺客。在就是发现岳州百姓生活水平已经可以与长安百姓相比,其他的没有收获,燕王殿下留在了岳州。’ 钱欢说的轻描淡写,但这些话落在文官武将的耳朵里就却爆了炸。武将注意的是三波刺客,而文官讶异,岳州已经能与长安持平? 至于李佑留在那里没有人去关心,包括李二。听钱欢说收获三波刺客,李二看向李恪,李恪点点头。 ‘父皇,的确是三波刺客,’ 李二有些怒了, ‘朕大唐的国候三分五次的被刺杀,到底是何人所为,尉迟恭,朕把此事交给你,给朕查清楚,到底是何人所为,诛九族。’ 李二是真的怒了,长孙顺德心里忽闪一下,随后平静。只不过钱欢一直在盯着自己,长孙顺德心中不快。 ‘慧武侯,你盯着我作甚,难道你以为这刺客是我派去的?’ 钱欢小声的回道。 ‘你还没有那个实力。’ 随后钱欢再次想李二行礼, ‘陛下,臣回宫时看这太极宫修建的太过高耸,在长安已经是最高,臣感觉有些不安全。’ 李二此时心情本就不顺,有听刚刚修建好的太极宫不安全,心情更是不好了。瞪了钱欢一眼。 ‘有屁快放。’ ‘好嘞。陛下,臣对建筑有些研究,建筑太过高耸会引来雷击,您想,平原上的树木,每年都会被雷击。。所以。。’ 钱欢的话还不等说完,杜如晦出言打断钱欢。 ‘无知,陛下乃天下,怎么引来雷电。信口雌黄,无知小儿。’ 杜如晦在王圭那听说钱欢要找人打他。杜如晦心中就有怨气,进入可算抓住了钱欢的尾巴,不能放过。至于钱欢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杜如晦。随后转过身看着李二。 ‘陛下,既然杜相这么说,臣想,今日乌云密布,不如就让杜相站在太极宫的顶端,看看会不会被雷劈。 ‘阿欢慎言。’ ‘欢儿慎言。’ ‘慧武侯慎言。’ 提醒钱欢的分别是李承乾,牛进达和房玄龄。至于李二却饶有兴致的看着钱欢和杜如晦,钱欢见李二有些犹豫不决,再次出言。 ‘陛下,有您的神威庇护,臣也相信杜相不会被雷劈,但就算被劈了,也是为我大唐做了贡献,不如就让长孙大人与杜相一同上去吧,如有不幸,钱家补偿一百万了两。’ 在杜如晦辱骂钱欢为无知小儿的时候,钱欢就一心想要弄死杜如晦,什么房谋杜断,那和我钱欢没有一点关系。 长孙顺德见李二盯着自己,顿时吓的腿软,连忙跪在地上, ‘臣附议慧武侯之言。’ 随后房玄龄,长孙无忌,房玄龄都附议钱欢。他们真怕杜如晦被李二弄到太极宫的顶端,至于钱欢的一百万了,和人命相比谁会在乎 正巧此时突然打了一个旱雷,雷声之大吓得钱欢四肢颤抖,强忍着颤抖对李二道。 ‘陛下,老天也想试试杜相会不会被雷击。’ 李二沉默不语,至于杜如晦已经被钱欢逼到了角落里,随后一甩袖子。 ‘陛下,老臣愿爬上太极宫一试。’ 杜如晦说完便走出大明宫,钱欢屁颠屁颠的跟在杜如晦身后,随后头上一痛,紧接着又一痛,屁股上还挨了两脚。之间牛进达,程咬金,尉迟恭,长孙无忌四人也站在钱欢的身后, 钱欢一手捂着头一手捂着屁股走远,此时杜如晦已经颤颤巍巍的开始攀爬太极宫。李二不停劝解杜如晦,奈何杜如晦不断大喊, ‘陛下龙威会庇护老臣。’ 李二一把拽过钱欢,森然的看着钱欢。 ‘给朕想办法,你可知道杜如晦对大唐有多么重要。’ 钱欢被李二吓得了。磕磕巴巴的回道。 ‘陛。陛陛下。您别让杜相大喊,在派人拖了铠甲在太极宫顶端竖起一直铁矛。一定要比杜相高出许多。’ 身旁的李承乾已经派人去准备,如果杜如晦被劈死,李二的怒火不可想象,一盏茶是时间都没有,就有两名将士排上太极宫,将一只铁矛立在太极宫的最高处。 李二站在宫殿下轻声喊道。 ‘爱卿,你快下来,切不可高喊。’ 至于杜如晦仰头大笑。 ‘陛下,老臣就是死也要正面钱欢是那无知小儿。’ 钱欢怒了,站在宫殿下大喊。 ‘你在骂我一句无知小儿,老不死的,现在你就去死吧。李恪给我弓。我要射掉那只铁矛。让累劈死他。’ 钱欢下面被杜如晦气的哇哇大叫,至于程咬金和牛进达也冷眼看着杜如晦,一口一个无知小儿已经让两人心中有了怒气,至于李恪已经拿来了弓箭,在李恪心中,辱钱欢者,就是死。 李恪满弓对着铁矛,李二脸色已经铁青,天空中以下开始飘飘洒洒下起了中雨,李恪瞄了一会也没有放箭,脸上的雨水挡住了视线。 杜如晦在太极宫的顶端大笑。 ‘无知小儿,都说你是奇人子弟,老夫不信,奇淫巧计罢了,在老夫心中,你永远都是无知小儿。’ 杜如晦的声音十分大,至于李恪已经忍不住心中的怒气,嗖的铁箭飞上天中,此时因杜如晦大喊也招来了雷电。 ‘咔嚓’ 一声响雷劈下。钱欢被闪的闭上了双眼,至于李恪已经被李承乾按在地上,没闭眼的有李二,有房玄龄,有李靖。 箭矢与杜如晦距离不远,一道雷光击在箭矢之上。箭矢被击落在地,杜如晦也被吓的昏迷过去,在顶端滚下,被渊鸿接住。 此时所有人都被这一道雷光镇住,在后宫听闻赶过来的长孙与杨妃也愣在原地,李二脸色铁青,脸色十分不善的看着钱欢和杜如晦。随后抓过钱欢给了一耳光, 钱欢一愣,随即跪在地上。 ‘是臣的错,请陛下责罚。’ 李二又被钱欢的话气到了,责罚,责罚什么责罚?朕能杀了你,还是能撤了你的侯爵,一脚踹在钱欢的肩膀上。钱欢滚出去好远。 ‘皇后,带几个小子去丽正殿,李恪救人有功,赏,钱欢罚俸终身,杜如晦罚俸三年。’ 李二的惩罚可算是雷声大雨点小,李二也没有办法重罚,两人都是为了太极宫,本意都是为他李二着想,这让李二真么罚。 至于李恪,李二清清楚楚的知道他想射掉铁矛,也就是因为这一箭射偏,才救了杜如晦。李二高喝一声散朝,顶着雨离开太极宫, 正文 第二百一十九章 辱我,就要弄死他 丽正殿内,李二换了一身白龙鱼服坐在龙椅之上,本应该在太极宫问话,但太极宫刚刚经历了雷电,李二也有些不想坐在里面。 可以说是钱欢救了李二一次,但李二完全没有放在心上,朕乃天子,为朕考虑是应该的。长孙一身凤袍,坐在李二左侧,杨妃一身白色礼服,带着李恪献上的耳钉坐在李二右侧。 平日看淡一切长孙看着杨妃的耳钉也有那么一丝羡慕,但是李恪送上的,长孙不可争抢,但李二的心全部走在跪在殿中的四人身上。 李承乾,钱欢,李恪,李泰。李泰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跪,但三人都跪下了,他索性也跟着跪下,但这一跪就是一个时辰。李泰有些坚持不住了。 看着李泰不停扭动身子,长孙就知道这四个孩子跪不住了,对于钱欢和李恪的长孙不觉得二人有错,反而有功,杜如晦完全是咎由自取。 ‘陛下,您看钱欢也是为了您的安危,至于李恪也是射箭救了杜如晦,你看能不能让几个孩子先起来。’ 李二冷冷的哼出一个嗯字。李承乾李恪连忙起身,至于李泰是爬回椅子上的,钱欢干脆就伸开腿坐在地上,李二看着钱欢的样子就有怒气。 ‘皇后,杨妃,你们两个瞧瞧,还有渊鸿,你瞧瞧,他哪里有国候的样子,在早朝与杜如晦争吵,两人就想那泼妇骂街一样,这副身子骨还总往武将的堆里面扎。’ 长孙看着钱欢也是无奈一下,至于杨妃小心翼翼的看着李二,声音十分柔弱。 ‘钱欢去战场还没有落败过,陛下。’ 李二不由有些不开心,平日乖巧的杨妃今日是怎么了,扭头去看杨妃时,一眼就看见了杨妃耳朵上的两个新耳环,李二伸出手点了点,在仔细观看发现是黄金金刚宝石的。 看见这耳环,李二就知道杨妃为什么会替钱欢说话了,这完完全全是被钱欢收买了。李二一只手指着杨妃的耳朵,一只手指着钱欢。 ‘杨妃,告诉朕,这耳环是不是钱欢用来讨好你的。’ 杨妃捂住李二的手,笑道。 ‘是恪儿送的。’ 李二点点头,这还不错,但回首又像季静紫苑和小月,发现紫苑的手上和耳朵上都带着新式的饰品,不用想了,肯定还是出自钱欢只手。 但在看向钱欢时,发现钱欢低着头揉着自己的两个膝盖,动作十分滑稽,想弯腰又弯不下,李二紧紧皱眉,腰都玩不下去,他算什么武侯。 ‘钱欢,朕问你,你为何总是针对杜如晦,曾扬言让王圭去殴打杜如晦。你可知道杜如晦跟随朕多年,是朕比较看着的人?’ ‘知道。’ 钱欢很痛快的回答了,他当然知道杜如晦,就算是历史白痴,现在也知道杜如晦的影响力有多大了。李二哼了一声, ‘既然知道你为何还要如此。’ 这一次钱欢不在揉腿了,抬起头看着李二。十分认真的道。 ‘他骂我,我没招没惹,他就骂我,您看程伯伯牛伯伯,就算加上长孙无忌,他们动手打我,我都笑着去看着他们,但杜如晦不行。’ 李二仔细想想的确如此,钱欢与杜如晦之间的争斗真真切切是杜如晦先跳起来的,当时杜如晦也没想到钱欢能成长到今天的这个地位,两人的仇恨越积越多。 李二想要化解两人之间的矛盾,虽然臣子之间争斗,手艺的是皇帝,但这里面不包括钱欢,因为他敢弄死对方。 ‘他骂你什么了?’ ‘陛下,杜如晦那老家伙一口一个小儿的称呼我,我怎么能忍,虽然臣没有爹娘,但也不是谁都可以来揉捏的,今日臣没招他,没惹他,直接就弹劾我,又骂我是小儿。他凭啥。’ 李二语塞,有些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想了一会开口道。 ‘那朕唤你小儿,你是不是也要和朕死磕到底?’ 李二话落,李承乾哥几个和季静几个女人头上都留下了汗水,生怕钱欢一时冲动回答错了,李承乾连忙道。 ‘父皇,钱欢。。’ ‘闭嘴。’ 李二大吼,李承乾连忙闭嘴,至于钱欢坐在地上十分奇怪的看着李二。 ‘陛下,您不说您是臣的半个父亲么,您爱叫啥就叫啥,就算叫老儿都行,您是臣的长辈,您开心就好。’ 李二再一次语塞了。钱欢说的一点没错,朕是曾经说过钱欢算朕的半个儿子,爹骂儿子骂什么都是天经地义的,但钱欢没承认过杜如晦是长辈。 长孙见李二不言,对站在殿中的三个丫头使了个眼色,季静马上会意,连忙上前为李二斟茶,至于紫苑和小月也分别为长孙和杨妃斟茶。 如果换成其他人,渊鸿一定会阻拦,至于这三个小丫头,渊鸿还是十分放心的。李二撇了撇嘴,仿佛十分不屑,在看紫苑手上的戒指,感觉不错。再看钱欢,李二就有些生气。 ‘滚起来,坐在地上算个什么样子,你和杜如晦的之间的事朕不参合,但你记住,不能在放生今天这种时期,’ 钱欢在地上站起,找了个椅子坐下。十分不情愿道了一声知道了。李二点点头,不管钱欢是不是情愿的,他答应了就行,他敢违背,有的是办法收拾他。 钱欢与李承乾哥三小声私语,季静三个丫头站在一旁,李二饶有兴致的看着杨妃和紫苑的首饰。在看长孙身上的,李二心里有些不平衡。 ‘这首饰是哪里来的。’ 李二看着紫苑,紫苑本就胆子小,被李二这么一问,哆哆嗦嗦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回话,颤颤巍巍的回复李二。 ‘欢,欢哥哥,恪哥哥’ 紫苑被吓得礼数都忘记了,长孙对这个儿戏印象不错,轻笑着安抚。 ‘别那么紧张,怕什么。’ ‘儿媳知错了。’ 见紫苑可怜的样子,李泰连忙开口, ‘父皇,是阿欢与三哥设计的,钱欢草图,三哥做详细设计,据说在岳州呆了这么久就是等这个几件首饰。’ 李二点点头,既然是钱欢和李恪弄出来的,那就好办了。 ‘钱欢,李恪,不务正业,整天摆弄这些女人的东西。’ 钱欢不乐意了。 ‘陛下,男人也能带,尤其是戒指,您那个玉扳指就很不错,臣也想弄一个呢,至于这生意是我与北纬合作的,’ ‘滚。’ 钱欢被李二撵走了,至于其他人却被李二留下了,就连季静都被留下,李二声称要一家人一起吃饭,没有钱欢的份。 钱欢更是乐得如此,自身出了皇宫,看着皇宫前停着一辆马车,马车上还下来一个人像自己走来。 ‘世兄,小弟房遗爱,家父请世兄府中一叙,以准备好酒菜,还请赏脸。’ 正文 第二百二十章 酒醉房家 房遗爱?啧啧啧,这可是唐朝大名鼎鼎的人物,单单一个高阳小丫头片子,但高阳内小丫头片子见过几次,好些才四五岁,但这个房遗爱大概十一二了, 钱欢不仅心里怀疑,差这么多么。对于高阳的了解,完全是在小黄文里面知道的,听说跟一个辩鸡还是辩鸭的和尚有一腿,但谁又知道真假呢。 ‘客气了,既然房相相邀,本候怎会拒绝,请。’ ‘世兄请。’ 钱欢上了马车,房遗爱也端坐在马车中,钱欢怎么看房遗爱都不是一个废物,怎么就被高阳折磨成这个样子,钱欢在马车中闭口不言,房遗爱却是有着与年龄不符的口才。一路赞美钱欢不断。 ‘世兄在战场英勇威武,却无缘见识。只听说世兄在突厥以两千敌数万,且大胜。真当神勇。遗爱十分钦佩。‘ 钱欢嗯了一声,对于房遗爱这种虚伪的夸奖,在前世不知听到了多少。房遗爱见钱欢对此不敢兴趣,变转移了话题。 ‘杜相常说世兄缺少规矩,但遗爱却不这么想,做个男人,不狂不傲怎能称为男儿,而且还是世兄这般奇人子弟。今日见到世兄,遗爱才发现,世兄真乃奇人。’ 钱欢想问自己怎么是奇人了,但又想如果这么问就破坏了自己的形象,不可不可。钱欢笑道。 ‘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们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一首唐伯虎的诗,运用的恰到好处,房遗爱也被钱欢的诗镇住了,如果说以前崇拜钱欢,是在别人口中听说,但今日见钱欢出口成章,而且这诗的一丝完全符合钱欢的现状。 ‘世兄大才,遗爱钦佩,还有世兄提携一二。’ ‘好说好说。’ 房遗爱话落的时候已经身上请钱欢下车,因为已经到了房府。房遗爱带路,钱欢跟随,看着房府的样子,钱欢撇了撇嘴,太破了,虽然比我钱府大,但还是太破了。和长孙无忌他家差不多。 一路将钱欢带到饭厅,房遗爱才躬身退下,看着房遗爱退下的背影,钱欢在想是不是帮他一把,干掉辩机。看房玄龄的表现了。 房玄龄见钱欢看着房遗爱的背景发呆,不由开口道。 ‘钱候,不知遗爱可有得罪了你,如果有招待不周的地方尽管说。’ 钱欢坐下摇了摇头。看着一大桌子的饭菜,而且不是分桌进食的,钱欢就知道房玄龄是有事求自己,而且还知道什么事,为了化解钱杜两家的恩怨。 ‘遗爱很好,’ 房玄龄点点头。 ‘钱候这饭菜可还合胃口?厨子是在御膳房中请来的,知道钱候嘴刁。’ 钱欢没有客气,加了一块茄子放在嘴里,嗯。味道不错,是振武酒楼的味,至于御膳房请来了,老子在御膳房吃了半年,哪个厨子不认识,谁的菜吃不出来,但我不揭穿你, 钱欢放下筷子,轻笑摇了摇头。 ‘杜相,有什么话您就直说,本候听着就是,咱们俩之间没有恩怨,犯不着这样。’ ‘哈哈哈,好,既然钱候已经开口,老夫也就不在打哑谜,今日请钱候来府中完全是因为杜相,其实你们两个真的犯不上这样你死我拼,拼到最后受益的是谁?长孙顺德?长孙无忌?’ 房玄龄的话说的真的很直接,直接到把长孙家的人带进了话题。对于房玄龄的话,钱欢点了点头。再次夹起一块茄子扔进嘴里,没办法,太饿了。房玄龄不着急,只要钱欢吃了饭,那就说明钱欢的心中并没有多少怨气。 连连吃了几口,肚子里也有了东西,钱欢再次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表情十分平静。 ‘放相。说白了。我钱欢对杜如晦没有什么怨气,只是他一直抓着我钱欢不放,他杜如晦可敢称呼李恪小儿?还是李泰小儿?房相。您是聪明人,您告诉我。他敢么。’ 钱欢端起酒杯一口干了杯中的酒,提到杜如晦辱骂钱欢小儿的事,房玄龄也觉得这不怪钱欢,但与杜如晦多年同僚。。。。 房玄龄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辛辣的酒流过喉咙,房玄龄也忍不住夹了口菜。随后回到。 ‘他不敢,他怎敢称呼陛下的儿子为小儿。’ 钱欢点点头,一拍桌子,随即大吼。 ‘他杜如晦辱我就因为我没有爹娘?房玄龄,今日我钱欢和你交个实底,陛下与娘娘曾在钱府众人勉强说我钱欢是陛下的半个儿子,我以李承乾,李恪,李泰是兄弟,你知道么。我被陛下赐字白泽,你知道么?他杜如晦凭什么辱我?’ 钱欢再次端起酒杯。。干了。一滴都没剩。这时房门被推开,房玄龄的夫人想要进来看发生了什么。但平日十分温和的房玄龄怒了。 ‘滚出去。’ 卢氏一愣,随即想要与房玄龄对峙,但房玄龄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 ‘你若敢踏进一步,你就滚回范阳卢氏。’ 卢氏见房玄龄不像是开玩笑。对钱欢灿灿一笑关上门离开。这一次房玄龄连干两杯酒。他知道钱欢被陛下赐字白泽,白泽是什么。是祥瑞,是神禽。但万万没想到陛下说钱欢是他的半个儿子。 在想想钱欢这几年为大唐做的贡献,的确配的上白泽儿子。至于杜如晦,的确有些小气了,房玄龄叹了口气。的确是杜如晦太过狭义了。 房玄龄再次倒了杯酒,举起酒杯对着钱欢道。 ‘让钱候见笑了,不知道钱候怎样才会放下与杜如晦之间的恩怨。’ 钱欢也端起酒杯与房玄龄撞杯。 ‘他是蔡国公,是尚书仆射,我是慧武国候。让我们任何一人低头都是不可能的,我钱欢不与他计较,告诉他,以后我钱欢与他杜如晦老死不相往来,他若做不到,可以与我钱欢继续下去,不玩死他杜如晦,我不姓钱。’ ‘钱候年龄虽小。但心胸宽广,老夫定会传达。干。’ ‘干。’ 两人才子饮净。酒过三巡。钱欢与房玄龄都喝了不少酒,钱欢的舌头都已经短了。 ‘房浪。长安都说你局内,是不是真的。你放心,我不是,不是笑话你,你夫人与我家的裴念齐名。’ 房玄龄听到惧内二字。不由苦笑。但裴念的名声他也有耳闻,搂着钱欢的肩膀似乎找到了知音。 ‘钱,钱候,这,不是局内,我一大老爷们我打不过一个女人?笑话?我房玄龄虽然为文官,但我也是经历沙场的人。’ ‘对。房浪你说的对,谁打不过女人,我打不过裴念?我只是遵命她,一个女人嫁给我钱欢后,也就只有我钱欢一个亲人,耍点小性子怎么了。耍点小脾气怎么了。男人的威风应该在朝中,应该在战场。老房。你说对不对。’ ‘对。钱欢你说的对。但你打不过裴念。我知道你不会功夫,裴念会。’ 房门外的卢氏听房玄龄与钱欢对话已经头疼的不行,也不知道今日老爷这是怎么了。怎么什么话都开始胡说。卢氏和房遗爱再次进来了,卢氏搀扶着房玄龄。房遗爱搀扶着钱欢。卢氏十分不好意思的看着钱欢。、 ‘钱候。您也醉了,就不要在喝了。遗爱送你回去。’ ‘不用。给我准备马车。我自己走。放心。有家将在长安门前等我。’ 卢氏也不在坚持,因为房玄龄已经吐了。钱欢走出房府做上马车后,摇了摇头没有一丝醉酒的样子、 ‘派人去慧庄和皇宫,告诉季静今晚在皇宫住下。我也不会慧庄了,去独孤家。’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一章 怜人与谋 ‘公爷。慧武侯来了,此时正在府门前。乘坐的是房家的马车。’ 听着下人我汇报,独孤谋还来不及反应,独孤怜人已经跑去府门迎接,独孤谋沉思了许久也起身走向府门。 钱欢本来只是微醉,但这一路马车的颠簸,钱欢已经醉了,摇摇晃晃的下了马,胃中一阵翻涌,然不住扶着马车开始呕吐。 钱欢感觉胆汁已经快要吐出来的时候,在慢慢站直身子。随后听到独孤府的开门声,钱欢见独孤怜人出来了连忙开口。 ‘三儿。快过来扶我一把。喝多了。’ 一声三儿让独孤怜人十分不悦,但也不忍心看着钱欢难受的样子,走上前拿出手帕为钱欢擦嘴,顺便打发走了房家的马车。 独孤怜人夹着钱欢走进独孤家的时候,独孤谋看着钱欢醉酒的样子隐隐不悦,但也没有开口,同样上前架着钱欢到前厅坐下。 独孤怜人忙前忙后的为钱欢擦脸,漱口,整理衣饰,独孤谋看的十分牙疼,自己这个姐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体贴了。 忙活了一小阵,独孤谋忍不住先开口了。 ‘你在哪喝的酒,怎么喝成了这样个样子?’ ‘和房玄龄喝的。他想化解我和杜如晦之间的恩怨。’ 钱欢强打着精神回答。看着眼前的独孤谋,钱欢一瞬间看到了两个,伸出手去抓却被独孤怜人拦住,钱欢有些不满。 ‘三儿。你干嘛,我看有两个独孤谋。’ 钱欢怜人抓着钱欢的手放在桌子上,哀怨的看着钱欢, ‘你能不能别喊我三儿。’ ‘哦,媳妇。’ 独孤谋在一旁气的脸色通红,这是来独孤谋打情骂俏的?忍不住对钱欢大声道。 ‘钱欢,你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不能你就找个房间休息,等你睡醒了咱们在谈。’ 谈啥?钱欢摇了摇脑袋,曾经好像答应过独孤谋什么,但现在有些想不起来了,钱欢拿过独孤怜人手帕,沾了点茶水开始擦脸。一边擦脸一边看着独孤谋。 ‘说吧,我还可以。’ 独孤谋紧紧皱眉,看钱欢的样子真的一点都不像是清醒的样子,但还是开口了,因为钱欢酒醒后在去谈这个时期会很麻烦。 ‘我曾经答应过你,独孤家不为难怜人,并且重新加上族谱上,你可还记得?’ ‘记得。’ ‘既然你记得这件事,你可还答应过我,怜人嫁入你们钱家后,你钱家会支持我独孤家挤进长安顶级家族的事?’ 钱欢满脸烦躁的看着独孤谋,就这点事你折腾这么半天?挥挥手,十分不耐烦的看着独孤谋。 ‘就点事?虽然我喝醉了,但我现在告诉你,你能不能挤进长安顶级家族我不管,如今清河崔氏已经离开了长安,大家族不多,长孙家,王家,李家。还有就是,这点事你他娘的问怜人不行?我今天是来接怜人回家的。’ 独孤怜人愕然?她有些没听懂钱欢和独孤谋说什么。但她清楚的是钱欢让她做主,独孤谋也是一愣,让怜人做主?独孤谋有些不信。再一次问道。 ‘你确定你没喝多?怜人做主?’ 钱欢怒了。站起身指着独孤谋开始大骂。 ‘你是不是聋子。还是我说话不清楚,我说了怜人做主就怜人做主,这点小事折腾我这么半天。三儿。扶我去你房间,’ 这点小事? 独孤谋被钱欢骂楞了,回过神先是大怒,随后大喜,既然是独孤怜人做主,那要比钱欢做主顺利的多,只是没想到这种实在钱欢的眼里只是小事。 但钱欢可能忘记一件事,长安除了李家,长孙家,王家,还有一个钱家。 把钱欢扶到床上,独孤怜人开始为钱欢脱衣,不等脱完,钱欢已经睡过去了,独孤怜人坐在床边呆呆的看着钱欢。 ‘怎么越看越帅,越看越喜欢呢。’ ‘那是你情人眼里出西施。我倒是没看出来他哪里帅了。’ 独孤怜人的低语被独孤谋听见了,一回头见独孤谋站在自己的身后,独孤怜人脸色有些红,独孤谋看着躺在床上的钱欢继续道。 ‘怜人,你怎么就看上这家伙了,虽然不帅但也算是男人,和曲少宇暗战时,虽然用匕首刺穿了手掌,但也打败曲少宇,今日在皇宫把杜如晦逼到死地,差点没被劈死,如今还有心情喝酒。真不知道是有恃无恐,还是没心没肺。’ 独孤怜人翻开钱欢的手掌,发现右手手掌中真的有些一道伤疤,起初独孤怜人还没有注意,现在才知道是为她伤的。 难怪会长安后,独孤家对自己比以前还好,长安中的百姓见了自己也微笑着打招呼,原来都是钱欢在长安去维护自己。 ‘出来吧,既然他让你做主,咱们来谈一谈吧。’ ‘嗯。’ 独孤怜人与独孤谋一同走出房间,但独孤怜人现在已经开始把自己当成了钱家的媳妇,只怕独孤谋对上独孤怜人比遇到钱欢还要麻烦。 两人坐在院中,独孤怜人先开口了,她不喜欢被人牵着鼻子走,除了钱欢,就算是独孤谋也不行。 ‘你需要钱家的什么,金钱?人力?还是钱欢在朝中的影响力。你如今已经是郡公,恐怕这已经是你一辈子的官职,可降。不可在进一步。’ 独孤怜人率先开口,独孤谋就知道自己失算了,独孤怜人比钱欢难对付。索性独孤谋不在隐瞒。 ‘你说的没错,我是郡公,而且是世袭我爹的爵位,我与钱欢算是长安最杰出年轻一辈,我是最年轻的郡公,钱欢是国候,如果算上李崇义算一个,县子。虽然咱们独孤家是流传百年家族,但如今以与钱家,长孙家,王家落了不止一个层次。’ 独孤谋虽然说的笼统,但独孤怜人已经清楚独孤谋想要的是什么。 ‘如今陛下在位。独孤家想尽半步都难,你看不出来陛下也在打压五姓和山东士族?’ 李二打压士族的事独孤谋太清楚了,也就是因此,独孤谋不敢在推荐独孤家的入朝为官,他不敢,但钱欢可以,如今最受宠的就是钱欢。 见独孤谋沉默,独孤怜人笑道。 ‘但夫君与太子教好。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太子登基之前,钱家不会给你任何帮助,但你要做的就是选好队伍,太子继位已经是定局,因为太子的身后是长孙无忌,钱欢,李恪,李泰。我想你应该明白,如果太子做了陛下。老臣告老。你可明白?’ 独孤谋明白了,他太过焦急壮大家族,但却忽略了钱欢与太子的关系,两人的关系说是亲兄弟都不为过。独孤谋仅仅皱眉。 ‘不知太子何时会。。。’ ‘闭嘴,独孤谋,如果你想死不要拉着我们钱家,这种事情是你可以揣摩的?’ 独孤怜人生气了,起身回到房间,只剩下坐在院中的独孤谋。独孤谋在院中做了许久,独孤怜人在窗前看了许久,在独孤谋起身要走的时候,独孤怜人开口了。 ‘明天下午,钱欢会与他的几个兄弟聚会,太子会去,你可带安康公主前去。’ ‘怜人,谢了。’ 正文 第二百二十二章 怜人与念念 钱欢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还好疼不疼,钱欢胡乱洗了脸,在院中找了一圈没有看到独孤怜人,便像前厅走去。来到前厅后发现很热闹。 李承乾,李恪,李泰,季静,独孤怜人,北纬,苏氏,季静,小月都在独孤家,此时李泰正在和独孤怜人拌嘴,独孤谋与李承乾似乎交谈极为畅快。不时还发出大笑声。 李承乾见钱欢来了,便起身对独孤谋道、 ‘既然他已经醒了。孤也不在叨绕,晚上见?’ ‘臣遵命。’ 钱欢还不明白这都发生了什么,被李承乾一路推出独孤府。做进马车后钱欢还有些摸不清头脑,精神也有些萎靡,拦住季静的腰,靠在季静的身上开始休息。 对于钱欢喜欢抱着季静休息这个习惯,独孤怜人没有一点办法,钱欢就喜欢抱着季静,夏日说凉爽,冬日把季静凉了。 一路回到钱府,李恪李泰拉住要进府的李承乾,拉着李承乾远离这个是非之地,独孤怜人和裴念都不是好惹的。 钱欢带着两个女人进了钱欢,裴念在房门前第一眼就看到了独孤怜人,随后独孤怜人的眼中也闪烁这火光,季静接过钱欢脱下的外套抱在怀里。戏虐的看着独孤怜人。 ‘虽然曾唤你独孤姐姐,但如今我是正妻,你乃妾侍,难道独孤家没有教会你什么是礼仪?’ 钱欢一愣,季静紧紧抓着钱欢的胳膊,裴念这火药味是不是太浓烈了一些,独孤怜人轻笑。但却没有给裴念行礼,娇笑的回道、 ‘夫君说过,钱府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规矩。告诉怜人一切随意就好。’ 裴念怒视钱欢,钱欢连忙转过身与季静低语,表明了你们俩的事我不参合,裴念气急,怒气以直冲头顶。 ‘夫君说过,这钱家由我裴念说的算,所以说,这钱家就是有规矩的。行礼。’ ‘呵呵呵。裴念。怪不得长安都说你与房家的卢氏相仿。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裴念狰狞的看着独孤怜人。 ‘还有你没见过的。’ 裴念上前,抓住独孤怜人的胳膊摔在沙发上,随后压在独孤怜人身上对着屁股就是一巴掌。钱欢和季静一下吓傻了。钱欢拉着季静转身就跑。这场战场不是他能掺和的。 钱欢走的时候对着二楼大喊。 ‘你们三个快下来。’ 钱欢和季静坐在钱府正门的门槛上唉声叹气,虽然知道两人会发生争吵,但钱欢还是高估了独孤怜人的战斗力,也低估了裴念。 钱府与吴王府的隔墙上,李承乾,李泰,李恪三人看着钱欢坐在门口的背影哈哈大笑。但钱欢现在没有时间去理会他们。 过了片刻。客厅中终于安静了,钱欢和季静小心翼翼的摸回客厅,见钱多多坐在独孤怜人的怀里,武媚在为季静捏肩,独孤怜人与裴念谈笑风生,感觉就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钱欢搬过两个凳子,与季静坐在沙发的对面。嬉笑的看着两个女人。 ‘不吵了?’ 两个女人同时哼了一声,裴念则伸出右手对着钱欢,钱欢也没有犹豫,拉过裴念的手就亲了一下。裴念瞬间涨红了脸,嗔怪的看着钱欢,眼神中带着妩媚。 ‘你干嘛呀,都是口水。’ ‘你不是让我亲你一下嘛。亲了你还嫌弃我有口水。’ 裴念再次伸出手,但这一次说明了她要什么。 ‘戒指,项链,耳环。我的呢,为什么我没有,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钱欢一愣,随后在给了裴念一巴掌,裴念迅速收回手。小声的埋怨钱欢喜新厌旧。这一句话可惹怒了钱欢,钱欢上前拉过裴念,对着裴念的屁股就是一巴掌。并道。 ‘我喜什么新,厌什么救了。那戒指耳环就送个了紫丫头,你跟着吃什么醋。’ 裴念狐疑的看着钱欢,又指了指独孤怜人。 ‘她说她也有。’ 独孤怜人哇的一声就想跑,跑到门口被钱欢抓住,掐着独孤怜人的脸蛋森然道。 ‘你的首饰在哪里呢。哪个也男人送的,来来来,今日你要拿不出来,咱们两个就去大战三百回合。’ 听说大战三百回合,独孤怜人的眼睛亮了。 ‘没有,我拿不出来,咱们去大战吧,夫君。’ 裴念又不干了,随后两个女人再次大吵,钱欢和季静挺不下去了,钱欢一声大吼。 ‘够了。吵什么吵,下午钱府会有聚会,就是我那几个兄弟,念念,你去准备一下,怜人,你对钱府也不陌生,也去准备,你负责招待女人的准备,裴念男人。’ 钱欢发火了,两个女人终于安静了,钱欢看了她们两个一眼,在看看季静,还是季静比较温柔。 ‘季静,现在派人去通知长安的那几个。把家眷也都带着,过年之年来热闹热闹。’ 钱欢来到院中舒了口气,随后对着墙上的三人大吼。 ‘你们三个渣渣,有门不走,非要爬墙是不是?都下来吧,李承乾,你都快做爹的人了。怎么还和小恪他们胡闹。’ 三人带着家眷过来了。季静搀扶着苏氏上了二楼,因为一楼太闹了。小月去帮裴念,紫苑去帮独孤怜人。至于北纬在一楼院中照顾这四人。 钱欢看着北纬不由调笑道。 ‘嫂子啊。你就上楼去休息吧,照顾我们干嘛,有阿狸她们呢。去休息吧。’ 北纬轻笑。 ‘操劳命,不做点什么就感觉浑身不舒服,’ ‘嘿嘿嘿。嫂子,我看你是想陪着我大哥,哈哈哈。’ 李恪调笑。北纬有些害羞,但却没有反驳,算是默认了,四人在院中大笑。长孙冲这时带着长乐也来到了钱家。长孙冲走上前对着北纬轻唤了声嫂子,北纬十分无奈,只能点头,长乐也俏皮的道了声嫂嫂时,北纬慌了。 求助的看着李承乾。没想到李承乾却对北纬点点头,北纬顿时感觉压力太大了。 ‘长乐公主,您怎么也像他们一般胡闹。’ 长乐娇笑不语,小跑着进了客厅。随后程处默带着清河,牛见虎之身一人,尉迟宝林带着长孙聘婷,秦怀玉只身一人。长孙冲看到尉迟宝林气就不打一出来。 至于尉迟宝林哈哈大笑, ‘大舅哥?哈哈哈。’ ‘尉迟宝林,信不信我给你扔河里。’ 尉迟宝林的表情有些尴尬,随后聘婷连忙缓解气氛,见二人没事。才与清河去了客厅,钱欢看着几人,却没有看到李崇义,钱欢一愣。 ‘充气人呢,没一起过来?’ ‘来了。在后面和独孤谋吵架呢,非说小时候被独孤谋打过。’ 牛见虎话落,崔嫣和安康公主互相搀扶着进了钱府,阿狸和桃子一左一右的搀扶,两人都有了身孕,这可不能大意。崔嫣怒视着钱欢。走到钱欢前哼了一声。 ‘你大婚我做伴娘,我新婚你竟然不来。’ 钱欢十分尴尬的看着崔嫣。想解释,但又不能说,崔嫣也是十分精明之人,早以知道其中原因,见钱欢尴尬,崔嫣笑了。 ‘你送的宅子我很满意。’ 宅子?什么宅子?李崇义成亲我送了套宅子?这需要问裴念,钱欢一点都不清楚,过来一会吵闹声传来钱府,钱欢就知道他们俩来了。 ‘你他娘的小时候打过我,你竟敢忘了?’ ‘我打过的人多了,被我打你也是武艺不行、’ ‘来来来,现在比划比划。’ ‘李崇义,你当我独孤谋怕你?来就来。’ 钱欢听不下去了。对着客房大喊。 ‘九道,帮帮忙,把这俩家伙抓紧来,太丢人了。’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三章 聚会 在看到叶九道的时候,李崇义选择了的闭嘴,潇洒的走进钱府,至于没反应过来的独孤谋被叶九道抓进了钱府。 进了钱府后发现所有人在院子中看着自己,独孤谋一阵脸红,脸红的同时不由感叹,钱家真的是太完美了,在朝中有地位,有钱,美女成群,至于这武将更是超出平常人数倍。 钱欢见所有人都到了。微微一笑。 ‘走,进去吧,总感觉外面有些凉了。’ 一大帮男人去了客厅。至于女人们全部都在二楼。李崇义本就是闲不住的主,在这种天气一个劲吵着吃烤肉喝酒才痛快, 除了钱欢反对,其他人全部赞同,钱欢还想狡辩,但李崇义和牛见虎已经出去准了,在钱府他们比钱欢熟。既然他们愿意首饰,钱欢也不阻拦。起身去准备自己想吃的, 钱欢想吃的东西很奢侈,应该对于大唐来说很奢侈,因为他想吃煎牛肉。事先拌好的那种。至于李承乾和李恪也亲手准备自己想吃的,只有独孤谋一人愣在原地。 在二楼楼梯处,独孤怜人小声提醒独孤谋。 ‘在钱家想吃什么都是要亲自动手的,尤其是烤肉和烧烤,不会有人来伺候你。自己去厨房里找,不懂记得要问李恪,不要问钱欢李泰和李崇义,切记。’ 独孤谋不明白为什么不能问钱欢,走到厨房的时候恰好钱欢李恪等人都在,随后独孤谋一愣,眼前的一切难以接受。 太子与吴王殿下在亲自收拾鱼?钱欢与魏王在切,那是牛肉?所有人都在亲自动手。看似厨娘的一个女人只是在一旁指导。 这?堂堂太子,亲王,国候等人怎能进这厨房?独孤谋站在门口犹豫不决,进还是不进。正当独孤谋犹豫时,钱欢走过来递给独孤谋一碗辣酱。并对着独孤谋解释。 ‘这是钱府的开胃菜。你来的晚。我给你留了一些,吃了这东西保准你胃口大开。’ 独孤谋看着红色的辣酱有些犹豫,这时李崇义走过来抢过钱欢手里的小碗。 ‘这好东西给他干啥。牛嚼牡丹,说的就是他。’ 独孤谋听了李崇义的话就有些生气,把独孤怜人的话抛在了脑后,左手拿过钱欢手里的汤勺,右手抢过李崇义手中的小碗,盛起一勺就放进嘴里,随后独孤后感觉自己的舌头着火了,嘴巴,喉咙都着火了,辛辣充斥着全身。 独孤谋把碗砸向了李崇义,李崇义与钱欢大笑躲开,随后李泰有端了一杯白酒递给独孤谋。 ‘喝点水,他们两个喜欢胡闹。’ 独孤谋端起杯子灌入口中,李泰见此就跑,独孤谋只感觉自己的嘴巴更辣了。独孤谋感觉自己要被气炸了,真的要炸了, 李恪有些看不下去了,端起一碗冰块递给独孤谋。 ‘你吃的辣酱,喝的酒。不辣才怪,把冰含在嘴里,然后在吐掉。独孤怜人没有提醒过你最不能相信钱欢和李崇义么。说你傻你应该不喜欢听。自己动手吧,喜欢吃什么就拿什么。不懂的就是问胖娘。她会告诉你的。’ 独孤怜人在二楼听见钱欢和李崇义的爆笑声。就知道独孤谋到底还是被捉弄了,独孤怜人十分想不通平日十分聪明的人怎么遇到了钱欢就变成了傻子。 二楼的饭食是胖娘准备的。其中还有孙思邈搭配的药膳,一桌子的饭菜十分有营养价值。长乐与武媚在讨论皮包和服侍,裴念与崔嫣,独孤怜人在言论四家生意。北纬与紫苑在给珠宝定价。 看似所有人都在言论,在交谈,但苏氏,清河,安康三人听的满脑都是问号。岳之倾城是什么?新生意?金姿玉色又是什么?苏氏还好一些,能了解大概,恬静的性子也不言语,听着女人们的讨论。 但清河和安康就有些不开心了,真如钱欢所说,沟通成了障碍。安康年小。不清楚这些女人如今的地位,指着北纬叫声喝到。 ‘你,给我解释解释她们在说什么,为什么我听不懂。’ 安康话出,饭桌上顿时安静了,裴念盯着安康一句话都不说,至于独孤怜人脸上已经有了怒气,费尽心血把独孤谋拉倒钱欢的圈子中,要是被安康破坏,只怕独孤谋,甚至自己独孤怜人都会被钱欢嫌弃。 北纬脸色有些尴尬,因为坐在的人就属她的身份最低,一时有些为难,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苏氏的脸色也有些难看。至于长乐已经显露出大姐的风范。 ‘安康,道歉,北纬是太子殿下宠爱的人,你呼来喝去算什么?道歉。’ 清河也顺着长乐的话。 ‘道歉。’ 安康一愣,随后眼泪在眼睛里打转,北纬见有些不妙,想要上前安慰安康, ‘北纬,不想给太子丢脸就坐着不要动。’ 说话的是苏氏,北纬一时为难。安康见此眼泪已经流了下来,她们竟然帮着北纬这个侍女,不帮我这个妹妹,安康在跑下二楼。清河想了想也跟着下楼。 几人中,身份最为尊贵的应该是长乐,其次是太子妃,长乐一笑、 ‘都是平日娇宠的,咱们继续,给他个教训也好。’ 裴念本就没放在心上,崔嫣更是如此,继续交谈,只有独孤怜人和北纬的脸色有些难看。安康跑下一楼,准备去找李承乾求取安慰,清河连忙抓住安康的手臂。 两个小丫头在客厅中纠缠的声音传到了院子中,李承乾仅仅皱眉。 ‘清河,安康,你们两个出来。’ 两个丫头恭敬的站在李承乾的身前。至于钱欢等人也饶有兴致的看着安康和清河。李承乾此时觉得很丢人,因为两人丢了皇家的脸,作为公主怎能如此没有规矩。阴沉这脸看着二人。 ‘清河,说。发生了什么。’ 清河支支吾吾的欲言又止,李承乾更是怒了。 ‘给孤说,’ 一声大吼吓坏了两个丫头,程处默连忙小声提醒清河。 ‘快说吧,你大哥已经升起了。’ 清河吞吞吐吐的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随后眼泪滴答滴答的开始滑落。程处默递给清河一块手帕,把清河拉倒身边的位置坐下。 ‘哭什么哭,放心,有我呢,你大哥不会惩罚你的,但是安康我是救不了了。’ 李承乾阴沉着脸看着安康。安康也被李承乾的表情吓得不知所措。 ‘去,道歉。’ ‘太子哥哥。’ ‘我不想说第二遍,你年纪小。我不怪你,你是什么身份,你竟然当众辱北纬,你可只北纬对我有多少重要。’ 安康站在原地不动,在她的心中,自己都从来不会错。钱欢对独孤谋使了个眼色,独孤谋叹了口气站起身。 ‘殿下,可是我去给道歉吧,别再难为安康了。’ 李承乾不想答应但被钱欢捂住了嘴巴,钱欢笑着道, ‘带着安康一起去吧。另外告诉北纬,我钱家会给北纬一些补偿,快去吧。处默,你也送清河回去吧,都是女孩子,脸皮薄。’ 程处默突然觉得自己和独孤谋成为了难兄难弟,牵起清河的小手上了二楼,独孤谋紧随其后。看着程处默和独孤谋上了二楼,作为东道主的裴念就有些怒了。独孤怜人也见到了独孤谋,同样脸色难看,她们以为两人是来为清河和安康讨要说话的, ‘处默,你怎么上来了。’ ‘独孤谋,你想好了在开口。’ 程处默了解裴念的直脾气,也不生气,送清河坐在苏氏的身旁。随后对着裴念道。 ‘清河被太子骂哭了,我在不送回来,那还了得。’ 程处默说完便走,临走时给了独孤谋一个颜色。独孤谋苦笑的看着独孤怜人,随后对着北纬行礼, ‘安康如有得罪几位之处,还请担待,独孤谋先谢过各位了。至于安康也被太子殿下训骂了,我怕太子殿下动手,所以代她来给各位赔罪。’ 。。。 男人堆中,李承乾把钱欢的手在嘴上拿下,有些不悦的看着钱欢。 ‘安康骄纵,你怎么还拦着我。你平日不是挺看好北纬的么。我就这么一个女人能与你们钱家挂上钩,要是让安康毁了。你说我该怎么办。’ 钱欢没有言语,李泰在一旁开口了。 ‘教育也没用,我看现在的几个妹子也就长乐和东阳稳当些,至于其他的,啧啧啧,和当初的小佑小愔一样。’ 提到李佑,就提到了洞庭湖,提到了洞庭湖就提到了生意。然后李承乾就发火了,因为现在他听不懂了。伸出手给了李恪李泰一人一巴掌。 ‘说,在说啊。现在知道我不懂什么你们就谈什么对不对。说点我能听懂的。’ 然后就安静了,所有人都不开口了。刚刚下楼的程处默和独孤谋看着眼前安静场面有些凌乱,这是发生了什么。 之后两人做回原来的位置也不开口,李承乾先也是一愣,随后大怒,站起身在几人的头上一人一巴掌。 ‘怎么,难道我什么都听不懂了?让你们说我能听懂的,你们就不开口了是不是,是不是,曾经我不知道被欺负是什么感觉,现在我知道了,你们在欺负我李承乾。’ 李恪无奈的看了一眼李承乾。唉声叹气的道。 ‘大哥,你现在和安康有什么区别。’ 李恪话落瞬间引起几人的大笑。李恪起身就跑,李承乾在身后追,扬言今日就清理门户。看了两人的闹剧,钱欢突然有来了雅兴,扯起嗓子就开始唱歌。 ‘青春如同奔流的江河,一去不回来不及道别,只剩下麻木的我没有了当年的热血,看那漫天飘零的花朵,在最美丽的时刻凋谢,有谁会记得这世界他来过。来,干杯,为我们即将逝去的青春,充气儿生了孩子就要去定州了,来,干杯。’ ‘干杯。’ 一场聚会一直持续到了深夜,长安城门已关,所有人都留在了钱府过夜,钱欢只喝了一点酒。在李泰的口中得知了崔嫣房子是裴念送的, 躺在床上的钱欢感觉时间过得好快,一转眼已经快五年了。 正文 第二百二十四章 钱欢的反击 在众人聚会后,钱欢似乎找到了一个对生活有意义的事儿。那就是不在缺席上朝,然后在早朝怒怼长孙顺德和褚遂良。 这一次钱欢不是在被其他人弹劾的对象,而是他开始弹劾其他人。欺负老子这么久,也是时候该反击了,至于什么尊老爱幼在我钱欢眼里完全没有什么用。 你为老不尊就别怪我没有礼数。 今日早朝,钱欢穿着官府站在大明宫中,这一次他没有站在队伍的最后面,正三品国候,位置很靠前,李二刚出来坐在龙椅上时,钱欢就站出身道。 ‘陛下,臣弹劾御史台闻风奏事。污蔑我大唐忠良官员。’ 李二皱眉,御史台本就是李二直系下属,其任务就是来监督大唐的官员。虽说也弹劾过钱欢,但被钱欢弹劾,李二有一些不悦。 褚遂良也被钱欢弹劾数次,见钱欢不知死活的弹劾御史台,准备落井下石。 ‘钱候,御史台本闻风奏事本就是其使命,是为了警示我大唐官员,不得贪赃枉法。难道钱候做了什么怕御史台官员发现的事?’ 钱欢笑了,笑了的很灿烂。在对李二行礼。 ‘尽然褚大人说闻风奏事,那本候也要相仿。陛下,臣弹劾褚遂良羡慕臣家中钱财,在弹劾长孙顺德刺杀与我,还请陛下给臣一个公道。’ 褚遂良与长孙顺德被气得脸色铁青,李二无奈的看着钱欢, ‘证据呢。’ 李二的声音有些懒散,似乎不太愿意理会钱欢这般胡闹。钱欢咧嘴一笑。 ‘怀疑,听说,感觉,闻风奏事而已。褚遂良不羡慕我钱欢有钱为何频频与我作对?而且那长孙顺德与我本就有旧怨,我离开长安后便引来了刺客。’ 李二头疼了,下令退朝。钱欢对着褚遂良与长孙顺德冷哼一声,并告诉二人。 ‘现在只剩下你们两个了,咱们慢慢玩,看我钱欢玩死你,还是你们玩死我,长孙顺德别以为你本后的哪点小动作我钱欢不知道。如果不是娘娘也姓长孙,我早就派人杀了你。’ 长孙顺德双手颤抖着指着钱欢。 ‘你,你就不怕我告诉陛下,你敢杀我?’ ‘去,现在就去告去,如果你不被陛下骂出太极宫,我钱欢跟你姓长孙。给本候洗干净脖子等着,’ 随后钱欢跟着程咬金离开,程咬金还不断夸奖钱欢有武将的气魄,如今程咬金等人已经不在担心钱欢得罪他人会如何,现在的钱欢已经有了自保的能力。 走出大明宫,钱欢与程咬金一路嬉笑,不时还会被程咬金拍上一巴掌,走出朱雀门,钱欢发现杜如晦与房玄龄王圭三人站在朱雀门外。 钱欢看见王圭心中就有气,你不打杜如晦也就算了,并且还告密,如果不是你王家儿媳妇与裴念交好,我早就对你们王家下手了。 真是看我钱欢平日忍让习惯了,一个个都想骑在我头上装个长辈。 房玄龄也看到了钱欢,他与钱欢之间关系还算不错,毕竟是已经喝过酒的,房玄龄笑着对钱欢打了个招呼。钱欢走到其身前微笑回应。 至于杜如晦紧皱眉头的看着钱欢。 ‘钱候,你在大殿上的话是不是有些不妥,同再找为官,褚遂良虽曾为难过你,但却对你钱家的钱财没有半丝的贪念。’ ‘呵。我知道,但是我就想是弹劾他。’ 此时的钱欢应该算是很猖狂,杜如晦脸色有些难看,随即道。 ‘钱候,你不觉得你这样做有失我大唐国候的风范?’ 钱欢笑了,很嘲讽的看着杜如晦笑了。 ‘大唐国候就我钱欢一人,至于什么风范也是我钱欢说的算,怎么?当初见我钱欢身份低,身后没有靠山时,你与褚遂良逼迫着我交出倾国倾城和香水,现在我钱欢成长了,对你们有威胁了,就让我放过褚遂良?我告诉你杜如晦,我与你的恩怨你应该谢谢房相。至于他褚遂良和长孙顺德?您老还是歇会吧,’ 钱欢的一些话让杜如晦脸色有红变青,随后又有些苍白,钱欢的话说的没错,当初的确是看钱欢年纪小,想逼迫钱欢交出其手里的生意, 如今又让钱欢放过褚遂良,的确有些倚老卖老了。杜如晦不在言语,身旁的王圭想要做和事佬。自以为自己年事已高,钱欢总会给些面子。。 ‘钱候,您这是何必呢,平日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呵。王圭?我本十分尊重你。但现在不是了,知道低头不见抬头见,为何在我钱府得到了消息后就送去杜府,你别忘了,你还欠我一个人情。如今我只针对褚遂良和长孙顺德,房相。还请您不要淌这混水,至于其他人,我钱欢就没有心思去提醒了。’ 房玄龄点头明白,现在房玄龄已经不把钱欢当成一个孩子了。其心胸以及手段都不是一个孩子能表现出来了。随后钱欢感觉身子一轻,尉迟恭夹起钱欢就走。并告诉钱欢。 ‘搭理他们干什么。一个酸倒牙的东西,走,跟老程去我那痛饮。’ 钱欢似乎认命了一般,在文官面前,钱欢可以不惧怕文官等人,但在武将的身边,钱欢只能把自己当成一个孩子,因为这群老家伙动手真的不含糊。 也顾不上丢人了。垂头丧气的被尉迟恭夹着。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刚走了两步,钱欢就感觉尉迟恭停下了,抬起头一看是长孙无忌站在前面, 尉迟恭对着长孙无忌咧嘴一笑。 ‘亲家,怎么。也到我那去喝点?看看宝林和聘婷丫头什么时候成亲。’ 此时的朱雀门前就像是一个小型的早朝,在朝中有地位的人大约都在朱雀门前,有离开的,有正要离开的,也有留下来看热闹的、 长孙无忌看了一眼尉迟恭,又看了眼钱欢。 ‘他也是个国候,被夹子算什么事,放下来了吧,去我府上吧,知节,一同,免得你会担心我为难钱欢。’ 四个人走了,杜如晦和王圭脸色十分难看,没想到长孙无忌竟然与钱欢关系缓和了,而且尉迟恭竟然不是胡说,他家长子真的要娶长孙家的千金。 房玄龄推着二人离开,其方向就是房府。 来到长孙府,长孙无忌下令摆席。长孙冲自然而然的也借光坐在了饭桌上,尉迟恭与长孙无忌讨论两人小人儿何时成亲,最后商定是在年初的时候。 钱欢对此没什么兴趣,你什么时候成亲,我什么时候去送贺礼就好,但李崇义送了套房子,钱欢还真不知道送宝林点什么。想起自己被刺杀时,宝林拿着尉迟恭的钢鞭来救自己,虽然来晚了,但这份心意钱欢记在心里。 ‘尉迟伯伯,长孙,,,,伯,伯。宝林和聘婷成亲你们需要什么。需要房子或者其他东西只管开口,然后我就不送贺礼了,太俗气了。’ 叫长孙无忌伯伯完全是因为身旁的长孙冲,如果继续喊长孙老头,只怕长孙冲挂不住面子,只能忍着不愿喊上一次。 尉迟恭想了想。 ‘李道宗那鸟人你都送了套房子,这样吧,宝林成亲时你人来就行,至于什么贺礼不贺礼的那玩意没用,你如果敢跑了,莫怪伯伯不认你这侄子。’ 钱欢一愣,本以为尉迟恭狮子大开口会要些什么,没想到只是让自己人到就行, ‘一定,不会缺席。’ 正文 第二百二十五章 安东都护府总兵,钱欢? 如今的钱欢再次上朝仿佛如疯狗一般,逮谁咬谁,更是请求李二撤销长孙顺德的爵位与褚遂良的官职,停职查办。 所有人都知道钱欢在反击,当初长孙顺德无故拦截钱家的琉璃货车,褚遂良弹劾钱欢更不在少数,房玄龄对于两人和钱欢之间的战争选择了无视和远离,远离的同时带走了杜如晦和王圭。 长孙无忌也放弃了长孙顺德,似乎与这个族叔为伍有些可耻,李二问房玄龄,房玄龄声称对褚遂良和长孙顺德不了解。在问长孙无忌,长孙无忌沉默没有开口。 李二怒了,好好几次全部被钱欢弄得乱七八糟,不在有人上奏折,全部都在看钱欢三人的热闹。李二下旨了。 ‘慧武侯钱欢。中书令褚遂良。薛国公长孙顺德,三人罚俸一年,如在敢早朝时言论私怨,发配,岭南,北庭,安东,终生不得见面。’ 李二怒了,争论的三人全部安静了,钱欢想都不用想,安东绝对是自己,褚遂良是岭南,长孙顺德是北庭。因为岭南有冯盎,不需要武将,安东紧挨高丽,至于长孙顺德的北庭?是因为北庭穷。没有油水可以弹。 钱欢开始思考,如果去了高丽,是抢几个高丽娘们,他们现在应该还不会整容。随后又放弃了这个想法,如果真弄回来一个高丽女人,只怕在裴念和独孤怜人手中会死的很惨。 ‘陛下,钱欢以无俸禄可罚,前几日您以惩罚了他终身的俸禄。’ 魏征很不懂事的提醒李二钱欢已经没有俸禄了,李二此时心情烦躁,大手一挥, ‘赐钱欢安东都护府总兵。’ 此话一出长孙无忌,房玄龄,李靖,程咬金都不淡定了,平日从不开口的李靖第一个开口道。 ‘陛下,不可,慧武侯虽然神勇,但未尝一败,臣怕慧武侯年轻气盛与高丽发生战事。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是,陛下,老臣与李靖意见相同,钱欢虽然有过人之处,其名声以在其他诸国传开,如派钱欢去安东,只怕会引起高丽的不安,甚至引起战乱。’ 开口的房玄龄,长孙无忌与程咬金附议,李二恨铁不成钢的看着钱欢,心中不断暗骂。 ‘你看看,你看看,你都成了什么样子,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但你可好,好坏都传出去了。’ 钱欢也没想到李二派自己去安东会引起这么大的反应,慢慢附议的人越来越多。李二不得不妥协众臣。 ‘安东都护府总兵一职,朕心意已定,至于上任之事以后在论,但钱欢不可不罚。就三十大板吧。’ 长孙无忌和房玄龄放心了,派钱欢去安东,那就像一只脱了绳索的野狗,安东和高丽会被钱欢搅得一团乱。但听说打钱欢大板,所有人都安静了。打几板子而已。 但钱欢不干了,打他还不如杀了他。连忙跪在地上。 ‘陛下,臣与孙神医以研制出天花灾害的预防之法,现在请求陛下允许臣去大牢挑选罪犯,用来实验。’ 没办法,钱欢不得不用天花的来转移李二的注意力, 钱欢成功了,不仅李二,所有官员都被钱欢的注意力带走了。 ‘陛下,老臣以为,钱候此时关系着我大唐所有人的安慰,老臣请求陛下饶恕钱候一次,如在犯错,一并处罚。’ 这一次所有人都看向了杜如晦,怎么也没想到杜如晦会为钱欢说话,李二却很开心,不错,不错,看来房玄龄请钱欢喝酒是没有白喝。 ‘杜如晦听旨。’ ‘老臣在,’ ‘赐你天花督查使一职,从即日起负责钱欢与孙思邈的实验,不得让感染天花之人来开实验之地。退朝。’ ‘老臣领旨。’ 李二走了,但是把李承乾哥三留下了,所有大臣也都退出了大明宫,钱欢和杜如晦在大殿中大眼瞪小眼,李二竟然让着两人合作。 杜如晦甩了甩袖子,哼了一声,随即道。 ‘本毒茶现在要去点兵,还请钱候告知在何处实验。’ ‘秦岭,你自己去找地方吧,你说哪就是哪,你竟然成为我的上司。陛下这是怎么想的。’ 李承乾捂住钱欢的嘴走了。李恪李泰与杜如晦一同点兵,前往秦岭。 钱欢与李承乾来到大牢,钱欢捏着鼻子走在大牢中,着地方可比自己当初住的大理寺差的太多了,这个酸臭的味道就能让人窒息。 钱欢与李承乾一边走一边发牢骚。 ‘你爹到底是怎么想的,不知道我与杜如晦不和?还让他来做我上司。实验我不去了,妈的,他在看我不杀眼给我杀了。’ ‘你放心吧,杜相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人,这次试验肯定会有皇子跟随,不出意外还是我们三个,父皇可能是看我批阅奏折没有阻碍了,已经开始放养了。’ 两人一路走,一路皱眉,看着一个个萎靡不振的囚徒,有些不符合心中的标准,没办法,只能用必杀技了, ‘本候要挑选十人,身体越强壮越好,会功夫更好,我会求太子免去你们的死刑,并且放你们出狱。有。没有。’ 本以后牢狱中的囚徒会争先恐后的显摆自己有多强壮,但事实打了钱欢的脸。牢房中的罪犯只是看了钱欢一眼,随后一点反应都没有。 钱欢也放弃了。 ‘承乾,走吧,去大理寺吧。着是一群什么窝囊废。就这一群废物是怎么进来了。’ 李承乾点点头,但钱欢着话激怒了牢房中的两人,其中一人高声大喊。 ‘太子殿下,侯爷,如不嫌弃,我兄弟二人愿意,我们只想证明,其他人是废物,但我们二人不是。我兄弟二人之身杀入仇家,斩三十头颅,虽被擒,但也不是侯爷口中的废物。’ 钱欢转过身走到让人的前蹲下,距离很近,只要牢笼中的囚徒伸出手就能抓住钱欢。李承乾让钱欢小心,钱欢轻笑拒绝。看着说话的那名罪犯笑道。 ‘你杀了多少人和我没有关系,我只要身体强壮的,并且没有染过天花的人,我要拿他们去做实验,活下来,就能成为孙思邈的护卫,或者我钱家的最低等家将。你们哥俩试试?至于武艺,那玩意没用,我只要人。’ ‘侯爷,小人魏强,这是小人的亲弟弟,魏壮,至于天花,如果得了我俩怎么还有命再次,小人只能问一句,我们兄弟二人的有几成把握活下来。’ 钱欢伸出一个手指。 ‘一成,也就是九死一生。至于你们如果想跑?我怕你们的想法要落空了。’ 钱欢在身后拿出两个钱多多的零食,糖豆。给位魏强。 ‘这个是孙神医配置的毒药,一日一粒会活命,不吃就会浑身有日万只蚂蚁在撕咬,来,吃了,现在就跟我出宫。’ 魏强没有犹豫,结果钱欢手中的糖豆就扔进嘴里,随后扔给魏壮,一口吞下后,魏强感觉天天的, ‘侯爷,还有么,真甜。’ 最终钱欢只选了七人。至于其他的钱欢也没有强求,因为活下来的希望不是一成,最少也有五成,钱欢很信任孙思邈。出了大牢。黄野与水牛已经在外面等候了。至于还有一个在等候钱欢的人是袁天罡。 正文 第二百二十六章 高丽的国土有些多了 ‘钱候。本道今日来是想找钱欢讨要一个说法。’ 袁天罡一身道服,身后背着把木剑,挡在钱欢身前。钱欢拦住准备动手的黄野,让他和水牛带着七个囚犯先去休息吃饭。见黄野走后,钱欢的表情突然变得狰狞。 ‘什么说话?死了多少人。’ ‘十七人,全部身染天花,’ ‘我得去钱家只准备五套衣服水杯和吃饭工具,怎么多了十二人。’ ‘本道想心系天下百姓,想早日寻到天花,早日让百姓脱离苦海。’ 钱欢绕过袁天罡就走,对于这种虚伪的家伙,钱欢一句话都不想和他说,还不如回去问孙思邈,虽然可能会被骂。但孙思邈说心系天下百姓他信,袁天罡?呵呵。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能信。 钱欢搂着李承乾的肩膀前行,袁天罡在身边絮絮叨叨不停的找钱欢要说话,到最后竟要钱欢承认这预防天花是道门的法术。钱欢和李承乾都被袁天罡气笑了。 钱欢告诉李承乾先走一步,并在李承乾耳边小声道。 ‘承乾,你先走,我想法把他伸手的桃木剑强过来,送给你那马上要出生的孩子,求个安稳。’ 李承乾笑了,袁天罡身后的桃木剑他的确看中了许久,但一直找不到机会开口,李承乾吹着口哨走了,样子十分流氓,宫女们纷纷远避。 见李承乾走了,在见钱欢眼神不善的盯着自己,袁天罡有些不想的预感。钱欢搂过袁天罡的肩膀,神神秘秘的看着袁天罡。 ‘我说老袁,说你没本事那肯定是在污蔑你,但你那灵符自燃和一起小道术,其中的原理的清楚的不能在清楚了,因为我也用这法术骗过钱。无非就是一点白磷罢了。要不我在告诉一个?’ 袁天罡谨慎的看着钱欢,头上的汗水已经留下来了,如果钱欢去告诉李二,以李二现在信任钱欢的程度,能活命都是奢望。 ‘钱候,砸人饭碗犹如要其性命,这道理你是懂的吧,同为奇人,钱候还请斟酌。’ ‘你看你,说远了是不是,至于天花的事,我不会给你们道门,因为那对你们来说是灭顶之灾,我可以给孙神医,至于孙神医要不要我就没有办法了,你那纸画出血是不是黄姜水在碰上碱,对不对。’ 钱欢说的轻描淡写,但袁天罡已经有些抓抗了,苦心多年钻研的手艺没想到在钱欢的嘴里竟然是那般轻巧,袁天罡绝望了。苦着脸看着钱欢。 ‘钱候,你说吧,你想要什么,’ ‘你把你那推背图给我,给不给,’ 钱欢也不客气,直接开口,听到推背图,袁天罡就像吃了苍蝇一样,疑惑的看着钱欢, ‘你要他作甚,你又看不懂、’ ‘我回家让我媳妇给我推推背,最近腰酸背痛的。’ 袁天罡气的哇哇大叫。 ‘推背,推背,来,我袁天罡给你推。’ 钱欢堵上袁天罡的嘴,鄙夷的看着袁天罡。 ‘破玩意我还不要了呢,你后背那把剑给我。我就不揭穿你,给不给,你不给我现在就走,至于你们道门还会不会存在,我就不知道了,但我知道你会成为道门的罪人。’ 袁天罡妥协了。摘下桃木剑扔给钱欢转身就走,钱欢还有些不死心的大喊。 ‘一会跟我回家,给我家那几个丫头算算命,并且你去劝劝孙神医。’ 见袁天罡头都不回,一路小跑的劲儿。钱欢撇撇嘴,舞动的手中的桃木剑哇哇乱叫。一路走一路舞动,这剑的确不错,有点不舍得送给承乾了。 拿着剑在御花园舞动了一轮太极剑法,引得不着太监和宫女的观望。 ‘峨眉剑法,泰山剑法,黑哈哈呀,如意神剑,一刀两断,哈!’ 御花园的枯枝断了,钱欢的剑也被人劈手夺走了,随后还挨了一巴掌,钱欢委屈的看着长孙。 ‘娘娘,您干嘛呀。’ 长孙看着手中的桃木剑,样子十分眼熟,思索了许久后终于想起来了,这是袁天罡终日不离身的桃木剑,太上皇暗中讨要了几次都被拒绝, 如今怎么到了钱欢的手中,竟然还用来劈树枝。长孙挥手将木剑负在身后,伸出另一只手抓住钱欢的耳朵,走向太极宫。 正巧此时李承乾也被李二召见,让李承乾亲自去盯着天花实验的过程,不得有误,正当负责俩交流心得的时候。 长孙拽着钱欢进来了,李承乾一眼就看到了长孙身后的木剑,随后苦笑,看来这个剑是不能送给自己的孩子了,李二见长孙揪着钱欢耳朵不放,哈哈大笑,只要钱欢吃瘪,李二总是那么的开心。 ‘又发生了什么。怎么被你揪着耳朵带过来了。’ 长孙松开钱欢的耳朵,将木剑拿在身前,满面怒容的瞪着钱欢。 ‘陛下,您看看,钱欢都成了什么样子,这木剑是袁天罡那从不离身的桃木剑,被视为珍宝,没想到今日竟然落在了钱欢手中,还在御花园用此剑去劈枯树枝。臣妾看着心疼,就把他带到您这儿来了。’ 李二看着长孙手中的剑瞪大了眼睛,这剑他在熟悉不过了,走下龙椅接过长孙手里的剑。发现的确是袁天罡的,李二拿着剑敲了敲钱欢脑袋。 ‘别揉耳朵了,这剑怎么到你手中了。给朕说说。’ ‘他送的,说我太帅了,对我无敌投地。要用剑来贿赂我,让我收他做徒弟。’ 钱欢想都不想就开口,在李二面前钱欢也没有什么顾忌的,都是自家人而已。李二听的呵呵直笑,长孙伸出手捏着钱欢是腮帮子。 ‘你给本宫好好说话。’ 钱欢感觉自己的嘴已经到了耳边了, ‘疼疼疼。娘娘,疼。真是他送的。’ 长孙没有松手,继续问。 ‘老实回答是不是抢的?’ 李二握住长孙的手,从钱欢的脸上拉下来,呵呵笑道。 ‘他有那个出息,他能打过袁天罡?应该是威胁了袁天罡什么事,或者用什么东西换来了,这小子奇奇怪怪的东西不少,朕也懒得问,钱欢,朕问你,这剑你拿来作甚。’ 这会钱欢一只手捂着脸,一只手捂着耳朵。将身子向后退了几步,原理长孙。 ‘想送给承乾的孩子。小孩子容易招惹些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给他把宝剑,男儿可斩妖魔,女儿么切切菜什么的。不会做饭是不行的。’ 这一次钱欢没有挨揍,李二把手里的剑扔给李承乾。李承乾接住后大喜,李二有些吃味。 ‘啧啧啧,本以为你会送给朕呢。去准备天花的事宜吧,过了年冯盎来时,你跟在朕身旁,免得你在惹什么祸端。回去在看看地图,朕看高丽的国土太多了。’ ‘臣,遵命。’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七章 打听高句丽 七个死刑犯在慧庄吃了两天后,就被杜如晦带进了秦岭。魏强进入秦岭的最后一句话就是。 ‘吃了没等美食,哪怕是必死,我也心甘情愿了。’ 之后秦岭中的一个山洞便被重兵包围了,奈何钱欢如何解释自己不会感染天花,李承乾和杜如晦说什么也不让他进去。没有理由,就是不行。 钱欢能应付的了李承乾,但却糊弄不了杜如晦,杜如晦惜字如金,只有两个字,滚蛋。钱欢站在秦岭外大骂了一个多时辰,收到的还是滚蛋两个字。钱欢放弃了。回家训鸟去了。 两只鹰已经学会了蒲扇翅膀,小一点的青蛙和蛇也能啄食。抓起一只鹰举过头顶向下一扔,然后小鹰就垂直落地了。 独孤怜人看不下去了,看钱欢敢走,小鹰出生到现在才不足三个月,哪里能会飞。钱欢撇了撇嘴,回到书房,如今李二不允许钱欢在弹劾褚遂良和长孙顺德,恰好有天花这个借口,钱欢也懒得再去上朝, 裴念去了倾国倾城,季静与紫苑闲不住去跟着去了,估计是去显摆首饰去了。独孤怜人在一楼照顾鹰崽子,钱欢坐在书房中感觉有些疲乏。 ‘武媚。小武媚。到书房来。来我捏捏肩。看你胖的。’ 武媚心不甘情不愿的进了书房,在钱欢面前转了一阵。嘟着嘴看着钱欢,表情有些不满。 ‘我哪里胖了,念念还说我瘦了,你要一直不在家该有多好。’ 虽然这么说,武媚还是走到钱欢的身后为钱欢捏肩,对于武媚不待见自己,钱欢知道的清清楚楚,这大唐待见自己的有几个,除了媳妇就是三个伯伯,一个李二,一个长孙,几个兄弟,几个妹妹。 细致算起来,还真不少。享受这武媚的揉捏,钱欢闭上了眼睛。 ‘我上朝的时候听说了,武元庆和武元爽死了。你杀的?’ 提到武家的人,武媚似乎心情有些不好。干脆趴在钱欢的背上,之后叹了口气。 ‘不是我杀的,钱策说是他杀的,九道哥哥下的手,欢哥哥,你不会事要撵我走吧,我可以不要月钱了。’ 钱欢没有开口,他的确有把小武媚送回去的念头,如今武士彟家里没有了什么灾害,武媚回去就是唯一的千金小姐。也不会在受到什么伤害。 见钱欢不开口,武媚搂着钱欢的脖子还是摇晃。 ‘我不回家,武士彟一直怀疑是我杀了他儿子,我不回家,我不回来。’ ‘不回去,不回去,脖子都要断了。但你能不能别再戏弄钱策了,钱策看见你都跑,以后他还怎么敢娶你。还有,别一口一个武士彟的叫,我钱欢没有规矩,你们也没有规矩了?小心我把你交给念念,让她收拾你。’ 钱欢把武媚从身后拽过来,武媚甩着胳膊开始在房中来回乱走,一边走还理直气壮的告诉钱欢她为什么喜欢欺负钱策。 ‘欢哥哥,你定下的婚事,钱策不敢拒绝的,我哪里欺负他,你说说,我一个女孩子怎么好意思主动与他说话,只能用欺负他,戏弄他的借口与他亲近亲近,我不敢欺负九道哥哥,至于你就算了,你只会动手打人,我不欺负钱策我欺负谁去。’ 钱欢笑了,的确如此,回想起前世初恋的时候,自己也是与武媚一样,害羞,不知道说什么,总是欺负人家女孩子,想办法跟在她身边,现在想想,幼稚。要是放在现在,派黄野抓回来就洞房,我看谁敢拦我。 提起黄野就能想起渊鸿,提起渊鸿就能想起李二,想起李二钱欢才想起李二交给自己的任务,去看大唐地图,看看这高丽棒子现在到底是个什么玩意,隋炀帝百万大军都没攻打下来。 房中只有武媚,武媚也就成了钱欢的使唤对象。 ‘别墨迹了,欺负吧,他揍你我可不管,去把地图找来,今天你就别想出去疯了,在书房老实呆着吧。’ 今天的武媚可算是十分乖巧,乖巧的拿来图纸,乖巧的铺在钱欢桌前,乖巧的用镇纸压好。之后便坐在钱欢的对面一动不动。钱欢也懒得说话。 看地图的第一眼就感觉不对劲,高句丽?而且只有这么巴掌一块大小地方?钱欢来了兴趣,他喜欢这种有征服的感觉。也不抬头,自己的看着地图,李二的话很明显,他看高丽不耐烦了。 ‘小武媚,给我找找资料,现在高句丽的头头是谁,多大年纪,媳妇漂亮不,是不是整容的。’ ‘现在应该是荣留王,在家中听过武士。。我爹说过几次。’ 武媚只是简单的回答了钱欢,至于荣留王的王妃漂不漂亮武媚选择了无视,现在家中的念念姐和怜人姐两个人已经快要翻天了,还有心思打听王妃,不得不佩服钱欢心大。 钱欢也就是顺口一问,如果武媚回答了钱欢才会觉得奇怪。 荣留王?没听说过,在之上也写高丽棒子四个字,算是代替的荣留王的名字。武媚拿过拿过一张纸,在纸上重新写下高麗二字放在钱欢面前。 ‘你写错了。’ 钱欢撇撇嘴。越来越不喜欢武媚了,太讨厌。瞪了武媚一眼,反而引来武媚的娇笑,这下钱欢有些坐不住了,对着武媚放声大喊。 ‘去,给我找一些详细的资料,他高句丽都是哪些棒子,’ 武媚走了,钱欢十分想点一颗香烟,如果李二同意用火药,钱欢有自信攻打高句丽一次而不败,百分之百的自信。 让刘仁愿带着船队安装火药,投石机,经过新罗。百济与诿寇之间的海域,到达高句丽岸边开始炮击,随后在安东都护府出军,唯一担心的就是新罗和百济会阻拦船队。 不说攻下来,给其压力是稳稳妥妥的。如果新罗百济敢出手,那么就线从他们开始,在想到新罗和百济,钱欢突然没有了百分之百的胜算,百分之五十都没有了。 船队只能攻击其沿海,而且还是在舰队快靠岸的情况下。就算顺风的情况下,投石机和八牛弩能打多远?钱欢有些焦急,因为他发现自己的内心十分渴望一场战争,但钱欢不会带任何一个家将去战场了。 再看地图,吐蕃,高句丽,还有剩下那一半突厥,钱欢开始研究攻打哪一方能稳妥一些。不断的推延,不断的计算,钱欢怒了,地图还是太平,弄个沙盘去。 没等起身,武媚回来了,空着手回来的,身后跟着抱着一堆书籍的钱策和李恪。李恪把书仍在地上开始满屋子的追武媚, ‘小丫头片子,竟敢糊弄我说手伤了,拿不了东西,我进来的时候特意问了怜人,可算把你堵在书房了。’ 武媚不断尖叫,绕着钱欢躲闪着李恪,一边躲闪,一边道。 ‘欢哥哥,现在高句丽有个叫什么渊盖苏文的,啊。。恪哥哥,我错了。欢哥哥,他是高句丽的,疼疼疼,别揪我耳朵。’ 李恪到底抓住了武媚,捏着武媚的耳朵,对着其狰狞的大笑。钱欢听的迷迷糊糊,把李恪手拿下来,无奈的看着二人。 ‘别闹了说正事,小恪你歇会,一会咱哥俩研究点好玩呀,我现在有种想去战场的念头。我需要想尽办法去把它消除。武媚,你继续说。’ 武媚揉着耳朵对李恪做了个鬼脸,李恪刚起身,武媚就躲在钱欢的身后。一边警示着李恪,一边道。 ‘渊盖苏文,现在高句丽的什么官忘记了。’ ‘行了。你闭嘴吧,还是我说吧,’ 李恪打断了武媚,武媚反瞪了一眼李恪后,选择了闭嘴,与钱策坐在一起。 ‘是渊盖苏文,其父渊太祚,渊太祚是高句丽东部大人,大对卢。然后他世袭他爹的大对卢官职,与长孙无忌相仿。但贵在年轻,今年应该三十五岁左右的样子,能文能武,与我相仿。’ 钱欢紧紧皱眉,与李恪相仿,那应该很难对付。随后钱欢大喜,既然与李恪相仿,那么就拿李恪来练手。 ‘走,一起下楼去做个沙盘,咱们厮杀一会。’ 正文 第二百二十八章 沙盘战 钱欢和泥,量尺寸,做模型,忙乎的不亦乐乎,至于李恪,武媚,钱策还有独孤怜人一点忙都帮不上,忙乎了一天只做成小小一块安东,而且连一个绿色都没有的安东。 钱欢放弃一个人动手了,他把制作沙盘的计划交给了黄野,告诉黄野三天后比较交工,花多少都无所谓,但保密工作一定要做好,千万不能让程咬金和尉迟恭知道。 ‘城池就让木匠去做,一定要精致,尽量把比例掐准,去吧,’ 黄野听了个大概后,带着地图走了,也不知道黄野能不能做好,黄野走后,钱欢正事向李恪宣战,就以李恪曾经给钱欢的那一个铜板做赌注, 李恪欣然接受,随后带走了钱策,声称钱策是自己的副将,钱欢看了眼武媚,选择了孤军奋战,这丫头要是上了沙盘,钱策还有活路? 已经回到院子的李恪还不忘告诉钱欢。 ‘不准用火药,不准拿小月威胁我。’ … 不到三日,黄野带着人把沙滩抬回来了,沙盘很大,十几个人抬着沙盘放在了钱欢的书房内。书房的沙发差距被撤走了,换成了几个简单的靠椅。 沙盘制作的很精致,按照现在的地图,大唐,吐蕃,西突厥,高句丽,新罗,百济,诿寇,琉球。最让钱欢开心的是,长安竟然有两座城,两座城的差距十分大,小城不足大城的十分之一,钱欢看懂了,这个小城就是钱府。 告诉黄野去找季静要赏钱,并且告诉武媚去唤李恪过来,今日要将他斩在马下。过了不一会,李恪来了,特意穿上了他那套亲王官服,在气场上便压倒了钱欢,钱欢懒得去换衣服, 两人在沙盘前对立而战,钱欢作为唐军,做主动势。李恪为高句丽处于被动,钱欢拿过一只黑色的小旗放在安东都护府。 ‘我钱欢,被封安东都护府总兵,手下兵马五万。如今身处北安,对你高句丽做进攻势。’ 李恪把拿出三支不在字的黄色小旗放在高句丽紧贴大唐的安市,辽东,南苏三成,又拿出一只带着苏字的旗驻守磨米城。随后解释道。 ‘三成驻小股军队,对你安东成监视状,重兵留守磨米,可随时支援三城,我身处防守势。粮草比你充足。’ 钱欢拿出小船放在东海扬州。。 ‘百船之队扬州出发,直取汉城,安东顺势进攻安市城。’ 李恪不干了,大唐哪来的百船舰队。 ‘阿欢,你他娘的和我扯淡呢?就是现在把咱们俩的钱都加起来也不够一百只船,给我减少,你能有五十支,我现在投降。’ 钱欢有点尴尬,李恪说的没错,是多了点, ‘四十足以,两点齐攻。船队做牵制,安东为主力军,’ ‘我高句丽会请求与新罗百济做联盟式,唇亡齿寒的道理我相信他们还是明白的。我舰队都不能靠近,你用何牵制与我,我高丽,新罗,百济三国出船,你这四十的舰队只能被吞的下场。’ ‘老子会飞。’ ‘我不玩了。’ 李恪仍下棋就下楼了,太赖皮了,攻不下来就开始胡扯,一边下楼一边大骂钱欢。 ‘飞。飞,我飞你大爷,玩过你就飞,我不玩了。’ 钱欢有些不好意思,也跟着下了楼。在与李恪一轮实验后,钱欢发现,真的很难攻下高句丽,到了冬日会更加困难,现在钱欢终于知道隋炀帝为什么会失败了,天时地利人和三处一点都没有沾上,边都没有搭上, 攻打高丽粮草本就是问题,但现在粮草的问题解决了大半,长安的土豆都快要泛滥了,这算是解决了人和,如今大唐又有火药天时也算解决了小半,但这地利真的是没有一点办法。 钱欢那颗要上战场的心也冷却了,是他想的太简单了。 李恪气也不是气在钱欢,而是气在这高丽竟然如此难攻,如果换成了渊盖苏文与李靖,不知道会有什么结果。 傍晚时,李承乾来了,这一次钱欢与李承乾联手,发现还是没有办法攻下高句丽,无论两人怎么讥讽,李恪就是守城不出,这让钱欢与李承乾一时没有办法, ‘火药,我是大唐太子,我要用火药。’ 这是李承乾离开书房时候说的话,李恪和钱欢想都不用想,李承乾去搬救兵了。李承乾走后,李恪与钱欢换了地方,换成了吐蕃与大唐,这一次钱欢做吐蕃,李恪做大唐。 到最后李恪没有办法了,因为钱欢说的很对,吐蕃地势高,空气稀薄,我大唐儿郎没有办法适应,随后两人盯上了唯一能攻攻打的两个地方,诿寇和西突厥。 随后诿寇就被李恪放弃了,因为太他娘的穷了,一群野人要来有什么用,随后两人开始争吵,纷纷要带着大唐的队伍去攻打突厥,两人不断大吵,最后裴念忍不下去了,喊来小月把李恪拉走,而裴念也把钱欢哄去休息。 临走时李恪还有些不甘心,告诉钱欢如果钱欢为突厥,他为大唐,定会大败钱欢。下了楼的钱欢心里烦躁,把裴念推回房间后,便去找季静寻求安慰。 回来这么久了,一直在裴念和独孤怜人的房间过夜,而季静这娘们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越是如此,钱欢越是想一碗水端平、 见了房间见季静已经熟睡,钱欢蹑手蹑脚的上了床,轻轻挽住季静的腰肢。季静闻到熟悉的味道,转过身抱着钱欢,继续熟睡。 天亮后,钱欢来了**,与季静缠绵多次后,为季静盖好被子,穿着睡衣下楼。洗漱过后,几个女人都起床了,钱欢亲手给迷迷糊糊的钱多多洗脸,这孩子自从上次发烧后就一直粘粘巴巴的、 又下厨给她做了碗鸡蛋糕。钱多多才有了点精神。钱欢看着钱多多的样子也有些心疼,把钱多多抱在怀里坐在沙发上不停的逗弄,只希望这丫头能精神一点。 ‘多多,咱们以后不上课了好不好。’ 钱多多听了不上课,瞬间精神了。十分开心的看着钱欢。双手抱住钱欢的脖子。 ‘哥,你说真的?’ 看着一瞬间精神的钱多多,钱欢就知道他被骗了,咬牙切齿的看着钱多多道。 ‘假的,我骗你的,三天,让你玩三天。多一刻钟都不行。’ 随后把钱多多放在地上,钱欢在院中打起了太极拳,没办法,身子骨太弱了。打了一套太极后,钱欢哭丧着脸看着钱府的大门。 李二来了,带着李靖,长孙无忌,房玄龄,褚遂良,程咬金,牛进达,张亮,尉迟恭,秦琼,李道宗,钱欢跟在李二上了楼,指着沙盘与李二交代了昨日与李恪之间的比试, 随后钱欢和李承乾就被李二一顿大骂。 ‘如果让你们两个带将士上战场,只怕会死的干干净净。滚,朕不想看到你们俩。辅机,房乔,知节,叔宝。道宗,你们固守高丽。李靖,褚遂良,牛进达,张亮,尉迟恭,你们做大唐进攻一方,现在开始厮杀,我大唐出军三十万。辅机,高句丽军伍人数按照实际人数去预算,这场战争没有火药,也没有钱欢。’ 李二的手笔与钱欢就不一样,李二出兵三十万,而且将领高达五人。而且李二十分了解现在的高句丽有多少兵马。 李二在家,钱欢也不敢远走,让三个女人呆着小月和紫苑已经家里的三个小家伙去长安逛街,免得一会长孙来了被骂。 裴念等人刚走,李恪和李恪就十分狗腿的把长孙送来了,长孙听李二在二楼讨论国事,又发现裴念等人都不在家,便开始使唤房中的四个闲人。 李承乾,钱欢,李恪,李泰。 正文 第二百二十九章 给朕飞 四个家伙被长孙使唤的手忙脚乱,李承乾有些忍受不住了,说要回秦岭去看看,顾不得其他三人的怒视,转身就跑。 李泰捶腿,李恪捏肩,钱欢端茶倒水,只要是到了钱家,长孙的地位就隐隐高过李二,也不像往日在宫中那般有皇后的架子。 ‘好了,对面做好,本宫有话问你们。’ 三人搬着小马扎对面长孙的对面,腰板挺直,双手放在膝盖上,样子十分乖巧。安静的等待这长孙的问话,如果说钱欢怕谁。那只有长孙,李二不拘小节,钱欢在李二面前可以顽皮一些,但长孙不行,她十分注重长辈与晚辈之间的礼仪。 ‘钱欢,我问你,为何把燕王佑留在岳州,你现在胆子不小啊,竟然使唤着亲王给你做事。’ 就猜到了长孙肯定会没事找事,至于李佑留在岳州的确是钱欢的意思,也很好解释。 ‘娘娘,我与承乾,小恪,青雀三人交好,李佑自然而然也就当做弟弟去看,留在岳州历练总好过在长安,多人娇宠只会让李佑更加骄纵。’ 长孙点点头,似乎很同意钱欢说的说法,随后长孙的脸色似乎有些纠结,沉思了许久后抬起头。 ‘把李愔和李治也送去岳州吧,同李佑一起回京,我要看看你这岳州能把他们俩教育成什么样子。’ 对于李愔李治,钱欢可以说十分不待见两人,第一次见李愔的时候钱欢就非常不看好他,至于李治?历史中太子,武媚的夫君,钱欢打心眼里烦这小子,看似人畜无害的样子,内心的小心思可不少。 李恪李泰也听要把李愔李治送去岳州,李愔是李恪的亲弟弟,李治又是李泰的亲弟弟。说待见吧,也就那么回事,说反感也可以。 李愔虽然看似老实,但李恪清楚的知道这个家伙内心其实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在长安畏惧他们而已,不知道到了岳州会变成什么样子。 李泰想了想便道。 ‘母后,如果让他们两个小的去岳州历练,还请允许小佑能管教并惩罚二人,儿臣总有些不放心,李愔还好,但治奴似乎也有些骄纵。’ 长孙竟然没有开口,不知是同意还是拒绝,欢恪泰三人隐约猜出了些什么,感觉长孙似乎有些不信任李佑,而是对李治有自信。 这也不能怪长孙心里有这份自信。李承乾李治在大唐已经负有盛名,太子聪慧,果断,当初默许慧武侯殴打汉王之事,被传出太子有先见之明。而李恪战场厮杀多次,也收到武将夸赞, 长孙不信没有钱欢自己的儿子就不能成才。钱欢对李恪李泰眨了眨眼,哥俩领会,也不在言语,准备回去写信交给李愔李佑。 客厅变的安静了,隐约能听到二楼李靖和长孙无忌的争吵声。长孙似乎没有了说话的兴致,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欢恪泰三人也不知长孙睡着了没有,坐在小马扎上不敢乱动, 过了不一会,渊鸿下来了,告诉三人陛下召三人到书房问话。三人起身,长孙也同时起身,只不过去的是钱多多的房间。 在上楼期间,钱欢告诉李恪和李泰。 ‘回去告诉两个小的最好安分一点,现在岳州李佑是天,但还有一个郁青在,别让两个小的惹麻烦,我估计小佑会想咱们对待他一样对待李愔李治。’ 钱欢已经开始为两个小的默哀了,他们对李佑可是直接动手,不知道李佑会怎么收拾两个小的,最让钱欢担心的事,他想起来李义府是谁了。 进了书房,见李二阴沉着脸坐在椅子上,长孙无忌与李靖还在争吵。不用问了,结果已经知道了,长孙无忌没攻下来。 钱欢站在书房中说话也不是,不说话也不是,此时此刻他可真不敢得罪书房中的人,李二也看见钱欢等人进来,开口道。 ‘这东西为何不早点拿出来。’ 李二的声音很缓,但不带任何感情,不怒不喜的样子让钱欢摸不清李二在想什么。钱欢硬着头皮回道。 ‘内个,陛下,这也是臣刚刚琢磨出来的东西,臣需要做一个小型慧庄的效果模型,就就衍生出了这么个玩意,您要看着烦,臣现在就砸了它,’ 钱欢看程咬金,牛进达和李二伤神的样子心里有些不忍,没想到一个玩具竟然给几个伯伯带来了麻烦。抓起一把凳子就冲沙盘砸去, 挥起凳子却被秦琼拦住。 ‘别胡闹了,’ 钱欢放下凳子,十分的无奈,看了眼秦琼又看了眼李二,钱欢感觉这沙盘的确带来了麻烦。 ‘翼国公,陛下,程伯伯,这沙盘不仅给您们来了忧愁,也让我十分心烦,我与李恪尝试攻打高句丽,吐蕃均已失败,高句丽是麻烦,但吐蕃要比高句丽麻烦数倍,其地域气候就让我大唐儿郎难以生存。’ 钱欢的话无疑让李二更加心烦,如今我大唐军队装备,粮草充足,却因地域无法前进半步,李二突然想,如果钱欢去攻打高丽会用什么法子。想到此便问。 ‘钱欢,如果你来领兵,会进军高句丽还是吐蕃。’ 李靖也是想知道钱欢用什么办法,至于牛进达已经不忍心去听了,钱欢只会破坏世间的规矩。 既然李二问了,钱欢也不在犹豫。走到沙盘前等李二过来。李二起身,所有大臣都围在沙盘边。钱欢指着沙盘道。 ‘陛下,我会带领三万将士驻守安东,准备随时进宫高句丽,并且组织舰队对高句丽沿岸进行轰炸,带着火药的舰队在海上可以说所向披靡,就算新罗百济出兵阻拦,臣也有信心将其击碎。’ 李二皱眉。李靖指着高句丽的岸边。 ‘你舰队能有一万人就算是顶天了。投石机投掷火药也是需要靠岸才行,退后三里足以,你若登岸,必死无疑,’ 钱欢点点头,随后的话让所有人都惊呆了。 ‘我会派让舰队做掩护,随后飞过沿岸,在空中对你三里外的军营投下巨量火药,不出半个时辰,你三例外的军营会就覆灭。在你慌乱中,舰队撤离,没三日骚扰一次,不知道你高句丽能坚持多久。之后安东会高句丽发起总攻。’ 至于怎么攻李靖已经不注意了,注意的是钱欢说他能飞在空中投递火药,这无疑会对高丽造成重创,只要飞过箭弩的射程,无疑是无敌的存在。 李靖有些不信钱欢能飞,这简直就是在痴人说梦。但程咬金和牛进达十分信任钱欢,不停的言论大局已定,李靖必败。 至于李二已经抓着钱欢的领子拎走了。钱欢一路把钱欢提到了院子中,所有大臣也跟到了院中,李二把钱欢放在地上指了指天空。 ‘飞。’ 钱欢傻了,你让我飞?我咋飞。哭丧着脸看着李二。 ‘陛下,我飞不起来啊,我说的飞不是我飞,而是将士们借助工具飞行,称作飞行器升空,投掷火药后利用滑翔翼远遁回海上。’ ‘飞行器在哪里。’ ‘还没有制作。’ ‘现在去做,’ ‘不做。’ 钱欢转身就跑,刚迈出一步就被李二擒住,抓着钱欢的领子开始踹钱欢的屁股,一边踹一边骂。 ‘敢藏私了是不是,还敢拒绝朕的命令,我看你是皮痒痒了。’ 长孙站在窗前看着李二踹钱欢的样子不由轻笑,还是钱家好一些,多了些人请味。 李承乾回来了,见李二在揍钱欢,转身就走。却被长孙一声令下不敢离去。李二打也打够了,把钱欢扔在一旁,钱欢揉着屁股, ‘陛下,不是不做,是臣还不知道怎么做,而且现在只做无疑是让其他国家知道我大唐有这种利器,如果效仿,咱们没有一点法子。要不咱们先做一个滑翔翼?让褚遂良褚大人先试试?看能不能摔死?’ 李二累的,懒得在收拾钱欢。指着钱欢大喊、 ‘你试。’ 正文 第二百三十章 黄野起飞 钱欢开始着手准备滑翔翼了,不准备不行了,因为李二住在钱家不走了,李承乾被敢回了皇宫临时监国,李承乾兴奋的差点晕厥。 其实李承乾还是开心的太早了,如今国泰民安,皇宫中的奏折少的可怜, 李恪李泰被李二敢进了秦岭与杜如晦同住。然后。李二与长孙便住在了钱府,同时留下来的还有长孙无忌和牛进达。 牛进达完全是以伯伯身份居住,至于长孙无忌声称为了陛下的安危。长孙无忌来后,长孙冲也来到钱府,同来的还有长乐。 李二把宫中的铁匠弄到了慧庄,钱欢开始准备滑翔翼。总感觉这玩意和风筝的原来差不多少。空心钢管,搭配厚重透风性差的布料,问题应该不多,最重要的是一定要让褚遂良或者长孙顺德上去, 但现在长孙顺德躲在家里不出来,裴念似乎在收拢这长孙顺德名下的生意。那只有褚遂良了。 ‘玩不死你,老子也要吓死你,别以为你站在陛下的身边我就拿你没有办法。’ 钱欢没日没夜的沉浸在新建造起的工坊中,细致的准备这滑翔翼,连续不停的工作让钱欢已经生出了幻觉,在龙骨打造完工后,钱欢像李二告病, 其实钱欢是真的病了,孙思邈又身在秦岭,御医查看后只是说疲劳过度,休息一阵就好。钱欢累到。滑翔翼的工作也就是停止了。 。。。 振州府邸,那被称作爷的男人再一次下命令, ‘告诉老四老三,想办法在吐蕃取得要职,’ 谋事躬身退下,准备去通知老四老三。他知道大哥已经有些忍耐不住了,时间每过多久,吐蕃便出兵骚扰大唐边境,被骚扰的州城多达十一处。 但一阵轻微骚扰。对于吐蕃这种擦边球的骚扰,大唐一时间也找不到出军的理由,李承乾下令出兵镇守十一周,如在敢来犯,出兵灭之。 这一举动自然是李二的默许下进行的, 大唐出兵,吐蕃便安静下来,像是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两国也变得安静下来,商队再次相互走动,钱家的商队也进入了吐蕃。用石盐获取牛羊。 钱欢痊愈了,滑翔翼也制作完工,钱欢看着眼前这个四不像的东西心里一点低都没有。李二召见所有朝中功臣在钱府集合,随后在慧庄附近寻找断崖,众人集体爬山。 冬日的长安十分干冷。风吹过脸就像被刀子割了一半,那种疼痛无法忍受,钱欢躲在牛进达的身后,抱着牛进达的腰上山。到了这不知名的山崖时,钱欢已经被冻的不会说话了, 牛进达脱下身旁的披风丢给钱欢取暖,李二看钱欢的样子也没有办法在试验的滑翔翼了。盯着风对着身旁侍卫大声嘶吼。 ‘你们谁来试验,朕赐他为官,黄金百两,美婢两名。’ 或许是寒风呼啸压过了李二的声音,所有将士没有一人开口,在这种天气,在这断崖跳下除了死,还是死。有命活才能有官做。 钱欢围着大衣蹲在地上,艰难的伸出一只手指着褚遂良。 ‘陛陛陛陛下。褚大人和合适,臣的滑翔翼就按照他的身材制作的。’ 李二看了一眼滑翔翼又看了眼褚遂良。似乎在打量褚遂良的身子,褚遂良的脸色反青,不知是冻得还是被吓得,褚遂良万万没想到钱欢就故伎重施,对付杜如晦的招数再一次用到了自己的身上。 褚遂良双手有些颤抖,生怕李二着了钱欢的道。看着褚遂良的样子,李二更加生气了,我大唐官员怎能都是这怕死之辈。 随后李二脱了大鬓,抓起滑翔翼走向像崖边。 ‘贪生怕死之辈,回长安都给朕写上一封告老的文书,你们该回家务农了。’ 长孙无忌,褚遂良,等人脸色铁青,至于程咬金等人的身体太重,滑翔翼根本无法负担。见李二要亲自试验,所有人都慌了。 ‘陛下,不可,’ 想上前又不敢,趴着探出头的断崖支撑不知几人的重量。渊鸿上前被李二一脚踹开,李二是真真切切的怒了。这时,黄野突然窜到李二跟前,抓住李二手中的滑翔翼,十分无礼, ‘陛下,您只为了您的将士,还未问我们钱府的人。小人对侯爷有信心,小人来试验吧。’ 李二转过头怒视黄野,突然释然,是啊,的确没有问钱家的人,在看钱欢的周围,叶九道跃跃欲试,水牛神色有些哀怨,似乎在责怪钱欢为什么做了这个小的一个。涂寒和苏亮叫嚣这黄野无耻,尽然私自上前。似乎没有实验这滑翔翼十分失望。 黄野不在犹豫,抓过李二手中的滑翔翼,随后在怀中拿出手套有拿出衣服琉璃镜子,扎进领口和袖口,把滑翔翼的手扶杆套在上前,瞬间在断崖飞出。 看着黄野在断崖落下,钱欢一瞬间就怒了,冲上前把褚遂良扑倒骑在身下。 ‘这是为你准备的,如果黄野死了,你就该死。’ 褚遂良也心中有气,你钱欢凭什幺有权利弄死我。随后两个人扭打起来,你一拳我一脚的,看着钱欢平日体弱,下手却一点也不含糊,褚遂良同样没有留情。 程咬金与尉迟恭冲上前就要帮钱欢揍褚遂良,却被李二两脚喘的后腿,李二抓住钱欢提起来。褚遂良见李二插手也不敢在动手。 李二提着钱欢。一只手指了指远方。 ‘你成功了,黄野的确飞了。’ 钱欢闭着一支眼看着远处天空中那红色的小点。没有大喜而是更加焦急,冬日气流混乱,这还不知道会飘向哪里。 ‘九道。水牛。去追黄野。’ 叶九道和水牛下山了,下山时还不忘转头看空中的黄野,断崖上的人除了李二都被钱欢与褚遂良吸引了目光,都不知黄野是如何飞起来了。 看着滑向远处的黄野,所有人都愣住了,真的飞起来了,而且这速度不知比马要快了多少倍。李二的心情很好,如此一来按照钱欢的说法,在飞行器上用此物滑向离开,在炸掉飞行器,攻打高句丽便轻松了许多,也不在是没有一丝胜算,单单此物便提高了五成的胜率。 李二一直到看不见黄野的踪迹才转身准备下山,临走时告诉侍卫。 ‘去长安附近等黄野吧,估计这小子应该飘向皇宫了。风是朝那地方吹得。慧武侯献宝有功,赐,,,,’ 李二突然不知道赐钱欢什么,钱欢怒视褚遂良,恶狠狠的道。 ‘陛下,赐我尚方宝剑。我要斩了他。’ ‘不赐了。褚遂良身无官纪,面壁三日,不等出门。至于黄野。赐其’ 李二突然不知道应该在赐予黄野什么,因为他与钱欢相同。钱,他不缺,女人也不缺,至于官爵,早就想把他召入宫,但被拒绝,钱欢宁死也不放人。 在看脸上青紫一片的钱欢,李二突然放弃了上次,拖着钱欢下山。 半空上的黄野感觉冷,很冷,深入骨髓的冷,隐隐约约看到了皇宫,隐隐约约看到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越来越近了。越来越近了。 黄野没有看错,他飞到了皇宫,而且飞到了东宫。李承乾愣愣看了黄野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在飞过头顶时,李承乾突然跃起抓抓住黄野的后退。 ‘快松手,老黄,马上要撞上了。’ 黄野松手了,被李承乾在滑翔翼上拽下来了,随后滑翔翼装在了东宫的宫殿上,落在地上的黄野昏了过去了,李承乾甩着自己的胳膊,无奈一下,脱臼了。 正文 第二百三十一章 各司其职 李二走了,黄野被抬回来了。鼻青脸肿的钱欢被三个女人围着上药。除了季静,钱欢感觉裴念和独孤怜人不是在上药,而是在沾自己便宜。 药水擦过眼角时,钱欢疼的咧嘴,在想想褚遂良,钱欢觉得自己并没有吃亏,整个长安都知道老子没有礼数,你还敢不防备我。 钱欢拍了一下裴念在腰间游走的小手,裴念抬起头不好意思的看着钱欢笑了笑。钱欢拿她没有办法。 ‘别摸了。要摸晚上在说,长孙顺德家的生意处理的如何了。’ 说道正事,裴念也不在胡闹,似乎遇到了什么困难,裴念紧紧皱眉。 ‘收购了几家,剩下的属于他家的直系生意,已经声明不会被收购。’ ‘那就打压吧,什么时候长孙顺德跪在你面前,就什么时候放过他。他若敢来阴的,就让九道去杀了他,我会在拿出些东西换取平安,放手去做,不要计较后果。’ 裴念点点头,示意明白了,季静对打打杀杀的没有什么好感,也不同意也不反驳,只是在擦拭钱欢嘴角的伤口时用了点力气。 钱欢忍着痛对季静一笑。 ‘就是你们夫君我以前总想着退一步海阔天空,才会让他们变本加厉。如今我突然变得强势,第一个认怂的就是杜如晦。不要让他们知道知道,我钱欢不是没有脾气的人。’、 季静点头,但不说话,只要钱欢能开心,他做什么季静都会选择支持,你杀人我给你拿刀。你当过我给你拿火折子,你被杀,我会把孩子抚养大,这就是季静心里的想法。 所以钱欢十分喜欢季静,已经慢慢超越了裴念和独孤怜人,对季静是喜爱,对裴念和独孤怜人是宠爱。 ‘夫君,你还有什么宝贝没有拿出来,给妾身开开眼。’ 钱欢笑了笑。 ‘我的宝贝呀,我的宝贝就是你们三个,念念和季静你哪个没见过,还要看什么眼,至于其他的玩意都是破烂,武媚天天拿着那块手表,我不也没当回事。死物而已。’ 房间中便的很温馨,独孤怜人也不在和裴念针锋相对,但钱欢知道这是暂时性的,两人互相作为对手也好,反正钱欢是越来越养眼了。 从今天起,钱欢就不用在上朝了,因为李二下了命令,告诉钱欢在冯盎进京之前都不用上朝了,滑翔翼也不用制作了,他心里有数。 眼看着也要过年了,钱欢告诉季静去拿笔墨,准备写信了,季静十分喜欢钱欢口述,她写信这短暂的时光,因为这个时候的钱欢是属于她一个人了。 ‘老规矩,我说大概,你细化,告诉刘人愿,现在开始给出海的将士放假,顺便问问他是想做官还是想继续打渔,做官我就去给找张亮要个水师的官职,想要打渔的话就先打几年鱼,’ 钱欢口述后,季静开始细化钱欢的意思,裴念和独孤怜人看着季静写信,心中也有些不服气,拿过笔墨也写了一封,裴念是第一个放弃的,她很讨厌书法,因为独孤怜人的字也很漂亮, 但独孤怜人的话太过直白,基本就是钱欢说什么她写什么,沾沾自喜的写完信放在桌子上等待这钱欢的夸奖。 但迟迟没有听到钱欢的声音。在看季静,她发现季静写了很多。最让人独孤怜人惊讶的是,季静竟然写了这样一句话、 ‘赴海四年,升钱家海军提督,负钱家海军管理,做到可军可农。如不愿,即刻返回,任职勋国公名下。无重用。’ 独孤怜人回想发现没有听到钱欢要赐刘人愿为钱家海军提督,但她明白,钱家海军提督要比在张亮名下任意一个官职都高出很多,就好比现在的黄野,其身份已经不低于朝中正五品官员。 ‘你你你,你怎么能这么写,夫君何时封赏他了,而且明目张胆的告诉他在张亮手下不会得到重用,万一被人知道,你知不知道会是什么后果。’ 独孤怜人担心的没错,在她的脑中不存在女人写信,更不允许女人擅自封赏家将。钱欢没有开口,看着窗外。季静轻轻一笑。 ‘莫急。’ 随后季静在落款处竟然写下了,季静二字。没有带钱家,也没有带官职,仅仅季静二字。写过后,季静纸吹干装进信封里,钱欢没有看,季静也没想交给钱欢。 一些都弄好了,季静才微笑道。 ‘我曾听夫君说要组织舰队,刘人愿为海军总管已经是板上钉钉只事,另外钱府人都知道我季静的名字,如果被其他人发现,我只会说这信是我暗中写的,之后夫君写下休书,便于不会牵扯钱家一丝。你明白了?另外,我敢人命刘人愿为官职是因为夫君心中也是这般想法。你还需要学着点。’ 独孤怜人被季静的话说的找不着东西南北了。如带来麻烦就让夫君写下休书?这,,独孤怜人转动着迷茫的眼神在看钱欢,钱欢只是一笑。 ‘季静说的没错,刘人愿的确会是钱家水军的总管,至于官职季静去定就好,但休书就别想了,叶九道和李恪你们都看腻味了,还有谁能比我钱欢在帅,在优秀了。季静说的没错,你的确要学着点,钱家所有人都有一技之长,’ 独孤怜人突然感觉好受伤,伸出手指指着裴念, ‘她,念念她又什么特长。’ 钱欢带着季静走了,独孤怜人被裴念抓住胳膊,阴森森的告诉独孤怜人。 ‘我手特长,能抓住你。’ 如果说独孤怜人没有特长那是假的,独孤怜人的有点就是有准一件事,不伦多辛苦,会不会成功她都会坚持。比如从未接触过生意,便敢在岳州单打独斗,没饲养过宠物,也把两只鹰伺候的狠好。如今又与裴念大战,同样是在坚持,最重要的是她敢只身一人去战场找钱欢。她是在用命去拼。 钱欢与季静在客厅中不断下达这命令。吩咐崔浩派李义府去吐蕃换取一些牛羊,在问九道想不想出去游玩,得到叶九道的答案后,钱欢让叶九道带着水牛和二百家将,带着言和琉璃去突厥换取一些战马回来。 慧庄的牛太少了,马也太少了,五百多人的家将竟然不足一百匹马。 再次写信告诉老虎,去江南西道寻找一下有没有白金矿区,信一封封的在钱府传出,分散到岳州和沿海扬州。 信发出去,独孤怜人和裴念也走出了房间,看着裴念脸上的牙印,在看独孤怜人衣衫凌乱的样子,钱欢就知道两人都没有占到什么便宜,知道带着三个女人去了书房, 所有人都忙碌着,他也不能闲着,书房中的沙盘已经被李二拿走了,钱欢也不想在制作这玩意,弄了一张大桌子,四个人分别坐在四边,钱欢拿出一张闲下来随意画的图纸,告诉三个女人、 ‘这是慧庄以后的样子,模型差不多这几天也会出来了。你们看有没有什么意见,如果没有,等模型出来后,裴念你拿去一套放在倾国倾城的一楼大厅,季静你那一套放在山水卖场。独孤怜人去慧庄看看有多少人同意这房子,不同意就按照五倍的价格买下他们的宅子,让他们迁出慧庄。’ ‘是。’ 三个女人齐声倒是。钱欢点点头。 正文 第二百三十二章 琐事成山 自从钱欢开始休朝后,褚遂良也以身患重病为由在家休息,不是说没有了钱欢就没有了兴趣,而是不敢上朝,程咬金与尉迟恭紧咬着自己不放。 房玄龄与长孙无忌明者保身,杜如晦在秦岭负责天花的监管事宜,褚遂良不想孤军奋,又不想与长孙顺德搭上关系,只能告病休息、 如今钱欢过的十分自在,睡到自然醒,随后在与李恪开始训鹰,两只雏鹰已经开始认主,在钱府附近放飞也知道回家。 钱欢偷偷在长安买了松树,兔子老鼠等小动物放在慧庄的田地里,饥饿了两天的雏鹰犹如利剑般冲向猎物,随后李恪与钱欢等待这雏鹰落回肩膀,但两人失望了,两只鹰啄食一直野兔后直径飞回了钱府。 两只鹰回府后会自己找地方休息,钱欢与李恪也懒得去管它们。游走在慧庄的田地边,鹿皮长靴踩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钱欢突然停下脚步,看着被冻的结结实实的河水,钱欢感觉现在自己就如这河水一般,能派出的人都已经派出,有万般计划却没有人去实行。 长孙冲去了定州,崔嫣在河间王府静养。叶九道带着商队去了突厥,崔浩在岳州,李义府去了吐蕃,派李义府去吐蕃完全是想让他与李治错开, 老虎去了江南,刘人愿在还扬州,孙大在准备工匠重新建造整个慧庄,就连小武媚也带着黄野去了洛阳,准备在洛阳试试这生意能否做起。 钱欢现在必须要强势起来,岭南的冯盎让李二都有所忌惮,钱欢不求让李二忌惮自己,最起码让朝中的敌人在对付自己时需要斟酌斟酌。 钱家虽然已经成为了长安首富,但如果论官职,钱欢的国候真的不高。虽然从县候变成国候,但长安的国公随手一抓就是一把。 而且他十分清楚自己现在的年龄,这爵位近十几年来应该是不会有变化了。现在献出新事物已经得不到任何赏赐了,钱欢想是不是应该去战场拼杀一点军工回来。 钱欢叹了口气,近年大唐未发生任何一起战事,看来还没到自己奔赴战场的时候, 长安的金姿玉色已经正式营业了,就在倾国倾城的对面的那家店铺。钱欢懒得去操心,李承乾又没有那个时间,管事自然而然就落在了北纬的头上, 首饰店不仅出售各种新式的戒指,耳环项链,而且可以申请设计属于自己专属的收拾,只不过价格稍微钢昂贵了一些。但光是设计费用就三百贯,而且不包括打造钱, 北纬在慧庄挑选了几个心灵手巧的孩子学习珠宝设计,这三百贯他们也分到一些。 如今的慧庄学府的学生们,聪慧的已经被几个女人搜刮走了,裴念的倾国倾城,小月的振武,季静的山水卖场。北纬的金店,小紫苑的药店,以及长乐与武媚的皮包店、 就连身在岳州的李佑也要走了三人,其中就有王圭的孙子。慧庄学府只教手艺,不教如何能当官和如何去做官,因为钱欢不敢。如果以后朝中的官员都是他的学生,就算文官和御史台不弹劾自己,只怕李二和李承乾真的回起疑心。 如今还没有开学季,就有庄户和长安人家把孩子送来慧庄学府上课。老规矩,统一收,傻子不要,在学校里可以骗,可以唬。可能赌,但就是不能拿身份压人,也不能在学府外带钱进入学府。 学府人多,四个教室已经有些不够用了,钱欢准备在这一次改造慧庄时顺便也把学府改造了, 钱欢站在河边沉思,李恪同样沉思。他十分清楚钱欢把家里的人全部都派出去了,身下一没有人可用了。 ‘阿欢,天竺的商人来长安了,北纬在等你的命令,什么时候接见他们,是用钱换还是用粮食。’ 钱欢砸了砸嘴,他对其他国家的人真的没有一丝好感,哪怕是花了一文钱钱欢都是感觉亏了。钱欢舒了口气,想把脚边的石头踢进河中。但没想到石头被牢牢的冻在地上,石头没动,钱欢倒是翘起了一只脚。 但钱欢死要面子的想装作不疼的样子。还是人不死吸了几口冷气。 ‘嘶。。告诉大嫂纸。不给钱,给他们写旧粮,碎钻一两三石旧粮,完整的钻石一颗五石,愿意换就换,不换就告诉他们滚蛋。在给九道写信去找东斯拉夫人合作。’ 看着钱欢咬牙切齿的样子,李恪无奈一笑,他这是把脚疼赖在了天竺人的身上。随后见钱欢知道东斯拉夫人,李恪忍不住揶揄钱欢。 ‘哎呦,钱大侯爷都是知道东斯拉夫人了,不容易不容易,现在知道看书了?’ 听李恪阴阳怪气的样子,钱欢就有些牙疼,这都是跟裴念学的,好的一点的都不学,坏的都学了个精光。 ‘临阵磨枪而已,因为以后要用得上,所以就去看了些书,也就知道他们了,又打听了几人听说他们现在还处于部落状态,你看能不能派人渗进去,拿下一个小部落,’ 钱欢把心中的念头告诉了李恪,在他知道如今的苏联还处于在部落之间的战争时,钱欢就有吞并其的想法,不说占有多大地方,拿下一州之地还是划算的,而且进来抢下他们的钻石矿区。 当让这一切还只是钱欢的想法,想法和实践行动可算是天壤之别,第一钱欢需要得到李二的支持,有大唐的军队才能强行占有其土地。 第二就是需要一个有能力的人去驻扎在那。李恪沉吟了一会没有开口,只是计划,具体实行还不知道哪年哪月呢。 两人越说越远,最后说到了牛见虎的身上。 ‘说一个奇怪事给你听听。牛见虎定亲了。’ 钱欢一愣,牛见虎定亲有什么奇怪的,他比我钱欢还大一岁呢,也时候成亲了。但娶的是谁,钱欢实在想不出来。 ‘哪家的女子,与见虎般配否。’ ‘我说了,你先别发火。门当户对,但是侯君集的女儿。’ 李恪话出,钱欢紧紧皱眉,的确没有想到是侯君集的闺女,侯君集的闺女不是已经许配人家了么。钱欢有些疑惑,难道他侯君集有两个女儿? ‘小恪,侯君集有几个闺女,我听说她家侯,叫什么玩意我还忘记了,不是已经许配人家了么。怎么又有闺女与牛家定亲。’ 李恪撇撇嘴,奇怪的就是这个,也不知道侯君集在打什么主意。 ‘是订婚了,是贺兰楚石,但悔婚了,侯家悔的,据说赔了不少的财力钱,我奇怪的就是奇怪在这里,他侯君集在想什么,是真看上了见虎,还是想办法与你拉近关系。你和王圭闹翻后,王家的女人可是住在了倾国倾城,杜如晦的夫人也是一样。都在想办法与裴念拉近关系。’ 这些事钱欢也都知道,而且裴念也不是傻子,大张旗鼓在长安打压长孙顺德的生意已经不是小事了,但钱欢没有出面,他长孙顺德只能吃哑巴亏。 裴念的这一举动无疑让长安多家心中有些担忧,长孙顺德得罪了钱欢,现在被钱家的女人在生意上无情的打压,收购。纷纷担心这一天会落在自家的头上, 而且也都知道慧武侯钱欢十分宠爱钱府的三个夫人,二夫人季静不管钱财,只负责照顾钱候生活起居,三夫人独孤怜人十分难缠,所以只剩下钱府的大夫人能好说话一些。 ‘欢哥哥,恪哥哥。回家吃饭啦。’ 钱欢见小婉儿一身白色的长裙向二人跑来,李恪更是走上前抱起钱多多,瓷娃娃一般的丫头在钱府十分惹人喜爱,就是稍微胖了一点。 ‘走吧,回家吃饭。哦。阿欢,还有件事。冯盎马上进京了,父皇告诉我让你准备准备。’ 正文 第二百三十三章 云阳县主 来就来被,还让我准备什么,难道我还要把自己洗干净装盘里让人给他端上饭桌?钱欢已经不把冯盎当回事了,你待见与不待见我钱欢都无所谓, 你若想浅交,我钱欢也不会舔着脸去巴结你,至于你若想开打。我钱欢还不怕你这个自封的岭南王。钱欢在李恪的手里接过小婉儿, 现在家里就这么一个乖巧的妹妹了,白白嫩嫩的样子比钱多多可爱的狠。钱欢想着等小婉儿长大了,给她寻一户好人家或者招一个上门的女婿。面子什么的完全不在乎,她开心就好。 至于钱多多,已经不指望她能嫁出去了, 让小婉儿坐在手臂上,钱欢一路抱回钱府,李恪自然也在钱府吃晚饭,因为吴王府魏王府根本就没有厨房这么个东西。 裴念也在等钱欢回来吃饭,见钱欢抱着小婉儿进来了,嗔怪的瞪了钱欢一眼,之后带着教育的口气接过小婉儿放在地上。 ‘都几岁了,还让哥哥抱着,羞不羞。’ 小婉儿吐了吐小舌头绕过裴念跑到饭桌前坐在季静的身旁。季静宠爱的捏了捏她的小鼻子。钱欢看着呵呵直笑。 ‘念念,要不夫君也抱抱你?你也做在夫君的手臂上。’ 裴念顿时脸色通红,掐了钱欢一把,推着钱欢坐下吃饭。没等伸筷,李二的天使就到了钱府。 ‘奉陛下口谕,喧慧武侯进宫。’ 欢恪泰三人对视,随后一同起身,钱欢只是看了那天使一眼,裴念则拿出银子丢给太监,太监眉开眼笑的谢恩。 ‘谢夫人赏赐。’ 如果说在其他侯爵家,你天使可以随意耍威风,但在钱府,就是给他一百个胆子,他在钱欢府也不敢多说一个字。 钱欢换好衣服后,李恪李泰也收拾好准备一同进宫,这时小婉儿小跑到钱欢的身旁,抱着钱欢的大腿,昂着头看着钱欢。水灵灵的大眼睛盯着钱欢,小脸上有露出祈求的神色。 ‘欢哥哥,我也想去皇宫看看,婉儿还没有去过呢。’ 不等钱欢说话,裴念马上开口。 ‘皇宫哪有咱们家好,婉儿不要添乱。’ 恰巧走进来的胖婶也厉声喝到。 ‘婉儿,不去捣乱。’ 两人都不允许婉儿进宫,钱欢也一时为难,不想让裴念和胖婶在婉儿面前丢了威信,在看婉儿委屈的小模样又有些不忍心。钱欢为难时,独孤怜人开口了, ‘我们钱家的千金小姐,进个宫有什么的,一个太子哥哥,两个亲王哥哥,一个国候哥,这身份怎么了,走,跟小姐姐走,我去给你梳妆打扮,肯定变成小仙女。’ 独孤怜人有意与裴念唱反调,虽然总被揍,但乐此不疲。季静也对裴念点点头,表示同意独孤怜人的话,李恪李泰更是表明一定要带这个钱家最乖的丫头进宫去玩玩, ‘宫中有长乐。母后母妃也在,就一起去吧,婉儿,去和你那个,额。你怜人姐去换衣服。’ 小姐姐三个字在李恪的嘴里是真的很难说出来,也不知道独孤怜人在哪里想出这么一个称呼来,强行逼迫钱府出裴念和季静以外的女人叫自己小姐姐。紫苑和小月也没能逃离魔爪。 独孤怜人带着婉儿去了她的房间,钱欢干脆坐在沙发上等着这个丫头,进宫见李二和等婉儿,钱欢感觉还是婉儿重要一些。 ‘公公不如也坐下等等?小妹没见过世面,还请见谅。’ 天使连忙弯腰行礼,他心里清楚的知道钱欢只是客气客气,不可托大。 ‘钱候,两位殿下,不急,不急。’ 既然你不做这,我们也不强求你,在钱欢等的有些不耐烦的时候,小婉儿出来了,很不错,有种小仙女的气质,一身白色的锦袄,手腕与腰间都是朱红色的装饰,锦袄上更是绣着多多莲花。 独孤怜人牵着小婉儿的手放在钱欢的手中。叹了口气。神色有些哀怨。 ‘我这个神仙姐姐已经老了,只能指望这个小仙女妹妹了。带走吧,有什么闪失可不行。’ 李恪转身就走,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这么讨厌独孤怜人得瑟的样子。钱欢回以微笑,抱着钱婉儿入宫。太监自然不敢有什么陛下没有召见之话,马车一路赶往长安,入宫是天色已经黑了。 在问清李二在太极宫后,钱欢牵着钱婉儿的小手走向太极宫,一点没有感觉有任何不妥的地方。你李二带着你们一家的龙子龙女在我钱家大肆洗劫。我带着妹妹来你这溜达溜达怎么了。 此时李二在与冯盎在太极宫畅饮。李二的心情不错,因为冯盎虽然在岭南强势,但回到长安后完全是一副臣子的身姿。这让李二很满意。 在太极宫大开宴席为冯盎接风,这已经持续了有一个时辰了,在开宴席后就给钱欢传了口谕,但钱欢拖延到了现在都没有来,李承乾有些为钱欢担心,都说了让他长点心,怎么这时候还能迟到。 酒过三巡,冯盎也隐隐有了醉意,他这次来长安主目的是向李二表达自己没有反义,最出色的儿子也在长安作为质子。 第二就是来见见这大唐最年轻的慧武侯,看他能比我家智戴能强出多少。 ‘陛下,酒前就听您与太子殿下夸赞这慧武侯,但迟迟未见人影,臣十分好奇,不知臣何时有幸一见。’ 冯智戴轻轻触碰了冯盎的小腿,冯盎不知慧武侯在李二心中的地位,但在长安已经生活了五年的冯智戴怎么能不清楚。光是听也能知道了十之八九。 把杜相逼上了房顶,在秦岭断崖与褚遂良大动干戈。更是对长孙顺德无情的打压。冯智戴真怕自己老子和钱欢交恶。 不光是冯盎想见钱欢,此时的李二也想见,叮嘱多次,告诉他冯盎与长安文官不同,而且宴席已经过了一半的时间,他还没有过来。李二的脸色有些挂不住了。准备再次下旨把钱欢抓来时,侍卫通报了。 ‘陛下,吴王殿下,魏王殿下,慧武侯求见。’ 李承乾心里不由叹了口气,终于来了。李二大手一挥。 ‘让他们滚进来。’ 侍卫退下,钱欢等人今日太极宫。钱欢见太极宫坐下的仅仅有四人,李二,承乾,一个老头,还有一个就是冯智戴。 至于那个老头想都不用想了,肯定就是冯盎。钱欢上前对李二行礼。 ‘臣参见陛下,见过耿国公。’ 至于李恪李泰就简单些,躬身对李二等人行礼。 ‘父皇,大哥,国公。’ 至于小婉儿此时已经有些慌张了,因为此时的李二和她在钱府的李二不一样,说不出什么感觉,就是不一样,躲在钱欢的身后露出一个小脑袋,小声道。 ‘婉儿拜见陛下,见过太子哥哥。’ 婉儿不说李二和李承乾还真没注意到这小丫头,至于冯盎入门就发现了钱欢的这个小尾巴。最让冯盎惊讶的是李二笑了。君臣宴上带来了一个小女孩,而且李二没有责罚,而且还笑了。冯盎不由仔细打量小婉儿。 六七岁的大小,乌黑的头发和白皙的皮肤就知道这是被精心照料的孩子,在加上一身做工精致的小锦袄,鹿皮小短靴,样子十分可人。 李二见到婉儿心中的气也消了几分,这小丫头算是钱府中最正常的一个了,深的皇后与杨妃的喜爱。李二指了指座位,告诉钱欢等人坐下,随后对小婉儿道。 ‘来,做朕身旁来。和朕说说你怎么突然想进攻了。’ 小婉儿有些犹豫,因为她有些害怕。人精李泰做谁都没有注意的情况下递给小婉儿一小瓶酒,对小婉儿眨眨眼,小婉儿鼓起勇气抱着酒瓶子走向李二。 ‘陛下,今日听您在饮酒,婉儿就想送瓶酒给您。’ 钱婉儿抱着酒瓶子直径走向李二,渊鸿似乎没看到这个小丫头一般,婉儿抱着酒坐在李二身旁,费力的拔出瓶塞给李二倒了小小一杯。 李二想都没想端起酒杯满饮,这样的画面让冯盎更是一惊,这小丫头到底什么身份,竟敢给陛下先救而不试酒。渊鸿更是没看见一般, 李二放下杯子再次示意小婉儿倒酒给自己。小婉儿却抱着酒瓶子不松手了。柔柔弱弱的看着李二, ‘陛下,孙爷爷说了,您不能多喝酒。’ 李二大笑,笑的很豪迈,童言无忌,而且是关心他的身体,李二很开心,李承乾小声轻喊婉儿, ‘小盘子,把你的就给太子哥哥好不好。’ 小婉儿顿时鼓起小嘴,因为整个长安只有李承乾给她叫小盘子。小婉儿就是抱着酒瓶子坐在李二的身旁,想了想又给李二到了一杯。 这一次李二没有饮净,只是小口的啄了一口,随后一双筷子砸向李承乾。 ‘好好的婉儿,你愣是叫成盘子。一个六岁的孩子就知道关心朕的身体。朕甚是欣慰,赐钱婉儿为云阳县主,年幼,无邑。’ 钱欢笑着没有拒绝,小婉儿的出神一直是钱欢的难题,如今有了李二亲封的县主,钱欢便不在担心。钱欢上前连忙跪在地上。 ‘臣替家妹谢过陛下。’ 此时冯盎才知道这被太子宠称为小盘子的丫头是慧武侯的妹妹。在冯盎开始在脑中计算计划时,李二犹如孩子一般在于小婉儿协商。 ‘你看,小盘子,朕赐你县主,你在给朕斟一杯酒。’ ‘只有一杯,婉儿宁可不要县主的身份,也不要陛下多喝酒,皇后娘娘回担心的。’ 听着婉儿与李二的对话,冯盎与钱欢心里都有一个声音。 ‘这丫头才是今晚的主角。’ 冯盎沉吟了许久后,走在殿中单膝跪在地上,朗声道。 ‘陛下,老臣在云阳县主进门时就十分喜爱,还请陛下赐婚,将县主下嫁小儿智戴,’ 正文 第二百三十四章 威胁冯盎 冯盎突然求亲,这让李二皱起了眉头,但李二没有意外,婉儿本就招人喜欢,在钱府,在慧庄,在长安,甚至在皇家,喜爱小婉儿的人就不在少数, 李承乾更是脸色阴沉,在他的心中,小婉儿和钱多多与长乐无异,至于你们冯家冯智戴配么。但李二没有开口,李承乾也不敢随意乱说。 李恪李泰心中更是不愿意,两人曾向钱欢问过,小婉儿与李治年龄相仿。但被钱欢拒绝了,声称不喜欢李治,而且小婉儿对他也无感。 至于钱欢的脸色还平稳,一口一口的饮着杯中的酒。看似事不关己,但此刻钱欢的心理已经开始不停问话冯盎的亲人。 你特么的冯智戴都已经十五了,我们家宝贝婉儿才六岁。我嫁,我嫁你MLB。钱欢这一次是真真切切的生气了, 你冯盎请陛下赐婚就有用,我钱欢说不嫁,就是天王老子就不好使,大不了带着家眷离开大唐,我家柔弱的小婉儿去了岭南在你们冯家受了苦,我远在千里就是去救都来不及。 李二沉吟了一会,轻笑道。 ‘明远,这你还是需要问问钱欢的意见,儿女之事朕是十分苦恼,单单这恪儿,青雀和长乐朕就没能做主。’ 提着这事李二心里满满都是苦涩,虽然长乐是他亲自指婚,但最后已经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至于李恪,在被贬为庶民时就与小月有了私情,李二想管也管不着,在加上崔紫苑的那一条和离,单说两个丫头和长孙冲,李二十分好看她们三人,但这其中发生的事,李二是十分苦恼。 所以,冯盎求亲婉儿下嫁冯智戴,李二犹豫了,钱欢拿他的几个妹妹当成了宝贝,李二维护了冯盎,也就完完全全伤了钱欢。李二不想掺和这件事。 冯盎听了李二的话,点了点头,站起身看向钱欢。 ‘钱候,不知你意下如何,小儿在岭南也是数一数二的青年才俊,老夫感觉十分般配。’ 钱欢没有回答,李恪太了解钱欢不过。 ‘我拒绝,婉儿尚未上婚配的年龄,距钱欢女子成亲年龄还有十年,耿国公此时商议此事为时过早。’ 冯盎没想到吴王恪就插手此事,但没放在心上,轻笑道。 ‘十六岁成亲,钱府的规矩还真是大唐独有,智戴可以等,先定下婚事如何?钱欢?’ 钱欢放下酒杯看了一眼冯智戴,长相不错,文采不凑,智商也足够高,但就是这样我钱欢不喜欢你。钱欢看了一眼小婉儿,笑道。 ‘我钱家成亲是女子十六,至于婉儿嫁不嫁,我钱欢说的不错,谁说的也不算,只有婉儿自己说的算,她说嫁。我钱家准备丰厚嫁妆,如果不嫁,任何人也不能强行娶了我家婉儿。’ 语气轻。但话却说的十分强硬,冯盎皱眉,钱欢的话已经可以说是构成对陛下的大不敬了。但陛下与太子都没有任何反应,冯盎此时终于知道慧武侯在大唐什么地位了。 冯盎沉思时,突然感觉有人在拽自己的衣角,低头一看,正事今日的主角婉儿,婉儿可怜巴巴的看着冯盎。 ‘伯伯,婉儿还小。’ 一句话表明了钱婉儿的态度,冯盎点点头抱起钱婉儿。 ‘好。既然县主说了,那伯伯当做开一个玩笑如何。’ 小婉儿把眼睛咪成了一个月牙,把怀中的酒递给冯盎,冯盎苦笑,这酒他可不敢喝。刚放下小婉儿时,皇后来了。正巧见冯盎把婉儿放在地上,在见李二和钱欢的表情都很正常,不由舒了口气。 走上前瞪了钱欢一眼,对冯盎只是点点头,对李二躬身。 ‘陛下,臣妾听闻婉儿来了宫中,对着乖巧的丫头十分喜欢,而且她在您这也有些不便,不知臣妾可否能将婉儿走。’ 李二点点头,皇后牵着婉儿的小手离开太极宫,到最后也没有松开手中的酒瓶子。 婉儿走了,那么只剩下这群男人,相比男人之间的斗争就要开始了。冯盎做回座位,与钱欢连连举杯,李二有兴趣就抬起杯,没有兴致就看着两人争论。 酒过三巡,钱欢也有些醉意,至于冯盎心中还有不甘,没有娶回这个不比公主身份差的郡主,极为不甘。 ‘钱候,听闻钱候武艺高超,在突厥与平叛时极为勇猛,不知可有幸一见?’ 钱欢轻笑,看老子功夫?跟老子耍心眼儿呢? ‘功夫不会,只是些杀人的小把戏而已,不值得拿上台面,万一伤了冯公,那钱某多不好意思。’ 说完还害羞的搓搓手,似乎即为不好意思的样子。李二似乎没有制止的样子,也想看看钱欢到底怕不怕。听了钱欢的话,心中赞赏,不错,有胆量、 冯盎哈哈大笑,就像听到了笑话一般,杀人的把戏?不会功夫你怎么杀人。让你钱家的几个家将?钱欢啊钱欢,年轻气盛是好,但狂妄自大就有些惹人厌了。 ‘钱候,老夫征战沙场多年,死在老夫下人数近千,不知你钱候能斩多少。’ 钱欢夹起一块红烧肉扔进嘴里,这味道,啧啧啧,快赶上胖娘的手艺了。感觉不过瘾,又吃了一块,一边吃一边道。 ‘冯公,杀多少人我不知道,但我可以让你岭南一个月成为人间地狱,三个月变成无人区,半年让你冯盎不在有人烟。你信么。’ 冯盎突然脸色变得狰狞,眼睛中也带着杀意。李恪瞬间做出战斗的准备,在李恪心里,钱欢是我兄弟,杀他先杀我。 这一次李二还是没有制止,因为李二喝多了,忘记了曾经嘱咐钱欢的话。冯盎沉声道。 ‘钱候就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冯公,你信与不信与我没有什么关系,但是我还直接的告诉你,我来大唐五年,没有说过一句空话。’ ‘小子,威胁我冯盎?’ ‘冯公严重了,我钱欢只是年轻小辈,怎能威胁您呢,我说的是事实。’ 冯盎怒了,一拍桌子,对钱欢大喊。 ‘你小子有什么能耐让我岭南变成人间地狱,’ ‘奥。我不会感染天花,但你们岭南人就不一样了,我带一个天花病人扔到你岭南,你说是什么结果,我就安然无恙的回来,而你们,我就不知道了’ 钱欢话出,冯盎有些怂了。天花,那是就是阎王爷手中的生死簿一样,让你三更死,怎能到五更。李二怒了,没想到钱欢还有这么一手,如果是前几年,李二会有杀钱欢的想法,但如今不会,因为他交出了预防天花的办法。 ‘够了。看看你们两个喝成什么样子。’ 李二拍桌,两人惊醒,随即后怕。冯盎怕李二怀疑自己有反义,至于钱欢怕李二揍他。冯盎再次跪在李二身前。 ‘陛下,这天花真的没有办法医治么。’ 李二抓起一个汤勺砸向钱欢,似乎不解气,在看看手中的酒杯,没舍得。笑着安慰快要哭了的冯盎。 ‘你别听这小子瞎掰。孙思邈孙老神医已经研制出预防天花的法子,如今正在秦岭试验,如今七名身染天花的人一人未死,已经数月了。’ 冯盎送了口气,随后跪拜。 ‘陛下,还请让老臣向孙神医道谢,能有此人是我大唐之幸。’ 李二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但他没有告诉冯盎之钱欢研制出的法子。他不想在打击钱欢了,冯盎起身,做回椅子,单手指着钱欢大喊。 ‘都是大唐的子民,都是陛下的臣子。老夫不想与你谈杀人,咱们来谈文学。’ 正文 第二百三十五章 猎人,猎犬与海东青 冯盎要文斗,钱欢没有答应,他还是把李二的话记在心里,不能让冯盎太过难堪,给他一个下马威就够了,让他知道我慧武侯不是任谁都能揉捏的。 拒绝冯盎后,钱欢便不在开口,只是静静的吃菜喝酒,至于李二和冯盎交谈什么,一个字也没入耳,知道的越少,责任也就越少。 李二与冯盎交谈甚欢,赏赐更是连连不断,但在冯智戴是否能回岭南的问题上,李二的态度却很坚定,那就是不能让冯智戴返回岭南。 既然李二不放人,冯盎也不强求。在长安也没有什么不好。 这一场宴席一直持续到了深夜。冯盎年事已高,在加上不停的赶路,冯盎的脸上已经显露出了疲倦,神太监也有些萎靡。 钱欢早已厌倦了这种一人一个桌子的吃饭方式,见冯盎如此,站起身道。 ‘陛下,冯公岭南赶来长安,一路未曾好好休息,您看是不是应该让冯公早些休息,择日去臣的府中继续,’ 李二也有些乏了。听了钱欢的话,在去看冯盎的脸色,发现他的确有些疲备。随后下令散席。 冯盎似乎得到了解脱一般, ‘谢陛下,谢钱候体谅老臣的身子。陛下,老臣与小儿智戴也许久未见,不知可否去智戴的家中休息。’ ‘理当如此。’ 见李二同意,冯盎也不在耽搁,扶着冯智戴出了宫。钱欢也想走,但小婉儿还在皇后的手中。只能在太极宫等候。李二在龙椅上做起,李承乾想上前搀扶,却被李二喝退,随后道。 ‘朕还没醉,你们四个,跟我出去走走,钱欢,今晚就留在宫中吧。’ 四人称是。这个时候任何人都不敢拒绝李二,因为李二的话就没有给你拒绝的想法,这一次李承乾拿出大鬓想为李二披在肩上时,李二一把夺过。披上大鬓走出太极宫。 李二走出,渊鸿其后,在后面就是四个小的。李二出了太极宫看了看太极宫顶端的方天画戟,钱欢等人也顺着李二的眼光看去。 李二看了一会继续前行,没有目的地,走的也很慢,四个人跟在身后不知道李二在想什么。走了许久,李二终于开口了。 ‘我问你们,冯盎与吕奉先可能相提并论。老大。老三。’ 李二没有用朕,而是我,没有唤他们名字和官爵,李承乾和李恪不知道李二在想什么。李承乾沉吟片刻后。 ‘父皇,儿臣觉得两人无法相提并论,其二人本就不同。冯盎为臣子。不贪图美色。一心忠于父皇。武艺不比吕奉先。而吕奉先是董卓之子,贪图美色杀害义父,就算武艺高强又如何。’ 李二点点头,李恪很够贵狗腿的说李承说的太对了。至于钱欢则十分不同意李承乾的话。吕布和董卓完全是中了王允的美人计。至于冯盎?虽然也算是个英雄,也比吕布多了份中心,但是,我就是看不上你。 ‘哼,陛下,臣不同意太子的话。’ 李二等人全部盯着钱欢,李二似乎也想知道钱欢的脑袋里想些什么。笑道。 ‘你说说。’ 钱欢很骄傲的昂起头。李承乾看着钱欢得瑟的样牙就有些痒痒。钱欢道。 ‘陛下,我不是说承乾说错了,也不是说我是对的,就是想的方向不同,冯盎与吕布出生的时机就不一样。吕布出生在乱世,而且算是天下大乱之时,那董卓连您的脚趾头都比不上,为何吕布要效忠于他?’ 李二感觉钱欢的话很中听,不错,那董贼怎能比的了朕。对钱欢点头,示意继续。钱欢见马屁拍对,继续道。 ‘冯盎虽然是两代的臣子,但他知道则明主,而且他冯盎年事已高,又能蹦跶多久?但吕布年轻,更是被称为天下第一,虽然傻了点,但如果董卓不抢了貂蝉,吕布又怎能反他。董卓与吕布不是明主也不是重臣,你那冯盎和吕布比,就是拿您在与董卓比,您低了自己的身份。’ 李二笑了。笑的狠开心,因为钱欢终于开窍了,知道说好话了。只是钱欢的下一句,李二想动手揍钱欢。 ‘但是,臣十分崇拜吕布。冯盎不行,老了。顾虑也多了。臣都有自信能收拾他。’ 钱欢这么说一是不想让心中吕布的形象低了,第二就是让李二稍微放心一些,冯盎蹦跶不起来。李二十分清楚钱欢心里的想法,但还是有些不开心。冷哼了一声随后道。 ‘那朕是不是给你改个字,给你更名为钱奉先,在赐给你方天画戟。’ ‘可以在给臣一个赤兔么、’ ‘宝马皇宫尚有几只,但你钱家的那个母马通灵,就很不错。’ ‘陛下,那快写吧,然后我去斩了褚遂良。’ 李二差点被钱欢气背过气。他怎么就盯着褚遂良和长孙顺德不放,褚遂良现在已经不敢来上朝了,至于长孙顺德听说在家中大病了一场,被裴念打压死心都有了。李二大怒,随后大吼。 ‘褚遂良是你义父?你要斩他。’ 钱欢不说话了,不知不觉间吃亏了。李二继续带着几人前行。李二不停问身后的四个小子,但钱欢说什么都不开口,似乎还在纠结为什么出吃了亏,把自己比喻成了吕布,褚遂良比喻成了董卓。 ‘钱欢,别给朕装哑巴,说说,你是如何看待冯盎的,朕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 钱欢十分不情愿的嘟囔。 ‘你有啥不放心的,冯盎外面如笨熊,内心如猎狗。您是猎人,身边的猎狗有啥不放心的。而且现在小猎狗也在长安。而且,而且,你还有几个小猎人呢。’ 猎人豺狗。李二突然觉得牵着比喻真的很不错。的确如钱欢所说,一直猎狗有什么放心不下的,在看钱欢,李二忍不住调笑、 ‘说,你是什么。’ ‘臣是海东青。’ 钱欢做了一个金鸡独立的姿势,李二被逗笑。 ‘就是你和李恪养的那两只鸟?听说胖的都飞不动了。’ 提起这两只鹰,钱欢和李恪都有些泄气,的确有些胖,都是让独孤怜人喂的。钱欢叹了口气没有开口。 这时一个年迈的老太监小跑到李二身前,跪在地上道。 ‘陛下,天子殿下,太上皇说有些独孤,让小人来请陛下与太子殿下去大安宫一叙。’ ‘朕知晓了,带路。’ 李二想都不想就走,李承乾也没有什么表情。但钱欢的冷汗都下来了,如今在大唐他不敢见的人有几个,最恐怖的就是李渊,因为钱欢杀了他儿子。 钱欢想跑。但却被李二转身一个箭步抓了回来,被李二夹着脖子走向大安宫, ‘怕什么。你是朕的臣子,你敢扬言收拾冯盎,现在却怕成这个样子?废物东西。’ 钱欢都要哭了。能收拾冯盎是因为我背后有你,但我可杀了李元昌,还有,陛下,您怎么越来越像流氓了。 正文 第二百三十六章 李渊 离大安宫越近,钱欢心里就越怕。这人越来越少,越来越黑,就是李渊把自己结果到这就是过个十年八年的都不一定有人发现。 但钱欢的注意力慢慢被李二转移了,因为李二的上头了。从夹着钱欢变成了李承乾和钱欢一左一右的驾着,李二还不停想赶走二人。 晃晃悠悠了一路终于到了大安宫,李渊正在大殿中看着舞妓,舞妓扭动着腰肢吸引着李渊的目光。李渊一口酒一口肉,看着十分入神, 李二进来了,喝醉进来了,看着大殿中的舞妓,有些不喜,李渊见李二醉了,挥挥手把闲杂人等全部赶出了大安宫,只剩下身旁一个宫女。 李二只喊了一声父皇后,便坐在一边的软塌上休息,李承乾哥三道了声皇爷爷。李渊看着眼前的三人,平静的点点,看似平静,在心中却十分复杂,他当初曾诅咒李二的儿子也会想他的儿子一般互相残杀, 但近几年来只是听说皇子之间的关系越来越亲近了,多了份亲情,少了份尔虞我诈。看着平静安详的皇宫,李渊一时间不知道是希望太子等人互相残杀,还是这样和睦相处下去。 李渊在看钱欢时,脸色立马就便了,便的十分阴沉,眼神中带着杀意。 ‘见了朕为何不跪下。’ 钱欢看着李渊的眼睛,仿佛被年迈的雄狮盯上了一般,钱欢沉吟了一会还是跪在地上,因为现在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自己了,现在身后就媳妇,有妹妹,有家将,就是不为了自己考虑,也应该想想他们, ‘钱欢拜见太上皇。’ 钱欢没有说自己的爵位,因为那是李二封的,以爵位之身跪拜只有李二和李承乾,至于长孙,钱欢都以晚辈礼相待。 在地上跪了许久也没有收到李渊平身的话,钱欢忍不住抬头看向李渊,却发现李渊也在盯着自己,在仔细听已经听到了李二的呼噜声,而且在李渊面前,李承乾这个太子当真是没有一点用处。 随后钱欢与李渊对视,虽然眼中带着惧意,但却一眨不眨的盯着李渊。两人就这般僵持。直到李二打饭了一只琉璃杯中,当初李泰送给李渊的杯子,钱家出品、 ‘咔嚓。’ 李渊和钱欢同时装过头。见李二继续沉睡,一只破碎的杯子落在桌下,李渊眉头皱了一下,随后舒展。 ‘钱欢是吧,朕今日很清楚的告诉你。朕不喜欢你,也不待见你,因为你杀了元昌。你可明白。’ 钱欢咧嘴一笑,有些泛苦也有些不削。 ‘清楚,太清楚不过了,但犯大唐者,不忠陛下者,我钱欢必诛之。’ 态度生硬,丝毫没有向李渊求情认错之意。沉睡的李二嘴角翻出笑意,不知是听到了钱欢的话,还是在梦中征服了吕布。 李承乾为钱欢捏了把冷汗,担心太上皇一时冲动与钱欢交恶,两人都不是省油的灯,真起了冲突,光是他们三人解决不了的。 李承乾瞧瞧推了一把李泰,李泰顺尿遁遁走。殿中钱欢还在与李渊对视,钱欢的话似乎推翻了李渊早已准备好的算盘。 李渊派人把酒换成了茶。饮了一口热茶,还是钱家产出的茶杯,就连喝茶的方式都是钱家的炒茶,泡茶。 ‘你可知李元昌是朕的儿子,并且朕下旨要留他性命,你没把朕放在眼里?还说朕老了,做了太上皇你觉得朕没有办法对付你。’ 这是李渊喝光了一杯茶后说的话,似乎沉吟了许久后斟酌出来的一句话。 跪在地上的钱欢腿已经隐隐酸痛了,加上也喝了点酒,腿上的疼痛和酒意似乎让钱欢失去了那份但却。 ‘太上皇,臣总想皇室的人会比百姓更加爱惜大唐,因为大唐是您与陛下用血肉换来的,但李元昌不但不珍惜,反而去破坏。您儿子李元昌的命是命,那战场上死去万千的将士就不是命?’ 钱欢干脆盘腿坐在地上,不去理会李承乾的眼色。李二说的对,我是他的臣子,又不是你李渊的,给你跪下完全是看在李二和他们三个的面子。 李渊沉默了,似乎找不到什么话去反驳。钱欢却没有就此罢休。继续道。 ‘太上皇可知那李元昌都做了什么?如果他有陛下一成的能力,败的可能就是我钱欢。他手下李景英勇无比,却被他亲手射杀,那老虎更是天生蛮力,却因为想省下粮食,不让其吃饱。更是那大唐的二郎性命当做玩笑。我为何不能杀了。不杀的怎么对得起战死的将士。’ 李渊沉默不已,钱欢再次道。 ‘您可知道凉州,金州,通州三地出现多少难民,三州被破坏成什么样子。这些都是他的罪孽,如不是有您,我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想起李元昌,钱欢心中就有扈气。敌将李景的死让长孙冲与叶九道消沉了很久。李恪,独孤怜人,处默。叶九道重伤,崔浩的万金会死伤殆尽。这些都源于李元昌。 钱欢准备再次开口,却被李渊打断。 ‘别说了。’ 钱欢不服。 ‘为何不说,只因为他是您的儿子? ‘他已经被你杀了,你还要如何?’ 李渊低着头。很无奈,看着有些独孤,但钱欢没有去可怜李渊,我可怜你,谁来可怜屠卢的死? ‘我倒是希望他活过来。我在杀一次。’ 钱欢语气中带着森森杀意,李二也睁开眼睛看和钱欢,去请长孙的李泰和长孙也站在门口,因为李二没有允许他们过来。 钱欢的话算是彻底激怒了李渊,李渊抓起茶杯砸向钱欢,但钱欢的反应和李二拿茶杯砸他的时候不同,看着飞过来的茶杯,钱欢伸出拳头将其击碎,但拳头也被碎裂的玻璃划破、 李二皱眉,李承乾被吓得连忙在桌子上站起。至于李恪却没有什么反应,因为有父皇在,母后也在门口,这里不需要他。 长孙被吓了一跳,怎么也没有想到钱欢敢出手击碎茶杯。李渊瞬间暴怒,站起身对钱欢大吼。 ‘钱欢,你以为你是儿郎的臣子。朕就不敢杀你?’ 钱欢也在地上站起,右后垂在身侧,手上的疼痛不断激起钱欢的扈气。李渊扬言要杀他,钱欢不仅没有害怕,而是对李渊大喊。 ‘来啊。杀我啊。你杀了我钱欢,我就不信这大唐没有张欢,王欢。我钱欢怕啥,我就不来这大唐做侯爷。’ 看着激昂的钱欢,长孙再也忍不住了。连忙走上对准钱欢的脸就是一巴掌,钱欢的扇倒在地。嘴角流着鲜血看着长孙。长孙满面怒容,随后下令。 ‘你们三个废物还看什么看,把钱欢带到我寝宫去,滚。’ 李恪李承乾连忙在椅子上飞出,抱着钱欢就走。出了大明宫后,钱欢隐约的能听到李渊大骂长孙的声音,却没有听到长孙的任何反驳之词。 这一巴掌挨的不冤。 正文 第二百三十七章 冬季夜里 立政殿。坐在地上听着长孙的训斥,不是不归,是跪不住了。长孙坐在龙椅的一旁,至于李二则坐在龙椅上。对着桌上的水果开始进攻。 不是李二喝多了,而是李二也有些不好意思,因为钱欢他拽去大明宫的,他好奇太上皇能不能站镇住钱欢,本想试试,但酒精上头,干脆也任其而去。 ‘说,是太上皇唤你去丽正殿,还是你自己去的。’ 长孙的高喝声震响立政殿。听声音是十分愤怒。 这个问题可真难住钱欢了。难道他要说是陛下带他去的?给钱欢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但不说李二会不会惩罚自己,肯定会被护短的长孙揍一顿。 李二轻咳一声,钱欢更是一颤。委屈着脸看着长孙。 ‘娘娘,是臣喝多了,自己要跟着去的。’ 李二很满意,还对钱欢点点头,至于长孙更生气了,自己跑太上皇寝宫去找死么。想要大骂钱欢,却被李二喂了一个葡萄。 ‘尝尝,这葡萄不错。’ 长孙瞬间脸红,回想有多少年李二没有喂他吃水果了。但马上又变了表情,这时候在惩罚钱欢,不是害羞的时候, 长孙吃了葡萄后,擦了擦嘴,继续质问钱欢。 ‘一点规矩都没有了。到了太上皇那里还不安稳,竟然与太上皇互相大吼,这大唐是不是没人能镇压你钱欢了。’ 钱欢无奈的叹了口气,要是没有人能镇压我,我还用跪在这么。钱欢闭口不答,长孙更怒,为了安抚太上皇,她可被骂的狗血淋头,做了五年的皇后这是第一次被人骂。 想到此,长孙更怒,气的起身就要去收拾钱欢,不等起身再次被李二拉住。 ‘来,吃个葡萄,这葡萄真是不错,张嘴。’ 长孙无奈的吃下葡萄,但越想越不对劲,为何今日陛下会如此袒护钱欢,平日收拾钱欢陛下可是十分开心的, 吃下葡萄,长孙不在问钱欢了,而是问向身旁的李二。 ‘陛下,这几个孩子是不是您带去大明宫的。’ 见李二脸色有些尴尬,长孙就什么都明白了,肯定是因为陛下喝多了,非要拉着四个孩子去大明宫,想到此长孙不由头疼,怎么一个个都像孩子一样。 ‘陛下。。’ ‘观音婢。朕头好疼,好乏,朕要就寝了。’ 这时李二已经起身了,长孙无奈,只能搀扶着李二去休息,临走时还不忘恶狠狠的告诉几人。 ‘都给我滚出宫去,不准出长安城,传令下去,谁家敢收留钱欢,就是和本宫过不去。’ 长孙和李二走了,李承乾和欢恪泰三人也准备离开皇宫,至于小婉儿,钱欢一点都不担心,在皇宫比在钱府安全多了。 起初四人没把长孙的话当回事,在出了宫准备去牛家时,发现牛见门口站着两名皇宫的禁卫。程家相仿。尉迟家更是如此。 四人放弃了,准备去倾国倾城,但四人想不到的是倾国倾城也被侍卫放手森严。钱欢放弃了。这大冷的天能去哪里休息。 钱欢提议去大理寺找戴胄。李承乾看傻子一样看着钱欢。 ‘你是不是傻。你进去后还出的来么。’ 钱欢想想的确如此。但眼下真不知道去哪里。 ‘去青楼吧,’ 李泰很兴奋。随后李恪的一句话让李泰变得十分老实。 ‘你想母后弄死你,你就直说,别牵扯我们。’ 四人漫无目的的在长安游荡。迅捷的将士看到四人躲得远远的,任何一个人的身份都不是他们能得罪的起的、 最后钱欢提议起崔家在长安的宅子,剩下的三人只能勉强同意。四人来到崔家时,崔家大门上的封条让钱欢犯愁。 李承乾,李恪两人轻身一跃,便爬上了墙,至于钱欢踩在李泰的背上,墙上的两人拉着钱欢,随后李泰在拽着钱欢的腿。四人终于进入院落。 阴森森的院子让四人有些不愿往里面走。在门口附近找了一间房子钻进去,四人收集干草在房中点燃,虽然有些呛眼。但好过被冻死。 身子渐渐暖了,四人也开始小声交流。 ‘承乾。吐蕃骚扰边关。你怎么想的,陛下也没有任何反应,这哑巴亏就这么吃了?’ 钱欢今天再一次被李渊激发出想去战场的冲动。回想起杀李元昌的场景时。钱欢忍不住有点激动。李承乾听了钱欢的话,只是撇了撇嘴。 ‘父皇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但是我提过亲自上阵,带着太子六率去剿灭吐蕃进关之人,但被父皇拒绝了。提这事我就很窝火。’ 钱欢点点头,李承乾窝火就对了,他也很窝火,在李渊那受得气他得想办法撒出去。钱欢在问李恪李泰。 ‘你们俩窝火不,窝火我有个办法。。。。。’ 四人暖和好,便出了崔家的院子,四人一路小跑,在一处豪华的院落门口停下,钱欢指了指这院子问道。 ‘承乾,你确定颉利就关在这?’ ‘确定,我来过几次。应该不会认错。一会进去后我和李恪动手,你与李泰准备好破布。’ 钱欢点点头,四人再次如同今日崔家时的配合,一同进入关押颉利可汗的院子。四人的目的很明显,钱欢在突厥战场手上了,李恪因没能生擒颉利而遗憾,至于李承乾和李泰完全是来发泄怒火的。 李承乾在钱欢的身上扯下一块布蒙在脸色。李恪想了想也扯了一块。钱欢顿时感觉冷风灌进身子里。但钱欢不敢声张,万一吵醒的守门的将士就不好了。 李承乾摸清房间后,对李恪试了颜色,李恪瞧瞧打开门锁,随后李承乾与李恪如利剑般窜入房中。颉利可汗惊醒,不等开口,李恪便把匕首架在颉利可汗的脖子上。 身旁的女人刚想尖叫,便被李承乾一手刀打晕。钱欢在门外的看的清清楚楚,见已经搞定,便于李泰进入房间。 此时颉利可汗已经被吓傻了,这到底是什么人,竟敢半夜来刺杀他,而且对这院子十分熟悉,没有惊动任何人便能准确的抓住自己。 李泰掐住颉利的嘴巴,钱欢把破布塞进颉利可汗的嘴里。随后四人开始动手,一顿拳打脚踢。打的颉利可汗在地上不停的打滚。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四人都累了,便立马撤离。 出了院子,钱欢提议再去打褚遂良一次,不等四人商议,就听见戴胄的大喊声。 ‘给老子搜。竟敢在老子的眼皮底下犯事,不伦是谁,给老子抓住狠狠的打。’ 钱欢四人天亮后离开长安城,城门处还没有人敢拦截他们,还有一点就是戴胄上了他们四人的黑名单、 正文 第二百三十八章 气病了长孙 长孙这一次彻彻底底的发怒了。按照颉利可汗的描述,而且这长安城中敢夜间行的人有谁,除了太子,吴王,魏王,慧武侯他们四个,还能有谁。 提起他们四个长孙就一阵头疼,如今这四人以钱欢为首被大臣们称为大唐的四个败类。太子没有太子风险。国候像个流氓土匪一般。两个亲王更是住进了钱家。光是弹劾李承乾的奏折就不下双手之数,其中还有长孙无忌的。 亲舅舅弹劾亲侄子,而且侄子还是太子,这在任何朝代都是十分少见的。 长孙带着小婉儿出宫了,在钱府门口抓起一根棍子其实凶凶的走进钱府,想去通风报信的小婉儿被长孙打了一巴掌。瘪着嘴不敢哭也不敢动。 ‘你要敢去通报,本宫就削了你的县主。’ 站在院中的裴念。季静,独孤怜人三人更是一动不敢动,长孙指着裴念厉声道。 ‘钱欢呢,李承乾呢,李恪,还有李泰,他们四个人在哪里。’ 长孙一瞬间散发出的气场让裴念一阵腿逗。至于季静和独孤怜人已经被吓得说不出话来,皇后娘娘手拿棒子指明要找四人,那还需要想么、 裴念哆哆嗦嗦的指了指客房。 ‘都,都在客房。娘娘我带您去。’ 裴念被一把推开,连退数步,练过功夫的裴念知道,这一次夫君他们完了,也不知道闯了什么祸。随后告诉季静和独孤怜人。 ‘去,快把所有的郎中大夫请到家中。在去找紫苑。问问她什么药能治跌打损伤。’ 话落,见两人愣在原地,顿时大怒。 ‘去啊。愣着干什么。’ 见两人离开钱府,裴念不由为钱欢捏了把汗,到底惹了什么麻烦。 长孙推开门见死人还在熟睡,上前拉着抓住李承乾的衣领直接丢在地上,李承乾被摔懵了,看着长孙半天说不出话来,李承乾摔在地上的声音把剩下的三人吵醒了。 钱欢第一个反应过来,起身就想跑,没等跑出两步,长孙的棒子就落在钱欢的腿上。钱欢直接趴在地上抱着小腿打滚。还好是在后面砸的,不然这腿是要不得了。 之后房中想起一片鬼哭狼嚎。裴念和家中的所有人都站在门外听,听着惨叫声不由跟着颤抖。裴念忍不住问小婉儿。 ‘婉儿,他们四个到底惹了什么麻烦。’ 小婉儿抽搭着嘴,不停抹着眼泪。 ‘我,我不也不知道,我被封了云阳县主。’ 碰的一声,胖娘晕过去了。自己的闺女是县主了?裴念派人把胖娘抬走,示意小婉儿继续说。 ‘耿国公要让去给他做儿媳妇,然后欢哥哥拒绝了。今早听说太子哥哥和欢哥哥他们打了一个叫颉利可汗的人。’ 裴念虽然没有晕倒,但也被吓得不轻,钱欢他们胆子太大了。长孙的声音还在房间传出。 ‘李承乾,你这太子不想做了是不是,不想做你就说,我就,,我就。’ 长孙想了半天竟然不知道给谁,李恪李泰不要,李愔李佑也不要,李治太小,找不到合适的人选,长孙的棒子继续落在李承乾的背上。 长孙还想问钱欢这侯爷做不做,李恪和李泰这王爷做不做。随后发现这三人都十分期待的看着她。似乎希望把他们的官职削掉。 长孙一阵气急,突然手中的棍子落在地上,捂着胸口,似乎呼吸极为困难,随后瘫软在地上,这一幕也吓坏了钱欢等人,钱欢顾不得身上的疼痛,箭步上前抱起长孙跑向客厅, 这一幕瞬间让钱府炸开了锅。李泰忙着去找紫苑,因为她与孙思邈学过几天的医术,钱欢让裴念进去拖了长孙的衣服,身子一定要放平, 正巧这时季静和独孤怜人带着紫苑回来了,一听皇后晕倒了,似乎是犯了老毛病,紫苑拿着小药箱立马进入房间。 紫苑进去后,李承乾,钱欢,李恪,李泰四人便在门前来回踱步,四人都没有时间去理会身上的伤口,钱欢第一个跑向院子中,跪在地上不停的想上天磕头祈福。 ‘求您保佑皇后娘娘,如有什么惩罚,请让我钱欢承担。’ 最不信鬼神的钱欢第一时间去祈福,李承乾李恪李泰更是如此,四人不停的磕头祈福,而钱家人越来越多,钱家的人,吴王府的人,魏王府的人都在, 这时人群突然让出一条小道。孙思邈一身白色睡衣拿着药箱赶来钱府,看着跪在地上的四人,孙思邈轻声道。 ‘老夫已经试验成功,并且在烈酒中洗过了身子,衣服和药箱也用高温蒸过,让开。’ 李承乾起身让来位置,孙思邈进入房中,随后四人转变方向,像长孙的方向跪着。时间越来越久,李二来了,气势汹汹的来了,身后跟着长孙无忌和朝中的文官武将。 李二看着跪在地上的四人心中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上前将四人踹道。随后冷声道。 ‘起来。’ 四人起来,李二再次踹倒。 ‘起来。’ 也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李泰第一个起不来了,躺在地上不哭也不求饶,到最后只剩下钱欢和李承乾,两个人不断的挣扎起来,再次被李二踹翻后,继续起来。 长孙无忌和秦琼有些看不下去了,却被李二一个眼神吓退,所有文官武将都不敢在开口。 ‘陛下,适可而止吧,让老道静心医治皇后,免得还要担心他们四个小家伙的身子。’ 李二停手了,孙思邈的话李二还不敢不听,因为长孙的命掌握在他的手中,地上的四个人慢慢起身,重新跪在地上。李承乾忍着剧痛开口道。 ‘请神医救救我母后,我等身体无碍。’ 李承乾一边说,鲜血一边在嘴里流出, ‘放心,娘娘已经醒了,只是身子有些虚弱。陛下还请不要进来。’ ‘是。’ 李二乖乖的听了孙思邈的话,站在四个小子的身前道。 ‘朕今日不杀你们四个,都留在慧庄吧,免得看见你们忍不住杀了。’ 这一次的确是四人的错,一点推卸的责任的可能都没有,而且李二这么听孙思邈的话因为他也有错。过了许久,长孙虚弱的声音在房子传出。 ‘陛下,还请不要责怪他们四个,已经跪了三个时辰了,让他们起来吧。’ 李二点头,走进房中,至于长孙无忌,秦琼等人连忙抱起四人,跪了三个时辰,就穿着这样的单衣?在加上的身上的伤,那还了得。 所有大夫郎中忙着查看四人的身体,孙思邈告诉了紫苑药方,让紫苑去给他们抓药,紫苑离开,孙思邈有些责怪的看着李二。 ‘陛下,娘娘的身子不全是因为他们四人,娘娘是休息不好,可能是在宫中压力过大,老道建议让娘娘留在钱府,虽然几个孩子顽皮,但多了些人情味,娘娘息怒不用掩饰,也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妄陛下好自为之,老道去看看四个孩子。’ 敢这样与李二说话的,整个大唐也就孙思邈一人,李二被训斥,不仅不怒,反而起身恭送了孙思邈。关上门坐在长孙的床边。握住长孙的手。 ‘曾经钱欢因裴念生病逃出皇宫,我还责骂了他。如今我才知道钱欢当时的心情。今日我要效仿一下钱欢,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去做。’ 长孙突然觉得心里好暖,身体上不在有不舒服的感觉,留着累看着李二,柔声道。 ‘如果可以,儿郎。我只想吃粥,因为你只会做粥、’ ‘胡说,观音婢,你等着,朕这就做一桌子的饭菜。我还要交给你个任务,就是在钱府看着这四个小子。’ ‘嗯。好,’ 正文 第二百三十九章 梁王佑,蜀王愔 胖娘因为他激动晕倒了。而且因为太胖,这晕倒就醒来的意思,大夫看后称明日就会醒来。钱策和小婉儿放心了,但李二有些为难了。 答应长孙要去亲手给他做饭,如今胖娘晕倒,钱欢也躺在床上,裴念,季静,独孤怜人,小月,甚至北纬这五个女人都不会做饭,李二一阵抓狂,刚消失的怒气又回来了。 五个女人被李二一顿数落,就像父亲数落女儿一般,没办法,这五个女人都能称得上是李二的儿媳妇。五个女人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说。 随后赶来的崔嫣,聘婷和长乐,还有苏氏。见此都没敢凑上前,因为她们也不会。李二看着几人一顿爆骂。至于秦琼长孙无忌等人,李二已经放弃了。 就在这时候小婉儿和钱多多已经开始烧水做饭了,小婉儿在胖娘身边长大,虽然是钱家的千金小姐,但每日见胖娘做饭,看了几年也差不多学会了。 至于钱多多,完全是因为兴趣爱好。她喜欢吃。李二站在院中把几个丫头全部数落了一遍,崔嫣和苏氏有身孕,李二只是说了几句就让她们去二楼,免得看着心烦。 李二回到厨房后,发现钱多多和小婉儿已经把饭菜做好了,四菜一趟,以清单为主,而且还做了一碗皮蛋瘦肉粥。这粥李二没见过,小口尝了一下发现味道不错。亲自端着盘走像主宅。 路过长孙无忌时,李二告诉他们都回去吧,不要声张皇后病了事。就当没发生过就好。长孙无忌点头,随后钱府的人撤了大半。 李二进了长孙的房间,随后进入的还有钱多多和小婉儿,钱多多拿起一个小桌子放在长孙的床上,小婉儿随手拿出一块手帕。扶着长孙坐起后,放在长孙的腿上。 两个小丫头一前一后的伺候,让长孙感觉十分不错。谁说钱家都不懂规矩了,我看除了钱欢,都很好。当李二把饭菜放在桌子上时,长孙一愣。随后指着饭菜问李二。 ‘二郎。这都是你做的?’ 李二有些尴尬,不知道是答应还是不答应,这时钱多多连忙道。 ‘娘娘,是陛下亲手做的,但是是我和婉儿姐交陛下的,您尝尝。’ 李二在长孙十分惊讶的表情中摸了摸两个小丫头的脑袋,算是奖励了,随后两个小丫头就坐在一旁伺候李二和长孙。 长孙似乎对粥情有独钟,至于菜只吃了几口,一碗粥全部都喝了。似乎与犹未尽,但也不再吃了。但李二吃的很香,听说长孙病倒后,连饭都没吃,在加上在院子中不断踹钱欢和李承乾,李二也有些饿了。 饭后李二便回了皇宫,因为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李二突然有种厌倦的感觉,看来这钱家还是得少来。来一次便懒一次,做皇帝的欲望便少了些。 长孙询问李承乾等人身体如何,收到紫苑的回复,李恪和李泰是皮外伤,太子伤了内脏,钱欢稍微比太子轻一些。长孙只是点点头,没死就好。 长孙在钱府一住就是一个月。期间冯盎来了一次,不知与钱欢等人商议了些什么,只知道最后钱欢大喊称钱婉儿是不可能嫁去岭南的。 起初冯盎准备来钱府的时候将自己身份摆的很高,在听说,皇后与太子都是钱府养伤时,冯盎不得不重新斟酌。这钱家到底在陛下心里是什么地位。 皇后和太子殿下竟然在钱府养伤。难道陛下已经将钱欢当成儿子?如果那样的话,想要求亲云阳县主的事情恐怕要落汤了。 钱欢等人经过一个月的修养,已经能下地行走了,而且也到了春天,钱欢开始着手准备重建慧庄的事宜,只不过李二来的次数突然变多了,但长孙也一点走的意思都没有, 慧庄这边所有庄民全部同意钱欢改造慧庄的计划,并且愿无条件的派出家中的男丁来组建一支建筑队伍,但钱府还是支付了一个月两贯钱的工资。而且可以上次一面透明的琉璃作为窗户。 如今慧庄的庄户都不在乎这两贯钱了。光是这一个冬日的绿菜就让他们赚的盆满钵盈,但这琉璃的窗子可让他们激动了很久。 慧庄开始动工,岳州那面的攻城就停滞了。因为资金需要的太过庞大。 慧庄的改造计划李二和长孙都知道,但两人都不明白钱欢为何不拿这琉璃去做生意。问钱欢,钱欢也不说。其实钱欢想的很简单,就是因为琉璃瓶子装的酒贵。而且琉璃被子也不便宜。 反正钱家也不差那点钱,就弄个琉璃厂自娱自乐算了,万一安装这琉璃窗户的房子好卖呢。钱欢这边开始动工后,钱欢与李恪李泰三人便开始忙碌,至于李承乾。已经回到皇宫受罪去了。 武媚回来了,钱欢没有时间去理会他。叶九道也回来了,但马上回到了叶家。看叶九道急急忙忙的样子,钱欢打听,叶九道说也不清楚,钱欢不在细问,只是说有需要的时候开口,人力,财力已经权利。随意开口就好。叶九道笑着称不会客气。 钱欢没有把叶九道的事情放在心上,以他的本事,应该没有什么困难。 钱欢,李恪,李泰,孙大四人每日每夜的在书房忙碌。长孙看不到钱欢三人也乐得清闲,整日与裴念她们聚在一起,心情很好,肤色也白皙了许多。长孙有时候会问李愔李治在岳州如何了。钱欢只是说成长了很多,具体没有告诉长孙,因为这两个小子正在受罪。 岳州独孤怜人留下的院子已经被李佑霸占了,李愔李治本以为来了岳州就是天堂,在无人管教。但他们错了。在踏入这个院子的时候。他们才知道什么叫做地狱、 疯狂的李佑把五哥的身份做十分称职。鸡鸣而起,自行穿衣,在院中慢跑十圈,随后用早饭,李治的课程与慧庄学府一样,数学,诗词等简单的知识。 至于李愔,李治已经开始让他自己学习。起初李愔还防抗过,但被李佑无情的收拾了一顿后,李愔老实了,因为李佑的拳头真的很疼。 李佑很清楚记得钱欢给他的信。而且告诉他看后一定要焚烧掉。不准李义府接触李治,如果接触了也不要制止,任其而去, 在想想三哥和四哥的话,李佑一阵兴奋,两个人的信虽然不同,大致意思却很清晰。 ‘不服就打。打不服就绑上送回来。’ 三封信都给李佑烧毁,只不能让两个小的看见,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李义府被李佑送去了吐蕃商队。至于李治?这半年他能休息五天,都是我李佑这哥哥做的不称职。 ‘殿下,蜀王殿下瞧瞧溜出去了。’ 前来回报的是大雄,他被崔浩派来保护三位皇子。李佑手中拿着一张图纸正在修改,听闻李愔又跑了,李佑皱眉。 ‘去了哪里。’ ‘岳之振武。希菡小姐也在。似乎是冲这希菡小姐去的。’ 李佑有了些怒气。希菡是钱欢临走时指定的岳之振武的管事,而且这女人不错,李佑相中了,只是没有告诉任何人,将书中的图纸放在桌上,起身离开房间。 ‘去岳之振武。’ 大熊看着李佑的背景,竟然隐约间见到了与钱候相仿的影子, 此时的李愔正趴在吧台前看着希菡。 ‘你叫希菡对吧,钱候指定的岳之振武管事,啧啧啧。我还真不敢动你。但我今日没带钱来,你说该如何是好?’ 希菡不禁头疼,眼前这位主可是当今陛下的皇子,被封蜀王,多次来振武捣乱,今日又是这般,希菡强颜欢笑。看着李愔。 ‘殿下,您说笑了,奴婢怎敢收您的钱。’ 李愔露出笑容,不得不说,李愔很帅,身份也很高,岳之振武的几名侍女已经犯了花痴。 ‘不如这样,本王以身相许可好?’ 希菡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李愔身后的李佑。李愔转过头发现李佑站在自己身后,表情有些尴尬。 ‘五,五哥。’ 他现在不敢在称呼李佑为小佑了,因为被打怕了。李佑没有动手,只是一笑、 ‘不错,连你五哥看上的人也敢抢了?’ 李愔一愣,随后才明白为何自己出现在振武时李佑总会随后出现,原来他看上了这个女人。李愔苦笑道。 ‘五哥。小弟真心不知五哥看上了希菡,尽然是小弟的错,这就回到家中去学习可好?’ 李佑摇摇头。 ‘我已经为你和治奴准备好了地方,去君山岛吧,哪里安静,适合你们学习。’ 正文 第二百四十章 准备前往兰州 ‘新房建造地域由钱府规划,柱高不得高过八尺,钱府只负责房屋的主体与院落,不可扩建,一家一户,不可多得。其道路有庄户平分铺设。钱府会提供取暖设备,每七天由庄户轮流去炉房值班,木柴有庄户提供。如有异议,请提出来。’ 孙大在钱府门前的空地上宣布改造慧庄房屋的要求,并且没庄户必须出一名男丁,但家具以及房屋里面的设施钱府不负责,但钱府负责提供地暖。 钱府的要求任何人都不会拒绝,烧柴让家里的孩子去就好,至于砍柴?无非是需要点时间而已,慧庄也就这么十几个炉房而已。 慧庄的县令与孙大还是测量土地,并重新分配,庄户的房屋位置均集中在钱府的附近。房屋的造型也是钱府的缩小版, 因为看着舒服。钱欢在书房看着牛见虎的来信。岭南獠人叛乱,再一次引发了战争,李二下旨给冯盎评判,前去的还有琅琊郡公牛进达。 对于獠人叛乱,钱欢一点都不担心牛进达,一群乌合之众而已。 钱欢下楼。见长孙正在劝解裴念,钱欢都懒得去想,肯定是与长孙顺德之间的恩怨,长孙顺德已经扛不住裴念的打压,开始四处寻求帮手了。 但裴念就记住钱欢的那一句话,他不跪下来求你,你就不要停手。任凭长孙怎样劝说,裴念就是不为所动。长孙见钱欢下楼,只霸气的让其滚到沙发做好,至于刚进门的李泰同样如此。 ‘钱欢,与长孙顺德家的恩怨,你是要一直这样下去?’ 钱欢苦笑。 ‘娘娘,这是女人之间的事,是念念与他们家生意上的纠纷,您可别怪我,现在我忙的都没有时间去打理他。’ 钱欢话落对李泰眨眨眼,不等李泰开口,钱欢就挨了长孙一巴掌,打在胳膊上,不疼,钱欢嬉笑。长孙也有些无奈, 见说服不了钱欢,也不再浪费口舌,把钱欢和李泰撵走,继续与裴念等人拉家常,也不在劝说裴念。 钱欢与李泰走出钱府,看着钱府外的一座座地基,还不错,进展很快, ‘你怎么突然过来了,小恪呢?’ ‘忙着带学生设计首饰呢,北纬和紫苑小月也过去凑热闹了。’ 一路闲来无事,钱欢与李泰随意的交谈,看着源源不断送进慧庄的砖石瓦块,钱欢十分有信心在几年之内把慧庄变得如同长安一样繁华。 两人漫无目的的游走,不知不觉有绕回了钱府,在钱府门外就听到了李二的大嗓门,两人对视一眼去了小河对面孙思邈的药庐。 看着药庐门前站着的魏强魏壮,钱欢心情就不错,一次天花的实验未死一人,小一年过去了,这几个人一点异常都没有。 看着他们二人,李泰不由摸了摸右臂,因为他也种上了牛痘,而且是在不知情情况下,李泰上前,魏强魏壮咧嘴一笑,随后蹲在地上,李泰一阵拳打脚踢, 眼前的场景钱欢不知道看了多少次。每次李泰见到他们俩都是这般举动,李泰下手不重,只是做做样子。随后两人进了院中,确认孙思邈没做什么恐怖的人体实验后,方才进去药庐。 一股浓烈的中药味扑鼻而来,见孙思邈正在熬药,钱欢凑上前嗅了嗅。随后捏紧鼻子,怪声的问道。 ‘孙神医,您这是熬什么药呢,怎么这股味道。’ 孙思邈听闻,打开药罐闻了闻,满意的点点头,似乎味道十分符合他心中标准。 ‘说了你也不懂,听说你抢了袁天罡的桃木剑?剑呢?’ ‘送给承乾了,我要那玩意也没用,你也没用,我在想是不是应该给您打造几把手术刀,就是那种十分锋利的小刀,适合开膛破肚的。’ 孙思邈点点头,继续熬药,感觉差不多了,就让实验天花的其中一人把药端出去。随后起身道药箱处继续配药。不时还拿出几枚小药丸丢给钱欢和李泰。 ‘也不知道你们两个是怎么想的,为何偏偏不要子孙,看着紫丫头,老道都感觉心疼。’ 钱欢李泰长孙吞下,提起紫苑,李泰嘿嘿一笑。 ‘老神医,不瞒您说,其实我想要个孩子,但阿欢说紫苑年纪还小,身子没发育成熟,到时候会有危险,危机性命。孩子不孩子的我不当回事,但紫苑可不能有危险。’ 孙思邈再次点点头,拿出两个小琉璃瓶,再次扔给钱欢和李泰。钱欢和李泰再一次打开瓶子,到出一粒扔进嘴里。这玩意他们俩可没少吃,当初说是为了压制钱欢的烟瘾,但味道的确不错,两人干脆就当成糖豆吃了。 ‘钱欢,给我说说你见过的医术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我发现你也懂得一些,来让我看看眼界。’ 钱欢点点头,搬过两个凳子,递给李泰一个,两人坐在玻璃柜台前,随后就有人送来参茶,在孙思邈这就是一种享受。 钱欢单手拄着下巴,拿着小勺搅动着参茶。孙思邈看的一阵肉疼。 ‘孙神医,先说好,我说了你别拿活人做实验。’ ‘嗯。’ 喝了口参茶,浑身暖洋洋的,十分不错,砸了砸嘴。开口道。 ‘其实吧,我根本不会什么艺术,只不过是见过罢了,我听闻我的老师说过,有些高人可以将人开膛破肚,从而治疗,但那人不死,休养一段时间就会好。更有换心脏的手术。当人我也只是听说没有见过。’ 孙思邈想给钱欢一巴掌,但想想又把手放下了,钱欢的话虽然听着有些痴人说梦,但孙思邈一点都不怀疑他说的话, 也没把钱欢说的话放在心上,喝了参茶都便把两人赶出药庐。 两人也了解孙思邈的脾气,也不生气,看看天色,也该回家了,两人回到钱府时发现李二还没有走,李恪等人也坐在客厅中陪着李二。 钱欢和李泰手中的药丸还没来得及收起,就被李二夺走,丢给身旁的渊鸿,渊鸿到出一粒扔进嘴里,丝丝品味。片刻口把药瓶交还给李二。 ‘陛下,此药可让人心绪安宁,对于失眠多梦也有功效,大补之物。’ 钱欢一愣,渊鸿还懂医术?不等开口问就被李二打断。 ‘哪来的,看你与青雀吃了一路,还有多少?’ 钱欢闭口不答,就算他说了李二也不信,钱欢不开口只能李泰回答。 ‘父皇,没了,这是孙神医给我们两个的零食,就这么一点。母后还有一些,但母后不舍得吃。’ 李二一笑,将药瓶丢给长孙一个,随后起身准备离开钱府。临走时告诉欢恪泰三人。 ‘吐谷浑蠢蠢欲动,你们三个准备准备,去兰州走一趟。’ 正文 第二百四十一章 众婚 李二走后,圣旨便传到了钱家。三人一个月后出发,前往兰州。 钱欢本以为这一个月的时间很充足,但接连不断的请帖传进钱府时,钱欢慌了。宝林要迎娶聘婷,冲哥哥与长乐,处默与清河,独孤谋与安康,牛见虎与侯蓉,承乾和崇义的孩子也快要出生了,答应崇义的婴儿车还没有制作。 还有一个跟着凑热闹的王圭要过生辰。钱欢要抓狂了,单单一家两天,恐怕这时间也有充沛啊。在钱欢准备着手准备婴儿车时。叶九道也来信了。 ‘欢,我遇到了一些麻烦,恐怕短日子是不能回长安了。’ 仅仅这么一句话,钱欢想回信问他发生了什么事,却发现这信不知道送去哪里,怎么送到叶九道的手中。以叶九道的身手和能力,能让他的棘手短时间不能脱身的麻烦肯定不是小事。 钱欢有些担心,也没有了兴致去制作什么婴儿车,说了个大概便让黄野去准备。钱欢靠在椅子上养神,脑中不断思索叶九道会遇到什么麻烦。 想到最后,钱欢不由苦笑,他大概猜出了一二,叶家可能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在纸上写了两个叶子,一大一小,钱欢看着纸上的叶字喃喃自语。 ‘九道,如果真是这样,希望你别怪我,因为他们威胁到了我钱府。’ 随后钱欢在稍大的叶字上划了一笔。 钱欢下楼,对着武媚大喊。 ‘小武媚,去准备几套新婚嫁衣送给要成亲的几人,在准备皮包作为贺礼,独孤怜人,去给我准备贺礼,裴念把手里的工作交给季静,准备和我去参加他们的婚事。’ 。。。 尉迟宝林一身红衣,胸前戴着一朵大红花,脸上竟然还擦了粉,钱欢看着一阵牙疼和心疼。牙疼是因为尉迟宝林的打扮,心疼是听说一会应该会挨揍。 来到长孙家府门前,尉迟宝林高声唱了两句西厢就被长孙无忌打断,词不错,就是太难听了。随后长孙府门大开,但钱欢等人楞是不赶紧去。因为长孙无忌十分不同意这场婚事,钱欢怕进门时被那群女人用棒子打死。 一时间场面有些尴尬,钱欢在尉迟宝林的求助的目光下挺深而出。站在队伍前高声大喊。 ‘哥几个,今日兄弟教你们一个法子,就是咱们脱干净后进去,看他们女人跑步跑。怕不怕。’ 随后钱欢竟然真的脱了外套走进长孙府,一边走一边大喊。 ‘我钱欢在长安是出来名的流氓侯爷,你们打我一下,我就脱一件,来来来,咱们试试看。’ 但在钱欢走进长孙府的时候懵了,他发现拿着棒子的全是男人,钱欢想跑,但被长孙冲一把抓回来,把钱欢抗在肩上。大喝。 ‘给我打。来。你脱衣服我看看。’ 钱欢的惨叫声传出长孙府,引得李恪等人哈哈大笑,钱欢还是喜欢胡闹,几个女人至于这样惨叫么。长孙冲把钱欢扔到一边的椅子上, ‘棒子是都缠着布呢,有那么疼么。’ 钱欢抹着眼泪大喊。 ‘你试试,你试试,长孙葱。你儿子肯定是蒜,你女儿就是枣。我和你没完。’ 长孙冲大笑离开,把门前的所有男人换成了侍女,手中拿着的棒子也变成了枕头。李恪程处默等人进来时仅仅意思意思。 李恪等人围住钱欢,李泰上前一把脱下钱欢的裤子,发现钱欢的屁股真的肿了。顿时哈哈大笑,还不忘在钱欢的屁股上拍一巴掌,随后钱欢惨叫,几人大笑。 尉迟恭也长孙无忌也看着几个人无奈的摇摇头。但似乎又有些羡慕他们,这样真好。 宝林的婚事结束,紧接着就是见虎的,这一次钱欢没有胡闹,因为牛家算钱欢的半个家,钱欢则以弟弟的身份去接待宾客。在长孙冲进门的时候,钱欢是掐着菜刀出来的。 长孙冲随手抓起一根铁棍,想所有来宾躬身。 ‘我长孙冲与见虎关系甚好,身日见虎成亲,冲便在此为大家舞棍,助助兴。’ 一段棍法挥舞的十分潇洒。钱欢默默的把菜刀放回厨房,之后便窝在厨房不出来,妈的,打不过长孙冲,太丢人了。 到最后侯蓉长什么样子钱欢都不知道。 随后长孙冲赢取长乐。程处默迎娶清河,这两次李二都在场,钱欢自然而然的拿出了慧武侯的气势。不敢胡闹。 皇家的礼仪很麻烦,长乐对钱欢印象非常好,在像几位哥哥敬茶时也没有忘记钱欢,长乐的这一举动无疑是无声的告诉其他人,钱欢在他心中犹如亲哥哥一般。 其他人在看向陛下和皇后时,发现两人脸上没有任何不满的情绪,皇后娘娘竟然还有笑意,这让长安的勋贵不得不再一次重新去琢磨钱欢在长安到底是什么身份。 开始都以为钱欢比吴王交好,再后来是因献出珍宝般的奇物。但这一切都与长乐公主闲扯不到一点关系,为何陛下与皇后会默许他们的掌上明珠去认钱欢做哥哥。 其他人的心里想法钱欢不知道,其实他也不想知道,接过长乐的茶,在看长孙冲那扭曲的脸,钱欢一阵大笑。 ‘妹夫啊。长乐就像我亲妹妹一般,你若给了她亏吃,不伦别人,单凭我钱欢就不会放过你,如果长乐骄纵,我也会去说她。’ 看似玩笑的一句话,但长孙冲知道钱欢是认真的,长孙冲点称是,钱欢轻笑在装着裴念发丝的荷包中拿出一把钥匙塞在长乐的手中。 ‘喜欢什么就去钱府的库房拿什么,但只能你自己进去哦。那里面的东西不太适合让多人知道。’ 长乐欢笑称是,早就听三哥说钱家有个小库房,但不大,能进去的人不多,长乐紧紧的抓着钥匙,长孙冲想看一眼都不行。 李泰推了推钱欢。伏在钱欢耳边轻声道、 ‘我知道你家有个库房,里面有是啥东西,紫苑进去过一次,但说什么也不告诉我,然后她还说钱家的女人都可以进去一次,也只有一次。’ 钱欢一笑,李恪满不在乎道。 ‘一堆破图纸和配方.还有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我也进去一次,还是被当做苦力进去的。小月进去拿了面镜子出来,’ ‘北纬也进去过一次,但她好像也是拿出个镜子,真不知道女人为什么都喜欢这玩意。’ 李承乾也跟着凑热闹,随后李泰撇撇嘴,看来也没啥新奇的玩意。 几人的对话没有可以压低声音,李崇义推了推身旁的崔嫣。 ‘你进去没。’ ‘进去了,你桌子上的那个小狗形状的镇纸就是在他那拿回来了。’ ‘就是脑袋一直摇晃的那只狗?’ ‘嗯啊。图纸和配方拿来也没用,咱们也不缺钱。’ ‘也是。’ 几个与钱欢走的近的年轻人完全不把钱欢的图纸和配方当做宝贝。但那些年长一辈的人就有些坐不住了,钱家的哪一样东西拿出来不是宝贝。振武的新酒,倾国倾城的香皂和香水。还有那钱府从来不拿出来做生意的琉璃。 所有人都在想如何能进入钱府的库房,场面安静的片刻后,所有人都围上了秦琼,因为和钱欢能称兄道弟的只有秦怀玉没有成亲。 ‘秦公,咱们两家交好多年,家中小女二八芳龄,倾心怀玉世侄已久,不如我们找个时间好好聊聊?’ 秦琼怎能不知道这群人的想法,只是说日后在定,日后再定。李二似乎也有些坐不住了,对着钱欢伸出手,钱欢选择视而不见。 这一次李二伸出了脚,钱欢赶忙回话。 ‘陛下,都是女人进去选的,您跟着凑什么热闹。’ 到底钱欢还是挨了一脚,因为他说李二是凑热闹。 ‘女人进去的?皇后进去过了没。’ 钱欢连忙站的跑的远远的。生怕李二在踹他。 ‘进去了,拿了一床鸭绒的床品四件套出来的。您别瞪我,选什么东西可不是我做主的。’ 李二见钱欢跑远打不着了,在看向长孙时,发现长孙有些不好意思的低着头,李二一阵头疼,这群女人的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镜子,摇晃狗头的镇纸,还有一床被子?在她们眼中那图纸就比不上这些破东西。 钱欢看着李二抓狂的样子十分开心,却不料被程咬金抓住拎回了李二的身前。李二踹了钱欢两脚,钱欢完全没当回事,踹屁股能有多疼。 钱欢回到位置坐好,嬉笑的看着牛进达。 ‘哈哈,程伯伯,对了,还有尉迟伯伯,你们三个老人家就别想了,小月她们几个都没有拿图纸和配方,你们觉得聘婷,清河还有侯蓉会好意思拿图纸?哈哈哈,那图纸算是烂在库房了。偷偷告诉你们,的确有一些稀奇的玩意,比如。。哈哈哈,我不说了。’ 钱欢完全是得意忘形了,竟然敢戏弄这人。尉迟恭对程咬金使了个眼色,程咬金躬身对李二道。 ‘陛下,老臣多日未见钱欢贤侄,极为想念。不知可否与钱欢贤侄独处一会。’ ‘准。’ 钱欢转身就跑,尉迟恭手快抓着钱欢就走向后院。程咬金笑呵呵的跟在身后。 晚上钱欢是被李恪背回家的,屁股肿的很高,钱欢一路不停絮叨两人为老不尊,絮叨够了大喊一声, ‘养好伤咱们就出发兰州,老子要去攻打吐谷浑,老子要揍他屁股。’ 正文 第二百四十二章 王玄策与九道命危 欢恪泰三人准备一切准备上路了。但这一次裴念只是轻声嘱咐了几句,没有像上次一样准备大包小包的。因为这次去兰州只是走走, 如有战事.返回长安,自有人去接管。 这是李二传来的口谕。裴念也明白,钱欢在长安,褚遂良与长孙顺德除了长安连家门都不出,把钱欢派出去也是为了缓和一下长安的气氛。 黄野要死要活的想要跟着钱欢去兰州,钱欢拍了拍黄野的肩膀,似乎有些歉意。 ‘我也想带你走,但如今九道不在钱府,我有些不放心,你留在家里替我照顾好钱家。’ 黄野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答应。 钱欢出发,未带一个慧庄的家将,因为他感觉钱府比他的个人安全要重要的多,重要的太多了。仅仅带着不到二百人的队伍离开长安。 兰州距离长安不远,叶九道就曾路过兰州去刺杀武元庆和武元爽。 既然去走走,钱欢等人也不着急,一路游山玩水十分潇洒。走了五天刚刚到达秦州,秦州距离兰州之间只隔了一个渭州, 钱欢下令在秦州休息。李恪见这才不到中午,对于钱欢的顽皮性子也是无奈,便也同意留在秦州休息。队伍十分低调的进城,把队伍分配到各个客栈休息,钱欢便开始游逛秦州。 秦州的位置十分适合住入山水卖场,因为秦州四处无海,海鲜应该能卖个好价钱,只不过运输过来应该很少有活着的海鲜了。 游走在秦州城的主街上,来往的人群不少,认识钱欢等人的更少,几乎没有、但这是钱欢他们所认为的。慢慢钱欢的眼神被街上卖糖葫芦的人所吸引。看着围在糖葫芦那人身边一群孩子,钱欢十分开心,尤其有一个小胖子不停擦着留下的口水,钱欢想起来前世的动画片。 钱欢走上前指着卖糖葫芦的人。 ‘站着。不许动。’ 或许是因为做侯爷久了,自身带着让人敬畏的气场,那卖糖葫芦的人真的不动了,强颜欢笑的看着钱欢等人,却不敢开口, 钱欢蹲在地上看着一群孩子,那个流口水的小胖子警惕的看着钱欢,把一群孩子护在身后,准备离开,小胖子感觉钱欢很危险, ‘哎?别走,小胖子我说你呢。’ 小胖子停下脚步,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钱欢,眼神中有恐惧,也有疑惑。钱欢轻笑。 ‘今日本少爷开心,我问你们一人一个问题,你们能回答上来,我就送你们糖葫芦吃。’ 一群小孩子雀跃,但小胖子却仅仅皱眉。 ‘您很有钱?’ ‘我钱多的花不完。’ ‘如果答错了,您可会难为他们?’ 这一次不仅钱欢来了兴趣,李恪李泰也来了兴趣,这孩子只有四五岁的样子,但其心智和当年的钱策差不许多。 钱欢摇摇头,小胖子点点头。钱欢随便指了一个小丫头问道。 ‘天上有几个太阳。’ ‘一个,’ 小丫头的声音很脆,钱欢听的很舒服,钱欢回手摘下一只糖葫芦递给小丫头。李恪付钱,吃东西不给钱,这脸李恪还丢不起。钱欢再问。 ‘几个月亮,’ ‘一个,’ 继续摘糖葫芦,李恪干脆丢给一锭银子给那卖糖葫芦的,告诉他全包了,卖糖葫芦的人激动不已,站在一旁负责分配给几个孩子糖葫芦。随后钱欢指着小胖子笑道。 ‘有几个星星?’ 小胖子一愣,随后苦着脸道。 ‘不知道,’ 钱欢大笑,至于李恪和李泰感觉很丢人,钱欢完全是在欺负这孩子。钱欢似乎很开心。 ‘那你没有糖葫芦吃。来,我在问别人。小丫头,当今陛下姓什么。’ ‘姓李。’ 嗯,不错,奖励一个糖葫芦,在问一个皇后姓什么,又一小孩答长孙,钱欢很满意,都知道,不错不错,回头再看小胖子。 ‘陛下身旁的太监姓什么?’ ‘不知道。’ 钱欢似乎玩上瘾了,问了李二有几个眼睛,马上就有人说一个,有几个嘴巴,也有人答。在问向小胖子时。 ‘陛下有多少跟头发。’ 小胖子似乎生气了,转身就走,钱欢哈哈大笑,伸出手把小胖子抓回来。指了指糖葫芦, ‘都给你了,你这孩子太逗了,本候今日心情不错,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小胖子也不和钱欢客气,掐着一把糖葫芦分给几个没有回答问题的孩子,分完了,手里也没有了,看着几个孩子吃,似乎有些馋了,咽了咽口水道。 ‘小子名叫王玄策,今年五岁。’ 钱欢点点头,这名字听着很熟,可能是与钱策一样都带着策字吧,钱欢丢出一块玉佩扔给小胖子。 ‘你很不错,知道先分给比你小的孩子,拿着玉佩,可以去卖了,也可以去长安找我。’ 王玄策接过玉佩,钱欢起身就走,他相信小胖子能猜出他的身份,如果猜不出来,也就不用来找他了。王玄策看着手中的玉佩,上面刻着一个大大的钱字。在回想刚才那人自称本候。不由喃喃自语。 ‘自称本候,姓钱。难道是慧武侯钱欢?’ 王玄策再次抬头时。发现钱欢的身影已经不见了,在看看手中的玉佩,连忙收起藏在怀中。没想到与家人来了一次兰州竟然碰到了这个祖宗般的人物。 李泰吵吵着要去青楼做做,声称已经有五年没去了。钱欢也不禁想起第一次去青楼的那个熟女姐姐,也不知道如今怎样了,是不是赎回来放在钱府,桃子出嫁了,阿狸似乎也有了心仪的人。钱府需要一个不嫁人的女人来做管家,孙大越来越忙了。 这样想着,钱欢与李恪跟在李泰的身后,这家伙似乎长者一只狗鼻子,轻车熟路的绕到了青楼,此时还不到中午,青楼十分冷清,这样的气氛钱欢也懒得进去, 见青楼不远处围了一群人,钱欢等人凑上前去看热闹。侍卫十分野蛮的推出一条小路。被推开的人刚想大骂,看在钱欢三人的衣着打扮,便不在言语,自动让出一条路。 钱欢三人走上前。钱欢看着跪在地上姑娘,不由自嘲一笑,还真有卖身葬父的。姑娘年约二八。长相清秀,可与崔嫣相比,因为两个人就是两个极端,一个武媚,一个请求。 钱欢再一次蹲在地上细细打量。随即开口。 ‘一锭金子。葬了你身边的老头,找个正经事做,别天天收这个死人。’ 女子不答,或许钱欢不是他要等的人吧,这时同样有个年轻人蹲在钱欢的身旁。对着姑娘道。 ‘两锭金子,随我回府。’ 钱欢站起身一脚将身旁的年轻人踹倒。不耐烦的骂道。 ‘滚蛋。你敢拿出两锭金子我就剁了你的手。’ 躺在地上的年轻人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钱欢,随后大吼。 ‘你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舅舅是当今尚书左仆射。人称房相。你敢打完。你不想活了。我和不和你计较,你把我扶起来这事就算了。’ 这次不仅钱欢笑了,李恪李泰也笑了,不是笑这小子自大,而是最后一句把我扶起来就算了。钱欢再次蹲在地上。 ‘房玄龄的外甥?还真没听他说过,忘记告诉你了,我叫钱欢。’ 躺在地上的小子起身就跑,别人不清楚钱欢他可知道,敢打太子,敢杀亲王的主。一边跑一边大喊大叫。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钱候,我们有缘再见。’ 钱欢看着这小子的背影哈哈大笑,不错,是个人才。但钱欢没注意的跪在地上的那个姑娘的双手一颤。,李恪李泰也没有注意。姑娘见出两锭金子的买家跑了,终于开口。 ‘大爷。您吓跑了小女子的买家,您让小女子该怎么办。’ 随后姑娘摸了摸眼泪。钱欢扭过头看着跪在地上的姑娘。大唐怎么完美的女人这么多,难道是自己的眼光低了?不应该呀,码独孤怜人还被称为神仙姐姐呢。钱欢在怀中掏出一锭金子,因为他怀中只有一锭, ‘给你,就一锭,太重了我懒得拿,剩下的钱还要去青楼找小妹呢。一锭金子,卖不卖?’ ‘卖。’ 姑娘伸手接过金子,钱欢在从李恪怀里拿出一锭银子。对着身旁围观的人大声喊道。 ‘谁把这个惨死的老头埋了,这银子就是谁的。’ 钱欢把银子扔向人群,自然有人争抢,争抢到的人把躺在地上的老头拖走。钱欢把准备起身的女子按在地上。眼神灼灼的看着她。 ‘你还是处子么。’ 跪在地上的姑娘咬着银牙,在嘴里挤出一个是字。钱欢顿时大笑。 ‘是处子就好,去倒城中最大的客栈后院,把我的马刷了,然后你就可以滚蛋了。’ 钱欢起身搂着李恪和李泰走进青楼。走进青楼时,跪在地上的姑娘听到钱欢的最后一句话。 ‘哎呀,太无聊了嘛。今晚你们两个可要请我,我要胸大的。’ 跪在地上的姑娘站起身了,看着钱欢的背影咬紧银牙,恨不得将手中的金子扔出去砸死钱欢,都说长安钱候好色如命,家中妻妾均是人间角色,难道本姑娘不如你的妻妾? 姑娘颠了颠手中的金子,似乎感觉还不错,却不料她这举动全部落在了钱欢的眼里,钱欢站在二楼大喊。 ‘内个,丫头,你给我上来,我怕你跑了。等本大爷玩完,你和我一起客栈,然后你再去刷马。’ 姑娘看着向自己走来的几名侍卫,只能跟着上楼、 。。。 至于叶九道满身鲜血的斩杀眼前的几人,抓起一人的脖子大声喊道。 ‘你们和我叶家到底派了多少人。’ 被掐着脖子的人哈哈大笑。 ‘叶家小少爷竟然叛了叶家。竟然去帮那钱欢,笑话,真是天大的笑话。’ 叶九道端起右手长枪刺穿此人头颅。随手将尸首仍在一旁。已经到秦岭了,马上就要到慧庄了,钱欢等我杀光他们在去像你请罪,只希望你现在不要去兰州。 叶九道端起长枪,走进山林,过了不久又慢慢退了回来。之间叶九道的身前围着数人。其中一人与叶九道长相相仿,手中同样拿着长枪。脸上带着嘲讽的表情看着叶九道。 ‘我的好弟弟呦,没想到吧,老爷子突然病死了。哈哈哈,怎么样,你是自杀还是等着与钱欢一起死。说实话,如果不是他们许诺了我,让叶家三年内成为剑南道最大的家族,我还真不忍心杀了你和钱欢。’ 叶九道不言不语,只是手中的长枪抓的更紧了。突然间天空中传来了两声鹰唳。叶九道顿时大喜。一只手在身后写下南字,随后扯下身后的布料,提起一块石头一同扔向天空,同时大喊。 ‘小青小红。’ 叶九道期盼的看着天空,希望两只海东青能嗅到布上血迹。叶九道的哥哥也叶百川也抬头看着天空,讥讽道。 ‘怎么了。我的好弟弟。现在开始像畜生求救了?真是丢人,丢到家了。拿弓来。’ 在叶百川拿弓的一瞬间,一只海东青抓住天空中的布料,叶百川放箭,海东青来不及啄食瞬间飞走,其速度不知快了箭矢多少倍。 叶百川看着飞走的鹰,有些发愣,这是什么鹰,怎么飞的这么快,比我的箭还要快。叶九道突然出枪刺向叶百川。同样讥讽。 ‘呵?叶百川?你的箭能快过海东青?今日就是身死,我也要毙了你。’ 大战一触即发,叶百川身退,叶九道瞬间被众人围攻。 此时的独孤怜人带着两只铁肩,正在钱府的门口等着她的两个宝贝回来,如今两只海东青已经完完全全属于独孤怜人,至于钱欢和李恪。只是认识而已。 听到了一声鹰唳,独孤怜人十分开心,因为两个宝贝看见她了。独孤怜人闭上眼睛张开双臂,两只海东青稳稳的落在独孤怜人的肩膀上,不停有的蹭着独孤怜人的脸颊。 裴氏站在门口十分羡慕,两只海东青对谁都好,唯独见到裴念就跑。 ‘怜人,小青的爪子上有东西,你看看沾了什么东西。’ 独孤怜人睁开眼,看着名叫小青的海东青,发现是一个布团,独孤怜人拍了拍海东青的爪子。 ‘小青,去送给大妈妈。’ 被称作小青的海东青似乎在脑中搜索大妈妈是谁,扭头看了眼裴念,飞向裴念将布团丢下,又飞回独孤怜人的肩膀。 裴念打开不团,一楞。随后问向独孤怜人。 ‘怜人,小青小红都认识家中的哪些人。’ ‘夫君,小恪。你,我,九道。’ 裴念看着两只海东青飞是在秦岭飞回来的,夫君此刻应该到了兰州。不是夫君,那。只有九道。 ‘所有钱府家将听令,黄野带二十人立刻前往秦岭西南,水牛集结百人,随后支援,快,九道命危。’ 正文 第二百四十三章 被拒绝的钱府四夫人 裴念心中也无法确定这布是不是叶九道传给小青的,秉着宁可杀错不可放过的想法派黄野等人进秦岭,当然不是去杀人而是救人、 黄野在秦岭奔跑,不停的大喊九爷。所有慧庄家将也是如此高声大喊,一时间秦岭热闹非凡。 叶九道被叶百川踩在脚下,一只脚狠狠的踩着叶九道的面门,不停的撵动。 ‘你知道我为什么如此希望诛杀或擒下钱欢么。你这猪脑子是不会明白的。我告诉你奥,擒下钱欢,把他关在叶家,每日不停折磨。在他的口中得到我所要的。不出几年,咱们叶家就能成为顶尖的家族,强大到让李家皇帝都忌惮。’ 被踩着脸的叶九道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愤怒的盯着叶百川,看着叶九道的眼神,叶百川更加兴奋了,脸色变得潮红,仿佛已经将钱欢擒在手中一般。抬起脚将叶九道踢飞。 一边慢慢走向叶九道,一边兴奋道。 ‘我的好弟弟,如果你混入钱府,把钱欢那三个夫人抓来。哥哥我可以大发慈悲的赏赐给你一个。因为我要谢谢,是你,让我知道了钱欢如今不在钱府。’ 叶九道咧嘴一笑,叶百川同一样一笑,但两人心里所想的完全是两回事。 ‘我终于知道阿欢为何杀李元昌时一句话废话也不说,因为他比你叶百川聪明百倍。今日你已经杀不掉我了,等着叶家在你手中覆灭吧,老黄。快救我。’ 叶九道实在等不下去了,他听到了黄野的声音,也没看到黄野的人,大喊一声是为了让黄野更好的发现自己。但叶九道身前的叶百川笑的更大声了。 ‘哈哈,我的弟弟,小青小红是两只鹰,这老黄不会是条狗吧。’ ‘老子是你爷爷。’ 黄野突然在丛林里窜出,站在叶百川的身前,不等叶百川反应,黄野高声大喊。 ‘五百家将封锁所有秦岭入口,剩下千人给老子把他们剁成肉饼。’ 看着悉悉索索的树林,叶百川心惊,如果真如眼前这汉子所有千人,今日就算杀了叶九道也凶多吉少,叶百川脸色不能变化,黄野心中也在打鼓,生怕仅带来的二十多人会暴露。 ‘撤。’ 叶百川也不废话,带着人快速撤离。黄野搀扶着叶九道走出秦岭,叶九道知道慧庄只有五百家将,而且不会倾巢而出。只是黄野那一句我是你爷爷,让叶九道心里有点怪怪的。 远在秦州的钱欢正在青楼与李恪李泰潇洒快活,丝毫没差距有人真暗中盯着他们。天色渐晚,青楼也变得热闹非凡。 三人身旁都陪着一位女子,面容也是中上只等,但三人心里都明白,只能玩玩喝喝酒,过了就有些不好了,李恪在一次玩起了筛子游戏,灌得钱欢和李泰已经找不到北了,李泰丢出银子让两个青楼歌妓来替他们喝酒, 钱欢眼神迷离的看着身旁这个一身孝服的女人,伸出手捏住下巴。 ‘小骗你,你叫啥。’ 女子伸出手想打掉钱欢捏着她下巴的手,不料被钱欢一手抓住,女子咬着银牙,怒视钱欢。 ‘小女子名花儿,无姓。’ 钱欢点点头,细细摸索花儿的小手,摸到掌心时,钱欢发觉有些不对,真么会有茧,这东西不应该是这年轻女子身上有的。 放下她的手,一把拉过抱在怀中抓住另只手摸索。嗯?这只手没有。钱欢笑了,笑的有些狰狞。在花儿的耳边吹了口热气。又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花儿的耳垂儿。 花儿娇躯一颤,脸色变得粉红,想要发怒时,钱欢的声音在她的耳边轻轻传来,带着丝丝热气。 ‘你是玩剑的还是刀的,你是来杀我的吧。’ 花儿身子突然变得僵硬,随后想要挣扎,但发现两只手被钱欢交叉的握住放在小腹处,只要用力挣扎,钱欢就会舔一下她的耳垂儿。十分无赖的招数让花儿无法挣脱。花儿的身子慢慢软了下来,靠在钱欢的胸口喘着粗气。 钱欢见时候差不多了,拿出一只十分细小的刀抵在花儿的脸颊上,随后起身。 ‘小恪,青雀,你们俩玩着,我带这娘们去刷马。’ 在李恪和青雀暧昧的神色中,钱欢带着花儿离开,出来房间,花儿想要挣扎,被钱欢一巴掌拍在屁股上。 ‘老实点,我手中的小刀专门用来切血管的,切伤口不会愈合,你要想在脸上留下一道伤疤,你可以反抗。’ 花儿不动了,钱欢也猜对了,哪有女人不爱美的,就是这小骗子也不例外。钱欢带着花儿转走小路,在走到一处无人的街道时,钱欢突然松手了,随后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走不动了,你现在可以跑,可以跟我会客栈,当然你也可以杀了我。’ 花儿终于离开的钱欢的怀中,站在一旁不停拍打这身上,似乎感觉身上沾染了钱欢的细菌一般。但听钱欢说可以杀了他时,花儿眼神一亮,嫣然一笑走向钱欢。 ‘钱候,我会找个好地方把你葬了。您看青楼的地下如何。每日看着莺莺燕燕的女子,’ 钱欢似乎感觉这个提议很不错,十分赞同的点点头、 ‘很好,可以。但是你得给我找个好地方,太丑的女人我可不要。临死前能不能把金子还给我。’ ‘不给。’ 花儿的态度很坚定,不还钱,似乎不也着急杀了钱欢,两人对持,钱欢噗嗤一笑。 ‘小骗子,说吧,因为什么来杀我,我不记得我得罪过你。过来让我靠一会。我坐不住了。’ 或许是钱欢喝多了,完全没有把这个小骗子要杀自己的事放在心上,花儿表情也有些怪异,皱着眉头看着坐在地上的钱欢,难道他不怕死?传言慧武侯不是最怕死,最怕疼,最好色的人么。花儿一时犹豫,眼前这人到底是不是钱欢。 钱欢见花儿不动,有些不愿。 ‘怎么?连个快死的人这点要求都不答应了?火柴棍的身材你当老子喜欢靠着?快点告诉我因为啥杀我,说完了,要么你动手,要我动手。’ ‘五百贯钱,买你的命,我喜欢钱,所以要杀你。’ ‘哦~’ 钱欢点点头,随后感觉有什么小东西爬进了衣服里,十分痒痒,钱欢站起身开始脱衣服,花儿被吓了一跳连忙捂住眼中,在钱欢脱的只剩下一只内裤时终于找到了。一只蚂蚁。 抓住蚂蚁丢出好远,死于不死就和钱欢没有关系看,钱欢披上衣服走到花儿身前,伸出手就是一巴掌,随后打在手上,但声音脆响,花儿被打的一愣。 钱欢怒视花儿。 ‘你他娘的是不是傻,老子一顿饭就要二十惯,洗个澡也要十贯钱,至于出来这一次不知道花了多少钱了,五百惯钱就来杀我,你脑子是不是近水了。我给你五千贯,你告诉是谁雇佣你杀我就行了。’ 花儿不开口,盯着钱欢,钱欢无奈。 ‘一万贯。’ 花儿还不开口,钱欢咬咬牙似乎是豁出去了。 ‘钱府四夫人的身份。’ 花儿表情呆滞,一只手捂着脸,喃喃道。 ‘你敢打我。’ 语气很冷,没有感觉,像疑问又像质问,钱欢被吓了一跳,女人的脑子里到底都在想些什么。后退几步,强颜欢笑的看着花儿。 ‘误会,都是误会。’ ‘你敢打我。’ ‘情不自禁,情不自禁。’ ‘我杀了你。’ 钱欢被花儿一脚踹飞,躺在地上的钱欢也来了怒气。 ‘小娘们,老子今天不上了你,老子就不姓钱。双龙出海。’ 钱欢怕死来,伸出双手直冲花儿的胸部,花儿单手捂着胸,对着钱欢的脸就是一巴掌,钱欢大怒,再次出手袭胸,花儿已经被钱欢的流氓招数弄的慌了阵脚,一时间也忘记了用功夫,随后两人扭在一起,钱欢双腿攀着花儿的腰。一只手被抓着花儿的耳朵。 至于花儿被攀住腰,站不稳,两人一同倒在地上,钱欢被压在身下,瞬时抓住花儿的双手,两人便开始僵持,随着花儿不停的扭动身子,小钱欢有了反应。 花儿虽然****,但也知道这是什么东西,脸色红润,额头砸向钱欢鼻子,这一下把钱欢的眼泪都砸出来了。 ‘你这娘们你是不是虎。’ 花儿不开口,两人继续僵持。随后两人被寻街武侯发现,带回了衙门。此时的花儿已经绝望了,进了衙门就绝望了,至于钱欢完全不当回事。 进了衙门,一捕快对着钱欢和花儿大喝, ‘跪下。’ 花儿要跪,却被钱欢一手拉住,挥起手一巴掌扇在捕快的脸上。 ‘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敢让本候跪下。让你们秦州刺史给老子滚出来。告诉他我慧武侯钱欢来了。还有你这娘们,侯爷你都打了,看到一个捕快你怕了。和我能耐哪去了?’ 花儿站在一旁不开口,眼神有些异样,有些厌恶,有些仇恨,还有一丝崇拜。县令来了,钱欢把官印直接丢给县令, ‘给本候般椅子过来,这是本候的小妾,老子和小妾嬉戏你们都敢打扰。活的不耐烦了?’ 钱欢在衙门大喊大叫。县令把官印送回钱欢的手中,在把钱欢请到他的位置坐好,搬了个椅子放在一旁请花儿坐下。 花儿感觉自己在做梦,平日在街上骗钱最怕的就是衙门的捕快,没想到今日竟然坐在县令的桌前,而县令竟然站在唐下点头哈腰。 过了不久李恪和李泰来了,李恪问了钱欢发生了什么。至于李泰已经把县令和捕快全部骑在身下一通乱揍。一边揍一边骂。 ‘本王的兄弟你也敢抓,怎么。我魏王的名衔不好用了?’ 李泰打够了,钱欢等人也离开衙门,三人走在身前,花儿跟在身后,看着三人一路有说有笑,丝毫没有把刚才发生的事放在心上,钱欢回过头,看着花儿道、 ‘小骗子,你还跟着我们干嘛,给你钱你要,让你给老子当小妾你还拒绝了。快点滚蛋,看着你心烦。’ 李恪李泰停下脚步,绕着花儿走了几圈,李泰不停的发生怪东京。 ‘啧啧啧。不得了了。阿欢你也有失败的时候熬,我说你这女人也傻,钱府的四夫人都不做。要不给本王做侧妃?忘了自我介绍,我是当今陛下四子,魏王泰。怎么样考虑一下?虽然名衔高,但实际地位应该不如钱府的四夫人。’ 花儿站在原地挣扎了许久。双手不停揉捏着衣角。 ‘你给我钱丢了,我没钱了。’ 正文 第二百四十四章 毒花儿 到最后李恪丢给了花儿一锭银子,不由在一次仔细打量了花儿,能拒绝钱欢的女人不多,这个钱欢嘴里的小骗子算一个。 花儿看着钱欢等人离开的背影,忍不住喊道。 ‘不只是我一个人。’ 钱欢没有后头,伸出手摆了摆,算是告诉花儿他听到了,其实不用花儿说钱欢的心里也清楚,从长安到秦州这一路没有遇到刺客,钱欢的心里总有些怪怪的感觉。 休养一日,队伍继续上路,至于花儿,在钱欢的心里就如同过客一般,至于什么钱家的四夫人,那都是玩笑话,当不得真。 但花儿的提醒钱欢还是放在心上,一路上不断派出斥候刺探周围环境,这一次钱欢不得不小心,这一百多人的队伍,没有黄野,没有九道,只有李恪李泰,遇到稍微强势一点的刺客就会全军覆没。 在马上进入兰州时,天色已经到了黄昏,夜间赶路是大忌,不得不在此安营扎寨,李恪下了命令后还来不及下马,钱欢和李泰同时道。 ‘来了,准备战斗。’ 李恪身上一紧,随后才发现队伍的周围异常的安静的,没有鸟叫,没有虫鸣。能让如此大范围变得安静,那人数定不少了。 ‘所有将士准备战斗,不准离开营帐半步,弓箭手准备,目标树丛。’ 钱欢左手摸着左腿靴子里的匕首,右手拿着一把上了膛的燕弩,随后在李泰耳边轻声道。 ‘派几个信得过的去马车里。上一次在宫门前还剩下两只。’ 李泰的亲卫退进马车中,突然一只野兔在钱欢马前跑过,马被惊吓,钱欢落在地上,李恪随即下令。 ‘射。’ 箭雨飞入草丛中,或许是李恪估计错了,一轮箭雨下去,未听到一声惨叫声。李恪见此再次下令。 ‘所有将士上马,弓箭手在前,重甲在左右,本王断后,走。’ 这时钱欢正准备上马,突然感觉脑后发凉,身体惯性低下头,一只箭矢顺着钱欢的头颅飞过,射在战马身上,战马一声嘶鸣,瞬间奔远。 ‘钱候好身手。难怪东家会用如此多的银子来取你的命。’ 一声粗犷的声音传入钱欢等人耳朵,钱欢瞧瞧退回马车,李恪李泰左右巡视竟然找不出声音在哪里传出。随后又传出一道女声。 ‘毒花儿竟然会失手,也难怪,如果是妾身遇到钱候也会倾心。’ 李恪在也忍不住心中的怒气,我堂堂大唐皇子,国候,尽然三番五次的遭遇刺杀。 ‘射,乱射。’ 这一次箭矢飞出后,深林中传来的凄惨的叫声,但听着脚步其人数不下于百人。不等李恪再一次下令房间,刺客瞬间在丛林钻出,左右两侧杀向钱欢的队伍。 混战一触即发。钱欢退入马车中,与李泰的侍从人手握着一只火药。钱欢瞧瞧把燕弩对象李泰的亲信,如有意思古怪,钱欢会毫不犹豫的出手。 李泰的亲信也发现了钱欢的小动作,随后把手中的火药递给钱欢。 ‘侯爷,您留在此,小人的命是殿下给的,怎能再次苟活。’ 这一次带来的队伍不得不说全部都是精英,但刺客源源不断的在丛林杀出,就算是精英也有疲倦的,最主要的是那说话的两人还没有开口。 李恪李泰不停挥手手中的佩剑,收割着刺客的头颅,钱欢拿着燕弩也不停的射向想要靠近马车的人,队伍的人数一点点在减少,所有将士都围在马车四周,看着马车周围的将士,钱欢一阵心痛,竟然不足二十人。 钱欢叹了口气。 ‘小恪,青雀,我用火药炸出一条出口,你们两个马上去兰州般救兵,他们的目标是我,还有的脑子里的东西。不会杀我。快去快回。’ 两人不为所动,钱欢一阵焦急。趁着那几人没漏身,现在是最好的突围时间,钱欢也不在犹豫,拿出火折子点燃火药丢向队伍的前方,一声轰响,火药中藏着铁片银针飞向四方。 钱欢拿出匕首刺在李恪李泰的战马上。两匹战马吃痛瞬间疾驰,钱欢手中捂着匕首和另一只火药放声嘶吼。 ‘所有将士护送两位殿下突围,违令者斩。’ 一瞬间马车身旁的侍卫消失的一干二净,骑在马上的李恪回头望着钱欢,却见钱欢对他灿烂一笑。随后被刺客包围,李恪如何嘶吼,如何扯着缰绳,胯下的战马只是不停狂奔。 至于李泰已经闭上了眼睛,他只求能让马在快一些,快些赶到岳州,希望钱欢手中的火药还能震慑他们一会。 钱欢的视线慢慢被刺客挡住,已经看不到李恪李泰的身影,钱欢淡然一笑。一只手拿着火药,一只手拿着匕首对着自己的胸口。 ‘剩下本候一人你们还不敢出来?啧啧啧。这点胆量还敢出来做刺客?’ 慢慢刺耳队伍散开,走过来三人,两男一女,但其中一个男人钱欢认识,就是那个自称房玄龄是他舅舅的男人。 钱欢没有感觉任何意外,遇到花儿的时候同时也就遇到了他。至于自称房玄龄的外甥。钱欢现在懂了,那是在打探自己到底是不是钱欢。钱欢没有紧张,没有害怕。紧张和害怕都解决不了现在的形式。 钱欢想知道的是那三番五次来刺杀自己的人到底是谁,到底是为了什么。钱欢凝视着三人,同样轻笑。 ‘如果没猜错的话你们应该是四人,那个人就是小骗子花儿吧,既然来了,就别畏畏缩缩的了。何必惧我一个将死之人。’ 花儿在三人身后走出,同样是一身白色的丧服,低着头不敢看钱欢。见人到齐了,四人也不开口,钱欢继续道。 ‘或许小骗子更适合你,我在问你一次,是谁让你来刺杀我的。’ 毒花儿低头不语。另一个带着面纱的女人戏虐的看着毒花儿,一条银丝在指尖回绕,随后放声娇笑。 ‘真有些后悔让毒花儿去第一道了,这一身丧服还真把自己当钱家的四夫人了?你也不看看你配不配。钱候,不用再猜了,你不会死,等你见到了,你也就知道了,不如乖乖就擒,等天色黑了,姐姐会怜惜你的。’ 钱欢这一次真忍不住笑了,笑的十分开心,突然脸色变得狰狞。 ‘本候嫌弃埋汰。’ 带着面纱的女子瞬势就要杀向钱欢,在看看钱欢手中的火药,便放弃了,一时间气氛变得十分安静,钱欢在等着他们过来抓自己。但对方似乎在准备磨灭钱欢的耐性。 ‘是叶家和涂家,其他几家不知。’ 毒花儿开口了,她实在难以忘记在衙门时,她准备跪下时,钱欢的那随手拉扯,或许在钱欢的心中只是随手,但在毒花儿的心中却有着重大意义。他保护了她。他为他撑腰。 ‘叶家是叶九道的叶家,涂家?我慧庄的涂寒和他们可有关系?’ ‘没有关系。’ 钱欢点点头,知道两家就好办了。至于叶九道,我钱欢只能和你说一声对不起了。钱欢回手在马车中拿出一瓶葡萄酒自己灌了口,随后丢向毒花儿。 ‘两万贯一瓶,现在连皇帝都很难喝到,尝尝,喝过了,咱们就上路。’ 毒花儿看着手中的酒不知所措,两万贯一瓶,她听说过,但没有见过,更别提喝了。看着雕琢精致的琉璃瓶子,毒花儿一时间有些不知道所错。 就在毒花儿愣神时,手中的瓶子被那个自称房玄龄外甥的人抢走,毒花儿脸色瞬间不满冰霜。 ‘还我。’ 那男子无视毒花打开木塞一口灌进肚子。毒花儿的脸色瞬间苍白,双眼紧紧的盯着此人。 ‘你,该死。’ 毒花儿不等动手,钱欢开口道。 ‘他的确该死,孙思邈的医术我还会怀疑的,至于我和毒花儿?喝了都没事,因为我们在青楼时候已经喝过解药了。’ 钱欢话落,那房玄龄的侄子脸色突然变黑,黑色的血液在七孔流出,样子十分恐怖,钱欢也被吓了一跳,这本事给长孙顺德准备的,没想到竟然有这么毒。 见有人死了,那一男一女两名刺客在也忍不住了。 ‘上,生擒钱欢,重赏。’ 钱欢轻笑。 ‘你们把他们两个抓了,我给你们一百万两,长安五品官员。’ 所有刺客迟疑了,似乎被钱欢的条件所打动。他们相信钱欢有这个能力,一时间竟全部愣在原地。那一男一女两人气急,同时冲向钱欢,在他们动手的时候,钱欢动了,毒花儿也动了。毒花对准的那女刺客,钱欢则点燃火药冲向那男刺客。 毒花儿只会毒,不断洒出毒药阻挡女刺客的还击,至于钱欢这一边就出现了戏剧性的一幕,钱欢手拿火药追着男刺客。 而男刺客知道火药的威力,不敢上前。就在毒花儿洒出一边白雾时,钱欢突然转变方向把手中的火药仍在了女刺客的脚下,随后拉起毒花儿。 ‘快跑。’ 两人趁着白雾掏出队伍,钱欢扔出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 ‘拿着这些去长安钱府,一件东西一万贯。’ 刺客娄娄们瞬间哄抢,但只是片刻间,那只火药爆炸,站在火药上的女刺客被扎成了碎片。至于钱欢和毒花儿已经进入了深林。 到了深夜,李恪和李泰终于返回,看着惨烈的现场,未发现钱欢的任何踪迹,是发现一个堵死的人,这个人李恪也见过,在就是一个被炸碎的女人。 ‘搜,附近所有山脉搜,找到慧武侯赏钱,赏官,赏赐女人。’ 正文 第二百四十五章 慧武侯,钱欢 从刺客袭击队伍的开始到结束,钱欢都没有受伤,但就是把火药让在那女刺客脚下的时候,钱欢中毒了,还是毒花儿扔出来的毒。 随意拿出孙思邈准备的糖豆扔进嘴里,能不能解读先不说,最起码心理上得到了安慰,钱欢不敢停下,因为身后有刺客在追。 剩下的一个刺客头领不见了,但那些没有抢到钱欢扔下财物的人要抓住钱欢去想钱府索要银子。被他们抓住不死也脱层皮,他们只会在乎钱,根本不会在意钱欢脑子里的东西。 两人躲在一个树洞中藏好,钱欢实在是跑不动了,对毒花儿伸出手。 ‘解药。’ ‘没有,我杀人不救人。’ 毒花儿回答的很干脆,干脆到钱欢先立刻把这个女人先奸后杀,再奸再杀。但全身没有一点力气,钱欢索性也就放弃了,就是真有力气他也不敢。 钱欢躺在地上休息,脑中不断思索是先去兰州还是先去叶家和涂家。感觉脑袋越来越沉,在临睡前问毒花儿自己会不会死,毒花摇摇头,钱欢闭上眼昏睡过去。 钱欢敢睡,毒花儿不敢睡,拄着下巴看着昏睡的钱欢,看了许久终于得出一个结论。 ‘睡觉还流口水,好丑。’ 毒花儿守着钱欢,天亮时,毒花儿听到树洞外有人在喊阿欢,毒花儿探出头发现是李泰。小声对李泰呼喊。 ‘魏王殿下,钱候在这里。’ 。。。 在钱欢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床榻上,而不是那树洞中,钱欢吓了一跳,难道我被人抓住了?毒花儿那傻娘们呢。 ‘别给老子用刑,你们要什么我就说什么,先给我来锅肉,我饿了。’ 房门被推开,李恪端着饭菜进来了,身后跟着李泰,黄野和一身伤口的叶九道,看到黄野和满身伤口的叶九道,钱欢心里暗道坏了。这四个家伙怎么也被抓起来了。 一时间也没有了食欲,呆呆的坐在床榻上发呆,李恪等人也不打扰,静静的等着钱欢回过神。过了许久,钱欢叹了口气。 ‘我不是让你们两个先走了么,怎么还是被抓住了,还有黄野,家里的几个女人怎么样了?被关在哪里。还有九道,你们叶家下手也太狠了。对了,毒花儿呢。’ 四人对视一眼,随后明白,原来钱欢因为现在是被人抓起来了。李恪把饭菜放在钱欢的面前,无奈的看着钱欢。 ‘毒花走了,说她想找你的时候会找到你的,还有咱们没有被擒。现在身在兰州刺史府,九道被追杀了,被黄野救了,然后裴念不放心你,就让他们俩过来了,你别问,吃。’ 李恪不让钱欢说话,钱欢也不说话,没被抓住就好,至于毒花儿这个女人只是有点缺心眼,但不傻。钱欢吃饭,不停的对李恪眨眼,李恪继续翻译。 ‘别眨眼了,一会抽筋了,大哥和崇义表哥搬进了钱府,因为崔嫣和苏氏都快要当娘了,等着孙神医调养身子呢,所有你就别担心钱府的安慰了。’ 钱欢点点头,饭菜的味道不错,应该是李泰做的,钱欢在看向叶九道,叶九道一阵内疚。 ‘阿欢,是我对不起你,我不知道叶家的计划,他们骗我回去说我爹走了,把我支开然后重金悬赏了你的人头,生擒翻倍。’ ‘你爹真没了?’ 这一次是钱恪泰三人同时问的,虽然话有些难听,但他们三个对叶家真没有一点好感。叶九道点头,钱欢等人不在多问。 钱欢下床,感觉身体没有什么异样,伸了个懒腰。 ‘明日去兰州边境,九道养伤,把叶家和涂家的位置给我画出来,黄野,去写信,让太子给我准备六千太子六率,一个月内必须到底岳州。’ 叶九道知道钱欢忍不住要对一些隐世家族动手了,从钱欢成亲开始他们便不依不饶的不断派刺客刺杀钱欢。 随后钱欢出了房间去找兰州刺史和总兵,老子来这一趟遭了这么多的罪,不在吐谷浑身上找回来,就不再是我钱欢。 兰州刺史像送大爷一样把三人送走想起刚才慧武侯的话,兰州刺史一阵心悸。 ‘给本候一万将士,责任我承。如果不给,我还会带走一万将士,责任你担,自己选吧。’ 看着三人的背影,兰州刺史突然有种可怜吐谷浑的想法。 修整几日后,钱欢等人便带着将士前往边关与吐谷浑,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一个夹缝中的国家哪来的自信扰乱兰州。 到了边境,下令安营扎寨,敲进攻鼓。 见对方聚集了兵马后,钱欢拿起一只简易喇叭大喊。 ‘把你们说话算给我叫出来,本候问问你们这个弹丸治国哪来的自信敢扰乱我大唐国土。’ 钱欢的话就像兴奋剂一样刺激着每一个将士,吐谷浑的阵营骚乱,唐军的鼓声更大了,过来不一会,对面开始回话。但说的都是方言,钱欢一个字也听不懂,不耐烦的拿起喇叭再次大喊。 ‘别给老子说鸟语,找个会说人话的告诉老子,谁给你们的自信,吐蕃?还是谁?’ 钱欢很狂傲,狂傲的两军对话是自称老子。吐谷浑一方瞬时骂声震天,但钱欢一个字也听不懂任你们随便骂。 ‘贵国占据这片土地最好的田地,粮草充足,据说沉粮以无人食用,卖给了天竺,但我国百姓温饱都难以解决。。。’ 吐谷浑的回话让李恪生气,攻打我大唐仿佛天经地义一般?你们吃不饱来怪我们大唐?李恪看向钱欢时,发现钱欢竟然十分赞同的点点头。钱欢拿起喇叭语重心长道。 ‘本候十分了解你们的苦衷,以青稞为生的确是难为了你们,本候给你们两个选择,一,归顺我大唐,二,被我大唐战马踏平尔等,攻下吐谷浑。’ 钱欢十分不希望对面选择一,盼望战争已经许久了,可不能这么轻易的就怂了,哪怕你们坚持坚持。吐谷浑一方再次沉默,不是思考选择一二,而是思考对面的统军是谁,怎会这样无法无天。 钱欢也不着急,拿出孙思邈的药丸丢给叶九道。 ‘当糖豆吃吧,这玩意不错,钱家特有。’ 叶九道接过瓷瓶,错愕的看着钱欢,不仅叶九道如此,跟着钱欢来边境的所有将士都是如此,将士们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慧武侯太强大了。 吐谷浑的统军已经隐隐约约猜到对面喊话的人是谁了,但心中还抱着一丝希望,希望不是大唐那个流氓国候,如果是他,吐谷浑真的要斟酌要不要投降了。 两千人攻下突厥王城,生擒颉利可汗的传言他们可都听过。 过了许久终于收到对面的回话。 ‘还请贵国统军报上名讳,我等好回去商议。’ 吐谷浑还是想确认一下到底是不是那流氓国候。钱欢掏了掏耳朵,对身后的将士做了一个手势,随后钱欢与所有将士放声大喊。 ‘慧武侯,钱欢。’ 正文 第二百四十六章 太子上阵 吐谷浑一方十分安静,似乎被唐军的气势镇住,也可以说是被慧武侯的名声镇住,这为大唐的国候年仅十六七岁,攻突厥生擒颉利可汗,平叛乱杀亲王。 在突厥战场大显神威的火药更是传遍周围诸国,吐谷浑的将领犹豫许久后,下令所有将士后退五里。钱欢见此同样下令退五里。 两方没有再次对话,钱欢等人都知道这种事情他一个统帅没有资格做主,也不着急。回到营帐,李恪做主帅位,钱欢李泰黄野九道坐在营帐中的左右。 钱欢在询问叶九道的伤势,也在隐晦的告诉叶九道他不会放过叶家。后者在怀中拿出一张图纸交给钱欢。 ‘这是叶家的位置,涂家的只知道大概,具体不知。不用在考虑我了,你去岳州时遇到的刺客也是他们派来的,不是长孙顺德。’ 在钱欢的心里是否是长孙顺德派来的人已经不重要了,已经开始对视他下手了,打错了那便打错了吧,就当我钱欢嚣张跋扈一次,主动去招惹你了。 见叶九道面无表情,钱欢道。 ‘你不和我们去?你知道的如果你不去,我不会让叶家有一个活口。’ 叶九道有些犹豫,但却没有开口,摇摇头又点点头,似乎很矛盾。李恪拄着下巴,样子十分懒散,似乎这对吐谷浑没有一点兴趣。打了个哈气,随后看向钱欢。 ‘阿欢,你说吐谷浑会有什么反应,是降还是战。’ ‘一个两国中间夹缝生存的国家,左有吐蕃虎视眈眈,右有我大唐雄视。我倒是希望他们对咱们交手,到时候他们必定会向吐蕃借兵,咱们也有了对吐蕃进军的理由。’ 这时候李恪才明白钱欢的目标不是吐谷浑而是吐蕃,如果让钱欢再次胡闹恐怕会闹得一团乱,甚至引起三国战乱。 ‘阿欢,你准备准备吧,一个月后带着人去叶家报仇,这兰州是不适合你了。’ ‘小恪,你别撵我,等吐谷浑给了答复我就走。你写信求陛下让怀玉和处默来兰州,秦家都快被提亲的踏平门槛了。也让处默来赚取一点军工,免得在清河面前抬不起头来。’ 李恪点点头,研磨写信。随后派侍卫送回长安,并要求带一个五蠡司马过来,钱欢两次上战场没有五蠡司马,这第三次如果在没有只怕朝中的文官们要翻天了。 把信交给信使,下令火速送回长安。李恪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 ‘我去练兵,看看能不能在弄出一个慧庄的家将团。我那个太子大哥吵着要了好久,说六率不如你家将。’ 钱欢挥挥手,对于练兵这种事他提不起兴趣,看着一个个亲自带出来的兵战死沙场,实在是有些难以接受。 钱欢回到营帐睡觉,叶九道和李泰屁颠屁颠跟在李恪的身后,想要见见这慧庄那配合默契的家将是如何训练出来的。 黄野到感觉没有什么,李指挥不在这,这群新兵蛋子算是走了狗屎运,回想在突厥训练是,黄野不由打了个冷颤。 钱欢回到营帐发现毒花儿坐在营帐中,手中摆弄这钱欢那些带来的瓶瓶罐罐。钱欢轻笑,坐在毒花儿的对面。拿过罐头取下木塞。 ‘这个是罐头,夏日很少吃,我几个媳妇怕我没有零食就带过来了,你常常吧,剩下的就是孙思邈配的药丸,毒药不在这,都是一样补充营养的,当糖豆吃就行了,我有些困了先睡一会’你无聊就去找李恪他们几个玩。不许喊醒我。’ 钱欢拿出吊床掉在营帐中闭目眼神,他对于毒花儿的感觉有些奇怪,喜欢,但不爱,说是朋友,又比朋友进了些,在钱欢脑中出现闺蜜两个字的时候,钱欢不开心了,什么都不想开始酝酿睡意。 长安中,李承乾正在点兵,准备送往兰州支援钱欢,对于钱欢为什么需要增员,李承乾一点都不清楚,只是知道钱欢要了,那边给他就是了。 李承乾总感觉自己已经不适合做皇帝了,都说皇帝是不需要感情的,但他发觉自己有亲情,有友情,唯独就是少了点爱情。 点兵后李承乾去太极宫找李二,六千将士去兰州,没有李二的允许连长安都出不去。来到太极宫见李二在看着奏折。李承乾也不打扰,坐在一旁安静等候。 李二放下把奏折丢给李承乾。 ‘看看,你那好兄弟在兰州大显神威,恪儿有些不放心钱欢在兰州胡闹,准备让程处默和秦怀玉去兰州督军,并要求带五蠡司马前去督军。’ 李承乾没有看奏折,在父皇的言语中就听出了奏折中都写了些什么。 ‘父皇,儿臣没有任何意见,只是三弟写信求我送六千太子六律的人去兰州,今日儿臣来请父皇下诏书。’ 李二眯着眼,看着李承乾,李承乾则把头底下。 ‘父皇,若果有意外,儿臣愿承担所有。’ ‘你不担心钱欢带着你着六千人去攻打吐谷浑?擅自出兵也是军中大忌,你不担心朝中文官武将弹劾你这太子?最后导致你丢了太子的位置?’ 李承乾脸色有些苍白,李二想的他的确没有想到,如果钱欢带着六率的人进了吐谷浑。。自己这太子的确会被弹劾。 随后又想,我李承乾算是一只附庸在钱欢背上的一只吸血虫,只有索取,未有一丝回报。随后李承乾一咬牙。 ‘父皇,若真是如此,儿臣会注定让出太子之位,留给更加有能力的弟弟。请父皇允许儿臣的六率前往兰州。’ 李承乾以为李二会大发雷霆,但他却想多了,李二没有什么反应,眯着的眼睛也睁开。 ‘拼了?你这是在赌博?而且按照钱欢的性子,你必败无疑。’ ‘父皇,儿臣年轻,理应是年少轻狂只时,突厥战场儿臣为去,心有遗憾。为能亲手诛杀李元昌,却让钱欢受了牵连,儿臣心有不忍。父皇当年有舅舅,有房相,翼国公卢国公相助。儿臣坚信钱欢会成为下一个舅舅,李恪会成为下一个李靖,叶九道会成为下一个尉迟敬德。所以请父皇下令允许儿臣六率前往兰州。’ 李二细细思索李承乾的话,虽然话有些糙,但想表达的意思却十分清楚,虽然说请辞太子之位,但钱欢,李恪,以及长安所有的年轻一辈都成为李承乾的人,那这个太子有谁敢做。 ‘收拾行装,你为总兵,程处默与秦怀玉为副将。带上五蠡司马张贺,明日出关前往兰州。苏氏那边有你母后。不用担心,去准备吧。’ 李承乾兴奋的在椅子上做起,我能上战场了?李承乾拱手谢过李二,随后离开太极宫直奔朱雀门,他要现在就去找程处默和秦怀玉,明日要去战场了。 兴奋的李承乾忘记了长安城禁止骑马的规矩,在宫门前骑上马只身一人前往秦府。来到秦府前,发现秦府的府门前聚集了很多马车,李承乾没有时间去看这马车都是谁家的。 一脚踹来府门,把腰间的玉佩丢给那个被吓傻的家仆。 ‘赏你了。老子今天开心。翼国公,怀玉,准备战甲,明日随我去兰州战场。’ 李承乾大喊跑进前厅,发现前厅沾满了长安中的勋贵,随后脸色有些尴尬,对秦琼拱手。 ‘翼国公,孤今日亲来是奉陛下口谕,命秦怀玉为行军右翼,随孤前往兰州与吴王魏王回合。翼国公既有贵客,那孤便告辞,同行的还有程家的长子程处默。’ 李承乾走后,秦府前厅中的勋贵变的更加激动,随太子上阵这是何等的风光。其中一勋贵像秦琼拱手。 ‘秦公,大公子能随太子上阵,就如当年您与陛下征战沙场一般,大公子封爵之日可待,我家小女与秦府少爷年龄相仿,秦公可要优先考虑我家小女。’ 正文 第二百四十七章 奉旨离州 吐蕃王宫,松赞干布听着将士的汇报,唐军以在兰州集结将士,并有唐太子,与两位亲王身在岳州,还有那不可忽视的流氓国候,慧武侯。 如今大唐越发昌盛,如吐谷浑被唐军攻下,会对吐蕃极为不利,若出军帮助吐谷浑抵御唐军,那么与大唐的关系会更加恶劣,虽然不惧但也不想两国交兵。 一时间是否出兵成了难题。最后商议得到的结论还是支援吐谷浑。 ‘送信给伏允,告诉他我吐蕃帝国愿出兵帮其抵御唐军,以两州作为交换。’ 信被送出,松赞干布坚信吐谷浑会像吐蕃求军。在松赞干布的信送出不久,李承乾也收到了内线的通报,松赞干布送信与吐谷浑伏允。 李承乾与钱欢坐在院中看着李恪练兵,他在训练的队伍中又塞进去不少太子六律的人,这样李恪很不满。 李承乾推了一把钱欢。 ‘松赞干布可能是要借军给吐谷浑,你怎么看。’ 钱欢把刚灌进嘴里的水喷了李承乾一脸,李承乾瞬间怒了,毒花儿连忙拿出手帕递给李承乾。至于钱欢在想,颂赞干布?你这名字不错,想干咱们就干被。 ‘承乾,给我五百六率,我去弄点火药和滑翔翼下炸了吐蕃一州再说。李承乾把擦过脸的手帕丢在钱欢的脸上。 ‘你给我消停一会,就是因为你吵着说吐谷浑回话太慢,要带兵杀进去,父皇才把褒国公段志宏派来。你说你还想让谁来。卢国公还是鄂国公。’ 说起段志宏钱欢有些牙疼,这老头在李二还是亲王的时候就跟随李二征战天下,这似乎惹不起呀。钱欢不说话了,也变得安静了。 李承乾曾多次撵钱欢带着太子六律的人离开兰州,去找叶家麻烦,但钱欢就是不走,非要等到吐谷浑给出答案之后再说。 毒花儿轻笑,钱欢怒视。 ‘你笑什么笑,金子还我。’ 李承乾挑出一块金子丢给钱欢。 ‘你别总欺负花儿,多好一个姑娘,告诉你,现在毒花和我们是朋友,你知不知道,是朋友,你该干嘛就干嘛去。’ 钱欢不禁头疼,李承乾说的是一点没错。也不知道这娘们是怎么蛊惑他们几个的,毒花儿在他们眼里不是钱欢的女人,根本就不是女人,就如同汉子一般。 只有钱欢欺负毒花儿时,他们才会意识到这是个女人,然后保护起来对抗钱欢。 ‘花儿,去看看午饭好了没有,好的话告诉他们搬过来,准备吃饭了。’ 李恪高喊让毒花儿去厨房,也就李恪有这个胆子让这个玩毒的女人进厨房,李恪与毒花儿说话的语气完全与裴念和季静的说话的语气不同。 至于独孤怜人?李恪根本不和这个女人说话。 听到吃饭二字,参与训练的将士们瘫软的坐在地上喘着粗气,能让他们坚持到现在的就是那顿顿有肉的饭食。 钱欢不吃,因为这将士不是给他训练的,至于李承乾要陪着太子六率的人一起吃饭,钱欢说难吃,但李承乾却不这么认为。 菘菜炖猪肉片,味道十分不错。毒花儿和叶九道一人端着一碗饭菜坐在钱欢身旁,毒花儿看着碗里的饭菜,在看看钱欢。 ‘你为何不吃?’ 钱欢撇撇嘴,拿起一杯果汁灌进肚子。 ‘不好吃,以前训练我府上的家将时候,我会陪着吃,但现在这兵又不是我的,我干嘛要吃。吃饭时候不许说话。’ ‘奥。’ 毒花儿低头吃饭,叶九道轻笑。这群人里最挑食的就属钱欢和李泰,但钱欢更胜李泰一筹。将士排队打饭时,段志宏来了,钱欢起身就走,却被段志宏拦住。 ‘我说你这小子,怎么看到老夫就跑?难道老夫能吃了你?花儿丫头,别吃了,去给老夫盛一碗过来。’ 毒花儿起身去给段志宏盛饭,钱欢做回椅子上无奈的看着段志宏。 ‘您是不会吃了我,但是您会撵我走,我耳朵都听出茧子了,陛下没同意让我回长安,您让我上哪去。蹭吃蹭喝还撵人走,没见过你这么无赖的老头。’ 段志宏哈哈大笑,随后给了钱欢一巴掌,钱欢怒视,随后释然,妈的。打不过。毒花端了一碗饭菜给段志宏,同样是大碗上扣着饭菜,与其他人无恙。 段志宏几口便吃下一碗,把碗筷放在一旁。 ‘钱小子,你咋不吃。’ 钱欢不开口,毒花儿娇笑道。 ‘他说这饭菜难吃。’ 段志宏刚要开口,钱欢便到了一杯果汁递给段志宏,实在不能让这老头说话了,光是说就能说上一天,还都是重复的事情,起初听的还挺有意思,但听多了就腻味了。 真个下午段志宏都在盯着李恪和黄野训练将士,钱欢懒得去看,也不能揍,研究了一副跳棋与叶九道和毒花儿三人玩的不亦乐乎。 李承乾看着钱欢十分无奈,已经十七岁的人了,而且还是众人敬畏的慧武侯,怎么这般顽皮,与女子玩个棋子输了还要耍无赖,太丢人了。 钱欢与叶九道和毒花儿玩跳棋是要惩罚的,男人俯卧撑,女人蛙跳,钱欢一直输便开始耍赖。偷偷挪动棋子,晃动棋盘。到最后毒花儿不玩了,回到营帐去休息,叶九道也不玩了,尽然说要去看书。 只剩下钱欢一人坐在棋盘前发呆。 ‘圣旨到。慧武侯接旨。’ 钱欢怒视段志宏,段志宏贱笑不停,无奈坐在椅子上无力道。 ‘念吧。’ 天使打开圣旨,随后卡主了,脸色不停变换,恭敬的看着钱欢。 ‘侯爷,还是您自己看吧。’ 钱欢伸手接旨,李泰瞬间抢走,打开圣旨后哈哈大笑。 ‘听着,我念,钱欢你个混账,竟然要主动去攻打吐谷浑,你马上给朕滚出兰州,不准回长安,去把朕的儿子接回来。李恪留在兰州,不准胡闹。’ 钱欢的表情有些尴尬,李泰哈哈大笑。 ‘走吧,兄弟,咱们俩去岳州吧。我去收拾行装。九道和老黄跟着走吧,毒花儿也带走。就剩下大哥和三哥两人。哈哈。’ 李格无视李泰,走向钱欢。 ‘趁此去叶家吧,太子六率你带走。’ ‘好。’ 正文 第二百四十八章 再次上路 钱欢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对于没能杀入吐谷浑十分不甘,如果这一次能亲自擒下伏允,那慧武侯的名声肯定会威震天下。 骑在马上的钱欢开始幻想了,幻想着生擒吐谷浑国王伏允,李二龙颜大悦封赏个慧武王做做,之后宗赞干布与长孙顺德两人跪舔,强行把漂亮闺女嫁给自己做小妾。 想到此钱欢一脸向往,口水顺着嘴角留下,不停的傻笑。李泰策马上去,伸出手在钱欢的眼前晃了晃发现没有什么反应,转过头对着马车中毒花儿大喊。 ‘小花儿,你那有没有什么毒药等治阿欢癔症的,拿出来给他灌下去,不知道这会又想啥好事呢。’ 钱欢回过神呸了李恪一口,随后看着身后李格李承乾哥俩的身影越来越小,钱欢然不住对着吐谷浑的方向大喊。 ‘松赞干布,等我钱欢来找你干架,干不干?’ 李承乾李恪两人转身就走,至于钱欢连回声都没有听到,兴致阑珊的趴在马上。如今钱欢对叶家没有一点兴趣,一个家族在大能大过吐谷浑?弄不好还会被李二发现。 叶九道驱马凑到钱欢身前,想开口但又不知该如何去说,钱欢看着一脸纠结的叶九道没好气的道。 ‘便秘就吃几根香蕉。’ 叶九道要张口狡辩,钱欢干脆就不给他机会。 ‘我知道了,但记住,八岁以上的男童不可活,因为我的小婉儿已经快八岁了。’ 这样的许诺叶九道已经很满意了,最起码钱欢没有规定女人有多大。既然提到了叶家,钱欢也想多了解了解他们叶家。 最起码要知道有多少人,有多大的实力。 ‘九道,叶家有多少人,还有,涂家是个什么样的家族。’ 叶九道沉吟,随后开口。 ‘涂家不清楚,我也实在叶百川的口中听说的。至于叶家,直系血脉不到百人,因为被叶百川杀了一些,旁系血脉三百余人,姻亲数不过来,家仆侍女家将近千。’ ‘…..’ 钱欢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特么是家族么,这人口加起来比慧庄人都多,这将近两千的家族如果把八岁以上的男人杀怪,钱欢估计自己的爵位应该会换了名字,慧武侯变血衣侯,虽然名字不错,但屠杀两千人,钱欢有些迟疑。 ‘刚才我的话当我没说,到了叶家在看吧。写信告诉李佑,把李愔和李治送回长安,至于他还是在岳州带着吧,皇子都在长安不是什么好事。’ 叶九道点头,李泰撇嘴。 ‘还不够你担心的。’ 钱欢立刻还嘴。 ‘在墨迹让我妹妹和你和离。’ 李泰不搭理钱欢了,太卑鄙了。你等小青雀或者小紫苑出来的,我看你钱欢拿我还有什么办法。李泰的小九九没能瞒过钱欢。 ‘青雀,你应该明白什么叫娘亲舅大。’ 李泰走了,去叶九道那里寻求安慰。这一次队伍庞大,也不怕在遇到什么刺客,白日太热,便晚上赶路。 听说叶家有两千人的时候钱欢就不急了,我就不信你们两千人能跑掉。 下令休息,给裴念写一封汇报安全的信,歪歪扭扭的写了不到二十个字钱欢就再也写不下去了,装进信封烤好火漆,便派一支小队送回钱府。 本打算让黄野去的,但黄野见钱欢写信时就已经跑了,声称去打猎为侯爷加餐。送信小队离开后,黄野回来了,只抓了几只野鸡。 钱欢一边给野鸡拔毛一边骂着蹲在一旁的黄野。 ‘让你回家怎么感觉比让你去死都难,两次差点死掉,还是愿意往前冲是不是,那这样,等到了叶家你去打头阵。’ 黄野嗖的一下窜的老高,兴奋的看着钱欢。 ‘侯爷,你说真的?不是在逗我老黄?我打头阵?侯爷,属下用命担保,不会让一个活人出现在您的面前。’ 钱欢一阵头疼,把拔好毛的野鸡扔向黄野。没好气道。 ‘开玩笑的。你就站在我身边,哪都不许去。’ 黄野掐着几只野鸡走了,一边走一边嘟囔。 ‘侯爷身边有什么站着的,又不帅,还不如和九爷一起呢,最起码会有姑娘们朝这边看。’ 钱欢起身就追黄野,黄野撒腿就跑。追了一圈,黄野与钱欢在马车两侧对视,钱欢大喊。 ‘你给老子滚过来。’ ‘侯爷,侯爷,闹玩呢,闹玩呢,别当真,我就站在您身旁什么样。’ 黄野给鸡开膛破肚了,钱欢要吃叫花鸡。毒花儿坐在马车中看着钱欢和黄野,如果没有外人,钱欢这国候当真不像侯爷,黄野这家将也不是合格的家将。但这样真好。 钱欢摆弄着五颜六色的鸡毛。 ‘小骗子,你在马车里给我找一些胶水和针线。’ 毒花儿心不甘情不愿的翻着马车,胶水没找到,针线却是找到了,找到针线的同时还找到了一堆零食。抱着零食和针线下了马车,把针线递给钱欢,钱欢看着抱着零食的毒花儿一阵无奈,怎么一个个的都是吃货。 ‘你看看你,都胖成什么样了,在过几天你就变成胖骗子了。胶水呢?’ 毒花儿打开一袋零食,发现是蚕豆,仍在嘴里发生脆响。 ‘胶水没找到。青雀,你看我胖么?’ 李泰看了一眼毒花儿,从头打量到脚。 ‘不胖,别听他瞎说,来,给我吃点,在家时候可吃不到,紫苑总是嫌弃我胖。’ 毒花儿把蚕豆分给李泰,随后又拿出一袋干果递给叶九道。 ‘九道,你说我胖么。’ ‘不胖。’ 毒花儿傲娇的昂着头,钱欢大笑。 ‘你拿零食收买他们两个,不胖不胖,就是没有胸。’ ‘那玩意是累赘。’ 毒花儿的一句话把钱欢等人全部惊呆,随后对毒花儿伸出大拇指。几人坐在一起看着钱欢一个人忙乎,气氛有些安静,钱欢有些不适应。 ‘小骗子,你这用毒的手艺谁教你的?’ ‘我师父。’ 叶九道来了兴趣,江湖中的人叶九道都有情趣。 ‘那你师傅人呢?’ 毒花儿在李泰的袋子中拿出一粒蚕豆扔进嘴里。 ‘死了,感染了风寒,自己给自己配药毒死了。’ 这死法叶九道第一个不能接受,双手抓着头,如同当年李景时一般,至于李泰却十分赞同的点点头,有什么样的徒弟就有什么样的师傅。 这时候钱欢终于忙完了,一只七彩斑斓的扇子呈现在几人面前,毒花儿眼中异彩连连。钱欢手拿扇子,另一只手捋着没有胡子的下巴。 ‘看我像不像诸葛亮?’ ‘你像袁天罡。’ 钱欢瞪了李泰一眼,随后一副神棍的样子。 ‘亮断定今晚有雨,告诉将士们扎营休息吧。明日讨伐曹贼。’ 钱欢话落,天亮划过一道雷光,随后震耳的雷声响起,天色渐渐变得阴沉。钱欢一愣,李泰随后大骂。 ‘钱欢,你他娘的嘴是不是开过光。所有将士放下手中事情,立刻安营。挖水沟,不会是小雨。’ 此时钱欢哭的心都有了。他也不知道会下雨呀。愣神间手中的扇子被毒花儿抢走。毒花儿进入马车的一瞬间,大雨倾盆,天空惊雷不断。钱欢李泰黄野叶九道四人顶雨智慧所有将士安营。 安顿好所有将士的时候,四人已经浑身湿透,李泰的鹿皮靴子也张开了嘴,就是这般,四人还有些不放心,挨个营帐走过,看是否有将士走失。 正文 第二百四十九章 要效忠于太子 查看所有营帐后,钱欢说话的时候嘴里都在吐水。刚准备松口气,突然想起马车的马还没有卸下来。那可是钱家的马,钱欢可容不得他收到伤害,在遇刺的时候跑丢了一只已经让钱欢很心疼了。 赶回马车时发现马已经被卸下送进了营帐,钱欢松了口气。 ‘小骗子,我们几个的衣服都在马车里,你下来,我们去换衣服。’ 毒花打着一把油伞下来了,一身白色的流沙长裙,右手撑着伞,左手拿着一只色彩斑斓的扇子,犹如画中的女子一般, 李泰掖着下巴看着毒花儿,轻踢了钱欢一脚。 ‘咱们这哥们挺俊啊。’ 钱欢无视李泰,钻进马车开始换衣服,随后三人也跟进马车,一间间是一副在马车里扔出,最后还有一双张开嘴的靴子。 感觉时间差不多了,毒花儿也钻进马车,把钱欢连拖带拽的拉到一边,她则坐在钱欢的因为,守护这零食的小格子。 看着马车外的倾盆大雨,钱欢不由感叹。 ‘我掐指一算,这雨。。。’ ‘闭嘴。’ 李泰暴喝打断钱欢,钱欢撇撇嘴不在开口,多大点事,吵吵什么玩意。 大雨一直下到了天亮,却未有任何停下的意思,钱欢睁开眼,起床洗漱,打起伞走出营帐,一夜了,将士们也该饿了。 挨个营帐继续查看,这一次将士出征完全是因为私事,钱欢不得不把所有将士的安慰放在第一位。走过营帐,听营帐里有议论声,钱欢站在营帐外仔细偷听。 ‘听说咱们这一次是为了钱欢的事出征,没有军工的。’ ‘放屁,殿下说了,钱候的事就是殿下的事,再有,你钱家的黄队长,虽然身无官爵,但长安人见了谁不点头哈腰,以与五品官员待遇相同。’ ‘是啊,你们看昨日下雨,钱欢魏王亲自查看营帐,看咱们是否有恙,钱欢把咱们当人看,你在看其他军伍的人,简直牲口不如,’ 钱欢在营帐外面无表情。说开心,内心肯定会有一点满足感,但被太子六率的人效忠和崇拜,这就是一件坏事。 掀起帐帘,走进营帐,议论纷纷的将士们也不在闲聊,跪在地上齐声道。 ‘拜见侯爷。’ ‘起来吧,地上怪潮的。饿不饿?’ 将士们起身回到床榻上,有几个壮硕汉子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钱欢随便指着一名将士。 ‘去,告诉伙房准备做饭,不用心疼粮草。早晨不宜吃肉,多弄些馒头。’ ‘是,’ 传达命令的将士出去后,钱欢搬过一块石头坐在营帐的门口。笑道。 ‘你们刚才的话我都听到了,不用担心,你们谁都没有说错,这一次的确是为了我的私事把你们集合到此,至于军工你们不用担心。’ 那名说没有军工的汉子红着脸低下头, ‘侯爷,末将不是那个意思。’ 钱欢走上前拍了拍汉子的肩膀。 ‘就是有这种想法你们也没有错,作为军人不为军工来战场干嘛?白白送命?如果是这样我第一个不会同意,没有利益的事情我钱欢从来不做,我希望你们也是。你们太子六率的人很难有官职,只能成为太子的禁卫,若太子登基,你们就是禁军,所以你们需要的也只有钱,我钱欢缺的也不是钱,你们明白?’ 这样的话也就钱欢敢说,敢说李承乾必定登基,他们毕竟成为禁卫军,而且说将士上战场只为了官职和钱财,将士们在消化钱欢的话,而钱欢却没有给他们时间去消化。 ‘而且,你们效忠的人只有太子一人,不是陛下,不是魏王,也不是我慧武侯,记住,这一次来是太子派你们来的,而我钱欢担心你们安危也是怕得罪了太子。好了,不多说了,一会派人去伙房打饭,多吃点。不差钱。’ 钱欢轻笑离开,将士们看着钱欢的背影再次议论。 ‘侯爷的话你们信么。就是第二句说是怕得罪太子,我可听说钱候与太子动过手。’ ‘何止是太子,燕王梁王两位殿下可是钱候打了不止一次,而且燕王还被钱候留在了岳州。这是何等的能耐。’ ‘你们等等,我还听说公主殿下成亲时敬酒给了侯爷。而且东宫的北纬被钱候称为大嫂。’ 营帐外的钱欢一脚踏入水沟,回头怒视营帐, ‘都给老子闭嘴,一会家底都被你们刨出来了,闭嘴等着吃饭。’ 气冲冲的回到马车,坐在马车里生闷气,越想越生气,我钱欢就一点秘密都没有了?挥手给了李泰一巴掌, ‘你了解我么。’ 李泰懒得搭理钱欢,钱欢在问黄野, ‘老黄,你了解我么。’ 钱欢躲得远远的,随后忐忑道。 ‘侯爷,您还用了解么,什么事都写在脸上,而且十分高调。’ 钱欢顿时牙疼,不在言语,李泰突然想起了什么。凑在钱欢身前。 ‘有一个我们不了解的。你是在哪来的。’ 钱欢怒视大吼。 ‘在未来千年穿越过来的。’ ‘傻.逼。你到底哪里来的。你师傅怎么就捡了你这么个东西呢,好好的资源就被你浪费了。要是遇到我李泰,哈哈哈,’ 钱欢同样凑近李泰,目光灼灼的盯着李泰。 ‘然后呢?你要做太子?’ 李泰挥手一巴掌,钱欢捂着脑门后退。李泰看傻子一样看着钱欢、 ‘那太子有什么好做的,也就我那个糊涂大哥喜欢,你看我现在多自在,不用犯愁女人太多,紫苑一人足矣,而且想干嘛就干嘛,至于我大哥?上个战场还需要父皇同意,憋屈不。你们几个说,憋屈不。’ 钱欢,叶九道,黄野,毒花儿四人同时点头,的确憋屈,李泰大笑。 ‘我父皇正是壮年,我大哥想做皇帝,在等几十年吧,哈哈哈,到时候我都做爷爷了。’ 猖狂的李泰找不着北了,钱欢与叶九道对视一眼,随后一同出腿把李泰踹出了马车,钱欢堵在马车前戏虐的看着李泰。 ‘青雀,既然你已经出去了,就看看雨什么时候停,咱们上路,如果不去,我就告诉承乾你又骂他糊涂太子,他听到这四个字就会像火药一般炸了,你小心点。’ 李泰对钱欢竖起了中指,无奈的走向军营,钱欢说的没错,大哥听到这四个字的确会爆炸的。 下午天晴,队伍继续上路。正常赶路一个月,终于到达戎州。钱欢见叶九道有些紧张,便下令休息。 ‘传令下去,队伍分成四队,不要打草惊蛇,三日后包围叶家。’ 正文 第二百五十章 去搬救兵吧 ‘侯爷,我们是否要派人先去打探情况。’ 黄野有些担心叶家的人会跑掉,不由询问先换是否派小股部队先前去打探。钱欢把手中的地图丢给黄野。 ‘不用,九道带人去堵他们的后路了,大摇大摆的进去他能如何?出发。’ 随后钱欢带着将士出城,至于戎州刺史鼻青脸肿的看着钱欢和李泰离开,只希望这两个煞星不在再回戎州。堂堂刺史只是说了句。钱候如此是否不妥,就被魏王和钱候按在身下一顿拳打脚踢。 并威胁他,如果敢阻拦或者上告,今晚就要了你的命, 钱欢走了,戎州刺史的天空瞬间光明。 马车里的毒花儿被钱欢挤到了一角,躺在马车中闭目养神,本想只是休息休息,也不料打起了鼾声,毒花儿几次拿出小瓷瓶要给钱欢灌下,最后却都放回了怀中。 毒花儿实在忍受不了钱欢,下了马车,侧身骑在马上生着闷气, ‘他不是侯爷,他就是个无赖。’ 毒花儿小声的嘟囔,李泰耳闻轻笑。 ‘你才知道?在钱府的时候有裴念在,他还能收敛一点,这到了外面他便无法无天了。’ ‘他怕他的妻子?’ ‘不怕,与裴念也成亲有几年了,就没见裴念下过厨房,做过女红,是他太多宠爱了。’ 毒花儿沉默。她想说她会下厨,但她又不是钱欢的女人,当然,除了李恪其他人是不会同意毒花儿进厨房的,一身毒药的女人,谁能放心,而且她还有一个自己能给自己毒死的师傅。 毒花儿侧身坐在马上,撑着纸伞。至于手中的彩色扇子则被李泰夺走。队伍中的将士不停侧目,但却没有人敢上前,他们可是知道这女人是玩毒的高手。 ‘殿下,已经到了。看着九爷的绘的路线,不出十里便会到达叶家、’ 黄野拿着地图向李泰汇报,李泰点点,挥手下令。 ‘黄野,带着两千将士占领叶家各个出口,如有违抗者杀。’ ‘是。’ 黄野兴奋的点兵,高喊声吵醒了钱欢,下了马车踹了黄野一脚,黄野嬉笑的带着将士离开,兴奋的不行,钱欢回想也是,除了在突厥,黄野就一直没有上过战场,而且两次重伤,一股气憋在心里许久,是应该释放了。 钱欢与李泰继续缓慢前行,丝毫没有任何异样。到来叶家后,钱欢感觉这不能称呼为叶家,应该称呼为叶村,一个比慧庄还大的村长却被称为了叶家, 看着地上的拒绝尸首,没有太子六率的人,钱欢也不予理会。挥手大喊。 ‘进。’ 村庄很静,安静的有些可怕。钱欢再次下令, ‘黄野,留下五百人,剩余的人包围叶家。不得让一只苍蝇飞出。’ ‘是。’ 这是命令下后,村庄瞬间糙乱,大骂声,铁器的碰撞声不绝于耳,钱欢面露怒容,竟然还敢反抗? ‘所有将士听令,不留活口,屠村!’ 钱欢话出,村庄内随后传来一声命令。 ‘叶家人不得反抗,广场集合。’ 钱欢带着驱马走向广场,既然广场集合,钱欢也想见见这叶百川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来到广场,钱欢皱眉。这何止两千人,足有四千余人,难道叶九道骗我?钱欢立马把这个念头打散。 这时叶九道也在村庄的另一面赶到。驱马来到钱欢身旁。 ‘阿欢,涂家的人也在。似乎在等着咱们进来。’ 钱欢点点头,李泰看着眼前的千人怒火中烧,这是要作甚?李泰暴喝。 ‘大胆贱民见了本王为何不跪?区区两个世家就有这四千余人,如果在来几家,你们是不是就要造反了。给本王跪下。’ 叶家现任家主叶百川与涂家家主涂坤对视一眼,没有下跪,只是躬身行礼。 ‘拜见魏王殿下。’ 叶百川随后道。 ‘殿下多虑了,叶家以流传数百年,虽人数众多,但也是叶家枝繁叶茂,都是百姓,怎会有造反之意,只会殿下带兵来我叶家。杀我叶家家仆。还请殿下能给百川一个解释。不然百川就请戎州官员前来评理,问问他我大唐皇子是否有滥杀无辜之权。’ 李泰一时语塞,钱欢也紧紧皱眉。低头问身旁的毒花儿。 ‘小骗子,雇佣你们杀我的人可在这队伍中。’ 毒花儿点点头,指向了涂坤。钱欢看了一眼涂坤,知道是谁就好,至于你承认不承认都与我钱欢没有任何关系。 钱欢下马。叶九道与黄野紧随其后下马。跟在钱欢身后,钱欢走上前,转动手腕上的手表,表情十分玩味的看着叶百川和涂坤。 ‘你们可以随便去叫救援,去请任何人。如果你们把陛下和皇后娘娘搬过来,我钱欢认输,如果不能,呵呵。’ 钱欢低头看了一眼手表。 ‘给你们一个时辰时间,去找援军吧。’ 毒花和李泰也下马。毒花端着酒杯递给钱欢等人,在涂坤看见毒花的时候就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在与叶家同时雇佣杀手时,他曾经对毒花儿有个心思。但没想到会出现在钱欢身边。 涂坤已经起了退意,叶百川皱眉,派出人去寻戎州请地方官员来此。 叶百川和涂坤如何也没有想到钱欢会如此大胆,竟然无视大唐的律法,私自带兵来戎州复仇。叶百川同时后悔当时与叶九道说了太多话,没有立刻杀了他。 钱欢也满不在乎,他已经明确的表明了,如今只有长孙和李二能制止自己,端着酒杯坐在石头上,看都不看叶百川等人。 涂坤实在扛不住钱欢释放出的压力,站出身赔笑的看着钱欢。 ‘钱候,您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不如咱们谈谈,化干戈为玉帛,对我涂家好,对您更好。’ 钱欢轻笑,表情十分和蔼。 ‘涂坤是吧?化干戈为玉帛?没问题。’ 涂坤心中大喜,叶百川则在心中不断暗骂涂坤老狐狸,但钱欢的下一句话差点让涂坤背过气。 ‘我家有个叫涂寒的队长,你把涂家家主让出来,然后你就可以滚了。至于什么大唐律法,我告诉你,那玩意可以束缚任何人,但束缚不了我钱欢。’ 涂坤单手指着钱欢,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钱欢再次道。 ‘还有个办法,把你最优秀的闺女提成家主,女家住似乎也不错。然后嫁给叶九道。也可以为你免去你的死罪。’ 涂坤表情怪异,叶九道表情也稍稍有些异样,叶九道身后天伸出脚踢了踢钱欢的小腿,眼神怒视叶百川,声音却传进钱欢的耳朵, ‘你以为我躲在钱家干嘛,我本就与涂家有婚约。’ 叶九道咬牙切齿的声音传进钱欢的耳朵,钱欢一愣,随后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涂坤。 ‘当我没。’ 不等钱欢说话,身后就传来一声大喝。 ‘魏王殿下,慧武侯,您二位真当咱们大唐律法为儿戏?’ 钱欢李泰同时看着来的人。钱欢笑了,李泰脸色没有任何表情,原来是戎州的地方官员,只有不见那戎州刺史。 正文 第二百五十一 命不该死,涂坤 钱欢李泰只是看了一眼这戎州的地方官员,至于其实什么职位,两人没有兴趣知道,钱欢在等着时间,李泰已经默默的开始和毒花儿玩着跳棋,最让人气愤的是黄野竟然撑了把大伞给钱欢几人乘凉。 戎州的官员不等靠近钱欢,就被太子六率的人持刀拦下。看着交叉的双刃,戎州官员不敢上前。先前开口的戎州别驾有些挂不住脸色。 平日在戎州呼风唤雨的人物,今日却被人无视,他心有不甘。 ‘钱候,殿下,如你们执意如此,那本官只能上报于朝廷,请陛下治罪。’ 钱欢听的有些心烦,在看看手表,发现时间已经差不多了,站起身指着戎州的别驾。 ‘呱噪,让他闭嘴。’ 语气轻描淡写,但落在戎州别驾的耳朵里兼职如九天神雷,他一个长安侯爷竟敢让我闭嘴。准备再次开口,却被黄野伸手抓住下巴,用力一掰,咔嚓一声。戎州别驾的下巴脱臼了。 涂坤见此连忙开口。 ‘侯爷,小人这就让小女出来。’ 再不济还是九道的未婚妻,虽然九道不愿,钱欢也想想看看这女人如何。涂坤派人去叫人,钱欢听着地上嚎叫的官员十分烦躁。掏出匕首抵在此人的脖子上。 ‘你若敢在出一丝动静,我立马就杀了,至于上不上报和我钱欢没有一点关系。’ 地上的人不叫了,变得十分乖巧。再看涂坤,钱欢瞬间怒了,之间一个将近二百斤的女人站在涂坤的身旁。钱欢瞬间把匕首丢人涂坤。涂坤偏头躲过落在地上。 ‘涂老王八,你竟敢戏弄本候,我兄弟叶九道何等人才,竟然将此女许配给我兄弟,你在辱我东西,也在辱我。现在开始你给我跑,你刺杀本候几次本候不与你计较,但本候只刺杀你一次,你若死了,就是命中有这一劫。九道黄野,准备动手。’ 黄野提刀而上,叶九道提出长枪一步一步走向涂坤,戎州的官员想要开口,但看着地上的别驾,选择了闭嘴,至于涂坤普通一声跪在地下,想要开口解释,却被叶九道提枪抽在脸上。 涂坤倒飞出去,叶百川想动,李泰开口。 ‘你若敢动,毙你。’ 此时的李泰已经满弓对准叶百川,看着李泰手中的三石弓。叶百川不敢乱动,至于钱欢疑惑的看着李泰,当初这小子不是说拉不开三石弓么。怎么看着今日这般轻松。 不得不说李泰隐藏的太深了,如果不是因为钱欢,李泰一辈子都不会展示出自己功夫。因为树大招风,越是优秀死的就是越快。 涂坤躺在地上,口中吐出几只牙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涂家的家将想要上前,黄野顺势拿刀更在家将的脖径。 ‘动啊,继续动啊。九爷,最后一枪交给你了。’ 叶九道枪头托在土地上划出一道沟壑,随后提枪刺穿,涂坤已经闭上了眼睛。 ‘叶九道,你敢杀了我爹,我和你誓不罢休。’ 长枪刺穿涂坤的左臂,听到那女人的声音时,叶九道故意刺偏的,虽然不喜欢她,在认识了十八年,还是不想在她面前杀了他爹。 一名粉衣女子在人群中抛出,身材妙曼脸上带着面纱。扑在涂坤的身前,双眼凝视叶九道,叶九道似乎有些不敢与其对视,选择了看向天空。 李泰下令所有弓箭手对准叶百川,随后走上前拍了拍钱欢的肩膀。 ‘这妞不错,看来是叶九道那个青梅竹马。先收拾叶百川?’ ‘不急,叶百川今日必死,先折磨他一会。先收拾涂坤。’ 两人上前,钱欢吹了个口哨,叶九道拔出刺在涂坤手臂上的长枪,涂坤忍着剧痛,柔声告诉身前的涂巧玉。 ‘巧玉,别管爹了,去九道身旁,他会保你安然无忧。’ ‘闭嘴,先把血止住。’ 涂坤的脸色有些不自然,钱欢和李泰也有些惊奇,这女子不错,适合九道,对他爹就这么凶。钱欢与李泰蹲在涂坤的身前。 钱欢伸手在李泰的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在手中把玩,两然饶有兴致的看着涂巧玉。 ‘九道?这就是你未婚妻?啧啧啧。这脾气不错,对本王的性子,但是,你这娘们现在给老子滚蛋,别以为是九道的女人老子就不敢动你。’ 起初李泰还是笑盈盈的表情,随后变得面目狰狞,钱欢轻笑的看着李泰的表演。涂巧玉仿若未闻,低头为涂坤包扎着伤口。 李泰努力,抢过钱欢手中的匕首就像涂巧玉刺去,涂巧玉不躲不闪继续包扎涂坤的伤口。在匕首马上刺入涂巧玉的脖径时,叶九道出手了,伸手抱住涂巧玉躲开李泰的匕首。 李泰和钱欢哈哈大笑。 ‘看到没,阿欢,九道还是舍不得,九道,你把她抱走,现在去入洞房都没有问题,如果他反抗让毒花儿给他弄点毒药。’ ‘九道,一个时辰够么。’ 毒花儿的声音在队伍中幽幽传出,叶九道脸色瞬间变黑,至于涂巧玉在叶九道的怀里不断挣扎,钱欢,李泰,毒花儿,黄野饶有兴致的看着两人。 这般场景落在叶百川的眼中,让他感觉十分生气,他被无视了,彻彻底底的无视了,本以为会与钱欢对峙,再不济也会与李泰对峙,但却被无视了,除了那群弓箭手没有一人看向他。 叶百川感觉到了侮辱,堂堂叶家家主竟然被这般侮辱。在腰间瞧瞧拔出一只匕首准备去杀掉钱欢,以他的性命去换取钱欢和李泰任何一人的性命都是划算的。 但匕首刚刚拿出时,两支箭矢飞出,第一箭射掉叶百川手中的匕首,叮的一声,随后落在叶百川身后家将的腹中,至于第二之箭在叶百川的耳边划过,飞向天空。 叶百川不敢动了,没想到钱欢带来的人竟然有这般箭术。至于钱欢和李泰看都没有叶百川一眼,继续看着叶九道和涂巧玉。 但钱欢听到了一声叹气声,应该是那个没有射中叶百川的人,钱欢在怀中拿出两只金条扔给二人。 ‘不错。拿去喝茶。’ 叶九道和涂巧玉两人僵持不下,涂巧玉咬了叶九道的胳膊,叶九道大怒,扛着涂巧玉走向马车。 ‘花儿,给我点药。’ 钱欢撇撇嘴,就是叶九道在不要脸也不会再次入洞房,回头在看涂坤,钱欢微笑。 ‘你应该是死不了了,你应该庆幸你有个好闺女,但是呢,让你活在世上的话我没有安全感,你说该怎么办。’ 涂坤躺在地上一句话也不说,祈求的眼神看着钱欢,祈求中还带着后悔,他怎么能轻信了叶百川的话,做出这般糊涂事,如果知道叶九道与钱欢称兄道弟,说什么也不会去刺杀钱欢。 钱欢捏着下巴思索了许久。 ‘这样吧,我蒙上眼睛,刺你三刀,死了呢,就是死了,如果没死呢,你也就不用死了,当然你可以躲闪。’ 钱欢拿出布条蒙在眼神,接过李泰的匕首。嘴角泛起冷笑,你若敢躲?那么老子会摘下眼罩杀了你。钱欢蒙着眼,匕首不停在涂坤的身上游走。 涂坤心中不断纠结躲与不躲,在想涂巧玉在钱欢手中,涂坤要紧牙关闭上双眼。 ‘呲’ ‘额啊~’ 匕首入肉声与涂坤忍痛低音,钱欢再次扬起嘴角。随后两刀连续落下。涂坤痛的已经要昏厥过去。钱欢拿下蒙在眼睛的布,看着涂坤身上的伤口。 咂咂嘴,似乎感觉还不错,大腿上一刀,肋骨一刀,掌心一刀。钱欢玩腻了,把匕首丢在一旁。 ‘小骗子,别让他死了,我要去收拾叶百川了。’ 正文 第二百五十二章 因为他们都要死 涂坤的伤口上不知道被毒花儿抹了什么黑乎乎的药,但说也奇怪,涂坤不哼唧,似乎没有受伤一样。 钱欢想问,但还是放弃了,任何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毒花儿也不例外,他那些瓶瓶罐罐就是他的秘密。 解决了涂坤,钱欢看向了叶百川。 ‘你那死去的爹和还有你多次派人杀我,导致我差点死在长安城外。说说,你为什么这么恨我。’ 叶百川不开口,只是眼神灼灼的盯着钱欢,似乎在找机会下手,他不开口不代表钱欢没有话说。 ‘看我钱欢比你有钱?看九道比你潇洒?还是说你李泰比你地位高。也是,这三个都是你遥望而不可及的,莫不是你看上了涂家的闺女?你不用回答。我不想知道。’ 叶百川的脸色变得十分阴沉,因为钱欢说对了,他叶百川不如钱欢,不如李泰,就算叶九道他也不如,为何涂家的千金能看上叶九道也看不上我。 邀请涂家来叶家就是为了告诉他们叶九道死了,涂巧玉只能嫁给我叶百川,至于你们涂家也会被我叶百川吞并,但你钱欢的出现坏了我大事,我还怎能忍你。 钱欢见叶百川要动手的架势。抬起手指着叶百川等人。 ‘不想死的就滚到一边站好,想死的就不要动了,本候给你们一个活命的机会。’ 涂家的人马上走到一旁与叶家分开,至于叶家的人也慢慢向涂家靠拢,叶百川身旁只剩下百人而已,叶百川脸色阴沉的看着背叛叶家的人。 ‘等我斩了钱欢,就是要你们命的时候。’ 背叛叶家的人没有言语,也不在看叶百川,全部底下头颅,看着地面。 见此,钱欢好喝。 ‘所有将士,杀!’ 钱欢带来的人除去留守在村外的人,足足还有三千人,太子六率一瞬间包围叶百川,叶家余党也奋起反抗,黄野与叶九道冲入战场准备诛杀叶百川。 钱欢坐在一旁看着眼前的混战,毒花儿站在钱欢身后为钱欢打着伞。至于一旁的戎州地方官员已经傻傻的站在原地。 ‘你们现在可以滚了,回去写信告状的,但如果你们告输了,那你们也就不用在做官了,滚。’ 戎州官员连滚带爬的来开叶家村,灰溜溜的来,灰溜溜的走,钱欢看着他们的背影皱眉,真为我大唐丢人。 钱欢回过头在看战场,叶百川的人已经死了大半,只有寥寥几人站在叶百川的身旁,在看地上的尸体,竟没有一个是太子六率的人,钱欢不由摆手大喝威武。 突然感觉脖径一凉,一只匕首抵在脖子上,钱欢无视继续看着眼前的战场。涂巧玉咬牙看着钱欢,不由紧了紧手中的匕首。 ‘慧武侯,放了涂家人,不然我现在就要了你的命。’ 至于毒花儿继续看着眼前的战场,李泰更是如此,完全没有把涂巧玉当回事。 钱欢没有回头,讥讽一笑。 ‘涂巧玉,如果不是看在你与九道有些关系的份上,本候早你把你送给将士们做玩物了,还敢拿着匕首威胁我?’ 钱欢感觉涂巧玉手中的匕首颤抖了一下,脖子上也出现了血痕。 ‘小骗子,让她睡会,等将士们杀了叶百川,就拿她来庆祝。’ 毒花儿手中的彩扇在涂巧玉的门前划过,涂巧玉只感觉浑身无力,手中的匕首咣当一声落在地上,随后晕倒在地。 毒花儿看着躺在地上涂巧玉面无表情。 ‘送给将士们?’、 ‘都她玩的,我说毒花儿,你能不能成熟点,聪明一点。’ 毒花儿走了。不在给钱欢遮阳了,钱欢努努嘴。 眼前的混战已经结束,所有将士撤回钱欢的身后,黄野也回到钱欢身旁,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侯爷,就杀两个,您在弄俩给我玩玩。’ 钱欢瞪了黄野一眼, ‘刚走的官员看到没,去!杀了。’ 黄野坐在地上不说话了,钱欢看着一身伤痕的叶百川轻笑。 ‘叶百川,你应该刺杀了我七次,至于到底是不是你叶家派去的人,我已经不在乎了,因为李元昌死了,只剩下你了。现在我也给你个机会,刺杀你七次,你现在可以跑了。’ 叶百川站在原地不动,钱欢看着手表,感觉时间差不多了,对叶九道吹了个口哨,叶九道一鞭枪抽在叶百川的右臂上,叶百川倒飞。钱欢开口。 ‘你第一次刺杀我,死了三个慧庄家将,我在右臂留下伤疤祭奠他们,先废除你一只手臂吧,给你时间,现在跑吧,第二次刺杀开始了。’ 叶百川挣扎起身,转身就跑。看着叶百川疾驰的背影,钱欢在想自己第二次受伤是在什么时候。应该就是在长安城外伤的最重的那一次了。 ‘九道,黄野,去追吧,这一次应该是我与黄野遇刺的那一次,你们两个准备吧。’ 叶九道黄野两人疾驰,李泰有些不放心,派出太子六率的人跟上。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叶九道和黄野回来,叶九道的手中提着一身是血的叶百川,至于黄野,他挂彩了。 一脸委屈的看着钱欢,钱欢站起身拍了拍肩膀,毒花儿想要为黄野包扎,黄野吓得跑远、钱欢走向叶百川。 ‘这才第二次,第三次还是在长安外,准备吧,同样一炷香之后去追你。’ 钱欢回到李泰身旁,看着躺在地上的叶百川,这时那背叛叶百川保命的人中,有些人沉不住气了。 ‘慧武侯,虽然百川刺杀了你,你便杀了他就好,何必如此折磨我叶家之人。’ 钱欢扣了扣耳朵,吹了口气。 ‘去,把说话的人拉出来杀了。听着烦。’ 太子六率的人上前抓住说话的人,求饶的机会都不给,一刀刺进胸口。这一次也家人安静了,不在有一人敢说话。 钱欢讥讽的看着叶家的人。 ‘如果你们集合反抗,或许我今日不会这么简单的收拾了叶百川,他会死,但不会受折磨,但你们足有千人,却选择了背叛。所以你们没有说话的资格,一群叛徒而已。’ 这话无疑是在打叶家与涂家的脸,隐世豪门被钱欢讥讽的一无是处。有些人心中有怒火,但看着躺在地上尸首,选择的接受这份侮辱和讥讽。 见时间差不多了,钱欢吹了一声口哨,叶九道再次出枪。钱欢再道。 ‘第四次应该是在我出长安去岳州时,遇到了几波刺客,也算在你身上吧,一波一枪,九道,动手吧。’ 叶九道三枪落下,钱欢蹲在叶百川的身前,抓住头发让其面对自己,看着叶百川满是鲜血的脸,钱欢大吼。 ‘我钱欢很好欺负是嘛?啊?一个个没完没了的来刺杀我,李元昌刺杀我,被我杀了,至于你叶百川算什么东西,就是你爹现在出现我面前我一样会杀了他。怎么?现在后悔了,知道我钱欢不好惹了?我告诉你,晚了。’ 钱欢拿出匕首刺进叶百川的胸前,从开始到结束,叶百川也仅仅说了不到三句话。 ‘扔到山里喂狗吧,你要想埋了也行,但是,九道啊,涂巧玉刚才要杀我,你看着办。’ ‘好,我知道了,我就杀了她。’ 钱欢无奈,这叶九道是杀红了眼睛了。对毒花儿招招手。 ‘美丽的花儿小姐,让九道也睡一会。’ 花儿不动,叶九道把长枪仍在地上。 ‘不用她,我自己睡。你的马车我霸占了。’ 叶九道走了,钱欢这来到那些叛徒身前。 ‘给你们两个选择,一,听我的,叶九道为家主,你们效忠。迁移岳州,成为我钱家的附庸家族。至于你们涂家,等涂坤醒了再说,来人,先把涂家的人绑了。’ 涂家人少,太子六率三下五除二就将涂家的人捆绑的结结实实。钱欢看着也家人再道。 ‘第一个条件我已经说了,至于第二个更简单,听阎王爷的,牛头马面如何处置你们我钱欢也就管不着了。’ 钱欢也不急,回到队伍下令,所有将士拔刀,准备杀人。 在这样的逼迫下叶家人怕了,恐惧了,因为他们怕死。所有人全部跪在地上齐声道。 ‘追随家主,效忠钱候。’ ‘效忠我了是吧,好。现在没人撤下一块布,告诉我都有谁参与了刺杀我的计划,如果没有人,那么你们还是会死。还有,叶百川的可有儿子妻子,全部告诉我。’ 因为他们都要死。 正文 第二百五十三章 福能同享,难不能当 剩下的事情交给了黄野,下令在此安营扎寨,不可进入任何房屋休息,钱欢需要考虑回长安后如何解释此事。御史台,褚遂良,长孙顺德等人肯定不会错过这个弹劾自己的机会。 在钱欢时,马车中传出刺耳的尖叫。随后叶九道被推出马车,如巧遇双手抱胸怒视叶九道。随后对着叶九道大骂。 ‘叶九道,真是看错你了,你竟然在我昏迷的时候对我这这种事情,我真是看错你了。你卑鄙无耻,登徒子,淫贼。’ 被推下马车的叶九道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被涂巧玉大骂,心中也有了怒气。 ‘涂巧玉,就是你脱光了站在老子面前,老子对你都没有兴趣,别往自己脸上贴金,滚下马车,老子累了。’ 马车上的涂巧玉一动不动,叶九道看着涂巧玉再次道。 ‘你不动是不是,好,那老子让你看看什么叫做淫贼。’ 叶九道走向马车把涂巧玉扑倒在马车内,随后撤下涂巧玉的衣服,把涂巧玉的双手双脚捆绑,随后闭上眼准备睡觉,但涂巧玉一只在嚎叫,叶九道心烦,拿出手帕堵住涂巧玉的嘴。 这一下马车中安静了,钱欢开始下令做饭,忙碌了一天的将士们也累了,烧饭时,黄野回来了。钱欢看着双手有些颤抖的黄野就知道这一次他真的杀了很多人。 黄野回到钱欢身旁,看着钱欢准备的生肉,腹中翻涌,连忙跑远呕吐,毒花儿看着黄野的背影轻声道。 ‘他杀了太多人,恐怕最近几日都很难吃下饭。我其找一些青菜,不要让黄野吃肉了。’ 钱欢点头,毒花儿带着是将士去搜刮叶家。钱欢端着水走到黄野身旁,发现黄野只是在干呕,样子十分难受,轻轻拍着黄野的后背,把水递给黄野。 黄野接过水,抬起头看着钱欢,表情有些狰狞,也有些心悸。 ‘侯爷,男女老少共斩二百四十八人,叶家直系血脉不足二十人。还杀否。’ 钱欢把黄野的手臂搭在肩膀上,搀扶着黄野走回营帐。 ‘不杀了,够了。等你缓过来后,我还有任务交给你。’ 黄野挣扎的跪在钱欢身前。 ‘侯爷,我老黄不用缓,杀人而已,请侯爷下令。’ 钱欢不顾地上的尘土,坐在地上,推了黄野一下,黄野也瘫坐在地上。钱欢轻笑。 ‘都站不稳了还逞强,不是什么大任务,传信给崔浩,告诉他派蛤蟆带人过来,你与蛤蟆带着涂坤与涂巧玉去接手涂家,逼涂坤传位给涂巧玉。成为钱家的附庸,我需要隐世家族,懂么。’ ‘是,侯爷。我这就去。’ ‘行了。毒花去为你准备青菜了,吃一些,休息一阵,至于信让谁写都行。’ 黄野点头,随后躺在地上休息,钱欢拿过大伞撑在黄野的身边。坐在黄野身旁等待天黑,低头看着黄野眼神盯着大伞一动不动, 天色渐晚,黄野去准备写信,钱欢,李泰,毒花儿三人进了马车,李泰把熟睡的叶九道摇醒,毒花儿松开涂巧玉。 ‘你要敢胡闹,我现在就毒死你。’ 涂巧玉撇过头不在看毒花儿,至于钱欢根本没把涂巧玉当回事,沉吟了许久开口。 ‘九道,你已经是叶家家主,我走后,你带着叶家的人迁移到岳州,并且收拢叶家的生意,之后写信告诉我。’ 叶九道想拒绝,但却找不到借口,只能默默的点点头,钱欢叹了口气继续道。 ‘我让蛤蟆带人过来了,他会带着涂坤和涂巧玉去涂家,逼涂坤把家主位置传给涂巧玉,这女人也不错,与你性子般配,等我忙完了,你们就成亲吧。行么。’ 钱欢带着商量的语气劝解着叶九道,他与叶九道是兄弟,这关系到叶九道一声,钱欢不能因为私欲强迫叶九道。 涂巧玉也在侧耳等着叶九道的回答,她喜欢叶九道,从小就喜欢,但叶九道就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一点也感觉不出涂巧玉对他的感情。、 叶九道露出笑容,看着钱欢。 ‘你说行就行,你说娶了她,我就娶了她。’ 涂巧玉不可思议的看着叶九道,随后又看向钱欢,这钱欢到底和九道什么关系,她清晰的记得当初叶家伯伯同意叶涂两家的亲事时,叶九道宁死不愿意。打也好,骂也好,哄也好,逐出家门也好,可他就是不同意与她成亲。 为何今日这钱欢只是说了一句。你们成亲吧,行么。就一句话,他竟然会同意,而且还是心甘情愿的,没有一丝不愿。 ‘我。谁要嫁给你。’ ‘那我不娶了,随便找个涂家的人就好了。’ 两个人随后大吵,从马车里吵到马车外,钱欢突然发现涂巧玉骂一句,叶九道必定会还一句,丝毫不让。马车里只剩下李泰和毒花儿, 钱欢嬉笑的看着毒花儿。 ‘兰州你就先不要去了,你随黄野去涂家,我担心他和蛤蟆会做出什么出阁的事,你去帮我监督一下。可好?金子都归你,怎么样?’ ‘好。’ 毒花儿兴奋的同意,钱欢知道毒花儿喜欢金子,这样的许诺毒花不会拒绝,钱欢在看李泰。 ‘青雀,你带着承乾的人回兰州,承乾和李恪都在,你也不能缺席。我十分希望看你们哥三齐心合力有多大的能耐。’ 李泰没有开口,毒花儿下了马车去吃饭,马车中只剩下了钱欢和李泰,这时李泰抬起头,表情十分不解。 ‘你把我们都支走。黄野和花儿去涂家,九道留在叶家准备去岳州,又让我去兰州。你想会长安一个人抗?’ 钱欢十分不自然的一笑。 ‘说什么呢,我回长安能抗什么,陛下不允许我去兰州,我只能回长安,六率的人你不带谁带,而且这地方必须留下人,不是亲信我不放心。’ ‘想好如何应对他们了么,如果我回长安他们会掂量掂量。’ 钱欢无力的解释李泰完全没有去听,就如来时钱欢问的,你们了解我么,李泰怎能能不清楚钱欢心里的想法。之身一人会长安就是不想把他们牵扯进去。 钱欢靠在马车上叹了口气。 ‘这是我的私事,把你们牵扯进来,险些遇害,这是我钱欢犯的最大的错误,这次回长安他们肯定不会放过我,但我算计几次,顶多丢了爵位而已。伤不到筋骨。’ ‘阿欢,你把我李泰当兄弟么,这种时候你让我跑去兰州躲难,你一个人抗下?你让我李泰如何做人。如何去面对李承乾,李恪,程处默和秦怀玉。我李泰是贪生怕死之人?李恪能丢了王位,我李泰不如他?’ 李泰的情绪有些激动,脸色有些潮红,钱欢伸手想去拍李泰的肩膀,却被李泰一巴掌打开,钱欢苦笑。 ‘青雀,就因为发生过一次,我才不能发生第二次,承乾和小恪一时半会不会回来,唯一自由的就是你,我若出了事,你还能回来庇护与我,如果我们两个都丢了爵位,该如何?崇义只是子爵,葱只是驸马。’ 李泰烦躁的跳下马车。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说不过你。我会让太子六率的人自己会兰州。我在岳州等你。如果长安中有人要为难你,我李泰不会放过他。就是是支持大哥又能如何。’ 李泰心中十分憋屈,十分不甘,福能同享,难却不能同当。 正文 第二百五十四章 关押入狱,收其家产 钱欢的罪状传入了长安,经过了三书省。落在李二是手中。弹劾钱欢的奏折已经占了奏折总数的三成,但无非是一些鸡毛蒜皮的事,这一次李二以为也是如此,没有打开的兴趣,随手丢给了长孙。 长孙起初疑惑,这奏折可不是她能看的,但见到是弹劾钱欢的奏折,随后释然,打开奏折,脸色越发难看, 奏折中弹劾钱欢滥杀无辜,私自带兵前往戎州,在戎州城刺史府殴打戎州刺史,残害叶家百姓数百,叶家家主叶百川更被钱欢摧残而死。戎州别驾阻拦,却被其爪牙黄野打伤下巴。并扬言大唐律法对其不成束缚。 戎州的奏折中只写了钱欢,对李泰和太子六率的人只字未提。长孙把奏折还给了李二。 ‘陛下,您看看吧,这次闯的祸可不是臣妾可以掺和。’ 李二笑着接过奏折,去岳州接皇子,能闯出什么祸来?若不是把李治给揍了?当李二打开奏折时,映入眼帘就是滥杀无辜四个字。 李二收起了笑容,紧皱眉头。滥杀无辜?李二不信钱欢会滥杀无辜,慧庄家将死了三人,他差点砍了自己手臂,怎会滥杀无辜,但私自带兵李二知道,这是钱欢找承乾要的六千人,随后发现杀的是叶家的人,李二隐约猜到的了一二。殴打戎州刺史和别驾肯定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李二放下奏折,这一次出奇的却没有发火,仰着头看着天空。 ‘是钱欢太过激动了,他若带着他慧庄的家将去戎州,朕还有办法帮他脱身,但带着太子六律的人,那是官兵,不是家将,这其中的意思就有所不同,而且他大喊大唐律法对他无效,弹劾他咱反。他钱欢百口莫辩。’ 李二真的不想惩罚钱欢,因为这其中发生的事情根本不怪钱,至于钱欢打了刺史,李二都没有放在心上,太子都打了,你刺史比太子特殊?至于黄野,是大唐飞上天空的第一人,身份也高出你别驾。但偏偏你钱欢为何要说出这样的话。 李二对渊鸿摆手,渊鸿伏在李二身旁。 ‘去,派人查查这一次与钱欢一起胡闹的是太子,还是小恪和青雀。’ ‘是。’ 渊鸿退出御花园,长孙神色有些担忧,李二沉吟片刻。开口道。 ‘如钱欢回长安咬死不承认说过这句话,那朕便有办法为他脱身,禁足半年足以。’ 长孙起身跪在李二身前。神色激动。 ‘臣妾替钱欢谢过陛下,等钱欢回长安,臣妾会亲自惩罚于他。’ 李二伸手扶起长孙,两人肩并肩走在御花园的湖边。李二抓起石子丢进湖中,似乎心中有气难出。 ‘叶家屡屡派人刺杀钱欢,叶九道更是在秦岭险些遇害,这样的家族灭了也就灭了。。。’ 看着李二发火,长孙没有开口,跟在李二身旁在湖边散步。走了一圈,李二似乎有些倦了。准备回太极宫休息,这时侍卫来报。 ‘陛下,齐国公,郑国公,薛国公,卢国公,翼国公。中书令褚大人。中书令岑大人等人求见。’ 李二神色有些不悦,已经濒临爆发边缘,朕还来不及开口,你们却忍不住了。 ‘不见,告诉他们明日早朝在议。’ 随后气冲冲推开侍卫走向太极宫。在御花园外的官员分成里三队。长孙顺德,王圭,褚遂良等准备弹劾钱欢的人聚在一起。至于另一边,程咬金,尉迟恭,李道宗等人聚在一起,他们是想来为钱欢辩解。 至于长孙无忌,魏征,岑文本完全是秉公做事,既然犯错了,那就应该惩罚。 侍卫在御花园中推出,站在人群前高喝。 ‘陛下身体欠安,陛下说,尔等有事明日早朝再议。’ 程咬金等人第一个离开,他们已经看出来陛下有意的偏袒钱欢,至于长孙无忌和魏征只是点点头,但长孙顺德与褚遂良两人脸色十分难看,但却没有办法。只能离去。 次日早朝,李二阴沉这脸坐在大明宫中,只要眼睛不瞎的人都能看出李二心情很差。大明宫中安静了许久,李二准备退朝时,褚遂良站出身。 ‘陛下,臣有事要奏。’ ‘讲。’ 李二的声音中充满了怒气,还真有不怕死的来上奏,而且还是与钱欢有怨气的褚遂良。褚遂良昂起头看着李二,眼中有惧意,但却没有退缩。 ‘陛下,臣耳闻慧武侯在戎州。屠杀村镇,殴打戎州刺史,别驾,丝毫不把我大唐官员放在眼中,是为大不敬。’ 李二不得不点头,褚遂良说的一点没错。钱欢的确殴打了李二亲派的官员。长孙无忌等人不语,尉迟恭也想不到有如何去为钱欢开脱,同时沉默。 见褚遂良弹劾有效,长孙顺德也站出身。 ‘陛下,臣附议,慧武侯在戎州杀人过百,不仅殴打了戎州地方官员,更是扬言大唐律法对其无效,臣弹劾慧武侯身有反骨。’ 王圭出身。 ‘臣,附议。’ 顿时大明宫中想起一片附议声。李二身下握紧拳头,咬着牙,声音在牙齿间传出。 ‘你们说,该如何处置钱欢。’ 长孙顺德已经李二是被钱欢气的如此,顿时开颜, ‘陛下,臣以为,慧武侯如此就是想效仿当初的李元昌,臣想。召其回长安,剥去爵位,没收其名下财产,倾国倾城,振武酒楼,山水卖场,金姿玉色,钱家药房,金缕玉衣等一切生意。并将钱欢打入大牢。日后发落。’ 长孙顺德把钱家的生意统统道出,却遗漏了琉璃坊和水泥坊,不是长孙顺德忘了,而是他准备在李二惩治钱欢之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工坊工人关押于府中,躲得琉璃配方。 李二沉默不语,褚遂良异样的看着长孙顺德,不由与其拉开距离,王圭亦是如此。程咬金等人脸色铁青,至于尉迟恭,如果不是李靖和秦琼在身后拉扯。早已经冲上前暴打长孙顺德。 长孙无忌皱眉看着自家的族叔,贪意太过明显了。正当长孙顺德兴奋,武将焦急时,魏征开口了。没有上奏李二,还是盯着长孙顺德。 ‘当初你们弹劾冯盎有反心,今年冯盎来长安了,你们所有人都闭嘴了,难道还想让这种事情发生一次?陛下,老臣以为,召慧武侯回长安是要事。至于关押与否。还要调查清楚后再做评定。’ 随后长孙无忌,房玄龄,李靖,李道宗等人一致附议。长孙顺德想要开口,却被李二打断。 ‘下旨,喧慧武侯钱欢几日回京,三日内不到,斩之。’ …. 在李二下命令时,钱欢已经快到了长安,走在通往长安的路上,钱欢身旁只有寥寥几人,这还是在蛤蟆带来的人中挑选出来的精英。 进入长安境内后,钱欢对身旁的护卫道。 ‘你们回去吧,告诉李佑在洞庭湖准备几套宅子。’ ‘是,侯爷。’ 侍卫离开,钱欢只有一人,骑在马上晃晃悠悠走向长安,按照这个速度,回到长安敲好是早朝,钱欢的行踪全部暴露在李二的眼线。 太极宫中,殿中跪着一名将士。 ‘陛下,末将以发现慧武侯踪迹,但只有一人一马,此时正赶回长安,明日早朝时会到达。’ ‘朕知晓了。’ 正文 第二百五十五章 回京入朝,弹劾欢反 天微亮,一人一马走进长安城门,城门的守卫躬身行礼。 ‘侯爷,’ 钱欢回以微笑,在城门将士身旁走过,没有言语,这个时候少做也就少错,进入长安境内时,就已经听说了众臣弹劾慧武侯的事情。 这一些都在预料之中,内有意外也没有怒气,牵着一匹马走向皇宫。守城侍卫看着钱欢背影叹气,大唐爵爷中,也只有慧武侯能在入城的时候会对我们微笑。但此时的背影却如此萧条。 侍卫忍不住轻声唤道。 ‘侯爷。’ 钱欢回头,还是那副表情。依然微笑。 ‘怎么。’ 侍卫的话哽在喉咙,看着钱欢一句话也说不出,钱欢微笑开口。 ‘守城乏累,注意身体。’ 钱欢转身前行,想起往日来长安,总会有人上前打招呼,总会有店家请自己进去尝尝,但如今没有一人答言。或许是怕引火上身吧。 钱欢昂着头走向皇宫,路很宽,身前也无人阻挡,平时是不敢阻挡,今日还是不敢阻挡,只是这两个不敢的意思有些不同罢了。 不由拿爵位与献给大唐的物品相比,钱欢不认为他的侯爵是赏赐,而是用真材实料换来的, 牵着马来到朱雀门前,此时朱雀门前已经沾满了准备上朝的官员。文官武将见钱欢之身而来。有嘲讽奚落,有幸灾乐祸,有事不关己,也有嘘寒问暖。 见程咬金走向自己,钱欢报以微笑。程咬金或许不喜欢钱欢这种表情,走上前把钱欢拥在怀中。 ‘小子,不用害怕,也不用担心,一切有伯伯在呢。大不了这个国公不做了,咱爷俩回去种地,享受天伦。’ 钱欢鼻子一酸,强挤出微笑。 ‘伯伯。。’ 虽然微笑,但眼眶却有些湿润,程咬金拍了拍钱欢的肩膀。 ‘走,上朝。’ 朱雀门大开,钱欢跟在程咬金身旁,走进大明宫,这一次钱欢没有站在武将最后,而是站在公爵身后,侯爵之前。这也是钱欢唯一一次上朝站在这个位置上。 李二来了,但脸色十分难看,见钱欢站在大殿下,李二冷哼一声坐在龙椅上。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朕心烦的紧。’ 钱欢听着李二的话不由苦笑,这也是他第一次见李二在所有官员面前表现出他那股抢匪的性子。文武官员一时不敢开口,李二再次道。只不过语气间但是烦躁,十分烦躁。 ‘没人说了?褚遂良你来说。’ 褚遂良硬着头皮站出队伍。 ‘陛下,臣前几日已经说过,钱欢滥杀无辜,殴打戎州刺史。蔑视我大唐官员。其罪不赦。’ 李二的牙齿咬的声声作响,扭头单手指向钱欢。 ‘钱欢,褚遂良也有冤枉你?’ 此时李二十分希望钱欢说出是李泰打的戎州刺史,李泰带兵去的戎州,因为李泰是皇子,他们弹劾李泰时要想想他的老子,他的父皇。 ‘句句属实。’ 钱欢四字把李二的全盘计划打碎,打的粉碎。 见钱欢承认,长孙顺德也迫不及待的站出身,躬身道。 ‘陛下,慧武侯在戎州地方官员面前行凶,且把阻拦官员打伤,并扬言大唐律法对其不成束缚。’ 李二再次看向钱欢,钱欢微笑点头。 ‘是我说的,人也是我打的,我在他面前要杀涂家家主,但命大没有杀死。更在他们面前杀了叶家百人,而且他们还是被我威胁走了,因为他们不走,我就杀了他们。’ 程咬金心中一惊,连忙拉扯钱欢,却被李二一声暴喝制止。 ‘程咬金,给朕站好。’ 此时的李二眼睛已经红了,完完全全是被钱欢气红的,脑中的理智在一点点减少。头也隐隐作痛,李二单手捂着头,再次质问钱欢。 ‘你可私自带兵前往戎州,而且还是太子六率的人?’、 这是李二存在最后一丝理智的问话,但钱欢还是那副表情。 ‘是,我与承乾交好,假传太子口谕。’ 长孙无忌,房玄龄,杜如晦三人闭眼。不看钱欢也不开口,虽然都与钱欢有些旧怨,但却不至于落井下石。李二的理智已经消磨殆尽,站起身准备大吼。魏征出言打断。 ‘钱候,你可以反义。’ 钱欢微笑。 ‘无反义。’ ‘如此还没有反义?那什么是反?难道起兵造反才算反?我长孙顺德也征战沙场多年,钱欢如此就是反,陛下,臣恳请陛下将钱欢打入大牢,驾驶充军,其家产充盈国库。以示皇家威信。’ 这一次钱欢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因为长孙顺德牵扯到了他的家人,钱欢站出身,环视所有官员,最后看向李二。 ‘陛下,我说我无反义,您信也好,不信也罢,但请臣把话说完。’ 李二烦躁的挥手。 ‘说。’ ‘陛下,臣是带着人去戎州,去了叶家,也杀了叶家三百余人,我钱欢为何会杀他们,因为他们该死。’ 钱欢的扈气已经表露的十分明显,在说出该死二字只是,眼神紧紧盯着长孙顺德。 被钱欢盯着,长孙顺德十分不舒服,对着钱欢呵斥道。 ‘放肆,陛下还请马上将钱欢打入大牢。’ 李二没有开口,钱欢则继续道。 ‘陛下,各位大臣,我告诉你们为何他们叶家该死,自我与裴念成亲时到现在,我钱欢遇刺不下十次,这才多久,仅仅两年时间,试问你们何人有这种待遇?这一次我去兰州,在马上进入兰州之时,再次遇刺,所带百人存活不到二十人,其中包括了我钱欢,吴王李恪,魏王李泰。我问你们他叶家是否该死。’ 所有官员沉默,牵扯到皇子,他们便不敢随意开口,李二更是心惊,为何这件事他不知晓。沉默过后,长孙顺德咬牙道。 ‘你称大唐律法对你不成束缚,你私自带兵行凶。而且你话不可信,仅剩二十人如何突围?’ 钱欢看都不看长孙顺德。 ‘当时仅剩二十人。不知陛下可还记得当初在宫门引爆的火药?我在马车中存了三只,以防不被,宫门引爆一只,车中还剩两只。火药炸出缺口,吴王魏王去兰州搬救兵,我手中剩下一只。’ 钱欢没有往下说,他不想暴露毒花儿,今日是死是生都无法确定。钱欢话落,王圭褚遂良出身。 ‘片面之词,不可轻信。’ 正文 第二百五十六章 不要喊娘,要唤母后 ‘片面之词,不可轻信。’ 钱欢突然大笑,李二紧皱,程咬金有些担忧。 ‘我钱欢元年来唐,遇卢国公,琅琊郡公,献上土豆,自求无功。二年交好吴王,创办倾国倾城为长安女性来带复印,同二年成立振武酒楼,以新酒美食造福长安男人。不知哪位官员没有喝过振武酒楼的酒水?夏日食冰,冬日麻将。我说的可对?’ 文官武将纷纷低头,的确,钱欢的话说的没错,至今他们还在想用振武的美酒,妻妾流连于倾国倾城,夏日食冰,冬日麻将,的确如此。 ‘三年我改造八牛弩,设计马掌,可对?同三年入突厥攻占襄城,以两千人对万人而不败,可对?同年献神器火药,成为我大唐利器,能战四方。可对?’ 这一次武将纷纷点头,八牛弩与马掌以运用到军伍之中,其功劳不可小视,至于火药?武将可都在宫门前见过。一只火药可杀数人。 ‘三年冬日,我创办慧庄学府,让大唐孩童接受教育,不曾藏私,倾囊施教。研制食盐送与陛下,三年末四年初创办山水卖场,那个时候我钱欢已经不缺钱了。你们知道么,我不缺钱,我只是为了让长安百姓能吃到海中的美食,只为了告诉大唐,大海也可以养活一州之人。’ 钱欢环视一周,无人开口,但钱欢却没有停下的意思。 ‘四年平叛,平梁。金,通三州。但只因为杀了叛军头目李元昌,差点身死朱雀宫门,你们可知道?同年遇刺,身受重伤,幸有孙思邈相助得以苟活,随后创办钱家药房,造福百姓,同四年,得天花预防之法,免我大唐百姓在受天花霍乱,不知道你们可有为家中人种上牛痘?’ 程咬金轻声唤道。 ‘欢儿。’ 钱欢回以微笑。慢慢解开胸前的扣子,脱下官府抓在手中。 ‘我身为国候,大唐最年轻的国候,我除了这个遭人刺杀的名衔我还得到了什么?身份?我钱欢看不上,钱财?我钱家更是不缺,美色?长安四美都在我钱府,其中三人更是我钱欢的妻妾,我他娘的还缺什么?只是杀了一些想要刺杀我的人,却弹劾我造反?’ 钱欢把手中的官服仍在地上,官印扔出大明宫。随后大喊。 ‘我不要了,什么慧武侯,我不要了。’ 李二在龙椅站起,轻声道。 ‘够了。’ 钱欢回头对着李二大喝。 ‘不够。’ 钱欢哭了,眼泪不停在眼中留下,李二有些不忍,对于钱欢高喝完全没有在意,钱欢继续道。 ‘我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遇刺,我,黄野,长孙冲,李崇义,四人差点身死,但我得到了什么答复,只是说调查中,调查中。然后呢?我什么答复也没有收到。我被刺杀之事也草草落下。’ 这一次所有官员都面露愧色。钱欢不依不饶。 ‘我为什么会被刺杀?我得罪了人?我招惹了谁?都不是,是因为我钱欢为大唐做的太多了。他们怕大唐强大,所以想把我杀死,或者得到能与大唐抗衡的利器。但大唐又为我做了什么?给我一个家?给我一个遭人弹劾官爵?而且我只能像活靶子一样被刺杀却不能还手?’ 擦了擦脸上的眼泪,钱欢继续大吼。 ‘刺杀我的人就在戎州,但戎州的官员袒护他们,不准我钱欢动手,难道我一个国候就活该被刺杀,刺杀的人被庇护,我就拍拍屁股走人?我做不到。你们谁又能做到?’ 钱欢指向褚遂良。 ‘你,褚遂良,在断崖我只是殴打了你,你呢?知道有卢国公,琅琊郡公庇护我。你没还手殴打我?’ 褚遂良张着嘴不知道如何回答,钱欢在看长孙顺德。 ‘至于你?我钱欢可有招惹过你?你眼馋我钱家琉璃坊,做梦都想据为己有,你不知道琉璃坊的另外一个主人是李恪?你有收敛?我问你们两个,有国公庇护,有亲王庇护,你们可对我钱欢收手?’ 李二,程咬金,牛进达,秦琼,侯君集怒视崔褚遂良与长孙顺德,两人百口莫辩,因为钱欢说的一点没错, ‘还你有王圭,裴念与你儿媳妇交好,我同意让你们王家投资钱家的生意,而且你王家还娶了土王公主,但你呢?娶了公主把我钱欢推到风口浪尖上,怎么?难道你王家嫌赚的钱少了?’ 房玄龄与杜如晦向前走了两步,与王圭拉开距离。至于钱欢如何,王圭已经没有时间去考虑,因为他知道他王圭完了。 钱欢扎下官帽,将头发梳成一只马尾垂在身后,深吸了口气。 ‘是,我钱欢说了,大唐律法对我不成束缚,我本就不是大唐人,我只是身落大唐,但我却把大唐当成我的家,我的出生地,但你们却没有容我,从开始就把我当成异类。陛下,这慧武侯我不要了,谁喜欢谁就拿走,您若斩我,钱欢无怨气,但还请念在我对大唐的功绩份上,放过钱家的人,因为她们都是地地道道的大唐子民。’ 李二看着钱欢沉默不语,他心中已经如同海水浪潮般翻涌,五年时间算下来,钱欢做的已经是其他人一辈子都做不到的事情,朕还如何能斩他。李二沉声开口。 ‘朕。’ ‘谁敢动我欢儿,就是与本宫过不去。’ 一身百鸟朝凤长裙的长孙在大明宫外走进,眼神灼灼的盯着李二,李二愣住,所有官员都愣住,皇后竟然来了大明宫,而且还是在陛下准备开口时打断陛下,这是摆明了与陛下对持。 长孙无忌心惊肉跳,平日端庄贤惠的妹妹,今日怎会如此。 钱欢看着长孙,顿时哽咽的有些抽搐。 ‘娘,娘娘。’ 长孙气场全开,走过殿中官员,路过褚遂良与长孙顺德时,一声冷哼差点把二人吓得瘫软在地上,长孙摸了摸钱欢的头。 ‘别叫娘,叫母后。都说过了,裴念成亲时,本宫做的高堂,她也就是本宫的义女。’ 长孙的这一句话更是如惊雷一般,皇后娘娘让钱欢叫他母后,这无疑是再一次表明,任何人动钱欢就等于与皇后娘娘过不去。 皇后在陛下心中什么地位?那是陛下还是唐国公次子的身份时就在与陛下在一起,风风雨雨这么多年,其分量很重,特别重。 长孙没有理会李二,看着哭的抽搐的钱欢十分心疼,擦干钱欢的眼泪。 ‘走,随本宫走,这国候不做了。做的冤枉。’ 李二看着钱欢与长孙的背影已经忘记了该如何开口,长孙无忌使眼色给渊鸿,渊鸿尖声道。 ‘退朝。’ 官员退下,大殿中留下了长孙无忌,房玄龄,杜如晦,尉迟恭,程咬金,李靖。还有端坐在龙椅上的李二, 正文 第二百五十七章 娘娘安好,不入长安 ‘他走了?’ 李二亲手拉过一把椅子坐在长孙的身旁。长孙点头,看着长孙的模样,李二不由轻笑。 ‘你在怪朕?’ ‘臣妾不敢。’ ‘不怪和不敢可是两个意思。’ 长孙不在开口,因为李二说的对,她的确在怪罪李二,而是毫不掩饰的怪罪。放眼整个大唐的女人,也就长孙敢如此。 李二挥手把侍女赶出房间,饶有兴致的看着长孙。 ‘你感觉钱欢无错?’ 长孙抬头凝视李二。 ‘无错。臣妾作为钱欢的长辈,理应庇护。看着他孤身一人上朝,孤身一人站在朝中被弹劾,臣妾为他感到不值。臣妾以派人送信给太子,让他下令撤销戎州处刺史外所有官员,并让李泰即日返回长安,他该罚。’ 看着长孙气冲冲的样子,李二大笑,把长孙拥在怀中, ‘真生气了?戎州的官员撤了也就撤了,他说的没错,是大唐亏欠了他,是朕用慧武侯的名衔束缚了他,他走的时候说了什么。’ 听了李二的话,长孙的神色变得十分哀伤, ‘他说,娘娘若安好,钱欢此生不入长安。’ … 钱欢一身白色内衣,身无官府,头无官帽,长发垂在身后,就这般走出皇宫,走出朱雀门时,钱欢看着朱雀门前聚集的人,灿烂一笑。 ‘都过来了?大嫂,崔嫣,你们身体可安好?两个孩子怎么样子?’ 苏氏与崔嫣看着钱欢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李崇义对钱欢轻笑。 ‘一切安好,上车,’ 裴念,季静,独孤怜人三人拿出锦衣为钱欢更衣。牛近乎递上锦带,长孙冲送上玉佩,长乐拿出一双新靴子递给钱欢。 这一刻钱欢感觉有他们在,够了,什么都不要了。 ‘回家,收拾行礼,咱们去岳州玩几天。’ 所有人都明白钱欢的想法。不是去岳州玩几天,这一去不知何时能在回来。回到钱府,钱欢便开始下达命令。 ‘钱策,婉儿,胖娘,孙大,桃子,阿狸等人留在钱府,剩下所有人收拾行礼,晚上出去去岳州游玩,至于长安的生意,能打理就打理,没人便关门。’ 钱婉儿撅着小嘴,被留在家中有些不愿,钱欢抱起婉儿亲昵了一会。 ‘小婉儿,你现在是云阳县主,你要留在家中保护哥哥,保护你娘,因为你哥哥是慧庄学府的教习,不能离开的,乖。’ 在看一脸纠结的武媚,钱欢便收起了笑脸。 ‘你别想馊主意,把你和钱策留在家中还不知道你们两个会传出什么丑事,跟我去岳州。’ 武媚怂搭着小脸,心不甘情不愿点头。所有人忙碌,钱欢与李崇义,崔嫣等人聚在一起。 ‘崇义,去岳州和我玩玩?’ 李崇义轻笑。 ‘士为知己者死。’ 此话一出,两人不由想起准备要去突厥战场的场景。钱欢继续道。 ‘这样吧,北纬,你跟我去岳州,那边的生意需要你处理,大嫂你要留在长安等承乾回来了。’ 北纬苏氏两人点头,牛见虎想张口,钱欢笑骂。 ‘你想去就去,怎么连女人都不如了。’ 钱欢起身去找孙思邈,至于长孙冲和长乐,钱欢没有开口。 天黑,钱欢带人离开长安,看着远处的长安城,钱欢似乎有些留恋,也有些厌烦。十分纠结的心里让钱欢闭上眼睛, 随行的人很多,但没有长孙冲和长乐,因为他说要过几日在去,长乐需要陪皇后。 钱欢躺在马车中,头枕在季静的腿上,双手环着季静的腰肢。独孤怜人在马车外与两只鹰嬉闹。裴念在清点人数。 季静抚摸钱欢的脸颊。温柔似水。 ‘夫君,咱们还会回来么。’ ‘不知道,或许会,或许不会吧。你不喜欢岳州?’ 季静搬过钱欢的脑袋,让钱欢看着自己。 ‘你在哪,我便在哪,有你的地方才是我的家。’ 看着季静的水眸,钱欢起身在季静的嘴上咬了一口。之后再次伏在季静的腿上,渐渐沉入了梦乡,这一次钱欢睡的和难为,没有发出鼾声。 独孤怜人玩累了,让两只鹰自己去玩,钻进马车,见钱欢熟睡,端坐在钱欢身旁,直到裴念进来,车中的宁静才被打破。拿着头发骚动钱欢的鼻子,独孤怜人看不下去,两人争吵,钱欢无奈的张开眼下了马车。 皇宫中,李二正在听李愔李治两人抱怨李佑是多么的残暴,多么好色,为了一个女人,竟然把他们两个关在了君山岛。 李二愣愣出神,至于两人说什么李二都没有入耳,长孙听的烦躁,下令将二人禁足,没有允许不准出来,看着两个不断大喊大叫李愔李治,长孙有些失望。 这时渊鸿回来了,回到李二身旁的位置站好。 ‘陛下,娘娘,钱欢已经出长安了。’ 李二沉默了许久后开口。 ‘下旨,慧武侯钱欢身有不适,朕准许其请辞慧武侯一职。慧庄学府纳入皇家,赐钱策为代理院长,同五品。’ 圣旨刚刚传出,长安变得热闹非凡,钱欢不再是慧武侯?而且据说已经离开长安。很多人认为这是一次机会,一次对钱家生意收拢的机会。 但不等这群人动手,皇宫中再次传出一道消息。 ‘皇后娘娘提醒钱欢,不要叫娘,要唤母后。’ 这一消息传出,蠢蠢欲动的人瞬间变得安静,不在对钱家生意带有任何念头。 长孙府,长孙无忌传出消息,长孙顺德不得在登府门,两家断绝关系。 房家杜家同传出消息,与王圭割袍断义。 随后武将多家传出消息,与褚遂良不死不休。 钱欢对李崇义大喊。 ‘我们到哪里了?’ ‘你在迈出一步就出了长安了。’ 钱欢突然停下,看着自己的双脚不知迈还是不迈。在原地纠结时,武媚像炮弹一样把钱欢装出几步,揉着脑袋不满的看着钱欢。 ‘有啥纠结的,和长安说拜拜吧,快点去岳州,我要首饰,我要皮包,我要花衣服。’ 钱欢看着刚才停留的位置。既然已经出来了,就不要再想了。 正文 第二百五十八章 开战兰州,罚变成赏 钱欢拖家带口赴往岳州。 叶九道收拢叶家与涂家。 李承乾远在兰州战场。此时的李承乾在营帐中大发雷霆,万万没想到他太子的身份竟然不如慧武侯,慧武侯走后吐谷浑竟然摆出备战的架势。 李承乾不用猜都知道定是吐蕃在背后支援吐谷浑。越想越气,一拳砸在案几上。 ‘竟然敢轻视本太子,重视慧武侯,等我攻下你吐谷浑,要让你们知道,这大唐不知一个流氓侯爷。李恪,传令段志宏备战,汇报父皇,’ ‘是,’ 李恪离开营帐去找段志宏商议,至于李泰坐在营帐中,双目无神的看着地面。也不知道钱欢怎么样了,到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 营帐被掀开,两名宦官走进营帐。 ‘拜见太子殿下,拜见魏王殿下,皇宫娘娘亲笔信,请太子过目。’ 李泰猛然间抬起头,盯着太监手中的信,此时他多想抢过来看看这信中到底写了什么。李承乾却有些疑惑,接过信打开。 看过信的李承乾更是疑惑。李泰有些焦急。 ‘大哥,信里写了什么?快说,快说啊。’ 李承乾皱眉, ‘没写什么,只是母后下令。戎州刺史一下官员全部削去官爵,然后让你回长安,要重罚你。’ ‘阿欢呢,有没有提阿欢。’ ‘只字未提。’ ‘我却收拾行装。’ 李泰起身离开营帐,李承乾更是疑惑,自从青雀带着太子六率回来后就是这般样子,因为吐谷浑的反义,李承乾一时间忘记去问太子六率的人,他们与钱欢到底做了什么事。 做回椅子,指着送信的宦官。 ‘慧武侯可回长安?’ 其中一个太监有些为难,但还是开口道出长安发生了什么。 ‘殿下,慧武侯被人弹劾造反,辞官了。’ 慧武侯造反?李承乾不信,就算是李泰造反,钱欢都不可能,怎么会被弹劾造反?而且辞去爵位,父皇竟然允许,这信还是母后传来的。 ‘与孤细说。’ 宦官从钱欢只身一人回长安开始道,一直说到钱欢一身内衣走出宫门。李承乾只感觉心中有团怒火在燃烧,国候只是杀了该杀之人就要被弹劾造反? 李承乾强忍心中怒气,随着宦官二人道。 ‘你们回去,告诉长孙顺德,褚遂良,王圭,等弹劾钱欢造反之人,我李承乾是不会放过他们的,这太子不做也罢。’ 话落,李承乾走出营帐,他需要发泄,需要发泄心中的怒火。 ‘所有将士听令,准备杀入吐谷浑,生擒伏允。’ 正在商议对策的李恪和段志宏心中一惊,太子怎会如此心浮气躁。两人走出营帐看着脸色阴沉的李承乾,李恪上前,不等开口,李承乾下令。 ‘传信给父皇,告诉父皇,我要援兵,我要攻下吐谷浑,随后回长安剁了长孙顺德和褚遂良。’ 李恪满脑都是疑惑,大哥这是怎么了。 ‘大哥。’ ‘钱欢辞侯了。’ 李恪不在言语,钱欢做的事他都知道,肯定是钱欢回长安再次被这群人为难,李恪转身走回营帐,准备送信回长安。 书信随着李泰一同回到长安,李二看着手中的信沉吟。许久后下令。 ‘下旨,任命段志宏为行军总管,即日起攻下吐谷浑,’ 渊鸿携旨退下,渊鸿退下,长孙进太极宫,看着站在殿中李泰冷哼,随后坐在李二身旁。李二看着李泰道。 ‘可有什么话说。’ 李泰躬身。 ‘有。戎州刺史是我打的,那个别驾的下巴是我卸的。涂坤身上的伤口是我刺的,儿臣共斩二百八十四人,大唐律法不成束缚也是我说的。’ 李二夸张的点点头, ‘不错,还有点情谊,现在你说什么都晚了,钱欢已经辞了爵位。你这亲王也不想做了?’ 李泰没有开口,与钱欢在戎州的时候钱欢就说过,他这个亲王的名衔不想丢,还指望这个名衔庇护他呢。李泰不开口,李二也不着急,喝着茶看着李泰。 无声的对峙持续了很多,李泰终于忍不住心中的压力, ‘父皇,戎州只错是我与钱欢共同犯下,但只有钱欢一人受责。儿臣寝食难安,心有愧疚,请父皇同意儿臣离开长安。因为儿臣怕忍不住心中的扈气去杀了长孙顺德等人。’ 李二貌似很认同李泰的话,站起身在龙椅走下,走到李泰身旁,上下打量李泰。随后一脚踹出,揣在李二的腹部,李泰倒飞出去。 看着李泰飞出的身子,李二撇撇嘴。 ‘就这三脚猫的样子还去杀长孙顺德?’ 躺在地上的李泰也豁出去了。忍着剧痛道。 ‘儿臣有毒。’ 李二走上前抓住李泰的双脚提起,几番抖动在衣服里掉出几个小瓷瓶。李二把几个小瓷瓶丢给侍卫。 ‘去试试。’ 李泰绝望了,也明白了一句话,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什么阴谋诡计都是无效的。片刻后侍卫回来。 ‘陛下,是剧毒之物,一滴足以要人性命。’ 李二点点头,伸手掐住李泰的脸。 ‘这就是那个叫什么毒花儿的女人配置的?你们身边奇奇怪怪的人还真不少,朕在想,把叶九道,黄野,毒花儿,钱欢,还有你都抓回来关进大牢是不是好一些,免得四处去给朕惹麻烦,长孙顺德是你母后的族叔,是朕的功臣,你说杀就杀?’ 李泰不开口,咧着嘴看着李二,不是笑的咧嘴,是被李二拽的。 ‘不说话就当没事了?来人,把叶九道,黄野,毒花儿三人给我抓回来,生死不论。’ ‘父皇,儿臣开口,毒药是毒花儿配置的,不是给长孙顺德准备的,是儿臣在她哪里抢来的,兰州毒虫太多,拿来预防一点。’ 李二松开捏着李泰的手,烦躁的瞪了李泰一眼。 ‘滚,滚回去,你大哥的儿子都出生了,怎么你就一点动静都没有,滚,滚。’ 李泰欣喜。 ‘父皇?那儿臣现在就去找紫苑?’ ‘你难道还有别的女人?’ ‘儿臣谢父皇,父皇英姿不减当年,儿臣告退。’ 李二皱眉的看着跑出大殿的李泰,不懂这李泰为何要谢他,回到龙椅时,长孙叹了口气。 ‘紫苑和小月跟着钱欢去岳州了。’ 李二顿时牙疼,牛见虎去了,李崇义去了,长孙冲与长乐也有奔赴岳州的意思,这时候李泰有去了岳州。李恪能不去? 正文 第二百五十九章 十里红毯,岳州晚宴 钱欢离开长安后,钱家的生意还在正常运转,唯一消失不见的就是山水卖场中的万贯琉璃酒。剩下的几套也被山水卖场当做精品展览,不在贩卖。 李泰收拾行礼,把魏王府交给了孙大,带着紫苑前往岳州。 岳州刺史郁青得到钱欢正在赶往岳州时,顿时头疼,有官爵的钱欢还好说,为了颜面不会太过胡闹,并不可怕,没有了官爵的钱欢才可怕,不用在乎颜面,身后又有皇后,太子,亲王国公等人庇护,郁青一个头两个大。 刺史头疼,但岳州的百姓却不这么认为,钱候亲民,不会欺压百姓,不像前些日子的两位皇子,吃东西都不给钱。 如果说岳州最开心的就属那群富家的公子,因为钱候来,冬梅秋菊两位小师傅也就会来岳州,到时又能学习装扮之术。如果能引得两位小师傅垂帘,更是不错。 至于金姿玉色,岳之倾城,岳之振武,山水卖场,金缕玉衣,万金会等所有管事聚集在一起,商议如何迎接钱候以及几位夫人和小姐。 金姿玉色的陈老二与金缕玉衣的管事刘思莹出手最为阔绰,红毯十里。岳之振武希菡苦笑不言,金姿玉色与金缕玉衣以成为钱家在岳州最吸金的生意,至于她的振武与其相比,微不足道。 郁婉清的岳之倾城与山水卖场与希菡相同,纷纷苦笑。,崔浩起身笑道。 ‘怎么弄迎接家主你们看着办,我可不敢参与这事。’ 崔浩没有说谎,他想弄一百里的红毯去迎接钱欢,但如果他这么说,不等走上红毯就回被打断腿,不好好打理万金会,扯什么犊子。 崔浩离开,所有人去准备。 在钱欢临近岳州城十里时,发现这距离岳州城十里外竟然沾满了人,有万金会的崔浩,岳之倾城的郁婉清,岳之振武的希菡,金姿玉色的陈老二,金缕玉衣的刘思莹,山水卖场的李晟。 钱欢下马,裴念同时下了马车。季静独孤怜人没有资格下车。崔浩抢先开口。 ‘恭迎家主,夫人。’ 随后几家生意的管事齐声大喊。 ‘恭迎家主,夫人。’ 随后六人分成两派,露出身后的红毯。裴念面露笑意,心情十分不错。至于钱欢已经搂住崔浩的脖子,夹在身下。恶狠狠的道。 ‘是不是给你的事情太少了,给你闲的,还有功夫准备红毯,这得多少钱,我当初赢取裴念的时候也没有十里红毯。’ 崔浩苦着脸不停的解释。 ‘侯爷,不是我,是陈老二和莹莹准备的,小的哪有功夫准备红毯。’ ‘这么说你忙的都没有时间迎接我?崔浩,你现在可以啊。’ 崔浩不说话了,怎么说怎么错,被钱欢揉虐了一会才被放开。钱欢与裴念走在红毯上,步伐不急不躁。钱欢没有家主的样子,一路与崔浩,有说有笑。 钱欢步行,马上的男人与马车中的女眷也纷纷下马下车。 裴念身旁是独孤怜人和郁婉清,郁婉清在汇报岳之倾城和香水在岳州的发展情况。 小月的身旁是希菡,同汇报岳之振武。北纬的身旁是陈老二,陪同小武媚的是刘思莹,季静身旁是李晟。 各司其职,没等进岳州便开始准备工作,对于这个几个女人钱欢没有理会,只是见崔嫣抱着一个孩子有些乏累,连哄带骗的把倔强的崔嫣和李崇义弄进马车。 一路欢笑不断,十里路也不算远。一路不见李佑,钱欢有些疑惑。 ‘崔浩,李佑那小子跑哪去了,竟敢不来接我。’ ‘去戎州了,和蛤蟆李义府一起去的。算算日子差不多也该回来了。’ 既然知道在哪里就行了,至于来不来接,就放过他一次。离岳州城越近,人就越多,有来凑热闹的,也有来迎接钱欢的,但钱欢发现更多的人是来迎接冬梅秋菊的。 看着这两个笑嘻嘻的丫头,钱欢有些嫉妒,一人赏了一个爆栗。 ‘都十七岁的丫头了,还不成家,快点嫁出去,要不然嫁妆都被她们几个分走了。’ 钱欢的声音不小,两个丫头捂着头对钱欢嬉笑,没把钱欢的话放在心上,但城门口的青年才俊们似乎嗅到了一些气味。不断对冬梅秋菊两个丫头示爱。 两个丫头没有害羞,反而有些骄傲,钱欢捂着头,大唐的民风什么时候这么剽悍了。看向城门口的郁青,钱欢上前凑到郁青的身旁。 ‘老头,我都不是侯爵了,你干嘛还来迎接我,难道看我钱欢太帅?情不自禁?’ ‘厚颜无耻,老夫的女儿女婿都在,老夫是怕他们有什么安危,既然相安无事,老夫这就告辞,不许在岳州胡闹。’ 郁青脸色有些难看,钱欢则无所谓的撇撇嘴。安排钱家所有人入城住下,当然不能是以前独孤怜人的那个小院。陈老二和刘思莹已经准备好了一座豪宅提钱欢居住。 夜晚,钱欢在院中大摆宴席,所有岳州管事以及钱家人聚在院中。看着满满的一桌子人,钱欢举起酒杯。 ‘我,钱欢已经不在是那慧武侯,如今只是钱家的家主,你们是我钱家的功臣,你们就是我钱家的元老,钱家在一点点壮大,一定会成为大唐最大的家族。为此,我们干杯。’ 男人白酒,女人是一百万八千八百八十八贯的葡萄酒,钱欢对自己人送不吝啬。钱欢不停催促这几家管事吃饭。 ‘放开了吃,咱们钱家与其他家族不同,就是钱家每个人都有人权,有什么不满意,不开心都可以找我说。在不下筷子,崔浩和钱多多就要吃光了。你们俩就不能有点出息。’ 钱多多不搭理钱欢,至于崔浩一边往嘴里塞东西一边嘟囔。 ‘我可从来没吃过您亲手做的菜,我要多吃点。这机会可不多。’ 几位管事听是钱欢亲手做的,也纷纷动筷,家主亲手做的饭菜,就是难吃也要吃光。钱欢环视一圈,再次举起酒杯。 ‘你们继续吃,我给你们介绍,以免以后会发生意外。’ 单手指着裴念。 ‘这个是我媳妇,裴念。这个是季静,也是我媳妇,你们见过,至于独孤怜人你们更熟悉了,不好意思了,也是我媳妇。’ 众人哄笑。不用钱欢介绍他们就知道这三个女人的身份。钱欢在指武媚和钱多多,还有小月。 ‘这是我妹妹,这个呢是小月,武媚,钱多多,这三位是我嫂子,北纬,崔嫣,侯。。。见虎,你媳妇叫啥,你知道的当初你成亲我躲在厨房里。’ 众人一愣,再次大笑,李崇义更是笑的眼泪都出来了,钱欢躲进厨房完全是被长孙冲那个家伙一套棍法吓得。 牛见虎脸色铁青的看着钱欢,咬牙切齿道。 ‘。’ 钱欢点头,对着后苓儿一笑。 ‘你好,嫂子,我叫猴子,咱们五百年前是一家。’ 武媚捂上脸不看钱欢,太丢人了,至于裴念也狠狠踩了钱欢一脚。 ‘你怎么喝多了什么话都说,你什么时候叫猴子了。’ 侯苓儿的表情有些尴尬,没接触过钱欢,还真不知道钱欢是什么样的性子,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钱欢也有些不好意思,完全是顺嘴说出来了的。 这时院门被推开。 ‘说你是猴子都有些替猴子不值,你那个故事里不说猴子有根金箍棒么,你怎么被我一套棍法吓跑了。’ 钱欢撇嘴,指着长孙冲介绍给众人。 ‘长孙葱,大葱的葱。身旁的是我妹妹李丽质,但都称呼为长乐,叫习惯了。’ 饭桌上的管事表情十分不自然,刘思莹起身跪拜在长乐身前。 ‘婢女思莹,拜见长乐公主。’ 刘思莹无疑在提醒众人,几家管事连同崔浩同样跪在地上。 ‘拜见公主殿下。’ 长乐轻笑。不等开口,钱欢再次抢话。 ‘拜什么拜,在钱家只有名字,没有明显,北纬嫂子还是太子侧妃呢,小月还是吴王妃呢,长乐快点过来吃饭,你们两个来慢了。’ 长乐入席,动作十分熟练。一看就知道不是第一次这般吃饭,但几家的管事有些不自然,不敢伸筷,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长乐见饭桌有些安静,微笑的看着钱欢。 ‘听说四哥回来了,带着紫苑姐姐正在来岳州的路上。’ 钱欢满不在乎道。 ‘李泰,他来干嘛?让小紫丫头一个人来就行了,一个魏王不好好在兰州战场,吓跑什么。’ 钱欢说的漫不经心,至于裴念,李崇义等人也不在乎。但几家管事的腿抖有些软了,这这这这,公主,驸马,太子侧妃,吴王妃,小公爷,这还不够,还要来个皇子亲王?魏王殿下?。 正文 第二百六十章 这是潮流,你们不懂 难怪小紫苑在得知李泰也参与了戎州的事后,便要在半路等李泰,钱欢不知她哪来的自信。自信到李泰一定会来岳州。 在等着叶九道和李佑回来。天气炎热,钱欢也懒得出门,但几个女人似乎对这岳州是分敢兴趣,清晨便去店铺中查看, 长孙冲,牛见虎,李崇义三人无聊去和崔浩做起了流氓头子,这是在表达没能去兰州的不满,也不知道他们哪里来的满腔热血,一天不去战场浑身痒痒。 钱欢与钱多多躺在院中的伞下,两人都有些口渴, ‘小多多,去给哥倒点水。’ 钱多多偎在躺椅上,瞪大眼睛看着钱欢。 ‘哥,我也渴,可昨天路走多了,腿疼。’ 钱多多不动,钱欢也不动,水牛看着这兄妹十分无奈,明明有下人偏偏去喊。水牛指挥着侍女端上冰水呈给二人。 不是钱欢不喊,是因为钱欢除了桃子和阿狸不知道这些侍女叫什么,最开始的一波侍女家仆都已经成亲了,然后留在了长安各个生意中,带来岳州的全部是新进府的。 ‘水牛,黄野他们还有多久会回来,老虎那边怎么样了,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 黄野的时间不长,但老虎已经去了大半年,一点消息都没有传回来了,对与老虎的性子钱欢还是比较了解的,在他的眼里只有吃和命令,至于白金矿,哪玩意对老虎没有什么兴趣。 水牛也不清楚去,出府门去找崔浩。钱欢看着偎在一旁的钱多多有些无奈,虽然不是亲兄妹,但性子是越来越像他了。 ‘多多,去回房间做功课。’ 钱多多屹然不动,偎在椅子上装睡,钱欢无奈,起身把钱多多抗在肩上扔回房间,现在钱多多的房间与长安的房间相差无几,只有窗子不是琉璃的而已。 钱多多心不甘情不愿的拿出书本坐在桌前,看着钱多多委屈的小表情,钱欢也坐下。 ‘咱们哥俩一起学。’ 钱欢本想在洞庭湖上建桥,但后来想想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不得不设计几艘小船的模型,当然,钱欢只负责设计外表,至于怎么让这艘船成为现实就不是钱欢所担心的了。 钱欢与钱多多一起学习,一起做功课,钱欢感觉这样也不错。不用去操心国事,不用担心有人弹劾他,弹劾他的家人,也不用去烦心高句丽和吐蕃,这样轻轻松松过这日子也不错。 但想到了吐蕃,不由就想到了吐谷浑,说不担心吐谷浑那肯定是假话。吐谷浑已做出誓死不投的样子,那么剩下的就是被大唐帝国的军队踏平,希望承乾和李恪能安安全全的回长安。 至于陪着自己来的牛见虎,李崇义和长孙冲等人,他们是在担心钱欢而已,在确定钱欢无碍的时候就会会到长安,聚在钱欢的身旁不是什么好事。 过了许久,水牛回来了,看着钱欢与钱多多在学习,没有打扰,站在院子中等候。在画出第二艘小船的时候,钱欢走出钱多多的房间。 水牛上前。 ‘家主,老黄也九爷已经开始返回岳州了,至于老虎那边可能与地方官员发生了一点争执。但不严重。’ ‘走,去金姿玉色看看。’ 钱欢在前,水牛在后。只不过穿着有些问题,短袖的背心,宽松的七分裤,脚下一双拖鞋。头发梳成马尾垂在身后。 手指上带着一只十分建议的铂金戒指,没有装饰,没有雕文,十分普通,手腕上带着那块手表,脖子上戴着一根黑线,黑线下是裴念的那缕青丝。 家中的侍女和家仆看着钱欢的装束有些无奈,几位夫人不在家,家主就是这般的随意, 出了门走向金姿玉色,走在街上不断引人侧目,水牛小声提醒钱欢。 ‘家主,您这打扮是不是有些不妥,夫人们回来又要发火了。’ 钱欢轻笑。 ‘这是潮流,你们不懂,大热的天穿多了就是遭罪。’ 慢慢的街道的两侧聚满了人,也有两种声音,一是上了年纪的老人。指着钱欢连连叹气。 ‘伤风败俗,伤风败俗。’ 至于另一种就是钱欢的追随者,也就是冬梅秋菊教的那些学生,那些富家公子。 ‘钱家主。不知您这身装束可是尽心打扮,可是冬梅秋菊两位小师傅给出的意见。’ 钱欢停下脚步看着说话的那年轻人,笑道。 ‘都是同龄人,叫我钱欢或白泽就好,至于衣服,随意穿着而已,天气炎热,不想自己受罪而已。要是被家里妻子知道,又会是一顿数落。哈哈哈。’ 钱欢大笑,富家公子们也跟着大笑。钱欢是谁,可是曾经名动天下的慧武侯,怎会被家中妻子数落,这无异是对家中妻子的另一种宠爱。 钱欢在道。 ‘我这衣服金缕玉衣过几日就有售,价格不高,但就是看你们敢不敢穿。’ 话落,再次有人问到。 ‘钱少爷,叫您名讳是对您不敬,还请钱少爷告知,您手腕处这是什么装束,我等喜欢的紧。’ 钱欢抬起手腕,指了指手表。 ‘这玩意可不是什么装束,一种计算时间的东西而已,但咱大唐只有一件,恐怕你们是得不到了。’ 钱欢与水牛离开,街道两旁的人有些不淡定,整个大唐只有一件?计算时间?这可算是瑰宝,算是至宝。却被他这般大摇大摆的带在手腕上,没有一丝隐藏的意思。 人群再次分成两派,一派称钱欢败家子,爆珍天物。另一派支持钱欢,宝物随意带在手上,这是何等的大气。 岳州掀起一波浪潮。年轻男子准备相仿钱欢,而女人则想打听钱家可否会更新女人的整体装束。 郁青听着侍卫的回报,十分头疼的挥退了侍卫。提起钱欢,郁青十分头疼,现在的钱欢处在一个无敌的位置,宫中有皇后名言让钱欢称其母后,谁敢弹劾,私下里更是无敌,亲王太子,小王爷小公爷的庇护,这谁敢动他。 只希望他不要把岳州祸害了就好。郁青是这样希望,但几年后岳州是郁青的骄傲。 钱欢坐在金姿玉色,翘着二郎腿。嘴里轻哼小调。北纬看着钱欢的打扮十分无奈。 ‘阿欢,你就换一身行头能用多久,念念和怜人已经把你这套衣服藏起来了,你又在哪里翻出来的。’ 提起两个女人钱欢心中就有些怨气,天天在耳边墨迹,告诉自己要注意仪表。老子现在又不是国候了,注意什么仪表。 ‘嫂子,她们能藏哪里去,有季静呢,她给我找出来的。嫂子,我有事情要交给你。’ 北纬到了两杯水分给钱欢和水牛,回到吧台前, ‘说吧,什么事,让我却劝念念和怜人的话我可不去。’ ‘嫂子,你别闹了,正经事,老虎遇到一些麻烦,那边的官员好像不想把铂金矿交出来,你用太子侧妃的身份告诉他们,那块地太子要了。’ 又是太子侧妃,北纬看着钱欢哭笑不得。 ‘你又瞎说,什么太子侧妃。我还只是侍女呢。’ 钱欢咧着嘴, ‘嫂子,我说你是太子侧妃你就是,等承乾回来让他把这身为给你,要不让苏氏做侧妃。你做太子妃?这个不难的,大不了我回长安去找皇后娘娘。也不是没有戏。’ 北纬起身就走,不在理会钱欢,越说越没谱,太子侧妃的身份还好,太子妃?杀了她也不敢。 正文 第二百六十一章 改变岳州,穿着开始 北纬是以太子名义写信送往老虎说中,钱欢看着柜台里的首饰,样式还算不错,男女首饰很齐全。看来半天,看上一只黑色的指环,带在手上感觉可以。随后与水牛离开。 鬼使神差的到了岳之倾城,看着岳之倾城四个大字,钱欢转身就要走,却发现不少青年男子走向倾国倾城的后院,钱欢也跟着人群进入后院。 到了后院才发现是冬梅在给这群男人上课,看着这群男人一副猪哥样,钱欢撇嘴,这他娘是来上课的么,这是来泡妞的。 虽然有催出过两个丫头成亲,但被这么多男人看着,钱欢的心中总有些不快,老子的徒弟是你们看的?不交钱怎么能行。 钱欢不顾水牛的阻拦,硬要上前说道说道,水牛见此以尿遁之术离开。两位夫人可在这儿呢, 一身奇异装束的钱欢走上前,大声道。 ‘都干嘛呢,干嘛呢,谁让你们来岳之倾城的后院的,这里是女人的场所,呆着也行,交钱,一人十贯钱。没有就滚蛋。’ 所有人都看向钱欢,冬梅更是有些尴尬的道。 ‘师傅,他们都交钱了。您这衣服。。。’ 交钱了?交钱了就好。双手插兜,迈着夸张的八字步走上前,还在众人面前转了一圈。 ‘我这衣服怎么了,你们说,凉不凉快。帅不帅。’ ‘帅。’ 众人大喊,钱欢更是大笑道。 ‘我今日就和你们说说,衣服分为两种,一种是好看,一种是舒适。我钱欢都这么帅了,根本就不需要用衣服来彰显我的帅气。舒服就好。你们穿着成我这个样子,一定会被你们爹娘拿着棒子追打。偷偷告诉你们,我在长安也不敢穿,娘娘会揍我。’ 钱欢的话让众人羡慕不已,一是羡慕钱欢能随意穿着而不被人辱骂耻笑。二是皇后娘娘亲自动手教训钱欢,这是何等的荣耀。这是他们烧香拜佛都求不来的荣耀。 一位穿着华贵男子开口。 ‘钱少爷,不知您可有办法让我们穿着成您这个样子,而不受辱骂耻笑?’ 看着这个距离冬梅最近的男子,钱欢捏着下巴打量,长相不错,声音也还可以,就是不知道品性如何,可以考虑作为冬梅秋菊相亲的对象。 看着这个男子,钱欢咧嘴一笑。 ‘大众化,是最好的办法,假如整个岳州的男人都这般穿着,众人相同,可还会有人耻笑?但这种衣服只能用来休闲时穿着,贵重场合还是要穿我大唐唐衫,因为这是传统,不能丢了。’ 众人沉思,钱欢推了推身旁的冬梅,冬梅转头,钱欢指向方才说话的男子。 ‘这男人怎么样?相中没,相中了师傅就把他给你绑回来了。’ 冬梅看着钱欢所指的男人,一阵苦笑。 ‘师傅,他的孩子都和多多一样大了,您就别闹了,还有,您穿这一身来此,两位师娘会发火的。’ 孩子都和多多一样大了?嫁过去当后妈?钱欢放弃了这个念头,至于裴念和独孤怜人?现在好像惹不起她们两个, 不吵不吵,就是一个劲的要孩子。钱欢感觉身体越来越吃不消了,三个女人已经足矣了。 转头就跑,却发现水牛不见了,钱欢气急,刚跑了两步,身后就传来甜的发腻的声音。 ‘夫~君’ 院中的年轻男子全部低下头。生怕在独孤怜人的面前出丑,至于钱欢没有理会,准备再次奔跑。但发现裴念已经站在的院子的后门,钱欢放弃了挣扎。清了清嗓子。 ‘我今日特意过来看看你们,看看冬梅秋菊,如果没事,我就先走了,家里给你们蹲着鸡汤呢,补补身子。’ 裴念与独孤怜人一左一右的挽着钱欢,感受这两个女人身前的柔软,钱欢一时间放弃了挣扎,两个女人拥着钱欢进了倾国倾城。 至于院子中的男人再次羡慕钱欢,有如此漂亮的夫人,艳福,艳福啊。羡慕嫉妒恨一时围绕着所有人,随后叹气,纷纷离开倾国倾城。 被两个女人推进房间后,钱欢感觉房间中的温度瞬间下降。裴念叹了口气,坐在钱欢身旁,独孤怜人倒水给钱欢。裴念轻轻锤了一下钱欢的肩膀。 ‘夫君,您怎么又把这套衣服穿上了。是不是季静给您拿出来的。’ 钱欢闭口不言,以为不说话两个女人就拿他没有办法,但钱欢想多了,他不说话,两个女人也不说话,只是一个捏肩,一个揉腿,过了不久,冬梅就抱着一身男装回来了。 钱欢绝望的叹了口气,享受着两个女人为他宽衣解带,随后套上一身如同被单一样的衣服。衣服是白的,样式很不错,看着衣服上的标志,原来是金缕玉衣的男装。 一身冰丝材质穿着很凉快,但这种丝滑的感觉让钱欢不满意,丝滑只适合女人,一个大老爷们弄一身丝滑干什么,越想越不开心,把身上的衣服脱的干净,只剩下一条内裤。 告诉门外的冬梅送一张凉席过来。裴念制止,亲自去拿。 钱欢把凉席铺在地上,四仰八叉的躺在凉席上, ‘你们两个在敢给我穿衣服,我就这么回家。’ 两个女人无奈,纷纷坐在钱欢的身旁。裴念摇着钱欢的手臂。 ‘夫君,你怎么像个孩子一样,你那一身装扮多丢人呀。下次不穿了好不好。’ 钱欢嗖的一下起身,把裴念拉进怀里。 ‘不好。我就喜欢那么多,我来岳州就是为了改变岳州,长安已经定型了,陛下也不会让我去怎么改变,那我只能对岳州下手。’ ‘夫君,可是您现在已经不是侯爷了。’ ‘闭嘴,别说话,用心去感受。’ 钱欢开始耍流氓了,两只手分别顺着两个女人的衣领伸入,捂住两团柔软。两个女人瞬间脸色通红,但谁也没有拒绝。 柔软在钱欢的手中不停变换着各种形状,两人女人媚眼如丝,娇喘连连。钱欢砸了砸嘴,开口道。 ‘大小差不多。我要给你们做一套内衣,你们两个感觉如何。’ 裴念把钱欢的手在怀中拉出来,嗔怪的看了钱欢一眼。 ‘讨厌,做什么内衣,妾身现在要去换内衣,这里没有,回家吧。’ ‘是的,夫君,我们回家吧。’ 钱欢看着两个女人的表情,心中暗笑不已, ‘走,回家生孩子去。’ 两个女人脸色红润,为钱欢穿好衣服,离开岳之倾城。 钱欢身在温柔乡,李恪却在英雄冢。这英雄冢是送给吐谷浑伏允的,吐谷浑已成必败之势。 正文 第二百六十二章 欢泰下厨,我师为郎 白日宣淫,却被李泰发现,钱欢无所谓,但裴念和独孤怜人只想找个地缝儿钻进去。紫苑尴尬的在窗外道。 ‘念念姐,我先去看看孙神医,您先忙。’ 不说还好,这一说,裴念更加羞臊。不停捶打钱欢,独孤怜人还算自然,红着脸为钱欢更衣。钱欢抱着衣服离开房间,告诉她们两个睡会,晚饭的时间会过来叫她们。 关上门,钱欢又换上了那一套背心和七分裤。满心怨气的看着李泰。 ‘你什么时候来不好,偏偏这个时候过来,我怎么越来越烦你了呢。’ 懒得打理钱欢,李泰端坐在石椅上喝着凉茶,钱欢见李泰喝茶,也有些口渴,抢过李泰的杯子,喝过精光,似乎还不解渴,把杯子再次递给李泰。 ‘在来点,兰州那边怎么样了,我听说吐谷浑得到了吐蕃的帮助,死守不降了。’ 接过手中的杯子,李泰没有倒水,而是把整个水壶递给钱欢。钱欢结果水壶,对嘴痛饮,李泰看着钱欢的样子摇头不已, 怎么辞官以后变成了这个样子,随意的穿着,举着水壶喝水,这。。。哎。李泰不由叹了口气。接过钱欢递回来的水壶,抬头看着钱欢。 ‘兰州已经开战了,听说我大哥亲自带兵厮杀,很是凶猛。’ 李承乾亲自领兵交战?钱欢捂着头坐在李泰对面。他能行么,自从到了大唐,就没怎么见过他动手,能不能打过李泰和李恪都是问题。这要出了点事,谁能担负的起。钱欢有些坐不住了。 ‘来人,下令告诉涂寒苏亮,收拾行礼准备去兰州,护卫太子殿下安危即刻。’ ‘不用。’ 李泰打断制止了钱欢的命令。 ‘有怀玉和处默,还有小恪在,我那糊涂大哥应该不会有危险,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我来的路上听说清河崔氏派人来岳州了,不知道他们要作甚。’ 钱欢点点头,消停了这么久的崔逐流要干嘛?来岳州奚落我丢了侯爵?仔细想想崔逐流应该没有什么无聊。想不到,也懒得去想, 站起身抻个懒腰,低头看李泰。 ‘一起下个厨?犒劳犒劳你?’ 李泰起身,两人走向厨房。系上围裙,李泰操刀,钱欢下厨,配合十分默契。 ‘阿欢,听说你以后见了我母后也要称呼母后?’ 钱欢倒油炸着土豆片和土豆条。准备尝试做个薯片尝尝。听着李泰的话,钱欢皱眉。 ‘你说绕口令呢?以后母后的。娘娘是为了震慑那群弹劾我的人。所以以后还是要称呼娘娘,能不能见到还是个问题。递给我一个筛子、’ 李泰翻箱倒柜的找出一个筛子递给钱欢,钱欢捞出把炸好的土豆片放在筛子上控油。李泰看着筛子上的薯片微微愣神。 ‘其实你称呼母后也挺好的,那样你也能得到皇子的身份,他们就不敢弹劾你了。下一道菜做什么。’ 在土豆片上随意撒了些佐料,便派人去送给钱多多,顺便问问味道怎么样。看了看厨房中的食材,钱欢选择了那条鲤鱼。 ‘下一道菜红烧鲤鱼吧。两条。’ 李泰杀鱼,收拾内脏,钱欢刮鳞,配合十分默契,一看就知道不是两人第一次下厨。一边挂着鱼鳞,钱欢一边道。 ‘不是说我钱欢看不起你们皇子的身份,我就感觉麻烦,你能像我一样随意穿着嘛,都是束缚自由的东西,再说,我虽然不是皇子,我还是把娘娘当做长辈来孝敬,我离开长安的时候告诉娘娘,如果娘娘有安危,我会第一时间回长安,但我希望我没有回长安的机会。’ 钱欢啰嗦的半天,两只鱼也收拾干净,李泰听了钱欢的话只是点点,随后走出厨房,去鸡笼抓鸡,他知道钱欢的习惯,有鱼必有鸡。 不是说李泰喜欢下厨,他只是喜欢与钱欢一起下厨。杀鸡,放血,拔毛,李泰全部一人完成,身旁站着一群想上前帮忙的家仆和侍女。 拔好毛,李泰拎着鸡站起身。突然有些想知道钱家人喜欢钱欢现在的身份,还是做国候时的身份。 ‘本王问你们,你们喜欢钱家家主还是大唐国候。’ 资质稍微年久一些家仆和侍女没有丝毫迟疑,直接开口。 ‘魏王殿下,您别闹了,家主作为国候时很少在家中,而且会被弹劾,陷害,我们当然喜欢现在的家主,能长日在家陪伴夫人与多多小姐,我们看着也开心。’ 李泰轻笑,听他们这么一说,还真是现在的钱欢比较好一些。把手中的鸡丢给说话的侍女。 ‘去,收拾干净送到厨房来。’ 侍女在其他人羡慕的眼神中离去,能与家主和魏王殿下下厨,在钱家算是一种赏赐,不可多得的赏赐,因为家住下厨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太阳快要落山,钱欢和李泰忙乎了一桌子的饭菜。钱欢去唤两个女人和钱多多出来吃饭。两个女人害羞的去了院中,见钱多多已经熟睡,在看薯片已经被吃了大半,钱欢挂起蚊帐,确定钱多多安然无忧的时候才离开房间 人已经都回来了,围着院子中的桌子做好。李泰与李崇义三人说着兰州战场的事,紫苑也商议的准备在岳州开药房。 钱欢落座也就代表着开饭。男人聚在一起闲聊,女人同一样如此,李泰和长乐对着鲤鱼猛攻,钱欢心中不由嘲笑李二,多幼稚,还不让吃鲤鱼。 见都吃的差不多了,钱欢开口。 ‘葱,见虎,充气儿,你们三个也该回长安了,你们看我现在不挺好的么。总在岳州也不是个事,最重要的是你,充气,你爹早该着急抱孙子了。还有见虎,婶婶一人在家中我有些担心,生个病招个灾的都没有人照顾,等牛伯伯回来,你在回来的。到时候洞庭湖也建的差不多了。’ 李崇义点头,长孙冲笑道。 ‘既然你心里没有什么疙瘩,我们也就放心了。我回长安打声招呼在回来,’ 钱欢点头,不在言语,几个男人继续吃饭,倒是女人那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仔细听是说女人内衣的事,钱欢苦笑的看着几个女人。 ‘这种事情你们就不能私下里说,这还有我们呢。’ 抱着孩子崔嫣娇声道。 ‘除了哥哥就是弟弟,都是自家人怕什么的,再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了解女人所需,又是面膜又是香水的,阿欢,你师傅不会是女人吧。’ 钱欢瞬间尴尬,生过孩子的女人就是不一样,说话都这么剽悍。虽然敢说,但不见得不会被呵斥,崔嫣话落就被李崇义呵斥了一顿。 ‘嫣儿,怎么什么话都说,阿欢的师傅可是你我能诋毁的,快些道歉。’ 崔嫣被李崇义呵斥,也发觉自己的话有些不对,尴尬的看着钱欢准备道歉。钱欢抬起手推了一下李崇义。 ‘道什么歉,多大点事,不就是问问我老师是男是女嘛。在我模糊的印象里他是个老头,神龙见尾不见首的老头,每次总会丢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给我,让我自己学习,看的多了,学的也就杂了,然后就成了现在这高不成低不就的样子,什么都知道,但什么都不会。’ 钱欢说完自己都忍不住嬉笑,这个捏造出的老头不仅在其他人的心里成为了事实,就是在他自己的心里也慢慢相信有这么一个老头。 饭后,女人们有些意犹未尽,但男人们已经有些累了,纷纷回房休息。季静自然而然的服侍钱欢休息。 正文 第二百六十三章 一百万贯,好便宜哦 小月也跟着李崇义等人回了长安,她要去等李恪,几人离开,家里变得冷清了许多,但钱欢没有感慨的时间,因为崔逐流那个贱人来了。 紫苑忙前忙后的把崔逐流接到家里,不停嘱咐钱欢和崔逐流,不能打架。两人笑着保证不会打架,但崔紫苑走后,两人的表情就变了。钱欢眼神嫌弃,崔逐流撇嘴。 ‘钱瘸子,听说辞官了?是在朝中站不住脚了吧。’ 崔逐流很直接的讥讽钱欢,两人之间本就有怨恨,只不过因为紫苑的原因两人收敛一点罢了。 钱欢凝视叶九道,随后不屑一笑。 ‘呵,崔逐流,你不会是闲出屁了吧,大老远的过来就是为了看我笑话?在朝中站不住脚我也能踩死你。’ 崔逐流不可否认。 ‘你说的没错,我崔家的确不是你们钱家的对手,如果是十个崔家呢?瘸子!’ 一句瘸子,钱欢就知道崔逐流不像是在开玩笑,十个崔家?钱欢不傻,博陵崔氏有崔嫣崔浩,清河有紫苑,还有眼前这个城府极深的崔逐流,两崔一时间不会与钱家发生不愉快。剩下的三姓?或者说如同叶家一般的家族? ‘说的清楚点,别藏着掖着的。’ 钱欢有些急了,如今他没有官爵,只是贫民百姓,杀人已经是不可能的了。他需要知道是哪几家要对付他。 见钱欢有些急了,崔逐流却更加淡定,喝着茶不言不语。钱欢忍不住大吼。 ‘崔逐流,你他娘的装什么深沉,不说就滚蛋。’ ‘瘸子,你给老子放尊重一点。’ 两人大吵,崔紫苑端着一盘糕点走出房间,放在二人的石桌上。表情无奈。 ‘哥,欢哥哥,不说说好不吵架的嘛。’ 两人赔笑,连哄带骗的把紫苑撵走。钱欢起身,贴近崔逐流。 ‘快点说,别装深沉了,你心里那点小想法我在清楚不过,没有利益你会大老远的过来告诉我这个消息?’ ‘好,既然知道我想什么,那就先谈利益。告诉你后,我能得到什么。’ 在钱欢的理解中,崔逐流的话无疑属于空手套白狼,先谈利益肯定是不可能的。钱欢有些气急。 ‘崔逐流,你现在是在打劫老子?’ 崔逐流轻笑,戏虐的看着钱欢,每一次与钱欢交战主动权都握在钱欢的手中,这一次崔逐流如何都不想在落钱欢一成。 ‘你可以这么认为,你的几家生意给我崔家一个。’ 不知是崔逐流高估了钱欢的颜面,还是低估了钱欢的无赖。反正此时的钱欢已经怒了。 ‘水牛,把崔逐流抓起来灌下春药扔妓院里去。让后让紫苑去接他。’ 崔逐流脸色大变,去妓院他不怕。但让紫苑接他,在紫苑心中落了地位,崔逐流宁死不愿,我一个亲哥哥在比不上一个的义兄,那我崔逐流还活着做什么。 崔逐流低头沉思,钱欢露出笑容,小样,玩阴的我钱欢能玩死你崔逐流。崔逐流缓缓开口。 ‘你现在抓我,我就大喊紫苑,你应该拿我没有什么办法。’ 钱欢反思,发现崔逐流说的没错,想轻易拿下崔逐流是不可能的,惊动了小紫苑的确会有麻烦,而且可能回竹篮打水。 ‘四家生意,倾城,振武,山水,药房,四家生意给你清河崔氏,但只有那一州的四家,收益全部归你,派出你亲信来学习技术,不白送,四家一百万。香水你可半价拿走。’ 一百万的天价,崔逐流不得仔细考虑,不能排除钱欢可以坑他念头。崔逐流没有回复钱欢,而是起身去找紫苑。 ‘瘸子,一百万可以说是我崔家的全部底蕴,我不得不仔细斟酌。如果你坑我,崔家会陷入万劫不复。’ 钱欢点头,如果崔逐流立即答应,钱欢才会觉得这其中有鬼。钱欢也起身道。 ‘嗯,你可以去问紫苑,我不瞒着你,我需要一百万。不然不会卖给你。’ 钱欢回房继续研制洞庭湖的方案,以前想的太过简单,有很多是没有办法实现的。 崔逐流也去找紫苑,在钱家,他唯一能信任的就是紫苑。来到紫苑的房门前,崔逐流轻叩房门。 ‘小妹,是我。’ 紫苑开门,把崔逐流接近房间,崔逐流环视了一圈紫苑的房间,装饰还不错。坐在椅子上看着紫苑忙乎着倒水,崔逐流轻笑制止。 ‘坐下吧,咱们兄妹聚少离多,看来李泰对你还不错,我就放心了。我有事情要问问你。’ 紫苑也找椅子坐下,微笑的看着崔逐流。 ‘钱家和李泰对我都很好,自从到了钱家就什么都没做个,每天吃,睡,或者去店里看看。’ 崔逐流很满意紫苑现在的生活,从钱欢为小月出头的时间,崔逐流才知道妹妹是应该疼爱的,不是用来利用的,如果早些知道,就不会让紫苑嫁给李泰这个胖子。 ‘小妹,我问你,钱家的倾城,振武,山水,药房,这四家生意你了解多少。’ 紫苑娇笑,崔逐流有些疑惑,这突然笑什么。 ‘哥,药房本就是我名下的生意,我怎么会不清楚,长安的倾国倾城我住了一年,山水和振武也有帮忙打理过。怎么能不清楚。你要与欢哥哥做生意嘛。你们两个人的脾气能处在一起嘛。’ 崔逐流愕然,药房是紫苑的?突然感觉他有点不如自己的这个妹妹了,随后苦笑。 ‘我与钱欢做了交易,他卖给我四家生意,落座咱崔家的管辖内,一百万。我有些迟疑。’ 紫苑惊呼。 ‘一百万?四家生意一百万?’ 崔逐流继续苦笑。 ‘的确是一百万。’ 紫苑随后道。 ‘好便宜哦!四家生意才一百万。’ 崔逐流嘴巴大张,一时间忘记了闭上,好便宜?四家生意一百万还便宜?知不知道大唐一百万贯能养活多少人,一州之人。紫苑看着崔逐流的表情,娇笑不已,伸出手在其脸前晃了晃。 ‘的确很便宜,一百万拿到四家生意的经营权,四家店面装饰和本钱在二十万左右,一百三十万应该足够了,如果收入全部归崔家,五年时间应该会收回全部本钱,剩下的时间就盈利。哥,你赚大了哦。’ 崔逐流不信任何人,但他信紫苑,按照紫苑的话,五年回本的话,平均一年就是二十万左右的收入。崔逐流有些动容。 紫苑见崔逐流沉思,以为崔逐流在为钱犯愁。紫苑想了想起身拿过三个首饰盒子。 ‘哥,我的钱投在了岳州的药房上,这三件首饰是欢哥哥送给我的,应该可以换来一百万贯的,我拿首饰去找欢哥哥换钱,但你要帮我赎回来。整个天下就这么一套。’ 崔逐流看着紫苑手中的三个小盒子,随后大笑。 ‘他钱欢手笔不小,但区区一百万贯铜钱而已,哥还是有的,这首饰不错,你要保存好。我去休息,有些累了。晚上一起吃饭。叫上李泰。’ 正文 第二百六十四章 崔家倒戈,对付五姓? ‘消息。’ ‘字据。’ 钱欢与崔逐流对峙,两人都不相信对方。钱欢手里拿着字据让崔逐流先道出消息,而且崔逐流要签了字据后才会说。 围在一旁的李泰,紫苑,裴念等人看着二人一阵头疼。最后钱欢妥协,换了一个条件。 ‘把钱拿来。’ 崔逐流顿时炸毛了。 ‘老子身在你家,你还怕不给你钱?再说,一百万贯我能带在身上?我已经派人去筹备了,需要一段时间才会送过来。’ 钱欢听后,那字据揣进怀里。 ‘你先说有十户崔家是什么意思。’ ‘签了字据在告诉你。’ ‘你没给我钱,签什么字据。’ 崔逐流怒了,起身就走,一边走一边大骂。 ‘瘸子,老子不和你玩了,现在就回去准备,和他们联合打你们钱家,气死了,气死我了,你这么样子是怎么当上的国候。准备开战吧。’ 钱欢同样起身,会怼崔逐流。 ‘打就打,老子会怕你?来来来,现在就打。’ 崔逐流转身走向钱欢,钱欢撸起袖子走向崔逐流。众人连忙上前拉住二人。紫苑都快急哭了,崔逐流和钱欢打架,最危难的就是她。 ‘欢哥哥,我我我我把首饰押给你,我哥拿钱来后你在还给我。’ 崔逐流与钱欢同时对紫苑大吼。 ‘不行。’ 紫苑被两人大吼,哇的一声开始大哭,这一下两人懵了,李泰急眼了。 ‘都他娘的是做家主的人了,怎么还跟孩子一样,在为难紫苑我和你们打。’ 两人重新回到椅子上做好。崔逐流怒视钱欢,咬着牙开口。 ‘我告诉你,五姓中有一家为首,至于哪一家自己猜去,猜不出来活该你挨揍,士族三家,小门小户不足挂齿,隐世家族两家。不可忽视,与被你干掉的叶家差不多。’ 五姓一家?钱欢开始排除,清河和博陵肯定不在其中,范阳的卢氏也不会下手,因为房玄龄的关系,他们还不敢主动招惹,那么只剩下太原王氏,荣阳郑氏。小门小户可以忽略不计,至于隐世家族去问涂坤就好。 ‘崔逐流,你怎么会知道他们对付我。’ 崔逐流咬牙看着钱欢,随后大骂。 ‘你是不是傻,你和我有恩怨,你打我打了,他们想来联合我打回去,知道了么,但紫苑在钱家,我不想让紫苑为难,你以为我愿意来找你。钱瘸子,字据拿出来。’ 拿出字据递看了一眼,递给崔逐流,看着崔逐流气急败坏的样子,钱欢鄙视的撇撇嘴。 ‘看好了,这四家生意在你们崔家范围就交给你了。要是被人窃了配方就和我没关系了,反而你要赔我钱,懂了么。’ 崔逐流看都不看钱欢一眼,提笔签字。毛笔字签的名字中规中矩,崔逐流在按下手印把字据扔给钱欢。 钱欢拿出油笔签下钱欢二字。只不过是连笔的,崔逐流看着半天钱欢二字,随后大吼。 ‘你他娘的写的什么玩意,这念啥?你当我崔逐流好忽悠?’ 钱欢把字据丢在崔逐流的脸上。 ‘你吵吵个屁,我这字谁能模仿的出来,这叫签名,这叫代表你懂不懂,不服气老子在给你写一遍。’ 众人再次安抚钱欢和崔逐流,两个人曾有旧怨,但如今因为紫苑关系微妙。但钱欢遇到崔逐流绝对会大吵。 字据签完。钱欢揣进怀里。 ‘等钱到了你在走吧。总对你有点不放心,说说他们为什么突然间对我起了敌意。’ 说道正事,崔逐流也不在胡闹。揉着头看着钱欢。 ‘不是突然间,是一直都有,但起初的敌意微乎其微,只有倾国倾城和振武挤压的他们的声音,但如今你生意越做越大,你的药房开业后,其他家药房已经没有人去了,你的金姿玉色让你这岳州和长安关了几家首饰店,你自己不清楚么,还有你的金缕玉衣,让多家布店对你不满。最主要的是,你弄个金矿干什么,那玩意谁看不眼馋。李泰,钱家夫人,我说的可对?’ 李泰和裴念对视,不约而同点点头,如今的岳州已经不存在水粉店铺了,而是被岳之倾城的生活铺取代,所有布店也以金缕玉衣为主,所有布料送往金缕玉衣,当然,价格压的很低。 至于药店已经被紫苑收购了,但老虎的白金矿牵扯到了他们?你们看不上的白金我钱欢去拿都不行?而且与承乾开矿,还能养活他们一州的人民,哪里招惹他们了。 见钱欢一副纠结的表情,崔逐流就知道钱欢在想什么。 ‘白金这种东西虽然不被百姓认可,但你的首饰已经为它打响了名声,就手上的最普通的小指环就将近一百贯,小紫的三件首饰能抵一百万贯,你现在不是在做生意,是在抢钱。’ 钱欢明白了,又是赚钱太多招人嫉妒了,但事已至此。剩下的任务就是开始派人打探出是哪些人要对付自己。 至于铂金矿那边还是要等承乾回来派太子六率的人去镇守,崔逐流还有一个原因没有说,就是如今钱欢已经不是国候,皇后能庇护钱欢不被官员弹劾,对家族之间争斗她如何能插手? 既然是商战,钱欢就放心了,家人不会受到危险,那让人厌倦的刺杀也不会出现。至于商战就交给几个女人去对付就好,当做练手了。 ‘念念,季静,怜人,北纬,紫苑,武媚这几个店面都是你们名下的生意,商战这种事情我不太懂,你们去想办法吧,输赢无所谓,咱们钱家就是不缺钱。’ 几个女人点头,崔逐流却瞪大了眼睛看着钱欢。 ‘你不懂商战?’ ‘不懂,耍流氓,或者直接动手的会打,商战不会。’ 钱欢还直接的回答,随后崔逐流搓着手看着钱欢,表情很贱。 ‘欢哥哥,要不你把金姿玉色也打包送给我一个家?然后我帮你对付那五姓中的一家。’ 紫苑瞪大了眼睛看着崔逐流,至于裴念李泰等人也是。他叫钱欢欢哥哥?而且帮助钱欢去对付五姓?这。。。众人一时回不过弯来。至于钱欢瞄了崔逐流一眼。 ‘你脑袋有问题,还是我傻。你们五姓捆绑在一起,你帮我去对付五姓?’ 崔逐流突然大笑。 ‘谁和钱过不去,如果崔家能凌驾于他们之上,谈何五姓,只会有三姓,崔家,钱家,李家。’ 正文 第二百六十五章 改变岳州,改变生活 到最后也没有答应崔逐流的条件,因为戒指看似复杂,如果有手艺高超的工匠,那么金姿玉色将不会在有优势、 至于几家准备对钱家下绊子的人,钱欢懒得去搭理。一人出门,前往刺史府,他要去郁青哪里做做,来了这么久都没有打招呼似乎缺少点礼仪。 到岳州大半个月才想起拜访刺史,也就钱欢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今日的钱欢是被裴念打扮好才出门,还是那套在金缕玉衣取回来的白衫。到了刺史府,钱欢也不敲门,推开府门便往里走。刺史府的人不敢阻拦钱欢,一边赔笑带路,一边高声大喊钱少爷来了。 郁青端坐在主位之上,钱欢翘着二郎腿坐在一旁。 ‘刺史大人,你别板着一张脸,细算起来咱们还有点关系呢,崔浩是的小弟,婉清是你的闺女。何必如此呢。’ 郁青听着钱欢的话感觉胸口一堵,如果不是你,我会把晚清嫁给崔浩?而且我还什么都没说,你倒是先怪罪我了。 斜视了钱欢一眼,不愿道。 ‘钱家主,你今日到本官这儿来不会就是为了攀亲的吧,本官可高攀不起钱家。’ ‘当然不是,来这么久了,只见了刺史大人一面,今日就是特意过来看看你。看看你身体怎么样了。’ 钱欢摆正了坐姿,轻笑的看着郁青。但郁青的脸色还是如同方才一般没有什么变化。 ‘劳烦钱家主操心了,本官身体安好。如果钱家主无事,把便请回吧。’ 听了郁青的话,钱欢瞬间炸毛,这是给你脸你不要脸了,就莫怪我钱欢无礼,站起身单手指着郁青大吼。 ‘郁青,我发现你这脸变得够快的,我钱欢只是刚刚辞官,你便给我摆出这一副官架子?怎么?当我钱欢拿你没办法了,要不我让青雀过来看看你?’ 郁青脸色由青变红,他的确想用官威镇压钱欢,却没想到适得其反,把钱欢惹毛了,让魏王来看他一个刺史,郁青还是没有这个胆量的。 见郁青脸色有些尴尬,钱欢也不在为难他,继续道。 ‘我今日也不是找你打架的。但你这般样子,我想我钱欢是来错了,我这就告辞,回去撤走岳州的所有生意,我看你这刺史还能做多久。’ 钱欢话落转身就走,眼见要走出了前厅,郁青终于开口了。 ‘钱家主请留步。’ 钱欢不闻,离开前厅,这一次郁青坐不住了,如果让岳州回到一年前的样子,不说陛下如何责罚,单单这岳州的百姓就是一道难关。 见钱欢已经快走到了府门口,郁青起身追向钱欢,上前搂住钱欢的肩膀,赔笑道。 ‘钱家主怎么一点玩笑都开不得,咱们去房中谈,房中谈。’ 钱欢被郁青簇拥着带回前厅,郁青亲手倒了两杯茶递给钱欢。钱欢也不摆架子,接过茶牛饮。连喘了几口气,随后道。 ‘郁青,我今天和不和你扯什么闲话,有正事咱们就说正事,你在摆出一副官架子,我钱欢马上就走,大唐不单单你一个岳州。’ 郁青见钱欢真动了火气,连忙安抚,现在哪个州的刺史不是求着钱欢过去,钱欢去了也就代表钱家的生意去了,没有生意怎么能带动整个州的经济。 ‘钱家主,老夫都说了只是玩笑,不知有何正事,洗耳恭听。’ 钱欢抽出地图扔给郁青,郁青接过地图奇怪的看着钱欢。钱欢撇着嘴道。 ‘看地图,别看我。看看有哪些地方是不靠海不靠湖的,现在的大唐百姓对大海恐惧,不敢入海,也就吃不到鱼虾,咱们岳州有洞庭湖,你可以组织百姓养殖淡水鱼,河蟹,河虾,之后贩卖到大唐的个个州县,把名气打出来,让他们提到鱼虾就想起岳州,你懂不懂。’ 郁青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钱欢没有开口,他需要让郁青消化一下,平日只知道国事的人,对家事肯定会不了解。 沉思了半晌,钱欢昏昏欲睡。 ‘钱候,我应该做些什么。’ 郁青突然蹦出一句话差点把钱欢从椅子上惊落,钱欢呲着牙摆出一副要咬人的姿态。 ‘我告诉你,我不是慧武侯了,不知道叫啥就叫我钱欢,你想了半天就想出一句你应该做什么?好,我告诉你做什么,现在就带人去洞庭湖检查水质,然后派人抓些河蟹河虾回来,做熟一部分,剩下一部分用来研究看能不能养殖,知道了么。’ 郁青刚张开嘴,钱欢再次打断。 ‘你别打我的主意,我要定居岳州,我不想你这个破地方太穷,我丢不起人,然后在给我找一片土质肥沃的田地,我要建暖房,准备冬日绿菜。你懂了么。’ 郁青点头,起身就要出门,钱欢再次唤住,看着愣在原地的郁青,钱欢不由头疼,难怪当初宁可万金会覆灭他也不开城门,原来这脑子里神经都是直的,一点弯都没有。叹了口气。 ‘哎。郁青,你要去作甚?’ 郁青想都不想回道。 ‘带人去洞庭湖,准备研究河蟹,看能否养殖,我洞庭湖的河蟹可是十分有名气的。味道不错,抓几个,你今日也留在我府中,晚上咱们喝点。’ 钱欢点头。 ‘那去把官服换上,平日办公穿的就好,假如你穿着一身官服带着人去洞庭湖,弄的一身泥水,然后告诉百姓你在为他们谋取发家致富的道路,他们会怎么看你?会把你当成再生父母,假如在出现一封万民书送都陛下手中,你知道会是什么结果么,你这个中州刺史会变成上州,也会让更多人知道岳州。郁青你是到底是什么当上刺史的?你这脑子笨的厉害呀。’ 郁青羞愤,怒视钱欢,钱欢说第一点错都没有,虽然话难听了点,而且全是为了他考虑,郁青一时愣在原地。 郁青愣住,钱欢也愣住,因为钱欢不知道郁青干嘛杵在原地一动不动,这是郁青的夫人,也就是郁婉清的娘亲拿着一套官服出来了。 ‘老爷,还不换上,钱家主可都是为了岳州考虑,万民书这事妾身回去准备,您现在带着人去洞庭湖边,记得带上别驾和长史,免得事后遭人嫉妒。’ 钱欢与郁青并肩走在街上,只不过钱欢双手背在身后,而郁青背上背着渔网,身后大大小小的官员都带着工具,有铲子,有镐头反正就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有。 百姓看着岳州官员奇怪的样子不由好奇,也跟在身后。钱欢瞄了一眼后面的人群,小声对郁青道。 ‘郁青,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能坐上刺史的位置了,你要是没有你那个媳妇,你做个捕快都不合格你知道么。我见过你媳妇两次,第一次她就了你闺女,第二次又救了你。哎。傻人有傻福。’ 提起自己媳妇,郁青的脸上露出笑意,小声回道。 ‘你说的还真没错,我小时候就是一个知道放牛的小子,夫人是大家族的小姐。但非嫡女,我日夜放牛养牛,用牛换来的这么一个媳妇,他教我读书认字,然后考取功名。之后。。。’ ‘行了,你别说了,你那点破事都让人穿烂了,牛不够还去偷了两只回来,这都是你一个刺史干的事。不说没有用的,洞庭湖有写特产,银鱼,金甲龟和君山的茶叶,茶叶你就别想了,那是我君山的特产,你就去河里抓王八吧,那王八不是吃的,是养的。’ 正文 第二百六十六章 毒花儿来了 湖边,钱欢一身洁白的长衫没有沾染一丝泥水,至于郁青已经满身的泥点。与岳州百姓一同收拾着打捞上的河蟹鱼虾。一直前世的银鱼钱欢一条也没有发现,或许是郁青网子的空隙太大了。 钱欢看着小乌龟憨态可掬十分惹人喜爱,准备拿两只回家饲养。刚伸出手的钱欢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两只败家鹰来了,在天空盘旋。 钱欢吹了一声口哨,两只鹰在天空收翼,俯冲而下。钱欢被这俩家伙吓了一跳,身上的这身衣服可经不起它们两个的摧残。 看两个家伙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钱欢伸出手臂,小青落在了钱欢的手臂上,小红则落在马背上的马鞍。钱欢挑出一只小鱼喂小青,奈何小青宁死不张嘴。钱欢无奈,都是独孤怜人惯得,鱼都不吃了。 郁青十分羡慕钱欢的两只鹰,抓起一只河蟹扔向小红,小红飞起抓住,升空松爪螃蟹摔的粉碎,啄食了几口便没有什么兴趣。 看郁青也大牢的差不多,样子也做到位了,钱欢笑道。 ‘刺史大人,晚上时不能共饮了,两个孩子过来叫我回家了,应该是家中来客人了。’ 与郁青看着两只鹰不断称奇。 ‘你这可是两个宝贝,鹰属天空霸主,本性桀骜,如今在你身旁犹如孩子一般。不知你是如何驯养的?’ 钱欢抚摸这鹰背无奈笑道。 ‘说实话,都是家中妻子如子般娇惯,我不曾训练过他们,或许是感情吧,动物与人相同,用心去待,总会有收获。就如你一般,不辞辛苦为百姓谋取求生之道。’ 郁青对钱欢躬身行礼,所有百姓亦是如此。 ‘本官替岳州百姓谢过钱钱家主。’ 钱欢的话是为了让百姓记住郁青问他们所作。郁青而是真心谢钱欢能给岳州一条生路。钱欢对郁青拱拱手,随后对着两只败家鹰吹了口哨。 ‘知道是你们娘亲让你们来唤我回家的。走吧。’ 钱欢上马,两只鹰在天空回旋,随后飞向岳州城。钱欢有些不明白为什么独孤怜人会让两只鹰叫自己回家。家里来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了,这么着急。 钱欢回到家,踏进院门的时候见叶九道和涂巧玉正在院中拌嘴,钱欢无奈,只是九道回家而已,至于么。 但钱欢走进后才发现,毒花坐在叶九道的身旁,只不过入门的时候被叶九道和涂巧玉挡住了,看着毒花儿,钱欢就知道为什么独孤怜人会派两只鹰去找他了。 钱欢轻声道。 ‘你们两个怎么总吵架,都是快要成亲的人了。叶九道,事情都办完了?’ 叶九道回头对钱欢一笑。 ‘都办完了,李佑和回来了,但是去了振武酒楼。黄野和蛤蟆还没有回来,因为花儿去了叶家。所以我和巧玉就带她来岳州了。’ 房中的裴念与独孤怜人听到钱欢的声音,连忙在房中跑出,李泰也跟着走出房间。钱欢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醋意,不由苦笑解释。 ‘一会晚上做菜都没有醋了,毒花儿是我们几个的兄弟,李泰见过,九道见过,救过我的命呢,要不你们以为我被刺客包围的时候是怎么逃生的,下次不许这般无礼了。’ 毒花儿一个劲的点头,她对钱欢不存在丝毫的男女之情,只是被钱欢保护过一次,感觉身旁有个这样的朋友很好,慢慢接触了李承乾等人,他们不把毒花儿当女人,女人也乐得如此。 裴念听说毒花儿与钱欢只是朋友,而且又认识李泰。一时间有些怀疑,但听到她救了钱欢的命时,瞬间变脸,犹如桃花一般的看着毒花儿。 ‘怎么叫毒花儿,多可人的妹妹。钱欢喜欢胡闹,多谢妹妹相救,忘了介绍,我是钱欢明媒正娶的妻子,我叫裴念,叫我念念姐就好。至于她?小妾独孤怜人。’ 独孤怜人咬牙的看着裴念。 ‘夫君说过,家中没有正房与小妾之分。’ ‘我是夫君名声争取的。’ ‘我与夫君经历过生死。’ ‘那是你自己作的,还牵扯了夫君。’ 两人女人瞬间吵成一团,毒花儿一时间有些尴尬,季静也走到院子上前捂住毒花的手。 ‘她们就是这般,不要见怪。路上是否劳累,热水和换洗的衣服已经准备好了,去洗个澡?’ 毒花儿当真被三个女人惊呆了,刚进钱家的时候见到的是一身白衣的独孤怜人,她的手臂上还坐落这一只雄鹰,毒花儿当场被惊艳,这这这是仙女下凡? 随后出现的裴念,一股女主人的气势让毒花儿有些腿软,同样漂亮的不像话,那种英气,毒花儿羡慕。在看身旁的寂静,温柔似水。 毒花儿愣神时,钱欢上前点了一下毒花儿的脑袋。 ‘小骗子,怎么不在兰州和承乾他们一起玩了?’ 毒花儿捂着头,似乎有些烦躁。 ‘那个秦怀玉带烦人了,一天天总是不停的说话,烦死了,而且承乾和李恪每日忙着打仗,没有时间打理我,我就去找九道了,然后就到这儿了。’ 钱欢,李泰,叶九道三人脸色十分不自然,怀玉怎么变得这么没有出息了,也不怕惹恼了毒花儿被毒死? 裴念带着毒花儿去洗澡,钱欢再次介绍涂巧玉。 ‘这个,九道定的娃娃亲,涂巧玉。’ 裴念推了九道一把,嬉笑的看着九道。 ‘九道哥哥,你这艳福不浅嘛,这么俊俏的姑娘,你怎么就忍心和她拌嘴呢。有失大侠风范哦。’ 涂巧玉脸色有些红润,但却没有低头,眼神灼热的看着叶九道。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涂巧玉深爱叶九道,但叶九道可能练武练傻了,对涂巧玉一点都不来电。 对于裴念的调笑,叶九道同样大笑反击。 ‘阿欢不也是优秀的男人,大唐找不出第二个,不还是被你数落。’ 裴念瞬间脸红,独孤怜人补刀。 ‘九道,你说的太对了。’ 两个女人被紫苑推回了房家,生怕她们在吵架。钱欢坐在九道对面。 ‘叶家的事处理的什么样,可还有兴风作乱,暗中使坏的人?但他们不想离开叶家村。涂家也是如此,不同意巧玉做家主的人全部被蛤蟆杀了,但也不想来开涂家。’ ‘不行,必须离开。在戎州天高皇帝远,你不能一直留在戎州。如果宁死不走,那便解散了两家,不能让他们留在戎州,会成为祸害。’ 李泰的话十分强硬,钱欢也十分赞同的点头。涂巧玉希翼的看着钱欢。 ‘真的不能让他们留在那里么。’ 钱欢歉意的点点头。 ‘不能,如果他们在戎州在起祸端,只怕我们赶过去黄瓜菜都凉了。强行带出来吧,岳州这边我会买下两个村子。生活与戎州相同,九道,巧玉,有时间把两家涉及的产业以及一些辛密写下来交给我。’ 叶九道点头,见涂巧玉没有反应,伸出手按了按涂巧玉的头。随后涂巧玉再次爆发两人开始拌嘴。钱欢劝解无果,单手撑着下巴看两人拌嘴,也挺有意思。 洗过澡的毒花儿回到院子,与季静坐在石桌旁,对于叶九道和涂巧玉的拌嘴已经能做到视而不见,十分好奇的问钱欢。 ‘阿欢,你家里怎么都是国色天香的美女,三位夫人就不说了,李泰的王妃,还有那个武媚,都是十分漂亮的姑娘。你这不错,我要住下来。’ 钱欢大笑。 ‘帅哥也很多。’ 毒花儿十分赞同的点点头。 ‘九道和李恪就很帅。’ 钱欢拂袖而起。 正文 第二百六十七章 伏允身死,封子为王 段志宏已带兵杀入吐谷浑,唐军以展示出强大的军事实力,吐谷浑不堪一击。吐谷浑国王伏允在逃,李承乾紧追不舍。 伏允太过相信吐蕃,以为两州作为代价能换来吐蕃的大军,可吐蕃仅仅将兵马固守在伏允许诺的两州之内,不在前进半步。 伏允已经绝望了,深知大唐帝国强大,但没想到强大到如此离谱。在唐军的攻势下固守两月便被攻下。 伏允怕了,他想逃走,哪怕逃入吐蕃也要逃走。 但李承乾不能让他逃走,放虎归山?伏允必须死,如果不是他一意孤行,大唐也不会损失如此惨重。 ‘所有将士加速行军,势必在伏允进入吐蕃前将其擒下。’ 李承乾高声大喊,太子身赴战场是鼓舞军心最好的良药,将士们如同打了鸡血般激昂。 ‘秦怀玉,率领骑兵先行,发现伏允踪迹立刻汇报。’ ‘是。’ 秦怀玉带骑兵先行,李承乾整军跟在其后。段志宏与李恪,程处默在清理吐谷浑的残余,轻松但却无聊。 这场战争已经让李恪有些腻烦。同样是战争,但却没有在突厥和梁州那般有挑战性,完全以碾压的形式进行,没有激动,很枯燥。 只想快点结束,然后去岳州找钱欢,与他在一起还能有一点乐趣。军营中本还有个呆呆傻傻的毒花儿,但去被秦怀玉给墨迹跑了。 在看一旁兴致昂扬的程处默,李恪一阵摇头,也不知道他哪来的这么多兴奋劲儿。 ‘处默,你不累么。等太子抓到伏允我就要走了。这战场太无聊了,和梁州平叛都不在层次上,我玩腻味了。’ 本来心情不错的程处默听了李恪的话也变得有些烦躁,的确如此。来到兰州,进入吐谷浑只相争的攻了一个城池,而且只能在后排观看,不能上前,真不如在金州厮杀般来的痛快。 ‘你走我也走。去岳州玩几天在回长安。’ 两人的话全部落在了段志宏的耳朵里,段志宏可希望这几个孩子赶快离开战场,难免会伤了碰了。 另一方秦怀玉发现了伏允的踪迹,派出将士回去通报,他则继续跟进。 李承乾接到通报,随后高喊。 ‘全速前行,放走一人都是孤的责任。’ 当李承乾与秦怀玉汇合时,伏允的逃兵正在与秦怀玉对峙,只不过神色有些萎靡,貌似没有统军一般,李承乾皱眉走上前。 秦怀玉贴近李承乾小声道。 ‘伏允发现我们大喊大叫了许久,但没有发出进攻的命令,最后他自杀了。’ 自杀了,李承乾一时还没有办法接受这个显示,堂堂一国的帝王竟然自杀了,这算是对他身份的一种侮辱。 李承乾将手中的剑仍在地上,对着吐谷浑的逃兵高喊。 ‘你们的国王已死,孤给你们两个选择,死或降。’ 吐谷浑的逃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随后纷纷丢下手中的枪械。李承乾对身旁的副官打了个手势,副官带上清点降军。 李承乾策马转身。 ‘怀玉,找到伏允的尸首厚葬吧,不要为坏了他的尸首,我先走了。’ 秦怀玉不懂李承乾为何突然就变得伤感,没有多问,带着骑兵去寻伏允的尸首,至于埋在哪里,就埋在他死去的脚下吧。 李承乾不在理会降军,也不在理会秦怀玉,带着六率的人缓缓回营。 看着一路千疮百孔的吐谷浑,李承乾突然间有些厌恶征战,但却不可避免。如果不是伏允骚扰大唐边间,也不会如此。如果他听了钱欢的话,早些投降也不会如此,但偏偏他轻信了宗赞干布的话。难道我大唐不如吐蕃可信? 对于吐蕃一方,李承乾拿不到一丝的证据去质问吐蕃借兵给吐谷浑,而且吐谷浑被吐蕃占据二州,这是件麻烦事。 看来吐谷浑还只能做附庸国,赐伏允儿子为王,让他去要回吐蕃两州。 回到军营,李承乾还是那般没落的样子,与段志宏打过招呼便回营帐休息。段志宏以为太子累了,没有细问。李格与程处默跟进了李承乾的营帐。 李承乾躺在床上双目无神,李恪叹了口气。倒了杯水给李承乾。 ‘怎么了这是,变得这么蔫吧了。伏允跑了?跑了也就跑了。不至于的。’ 李承乾接过水也没有喝,而是端在手中。 ‘跑了我就不是这般样子了,而是他死了,自杀的。突然有点接受不了一个帝王穷途末路而自杀。’ 李恪听后轻笑。 ‘你是因为他没有死在你手中而不开心吧,这边还有什么事情要办么,没有的话收拾收拾回长安吧,我有点厌烦了。’ 李承乾点点头。 ‘等怀玉回来咱们就走,怀玉要去岳州找毒花儿。’ 李恪和程处默有些头疼。程处默想了想。 ‘还是带回长安吧,我怕花儿一生气把怀玉毒死。’ 李承乾和李恪一致同意。 过了两天,秦怀玉终于回来了,听说要离开兰州,一阵兴奋。 ‘太子,咱们去岳州吧,阿欢在那里呢。’ 李承乾黑着脸看着秦怀玉。 ‘先回长安,等你把婚事定了在去岳州,你就不怕毒花儿毒死你?真是不怕死啊。收拾行礼,下午就走。我去向段志宏说一声。’ 李承乾等人离开,段志宏差点拍手叫好,没有阻拦而是恭送,就如同当初恭送钱欢一般。李承乾没有计较。下午便离开长安。 李二收到了吐谷浑战场的消息。圣旨不日便传出。 ‘赐伏允之子慕容顺为王,收复失地。段志宏撤出吐谷浑。太子回朝。’ 不用李二下旨,李承乾等人已经到了半路。李承乾到现在还不知道长安发生了什么,仅仅知道钱欢辞官了。因为什么他还不知道。只是听说母后在宫中越来越强势了。 不是长孙强势,而是竟然有人还敢来弹劾钱欢,同与李二身在御花园,见御史台的再次弹劾钱欢在岳州衣衫不整,闪动民风有损大唐百姓仪表。 长孙大怒,派人把这御史台的扔进了御花园的池塘,随后拂袖而去,至于李二只是轻笑,从都到尾没有说一个字。 一时间皇后威风传遍长安。 正文 第二百六十八章 中秋佳节 李承乾回长安就被李二困在了皇宫,只因为他下手慢了,李恪见了李二后,出宫骑马直奔岳州,剩下的三人被下旨不得离开。 中秋佳节,李承乾被李二在东宫放出来,与其放出来不如说是被困在李二的身旁。 大殿内,李二端坐在龙椅,长孙与杨妃在左右两旁伺候布菜,殿中是李承乾,李愔,李治。东阳,临川等几个小公主。 李承乾不想说话,李愔李治是不敢开口,至于与东阳一般嫔妃所出的子女更是不敢说话。龙椅上的李二越吃越有些心烦。把手中的筷子摔在饭桌上。 ‘皇家就这么几个孩子了么,李恪李泰李佑三个小畜生跑去了岳州,长乐呢?清河呢?南平呢?怎么出嫁后就不理会朕这个父皇。逢年过节都不回宫了?’ 李二大发脾气,李承乾低头吃饭,不言不语。李治也要高李佑的状。 ‘父皇,五哥他。。’ ‘治奴,你敢在说一句话试试。’ 李承乾的威胁很奏效,李治当真不敢开口,自从这个太子哥哥回到皇宫后,他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李二看向李治。 ‘老九,你想说什么。但说无妨。’ 虽然李二许诺了但说无妨,但李治对上李承乾的眼神时又怕了。 ‘父皇,儿臣想,五哥是岳州是了岳州百姓的生计,脱不开身,还请父皇赎罪。’ 李二点点头,似乎很满意,但看着低着头的李承乾李二又来了怒意,拿鸡骨头砸向李承乾,不偏不倚落在李承乾的头上,李承乾没有任何反应,继续吃饭。李二气急,长孙安抚,不在搭理李承乾。 ‘朕收到了岳州百姓的万民书,书中夸奖岳州刺史郁青不辞辛苦劳累,为百姓寻求生存之道,可作为例子让其他州县效仿。但朕总感觉有些怪异。郁青这人朕见过几次,应该没有这般才能才是。’ 李承乾嘴里叼着一个鸡腿,含糊不清的解答李二的疑惑。 ‘因为钱欢在岳州呢。’ 李二再次发火,是因为李承乾,也因为钱欢。将手中的筷子砸向李承乾,李承乾伸手接过,拿桌子上的手帕擦了擦送回李二手中。 李二接过筷子,再用筷子指着李承乾。 ‘一个太子这般没有礼数?食不言寝不语的道理不知道?再说,他岳州没有钱欢就不能有他人相处此办法?’ 李承乾躬身回道作为,但这一次没有沉默,而是抬头看向李二。 ‘父皇,不仅岳州有洞庭湖,泸州有巢湖,苏州有太湖,江州饶州有彭蠡湖,可这四州的刺史没有上书说他们也在做什么人工养殖河蟹,河虾,现在制冰的办法整个大唐都知道,也不见他们有贩卖鱼虾。’ 听李承乾这么一说,李二心中不断暗骂这四州的官员是废物,这么人比不过钱欢和郁青?李二低头吃菜,不在言语,殿中的皇子皇女也不敢出声。但李承乾似乎打开了话匣子,继续道。 ‘父皇,如今大唐五家山水卖场,全部由刘人愿一人在支撑供应,而且还引得时长缺货,就算咱们大唐在兴起五家山水卖场也满足不了百姓的需求。儿臣感觉这人工养殖不错。不仅少了风险,而且给大唐百姓也带来一份收入。’ ‘你以为朕不明白?还有不要在朕的面前提刘人愿,朕去年见他辛苦,好心让去他张亮的旗下,给他一个官职,万万没有想到的他拒绝了朕,而是要做什么钱家水军的总兵,一个渔船有什么总兵。’ 李二在一起发火,长孙有些担忧李二的身体,连忙安抚。至于殿中的李承乾小声嘟囔。 ‘还是不因为您给的俸禄太少了,刘人愿现在俸禄是一年一万贯。’ 李二一愣,长孙和杨妃也是一愣,一年一万贯?这钱欢是钱多的没有地方花了,现在好啊,用钱收买人才,导致他们都不愿入朝为官了。 李二起身大吼。 ‘李愔李治你们两个滚出去准备马车,渊鸿,留在慧庄钱府的是谁。’ 渊鸿想了想,随后道。 ‘是云阳县主钱婉儿和慧庄学府的代理府长钱策。’ 李二点头,大手一挥。 ‘去钱家。’ 皇帝出宫,声势浩大,嫔妃,皇子皇女所乘马车不下十辆,浩浩荡荡走向慧庄。 慧庄钱府也收到消息,孙大与桃子指挥这人收拾院落,钱婉儿也换上定制的县主服,钱策一身黑衣教习装束,至于胖娘带着侍女在厨房中忙前忙后。 孙大迎接皇帝下车,李二看着钱府门前的红毯不由轻笑,挥手给了孙大一巴掌。 ‘怎么还是这般奢侈。’ 孙大贱笑的看着李二。 ‘应该的,应该的。陛下请。几位娘娘请。孙大不太会说话,见谅见谅。’ 李二撇嘴,整个钱家就属你孙大会做人,装什么装。李二缓慢前行,这是钱欢走第一次来慧庄。想起往日来钱府收拾钱欢,在想到皇后被几个小子气病,钱欢跪在院中祈福,李二心中一阵唏嘘。怎么就这么任性,许下今生不进长安的话呢。 ‘拜见陛下。’ 李二对钱婉儿和钱策免礼。走过二人直径走进钱家客厅,没有什么变化。以前什么样,现在什么样。只是钱欢的房门上贴着禁字。 在上二楼。同样裴念的那个房间也贴着禁字,至于钱欢的书房则大开着,李二走进书房,翻了翻钱欢的桌子,那块手表不见了,其他的都还在。在抽屉的最里面,发现一本计划书。 李二来了那么一点兴趣,计划书到底计划的是什么。打开后李二的脸色有些难看,一看就是钱欢亲自写字,十个字有八个字是错的。李二看着烦,在书房中做了一会,拿着计划书下楼。 一楼的两个大桌子已经做满了,皇后嫔妃一桌,皇子皇女一桌,钱婉儿和钱策也坐在晚辈的桌子上,李二想想抱起婉儿。 ‘去,和皇后她们做一起去,钱欢走了,你也不进宫去看看朕与皇后。’ 小婉儿规矩行礼,爬上皇后身旁的凳子做好。李二没有下令开饭,有很多皇子皇女没有这般吃过饭,有些紧张,李承乾不满的看着他们。 ‘吃饭,想什么呢,在不吃一会什么都没有了,钱府没有夜宵之类的,那是钱欢的特权,现在吃,免得晚上饿。’ 见太子和李愔,东阳等人动筷,其他皇子皇女也不在犹豫。长孙对钱家规矩十分熟悉。轻笑着像嫔妃和皇子皇女介绍钱家的规矩。 ‘钱家有些有趣的规矩,今日难得聚在此,本宫与你们说说。不要放下筷子,钱欢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 李承乾抬头瞄了一眼李二,李二无视李承乾,继续吃饭,胖娘的手艺比宫中好一些。皇女们放下筷子准备听长孙训话,长孙隔着桌子看着她们笑道。 ‘钱家有个规矩,吃饭不能放下筷子,那便等于吃完了,你们不知,放过你们一次。’ 见皇女们重新拿筷子,长孙却放下了筷子。继续道。 ‘钱府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但如今都没有人破坏,就是陛下也没有破坏,那就是进了钱府的门,那么你们的官职,爵位就不会生效。只有长辈与平辈之间的关系。另外,钱府没有家奴,只有雇主与家仆,每个人都是有工钱的,所有有些事情必须要亲自动手。’ 钱婉儿对众人点点头,长孙起身到沙发做好。 ‘你们慢慢吃,我吃好了。’ 李承乾也放下筷子,起身沏茶递给长孙,长孙满意的点点头。李二想了想在怀中抽出钱欢的计划书丢给钱策。 ‘一会念给朕听。’ 钱策点头,没有开口。钱婉儿也放下筷子,给所有嫔妃行礼后,回到自己房间,过了不大一会,抱着一个木盒子出来。 木盒子很大,钱婉儿抱的很吃力,但侍女们却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因为婉儿没有开口。费力的把盒子放在长孙面前的茶几上。 小婉儿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恭敬道。 ‘娘娘,欢哥哥说您和陛下在中秋节的时候一定来钱府,或者召见我入宫,所以就准备了这个盒子给我,说是送给娘娘的,婉儿偷偷打开过,里面全部都是孙爷爷炼制的药,大多数是欢哥哥要求给您炼制的,请您手下。’ 长孙拿过盒子,轻轻打开,真如婉儿所说,全部都是小药瓶。而且每个小药瓶下面还压着一张纸条。长孙打开纸条,脸色有些动容。 ‘娘娘,这个药没有取名字,但对您的病情很有效,一日三次,一次一粒,不可多食。’ 长孙把纸条放好,再次打开一张纸条。看着这样纸条,装孙忍不住轻笑出声,纸条上画着一个十分可爱的小人,看着手腕上的手表就知道画的是钱欢,小人张嘴大笑。 ‘娘娘,随便吃,当糖豆吃。放了好多营养品呢,孙神医因此骂了我好久败家子。’ 长孙合上药箱,不敢在继续往下看,生怕会忍不住泪崩,这孩子当真把自己当母后去孝敬。李二想看,却被长孙抱的紧紧的,不让看。’ 李二转头盯着钱婉儿。 ‘朕的呢?’ 婉儿摇摇头,李二瞬间变脸,呲着牙看着碗儿。 ‘真没有?’ 婉儿点点头。 ‘陛下,但是欢哥哥说过,您没有娘娘好。’ 李二心里不停咒骂钱欢,随后指着钱策。 ‘别吃了,念。’ 钱策放下筷子坐在边上的沙发。 ‘计划书,陛下,这计划书没办法念,有很多是欢哥哥自己自言自语的话,而且有些难听。’ ‘念。’ 钱策无奈,只能开口念。 ‘什么破长安,还有宵禁,不知道百姓的也生活有多么单调么,只能去了青楼,还要担心被家中妻妾发现,这破规矩也不知道谁定的。’ 所有人都愣住了,只有李二一人咬牙切齿道。 ‘继续。’ ‘也不想想,在百姓茶余饭后有多么无聊,你长安不让,不让,不让老子弄,我就在慧庄弄一条夜街,晚上灯火辉明,贩卖各种小吃,小玩物,以及衣服,首饰,价格便宜,不求我钱欢赚钱,就是为了让百姓赚点零花钱,热闹惹恼,等我慧庄建好,建造装有琉璃的宅子时,吸引长安已经其他地方的人来慧庄居住,我这夜街也就能兴起了。到时候让你们长安的人爬着城墙出不来,到时候你们就哭吧。’ 李二从开始的愤怒变成平静,茶余饭后的无聊李二比谁都清楚。李二问钱策。 ‘他可说夜街具体要怎么去建设。’ 钱策摇摇头。 ‘后面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也看不懂了,至于夜街孙大和桃子应该了解,吴王殿下也了解。’ ‘让孙大进来,看见朕就跑,怎么变得和钱欢一个样子。’ 李二发着牢骚。钱婉儿瞧瞧退出客厅,身旁跟着杨妃,阴妃和几个皇女。杨妃牵着婉儿的小手,不由笑道。 ‘小婉儿,你急急忙忙要去干嘛。’ 小婉儿神神秘秘的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小声的告诉杨妃。 ‘娘娘,月饼我不会,但是我会蛋糕,阿狸她们正在准备,咱们去偷吃一点点,就一点点。’ 杨妃懂了,合计小婉儿要拿她做挡箭牌。 客厅中,孙大站在李二的对面,有些忐忑。李二单手指着孙大。 ‘夜街的事,你知道多少。’ 一听夜街,孙大放心了。 ‘陛下,小人知道八成。’ 李二很满意,八成足够了,缺少的东西以后在想办法补上就好了。 ‘孙大,朕想让长安出现一条夜街,商户就用你们慧庄的人,如何?’ ‘可以是可以,但是小人做不出来,小人知道的八成是小玩具,衣服,饰品等,唯独小吃做不出来,而且钱候,家主说过,夜街最主要的卖点就是小吃。’ 李二皱眉。 ‘什么小吃。’ ‘不知道,但是吃过几样试验品。问道很不错。可当主食,可当零食。’ ‘去做给朕吃。’ 孙大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十分委屈的看着李二。 ‘陛下,您这不是为难我么,我虽然吃过,但家主用的什么材料都不知道,就知道有辣椒,有海鲜,还有一种叫粉丝的东西,土豆里弄出来的。怎么做不知道,但是会吃。’ 李二想了想,指着孙大,看着李承乾。 ‘该治他什么罪。’ 李承乾砸了砸嘴,突然大笑。 ‘父皇,死罪吧。’ 随后头上挨了一巴掌,长孙打的,李承乾瞬间蔫吧。李二伸了伸懒腰。 ‘朕今日住在钱府,你去准备准备,今晚朕试试,就不信他钱欢能,别人不能。’ 孙大去准备,杨妃与婉儿推着一个小车来到客厅。杨妃脸色有些激动,看着李二。 ‘陛下,这是婉儿准备的,说是中秋佳节,怎能没有糕点,月饼麻烦,就做了这么一个蛋糕。’ 李二长孙同时起身走到小车钱,李二拿起罩着蛋糕的罩子,一个淡黄色的蛋糕出现在众人眼前,就如同天上的月亮一般,蛋糕用各种水果装饰,中间还用果酱写下中秋节快乐几个字。 李二看的入神,李承乾已经拿起手中的桔子准备动手,李二看着李承乾样子就心烦,一脚把李承乾踹出房间。 ‘滚出去,去和孙大准备,朕怎么越来越烦你了。好好的一个寓意糕点,你却只想着吃。’ 李承乾走了。十分委屈的走了,小婉儿悄悄指了指厨房,李承乾拿着锯子小跑。随后婉儿跪在李二身旁。 ‘陛下,中秋节快乐。’ 随后房中所有人全部跪在地上,齐声道。 ‘陛下,中秋节快乐。’ 李二大笑,虽然不知道这快乐是什么意思,但也能猜出一二。 ‘同乐。’ 正文 第二百六十九章 太子变了 夜色下,孙大夹起了火堆和铁板,李承乾带着围裙,与孙大一左一右的站在滚烫的铁板前,李二则坐在二手身后的椅子上监督。 钱婉儿端着水果拼盘放在李二身前,上面各种水果都有,李二拿起一块西瓜,伸出腿踹了一脚李承乾。 ‘墨迹什么呢,你现在可出息了,赶在背后诋毁朕,不错,不错,你这个太子别做了,换人吧。’ 一旁的李治期盼的看着李二,希望李二能一时顺嘴把太子的名衔落在他的头上。李二顺脚把李治踢飞,长孙一阵心疼,这一脚可不轻呀。 李承乾揉着屁股笑道。 ‘父皇,老九喜欢就让老九做呗。除了他没有人希望做太子了,弄的我现在怪无聊的,想去岳州您不同意,苏州您怕我出海。要不给老九点希望吧。’ 李二再次抬脚,李承乾闪躲,随后长孙的巴掌就落在李承乾的头上,怒气冲冲的看着李承乾。 ‘怎么?和钱欢一样学会骗人了?现在你连治奴也骗?’ 见长孙生气,李承乾连忙赔笑。 ‘闹玩的,闹玩的,母后您消消气,儿臣这就为您准备宵夜。’ 长孙不解气,再次给了李承乾一巴掌,才回到李二身旁,看着远处的李治叹了口气。在李二身旁小声道。 ‘承乾现在越来越没有太子的风范了,我都有点为他担心。’ 李二咧嘴一笑,在钱家的气氛就是好过宫中。 ‘不用担心,多了解了解民生没有什么坏处,双手不占春羊水的太子,朕才会担心。听恪儿回来报,说太子在战场十分勇猛,镇静。只是在你我二人之间装的像个孩子一样罢了。’ 长孙不想相信,但却不得不去相信,因为李二相信。看着李承乾把李治拽到身旁,把手里黑乎乎的东西塞进李治的嘴巴,然后问李治问道如何。 ‘怎么样,什么问道。’ 李治抢人的嘴里的苦涩告诉李承乾。 ‘大哥,美味,您尝尝。’ 李承乾拍了拍李治的肩膀。 ‘难吃就吐掉,又没有强行让你吃下去,只是尝尝罢了,傻不傻。’ 李治吐掉嘴里那如同毒药般的东西。随后李承乾递了杯水给李治,李治一时间痛哭流涕,大哥太好了,都是被李愔蛊惑的,大哥怎么会打人。 这一幕落在长孙的眼里,甚是欣慰,李承乾和李治都是长孙所生,两个兄弟和睦比什么都重要,如果未来承乾做了太子,李治李泰做亲王,辅佐承乾,那么承乾的帝王之路会轻松的太多太多。 长孙沉浸在她的幻想之中,十分美好。 ‘对啊,净了口才知道下一个是什么味道,别吃饱了。’ 长孙撸起袖子怒气冲冲的走向李承乾,李二和杨妃连忙拉住,因为长孙的手里拿着一只小马扎,也不知道一时间在哪里抓来的。 ‘别拦着本宫,本宫今日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逆子。’ 李承乾跑了,长孙做回椅子生着闷气。孙大与李承乾两人研制到深夜,终于弄出一串还算完好的鱿鱼,李承乾忐忑的送给李二,李二尝了一口感觉还错,只是这一晚上只研制出来这么一个东西,李二有些失望。唤过钱策,李二问道。 ‘钱欢在岳州都做了什么,与我说说。武媚给你写信了,别以为朕不知道。’ 钱策突然脸红,武媚写信说她想他了。至于家主只说了几句。 ‘听武媚说,家主在岳州没事遛遛鹰,与清河崔氏的家主崔逐流见了一次面,之后就是玩,除了玩就是玩。这是武媚的原话。’ 紫苑在岳州,钱欢见崔逐流没有什么意外,既然信中没说吵架,那便是没吵,遛鹰?他的确养了两只鹰,渊鸿辨认说是海东青,但却比海东青温顺的多。 但说钱欢他除了玩就是玩,李二有些不开心了,一身奇能异术,却甘心到岳州去过养老的生活。懒散,胸无大志,自甘堕落的小畜生。 李二在心中不停的咒骂钱欢,但他却忘了钱欢是生生被长安中的人挤兑走的。李二起身活动筋骨,走回主宅。 ‘今日朕一个人睡,皇后你去裴念的房间吧,杨妃去季静那,不要来打搅朕,明日是官员休沐的日子。’ 李二的任性一般人无法了解,想什么就说什么,说什么就做什么,挡在他前面只有臣服和摧毁,就如同钱欢房门上的那一个禁字。 看着烦躁,李二扯下来丢出主宅。 ‘什么破地方还弄个禁,用不用朕给你贴两个封条。’ 走进房间的李二赤裸这上身又出来了。 ‘孙大,听说你们钱府有个洗澡的地方,是也不是?’ 孙大对李二点点头。 ‘陛下,的确有一间洗澡的房间,只是家主不在,一只都没有使用。’ ‘去,给朕收拾收拾,朕要试试,太子,李愔李治随我一起。’ 孙大忙着去清理澡堂。陛下来这么一次要比平日一个月做的事情都多,但是没有办法,钱家李二只认识孙大。 家仆侍女烧水,孙大拿着拖布擦拭这水池,在清理汗蒸房,一时间忙的一塌糊涂,这是的桃子和阿狸也没有闲到,只因为胖娘说了一句府中也有供女人洗澡的地方,而且还分为出阁和未出阁。 长孙下令,她也要洗澡。 李二穿着一个白色短裤,大步走进热水池中,似乎感觉不到烫。李承乾效仿也踏入水池,仅仅一瞬间李承乾想逃跑,但对上李二的眼睛,李承乾不敢,只能强忍着烫人的水温坐在水池中。 慢慢李愔李治也下了谁,钱策犹豫了也会也跟着进入了和水池中。孙大端过一个小小的木盘躺在水上,木盘上摆着各种果汁。 孙大带着李二使用了蒸房,随后李二就喜欢上这个东西。 ‘明日让人去宫中给朕也准备这个一个房间。’ 李二重新回到水中泡澡。李承乾对这里十分熟悉,在柜子中拿出浴巾披在身上,随后叫来认识的家仆来为他按摩身子。十分享受。 ‘父皇,您也来试试?很不错,听说这种按摩舒经活血。在拔上个火罐,保证您这一晚睡的比任何时候都香。’ 李二不动,李承乾不在强求,过了一会见李二还不动,李承乾有些担心,贴近李二才发泄李二已经睡着了,嘴里还在不停咒骂这钱欢。 ‘懒散,胸无大志。’ 李承乾把李二摇醒。 ‘父皇,回去睡吧,这里会着凉的。’ 李二点点头,李承乾扶着李二回到房间,李二倒头就睡。李承乾在忙乎照顾几个弟弟妹妹,全部安顿好后。瞧瞧离开钱府,准备前往岳州,刚出府门,李承乾就被墙头上的渊鸿抓住。 ‘殿下,您还是留在陛下身旁的,您在走了,陛下会想你们的。’ 李承乾叹了口气,不知是在叹气没有逃脱,还是叹气李二身旁真的只剩下自己了。 正文 第二百七十章 改变,从岳州开始 天气慢慢转凉了,钱欢那一套雷人的装备也不得深藏在柜子中,冬日的棉衣也要开始准备了。这个时代的冬季锦衣真的是太重了。而且还不御寒,寒风照样灌进身子。 苦寻了许久都没有发现棉花这种神奇的农作物,钱欢把目光盯向了羊毛,但岳州的羊实在少的可怜,钱欢不得不放弃,转变目光盯上了鸡鸭鹅。 回过神想想这法子的确不错,让岳州的人去城外大范围饲养鸡鸭鹅,钱家可以提供第一批雏鸡触压,但鸭毛要清理好归钱家, 之后鸭毛让他们处理好,送到钱家来做成被子,棉衣,至于鸡鸭肉可以卖给振武,也可以做成卤肉与河蟹河虾一同送往大唐每个角落。 钱欢开始幻想白花花的银子把自己掩埋,好沉,流水不仅从嘴角流下。 涂巧玉和毒花儿坐在钱欢对面,看着钱欢呆傻的样子,涂巧玉皱眉。 ‘花儿,你有没有什么毒药能救救他。’ 毒花儿在裴念送给她的皮包中翻出一堆瓶瓶罐罐。拿起一个告诉涂巧玉。 ‘这个是让人昏迷的,给他试试?’ 涂巧玉不停点头,正当两人准备拿钱欢实验的时候,钱欢醒了,随后跑出房间去找郁青。涂巧玉叹了口气。还是下手慢了一点,哎。 钱欢去找郁青,不在刺史府,钱欢骑马去了洞庭湖边,这郁青是疯了,自从得到了李二夸奖后便如同打了鸡血一般,每日在洞庭湖忙乎几只螃蟹,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看懂。 钱欢下马看着手里抓着两只螃蟹的郁青十分无奈,你这么抓着它们怎么繁殖,而且特么现在也不是繁殖的时候你天天守在湖边干啥。 上前抢过郁青手中的两只螃蟹扔到湖中,夹着郁青的脖子就走。 ‘老郁。你天天守在这有啥用,你能让雌蟹受孕?走走走,去跟我转转,我需要鸭绒鸭毛,鹅毛啥的,给我找个地方让百姓来养,冬天马上就到了。’ 郁青在钱欢的腋下挣扎脱身,转头走回湖边。嘴里还不停的嘟囔。 ‘我不能让螃蟹受孕,但是我能看他受孕,你去找别家和长史,这事他们就能办,’ 钱欢在郁青身后咬牙切齿,声音在牙齿缝间传出。 ‘郁青,你想让两只鹰叼着你走么。’ 随后钱欢一声口哨,城中瞬时间传出两只鹰鸣,郁青脸色变了变,随后骑上马跟着钱欢在城外游逛,郁青有些兴致阑珊,对于钱欢这突然要鸭毛的想法提不起什么兴趣来。 钱欢唠叨,郁青心不在焉的听着,找个条小河边下马,钱欢站在河边开始唠叨。 ‘这地方不错,有流动水,而且不急鸭鹅都很适合,到时候取下鹅毛支撑棉衣刚在金缕玉衣销售,生意应该不错,老郁你感觉怎么样。’ 等了半天见郁青没有反应,回头发现这货靠着树睡着了。钱欢捧起水泼在郁青脸上,郁青已经在地上爬起怒视钱欢。 ‘钱候,你是不是抽风,没事要什么鸭毛,你想要就找鸭子拔毛,你折腾我干嘛。’ 钱欢咬牙看着郁青。 ‘你应该是没睡醒,看我把你扔河里你就清醒了,老子哪有时间去养,当然是百姓去养,我要毛,肉给百姓去卖钱,我会提供第一年的鸡鸭鹅,你懂了么,毛只能送到我钱府,而且不给钱,肉和蛋我们钱家不要,懂了么,’ 郁青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钱欢对郁青摆摆手,郁青起身走到钱欢身旁,钱欢蹲在河边,郁青也蹲下,钱欢指着河水。 ‘这有喝水,可以让鸭子鹅什么的来饮水,不用人工去喂水,而且河中有小鱼小虾,鸭子吃了下的蛋也有油水,腌成咸蛋贩卖,懂么,把鸭毛清理好送到钱府,我用来做棉衣和被子,拔了毛的鸭子可以做成烤鸭送去振武和山水,也可以送到大唐的其他州县,郁青你这官别做了,下去游泳吧,’ 郁青噗通一声落入水中,浑浊的脑袋也清醒了不少,按照钱欢所说,这养鸭养鸡和人工养殖河蟹没有什么区别,而且要不河蟹简单的多。 郁青浮在河中,仔细思索了许久,发现的确可行。 ‘钱欢,第一批的鸡鸭鹅你钱府负责?这鸭毛鹅毛不能白给你钱府,’ 钱欢找个跟树棍敲打水中的郁青。 ‘老郁,你想想洞庭湖你租给我了,湖水也是我的,湖里的河蟹也是我的,我不让你们抓行不行,还敢找我要钱,既然这么说,也行,鸡鸭鹅我钱家不提供了,鸭毛一贯钱一斤,必须收拾干净的,然后洞庭湖的河蟹你们别捞了,都是我们钱家的。’ 郁青在河里不停咒骂钱欢小狐狸,阴险狡诈,钱欢则轻笑完全当成的夸赞,郁青在河水里爬出,骑上马就走,钱欢紧随其后。 回到刺史府,郁青的夫人端茶送水,所有都是亲力亲为,没有使唤家中的侍女,因为钱欢算是郁青的恩人,真如钱欢所说,郁青被陛下夸奖,臣妾从中州刺史边上了上州,官职也达到了三品刺史。以郁青三十几岁的年龄,这已经是最高官职了。 钱欢一直笑着称不用麻烦,但郁青的夫人只是笑笑说无妨。等她忙完,坐在了郁青的身旁没有离开,钱欢也无所谓。直接开口。 ‘老郁。钱家出钱一百贯,多了没有,钱给你,你派人买鸡鸭鹅,然后招标让岳州城的百姓去养,不要给一些家族,这你能明白吧。’ 郁青点头,钱欢的意思他完全明白,虽然一切都是为了他自己的名利,但钱欢想带着岳州的百姓致富,郁青的内心再次感谢钱欢能为岳州百姓着想。 钱欢喊过刺史府的侍女,告诉他去钱家让人送一百贯铜钱过来。过了没多久,裴念来了,手中只拿着一张纸信。 走进前厅把纸信交给郁青。微笑道。 ‘刺史大人,拿着这张纸信去钱家哪家店铺都能去钱,一百贯有些重了,无法带在身上。还请见谅。’ 裴念做回钱欢身旁,钱欢小声询问裴念。 ‘你怎么过来了。’ 裴念伸出手掐着钱欢的手臂。 ‘还不是你,听说你把刺史推河里去了。’ 郁青的夫人看着两人年轻人小声的咬着耳朵,忍不住掩嘴轻笑,晚清与崔浩也总是这般亲昵。 裴念拉着钱欢起身,对郁青躬身施礼。 ‘刺史大人,燕王殿下还是家中等钱欢回去,我们先行告退了。’ 郁青起身恭送,裴念三品诰命夫人的身份还一直挂在身上,郁青还是不敢托大的,送二人离开。钱欢与裴念并肩走在路上 钱欢搂着裴念的肩膀,很随意的走在街上。 ‘小佑找我干嘛,不是天天泡在振武撩希菡呢么。’ ‘小佑说要忙正事,问你君山岛开工么,崔家的钱已经送来了,但有很多是用木料石料抵押的,已经送去君山了,’ ‘回去再说。季静最近是怎么了,怎么总感觉胃口不怎么好,等我忙完让孙神医过来瞧瞧。’ 正文 第二百七十一章 你要当爹了 与裴念回到钱家,李佑就拽着钱欢出门,钱欢连喝水的机会都没有,风风火火的吧钱欢退进马车,驶向洞庭湖。 两人下车登船,钱欢躺在小船上休息。闭着眼伸腿踹李佑。 ‘你那么着急干嘛,明天来不一样么。风风火火的成什么样子。’ 李佑把钱欢的腿扔到一边,心烦的看着君山岛。表情有些纠结,但钱欢却看不到。李佑叹了口气开口。 ‘我马上要到成亲的年龄了,过了年就是了,我要在前年把君山的主体建造好,之后会长安去求父皇把我的封底换成岳州来,你也不用在找郁青租湖了。然后我在商量商量看能不能把希菡娶了。’ 钱欢坐起身搂着李佑的肩膀。语重心长的安抚李佑。 ‘封地的事不要去找陛下,去找承乾,我在岳州陛下不会把岳州给你,知道么,还有你三哥娶了小月,四哥娶了紫苑,现在皇子少的可怜,你在取个希菡你不怕陛下暴怒?好好想想该怎么说。如果喜欢取回去做妾侍,有我们做希菡的娘家,地位也不会低了。’ 李佑沉默不语,他心里比谁都清楚,他的母妃不如皇后和杨妃在后宫的地位,自身前几年也被父皇厌恶,三哥四哥娶了钱家和崔家的嫡小姐。至于希菡的身份的确不够,仅仅是钱家的管事而已。 李佑明白想拿到自己想要的,就要拿别人想要的去换,用忠心去大哥换取封底,用努力去换取父皇的态度,钱欢睁开一支眼,见李佑兴致有些低落,伸出脚点了点李佑的后背。 ‘如果没记错你的王妃应该是韦挺的闺女吧,也是个大家闺秀,怎么就一点都不喜欢呢。再说希菡好像对你没有什么感觉吧,她对你们哥几个都是敬而远之的。’ 提到此时,李佑心中就有怨气,如果没有李愔那个废物,希菡也不会如此。到了君山岛,钱欢登岸,看着一些建造一半的工程皱眉, 绕着君山走了一圈,那曾经住过的府邸已经送给工人住了,反正以后也要拆毁的。钱欢回头看了眼李佑。 ‘什么时候主体能竣工,主体竣工你就可以回长安了,你现在回去也行,我没什么事可以在这里盯着,’ 李佑想了想,看着建造一半的工程开始计算, ‘地基已经全部竣工,只剩下一些客栈酒楼的建设,如今钱财充足,年前应该差不多,算上了地暖和窗户。’ 钱欢点头,随后整个下午都呆着岛上,天黑才回到岳州城,晚饭时季静还是没有胃口,钱欢不由皱眉,这是怎么了, 顾不上疲惫跑去厨房亲手给季静做了一些喜欢吃的,季静只是匆匆吃了几口便放下筷子,还是没有胃口, ‘夫君,可能是季节交替有些乏累,无碍的。吃了不喜欢吃东西,没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 ‘真没事?’ ‘真没事。’ 看着季静挤出笑脸,钱欢松了口气,或许是春困秋乏吧,一天忙碌有些劳累,懒得去洗澡抱着季静就睡。 随后的一段时间钱欢非常忙,忙的不可开交,没有时间去等鸭子长大拔毛,振武的鸭鹅已经快被钱欢收拾干净了,但仅仅做出一件棉衣,钱欢很不满意。在振武大发雷霆, 希菡和刘思莹颤抖着身子站在振武的二楼,不敢言语。 ‘希菡我问你,振武的鸭子卖的这么不好?一天才卖出这么十几只?还有莹莹,你那裁缝是新人么?给了他们那么多就做出这么一件破玩意?做了这久的衣服一点创新都不懂?啊?就知道锦衣里加上鸭绒?这就行了?告诉他们如果不行就滚蛋,写信给长乐,让她来岳州一趟。’ 钱欢直接点名要找金缕玉衣的总管事长乐,金缕语音的裁缝都是长乐在宫中挑选的,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在锦衣内贴一层鸭绒就算一件衣服?钱欢气的把昂贵的锦衣仍在地上乱采。 ‘希菡,挺快在给我弄一件衣服的鸭绒,至于鸭肉扔了都没人关系,明天给我准备好。’ 钱府拂袖离开振武,见钱欢走后两个女人瘫软在椅子上,暴怒的钱欢真的太吓了,休息片刻后,希菡去准备鸭绒,刘思莹写信给长乐公主,如果公主殿下不来岳州,那么这些裁缝会被钱欢打包送回长安。 钱欢去了暖房,暖房的位置让钱欢蛋疼,紧挨岳州军营,每日来工作的百姓要走上好远才能过来做事,有不少百姓索性再次建了简单的房子居住。 如今只是秋天,暖房中的菜刚刚种下。巡视了一圈感觉还不错,玻璃擦的雪亮,只不过暖房中太热了,离开暖房,洞庭湖便,郁青开始建设人工养殖的基地了,算是第一波实验,能否成功再次一举。 ‘老郁,鸡鸭那边弄的怎么样了,你要不当回事给养死了,我马上离开岳州,这辈子都不在和你合作了。’ 郁青头都没有回,看着眼前忙碌的百姓,脸色凝重。 ‘放心吧,都是些养过鸡鸭的人,在那边弄了一个简单的小村子,小半个月了,还没发生什么问题。倒是你那两只鹰,天天守在这湖边,金甲龟被它们叼走了不少。’ 钱欢擦了擦额头的汗,难怪家里多了几只小乌龟呢。得告诉独孤怜人,不能让她的两个宝贝在胡闹了。钱欢再次离开,不知道该去哪里,一时间有些迷茫。沿路回长安瞎转,到了万金会。 看着万金会三个字,钱欢推开门,直径走进院中,崔浩连忙迎接,钱欢只是站在院中告诉崔浩。 ‘你与李义府,蛤蟆,大熊等人出去转转,看看哪个州县富裕,能在倾国倾城消费起的,准备好告诉我吧,我要把生意扩散一下。’ 钱欢看了看院子,转身离开,回家钱家不等进院门就听到一阵呕吐声。推开门发现是以季静,身旁还站着脸色尴尬的独孤怜人。 钱欢上前轻拍季静的背,皱眉的看着独孤怜人。 ‘怎么回事,怎么还呕吐了。吃了什么东西嘛。’ 裴念摆手,继续干呕。独孤怜人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我见季静最近没有胃口,就尝试做了一点菜,我与裴念都尝了,味道不错才端给季静的。季静没有吃,闻了就这样。’ 钱欢皱眉。 ‘去端过来。我看看。’ 独孤怜人连忙端过菜。一盘爆炒猪肝,这是钱欢让季静用来补身子的,尝了一口味道的确不错,吃了一口酒知道是李泰做的。在喝了口鸡汤,味道弄个谢,李恪做的。 没有揭穿独孤怜人的小谎话,扶着季静回到房中,看着桌子上的几个菜,钱欢感觉有些饿了。 ‘怜人媳妇,去给我盛碗米饭过来,我尝尝的饭菜如何。’ 每样菜都吃了一口,钱家夹起一块茄子递给季静。 ‘乖,张嘴,’ 独孤怜人羡慕的看着季静,季静脸红这张嘴,可这茄子刚入口,裴念连忙捂着嘴跑出房间。钱欢皱眉,有些坐不住了。 ‘怜人去唤孙神医过来,说有急事,不可耽搁。快去。’ 独孤怜人起身小跑去找孙思邈,钱欢则端着清水照顾这季静。季静身子本来就弱,而且受过虐待,不想裴念从小锻炼身体,也不想独孤怜人般娇生惯养。 季静吐的有些乏力,虚弱的靠在钱欢的身上,钱欢抱起季静放在船上。 ‘等一下,孙神医就过来了,身体不舒服怎么不早说。’ 季静苍白的小脸浮现笑意,对钱欢摇摇头。孙思邈来了来的很急,衣服都没来的换,走到床边把钱欢推到一旁。 钱欢起身,转身见门外沾满了人,钱欢叹了口气,不要出什么意外呀。孙思邈握着季静的脉搏,似乎不敢确认,再一次为季静诊脉。 过了许久,孙思邈抬头看着钱欢问道。 ‘你和李泰找我求的药可有一直吃。’ 钱欢想了想,好像在兰州被刺杀的时候就没有吃了,因为跑丢了,来岳州后也没有时间去找孙思邈要。 ‘有小半年没有吃了。我的爷爷啊,您别问啊,季静怎么样,得了什么病。’ 孙思邈起身对钱欢一笑。 ‘季静有喜了,你要当爹了。’ 噗通一声,钱欢与孙思邈看向门外,裴念晕倒了。 正文 第二百七十二章 钱家未来宠儿 裴念的忽然晕倒再次令众人慌了神,钱欢连忙上前抱起裴念,不停拍打裴念的俏脸。 ‘媳妇,媳妇,醒醒,醒醒。’ 钱欢见没有反应,不得不加重了手中的力道,一巴掌下去,裴念醒了,捂着脸看着钱欢,随后哇哇大哭。 ‘夫君,为什么我这么久都没有怀上孩子,孙神医孙神医,您给我瞧瞧吧。’ 钱欢不禁头疼,在裴念的屁股上狠狠打了一巴掌。 ‘哭什么哭,孩子以后会有的,你什么时候变成怨妇了。和你说了多少遍了,我钱欢的孩子不分嫡子庶出,也不会因为长子次子的原因偏心长子,你现在回房去补妆,堂堂钱家大夫人,成什么样子。’ 见钱欢动怒了,裴念一步一回头的走回房间,生怕钱欢一喜把季静的孩子立为钱家的家主。哄散了所有人,李泰和李恪看着钱欢道。 ‘我们两个要回长安了,你在岳州注意点。’ 此时钱欢没有心思去理会他们,只是点点头便会房间。当天晚上李泰和李恪就赶回长安。 自从季静怀了孩子,钱欢便什么事情都不管了,每日守在季静身旁,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看着季静,因为季静的身子本来就弱于常人,如今有了身孕,在这个医学落后的年代,钱欢可怕季静出了什么问题。 一改明日纨绔少爷变身疼爱妻子的楷模丈夫。 ‘你想吃什么,夫君去做。你想要什么夫君就去买,就是天上的月亮夫君也把他摘下来给你。’ 季静只是说想吃些辣的,酸儿辣女,这道理季静明白,钱欢也明白。钱欢走出房门叹了口气,季静还是那般,宁愿生女儿也不愿让家里发生争吵。 钱欢这一下去厨房忙了好久好久,酸的辣的摆了满满一桌子,足足将近三十多道菜,凉热热的,光是主食就不下五种,饺子,包子,米饭,皮带瘦肉粥,凉粉儿。 季静看着桌子上的饭菜有些不知所措,许久都不知道该把筷子伸像哪道菜,独孤怜人和钱多多看着有的焦急,因为季静没有动筷子,她们也不敢动,钱欢会生气的。 钱欢看着季静有些犹豫,不由皱眉。 ‘都不合胃口?那你在等一下,我在去做几道菜,做几道药膳。’ 话说便起身,裴念和独孤怜人羡慕的不行,低头看了眼肚子纷纷叹气,平日她们两个争着抢着要孩子,季静总是不争不吵,谁能料到她竟然会怀孕了。 季静拉住钱欢的手,眼神柔情似水。 ‘夫君,够了够了,妾身只不过不知道该吃哪些东西好,有几种都是从来没有见过的菜式。’ 钱欢坐下,开始为季静布菜。 ‘这个是酸菜鱼,太麻烦我不怎么喜欢做,你尝尝,不要纠结男儿女儿,男儿最好,家里的女人太多了,只有我和钱策,生个男儿最好。’ 季静终于动了筷子,至于钱多多早已经忍不住了。裴念吃着吃着便有些心里不自然,季静从不于她们争吵,更是放弃了山水的管理回家照顾钱欢,如今又为了钱家安宁,宁愿生个女孩。一时间裴念有些汗颜。 ‘怜人,以后你的两个宝贝不要在往家里叼东西了,免得带回来不干不净的东西。’ 独孤怜人点点头,头一次乖巧的称是。随后裴念盯着武媚和钱多多还有毒花儿。 ‘武媚和多多,以后你们两个不要在大吵大闹,免得吵了二夫人。还有花儿,进来先不要研究你的毒药了,免得发生意外。’ 武媚和钱多多点头,毒花儿娇笑。 ‘知道静静有了身孕时,我已经把所有毒药送给了孙神医,家中不会在出现了,念念姐还请放心。’ 一时间季静成为了钱家的宝贝。钱欢每日换着法的给季静做饭时,裴念与独孤怜人接受了钱家的所有生意,不在劳烦钱欢。 而且下了命令,从此钱家不见任何外人,如有求见,请在振武等候,自然会有人去接待。 钱欢在家里哪都不去,除了陪着季静散步,就是准备一些孩子出生时候所用的东西,婴儿车,小姨夫,小儿用的介子。做到奶瓶的时候钱欢懵了,来到大唐第一次懵。没有橡胶,奶嘴怎么办。 ‘来人,黄野呢,涂寒苏亮呢。过来过来。’ 钱欢在院中大喊,黄野最快,搜的一下出现在钱欢的身旁,这到吓了钱欢一跳。 ‘家主,有什么吩咐。’ 涂寒和苏亮也出现在钱欢身旁,钱欢看着三人沉吟,随后开口。 ‘去告诉刘人愿,给我找一种能给孩子当作磨牙棒和奶嘴的东西,找不到这辈子就别上岸了。’ 三人相识一笑,涂寒苏亮起身离开,其实他们都知道用什么材料来做磨牙棒,都是做爹的人了,只是看那刘人愿有些不顺眼,一年年在外潇洒,还赚了不少钱,不吭他坑谁。 不出几日,身在苏州的刘人愿看着眼前的涂寒和苏亮就有些头疼。家主这是什么命令,突然找什么磨牙棒,那玩意不就用木头做么。刘人愿有些烦躁的看着黄野和苏亮。 ‘你们两个家伙是过来看我笑话的吧,一个磨牙棒用木头做就好,干嘛不告诉家主,非要大老远过来一趟。’ 苏亮的表情有些凝重,虽然是坑刘人愿,但小家主的牙可比他们几人的命都重要。 ‘刘人愿,你别摆出一副不愿意的样子,你打渔打傻了吧,家主为什么要这东西你还不知道?非要我告诉你二夫人有了身孕?咱们家有了小家主?’ 这一下刘人愿愣住了,二夫人有了身孕?家主说过,钱家没有嫡出庶出,只要是他的儿子,都有可能成为家主。 刘人愿起身离开房间开始下令。 ‘所有船只停止手头工作,然后分散到各个海域去为未来的小家主寻找最合适的磨牙棒,找不到就不用回来了。’ ‘是。’ 院中传来一阵整齐的高喝声,苏亮涂寒撇撇嘴,什么玩意,弄的跟个军队似的。 当天苏州三十只船队,扬州十五只船队同时出海,没有携带任何捕鱼工具,而是带着军械。必要时就算马上战事也要为家主找到最合适的材料。 不仅刘人愿的海军,身在江南西道的老虎也开始寻找这适合磨牙的东西,虽然这白金炼制后很不错,但太硬了。 戎州的叶九道,定州的崔浩,贝州的崔逐流,洛阳的武顺贺兰越石都在为钱欢将要出生的孩子准备贺礼,因为他们所在地都有钱家的生意,收到的消息也是最快的。 长安皇宫,李二也收到了李恪和李泰的汇报,钱欢的妾身季静有了身孕,一瞬间消息传遍长安,程家,牛家,尉迟家纷纷派人去岳州贺喜。因为他们三家总感觉有些亏欠钱家。 准备前往岳州的长乐也收到了皇后的旨意。 ‘告诉钱欢,不要在去忙什么乱七八糟的,在家中好好照顾季静。’ 如果说仅仅是一个孩子出生,那么不会有人去理会,更不会有人去岳州慰问,但钱家不同,钱欢为孤儿,仔细算起,钱家嫡系只有钱多多一人,而且还不是钱欢的亲妹妹,这一次有孩子出生,也就说明钱家有了延续血脉。 钱家的第一个孩子必定会成为钱家的宠儿,以孩子的名义与钱家拉近关系,太好不过。这样想的家族很多,但排除了程家,牛家,尉迟家还有宫中李家。 正文 第二百七十三章 牛进达来了 如今的钱欢什么事情都不理会,鸭绒棉衣的事情丢下了,金缕玉衣的裁缝们有些慌了,看着堆满房间的鸭绒犯愁。 长乐来了,同样与钱欢一样,在金缕玉衣大发雷霆,平日随和的公主殿下突然爆发,那是相当可怕的。金缕玉衣的裁缝被长乐赶回了长安培训,什么时候有创新能力,什么时候在回金缕玉衣工作。 长乐与长孙冲来岳州后就没有着急离开,一呆就是数月。 钱欢搀扶着季静在院子中散步,长乐与长孙冲坐在石桌前看着钱欢与季静,长孙冲脱下外套披在长乐的身上,长乐看着季静,脸上泛出羡慕的神色,抬起头嬉笑的看着长孙冲。 ‘葱哥哥呀,你会不会像欢哥哥对待季静一样对待我呀。’ 长孙冲咧嘴一笑,在长乐的头上敲了一下。 ‘你怎么也开始叫我葱了,是冲。他钱欢有三个女人,我可只有你一个,怎么能让你受苦呢。’ 长乐嘿嘿憨笑。这时院门被推开,众人全部看像院门,钱家下了规矩,不论任何人来钱家一定要敲门。钱欢怒视府门口,随后瞬间大喜。把季静交给涂巧玉和毒花儿,随后冲向府门。 ‘牛伯伯。’ 钱欢像树袋熊一样挂在牛进达的背上,牛进达同样大笑,担心钱欢到岳州后会变得性子低落,没想到还是这般没有变化。 背着钱欢来到院中,先是对长乐躬身施礼,长乐不敢托大,连忙搀扶起牛进达。钱欢在牛进达的背上落下。狐疑的看着牛进达。 ‘牛伯伯,您怎么突然来岳州了,岭南那边战事结束了?嘿嘿,牛伯伯我要做爹了,季静有了身孕。’ 牛进达哈哈一笑,他的确定说了钱欢要做父亲了,对季静摆摆手,季静连忙上前给牛进达行晚辈礼。牛进达看了眼季静的肚子。 ‘几个月了。’ 季静满脸幸福,微笑道。 ‘回伯伯,七个月了。’ 牛进达点点头,在脚边的包袱里拿出一串长命锁,纯金的长命锁足有半米长,上面牵挂着如意,玉盘,金锁,宝石等挂件,钱欢看的两眼泛光,这得多少钱。 ‘这是在冯盎那抢来的,他准备给他孙子,然后我听说你要做爹了,就抢回来送给这还没出生的孩子,算是我这做爷爷的一点心意。’ 牛进达在钱家从来没有算过外人,季静笑着接过。挥手让人去准备饭菜,到钱家别的不保准,吃喝肯定供足。 钱欢屁颠屁颠的带着牛进达在院中溜达。 ‘牛伯伯,不是和您吹,现在大唐我已经算是最有钱的了,您有没有什么想要的,要不给您打造一支纯金的马槊吧。金光闪闪的多气派。’ 牛进达摇头一笑,钱欢以为牛进达嫌弃少了。钱欢再道。 ‘一身金甲?保证比那什么破光明铠强百倍,要不然配上一直金弓,箭矢用也纯金的,怎么样,牛伯伯,那样您就是金甲将军了,想想都刺激。’ 随后头上就挨了一巴掌,不疼,但心里感觉暖暖的,来岳州这么长时间了,只有牛进达亲自过来看自己。牛进达想了想道。 ‘既然有钱没地方花了,去给老夫弄一套冬季的棉衣,给你婶婶做一套被子。’ 钱欢不停的点头。 ‘长乐妹妹,我房中有几件衣服的图纸,你派人送去金缕玉衣,看看他们能否做出来,在做几套鸭绒被子。麻烦你了哦。’ 长乐娇笑与长孙冲离开,钱欢与牛进达坐在房间中,钱欢的脸色不在玩味,正色道。 ‘伯伯,您怎么同意与侯家联姻了,成亲时您也不在长安,小侄不怎么看好这门婚事。但如今已经成亲了。’ ‘怎么。你与侯家又发生矛盾了?’ 牛进达笑着道。 钱欢摇了摇头,与侯家没有发生什么矛盾,但侯君集悔婚这让钱欢心里总有个疙瘩。以利益在第一位的人,钱欢总想敬而远之。 ‘没有,我与侯家没有什么接触,不怎么喜欢侯君集。现在我也不傻了,不把谁都当成长辈去孝敬了,整个长安也就您,程伯伯,尉迟伯伯,其他人也就挂着利益。哦,长辈还有一个皇后娘娘,陛下不算。’ 牛进达哈哈大笑,这小子还是没有变化想什么就说什么。 裴念哼着小曲回来了,见到房中的牛进达转身就想跑,但她怎能夺过牛进达的眼睛。 ‘念念,进来。’ 裴念颤抖这双腿走进房间。 ‘牛伯伯。’ ‘坐下。看到老夫跑什么,难道老夫还会吃人?你现在是越来越骄纵了,都是钱欢惯得?’ 裴念低头不语,钱欢不停笑着称是,是他惯得。牛进达瞪了钱欢一眼,钱欢马上闭嘴。回首看着裴念,牛进达道。 ‘说说,见到老夫跑什么跑。’ 裴念双手搓着衣角,十分不好意思的回道。 ‘伯伯,念儿与夫君成亲最早,但如今还没有孩子,有些无颜见伯伯和夫人。’ 牛进达皱了皱眉,正色的看着裴念。 ‘钱欢最宠你,孩子早晚都会有的,你急什么,别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钱家有了延续血脉不易。莫要使小性子。’ 钱欢想开口解释,却被牛进达一个眼神瞪了回去。裴念抬起头看着牛进达。 ‘伯伯说的是,念儿没有那些心思,季静的孩子也就是我的孩子,我怎么恶毒到对一个孩子使坏。’ ‘知道就好,老夫有些饿了。算了,钱欢,你去厨房看看,让他们快些,这钱家怎么都这般懒散,棉衣棉被快些,我三日后要回长安。’ 钱欢点头起身去准备饭菜,牛进达则开始教训裴念,裴念名声的确不怎么好,骄纵,奢侈,妇人该做的一件都不会。 如果是独孤怜人和季静,牛进达不会去管,但裴念是在牛府出来的女人。裴念被牛进达劈头盖脸的一顿训斥。直到钱欢回来把裴念拉走,安抚牛进达不要生气。 钱欢牵着裴念的手走向厨房。 ‘牛伯伯说什么你就当没听见就行了,该干啥就干啥,谁敢说你,被我抓到就割了他的舌头。好了,你去陪季静吧。晚饭你陪季静吃吧。’ 裴念红着眼点点头,看着裴念离开的背影钱欢不由轻笑,若是都是季静一般柔和,那生活哪还有乐趣。 正文 第二百七十四章 钱矜,千金 李承乾和李崇义的孩子出生时,钱欢身在兰州,如今季静待产,兄弟几人全部聚集在了岳州钱家。就脸最忙的李承乾都跑来了岳州。 钱欢已经把岳州所有的接生婆请到了钱家,院中摆满了黄金,不论男孩女孩,只要母子安全这钱全部都是他们的。 接生婆已经进去了一段时间,孙思邈端坐在院中,如果有什么意外会第一时间去进去抢救。钱家的家将已经包围了钱家,如果有图谋不轨之人第一时间斩杀。 钱欢在院中来回踱步,听着季静的一声声惨叫,忍不住心中的担忧,就要冲进产房。裴念和独孤怜人吓了一跳,抱着钱欢的腰往外拖。 ‘夫君,您可不能胡闹啊。没事的没事的。’ 两个女人抱的很紧,钱欢一时间无法挣脱。脸色焦急的大喊。 ‘什么没事,你听季静喊的。不行,我要进去看看。’ 李承乾和李泰上前抓住钱欢抬回院中。李承乾压着钱欢的肩膀无奈道。 ‘你放心吧,岳州的接生婆都在,你别添乱了。’ 挣扎累了,没有力气了,钱欢靠在树下休息。李恪和牛近乎两人堵在产房的门前,钱欢只能妥协不在添麻烦。 季静的惨叫声在房间内传出。 ‘夫君,我不行啦。’ 钱欢上前伏在李恪和牛见虎两人的手臂上大喊。 ‘媳妇,忍住,还有那群接生婆,孩子可以不要,但二夫人必须安全,出了意外你们都得死。’ 钱欢面露杀机,身后的李崇义实在看不下去了。 ‘九道,让他昏迷一会吧,这样完全是在添乱。’ 叶九道皱眉。 ‘毒花儿不由迷药么。’ 毒花撇撇嘴。 ‘丢给孙神医了,还是你上吧,我可扛不住钱欢的怒火。’ 众人全部盯着叶九道,涂巧玉也在身后怂恿,叶九道无奈,上前一记手刀,钱欢晕倒在地,李承乾李泰抬着钱欢就送入了房中。 他在这里太添乱了。 钱欢昏迷了一个时辰便醒了,晃悠这脖子怒视院中的几人,叶九道无奈的举了手。钱欢冷哼一声,拉过裴念问道。 ‘怎么样了。’ 裴念笑的如花一般,钱欢有种不好的预感。 ‘母女平安。’ 钱欢松了口气,挥手在裴念的翘臀上打了一巴掌,引起一阵肉颤,钱欢感觉不解气又打了一巴掌。 ‘怎么生了个女儿你就开心了,大不了女儿做家主,我去看季静。你不许捣乱。’ 裴念乖巧点头,钱欢走进季静休息的房间。走进房间,钱欢看着躺在床上的季静正一眼不炸的看着刘婶怀中的孩子。 钱欢走上前捂住季静的手。怜惜的看着季静。 ‘辛苦你了,你是钱家最大的功臣。忘记告诉你了,我喜欢女儿,你们母女可以穿一样的衣服,一样的首饰。不喜欢男孩,像我一样的话太闹了。’ 钱欢说的是实话,季静却以为在安慰他,钱欢在刘婶的怀里接过孩子放在季静的床边,季静犟着小鼻子。 ‘好丑。’ 钱欢大笑。刘婶笑呵呵的解释。 ‘少爷,夫人,刚出生的孩子都是这般,过了几个月就和小时候的多多一样了。’ 季静虽然说丑,但孩子目不转睛的看着孩子。过了许久,季静抬起头看钱欢。 ‘夫君,给孩子起个名字吧。’ 这下钱欢难住了,叫啥,钱宝?钱贝?那种不断出现各种名字,钱欢开始思索,叫什么。活了两世,这可是第一个孩子。名字要好记,而且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是我钱欢的宝贝。 钱欢沉吟,随后开口。 ‘钱矜怎么样。矜持的矜,谐音是千金,告诉他们我的闺女就是我钱欢的千金。’ 季静嘴里不停重复,钱矜千金,随后展颜欢笑,这名字很好,寓意很好。有刘婶照顾,钱欢也不在担心,离开房间来到院中大喊。 ‘孩子满月,钱家大办宴席,来庆祝我钱家第一个孩子出生,我的闺女叫钱矜。’ 李承乾噗的一声把刚喝入嘴里的茶喷在李泰的脸上,错愕的看着钱欢。 ‘你的闺女叫钱矜?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宠爱这个闺女,钱矜千金,钱家千金,钱欢你行,等我回去给象儿改名字,叫太子。’ 钱欢戏虐的看着李承乾。 ‘还不错,儿子的名字是他爹的官职,李承乾,你的脑袋是怎么了。’ 李承乾一愣,随后羞愤。 ‘我上岛了。’ ‘我也去。’ 李承乾上岛,钱欢也带着钱府的所有人登上君山岛。毕竟这院落太小了点。 长安皇宫,长孙收到李佑带回来的消息。钱欢的孩子出生了,是女孩,名叫钱矜,小名千金。满月会准备宴席。 长孙点点头。表示知晓。 岛上的钱欢再次变换了身份,从良君变换成了慈父,除了孩子吃奶,剩下的时间全部是由钱欢来照顾,裹襁褓,换尿布。哄孩子睡觉。 钱欢抱着孩子哄睡觉,裴念,独孤怜人,季静三人在房中看着钱欢一阵汗颜。曾经以为有了孩子后,钱欢不再是那个无所无能的丈夫,没想到如今的钱欢照顾孩子都远超刘婶。 孩子哭了,钱欢开始检查,发现尿了。 ‘念念,去把尿布拿给我。’ 裴念递过尿布,想亲手为孩子换上,却被钱欢拒绝。 ‘你别捣乱,你会换么。孩子摊上你们三个娘也是够命苦的了,什么都不会。’ 熟练的给钱矜换了尿布,孩子不哭了。钱欢把孩子放在摇篮,回到桌子开始忙碌的手中的工作,独孤怜人坐在钱欢身旁问钱欢。 ‘夫君,你以前照顾过孩子?’ 钱欢抬头微笑,捏了捏独孤怜人的鼻子。 ‘照顾过。’ 裴念三人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钱欢哈哈大笑。 ‘你们三个大宝宝不就是我照顾的么。’ 三人娇羞。钱欢再次大笑,但声音大吵醒了钱矜,孩子又哭了,钱欢把孩子递给季静。 ‘该喂奶了。’ 正文 第二百七十五章 隐世家族来贺喜 钱家长女满月,其声势不弱于钱欢成亲。虽身在岳州也没能阻拦长安勋贵闲来贺礼的脚步。 钱欢把满月宴定在了君山岛,精致装饰的船只在湖边迎接这所来贺礼的人,此时的君山岛已经建造完工,钱欢也为此机会能宣传一下洞庭湖的特产和特色。 来的人很多,多到钱欢没有办法去一一接待,李恪身站在君山的港口,因为要论起关系,钱矜要叫李恪一声姑父。 李恪站在港口看着一艘艘小船驶来,脸上浮现微笑,今日不论谁来,能为钱矜贺礼的那便是贵客。第一个上岛的竟然是小婉儿和钱策。 小婉儿抱住李恪的腿呵呵直笑,李恪刮了一下小婉儿的鼻子。 ‘快进去看看你哥和多多,多多可总吵着想你呢。’ 钱多多走后,程咬金登岸。李恪行礼。 ‘劳烦卢国公亲自走一趟。’ 程咬金呵呵一笑。 ‘殿下无需多礼,你是丫头的姑父,我是爷爷,都是一家人,一家人。’ 钱欢在君山钱府接待这所有来宾。崔逐流,崔浩,贺兰越石。郁青,这都算是有合作关系的人。之后便是一些勋贵,有戎州和兰州的刺史。长安的三位公爷,程咬金,牛进达,侯君集。 更有数不胜数的道士,纷纷自称道家真人,对于这群牛鼻子,钱欢十分明白他们想的是什么,无非是小岛上的道观。 更让钱欢惊奇的是,叶九道和涂巧玉两人的身旁竟然也为了几人,钱欢凑上前打招呼。叶九道笑呵呵道。 ‘阿欢,给你介绍一下,庞家,鲍家,公输家。’ 钱欢纷纷点头,到公输家的时候钱欢微笑道。 ‘公输子前辈还是贵家前辈,希望以后咱们几家能互相走动,有所合作,今日几位能来参加小女的满月酒。钱某荣幸之至。’ 公输家的代表人面露微笑。 ‘家主有要事再身,无法前来亲自拜访钱家主,还请钱家主见谅,我等代替庞家,鲍家,公输家前来贺喜钱家主喜得千金。’ 他没有回答钱欢的问题,钱欢也不在多问,隐世的家族能来岳州贺喜,钱欢便很满足了。神秘的墨家机关道术出自公输家只手,钱欢不想放过与其合作的机会。 因为来的人多,钱欢没有办法去一一照料,见时间差不多了,季静抱着钱家的千金来到院子。小钱矜之手里抓着一个做工精致的迷你如意。 虽然主角是钱矜,但来的人都是冲着钱欢的面子,只有程咬金和侯君集等长辈上前看孩子,至于其他人全部围拢着钱欢闲谈。 李承乾走来,丢了一份圣旨给了钱欢。钱欢疑惑的接过圣旨,狐疑道。 ‘我怎么没看见天使?’ 李承乾撇撇嘴。 ‘没有天使,是父皇告诉我孩子满月的时候交给你,让你自己看,里面的日子也自己填。什么时候岳州呆腻味了,就回长安继续做国候。’ 李承乾说的轻描淡写,在落在其他人耳朵中如同惊雷,这是何等的宠爱,一份可以随时回长安做国候的圣旨,而且日期还有他随意填写。 众人羡慕的看着钱欢,钱欢也毫无兴趣的把圣旨再次扔给李承乾。 ‘我不要,岳州不挺好的嘛。’ 裴念夺过李承乾手中的圣旨,却不料被牛进达发现。 ‘念儿,你在作甚。’ 裴念一惊,随后十分不舍的把圣旨还给李承乾,可李承乾就是不接。 ‘别给我,父皇给钱欢啊,你帮他收着吧。’ 裴念苦着脸看着牛进达,牛进达揪着裴念的耳朵就是一顿训斥。 ‘前几个月和你说的当白说了是不是?你这丫头越来越没有王法,在太子手中夺圣旨,真不知道你是不怕死,还是有恃无恐。’ 裴念求助的看着钱欢,钱欢指了指武顺,裴念小跑逃离现场。牛进达冷哼一声,回首看着季静怀里的孩子,顿时脸色如菊花,笑的那叫一个灿烂。 ‘钱欢,孩子带回长安交给你婶婶待如何?’ 钱欢没有开口,程咬金先怒了。 ‘老牛,你说话要经过脑子,念儿是牛家的,静儿可不是,带回程家。’ 侯君集脸色一直就没有变化过,冷眼看着牛进达和程咬金。 ‘我早就收了季静做侄女,你们两个别想了,钱小子,带回侯家了,你婶婶一个人很无聊。’ ‘侯君集,你别放屁,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收了季静做侄女。’ 三个老头吵成一团,他们三个吵架还真没有人劝架,吵到最后竟然妥协了,结果是谁也不能把孩子带走。 随着三个老头的离开,宴席也接近了尾声。所有人纷纷告辞,钱欢挽留住一晚。都来君山岛了,不让你们住下我这满月酒不白准备了。 看着送来的贺礼,钱欢决定不在收取他们额外的费用了,在君山岛的衣吃住行全部有钱家提供。站在门前送着人离开。 黄野瞧瞧出现在钱欢的身后。 ‘侯爷,有一封信要交给你,送信的是几个幼童。’ 钱欢皱眉,接过信打开。 ‘钱候,贵女满月,我等没有机会参加,还请见谅。但钱候放心不要害怕,我等虽然刺杀你,但还不会下三滥到对你家室动手。何必暗中藏了这么多的侍卫。’ 钱欢把信揉碎,随后吩咐黄野。 ‘速去检查家将,看缺少哪人,可有人偷摸混上君山,却查。’ 钱欢眉头紧皱,这群人怎么阴魂不散,到底是哪里招惹了他们,他们说不会对家室下手,到底可不可信,是不是另外一种威胁。 晚间,黄野归来,跪在钱欢身前。 ‘家主,家将安好,未少一人,可疑人没有查到,上岛的人都被仔细看过身份。’ 钱欢挥挥手打发了黄野。 ‘下去吧,我知道了,保护好岛上所有的人,不能出现任何意外。’ ‘是。’ 裴念抱着孩子来到钱欢身旁,钱欢接过抱在怀中,抬头看着裴念。 ‘你也是的,牛伯伯在你就收敛一点,免得总被挨骂,季静呢?’ 裴念委屈的点点头。 ‘季静去下澡了,被孩子尿了一身。’ 看着怀里的钱矜,钱欢的阴霾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抱着孩子在怀里不停的摇晃,可能力气大了,引得孩子哇哇大哭。 正文 第二百七十六章 岳州三年 时间匆匆,岳州三年。 如今的岳州的名声在大唐已经超越了长安,洞庭湖的河蟹,岳州的衣服饰品已经打出了响亮的名号,尤其是那棉衣,穿在山上仿若无物,而且十分耐寒。 西域的商人也会先到达岳州之后在去长安,长安除了食盐已经很少有他们所需要的,反而岳州成为了他们最大的交易市场。 少了商人,长安的西市变的十分冷清,但岳州的城外,一处大型交易市场已经人满为患。胡商也居住在了洞庭湖的客栈,享受这片刻的安宁。 夏日的岳州,年轻男子多为半袖背心,七分长裤,身后垂着马尾,手腕上带着檀木手串。如此的装束让郁青头疼了许久,下了禁令,禁止如此穿着,但就有那么一个不遵守规矩的破坏规矩。 钱欢把郁青的规矩完全当成的放屁,老子怎么穿衣服也妨碍到你了? 在岛上呆的无聊,裴念算计生意,长安和岳州出了几家与金缕玉衣,山水卖场相仿的店铺,钱欢觉得没什么,裴念坐不住了。 ‘念念,跟你说几次了,不要去理会他们,这种模仿以后会越来越多,你现在做的就是把几家生意的口碑做好,走高端路线。’ 裴念叼着笔杆子,单手住着香腮,小脸拧的像个小包子一样。 ‘夫君啊,你说的道理我都明白,但一文钱流入他们的口袋妾身都会心疼。’ 钱欢忍不住轻笑。 ‘别皱了,一会都变成包子了,我大闺女呢,我们爷俩要去转转。’ ‘和黄野玩呢。妾身去唤她。’ 钱欢按住裴念的肩膀,顺便还捏了几下。裴念舒服的呻吟,钱欢松手。 ‘别叫了,你和怜人都快把我榨干了。我去找千金吧,告诉季静和怜人别玩了,怎么还喜欢上麻将了。’ 裴念如同泄了气的皮球,干脆把整个脑袋放在桌子上,嘟嘟囔囔的自言自语。 ‘怎么就还没有孩子呢,孙神医说我和怜人身体很健康呀。’ 钱欢大笑离开,这裴念都快魔怔了。来到院子见钱多多和钱矜正在院中玩耍,钱欢微笑上前,把两个孩子都搂在怀里。 ‘走,带你们去岳州城。’ 钱矜抱着钱欢的脖子不松手,钱多多娇笑。 ‘哥。多多不去了,天气太热了。我去找小嫂嫂。’ 钱欢摸了摸钱多多的头,自从钱矜出生后,钱多多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也不懒惰了,也不嘴馋了,完完全全把自己当成一个大人。 钱多多跑回房间,钱欢抱着钱矜离开君山钱府,黄野紧随其后。三人坐船登岸。 两个大男人穿着十分随意,黄野一身奢华的淡蓝色的长衫,钱欢一身白色锦衣。至于钱矜如钱欢相仿,一身白纱公主裙,头上戴着一个粉色的遮阳帽,脚下是钱欢亲手制作的凉鞋。 胸前挂着一个小巧的如意,在钱欢的脖子上不停大呼小叫。或许是钱欢的肩膀不舒服。 ‘黄大大,抱。’ 黄野笑的灿烂,在钱欢的脖子上接过钱矜,抱在怀里坐在手臂上。钱欢伸手捏了捏钱矜的小脸蛋。 ‘叛徒。’ 钱矜咯咯的笑,钱欢喜欢的不行。在城外的贸易市场溜达一圈了,不少胡商送上个中做工精致的小玩具,钱矜转动着大眼睛看了许久,最后抓住了一个小巧的盾牌,盾牌是玉的,只有巴掌大小。 钱矜抓住之后就不松手了,拿着小盾牌砸这黄野的胸口。黄野装出很受伤的样子,哇哇大叫。钱欢无奈摇头,这小盾牌可值不少钱呢。 ‘千金,不许打黄大大,听到了没。把盾牌还给人家。’ 钱矜不打黄野了,双手抱着盾牌有些不舍,但还是伸手递给了那个胡商。’ 胡商不停的摆手,用着蹩脚的中土话解释。 ‘献给尊贵的毛拉小姐的礼物,怎能在收回,还请最贵的毛拉同意小姐手下,希望这仿造的埃癸斯能为小姐带来福气,永世安好。’ 钱欢轻笑点头,告诉钱矜收下小盾牌吧,随后轻笑的看着眼前的胡商。 ‘宙斯的盾?既然如此那我便让小女收下,也借你吉言。你叫什么名字?’ ‘回毛拉的话,小人的唐名即拉姆。’ 钱欢再次点头,喊过一个贸易市场的管事。 ‘你,过来,给即拉姆一个黄金徽章,在岳州境内可受到万金会的保护。’ 钱欢转身离开,但贸易市场的人全部都羡慕的看着即拉姆,十分懊悔为何没有像即拉姆一样送上珍贵的礼物。至于即拉姆匍匐在地上,直到钱欢的身影消失。 即拉姆看着手中的金色徽章,徽章上刻着一个小小的钱字,即拉姆忍不住内心的激动,颤抖这双手,亲吻这枚徽章。 有了这枚徽章不仅在岳州能受到万金会的保护,在途经其他州县的时候,也不会在被守城的军爷们勒索打劫,因为这枚徽章代表的是与钱家有合作关系的商户。 钱欢,黄野带着钱矜进城后,钱矜就不在黄野的怀里坐着了,挣扎着下地,一路小跑。两个大男人可怕钱矜摔了,紧紧的跟在身后。 钱矜轻车熟路的跑到了岳之倾城,直接窜进去,钱欢与黄野在门口互视一眼,接过侍女拿出的两把椅子坐在阴凉处。 钱矜进了倾国倾城横冲直撞,撞到一个正准备出来的女人身上,女人刚要发怒,低头一看是钱家的宝贝千金,脸色变化的如同桃花一般。 ‘小千金,和谁来的呀。’ 钱矜抱着这个女人的大腿, ‘爹爹,黄大大。’ 女人低头摸了摸千金的脑袋,冬梅也收到汇报说钱矜来了,放下手头的工作跑到一楼,对女人笑了笑,随后拉过钱矜的小手。 ‘千金妹妹,渴不渴,饿不饿,走,跟姐姐上楼。’ 钱矜又保住冬梅的腿。 ‘渴,抱抱。’ 冬梅娇笑抱起钱矜走上二楼。自从钱矜出生后,冬梅秋菊终于找到了同辈的人,钱矜到了二楼就被一群女人围上。都知道这个小丫头可是钱家的宝贝,只要这个小丫头的要求,钱家家主就没有拒绝过。 视为在岳州谁不想与钱家搭上关系,那河蟹和鸡鸭养殖场的几人如今已经成了岳州的大户,短短三年从落魄的乡户变成富商,这是何等的神速。 ‘小宝贝,来姐姐这里坐。’ ‘千金大小姐,’ 钱矜受宠但不骄纵,出生便带着季静那股柔和的性子,距离进的几个女人都被钱矜报了腿,这算是打招呼了。郁婉清端着各式各样的饮料放在钱矜面前,钱矜抱起一杯送给那个刚入门撞到的女人。 ‘你喝。’ 钱欢与黄野坐在门外,他们俩都清楚钱矜去了倾国倾城一时半会是不会出来的,钱欢闭着眼靠在椅子上。 ‘老黄,听说牛伯伯又去战场了?还有他们几个生孩子你都去看了,怎么样,听说崔嫣又给崇义生了个孩子,是闺女?’ 黄野笑呵呵的点头。 ‘是的,我都去贺礼了,他们知道您不回长安,也没有说什么,小王爷的确得了一个千金。如同咱们家的小姐一样,受宠的不行,但长乐公主在产子的时候差点命危。’ ‘写信给长孙冲和李崇义,让他们来岳州吧,让孙神医为长乐和崔嫣调养调养身子。皇后身体可还好?’ ‘娘娘身体很好,只不过朝中有些臣子一直在暗中诋毁娘娘,因为当年娘娘在大明宫的那件事。’ 钱欢叹了口气,这件事他也有耳闻,有很多人暗中言论长孙越权,在大明宫与陛下对峙,又把弹劾钱欢的人丢进了御花园的池塘。 ‘这点小事娘娘会处理,如果他们过分了,我会去长安走一趟,我还有一个随时能在任慧武侯的圣旨。’ 正文 第二百七十七章 不要放弃,要活着 两人坐在岳之倾城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 ‘吐谷浑又反了?这才几年,难道他们这一辈子都要生活在战争与筹备战争么。’ 黄野被钱欢的话逗的哈哈大笑。 ‘家主,您可别闹的,但您说的好像也没有什么错,才修整了两年又开始作乱,应该和吐蕃还是分不开关系。这次出征的还是段志宏?’ 黄野点点头,钱欢也不在问,段志宏再次攻打吐谷浑应该没有什么难题,也不用钱欢这送去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帮忙。 如今钱欢在忙着研究武器,但研制了几个月了也没研究出什么东西,只研究了在滑翔翼上装了几个炸药和箭矢,但还没有实验。 钱矜出来了,是被冬梅抱出来的。钱欢没有去接钱矜,而是让冬梅继续抱着。 ‘喊上秋菊和晚清,去岛上吃饭碗吧,崔浩要老黄去通知一下就好。’ …. 过了半个月,长乐与崔嫣已经长孙冲和李崇义终于来了,长孙冲刚入门就被钱欢踹了出去,对着长孙冲龇牙大喊。 ‘都告诉你了,长乐年纪小,还不能要孩子,你管不住你自己是不是,这要有个三场两顿的你要怎么交代。’ 长孙冲捂着脸不说话。的确,长乐生产时的确危险,宫中的御医全部集中在长孙府,不停的祈福才得以存活,导致至今身体还有虚弱。 长乐拉着钱欢的手臂,不停摇晃。 ‘欢哥哥,没事的,我现在不好好的嘛。’ 钱欢冷哼一声在看向李崇义。 ‘长乐和崔嫣留在岛上吧,别着急回长安了,和季静一样调养身子吧。你们可能以为我钱欢多管闲事,但你们都知道我钱欢最怕身旁的人出现安危,长乐是我妹妹,崔嫣是我朋友也是嫂子。葱哥哥,疼不疼。’ 钱欢上前搀扶长孙冲,长孙冲点头道。 ‘很疼,但我开心。’ 孙思邈为两个女人诊脉,崔嫣还好,只是身体虚弱。但给长乐诊脉时,孙思邈紧皱眉头。 ‘公主殿下的身子本就不适生育,如今以落下病根。如不及时医治,恐还有五年寿命。’ 长孙冲和钱欢脑中轰的一声。李崇义连忙扶住二人,崔嫣安抚低头的长乐。长孙冲跪拜在地上,不停向孙思邈叩首。 ‘神医,孙爷爷,求您救救长乐,晚辈愿倾尽所有家产。’ 孙思邈没有理会跪在地上的长孙冲,而是看着呆愣的钱欢。 ‘把你所会的医术全部写下来告诉我。’ 钱欢回神,不断点头。 ‘不敢藏私。’ 孙思邈起身对长乐摆摆手。 ‘跟我去老道的院子住下,小毒女也住在哪里,半年之内不准离开。’ 长乐浑浑噩噩的被带走,长孙冲一直跪在地上看着长乐离开的背影,李崇义会崔嫣使了个眼色,崔嫣也跟上。 李崇义叹了口气拉起长孙冲。 ‘放心,既然孙神医开口了,那便不会有任何问题。’ 长孙冲起身,情绪低落的走回房间,他要去写信告诉他爹,半年内不会在回长安了,走到房门前转头看着钱欢。 ‘阿欢,入门的一脚轻了,你会救长乐,对吧。’ 钱欢脸色平常,语气不带任何感情。 ‘我如果早知道有这么严重,入门迎接你的就是刀,我会把所会的全部交出来。如果你爹在敢乱闹,吵着要孙子,那么长乐会一直留在君山。’ 长孙冲凄惨一笑,点头回房。 不出几日,长孙无忌便收到了长孙冲的来信。随后匆匆入宫把信交给李二。 李二接过信后随后大怒,把信丢在长孙无忌的脸上。 ‘怎么回事,长乐怎么会只有五年的寿命。你给朕说清楚,朕起初还有疑惑,为何钱欢突然要长乐和崔嫣去岳州,如果没有钱欢,朕是不是要失去长乐。’ 长孙无忌不敢开口,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李二在御花园发怒,不断把桌椅丢进池塘中。 ‘来人,下旨给吴王,让他带着宫中补品去岳州,送给长乐。’ 李恪领旨前往岳州。 长孙冲每日守在孙思邈的药庐,盯着长乐,一天问了三十几遍身体怎么样了,好点了没。长乐心烦,这才几天,能看出什么效果,把长孙冲敢走,并告诉他不准在来药庐了。 钱欢每日整理前世所见过的医术手术,虽然不会做,但知道大概的步骤,写给孙思邈然后送去。钱欢写的乱,但孙思邈可以做实验。 花钱府的钱可买来了不少死人,钱欢为此心疼了好久好久。 这日钱欢在送法子过来,孙思邈正在解刨,孙思邈拿出心问向钱欢。 ‘你这这东西能换?我怎么找不到其中的办法。’ 钱欢看着血淋淋的心脏,胃中一阵翻涌。把纸仍在地上跑出孙思邈的房间。钱欢杀过人,而且用嘴咬死过人。但看孙思邈如同屠夫一般拿着一个人的心脏,钱欢真的难以接受。 他决定不在来药庐了,让黄野来,他的接受能力比较强。之后黄野来了,钱欢还是低估了黄野,黄野竟然拿着人心仔细观看。 ‘原来就长这个样子,神医,你说为什么人心会跳呢。’ 一时间孙思邈语塞,之后几日孙思邈不要需要死人了。开始需要小动物,老鼠,兔子。兔子最后进了两个人的肚子。钱欢为兔子默哀,被实验哦还被吃了。多么悲惨的命运。 李格送来了许多补品,但孙思邈只是瞄了一眼。 ‘没用,碍事,去准备也草药过来,岳州的用差不多少了,去长安和定州取一些过来。’ 李恪休息的时候都没有,离开岳州前往定州和长安,去取草药,至于长孙冲已经被孙思邈撵走了深山,和魏强魏壮两人去采药。 长乐,崔嫣和季静每日跟着裴念锻炼身体,身体在一点点好转。但这仅仅半年,至于能否痊愈,孙思邈也没有十成的把握。 看着努力锻炼身体的长乐,裴念等人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钱矜悄悄跑到长乐的身旁,神秘兮兮的在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盾牌。 ‘姑姑,给你。’ 长乐接过钱矜手中的小盾牌,钱矜忍不住在摸了一下,样子有些舍不得。虽然舍不得,但钱矜的态度很强硬。以后你身体好了在还给我。 季静看着闺女的表现十分自豪,笑着解释。 ‘这是你欢哥哥与钱矜去贸易市场时,胡商送的,说什么人的盾,能带来福气,也能保佑带着它的永世安稳。’ 钱矜犟着小鼻子解释。 ‘是宙斯,爹爹还给我讲过故事,一会我去找爹爹讲给你们听。’ 长乐看着小人精钱矜,把小盾牌捂在胸口。 ‘不能放弃,要活下去。’ 正文 第二百七十八章 重建学院的想法 看着愁眉不展的长孙冲,钱欢也有些惆怅,进山几次把一个风流潇洒的公子哥生生变成了乡村野汗。满脸的胡须,满是伤口的双手,钱欢不免有些看不下去了。 ‘葱,你就别折磨自己了,这样吧,恰好崇义你们俩来了,咱们去岭南走一趟。’ 长孙冲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呆呆愣愣的坐在地上休息。一旁的李崇义忽的一下做起。 ‘去岭南干嘛,无聊了?要去找冯盎麻烦?你这体格子还是算吧,冯盎一个能打你八个。’ 钱欢拿起苹果砸向李崇义。随后解释道。 ‘去岭南就是过去看看,和冯盎有什么关系,活而二十多年了,还没见过海是什么样子。’ 坐在地上的长孙冲开口。 ‘不去,我要等长乐身子好了再去。’ 钱欢气急。 ‘你不去我和充气去。’ ‘我也不去,我要等崔嫣身体好了。’ 钱欢如同泄了气的皮球。 ‘那我也不去了,等季静身子好吧。我要把学府弄到岳州来。在长安,我没有办法去给孩子们上课。’ 对于学院,李崇义和长孙冲没有什么意见,那学府完全是钱欢一时兴起的玩物,而且第一批学员毕业后也还算不错,毕竟钱欢只教不到一个月。 说干就干,着手开始准备在岳州建造学府的事情,这一次不能草率的叫慧庄学府了,名气太随意了,一定要有一个霸气的名字。 把两个家伙仍在院子,起身回到书房,好久没有动笔了,也是时候该活动活动了。 动手开始绘草图,图纸已经不用在去详细刻画,李佑以及那几个跟在他身旁的学生已经能看懂草图了。建造咱哪里这得问郁青,毕竟岳州是他的地盘。 一边画图,一边在脑袋中畅想未来。如果学院里的学生入朝为官,那便不会在有人弹劾我钱欢了。见到我还是称呼一声先生,这场景。啧啧啧,不敢想象。 还有一个想法就是,钱欢如今想要得到的都已经拥有了,钱!钱家从来不缺。权利!那玩意对钱欢来说已经是可有可无的了。 已经不在需要用什么新奇的东西去换钱和权,钱欢自认脑袋里的东西已经一干二净。他想让学府里面的学生来完成哪些想得到而做不到的东西。 比如威力更大的火药,大炮。新样式的布料,加工改良的钢铁,这些东西都需要人来钻研,因为只有更好,没有最好。 过程可能会持续很久,但一定能得到收获,最重要的是,学院不收学费,不收傻子。而且学院会提供资金让你去研制新事物,但你所研制出来的新品贩卖后,归学府所有,研究者能得到四成的收入。 钱欢不担心没有人来研制,大唐最不却的就是人,你不愿意,还有其他人。 钱欢看着画出的草图喃喃自语。 ‘不能在不当回事了,这次的学院应该要有规矩了。入了学院就跑都不能,而且只要大唐国籍的人,其他人不要,女子不要,女子学院就留在慧庄。’ 把画到一半的图纸扔到一边,让李佑去完成就好。再次拿过一张纸写下规矩。 ‘学院禁止同性恋。’ ‘可以赌博,但前提你有办法带进来工具。’ ‘禁止旷课。暑假寒假可以回家,平时不可。’ ‘禁止使用身份压人,学校没有任何身份之分。’ ‘禁止。’ 总之禁止的东西很多,钱欢在把没有必要的划掉,重新在写一遍。乐此不疲,最后感觉规矩少了,钱欢不禁挠头。 ‘白字先生,划多了吧。就你这字写的跟佛经似的,谁能认识。’ 李格突然出现在书房,看着钱欢挠头不由调笑钱欢,钱欢咧嘴一笑,李格拿过钱欢的规矩和图纸。 ‘这玩意得拿回去给我父皇看看,免得你又做出啥事被人弹劾谋反。’ 钱欢无奈,只能同意。看了一眼书房,长孙冲不见了,不由笑道。 ‘有跑去药庐了?长乐不说再去就毒死他么,怎么还敢去。’ 李恪皱眉,把钱欢所写的东西都装备一个小箱子里,随后把箱子背在身上,一边走出房门一边道。 ‘我妹子性格柔和,虫子都不舍得杀死,还杀长孙冲,我回长安了,等忙完了手中的事情在来岳州找你玩。’ 钱欢与李崇义起身送李恪离开。看着李恪离开的背影,钱欢心里开始大骂李二。你说你一个皇帝你心眼小不小,为了不让自己的儿子和我钱欢玩,把他们派到大唐各地,李泰去了兰州监军,李承乾被困在皇宫,如今的李恪又成了李二御用跑腿的。 钱欢转过头仔细看着李崇义。 ‘充气儿,你会不会被陛下征用,然后远离我这个祸害。’ 李崇义潇洒一笑。 ‘征用过了,让我去兰州,恰巧崔嫣坏的家宝贝丫头,我就流下来了。’ 钱欢开始头疼,李二啊李二,你什么时候能成熟一点。 提到李二,此时的李二正在御花园看着钱欢的规矩与图纸。长孙杨妃伴随左右,李恪在身前,李佑在身后,内务府的总管也跪在地上。 李二指着规矩上的第三条问李恪。 ‘这禁止私自贩卖研究品是什么意思,你来解释解释。’ 李恪躬身施礼。 ‘回父皇,按照儿臣对阿欢的了解,他应该准备把一些东西交给未来的学子去研究,而研究出来的东西归学院所有,不允许私自去贩卖获利。’ 李二撇了撇嘴,你们能研制什么东西出来,还不能私自贩卖。李二突然一愣,随后脸色浮现怒意,忘记钱欢这小子还没把飞天的第二件工具交出来。 如果钱欢学院研制出这东西来,肯定会大赚一比。想到此,李二便有了其他的想法。 ‘李佑。’ ‘儿臣在。’ ‘来,算算这学院如果建造完需要多少钱。’ 李佑接过图纸,一看只是草图。思索了许久道。 ‘建不起,因为没有琉璃,琉璃掌握在钱家的手中,这几个圆顶的房子就没有办法去建造,如果去钱家买琉璃,只怕要二百万贯,如果钱家不收取琉璃费用,五十万贯足以。’ 五十万贯,如今的李二还是能接受的。抬起腿踢了一脚李恪。 ‘去告诉钱欢,朕不允许私自开设学府,如果想做,就在长安,皇家出钱,他出琉璃,朕做院长。在问问他什么时候滚回来,如今的长安少了三成人,街市也变得冷清,胡商更是少了又少。那岳州倒好,现在被域外之人称为大唐第一城。那朕这长安算什么。’ 李恪慢慢后退。 ‘儿臣领旨,父皇,儿臣还用回来么。’ 李二大怒,拿起手中的酒杯砸向李恪,李恪连忙接住。送回李二的手上。李二对着李恪的额头就是一巴掌。 ‘一晚都不许住。’ 正文 第二百七十九章 刘人愿 李恪把消息传给了钱欢,钱欢当时就炸毛了,气急败坏在院中踱步。 ‘凭什么,凭什么,学院要建在长安,而且琉璃要我出。不干了,没钱。’ 李恪轻笑,早就猜到了钱欢回是这个反应,简单的整理一下衣物,李恪道。 ‘你就不怕我父皇把你抓回长安?不行了,我得回长安了。父皇还在计算着我的行程。’ 李恪还是如以往相同,来的快,去的也快。匆匆赶来岳州,在匆匆回到长安去复命。钱欢反复思索李恪的话,李二真有可能会把他抓回长安,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我跑。 当天下午钱欢开始让人准备,带着黄野,叶九道和李崇义来开岳州,至于去哪里钱欢还没有想好,临走前还带上了两只鹰。 最后决定去扬州找刘人愿,去海中浪荡一阵,等李二那颗火热的心冷却下来后,在回岳州享受生活。刘人愿收到这个消息后十分兴奋,总听涂寒苏亮说起与家主在一起做事时候所发生的事情,刘人愿就一阵兴奋。 兴奋之余不忘下令告诉所有船长。 ‘家主要来检查船队,所有船长打扫船只,整理船只设备,以战船的状态迎接家主。’ 一群如同海盗头子的船长们连忙回到船上去忙乎,等了这么久,家主终于来了。杨帆出海,出海后把所有捕鱼工具收拢回船舱,一台台崭新的把牛不被推出,坐落在甲板之上。 平日的普通旗子也被收下,一只白色旗子重新升起,黑色的钱字迎风飘荡。海上的黑色旗子越来越多,慢慢组成了一只舰队。 钱欢一边还在不急不忙的赶路,两只鹰第一次离家,胆子小了很多,不在上空飞行。钱欢几人躺在柔软的马草上,两只鹰就坐在了钱欢的两侧。 身手抚摸这鹰背,很滑也很硬。黄野看着钱欢享受的样子,忍不住开口。 ‘家主,您有多久没见到刘人愿这货了。’ 听到黄野的话,钱欢不由掰着手指头开始算计,好像只见过一次,之后刘人愿回长安一次都没有见过。 想到此,钱欢砸了砸嘴,有些不好意思。 ‘我好像就见过一次,第一次任命的时候,现在长什么样子我都忘记了。都是小恪在打理海上的船只。 黄野,叶九道,李崇义三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想,钱欢的心真大,那么一只船队仍在海边他也放心?全部交给只见过一次的刘人愿。 而且还听说刘人愿拒绝了陛下的封赏,甘心留在钱家捕鱼。想到这李崇义和黄野没什么想法,但叶九道的表情变得有些怪异、 刘人愿如此,他叶九道不也是如此,堂堂叶家的家主不做,心甘情愿的跑来给钱欢做护卫。一时间叶九道感觉自己的人生有些失败。但很满足,这样挺好。 当李二收到钱欢拒绝与他合作共建学院的回话后,顿时大发雷霆。 ‘告诉朕,现在钱家的琉璃是谁在掌管,绝对不可能是那钱欢,是不是独孤怜人,朕发现独孤家开始重修府邸了。’ 李恪硬着头皮答。 ‘是独孤怜人在打理。’ ‘召其回长安,赐她六品赦命,在长安建造琉璃坊给朕造琉璃。’ 李二失去了耐性,不在给钱家拒绝的机会,三番五次的拒绝李二,李二已经忍不住心中的怒火了。圣旨不日便传到独孤怜人的手中。 钱欢不在家,独孤怜人有些慌乱,几个女人商议后,决定让独孤怜人回长安,钱欢不在,不能在添麻烦。 钱家三夫人回长安,有人欢喜有人愁,纷纷在想钱欢会不会在回到长安。 至于钱欢已经到达了扬州,没有通知刘人愿而是直接走向扬州海岸的刘人愿家,来到刘人愿的院门时,两只鹰已经冲入的刘人愿的家中,抓起一只鸡当场撕碎。 憋了一路,两只鹰需要发泄。院中的侍女不听尖叫,被眼前血腥的场景吓得颤抖,刘人愿走出房门,看着院中的两只鹰当场一愣,随后大喜。 顾不得整理装束,直接走向府门,打开府门后直接跪在地上。 ‘小人刘人愿拜见家主。’ 钱欢嗯了一声绕过刘人愿走进院中,看着两只满嘴鲜血的鹰,钱欢对身旁的李崇义笑道。 ‘还不错,凶性没少多少,这一路我故意不让它们两个吃食,就是想看看本性还在不在。’ 李崇义呵呵一笑, ‘就是脏了点。’ 刘人愿跟在钱欢身后不敢开口。钱欢看了一眼刘人愿。 ‘去,派人准备的大盆过来,倒满清水,两个小家伙需要洗洗了。’ ‘是,家主。’ 刘人愿去打水,但心里有些疑惑,家主来了什么都不问,也不打听渔船,家主到底在想什么,难道是我近年来没有做好? 满是疑惑的端回来水盆,钱欢对两只鹰吹了声口哨,又指了指水盆。两只鹰在原地楞了许久。随后飞起抓翻水盆,飞出院落。 钱欢在两只鹰的眼神里感受到了鄙视。看着一身是水的刘人愿,钱欢忍不住大笑。 ‘刘人愿,去换换衣服吧,在家中怜人也是这么给它们俩洗澡的,没想到它们俩开始耍脾气了。奥。另外告诉你,我来扬州是玩的。你不要太上心。’ 满是是水的刘人愿听到钱欢的最后两句话才放心,看着身上的水渍对着钱欢嘿嘿一笑。 ‘凉快,家主这两只神禽让他人羡慕呀。’ 钱欢嘻嘻哈哈的走到刘人愿的身旁,不顾刘人愿身上的水,直接搂住刘人愿的脖子。 ‘偷偷告诉你,本来这两只鹰是给陛下准备的,陛下不是有只鹦鹉么。太呱噪了,想让两只鹰飞进去给吃了,然后你知道了,我离开长安没有机会了。’ 刘人愿被钱欢的话惊吓到了。彻彻底底的吓到了,养鹰就为了吃点陛下的鹦鹉,不说敢这么干的,就是有这想法的整个大唐绝对只有家主一人。 过了不一会,两只鹰回来了,变得干干净净的落在钱欢的肩膀上,抓的钱欢一阵呲牙咧嘴。不停大骂两个家伙。 ‘起来,沉不沉。’ 两只鹰无动于衷,小青还不停有鹰啄摩擦着钱欢的脸。钱欢尴尬的看着一眼刘人愿。 ‘去准备准备,明日我要检查舰队。如果不合格,你就跟我回岳州去养鸡,我的两个宝贝似乎很喜欢你养的鸡。’ 又是来玩,又是养鹰吃陛下的鸟,又是检查舰队。一时间刘人愿有些不知所措。黄野叹了口气,上前抓住刘人愿的后脖径。 ‘走吧,别傻愣着了。家主,小王爷和九爷都给了,他们要休息了。你跟我走吧。’ 这时候刘人愿才明白,家主是来试探他的,从起初的无所谓,到表露实力,再到最后的警告,刘人愿跟着黄野离开院落,他需要再检查一次船队。 正文 第二百八十章 登船做海盗 次日,钱欢起的很早,没有了裴念她们,钱欢总会起的很早,精神力也很旺盛。照猫画虎的跟着叶九道打了一套拳法后,便开始洗漱准备吃饭。 刘仁愿家的早饭简单的不能在简单,咸菜,粥。钱欢有特出待遇,还有几个包子,虾仁的。钱欢吃了一个包子便不在动筷,因为不合胃口。把包子丢给刘仁愿。刘仁愿则把包子丢给小儿子。钱欢忍不住皱眉道。 ‘刘仁愿,你他娘的现在应该也有些钱了吧,怎么还这般抠搜的,养了这么多侍女,舍不得给媳妇孩子吃了?’ 刘仁愿苦笑,没有开口。一旁的黄野给了刘仁愿一巴掌,打的刘人愿大怒,黄野干脆蹲在椅子上对钱欢说道。 ‘家主,你不知道这家伙有多傻,他们打渔遇到了几次暴风,死了不少东西,这货怕你骂他,自己掏腰包把钱补上给了死去的兄弟,这院中的侍女也是死去兄弟的家事,他也一起养着。我也是昨日听说的。’ 钱欢哭笑不得的看着刘仁愿,这的确有点傻,而且傻的可爱。刘仁愿把头低的更深了。黄野有些不依不饶,伸手在怀里掏出一锭银子丢给刘仁愿的小儿子。 ‘去,喜欢啥就买啥,让家里人带你去城里。刘仁愿,不是老兄弟说你,钱府中咱们这几人的身份不低,我黄野,水牛,苏亮,涂寒,还有你和崔浩,现在就属你混的最差,’ 刘仁愿脸色变得十分尴尬,钱欢抓起一个馒头砸向黄野。 ‘你闭嘴吧,就你知道的多。’ 黄野接过馒头塞进,撕下一块塞进嘴里,还忍不住发出一声叹气。钱欢作势再扔馒头,黄野顿时闭嘴。钱欢放下馒头,见刘仁愿还低着头,钱欢皱眉。 ‘别娘们唧唧的,多大的点事低什么头。’ 刘仁愿抬头强挤出一个笑脸,钱欢捂住眼睛。 ‘你还是低头吧,老黄说的没错,你这脑袋的确有问题,你一年才一万贯,你能赔得起的么。钱府规定,海上死一人五百贯,这倒好,二十个人你就喝西北风了。’ ‘侯爷,我。。’ 钱欢直接打断刘仁愿的话, ‘别你我他的了,过一阵我派个人过来统计伤亡吧,赔偿有钱家来出,早过不了几年你饿死了,我上哪在找去。吃饱了么,吃饱了咱们就出发。船上准备橘子柿子了没。’ 刘仁愿一时语塞, ‘没,没钱了。’ 钱欢深吸了一口气。随后起身离开房间。 ‘黄野,狠狠的打。’ 两只船出海,一只船上全部是水果,另一支船上坐着钱欢等人,李崇义和叶九道不明白为什么要坐小船再去大船,直接用大船来接不好么。 两人疑惑时,眼前出现了一只舰队,船不大,和百姓的房子差不多大小,但二三十搜聚在一起也十分吓人。叶九道握紧长枪,李崇义拍了拍叶九道的后脑勺。 ‘痴儿,痴儿,没看到钱字旗么。’ 叶九道恍然大悟,回首一脚把李崇义揣进海里。李崇义在海里大骂,叶九道完全无视。钱欢登船,所有船员船长在各自穿上高声大喊。 ‘恭迎家主,’ 钱欢挥手示意。检查船只。甲板上摆设很整齐,干净利索,没有乱七八糟的东西,再去厨房,钱欢皱眉,拉过刘仁愿就是一脚。 ‘厨房打扫干净,在给你们一个时辰的时间整理所有船只,如我在发现这般脏乱,你就去给我上海里面泡着。另外下令派人去领取水果,早中晚三餐一次一个,不能多吃,不能不吃。’ 钱欢下穿登上其他船只,一切都很好,只是厨房混乱不堪,钱欢站在夹板上让旗手下令。 ‘问粮食和淡水可冲否充足,能在海上漂泊多久。’ 旗手打旗语,马上收到回话。 ‘家主,粮食和淡水可用半个月,水果可用一个月。’ 钱欢点点头,回头在看黄野和叶九道。不由皱眉。 ‘两个废物。’ 此时黄野和叶九道吐的天昏地暗,对于钱欢的辱骂已经没有力气还嘴,至于李崇义躺在甲板上晒太阳,身旁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水果。 闲来无事,钱欢仔细观察了一下船只,这写船只已经很旧了,钱欢数了数一共二十五艘,气势不错,如果作为进攻方。带有绳索的八牛弩应该能起到很大的作用。 ‘刘仁愿,你他娘的掉厨房里了?给老子派出一条船演示一下平日是如何打渔的,我要检查。’ 钱欢站在甲板对着刘仁愿的船大吼。刘元仁在厨房跑出甲板,立刻下令让船只掩饰打渔。撒网,勾网。垂钓,地笼。有条有序。 打上来的鱼虾,样式美观的鱼,活的扔到鱼缸,死切成小块最为诱饵,螃蟹直接扔到船舱,龙虾回珍贵一些,在一个独特的房间存好,至于虾直接冻上,还有一些煮熟了冻上。 浓烈的海腥味道传入钱欢的鼻子里,刘仁愿端着一盆海鲜,虾,龙虾,螃蟹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有, ‘家主,您尝尝,什么东西都没添加,味道很不错。平日兄弟们都回自己做一些。’ 钱欢挑出一只虾,扒皮扔到嘴里,的确,问道很不错。端着盆坐在李崇义的很胖,刘仁愿这这艘船的船上也坐在钱欢身旁。 钱欢看着两个躺在甲板上只有进气没有出气的两个家伙大喊。 ‘吃点东西吧,九道,有酒。’ 听到有酒,叶九道活了,爬向钱欢伸手要酒,至于黄野还趴在原地,钱欢拿着一个巨大的螃蟹爪子递给黄野。拖着黄野回到李崇义身旁。 ‘你们两个习惯一下就好了。刘仁愿船队的攻击能力如何,可遇到过战斗?’ 刘仁愿点了点头, ‘遇到过几次,损失了三艘船,是遇到百济的船队还有倭寇的海盗。被夹击。也就是那一次让我倾家荡产了。’ 钱欢都被气笑了。这真是给他们脸了,还敢打我钱家的渔船。老子去弄火药炸死你们。说做就做,钱欢派人去准备材料,我就不信离开你李二的管辖你还来管我。 ‘崇义,别睡了,起来干活了,然后去百济和倭寇挑衅。’ ‘奥。’ 李崇义点头,钱欢说了,那便去做就好,至于什么理由,问不问有什么区别么。钱欢留在甲板上下命令。 ‘刘仁愿,下令把所有棋子下了。不准在上,把这个棋子挂上去。’ 刘仁愿看着钱欢手里的旗子一阵语塞,一个骷髅,背后刀剑交叉。最重要的是骷髅的嘴里叼着一个大金币。你这样的旗子换不换有什么区别,就这么一个金币谁不知道是你钱欢。 虽然这么想,但他不敢说,只能下令让人绘制旗子,把旗子挂在穿上。钱欢看着旗子十分满意。 ‘从现在开始,咱们就是海盗,换装,准备打劫。反正这片海域还没有咱们大唐的渔船,打劫百济就用倭寇语,打劫倭寇就他娘的不说话,’ 正文 第二百八十一章 没有经验的海盗 船队对钱欢编号了,很简单,一号到二十几号。一号船上趴着四个无精打采的人。 钱欢,李崇义,叶九道和黄野,四人伸手扒着护栏,把下巴放在栏杆上面。钱欢瘪着嘴,看着身旁的三人。 ‘好无聊,好想被打劫。’ 李崇义翻过身子,眼睛望着天空,但手却没闲着,不停推着钱欢。 ‘你不说要做海盗么,你这个海盗是到海上就没事了么。’ 钱欢瘪着嘴不开口,自从成为了海盗之后,这片还除了自家的这几艘船就在也没有出现过其他船只。期盼的百济船没有出现,倭寇也没有出现。 钱欢终于等的有些不耐烦了。 ‘刘仁愿,向百济和倭寇的方向先行,绕着他们的边界游荡。’ 刘仁愿心里有一百个不愿意,但还是听从了钱欢的命令,船队驶向百济。钱欢坐在甲板上心理想,就不信你百济和倭寇不出海打渔。 扩大了范围,搜寻的目标也就变大了。钱欢几人打气精神盯着四周的海域,心里不停盼望,出现一艘船吧,我们也不打劫你,就玩玩。 一日下来无果,连毛都没看见,偶尔会看见几只越出水面的海豚。告诉刘人愿不准抓海豚后,钱欢几人便回到房间去睡觉。这海盗当的太失败了。 第二日清晨,睡梦中的钱欢被刘仁愿火急火燎的喊醒。 ‘老大,来活了。’ 钱欢还没适应老大这个称呼,睡眼朦胧的看着刘仁愿发呆。随后跳起,飞奔到甲板。一边跑一边鬼叫。 ‘财宝归你们,美人归我,老太太给李冲气儿,我是要做海贼王的男人。’ 李崇义被钱欢气的大叫,追着钱欢出门。两人只穿着内裤站在甲板上,就好比海尔兄弟一般。 被围住的船很豪华,豪华到钱欢流出了口水。整个船都是用上好的木材建造的,甲板油光发亮,竟然还铺着草坪。船舱被装饰的很富贵,就好比一座海中的宫殿一般。 ‘女人,绝对是女人的船,阿欢,我问道了香水的味道。’ 李崇义很专业的告诉钱欢,钱欢一时有些疑惑,香水?那玩意只有大唐有,难道这船是大唐的?钱欢忍着心中的疑惑踹了刘仁愿一脚。 ‘问问,哪的船。如果是大唐的船就让他们交出几箱金子,如果不是,那就交出所有金子,女人就不要了。累赘。’ 钱欢踹刘仁愿,刘仁愿踹船长,船长踹船员。船员没办法,只能用蹩脚的倭寇话问话。穿上没有反应。船员再用百济语,还是没有反应。 钱欢忍不住了。 ‘别他娘的鬼叫了,穿上的人听着,报上名讳,饶你不死。三息之内如不回话,屠船。’ 见对方还不回话,钱欢抬手落下,一只八牛弩的箭矢射出,钉在豪华船只的船体上。豪华船只顿时传出慌乱的声音。 钱欢再次抬手,不等落下。豪华船舱便有人回话。 ‘我乃百济皇室,尔等尽然敢围攻。’ 船舱中走出一男一女,身后跟着持刀侍卫。男子身着华贵,面色苍白,一看就是沉迷于酒色的废物,至于女人,长相还算不错,身材丰腴。 说话的是那脸色苍白的男人,而且说的大唐语。但也仅仅说了一句,之后便叽哩哇啦的说了一堆,钱欢听的迷糊,抬起的手落下,一只八牛弩再次飞出。 穿上的男女慌了神,男子把女人拉倒身前,颤抖着躲在身后。钱欢顿时大笑。 ‘哈哈哈,这个废物,刘仁愿,这女人怎么样,喜欢就抢过来,不是美女,也不是老太太,不适合我和充气儿。’ 刘仁愿尴尬的看着李崇义,至于李崇义当真想把钱欢扔到海里去。钱欢见刘仁愿没有开口,而且对这百济的船也失去了兴趣,就一个遇事要躲在女人身后的主子,能有什么出息。 ‘登船。’ 钱欢一声令下,只听嗖嗖两声,黄野和叶九道就落在了对方的船上。钱欢瞪大了眼睛看直了,这特么多远,他们两个是怎么过去的。 叶九道对钱欢挥挥手。 ‘让我们俩玩玩,你别插手。’ 钱欢无奈点头,李崇义则拿过弓箭,担心两人遇到危险。 叶九道双手把玩这手指上的戒指,右脚不停用脚尖点着草坪。玩味都看着眼前女人身后的男人。 ‘一起上,或者一个人上,你们赢了,放你们走。输了,这船上的东西随我挑选。如何?’ 穿上的人没有反应,黄野则苦着脸看着叶九道。 ‘九爷,你要自己玩?’ 叶九道点点头。黄野坐在甲板上休息,不在理会叶九道,因为他在生气,商量好一起玩的。叶九道见百济人没有反应,再次道。 ‘如果你们不动手我可要动手了。’ 百济的皇子见只有两人,而且还有一人坐在了地上,一咬牙,用力的把身前的女子推向叶九道,随后大喊。 ‘给我上。’ 丰腴的女子不等临近叶九道就被叶九道一脚踹飞,落在了黄野的身前。叶九道应付这眼前的持刀侍卫,还不忘告诉黄野。 ‘老黄,看好这个女人。’ 黄野很无语,在女人的裙子上扯下几块布条绑好后,继续看着个人秀的叶九道。越看越无聊,叶九道一脚一个人,连手都没有用。 刘仁愿等人在穿上不停大喊为叶九道助兴,叶九道似乎玩的很开心,不停的秀着各种难度颇高的动作。 慢慢船上站着的人只剩下两个,一个是叶九道,一个是百济皇子。叶九道微微一笑。 ‘我赢了,我开始挑选了。’ 百济皇子双腿被吓得颤抖,磕磕巴巴的回话。 ‘您选,您选。’ 叶九道转了一圈,砸了砸嘴。 ‘你这船我要了,给你艘小船,滚吧。’ 百济皇子的脸色十分难看,难看到扭曲。但又不敢拒绝,只能点头同意。叶九道对钱欢大喊。 ‘找出一艘最破的船给这个小子,在给他些粮食,别饿死了,这船我要了。’ 钱欢点头,刘仁愿照办。二十号最破的船给了百济皇子,把那些被叶九道打伤的侍卫也仍的船上。随后钱欢便不在理会他。船队离开许久后,叶九道发现了一个问题,这个百济的女人还在船上。 钱欢与李崇义忙着参观新船,叶九道皱眉的看着眼前被绑的结结实实的女人。蹲在女人身前低头看着她。 ‘我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听懂,我取下你嘴上的布,然后不许喊,我说什么你就答什么,明白了么。’ 女人不停点头,叶九道暗道,难道老子的语音其他国人也能听懂了?叶九道取下女人嘴里的布,女人大口喘气。一边喘气一边道。 ‘小女子本就是大唐人,跟随商队去百济是被百济皇子看上,沦为妾侍,谢恩人相救。’ 既然是大唐人,叶九道也没有多少杀意,看着被黄野扯的衣衫不整的样子,叶九道脱下外套给女人披上,正当这时,钱欢也黄野出来了。 ‘九道,他娘的这里还留下一堆侍女,有什么用,有什么用。扔。。。。没事,你们继续,侍女就留下来伺候我们吧。’ 看着眼前衣衫不整的女子,在看着赤裸筋骨的叶九道,钱欢和李崇义同时捂上眼睛。身后的黄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被李崇义和钱欢推走。 ‘不要看,辣眼睛,叶九道在祸害一个良家女子。’ 正文 第二百八十二章 李恪登船,三人再聚 ‘老大,又发现一只船队,劫不劫。’ 听着刘仁愿充满激动和激昂的声音,躺在甲板草坪上的钱欢拿下盖在脸上的草帽,有气无力的告诉刘仁愿。 ‘你仔细看看,别在是给陛下送礼的使节,已经打劫了三艘了,我可不想被张亮在海上撵着跑。’ 刘仁愿点头,船队拦截,问话。发现又是一艘使节船,刘仁愿叹了口气,幽怨的看了一眼穿上的使节。 ‘我们兄弟在海上保护你们的安全,现在很饿。’ 能来大唐的使节也不是傻子,立刻派人短处一盘金裸子送给刘仁愿。刘仁愿十分不甘心的离开,临走时还不忘往船舱里面瞄。 现在钱欢的船队已经不缺钱了,缺少的是激情,厮杀的激情。船员们叫喊这要打仗,钱欢很头疼。见到的船队要么转头就跑,要么就是使节船,怎么打。 使节的船走了,刘仁愿决定在这里等他们一次,他们肯定会回来的。钱欢继续躺在草坪上睡觉,在穿上总感觉睡不醒一般。 长安的李二接待的来访的使者时,都会听到使者疑惑的问。 ‘天可汗,贵国的海域似乎出了点问题,我等来时遇到了海盗,贼船上还装有八牛弩这等神奇。’ 类似这样的话李二不是听一次,派张亮出海去查,张亮在家告病。派刘仁轨去,收到的消息却是没有发现海盗,只发现了钱家的渔船队伍。 钱家的渔船常年出海,这李二是知晓的。他们怎么能打劫使节的船只,难道有渔网去捕捉,他可清清楚楚的听着使节说穿上有八牛弩。 李二越想越不对劲,为何钱家没有收到过一次打劫? ‘去把李恪给朕唤来。’ 李二下了命令,李恪屁颠屁颠的来给李二行礼。 ‘父皇唤儿臣前来,不知所谓何事。’ ‘钱欢呢。’ 李格的额头瞬间出现汗珠,深吸口气,道。 ‘钱家家主,日理万机,奇思异想更是不断,每日钻研生意,造福百姓。。。’ 李二拿起杯子砸向李恪,李恪一惊,连忙接住,这杯子可成了宝贝,砸了很多人但却没有碎。李恪把杯子送回李二的案几上,忐忑的看着李二。李二把拳头捏的啪啪作响。 ‘给朕说人话。’ ‘钱欢去了扬州,去找刘人愿了。’ 李恪痛痛快快的交代了钱欢的行踪,不仅李恪知道,李承乾也知道,张亮和刘仁轨也知道。但有离开长安的崔家,爬上房顶的杜如晦和那刚喘过气来的长孙顺德作为例子,谁还敢去招惹那个家伙。他要对你动手,根本不会在乎你是什么身份。 李二在龙椅上起身,在殿中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发着牢骚。 ‘好啊,现在都开始玩上海盗游戏了,告诉钱欢,愿意当海盗就给朕滚远点,别再大唐的海域丢人。’ 其实李二想召钱欢回长安,但钱欢宁愿去当海盗都不回长安教书。如今到了海上他还能乖乖回来?李恪转身就跑,这可是个机会,此时不离开长安,只怕以后都没有机会了。 在李二沉思时李恪跑了,李二看着李恪的背影一愣,回首问渊鸿。 ‘朕是让他去的?最近几日头疼的厉害。任其去吧。’ 李二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生锈了一般,每日没有精神,很萎靡。下旨给袁天罡,袁天罡观了星宿后开始沉默。 李恪成功的逃出了长安,而且登上了钱欢的船,看着这艘豪华的船,李恪忍不住称奇。 ‘啧啧啧。阿欢,充气,小九,老黄,你们四个挺会享受啊,婢女成群,装饰豪华的船住着舒服么?’ 了解李恪的就属钱欢和李崇义,因为私下里他们三个聚在一起的时间最后,听着李恪怪声怪调的话,钱欢选择了闭嘴装病,李崇义则擦拭这手中的一把小刀。镶嵌了宝石的小刀。 叶九道没感觉出什么异样,嬉笑的看着李格,上前楼主李恪的肩膀。 ‘小格,不是九哥哥和你吹,钱欢的话是怎么说的来的?老黄?’ 黄野咬牙鼓起了勇气道。 ‘太特么享受了。’ 黄野话落就跑,李崇义紧随其后,正准备起身的钱欢被李格用脚踩住了肩膀。甩下叶九道的胳膊,对着两人大喊大叫。 ‘好啊,你们三个会享受,把葱扔在了岳州做采药童子。’ 钱欢小声的辩解。 ‘是他不来,说要等长乐身体好了。’ 李恪稍微用了点力气。钱欢马上闭嘴。李恪坐在钱欢的身旁,感觉还是有些怨气,继续大喊。 ‘我留在长安都快成为我父皇的信使了,我那个糊涂神儿大哥被困在东宫,都快被奏折压死了,你们可好,在这享受,听说还有很多婢女?拉出来给我捏捏肩,刘仁愿,你他娘的瞎?看不到本王来了?’ 刘仁愿小跑去找侍女,李恪坐在地上呼呼喘着粗气。钱欢起身捏肩,叶九道捶腿。两人十分同情李恪的遭遇,因为他真成为了李二的信使。 钱欢捏着李恪的肩膀,李恪不断挑毛病。 ‘这边,重点,在重点,你没吃饭么。你他娘的咬我干啥?’ 钱欢吐了口唾沫,躺在地上懒洋洋的道。 ‘你不要重点么,我就牙口好,咬死过人呢。谁给承乾起了个糊涂神儿的外号,不是糊涂太子么。’ 提到这事,躲在暗处的李崇义和黄野也会来了,两人背靠背坐在钱欢身旁。钱欢枕着李崇义的大腿,李恪和叶九道靠在钱欢撑起的腿上,然后一个奇怪的造型就摆出来了。 侍女们刚出来就被李恪撵了回去。刘仁愿想了想,在想了想,小心翼翼的盘腿坐在黄野身旁,发现几人没有赶他走的意思,心里窃喜。 提起糊涂神儿这外号,李恪哈哈大笑。 ‘除了青雀还能有谁,我们三个回长安后,大哥羡慕孙神医被称呼被神仙,有些羡慕。我和青雀和没放在心上,但回宫后我大哥竟然提出一个奏折太少,不够批阅的要求,之后父皇就把所有奏折都交给他了,青雀就给了他一个糊涂神儿的外号。’ 李恪话落,所有人都沉默了,开始为李承乾默哀,这个称呼的确适合他。钱欢叹了口气,看着天空语重心长的说道。 ‘想当年承乾是一个多么聪慧的人,有勇有谋,在宫中收拾李恪,青雀我们三个的时候不费吹灰之力,如今却成为了这个样子,小恪,听兄弟一句话,离开长安,离开陛下吧,你不会成为糊涂神儿,你会成为历史中第一个送信累死的皇子。’ 李恪竟然深表同意的点点头。 ‘我不回长安了,父皇说让你们离大唐远点,别丢人。’ 钱欢眨了眨眼,李崇义马上明白,黄野也是了解。踹了一脚刘仁愿。 ‘去找找那倭寇海盗在哪,今晚去端了他们。’ 刘仁愿满脸迷惑,看了眼钱欢,钱欢对他点头。在看李恪,李恪也是点头。刘仁愿更加懵了。他们是怎么交流的,我怎么一点都看不明白。 正文 第二百八十三章 指挥使,先锋官 刘仁愿带着船队来到了一座小岛的附近。钱欢指着小岛问,语气中充满了质疑。 ‘就是这?刘仁愿刘傻子,你别逗我?这个小个地方。能有多少人,还且还是在大唐海域内,你损失了一艘船?你这钱家海军总兵别干了,回去养鸡得了。’ 月色下看不出刘仁愿是什么表情,但他一直低着头,就知道再一次被钱欢戳中了内心的伤痛。钱欢与李恪看着远处的小岛。小岛不大,也就长安城的大小。钱欢实在不明白刘仁愿是怎么被打败的。 ‘刘仁愿,老子问你话呢,到底怎么被打败的。’ 刘仁愿此时都快要被钱欢给逼哭了,低着头不敢看钱欢,蚊子般的声音在牙齿中传出。 ‘当时也是晚上,我们正在捕鱼,准备撤离时,被倭寇的海盗摸上了船,我们来不及换装备战,被他们阴了,之后正式交锋后,我们还是不敌,那倭寇海盗仿佛没有痛觉一般,伤的越重就越凶猛。’ 先换眯缝起眼睛,不由思考前世记忆中的倭寇,他们好像的确是这个熊样,好像他们那个什么皇真的纯在似的。敢死队的确是存在的,但对付他们也简单,就是让他们绝望,告诉他们,他们的敢死没有任何意义。 看着委屈的像个小媳妇一般的刘人愿,钱欢抬起腿就是一脚。 ‘滚一边委屈去,今晚我就教教你,什么是打仗,黄野,准备火油桶,天天在海上怪潮的,给他们暖和暖和。’ 黄野开始准备,火油桶是将两只火药绑在油桶上,在发射时,同时点燃火药和火油桶的火线,用投石机投向天空,是天空。火油被点燃,之后火药炸开装着火油的木头,就会有火雨落下。 威力不怎么样,在离地上还好,但在这海中,只能吓唬吓唬他们。 船渐渐靠近小岛,在马上进入投射范围时,被对方发现。叽哩哇啦的语音钱欢真心是听不明白,但只要不是大唐的人,你是不是海盗和我有什么关系,因为老子是海盗,老子要抢劫你们。 ‘放。’ 李崇义一声令下,声音干脆利索。一个个黄油桶出现在天空,之后爆炸,火雨在天下落下,一时间好不壮观。 叶九道看着声声称奇,至于刘仁愿已经长大了嘴巴,这是啥! 没有人有时间给刘仁愿解释,钱欢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小岛,自己李崇义开口后,钱欢就没有说过话,因为在突厥时就是这般,钱欢是负责观战和补给的,李崇义才是指挥。 一轮火雨顿时让整个小岛变得有了生机。基拉哇啦的声音不断传进钱欢的耳朵。李崇义站在船头,计算着时间。感觉时间差不多了,举起手中的旗。再次大喊。 ‘放,目标港口岸边。’ 火油桶再次被投射,李崇义的大喊声也请来的敌军的箭矢。但李崇义站在船头不躲不闪,立刻有在岳州带来的家将组成盾垒出现在李崇义的身旁。 刘仁愿再一次惊讶,小王爷如此坚信有人持盾出现?战前可没有做任何的准备和商议,这群人为何知道这个时间出现,又为何如此整齐的在一瞬间组成盾垒。 刘仁愿被黄野抓住后脑勺按在甲板上,对着刘仁愿大声嘶吼。 ‘你他娘的要指挥使的兵,绝对会被指挥使打死。’ 刘仁愿抬头看着黄野,为何称呼便了?变成了指挥使?刘仁愿在看像吴王恪,发现吴王恪已经换好了战甲,不断擦拭手中的剑。目视前往,身后还聚集了许多船员和几个零零散散的慧庄家将。 家将们不断是告诉船员一会该如何战斗,如何去收割人头。家将说的话很多,但有一句话落在刘仁愿的耳朵里如同惊雷。 ‘不要在称呼吴王殿下,而是先锋官,咱们的任务是杀敌,不用保护先锋官。’ 不要保护吴王殿下?刘仁愿再次愣神。地方的箭雨已经停了,毕竟不是军队,他们没有那么多箭矢。李崇义身前的盾垒散开,李崇义在乎下令。 ‘所有八牛弩换轻箭矢,对准登船和下海的人,放。’ 李崇义的嘶吼声就像兴奋剂一样,没有一只箭矢落在岸上,而是纷纷射入水中,海中顿时出现一朵朵血花。 钱欢踢了一脚地上的刘仁愿。 ‘滚起来,你可能一辈子只能看到过一次。’ 刘仁愿在甲板上爬起,站在钱欢的身旁。钱欢再次开口。 ‘崇义,不要让将士们下水,鲨鱼来了。’ 李崇义看都不看海里一眼,继续大声嘶吼。 ‘所有船员不得下海,一到七号船找机会靠岸,先锋军准备。’ 钱欢坐在的船以及剩下的六艘船慢慢靠岸,一些想攻击船的敌军被一只只箭矢带走生命。李恪等人站在船边等候命令。 李崇义见岸边已经不在有海盗出现,放生嘶吼。 ‘所有船只靠岸,先锋军下船原地待命,慧庄家将起盾墙。’ 李恪的先锋军刚下船,小岛的树林中便射出箭矢。慧庄家将瞬间竖起盾墙,但还是有些反应缓慢的人中了箭矢。 李崇义没有理会中箭之人,下令先锋军随着盾墙移动。身为先锋官的李恪动作最快,几个翻滚杀入树林,慧庄盾墙家将瞬间分成两半,一半跟随李恪杀入树林,一般后退救援受伤将士和预防后面有伏兵。 因为大意过一次,差点让钱欢与李崇义命陨。李崇义再次嘶吼。 ‘所有将士下穿,拔刀。冲。’ 所有人下船,钱欢和黄野还是留在船上观察着小岛,刘仁愿也跟着将士杀入小岛中。钱欢知道这一次肯定会有伤亡,但钱欢已经慢慢去学会适应,不要告诉他死了死多少人,钱家自然会有人赔偿。 钱欢确定无事后下穿,走到一个受伤的将士身旁,这名将士很幸运,只是腿上中了一箭。钱欢对他微笑,将士一时有些不知所措,钱欢蹲着扶住将士的腿,慧庄家将上前剪短箭矢,随后寸劲取出,开始包扎。 钱欢拍了拍受伤将士的肩膀。 ‘你很幸运,但反应却慢了。会得到赏赐,但不会很多。明年家将考核的时候,你可以去参加。至于都考什么你问他,我不太清楚。’ 为其包扎的慧庄家将面无表情的继续包扎伤口,冷冷的道。 ‘慧庄家将考核的很多,符合考试要求有几个条件,会武艺,识字,服从,信任,贪财。贪生却不怕死。’ 最后一句话很矛盾,但这就是钱家家将考核的要求。考试过后,他们也不能在成为钱家的家将了,需要给他们一个名字。 战争结束了,很快。慧庄家将开始整理装备,李恪一身鲜血微笑走出树林,立刻有家将上前检查李恪的身体。见只有几处轻伤,包扎后便不在理会。 李恪走到钱欢身旁哈哈大笑。 ‘痛快,这种过家家都比兰州的战场强的太多太多了,只是崇义,你是不是成亲后喊不动了。这么几嗓子就哑巴了?’ 李崇义瞪着李恪不开口,不停张着嘴唇。叶九道笑嘿嘿出现在李崇义的身旁,手里还拿着一串珍珠项链。 ‘崇义说,他都多久没有去战场了,还有,你们打仗的时候我瞧瞧摸进了小岛,发现了几个偷跑的海盗,顺手杀了。’ 李恪绕着叶九道走了一圈,一把抢过叶九道手中的珍珠项链。 ‘行啊,小九,难怪没发现管事的,原来被你杀了。对啊,阿欢,你内个什么钱家海军总兵好像受刺激了。’ 钱欢看了一眼趴躺在沙滩上看着天空的刘仁愿,忍不住哈哈大笑。走上前坐在刘仁愿的身旁,轻声道。 ‘怎么了?听说接受不了事实?受刺激了。’ 刘仁愿瞪着两个如同兔子一般的眼睛看着钱欢,随后哇哇大哭。 ‘老大,小人心里苦啊。这一次你猜死了几个人。老大,就死三个,而起还是不听命令瞧瞧下海的三个人,被鲨鱼吃了,剩下的只有重伤和轻伤。’ 钱欢拍了拍刘仁愿的脑袋。 ‘乖,不哭了,人和人的智商是有差距的,乖,咱们回去养鸡。’ 刘仁愿哭的更大声了。 ‘老大。我们一次遇到倭寇海盗损失了四十个兄弟,小人心里不甘心啊。’ 钱欢再次耐着性子安抚着刘仁愿。 ‘乖,不养鸡了,回去养鸭子。’ 刘仁愿跑了,跑的很快。 正文 第二百八十四章 青楼遇故人 在小岛休息到第二天中午,每当钱欢笑呵呵的出现,刘仁愿转头就跑,生怕钱欢让他回去养鸡养鸭。岛上所有能拿走的东西被搜刮的一干二净,二十几艘船的船舱几乎被装满。 重新回到回到穿上的李崇义和李恪又变回了懒散的样子,既然趴在船边看着水里游动的鲨鱼。在其他船长以及船员的眼里仿佛如同孩子。 李恪看着水里鲨鱼浮出水面的鱼翅,推了推钱欢。 ‘这玩意好吃么。’ 想起前世的鱼翅,钱欢砸了砸嘴巴。 ‘能吃,但是不会做。’ ‘奥。’ 李恪只是奥了一声便放弃了,如果钱欢都不会做,那么这船上就没有会做的人了。一只鱼枪飞出,刺在一只鲨鱼的悲伤,李恪抬头看了一眼刘人愿,发现这家伙满脸杀气,正用力把鲨鱼拖回穿上。 ‘放心,他弄不上来的。’ 钱欢开口无力道,李恪在看海里的鲨鱼已经没有力气摆动了,鲜血染红了海面,随后一幕让李恪有点难以接受。这只鲨鱼被分食了,而且是被同类分食。 李恪胃中一阵翻涌,指着鲨鱼不可置信的盯着钱欢。 ‘为何,为何同类相食。’ ‘冷血动物而已,等陛下同意我在岳州建造学府的时候,我会让学生们去研究这群没有鱼性的家伙。小恪,这很正常,比如。。。’ 钱欢没有说出来,但李恪已经猜到了钱欢要说什么。父皇这般,如果不是提前与大哥说清,只怕也会如此。 李恪失去了讨论着鲨鱼的兴趣。躺在甲板上休息。 看着李恪受伤的样儿,钱欢微微一笑。起身去清点这一次的收获,看看这次出海做海盗是否划算。 几家山水卖场的管事已经开始抓狂了,不停的派人去询问季静,为何近来几个月出现了海鲜供应不足的情况。 季静也只知道了钱欢去了扬州,具体发生了什么她也不清楚,暂时只能用洞庭湖的河蟹还有河虾去替补海蟹和海虾。 船上的珠宝准被送去金姿玉色,并且告诉北纬要付钱给船队。至于剩下的珊瑚,宝刀则被钱欢保留下来,准备让人存放在长安的钱府库房里。 所有船只靠岸后,不等珠宝送去,北纬已经派人把银子送到了扬州,所有将士分到银子后,十分兴奋,不断请求钱欢在出海一次。 钱欢看着众人的气势,微笑着点头同意,侍女和那个百济的皇子妾侍被北纬的人带走了。钱欢也回去休息,临走前告诉刘仁愿。 ‘去准备出海所用的水果,补充箭矢,火油。多余的粮食卖掉。修补船只,三日后继续出海,不得有误,出了问题,你就回去养鸭子。’ 两只鹰被钱欢放出去自由撒欢,钱欢回到刘仁愿的家中去休息,至于黄野和叶九道,两人上岸后突然不会走路了,在原地站了许久后不知道应该迈出哪一只脚。 在原地纠结了许久,李恪给他们俩叫了马车后才离开。这一次出海虽然收获颇丰,但也很疲累,钱欢倒头便睡。不在理会任何事情。 休息的三日钱欢除了睡还是睡,吃的都很少。睡到了第三日,钱欢生病了,四肢无力,脑袋发沉,三日不停的睡觉,眼皮却还在打架。 出海的行程被耽搁了,郎中来诊脉后发现没有什么问题,只是轻微的透热,加上睡的多了些。运动运动出出汗就好了。 出现?李崇义和李恪对视一眼,夹着钱欢去了扬州城。 走过路过,两人发现的扬州美人的确很多,但两人带钱欢来出汗的,没有时间去沾花惹草。然后钱欢就被两人带来了扬州青楼。 钱欢看着莺莺燕燕的女人转身就走,但被李恪和李崇义抓的紧紧的,之后架进了青楼之内。因为三人来的匆忙没来得及换衣服,来到青楼后竟然没有人上前接待三人。李恪有些不愿,带怀中拿出银裸子砸在老鸨的头上。 ‘贱妇,难道有眼疾?不见我等进来?’ 老被被银裸子砸晕了,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反应,李崇义便开始砸钱,不断在包袱里拿出银裸子去砸老鸨。 ‘贱妇,把所有姑娘都给老子叫出来,让我们哥三选选。’ 老鸨趴在地上捡着银子,对这楼上大喊。 ‘女儿们,快下来服侍三位公子。公子请息怒,小地方的贱妇,没见过世面,还请赎罪。’ 李崇义冷哼一声,搀扶着钱欢上楼,钱欢迷迷糊糊的看着李恪道。 ‘小恪,你就不怕你父皇知道。’ ‘没事,给你治病。’ 老鸨子瞬间瘫软在地上,手里的银子散落在地上。有一位皇子? 三人坐在包厢中,眼前站了一排姑娘。李恪和李崇义一人挑选了一个姑娘,轮到钱欢的时候,钱欢伸手就抓住站在最后面的那个女子。 ‘就你了。’ 钱欢迷糊,看不清人。随便抓了一个,但李恪和李崇义表情有些疑惑,这女人总感觉在哪里见过。钱欢拉着女人落座,随后靠在椅子上休息。 李恪端详这钱欢身旁的女人。 ‘总感觉你很熟悉,我是不是见过你。’ 李崇义不停的点头,至于钱欢还在迷糊。李恪刚问完话,这名女子便跪在地上。 ‘殿下,小王爷,侯爷。小女子元年时曾在长安陪过侯爷,那时候侯爷还与殿下玩了骰子。’ 李恪和李崇义开始搜索记忆,迷糊的钱欢把眼睛睁的一大一小,看着地上的女子。 ‘的确很熟悉。’ 房间中的女人全部嫉妒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女人。没想到这么大的岁数了,还能被殿下和小王爷记住。李恪一拍脑袋,却是钱欢开口。 ‘我想起来了,你还与我一起把李恪灌多了,我去兰州的时候还想你来的。走吧,跟我回家,我府中却一个管家,孙大太不靠谱了。’ 李恪和李崇义摇晃的脑袋突然停住,不可思议的看着钱欢。来青楼带一个女子回府去做管家?不仅他们如此,刚刚端着酒菜进来的老鸨也愣住了。 钱欢拉起地上的女人。 ‘扶我回府,我生病了。亲爱的吴王殿下,掏钱。’ 李恪无奈,准备大玩一场被钱欢毁了,心不甘情不愿的扔出一枚铜板给老鸨。 ‘这个女人我们带走了。’ 正文 第二百八十五章 计划:家将考核和酒吧 一枚铜板带走一个女人,李恪开始感觉亏了。派人把这个刚赎身的女子带回刘仁愿的家中,三人随意找了个酒楼住下,等待着明日钱欢的身体是否会好转。 次日钱欢刚刚起床,看着陌生的房间楞了一会后,起床洗漱,下楼点菜吃饭。钱欢刚坐下,李崇义便和黄野在酒楼外进来,李恪也打着哈欠下楼。 李崇义见钱欢精神了许多,松了口气。来到钱欢身旁坐下,抓起一个馒头塞进嘴里,含糊不清的呜呜了半天。 钱欢一个字也没有听清楚,扭头看黄野。黄野低声解释。 ‘家主,涂寒苏亮水牛他们三个来信了,说所有家将已经回到了岳州,恰巧指挥使和先锋官都在,是否能提前开始考核。’ 钱欢点头,狼吞虎咽的把桌子上饭菜倒进嘴里,擦了擦嘴巴,而且还打了个饱嗝,羞涩的看着身旁的三人道。 ‘饿了之后发现什么都好吃,崇义,小恪,你们俩如果没有意见那就开始吧。’ 李格与李崇义点点头,慧庄的家将和他们两个也有分不开的关系。钱欢见没有意见,伸了个懒腰。 ‘走吧,回岳州,随后发出消息,告诉他们慧庄家将要开始考核了,提出要求,任何人都可以。’ 钱欢带头起身离开,黄野留下来付钱。 回到刘仁愿的家中,钱欢告诉刘仁愿近些日子不要出海做海盗了,安心打渔吧。刘仁愿心有不甘,但还是不得不同意。但却提出一个要求,他也要回岳州一同去考核。 钱欢三人没有拒绝。刘仁愿退下,钱欢看着房中的床就有些头疼,拉着李恪和李崇义离开房间,坐在门槛上。 钱欢若有所思的看着院中那个青楼带回来的熟女姐姐,现在已经不能称为熟女了,应该称为妇女。妖娆的身段不见了,脸上也充满了沧桑。 抬起手楼主立刻和李崇义的肩膀,在两人耳边小声说道。 ‘充气儿,小恪,你说我要接触一点灰色产业会怎么样?’ ‘你不是有个水泥工坊了么,建造了岳州之后就被停工了。你还要什么灰色产业。’ 李恪没有明白钱欢的灰色产业指的是什么,李崇义却听明白了,皱眉想了想,表情有些不自然,歇着眼睛看着李恪,却对钱欢开口。 ‘灰色产业你不一直在弄么,你的那个什么万金会不就是么,再说,小恪的姑姑,姐姐什么的名下不都有什么青楼,赌场之类的地方么。你想做什么。据说小东阳见咱们赚钱后就弄了一个青楼。这事就我和崔嫣知道。’ 想起东阳这个胡搅蛮缠的丫头,钱欢感觉头好痛。干什么不好,非要去弄青楼,她真是不怕李二揍死她。至于李恪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的皇妹开了一家青楼?他有些难以接受。 两人低头沉思了许久,随后对视一眼,齐声道。 ‘回去打死她。’ 钱欢的话是对李恪说的,李恪的话是对自己说的。钱欢不回长安,他心里都清清楚楚的知道。随后三人再次沉默,很有默契,但脑中的想法却不一样。 钱欢想弄一间类似于酒吧的场所,酒吧当人不能缺少酒,酒可以尝试这勾兑,去创新,但女人实在是一个问题,在这时代如果出现前世的酒吧女人,也不是不可以,但肯定不会是大家闺秀。 想的很见到,但做起来非常难,长安和岳州是两个最好的地方,在长安的确不错,大唐顶尖的富二代官二代都在长安,他们是最好的消费人群。 但是!长安有宵禁,这种场所可不能出现在慧庄,那么淳朴的百姓可不能毁了。如果出现在岳州呢?想想也不是不可以,岳州已经没有宵禁了,而且还有那群追随潮流的公子哥,他们也是不错的消费人群,还有那外域的商人,长途奔波已经让他们很疲倦了,去酒吧喝上一杯肯定不错,如果有机会还能谈谈手中的生意。 最重要的,可以买胡姬,她们可以穿着暴露去做服务员和舞女,至于其他女人?可以让青楼的女子带着面具充当来消费的女人。 钱欢不仅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天才,这么阴损的办法都能想出来,只要有女人坐在酒吧内,自然而然的有人去搭讪。 因为胡姬卖色不卖身,只有那些青楼女子假扮的小姐才能成为这群人的狩猎对象。最重要的是,酒吧的背后是一个亲王,一个小王爷,还有一个无业游民。 虽然想法很不错,但钱欢还是有担心,如果这消息传进李二和长孙的耳朵里,想都不用想,岳州出现这种场所一定是钱欢所为。 想到此,钱欢有些不淡定了,想想李二长孙两人的巴掌后脑勺就疼,神经兮兮的推了李恪一把,在李恪的耳边小声嘀咕。 ‘小恪,你父皇和母后不会轻易离开长安,对吧。’ 李恪把钱欢的脑袋推的开,一脸嫌弃。 ‘按理说不会离开。’ 钱欢笑了。大笑着去房中拟定一份计划书,然后准备交给李恪和李崇义看,李恪盯着钱欢的背影继续小声道。 ‘按道理不会离开,但如果你敢造次,也不是没有可能。’ 钱欢没有听到,李崇义可听得清清楚楚,心中不由为钱欢默哀,但他却不知道,钱欢把他们两个也拉进了计划中。 钱欢在房中,嘴里叼着一支笔,手中转着一支笔开始发呆。想的时候很简单,在实际计算就很麻烦了。最基本那种环境灯光和嘈杂的音乐就很让人头疼。他不自然为他能牛逼哄哄的做出一个灯泡出来,就是累死他钱欢,也一点可能都没有。 ‘麻麻的。这种事情就不是我应该考虑的,交给李佑和他徒弟。’ 钱欢喃喃自语,在想到音乐,架子鼓应该能做,吉他实验个几百上千次也能做。至于贝斯,钱欢一直不懂它和吉他有什么区别。 钱欢忘记了最重要的一点,吉他和架子鼓他都不会。鬼哭狼嗷他会,还很专业。 飘飘洒洒,洋洋奕奕的写了十几页,自己看了一遍发现满意的不得了。起身把计划书拿给李恪和李崇义。李恪接过,随后又丢给钱欢,满脸怒气的对着钱欢大喊大叫。 ‘阿欢,你又写了一堆我看不懂的字符,你是想表达你比我李恪绘的多,还是你不会写字。’ 李恪已经受不了钱欢的这种字体了,每当钱欢写信送到长安时,李恪总会去慧庄与钱策一同研究钱欢这写的到底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字。 钱欢看着李恪揉捏着双全,不停的后退,双手伸直不停像李恪摆动。 ‘小恪,别激动,我念,我念给你们听。’ 李崇义拦住暴揍的李恪,不停安抚李恪不要冲动,和钱欢这种人不值得一般见识,钱欢对李崇义挥了挥拳头,李崇义视而不见。 钱欢开口念道。 ‘计划书。计划开一家酒吧。’ 刚说一句话,钱欢就被打断,李崇义好奇。 ‘什么是酒吧。’ 钱欢咬牙。 ‘酒吧就是喝酒的地方。’ 李恪在问。 ‘为什么叫酒吧。’ 钱欢把手中的计划书折叠好放进怀中,老子不讲了,讲了你们也听不懂,也帮不上忙。 ‘拜拜。’ 正文 第二百八十六 我只想建造学院 身在长安的李佑正在按照钱欢的图纸忙碌的建造出院,李佑越看图纸越感觉不对劲,这那里是学院,明明就是一座城。一座小型的城池。一座完全不同的城池。 银子如流水一般支出,李佑低估了这学院所需的费用,最重要的是,钱家的琉璃不免费提供,独孤怜人哭天抹泪的说着钱家有多么穷,钱欢已经亲自出海打渔了。 虽然李二不信,但还是决定以成本价购买钱家的琉璃。这也足以让钱家大赚一比,因为李二不知道成本有多么多的的低。 李佑与工人同吃同住,偶尔李承乾会过来瞧瞧,至于李愔李治被李佑下令不住来这里捣乱,想起李愔,李佑便有些头疼,从小一同长大,本以为已经变好了,没想到钱欢和李恪离开长安后又变成了这个样子。 今日李承乾再次来到距离慧庄不远的工地,手里拿着钱欢寄回来计划书。不用人通报,直接去找李佑。李佑一身布衣,头上戴着一个帽子。身上沾满了泥土,手中拿着图纸指挥这工人工作。 李承乾见此轻笑,没有打搅李佑,随意找了一块石头做好。看着忙碌的工人和混乱的工地,李承乾有些不懂,为何钱要把学校建造在岳州,父皇宁可不要钱欢做教习也要建造在长安。 这学院的投资可不低,在国库中拨出了大半的银子,看着李承乾都有些心疼,还好现在不用担心粮食的问题。李承乾在脑中思索,李佑在远处开始发脾气。 ‘水泥没有了?怎么会没有,本王不是下令准备充足么,怎么这个时间不够。钢铁呢,钢铁呢。’ 李承乾看着远处怒吼的李佑,不由露出微笑。的确是长大了,亲王的气势已经显露出来了,但也就在这工地能看到他有亲王的脾气。 李佑发火,离撑腰饶有兴致的看着。李佑身前的工人颤颤巍巍的低着头。 ‘殿下,是工部的管事下的令,称水泥能免则免,黄泥一样有粘性。而且粘性高于水泥,而且会节省一些银两。’ 李佑将眼前顿时一黑,随后怒发冲冠,转头对李承乾大喊, ‘大哥,我受不了了。’ 坐在石头上的李承乾脸色有些不自然,原来这小子早就发现我这个大哥坐在这儿了,站起身伸了懒腰,走向李佑。 李佑心里十分委屈,工部的官员他不敢得罪,生怕毁了这几年好不容易维持的形象,见大哥走进,李佑擦了擦眼睛,把图纸扔给李承乾。 ‘大哥,我不干了,工人的伙食工部插手,地基的钢铁也要插手,有不少建筑都被他们否决,如今这水泥又不让用了,我不干了,我要去岳州找三哥。’ 李佑说完就走,弄的李承乾有点不适应,怎么这么点事就哭了,抓住李佑的肩膀,拽到身前,看着眼前比自己挨了一头的弟弟,低头抹着眼泪。李承乾紧紧皱眉。 ‘别娘们唧唧的,多大点事,哭什么哭,你现在走了。这工地怎么办,除了你没有人能看懂钱欢画的那乱七八糟的东西,父皇会发火的。’ 听了李承乾的话李佑心里更不舒服了。 ‘大哥,父皇下旨让我监造学院,但又派来几个工部的人指手画脚。我怎么造?你看这图纸。三层楼的学堂,他们愣是要建造一层,我不干了,我去岳州找钱欢要个岛,我去种地,亲王我也做了。憋屈。’ 噗嗤一声,里程前忍不住笑了,搂过李佑的肩膀, ‘怎么了?多大点事,亲王都不要了,要像你三哥和钱欢一样?’ ‘不是,大哥,您让我去管理封地,我不如钱欢,去战场我不如三哥,四哥,建筑是我唯一能做的,但都要受工部的窝囊气,他们就是看我不受宠,不被父皇母后待见,如果是钱欢和大哥您监造。他们敢如此?’ 李承乾心里十分赞同李佑的话,不说他这个太子在工地,就是没有身份的钱欢,他们也不敢偷工减料。李承乾松开李佑,随脚提过一根棍子落在李佑的手中。 ‘多大点事,去把工部的人赶走,’ 李佑接过棍子,怒气冲冲的去找工部的人,叫道理我李佑讲不过你们,但论拳脚,我能打死你们。李承乾闲来无事打开钱欢的计划书。虽然丢撇缺画的字,李承乾一阵头疼,连想带猜的看了个大概内容,随后把计划书揣进怀里,不准备在给李佑。你钱欢在岳州闲的像个蛤蟆一样,干嘛总折腾我这一个傻弟弟。 不到半个时辰,李佑回来了,身后跟着鼻青脸肿,互相搀扶的工部官员,见李佑发泄够了,李承乾站起身。看着几个工部的人笑道。 ‘你们以后不用在来这工地了,该干嘛干嘛却,燕王会亲手建造这学院,跟我走吧。’ 工部的几名官员有些不甘心,这学院工地时油水最多的地方,他们不想离开, ‘太子殿下,我等乃是陛下亲自派来建造学院的,您这样是否有些不妥。李承乾看都没有看他们,对身旁的侍卫下令。 ‘绑起来,带回长安。’ 工部官员放声大叫要见陛下,李承乾没有阻止,带着几人去了皇宫,临走时告诉李佑。 ‘别耍小孩子脾气,遇到困难就想办法去解决,我去见父皇,你好好看着工地吧。’ 皇宫,太极宫,李二饶有兴致的看着跪在点在的太子和几名工部官员,将手中的袁天罡送来的奏折随意放在一旁,站起身锤了锤后腰。懒洋洋的道。 ‘太子,你殴打了工部的官员,现在是来请罪的?绑着他们来请罪?’ 跪在地上的工部官员里忙开口。 ‘陛下,臣在工地日夜劳苦,只为了能快些建造学院,又能为国库剩下银两,却不料今日燕王殿下手持棍棒殴打我等,请陛下为我等做主。’ 听了工部官员的话,李二皱起了眉头,自从李佑在岳州归来后一直乖巧,不出府门,直到接手了监造学院的命令才去的工地。李二有些不信,凝视李承乾。 李承乾昂首停手的看着李二。 ‘父皇,李佑乖巧,怎会动手殴打官员,是我逼迫李佑动手的。’ 李二沉声。 ‘缘由。’ ‘偷工减料,黄泥代替水泥,竹竿代替钢筋,三层学楼改为一层,如果这样的学院建造出来,只怕岳州会建造第二座学院。’ 李二怒气冲冲,做回龙椅。李承乾说的没错,这做学院就算钱欢不回来做教习,钱策也要去,但如果钱欢对这做学院不满意,肯定会重新建造一座,而且就在岳州,而且还会把钱策和第一批毕业的佼佼者带走,就比如那个王圭的孙子。 一时间李二感觉钱欢存在十分尴尬,没了他不行,有了他又多了一份威胁。弄死?舍不得,不弄死?看着碍眼。 对李承乾几人摆摆手。 ‘下去吧,工部的人朕懒得去责罚你们,工地交给李佑吧,都下去吧。’ 所有人下去,李二苦笑一声,随后拿过袁天罡的奏折,瞬间李二愤怒无比,杀气弥漫在太极宫内,渊鸿距离李二最近,感受也是最清晰。李二杀气森森的告诉渊鸿。 ‘传袁天罡。’ 正文 第二百八十七章 母鸡嘶鸣,天下将亡 身着道袍,单手持书的袁天罡站挺直腰板站在太极宫,如果仔细的去观察他,可以发现他的鬓角已经被汗水阴湿。 整个太极宫内只有李二,渊鸿,袁天罡三人。李二靠在龙椅之上,仰头看着宫顶,大口喘息,压制心中的怒火。 渊鸿面无表情的看着宫门,如果有人进来,势必会第一时间击杀。李二身体前倾,声音微弱的袁天罡问话。 ‘这就是你观星图得出的结论?朕让你去观紫微星,你为何去看天府?你觉得你命长了?’ 话很轻,却带着森森的杀意,在这用气氛和杀气的压迫下,袁天罡不由自主的跪下,脸色煞白。张了几次嘴,却没有说出话来。 李二身子再次前倾,但这一次杀意全部都浮现在脸上。 ‘此事还有谁知晓,你可曾让除你之外的人知道?’ 这一次袁天罡怕了,真真切切的怕了。不停向李二叩首。 ‘陛下,除陛下知道,不会有第三人知道。但此时天府星异常明亮,以隐隐压过紫微星之势。如有人仔细观察,定会被发现。’ 砰的一声,李二重重的砸在桌子上,额头上青筋暴起,脸色红的吓人。 ‘该死,所有人都该死。袁天罡,告诉朕,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绝对不会是朕下旨让你观星之时。’ 袁天罡把头低的更深了,小声的回道。 ‘三年前。’ 李二将牙齿咬的作响,三年前,三年前不就是百官弹劾钱欢的时候么。三年前皇后在百官的面前公然反抗陛下,将钱欢带走。 李二突然间泄了气。 ‘退下吧。’ ‘陛下。’ ‘滚。’ 袁天罡起身,躬身九十度退出太极宫,走出太极宫带上宫门,袁天罡瞬间瘫软在地,对身边的人,呻吟的呼唤。 ‘把我抬回去。’ 袁天罡推出太极宫后,李二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踹翻身前的案几,大发雷霆。 ‘渊鸿,杀,把所有人都杀光,他们敢动朕的皇后,朕就杀光他们。’ 宫门外突然传来一声瓷器碎裂的声音,渊鸿瞬间冲出太极宫。片刻后回到李二身边。面无表情的继续盯着宫门。 ‘陛下,杀了两个。’ 渊鸿没有说是什么人,李二也没有问,此时他们与皇后相比,连一只苍蝇都不如。李二的胸口不停起伏,心中的怒气没有因为死人而消失,反而越来越重。 此时的李二极为想杀人,他想去边关,去战场,用敌人的鲜血来除去心中的怒火,这么多面他都没有如此这般,被薛举打败,不气不恼。在宣武门被埋伏,从而杀了太子和齐王,不喜不悲。但如今因为长孙,李二愿意杀光天下所有阻碍他的人。 代表皇后的天府星亮又如何,朕的紫微星无光又能如何,朕答应过她,要她做这个世界上最尊贵的女人。李二猛的深吸一口气,随后吐出。低下头沉声的呢喃。 ‘朕当时还是唐国公的次子,便与观音婢相识相知到成亲,朕年少时,她陪在朕的身旁。起兵造反时,她站在朕的身后,打胜仗与朕一同欢呼,被打败也陪着朕落寞。如今大唐一步步走向昌盛,朕怎能舍弃与她。’ 身旁的渊鸿听的清清楚楚,这一切他都清楚,服侍陛下多年,寸步不离。陛下与皇后之间的感情全部落在渊鸿的眼里。一个月有二十天留在皇后的寝宫,这样的感情不仅他渊鸿知道,整个大唐谁不知道。皇后为陛下诞下最优秀的太子。聪慧的亲王。后宫打理的清晰安详,从未发生过任何祸端。 ‘哎。’ 渊鸿第一次忍不住叹气,而且是在李二的身旁。情不自禁,最适合此时的渊鸿。李二抬起头看了眼渊鸿,又看了眼宫门,同样叹了口气,道。 ‘平日朕发火,皇后总会过来看朕,但今日这么久都没有过来,想必。。’ ‘陛下不要多想,皇后今日繁忙,或许是还有收到消息。’ ‘但愿如此。’ 主仆二人同时闭嘴,不在开口,李二看着脏乱的太极宫。渊鸿则紧紧的盯着宫门。 ‘报。陛下。。’ 李二的身子一颤,心里不由想,皇后来了,她还不知道。但是。李二的想法错了。错的有些离谱。 ‘齐国公求见。’ 宫门外的长孙无忌有很多话想说,因为他也发现了天府星异常明亮,紫微星却有些暗淡。身为皇后的亲哥哥,他有必要进宫面见陛下。 长孙无忌来了,来的很急。但却不是时候。李二沉吟了许久后,才召见长孙无忌。长孙无忌推开房门的一霎那愣住。看着太极宫内被推翻的案几,散落在地上的奏折,长孙无忌已经明白了。陛下知道了。 见长孙无忌愣在原地,李二呵呵笑道。 ‘案几有些旧了,恪儿在岳州为朕准备了一个,择日便送过来。’ 谎话说的很自然,但长孙无忌清楚的知道这案几是因为什么被踹翻。回手关上宫门,走上前把桌子反过来放好,幽幽的向李二说道。 ‘半个月前收到消息,吴王殿下还在海上做海盗呢,哪有时间为陛下准备桌子。’ 看着桌子被放好,李二脸色阴沉,那强挤出的笑容也消失的一干二净。 ‘你都知道了?’ 长孙无忌在捡起奏折,笔墨放在桌子上,抬起头微笑,轻轻开口。 ‘臣今日只是告知陛下吴王殿下如今与钱欢在做海盗,顺便收拾了一下散落在地上的奏折,臣告退。’ 李二起身走下,来到长孙无忌身旁。 ‘心里如何想的。’ ‘陛下安好便好。’ 长孙无忌离开,李二表情有些复杂,他心中希望长孙无忌站在长孙的身后,但却有些不甘心齐国公担心皇后,而不担心他这个皇帝。 李二的心理十分纠结,走出太极宫准备去找长孙,刚走出太极宫便遇到了长孙,长孙扶身行礼,李二轻笑搂着长孙走向御花园。他不想让长孙看到太极宫内发生的事情。 两人并肩走在御花园,李二的心情也缓和了许多。看着长孙调笑道。 ‘承乾哪里有些忙不过来了,有时间去帮他瞧瞧。’ 话落,长孙的脸色就变了,变得十分难看,扭过头不在看李二,走了两步后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看着长孙如同小女孩一样耍着脾气,李二心中再也没有烦恼,全部都是长孙。 走上前搂住长孙的肩膀,哈哈大笑。 ‘怎么了?耍小脾气了?这般的你,朕可有十几年没有见到了。’ 长孙不由有些脸红,但却十分严肃的告诉李二。 ‘陛下,这样的玩笑以后还是莫要在开了,母鸡嘶鸣,天下将亡。承乾忙不开还有小恪,青雀呢,臣妾怎会去参与国事?’ 李二表情有些错愕,随后再次大笑。 ‘看看看看,你还生气了。这话以后朕不会再说,陪朕走走。’ 正文 第二百八十八章 消息传出 早朝,文武百官聚集在大明宫,李二端坐在龙椅之上,面无表情。长孙无忌同样如此,紧闭双眼,不言不语。 安静的早朝让李二十分满意,看来没有人在乎那颗闪亮的天府星,见没有开口,李二扭了扭脖子,起身看着殿下的文武百官。 ‘既然无事,那便退朝吧。’ 长孙无忌额首点头,李二转身就走。不料李二只走了两步,殿中便传来一声。 ‘陛下请留步,微臣有事要奏。’ 李二回过头,看着殿中那站出身的官员,心里一颤。钦天监的人,袁天罡告病回了道观,这人便代理钦天监,钦天监是干嘛的。那是专门研究气象,星宿的部门。李二脸色渐渐阴沉,转过身看着钦天监的人。 ‘说。’ 钦天监的人连忙跪在地上。 ‘陛下,微臣的话可能引来陛下的不适,还请陛下有所准备。’ 李二笑了,挥挥手。 ‘那边不要说了。’ ‘陛下,微臣夜观星象,发现皇后命星天府异常明亮,而陛下的帝星也有些暗淡。臣担心。。’ 李二万万没有想到有这么不怕死的人,竟然敢不在他的同意下直接开口。看着殿内文武百官窃窃私语,李二大怒。 ‘担心什么,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朕就将你分尸。’ 这是在威胁他,让他不要说话了。随意找个理由,轻轻把此时放下。但钦天监的官员柳建理解错了,他以为李二在担心这明亮的天府星。抬起头,异常骄傲的看着李二。 ‘陛下,天府亮于紫薇,乃是不祥之兆,皇后命星的明亮怎么超过陛下的帝星,还请陛下三思,另择明后。’ 双眼赤红的李二看着跪在地上的钦天监柳建,既然你找死,那朕就成全你。李二红着眼大吼。 ‘一派胡言,来人,把柳建脱出去,五。马。分。尸!’ 一字一顿的五马分尸落在柳建的耳里犹如晴天霹雳,为什么,我一切为陛下着想,陛下为什么要杀我。敢想,但却不敢问。不停的跪拜求饶,但李二没有一丝想要饶过他的想法。 李承乾更是愤怒,准备亲手将此人杀掉。侍卫进来了,但却被长孙顺德拦下。长孙无忌与长孙顺德断了关系,皇后更是庇护钱欢,而对他这族叔选择视而不见。长孙顺德已经不在把他们当做族人。 拦下侍卫,长孙顺德站出身。 ‘陛下,臣以为,钦天监柳大人一片苦心,也不能宿,为陛下担忧。如此忠诚怎能被五马分尸,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李二把目光落在长孙顺德的身上,心里冷笑不已,你长孙顺德很好,等处理了柳建,朕在折磨你,你不是想要钱家的琉璃坊么,朕就让你吃琉璃吃到撑死。 长孙顺德的话再一次引起百官的窃窃私语,李承乾见此,立刻下令。 ‘愣着干什么?还不把这胡言乱语的人拉出去斩了。’ 李承乾和李二越是激动,越是让百官相信柳建的话,侍卫再一次被组织,魏征开口。 ‘陛下,臣以为薛国公的话没错,臣附议。’ 魏征开口,李承乾再次无语。有了魏征和长孙顺德的带头,不停有官员附议,仅剩下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几人分别为长孙无忌,秦琼,程咬金,房玄龄,杜如晦五人。 武将多在战场,朝中以文官为主。李二看着百官全部附议,只能收回将柳建分尸的命令,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柳建,既然百官全部问你求情,朕便饶你一命,念在你为朕分忧,朕赐你贺州刺史一职,即刻上任。’ 柳建瘫软在地上,不停的向李二叩首。随后李二高喝。 ‘退朝。’ 这一次李二没有给官员开口的机会,直接离开大明宫,李承乾紧随其后。父子二人离开大明宫一同走在通往丽正殿的路上,李承乾小心翼翼的看着李二,试探道。 ‘父皇,儿臣心有不甘,那柳建将母后推上风口浪尖,儿臣想。’ ‘不用想了,渊鸿以后去了。随我去见你母后。’ 李承乾松了口气,既然已经谈到这件事了,李承乾再一次开口。 ‘父皇,那长孙顺德?’ 李二脸色十分阴沉,没有开口。李承乾见此小心翼翼开口。 ‘您看把长孙顺德送去岳州怎么样?’ 李二没有理会李承乾,因为他看见长孙了。说是带着李承乾来看完那个长孙,但两人见面后,完完全全的无视了李承乾,有说有笑的坐在御花园,至于那另择明后的事,李二只字未谈。 李承乾一直陪着李二和长孙在御花园到了中午,李承乾有些饥饿,在想到李二和长孙,便去厨房准备午饭,李承乾走了,长孙再也装不下去了,神色变得落寞。 ‘二郎,不要因为我的事,与官员起了冲突。皇后不做也罢,只要你能做好皇位,承乾有出息,那我便满足了。’ 长孙的话落在李二的耳里,在传入李二的心中,十分难受,握紧长孙的柔夷,挤出微笑。 ‘放心,你安心做你的皇后,一切有我。’ 消息传开了,所有人都知道了,李愔一时间跑去杨妃的寝宫,如果说重立皇后,那么最有希望的一定四妃之首的杨妃娘娘,如果杨妃了皇后,李愔觉得自己一定能做太子,等他做了太子,看谁还敢对他动手,至于李佑,还有那个希菡,哼哼哼。 李愔匆匆忙忙的跑进了杨妃的寝宫,把顽劣的性子藏在内心的最深处。 ‘儿臣给母妃请安。’ 看着改变颇大的李愔,杨妃很满足,做一个安安静静的亲王,过完此生,比什么都重要。 ‘起来吧,陪母妃吃个午饭。’ ‘是,母妃。’ 侍女拿来新的碗筷,李愔接过,十分乖巧的吃饭,一句话也不说。饭后,李愔亲手为杨妃泡了茶。这样杨妃有些小小的怀疑,平日从不来请安的李愔,今日是怎么了。但杨妃还是没有开口,接过茶水放在一旁。 李愔见此,小声在杨妃耳边道。 ‘母后,今日早朝,长孙顺德请父皇重新立后。’ 杨妃的身子一颤,随后双眼如剑的盯着李愔。 ‘你来此就为了这件事?’ 李愔点点头,杨妃忍着心中的怒气让李愔退下。 ‘知道了,母妃有些累了,你先下去吧。’ ‘儿臣告退。’ 李愔微笑离开,他以为杨妃的眼神是对皇后的位置来的兴致,但却没想到,在他离开后,杨妃便去了御花园找李二。杨妃来到御花园,见李二正在陪着长孙,面露微笑走上前。 ‘臣妾拜见陛下,拜见娘娘。’ 长孙把身子扶的很低,差一点就要跪在地上,长孙落在眼里,但李二却仅仅皱眉,冷冷道。 ‘你怎么过来了?’ 感受着李二的语气,杨妃心中苦笑,但脸上还浮现着微笑。 ‘陛下,臣妾在宫中实属有些烦闷,臣妾想去岳州看看长乐,也不知长乐的身体如何了。’ 长孙笑了,杨妃受宠不全是因为李恪,而是因为她这种性子,遇事先躲,不求名利,这般在宫中是最受人待见的。 提起长乐,李二也有些想念这个孩子了,随后在想杨妃的话,李二怎么能不明白,杨妃在后宫的地位很高,已经隐隐追上了皇后,此时离开长安,就是为了避嫌。 李二十分欣慰,拉过杨妃的手,轻声道。 ‘难为你了,去吧,恰好恪儿此时也在岳州,据说钱欢也弄了一个洞庭湖,代朕去教训教训这俩孩子。’ ‘臣妾领旨。’ 杨妃走了,走的很急,当天下午便离开长安,前往岳州。宫中的李愔脸色阴沉如水。 正文 第二百八十九章 妥协 杨妃离开,让李二的心情得到了一些缓解,但仅仅是那一瞬间而已。次日上朝,李二再次与百官发生冲突。 ‘陛下,微臣深知您与皇后娘娘感情深厚,但为了大唐着想,还请陛下下令废后。’ 李二已经没有心思去管这说话的人是谁,也不在乎是谁。让朕废后?妄想。李二坐在龙椅不抬头也不开口,这使大安宫的官员有些琢磨不清。大殿中安静异常,程咬金转了转眼睛,站出身道。 ‘陛下,钱欢在岳州招募家将,五百三十一人,是不是有些不妥,老臣想去瞧瞧。’ 程咬金在转移话题,也想避嫌离开长安这个是非之地。他这点心思李二怎么能不清楚,挥挥手。 ‘无妨,让他去闹吧,吴王与崇义都在岳州。还有何事要奏。如果无事,退朝。’ 李二环视殿中的百官,长孙顺德站出身躬身施礼。 ‘陛下,废后之事,不是儿戏。宁可杀错,不可放过。臣请陛下下旨废后。’ 李二冷哼,对长孙顺德选择视而不见,转身离开。还没迈开步子,殿中的官员全部跪下。齐声道。 ‘请陛下三思。’ 李二再次环视殿中的百官,与上次一样,仅仅几人没有跪下。李二脸色潮红,开口大吼。 ‘废后,废后,一个星星怎能代表朕的皇后,废后之事不准再提,如有不遵者,斩。’ 本以为这样就能让官员闭嘴,但却适得其反。 ‘还请陛下废后。’ 百官再次齐声,李二的眼中带着杀意,盯着跪在地上的官员,语气阴冷,犹如九幽地狱传来的声音。 ‘你们当朕不敢杀你们?来人。’ ‘陛下。’ 长孙无忌等人连忙开口,如果杀了所有官员,这和那杨广有什么区别。李二冷哼一声离开大殿。这仅仅是第二次冲突,李二知道没有结束,百官知道也没有结束。 百官休沐之日,李二难得多睡一会。睡的香甜时,李承乾来了,吵醒了李二。 ‘父皇,朱雀门前聚集了很多文武官员,全部跪在朱雀门,为首之人,长孙顺德,褚遂良,魏征。’ 李二再无睡衣,瞬间做起。紧皱眉头看着李承乾,问道。 ‘有多少人。’ ‘不下百人。’ 枕头,杯子全部都被李二在床上扔下,赤裸这双脚在寝宫不停踱步。 ‘反了,反了。真是反了,渊鸿呢?把他们全部抓起来,推到菜市口斩首!以示皇威。’ 渊鸿在门外称是,李二再次开口。 ‘算了,算了。让他们跪着吧,朕要休息了,太子退下吧。’ 看着李二,李承乾不敢拒绝,躬身退下。但李承乾没有回东宫,而是走向朱雀门,吩咐身旁的宫女。 ‘去,搬一把椅子,在拿一把大伞送去朱雀门。’ ‘是,殿下。’ 李承乾心中冷笑,既然你们愿意跪,那孤就看着你们跪。敢说一句话,孤就赐你死罪。 太阳慢慢升起,天气变得燥热,李承乾坐在宫门前的大伞下,手里端着一杯冰水,戏虐的看着跪在宫门前的人。跪在朱雀门前的百官看都不看李承乾一眼,安静的跪在地上。李承乾不由露出冷笑,喃喃自语。 ‘呵,太上皇的亲信也来了,孤今日倒要看看是你们今日会不会跪毙在此。’ 太极宫,长孙跪在李二的身前,李二揉着头不停劝解长孙起身,但长孙就不起来,不停的开口劝解李二。 ‘陛下,莫要在与百官发生冲突了,您是天子,但您离不开朝中的文物百官,答应他们吧,臣妾不怪您,陛下。’ 李二闭口不言,双手不停的揉着头,很痛,特别痛。这时候李二不在认为自己是那个无所不能的皇帝,而是一个被一群老鼠逼迫到墙角的猫。 许久后,李二抬起头看着跪在地上的长孙,有气无力的叹了口气。 ‘你先起来,朕自有办法。’ 长孙点头起身,随后离开太极宫,离开的长孙眼中带着一抹决议。李二再次叹气,无力的坐在龙椅之上。 朱雀门前,李佑回来了,他也听闻了百官废后的消息,连忙赶回皇宫,看着朱雀门前的官员,李佑瞬间头晕,回想母后与母妃,对比母后和阴妃,李佑不由觉得自己不是阴妃所生,自从被父皇厌恶时,因为就不在召见他,交谈的话语都少了很多,但皇后却不耐其烦的教育自己,虽然严厉,但总好过被放弃。 李佑绕过跪在地上的百官,还有意的踢倒一位年事已老的官员,年迈官员被踢翻在地,无力起身,李佑对此视而不见,走到李承乾身前,躬身施礼。 ‘大哥,小弟想去看看母后。’ 李承乾点点头,但李承乾没预料到的是李佑会是第一个去看母后的人,身在宫中的李愔和李治却躲的远远的。李佑进宫,李承乾对身旁侍卫下令。 ‘去把裴矩大人扶起来,跪这么久了,不嫩半途而废。’ 裴矩被扶起继续跪好。李佑来到丽正殿轻声呼唤。 ‘母后,儿臣李佑求见。’ 没有反应,李佑又道了一句,还是没有反应,李佑不由的推开殿门,走进丽正殿,却见长孙看着手中的匕首出神,李佑当时被吓慌乱,不在估计礼数,箭步上前,轻拍长孙的手腕夺下手中的匕首,随后身退数步跪在地上。 ‘母后,是儿臣无礼了,还请母后不要寻短见,如果百官废后,父皇同意,儿臣就带您离开长安。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来人,去通知父皇。母后,您先谢谢,一切还有儿臣,有大哥,还有钱欢在,不会让他们伤你分毫。’ 长孙楞楞的看着跪在地上的李佑,然不住自嘲一笑,没想到第一个过来安慰自己的不适李治,竟然是最不受人待见的李佑。长孙轻轻点头,坐在昔日李二的椅子上休息,看着殿门愣愣出神。 时过不久,李二风风火火的来了,推开丽正殿的殿门,见长孙坐在椅子上发呆,在看跪下殿中的李佑,起身的身前还放着一把匕首。李二皱眉,双眼喷火的看着李佑。 ‘发生了什么。’ 语气很清静,却能感觉出李二心中的杀意,对此李佑苦笑。 ‘父皇,还请息怒。。母后她。。’ ‘陛下,没什么,臣妾想削个苹果,恰巧佑儿看见了,以为臣妾想不开,便夺下了匕首请您过来了。’ 长孙打断李佑的话,而是撒了一个所有人都不相信的谎言,她身前的案几上什么水果都有,就是没有苹果。李二看了一眼长孙,在看了一眼李佑,轻声道。 ‘佑儿,你很不错,喜欢岳州?那你的封地便在岳州,门外候着。’ ‘是,父皇。’ 此时的李佑没有心思去考虑什么封底,但李佑想到了钱欢,也想到了钱欢对长孙说的那一句话。 ‘娘娘,您若安好,钱欢永生不进长安。’ 安好不进长安,如今的母后已经遇到了危机,不在安好。李佑命人拿来笔墨,随笔写下。 ‘母后有难,速回长安。’ 多了片刻,李二出来了,拍了拍李佑的肩膀。 ‘随我去城门,佑儿,你很不错。’ 两次夸奖,而且是在同一天,李佑有些激动,十几年了,这是一次被父皇夸奖。 李二与李佑同时到达城门,李二见李承乾躺在椅子上十分惬意,心中不由来了怒火,一脚踹翻李承乾的椅子。 ‘还不滚回去看你母后,如果佑儿去晚了,你就没有母后了。’ 李承乾话都没回,连跑带爬的跑向丽正殿。李二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官员,无奈的叹口气, ‘都起来吧,大安宫问话。’ 大安宫内,李二坐在龙椅之上,在百官开口之前李二先开口了。 ‘重立皇后,可有人选。杨妃去了岳州,不用在提她了。’ 一时间百官纷纷上奏,表达适合的人选。 正文 第二百九十章 考试前的实验 岳州传出了这样一条消息, ‘你还在为钱发愁?为娶不到妻子而困惑?那就来参加聚缘凯隆护卫队吧,这里有最好的饭食,最高的工钱,有了钱还有缺少女人么。聚缘凯隆护卫队面向全国招收五百三十一人,必须识字,会武艺,服从,信任,贪生却不怕死。地点,岳州城万金会。’ 这一条消息钱欢只负责了四个字,那边是聚缘凯隆,如今家将已经是慧庄家将了,更不属于钱欢一人,深思熟虑后,选下的这个名字,聚,聚集。缘,缘分。凯,凯旋。隆,隆重。 对于这个名字钱欢满意的不得了,至于李恪的什么猛虎队,神勇军啊,钱欢坚决不同意,太二了,招募的是家将,又不是军队,干嘛还要带个军字。 前来报名的人很多,有兰州退伍的将士,有刘仁愿的海盗,太子六率的人,万金会的人,总之很多很多,但来的再多也没有办法,只招五百三十一人。 在家中宅了几天,钱欢有些无聊,便起身去药庐看看长乐,看看身体如何了。放来到药庐,还没走进院子,钱欢就听到一声女声。 ‘吓死爹了,李冲气儿你是不是有病。’ 钱欢小心翼翼趴在门框看像院内,发现院中的人很多,崔嫣怒视李崇义,而李崇义手中拿着一条死蛇愣在原地。 长乐,季静,钱矜,武媚和钱多多全部愣住,不可思议的看着崔嫣,这是不是有些太彪悍了一点,一个女人对自己夫君大喊,吓死爹了? 李崇义的嘴角有些抽搐,崔嫣也有些脸红。钱欢长大了嘴巴对两人道。 ‘生了两个孩子的女人都都都都都进化成这这个样子了?季静你不能生了,你在来一句吓死爹了,我怕我宝贝闺女分不清谁爹谁是娘。’ 崔嫣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李崇义脸色有些尴尬,看两人的样子,钱欢忍不住大笑,虽然有失礼数,但他感觉这样不错。 钱欢拍了拍李崇义的肩膀。 ‘崔嫣身体虚弱,可能是情绪有些波动,你别在意。’ 李崇义深深的叹了口气,无奈道。 ‘阿欢啊,自从她完全接受了定州之后整个变了,我们私房夜话的时候总是说要我做娘子,她做夫君。’ 偷偷瞄了一眼崔嫣,被崔嫣发现,钱欢立刻转头。 ‘走,聚缘凯隆的考察,这地方不适合咱们,阴气太重。’ 两人落荒而逃。来到考场,正在做笔答,都是一些简单的字,任务是他们必须要认识,李恪看了一眼钱欢和李崇义冷哼一声。 ‘你们俩舒服了?非要文试交给我,过来作甚?’ 钱欢贱贱的看着李恪没有开口,李崇义笑的更贱。钱欢在考察走了一圈,随后大喊。 ‘你们可以抄,可以糊弄。但不能被我们发现,发现者安淘汰处理。’ 一轮笔试下来,淘汰了一小半人,识字对于这群壮汉来说太难了。看着落寞离开考场的汉子,钱欢有些不忍,瞧瞧在苏亮的耳边低语几句,苏亮点头离开。 笔答结束后便是武艺,有很多被淘汰的人围在考察外观看,李崇义走上前,双手背后高声呐喊。 ‘第二轮的考试开始了,这一次考的是武功,你们可以使用兵器,我身边有四人,叶九道。叶家的家主,钱家的九爷,在他手中能撑住一招,你便合格,撑过一盏茶的时间,工钱翻倍,若是一炷香的时候,那么恭喜你,你成为了钱府的小队长。与老队伍等级持平。第二人,黄野钱家四队长之首。在他手中十招合格,一盏茶翻倍。水牛队长于涂寒队长与黄野相同,现在开始挑选考试难度。’ 李崇义退下,四人上前。越是难对付的叶九道,身前聚集的人越多,叶九道哈哈大笑。 ‘一起上吧。’ 前来考试的都是军中的汉子,谁能受得了这种侮辱,但他们清楚,一个人是不可能战胜叶九道的,顿时散开,将叶九道包围。黄野水牛涂寒三人也被人包围。黄野晃了晃脖子,对身旁的两人道。 ‘苏亮不在,咱们三个也好久没配合了,和他们玩玩。’ 黄野这边还好,没有出现太惨的情况,但叶九道那一边已经结束了,所有人都躺在地上呻吟,叶九道撇撇嘴, ‘好无聊,阿欢,崇义,小恪,这样能行么?’ 三人也没想到差距会这么大。黄野这一边合格的人有一些,但也少的可怜。考场外围观的人哈哈大笑,这样躺在地上的人有些脸红。顿时有人大喊不公平,怎么可能打得赢。 钱欢继续微笑,李崇义则冷哼一声。 ‘涂寒,让你们的人和九道玩玩,让他们知道什么是差距。’ 涂寒兴奋的看着李崇义, ‘指挥使,我可以上么?’ 钱欢大笑搂过涂寒的肩膀。 ‘我的傻队长啊,你不怕九道报复你?’ 涂寒沉默了,他的确怕。涂寒在挑选手下,只选出了五十人,躲在钱欢身后嘲讽叶九道。 ‘九爷,五十人吧,免得说我涂寒欺负您。’ 慧庄家将的配合叶九道见了不只一次,看着五十个拿着盾牌的人,叶九道也不得不认真。拿过一杆没有枪头的长枪。负在身后。 ‘开始。’ 李崇义一声令下,慧庄的家将没有选择包围叶九道,而是形成了一座小型盾垒慢慢靠近叶九道,叶九道也不做被动,提枪而上。叶九道踹在盾垒之上,盾垒只是微微一动,随后变得如同乌龟一般。 叶九道上,盾垒原地不动。叶九道身退,盾垒瞬间散开冲向叶九道,临近叶九道时,慧庄家将再次解散,重组,形成五个小盾垒将叶九道包围。 李崇义叹了口气,如果家将手中有长枪,九道已经重伤了。如果叶九道的枪有枪头,只怕也只是突围离开。看着五个慢慢靠近的盾垒,叶九道轻踏盾垒飞出包围,把长枪仍在地上。 ‘不打了,涂寒,你这什么玩意,光是防御不进攻。’ 涂寒嘿嘿笑道。 ‘九爷,指挥使说了,只要撑过一段时间就行,又没说一定要打败你。’ 叶九道哑口无言,气冲冲的离开。至于那么躺在地上前来考核的人已经愣住。对呀,指挥使只是说撑过一招,一盏茶,一炷香,撑过就好,没有说要打败考官。 钱欢走上前,手里拿着一只简单的喇叭。。 ‘你们不要灰心,不要气馁,今日只是实验,明日才是真正的考核,而且考核会有变化,不识字的可以避开文试,直接武试,但你们的结果就像刚才的盾垒将士一般。不会武艺的可能选择文试,但你们的月钱会比武试的人少很多。我们这里不会军队,不需要兵法,我们只是护卫队,护卫家人安全队伍,都回去休息吧,饭菜钱府会提供,明日同一时间过来考试。’ 钱欢扔掉喇叭第一个离开,李恪与李崇义紧随其后,只剩下一顿愣在地上不知是应该欢呼,还是应该庆幸。反正又饭吃,考多少次都无所谓。 正文 第二百九十一章 失败的考核 李二与百官在周旋,钱欢则对着一群前来考核的白痴头疼,文试还算正常,到了武试的时候,叶九道和黄野懵了,看着眼前抱成团的人。这怎么打,别说一招,就是三招也打不倒。 叶九道一个放弃了,他本就是过来客串呢,看着眼圈抱成团的人,叶九道心里不停暗骂。钱欢,钱欢,这他娘的是一群钱欢,太无耻了,太不要了脸了。 黄野等人象征性的打了几下便放弃了,这就是人肉堡垒,而且配合的很好,黄野做左侧进攻时,人群就大喊一声左边,随后整个人群开始转圈,把身材壮硕的硬汉对上黄野。 这群人就这般无耻的通过了武试,没有一人淘汰。为此钱欢也有些头疼,武试的人通过了,全部都通过了,至于文试更不用问了,敢去问试的人就几个认字的,至于涂寒和苏亮出的题目对于他们简直就是小儿科。 钱欢,李崇义,李恪三人开始商议下一步该如何对付他们。钱欢最先开口,小声道。 ‘小恪,下一关是什么,不能在放水了,一千人已经是极限了,现在已经超额太多了。’ 李恪何尝不是这样想,如果全部都是他吴王府的人,他一点都不用担心,但这其中参杂这钱欢和李崇义两人呢,李恪变得十分烦躁,干脆直接坐在地上。 ‘不管了,下一关是信任和服从,妈的,老子就不信干不掉他们。’ 一场考核变成了一场博弈,一场正规军与杂牌混合军的博弈,不论你们是太子六率的人,还是岳州军伍,万金会还是刘仁愿的海军只要在慧庄家将的门前,你们就是杂牌军。 钱欢仨人招来了慧庄的家将。连夜准备明日需要考核所有的工具,这一准备就是一晚上,李恪看着眼前深不见底的水坑,不免有些担心。 ‘这样真的行么。别闹出人命来,都是赚钱养家的汉子。’ 钱欢摆摆手,天色黑,李恪没有发现,钱欢只能开口。 ‘放心,水里有铺着网呢,淹不死。虽然明天只考核服从,但涉及的方面很广,按照咱们商议好的进行,一群杂兵蛋子。我还不信干不掉他们。’ 钱欢既然赶快回营帐去补觉,准备明日摧残这些杂兵。第二日天还没量,李崇义便起床走出营帐不停的吹着口中的哨子。 ‘起床,一炷香之内穿着整齐校场集合,迟到者取消考试资格。’ 李恪和钱欢也揉着眼睛来都院子,一人只穿了大短裤。钱欢想了想,回到营帐开始翻找。最后在床下找到了三只墨镜,做工十分粗糙的墨镜,扔给李恪一只,扔给李崇义一只。 ‘带上,装装逼。’ 所有将士集结在校场,竟然没有一人淘汰,其中有很多本就是当兵之人,至于万金会的人,崔浩说了,谁被淘汰就从万金会除名。军伍之人想养家,万金会的人想出人头地。 李崇义看着站在众人面前,赤着筋骨穿着短裤,带着一只墨镜,但是天黑,带上墨镜什么也看不到,李崇义又不想摘下来,对的众人的左方开始大声高喝。 ‘今日队伍分成三组,本指挥一组,先锋官一组,后勤补给一组。’ 钱欢在身后气的牙痒痒,老子什么时候就成了后勤补给了,但看着李崇义对着一个人都没有左边大喊,钱欢忍不住偷笑。准备考克的杂兵想笑却不敢。最后黄野实在是忍不住了。轻声道。 ‘指挥使,您还是把眼睛上的琉璃镜摘下来吧,您喊错方向了。’ 李崇义摘下墨镜,顿时脸色变得犹如黑炭。瞪了黄野一眼。转过身看着眼前的众人。 ‘今日老将也不会出现,不会指导你们,需要你们自己去摸索,好。左边五排跟我走,中间跟先锋官走,右边跟后勤补给钱总管走。’ 队伍散开,钱欢怒视李崇义,说老子是后勤补给就算了,还总管,渊姨才是总管。李崇义带人离开的校场,李恪带人去了昨晚准备的水潭,钱欢则带人去吃早餐。 分工很明确。跟在钱欢身后的人一阵窃喜,钱欢下令。 ‘一炷香时间,去打饭,然后回来做好,迟到者淘汰。’ 队伍一瞬间散开,钱欢让人准备的造反很丰盛,有米饭,馒头,肉包子,红烧肉,现在,鱼塘和烧鸡。这些饭菜让杂兵们目瞪口呆。钱欢看着身旁点燃的香,开始计算时候。 一炷香烧过,钱欢高喝。 ‘时间到。三息之内回到桌子前做好。谁的碗里没有东西,那么你便会被淘汰。’ 钱欢话落便开始检查,有很多没有打到饭的人十分焦急,都快哭了,不停的看着那些厨子面前的美食,此时在乎的已经不是美食了,在乎的是碗里一点东西都没有。 钱欢发现一人的东张西望,脸色焦急,眼泪在眼睛里打转,这人年龄不大,大约在十八九左右,钱欢锁定了他,向他走去。这年轻的杂兵也发现钱欢正向自己走来,眼泪再也忍不住了,不停的流下来,不是吓得,也不是委屈,而是自责,自责为什么自己没有打到饭,家里的娘和弟弟妹妹等着自己赚钱回去呢。 年轻的杂兵抬起手擦干眼泪,正准备起身离开,但他如何都没有想到第一幕发生了,左右两盘的人一人分出一块红烧肉放在他的碗中。右边的汉子小声道。 ‘坐下,补给官来了。你是问试考进来的,怎么说你心里明白。’ 这一幕也落在了钱欢的眼里,心里微微惊讶,在这个吃不饱的年间,还会分肉给别人,很奇怪哦。走上前敲了敲年轻杂兵的桌子。 ‘为什么只盛了这么一点肉,难道你不知吃不饱便没有力气?如何保护我,保护先锋官,保护指挥使。’ 钱欢的声音很冷,而且带着压迫感。年轻的杂兵颤颤巍巍的抬起头,准备起身却被身旁的汉子按住,蚊子声音道。 ‘直接回话,吃饭时不跪。’ 年轻杂兵深吸了一口气,随后道。 ‘补给官,小人通过文试被过关,不能上阵,所以想节省粮食。’ 很好,撒谎一点草稿都不打,而且找不到一点破绽。但钱欢没有想放过他的意思。冷声道。 ‘扔掉。’ 扔掉?年轻的杂兵已经自己听错了,这油汪汪的肉怎么能扔掉,犹豫时,身旁的汉子踩了一脚年轻杂兵的脚。年轻杂兵迅速扔掉碗中的肉。钱欢满意的点点头,看着年轻杂兵身旁的两人。 ‘从前是哪只队伍的。兰州,岳州,还是长安?’ 两人起身单膝跪地,一人开口。 ‘侯爷,末将二人身属太子六率,曾跟随侯爷平通州之乱,之后跟随侯爷前往戎州。’ 钱欢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原来是自家人啊。’ 随后拳头犹如雨点般的落在两人的背上,不停大喊。 ‘既然是自家人还过来拆台,跟随我出生入死两次了,为什么不早点说,还考什么事,跟你们来的有几人?’ ‘十一人,都两次跟随侯爷。’ 钱欢还是有些不解气,搬过装着红烧肉的大桶,盛了满满两大碗肉。 ‘吃了,他娘的,难怪会如此了解我。’ 两人一时有些为难,钱欢大吼。 ‘不吃?不吃就滚蛋,你。把肉扔了。’ 两人抢过肉碗,不停的往嘴里填肉,钱欢叹了口气离开,梁州之战,太子六率来了一万人,死了五余人,这几个汉子能来岳州考核,钱欢十分清楚因为什么,如果不是他去屠了叶家,他们也不会被逐出太子六律。 钱欢继续考核。另一边,李崇义带着将士来到一处村庄,对着身后的人大喊。 ‘洗劫此庄。’ 李崇义以为会有些心慈手软的人会迟疑,但没想到这群人如同打了鸡血般的激昂。但等待他们的只有失败,因为有三百慧庄家将隐藏其中。 一个时辰后,李崇义带来的人全部被绑上带了出来。身边还有那些嘻嘻哈哈的慧庄家将,更有人调笑。 ‘指挥使,这群杂兵也不行呀,进来之后看到我们就楞了,您的命令有些不管用了哦。’ 李崇义气急败坏的对着众人开始大骂。 ‘废物,废物,七百人,被三百人生擒,而且敌方毫发无伤,老子是怎么下的命令,废物,一群废物,滚回校场,没人五百个俯卧撑。’ 随后李崇义上马就走,一时间忘记了淘汰他们,留下的人互相对视,没有被淘汰?李崇义回到营帐开始大发脾气,钱欢躺在床上皱眉的看着李崇义, ‘怎么了?淘汰了几个?我这边淘汰四个。是自愿退出的。’ 听了钱欢的话,李崇义表情有些怪异,歪着脖子半天没有说出话来,钱欢提醒后他才发现他一个人没有淘汰,而是当成了慧庄家将来训练。 钱欢看李崇义的表情就猜出了大概,呵呵一笑。 至于李恪这边,也出现了问题。看着眼前的深井,没有一人但却,更有一人十分兴奋的问李恪。 ‘先锋官大人,如果跳下去死了会有抚恤金么?’ 李恪没有多想,随口道。 ‘规定是一人五十惯,但你们还没有通过考试,应该是三十贯。’ 话落,身旁的人兴奋道。 ‘先锋官大人,小人可以跳了么?’ 李恪点点头,随后这人直接跳进井中,李恪一愣,黄野开始指挥人下跳,跳下去的人就没有上来过,但这群人连一丝迟疑都没有,普通普通跳进井中,直到最后井里传出一道声音。 ‘殿下,等下在让他们跳,装不下了。’ 正文 第二百九十二章 本宫是来躲难的 考核结束了,自从上次考核失败后,钱欢三人便感觉自己是个失败者,剩下的任务全部都是由黄野等人布置的。钱欢没有理会那些自愿退出的人,淘汰的人被钱欢安排去了酒吧哪一边,妓院那个熟女姐姐在着手准备。 钱欢一身绿色的军装,身穿牛皮靴,头上戴着一只草帽,眼睛上带着墨镜,手里拿着一只本夹子。走上校场的台子,看着台子聚集的人。没有使用喇叭,而是放声大喊。 ‘恭喜你们,通过了所有考核,成为聚缘凯隆的一员。’ 期望中的掌声没有出现,钱欢撇了撇嘴继续大喊。 ‘你们每个月会领月钱,会吃最好的饭食,住最好的房间,穿上最暖和的棉衣,但你们记住,你们不是军队,你们是聚缘凯隆护卫队,你们的最高长官是我钱欢,是李崇义,是李恪。至于其他什么公爷,侯爷,刺史,一律不用理会。听懂了么。’ ‘听懂了。’ 众人的齐声呐喊震慑天际,李崇义满意的点头,钱欢再次大喊。 ‘但是,聚缘凯隆分成两支队伍,一只队伍只招收五百三十一,是陆地队。另一支队伍没有限制,是航海的队伍。既然你们加入了聚缘凯隆。那么你们便没有选择权,最后告诉你们,聚缘凯隆每人每年六十贯铜钱,如有任务,会额外封赏。如果感觉聚缘凯隆不适合你们,那么请你们现在离开,我会支付你们回程的路费。’ 台子下的没有人离开,钱欢点头。走下台子,李恪交替上台。 ‘现在本先锋官开始点名,点名之人留在陆地队,未点到名字之人为航海队,现在开始,张浩,李全,张启新,马壮。。。。’ 李恪点名字点了好久好久,每一次都是高声呐喊,被点到名字的人十分兴奋,至于没有被点到名字的人却有些落寞,李恪合上手中的名单,大喊。 ‘点到名的人跟随黄,水,涂,苏,四名队长离开,进行分队。’ 黄野等人上前带人离开,李恪下台,刘仁愿与李恪擦身而过,接过李格手中的名册。看着剩下无精打采的人,刘仁愿只是微微一笑。随后大喊,声音很大,很高。常年在海上大喊已经锻炼出来了。 ‘我叫刘人愿,聚缘凯隆航海队的总兵,不要因为去了路敌军而兴奋,也不用因为去了航海队而烦躁,我可以很清楚的告诉你们,他们陆地队不如我们航海队,他们受人束缚,我们自由,他们只能吃规定的饭菜,而我们可以随意吃海中的海鲜,锅盖大的螃蟹见过没?房子般大小的巨鱼见过没?这些咱们都可以吃,还有最重要的是,海航队每年每人有二十惯铜钱的补贴。如此待遇不如他们陆地队?’ 黄野四人怒视刘仁愿。钱欢也没有想到刘傻子竟然还有这两下子,看着校场上雀跃的人就知道,他们被刘仁愿说的东西了,因为刘仁愿说的一点都没有错,海上的确要比路上自由,伙食也好。 刘仁愿下台,李崇义上台了,李崇义上台后,原慧庄家将的人已经闭上了眼睛,不忍心不看这些新人。那些被黄野四人挑选走的人也回到了队伍。 李崇义环视身下的人,脸色十分阴沉,恐怖。 ‘我是告诉你们,不论你们之前是那个军的人,到了我李崇义手中,你们全部都是新人,彻彻底底的新人,你们会接受三个月的训练,地狱般的训练,每日鸡鸣而起,月出而眠。如果阴天,那么恭喜你们,你们要彻夜训练了。’ 钱欢已经有些不忍心在去看这群新人。真希望他们别被李崇义折磨死。这就是一个变态,一个追求完美的变态。李崇义无视底下的私语声,继续高喊。 ‘你们会受到多方面的训练,如极速攀墙,伪装,刺杀,跟踪,监视,盾垒配合。弓箭准度,近身厮杀等,告诉你们一个坏消息,你们会很苦,很累,累到求我放过你们,但是那不可能,在我李崇义的眼中,所有人都是相同的,为何他能坚持,你却不能。还要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那就是通过这次考试,陆地队会选出十名小队长,航海队三十名船长,队长和船长的待遇很高,高到你们难以想象,我给一给你们透露一点消息。黄野一年的工钱是一万五千管。剩下的水牛,涂寒苏亮,刘仁愿等人为一年一万贯。至于小队长和船长多少工钱,你们自己去琢磨。好了,现在全员解散,休息,明日开始训练。’ 李崇义感觉嗓子都快冒烟了。钱欢李恪站在李崇义的左右,李恪不忍提醒李崇义。 ‘三个月后你又说不出来话了,去找孙神医救救你吧,我现在走了。去看看长乐。’ ‘我也走,我去酒吧哪里看看,看你虐待新人,我会自责。’ 两人都离开了,李崇义责撇撇嘴。你们怎么了解这其中的乐趣。李恪去了药庐,如今长乐的身体已经开始好转,不在那般有气无力的样子,脸上也出现了婴儿肥。看着长乐健康,李恪便放心了,虽然不是一母所生,但关系却很近。 钱欢去了岳州的正在建设的酒吧,这是选择城中最偏僻的一个地方,买了一个宅子进行改造。如今正在拆房子,钱欢捂着嘴吧走进乌烟瘴气的寨子。看着熟女姐姐同样捂着嘴鼻看着工人工作,钱欢对大喊了一声熟女姐姐,摆摆手。随后走出宅子,来到街道之上,钱欢贪婪的呼吸这空气。 熟女姐姐来到钱欢身后,轻轻掸去落在钱欢肩膀上的尘土,钱欢转过身轻笑。 ‘你别总呆在这里面,乌烟瘴气的不适合女人,这酒吧准备交给你经营,计划书也交给你了,岳州人都知道幕后的东家是我,吴王和小王爷。放心的经营吧,尤其是那些女人,千万不要露馅。对了,你别叫青楼里面的红啊绿啊什么的。还准备嫁人么。’ 熟女姐姐无奈一笑。 ‘侯爷,奴家没想过嫁人,有姐妹说找老实人嫁了,奴家想那样是祸害了老实人,就这样吧,一个人挺好的。’ 钱欢忍不住想起前世的故事。咧开嘴微微一笑。 ‘那你便改名黑寡妇吧,那只一种剧毒的蜘蛛,会吃的与它交配的雄性蜘蛛,很适合你,酒吧经营后,一切都会由你去管理,如果可以,长安那边我也会弄一家,让你回到长安去,至于把你赶出长安的燕翠楼,你想如何去玩弄看你心情,但说好,你要有那个实力,我不会给你任何帮助。’ 被改名黑寡妇的熟女姐姐微微一笑。 ‘奴家知道了。’ 钱欢对他摆摆手。 ‘别奴家奴家的了,要用妾身,只要是男人就用妾身,能提高你的身份,对了,没事去倾国倾城美美容,反正又不收你钱,怕什么的。我先走了,还有很多事情要忙。’ ‘妾身恭送侯爷。’ ‘下次不要送,走了就走了。又不是见不到了。’ 钱欢走了,一个人背着手走在岳州的街道上,街道很乱,不停有岳州官兵驱逐的街道中的行人,驱逐到钱欢身前时,那侍卫如同孙子一般对钱欢谄媚。 ‘钱家主,内个,您不能走在这儿了。别难为小人,好不好。’ 钱欢轻笑,退到主街的旁边,看着官兵微笑道。 ‘这是怎么了,主街怎么还不能走人了?’ 那官兵谄媚的看这钱欢。 ‘钱家主,不是不能走了,而是来了一位贵人,杨妃娘娘来岳州了。’ 钱欢一愣,随后大喜。杨妃娘娘可很久都没有见到了,都有些想念了呢,想到与李承乾一起被长孙殴打,杨妃来问疼不疼的时候,心里就暖暖的。 给了官兵一巴掌。 ‘你怎么不早点说,去通知吴王殿下。我去接杨妃娘娘。’ 官兵赶忙去洞庭湖找吴王殿下,至于钱欢则一路小跑奔向城门。钱欢到达城门时,恰巧杨妃的马车也刚刚进城,钱欢忍不住激动,直接跪拜在马车前。 ‘晚辈钱欢,拜见杨妃娘娘。’ 马车中的杨妃没想到钱欢跑到城门前来迎接她,走下马车扶起钱府,摸了摸钱欢的头。 ‘好孩子,无需多礼,本宫是来岳州躲难的。’ 正文 第二百九十三章 收到消息 洞庭湖君山岛药庐,杨妃与孙思邈交谈了许久,详细的询问了长乐的身体,钱欢与李恪如同地主家的乖宝宝一样端坐在院中,不敢胡闹。 钱矜歪着脑袋看着爹爹和姑父,走上前抱住李恪的腿开始摇晃,李恪把钱矜抱在怀里,皱眉道。 ‘阿欢,母妃亲口和你说她是过来避难的?母妃是开玩笑?上岛之后整颗心都在长乐的身上,表情轻松,不像是来避难的呀。’ 钱欢苦笑摇头,来岳州避难这句话是杨妃进岳州的第一句话,钱欢当时信了,但现在也有点怀疑,想打听却又不敢。对李恪无奈的摇摇头。 杨妃在孙思邈的房间出来了,直径去了长乐房间,长孙冲被无情的赶出来了。李恪对长孙冲挥挥手,长孙冲来到两人身旁,钱矜十分懂事的去搬了一个小马扎递给长孙冲。 长孙冲坐在,钱矜爬到长孙冲的怀里做好,这样很舒服。李恪见四处无人,小声询问张村冲。 ‘葱。你感觉我母妃有什么变化么?她突然来岳州,我感觉总有些事情要发生。但又没有收到任何消息。’ 长孙冲捏着下巴,深表同意的点点头。 ‘杨妃娘娘的确有变化,比以前凶了一点,刚才我是被赶出来的。’ 三人同时低头叹了口气,杨妃不出来,三人也不敢走。长乐的房间内不停传出笑声。裴念和武媚两人回来了,同时跟回来的还有郁青和崔浩夫妻。 人都到了,裴念下令开始做饭。在看院中的三个乖宝宝和一个顽皮的钱矜,不由一笑。仔细想想,钱欢也就在长孙和杨妃的面前会是这般样子。 在钱欢三人要坚持不住的时候,杨妃和长乐终于出来了,三人连忙起身躬身施礼,郁青更是单膝跪地。 ‘岳州刺史郁青,拜见杨妃娘娘。’ 杨妃轻笑。 ‘郁刺史无需多礼,还请快快平身,本宫只是来看看几个孩子。’ ‘是。’ 郁青起身退回人群,裴念武媚等人开始行礼,只有钱矜迷茫的看着众人,不知道这是在干什么,季静拍了一下钱矜的小屁股。 ‘这是姑父的娘亲,杨妃娘娘,快行礼。’ 钱矜抱住杨妃的腿开始擦口水,季静脸色顺便,开口呵斥钱矜。 ‘钱矜,你在做什么,还不行礼。’ 钱欢脸色有些难看了,瞪了一眼季静。随后宠溺的看着钱矜一笑。对杨妃再次行礼。 ‘娘娘,臣没有礼数,也没能教好小女,她这般抱人大腿,就是行礼打招呼了,还请娘娘赎罪。’ 钱矜听不懂钱欢在说什么,松开杨妃的腿,奶声奶气喊了句, ‘奶奶好。’ 看着腿边的钱矜,杨妃瞪了一眼钱欢和季静,牵着钱矜的小手走向饭厅。钱欢与季静对视一眼,跟在身后。饭桌上,杨妃是长辈,众人全部都是小辈,杨妃不开口,众人也不敢说话。 只是长乐看了眼手中的药膳,在看看饭桌上的饭菜,有了点小情绪,长孙冲和李恪不断安抚才使长乐平静下来。吃了几口,杨妃便放下筷子。 ‘钱欢,李恪,长孙冲你们三个出来,本宫有话要对你们说。’ 杨妃离开饭厅,钱欢三人放下手中的筷子,快速跟上,他们几个已经一个下午了,终于等到了杨妃开口。杨妃离开钱府,走在前方,三人表情怪异的跟在身后。走了许久,杨妃也觉得有些累了,坐在路边的石椅上看着三人,面色有些凝重。 ‘长安出事了,皇后命星天府异常明亮,陛下帝星紫薇暗淡,而且皇后娘娘三年前曾在朝堂之上公然忤逆陛下,将你带走。之后又将弹劾你的人扔进来御花园的池塘,以引起百官的不满。种种迹象对皇后十分不利。’ 没有继续往下说,三人已经明白了,杨妃来岳州的确是躲难来了,如今在后宫的地位,杨妃仅次于长孙,百官为难皇后,肯定会有人推波助澜把杨妃推到风口浪尖之上。 三人沉默,不停在脑中思索。杨妃见此突然苦笑,仔细的盯着李恪,深吸了口气,随后吐出,轻声笑道。 ‘李愔在得到消息时就来求见本宫,有这样的儿子,本宫不知道是喜是忧。百官齐声废后,他却第一时间跑去寻本宫。’ 李恪咬着牙想要亲手干掉李愔,这个废物,母妃有前朝的血脉,怎能作为皇后,自己蠢还要拉着母后,李恪想要立刻回长安。 至于钱欢和长孙冲有些发愣,百官废后?他们要废了长孙?钱欢一时间很难接受这个事实,在想到李二对长孙的感情,长孙应该无事。 钱欢试探着开口。 ‘娘娘,您离开长安时,皇后娘娘可还安好。’ 回想临走是陛下正在皇后在御花园用膳,两人脸上还带着笑容,应该没放在心上。想到此,杨妃唇齿相碰。 ‘安好。’ 钱欢松了口气,既然安好那便好。长孙冲也松了口气,只有李恪还在想如何去处置李愔。四人沉默时,崔浩赶来了,手里拿着一封书信。 ‘家主,燕王殿下送来书信。’ 四人心中全部咯噔一下,李佑怎么会这个时候送信过来,上一次来不信不是说忙着建造学院么。钱欢有些不想接过这书信。 颤抖这双手接过书信,打开后,书信上只有八个字。 ‘母后有难,速回长安。’ 把书信递给李恪,钱欢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钱府,来到书房不准任何人进来,包括钱矜。瘫坐在椅子上,钱欢不禁开始回忆,回忆在长安被长孙训斥。四人殴打了颉利把长孙气病。百官弹劾他造反,长孙霸气在百官面前带走自己。 需要香烟,钱欢十分需要香烟。把孙思邈炼制的药丸全部灌醉嘴里也没能缓解。钱欢开始在书房中发泄,耍脾气。李二这皇帝到底是怎么做的,连自己皇后都保护不了。 钱欢在纠结,回不回长安,回还是不回。发泄累了。钱欢瘫软的躺在地上大口呼吸。门外站了许久的裴念推开门,把圣旨放在钱欢的身旁。轻声安慰。 ‘别气了,为了娘娘回去一次吧。以慧武侯的名义回到长安,咱们成亲时娘娘做的高堂,更是在早朝让你称呼娘娘母后。别让世人以为咱们钱家是不知感恩的人。’ 裴念话落离开书房,该说的她已经说了,至于钱欢如何去决定让看他自己的想法了。钱欢瞪大了眼睛一直到深夜,抓起圣旨离开钱家。 正文 第二百九十四章 钱候入宫 长安早朝,李二与官员之间的博弈。李二在拖延废后,与百官周旋,心中期望此时能有一战战事将废后之事盖过。高建武,渊盖苏文,你们高句丽对朕的大唐垂馋已久了么,怎么如今却安静的犹如一条死狗。 松赞干布你也曾与朕为敌,暗中支援吐谷浑,如今怎么变得如此安静,扰乱我大唐边境的军队也撤回吐蕃。 吐蕃,高句丽,来犯我大唐,快来。朕需要一场战事,朕需要战争。 可惜,如今的高建武在巩固国事,松赞干布在下令撤走驻扎在吐谷浑的将士。两国犹如友邦般安静,与李二所想彻底相反。 李二沉思,百官却开口谈起废后之事。裴矩站出身。 ‘陛下,微臣以为,杨妃娘娘身份高贵,乃四妃之首,且诞下两位皇子,三皇子吴王殿下智勇双全,征战沙场已有陛下当年风范,至今未尝一百,请陛下立杨妃为后。’ 李承乾双目快要喷出怒火,李愔心里则安安激动。李二只是点点头,没有开口。其他官员却不干了,尤其长孙顺德,李恪与钱欢犹如亲兄弟,万不能让杨妃上位,站出身朗声道。 ‘陛下,杨妃娘娘体中流淌前朝血脉,切皇子血脉不纯,怎能为后。’ 长孙顺德与裴矩两人对视,擦出火花。阴弘智沉思片刻站出身。 ‘陛下,臣以为,阴妃娘娘同为四妃,且诞下皇子燕王佑,性情刚硬,是皇后最佳人选。’ 众人看向阴弘智,眼神十分鄙夷,推荐自己的姐姐去做皇后,耻于为伍。李二看了一眼阴弘智,在看了一眼李佑,再次点头。刚点头,李佑却站出身。 ‘父皇,母妃为后,儿臣认为不妥,外公阴世师曾阻碍太上皇进长安,母妃因父皇免得一死,儿臣认为,母妃如今的身份已经足以。’ 李二看着眼前的李佑,眼角带着笑意,他越发看好这个儿子了,李承乾更是松了口气。房玄龄站出身。 ‘陛下,燕王殿下所言极是。阴妃不可为后。’ 阴弘智看着自己的亲侄子,姐姐的儿子。表情十分惊讶,万万没想到阻碍阴妃为后的竟然是他的儿子李佑。李佑无事阴弘智回到李承乾身边站好。 看着阴妃以没有希望做上皇后的位置,李愔心里已经笑开了花,因为不在,那韦妃又有什么资格与我母妃相争,母妃为后一成定势。 但李愔不知道的是,李承乾心中已经开始琢磨他李愔了,李佑在百官之前阻碍为后,李愔却没有意思阻碍杨妃为后的想法。 李二看着朝中百官互相争吵,众人纷说推荐之人。李二没有阻止,这是他想要的。李佑则有些焦急,不停的左顾右盼,李承乾瞪了一眼李佑。 ‘慌乱什么,成和体用。’ 李佑转头,脸色十分焦急。 ‘大哥,我送书信给了钱欢,钱欢说过,如果母后安好,他永生不入长安,但如今母后已经不安全了,他应该回来了。’ 李承乾一惊,是啊,怎么把钱欢给忘记了,他一定会有办法的,而且李恪也在钱欢身边,他回来一定回阻止杨妃为后只事。 ‘禀陛下。’ 李承乾和李佑身子同时一颤。难道他回来了? ‘陛下,魏王殿下请求进殿。’ 不是钱欢,是李泰回来了。李二喧李泰进殿。李泰一身盔甲走进大安宫,冷眼环视了一圈大安宫中的百官。随后单膝跪下。 ‘禀父皇,吐谷浑战事已经结束,我军大捷,如今正在清理战场,儿臣听说有人要让母后让位,儿臣回来瞧瞧。’ 话说的很直接,也很明了,摆明了告诉殿中的百官,你们说话最好仔细想想,我回记住你们。李二看着跪在殿中的李泰,心中生气意思希望。 ‘吐蕃可有任何异常。’ 李泰怎能不知李二的想法,但吐蕃如今变得异常安静,李泰咬紧牙关。 ‘无异常。’ 李二叹了口气,对李泰拜拜手,李泰站到李承乾的身旁,看着李承乾冷哼一声。 ‘糊涂神儿,我不在长安你就是这般保护母后的?你这太子如果不能做就让出来了。’ 李承乾双目如火,面色阴冷的看着李泰。 ‘你在说一遍。’ 李泰突然哈哈大笑,没有一丝身在大安宫的觉悟,大笑声引来了百官以及李二的眼神,但李泰却仿若未闻,一字一段的告诉李承乾。 ‘我说,糊涂神儿,你就是这般保护母后的?如果不能做太子,就让,出,来。’ 李承乾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颤抖这手指着李泰,李泰同样怒视李承乾,背对着百官做出口型。 ‘打我。’ 李承乾一愣,随后一脚踹翻李泰,骑在李泰身上不停挥舞拳头,圈圈入肉。李二身后的凭风中传出一声抽泣,但也只有李二和渊鸿能感觉道。 李二没有阻止两人,冷眼看着他们动手。但百官却不能让两位皇子在大安宫大动干戈,长孙无忌拉住李承乾,程咬金抱住李恪。费力的将二人分开,李恪满脸鲜血,对着李承乾大吼。 ‘糊涂神儿,我李泰不在长安,你就是这般废物,你就是废物。’ 程咬金把李泰拉倒武将的人群中,长孙无忌,房玄龄等人抓住李承乾的双臂,李承乾同样嘴角流血,冷眼看着李泰。 ‘孤一定回杀了你。’ 两人将朝堂闹的混乱,李二暴喝一声。 ‘够了。给朕闭嘴。’ 李承乾和李泰同时低下头,不在言语,李二指着二人半天没有说出话来,心里不停暗骂,你们这般如此,可知你们母后都多伤心。 裴矩见朝堂安静下来。连忙站出身。 ‘还请陛下快下定夺,不能让大唐两位优秀的皇子自相残杀。还请陛下立杨妃为后。’ 裴矩话落,杜如晦连忙开口。 ‘陛下不可,如皇后退位,两位皇子定会大动干戈,不可,不可。’ ‘杜如晦,难道你看不到夜空中那个明亮的天府星,你到底有何居心。陛下,请立杨妃为后。’ 长孙顺德连忙出言,杜如晦被长孙顺德质问的哑口无言。随后朝中百官全部跪在上,齐声呐喊。 ‘请陛下立杨妃为后。’ 长孙无忌闭上了眼睛,杜如晦眼神怪异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百官。程咬金则深深的叹了口气,看样子,杨妃为后一成定局。李愔忍不住露出笑脸,但此时却没有人关注他,只有李佑看到,最后微微皱眉。 龙椅后的屏风中也传出细微的声音。 ‘陛下,答应他们吧,承乾和青雀能为妾身如此,以没有遗憾。’ 李二心如刀绞,看着案几上的圣旨开始心疼,就好比圣旨将心锯城两半一般,异常疼痛。 ‘渊鸿,拟旨’ 屏风后的长孙闭上了双眼,心中异常难受,不是因为皇后的位置,而是因为舍不得她的丈夫,舍不得她的孩子。就在这时,李二的话再次被打断。 这一次被打断的不适人声,而是两声嘹亮的鹰鸣。听着这两声鹰鸣,李承乾和李泰的身子同时一颤,他回来了,他到底还是回来了。 李二听着鹰鸣,也忘记了下旨。随后两只雄鹰飞入大安宫,分别落在李承乾与李泰的肩上之上,李承乾肩膀上的胸中爪子上还抓着一卷圣旨。 众人看着两只鹰一愣,随后大安宫外传来一声轻蔑。 ‘本候今日便要瞧瞧,谁敢动我母后。’ 屏风后的长孙泪如雨下。 正文 第二百九十五章 猖狂入朝 百官转头看向大安宫殿外,倒要看看是谁竟敢在大安宫如此猖獗。百官回过头后看向殿外,随后百官全部愣住,长孙顺德的脸色阴沉如水,褚遂良面色如常,但双手却有些轻微的颤抖。 长孙无忌第一次没有反感钱欢,而且还有那么一小股庆幸,庆幸这个没有礼数的家伙出现。李泰则冷哼一声,心里暗骂,为什么不早一点来,糊涂神儿的拳头很硬的。 在天堂掉落人间的李愔脸色十分难看,母妃马上就要登上了皇后的宝座,却因为钱欢的出现而打断的父皇的旨意,李愔心中恨不得将钱欢千刀万剐,不解心头只恨。 百官中有很多老臣知道钱欢,但很少见过,如今钱欢又在岳州生活了将近四年,模样已经有些变化,裴矩眉头紧皱,看着门外的两人,李恪他认识,与李恪形影不离,而且让李恪甘心站在身后的也只有钱欢。 回想起钱欢刚进门时自称本候,裴矩皱眉,对长孙顺德使了个眼色,长孙顺德正准备开口,李愔却开口了,他在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了。 ‘钱欢,你三年前已经辞官,不再是大唐慧武国候,怎能如此大胆自称本候。’ 刚迈进大殿的钱欢停下脚步,饶有兴致的看着李愔,李恪却很难忍住心中的怒火,准备上前,却被钱欢拉住,随后对李承乾肩上的小青吹了一声口哨,小青松开爪子,李承乾接住圣旨,看了一眼李二,随后看了一眼钱欢,一咬牙,朗声念道。 刚准备开口,却卡主了,因为这卷圣旨上没有日期,李承乾再次咬牙。 ‘贞观五年,慧武侯因蒙冤辞官,离开岳州,朕甚是伤神。慧武侯为大唐百姓谋取生计,贞观七年,朕查明缘由,造反只是沦为稽谈,朕深感羞愧,特此重封钱欢为慧武侯。无封地,无俸禄。’ 李承乾收起圣旨,放在鹰抓钱,小青抓起圣旨飞出大安宫,小红紧随其后,因为它们感觉道了母亲的气息,独孤怜人。 圣旨被念完了,钱欢再次看向李愔。 ‘你有意见么?’ 李愔脸色阴沉,不在开口。钱欢继续向前走,一把推开挡在身前的长孙顺德,来到李二面前,钱欢躬身施礼,这一次钱欢没有跪,因为李二太让他失望了。 被钱欢推了一把的长孙顺德颜面上有些挂不住,抬起手伸出手指指着钱欢。 ‘钱欢,世人都说你没有规矩,但这不是在岳州,这里是长安,是皇宫,难道你不把陛下放在眼里?’ 钱欢看着长孙顺德,嘴角泛起冷笑。 ‘长孙顺德,信不信老子躲了你的手指。还有你们,本候今日回长安,就是为了皇后娘娘之事所来。还是入门的那一句话,我倒要看看你们谁敢动我母后。’ 李二看着眼前那小小的背影,没有怒气,反而有些吃味,朕的女人竟然需要一个晚辈来保护。 见人群没有人开口,钱欢突然开口大笑,随后突然收起小声,呲着牙看着百官。 ‘怎么沉默了?变得安静了?不是想废后么?来来来,今日我钱欢就陪你们玩玩,是看我钱欢先死,还是你们先亡,只要我钱欢在,你们休想废后。’ 钱欢拉过一把椅子背坐李二的台下。冷眼看着众人,李二的脸色已经隐隐浮现了怒意,但听到屏风后的哭声,李二忍了。 李二忍了,不代表百官忍了。一时间百官似乎忘记了废后之事,联合弹劾钱欢。 ‘陛下,臣弹劾钱欢为人猖狂,目无法纪,挑衅皇家威信。其罪当诛九族。’ 李二皱眉,钱欢却抢先开口,冷笑道。 ‘本候不知道你叫什么,也不知道你是几品官员,但是本候可以告诉你,从今日起,你家若能吃上一顿饱饭,算我钱欢输。’ ‘慧武侯。’ 李二的沉声在后背想起,钱欢撇撇嘴。 ‘既然陛下开口,那本候便饶恕你,但你家所牵扯的生意算是没了。’ 那官员面如灰死,退回人群。百官见有人退后,没有人想在做出头鸟。裴矩见此紧紧皱眉,自持年迈,冷声呵斥。 ‘慧武侯,废后之事乃是天象,是上天的旨意,还请速速离去,以免造了天谴。导致你钱家无后。’ ‘呵。’ 钱欢被气笑了,但却没有看这老头,而是看向程咬金,程咬金点点头,做了一个口型,钱欢马上会意,原来是裴矩啊,钱欢起身走向裴矩,裴矩连连后退。钱欢一把抓住裴矩的衣领,贴近裴矩的脸。 ‘老不死的,你这话未免太阴毒了些,你在威胁我钱欢?那好,很好,你成功了,但是我告诉你,我钱家如果没有后,你们裴家也不会有香火。看在你与我媳妇同样姓裴的面子上,今日饶你不死。’ 钱欢松开裴矩的衣领,狠狠推了裴矩一把,裴矩连退数步,瘫坐在地上。 此时李二的脸色已经阴沉的快要滴出水来,看着钱欢冷声道。 ‘慧武侯,如果你在这般胡闹,朕会派侍卫把你绑回岳州。’ 背对着李二的钱欢再次撇撇嘴,同样没有理会李二。环视了一圈官员,钱欢把眼神落在长孙顺德的身上,对长孙顺德摆了个口型。 ‘你必死。’ 长孙顺德被气得双手颤抖,钱欢则不在看他,而是再次环视殿中官员,环视了一圈,钱欢放弃了,因为他不认识哪些人是钦天监的人,既然找不到人,那便找主子。 ‘哪些事钦天监的人,本候今日教教你们,观星是多么的无知。天上的星星便能代表命数?那你来给本候瞧瞧,这天上哪个星星适合本候。一群傻.逼。’ 听着钱欢骂人,李承乾心中却一阵痛快,该骂,的确该骂。这一次李二没有制止钱欢,因为他感觉钱欢能化解这废后之事。 百官寂静,钦天监没有人开口,李恪微笑站出身,看着钦天监的几人,笑道。 ‘本王给你们解释解释,什么叫做傻.逼,就是脑子不健全,儿时发育有问题,出门被夹了,或是被驴踢了。我不是骂你们,我是再骂在场所有要废后的人。’ 李恪没有给官员留下任何面子,辱骂声落在百官的耳里使他们更加气氛,但没有人做出头鸟,他们只能忍。长孙顺德再次身手指着钱欢,却发现钱欢弯腰摸向靴子,长孙顺德收回了手。 钦天监有人开口了,道貌岸然的样子让钱欢看着有些恶心,双手背手,冷眼看着钱欢。 ‘本官姓于,单名一个航字。钱候的命星不用推演,那滑落的扫把星便是。我想,这扫把星的意思不用在解释了吧。’ 钱欢却笑了,笑的很灿烂,做回椅子翘起二郎腿,但感觉后背有些刺痛,钱欢尴尬的放下腿,身子前行,双手交叉的放在腿上。微笑的看着于航。 ‘你叫什么我一点都不想知道,既然本候是扫把星,本候便要问问你,天空话落的扫把星很多,而且有一颗最大的扫把星没七十六年便经过大唐一次,你算算,我是不是那一颗,是不是每七十六年便会出我这一样一个人,我今日开始计算,如果没有,那你们你于家就等着被灭族吧,因为你在欺君。’ 余杭愣住,李二则派人去翻史书,到底有没有那七十六年便出现一次的扫把星,时过不久,渊鸿回来了,在李二身边朗声道。 ‘陛下,的确如此,每过七十六年大唐便会出现一颗扫把星,但出现钱欢这种人才的事却没有发生。’ 渊鸿是故意的,故意说给百官听,钦天监的于航脸色大变,他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这钱欢竟然会知道如此详细。见于航脸色的难看的站在原地,钱欢再次道。 ‘是不是被我说中了。另外我在告诉你们一个秘密,为什么会出现扫把星,那他娘的是它在移动,为什么打雷的适合先听看到闪电,后听到雷声,那他娘的是因为光速比音速传播的快,而且你说的那颗所有天府的星星,你知道她离我们有多远么?你知道么?于航?长孙顺德,王圭,裴矩,魏征。你们知道么?’ 众人沉默,他们不想沉默,想去反驳钱欢,但他们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钱欢。他们怎么知道为什么会先看到闪电,而后听到雷声。他们怎么知道星星距离他们有多远。他们沉默,程咬金则愣头愣脑的说了一句。 ‘不是因为耳朵在后,眼睛在前么?贤侄莫闹。’ 正文 第二百九十六章 知识搞定傻子 看着天真浪漫的程咬金,钱欢有些凌乱,一句眼睛在前,耳朵在后,雷的钱欢外焦里嫩,但也没错,眼睛的确在耳朵前面一点点。 其实程咬金一点都不傻,他完全是故意这般说的,朝中文官瞧不起武将,在他们眼里武将都是些只有力气没有脑子的人,在他口中带出眼在前,耳在后的话,也是堵住了百官的嘴,就算是死,他们也不会与程咬金站在同一条线上。 钱欢对程咬金笑了笑,发自内心的笑。程咬金同样大笑。褚遂良微微皱眉,百官不经意间就被钱欢带进了他的节奏中,这可万万使不得,站出身凝视钱欢。 ‘眼耳之事,若是想谈,请钱候回到家中在与卢国公详细商谈。今日乃是商议废后之事,还请钱候不要在扰乱朝堂。’ ‘褚遂良,你别指桑骂槐的骂老夫,不服气咱们就出去比划比划。’ 程咬金搓着双手,兴致勃勃的看着褚遂良。李二皱眉。 ‘知节。’ 程咬金撇撇嘴,不在言语。但钱欢却站起身仔细观看褚遂良的脸,表情玩笑,嘻嘻笑笑。 ‘褚遂良,你脸不疼了?一群文盲,我乃慧武侯,是大唐的爵位,难道我没有资格言论这废后之事?你们要废后,我不同意,我便是扰乱了?你这是哪来的规矩?’ ‘那便请钱候说出为何不同意,可有缘由?’ ‘是,还请说出让我等信服的缘由。’ 百官你一言我一语的要钱欢说出为何不同意废后,钱欢也不藏私,转了一圈,对渊鸿露出笑脸,看到李二时,钱欢瞬间转头,李二气的牙痒痒,如果不是看钱欢貌似有解决此事的能力,李二早已经走下龙椅去揍钱欢了。 ‘既然你们想知道缘由,本候今日便告诉你们,但如果你们听不懂,那就不怪我了。’ 话落,大安宫中传来一片冷哼声,越是如此,钱欢越是开心,就喜欢欺负你们这群没有见识的文盲,因为有成就感,清了清嗓子,钱欢开口。 ‘我怕你们听不懂,说我钱欢糊弄你们,我便详细的告诉你们。为什么先看到闪电,后听到雷声,那是因为光的传播速度快过音的速度。这个你们懂不懂?你们都应该去过战场,敌军的战鼓声是不是传过来的,而不是一瞬间在耳边响起?’ 程咬金与长孙无忌深表同意的点点头,李二细想的确如此。百官中更是有人很多人细后,发现真如钱欢所说,李二神钱欢身后呵斥。 ‘快点说,别买关子。’ 如果是平时,钱欢已经会回复李二一句,是陛下。但如今钱欢背着李二继续撇嘴。 ‘今日给你们普及普及地里知识,免得传出我大唐官员都是文盲的消息。’ 百官气急,钱欢却不搭理他们,继续道。 ‘光的传播是也是需要的速度的,只是比声音快了些,你们在一点漆黑的放在中点燃蜡烛就会发现了,今日就不给你们掩饰,浪费时间。在告诉你们,这天上是不存在二郎神,玉帝嫦娥的,那些都是神话,’ 李承乾小声问身旁的李恪。 ‘真的没有嫦娥?’ ‘糊涂神儿。’ 李承乾气的牙痒痒,钱欢也听到李承乾的话,但没有理会,继续道。 天空之外是黑漆漆的宇宙,而所谓的天府星,紫微星便在这宇宙之中,天府星距离大唐有多远,你们知道么?我的老师曾经计算过,一光年等于十八万亿里,天府星距离咱们大唐有两万光年,具体多少里你们自己去计算,也就是说,我们现在看到天府星发出的光。’ 钱欢突然停顿下来,戏虐的看着百官。 ‘你们拿几百年,甚至几千年前的事来定夺如今的事,无知啊。如果你们不信,可以用冰块去磨成凹凸状,做成一个望远镜,看看月亮,那上面没有嫦娥,也没有兔子,那是一个布满深坑的球。这世界上有太多你们不懂的东西,你们无知没有人怪你,但你们表现出来就是你们的不对了。’ 钱欢做回椅子,看着皱眉沉思的百官,钱欢再次道。 ‘如果不信我,回去实验实验光的速度,在算算这天府星距离大唐有多远,然后在想想你们是多傻。世界上你们不知道的太多了,为什么会有春夏秋冬,为什么会出现海天一线,为什么会有白天黑夜,为什么会有天狗吃月,不是哮天犬给吃了,是你们的脑子不够。如果想知道我可以给你们解释。’ 钦天监的人已经愣住了,长孙顺德,长孙无忌,李承乾与李二都愣住了。钱欢的话带来的信息量太大了,正如钱欢所说,他们没有办法解释为何会有春夏秋冬,为什么会有白天黑夜,为什么会出现天狗吃月。 裴矩最先忍不住,跳着脚大喊。 ‘一派胡言,一派胡言。妄语妄语而。’ 看着这个被刺激坏了的老头,钱欢没有与其计较,而是换了一个话题。 ‘你知道为什么鸟能飞,人插上翅膀也能飞么?’ 裴矩一愣,随后摇头。钱欢轻笑。 ‘因为鸟的骨头是空心的,缺少重量,滑翔翼也是这个道理,滑翔翼上用的铁管都是空心的,所以能滑翔,你知道了嘛?我因为懒,懒得去告诉你们,而你们是因为蠢,不知道还不去研究,而是在这里用封建迷信去迷惑世人,就是有你这般的人,大唐才会停滞不前。’ 裴矩变得落寞,拖着疲惫的身子离开大安宫,李二没有阻拦。钦天监的人也告退,去研究钱欢所说的,到底是不是几百年前的事。 长孙顺德,李愔等人心里不甘,但钱欢说出了道理,他们却无言以对。李二深吸了口气。 ‘退朝,太子,慧武侯随朕去太极宫。’ 百官退走,李泰走了,回去慧庄王府,李恪带走了李愔,李佑去了工地。一瞬间,整个大安宫中只剩下了五人,钱欢,李承乾,李二,渊鸿以及屏风后的长孙。 人走了,长孙出来了,摸了摸李承乾的嘴角,李承乾忍痛微笑,又摸了摸钱欢的头,钱欢嘿嘿傻笑,刚才对待百官那种逼迫狂傲之势消失的一干二净。 ‘有你们,本宫这辈子都知足了。’ 钱欢笑嘿嘿的看着长孙。 ‘娘娘,我有孩子了,是个女儿,等长乐身子好了,一同来长安给您礼拜。’ 长孙擦了擦眼泪,忍不住轻笑。李二看着长孙,柔情似水。废后之事终于告了一个段落。随后在看钱欢和李承乾,李二怒气爆棚。 太子在朝堂与魏王大动干戈,慧武侯从头到尾没有与朕说过一句话。 ‘皇后,朕送你回宫,你们两个滚到太极宫去。’ 长孙被送走了,她太累了,这些日子都没有休息好。至于钱欢一点都不想去太极宫,他知道李二要耍脾气了,看了一眼渊鸿和宫中的侍卫,钱欢只能去太极宫等李二。 太极宫人很少,只有渊鸿,钱欢,李承乾三人,看着这个阔别三年的地方,钱欢是一点都不想念,在这里除了挨打就是挨打。 过了许久,李二回来了,没有做回龙椅,而是站在钱欢身前。 ‘你在怪朕?’ ‘是。您没能保护好皇后娘娘。’ 钱欢想都没想,直接开口。这可吓坏了李承乾和渊鸿,李承乾连忙开口解释。 ‘父皇,钱欢他。’ ‘闭嘴,五百俯卧撑,或者一百仗刑,自己选。’ 李承乾乖乖的去门口做俯卧撑了。李二饶有兴致的盯着钱欢。 ‘你是第一个敢怪朕的人,虽然你说的没错,但你今日在早朝一句话未曾与朕的,看向朕时还一闪而过,难道你对朕就是这般不满?如果今日出事的不适皇后,而是朕,你是不是都不会回长安。’ 听了李二的话,钱欢仔细想了想。随后道。 ‘我会回来,但是看在承乾和娘娘的面子上,陛下,您曾经在我心中是无敌的,但如今却让娘娘受到了这般委屈,我对您有些失望。等娘娘的事情平息,我会辞去慧武侯的爵位,回岳州种地。’ 李二拍了拍手,立刻有侍卫送进两套盔甲,李二抓过一套丢给钱欢。 ‘穿上,朕的国候想做就做,想不做就不做,当这里是你家?穿上。不是对朕不满么。咱们比试比试。’ 钱欢没有拒绝,笨拙的穿着盔甲。一边穿一边道。 ‘这还真是我的家,承乾,小恪,青雀是我兄弟,皇后娘娘,杨妃娘娘是我长辈,您还说我是您半个儿子,这不是家是哪里,一会您下手轻点,连日赶路,都两天没有睡觉了。’ ‘好,朕不用兵器。还敢去做海盗,你是朕的半个儿子,朕便用家法处置你。’ 钱欢转身就跑,李二挥手抓住。李承乾已经不在做俯卧撑了,看着他父皇暴揍钱欢,感觉也不错。 ‘还敢做海盗,打劫来送贡品的使节船只。’ ‘冤枉,刘仁愿干的,疼疼疼疼。’ ‘不给朕琉璃,不给朕水泥。胆大包天。’ ‘疼,嗷。’ 正文 第二百九十七章 没有神仙 李承乾也没能逃过一阵毒打,因为李二在揍钱欢的适合他笑出声了声音。李二打人很有技术,钱欢和李承乾两人浑身疼痛,渊鸿查看后,告诉两人之事皮外伤,休息一会便会好。 钱欢和李承乾背对着李二,双手抱住膝盖,表情十分委屈。李二也不大打理他们两个,招来御医为他们二人擦药。发泄后的李二似乎心情不错,竟然露出了笑脸, 应该说李二的心情很好,相当的好,废后之事被钱欢搅乱,看样子钱欢似乎能轻易的解决这件事,随后吐谷浑大捷,钱欢这小子回长安,应该算是三喜临门了。 ‘渊鸿,设家宴于太极宫。’ ‘是,陛下,可否通知钱欢的三夫人独孤怜人。’ ‘喧。’ 渊鸿躬身离开太极宫,钱欢与李承乾这两个难兄难弟背对这李二坐在大殿的地板上,听李二要设宴,而且还宣召了独孤怜人,钱欢心中有阵苦涩,不喜欢在宫中吃饭,更不喜欢与李二一起吃饭。 李承乾何况不是如此,都是当爹的人了,与父皇坐在一起还时常被抽筷子,但今天两人都不能走,晚宴的适合长孙是要参加的。 李承乾用肩膀撞了下钱欢的肩膀,钱欢顿时擦牙咧嘴,怒视李承乾大喊。 ‘你干嘛,疼啊。’ ‘你别喊,我问你,你在大安宫中说的话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那什么天府星发出的光真的是好几百年前的?’ 不怪李承乾好奇,是钱欢的话太让人匪夷所以了,他是怎么知道太阳光传到大唐需要多久,他说多久还忘记了。钱欢捂着肩膀看了李承乾一眼,叹了口气,随后看向宫门外。 ‘怎么可能会是好几百年,是好几千年呢。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再说知道了这玩意对咱们也没多大用处。至于钦天监让他们老老实实预报天气就好了,没事观什么星。’ 李承乾点头,十分同意钱欢的说法,就是因为钦天监没事去观星,才会发生废后之事,钱欢说的没错,让他们做天气预报很不错。 两人之间的交谈没有刻意压低声音,龙椅上的李二也在仔细听着这两个孩子的对话。李承乾表情突然变得怪异,迟疑了许久,凑到钱欢身旁,钱欢连忙躲开,不准李承乾靠近自己。 ‘哎哎哎,李承乾,你离我远点,有啥想说的你就说。’ 李承乾不动了,但表情还是那般怪异,这样钱欢身上起来鸡皮疙瘩,这小子性取向变了?看到钱欢怪异的眼神,李承乾就知道钱欢在想什么,收敛了脸上的表情,呸了一口。 ‘你别用你肮脏的想法想我,我问你,天上真的没有神仙?月亮上没有嫦娥?那兔子呢?’ 李承乾问的话也是李二想问的,但李二难以启齿,恰巧李承乾问了,李二竖起耳朵去听。 ‘没有,什么也没有,那都是神话故事,糊涂神儿,你没事也别天天批阅奏折,都批傻了,这世界上哪来的神仙,只有生老病死的凡人。’ 李承乾点头,但身后却传来冷哼,李承乾与钱欢同时闭嘴。两人都知道李二不爱听了,因为他心中的幻想被钱欢打破了。 越看两个小子越烦,李二一声令下,两人快速离开大安宫。两人来到御花园,李恪已经在御花园等他们两个了,看着两人互相搀扶,鼻青脸肿的样子,李恪不由庆幸,没有与他们二人去大安宫。 三人找地方坐下,钱欢忍不住呻吟。 ‘陛下下手太重了,小恪,李愔那小子呢?’ 提起李愔,李恪心中便有怒气,十分烦躁。 ‘跑回封地去了,怕被你和大哥弄死。’ 钱欢和李承乾同时撇撇嘴,还不傻,知道逃跑,李愔心中那点花花想法众人都已经知道了。但也没有在意,跑了便跑了吧。李承乾派人去唤苏氏带孩子过来。随后小声询问钱欢。 ‘北纬在岳州怎么样了?’ ‘包了两个面首,开了家妓院,对了东阳那小丫头呢。别,糊涂神儿,你别动手,北纬很想你,说对你日思夜想的。’ 李承乾松开了抓着钱欢后脖径的手。北纬包面首,他不信,但说想他了么,李承乾感觉那是肯定的。提起东阳,李承乾微微皱眉。 ‘她怎么招惹你了。东阳是我为数不多的乖巧妹子。’ 钱欢与李恪同时骂了一句糊涂神儿,李恪便起身去抓东阳。钱欢则向李承乾解释东阳背地里都干了什么。过了不久,东阳被李恪单手提过来了。 东阳在李恪的手中很乖巧,一动不动,从传出看就是一个精致的娃娃。一身绿色纱裙,头上戴着精致的发饰,只不过这妆容有些让人过意不去。李承乾脸色有些难看,东阳没有母妃,而且他这个做大哥的忙着处理国事,长乐又去了岳州,没有时间管教这个丫头。 ‘来人,打盆水来。’ 丫鬟端来水盆,李恪放下东阳,布料东阳转身就跑,李恪再提伸手抓回来,东阳可怜巴巴的看着李恪,小脸十分委屈。 ‘三哥,您干嘛带我来这里,我在宫中很乖的,不信你问太子哥哥。额?欢哥哥?’ 李恪没有开口,指了指水盆,李承乾和钱欢一样,都指着水盆。东阳无奈,只能低头把脸洗干净,李承乾拿出手帕亲手为东阳擦脸,动作很温柔,但言语却很严厉。 ‘今日没有时间去管你,看看你都变成什么样子了,听钱欢和小恪说你开了家青楼?’ 东阳牵强的挤出笑脸。 ‘没,没有。’ ‘没有就好,来人,去吧月春楼砸了。’ ‘别,大哥,我知错了,我把钱全部都投进去了,您砸了我吃什么。’ 听说李承乾要去砸了她的生意,东阳害怕了。这才刚刚开了不到半年,本钱还没有赚回来呢。但想到被几个哥哥知道了,东阳把小脸皱的像个包子一样,十分可爱。 钱欢伸手把东阳拉倒身前,刮了刮皱起的小鼻子。 ‘花多少钱?欢哥哥给你就是了,一个女孩子家家怎么能涉及这种生意。两万贯够不够?’ ‘够。’ 东阳雀跃,她才投入了几千贯,两万贯已经够的不能在够了,但东阳舒展开的小脸又皱起来了,甩着胳膊表达内心的不满。 ‘大哥,三哥,欢哥哥,我也想做别的生意,但是我不会,以前听清河,安康她们两个说过,在钱府吃饭的时候会听不到大家说什么,插不上话,所以,所以我就。。’ ‘你就什么,有事怎么不来找我呢,我和紫苑还是你的嫂子呢。’ 小月来了,紫苑,独孤怜人也来了。独孤怜人在钱欢的怀里翻出墨镜,带在脸上。 ‘这东西怎么样,只不过是男式的,女士的岳州钱府有三只,只不过我的被钱矜弄碎了。这东西可是很贵的,咱们可以试试,现在琉璃坊在我的手中哦。’ 三个女人带着一个女孩走了,李泰也在李恪的身上翻出墨镜,李承乾一把抢过,对李泰挥挥拳头。李泰无奈,对着李承乾身后大喊。 ‘小象儿,你不像你爹一样。’ ‘知道了,四叔。’ 正文 第二百九十八章 挤兑李二 原来是太子妃带着孩子过来了,钱欢对苏氏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苏氏被几个女人拉走,李象恭敬的站在李承前的身边,瞪着好奇的大眼睛看着钱欢。 钱欢也在打量李象,典型一个缩小版的李承乾,李象应该比钱矜大了一岁多,但看着要不钱矜懂事不少,最起码没有那种骄纵的感觉。 李承乾摸了摸李象的头,随后指着钱欢,给李象介绍。 ‘慧武侯钱欢,叫叔父,桃木剑就是他送给你的。’ 李象躬身施礼,恭敬道。 ‘象儿见过叔父,谢叔父厚爱赐剑。’ 钱欢笑笑点头。随后看着低声交谈的李恪和李泰,两人不知在交谈着什么,吵的面红耳赤。钱欢开口打断二人的谈话。 ‘你们两个吵什么呢?怎么不见小月和小紫带孩子过来。我还没见过辉儿和玮儿呢。’ ‘奶娘带着呢,我以前喜欢男孩,但是我现在已经不喜欢了,太闹了。家里设计的首饰图纸都被尿了。’ 提起孩子,李恪似乎有些愁苦。小月本就是个孩子,李恪更是没有时间去照顾。两人二人世界还没有享受便出现一个只会哭的孩子,的确让人很烦躁。 对于李恪的话,李泰深表同意。 ‘对对对,让奶娘带着把,什么时候能听懂人话了,就扔到慧庄学院去,之后在扔到李佑建造的学府去,最好一辈子都不要见到。阿欢,咱们定个娃娃亲把。’ 李承乾与李恪同时大骂李泰卑鄙。钱欢则苦笑摇摇头。 ‘丫头的事我可做不了主,千金从小就被武媚带着,现在主意正的很,已经不把我这个爹放在眼里了。’ ‘还不是你惯得的。丫头都快被你宠上天了。’ 独孤怜人的声音在钱欢的背后想起,伸出手揉捏这钱欢的肩膀。享受这独孤怜人的按摩,钱欢的脸色有些不自然。 ‘我惯着丫头了么?’ 不等独孤怜人开口,渊鸿来了,告诉几人前往太极宫赴宴。众人起身前往太极宫,李象则被奶娘带回东宫。 太极宫中,一张巨大的圆桌上摆满了各种菜肴。煎炒蒸煮应有尽有。钱欢抢着位置坐在李二的对面,李恪李泰同时抢作为,最后,李二和李恪之间留下了李承乾的位置,李承乾无奈,只能落座。 独孤怜人挨着钱欢做好,剩下分别是紫苑,小月,太子妃,长孙,李二。钱欢握着筷子两眼灼热的盯着李二,只要李二伸出筷子,这顿饭才算正式开始,但李二似乎没有动筷的意思。询问李泰边关之事,李恪李承乾不时插嘴,四人讨论。长孙拉着几个丫头说家常,新区似乎不错。 这可苦了钱欢,看着一桌子的美食却没有办法动筷,想说话却有插不上。几人越谈越欢,丝毫没有吃饭的意思,钱欢实在是忍不住了,见没有人注意,悄悄深处筷子偷了一个鸡腿。 ‘咳,钱欢,你在作甚,朕还没有动筷,你却敢偷食?’ 钱欢筷子一颤,鸡腿差点落在饭桌上,心里不停暗骂李二,你是不是对我钱欢有意见,有意见你就说,老子会怕你?大不了在被你揍一顿。老子就吃了,怎么地把。 想归想,但钱欢还真不敢把鸡腿放在嘴里,而是喂给了独孤怜人。 ‘啊~宝贝张嘴,有了身孕就应该多吃一点。’ 一声宝贝使独孤怜人羞的不要不要的,随后又听钱欢说她有了身孕,独孤怜人不知这鸡腿是吃还是不吃。钱欢尴尬的举着鸡腿,不停对独孤怜人眨眼。 一粒黄豆砸在钱欢的头上,钱欢把鸡腿放在独孤怜人的碗里,随后捂着头不停的看着李二。 ‘陛下,您干嘛呀?浪费粮食嘛。我媳妇不是有了身孕嘛。’ 见钱欢说的像真事一样,长孙关心的询问独孤怜人身体是否不舒服,独孤怜人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李二冷哼一声,随后大骂钱欢。 ‘好你个钱欢,看来是朕下手中轻了。骗人都骗到朕的头上了,你与怜人有几月未见了?她怎么会有身孕。今日你给朕解释解释,你是如何办到的?’ ‘内个,娘娘,您身体怎么样,这些日子可苦了您了,喝点汤,补补身子,多些日子我把孙神医接回来给您调养身子。嘶。疼疼疼。’ 钱欢开始转移话题,不准备与李二纠缠下去。独孤怜人在桌下掐着钱欢的大腿,都怪钱欢胡说。随手盛了一碗鱼塘放在长孙面前。 长孙开心的不行,看着饭桌上的几个孩子,心中十分满足,承乾和青雀为了她在早朝动手,拖延时间,震慑百官,李恪乃杨妃所生,但却不支持杨妃坐上皇后之位,而且还把李愔赶回封底。至于钱欢更不用说了,说了终生不如长安,但她出事时,钱欢连夜赶回。 想到此,长孙突然感觉眼前这鱼汤是何等的美味。见长孙喝了鱼汤,钱欢脑抽的道了一句。 ‘娘娘,以后有什么麻烦就使唤我们几个,陛下国事挺忙的。’ 长孙苦笑喝着鱼汤,至于李二的脸色已经变得犹如那红脸的关公,甚至有些发紫。握着手中的筷子,挥手落在李承乾的头上,李承乾被打懵了,为什么打我,我什么也没说啊。李承乾迷茫,但李恪李泰却不迷茫,抬起筷子落在钱欢的头上。 ‘啪。啪。啪。’ 三筷子,其中有一下是独孤怜人的。李二对李恪和李泰很满意,看着还处在迷茫中的李承乾,抬起筷子,不等落在,李承乾后踢起身,对着钱欢的头上就是一拳。 李二满意的点点头,李承乾松了口气做回自已,但李二的筷子还是落在了他的头上。 ‘朕让你躲了么?还有,钱欢你有完没完,这件事是不是过不去了,走,朕带你去演武场。’ 演武场?钱欢马上认怂,抬头赔笑,李二冷哼。长孙不想让气氛变得尴尬,微笑的看着钱欢道。 ‘欢儿,你怎么对星宿的了解如此深刻,本宫的确对春夏秋冬和天狗食月有些好奇。你来说说。’ 提到星宿,所有人都看着钱欢。对于这种闻所未闻的事情,都十分好奇。钱欢加起凉快鱼丸扔进嘴里,喝了水,清了清嗓子。 ‘咳。娘娘,这就是您问,要是别人问我都不告诉他们。其实这四季变化太简单不过了。说多了你们不会信,打个比方,陛下是太阳,娘娘您是咱们所在的大唐,学术上乘坐地球。太阳的周围有很多类似地球的其他球,就好比陛下陛下去了立政殿留宿,您就是盛夏。陛下在立政殿吃饭,晚上则去了杨妃娘娘的华清宫,您则是暖春,杨妃娘娘是盛夏。前几日您就是寒冬了,因为陛下。。不是,陛下,您别动手。比喻,比喻,’ 李二扬起筷子,钱欢连忙认错。长孙若有所思的思考着钱欢的话。李泰似乎知道了什么,皱眉问着钱欢。 ‘阿欢,你是说受阳光照射的时间和热量不同,也就形成了四季,夏日是受热最多,则是盛夏,冬日受热少,则是寒冬。原来如此。父皇,母后刚过完寒冬,您看是不是给了夏天。’ 李二想把李泰和钱欢推出去斩了,五马分尸,凌迟处死。钱欢还准备解释天狗食月,李二啪的一声把筷子摔在桌子上。 ‘吃饭,食不言寝不语。’ 众人吃饭,不敢在说话,长孙无奈摇摇头,李二的脾气他太清楚了,几个孩子的想法她也清楚,他们想让陛下补偿她。 长孙微笑的看着独孤怜人。 ‘怜人,你也该为钱欢诞下一儿半女了。饭后你们跟我去后宫。’ 只要不说话,这顿饭吃的便很快。长孙带着女人们走了,但李二似乎没有想要放过四个小子的意思。 ‘做好,朕有话说。’ 正文 第二百九十九章 学院与科举 太极宫内,李二端坐在龙椅之上,钱欢四人坐在椅子上喝茶,消化这腹中饭菜。这是李二下的命令,命令他们消化。过了半个时辰,李二感觉差不多了,微笑着看着四人。 ‘饭桌上挤兑朕还开心,也很爽对把。’ 四个人连忙摇头说不敢,但李二没有丝毫想放过他们的意思。站起身来到四人身前,还是那么微笑的表情,这让四人心里更加没底。 ‘方才皇后也在,而且她近些日子身体和精神状态都不是很好,朕怕她会担心你么,所以饭桌上没有与你们计较,现在好了,就剩下咱们几个了,选个死法吧。’ 李二说的轻描淡写,四人却留下了冷汗,难坏李二让他们消食,原来是等着收拾他们。李承乾最先认怂,起身便走。 ‘父皇,象儿晚上还有功课,儿臣要去看着他,今日来他太过顽皮。’ 话落时,李承乾已经到了门口,正准备抬起叫,李二看都没有看李承乾,冷笑道。 ‘你试试。’ 李承乾连忙转身,回到椅子上做好。李二开始活动身体,扭动脖子时发出咔吧咔吧的声响,钱欢想跑,但却不敢。李二活动筋骨后,似乎感觉不错,对四人道。 ‘来,朕今日检查检查你们的功夫如何,一起来把。’ 李恪站起身,躬身施礼。 ‘父皇,请恕罪。’ 随后冲向李二,在李二身前高高跳起,气势十分凶猛,看的李承乾和李泰一愣一愣的。半空中的李恪被李二揣在肚子上,飞出好远,撞在太极宫的柱子上,随后开始闭眼撞死一动不动。 乾泰欢三人一愣,随后大骂李恪无耻。李二不给他们进攻的机会了,冲上前把三人拖到地上一顿胖揍。尤其是李泰和钱欢,两人揍的最狠,因为在饭桌上两人挤兑李二最猛烈。 李二是动的真气,打是三人鬼哭狼嚎。每当三人惨叫一声,渊鸿的眼角跟着抽搐一下。直到李二打累了,也打腻味了。才停止拳脚。这时李恪起来了,连忙倒了杯茶水端给李二。 地上的三人顾不得伤势,开始大骂李恪,李恪根本就无视地上的三人。李二喝了茶水,看着躺在地上喘着粗气的三人呵斥道。 ‘都是经历过战场厮杀的人,怎能因为这点伤痛撞死,赶紧滚起来,看着你们就烦。’ 钱欢艰难的翻过身子,看着天花板不停呻吟,还不忘给自己解释。 ‘陛下,在战场都是我们打他们,但在这儿,哪敢还手,歇会歇会,歇会就起来。’ 李二撇撇嘴。 ‘钱欢,朕和你说个正事儿,别一天没个正经样子,李佑在建学院了,你准备准备,去学院做个教习,把你的会的都传授出来。’ ‘不去。’ ‘那你去安东都护府把。’ ‘陛下,商量商量。’ 钱欢认怂了,李二是一言不合就把人往边关撵,谁不怂。钱欢在地上爬起,盘起腿抬头看向李二,却发现李二也在看着自己,似乎在等着他说条件。钱欢也不估计,开口就道。 ‘陛下,学院算是臣发明的,您看您给臣一个教习是不是小了点。’ 李二忽然笑了,笑的太突然了些,让钱欢有些不知所措,不知是嘲笑,还是法资内心的笑,没有继续往下说,等着李二开口。 李二笑够了,也就开口了。 ‘你继续往下说,把你的想法说出来,朕在考虑是否要答应你。院长就不用想了,朕不会给你。’ 先不说李二给不给,就是给钱欢也不要。虽然在大唐他算聪明人,但年纪轻,资历浅,不能让人信服。既然李二让说,钱欢也不有所保留了。 ‘陛下,院长的位置你爱给谁就给谁,那玩意没用,我要做院判。除院长和副院长最大的职位,学院需要一些年迈资历深的人,学院的规矩由我来定,学院隶属于您的管辖,不属于三省已经国子监。学院的研究归学院所有,不可强夺。而且学院的人能参与科举。陛下,这就是我的要求,您觉得可以,我就去学院任职,不同意,解决了娘娘的事我会就回岳州种地。’ 说的话有点多,钱欢找李恪要了被茶水,李二则皱眉开始思索钱欢所说的条件。学历资深的人皇宫有很多,最德高望重的便是李岗,但是不幸在贞观四年便去世了。十八学士中的孔颖达和盖文达应该可以。许敬宗去牵制钱欢,同为院判,以免钱欢胡闹。 至于其他的条件李二已经想清楚了。 ‘钱欢。’ 钱欢正在和李承乾研究明日去哪玩,被李二这么一喊,钱欢的计划被打乱,脑抽的回了一句。 ‘干啥。’ 李二拿起杯子砸向钱欢,杯子飞向钱欢,李恪李泰也扑向杯子,这杯子钱欢百分之百是不能接的,但两人还是慢了一步,杯子碎了。碎在钱欢的脚下。 李恪李泰愣住了,这杯子可以说是神话了,三年内,这杯子砸了很多人,如今还是完好如初,但是,就因为钱欢,这杯子碎了,钱欢看着碎了一地的玻璃渣子,紧紧皱眉。 ‘陛下,您干嘛。我记得这杯子是几年前我送您的把,您怎么能摔了呢,明日臣给你打造一个金的,您随便砸,肯定不碎。哎哎哎?陛下,您坐,您坐,明日赔您一个一模一样的。’ ‘朕的杯子碎了。’ ‘臣赔你。’ ‘朕的杯子碎了。’ ‘是啊,您自己摔得。’ 李二再也忍不住了,起身气冲冲的走向钱欢,钱欢不停后退,后退,在后退。太极宫的门被推来,长孙带着几个女人过来了。不得不说钱欢命大,长孙不停安抚才把李二搀扶回龙椅。 ‘陛下,这杯子也用了几年了,该换了,免得您看见这杯子就能想起钱欢叹气。’ 想我?叹气?钱欢心中如同炸开了蜜罐子,陛下竟然回想我。爬会李承乾身边,激动的看着李二。 ‘陛下,我明日就送一车一模一样的,摆满整个皇宫,让您走到哪里都能想起我,怎么样,然后在给您打造一只龙杯,雕刻真龙的。实在不行给您打造一个琉璃的图腾,真龙的,好几米的那种,摆在大安宫,多气派。’ 李二冷哼一声。 ‘学院你可做院判,但科举不能考。’ ‘行,都听您的,破科举考了也没用,都是什么四书五经的,那玩意对造福百姓有啥用,不得不说,陛下,您这科举该改改了,您看我钱欢,字都认不全,不还是能造福百姓,看看如今的岳州,啧啧啧,要啥有啥。最重要的是潮流,要不有时间您和我去看看,杨妃娘娘都不想回来了,而且还给岳州起了一个名字,叫魔都。’ 李二的表情有些怪异,还有一些怀疑,难道这科举真的应该改了,也听说过岳州发展要领先长安十年,领先其他州县百年,而且是钱欢一个人做的。李二不禁想去岳州走走。 ‘等皇后的事情彻底落下,朕回去岳州视察,还有就是,你们钱家人太少了,朕赐你几个美人?’ 听了李二的话,独孤怜人脸色十分难看,钱欢在地上爬起,抓着独孤怜人柔夷转身就跑。 ‘陛下,您留给他们三个把。臣告退。’ 紫苑轻轻搀扶起李泰,小手落在李泰的腰间。小月也站在李恪身旁。哥俩对视一眼。 ‘父皇,儿臣明日想与钱欢去工地看看,先告退了。’ 两人走了,剩下一个李承乾,苏氏可不敢像小月和紫苑一般,李二烦躁的挥挥手,李承乾有点失望的退出太极宫。 正文 第三百章 割袍断义 长安中传言钱欢重登慧武侯之位,已身在长安,传的沸沸扬扬,但百姓与勋贵却没有见到其本尊。众人不由好奇,慧武侯离开长安时曾说过,此生不入长安,为何这突然回归而且还是以慧武侯的名义。 时间过了半个月,也没有见到,或者听到任何风声,百姓不在理会他是否真的回来,而是开始考虑庄稼的粮食该收了。 此时的钱欢正躺在工地中的棚子里休息,孙大狗腿一样的在身边伺候着。李恪笑骂孙大是狗腿子。孙大完全不在意,骂了便骂了。你身份尊贵,我不和你计较。 棚子外的李佑羡慕的看着钱欢和李恪,在看看手中的图纸,心里便觉得十分不平衡。对着工人大骂了一顿,感觉心情好多了。 钱欢拍拍孙大的肩膀。 ‘我走了小四年了,慧庄应该建造的差不多了。’ 孙大挠头憨笑。 ‘已经建好了,庄户们已经住进去了,很满意。’ 钱欢点点头,建好了就好,如今他回来了,李二也不允许他再走了,用书院院判的身份把他拴在了长安。听独孤怜人说,原来居住的府邸已经更名为县主府了。钱欢也不忍心把小婉儿撵出去,那宅子便不要了把,送给婉儿。 ‘孙大,算算这几年长安生意盈利多少?不用告诉我,去准备好,在建造一个慧武侯府。之前那个送给婉儿吧。去把李佑或者李佑的那三个小徒弟叫过来。我告诉告诉他们要建造什么样子的。’ ‘是。’ 孙大离开,李恪见钱欢要建造宅子,也来了兴趣。 ‘给我算算这几年山水盈利多少。给我也建造一个,我那个送给李泰把。没办法,咱们俩穷的就剩下钱了。’ 钱欢十分同意李恪的说法,他说的一点没错,钱家穷的只剩下钱了,现在钱家有多少钱,钱欢自己都不清楚。片刻后,李佑带着人进来了,坐在钱欢的床上,端起茶杯灌进肚子,随后有些不满的看着钱欢。 ‘哥,欢哥,钱欢哥哥,你能不能不添乱了,我这哪有功夫给你建造宅子,你是不是钱多的没地方花了。’ 钱欢不停的点头, ‘别扯没用的,岳州宅子随便挑,但是长安你得给我建造一个,这一次不要古怪形状的了,住腻味了。建造一个大一点的,程家,尉迟家的那种。但是窗子要镂空雕刻的,我的卧室要与书房浴室在一起的那种,床就在宅子中间把,地面还是地板。就这么多要求,找人去设计把,设计完告诉我。’ 李佑不禁头疼,这怎么想一出是一出,都知道你钱欢有钱,但也没见过你这么败家的,宅子住腻味了要送人,而且要卧室,书房,浴室连在一起的,最主要的是床要在中间。这是什么想法。 但钱欢说了,李佑便不能拒绝。只能硬着头皮答应。 ‘半个月,给你设计图,设计费五千贯。’ 钱欢在床上坐起,李佑嗖的一声跑到了棚子外。钱欢对李佑伸出两根手指。 ‘两千。’ ‘一千五。先拿钱’ 两人开始谈条件,谁也不想先妥协。这时秦怀玉来了。在工地不停大喊钱欢的名字。钱欢微微皱眉。告诉李佑。 ‘好,十天后我要设计图纸,孙大带他们去取钱,把怀玉接过来。’ 孙大走了,秦怀玉来了。绕着钱欢看了几圈,对钱欢伸出手。 ‘花呢,毒花儿呢。给我。’ 钱欢和李恪苦笑不得,这小子怎么还想着毒花儿呢。钱欢瑶瑶头。 ‘没有,她在岳州呢,毒花儿不是已经把你拒绝了么,承乾不也告诉你,让你小心点,别太靠近她,在毒死你咋整。’ ‘对呀,怀玉,我问过毒花儿了,她的确对你没感觉,相比你而言,她更喜欢小妩媚。’ 虽然是开玩笑,但李恪真的问过毒花儿,问她对秦怀玉有什么感觉,毒花儿只是说了六个字。 ‘毒死他,毒死他。’ 或许是毒花儿是不喜欢秦怀玉,但李恪更相信的是毒花儿的心里年龄没有十八九岁。而是在八九岁之前徘徊,缠着钱欢也是把钱欢当成了哥哥,把钱府当成了家。 但是秦怀玉与毒花儿相处时间不久,不了解毒花儿的脾气性格,只是看毒花儿漂亮活泼,便有了好看。在兰州战场上相处了几天,但那个时候毒花儿已经开始反感秦怀玉了。离开了战场去找了叶九道。 秦怀玉没有坐下,而是歪着脑袋皱眉的看着钱欢,言语有些激动。 ‘阿欢,要不你帮帮我,帮我和毒花儿说说,我真的看上他了,虽然我已经成亲了,但是我喜欢的是毒花儿,家里那个女人我不喜欢,你帮我,我娶了毒花儿就休了家中的那个女人。’ 家中的那个女人,家中的那个女人,秦怀玉两次这般称呼他的妻子,钱欢已经有些不悦了。皱眉看着秦怀玉。 ‘睡了么?’ ‘睡了,嫁给我了,岂能不行周公之礼?’ 秦怀玉说的理直气壮,钱欢却紧紧皱眉,已经睡了,为了毒花儿还要休了揭发妻子,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李恪知道钱欢语塞了,皱眉喊了一声。 ‘喂,怀玉,翼国公知道毒花儿么?你休妻翼国公可会同意,如果不同意怎么办?你给毒花儿一个小妾的名声?现在毒花儿是咱们圈子里的人,咱们圈子中的女人不做妾的道理你应该知道把?’ ‘季静和独孤怜人之前不也是圈子中的人,不一样做了钱欢的小妾?为什么毒花儿却不能。阿欢,你帮我。李泰和崔紫苑是你帮的,李崇义和崔岩也是你撮合的,宝林和娉婷也是你说服了齐国公,你去说服我爹,让他同意我休妻,或者说服毒花儿嫁给我。对,钱欢,你刚救了皇后娘娘,你去求陛下,让他赐婚毒花儿,把她嫁给我。’ 钱欢李恪同时皱眉。两人清楚的知道在废后的时候秦家作中立式,如今让钱欢去求圣旨把毒花儿赐给秦怀玉?不说别的,嫁人生子是女人这辈子最重要的事,他钱欢有什么资格去规划她的声音。 钱欢站起身,拦着秦怀玉坐在床上,小声安抚。 ‘怀玉啊,先说好季静在钱府不是小妾,她,独孤怜人,裴念,她们三人的身份是相等的,没有正妻小妾之分,还有,紫苑和青雀之间我只是出了聘礼,至于其他完完全全都是青雀一个人去办到,没有用王爷的身份,水到渠成之时才要了一封圣旨,一切都是紫苑自愿的。李恪和小月是你情我愿的事,崇义去崔家被狗咬的事你知道把,为处默差点被狗咬了。再有我去求长孙无忌把女儿嫁给宝林,签了多少不平等的条约,而且是求亲,我怎能去求翼国公同意休了儿媳妇,你没睡还好,你睡了。’ 钱欢语重心长的说了几人的原因,但秦怀玉一丝都听不进去,不停的摇着头,似乎完全不同意钱欢的说法。疯了,疯了。这是钱欢对秦怀玉的判断。钱欢还有一点没有说出来,那是因为钱欢不想这样去做,毒花儿不愿意嫁给秦怀玉,而秦怀玉更是想休了刚过门的妻子。这种事,钱欢不想做,虽然是兄弟,但这是做人的底线。 李恪叹了口气。 ‘怀玉,你别为难钱欢了,毒花儿不是钱欢的妹妹,也不是钱欢的亲人,只是朋友,他怎能去求陛下下旨,把他的朋友强行嫁给他的兄弟。’ 秦怀玉站起身,冷眼看着钱欢和李恪。 ‘这么说来,她毒花儿在你们二人的心中比我秦怀玉还要重要,对么。’ 话音很冷,却很诛心。钱欢抬头,挤出微笑。 ‘怀玉,不是。。’ ‘好了。别说了,我什么都明白,你钱欢一直与我秦家不亲近。叫卢国公伯伯,琅琊郡公伯伯,鄂国公伯伯,却去我秦家次数都少,不就是因为我爹身体不好,活不久了么,还不是怕我秦家落魄,牵扯了你钱家的后腿。好好好。’ 秦怀玉连续道了三个好字,秦怀玉说的没错,钱欢不登秦家门的确是钱家的错,但不是因为秦琼身体不好,或是说秦家落魄,的确是钱欢懒得,而且钱欢也是为了避嫌。钱欢低下头,声音微弱道。 ‘对不起,怀玉。’ ‘不用你说对不起,收起你假惺惺的样子,今日我秦怀玉与你钱欢割判断义。’ 秦怀玉掏出匕首划破衣襟,不快提在秦怀玉的手中,钱欢叹了口气,同样扯下布条。秦怀玉转身就走,因为他心中不舍,心里十分舍不得,他以为钱欢不会这样,他以为钱欢会哄他,会安抚他。在钱欢举起布条的那一刹那,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感觉心很疼。 这时候秦怀玉在想起钱欢听说秦琼生病后,为秦琼续命,想起钱欢成亲时那天清早大家同意穿着中山装。想起钱欢在宫门前被殴打,爹爹却紧抓他的衣服不让他上千帮忙。想起钱欢曾一人来到大唐,一人离开长安。秦怀玉后悔了,他想跑回去告诉钱欢,他不要毒花儿了,不要割袍断义了。 但男人的自尊告诉他,他不能这样。 秦怀玉走了,李恪叹了口气。 ‘人家割袍断义扯衣服,你扯被单算什么。’ 钱欢把秦怀玉仍在地上的布条捡起来揣进怀里,苦笑道。 ‘他断,是我钱欢亏欠于他,这点小事我都没能帮助他,怀玉在宫门前赤裸着筋骨与张全德动手,我被刺杀时,他拿着太上皇赐下的金锏来救我,虽然晚了,但心意我全部记在心里。兄弟羁绊,说断就断?笑话。’ 正文 第三百零一章 断义之后 与秦怀玉的割袍断义,钱欢的心情里有些不舒服,与李佑打了招呼便回了皇宫。 秦怀玉落寞的回到秦家,刚过门的妻子刘氏刘惜连忙出门迎接,她只是贾商之女,能嫁入秦家已经是他三生修来的福气,对秦怀玉更是无微不至的照顾。 当她的双手刚接触到秦怀玉的手臂时,瞬间被甩开。刘惜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上前也不是,后退也不是。 ‘不要碰我,如果不是因为我爹,我早就休了你了。滚。’ 秦怀玉面部狰狞的指着刘惜大骂。刘惜知道秦怀玉不喜欢她,更看不起她,对秦怀玉微微一笑。 ‘妾身去给您准备酒菜。’ ‘滚。’ 刘惜强忍心中委屈,微笑转身,转过身后却再也忍不住委屈的泪水。一步一步的回到后院,她有些后悔嫁到秦家来,与秦怀玉成亲到现在也有了一年的时间,婚礼没有操办,没有宴请宾客,只是象征性的走了一个形式,成亲后只有洞房花烛之夜同床,之后便一直分房而睡。唯一让她满足的是秦怀玉一直没有纳妾。 看着刘惜的背影,颤抖的双肩,秦怀玉只是冷笑。 ‘做作。’ 之后秦怀玉回到了房间喝闷酒,一直喝到了深夜,脑中不停浮现毒花儿和钱欢,李恪等人,直到忍不住困意,趴在桌上沉沉睡去。 秦怀玉睡熟后,刘惜来了,费力的吧秦怀玉搀扶到床边。睡梦中的秦怀玉突然抓住刘惜的手。嘴里却不停喊着毒花儿的名字。 ‘毒花儿,我喜欢你,你为什么就不喜欢我秦怀玉。’ 刘惜心中一颤,心中十分苦涩,原来夫君心中有喜欢的女人,准备离开时,却被秦怀玉拉入怀中。刘惜闭着双眼忍受着冲击,刘惜感觉很痛,比一次还要痛,但听秦怀玉不停喊着刘惜的名字,刘惜紧要牙关,不停有泪水留下,身体痛,心更痛。 天快要亮时,刘惜离开了秦怀玉的房间。秦怀玉醒来时,感觉头很痛,看着自己赤裸的身体,不由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模糊的感觉让他知道昨晚有女人陪他。赤脚下床时,踩到了一只发簪,秦怀玉皱眉拿起发簪,这好像是成亲时他送给刘惜的 心中冷笑,原来是这个女人,秦怀玉走出房间,在院中不停大喊刘惜的名字,喊了几声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秦怀玉心中愤怒不已。气冲冲的来到刘希的房间,推开房门却发现房中什么都没有,只留下一封信。 看了信后,秦怀玉才知道刘惜走了,回娘家了。秦怀玉没有当回事,走了便走了。管她呢。 之后的日子秦怀玉一直在钱府没有出门,不在去花天酒地,也不四处去游逛,秦琼看了知道微微叹气。 ‘老了,看不懂了。’ 秦怀玉与钱欢断交的关系传的很快,谁也想不到关系如铁的圈子会破裂。秦怀玉与钱欢断绝关系,那就等于秦家与钱家断了关系,原本与秦家有合作的人开始慢慢疏远秦家。 刘惜的父亲见刘惜回到娘家,也不顾外面的风言风语,一声怒吼。 ‘宝贝儿闺女,咱们不去秦家受那冤枉气,就在家里住下,爹爹养你一辈子,长安的生意咱们不要了。走!’ 听了父亲的话,刘惜在也忍不住心中的委屈,哇哇大哭。她是刘家的千金,虽然无母,但父亲和几个哥哥十分宠爱她,捧在手心般那样疼爱。 刘惜回家的当天下午,刘家以亏本的价格贩卖了长安所有的声音,全家离开长安。秦怀玉收到了消息,只是感觉心中有些难受,开始大口的喝酒,不停的喝酒。 钱欢也收到了消息,吩咐孙大。 ‘去,带着刘家去岳州,刘家在长安卖了几家生意,岳州给他几家。至于怎么说你看着办把,告诉桃子,把刘家卖掉的生意高价收购过来,刘家名号不变。’ 孙大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心中不停问钱欢是不是傻,外面传言,秦家与钱家断了关系,秦家连出来辟谣的人都没有,而且我孙大去,谁不知道我是钱家的人,哎。 ‘哎。’ 不只是孙大,李承乾也叹了口气。 ‘阿欢,值得么,秦家已经表明了态度。’ 李恪李泰同时点头。李泰更是恨铁不成钢的看着钱欢。 ‘你怎么坐起好人来没完没了的,他秦怀玉为了一个女人和你断绝关系,你怎么的?钱多?没地方花了?钱欢,我告诉你,好人都是傻子做的,你也是傻子?’ 李恪同时在点头。 ‘糊涂神儿和青雀说的没错,你长点心把。’ 钱欢吐了口气,有些惆怅。 ‘兄弟几人成亲,我都送上贺礼了,也让她们去库房取了自己喜欢的东西,怀玉成亲我没有收到消息,这就算是给刘氏的补偿把。’ 李恪暗骂了一句傻.逼后,起身离开,刚走出房门,便又退了回来。 ‘卢国公,鄂国公,让你去程家一趟,房遗爱,杜荷,请你去振武一叙。早就来消息了,忘记告诉你了。’ 钱欢叹了口气,猜到了程咬金会找他,但不知道房遗爱和杜荷找他干嘛。拉起李承乾就走。 ‘和我去程家,别天天批阅奏折,都傻了,小恪青雀,你们去不去。’ ‘不去,我和青雀去振武等你们。’ 拉着李承乾来开东宫,前往程家。马车上的李承乾有些不愿,嘟嘟囔囔的开始发着牢骚。 ‘你在岳州还好,回长安就开始烦我,奏折批不完,父皇找我麻烦怎么办,总感觉父皇看我越来越不顺眼了。’ 钱欢躺在马车中瞄了一眼李承乾,毫不留情的打击。 ‘那是因为你真的傻了,等你做了皇帝,你还是天天批阅奏折?一个只会批阅奏折的皇帝有啥用,多了解了解民风,还有,不是我钱欢愿意管你们皇家的事,多盯着点李愔和李治还有几个小的,小心阴沟里翻船,不是兄弟我都不和你说这些。’ 李承乾皱眉,想不通钱欢为何说这样的话,看着李承乾皱眉的样子,钱欢就知道他没想通。实在忍不住了,抬起腿踹了李承乾一脚。李承乾低头看着钱欢。钱欢无奈道。 ‘明天别批阅奏折了,咱们去玩玩把,李愔是李恪的亲弟弟,李治是青雀的弟弟,他们两怎么和你说?李恪把李愔赶回了封地已经算是帮了你大忙了。这两个家伙在皇后娘娘遇到麻烦时可没做什么好事,李治不露头,李愔落井下石,李承乾,我说你,你是不是瞎啊?’ ‘滚蛋。’ 李承乾烦躁的骂了钱欢一句,钱欢说的没错,他的确没怎么注意两个小的。听钱欢这么一说,李承乾想起来了,母后被弹劾的时候,李治躲在寝宫不出来,李愔去了杨妃的太清宫,杨妃当天下午便离开长安。钱欢不说,还真没想到这其中的关联。 ‘回宫。’ ‘去程家。’ 赶车的侍卫有些不知道该听谁的,钱欢再次喊了一句去程家,马车才开始移动,钱欢叹了口气。 ‘兄弟啊,明天开始找陛下请假去,和我去玩几天,你现在回宫干嘛?找陛下下旨杀了他们两个?你就安心把,李治交给李泰,李愔交给李恪,其他事情交给我,现在我们是你兄弟,你做了皇帝我们就是你的臣子。什么事情都要亲力亲为,你不怕类似?’ 李承乾不开口了,马车一直来到程家,钱欢下车后,程咬金挥着大手抓住钱欢的后颈,随后李承乾下车,程咬金松开了,钱欢小声的告诉李承乾。 ‘我带你来,就是怕我挨揍。’ 正文 第三百零二章 赴约程家 带李承乾来完全是为了避免挨揍,谁能保证程咬金和尉迟恭能和和气气的。 李承乾大步走进程府,程咬金与钱欢跟在身后,不停用胡萝卜般的手指怼钱欢的肋骨。小声在钱欢耳边数落钱欢。 ‘你怎么把太子殿下带过来了,怕老夫收拾你?’ 钱欢仰起脸嘿嘿一笑,程咬金冷哼一声,来到前厅,尉迟恭见太子进来,只是起身抬了抬手,李承乾在这群武将面前也不托大。随意找个椅子坐下,等待这钱欢和程咬金。 四人坐在前厅中,气氛有些微妙,程咬金是找钱欢来说秦家的事。程咬金与秦琼交好多年,如今秦琼身体孱弱,秦家以显落魄之势,如今又与钱欢断了关系,秦家的处境更加危机。 但钱欢把太子殿下带来了,这让程咬金如何开口。李承乾也感觉前厅气氛怪异,打了个哈欠。 ‘你们该说什么就说什么,不用理会孤。’ 虽然李承乾这样说,程咬金和尉迟恭还是有些不放心,武将通好这是李二心知肚明的事,但被御史台那群人找到借口弹劾,也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钱欢对里程眨了眨眼,李承乾起身。 ‘我去看看清河,好久没见了,你们聊。’ 李承乾走了,程咬金也放心了,至于尉迟恭上前一把抓过钱欢,钱欢感觉肩膀要被捏碎了。 ‘尉迟伯伯,轻点轻点。’ 肩膀被松开,钱欢立马站的远远的。程咬金瞪了一眼尉迟恭,随后皱眉。 ‘钱欢,你与秦家发生了冲突?怎么突然间与秦家断了关系,秦家崽子怀玉不是和你关系很好么?’ 就猜到是这事,但这事咋说,难道说秦怀玉因为一个女人与他断了关系?虽然是事实,但钱欢不想说呀。钱欢皱眉砸嘴,不知道如何开口。尉迟恭急脾气,等不下去了。高声大喝。 ‘欢儿,你告诉伯伯,到底是因为什么,秦琼那老鬼虽然寡言少语,但为人十分将义气。传言说你怕秦家拖了你们钱家的后腿,想甩掉秦家,是也不是?’ 砰的一声,尉迟恭被程咬金一拳打在肩膀上。 ‘吼什么吼,吓到我这宝贝侄儿怎么办?托后腿?咱们几家谁不是脱后腿的,尉迟老黑,说话别不经大脑。’ 尉迟恭嗖的一下站起,怒视程咬金。钱欢见两人的胸都要撞在一起了,不由头疼,连忙上前推开二人。 ‘我的两个亲伯伯啊,你们可别闹了,这事我都烦死了,怀玉有事求我,我没答应,之后我们两个起了冲突,怀玉一气之下,割裂袍子。事情就是这样,不存在秦家脱不脱后腿的事。您二老快坐下。’ 两人没有坐下,而是同时盯向钱欢。齐声道。 ‘什么事。’ 哎呀~钱欢感觉头很疼,这两人今日是怎么了,怎么变得这么八卦。钱欢再次不知道如何开口,程咬金皱眉,似乎想到了什么。“小子,我听处默说,怀玉在兰州的时候看上了一个姑娘,对不对。” 不得不说,程咬金猜的很准,钱欢点头,既然猜到了,他只能承认。尉迟恭皱眉。 ‘这可秦家崽子看上姑娘什么关系。老秦现在是有一天算一天,秦家的后背都不争气,也就怀玉能拿出手。说正事。’ ‘闭嘴,听着。’ 程咬金一声怒吼,尉迟恭起身就要动手,钱欢推着尉迟恭,尉迟恭一动不动,尉迟恭抬头摸了摸钱欢的头,随后坐下,钱欢连忙跑到尉迟恭身后给他按摩,真怕两个老头在这打起来。 享受着钱欢的按摩,尉迟恭也不在那般暴躁,闭着眼睛享受。程咬金冷哼一声,对着门外大喊。 ‘太子去看妹妹,处默呢,让他滚过来给老子捏肩。’ 程处默来了,李承乾和清河也过来了。程处默想要为程咬金捏肩,却被清河拦下,站在程咬金身后揉捏肩膀。但李承乾来了,程咬金又不说话了。李承乾苦笑。 ‘卢国公,您想说什么就说把,这里面的事,孤在清楚不过了。’ 程咬金看了一眼钱欢,钱欢无奈点头,程咬金继续道。 ‘秦家崽子在兰州看上一个丫头,叫什么来的?处默。’ ‘毒花儿。’ ‘对对对,什么破名字,但人家姑娘没看上秦家崽子,之后秦家崽子去找你了?求你帮忙?你没答应?’ 钱欢点点头,尉迟恭终于明白了,冷哼一声。 ‘就因为了一个女人?你们两个也真是出息,是女人娶过来就行了,婆婆妈妈的干啥,不行就抓过来。大不了老夫去。’ 得,这又来了一个不讲理的,尉迟恭话落起身,李承乾,程处默连忙推着尉迟恭。钱欢更是在尉迟恭的背后抱着尉迟恭的腰。但他们三人怎能拦住尉迟恭,尉迟恭拖着三个家伙大步向前走。 程咬金没有任何阻拦的意思,他感觉尉迟恭说的很对。见实在拦不住了,李承乾忍不住大吼。 ‘鄂国公,您别闹了,真把花儿抓来嫁给怀玉,我可以断定,一个月,不,半个月,秦家绝对会被灭门。一个喘气的都不带有的。您歇歇吧。’ 不说还好,这一说更坏菜了,尉迟恭整张连都黑了。双手一左一右抓住李承乾和程处默放在两旁。钱欢干脆爬上了尉迟恭的后背,尉迟恭气的哇哇大叫。 ‘钱小子,别拦着老夫,老夫要看看她到底谁的闺女,敢让我大唐国公灭门。老夫这就带兵去灭了他。’ 钱欢紧紧搂住尉迟恭的脖子。在尉迟恭耳旁大喊。 ‘伯伯。,而且她本身就是玩毒的高手。各种致命毒药在她手里就像玩具一样。她哪有什么背景,如果说是谁的女儿,我只能说她是孙思邈的徒弟,小紫苑的师妹。您快别闹了。’ 尉迟恭回手就抓过钱欢,提在手中。 ‘此话当真?孙思邈的徒弟?魏王妃的师妹?’ 钱欢不停的点头,钱欢被放在椅子上做好,尉迟恭回到程咬金身旁叹了口气。 ‘老程,惹不起。单单孙思邈的徒弟,咱们也惹不起呀,那是陛下见了都会行礼的人。我看是秦家崽子高攀了。’ ‘我何尝不是这样想到,难怪钱欢也帮不上忙,这就是陛下下旨,孙思邈不同意,也没有办法。这事咱们别参合了。钱欢,别眼睁睁看着秦家落魄。’ ‘伯伯,我是那样的人么,我刚给秦怀玉的媳妇送了价值几万惯的生意,您二老还有事么。没事我先走了,在呆一会,我这胳膊就不用要了。’ 钱欢揉着手臂,委屈的看着二人。二人点点头。程咬金起身。 ‘既然太子殿下知道此事,我们两人也不隐瞒,走,老黑,去秦家走走。’ 不等钱欢先走,程咬金和尉迟恭走了。钱欢想想房遗爱和杜荷还在振武等他,也不在此就留,拉着承乾和处默出门,走到门口才想起来还有一个清河公主呢。 ‘清河,别天天在家呆着,都呆傻了,和你大哥没区别了,处默糊弄你你都不知道,去找寂静他们玩玩,你的几个嫂子和东阳在一起不知道研究什么呢,去凑凑热闹。’ 清河雀跃,随后楚楚可怜的看着程处默,程处默可不想清河变成和那几个女人一样,想组织,但李承乾却提前开口了。 ‘看他作甚,想去就去,嫁到你程家又不是卖给你了。清河想干嘛就去干嘛,钱欢说的没错。但不许和几个姑姑学习。’ 清河不停的点头,衣服都没换便派人去准备马车。 钱欢三人到了振武二楼,见李恪等人正坐在窗边,举杯欢言,钱欢落座。杜荷高声道。 ‘钱候,你可来晚了,该罚。’ 几人在振武二楼热闹,恰巧秦怀玉的马车路过,看着二楼的钱欢和杜荷,秦怀玉脸色变得狰狞。 ‘孤立我?钱欢,你很好。’ 正文 第三百零三章 杜小二之意 酒桌之上,钱欢只是不时的劝酒,至于其他的话,不插嘴,也不发表任何意见。杜荷的年龄要比房玄龄大一些,比钱欢小一些,在与李泰李恪的交谈间已经有了成人之势,至于房遗爱?在钱欢眼里不过孩子而已。 杜荷很能说,酒桌之上完全是他一人在活跃气氛。 ‘吴王殿下,我杜荷是十分佩服你,有勇有谋,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但只专情吴王妃一人。在长安已经佳话,钱候,你也别这么安静,走一个。’ 钱欢微笑举杯,李泰则撇撇嘴。李承乾也选择了无视,其他四人碰杯,一饮而尽。喝酒时,钱欢用余光瞄了房遗爱和杜荷,房遗爱已经醉了。至于杜荷,看似疯言疯语,醉的不行,但眼神却很明亮,同样打量这钱欢四人。 两人眼神相对,杜荷有些尴尬,放下酒杯,便开始夸赞李泰。 ‘魏王殿下,您看您,遗爱可经常提起您,文可提笔诗词歌赋,武能持剑勇冠三军。小弟敬您一杯。’ 滑头,这是钱欢心中对杜荷的评价,很会说话,也很会把握尺度,趁李泰开心时,以小弟自居,李泰怎能拒绝。两人碰杯。振武酒水辛辣,李泰连忙吃菜。杜荷同时效仿。 李泰吃什么,他便吃什么。不停的称赞李泰有品味。李泰快要被杜荷捧上了云端。钱欢很清楚的知道,李泰飘了,至于飘到哪里钱欢不知道,知道的是李承乾有些不愿了。李承乾轻咳一声,杜荷连忙停下手中的快,转头看向李承乾。 在看向李承乾时,杜荷不知道如何开口了,实在是没听说这位太子殿下有什么值得让人夸奖的事,李恪长得帅,武艺高强。李泰聪慧,有文采。而且去了战场还能英勇杀敌,至于这位太子。杜荷想了想还是算了。 ‘太子殿下,您身份高贵,岂能是我杜荷能评价的,这您得找我爹。我和不够格。喝一个?’ ‘不喝。’ 李承乾一点不给杜荷颜面,也不用给他颜面,就是他爹在这里,李承乾该不喝,还是不喝。杜荷也不尴尬,太子是什么身份,他是什么身份,他自己在清楚不过了,举起杯一人饮下。随后目光灼灼的盯着钱欢。 ‘钱欢,您乃。。。’ ‘得,杜荷,你别说我了,我和你爹可不怎么和睦,你爹在背后可没少骂我,有句话…..我记得很清楚。’ ‘什么话。’ 杜荷没有因为话没出口就被钱欢打断而生气,而是十分好奇的想知道他爹说了什么,这都三年过去了,还能让钱欢记得清清楚楚。不仅杜荷想知道,李承乾三人也想知道,至于房遗爱,已经被人扶走去呕吐了。 钱欢砸了砸嘴,加起一快扔进嘴里。咬牙切齿的看着杜荷道。 ‘作奇技淫巧,以悦妇人。我他娘的不就创办个倾国倾城么,这让你爹说的。’ 这一次杜荷真的有些尴尬了,端起酒杯,自罚三杯。这一次杜荷真的是嘴里。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钱,钱欢,你不也把我爹弄到太极宫顶,差点让累劈死么。’ 虽然这是事实,但在杜荷的嘴里说出来,怎么感觉那么刺耳呢,如今与杜如晦属于井水不犯河水,没有交集,也懒得在提他。 钱欢低头吃菜,和了不少酒,胃里有点空空的,杜荷以尿急的借口下楼了,咱钱欢的眼里他这就是尿遁之术,能不能回来是个事,反正房遗爱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呢。 李恪吃了几口菜,抬起手推了钱欢一把,钱欢抬头,李恪拿着筷子指向楼梯处。 ‘钱欢,你说这杜小二今天到底什么目的,请咱们过来喝酒,一句这事不谈,他在搞什么鬼。’ 不只是李恪看不懂,钱欢也没懂这小子要干什么,但杜小二这称呼听着很不错。对李恪摇摇头,表示不清楚。李泰放下筷子,拍了怕肚子。 ‘一会就知道了,真是的,你们俩操什么心。’ 杜荷回来了,而且还带着房遗爱。把房遗爱放在椅子上坐好,杜荷对几人轻轻一笑。李泰回以一笑。轻笑开口。 ‘杜小二,我问你,前些日子百官弹劾我母后,我身在兰州,不清楚这事儿,杜相是什么意思。’ 杜荷一愣,连忙回话。 ‘我也不瞒着你们,家父的心中只有陛下,只有大唐百姓。对于废后之事,家父没有参与。文官中只有家父,房相,二人选择中立此事。’ 李泰点点头,原来只是中立呀,舅舅长孙无忌不提,见虎与崇义两人的老子不在长安,怀玉的老子告病在家。入朝的只有处默,宝林,两人的老子,但他们好像是不同意废后那个队伍的。 李泰不在问话只是低头吃菜。看李泰的样子,杜荷便知道他说错话了。废后之事因钱欢的出现变成了无稽之谈,钦天监没脸见人,百官更是感觉丢人丢到家了,不愿再提此事。 叹了口气,杜荷也不在拖着了,直接对钱欢开口。 ‘钱候,您与秦家关系断裂,那秦怀玉与您割袍断以,秦家退出了所有与钱家有关联的关系。是否此事。’ 这事才是今天的主题,钱欢明白了,李承乾也明白,原来是杜荷看上了秦家的空缺。对于这种事钱欢没有想隐瞒的意思,既然都已经知道了,隐瞒也没有什么意思。 点点头。 ‘的确有此事,但秦家退出生意的事情我还没有收到消息。’ 杜荷仰起脸嘿嘿一笑。 ‘我也是刚才下楼听楼下的客人说的,也是秦家刚刚传出的消息。不知钱候可有将秦家空缺补上的想法,我杜家与房家对这个空缺十分感兴趣。’ 李承乾的脸色微变,李恪只是撇撇嘴,两人都没有开口,几家生意的联盟是以钱欢为主,谁退出了,谁补上来也是钱欢说的算。 钱欢表情变得玩味,看着杜荷忍不住一笑。 ‘杜小二,这是今天请我们来振武的目的把。’ 杜荷听到杜小二的名字一愣,随后兴奋点头,他早就听说钱欢圈子中每人都有奇怪的称呼,李恪变成小恪,李泰变成傻鸟,太子糊涂神儿,长孙冲但字一个葱。难道钱欢同意他进入圈子了? 见杜荷点头,钱欢撇撇嘴。 ‘杜小二,你爹应该还不知道此事把,房玄龄也不知道把,翼国公如今身体一天不如一天,秦家以显落魄之势,此时你们杜家与房家与钱家达成生意伙伴,应该算是对秦家的一种打压把,而且杜家与房家要补上秦家空缺这事,你爹和房玄龄应该还不知道把?’ 一时间杜荷不知该如何回答钱欢的话,因为家中装备的确不知道此事,他与房遗爱来的时候没有向家里汇报,没想到想到会牵扯到打压秦家这么严重。 ‘钱候,这。。’ ‘不用说了,遗爱还小,性子懦弱,不适合进入我们的圈子,会被带坏了,至于你,如果你爹同意,我会给你杜小二一个机会。就算你爹不同意也无妨,学院开学后,我会给你们两个名额,去学院学习。哎,好了,小恪,青雀,承乾咱们走把,去牛家。’ 四人起身离开,下楼时钱欢还不忘付了酒钱,房遗爱和杜荷都是孩子,家里管教还严厉,哪有闲钱来请人喝酒吃饭。 出了酒楼,李承乾才开口问钱欢。 ‘你真准备让杜荷进来?’ ‘大哥,你真的不要批阅奏折了,杜相怎会让杜荷与阿欢接触。我就是不懂为什么要去牛家。’ 李泰很无情的再一次刺激了李承乾。钱欢呵呵笑道。 ‘你就别说承乾了,你不还是一样,咱们一身酒气回宫?陛下抓咱们毛病还抓不着呢,我牛家住一晚,顺便看看小牛。我还没有准备礼物呢。’ 正文 第三百零四章 裴氏详解 ‘婶婶,几年未见,小侄想死您了。’ 钱欢想要上前,裴氏却拿出短棍抵在钱欢的胸口,对这短棍钱欢和牛见虎记忆犹新。钱欢的表情有些尴尬,裴氏瞪了钱欢一眼。 ‘一身酒气,离我远点。’ 钱欢有些尴尬,裴氏也不在理会钱欢,收起棍子,像李承乾三人行礼。 ‘裴氏拜见太子殿下,拜见吴王魏王。招待不周,还请多担待。’ 礼节这种东西是钱欢最讨厌的,找椅子坐下后,呲牙咧嘴的看着裴氏。 ‘婶婶,您不用这样把,我过来看看您,他们三个也是顺带着过来的,还招待啥了。您老快歇歇吧。’ 李恪也跟着开口。 ‘您是钱欢的婶婶,也就是我李恪的婶婶,都是自家人,不用麻烦。而且牛将军为大唐征战沙场,立下汗马功劳,理应我们像您礼拜。’ 既然李恪都这样说了,裴氏若在矫情就是她的不对了,几人落座,侍女上茶。李承乾,李恪两人坐姿端正,钱欢和李泰则瘫软在椅子上,钱欢还算精神,李泰不停的磕头。 裴氏再次瞪了一眼钱欢。有些不满。 ‘喝那么多酒作甚,没有什么事就少喝一些,你没回来时,你伯伯和卢国公醉酒,在院子里大打出手,可把人吓坏了,这酒呀,以后能不喝就不喝。来人,去扶魏王殿下去休息。’ ‘是。’ 李泰被扶出门时,牛见虎来了。看着侍女费劲的搀扶着李泰,牛见虎无奈一笑,接过李泰被在背上离开前厅。钱欢挠挠头,回复裴氏刚才的问话。 ‘婶婶,这酒是杜荷请的,您也知道我与秦家的事,杜家和房家要补上秦家的空缺,被我拒绝了,但不知道这样做是对还是不对。特意过来请教您。’ 如果说女人,整个长安,甚至整个大唐,钱欢真心当做长辈的也只有三人,长孙,杨妃和牛家裴氏。至于其他人只不过表面的称呼而已。 发生了事,钱欢也不想瞒着裴氏,心里有话总要有人去倾诉,裴氏就是最好的人选,她不会思考利益关系,只会关心钱欢的安危。 听了钱欢的话,裴氏皱眉,随后舒展微笑。 ‘你做的没错,万不可与文官牵扯上关系,你曾经与程家,尉迟家,秦家,河间王府以及咱们牛家交好,关系紧密。而且还有长孙家的长孙冲与你也是过命的交情,但这对你不是好处,反而有害,为何当初只因为一句话,百官却弹劾你早饭,因为背后关系网太过复杂了,三位国公,一位郡公,一位王爷,还有一位驸马,谁能不忌惮你?虽然你与秦家和河间王府疏远了,但此时若在拉近房家和杜家,文官武将均与你钱家有牵扯,陛下可会放心?’ 钱欢如梦惊醒,难怪当初辞官之时李二没有一丝阻拦,长孙也只是带他离开大安宫,对于离开长安也没有挽留。李承乾和李恪回长安后,也被稳稳压下。没有再提此事,钱欢看向李承乾,李承乾和李恪同时点头。 一时间钱欢不禁有些后怕,如果刚才答应了杜荷和房遗爱,恐怕第二次离开长安的日子也不远了。收敛起玩世不恭的样子,起身向裴氏躬身施礼。 ‘谢婶婶指点,小侄此时才明白这其中的缘由。’ ‘行了,都是自家人用不着这虚的,千金宝贝儿什么时候接回来。’ 提到钱矜,钱欢也有些想念。 ‘可能要过些日子,等新家动工,我需要去岳州一趟,内个时候我就把年念念和季静接过来,到时候让她们住在牛家,陪您。’ 裴氏笑了,笑的很开心。站起身走向后院。 ‘你们也去睡一会把,喝了这么多酒,有什么事睡醒了再说。’ 裴氏这么一说,钱欢还真有些困了。打着哈欠离开前厅,找地方去睡觉。 ….. 益州,梁王愔封地。李愔收到长安传来的消息,秦家与钱家断了关系,秦怀玉更是与钱欢割袍断义。李愔不由觉得,风水轮流转,终于轮到我李愔了。 ‘来人,送信给秦家秦怀玉,问秦怀玉对生意是否感情去,我梁王府愿送出分成给与秦家。告诉五姓和隐世的那几家,告诉他们,我李愔答应他们条件。告诉他们拍代表来益州,在送信给李元景,告诉他来益州。’ 侍卫退下,李愔不由看着长安的方向冷笑。李承乾,李恪,钱欢,你们坏我好事,逼我离开长安。等我李愔把你们踩在脚下,让你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你们以为我只有这几家?李愔身旁的桌子上还摆着一封纸信。落款处为振州。 李愔回手拿起信,揉烂后点燃,看着点燃的纸信不由冷笑。要我大唐一半江山?就凭你一个无名我军师?等我钱财军队准备好,登上皇位,至于你一个军师?呵呵。 钱欢说的没错,李承乾的确应该小心两个小的了。 …. 振州,还是那间府邸,一群如同蝙蝠一样的人躲在这里对付李二,对付钱欢。他们也只敢再次,恐怕振州都不敢出去。但他们的耳目却遍布了整个大唐。 钱欢离开长安,以慧武侯身份回长安,秦怀玉与钱欢断交,这些事情他们都知道,最主要的是他们知道李愔的野心。顺势与李愔搭上关系。 ‘大哥,难道真的准备助那废物李愔?’ 谋士忍不住问向眼前的病态男子。病态男子微微一笑。 ‘他?棋子而已,到时候让李元景取代他,如有更好的人,李元景也会死。这事急不来,三年两年都是快的了。让小七出去把,在家里都快憋出病了。告诉他不可去招惹钱欢。也不要为难钱家的家人,这么多年忘记告诉你们了,我也姓钱。’ ‘大哥。。。我去通知小七。’ 谋士退下。病态男子微微一笑。 李愔不知道,他在算计这群人的时候,这群人也在算计他。所有人都在酝酿阴谋,钱欢也不例外,只不过钱欢的阴谋与他们不同,钱欢在想理由带着李承乾离开长安。 第一次与李二商量被李二严厉的拒绝了,钱欢在准备连夜逃跑,也不料被渊鸿抓住。钱欢四人在太极宫内老老实实的跪着,李二与长孙小声交谈。 直到最后钱欢实在想不出什么理由。 ‘陛下,臣要接家室回长安,而且岳州还有几处生意今日会开业,我和小恪不去不好,杨妃娘娘与长乐均在岳州,您看是不是让太子带人去接回来,以免出现危险。’ ‘说实话。’ 李二头也不抬。 ‘太子傻了,臣需要带他去洗洗脑。’ 正文 第三百零五章 设计费五千贯 几人软磨硬泡说服了李二,李二烦躁的挥挥手,几人连忙滚出太极宫。李二见几人离开,悄声下了一道密旨给李承乾,如果钱欢敢带着爵位逃跑,那他也就不用回来了。 李恪和李泰出宫回家,钱欢和李承乾回到东宫,两人刚坐下,太监就带着圣旨来了,轻声说了声是密旨,随后离开。虽说是密旨,但李承乾也没有想隐瞒钱欢的意思,直接打开。看了大概意思,随后把圣旨丢给钱欢。 ‘真是不懂,咱们俩谁是父皇的儿子,你跑了,我也不用回来了。现在都有一点后悔认识你了,’ 钱欢嘿嘿一笑,把密旨放在桌子上,既然是密旨,他便不应该看,但李承乾已经说出了大概的意思。钱欢伸了个懒腰,走出门外。一边走一边道。 ‘当然你是喽,陛下怕我跑了是因为还没有把我榨干,等把我榨干之后我估计陛下会一脚把我踹的远远的,北庭都护府和安东是我最好的归宿,好了,不说了,去睡觉。争取在生个儿子。’ 看着钱欢的背影,李承乾想,其实钱欢去北庭或者安东也不错, 次日清早,钱欢起床后,独孤怜人开始为钱欢着装,对于钱欢如此急切的要回岳州,独孤怜人有些不满,这才独处了几日便又要离开了。捂着钱欢的手不愿松开,享受这片刻的温存。钱欢捏了捏独孤怜人的鼻子,眼神宠溺。 ‘我不在这几日安心养身子,我就不信我这么辛勤劳动,就不能让你怀孕。’ 独孤怜人脸色微红,想想这几日与钱欢荒唐事情。不由羞涩,但却瞪着大眼睛盯着钱欢,眼神中全部都是期盼。 ‘真的能怀上?’ 钱欢脸色有点尴尬。 ‘大概,或许,可以吧。’ 这种事谁能百分之百确定,只能先哄独孤怜人开心。李恪李泰已经在外面等候了,钱欢拍了拍独孤怜人的小手,起身离开房间。 四人集结准备出发时,李佑来了。带着给钱欢新设计的府邸图纸来的。府邸的事情耽误的不得,李恪和钱欢接过图纸开始审查。 设计出的图纸和钱欢的想法差不多,外观均与大唐建筑相仿,不在是特殊的样子,而且也只有一层。而且钱欢规定的房间设计也让钱欢满意,一章圆床摆设在卧室的中间,圆床与书房书桌间只隔了一帘珠帘。书桌的后面是一片圆状的玻璃和木雕,木雕雕刻成一个大大的钱字。书架背后则是浴室。 很不错,与钱欢设想的差不多。钱欢开始与李佑谈论细节。 ‘书架用檀木的,其他房间的床也用檀木,这个圆床我要金丝楠木的,陆运不行就走水运,反正用量也不大。这椅子和桌子,我要白色猫爪凳。珠帘用劣质珍珠去穿。地板要刷过油的,要亮亮的那种,房间装饰一定要美观,大气,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我钱欢有钱。’ 钱欢啰啰嗦嗦提了很多要求,李佑听的牙疼,他只管你房子是设计,难道还要包括你的家具。钱欢说了那么多,李佑只说了四个字。 ‘加设计费。‘ 随后看向李恪。 ‘三哥,你的设计费也没有交呢,拿钱。你们两个加起来五千贯,不还价,大不了我只做外框,不包家具。’ 李恪抬起手就是一巴掌,打的李佑嗷嗷大叫。但李佑就是不松口,五千贯少一个子都不行。李恪和钱欢气的牙痒痒。李佑开始逼迫二人。 ‘给不给,不给我现在就走,图纸我带走,那设计费我退给你们,你们自己弄去,五千贯我还不想接了呢。你刚才的要求我预算了一下,你钱府一家就需要将近十万贯。金丝楠木,檀木,珍珠挂帘,白色的桌子椅子,还要猫爪形状的,听着都头疼。你这不是在盖房子,你这是‘ ‘建造王宫。’ 李佑一惊,钱欢和李恪等人连忙站起身,因为建造王宫四个字实在李二嘴里出来的。李二来到李佑身后,李佑连忙把椅子擦了一遍。 这不擦还好,这一擦,李佑袖子上的泥土全部粘在了椅子上。苏氏连忙在擦拭一遍,李二才坐下。拿过桌上的图纸,随口问向李佑。 ‘老五,朕问你,这一张图纸就价值五千贯?怎么开始漫天要价了。你很缺钱?’ 李佑站直身体,躬身施礼。 ‘回父皇,不是儿臣漫天要价,也不是儿臣缺钱,而是这图纸就是值这个价钱,钱欢的宅子全部建造完回超过十万贯。儿臣取百成之五,这是设计规定。 李二来了兴趣,还规定,卷起图纸敲了一下李佑的脑袋。 ‘谁的规定。‘ 李佑嘿嘿一笑。 ‘儿臣的规定,因为府邸设计如今只有儿臣一人在做,所以在这个行业里,儿臣是最大的。’ 钱欢忍不住拍了石桌,啪的一声脆响,钱欢感觉整个手都不是自己的了,咬着牙瞪着李佑。 ‘李佑,你放屁,你的设计是我教的,现在给师傅设计你还要钱了?’ 李佑表情淡定,十分鄙夷的看着钱欢。 ‘你骗我在岳州给你设计了一年的洞庭湖,还不够还你学费的,五千贯,给不给,不给我马上把这图纸卖了,别说十万,这宅子三万我也能做、’ 钱欢怂了,苦着脸开始哭诉。 ‘教会徒弟,饿死师傅,这话说的一点没错。媳妇,给钱。’ 拿到取钱凭证,李佑走了,并且对钱欢大喊。 ‘师傅,您老人家不用担心,府邸保证您满意,三哥,你也放心。绝对不会和钱欢的一样。’ 钱欢气的压根痒痒,他也想走,但李二还没有离开的意思。挥手让几人坐下,李二饶有兴致的看着钱欢和李恪。 ‘你们两个又要重新建造府邸?以前的不要了?’ 两人同时点头。 ‘不要了,给小婉儿做县主府把。’ ‘我也不要了,送李泰了。’ 李二靠近二人小声问。 ‘你们很有钱?’ 两人再次点头。钱欢表情有些尴尬道。 ‘内个,我和李恪的钱存在一起,具体有多少我也不知道。这几年进账的钱都是家里几个女人去管理的。我的任务就是花钱,’ ‘奥~~’ 拉着长音的一个奥字在李二嘴里夸张道出,钱欢感觉事情有些不妙,嘚瑟过头了。嘴角抽搐的挤出微笑。 ‘陛,陛下,您要干嘛。’ ‘说把,抢了朕多少钱。你在海上做海盗的事情朕还没有找你们俩算账。’ 李恪低头不说话,李承乾和李泰也想知道钱欢做海盗都抢了什么东西。钱欢再次尴尬。 ‘内个,陛下,抢使节的钱都给长乐治病了,臣还填了不少呢,做海盗没赚多少钱,强攻了一个海盗的老巢倒是抢了些。’ 李恪已经把脸捂上了,他怎么什么都说。李二微微一笑。 ‘抢了多少。’ ‘里里外外,珠宝珍材全部算上有十万左右把。’ ‘奥~~不错,不错,学院还差十万贯,补上把。’ 钱欢的嘴角开始不停的抽搐。但只能答应,李二满意后,钱欢等人收拾行礼出门,走出远门,李恪瞬间掐住钱欢的脖子,大吼大叫。 ‘就十万?你到底挥霍了多少,我记得当初刘仁愿估算是二十多万呢。’ 钱欢连忙捂住李恪的嘴,拉着李恪就跑,院子中的李二气的脸色发青。对着几人大吼。 ‘你们敢骗朕。来人,把他们给朕。。。’ ‘二郎,几个孩子又怎么了。’ 李二瞬间不说话了,没人的时候他好意思抢劫钱欢和李恪,但长孙来了,李二也拉不下脸和几个孩子胡闹。甩了甩袖子回太极宫。 正文 第三百零六章 国色天香?生意抄袭 这是李承乾第一次与钱欢等人一起出门,没有人山人海的太子六率,没有任何目的性的远行。钱欢把这样的出行叫做说走就走的旅行。想去哪就去哪。 这一次离开长安与上一次不同,上一次是不得不离开,这一次是急切的想离开。钱欢心情不错,一路高歌。 ‘风往被吹,你走的好干脆的。我的眼睁不开,流着泪,你用一句话把一切都收回。’ 路上的人很多,有去往长安的,也有和钱欢一样离开长安的。钱欢的歌声不断引来路人的叫好。钱欢也不害臊,继续下一首。 ‘忘记你前世的战火硝烟,忘记你一生的爱恨纠结,转眼繁华落尽,是非恩怨弹指一挥间。大家好,我叫李崇义,世人叫我李充气儿,我是一名歌手。’ ‘原来是小王爷,小王爷大才大才。’ ‘过奖过奖,大家可以长安找我签名哦。’ 反正在马车里,又看不到长什么样子,钱欢开始胡乱吹嘘,李承乾嘴角有些抽搐,如果让李崇义他爹知道,一顿毒打是多过去的,好好的王爷不做,偏偏去做戏子。心中为李崇义默哀了三分钟。随后道。 ‘你损不损啊,你是把充气儿往死里整,你就不怕他找你拼命。’ 钱欢不以为意的撇撇嘴, ‘这还是收敛了很多呢,等回来的,我告诉他们我叫李泰,然后我唱一首***。结果会怎么样。’ 李承乾摇摇头,李泰一把抓过钱欢夹在腋下。 ‘我不会怎么样,你一定会死的很难看。’ 钱欢求饶,李泰放过钱,拉开扯帘看着车外,看着不停有商队经过,李泰忍不住皱眉。 ‘都多久没有见过这样的庞大的商队了,自从钱欢这货在岳州弄了一个什么交易市场后,长安中的商人都少了,整个西市安静了不少,很难在看到胡商了,都是咱们大唐百姓在贩卖胡商的东西。价格贵的要命。’ 对于这件事,钱欢选择了闭嘴,他改变岳州,在岳州弄交易市场完全是在发泄,发泄他灰溜溜的离开长安,但没想到如今自己又回去了。交易市场已经在岳州落根了,如果要挪走,只怕郁青那家伙得疯。 他这个刺史可越做越厉害了,其他州县总会派人前来学习,但郁青看人家官小,爱答不理了。为此郁青夫人和钱欢没少数落他。但他还是那副死样。 ‘不对,阿欢你岳州的交易中心取消了?’ 李泰突然开口。吓了钱欢一跳。 ‘没,没有啊。’ 结结巴巴的回话,李泰趴着车窗继续看着窗外。眉头紧皱,声音在车窗外传进马车。 ‘既然没取消,怎么有这样庞大的队伍进长安,而且看着好像不是胡人。’ 李恪抓着李泰的已领把李泰拽进马车, ‘你别胡闹了,有商队进入长安还不好?还有,钱欢你这么着急去岳州干嘛。’ ‘玩。’ 钱欢只回了一个字,回岳州的确是为了玩,在长安这几天每日都被秦家的事情缠着,钱欢早已经烦了,虽说不怕麻烦,但能没有麻烦最好没有。 几人坐车累就骑马。骑马累了就步行,一路不急不躁,李承乾还有时间去打猎给将士们加餐,几日下来,李承乾玩腻了,钱欢也懒得动。 到达金州时,李承乾突然抬腿踢了钱欢一脚,然后眼神玩味的看着钱欢。 ‘嘿嘿,阿欢,曲少宇不是在金州么。咱们过去瞧瞧?’ ‘不去,干嘛去,打架去?’ 钱欢不想去,与曲少宇这一辈子不见才好。但李承乾玩心大起,下令前往金州城,钱欢气的牙痒痒却没有任何办法。 李承乾刚迈进金州城门,金州城的官员就跑来迎接,李承乾环视了一圈, ‘咦?曲少宇呢,怎么没看到他。做了刺史就敢不迎接孤?他的刺史还是孤封的呢。’ 李承乾只是自言自语,但声音却不小。金州官员听得清清楚楚。金州别驾连忙解释。 ‘太子殿下,曲刺史他去长安了,说是回去看看亲戚,想把亲戚接到金州来,’ ‘奥?’ 李承乾点点头,好不容易想看场好戏,但他却不在。微微有些失望,看着李承乾失望,钱欢冷哼一声,众人进入金州,只是刚进入金州,钱欢便开到一座建造华贵的店铺,店铺牌匾上写着国色天香四字,钱欢站在原地凝视这间店铺。 李恪也发现了异样,顺着钱欢的眼神看去,不由惊讶开口。 ‘国色天香?字体与倾国倾城相同,谁这么大胆敢如此抄袭。你。过来,告诉本王这间店铺是做什么的,背后的东家是谁。’ 被点名的是金州别驾,至于叫什么名字,没有人想知道。金州别驾献媚的凑到李恪身旁,小声解释。 ‘殿下,这间店铺是做女人生意的,说是能让女人变得更漂亮。与长安的倾国倾城相仿。至于背后的东家,是一个叫做商盟的组织,说是有五姓豪门一家,据说有隐世家族一家,其他小人也不清楚。’ 钱欢心里暗道糟糕,把这事给忘记了,大唐可没有专利这东西存在,李二也不会让这种东西存在。越多的人相仿钱欢越好。 在回想来时李泰提起的商队,钱欢顿时明白那商队是做什么的,李泰也懂了,崔逐流去岳州告诉钱欢有人要对付钱欢的消息时,李泰也在岳州。 两人对视一眼,分别拉着李承乾和李恪走向城门。李承乾和李恪不知道这俩人要干什么,李泰直接开口。不让二人询问。 ‘我指路,我去过几次清河崔家。崔逐流在干什么,耍心计?’ 听说去清河崔氏,李承乾的兴奋剂来了。只要有热闹看,去哪里都无所谓。李承乾忍不住咧嘴轻笑,随后被李恪无情的打击。 ‘糊涂神儿,你别笑了,倾国倾城之所以敢起这个名字是因为母后的原因。但金州这个叫国色天香,不是皇家的人谁敢带国字。如今都有些皇叔和皇子不在长安你心里不清楚?’ ‘恩? 李承乾忍不住疑问,钱欢心情不好,懒得在逗李承乾。皱眉开口。 ‘你别逗承乾了,算了,我也不想告诉你,自己猜去把,你真是批阅奏折批傻了。’ 三人钻进马车,李泰骑在马上带路。金州的官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看了一间店铺便离开?而且听说还是去找清河崔氏的麻烦。须赶快给曲少宇写信,这事不通报是不行了。 在钱欢等人前往清河崔家的时候,商队也到底长安,准备开始装修店铺,与钱家生意对持,商队刚刚到达长安,便有人在城门等候。 若是钱欢在此肯定不会相信,迎接商队的人竟然是秦怀玉,秦怀玉带着众人进城,商队中一位年龄与钱策年龄相仿的男子。 秦怀玉看着这年幼男子哈哈大笑。 ‘王老弟,不亏是王相的孙子,有出息,有出息。’ 这名年轻男子就是曾经在回庄学院学习的王文士,王圭的孙子。王文士对秦怀玉行礼。 ‘怀玉叔叔,能准备的一切都准备好了,但只有一家酒楼,一家女人的美容院,香水和制盐只法学府没有教。卖场我们没有琉璃,无法种植绿菜。至于药房,我们没有找到能与孙思邈相提并论的人。’ 两人的交谈声不大,却在两人身旁经过的人却能听得清清楚楚,曲少宇便是其中一人。 正文 第三百零七章 来了? 身在长安外的钱欢如何也不会想到秦怀玉和王文士两人会倒戈,而且如此迅速。钱欢正在通往清河崔家的路上,这事情一定要弄清楚,这不是在抢钱,这特喵的是抢我的命啊。 马车中的李承乾思索的许久后,把目光所在了李治,李愔和李元景三人的身上,钱欢曾告诉过他要看好两个小的,没想到还是晚了,只是几家生意,实在是没有办法拿出太子身份去强行让其关门。 李承乾气的有些牙痒痒,母后出事不帮忙,反而落井下石,如今又兴起效仿钱家的生意,李承乾突然感觉有这样的兄弟一阵恶心。厚颜无耻的抄袭。 李承乾这样想,却不能代表所有人都这般想,金州地方小,钱欢看不上,没有投下生意,到国色天香就是抓住了这一点,现在小地方做起,能壮大后在于倾国倾城自觉高低。 钱欢遇到了麻烦,独孤怜人也遇到了麻烦,那就是曲少宇回来找她了,独孤怜人算数聪慧的女人,却实在想不出曲少宇要搞什么鬼。 低头看着手中的纸信,沉思了许久,把纸信递给身旁的侍女。 ‘告诉曲少宇,我会抽出时间见他一面。让他没事别来烦我,钱家的女人虽然抛头露面,但却很守妇道。’ 侍女退下,独孤怜人撇撇嘴,竟然与钱欢撇嘴的幅度一样。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独孤怜人忍不住大笑,随后哈哈大笑,放荡不羁,如男人般豪迈。 窗外的两只鹰尖叫两声,似乎在提请独孤怜人不应该这般。房间内的独孤怜人停止大笑,随后掩嘴,对着镜子抛了一个媚眼。 风情万种。 宫外的曲少宇苦涩一笑。他来到长安便开始打听独孤怜人的消息,没想打听到的消息竟然是独孤怜人住在东宫。托人将信送入东宫,一个下午过去了,没有收到一点消息。 曲少宇这一次回长安便是为了独孤怜人而来,他听说独孤怜人嫁给钱欢四年之久未能育有一儿半女。而且大唐百姓纷纷传言,慧武侯嫌弃独孤怜人不是处子之身,没有赏赐她孩子。而且钱家大妇裴念为人霸道,大骂独孤怜人的声音常常被慧庄的人听到。 独孤怜人被裴念大骂的事情的确是世实。但也不是独孤怜人乖乖受骂,也有小声的反抗,但百姓却听不到独孤怜人的声音。只有裴念的大喊大叫。 最可气的是,钱欢全家去岳州,竟然把独孤怜人一人留在长安。听到这个消息时,曲少宇忍不住心中心疼,赶回长安要见独孤怜人。 他不知道回来他为什么要回来,也不知道回来能做什么,如果一定需要个解释,那就是说他还爱她吧。夜幕黄昏之时,皇宫回信了,一名宫女迈着轻盈的步伐来到曲少宇的身前。仔仔细细打量着曲少宇,随后露出鄙夷的表情。 ‘曲刺史,夫人说了,会抽出时间见你一面,告诉你别来烦他。’ 曲少宇看着手中的纸信,信都没有打开,送进去是什么样子,送出来还是什么样子,曲少宇脸色如常,但心如刀绞。他很后悔,后悔当初放弃了独孤怜人换来这一个刺史的官衔。就算独孤怜人与钱欢有染,但她还是我曲少宇的妻子。 如今却连看信的想法都没有了。曲少宇躬身施礼,堂堂中州刺史给一个宫女施礼,宫女连忙躲闪。皱眉道。 ‘曲刺史,奴婢可受不起您这一拜。还请起身。’ 宫女躲了,但曲少宇却还是那副躬身的姿势。 ‘少宇斗胆,不知道怜人她何时有时间。进来可好?’ 宫女脸色瞬变,变得十分阴沉,一字一顿的告诉曲少宇。 ‘还请曲刺史注意用词,怜人二字只有我家侯爷能称呼。夫人没有严明时间,请回吧,’ 不等曲少宇离开,宫女便先离开,回到皇宫,宫女路过守门将士时,曲少宇见将士们竟然给这女人点头行礼。 ‘阿狸姑娘慢走。’ 阿狸随手丢出一定银子。 ‘换班后拿去喝酒。’ 曲少宇离开了,背影很落寞,也很孤单。 阿狸回到独孤怜人身旁复命。独孤怜人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还是那般的漂亮,但就是不能超过裴念和寂静。叹了口气。拉过阿狸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脸蛋上。 ‘阿狸,你说我怎么打扮才回比裴念和季静漂亮呢,原引以为豪的面容,到了钱家却只能排在第二,与裴念和季静都排在第二,好不甘心哦。’ 阿狸无奈的看着独孤怜人,钱府美女如云,长安中仅有的两位美男子都常驻在钱府,吴王李恪,银枪叶九道。就是他们二人把钱府的女子眼光提到了一定的高度,对长安中的那群年轻的公子哥更是看都不看一眼,单说这宫中的阿狸。脸蛋也算中上之姿,如今还是单身一人。 不是没有提亲之人,阿狸提过要求,不求与吴王和九爷相比,聘礼与嫁妆相同就好。提亲之人心中嗤笑,一个侍女而已,能有多少嫁妆。 当钱府拿出阿狸的假装清单时,提亲之人全部落寞而归。给不起。阿狸也想嫁出去,看着姐姐桃子嫁给了孙大,虽然还是在钱家做侍女,但却什么事情都不用做,钱候曾下令,桃子安心带孩子就好,什么事情都不用做,月钱照发。 想着想着,阿狸便想远了。独孤怜人抬起手在阿狸的眼前晃了晃,没有反应,挥手一巴掌拍在阿狸的翘臀上。阿狸惊呼,面若桃花。 ‘想什么呢,想嫁人就嫁了,有没有钱无所谓,反正咱们家有钱。但说好,钱家女人不做妾,钱府更是没有小妾这东西。招个上门的也可以,为人正直就好。’ 独孤怜人正色的告诉阿狸钱家的规矩,就是独孤怜人不说,阿狸心中也十分清楚。随后点点头。独孤怜人再次照镜子。 ‘阿狸,你说小妩媚是怎么长的,怎么那么漂亮呢。真是便宜了钱策了。哎,不提她,心情不好。曲少宇走了?’ ‘走了。不知深浅的竟然叫您怜人。我数落了他几句。’ 阿狸皱着小鼻子,同时握紧了小拳头。独孤怜人再次大笑。 ‘去告诉他,今晚在振武与他相见。’ 阿狸笑着离开,夫人这是在戏耍他。曲少宇刚刚回到客栈,阿狸便带人来送信儿。曲少宇皱眉打开房门,阿狸直接走进房间,环视了一圈这简陋的客栈,阿狸正色道。 ‘夫人让我告诉你,此时,振武酒楼二楼一号包间等你,’ 话落,阿狸转身离开。曲少宇兴奋,同阿狸离开客栈,前往振武。来到一号包厢的时候,曲少宇深吸一口,随后推来门,走进包间。 进入包间时,曲少宇愣住了,看着端坐在包厢茶间中的独孤怜人愣住了。 在曲少宇看来,独孤怜人更美了,没有了当初那神仙姐姐的气质,如今却变成了九天中的仙女落在了人世间,不在那般不食烟火,也不那般高冷,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 ‘来了?’ 独孤怜人率先开口了,除了钱欢一人之外,节奏这种东西一定要掌握在她的手中。听着一声来了,看着如同多年的老朋友未见,但语气却拒之千里。但曲少宇不在乎,微微一笑。 ‘来了。’ 正文 第三百零八章 再见,再也不见 在振武会见曲少宇,独孤怜人没有去可以隐瞒,偷偷摸摸本就不是独孤怜人的性格。一个人来见曲少宇?独孤怜人也不是傻子。 长孙聘婷,清河公主就在二号包厢中,等待着独孤怜人。 曲少宇落座,双眼灼热的看着独孤怜人,一身男士的白色锦衣,更显出众。对于曲少宇的眼神,独孤怜人一丝都不在意,抬起双臂,左手轻轻抚过右臂。双眼迷醉。 ‘这身白色锦衣如何?’ 看着独孤怜人的动作,曲少宇感觉喉咙有些干涩,端起茶杯,掩饰自身的尴尬。 ‘白色寓意纯洁,男装更显女子英气。你本就美丽,衣服只是陪衬。’ 这话是出自曲少宇的内心,独孤怜人的确很美,美到不需要任何衣服去装饰。独孤怜人欣然接受了夸奖,却没有抬头,而是将手臂贴俩脸颊,脸色红润,双目生情。 ‘他穿这身衣服很帅气。’ 独孤怜人的话语犹如利剑般刺入曲少宇的心,捂着茶杯的手微微颤抖,仿佛要捏碎这茶杯,他?还能有谁,除了钱欢还能有谁,这是钱欢穿过的衣服,曲少宇一时间感觉这衣服很丑,丑到难以入眼。 感觉到曲少宇的异样,独孤怜人心中冷笑不已,但仅仅是心中,放下手臂,面露微笑的看着曲少宇。 ‘不好意思,情不自禁。你找我所谓何事?’ 谈到正事,独孤怜人也不在刺激曲少宇,曲少宇放下茶杯,伸出双手想要握住独孤怜人的柔夷,独孤怜人躲闪,曲少宇落空。独孤怜人紧皱眉头,面露不悦。 ‘曲少宇,我拿你当朋友,还请自重。’ 曲少宇也知道他有些激动了,收回双手。 ‘是少宇唐突了。’ 独孤怜人点点头,等着下文,曲少宇说起来找独孤怜人理由,面色有些激动。 ‘我听闻你在钱家过的不好,特来看看你,是否真的如百姓说的这般。’ ‘咯咯咯。’ 独孤怜人忍不住发出笑声,伸出手,看着新作的指甲,整个心都在指甲上,因为这是钱欢给她做的。对于曲少宇也有些漫不经心。 ‘说说。我哪里过的不好,夫君不在,我能将东宫当成家一般去居住。这样的待遇,整个大唐又能有几人又?莫要说笑了。’ 碰的一声,曲少宇猛的站起身,随后二号包间想起开门声,独孤怜人轻咳。曲少宇坐下,二号包厢的人也退回房间。刚坐下的曲少宇忍不住开口。 ‘住在东宫便过的好?你在钱家名下没有生意,倾国倾城是裴念的,山水卖场是季静的,就是他那几个妹妹名下也有生意,但你呢,什么都没有,在岳州经营的四家生意被瓜分的一干二净。’ 独孤怜人端起茶杯,示意曲少宇继续。还有什么要说的。曲少宇也不含糊,张嘴就道。 ‘你如此甘心将生意分给裴念和季静?她两人是什么身份,怎能与你相比。裴念对你厉声训斥辱骂,以不是一次两次,而那季静又不声不响的诞下钱欢的孩子。可你呢?你得到了什么?生意?身份?孩子?你什么都没有得到。你为何还如此死心塌地的跟他在一起。你整颗心都在他的身上,但他呢?他做了什么?’ ‘说完了?’ 语气平静,没有意思波澜,似乎曲少宇的话没有一丝影响到独孤怜人。曲少宇机械般的点点头,独孤怜人放下茶杯,看着曲少宇,但这一次连微笑都没有了。 ‘你说这么多想表达什么?是告诉我,你这么多年还记得我?关心我?让我痛哭流涕的回到你身边?曲少宇,你我都不是小孩子,爱情不是用耳听的,是有所付出的。钱欢为我自伤四刀,险些废除手臂,你能做到么?不要说我没给你机会,因为你不敢?’ ‘我。。’ 曲少宇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独孤怜人也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站起身来到窗前,看着长安的夜景,声音空灵。 ‘就是阿猫阿狗一起生活几年,也会有感情,虽然你我成亲是个求所需,但一起生活了几年,你可为我做过什么?只会找我要钱,买书,买笔墨纸砚,然后花天酒地。那个时候我便看透了,你我之间没有爱,只有利用,你更是利用我去得到你的前程,你的刺史官衔。可我独孤怜人利用过你什么?’ 曲少宇紧咬牙齿,面露悔恨。悔恨当初他目光短浅,悔恨放弃独孤怜人,但他不死心,不想放弃。同样站起身,看着独孤怜人的背影,深情道。 ‘怜人,我错了,我知道我曾经错的太离谱了,我这次回来是为了你,为了能让你重新回到我身边,我不要刺史了,不要官爵了,我只要你。’ 独孤怜人转身,双手一撑便坐在床沿之上,双腿前后摆动。曲少宇见此,想要上前,独孤怜人伸出手指向曲少宇。 ‘别动,我现在告诉你,不是曾经错了,你现在也是错的。我名下没有生意?钱家最神秘的琉璃生意就在我的名下,等钱家回到长安,便会更名叫做琉璃怜人。百家振武,百家倾国倾城又能如何?裴念对我大呼小叫?她只是装腔作势,如果她要对付我,以她的伸手我能活的如此自在?而且哪一次被骂的不是裴念。身份?我神仙姐姐的身份不够?六品赦命夫人不够?还是慧武侯夫人不够?至于没有孩子?裴念嫁给钱欢最早,她不还是和我一样?曲少宇,收起你那一丝丝的幻想吧,好好回去做一个刺史,钱欢不为难你就很不错了,不要去招惹他。’ 曲少宇愣在原地。他错了,的确错了,错的离谱。独孤怜人张开双臂,吹响一只口哨。随后看着曲少宇大笑。 ‘没有孩子,但夫君送给我两个宝贝。曲少宇,再见,再也不见。’ 宝贝?曲少宇还在迷惑时,独孤两人已经向窗外躺去,曲少宇连忙上前,但还是慢了,独孤怜人在窗前落下,随后两声嘹亮的鹰鸣想起,半空中的独孤怜人一左一右的被两只鹰叼走,飞向皇宫。 此时曲少宇才知道独孤怜人口中的宝贝是什么,看着独孤怜人离去,曲少宇想去独孤怜人临走的那一句话。 ‘再见,再也不见。’ 心中苦涩,对着天空中的独孤怜人大喊。 ‘难道你就甘心做一个妾侍么?’ 他没有收到回话,在窗前站了许久后转身,他发现身后突然多了几人,尉迟宝林,程处默,长孙聘婷,清河公主,还有那被称作阿狸的宫女。 曲少宇错愕时。阿狸走上前一巴掌扇在曲少宇的脸上,语气冷漠道。 ‘钱家没有小妾,也不会出现小妾,这次你辱钱家,算是给你一个警告,小小刺史,蝼蚁而已。’ 阿狸说过话,几人便离开房间。房间中的曲少宇错愕,随后惊醒。看着被关闭的房门,曲少宇放声大哭,不是脸有多疼,而是心已经碎了,碎成了粉末,消失的一干二净。 正文 第三百零九章 长孙训斥女人帮 下楼的几人也听到曲少宇的哭声,清河心里有些不忍,聘婷却觉得曲少宇好丢人,一个大男人哭成这个样子。至于两个男人的表情十分怪异,他们没想到娇小的阿狸还有这样的爆发力,竟然能给曲少宇打哭了。仔细想想,钱家的人,都有点怪。 阿狸交代振武的人不要去打扰曲少宇,就让他呆着吧,饭钱也不用收了。 包厢内的曲少宇哭累了,也哭够了。心中那一丝的期盼也随着眼泪蒸发,看着桌上的饭菜,化悲愤为食欲,大吃特吃。酒足饭饱,曲少宇离开振武,没有一丝想要付钱的意思,也没有人拦他。 看着天色还不算太晚,回客栈取马。连夜离开长安这个伤心的地方,曲少宇发誓不再回到这里。 这时的独孤怜人躺在床上,对着房间内的两只鹰不断大骂。 ‘两个没良心的,老娘怎么能经得起你们这么叼着,整个身子都要散架子了,下次可不能这么玩了。’ 两只鹰不敢用眼睛去看独孤怜人,仿佛说的不适它们一般,独孤怜人气的哇哇大叫,苏氏不停温柔的安抚。 ‘好啦,好啦,你这是,一个女子被两只鹰叼回皇宫,你也算是大唐奇人了。父皇和母后没有责怪你已经很不错了。安静会,我找人给你揉揉。’ 躺在床上的独孤怜人有些不好意思, ‘钱欢说那杨过就被神雕叼起来飞起来过,我这个神仙姐姐不会飞怎么能行呢。’ 苏氏无奈摇摇头, ‘都是被钱欢宠坏了,不好好相夫教子,偏偏要去做会飞的神仙姐姐。’ 独孤怜人的脸色瞬间变得尴尬,随后小声嘟囔。 ‘相夫这辈子都不可能了,钱欢他什么都会,钱矜小时候的尿布和襁褓都是他一个人弄的,除了写字和礼仪,他就没有不会的了,尤其是吃喝玩乐。哎,看来这辈子都是他照顾我了。’ 苏氏伸出小拳头敲了敲独孤怜人的脑壳。独孤怜人嘿嘿一笑。伸手摸了摸苏氏的肚子,满脸羡慕。苏氏轻轻打开独孤怜人的手,掩嘴轻笑。 ‘干嘛?我肚子里可没有孩子。’ 说到孩子,独孤怜人就心烦,抓起枕头压在脸上,不停在床上扭动着身子,表达她的不满。 ‘嫂子呀,你说我怎么还没有孩子呢,钱欢也在辛苦的劳动呀。’ ‘呸。怎么什么话都说,下次可不许这样了,孩子会有的,不要着急。明早要与母后一同吃早饭,早点歇息吧。’ 苏氏脸色微红,数落了独孤怜人后还不忘告诉她,明日要去立政殿陪长孙。独孤怜人拉着苏氏的手,不让苏氏离开。 ‘嫂子,我这里床大,你留下陪我吧。’ 想想太子也不在宫中,苏氏笑笑宽衣上床。两个女人喳喳喳的一直聊到深夜,两只鹰似乎都感觉烦了,飞出房间,坐落在丽正殿的顶端,看着远方。 次日清早,独孤怜人就被太子妃苏氏摇醒,独孤怜人闭着眼喊阿狸,阿狸和太子妃的侍女同时走进房间,服侍两个女人洗漱穿衣。 两个侍女服侍的项目很少,只需要帮二人选今日要穿的衣服和发饰,至于洗脸洗头,化妆都是亲手完成的,这是钱家的规矩,李承乾也效仿了。 两人来到立政殿,两人不等行礼,长孙挥手。 ‘站在一旁等着。’ 两人只能乖乖听话,长孙继续陪着李二吃早饭。独孤怜人与太子妃刚刚站好,殿门再一次被推开,东阳和清河小心翼翼的走进立政殿,结果相同, ‘站在一旁等着,不用关门。’ 随后,长孙聘婷,紫苑,小月,还有一个小婉儿纷纷来立政殿并排站好。眼神互相询问,但完全看不懂对方想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李二吃好了,看了一圈,随后哈哈大笑离开立政殿。几个丫头被李二的笑弄的心理没底。 ‘碰。’ 立政殿的殿门被关上,这让几个丫头更加惊慌,长孙起身走到几个丫头身前,伸出手揪住独孤怜人的耳朵,独孤怜人咧着嘴被拽出队伍。 长孙厉声呵斥。 ‘闭嘴,听说你昨晚是飞回宫的?怎么?被称作神仙姐姐之后就要御空飞行?’ ‘娘娘,娘娘,怜人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不敢在飞了。’ 独孤怜人连忙求饶,被揪着的耳朵太疼了。长孙松开独孤怜人的耳朵,独孤怜人连忙捂住耳朵,只感觉耳朵整整大了一圈。长孙冷眼看着独孤怜人。 ‘你昨晚见了曲少宇?’ ‘是。’ ‘说与本宫听。’ 独孤怜人详细的解释了原委,没有一丝隐瞒,当听到曲少宇求独孤怜人回到他身旁时,眉头紧张,又听到独孤怜人的名言拒绝,还有那句再见,再也不见。长孙心中的怒气消失了一般,但回想钱欢与独孤怜人在战场胡闹的时候,挥手给了独孤怜人两巴掌,独孤怜人捂着后脑勺,想哭却都不敢,真的太疼了。 训斥独孤怜人后,东阳也没能逃脱魔爪。 ‘东阳,出来。’ 东阳兢兢业业的站在长孙身前,在长孙的压迫下,竟然哭了,她这一哭,长孙的怒气更胜,同样两巴掌打在东阳的身上,不是闹到,而是后背。东阳马上止住眼泪,不敢在哭。长孙很铁不成钢的盯着东阳,随后叹了口气。 ‘东阳,你没有母妃,本宫便一直把你带着身旁,如同亲生,但你怎能去做这青楼的生意?真是太让本宫失望了,有能力的哥哥那么多?不知道去找他们?’ 东阳脸色变得苍白,没想到竟然被母后知道了。低下头,双手捏着衣角,小声的解释。 ‘青楼被大哥他们砸了,儿臣不是没想找几个哥哥,但那个时候大哥操劳国事,三哥与欢哥哥在做海盗,四哥在战场,五哥在工地,都不在,我只能去找姑姑们。’ 听到是李二的几个妹妹,长孙不禁头疼,这几个女人生活糜烂,每日只知道面首和酒。长孙本不想与她们计较,但如今竟然祸害到她的女儿身上,长孙不能不管。但管她们之前,要管好眼前这几个丫头,独孤怜人与小月为主。 ‘你们几个,除东阳与婉儿,都以成亲,成亲就要有个妇人的样子,一个个打扮的如同娇艳的鲜花一般,要招蜂引蝶?’ ‘钱欢说这么打扮能让女人变得年前,抗衰老,能减少皱纹。’ 独孤怜人不怕死的竟然敢顶嘴,长孙顺手抓住独孤怜人的耳朵,拉在嘴边,轻声问。 ‘真的?’ 独孤怜人呲牙咧嘴的点点头,长孙松开独孤怜人,咳了一声。 ‘衣服的事我不在管你们,但你们胡闹在长安已经出了名,起初是以李承乾为首的太子党,被百官弹劾,如今又有你们这个女人帮,怎么?要像你们的夫君学习?不是本宫瞧不起你们,你们真不如他们。回去给本宫面壁思过。别回去了,太子不在东宫,你们去东宫给本宫老实呆着。’ 几个女人叫苦不已,未有苏氏与小婉儿没有什么反应,宅在家中本就是她们两个擅长的。长孙离开立政殿直向太极宫走去。李二看着长孙怒气冲冲的样子,不由一笑。 ‘怎么了,几个孩子又招惹你了?’ 长孙连喘了几口气,压下心中的怒气,抓住李二手臂,眼神紧紧的盯着李二,被长孙这么一打扰,李二也没有办法继续工作,放下手中的笔,疑惑的看着长孙。长孙也发现她做的有些不妥,连忙松开抓住李二手臂的手。 ‘陛下,您可要管管您的妹妹和姑姑了,她们生活糜烂也就算了,现在竟然怂恿东阳去做青楼生意,如果不是承乾他们发现,后果不堪设想。请陛下下令不准她们与公主们来往。’ 李二皱起眉头,这的确是个麻烦。 ‘渊鸿,听明白了么,去下旨。’ 渊鸿退下,太极宫内只剩下长孙和李二,长孙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被关上的殿门,随后小声的问李二。 ‘陛下,您喜欢臣妾打扮的年前一点,还是端庄一点。’ 正文 第三百一十章 崔家谈话 清河崔家院内,一张石桌前坐着五人。 崔逐流手中拿着一本账簿,警惕的听着端着茶壶的钱欢,几人落在,钱欢就已经抱着茶壶了。崔逐流生怕钱欢用水壶砸他。 这样僵持也不是个办法,崔逐流先认输了。 ‘钱欢,太子,你们来我崔家所谓何事?钱欢你也别抱着水壶,有话好好说。’ 钱欢放下水壶,崔逐流迅速抓住茶壶把在自己的眼前,钱欢撇撇嘴。 ‘其实今天找你来,是有事情要找你商量,哎?崇义,你怎么来了。’ 李崇义来了?崔逐流皱眉回头,回头的一瞬间,一壶茶水淋在头上,崔逐流缓慢的转过头。钱欢手里还端着两个茶杯,片刻的安静,崔逐流起身扑向钱欢。 李恪李泰连忙拉住崔逐流,无法挣脱李恪李泰,崔逐流气的大喊。 ‘钱瘸子,你有病就去看大夫,别来我这耍浑。’ 被崔逐流这么一骂,钱欢也来脾气了,老子心中本就有气,泼了你点水你还敢骂我。伸手再次抓向水壶,李承乾连忙拦住钱欢。见拿不到水壶,开口质问。 ‘小崔子,你当初答应老子,说你去对付那五姓一家,现在可好,他们的生意已经在金州开张了,过不了几日长安也会出现,你告诉老子,你对付谁了。’ 崔逐流甩开李恪李泰,转身走向前厅。 ‘咱们进来说。’ 崔逐流去换衣服,钱欢四人来到前厅,李承乾坐在主位之上,钱欢想了想也坐在主位。等崔逐流看着主位上的二人微微皱眉,随意拉过一把椅子坐下。 一时间前厅安静异常,钱欢收敛了脾气,李承乾哥三也没有说话的意思,过了许久,崔逐流叹了口气。 ‘哎,这件事我也收到了消息,我曾派人去询问,但收到的消息都是没有参与,但还是发现了一些踪迹,是王家,但不是嫡系,而是旁支。不瞒太子殿下,崔某曾暗中派人去打劫他们的商队,但他们身后似乎有位皇家中人,不是崔某可以得罪的。’ 不用崔逐流说,钱欢和李承乾等人也知道对方背后大概的势力,既然不是五姓,只是旁支,那便好办许多。几州的工艺配方都在钱家信得过人的手中,只有这崔逐流是一个变数,如果他要叛变,钱家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当下最重要的是让五姓和那商盟知道,清河崔家与长安钱家以达成联盟,不能让崔逐流在两面做好人。如今钱家生意遇到威胁,怎能让崔逐流跑了。想到此,钱欢开口。 ‘崔逐流,放出消息,说你崔家,我钱家,吴王魏王以成联盟。你务必要保管好你这边绿菜和香水的秘密,你要泄露了,咱们几家只能喝西北风,你明不明白。’ 崔逐流点头。对于钱欢提出的联盟他没有什么意见,在他坐上崔家家主之时,崔家已经慢慢脱离了五姓,因为有紫苑的关系,他得到陛下要开始打压山东士族的消息。 但是香水和绿菜的秘密,崔逐流不由皱眉。 ‘钱欢,你这绿菜没有琉璃是没有办法种植的,但你能保证香水泄露就是我的原因?我这边制作香水的人全部都是不识字的哑巴和聋子。你确定你不会泄露?而且你能保证你的琉璃不流出?你慧庄是最大的隐患,你可知道?巨大的绿菜种植区域就是慧庄。’ ‘这你不用担心,慧庄的绿菜已经全部转移到了岳州,有崔浩管理。你不用看太子,这件事陛下是不会去参合的,陛下也不想看我钱欢一家独大,而且生意越多,对大唐的百姓就越有利。’ 钱欢一边揉着头一边解释,对付商盟,只能做好保密的措施,倾国倾城可以稳压国色天香,振武中赚钱的也不是饭菜,而是酒水。 最让钱欢头疼的是皮包,衣服和首饰,这三家是最吸金的生意,也是最容易被效仿的,只要有那么一丁点设计理念。就可以大卖。 前厅再次安静,几人沉默不语,不知都在想些什么。 崔逐流在想与钱家联盟的利害关系,与钱家,吴王魏王联盟,强势的钱欢必定会作为主事者。与其联盟不如说是附庸,但就算是附庸,崔家也有可能在提升到一个新的高度,崔逐流还是有些犹豫。 钱家可以算是李承乾的后盾,支持者,最雄厚的支持者。但如今商盟摆明了要与钱欢分庭对抗,而且背后也有皇家中人。想到此李承乾心中扈气难平,对付钱家是表明的,垂馋他太子之位才是真的。 而钱欢此时在想崔逐流的话,倾国倾城中的香皂和面膜等一系列产品是如何泄露的。慧庄是隐患,慧庄学府,王家旁支。钱欢忍不住道了粗口。 ‘卧槽。’ 明白了,什么都明白了,慧庄的确是隐患。钱欢道出粗口时,李承乾也大怒,一拳杂碎茶杯。茶杯的碎裂声与钱欢的粗口同时响起。 钱欢看向李承乾,李承乾看向钱欢。至于崔逐流与李恪李泰则同时看向两人。钱欢与李承乾对视许久,同时开口。 ‘我明白了。’ ‘我知道了。’ 两人一愣,再次对视,李恪揉着头,李泰皱眉开口。 ‘阿欢,你先等下。大哥,你明白什么了。’ 李承乾转头,看向李泰,随后有看像李恪和崔逐流,最后继续盯着钱欢,面露凝重之色。 ‘大唐人都知道我这个太子背后最强大的支持者就是钱家,而且钱欢也多次表明,只有我李承乾能坐上太子的位置,而如今的商盟对付钱欢,他们背后也有皇家中人,不说钱欢被打败,就算商盟有了对钱家抗衡的能力,那他们背后中的人便有底气和我争着太子的位置。我说的可对?’ 众人听后一惊,没想到李承乾竟然想的如此深彻,而且有理有据,似乎真如他说的一般,钱欢与李恪对视一眼,其中的含义不言而喻,至于李泰脑袋发抽,异样的看着李承乾。 ‘厉害呀,糊涂神儿。’ 李泰说过话后就感觉气氛不对,没有人看他,而是全部盯着李恪。李恪叹了口气,十分无奈的起身,伸手抓住李泰的衣领,提出门口,嗖的一声扔到院中。 李泰在院中哇哇大叫,崔逐流起身把门关上。做回椅子,凝视李承乾。 ‘如果崔家倾尽所有巩固你的太子之位,你登基后,崔家回得到什么。’ 话落,崔逐流犹如泄了气的气球一样,这句话是他鼓起二十年的勇气才说出口。钱欢微微皱眉,李承乾却是轻轻一笑。 ‘五姓只能剩下一姓,崔姓。’ 崔逐流强忍心中的激动,轻声道。 ‘谢太子。’ ‘哎呀。你们两个别酸了,承乾,崔瘸子,小恪,我问你,王家,就是长安的王家与五姓中的王家有什么联系。崔瘸子,你说的没错,慧庄的确是隐患,但不是绿菜,而是学府,王圭的孙子,王文士曾在学府上过学,成绩优异。’ 钱欢忍住道出心中的疑虑,众人再次沉思,这时李泰推开门进来了。 ‘卧槽。阿欢,不得不说这两个字太顺嘴了。卧槽卧槽卧槽。’ 几人感觉李泰很烦,十分烦。 ‘李恪。’ 三人齐声大喊,李恪起身一脚把李泰踹出门外。 ‘卧槽。李恪,你动真格的。’ 正文 第三百一十一章 委屈的李泰 ‘你这慧庄学府准备怎么办,毕竟三年多四年了,学生们都已经毕业了。如今的学生大半进入了钱家的生意内,还有小部分分散在大唐的各个州县。你还能抓回来?再说,你以什么借口去抓。’ 李恪开始唠叨。唠叨的钱欢有些心烦,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学生毕业后回来对付自己。钱欢一时间有些头疼,这种事情就不是能避免的,慧庄学府开始招生到现在,去的次数都能数过来,学生对他不熟悉,没有感情,然后对付他没有一丝犹豫。也不能让学生来上学签保密协议吧。 李承乾也跟着烦躁,对着门外大喊。 ‘青雀,去告诉侍卫,回长安去取名单,把所有慧庄学府毕业的学生都抓回来。’ 没被推开,李泰走进前厅,回手把门关上,看了一眼李承乾随后找个椅子坐下。李承乾在李泰的眼神中看出鄙夷,这使他更加生气。 ‘青雀,你什么意思。’ 李承乾大吼,李泰端起茶杯,吹了吹热气,咧开嘴嗤笑、 ‘把慧庄学府毕业的学生抓回来?你脑袋是怎么长的,你怎么抓,用什么理由抓?就算抓回来你要怎么办?定罪?如今长安的学院已经投了几十万贯进去,钱欢和李佑大概算过,建造成功后还需要几十万。然后你把毕业的学生抓了,谁还敢去学院上学?学院无人。这百万的窟窿谁开堵?继续找钱欢?李承乾,你别一拍脑袋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钱欢不欠你什么。’ 李承乾脸色铁青,他内心知道他冲动了,但太子的颜面不允许他认错,拍案而起,怒视李泰大吼。 ‘孤还有座白金矿,孤可以卖掉。’ ‘你厉害,我李泰认。’ 李泰起身就走。出门回手用力带上门,李恪叹了口气看了眼李承乾,起身离开,崔逐流紧随其后,他有些后悔刚才说的话了。 李承乾对着李恪和崔逐流大喊大叫,整个前厅就剩下钱欢和李承乾,钱欢看着李承乾气急败坏的样子无奈摇摇头。 ‘你安静坐下吧,抓什么学生,你呀,就是发火后管不住自己的脾气,和陛下一模一样。李泰是为了你好,除了他们俩,你哪个弟弟还管你是不是太子,更有恨不得你早点从太子位置下来的,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被这钱欢这么一说,刚刚气势汹涌的李承乾瞬间蔫了,不喊不叫了,坐在下休息,胸前起伏,喘着粗气。接过钱欢递过来的茶水,一股气全部灌进肚子。举起茶杯想要摔碎,抬起手却又放下。放回桌子,看着头轻声道。 ‘钱欢,我。。’ ‘行啦,别说了,这么多年过去了,咱俩谁不了解谁,你那操蛋的脾气我在清楚不过了,但你也该收敛一点了,现在你作为太子,背后支持你的家族有我钱家和长孙家。如今有了崔家你别再让他失望了,’ 钱欢语重心长的劝解李承乾,他的脾气这几年越来越大了,已经将近了跋扈,一位跋扈嗜杀的太子,李二怎么能放心把大唐交给他,而且这几年他这个太子没有做出一点有成绩的事,去攻打吐谷浑虽说是胜利了,但到两年时间吐谷浑又反了,朝中大臣以对李承乾不满了。 在加上那无稽之谈的废后,李承乾在宫门处看百官笑话,在早朝与李泰动手,李泰只是亲王,根本不在乎官员对他什么印象,但李承乾不能不在乎。 李承乾低头不语,钱欢再次提醒。 ‘现在你背后有钱家,长孙家和崔家了,别想去在去聚势了,多了反而对你有害无利,你不用担心的你太子位置,李治不和你争,就没有人能撼动你。你也去休息吧,生意的事我准备交给崔逐流和孙大崔浩他们。’ 李承乾点点头,两人同时起身离开。崔家侍女带李承乾去房间休息,钱欢则去找李泰和李恪。侍女带钱欢来到李泰的房间时,发现只有李泰一人坐在房间中生着闷气,至于李恪和崔逐流则不见踪影。 走上前拍了拍李泰的肩膀,李泰烦躁的甩开。抬起头看着钱欢,脸色十分难看。 ‘阿欢,你说他是不是有病,精神不好吧,他这么做太子能做几年,我这个做弟弟还没办法言明他的毛病。朝中大臣对他不满不是一天两天了。他要把毕业的学生抓回来,他这个太子也不用做了。我好心好意的帮他,他却要卖掉白金矿,那矿是他的么,如果不是你把矿给他,他东宫现在还是穷酸落魄的样儿呢。懒得说他。’ 看着李泰气愤委屈的样子,钱欢叹了口气。拉着李泰走出房间,朝崔府门外走去,边走边道。 ‘我刚才也和他说了,也怪这几年咱们干啥都不带着他,他好不容易住进了东宫,着急想展示能力,思想已经落后咱们了,这次带着他出来也是想让他见识见识,不提他,咱哥俩出去走走,散散心。’ 两人走在大街上,人来人往。街道十分热闹。钱欢把钱袋子扔给侍卫, ‘付账。’ 两人一路走一路吃。路过卖烧饼的,钱欢拿了两个,递给李泰一个,他留一个。 ‘先别吃。’ 两人继续向前走,卖烧饼的老太太懵了,拿了烧饼不给钱,而且看两人身上的穿着一看就是富家子弟,不敢得罪,叹了口气,抬起手抹了抹眼睛。 ‘哎。李太太,别用这眼神看我们家侯爷和殿下,这是烧饼钱。’ 卖烧饼的老太太抬起手,看着眼前一身铠甲的侍卫,普通一声跪在地上。哭喊道。 ‘军爷,老姬怎敢收钱,这烧饼都给您了,这就给您装上。’ 侍卫没有理会跪在地上的老太太,抓出一把铜钱撒在烧饼铺上,随后抓起两个烧饼就走,既然侯爷拿了,肯定有用,至于钱?这点钱都不够侯爷打水票的。 老太太看着烧饼上的铜钱,愣在原地一动不动,这么多钱,就是他卖十天烧饼也赚不会来,老太太楞住时,身旁其他人连忙帮她把铜钱装好。放在老太太的手里。 ‘你呀,这不知道走了什么运气,这足足有一百文钱呢。’ 后面发生的事钱欢不知道,走在街上游荡,路过山水卖场时,钱欢抬起头看着牌匾, ‘逐流山水卖场。青雀,这崔逐流够骚包的了,他人呢。’ ‘被李恪叫走了,估计是洗脑去了,’ 两人走进山水卖场,这间山水卖场的人不认识钱欢和李泰。但见二人身着华贵,连忙上前, ‘二位贵客需要什么。山水卖场中什么都有,海鲜,肉类,蔬菜,水果,糕点,应有尽有。’ 轻柔的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钱欢回过头,看了一眼侍女的胸牌。 ‘管事小红?崔瘸子这起的是什么名字,还小青呢,这名字怎么能吸引人。改名吧,季鱼儿,反正山水卖场都是季静说的算的。辣椒在哪呢,带我过去。’ 山水的管事有些为难,这怎么能说改名就改名。但还是面露微笑的带着钱欢去拿辣椒。钱欢抓起一个辣椒就走。小红脸色纠结的看着钱欢。 ‘这位贵客,您还没付钱呢。’ 钱欢听都不听,与李泰大步离开,这间山水经营的还不错,最起码很干净,钱欢走后,那位侍卫进来了,抓住小红的胳膊急切的问道。 ‘我家侯爷和殿下呢,人呢。’ 小红一脸迷茫,什么侯爷和殿下。侍卫皱眉大喊。 ‘就是刚进来的慧武侯和魏王殿下。白色衣服和红色衣服的,红色衣服的有点胖。’ ‘走,走了,拿了一个辣椒就走了。’ 小红已经吓傻了,刚才的两位是慧武侯和魏王?刚才还要他们付钱?难怪他让自己改名字,他口中的崔瘸子是家主?小红转身就跑上二楼,告诉二楼的侍女。 ‘马上给我重新做一块名牌。名字季鱼儿。慧武侯赏赐的。’ 钱欢二人继续游荡,李泰不知道钱欢要干嘛,看着手里的辣椒和烧饼,李泰忍不住了。 ‘阿欢,你就一点都不着急,他们生意已经开业了,需要对策对策。’ ‘对策?没有对策,只能创新,创新在创新,但现在的我已经油尽灯枯了,等学院建造好了以后,让学生们去研究。我会常驻在学院的。现在主要目的就是吃,不要操心了,几个虾米而已。等他们赚钱了。让九道去抢过来就好了。’ 李泰不想在和钱欢说话了,一句正经话也没有,让叶九道去抢劫,这事也就钱欢能干的出来,但仔细想想,这办法似乎也不是不可以。 路过振武,钱欢拉着李泰钻进振武,李泰大喊不想吃饭,钱欢无视。李泰的叫喊声引来了振武的管事。振武的管事可认识钱欢和李泰。 上前连忙跪在两人身前。 ‘小人拜见魏王殿下,拜见慧武侯。’ ‘嗯。’ 钱欢拿过烧饼递给管事。 ‘去,给我弄点瘦肉过来,猪肉驴肉都来点。快点的,带拿一块案板和菜刀,这两块烧饼加热。’ 管事连忙去准备,这时候侍卫也追上二人了,在振武中喘着粗气,钱欢回头看着侍卫手里拿着烧饼和辣椒,忍不住摇头大笑。 不大一会,管事端着案板带着厨子出来了,看着端来的肉,钱欢不由满意点头,还带着汁呢,不错不错。 ‘李泰,你吃猪肉还是驴肉。’ ‘驴肉。’ 钱欢点头。 ‘把猪肉剁碎了,驴肉切拨片,再把这辣椒剁碎了,烧饼中间分开,别断了。’ 不一会,两块肉夹馍做好了。李泰吃了一块感觉味道不错,在侍卫手里又拿过一块烧饼递给厨子。吃了两块,李泰不吃了,想吃也没有了, 两人离开,离开还不忘告诉侍卫。 ‘去,多找那个老太太多买点,做成加肉的这种给他们三个送去,一天没吃了,应该都饿了。’ 钱欢撇撇嘴。还惦记内三个家伙没吃呢?心多大。两人回到崔府时,路过卖烧饼的老太太,钱欢告诉她。 ‘每日做一百个烧饼送去振武酒楼。找他们管事结账,就说是慧武侯告诉他的。’ 正文 第三百一十二章 曾经是兄弟 虽说李泰给李承乾带了肉夹馍。但两人还是处于冷战中。李泰看李承乾的眼神是鄙视,至于李承乾不停对李泰捏着拳头,咔咔作响。 在崔家呆了几日,对生意的事情没有一丝进展,这也不是一天两天能解决的问题,但他也不想在崔逐流这浪费时间,他要回岳州,去看闺女,去看媳妇,去玩。 离开时,钱欢嘴欠,脑抽的问了一句。 ‘小崔子,你去不去岳州。’ ‘去。’ 钱欢牙疼,这货怎么分辨不出来什么是客套,崔逐流直接上马,换衣服的想法都没有,李承乾乐意如此,因为崔家是他的支持者,李恪对此没有什么反应,多一个人和少一个人对他没有什么妨碍。 李泰瞄了一眼崔逐流,低头看着地上的石子。 ‘狗腿子。’ 崔逐流耳闻,轻轻一笑。 ‘岳州之行结束,我在去长安看看小紫,许久没见我这个妹妹,有些想念。’ 李泰加速,还不忘在钱欢的马屁股上拍了一下,两匹马离开队伍。走在队伍的最前方。李恪无奈摇摇头,减缓马速。掏出酒葫芦躺在马背上,如同浪子。 李承乾无奈,也不理会三人,与崔逐流有一句没一句的交谈着。 至于走在队伍在前面的钱欢不停埋怨李泰。 ‘你走就走,你拉着我干嘛。’ 钱欢趴在马背上休息,以前不会骑马,只能做马车。现在可好,会骑马后都不敢做马车了,就是身旁这几人的揶揄就让人受不了。李泰满脸怒容盯着前方,语气中带着怨气。 ‘阿欢,你能不能把当初你许诺给紫苑的规矩减去几条,现在可好了,都知道拿紫苑来威胁我。你怎么又这副死样子。马是骑的,不是用来睡觉的。’ 马背上的钱欢没有一点想起来的意思,指了指队伍后面的李恪, ‘小恪不还是躺在了马背上。威胁你,你害怕么,紫苑又傻,帮着别人对付她的男人,你就是没事瞎操心。再说,谁规定马是骑的,长安家里的那匹母马还救过我的命呢。你别打扰我,我要睡一会。’ 钱欢在马背上半梦半醒的休息,至于队伍后面的李恪已经喝醉了,被扶进了马车。进马车之前李恪还在想,叶九道是怎么喝下去那么多酒的。 一个队伍睡下了两人,李承乾和崔逐流没有那么多可说的话,至于李泰则不跟他们说话。队伍变得十分安静。这时一名侍卫来到李泰身边。递给李泰一封纸信。 ‘殿下,这是金州送来的信,是给钱候的。’ ‘奥,给钱欢啊,那我得先看看。’ 李泰接过信,直接打开,送信的侍卫心里不停默念,钱候啊钱候,都是魏王殿下干的。侍卫退下路过李承乾时被抓住。 ‘你把什么交给李泰了?’ ‘回太子,是金州送来的信,给钱候的。’ 李承乾点点头,驱马靠近李泰,崔逐流想想也跟上,侍卫心里再一次默念,钱候啊钱候,是太子殿下干的,不关我事啊。 李承乾来到李泰身后,见李泰看到入神,伸手一把抢过信,李泰回头怒视,李承乾无视李泰。李泰冷哼一声。反正信他已经快要看完了。 看着手中的信,李承乾仅仅皱眉,最后脸色发黑,刚要大喊,李泰直接开口。 ‘李承乾,你别逼我骂你脑子有问题。别说曲少宇,就是你在独孤怜人眼里都比不上钱欢一个脚趾头,歇歇你的威风劲儿。不要适得其反。’ 随后李承乾大喊,与心中内容无关,大骂李泰。 ‘小胖子。你别逼我揍你,现在你匆忙了?不是当初你弄伤钱欢双臂的时候了?在雨中淋浴道歉。怎么,感觉你长大了?开始教育我了?叫大哥。’ 李泰驱马远离李承乾。隔着钱欢冲李承乾大喊。 ‘你还知道你是大哥?如果你不是大哥,不是太子,我才懒得管你。等助你登上皇位,我就出海做海盗,我怕你弄死我。’ ‘好,几日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家规。不等你去做海盗,我现在就收拾你。’ 见李承乾要动手。李泰怂了。 ‘大哥,太子殿下,开玩笑,开玩笑。别动手,你们瘦。不热,我胖。我怕热。’ ‘晚了。’ 李承乾大喊一声。驱马走向李泰,李泰连忙躲闪,两人不停争吵,睡觉的钱欢被吵醒了。支起身子,两眼通红的看着李承乾和李泰。 ‘你们俩是不是闲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我真后悔和你们出来,坐马车也不让,在马上睡觉也不让,干嘛干嘛干嘛。’ 起床气犯了,而且是满心怨气的起床气。李承乾举起拳头威胁李泰,随后把手中的信递给钱欢。 ‘曲少宇给你的。自己看吧。’ 钱欢将眼睛睁的一大一小,表情怪异,曲少宇给他信干什么。打开信,钱欢皱眉。 ‘钱欢,我以败,听闻独孤怜人在你钱家受虐,担忧。长安一见,如友。被嘲讽,心死。另有消息要告诉你。’ 对于曲少宇回长安见独孤怜人的事,钱欢只是在脑中过了一遍,独孤怜人什么脾气他太清楚了,没在长安杀了曲少宇已经是他的大幸了,有消息好告诉我?钱欢翻来覆去的看着手中的信,没发现有什么奇怪的,扯碎扬飞。 ‘信封呢。’ 接过李泰书中的信封,钱欢翻来看也没发现什么,随后扯开信封,钱信封的背面写着。 ‘秦怀玉在城门迎接王文士,交谈两家生意事宜,类似倾国倾城和振武酒楼。’ 钱欢把信封丢给李泰,李泰看后直接扯成碎片。李承乾气急,刚伸手就被钱欢拉住。 ‘别闹了,就是怀玉和商盟搭上关系了,而且咱们猜的没错,的确是慧庄学府的学生在帮助他们。怜人那边你们不用担心,我媳妇我还是信任的,我在为曲少宇担心,也不怕怜人杀了他。’ 李承乾听到秦怀玉假如了商盟,叹了口气,不在言语,崔逐流则有些惊讶,秦怀玉不是钱欢的兄弟么,怎会如此,想不明白,崔逐流便直接开口。 ‘钱欢,你与秦怀玉。。’ ‘曾经是兄弟,以后说不好。好了,不想提他们,现在当务之急去岳州。’ 正文 第三百一十三章 回岳州,故敌现 岳州二字出现在钱欢的眼前时,钱欢感觉一阵亲切,如果一定要在岳州和长安之间选择一个养老之处,钱欢一定会选择岳州。因为岳州的改变与钱欢脱不开关系。 队伍没有第一时间选择进城,而是去了人山人海的交易中心。几人下马步行,钱欢和李恪在这里是熟面孔,交易中心的管事护卫纷纷上前行礼。 钱欢拉过护卫头领,在其耳边小声道。 ‘组织人暗中保护我们,太子殿下在队伍中。不能出现任何意外。去吧,不要声张。’ 护卫躬身退下,神色紧张。退下准备护卫保护太子的同时,也派人去通知刺史郁青,太子殿下亲身来到岳州,这可不是小事。 在交易中心逛了一圈,李承乾便感觉有些累了,连日的赶路本就有些疲惫,这交易中心也没有什么他所需要的,伸了个懒腰,下令去君山岛。 在湖边找到人工养殖河蟹的地方,李承乾也不吵吵累了,说什么都要带河蟹回岛上。 ‘阿欢,晚上你下厨吧,好几年没吃你做饭了。就吃着螃蟹。怎么样。’ ‘好。那你再去抓几只鸭子过来。我先回岛上了,让青雀陪你去吧。小恪,小崔子,咱们上岛。’ 李泰一百个不愿意,干嘛让他陪李承乾抓鸭子,这东西让侍卫去抓就好了。 钱欢等人上岛,裴念已经带着人在岸边等候已久了,上了岸,钱欢抱了抱裴念和季静,随后对钱矜挥挥手。 ‘不认识爹爹了?才几个月。’ 钱矜扭着小屁股跑到钱欢身前,抱住钱欢腿,奶声的喊着 ‘爹爹。’ 抱起钱矜,转身指着崔逐流, ‘乖宝贝,这是小崔子。’ 钱矜警惕的看着崔逐流,瘪着嘴不说话,裴念上前抢过孩子抱在怀里,嗔怪的看了钱欢一眼。 ‘别带坏孩子,去给娘娘请安吧。’ 裴念对崔逐流没有什么好感,不想和他说话,但也不能让孩子还崔逐流小崔子,这是礼数。钱欢脸色有些尴尬,走过钱多多的时候把钱多多的头发揉乱,武媚连忙后退,逃离钱欢的魔爪,钱欢对武媚挥了挥拳头,武媚皱鼻冷哼。 众人回到钱家,钱欢和李恪则去了药庐,这个时间杨妃应该在陪长乐。来到药庐,杨妃,长乐,北纬还有一个灯泡长孙冲。 钱欢上前,躬身施礼。 ‘臣,慧武侯拜见杨妃娘娘。长乐公主。’ 杨妃松了口气,她已经明白长安的事情解决了,而且钱欢又做回了国候。长乐眯着月牙眼睛, ‘欢哥哥,你又做慧武侯啦,那你是不是要回长安啦。’ 钱欢轻笑摸了摸长乐的头,笑笑点头。 ‘嗯,要回去了,但是要等你身体好了才能回去。一会去家里等着,你大哥一会就到了。’ 长乐一溜烟的跑回房间去换衣服,大哥来了,她可不敢这般随意穿着。众人全部都集结在钱家,孙思邈竟然也来了,钱欢宣布长乐身体康复后回长安,没人兴奋,没有人落寞。只要钱欢在,去哪里对他们来说都是一样的。 钱欢宣布完消息,李承乾拎着两只鸭子进来了,身后跟着李崇义,李泰和叶九道。拎着鸭子的李承乾看着院中的人一阵尴尬,在看杨妃的脸色有些难看时,把两只鸭子丢向长孙冲,并投去威胁的眼神,随后来到杨妃身前。 ‘杨妃娘娘。’ 李承乾行的是晚辈礼,对于长孙有难,杨妃撤离皇宫这件事,李承乾十分感激杨妃。杨妃皱眉。 ‘你贵为太子,怎能去做这种事情。’ ‘承乾知错了。’ 杨妃嗯了一声, ‘李恪,随本宫去前厅,李泰,你也过来,本宫今日要问问你们两个是如何做弟弟的。’ 李恪撇撇嘴,李泰想要辩解,却被李承乾用眼神威胁,只能无奈的跟着杨妃去前厅。随后李承乾来到长乐身旁,长乐刚要行礼,李承乾连忙拖住长乐的胳膊。绕着长乐走了一圈,又伸手捏了捏长乐的脸蛋。 ‘还不错,胖了。安心在这里养着。进去陪杨妃娘娘吧,等一会吃饭。’ 长乐抓住李承乾的胳膊,可怜兮兮道。 ‘太子哥哥,能不能不要惩罚长孙冲了,刚来岳州时他就被欢哥哥揍了。’ 李承乾瞪着长孙冲,长孙冲尴尬的点点头,李承乾叹了口气。 ‘嗯,都依你。’ 长乐一步三回头的走了,长乐和杨妃都走了,裴念等人也不想停留在院中,李承乾满脸坏笑的走向北纬,北纬红着脸后退,却被李承乾一把搂在怀里。 ‘想我没有。’ 几年没见李承乾,北纬有些情动,双眼迷离,李承乾见此大笑,李泰站在前厅门口,神色猥琐的看着李承乾。 ‘三哥,你说大哥这样子是不是很丢人。’ ‘嗯。’ 李恪惜字如金,把头扭在到一边,不在去看李承乾。李泰咳了两声,北纬落荒而逃,李承乾瞪了一眼李泰,转身走向厨房。 厨房内人很多。好在厨房够大,李承乾,钱欢,李恪李泰,李崇义,长孙冲,叶九道,崔逐流和毒花儿。众人在厨房内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 钱欢和面,长孙冲在一旁加水。 ‘阿欢,怀玉和你真的断了?’ 钱欢点点头,长孙冲继续道。 ‘当初我与怀玉最近亲近,但没想到他眼界竟然如此之浅,花儿不喜欢他,还非要这样。哎’ ‘够了。’ ‘怕啥的,都是兄弟,唠叨几句怕啥的。’ ‘够了够了。’ ‘不够,阿欢,你说,,’ ‘葱,你别他娘的说了,水够了,重新和面,你别说话了。’ 钱欢碰的一声把面摔在面板上,怒视长孙冲,长孙冲看着泡水的面疙瘩有些尴尬,放下水盆把毒花儿换过来。重新和面,毒花儿加水。钱欢不想给毒花儿说话的机会。 ‘阿欢,我。’ ‘九道,家里还有粉丝么。’ 毒花儿刚说了三个字就被钱欢打断,叶九道皱眉的看着钱欢。 ‘粉丝就是你身旁,你瞎了?’ 钱欢不还嘴,继续和面。毒花儿再次开口。 ‘秦怀玉他。。’ ‘青雀,鸭子杀了,血和肝脏什么的都留着,洗干净蒸了。’ 李泰去宰鸭子,毒花儿皱眉,加水的杯子放在案板上, ‘阿欢,你打断我,信不信我毒死你。毒死你。’ 钱欢怕了。抬头看着毒花儿,毒花儿继续加水。轻声道。 ‘都怪我,如果没有我,你和秦怀玉也不会变得如此,我就是个灾星,我克死了爹娘,克死了师傅,如今又让你失去了兄弟,我。啊~’ 钱欢抬起手一巴掌排在毒花儿的后脑上,指了指水杯。 ‘加水。’ 毒花儿不明白钱欢为什么打她,端起水杯继续加水,面活好了,钱欢准备擀皮,李恪的馅儿也该弄好了,告诉毒花儿去洗手,准备包包子。毒花儿愣在原地不动,钱欢再起抬起手给了一巴掌,是不是力度轻的不能在轻了。 ‘钱欢,你在敢打我,我就毒死你,毒死你。’ 毒花儿去洗手,钱欢教毒花儿包包子,一边包一边轻声开导她。 ‘咱们有什么不同的,我也死了父母,死了师傅,不还是一样活的好好的,还有,你和怀玉都是我兄弟,我怎么能让你受委屈呢。好好在钱家呆着。一会你和小恪他们把包子包了,我去做个鸭血粉丝,这东西女人吃很不错。’ 没有时间给毒花儿解释太多,钱欢很忙,也很累。着手准备鸭血粉丝汤。身在前厅的杨妃等女人呆着有些无聊。便结队来到厨房。 站在门外看着厨房内忙乎的人,钱欢和李泰在一个大锅前弄着鸭子和粉丝,崔逐流和叶九道在点火,剩下人在案板前大闹,抱着包子。面粉飞的整个厨房都是。 钱欢一声大吼,众人安静,李恪还小声的问毒花儿,有没有能让钱欢老实一点的毒药。杨妃皱眉,指着毒花儿问裴念。 ‘花儿是不是你们女人中唯一能进厨房的,’ 裴念尴尬的点点头,杨妃说的没错。第一锅小笼包蒸好,李恪撒上蟹粉,夹出两个分给门口的钱矜和钱多多。两个丫头呼呼的吹着包子,着急却都没有办法送到嘴里。 过了许久,一顿饭菜终于结束了,女人的饭桌在前厅,至于几个男人则在院中。杨妃对鸭血粉丝汤比较钟意,不停称赞钱欢厨艺不错。 钱欢等人围在院子里。他们的饭菜不比女人那般精致,只有煮熟的螃蟹和鸭肉。几人吃的不亦乐乎,突然,叶九道和李恪放下手中的螃蟹,警惕的看着四周,叶九道抓起螃蟹钳子丢向钱府门外的树上。 几人疑惑,不知道叶九道在做什么,叶九道盯着大树皱眉大喊。 ‘别藏了。出来吧,’ 李恪准备随时动手。李泰与长孙冲李承乾跑向前厅,毒花儿手里握着几个精致的琉璃瓶,瓶子内竟然是几只巨大的蜈蚣。这是毒花儿的宝贝,孙思邈几次讨要,她都没有交出去。 ‘钱家不亏是藏龙卧虎之地,银枪九道。毒女,神医,不错不错,难怪大哥不让我来招惹你钱欢。’ 树上出现一人,身着布衣,面带黑巾,背后背着一把巨大的牛角弓。钱欢疑惑的看着书上之人,叶九道退进厨房,出来时,手臂上带着一段黄金手套。准备随时与此人大战。 这时,李崇义在走出人群,抬头看上树上的人冷笑。 ‘当初让你在通州战场逃走,没想到你还敢出现。’ 正文 第三百一十四章 咱们都会有对手 梁州平叛战场上的人?钱欢回想,李崇义的确说过,在通州战场时出现过一名布衣弓箭手,箭术异常精准。但战事结束后,这名弓箭手与李元昌的谋士如同人间蒸发一般。 而且在此人的口中,提到了三哥,貌似他口中的三哥武艺可与叶九道不相上下, 李恪皱眉,准备通知黄野等人,带着聚缘凯隆的人将这人擒下。但却李崇义制止。 ‘此人敢一人来此,定会有所准备,不要让黄野他们来送死,他是来找我的。’ 不等李恪有反应,李崇义直接上前,双手背在身后,摸向后腰。冷眼盯着树上之人。 ‘选一个死法,我成全你。’ 树上男子在滑落在地上,上前仔细打量李崇义。发现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便失去兴趣,扯下面巾,露出一张稚嫩的脸。 ‘死?你让我死?现在就动手。至少还有聚缘凯隆的队长陪着我呢,’ 众人心惊,是谁被抓住了,黄野就在门外,是涂寒苏亮,还是水牛。李崇义背对李恪等人动动手指,李恪想动,崔逐流对他摇头,悄声退入厨房,在厨房窗户翻出。 崔逐流离开是最合适的,因为只有他是陌生的面孔。崔逐流离开钱府,在路上拉过一人带他去了聚缘凯隆的营地。 院中李崇义还在与年前男子对峙,李崇义面露凝重之色,钱府内的人身份尊贵,尤其是杨妃娘娘还在不远处的前厅,也不长孙冲他们到底如何了。 前厅中,长孙冲脸色凝重,李泰不停劝解杨妃先退入后院,杨妃却不问不顾的继续吃饭。李泰焦急的踱步,仅仅皱眉。 ‘杨妃娘娘,您还是先避避吧,院中这人不是普通贼人。’ 杨妃不问不顾,吹了吹汤匙中的粉丝汤,嘴角露出冷笑。 ‘慌什么,本宫什么阵势没有见过,门外有慧武侯,有亲王,有子爵,本宫有何所惧?慌什么,坐下吃饭,不可浪费了粮食。’ 裴念最先落座,抱起钱矜放在腿上,钱矜的怀里则抱着一个大奶瓶,一大一小两个女人对钱欢十分有信心。只不过这三岁的孩子还吃奶,这有些过分了。 院中,寂静的气氛被那年轻男子打破,在背后拿过弓箭对准李崇义的胸口,嘴里露出冷笑。 ‘大哥称呼我为小七,我的名字便就是小七,也可以叫我疯七,李崇义,咱们来比试比试吧,我赢了,你跪下,你赢了,我放了这岛上的人。如何?’ 李崇义皱眉,至于身后的叶九道将金手套捏的咔咔作响。他很无力,有一身的武艺却不敢轻举妄动,不知这小七带来了多少人,也不知道他抓了多少人。君上岛的人全部都是钱家的心腹,不可折损任何一人。 虽说崔逐流去寻了,但现在没有收到一点消息。李崇义咬牙点头。 ‘如何比试。’ 疯小七嘿嘿一笑。 ‘我擅长弓箭,也只会弓箭,你我二人对射,受伤的算输,如何?’ ‘阿欢,取弓箭来。’ 李崇义没有一丝迟疑,但钱欢却有所顾忌,他怕李崇义有安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李崇义再次大喊。 ‘取弓来。’ 钱欢叹了口气。走进前厅,无视前厅中的人,在前厅的柱子中取出一把形状特殊的弓箭,形状类似漫威中鹰眼的弓箭,随后钱欢又取出箭矢,走出前厅。 当钱欢走出前厅时,手中的弓箭吸引了院中人的注意。钱欢阴沉着脸把弓扔给李崇义,挥手拿过箭矢,开始组装箭头。一边组装箭头,一边嘟囔。 ‘弓给你了,改造过的,带有齿轮,可减少弓玄的阻力,弓上带着准星,不用手捏着弓玄,玄和箭会自己固定,前方也不用扶着,有搭箭的地方。这是箭矢,你死了我会后厚葬你的,崔嫣我会给他找个好人家的。’ 把箭矢丢给李崇义,钱欢便不再关注二人,李崇义拿着弓仔细打量,对面的疯小七也放下牛角弓看着李崇义手中的弓箭,这弓箭形状怪异,但是,太他娘的帅了,疯小七在看看手中的牛角弓,一阵嫌弃。两把弓对比了许久,疯小七忍不住开口。 ‘你这弓怎么是这种形状的,这么瘦弱弓身能有四石的威力?就算有。他李崇义手臂有四石的力气?’ 钱欢怒视,开口大骂。 ‘穷人靠变异,富人靠科技,你懂不懂,你就是一个变异失败的品种,你就不应该活在这世界上,你知不知道,告诉你大哥,有能耐告诉我他在哪,老子开坦克过去碾平他,一次一次,没完没了的,他是脑袋有问题么,你大哥都不让你来招惹我,你还来干嘛?你他娘的是不是傻。’ 破孔大骂后,钱欢感觉好累,不停喘着粗气,疯小七皱眉的看着钱欢。 ‘我不是来找你的,我是来找李崇义的。走吧,出去比试,我不希望有人看着。’ 李崇义与小七离开了,叶九道跟了出去,却被李崇义拦下,钱欢在院中大发脾气,是说好不刺杀了,现在确实光明正大来家门口挑战了,而且还抓住的聚缘凯隆的队长。 就在钱欢生气时,崔逐流带着涂寒和苏亮回来了,两人精神萎靡,崔逐流和水牛一人驾着一人。二人被扔到钱欢身前,涂寒将头杵在地上, ‘侯爷,末将该死,竟然在家中被暗算,求侯爷惩罚。’ 钱欢懒得看二人,毒花儿上前检查二人身体,抬起头对着钱欢撇撇嘴, ‘中毒了,什么毒还不清楚,但是类似于麻醉散,让人四肢无力。’ 钱欢点点头。他在担心李崇义。 房间中的人也来到了前院,崔嫣发现李崇义失踪,顿时慌了神,不停询问钱欢。 ‘崇义呢,他人呢,’ 钱欢闭口不言,崔嫣在问叶九道,叶九道同样没有开口,他们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崔嫣,崔嫣焦急,想要跑出门外,毒花儿拿出小瓶子放在崔嫣的鼻子前,崔嫣晕倒了。裴念抱起崔嫣回房间休息。毒花儿小声解释。 ‘只是睡着了。’ 院中的人慢慢散去,杨妃与孙思邈留在院中。过了许久,天色渐渐暗淡,李崇义回来了,跌跌撞撞的回到钱府,趴在门框上。 ‘涂寒和苏亮在后山码头的船上。’ 随后扑腾一声趴在地上,叶九道冲上前抱起李崇义来到孙思邈的身前,此时李崇义的腹部满是鲜血,孙思邈检查伤口后,松了口气。 ‘无致命伤,只是腹部开了一个口子,流血夺过,你们几个准备输血。’ 孙思邈与钱欢等人一直忙乎到天亮,杨妃也陪到天亮,李崇义的伤口被缝合了,血是崔逐流和叶九道的,孙思邈说没有致命伤,但李崇义的伤口实在是太大了。钱欢不仅怀疑,这伤口怎能是弓箭射出来了。 叶九道解开了钱欢的疑惑。 ‘我去了现场,现场有很多箭矢,却么有带着血迹,伤口不是箭矢所伤,应该是石头,孙神医,可对?’ 孙思邈点点头, ‘的确不是箭矢。’ 钱欢心中怒气难消,强忍着不让自己爆发。环视众人,轻声道。 ‘九道,小恪,青雀,葱。你们四个小心,不想,不会只有崇义有对手,咱们都会有,九道的对手是疯小七的三哥,所以,你们都要小心,他们的目的只有是咱们几个,承乾和崔逐流不用担心,因为你们二人应该没有对手,一个太强,一个太弱。’ 正文 第三百一十五章 猜出大半 不用钱欢说,众人也知道,但李承乾和崔逐流实在是接受不了钱欢的话,根本就不是一个强一个弱的关系,李承乾知道他没有对手是因为他是太子,背后有皇家。崔逐流也知道他根本没有在对方的考虑之内。 但这种挑战相对的不是恐惧,而是兴奋,一股莫名的兴奋,李承乾清晰的看到叶九道那只黄金手臂在颤抖,叶九道渴望战斗, 这几年来,他败给过李景,但不等他再去挑战李景时,李景已经被李元昌杀死。他败给老虎,但老虎归顺了钱家,也无法在战。当他听到有人要挑战他时,叶九道十分兴奋。体内的鲜血犹如岩浆般翻滚。 ‘钱欢,凭什么说我和崔逐流没有被挑战,今天你必须给我解释解释,我李承乾就那么不堪?’ 李承乾在病房内大喊大叫,钱欢怕他吵到李崇义。搂着肩膀把他带走。到房门时,回头嘱咐几人。 ‘孙爷爷。请您给九道弄一点不让他那么兴奋的药,花儿,你去看看崔嫣,别让她太激动,至于剩下的人该干嘛干嘛去吧,娘娘,您也去休息吧,’ 拉着李承乾来到院子,李承乾不满的大叫。钱欢捂着耳朵皱眉。 ‘你能不能别喊。你一个太子谁敢挑战你,也不是没有,商盟背后那个皇家就是你的对手哦,商盟中五姓旁支就是崔逐流的对手,你们俩必须来烦我。我要去书房了,你去找北纬吧。’ 钱欢去了书房,李承乾愣在原地,他感觉钱欢说的没有错,而且挑战他的人还不少,最大的挑战者就是李二,但是打不过呀,李承乾有些落寞,无力的垂着双臂去找北纬、 书房中,季静揉捏这钱欢的肩膀,裴念则抱着钱矜坐在一旁,神色有些担忧。钱矜闪烁这大眼睛看着钱欢,在裴念的怀里挣脱跑到钱欢的脚下。举起奶瓶子递给钱欢。 ‘爹。’ 钱欢睁开眼,摸了摸钱矜手里的奶瓶,随后皱眉看着裴念。 ‘怎么奶是凉的,不是说过给闺女的牛奶要热的么。她小不懂事,你们俩怎么也不懂事了。’ 钱欢的脸色有些难看,刚想抱起钱矜,却被裴念制止,钱欢却不听,抱着钱矜放在桌子上,挑衅的看着两个女人。裴念看着也爷俩十分无奈,叹了口气道。 ‘我的夫君呀,闺女都快四岁了,谁家四岁的孩子还抱着奶瓶子来回跑了。’ ‘那是他们没有奶瓶。’ 钱欢的回答让裴念哑口无言,不知道该用什么话去反驳,季静轻笑,钱矜也跟着笑。裴念对钱矜瞪大眼睛,钱欢连忙捂住钱矜的脸。不满的看着裴念。 ‘吓唬闺女干嘛,去把床铺好,我今晚睡你那里,季静,你也去帮裴念收拾吧,孩子放我着就好了。’ 两个女人离开,钱欢低头在纸上写下了很多名字,然后不停的连线,越连越乱,越乱就越烦,不时还被钱矜打断思路。放下手中的笔,开始哄孩子。但实在是跟不上钱矜的思路。 还好这个时候钱多多和武媚来了,钱多多手里抱着毯子,武媚跟在身后,钱欢把钱矜放在地上,钱矜直接跑向钱多多和武媚。 ‘武姑姑,小姑姑。’ 钱多多红钱矜睡觉,武媚则跑到钱欢身后,继续刚才季静没做完的工作。但武媚的眼神不时瞄向钱欢刚做的简单关系网。 ‘王家和秦家之间有条线你没有链接,另外长孙顺德与王圭也该脸上线,之后长孙顺德与秦琼也差一条线,也不知道是你不想连,还是不忍心连。’ ‘女孩子不要太聪明,这样会嫁不出去的,不是不想连,也不是不忍心,而是没有想到,’ 钱欢闭着眼,声音十分懒散。武媚的按摩很舒服,力道拿捏的很准。武媚皱起小鼻子,对钱欢的话有些不满,但钱欢闭着眼什么也看不到,武媚只能开口。 ‘怎么会嫁不出去,如果不是咱们家规定女孩子十六岁成亲,我早嫁给钱策了,欢哥哥,如果你不喜欢做这关系网,那就我来做吧,好不好。’ 钱欢点点头,不忘嘱咐。 ‘嗯,但不能让钱家之外的人知道,就是太子也不行。带着钱矜一起下去吧。多多,去唤你李恪哥哥过来。’ ‘知道了,哥。’ 三哥丫头下楼了,武媚带走了钱欢弄一半的关系网,每过多久,李恪来了,同时来的还有李泰,李恪在钱欢对面坐下,李泰则满屋子找酒。 在沙发后面发现了一瓶,到了三杯,端起一杯站在窗前。李恪无视李泰,看着疲惫的钱欢。 ‘阿欢,武媚说你找我。’ ‘嗯。商量一下今天发生的事情。’ 听到是正事,李泰也在做钱欢对面,认真听钱欢说,钱欢沉吟了许久开口。 ‘我马上要说的全部都是猜测,你们心里有数就行,’ 兄弟俩点头,钱欢继续。 ‘我粗略的思考了一下疯小七的话,在他嘴里出现了大哥,三哥这种称呼,而他又被他所谓的大哥称作小七,我猜他们最少有七人,在这做岛上消失的那个李元昌的谋士应该就是其中之一,’ 李恪点头,与李元昌一战之后消失的两个人只有那个谋事和李崇义嘴里的布衣弓箭手。这事李泰也知道,回想今天发生的事情,李泰皱眉。 ‘那个疯小七找上李崇义似乎是因为崇义见过他,而且还对他射过剑,所以他来找崇义挑战。挑战叶九道的似乎是他的三哥,他大哥的对手肯定是你钱欢,卧槽,那谋事的对手除了我还能有谁,不行,我要回长安,这岳州太危险了。’ 毛毛躁躁的李泰被李恪按在椅子上,李恪看向钱欢,钱欢无奈点点头,他想到的也是李泰。谋事善计,除了李泰剩下的人全部都是一身蛮力,至于钱欢连蛮力都没有,而李恪虽然有文采,但文采与计谋是两回事,李泰能隐忍十几年不暴露他会武艺这事,就算是一种计谋。 李泰也不在装出那般浮夸的样子,而是表情凝重,单手敲打这桌面,唤过钱欢的注意。 ‘钱欢,你准备怎么办?崇义的伤不能就这么算了。’ 钱欢点头。李泰说的没错,不能就这样算了。但现在他却一点办法都没有。有些无力。 ‘等崇义醒过来再说。你们心里有个数就好。别太大意,’ 兄弟俩点点头,表情知道了,钱欢拿出两张图纸摆在桌上。 ‘这是以前哄闺女的时候画的,一共三章,崇义那把弓算一个,还剩下一把剑和一把扇子,你们两个一人选一个吧,之后我让人去准备打造。’ 李恪想都不想抢过扇子,李泰气的咬牙,没办法,他是弟弟,李恪是哥哥,而且杨妃还在这里。只能选择短剑,钱欢嘿嘿一笑。 ‘李泰,你赚了,虽说都是我设计的,但短剑应该是公输家来打造,应该是带有机关的,至于扇子就是耍帅而已,而且难以操控。不说这个了,承乾呢。’ 提起李承乾李泰脸色狰狞,李恪则有些尴尬,李泰咬牙切齿道。 ‘这个淫贼,白日喧淫,被我和李恪打断,现在发脾气呢。’ 此时的李承乾在房间中大喊大叫,被李泰一吓唬,顿时就不行了。真的就不行了,北纬已经去找孙思邈了。李承乾在房中大喊。 ‘李泰,我要杀了你。’ 正文 第三百一十六章 大叫好,我叫李崇义 次日清晨,奋战了一个晚上的钱欢有些不想起床,自从来了大唐后就很难自然醒。刚来长安时忙乎着倾国倾城生意,之后就住在皇宫中,没有时间睡懒觉,也不敢睡。本以为到了岳州会好一点,但是,此时床边钱矜瞪大了眼睛看着钱欢和裴念。 房间中很安静,钱欢只希望季静快点过来把宝贝闺女抱走,季静没来,钱矜动了,爬上床钻进钱欢的怀里,看着钱欢胸前的两个凸起,张嘴咬去,钱欢疼的擦牙咧嘴却不敢挣扎,把碰了钱矜那没长齐全的牙齿。 咬了半天也没有吃到一点奶水,睁大眼睛盯着裴念,裴念顿时一惊,把自己晤的严严实实的,钱矜也曾经招她吃过奶,但没吃到奶水,而且还把裴念咬了,裴念看着钱矜的小嘴就有些害怕。 ‘娘。’ 钱矜奶声奶气的大喊,钱欢看着肿大的胸前,一大一小,钱欢嘴角一阵抽搐。 听到钱矜的声音在钱欢的房间传出,季静连忙赶来,走进房间见钱欢赤裸这上身,怀里躺着钱家的宝贝,在看钱欢胸前那一大一小,季静忍不住掩嘴娇笑,抱起钱矜去吃早饭。 裴念起身看着钱欢胸前,忍不住捏了一把,大笑离开房间。钱欢气的有点手抖,回首在想是闺女的杰作,也忍不住一笑。 人都走了,钱欢想在睡个回笼觉,刚闭上眼睛长孙冲就来了。 ‘阿欢,崇义醒了。’ ‘啊~~~~~~~~~’ 一声怒吼在钱欢的嘴里传出,在床上开始打滚,随后起身拉开窗帘盯着窗外的长孙冲, ‘好的,葱锅锅,我知道了。我要穿衣服了。’ 长孙冲没有一丝想要离开的意思,仔细打量钱欢,他对于钱欢刚才的反应有些奇怪。 ‘你刚才那是什么反应,又叫又打滚的,你胸口怎么了,一个大一个小的,不得不说,裴念口味挺重!’ ‘我要羽化成仙了,滚蛋,闺女咬的。走,去看崇义。’ ‘我还是带你先去看孙神医吧,给你看看,病的不轻啊。’ 钱欢换好衣服直接在窗户翻出,与长孙冲一路挤兑,走向李崇义的病房。钱欢来的时候,发现人都集合在这里,但是李泰被李承乾坐在身下,看李泰淡定的样子,这个姿势似乎持续很久了。 钱欢先是询问了李崇义的伤势,李崇义摇头表示无碍,钱欢在看向李泰和李承乾,被打的李泰心情似乎不错,而李承乾脸色铁青。钱欢忍不住开口。 ‘你们两个又怎么了,青雀,你又打不过承乾,你招惹他干嘛。’ 李泰刚想开口,李承乾拳头已经到了他的眼前,李泰连忙闭嘴。钱欢环视众人,最后把眼神定在毒花儿身上,拉过毒花小声问, ‘你肯定知道,承乾和李泰到底怎么了。’ 毒花儿不怕李承乾,在她的心理,她只认识李承乾,不认识什么太子,脸色尴尬的看着钱欢,小声在钱欢耳边叙说昨晚发生的事。钱欢听后忍俊不禁。指着李承乾哈哈大笑。 ‘你昨晚在孙神医那住的?不得不说,青雀该打。哈哈哈,承乾,你不要担心,没五个男人中就会有一个男人如此,哈哈。’ 钱欢大笑时,李承乾已经走到钱欢身前,双眼带着杀意。声音犹如九幽中的怨魂。 ‘你想挨揍么?’ ‘不想,承乾,冷静,冷静,’ 钱欢连忙求饶。李承乾揍他简直就像揍孩子一样,李崇义看着房中大笑的众人,无奈摇摇头。轻咳了一声,房中瞬间安静下来,全部转头看着李崇义。 ‘昨日我与疯小七比试的时候在他嘴里听到一些消息。’ 李崇义语气中透露着疲惫。毒花儿拿出药瓶丢给李崇义,后者想都不想便吞进腹中,毒花儿咧嘴傻笑,叶九道撇撇嘴,也就李崇义这种没心没肺的人敢吃毒花儿的东西。叶九道想知道李崇义得到了什么消息,开口道。 ‘什么消息。’ 李崇义呼了口气。表情变的轻松。 ‘听疯小七的意思,他这一次是出来玩的,无聊才会找我来比试,他大哥并没有准备挑战咱们等人。哦,听他说,他是老幺,他们应该是七人,而且有众多手下,兄弟七人每人都有一种特长。’ 钱欢点点头,这大概他也猜到了。随后对李崇义昂昂头。 ‘他们不挑战咱们,我还想动他们呢,这几年来一直和我作对,我可没准备放过他们。还有别的消息么?’ 李崇义点点头。 ‘有。疯小七今年十五,没娶媳妇呢,对了,他也有受伤,只不过轻伤而已。’ ‘滚蛋,我的弓呢。’ 钱欢脸色难看,不是因为李崇义的回答,而是听说疯小七只是轻伤,李崇义的身后钱欢在清除不过了,那疯小七竟然只是轻声。心里有些不甘心。听到钱欢问弓箭,李崇义脸色有些尴尬。 ‘被疯小七拿走了,说是战利品。’ 钱欢气冲冲的甩着袖子走了,刚出门又折回来,不满的看着李崇义。 ‘我在给你弄一把,在丢了,以后都没有了。我们要去一趟岳州看看那灰色产业,你安心养病吧,毒花儿留下,他敢乱动就毒死他。’ 毒花儿点头,转身饶有兴致的盯着李崇义嘿嘿一笑,李崇义感觉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众人离开,李崇义把头藏在被子里。毒花儿撇撇嘴,去唤崔嫣。 众人离开钱家,钱欢突然停下脚步,看着众人,脸色凝重。 ‘你们也听到了,这是个灰色,应该说是肮脏的生意,其中包含着金钱,情色,欺骗和赌博,但是,我得把毒花儿带上,’ 众人以为钱欢要做什么大事呢,原来只是带上毒花儿,叶九道无奈的斜视了钱欢一眼,随后离开去接毒花。剩下的人一路闲聊走向码头。众人登船,叶九道和毒花儿也到了。 毒花儿和李泰选择了一条船,李承乾在另一艘船长不停大骂毒花儿叛徒。毒花儿哈哈大笑,李泰还嘴,好不热闹。 毒花儿是彻底融入到了这个小圈子内,而且和裴念等人不同,圈子里的人都把她当做妹妹,她则把自己当成汉子。 众人来到钱欢交给熟女姐姐的那间酒吧生意,酒吧已经装潢好,牌匾也已经高高挂起,也换看着牌匾满意的点点头,还不错,这女人有些脑袋,最起码知道如何花钱, 众人看着牌匾皱眉。李承乾表情很不好, ‘钱欢,你就不能找个书法好的人来提字?你弄一个堆石头堆成字算怎么回事。’ 叶九道搂过李承乾的肩膀,单手捏着下巴,看着牌匾咽着唾沫。 ‘这不是石头,应该是把夜明珠砸碎了,拼成字的,灰色产业肯定是晚上,这个牌匾上的字会发光的。’ 李承乾瞪大眼睛看着牌匾上的蚕湖二字。夜明珠,大手笔。钱欢走进酒吧后,看着里面的装潢,还不错。蜡烛上罩着各种颜色的琉璃,墙壁上也贴了琉璃,反射灯光,等密布一点灯光的亮度。 熟女姐姐见钱欢来了,前忙上前迎接,刚想要行礼就被钱欢拦住。看着熟女姐姐一身宽松的纱裙,钱欢很不满,微微皱眉。 ‘去,现在去金缕玉衣,让她们给你做一套华贵一点的衣饰,要紧身,能勾勒身材,要学会去利用你的优势,我以前告诉你的,你可还记得。你现在不是以前的小红小绿了。你现在是黑寡妇,懂了没有。’ 不给熟女姐姐说话的机会,钱欢推着她的背后推出蚕湖。钱欢下令让人把所有窗帘拉上,然后掌灯,一瞬间整个房间的气氛就变了,变得有些魔幻,有些暧昧。众人找地方坐下,钱欢走上一楼的舞台。拿过一把吉他。 ‘北鼻,你就是我的唯一,对这镜子练习说我爱你。大家好,我叫李崇义。’ 正文 第三百一十七章 吵成一团 钱在台上鬼哭狼嗷一通,分散坐在台下的人实在是受不了了,叶九道抢过钱欢手里那把跑音的吉他,把钱欢退下了舞台。 这间酒吧的设计李恪也有参与,在吧台后拿出几个瓶子,放在吧台之上,叶九道一眼就看出李恪拿出来的是酒,把吉他扔到一旁,来到吧台,刚伸手就被李恪打落。 ‘不是给你喝得。’ 叶九道撇撇嘴,回去在拿吉他时候发现摔坏了,对钱欢尴尬的摇摇头,钱欢摊摊手,表示坏了就坏了。李恪敲了敲吧台,干咳一声。 ‘咳,都别闹了,大哥,你也放过青雀吧,都往我这边凑一凑。说个正经事。’ 李承乾松开李泰,长孙冲等人也凑近李恪,至于叶九道随时顺被抢李恪面前的几个瓶子。见人已经凑过来了,李恪嘿嘿一笑,随后道。 ‘我问你们,咱们是不是兄弟。’ 众人鄙视的看着李恪,这还需要问么。李承乾更是告诉李恪,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众人的反应当李恪有点尴尬,把几个瓶子向前推了推。看向众人。 ‘这间蚕湖是我和钱欢崇义的生意,也就是你们的生意,现在我们遇到了难题,酒不够,不是不够喝,而是种类太少了,只有钱家出的白酒,葡萄酒,果汁,我们需要很多种,不如酸的,甜的,苦的,辣的。人多力量大,而且我不相信其他人,所以我想,咱们一起来研究。’ 李恪想的很美好,他对众人充满了自信。但众人的反应有些不同,叶九道第一个后退,强笑的看着李恪。 ‘内个,小恪,我喝酒还行,这研制新酒就算了吧。我不会啊。’ 李恪皱眉,李承乾和李泰互相对视,李泰前进一步,李承乾退后一步,崔逐流紧跟退后,长孙冲同样。毒花儿愣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 ‘小恪,这酒的确不是我们在行的,九道说的没错,喝酒我们可以,但研制新酒的确不是我们所在行的。真是一窍不通。’ 李承乾皱眉解释。钱欢微微叹了口气。走上前把装有白酒的瓶子丢给叶九道,随后对几人微微一笑。 ‘没事,我来弄就好了,等我研制出来你们要过来喝哦。也没有多麻烦,只不过反复去尝试原料就好,小恪你也。’ ‘够了,你别说了,什么事情都要你去做,生意你来做,兄弟之间你来维持,有战事你去战场,你还要去学院担任教习,你累不累,你不累我看着都累,凭什么我们就要坐享其成。’ 钱欢的话被李恪大吼打断,红着脸对钱欢咆哮,钱欢不停小声安抚李恪,但没有一点作用,李恪越说越激动,激动到不能自已。单手指向李承乾大吼。 ‘李承乾,首饰店你出过一点力?只不过是北纬过来挂名,金矿也是老虎去找的,你告诉我你做了什么,只知道在钱欢身上无休止的索取,不休止的拿钱。还有长孙冲,如果不是钱欢,长乐能变得健康?而且你长孙家每年收钱的时候可不会忘记,早早派人来岳州等着,现在倒好,用上你们两个的时候,没等尝试就退缩了?我看你们不是不会,而是懒得麻烦吧。’ 这一次李恪真的是生气了,这几年来李恪就看他们不顺眼,与他们之间的交流都少,每年分红,家里的人都早早来拿钱,现在遇到生意竞争对手了,一个个如同哑巴一般,头都不露。 李承乾脸色有些愧疚,看向钱欢时,钱欢摇摇头。随后在看向李恪。 ‘小恪,不是我一味的索取,是真对这酒没有什么研究。’ 怒火再一次被点燃,只不过这一次是李泰,李泰看着李承乾撇撇嘴。 ‘李承乾,一句不会在你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但我问你,钱欢他会什么,什么事情都指望他,有些事情你可能忘记了,为什么香水这生意,河间王府能占三成利润?是整个大唐的三成,是因为香水是钱欢提出的,李崇义研制的,岳州的人工养殖螃蟹是钱欢亲手搞的?不是,他也只是提出这个建议。如果认怂,你就会宫做的你太子。我魏王府每年都会送钱去东宫。’ 李承乾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怒视李泰。这一次李泰浑然不惧,同样怒视李承乾。两人之间已经擦出了火花,钱欢可不想圈子中的人再少那么一个两个的。连忙上前站在二人中间,不断安抚二人。 ‘青雀,小恪,没事的这事不难,我让黑寡妇和黄野过来。没事的,没事的。’ 安抚李泰后,钱欢还要安抚李承乾。 ‘承乾,小恪青雀也是一时激动,你别往心里去,都是弟弟,都是弟弟。你做哥哥的让着他们点。’ 看着李承乾气的呼呼喘气,钱欢一阵头疼,这哪里还是什么太子党,完全就是巨型婴儿团,一眼不和就吵架,幸好没动手。毒花儿也劝解几人。 ‘都别吵了,咱们坐下来谈。哪来的那么大火气。’ ‘你闭嘴。’ 李承乾与李泰同时对毒花儿大吼,毒花儿一愣,随后在身上拿出一堆小药瓶。最有十多个,冲向李承乾和李泰。 ‘我毒死你们俩。’ 李承乾和李泰吓坏了,毒花儿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他们都知道,两人同时闭嘴,把钱欢挡在身前,钱欢也懵了,怎么这两个小子统一战线了。 长孙冲也连忙抱住毒花儿抗在肩上,毒花儿哇哇大叫。酒吧被的场面一阵混乱。李承乾和李泰在钱欢身后大吵,钱欢心烦,不停劝解。 ‘你们别激动,有话慢慢说,花花花花,你把你的宝贝快收起来。’ 话就想威风一般吹过众人,真就如威风一把,众人完全没有把钱欢的话当回事。这时候的崔逐流已经愣住了,这就是钱欢的圈子?整个大唐年轻一辈都想挤进来的圈子,怎么感觉这个圈子很危险,自相残杀的厉害呢。 啪的一声,钱欢的头被毒花丢出来的瓶子砸了一下,钱欢大怒。 ‘够了。在吵架都给我回家去,毒花儿,把你的瓶子都收起来,不是告诉你说不准随身带毒药了,你还带了这多么,你要毒死谁,来来来,你们先把我整死,我一天天忙的要死,然后还要哄你们这群婴儿,滚蛋,都滚蛋。李承乾,你马上回长安,毒花儿,你现在给我回药庐去,不准出来,叶九道,你马上回叶家完婚。李恪,去聚缘凯隆。老子自己干。’ 毒花儿在长孙冲的肩上下来,找了个沙发坐下,表情十分平静。 ‘不是毒药,是给钱矜的糖豆,我不回去,孙神医总想要的蜈蚣做药引。’ ‘我也不回去,好不容易离开长安一次。不回去。’ ‘对,阿欢,我大哥出来一次不容易。’ 李承乾和李泰马上握手言和,好的像一个人似的。叶九道把酒放回李恪身前,嘿嘿一笑。 ‘我儿子都快出生了,还成什么亲。放心,孩子妈肯定是巧玉。’ 钱欢深吸一口气,无奈的看着叶九道。 ‘有孩子了就接过来,留在叶家算是什么事。既然你们都不想走是吧,那就准备干活,葱,九道,你们两个去抬几桶酒去库房,崔逐流你和李承乾去准备水果。剩下你们三个,跟我去集市,采集一些需要的东西,在发现你们吵架,就都回家。’ 正文 第三百一十八章 智商被压制的李承乾 不会兑酒那便瞎兑,这是除钱欢与李恪之外人的想法,李崇义不停在白酒里加葡萄汁,而李承乾则在葡萄酒中兑白酒。至于其他人除了兑水就是兑水。 毒花儿变成了验毒师傅,必须确保几人兑出来的玩意有没有毒。他们在兑酒,李恪和李恪则在准备酿酒,在街上买个各式各样的粮食,大麦,小麦,甘蔗,青稞。只要是钱欢能想到的,全部让人运到蚕湖。 两人看着房中的材料十分鄙视李承乾等人,李恪心里暗喜,傻子才去兑酒,那能兑出什么玩意。但两人准备酿酒时,他们懵了,这酒怎么酿。 钱欢看着李恪,李恪看着钱欢,两人对视许久后叹了口气,去前面找帮手。李恪找到了崔逐流,叶九道自告奋勇的要帮助钱欢,钱欢捏着下巴想了许久还是放弃了。在他的脑海中,叶九道除了打架什么都不会。 准备派人会君山岛拉帮手时,黑寡妇熟女姐姐回来了。钱欢上前一把夹住她的脖子,低声问道。 ‘会不会酿酒。’ 熟女姐姐被钱欢这么夹住脖子有些茫然,机械的点点头后,就被钱欢拉入房间。李承乾眼神暧昧的盯着钱欢的背影,表情是猥琐,用肩膀顶了顶长孙冲。 ‘哎,葱,你说钱欢是不是有些太冲动,这大白天的。说来也奇怪,你说裴念怎么到现在都没有孩子呢。’ 长孙冲一愣,随后一笑,继续鼓捣手里的白酒和橘子,毒花儿却皱起小脸瞪了李承乾一眼,李承乾以为毒花儿害羞了,灿灿一笑。毒花儿撇撇嘴,鄙视的看了一眼李承乾。 ‘瞎说,孙爷爷说过,钱欢的身体似乎受过什么伤,那什么存货的概率很小,其实你们俩没有什么区别。’ 毒花儿大胆的言论让李承乾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还很想大声告诉众人,他现在是健康的,孙思邈说了,他是健康的,只是受到了惊吓。看着低头耻笑的李泰,李承乾气就不打一处来,正准备大吼,叶九道连忙阻止。 ‘承乾,你安静一点吧,要是灰溜溜的一个人被撵回家,多丢人。忍一忍,忍一忍。’ 上好的酒水被一杯杯倒进桶里,在几人亲手倒入门口的水沟中,反复多次,整个蚕湖内外都飘着酒香,是上好的酒香。当叶九道再一次拎着就出门时,就有人上前询问了。 ‘九爷,您这倒掉的是何物,怎会有如此浓烈的酒香。’ 叶九道随手把酒倒在水沟中,有些心疼。放下酒桶蹲在水沟旁,那询问的路人也跟着蹲下,叶九道看着水沟中的酒有些惋惜,无奈叹了口气。 ‘这不弄了个酒吧生意,专门喝酒的地方,这是在研制新酒,至于我倒的,都是一些失败品,等开业了过来捧场。’ 拍了拍身旁人的肩膀,叶九道起身回到蚕湖继续做实验,具体点应该说是在玩。那询问的路人抬头看着蚕湖二字,心中隐隐有些期待,这样的美酒都被倒掉,那研制出的新酒岂不是仙酿,而且出自钱家只手,怎么会让人失望。 现在他只想把这个消息告诉身边的朋友,准备在开业时来蚕湖瞧瞧。他传给朋友,朋友在传给朋友,钱家的新酒在蚕湖销售的事情已经传遍了岳州。 如今岳州几家酒楼与振武酒相比,差的只有那钱家特产的酒水,在听到钱家又在研制新酒时,众人心里不停大叫上天不公,随后便准备钱财前往蚕湖,希菡同样也收到了消息,也赶向蚕湖。 几人研制新酒已经半个多月了。最先成功的便是长孙冲,他在白酒中加了糖和橘子汁,白酒变得淡黄,度数降低了很多。随后是叶九道,他也完成了。李承乾有些焦急,因为叶九道完成的与他的想法相同,只不过他手慢了一些。在看向李泰时,李泰正躺在沙发上睡觉。 李承乾松了口气,反正还有李泰垫底呢,急什么。酿酒房间中,钱欢四人也在休息,现在主要等着酒发酵就好了,至于下一步钱欢还没有想好,几人无聊便开始闲聊。钱欢不想与崔逐流说话,因为他变得越来越贱了,钱欢现在已经骂不过他了。至于李恪太熟了,不用说话一个眼神就知道什么意思,只剩下一个蔫吧的熟女姐姐, 拿小棍敲了敲发呆的黑寡妇,黑寡妇疑惑抬头,钱欢扬了扬小棍,咧嘴一笑。 ‘我说你别天天蔫蔫吧吧的,都对不起黑寡妇这名字了,一定要魅惑,而且高冷,看你现在弄的跟小老太太似的,说说,受过什么刺激,还是被人欺负过。有时间要给你讲个黑寡妇的故事。’ 熟女姐姐黑寡妇表情呆滞,片刻口苦笑。 ‘侯爷,奴。。我哪里受过什么刺激,只是感觉有些茫然,不知道这岳州我能呆多久,下一次又要去哪里。’ 钱欢听后,皱眉。 ‘你想离开?嫌弃钱少?的确没有告诉过你给你多少工钱。想要多少。’ ‘钱候言重了,我哪敢要您的工钱,我认为我是个扫把星,当年您去了燕翠楼,不到三日燕翠楼便被查封,老鸨被抓走,之后我要来过岳州,去过苏州,但结果都是一样,最后去扬州遇到了您,我怕我的霉运牵扯到您。’ 原来如此,这兼职就是另一个版本的毒花儿嘛,钱欢没有理会熟女姐姐的话,而是拿起小棍儿再一次敲了敲她的脑袋。 ‘给爷笑一个。魅惑一点的,那种勾人心魂的。’ 熟女姐姐摆出魅惑的笑容,钱欢满意的点点头,如果不是因为昨晚和裴念大战了三百回合,钱欢估计会有那么一丁点的反应。 ‘在来一个冷艳的。充满杀气的,楚楚可怜的,在来一个模仿裴念的。’ 前几个要求她都满足了,但说到模仿裴念的,熟女姐姐黑寡妇如同泄了气的皮球。钱家大夫人的气势,她是学不来的。但钱欢似乎很满意,把小棍丢给黑寡妇。 ‘这棍子给你了,谁不听话就揍。现在岳州呆着吧,来回跑你也不嫌弃累,愿意跑去倾国倾城和金缕玉衣之类的地方转转,钱记在账上。从蚕湖中的利润扣。’ 黑寡妇点点头,钱欢的话给她一个定心丸,一个为期数年的定心丸。房价内刚刚安静下来,就有人敲门。 ‘阿欢,蚕湖门前来了很多人,说要见你。’ ‘花儿。我知道了。’ 钱欢带着几人离开房间,去前面的大厅,趴门缝看了一眼,随后告诉毒花儿。 ‘让希菡进来,其他人滚蛋,都是些其他酒楼的人。’ 不知道毒花儿是怎么和门外的人说的,但走进来的希菡嘴角有些抽搐。希菡是来找钱欢询问新酒只事,可否能在振武销售,但没开口就被钱欢打断。 ‘希菡,你没事跑这来干嘛,酒的事不要想了,去教教给寡妇怎么摆出主人的架势,趁现在我得多使唤使唤你,不然李佑那小子回来,我就没机会了。’ 希菡失望的点点头,带着黑寡妇去了二楼。钱欢踢了一脚睡觉的李泰。 ‘哎,你咋睡着了,九道和葱锅锅都完成了。’ 李泰揉着眼睛,不满的看了一眼钱欢,哼唧道。 ‘等你新酒出来,我用你的新酒兑,别烦我让我睡会。’ 咔嚓一声,李承乾的酒杯落在地上,他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智商的压制,本以为李泰自暴自弃了,没想到他竟然在等钱欢的新酒。 ‘难道我真的傻了么。’ 李承乾忍不住喃喃自语。 正文 第三百一十九章 偶遇刘惜 蚕湖这边钱欢在郁青那边打了招呼,蚕湖不会做什么出阁的事,你也别过来找事。郁青称是,他不是在答应钱欢,而是答应钱欢身旁的李承乾。李承乾拒绝了郁青要设宴的请求,随后与钱欢离开刺史府。 两人漫无目的的游逛在街上,自从李承乾的智商被李泰打击后,整个人都不好了,这一切钱欢都看在眼中,在口袋里掏出几颗核桃递给李承乾。李承乾捏碎后还给钱欢,钱欢摇头。 ‘你吃吧,这东西补脑。看你这身心疲惫的,像个老头,我可舍不得你英年早逝。’ ‘当真?’ 钱欢点头,李承乾把核桃壳扔掉扔进嘴里。似乎感觉味道还不错,伸手在向钱欢索要。 ‘你身上哪来这么多零食。’ 掏出核桃递,李承乾接过,两个核桃握在手中,稍稍用力,核桃爆裂。钱欢稍稍叹了口气,两眼望向天空,有些伤感。 ‘我有一种叫做烟瘾的病,每时每刻都需要一种叫做香烟的东西,那是一种能让人欲仙欲死的害人玩意,那种感觉,无法用语言表达。所以裴念总会给我准备一些零食。懂了么?’ 李承乾摇摇头。钱欢一时间感觉心好累,抢过李承乾手里的核桃,但如何也捏不碎,把核桃还给李承乾,钱欢再次叹了口气。 ‘承乾,你呢,智商也就这么多了,反正你也用不上这东西,你只需要学好你的帝王之术就行了,李泰聪明,受益的不还是你么,人家都甘心不与你争太子了,你有啥不满意的。’ 李承乾不服气的撇撇嘴,钱欢随后在集市的摊儿上抓起两个梨子,扔给李承乾一个,大步离开。卖梨的摊主则担忧的看着钱欢的背影。侯爷,这不是甜梨呀。 梨没有吃,而是被二人一直抓在手里,两人找到店铺就进,什么东西都不买,店家还需要端茶送水,拿出糕点伺候着。茶水喝了,糕点也吃了。两人觉得无聊,离开准备前往下一家,两人没有什么目的,主要是带着李承乾来散心的。 来到一家香料店,两人直接杀入店内。进入店内时,李承乾愣住了,钱欢却大摇大摆找个椅子坐下。 ‘人呢,上茶。’ 刘惜连忙端茶送水,钱欢不认识她,但她认识钱欢和愣在门口的李承乾。端上茶水,摆出几颗水果放在钱欢身旁,转身招呼李承乾。 ‘太子殿下,快请落座,小店寒酸,还请海涵。’ 李承乾点头,坐在椅子上低头喝茶,钱欢却露出贱笑,看着刘惜。 ‘你认识他?承乾,不错哎,你的太子名声都传到岳州来了,走了这么多家店铺,只有在这被认出来了,是不是很惊喜,很意外?’ 李承乾的嘴角受些抽搐,挥手给了钱欢一巴掌,微笑的看着刘惜。 ‘刘惜对吧。’ ‘是。’ 钱欢更懵了,被打一下就感觉事情不对,但李承乾竟然认识这女人,钱欢感觉更不对了,颤抖着抬起手,指着李承乾大喊。 ‘你一个太子就想要后宫佳丽三千了?李承乾,你没疯吧。’ 李承乾气的嘴角都歪了,难道钱欢不知道什么叫做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么,心情本就不好,被钱欢这么一说,李承乾也怕刘惜误会,挥起拳头砸在钱欢的肩膀上。 ‘钱欢,你给老子闭嘴,这是怀玉的媳妇,明媒正娶的媳妇,你他娘的瞎说什么。’ 挨了李承乾一拳,钱欢心情还有怒气,但听说这女人是秦怀玉的媳妇,钱欢脸色瞬间的变得尴尬,举起手中的梨递给刘惜。 ‘吃梨。’ 刘惜接过梨对钱欢微微一笑,李承乾则彻底暴怒了。 ‘钱欢,你到底是怎么了,第一次见面就送梨?你到底要干嘛。’ 被李承乾这么一吼,钱欢哭的心都有了,这梨拿回来不是,给刘惜也不是。伸出手就缩回来,缩回来又感觉不合适。哭丧着脸看着李承乾。 ‘承乾,帮帮我。’ 刘惜给钱欢的样子逗笑了,但只是那么一瞬间,随后变得有些苦涩。低下头,神情有些落寞。 ‘钱候不比如此,您不认识我是常事,太子殿下请息怒,我与秦家以没有瓜葛了,我被秦怀玉休了。’ 看着刘惜落寞的样子,钱欢一阵皱眉,李承乾胸口不停起伏,看样子被气得不清,秦怀玉成亲没有操办,但李承乾还是去了,当面像秦怀玉道喜,但没想到这才过了几年,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想安慰刘惜,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李承乾示意刘惜坐下,店内有些安静。钱欢还在尴尬的伸手缩回手,李承乾则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恰巧此时万金会的人来收保护费,见钱欢坐在这香料店中,瞬间有了底气,走进店铺,指着刘惜。 ‘这香料店在岳州已经经营了有一阵子,应该交钱了,我们万金会会为你们提供保护,商队以及店铺家人的安全。五贯钱一个月。’ 刘惜没有动身,钱欢也没有动,还是重复着伸手的动作。万金会的以为钱欢在暗示他们要钱,顿时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更有人抽出匕首。 这时刘惜的爹爹走后面跑出来,看到钱欢与李承乾时微微一愣,随后苦笑。他以为两人是来报复刘家的,走到柜台后拿出五贯钱交给万金会的人。 ‘小女不懂事,而且有了身孕,行动不便,还请见谅。’ 万金会的人露出笑脸,转头在看钱欢时,发现钱欢还是那伸手动作,顿时会意。 ‘不够,在来五贯。’ 刘好汉再次拿出五贯,万金会的人转头再次看向钱欢,发现还是伸手的动作,几人头上流下汗水,这十贯钱已经够多了,这侯爷怎么还让要压。几人再次准备开口时,李承乾起身了,把万金会手中的钱丢给刘老汉。 ‘刘家的生意不用在收钱了,告诉蛤蟆。这店铺是家人的。’ 万金会的人点头,领头之人瞧瞧指了指钱欢,李承乾皱眉,挥手将手中的梨子砸向钱欢,哎呦一声,钱欢回神了,看着万金会的一愣,随后挥挥手。万金会的人离开,李承乾皱眉看着刘惜。 ‘你怀孕了?怀玉的?他知道么?’ 刘惜点点头,又摇摇头。李承乾心里不停大骂秦怀玉不是东西。钱欢叹了口气起身来到刘惜身前。刘惜想要站起,却被钱欢按住肩膀。 ‘坐下吧,什么都不用说了,岳州药铺都是钱家的,没事的时候去检查检查身体。在岳州不要有所顾忌,虽然我与怀玉之间有些矛盾,好好养身子,有什么需要就去万金会的崔浩,或者振武的希菡。梨子吃了,酸儿辣女。孩子出生告诉我,秦怀玉不养,我钱欢和李承乾来养。’ 钱欢转身拉着李承乾离开香料店,店内的刘惜眼圈微红,铺在她爹爹的怀里痛哭。店外的钱欢和李承乾也听到的刘惜的哭声,两人叹了口气。李承乾脸色有些纠结。 ‘要不要告诉秦怀玉那个畜生。’ 钱欢摇摇头。 ‘孩子是刘惜的,告诉秦怀玉干嘛。出生后你我都是孩子的舅舅,咱们不缺钱也不却权的。不需要秦怀玉。’ 李承乾点点头,想起方才的心情,在与刘惜相比,这实在不算什么,一个女人,没有丈夫,没有权利,生下一个孩子需要多大的勇气。 正文 第三百二十章 蚕湖酒吧 回到钱府,钱欢与众人说了偶遇刘惜的事情,也就到表示不知道刘惜是谁,当李承乾解释后,众人知道了,是秦怀玉曾经的妻子,如果已与秦怀玉没有瓜葛。但腹中的孩子还是秦怀玉的。 都是昔日的兄弟,尽管如今的秦怀玉变了,变得让人难以接受,但刘惜这边没人忍心看着她们孤儿寡妇受苦。最终众人还是准备了礼物,当做是给还未出世的孩子。 长孙冲与毒花儿带人离开了钱府,天黑,毒花儿和长孙冲回来了,毒花儿在院中不停大喊,要马山去长安,毒死秦怀玉。至于发生了什么,长孙冲都不清楚, 暴躁的毒花儿,加上不嫌弃事大的武媚差点把家里掀翻天了,最红北纬,季静等人不停安抚才让毒花儿冷静下来。钱欢也请来孙思邈强行夺走了毒花儿的那些毒虫,孙思邈也像毒花儿保证了,却对会让它们活的好好的。 钱欢看杨妃没有一丝想要离开岳州的意思,忍不住询问,得到的结果让钱欢想跳湖自杀,杨妃的原话是。 ‘等与陛下一起回长安。’ 实在想不通一天忙的脚打后脑勺的李二为什么突然要来岳州。蚕湖必须要在李二来之前开业。瞒是瞒不住,先斩后奏吧。 次日钱欢就去了岳州城,询问新酒准备的怎么样了。李泰还给了钱欢一个十分OK的表情,钱欢放下。过了三日,蚕湖正式开业了。 开业的时候只有毒花儿和叶九道去了岳州,剩下人全部留在了君山岛。李承乾等人也想去凑热闹,但还是忍住了,这种地方不太适合他露面,尤其实在开业的时候。 第一天开业还算顺利,仅仅说没能遇到什么坎坷,客人还不算不少,都是那些效仿钱欢的年轻人。酒吧这生意不需要人太多,只需要花钱多的人就好。里面的酒水不便宜,尤其实在荷尔蒙和灯光的刺激下,很多人都会失去理性。 过了几日,钱欢几人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去了酒吧。毒花儿被强行留在家里,她去了酒吧,还让那群女人怎么活,毒花儿有些不满,但还是乖乖留在家里,在钱欢等人上岸的时候,身后躲了个小尾巴,那就是武媚。 不论钱欢怎么威逼利诱,武媚就要不走,抱着胳膊说什么都不走,钱欢无奈,扛起武媚走进岳州,随后在戴上面具进入蚕湖。把武媚交给李恪,钱欢开始打量。 此时天色已经暗了,蚕湖中的人也渐渐变多,沙发上和吧台之前都做了人,其中的女人不少,黑寡妇连忙前来迎接钱欢等人,钱欢看着黑寡妇的装束很满意。遗恨很色谨慎长裙,黑寡妇身材本就丰腴,被裙子这么一勾勒更显魅惑。 钱欢伸出手在拍在黑寡妇的翘臀之上,黑寡妇微微一笑,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钱欢满意的点点头。 ‘在二楼环廊出给我们找个位置,’ ‘是。’ 几人跟随黑寡妇上楼,带着面具的武媚再一次被抗灾肩上,瞪大眼睛好奇的看着酒吧内的人,钱欢一路边走边说。 ‘我不记得咱们招了这么多女人,怎么回事?’ 黑寡妇微笑解释,那种很职业的微笑。 ‘现在这酒吧内的女人分成三种,一种单纯是来喝酒,一种是有钱人家的女人,玩腻了面首,想来此换换口味,剩下的就是咱们招来的,和一些自主过来赚银子的。’ 钱欢点点头,面首这东西钱欢知道,与妓女没什么区别,来到二楼坐下,武媚跳着脚要喝酒,要喝新酒。跳起来的身子被李恪按住,吩咐黑寡妇, ‘给我们上新酒,这小武媚来被果汁。’ 黑寡妇去准备,武媚抱着李恪的手臂哀求。 ‘恪哥哥,我要喝酒,我要喝酒,我不是小孩子了。’ ‘裴念在家。’ 李恪的一句话让武媚蔫吧了,武媚是聪明,而且擅长揣摩人心,但是对裴念一点用都没有,裴念对付武媚的方法就是大屁股,打的武媚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 不多时,酒来了,果汁了也来了,新酒入口,味道很淡,对于这种奇怪的酒,钱欢不停回想前世有没有喝过,想想后钱欢便放弃了,在前世他只喝过白酒,啤酒,葡萄酒,至于什么人头马,那只在电视里面看过。 新酒似乎很得几人的喜欢,武媚在叶九道不注意轻轻尝了一口,随后哇哇大叫。 ‘九道哥哥,你为什么还是喝烈酒,’ 叶九道哈哈大笑。 ‘因为喜欢。’ 钱欢端起酒杯来到环廊出,看着一楼的人,人不少,男男女女,更有不少男人端着酒杯去搭讪,也有少数的男人被女人挑逗。 舞台上扭动腰肢的姑娘们就是给男人的兴奋剂,姑娘们跳舞的音乐声音很大,下面男人的嘶吼声更大,这个舞台是开工的,谁想唱,谁想跳都可以上去展示。没办法,酒吧就是用来玩的,这酒吧也是钱欢为了纪念前世生活所建造出来的。 在环廊处呆了许久,看着一楼的人也发呆了许久,看着舞台没人了,钱欢那跑掉的嗓子有些忍不住了,没办法,他的还好不多,唱歌是一个,设计是一个,睡觉不算。 ‘小恪。咱们唱一首去,你们几个听着,我下楼去给你们唱首歌。’ 众人大笑来到环廊处,没办法,钱欢喜欢唱歌他们都知道。武媚个子小,看不到下面,叶九道举起武媚放在左肩上,这让武媚雀跃不已,在武媚的心中,这几人才是哥哥,至于死去的武元庆和武元爽,畜生而已。 钱欢带着面具抱着吉他上台,李恪同样走到架子鼓前,这玩意李恪也玩了很长时间,没有开场白,没有自我介绍,直接开口。演唱时还不让指着二楼和一楼的人。 ‘左边是一群兄弟,跟在身旁,右边有很多的漂亮姑娘,住着我的洋房,说着有难同当,迷迷糊糊的玩到天亮,有时也莫名的赶到,一阵紧张,怕骑着马突然迷失方向,最熟悉的路,慢慢变了模样,你是否还是当年那张脸庞,如果有天,我一无所有。身边还会留下几个朋友。。。’ 一曲落。钱欢对台上台下的人挥挥手。李崇义在二楼对钱欢竖起大拇指。随后感叹。 ‘不得不说,阿欢的才华是咱们无法比拟的,看似简单的一首歌曲,其中蕴含的意思可不少,先是告诉一楼的人,兄弟,姑娘,吃喝玩乐就是我们这个年纪该享受的。在蕴含的就是兄弟之情,他担心在发生与怀玉一样,有人离开他。’ 李崇义解释的很清晰,众人点头。至于台下的钱欢对众人行礼。 ‘兄弟姐们你们好,今晚就要玩的开心,玩的痛快,有美酒,美人相陪你们还需要什么。’ 台下的人都认出了钱欢,齐声大喊。 ‘够了,这就够了。’ 钱欢嘿嘿一笑、 ‘但是,这都需要花钱的,是否能打动美女的心,让美女们甘心与你们滚床单,这都看你们个人了。忘记告诉你了。我叫李崇义。’ 台下的男人哈哈大笑,女人们则轻呸,但只是装出来的矜持而已。至于二楼的李崇义脸色有些怪异,拉过李泰。 ‘阿欢这是第一次以我的名义去丢人了。看他如此顺嘴,肯定不是第一次。’ 李泰嘿嘿一笑。 ‘反正不是三次五次了,你就享受吧。’ 李崇义捂着额头,似乎有些头疼。 ‘我喝多了,刚才夸奖钱欢的话当我没说。’ 正文 第三百二十一章 突然袭击的李二 被钱欢这般宣传,李崇义的名字已经被今晚来的人记住了。在酒吧与人胡闹了小半夜,武媚已经靠在也就到的背上睡着了,感觉时间也不早了,钱欢等人准备离开岳州回到君山。 刚回到钱家,李承乾便收到圣旨。钱欢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李二让李承乾回长安的圣旨,众人纷纷回到房间去休息,钱欢同样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房间,倒床就睡。被惊醒的裴念无奈,起身把钱欢的衣服脱下,该好被子。 第二日清晨,钱欢再一次被吵醒,同样还是钱矜,对闺女,钱欢永远是好脾气的,把钱矜放在床上,父女间胡闹了一阵。钱欢便抱着钱矜出门去吃早饭。当爹的没有什么胃口,但闺女不吃可不行。 坐在饭桌上陪着闺女和妹妹们吃饭,这感觉很不错,伺候着三个小丫头吃饭时,还不忘问裴念。 ‘太子应该走了,除了北纬和崔逐流,还带走谁了?’ 裴念端着小米粥和咸菜放在钱欢面前,她知道钱欢不喜欢吃早饭,也只有小米粥和咸菜能让钱欢有那么一丝食欲。 ‘小恪也走了。’ 盛了一碗小米粥放在钱欢面前,钱欢把小米粥递给钱多多,后者紧紧皱眉,但还是小口小口的喝着,裴念无奈,再次盛了一碗给钱欢,钱欢想递给武媚,武媚连忙开口。 ‘黄哥哥,念念姐,我吃好了。’ 虽然说吃好了,但武媚没有一丝想要离开饭桌的意思,钱欢抬起头看着裴念。 ‘必须吃?’ 裴念点头。钱欢也不急,一个粒儿一个粒儿的陪剩下的两个丫头吃饭。一边吃一边给她们将故事。不仅几个小丫头听的认真,裴念和寂静也认真的听着。 ‘三娃拥有金刚不坏之身,刀枪不入,谁料那蛇精有一把刚柔阴阳剑,剑变成蛛丝将三娃擒下,四娃五娃。。。’ 故事将的很好,钱多多已经忘记了吃饭,裴念和季静听了结局也稍稍松了口气,只有武媚皱着眉头,似乎对钱欢的故事有些不满。 ‘欢哥哥,我感觉像七个傻子,大娃有勇无谋,空有一身蛮力,三娃自持过高,目中无人,至于四五娃则是敌我不分,我看这葫芦娃就是七个笨蛋,我为蛇精不甘,如此聪慧的女妖硬生生被你这个编故事的打败了。欢哥哥,你是不是被蛇咬过。’ ‘小武媚说的没错,我看那就是七个笨蛋,老头也是笨蛋,在那悬崖之上,紧靠一亩三分地如何生存,而且如何提水,岩石上又如何能种植葫芦。’ 武媚对李泰投去一个甜甜的笑脸,李泰则对武媚眨眨眼,似乎感觉二人配合的十分默契。钱欢很讨厌李泰和武媚这种人,讲个故事你那么较真儿干嘛。 当初给他讲一个西游记,这家伙往前翻五百多年竟然翻出了大汉,又问是谁第一个先知道唐僧肉能让妖精长生不老的,难道他吃过? 放下筷子,对二人大喊。 ‘在给你们讲故事,我就不姓钱。’ 武媚摆了哥鬼脸,钱欢起身,武媚转身就跑。裴念不停叮嘱。 ‘武媚,女孩子要注意仪表,回长安后记得回武家去看看。’ 至于武媚连头都没回,烦躁的道了一句知道了,便钻进房间。看着武媚消失的背影,钱欢忍不住微笑,历史中唯一的女皇帝竟然变成了我钱欢的妹妹。虽然骄纵了一点,但钱欢还是很疼这个丫头,在钱家这么就,除了揉乱她的头发,不论犯了什么错误都没有揍过。钱欢在想是不是揍一顿,以后都没有机会了。 转过头再看李泰,至于他,什么时候都能揍,但必须是在九道和李恪在身边的时候。李泰在厨房拿出一套新碗筷,盛粥吃饭,除了刷碗,剩下都是一个人亲手去做。钱欢也是一样,在家的时候什么活都可以做,喂鹰,扫地,做饭,但唯独就是不刷碗。至于为什么,钱欢也不知道。 吃过饭,钱欢沏茶,李泰斟茶,两人分工明确。一杯热茶下肚,李泰靠在沙发上休息,钱欢轻笑。 ‘承乾刚走,你就做出这般享受的样子,你至于么你。’ ‘至于,十分至于,看见他总忍不住想要刺激刺激他,他这几年是越来越找不到北了,感觉没有和他争太子,没有压力了,突然变得跋扈起来,我得给他点刺激,给他点压力。我都想好了,回长安我就带着紫苑去书院住,原理他。’ 钱欢没想到李泰还是在为李承乾考虑,可惜估计李承乾这辈子都不会知道李泰的苦心了。又听李泰为了躲李承乾住进书院,钱欢忍不住大笑。 ‘你快算了吧,住什么书院。我和李恪的新宅子就在书院不远,住我那里就好了,反正就你和紫苑而已,在慧庄时不也天天住在钱府么。’ ‘好。’ 钱欢感觉自己的智商被侮辱了,或许李泰就是这个意思。此时他终于了解前几日李承乾的心情了,这种郁闷的心情,无法用语言来表达,但钱欢不想就这么算了。他必须要还击。 ‘青雀,你父皇马上就要来岳州了,请问你怎么看。’ ‘不看,他来我就走。’ ‘朕看你往哪里走。’ 李泰瞬间在沙发越起,翻过沙发冲向后院的窗户,脚步轻盈,动作连贯,眨眼间消失在房内。李泰消失的同时,渊鸿也消失了。至于钱欢还愣在沙发上。脑中不断出现问号,李二怎么来了,承乾刚走,他怎么就到了,不对呀,时间不对呀,算计日子要六七天以后才能到呀。 这些问题除了李二没有人能给钱欢解释,但李二没有想解释的意思,拍了钱欢一巴掌,钱欢连忙起身。 ‘臣,拜见陛下。’ 李二点头,绕过钱欢在沙发上做好。扭动着肩膀似乎感觉十分舒服。忍不住发出呻吟。 ‘几年未骑马,来岳州竟然用了两天的时间,老了,老了。裴念,寂静,你们两个在躲着就让你们和独孤怜人一样。去立政殿抄女戒。’ 裴念与寂静出来了,房中的所有女子都出来了,杨妃也带长乐等人过来了,至于李泰被渊鸿提过来的。一时间房间内站满了人,如果一定要说没来的人,那便是孙思邈了。 杨妃行礼后依偎在李二身旁,至于李二拉过长乐左看右看,钱欢心中不由诽谤李二。你这么看你能看出什么玩意来,你又不是一声。 ‘不错,面色红润,脉搏平稳有力,双腿扎实,看样子身体是差不多了。’ 李二的话把钱欢惊呆了,长着嘴巴看着李二。这也行,也能看出来?看着钱欢的反应,李二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没有理会钱欢,而是盯向长孙冲,双目如剑。 长孙冲一阵心悸,双腿忍不住颤抖,李二冷哼一声,长孙冲如同中箭一般。不敢开口。 ‘以后别住在长孙家了,住进公主府。’ ‘是。’ 长孙冲如释重担。裴念与季静倒茶,武媚和钱多多准备瓜果糕点。钱矜则抱着奶瓶子愣在原地,等着大眼睛好奇的看着李二,这老头她没见过,为什么他坐下,爹爹却要跪着。 钱矜盯着李二的时候,李二也发现了他,看着一个三四岁的孩子怀里包着一个琉璃的瓶子,李二不禁皱眉。钱矜发现李二看着她,没有害怕,而是抱起奶瓶喝了几口,随后递给李二。 ‘你喝吧。’ 钱矜大胆的动作吓坏了季静,季静连忙看向钱欢,钱欢摇摇头。李二伸手去接钱矜的奶瓶,但钱矜似乎有些后悔了,奶瓶落入李二手里只后,钱矜扭着小屁股扑在钱欢的坏了。声音带着哭腔。 ‘杨妃奶奶,奶没了。’ 杨妃娇笑,把钱矜抱在怀里,杨妃十分喜欢钱矜,因为杨妃喜欢女孩。 ‘乖宝贝,让你娘在给你拿一个。’ 李二拿着奶瓶晃了晃,随后看向奶嘴。闻了闻,随后拧开瓶子喝了一口,渊鸿眼睛轻抖。李二咂咂嘴。 ‘牛奶,还加了糖,这是你闺女?’ 钱欢点头。 ‘我宝贝闺女,对了陛下,怜人她怎么还抄写女戒了,她烦什么错误了。’ 提到独孤怜人,李二忍不住大笑。把奶瓶还给钱矜,神色奇怪的看着钱欢。 ‘你这钱家三个女人倒是很特别,尤其独孤怜人,日落之后被两只鹰叼起。飞入东宫,你说该不该被罚。’ 唉呀妈呀,此时此刻钱欢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太丢人了。裴念被气的咬牙切齿,至于剩下的人,处李二和渊鸿之外,所有人的表情都很丰富,又羡慕,有羞愧,更有忍不住大笑的,毒花儿和叶九道就是没心没肺大笑的两个人。 正文 第三百二十二章 联姻?感情牌 一眼没注意到就飞了?曾经的钱欢是怕太早要了孩子回伤害她们的身体,但如今心里十分急切的想给独孤怜人一个孩子,她太能作妖了。 毒花儿和叶九道的大笑引来了李二的注意,李二盯向二人时,叶九道的小声戛然而止,他不怕李二,他怕渊鸿。但毒花儿反射弧长了一点,还在大笑,被叶九道踩了一脚在停止笑声,脸色尴尬的看着李二。杨妃轻声解释。 ‘陛下,毒花儿的经历与钱欢相同,也是少了些规矩,请您恕罪。’ ‘恩。’ 李二只是恩了一声,对叶九道摆摆手。 ‘叶九道,你也曾为大唐立下战功,但那时你身份不详,朕没有封赏你,今日朕心情不错,朕赏你太子左付率,从四品。毒花儿,你救朕大唐国侯有功,朕赐你司药御侍,后宫女官。’ 叶九道与毒花儿一时有些迟疑,钱欢和李泰脸色微变,李二这是在削减钱家,明面是封赏,暗中是想将钱家能人挖走。 李泰和钱欢想的没错,李二心中就是这般想的,如今的钱家势力已经让人忌惮,武有叶九道,黄野,刘仁愿。文有钱策,孙大。看似身份低微的几人,其能力不可忽视。钱家的三个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灯,商场之中杀伐果断的裴念,贤内助季静,还有那变化无常的独孤怜人。另有李恪李泰,李崇义长孙冲等人相助,还有至今都无法摸清底细和能力的钱欢。 聚缘凯隆,万金会,这些类似于军队的组织。另外,钱欢在岳州深的民心,钱欢去了学院,他的学生毕业后,会分布在大唐的每一个角落。这些李二不得不去深思熟虑。 这些也是李二不得不来岳州的理由,他不能任由钱家做大,成为大唐举手投足间都带有影响力的家族。分离叶九道只是第一步计划,李二也担心会把钱欢惹毛了,辞官消失,在眼前还算安心,如果离开,李二会更加担心。 钱欢也没有开口,继续跪在地上低着头。至于李泰被踢在渊鸿的手中,想开口,但有不敢。房中有些安静,气氛也有些怪异。许久后,毒花儿率先开口。 ‘不去,孙爷爷要我和他学习医术,继承他的衣钵。’ 这个理由很无理,但十分有说服性,李二根本没有办法拒绝。在看叶九道时,叶九道轻笑开口。 ‘陛下,九道只是乡村野夫,整日醉酒为生,不是做官的材料,如陛下太子有令,九道定会身负战场,奋勇杀敌。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李二的胸口起伏频率很大,看样子被气的不清。走上前拉起钱欢,对着屁股就是一脚。 ‘带朕出去走走,你们不许跟着。’ 李二带着钱欢离开钱家,离开钱家的也只有他们二人,渊鸿都没有跟随。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毒花儿一个逃跑,跑进孙思邈的窑炉,叶九道也离开钱家,声称儿子要出生了。 李二与钱欢走在君山岛内,李二在前,钱欢走后。两人的方向是聚缘凯隆聚集的小岛。李二站在船上看向远方,钱欢则站在李二身后,生怕李二掉进海里。下了船,李二还是不句话都不说,钱欢忍不住了。 ‘陛下,您是在担心么。’ 李二轻蔑一笑。 ‘担心什么?’ ‘担心我钱家慢慢做大,冲击到皇室的权益。’ 李二转过身盯着钱欢的眼睛,钱欢同样对视,但片刻后便落败了,低着头看着地上的石子,李二皱起眉头继续前行,头也不回的说道。 ‘既然你心里什么都知道,为何还要如此去壮大你钱家。’ 李二突然停下脚步,钱欢装在李二的背上,抬起头揉了揉脑袋,随后表情有些落寞。 ‘刚来大唐的时候,被人欺负,我就当没听见,欺负狠了,我就揍他,但现在不行了,我家人越来越多,我不能等他们被欺负了,在去还手揍他们,发展钱家只是为了不想在被欺负,不想家人受到伤害,其他的想法,没有。’ ‘朕的国侯会被欺负?有朕在,谁敢?’ ‘您连皇后娘娘都没有保护好。’ 李二的霸气被钱欢一句话打的烟消云散,挥手给了钱欢一巴掌,不解气又来一巴掌,在抬手准备补一巴掌时,钱欢跑了,跑的远远的对李二大吼。 ‘陛下,我都是做爹的人了,您能不能不打我了,别总盯着钱家不放。’ 李二对钱欢勾勾手。 ‘过来。’ 钱欢一个劲摇头。 ‘不去。’ ‘过来。’ ‘好。’ 钱欢不敢再说不去了,因为李二在地上抓起了一块石头,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钱欢屁颠屁颠跑到李二身旁,李二抬起手就是巴掌。 ‘怎么,你当了爹朕就不能打你了?不盯着你们钱家也行,钱多多嫁给李治或钱策进宫做驸马娶东阳,你选一个。’ 钱欢没有马上回答,带着前往聚缘凯隆的营帐,一边沉思。钱策赢取了东阳,武媚就只能作为妾,那么东阳肯定活不久。但钱多多和李治那个废物?不甘心啊。 ‘陛下,钱策迎娶东阳的事您就别想了,但要多多嫁给李治那个废。不是。’ 听到废字,李二怒气冲头,抓过钱欢的衣领大吼。 ‘你妹子是宝贝,朕的儿子就不是龙子了?背后辱骂皇子,你可知道什么罪。’ 钱欢无奈,李二太护短了,难道他看不出来李治的能力相比他那几个哥哥差远了,就连李愔都比他强,至于背后辱骂皇子,当着面钱欢也没少骂李承乾他们。在李二手里不停的挣扎,但没有一丝挣脱的可能,钱欢放弃了,四肢无力的垂着,语气中也十分无力。 ‘陛下,李治什么样你比我清楚,他性子懦弱,多多反而泼辣,骄纵,背后又有武媚出注意。您不担心您的宝贝儿子受欺负?’ ‘别废话,嫁不嫁?不嫁就将你钱家发配岭南。’ 威胁我,你李二竟敢威胁我,很好,你威胁成功了,我钱欢认怂。 ‘别,这事我不管,您也别管,李治能自己追到多多,那就娶了,没追到呢,只能说有缘无分。现在咱们不是联姻的嘛,李恪娶了我小月妹子,李泰娶了紫苑。我钱家的丫头都是给您儿子准备的呀。’ 李二把钱欢放在地上,走一步踢一脚,走一步踢一脚。踢了钱欢几次要爆发,都被李二的下一脚踢老实了。李二不仅踢,还在背后数落钱欢。 ‘女子,女子,都是女子,朕要的男儿,你钱家有几个男儿,算钱策两个,东阳怎么就不能嫁给钱策了,还有你,朕的公主就入不了你的眼睛?这也就是你钱欢,换成另外一家早被满门抄斩了。’ ‘陛下,我知道您对我好,对钱家也好。您的恩德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我早就把您和娘娘当做爹娘来看待了,东阳也是我妹子,但东阳真不是武媚的对手,至于您的妹妹女儿,您能挑出来一个与裴念她们相仿的,我马上娶了。’ 话落钱欢就挨了一顿暴打,钱欢包着脑袋抵挡着李二的攻击,李二打够了,把钱欢揣进聚缘凯隆的营地。李二刚迈入营地大门,黄野四人便带着手下聚集在校场内。齐声呐喊。 ‘聚缘凯隆所有人员,拜见陛下,请陛下指示。’ 钱欢自然而然的被无视了,就是因为无视了钱欢,李二更是大怒,指着黄野大骂。 ‘人精,一个个都是人精。’ 正文 第三百二十三章 奸细营 只要李二和钱欢同时出现在一个场合,李二总是很难掩藏怒火,还无法装出皇帝的威严,抓着黄野,水牛,涂寒苏亮四人开始大骂。 ‘黄野,你现在是学聪明了,怎么?朕来了之后钱欢便不是你们的统军了?’ 黄野低头不语,其他三人更是不敢开口。钱欢把脑袋凑近李二,小心翼翼的看着李二。 ‘陛下,我本就不是统军,还有,您看涂寒苏亮他们都去了战场,您是不是应该给点赏赐。’ 钱欢在为几个手下谋取官职,总这么做个队长可不行呀,总感觉埋没了几个人才。李二瞄了一眼四人,随后冷哼一声。 ‘朕赏赐过黄野,被拒绝了,赏赐刘仁愿被拒绝了,今日又被叶九道和毒花儿拒绝了。今日朕赏赐他们官职,你问他们要么。’ 四人一阵摇头,钱欢忍不住在四人头上一人一巴掌,打过后还不解气,不停的踹黄野。 ‘不争气,做官都不要,你要做一辈子这破队长?老子今天就把你撤了。’ ‘那老黄就回去种地。’ 黄野的话让钱欢无奈,随后感觉背后一阵阴冷,想都不用想,绝对是李二的眼神。钱欢机械般的转过头,李二直接抓住钱欢。怒吼。 ‘滚,去给朕演练演练,朕看看你这破烂军队能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被李二骂,钱欢就要骂黄野他们。 ‘还不滚去准备伞和椅子,顺便告诉厨房准备午饭和晚饭。为陛下准备。’ 四人忙着去整理队伍,在派人去准备钱欢所要的。伞拿来了,椅子也搬过来了,钱欢坐在李二身旁,对着李二一阵贱笑。 ‘陛下,您要看啥。不是吹,我这队伍什么都会。’ 说完还不停向黄野招手,示意他快点过来。黄野小跑到李二身前,单膝跪地。朗声倒。 ‘陛下,聚缘凯隆护卫队掌握诗词文采,兵法,武艺格斗,团队配合,内奸,暗杀等多项能力,只不过还是培训阶段,暗杀的军械还没有收到。’ 一旁的钱欢只想把黄野踹死,这家伙你可是知道了,啰啰嗦嗦的,你怎么没把你哪年出生的告诉李二。叛徒,绝对的叛徒。黄野不知道他在钱欢的形象已经变成了一个发型中分的汉奸了。 李二听的入神,聚缘凯隆护卫队,名字还算可以,会的东西也算是不少,但总感觉这其中隐藏这水分。 说是护卫队,不过是家将的另一种称呼而已,你一个家将队伍要诗词文采有什么用,至于兵法,你这一千人的小队伍,还需要兵法? 想到此,李二忍不住瞪了一眼钱欢,撒谎都不会。钱欢以为李二怪他藏私,瞪了一眼黄野。起身对着校场中的将士大喊。 ‘奸细营的,你们给我过来,陛下不信咱们回诗词,指挥营的也给老子去准备,兵法,作为一个军人怎么能不会军法,今天咱们就给陛下演示演示。’ 校场中的将士齐声大吼。忙着去准备,能在陛下之前展示自己,那是一个机会,万一得到陛下的赏识,入朝为官不再是幻想。 奸细营的人是钱欢最喜欢的一只小队,这只队伍是精挑细选出来了,钱欢以百坛美酒请叶九道来训练他们的武艺,又请了多位先生给他们上课。 此时奸细营的人聚集在讲台下,等着钱欢和李二的问话,李二起身下台,绕着奸细营的人走了一圈,随口提问。 ‘十指连心痛。’ ‘几支喜庆花。’ 一瞬间便有人对上李二的对联,这让李二一愣,看向奸细营的人,发现有很多人因为开口慢了而懊恼。李二有些不淡定了,继续道。 ‘闲入山阴消白昼。’ 李二挑衅的看着奸细营的人,奸细营的人抬头看向钱欢。钱欢微笑点点头。随后奸细营中便传出声音。 ‘慢行湖畔迎黄昏。’ ‘乐游溪谷享萌荫。’ 李二怒了,十分不服气,继续开口。 ‘一门父子三词客。’ 奸细营的人不开口了,因为他们看到钱欢摇头了。等了许久,李二见没人开口,心情好了不少,忍不住大笑。钱欢看着李二嘚瑟的样子就忍不住打击。 ‘四世祖孙五公侯。陛下,奸细营算是这只队伍中最用心来训练的了,就是参与赶考,都是可以考取功名的人。咱们先吃午饭?’ 奸细营的人退下,此时的李二也没有皇帝气势,反而像一个将军,坐在钱欢对面,看着桌上的饭菜皱眉。饭菜很简单,一盘盐水蚕豆,一盘炒菘菜,一只鸡,一碗红烧肉。钱欢看着李二忍不住呵呵一笑。 ‘陛下,这算是这营帐中最好的饭菜了,除了奸细营的人,其他人可吃不到这蚕豆和鸡,这队伍是将士们吃什么,我吃什么,您凑合凑合。’ 李二点点头,按照钱欢说法,他没感觉这有什么不妥,没有人试菜,也没有人布菜,但李二吃的似乎很香,切下鸡屁股丢给钱欢。 ‘给朕说说这奸细营。’ 钱欢接过鸡屁股,随后道。 ‘奸细营是我与李恪崇义他们胡闹时候组建的,但感觉用处越来越大,李恪准备将这只队伍训练好,留着以后送给太子,他那六率太弱了,您也别怪九道看不上。’ ‘恩,说他们都会什么。’ 李二头也不抬,将一只鸡腿吃的干干净净,李二的形象在钱欢的心里有稍微提高了那么一丢丢,钱欢吃下鸡屁股,皱眉开口。 ‘这只队伍会的很多,也很杂,军中会的,他们都会,而且还会一种神秘的字符,用来传递密信,这群人可如朝为官,可为商,也可以为乞丐。’ ‘这支队伍朕要了,不用留给太子了,放在你手里是祸害,你可明白?’ 早就预料到李二会要这支队伍,给李承乾和李二没有区别。而且李二说的很对,这只队伍在他手里一点好处都没有,但钱欢不得不告诉李二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 ‘陛下,队伍可以给您,本就是为皇家培训的,但希望这支队伍只能听从您的指挥,交给别人,甚至太子,我都怕毁了。’ 李二吃完了,一只鸡吃了,挥手告诉黄野,把剩下的三盘菜分配将士们,接过钱欢沏好的茶水,轻抿一口。 ‘朕答应你。’ ‘您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但还有件事情要告诉您。’ ‘说。’ ‘这只队伍还未成型,而且还需要半年的时间,内个,这培训费您是不是先给我。才一万贯。’ ‘滚。’ 正文 第三百二十四章 钱候,刺史与驴 滚字落入钱欢的耳朵里犹如天籁,终于能离开李二了,钱欢起身就跑。没等迈出第二步,就被李二抓住。 ‘站好。’ 在李二身旁站了许久,在李二看过整个队伍演戏后才起身离开。上了船,钱欢躺在船上撞死,李二说什么钱欢都当做没听见。感觉船靠岸了,钱欢起身就要回钱家睡觉,可船没有停在君山岛的港口,而是停在了岳州岸边。李二下船,钱欢自然而然的跟着。 郁青等岳州所有官员单膝跪地行礼,李二恩了一声,走向螃蟹养殖的地方。钱欢和郁青手里拿着网,李二指哪只螃蟹,两人便抓向哪只。 养殖螃蟹的商户可怜巴巴的看着肥蟹被抓走,在看不停落在池塘中的渔网,更加心疼,只希望钱候和郁刺史不要在胡闹了。养殖螃蟹的商户忍不住走上前,苦着脸看着郁青和钱欢。 ‘钱候,郁此时,您二人看上哪些,小人进去给你们抓,在这样下去,这螃蟹是活不成了。明日还要装箱送往长安,定州等地呢。’ 钱欢收起渔网,站在李二身旁,郁青冷哼一声也回到李二面前,看着那养殖螃蟹的人冷哼一声。 ‘当年看你老实,给你这个机会,没想到陛下想吃几个螃蟹你却心疼了,明年的池塘的竞标你不用参加了。’ 养殖螃蟹的商户已经被吓的瘫软在地上,不用竞标了?陛下要吃螃蟹?难道钱候身旁的人是陛下。随后这商户连护具都来不及穿,跳进池塘抓了一袋子的螃蟹递给郁青。 ‘刺史大人,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请赎罪,还请让小人能继续参加这池塘的竞标。’ 钱欢接过螃蟹丢给岳州别驾,随后饶有兴致的看着郁青。郁青转头怒视钱欢,钱欢抬头望向天亮。李二对这竞标二字来了兴趣。低头看着老汉。 ‘朕问你,这竞标是什么意思?’ ‘陛下,刚才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请陛下赎罪。’ ‘无妨,说这竞标是什么意思。’ ‘陛下,这竞标就是看谁出的钱多,谁有能力让这池塘赚钱,便是谁竞标成功,这池塘便归他使用三年。’ 李二明白了,这无非就只找一个有能力的租户而已。李二又问。 ‘钱交给谁?’ ‘慧武侯。三年九百贯。’ 郁青忍不住哈哈大笑,钱欢脸色十分尴尬,真应该如郁青所说,这池塘真不能包给这老头了。李二转头看向钱欢,厉声呵斥。 ‘大唐的土地,为何把竞标金要交给你?你有什么资格收钱。’ ‘因为鱼塘是洞庭湖的,郁青把洞庭湖租给我了。’ 钱欢把所有推给郁青,郁青的脸色瞬间变得犹如猪肝一般。李二看向郁青时,郁青连忙解释。 ‘陛下,当初钱候威胁微臣,而且把洞庭湖的商机隐藏的严严实实,微臣收到的租金全部用来建设岳州和买粮食分给百姓,让百姓得以温饱。’ 郁青说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而且把钱欢形容成一个自私自利的家伙,但钱欢不是这么容易服输的人。 ‘陛下,您别听郁青瞎说,他不犯错误,我能威胁到他么。洞庭湖有啥商机,微臣不也是为了岳州百姓嘛。’ ‘陛下,钱候带兵冲进刺史府,并威胁微臣把小女嫁给崔浩。’ ‘陛下,如果不是郁青糊涂,不开城门,微臣也不会抓到把柄,至于威胁他女儿,都是扯淡,他闺女喜欢崔浩。’ 两人开始相互揭老底,都想把责任推开对方。李二听得心烦,这两个家伙在岳州到底都做了什么,挥手啪啪两巴掌把两人打的安安静静。李二瞪大双眼,盯着二人。 ‘洞庭湖的租金多少。’ 钱欢仔细回想,发现一点都不记得了,尴尬的捂着头,小声道。 ‘都是裴念管的,微臣忘记了。’ 郁青也是如此。 ‘因为钱候是家中夫人掌管此事,为了避嫌,臣也让家中妻妾接管此事。’ 李二怒了,再一次给了一人一巴掌,对着二人大吼。 ‘郁青,如果不是看在你把岳州打理的如此繁华,你这脑袋早就落在地上了,还有你钱欢,整日想着往你钱家搂钱。朕真想把你搭配岭南,交给冯盎。’ ‘陛下。。’ 两人想辩解,但同时开口,两人再次怒视相对。李二大吼。 ‘够了。进城,你们两个如果天黑之前没有进程,朕就砍了你们两个,反了反了,私底下卖大唐土地。’ 李二走了,带着所有活物走了,一匹马都没有留下。看着李二远去的背影,钱欢突然好怀念李二,希望李二能转过头看他一眼,赏赐他一匹骏马。 这时,养殖螃蟹的商户开口了。 ‘钱候,郁刺史,家里还有头驴,您二位看。。’ 话没说完,两人直径跑向驴棚。钱欢抓着缰绳,郁青抓住钱欢,钱欢怒吼。 ‘老子是三品国候,这驴应该我骑。’ 郁青同样破口大骂。 ‘放屁。老子同样是三品上州刺史。实打实的命官。’ ‘老子是侯爷,而且经历过战火的洗礼。’ ‘没有用,我还是岳州的刺史,深受百姓爱戴呢。’ 两人吵的不可开交,就差没动手了。螃蟹商户几次开口都被打断,两人互相争抢着缰绳。最后螃蟹商户实在受不了了。放生大吼。 ‘钱候,刺史,就不能套个驴车一起去岳州?’ 两人一愣,随后脸刷得一下就红了,钱欢跑去找车,郁青检查驴子看能不能坚持刀岳州。在驴车套好的时候,又出现问题了,驴不走。 郁青不论怎么赶车都不走,钱欢也焦急,这马上就要天黑了,他可不敢保证李二回做出什么事,不停想办法怎么能让驴走。最后钱欢想起了前世的游戏掉线城与虚弱勇士,那个游戏里面的驴子好像都在前面栓一根胡萝卜。 胡萝卜是没有了,再是菘菜有。钱欢拿起棍子,涮了一颗菘菜锤在驴子前。驴子换换前行,两人终于放心了。 走了有半个时辰,钱欢感觉这速度太慢了,小声告诉郁青。 ‘哎,老郁,你拿着棍子在前面跑,驴会追你,这样咱们能快一点到岳州。’ 郁青斜视钱欢。 ‘你当我傻?’ 钱欢不停点头。两人再次争吵,当岳州城门浮现在二人眼前时,郁青下车就跑,钱欢一愣。 ‘郁青,你他娘的阴我。’ 钱欢下车就追。扛着菘菜追郁青,钱欢到底还是慢了,郁青在他之前进入岳州城。钱欢临近城门时,守城的侍卫不听大喊。 ‘钱候,驴。驴,钱候。’ 钱欢张嘴大骂。 ‘你他娘的才是驴。’ ‘不是,钱候。您身后有个驴。’ 钱欢转头,一个巨大的驴脸浮现在脸前,砰的一声,钱欢被撞飞了,被撞飞的同时,钱欢隐约听见,李二去了蚕湖。 正文 第三百二十五章 李二在蚕湖 ‘你们也能被称为郎中?就一个小伤口,你们给本侯缠成了木乃伊,我要问问紫苑,在哪找来你们一群庸医。’ 钱欢的脑袋被缠成一个巨大的白球,一圈圈的绷带缠的钱欢呼吸都有些困难。气呼呼去离开药房,赶往蚕湖,他真怕李二一气之下把蚕湖给砸了。 这一次钱欢去蚕湖没有带面具,也不用带,严严实实的绷带已经让人难以辨出。走进蚕湖,一楼还是与往日一般热闹,台上也有人在鬼哭狼嚎,钱欢找到坐在角落的李二,熟女姐姐黑寡妇正在一旁伺候着。 钱欢走上前,瞪了一眼郁青,随后指着桌上煮熟的螃蟹。 ‘小黑,把螃蟹扔了,谁如此大胆竟敢把螃蟹端上来,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么?咱们的酒中含有橘子,蜂蜜?你这管事不想做了?’ 钱欢厉声呵斥,黑寡妇觉得有些委屈,她已经多次提醒几位贵人,奈何身份低微,她的话在贵人的耳里犹如噪音。钱欢见黑寡妇没反应,挥手端起盘子扔在上。这时黑寡妇才反应过来,先忙蹲下收拾螃蟹。 钱欢气呼呼的指着黑寡妇怒骂。 ‘滚,马上滚回你的二楼,派人端些瓜果过来,毒花儿没验过的酒不能上。’ 黑寡妇抽泣着离开,钱欢感觉还是不解气,李二要是在岳州出了什么问题,这责任谁能负担的了,就算是他钱欢也没有能力承担。指着李二身后的人便要大骂。李二瞪了钱欢一眼。 ‘吵吵什么,堂堂武侯被驴子装了一下就包成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郁青上前把钱欢头上的绷带卸下,李二看着钱欢额头上的伤口微微皱眉,只是指甲大小的破皮而已。在次瞪了钱欢一眼。 ‘那侍女提醒过朕,但朕没听,给朕解释解释这螃蟹为什么不能吃。’ 看着李二气呼呼的样子,钱欢无奈解释。 ‘陛下,您就别耍小脾气了,螃蟹与蜂蜜,橘子,橙子一同食用会引起食物中毒,而且您看,这蚕湖内有谁桌上有酒菜。这就不是吃饭的地方。’ 有毒?李二皱眉,转头看向身后的岳州官员,见他们也是一脸迷茫,冷哼一声。这一声可吓坏了身后的人。岳州官员连忙跪下。 ‘陛下,臣罪该万死,是臣的疏忽。请陛下责罚。’ ‘起来把,你们要多谢慧武侯。钱欢,给朕说说,这是个什么地方。有酒却没有菜,这酒怎能下咽。’ 李二没有责罚岳州的官员,这本就是他的过错,不停劝解。这就是明君与昏君之间的差距。钱欢倒了一杯酒递给李二,又指了指蚕湖内的男人女人。 ‘陛下,这里是男人的天堂,美酒的海洋,打开女人心房的最佳场所。说实话,这里就是用来玩的,现在的人穷怕了,不想再过以前的穷日子,赚了钱都藏在家中,如此以来,不出几年,大唐又会出现市面铜钱不足的麻烦。’ ‘不用说了,朕明白了,就是把百姓的钱装进你钱家的口袋。然后你钱家在用钱去收购你钱家生意所需要的,如此形成货币流通。可对?’ 不得不说,李二的脑袋转的很快,非常快。快到钱欢不停点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李二品尝了桌上的新酒,满意的点点头,不满意的也不说话,直接丢给钱欢,让其喝掉。 黑寡妇端着瓜果来了,满满的摆了满满一大桌子,离开时被李二唤住。 ‘你是这蚕湖的管事?给朕说说蚕湖的账目。’ 此时黑寡妇才知道眼前这位贵人是当今皇帝,有些腿软,钱欢连忙投去眼神。轻声打气。 ‘坐下说。不要让人感觉这边气氛不对。’ 黑寡妇深吸了口气,有了钱欢做靠山,一时间找回了平日的气势,坐在李二的对面,双手扶在双腿之间,预防走光,但高腰开叉的旗袍还是露出大片春光。这是钱欢告诉她的,女人要学会利用自身的优势。 ‘陛下,蚕湖每日流水在一百贯上下,这其中包括酒水的本钱,瓜果,蜡烛,以及员工的工钱。’ 声音很柔,十分清澈,没有一丝魅惑之意,这与她的穿着打扮形成了巨大的差别,李二清楚的听见身后的官员发出咽唾沫的声音,李二感觉很丢人,十分丢人,大唐官员连这点诱惑都受不了。 挥手让黑寡妇退下,但李二的眼神没有离开黑寡妇。 离开李二的黑寡妇瞬间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游走在一楼客人之间,不停有人上前搭话,揩油。每一次黑寡妇都十分巧妙的躲开,却不会让客人感觉到尴尬。 更有人不停大喊。 ‘黑美人儿,这蚕湖管事能赚几个钱,不如跟本少爷回家去,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黑寡妇立刻装出一副感激流涕,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人看着就想要怜惜。 ‘妾身谢过黄少爷,还请黄少爷快些帮妾身脱身,东家不停的责骂妾身无能。’ 提到蚕湖的东家,黄少爷蔫儿了。蚕湖背后东家谁不知道,慧武侯钱欢,吴王李恪,小王爷李崇义。带走黑寡妇的事情只能想想,但此时蚕湖人多,而他黄少爷在岳州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怎能甘心就这样草草了事。 ‘黑美人儿,这蚕湖可离不开你这尤物,给本少爷来三瓶最贵的泰酒。’ 随后丢出一锭金子。 ‘不用找了,打赏。’ 黑寡妇媚笑离开,转头脸色瞬间变得犹如冰霜。这一切都落在李二的眼中,对身后的人挥挥手。 ‘别陪着朕了,钱欢郁青留下,剩下的人自己找地方呆着去,喝酒就要给钱。’ 众官员离开,卡座只剩下李二,钱欢和郁青,李二伸腿踢了一脚钱欢,指着黑寡妇问道。 ‘这算是什么。一锭金子换三瓶这泰酒?泰酒?李泰的泰?’ 钱欢撇嘴点头。 ‘在荷尔蒙的刺激下做出的事而已,在酒吧内很常见,他看上了黑寡妇,但无法得到,又怕被嘲笑,找些面子而已。’ 李二皱眉,荷尔蒙是什么?但却没有问,他不想在钱欢面前变得像个什么都不懂的文盲。在看黑寡妇端着三瓶酒放在姓黄男子面前的桌子上,开酒后她却先干了一杯,姓黄的男子没有动怒,反而大笑,大赞黑寡妇海量。 看到此李二又不懂,这是什么规矩,客人买的酒,这管事却先喝了一杯,反而被夸赞,李二盯向钱欢,钱欢捂着头无奈解释。 ‘这是给了黄少爷的面子,您来了这么久,黑寡妇她与谁喝酒了?这说明黄少爷被另眼看待了,这会让与他身份相等的人形成攀比之心,买最贵的酒,请黑寡妇来喝,只为面子。’ 果不其然,钱欢话落,立刻就有人扔出金子,同样要黑寡妇上一样的酒。李二感觉他的世界观被冲击了,什么时候钱这么好赚了,李二再次盯向钱欢,一心想把钱欢的脑袋打开看看里面都是什么东西。但看到钱欢的额头,破了皮也回流血,看来和正常人没有区别。 被李二看的发毛,钱欢向后蹭了一点,随后用手捂住伤口。 ‘陛下,您别看了,这里面除了脑浆就是血,黑寡妇算我培养的。她以前在青楼,比较了解男人心,就被我带来接管这个生意了。’ 李二点点头,低头喝酒,不在看钱欢,也不在看酒吧的人。郁青却十分好奇的看着钱欢。 ‘钱候,您家里妻妾美如天仙,您还去青楼?’ 钱欢语塞,李二小声开口。 ‘这件事朕会告诉皇后,李恪去了没有。今晚留在蚕湖,明日去交易中心瞧瞧。’ ‘是,陛下。’ 李二起身拿出面具。 ‘朕也去玩玩。不许跟着。’ 正文 第三百二十六章 腰花,虎鞭与女官 郁青不敢在蚕湖逗留,蚕湖的潜规则郁青知道的一清二楚,李二起身后他也起身离开。钱欢头疼去了二楼黑寡妇的办公室休息。办公室没人,脱了鞋子,双脚搭办公桌上休息,不知不觉沉入梦乡。 次日清晨,钱欢在睡梦中被杨妃提着耳朵揪醒。 ‘陛下呢。’ 看着出现在面前的杨妃,钱欢一愣。再看一脸焦急的李泰,钱欢甩了甩脑袋,让自己清醒。杨妃再次开口。 ‘陛下呢。’ 这时钱欢才反应过来,李二丢了。焦急之色慢慢浮现在脸上,额头汗水不停下流。杨妃见此大怒,她感觉出钱欢也不知道李二去哪里了。 ‘啪,’ 一耳光落在钱欢的脸上,钱欢没有感觉到疼痛,赶忙冲出房间去寻李二。皇帝丢了,这罪名就是十个钱欢也负担不起,来到一楼,钱欢拉过黑寡妇。 ‘陛下呢。’ 黑寡妇一愣,随后指了指一楼的角落,李二正躺在沙发上休息,身旁站着脸色十分不自然的渊鸿,钱欢此时哭的心思都有了,小跑上前。 ‘陛下,您这一早上干嘛去了,担心死微臣了。’ 李二睁眼斜视钱欢,见钱欢光着脚,脸上还有一个巴掌印,嘿嘿一笑。 ‘杨妃打的?朕这么大的人怎么会丢。’ 既然李二没事,钱欢便放心了,这时才感觉脸疼,火辣辣的。这时杨妃也下楼了,看着角落的钱欢和躺在沙发上的李二,扑在李二怀里痛哭。 ‘陛下,您莫要如此胡闹了,您一晚未归君山岛,臣妾天不亮就来岳州寻您,吓死臣妾了。’ 李二拍着杨妃的后背,安抚杨妃。钱欢捂着脸站在一旁,过了许久,钱欢忍不住疑问。 ‘陛下,您干啥去了,您要一直躺在这里,娘娘应该能看到呀。’ 没有收到任何回复,李二起身带着杨妃等人离开,这时李泰也把鞋子丢给钱欢,钱欢穿上鞋子跟着离开。 李二消失了一夜,至于去哪里了,钱欢不知道。去干嘛了,钱欢更不知道。但是在渊鸿的表情里,钱欢能够猜出一二。 捂着脸安静的跟在李二的身后,只是感觉脸越来越疼了,杨妃这一巴掌打的可不轻。陪李二逛了一圈交易中心,因为清早,交易市场的人还不多,看了一圈,李二觉得无趣,在看妆容都未来得及画的杨妃,李二选择了回城,把杨妃送入岳之倾城。 岳之倾城的管事郁婉淸清人准备接见李二,但被拒绝,与钱欢李泰相仿坐在岳之倾城的门口。钱欢与李泰总感觉让李二坐在这儿有些不妥。李泰犹犹豫豫的开口。 ‘父皇,您在这儿是不是有些不妥?’ 李二闭着眼,享受着清晨的阳光。 ‘整个大唐都是朕的,朕想在哪儿就在哪儿。’ 话语霸气,但声音却十分懒散,似乎有些疲惫,钱欢心里暗笑,慢慢嘴角也浮现笑意。 ‘陛下,一会去振武吃早饭把,李佑看上一个姑娘,便是振武的管事,去瞧瞧?’ ‘好。’ 一个好字过后,李二便不在开口。时过不久,郁青也赶来岳之倾城,钱欢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郁青站在一旁安静等候。 杨妃出来了,身后跟着冬梅秋菊。李二也睁开眼,看了精致装束后的杨妃微微一笑。 ‘好了?’ ‘恩。’ 李二起身搂住杨妃的肩膀走向振武,杨妃有些害羞,但她十分珍惜与李二这短暂的时光,因为此时的李二是属于她一个人的。 来到振武,李二再次任性,说什么也不去包厢,就要坐在这振武一楼。至于此时的杨妃已经没有思考能力了,李二说什么,她便听什么。钱欢和李泰无奈,只能把一楼的人赶去二楼的包厢,整个大厅就李二一桌。 李二杨妃落座,随后是钱欢李泰,至于郁青和冬梅秋菊等人也在其他桌上坐好。当然,这都是李二的命令。李二一桌点菜的事情交给了钱欢,钱欢大大咧咧的对希涵大喊。 ‘来十串羊腰子,韭菜炒鸡蛋,韭菜炒河虾。其他菜随便上,有虎鞭在来根虎鞭。’ 啪的一声,钱欢挨了一筷子。想都不用想,转头委屈的看着李二。 ‘陛下,这都是补肾的,臣也是一片好意,那啥,虎鞭应该没有。’ 钱欢是唯一一个敢与李二开玩笑,调笑李二的人,起初李二不舍得杀钱欢是因为钱欢肚子里的学问,如今不舍得杀钱欢,是因为真舍不得,虽然喜欢胡闹,但李二知道,他在钱欢的心中就如钱欢所说,如父亲一般,但只是父亲,不是父皇。 菜上桌了,希涵很懂得拿捏尺寸,没有上钱欢要的十串羊腰子,而是上了一盘爆炒腰花,韭菜虾仁,以及一些家常菜,没有大鱼大肉,也没有酒水。 饭菜很合李二的口味,杨妃一脸花痴的盯着李二,李二不时还夹菜给杨妃,这可是杨妃活这么多年都没有过的待遇,钱欢和李泰被李二和杨妃喂饱了狗粮,桌上的饭菜一点都没有吃下。 吃饱了,也吃舒坦了,李二给钱欢投去一个就你聪明的眼神,钱欢害羞的捂着脸。李二忍不住嗤笑,扭头希涵,希涵连忙跪在地上,她可不敢和钱欢一样,让陛下仰头看她。对于希涵的反应,李二很满意。 ‘你叫希涵?振武的管事?’ ‘回陛下问话,民女原名希汉,父亲期望这个名字等带来男儿,但独孤夫人说这名字难听,便更名为希涵,打理岳州振武酒楼。’ 李二点头。 ‘你可知李佑看上你了?你如何打算?’ 希涵弯腰磕头,将头杵在地上,不敢起身。 ‘陛下,民女身份低微,而且曾经还是奴身,被独孤夫人看中,才得意解脱,何德何能配的上燕王殿下。’ 话说的圆滑,没有拒绝李二,也没有承认,直说严明了身份低贱,配不上皇子,这般的女子总是回讨杨妃喜欢,季静就是如此。杨妃娇笑的拉起希涵,看着希涵的模样十分满意,仔细打量后。杨妃轻声道。 ‘可还是处子?’ 不能怪杨妃如此,曾经为奴,长的又如此出落,怎能逃脱人伢子的手。希涵脸色血红,害羞的点点头,杨妃更加满意。 ‘做个妾身也是不错的。陛下,您看呢。’ ‘恩。不错。’ 夫妻俩一唱一和便把李佑和希涵的事情定了下来,他们定下来了,钱欢却不干了。 ‘不行,陛下,这可是我岳州的振武的顶梁柱,我钱家丫头被您挖走了三个,还不放过。钱家女人不做妾,买来的女人也算钱家的。’ 这时候李泰选择了低头吃饭,钱欢敢胡闹,他可不敢,希涵的脸色也有些苍白,担忧的看着钱欢。李二抬起手就是一筷子,随后怒骂。 ‘你钱家的女人出嫁的规格已经与公主持平了,不做妾?独孤怜人和季静就不是你的妾侍了?’ 钱欢梗着脖子狡辩。 ‘不是,她们三个在钱家地位相同,没有谁高谁低之分,钱矜是季静生的,不还是钱家的大小姐。李佑娶希涵也行,但必须和韦挺的闺女身份相同,要么就不嫁。’ 李二气的连喘粗气,吃饭的李泰手有些颤抖,生怕殃及鱼池。钱欢与李二僵持许久,两人都不松口,杨妃则不停拉着希涵说话,不理会二人,最后,李二放大招了。 ‘杨妃,钱欢和李泰曾留恋过青楼。’ 李泰的筷子落在的地上,目瞪口呆的看着李二。杨妃双目瞪圆,钱欢和李泰是她的晚辈,去青楼怎么能行。钱欢在杨妃的身上看到了长孙的影子,起身想跑,被渊鸿拦住,杨妃一手一个揪着两人的耳朵离开。身后的李二哈哈大笑。 当天,李二下了一道圣旨,赐希涵燕王府上宫司言,正五品。俸禄钱府付。 这是一道李二与钱欢做斗争传出的圣旨,为此钱欢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洞庭湖的租金翻倍,聚缘凯隆不允许在出现奸细营,孙思邈必须回长安,这是李二的要求。 杨妃就很简单了,得知两人留恋青楼之后,两人耳朵就大了一圈,整整大了一圈,并下令,陛下回宫时,两人必须回长安。 正文 第三百二十七章 钱矜的暴击 岳州,以及周边的官员全部被李二传唤到岳州训话。钱欢以伤痛耳鸣告病,躲在君山岛偷懒,李二也没准备带钱欢去岳州,清早带着渊鸿等人离开。 见李二离开,钱欢便想离开钱府去聚缘凯隆躲清闲,不料刚出门就被钱矜缠住,只能回到房间哄孩子。岳州的天气已经慢慢开始变冷了,也不知道长安的宅子建成什么样子了,还准备冬日之前搬进去呢。 自从得知要离开岳州时,钱家的人的心也跟着离开了岳州,飞往长安。说离开岳州简单,上下嘴唇一碰就可以,但实际却很麻烦。李承乾一心想要把交易中心挪走,放在长安,而郁青则死死咬着不放,这便是一个难题。 聚缘凯隆的迁移也是问题,这只队伍进入长安可与当初战场下来的慧庄家将不同,慧庄家将是在战场之上带回的有功之人,但老兵与新兵的组合后,就不在有什么功绩,这一千人的队伍回到长安,定会再次被人抓住尾巴。 想到此钱欢不由开口大骂。 ‘一群鳖孙,想到你们就来气,他娘的,不是老子怕你们,而是老子现在没功夫收拾你们。’ 门被推开,裴念走进房间带走钱矜,嗔怪的瞪了钱欢一眼。 ‘别再孩子面前骂人,忘记多多小时候骂你的事了?’ 钱欢烦躁的把裴念退出房间,败家娘们,天天过来捣乱。回到起初的位置做好,继续沉思这聚缘凯隆如何处理。交易中心可以更改,很简单,规定岳州的交易中心只能交易简单的毛皮,琉璃,香料等杂物,而长安则建造一座规模稍微大一些的交易中心,用来交易翡翠,高级纺织品和一些名贵的金属。 但是这护卫队该怎么办。解散,钱欢舍不得,慧庄家将演变而成的聚缘凯隆已经是钱家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如果留在岳州一部分,那四位队长便要留下两人,钱欢同样舍不得。 这时钱欢才明白,为什么几次去战场他都不能作为统军,单单这优柔寡断的样就是个祸害。现在他需要一个两全齐美的办法。 钱欢心烦意乱的时候,裴念又进来了,身后还跟着钱矜和钱多多,在房门弹出三小脑袋狐疑的盯着钱欢,钱欢心烦,抓过裴念对着翘臀就是俩巴掌。 ‘以后我想事情的时候不要带着孩子进来,你屁股肉多,孩子怎么能行,带着俩孩子一边玩去。’ 裴念揉着屁股,满脸通红,委屈的看着钱欢。 ‘夫君,家里的银子变黑了。’ ‘那就用醋和隔夜的茶水去擦,这点事也来问我,出去出去。’ 钱欢十分不耐烦的再一次把裴念推出房间,一般人家的银子不会出现氧化的情况,但钱家的银子实在太多了。被裴念打乱了思路,钱欢躺在床上发呆,刚刚有一点想法时,裴念又进来了。 但这一次裴念不等钱欢动手,直接开口。 ‘夫君,涂寒苏亮他们两个问,回到长安还能去学府当差么。’ 对呀。去学院做护卫队,这事钱欢怎么没有想到,早在慧庄学府的时候,涂寒苏亮便但这人守在学府,如今建造了学院,巨大的学院没有侍卫怎么能行。六百将士去学院。我钱家家大业大,四百将士不过分吧。 聚缘凯隆的问题解决,钱欢算是去了一大块心病,当初的商业帝国已经探出了大半个身子,只差一直尾巴便能稳稳的坐落在大唐帝国。聚缘凯隆也算是成型,刘仁愿的海军还不是要改造的时候,三者之间有必不可少的联系,缺少一个都回让其他两个寸步难行。 问题解决了,钱欢也感觉到饿了,让裴念去吩咐厨房准备午饭,有些饿了。钱欢一边吃饭,一边听裴念和季静在一旁汇报这几年的生意收入,定州那边明显比岳州,洛阳的收入低了很多。两个女人不停的汇报,钱欢越听脑袋越乱,放下筷子,眼神灼热的看着二人。 ‘现在给你们两个选择,一,派人通知所有钱家生意的管事,经理,包括崔逐流那边的人,半个月后长安汇合,振武提供食宿。二,现在把衣服脱干净去浴室给我洗澡。’ 两个女人对视一眼,季静去准备书信。裴念推着钱欢去洗澡,这本就是不冲突的事情,却被钱欢说出两个选择。 说是脱光了洗澡,裴念还是穿着一身薄纱,这一点她就不如独孤怜人,如果是独孤怜人,此时已经跑到池子里泡澡了。说是给钱欢洗澡,慢慢却演变成了给裴念洗澡,只不过位置有些不同罢了。 两人在水中尝试了一次,裴念身心都得到了满足,泡在池子里休息,钱欢则穿上短裤去开门,因为钱矜已经在门口敲了半天的房门。 打开房门,钱多多对准钱欢就是一拳,发泄内心的不满。这一拳让钱欢收到了一万点暴击伤害,直接命中小钱欢,钱欢如同弯钩大虾一般缓缓倒下,钱矜这昂着头颅走进浴室,脱了衣服跳进池子,趴在裴念的身上,张嘴直接咬住裴念的凸起。 裴念抱起钱矜走出水池,但钱矜如同八爪鱼一般抱着裴念,一时间裴念没有办法穿衣,看着钱欢弯腰趴在地上吓得脸色苍白,不停大喊。 ‘季静,季静,你快过来。’ 钱欢被季静披上衣衫,坐在浴室之内,钱欢用双手捂住要害,瞪这裴念身上的钱矜。季静见此就知道是闺女伤了钱欢,包过钱矜对着屁股就是两巴掌。 ‘哇。’ 钱矜哇哇大哭,闺女一哭,钱欢心里咯噔一下,在季静怀里抢夺闺女抱在怀里。 ‘乖,爹爹的千金宝贝乖,不哭不哭。’ 被钱欢这么一哄,钱矜哭的更大声了,抱着钱欢的脖子不松手。钱欢不停哄着钱矜,抱着钱矜在浴室中跑了几圈,终于不哭了。但抱着钱欢脖子的手如何也不松开。 季静看着钱欢怀里的闺女叹了口气。 ‘夫君,您看看钱矜都被您娇惯成什么样子了,快四岁了不断奶,又挥手打您,这怎么能行,闺女给我,您别惯着了。’ ‘我的闺女我不惯着谁惯着。打一下又不疼。’ 钱欢却不以为然,自己的闺女怎么作(一声)都是对的。但这一次季静十分强硬。 ‘不行,这一次打了您,下一次说不定会打谁,您也说过,钱家出了您这么一个没有礼数的就够了。孩子交给我和念念。您不能在娇惯了。’ 裴念穿好衣服不停点头,钱欢用脑门顶着钱矜的小额头,小声道。 ‘爹爹这一次救不了你喽。’ 转过头却告诉季静。 ‘明日,明日,今日就算了,一会我要哄孩子睡觉,明日便交给你们俩。但说好,不许打孩子。’ 季静点头,钱欢抱着钱矜离开。被这么一闹,季静也一身是汉,洗过澡后去看钱欢和闺女时,发现两人真的午睡了,只不过睡着的是钱矜,钱欢则在一旁摇着扇子,驱赶蚊虫。 季静走进放进放下蚊帐,在钱欢的脸上轻轻一啄,随后离开去准备通知所有钱家经理的事情。 正文 第三百二十八章 不作死就不会死 李二已经准备回宫府事宜了,整个钱家也必须跟随李二回长安,书房内,钱欢还在与李二做斗争。 ‘陛下,您在给臣一点时间,臣保证不在胡闹,不去青楼了。现在回长安臣没有地方住啊,以前的宅子送婉儿了,臣也不能拖家带口在住回去,这算什么事啊。’ 钱欢站在书房门口,距离李二远远的开口,就是如此,钱欢还要担心会不会有什么不明之物向自己飞来。事实与钱欢想的有些出入。李二没有发怒,而是心平气和撇了一眼钱欢。 ‘多大的人了,哪个男人没去过青楼,朕没功夫管你这闲事,但你必须回长安,朕在平康坊赐你套宅子?’ 听了李二要在平康坊赐一套宅子,钱欢忍住开始翻白眼,平康坊是吃长安最大的红灯区,这李二到底安的什么心。长安有几百双盯着钱家的一举一动,这么能搬去平康坊。 回,不就是长安么,不就是没地方住么,大不了去牛家去一阵子,就算是孝敬婶婶了。但是,回去之前要与李二谈好条件。 ‘陛下,宅子的事您就别操心了。这平康坊也不是臣能住的。您信任臣,把学院交给臣去打理,臣也订制了一些计划,您听听?’ 学院算是一件大事,大唐未来百年的发展都寄托在这学院内,钱欢不能忽视,李二也不能忽视。其实李二的内心不想把学院交给钱欢,但除了钱欢又没有合适的人选,盖文达,孔颖达二人虽然在学术上捏造很高,但论起机关算是与新事物的认知,两人与钱欢不知差了几百倍。 既然钱欢有了计划,李二必须要听听他到底要干什么。吩咐杨妃执笔纪录,随后对钱欢挥挥手。 ‘过来,说说什么计划,你敢胡闹,朕就把你绑在太极宫的铁戟上。’ 钱欢向前蹭了几步,随后开始口述学院的计划。 ‘陛下,臣想把聚缘凯隆带回长安,分出大部分进入学院。负责学院的安保工作。’ 李二点头,示意继续。见李二表情没有什么变化,钱欢再次向前凑了几步。 ‘学院招生是个问题,学院与国子监同时存在本就有所冲突,招生时定会起干戈,所以臣想,学院招生的时间要与国子监错开,至于学生去哪里是他们的自愿。皇子进了学院后也没有任何特权,您看怎么样。’ 皇子没有特权,李二皱眉,杨妃却先不同意,停下手中的笔,盯着钱欢。钱欢被杨妃盯着心里毛毛的,向后退了两步,十分坚持他的意见。杨妃与钱欢在做无声的斗争。 皇家的脸已经被李恪和李承乾丢进了,杨妃不想在发生任何有损皇家颜面的事情,钱欢却也有他的坚持,房间中的气氛一时间有些紧张。 ‘皇子必须享受特权,本宫也没有过多的要求,两名侍女。’ 见李二许久不开口,杨妃生怕李二答应钱欢,不顾规矩率先开口。钱欢同样不甘示弱。 ‘皇子进学院只是学生,没有任何爵位,侍女想都不用想,娘娘,他们是去学习的,不是享受的。让他们五天回一次宫。’ ‘钱欢,你是在与本宫谈条件?’ ‘不敢,要不您让皇子们去国子监把。’ 杨妃瞬间怒了,钱欢见杨妃发怒的时候很少,这么多年紧紧见过两次,而且都是因为钱欢,一次是把李二丢了,这一次是表明了嫌弃皇子。这也不乖杨妃,一般人在钱欢面前都很难克制脾气。 ‘陛下,您看看钱欢,他欺负妾身。’ 钱欢瞪大了眼睛看着杨妃,在他的印象中杨妃不是这个样子的啊,钱欢心里的杨妃是不撒娇,不捣蛋,不胡闹,不骄傲的四不女人,怎么来了岳州之后全变了。 李二似乎也是第一次见杨妃撒娇,抬起头呵呵一笑,温柔的看着杨妃,那眼神,能腻死人。随后李二看向钱欢,钱欢一时间感觉自己掉冰窟窿里了。 ‘给朕解释解释,为何皇子进学院没有特权?嫌弃皇子?你算是大唐唯一一个活人。’ 你问了就好,就怕你不问直接收拾我。钱欢走上前坐在李二对面,给自己倒了杯茶水。 ‘陛下,娘娘,渴了渴了。’ 一杯茶水进肚,仿佛有了底气一般。 ‘陛下,臣不是有意要惹娘娘生气,是因为您的几个小儿子的确有些,得,不说了。’ 见李二举起茶壶,钱欢赶忙闭嘴,这脑抽的病看来是治不好了。李二放下茶壶示意钱欢继续。钱欢撇撇嘴继续道。 ‘不说不行,您的几个小儿子,怎么说呢,骄纵。您没有时间管教他们。假如他们以皇子名声在学院欺负人,欺负那些平民百姓,过三年后那些百姓的孩子成材了,知识学精通了,但因为被皇子欺负过,心里记恨咋办。有本事却不为大唐效力,您有什么办法?在给您儿子擦屁股?把成材的孩子都杀了?’ ‘朕的皇子怎有你想的那么不堪,钱欢,看来是朕太宠你了。’ 李二的话回荡在李二的脑中,但却十分不认同,最顽皮的李佑李愔都便了,剩下的李恽,李慎李治。怎么还比不上李愔李佑?李二的恐吓钱欢已经习以为常了,说发配边疆不放心,杀了又舍不得我肚子里的学问。再说,我还有半个母后长孙呢,不怕,一点都不怕,既然不怕,钱欢便开口道。 ‘陛下,您想奥。去学院肯定不能有侍女,这一点您比臣心里明白多了,李治李恽肯定会住在学院,总不能每日长安学院来回跑把。’ 李二怒视钱欢,钱欢缩了缩脖子,继续说,不在看李二。 ‘住学院不会叠杯子怎么办?就那么放着?然后丢皇家的脸?不会叠被子就要找人叠,谁愿意多干一份活,这样就会形成皇子以身份去压人的事情。很正常把,然后在说吃饭。陛下,臣不想说了,您还是让他们去国子监吧。国子监的人还得把他们当成香饽饽。’ 李二恍然大雾的点点头,动作十分夸张。 ‘至于皇子怎么处理你就不用操心了,现在自己选个惩罚,是朕亲自动手,还是你渊姨动手。’ ‘不劳烦陛下了,渊姨,咱们出去吧,别打脸。’ 钱欢与渊鸿离开书房,随后院中想起一阵鬼哭狼嚎,钱欢被渊鸿夹在腋下,手中的木板不断落在钱欢的屁股上。李泰,李崇义,长孙冲毒花儿四人坐在窗下饶有兴致的看着钱欢被揍。不时还发出喝彩声。 ‘渊鸿,这一板子轻了,声音不够脆。’ ‘是啊,渊总管,他叫了您这么多年渊姨,您的名声,啧啧则。’ 被夹在腋下的钱欢大骂四人不是兄弟。 ‘渊鸿,另外四个也别放过。包括毒花儿,女孩子天天凑在男人堆了,不合规矩。’ 四人分散逃跑,上房的李崇义,钻入房间的毒花儿,跑向后院的长孙冲都被渊鸿一一抓回,至于李泰十分配合的趴在椅子上撅着屁股等着挨揍。 书房中的李二和杨妃听着外面的哭喊声,感觉十分动听,杨妃揉捏着李二的肩膀,小声笑道。 ‘陛下,钱欢说话直了些,您莫要往心里去。’ ‘他?谁不了解他,朕可十分了解,有心计,坏心眼不少,但对朕,皇后和你都很坦诚,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这也是朕欣赏他的一点,不会阿谀奉承,可以讨好,这点很好。’ 李二享受这杨妃的按摩,不时告诉杨妃重点。至于窗外钱欢还没有停止挨揍,只不过总木板变成的棉布,打在身上发出噗噗的声音,但这也很疼,疼的钱欢忍不住大喊。 ‘陛下,君主如船,百姓如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您快让渊姨别打了。’ 此话落在李二耳中,李二也想着这个典故,随后深吸两口气。 ‘杨妃,去把毒花儿带回去上药,告诉渊鸿,狠狠的打钱欢,告诉他什么话可说,什么话不可说。回长安之前不能让他下床了。’ 杨妃点头离开。李二开始书写纸信。 ‘恽,慎,治学院就学三载,剥其爵位,贬为庶民,三载后封王。’ 正文 第三百二十九章 为何不治罪于钱欢 李二忙着与郁青商议如何扶持其他州县,岳州有湖,可人工养殖,钱家收家禽羽毛,岳州有养殖场,但其他州县可没有岳州这般幸运,金缕玉衣的刘思莹已经多次告诉郁青,岳州的家禽养殖不能在增加了,羽毛的供应已经足够了。 若是让郁青去想出新的生存之道,只怕比杀了他还难,无奈之下,李二与郁青回到了君山岛找钱欢。 钱府的房间内,钱欢趴在床上没办法起身,李二坐在钱欢对面。郁青道了今日来的原由后,钱欢就炸了,抓起枕头塞给李二。 ‘陛下,您现在用枕头把臣的脑袋敲开,看里面还有啥,没了,啥都没了。现在除了吃喝拉撒和钱矜,脑袋里啥也没有了。还有郁青,你不能啥事都指望我把,你是刺史,还是我是。没办法,打死都没有。’ 郁青的脸色有些尴尬。 ‘钱候,您看,钱候这。’ 说了半天,郁青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钱欢懒得看他,自从岳州发展繁荣后,郁青就嘚瑟的找不到边了,把所有功劳懒在肩上,骄傲的不行,现在好了,李二找上他了,他没招了,又回来求钱欢。 李二挥手让郁青退下,郁青推到门口站好,李二拍了拍钱欢的肩膀,哀声说道。 ‘钱欢啊,不怪郁青,是朕要找你,如今大唐州县生活差异太多悬殊,更有许多州县还是生活在元年初的景象中,朕不忍看朕的子民受罪。’ 这般苦口婆心的话落在其他臣子的耳里定会引起他们对李二的尊敬,李二的光辉形象也会变得十分高大。但咋钱欢这失败了,而且引来了钱欢的不满。幽怨的看了李二一眼,随后低头看着地面。 ‘陛下,臣也是您的子民,为啥好事就没落在过我的头上,遭人恨的事确实做了一堆,李元昌反叛我去平,得罪了太上皇吧,皇后之事得罪了所有大臣,您别说我是自愿的,您迟迟不下命令不就是等着往枪口上撞么,这一次学院你交给我,我再一次与国子监对立。累啊陛下,臣手下管理着百家生意,海上的船队,还有那老乌龟王圭,中乌龟长孙顺德,小乌龟王文士,火都要烧屁股了。’ 仔细想想钱欢的话,发现件件属实,如今太上皇提起钱欢还咬牙切齿,百官更是别提了。至于枪口李二是啥,但清楚这是送上门的意思。这些还是钱欢说的,钱欢没说的事情又有多少。 钱欢的确累了,该休息了,来岳州这几年钱欢也没能休息,忙着改变岳州,提高岳州百姓的生活。李二伸手拍了拍钱欢的肩膀。 ‘朕知道你苦,知道你累,但朕来找你也没有没有办法中的办法,大唐古灵精怪的人不少,但又有几人能与你比肩。休息吧,好好养伤,渊鸿下手过重了。朕再去想办法。’ 说道最后一句话时,李二同时叹气起身,但钱欢却有些不自然,干嘛,李二你要干嘛。你今天怎么变得这么温柔,慈祥了?其他人来我钱府后都变得暴躁,李二这表现不应该呀。 ‘看来朕是坐不了千古明君,大唐的百姓,朕对不起你们。’ 钱欢抬起手捂着脑袋,哎呀,一时间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李二, ‘买鸡蛋鸭蛋鹅蛋,腌制然后去卖,别小瞧利润,一个蛋赚一文钱,大唐有将近五百万人,卤肉,大量养殖紫貂狐狸,取皮。金缕玉衣会收购,还可以去草原换牛,一车粮食换两只咱们都是大赚。还有,陛下您别装了,臣看着难受,不是心疼您,而是臣头疼。’ 刚刚还在微笑的李二脸色瞬间变黑,冷哼一声走出房间坐在客厅中生气,裴念不知道这发生了什么,端茶倒水的伺候李二也没能让李二消气。 李二刚端起茶杯,钱欢大吼声在房间里传出。 ‘不会?谁天生就会,啊?不会就去学啊,不试过怎么知道不会,成功二字是因为有失败才出现的,没有失败哪来的成功,郁青啊郁青。你这么大脑袋干啥的啊。鸡蛋用盐腌,我他娘的愁死我了。怎么和李承,长孙冲也叶九道一个样子。’ 房门打开,郁青黑着脸走出,站在李二身旁一动不动,也不开口。见郁青这幅样子,李二忍不住笑了。 ‘不服气?’ 郁青摇摇头。 ‘服气,钱候的脑子微臣十分佩服,就是臣苦思一辈子也想不出这法子。’ ‘知道为何钱欢多次对朕不敬,朕却没有治罪与他,你可知道为何?’ 郁青摇头,这个时候他只能摇头,就算明白也必须摇头,他不是钱欢,他不敢揣摩陛下的心思。李二呵呵一笑,长舒一口气。 ‘那刘备三请孔明,曹操赤足迎许攸,钱欢不必孔明许攸足迹多谋,朕现在也不缺少谋士,李靖,李绩,长孙无忌。朕缺的是钱欢这种人,奇思怪想层出不穷的人,既然能造福百姓,与刘备曹操相比,朕迁就钱欢这顽童脾气又算的了什么,过分了就揍一顿。’ 郁青单膝跪在地上,诚恳道。 ‘陛下圣明,郁青愿为陛下鞠躬尽瘁。’ 裴念同样伏身行礼。因为李二给钱欢评价实在是太高了,竟与史书中的人相比,而且李二也说,他在让着钱欢,不与其计较,整个大唐又谁能有这份殊荣。 李二对二人轻笑。 ‘起来吧。’ 两人起身时,李二也同时起身,走向钱欢的房间,他方才听到钱欢提了太子的名字,但似乎有些顾忌,没有说全,李二要进去问问发生了什么。 只是不到片刻,房间内就传出李二的怒吼和钱欢的惨叫。 ‘疼疼疼,陛下,您消消气,都是太子干的,和我无关啊。’ ‘逆子,逆子,知难而退怎能是君主的作风,回长安,即刻回长安。’ 完了,李二这是一激动想啥干啥了,他说回长安谁敢说不回。当天下午整个钱家变得十分热闹,黄野去告诉长安几家的管事准备,一同返回长安开会,李崇义去集结聚缘凯隆的将士,带走一千,剩下的留在岳州。 武媚和钱多多大包小包的准备带走的东西。只有钱欢安静的趴在床上休息,这一切已经不是他能做主的了。次日清早,整个钱家离开岳州的消息传开了,所有岳州百姓前来送行。 钱欢趴在堆高甘草的车上像岳州百姓挥手告别。 ‘亲爱的父老乡亲们,钱某这一次又要回到大魔王的手里了,不能与你们相亲相爱了。在看到我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我会想你们的。’ ‘大魔王?他是在说朕?青雀。’ 坐在钱欢马车中的李二质问青雀,青雀无奈点头。 ‘父皇,您把钱欢扔到粮草车上去,这。。是不是有些不好。’ 李二点点头。 ‘的确不好,你与太子在蚕湖吵架的事情朕差点忘了。你也上去。’ 李泰嗖的一声窜出马车,李二感觉自己中计了。粮草车上的钱欢大喊。 ‘陛下,我终于知道您丢的那一个晚上去干嘛了。’ 钱欢没有往下说,因为渊鸿出现在他身旁了,手里还拿着手帕。钱欢怂了。 ‘渊姨,我不说了还不行么。不说了,不说了。’ 渊鸿无奈的看了钱欢一眼。 ‘你别总招惹陛下,还有你的伤早就好了,老夫的力道,老夫清楚,别装了。’ 钱欢嘿嘿一笑。 ‘知道渊姨疼我,我不是怕陛下发现么。’ 正文 第三百三十章 干草车上 岳州通往长安这道路是钱欢最熟悉的,来大唐别去别的地方,光是在岳州长安,长安岳州之间徘徊。这一次去长安,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在来岳州了。 冷不丁的离开这里,还有些不舍,回想当年的岳州破落的景象,如果没有这洞庭湖钱欢也不会把生意落在岳州。钱欢知道他的离开不会对岳州造成丝毫的影响,如今的岳州已经发展到了一个瓶颈,无法突破,也不能突破。 而且岳州已经不在缺少什么,吃喝玩乐都有,百姓也能自给自足,钱欢的离开对他们真的没有任何影响,如果说一定有影响的话,那就是影响了岳州的青年才俊,冬梅和秋菊也走了。 看着越来越小的岳州城,钱欢不由感叹。 ‘像是养大的孩子,拱手送人了。’ ‘不不不,钱欢你错了,曾经的岳州是黄脸婆,被你调教成了容姿动人的美人儿,待她准备好为你宽衣解带时,你却离她而去。’ 破坏气氛的总是李崇义,钱欢好不容易酝酿出的伤感情怀被硬生生被李崇义的美人打碎了,钱欢怒视李崇义,随后躺在干草上,如同死鱼一般翻着白眼。 一旁的李崇义嘿嘿贱笑,毒花儿实在是忍受不了李崇义的样子,在皮包中掏出一瓶精致的瓷瓶递给李崇义。 ‘喝了它。’ 李崇义接过瓶子,在手里摆弄了许久,打开后凑近鼻子闻了闻,疑惑道。 ‘这是什么,还有香味。’ ‘一种能让你变哑巴的神奇药水,喝了它,你就不在这么呱噪了。’ 毒花儿幽幽的声音传进几人的耳朵里,李崇义吓得扔掉瓷瓶,李泰伸手抓住。 ‘浪费不。’ 随后洒出一些涂抹在手臂和裸漏的脚踝上,一边抹一边解释。 ‘只是孙神医研制的新药水,涂抹在身上能驱赶蚊虫,准备在钱矜的生日时候送给她,我去药庐讨要过几次,都被敢出来了,估计毒花儿这瓶也是偷偷拿出来的。’ 李崇义恍然大悟,原来出自孙神医之手。随后电光火石间,一个爆栗落在毒花儿的脑袋上,两人怒目相视,随时有动手的可能。钱欢被两人吵的静不下心了,瞄了二人一眼。 ‘花儿,你也不小了,准备找个什么样的男人?’ 毒花儿错愕,李崇义与李泰同时点头,李崇义道。 ‘花儿啊,你喜欢啥样的你说,哥们翻遍整个大唐也找个你喜欢的,喜欢文的武的,长得帅的还是个子高的。’ 毒花儿反手给李崇义一个爆栗。 ‘扯平了,谁要找男人了,软软的,香香的女孩子多可爱,不要男人,看着就烦。’ 其他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心中只有一个问题。花儿喜欢女人?这。。。也好办。只要她喜欢就行。毒花儿看着三人奇怪的表情一愣,随后明白三人在想什么,哇哇大叫要毒死他们三个。只是好景不长,杨妃在马车探出头。 ‘花儿,下来,谁让你上去的。’ 毒花儿叹了口气,依依不舍的看着三人,随后被三人退下马车,毒花儿落在地上对着三人跳脚大骂。 ‘钱欢你滚蛋,李泰你也混蛋,李崇义你不是蛋。啊~’ 杨妃下车敲了一下毒花儿的脑袋,随后拉着耳朵拽进马车,呲牙咧嘴的毒花儿,引来干草车上三人无良的大笑。毒花儿走了。干草车上也有位置了,长孙冲瞧瞧爬上马车,在刚才毒花儿的位置躺下。 ‘哎,可算有地方了,你们几个刚才笑什么呢。’ 钱欢闭眼撞死。长孙冲在看李泰。 ‘青雀。’ 李泰继续擦药水,在看李崇义时,李崇义先开口了。 ‘葱啊。大蒜呢。’ 话落,三个爆栗落在李崇义的头上,李崇义捂着头被打懵了,瞪着迷茫的小眼睛看着三人。三人大喊。 ‘你敢骂长乐是大蒜?’ 四人再次大闹,直到李二发出冷哼时,四人才安静下来。 干草车不大,四人并排躺着,钱欢眯着眼看着天亮。 ‘哥几个,回长安后就没有这么自在了,我要去学院任职了。要不你们也和我去学院把,你们知道的,我贪伴。’ ‘好。’ 众人都知道钱欢害怕独孤,李泰开口道好,他早就决定躲进书院。长孙冲唉声叹气。 ‘我想去,但是去不了了,我爹在朝中给我安排个官,我要每日去报道。什么官职我还不知道呢。’ 长孙冲的情况钱欢清楚,他是长孙家未来的家主,长孙无忌那老头重点培养的对象。钱欢也不强求,翻过身子看着李崇义。 ‘崇义,你会去对吧。’ ‘不去。’ ‘为啥。’ ‘我要做官。’ ‘你是不是傻。’ 钱欢忍不住伸手拍了李崇义,李崇义皱眉。 ‘我哪里傻了。’ 钱欢忍不住又拍了一巴掌,难怪李二喜欢打人,原来上瘾啊。在伸手时被李崇义抓住,钱欢灿灿收回手道。 ‘说你傻你还不信。我是学院总教习,从三品官。我上面就两个从二品的副院长。你来做武教习,从四品,怎么样,我去求陛下,肯定会答应,你入朝为官能有几级,你现在才是五品散官。我去找陛下,你等我好消息。’ 根本不给李崇义拒绝的机会,钱欢直接跳下马车,不像有一点伤痛的样子。马车上的长孙冲撑起身子羡慕的看着李崇义。 ‘真的放弃世袭河间王了?白白便宜了你那么几个弟弟。’ 李崇义莞尔一笑。 ‘家里暗流涌动,我那些姨娘暗中勾心斗角,看着都烦,一个王爵而已,谁喜欢谁拿走。’ 这句话引来李泰的赞同。 ‘没错,王爵而已。不如钱欢一个侯爵过的逍遥。’ 李崇义是没看上河间王的名衔,他早就说要自己拼搏一身功名,而李泰真真切切是做腻了,被好几百双眼睛盯着一举一动,放谁身上能不烦。 过了许久,钱欢回来,回来的时候走路一瘸一拐的,左手还捂着右臂。来到干草车下,钱欢伸出手呻吟。 ‘哥几个,拉我一把,残废了。感觉整个身体都不是我的了。’ 李崇义与李泰跳下车,举起钱欢,长孙冲不敢拉钱欢手臂,提着后领把钱欢放在干草上。李崇义跳上马车有些担忧的看着钱欢。钱欢却怂搭着眼角,憋着嘴。 ‘崇义,我尽力了,从四品下,什么职位你自己选,不行了,我要缓缓。’ 李崇义想要上前询问,李泰拦下。 ‘没事,我父皇揍得,谁知道他是怎么得来这官职的,从四品下,如果不靠河间王府,你可以少奋斗十年了。’ 钱家那辆特殊宽阔的马车中,李二浑身散发着怒气,许久后似乎没有得到一丝缓解,李二忍不住开口。 ‘杨妃,你看看,你看看,这说的是什么混账话,让长孙顺德和王桂多活几年,怎么,朕的官员他一个侯爵说弄死就弄死。打轻了打轻了。’ 这就是钱欢代价,为李崇义博取从四品官,而且是学院中的官。代价是回长安后不找长孙顺德和王圭的麻烦。 正文 第三百三十一章 齐聚长安 天子的一举一动都是在官员的注意之内,不可轻视,陛下回宫更不是小事。大清早,长安城门前聚满了人。 这迎接李二的官员还分成了三个阵营,以王圭,长孙顺德为首的一队,这其中全部都是看钱家不顺眼的人,相对一边是以程咬金等人为主的与钱家交好家族。 李承乾,长孙无忌选择了中立,虽然心中厌烦长孙顺德,但也不能做的太明显。秦琼告病在家,不想出来,如今秦怀玉与王文士,长孙嘉庆交好,秦琼一时间有些没有颜面没见程咬金,尉迟恭这些老兄弟。 军伍一家,这是当初定下的,如今他秦家坏了规矩。秦怀玉身着锦袍,与王文士,长孙嘉庆相谈甚欢,不是发出轻笑。李恪目视前方,看都不看他秦怀玉一眼,牛见虎与尉迟宝林两人性子直爽,忍不住开口讽刺。 ‘宝林啊。你说什么狗喂不熟。’ ‘哈哈哈,什么狗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咱们哥几个不养狗。’ 两人的讥讽落在秦怀玉的耳中十分不是滋味,眉头紧皱,低着头不语。但长孙嘉庆也不惧怕尉迟宝林,斜视打量二人。 ‘难道你们就是喂熟的狗?都是虎父无犬子,啧啧啧。’ 暴脾气的尉迟宝林怎能听的了这话,指着长孙嘉庆怒骂。 ‘小崽子,你感觉你成气候了?咱们过两招。’ 长孙嘉庆冷笑。 ‘怕你不成。’ 两人话落便要动手,筋骨。 ‘逆子,闭嘴。’ 尉迟恭与长孙顺德同时开口,随后两人对视一眼,眼神中都带着火花,到了今天这个地步,都已经表明了立场,也不在需要在装出假惺惺的样子。在两人对视时,一支队伍像长安门前疾驰。众人把眼光都订在这只队伍之上。当发现不是陛下时,也都失去了兴趣。 队伍人数不多,仅仅十几人,为首之人下马,无视各位国公,官员,无视太子直径走向李恪,单膝跪地。 ‘殿下。’ ‘起来吧,钱欢通知你回来的?金矿那边可有人看管?’ 来的是老虎,负责太子金矿的老虎。老虎嘿嘿一笑,起身站在李恪身后,对李承乾只是点点头,他是钱家的人,李恪算是钱家半个主人,这里也只有李恪能接受他的行礼,这是老虎自认为的。 尉迟宝林绕着老虎仔细观看。一身锦袍,十个手指带了八个戒指,脖子上还带着一个沉甸甸的白金链子。伸手在老虎的手指上夺下几枚戒指。 ‘老虎,你行啊,你是想说你如今有钱了?不吃鸡了?’ 老虎嘿嘿一笑,摘下戒指丢向李承乾。 ‘太子殿下,这是工匠炼制出的新金,您瞧瞧。’ 回手又摘下白金链子丢给李佑。对李佑咧嘴一笑,李佑接过链子忍不住大笑。一时间气氛十分欢快,与秦怀玉一方形成鲜明的对比,众人都认识老虎,但秦怀玉却不认识,心中十分不快。 不停有车队在长安门前停下。崔横,贺兰越石,刘仁愿,李恪身后的人越来越多,他们都清楚,钱欢不在能做主的只有李恪。李恪也发现来的人都是钱家的骨干,各地的管事。见人差不多了,几人对视一眼,低声交谈。 长孙顺德的脸色很难看,王圭更是如此。张亮慢慢靠近刘仁愿,他想要刘仁愿,让刘仁愿进入他的水军。老虎同样得到了尉迟恭的赞赏,秦怀玉与长孙嘉庆低声交谈。 唯独没有说话的两人便是钱策和王文士。互相盯着对方,钱策带着不屑。王文士眼神中带着怨毒。 崔浩推了推贺兰越石。 ‘哎,石头,咱们俩交情也算不错,你收到的消息是季静还是裴念的。’ ‘武媚的。’ ‘妻妹的啊,武媚这丫头长得可贼漂亮,便宜钱策了。’ 贺兰越石一愣,随后苦笑,也不知道到底是谁便宜了谁。 等人的过程很枯燥,期间叶九道也来了,带着怀有身孕的涂巧玉。李恪这边人越来越多,秦怀玉越来烦躁。 另一面,李二的回宫队伍,钱欢等人不在躺在干草车上了,李二下令让他们上马。四人骑上马,毒花儿也瞧瞧溜出马车,侧身坐在马背上。孙思邈沉声。 ‘小花儿。’ 毒花儿回过头。 ‘孙爷爷~’ 这是在撒娇,含糖量十分高的撒娇,钱欢听得身子一颤,感觉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孙思邈无奈摇头,不在管毒花儿。毒花儿手里掐着一直用花布缠绕的小棍,既然不停嬉笑。 马车中的李二似乎被这般气氛传染,下了马车也骑在马上,李二的出现没有影响几人的兴致,钱欢忍不住高声大喊。 ‘不想吃天鹅的癞蛤蟆,就不是好蛤蟆。人生要有所追求,但我不知道现在还想要什么了,曾经想在堆满金子的金山上长睡不醒,但是现在金子有了,却睡不着了。’ 钱欢感叹过后,李泰同样大喊。 ‘我曾经想做一位最最最最优秀的皇子,但是如今感觉,也就那么回事,你家金子借我睡会。’ ‘要多少拿多少,我要想办法把家里的钱花光,在想是不是投资到学院中,我也做个学院的东家。’ 钱欢感叹,因为这赶路太无聊了,无聊的都要长毛了。李二听着两人的言论微微皱眉,没有开口,直到李崇义开口时,李二努力。 ‘阿欢啊,青雀啊,我感觉做海盗最舒坦了,想抢谁就抢谁,看上漂亮女人就抓走,多逍遥,多自在。’ ‘我们俩也是这么认为的,对吧青雀。’ 李二夺过毒花儿手里的小花棍开始追着五人揍,没开口的毒花儿和长孙冲也没能躲过。打着打着,李二停手了,因为他已经看到了长安城。下马回到马车中,队伍全速前行。 车队来到长安门前,李二站在马车之上,城门前的官员全部跪在地上。 ‘恭迎陛下回宫。’ ‘平身。’ 皇帝回宫的礼节很麻烦,钱欢等这心烦,见李恪身后该来的人都来了,钱欢几人下马走向李恪,钱欢刚刚停下脚步。几人上前高喊。 ‘定州,崔恒。’ ‘洛阳,贺兰越石。’ ‘扬州,刘仁愿。’ ‘剑南道,钱虎。’ ‘长安,孙大。’ ‘岳州,崔浩。’ 气势很足,引得城门前官员侧目。在这般气势之下,李承乾忍不住侧目,这些人虽然是钱家的,但李承乾清楚的知道,这些人都是他的背后力量。随后再次听到一阵马蹄声,同时传来一声高喝。 ‘叶家,九道。’ ‘涂家,巧玉。’ ‘公输家,闻。’ 瞬间的气势隐隐盖过了李二回宫的气势,看着李二的眼神,钱欢脸色有些尴尬,随后想,死便死把,头可断,气势不能散。 ‘慧武侯,钱欢。’ 正文 第三百三十二章 陛下,两万贯 风头一时盖过皇帝回宫,这引来了李二的不满,也引起了他的小心眼。既然钱欢不让他好过,他也不能放过钱欢。 ‘慧武侯,随朕入宫。’ 老板的话是没有办法拒绝的,谁让钱欢还要生活在这片土地上。让众人找地方休息,来长安的花销钱家会报销,不用担心花钱多少。 裴念,季静带着孩子去了牛府,武媚回了武家,钱多多去了县主府。至于其他人的安排,钱欢把他们交给了孙大,重点照顾对象,涂巧玉,因为她怀有身孕。 李二前行,钱欢跟在身后,走过秦怀玉等人时,钱欢低头斜视了一眼王文士。 ‘不错,慧庄学府出来的人,但是我要告诉你,别自以为学了点本事便能与与本侯抗衡,书院成立后,你就会知道你是有多么的可笑。’ 在钱欢气势的压迫下,王文士颤抖这双手,眼神中带着恐惧。钱欢看着长孙嘉庆冷冷一笑,随后追上李二的步伐,走向皇宫。 从头至尾钱欢没有与秦怀玉说一句话,看都没看一眼,仿佛不存在一般。剩下的尉迟宝林等人对视一眼,瞧瞧散开,陛下是召钱欢入宫,可不是召他们,还是躲远点为妙。 有人幸运的躲掉,但有幸运的人总是少数。李崇义没能回到河间王府,崔焉也被杨妃带走,那一句吓死爹了,被杨妃知道后,崔焉的日子一直很难过。 李泰,李恪,李承乾三兄弟也被抓进皇宫,长乐躲过一劫,李佑躲过一劫。来到皇宫中,李二带着几人去了立政殿,长孙以在立政殿等候多时,见李二进来躬身施礼。 ‘臣妾拜见陛下。恭迎陛下回宫。’ 李二坐上龙椅,长孙在其边上落座,剩下的人以杨妃为首齐声道。 ‘拜见皇后娘娘。’ ‘起来吧。’ 礼仪过后,长孙上前拉住杨妃的手,再次落坐在李二的左右。长孙很感激杨妃,如果杨妃一直在宫中,只怕她坚持不到钱欢回来。 ‘太子跪下。’ 两个女人的谈话被李二打断,李二爆喝,李承乾疑惑的跪下。李二沉声道。 ‘知难而退可是太子作风?’ 这一句话把李承乾问懵了,什么时候知难而退了?虽然不知道代表什么事,李承乾也要回答。 ‘知难而退不是太子作风。’ ‘你可对自己没有信心。? ‘回父皇,儿臣有信心做好太子。’ 李承乾已经被李二的问题问懵了,到底发生了什么。转头看着站着的四人,四人同时摇头。李二放过了李承乾,质问李恪,李泰。 ‘朕问你们二人,你们可对太子不满?’ 李恪跪在地上,沉声道。 ‘儿臣对太子未有半点不满之意。’ ‘父皇,儿臣虽然长与太子争吵,但也是兄弟间的争吵,与太子之位无关。’ 李二点头,回首又问向李崇义,啰啰嗦嗦的问了许多问题,跪在地上的四人纷纷回答,李二对四人的回答很满意,四人被赐坐,殿中只剩下钱欢一人。 钱金看着四人都纷纷坐下,他也找了位置刚要坐下。 ‘钱欢,你给朕跪下。’ 正准备坐下的钱欢一惊,连忙起身回到原来的位置跪下。等着眼睛疑惑的看着李二。 ‘陛下,有啥事您就让我做下说被,又没有外人,赶了几天路,怪累的。’ 李二抽出一只毛笔扔向钱欢,怒道。 ‘让你跪着你就跪着,哪来的那么多废话。’ 钱欢撇撇嘴,说是对着,但屁股已经坐在了腿上,低着头不看李二。李二喝了杯茶水,心中的怒气渐渐平息。 ‘钱欢,你离开长安就是三年,当初的滑翔翼如今可以制造,带另一种飞天的神器却没有一丝消息,你准备什么时候交给朕。’ 李二的声音很缓,似乎有些疲惫,钱欢抬起头看了一眼李二,随后又把头地下,沉默不语。李二皱眉敲了敲桌子。 ‘朕问你话呢?聋了不成?’ ‘你不不让我说废话么。’ 李二起身就朝钱欢走去,手里还掐着一直茶杯,茶杯只金子做的外壳,里面是琉璃。长孙杨妃两人连忙拉住李二,不停安抚。 ‘陛下,您消消气,钱欢这脾气不是一次两次了。钱欢,好好说话。’ ‘奥。’ 长孙的话钱欢还是要听的,挺直腰板看着李二,随后大喊。 ‘滑翔翼一万贯,持续飞天器两万贯,您是陛下,给您打个折,两万贯全部拿走。’ 长孙不拉着李二了,杨妃也回到位置坐好。饶有兴致的期待钱欢挨揍,李崇义眼神怪异的看着钱欢,这还是他第一次见钱欢和陛下谈条件,而且理直气壮。 李承乾也把眼睛捂上不想再看钱欢的惨样,李恪李泰随时准备求情。李二看了一眼杯子,又看了一眼钱欢,随后竟然把杯子放下,回到龙椅做好。 ‘朕怕失手打死你,大唐的儿郎啊,是朕没有管教好钱欢,就让上天惩罚朕把。’ 故技重施,但李二失算了,钱欢没上当,而是对李二伸出了右手。 ‘拿钱,您这招用过一次了,我不上当了。’ ‘啪。’ 又一支笔朝钱欢扔来,李二恼羞成怒的大吼。 ‘钱钱钱,你脑子了除了钱还有什么东西。’ ‘还有让人飞上天的工具。’ 李二转着圈找能砸向钱欢而又砸不死的工具,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对李承乾大吼。 ‘你,给我打他。’ 李承乾起身给了钱欢一巴掌,钱欢怒视,李承乾嘿嘿一笑。钱欢开口。 ‘两万五。’ ‘别和朕谈钱,你先说你又打什么算盘呢,一天天心里不想正经事,除了钱就是钱,你家的钱都已经花不完了。’ 李二被钱欢气的不轻,但钱欢没有一丝想要放过李二的意思。淡定道。 ‘既然您猜到了,我就直说了奥。以后学院会出现各种各样的新鲜事物,人家辛辛苦苦研制的东西,您一句话就要走了,这哪行啊,您说是把。’ 这件事钱欢和李二说过,但李二却没有放在心上,钱欢不得不在一次提醒李二,东西不能强取豪夺,要等价交换、李二也猜到钱欢是这个意思,皱眉点头。 ‘朕以前就答应过你,难道朕说的话你都不信了?渊鸿,告诉内务府拿两万贯给钱欢,朕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让人飞起来,如果不能,治钱欢欺君之罪,钱家所有钱财充国库。’ 渊鸿退下,过了不久,一张内务府两万贯铜钱的证明便交个了钱欢,钱欢拿到钱嘿嘿一笑。 ‘陛下,您知道孔明灯么。’ 正文 第三百三十三章 狡猾的李二 李二的脸色由青变紫,由紫变红,最后整张脸都黑下来了。滑翔翼的一万贯花的值,但飞行器的一万贯李二感觉就像打了水票。一丝水花都没有溅起。前几日还那孔明与钱欢相比,为什么就没有想到孔明灯这种东西。 李承乾四人表情怪异,想笑却又不敢,他们感觉钱欢把陛下骗了,骗的很惨,至于李承乾想这不是骗,这是智商的压制。与李泰压制他一样。 钱欢看着手里的两万贯铜钱兴奋,第一次感觉赚钱这么容易,分分钟赚了两万贯,还没有任何本钱,看着这生意还是需要多做点。内心兴奋,忍不住裂开嘴嘿嘿傻笑。 不笑还好,这一笑李二更是愤怒了,愤怒归愤怒,但他找不到一点可以收拾钱欢的理由。不能收拾钱欢,那便收拾李泰。 ‘青雀,你不是常说你是皇子中最聪慧的么。朕问你,你知不知道孔明灯。’ 一时间李泰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说知道?那父皇问我,青雀你什么想到不到。说不知道?那死的更惨。李泰想了很久,缓缓开口。 ‘父皇,三哥比我聪明。’ 李二矛头又指向李恪。 ‘恪儿?’ 李恪瞪大了眼睛看着李泰,眼神中带着数不清的质问。随后李恪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 ‘父皇,儿臣。。’ 话没说话,李恪冲向钱欢,挥手抢过钱欢手中的两万贯的证明,拿着证明走上前,交给长孙。 ‘母后,母妃,这是钱欢孝敬您二老的,请收好。’ 长孙整颗心就笑开花了,接过李恪手中的证明,回手撕碎。李恪微微一笑,继续道。 ‘陛下,儿臣想不出孔明灯带人飞行,但能让您省下两万贯。’ 李二哈哈大笑,笑的十分自豪。 ‘不愧是朕的儿子,杨妃,恪儿不错,不错。’ 李恪转身歉意的看了眼钱欢,眼神中全是无奈,钱欢微笑点头,对李恪眨眨眼,李恪当场就懵了,他还有后手。事实上李恪想的没错。 ‘陛下,孔明灯为纸,火燃烧掉其中的空气,使其飞行,但是高空中气候低,应该说很低,火到一定高度就会因为气候熄灭。孔明灯就会坠落。而且孔明灯能准备的落在指定位置嘛?不能把,哈哈,陛下,钱还我,咱们好好谈谈。’ 李二的小声戛然而止,长孙准备扔掉的碎纸也紧紧抓在手中,就知道事情没有这么轻松。李二开口。 ‘李恪。’ ‘陛下,您别为难小恪了。我不信他了。’ 李二转过头对着钱欢大吼。 ‘你就不怕朕斩了你。’ ‘那攻打吐蕃和高句丽会白白死多少人,两万贯换几百条性命值不值。陛下,陛下?’ 龙椅上的李二被气的发抖。 ‘打,朕要打死钱欢,朕要打死他,无耻,狡诈,阴险,卑鄙,你师傅是怎么教出你这么个东西。啊?怎么教出来的。’ 钱欢嘿嘿一笑,也不开口。他不信李二会不答应,这不是钱的问题,是颜面,是颜面。立政殿内安静了。没有人说话。李崇义终于知道钱欢去为他求官时为何会挨揍。他能活到现在都是一种奇迹。 李二不想花钱,他知道钱欢不缺钱,这钱给了钱欢就是浪费,而且两万贯,不是小数目。 ‘欢儿,你为何要紧盯着两万贯铜钱不放,和本宫说说,到底因为什么,如何合理,没有这飞行器,本宫也给你两万贯。’ 不得不说,长孙很会做人,也很会抓人的心里想法。长孙也抓住了钱欢的软肋,吃软不吃硬。被长孙这么一说,钱欢也有些不好意思,伸出手挠挠后脑勺。 ‘皇后娘娘,说实话这两万贯钱对臣来说真没啥大用,臣也看不上这点钱。只是。。’ ‘看不上你还盯着朕的钱不放,两万贯是这点钱?’ 李二放声大吼。钱欢改变了想法。 ‘娘娘,就要两万贯,没理由。’ 长孙一阵头疼,再次安抚李二和钱欢。 ‘你们两个一老一少的别吵了,家里事传出去多让人笑话,哪有儿子和爹这么吵的,欢儿,你好好说。陛下,您也消消气。’ 李二冷哼一声,钱欢更是昂起头,扭向一旁。长孙知道这个法子不管用了,李二和钱欢都不配合,本就是互相看做爹和儿子,但吵起架来任凭谁都不退步。 长孙没有法子了,靠在一旁休息。杨妃想了想,对长孙和李二低语。李二脸上慢慢浮现笑意,至于长孙苦笑不已,看着李二的表情,钱欢就知道坏了。 ‘咳。钱欢,李崇义在学院的官职还没有正式任命,李恪也应该回到封地去了。’ 卧槽。此时钱欢心里只有这两个字。李二太不要脸了,但钱欢却有点办法都没有,他让李恪回封地,李恪敢不回去?在把李崇义发配到边疆咋办。李恪刚想站出身就被钱欢用眼神制止。 ‘陛下,一万贯。我只要一万贯。’ ‘李崇义听旨。’ ‘臣在。’ ‘朕任命你为学院武教习,负责学院学生的体制训练。从四品下。’ ‘臣领旨,谢陛下。’ 一万贯只解决了李崇义,钱欢十分不甘心,忍痛开口。 ‘不要钱了。’ ‘李恪听旨意,带领聚缘凯隆六百将士负责学院安防事宜,不得有误。’ ‘儿臣领旨。’ 钱欢送了口气,到底还是算计不过李二。见李二把眼光盯向李泰时,钱欢哭心都有了。 ‘臣详细写出只做流程,青雀也给臣吧。’ 李二笑了,笑的像一个兴奋的孩子。 ‘朕告诉什么叫姜还是老的辣,李泰也进入学院学习。慧武侯听令。’ ‘臣在。’ ‘明日把太极宫给朕打扫干净,退下把。’ 钱欢大骂李二,小心眼,小心眼的皇帝,你咋这么小心眼的呢,你太极宫天天有人打扫,你让我一个国候去打扫太极宫,我我我我我,扫就扫把。 钱欢等人退下,回到东宫,独孤怜人,小月,紫苑直接扑在钱欢,李恪,李泰三人怀中,伸出手诉苦。 ‘夫君,您看,臣妾只不过是累了,小青小红带我回宫,臣妾就被罚抄写女戒,臣妾要回家。’ 看着哭诉的独孤怜人,钱欢点了点他的脑门。 ‘休息一晚,明日回家。’ 正文 第三百三十四章 回长安第一日 次日,钱欢天未亮便前往太极宫打扫卫生,太极宫很干净,根本不需要打扫,整理李二的案几时,钱欢看着案几上的奏折只是撇撇嘴。 ‘这么多字,一点图都没有,怎么能看的下去。’ 整理好奏折,钱欢忍不住留下一张纸条,随后带着人火急火燎的离开皇宫。 回到长安的钱欢很忙,他需要去准备过几天的会议事宜,要去看新宅子能否入住。学院准备的如何,有宿舍和教学楼那便可是开始准备招生了。 想到书院,钱欢便想到许敬宗几人头疼,不被老爷子们待见,这可咋整,打不得骂不得的。 ‘孙大,先去新宅。’ ‘好嘞。’ 侯爷回来了,孙大整个人都精神了。 皇宫太极宫中,李二看着桌上的纸条发呆,一旁的渊鸿神色十分不自然。小声道。 ‘陛下,老奴去把这小子抓回来把。’ ‘不必了。’ 李二把纸条揉碎,心里不禁怀疑,钱欢是怎么知道了。随后李二苦笑,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 钱欢的纸条些的很简单。 ‘陛下,您就不怕你在岳州多出一个龙子?’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深了个懒腰,李二起身离开太极宫,渊鸿跟在身后。 ‘渊鸿,派人调查如今大唐哪个州县最为繁华,哪个州县最为贫穷,需要扶持。宣段志玄撤出吐谷浑,盯着吐蕃的一举一动。另外通知钱欢,他们钱家过几日的会议朕要去参加。’ ‘是。’ 一道道旨意传下,李二遥望着远方,这些年过的太过安静了。有些太安逸了,有些不习惯。总感觉这不是什么好事。 另一边,钱欢已经到了新宅,钱欢仔细查看哦,发现新宅子已经建造的差不多了,只是院落和一些家具没有做好。,既然能住了,钱欢也不犹豫。命令孙大告诉钱家之人入住新宅,至于庭院和家具,等着就好。 钱家之人入住,但钱欢没有着急让裴念和季静搬回来,在牛府陪着婶婶带着吧,免得回来裴念又要和独孤怜人吵架。 新宅没有什么可看的地方,不过是住人的地方。有地方住就好,钱欢带着人离开,前往书院。 书院已经建造的差不多了,大老远就看到李佑在工地大呼小叫,钱欢走上前搂过李佑的肩膀,恶狠狠道。 ‘我的办公室呢。’ 李佑指了指远处的二层小楼,钱欢松开李佑走向小楼,推开房门时,钱欢发现里面竟然有人,喜欢细细打量此人,年约三十五六,两撇小虎子,一双细长的丹凤眼闪烁着精光。 ‘下官许敬宗,见过慧武侯。’ 原来是许敬宗,这么年轻的样子倒是颠覆了在钱欢心中的样子。钱欢点点头,拉过椅子做好,皱眉看着许敬宗。 ‘许敬宗,字延族,现任中书舍人。在学院内没有官职,我只总教习,你是副总教习。无需行官礼。’ 许敬宗点头重新落座,钱欢皱起的眉头没有舒展。继续凝视许敬宗,许敬宗被钱欢看着有些发毛,钱欢性子喜怒无常,常不安常理办事,更是喜欢动拳脚,李元昌和褚遂良就是很好的例子。徐敬宗想开口,却被钱欢打断。 ‘你怎么会在这间办公室,李佑允许的?’ 下马威,赤裸裸的下马威,李二的派来的人钱欢不喜欢,十分不喜欢,而且看徐敬宗的眼睛,这人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徐敬宗清清楚楚的明白钱欢的意思,站起身恭敬道。 ‘是燕王殿下告诉徐某,副总教习的办公室在这里,二楼是您的。’ ‘恩,我知道了,告诉李佑,在给你和孔颖达和盖文达重新建一个办公室,这栋小楼要留给吴王和魏王他们。’ 徐敬宗脸色有些难看,但还是点头离开小楼。学院是他唯一的容身之处,这学院内一手遮天的便是钱欢,他还不敢得罪。 徐敬宗走后,钱欢上下楼打探这两层的办公室,二楼可以拆了,做成一个休闲场所很不错,比如台球。反正来学院也没准备上课,在慧庄学府毕业的学生里挑选几个学的不错的,进入学院来教学生。 出了小楼,在工地转悠了几圈,看着动作缓慢的工人,钱欢不禁皱眉。这般速度,只怕几年之内这学院也没有办法完工,必须要加快时间。 ‘李佑,继续招人,钱不是问题,学院要快些建造好,这不是什么墨迹活,利索点。’ 李佑唉声叹气的答应,这速度已经很快了,建造学院的时候还把你钱家的新宅子,你现在还嫌弃慢。心里想归想,但还是派人去贴出招人的告示。 中午时,钱欢与工人们一同在工地吃了饭,之后回到办公小楼开始着手准备会议的事情。这生意已经经营类有四五年了,这一次第一次把所有管事召到长安来。 钱欢在想是不是要放掉手中的权利,把这生意全权交给裴念和独孤怜人,之后季静在家里伺候他。想想都觉得幸福。随后不停的问孙大,这些年,可发现了什么问题,孙大一时有些迷惘。 ‘侯爷,这长安生意中,小人只接管了山水,山水的问题在于前来购买的老年人身上,总是会顺手牵羊,被抓住便躺在地上说打人了。除了这,还没发现其他问题。那时候您还在岳州,不想给您惹麻烦。所以也没有声张。’ 钱欢皱眉,纪录在纸上,这都需要纪录,是个不小的问题。没开会之前,钱欢脑中还有很多的想法,但要落在纸上的时候,脑中突然便的空白,不知道该写什么。写着写着钱欢就在纸上画了一个台球桌子。递给孙大。 ‘去,找人做一个,生意的事不想了,脑袋疼,等裴念和独孤怜人他她们两个人去想吧。’ 孙大看着手中怪异的图纸,又看看躺在桌子上的钱欢,无奈离开。孙大离开后,整个房间内只剩下钱欢一人,钱欢感觉疲乏,躺在桌子上昏昏入睡。 半梦半醒见,渊鸿来了。一道圣旨仍在钱欢的怀中。 ‘陛下要来参加你钱家的会议,准备准备。’ 正文 第三百三十五章 唐钱集团{上} 钱家会议选择了倾国倾城的二楼,侍女在一楼门前贴出告示,今日倾国倾城不营业。 二楼坐满了人,每个州县的管事后面都坐满了人。长安的孙大,定州崔恒,岳州崔浩,洛阳的贺兰越石,代表皇家的北纬。程家,尉迟家,长孙家,牛家的管事,叶九道,刘仁愿,老虎,这些紧紧是管事,至于与希涵同级的人太多太多了。 随后崔逐流带着人来了,只不过崔逐流没有坐在崔恒崔浩之人的位置,而是季鱼儿做了崔家管事,时过不就,李恪,李泰,李承乾来了。 人到齐了,但钱欢没有一丝想要开始的意思,他还在等,因为李二说他要过来参加。钱欢不知道李二最近怎么变得这么闲的了,又是去岳州又是来参加会议的,难道大唐已经没有什么事需要他操心了? 钱欢在心里的絮叨一点都不影响李二的行程,李二还是来了,不急不缓的走上倾国倾城的二楼。在他的专属位置坐下后。看着眼前站立的人皱眉,怎么会有这么多人。 五姓中的两家,曾经为隐世的两家,长安勋贵以过五指之数,可入伍为将的人更是不少,黄野,叶九道,刘仁愿,老虎,一个个都是悍将,却甘心留在钱家做个小卒,一个百人的小队长有什么可当的,几艘,十几艘,几十艘的船队总兵也做的有滋有味,更白瞎的是那老虎也叶九道,一个成为了酒鬼,一个成为了暴发户。 李二在看皇家队伍,除了李承乾,李恪,李泰,就没有在能拿出来独挡一面的人。 ‘你钱家到底有什么神奇宝贝吸引这些人为你卖命。’ 李二忍不住开口了,越想越气。钱欢皱眉,淡然回道。 ‘人情。’ 话落不在与李二对话,拍拍手。 ‘大家请安静,钱家生意以在大唐经营多年,而且得到了空前的成功,这离不开大唐百姓的支持,离不开陛下。请先为我们大唐的明君鼓掌。’ 孙大带头,想起一片掌声,李二微笑抬起手。掌声停止,钱欢继续开口。 ‘如今的生意已经不能称为钱家生意,因为这生意是靠在做的各位努力,奋斗才能有所成功,所以,今日我正式为钱家生意更名为,唐钱集团。国号在前,代表的是大唐,是在做的各位,你们都是地地道道的大唐人。钱字在后,代表的是我钱家,因为没有我钱欢,这些生意根本不会在此时出现,可能几十年,几百年后才会出现。而集团二字是为了将你我牢牢的困在一起。’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开口,而是小声低语。钱欢等了许久后,开口高喊。 ‘可有意见。’ 低语声没有停止,崔恒率先皱眉开口。 ‘钱欢,如此说来,你钱家要吞并我博菱崔氏?如果真是这样,我崔恒拒绝。’ 随后贺兰越石点头,他与崔恒的想法相同,生意可以同做,但家族不可被吞并。李二也在皱眉,钱欢的的确透露出吞并几家家族的意思。 钱欢微微皱眉,随后轻笑。 ‘崔恒,越石,你们想错了,钱家与你们签合约的时候其中的分成你们可都还记得,贺兰家三成,钱家七成。崔家一成五,钱家三成,其他非给投资家族,可对’ 两人点头,的确如此,合约上写的清清楚楚。钱欢呵呵一笑。 ‘还有事情要说清楚,这和交情无关,崔焉,武媚你们两个也要挺好。贺兰家,博菱崔氏,清河崔氏只是唐钱集团的合作伙伴,并非我唐钱集团之人,若是定州与洛阳的生意亏损,唐钱集团就会与其解约,找其他家族合作。你们可懂?’ 钱欢的话算是没有一丝人情味道,满嘴的铜臭,但整个倾国倾城二楼,皱眉的只有两人,李二和渊鸿。这一次连李承乾都是面无表情的。同意钱欢的说法。 崔恒和贺兰越石么选择了闭嘴,因为定州的生意经营的很糟,十分糟糕,崔恒尝试着接管生意,但却力不从心,小姑姑崔焉也不再管理。 贺兰越石的压力也很大,武顺没有经营天赋,相夫教子却做的十分顺手,而从为接过生意的他也是一个头两个大。 两人的困境钱欢清楚。 ‘崔恒,定州那边我会派人去接手,但只有一年的时间,如果得不到任何起色,定州那边我会放弃。你可明白?’ 崔恒的脸色很难看,但不是因为钱欢的话,而是觉得丢人。往日对钱欢七个不服八个不奋的,今日却连一个生意都经营的如此糟糕。崔恒狠狠咬牙,一时间不在顾忌颜面。 ‘我要冬梅和秋菊。定州倾国倾城是问题,一直在亏损。’ 钱欢看向冬梅,冬梅点点头,这时贺兰越石也开口道。 ‘我请武媚去洛阳,不用一年,半年足以。’ 钱欢在看向武媚时,武媚不停的摇头,抱着裴念的胳膊不松手。钱欢叹了口气。 ‘武媚就算了。孙大桃子你们两个走一趟洛阳把。’ 孙大桃子称是,钱欢在看向崔恒和贺兰越石。 ‘人给你们选好了,他们在定州和洛阳的衣食住行由你们提供。你们也要付钱,至于多少钱,和他们去商量,这事我不管,好,继续下一件事。州县问题解决,下面说各位管事,说出你们经营遇到的问题,金缕玉衣的长乐和刘思莹。’ 钱欢的气场很足,足到压过身旁的李二。李二在众人没有注意的时候踹了钱欢一脚,钱欢揉揉腿向一旁蹭了几步。刘思莹看向长乐,长乐点点头。刘思莹骨气勇气开口。 ‘金缕玉衣如今遇到的麻烦不少,一是岳州出现竞争对手,款式完全模仿金缕玉衣,而且价格极低,而且金缕玉衣款式更新困难,裁缝来自皇宫,难以管教,出现过几次质量问题和色差。’ 话落刘思莹就感觉两道如剑的目光,转过头发现李二正死死盯着他,仿佛在看一个死人一般,在李二的心里,刘思莹在污蔑皇家,其罪当斩。钱欢无奈,侧过身挡在李二面前,示意刘思莹坐下,刘思莹刚刚坐下,钱欢就被李二踹飞,众人想笑,但却不敢。钱欢起身回到起初的位置站好。微笑道。 ‘陛下这脚力还是如此有力,金缕玉衣中所有皇宫来的裁缝全部开除,重新招聘,另外做出广告效应,在岳州城门左右城墙上贴上布艺广告,一定要带上钱家特有的蝴蝶结标志,不仅长安如此,定州,长安,洛阳,还有,崔逐流你家那个地方,都要贴上广告,一定要精致。每年付给官府三千贯租用城墙的钱。陛下,您看行不。’ ‘五千。’ ‘成交,几件衣服前而已。另外,长乐啊。宫中哪有几个人才,除了刘思莹和北纬,我没找到第三个,不要宫中找了。’ 钱欢大胆的言论让所有人都很吃惊,李二更是起身再次将钱欢踹飞。李恪接住钱欢,钱欢拍拍屁股幽怨的看了一眼李二。 ‘金缕玉衣的问题先这般解决,他的姊妹生意金姿玉色陈老二,你那有什么问题。’ 陈老二站起身,在这般的地方他有些紧张,有陛下,有太子。一时间说话有些结巴。 ‘钱,钱候,老汉没什么问题,只是金刚有些供应不足。’ 这是个问题,一个钱欢都没有办法解决的问题,天竺的钻石涨价了,涨的都不想买了。钱欢幽怨的看着李恪,李恪皱眉疑惑。 ‘小恪,我当初就说不那么惯着天竺人,现在好了,让万金会的和聚缘凯隆的人办成抢到去抢劫他们。’ 随后感觉耳旁传来风声,钱欢赶忙低头,李二一巴掌挥空,抓住钱欢后领,踢了两脚。钱欢叹了口气,翻出白眼。队伍李二的殴打他都习惯了。 ‘太子殿下,首饰在您的管辖之内,这金刚交给你解决把。抢劫天竺还是攻打斯拉夫人,你自己想吧。继续下一件事。’ 这一次站出身的是裴念和小月。裴念眉头紧皱。 ‘夫君,这几日妾身发现,长安中多了几家生意,分别是与倾国倾城相仿的国色天香和纳文酒楼。纳文酒楼以隐隐压过振武。’ 正文 第三百三十六章 唐钱集团{下} 裴念的话引来知情人的愤怒,秦怀玉,王文士两人可以说都是在钱家走出的人,如今却成为了钱家的对手。李承乾忍不住冷哼。而钱欢却把目光看向李二。他不信李二不知情,与秦家断交之事只有李二没有细问,谁李二不清楚,打死都不信。 被钱欢这样幽怨的看着,李二有些不自然。 ‘你这般看着朕作甚。’ 国色天香李二的确清楚,也清楚是李愔的名下产业。李二对此没有阻止反而暗中默许。李愔这几年的改变都落在李二的眼中,如今又学会做生意,安心打理封地。作为父皇的李二也没有理由去阻止。 ‘没。臣发现陛下是如此英俊潇洒。’ 钱欢随意的敷衍了一句。李二冷哼。 ‘用你说。’ 和这种盲目自信的人是没有办法沟通的。不在看李二,转身对裴念摆手示意先坐下。环视众人轻笑。 ‘商场如战场,强大的敌人才能激励我们努力,做的更好,把敌人踩在脚下碾碎。至于王家小子学了点东西就自认为能与咱们对抗了,笑话而已。几年之内没有去打理倾国倾城和振武便以为我钱欢穷计了,我所学成千上万种学问,倾国倾城只不过用了其中的百分之一而已,有时候犯懒,懒得去弄而已。’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前世见过的东西太多了,至于如何去制造出来,那只能反复去试验,如今我钱家不缺钱,不缺人。要什么有什么,我钱欢就处在一个无敌的位置之上,想用几家破生意打败我?天真。 钱欢的话给了在场所有人一个定心丸,裴念,季静,独孤怜人三人迷醉的看着钱欢,爱意十足。在场的兄弟们更大笑。李崇义贱贱的开口。 ‘阿欢,慢点慢点,别把对方玩死了,那样就没有乐趣了。’ 众人再次大笑,崔焉忍不住掐了一把李崇义的胳膊。但李二的脸色有些不自然,如果钱欢真的只用了百分之一。。他钱欢到底还有多少东西没有拿出来。 如果说整个大唐中,李二不能稳稳握在手中的人只有钱欢一人,八九年的相处下来,清楚的发现钱欢的心中根本就不存在陛下与臣子关系,一言不和就带着整个钱家逃跑,李二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钱欢捆绑的人太多了,皇后。杨妃。太子,吴王,魏王,燕王,长乐公主,东阳公主。清河公主已经长安的勋贵,程家,尉迟家,河间王府,牛家,长孙家,独孤家,贺兰家还有这行踪诡异的公输家。 如果李愔对上钱欢,没有同样的得力帮手,那么李愔会败的体无完肤。李二突然有些力不从心,钱家的势力的确太大了。 ‘裴念,朕有些累了,带朕去休息。季静,给朕准备些吃食。独孤怜人,朕要问问你女戒被的如何了。’ 李二这一反应让钱欢摸不清头脑,他闺女儿子都在这,为何要让裴念带他上楼,而且一口气把三个女人全部都唤走。钱欢现在没有时间去理会李二,还有很多问题都没有解决。 药房那边没有什么问题,孙思邈也不来参加这会议,而且把毒花儿也留在了药庐,不让她来参加。问题解决了,下面钱欢要听汇报了。 ‘现在准备各州县的盈利增长,不要告诉我多少钱,哪家店铺盈利,哪家店铺亏损。现在去整理吧。我休息会。’ 钱欢瘫坐在椅子上,随声吩咐倾国倾城是侍女去准备果汁和午饭,这会议上午是没有办法结束了。李二走了,钱欢休息,一时间二楼声音渐渐变大,不在是小声低语而是高声言论。 都在互相攀比,不想承认落了他人一等,崔逐流同样是与众人讨论。这讨论一时半会是没有办法结束了。钱欢看了一眼沙漏。 ‘一会准备吃饭,沙漏流完,咱们开始下午的会议。’ 楼下的讨论火热。李二在三楼也在询问三个女人。 ‘裴念,你与钱欢相处时间最长,朕为你,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裴念摇摇头。 ‘陛下,夫君他没说过他想做什么,做生意完全是一时兴起,当初是为了赚钱盖一间宅子,有地方住,只有是为了他那几个兄弟和我们三个做妻妾的。若果说他一定要做什么,就是为了玩吧。’ 季静和独孤怜人点头,对他钱欢的了解,他们不如裴念。李二对裴念的回答有些不满。这么大的阵势只是为了玩?谁会相信他只是为了玩。 李二与三女说了些家常话后,便让他们退下。 楼二的午饭结束,众人开始汇报。岳州盈利最高,其次是长安,垫底的是定州。此时的崔恒一刻钟都不想在这呆下去,他想走,回到定州去整理生意。崔家的脸已经被他丢的干干净净。 钱欢听着汇报上的数据,微微皱眉。盈利和亏损竟然五五对分,亏损的生意要关门,迁移到其他州县。养活闲人这种事,钱欢还是不想做的。 ‘半年时间,如果持续亏损,没有一点起色,那只能停止营业,迁移到其他州县,在做的各位可有意见。’ 钱欢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众人心里也清楚,只能如此。反复的整理,精打计算,看看能否有救助的办法,钱欢来到崔恒身前,两人低声交谈,崔焉也凑过开始为定州想办法,定州这边因为有李崇义的关系,钱欢不想放弃。不放弃便只能想办法。 ‘崔恒,你回去需要调查,调差定州百姓的消费水平,之后再去改革店铺。按照百姓能承受的价格去做销售,之后你和你小姑姑谈吧。’ 钱欢刚刚起身又被贺兰越石抓住,请钱欢出办法。钱欢头疼,唤过孙大,让他与贺兰越石想办法。钱欢不停游走在众人之间,所有人都在讨论生意,但钱欢发现一对例外,李佑和希涵。 走上前在两人头上一人一个爆栗,指着小月,希涵吐舌头跑开。李佑无奈的叹气。 ‘欢哥,你是我哥行不,我才与希涵见了一面,您老人家就开开恩?’ ‘不可能,以后的日子长这呢,学院早点完工,然后你滚回岳州就好了。建筑这事就你自己,也无聊就去三楼陪陛下。’ 李佑逃跑了,说身上有些不舒服,要去后院休息一会。生意这边解决了差不多了,钱欢走向公输闻。公输闻见钱欢过来,在身后的包袱中掏出一把折扇和一柄剑柄递给钱欢。 钱欢接过折扇,很重,随后用力扔向李恪,李恪挥手接住,唰的一声打开折扇,打开折扇后李恪在惊讶的发现这扇子是精铁打造的。呼呼甩了几下感觉帅的不行。钱欢在接过剑柄的时候,摸住剑柄的尾端,用力一堆,尖峰在剑柄中吐出。 李泰上千躲过短剑,不停的收回去,吐出来,玩的不亦乐乎。钱欢与公输闻热聊。李崇义则叹了口气。 ‘我曾经这有这样的武器,是一把弓,可以增加箭矢力量的弓。我不甘心啊。’ 没有人理会李崇义,对于他丢了弓的事众人都清楚。 钱欢与公输闻详谈甚欢。 ‘闻兄,学院中永远有你公输家一席之地,还请闻兄不要让钱某失望。’ ‘钱兄放心,这一次来长安就是冲着书院来的,钱兄送去了图纸可算是巧夺天工,这一次公输家派为兄来也是要入学院学习。’ ‘互相学习,互相学习。’ 对于公输家,钱欢是希望他们能来学院,公输家的机关算数可以算是当世第一,这样的人才怎么能放过。与公输闻交谈后,老虎找到了钱欢。 ‘主子,老虎想重新签下合约。’ 钱欢轻笑。 ‘想走了?没事,撕了合约就是了。’ ‘不。主子,老虎想把合约签成百年,请主子赐姓。’ 钱欢再次大笑。 ‘怎么,不吃鸡拉?合约明日在签,现在赐你钱姓,名虎。’ ‘些主子赐姓,老虎也想清楚了,主子带老虎如此,放心把金矿交给老虎,老虎无以回报,只有这一副身子。’ 会议结束了。众人散去,钱欢被李二留下。去三楼谈话。 正文 第三百三十七章 百姓探望钱候 李二和钱欢再一次在三楼发生了争吵,这一次渊鸿都躲在了二楼,至于两人争吵什么,没有只知道。只知道这一次不是钱欢惹恼了李二,而是李二惹恼了钱欢。 过了许久,天色渐晚的时候,钱欢与李二才在三楼下来。钱欢对李二躬身施礼,一句话也没说便带着人离开。李二看着钱欢离开的背影微微一笑。你在怎么有脾气,不还是要乖乖听话。 回到家的钱欢躺在床上开始打滚,李二竟然告诉他不能打击国色天香的生意,在钱欢在床上发泄怒火时,宫中派人来了。 ‘慧武侯,陛下命小人给您送来官服。’ 听着宫中的太监在院中高喊,钱欢心烦把耳朵捂得严严实实的,什么官服不官服的,老子又不去上朝。钱欢不理会送官服的太监。但裴念等人可不能不理。接过官服给了打赏。 把着官服送给钱欢时,钱欢烦躁的把官服扔到一旁,继续趴在床上打滚。 ‘我要房家,我要休息,谁来都不见,告诉陛下我生病了,不能上朝了。’ 裴念无奈点头。随后钱欢生病的消息传出钱家,谢绝见客。在钱家拒绝见客的期间,张亮来过,钱欢太清楚张亮心里内点花花肠子,不就是为了刘仁愿来的么。不见。一点颜面都没有给张亮留,一句不见,张亮只能黯然离开。 程咬金和牛进达也来过钱家,但钱欢锁在被子里不出来,两人不断威逼利诱,但钱欢楞是不出来,牛进达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看着牛进达气冲冲的离开,钱欢小声吩咐裴念。 ‘准备点补品给两位长辈送过去。‘ ‘知道拉。我的大侯爷。’ 裴念起身离开去准备礼品,裴念刚走,季静就进来了,走到床边费力的把钱欢拉起,柔声道。 ‘夫君,您别躺着了,慧庄的百姓过来看您了。’ ‘衣服给我。’ 别人来了可以不见,但慧庄的百姓必须得见,都是自实惠的百姓,可不能骗他们。不等衣服穿好,钱欢便走房间,看着乱糟糟的院子中局促不安的慧庄百姓,钱欢连忙上前。 ‘别站着,走走走屋里坐,孙大呢?他这个管家不想做了?’ 骂孙大只不过是也装装样子,但就是这般样子赢得了慧庄百姓的爱戴。百姓中一老者拄着拐杖站出身,颤颤巍巍的样子让钱欢看着担心,上前搀扶老者,在这个平均年龄不到五十岁的年代,这七八十岁的老者李二见了都要行礼。 老者抓着钱欢搀扶他的手,神色有些激动。 ‘钱候,您可要注意身体,您就是慧庄百姓的再生父母,您可要注意身体。小老儿与乡亲父老给您带来点咱慧庄自家准备的薄礼,还请钱候手下。’ 钱欢看向慧庄的乡亲父老们,有人手里捧着一篮子鸡蛋,有人抓着公鸡,更有人拎着条活蹦乱跳的鲤鱼。这如果在钱府外被李二的人发现,这就是死罪。但是在钱府就没有那么多规矩。更有一人凑到钱欢身前,小声道。 ‘侯爷,当年我家那泼妇因为几个杏子辱骂了侯爷,小人在军中归来才得知此事,多了小人不说,恰巧家里死了头牛,官府已经去查看过来,这给您拉过来,您补补身子。’ 牛?钱欢瞪大了眼睛看着身旁的百姓局促不安的样子,更有人端着鸡蛋篮子递给钱欢,支支吾吾的不敢说话,钱欢一时间有些感动。 ‘孙大,你他娘的是不是死了。’ 阿狸连忙跑出来颤抖的站在钱欢面前。 ‘侯爷,孙大与桃子去了洛阳,您有何吩咐。’ ‘吩咐。你瞎吗?没看到这么慧庄的乡亲父老再次,告诉厨房摆宴,摆宴,五百桌子,邀请所有慧庄百姓过来赴宴。’ 曾在振武挥手扇刺史巴掌的阿狸一时间被钱欢骂傻了,呆呆的愣在原地。看阿狸不动,钱欢更是大怒,脱下鞋子打在阿狸的翘臀上。 ‘啊!’ 阿狸一声尖叫,钱欢身旁的老者拦住钱欢。 ‘钱候,阿狸丫头年小,小老儿有些累了,可否进去聊。’ 钱欢拿着鞋子指着阿狸,对身旁的老汉解释道。 ‘老爷子,她哪里还小了,都是二十岁的丫头了,我扶您进去。’ 慧庄的百姓进了前厅更加紧张,看着华贵的桌椅有些不敢落座,钱欢扶着老者坐下,回首对众人说道。 ‘随便坐,这椅子就是给人准备的,不坐不是浪费了。’ ‘钱侯,我们站着就好,刚刚收了庄家,身子脏。’ 一憨厚汉子对钱欢挠挠头,又指了指衣服。钱欢见此点头,回首大吼。 ‘阿狸,准备几十套锦袍过来。’ 阿狸哽咽称是,却再次被老者打断。 ‘你们快快落座,来探望钱候还要拿着衣服走?’ 老者的话很管用,前厅的人纷纷落坐。侍女上茶,钱欢与老者和百姓闲聊,先是接过鸡蛋拿在手里仔细观看,不停称好,在岳州时就想念慧庄的鸡蛋,送人的人咧着嘴嘿嘿直笑。钱欢在接过鲤鱼时,忍不住轻笑。 ‘就知道我喜欢这口,但下次小心点,别被官府的人知道了,免得浪费那半天的时间。’ 送鱼的汉子嘿嘿一笑,献媚道。 ‘侯爷,这可不是鲤鱼,是慧庄鱼,您在岳州建了一个人工养殖螃蟹的,小人就模仿您弄了个鱼塘,几代培养后,这也不是鲤鱼,小人更名为慧庄鱼。’ 汉子的语气有些骄傲,钱欢锤了一下汉子的肩膀,他的确可以骄傲,因为他的思想比其他人快,这种人活该赚钱。锤了一拳,钱欢觉得有些不够,开口夸奖。 ‘你家伙行啊,脑袋灵活,给咱们慧庄长脸,鱼塘有什么需要就来找我,就算卖鲤鱼也没事,我的家在慧庄,你们的家也在慧庄,咱们就是一家人。都说说,说说几年收成怎么样,还有谁家做了生意,我可不信只有他一人。’ 提起庄家和小生意。慧庄的百姓来了性质,你一眼我一语的抢险开口。庄家问题老者最有权利先回答,苦笑的看着钱欢。 ‘钱候,庄家紧在那一年种植土豆的时候亏了本,产量太多,家里人吃不光,卖又卖不出去,最后放在离家都烂掉了。如今种植庄家的人也少了,县令每年挑选庄户来种地,剩下的人都有了自家的小生意。’ 土豆泛滥这事钱欢早就预料到了,这玩意产量吓人,而且这又大规模的去种植,不烂掉才怪。但听着各家都有小生意做,钱欢来了兴趣。 ‘都做了什么生意了。’ 庄户门一一回答,有做小首饰的,有小玩具的,有学做裁缝的,做小吃的更是不少,唯独最后一人时,那人迟疑了,手里抱着个小篮子,想送上前,又怕钱欢拒绝。一时间有些迟疑。 钱欢走上前接过小篮子, ‘什么东西还婶神神秘秘的。’ 不问还好,这么一问,那汉子竟然哭了,这一哭钱欢有些不知所措。放下拦着将此人搀扶起身,疑惑的看他。汉子梗着着再次跪在钱欢身前。 ‘侯爷,小人无能,家里只有我和丫头两人,丫头在学府名列前茅,但说什么就不去钱家生意去做工,而是在家不停的鼓捣豆腐,家里的豆子都已经被她挥霍干净,今日知道小人来看望侯爷,说什么都要把这豆腐给您送过来。小人就这一个闺女,生怕她一急做了傻事,不得不给您送过来。’ 钱欢听的苦笑不得,当成是什么事了,不就是送来几块豆腐么。钱欢搀扶起眼前的汉子,苦笑道。 ‘你我一样,咱们都是做爹的,而且我现在也只有一个闺女,都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如果你不疼爱你闺女,你会让她祸害家里的豆子?’ 都是父爱,钱欢十分礼节这汉子,就一个闺女,而且闺女还没有娘亲,一个七尺大汗照顾一个闺女,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刚刚劝解了汉子。阿狸抱着一大堆衣服进来了,整个身子都被衣服挡住了,声音在衣服后面传出。 ‘侯。侯爷,衣服都在这呢。’ ‘奥。我不要了,送回去把。’ 哇的一声阿狸哭了,哭的嘶声裂肺。阿狸的哭声引来的独孤怜人,走进前厅的独孤怜人见阿狸抱着一堆衣服,脸上也不知道是泪水还是汗水了,在放生大哭。 独孤怜人疑惑的看着钱欢,钱欢摆出凶狠的表情威胁阿狸。 ‘在哭就把你嫁给村头的二傻子。’ 独孤怜人嗔怪的瞪了钱欢一眼,随后拉着阿狸离开前厅,衣服就这样落在前厅中。钱欢一时间有些尴尬。 ‘那啥,我家里就是这样,衣服在这,都是我没穿过的,你们谁喜欢就拿去,我长个子了,穿不下了,放着也白瞎了。’ 慧庄百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上前。 ‘这锦袍不错,你家虎子可以穿。’ ‘这件也不错,改一改家里的丫头能穿。’ 争抢的事情没有发生,而且互相打量看这衣服谁家孩子能穿,他们在挑选衣服,钱欢则打开小篮子看看这到底是什么豆腐。打开篮子,一股熟悉的闻到传进钱欢的鼻子中。还是那么臭。一盘炸的臭豆腐,上面还撒了芝麻和香菜,小葱,蒜末。 看着盘子里的油炸臭豆腐钱欢就有些流口水,这玩意几年没吃了,八年了,八年没有见到这东西了。抓起一块扔进嘴里,味道不错,比前世的要纯很多。 钱欢打开臭豆腐篮子的时候就被房中的人关注了,眼看着钱候把这臭烘烘的豆腐扔进嘴里,竟然还浮现出享受的表情,这让慧庄的百姓一时间难以接受。 正当钱欢吃的享受时,钱多多和钱矜来了,钱多多这馋猫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她没有吃过的东西。钱多多给老人行礼问好,钱矜则直接抱住钱欢的大腿。 ‘爹,你吃啥呢。’ 这两个丫头来了,钱欢也不忍心再吃,把盘子递给钱多多。 ‘尝尝,味道怎么样,还有各位乡亲父老,回去之后告诉慧庄的人,把他们会的都统计下来送到钱府来,之后我准备准备给你们条生意的出路。准备吃饭把,我看人来的差不多少了。’ 正文 第三百三十八章 李渊不行了? ‘陛下,钱欢在门外求见。’ 渊鸿轻声的提醒李二,此时的李二心情正处烦躁,因为太上皇整日寡欲忧患,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太医带着太上皇的症状起询孙思邈,得到的结果却让李二头疼。一,准备后事。二,让他有活下去的目标。 在李二的脑海中,如果让太上皇有活下去的念头,只怕只有这皇位了。李二的皇位得来的可算是千辛万苦。他可不想这么轻易的就交出去。但李二又怕这不忠不孝四字落在头上,一时心情十分烦躁。 ‘问问他有没有正事,大事就直接说,小事让他去找太子。’ 不得不说,李二还是很宠钱欢的,换做其他人,只怕是只有不见二字,哪里还问大事小事。渊鸿出了门。对着钱欢指了指东宫的位置,钱欢行礼后前往东宫。 钱欢来到东宫时,发现李承乾,李恪,李泰三人坐在房门钱发呆。钱欢走近三人都没有看钱欢,更没有开口,伸出手在三人眼前晃了晃。随后被李泰一巴掌打开。 ‘你别闹了。’ 李泰的声音有些烦躁,钱欢忍不住皱眉嬉笑。 ‘哎呦,三个双打的小茄包儿。今儿是怎么了,和兄弟说说,青雀又被娘娘骂了?’ 李泰怒视钱欢,随后叹气摇头。李泰不说,那便问李恪。 ‘怎么了?我的大吴王,陛下又让您跑腿了?’ 被无视了,李恪头也没抬,话也没说。这就让钱欢有些奇怪了。一个个都怎么了这是,最后看向李承乾,伸出手就是一巴掌,打的李承乾一愣,疑惑的看着钱欢。钱欢发出贱笑的生意。 ‘咋?太子殿下,你又不惧了?’ 这一次得到了反应,而且反应很强烈。李承乾伸手抓住钱欢,单手把钱欢抗灾背上,钱欢双眼望着天空很迷茫,李承乾今日的动作很敏捷呀。 把钱欢扛起后,随后又把他放下。做回台阶语重心长道。 ‘你别闹了。我们现在没有心情。’ ‘怎么了这是,一个个跟死了爷似的。’ 不得不说钱欢很欠揍,而且钱欢就是为了找揍说的,他看着三人情绪低落的样子很不舒服,十分不舒服。预想的挨揍没有收到,而是收到了三人同时点头,李承乾落寞道。 ‘太上皇身体不适,孙神医交代了准备为太上皇准备后世。’ 嘶。没想到被说中了,难怪三人情绪落寞呢。如果说太上皇真的要驾崩了,突然觉得这是一件好事,免得整日担心他派人来把我结果了。 坐在李泰身旁搂着李泰的肩膀,钱欢开始感慨。 ‘人么,这一辈子生老病死乃是世间轮回,但人死也是有区别的,有人轻于鸿毛,有人重于泰山。太上皇为儿孙打下江山,也算是泰山之列,没有什么可伤心的,应该自豪,懂不懂。’ 钱欢的话被三人认同,心中那份阴霾也去了大半,也不在那般惆怅。李泰抬起头看着天空,钱欢则低头贱笑。对于太上皇要驾崩这件事,如果说一定要找出一个幸灾乐祸的人,那只有钱欢。 对于这种无敌的威胁即将消失,钱欢怎能不开心,这算是喜事。如果钱欢心里的想法被人知道,恐怕又回引起一场恐怖的弹劾。 ‘钱欢,太上皇身体不适,你是否开心。’ 钱欢想都不想张嘴就道。 ‘当然,他。。。’ 不对,钱欢感觉十分不对,这怎么是个女人的声音,而且声音很熟悉,好像,好像是长孙。钱欢缓缓抬起头看着站在身前的女人,当时就感觉置身冰窖一般,很冷,十分冷。 长孙伸出手揪住钱欢的耳朵往门外拽。 ‘你这顽劣的孽畜,今日本宫必定要好好收拾收拾你,太上皇与你只见过一次而且,重病后你却如此开心,本宫天天收拾你,本宫死了,你是不是要摆宴庆祝一番。’ 被长孙揪着的耳朵很疼,疼的钱欢咧着嘴大喊。 ‘娘娘,臣不知道是您。太上皇一定长命百岁,大象,像大象一样,九十岁,九十岁。’ 好说说干净。被揪着的耳朵也没有被放开,此时的钱欢感觉长孙好凶残,竟然欺负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的成年男子。长孙揪着钱欢走,李家三兄弟跟在身后。长孙凶残的声音在钱欢耳旁响起。 ‘太上皇平生有两大遗憾,第一件不用说,第二件就是你还活着,今日本宫便待你去见太上皇。’ 话虽这样说,还是隐晦的吩咐侍女去通知陛下。带着钱欢去见太上皇是长孙想了很久才想出来的办法,因为她不知道钱欢会什么。如果孙思邈和钱欢都没有办法,那只能准备国丧了。 钱欢被带到了大安宫,耳朵也被长孙松开,因在门口迟疑了许久,被长孙一脚揣入大安公。钱欢很生气,你们李家的事总把我拴上干什么,我该你的还是欠你的。想是这样想,但钱欢却不敢说,如果说大唐他最惧怕的人,那就是长孙,,没有之一,李二都不行。 心中带着怒气走进大安宫,见太上皇面无表情的躺在床上,看着李渊的样子钱欢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前世见的太多了,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床边的案几上摆着各种美食。钱欢走上前直接坐在案几上,抓起一个不知名的糕点扔进嘴里,味道不错。 ‘哎,老头!你还活着呢?’ 宫女被吓傻了,刚走进李渊寝宫的长孙和李承乾哥仨都吓傻了,这钱欢不想活了?众人闭着眼等待着钱欢被李渊下令问斩,长孙则后悔带钱欢过来。预想的怒吼没有出现。 ‘你还活着,朕怎么会死,就是死也要先把你带走。’ 见李渊还有力气反驳,而且声音也没有预想的那般虚弱,钱欢贱笑。 ‘呦,还有力气吵架呢?你这糕点不错,微臣谢谢太上皇的款待。不知可否打包回家。奥。我可以代替你去给李元昌上坟,给他也吃点。’ 李渊怒了,心中怒火被点燃了,起身抓向钱欢,钱欢反应迅速转身就跑。在李渊落地的时候,钱欢已经来到了圆桌前。一老一少绕着圆桌追赶。 ‘小兔崽子,你给朕站住,朕今日必定生撕了你,为昌儿报仇。’ ‘你让我站住我就站住?我都和你说了不止一遍了,我是陛下的臣子,不是你的。’ 钱欢的话似乎触碰了李渊内心的痛处,李渊叹了口气坐在椅子上,看着一个即将离世的老头,钱欢突然有些心软。是啊,的确是我先下手杀的李元昌。 钱欢坐在李渊的对面,轻声道。 ‘太上皇,是,我把李元昌杀了,惹了您不高兴,惹了您伤心。您也经历过战场,您也淤血厮杀过,战场的规矩难道您不懂?成王败寇,被俘虏了,那就是待宰的羔羊,我不杀李元昌,他回到长安能活?梁州,金州,通州伤了元气,已经四年多去了,还没有恢复到当年的样子。大唐是您打下的天下,百姓是您的子民,你忍心开百姓受罪,如果忍心,您又与隋炀帝有何区别。’ 李渊的表情变得很痛苦,双手捂着脸不言不语。长孙忍不住想要上前却被赶来的李二抓住,对其摇头。 ‘没注意到是父皇自己走下床的,而且还追逐了钱欢?’ 如果不是李二提醒,长孙都没有注意。沉默许久的李渊开口了。 ‘昌儿的确有错,但朕是皇帝,是太上皇,却也是他的父亲,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你可体会过?你没有,但朕体会了三次,整整三次。你让朕如何。。。’ 话没有继续说下去,钱欢的脸色有些不自然,门口的李二更是有些不自然。钱欢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结,皱眉开口。 ‘我也不叫你太上皇,我现在也不是陛下的臣子。老爷子,我给你个机会,让你赢了我。如果你赢了,我随意你处置,但是你输了,你也要听我的话。’ ‘朕为何要听你的,朕要杀了你。’ ‘别扯没用的,你现在杀不了我,赌不赌。我今日就问你,老爷子,你敢不敢。你若不敢,我再次给您磕个头,算我对您的愧疚,如果敢,现在就派人准备赌局。咱们二人开赌。’ 李渊拍案而起,一时间的气势把钱欢吓傻了。没想到这个年纪的李渊还有这般气势。钱欢愣神的时候被李渊抓住了,李渊对着钱欢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很响,力气也很重。 钱欢被打懵了,身子左晃右晃的来到房门处撞进李二的怀里。李二把钱欢拉像身后交给长孙,微笑的看着李渊道。 ‘父皇,既然你打了钱欢,也就代表您同意了。儿臣这就去准备赌局。’ 正文 第三百三十九章 最真实的一面 赌局开始了,赌具也很简单,一副银包纸的扑克拍,李承乾奉献出来了。李二与三个皇子坐在一旁围观,长孙负责发牌。钱欢开始给李渊将规则。 ‘纸牌您应该玩过,纸牌您应该玩过。纸牌有四中花色,依次是红心,黑心,梅花,方片。这也是一次的大小。同花顺最大,其次是四张相同字号带任意一张,在其次三带二。顺子,二二一。一次先发牌两张,先发牌者叫牌,我感觉我比您的底牌大,我会下注,您感觉可以与我抗衡,那便加注,不同意便弃牌。懂了?’ 李渊烦躁挥手示意明白,长孙发牌,先给李渊,再给钱欢,两人一人两张,李渊叫牌。 ‘恩怨购销。’ 钱欢看着手中的牌,两张九。皱眉,但这不能弃牌,如果弃了,那就代表两人之间不会一笔勾销了。 ‘任你处置。’ 钱欢跟牌。长孙继续发牌,李渊一张K ,钱欢一张A。钱欢微笑。 ‘按时吃饭。’ 李渊跟跟牌。 ‘不在饮酒作乐。’ 再次发牌,钱欢一张九,李渊一张K。李渊笑了,钱欢皱眉。 ‘你钱家所有财产。’ 钱欢跟牌。 ‘病好岳州一行。’ 再次发牌,李渊一张J,钱欢再次一张A。钱欢忍不住大笑。 ‘让我打一巴掌。’ 李二起身了,长孙同样怒视钱欢。但李渊却大手一挥。 ‘好。’ 李渊开拍,两张K两张A一张八。钱欢哈哈大笑,扔出底牌。 ‘三张九,两张A ,老爷子,你输了。你的赌注和我的赌注我将要全部收回,也就是你血本无归,你我之间的恩怨购销,之后按时吃饭不能喝酒,钱家的财产还是我的,你还要承受我的一巴掌。’ 当钱欢说出一巴掌三个字的时候,李二起身来到桌前,长孙站在钱欢身后抚摸着钱欢的后脑勺。 ‘还疼么。’ 长孙的声音很柔,但钱欢清楚的知道这是威胁,赤裸裸的威胁。钱欢无奈对着李渊说道。 ‘一巴掌的事就算了。您是老,我是少,算我让着你一次把。巴掌我就不打了。’ 李渊冷笑,示意长孙继续发牌,长孙在马上接触的纸牌时,钱欢率先出手夺下纸牌,站起身跑到门口。 ‘老爷子,咱们说好一局定胜负的,而且你现在也没有什么可以输的了。你拿啥和我赌?要钱你国库都搬出来也就比我钱家多那么一点,你没赌注了。’ 李渊也起身走到钱欢身前,钱欢看着李渊脑皮就发麻,手中的纸牌被夺走了。李渊在起初的位置做好,戏谑的看着钱欢。 ‘这是大安宫,朕是这的主人,上一句你我平局,咱们继续开始。’ ‘我不玩了。’ 钱欢转身就走,钱欢走出大安宫时,李二发现李渊的脸色突然便的落寞。随即起身大喊钱欢回来。钱欢在院中转过头无奈的看着李二。 ‘陛下,您让我怎么玩,都说君无戏言,您看看太上皇,输了就耍赖,为人师表四个字知道把,大唐百姓都知道太上皇打下了天下,让百姓安居乐业,所以他的一举一动都在被世人关注,效仿。’ ‘朕是太上皇,不是皇帝。’ ‘一日为君,终身为君。这不是官职,而是殊荣。我走了。’ 这一次钱欢真的走了,李二和长孙都没有阻拦。在钱欢的背影消失在李渊的视觉中后。李渊忍不住轻笑,随后哈哈大笑。笑的豪迈,不能自已。 ‘君无戏言,是朕用身份压迫了他。都下去吧,太子留下,给朕说说这钱欢。’ 被留下的不仅仅只有李承乾,李恪李泰也被留下,李二与长孙离开前往。两人一路商议,钱欢该赏该罚。论赏,钱欢让太上皇的身体有了好转,不在那般死气沉沉。论罚,这罪名就多了,出言不逊,辱骂皇家。越想越有些头疼,索性就不赏不罚。 还有一件李二不知道的事,那就是长孙和钱欢作弊了,不然钱欢怎么会赢。李二带着长孙回到太极宫,身后拍了一巴掌坐在台阶上的钱欢。 ‘起来把。’ ‘奥。’ 钱欢站起身子跟在李二的身后走进太极宫,李二指了指椅子,钱欢无力的坐在椅子上开始发牢骚。 ‘陛下,娘娘,这宫中我看我还是少来,来一次摊一次事,您这次要怎么收拾我,我都认。’ 看着钱欢这幅认怂的样子,李二便忍不住轻笑,没想到这小子竟然学会避嫌了。李二没准备收拾钱欢,所以钱欢说的他都认也等于白说。侍女端上茶水,李二示意把茶水递给钱欢。、 钱欢捧着茶水双手有些颤抖,满眼哀伤的看着李二。 ‘陛下,您要毒死我。’ ‘滚,朕要杀你还用毒?这是参茶。’ 原来不是毒茶,李二说的也没错,杀他根本不用毒,用毒都属于浪费。茶水没和倒是把里面的人参捞出来吃了。没啥味道,萝卜?也就是萝卜。看着钱欢把人参嚼的的嘎嘣脆响,李二忍不住皱眉,无奈道。 ‘钱欢,你也是大唐有头有脸的人物,你怎么就不能注意些礼仪,在家人之前无妨,出门在外不觉得丢人?朕派两个老宫女去钱府,顺便把钱多多也教了。’ 有点噎,大口灌了一杯茶水,李二看着连连叹气,钱欢却不以为然。 ‘宫女就算了,我怕钱府出现死人的情况,毒花儿宠爱多多和钱矜,整点药末就毒死了。至于我这规矩,算是一种自我伪装,桀骜不驯,放荡不羁。他们也只能弹劾我这些,我要变得彬彬有礼,他们就得弹劾我有野心。很烦也很累。’ 李二想想也的确是这样,索性也不在强迫钱欢学习礼仪,至于老宫女的事李二也放弃了,钱家有钱家的教育,他也不用去操心。 长孙突然开口。 ‘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你作的诗?’ ‘和房遗爱没事闲的闹着玩的,有啥看不穿的,我在您二老面前就是最真实的我。我喜欢亲情,不喜欢规矩和约束。这最真实的一面可能会无理,骄纵。您二老感觉烦,我就把钱家的财产捐了,带着人做隐世。’ 长孙瞪了一眼钱欢,眼神中带着责怪。至于李二则烦躁的开口。 ‘一天天作起妖来没完没了,老老实实的在长安呆着把。说吧,今天你来找朕有什么事。’ 被李二这么一说钱欢才想起来今日进宫的目的,他是为了慧庄百姓来的,需要给他们谋取一个生计,虽然慧庄不缺钱。钱欢沉吟开口。 ‘陛下,我要想找在长安租一条街。两里路即刻,一年两万贯。’ ‘是不是还要不宵禁?你三年前准备的夜街计划现在就在这样桌子上,夜街你钱家来做?你对这夜街可有信心。’ ‘钱家不做,慧庄百姓做。至于夜街我还需要考证,这也快过年了,等正月十五的时候我想先看看灯会的状况,看夜晚是否适合大唐百姓。’ 来大唐这么多年都没有去灯会玩,这是钱欢的小遗憾。李二也没有拒绝钱欢的提议。 ‘准备一份详细的奏折,直接交给朕,让孙大或钱策来给朕讲解。另外,现在去把钱交了。’ 正文 第三百四十章 钱家的孩子们 钱欢回到家中后,钱府就多了一个厚颜无耻的孩子,李治。或许是受他父皇的命令,或许是真的看上了钱多多,整日清早来到钱家,天黑离去。 奈何钱多多就好像一个没开窍的孩子,丝毫没有感觉出李治的想法,整日把李治当做哥们一样使唤,李治竟然没有丝毫怨言,反而乐在其中。 裴念似乎很赞同这门亲事,如果钱多多嫁给李治,那么钱家一门出三个王妃,小月,钱多多,当然紫苑现在也算是钱家的人。但是钱家的主人钱欢却对此不太上心,对于李治也没有什么好脸色看。 冬日了,天空飘下了雪花,钱多多在院中指挥这李治堆雪人,钱欢端着热茶,身后坐着三个媳妇。裴念站起身来到钱欢身旁,看着院中玩闹的孩子和淡定的钱策,裴念附在钱欢的肩膀轻声道。 ‘多多也不小了,我感觉李治不错。’ 钱欢端着茶水没有开口,历史中的李治他知道,做了皇帝,娶了武媚,最后病死武媚登基,可如今的李治未来一片渺茫,把钱多多交给他不知道是对还是错。如果毁了多多,钱欢这被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见裴念没有得到任何回话,独孤怜人娇笑道。 ‘我到感觉这李治不怎么样,比太子笨了点,武艺比小恪低了不少,灵活劲儿不如青雀,吃苦耐劳不如李治。而且性子懦弱,我不同意。’ 独孤怜人对上裴念,两人的眼中瞬间闪出火花,随后两人看向季静,季静顿时苦笑不已,起身端起茶壶为钱欢续茶,钱欢转头瞪了两女一眼。 ‘我这杯子都空了半天了,也不见你们两个给我倒茶,闲着没事斗嘴是吧?’ 两女被钱欢训了一顿,忍不住吐了吐舌头,但眼神还是死死的盯着季静,季静放下茶壶微微一笑。 ‘我不管,多多喜欢谁就嫁给谁,这是夫君的规定,你们俩呀,就别跟着操心了,有时间让花儿姑娘来给你们看看身体。’ 三女在房中大闹,钱欢站在窗口继续看着窗外的几个孩子。小碗儿和钱策跟稳重也很乖巧,钱策站在雪中与武媚小声交谈,不时还会被武媚提上一脚,钱策揍回去,再次被提,两人乐此不疲。钱矜跟着她小姑姑钱多多在堆雪人,被使唤的就是李佑。 ‘李佑,脑袋圆一点,去厨房找跟葱做手臂。’ 这是钱多多对李佑下的命令,李佑却有些迟疑。 ‘多多,冬日葱本就是稀有之物,还是不要浪费了把。’ ‘在别人稀有,在我家就不缺,拿不拿,不拿就不嫁给你。’ 刁蛮任性的钱多多是李佑没有办法抗衡,准备去厨房时,却被小婉儿拦住。 ‘不许去,多多。手臂可以用枯枝,不可以用粮食。’ 钱多多认怂点头,选择了枯枝。钱欢规矩不多。长幼礼数排在第一,之后才是女子十六岁出嫁的规矩,婉儿的话在钱多多的耳朵里就如同圣旨,就算你心中有几百的不愿,也必须听从。 这一幕落在钱欢的眼中,钱欢推开窗户对婉儿呼喊。 ‘婉儿,过来。’ 院中的孩子们听见钱欢是声音,全部转过头向钱欢行礼。小碗儿小跑向钱欢的房间,武媚想想也跟在身后,至于在想跟过来的钱策再一次挨了武媚一脚。 房门被推开,一股寒风涌进房间,大闹的三个女人尴尬的尴尬小碗儿和武媚,武媚娇声道了句姐姐好后便跑到季静身旁抱住季静的胳膊。 而小婉儿先是对钱欢行礼。 ‘欢哥哥。’ 之后在转身对钱家的三个夫人行礼。 ‘念念姐,静姐姐,仙女姐姐。’ 这仙女姐姐是独孤怜人臭不要脸的决定,不管在哪里,钱家的人一定要称呼她为仙女姐姐,如果不叫,那便会引来上天责罚。 钱家最得宠的就是婉儿,乖巧听话,礼数清晰,来提亲的人已经踏破了门槛,可婉儿一个都没选,这让钱欢有些焦急,其中有几家的青年才俊钱欢非常看好,可婉儿就是不喜欢。为此胖娘骂了婉儿几次,看着婉儿黯然抽泣的样子,钱欢心疼的不行。 此时看着婉儿被冻红的小手,钱欢不由叹气,把手中的茶杯递给婉儿。 ‘暖一暖手,不喜欢雪就不要强迫着陪多多她们玩。’ 婉儿接过杯子,端坐在小凳子上,钱欢看了看婉儿,在看看打着摆子的武媚,不由头疼,这就是两个极端的存在,一个安静如水,一个暴躁似火。手暖好了,婉儿倒掉了杯中的茶水,重新沏茶递给钱欢,表情有些紧张。 ‘欢,欢哥哥,慧庄的县主府我不想要了。’ 钱欢接水茶杯,蹲在婉儿的身前,看着婉儿低着头可怜巴巴的小表情,钱欢不由一笑。 ‘怎么了?不喜欢?哥在给你建一个,好不好。’ 婉儿摇摇头,轻声吐出两个字。 ‘孤独。’ 原来是这样。钱欢点点头站起身对着窗外大喊。 ‘阿狸?姗姗?钱二?你们谁在外面,派个人过来。’ 钱欢花落,阿狸的脑袋瞬间出现在钱欢的眼前,吓了钱欢一跳。 ‘侯爷,有何吩咐。’ 钱欢拍了拍胸脯,又打开窗户捏住阿狸的脸蛋。 ‘阿狸,你知不知道你差点把我吓死,没什么事,去让人给小婉儿收拾间房间,把胖娘也接过来。你这脸蛋还挺滑,有合适的就嫁了,慧庄的宅子你看一下处理了,赏给孙大吧。’ 阿狸满脸疑惑的离开,为什么要离花儿姑娘远点。至于宅子赏赐给孙大,阿狸没有一点意外。孙大是最早跟着钱候的,没有之一,得到这份赏赐也是应该的。 小婉儿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裂开嘴一笑,独孤怜人上前拉住小碗儿手,柔声道。 ‘婉儿,和神仙姐姐说,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姐姐给你找。’ 此时的小碗儿才几岁,不到十岁的孩子,对于要什么样的男人还没有概念,歪着头想了好久。 ‘比欢哥哥聪明,比恪哥哥帅,还要比九道哥哥功夫高。’ 独孤怜人皱眉,这样的男人在大唐就是不存在的,武媚在身后调笑。 ‘婉儿,这样的人还真有,欢哥哥嘴里的孙悟空,哈哈哈。’ 三个女人一台戏,五个女人恐怕就是一场灾难,钱欢先跑了。刚出门就被李治拦住,看着李治皱着的脸,钱欢不由疑惑。 ‘怎么了这是?’ 李治搓了搓手。 ‘多多不喜欢我,怎么办。’ ‘去问你四哥,他有经验,不要问你大哥,他什么都不懂。’ 李治离开,钱策又来了,站在钱欢身前迟疑了许久,红着脸开口。 ‘哥,我什么时候能娶武媚。’ 没有得到回话,而是得到了钱欢的一脚,领着钱策的后领走向书房。 ‘去给我写一份夜街的计划书,一天天脑子里都是什么,武媚不到十六岁,不能成亲。’ 正文 第三百四十一章 暗哨 钱策带着计划书入宫了,钱欢一点都不担心计划失败,大不了两万贯送给李二,在慧庄弄一条街道,在把慧庄准备以前准备好的宅子卖给长安中的人。关闭长安生意,看你李二咋办。 在钱策入宫,钱欢思考如果李二不同意该如何的时候,张亮又来了,被堵在了前厅中。钱欢不能在装病了,硬着头皮接待张亮。 ‘张公前来怎么没有打声招呼,大雪天我派人去接您多好。’ 钱欢虚情假意的客套,张亮同是如此。 ‘前些日听钱候身体不适,特来探望,切不料被拒之门外,心中十分担心,钱候为我大唐鞠躬尽瘁,出国远征突厥,吐谷浑,高声辱骂吐蕃国王,振奋我大唐军心。如果吐蕃有海,只怕已经被钱候所灭,钱候的海军看似内敛,蕴藏的威力不可小视,船体装备火药,钱候大能呀。’ 钱欢皱眉,不自觉的伸出手摸了摸鼻梁,张亮是怎么会知道船上有火药的,每次渔船变装都会出了大唐海域才会变化,那次歼灭海盗也是在大唐范围之外。 端起茶杯递给张亮。 ‘张公请。’ 茶杯递给张亮后,张亮含糊的说了什么钱欢没有听清,脑中只有一个念想,船队上有张亮的人,想到此钱欢不由头疼,既然有了张亮的人又怎么会少了李二的人,李二曾经也有心招揽刘仁愿。随后脑海中出现三十艘渔船,有二十九艘渔船上是内奸。唯一一条船上是刘仁愿,也只有刘仁愿一人。 船队上有奸细,有李二的暗哨,如果说那聚缘凯隆没有,钱欢打死都不会相信。东宫来的那几个就是李承乾的人,或者是李二的人。不然李二去了岳州后紧紧停顿片刻就去了聚缘凯隆。金缕玉衣名义上是长乐的生意,但生意金额涉及过大,一直是钱欢在打理账目,那怪把那些裁缝赶走的时候李二想杀刘思莹,被自己搅乱后还挨了李二狠狠一脚。 钱欢一时间感觉好失败,感觉自己英名盖世,却没想到还是没能逃脱李二的手掌心。自己的每一步都在李二的掌握之内,难怪我去岳州他队伍如此放心,难怪开除了裁缝后,李二把裴念三人唤到楼上去问话。 不行,钱欢不喜欢这种被监视的感觉,起身准备去整理聚缘凯隆时,才想起张亮还再次喝茶。心里不停告诫自己,不急,不急,反正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阿狸,准备一些糕点上来。’ 阿狸来后,钱欢有意无意的提到了李崇义,阿狸会意,离开钱府前往河间王府。 前厅中,钱欢双手端起茶杯,敬向张亮。 ‘多谢张公好意,恩不言谢,如有需要,张公请开口。’ 其实张亮的提醒说不上好意,反而有丝丝威胁的意思,但钱欢没有在意这丝丝的威胁,因为这对他起不了什么作用,主要就是聚缘凯隆的中的暗哨一定要除掉。不然睡觉都不安稳。 既然钱欢说了有需要请开口,那么张亮也不在藏着掖着,放下茶杯看了一眼桌上的糕点,随即笑道。 ‘出自钱家比为精品,就如同这糕点一般,张某想带这一枚回去,不知钱候可会舍得。’ 对于这种暗语,钱欢打眼心里烦,你看上刘仁愿你就说带走刘仁愿就是了,非要说这糕点。晚了,别说刘仁愿了吗,就是这糕点你都带不走了,当初与李恪为了这海军的总兵可急坏了的脑袋,当初你张亮也知道这事,也不见你过来帮帮我们。 ‘张公,今日我也不和您打哑谜,刘仁愿您带不走了,陛下当初曾招揽过他,却被这老小子拒绝了,如果此时答应了您,对您可是十分不利,陛下带不走的人,被您带走。。。。。当然,今日也不会让张公您白走一次,三十搜船,除了我那只不能打仗的花船,剩下的您带走十只,上面的物资剩余多少也都送给您。’ 张亮放下糕点起身,对钱欢点头行礼,微微一笑。 ‘既然钱候如此大方,这船我张亮就收下了,钱候安心养病,张某告辞。’ 钱欢送张亮离开后,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来到书房唤过季静。 ‘写信给刘仁愿,准备十只上好的船给张亮送去,剩下的船只除了花船全部在外海炸掉,一艘不留。’ 季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听说要拿十艘船给张亮,季静不由皱眉,这几年夫君从为做个什么归本的生意,这无缘无故的送出十艘船。。。。季静不敢问,也不想问,钱欢怎么吩咐她就怎么去准备。 很快信就写好了,来不及装信封,钱欢便让钱二亲手把信交给刘仁愿,要快。钱二牵着三匹马走了,钱欢给了他充足的盘缠,告诉他动作一定要快,马跑不动就换掉。 不怪钱欢如此焦急,那张亮的确过于恐怖,加油五百养子,如今有带走十只装有火药的船只,钱欢总感觉他没有什么好念头。这种人还是要远离的好。 钱二出门后,李崇义也赶到了钱府,同时赶来的还有李恪。李崇义见钱欢站在雪中,连忙上前,不用钱欢问,率先开口。 ‘阿狸给找我时,我正与李恪在一起,发生了什么事,火急火燎的。’ 钱欢拉着二人向外走。 ‘事情不打,聚缘凯隆中有陛下的暗哨,单单只有陛下的我就不担心了,我担心有长孙顺德和那疯小七的人。’ 李崇义李恪同时皱眉,这的确有麻烦,聚缘凯隆如今正正好好一千人,出去曾经的老兵,还要剩下五百多人,在这五百人之间找出对人的暗哨这很难。 而且有了这暗哨,队伍的分配也成了问题。老兵回钱家,这可以保证钱府的安全,但学院的学生一旦出了事,这整个学院也就等于毁了。如果互换,那么钱家也等于落入的危机,谁知道会出现什么样的疯子。 钱欢赶到聚缘凯隆的营帐时,三人同时变化了表情,不在那般急躁,而是十分平和。命令四个队长把将士们集结到校场之内,不用着急,不是急训。 所有将士集合,李崇义看着那后面懒懒散散的几人,不由用肩膀装了钱欢一下,钱欢背对这李崇义摆摆手。将士集结后。钱欢高喝。 ‘报数。’ 聚缘凯隆很少报数,因为人太多,这一场报数下来就浪费的时间太多了。但这一次钱欢耐心的等待了报数结束,黄野跑出队伍大喊。 ‘报告钱候,应出勤一千零四人,实际出勤八百零四人,二百将士负责接所有将士的家眷来慧庄,请钱候指示。’ 行军布阵是李崇义,冲锋陷阵是李恪,无战事时,就是钱欢,黄野像钱欢汇报后,钱欢大怒。 ‘是谁下的命令允许去接家眷。’ ‘是末将。’ 钱欢问的是黄野,承认的还是黄野。钱欢怒吼。 ‘黄野私自下令,违背聚缘凯隆队规,杖刑二十,以此由戒。’ 黄野被拖走了,黄野一句求饶的话都没有说,钱欢也没有理会黄野,李恪却瞧瞧消失在钱欢身后。队伍后方传来黄野的惨叫,却没有人敢回头。钱欢环视众人高声呐喊。 ‘黄野做的没错,今日我来也是这个目的,但是,他没有得到我的命令私自出军就是该罚,另外我要告诉你们,当初暗杀我的刺客又出现了,武艺十分高强,所以你们将强警戒,以后不论吃饭,睡觉,去茅房,都是三人一起,固定分组,不可分开,有一组分开,那么面临你们的就是离开聚缘凯隆。听明白了么?’ ‘是。’ 将士们的高喊引来的工地工人的侧目,队伍解散,剩余的三个队长去组织分队,李崇义则代替了黄野。钱欢走向营帐看着趴在床上的黄野不由有些心疼。黄野是他最忠诚,最得力,一起经历过生死的部下,如今却被自己打成这样。 钱欢走上前查看了黄野的伤势,见没有多严重,钱欢送了口气。 ‘辛苦你了,我心情不好,打了你。我暗中收到了一些消息。。。’ ‘侯爷,我也收到了,只不过我是自己发现的,所有我派人把他们家室接过来做一个质子,免得出现什么祸端。’ 钱欢抬手双手捂着脸,他到底做了什么,就这样的部下,却还被自己打了。钱欢起身离开,如果在带着这里他回自责死。走到营帐门前时,钱欢开口。 ‘告诉你家的孩子准备去学院上学。’ 黄野一瞬间感觉哪也不疼了,这一顿棍子挨得值。 正文 第三百四十二章 上元佳节 有许多人新年没有与钱欢一起度过,但在正月十五这天纷纷回到钱府,紫苑,小月两个人是形影不离在一起,李崇义和崔焉也一同前来。长乐与长孙冲也来到钱府。如今两人已经住进了公主府,上元节这天两人也不愿回到皇后和长孙家,干脆也就来钱家找钱欢热闹热闹。 钱欢看着一屋子的人呵呵笑个不停,亲手端上各种糕点送给众人。对众人嘘寒问暖,但钱欢也仅仅是兴奋了一刻钟,之后变的有些落寞。因为竟然没有人理会钱欢,李崇义与长孙冲闲聊,至于女人们则聚在一起叽叽喳喳的商议该什么时辰出去玩。 ‘哎。’ 深深的一口叹气也不能舒缓钱欢内心的郁闷,这时裴念走进钱欢,在钱欢耳边小声道。 ‘夫君,该祭门户了。’ 钱欢点点头。 ‘去准备东西吧。’ ‘夫君,这东西还是您自己准备吧,妾身要和几个妹妹出去赏灯了,您在家要记得吃饭哦。’ 看着裴念扭着腰肢带着丫头们离开前厅,钱欢气的粗气连连。刚准备使唤钱策时,钱策也被几个小丫头喊走了。大女人和小丫头都走了,钱策和李治也跟着走了。孙大不在长安,黄野有放假回家了。 ‘阿狸,阿狸。’ ‘别喊了,跟着裴念她们一起走了,祭门户而已,自己准备去。’ 听了李崇义的话,钱欢落寞的去准备祭门户的杨树枝。当钱欢把树枝插在门上,李崇义有提醒豆粥碗里插上筷子,长孙冲也提醒要把酒肉摆在门口。两人不停使唤着钱欢,欺负钱欢不懂,钱欢忙前忙后的准备。 看着钱欢脑门留下汗水,两人忍不住大笑。钱欢放下酒肉疑惑的抬起头,两人同时忍住笑意,钱欢疑惑的挠挠头。 忍不住问向二人。 ‘还需要什么,每年都是裴念她们准备的。’ ‘还需要一个脑子。’ 钱欢连忙转身行礼,不得不佩服李家的人总是神出鬼没的本事,总是在不经意间出现。李二没有穿龙袍,钱欢等人也不用行官礼。 ‘拜见陛下。’ 三人躬身施礼,走过三人。钱欢刚起身,一身鲜艳红衣的大号人偶在眼前走过,回来这才多久,李泰又胖成了这个样子。相比李泰,李承乾一身紫衣,李恪一身黑色锦衣,与李泰彻底划分开了关系。 钱欢搂住李泰的肩膀,另一只手拖着李泰的肚子。 ‘青雀,你这肚子十分有弹性,你现在变成福娃娃了?’ 李泰烦躁的推开钱欢手,随后表情又有些无奈。 ‘这是紫苑选的,说过年喜庆一点,知道她不督促我减肥,就是不穿衣服我都愿意,阿欢,你知道吃不饱是什么感觉,只能吃青菜。只能吃青菜,我看你门口的酒肉都流口水了,我是皇子,最最贵的亲王,我。。’ 钱欢听后哈哈大笑,怼了怼李泰的肚子。 ‘回来我说说她,别委屈了。’ 两人的谈话落在了李二的耳中,李二哼了一声。 ‘一个亲王,一个国候,还有这子爵,却出了名的惧内,真是丢进我大唐颜面。根朕上街。’ 李二屋都没进就离开钱府,李承乾钱欢等人跟在身后,钱欢在李二背后撇嘴。您的饭菜不也是娘娘准备的?跟着李二回到长安城时。钱欢看到了最不想看到的人。褚遂良和王圭,不紧紧有二人,长孙无忌,房玄龄,杜如晦,魏征等人走在等候李二。 上元节灯会的人很多,多到人挤人的地步,李二走在前方指点江山,身后一群龙腿子跟着附和,钱欢走在队伍的最后,怀里抱着一袋子核桃,抓出两个给李崇义,李崇义捏碎后还给钱欢前一个。两人配合很默契,队伍中不停传出啪啪脆响。 钱欢发现了武媚等人,见水牛也跟在身后,脖子上骑着钱矜,当武媚看到钱欢时带着人转身就跑,钱欢也懒得去管她们。 队伍中的脆响声慢慢变成了两声,李承乾也在钱欢的袋子里掏核桃。李泰和李恪的手中不知不觉中就多了两个纸灯。样子很精美,但是不太适合男人拿。 钱欢把核桃塞给李承乾,小声询问李恪。 ‘哎,这灯笼里听说有纸条,看看,写的什么。’ ‘小月给我写的,你滚蛋。’ 队伍继续前行,钱欢很想离开李二自己去玩,但李二说什么都不放人,瞧瞧逃跑几次都被渊鸿抓回来,索性也就放弃逃跑。 这上元节的夜晚太热闹了,踩高跷,耍龙灯,踩高跷,当看到划旱船的时候,钱欢走不动道了,看女子们扭动这腰肢,看的入迷。但好景不长,钱欢与李承乾脱队的时候,渊鸿又出现了,两人只能继续跟着队伍前行。 钱欢一路走一路吃。来到灯谜区的时候,李二终于停下了脚步,看着眼前围着的人群微笑,钱欢在众人身后探出头,看着人群也是微微一愣。 秦怀玉,长孙嘉庆,王文士正在与程处默,牛见虎,尉迟宝林对持。看着长孙嘉庆手拿折扇嘚瑟的样子,钱欢就知道他们占了上风。 看兄弟受气,钱欢可是忍不了一点,在拥挤的人群中左突右撞,奈何挤了半天也没有挤进身去。在钱欢准备再次突围的时候,却听到王文士开口了。 ‘我王文士虽然低你们一个辈分,但这灯谜不分长幼,你们若是做不出这诗词来,还请不要来丢人现眼。’ 钱欢一听当时就火了,你一个小崽子竟敢对我兄弟出言不逊。 ‘王文士,我草你姥姥。’ 当初骂崔恒的一句话时隔八年再一次在钱欢口中爆出,听到钱候的怒吼,人群自动让开一条路,钱欢怒气冲冲的走上前,李恪李崇义紧随其后。但是李二的表情有些不自然,王圭整个脸都绿了。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陛下。’ 李二也不能太过偏向钱欢,皱眉下令。 ‘渊鸿,灯会结束把钱欢交给皇后,长嘴。’ 钱欢走上前来站在程处默的身旁,皱眉看着王文士。 ‘怎么?你觉得你文采高了?今日本侯陪你玩玩,败者跳护城河,可好?我算你们三个一起上。长孙嘉庆,秦怀玉。’ 王文士一时有些迟疑,但看热闹的人却大声叫好,在众人的怂恿下,王文士当场答应。王文士先选择在灯谜,钱欢无所谓的点头。第一条灯谜。 ‘左边不足一千,右边一万不足。’ ‘仿。第一排直接略过,太简单,直接上最顶端的。’ 钱欢不耐其烦的说出答案,至于王文士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灯谜的商贩额头已经留下了汗水,一晚上卖忙乎不说,弄不好还要得罪了这几位勋贵,无奈摘下顶端的花灯,取下纸条示以众人。 ‘画时圆,写时方。冬日短,夏日长。’ 王文士与钱欢同时开口,只不过答案不同。王文士答案为日,钱欢却开口道。 ‘北海有鱼,无头无尾。除去脊骨,便是灯谜。’ 钱欢以迷对迷,而且王文士也道出日字,外观的百姓细细品味钱欢的四字短语。谜底也是日字。随后不停称赞。 ‘钱候大才,大才。’ 房玄龄和杜如晦也满意点点头,没想到钱欢不仅懂得奇门异术,在诗词上的捏造也有如此水平。唯有王圭脸色难看,小声请求李二。 ‘陛下,文士年幼,这冬日落水只怕会烙下病根。’ 正文 第三百四十三章 秦怀玉与赋税 虽然不知道王文士等人与程处默之间是如何发生冲突的,但王文士那句挑衅中夹杂这侮辱的话却清晰的落在众人的耳中,这也包括李二。 此时王圭有以王文士年幼为名请陛下出手救下他的孙子,一时间有些难以服众。李二轻轻点头,不知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花灯的笔试还在继续,灯谜以得到花灯为胜,所以胜者自然而然就是钱欢,在接下来的对联中,钱欢更是汹涌,丝毫不对给方机会,联联绝对,这让王文士和长孙嘉庆有些焦急,这般天气落水,那结果可不敢想象。 在接下来准备开始第三场诗词时,秦怀玉面无表情,钱欢同样如此,仿佛两个陌生人一般,钱欢不想谦让秦怀玉,那样是对秦怀玉的一种侮辱。王文士与长孙嘉兴充满期望的看着秦怀玉,钱欢身后的人也在看向秦怀玉,心中十分纠结,尤其是长孙冲与李恪。曾一起在朱雀门前经历过生死,如今却如同敌人般对立。 两人同时摸向一盏花灯,随后两人轻笑,钱欢松开花灯,对秦怀玉耸耸肩膀,秦怀玉看着花灯中纸条的要求,一时变得落寞。把花灯交给钱欢,转身跳入不远处的河中,钱欢拿着纸条愣在原地。 所有人都注意到了秦怀玉落水,长孙冲忍不住想上前却被李承乾拦住。李二看着秦怀玉毫不犹豫的落水,露出微笑,似乎有些赞许。 落入水中的秦怀玉感觉水很凉,刺骨的凉。纸条上的诗他能作,丝毫没有困难,但秦怀玉不想作,他秦怀玉欠钱欢一个人情,一个如何也还不淸的人情。 秦怀玉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身体的热量已经所剩无几,咬破舌尖,用疼痛使自己清醒,游过河爬上岸。拖着疲惫的身子一步一步走向秦府。 河对岸的钱欢把纸条揉碎,看着秦怀玉离开的背阴心里十分不是滋味,但事情已经如此,秦怀玉不能回头,他这个钱家家主也不能放低身份去找秦怀玉。 直到秦怀玉的背影消失不见,钱欢才转过头,对程处默和尉迟宝林使了个眼色,两人刚想走上前,李二带着人过来了,程处默看到王圭时停下了脚步。大步向前的尉迟宝林被李二抓住,推向钱欢。 ‘佳节之日,朕不想怀里心情,此事就此结束吧。’ 钱欢接住尉迟宝林,转过头看了李二一眼,仅仅瞄了一眼便再次转头盯着长孙嘉庆和王文士。 ‘是,陛下。’ 钱欢身旁的人瞪大了眼睛,杜如晦感觉他一时没有挺清楚,钱欢竟然就这样妥协了。尉迟宝林想要开口询问,却被李二一个眼神吓的不敢开口。李二总感觉事情有些不妙,钱欢竟然没有顶嘴。如果是其他人顺从,那便是顺从了,但钱欢顺从,那就属于给了李二一个面子。 钱欢再一次被李二带走了,但这一次钱欢不是走在最后,而是走在李二的身旁,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钱欢高声畅言,诉说的未来的学院会变得如何强大。 ‘陛下,你觉得夜街能不能吸引百姓,我都想好了,金缕玉衣那些过了气候的衣服也拿来卖,把钱家标记拆了,几两几十两就卖了。而且您一年还能收入两万贯。’ 钱欢的话没有得到李二的回复,李二环视这街道上的人群,有嬉闹的,有新婚的夫妻低声私营的,还有皇子给人殴打的。李二看到了李治和钱多多,正巧李治被钱多多踹开,引得武媚等人大笑。李二伸出手只想钱多多和李治。 ‘这就是你说的不用宫女来教礼仪?’ 钱欢抬起头吹着口哨,当做没看到也没听到,李二挥手给了钱欢一巴掌继续向前走。而钱欢则十分骄傲的脖颈后仰,夸张的甩着手臂走路,样子十分嚣张。长孙无忌苦笑摇头,李二也没有制止。如今的钱欢有嚣张的资本,年轻有为,有钱,有权,有势。 ‘钱欢,你钱家的赋税明年翻倍。’ 这也是李二看着钱欢嚣张的样子,想给他一个惩罚。但没想到钱欢走路的样子更加嚣张。 ‘涨呗,您涨多少和我都没关系,赋税翻倍被,受苦的就是百姓,又不是我,多大点事。’ 李二气的手痒痒,但也不好意思在去打钱欢,杜如晦也有些疑惑。 ‘钱候,还请你详细解释,为何赋税高受苦的就是百姓?’ 钱欢摆正身子咧嘴一笑。 ‘老杜,我给你举个例子,百姓是奶娘,赋税是奶水,官府则是嗷嗷待哺的婴儿。奶娘吃的饱,吃的好才会有奶水来喂奶给婴儿,如果婴儿太能吃,奶水不够,奶娘就要多吃。但慢慢奶娘也吃不饱了,没奶水了,奶娘跑了,你还吃啥。’ 杜如晦没有理会钱欢最后一句无礼的话,而是在脑海里拆解钱欢的话,想了许久,杜如晦还是有些不懂,皱眉再次问向钱欢。 ‘钱候,老夫还有一事不懂,按照你这般说,岂不是赋税越低对百姓越有利?’ 听了杜如晦的这句话,钱欢抬起双手捂着脸道。 ‘老杜,你还真是双手不沾春阳水啊,赋税低收益的就不是百姓,而是贾商。这需要一个恰到好处的度,你懂么,就是在百姓和所有贾商的承受范围之内,稍微提高一点,减少这点,而且赋税也不是一成不变,这要按照一年统计百姓的平均收入来衡定的。’ 杜如晦还是有些不懂,如果说计谋,为李二分忧,这杜如晦擅长,钱欢骑马都追不上,但论百姓赋税这个问题,杜如晦一时间真有些转不过这个弯。 杜如晦不懂,不代表其他人不懂,长孙无忌明白了,褚遂良懂了,魏征也了解了大概。至于李二怎么能不懂,一时间队伍有些沉默,纷纷思考赋税的问题。李崇义瞧瞧来到钱欢身旁,在钱欢耳边小声低语几句,钱欢露出笑意,发字内心的笑。 长孙嘉庆和王文士落水了,王文士还是被赶来的船只救起的,上传后王文士便昏倒了。听到这个消息钱欢怎么能不开心,你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回去给水牛记功。 过了没多久便有人来通知王圭,王圭狠狠瞪了钱欢一眼,随后向李二告退。李二挥挥手,他此时没有时间去理会王圭。没有想到这赋税竟然对百姓的影响如此之大,并不是商户赚了钱就要增加赋税这么简单。想了许久,李二也没想淸这赋税应该如何去计算。 ‘钱欢,三日内交给我一封奏折,单论赋税的问题,你们几位也是。’ 完了,这又是一拍脑袋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李二了,三日,就是三个月钱欢也弄不出一点头尾,何况如今还在迷茫的杜如晦。钱欢不嚣张的走路了,也不嘚瑟了,恭敬的对着李二道。 ‘陛下,别说三天了。我想您得等三年才能收到这封奏折,我知道赋税的原因,但我不懂。等学院开学到毕业后,我才会给您这样的人。您就别为难我们几个了。’ ‘三年,三年。这一等就是三年,朕很急。’ ‘没办法,大唐管理赋税这方面的也有人,您可以去为难他们。’ 话落头上就挨了一巴掌,李二怒气冲冲对钱欢大吼。 ‘你们几个是朕最得力的手下,你们若不懂,那群废物知道什么。三年,朕给你三年时间,夜街的事你钱家别参合了,让慧庄的选出两人进宫去与朕说,两万贯当你孝敬朕了。’ 李二说完就走,长孙无忌等人跟上,只剩下楞在原地的钱欢等人,钱欢与李承乾互相看了许久,李承乾苦恼道。 ‘你就当孝敬了把,我估计这紧紧是开始,因为母后还没有出现呢。’ 李承乾话落,渊鸿又折回来了。 ‘奉陛下口谕,今晚你们全部都会在立政殿过夜。’ 钱欢上前掐住李承乾的脖子,此时怎么骂李承乾都没有用了,因为渊鸿没有离开的意思,意思很明了。现在就去皇宫。 秦怀玉回到钱府,看着秦府有些陌生,已经多久没有回来了,以前每次回来那个女人都会出来接我,服侍我更衣,问我吃过没,饿不饿。也因为这个女人,让我秦怀玉不愿回到钱府,因为孤单,兄弟没了,媳妇没了,只剩下几个在生意上挂钩的狐朋狗友。 正文 第三百三十四章 被气哭了 被传唤入宫,众人在立政殿等候李二和长孙的驾到,左右等了许久也不见这两位主过来。好好的一个上元佳节被李二抓走了,被王文士几人破坏了,如今却又被传唤到了宫中, 在钱欢等到要狂躁的时候,渊鸿来了。 ‘你们退下吧,陛下与娘娘今晚不会来立政殿了,另外娘娘告诉钱欢,如在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出言不逊,张嘴二十。’ 钱欢对渊鸿摆了个鬼脸,带着众人离开,当钱欢刚刚走出朱雀门的时候,李佑急匆匆的返回了皇宫,与钱欢走了碰头。随后把钱欢往宫中拽。 ‘来的正好,三哥,四哥,崇义表哥你们都在。走走走,去太极宫找我父皇,学院刚刚装上最后一块琉璃,三日内就要完工了。’ 钱欢被李佑拽向了太极宫,李泰想了想跟上。当三人来到太极宫时,在宫门外就听到了李二的怒吼声。 ‘废物,一群废物。’ 听到李二的怒吼,钱欢和李泰转身就走,这个时候根本就不适合来见李二,谁知道会不会被殃及池鱼,只是李佑对学院太过上心,在宫门外大喊。 ‘父皇,儿臣佑,求见父皇。四哥和慧武侯也在。’ 此时的钱欢和李泰想要把李佑打死,李泰揪着李佑的领子低声怒吼。 ‘你没发现父皇此时心情不悦?你让我和钱欢进去岂不是找骂?’ ‘在外面嘀咕什么呢,滚进来。’ 李二的一声怒吼把门外的三人吓的浑身一颤,钱欢烦躁的把头发揉乱,推开宫门走进太极宫。 ‘慧武侯钱欢,拜见陛下,拜见皇后娘娘。’ 随后李泰和李佑也走进太极宫。 ‘儿臣拜见父皇。’ 太极宫内的人很多,李二长孙渊鸿,户部的大小官员都在太极宫,长孙无忌,褚遂良也在。当李二问向户部赋税与百姓之间的关系时,户部尚书戴胄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去解释,这引得李二的大怒,戴胄已经做好没革官的准备,但恰恰李佑的一声高喊救了戴胄一次。 李二看着宫中的人,心情越来越烦躁,平时把官做的威风凛凛,到这真章的时候却安静的如同老鼠一般。抬起身烦躁的对户部的官员挥手。 ‘戴胄,夜街的事情交给你了,如果出现任何差池,提头来见。’ 这是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戴胄起身求助钱欢,钱欢却选择视而不见。戴胄领旨后离开太极宫,戴胄离开,李二等着李佑开口,李佑看向钱欢,钱欢点点头。李佑朗声道。 ‘父皇,学院主体学楼以及住宿已经竣工,特此来禀报父皇,儿臣想,如此庞大的学院,怎能没有想了的名讳。特此连夜回宫来见父皇。’ 学院名讳不可忽视,李二是学院的院长,这学院的名讳也等于是他的颜面。其名字需要斟酌,要响亮,要霸气,更要要人听了就知道这学院是他李二的。 ‘皇家学院。’ 这是李二憋了半天想出的名字,听到这名字李泰捂住了脸,李佑的表情有些尴尬,而钱欢则泛起了的白眼,俗不俗,整点什么事都要和你皇家挂上勾。李二看着三人的表情就知道他们对着皇家学院四个字不认同。 钱欢翻着白眼,随后无奈的看着李二。 ‘陛下,您在斟酌斟酌?这皇家学院不太适合把。’ 李二皱眉,在想有哪里不适合。在李二沉思时,褚遂良站出身。 ‘陛下,臣以为皇家学院极为适合,学院是您的亲自建立,并且投入大量人力,财力。且有燕王殿下建工建造。臣还以为,学院应当交由国子监打理,国子监为我大唐培育人才不计其数,知道该如何去教育学子。’ 听了褚遂良的话,李二不禁有些迟疑,当初曾答应过钱欢,学院不可交给任何人,只能掌握在他这陛下的手中。但听了褚遂良的话,国子监教书育人多远,理应将学院交给国子监,钱欢年轻,当初的慧庄学府也没有去打理,一气之下将其置之不理前往岳州。 看李二的表情,钱欢就知道李二已经将心偏向了国子监。钱欢皱起站起身。 ‘褚遂良,这学院之事可和你有关?陛下是院长,我为总教习,李佑负责焦躁。你以何身份参与学院之事,你算个什么东西。’ 钱欢的话可算无礼至极,如果李二听了褚遂良的话,那么学院将不会在成为学院,只能变成大号的国子监,钱欢不想让所有的付出腹水东流。 褚遂良脸色铁青的看着钱欢,随后有把目光看向李二。 ‘陛下,您看,慧武侯生性顽劣,如他为教习,教出的学生会是如何,会成为我大唐之害,请陛下命慧武侯交出平生所学,交由国子监,由国子监掌握。’ ‘OK。陛下,这教习我不干了,学院您爱给谁就给谁,我现在就撤出我的人,褚遂良让我交出平生所有?你得看看你有没有那个能力,学院出不出人才和我有什么关系?陛下,臣告退。’ ‘慧武侯,为陛下分忧乃是作为臣子的责任,你如此藏私,枉为臣子。’ ‘我钱欢藏私?褚遂良,你把话给我说明白,学院是我设计的,琉璃水泥是我钱家提供的,学院安危是我钱家聚缘凯隆负责的。你褚遂良做什么了?不说学院,每年赈灾我都是我钱家在出钱,你褚家出过一文?’ ‘慧武侯,如今在言论是学院的教育,而不是你钱家付出了多少。’ 褚遂良话语平淡,钱欢则变得十分激昂。李二阴沉这脸看着二人,但二人却没有看向李二,钱欢被褚遂良气的不轻,跳起脚大骂。 ‘我问你,盐是国子监拿出来的?’ 褚遂良的脸色也变得难看,因为他忘记盐是在慧庄学府内出现的。阴沉了脸道。 ‘不是。’ 此时李二的脸色稍稍有了变化,但钱欢却没有放弃褚遂良的意思。 ‘我在问你,火药是国子监拿出来的?’ ‘不是。’ ‘酒是国子监拿出来的?’ ‘不是。’ ‘把牛怒的改造可是国子监的?’ ‘不是。’ 褚遂良的脸色已经变得可以阴沉的出水,钱欢的问题直击褚遂良内心的深处,而且钱欢说的一点错误都没有,这些东西都是出自他的手和慧庄学府,而不是国子监。钱欢在问。 ‘如果你不瞎的话,那应该能看到岳州的改变,改变岳州用了之乎者也?户部的人也在国子监出来的,为问你,赋税的问题他们可以解决?我懒得和你说,对牛弹琴,陛下,臣还是那句话,学院您爱给谁就给谁,臣告退。’ ‘儿臣告退。’ 钱欢转身离开时,李佑也起身离开,因为他对李二也有些失望,学府的一砖一瓦都是在他李佑亲自挑选,之所以李佑如此用心,因为他对学院有信心,学府的成功就是学院的例子。如今的李佑已经看不起国子监了,因为他感觉国子监就是孩子玩的,只能把人教傻了。 钱欢的离开,在李二的预料之中,李佑的离开却让李二一愣。对李泰挥挥手,李泰也跟着离开。太极宫内的褚遂良愣愣的站在原地,他在思索他是否真的错了。 对于褚遂良,李二还是十分信任的。 ‘登善,你的话朕会去考虑,先下去吧,辅机也先回去休息把。’ ‘是陛下。’ 长孙无忌带着褚遂良离开,过了许久,李二站起身离开太极宫,长孙有些疑惑但也跟在身后。长孙一直跟随李二来到立政殿,走进立政殿时,长孙发现了钱欢,李佑和李泰。 看着钱欢不停抹着眼泪,长孙叹了口气,认识钱欢八年,第一次见钱欢流泪。李二则皱眉,没有坐在龙椅,而是坐在了钱欢对面。 ‘哭什么哭,没打你没骂你的。’ 钱欢哽咽着没有开口,李二眉头皱得更紧。 ‘哭什么哭,你在战场挨了刀子也没见你流泪,被人说几句就哭激尿水的?’ ‘我,我是被气哭的。’ 正文 第三百四十五章 退礼 钱欢被褚遂良气哭的消息一不小心就被李泰传出去了,之后便在长安传开。褚遂良一时名声大震,竟然能把最不要脸的钱候气哭,大才,大才啊。 长安顿时想起两片呼声,一是跨在褚遂良,另一种就是为钱候打抱不平。王圭在家中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孙子,心疼不已,在听到钱欢被褚遂良气哭时,顿时感觉大快人心。 ‘来人,准备厚礼送到褚府。’ 贺礼送到褚遂良的家中时,褚遂良的妻子大喜,手下厚礼。当褚遂良下朝回到家中时,看着院中堆满的贺礼不由皱眉。 ‘这是哪家送来的。’ 褚遂良的妻子走前抱着褚遂良的手臂,神情激动,雀跃。 ‘夫君,这是裴家的,王家的,还有长孙家的。不知为何今日一同送来贺礼,难道您高升了?’ ‘哪个长孙家?长孙顺德?’ 褚遂良没有理会妻子的问话,而是疑问是哪个长孙家,在得到妻子的点头时,褚遂良皱眉开口。 ‘把贺礼如数归还回去,我没有升官,如何收了贺礼反而会被降职。午饭之前全部送走。褚遂良的妻子不舍的看着贺礼,但还是听从褚遂良的话把贺礼送走。 褚遂良回到前厅休息,看着家仆收拾贺礼不由心烦,他与钱欢为敌是因为二人想法不同,切有些恩怨。但这与你们王家,裴家和长孙顺德家无关,你们如何与钱欢撕咬是你们的事,与我褚遂良无关。 当王圭收到褚遂良的退礼时,无声的叹了口气,随后继续照料他的宝贝孙子。 慧庄钱家,钱欢坐在摇椅上发呆,那天晚上他与李二讨论到了深夜,终于把学院的名字定下来了,琢玉学院。玉不琢不成器。在钱欢发呆时,裴念与独孤怜人坐在钱欢对面,双手拄着下吧深情的看着钱欢。 无所不能的夫君竟然会哭,裴念想起钱欢的确哭过几次,尤其是王汉战死的时候,但这么多年过去了,都快要忘记钱欢哭是什么样子了。伸出手捏着钱欢的脸蛋,钱欢没有挣扎而是疑惑的看着裴念。 ‘夫君,你在哭一下呗。忘记你哭是什么样子了。’ 独孤怜人也跟着点头。 ‘夫君,妾身还没见过您哭呢。’ 两个无聊的女人啊,钱欢对她们两个是一点办法都没有。钱家最不求上进的就是她们俩。抓住裴念的手,在抓住独孤怜人的手,随后放在一起。 ‘你们两个能给我生个孩子我就满足了,到时候肯定哭,走,生孩子去。’ 钱欢不想在哭这个问题上纠结,他内心已经恨死了李泰,长个大嘴巴一天天不停的说,生怕别人以为他是个哑巴。钱欢白日宣淫已经得到钱府所有人的谅解,因为钱府的两个夫人太不争气了,大小姐都识文断字了,却还没有弟弟妹妹,奈何钱候钟情三个夫人,丝毫没有纳妾的想法。 钱欢忙,李二更忙,但李二不是忙着生孩子,而是要见慧庄派出的代表来言论夜街的事。当看到慧庄来的一老一少时,李二有些迟疑,心中不停大骂钱欢。 老人是那探望钱欢的老人,而年少的则是那个倾家荡产做臭豆腐的女孩,看着眼前的一老一少,李二有何不知道该如何去开口询问,因为他对夜街的也不是很了解。 赐坐后,气氛更是有些尴尬,老少二人第一次与大唐皇帝这般近距离的接触,十分紧张。李二也不开口,大殿中安静异常。直到李恪的出现,气氛才有所缓解。 李恪先是向李二行礼,随后轻笑的看着慧庄的一老一少。 ‘来了?桑宝儿,你代替慧庄百姓了,也不能一直干坐着,你说吧,本王看老爷子有些累了。’ 李恪本就住在慧庄,对慧庄百姓来说也是熟人,由李恪开口,这让桑宝儿的紧张感去除了一些,起身双膝跪在地上。 ‘陛下,民女。。。’ ‘不用跪,起身话说。’ 李二微笑开口,桑宝儿忐忑的站起身,有些不敢看李二,低着头轻声道。 ‘陛下,民女名叫桑宝,今年十五,家住慧庄,是慧庄学府的学生,受钱候之命进宫与陛下解说夜街只事。 李二点头。 ‘好,既然他是你来,朕也不把你当做孩童,你与朕细说这夜街对长安有何好处,又有何坏处。’ ‘是,陛下,民女对夜街也紧紧在钱策教习的口中听说,便对这夜街产生了兴趣,回家后一直研制可以在夜街上贩卖的小吃,夜街可以说是对长安百姓生活的一种改变,兴于夏日,夏日天长,百姓茶余饭后便只能守在家中,饭后积食对身体并不健康。 李二点头示意继续。桑宝儿见自己的话没有惹恼李二,稍稍大了点胆子。 ‘陛下,夜街可以算是一种文化,一种新生活的开始,遥望东市西市,所冇的都是些商品或西域来的珍品,这些只适合达官勋贵,百姓如何能消费的起,而这夜街主要的客源便是百姓,都是一些即买即食,稀奇古怪的小商品,一是能丰富了长安百姓的夜间生活,也让慧庄百姓得到了一个生存之道。。。’ 桑宝儿越说越来劲,似乎忘记了她如今身处皇宫之中。李二也不阻止桑宝儿的畅所欲言,直到她提到自家的豆腐时,李恪干咳了一声打断桑宝儿。 桑宝儿转过头看向李恪,随后李二开口。 ‘这便是夜街的好处?很不错,朕有些意动,既然街是朕的,那么朕要知道你们慧庄都准备卖些什么。你在慧庄学府成绩如何。你所说的,可是学府所学。’ ‘回陛下,民女所学的确实在学府,学府内的教学简单明了,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能否成材完全取决于学生自己,民女在学府毕业成绩三颗星。四颗星两人,燕王,梁王。五颗星一人,王文士。 李佑李愔能夺得四颗星,很不错。但那被水牛踹下水的王文士竟然是第一名,如今却又与钱欢对立。李二不由觉得好笑。与桑宝儿互相谈论一下合约,租给他们夜街,而他又回得到什么,这是李二的想法。谈拢后,李二还是每年两万贯,但他要负责夜街的安危。这本就是官服的分内之事。而慧庄的商户要负责街道的卫生,如脏乱,李二就有权利把他们赶出长安。 慧庄的一老一少离开后,李二问向李恪。 ‘恪儿,你对钱欢最了解,琢玉学院还是要以学府的育人方式去教育学子?’ 李恪点头。 ‘父皇,要比学府内残酷的多,钱欢的规定我看了一些,学院内的学子不能离开学院,每个月有固定的月钱,学院内的饭食除了馒头和咸菜,其他都是收费的,如果学生们每顿饭吃一个菜,能吃二十天。而且学院内可以赌,可以骗。’ 听到这个古怪的规矩,李二不由皱眉,可以赌?怎么赌,还可以骗? ‘朕问你,赌什么,如有人被骗,找何人去说理。’ ‘赌不是赌庄的赌,而是打赌,类似今日是否阴天,是否下雨。而骗没有地方去说理,只能说脑子笨,为何别人可以骗你,你却要上当受骗。’ 李二听后不禁没有拒绝,反而感觉有些意思。忍不住咧开嘴角。 ‘现在可有人去学院报名。’ ‘父皇,杜家杜荷,房家房遗爱,程家程处弼,尉迟家尉迟宝琪,河间王府李崇真,暂时只有这么几家。杜荷和房遗爱被钱欢破格免考入学。’ ‘朕,知晓了,下旨,正月三十,国子监与琢玉学院同时开学招生,学子的去留不可强求。’ ‘儿臣遵命。’ 正文 第三百四十六章 招生前夕 李二下旨的当天,李恪就被任命负责招生当日的秩序,不得出现威胁,强迫,利诱学子入学。同日,国子监与琢玉学院同时放出消息。只要是大唐国籍便可来长安考学,这是国子监的话。琢玉学院则显得要霸气的多,只要你识字,是大唐国籍便可来考学,如未能录取,会报销来回的盘缠。 两道消息传出,整个大唐瞬间变得热闹,单单是长安就有很多人在迟疑,该去哪一边。国子监多年来第一次如此公开招生,是个难得的机会。但琢玉学院是慧庄学府的衍生品,更加完美的学院,且有慧武侯亲自教学,如今大唐谁不知慧武侯的才华。 未到招生之日,国子监与琢玉学院暗中开始了争斗,但钱欢忽略了一个最重要的事,那就是忘记琢玉学院不收女子。如今的钱欢没有意识到,许敬宗也没有意识到。 未出正月,大唐各个州县便出现慈母送儿的场景,富贵人家有马车,有书童。但贫苦人家只有母亲连夜缝制的口袋,装上几块凝固的冷粥。 张柬之便就是这带着冷粥的孩子,张柬之的母亲捂着他的手一直送到了村口。 ‘柬之,你性子倔强,娘不劝你,一路上莫要苦了自己,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捂着母亲的双手,张柬之有些不舍,自幼无父,母亲一个把他养大。张柬之看着湿润的双眼,再也忍不住心中的难受。 ‘娘,您放心,孩儿一定会考进琢玉学院。’ 张柬之的母后怕怕张柬之的头,转身就走,张柬之看着母亲耸动的双肩,双膝跪下。心里默念。娘,你等孩儿赚了钱,您就不用在这般辛苦了,随后起身上路。 相比张柬之,狄仁杰则要幸福的多,充足的盘缠,暖和的马车。狄仁杰仅需要思考该去何处就学,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用操心。 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学子纷纷上路前往长安。长安中国子监与琢玉学院在互相排挤,一个慧庄学府边让国子监丢尽了颜面,如在让琢玉学院做大,那大唐怎会还有国子监的存在。 虽说陛下下令,严禁威逼利诱,但为学子提供方便,这不算把。 正月三十这天,钱欢天未亮便早早起床,没有打搅熟睡的季静,瞧瞧穿衣。但季静还是被钱欢悉悉索索的声音吵醒,迷糊的起床为钱欢更衣。 钱欢抢过季静手中的衣服仍在一旁,抱起季静放回床上,为她盖好被子,宠溺道。 ‘你在睡会,昨晚闺女吵了你半宿,今日我不会回到钱家吃午饭。睡吧。’ 钱欢套上锦衣离开房间,季静则甜蜜的看着钱欢的背影不能入睡,心里想该为夫君准备怎么样的午饭。钱欢看着刺客的凉水不敢伸手,没办法。这个时辰不是钱府家仆侍女的工作时间,也不想麻烦他们。回想那日秦怀玉跳入水中的场景,钱欢一咬牙,把双手伸入冰冷的水中。 ‘嘶,这特么凉啊。’ ‘哥,你干啥呢。’ 钱策提着个水壶出现在钱欢身旁,疑惑的看着钱欢,钱欢也疑惑的看着他手中的水壶。 ‘热水?你还有时间烧水?给哥到点。’ 钱策迟疑了一会,稍微给钱欢倒了那么一点,但水上脸后还是很凉,示意钱策在倒的时候,钱策不干了。 ‘这是给武媚准备的,她说也要去看学子入学,哥你洗完等等我们俩。’ 钱策提着水壶转身就跑,钱欢对钱策的背影撇撇嘴,老子会等你这小没良心的?唤过黄野,钱欢大步离开钱府。走出钱府钱欢不由心里大骂李恪,好好的书院门口不招生,干嘛还要去长安城门。 当钱欢与黄野骑着马来到长安城门,城门前已经有人在等候,三三两两聚在一堆小声低语。钱欢看到了许敬宗,只不过他是一个人站在城门处。 钱欢下了马走向许敬宗。 ‘快看,那就是慧武侯。也是琢玉学院的总教习。’ ‘这就是慧武侯,好年轻哦。’ ‘年轻不年轻不说,慧武侯的事迹可是一直在流传,听闻慧武侯名为学院教习,实则整个学院都归他管,有免考入学的权利。’ 钱欢走进许敬宗,许敬宗看着钱欢没有开口,上前了几步。钱欢撞了撞许敬宗的肩膀。 ‘怎么,还生气呢?老许你这人员不咋地啊。年迈的两达呢?’ 许敬宗苦着脸,表情十分无奈。 ‘还不是你害的,我现在可是老鼠过街人人喊打,卢国公那边以为我是陛下安插在你身边的暗哨,而国子监的以为我已经和你穿一条裤子了,谁还理会我。孔颖达和盖文达今日不会来,他们只负责教书育人,剩下的交给咱们俩。学子们言论你呢。’ 许敬宗只想不远处的人群,钱欢微微一笑,随后一脚踹向城门。 ‘给本候来壶热茶,不给就让黄野上去打你。’ 不一会城门开个小缝,守门将士苦着脸递给钱欢一壶热茶和四只杯子,钱欢与许敬宗和黄野喝着热茶,等着天亮。这可羡慕坏了国子监的人,钱欢敢威胁城门的人,他们可不敢。 不大一会,李恪来了,身后跟着迷眼不睁的李泰,李恪倒了杯热茶,钱欢劈手抢下递给李泰。李恪忍不住一笑。 ‘你干嘛,大早上抽什么风。’ 这一问钱欢怒了,把杯子放在石头上。 ‘你说我抽风,干嘛不在琢玉学院门口招生,弄到城门来,冷不冷。’ 钱欢放下的杯子被李恪拿走,重新续了热茶放在手里暖手。 ‘你以为我想,还不是父皇的意思,怕你徇私。’ 钱欢不想在说话了,他在李二的心里有没有一丝的好形象,迷糊的李泰抱着黄野还是打瞌睡,钱欢心情不悦抓了把雪递给李泰。 ‘青雀,吃饭了。’ 天渐渐亮了,城门外和门里的人越来越多,都在等着招生的开始,李恪看了看手中的小沙漏,感觉时间差不多了,拿出一只小烟花扔向天空。烟花在天空炸开,随后城门大开。 看着李承乾的座驾停在城门内,钱欢忍不住骂了句骚包,随后头疼就挨了一巴掌,钱欢看向李泰大怒。 ‘你有病啊。’ ‘你找死啊,马车内是我父皇和母后。’ 钱欢立刻躲在李泰的身后,招生开始了,国子监的人和琢玉学院的人瞬间忙成一团,因为来等人太多了。钱欢看的心痒痒,拉着许敬宗。 ‘老许,去玩玩?’ 玩?许敬宗没有理解钱欢的这个玩字,就被钱欢拖走。 正文 第三百四十七章 招生 招生进展的很慢,钱欢带着许敬宗,许敬宗带着纸和钱家特质的笔游走在学子人群中。 学子们很守秩序,自动分成了两排,一排是国子监,一排是琢玉学院,但明显国子监的人要多与琢玉学院,这点钱欢一点都不在乎,人多少不重要,重要的是精英。 钱欢看到了李崇真,而他的身旁就是李崇义和崔焉,钱欢看着两人不由皱眉,与许敬宗走上前,上前就给了李崇真一巴掌。 ‘姓名,年龄,籍贯,人字否,可有身体缺陷?’ 李崇真被打懵了,等着迷茫的小眼睛看着钱欢。 ‘欢,欢哥,你不认识我啦。我是崇真啊,我还给您到过茶,去过你家里玩呢。’ ‘既然知道我认识你,还让你哥和嫂子来?还有崇义崔嫣,崇真都多大了?你们俩能不能别这么惯着他了。也贯不了多久了,进了学院就好了。’ 催嫣忍不住揶揄钱欢。 ‘你还好意思说我俩呢,钱矜宝贝是不是还喝奶呢?’ ‘得,崔嫣,我说不过你,一会武媚过来,你俩玩去。’ 钱欢捂着头离开,崔嫣在身后忍不住大笑。钱欢转身回了句。 ‘吓死爹了。’ 崔嫣当场蔫了,因为这句话她已经被数落好久了,不论是在崔家,河间王府,还是在宫中都会被数落。钱欢大笑继续向前走,许敬宗则纪录下李崇真的名字,年龄。 当钱欢继续向前走的时候,前方引来一阵大笑声,钱欢微微皱眉,加快脚步走上前。看着几个身穿锦衣的少年正在笑话一个身穿蓝色补丁长安的人。这蓝色补丁的人就是张柬之,此时他手里正拿着一块冷粥再吃。也就是这冷粥引来了人的嘲笑。 钱欢走上前皱眉质问。 ‘发生了什么,如此喧哗,难道你们不识字,没有学过知识?还有你,为何只食冷粥,报名后不论是否录取,琢玉学院都会提供饭食。’ 张柬之不言不语,加快食用冷粥的速度。钱欢也不着急,看着张柬之吃光冷粥。直到张柬之张柬之吃完,钱欢皱眉再次问道。 ‘可听到了本候问话,你只需要告诉本候,为何有饭食还要食用冷粥。’ 张柬之擦干嘴角对钱欢躬身施礼。 ‘侯爷,冷粥是草民的母亲准备的,草民此时吃粥是怕一会吃了其他饭食后,不食这粥,浪费了粮食,也浪费了母亲心意。’ 钱欢点头。 ‘名字,年龄,籍贯,身体是否有缺陷,可识字?’ ‘张柬之,十一岁,襄州襄阳人,无缺陷,识字。’ 许敬宗记下张柬之的身份资料,但钱欢却没有离开的意思,看着身旁的学子不由皱眉。 ‘张柬之家世可能不如你们,但你们要记住,你们的家世不如本候。本候没有嘲笑你们,你们却要嘲笑别人,张柬之。本候念你尽,受辱不惊,你已被琢玉学院录取,不用排队了。’ 张柬之离开队伍,钱欢再次看向众人。 ‘今日本候就要送你们一首诗,要让你们知道,你们不是来玩的,你们的父母供养你们读书也不是天经地义的,张柬之你也挺好。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时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知寸草心,报的三春晖。你们以为你们考入国子监或者琢玉学院就是报答父母了?一群小草如何能报答春日阳光的恩泽。’ 话落,钱欢也没有在继续想看下去的心情,转身回到城门处。张柬之看着身上的补丁,想起母亲送他到村口,一时间忍不住落泪。娘,您等孩儿三载,孩儿必定让您能顿顿吃肉。 这首诗感染的人很多,因为这诗中所写就是他们离家时的场景,娘亲熬夜掌灯缝补,临走的担心叮嘱。一时间间很多学子都在重复着前两句。因为此时的他们没有办法理解后面四句的意思。 马车中的长孙微微有些动容,因为在场的人只有她能体会整首诗的意思,李承乾和李泰去兰州,她整日难安,担心二人,而李承乾与李泰为她在早朝不顾身份的出手,长孙以十分满足,但两人还是觉得亏欠。 ‘哎。’ 长孙不由叹了口气。马车外,钱欢被李泰缠住,又是包子又是茶水的伺候钱欢。 ‘阿欢,这诗肯定不是你做的,因为你体会不了这种感觉,说,是哪位大才。’ ‘我老师,你下去找他?’ 李泰拿着包子和茶水转身就走,钱欢无奈的撇撇嘴。一场招生持续了很久,直到中午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季静抱着一个特大号的食盒来给钱欢送饭,这可把城门前的人羡慕坏了。崔嫣尴尬的躲在李崇义的身后,李崇义嘿嘿一笑。 ‘放心,他吃不消停。’ 钱欢接过食盒,看着季静冻红的小手,十分心疼,抓住季静的手就放在衣服里的肚子上。 ‘干嘛还亲自送过来,就不应该告诉你不回去吃午饭。’ 钱欢一首诗得到了学子的好评,而现在这为妻子暖手的动作更是引人羡慕,称赞。崔嫣也深处双手,期待的看着李崇义,李崇义直接解开锦衣把崔嫣搂在怀里。 季静害羞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钱欢打开食盒,看着里面的饭菜忍不住流口水,丰盛的不得了,有鱼有肉,有青菜,有热汤。还有一小瓶暖着的米酒。钱欢忍不住大笑,在季静的脸上亲了一下,顿时引得一阵叫好。钱欢转头对学子哈哈大笑。 ‘你们不懂。’ 学子们齐声大喊。 ‘钱候,我们懂。’ 一场紧张的招生被钱欢填上一笔欢快,唯有一个不懂得情调的人在马车中冷哼一声,钱欢无奈,单手抱着食盒,一手牵着季静走向马车。 来到马车前,钱欢在食盒里拿出三盘菜递给李恪。 ‘你们就和崇义崔焉他们一起吃把,告诉李泰继续和学生吃包子。’ 随后把季静扶上马车,把食盒交给李二,但钱欢也是要吃的。当钱欢吃饭时,外面发生了争抢学生的叫喊声,一个被称作狄仁杰的人。 这人钱欢知道,但是,钱欢对他没什么兴趣。继续吃饭,过了不一会李恪送来了一个玉佩。 ‘当年你送玉佩的小胖子王选策来了。’ 前欢点头, ‘他是个人才,直接入学把。’ 正文 第三白四十八章 徐慧求学 至于王玄策是不是人才,钱欢只是随口一说,他实在是懒得下马车。 当学生的初步考核过后,派人安顿好学生。初步考核都没有通过的人只能拿着钱家发放的盘缠离开。离开的人多少有几分落寞。而通过初步考核的人压力更大,更有许多人后悔选择了琢玉学院,国子监仅需一考便能入学,琢玉学院还需要二考。 学子们还不知道的是,入了琢玉学院才是噩梦。 ‘终于结束了啊。’ 城门处的钱欢深了个懒腰,大吼一声。带着季静和钱策武媚准备离开,剩下的收拾工作就交给了许敬宗等人。回家后还要准备明日二考的事。钱欢刚离开城门处便被几辆马车拦下,钱欢走出马车,季静和武媚拉住钱欢。钱欢轻笑摇摇头。 这是长安,长安的大门,而且还有黄野在,钱欢自认为没有什么危险,走出马车站在车上,黄野厉声质问眼前的几辆马车。 ‘是何人如此大胆,竟敢拦截我家侯爷的路,如不速速滚开。’ 黄野话落,对方的显然有些慌乱,片刻后马车中安静下来,一中年男子在马车走下,对钱欢的马车躬身施礼。钱欢不等中年男子起身便开口,中年男子只能继续躬身。 ‘说,为何要此时在此看下本候的马车,你有什么资格拦截我,本候的时间是用金钱来计算的,你赔得起么。滚蛋。’ 被人拦截这种事钱欢遇过很多次,不是刺杀就是被威胁。真是看我钱欢好欺负,刺客拦,小舅子拦,今日就被这群不知道什么目的的人被拦截。 中年男子在钱欢的气场压迫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更不敢起身。在听到钱欢说他的时间用金钱来计算是,中年男子就懵了,这谁能赔得起。 在中年男子语塞时,武媚在马车探出头,表情很兴奋。因为她感觉钱欢欺负人的时候特别的帅。在武媚探出头时,对面的马车中也走下一名女子,不能说女子,应该称为女孩。 女孩走到身前身前,双膝跪地,竟然对钱欢行了大礼,武媚好奇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孩,天色渐晚,看不清面容。但看衣着就能看出不是扑通人家的孩子。 ‘小女子。。’ ‘别什么小女子的,本候现在心情很烦,滚蛋滚蛋。黄野,去把他们两个给我扔一边去。’ 黄野下了马车,面目狰狞的走向二人。女孩慌了,连忙起身跑到中年男子身后,对着钱欢大喊。 ‘钱候,这些马车中都是给您送来的礼品。’ ‘黄野。’ 一声领下,黄野有些无奈,在中年男子紧张的表情面前走过,走向几辆马车。检查一番过后回到钱欢身旁。 ‘侯爷,属下检查过来,均是些珍品,没有金银。’ 钱欢点点头,珍品他喜欢,金银就算了,钱家太多了。回手把武媚的脑袋塞回车中,告诉黄野赶路回家。马车缓缓驶向钱府。愣在原地的中年男子和女孩许久后才惊醒。女孩焦急的大喊。 ‘徐伯,快让人跟上慧武侯的马车。’ 中年男子被女孩推上马车,随后马车疾驰,想要追上钱欢。钱府前厅,钱欢端坐在主位之上,钱欢也只有一个主位,如果有俩,那么裴念和独孤怜人便会争吵。钱欢微微皱眉。 ‘徐慧,你要去琢玉学院求学?但你这女子身份。。。我没有办法收下你。礼品我收下了,你请回吧。’ 坐在左侧的裴念脸色有些尴尬,不收人家,还要收了礼品。至于右侧的独孤怜人双眼闪烁这星光,夫君还是这样的霸气。徐慧跪在前厅中,抬起头目光灼热的盯着钱欢。 ‘钱候,你是管理琢玉学院以是大唐公开的秘密,而学院招生的规矩也是您定的,但是您好像没有规定琢玉学院不收女子。’ 钱欢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对钱策挥挥手,钱策走上前,钱欢小声的质问钱策。 ‘我下的命令中没有加上不收女子?’ ‘没加。’ ‘哎。’ 一声叹息清楚的表达了钱欢的心情,因为他也很无奈啊。收?一个女子怎么收,不收?人家抓着招生的的漏洞呢。而且还送来了这么多让人赏心悦目的珍品。钱欢小声问钱策。 ‘杀人越货怎么样。’ 钱策无奈低头。 ‘你找武媚比我用。’ 杀人越货是肯定不可能的了,关键看着俊俏的小丫头也下不了手啊。钱欢沉思,见钱欢不开口,徐慧不由捏紧衣角。这时候钱矜突然跑进前厅,身后跟着季静的责怪声。 钱矜脸色紧张一边回头一边大喊。 ‘爹,救我。我娘来了。’ 钱欢抬头,正巧看到钱矜要装上徐慧,徐慧也回头看着跑进来的钱矜。钱矜脸色紧张,回头张望,但两条小腿却没有停下了,直接装上徐慧。 跪了许久的徐慧双腿已经麻木,被钱矜这么一撞当时被撞到,徐慧倒地后伸出手去接钱矜,完全是自然反应。钱矜跌在徐慧的手臂上,鼻尖差一点就撞在地板上。站起身的钱欢松了口气,前厅中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独孤怜人抱起钱矜,裴念扶起徐慧。钱矜在独孤怜人的怀里挣扎,把腰间的奶瓶递给徐慧。 ‘姐姐你喝,是钱矜的错。’ 这时候季静也来到前厅了,钱欢看到季静肚子就来了火气。 ‘季静,你干啥呢,追这孩子跑,如果不是徐慧,闺女就摔了。’ 这时候前厅的没有一人敢开口,更不敢劝解。这么多年钱欢骂过裴念,骂过独孤怜人,家里的任何人钱欢都有骂过,对季静都没有大声说过话,今日钱欢是真的生气了。 站在门口的季静一愣,随后低下头认错。 ‘夫君,是妾身错了。但是您整日忙碌绘画的图纸被闺女泡水了。’ ‘毁了就不要了,咱们钱家从来没有打人这规矩,孩子不听话交给我。’ 季静点点头,抱起钱矜离开前厅。钱欢叹了口气。 ‘武媚,带着徐慧去休息,明日,你,徐慧和钱多多准备去学院报名上课。’ 钱欢甩着袖子走了,他担心季静,因为季静和其他人不一样,本就自卑。平日里钱欢也舍不得骂,今日是太着急了。钱欢离开,前厅的人也就散了。徐慧愣在原地不知道还做什么,武媚拉着徐慧走向客房。 ‘也不知道你走了什么好运,竟然遇到了家里的小祖宗,那可是欢哥哥的心头肉,掌中宝。四岁不断奶的孩子你见过几个。而且小祖宗还把奶瓶给了你,她的奶瓶也就给过陛下,还是陛下抢的。’ 徐慧听着武媚一路上不停的说着钱家的小祖宗,越说徐慧越觉得不可思议,总以为在徐家,她被家里宠溺,没想到与钱家千金相比,根本都没有办法相比。 正文 第三百四十九章 入学前的激励 就这样,徐慧洗了糊涂的走了钱欢的后门,直接进入学院。而钱欢因为季静和钱矜两人也没有准备二考的事,而是把二考定在了军训之上。 入学军训是必备的,主要是想让那些在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富家少爷们。当然也包括长安勋贵以及宫中的几个皇子。 钱欢再次清早起床,只不过这一次要比昨日晚一些。今日的钱欢船上了一身黑色长衫,长衫的背后印着两个白色的大字。 ‘总教。’ 钱策也穿着一身黑色长衫,背后印着文教二字。这是学院规定的教习服饰,至于武媚和徐慧只能留在家里,今日的场合不太适合他们。 钱欢吃过早饭便带着钱策去了学院,钱府距离学院不足三里的路,骑着马不一小会就到了。今日是钱欢来晚了,学子们已经在学院的院门前站好,两位副院长孔颖达和盖文达正在发言,气势很足。许敬宗与其相比就落了很多。 钱欢看着两位白服的副院长紧紧皱眉,这之乎者也的一个字也听不懂。只能默默的站在一旁等候。环视这学子队伍,人没有钱欢想象的那般多。五百人?这是钱欢看着队伍给出来的数字。 在队伍中发现了李治和李贞,没想到李二真把这两个家伙弄过来了,看来有他们受了。看着五百名学生,钱欢不禁还是幻想学院生活,一群待宰的羔羊的,准备好迎接本候的屠刀吧。 ‘谢师长教会。’ 二达的讲话结束了,钱欢也在幻想中被拉了出来,两位老人直接回到学院去休息,负责带路的是李泰这货,他可是和两个老爷子关系处的很好。两位副院长走了,剩下的便是钱欢。作为院判的李恪和李崇义选择闭口不言,面容严肃。许敬宗在钱欢之下,所以剩下的也只有钱欢。 走上台清了清嗓子。 ‘咳。我相信在场的人都知道我,也都听过。但我要再一次做一下自我介绍,我叫钱欢,是琢玉学院的总教习,负责你们的生活,学习,训练事宜。’ 钱欢停顿,接过钱策递过的茶水,润润喉继续大喊。 ‘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先听哪一个。先说好消息吧。’ 钱欢根本没准备让学子们去选择,因为他们现在还没有这个权利。 ‘好消息就是琢玉学院的二考取消了,过了时辰,你们领取名牌进入学院后,你们便是琢玉学院的学生。至于坏消息呢,就是进入学院后,你们要进行军训,和军伍中的人一同训练。’ 二考取消的消息传出,所有学子纷纷松了口气,终于不用在担心他们会被拒之门外。至于军训,那是什么玩意,只要进了学院就行。 ‘肃静。你们已经算是琢玉学院的第一批学子,你们也代表着学院的颜面,在学院内,这就是你们的家,提供你衣食住行,但在学院外,学院的颜面将由你们来维护。你们可以嚣张跋扈,肆意妄为。只要记住你们有理,不论你们身在何处,不论你们是否已经学业有成离开学院,琢玉学院将是你们最大的后盾。不会让你们琢玉学子收到任何委屈和不公。’ 钱欢将手中的茶杯砸在地上摔了粉碎。再次对五百名学子大喊。 ‘琢玉学院的颜面由谁来守护。’ 五百多名学子单膝跪在雪地上。 ‘学院的颜面有我等来守护。’ 钱欢再次高喊。 ‘可有信心入朝称相。’ ‘有。’ ‘可有信心成为我大唐的栋梁。’ ‘有。’ ‘可有信心超越我钱欢。’ 学子们安静了,十分安静。钱欢见此,右手握拳狠狠砸在地上破血的茶杯之上,一股钻心的疼痛传入心中。这一幕让所有人都不解,钱策李恪等人想要上前,钱欢用眼神制止,举高留学的拳头,再次怒吼。 ‘我砸破拳头是要告诉你们,我钱欢也是扑通人,也会痛,也会流血,砍下头颅也会死。你们怎能没有信心超越我,军中有话,不想做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那么我现在告诉你们,不想超越钱欢的学生就他娘的不是好学生。’ 场面安静一场,但一个个学子的脸色却十分激动,至于狄仁杰和李治的脸色已经变得潮红。钱欢把手臂放在胸前,随后伸直,在前方画了一个半圆。 ‘告诉我,你们有没有信心超越钱欢。’ ‘有。’ 声音震耳欲聋,学子们似乎用出了全身的力气,也只有这一次的有字才是他们的心声。远处的李二与李承乾坐在马车中,李承乾皱眉,李二却呵呵一笑。这句不想做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很不错,但似乎不是大唐军中的话。但也十分在理,用来激励学子和士兵都十分适合。 李承乾在思索着钱欢的所有话,这其中似乎蕴含了一些帝王心术。李二看着李承乾的表情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挥手给了李承乾一巴掌。 ‘一个英明的帝王要学会放权,这很简单。至于放给谁就是个难题,如果你登基后,钱欢还坐在慧武侯的位置,你可以尝试放给他,但朕看来,这个机会很渺茫。’ 听了李二的话,李承乾顿时羞愧不已,但在听到李二那句机会很渺茫的时候,李承乾便开始担心,自从钱欢回长安后没有上过一次早朝,没有参加过长安中各家的家宴。钱欢想要隐退的消息已经在勋贵之间流传。 ‘父皇。’ 李二摇摇头。 ‘回宫。’ 李二带着李承乾走了,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看的了。学院这边,李崇义和许敬宗为钱欢包扎伤口。钱欢在两人的包扎下疼的呲牙咧嘴。李恪高声宣布学院规矩。 ‘进入学院后,你们只有一个身份,那便是学生,除了身上的衣服,其他东西禁止带入学院之内。每五天休沐两日,可以回家,也可以在学院做事赚取银两贴补家用。。。’ 李恪念完规矩后,学院的大门缓缓打开,一个大箱子在学院门口退出,许敬宗打开箱子,拿出一枚名牌。 ‘李治。’ 李治走上前对许敬宗躬身施礼,领过名牌走进大门,在大门后站好。剩下的学子纷纷吃惊,这可是皇子。许敬宗拿起一枚名牌再次喊道。 ‘李恽。’ 又是一名皇子,全场哗然。李恽走上前接过名牌便要走,李恪在台上轻咳一声。李恽连忙向许敬宗行礼,此时的许敬宗的双腿都有些颤抖了。 ‘李冲真。’ ‘杜荷。’ ‘房遗爱。’ ‘尉迟宝玉。’ ‘程处弼。’ 一个个官二代的名字道出,剩余的学子们看是慢慢适应,这全部都是国公之子啊,竟然能和皇子和小公爷们能一起就学,这。。。 ‘王玄策。’ ‘张柬之。’ 直到喊道他们的名字是,学子们才安心下来。 正文 第三百五十章 黑白脸的二达 进了学院之后,学子们进行军训后,才想起开学时钱欢话的坏消息。入学的学生五百二十五名,其中检查身体不适合国际运动的十一名,剩下的五百多人分成了四个队伍训练。 李恪,李崇义,涂寒,苏亮。李治和李崇真看到这四人的时候当时就怂了,只希望不要分配到李崇义的队伍中,对于李崇义疯子般的训练,李崇真是非常了解的。 但厄运要降临在你的头上时,你是没有办法逃脱的。 ‘李崇真,李恽,你们两个到我队伍中来。’ 李治长舒了一口气,李崇真耷拉着脑袋走上李崇义,李恽对与李崇义也有所耳闻,期盼的眼神望向李恪,却被李恪无视了。 第一天的训练很简单,只是解散集合,解散集合。没有什么其他的训练,光是如此就够这么群孩子承受的了。钱欢和李泰坐在操场上的斜坡上看着被训练的人,孔颖达瞧瞧来到钱欢身后。 ‘白泽,青雀。和老夫说说,为何一定要有这十五日的训练。’ 已过花甲之年的孔颖达直接还钱欢和李泰的字没有任何不妥,孔颖达也坐在了斜坡之上,钱欢和李泰连忙起身,躬身施礼。 ‘孔师。’ 孔颖达慈善一笑。 ‘无需多礼,老夫没有那么多规矩,白泽的脾气秉性很符合老夫的口味,桀骜不驯。很好,只是你这姓氏老夫不太喜欢。’ 孔颖达的话说的很直白,欣赏钱欢的脾气,不喜欢钱欢的姓氏,也可以说这老爷子不喜欢铜钱。对此钱欢只是嘿嘿一笑。来到大唐这么久,孔颖达是第一个待见钱欢脾气的人。 天气寒冷,李泰忙着去拿被子和热茶,孔颖达可是李泰的靠山,他来学院主要是躲李承乾,次要的就是在想和几位大儒和钱欢学学知识。因为钱欢的出现冲击了李泰的世界观,钱欢能在整个大唐,甚至皇宫中如此桀骜,完全是因为他脑子里的学问。 李泰抱杯子的期间,钱欢开始为孔颖达解释为何军训。 ‘孔师,如果都是想尉迟宝琪一样的学生也就不用训练了。您看李恽那轻浮的脚步,听说早上起来到现在杯子还没叠,这样在学院里谁能照顾他,另外也磨磨他们的锐气,免得一天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 ‘哈哈哈。你看你这样子,那有点教习的样子。你就不怕这群孩子出了学院没有了锐气?如何在社会上落足。太过顺从只会变成羔羊。’ 听了孔颖达的担心,钱欢忍不住侧目,没想到这老爷子还有这样的想法,看来老爷子年轻时候也不是什么善茬啊。孔颖达看了钱欢一眼,随后又把目光盯向军训的孩子们。 ‘白泽,你别这么看着老夫。老夫年轻时可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从小读书认字,总有些读不完的书。所以也没有享用过年轻气盛这四个字。也不想让这学生步了我的后尘。’ 看着老爷子哀声叹气的样子,钱欢却笑了。 ‘孔师,您可莫要如此,您是这琢玉学院的顶梁柱,也是学生们学习的榜样,至于学生是做了书生,还是去了军队,那都是他的造化,他的选择,咱们没有权利去干涉,至于您担心的锐气的确会消失,但学院会还给他们一身傲骨。’ 孔颖达哈哈大笑,青雀哪来杯子时,孔颖达站起身接过李泰手中的茶水,在看李泰一身的赘肉。不由皱眉。 ‘男子,且皇子,当以风流倜傥为主,英俊潇洒为辅。你这一身的肥肉,耻之,去和吴王殿下同训。学院三年,离开之时,你必须要冠上老夫刚才说的八字。’ 李泰有些不愿,在家被紫苑节食,本以为来学院能敞开了吃顿午饭。没想到却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孔颖达在李泰的手中拿过棉被披在肩上,没有意思大儒的风范,强行把李泰交给了李恪。 其实李泰本可以拒绝的,因为他来了学院还是魏王的身份,孔颖达见了他也要行礼,但是李泰不想,既然钱欢说了,任何人来学院都没有以前的身份。他虽然不是学子,但也不想搞特殊化,而且孔颖达是为了他好。但李泰还装出委屈的样子。 当他看到李恪裂开嘴角的时候,李泰想跑,但已经晚了。 钱欢看着孔颖达的背影,再一次笑了。本以为孔颖达会是腐儒,没想到竟然这个样子。不像大儒,而像个霸道的流氓头子。 既然军训这边有孔颖达,钱欢笑着离开。没有离开学院,而是去了盖文达的办公室,盖文达的办公室学院的顶楼,钱欢上楼时遇到了许敬宗,许敬宗对着盖文达的办公室撇撇嘴,随后下楼。 钱欢苦笑,这又被盖文达这老爷子骂了?这老爷子的火爆脾气真是没有办法,骂人一点脸都不留的那种。钱欢轻轻抠门,推开门走进盖文达的办公室。 盖文达的办公室很豪华,沙发,办公桌,木雕,应有竟有,钱欢轻笑的坐在盖文达对面。昨日称呼他为盖师的时候被盖文达大骂了一顿。 ‘盖师,盖师,老夫是掩盖尸体的?’ 从那以后,钱欢也不在喊他盖师,而是老头,盖文达也不介意,只要不喊盖师就行。 ‘老头,我能称呼您老头,学生可不行,我已经传下去了,让他们叫您盖院长。’ 盖文达抬起头看了一眼钱欢只是点点头,随后继续看着手中的信件。当钱欢喝光一杯茶水的时候,盖文达发火了。 ‘他国子监是什么东西,竟然比咱们琢玉学院多了二百个学生,他国子监放下的下?前小子,现在是谁在担任国子祭酒,老夫要去找他理论理论。’ 完了,这暴脾气又上来了,钱欢倒了杯茶水递给盖文达。 ‘老头,您消消气。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国子监的祭酒我不知道是谁,我都半年没有上朝了。至于多那二百人有啥用,咱们要的是精英,对不对,那种以一敌十的。’ 盖文达气呼呼的坐下,喝了杯热潮后,终于缓解了情绪。 ‘还是你小子会说话,你看看许敬宗说什么,影响琢玉学院和国子监的关系啊,咱们之间能有什么关系,怕事之人,耻与为伍。’ 钱欢无奈苦笑。 ‘老头,您就消消气吧,孔师在看学生们军训,你不去看看?’ ‘老夫哪里有时间看,学生的分班老夫分好了。我与老孔,许敬宗和带来的教习负责文学,小钱策的人负责算学,剩下的交给你上大课,另外跳出几个刺头交给你,你亲自去带。还有事没事,没事滚蛋。’ 钱欢连忙就走,他就想不明白了,怎么在他身边的人都变得如此暴躁。钱欢的确跑了,直接跑向皇宫。他要去找李二,家里还有几个丫头等着上学呢。 正文 第三百五十一章 隐退之意 钱欢匆忙入宫。太极宫内,李二在批阅奏折,钱欢在一旁砚墨。两人头一次在一起的时候这么安静和谐,长孙来过没有进来打搅。 李二晃动着脖颈念到。 ‘臣闻求木之长者,必固其根本;欲流之远者,必浚其泉源;思国之安者,必积其德义。源不深而望流之远,根不固而求木之长,德不厚而思国之安,臣虽下愚,知其不可,而况于明哲乎?人君当神器之重,居域中之大,不念居安思危,戒奢以俭,斯亦伐根以求木茂,塞源而欲流长也。给朕说说,这是何意思。’ 一段十分绕口的文言文让钱欢一个头两个大,听都听不懂,哪里还懂得是什么意思。钱欢选择了无视,当做没听到一般继续砚墨。看钱欢的样子李二就知道他听不懂,不由大笑。 ‘哈哈哈。不懂?朕给你解释解释?’ 钱欢停下砚墨的动作,走到李二身后为其捏肩。轻声在李二身后开口。 ‘多了听不懂,但是戒奢以俭我还是明白的,我又不是傻子。魏征写的。’ 李二享受这钱欢的按摩,点点头没有开口。钱欢在纠结着如何开口家里女子入学的事,见李二闭上了眼睛,钱欢撇撇嘴继续捏肩。过了许久,钱欢停下动作回到殿中做好。李二睁开眼,轻轻一笑。 ‘今日怎么变得这么乖巧了,还知道给朕砚墨捏肩。有事?’ 钱欢点点头,准备开口却被李二打断。 ‘有事你也先等等,朕问你,学院出现后,你便不上朝,不递奏折,也不与长安勋贵来往。给朕说说缘由。’ 说实话,钱欢内心也有一定的想法,学院的兴起就是在为他退休这准备,是一个逼自己退休的准备,钱欢以头脑在大唐立足,立于不败之地。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等学院的学子学业有成之后,那么钱欢也就不在那么重要了。 而且钱欢也知道,他的势力已经太大了。大的让人眼红,让人忌惮。这也包括了李承乾,他没有李二那份无敌的自信,也没有李二的能力。钱欢叹了口气。 ‘陛下,臣年少时想的太过简单,本以为有了钱,让百姓吃饱便能安枕无忧,但是学院的出现是臣砸了自己的脚,所以臣想要隐退了,安心打理学院,不问国事。您放心,承乾也安心。’ 钱欢的想法李二已经猜到了一些,只是没有想到是因为学院,他本以为钱欢的本性是喜欢做官。但李二不允许钱欢隐退,光是这么多年钱欢为大唐所做的,就不允许他隐退,如果他隐退了,大唐的官员如何看待他这个陛下,卸磨杀驴?大唐皇帝就是这般看待功臣的? ‘隐退的事情以后在说,朕还没你想的那般小气。一天天想些有的没的。你隐退,朕不同意,等朕老了再说。说你今日来是为了何事。’ 李二霸气的扼杀了钱欢心里那点退隐的苗头,他不允许,钱欢想走都不可能。钱欢叹了口气。 ‘那臣就与您一同隐退,臣今日前来是请陛下答应家里几个妹妹去学院就学。’ 钱欢还是没有放弃隐退的事,对此李二也不搭茬。而是烦躁的挥挥手。 ‘把东阳带走,如果书院出现什么丑闻,你就提头来见朕。滚蛋。’ 李二没有心情再去理会什么女子就学,倒是钱欢一心想要隐退这想法倒是让李二有些烦躁,一身本领却没有上进心,只想着如何让自己过的安稳。 钱欢走了,至于东阳则以后再说,他也没有什么心情带走这叽叽喳喳的小丫头,进宫最头疼的也就是她们几个。加快脚步离开皇宫,钱欢直接去了学院。军训期间他还是留下比较好。 钱欢拿过盖文达的分班文件和一些教课的准备,喊过许敬宗开始检查盖文达这份文件是否有哪里不妥。分班的事情交给了许敬宗,至于其他琐事交给了钱欢。 两人一边闲谈一边工作,钱欢也对许敬宗有了一定的了解。一夜过后,天微量,钱欢站起山拉起许敬宗。 ‘别睡了,该工作了。’ 许敬宗揉着迷糊的眼睛跟在钱欢的身后走出办公小楼直奔学生宿舍。两人的黑衣在雪地上之分明显,刚刚起床的张柬之和王选策在窗前看到二人时还微微一愣,随后顿时慌乱,这可是总教与副教啊。不是几位院判。 张柬之连忙去喊熟睡的几人。 ‘小治,崇真,启鑫,别睡了总教来了,张启鑫最先反应过来,因为他与张柬之的身份差不多,提起总教就能想起是谁。至于李治和李崇真则把头缩进被子。李崇真的声音含含糊糊在被子里传出。 ‘总教,管他总教是谁,只要不是我大哥就行。’ 另一边的王选策同样如此,只是他的宿舍内除了尉迟宝琪,其他都是在外地来的学生,一声总教来了,瞬间起身穿衣。钱欢与许敬宗走进宿舍楼时,钱欢指了指李恽狄仁杰的房间,示意许敬宗过去,他则直接走向李治的房间。 推开房门见李治迷迷糊糊的坐在床上,张柬之还在把衣服丢给李治,而张启鑫已经跑出去打水了。看着熟睡的李崇真和迷糊的李治,钱欢紧紧皱眉,走上前一把扯过李崇真的被子,把被子揉成团扔向李治。李崇真瞬间惊醒,抬起头看着钱欢,当时就懵了。钱欢环视了一圈房间,张柬之和张启鑫的床铺整洁,在看李治和李崇真,气就不打一处来,丢人,真是丢人。 ‘都给老子精神一点,军训期间几点起床难道不知道?李治?李崇真?不遵守学院规矩,现在去操场跑两圈,然后再去吃饭。张柬之张启新,同住一个房间,却不知道呼唤二人起床,也并为二人辩解,同窗之谊呢?现在给你们一盏茶的时间收拾房间,之后全部给我站着吃饭。’ 钱欢气冲冲的走出房间,许敬宗同时走出,对钱欢无奈摊摊手。 ‘我被狄仁杰堵在了门口,询问学术问题,我进去时都已经起收拾干净了。’ 狄仁杰?钱欢记住这小子了,前世和今世都记住了。钱欢与许敬宗带着李治和李崇真下楼去跑步,正巧这个时间李恪和李崇义来了,当他们看到钱欢身旁的弟弟时,脸色很难看,和钱欢进房间的时候相仿。许敬宗看到李恪和李崇义的时候悄声离开。 李治和李崇真看到自己的哥哥来时,连忙就跑。两人来到钱欢身前,李恪皱纹道。 ‘犯错了?’ 钱欢皱眉点头。 ‘我怕他们两个睡不醒,把张柬之和张启鑫和他们俩分在一起。张柬之收拾整齐后,李治坐在床上迷糊,张柬之在给他穿衣,李崇真还是熟睡。孔师和老头本就不看好勋贵家的子弟,这还是走后门进来了,我是一点颜面都没有了。’ 李崇义怒视李崇真,而李恪则无奈捂着头。 ‘我去找青雀,李治还是交给他比较好。’ 两圈跑出结束,钱欢三人带着两个小的去食堂吃饭。食堂的早饭算是丰盛,粥,馒头,多种咸菜,没人一个鸡蛋。张柬之和张启鑫守在一张桌子前,桌子上摆着四个餐盘。这是他们二人咬牙掏钱给李治和李崇真准备的,因为过了时间食堂就不允许打饭了。 钱欢等人进来后,李治和李崇真看着自己的哥哥,两人不点头,他们两个便不敢动。钱欢三人去教师档口打饭,他们的饭菜比学生们多一碗蛋汤和包子。端着饭菜回到饭桌前,看着张柬之为李治和李崇真准备的饭菜不由不笑。 ‘柬之,启鑫你们两个给这俩累赘买的?不记恨因为他们俩拖累了你们站着吃饭?’ 张柬之咧嘴一笑,摇摇头。张启鑫无奈道。 ‘小治和崇真没受过苦,不如我们。’ 钱欢点点头。 ‘吃饭把。站着。’ 李治和李崇真低头就吃,随后两人一人挨了一巴掌,李泰怒视二人。 ‘你们两个废物,客气话都不会说?满脑地就知道吃?老九你还以为你在宫中?柬之给你打饭是应该的?必须给你吃?如果不行你就滚出琢玉,出去丢人,别再我们几个眼皮底下。你怎么进来的学院你不清楚?’ 李治低着头,抬起袖子擦着脸,竟然被李泰给骂哭了,钱欢皱眉看了眼李泰。李泰冷哼一声去取饭菜。李治和李崇真瞧瞧把鸡蛋递给张柬之和张启鑫。 ‘我们两个在家里经常吃。’ 钱欢无奈一笑,拿起包子起身离开。 ‘不许浪费粮食。这顿早饭算在我的账上。’ 正文 第三百五十二章 学院长跑 ‘绕学院一圈,是整个学院。’ 孔颖达身披熊皮披风,也就是钱家的那一张。站在山坡上指点学生们训练。他下令绕着学院跑,李恪等人也没有办法,谁让他是副院长呢。 整个一圈的距离比整个慧庄还要长,学子们叫苦不讼,但也没有办法只能咬紧牙迈着步子向前跑。钱欢无奈,这才第二日,钱欢只怕学生坚持不了,准备下午给学生们放假。 ‘白泽你不去跟学生们训练训练。’ 孔颖达把目光盯向了钱欢,钱欢连忙解释。 ‘孔师,您就别闹了,我这体格站都站不稳。在说,学院的事太多,也没有时间。’ 孔颖达转过身不在看钱欢,钱欢知道他逃过了一劫。也不知道孔师和老头怎么了,进了学院后就如同打了鸡血一般,每一天的性质都很高昂,孔颖达负责了学生的生活,盖文达负责了教学。两个老头配合很默契,这倒是让钱欢轻松了不少。 学生们分成四个队伍开始跑步。起初时,学子们之间还有谈有笑的,李恪等人也没有去阻止。过了一阵,说话声音不见了,在过了许久,沉重的喘息声在队伍中响起。李恪忍不住裂开嘴角,一群不知天高地后的孩子。 苏亮的队伍迎面跑来,跑在最前方的就是尉迟宝琪,这货成功的遗传的尉迟恭的运动神经,一路遥遥领先,还不时回头呼唤同床加快脚步。他身后队伍中的房遗爱已经快要瘫痪了,这尉迟宝琪这么一喊,只能咬牙向前跑,同样是年轻人,年龄都差不太多,谁也不想丢人,谁也不想变成那第一个离开琢玉学院的人。 两只队伍擦身而过,李恪想想转头加速去找尉迟宝琪,没办法,宝林的弟弟,需要照顾一下。李恪追上尉迟宝琪,没有出声,而是狠狠将其禁锢住,虽然没喊,但李恪的动作也被其他学子看见。 ‘愣着干什么呢?难道你们就比其他人差?若是你们第一个跑回起点,你们的午饭算在我苏亮身上。’ 有奖励也就有动力,房遗爱高声大喊。 ‘老子要吃肉。’ 曾经一个彬彬有礼的少年,仅仅来了学院两日就被逼迫的爆出粗口,真不敢想象房玄龄看到这般场景是心疼儿子还是惩罚儿子。队伍离开,尉迟宝琪闹着头好奇的看着李恪。 ‘吴王殿下,您为何不让我继续跑了。’ 李恪抬起手就给了尉迟宝林一巴掌,尉迟宝林揉着后脑勺更是不解。 ‘跑跑跑。就知道跑,你能跑他们其他学生能跑么?啊?我们怎么有了你们这群弟弟,一个个都没有脑子?现在你去找钱欢,记住,用你尉迟宝琪的身份,别自称学生。’ 李恪指着尉迟宝琪一顿怒吼,见尉迟宝琪还愣在原地,忍不住伸腿踹了几脚。这尉迟宝琪才反应过来,冲钱欢的方向跑去。 苏亮的队伍中没有了尉迟宝琪。苏亮松了口气,学子们也松了口气,尉迟宝琪太能跑了,有他的带头,整个队伍的速度提的太高了,有很多人已经对尉迟宝琪产生了不满。 胖乎乎的狄仁杰已经快要脱力了。杜荷在前面拉着,李恽在身后推。但狄仁杰是一点力气都没有,扑通一声坐在地上。 ‘我不行了,你们两个跑把,我认罚。’ 杜荷见狄仁杰坐在地上喘着粗气,忍不住焦急大喊。 ‘罚?你能承受的起么?我有关系,我已经打听清楚了,军训就是学院的二考,坚持不下来会被赶出学院的。’ 坐在地上的狄仁杰听了杜荷的话当时就被急哭了。抹着眼泪不停念叨。 ‘怎么办,怎么办。’ ‘我背你,被让李疯子看到。’ 狄仁杰抬起头看着李恽,满眼不敢相信,皇子竟然要背他。见狄仁杰愣住,李恽等着烦躁。 ‘杜荷,搭把手。’ 这就在这时李崇义出现了,对着三人放声怒吼。 ‘杜荷,狄仁杰,李恽,你们三个磨蹭什么呢?’ 李崇义的一声怒吼把三人吓呆了,随后杜荷竟然扛起狄仁杰就跑。一边跑一边小声的告诉狄仁杰。 ‘昨晚咱们不是商量好了,你负责应付早晨的来检查的院判和教习。现在该我们来应付了。’ 狄仁杰太清楚自己的重量了,在杜荷的肩上忍不住落泪,他没有兄弟姐妹,一直没有办法体会这种感觉,但他现在知道了。 ‘我。我下次一定不会脱后腿。’ 李崇义对三人撇撇嘴。随后大喊。 ‘如果咱们这个队伍是最好回到起点的,那么你们就不会有午饭吃。’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李恽接过杜荷肩上的狄仁杰就跑,他是皇子,他也受过武训,他会功夫,他相信自己能行。也就在这个时候,尉迟宝琪来到了钱欢身旁,低着头小声道。 ‘欢哥。我跑的太快被吴王殿下抓住,让我来找您。’ 钱欢拍了拍尉迟宝琪的肩膀,指着远处的散落的石头。 ‘去,把工地散落的石头收拾干净,然后我在告诉你为什么李恪让你过来找我。’ 尉迟宝琪虽然不知道为何要过去收拾散落的石头,但还是点着头过去收拾。石头很多,也很重,尉迟宝琪感觉自己的双手很疼,已经有几处破皮了。 房遗爱的队伍是第一个回到起点的,房遗爱看着尉迟宝琪忍不住哈哈大笑。 ‘大个子,你这是活该你知道么,你能跑,你不嫌累。但是我们可不比你。’ 尉迟宝琪没有抬头,继续清理石头,听了房遗爱的话,他才知道他为什么会来搬石头,而且房遗爱说的一点错都没有,都是他的错。钱欢也不着急,等着尉迟宝琪去行礼石块。孔颖达微微皱眉,对房遗爱大喊。 ‘房遗爱。’ 房遗爱连忙达话。 ‘到。’ ‘嘲笑同窗可心情畅快?宝琪已经得到了惩罚,你却如此,你心胸怎能如此狭隘。校场三圈。’ ‘是。’ 房遗爱没有狡辩,绕着操场开始慢跑。这一次队伍中没有人在发出笑声。慢慢其他队伍也回到起点,李恪的队伍回来时,看到尉迟宝琪在搬石头,房遗爱在绕着校场跑步,李恪小声提醒队伍。 ‘不许看。’ 这是李恪意思徇私的提醒。队伍站好,之后是涂寒程处弼刚要大笑,身旁的朱敬则连忙捂住程处弼的嘴。 ‘你疯了,你没看到所有人都表情严肃没有开口,而且孔阎王的眼睛在看我们。现在所有人闭嘴。我是为了你们好。’ 涂寒对着队伍回去站好,对李恪和苏亮试眼色,李恪摇摇头,苏亮也瑶瑶头。队伍很安静,直到听到李崇义的一声怒吼。 ‘我怎么带了你们这群废物,狄仁杰你属猪的?’ 这一次所有人都忍住大笑,包括钱欢和孔师。随后孔颖达干咳一声,声音不大,但很有震慑力,所有人都闭嘴,李崇义带着队伍缓缓走回起点,脱下手套狠狠的砸在地上。钱欢走上前捡起手套,不停安抚李崇义。随后微笑的看着诸位学子。 ‘你们还可以,最起码已经坚持下来了。今日只有这一训,现在去洗漱准备吃饭,下午是你们的自由活动时间。’ 气呼呼的李崇义被钱欢和李恪拉走,涂寒和苏亮也去找休息,房遗爱跑完了三圈,尉迟宝琪也停下,准备收拾吃饭。 午饭很丰盛,今日竟然有了炖菜,而且还是冬日见不到的菠菜,这让许多外地的学子开心的不行。狄仁杰自费打来了打量的饭菜。 ‘杜荷,李恽,崇真,如果没有你们,我根本就坚持不下来。这顿饭我请,你们谁也不许和我争。’ 看着桌上的饭菜,杜荷不由叹了口气。若是在学院之外,这点东西算什么,可现在倒好,看着狄仁杰请客都有些心疼。 正文 第三百五十三章 张柬之被骗 学子们的军训结束了,很欣慰的是没有一个人中途放弃离开学院。但也有让钱欢头疼的,那就是这还学子们的主意越来越正了。 训练的后的一日假期中,张柬之去食堂食堂帮忙赚取饭票,饭票在学院中代表的就是银子,而且过多的饭票也可以兑换成银两递到家里。 学院的工作很多,没有完工的建筑,学院的食堂。也可以为同窗洗衣服来赚钱,但基本没有人能用的起。而且学院内严禁欺凌弱小。当然这只是正规的,还有一些不正规的就是此时狄仁杰等人预谋的。 狄仁杰,杜荷,李恽,柳建四人同住一个宿舍,军训的时候已经将饭票用的差不多少了,四个人凑在一起开始商议如何去骗饭票。 ‘现在手中饭票最多的就是张柬之和尉迟宝琪,二人基本不吃饭菜,每日只是馒头咸菜。’ 杜荷小声说出这几日查出的消息给几人分享,狄仁杰听后开始在脑中思考,张柬之来自贫苦家庭,当日他食冷粥时还笑话过他,骗他应该是没有机会了。但是尉迟宝琪,人傻钱多就行用来形容这样人的。 但是应该如何去骗尉迟宝琪,这倒是个问题。他家里不缺钱,也不却地位。在学院内洗衣打饭整理床褥也做的比任何人都好,都快。这样的人该如何去骗,这到是个难题。 四个人不停商议,最终还是把目标锁定在了尉迟宝琪的身上,四人绝对起初先拿钱去请尉迟宝琪吃两天,这不过两天的饭票。随后第三天准备四人都不带饭票,就不信他尉迟宝琪会不请客。虽然骗术低级了一些,但也是能混一天是一天。 与尉迟宝林套近乎的关系交给了杜荷,第一天进展十分顺利,因为是杜荷掏腰包请尉迟宝琪,尉迟宝林欣然接受。第二日是四人一同与尉迟宝琪一同吃饭。房遗爱已经看出了倪端,紧紧皱眉。 狄仁杰坐在尉迟宝林身旁,一只手臂搭在尉迟宝琪的肩膀上。 ‘宝琪,咱们俩也都互相知道对方已久了,只是一直没有去深交,今日与你一见如故。’ 尉迟宝琪只是嘿嘿一笑,继续低头吃饭。狄仁杰见此紧紧皱眉,对李恽使用眼色。李恽会意。 ‘宝琪,你被惩罚那日我特别为你不甘。那房遗爱更是惹人恼怒,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羞辱你。我等。。’ ‘吃饱了,谢谢各位这两日的款待,知道我宝琪没有饭票了,还能慷慨施舍,宝琪永生不忘,告诉,我要求工地搬砖了。’ 尉迟宝琪走了,剩下四个大眼瞪小眼的傻子。尉迟宝琪没有饭票了?白白吃了两顿?狄仁杰高声大喊。 ‘杜荷,你不说宝琪手里饭票最多么。’ ‘你说我?老子亏了两顿。’ 李恽捂住狄仁杰的嘴,柳建按住杜荷。距离他们不愿的房遗爱开声大笑。 ‘玄策,你知道什么叫做偷鸡不成蚀把米么。哈哈哈哈。’ 骗尉迟宝琪的计划失败了,四人灰溜溜的离开食堂准备下一个动作,那就是张柬之。而张柬之还不知道被四人顶上,每日还在忙着在食堂帮忙赚饭票。准备在暑假之前攒够十贯铜钱送回去给母亲生活。 在张柬之刷洗餐具时,李恽出现了,站在张柬之身旁微微皱眉。 ‘柬之,你为何每日都要来次做工赚钱饭票?不够了?我这里还有些,你拿去。’ 李恽掏出几人凑在一起的饭票,但却也只有寥寥几张,李恽也有些紧张,生怕手中的饭票被张柬之拿走,张柬之只是轻轻一笑。 ‘不用了。我吃馒头就好,月底的三天我在这里做工也饿不到的。我在这赚取饭票是为了兑换成铜钱寄回家中给我母亲。’ 李恽笑了,看来张柬之的手中有饭票,而且还不少。随后把双手背在身后,趾高气昂的看着张柬之。 ‘虽然在学院内我是学子,但出了学院我就是亲王,一个月的饭票不吃不和才换三贯铜钱。你把你手中的饭票给我,我去找我三哥换十贯铜钱寄给你母亲。你把住址给我。’ 张柬之听后一喜,李恽是当今的皇子,更有郯王的身份,区区十贯怎么定不会在意。张柬之在怀里拿出用收卷包裹的小包。 ‘郯王殿下,无需十贯,三贯就好,这里正正好好是一个月的饭票,那就麻烦您了。’ ‘好说好说。’ 李恽话落转身就走,出了食堂把小包丢给狄仁杰。随后四人大笑离开。张柬之继续刷碗,一时兴奋却忘记李恽连他家的地址都没有。 在深夜准备入眠时,张柬之才感觉有些不对,为何李恽会在那个时候去找他,又为突然变得慷慨,而且又要帮忙寄钱给家中,而且没有问住址就走了。 张柬之越想越有些不对劲,但以是深夜,就算去质问李恽他也不会相信。第二日大清早,张柬之早早起床收拾好床铺去厨房做工,忙完时已经快要到了中午,张柬之连忙去钱欢的办公小楼找李恪和李泰。 此时的钱欢正在与李恪李泰打着台球,许敬宗在一旁整理资料,李崇义回去找崔嫣了。张柬之悄声走上楼,几人也发现了张柬之,而且对这孩子印象还不错。 ‘学生张柬之见过总教,副教和两位院判。’ 李恪恩了一声继续打球,钱欢随意开口。 ‘有什么话就说。放假时候没有那么多规矩。’ 钱欢开始击球,八号球入洞,钱欢胜,钱欢摆了一次球后,张柬之便懂了,随后的摆球便由张柬之来做。球打累了,张柬之把球和球杆擦干净放回原处才来到李恪身前。 ‘两位院判先生好。不知李恽可找两位院判先生为学生把钱寄给家中的母亲。’ 李恪李泰一愣,随后对张柬之摇摇头,张柬之立刻什么都懂了,他被骗了,而且当时只有两人再次证据都没有,学院也没有办法给他公道。张柬之行礼后准备离开,钱欢皱眉开口。 ‘以后不要用饭票去换银子了,以后每个半年就有给你母亲送去两贯钱,这是我借给你的,毕业之后用成绩来还给我,我不要铜钱,以后也不用去食堂做事了,没事来给我们擦球。’ 张柬之当时就跪在钱欢身前,对钱欢磕了个响头。 ‘学生谢过总教,毕业成绩定不会让总教失望。不拿学院三甲,学生不会承认是琢玉毕业之人。’ 钱欢点点头,张柬之起身离开,许敬宗看着离去的张柬之不由叹气。 ‘用铜钱来换取学生的上进之心,钱候,您堕落了。’ 钱欢站起身走到窗前张开双臂对着窗外大喊。 ‘如果金钱能换来学子的上进之心,就是散去钱家所有,又有何妨。’ 楼下的张柬之听到钱欢这句话,不由内心感动,站在雪地中对钱欢躬身行礼,随后回到宿舍。张柬之回到宿舍后表情还是有些落寞,李治轻声询问。 ‘柬之,怎么这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我今日瞧瞧离开学院已经派人把钱送去给你母亲了,你不要在去食堂做工了。’ 张柬之的情绪终于爆发,趴在床上痛哭。这样子可吓坏了李治,李崇真和张启鑫。三人连忙上前安抚。 ‘怎么了,柬之有什么事你说,谁欺负你了。’ 李崇真十分焦急,张柬之勤奋好学,而且对几人特别照顾,起床的被子张柬之叠,衣服张柬之洗,如今他却哭成这个样子,李崇真怎能不着急。趴在床上的张柬之说了昨日与李恽发生的事,在到今日总教的话,最后李治的帮助。 钱欢的话和李治的帮助,李崇真没有记住,只记住了张柬之被李恽骗了。随后起身走出宿舍,李治随后跟上。来到李恽的宿舍前,李崇真一脚踹开房门,李治冲进房间。 ‘李恽,你给我滚出来,行啊,欺负到我头上了,竟敢去骗柬之。’ 躺在床上的李恽对李治冷笑。 ‘人傻怪我?在说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最好记住,我是哥,你是弟弟。’ 李治不在开口,直接冲向李恽,一拳打在李恽的怜人,随后怜人在房间大动拳脚。既然是在学院,杜荷也不怕李治,同时上前,李崇真一脚踹飞杜荷,狄仁杰和柳建帮忙被随后赶来的张柬之和张启新抓住,一瞬间打成一团。 在他们扭打时,外面还有两伙人在围观,以程处弼为首的尉迟宝林,朱敬则,李景恒。另外是以房遗爱为主王选策,李靖的儿子李德奖,杨世道的儿子杨豫之。都在门口围观,不停叫好。 过了不一会,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句。 ‘孔师,总教。院判。’ 正文 第三百五十四章 朱雀门前再起争执 八人打架被记了大过。他们的假期也提前结束了,最后李佑来把几人带去了工地,做工一日。对于这样的惩罚几人没有怨言,而李治和李恽也结下了梁子。 其实不光是李治和李恽,每个学生都有自己的小圈子,比如尉迟宝琪与房遗爱,虽然表明平静似水,内暗中也在互相做劲儿。 李治李恽的惩罚也给了学生们敲了一个警钟,在学院内蛮力不但不能解决问题,而且还会收到更加严厉的惩罚,一次清理碎石就让尉迟宝琪终身难忘。 假期的最后一日,家住长安的学子们得到了一日回家的机会,但这不包括在工地受罚的八人。长安中许多勋贵都来到学院院门前来接自家的孩子。 来接尉迟宝琪的是他大哥尉迟宝林,看着自家弟弟结痂的双手,尉迟宝林皱眉。 ‘怎么回事。’ 尉迟宝琪讲述了大概经过,尉迟宝林冷哼一声。 ‘上车,不长脑子。处弼,你也与我一同走。’ 两人被尉迟宝林带走,临走时,宝林还想房玄龄和杜如晦躬身施礼后,才上了马车。房遗爱也在学院出来了,走到房玄龄身前行礼。 ‘父亲。’ 转身在看向杜如晦。 ‘杜相,杜荷在学院打架被罚前工地做工,今日怕是不能离开了。’ 打架?杜如晦满脸不敢置信。 ‘贤侄,不是杜荷他与谁动了拳脚。’ ‘奥。李治,李崇真他们。’ 杜如晦瞬如雷击,与皇子动手?这可是大罪啊。 ‘房乔,我先去进攻面见陛下,就不予你多谈了。’ 此时的皇宫中,李恪李泰已经向李二会报了学院发生的事,李治因为张柬之被骗,与李恽大动拳脚,此时被罚在工地做工。李二只是嗯了一声,没有搭茬。皇子在学院内交给了钱欢,能否成才也是钱欢的事情。不需要他来操心。 此时的钱欢也来到的了皇宫,而且在朱雀门前遇到了长孙顺德。看到长孙顺德,停下脚步不由冷笑。 ‘悠,薛国公,几日不见还活着呢?’ 钱欢与长孙顺德之间的恩怨已经不用在隐瞒,日累月积下来已经形成了死敌之势,根本不需要给对方留颜面。长孙顺德同样停在朱雀门前。 ‘慧武侯两次战场垂死可真让老夫大块人心,可惜啊可惜。’ 朱雀门前的将士把头低的很深,这样之情可不是他们能听的。钱欢听了长孙顺德的话哈哈大笑。 ‘还是让薛国公失望了,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我钱欢是长安出了名的败家,嚣张跋扈,目无尊长,所以我死的时候只怕您是看不到了。’ 长孙顺德同样微微一笑。 ‘天妒英才,且有不测风云,倘若某日钱候命丧于街头,老夫定会送给钱候三尺麻布披身,免得被那鸟禽啄了肉身,无法转世投胎。’ 两人面带微笑,相互小声诅咒对方。这样刚刚赶到宫门前的杜如晦一阵疑惑,钱欢看到杜如晦匆忙的样子就知道他为杜荷之事来的。 ‘老杜,你是你家小二的事情来的?如果是的话就不用进宫了,没多大点事。’ ‘可是我那逆子竟然与晋王殿下动了拳脚,这。我要找向陛下请罪。’ 看着杜如晦自责的样子,钱欢皱眉苦笑。 ‘算了,在学院也没有皇子和勋贵之子,都是学子,而且也是李治先出手的,你就别跟着参合了,你家小二不错。过几年我找陛下赐他婚事。’ 杜如晦还是脸色愁苦,不知是否应该相信钱欢的话的。 ‘老杜,你说一个国公去世,我应该送些什么。’ 钱欢话落还指向了长孙顺德,杜如晦一愣,随后甩着袖子离开,不是进宫,而是回家。见杜如晦走了,钱欢撇撇嘴。 ‘薛国公,你看看,杜相都不知道你死应该送你什么,要不你现在撞墙而死,我钱家一定送上厚礼,免你儿孙无忧。’ 长孙顺德脸色铁青,颤抖着手指着钱欢。随后钱欢在靴中抽出匕首在手中把玩。 ‘你在指我一下试试。’ 长孙顺德没有收手,钱欢挥去匕朝长孙顺德的手指砍去。长孙瞬间收回手,钱欢砍空。长孙顺德气的瞬身颤抖。 ‘慧武侯,你竟敢对我动手,老夫拼了命也要弊了你。’ 长孙孙德已经不记得有多少年没有人向他挥刀了,今日被钱欢这么一比划,瞬间怒气上头朝钱欢冲去,钱欢扔下匕首转身就跑。来到侍卫前抽出侍卫腰间的跨刀朝长孙顺德砍去。嘴里不停叫嚣。 ‘老杂毛,要不是陛下不让我对你动手,我早就弄死你了。你还敢大言不惭,看看今日谁杀了谁。’ 城门的侍卫慌了,连忙上前拉住二人,长孙顺德被四人抱着腰不能上前,钱欢也被几名侍卫牢牢抱住。侍卫们不停劝解。 ‘钱候,钱候,这是宫门前,您消消气。’ ‘薛国公,您也消消气,这是宫门,不可这般啊。’ 钱欢的刀被夺下,随后脱下鞋子砸向长孙顺德。靴子精准的落在长孙顺德的脸上,这让长孙顺德更加大怒。气的胡子横飞。 ‘小崽子,今日老夫不杀也要去你半条命。’ ‘老杂毛,你不杀我,我还要杀你呢。我刀呢。’ 朱雀门前时隔多年再一次乱成一团,钱欢还是主角。身在太极宫的李二也收到了消息。 ‘陛下,慧武侯与薛国公在朱雀门前发生冲突,钱候动了刀。’ 李恪李泰躬身退下,连忙赶向朱雀门。他们担心钱欢会吃亏,而且钱欢动了刀,这完全是被气火了。过了不久钱欢和长孙顺德被带进了太极宫。李二拄着头看着钱欢和长孙顺德。 ‘晋王和郯王动手,被罚去工地做工。皇后有了身孕,朕也懒得去管你们,收拾收拾脱了官服去工地吧。’ 钱欢脱掉教习服,长孙顺德也无奈脱下官府,这是样的惩罚算是最轻的了。两人转身离开太极宫,走出宫门时钱欢一拍脑袋,长孙怀孕了?长孙现在的身子怎么能怀孕,但想回太极宫已经不可能了,因为李二已经走了。钱欢只能去工地服刑。 正文 第三百四十六章 学院如社会 当钱欢与长孙顺德出一身布衣出现在工地的时候,李佑当场就懵了。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两位主儿来工地了,一位是与太上皇一起打天下的国公,而另一位则是如日中天的国候,这两位来来工地了?而且还说是来服刑的?无奈之下,李佑给二人分配了监工的工作,负责工地安全。 说白了就是让二人找个地方歇着,等天黑回长安也就算了。钱欢与长孙顺德互相瞪了一眼,随后冷哼分开。身后皇宫来的侍卫一阵头疼,生怕两人在工地在打起来。 钱欢找到了李治狄仁杰他们八人,他们的任务就是搬砖,打磨平滑的地砖,四人一伙送给铺砖的工人。钱欢发现狄仁杰不停把砖瞧瞧抬到李治这一边,不由露出笑意,狄仁杰这小子很滑头。 张柬之也发现了狄仁杰的小动作,却没有给予理会,继续搬砖,张启新与李治推扯,李崇真卸车。四人配合很默契。钱欢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他想等一会会发生什么。 钱欢这一坐就是一天,而他们搬砖也是一天,狄仁杰等人在李治和张柬之等人之前结束,坐在地上休息,看着张柬之大笑。 ‘这点砖搬了一天?你说你们废物不。’ 张柬之对其置之不理,李治也只是皱皱眉头,继续搬砖。钱欢发现铺砖的两伙工人的速度很不一样,李治这一边稍微快些,每次李治和张启鑫送过砖时,正巧李崇真把最后一块砖递给铺砖工人。而另一方则很麻烦,李恽卸砖,卸的乱七八糟,堆积成山,工人们取砖十分麻烦。 每次李治都会计算工人还缺多少块砖,回来在告诉张柬之,当工人铺好砖后,张柬之的脚下还剩下了很多。张柬之不理会剩下的砖,与几人拍拍身上的尘土对钱欢行礼。钱欢点点头。 ‘来我身后坐好。’ 四人坐在钱欢身后,狄仁杰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不等反应过来,前方的工人便开始大喊。 ‘砖不够了?快去找燕王殿下,今日这砖是必须要铺完的,不然没有办法进行下一步。这样的惩罚谁受得起。’ 李恽听后当场就慌了,现在的几个皇兄一个比一个凶狠,连忙起身催促几人搬砖。狄仁杰也有些慌乱,没想到这地砖竟然是有数,不禁懊恼。难怪当时张柬之发现后没有开口,原来他早就知道。 慌乱之间,狄仁杰手中三尺见方的地砖落在地上摔了粉碎,这也吸引了李佑的注意了,看着地砖碎裂,李佑抓狂了。 ‘狄家小子,你做什么呢?你可只这地砖的成本?光工序就要二十多道,选砖,磨平,打磨,抛光。你干脆把我摔死得了。欢哥,你们学院的学生我不要了。’ 狄仁杰已经被吓傻了,呆呆的愣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钱欢起身安抚李佑。 ‘佑弟,别生气,别生气,你在缺少青砖的位置砌一个小花坛,又水泥和鹅卵石砌一个三尺见方的花坛,种点花。做个室内花园,是不是也不错。’ 好哄赖哄的说服了李佑,这家伙简直就是处女座的,太过追求完美。虽然答应了钱欢,但却没有想放过狄仁杰的意思。 ‘这位是未来的书馆,所有的书都会在这里,狄仁杰,回去写一副字,说出为何会出现这个室内的花园。不然你学院毕业分,我李佑一分都不会给你。全给我滚蛋。’ 狄仁杰低着头称是,随后站在钱欢身后,钱欢看天色已经晚了,准备带着几人离开,离开的时候又遇到了长孙顺德,这家伙也想离开,看到钱欢冷哼一声, 钱欢也不是吃亏的主,你还敢哼老子? ‘长孙顺德,你的屁股出问题了就不要发出声音,让人听着烦。’ 张柬之愣住了,狄仁杰也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钱欢,这是往日学院内所有人敬仰的总教?骂起人来竟然这般恶毒。杜荷拉了拉狄仁杰的一角。 ‘习惯就好了,总教与薛国公是死敌。’ 长孙顺德再次转过头怒视钱欢。 ‘钱欢,别给脸不知道兜着,嘴上耍什么功夫,出去练练?’ 钱欢抱坏冷笑。 ‘好啊,李佑,去唤叶九道,我今晚不炸死你长孙顺德我就不姓钱。’ ‘找叶九道算什么英雄好汉,欺负我长孙家没人?’ ‘就他娘的欺负你怎么了,你来。你动我一下试试来?真是不搭理你给你脸了。还是那句话,如果不是陛下不让我动你,我早就灭了你们薛国公府了。’ 长孙顺德懒得与钱欢在说话,甩着就袖子离开了。钱欢指着长孙顺德的背影哈哈大笑,宫中来的侍卫好言提醒。 ‘侯爷,您近来还是不要惹事了,皇后娘娘有了身孕,陛下心里很担心,所有您。’ 钱欢拍了拍侍卫的肩膀。 ‘知道了,一会在学府门前等我,我要进宫。’ 话落钱欢就带着八个孩子走了,钱欢在前,八个孩子在后,八个孩子无不用崇拜的眼神看着钱欢。太霸气了。尤其那一句我早灭了你们薛国公府。太让人激动了,扬言灭薛国公府就是碾死一只蚂蚁一样。 但是都没有怀疑钱欢的话,而且李治和李恽十分赞同钱欢的话,因为钱欢的确有这个实力,单单前几年裴念对长孙顺德生意的打压就差点让长孙顺德断了气。 钱欢走在前方,头也不回的对身后的几人说道。 ‘李恽,张柬之,我今日要告诉你们,在学院被骗是正常的,而且合理的,但不要让对方抓住把柄,李恽之所以会被发现是因为你没有与李恪李泰商量,而张柬之完全是因为脑子不行。’ 李恽与张柬之躬身施礼。 ‘学生知晓了。’ 钱欢在前方点点头,随后继续道。 ‘狄仁杰,你的确聪明,但却太过自傲,地砖是有数的,耍小聪明终究成不得大气。而且你算的不得聪明,而是愚蠢,你们被宝琪耍了一次,今日你又被罚将错过挂在出院,你可知会挂多久,我告诉你,百年。你的故事会当做教材来教学生。’ 身后狄仁杰已经开始抽泣了,毕竟是孩子,过错被流传百年这样沉重的惩罚不是他现在能承受的。钱欢没有理会狄仁杰,而是叹了口气。 ‘张柬之太过愚笨,容易相信别人,今晚写一份检讨交给许敬宗,狄仁杰同样。都回去睡觉吧。’ 八人对钱欢行礼,随后走进宿舍楼。钱欢看着宿舍楼沉吟了许久,随后高声大喊。 ‘这里是学院,这里也是战场,这里充满了尔虞我诈,友谊,欺骗,赌博,竞争,信任,背叛,这里也就是小型的社会,小型的官场,如何生存就要看你们自己。’ 钱欢的声音很大,震响了整个宿舍楼,睡着的,读书的,嬉闹的学子全部聚集在窗前看着钱欢离去的背影,也就是此时他们才知道学院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孔颖达躺在沙发上,身上披着熊皮,听了钱欢的话哈哈大笑,随后停下笑声问盖文达。 ‘老头,这琢玉学院如何?’ 盖文达端着茶杯看向窗外。 ‘不错,很有意思。’ 正文 第三百四十七章 接长孙去药庐 钱欢与李二再一次进行了一次长谈,除了渊鸿不在有第四个人知道。李承乾不知,李恪不知。就连长孙都没有被李二同意进入太极宫。 钱欢与李二谈了许久,李二的怒吼声不时在太极宫中传出。 ‘陛下,都和您说过多少次了。娘娘现在已经算是高龄产妇了,已经三十六岁了。反正我是不放心娘娘的身子,他也算我半个母后,我不管,我要带走。’ ‘钱欢,你是不是看朕舍不得杀你,都敢来宫中抢皇后了。渊鸿,打一顿。’ 钱欢被渊鸿暴揍了一顿,揍人的渊鸿不累,被揍的钱欢却累的不行,如同死狗般趴在地上喘着粗气。殿外的李恪哥李承乾听的毛骨悚人,钱欢的叫声太惨了。 但钱欢没有放弃,趴在地上喘着粗气。钱欢不停回想前世看的电视剧武则天传奇,电视剧中的李治也就现在这般年龄,而武媚已经进宫,那个时候长孙已经不在了。电视剧的真假钱欢不清楚,但万一是真的呢。所以,长孙必须交给孙思邈。 ‘陛下,您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臣认怂,要不臣明日求孙神医来接走娘娘?’ 李二也不生气,拄着头看着钱欢。 ‘朕大病时怎么不见你担心朕,对皇后去如此用心。’ ‘都是大老爷们,担心啥,再说,我那个时候在岳州,心有余力不足。’ ‘渊鸿,继续打,你在敢留情我就让褚遂良来打。’ 犯脑抽的钱欢在一次惹怒了李二,这一次渊鸿没有留情,把钱欢夹在腋下开始打屁股,钱欢再一次传出来惨叫声,李承乾实在听不下去了。 ‘小恪,你坚持住,我去找母后,钱欢这样会被打死的。’ 李二不喊停,渊鸿也不敢停手,只是放慢了速度,换成了另外一半屁股。钱欢不停惨叫,李二喝着茶听的津津有味。他不能杀钱欢,而且钱欢似乎也没有办法控制他自己的脾气,那只能揍了,揍一次能老实半年。 钱欢的噩梦终于在长孙推开太极宫殿门的时候结束了。看着长孙进来,李二微微皱眉。 ‘不是说让你好好休息,怎么到这儿来了。’ 长孙笑笑走到李二身旁,钱欢发现李二竟然伸出手去搀扶长孙,这让钱欢有些不自然,难道李二也有体贴的一面?不应该啊。李二的脑子里应该只有战争人民和折磨我钱欢啊。 长孙坐下后狠狠的瞪了渊鸿一眼,一眼尴尬的放下钱欢回到李二身旁站好,李二只是笑笑也没有开口,长孙叹了口气。 ‘陛下,钱欢又怎么惹您生气了。听太子说他一直在惨叫。便过来瞧瞧。’ 钱欢对钱欢努努嘴。 ‘也没怎么惹我,就是要把你带走,说你是什么高龄产妇,在朕身旁他不放心。朕一身龙气又是天子,就不能庇护朕的皇后?’ 长孙笑笑点头,原来是担心她的身子才让这一老一少吵起来的。趴在殿中的钱欢小声道了句。 ‘迷信。’ ‘皇后你看看,这是打的轻了。’ 长孙无奈,厉声呵斥钱欢。 ‘钱欢,有外人时你是慧武侯,没有外人时你是晚辈,要注重礼数。听说今日你与长孙顺德在朱雀门前动手了?’ 面对长孙的质问,钱欢尴尬的点点头,在晚辈眼里光荣,在长辈眼里就是忍心,在自己的眼里可就是耻辱了。钱欢抬起头尴尬的看着长孙,随后有低下头瓮声瓮气的说道。 ‘娘娘,我也知道我的毛病,可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和脾气,被惹急了后就有些不受控制了。’ 听了钱欢的话,长孙苦笑不得,无奈摇头。李二缺冷哼一声。 ‘打一顿就好了。’ 钱欢也不想和李二墨迹了,干脆爬起身子站好。 ‘陛下,我以下定决心,今日不能让娘娘去药庐养身体,明日我会在来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悔有期。’ 钱欢摆出一副江湖大侠的样子,臣李二愣神时转身就跑。刚跑没几步就被渊鸿抓住扔回殿中,李二瞪了钱欢一眼。 ‘好好说话。’ ‘陛下,夜以深,娘娘怀有龙子,不宜熬夜,臣先告退。’ 李二挥挥手,钱欢准备离开,刚走到殿门时,钱欢转头。 ‘陛下,要不给您预测一下是皇子还是皇女?’ ‘滚。’ 一声爆喝钱欢迈腿就跑,不料太焦急,腿抬低了绊在门槛上直接趴在了殿外。钱欢走后,李二无奈叹气。 ‘观音婢,你看看,这哪有国候的样子,总是这般没有礼数,不敬尊长不敬老幼,但朕就是舍不得杀他,这一次来挨了一顿暴打也没有放弃担心你的身子,朕曾在忠臣与奸臣之间选择钱欢的位置,说他是弄臣,但却不会婀娜奉承,这样的臣子从古至今也就他这么一个。’ 李二开始发着牢骚,钱欢的确让他又恨又爱,说道国事,钱欢从不会拒绝,指哪打哪。但涉及到了家事,这小子却总是抬杠。李二开始揉着头,长孙起身却被李二拦住。 ‘钱欢出门时说要预测是儿是女,朕拒绝了,朕总感觉钱欢知道一些什么。’ 长孙娇笑。 ‘那臣妾可好要好好问问他到底知道这到底是儿还是女,陛下,钱欢不能被称作忠臣,也不能被称作弄臣,他只是一个顽臣,顽劣的顽。臣妾要去休息了,您也早些休息,杨妃妹妹可是等了您好久了。’ 钱欢连夜赶回钱家,明天有许敬宗负责分班,钱欢也懒得过去看,准备给自己放一天假。半夜钻进裴念的被我闭眼休息。 第二日天刚亮,钱欢准备睡个懒觉的时候,长孙来了,带着侍女与侍卫来到钱家,钱欢再一次想睡懒觉的梦想被破灭了,无奈起床去迎接长孙。 迎接长孙的时候心里暗骂李二,昨晚揍了我三次,今天却又让娘娘过来了,这三次打挨的多白瞎。迎接长孙的时候钱欢笑脸相迎,在看向长孙带来的侍女中发现了北纬。 ‘除了北纬你们都回宫吧,我真不相信你们能照顾好人,王婶呢,让她和北纬照顾娘娘,至于侍卫和滚蛋,聚缘凯隆收拾你们不是一次了把。’ 侍卫被人赶走,长孙被钱欢送去了药庐,回到钱家准备继续睡觉时,家里的几个小丫头炸毛了。 ‘欢哥哥,我们要去学院。 正文 第三百四十八章 女子入学 钱欢突然的一瞬间开始讨厌孩子了,这就是一群喂不饱的雏鸟,每天想着如何压迫瘦弱的钱欢。走出门赏了每人一个爆栗后,她们变得安静了,但钱欢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 ‘黄野,黄野。’ 钱欢躺在床上大声叫喊,黄野在窗前探出头,手里还拿着一只鸡腿。 ‘侯爷,你找我。’ ‘去进攻把东阳接过来。’ ‘奥。’ 黄野把鸡腿塞进嘴里用里一拽,一根光滑的骨头在嘴里哪出,钱欢不停称奇。待钱欢想再试试时,黄野跑了,看钱欢的眼神不对黄野立马就跑掉了。 房间中的钱欢不由叹气,手下太贴心也有缺点,就是不能玩了。 过了许久许久,钱欢睡意上头的时候,黄野回来了,再一次出现在钱欢的窗前。 ‘侯爷,我回来了。’ 钱欢起身就在窗前扑出飞向黄野,黄野一惊两忙接住钱欢,双手在腋下把钱欢举在空中,画面一时间定格,片刻后钱欢被黄野放下,嗷嗷大叫。 ‘你有力气是不是,伸手很好试试,今日本候就请你吃鸡腿,我撑死你。’ 就这样,几个女学生入学的事情又被耽搁了,钱欢开始监督黄野吃鸡腿,几个女孩子身在钱欢身后看着黄野。起初黄野还吃的挺带劲,但过了一会黄野开始反胃了。 ‘侯爷,您饶了我吧,我不行了。’ 钱欢还是放过了黄野,他也不舍不得这家伙被撑坏了,就这么一个省心而且还和自己一条心的属下,至于其他几个看到裴念腿就抖。等黄野吐好了,不哼唧的时候,钱欢带着他和几个丫头去了学院,至于长孙哪里完全不用钱欢担心了,他已经告诉孙思邈他所担心的,一定要想办法先抑制住长孙的气疾。 钱家还有一件钱欢不知道的事情,那就裴念和独孤怜人同时怀孕了。带几个丫头入学的事情钱欢准备先斩后奏,先让他们上课,然后在去告诉孔师和老头,反正有东阳的,就不信这俩家伙敢把东阳撵走。 不敢走学院大门,钱欢只能从侧门进入学院,几个丫头穿的朴素,与学生一般的蓝色长衫,头发梳成马尾垂在身后。只不过事与愿违,钱欢刚刚走进学院的时候就遇到了孔师。钱欢只能硬着头皮施礼。 ‘孔师。’ 孔颖达皱眉,看着钱欢身后的几个女子皱眉。 ‘新学生?女子?’ ‘全部都是家妹。’ 孔颖达点点头。 ‘进去吧,但你想好,如果出了差错,琢玉学院将会名声扫地,一蹶不振。老头那边我会替你去说。’ ‘谢孔师。’ 钱欢施礼后带着几个丫头走向教师,一边走一边像几个丫头解释。 ‘你们和其他学子不一样,能进来学院就不容易了,所以要听话,你们的授课老师就是我,许敬宗和钱策,大课你们不用上,午饭在我的办公室吃,钱策会给你们送去,下课后就随我回钱家,听懂了么。’ ‘是。’ 几个丫头很恭敬的答话,这一次连最顽皮的钱多多都没有捣乱,至于武媚,只要钱策在就好,现在的钱策越来越讨人喜欢了。 钱欢走进教师,让几个丫头在外面等着,钱欢进来后一愣,这般学生是怎么回事。整个长安勋贵的学生都在这个班,军训最刺头的几个人也在这个班,张柬之,王选策,张启新,朱敬则,柳建,李治,李恽,等等等都在这个班级,钱欢一时间一个头两个大。许敬宗同样如此。 钱欢走上讲台用戒尺敲了敲桌子。 ‘安静,一会还有几个同窗要介绍给你们认识,房遗爱从你开始到尉迟宝琪,这一排的位置让出来,你们换到其他位置去坐。’ 房遗爱撇撇嘴起身坐在李治身旁,钱欢也对外面几个丫头挥挥手,示意他们进来。几个丫头进来时整个课堂就不安静了,尤其是李治,他第一个发现了钱多多。 钱欢微笑。 ‘咱们这个班级有些不同,因为会有几个女学生来一同求学,所以我希望你们能安心学习,不要想一些连七八糟的,因为想也没用,考试成绩不及格的人会离开这这个班。好了,你们几个丫头先介绍一下自己。’ 武媚最有底气,也最先开口。 ‘武媚,家父应国公武士彟,兄长慧武侯,未婚夫琢玉学院教习钱策。’ 随后是徐惠。 ‘徐惠,家父太子府右卫长史徐孝德。’ 两个人的身份就让所有学生都吸了口冷气,尤其是张柬之和王选策等来自贫困家庭的孩子。钱欢不禁头疼,只是让她们介绍自己,怎么到了小武媚的嘴里就变味了。但还没有结束。 ‘钱婉儿,云阳县主,兄长慧武侯,琢玉学院教习钱策。’ 钱多多不甘示弱。 ‘钱多多,兄长钱欢,钱府嫡大小姐。哼。’ 轮到东阳了,平日撒娇泼辣的东阳竟然有些不好意思。 ‘叫,叫我东阳就好,我父皇是当今陛下,兄长是太子殿下,小恽小治。’ 东阳求助李治李恽了。李治站起身重新为东阳介绍。 ‘我皇姐东阳公主,是我几位兄长最疼爱的妹妹之一。你们称呼东阳就好。’ 这五个女孩子的身份已经太过吓人了,起初狄仁杰还有这五位天仙般的女子套套近乎,但任何一个人的身份搬出来都能压死他。想想还是算了。不光是狄仁杰,长安中的勋贵子弟谁不知道钱婉儿和钱多多。这可是慧武侯钱欢心中的宝贝。而且钱婉儿不过十岁就被陛下封了云阳县主,十分惹陛下宠爱。 几个女孩子落座后,学子们一时间还没有办法平静,钱欢敲了敲桌子。 ‘狄仁杰,张柬之。你们的检讨可交给了副教?’ 检讨的事有很多人都不知道,狄仁杰站起身脸色通红。 ‘教给教习了。’ 张柬之却没有任何表情。 ‘回总教,已经递给副教了,平且副教已经看过了。’ 钱欢看向许敬宗,许敬宗点点头。钱欢走下讲台。 ‘好。你们开始上课把。你们几个丫头听话,下了课就去我办公室呆着。我那有吃有玩的。老许,不听话就打手心。’ 正文 第三百四十九章 打开的方式可能不对 琢玉学院的人生第一堂课开始了,但大部分男学子都溜号,最具有代表的就是李治,李恽,杜荷和杜仁杰。李治单手撑着脸歪头看着钱多多入神。 不是说钱多多有多美,而是李治清楚的知道,这几个女人中也只有钱多多有希望成为他的女人。武媚?还是算了吧,能对付她,平且不畏粉碎碎骨的过后去制服武媚的也只有钱策那种变态。 不但学识深厚,现在竟然与叶九道一同开始习武了。再看那个叫徐惠的,的确很漂亮,与武媚完全是两种气质,武媚类似于一团热火,而徐惠则如同夏日的春风,很恬静,但李治知道,越是这种女人越难以搞定,而且父皇也不会允许他去接触处钱多多意外的任何女人。 至于钱婉儿更不用说了,被钱欢那个曾经被称呼为神仙姐姐的女魔头已经彻彻底底调教坏了,任是长安任何一名青年才俊都不能如她的法眼。 仔细对比下来,还是钱多多可爱的多,虽然不比她们几个漂亮,但却十分可爱。当初李二赐婚的时候可让李治开心的许久,但条件是必须能赢得钱多多的垂帘。 看着钱多多的时候,李治已经留下了口水。 ‘咦,皱眉了,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懂,下课是不是要给给她补课,我不比三哥四哥,降服不了三嫂四嫂那般的妖孽,这笨笨的钱多多就是为我量身准备的,在有了钱欢这么个大舅哥,我这辈子还愁啥。’ 李佑开始在脑袋里意淫。其实与李治想法相同的人不少。 狄仁杰咬着笔杆子看着钱婉儿,女子他见过,但是这般小仙女气质的女子却很少见,一身青衫也难以掩盖她的气质,听课认真,坐姿端正。但她笔下写的竟不是副教所讲的课,而是在作画。咦?为什么她用的不是毛笔,她手腕上带的是什么,木雕的手镯?还带着香气的? 檀木雕纹手镯和眼睛是一同送给婉儿的生日礼物,钱欢隐约发现婉儿近视了,在学府建造的时候在琉璃工坊整整忙了一个月日夜不休才做出这一副镜子,但还是有些瑕疵,度数太低。 金边的无框眼镜已经被钱婉儿当成了至宝,武媚多次想要看看都不行。今日却被婉儿待在了身上,婉儿拿出檀木盒子放在桌上,拿出金边眼镜待在眼上时,课堂中瞬间引来一阵惊呼。这包括婉儿身前的徐惠和东阳。 带上眼镜的小碗儿整个人的气质有提升了,而且没有人知道这眼镜是做什么的。恰巧此时孔师在窗外路过,听着教师中的惊呼不由皱眉,这个班的学生是他与老头一起定下的,把刺头们交给钱欢,却没想到今日这第一堂课就引起了慌乱。 孔师阴沉着脸走进教室,许敬宗对孔师行礼。 ‘发生了什么,为何课堂会出现惊呼声。’ 孔师阴沉着脸看着许敬宗,孔师是副院,许敬宗是副教,两人身份不同,孔师质问许敬宗也是应该的。许敬宗无奈指了指钱婉儿,钱婉儿连忙把桌上的画收起,但却没有逃脱孔师的眼睛。 孔师走上前看着,钱婉儿连忙站起身行礼。 ‘学生钱婉儿见过孔师。’ 孔师只是点点头,皱眉看着婉儿脸上的眼睛。 ‘你是女子,本不该入学,但你是总教的妹妹,我特意允许,但你为何不知珍惜,在课堂之上摆弄饰品,老夫知你钱家富有,但怎能如此张扬,琉璃待在眼上?扰乱课堂。’ 婉儿点头摘下眼睛。 ‘学生知错了,请孔师原谅。’ ‘孔师,婉儿这可不是饰品,我家哥哥说婉儿的眼睛近视,看东西会模糊,这琉璃镜是为了让婉儿能看请字所准备的,手上的檀木雕纹手镯是用来提神的,那金丝楠木的眼镜盒也是给婉儿提神的。孔师,这可不是饰品。’ 武媚在没有得到允许的情况下便起身为小婉儿辩解。孔师皱眉,琉璃也能治病?伸出手拿过钱婉儿的眼睛放在手中仔细端详,又放在眼睛试了试,感觉的确不同。在拿过婉儿的眼镜盒,金丝楠木和檀木?钱家的确大手笔。用这等名贵的木材来提神。 看着孔师摆弄眼睛和眼镜盒,钱婉儿心疼的不行,但却没有任何办法。狄仁杰心里担心钱婉儿会因此离开学院,有些焦急,却没有办法。 孔师把东西还给钱婉儿。 ‘既然如此,你便带上吧,钱家古怪东西不少,把你画的东西拿出来。’ 这一次婉儿慌了,在桌下拿出那张刚刚画好的画递给孔师。孔颖达接过婉儿的画有些苦笑不得,是一个憨态可掬的小老头在台上讲课,画上的样子十分夸张,忍不住让人发笑。 孔颖达把图卷起,问婉儿。 ‘画的是谁,为何不听课。’ 婉儿指了指许敬宗。 ‘副教讲的家兄都已经给婉儿讲过很多次了,家兄是钱策。’ 孔颖达点点头。 ‘收拾东西去我办公室。’ 说完就走,一点不给婉儿的反应能力,狄仁杰依依不舍的看着婉儿离开却没有一点办法。呆呆的盯着婉儿的背影。 ‘狄仁杰,你来说说。’ 狄仁杰没有反应,歪着头看着窗外钱婉儿的背影。许敬宗皱眉再次大喊。 ‘狄仁杰,狄仁杰。’ 这堂课狄仁杰是站着上的,至于许敬宗讲了什么他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钱婉儿被带到孔师那里的消息也传进钱欢的耳朵。上课画画。 钱欢皱眉看着眼前的几个丫头。、 ‘小武媚,你确定不是你画的?钱多多。东阳,徐惠。’ 四人摇头,钱欢叹了口气。 ‘都留在这,无聊就去二楼找李恪李泰玩。不许出去。午饭会有人给你们送来。’ 钱欢离开办公小楼赶往孔颖达的办公室,平日最乖巧的婉儿怎么会犯这种错误,哪怕你明日犯错哥也有办法让你留在学院,这你刚来不到一个时辰就被抓了现行。 钱欢一个头两个大,家里的妹妹们怎么就没有一个让他省心的,武媚沉他不在杀了哥哥,而且还是裴念帮忙的,婉儿提亲不嫁,钱多多对李佑无感,现在婉儿又上课画画。我的妈呀。 钱欢赶往孔颖达那里时,钱策也在赶往,但看到钱欢后送了口气,钱欢也看到了钱策,两人眼里都充满了不可意思。钱欢深吸了一口气,猛然推开孔师的门,却发现钱婉儿坐在孔氏的椅子上,身下还垫着熊皮,而孔颖达则站在房中摆着一个看书的姿势。 钱欢砰的一声把门关上。看着钱策。 ‘小策,我打开的方式可能有点不对呢,你来一次。我可能是被气糊涂了。’ 钱策疑惑,打开房门后也退了回来。 ‘哥,我的方式也不对呀,我也被气糊涂了。’ ‘小策,咱哥俩一起来?’ ‘好。’ 两人准备同时去开门的时候,孔颖达把门打开了。喘着粗气怒视二人。 ‘老夫就找婉儿画了张画,你们两个捣什么乱?给老子滚蛋。’ 钱欢张着嘴呆呆的看着孔颖达,钱策也楞了。原来大儒都是有脾气的人啊。两人没有离开直到小婉儿画好,孔颖达才满意点头。 离开孔颖达这里,钱欢与钱策一左一右的数落钱婉儿。 ‘小婉儿,有钱策辅导你,你就可以上课不学习,还画许敬宗?以后不许和独孤怜人玩了。’ 钱婉儿拉住钱欢的小手指,对钱欢卖了个萌。钱欢无奈一笑。 ‘怎么,你装可爱就有用?欢哥可以放过你,我就不敢动你了是不是。’ 小碗儿跑到钱欢身后对钱策吐着舌头。 ‘我可以告诉小武姐,说你欺负我,背后说她太凶。’ 钱策被钱婉儿气的咧嘴。 ‘下午你们要么待在小楼里不出来,要么就回家,欢哥劝都不行,我生气了。’ 正文 第三百五十章 烦躁的钱欢 学院越来越走向了正轨,但在第一次月底模拟的考试的时候,武媚与徐惠竟然位列班级第一,这让所有班中男生都十分吃惊,也就是这一次,武媚和徐惠开始了她们之间的暗战。 至于钱婉儿交了白卷,这可把钱欢气的差点炸了。在钱家追了钱婉儿跑了整个钱家也没有抓到她,最后干脆跑到独孤怜人的怀里。 ‘小婉儿你给我出来,你嫂子现在有身孕呢。’ 钱欢掐着要指着钱婉儿,钱婉儿却躲在独孤怜人身后不出来,弄的独孤怜人进退两难。 ‘我不打我,我就出去。’ 小婉儿还在与钱欢谈条件,钱欢当然不能同意。 ‘你考试考了零分你还敢和我谈条件,现在有孔师给你撑腰你不怕我了是不是。’ 最终,钱婉儿还是挨了一顿揍,是独孤怜人做样子给钱欢看了,钱欢也没有在去惩罚钱婉儿,只是有些不习惯婉儿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独孤怜人与裴念同时怀孕再次让钱家进入了警戒状态,长孙不习惯药庐的味道般回了钱家,而钱家两个女人同时有了身孕也让孙思邈十分开心,同样带着毒花儿回到了钱家居住。 李治按惯例每周休沐的时候来钱家洗澡换衣勾搭钱多多,只不过这一次他带来了张柬之。两人刚到钱家,李恽也带着狄仁杰来了钱府。 四人相遇顿擦出了火花,话都没说李治与李恽便开始动手,而张柬之则与狄仁杰对视。四人在门口处捣乱,惹的整理药材的魏强魏壮一阵不满来钱欢这告状,钱欢派出了叶九道,李治李恽被叶九道提进钱府。 狄仁杰看着叶九道的背影,双眼闪出崇拜之一,喃喃自语。 ‘银枪叶九道,与吴王恪被成为长安双雄,相貌英俊,身材健硕,武艺高强,对人冷淡且专情,是整个长安所有女性想要理想夫君。’ ‘傻.逼。’ 张柬之在狄仁杰身旁走过,忍不住骂了一句学院最流行的话,这还是听院判李恪骂总教的一句话,正巧被擦球的张柬之听到,所以也就在学院之内流传。 狄仁杰想要还口时,张柬之已经进入了钱府。叶九道放下李治李恽后便离开,李治轻车熟路的去找钱多多,张柬之却不赶去。呆呆傻傻的站在院子中。 阿狸帮忙准备长孙和裴念怜人的饭食,家仆侍女多去整理药材了,阿狸找不到人,正巧看到院子中发呆的张柬之。 ‘喂,内个学院的小子,过来帮帮忙。’ 张柬之歪着头看着阿狸,用手指了指自己。阿狸烦躁开口。 ‘就是你,快过来帮忙,一会中午娘娘吃不上饭了。’ 张柬之被阿狸抓走,李恽却被季静带走了。 ‘来找钱候?他在忙,先和我去整理书房吧。’ 现在的皇子在钱家很不值钱,因为李泰也在帮忙整理草药,一是为了他母后,二是为了不让紫苑受累。就这样李恽被季静带走了,院子里只剩下了狄仁杰。狄仁杰今日来也是为了来看小婉儿的,自从小婉儿被孔师带走,狄仁杰就一次都没有在见过了。 今日也就跟着李恽鬼使神差的来了钱府,李恽也有他的目的,那就是徐惠。黄野出现在狄仁杰身后,捏着下吧望着钱婉儿的小花楼。 ‘不要想了,今日除了钱多多你见不到任何一个钱家的大小姐们,小武媚去和钱策回了武府,徐惠在复习,婉儿小姐被关在花楼了,你白来了。’ 黄野幸灾乐祸的样子深深打击了狄仁杰,狄仁杰转身就走,却被黄野拦住。 ‘去和我见侯爷。’ 此时的钱欢正在书房中胡乱的设计,李恽如同地主家的乖宝宝一样坐在钱欢的对面,季静则在一旁整理这钱家的生意账簿,裴念和独孤怜人怀孕后,这些事情也就交给了季静。 黄野带着狄仁杰进来了,见书房中很安静,地上扔着一团团纸团就知道此时的侯爷心情很不好,事实上黄野想的没错,钱欢的确在心烦,心烦李二脑子一热想干嘛就干嘛的想法。好好的非要去祭天,理由很简单,岭南遭受了水灾,剑南却干旱的颗粒无收,他不去想着办法解决,却要去祭天。 钱欢人生的第一封奏折递了上去,人生的第一封奏折也递给了李二,李二当着钱欢的面就在奏折上写下三个字。看不懂。一时间钱欢很受伤,但是没有办法,他挤不出一点时间去学习繁体字。 李二祭天的事已经定下了,就在清明过后,只要身在长安的文武百官全部都要参加,诰命夫人也一同要参加,但是皇后和裴念独孤怜人三人被赦免了。 钱欢在想一个能让自己步行二十里路不累的办法,但却不论如何也想不出来。让水牛背着自己去?那季静怎么办,婉儿怎么办。在说一路被水牛背着也会被李二打死。钱欢在想是不是应该做个自行车,回首想想还是算了,对那玩意一窍不通,车胎就没有东西能代替。 既然解决不了,那只能默默承受了,如此以来钱欢的心情就不好了。把纸团再次揉烂仍在地上,季静无奈起身开始收拾房间。一边收拾一边小声道。 ‘怎么还像孩子一样。’ ‘不是我生气,好好的去祭什么天啊。涝灾就想办法救人赈灾啊,旱灾就办法引水啊,浪费银子去祭天有什么用?李恽,你爹是怎么想的。’ 李恽瑶瑶头,这种事情他可不想参与,而且他在学院也不用去参加祭天。所以这种事情他没有理会去答话,钱欢见李恽不开口,心里更加不开心,烦躁的给了李恽一巴掌,却很轻。 ‘别一天天就想着泡妞,现在徐惠哪有时间搭理你,人家班级第一,你倒数第二,就是李治还考了第五,你丢人不,这事我还给你瞒着呢。’ 季静掩嘴娇笑,李恽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他本以为自己学习很好,精通四书五经,但却没想到考了个倒数第二。见李恽低下头,钱欢又看向狄仁杰。 ‘就你,还好意思来找婉儿,婉儿说他的夫君要比本候很要牛B的人物,当初来入学的时候国子监还争抢你,你就这点能耐,前十都没进去吧。我没记错的张柬之,王选策,朱敬则,房遗爱和杜小二都在你前面吧。’ 黄野可不比季静,张嘴哈哈大笑,狄仁杰也低下头不敢再看钱欢。钱欢瞪了一眼黄野。 ‘在笑就给我去吃鸡腿。老子现在很心烦,你们两个今天也别走了,孙大呢?让他上来考这俩小子,不过关就找个笨猪的牌子给他们挂上,烦烦烦。烦死我了。李治呢?跑后院去了?黄野去把他给我抓过来。还有张柬之不也来了么,别再厨房忙乎了,都给我上来。就让李治和张柬之看着他们两个学习,笑话死他们。’ 钱欢气冲冲的走了。季静也抱着账簿跟在钱欢身后离开了。钱欢下楼时,李恽在书房传出一句。 ‘祭天的极品要本人亲手拿着。’ 刚下楼的钱欢一脚踹飞一筐刚搬进来的药材,随后就被李泰按在身下。 ‘钱欢,我看你是有力气没地方用了,走和我搬药材去,你敢不去我就告诉母后你打翻了她的药材。’ 钱欢不去,孙思邈一声令下。 ‘去。’ 钱欢只能发泄自己多余的力气。 正文 第三百五十一章 祭天路上 祭天,除了学园里的两个学习的皇子,李恪李泰也没能逃脱。钱家的几个小丫头也没能逃脱,钱欢感觉李二在故意刁难他,他想拿冰块儿,李二给可他两个坛子之后,钱欢便放弃了。 幸好不是什么炎热的夏天和干冷的冬天,一路走向天坛,钱欢只感觉他的脚都要断了。脚疼就算了,李二一直盯着不准掉队,半路跑都不行。 钱欢一路嘟嘟囔囔。 ‘是,祭天是大事,但这花销也太大了,看着都心疼,有着钱拿去赈灾多好,浪费钱,折磨人还没有啥用。’ 李二的銮驾中伸出一只玉杖,轻轻瞧瞧钱欢的头,钱欢无奈闭嘴,这是杨妃在提醒他不准瞎说话。钱欢闭嘴了,但身旁的长孙顺德却开口了。 ‘祭天乃是大事,陛下,慧武侯的话可算的上是大逆不道。请陛下治罪于他,以免我大唐无辜百姓因此话受苦。’ 这动不动就扯上百姓的话让李二也没有办法不惩治钱欢,玉仗再次伸出狠狠的敲了钱欢的后背,钱欢疼的呲牙咧嘴,心里也有怒气,呲着牙看着长孙顺德。 ‘别动不动就扯上百姓,你体恤百姓怎么不见你掏出一文钱去赈灾。’ 长孙顺德目不斜视,看都不看钱欢一眼,冷声道。 ‘拿出钱粮能解决一时,可能解决一世?所以要祈求上天不在降灾于大唐百姓。’ ‘薛国公的话的确有理。’ 王圭此时出言支持长孙顺德,此时李二的銮驾距离钱欢也有一定距离了。钱欢撇过头看着王圭。 ‘老家伙,土都埋在你脖子了,还出来找存在感?祈求上天能让你多活几年还是能把岭南水吸干放在干旱之地?’ 王圭被钱欢气的脸色难看,魏征皱眉开口。 ‘钱候,还请注意你的言行举止,学院的学子可都在效仿于你。’ 褚遂良与国子监祭酒冷笑,国子监祭酒讥讽道。 ‘他能做好教习?天大的笑话,如果没有孔盖二达,他能做什么?有爷养没爷教的劣子而已。’ 钱欢被这几个人气笑了,真是不要脸了啊? ‘尉迟伯伯,程伯伯,牛伯伯,他们欺负我,说我有爷养没爷叫。他们欺负我是孤儿。我想我老师了,我要去找他。’ 这句话可刺激到了这三位长辈,看着钱欢扔下担子在原地大喊大叫,三人瞬间来了脾气,牛进达拿起钱欢的担子放在肩上,尉迟恭伸手抓住长孙顺德的国子监祭酒的衣领。 ‘怎么?欺负我家侄子?没爷教?今日老子让你看看什么叫爷爷。’ ‘老黑,找个山崖扔下去,欺负我家侄子?褚遂良,王圭,魏征,今日我老程看看你们有什么能耐。’ 尉迟恭提着国子监祭酒就走,程咬金冷眼看着眼前的三人。 ‘长孙顺德与钱欢如何撕斗都与我程家无关,但是你们若是想以多欺少,咱们就来试试?’ 侯君集在程咬金身后走过。 ‘废话那么干嘛,你下不去手我来。’ 张亮也走过,嘿嘿笑道。 ‘嘿嘿嘿,钱候可是我们军中的宝贝,不如我来?’ 五名武将站在身前身前,李靖等人走过,叹了口气没有开口。河间王李孝恭对李崇义使了个眼色,随后继续前走,李崇义留在钱欢身旁。 武将的嚣张气焰刺激了文官的自尊,开始声讨,但武将们却对此置之不理。侯君集扣了扣耳朵。 ‘你们呢,觉得能打就动手,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老夫听不懂。王圭你岁数大了,我懒得与你吵,褚遂良,来过过招。’ 褚遂良甩着袖子抬起担子就走。 ‘莽夫,耻与你动手。’ 侯君集上千抓住褚遂良的担子,阴沉这脸看着褚遂良。 ‘你胆敢在说一句?’ 房玄龄与杜如晦,戴胄连忙上前拉劝阻,至于那国子监祭酒已经被尉迟恭提到了河边。场面一团混乱。 ‘陛下有旨,收走尔等所有帐篷,干粮,今晚在天坛过夜。’ 李二下旨了,所有人也都收敛了,钱欢单手指着长孙顺德。 ‘你,还有国子监的家伙们,咱们就比试比试,看你们祭天能造福百姓,还是我们琢玉学院能让百姓安心。’ 钱欢与几名武将大步离开,那国子监的祭酒到底还是让尉迟恭扔进了河里,众人离开后,只剩下站在原地的文官们, 走到李二銮驾旁时,钱欢与尉迟恭各挨了两下玉仗,銮驾中的李二始终没有开口。钱欢与长孙顺德的之间的恩怨李二也清楚,就是因为长孙顺德看上了钱家的琉璃,之后恩怨一点点累计到了现在这不死不休的地步。 长孙顺德是开国功臣,钱欢虽未参与开国,但起功劳不比其他人低多少,不然怎么会是国候,而不是县候。终于到了天坛。 礼官在天坛讲话,钱欢已经开始神游了,不仅神游,脚步也跟着晃动离开了人群。在渊鸿的通知下,李二看到钱欢走了却没有阻拦,他知道钱欢不信天,不信地,他在这只会捣乱,走了也好。 钱欢走了好远才发现一条河,黄野找干草拧成绳子,钱欢拿着小刀在削标枪,河水刚开化,有没有鱼钱欢不知道,那是黄野的任务。钱欢的任务是掉虾。一路连跑带颠的跑去找季静要针,然后让黄野掰弯,他要掉虾。 鱼和虾不是钱欢要吃,而是为了白天的几个长辈,三个伯伯婶婶饿着他舍不得,侯君集因为什么会插手钱欢不知道,但张亮想什么钱欢清楚。 ‘老黄,你还能抓上来一条不,这可是咱们的晚饭,十几个人的晚饭。我都钓上来一只了。’ 钱欢手里拿着一只巴掌大小的河虾开始挑衅黄野,黄野对钱欢傲娇的一哼。 ‘侯爷,您不知道,我这是在等鱼,您没有干粮我有呀,等鱼都游过来的。’ 钱欢饶有性质的看着黄野,黄野把多只标枪背在身后,目不转睛的看着河里的鱼,突然间抽出标枪掷出,标枪一根一根飞入河水,钱欢被惊呆了。他想起了海贼王里面的路飞,这是机关枪啊。 黄野把标枪一根根在水里脱出,一手举着三根标枪。 ‘侯爷,八只标枪空了两只,六条鱼,您的虾的。’ 钱欢拿出树枝串的一串河虾,黄野不服,两人再一次开始比试。黄野一边扔着标枪一边问钱欢。 ‘侯爷,长孙顺德您留着他干嘛,要不今晚我就做了他算了。免得惹您生气。抓住我就一个抗下,反正我的命是您给的。’ 钱欢瞪了黄野一眼。 ‘你不了解我?王汉死,我差点疯了,你要死了我还不把整个大唐炸了。干掉长孙顺德简单,干掉他之后呢?在出来一个长孙逆德呢?还继续杀?他就是个小菜,主要小心的是疯小七的几个兄弟。’ 黄野脱出一条鱼后坐在岸边休息。 ‘侯爷,我黄野今生有三幸,以实现两个,一是受侯爷赏识,二是能跟随侯爷左右,三就是能为侯爷赴死。那就不在有遗憾了。’ 钱欢拿起虾砸向黄野。 ‘死什么死,有火石么。’ ‘没有。’ ‘走,回营地,找块冰过来,在提死我就让你吃一辈子鸡腿。’ 钱欢提着两串虾离开,离开时他心情很不好,他真怕黄野有一天会突然战死离开自己。 正文 第三百五十二章 钱欢要上战场 回到营地,李二的祭天仪式也接近尾声。钱欢拿着块冰开始点火,虽然现在不做饭,但是火还是先点起来的。祭天结束,李二回了他的营帐,武将们则围绕着钱欢做好。没办法,他们没有营帐。 李承乾等哥几个都凑在钱欢身旁,钱欢躺在干草上休息,脱下鞋子脚上已经有了水泡,季静在为钱欢挑开水泡,做饭的任务也就交给他们几个了。 石板煎鱼,撒上盐。找侯君集借过头盔,加水煮虾,淡然不是白借的,要还给侯君集一套更好的盔甲,要与叶九道那个相仿,听到有钱家的盔甲,李承乾也跑出去不知在哪弄来一个头盔。 ‘阿欢,我要喝鱼汤,头盔给你,还我一套盔甲。’ 头盔被李泰拿走了,至于盔甲的事情就这样被忽视了。煮了一锅虾和煎好的鱼让季静拿出去送给几个婶婶,至于这群老爷们则准备等下一锅。当人还是李承乾去找头盔。 煎鱼,烤鱼,鱼汤,煮熟的虾。在配上李承乾等人拿出的锅盔,味道很好。当然这般享受也引来了其他人的妒忌。也就是那群文官。李恪用干净的手帕抱着几条鱼和一把河虾送去给李二和杨妃。 当李二看到李恪手里的鱼和虾时,不由冷哼,看都不看一眼。 ‘杨妃,你吃了吧,朕不吃。’ 杨妃也不敢动,直到李恪剥了一块虾肉递给杨妃时,杨妃才张口之下,李二看着李恪手里的河虾,在看手中的锅盔,犹如嚼蜡。随后把锅盔扔给李恪。 ‘吃了。’ 李二离开了营帐,李恪无奈吃下锅盔跟着离开。李二出了营帐就发现了钱欢一帮人聚在一起哈哈大笑,悄声走上前看看钱欢在说些什么。 ‘各位叔伯,不是我钱欢不懂,你们说,这祭天有啥用,我让钱虎带着两万贯铜钱去了岭南,当然钱是太子出的,这样能让百姓知道国家在惦记他们,可这祭天倒好,谁知道。做事不求汇报那是傻子干的事,等太子登基那一天,岭南人是不是拥护,太子是不是回谢谢我,放我回去种地,您看,这就是三方都有利的事情。’ 钱欢话落扔进嘴里一只剥好的虾,牛津大伸手给了钱欢一巴掌。 ‘陛下有陛下的想法,你懂个屁。怎么?官做够了想跑了?’ 李承乾也在等着钱欢的回答。钱欢撇撇嘴。 ‘我跑,我往哪里跑,大唐就这么巴掌大点的地方,去哪抓不住我。我还想会会那个叫渊盖苏文的家伙呢。看看有多大能耐。还有吐蕃内个叫,叫啥来的。崇义叫啥来的。’ ‘禄东赞。’ ‘对对对,就是他,各位伯伯,高建武和松赞干布是陛下的,他们俩就是我的,你们有没有收到要打仗的消息,陛下也是的,留着他们干啥,灭了也就算了 钱欢话落没有人开口,全部看着钱欢身后的李二。钱欢低头剥虾剥的起劲也没有注意,等了半天也没有人开口,钱欢不仅疑惑,抬起头问向众人。 ‘如果我偷偷摸摸去安东,让叶九道去和渊盖苏文大战一场,给他下战书,输了叫爹爹的,他会接受么。’ ‘他能不能接受朕不知道,但是你和叶九道不可能去的了安东。’ 头上挨了一巴掌,钱欢回头的想法都没有,继续低头吃虾,也不说话了,心里不停暗骂身旁的几个人,李二来了怎么就不告诉一声,还好意思说你们是我伯伯呢,和河间王府内老头没有什么区别。 而且钱欢也是倔脾气,李二越不让他干啥,他就越想干啥,心里在想是不是应该让九道和水牛两人去安东挑衅,把渊盖苏文装麻袋里带回长安。 想着想着头上又挨了一巴掌,钱欢叹了口气让开位置李二坐下。李二坐下后拿出,看着眼前的鱼虾紧紧皱眉,拿起一条鱼边吃边道。 ‘是来祭天的,不是来享受的,你怎么一点礼数都没有。’ 钱欢看着李二吃的一点心里负担都没有,无奈叹气。 ‘事在人为,和上天有什么关系。我不信。’ 李二把鱼骨头砸在钱欢的脸上,冷哼一声。 ‘不是你把娘娘气倒后跪下拜天的时候了?’ 钱欢闭嘴了,不想和李二说话了,总翻旧账。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钱欢发现李二这几年变得有些沉寂了,不在想前几年那般有热血了,前几年的李二可是勇猛的皇帝,说达突厥就打,说达吐谷浑就打,丝毫都不犹豫。可现在对一个屡次骚扰大唐边境的吐蕃置之不理,那野心勃勃的高句丽也视而不见。他这是咋的了。 钱欢凑近李二,小声道。 ‘陛下,进来几年您是咋了,高句丽嘚瑟就打他呀,吐蕃不服就揍他啊,我愿披挂上阵,打前锋。五年,必定拿下吐蕃或者高句丽。’ 牛进达连忙开口阻止钱欢。 ‘侄儿,不可瞎说。’ 钱欢这可算是军令状,区区五年怎能拿下吐蕃和高句丽。可阻止钱欢的也只有牛进达一人,如攻打高句丽,张亮是十分愿意的,他的海军能直接到达高句丽的港口。至于侯君集和程咬金尉迟恭则十分希望去吐蕃战场,因为泰酒没有发生战争了。 李二身后手摸了摸钱欢的头,十分温柔。但也只是温柔了一瞬间啪的一巴掌落在钱欢的头上。 ‘如今的大唐让周围诸国忌惮,今年以有吐蕃使臣来长安求婚,但被朕拒绝了。两国开战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当初与突厥开战是因为他们给朕带来了耻辱,让朕屈服不得不签订渭水之约。可吐蕃与高句丽年年朝贡,朕一时难以下定决心。不要乱下军令状,朕宠你,但规矩不可破,这一次算你胡闹。’ 钱欢已经是成年了,但李二还是允许他胡闹了一次,钱欢听了李二的话开始抓头发,把头发揉乱。 ‘陛下,臣不甘心啊,当初在吐谷浑,他们吐蕃镇守三州不放,谁有能保证他们派人来求亲另一方面对准备对吐谷浑下手。’ 钱欢的声音很大,许多文官武将都听到了,随后慢慢凑上前,想听听着钱欢到底是因为什么能变得如此大喊大叫。几人的闲聊变成了一个小型会议,当长孙无忌和李靖知道前因后果的后,长孙无忌皱眉开口。 ‘陛下,慧武侯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当初吐蕃对吐谷浑虎视眈眈,臣以为应派人驻守吐谷浑,以防万一。’ 李二烦躁挥挥手。 ‘明日早朝再谈,钱欢明日上朝。一个侯爷不务正业,天天想着怎么哄孩子玩,金丝楠木做玩具,白檀香木做手镯。’ 钱欢开始不停的翻着百姓,尉迟恭哈哈大笑,程咬金则瞪了钱欢一眼,钱欢是一分钟也闲不下来的主。 ‘陛下,臣给您作了首曲,您听听,先说好,是给您作的。比您内秦王破阵乐差了点,您听听奥。’ 李二点点头,钱欢清了清三嗓子。 ‘沿着江山起起伏伏温柔的曲线,放马爱的中原爱的北国和江南,面对冰刀雪剑风雨多情的陪伴,珍惜苍天赐给我的金色的华年,做人一地肝胆,做人何惧艰险,豪情不变年复一年,做人有苦有甜,善恶分开两边,都为梦中的明天,看铁蹄铮铮踏遍万里河山,我站在风口浪尖紧握住日月旋转,愿烟火人间安得太平美满,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 钱欢唱过后有些忐忑的看着李二,他也不知道自己唱的对不对,算不算的大逆不道。李二细细品味钱欢的歌词。做人一地肝胆?做人何艰险,豪情不变年复一年。这小子在说朕变得没有豪情了?被一个晚辈看扁了?李二越想越觉得可笑。片刻后忍不住大笑。 ‘哈哈哈哈,朕没有豪情?侯君集,牛进达听令。’ 两人同时单膝跪地,齐声道。 ‘臣在。’ ‘侯君集,为行军总管。牛进达为先锋,明日带兵入住吐谷浑,如吐蕃有异,可不奏出兵。’ ‘臣领旨。’ 这可羡慕坏了程咬金和尉迟恭,纷纷叫嚣着也要一同前往,李二呵呵一笑。 ‘高丽之行不会落下你们,钱欢,你打劫百济皇子的事可还记得?画像还在朕的桌子上,朕是不是要有豪情让你去打百济?’ ‘臣领旨。陛下您放心,除了大唐子民,其他国家在臣眼里就不算是人。’ 李二再次给了钱欢一巴掌。 ‘老实在学院呆着。’ 正文 第三百五十三章 颠覆人生观的大课 早朝钱欢还是没有去参加,以学院有大课为理由去学院上课,今日的确有大课,一堂互动课,关于学生们的兴趣爱好的课堂。开学一个月了,而且来琢玉的学生都有些文学底子,文学课的四书五经之类的已经没有办法满足学生们了,现在也只有钱策的数学课才能让学子们提起兴趣。 大课上钱欢开始与学生们互动,没有丝毫总教的风范。 ‘如今大唐多处地方遭受旱灾,多地百姓无法饮水,对陛下十分困扰。这个时候就是咱们学院学子出力的时候了,我呢,只会给你们布置任务,也会给你们指点迷津,如何能在地底深处取出水来就看你们个人的能力了,好了,废话不多说,想参加这个项目的举手。我只要十个人。’ 李恽第一个站起身,他在学院的文化课和学术课倒是第一的事情已经传入了他父皇的耳朵了,不单单是父皇,皇室学院的两个皇兄就让李恽丢了半条命。 与李恽站起身的还有几个人,但还是不足七个,仅仅五人。钱欢也不在强求。 ‘好,你们五人成立小组,会有独立的实验室和公费,半个月内如果研制成功,每人奖励一个月的饭票,如果这物品投入到大唐百姓手中,你们也会得到名声与金钱的奖励。好了,你们五个可以离开了,去实验室把,文学课不准落下。’ 李恽与不熟悉的四人离开了,五人的表情都很兴奋,李恽兴奋的是如果成功会得到名声的奖励,至于其他四人则是为了钱财和饭票。至于一切没有起身的人有些后悔,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奖励。 孔颖达与盖文达小声交谈,谈论钱欢这样做是否妥当,交谈了许久后发现没有什么不妥之处,便对钱欢点点头示意继续。钱欢点头回应。随后继续道。 ‘这只是一个小试验,而且应该是一定回成功的小实验,另外我钱家还有一个试验要交给你们,许诺五千贯,饭票无,期限三个月。可有人有兴趣。’ 五千贯的大单子吗,这让学生们有些迟疑,也有些不敢去接,盖文达站起身。 ‘总教,按照你的意思是你要与学院合作,老夫接下你的单子,五千贯,定金两千,只是不知道你要让学院学生为你研究什么。’ 钱欢微微一笑。 ‘船,我需要捕鱼作战两用的船,我只要设计图纸,而且要保证,这船只能让我钱家知道,不许学院外传,如外传你们要付给我十倍的违约金。’ ‘好,本院长接下,在做的学子可有想尝试的,学院收取四成,剩下的由你们分配,学院会提供你们实验室,充足的饭票和时间。只要十人。’ 这一次不停有人站起身,加入成功后没人会得到几百贯的奖励,这种事情谁会放弃。盖文达亲自选人,最终以杜荷柳建二人为队长,带走八人去准备。杜荷等人一走,学子们全部用制热的眼光去看钱欢,钱欢微微一笑。 ‘我只是给你们一个提示,咱们琢玉学院会接受外人的单子,比如设计,题字,试验之类的,学院接后会分给你们,你们也要遵守一定的规矩,就算没有单子的时候你们也可以自己去研制新事物,如果能造福大唐百姓,学院也会给予奖励,但是你们记住,学院考核成绩不及格者会被学院淘汰。’ 淘汰是钱欢不得不去这样做的,如果学子沉迷与研究,对学术一窍不通,那谁会相信他会研究新事物。学子们在座位上议论纷纷,钱欢没有组织,来到孔颖达盖文达身旁做好。 ‘孔师,老头,你们俩也不用担心,我相信这几个孩子能成功,李恽那边我会去帮助,船这边我就不去理会了,失败了我这两千贯就当玩了。’ 盖文达点头答应,孔颖达却有些排斥。钱欢也不去细心开导,只等着孔颖达能自己想明白。 ‘总教,按照您的意思,我们将时间投入到新事物的研究中,那科考怎么办,如果科考失败,那琢玉三年岂不是白学了。’ 说话的是狄仁杰,钱欢很讨厌这个小胖子,总是自作聪明。钱欢站起身再次看向学子们。 ‘孙思邈你们可都知道?他有参与过科考,答案是没有,但他现在的身份如何,陛下见了都要躬身施礼,相比与科考,哪个身份更贵重一些,如果你三年在试验上有突破,就算你被赶出学院,也会被其他家族疯抢,因为你就是一个会移动的摇钱树,上学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钱和权?为了家人能过上好日子,但如果三年之内你都是备课准备科考,且你失败了,这和琢玉学院有什么关系,那只能怪你们的脑子不行。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的道理你狄仁杰不懂?’ 狄仁杰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钱欢的话,因为钱欢的话说的太对了,假如三年之内专心研制船,那么被赶出学院也会被朝廷水军录取,因为他懂船,在充足的资源下一门功课苦学三年,那会达到什么样的高度。 狄仁杰落寞的坐下,钱欢背着手游走在学生之间。 ‘科考不是唯一的出路,你熟读四书五经,熟读史记等等等等,那又有什么用,遇到的旱灾四书五经有何用?遇到了火灾你史记有什么用,扔进去灭火?那是不可能的,只会让火变的更大。’ 学子们哄笑。钱欢随意点起一人质问道。 ‘如果你对大唐兵器,火药有研究,而且捏造十分高,就算你没有科考又能如何,朝廷会让你这琢玉学院毕业的武器大师埋没?军器监上监的官职如何?正四品上?假如你是我琢玉学院研制武器的精英,二十岁之前有没有信心坐在这个官职。’ ‘有。’ 被点名的学生脸色潮红的大喊,神情十分激动,假如真如总教所说,二十岁之前坐在正四品官职,那是何等的荣耀。钱欢拍拍他的肩膀示意坐下,走了几步再次点起一名学子。 ‘如今大唐赋税以让陛下头疼不已,户部尚书戴胄因此差点丢了官职,假如你对大唐赋税十分了解切精通,户部尚书的位置会离你遥远,没通过科考,有琢玉学院的推荐,你没有希望?’ ‘学生马周定不会辜负总教,辜负学院。那户部尚书的位置我马周要了。’ ‘好,马周三年后老夫会亲自验考你,如你可以,老夫亲自推荐你入朝围观。’ 开口的是孔颖达,他十分欣赏学子们这股冲进,初生牛犊不怕虎。就是形容现在的学子们。马周对孔颖达行礼,对钱欢行礼后坐下,竟然忍不住有些抽泣。 钱欢游走在学生人群中不断质问学子,不断开口。 ‘三年后,陛下回贴出皇榜,上面会有国子监与琢玉学院的学子名字,如果那时候你上了皇榜,也就说你们都是被陛下记住的人,家族的拉拢,豪门的招婿会让你们头疼,烦乱,至于乱什么,那就是选择太多。张家的千金漂亮,李家的千金身材好。刘家的千金家底雄厚,这就是你们所烦躁的,不用在去担心低三下四请媒婆去讨妻子,而且还是相貌如麒麟,身材如虎女子。好了。下课。’ 孔颖达与盖文达离开,随后是钱欢与许敬宗和几名院判教习。大课堂中的学生们还在发楞。这一堂课给他们的冲击太大了。科考不是唯一出路,上了皇榜还有富贵家人拉拢,并且以女儿作为筹码。这。。。张柬之不敢想了,王选策更不敢想了,至于马周在想如何才能了解大唐百姓的赋税。 教室外,孔颖达开口。 ‘给学子们三日假期,让他们好好消化你今天的话,以后在有这样的课不要说太多,学生们一时没有办法接受。’ 钱欢躬身施礼。 ‘是,晚辈知晓了。’ 正文 第三百四十四章 挽留与鱼 钱欢把洋井的理念简单的告诉了李恽等人,告诉他们对气的运用,但看李恽顶着两个小黑眼圈看着自己,钱欢放弃了。反正除了他其他人还能听懂。随后在去杜荷那交代他的要求之后便回到办公小楼去休闲。 李恪和李泰在打台球,钱欢找个位置刚刚坐下,李承乾就来了,对李恪李泰点点后直接走向钱欢,伸出手一把搂住钱欢的脖子。 ‘你要让我父皇活五百年?我要五百年的太子?’ 李承乾的声音很小,但力气却很大,钱欢感觉要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李承乾松手了。钱欢贪婪的呼吸这空气,活着的感觉真好。至于李承乾钱欢懒得理会他,不长脑子。 李泰拿球杆碰了下李恪,对二人努努嘴,李恪同样努嘴继续打球。李承乾和钱欢的事他们两可不想跟着参合,到头来两边不是人。 李承乾见钱欢不开口,准备再次动手却把钱欢吓跑了。 ‘糊涂神儿你别抽风,我又不是神仙让人活多少岁就能活多少岁,有正事说正事,没正事我去上课了。’ 嘴里说是上课,但钱欢已经摸出来一根球杆准备和李恪打一桌。李泰走到酒柜拿出小两支果汁扔给李承乾,李承乾接过皱眉,外头看着李泰。李泰撇嘴。 ‘学院不准饮酒,你就凑合喝吧,这还是偷偷藏的呢。你今天来到底干嘛来了,别拿阿欢送父皇的那首歌找借口了,看你的演技,够拙劣的。’ 李承乾拔下木塞灌了一大口,呼了口气。 ‘具体为何你不知晓?他要隐退的消息你们俩不知晓?我还没登基呢。’ 看着李承乾得谁咬谁的样子,李泰不说话了,躲的远远的看着钱欢和李恪打球。李承乾见此又不干了,追着李泰开始发牢骚。李泰实在忍不住了,开始像钱欢李恪求救,李恪对此视而不见,钱欢却无奈开口。 ‘行了我的大太子,你就别折磨青雀了,你这俩弟弟你有啥不满足的。再说我钱欢卖给你们李家了?’ ‘我去找卖身契。’ 李承乾转身就走,钱欢连忙拉住。 ‘你消停一会把,你要疯啊?’ 就钱欢这一句话彻底把李承乾点燃了,跳着叫在办公二楼大喊大叫。 ‘我怎么消停,我做了八年太子,身边就几个有能力的人?我父皇有舅舅,房杜两相,褚遂良,魏征,军神李靖,有侯君集,尉迟恭,秦琼,程咬金,李孝恭,李道宗。然后你看看我有啥。我就有你们三个,然后你要隐退,李恪这跟屁虫绝对会跟着走,青雀能不气死我?’ 得,这李承乾炸毛了,三人也没兴趣玩了,李泰继续拿出了红酒给李承乾,李恪在李承乾身后捏肩,像哄孩子一样的哄着李承乾坐下。 看着李承乾气呼呼的样子,钱欢无奈,李恪在身后安抚。 ‘大哥,没有钱欢不还有葱,崇义,处默他们呢么,再说以父皇现在的身子骨,最少还要坐在皇位二十年,你急啥。 李泰也跟着开口。 ‘对啊,再说舅舅还能不扶持你?学院的学生不都是为你准备的么。’ 李承乾烦躁的耍开李恪手。 ‘别提长孙冲,他变了,已经当年那个长孙冲了,现在长乐让他去东,他不向西,上天不敢入地。已经算是个废人了,还有李崇义,你是怕一个青雀气不死我再来一个嘴贱的?说了你们也不懂,我登基后钱欢不准走,我封你为齐王,你懂什么意思吧。’ 钱欢是一个头两个大,李承乾这是要疯了,那齐王可是他三叔的爵位,就算不说这是谁的,外姓王也不是那么容易封赏的。钱欢只是李承乾害怕,害怕他跑了。但钱欢不知道等到李承乾登基后还能给他什么帮助。 ‘我的大太子,李泰说的没错,陛下在位最少还要二十年,这二十年陛下不把我榨干都不是他的性格。到时候我剩这一副皮囊对你有啥用。’ ‘啥用?我是要你的震慑力。说了你也不懂。’ 钱欢叹了口气起身下楼。 ‘我去上课,你要不着急就在这玩会。’ 其实钱欢不是去上课,他想清净一会,本以来来了学院都不会理会朝中的事情变得轻松一点,可没想到不但没轻松,反而变得更加繁忙了。长孙在钱家,两个媳妇怀孕了,学院的设计,李承乾的撒泼打滚不让辞官,钱欢觉得好烦。 人太优秀了还是不好啊。 看着操场中为满了人,钱欢也凑上前看个热闹。走进后看了一会才明白,原来李崇真在与杜小二摔跤,堵十天免费午饭的,且必须有肉。钱欢看着两人忍不住笑,这就是缺少饭票憋的啊,是不是在给他们减少点。 两人旗鼓相当,一时谁也无法奈何谁。直到李崇真大喊。 ‘婉儿,徐惠。’ 杜荷一回头,瞬间被李崇真抓住机会,抱起腰摔在地上。这时杜荷才直到他被骗了,没看到婉儿和徐惠却看到了钱欢,随后不停瞧着李崇真的头。 ‘虫子,虫子,总教来了。’ ‘别骗我,你输了,请我吃饭十天。’ ‘傻.逼,总教真的来了,请你请你请你。’ 杜荷认输,钱欢微笑上前拉起李崇真。李崇真一回头看到钱欢的时候就怂了,如果说学院里他最怕谁,那就是钱欢,没办法啊,因为大哥与钱欢最熟,钱欢也把他当成弟弟,惩罚总比别人多一倍。 别人打碎盘子刷二十个,李崇真整整刷了一百个,在家里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苦。钱欢在拉起杜荷,忍不住给了杜荷一个爆栗。 ‘笨,婉儿和徐惠只能在办公小楼里,是不准来操场的,这你都信,输了十天的饭票吧。’ 杜荷低下头不敢说话,钱欢搂过杜荷的肩膀,再次拉过李崇真。 ‘你们两个不错,但是下次要学会让其他人下注,让他们白看你们俩打了半天,傻不傻。走吧,今日我请你们两个吃教习餐,有鲤鱼哦。’ 来到食堂,钱欢要了三条鱼和三碗米饭,其余什么都没要,但这就足以让杜荷和李崇真高兴的了,自从来了学院一个多月,就知道这鱼是什么味道。 杜荷正准备下筷子的时候,房遗爱出现了,站在钱欢面前可怜巴巴的看着钱欢。 ‘总教,魏强医教说了,我是学院最小的,需要补充营养,您看看我瘦的。总教,这鱼是什么味道的,我闻闻。’ 钱欢忍不住大笑。 ‘想吃就拿走。这点出息,你们几个也是的。假期都不回家,想干嘛。’ 房遗爱点点头,端着鱼就跑像自己的位置,把鱼给几个同窗后又跑回钱欢身旁,手里还端着饭碗。 ‘总教,现在哪有时间回家了,倒数第一的李恽跑了,现在谁也不想垫底,那一次被武媚和徐惠打击后我们就决定不放假了,等学期考试后在回家去看看就行了。’ 钱欢苦笑不得的看着李崇真,李崇真也点点头,杜荷放下碗, ‘总教,你要的船我们今天看了要求,也开始只做小型模型了,但是我想申请学院经费做个试验品,我还想申请在学院内饮过一跳河,不然这船无法下水也没有办法试验。’ 钱欢点点头。 ‘经费问题一会你写下详细的计划书给我,河水的问题去找孔师和老头,再去找李佑,同样需要一份详细的计划,你在不吃饭鱼就没了。’ 杜荷低头,见房遗爱正在拽他盘子里的鱼,随后两人开始争抢,李崇真大笑时,他的鱼已经被李治夹走了,李崇真也假如到一起与杜荷抢鱼的斗争中。 当钱欢回到办公小楼时,打台球的李承乾头也不抬的告诉钱欢。 ‘我收到消息,你可能要去一趟吐谷浑,不出意外是要发生战事了。’ 正文 第三百四十五章 无法确定日期的战事 ‘我去吐谷浑?消息可靠么?’ 钱欢疑惑的问向李承乾。李承乾点点头继续打球,李恪放下球杆。 ‘我去准备战甲。’ 刚准备走的李恪被李承乾抓住扔回原地。 ‘继续打球,去也不是现在去,父皇也在思考是否派阿欢过去,担心没有开战却因他引起两军的交战,那样就得不偿失了。’ 钱欢没有仔细去打听,这事还是去问李二比较好。李承乾与李恪继续打球,李崇义鬼鬼祟祟的摸上二楼,在酒柜中拿出饮料坐在钱欢身旁连连喘气。 ‘阿欢,下次老头那有事我可不去了,脾气太臭了,这给我骂的。’ 钱欢撇嘴没有开口,老头的脾气在学院内已经是除了名的臭,一言不和就开骂,丝毫不留任何颜面,李恽躲在实验室,李治就变成被骂的最惨的一个。 几人在二楼享受下午的生活时,东阳巧巧上楼了,发现李承乾后转身就跑,却不料已经被李承乾发现了。 ‘九妹,为何要躲着孤。可是在学院犯了什么错?’ 见跑不掉了,东阳走上楼乖巧行礼。 ‘太子哥哥,三哥,四哥,欢哥,崇义表哥。’ 几人点点头,钱欢对酒柜努努嘴,东阳跑去抱着一瓶饮料,随后又回到李承乾身旁。 ‘太子哥哥,东阳能求你件事么。’ 李承乾击球,八号入洞,对李泰挥了挥球杆,李泰上前摆球。李承乾转身靠在球桌低头看着东阳。 ‘说,什么事。’ 东阳把饮料递给李承乾,李承乾疑惑的接过饮料,东阳小声道。 ‘我打不开。’ 李承乾轻笑打开饮料还给东阳,东阳接过后喝了一小口,对李承乾吐了吐舌头,十分可爱。 ‘太子哥哥,我也想要婉儿的眼镜和手镯,您帮我求求欢哥哥好不好,我给您钱,我有好多钱,我只是想要。’ 东阳的声音越说越小,李承乾不得不弯下腰仔细听,见李承乾低头,东阳突然变得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不敢看李承乾,李承乾把手按在东阳的头上,转头看着钱欢。 ‘我九妹想要个手镯和眼镜。’ 钱欢摊摊手。 ‘檀木没有了,再说东阳的眼睛也没毛病,带那玩意干啥,婉儿一天只能带一会,多了都不行。’ 李承乾轻轻拍了拍东阳的脑袋,轻轻三下,东阳马上会意。 ‘三哥~’ 一道甜腻的声音在东阳嘴里传出,这丫头开始学会撒娇了,李恪一阵无奈,只能硬着头皮开口。 ‘檀香木的确没有了,但是金丝楠木有点,钱欢,把你家床角切下来给我一块。’ 李崇义趁机开口。 ‘他的椅子的不是檀香的么。偷偷锯下来一块不就好了。’ 一群土匪,一群身份高贵而且宠妹子的土匪,钱欢拍了李崇义一巴掌,又看向李恪。 ‘床和椅子你们就别想了,不怕裴念和你们玩命你们就随便,至于眼睛我会给东阳准备一个,但是墨镜女款的,各位祖宗,行了么?’ 李承乾看向东阳,东阳点点头,但没有一丝想离开的一丝,整日在课堂和楼下已经让她十分厌烦了,找了个沙发脱了鞋子窝在沙发了,李承乾刚要训斥,李泰摆摆手。 钱欢此时想抽支烟,但却没有,砸了砸嘴在口袋里拿出葡萄干一个粒一个粒的吃着,去吐谷浑应该是已经算是定下来了,只是不知道何时出发,家里的有两个孩子要出生了,而且学院这边刚刚走向正轨,钱欢有些不想走。 但在天坛的时候已经胯下了海口,这不去是不行了。看李恪的样子他也想去,既然李恪都去了,李崇义也定会跟上,至于李泰就留在学院研究他的石头瓦块吧。 想是这样想的,但是李二是否同意他们俩去战场还是不确定的事。突然间有些心烦,尤其是想到两个要出生的孩子。这回去还要安抚两个女人。而学院这边,钱欢在想是不是准备一个什么晚会,万一自己战死在战场了,得让学生们记住这学院还有一个叫钱欢的总教。 战死的想法在钱欢脑袋里挥洒不去,为啥老子要战死,牛伯伯去了多少次战场,每次都毫发无伤的回来,我钱欢可倒好,去了两次差点死战场上,丢人不,还被人称从未败过。丢人啊丢人。 钱欢越想越烦,掐住李崇义的嘴把一把葡萄干都塞进李崇义的嘴里,李崇义没什么反应,感觉味道还不错。只是有点太酸了。 窝在沙发里的东阳吊着芦苇管好奇的看着钱欢和李崇义,这时候李治来了,身后还跟着楼下的几个丫头,李治躬身施礼。 ‘大哥,三哥,四哥。表哥,总教。九姐。’ 看着李治挨个行礼,钱欢不由感叹,这当小的就是不好,光是行礼就要行六次。李承乾点点头算是知道了,婉儿对东阳挥手。 ‘该回家了,黄野来接我们了。’ 东阳起身穿鞋离开,临走是还在李治的头上打了一巴掌,娇笑着离开。钱欢扭了扭脖子。 ‘我也走了,你们继续玩。承乾帮我打听打听我到底什么时候去战场。’ 李承乾点点头,李崇义也跟着钱欢离开,他的目的很简单,说服钱欢,他也要去。李崇义一直跟着钱欢唠叨到院门时才与钱欢分来。钱欢带着几个丫头回家。 回到家钱欢先去看望了长孙,在门口遇到了毒花儿。毒花儿的表情有些难看,钱欢皱眉。 ‘怎么了。’ 毒花儿衬衣开口。 ‘娘娘的身子很不好,师父说娘娘这次分娩会有危险,现在已经开始每日吃药膳来补身子了,但是却不见效。要不要去通知陛下。’ 听了毒花儿的话,钱欢摇摇头。 ‘这事你们去说就是死罪,交给我吧,现在娘娘肚子还不大,你每日带娘娘走走路,锻炼锻炼身体。我过一阵可能要去战场了,娘娘就交给你了。’ ‘我和你去战场?充气儿和葱去么。’ ‘葱不去,崇义还不知道。但小恪应该会去。’ 毒花儿点点头离开,钱欢也没有进去探望长孙,而是回了自己的卧室。走进卧室发现裴念和独孤怜人两人正在怄气。钱欢叹了口气将两人搂在怀里。 ‘夫君要和你们说声对不起,有什么气冲着我来。’ 裴念感觉到了钱欢的一样,疑惑的抬起头。钱欢在裴念的脸上亲了一下,独孤怜人也指着脸,钱欢无奈又亲了一下。 ‘裴念,如果你生了女儿,那就叫钱鲤,男儿就叫钱云。怜人,你也一样,女儿叫钱鲟,男儿叫钱海。’ 独孤怜人娇笑。 ‘夫君,等孩子出生您起名字就好了,干嘛还要告诉我们两个。嘿嘿嘿。’ ‘不出三个月我就要离开长安去吐谷浑了,那边可能要发生战事了,最快也要一年后才能回来。如果不幸我还会。’ 裴念伸出手赌注钱欢的嘴巴。独孤两人也不笑了,反而慢慢落下眼泪,这留下泪后就忍不住了。裴念瞪着独孤怜人厉声呵斥。 ‘夫君出征,你哭哭啼啼作甚,你在诅咒夫君?’ 被呵斥的独孤怜人哭的更大声了。 ‘我只是小妾,我不懂礼数,我只知道夫君上了战场会受伤,会流血,夫君被利刃刺穿手臂的时候你见过么。你感受过战场上的绝望么。你什么都没有感受过,为什么不准我担心夫君。’ 被独孤怜人这么一说,裴念也火了。 ‘我什么不懂,但是我相信夫君能凯旋而归,夫君什么时候让我们失望过。你以为我不想哭,不我担心?’ 看着两个女人又吵起来了,钱欢一个头两个大。 ‘怜人,你放心,这次去有侯君集和牛伯伯,我不用上战场的。裴念你也别吵,媳妇担心夫君哭就哭被,咱们钱家不迷信,谁说哭我就一定会受伤了。你们肚子里还有我的宝贝的呢。想吃什么,夫君去给你们做饭去。’ 钱欢这么以安抚,裴念瞬间忍不住眼泪,哽咽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钱欢嘿嘿一笑。 ‘那我给你们做蛋包饭吧,还没有人吃过,季静怀钱矜的时候也没有吃过哦。’ 钱欢打开房门准备离开,恰巧见季静站在门口,季静仰起头看着钱欢微微一笑。 ‘夫君,妾身等您凯旋。’ 正文 第三百四十六章 动了真怒的李二 安抚好家里的女人,裴念和独孤怜人被钱欢送回房间,季静被钱矜抱着大腿带走了,钱欢一人躺在房间中脑袋十分纷乱,不知不觉中进入梦乡。 在梦里钱欢梦见自己带着一直黄狗进山打猎,刚进山黄狗就被一条蟒蛇吞掉,随后蟒蛇再次张开血盆大口时钱欢被吓醒了。看着窗外天已经蒙亮了,但是下起了雾。钱欢回想昨晚的梦瞬间被吓坏了。黄狗,黄野? ‘黄野,黄野。’ 钱欢趴在窗口大喊大叫,做了这样的梦,在想起黄野前几日说的话,心里怎么能不担心。大雾能见度不足三丈,钱欢趴在窗外什么都看不到。 ‘侯爷,您怎么知道我在呢,我进山给您打了点野味。’ 黄野的声音在钱欢的头下传来,钱欢一低头,看黄野满身露水的蹲在钱欢的窗下,手里还抓着两只野鸡,看到黄野没事钱欢就放心了,催促黄野去换衣服,浑身都湿透了。黄野嘿嘿一笑,期望的看着钱欢。 ‘侯爷,听说您要去战场了,带着我末将可好。’ ‘再说,还没有收到圣旨呢,去换了衣服,准备马车,咱们进宫吃早饭。’ 黄野去换衣服了,钱欢也开始自己穿衣,至于脸都懒得洗了,离开房间与黄野前往皇宫。一路上黄野不死心的磨钱欢,希望钱欢能把他带上。 ‘老黄,咱们这次去不会上战场,只是让我去过过场,你一定要去?’ ‘去,一定要去,不打仗也去。’ ‘死心眼。’ 钱欢骂了黄野一句后,黄野大笑,赶着马车进宫,钱欢进宫主要是为了长孙身体的事,其次才是去吐谷浑。钱欢进了皇宫后直接赶往东宫,但收到的消息是太子不在,一晚都没有回来。想都不用想,是留在学院了。 带着黄野去了御膳房,在御膳房耍了一顿无赖之后,两人吃上了一顿大餐。黄野去演武场,钱欢在太极宫等李二下朝。坐在太极宫内越坐越困,不由靠在椅子上又睡着了。 下朝的李二已经听说钱欢在太极宫等候,回到太极宫见钱欢在睡觉,李二拍了钱欢一巴掌,随后在殿中活动身体。钱欢迷糊的睁开眼见李二正在简单的健身,真起身伸了个懒腰。 ‘陛下,臣要汇报您一点消息,您能保证不发火么。’ 钱欢小心翼翼的与李二商量,李二头也不回的继续趁着手臂。 ‘那得看看你说的是什么。’ ‘皇后分娩时可能会有危险。’ 李二回过身一脚揣在钱欢肚子上,钱欢到飞出很远很远。钱欢想要起身,却一点力气都没有,挣扎了半天后跪在地上不敢抬头。李二冷冷的盯着钱欢。 ‘你非要将皇后接走,如今又告诉朕说皇后产子时有危险。钱欢啊钱欢,你真是看朕不舍得杀你啊。’ 钱欢单手捂着肚子爬到李二身前,强忍着痛道。 ‘陛下,臣知娘娘身子以不适合有身孕,臣曾叮嘱过陛下。’ 李二怒气冲冲看着钱欢,想在动手时发现钱欢已经趴在了地上,李二蹲下身抓住钱欢的头发强行让钱欢看着他,钱欢觉得头好痛,但肋骨处更痛,强咬着牙看着李二。李二沉声开口。 ‘现在说这有何用,告诉朕解决的办法和最坏的消息是什么。’ 钱欢头上的冷汗已经留下来了,忍者剧痛再次开口。 ‘治好娘娘的气疾,最坏的打算是二保一。’ 李二抓着钱欢的头看了许久,钱欢也已经同的麻木了。 ‘男还是女。’ 李二想起了前几日钱欢离开太极宫的那一句话,陛下臣给您段段是男儿还是女子,躺在地上的钱欢沉声道。 ‘女。’ 李二一把甩开钱欢离开太极宫,钱欢弯曲的着身子想要缓解身体上的疼痛,李二走出太极宫一脚踹到门口的太监,端着早膳的宫女吓得一声尖叫。李二转头怒视。 ‘拉下去。’ 想都不用想,这个宫女不会在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了,李二走了很远后,转过身喊了一句。 ‘让太医去太极宫,把那个孽障给朕抬走。’ 李二走了,出宫了,前往了钱家。至于太医来了太极宫后顿时被吓的腿软,陛下最宠爱的慧武侯弯曲着身子,头发散落在地上晕倒在太极宫。御医来不急多想,连忙带人抬走钱欢,快去医疗。 一声急促的马蹄声在钱府前门停下,一身龙袍的李二直径走进钱府,阿狸连忙带李二去长孙的房间,李二推开长孙的房门,房间中的孙思邈皱眉,头也不回的呵斥道。 ‘出去。’ 孙思邈没有看到李二,但坐在椅子上的长孙也看到了,李二对长孙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随后退出房间。李二下了花楼来到钱家的客厅。 ‘季静,马上给朕滚出来。’ 李二很生气,但李二知道裴念和独孤怜人也怀了身孕,如今惩罚人已经没有用了,他只想找到解决的办法。裴念,季静,独孤怜人三个女人来到前厅,不等行礼,李二皱眉指着独孤怜人和裴念。 ‘退下。’ 两个女人不安的退下,季静面色如常的为李二准备茶水,茶水刚送到李二手中,李二直接甩出去,砸在地上摔个粉碎。季静连忙跪在地上,闻声赶来的北纬也跪在门口。 ‘季静,告诉朕皇后的身子真如钱欢所说。’ 季静点头。 ‘是。’ 李二听后把桌子上的茶壶水瓶全部砸在地上,指着季静怒吼。 ‘朕要你们有何用,你告诉朕,要你们有何用,钱欢当初宁死也要把皇后带来钱家,朕相信你们,你们就给朕如此的答复?皇后若有事,你钱家可能承担的起。’ 季静跪拜磕头。 ‘陛下,妾身愿以死谢罪,请陛下放过夫君。’ 李二看着眼前的季静越看越生气,一时间竟然被季静气笑了。 ‘哈啊,以为朕不敢杀你,以为钱欢是你夫君,他宠你,朕就不敢杀你是么。来人,把季静给朕。。。’ ‘陛下且慢。’ 北纬见事不好,也顾不得规矩连忙开口,北纬开口后,李二的注意力就转移到北纬的身上,指着北纬大骂。 ‘你不说话朕都把你忘记了,你就是这般服侍皇后的?服侍李承乾的那般细心呢?李承乾能给你,朕也能收回来,你若想死,朕也成全你。’ 北纬爬向前轻声道。 ‘陛下,奴婢一直把皇后当做娘亲来侍奉,奴婢知道身份低微不配如此,但是奴婢想告诉陛下您,钱家为了娘娘的身子已经花十几万贯,百年人参不计其数,今日早晨身在岭南的钱虎又送来一株千年人参,这只人参就花掉了十二万贯。陛下,娘娘有身孕不足三个月就有如此花销,如在皇宫也没有办法承担如此的消耗啊。’ 李二呆愣在原地看着北纬不知道如何开口,一天一株人参十二万,这还仅仅只是一株人参,其他草药呢?如此的消耗钱家有能支撑多久。李二感觉一阵头晕,闭眼上身体开始晃动,季静和北纬连忙起身扶起李二坐下,李二刚刚坐下,孙大大喊跑进前厅。 ‘二夫人,扬州刘仁愿送来诸多深海贝壳类补品,为此两名…..将士….断..了…腿。’ 孙大走进前厅看着地上碎裂的茶杯,再看膝盖流血的季静,最后看到李二时说话都不利索了。孙大连忙跪在地上。 ‘小人孙大,拜见陛下。’ 李二睁开眼。 ‘继续说。’ ‘是。岳州崔浩送来上等河蟹百只,岳州特产鸭蛋千枚,鹅蛋二百。洛阳武顺送来百斤牛精肉,定州崔恒送来杏仁核桃,个个都是精挑细选。。。’ 没有接到起身的命令,孙大便一直跪在地上,李二深吸口气,问向季静。 ‘这些价值多少。’ ‘深海贝类无价,因为太过危险,需要将士带着琉璃管潜入海底,夫君以明令禁止如此。岳州送来的价值不多,几百贯而已,洛阳牛肉无价,定州杏仁核桃百贯,同不卖。’ 李二叹了口气。 ‘下海受伤的由朕来负责。’ 季静开口,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不必了陛下,钱家会负责,妾身只想知道我家夫君如何了。’ ‘没事,死不了,朕踹了一脚,现在在太极宫躺着呢。’ ‘谢陛下。’ 季静话落便晕倒在李二身旁,此时的季静满腿鲜血在加上被李二的气场压迫,如果不是担心钱欢,早就晕过去了。李二拖住季静,孙大连忙呼唤阿狸。 ‘二夫人晕倒了。’ 正文 第三百四十七章 十二万的人参 季静晕倒引起了钱家的慌乱,钱家人都知道当年二夫人只是手脚冰凉,染了风寒就让侯爷心疼不已,这流血晕倒可不是小事。季静被阿狸扶回房间,长孙也听到了消息,说陛下要杀季静,长孙顿时慌乱,顾不得身子赶忙去找李二。 六神无主的北纬派人去求太子,希望太子来能让陛下消消气。毒花儿扶着长孙来到前厅看着地上碎裂的瓷器,才看有殷殷血迹。顿时头疼,毒花儿搬过椅子扶长孙坐下。 长孙没有行礼,也没有开口,只是一眼不眨的看着李二,眼神中带着不解,李二看着长孙的样子不由起身走上前轻声道。 ‘你怎么过来了,你身子弱。快回去休息。’ 长孙拉住李二的手。 ‘陛下,钱欢和季静又怎么惹您了,季静对臣妾无微不至的照顾,您怎能杀她。’ 长孙的眼神带着疑惑,李二更是疑惑,难道皇后不知道她的身子情况?李二看向毒花儿,毒花儿摇摇头。李二索性也不在言语,就这般一直站着握着长孙的手。 见李二不开口,长孙也不想在继续往下问,毒花儿搬来椅子请李二坐下,随后出门去找人收拾这前厅,毒花儿走后,李承乾来了,急急忙忙的赶来钱府,不等进前厅就在院中大喊。 ‘父皇,请赎儿臣无礼,钱家已经为母后补身子消耗了十几万贯了,而且。’ 李承乾不在往下说了,他看到了长孙的背影。李承乾转身就走。 ‘儿臣最近贪睡,脑袋有些乱,先回宫了。’ ‘滚回来。’ 长孙的一声充满不可置信的声音传出,李承乾硬着头皮绕过两人跪好。李承乾想死的心都有了,苦涩道。 ‘母后,儿臣没睡醒,看错了数字,是几十贯。’ 长孙松了口气,几十贯她还是能接受的,李二也松了口气,可就在此时李崇义来了。他还不知道钱欢发生了什么事情,在院中大喊。 ‘阿欢,听说钱虎那家伙弄来一个价值十几万的人参给娘娘补身子,我来讨跟须子给我娘补补。’ 长孙拍案而起,李承乾担心的看着椅子的扶手,生怕这扶手会碎掉。 ‘李崇义,给本宫滚进来,李承乾你告诉本宫到底花了多少钱,陛下。你是不是也之情。’ 长孙暴怒了,问李二的话中也没有了敬语。李崇义屁颠屁颠的跑进前厅,看着李二也在,李承乾跪在地上,心里一慌也连忙跪下。李承乾刚想对李崇义使眼色就被长孙一巴掌扇在脸上,李二干咳一声,长孙转头怒视。长孙是真真切切的生气了。 ‘李崇义,本宫问你,什么人参要几十万贯。’ 李崇义迷茫的抬起头,挠着后脑勺。 ‘就是您早上喝参汤啊,钱虎在岭南送过来了,好像是花了十二万贯吧,不得不说钱欢这家伙真有魄力,听说您身子不好,想尽办法在寻这稀有的东西。整个长安人都知道了,纷纷夸奖钱欢有孝心呢。’ 长孙转身就走,李二连忙拉住,这一次长孙不在像以前那般温顺了,用力的甩着李二的手。 ‘我是什么身子,我花十几万惯来调养,我何德何能能如此挥霍,一顿早膳就十二万贯,回宫,回宫钱家我不住了,我也住不起。挥霍着钱家的钱财,而且还要牵连钱家。’ 长孙越说越伤心,眼泪不停的在眼里留下,李二慌了,李承乾更慌了,一脚踹飞李崇义,连忙上前安抚长孙,此时的李二也没有皇帝的样子,十分担心长孙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不停安抚。刚刚把长孙安抚好,宫中的人来了。 ‘陛下,慧武侯伤势以得到控制,肋骨断了两根,脚踝骨扭伤,头发掉了一缕,无大碍。’ 长孙不挣扎,扭头看着李二。 ‘你打了钱欢,打断了他的肋骨?扯掉了他的头发。’ 面对长孙的质问李二一阵头疼,看李二不语,长孙也不挣扎了,而是跪在李二身前。 ‘陛下,请您赐死臣妾吧,臣妾以无颜面再去面对钱欢和季静几个孩子。我这身子花了十几万贯本就是罪过了,请陛下赐死。’ 李二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李承乾也愣在原地,这时候毒花儿走进前厅,拿出小瓶子在长孙鼻子前晃了晃,随后长孙慢慢闭上眼睛,昏睡过去。不等李二开口,毒花儿先回道。 ‘师傅的凝神香,娘娘情绪太过激动,对身子有极大的坏处,天黑就会醒来,我扶娘娘回去休息。’ 毒花儿抱起长孙走了,只剩下前厅的几人,李二指着刚来送信的人。 ‘去岭南吧,那边百姓受灾。钱欢身在何处。’ 那官员已经知道了自己的下场,也不反驳,轻声回道。 ‘回陛下,在钱府门前。’ ‘抬进来。’ 钱欢被人抬进前厅,看着地上的混乱,在看躺在地上的李崇义,钱欢叹了口气,随后幽怨的看着李二 ‘陛下,您媳妇就是媳妇,我媳妇就不是媳妇了?打了我就算了,您干嘛折磨季静,再说,您来钱府有啥用,除了惹娘娘生气,我想不到您还能做什么。让娘娘知道了人参的事吧,我就是忘记告诉你们不要声张了,现在好了,以后给娘娘补身子娘娘就会问多少钱,咋办。’ ‘朕不管,皇后你要接过来的。’ 李二耍起了无赖,这让钱欢十分生气。 ‘你不管我也不管,伤好了我就去吐谷浑。烂摊子还是交给您吧。我是不敢去见娘娘,我怕被打死。’ ‘滚蛋,一个月后你去吐谷浑,吐蕃出兵二十万准备对吐谷浑出兵,如今吐谷浑只有五万将士,你看看看如何能守住吐谷浑,皇后的事情就交给朕吧。’ 听了李二的话钱欢懵了。五万打二十万?而且这五万也充满了水分,能有三万人就很不错了。钱欢突然不想去了,这一去不复返的战场他不想去。 ‘陛下。。’ ‘滚蛋。’ 看来钱欢是不去不行了,李二命人把钱欢抬走,在看了眼躺在地上的李崇义。 ‘别装死,你,钱欢李恪不是不分开的铁三角吗,滚回去准备,一个月后随钱欢出发。’ 李崇义嗖的一声起身就跑,这就是幸福来的太突然了,李崇义走后,李二看了一眼李承乾。 ‘回去监国,朕要留在钱家一阵子。’ ‘是,父皇。’ 傍晚时长孙醒了,长安中的勋贵全部来到钱家来探望长孙,也想看看这千年的人身什么样子,到底会不会跑。可看到李二后,众人沉默了。他们在李二的眼神中发现了一句话,那就是不许问。 当晚,钱欢又被抬走了,他的房间被李二霸占了,李二也想看看这金丝楠木的床有什么不同。钱欢被抬到了季静的房间,数落了一晚上季静。 ‘你不怕死我还怕你死呢,都说了娘娘的事你们别参合,有我呢,有我呢,我是男子汉,我抗打,还好今日陛下没有动手,要是揍你一顿怎么办,我回去揍他我也打不过。傻不傻,傻不傻。’ 季静只是看着钱欢傻笑。一句话也不说。 正文 第三百四十八章 提前离开的李崇义 钱欢被陛下打断肋骨的事再一次被传出,传遍了长安和学院,而李二与皇后住进钱家,太子监国的事情也被传出,有许多想来探望钱欢的人望而止步。 李恪与李泰也没有来探望钱欢,只要钱欢还活着那他就不存在什么危险。最近写日子钱欢的生活可算过的十分痛苦,李二闲来无事开始为钱欢补习兵法。 钱欢也是听的云里雾里,一句话也听不懂。他只知道三十六计走为上,打不过就跑,能打过在回来,只要能减少死伤,对于钱欢来说都是上计。 李二喋喋不休的像钱欢讲解着,钱欢却有些昏昏欲睡,之间坚持不住了,钱欢躺在床上开口道。 ‘陛下,兵法本就是交给牛伯伯和侯君集大将军去学的,你教我有什么用。学院李恽的设计应该出来了。您不去学院看看您儿子的成果?那可是对一种造福大唐百姓的工具。’ 李二放下兵法狠狠瞪了钱欢一眼。 ‘朕来给你将兵法是你的荣幸,你却推三阻四的,李恽的设计朕早就知晓了,司农寺的人会去与李恽谈判,你安心的学习兵法吧。’ 听了李二的话,钱欢开始装死了,李二说什么钱欢只是嗯,第二个字都没有,李二心烦,把书砸在钱欢的头上后,转身离开。 学院内,盖文达与李恽正在与司农寺的人谈判。 ‘司农寺整卿是吧,多的闲话咱们也不多说,五百贯,这个设计你们拿走,至于你们如何去说我们学院不管,就算说是你司农寺设计的,我们学院也无权干涉,只要钱拿来。’ 司农寺正卿阴沉这脸,大唐历来新事物的发明没有超过二十贯的,学院张口就是五百惯,这让司农寺的人无法接受。司农寺正卿开口。 ‘盖院长,我敬您老,但这五百贯我们司农寺的确无法接受,二十五管,我们司农寺拿走。’ 听了司农寺的话,李恽起身就走,盖文达也没有言语,同起身离开。李恽走出房间,转头看着司农寺的人。 ‘既然你们有眼不识泰山,那么这吸水机的事情就由本王来做,只希望你们不要后悔。’ 李恽与司农寺的人不欢而散,至于李恽直接去皇宫找李承乾了,李恽坚信大哥会支持他,支持他为大唐百姓造福,大不了什么功绩都不要了,要一笔钱财分给一同研究的几个同创,这吸水机的功劳呢就给大哥。 李恽想好后便像盖文达请假。 ‘院长,学生想请假回宫,这吸水机的事情不能就这样算了,我想去找太子殿下,希望您能给学生一个下午的时间让学生去把这件事情解决。’ 得到盖文达的允许后,李恽借了李佑的马赶回皇宫,李佑远远的看着李恽的背阴,满脸狐疑。没想到这小子的功夫也不抵,光看着骑马的姿势就不容小视。 ‘哎,这一个个兄弟的隐藏的太深了,尤其是三哥和李恽,这连个家伙如今都没有发挥出真正的实力啊。’ 李佑叹了口气,准备图书馆的建造,狄仁杰的认错书已经交过来了,还不错。李恽回到皇宫仅仅说了起初,李承乾自掏腰包给了李恽一千贯。 ‘钱给你,现在混蛋,吸水机的图纸留下。’ 李恽屁颠屁颠的走了,他不在乎李承乾的态度,也不在乎是否会得到什么好的名声,只要他的设计成功了,他便是开心的。学院的奖励加上李承乾买下的图纸的一千贯,李恽想开始下一个实验,至于设计什么回去还要与四个同窗讨论,与钱候商议。 李恽扛着一袋子钱回到学院,见人就露出袋子里的铜钱。 ‘看到没有,我李恽成功了。这是一千贯。我已经要开始下一个实验了。我以放弃科考了,名额留给你们,哈哈。’ 看着李恽嚣张的样子,一时间所有学生都想去做实验,纷纷向孔师与钱欢递上请愿书,但钱欢没有时间去看,孔师也挑选了一些相对合理的同意。 杜荷带着人在挖人工河,船的设计图也正在制作,现在就等着船坐好能否下水,杜荷都想好了,第一艘船一定要叫琢玉杜荷号,哪怕不要钱了,也要名号。 杜荷能来学院完全是沾了钱欢的光,杜如晦对杜荷已经放弃了,每日习武,至于书看都不看一眼,杜荷想要让杜如晦知道,杜家小二不是只会仰仗着老子的废物。满身泥水的把淤泥扔上车,随后有人运走,杜荷看着那十几里没有挖开的允许,没有绝望,反而看到了希望。 ‘我杜荷就是让你们记住。杜小二的名字会成为大唐船坞设计的设计师,我是人才,不会让你们看扁,杜如晦也让你瞧瞧。’ 挖泥的杜如晦对着天空大喊,声音十分嘹亮,但他不知,已经有人去通报杜如晦了。当杜如晦得到这个消息时没有生气反而欣慰。 ‘去,花重金请人去帮小二挖河,有这般的理想,做父亲的怎能不支持。’ 不久后,挖河的人多了,杜荷也知道是家里老子派来的人,忍不住撇撇嘴。知道现在我有本事了,你就来找人帮我,我是不会领情的,当人,这一句自然又落在了杜如晦的嘴里,杜如晦在等杜荷暑假回来。 杜如海等杜荷回来,许多人家也在等自家的孩子回来,想看看他们在学院学的如何了,都知道学院有一日的假期,家里也送上书信去迎接孩子,但离开学院的寥寥无几,回家的也是去取几本书回学院看,在家里一个时辰都没有停留。 一个月后,钱欢的肋骨还是没有长好,孙思邈亲自来查看后气的胡子都歪了,接歪了,不但没有愈合,而且还长歪了。孙思邈对着皇宫的御医一顿辱骂。重新为钱欢接好骨头后告诉钱欢。 ‘三个月之内不要想着动了。’ 这三个月就打乱了李二的计划,本想让钱欢一个月内去往吐谷浑的,孙思邈打乱了钱欢的计划,李二无奈,只能分批派人去吐谷浑。 ‘来人,命李崇义带五千将士前往兰州,等候慧武侯。’ 当天李崇义就带兵出发了,至于钱欢还躺在床上一动不能动。 正文 第三百四十九章 准备离开 钱欢的书房变成了李二的,李二在这里批阅奏折,在这里传召军事官员。李二处理军事,李承乾处理民事,李恽的洋井开始准备安装了,第一个实验的位置就皇宫的东宫,如果可以的话,这东西完全可以在大唐推广,这可算是一件功绩。 李二在书房,钱欢也在书房。李二犹如演讲一般开始给钱欢讲解各种大道理。 ‘将者,不能因死伤被影响,取得胜利才是重要的。’ ‘奥,那都死没了,剩下一个光杆将军有啥用。’ 钱欢挨了一巴掌,这就是李二与钱欢的日常对话,每日大概都是如此,钱欢每日也会挨上一巴掌。钱欢总感觉这么下去不是个事,李二每天这般呆在钱家,总会引起百官的不满。他们不敢对李二发牢骚,但对他钱欢可是一点都不惯着。 ‘陛下,您已经在臣的家中住了这么久了,您看您是不是应该回宫了。’ 钱欢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他想撵走李二。但李二对此仿若未闻,放下手中的奏折站,看向钱欢。 ‘你可知道魏蜀吴。’ 又开始转移话题了,钱欢叹了口气。 ‘知道,吴王恪,魏王泰,蜀王治。都是您儿子,不得不说您魄力有些大,曹操,刘备,孙权的封号赏给您儿子了。您别问了。我崇拜吕布,喜欢貂蝉,蔡文姬大小乔都行,孙尚香也凑合。’ 李二愣愣的看了钱欢许久,随后走出书房。 ‘朽木不可雕也。’ ‘陛下,我这叫自然生长。’ 李二走了,钱欢想趴在桌子上休息,但肋骨很疼。钱欢再次叹气,若果这样下去,不用长孙顺德和疯小七的几个兄弟,李二就能折磨死我钱欢,难道人的年龄大了就会话多? 不行,还是收拾收拾出发去吐谷浑吧,早晚都得去,早去一天也就早回来一天。派人喊来黄野和叶九道,这一次钱欢在纠结带着他们哪个去战场,叶九道不是钱家人,钱欢不想一直想叶九道以身犯险,而黄野每日总想着如何为钱欢去死。 如今的钱家不留人肯定不行的,水牛太傻,一个人在钱欢总有些不放心,钱欢想了许久还是狠心下了决定,虽然这样对黄野可能不太公平。 叶九道与黄野来了,叶九道找个了位置坐好,钱欢也事宜黄野做好。 ‘九道,黄野,我准备明日启程去吐谷浑,崇义已经过去了,我想九道陪我走一遭,路途应该不会太平静。至于黄野你就留在家中吧,陛下也快回宫了,钱家我不太放心,毕竟长安城内还有几个对钱家虎视眈眈的人。’ 钱欢话落叶九道便起身道。 ‘我去收拾一下行装,聚缘凯隆带多少。’ ‘不带,一个不带,找陛下点人就好。’ 叶九道离开,黄野嗖的一声蹿到钱欢身后,开始为钱欢捏肩,十分献媚。黄野心里在想什么钱欢在清楚不过了,钱欢享受这黄野的按摩也不开口,静静的等着黄野能说出什么来。 ‘侯爷啊,您看九爷的孩子还不会走,是不是让九爷在家里陪陪孩子。’ 黄野忍不住开口了。钱欢嘿嘿一笑。 ‘九道可不是你想象的那般,他不喜欢孩子。’ 黄野急了。 ‘不是,侯爷,一次突厥战场之后,末将就没见过敌人长啥样,您就带我去一次吧。’ ‘不带。老黄你敢自己偷摸跑去,我就打断你的手。’ 钱欢的回答很坚定,就是不带,不论黄野如何央求,钱欢就是两个字,不带。黄野急的满屋子乱窜。钱欢就笑呵呵的看着黄野,也不说话。直到黄野发泄够了,坐在地上看着钱欢。 ‘为啥,侯爷您为啥不带我。’ 钱欢站起身叹了口气。 ‘因为你的求生欲望不强。你总是想着如何去为我去死,我带你干啥,一点安全保障都没哟,来了敌人你先死了,我咋整。所以,你就留在钱家呆着,什么时候把你的人生三幸整明白,什么时候在和我去战场。’ 黄野开始在地上打滚,如同一个三岁的孩子。钱欢就静静的看着黄野抽风,黄野作累了,站起来单膝跪在地上,沉声道。 ‘侯爷,末将没有人生三幸了,只有一幸,您带我去战场吧。’ 钱欢一愣,随后还是拍黄野的后脑勺。 ‘你当我傻,你当我傻啊?这么一会的功夫人生三幸就丢俩,剩下的一个还变味了,黄野啊,我感觉你已经挺机灵的,你现在是咋地了。现在你给我滚蛋,去学院找李恪,告诉他明日清早在钱府门前集合出发。’ 黄野不想走,钱欢抓起一本书卷成卷还是殴打黄野,黄野捂着头跑了,跑到院中还转头委屈的看着钱欢。钱欢再次扬手,黄野转身就跑,一边跑一边大叫不公。 黄野的叫喊声惊动了,裴念,裴念抱着肚子来找钱欢。 ‘夫君,您又怎么欺负黄野了,我看他气冲冲的跑了。’ 钱欢抬起头看着裴念抱着肚子的夸张样子,不由无奈,这才几个月,就这般夸张的抱着肚子,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有了身孕。钱欢站起身扶着裴念坐下。 ‘明日清早我要去吐谷浑战场了,我准备与九道一同去,不带黄野,心里不平衡抽风呢。’ 钱欢去战场的事情已经定下来了,裴念也已经习惯了,既然他的夫君是国候,那就要肩负重任。裴念站起身亲了一下钱欢,走向房门。 ‘我去给您准备行装,盔甲是穿着走,还是放在马车里。’ ‘穿着走。在让季静去库房给我找把佩刀,帅一点的。我这一次去战场应该只是走一个形式,没有什么重要事情,应该也不会去战场,所以你们不用担心。’ ‘好。’ 看着裴念离开,钱欢感觉身体内的血液有些发热,已经许久没去战场了,内心忍不住有些激动。终于能去战场了,这一沉寂就是五年,已经有些怀念战场上的战鼓与厮杀声了。 ‘嘿嘿嘿,松赞干布,禄东赞。我要看看你们有什么才华。’ 正文 第三百五十章 一路向西,到达兰州 ‘我轻轻来,有轻轻地走,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钱欢在马车上陶醉,早上走的很静。整个钱家只有黄野幽怨的站在门口目送三人。来到长安城把李承乾准备好的人带走。就这样钱欢再一次赴往战场。 刚刚出了长安,天亮便下起了小雨。钱欢趴在马车的窗子静静的看着春雨。 ‘春雨贵如油啊。’ 钱欢的话没有得到任何人的夸张,反而引起了叶九道的怒视。钱欢看向叶九道,发现他的嘴唇有些发紫,在看将士们一个个颤抖这身子,才明白过来,这时候的雨水可是刺骨的寒冷啊。 ‘安营扎寨生火。’ 一声令下,将士们还是扎营生火,这天气实在是太冷了。钱欢也被李恪扶着马车走向营帐内的火堆,烤着火开始数落钱欢。 ‘知道你心疼将士,但是咱们才赶了半日的路就安营休息,真不怪百官弹劾你,都弹劾到大哥那去了,大哥不喜欢看,直接烧了。’ 钱欢烤着火,还不忘扭头看着营帐外的小雨,眼神十分贪婪。看了许久后发现脖子有些酸,才转过头回复李恪的话。 ‘咱们这百十号人去了战场还不够人家二十万大军塞牙缝的,而且松赞干布知道我去吐谷浑肯定气炸毛了。不急不急,别让将士们染了风寒。’ 李恪无奈,起身离开去看看火药有没有被淋湿,这辆车火药是李承乾偷偷拿出来给钱欢以防万一的。李恪就不明白了,火药库内许多炸药都被耗子磕了,可就是不舍得拿出来运用到战场上。滑翔翼倒是挺大方了给了三架,至于热气球还没有研制出来,因此被摔死的猪倒是不少。 李恪出了营帐,恰巧遇到遇到一身蓑衣的叶九道。 ‘附近都查了,没有任何异样?’ 叶九道点点头,在身后拿出两只野鸡,走进营帐。李恪苦笑摇摇头去检查火药。吐谷浑自由五万将士,虽然是死守,但五万对上二十万还是太过悬殊了。火药是就是这场战争最大的依仗。不能出现差错。 不单单是火药需要注意,而且这一路的安危也是问题,出现一个疯小七差点要了李崇义的命,这要在出现他那所谓的三哥四哥,估计这只百人小队就会全军覆没。 叶九道心粗,对这种事情不上心,至于钱欢根本就不能指望,脑子里东西不少,但此时能派上用场的一点都没有。叹了口气,唤过将士穿上蓑衣,再一次开始巡查周围。 在李恪等人视察周围结束后,也带着两只野鸡回来了。李恪回来后,雨也停了。两只野鸡丢给了将士后继续上路。这一次算是故地重游,兰州也不是第一次去了。 走走停停,这路赶的十分悠哉。进入小成县的时候,钱欢还让叶九道与将士们去喝了顿酒。李恪对此来了脾气,在客栈中对钱欢大吼。 ‘你这般磨蹭何时才能到达吐谷浑,行军饮酒更是大忌,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如果你怕了,你现在回长安,我去吐谷浑找崇义。’ 钱欢尴尬的抬起头,强挤出笑脸。 ‘小恪你至于么,不就是喝一点酒么。再说我不受伤了么’ 李恪碰的一掌排在桌子上。 ‘我早就想教训你了,你身上的伤是不是你自己作的,我和你是兄弟,我告诉你,母后那么烫的山芋你接了干嘛?万一母后在钱家出了什么意外你怎么办。你让钱家怎么办,挺聪明个人怎么做事不长脑子。依仗着受宠就这般作?你这肋骨断了都是轻的。’ 钱欢哑然,张开嘴我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一句话,他当初只想着如何让长孙能健健康康的,根本没有想其他的事情,也没有想到李二会变得这般暴怒。 钱欢起身走到床边躺下,闭上眼。李恪见此再一次拍了桌子。 ‘说你你就闭眼睛装睡,不让说了?说你几句就不乐意了,你当我李恪愿意管你?我有那时间都不够我累的。我还闭眼睛是不是。’ 钱欢睁大了眼睛看着李恪。李恪冷哼。 ‘你别看我。看我就不说你了。’ 钱欢睁一眼闭一只眼看着李恪。 ‘你到底想咋滴,看你也不行,不看你也不行。你整死我得了呗,娘娘现在住进钱府了,我有啥办法,难道我看着娘娘命陨立政殿?被陛下打也就打了,断了两根肋骨而已。明日就全速赶路可好?’ 李恪点点头,到了杯茶水咕嘟咕嘟灌进肚子。突然又拍了一下桌子,刚闭上的眼睛的钱欢又被惊醒,对着李恪一阵怒吼。 ‘你有病啊,你要拍回你房间拍去。要不你现在把我拍死。’ 李恪凑到钱欢跟前,小声询问。 ‘你说皇后娘娘会命陨立政殿,我母皇有了身孕后你就没见过,你怎么知道她身体不好,听说你还预测了母后腹内的是个妹妹。说,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钱欢张着嘴看着李恪,随后抓住被子把脸蒙上。 ‘都和你说过了,我是来自好千年以后的世界的,所以对你们也都挺了解的。’ 瓮声瓮气的声音在被子里传出,李恪听后,脸都被气紫了,对着钱欢的脸就是用力的一拍。最后怒气冲冲的走出房间。离开房间后还不忘大骂钱欢。 ‘阿欢,你就瞒着,你就掖着。你就和我装神仙,等你身子好了咱们在算账。’ 钱欢放下被子,满脸都泪水,表情十分委屈。李恪这一巴掌直接拍鼻子上了,还好没有流血,但是眼泪却不停的流下来。 ‘小恪,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没骗你,你要相信我。’ 次日钱欢和叶九道被李恪关进了马车,队伍由他来指挥。不再拖拖拉拉的,不论什么天气都要坚持赶路,路过当初被刺客包围的地方时,李恪不由叹了口气。怎么也想到钱欢那一次能活下来,而且活的还有些狗血。 终于到了兰州,李崇义带人来接钱欢等人,钱欢看到李崇义后便哇哇大叫。 ‘充气儿啊,我总算看到亲人了,小恪折磨了我一路,你看,我都瘦了。你帮我揍他好不好。崇真毕业我给他满分。’ 李崇义心动了,对着李恪一阵摩拳擦掌,李恪则面无表情的看着李崇义。 ‘你别忘了,你是院判,我也是。总教有权利给学生打毕业分么。’ 李崇义放弃了,对钱欢无奈摊摊手。 ‘崇真能学什么样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走吧,我来接你们去军中。’ 正文 第三百五十一 镇守平康 吐蕃松赞干布收到了唐慧武侯来到吐谷浑的消息,提起这个慧武侯,松赞干布心中更加生气。本就因被大唐拒婚心就不快,整军二十万准备在大唐附庸国吐谷浑做些手脚,而这个时候这个慧武侯竟然出现了。 ‘这唐慧武侯四年前离开兰州时对本赞普出言不逊,更是背后辱骂。不可绕送,命噶尔?东赞带兵压进十里。给与唐军压力,看他慧武侯和他那五万将士能何反应。’ 吐蕃侍卫领命前去传旨。这个时候钱欢也到了吐谷浑的一座城池内的城主府内,走进前厅,见侯君集与手下将士正在看着一块小型的沙盘。侯君集见钱欢进来也只是点点头与手下将士继续商讨如何对付吐蕃这二十万的将士。 钱欢找了一圈也没有看到牛进达,心想牛进达应该是没有在这儿。李恪与李崇义也凑到人群中听着将士商议,叶九道撇撇嘴找地方去休息,对他叶九道来说,对付敌人只有两个结果,一是打死,二是打跑。 钱欢中午到了这府中,现在天已经快要黑了,这群人还是没有商讨出对策。钱欢等的烦,与侯君集打了声招呼便去休息。这不停的赶路已经让钱欢的肋骨隐隐作痛了。 随意找了个放下躺下,不久便进入梦乡,钱欢感觉自己睡了好久好久,早晨起来时发现头好混,呆呆傻傻的看着桌上茶杯,看了许久,直到钱欢快要渴死的时候才起床去倒了杯水灌下。喝过水喊过侍从穿上一身的铠甲,抱着头盔打开房门,看着天空上的太阳,钱欢直到他睡过头了。 抱着头盔走进前厅时,钱欢看到了牛进达,热切的上前换了一声牛伯伯,随后站在牛进达身旁嬉笑。牛进达同样微笑,只不过表情中透露这担心。 ‘被陛下打断了两根肋骨?’ 钱欢点点头。对于牛进达就是问啥答啥,一点都不隐瞒。伸手拍了拍肋骨处,拍的砰砰作响。不过钱欢却咬着呀,额头留下汗水,手劲用大了,好疼。 牛进达忍不住大笑,侯君集却冷哼一声。 ‘钱小子,这没有上战场,你多睡会就算了,但若在军营,你作为将领竟然吃到了两个时辰,你就是坏了军中的规矩,轻则五十大板,重则沙头。’ 钱欢被吓了一跳,连忙后跳一步。满目恐惧的看着侯君集,此时看着侯君集钱欢才发现,侯君集很少笑,脸上永远是一副严肃的表情,说实话,钱欢有点怕他,有点怕他的气场。 ‘咳,亲家公,你要吓坏了我侄儿,咱们梁子可就算是结下了。’ 牛进达沉声开口,侯君集起身就走。 ‘你又开始护犊子,这小子应该给点规矩了。’ 牛津大冷笑。 ‘规矩?呵,那玩意是给凡夫俗子准备的,我家侄儿可用不上。走,侄儿。喊上你那哥几个,伯伯带你们去吃饭。’ 牛进达起身与侯君集一同走出房门,两人刚走出房门时,就有将士前来汇报。 ‘报,总帅,禄东赞带兵向前压近十里,以与我军发生对峙。’ 两位统帅相互看了一眼,回首有看向钱欢,也都明白对方眼神中的意思,钱欢当年在大庭广众之下骂了松赞干布,被人家知道了。既然敌军有了动作,侯君集这边也不想坐以待毙。 只是沉吟的片刻后,便开始发布号令。 ‘老牛,你带一万人前往昆仑山,那边山势险恶,如敌军在昆仑山出兵对其极为不利,一万将士足以,我带三万五千将士镇守白兰,不出意外他们会对白兰总共,钱欢带五千将士去平康。哪里所属的大唐领土,他松赞干布有而是胆子也不敢太过放弃,如白兰不敌,老牛你火速带人来支援于我,吐谷浑不可丢。’ 两人配合分工开始去准备手头中的事,只有钱欢还愣在前厅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吐蕃突然压军十里,而这两个长辈竟然还看向了自己,最主要的是还要带着五千将士去平康,敌军哟二十万,你只给我五千,你让我这么打,就是互骂都骂不过对方。对方也听不懂。 仅仅休息了一个晚上的钱欢就带着兵去了平康。平康处在大唐,吐谷浑与吐蕃的三角交界处,最不同意发生战事的地方。如在平康发生战事,只能说钱欢的运气不好。五千将士的指挥权交给了李崇义,李崇义为统军,叶九道与李恪为左右先锋官,至于钱欢再一次坐上的补给官的位置上,而且还是半残的补给官。 来到平康,李恪就抓住了想要逃跑的平康刺史。一句废话没说,拔出钱欢的佩刀斩下透露,随后继续跟着队伍进入平康城,彷如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钱欢拿着手绢在擦那柄沾染了献血的佩剑,不停安抚。 ‘我的无尽之刃啊,你的第一次就这样被李恪毁了,我已经不能在称呼你为无尽了,给你更名为贱恪吧。’ 李恪瞪了钱欢一眼。 ‘用不用我在杀几个人,我心中有戾气需要发泄。’ 钱欢把剑收起,骄傲的昂起头。李崇义无奈的叹了口气。他对侯君集将他们分配到平康来十分不满。这就是一个等鸡下蛋的地方,如果敌军被击退,那他们就跟着侯君集凯旋,如果战败了,他们就要夹尾巴逃走。李崇义有些不甘心如此,他要去战场,他要建功立业。 吐蕃一方,禄东赞站在国界上看着吐谷浑。这片土地本就应该属与我吐蕃国土,却被你们唐军捷足先登。我王派人去求亲,被拒。那么就用这吐谷浑来作为赔偿吧。禄东赞对吐蕃大军极为有自信,坚信二十万大军能轻松碾压五万唐军不费吹灰之力。 ‘三先生,四先生,您们二人为我吐蕃效力对年,你们二人的目的我也十分清楚,’ 禄东赞口中的三面无表情的点头,而四也嘿嘿笑道。 ‘尽然赞普欣赏我们兄弟的才华,我们也不会让赞普失望,我以研究过对方的行军势力,也该能猜测出他们的军力分布。白兰定会成为他们屯兵最多的城池,昆仑山地势险恶不适总攻,我想我们主力对白兰总攻牵扯主对方,剩下将士突袭平康,火速拿下平康城就如同一把插在吐谷浑胸口的一柄匕首。而那白兰破城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禄东赞皱眉,似乎对四的一件有人不认同,吐蕃只想拿下吐谷浑给大唐一个教训,而四的话则是直接对大唐发起进攻。 ‘这件事需要坐下来详谈,进攻吐谷浑不急这几日。’ 对于禄东赞需要协商这个要求,四没有拒绝而是举双手赞同,至于三则一直阴沉着脸不说话,他想知道那被叫做叶九道的来了没有,小七已经重伤了李崇义,而且夺下了怪异的神弓,他有些着急了。 而另一方叶九道心中也有些焦急,总盼望着疯小七口里的三哥能快些出现,他感觉有些手痒,已经好久没有活动过筋骨了。只是二人都不知道,他们此时离的很近,也都在互相等待这对方。 正文 第二百五十二章 敢动慧武,屠国。 禄东赞与三四等将士商讨如何能在损失最低的情况下拿下吐谷浑,禄东赞已知对方的领军是侯君集和牛进达,这两人的威名他还是知道的。如两方开始交兵,如歼灭唐军五万,而吐蕃也损失五万,就算拿下吐谷浑输的一方也是吐蕃。 禄东赞不想这般,不想折损了他的名声。在禄东赞有些焦灼的时候,四开口了。 ‘大相,末将有一计。’ ‘速讲。’ 禄东赞此时正需要有人来出谋划策。四躬身上前,小声在禄东赞耳边道。 ‘大相,如今唐慧武侯就在吐谷浑,末将曾耳闻唐皇帝对这慧武侯甚是宠爱,无功而赏,有过无罚的地步,末将以为,以唐慧武侯的安危去换取吐谷浑或和亲。’ 禄东赞歪着头皱眉,内中有一丝丝疑惑,似乎这计谋真的可以,那唐慧武侯的名声他也曾有耳闻,大唐当初废后之事闹得沸沸扬扬,这慧武侯回长安后仅用一日便把此事压下。如能擒下,那大唐皇帝定会妥协。 ‘那唐慧武侯此时在何处。’ 禄东赞起身质问,四摇摇头,至于三还是面无表情。见无人回答,禄东赞下令。 ‘探出探子去查,查清此时的唐慧武侯身在何处,切记,不可打草惊蛇。’ ‘是。’ 两名将士应声退下,只不过其中一人的神色有些怪异,这是曾隶属于聚缘凯隆奸细营的人,只不过如今在李二的手下的暗影。 其实钱欢来吐谷浑就是一场错误,李二拍脑袋决定的错误,松赞干布本就对钱欢充满敌意,而钱欢的身份有些特殊,如被擒下的话,李二只能两难。给土地和嫁女儿都是不可能。如钱欢身死在吐蕃,那么就算李二不下旨,长安的几家勋贵也不会同意,会逼着李二下旨进攻吐蕃。 但李二和钱欢此时都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钱欢还在平康城潇洒,而李二则在钱家陪着长孙。 自从吐蕃压近十里后便不在动了,两方开始僵持,钱欢乐得如此,但李崇义则有些焦急,带来的五千将士加上平康的守备军总计不足一万人的队伍使李崇义的心理很没有底。 两军这一僵持就是两个月。但越是如此,侯君集李恪等人越是觉得有些不妥。至于钱欢还是那副无所谓的样子,没有一点焦急的意思。至于叶九道已经烂醉如泥了。 李恪钱欢李崇义这个铁三角坐在前厅中,至于叶九道已经醉倒在了椅子上。李恪无奈的看着叶九道叹气。 ‘阿欢,崇义,下一次咱们应该要带一名五蠡司马了,总这样懒散不是个事。’ 李崇义看傻子一样的看着李恪。 ‘你傻?你生怕陛下不知道咱们带了火药?’ ‘可是,你看阿欢和九道。一个天天混在吐谷浑百姓堆里,一个天天在喝酒睡觉。’ 李恪似乎有些不甘心,他曾去侯君集哪里要五蠡司马,可听说来钱欢的军中,宁愿当场自刎都不来。在那群五蠡司马的心中,钱候的队伍就是敢死队,而且军中没有规矩,看着那个提着酒坛子银枪叶九道就头疼,军中饮酒报还是不报。 隐瞒军情被陛下知道是死罪,惹恼了慧武侯只怕比死还要惨,打汉王,打皇子,打官员。逼百官认错,逼杜相上殿顶,平日看似无害的慧武侯,但他的心里可住着一只恶鬼、 钱欢站起身活动肩膀,钱欢都有些佩服自己的恢复能力,真是太抗揍了。钱欢转身就走,李恪开口呵斥。 ‘你还要干嘛去?你就不能消停一天?你一点都不担心吐蕃就带兵攻打平康?咱们这一万的杂兵如何应付。’ 钱欢回过头看着李恪轻声道。 ‘焦急就有用?每日给将士们施加压力?告诉他们咱们必败无疑?你以为我和九道每日就是在消磨时光?我告诉你,我们俩是故意的,咱们如今未尝一败,将士们对咱们几个有信心,然后你每日对将士愁眉苦脸的?我是在装给他们看,要告诉他们,区区吐蕃的猴子对咱们大唐神军没有任何的威胁。走了九道。’ 钱欢走出很远后,声音在大门口传来。 ‘来五万,我大唐儿郎斩五万,来十万斩十万,看他吐蕃能有多少人。’ 房中的李崇义看了一眼李恪,也站起身离开。 ‘压力还是要给一点的,我去练兵了。’ 房中只剩下一个脸色怪异的李恪。 皇宫东宫,李承乾正看着奏折发呆,也不知道钱欢和母后怎么样了。 ‘禀太子殿下,暗影送来了密函。’ 李承乾越过桌子夺过密函,大开口后却发现一个字都不认识,钱不都是abcd这般的字母。李承乾没时间犹豫,出门骑马离开皇宫,太子六率的人连忙跟上。 李承乾先去了琢玉学院去找李泰,李泰正在上他人生的第一堂课,孔颖达与盖文达都在教室听课。 ‘土,我相信你们许多人都懂,但如何去计算就是一个难。。’ 题字还没有说出口,李承乾就冲进教师扛起李泰就走,临走时还不让像孔盖二达告罪。 ‘还请两位院长赎罪,军事重大,借李泰一用。’ 被扛在肩膀上的李泰不喊不叫,出了院门骑上马跟上李承乾前往钱家,不等李二允许,李承乾推门走进花楼,此时李二正在哄长孙吃药,长孙娇嗔不停。李承乾砰的一声关上门退出花楼。 ‘父皇,母后,儿臣求见。’ 花楼内的长孙的表情十分尴尬,而李二的脸上很明显写着不爽两个字。沉声道。 ‘滚进来。’ 李承乾带着李泰走进房间,李二看着李承乾就来气,指着鼻子一顿大骂。无非就是没有礼数,都是和钱欢一起呆的。李承乾递出密函交给李二,李二看了一眼又扔给李泰。 ‘给朕有何用,朕有看不懂,这是白泽和青雀这俩只神兽鼓捣出来的,说是比阴符好用的多,的确好用了,朕看不懂了。’ 李泰打来密函便开始念。 ‘东赞欲擒慧武胁帝,地与和亲选一,拒,杀之,慧武以明。’ 密函念过后房间内一时安静不已,信中的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明显了,禄东赞想要抓钱欢威胁李二,是给吐谷浑还是同意吐蕃的和亲,而且听信的意思禄东赞很有信心能抓住钱欢。 李二拍了拍长孙的手带着李承乾和李泰离开花楼,一路带着两人来到书房,李泰关上门后,转头在看李二时顿时被吓得腿软,只见李二额头青筋暴起,双手握拳练练喘着粗气,身子也有些颤抖。 ‘山顶上的蛮夷竟敢威胁朕,罪不可恕,当诛。告诉禄东赞,土地不给,和亲不和,如敢对钱欢下手,等待他的就是屠国。’ 正文 第二百五十三章 战场中的神棍 暴怒状态下的李二十分可怕,李承乾拉着李泰转身就跑,随后书房中传出一阵打砸声。 在这个没有通讯设备的消息传的很很慢。李二放出消息的时候吐蕃的军队已经与唐军发生了冲突,从怒骂变成了出兵,侯君集的白兰与吐蕃发生了一次战场,侯君集没有露头,禄东赞也没有出现,一次简单小规模的交手,双方都没有占到便宜。损失相差无几。 此时的禄东赞已经知道了吐谷浑的分兵势力,两万将士派去昆仑牵扯住牛进达,十三万大军留在白兰与侯君集对峙,剩余的五万被禄东赞带走去了平康。这场战场从争抢土地演变成了生擒钱欢。 此时的钱欢已经被禄东赞看成了阶下囚,你区区一万杂兵如何阻挡我五万精锐的铁蹄。正在百姓中晃悠钱欢和喝酒的叶九道被李恪和李崇义拎着耳朵带走。 四人坐在平康城中最大的府邸中,李恪指着面前的小沙盘。 ‘吐蕃五万大军已经到底此处,看其走向是冲着咱们平康来的,你们可想好了对策。我想敌军临近扎营时,派兵突袭,我和九道打头阵。’ 叶九道点头,他没有任何一件,叶九道给自己的任务就是指哪打哪,至于能不能打的过再说。李崇义皱眉,至于钱欢则直接否定了李恪的提议。 ‘不可,如你与九道任何一人出现意外,突袭被敌军歼灭后,会折损我军气势,不可正面与其碰撞。我这到有一计。’ 钱欢对三人摆摆手,三人靠近钱欢,钱欢小声在三人耳边道。 ‘改革后的空城计。’ 李恪伸出手掐住钱欢的肩膀,急切道。 ‘详说。’ 钱欢起身。 ‘说就算了,李恪你去取出一些火药,取一车的三成。九道去召集五百将士来城门处等我。’ 叶九道点头离开,李恪同样没有犹豫,但李崇义却微微皱眉。 ‘我要做些什么。’ 钱欢仰头大笑。 ‘你陪我装神弄鬼把,弄一些黄纸,在弄一些姜黄谁,在准备一些碱。然后你就没事了。’ 城门处钱欢让五百人去挖坑埋火药,距离城门一里处即可,不要太密集,另外准备芦苇管埋在轻轻淹没在土中,李恪战场城墙上看着城外的将士,心中还是有疑惑。 ‘阿欢,这距离,还有这点火药好像没有多大的威力,你到底要做什么。’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这计策只能用一次,也能作为缓兵之计,至于多久能等到大唐境内的援军就看咱们几个的造化了,李恪下令,城门大开,今晚起禁止百姓出入平康城。’ 至于钱欢想做什么李恪还是没有明白,但李崇义似乎懂了一些,与钱欢一同坐在大伞下开始作画,等一切就绪后,钱欢放声大喊。 ‘敌军就要来了,而我们所做的就是御敌,本候以向仙逝的老师救助,老师答应我要保护你们,保护所有属于大唐的子民和将士。’ 钱欢是奇人子弟的事情众人皆知,更是对钱欢的老师充满了幻想,单单一个学了百取一学问的学生就有如此的能耐,那这为老师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竟然仙逝后还能与慧武侯进行神交。 但光凭嘴说是没有办法让人信服的,钱欢背对这李崇义轻轻勾勾手,李崇义起身把画好的纸递给钱欢,钱欢站在城墙上提着对众人展示。 ‘这便是我与仙逝的老师谈话所留下的一张纸信,今日咱们一起来看看,我老师到底与我说了什么。’ 钱欢端起一杯碱水。 ‘老师,请。’ 钱欢把碱水灌进肚子,李崇义则拿过酒壶洒在钱欢的脚下散发出酒的味道,钱欢喷出碱水在黄纸上之后,钱欢懵了,所有的百姓都懵了,随后对着钱欢手中的纸惊呼不已。 一只红色的大乌龟出现在黄纸之上,这突然出现在黄纸上鲜血斑斑的乌龟让所有都十分吃惊,神迹,神迹啊。但钱欢的脸色却十分难看,他本以为李崇义会画出一个人来,却没想到这货竟然画了个乌龟。 钱欢看着这只乌龟好久好久,随后苦笑。 ‘大唐的子民们,将士们,你们可看懂了这其中的寓意?’ 所有人摇头,连李崇义都跟着摇头,钱欢沉声开口。 ‘乌龟命久,只大陆和海中活的最久的生物,老师把我们比作乌龟,那就是说咱们能活的很久,而血迹则告诉我们,想要活的久,就要付出鲜血的代价,所以我要告诉你们。尽情的去冲锋,去杀敌,你们是不会有事的。’ 钱欢话落转身就跑,他实在是编不下去了,钱欢走后,那张流着血的乌龟图静静的贴在了城墙上,城中的百姓和将士楞了许久,随后对着乌龟开始叩首。 当然这些钱欢已经看不到了,钱欢已经跑回了府邸的房间,把自己蒙在被里,丢人,太丢人了。李恪和叶九道跟着回到了府邸,看着钱欢把自己蒙在被子里,李恪不由上前安慰。 ‘阿欢,老师已经帮助我们了,你也不要自责,打仗流血那是必然的事情,而且老师也做了神仙你也不要太难过了。’ 被子被扯开,钱欢捂着脸不敢见人,他以为李恪在嘲讽他,刺激他,李恪掰开钱欢的手,看着钱欢,钱欢愣了一下随后对着李恪大吼。 ‘你还嘲讽我,都怪李崇义,谁以为他能画个王八出来,我这脸都丢尽了,以后谁还能相信我了,肯定都以为我是个神棍,只会骗人的神棍。’ 李恪错愕,叶九道更是错愕,他满心欢喜的来找钱欢,希望钱欢能找他老师要些钱欢口里的降龙十八掌,六脉神剑等等,却没想到这是假的。但为什么黄纸会出现一直流血的乌龟,叶九道已经不想知道了,落寞的离开房间。 ‘敌军来袭之前不要喊我了。我想静静。’ 李恪也错愕问钱欢。 ‘假的?骗人的?’ 钱欢尴尬点点头,李恪转身也走了,心里不停暗骂自己傻,就不能相信钱欢。李恪走后李崇义来了,钱欢瞬间红了眼睛冲向李崇义,却不料被李崇义抓住腋下举在半空中。 ‘举高高。怎么样,我天天这么哄我儿子。’ 钱欢暴怒,一脚揣在李崇义的肚子上,李崇义转身就跑,钱欢捂着肋骨就追。 ‘李崇义,我让你知道知道我是怎么教育儿子的。’ ‘你还没有儿子呢。’ ‘我草你大爷。’ 正文 第三百五十四章 改良版的空城计 大军压城,吐蕃的军队已经进入踏入了吐谷浑领土,距离钱欢所在的平康城不足二十里处安营。嚣张,十分嚣张。面对吐蕃如此的挑衅,李恪多次想冲入敌军中杀个痛快。 ‘欺人太甚。’ 李恪握紧拳头砸在桌上,过了许久后便又落寞的坐下,心有余力不足啊。已经派人去像侯君集求援了,只是不知道侯君集是否会派援军过来。 至于钱欢完全没有指望侯君集会派援军过来,他要等的是李二的援军。但看如今的形式只怕吐蕃会在援军来之前发起攻势。 李恪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已经慌了,当初以少胜多是因为攻城,是因为对方大意,但这一次不一样了。李恪似乎已经认为必败无疑。 他慌了,钱欢和李崇义就要顶起大梁,钱欢皱眉的看着李恪,随后又看向叶九道。 ‘九道,你负责守夜吧,其他人我不放心。至于崇义准备与我明日御敌。我做先锋,李恪先去补给官的位置吧。’ 临阵换将是大忌,但去钱欢也是迫不得已,以李恪现在的状态去战场,只有一个结果,那就被死。敌军可不会去管你什么吴王皇子。 第二日清早,钱欢身着一身银铠坐在城墙上。身侧围了一圈持盾的将士,钱欢还看远处慢慢靠近的队伍就知道吐蕃一方也沉不住气了。钱欢下令大开城门,李崇义虽然不解却没有阻拦。 禄东赞带着吐蕃将士靠近平康城,见平康城门大开不由一愣,随后在看向在城墙上的两位年轻统帅也便知晓那唐慧武侯就在如此。但这开着的城门让禄东赞起疑,早听闻那慧武侯聪慧过人,阴损计谋更是层出不穷。不得不小心行事,距离城门两里路的时候,禄东赞抬起来手,身后的三万将士也停下脚步, 禄东赞走上前,对着城墙上的钱欢和李崇义大喊。 ‘慧武侯,世人赞你为奇才,但本相看来也不过如此,竟然学着诸葛孔明一般摆起来空城计,可笑可笑。’ 虽然距离不近,但是禄东赞的话钱欢听的一清二楚,脸上不由露出冷笑,对身旁侍卫说了几句,侍卫高声大喊。 ‘我们侯爷说了,吐蕃大相没有名讳?先报上名来在与本候对话,如是杂兵,那就退下,浪费本候的口舌。’ ‘本相禄东赞,难道慧武侯是个哑巴?’ 钱欢小声告诉侍卫,侍卫再次开口。 ‘我家侯爷说了,不认识什么禄东赞,禄西赞,别以为知道空城计就自以为是,我这城门大开,有能耐就攻城试试。’ 禄东赞的名字对于钱欢来说不陌生,他已经听了不少关于这家伙的传说,不比那渊盖苏文差多少,但钱欢的目的就是气人,你越自以为是老子也不认识你。 吐蕃的禄东赞脸色有些阴沉,没想到这慧武侯竟然不知他禄东赞,在看大开的城门,禄东赞不由怀疑。禄东赞后退了,钱欢则撇撇嘴有些失望。竟然没有进攻,菜鸟一只。 吐蕃一方开始了新一轮的会议,至于钱欢则继续坐在城楼上喝着茶吃着水果。钱欢不担心,但城内的将士则有些担心敌军攻城,担心的同时还有一点点小兴奋,有乌龟神仙庇护,敌军是攻不进来的。 这一僵持就是一个上午,钱欢带着将士在城墙上大吃大喝,喝的当然不是酒,相比于另一往吃着青稞的吐蕃将士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钱欢故意将一只鸡在城墙上扔下,看的吐蕃将士一阵心疼。 吃饱了喝足了,钱欢拍了拍肚子。 ‘你问问他们还打不打了。’ 侍卫立刻高声大喊。 ‘城门已开,为何不进?’ 越是如此叫嚣,禄东赞越感觉这其中有鬼,一时间还真有些不敢动。身后的四有些看不下了,驱马上前来到禄东赞身旁。 ‘大相。有何所惧,他只有一万杂兵而已。’ 禄东赞有些意动。这时钱欢也站起身对着禄东赞大喊。 ‘禄东赞都说你在吐蕃的地位与本候相仿,但给你机会你也不中用啊,城门大开你都不敢进攻。有你这样的统帅只怕你们吐蕃的将士都会被气死。’ 钱欢如同猴子一般在城墙上大喊大叫,禄东赞心底也在迟疑。随后咬牙下令。 ‘带三千将士向前推进,不要强攻,我要看看这慧武侯到底有何能耐。’ 禄东赞已经看不懂钱欢了,如这空城计换成另外一个人,禄东赞早就发起攻击了,但是这钱欢的确让禄东赞有些拿不准他在想什么。 三千步兵慢慢靠近城门,在走到埋有炸药的位置时,李崇义看向钱欢,钱欢摇摇头。为这三千步兵点燃了炸药有些不值,而且也起不到什么威胁性。 ‘崇义,下令关城门,弓箭手准备,记住,哪怕一个敌军不杀,我们也不要有伤亡,是不我担心将士们的性命,是因为咱们现在的目的不是杀敌,而是拖延时间。’ ‘好,我知道了。’ 李崇义跑下城口。当吐蕃三千将士距离城门不远时,城门突然被关闭,心中一喜,这钱欢还是不如诸葛孔明,空城计?笑话而已。 ‘冲。’ 一声令下,禄东赞身后的将士向前冲锋,他们早以被钱欢嚣张的样子点燃了心中的那股怒火。三万将士齐奔,场面极其壮观,但对钱欢来说确实一场灾难,手心的额头全部都是汗水,他在等,在等骑兵到底火药的位置,就算炸不死你的人,炸死你的马都是我大唐赚了。当骑兵距离火药位置不远时,钱欢高喊下令。 ‘给老子炸死他们。’ 负责点火药的将士们早就忍不住了,拿起火把点燃火药后,抓起弓箭就跑上城墙,准备下一个任务。看着城墙上多出来的弓箭手,禄东赞冷笑,想要用弓箭抵挡攻势?我倒要看看你们又多少箭矢。就在禄东赞和三四冷笑时。突然想起一声轰响,随后轰响声不断。 轰鸣声吓惊了战马和吐蕃将士。跑过前方的将士转头看着身后,只见刚刚还是身后的骑兵已经消失不见,全部躺在地上,更有许多战马断了腿。但此时的轰鸣声还没有结束,不断有人被炸飞。断臂残腿遍布在队伍中,这样吐蕃的将士懵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没有看到敌人动手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在吐蕃将士愣神的时候,平康城射下的箭矢,李崇义拿着弓箭不断带走地方愣神的将士。此时的禄东赞已经反应过来了,看着这般是死伤,禄东赞有些怕了。 ‘撤。全军撤退。’ 禄东赞怕了,吐蕃的将士更有些怕了。谁能确定自己的脚下会不会突然爆炸。吐蕃士兵火速退去。看似一场大规模的战争。但吐蕃仅仅损失百人,至于平康城无一人死亡。 吐蕃人退去,钱欢无力的坐在身后的椅子上,捂着肋骨额头上汗水不断,方才的嘶吼声太大,牵扯到了伤口。 ‘崇义,你今晚与九道守夜,我晚上会过来,我现在有点坚持不住了。’ 将士们钱钱欢抬走,李崇义下令开城门去打扫战场,取回箭矢。 正文 第三百五十五章 兵不厌诈 禄东赞在营帐中大发脾气,初次与钱欢见面就被钱欢耍的团团转。损失将士马匹共计近千,却连敌人的毛都没有摸到。不甘,禄东赞十分不甘。 你钱欢是唐最聪慧的侯爷,但他也是被吐蕃人民崇敬的大相,他怎能甘心如此落败。 ‘还有你,说这什么有三万勇士不惧平康的一万杂兵,结果呢,一敌未斩。唐军气势大振。’ 禄东赞对着四大喊大叫,四低头不语,三却有些看不下下去了,面无表情的看着禄东赞。 ‘大相,末将请战。’ 禄东赞烦躁的挥挥手,三四两兄弟退下。两军休兵,平康城还是大开城门。这无形中再一次打压这吐蕃人的气势。末日降临,禄东赞派人瞧瞧去平康城前检查地面。 而钱欢早已经预料到了这一点,叶九道和李崇义一左一右的守在城楼之上。瞧瞧来到平康城前的吐蕃人已经被李崇义发现。见吐蕃人在白日炸出的巨坑前不停摸索,李崇义就明白对方要做什么了。 拿出弓箭,箭矢的箭头上绑着火药,等着吐蕃人进入射程。 ‘点火。’ 李崇义一声令下,箭矢上的火药被点燃。 ‘嗖,嗖’ 两道破空声在夜空中划过,落入吐蕃人身旁发出轰响。吐蕃人已经被白日所发出的轰响吓的心惊胆颤,再次听到这般动静后转身就跑。 李崇义看向叶九道那边,叶九道也看向李崇义,随后躺在城楼上闭眼休息,估计近来这几日的夜晚不会在出现吐蕃人了。李崇义派人出城去把炸死的吐蕃人埋进白日炸出的坑内,用土掩埋。 吐蕃营帐,禄东赞看着满身鲜血的将士,将士跪在禄东赞身前哭诉。 ‘大相,末将带人刚刚靠近平康城,就被两声巨响炸退,末将亲眼见将士被那神物击中被炸成了肉块。’ 禄东赞听后一阵头疼,这怎么打,不要说对方是一万杂兵,就是一万个娃娃拿着这种神器也没有办法正面抗衡,禄东赞很急,因为他必须要在大唐和侯军两方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攻下平康捉拿钱欢。但此时的情况实在对吐蕃太不利了。对着跪在身前的将士挥挥手。 ‘退下吧。’ 禄东赞站在营帐外看着天空叹了口气,也不知道白兰那边战事如何了,十二万对三万的悬殊战力,应该不会太幸苦吧。禄东赞可能想错了,侯君集率军异常凶猛,与吐蕃正面交锋数次均为险胜,如此的损伤让吐蕃一时间不敢在与侯君集死磕,而是在等禄东赞这边传去擒下钱欢的消息。 侯君集看来李恪的信后便扔到一旁。 ‘告诉他们,此时无人能支援他们。自己想办法吧。火油给他们一些,如不敌就撤走。’ 不是侯君集不想支援他们,而是实在腾不出人手来,派去少了没用,如果多了,白兰这边就会失守。能拿出火油已经是侯君集的极限了,而且对钱欢也十分宽松,不敌就撤。 几日过去,禄东赞再次整军前往平康城,钱欢同样坐在城墙之上,大开的城门让禄东赞忌惮,停在两里外愣是如何都不上前。 钱欢在城楼上看着这几日收集禄东赞的资料,不得不说这家伙挺厉害,出使了尼罗婆斗智斗勇,而且以发兵为由强硬的带走了尊尺公主。看到此钱欢不由冷笑。尼罗婆的光胄王惧你,但本候可不怕你,想娶大唐的公主嫁给松赞干布那个老头?想都别想,不娶你们公主就不错了。 想到公主,钱欢心里笑了,拿过喇叭对着禄东赞大喊。 ‘你们吐蕃的公主怎么样,要是长的不错本候就娶抢来带回家做个妾侍。’ 这一句话再一次激昂了将士们的气势,也让他们整日紧张的神经放松,一个个互相看了一眼忍不住哈哈大笑。禄东赞脸色铁青,对着钱欢高喊。 ‘本国公主怎么嫁给你这陆地上的猴子,只有高山的雄鹰能配得上本国公主。’ 吐蕃军队大喊猴子,猴子。钱欢不气反笑,举着喇叭大喊。 ‘雄鹰我家里没有,但是有两只海东青,你说,你要把公主嫁给哪个。’ ‘钱欢,你莫逞口头只能,可敢出兵与我国勇士交战。’ 禄东赞被钱欢点燃了怒气,已经忍不住内心的怒火要与钱欢开战,钱欢却再次大笑。 ‘哈哈哈,禄西赞,我这城门就这般大开,你有能耐就让你们的勇士来攻城。日落之前我若关门我就是孙子。’ 钱欢左手拿着喇叭,右手拿着扇子在城墙上之分嚣张,禄东赞也慢慢调整自己的心态。对着钱欢大喊。 ‘你当本相不敢攻城?’ ‘来,本候等你。不把你送上天我都不姓钱。’ ‘本相定会亲手斩了你的头颅。’ ‘我他娘的炸死你个禄西赞。’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听着两方将领互相辱骂。如今地面上已经没有了火药,如吐蕃进攻,李崇义就会大关城门。至于禄东赞也不敢上前,他不敢确定眼前的土地里都没有掩埋着火药。 禄东赞看着前方新掩埋的土地,对身后人挥挥手,立刻身后出现几人慢慢向土坑靠拢,城墙上的钱欢想要阻止,李崇义却对钱欢摇了摇头。 吐蕃人挖着挖着就发出一声尖叫。 ‘大相,这都是我们的前几日晚上来查看将士的尸首。’ 禄东赞闭着眼向上天祷告,随后对着钱欢破口大骂。 ‘钱欢,你作为武侯,怎能如此辱我吐蕃将士,我禄东赞与你不死不休。’ 钱欢撇撇嘴。 ‘休不休不管,本候好心帮你掩埋了尸首,狗咬吕洞宾啊你。别墨迹,快来攻城。’ 钱欢越是催促禄东赞来攻城,禄东赞心里越是犹豫,他已经上了钱欢的一次当了。但看着土坑中的尸首和平康大开的城门,禄东赞实在咽不下这口气。转头大喊。 ‘三将军。’ 一声三将军喊出,城楼里休息的叶九道瞬间睁开眼睛,带上头盔提着银枪走向城墙,眼神丝丝的看着禄东赞身后一身黑甲之人。 三点点头驱马上前,手中长刀,一把刀刃修长的窄刀。钱欢在城墙上捏着下巴看着此人,大唐一尺是二十六厘米,这刀差不多有六尺。 三驱马来到两军中间,举起刀对着钱欢大喊。 ‘听说你们中有个名叫李崇义的已经败给了小七,今日我就要见识见识你们那个被成为银枪叶九道到底有何能耐被成为年轻一代武艺最强。’ 来了,疯小七口中的三哥来了,只是万万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藏在吐蕃,钱欢皱眉看着此人,身后传来一阵铁器拖地的声音,钱欢不用转头都知道是叶九道来了,没有理会叶九道,而是对城下的三大喊。 ‘报上名讳。’ ‘战三。’ ‘银枪叶九道。’ 正文 第三百五十六 银枪叶九道,惜败! ‘银枪叶九道。’ 叶九道在大开的城门走出,一身精致银铠,手持银色长枪一步一步走向战三。步伐很慢,却很有气势,缓慢的来到战三不远处,单手举起长枪指向马上战三。 ‘疯小七的三哥?’ 战三下马,将长刀抗在肩上对叶九道点点头。两人都不是话多的之人,只需要确定对方的身份就好。远处的禄东赞似乎看到了机会,此时钱欢的人也在城门前的土地上,定不会在出现那惊人的神器。 ‘所有将士,听我号令。’ 禄东赞刚刚吐出八字,在距离他不足半路处就想起一声震天的轰响。禄东赞着被炸出的土坑,在看城门上时,禄东赞放弃了此时进攻的想法。 只见城墙上出现一台台八牛弩和投石机,而且没台八牛弩的巨大箭矢上都帮着一只圆筒,禄东赞清楚的知道那圆通就是让他忌惮的神器。 但禄东赞有些不甘心,这一次是最好的机会,但损失可能会太过惨重。在禄东赞迟疑时,钱欢站在城墙上大喊。 ‘禄西赞,你若敢借此攻城,本候就让你这五万吐蕃人葬送再此。看老子的火药多还是你们人多。’ 钱欢成功的吓住了禄东赞,因为此时他不知道钱欢手里到底有多少这名叫火药的神器,更不知道钱欢有什么阴谋诡计。 ‘所有将士不可轻举妄动。原地待命。’ 禄东赞还是没有放弃,他在等一个机会。城门下的战三已经提刀冲向叶九道,一刀当头劈下,叶九道举枪格挡。刀枪接触的一瞬间,两人的虎口都想撕裂开一般。叶九道没想到战三的力量会如此之大,也就在叶九道愣神的时候,战三跃起在叶九道胸前连踹数脚。 两人因此分开距离,叶九道单手捂着胸口对钱欢大喊。 ‘关城门。’ 听着叶九道的话,钱欢就知道这是一场恶战,当初在宫外伏击那个刺客的时候,叶九道也告诉过他先走。城墙上的将士们看着钱欢,钱欢却摇了摇头。此时的城门不能关,如果关上定会引起禄东赞的怀疑,而且如果叶九道不敌战三连退路都没有了。 禄东赞也听到了叶九道的话,在看平康城门没有一点关闭的意思,禄东赞不由皱眉,钱欢如此有持无恐,难道这土地里真的还埋藏着火药? 钱欢与禄东赞在互相猜疑。钱欢猜禄东赞不敢进攻,心里定有别的算盘。而禄东赞也猜疑钱欢到底有没有保留后手。但两人的眼睛却盯在叶九道和战三的身上。 叶九道提枪冲锋,这一次叶九道的攻势很凶猛,丝毫不做防御,枪头不断刺向战三的儿,眼,胸三处。战三慢慢后退,叶九道紧追不放。叶九道渐渐掌握了节奏,在战三回退时,抓住了机会,长枪如鞭,甩向战三的腿。战三立刀抵挡,窄刀刺进土地,叶九道抬腿印向战三的胸口,战三左手握拳砸向叶九道的脚。 拳脚相撞,叶九道再次吃了一个暗亏,两人连退数步,叶九道用力的用左腿撵着地面,战三则吧左手背在身后,拔起长刀指向叶九道。 ‘不过如此。’ 叶九道微微一笑,长枪扎在地上慢慢褪去身上的盔甲,战三见此也同样褪去身上的盔甲,两人谁也没有进行偷袭,都在等对方整理好。 叶九道拔起长枪时,战三也扛起窄刀在肩膀上电了几下,伸出左手竖起小拇指,表情十分鄙夷。叶九道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冲向战三,这一次的叶九道动作十分灵敏,手中的长枪犹如银蛇一般。钱欢和禄东赞已经看着有些呆了,不仅他们,四和李恪也已楞了。李恪和钱欢万万没有想到叶九道会连吃两次亏。而禄东赞和四则没有想到这叶九道竟然如此的强。 褪去盔甲的二人厮杀在众人眼里是那般的享受,一柄窄刀在战三的手里如同银花一般,刁钻的刀法使叶九道有些难以招架,不得专心防御,而找不到进攻的机会。 窄刀砍向叶九道的腰部,叶九道长枪刺入地面格挡,利用长枪的弹力突然跃起,一个跟头在战三头上越过,长枪扫起的泥土飞向战三的脸,战三连忙闭眼。叶九道落在战三身后没有一丝犹豫,刺向战三的后背,枪出如龙。 战三却如同后背长了眼睛一般,弯下腰躲过后背的长枪,右腿也随即抬起,脚跟磕在叶九道的抓着长枪的右手腕,叶九道感觉手臂一阵酸麻,握着长枪的手也随即松开,左手抓过枪柄狠狠下砸。 枪柄落在战三的后背,战三吃痛,迅速滚开离开叶九道的攻击距离。两人再一次远远对峙,战三摇晃着肩膀,叶九道用力甩着右手。 两人都在等身体上的疼痛消失。城楼上的钱欢看着战三中了一枪,顿时欢呼。 ‘九道好样的。擂鼓擂鼓,为我军将领助威,崇义你带人起检查平康城的周围,看看有没有图谋不轨之人。’ 李崇义点头离开,李恪却叹了口气。 ‘阿欢,别太兴奋,九道一直处在下风,给我准备准备,如果出现意外,我要跃下城墙去救九道。’ 钱欢歪着脑袋看着李恪,不解的问道。 ‘九道不是抽了他一枪么。’ 李恪烦躁的挥挥手。 ‘看不懂就别看,去给我准备。’ 钱欢迅速准备一个小型简易的降落伞,好让李恪随时去救叶九道。但钱欢总感觉叶九道不会输,明明砸了他一枪啊。城墙下的两人再次交手。 叶九道再次刺出长枪,将身体的所有力气都堵在这一枪上,战三也感觉到了叶九道的意思,长枪近身时,挥起窄刀看向枪头,战三想劈开叶九道这一枪,但窄刀与长枪相交时,长枪仅仅一颤,继续刺向战三,战三后退,叶九道上前,在推到土坑时,战三停下脚步,叶九道也无法在刺入半毫。 窄刀卡住枪头。战三咬牙一声打开,随后发出两声脆响。战三的窄刀崩断,叶九道的枪头也被窄刀砍下。两人的武器尽毁,叶九道挥手扔掉没有枪头的长枪。 ‘棍子是猴子和葱用的。’ 战三听不懂叶九道在说什么,但是见叶九道扔掉没有枪头的枪,微微一笑也丢掉手中的半截窄刀。两人再一次交手,这一次战三失去了优势,没有武器的叶九道异常凶猛,与战三的交手完全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两人都没有格挡,圈圈入肉。 叶九道的拳头砸在战三的胸口,这一拳差点让战三背过气去,整个身子后仰九十度,随手迅速起身一圈砸在叶九道的脸上。叶九道倒飞出去,张开嘴吐出一口鲜血和两颗牙齿。 战三也好不到哪里去,嘴角慢慢留下鲜血,这一拳似乎伤及了战三的内脏。两人再次起身厮打在一起,这一次两人双腿站在原地不动,双拳不停砸在对方的脸上。战三咬牙怒吼,挥出一拳砸在钱欢的太阳穴之上,叶九道只是晃了晃脑袋出拳击在战三的下颚。 禄东赞身后的四忍不住了,下马连忙跑向战三。李恪也在顾忌这降落伞有没有用,猛地一跃在城墙跳下,平稳落地后冲向叶九道。一边跑一边大喊。 ‘若禄东赞敢动,直接放箭。’ 四与李恪的速度差不多,但四的目标是叶九道,而李恪的钱欢却是战三。四比李恪快了一些,看是看了三一眼,随后一脚踢向叶九道。在四不等收腿的时候,李恪同样一脚印在四的胸口。 四连退数步,眼神阴冷的看着李恪。 ‘报上名来。’ 李恪没有理会四,横抱起叶九道一步一步走回平康城,走出一段距离后,头也不回的告诉四。 ‘记住我的名字,我叫李恪,我是取你性命的人。’ 四再次阴冷一笑。抱起战三 ‘吾名玄四,至于谁取谁的性命还是两说,尊敬的吴王殿下。’ 当四抱着三回到吐蕃的队伍中时,禄东赞连忙下马查看三的伤势,见只是晕过去了,稍稍松了口气,在看此时的李恪还没有回到平康城,立刻下令。 ‘冲锋。’ 吐蕃将士早已经等不及了,拔出刀冲向李恪。城墙上的钱欢再等李恪回来,但李恪就是不急不躁的一步一步向前。钱欢看着冲来的吐蕃人,咬着牙大喊。 ‘八牛弩准备,避开吴王殿下,放。’ 这一次发射八牛弩是浪费的,因为敌人没有到达最佳的射程,但爆炸的火药将吐蕃人的脚步。禄东赞见此下令撤退。至于李恪抱着叶九道还是那般一步一步走向城门,连身后的爆炸都没有理会。 正文 第三百五十七章 两日两夜 李恪抱着叶九道回到回到平康城后,只要是城中懂得医术的人全部围拢上前检查叶九道的身体,城墙上的钱欢只是在城墙上看了一眼叶九道,随后继续站在城墙上看着远处的禄东赞。不是说钱欢不担心叶九道的身体,而是正门只剩下他一个将军。 远处的吐蕃人没有退走,钱欢便不能下城楼。吐蕃人这一托就到了天黑,可一点离开的意思都没有,吹烟升起,竟然在这开始准备晚饭。这一切都是禄东赞的主意,在一个下午的对峙中他发现钱欢一只站在站在城墙之上,从为离开过。 ‘三将军的身体如何。’ 禄东赞来到战三的营帐前,没有走进而是轻声问候。玄四的声音在营帐中传出。 ‘手指骨断了几根,下颚脱臼,剩下的只是轻伤。’ 禄东赞叹了口气,对身旁的侍卫吩咐。 ‘下颚脱臼应该无法正常吃饭,取军中最好的羊奶牛奶,鸡蛋,牛骨等为三将军补身子,另派最好的军医过来。’ 侍卫离去,禄东赞拍拍四的肩膀。 ‘今日我才知道你们兄弟的全名,战三重伤敌方将领,振奋我军气势,功不可没。需要什么尽管开口。我禄东赞会竭尽全力满足你们兄弟,如擒下钱欢,那吴王李恪便交给你了。’ 玄四躬身施礼。 ‘谢大相。’ 禄东赞只是点点头,转身离开,一边走一边道。 ‘敌方主帅应该只剩钱欢一人,此时不宜离开,拖垮钱欢的身子,就是拿下平康城之时,如三将军身体不适就送回王宫。’ 禄东赞离开,将营帐扎在队伍的最前方最显眼的位置,卸下盔甲在营帐外大吃大喝。禄东赞就是为了气钱欢,气他人少不敢出城。 此时城墙上的钱欢也真切的被禄东赞气到了,咬着牙看着禄东赞大吃大喝,而自己却一口东西都吃不下。已经一个下午了,叶九道那边还没有传来消息。 巡查结束后的李崇义走上城楼,看着钱欢的背影不由担心,他现在身体本就不适,肋骨的伤还没有好,听将士说钱候已经在城墙上站了整整一日了。李崇义走上前轻咳一声。 ‘你去休息一下,交给我吧。’ 听到李崇义的声音,钱欢摇摇头。 ‘他在等我消失,等我夸掉。我消失在这城墙时,就是禄东赞进攻的时候。九道的伤势如何?’ ‘昏迷不醒,引起了高烧,与你相同,肋骨断了几根。头上的伤势没有办法估算。’ 李崇义的解释让钱欢更加担心叶九道的身体,深吸了口气,下了命令。 ‘崇义,选出一千精锐由李恪带领,送九道回长安,他们两个在这里总会让我分神,如李恪不走,军法处置,我现在是最高指挥。’ 李崇义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转身离开城墙。来到叶九道的房门处对着里面的李恪道。 ‘主帅有令,命左先锋李恪,右先锋叶九道带领一千将士返回长安。如不从,军法处置。’ 过了许久,房门被打开,李恪神色怪异的看着李崇义。 ‘你可知道钱欢是什么意思。’ ‘不知,我只是前来传达主帅军令。哎,你们两个今晚带人离开吧,不要让钱欢在分心了。’ 李恪点点头,没有犹豫,当天晚上带着人悄悄离开平康。 此时钱欢面无表情的站在城墙上,而城外的禄东赞竟然带人高唱吐蕃小调,十分悠哉。平康城墙上的将士纷纷握紧手中我武器,更有性格冲动的人对钱欢大喊。 ‘主帅,末将请命,请主帅允许末将出城杀敌。’ 此话一出所有将士都看向钱欢,他们希望先换道出一个准字,他们已经忍不住心中的怒气了,什么时候打过这么憋屈的仗。可钱欢却没有什么反应,一句话也不说。 月亮升起,钱欢抬头看了看月亮。 ‘换防,你们去休息。’ 钱欢的声音很哑,仿佛沙漠中的枯鸦。将士们担心的看着钱欢,不等将士开口,钱欢先抬起手。 ‘我不能上阵杀敌,你们保存好体力,我不想多说,换防。’ 将士们离去,新的一轮将士们走上城墙,不用钱欢下命令,各自走到自己的岗位站好,钱欢背着双手站在城墙上看着远方。一身银铠在月光下闪烁这银光。 月亮慢慢落下,钱欢下令。 ‘八牛弩准备,装火药两只。’ 这一次将士的动作十分迅速,片刻后八牛弩便准备好,钱欢抬起双手,左手率先放下,将是点燃火药,一只八牛弩箭矢射出,一声轰响顿时让吐蕃军营炸开了锅。禄东赞一身盔甲走出营帐,双手紧紧握拳,看着城墙上的钱欢咬牙切齿,钱欢这是在报复,不让他们安心休息。 吐蕃人群安静后,钱欢放下右手,一声轰响再次让吐蕃人一惊,却没有太大的反应。不知不觉天亮了,钱欢还是没有离开城墙,李崇义端上一碗粥和两个鸡蛋。 钱欢拿过鸡蛋薄壳,薄干净后掐住李崇义的嘴把鸡蛋塞进他的口中,随后又拿过另一个鸡蛋扔给身旁的将士。 ‘吃了。我不爱吃鸡蛋。’ 钱欢喝了一碗粥后回到位置继续站好,将士看着手中的鸡蛋,在看一动不动的钱欢,不由低头抽泣。一碗粥下肚的钱欢感觉精神了一点,但却没有一丝的睡意。 睡了几个时辰的禄东赞走出营帐见钱欢还站在城墙之上,心中不由冷笑,看你能坚持多久。太阳升起时,吐蕃人发动了一波进攻,钱欢一方再次射出带有火药的箭矢,吐蕃人退去。但钱欢却高兴不起来,火药总有用干净的一天。 吐蕃人退去后,钱欢找来一把椅子坐下,李崇义带人见此平康城四周。钱欢也趁此时休息了一小会,但也只是闭上了眼睛,也仅仅闭上了眼睛,心中不知道吐蕃人何时会再次进攻,也不敢熟睡。 禄东赞看着钱欢在城墙上消失,顿时擂鼓准备进军,钱欢猛然站起身,禄东赞见此停止击鼓。钱欢被气的牙根都痒痒了。此时的禄东赞也不敢贸然进攻,因为他不清楚钱欢还有多少火药,但他能感觉出来不多了。 到了晚上,吐蕃人熟睡时,钱欢下令开始投放火药,吐蕃人被惊醒,禄东赞以为钱欢忍不住出城进攻了,惊醒后发现钱欢还只是吓吓人。回到营帐刚刚睡着,火药声再次响起,禄东赞再起走出营帐,见还是威慑。 两次过后,李崇义带着人悄悄出了城门,不到二十人的小队看着两台八牛弩来到距离吐蕃不远处,两台八牛弩齐放两轮,随后炸掉八牛弩跑会平康城。 第一声火药爆炸时禄东赞以为还是钱欢的威慑,但随后三声轰响的同时也传来的吐蕃将士的怒骂声,禄东赞就知道他上当了。走出营帐对着钱欢一通乱骂,而钱欢只是在城墙上发出哈哈大笑声。 一夜过后,禄东赞再次发起进攻,这一次由李崇义指挥火药搭配火油,天降的火雨让吐蕃人不得不在次退去。当天晚上,禄东赞下令撤军。不是钱欢扛不住了,是整个吐蕃将士扛不住了,钱欢每日每夜的骚扰已经对吐蕃人造成了心里阴影。无力再战。 两日两夜没有休息的钱欢见吐蕃人退去当场晕倒在城墙之上。 正文 第三百五十八章 人食人 禄东赞折磨钱欢,钱欢折磨吐蕃将士,而且钱欢又火药作为仪仗,撤军的禄东赞不由怀疑来抓钱欢是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一时间拿不下钱欢不说,竟然还折损了许多将士。 两军之间修整了半个月,愣是谁也没有进攻,但半个月后禄东赞似乎找到了对付钱欢的办法,派小股部队去攻城,来验证钱欢火药的多少。 这一千人左右的吐蕃人,钱欢不禁头疼,只能派兵出城迎战,禄东赞在蚕食钱欢,也在验证钱欢还有多少火药。击退小股吐蕃人后,这一小股的吐蕃人似乎让平康城的将士们找到了宣泄的机会,在与吐蕃人的撕斗中异常凶猛,更有的人脸连嘴都用上了,临死之前也要在敌人的身上撤下一块肉,仿佛地狱来的恶鬼一般。 当然这一切都是钱欢的允许之下的,允许将士们撕咬敌军血肉,凡是吞下者重赏钱财官职。对此李崇义只是微微皱眉没有阻拦。 钱欢与李崇义坐在房中交流着各自的想法。 李崇义想撤退,在向李二求援军,钱欢则坚持死守,侯君集那边没有传来战败的消息,他就不能撤,至于李二的援军钱欢没有抱有什么期望,能来点火药就行了。 想是这般想的,钱欢还是没有递出求援的书信,现在与禄东赞还没有到达白热化的时候,剩下的一车火药也能坚持一段时间。而且禄东赞似乎也不在那么着急进攻了。除了每日固定的骚扰便没有其他的动作了。 李崇义实在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城中不缺粮草,为何给将士们下了这般命令,有许多将士看到肉就开始呕吐。 ‘阿欢,你可只食人肉在大唐可是死罪,是要被斩头的,你不怕因此被长安官员弹劾你?’ 钱欢轻笑,看着远方吐蕃的营地。 ‘处我大唐百姓意外,其余人在我眼中与菜人无异,如归顺我大唐,我会对他们比我爹都好,虽然我没有爹。哈哈哈。’ 看着钱欢疯癫的样子,李崇义叹了口气,钱欢就是这般,与他交好的人会被他视为珍宝一般,至于与他交恶的人结果都不会好到哪里去。至于钱欢这菜人说法李崇义不赞同与不反对,反正已经吃了,出了事情大家一起扛就是了。 李崇义离开去巡防,钱欢则跑回自己的房间开始偷偷准备他的计划,这一次他与禄东赞实力差距太过悬殊,不能与其硬碰硬,钱欢便选择了心理战,要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做恐惧,吃人肉?呵呵,这只是皮毛。 钱欢准备了整整齐齐的一套计划,一套十分繁琐的计划,并告诉李崇义,主要禄东赞不出现,就不要过来打搅他,并且告诉他要小心踢飞叶九道那个人。 守城期间,李崇义也亲身上了几次战场,但如今前来攻城的吐蕃人只要看到唐军张开大嘴,转身就跑,以无再战之力,反复几次李崇义觉得无聊,也不再参与其中。 最月底的最后一日,吐蕃小股队伍再次前来骚扰,平康城将士没有得到指挥便冲出城外,一个个举着刀张着大嘴冲上吐蕃人,这一次吐蕃人没有撤退,咬着牙与唐军厮杀。 ‘啊~救我。’ 一声大喊传出,唐军与吐蕃人全部看像那个大喊的人,这是一个吐蕃人,此时却被一名平康城将士狠狠咬住脖子,鲜血在嘴角流出,平康城将士看到此幕也是一愣,随后想起钱欢的那句话。 ‘吞下人肉,赏钱千贯,官升三级。’ 一瞬间所有平康城将士全部冲向这个被咬住的吐蕃人,你一口我一口,生生将此人撕咬致死,在平康城将士的心里,这吃的不适人肉,而是白花花的银子和官职。 那些没有吃到人肉的将士此时已经红了眼,把目光盯向那些愣在原地的吐蕃人,伸出舌头舔了一脚嘴角,脸上浮现出一抹贪婪之色,冲向吐蕃人。吐蕃人已经被吓傻了,亲眼看到与他们征战多年的战友被生生撕扯成了碎片,回过神的时候之间一张大嘴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顿时吓的慌乱。 吐蕃人扔下武器就跑,已经顾不得什么军令,更有些跑的慢的人直接被平康城将士围上。 ‘救我。啊~不要吃我。啊~~~’ 一声声凄厉惨叫回荡在这战场之上,可吐蕃人已经没有勇气在回头来看了,平康城的将士回到城内,立刻有百姓送上清水。一个个将士扶着墙开始呕吐,不断喝水不断呕吐。直到什么都吐不出来为止。 钱欢就站在这群将士中静静的看着他们,看着一个个将士挺起腰板,钱欢舒了口气。 ‘真是难为你们了,知道人肉酸,腥,难以下咽,但是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咱们如今只有七千将士,而敌军足足有三万,为了让你们,让我,让百姓得以存货。我对不起你们。’ 钱欢话落便双膝跪在地上,钱欢的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强迫一群憨厚的将士们起食人头,钱欢感觉自己就是一个混蛋,一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钱欢这一跪,城中的所有人都愣住了,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那群刚刚出征回来的汉子们。想上前搀扶钱欢,但看自己一身鲜血,想了想,也双膝跪下。 ‘主帅莫要如此,末将等人也是为了主帅许下的钱财。既然主帅知道人肉酸,腥。相比也是食过,末将只是跟随主帅而已,请主帅不要自责。’ 钱欢抬起头脸色怪异的看着眼前这群汉子,更有几个憨厚之人伸出手挠着后脑勺。钱欢上前拉起领头之人。 ‘起来,有没有受伤,不要担心钱,我是大唐最富有的侯爷,写下你们家的住址和亲属名字,没人五百惯,虽然不多,但是我会许诺你们官职,你们的孩子会去慧庄学府上学,学业有成后会直接进入琢玉学院。’ 将士们雀跃不已,至于那群没有机会吃到人肉的将士们则有些懊恼,狠狠垂着地面。懊恼为什么出城迎敌的没有他们,主帅这般的许诺不要说是吃人肉了,就是把自己的肉给吐蕃人吃又能如何。 钱欢对着所有将士们大喊。 ‘你们不要懊恼,不要气馁,你们取得的军工我会三倍发给你们,军工超额的人也可以把军工分给你们的朋友,亲属。战场的所有收益都是你们的,国家和钱家一文不取。我只想让你们活下去。’ 钱欢话落转身离开,他又忍不住有些动情,又有些忍不住眼泪了。将士们看着钱欢离去的背影,齐刷刷的跪下。 ‘我等誓死追随慧武侯。’ 钱欢背对着众人点点头,随后迈开腿跑开。回到自己的房间时,李崇义抱着怀站在门口等着钱欢。钱欢连忙擦干眼泪。李崇义忍不住揶揄。 ‘下次把你的尿水子忍着点。你都已经二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还能哭的出来。我如今有些庆幸咱们军中没有五蠡司马了,如果在多出一条斩杀五蠡司马的罪名,真有些麻烦了。’ ‘滚蛋。’ 钱欢推来李崇义走进房间,李崇义想跟进去却被钱欢拦在门外。 ‘别进来,我怕吓死你。’ 李崇义撇撇嘴离开。 吐蕃营帐,禄东赞看着眼前浑身颤抖泪流不止的将士不由皱眉,同时胃里也有些翻涌。平康城的不是唐军?而是地狱来的恶鬼。生吃人肉?饮人血?脸色不由有些怀疑,跪在身前的将士看着禄东赞的表情,连忙解释。 ‘大相,末将不敢糊弄大相,末将亲眼见手下被十几个唐军围住一口口被生吞,他们凄厉的叫喊还围绕在末将的耳边。救我,不要吃我,救我。救我。’ 那人越说越有些激动,到最后难以自控,拔出手中的刀刺在自己的胸口,脸上却浮现出一抹解脱之意。 正文 第三百五十九章 两军互骂 人吃人的风声一时间传出,而且不是一人吃一人,而是一个军队吃另一个军队。当侯君集收到这个消息时也是一愣,只不过他的想法和其他人有些不同。 钱欢的厨艺在大唐能排进前十,不知道这人肉能做出什么味道来。侯君集看着来送信的将士不由舔了舔嘴唇,将士颤抖着身子告退。 此时平康城钱欢正站在城墙上与禄东赞对骂。禄东赞不信吃人之事,带着人来到平康城不等他开口,平康城内的竟然传出一道道高喊。 ‘人来了,你们不要和我争,这一次我一定要吃道。’ ‘别拦着我,我要吃,我要吃。’ 虽然距离很远,但禄东赞听的十分清楚,他万万没想到这个事情竟然是真的,在禄东赞的印象中,战场上吃敌军这种事情是在夏商的年代,而他更没有想到的是,钱欢竟然大胆到不顾世俗规矩,他就不怕被大唐皇帝责罚? 提起钱欢,禄东赞就向钱欢看去,看向钱欢时禄东赞怒了,这家伙惊人在城墙上跳舞,摇晃这屁股对着禄东赞嘲讽,在看城墙上一台台把牛怒和投石机,禄东赞迟疑了,他现在已经不着急抓钱欢了,他在等攻下白兰之后在来围剿钱欢。 ‘钱欢,你不顾世俗规矩,纵容手下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你就不怕遭到天谴吗?你怎能放纵手下生食人肉,你可知你破坏了战场的规矩?’ 禄东赞大声咆哮,样子十分激动。钱听到禄东赞的咆哮停下了扭屁股的动作,仰天长笑。 ‘禄西赞,是在下的错,下一次定会烤熟了再吃,在撒上辣椒和芝麻。崇义先送他们点火,让他们暖和暖和。’ 钱欢本想说用火烧干他们身上的虱子,但怕出口后影响将士们的胃口,也就临阵改了口。李崇义开始指挥投石机投放火油,但也没有附加火药,叶九道想试试他们的箭术。 火油桶投放到半空,叶九道满攻而射,火油桶被点燃瞬间炸裂,禄东赞高声大喊撤退。钱欢手里这稀奇古怪的东西太多了。在这距离两里的位置虽然不会被火油波及,但距离也不会太远。 禄东赞有些想不明白为何唐军的投石机能投出如此的距离,而吐蕃的投石机连他们一半的距离都不能达到,更别提把能进入攻城范围了。 禄东赞看着眼前的火雨忍不住对钱欢大吼。 ‘钱欢,我就不信你火药能支持一年半载,等你火药用尽之后,就是你的死期。’ ‘没事,火药用尽我还有毒品,天花怎么样,反正我大唐将士是不会感染天花的。’ 禄东赞被钱欢气的浑身颤抖,单手指着钱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没想到钱欢竟然会如此无赖,竟拿天灾威胁,忍不住内心的怒火,再次大喊。 ‘你有天花,老子有地花,看咱们谁能玩死谁。’ 听到禄东赞气急败坏的声音,钱欢再次忍不住大笑。 ‘那我要看看,你在折腾地花时候会死多少吐蕃人,哈哈哈。’ 禄东赞被钱欢的话堵的哑口无言,大手一挥。 ‘撤军。’ 禄东赞在钱欢的大笑声离去,禄东赞离开后钱欢松了口气,哪他娘来的天花,再说平康城的将士能预防,百姓可不能,天花是用来吓唬禄东赞拖延时间的。 再一次逼退禄东赞,钱欢的心情十分不错,嬉笑着走下城墙,而城墙上的将士们看着离去的吐蕃人有些不舍,第一次看吐蕃人这么可爱,这么可口。 但禄东赞也没有就此罢休,他也学习钱欢开始折磨平康城将士的内心,夜晚后便在城外击鼓,天亮后进军,平康城出兵,吐蕃人转身就跑。 但钱欢也没有放过吐蕃人,每日在城墙上大讲怎么吃人肉最美味,反正他也没吃过,吓唬人呗。白日吐蕃人收到心里上的伤害,夜晚平康城将士收到吐蕃人的骚扰。一时间两放火药气味十分浓烈。到后来也就演变出这样一场画面。 白日平康城将士大喊。 ‘有种别跑,看老子不吃了你。’ 夜晚吐蕃将士高叫。 ‘老子让你们睡,一群畜生,起来吃老子。 慢慢到后来两方的将领不骂了,手下的将士们却骂起来了,但两边骂人的语言互相都听不懂,掺杂这各种方言,但这对两军的交流没有任何影响,在到后来两军的互骂语进行了统一。 ‘你娘是婊子。’ ‘你爹是面首。’ 除了这两句话偶而会出现一句,睡你麻痹起来嗨。或者是,杂种站住让我吃。对于将士们不堪入耳的互骂两边将领都没有阻拦,也都没有在出现过。 但李崇义和玄四始终都在将士中,这就在这一日,两军的互骂突然停止了,李崇义和玄四还有些奇怪,为何突然停止了怒骂。不等二人去个子询问。 吐蕃一方先开口了,将士们齐声呐喊。 ‘你们体验过睡觉的感觉么,舒服的要命。’ 平康城的将士也不敢示弱。 ‘我们给你们说说人肉的味道,真抗饿。’ 李崇义和玄四同时捂着脸,随即齐声怒吼。 ‘都给我闭嘴。’ 随后李崇义看向远处的玄四,玄四也看向李崇义。再次齐声呐喊。 ‘给我骂他们。’ 两军再次怒骂,此时的钱欢已经用棉花堵住了耳朵,吐蕃人夜晚雷鼓让钱欢觉得是老天在帮助他,正愁找不到机会收拾他们呢,没想到一个个自己送上门来。眼前的一幅幅三国时期破烂沾有血迹铠甲,一把把断刀残枪。一袋袋磷和碱,和一张画了一半的骷髅黑布。 这就是钱欢这几日的杰作,用来让对方安静下来的杰作。虽然东西准备好了,但钱欢还没有准备好如何去实行,这需要一套严谨的计划。如果失败,禄东赞便就不在那么好骗了,所以说,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在钱欢思考计划的时候,皇宫太极宫李二也收到了一道消息。 ‘陛下,吴王殿下携银枪叶九道以返回长安,叶九道身受重伤昏迷不醒,此时应该已经到了孙神医的药庐。’ 李二拍案而起。 ‘去钱家。’ 正文 第三百六十章 褚遂良前往平康 头部受到重创的叶九道处于昏迷的状态,加上连日的赶路和季节交换引发了高烧。李恪不敢耽误时间,没有回宫而是直接去了孙思邈的药庐。 当孙思邈看到李恪和叶九道时微微皱眉,对身后的魏强魏壮挥挥手,强壮抬着叶九道进去了药庐,李恪跟进房间,孙思邈也没有阻止。一边检查叶九道的伤势一边问李恪。 ‘战场上受的伤?颞部遭到了重击?胸口有积血,有些棘手。’ 李恪躬身施礼。 ‘是,颞部被敌将击中。’ 孙思邈点点头。 ‘钱欢如何了?’ ‘安好。’ ‘出去吧。’ 李恪退出药庐,想了想便走向钱府,来到钱府院门前时,正巧李二也到了,李二下车,李恪表情有些内疚。 ‘父皇我。。’ ‘进去在说。’ 李二带着李恪走进钱府时,出门迎接的季静一愣,为何李恪会出现在钱府,而且面目表情内疚,想归想,但季静却不敢问。刚准备施礼就被李二打断。 ‘不要多想,钱欢无事。’ 季静松了口气,李二走过季静来到前厅做好,对李恪点点头。 ‘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叶九道会重伤。’ 李恪单膝跪在地上,将头低的很低很低。 ‘回父皇,儿臣与慧武侯等人前往兰州时,吐蕃人听闻钱欢到了吐谷浑,当天向前压进十里。侯君集同时也发布命令,牛进达带一万将士前往昆仑山,钱欢带五千驻守平康。可吐蕃禄东赞似乎盯上了钱欢,带三万大军进攻平康,钱欢一次次化解。’ 李二露出微笑。 ‘不错。没有辱没他慧武侯的名声,那叶九道呢,他的身手朕知晓。’ 提到叶九道李恪便能想起那玄四,心中怒气大胜。 ‘父皇,您可知道当初崇义在岳州被重伤,今日伤九道的人也是那一伙人中的其中一个,但那人也没有站到便宜。同样被九道重伤。’ 说到这伙人,李二也来的兴趣,李崇义败于箭术,叶九道败与武艺。他们二人的伸手李二也清楚,李崇义的箭术在同辈中看称状元,叶九道的武艺在长安也是能排进前十的,没想到竟然都会落败。 ‘给朕说说这伙人。’ ‘是,父皇,崇义遇到的人叫疯七,年龄似乎别崇义小一些。九道遇到的人叫战三,儿臣也对玄四下了战术。至于其他人还不知道,但当初李元昌的那个谋士似乎也是与他们一起的。’ 战三,玄四,疯七。个个身怀绝技,且能完全碾压钱欢这一伙人,李二没有担心钱欢这伙人的安危,反而有些隐隐期待,看他钱欢能败几次。但是听说钱欢以千人之数地方禄东赞三万余人,不得不说这小子的确有些本事。 ‘恪儿,给父皇说说钱欢是如何守住吐蕃人进攻的。’ 李恪详细的介绍了钱欢那改良过后的空城计,当然也提到了火药。又说到钱欢与禄东赞的互骂,李二哈哈大笑,在听到叶九道与战三之间的厮杀时,李二听到十分入神,脸上浮现激动之色。被重击颞部还能卸了对方的下颚骨,叶九道可称为悍将。必须要赏。 ‘他叶九道被世人称呼为银枪叶九道,今日朕就赐他蛟枪叶九道,官职金钱美人他都不喜,朕就亲手送他一杆蛟枪。与翼国公那金锏无异。’ 李二很喜欢悍将,尤其是叶九道这种不求名不求利甘心为国出力的悍将,最主要是因为他年轻,当初李渊赐给秦琼金锏,朕就赐给他蛟枪,为太子效力。 这一次李恪双膝跪地,提叶九道谢过李二。李二站起身。 ‘你可了解那玄四?’ ‘儿臣不了解,但儿臣可以感觉出此人内心阴暗,这一点与儿臣无异。’ 此时李恪也不在顾忌李二会怎么想了,他害怕李二插手此事。李二对此只是点点头。 ‘既然与你无异,朕便不插手此事。’ 李二与李恪在前厅交谈,钱家的三个女人都在门口偷听,在听说钱欢无事的时候,也都松了口气,这时候钱矜跑来前厅,伸出手拽了拽季静。 ‘娘,我饿了。’ 季静没有开口,仔细的听着李二和李恪对话,钱矜伸手拍了拍裴念的大肚子。 ‘大娘,我饿了。’ 裴念同样没有开口,只是对钱矜挥挥手。钱矜再次伸手拍向独孤怜人的肚子却被季静拉住。皱眉呵斥钱矜。 ‘你小娘的肚子里可是你的弟弟,怎能伸手去拍,饿了就去厨房找胖娘奶奶,不许胡闹。’ 钱矜瘪着嘴离开,她有些想念爹爹了,在家里只要说饿了,爹爹就会去给她做从没有见过的饭菜,可爹爹走了,全家人的心思都在大娘和小娘的身上。钱矜感觉自己失宠了,低着头一直走出了钱府的大门。 李二和李恪的谈话也结束了,李二去探望了一眼长孙后便带着李恪回宫了,季静等人送李二离开后还没有发觉钱矜不见了。 李二与李恪刚刚回宫,宫门前就聚集了不少官员,李二没有开口,这群官员便跟着李二一路来到了太极宫,这时李承乾也赶了过来,他也听闻了一些消息。 李二刚刚坐下,王圭便站出身。 ‘陛下,老臣接到消息,慧武侯纵容平康城将士生食人肉,而且在城墙上大声言论人肉味道,如何烹饪,慧武侯破坏世俗规矩,其罪不可恕。’ 李二紧紧皱眉,李恪与李承乾也是一愣,李承乾看向李恪,李恪摇了摇头,表示这件事情他不知。王圭话落,长孙顺德便站出身。 ‘陛下,慧武侯私自使用火药,在吐谷浑已经引起了骚乱,他目无法旨,请陛下治罪于他。’ 长孙顺德话音刚落,褚遂良站出身。 ‘陛下,慧武侯军中从未出现过五蠡司马,且五蠡司马也不敢去钱欢的军中,叶九道整日饮酒,钱欢作乱,食人肉,用火药,战场上粗口破骂已经对我大唐名声有了影响。臣请陛下治罪。’ 李二听着几人的话不由头疼,这钱欢每去一次战场,就会被人抓住尾巴弹劾,而且竟然悚然属下是人肉,这。。。;李二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在李二迟疑时,李恪站出身。 ‘慧武侯在平康城以五千敌三万而不败,不知道在场的各位谁行?父皇,儿臣想,王圭,长孙顺德,褚遂良三人一心弹劾钱欢,让父皇治罪于钱欢,儿臣同意,但请父皇允许,请这三人去顶替钱欢前往平康城。以五千敌三万,如被破城,请父皇斩下他们的头颅。’ 李恪对这三人没有一点好感,所以话语间也直呼几人名讳,且道出如不敌杀之的话。但这样的话李二也没有反驳,而是看着三人开口。 ‘不知你们三人谁想前往平康战场。’ 王圭低头不语,长孙顺德后退半步,五千敌三万,这种烫手的山芋他们二人都不想接。李二看着二人的反应冷哼一声。 ‘弹劾钱欢,让朕杀了他,那你们告诉朕让谁去镇守平康。你王圭,还是你长孙顺德?’ 王圭看着李二怒气冲冲的样子,迟疑开口。 ‘陛下,臣推荐鄂国公尉迟敬德。’ ‘滚。’ 李二一声怒骂差点把王圭吓死,褚遂良看着二人也是冷哼一声。向前一步。 ‘陛下,臣愿前往平康与平康将士共存亡。’ ‘准。’ 正文 第三百六十一章 钱矜丢了 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钱家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声。 ‘大小姐不见了。’ 这一声尖叫顿时让钱家慌乱,钱家一百多号人把钱家翻了一个底朝天都没有找到钱家大小姐的影子,裴念挺着肚子指挥着家仆出府去找,独孤怜人抚摸这两只鹰的头,两只鹰飞离钱家。 此时的季静已经瘫软在地上双眼无神的看着府门。长孙站在小楼上呵斥着家里的几个女人。 ‘家里一百多个人连一个四岁幼童都看不住,裴念,季静,独孤怜人,本宫好心提醒你们,如果咱们家千金丢了,等待着你们的就是三纸休书。’ 刚回到家中的黄野听说钱矜大小姐丢了,连忙召集聚缘凯隆的将士,如果钱矜除了意外,整个大唐都不会有好日子过。脑中出现钱欢回家后发现钱矜丢了之后的场景,黄野整个身子不由颤抖。 王汉战死,钱候攻下突厥,之后在长安殴打了颉利可汗,李元昌打了小月大小姐一巴掌就被钱候打断了手臂,这要是钱矜丢了,整个钱家还会有活人? 院中瘫软的季静双目无神,嘴里不停呢喃着钱矜的名字,钱欢是她的天,钱矜就是她的命。 然而此时的钱矜正站在学院门口不远处对着骑马离开的人挥动着小手。这个人她认识,但好像和爹爹吵架了。学院守门的侍卫看着远处那个小小的身影当场被吓得颤抖。一侍卫颤抖着声音对另一个侍卫开口。 ‘那,那是不是侯爷家的千金宝贝,那离开的是秦家的。。’ ‘闭嘴,既然知道咱们还不赶紧过去,大小姐一人出现在这里,出了错谁能承担的起。’ 负责看守院门的侍卫连滚带爬的飞奔到钱矜的身前,更有几人直接趴在地上开口。 ‘大小姐,您怎能一人跑来这里。如果钱候知道该有多担心。’ 钱矜被眼前的几人吓了一跳。愣了许久突然哇哇大哭。 ‘我找爹爹,我娘不给我饭吃。’ 钱矜这一哭让身旁聚缘凯隆的将士们慌了神,上阵杀敌他们在行。在哄一个娇贵的娃娃他们却无可奈何,但听说大小姐饿了,两名将士连忙跑向学院,一个去找两位院长,一个去让食堂的厨子做饭,做大小姐喜欢吃的。 为了哄钱矜不哭,一名将士抱起钱矜,骑在自己的脖子上,不停的小跑,只希望钱矜不哭。 此时的孔颖达与盖文达正在商量学院是否研制武器,有许多学生对此十分感兴趣,已经来申请了多次,正当孔颖达与盖文达准备下达学院禁止研究武器的院规时,一名将士破门闯入。盖文达刚想开口大骂。侍卫却先开口了。 ‘两位院长,钱家大小姐一人来到了学院门前,哭喊这要找钱候,说家里不给她饭吃。’ 两位老头没反应,另一个房间却响起摔门声,钱策已经跑向院门了。孔颖达和盖文达对视一眼,也连忙下楼,单以钱欢为学院所做的,钱欢的孩子在学院就应该被当做掌上明珠。 另一名侍卫跑到厨房,一脚踹开食堂的大门。开口大骂。 ‘厨子呢,赶快把食堂最好的饭菜拿出来,一会大小姐要过来吃饭,如果大小姐来了,你还没有做好,老子就拼了命也要斩你。’ 此时学院食堂吃饭的人很多,学生和厨子都愣住了,李治皱眉站起身,指着侍卫大喊。 ‘有没有规矩,你就不怕院长治罪于你?’ 聚缘凯隆的侍卫冷眼看了一眼李治。 ‘聚缘凯隆只效忠于钱候,吴王,李指挥,为了钱家大小姐,一条命又能如何。’ 侍卫的回答很没有礼数,但李治没有计较他的话,而是那一句钱家大小姐,李恪扔下筷子跑出食堂。当李治来到院门时,钱策也刚刚来到这里,钱矜看到钱策和李治后更是哇哇大哭。 ‘小叔叔,小姑夫,我好饿,我娘不给我饭吃。’ 钱策连忙上前,但却比李治慢了半步,这一句小姑夫叫的李治心花怒放,扛着钱矜就往学院里面走,走进学院时,孔颖达与盖文达也出现在院门,钱矜挣扎这身子要下去,李治放下钱矜。钱矜小跑到盖文达的身旁抱住盖文达的大腿。 ‘爷爷好。’ 盖文达低头看着钱矜,钱策和李治同时开口。 ‘院长,钱矜从小就是这般,遇到喜欢的人就会抱住腿。’ 盖文达听了两人的解释后哈哈大笑。没想到自己这老头子竟然会被小丫头喜欢,弯下腰抱起钱矜。 ‘爷爷带你吃饭去。’ 盖文达抱着钱矜走向食堂,孔颖达则微微有些吃味。盖文达抱着钱矜来到食堂的时候,钱策也派人把消息送给钱府,钱矜一个人来这里家里肯定不知道。李治询问守门将士,听说是秦怀玉送钱矜过来的,连忙去通知李泰。 盖文达抱着这个粉刁玉琢的小丫头来到食堂时瞬间引来所有学生的目光,盖文达瞪了学生们一眼。 ‘这是总教的闺女,也是你们的师妹。’ 学生们连忙齐声道。 ‘小师妹好。’ 钱矜瞪大了眼睛看着这群人,脆生生道。 ‘师兄好,我娘不给我烦吃,我要找爹爹。’ 看着钱矜可怜的样子,学子们忙前忙后的为钱矜准备饭菜,厨子端上许多学子们和教习都没有见过的饭菜放在钱矜面前,但钱矜看着饭菜却一动不动。哭着喊着要找钱欢,因为这些饭菜看着都不好吃。 这一下厨子慌了,不停的在原地踱步,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在钱矜大哭的时候,李泰来了,轻咳了一声。 ‘挑嘴的小丫头,想吃什么。’ 钱矜转过头看是李泰,伸出手要抱李泰。 ‘小鸟叔叔,我要吃蛋包饭,我要吃蛋糕,我要爹爹。’ 李泰抱着钱矜来到厨房,不停和钱矜撞着鼻子。 ‘你爹爹去做英雄了,小鸟叔叔给你做蛋包饭和鸡蛋糕,好不好。’ ‘好。’ 这个时候秦怀玉也回到了秦家,把马交给家仆。他听说叶九道受了重伤已经昏迷好久,特意想去瞧瞧的看望一下,没想到半路竟然碰了钱家的千金,虽然与钱欢有些矛盾,但这牵扯不到钱家和和孩子。换下衣服吩咐家仆。 ‘去通知钱家,告诉他们钱矜此时正在学院,在告诉季静,如果在不给钱矜饭吃,我秦怀玉会把孩子接走。’ 家仆点头退下,随后骑马离开钱府。 钱家内聚满了人,钱欢的兄弟几个都在钱家,李恪,程处默,尉迟宝林,牛见虎,李承乾,一个个眉头紧皱,至于季静还坐在院子内发呆。 正当这群人焦急不已的时候,黄野跑进钱家的大门,扶着大门,独孤怜人的两只鹰也飞回独孤怜人身旁。黄野喘着粗气断断续续的道。 ‘在。在学院。大小姐在学院。’ 众人送了口气,季静猛然站起身就要走出钱府,钱府门前传来一道急促的马蹄声,一中年汉子骑马马上大喊。 ‘钱家大小姐此时正在学院,我家少爷说了,如果不给钱矜大小姐饭吃,我们秦家愿意接走大小姐,以明珠对待。’ 季静突然跪在地上,对着黄野和那马上的汉子不停磕头。 ‘谢谢你们,谢谢你们。’ 骑马的汉子离开,黄野愣在原地扶着也不是,不扶也不是,不停大喊阿狸快出来。季静被人扶回前厅,一群人没有离开钱家,虽然知道钱矜在哪里,但是还没有回来。 傍晚天黑,盖文达抱着钱矜来到了钱府,身后跟着孔颖达,许敬宗,李治李恽和钱策。盖文达抱着钱矜来到前厅时对着季静冷哼一声。 ‘妇人本该相夫教子,如钱矜有意外你如何对钱欢交代。钱矜叫老夫一声爷爷,老夫今日带钱矜来就是告诉你们一声,以后钱矜会住在学院,由老夫亲自教育,至于你季静好好在家反省。’ 季静跪在盖文达身前不停流泪,不停点头,只要钱矜没事,让她做什么都好。 正文 第三百三十二章 装神弄鬼 此时的钱欢还在平康城装神弄鬼,他还不知道褚遂良已经在来平康的路上了,他也不知道因为钱矜离家出走被盖文达受为关门弟子。更不知道他纵容属下吃人肉事情传入了李二的耳朵。 钱欢一身睡衣,头发乱糟糟的犹如一团鸟窝,脸色浮现出病态的惨白,这几日钱欢把城内所有的大小适宜全部都交给了李崇义。 装鬼就要装的想一点,不然没吓到别人还砸了自己的招牌。 吐蕃一方已经开始了新的战术,不在用一小股部队来蚕食钱欢,而是换成了武将叫阵,玄四手持一根短剑不停在城下叫嚣。 ‘吴王恪,吾今日必斩下的你的头颅,快快滚出来。’ 城墙上的李崇义探出头,他不明白为何玄四总是自称吾,这字是一个普通将军可以用的么? ‘傻.逼’ 李崇义吐出二字后便缩回头,对城下玄四置之不理,并告诉城内的将士们。 ‘别搭理城下这个傻子。’ 玄四在城下叫嚣了许久,也没见到李恪。他以为李恪怕了,但他不知道此时的李恪不在平康。玄四离开,夜晚间吐蕃人继续擂鼓,不让平康城将士过的安稳。 吐蕃人把鼓点敲的一场急促,就像要发起进攻一样。正当吐蕃人敲得兴奋时,平康城墙上的火把突然间全部灭掉,整个平康城没有一点光芒,突然暗下来的城池让吐蕃人有些摸不清头脑。 忽然,一道冷风吹过。平康城前的土地上飘起点点绿色鬼火,吐蕃人的鼓点便慢了,更有人忘记了敲鼓。突然间,距离吐蕃将士不远的深林中传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似人哭,又似鬼啼。冷风再一次吹过,吐蕃将士闻到了丝丝血型气味,又有一些腐肉的腥臭。 ‘快,快看天上。’ 吐蕃人抬起头时,瞬间被吓得腿软,只见阴暗的夜空中出现一只鬼头,只是一瞬间,鬼头在众人眼见飞过落入树林之中。禄东赞和玄四早看着那只鬼头仅仅皱眉。 鬼头飞入树林之后,树林中再次响起一声惨叫,凄厉而又充满怨恨。 ‘不要吃我,救我,救我。啊~~’ 最后的一声惨叫响破天际,这声惨叫许多吐蕃人都不是第一次听见,在攻打吐蕃人他们亲眼见同来的人被唐军撕咬生吞,临死前就只这般惨叫,这般求饶。 吐蕃的鼓声停止了,他们感觉头皮一阵发麻。冷风再次吹过,平康城前的鬼火慢慢飘向吐蕃人的方向,鬼火飘近,前排的吐蕃将士不停后退,一边后退一边回想那些被生吞的同胞。 ‘我不是不救你。我真的不是不救你。’ 又一人开口,剩下许多人也接连开口。 ‘你们不要靠近我,我不是不就你们。’ 他们把鬼火当成了死去的同胞,看着鬼火飘进,以为这是来找他们寻仇,但他们如何解释鬼火还是慢慢向他们飘近。 鬼火进,吐蕃人退,但他们怎能快过鬼火速度,眼见着鬼火飘到身前,一名吐蕃将士停下脚步对着鬼火一边大喊,一边褪下盔甲。伸出手臂指着鬼火。 ‘你们看看,我也被吃了,我手臂也丢掉了一块肉。难道就你们冤枉么,老子也觉得冤枉,谁打过这么冤枉的仗,每天都有好友死去,难道老子就不伤心,不心痛嘛,这仗老子不打了。我这就下去陪你们。’、 这名吐蕃将士拔出腰间的刀对准自己的脖子一划,随后整个人躺在地上没有了喘息,他已经受够了这样的战事,每次去进攻都是无功而返,三万将士拿不出一座只有一万杂兵的城池。而且每日都会有好友被敌军吞入腹中,现在又被变成鬼火的战友来质问。 ‘对,这仗老子不打了,为什么不攻城,每日不停那人命去填饱他们的肚子,老子不打了。’ ‘不打了,打的憋屈,一场仗下来鬼神都出现了,这还怎么打。’ 其实禄东赞和将士们的想法差不多。这一场仗的确打的憋屈,如今损失了近两千将士,却连城墙的边还没有摸到。禄东赞也有了撤军的想法。但如此灰溜溜的离开,禄东赞心有不甘,三万大军没能攻下城池,这是耻辱,一辈子的耻辱。 禄东赞一咬牙。 ‘攻城,此时攻城。所有将士准备攻城。’ 虽然命令下去了,但将士们却没有动身,玄四也轻轻拽了一下禄东赞的一角。禄东赞回过神,玄四指了指平康城下。 禄东赞看向城门,差点背过一口气去,一群破烂不堪的百人小队有什么可怕的。 ‘百人杂兵,有何所惧。’ ‘大相,这是阴兵借路。你看他们手中的武器和身着的盔甲都不是咱们这个时候的,是古时的将士,因杀气太重无法转世,只能游走在这世间的战场。’ 听着玄四的解释,禄东赞蹲下身狠狠捶打着土地。 ‘这是钱欢搞得鬼,咱们不要怕,什么阴兵,我看就是他假冒的。’ 阴兵齐刷刷的在吐蕃人的面前走过,听到禄东赞的怒喊,阴兵的头目转过头,这一转头禄东赞也赶到了恐惧,那阴兵面目惨白,双眼闪烁这绿色的光芒,张开嘴吐出一团白雾。 随后继续向前走,身后的一名阴兵慢了一步,阴兵头目头也不回的就是一刀,阴兵的头颅滚落在地,阴兵也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吐蕃将士看着出神,却不料这阴兵竟然弯腰捡起头颅夹在手臂之下,头颅面向吐蕃将士吐出一口白眼,迅速跟上队伍。 这一幕让禄东赞怕了,吐蕃将士也赶到了恐惧。那刀身明明没有触碰到阴兵的头颅,为何头颅会滚落。被砍下头颅竟然不死,而且还能张嘴吐雾,难道这真是阴兵,不是钱欢搞的鬼? 禄东赞已经失去了冷静,失去了思考能力。看着疲惫的将士们,禄东赞下了命令。 ‘撤军,休息。’ 吐蕃人听到撤军二字犹如听到了天籁一般,纷纷整理着军备撤离这个恐怖的地方。城墙上趴着的钱欢也松了口气,这一次装神弄鬼应该能缓解几日,吐蕃人应该不会在夜晚来击鼓了。 废了这么大的力气只是想让将士们睡个好觉。 正文 第三百六十三章 玄四与信 禄东赞回到营帐后就生气了一场大病,玄四也不知道在哪请来了一群专业跳大神的,在禄东赞的营帐作翻了天。玄四不停在营帐中大喊大叫。 ‘妖魔鬼怪,取命阴兵鬼火,玄四再次,尔等退下。’ 躺在床上的禄东赞起的脸都青了,他是因为攻不下平康上火病倒的,而不是因为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禄东赞有些不懂了,平日冷静沉着的玄四怎么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 其实禄东赞不知道,玄四本性就是这个样子,因为由战三一直守在身旁玄四身旁。玄四不敢太过得瑟,这下战三受伤被送回吐蕃王城了,玄四也就得到了解放。 ‘雷电招来。急急如律令,贴。’ 一张黄纸也在禄东赞的脑门上,禄东赞当时就火了,起身对着玄四一阵大骂。 ‘你是不是傻,就算是找人来驱鬼,你也去吐蕃找,你找来一群中土的有什么用。’ 玄四在怀里掏出一张黄纸,可怜巴巴的看着禄东赞。 ‘大相,吐蕃太远了,您凑合凑合吧。’ 禄东赞抓着一把椅子对着营帐中的人一阵胡乱挥舞。 ‘滚,都给我滚,回去给老子想想如何能攻下平康,老子受够了。’ 一群身穿怪异长袍的人被赶出了营帐,出了营帐后玄四还有些不死心,把手中的黄纸贴在禄东赞的营帐,感觉还不错后才转身离开。 如果战三在这里一定抓着玄四一顿胖揍,难怪小七喜欢和玄四一去玩。 禄东赞拿起一条白布用力缠在头上,用此来缓解头痛。看着送来的书信,禄东赞又是一阵头疼。十二万大军多次进攻白兰失败,而昆仑山一方则从进攻方变成了防守的一方,牛进达统军异常凶猛。更别说进入昆仑山了,只能牛进达不进攻吐蕃他们就谢天谢地了。 禄东赞看着书信内心怒气更胜,二十万大军却无法攻下唐军这区区五万人,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踹翻桌子走出营帐。 ‘整军,整军,五日后试探平康城,十五日都发起总攻。’ 禄东赞不想在拖下去了,不论损失多少将士,平康城一定要攻下,至于钱欢不论生死。禄东赞对着吐蕃王城望向身居一同,起身后发现玄四捏着鼻子,手里端着一碗水正向禄东赞走来。 不等来到禄东赞身前,就被禄东赞抬手阻止。 ‘你别过来,有什么事就站那里说。’ 玄四正色道。 ‘大相,你身体不好,属下得意为您准备了良药。’ 禄东赞皱眉。 ‘什么良药。’ 玄四突然变得扭捏起来,捂着脸十分不好意思。 ‘童子尿,是属下的童子尿。’ 禄东赞脱下鞋子就朝玄四砸去,对着玄四开口大骂。 ‘你是不是脑袋受过刺激,你还是童子?你家里的女人就不下二十个。’ 玄四放下捂着脸的手,正色的看着禄东赞。 ‘大相。我大哥曾说过,男人洗过澡后就是童子,所以,臣刚刚洗澡了。’ 禄东赞抓过身旁侍卫手中的长矛就冲玄四砍去,奈何玄四武艺高强,禄东赞几次都没有砍刀玄四,正当玄四后仰多长矛时。禄东赞一脚踢翻玄四手中的尿液撒了玄四一身,玄四脸色变了,哇哇大叫这跑开。 见玄四沾了一身尿液跑远,禄东赞露出了笑脸。走回营帐时,营帐前的侍卫小声告诉禄东赞。 ‘大相。四将军有洁癖。’ 一时间禄东赞觉得更解气了,抬起头看着营帐前贴着的黄纸,禄东赞便能想起钱欢,阴险狡诈,卑鄙下流无耻这些字眼就是给钱欢准备的。 平康城内,李崇义坐在钱欢对面唾沫横飞的吹嘘这用滑翔翼飞行有多么的爽快,如果能飞的远一些,带上几支火药仍在吐蕃人的军伍中,那该是多么爽快的一件事情。 李崇义生性乐观,今天吃饱不想明天的主儿。但钱欢不行,他在预料禄东赞下一步的动作,是攻还是退。更需要思索如果进攻钱欢该如何防守,禄东赞那三万将士发起总攻的话,钱欢不认为他能守住这座城池。 如果他退了,是离开平康支援白兰,还是趁机进攻吐蕃。但看此时吐蕃人的样子应该是不准备撤退了,一场硬仗是躲不开了。 火药火油加起来能抵挡两日的进攻,剩下的就只能用箭矢和刀剑与其硬碰硬了。火药和火油必须要慎重使用,不能在用来威慑敌人了。 ‘崇义,别吹了,去把火药改良一下,加一些铁片进去。’ 李崇义站起身离开,临走时还不忘继续吹嘘。 ‘阿欢,你说一车火药扔进吐蕃人群会是什么接过。’ ‘等有条件的时候我让你一直在天上飞,别墨迹了,快去准备吧。’ 钱欢把李崇义推出房间。铺开桌子写下纸信,来大唐这么多年繁体字也学会了那么一丁点。第一封信写给了家里的三个女人。 念念,季静,怜人: 如果你们收到这封信的时候可能我已经不在了,你们不要伤心,也不要做傻事。陛下应该不会亏待钱家,如果你生的是男儿,陛下应该会让他世袭我的爵位。生意给怜人的孩子,学院是钱家最大的底蕴,我准备给我的宝贝闺女。你们不要欺负季静,她性子懦弱。钱策会入朝为官,九道会封爵。长孙顺德和王圭二人我会把他们带走,你们也不用担心会有人欺负你们孤儿寡母。 告诉两个没有出生的孩子,我对不起他们俩。 钱欢写好信折叠好撞在信封中。心中充满了惆怅。 再次扑来一张纸准备写给李承乾。 承乾: 你看到信的时候我可能战死了,我对不起你,没能等到你登基的那一天,但是你不要伤神。学院的王选策,狄仁杰,张柬之还有岳州李义府都是人才,本来想帮你多培养一些,但是老天不给我这个时间。 你登基后不要心急去改变大唐的现状,要多听从李恪和李泰的建议,他们二人会用心去辅佐你,李佑已经被我丢进了建筑行业中,李治我也用钱多多拴好了他,唯一的变数是李愔,如你不忍下手就交给崔逐流。那是他表达忠心的时候。 扬州的刘仁愿会组建一只强大的舰队,那个也是为你准备的,你登基后如要扩张国土就从岭南开始,那个时候冯昂已经不在了。冯智戴便是新的岭南王,你要安抚。 学院学子将要毕业时,你在学院申请建立武器研究分院,你坐分院的院长,派李恪去做副院。叶九道不可强求,他有自己的想法。逼的太紧会事得起反。 给李承乾的信中,钱欢唠唠叨叨写了好多好多,全部都是为李承乾以后做的打算。李承乾的能力与李二之间的差距太大了。犹如一条鸿沟,李承乾努力一辈子都不见得能追上李二的思想和步伐。折叠好信装进信封。 再次铺开一张纸。 ‘岳州,刘惜。给孩子一个名字。’ 正文 第三百六十四章 来了又走 钱欢看着眼前的褚遂良一阵无语,李二糊涂了?平康以成必败之势,为何这个时候把褚遂良派过来送死。 ‘怎么这个时候陛下派你过来,难道陛下不知道平康城已经受不住了?走,你马上收拾行礼走。’ 钱欢对着褚遂良一阵大吼,随后开始开始收拾褚遂良刚刚放下的包袱,钱欢讨厌褚遂良,十分讨厌。但是,褚遂良是李二的心腹。褚遂良看着钱欢忙前忙后的收拾,听着腰板道。 ‘是老夫自己请命要过来的,担任五蠡司马一职。你纵容手下生食人肉,私藏火药,破坏军纪,这些事情我已经禀报陛下了,希望你能在老夫担任五蠡司马期间谨遵军纪。’ 呵。钱欢被气笑了,扔下手中的包袱,随手在靴子中拔出一把匕首指着趾高气昂的褚遂良,嘴角浮现出残忍的笑意。 ‘褚遂良,那你来告诉告诉老子这场仗怎么打?主将有四个,我,崇义,李恪,叶九道。李恪顶不住压力崩溃了,叶九道重伤了,现在只剩下我和李崇义,你告诉我怎么打,敌军来叫阵,我们没有将士出战。出城迎敌?我这七千残兵去与禄东赞三万精锐正面交锋?’ ‘你可想向侯君集请求援军,但你食人肉藏火药就是不对。’ 褚遂良梗着脖子开口,话语间理直气壮,钱欢被褚遂良气的牙痒痒。匕首再一次靠近禄东赞,钱欢咬着牙道。 ‘请求侯君集?侯君集以三万五将士抵抗吐蕃十二万大军,他有功夫管我这平康?褚遂良我告诉你,吃人肉和火药的事你愿意报就报,和我钱欢没有半毛钱关系,但是我告诉你,你如果胆敢瞎指挥将士出征,老子就先把你剁了。滚。’ 褚遂良脸色铁青的离开。钱欢回到房间去休息,肋骨间又开始隐隐作痛了,钱欢在房间内趴着也不是,站着也不是,后来干脆蹲在地上,这样才能缓解一丝丝疼痛。 在钱欢疼痛难耐的时候,吐蕃人发起了一次试探的攻击,虽说是试探,但三万大军倾巢而出,也不在顾忌地面是不是埋藏着火药了。 钱欢听着城外的嘶喊声,钱欢微微一愣,听声音敌军应该人数不少,而且李崇义此时就在城墙上,有火药和火油的相助应该可以抵挡几日。 但过了许久钱欢都没有听到火药的声音,心里有些担心,忍着剧痛站起身走出房门。 ‘来人。’ 侍卫连忙上前。 ‘主帅。’ ‘告诉我有多少敌军,为何本帅么有听到火药的声音,李崇义干什么吃的。’ ‘回主帅,三万敌军倾巢而出,五蠡司马不允许将士们使用火药。’ 钱欢只感觉整个头都要爆炸了,一时间忘记了身上的疼痛,骑上马奔向城门。捂着肋骨跑上城墙时,钱欢脑袋轰的一声,摇摆着身子被身后的侍卫辅助,满城墙的死尸,全部都是曾经那些陪自己坚守岗位的将士。钱欢看着这群将士心中十分疼痛。为何,为何不允许使用火药。 钱欢刚迈开步子的时候,感觉有人拉住自己的腿,低下头见一个将士正举着一个鸡蛋看着自己。 ‘主帅,我想吃。’ 一瞬间钱欢泪目,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扒开鸡蛋放进将士的嘴里,看着将士贪婪的咀嚼这鸡蛋的表情慢慢凝固,钱欢在也忍不住心中的戾气。 ‘把火药火油给老子拿出,炸死这群孙子。’ ‘老夫是五蠡司马,不准尔等使用火药。’ 褚遂良对着钱欢的背影大喊。钱欢对将士挥挥手,将士们去拿火药,钱欢转过身看着城外密密麻麻的人已经贴近了城墙。钱欢再次怒吼。 ‘如果他们敢上来,就吃了他们。’ 将士们被钱欢一句话点燃了气势,站在城墙对吐蕃人张开了大口,吐蕃人一时愣住,随后开口怒骂。平康城将士更是不肯吃亏。崔遂良喘着粗气抓住钱欢的肩膀。 ‘我说了,不准使用火药。’ 钱欢也火了。 ‘我使用NMLB啊。褚遂良,别逼我现在杀了你,滚。咱们的事没完。’ 火药来了,火油也来了,第一轮火药和火油扔下城墙的时候吐蕃人停止了进攻,在随后密集火药投下后,吐蕃人退了。见吐蕃人退走,褚遂良来了能耐。 ‘出城杀敌。’ 褚遂良话落却没有一个将士动,全部都看着钱欢和李崇义。钱欢对将士们摇了摇头。 ‘清点伤亡交给指挥官。’ ‘是。’ 看着一地的死尸,钱欢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张嘴高喊。 ‘来人。’ 几名将士上前,单膝跪下。 ‘莫将在。’ ‘把褚遂良绑起来。’ 一声令下,将士们拿起绳子走向褚遂良。褚遂良皱眉怒骂。 ‘尔等岂敢,我乃陛下钦点的五蠡司马。’ 但褚遂良的话是无力的,将士们三下五除二就把褚遂良绑的结结实实。钱欢抓起地上的一只箭矢走向褚遂良。 ‘五蠡司马褚遂良,因不忍将士伤亡,出城迎敌被敌军射穿喉咙,他是我们所有将士们的开模。’ 听到钱欢这句话褚遂良怕了,至于将士们则一点表情都没有,更没有人拦着钱欢。钱欢一步一步走向褚遂良,褚遂良的额头留下汗水。钱欢猛然间拿箭矢刺向褚遂良的脖子,此时钱欢已经不在乎褚遂良是不是李二的心腹了,将士死亡就是因为他。所以他必须死。 在箭头马上刺穿褚遂良的脖颈时,李崇义忽然扑向钱欢,被李崇义扑在身上,钱欢也没有放弃杀褚遂良的想法。啊~一声惨叫想起,钱欢被李崇义扑倒在地上,而那箭矢则扎在褚遂良的肩膀之上。 李崇义把钱欢骑在身下。对着钱欢一同大喊。 ‘你不想活了?你可知道杀五蠡司马是什么罪名。’ 身前的钱欢抬起双手捂着脸开始痛哭。 ‘崇义,这群人本不该死的,他们不该死的,为何会死在这里。此时我宁可我死也不想让他们战死,这都是一起度过好几个月的兄弟们啊,都是因为他,因为他,他们才会死。’ 李崇义扶着钱欢背在身后,走向钱欢的房间,至于褚遂良,李崇义看都没看。 ‘压他回长安。交给陛下处置。’ 钱欢回到房间,越想心里越憋屈,起身来到桌前拿出一张白纸写下糊涂二字,随后装近信封,四封信凑齐,钱欢走出房门交给侍卫。 ‘你带着这四封信回长安,切记,收到平康被攻下的消息时在把信交给他们。’ ‘主帅。。。不如您现在走把。’ 钱欢淡然一笑。 ‘让我走?那是不可能的,军令不可违。去吧。’ 正文 第三百六十五章 吐蕃撤军 刚来不足一日的褚遂良就被人以囚犯的形式压回了长安。 平康城钱欢走出房间,看着阴沉的天空,不由自嘲一笑。看来上天也想让他死在这里。背着手离开府邸,一路上不停遣散着城内剩下的百姓。来到城墙时,钱欢对着将士们轻轻微笑道。 ‘今日会是咱们的最后一战,想离开的就悄悄离开吧。’ 将士们一动未动,未有一人离开。钱欢一步一步走向上城墙。搂过李崇义的脖子。 ‘崇义,怕死么。’ 李崇义哈哈大笑,笑的眼泪不止。 ‘不怕。与你一起,死而无憾。’ 这时天空下起了小雨,随后越下越大,小雨演变成了亲盆大雨,雨水打在脸上眼睛都没有办法睁开,钱欢闭上眼睛,吐蕃人应该要进攻了。 突如其来的一场大雨让禄东赞兴奋的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有雨水相助,你火药和火油还能起多大作用,天助我吐蕃。禄东赞清楚的知道这是最后一战,也是必胜的一战。 三万吐蕃将士倾巢而出,对平康城发起总攻。 平康城内所有人都听到了敌军的战鼓,有恐惧者,有淡然者,更有隐隐期待者。钱欢属于淡然的,李崇义则属于隐隐期待的一人。 ‘火药迎敌。’ 李崇义一声令下,将士们把火药搬上城墙,刚刚固定在八牛弩之上就被雨水淋湿,就算能点燃一支两支,在划过天空是也会被淋湿。 吐蕃将士看着一根根捆绑着火药的箭矢飞来,当时吓破了胆,闭眼睛等了许久后也没有听到火药爆炸的声音。吐蕃人顿时就明白了。原来这火药在雨天是不能起作用的。 ‘冲啊,他们的火药不能用了。’ 吐蕃的气势一时间稳稳压过平康城的将士们,李崇义大吼一声。 ‘弓箭准备,射。’ 一轮轮箭雨飞出,不得不说钱欢的队伍永远是那么的富有,箭矢就如同射不完一般,城下前排的吐蕃人倒地,马上就有人拿盾牌顶上前,吐蕃队伍还在一点点推进。 ‘八牛弩。’ 吐蕃人换上盾牌,李崇义便下令使用八牛弩抵挡。但这也仅仅能减缓一些吐蕃人的步伐,今日攻城的吐蕃人完全都在乎性命了,只想一心拿下这平康城来缓解这几日受到的委屈。 钱欢命人把火药堆在城门前,如果攻破城门就点燃火药,炸毁城门。 禄东赞的声音在吐蕃军队后不停讽刺着钱欢,但钱欢一句也没有听清。指挥这将士们不停把石头搬上城池,钱欢刚刚走上城墙,一支箭矢擦着钱欢的侧脸,带侧脸上带出一道伤口。擦了擦脸继续向前走,对着飞来的箭矢不闻不顾。 感觉着雨水击打在脸上的伤口,很疼。钱欢第一次讨厌下雨,两世为人第一次讨厌下雨,如果不下雨,他感觉还能坚持一阵,坚持到侯君集击退吐蕃人。 看着周围不停躺下的将士们,钱欢派人去房间拿出几套铁铠,命将士们穿上这几套铁铠守在攻城梯的入口。箭矢钉在铁铠上发出定当的声响,却无法伤及到铁铠内的将士。 ‘轰。’ 城门被炸毁,炸落的巨石堵在城门前,阻挡了吐蕃人进城的脚步。一时间局面僵持,吐蕃人爬上攻城梯就会被铁铠将士挥刀斩落。而此时的吐蕃人也只有这一种攻城的办法。 ‘主帅,指挥,你们二人撤退吧。’ 钱欢摇摇头,李崇义也摇摇头。钱欢指挥着将士们防御城池,李崇义不停拉弓点杀吐蕃大军中的武将。雨渐渐小了,在雨听后,平康城将士似乎找到了发泄口,被点燃的或有一桶桶扔下城墙,城墙下瞬间变成了一片火海。 不停有吐蕃人的尖叫,哀嚎,最后成加大火势的燃料。雨停了也就代表着吐蕃人失去了优势,禄东赞下令暂停进攻,等火油燃烧结束后在进行攻击。 平康城有了喘息的时间,这个时候没有时间去清点伤亡,不停的把石头搬上城墙。准备抵挡吐蕃人的下一轮进攻。仅仅地方吐蕃人一轮的攻势就损失了将近一半将士,钱欢知道天亮后这做城就会被攻下。 不仅钱欢知道,城内的所有人都知道。 小雨又开始淅沥沥的飘洒,这雨仿佛就是两军开战的信号,吐蕃人再一次发起了进攻,平康将士开始死命抵挡,那铁铠将士如同一尊收割头人的机器一般,不停把爬上城墙的吐蕃人斩杀。 但吐蕃人也不傻,跑上梯子的人手中都带着一根绳索。丢出绳索套在铁架将士的脖子上,众人用力把铁铠将士脱下城墙。一身铁甲的将士落在吐蕃将士中只是一瞬间就变成了一坨肉泥。 吐蕃将士攻城的方式很单一,就是拿人命去堆,正当将士们抵挡着爬上城墙的吐蕃人时。吐蕃将士身后的禄东赞收到了昆仑山的消息。 ‘大相,牛进达带领大军攻下我军迎敌,此时已经踏入了我国境内,没有退军的迹象。’ ‘报大相,白兰大军已经撤退,十二万将士折损四万。’ 禄东赞听白兰大军撤退放弃了进攻吐谷浑?差点被气得背过气去,到底是谁下的命令,怎能此时放弃进攻吐谷浑,我吐蕃儿郎的血白流了?禄东赞皱眉问道。 ‘是谁下的命令。’ ‘是赞普’ 禄东赞点点头,既然是松赞干布下的命令,那他也没有办法拒绝,但没有下令禁止攻打平康城,禄东赞刚刚这般想,松赞干布的传信使就来了。 ‘噶尔?东赞,唐皇已经答应嫁女,命你速速撤兵。’ 禄东赞气得将身旁的堆积的物品踹翻,折损了这么多的将士只因为唐皇一句嫁女就要放弃攻城?禄东赞被气的浑身发抖。但颂赞干部的命令他还是不能拒绝。 ‘玄四,带领五千将士继续攻城,剩下的人撤军返回吐蕃。’ 这一命令传出,所有的吐蕃将士都愣住了,为何要此时撤军。不少武将纷纷询问禄东赞,禄东赞气得大吼。 ‘是赞普的命令。你以为老子想撤军。玄四,钱欢必须得死。’ ‘末将遵命。’ 正文 第三百六十六章 钱欢的死 平康城门的巨石已经被清理,吐蕃将士涌进了平康城。两军短兵相见之后,平康城将士明显处于劣势。此时的李崇义已经被吐蕃将士擒下,玄四手持短矛指着李崇义,嬉笑的看着钱欢。 ‘卸甲,要么现在就杀了他。’ 这样的威胁对钱欢很起作用,钱欢乖乖卸甲,玄四看着钱欢卸的银铠,对身旁时人动了动手指,不一会就拖过一具与钱欢身材相仿的尸体,吐蕃人把钱欢卸下的铠甲穿在这尸体之上。玄四看着这幅铠甲不停的咂嘴。 ‘啧啧,精钢铸甲,纯银装饰。慧武侯,不得不说你的确很有钱,这副盔甲我都舍不得烧到了。’ 话虽这样说,玄四派人把尸体拖进一旁的宅子内,顺手扔进一只火把。钱欢有些不明白玄四为什么要这样做,弄一句尸体来顶替他,做出钱欢已经战死的样子。 看着大火在雨下熊熊燃烧,玄四对着燃烧的房子哈哈大笑。 ‘慧武侯,我不会把你交给禄东赞的,我也不会杀了你,我要把你们俩卖到西域去做奴隶,永生永世的为奴。或许你本身就喜欢做奴隶,做唐皇帝的奴隶。’ 钱欢和李崇义面无表情的看着玄四,如今已经沦为了阶下囚,就算摆出愤怒的表情又有什么用处。玄四大手一挥, ‘剩下的人都杀了吧。传出消息,平康被破,慧武侯自焚而死。’ 玄四的亲信带着钱欢和李崇义来开破烂的平康城。 吐蕃与大唐的一场战争也算是告下了一个段落。唐做了口头的妥协,吐蕃付出了数万将士的性命。被关进囚车的褚遂良回到了长安,在平康城被攻下的第三日,他也进了平康城。褚遂良担任五蠡司马一职整个长安都知晓,且侯君集与牛进达以五万将士抵挡吐蕃二十万大军的消息也传入了长安。 众人出来迎接褚遂良这只凯旋而归队伍时,全部都愣住了,为什么这位五蠡司马会被以囚徒的方式押回长安。而且只见褚遂良,不见钱欢,众人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褚遂良一直被送入了皇宫,送到了太极宫。当褚遂良身带脚镣走进太极宫时,不由苦笑。大唐侯爵以上的官员此时都在太极宫看着褚遂良。押解褚遂良的平康将士单膝跪在地上。 ‘拜见陛下,五蠡司马褚遂良因胡乱指挥将士守城,造成八百四十七名将士身死,主帅慧武侯本想以军法当场斩首,却被李指挥使阻拦,押解回长安。’ 李二捂着头挥挥手,褚遂良被带下,将士却没有离开太极宫。李二皱眉。 ‘你还有何事。’ 平康将士把单膝跪地换成了双膝,砰的一声对李二磕了一个响头。 ‘请陛下派兵支援平康城,平康城以’ ‘报。’ 一名红苓信使冲进太极宫。 ‘陛下,平康城被破,慧武侯钱欢被烈火焚烧至死,县子李崇义出城迎敌尸骨无存。’ 哄的一声,整个太极宫乱套了。李二站起身指着红苓信使一个字也说出不口,河间王当场晕厥,尉迟恭程咬金二人单膝跪地。 ‘陛下,臣请命进攻吐蕃。’ 李靖站出身。 ‘陛下,吐蕃欺人太甚,臣请陛下出兵十分,三年之内必定拿下颂赞干布的头颅。’ 此时的李二什么也听不到只感觉整个头中犹如敲鼓一般声响。至于李承乾还没有反应过来钱欢战死的消息,在李承乾心里钱欢是无敌的,他怎么能死,不可能。 这时候平康城的将士在怀中拿出两封书信。 ‘陛下,太子,这是慧武侯写给您二人的书信。慧武侯告诉小人,一定要受到他战死的消息在交给您二位。’ 李承乾机械版的站起身接过两封纸信,把李二的那封递给李二,李二打开纸信只见纸信上只写了糊涂二字。 ‘告诉朕,这书信是他什么时候写的。’ ‘回陛下,押解褚遂良的下午。’ 李二明白这糊涂二字是什么意思了,看来褚遂良在平康犯下了不小的过错。 ‘褚遂良禁足三年。’ 李二有心杀褚遂良,但钱欢以死,李二不想在损失人才。至于李承乾还在看钱欢给他的书信,给李承乾的书信字很多,要交代的也很多。李承乾的视线渐渐模糊,看着钱欢一步一步给他铺的路,李承乾忍不住抽泣,眼泪不停留下。 李承乾很伤心,心很疼,也很自责。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钱欢竟然为他准备了这么多,整个太极宫十分安静,只能听到李承乾抽泣的声音。李承乾看过信又把信递给李二,随后扯开信封。信封内写着几个字。 ‘如长孙顺德和王圭为难钱家,帮我杀了,兄弟。’ 一声兄弟喊出李承乾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悲哀,擦了擦眼泪冷冷的长孙顺德和王圭。李二看过钱欢给李承乾的信久久不能平静,钱欢为李承乾铺了二十年的路。一时间李二有些嫉妒李承乾。 ‘下令,赐钱策正三品太子詹事。钱家长女钱矜慧武公主,朕收其为皇孙。琢玉学院更名慧武学院,国丧三年。追封钱欢晋国公。追封李崇义平康侯。子世袭不削。次子成年入慧武学院即院判。’ 李二忍者心痛对钱欢和李崇义追封,对太极宫内的官员挥挥手。对于攻打吐蕃的事情没有答言,李二先离开太极宫,李承乾紧跟其后,二人漫无目的的走着,正巧遇到了杨妃。 杨妃看着这父子俩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由疑惑。 ‘陛下,太子,您这是怎么了。’ 李二身后搂过杨妃。 ‘钱欢死了。’ 杨妃一瞬间愣住,随后她李二还是失魂,李二拉着杨妃与李承乾一路来到李渊的寝宫。李渊看着三人的样子不由大笑。 ‘一个个是怎么了。二郎,钱欢那小子什么时候回来,朕要与他在赌一赌。’ 李二没有开口,转身离开,李承乾低着头哭声道。 ‘他回不来了。’ 看着李承乾的样子,李渊就知道钱欢已经不在了。挥挥手把李承乾赶走。李渊当天晚上离开皇宫前往岳州,欠钱欢的要还给他。 一时间整个长安都知道钱欢战死战场,李二带着皇子皇女也离开皇宫前往钱家,这一次李二一身黑衣,至于其他皇子手臂上都带有白带,钱欢的死李二是按照皇家礼仪去办的。 此时秦家秦怀玉手里拿着一封书信。 ‘岳州,刘惜,给孩子一个名字。’ 看字迹就知道是钱欢写的,秦怀玉手里拿着酒壶不停灌酒,越喝越伤心,伤心到眼泪不止。 ‘阿欢,是我对不起你,你怎么能突然就这样的离开,兄弟我一句道歉的话还没有和你说过,你能不能活过来,我替你去死,我替你去死啊。你活过来好不好,你能活过来,我秦怀玉愿意自断四肢,只希望你能活过来。’ 正文 第三百六十七章 李二的悲哀 ‘渊鸿,你进来。’ 渊鸿钻进李二的马车内,李二沉吟着一会,开口道。 ‘派人去查查,钱欢是自焚而死还是被人杀害后焚烧尸体,自焚而死就算了。如是被吐蕃人杀害,那就告诉松赞干布,洗干净脖子等着朕。’ 李二的痞子性格在一次体现出,渊鸿点头离开。假如没有李二,渊鸿早已经前往吐蕃给钱欢报仇了。皇家的车队慢慢驶出长安,不停有勋贵的马车加入其中。 陛下以三年国丧慰籍钱欢的死,已经成为了整个大唐的最重要的事,三年内不应考,不做官,不婚嫁。民间则不能娱乐。长安的夜街取消了,所有娱乐场所全部都关门了,整个长安都沉浸在悲伤之中。 裴念也收到了钱欢的信,她已经听到了风言风语,看着将士手中的信颤抖着双手不敢去接,独孤怜人接过信递给裴念,裴念看了看手中的信没有打开。 ‘派人把钱家所有人全部召回来,岳州的崔浩,扬州的刘仁愿,岭南的钱虎,派人去学院接钱矜回来。所有生意停业整顿,取下家中所有喜庆之色。钱策与武媚的婚事取消,日后再定。在。在。在。’ 三声在字出口,裴念什么话也说不出来,眼泪不停的留下,不停这抽泣。毒花见事不好,连忙上前安抚裴念,如果裴念一直这般哭泣下去,对肚子里的孩子影响太大了。 ‘念念,你别哭了。’ 毒花儿劝解着裴念别哭,但她的眼泪也不停留下。季静行尸走肉般离开前厅,出门绊倒在门槛,摔倒在地,仿佛没有疼痛一般起身继续向前走,独孤怜人咬着银牙看着哭死的三个女人。 ‘哭什么哭,你们可见到了夫君的尸首?我不信,我不信夫君会死,夫君有通天的本身,区区凡人怎能伤了夫君。毒花儿,带裴念下去休息,阿狸,去跟着季静,既然夫君不在,你们两人无法扛起钱家,那就由我独孤怜人来。’ 裴念被毒花儿扶走,独孤怜人挺着肚子站在前厅中,在前厅空无一人的时候,独孤怜人也忍不住落泪,喃喃自语。 ‘夫君,您怕孤独,您怕一个人,您等等妾身,等孩子出世了,妾身就去陪您。’ 已经更名的慧武学院中,李泰低着头跟在两位副院长的身后,钱矜骑在盖文达的脖子上不停流泪,不能哭泣。但她不相信爹爹死了,爹爹是去了天堂,就像爹爹讲的故事一般,爹爹在天堂上能看到她,她要坚强,要勇敢。 李恪带着黄野走了,两人去了平康城,他们二人都不相信钱欢会死,他们要去查个明白。小月收到钱欢战死的消息时整个人都懵了,紫苑收到消息时当场晕厥。 钱家的人越聚越多,李二站在钱府的门前迟迟动身。 ‘上元佳节的时候,钱欢在这里被李恪,崇义戏弄,忙前忙后的取酒取肉。但是朕现在看不到他了。’ 李二的情绪有些激动,身后的人已经有忍不住落泪的了,最坚强,最有胆量的尉迟宝林哭的像一个孩子一样,牛进虎和程处默同样放声大哭。秦怀玉一人站在远处看着众人,随后骑马离开,前往岳州。李二也被身后人的悲伤感染,继续开口。 ‘朕第一次见他是因与李恪动手,朕对他起了兴趣,一个平民竟敢殴打王爷。平定梁州时,他与朕谈条件,他可以不畏生死的去梁州战场,但要求朕把太子的位置还给承乾,朕怒了,拿杯子砸破了他的头,他是这么多年来第一个敢与朕谈条件的人,但朕妥协了,不是因为他有能力,而是他把兄弟情义看的重,比自己的命还重要。’ 身后的李承乾喘息声有些颤抖,瘫软的坐在地上。但李二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皇后遇到危机时,他连夜在岳州赶回长安,看到他出现在早朝的时候,朕那焦虑的心竟然平静下来,他的一番言论让所有官员无言以对。皇后屏风后哭的泣不成声,你们知道么。那个时候他钱欢就已经不是朕的臣子了,而是朕的晚辈,皇后的儿子。但朕不能接受他。。。’ 这一次李二有些说不下去了,钱欢给了他太多的惊喜,数不胜数的惊奇之物,身为臣子却不把他当做陛下来看,有反骨,却有太重感情。内心懒散,却又为了身旁人过的好而去努力。 此时独孤怜人已经挺着大肚子来到府门前迎接李二,清河和长乐连忙上前搀扶独孤怜人,他肚子里可是钱欢的孩子,不能出任何意外。 李二看了一眼独孤怜人,叹了口气走进钱府。 ‘裴念和季静呢?’ 独孤怜人轻声道。 ‘陛下,她们两个已经彻底崩溃了,钱家不能没有主事之人,只能由妾身来支撑整个钱家,陛下,娘娘那边。。’ 李二挥挥手。 ‘接了旨后,你就下去休息吧。’ ‘是。’ 宫中的宦官上前宣旨。 ‘钱欢忠义殉国,风烈如存,未尽褒嘉之典,可特与追封王爵,特赐晋国公,其女钱矜为忠烈之后,天资聪慧,得钱欢亲传,朕甚是喜欢,赐其世袭慧武侯爵位,改封慧武公主,收其为皇孙。赐其弟钱策正三品太子詹事。赐其妹钱多多蜀王妃,成年后完婚。’ 独孤怜人没有办法下跪,李二取过圣旨递给独孤怜人。 ‘下去休息吧,钱家朕比你熟悉。’ 李二走向了长孙的花楼,剩余的人分散在钱家休息,妇人们去看望三个女人。李二走进花楼时,见长孙正坐在床边愣神。李二强挤出笑脸对长孙微微一笑。 ‘你已经知道了?’ 长孙点点头。 ‘恪儿来过,带着黄野走了。’ 李二走上前搂过长孙。 ‘别太伤神。’ 有了怀抱,长孙便忍不住心中的悲伤,眼泪一点点落下。 ‘他走的可算威武。’ ‘威武,七千残兵驻守平康四个月未能攻下,如不是因为下雨,他将立于不败之地。’ 长孙的眼泪越落越多。 ‘陛下,这是天妒英才吗,为何老天会不助钱欢,为何。’ 李二叹了口气。 ‘因为他不信天。’ 李二安抚着长孙,长孙也渐渐平静下来,她强迫自己不要悲伤,要养好身体,不能辜负了钱欢对她尽的最后一份孝心。这时房门被推开,钱矜一人走进房间,对着李二和长孙行礼。 ‘黄爷爷,皇后奶奶。请不要伤神,爹爹他没有死,而是去了天堂,在天堂看着钱矜成长。皇爷爷,三年后的科考钱矜也想参加。’ 长孙看着钱矜小小的身子,忍不住心疼。李二没有开口,长孙却同意了。 ‘准。’ 正文 第三百六十九章 西域为奴 李恪在渊鸿之前到达了平康城。当李恪看到钱欢那副盔甲的时候,心里已经认为钱欢不在了。李恪落寞的离开,但黄野似乎想起了什么,走到那句模糊不清的尸体前,蹲下伸开始检查尸体。 傍晚,李恪坐在破烂的城墙上饮酒,李恪自责,自责为什么会答应钱欢离开平康程,一口口烈酒饮下,仰起头不让眼泪落下。黄野出现在李恪身旁,平静道。 ‘那具尸体不是侯爷。’ ‘老黄,你别安慰我了。’ ‘侯爷右手背有道疤,为了三夫人留下的,刚才我仔细查看了尸体,右手没有疤痕。我拨开了尸体的肚子,肋骨没有断。’ 李恪猛然转身,抓住黄野的衣领。 ‘此话当真,你确定不是在安慰我?’ 黄野摇摇头。 ‘李指挥不见尸首,按照李指挥身份,如战死,吐蕃将领定会吹嘘,但咱们只收到了出城迎敌身首异处的消息。这不可信,我想钱候应该是被人捉走了,以钱候的才华没有人不想得到他。’ 听着黄野的解释,李恪脑中的酒意去了一半,但还是有些迷糊。推开黄野下了城墙。 ‘此事不要声张,如果让其他人知道钱欢还活着,对钱欢来说不是什么好处,想杀钱欢的人不少。明早咱们两个离开平康,回长安。’ ‘是。’ 李恪随意找了一个房间休息。仔细思考黄野的话,如果战死的不是钱欢,那么钱欢又会被谁抓走。玄四?禄东赞?如果是他们两个的话钱欢应该是在吐蕃。但李恪又不敢确定,禄东赞真的敢把钱欢留在吐蕃?李恪越想越有些糊涂,这件事他不准备告诉任何人,只要黄野与他知道就好,回长安就请命征战四方。就不信找不到钱欢的踪影。 而这几日侯君集也在质问吐蕃钱欢的死,但吐蕃一口咬定钱欢是自焚而亡,与吐蕃无关,如此一来,李二和侯君集都找不到进攻吐蕃的理由。 慢慢几日下来,大唐递过的人接受了钱欢的死。但也有几人不信,李恪,黄野,独孤怜人和崔逐流。李恪和黄野不信是有李佑,但独孤怜人和崔逐流二人不信完全是因为以他们对钱欢的了解。在独孤怜人心中,钱欢是无所不能的神人,而崔逐流的心里,钱欢就是祸害,祸害遗千年的那种祸害。 当然这四个人的想法是对的,此时的钱欢已经被人带到了西域。钱欢不知道这是哪个国家,也不知道走了多远,也不知道是怎么来的。在来的路上,玄四就被禄东赞召回了吐蕃。玄四的离开让钱欢松了口气。 钱欢与李崇义被带到了奴隶市场,在这个充满异域风情的土地上,钱欢和李崇义得到了盛大欢迎,毕竟算的上是稀有的品种。只不过看的人多,买的人却少之又少。玄四的亲信有些不耐烦了,用着绕嘴的语言哇哇乱叫。钱欢听不到,带这里的人可听的十分明白。 ‘这是大唐战场上的两位将军,一文一武。唐帝国以为他们已经战死,所以请安心的购买。’ ‘哦,安拉。是唐帝国的将军,五百枚枚银币,我要买下这两个人。’ 五十枚银币?被蒙着钱欢差点气晕过去,老子和崇义一人二百五?安拉?老子被卖到了阿拉伯?不对,这个时候应该叫波斯,岳州有很多商人都是来自这里。 在钱欢纠结这二百五的时候,两人已经被波斯人围的威胁不通。两人的身价也不停再长,李崇义涨到了一千枚银币,至于钱欢还是停留在二百五十枚银币。 ‘两千银币,这个武将我要了,这个瘦弱的小猴子也送给我吧。’ 一道粗犷的声音传出,听着被叫骂叫猴子,钱欢当场就怒了。 ‘你别让老子脱困,我第一个就灭了你。’ 话音刚落,钱欢就挨刀把打在后颈上,钱欢咬着牙,如果可以,他一定会声撕了这几个吐蕃人,钱欢被打到在地后引来一阵哄笑。 ‘这小猴子我们可不要,战奴都没办法做。’ ‘二百五十个银币太贵了,我出三千要这名年轻的武将。’ ‘一千枚金币,我们夫人说,这两个人丹尼斯家族要了。’ 一道女声传出后,围拢着钱欢和李崇义的人群变得安静下来,随后爆发出一阵奚落声。 ‘丹尼斯家族?哈哈哈,这个缺少男人的家族?你们丹尼斯夫人忍受不住寂寞要对奴隶下手了?需要男人我薛西斯家奴隶过千,送给你们夫人几百,哈哈。’ ‘呵,我丹尼斯家族虽然缺少男人,但最不缺钱,没有钱就滚开。’ 女声的讥讽很合钱欢的口味,因为她有钱。但那个薛西斯家族的人似乎没有放弃。 ‘艾妮尔?丹尼斯,两千枚金币。’ ‘两千五。’ 两个家族的资本都非常雄厚,但丹尼斯家族女人居多,据说是收到了诅咒,这个家族的男人永远活不过十五岁,所以在军力上与薛西斯家族相差甚远。但两千枚金币去买两个努力的事薛西斯家族还没有这样的魄力。 三箱子金币交给看管钱欢的吐蕃人,吐蕃人将手中的铁链交给这个艾妮尔,随后快速离开,这两千五枚金币可是烫手的山芋。 薛西斯家族的人看着艾妮尔带着钱欢和李崇义离开,眼神中仿佛燃烧这熊熊烈火。 ‘派人去把这个婊子和贱奴给我抓回来,那金币也不要放过。’ 丹尼斯家族内,一名身着华贵,年约三十的妇人站在院中,两名年龄相仿的女人站在身后。 ‘丹尼斯夫人,为何要付出如此重大的代价去买两个东方男人。’ 丹尼斯夫人转过头看向身后的两个女人,冷哼一声。 ‘无知,重大代价?与薛西斯家族为敌还是那两千枚金币?这些对于丹尼斯家族来说不算什么,你们以为不得罪薛西斯他们就会放过咱们?呵?说了你们也不懂。’ 丹尼斯家族没有男丁,无人能训练战奴,有薛西斯家族在背后煽风点火,更没有人敢来丹尼斯家族做勇士,如今这一文一武正式丹尼斯家族所需要的。 达尼斯夫人遥望的东方,唐帝国天可汗刚刚登基,慧武侯横空出世,创下难以置信的传说,为何你唐帝国已经如此强大了,还有这慧武侯相助。丹尼斯夫人闭上眼默默向阿拉祈求。 ‘丹尼斯家族已经落魄百年,希望无所不能的阿拉能给次丹尼斯家族一个英勇的战士和一名无上的智者,帮助丹尼斯家族度过苦难。’ 她的祈求不知道那阿拉有没有听见,但是艾妮尔,钱欢李崇义等人遇到了麻烦,一群手持弯刀的战奴。钱欢对李崇义眨了眨眼。李崇义马上会意。 ‘半柱香。’ 艾妮尔不明白钱欢和李崇义在说什么,疑惑的看着二人,钱欢轻笑道。 ‘尊敬的艾妮尔女士,我知道您能听懂唐话。我有一桩买卖,不知道您可感兴趣。’ 艾妮尔皱眉,对身后的战奴挥挥手,战奴立刻上前挡在敌人的面前。艾妮尔看着钱欢。 ‘你有什么买卖?你现在人都是丹尼斯家族的,你的买卖也是丹尼斯家族的。’ 钱欢再次嗤笑。 ‘很简单,我感觉您的这些战奴应该不是那些人的对手。’ 艾妮尔皱眉点点头。钱欢继续道。 ‘话不多说,我们两个不能接受奴隶烙印,所以我会帮你杀了他们。’ 艾妮尔冷笑。 ‘如果我说不呢?’ ‘把你抓起来送给他们。’ 艾妮尔冷冷的看着钱欢,钱欢则指了指李崇义的脚镣。 ‘打开吧,你不会失望的。’ 打开脚镣的李崇义马上就像换了个人一般,看着艾妮尔的眼神中单着森森杀气。 ‘哎,充气儿,别激动,对手在那边。’ 李崇义瞪了钱欢一眼冷哼一声,摇晃这脖颈走向前方的战奴。 ‘别浪费时间,一起上吧。’ 钱欢指了指艾妮尔。 ‘给他们翻译。’ 艾妮尔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听这奴隶的话,但还是给对方翻译了李崇义的话,对方的奴隶嗷的一声冲向李崇义,李崇义大笑一声冲入人群。钱欢低头摆弄这脚镣,李崇义在人群中大杀四方,这些日子的压迫终于得到了发泄。 没有花哨的姿势,也没有多余的防守,一双拳头,拳拳毙命。李崇义抓住一名战奴,大吼一声,一拳砸像战奴的脖颈,一声骨头的碎裂声传出,这名战奴当场毙命。 眨眼间薛西斯派来的战奴死了一半,剩下的战奴有了惧意慢慢后退,随后转身就跑。李崇义冷冷一笑。 ‘艾妮尔。弓。’ 艾妮尔已经被李崇义吓得了,愣在原地一动不动,李崇义再次大喊。 ‘弓。’ 三只箭矢飞出,李崇义已经转头回到钱欢身旁。结果已经不用再看了,艾妮尔还愣在原地,但现在都没有明白这群人是怎么被杀死的。 ‘尊敬的艾尼尔女士,希望你能遵守你说过的话,奴隶烙印不要出现在我们二人身上。’ 正文 第六百七十章 厨子与将军 在走向丹尼斯家的路上。艾妮尔这女人似乎对李崇义来了兴致,一路上叽叽喳喳问个没完没了。 ‘你武艺怎么这么厉害。’ ‘你为什么要听这个瘦子的。’ ‘你真的是大唐的将军,就是将军你也跑不掉了。’ 李崇义一路上十分高冷,回答艾妮尔的除了恩就是啊,但这一点都不影响艾妮尔的兴致。艾妮尔背着手蹦蹦跳跳的走到李崇义的前方,转过身看着李崇义。 ‘你叫什么名字,我叫艾妮尔?丹尼斯,今年二十一岁。’ 李崇义走过艾妮尔。 ‘李崇义。二十一岁该成亲了。’ 艾妮尔再次跑到李崇义的前方。 ‘丹尼斯家族收到了诅咒,所有男人都活不过十五岁的,也就没有人敢娶丹尼斯家族的女儿。’ ‘奥。那挺好。’ 两个人一路驴唇不对马嘴聊到了丹尼斯家。两人被带到院子中,艾妮尔进去找丹尼斯夫人。钱欢轻轻拉了拉李崇义的衣角。 ‘一会你不要开口,一切都有我来说。奴隶这么多,她偏偏用重金买下咱们两个,一会静观其变。’ 李崇义点点,随后皱眉。小声道。 ‘院子周围藏了些战奴。’ ‘恩,知晓了。’ 两人笔直的站在院内,钱欢看着几个妇人走出房间,对此钱欢没有感觉到任何意外,意外的是为什么这群人会出来见他,而不是他进去见这群人。 为首的丹尼斯夫人静静的看着二人,迟迟没有开口。钱欢和李崇义微微低着头,同样不言不语。丹尼斯夫人冷哼一声,钱欢和李崇义没有任何反应。丹尼斯夫人开口,艾妮尔翻译。 ‘不愧是大唐的军人,的确异于常人。但此时你们是我丹尼斯家族的奴隶,我就是你们的主人。听说你们与艾妮尔谈条件,不想加上烙印,告诉你们,这是不可能的。’ 下马威,钱欢清楚的知道是下马威,但是你烙上你们波斯的奴隶烙印?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崇义,如果你出手,不用保护我,能杀多少个。’ 钱欢没有压低声音,刻意的说给艾妮尔听,艾妮尔当时就慌了。 ‘阿欢,李崇义,你们不要冲动。烙印的事我来给你们想办法。’ 李崇义的伸手艾妮尔已经见识过来,在如此近的距离,李崇义想要击杀眼前几个女人太轻松不过了。丹尼斯夫人看着艾妮尔焦急的样子,不由皱眉呵斥。艾妮尔连忙解释,似乎在告诉丹尼斯夫人,李崇义的身手。 一群女人叽叽喳喳讨论了很久很久。终于有了结果。 ‘夫人让我问你们,如果不烙上印记,如何能保证你们二人是否对丹尼斯家族忠心。’ 钱欢冷笑。 ‘三年内,我们帮你们吞噬掉薛西斯家族,我们可以签下三年的卖身契。’ 听了艾妮尔的翻译,丹尼斯夫人沉默了许久,若能吞噬掉薛西斯家族,别说三年的奴隶,就是三年的祖宗她们都愿意,但是如何才能相信她们。 ‘如何才能相信你们。’ ‘若三年后不能吞下,你们在给我们兄弟加上烙印即可。’ 丹尼斯夫人点点头,又说了一堆钱欢听不懂的话。艾妮尔为难的向钱欢翻译。 ‘夫人说,你去做厨子。李崇义去做战奴的将军。意思就是说,你是人质。’ 钱欢点点头。 ‘好。’ 卖身契没有签,钱欢变成了无限期的人质用来威胁李崇义,对于这样的结果钱欢还是很满意的。钱欢和李崇义被送回了房间。钱欢看着房间的两张床就不开心了,李崇义的床上铺着崭新的杯子,而他的床上什么都没有,李崇义苦笑着把被子扔给钱欢。 ‘拿去铺。我能睡的着。’ 钱欢铺好床躺在床上放松身体,李崇义也脱下了靴子准备洗脚。 ‘阿欢,为什么说出我们的身份?而且要给他白做三年的苦力。’ 躺在床上的钱欢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告诉她们有什么用,而且还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想杀我的人可不少。再说,咱们回大唐之后能干啥,还不如留在这里闯荡一番,而且三年内帮助丹尼斯家族吞噬薛西斯,但我可没告诉她们,我是否会在吞掉强大后丹尼斯家族,那个艾妮尔对你点意思,你长点心。’ ‘好。’ 钱欢说什么,李崇义就听什么。而且钱欢说的没错,如果这一次两人回到长安,只怕永生不能在上战场了,还不如趁这一段时间好好在这里大闹一场。想想钱欢的计划都觉得激动,两个身无分文手无寸铁的人吞下这最大的两个家族,那是何等的壮举啊。 只是钱欢的意思让李崇义出卖色相,李崇义有些迟疑,是勾搭一个女人,还是勾搭两个。想到最后,李崇义下了决心,钱欢喜欢比他大的,丹尼斯夫人留给他了,剩下的能勾搭几个就是几个吧。 ‘阿欢,那个丹尼斯夫人怎么样。’ 听了李崇义的问话,钱欢不由迟疑,这家伙什么时候喜欢熟女了,不得不说丹尼斯夫人的确不错,那就是一个成熟的水蜜桃。 ‘还不错。’ ‘奥。那就好。’ 一晚过去,两人清早起床准备工作,李崇义去了战奴聚集的空场,钱欢去了厨房。一同与李崇义去训练战奴的还有艾妮尔,一同前往的理由是李崇义不会说波斯话。 李崇义来到战奴集合的空场时,紧紧皱着眉头。 ‘我是你们新来的指挥官,所以我就是你们的最高指挥,有不服气的站出来,答应我,你就可以不用训练,如果败了,等待你们的就只有死亡。’ 一群战奴听了艾妮尔的翻译,不由大怒。但却没有一个人想做出头羊,李崇义环绕了一圈后,下达了今日的训练。绕着空场五十圈,时间为两个时辰,失败者没有饭吃。一个时辰内完成,午饭随便吃。 李崇义手持马鞭,单手背在身后,不停对着战奴们大吼大叫。艾妮尔满眼迷醉的看着李崇义。 ‘真男人。’ 李崇义凑近艾妮尔,用手在艾妮尔眼前晃了晃。 ‘艾妮尔,看就看,别偷偷摸摸的,我瞧瞧告诉你,阿欢的脾气很大,本领和很大,不要惹怒了他,更别让他感觉到累,别看他不会功夫,他比我要恐怖几百倍。’ 艾妮尔面色由红变白,随后急匆匆跑开,李崇义不用想都知道她是去像那个水蜜桃夫人禀报了。这妞哪里都好,就是太傻。 正文 第三百七十一章 败家娘们 当天下午钱欢就收到了艾妮尔的通知,以后只需要负责晚餐就好,而且只需要负责家主的晚餐。钱欢当然乐得如此,看来这个艾妮尔在丹尼斯家族的地位应该是属于身份较高人。 半个月下来,李崇义忍不住心中的怒火,怒气冲冲的拽着艾妮尔去找丹尼斯夫人。 ‘为什么战奴的饭菜那么少,那是稀粥?那他娘的就是水,你不让战奴吃饱了,哪有力气去杀敌。我需要充足的饭食和装备武器。’ 丹尼斯夫人听了丹尼尔的翻译后,表情有些不屑。 ‘告诉他,吃饱穿暖是上等人应该得到的。至于战奴?还不配。’ 艾妮尔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如何去说给李崇义听,但李崇义看着丹尼斯夫人的表情就知道什么意思了。单手指着丹尼斯夫人。 ‘好,败家娘们,不给是吧,老子自己去想法子。’ 李崇义转身就走,艾妮尔想了想也跟着李崇义离开,至于李崇义辱骂丹尼斯夫人的话她没有翻译。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开丹尼斯夫人的房间,李崇义气的身子有些发抖,转过身看着艾妮尔。 ‘你说你们夫人是不是有病。啊?是不是有病,这般小气能成什么气候。气死我了。’ 艾妮尔骨气勇气拉住李崇义的手,拿出一个小钱袋子。 ‘义,你不要生气,这是一些银币,可以让战奴吃一顿饱餐的。我知道你也是为了丹尼斯家族好。’ 李崇义看着手中的钱袋子,随后哈哈大笑。 ‘我堂堂七尺男儿,怎能取女人钱财。我自有办法。’ 听着李崇义话,在看着李崇义离开的背影,艾妮尔又是一阵沉醉,太帅了。至于李崇义的办法很简单,简单到都不用想办法,他去找钱欢了。 然后就被钱欢指着鼻子一顿数落。 ‘充气儿,亏你还是做将军的,军中没有粮草怎么办。’ ‘找陛下要。’ ‘陛下不给呢。’ ‘那就让我爹去要。’ 钱欢被气炸毛了,在院子中追着李崇义就揍。揍累了,钱欢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没粮食就去打猎,去抢,去夺。知道么?你现在统领这战奴,不论你做什么你都要以训练战奴的名义去做,丹尼斯家族不会阻拦你,因为他们怕你撂挑子不干了。还有,你有那个傻白甜帮助你,你怕什么。’ 李崇义走了,钱欢也要开始准备晚餐了,波斯人吃什么钱欢已经大概清楚了,与大唐的差距不大,同样是米蛋,但是那些生吃的叶子让钱欢很头疼。既然来了这么久,也应该展现一下厨艺了。 牛排可以算是最简单的西餐了,一盘盘装扮精致的牛排端上丹尼斯家族那长长的饭桌时,这群看人看着精致的牛排不知道如何下口。 钱欢端着牛排坐在丹尼斯夫人的对面,一刀一叉,吃的十分优雅。没吃过一口还要擦一下嘴巴。女人们似乎很喜欢看钱欢吃饭的样子,很优雅,很绅士。 丹尼斯夫人对身旁的侍女小声吩咐了几句,侍女离开,不一会就取回一瓶钱家的葡萄酒和几支高脚杯。钱欢对此只是瞄了一眼,没有太大的反应,但是在看到丹尼斯夫人喝酒的时候,钱欢脸色有些难看。 丹尼斯夫人倒了满满一杯葡萄酒,随后一口喝下了半杯。钱欢有些看不下了,走上前在侍女手中拿过酒和杯子。 ‘艾妮尔,一会你告诉她。这酒不是像她那样喝的。’ 酒流入高脚杯的四分之一的时候,钱欢放下酒瓶。对艾妮尔努努嘴。 ‘这样,两只手指拖住杯子,然后闵一小口,慢慢回味。懂了么?’ 钱欢就这样端着杯子回到丹尼斯夫人的对面做好,一口牛排一口葡萄酒,十分享受。艾妮尔激理哇啦的和丹尼斯夫人说了好多,丹尼斯夫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直到最后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钱欢疑惑的看着丹尼斯夫人。艾妮尔小声道。 ‘阿欢,丹尼斯夫人让你出去,说你没有资格在这里吃饭。’ 钱欢拿出手绢擦了擦手,靠在椅子上十分痞气的看着丹尼斯夫人。 ‘傻白甜,你告诉这败家娘们,厨房的工作我不做了,在给我一份薛西斯家族的详细资料和一份丹尼斯家族的资料,休息了半个多月,也该活动活动筋骨了。’ 钱欢的话语说的平静,但他那股自信的样子让丹尼斯夫人微微失神,丹尼斯夫人突然一笑。 ‘阿欢?资料就是消息吧。你可有详细的计划。’ 听着丹尼斯夫人的唐话,钱欢当场就楞了,这女人会说唐话?那骂他败家娘们这句话她是不是也能听得懂,看着丹尼斯夫人似笑非笑的表情,钱欢有些不自然。 ‘原来夫人懂得唐话,那好,我现在没有任何计划,因为我需要两个家族来对比,看丹尼斯家族与薛西斯家族之间的差距到底有多大。是生意之上的差距,还是武装的差距,这些我都需要了解清楚。你也可以先和我说说大概。’ 钱欢靠在椅子上,双手交叉放在桌前。丹尼斯夫人看着钱欢的样子不由眯起了眼睛。他很自信,十分自信,他自信能将薛西斯家族玩弄在鼓掌之间。但是越是这样人就越危险。 ‘阿欢,薛西斯家族的,资料是吧,我可以给你,但是丹尼斯家族不可给你,因为你是一条毒蛇,不择手段的毒蛇,义曾告诉过艾妮尔,你比他危险的太多太多。’ 钱欢点点头。 ‘不错,我是很危险,但你是你们丹尼斯家族的大概情况我知道了一些。一群女人守着男人们留下的财产,坐吃山空。如果不寻思吞下薛西斯家族,那么你们不久后就会被其他家族吃掉,吃的骨头都不剩下。废话不和你多说,两份资料晚上送到我房中,在给我一个会说唐话的人。我呢,先告辞了。’ 钱欢起身离开,对这个丹尼斯夫人没有一丝尊敬,与李崇义一样。因为他们的身份不允许他们低头,可以寄居在你的篱下,但是我不会侍奉你为主人。因为我们大唐的慧武侯,大唐的小王爷,我等一身傲骨,岂能丢了大唐的颜面。 丹尼斯夫人看着钱欢离开的背影,在想起白日李崇义离开的时候,心中也大概清楚如何去与二人接触。当天晚上,丹尼斯家便多出了一件书房,一间专门属于钱欢的书房。 钱欢被侍女带来书房的时候,达尼斯夫人也坐在书房内。 ‘会唐话的人不多,信得过也不多,艾妮尔喜欢义,为了不影响你们兄弟间的感情,今晚我会留在书房。’ 钱欢笑了,不得不说这个女人的情商很高,已经渐渐开始拉拢二人了。 正文 第三百七十二章 写给女儿的信 书房中钱欢看着手中的资料一阵头疼,一个字也看不懂啊。故意的,眼前这个娘们绝对是故意在整他。不就是叫了声败家娘们嘛,这小心眼。 既然看不懂,钱欢也不在装样子。把资料扔到桌前,单手抹着下吧,眯起眼睛看着丹尼斯夫人。年过三十了还有这般身材,听说这个女人好像没有后代。啧啧,前凸后翘。丹尼斯夫人对上钱欢的眼神后,双手抱胸,她感觉钱欢这双眼睛太过有穿刺力,在他面前仿佛没有穿衣一般。 ‘夫人,你不必这样,咱们都是成年人嘛,对不对。你夫君去世多少年了。’ 钱欢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向丹尼斯夫人,后者起身连连后退,警惕看着钱欢。 ‘阿欢你不要过来,我夫君去世多久也和你没有关系。’ 钱欢嘿嘿一笑,丹尼斯夫人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钱欢闭上眼叹了口气走过丹尼斯夫人。 ‘叫什么叫,我只不过是去关门,这几日感冒了,感觉有些凉。’ 达尼斯夫人歪着脑袋,愣愣的看着钱欢。钱欢回到起初的位置做好。 ‘和我说说丹尼斯家族什么时候开始落魄的,祖上可出现过什么传奇人物。’ 说起正事,丹尼斯夫人也回过神儿来,对钱欢苦苦一笑。 ‘还称不上落魄,我男人是在七年前去世的,唯一一个能活过十五岁的男人,他以为他打破了丹尼斯家族的诅咒。可与我成亲后不满三年便意外去世。至于祖上没有出过传奇人物,丹尼斯家族世世代代经商,曾为国家铸造军器,只不过这生意在我夫君去世后便被薛西斯家族接手,薛西斯家族以在波斯存在数百年,是古老家族之一。’ 钱欢大概听明白了,只不过达尼斯家族的男人收到了诅咒?钱欢却是一点都不相信。诅咒这东西只存在童话故事里,哪能当真。但听丹尼斯夫人的话,他男人死于意外,而不是疾病或天灾。这就有些让人怀疑。 但是,丹尼斯家族的男人死不死与钱欢一点关系都没有,反而还有庆幸,如果有男人还活着,这个丹尼斯夫人就没有这么好骗了。至于与薛西斯家族之间的争斗,无非是老家族对新家族的打压,怕其成长后超越他们而已。 薛西斯的家族与波斯国家有着合作生意,这是个难题,如果研制为丹尼斯家族研制新的武器,武器交给波斯,以后对大唐又是一种威胁。钱欢有些迟疑。哎?不对,如果丹尼斯家族掌握的波斯的武器命脉,而我钱欢在吞下丹尼斯家族,那样的话。。 钱欢强迫自己不要在往下想,想的越好,失败的时候就越难受,此时最重要的是先让丹尼斯家族慢慢强大起来,不至于被薛西斯家族打压。 ‘夫人,你还需要和我说说薛西斯家族是内部关系,是相处融洽还是暗中争斗。父子兄弟之间的感情关系,以及他们家的女人胸大不大。’ 钱欢一脸正色的看着丹尼斯夫人,丝毫没有感觉自己的话有哪里不妥,至于丹尼斯夫人呸了一口,自动无视了钱欢的最后一句话。 ‘枝繁叶茂的家族怎会融洽,薛西斯家族也是如此,表面中兄弟和睦,但背地里都希望杀死对方,以免争夺家主的位置。’ ‘奥。夫人你先回去吧,明早准备一份我能看的懂的,记住,我需要薛西斯家族成员的详细资料,哪个最优秀,哪个最蠢。我以后要住在这个书房里了,环境还不错。另外给我准备几个沙漏,我需要计算时间。您也可以在买几个会唐话的奴隶,要不您一人孤单寂寞这么多年,我有些害怕。’ 丹尼斯夫人被钱欢气的脸色铁青,但又拿钱欢没有什么办法,她能感觉出来钱欢有能力,武艺高强的李崇义对钱欢马首前瞻的样子就不像是装出来的。丹尼斯夫人摔门离开,钱欢则去准别床铺,那件房间就留给李崇义约会艾妮尔吧。 坐在书房中看着窗外的夜景,钱欢有些想念钱矜了。钱欢想了想还是写给钱矜一封信吧,一封只给钱矜的信。 宝贝闺女: 小钱矜,有没有按时吃饭,有没有按时睡觉。你应该已经收到爹爹战死的消息了,但是爹爹偷偷告诉你,那都是假的,爹爹藏在一个没有任何人知道的地方偷偷的给你写一封信。爹爹不在家你要听话,听你娘的话。不要让你娘伤心。等你的弟弟妹妹出生时,你一定要告诉你大娘女孩叫钱鲤,男孩叫钱云。告诉你小娘,女孩叫钱鲟,男孩叫钱海, 你大娘看似心灵手巧,实际上就是一个会大喊大叫的笨蛋,至于你小娘是一个机灵古怪的人,有什么问题去找你小娘,记得安抚好皇后娘娘。皇后娘娘生下的孩子应该是个女孩,你应该叫她姑姑,不可耍小性子。 你是家里的长女,要记得去长安探望几个爷爷奶奶,侯爷爷也不要忘记,他很喜欢你。不喜欢陛下就不要理他,如果看到秦怀玉伯伯和秦爷爷也要问好。 如果有人欺负你,你就去找恪叔叔和小鸟叔叔,如果他们不能解决就进宫去找太子叔叔,坐在他门前大哭就好。另外告诉武媚姑姑,如果她不喜欢钱策,可以退婚。 好啦,宝贝闺女,爹爹不能多说了,你要记住,这是咱们父女之间的小秘密,看过信后就要烧掉,不能让任何都知道,切记。 不知不觉中钱欢的眼睛有些湿润,他感觉他有些对不起家里女人,但此时他不敢赌命去暴露自己的行踪,玄四敢把自己卖到这里,这一定有他的人在暗中监视着他。 钱欢拿着信找到了艾妮尔。 ‘傻白甜,咱们是不是朋友。’ 艾妮尔一时有些迟疑。钱欢撇嘴。 ‘崇义很听我的话。’ ‘阿欢,咱们是朋友,但只能背地里是朋友,如果被夫人知道我会被骂的。’ 看着艾妮尔小心翼翼的样子,钱欢不由轻笑。 ‘你放心吧,如果是朋友你就把这封信交给崇义。不许偷看,你要偷看了,我就告诉崇义不理你。’ 傻白甜艾妮尔拿过钱欢的信揣进怀里,随后露出小恶魔的表情。 ‘阿欢,我会得到什么好处。’ 钱欢凑近艾妮尔,在艾妮尔耳旁小声说了几句。艾妮尔脸色变的通红,举起拳头砸了一下钱欢。 ‘阿欢,你。。不理你了。’ 话落艾妮尔转身就跑,去把信交给李崇义,李崇义接过信打开看了一眼后,便对几个战奴道。 ‘你们几个,把这封信交给那些商人,告诉他们把信送到钱家钱矜的手中。等你们回来后,我带你们去吃肉。’ 战奴们嗷嗷大叫这拿过信跑开,至于李崇义回手捏住艾妮尔的小鼻子。 ‘这是秘密哦。’ 艾妮尔用力的点点头。李崇义心里一笑,真是傻白甜啊,都有些喜欢她了。 正文 第三百七十三章 钱家千金 钱欢这一封给钱矜的信可算是历尽了千辛万苦才送入大唐,波斯的商队许给守城的将士许多好处,并说是交给钱家大小姐的信,才躲过守城将士的盘查。 波斯商队的目的地是岳州,商人还需要让信得过的人送去长安钱家。毕竟是丹尼斯家族下派人送的信,如果除了意外只怕以后很难在波斯生存。 波斯人到达长安后又不允许进入慧庄,慧庄的学府和学院算是大唐的最高机密,怎能让他一个外域人知晓,精通唐话的波斯商人千叮万嘱富告诉慧庄的侍卫。 ‘这封信是给钱家大小姐慧武公主的,您一定要亲手交给慧武公主,千万不能让其他人看。也不要说是波斯商人送来的。’ 商人话落在怀里抓出一个银币递给聚缘凯隆的将士,信将士拿走了,但是银币却没有收,我们聚缘凯隆的人什么时候会差你这几块银币。 波斯商人被打发走,将士带着人去了慧武学院,看着学院院门上两个巨大的慧武二字,送信的将士对院门深拘一躬。 ‘侯爷,属下誓死受为钱家。’ 这是一名在突厥战场带回来老将,跟着钱欢参与了每一场战役,每一次出行,仅仅这一次没有跟随钱欢去平康,导致钱欢的死,自责不已。 将士停止腰板走进慧武学院,守门的聚缘凯隆新兵与太子六率的人都没有阻拦,钱家的人信得过。将士一路来到盖文达的办公室,敲敲门后直接推门走进。 ‘大小姐,这是给您的信。’ 钱矜正提笔练字,只是点点,但将士没有离开,继续道。 ‘大小姐,这是给您的信,您看后属下还要烧毁,这信只能您一个人看。’ 将士没有说信的来源,只是单手举着信等钱矜来拿。盖文达起身去接信,将士把信背在身后。 ‘大小姐,这是给您的信。’ 盖文达脸色有些难看,但是这如今聚缘凯隆能指挥的人不多,钱家的裴念,皇家的李恪,再无他人。钱矜起身接过信,盖文达好奇,将士咳嗽一声。 ‘这是给大小姐的信。’ 盖文达老脸一红,当场炸毛。 ‘知道知道知道了,也不知道是谁培养出你们这群傀儡,见太子不跪,见王妃不跪。’ 将士露出笑脸。 ‘是慧武侯。’ 盖文达脸色顺便,叹了口气回到办公桌前做好。钱欢的死对盖文达打击的很大,至于孔颖达已经停止授课了,回老家去养身子了,以孔颖达的话。 ‘看到学院便能想起白泽崇义,心有伤痕,需静养。’ 孔颖达如此,盖文达更是难受。曾提拨许敬宗担任总教却被拒绝,而且还遭到了许敬宗的呵斥。 ‘慧武学院的总教只有一人,我没有资格。’ 在盖文达沉思的时候,钱矜已经看过了信,把信交给将士,将士闭着眼烧毁。钱矜来到盖文达身前。 ‘老师,学生想回家几日去看看家人。’ 盖文达感觉钱矜有些变化,但又说不清楚,肯定是那信有问题,瞪了一眼将士冷哼一声。 ‘去把。’ 钱矜走出办公室,将士一路跟在身后。钱矜每看到一个学院的学生都会躬身施礼。 ‘师兄好。’ 被打招呼的张柬之有些迷糊,平日面容如霜的小师妹今日怎么会像学子们打招呼,张柬之想不通,看向李崇真。李崇真也摇摇头。情绪十分落寞。 侍卫一路把钱矜送回钱府,钱矜转过身对侍卫躬身施礼。 ‘伯伯,谢谢您。’ 将士微微一笑,钱矜迈开小腿跑进钱府,将士看着钱矜的背影嘴角露出笑意,大小姐开心比什么都重要。钱矜回府可算是件大事,自打收到钱欢战死的消息后,钱矜便离开钱府一直住在学院,今日回来可算是一件大事。 钱矜走过情绪落寞的孙大,对着孙大的小腿踢了一脚,对孙大摆了张鬼脸转身就跑,孙大有些摸不清头脑,但是看着大小姐欢欢快的样子不由也露出笑意。踢了孙大之后,钱矜找到了阿狸,对着阿狸的翘臀就是一巴掌。 ‘阿狸姑姑,你的屁股在颤抖。’ 不能阿狸反应过来,钱矜已经跑远了。鬼鬼祟祟的跑到毒花儿的房间,见毒花儿正在熟睡,钱矜脱了鞋子摸进毒花儿的被窝,撩开衣服对着毒花儿的胸口就是一大口。 毒花儿尖叫一声,钱矜哈哈大笑。毒花儿脸色秀红的掐着钱矜的小鼻子。 ‘你敢来调戏我?’ 钱矜嘿嘿一笑。 ‘因为开心。’ 毒花儿一愣,随后立刻惊讶。自打钱欢死后,钱矜就从来没有笑过,没有哭过。今日这么会笑的这么开心,当毒花儿愣神时,钱矜已经跑了。跑去了昏迷不醒的叶九道房间。俯在叶九道的耳边小声道。 ‘九伯伯,爹爹不让我告诉任何人,但是我要告诉你,爹爹没有死,他已经给我来信了,你也快点醒来吧。钱矜以后不在偷你的枪了。’ 见叶九道没有反应,钱矜的脸色有些伤感,但想到爹爹还活着,又变得十分开心,钱矜离开叶九道的房间后,叶九道猛然间睁开双眼。其实叶九道早就清醒了,只是没有办法接受钱欢战死的消息,强迫自己昏睡,今日听到钱矜的话,叶九道再也忍不住了,既然他还活着,我怎能鼾睡下去。 回到钱家的钱矜一刻钟都没有消停,瞧瞧跑到裴念的房间,见裴念正在暗自垂泪,钱矜小大人一般的走上前拍拍裴念的大肚子。 ‘弟弟叫钱云,妹妹叫钱鲤,大娘您别忘了。’ 裴念搂过钱矜,摩擦这钱矜的笑脸。 ‘大娘知道。’ 但裴念似乎忘了,钱欢给孩子起名字的时候,只有独孤怜人在场。离开裴念,钱矜找到了独孤怜人。 ‘小娘,弟弟叫钱海,妹妹叫钱鲟,您别忘了。’ 独孤怜人当场震惊,裴念忘了,不代表独孤怜人也忘了。这名字是夫君起的,那个时候钱矜正在睡觉,她怎么会知道。钱矜离开,独孤怜人起身去找裴念,她要问问裴念,这名字是不是她告诉钱矜的。 钱矜一脚踹开季静的房门,左右寻找的季静。 ‘娘?娘你在哪呢。’ ‘小没良心的,你还知道回来,你爹走了,你也不要娘了。’ 季静虚弱的声音在房间里传出,钱矜像一个小偷一样左右寻找的季静,终于在季静的床上看到了她,钱矜爬上床。 ‘娘,我要吃奶。嘻嘻。’ 伸出的小手被季静打掉。 ‘你都快六岁了,怎么还要吃奶,去找胖娘吃饭。’ ‘那娘陪我吃。你不陪我,我就去吃花儿姑姑的奶,刚才咬了,被花姑姑捏了鼻子。’ 钱矜努力的往季静的怀里钻,季静无奈,撑起身子牵着钱矜的手准备去吃饭。刚刚走出房门,便遇上了裴念和独孤怜人。 ‘大娘,小娘,你们也来啦,正巧我哄我娘去吃饭呢,但是我好忙哦,我娘就交给你们拉。我先去看皇后奶奶。’ 钱矜又跑了,裴念连口都没来的张,季静无奈的看着钱矜的背影。 ‘她又给你们惹麻烦了?’ 裴念与季静说了钱矜对她们说的话,季静当场泪崩。 ‘我去吃饭。我去吃饭。’ 正文 第三百七十四章 你去查,我去杀 钱矜是故意的,故意给三个娘透露一点点风声,她不想让她们一直这般消沉下去,给了三个娘一丝模糊的希望,剩下的就交给她们自己去猜吧。 钱矜来到祠堂,悄悄把钱欢的名牌拿走丢掉,之后蹑手蹑脚的来到长孙的花楼。在窗前偷偷探出头,见长孙没有休息,钱矜推开门走进房间。 ‘皇后奶奶,我不想参加科举了。’ 钱矜开口长孙才发现钱矜进来了,但又听钱矜说不想参加科举了,长孙不由一笑。 ‘你怎么回来了,怎么又不想参加科举了。’ 钱矜搬过小凳子,踩着凳子站在长孙的身后学着娘按摩爹爹样子给长孙捏肩,小大人一般在身后叹了口气。 ‘皇后奶奶,我爹说了,我这一辈子可以随便的活,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想做什么就不做什么。百年光阴,开心就好,我感觉科举太累了。皇后奶奶,您肚子里是个女孩呀,我是不是要叫她姑姑。’ 长孙伸出手握住肩上钱矜的小手。 ‘小古灵精怪,别绕弯子,你到底想说什么。’ 钱矜在长孙的背后搂着长孙的脖子。 ‘娘后奶奶,慧武侯是我爹的爵位,我爹有大智慧才能对得起这个封号,我觉得我没有我爹聪明,我不想做慧武公主,我只想做钱家的大小姐。’ ‘学院内有人说什么了?’ 看着长孙瞬间脸色如霜,钱矜连忙解释。 ‘没有没有,皇后奶娘,没有人说什么,只是我不想做,您千万不要生气呀。皇后奶奶我饿了。北纬婶婶,我想吃鸡蛋糕。’ 这时候的长孙需要转移注意力,自钱欢死后,长孙便出奇的护短,尤其对钱矜宠溺的过分,荒唐的给盖文达下了一道命令,不论钱矜如何,就算拆了慧武学院也不可打骂。对此盖文达没有任何怨言,慧武学院本就是钱欢一手建立的,就是被钱矜拆了又能如何。 夜晚的时候李泰李治来到了钱家看望长孙,来到花楼时见钱矜正在陪长孙吃饭,两人有说有笑,心情似乎不错。钱矜钱李泰和李治来了,扬起手中的勺子对两人挥手。 ‘小鸟叔叔,小姑父。’ 李治连忙下楼去取碗筷,李泰微笑着走到钱矜身旁坐下,把钱矜抱在怀里,宠溺的与钱矜盯着脑门,钱矜力气小,眼看要输了,抓起手中的勺子挖了一勺鸡蛋糕。 ‘小鸟叔叔,给你吃,明日你带我进宫好不好。’ 李泰一口吃掉鸡蛋糕。 ‘好,我带你去。’ 见鸡蛋糕被吃了,钱矜不开心了,瘪着嘴幽怨的看着李泰。 ‘你还真吃呀。就这么点。’ 李泰哈哈大笑。这是这几个月来李泰笑的最开心的一次。长孙也忍不住轻笑,随后问李泰。 ‘恪儿又离开了?’ 听长孙问话,李泰不敢在与钱矜胡闹,放下钱矜做好,之后起身对长孙躬身施礼。 ‘回母后,三哥仅回来一日便又去了边关。三哥整个人都变了,尤其对吐蕃人,吐蕃派来的使臣都被三哥与黄野在半路阻截杀了。呵,现在三哥被吐蕃人称为血皇子,与银枪叶九道齐名。’ 长孙对此只是点点头,李恪也是她的儿子,她并没有感觉李恪哪里做的有些不对,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只不过你们整个吐蕃也不抵我大唐慧武侯一命。长孙喝了杯水漱了口,站起身回到床边做好。 ‘告诉恪儿和黄野,似乎有些人不相信钱欢的死,已经派出死侍开始寻找钱欢了。抓住后不用问话,杀了就好。’ ‘孩儿知晓了。’ 此时的李恪与黄野正躲在一棵树上,天空下着蒙蒙小雨,看着树下走过的商队,这是一伙高句丽的商队,黄野悄声道。’ ‘殿下,这只商队不简单。如果是商队怎能让货物淋雨,而给马匹披上蓑衣。’ 李恪点点头,这时候队伍中传来对话。 ‘这让咱们去哪里去找,都传出他已经死了。’ ‘闭嘴。’ 李恪脸色骤变,他们是来找钱欢的?虽然没有确定,但也不能刚过。 ‘黄野,动手。’ 刀光剑影,李恪一把铁扇已经变成了血扇。看着满地的残肢,李恪冷冷一笑。 ‘土鸡瓦狗,还想对钱欢动手。老黄,回长安。’ 两人回到长安时天已经亮了。这个时候李泰也带着钱矜进了皇宫,一同跟着李泰的还有紫苑,紫苑拉着钱矜的小手一路走向东宫。钱矜是来找李二取消她的爵位的,但感觉李泰一人有些不保险,她需要一个大后盾。 来到东宫,钱矜对紫苑和李泰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坐在李承乾的寝宫门前便开始大哭。不是哭,而是嚎。此时东宫的李承乾本就心情烦躁,听到有孩子在门前大哭,更是生气不已,指着太子妃。 ‘看看是谁在门前大哭,告诉侍卫把他抓走。’ 太子妃来到门前,看是钱家的钱矜,当场就慌了,连忙跑回房间告诉李承乾。 ‘是阿欢的宝贝闺女,不知道是谁惹了,她。。’ 不等太子妃把话说完,李承乾鞋子都没穿便跑出寝宫,看着坐在地上大哭的钱矜,连忙上前抱起。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伯伯给你出气’ 李承乾光着脚抱着钱矜走出院门,看着李泰和紫苑站在门外,不由大怒。 ‘你们两个是四人么,没听到孩子哭?’ 李泰撇撇嘴,紫苑则无奈苦笑。钱矜抱住李承乾的脖子。 ‘太子伯伯,我不想做公主,您陪我去求皇爷爷好不好。’ 李承乾的表情愣住,李泰忍不住哈哈大笑,李承乾也知道自己被钱矜骗了,把钱矜放在地上,哼了一声。 ‘我去穿鞋。’ ‘我跟伯伯去,我怕您跑了。爹爹说了,不能相信太子伯伯的话。’ 四人一路来到太极宫,守门的侍卫说陛下正在接见齐国公,不准任何人接见。四人只能在殿外等候。太极宫中,长孙无忌正在与李二谈论追封事情。 ‘陛下,钱欢的追封是不是有些过了,封公爵没错,但是牛进达如今只是竣工,钱欢是他的晚辈,晚辈爵位高过长辈,是不是有些不妥。而且李崇义的平康侯似乎有很多人不满。倒是钱家大小姐的爵位似乎被所有人都认可了。’ 李二苦恼的点点头。 ‘辅机。你说如今朕的大唐在军器上领先了其他国家多少年。’ 长孙无忌沉思片刻。 ‘百年,应该领先其他国家两百年有余,而这只是说火药,滑翔伞和飞行器没有计算,因为飞行器实验了多次均都失败了。’ 李二叹了口气,他本以为知道孔明灯的原理就能造出飞行器,但上了天之后,不是被凤吹散了,就是火灭了,还有一次这飞行器竟然在天空中烧毁。实验了一年多,没有丝毫进展,李二不由叹了口气。 ‘朕曾觉得,只要知道了钱欢脑子里的想法,朕便能实现。钱欢的思想就领先你我太多。他和他的老师本不应该出现在这个时期。辅机,钱欢的死对朕的打击太大了,夜不能寐。朕多希望他能给朕托梦,与朕说说话。朕后悔打了他,后悔派他去了吐谷浑。’ 长孙无忌同样落寞,虽然他与钱欢不和睦,但是钱欢的死对长孙家的打击当真是太大了。 殿门外。李恪一步一步走向太极宫,钱矜眼尖第一个发现李恪,挣开紫苑的手跑向李恪。 ‘恪叔叔。’ 李恪突然露出了笑脸,黄野对此见怪不怪,也只有见到钱矜的时候他能笑的出来。钱矜犹如树袋熊一般的挂在李恪的身上,丝毫不顾忌李恪身上的血迹。李泰也发现李恪,走向李恪身旁小声道。 ‘三哥。母后说有几股势力在寻找钱欢,他们想确定他是否还活着。’ 李恪冷眼看了一眼李泰。 ‘高句丽的派来的人已经被我杀了,至于其他几股势力让大哥用奸细营去查,我去杀。’ 正文 第三百七十五章 女辞父官 ‘渊鸿,是谁在外面,让他们进来。’ 几个皇子在外面的交谈声被李二听到,派渊鸿去把几个家伙唤进太极宫。看着一身鲜血的李恪,李二就一阵头疼。指着李恪大声呵斥。 ‘堂堂皇子却如同一个杀猪户一般,成何体统。你若在敢阻截吐蕃的使节,朕就削了你的王爵。’ 一身血迹的李恪单膝跪下。 ‘父皇教育的是,儿臣知错了,只不过这一次儿臣并未对吐蕃人下手,而是一群高句丽的杀人,他们鬼鬼祟祟出现在长安附近,且没有走官路,儿臣感觉有些蹊跷,与黄野一路尾随,发现其是来刺探钱欢是够真死。所以,儿臣便动手杀了他们。’ 高句丽的人?李二皱皱眉,长孙无忌似乎有话要说,想了想没有开口。李二对李恪挥挥手。 ‘朕知晓了,你近些日子先不要来开长安了。下去吧。钱矜你出来,躲在太子身后作甚。’ 李恪退出太极宫,临走时对钱矜眨眨眼,他本身就怀疑钱欢没有死,在加上今日钱矜的表现,李恪更加相信没有战死的消息。喊上黄野回到王府,换上一身新行头离开长安。 太极宫内,钱矜跪在李二的桌前,而李二皱眉的看着钱矜。不想做公主了?怎么和他爹一个脾气,一个不想做侯爷一个不想做公主,这都是其他人一辈子求不来的殊荣,怎么到了他们钱家公主侯爷就变着的这么不值钱了。 ‘钱矜,朕就不明白了,你们钱家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爹当初辞官离开,今日你又来辞去公主的爵位,你给朕说说理由。’ 跪在地上的钱矜有些了,伸出双腿伸直的坐在地上。看到钱欢这个动作,李二不由一愣,钱欢当初跪累了的时候也是这般坐着的。李二忍不住开口。 ‘和你爹一个样。’ 钱矜嘿嘿一笑。 ‘皇爷爷,钱矜还小,有些跪不住了,不是我不喜欢公主的爵位,而是这慧武公主的确不适合我,我没有我爹聪明,没有我爹的心计,也没有我爹的能耐。配不上这慧武二字。’ 一旁的长孙无忌满意的点点头,钱欢的女儿比钱欢懂事理。但李二却不这么认同,冷哼一声。 ‘重新说一遍。’ ‘晋国公的名字太难听,配不上我爹,我又不能和爹同称慧武。’ 长孙无忌的表情有些难看,把刚才在心里夸钱矜的话收回,重新评价了一下钱矜,和他爹一个样,一模一样。李二站起身指着钱矜大吼。 ‘不想做是吧,那行,你爹也别做晋国公了,做一辈子慧武侯吧,你也做你一辈子的钱家大小姐,滚蛋。看到你就想起你爹,烦。’ 钱矜站起身拍了拍屁股。 ‘谢谢皇爷爷,皇爷爷我还有事求你。’ ‘有屁快放。’ 李二是真真切切的生气了,走了一个钱欢,又来了一个钱矜,李二想,如果有一天他死了,绝对是被钱家气死的。钱欢突然变得扭捏。 ‘皇爷爷,您给我点礼物被,我要去看望程爷爷和黑爷爷。’ 李二狠狠的瞪了一眼钱矜,随后指着李承乾大骂。 ‘你还没听到么。都给朕滚蛋,别烦朕,’ 钱矜转身就跑,长孙无忌同样起身离开,太极宫内只剩下李二和渊鸿两人,渊鸿叹了口气。 ‘陛下,您宠爱钱矜又何必这般。’ 李二叹了口气。 ‘就你话多。’ 钱矜在李承乾的东宫选好了礼物后与紫苑离开皇宫,李泰与李承乾并肩而站,看着离开的钱矜,李泰总感觉有些怪异。 ‘大哥,你有没有感觉钱矜有些不对劲。’ 听李泰这么一说,李承乾也发现了,今日的钱矜的确有些不对劲,前些日子钱府都不回,今日突然出现在皇宫,而且看不出有一丝的悲伤,当初她接到钱欢死时候的消息可是哭了很久很久。李泰突然一拍手,身旁的李承乾吓了一跳。怒视李泰。 ‘一惊一乍的干什么。’ ‘大哥,小恪肯定知道什么,他一次香都没有给钱欢上过,而且一直在狙击寻找钱欢杀手,走,咱们现在去找小恪。’ 两人火速离开。但他们不知道李恪已经离开了长安。紫苑带着钱矜先是来到了鄂国公府,想起尉迟恭的样子,钱矜深吸了一口气,随后上前对着府门就是一脚。 ‘黑爷爷,给我开门,我是钱矜。’ 门没踹开,而且还被弹了个屁蹲,钱矜坐在地上大喊。没过多久,尉迟恭出现在府门,指着钱矜大吼。 ‘哪家的丫头胆敢来破我黑魔王的府门。’ 钱矜拍拍身上的尘土,揉着屁股一瘸一拐的走上尉迟恭,可怜巴巴道。 ‘黑爷爷,钱矜错了,屁股好疼,我给您带了礼物,今晚留在黑爷爷家吃饭好不好。’ 尉迟恭抱起钱矜,对紫苑点点头,随后把钱欢抗在肩上,钱矜坐在尉迟恭的右肩上,晃动着小腿笑的那叫一个开心。坐在尉迟恭的肩上一路来到前厅,看到黑白夫人,钱矜顺着尉迟恭的手臂滑落,对二人躬身行礼。 ‘白奶奶,黑奶奶。钱矜来看你们了,给你们带了礼物,但是都是太子伯伯选的,应该没有什么好东西,等钱矜回了家后,在让人送来,家里新出了几个皮包哦。我刚刚要留在这吃饭,黑爷爷没有答应。’ 白夫人蹲下身捏着钱矜的鼻子,十分宠溺。 ‘吃,想吃什么告诉奶奶。’ 钱矜抱着白夫人的手放在脸上摩擦。 ‘奶奶做的钱矜都喜欢。’ 钱矜被两个奶奶带走,尉迟恭看了眼紫苑。 ‘你教的?’ 紫苑摇摇头。 ‘我没有那个能耐,她遗传了欢哥哥的所有,包括缺点。钱家或整个大唐没人在能教育钱矜。只是今日她有些反常,没有一丝悲伤的感觉,反而很开心,听青雀说昨日回钱家还陪娘娘吃了晚饭。今日又去皇宫把欢哥哥追封的晋国公和她的公主爵位给推了,欢哥哥还是慧武侯。’ ‘胡闹。’ 尉迟恭一声怒吼,随后有泄了气。 ‘算了,小混蛋就算没有公主的身份也要比公主高贵,只要他开心什么都好。’ 高句丽渊盖苏文不信慧武会死,派出人去查看。王圭怕有意外派出心腹去查看。李恽同样派出杀手,不论生气,一定要见到钱欢的失手,都是因为他,我李恽才没能坐上太子的位置 正文 第三百七十六章 丹尼斯家族阿义 身在波斯的李崇义生活过的越来越滋润,整个丹尼斯家族的全部战奴都被改了名字,不再以丹尼斯战奴自称,而是被称呼为野兽。战奴在李崇义的带领下慢慢演变成了猎人,强盗,凶手。只要能赚钱的李崇义全部都做。 丹尼斯夫人似乎与李崇义抗上了,杀掉李崇义,她舍不得,看着战奴从温顺的小狗变成凶猛的雄狮,丹尼斯夫人有了从未有过的安全感,对于是否会背叛这种想法丹尼斯夫人从未想过,只要钱欢身在丹尼斯家族一日,李崇义便不会背叛丹尼斯家族,何况还有一个傻丫头艾妮尔呢。 李崇义白日训练战奴,晚上与艾艾妮尔习波斯语。每日子时而眠,卯时而起。与战奴们一同吃早饭,之后训练,下午去研究第二日的饭食。如此的李崇义得到了整个丹尼斯家族的认可。 在没有丹尼斯夫人断了战奴的饭食后,李崇义能让战奴吃的更好,穿的更暖。如此的将军谁不喜,但李崇义心里清楚,战奴不是为丹尼斯家族训练的,而是给钱欢准备的,这一点钱欢都不知道。 ‘头领,今日我们做什么。’ 说话的是阿比盖尔,李崇义十分看好的一名波斯战奴。而他的这句话李崇义听的也是最多的,每日阿比盖尔都会来过问。李崇义拍了拍阿比盖尔的肩膀,吐出一口流利的波斯语。 ‘先训练,午饭后来找我。’ 阿比盖尔弯腰退下,去指挥训练。今日训练的课程是配合。五十人一组混战,落败的人有午饭,但没有肉。李崇义背着手审视着战奴们相互间的配合。艾妮尔瞧瞧出现在李崇义的身后捂住李崇义的眼睛。 ‘猜猜我是谁。’ ‘罗拉?玛瑞思?或者是傻白甜艾妮尔?’ 这样的游戏两人已经玩了无数次,艾妮尔似乎没有厌倦,李崇义也不在乎这点时间,就当做陪她玩耍了。艾妮尔摇摆着身子站在李崇义身旁不停嬉笑,不时还为战奴们加油。李崇义对此只是微笑,艾妮尔算是这校场中的常客了,只是这傻白甜的身份李崇义一直没搞清楚,艾妮尔在丹尼斯家族地位可不低。 李崇义伸出手按住艾妮尔的脑袋,强行让其冷静下来,艾妮尔转过头闪烁着大眼睛看着李崇义,每当看到艾妮尔的大眼睛,李崇义的心情就很好。 ‘傻白甜,我问你,附近可有什么强盗或十分富有的商人。’ 傻白甜艾妮尔十分认真的点点头。 ‘富有的商人有,薛西斯家族和丹尼斯家族就是富有的商人,至于强盗不知道。’ 话音刚落,艾妮尔就挨了一个爆栗,李崇义无奈的瞪了她一眼,不满道。 ‘我要去抢劫,你见过那个强盗抢劫自己家的,至于薛西斯家族,你想让我去送命么。’ ‘你那么厉害,不会送命的,去抢吧,抢谁都行。’ 李崇义已经不想和这个傻白甜交流了,搬过傻白甜的身子,让其面向丹尼斯家族的主宅,艾妮尔撇撇嘴,哼了一声离开,这撇嘴的表情绝对是和钱欢学的。见艾妮尔走了,李崇义高喊。 ‘阿比盖尔。’ 阿比盖尔连忙回声。 ‘到。’ 随后奔跑向李崇义,看着这个虎背熊腰的家伙,李崇义不由开始幻想,如果给他两柄南瓜锤能不能与钱欢口中那个裴元庆一站,这个家伙可是十分的勇猛。阿比盖尔带着一阵尘土来到李崇义身前站好,李崇义抬手会散面前的尘土,嫌弃的看了一眼阿比盖尔。 ‘告诉将士们停止训练,在派几个机灵的去找找哪里有土匪,强盗类似这一类的人,之后回来告诉我,你喜欢什么武器,我看绝盾牌和刀剑不适合你,太轻了。’ 阿比盖尔点点头。 ‘是,首领,我这就去传令,至于武器小人不挑剔,能杀人就好。’ 李崇义用唐话骂了一句憨货,笑着踹了一脚这个大汉,离开校场。李崇义离开,阿比盖尔也转身离开,阿比盖尔十分尊敬李崇义,不是因为李崇义能打,而是李崇义真的是一名将军,一名指挥千军万马打过仗的将军。 阿比盖尔没有体会过那种感觉,在他记事的时候就是战奴,一直到了现在还是战奴,直到李崇义的出现,他感觉变了。自己不在是战奴,而是另一种说不清的身份,或许这就是军人吧。 李崇义回到丹尼斯家,一路去找丹尼斯夫人,来到丹尼斯夫人面前,不躬身也不行礼,伸出右手对这丹尼斯夫人,丹尼斯夫人放下茶杯。 ‘大唐的茶的确不错,阿义,你这是在向我要什么,你当初可开口骂我败家娘们,现在怎么又来找我这个败家娘们要东西。’ 看着丹尼斯夫人脸上那揶揄的表情,李崇义就想掐死这个女人,但又拿这个女人没有什么办法。 ‘我要武器,武器库的钥匙给我。’ 达尼斯夫人突然哈哈大笑。 ‘不给,你不是很有魄力嘛,自己去想办法。’ 李崇义气的牙痒痒,难怪钱欢说女人这种生物是没有办法去了解的,你也了解不明白,因为你永远不知道她们在想什么,有的时候她们会把一瓶香水或者一句话看的比命都重要。李崇义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就走。 ‘我不要了,我晚上带野兽的人去抢,武器你都留着,你都背身上,左手持刀,右手持剑,头上顶着锤子,后背背着盾牌,你武装上,那样你丹尼斯夫人才威武呢。不用我们野兽你也能把薛西斯家族的人吓死。’ 别人听不懂李崇义说什么。但艾妮尔和丹尼斯夫人听的明明白白的,丹尼斯夫人气的哇哇大叫,用唐话对李崇义大喊。 ‘你说我不成熟,你你你。’ 丹尼斯夫人被气的说不出话来,抓起茶壶砸向李崇义,李崇义回手接住,仰起头灌了一口,随后一口喷出。再次对着丹尼斯夫人大喊。 ‘不会喝就别喝,茶水里不要加牛奶和枸杞。开水泡茶,什么都不放,女人喝一点花茶,排毒养颜,不懂就去问阿欢,丢死人了。遇到你这样的家主也算我李崇义倒霉,我堂堂河间。。。。算了。’ 李崇义差点被气的道出了底细,甩着袖子离开。丹尼斯夫人则脸色铁青的站在前厅中,随后问向艾妮尔。 ‘阿欢在书房?’ 艾妮尔疑惑的点点头。丹尼斯夫人把武器库要是丢给艾妮尔。 ‘去给阿义,我去找钱欢,问问他什么花茶。’ 达尼斯夫人在艾妮尔震惊的表情中离开,去找钱欢询问花茶。艾妮尔叹了口气。夫人的确不太成熟了,一点花茶就被贿赂了。艾妮尔再次叹了口气离开。 在校场把钥匙交给李崇义,幽怨的看着李崇义。 ‘夫人的确有些幼稚,但也不像你说的那样持刀持剑的。下次可不要这样说夫人了,她一个人也不容易。’ 李崇义接过钥匙扔给阿比盖尔。 ‘你因为我想气她,如果不是因为她一个女人持家,我和阿欢早就走了,你以为就这些人能拦住我们两个?哎,她就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两人小声交谈的时候,阿比盖尔小声告诉李崇义。 ‘首领,找到了一个沙盗的老巢。’ 正文 第三百七十七章 丹尼斯家族阿欢 相比于李崇义,钱欢的在丹尼斯家族成员的心中形象就差了好多,李崇义忙着训练学习,钱欢则躲在书房中,连门都不出。 不是钱欢不想出气,是因为薛西斯家族的家族太大了,光是有资格竞争家族位置的嫡系子弟就有二十几个,在加上旁支,附庸的家族,这样的势力足以在波斯横着走。一时间钱欢有些想不明白,这样的一个拥有庞大物资,军器,战奴的家族,波斯皇族不会忌惮? 这需要去实际验证一下,至于如何去验证,钱欢还没有想到办法。 ‘碰。’ 书房门被踹开,丹尼斯夫人走进书房。钱欢看着她无力的说道。 ‘下次进来时候要敲门,腿不要抬那么高,会走光的。’ 丹尼斯夫人揶揄的撇撇嘴,对于这钱欢这种花花嘴她已经习惯了,而且他也清楚的知道,阿欢在大唐的地位应该不低,在平时的举手投足间就能感觉出来。 拉过椅子大大咧咧的坐在钱欢对面,狠狠瞪了钱欢一眼。 ‘别放屁,我里面穿的长裤,你计划的怎么样了。’ 钱欢摇摇头。 ‘一筹莫展,薛西斯家族的势力已经大于丹尼斯家族太多了,且背后有皇族的支撑。困难很大,我需要在思索几日。听说你又和崇义吵架了?’ 提起李崇义丹尼斯夫人气就不打一处来,对着钱欢一阵牢骚。 ‘你就说说你们俩,本来就是战奴,却宁死不上烙印。好,你们有能力,我不强迫你们,就算你们是客卿也应该对我这个夫人尊敬一些,你们俩就是欺负这个家里没有男人,欺负我们一家子的妇人。’ 说着说着丹尼斯夫人还挤出了几滴眼泪,钱欢咧着嘴,皱着眉面部表情十分丰富的看着丹尼斯夫人。 ‘你可别诉苦了,我们两个本来就是什么战奴,再说要不是当初你耍小性子断了战奴的粮食,崇义也不会与你吵架,听说今天又为了武器的事,丹尼斯夫人,我不得不问问你,这战奴是不是你家的。’ 丹尼斯夫人扬起头,看着房顶。 ‘以前是,现在不是了。’ 听着丹尼斯夫人这幽怨的话,钱欢一阵头疼。自从李崇义与傻白甜的关系越来越近后,这个女人便越来越相信李崇义。也不知道这傻白甜在丹尼斯家族是什么地位。丹尼斯夫人低下头,目光灼热的看着钱欢,吓得钱欢连忙紧了紧身上的衣服。丹尼斯夫人慢慢凑近钱欢,钱欢一点点后退,在钱欢已经无路可退的时候,丹尼斯夫人开口了。 ‘花茶是什么茶。’ ‘就是花茶。’ 丹尼斯夫人再次向前一步,身体已经快要贴近了钱欢。喘息如兰。 ‘仔细说。’ 面对丹尼斯夫人的强势,钱欢咽下一大口唾沫。滚动的喉结没能逃脱丹尼斯夫人的眼睛,钱欢的额头已经留下了汗水。磕磕巴巴的告诉丹尼斯夫人如何只做花茶。。。 钱欢絮絮叨叨说了许久,丹尼斯夫人不停的点头,钱欢深处两只手指顶在丹尼斯夫人的双肩。 ‘夫人,您听明白了么,咱们这个姿势是不是有些不妥,毕竟我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 丹尼斯夫人低下头,看着钱欢的小帐篷不由哈哈大笑。 ‘血气方刚的男人?哈哈哈哈。’ 豪迈的笑声慢慢离开书房,钱欢指着小帐篷开始大骂。 ‘你说你,是不是没出息,就不能给这大哥的长点脸,要不下次还怎么带你出去,太容易暴露了,一点都不冷静,你是要造反么。’ ‘如果它冷静你就不冷静了。阿欢。’ 丹尼斯夫人的声音在往外幽幽传来,钱欢被气的牙都痒痒了,这个女人现在是太闲了,战奴交给了李崇义,对付薛西斯家族交给了他。现在闲的都有时间来调戏钱欢了。、 钱欢对着窗外冷哼一声。 ‘等我哪天啪啪哭你。’ 丹尼斯夫人不懂什么意思,至于钱欢也就吹吹牛而已。丹尼斯夫人离开,钱欢也变得冷静。他需要一个模糊计划,如何对付薛西斯家族的计划。至于为何要对付薛西斯家族,只因为他们骂了钱欢二百五。 看着桌上薛西斯家族的资料,钱欢不由有些头疼。二十几位未来家主继承人内,丹尼斯夫人挑选了几个最有希望的人做详细的介绍,但名字还是用波斯语写的。 长子。勇猛,忠诚,吃苦耐劳,被家族的人十分看好,但却不受如今薛西斯家主的喜爱。次子聪慧,有心计,且贪图钱财。五子好色,但却会讨好家族之人,在经商之上有些捏造。七子好赌,但其外公是波斯将军,身份不低。 钱欢在想是否在这四人中选择一个下手,选择其中一个支持其去抢夺薛西斯家主的位置,之后在做其他打算,而且选择只有一次机会,钱欢想选择一个最废物的,最没有能力的家伙。 沉吟了许久,钱欢起身离开书房,他需要出门去见见这几个家伙。资料太过笼统。还是眼见为实。当钱欢要提出想要一个人去街上逛逛的时候遭遇了丹尼斯夫人的阻拦。 ‘阿义带着战奴去训练了,如果你在离开我有些不放心。我不想我的两千五百枚金币就这样长着腿跑了。’ 钱欢无奈解释。 ‘我跑,我能跑到哪里去,给我一个丹尼斯家族的嫡系的令牌和几个家仆。我要去外面转转,我这体格能跑到哪里去,几个家仆我都打不过。’ 丹尼斯夫人站起身凑到钱欢身旁,皱着眉小声询问钱欢。 ‘你要去做什么?’ ‘去找薛西斯家族的七子,我准备对他开始下手。’ ‘多大的把握。’ ‘一成。’ 丹尼斯夫人与钱欢一问一答,在得到钱欢一成的把握时候,丹尼斯夫人皱眉沉思了许久,随后慢慢开口。 ‘七子爱赌,而且薛西斯家族的男子都精通唐话,你说话小心些,一会我会让家仆给你那些钱。我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如果你和阿义跑了,我会杀死了艾妮尔。这不是威胁。’ 钱欢点点头。 ‘你放心,傻白甜是我和崇义的朋友,她帮助了我们很多。你给我的钱应该会输干净。’ 丹尼斯夫人挥挥手,钱欢点头离开,过了没多久,钱欢便来开的丹尼斯家。丹尼斯夫人看着钱欢离开的背影心里默念。 ‘请不要怪我太过于相信他们两个,因为我也已经没有能力在支撑丹尼斯家族走下去。 正文 第三百七十八章 薛飞飞与欢·丹尼斯 当地最大的一家赌场内,钱欢一身贵族长服找了个视觉空旷的地方站好,至于家仆已经被钱欢派去赌钱了,输了就输了,赢了也要上交。 没过多久,钱欢便引起了赌场管事的注意。管事凑近后,发现钱欢的面孔似乎不想是波斯人,但却穿着丹尼斯家族的服饰。试探着用唐话与钱欢交流。 ‘这位英俊且富有的少爷,莱姆愿意为您介绍这里的一切,少爷也可每样都试试手气。’ 钱欢掏出一枚银币丢给莱姆。 ‘跟着我,把听到的都解释给我听。’ 莱姆把银币塞进要紧,献媚的跟在钱欢身后,当钱欢走进人群后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丹尼斯家族竟然有男人了?而且还来到了赌场,莫非是假扮的?但看莱姆的样子似乎有些不像。 不少富贵家的少爷停下了手中的赌局,更有人上前与钱欢搭话。 ‘丹尼斯家族的?你这模样似乎不是波斯人。’ 莱姆翻译给钱欢听,顺便像钱欢介绍了这个人的身份,当地中等富商家的次子,比丹尼斯家族低了一个层次。钱欢听懂了莱姆深一层的意思,再次扔给莱姆一枚银币,推开眼前的男子,继续向前走。 男子的脸瞬间火热,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被打了脸,他心中十分不甘心的,恶毒的盯着钱欢的背影。你们丹尼斯家族马上就会被瓜分掉,到时候有的是时间收拾你。 对于这种小虾米钱欢懒得去浪费时间,他想要快点找到薛西斯家族的老七,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之所以选择老七,因为在贪财好色嗜赌这三种人内,相对来说讲义气的还是赌徒,尤其是富有的赌徒,他们不会去在乎利益和女人,只会在乎今晚是输还是赢。 钱欢看着大厅的中间为满了观看的人,钱欢带着莱姆走向那里,拨开人群引来了不少人的不满,但看着丹尼斯家族的服饰,虽心有怨气但也闭上了嘴。 围观的人很多,但敢坐在这张桌子上的却没有几个,钱欢落座后是第五人。一张六仙桌在钱欢的落座后气氛变得有些怪异。钱欢的左侧是位身材壮硕的男子,身着朴素,但手指上硕大的宝石戒指却十分耀眼。右侧是帅气的男子,以钱欢的眼光来看,很帅。钱欢对面是一名瘦弱的男子,一张娃娃脸浮现着笑意,但透露的却不是友善,娃娃脸男子身旁的男子很普通。 普通的男子却先开口了,瞄了一眼钱欢。 ‘身份。’ 钱欢刚准备掏出丹尼斯家族的胸牌,那娃娃脸的男子却对钱欢伸出手,阻止了钱欢动作。嬉笑的看着钱欢道。 ‘这位兄弟,不用理会阿比斯,赌桌上有要什么身份,有钱就好。’ 钱欢一愣,没想到这娃娃脸的男子竟然说的是唐话,随后帅气男子也开口。 ‘玩不玩了,不玩回家了,我父亲不允许我出现在这里。’ 普通男子见此,也是点点头,示意开始。钱欢出手阔绰,每次下注都不少于五枚银币,输了钱也不肉疼,脸上始终带着笑意。这样的赌品赢来了桌上四人的好感,但也仅仅是在赌桌上。 慢慢钱欢也找到了规律,但他今日不是冲着赢钱来了。输多赢少,却也乐呵。在这一坐就是一下午,钱欢感觉后腰有些酸疼,将所有银币扔到桌子。 ‘全压了。’ 随后钱欢起身就走,丝毫不去理会是输了还是赢来,这一反应让所有人都为之一愣。随后娃娃脸的男子也把银币全部推到桌子上,想了想又在其中取出两枚,同样起身离开。 剩下的三人同样如此,没有丝毫拖戏带水之意。钱欢走出赌坊,天已经暗了下来,准备回丹尼斯家的时候,肩膀突然被人搂住。 ‘我见过你,在买卖奴隶的那里。我刚才看了你的后颈,没有奴隶印记,你很聪明。一起喝一杯?’ 钱欢转过头发现是那娃娃脸的男子,对其笑了笑,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丝毫不担心被这男子看穿。 ‘请。’ 两人一路来到一家酒楼,娃娃脸男子似乎极为熟悉这里,带着钱欢一路来到二楼,用吐蕃话分时侍从。钱欢指了指窗边的位置,娃娃脸男子一愣,随后大笑,与钱欢一同来到窗边做好。两人刚刚坐下,侍从就送来一壶开水和一叠茶叶,以及猪油,豆蔻等,钱欢伸手泡茶,娃娃脸男子微笑与钱欢交谈。 ‘没想到你与我的爱好竟然相同,我喜欢赌,喜欢泡茶却不喜喝茶,喜欢坐在窗边吃饭。’ 钱欢没有开口,只是微微一笑,指了指猪油和豆蔻,在指了指窗外。娃娃脸男子会意一笑,伸手把猪油和豆蔻扔出窗外。至于砸在了谁的头上,那将是他的荣幸。 钱欢泡好茶,沏了两杯,递给娃娃脸一杯。 ‘尝尝。味道如何。’ 娃娃脸接过茶水轻抿一口,砸了砸嘴。 ‘入口苦,随后却甘甜清新,似乎去处了这一日在赌坊内浑浊之气。茶不错。’ 钱欢笑而不语,他觉得有些看不清眼前这个男子。不一会,酒菜被端上饭桌,看到这酒菜后,钱欢不由一愣。随后面前有些苦涩。娃娃脸男子又是一笑。 ‘兄弟以奴身被送来波斯,相信也许久没有吃到这大唐的酒菜了,咱们这破地方也就只有这一家能吃到唐菜。’ 钱欢疑惑的看着娃娃脸男子,男子却微微一笑。 ‘别问我为什么,我想做什么事情的时候我自己都找不到理由。忘记给你介绍,我喜欢大唐,憧憬大唐的生活。所以我给给自己起了一个大唐的名字,薛飞飞。’ 钱欢差点没把刚吃进嘴里的饭菜喷出来,薛飞飞?看着他这张稚嫩的娃娃脸的确挺适合。但此时钱欢没有时间吐槽薛飞飞的名字。狼吞虎咽的吃饭,在丹尼斯家里除了肉就是肉。 薛飞飞见钱欢吃的急,连忙学着钱欢的样子吃饭。两人狼吞虎咽的把桌上的饭菜一扫而光,钱欢擦了擦嘴,薛飞飞哈哈大笑,因为他看到钱欢的脸上带着菜叶。 倒了两杯酒,递给薛飞飞一杯。 ‘吃饱了,我也介绍一下自己。欢?丹尼斯。现在算是丹尼斯家族的客卿。’ ‘客卿?欢。我喜欢客卿这个称呼,时间不早了,我想我应该回去了,如果找我就去今日的赌场,我经常会在那里。’ 钱欢错愕的看着薛飞飞离开,他本以为薛飞飞会打听一些关于他如何成为奴隶的事情,没想到只是过来吃个饭,还介绍了一下自己的假名字,钱欢带着疑惑走回丹尼斯家。而此时的李崇义正在指挥战奴进攻沙盗。 正文 第三百七十九章 一副画像 薛飞飞离开酒楼,守在门口的家仆连忙上前围住薛飞飞。 ‘小主人,家主让您回家。’ 薛飞飞皱眉,脸上的笑容随之消失不见。 ‘那三个家伙也在家?’ ‘是。大少爷,二少爷和四少爷都在家中。家主说有事情要与你们交代。’ 薛飞飞点点头,带着仆人一路回到薛西斯家族,薛飞飞就是钱欢要找的薛西斯家族的老七,那个赌徒,可钱欢遣散了家仆,莱姆也不敢向钱欢介绍这个薛西斯家族的老七,在那张赌桌上没有他莱姆插嘴的份。 回到薛西斯家,薛飞飞大大咧咧的坐在前厅中。对着家族内的几个兄弟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但薛西斯家族的长子伦斯?薛西斯却冷哼一声,阴阳怪气揶揄薛菲菲。 ‘整日沉浸在赌坊中的雄鹰也会演变程那病弱的土鸡,我薛西斯家族不需要那病弱的土鸡。是说对吧,克里斯。’ 薛菲菲扬起笑脸,克里斯这个名字他已经不用很久了,没想到今日竟然被提起。站起身指着伦斯。 ‘伦斯,我告诉你,我叫薛飞飞,不是什么克里斯,一只四肢发达没有头脑的猛兽永远只能做兽没有办法做人,你派人去杀艾妮尔和那两个大唐的奴隶,你告诉我结果是什么?二十二个战奴全部身死。’ 伦斯被薛菲菲的话说的哑口无言,伦斯哑然时,薛西斯家族的老二欧文斯开口了。 ‘如果是我,只会去抢那两千五百枚金币,而不是为一个女人和奴隶。这可倒好,到最后人才两口,抢金币的人也没有回来。伦斯,你手下的战奴是不是不够了,做弟弟的送你几个。’ 伦斯冷哼一声,怒视薛飞飞和欧文斯。 ‘区区几个战奴,我还不放在心里。’ 薛飞飞冷哼一声,欧文斯则不屑的撇撇嘴。两人对伦斯的话都有些不满,老四罗林斯这个时候也开了口。 ‘伦斯,不是我们这群做弟弟的集合攻击你,你派人去杀那两个大唐的奴隶没错,错的是你要杀艾妮尔,那个女人是丹尼斯家族的唯一血脉,她的儿子必定会继承丹尼斯家族,而我会娶了他。但是,你让那个阿义出了风头,现在艾妮尔对阿义有了爱慕之心,而那个阿义也不是等闲之辈,将丹尼斯家族的战奴训练成了猛兽,我想,你应该给我一个解释。’ 伦斯的脸色变了,变得极为难看。但薛飞飞似乎没有就此放过伦斯的意思,再次冷哼。 ‘今天白日我见到了那个唐奴隶阿欢,你们谁能想到这个男人身上没有奴印,而且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变成了丹尼斯家族的嫡系,客卿,丹尼斯家族的家族明白就挂在他的身上,而且被丹尼斯家族的那个女人赐名为欢?丹尼斯。如果说他没有能力,你们谁会相信,可咱们的哥哥当初要用二百五十枚银币羞辱与他。 前厅中的人脸色全部都变了,从奴隶变成客卿,而且被丹尼斯家族的那个女人赐了名字?这才多久,他是如何做到的,一个奴隶被买回家中第一日就要被印上奴隶烙印的,他是怎么躲过却的,这样的男人出现在丹尼斯家族,这没法不引起别人的注意。 伦斯还要开口狡辩,薛西斯家族的家主,也就是他们的父亲冷哼一声。指着四人开口怒骂。 ‘你伦斯,每日只知道学习武术,你难道要打一辈子的仗?’ 薛飞飞小声插嘴。 ‘他不是在打仗,就是走在去打仗的路上。’ 薛西斯家主一声高喝。 ‘克里斯,你是波斯人,不是大唐人,好好的名字不用偏偏去叫什么薛飞飞。难道这样会改变你的赌运?还有你,欧文斯,你很有才华,也很聪慧,父亲对你很是放心,但是你能不喜欢金钱么,充满臭气的钱财有什么好的。还有罗林斯,你如果在把别人家的女人肚子搞大,我就阉了你们。’ 四人被父亲数落,却都没往心里去,这样的话已经不知道听了几百上千遍,说了也是白说。薛西斯家主看四个儿子的反应就知道他们什么都没听,伸手狠狠的砸向桌子,随后起身。 ‘准备一份对付丹尼斯家族的计划,然后交给我。’ 薛西斯家主离开,剩下四人相互冷哼一声离开前厅,伦斯去了校场,欧文斯去了账房,至于罗林斯又不知道哪个女人那里了。 克里斯,也就是薛飞飞皱眉想了想,唤过家奴。 ‘给本少备马。’ 又是唐话,仆人听的一愣一愣的也不知道这位小家主要做什么,薛飞飞连踹家仆几脚,才用波斯话又说了一遍。家仆连忙去备马。薛飞飞骑上马快速离开薛西斯家。不停的赶路直到天亮。薛飞飞来到了巴比伦,波斯的首都。 来到了这里,薛飞飞便不敢太嚣张,一路步行来到他那个做将军的外祖父府邸。薛飞飞来到了这里才感觉回到了家中,小跑到前厅,见外祖父正在吃早餐。薛飞飞躬身施礼。 ‘外祖父,克里斯来看您了。’ 薛飞飞的外祖父看到薛飞飞时十分开心,他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孙子辈也就这么一个孩子,怎么能不宠爱,真起身拍了拍薛飞飞的肩膀。 ‘不错,小狮子已经变成了雄狮,不久后就会统领狮群了。’ 对于这个外祖父,薛飞飞可是一点不敢造次,就是他爹,薛西斯的家主都不敢在这老爷子面前大喘气。薛飞飞跟着外祖父回到座位上做好,看着桌上的唐式早餐,薛飞飞食欲大增,丝毫没有鼓励的狼吞虎咽,与钱欢吃饭时相同。 薛飞飞的外祖父看着薛飞飞吃饭的样子一阵欣慰,这才是男人吃饭的样子。饭后薛飞飞没有使用家仆,而是亲手收拾了碗筷,沏了茶,但这一次没有添加猪油的肉蔻。一杯清茶递给外祖父。 ‘您老尝尝,这是外孙刚刚学会的一种沏茶手艺,昨晚学的,今日便想让您也常常。’ 外祖父看着薛飞飞的眼中充满了宠溺,在外祖父的心理,薛飞飞是成熟,不贪财好奇,聪慧,孝顺的一个孩子。看着薛飞飞地上的茶水,外祖父饮了一口,咂咂嘴,对薛飞飞一笑。 ‘不错。小克里斯这茶沏的不错。’ 薛飞飞嘿嘿一笑,贴着外祖父做好。 ‘外祖父,您给我讲讲大唐是什么样子的吧,我从小受您的熏染,十分憧憬大唐的生活。我想去看看。看看这个帝国是如何的强大。’ 外祖父抚摸这薛飞飞的脑袋,想笑却有忍住,随后却叹了口气,轻声道。 ‘如今的大唐帝国太过凶险,你可记得我与你说的大唐慧武侯钱欢?’ 薛飞飞用力的点点头,他听说过慧武侯这个男人,大唐最年轻的侯爵,也是最特殊的侯爵,封侯前缀不是地域名称,而是慧武二字,智慧与武力所结成,便出现了慧武侯这个爵位。而且这个男人的神话早已经流传到了波斯,波斯皇帝曾苦恼羡慕,这样的人才为何不出现在波斯,大唐只给他侯爵,本皇给他亲王又能如何。 薛飞飞点头后,外祖父又道出一个惊天的消息。 ‘他战死了。五千将士苦守平康城数月地方吐蕃三万大军,最后因大唐的五蠡司马胡乱指挥而被破城,他心有不甘,自焚而死,致死都没有让敌人在他身上留下一道伤疤。’ 薛飞飞一时间愣住,这样的人怎么会死,五千将士与三万大军对峙数月,还是被庸臣迫害而死。薛飞飞心中有些难过,难道这便是大唐的那句天妒英才? ‘外祖父,这慧武侯长什么样子。’ ‘我的书房中有他的一幅画像。’ 正文 第三百八十章 战利品的分配 薛飞飞盯着这幅画看了很久很久,随后卷起画像找到外祖父。 ‘外祖父,这画像外孙想拿走。。’ 外祖父对薛飞飞挥了挥手。 ‘拿走吧,我看到他都会觉得可惜。’ 中午时分薛飞飞赶回薛西斯家,但目的地却是丹尼斯家族。 也就在此时,进攻沙盗的李崇义已经开始命人打扫战场,阿比盖尔在这场战斗中极为亮眼,手中一对南瓜锤挥舞的风生水起,整个沙盗营寨无人可敌,不是说阿比盖尔的武艺高强,而是这个家伙的力气太大了。 李崇义在营寨外随意找了个石头做好,谁知道这个营帐内还有没有其他埋伏,阿比盖尔抓着沙盗的几个头目扔到李崇义脚下。 ‘头领,人都在这里了。’ 看着几个歪瓜裂枣的沙盗头目,李崇义就知道这沙盗的头目已经跑了。吩咐战奴去追二十里,能追上就杀了,追不上就算了。随后把匕首扔给阿比盖尔。 ‘营寨里查看清楚了,一个活人都不用留了。老子不做奴隶生意?’ 一口流利的波斯语说的阿比盖尔一愣一愣的,阿比盖尔机械的点点头,手中的匕首已经刺入了沙盗小头目的脖径,仿佛是宰杀一直羔羊而已。李崇义瞪了一眼爱比尔盖。 ‘小心点。’ 随后走进营寨,营寨的尸体已经被清理干净,战奴们正在清扫营寨中的钱财与粮食。这一次攻打这个沙盗的营寨战奴的死伤不少,好在这群家伙没有家人,不用担心抚恤金的问题。抬头看了看天空的太阳,李崇义皱眉大吼。 ‘快速清理战场,把战死的兄弟们的尸体尸体火化,至于钱粮,能带走的就带走,带不走的就砸了,烧了。半个时辰内必须离开这里,不然就会军队过来,到时候咱们谁也走不了。’ 李崇义停止腰板看着一车一车的钱粮走出营寨,大火也在熊熊燃烧。感觉时间差不多了,李崇义掏出小沙漏,计算了一下时间,随后再次大喊。 ‘全员火速撤退,带不走的就不要了。’ 李崇义的命令在战奴的心理就如同圣旨一般,不少人扔下钱粮,离开营寨。临走时李崇义还留下一块木板,木板上写着:剩下的送给你们喝酒。 李崇义刚刚离开,便有一只军队赶来。领队之人看着烈火燃烧的大火不由皱眉,如果钱欢在这里定会认出这个领军之人,这人正是与钱欢在赌坊赌钱的那个身着朴素手带戒指的男子和那个帅气逼人的男子。身着朴素的男子名为巴洛尔,帅气男子名为恩佐。 巴洛尔的父亲是驻守这做城池军队的将军,恩佐则是城主的儿子。听说城外的沙盗被灭,两人连忙带兵赶来,布料还是慢了一步。这群沙盗他们两个也盯了许久,准备等输给手头钱财的时候再来攻下这里,没想到被别人抢了先,两人心中十分不甘。 ‘到最的鸭子飞了。’ 恩佐不由发起牢骚,巴洛尔却看到了李崇义留下的那块木板,下马上前拿过木板,看着木板上的字不由一笑,原来对方已经猜出会有人过来了。巴洛尔猛然回头把木板扔下恩佐,恩佐伸手接下。随即传出木板与金属的撞击声。恩佐的右手上赫然带着一只贴手套,做工十分精致。 看着木板上的字,恩佐心中的气也消了许多。酒钱就酒钱吧,总比白来一次的要好的多。恩佐与巴洛尔一直等着大火熄灭后才走进营帐。 再次一场搜刮下来,恩佐和巴洛尔十分满意,虽然金币银币都被拿走了,但是许多沉重的奢侈物品却还留在这里。李崇义是偷偷摸摸把东西偷走,恩佐和巴洛尔也不比他们光明正大多少,因为一会他们的爹还要过来。 如果说李崇义拿走了五成,那么恩佐和巴洛尔拿走三成的,剩下的均为兵器和箭矢。恩佐和巴洛尔离开时,巴洛尔也留下了一块木板。 写下:还有一点,别空走一趟。 当城主与驻城将军赶来时,看着这两块木板的时候差点没被气死。什么叫留下一点酒钱,什么叫别空走一趟,你当这是什么地方。你当我们是要饭的?在城主暗自生气的时候,驻城将军已经带人走进了营寨,搜刮出来箭矢和武器的时候驻城将军笑了,他对金银珠宝可没什么兴趣。 驻城将军大笑着提前离开,城主已经快要被气炸了。 ‘给我查,看看死尸,到底是什么人。’ 命令是下了,但是将士们看着一地会烧成了灰的死尸不由开始发愁,这怎么分辨是哪里的人。 至于沙盗是如何解决这件事是交给城主的,李崇义,巴洛尔和驻城将军纷纷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其他事他们才懒得掺和。 李崇义分散着将抢来的战利品送回丹尼斯家。夜晚的时候,丹尼斯家族的校场聚满了人。丹尼斯夫人正在与李崇义大吵,两人吵的脸红脖子粗,钱欢与艾妮尔以及其他女人们凑在一起磕着炒熟葫芦籽看着两人吵架,几人不时还发出笑声,今日是没有一个人与丹尼斯夫人站在一个队伍,因为她太不讲理了。 ‘阿义,猛兽如何强大都是丹尼斯家族的战奴,所以,这些钱粮应该归丹尼斯家族。’ ‘丹尼斯夫人,你还能不能讲理了,猛兽的钱粮你一分不给,衣服都是抢回来的,当初你怎么不说猛兽是你丹尼斯家族的。现在猛兽有钱了,你说这是你丹尼斯家族的?你还要不要脸了。’ 李崇义对着丹尼斯夫人大吼大叫,丹尼斯夫人的脸色也被气的铁青,指着李崇义大骂。 ‘你以为他们出生就能打仗?你没来的时候不还是我养着他们?现在有钱了就不认我这个奶娘了?阿比盖尔你给我出来,你来说。’ 正在抱着大盆吃饭的阿比盖尔懵了,看着丹尼斯夫人和李崇义,随后又求助的看着艾妮尔和钱欢,钱欢示意阿比盖尔过来。阿比盖尔抱着大盆来到钱欢身旁,钱欢笑道。 ‘他们俩的事咱们别参合,你就坐这里安心的吃,慢慢吃,不错嘛,还有肉呢。’ 丹尼斯夫人与李崇义的争吵还在继续,只不过现在已经演变成了动手,丹尼斯夫人拿着棒子追着李崇义,李崇义在前面跑,还不停回头威胁丹尼斯夫人。 ‘我不打女人,你在动手,我还手了奥。’ ‘来,你打我,你就是欺负我们丹尼斯家族没有男人,一群女人打不过你。’ 丹尼斯夫人越说越激动,而且不论怎么追都打不到李崇义,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这一哭所有人都慌了。钱欢和艾妮尔连忙上前劝解,丹尼斯夫人已经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了,不停哭嚎。 ‘我一个女人支撑这这个家族,不让它落魄,一文钱掰成两半花,光是你们两个就花了两千五百枚金币,那是金币,可你们两个呢,每日除了与我吵架就是吵架。我就不应该对你们这么好。’ 被丹尼斯夫人这么一说,李崇义和钱欢也有些不好意思了,丹尼斯夫人说的没错,她对他们两个真的是太好了,几乎有求必应,而且这个女人也很单纯,很傻,很盲目的就相信了他和崇义,钱欢蹲下搀扶起丹尼斯夫人。 ‘夫人,您别激动,我知道您善良,但这战利品也是猛兽他们拼死换来的,这样,我做主,您取一半钱财,至于粮食您也不吃,就给阿比盖尔他们吧。’ 丹尼斯夫人马上阵雨转晴,随后有看李崇义。 ‘阿欢说的可算数。’ 李崇义苦涩的点头。 ‘算数。但夫人我想与你商量一件事。’ ‘不用商量,我相信你们两个,如果你们两个骗我们几个笨女人,我们也没有办法,还不如选择去相信你们。只要不离开丹尼斯家族就好。’ 听了丹尼斯夫人的话,李崇义和钱欢一阵唏嘘,他们发现自己有时候都没有这个女人的心胸开广。 正文 第三百八十一章 身份暴露,达成协议 丹尼斯夫人也豁出去了,丹尼斯家族在她的手中也只不过衰败的慢一点,还不如放任阿义和阿欢两人去施展是伸手,至于失败了,大不了大家一起死而已,没有什么大不了。 第二日清早天还没量,薛飞飞就来到丹尼斯家的府门前开始放声大喊。 ‘欢?丹尼斯,你给我出来。’ 钱欢不知道薛飞飞的真是身份,但丹尼斯的家仆可都认识薛飞飞,但薛飞飞在他们心里的名字是克里斯?薛西斯。薛西斯家族的七子,谁能不认识。家仆连忙去找丹尼斯夫人,得到的答案却是。 ‘没听见是找阿欢的么,今日我休息,什么事情都别来烦我。’ 家仆就找到钱欢,钱欢挠着犹如鸡窝一样的头发,等着眼问家仆。 ‘你说谁?薛西斯家族的老七克里斯?我不认识,让他滚蛋,别打扰老子睡觉。’ 家仆离开,钱欢躺在床上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这个克里斯来找自己干嘛。欢?达尼斯?这个名字我好像只告诉过薛飞飞。薛!飞!飞!薛西斯? ‘卧槽。’ 钱欢起床光着膀子跑出房间,原来请老子吃饭的就是薛西斯家族的老七?难怪在赌场中找不到这个家伙。钱欢赤裸这上山赶来府门时,薛飞飞发现了钱欢,钱欢连忙抢险开口。 ‘薛胸。’ ‘钱兄。’ 卧槽,钱欢再次爆了个粗口,这才来波斯多久身份就暴露了,这是让他的仇家知道那还了得?现在的丹尼斯家族可不是那群杀手的对上。钱欢箭步上前锁住薛飞飞的脖子,不停摇晃而且大喊。 ‘什么前胸,还后背的,不就是没有穿衣服么。’ 钱欢的这般反应使薛飞飞更加确认阿欢就是钱欢,钱欢就是慧武侯。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没死,而是被人抓住卖到了波斯来。钱欢就这样赤裸这上身拽着薛飞飞走了,留下守门的家仆一人在风中凌乱,一阵清风吹过,家仆打了个冷颤,再次跑向丹尼斯夫人的房间。在房间外敲敲门。 ‘夫人,阿欢和薛西斯家族的克里斯走了,两人的样子相识旧识一般,阿欢称克里斯薛兄,而克里斯前胸,意思说阿欢没有穿衣服就出去见他。’ ‘现在他们人呢。’ 丹尼斯夫人慵懒的声音在房间内传出。家仆连忙道。 ‘两人离开了。’ ‘知道了,下去把。’ 房间内丹尼斯夫人看着自己胸前的饱满,阿欢有前胸?不对,克里斯姓薛西斯,薛字为头,阿欢便称呼他为薛兄。那克里斯称呼阿欢前胸?钱兄?莫非阿欢姓钱?钱欢?大唐有姓钱的么。 刚刚醒来的丹尼斯夫人有些智商不足,那位大唐负有盛名的慧武侯钱欢被丹尼斯夫人遗忘了,挠了挠头又躺会船上,说了今日什么事情都不管,就不管。 街道上,赤裸着身子的钱欢锁着薛飞飞一路前行,恩佐路过看到二人一般样子不由皱眉,脱下外套丢给钱欢。 ‘穿上,赌桌上那般豪放,怎么衣服都穿不起了。还有克里斯,注意你的形象。’ 钱欢接过衣服对恩佐一笑,薛飞飞直起腰板,对恩佐嬉笑。 ‘恩佐,找到抢你们钱财的人了么。’ 恩佐冷哼一声骑马离开,看着恩佐这个气鼓鼓的样子,钱欢不由好奇,怼了怼薛飞飞。 ‘他叫恩佐?他什么东西丢了?’ 薛飞飞嘿嘿一笑。 ‘恩,他叫恩佐,他爹是这个城的城主,类似与大唐的刺史。你在大唐是不是比刺史官职高。’ 钱欢点点头。 ‘我是正三品,上州刺史是从三品,我高他一点,不是薛飞飞,咱俩能不在这谈论这个事情么,你先告诉我恩佐什么东西丢了,我感觉这家伙不错,就是太英俊了。’ ‘奥。城外有伙沙盗,是恩佐和巴洛尔准备把钱输光的时候去抢的,却不料被人抢先了,也就是因为这两个家伙,昨晚拉着我喝酒,不然我昨晚就去找你了。’ 沙盗?崇义抢的那一伙?钱欢心里不由苦笑,与薛飞飞一路闲扯竟然来到了赌场,薛飞飞有些尴尬的看着钱欢,钱欢也是一阵无奈,既然来都来了,那就进去吧。 只不过今日的薛飞飞似乎对赌局没有什么兴趣,在二楼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坐下后,钱欢狠狠的瞪了一眼薛飞飞,既然身份已经暴露了,那就没有必要在隐藏了。 ‘薛飞飞,你是薛西斯家族的?’ 薛飞飞狠狠的点点头。钱欢再次问。 ‘你是在哪里知道我就是慧武侯的。’ 这是钱欢最想问的,如果薛飞飞是在他们家族得知的,钱欢就要开始思考何时离开波斯了。对这个问题薛飞飞撇撇嘴,在怀里拿出一张画像递给钱欢。 ‘我当日在赌坊玩了太久,脑袋有些浑浊,不然早就猜出你是钱欢了,大唐的将军,被卖到波斯,在丹尼斯家族没多久就变成了嫡系,有这般能力不是慧武还能有谁。’ 钱欢看着自己的画像心中便有怒气,是谁把他画这么丑,点燃画像烧成了灰钱欢才放心,薛飞飞不由撇撇嘴。 ‘你放心把,这画像只有我和我外祖父看过,薛西斯家族的人还不知道,你别防备我向防备贼一样,这应该是你在波斯为数不多的画像,帮你毁了一张就少了一点麻烦。’ 钱欢有些搞不懂薛飞飞在想什么,明明知道他现在在帮助丹尼斯家族,而薛飞飞似乎完全不在乎,钱欢发现他有些看不懂这个家伙了。薛飞飞不是那种你不说话我就会闭嘴的人,钱欢不说话,他可有很多的话要说。 ‘欢,听说你在平康以五千将士抵挡吐蕃三万大军,最后因被庸人所害才会被擒住?’ 听到这个版本,钱欢忍不住一笑,看来现在褚遂良的处境应该很不好,如履薄冰应该很适合他。这时候侍从送来茶水,薛飞飞接过茶,打发了侍从,对钱欢点了点头,钱欢才轻声开口。 ‘庸人是把我害了,但是没有那么严重,大唐火药你知道把。’ 薛飞飞点点头,钱欢继续道。 ‘最后一日,吐蕃似乎接到了什么命令,三万将士倾巢而出,我在城上望下去的时候,人群就仿佛奔腾而来的海啸,正当我准备使用火药的时候,天空下去了大雨,火与水本就相克,火药发挥不了一点作用,所以就被吐蕃人恭谨了城,而我就被人擒下,那人没有杀我,说杀我太过便宜,让我永世为奴这般羞辱我,可他低估了我钱欢的能力和运气,所以我也就留在了这里。’ 薛飞飞面色严肃的点点头。 ‘与你一起来的是李崇义吧,你放心,我不会传出去,但你要小心,这座城内有很多吐蕃人,我会想办法帮你解决,但你也要帮我做一件事情。’ 钱欢疑惑。 ‘什么事情?’ ‘助我坐上薛西斯家族的家主的位置。’ ‘这个容易,但你坐上家主的位置后,如何对待丹尼斯家族?’ ‘我可以停止薛西斯家族对丹尼斯家族的打压,暗杀丹尼斯家族的男丁的事情不会在发生。’ 钱欢终于明白了,他起初就不相信丹尼斯家族受过什么诅咒,原来这一切都是薛西斯家族暗中下的黑手,但钱欢还有疑惑。 ‘薛飞飞,如今丹尼斯家族不在有男丁了。’ 薛飞飞点头。 ‘这事我知道,但是艾妮尔是丹尼斯家族唯一的血脉,她的儿子会继承她的姓氏,然后继承达尼斯家族家主的位置,艾妮尔喜欢阿义这件事情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如果她和阿义有了孩子,那个孩子就是丹尼斯的家主,在有你我之间的关系,到时候签下千年和平条约。以阿拉之名。’ ‘好。’ 两人达成了条件,尤其是薛飞飞的那个想法,李崇义与艾妮尔的孩子会坐上家主的位置,是钱欢最满意的。 正文 第三百八十二章 顽皮的丹尼斯夫人 赌场的确不是一个适合谈话的地方,钱欢建议离开赌场去吃个早饭。 包厢内,钱欢开始于薛飞飞言论丹尼斯家族和薛西斯家族,薛飞飞似乎知道的很多,钱欢必须要去了解一下。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薛飞飞,你在薛西斯家族处在一个什么地位。与你竞争的家主位置的人又都有什么能力。这一点你需要和我说清楚。’ 薛飞飞点点头。 ‘老大伦斯,有勇无谋的家伙,受家族一些宗亲喜爱,也就是当初要花二百五十枚银币买你的那个大汉,后来又派人去杀你们。可还记得?’ ‘记得。’ 这事钱欢怎么能忘记,当初一口一个二百五的叫着钱欢怎么会忘记。只是今日才知道这个家伙叫伦斯,薛西斯家族的老大。对薛飞飞昂昂头,示意他继续。薛飞飞喝了一口茶水继续道。 ‘老二欧文斯,已经接手了家里的生意,对钱的喜欢已经接近了病态,但就是如此,家族宗亲中也有一部分人支持他。老四罗林斯,没什么能力,只会闯祸,但是他的母亲很受宠。剩下的就是我了,我没啥能力,我就有一个在皇城做官的外祖父,我是他唯一的外孙。’ 钱欢不禁有些犯愁,仔细算下来就属薛飞飞的背景最差,而且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能力,一时间钱欢也想不出什么计划。薛飞飞似乎也不太着急,两人开始沉默的吃饭。饭后,钱欢要会丹尼斯家族休息,薛飞飞屁颠屁颠的跟在钱欢身后,只不过两人都忘记了各自在波斯的身份,没有一丝避嫌。 回到丹尼斯家,钱欢走进府门,薛飞飞想了想也跟在身后,只不过丹尼斯家族的人对薛飞飞不是有那么友善,来到钱欢的书房,钱欢拿出一张纸递给薛飞飞。 ‘写下盟约吧,写之前我要告诉你,对于你是否能坐上家主的位置,我没有十足的把握,一切需走一步看一步,另外,如果你没坐上家主的为主,这份合约就不会生效。’ 薛飞飞看着空白的纸有些迟疑,随后大喜,如果写下合约,那就代表着他与钱欢绑在了一条船上,如果失败了,就跟着钱欢回大唐去生活,就不信他一个慧武侯能让我薛飞飞饿死。 提笔撰写,全部都是波斯文,钱欢看着如同蝌蚪一般的文字就有些头疼,这咋办,看不懂啊,如果薛飞飞糊弄,耍小把戏都不知道。 ‘薛飞飞,迫害丹尼斯家族男丁的事情不要写,我不认识波斯文,我要找其他人看,这里都是丹尼斯家族的人,你明白么?’ 薛飞飞点头,写过一遍波斯文后,另外把迫害丹尼斯家族难听的事情用唐文写了一遍,看着薛飞飞规整的唐字,钱欢一阵汗颜,幸好没在薛飞飞面前出丑。 合约写好,钱欢看都没看就扔在座子上,抬起腿放在桌子上养神,薛飞飞也是如此。两人都没有睡好,各自靠在椅子上闭眼休息,正当二人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书房的门碰的一声被踹开。钱欢被吓了一跳,直接从椅子上栽倒,随后恼羞成怒对着丹尼斯夫人大喊。 ‘你进来就不能悄悄门?还好我在睡觉,我要是在换衣服我都以为你要进来强迫我。’ 此时的薛飞飞还处在一个懵逼的状态,但丹尼斯夫人却十分清醒,指着薛飞飞对钱欢大吼。 ‘阿欢,你给我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 本来睡觉被吵醒就有些心烦,在加上从椅子上话落,钱欢一时间也来了脾气。坐在地上还口。 ‘什么怎么回事?你看不明白?’ ‘老娘看的明白,我问你为何带薛西斯家族的人来这里。这里是我家,我不欢迎他们。’ 丹尼斯夫人彻底暴走了,此时的她在钱欢和薛飞飞的眼里就如同一个夜叉一般,薛飞飞一句话也不敢说,钱欢也被丹尼斯夫人吓唬住了,颤抖的举起手指了指桌上的合约。 ‘你。你拿去看看,没,没什么毛病就和薛飞飞签,签字。’ 丹尼斯夫人怒气冲冲的走到桌前,拿起桌上的合约大概扫了一眼,拿过笔写下名字岸上手印后丢给薛飞飞。 ‘我没意见,你,签字。签你克里斯?薛西斯的名字,你若敢签薛飞飞的名字,你今日就别想走出这个府门。’ 在丹尼斯夫人面前,薛飞飞仿佛就是一个孩子一般,乖乖签上克里斯?薛西斯的名字后,咬破手指按下手印。当薛飞飞写完名字后。丹尼斯夫人虔诚的发誓。 ‘伟大的阿拉,您虔诚的信徒像您发誓,如不遵守合约,将受万虫嗜咬而死。’ 恶毒,十分恶毒,但是钱欢听不懂,薛飞飞却能听的明白,嘴角抽搐的跟着发了一遍毒誓后。丹尼斯夫人笑脸,在薛飞飞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提笔在两份合约上填了一句话:如阿欢背叛丹尼斯家族,被薛西斯家族收买,他也会死。 薛飞飞反应过来的时候丹尼斯夫人已经拿着一份合约走了,薛飞飞拿着一份合约对着窗外大喊。 ‘丹尼斯夫人,你怎能如此,此怎是君子所为。’ ‘我不是君子,我是女人,为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中午留在这里吃饭吧。’ 薛飞飞被气的心疼,不停在原地踱步,丹尼斯夫人加上的这一句话彻底打乱了薛飞飞的计划,不能收买钱欢,那两人就是合作关系,也就是说,钱欢可以与任何人都可以合作,不单单是他一个薛飞飞。 钱欢站起身疑惑的看着薛飞飞。 ‘怎么了,气成这个样子。’ ‘丹尼斯夫人说了,你要背叛丹尼斯家族,或者被我们收买,你也会死。’ 薛飞飞话落,钱欢撸着袖子就要出门。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谁当家她心里没个数么?’ 最终钱欢还是被薛飞飞拦住了,就算不拦住钱欢也不敢去动手打丹尼斯夫人,现在这个女人可是凶残的狠,一根棒子从来不离手。午饭的时候钱欢看着丹尼斯夫人得瑟的劲来气,哼了一声带着薛飞飞去了校场。但薛飞飞看着桌上精致的牛排和葡萄酒想要尝尝! 两人来到校场的时候正巧李崇义他们也是准备开饭,钱欢取过一个大碗递给薛飞飞。 ‘既然咱们两个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就一起吃饭,那牛排有啥吃头,看你这土包子的样。’ 薛飞飞看着校场上分成两支的打饭队伍,不由凑近人少的哪一边,一块块红色肉快看着十分有食欲,正准备递上碗的时候,钱欢和李崇义回来了,钱欢一把拉过薛飞飞。 ‘别再这里凑热闹了,这是给受伤的人吃的。咱们在那边。’ 薛飞飞看着碗里的青菜和肉片,不由疑惑。 ‘欢,义。你们两个为何要吃这般饭菜,虽然要比其他家族战奴的饭菜好几百倍,但是也不是咱们这般身份吃的。’ 李崇义冷哼一声,钱欢却轻笑。 ‘家主是什么,是这个家的主人,如果没有人忠心于你,你还会是家主么,就像丹尼斯家族一样,现在战奴们只听崇义的指挥,至于丹尼斯夫人只是摆设,他们为你受伤了,你就要照顾他们,这样不会寒了他们的心,他们便会知道,就算受伤了也不会被抛弃,不会被放任不管,所以他们在战场上发挥的力量也就越大,明白了么’ 薛飞飞点点头又摇摇头,钱欢拍了拍薛飞飞的肩膀。 ‘慢慢你就知道了。’ 正文 第三百八十三章 照猫画虎 吃过午饭,薛飞飞带着迷糊的脑袋离开丹尼斯家。已经好几个晚上没有休息好了,他要回去补觉。薛飞飞离开后,李崇义皱眉的看着钱欢。 ‘你要开始实行计划了?’ 钱欢摇摇头。 ‘我起初就选定的这个薛西斯家族的老七,可不等我开始准备计划,他把我认出来了,知道咱们两个的身份,我怕他泄露,就拉倒了一条船上。’ 李崇义起身起看伤员,钱欢干脆找了阴凉处闭眼养神。 薛飞飞回到家中,刚刚走进府门,便遇到了老二欧文斯。懒得与其说话,直接在其身边走过。可欧文斯似乎没想这么轻易的了事。转过身阴阳怪气的对着薛飞飞喊道。 ‘亲爱的克里斯弟弟,我希望你能注意一下你的举动,那个阿欢固定有实力,但他已经是丹尼斯家族的人了,我正在打压他们的生意,我希望你不要插上一脚。’ 薛飞飞冷冷一笑,在原地停顿了一刻钟后继续向前走,至于欧文斯的话如同耳旁风一样,我薛飞飞是否插足是我的事情。这是这一段路似乎不是那么的好走,刚刚来开欧文斯,罗林斯又挡在了薛飞飞的身前。 ‘亲爱的克里斯弟弟,听说你今日去了丹尼斯家,艾妮尔真的和那个阿义走在一起了?’ 薛飞飞无奈的点点头,罗林斯随即变得落寞,伸出手拍了拍薛飞飞的肩膀。 ‘你与阿欢一起去了丹尼斯家族的事情家里已经知道了,但这和我没有什么关系,不是每个人都是真心的想去做这个家主的位置。我只想去拯救那么迷途的少女,带她们找到天堂。’ 薛飞飞轻轻一笑。 ‘你的床就是天堂?罗林斯我想你应该去看看的你战奴了,别等到哪天没有了战斗力,还需要我来救你。’ ‘战奴?你喜欢就送给你,到时候由你来保护我就好了,我这一辈子只想这样浪荡下去,但是你得说服我那个母亲。’ 罗林斯话落转身离开,薛飞飞看着罗林斯的背影不由皱眉,他到底在想什么,说服他母亲拿走他的战奴?呵呵,天方夜谭。薛飞飞走进前厅见他的父亲正坐在前厅,看样子是在等他。薛飞飞却抢先开了口。 ‘我找阿欢,我也是有我的想法,你不要问,问了我也不会说。’ ‘我不会问,但是我要告诉你,不要忘记你克里斯?薛西斯的名字。’ 父子二人对视一眼后,薛飞飞离开前厅,此时他已经没有了一点睡意,奇怪的罗林斯和父亲的话让薛飞飞有些烦躁。漫无目的的一路来到了校场,看着一群衣衫尽破的战奴,薛飞飞想到了今日在丹尼斯家族看到的战奴。 丹尼斯家的战奴被称为猛兽,而自家的这是土鸡瓦狗之辈。薛飞飞开始召唤自己名字的战奴,他想知道这些战奴与丹尼斯家族的猛兽有多大的差距。 看着集合缓慢的战奴,薛飞飞便放弃了,差距太大了。 ‘你们下午就在这里训练集合,晚上的时候我会过来,如果还是这样松松散散,你们也就都不用活着了。’ 薛飞飞离开校场,回到房间搜刮出所有的财产,金币,银币,金银饰品,只要是能还钱的东西全部指挥家仆搬走,拿到当铺去换成钱,换来的钱在换成粗粮,腊肉和菘菜。薛飞飞准备模仿李崇义训兵来训练自己名字的战奴。 当装满粗粮和腊肉的马车不断驶进薛西斯府邸的时候,引来了不少人的观望。但听说是克里斯买回来的后,众人散开了。这个败家子也就有一个令人忌惮的外祖父,如果没有这个外祖父,只怕他早已经被薛西斯家族除名了。 至于外人是怎么想的薛飞飞不在乎,他在乎的时需要快速提高自己的实力,此时钱欢不能给他任何帮助,他必须要让薛西斯家族的成员们注意到他。 粮食送到校场,吩咐战奴搬走粮食,然后开火做饭,菘菜煮猪骨头,在撒上一把盐。这样的饭菜让战奴们吃的不亦乐乎,至于其他几个兄弟名下的战奴馋的不行。伦斯,欧文斯,罗林斯三人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来到了校场,伦斯冷哼一声,欧文斯则心疼买粮食的这些钱,这粮食给战奴们吃都浪费了。 但罗林斯则若有所以,随后连忙离开。伦斯和欧文斯则站在校场看克里斯到底要做什么。晚饭过后,薛飞飞开始检查今日下午的训练成果。 ‘集合。’ 一声令下。战奴们开始紧急集合,薛飞飞皱眉看着几个动作缓慢的人,这边的将士已经集合站好,但这几人才刚刚起身。薛飞飞心中怒火燃烧,没吃饱的时候你们走的慢我能理解,但是你已经吃到了肉和菜,而且是尽情的吃,你却还是这般,留你何用。 ‘来人,把他来晚的几个人杀了。我数十二个数,如果他们还活着,你们以后将不会有饭吃,直到饿死。一。’ 当薛飞飞开始道出一字的时候,所有战奴愣住了。 ‘二。’ 战奴们有些意动。 ‘三。’ 战奴们动了,几个动作缓慢的人片刻间被击杀。薛飞飞见此继续下令。 ‘留下十人清理尸体,剩下的人集合站好。’ 薛飞飞开始了夜间的训练,很简单,跑步,锻炼体能。远处的伦斯和欧文斯看着薛飞飞指挥训练动物紧紧皱眉,这个败家子今日怎么感觉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 ‘阿欢。’ 他们两个想到了钱欢,但是他们两个慢了,在薛飞飞准备晚饭的时候,罗林斯就知道了薛飞飞有变化,而且是因为钱欢。罗林斯的情商要高于伦斯和欧文斯两人太多太多了。 一轮夜间的训练结束,战奴们重新集合,薛飞飞背着手走在战奴的队伍中,不断高喊。 ‘要记住,你们是战士,不是宠物。而我是你们的主人,而你们就是我饮血的刀锋,刀锋饮血需要墨的锋利,所以你们以后不用在担心吃穿问题,只要用心去训练,去提高个人的能力,上阵杀敌受伤你们也不用担心,我克里斯?薛西斯不会因为你们受伤而抛弃你们,你们受伤,我会给你们吃最好的饭,用最好的药,最保暖的衣服。我只希望在我需要你们去杀敌的时候不要退缩。’ 战奴们听后,其中便有一人跪下。 ‘我愿将心脏献给主人。’ 薛飞飞看着此人冷声道。 ‘丢弃你曾经的名字,我现在赐你姓名薛冲。’ ‘薛冲写主人。’ 薛冲起身,剩下的战奴全部跪下。 ‘我们愿将心脏献给主人。’ 远处的伦斯和欧文斯感觉到了一丝丝危机感。 正文 第三百八十四章 罗林斯·薛西斯 次日清早,罗林斯就带着金钱去了丹尼斯府,他不相信那个阿欢会平白无故的帮助克里斯,他们之间一定是交易关系,至于如何交易罗林斯已经思考了一个晚上。如今那个阿欢还住在丹尼斯府中,定不是赎身。而且以阿欢现在的状况,他缺的应该是钱,绝对是钱。 此时的钱欢正在与丹尼斯夫人,爱尔妮等人一同吃着早饭,丹尼斯夫人买来的小米粥十分符合钱欢的口味,在搭配一些小菜。丹尼斯夫人见钱欢吃的香,脸上也浮现出笑意。撑着下巴看着钱欢,一眨不眨。 钱欢被丹尼斯夫人看的有些慌,放下碗筷擦了擦连。 ‘夫人,您为何这般看我,难道我脸上长了花?’ 丹尼斯夫人轻笑摇了摇头,对桌上的几个女人轻声呵斥。 ‘一个个女人家吃那么多干什么,不嫁人了?艾妮尔,就说你呢,去看看阿义吃早饭了没。给他送些粥过去。’ 艾妮尔心不甘情不愿的被丹尼斯夫人赶走,其他女人也离开了饭桌,钱欢看着桌上的小米粥和小菜有些不舍,但还是缓缓起身准备离开。 ‘我让他们离开,又不是你,你坐下,我有话问你。’ 听了丹尼斯夫人的话,钱欢迅速坐下,端起小米粥一口一口喝的很香。丹尼斯夫人开口道。 ‘阿欢,你准备的什么计划我不清楚,但我能看出来已经有变化了,你不在是想帮助丹尼斯家族吞掉薛西斯,而是想让克里斯成为家主,族长。但是你确定能信的过他?’ 钱欢摇了摇头。 ‘信不过。’ 丹尼斯夫人皱眉。 ‘你信不过他,为何还要帮助他?艾妮尔的身份也是他告诉你的吧,先不说艾妮尔和义之间的关系,单单丹尼尔家族的诅咒就是最大的难题,你如何能保证孩子能活过十五岁?’ 钱欢放下碗筷,擦了擦嘴。 ‘诅咒这种东西本就不会存在,孩子也会健康成长,你不用担心这些东西。至于为何我会帮助克里斯,因为他知道我的一些……算是不可告人的事情吧。’ 说完这句话,钱欢不由苦笑。房间中一时间变得有些安静。安静的空气让钱欢觉得有些尴尬,有些不知所措。 ‘夫人。’ 家仆的一声夫人打破了安静,钱欢站起身,丹尼斯夫人对家仆示意开口。 ‘夫人,薛西斯家族四子罗林斯带着大量银币在府门前,说是要见阿欢。’ 家仆话落后便退下,钱欢疑惑的看着丹尼斯夫人,后者也是这般看着钱欢。随后丹尼斯夫人叹了口气。 ‘罗林斯?薛西斯在府门外等你,而且带了大量的银币,你与他也有接触?’ ‘没有。只在你给我信息中只有这个人,应该是四子吧。我去瞧瞧。’ 钱欢转身离开房间,刚刚走出房门时,丹尼斯夫人的声音在背后传来。 ‘你的把柄是因为你姓钱吧。’ 钱欢的身子一颤,闭上双眼背对着丹尼斯夫人点点头。丹尼斯夫人却笑了。 ‘去吧,你姓什么和我没有关系,我只认识阿欢和阿义。这件事情我也会帮你保密。’ 钱欢再次点头,走到院子抬起头看着天空。 ‘小雨了啊。’ 钱欢带着罗林斯来到了书房,钱欢坐下,对罗林斯指了指凳子,罗林斯坐下后开始仔细打量钱欢,很普通的一个男人,面孔不帅气,身子骨也很单薄,似乎不会武艺。而且这个阿欢见到他没有一丝紧张或不妥,举手投足间也带着一股上位者的气质。 两人坐在书房中,谁都没有开口,似乎都在等着对方沉不住气。罗林斯到底不如钱欢,做官八年的钱欢对于这种小把戏早已经看看透透彻彻。 提起笔在纸上涂涂抹抹,这无形中再次给了罗林斯一丝压力。钱欢在纸上用木炭画了一个简单的雅典娜,但雅典娜的脸上却是一片空白,盯着画看了许久,钱欢放下竹炭笔,伸手去端茶杯,却见茶杯中没有水了。推开窗户对窗外用波斯话大喊。 ‘侍女呢?沏壶茶水送过来。’ 钱欢转过头对罗林斯微微一笑,罗林斯尴尬点头,他的额头上已经渐渐留下了汗水,这场无声的交流中,他感受到了压力,一个被忽视的压力。 过不久,侍女送来一壶茶水,在为钱欢沏茶,有沏了一杯放在桌角。钱欢对其挥挥手,侍女躬身退下。钱欢端起茶杯吹了吹后又放下,对罗林斯指了指茶水。 ‘坐半天了,喝点茶。你今日想一直这般沉默下去?’ 罗林斯看着茶水脸色之分纠结,若是他伸手去取茶水,也就代表着他落了下乘,会一直被阿欢牵着走,如果不取,他相信今日这个阿欢一句话都不会在说了。 看着罗林斯纠结的样子,钱欢没有继续开口,一口一口的喝着杯中的茶水,目光却转向了窗外,雨还在下,钱欢的心中有些伤感,如果不是因为下雨,平康城的将士一定会坚持到援军来援。 ‘阿欢,我是薛西斯家族的四子罗林斯。’ 罗林斯开口了,因为他等不下去了,他本以为取过茶杯阿欢就会开口,但他想错了,不得不提前开口。钱欢的思绪被罗林斯打断,转过头再次对罗林斯惬意一笑。 ‘不好意思,想起了一些往事。你今日来的目的我已经猜出了一些。你们家族之间争夺家主位置的事情不会参与,我也没有那个能力。如果你需要我帮助你些什么,你可以说说看。’ 这一段话直接将罗林斯心中的计划打散,他今日来就是用钱来收买钱欢,或者找丹尼斯夫人买下钱欢。可丹尼斯夫人却没有漏面。罗林斯不得不重新计划,钱欢也不着急。一杯茶水饮尽便不在续杯,开始尝试的给雅典娜添加面部表情。 ‘我带来了五百枚银币,我想请教你,我如何才能打压其他争夺家主位置的人,让父亲能重视我。’ 钱欢停下手中的笔,对罗林斯笑了笑。 ‘伦斯,勇敢,忠诚。勇于吃苦,重视武力,掌控这薛西斯家族最多的战奴,赢得了一半家族人的支持。欧文斯颇有心计,善计谋,爱钱,善于经营生意,同样也赢取了你们家族中那些喜欢金钱人的支持。但是对于你,我仅仅知道好色二字。你比伦斯少了一分男子气概,比欧文斯少了一分头脑。我说的可对?’ 罗林斯脸色有些难看,但还是点点头,因为钱欢说的一点都没有错。他的确不比伦斯和欧文斯。钱欢再次轻笑道。 ‘打压人的方法有很多,其中最简单,也有有用的就是杀了他们,但我不知道你是否有这个能力。伦斯的缺点你应该知道,而且训练战奴这种事情根本就不需要你出手,你只要找到一个优秀的将领,许与他重金,我不信一个将领比不上一个毛头小子,至于欧文斯,你只要想办法让支持他的人失去利益就好。我只说这么多,你能否理解就与我没有什么关系了。’ 钱欢继续低头作画,罗林斯则开始思考钱欢的话,如果说他的战奴能超过伦斯的战奴,这样一定会引起父亲的重视,而且伦斯也会失去他的长处,至于伦斯的缺点就是容易冲动,做事不经大脑。但让支持欧文斯的人失去利益,这不由有些困难。 罗林斯站起身对钱欢躬身施礼,他现在已经能确认阿欢这个人有能力,因为阿欢回答他的问题时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用,而且似乎对薛西斯家族的人有些了解。 ‘先生,不知您是否愿意教育在下,在下定不会亏待先生。’ 钱欢摇了摇头。 ‘我现在是丹尼斯家族的奴隶,至于让我做什么,必须要经过达丹尼斯夫人的同意。’ 罗林斯点头离开,他准备去见丹尼斯夫人,可却没有见到丹尼斯夫人,只得到了一句;阿欢不卖。 罗林斯尴尬的离开丹尼斯府,虽然这一次没有得到太过有用的办法,但是既然接触到了阿欢这个人,以后便有很多机会。 钱欢打着伞看着罗林斯离开,扔掉伞仰望天空。我的孩子快要出世了吧。 正文 第三百八十五章 淋雨生病 丹尼斯夫人在窗前看着院中淋雨的钱欢。钱欢在雨中自责,自责自己不能回去看着两个孩子出生,自责都是因为他当初太过嚣张惹怒了松赞干布,禄东赞才会率领大军进攻平康城,导致平康城内除了他与李崇义无一生还。 雨越下越大,钱欢却没有一丝想要回房的意思,在大雨的冲击下,钱欢终于扛不住了,被雨水击倒坐在的地上。丹尼斯夫人叹了口气,打开房门走向钱欢。 钱欢感觉不到有雨水排击在脸上,抬起头见丹尼斯夫人在为自己撑着伞,钱欢对其微微一笑,强撑着身子走回书房。丹尼斯夫人有些不放心,跟着钱欢走进书房后,钱欢便支持不住了,坐在椅子上慢慢闭上了眼睛。 这样的钱欢让丹尼斯夫人有些不放心,唤来家仆换下钱欢的衣服,扶着钱欢躺在床上休息。看着钱欢安静的躺在床上,丹尼斯夫人叹了口气离开。 可到了晚饭的时间钱欢还没有醒来,丹尼斯夫人微微皱眉,吩咐艾妮尔去唤李崇义过来,钱欢可能是出了点问题。丹尼斯来到钱欢的书房后,见钱欢脸色惨白,连忙上千,摸了摸钱欢的额头,连忙又收回手。钱欢的额头烫的吓人。 丹尼斯夫人连忙去找郎中,现在的钱欢万万不能出事,如果他在丹尼斯家族病势,单单一个李崇义就足以让丹尼斯家族覆灭。丹尼斯夫人刚刚跑出房门,李崇义与艾妮尔也来到了书房的门前。李崇义皱眉。 ‘丹尼斯夫人,阿欢怎么了。’ 丹尼斯夫人推开李崇义。 ‘染了风寒,引起了高烧,我去找郎中。’ 李崇义看着丹尼斯夫人离开,走进房间看了钱欢一眼,不由十分头疼。他已经猜出来钱欢为什么会染风寒了,定是去那雨中淋了雨,李崇义就想不明白,这雨天有什么好的。 丹尼斯夫人去找郎中可算是遇到了麻烦,这磅礴大雨下,没有郎中愿意出诊,更有许多郎中因为薛西斯家族的原因不敢出诊。丹尼斯夫人打着伞走遍了城中每一家的药房,愣是没有一个郎中愿意出诊,不论丹尼斯夫人出多少钱。 ‘夫人,不是我不想出诊,您看雨下的这么大,就是去了您府中,药材也会被淋湿的。’ ‘不会的,不会的,府中什么药材都有,只要您去就好。’ 丹尼斯夫人放下了身段,请求郎中去府中,可郎中却摇了摇头,砰的一声关上房门。丹尼斯夫人愣愣的看着关闭的房门,不由喃喃自语。 ‘为什么我是女人,如果我是男人,他可还敢如此对我?’ ‘如果你是男人,你就不会遇到阿欢,也不会因为阿欢生病而焦急,反而只会让丹尼斯家族加速灭亡。’ 丹尼斯夫人转过头,目不转睛的看着身后的男子,男子只是微微一笑,对身后的将士挥挥手。 ‘把门踹开,把郎中抓去丹尼斯府,恐惧薛西斯家族的人中不包括我恩佐。’ 门被踹开,郎中被两个身穿铁甲的将士夹出来,恩佐看着郎中,嘴角泛起冷笑。 ‘药材淋湿和死,你选一个。’ 结局自然不用去问,丹尼斯夫人带着恩佐和郎中回到了丹尼斯府中,丹尼斯夫人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城主的儿子恩佐会帮助她,但她没有问,问了恩佐也不见得会回答他。 书房中,李崇义冷眼的看着恩佐和郎中,如今钱欢的身份已经被那个薛飞飞知晓,李忠义不得不小心,他担心是吐蕃怕派来的人。 ‘你们是什么人。’ 李崇义的声音很冷,充满这居高临下的感觉。对于李忠义这种语气,恩佐微微皱眉。 ‘恩佐,城主的儿子,这位是郎中。’ ‘如何才能相信你。’ ‘你可以用阿欢的性命来做赌注。’ 两人的话语中充满了火药的味道,在这座城内,除了城主最大的就是恩佐,而在大唐,李崇义的身份也十分尊贵。但最终妥协的还是李崇义,因为他赌不起。 恩佐对着郎中的屁股就是一脚,郎中委屈的上前为钱欢检查身体,李崇义的额头渐渐留下汗水,郎中仔细检查了许久后,站起身对恩佐道。 ‘染了风寒,没有大碍,但腋下的肋骨曾有旧伤,至今还没有痊愈,需要一些大补,我这就写下方子,并且准备一些骨汤给他喝下。’ 丹尼斯夫人接过药方后,来开书房。郎中也小心翼翼的看着恩佐。 ‘少城主,不知道小人是否可以离开。’ 恩佐点点头,郎中走了。但恩佐却没有离开的意思,恩佐不断的打量着李崇义,李崇义也在打量恩佐。突然恩佐轻蔑一笑。 ‘你就是丹尼斯家族的战奴头子?听克里斯说你有两把刷子,出去试试?’ 李崇义冷冷道。 ‘没兴趣。’ 恩佐一笑,突然出手,李崇义伸手挡出恩佐的拳头。正当李崇义准备还手的时候,房门被推开,薛飞飞鬼鬼祟祟的走进书房,看到恩佐和李崇义的时候楞了一下,随后对二人道。 ‘我来看看阿欢,你们两个在干嘛。’ 恩佐收回拳头,对着李崇义冷哼一声,李崇义也来了脾气。 ‘去校场。’ 两人离开书房来到校场。李崇义脱掉身上的长服,扔掉雨伞站在雨中,恩佐亦是如此。两人在雨中对立站好,他们的身子可比钱欢要好处很多倍,不会因为一点点雨水而发烧。 两人的对持引来的躲在房间中避雨的战奴们围观。李崇义对着恩佐大喊。 ‘你若输了,就在街上大喊一日,我不如阿义,你赢了我随你处置。’ ‘好。’ 两人之间的大战一触即发,看似瘦弱的恩佐力气却很大,李崇义在雨中躲躲闪闪消耗着恩佐的力气。两人缠斗了大约半个小时后,恩佐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没见过你这么打架的,总是躲躲闪闪的。’ 李崇义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 ‘这也是一种战术。’ 不是说李崇义打不过恩佐,而是恩佐的身份有些特出,如果把恩佐伤了,定会热闹了城主,反而对丹尼斯家族很不利。 恩佐对李崇义撇撇嘴,十分不屑。离开校场。 没过几日,钱欢的身体开始渐渐好转,街上也传来一个消息。城主长子恩佐在街上大喊不如阿义,许多不知道这阿义的人开始相互打听,这阿义是谁。 正文 第三百八十六章 把恩佐装进麻袋 达生病后的钱欢身子有些虚弱,软弱无力的靠在校场中的树下看着战奴们在烈日下操练。看着战奴们的训练,钱欢想起了聚缘凯隆,他们当初也是如同这帮战奴一样被李崇义摧残虐待,但只是摧残掉掩盖在他们身体上的尘埃,让他们变成了耀眼的金子。 试问整个大唐,包括李二在内,有谁不羡慕当初的慧庄家将和如今的聚缘凯隆。在问当今这个不知道名字的城内,哪个家族眼馋丹尼斯家族被称为猛兽的战奴。猛兽中的阿比盖尔,聚缘凯隆中的黄野都是不可夺得的人才。 钱欢对于这种对这种浑身充满男子气概的人很看好,至于娘娘腔,钱欢不打死他们就是他们的命大了。可好景不长,一对狗男女出现在钱欢的视线当真。 ‘义,你渴不渴呀。艾妮尔,我不渴。你别晒黑了。’ 钱欢夸张的学着两人的日常对话,嘲讽着站在树外的两个人。远处的艾妮尔不但没有害羞,反而紧紧的抱住了李崇义的手臂,李崇义对钱欢得意一笑。钱欢被气炸毛了,扭过头不在看二人。 校场上突然想起了一阵高喝声,钱欢好奇的转过头,发现是阿比盖尔正与一个柔弱战奴对持。人越聚越多,钱欢渐渐看不到阿比盖尔了,不由用尽全身力气大喊。 ‘你们让开点,我看不到了。’ 钱欢说的是唐话,战奴们只是转过头对着钱欢一笑,继续加油助威。一场对峙持续了许久,钱欢不由好奇,站起身走向人群,挡在前面的人都挨了一巴掌后,队伍出现一条道路。走进队伍看着趴在地上的阿比盖尔,钱欢不由哈哈大笑。 只见阿比盖尔的双脚被绳索绑住,被那个瘦弱的战奴骑在身下。钱欢走上前拍了拍瘦弱战奴,指着艾比盖尔又是一顿大笑。李崇义脸上挂不住了,走上前解开阿比盖尔的绳索。 ‘丢人,阿比盖尔,你丢人都丢到家里了你。中午没有饭吃。’ 阿比盖尔心有不甘,但想想也不算丢人,因为那个小子的速度太快了,对着李崇义憨厚一笑,看向钱欢时,钱欢挥了挥拳头,阿比盖尔拍了拍胸膛。 午饭时,阿比盖尔真的没有得到饭食,钱欢把自己那一份递给阿比盖尔。用生涩的波斯语道。 ‘快点吃了。’ 下午的训练又开始了,钱欢看腻了,薛飞飞和恩佐来了。恩佐去找李崇义再次比试,薛飞飞则来到钱欢身旁坐下。 ‘罗林斯找你了?他找你做什么?’ 薛飞飞的语气有些焦急,也有些责怪。钱欢坐直身子看了一眼薛飞飞。 ‘你别以为你知道了我身份我便会被你牵着鼻子走。注意你的言辞和语气,我有我的想法,因为你太弱了。’ 薛飞飞身子一僵,随后苦笑不语,他的确太弱了,就算他在罗林斯之前开始训练战奴,却只是引起了一点点轰动,而罗林斯请来将军来训练战奴后,还收到的父亲的表扬。 薛飞飞瞧瞧用眼睛的余光瞄了一眼钱欢,见钱欢的兴致似乎不高,试探的开口。 ‘阿欢,你有家人么。’ 其实钱欢不是兴致不高,而是他有些困了。睡意总能影响钱欢的心情,但薛飞飞问的是家人,钱欢撑起身子看着远方。 ‘有家人,三个女人,一个宝贝闺女,还有两个未出世的孩子,有妹妹有弟弟要什么有什么,就是没有爹娘。’ 薛飞飞十分同情的对钱欢点点头。 ‘没有爹娘挺好的。’ 钱欢等着眼睛看着薛飞飞,他不由怀疑薛飞飞的脑袋是不是有问题。对上钱欢怪异的眼神儿,薛飞飞也感觉自己说错话了。薛飞飞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内个,阿欢,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 ‘行了。你别说了,在赌场挺机灵的一个人,怎么遇到正经事就慌了。对付一个远比对付三个轻松的多,没事的时候吃点核桃,补补脑子。’ 噼里啪啦的一顿数落,薛飞飞彻底歇菜了,被钱欢说多一点脾气都没有,只看到了眼前,却没有看到未来。 ‘阿欢,我先走了,你伤了我的心。’ 钱欢挥挥手,薛飞飞起身离开。看着薛飞飞的背影,钱欢撇撇嘴,必须得刺激刺激这个家伙,不然做了点小事就开始嘚瑟。什么时候你能追上我钱欢你在开始嘚瑟吧,咱们俩一起嘚瑟,一起飞。但似乎有些不可能。 恩佐与李崇义这边似乎发生了什么冲突,恩佐紧紧抓住李崇义的衣领,咬牙切齿的指着堆积如山的粮食对着李崇义大吼大叫。 ‘我还想呢,是谁有能力吞下沙盗,我早就应该猜到是你训练的这么一群变态。还留下木板给我和巴洛尔留下酒钱。阿义。你行啊你。废话不多说,粮食不要,钱给我。’ 李崇义扣着耳朵,皱眉埋怨恩佐。 ‘多大点事,吵吵什么玩意,我只得到了粮食,金钱别丹尼斯夫人拿走了,你去要吧,然后明天就又传出一个消息,城主的儿子恩佐刚刚大喊不如阿义,今日又去勒索一个寡妇。恩佐,这样你在整个波斯就有名气了,你爹也能跟着你出名。’ 这样嘴实在是太贱了,干脆拉着丹尼斯夫人这个寡妇做后盾,而且丹尼斯家族曾在背后支持过如今的城主,这样的关系实在让恩佐难以下手。 恩佐气的双手有些颤抖,指着李崇义再次大喊。 ‘你们大唐有句话怎么说来的?’ 李崇义贱贱一笑。 ‘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哈哈哈哈。’ ‘阿义,我要与你决斗。’ 两人就在库房中开始了一场大战,最终的结果是恩佐被李崇义装进麻袋里,扛着麻袋就来到了校场,正巧丹尼斯夫人得知恩佐和克里斯今日来了丹尼斯府中,过来问候。不落却见李崇义扛着一个麻袋走校场上走来走去。 麻袋中还发出怒吼声。 ‘阿义,你别让我恩佐出去,我一定会杀了你。’ 丹尼斯夫人差点被吓晕过去,把城主的儿子装进麻袋里?难道他不想活了,在身后抽出棍子就朝李崇义打去,李崇义丢下麻袋拔腿就跑,恩佐被丹尼斯夫人在麻袋里放出来,整张脸都被气白了,不停转着身子找李崇义的身子,没找到李崇义,却看到了树下的阿欢。对着丹尼斯夫人歉意躬身。 ‘给您添麻烦了。’ 不等丹尼斯夫人回话,恩佐对着钱欢大喊。 ‘阿欢,克里斯,就是薛飞飞和阿义呢。’ 钱欢迷糊的睁开眼睛,看着看了看四周。 ‘薛飞飞被我骂跑了,阿义在房顶上的。’ 李崇义在房顶上大笑。 ‘把恩佐装进麻袋总共分几步,打晕,打开麻袋,缝上口。’ 丹尼斯夫人已经被气的晕倒了。。 正文 第三百八十七章 即拉姆 钱欢和李崇义站在校场的墙角处,丹尼斯夫人不停拿着棍子指着二人呵斥。恩佐则坐在许远处开怀大笑。 看着棍子在钱欢的鼻尖处扫来扫去,钱欢真有些担心这棍子会落在他的脸上,不停的向后仰头,想要离开棍子的攻击距离。丹尼斯拿着棍子小声呵斥二人。 ‘我知道你们两个唐帝国的地位崇高,但你们现在不是在唐帝国,而是在波斯,你们的身份虽然不是奴隶,但也比不上恩佐和克里斯。怎么就不能收敛一点?今日看恩佐的样子是没有放在心上,但城主呢?把城主的儿子装进麻袋,这让城主的脸放在哪里,他若想调查你们两个身份,你们又能藏的住?’ 两人如同小鸡吃米一样不停点头,认错态度十分诚恳,丹尼斯夫人扔掉棍子,叹了口气,转身走向恩佐。李崇义和钱欢刚想动,丹尼斯夫人转头呵斥。 ‘不许动。尤其是阿欢,你应该锻炼锻炼身体了。’ 恩佐见丹尼斯夫人走来,站起身对丹尼斯夫人低了低头算是行礼,丹尼斯夫人同是如此。 ‘少城主。丹尼斯家族没有男丁,所以对阿欢和阿义二人也纵容了些,希望少城主不要与他们二人一般见识,我晚点会教训他们的。’ ‘那恩佐告退了。’ 离开的恩佐怎么会不知道丹尼斯夫人的小心机,她会舍得教训阿欢和阿义?现在谁不知道丹尼斯家族得到一大一小两个宝贝,大宝阿义,拥有一身训练将士和指挥作战能力。至于小宝就是阿欢,什么能力还有体现出来。。。。丹尼斯夫人会教训他们两个?恩佐打死都不信,他宁可相信自己在被装进麻袋里。 至于沙盗的事情恩佐也不可能会告诉他爹,因为巴洛尔贱贱的留下了那个牌子后,恩佐的父亲差点没被气疯了,回到家中发了好几天的脾气。如果要知道是他和巴洛尔干的,只怕供出阿义都不能让人信服。 恩佐走后,丹尼斯夫人就放过了钱欢了李崇义,只是告诉他们下次注意,不许在胡闹。雷声大雨点小的教训,早就被恩佐猜到了。 离开时钱欢告诉李崇义。下次把恩佐装进麻袋的时候记得把嘴堵上。不料这句话被丹尼斯夫人听见,钱欢的后背挨了一巴掌。艾妮尔不停在一旁嗤笑,丹尼斯夫人挥起手,艾妮尔跑了。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去找李崇义了。 钱欢被丹尼斯夫人一路监视下回到了书房了,回到书房后,丹尼斯夫人没有离开,而是充满疑惑的问向钱欢。 ‘钱欢,你的传说我听说过,你有没有办法重新振兴丹尼斯家族。’ ‘有,但现在不是时候,等薛西斯家族内乱开始后,才是开始重整丹尼斯家族的时候,没事你就别操心了。知道倾国倾城么,去没事自己做作面膜,才三十岁,以后还有希望嫁人呢。’ 钱欢把丹尼斯夫人推出房间,随后把们关死。中午时睡觉被薛飞飞打断,下午需要补一觉。薛飞飞回到府中直接去了战奴校场,看着罗林斯正在阴凉处看着训练的战奴们,薛飞飞走上前,目光灼热的看着罗林斯。 罗林斯被薛飞飞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自在,在罗林斯愣神的时候,薛飞飞夺过罗林斯手中的水杯,一口灌下后道。 ‘罗林斯,我脑子很蠢么。’ 罗林斯认同的点点头,薛飞飞似乎收到了伤害。原地大叫了几声后离开,罗林斯还愣神的看着薛飞飞。 ‘这是受了什么刺激了。’ 薛飞飞离开校场回到房间,躺下不舒服,坐着不舒服,站着更不舒服。回想这钱欢的话薛飞飞很不开心,蠢?哪里蠢了?还需要吃核桃。 恩?薛飞飞突然想到钱欢的孩子要出生了,是不是应该准备一些什么礼物送过去,那应该送什么,薛飞飞去找人询问了。 而这个时候伦斯和欧文斯在商议如何除掉阿欢,因为他的出现,克里斯和罗林斯之间的改变有些大了,已经成为了二人的威胁,他们可不想这般放任其成长下去。 长安钱家书房,钱矜正在提笔写字,字迹歪歪扭扭,但这很遗传钱欢,这是一封写给钱欢的信,至于钱欢能否收到,钱矜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收到。 ‘爹,我不知道您能不能收到这封信,但是我想和您说说话,那些在外面管理钱家生意的叔叔姑姑们都回来了,说是皇后奶奶和大娘小娘的孩子要出生了,家里很热闹,但大娘,我娘还有小娘都开心不起来,孙神医有些担心她们,我也有些担心。 皇爷爷赐我的慧武公主和赐给您晋国公的爵位因我惹祸被取消了,我还是钱家的大小姐,您还是慧武侯,因此我被程爷爷和我娘大骂了一顿,但钱矜感觉自己没错,慧武二字本就属于您的。 皇爷爷以为您战死了,国丧三年,武媚姑姑有些不开心,虽然她也很伤心,但是她想早一点嫁给钱策叔叔,她担心钱策叔叔被徐惠抢走,也担心她爹爹悔婚。 多多姑姑似乎也不那么讨厌李治小姑夫了,婉儿姑姑越来越像仙女了,学院内喜欢婉儿姑姑的人很多,但是婉儿姑姑看都不看他们一眼,为此胖娘有些担心。哦,琢玉学院更名成为了慧武学院,崇义伯伯被封为平康候,但应该因为我闯祸而取消了,孔颖达爷爷离开了学院,说看到学院就会看到您。您的总教位置还空着,整个学院都在等您回来。 李恪叔叔和黄野伯伯不停的在杀人,说是有人要去找您,您不用担心家里,九道伯伯和一个叫做钱虎大家伙在保护钱家。那个钱虎真的很厉害,我经常会坐在他的肩膀上,只不过他好像很能吃。 前一阵我离家出走,遇到了一个人,他们告诉我那个人叫秦怀玉,我出生的时候来看过我,以前是爹爹好兄弟,听说他去了岳州。 爹爹你什么时候回来呀,钱矜在家一定乖乖的。 加上落款后,钱矜把信装进信封,还是收拾自己的小包袱,他已经问个那个当初送信的将士了,来送信的是波斯人,波斯人钱矜认识一个。 背着小包袱走出房间,留下一张纸信后,带着钱虎瞧瞧离开钱家,她要去岳州,去岳州找那个熟人。两人离开钱府的时候叶九道就坐在房顶上看着他们离开。以老虎的伸手保护钱矜绰绰有余,不需要担心。 身在岳州的秦怀玉遇到了一个大麻烦,那就是刘惜不见他,更别提能见到孩子。秦怀玉硬闯两次都被蛤蟆和大熊在门里丢出。秦怀玉在门口哇哇大叫但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院子里的一瘦一壮的两人说了,没有浩哥的允许,谁也不准进入这个院子。秦怀玉知道浩哥就是崔浩,可是这个家伙现在回长安了,回钱府去找他?秦怀玉有些拉不下脸来。 秦怀玉离开,准备过几日再来。 几日后,钱矜也到了岳州。她来找即拉姆,当初送给他小盾牌的波斯商人。钱矜在老虎的怀里掏出好多金子送给即拉姆,并在即拉姆的耳边小声交代细节。 即拉姆的脸色不停的在变化,变化到最后变成了狂喜,随后跪在钱矜的教习亲吻这钱矜的脚尖。 ‘一定送到。’ 正文 第三百八十八章 偶遇秦怀玉 在某些时候,钱矜的权利可能要大于家里的三个女人,即拉姆带着信集合商队离开,光是钱矜送给他的金子就足以买下他带来的货物,更不要说那送信后的赏赐。 见即拉姆走了,钱矜背着小手走在岳州的交易中心,脖子上挂着的一个小盾牌,在交易中心的老人可认识这块小盾牌,这是当初即拉姆送给慧武侯宝贝闺女的小盾,钱矜走在交易中心内,不断有人送来零食,果饮以及各种稀奇古怪的小玩意。 遇到喜欢的,钱矜就会接过,而对送来礼品的人甜甜一笑,随后在挂在钱虎的身上。不少新人不清楚为何这写平日十分嚣张的老商户们为什么要对这么一个小丫头恭恭敬敬。 钱矜来到一个摊铺前,看中了一把小刀,钱矜看了看胸前的盾牌,不由想如果弟弟妹妹出生父亲还没有送他们礼物,那只能我这个长女代劳了,指着这把小刀问商户。 ‘多少钱。’ 这商户是新来的,看钱矜是个小丫头,哼了一声没有理会,钱矜微微皱眉,钱虎上前被钱矜拦住,钱矜拦住了老虎却没有拦住那些老商户,老商户一巴掌扇在新商户的脸上,并且大声呵斥。 ‘你可知道这位小姐是什么人?是谁保护你,你能让你再次安逸的做生意。’ 随后拿起小刀恭敬的送给钱矜,十分谄媚。 ‘尊贵的钱家大小姐,这小刀送给您。’ 钱矜笑笑,没有接。转身离开。钱虎瞪了一眼新商户,接过小刀跟上钱矜的脚步。钱矜来到岳州的消息早已经传出了。蚕湖的黑寡妇已经在城门前等了一个多时辰,姿势从未有过变化。黑寡妇这般样子,引来了很多经常流连于蚕湖岳州人,他们在不由在想是谁有这般能力,记得当初陛下去蚕湖的时候黑寡妇也没有出来迎接。 当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出现在黑寡妇眼中时,黑寡妇当场双膝跪下。钱欢是她的恩人,也是她的主人,那么钱矜就是她的小主人。黑寡妇跪下后又引来许多人的惊呼,这小丫头是谁。 钱矜走上前对黑寡妇只是点点头,黑寡妇轻声道。 ‘蚕湖黑寡妇恭迎小主人,蚕湖,岳之倾城,岳之振武,山水卖场都准备了饭菜,小主人去哪里用膳。’ 钱矜贼兮兮的一笑,伸手在黑寡妇胸前抓了一把,随后惊呼。 ‘好大哦。’ 黑寡妇脸色微红,钱虎的面色如常,在来的这一路,钱虎已经清晰的了解了大小姐的性格,和侯爷一模一样,做事没有规矩,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完全不顾别人的感受。 钱矜想了想又抓了一把,砸了砸嘴。 ‘比我三个娘都大。去振武吧。’ 钱矜走在前,钱虎和黑寡妇跟在后。城门处许多人都猜到了这个小丫头的身份,能让那老虎和黑寡妇甘心跟在身后的除了当初那个人,也只有他的女儿能如此。 钱矜来岳州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岳之倾城的郁婉清,金缕玉衣的刘思莹,金姿玉色的陈老二纷纷来到街上迎接。钱矜带着浩浩荡荡的人来到岳之振武。希菡以在门前等候,对钱矜躬身施礼。 ‘大小姐,饭菜已经准备好了。希菡没有服侍过您,一切按照侯爷口味准备的。’ 提到侯爷二字,黑寡妇的眉头一皱,狠狠的瞪了希菡一眼,郁婉清和刘思莹的同是如此,希菡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刚准备跪下,却被钱矜拦住。 ‘你是梁王的女官,而我没有官职,不用跪我,按照我爹的口味?我还不知道我爹喜欢吃什么呢,走走走。’ 身后的人看这听了钱矜的话心疼不已,钱矜变得懂事了,可侯爷却不在了。郁婉清不由擦了擦眼角。钱虎轻咳一声在怀里掏出一个奶瓶子递给钱矜。 ‘大小姐,进去吧。’ 钱矜走进岳之振武,此时秦怀玉也在振武吃饭,他早已经被门口的人群吸引,是谁能有这般的身份,需要整个钱家生意的管事亲自迎接?那金缕玉衣的刘思莹是长乐公主的人亲信,按理说没有人能让她亲自迎接,除了。。。 当看到钱矜后,秦怀玉变得释然,是啊,他不在了,但她的女儿有这般的待遇啊。秦怀玉一口干了杯中的酒,钱欢啊,我秦怀玉后悔了。你也不在了,我听你的话来到了岳州,可她不见我,我打听到了是个女儿,还在襁褓中,我想见他们母女,可我。。。 碰的一声,秦怀玉把酒杯砸在桌子上,正仰头喝奶的钱矜被吓了一跳。 ‘咳咳咳。’ 吓了一跳,呛奶了。黑寡妇和希菡连忙上前轻拍钱矜的后背,秦怀玉也发现钱矜有恙,站起身后,想想又坐下,有这么多人照顾钱矜,而且钱矜也不需要他去照顾。停止了咳嗽的钱矜抬起头看向发出声响的位置,随后眼睛瞪得大大的,惊呼。 ‘秦伯伯,您怎么在这里。不不不,矜儿见过秦伯伯。’ 刚刚坐下的秦怀玉一僵,他没想到钱矜会先和他说话,他与钱欢的关系整个大唐没有不知道的,因为女人与钱欢断绝关系,更在支持国色天香冲击钱家的生意。 在秦怀玉愣神的时候,钱矜在秦怀玉的多面坐下,对钱虎挥挥手,随后吩咐希菡。 ‘希菡姑姑,我要和秦伯伯吃饭,您把饭菜拿下来,黑姨和虎伯伯陪我就好,你们挺忙的。’ 钱矜隐晦的下了逐客令,刘思莹等人没有觉得不适,微微一笑后离开。一张桌子上坐了四个人,秦怀玉,钱矜,钱虎和黑寡妇,至于希菡她很忙。 钱矜看着桌子上是三个巨大的铁盆,不由瞪大了眼睛,指着铁盆说不出话来。钱虎和黑寡妇也皱眉,这事什么饭菜。秦怀玉看着大盆却有些激动。 ‘小矜儿,你爹当初和我们就是这般吃饭的,他觉得小盘子太过小气了,用这么样大盆舒服一些,黑寡妇是吧,给矜儿净手。’ 黑寡妇没有开口,拿出一块手帕擦着钱矜的小手,秦怀玉夹出一只大虾,剥去皮递给钱欢,钱虎一惊想要阻止,却被钱矜瞪了一眼。见钱矜吃了虾肉,秦怀玉忍不住笑了笑。这是自打钱欢死后他第一次笑。 ‘小矜儿,你不知道我和你爹爹关系不好么。’ 钱矜满嘴是油的点点头。 ‘知道,我还知道你和我爹以前是兄弟,但那都是你们大人之间的事,和我没有关系呀,你还是我秦伯伯,翼国公还是我秦爷爷,秦伯伯用的药就是我派人送去的。我娘小心眼,我爹又去世了,这种事情只能我来做。’ 秦怀玉再次一愣,随后再次大笑,笑的十分开心。不亏是你的女儿,这才几岁,便能做到如此。钱矜只吃虾,猪蹄和螃蟹不吃,全部交给了钱虎,秦怀玉一直在为钱矜剥虾肉。黑寡妇则一直照顾这钱矜,避免衣服上沾染了油渍。黑寡妇在秦怀玉的眼中看到了宠溺,便也不在担心。 ‘秦伯伯,您怎么来岳州了。不不不,矜儿先说,我来岳州为来看看这里,我的三个娘您也了解,没有了我爹就像没有魂一样,长安那里的生意还好,但岳州这边我有些不放心。’ 秦怀玉再次一笑。 ‘人小鬼大。我来岳州是为了见你婶婶和妹妹,当初伯伯做错了事,她们不见伯伯。’ ‘奥,我听崔浩伯伯说了,蛤蟆和熊守在门口,秦伯伯你太笨了,怎么两只野兽还打不过了,吃过饭后我去那里。’ 秦怀玉点点头,不在为钱矜剥虾肉,这东西吃太多他怕影响了钱矜的身体。事实上钱矜也有些吃不下了,钱欢饭后,金缕玉衣就送来一套非买的衣服,金姿玉色送来一个戒指和头饰,同样都是展示品,非卖的那种。 换好衣服的钱矜贼兮兮一笑。 ‘走,去抓蛤蟆,剥熊皮。’ 几人来到刘惜的府门前,看着大开的府门,昂头挺胸的走进去,随后哇的一声尖叫跑出来,黑寡妇连忙抱起钱矜。老虎的脸上已经充满了杀意。一步一步走向府门。这个时候蛤蟆和大熊苦着脸走出来,蛤蟆看到钱虎的样子就知道他们俩犯错了。 ‘虎哥,我们没想到大小姐会过来。。。’ 钱虎等人蛤蟆与大雄的话说完,上前一人一巴掌,两人直接被打倒。黑寡妇抱着钱矜走在上前拉住钱虎,随后怒视二人。 ‘假如大小姐摔倒了,你们担得起责任?起来守在门口。’ 蛤蟆和大熊十分委屈,他们真没想到钱矜会来。黑寡妇抱着钱矜走进院子,回头又瞪了一眼老虎。 ‘这两人是万金会的,也是主子信得过的,如今侯爷不在,你若折损了两个侯爷辛苦栽培的人,你也吃不了兜着走。一身蛮力不长脑子。’ 钱虎挠挠头,钱矜对老虎指了指头,随后两人哈哈大笑。只不过秦怀玉想要进去时,蛤蟆和大熊不干了。 ‘大小姐。。。。。。’ ‘你们两个别碍事,我要去看妹妹,秦伯伯我们走。’ 院中刘惜正在抱着孩子休息,她给孩子起了一个叫秦思君的名字,寓意不言。当刘惜看到黑寡妇抱着钱矜进来后,连忙放下孩子去迎接。 但刘惜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称呼钱矜,黑寡妇放下钱矜,对刘惜一笑。 ‘大小姐想要来看看妹妹。’ 刘惜点点头。 ‘我来看看我的闺女。’ 刘惜的身子一僵,他知道秦怀玉来了,她害怕秦怀玉把孩子带走,她害怕这辈子都见不到孩子,想到此刘惜的眼泪不停话落。 ‘小公爷,妾身求您,不要带走思君,求你。’ 秦怀玉走上前拉起刘惜的手。 ‘我会带走孩子,我也会带走你。’ 正文 第三百八十九章 众人思欢,欢在遇敌 李崇义与刘惜之间之间谈了许久,孩子也交给钱矜,钱虎和黑寡妇三人去照看,看着襁褓里的孩子,钱虎伸出手指轻轻的触碰了一下秦思君的小手,瞬间收回挠着头憨笑。 钱矜起初对小孩子还有点兴趣,但看了一会后便有些厌烦了。 ‘我去找秦伯伯。你们不许跟着。’ 钱矜离开,房间内只剩下钱虎和黑寡妇,一时间钱虎有些尴尬,不知道说什么好。钱矜悄悄来到刘惜的房间,蹲在窗下小声呼喊。 ‘秦伯伯,您睡了么,如果睡了就告诉我一声。’ 房间内的秦怀玉坐在椅子上不由苦笑,这小丫头,如果睡了还怎么能告诉她,但刘惜却睡下了。秦怀玉悄声走出房间。抱起钱矜三五下就上了房顶,脱下外套披在钱矜的身上。 ‘说吧,大晚上的找我什么诗。’ 钱矜紧紧的抓着李崇义的衣角,生怕在掉下去,对着李崇义甜甜一笑。 ‘秦伯伯,你和我说说我爹呗,我问过了很多人,他们都说我爹本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的,所以才会被老天爷带走。’ 这个问题到让秦怀玉一愣,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想想这说的也没错,钱欢的头脑,学问都超过了正常人数倍。但要找钱欢的光辉事迹说给钱矜听,一时间秦怀玉还真找不到钱欢有什么光荣的事情。 到皇子逛青楼,殴打皇子,悄悄跑去战场,把崔逐流打残,不听旨意杀了李元昌,在朱雀门前点燃火药。逼杜如晦爬上太极宫的顶端差点被累劈死,与褚遂良在断崖上动手,灭了半个叶家,大言不惭的说大唐法律对他无效。事情太多太多了,但是哪一件是能说给钱矜听得。秦怀玉一时间有些为难,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看着秦怀玉的表情,钱矜就知道了答案。松开秦怀玉的衣角,双臂抱腿,下巴无力的放在膝盖上,样子十分落寞。 ‘看来我想的没错,我爹真的没有什么光荣的事,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坐上慧武侯位置的。’ 听着钱矜的唠叨,秦怀玉点了一下钱矜的小脑袋。 ‘你爹可是有大智慧的人,做事不拘小格,爱钱但又不把钱当好东西,身边美女云集,却只中意你那三个娘亲。这侯爵的位置是委屈他了。’ 钱矜撇着嘴,眼泪在大眼睛中低落。 ‘我只知道他小时候特别宠我,不让我断奶,不让我学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秦伯伯,我想我爹了。’ 秦怀玉叹了口气,不只是一个人想他。 长安皇宫中,李二在打太极宫大发脾气,长孙即将临产,孙思邈传来消息告诉李二做好一切准备。李二把太极宫内能砸的东西全部砸了个干净,随后气喘吁吁的下令。 ‘大赦天下,命袁天罡为皇后占星,告诉钱欢马上来见朕。’ 一旁的渊鸿脸色有些尴尬,小声的提醒李二。 ‘陛下,慧武侯已经不再人世了。’ 李二回过神,才想起钱欢已经死了。刚刚压下的脾气又冲上脑门,在案几下拿出匕首,随后一脚踹翻。 ‘是啊,朕的慧武侯死了,渊鸿,你告诉朕,慧武侯怎么会死。区区吐蕃三万杂兵就能杀朕大唐的慧武侯,朕不信,朕不甘心。召程咬金,李靖,尉迟恭进殿,率军二十万,攻打吐蕃。’ 匕首一把把被甩出,定在太极宫的柱子上,匕首入木三分,可见李二心中的怒气。对于李二这时候下的命令,渊鸿只能听三分,除了大赦天下与为皇后占星,其他事情还是等李二安静下来再说。 渊鸿悄声离开,过了不久杨妃端着一碗参汤来到太极宫,哄着李二喝下。李二一口灌下参汤,拉着杨妃的手开始苦诉。 ‘杨妃,为何他会死,朕心中的宏图刚刚展露边角,他为何会死,朕还想让他站在朕的身后看这大好的河山,如果他能活过来,出现在朕的眼前,朕定不会在打他,不会让他去战场。他为大唐做的太多了,剩下的便交给朕吧。’ 李二的声音越来越低,头越来越沉。努力摇头使自己清晰,却变得越来越沉。 ‘杨妃,朕累了,扶着朕去休息。’ 李二去休息了,但钱欢却站在丹尼斯府门前,脸色阴沉犹如一潭死水,艾妮尔搀扶着丹尼斯夫人,李崇义的手臂上缠着绷带,恩佐的脸上也带着一丝血痕。 深夜袭府?伤了李崇义和恩佐,猛兽战奴损失三十。检查敌人死尸竟然不知道这群人来自哪里,钱欢咬着牙喘着粗气。 ‘艾妮尔,扶丹尼斯夫人回房去休息。’ ‘阿欢。’ ‘我说回房去休息。’ 钱欢的气场一时间散开,面对这样的钱欢,艾妮尔有些不知所措,丹尼斯夫人也是一愣。李崇义叹了口气,已经多久没见过钱欢如此了,记得上一次还是当初在长安,钱家遭遇袭击,折损了几名家将的时候。 李崇义轻咳一声,艾妮尔回过神,扶着丹尼斯夫人回房间。两个女人离开后,钱欢看向恩佐。 ‘还有哪里受伤?’ 恩佐指了指脸,摇了摇头。 ‘这一处,怕是会留下疤痕。’ 钱欢闭上眼单手捂着额头,如果刚才恩佐不在这里,只怕他钱欢也会收到伤害,这群人来的太突然了,而且十分熟悉丹尼斯府,不动声响的就摸到了他的书房,恰好此时恩佐正在与钱欢闲聊。 ‘恩佐,我欠你一个人情,不需要的时候尽管开口。’ 恩佐笑着摇摇头。 ‘我是城主的儿子,这本就与我关。’ 过了不就,阿比盖尔回来了,身后还拖着一个死尸,李崇义上前看了一眼,转头轻声道。 ‘自杀了。’ 钱欢双手抓着头发蹲在地上,被袭击了,还不知道敌人是谁,这般无力的感觉钱欢在几年前就感觉过,但他还是难以控制内心的怒火。这时候薛飞飞和罗林斯也匆忙带人赶来,看着府门前的死尸,在看蹲在地上的钱欢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两人开始吩咐手下查看死尸,看能否查出是哪家的战奴。钱欢也看到了他们二人,没有开口,在等着他们二人的话,如果他们两个什么都不说,那他们两个也不用再去做家主了。 过了许久,罗林斯率先开口。 ‘沙狼的人。’ 薛飞飞紧随其后。 ‘还有一半人是吾列尔的人,他们自称是人间的审判天使。’ 钱欢点点头,两人松了口气。 ‘崇义,带着人去灭了什么审判天使,天亮之前不留任何一条活口。至于恩佐,你也不希望这样的组织存在吧。您我去沙狼,我看看是一群什么东西。’ 众人分散,薛飞飞和克里斯两人哼了一声。分别跟着钱欢和李崇义离开。在罗林斯带路下,钱欢来到了这个叫做沙狼组织的地方,是一座华贵的巨大府邸,钱欢会罗林斯挥挥手。 ‘恩佐带人进去后,你在外面把所有们都锁上,并且包围整座府邸。’ 罗林斯点点头,恩佐拿着一把长枪带人冲进府邸,恩佐前脚进入府邸,巴洛尔随后赶到,没有言语,带着人跟进。罗林斯派人在门外锁好门,与钱欢听着府邸内的惨叫。 战斗一直持续到天亮,薛飞飞赶来,小声的告诉钱欢。 ‘那边已经解决了,一个活口没有,阿义不愧是。。。太强大了,这边也要快一些,那边已经放火了。城中的军队已经出动了,此时应该到了吾列尔那里。’ 钱欢点点头。 ‘罗林斯,进去清理战场吧。’ 罗林斯没有动,而是身后的战奴进入了府邸。惨叫声慢慢停止,恩佐一身鲜血的走出府邸,回头道。 ‘巴洛尔,剩下的交给你了。’ 钱欢,恩佐,罗林斯离开。府邸同样燃起大火,但钱欢似乎没有就此罢休。 正文 第三百九十章 送信被擒,恩佐伦斯 钱欢带着人离开不久,城内的军队匆匆赶来,看着被熊熊大火包围的府邸,城主脸色有些难看。巴洛尔在小声向他父亲解释些什么。 几人与钱欢回到丹尼斯府,艾妮尔准备了早餐,钱欢下吩咐侍女把早餐送进书房去。恩佐等人去换下身上的血衣后,几人集合在书房内。 ‘阿欢,我在去攻打沙盗营寨的时候,他们的头领跑了。’ 李崇义一边撕扯着牛肉,一边说出心中的判断。但是薛飞飞和罗林斯看着桌上的饭菜有些难以下咽,尤其是薛飞飞,他已经被昨晚的李崇义吓坏了,看着李崇义咬着牛肉就能想到昨晚那些死尸碎肉。 对于李崇义的判断,钱欢点点头,在纸上写下五人的名字,随后又写上沙盗头领,箭头指着李崇义,随后端起葡萄酒抿了一点。恩佐用肩膀撞了撞李崇义。 ‘阿义,昨晚你杀了多少。’ 李崇义咬着牛肉思索。 ‘数不清了,近身的都杀了。’ ‘我也记不清,但是我杀了他们的首领,我手中的长枪刺破那首领的喉咙时,鲜血瞬间喷出,和咱们喝的这酒一样,只不过粘稠了一些。’ 恩佐端起就被灌了一大口,脸上带着异常的兴奋,眼中不满血丝。钱欢举起就被晃了晃,薛飞飞和罗林斯看着杯中的酒有些难以下咽。李崇义也满不在乎道。 ‘这有什么,阿欢吃过人肉,他的手下也有很多人吃过,但我还是感觉这牛肉不错。’ 说起钱欢吃人肉还是当初他与黄野在城外遇到袭击的时候,对此钱欢只是微微一笑,薛飞飞和罗林斯再也忍不住胃中的翻涌,起身跑出书房。恩佐对两人鄙视的撇撇嘴。 过了不一会,两人扶着门框回来了,刚刚坐下,同时开口。 ‘伦斯。’ 三人皱眉,恩佐看着两人的眼神有些变化,以为他们二人是想借阿欢之手除掉自己的竞争对手,至于李崇义则好奇这伦斯是何人,钱欢的表情也有些疑惑。 薛飞飞沉思了一会,缓缓开口。 ‘阿欢,不是我耍心机。刚才我与罗林斯在门外商议了一会,夜间来袭击你的有两股势力,如果有一股是那沙盗头子,而另一股绝对是伦斯,他当初就有想杀你的想法,而前几日罗林斯这个笨蛋光明正大的来找你,随后便开始训练战奴,伦斯已经失去了他的优势,以他的性子绝对想对你出手。’ 话落,罗林斯跟着不停点头。恩佐似乎不太信任二人的话,在桌下用踩了踩钱欢的脚,随后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派人去告诉我爹,我最近几日住在这里了,因为这里女人太多了。’ 这种蹩脚的借口,只怕也只有罗林斯会相信,因为他也喜欢女人,他也想留在这里却被钱欢拒绝,与薛飞飞一样被赶出书房。再看大口吃肉的李崇义钱欢忍不住皱眉,把肉全部倒在一个盘子里,随后递给李崇义。 ‘去,出去吃,艾妮尔在门口等你好久了,你怎么一点情商都没有。’ 李崇义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钱欢也一起走出书房。艾妮尔看到李崇义端着盘子出来,嘟着嘴接过盘子不停询问他有没有受伤,当看到钱欢时狠狠瞪了钱欢一眼,似乎在生钱欢吼她的气。 对此钱欢只是惬意一笑,走过二人去找丹尼斯夫人。此时丹尼斯夫人正在前厅发愣,见钱欢进来对其点点头。 ‘受伤了么?恩佐呢?阿义手臂山的伤怎么样了。’ 钱欢摇摇头,在丹尼斯夫人身旁坐下。丹尼斯夫人看着钱欢发呆。幸好钱欢在这个家里,不然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丹尼斯夫人有些担心钱欢三年后会离开。可当她知道钱欢的身份后,也知道留不住钱欢。 钱欢沉吟了一会,缓缓开口。 ‘夫人,拿出点药材吧,战奴们都受伤了。’ ‘好。’ 这一次丹尼斯夫人大方了,钱欢却有些不适应了。恩佐住了几日后就被他爹亲自带走,这一段时间内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战奴当街厮杀,沙盗被灭,两处杀手组织被屠。这些事情马上就会传入波斯王的耳中。 大半个月过去,城内的官兵加多了,尤其是丹尼斯家族附近,钱欢也算是稍稍放下了心。 ‘欢,有位叫即拉姆的商人找您,说是要与您商议生意。’ 听着书房外家仆的汇报,钱欢皱眉,他来波斯没有涉及任何生意,这即拉姆是什么人? ‘让他过来。’ 不大一会,即拉姆被人带进钱欢的书房,即拉姆看到钱欢时,表情十分激动,当场双膝跪在地上,钱欢看着即拉姆有些眼熟,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吩咐家仆退下,钱欢绕着即拉姆转圈。 ‘我应该在哪里接过你,但又想不起来了。’ 即拉姆不停向钱欢扣头,小声哭诉。 ‘侯爷,是我,是我即拉姆,大小姐的小盾牌就是小人送的,岳州,岳州。’ 钱欢一拍脑袋,卧槽。岳州的那个商人,当初住在岳州带着钱矜玩耍时遇到的商人,但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又能准备的找到他。钱欢蹲下身子冷眼看着即拉姆。 ‘你暴露了我的身份?’ 即拉姆一愣,随后摇头。 ‘侯爷,小人没有暴露您的身份,刚刚进城时就听到有人在传阿欢的名字,小人也是想过来碰碰运气,是大小姐让我送信给您。’ 即拉姆掏出信,钱欢接过,随后指了指椅子。 ‘自己坐,在给我沏茶。’ 钱欢打开信,看着钱矜歪歪扭扭的字,不由露出笑意。父女只是分开三年,钱欢感觉这没有必要去伤感,这三年也就算是给钱矜的一个磨练。 当看到他与李崇义的追封被取消后,钱欢不由苦笑,一会要看看李崇义知道这个消息会不会发疯。收起信折叠好,对着即拉姆道。 ‘一路辛苦你了,我那宝贝闺女应该许诺了你什么,你不用告诉我,也不用推辞,回去告诉她,信我收到了,但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你明白么?’ 即拉姆点点头,钱欢挥挥手,即拉姆悄声离开。可他刚刚离开就被官兵抓住,抓去了城主府。即拉姆被关在一处牢房呢,伦斯手持鞭子不停的鞭打即拉姆。 ‘说,你找那个阿欢做什么生意,看样子你不像是波斯人。’ 鞭子不停的落下,即拉姆不停惨叫,却一句话都不说,伦斯取出一块烫红的铁烙,对着即拉姆狰狞一笑。 ‘烫上这块烙印,你可就是我薛西斯家族的奴隶了。到时候杀你了都是正常的。’ 即拉姆哈哈大笑。 ‘我已有了主家,就算你现在杀了我又能何妨。’ 伦斯气疾,铁烙印在即拉姆的额头上,一阵糊肉的味道传出,即拉姆张着大嘴,发不出一点声响。伦斯放下烙铁时,牢房门被踹开,恩佐冷眼看着伦斯。 ‘在我城主府用刑,你薛西斯家族的手伸的有点长了吧。伦斯,马上带着你的人滚出去。’ 伦斯冷哼一声,带着即拉姆就想离开。恩佐夺过侍卫的弯道抵在伦斯的胸前。 ‘人留下。’ 伦斯暴怒。 ‘他是我薛西斯家的战奴。’ 恩佐无视。 ‘我说人留下,或者你们都留下。’ 伦斯脸色不停变换,随后单手指着恩佐,恩佐挥刀砍向伦斯的手指,伦斯收手,冷哼一声离开。恩佐看着昏迷的即拉姆不由头疼。 ‘派人把他送出波斯,至于能死能活就与咱们没有关系了。’ 正文 第三百九十一章 联合吐蕃,驱除吐蕃 伦斯回到家里,直接去找欧文斯。他已经没有办法容忍恩佐嚣张的样子,而且家族内,克里斯与罗林斯似乎达成了联盟,恩佐有偏向丹尼斯家族,这让伦斯无法在冷静下来。 推开房门,一把抓住欧文斯的衣领,对其大吼。 ‘我已经找了吾列尔,你为何还要去找沙狼,而且又让我把人抓取城主府审问,逼迫我与恩佐撕破脸皮,欧文斯,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欧文斯挥手打掉罗伦的手,面色不善的看着伦斯。 ‘你想死别拉着我,如今罗林斯和克里斯都已经上了阿欢的船,你是怕他们俩不知道是你干的?还是感觉你现在太过清闲,你闲我可忙的要死,还有,沙狼的人与我没有关系,我会帮你对付恩佐。’ ‘你如何对付。’ ‘别什么都问,没事去管管你的战奴,你已经失去优势了。’ 欧文斯赶走伦斯,在欧文斯的心里,伦斯就是一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工具,如果不是罗林斯和克里斯两人联手,他绝对不会与伦斯合作。至于恩佐?只要把他父亲搞下台,他还是个什么东西。但是沙狼为何要去袭击丹尼斯府,这让欧文斯也有些摸不清头脑。 他现在首要的目的就是要花重金买下一些在波斯有地位的官员,这不是为了对付钱欢,而是在为他自己铺路,如今的城主与丹尼斯家族关系交好,所以这个城主必须下台,换成他的人。 一份份礼单传出,一车车重金运出,运到波斯各地官员的手中,欧文斯不相信他们会拒绝这样的诱惑,就算拒绝了也无所谓,只有收下礼的人才会知道他们应该做什么。准备好这些,欧文斯还没有停手,他也开始效仿罗林斯请人训练战奴,毕竟还是需要杀人的。 不仅如此,欧文斯还是收买人心,慢慢吸收那些对伦斯失去信心的嫡系成员,这一切做完,欧文斯才开始去思考如何针对钱欢。唤来心腹。 ‘去查一下,那个阿欢和阿义在大唐是什么身份,在向身在波斯的吐蕃人泄露,说阿欢的身份已经曝光,正在暗中聚势。当初卖他的吐蕃人说过,他阿欢和阿义是大唐的将军将领。抓住而不杀他们两个的一定是有仇恨,想要羞辱他们,如今他们两个在丹尼斯家族生活的太滋润了。’ 欧文斯的算是正中钱欢的要害,如果玄四知道他们两个没有被烙上奴印,一定会来波斯,而且会杀了二人,战三的武艺在这座城内应该没有人能抵挡。 其实在另一边钱欢也在算计吐蕃人,夜袭不能排除是玄四的注意,他要让钱欢和崇义永世为奴,钱欢十分不喜欢这种被动的感觉,起身去校场找李崇义。 找到李崇义,钱欢告诉李崇义的第一个消息就是。 ‘崇义,你被封侯了,平康候。我被封国公了。’ 李崇义听后差点没飞起来,封侯这他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可钱欢的下一句话把他打入了地狱。 ‘钱矜闯祸了,咱们两个追封被取消了,你还是子爵,我也还是侯爵。’ 李崇义四肢无力的趴在地上,因为跳的天高,降落时出现了意外。钱欢蹲在李崇义的身旁,轻声安抚。 ‘别在往心里去,这是追封,咱们两个死了才算数的。’ ‘我宁可死了,我那宝贝侄女要干嘛呀。’ 崇义的眼角带着眼泪,钱欢拍了拍李崇义的大腿。 ‘行了,我欠你一个侯爵可以吧,你有生之年肯定让你坐上侯爵的位置,先说正事,城中的吐蕃人我总有些不放心,你想办法说服恩佐,把这些吐蕃人赶出城。咱们不能一直活跃在玄四的监视中。’ ‘不去。’ 李崇义来脾气了,他还没在丢失侯爵的痛苦中醒过来,不论钱欢怎么商量,李崇义就是不去。钱欢怒了,一拳砸在李崇义的肚子上。 ‘去不去,去的话三十岁之前坐上县候,至于国候或者国公等承乾登基之后在说,如果不去,你子爵的位置就没了。你信不信。’ww w.t xt80.co m 李崇义起身一脚将钱欢踹翻,转身就跑。 被李崇义踹到的钱欢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因为太特么疼了。躺在地上的钱欢开始思考如何回大唐才会霸气一点,热血一点。假扮波斯特使去见李二,还是一身铠甲在长安骑马飞驰,还是说让李二来吐谷浑迎接。 想着自己凯旋禄东赞都不知道,玄四那张苦瓜脸,钱欢一阵兴奋,李二会不会痛哭流涕,李二应该不会,李承乾一定会。钱欢越想越美,越想越开心。钱欢越想越多,在想他回去的时候天空会不会五彩祥云。上面会不会蹲着一个仙子,手里拿着棒子。对着钱欢大喊,呆!妖精,快还我爷爷。 钱欢犯病了,脑袋里的东西越来越多,想到了至尊宝,葫芦岛娃,在想到路飞,最后想到了***。恩佐和李崇义蹲在钱欢身旁,恩佐拍了拍李崇义的肩膀,指了指钱欢的下身。李崇义一看,不由捂住了脸,白日意淫,这太丢人了,扯开嗓子对钱欢大喊。 ‘狼来了。’ ‘亚麻跌。’ 正在意淫的钱欢被李崇义一嗓子嚎懵了,脑中的想象的话随口道出,随后钱欢看着身旁的两人,在看看自己的分手,连忙转身趴在地上,不敢抬头看二人。 ‘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双手捂着脸的钱欢瓮声瓮气的问二人。恩佐和李崇义哈哈大笑,恩佐拍了怕钱欢的屁股。 ‘阿欢啊,不行晚上哥哥就带你去快活快活。这都憋的不会说啥了,这压脉带是什么?你们大唐医术中的一种?’ 钱欢转过身怒视二人,随后又问恩佐。 ‘你怎带我去快活么。’ 恩佐点点头。 ‘去,波斯的美人可比你大唐多的太多了。’ 钱欢留下口水,傻呵呵道。 ‘晚上去试试…..。’ 李崇义一巴掌就打在钱欢的头上,怎么心里就没有个轻重,刚才急的不行让他去找恩佐,现在却被恩佐口中的美人带走了思绪,李崇义不由也瞪了恩佐一眼。 ‘恩佐,你别逗他了,你们俩也是一天天没个正事。阿欢,恩佐我找来了,你把你的计划在说一遍。’ 钱欢回过神儿,对李崇义歉意一笑,恩佐却抢先开口。 ‘阿欢,昨日给来找你做生意的那个人商人被伦斯抓走拷打一通,我去的晚了些,救走他的时候他已经被伦斯烙上了奴印。不知道对你的计划有没有影响。’ 钱欢皱眉,摇了摇头。 ‘没有影响,但是我必须要弄死伦斯,恩佐,今日我找你来是想问你,是否真的愿意与我和阿义上一条船。’ 恩佐思索了一会。 ‘我看薛西斯家族不顺眼。’ 钱欢点头明白了,如今恩佐与他们只是合作关系,等到薛飞飞坐上家主位置后,恩佐就会与钱欢崇义分道扬镳。但钱欢不在乎这个,薛飞飞坐上家主后,钱欢和李崇义也是时候离开这里了。钱欢与恩佐大概说了一下他与吐蕃人的关系后,恩佐决定晚上回去思考一下。钱欢也不着急。 恩佐离开时,回头问了钱欢一句。 ‘阿欢,你为什么不回大唐。’ 钱欢微微一笑。 ‘因为没有对手。’ 正文 第三百九十二章 拔掉眼线,父子反目 钱欢在大唐的对手的确不多,能登上台面的基本没有。长孙顺德?王圭?那就是闲来无事逗壳子的角色。至于战三玄四他们则是隐藏在阴沟中的老鼠,不敢见光的一群家伙。若要说禄东赞,如果钱欢有三万大军,能打的禄东赞东都找不到。可惜他只有几千人。 几日后,城内出现了两股势力在寻找土拨人,一伙薛西斯家族,一伙是丹尼斯家族与恩佐的联盟。钱欢给恩佐出了一个很简单的办法,那就是暂住证,而且只针对吐蕃人。 遇到吐蕃人只问一句话。 ‘可有暂住证。’ 对于暂住证这东西很好理解,但是这突然出现的东西他们怎么会有。在得到没有的答案后,便被将士驱逐出城,期间恩佐的人与薛西斯的人发生了冲突。薛西斯想保住这些吐蕃人,但恩佐的人一点不给他们颜面。没有暂住证只能离开这里,没有其他的选择。而且理由十分简单。 ‘最近城内暗中撕斗不断,更有两个家族被灭族,少城主下令,整治城内治安。’ 这样的理由让所有人都没有办法拒绝,欧文斯一时间也找不到办法,只想快些让如今的城主下台。 城主府,恩佐在与其父亲争论暂住证的问题。 ‘父亲,如今薛西斯家族已经不把您放在眼里了,怎能让他一家做大。如今落魄的丹尼斯家族出现了两个能人,支援其家族与薛西斯抗衡,有哪里不对。’ 恩佐的父亲拍案而起,指着恩佐呵斥。 ‘胡闹,城主向来公正明了,怎能袒护其他家族,如果传出你,你让我这老脸往哪里放。’ ‘你们不怕你这城主位置被薛西斯家族赶下台吗?’ 恩佐也来了脾气,放声大吼。随后调整心态,转身冷声道。 ‘今日是最后一天,吐蕃人便会清理干净,如果怪罪下来,我恩佐愿意承担。’ ‘滚。’ 父子之间不欢而散。但恩佐没有停止驱赶吐蕃人的行动,街上的将士还在四处寻找。几日下来,城内的吐蕃人已经清理干净,而欧文斯的消息也成功放出。 玄四接到手下人的汇报时当场被气炸了,相对钱欢出手,却又没有办法进入城内。因此事玄四挨了狠狠一顿揍,禄东赞看着骑在玄四身上的战三不由皱眉,这两兄弟今天这是怎么了。 分开战三和玄四,禄东赞疑惑的看着战三。 ‘小四这是怎么了?’ 战三哼了一声。 ‘该揍。’ 这里面的事情没有办法告诉禄东赞,至今禄东赞还活在钱欢战死的喜悦中,而且钱欢的死振奋了整个吐蕃将士的军心,万不能说出钱欢没有死的消息。战三在犹豫是否走一趟波斯,但钱欢阴损的诡计让战三有些迟疑,他的目标是叶九道,至于钱欢还是算了吧。 看着在地上趴着的玄四,战三就有些来气,聪慧,知识渊博,武艺也不低,为何总是喜欢胡闹。玄四则低着头不敢看战三,从小就被打,被打怕了。 恩佐气呼呼的来到丹尼斯家族,直接去校场找李崇义大干一场,结果自然不言而喻,只是这一次恩佐的两个大拇指被李崇义绑的结结实实。李崇义拿着小棍儿不停的敲打这恩佐的脑门。 ‘小恩佐,你今天是怎了?明知道打不过我,还要与我动手。’ 恩佐冷哼一声,用力的想要睁开被绑在一起的手指,李崇义忍不住又敲了敲恩佐的脑袋。 ‘别白费力气了,阿比盖尔被这样绑上都没有办法,除非用牙咬,你慢慢咬吧。等你咬开了,你也冷静了。’ 就这样,恩佐被李崇义丢在了院子中。恩佐看着手指上的绳子不下下口,直挺挺的站在院子内,可老天似乎与恩佐作对,忽然下起雨来,一场大雨彻底让恩佐冷静下来,带着被绑在一起的手指走向李崇义的房间,看着浑身湿透的恩佐,李崇义走上前解开恩佐的双手。随后又丢出衣服扔给恩佐。 恩佐换好衣服躺在李崇义的小床上。 ‘我和我爹吵架了,他说做城主要公正,可当初丹尼斯家族支持他上位的时候他可没有这般想,我突然间很厌恶他的嘴脸。不想回家了,巴洛尔他爹是个疯子,和你一样,每天就知道训练训练。我要在你这住下去。’ 李崇义点点头,看着窗外的大雨,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突然也开始喜欢上了雨天,喜欢雨天的宁静,除了雨水声其他什么声音都没有。恩佐见李崇义不说话,不由起身凑到李崇义身前。 ‘阿义,我发现你很听阿欢的话,你们两个不是亲兄弟吧,你应该年长于他。’ 李崇义又是点点头,没有开口。这到让恩佐有些迷惑,皱着眉拍拍李崇义的肩膀。 ‘说说,你为什么那么听阿欢的话。’ 说起这事,李崇义忍不住感叹。 ‘我的理想算是他给我的,我的家当也是他给的,心爱的女人是他牵的线,我在大唐的官职是因为他得到的,而且我训兵的法子也是他说给我听的,你说,我应不应该听他的话?’ 恩佐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随后又连忙摇头。 ‘不对,我发现阿欢不会写字,而且礼数上也有些问题,最简单的是他到现在都没有学会波斯语,而且不会武艺。’ 李崇义突然大笑。 ‘哈哈哈哈,恩佐,你如果知道阿欢的曾经,你就不会这么想了,就算他什么都不会,他是我兄弟,他脑子里想法多,不会武艺,但是我会,我脑子不如他,他出注意,我去做好了。’ ‘你不担心阿欢会坑你?’ 李崇义摇摇头。 ‘不会。我们两个是过命的交情,是可以把后背交给对方的人。阿欢是一个死了家将都会伤心自责的人,而且我们两人之间相处很简单,除了女人,剩下不分你我。’ 恩佐抓到了一个重点。家将!在大唐拥有家将的人身份都不低,而且很有威望,恩佐不由疑惑二人的身份。 ‘阿义,你们两个在大唐的身份很高?’ 李崇义呵呵一笑。 ‘我算是个子爵吧,一个让人记不住官职的人,而他就不一样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信么。’ 恩佐摇头,如果钱欢有这样的身份怎么会被抓来变成奴隶,而且听李崇义的话两人的身份应该没有这般悬殊,他不信李崇义的话,反而觉得钱欢应该也是一个子爵左右的位置,不能在高了。 正文 第三百三十九章 三子同出,云海兕子 钱家三个女人同时临产,一时间钱家进入警戒,皇帝禁卫,太子六率,聚缘凯隆三只队伍将整个钱家包围的水泄不通。李二在院中不断踱步,季静同样握紧双手,十分担心临产是三个女人。 这时,聚缘凯隆侍卫前来汇报。 ‘二夫人,大小姐说想在岳州住一段时间。’ ‘她爱住多久就住多久,我没事见管她。’ 钱矜就这样被放养了,因为季静实在是没有闲心去管她,裴念已经哭喊了两个时辰,而独孤怜人那边一点声音都没有,但这两个女人都还算安全,二楼的长孙则危险的多,毒花儿不停在长孙的房间进进出出。孙思邈的怒吼声不断在房间里传出。 李二已经急的满头是汗,房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李二特别想知道。担心长孙的同时,李二也在担心裴念和独孤怜人,毕竟是钱欢的遗孀,失去钱欢的钱家可经不起在有人去世了。 ‘裴念,独孤怜人,你们生下的孩子朕会封赏他们。’ ‘谢,谢陛下。’ 独孤怜人虚弱的声音传出,听到了独孤怜人的声音,院中的人松了口气。这时,北纬匆匆在二楼跑下,顾不得礼仪拽过李承乾的袖子在李承乾耳旁低语。李承乾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对北纬点点头,北纬匆匆回到二楼。 李承乾凑近李二身旁,迟疑不敢开口,李二看向李承乾。 ‘说。’ 李承乾咬咬牙。 ‘父皇,孙神医问,是保母后还是保孩子。’ 李承乾踹飞,在地上滚了好几个圈在才停下。苏氏连忙上前搀扶李承乾,李承乾揉着胸口摇摇头。李二对着二楼的房间大吼。 ‘朕的孩子够多了。’ ‘闭嘴,不要分了娘娘的神。’ 孙思邈走出房门呵斥李二,李二表情有些尴尬。但还是听了孙思邈的话,没有开口,如今在这个院子内李二不在最大的,最尊贵的。最有说话权的而是二楼的孙思邈。 一楼裴念的内,牛府裴氏,长乐,小月都在房间内。三人不停在给裴念打气,裴念紧紧的抓着小月的手,小月疼的额头上冷汗直流,忍着疼痛强颜欢笑的安抚裴念。 ‘念念姐,你要加油,如果是男儿,那他就是钱家的长子,你的愿望就要达成了。’ 裴念点头,她从小就习武锻炼身体,虽然疼痛但也能坚持。但独孤怜人一边就要让人房间的人揪心的不行,紫苑,涂巧玉看着独孤怜人不停的抹泪,她身子本就柔弱,为了不让自己昏迷,已经多次咬破舌尖。 小半天过去了,一天一夜未食未眠的李二和季静神经都绷得紧紧的,一刻都不敢放松,生怕听到一些不幸的消息。季静想起在她生产时,钱欢是被人打晕过去的,心中不由悲伤,心中祈求着上天能保护两个孩子。 ‘哇。’ ‘哇。’ 两声婴儿啼哭声同时传出,李二和季静同时惊起,但李二又落寞的坐下,这两声哭啼是在一楼传出的。季静连忙跑上前,小月的雀跃的声音在房间传出。 ‘念念姐,是男儿。’ ‘怜人姐,也是男儿哦。’ 紫苑的声音同时传出,季静松了口气,同时心中开心,钱家终于有嫡系男儿了。于此同时,二楼也传来一道微弱的婴儿哭声,李二当场愣住了,随后推开阻拦的人匆匆冲上二楼,他下令要保长孙,也已经做好了胎儿夭折的准备,可此时听到了婴儿哭声,李二已经不敢在继续想象。 冲上二楼碰的一声推开房门,毒花儿立马横在李二身前。 ‘陛下,母女平安。请您出去。’ ‘朕要看看皇后。’ ‘皇后娘娘需要休息。’ 毒花儿与李二眼神对峙,李二无奈只能退出房间,随后一拍脑门,母女平安?李二脸上的乌云终于散开,随后又想,如果皇后没有在钱家调养身子,恐怕。。 李二下楼,李承乾,李恪,李泰,李治脸上围上前。 ‘父皇,母后如何,皇妹如何。’ 李二摇摇头,四人的瞬间变得难看,李泰忍不住要上楼,去被李二一把抓住,随后哈哈大笑。 ‘无事,无事。’ 前厅中,紫苑和小月一人抱着一个孩子,孩子的襁褓上也印有名字,钱云钱海,这是钱欢早就给两个孩子起的名字,季静看着两个小孩子不由皱了皱鼻子。 ‘好丑哦。抱去他们娘亲那里。’ 紫苑和小月嬉笑着离开。李二坐在前厅中揉着额头,无力的道。 ‘名字是钱欢起的?’ 季静点头。 ‘是,陛下。’ 李二点点头,过了不久,孙思邈和毒花儿来到前厅,看到孙思邈,李二连忙起身迎接,搀扶这孙思邈坐在主位之上。孙思邈也没有客气,坐下后对李二叹了口气。 ‘皇后娘娘身子虚弱,若在生育,老夫也没有法子,另外小公主的身体有些问题,十分虚弱,随时有夭折的可能,希望陛下注意,另外,钱欢真的战死了?’ 李二点点头。孙思邈叹了口气,起身离开前厅。孙思邈离开,李二也起身离开,来到长孙的房间,走进房间见长孙脸色苍白的看着襁褓里的孩子。见李二进来,长孙苦笑。 ‘陛下,是个女儿。’ 李二微笑走上前坐在长孙的床边,拉住长孙的手。 ‘女儿很好,乖巧懂事。朕十分喜爱,赐其乳名兕子,望其能如兕子一般强壮。’ 长孙看着襁褓里的兕子,眼神中一阵宠溺。想都不用想,外面那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将要失宠了。裴念和独孤怜人也出现在了一个房间内,就如如此,两个女人还在小声拌嘴。裴念逗弄着襁褓里的钱云,表情兴奋且自豪。 ‘小钱云,你是钱家的长子,要照顾好弟弟哦。’ 独孤怜人嘿嘿一笑。 ‘不一定钱云就是哥哥哦,钱海也有可能是哥哥。’ 裴念怒视独孤怜人。 ‘我是钱家大妇。你是妾侍。’ 独孤怜人又是一笑。 ‘夫君说钱家没有妾侍。’ ‘那你就是丫鬟。’ 独孤怜人怒火中烧,但拿裴念一点办法都没有。叹了口气,哀声道。 ‘不知道夫君还能不能回来,是否真如咱们想的一样。’ 裴念同样叹了口气。 ‘我相信夫君无事,我会把钱云调教犹如夫君一般。’ 独孤怜人却没有裴念这么想。 ‘我怕钱云钱海都比不上钱矜,钱矜是夫君带大的。而钱云钱海。。。我没有信心。’ 裴念何尝不是这般想的。 正文 第三百九十四章 青鸾修罗,饕餮瑕疵 一个月的时间匆匆而过,钱家满月酒宴开启了,按理说国丧时期理不应该有宴席,但钱家有了两个嫡系男儿,在加上晋阳公主兕子同样满月,李二下令大办宴席,要让死去的钱欢知道,他有儿子了。 三个小家伙分别被李承乾,李恪,李泰抱在怀里,除了三个孩子娘亲,其他人想碰一下都不行。可见三人对孩子的喜欢。至于季静则在房中揪着钱矜的耳朵开始训斥。 ‘你爹不在家,我的话你就当耳旁风是不是,私自跑去岳州,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钱矜不停大叫求饶,被季静在屁股上打了两巴掌后才放走,钱矜抱着黑寡妇的腿,寻求安慰。黑寡妇掏出奶瓶儿递给钱矜时,钱矜才算停止了哭喊。 片刻后抱着奶瓶子跑到院子中,好奇的看着三个叔伯怀里的孩子,在背后的小书包中掏出一把做工精致的小刀,纠结着在送给谁。想了许久,还是把小刀递给李承乾。 ‘太子伯伯,这把小刀和我的小盾应该是一套的,听说兕子身子弱,送给兕子,希望她能健康长大。’ 李承乾接过小刀,挂在兕子的襁褓上,又伸手摸了摸钱矜的头,算是嘉奖。钱矜憨笑着抛开,她要与钱策,婉儿,多多一同迎接宾客,来的人很多。当尉迟恭和程咬金二人赶来时,钱矜双手掐腰挡在二人的身前。 ‘此树是我摘,此路是我开,要想过此路,快说我好漂亮。’ 程咬金和尉迟恭不由哈哈大笑,婉儿嗔怪的看了钱矜一眼,柔声呵斥。 ‘矜儿,不许胡闹。要叫爷爷。’ 钱矜嘿嘿一笑。 ‘程爷爷,黑爷爷。’ 两人宠溺的摸了摸钱矜的头,又对婉儿点点头,婉儿是大唐所有人心目中理想的儿媳妇,可这丫头就是不嫁人,李二提了几次都被拒绝了。当两人走进院中时,李承乾哥三如临大敌。李二也出现在两人身旁,瞪了二人一眼。 ‘小心点。’ 两人灿笑,看着襁褓里的三个孩子,几次想要出手去摸。但是都忍住了。当秦琼出现在钱家府门的时候,钱矜笑的更灿烂了,与钱多多二人上前,一左一右的捂住秦琼的双手。搀扶这秦琼走进庭院,找位置坐下。 秦琼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 ‘没事去老夫哪里玩,陪陪老夫。’ 钱多多点点头,钱矜伏在秦琼的耳边小声道。 ‘秦爷爷,您的孙女就在岳州哦,秦伯伯和婶婶都在哦。’ 秦琼一愣,随后脸上笑开了花,吩咐带来的下人。 ‘派人去岳州,把秦怀玉给老子绑回来,保护好老子的儿媳和孙女。他敢反抗,就打断他的腿。’ 命令被李二和程咬金等人听的清清楚楚,安稳了这么多年的老兄弟今日怎么还自称起了老子,李二对秦琼挥挥手,秦琼停止腰板走向李二,精神抖擞,一点都不像是生病的样子。 ‘老将拜见陛下。’ 李二大笑,多少年没有见到秦琼这般样子了,指了指椅子事宜秦琼坐下,程咬金和尉迟恭也凑近秦琼身旁,上下左右的打量秦琼。程咬金不由奇怪道。 ‘老哥哥,你今日这是怎么了,看你今日这样子,我都不敢与你过招了。’ 秦琼再次大笑,十分豪迈,指着程咬金和尉迟恭。 ‘你们两个一起来。’ 秦琼都忘记自己多少年没有这么开心了,他本以为这辈子都看到孙子孙女了,没想到今日来钱家竟然收到了有个消息,他有孙女了。而且还在岳州,在岳州能有谁,除了刘惜还能有谁。 李二轻笑道。 ‘知节,敬德,你们两个莫要胡闹。叔宝,今日为何如此开怀。’ 端起茶杯,秦琼灌了大口,随后道。 ‘陛下,老将有孙女了,就在岳州,小矜儿刚才告诉老将的。’ 原来如此,难道今日这秦琼会如此开怀。 至于另一旁,独孤谋在与李泰大吵,争夺抱孩子的权利,独孤谋自称是孩子的舅舅,娘亲舅大,孩子要他来抱,但李泰就是不准。老子这叔父不比你舅父小。两人争吵的同时,紫苑在李泰的怀里接过孩子,随后指了指府门。孔颖达竟然来了,这让李泰有些意外。李恪同样把孩子交给小月,上前去迎接孔颖达。 自打钱欢去世后,孔颖达就离开了慧武学院,回老家静养,没想到今日竟然会来钱家的满月宴。孔颖达摸了摸钱矜的头,又看向钱策,钱策躬身施礼。 ‘孔院中,月底考试,除去那些做实验的学子,平均考试在八十分左右。其中佼佼者也就是那些最调皮捣蛋的,张柬之,王玄策,狄仁杰,房遗爱满分。’ ‘还不错,孔颖达得到了李二的迎接,与李二讨论着学院中的事宜,听说学院开启了演武院,孔颖达微微皱眉,但随后得知是钱欢的意思,孔颖达也变得释然,他的想法总是不会错的。’ 今日钱府满月宴席稀奇古怪的人来了不少,虽让人惊奇的几人中,就包括薛西斯家族的贺礼,叶九道,钱虎,黄野,李恪,渊鸿五人警示的看着这古怪的波斯家族。薛西斯家族管事走进钱府,躬身施礼。 ‘尊敬的天可汗,小人代表薛西斯家族七子,克里斯?薛西斯为钱家两位小少爷送来贺礼,不知小少爷喜欢什么就多准备了一些,西海黑珍珠二十颗,纯手工地毯两张,绿松石玉佩一对。骆驼骨工艺品不计其数,藏红花三箱,送给钱家三位夫人,波斯猫一只,送给钱家大小姐。’ 这只是说了小小一部分,大多数还没有道出口,李二皱眉道。 ‘朕听说过你们家族,你们为何要送钱家如此厚重的合理。’ 管事再次躬身施礼。 ‘我家少爷没有说,小人也不清楚,只是听从家里命令。’ 院中人纷纷在想,钱欢何时与波斯人扯上了关系,李二看向李恪,李恪摇了摇头,表示对此一无所知。波斯人退下,李二还是没有想明白,波斯距离大唐甚远,怎么会与钱欢有关系。 众人疑惑时,府门处再次引起了一阵惊呼,只见一个满头白发的年迈道士正在与府门处的钱矜详谈甚欢。看到这老爷子李二不淡定了。这可是能与孙思邈齐名的人物,袁天罡的叔父袁守诚,李二起身走向府门,走近时,钱矜正在为难这老头。 ‘你说你会算命,你给我算算,我爹爹是不是还活着。’ 袁守诚蹲下身,伸出手抓住钱矜的小手,小声道。 ‘你心里早已知晓,为何有要来问老道。只是你这丫头,凤眉龙目玲珑心,凤为青鸾,龙为蛟龙,你父亲更是不应该存在这个时期的人。你若为男儿,将相王侯任你选之。’ 这样的评价算是里奇的高,远处的李二都有些发愣,随后有些失望,可惜钱矜是女子。袁守诚又看了一眼婉儿。 ‘泥洼中的麻雀,遇贵人化神鸟。’ 再看钱多多。 ‘你与她相同。’ 袁天罡搀扶这袁守诚走进院中,看着襁褓里的钱云钱海,袁守诚摇摇头。 ‘变数很大,无法推演。’ 在看兕子,袁守诚对李二躬身施礼。 ‘陛下,此女很难活过金钗之年,钱家青鸾,蛟龙环绕。饕餮瑕疵常驻,如白泽回归,可有一线生机。’ 青鸾,蛟龙是指钱矜,饕餮瑕疵只李泰李恪,白泽是指钱欢,李二表情有些难看,哀伤的叹了口气。 ‘白泽已经身殒。’ 袁守诚哈哈大笑。 ‘白泽九死一生。。’ 这时候叶九道走出人群,袁守诚的脸色瞬变。 ‘嗜杀修罗,看不懂,看不懂啊。’ 袁天罡搀扶这袁守诚找地方休息,至于叶九道问像李恪。 ‘九死一生,为我解释一下。如果说的是钱欢,钱欢这一次应该是第六次遇险,我要离开钱家一段时间。’ 正文 第三百九十五章 人权两难,欢计再出 时间在不经意间走的很快,钱欢已经在波斯生活了一年多将近将两年。薛西斯家族夺位之争也日渐明了。在伦斯失去武力的优势时,也就注定了他将走向失败。 在罗林斯,薛飞飞两人共同揭**斯种种错误,切没有任何优势后,伦斯被派离开薛西斯家族,前往远方管理分家生意,美名是赋予重任,实责就是驱逐流放。 伦斯的离开没有给薛飞飞和罗林斯带来任何好处,也没有对欧文斯造成伤害。如今的欧文斯异常强大,以暗中与波斯百官签上关系,更与波斯皇子有着不可告人的交易,对付罗林斯和薛飞飞没有任何压力。 欧文斯撒开了一张大网,这不是一张等待着猎物上钩的网,而是撒网抓捕猎物,罗林斯就成为了网下的第一个牺牲品。罗林斯好色,这在整个薛西斯家族内都不是什么秘密,欧文斯也就在此事上做起了手脚。 欧文斯选中了伊丹,他是城中的一名官员,身份不低且与恩佐父子不和。这样的人恰恰就是欧文斯所需要的,两个人有共同的敌人,那么就会成为盟友。深夜,欧文斯带着钱财来到的伊丹的府上。 此时的伊丹已经休息了,听着家仆汇报说是薛西斯家的二子欧文斯携礼品前来拜访,有些摸不清头脑,穿上衣服出门接待。两人相见后,伊丹喝退了房中的所有人,随后看着欧文斯,等待着欧文斯开口,但眼角的余光流连在那礼品之上。对此,欧文斯微微一笑。 ‘伊丹大人,这些钱财你可还喜欢?如果不喜,我在派人送来一些。’ 伊丹的心理已经笑开了花,强忍着激动点头。 ‘欧文斯少爷,这些已经足够了,深夜前来不光是送这一些钱财过来吧。如果有事,还请欧文斯少爷先提出,本官在看是否手下这钱财。’ 欧文斯心里咒骂伊丹,贪心的柴犬,这钱财怎么还能带走,但脸色上还是带着微笑。 ‘伊丹大人不知会这城主位置还有什么想法?’ 伊丹摇摇头。 ‘没有’ 表情十分坚定且诚恳,似乎真的没有野心一般,但欧文斯已经在暗中将伊丹了解了几十遍,一夜行房几次都记的清清楚楚,但欧文斯没有揭穿伊丹,站起身道。 ‘既然伊丹大人没有这般想法,那我欧文斯就不白费力气了。我会挑选合适的人选,送上城主的位置。’ 话落。欧文斯抬腿就走,心中在赌伊丹会不会留住他。 ‘欧文斯少爷,请等一下。’ 事实证明,欧文斯赌对了,转身过好奇的看着伊丹。 ‘伊丹大人,我想咱们已经说的狠清楚了,你不想做,我不为难你,这些钱算是见面礼了。夜深了,该告辞了。’ 伊丹有些坐不住了,他没想到欧文斯这般果断,但听欧文斯的话,他似乎很有自信能把他推上城主的位置。伊丹起身把欧文斯请回来,并沏上了热茶。 ‘欧文斯少爷,你可有几成的把握让我坐上城主的位置。’ 欧文斯笑了笑。 ‘如果你一切听从我的,我有十成的把握。’ ‘好。’ 伊丹咬牙答应欧文斯,方才是欧文斯在赌伊丹会不会留住他,现在伊丹则在赌欧文斯能否推他坐上城主的位置。当欧文斯开始诉说他的计划。 ‘你只需帮助我干掉罗林斯,伦斯也克里斯不在是我对手。切我与三皇子关系密切,薛西斯家族会支持三皇子登基,而且三皇子在波斯地位极高,他需要培养自己的心腹,而你,就会成为他培养的对象。他怎么会亏待你。’ 伊丹渐渐明白,原来欧文斯与三皇子只见也有合作关系,三皇子支持他成为薛西斯家族的家主,他支持三皇子登上皇位。而欧文斯如今需要他来帮忙干掉罗林斯。伊丹面容严肃。 ‘你需要我怎么帮你?’ 欧文斯笑了。 ‘你应该知道,罗林斯为人好色且不忌口,漂亮女人即可,只是不知道伊丹大人能否舍得风险你那漂亮的女人,勾引罗林斯上钩,随后东窗事发,你休妻,告发罗林斯,如果城主偏袒,那么他会尽早的下台,如果他不偏袒,过不了多久也会下台。’ 伊丹一时间有些迟疑,脸色不断变化。但欧文斯似乎不想给伊丹思考的时间。 ‘伊丹大人,一个女人换一个城主的位置还有些舍不得?’ 人权两难的伊丹最终没能承受之城主位置的诱惑,答应了欧文斯,欧文斯大笑离开,伊丹则一直喝酒到天亮喝的烂醉,当他趁着酒意与妻子说出这件事的时候,他的妻子没有拒绝,也没有任何表情。 ‘事成之后你休了我吧,我会离开这做城市,去一个没有人的地方生活。’ 妻子离开。伊丹放生大哭,但事情已经定了下来,而且这个世界上也没有后悔药可吃。 而钱欢一方,薛飞飞,罗林斯,恩佐,钱欢,李崇义聚在一起庆祝,时隔两年,缓慢的计划终于干掉了伦斯,剩下的欧文斯,钱欢已经准备好了计划。 酒桌上,钱欢开始与几人商谈,丝毫没有避讳的意思。 ‘伦斯流放,剩下的知识欧文斯,我看了你们给我欧文斯的资料。似乎没有什么背景。你们真的确定么?没有被宠的母亲,娘家也没有关系过硬的亲戚?’ 薛飞飞和罗林斯同时摇头。钱欢见此却点点头。 ‘那好,对付欧文斯的计划我已经想好了,在武力上打压伦斯,那咱们就在生意上打压欧文斯,丹尼斯家族这边会用生意对薛西斯家族生意进行冲击,而你们两个则要做的是,在欧文斯不停败退的时候,你们要接过生意的掌管权。我会给你们我这边生意的漏洞,随后被你们收购。剩下的便交个你们自己去琢磨。’ 薛飞飞和罗林斯点头称是,对付伦斯,钱欢也只是出了主意,没有细化,这一次阿欢这般他们两个已经想到了,所以对阿欢的计划没有什么意见。只是恩佐戏虐的看着钱欢。 ‘你就那么有自信能打压薛西斯家族的生意?’ 钱欢嘿嘿一笑。 ‘打压的不是我,是他们两个,我会告诉他们去经营什么生意,会给他们出办法,如何经营打压就看他们两个的能力了,如果失败了,也就说明他们两个不适合做家主,还有,这些日子要谨慎些,薛飞飞你不要去赌了,罗林斯你也找个女人成亲,二十多岁的人了还是光棍,光着一点就很难让人信服。’ 罗林斯的脸色有些尴尬,但还是听了钱欢的意见,至于他与薛飞飞只见的争斗他们两个已经暗中商量好了。兵不血刃,和平解决、 正文 第三百九十六章 陷入阴谋,恩佐为难 哥俩在钱欢千叮万嘱下离开丹尼斯府,两人一时间不想回到家中,不想去面对父亲,也不想见欧文斯。路过赌坊的时候,薛飞飞有些手痒,钱欢告诉他少赌,并没有说告诉他不能赌。掂量掂量手中的钱袋子钻进赌坊。 对于薛飞飞的举动,罗林斯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妥,他与薛飞飞本就是合作关系,如果薛飞飞提前出局,罗林斯没觉得会有什么坏处。罗林斯漫无目的的前行,脑中在思考阿欢让他成亲的事情,女人罗林斯有很多,有名分的却没有一个,一时间要成亲,还真找不到合适的女子。想到此,罗林斯不由仰天长叹。 ‘我罗林斯是专情之人,只不过是对每一个女人都是如此。’ 感慨过后的罗林斯看向四周,在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来到了城门,在城内看着城外,罗林斯不由一笑,既然来了,那就出去走走。在罗林斯喝退侍卫,走出城,他想一个人静静。负责监视罗林斯的人连忙向欧文斯与伊丹汇报。 收到消息,欧文斯看着伊丹身旁的女人,面露惋惜之色。 ‘啧啧啧,伊丹大人,你这妻子只怕小你很多吧,这般姿色,我都有点舍不得了。’ 伊丹的女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心已经死了,至于谁能得到这副没有灵魂的身子她已经不在乎了,整理好容妆,对伊丹道:“我希望你能遵守你的承诺。”伊丹面容苦涩点头,心中千万不舍都已经没有任何用了。 看着自己的女人去诱惑另一个男人,伊丹不停用城主的位置强迫自己忍住,要淡定,不能慌,不能后悔。罗林斯在城外逛了许久,准备返回城中。转身后却发现身后出现了一个女人。 这女人很美,妆容很精致,身材更是高挑婀娜,尤其是那一双长腿,罗林斯不由有些看呆了,盯着这个女人呆滞了许久后,罗林斯醒悟,这是伊丹的女人。罗林斯不由微笑:“伊丹的女人,听说他十分宠爱你,也十分喜欢你,怕你被贼人惦记,都不允许你离开府邸,今日之身一人出现在这里只怕不简单吧。” 伊丹的女人看着罗林斯的表情,心中一阵担心,既然已经被认出来了,她也没有必要却为伊丹和欧文斯隐瞒。强挤出微笑看着罗林斯:“你说的没错,我是伊丹的女人,而且从不离开府邸,但也难逃罗林斯少爷这猎艳能手的法眼,我今日来是诱惑你的。” 诱惑我?罗林斯微微皱眉,伊丹派这个女人来诱惑我?心中有疑,但却不能控制自己的大脑,一步一步走向眼前的女人,伸出手捏住她的下巴,邪魅冷笑:“不错,你很符合我的胃口,而且我也不喜欢处子,既然是来诱惑我的,那你要拿出诚意,看我是否会上钩。” 伊丹的女人有些迟疑,缓慢的伸出手解开衣领的扣子,随后慢慢向下。罗林斯忽然大笑:“女人,你成功了。”随后又对丛灌中的心腹大喊:“准备马车,回城。” 罗林斯没有把伊丹放在心上,在他的心里,伊丹这般角色就是蝼蚁的存在,他不信伊丹敢把这件事公布于众,更不敢去向城主告发。但事实证明,罗林斯可能想错了,忘记了那个与他为敌的欧文斯。 马车驶进城内就被欧文斯的眼线发现,暗中跟着马车一路来到一座小庭院。罗林斯抱着衣衫不整的女人快步走进庭院,随后马车离开,侍卫守在庭院的门口。 罗林斯把女人扔在床上,看着暴露在空气中那犹如羊脂软玉般的皮肤,在也忍不住内心的**,纵身一跃,扑倒眼前的女人。余音绕梁,靡音辗转。 事过之后,罗林斯把她搂在怀里,轻声询问:“你的名字。”怀里的女人小口喘息:“米凯琳。”罗林斯点点头,起身开始为米凯琳穿衣,米凯琳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她从未听说过男人给女人穿衣,更别说亲身享受,但看罗林斯笨手笨脚的样子,米凯琳那已经坚如磐石的心突然变的又软了一点,也仅仅只有一点。 罗林斯一边为米凯琳穿衣,一边小声唠叨:“米凯琳,这应该不是你的真名字,至于你原本名字我也不想知道,但是我告诉你,我罗林斯给你穿上的衣服,只能我罗林斯能脱下来,至于你自己都不行,听明白了么。” 听着罗林斯的话,米凯琳又是一阵失神,温柔中带着霸道,而且一点都不给米凯琳拒绝的意思。米凯琳都不知道为何自己会点头,为何会答应。见米凯琳答应,罗林斯温柔的捏了捏米凯琳的脸蛋:“穿衣服吧,他们应该进来,方才我已经听到了打斗声。” 米凯琳错愕,是啊,她是来诱惑罗林斯上钩的。 当伊丹带人闯进房间时,罗林斯正端坐在椅子上,手里还端着茶热杯。伊丹看向坐在床上的米凯琳心中一阵气愤,伸手就抓向米凯琳。伊丹的违背了他与米凯琳的诺言,此时他要返回。在马上就要抓到米凯琳的时候,罗林斯伸出腿踹在伊丹的脸上,伊丹嘴里喷出两个牙齿倒飞出去。 欧文斯想要出手,却被恩佐拦住:“至于家事你们回去再谈,来人,把罗林斯,伊丹,还有这个女人抓起来带回去审问。” 临走时,恩佐咬着牙凑近罗林斯:“阿欢嘱咐你们两个多少次。薛飞飞被我在赌场抓住,而你动谁不好,为何一定要去动伊丹的女人,你没发现这是一个圈套?” 罗林斯微笑点点头:“我知道,开始米凯琳就和我说了,但是恩佐,有些事情你不明白,我喜欢米凯琳。”恩佐一拳打在罗林斯的脸上,气愤低吼:“事后不能离开?留在这里耍帅?”罗林斯倒地,吐出一口鲜血。仰着头微笑的看着恩佐。 “恩佐,我罗林斯是个男人,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开始米凯琳就告诉我,她是来诱惑我的,如果失败,她将会受到惩罚。我罗林斯怎能让一个女人因我而受罚,恩佐,想办法放过米凯琳。” 罗林斯的话被身旁人听的清清楚楚,米凯琳的表情怪异,且眼角有些湿润。恩佐气急败坏的指着地上的罗林斯破口大骂:“疯子,废物,罗林斯这就是你所谓的信仰?你知不知道勾引官员妻妾是什么罪名,此时时刻还是惦记着这个女人。” “少城主,请注意的你态度,你是奉城主之命前来捉拿罗林斯和这个荡妇的,我希望您不要参杂个人感情。”欧文斯在恩佐身后开口,恩佐对其冷声一声:“用不着你提醒我,你,要么离开,要么去让薛西斯家族的家主过来,你还不够资格听审。滚。” 恩佐是动的真气,他本就是一个快意恩仇之人,这两年与罗林斯相处已经有兄弟之宜,而此时他却要来亲手捉拿罗林斯。不停喘息的恩佐感觉自己的头要炸开了,怎么办,这怎么办,当初与父亲吵架就是因为父亲不会偏袒丹尼斯家族,而这一次我恩佐有在场,父亲定不会去救罗林斯。不行,不能这样等下去,去找阿欢。 恩佐转身指着欧文斯。 ‘’欧文斯,你别大意,如果让我查到你与伊丹关系密切,就是你爹都没有办法救你。‘’ 正文 第三百九十七章 老不死的,再骂一句 当钱欢收到恩佐传来的消息时,整个人都不好了。中午离开丹尼斯府,这天还没黑就被城中的官兵抓起来了,其罪名还是强迫官员妻妾。 钱欢一个头两个大,这算什么事啊,在前世这哪能算上罪名,而且是今日发生的事情,只能算的上是民事纠纷,在这里怎么就扯上罪名了,但罪名应该不大吧,以薛西斯家族的实力,这点小事应该能摆平吧。 随后在传信侍卫嘴里得知是欧文斯带人去抓的,钱欢瞬间想要把罗林斯干掉,挥退侍卫,钱欢去找丹尼斯夫人,钱欢需要了解在波斯强迫官员妻妾是什么罪名。可就在钱欢刚刚转身,阿比盖尔出现了:“小首领,薛飞飞被恩佐在赌坊抓住。” “啊~~~~~~~。”钱欢彻底被这俩个气的发狂了,一个个都没有长脑子么,刚刚干掉了伦斯就开始飘了?自认为天下无敌了?发泄过后,钱欢去找丹尼斯夫人了,随后在丹尼斯夫人嘴里得到的是充军或发配边疆。钱欢没有办法想象罗林斯如军的样子,这货的荷尔蒙分泌太过剩了,真怕军营中传出罗林斯出柜的消息。 钱欢没有办法冷静下来,两年相处下,罗林斯虽然好色,但为人很重义气,每次来丹尼斯府中都要带上许多钱财,钱欢收了钱,没有准备让他做家主已经有些愧疚了,所以,罗林斯要救。 ‘夫人,罗林斯会被提审么。’钱欢真切的问道。提起罗林斯,丹尼斯夫人满脸的嫌弃,十分厌恶的点点头。钱欢见此继续问道:“夫人,罗林斯能否请律师,不对,就是那种为他辩解的人。或者说您有没有权利去听审。” 丹尼斯夫人点头。:“有,但我不想去,罗林斯为人极为好色,我本就不待见他,如果不是因为你,早就把他赶出丹尼斯家族了。”钱欢对于耍起小性子的丹尼斯夫人一点法子都没有,对于软硬不吃的这个女人,钱欢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软磨硬泡,大不了出卖一下色相。 “夫人,夫人?要您这样,你推荐我去听审,如何?您不用去,小的去,小的去就行。夫人?姨娘?姑奶奶?姥姥,姥姥行不。罗林斯得救啊,没有他,薛飞飞就是一个战斗力只有五的渣渣。”急的钱欢差点要叫妈了,他答应丹尼斯富人三年吞下薛西斯家族,如果薛飞飞坐上家主,给丹尼斯夫人足够的发育时间,吞下薛西斯家族只是时间的问题,但如果吞不下,钱欢不敢保证丹尼斯夫人会不会派人把他按在椅子上烫一个印记。 被钱欢叫成姥姥的丹尼斯夫人嗔怪的看了一眼,伸出脚揣在钱欢的小腿上,眼睛却不停左右查看,然后对钱欢挥挥手,在其耳边小声低语:“你如果能让阿义从了艾妮尔,我就会出席罗林斯的提审。” 钱欢有些不解了,艾妮尔和崇义时间已经很暧昧了,根本不需要在去煽风点火,这也是时间的问题,哪天两人鸟悄玩出火花了,也就水到渠成了。钱欢刚刚张嘴就被丹尼斯夫人打断。 “至于理由,我现在告诉你,艾妮尔的孩子要姓丹尼斯,也就是未来的家主,小孩子坐上家主位置话语权轻,无人信服,而我不信你这个慧武侯会看着阿义的孩子在这里受罪。”丹尼斯夫人已经感觉出来钱欢的意图,一年后吞只是开始吞噬薛西斯家族的开始,至于何时能吞下,这与钱欢一点关系都没有。 对于丹尼斯夫人的意见,钱欢只能举双手赞同。丹尼斯夫人见此呵呵一笑:“明日吃过早饭,一起去城主府,这件事情关系薛西斯家族和官员颜面,不会公开审问。还有些小事。。。。” 钱欢点头退下,没办法,谁让这个家族丹尼斯夫人最大,尽管钱欢与李崇义有一身傲骨,但事实摆在面前,他们只能默默承受,在坚持一年就可以回大唐了,但回大唐之前要把男人许下的承诺完成,不然都对不起男儿这两个字。 次日清晨,早饭过后,丹尼斯夫人与钱欢一同前往城主府,路上丹尼斯夫人告诉钱欢:“恩佐的父亲当初是因为有丹尼斯家族的支持才能坐上城主的位置,当时丹尼斯家族异常强大,夫君也在得到了一个官职,夫君早逝,城主觉得有愧与丹尼斯家族,便没有取消夫君的官职,且我丹尼斯家族在整个波斯影响力也不小,所以这听审有我丹尼斯家族一席之位。” 看着丹尼斯夫人异常霸气的样子,钱欢瞬间想要膜拜,你这么强大为什么让我晚上去给李崇义和艾妮尔下春药,你为啥不自己去。钱欢心里敢想,但却不敢说,他怕丹尼斯夫人恼羞成怒转头回府。 来到城主府,恩佐出门迎接丹尼斯夫人,并且小声提醒:“薛西斯家族那个老不死的已经到了,但似乎不想解救罗林斯,欧文斯也在,薛飞飞被赶回了家里。”丹尼斯夫人冷哼一声:“我也不是来解救他的。”恩佐错愕,钱欢无奈推着恩佐带路。 来到城主府的前厅,看着坐在前厅中的人,钱欢发现一个都不是认识,就连哪个是城主都不知道,但看着老态龙钟的老头。钱欢知道这就是薛西斯家族的现任家主,对此钱欢不由伸手怼了怼恩佐,小声询问:“伦斯今年多大。” “三十五。” 钱欢释然了。丹尼斯夫人走进前厅后,恩佐的父亲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薛西斯家族的老家主却站起身,面露微笑:“丹尼斯夫人,你我也有多年未见了吧。家里一切可好?” 丹尼斯夫人同样还以微笑:“谢薛西斯老家主的关心,家里一切都好,如今又有阿欢阿义相助,恢复当年之景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那只怕我这老不死的没有是看不到喽。”看似自叹,薛西斯老家住却是在告诉丹尼斯夫人,只要他在一日,他丹尼斯家族休想要翻身。城主没有时间理会两个家主之间的言语争斗,高喝一声。 “带犯人。” 城主的高喝示意着提审开始前厅中的人分散做好,伊丹坐在了薛西斯家族的一侧,而恩佐也坐在钱欢的身旁,两两相对的六人做好,在加上城主,这厅中没有其他人的存在。 罗林斯被侍卫带进前厅,看着他衣衫,头饰整洁的样子,就知道他在城主府好吃好喝的住了一晚上,钱欢指了指罗林斯的脸,恩佐冷哼:“我打的。”钱欢点点头:“打轻了。” 每过多久,米凯琳也被带进前厅,她的待遇可与罗林斯相差甚远,衣衫有些破损,头发凌乱。罗林斯心中一紧,冲上前询问:“你怎么样?”米凯琳凄惨一笑:“没有换衣服,被惩罚了。” “咳。”薛西斯家族老家主轻咳一声,罗林斯微微皱眉,但还是回到原地跪下,刚刚跪下后便开口道:“是我强迫米凯琳的,她在城外被我遇到,我垂馋她的美色,强行掳走。” 钱欢脸色顺便,恩佐同是如此。欧文斯面露微笑,伊丹却坐不住了,站起身道:“城主大人,既然罗林斯已经认罪,是他夺走了我的美妾,小人美妾身子薄弱无法抵抗,城主大人,罗林斯胆大妄为,白日之下劫取美色,罪大恶疾,请城主将其充军。” 钱欢当场忍不住开口:“好话坏话都让你了,为何你的美妾会一人出现在城外,你当时为何不去营救你的美妾,而是先禀报了城主。城主大人,我想此事必有蹊跷。” 城主皱眉看着钱欢,眼神迷惑,恩佐见此连忙起身翻译。恩佐反义过后,伊丹一时间语塞,欧文斯皱眉呵斥:“你是什么东西,在此指手画脚,罗林斯罪状已成,你莫要在扰乱城主大人思绪。” 恩佐已经凑到城主身旁充当翻译。唐话!钱欢能听得懂,脸上做出鄙视之色:“你又是什么东西,在此指手画脚。两人犯罪,岂能只有一人开口。”“阿欢!”罗林斯小声呼喊。钱欢转头呵斥:“闭嘴!” 欧文斯突然开口大笑:“哈哈哈,原来你就是那阿欢,我现在告诉你,我是薛西斯家族二子欧文斯?薛西斯,这位是我的父亲,如今薛西斯家族的家主。” 钱欢低头唾弃:“呸,你的身份很尊高?那我也告诉你。我丹尼斯家主丹尼斯夫人的弟弟,你以为你的身份很最贵?狗屁,难道你也想步伦斯的后尘?” 薛西斯家家主拍案而起,指着钱欢大声呵斥:“放肆,哪里来的畜生。” 丹尼斯夫人同样拍案而起,手里拿着一只短棍指着薛西斯家主:“老不死的,有种你在骂一次。” 正文 第三百九十八章 四子发配,女人火刑 前厅中突然变的异常安静,所有人都在看着丹尼斯夫人。被这么多人注视,丹尼斯夫人有些不好意思,薛西斯老家主则面部铁青的看着丹尼斯夫人:“丹尼斯夫人,注意你的言辞,如果你想与薛西斯家族开战,薛西斯随时奉陪。” “安静,今日不是言论你们家族恩怨的时候,是在审问犯人,如你们二人执意如此,本官只能派人把你们请出城主府。”城主沉声呵斥二人,两人互相冷哼回到起初位置坐好。城主开始不断提问罗林斯。 不论城主提问什么,提出任何罪名,罗林斯均点头称是,丝毫不为自己辩解。钱欢在一边急的额头汗水直流,罗林斯这是放弃自己要护住那个女人的安危呀。这样下去看不行,钱欢不停向恩佐使眼色,示意先停止这场审问。 恩佐与其父小声商议,其父看了看桌角的沙漏下令休息,其实他也不想审理这件事情,一个是薛西斯家族的嫡子,一个是伊丹的爱妾,事情已经有些混乱了,薛西斯家族的家主似乎不想解救这个儿子,但突然掺和一脚的丹尼斯家族却想解救罗林斯,这就让城主有些看不懂了。 ‘暂且休息,本官需要思索如何惩治罗林斯。带犯人下去吧。’城主话落起身离开,欧文斯感觉有些不对劲,起身想要阻止,恩佐上前横在欧文斯身前,欧文斯单手指着恩佐僵持了许久后颓败,搀扶这他那家主老爹离开。 罗林斯和米凯琳被带走,钱欢在丹尼斯夫人耳边轻语了几句,丹尼斯夫人点点头,钱欢拉着恩佐离开,去找罗林斯,钱欢要想问问这家伙到底怎么想的。 两人一路来到牢房,看着牢房内装死的罗林斯,恩佐气就满肚子都是气,为了一个女人宁愿放弃挣扎狡辩的机会,恩佐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他只是带钱欢来见罗林斯,现在的他已经没有话和罗林斯说。 钱欢蹲在罗林斯牢房门前,对着罗林斯无奈道:“别装死了,铁了心要保那个女人?”罗林斯闭眼点点头,钱欢同样点点头,只不过叹了口气:“我知晓了,我会帮你保住那个女人,但薛西斯家主的位置你就不要想了,来的时候我已经问过恩佐,你应该会被充军,我想办法改成发配,阿比盖尔就在半路迎接你,杀掉送去你边疆的官兵,之后你如何能活下来就看你的能力了。” “那米凯琳呢。”这是罗林斯睁开眼的第一句话,此时的钱欢只想冲进牢房去杀了罗林斯。想想还是忍住了脾气,站起身离开牢房。“如果米凯琳会死,我能否活着就已经不重要了。钱欢,独孤怜人与你的关系,就是我与米凯琳的关系。”钱欢离开的身子一颤,仔细想想的确如此,虽然过程可能有些不同,可结果也不同啊。 钱欢回到牢房前指着罗林斯质问:“那个什么琳看上你了?你是不是瞎,你现在还没有看出这是骗局,是阴谋?她是特意去勾引你的。”罗林斯淡然一笑:“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我也知道她已经心属于我。” “心属于你是吧,好,我倒要看看,这女人怎么心属于你了。还有,我的身份你告诉谁了。”钱欢被气的快要炸了,他感觉脑袋里有个炸药包,随时有可能爆炸,到底罗林斯是怎么知道他的身份的。 罗林斯没有回答钱欢的问题,只是摇了摇头:“不要伤害米凯琳。”钱欢狠狠的踹了一脚牢房的柱子,随后一瘸一拐的离开。走出牢房钱欢拍了拍守在门口的恩佐:“走,去找那个女人。” 恩佐带着钱欢来到关押米凯琳的地方,恩佐赶走了牢房内的狱卒,两人来到米凯琳的牢房前,仅仅一日,一个精致的女人变成了犹如乞丐一般,看着米凯琳一身破旧的衣服,钱欢淡淡一笑,对这个女人他没有一点怜悯的意思。 “能听的懂唐话么。”钱欢试探着开口,米凯琳坐在原处一动不动,钱欢撇撇嘴:“恩佐,麻烦你又要翻译一下了。”恩佐无所谓的耸耸肩。钱欢开口:“罗林斯告诉我说你的心已经属于他了,但我不能相信,如今有两个选择,第一你死,罗林斯生。第二罗林斯死,而你也不可能活下去,薛西斯家族还有我阿欢,恩佐,克里斯都不会放过你。至于你那个夫君伊丹更是不可能会饶恕你红杏出墙的罪过,你自己做好选择,过一重审时,恩佐就对你提问,至于如何回答就看你自己的选择了。” 钱欢一边说,恩佐一边翻译,至于米凯琳从头至尾都没有变化,更没有开口,只是紧紧的抱着自己肩膀,似乎担心衣服会脱落一样。 下午的审问开始了,丹尼斯夫人却离开了城主府。钱欢一人坐在前厅中代替丹尼斯夫人。罗林斯与米凯琳再一次被带进前厅。欧文斯的嘴角露出冷笑,薛西斯家主见丹尼斯夫人已经离开,在看跪在眼前的罗林斯,冷哼一声离开。 欧文斯看着钱欢,钱欢却低头喝茶,十分悠哉,对欧文斯视而不见。伊丹站出身走到城主前,躬身施礼后转身审问罗林斯:“本官在城中身居要职,所对你又审问的职责,现在本官问你,是否是你强迫了我的妻妾,垂馋她的美色,强行施暴。” 罗林斯点头:“是。” 欧文斯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伊丹又看向米凯琳,神色复杂,他已经忘了是他要求米凯琳去勾引罗林斯的了,他感觉这个女人给他带来了耻辱。伊丹转身再次对城主躬身施礼:“城主大人,属下已经问过话了,罗林斯已经招罪,可以定罪了。” 城主点点头,刚抬起手,恩佐站出身:“父亲,孩儿在城中也有官职,也想参与审问。”城主点点头,恩佐走上前,眼神自己屏蔽罗林斯,问向米凯琳:“你为何会一人出现在城外,为何不带侍从,被罗林斯抓住后为何呼喊求救。”不等米凯琳开口,恩佐再次质问伊丹:“你是如何知道你的女人被罗林斯抓走,去营救你的女人时,你身旁以有许多侍卫,按照你来通报我的速度计算,你知道你的女人被掳走时,罗林斯应该刚刚进城,也就是说,你的人在城外发现了罗林斯,你的人发现了你的女人被掳走为何不营救,你收到消息时也不去营救,而是跑过来通报于我。” 恩佐喘了口气。继续道:“我给你们想的时间,来人,带那个说亲眼所见罗林斯掳走伊丹大人妻妾的证人。”恩佐隐蔽对钱欢眨眨眼,钱欢微笑点头,丝毫没有避讳。面对恩佐一连串的质问,伊丹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欧文斯小声在伊丹耳旁开口,伊丹点头,随后看向恩佐:“当时本官一时急的糊涂,爱妾被掳,视问谁还能保得住平常心,而且罗林斯背景强大,本官不敢营救。” 伊丹还是自黑了,但是这黑的让恩佐找不到一点破绽。每过多久,一名侍卫被带进前厅。 “你说你看到了,当时的场景,说出来。”恩佐居高临下质问侍卫,侍卫迟疑,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这时候米凯琳却开口了:“是我听侍从汇报,说罗林斯少爷一人出城,我忍不住空房寂寞,精心打扮去勾引罗林斯,想享一时之快,也是我在罗林斯面前脱掉了衣衫,罗林斯不准,我更是扑向了罗林斯的怀中,一切都是我一人的错,正常男人根本没有办法承受一个女人这般的诱惑。” 米凯琳话落便闭上了眼睛,已经在等待死亡的降临。罗林斯双目血红的看着恩佐,正准备大吼。钱欢甩出茶杯砸在罗林斯的脸上,罗林斯吐出两颗牙齿,疑惑的看着钱欢。钱欢却闭眼没有看罗林斯,手指却不停左右摇晃。 伊丹的计划被破坏,米凯琳自己拦下了一切的罪名,如此一来了,罗林斯的过错就会减轻很多,很多。伊丹指着米凯琳破口大骂:“贱人,荡妇,我一定会杀了你来清洗你带给我耻辱。” 欧文斯站出身:“城主,不论二人罪名在谁,事情都已经发生,如果这样的事情传遍波斯,以后官员与家族之间关系就会出现裂痕,请城主大人严惩二人,以示波斯官员威信。” 城主早就想草草结案。清了清嗓子:“荡妇出墙,不守妇道,明日日出处于火刑。罗林斯迫害官员妻妾,罪不可恕,发配三千里,终身不的回归薛西斯家族。” 这样的结果让欧文斯十分满意,伊丹开始破口大骂米凯琳。钱欢起身与恩佐离开,走过米凯琳的时候钱欢小声低语:“衣服是罗林斯穿的?扣子扣错了。” 正文 第三百九十九章 任性二子,重伤三人 当天晚上,钱欢,恩佐,李崇义,薛飞飞四人聚在丹尼斯府最隐蔽的一间柴房内商议如何救出罗林斯和米凯琳,李崇义坐在距离钱欢最远的角落处,双目如火的盯着钱欢。被李崇义盯着钱欢也有些尴尬,一时间想好的计策被李崇义打乱。 ‘崇义,你别这样看着我,我有点慌。’ 被钱欢这么一说,李崇义当时炸毛了:“你还慌?你昨晚给我下药的时候怎么没慌,恩佐,飞飞我也不隐瞒你们,这货昨晚给我下了药,丹尼斯夫人那个娘们又把艾妮尔塞进我的房间里,你不得不说,阿欢,你行啊,现在坑人都不分里外了是不是。” 恩佐和薛飞飞错愕的看着钱欢,钱欢捂着脸不好意思见人,两人对视一眼,齐声道:“阿欢不愧是阿欢,自己兄弟都坑。” 被两人揶揄,钱欢也来了脾气,指着李崇义大吼:“你还行不行了?我坑你了?你与艾妮尔一天黏黏糊糊的,兄弟是帮你一把,好心当做驴肝肺。说正事了,你给我过来。”李崇义梗着脖子凑上前,坐在钱欢距离最远的地方。钱欢转了转脑袋,灵光一闪随即道:“兄弟啊,其实我是为了你好,假如回去崔嫣问你,你和艾妮尔是怎么回事,你可以直接告诉她说我给你们两个下药了,让崔嫣来找我拼命。” “别放屁,快点说正事。”李崇义忍不住怒骂钱欢,钱欢撇撇嘴:“恩佐,你执意留在这里,我也不反对,但是你听了计划就要按照计划进行,不可半路退出。”恩佐点头。钱欢看了一眼薛飞飞,薛飞飞点头。钱欢开始分布计划。 “明日米凯琳会被火刑,罗林斯会被发配边疆,恩佐,你可知道是罗林斯先离开,还是米凯琳先被火刑?”钱欢需要知道详细的事宜,才能做出相对周全的计划。恩佐想了想,这样的事情还从未发生过,但按照罗林斯的身份,应该不会在全城百姓面前被套上枷锁送出成,想到此,恩佐连忙道:“阿欢,如果不出意外,罗林斯今晚就会被送出成,薛西斯家族丢不起颜面,定不会白日送罗林斯离开。” 钱欢点头,李崇义起身:“我去通知阿比盖尔。”崇义离开,钱欢继续下一步。 “我的计划很简单,蛮力救人,阿比盖尔会一路暗中跟随罗林斯,找到恰当的地方动手截下罗林斯。你现在回城主府,尽量不要派你的心腹去护送罗林斯,今晚崇义和飞飞会潜入城主府,他们俩需要两次换岗的机会。你明白?”钱欢叮嘱恩佐,千万不要学罗林斯和薛飞飞,如果两次换岗失败,那么李崇义和薛飞飞就会命丧城主府。 恩佐起身离开,出门前对钱欢自信一笑:“放心,我不是那两个笨蛋。”恩佐离开后,李崇义归来,钱欢来不及与他细说,让他和薛飞飞赶快换上衣服,薛飞飞会告诉他如何去做。 两人消失在夜色中,钱欢唤过猛兽战奴,背对着那曾把阿比盖尔绑住的瘦弱战奴道:“去,找几个面生的地痞无赖,烙上咱们府中奴隶印记,换上与你们相同的衣服,一个时辰后在府门前杀了,记住,给他们武器。” 瘦弱战奴不明白钱欢在说什么,这时艾妮尔一瘸一拐的出现在身前身后,翻译了钱欢的话,瘦弱战奴闪身离开。钱欢背对这艾妮尔道:“如果你会与崇义分开许久,他是大唐河间王的儿子,注定要回归大唐的。”艾妮尔柔声开口:“他与我说了。”钱欢不在开口。 恩佐回到城主府收到的第一个消息时就愣住了,罗林斯天刚黑就被送出了城。收到第二个消息时,恩佐忍不住要对自己的父亲出手,他把米凯尔交给了伊丹。恩佐问为何,其父很有理的告诉恩佐,那个女人毕竟是伊丹的女人。 恩佐强忍着怒气离开前厅,回到房间换上一身黑衣消失在夜中,他需要气告诉阿义和薛飞飞,伊丹不在城主府了。恩佐刚刚跃出城主府便在墙下发现了李崇义和薛飞飞,两人也发现了恩佐,但他们没有认出眼前的黑衣人是恩佐。两人对视一眼便闪身撤退。 看着两人逃跑,恩佐心里大骂二人白痴,又不得不追想二人。李崇义见甩不掉身后的黑衣人,冷哼:“飞,准备动手。”两人转身杀向恩佐,恩佐来不解解释,匆忙招架,他本就不是李崇义的对手,在加上薛飞飞,使得恩佐连连后退。三人的打斗引来城主府护卫的注意,恩佐迅速身退,匆忙撤下面巾。 李崇义的拳头距离恩佐的太阳穴只剩下不足一寸时停下手。随后低声呵斥:“恩佐,你他娘的是不是有病。” 此时恩佐没有时间像李崇义解释别的,匆忙开口:“那个女人在伊丹府中,薛飞飞应该见过,快走。”此时城主府护卫已经慢慢围拢李崇义和薛飞飞,薛飞飞急的冷汗直流。恩佐再次低吼:“打我,不要留情。”李崇义一咬牙,抬起腿踹在恩佐的胸口。 恩佐只感觉像被野兽装了一下,对李崇义伸出中指,随后一口鲜血喷出。恩佐忍着剧痛对侍卫大喊:“我不行了,救我,救我。” 趁护卫分神时,李崇义抓住同在愣神的薛飞飞消失在夜中。恩佐被护卫抬回城主府,郎中检查后告诉恩佐的父亲:“胸口受了重创,还好少城主身子骨结实,不然此时已经身死了,我去开药。”躺在床上的恩佐还在不停咒骂李崇义,这畜生的拳太重了。 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钱欢背对着双手站在院中一动未动,背在身后的双手满是汗水。刚刚他收到战奴的汇报,城主府出动了护卫,却又匆匆撤回。 也就在这个时候,李崇义和薛飞飞摸进了伊丹府中,两人分开行动寻找那个米凯琳的女人,最终。两人在腹中一处隐蔽的房间内发现了这个女人,同时也发现了伊丹。 此时米凯琳被伊丹绑住双手吊在房中,手中的辫子不断凑在米凯琳雪白的肌肤上,一边抽打一边怒骂:“贱人,荡妇,你差点毁了老子的计划,宁死不脱衣服?好?今日我就打烂你的衣服,明日让你光子身子被烈火焚烧。” 米凯琳的眼神平静,鞭子抽在身上咬着坚挺,处闷哼一声,在无其他声响。米凯琳越是如此,伊丹越是生气,会动鞭子的速度更快了。“贱人,今日我就活生生的打你死。” 房外的李崇义和薛飞飞在也看不下去了,两人闪电般冲进房中,李忠义匕首划过吊起米凯琳的绳索,米凯琳掉过,李崇义接住。伊丹愣在原地,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为什么这房间内会突然出现两个人,李崇义抱着米凯琳飞出房间,愣在原地的伊丹被薛飞飞揣在脸上,倒飞出气。 两人刚刚离开房间,伊丹的求救声音传出房间,震响整个院落。李崇义与薛飞飞躲在一个角落。薛飞飞拿出五个个骰子:“我赌二十年未赢,今日我变在试试,”五个骰子落地,五个红点出现在薛飞飞眼前,薛飞飞嘿嘿一笑:“带着女人先走,我今日比赢。” 薛飞飞离开,瞬间暴露在侍卫的眼中,李崇义看着侍卫离开后,抱着米凯琳闪出伊丹府邸,一路来到城主府,李崇义一时间慌了,这该如何是好。这是李崇义身后出现一人,手里牵着一匹马:“上马,走,少城主的意思。” 李崇义一惊,这人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后的他都不知道,这样伸手的人李崇义想到了四个,渊鸿,战三,叶九道和当初刺杀钱欢的那个刺客。李崇义上马。那人又丢给李崇义一面令牌:“出城办事,无人阻拦。” 李崇义要快,要快再消息传达到城门时出城,一路疾驰,来到城门,李崇义掏出令牌扔给守城将士:“城主有令,密事出城。”守城侍卫检查令牌,李崇义额头上的汗水不停落下。片刻后将士点点头,城门刚刚打开一个缝隙,李崇义便冲出城去。 李崇义速度迅速,马背生风,与承受侍卫擦肩而过时,侍卫感觉脸上一热,回手一抹,满脸鲜血。随后城内传来将士的大吼。侍卫醒悟:“追。” 钱欢还在院中一动不动的站着,随后对瘦弱战奴下令:“杀。”瞬间丹尼斯府门前传出一阵血腥气味,也就在此时,薛飞飞一身鲜血回到丹尼斯府。钱欢心头一紧,看着薛飞飞一身血迹,连忙派人给薛飞飞换装,缠上绷带,回首拿过刀对着自己的手臂狠狠一道。 钻进的疼痛在手臂传来,钱欢咬着牙坚挺吩咐:“艾妮尔,派人去给薛飞飞包扎伤口。血衣扔进灶台烧毁,在烧一锅开口,给我准备绷带。” 钱欢不停甩动受伤的手臂,让血快些流出,看着鲜血染红了整个衣袖,钱欢在停下开始包扎伤口。至于李崇义则身后不停的躲着身后飞来箭矢。被追上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正文 第四百章 成功解救,搜查府邸 钱欢半披这衣衫,整个左肩手臂缠着绷带暴露在空气,家仆搬来椅子,脸色浮现怒意。钱欢在等城主府的人来,他们绝对会在第一时间赶来丹尼斯府。钱欢会成为他们第一个怀疑的对象。 城外,李崇义不停的策马急驰,如果换做平时,李崇义绝对会转头与其厮杀,可此时还带着一个受伤的女人。奔跑中的李崇义计算着距离,奔跑时还不挺检查的地面,看是否有血迹。 眼看着被身后的官兵追上,李崇义再也忍不住了:“阿比盖尔。”声音传出,李崇义的身份也随之曝光,丹尼斯家族阿比盖尔的名声已经传出,守城将士不可不能认识这个大汉。守城将士头领在马上下令:“你们去追那个丹尼斯府的人,剩下的人会去禀报城主大人。” 守城将士头领刚刚下达命令,就被一只南瓜锤砸在了头上,临死之前都不知道是谁杀他。突然出现的巨锤让李崇义安心,也让前来追杀的人惊心。 猛兽战奴在树林中冲出,李崇义高声大喊:“不要放过任何一人。”一场厮杀开始,守城将士在猛兽战奴前不堪一击,李崇义下马,手中的匕首不断在战场中补刀。确定没有活人后,李崇义换上一身守城将士的盔甲,随后下令放火烧毁尸首,惠去证据。 把米凯琳交给罗林斯,李崇义拿出一小袋子银币,递给罗林斯:“拿着,这个女人受伤了,需要医治,你罗林斯的名字也不能在用了,波斯混不下去,一年后就去大唐河间王府找我。我现在要赶回丹尼斯府。” 罗林斯始终点头,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看着李崇义离开,罗林斯带着阿比盖尔走向相反的方向。离开的罗林斯忍不住流泪,心里默念,河间王府,我罗林斯混不出身份来是不会去见你的。 此时丹尼斯府门前围满了人,城主,伊丹,以及众多官兵。可钱欢愣是坐在府门前,身后站满了战奴,丝毫没有给他们让路的想法,反而皱眉瞪着城主:“城主大人,您带官兵来我丹尼斯府不知所谓何意?” 艾妮尔在一旁翻译,城主看着丹尼斯府门前的战奴尸首,在看这钱欢暴露在空气中的手臂,沉思了许久后开口:“府中可还有其他人受伤?” “有,杀手来我丹尼斯府中时,我正在与薛飞飞谈话,我身中一刀,薛飞飞被重伤,此时正在敷药。城主一时间哑然,伊丹站出身指着钱欢的鼻子大喊大叫:“我的人亲眼见杀手进入了你的府中,而我也见到了杀手,身子与你府中的阿义一模一样。” 钱欢一脚踹翻椅子,狰狞的看着城主和伊丹。森然道:“这么说你们是带人来我丹尼斯府中抓人的?城主大人,我倒要问问你,你可还记得一年前我丹尼斯府中遭遇夜袭,时过你一年你还没有给我丹尼斯家族合理的解释,今日我丹尼斯府再次遇袭,我需要一个解释。” 话落转头再次看向伊丹:“伊丹大人,不知道你是在哪里见到杀手的,至于我丹尼斯家族派人去哪里应该没有必要向你汇报吧。你算个什么东西。”伊丹被钱欢的话激怒,开口大喊:“杀手在我府中抢走了那个贱妇。” 米凯琳在伊丹府中被救走的?这是钱欢万万没有想到的,随后钱欢一愣,为何米凯尔会出现在伊丹的府中,钱欢的脸色变得玩味,看着城主露出微笑:“城主大人,我需要知道,为何米凯琳会出现在伊丹的府中,您不是说要处她火刑吗?难道这一切都是你说给我们听的?暗中放走犯人,啧啧啧,如此以来我更不能让你进入我丹尼斯府了。” 伊丹一楞,随后懊恼。城主与欧文斯同样皱眉,心中不断暗骂伊丹,来的时候欧文斯与伊丹已经商议过了,借搜查杀人的时候顺便搜查丹尼斯府和阿欢那个书房,一定能找蛛丝马迹。到最后随意给丹尼斯家族按上一个罪名,他们将永世不得翻身,可万万没想到这个伊丹竟然如此愚蠢。 丹尼斯夫人突然出现在钱欢身后,让艾妮尔退下,轻声柔语的询问钱欢的伤势:“受伤了就不要逞强,阿义说让他们搜吧。”既然李崇义回来了,钱欢也没有什么顾忌,让开身子不在堵门。城主想了想进入丹尼斯府,伊丹十分狗腿的跟上,欧文斯随后,却被钱欢拦下。指着欧文斯的鼻子:“你不行。”随后对伊丹大喊:“你若敢破坏丹尼斯府内任何一件物品,你就试试看,我们丹尼斯府中的战奴可不是那么听话的。另外家里女眷众多,小心点,免得丢了眼睛。”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伊丹,至于城主一直没有开口,但他却没有放过任何一个角落。钱欢守在府门前与欧文斯对峙,两人不断开口讥讽对方。 “阿欢?这名字真的好像一条狗,你现在就是丹尼斯家族的一条狗。” “欧文斯,人与畜生不同,狗眼看人低的道理你可明白?” 欧文斯突然大笑:“阿欢,那人马上就要来了,我看你还能嚣张几日,我不会让你作为奴隶,不像波斯那群傻子,我一定会亲手砍下你的头颅我才会放心。” 钱欢冷笑。战奴扶起椅子,钱欢做好,低着头看着指甲,漫不经心道:“你的下场不如伦斯。”钱欢没有把欧文斯口中的那人当回事,钱欢不信这家族争斗还会引来波斯皇帝王爷不成? 府中,伊丹瞧瞧来到钱欢的书房,蹑手蹑脚的翻着钱欢的桌子,在打开钱欢桌上的一本书时,突然掉出一封信。正在伊丹准备打开时,一道女生传来:“放下,出去!”伊丹吓得一颤,手中的信被吓得落在地上。转头看去,只见艾妮尔坐在书房的角落。 伊丹不甘心,低头再去捡信。艾妮尔突然把身旁的花瓶杂碎,随后大喊:“阿义,阿义。救我。”伊丹一愣,李崇义瞬间窜入房中,看着伊丹和地上的信,瞬间明白,冲上前抓住伊丹的衣领,挥手扔出窗外。 书房这边的一瞬间便的混乱,艾妮尔扑在李崇义的怀里不停哭泣,伊丹这躺在地上打滚,他感觉自己的身子都要碎掉了。钱欢与丹尼斯夫人缓缓走向书房,钱欢蹲下身子拍了拍伊丹的脸。 “我都告诉过你,不许破坏任何一件物品,不许打扰女眷休息。没想到你对我弟妹起了色心,城主大人留下之手,如何?”话落钱欢已经在靴子中拔出匕首,城主见此一惊。连忙大喊:“不得伤害官员,你丹尼斯家族的损坏城主府会补偿,所有人撤退。” 城主带人离开,艾妮尔破涕为笑,对着钱欢嘿嘿一笑。钱欢同样一笑,随后晕倒,只见钱欢手臂上的绷带已经被染红。忙碌了一宿,天也微微亮了。 正文 第四百零一章 三年之计,惨然失败 伊丹府中,欧文斯正厉声呵斥伊丹:“那个女人的利用价值已经被榨干了,你为何还要带回你府中,现在好了,人在你的府中被掳走。” 伊丹低头不语,现在他可以肯定,那个贱人一定是丹尼斯家族派人救走的,除了他们没有希望罗林斯活着,更别提这一个女人。这时候伊丹府中家仆俯身在伊丹耳边请于,伊丹脸色瞬间,转过头看着欧文斯:“罗林斯也被人救走了,护送他的侍卫全部身死。” 收到这样的消息欧文斯鼻子都被气歪了,不停喘着粗气,嘴里大骂着废物,一群废物。发泄过后的欧文斯细想,罗林斯和米凯琳被救走并非坏事,罗林斯犯的错误是所有官员心中的禁忌,如今却逍遥法外,恩佐父子难逃干系。 如果干掉了恩佐,换成了伊丹作为城主,那他丹尼斯家族又能蹦跶多久。欧文斯离开伊丹府邸,回到家中提笔写信,时间差不多了,那些收了钱财的官员该怎么发力了。 罗林斯的信中把恩佐父子的罪名写的十分清楚,给地官员看后思索的时间都不用,直接原版不换的抄下送入帝都波斯王的手中,欧文斯与波斯三皇子也早以通话,之后三皇子请命愿调查此事。与恩佐父子叫好之人也派人去通知恩佐父子,能跑就赶快离开。 钱欢还不知道他所在的城市马上就要进行天翻地覆的变动,正在书房中计算时间,过了今日就是来波斯整整两年了啊,可艾妮尔的肚子还是瘪的,而且一点壬辰反应都没有。 薛飞飞的伤势好了一些,已经回到了薛西斯府,钱欢有些担心恩佐,过了这么多日都没有见到,或许是被崇义打成了重伤。 坐在书房中思索这下一步该如何做时,薛飞飞来了,没有进书房而是趴在窗前:“我父亲死了,临死前写下了遗嘱,家主由欧文斯暂时担任,三年后重选。” 收到这样的消息钱欢一愣,薛西斯家族的老家住怎么会死,上一次见他身子还很硬朗,怎么这才不足两个月死了,而且没有任何征兆。钱欢皱眉:“薛飞飞,你没有感觉这其中有鬼?”薛飞飞点头:“有,郎中检查后说是突发癔症,来不及医治。我把罗林斯的母亲送走了,我母亲也回到了我外祖父那里,我对家主的位置已经没有任何欲望了。” 薛飞飞这是收到了打击,被打击的没有了一丝的斗志,钱欢能理解他,伦斯罗林斯被流放,欧文斯代理家主,父亲突然病毙。一连串的打击让薛飞飞有些难了。 窗外的薛飞飞轻叹了口气:“哎。我要回去了,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恩佐父子遇到了麻烦,他父亲被弹劾玩忽职守,在任期间祸事不断,波斯王已经派他的三子来这了。”钱欢又是一愣,这两年城主中发生的事情都与他和崇义有关系,如果因此恩佐被杀,钱欢不论如何也很不下心。随后连忙派人去请恩佐过来。 城主府内,恩佐的父亲正在为恩佐准备行装:“今晚老雷米会带你出城,你速速离开波斯,这两年是父亲没有做好这城主的位置,所有罪名我对承担下来,你快带着你的家眷离开。在晚就来不及了。” 不等恩佐开口,其父就离开前厅,恩佐对着父亲的背影大喊:“父亲。”恩佐父亲的身子一颤,随后大步离开,人刚走,丹尼斯家仆就到了城主府通知恩佐,阿欢要见他。 恩佐带着家眷来开丹尼斯府,钱欢看着这群人就知道事情已经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那个波斯王的三子真有这般难对付?一点办法都没有了?”没有多余的废话,钱欢开门见山。恩佐点点头:“没有任何办法,如果我父亲被抓,最有希望做城主的你应该能猜到吧。” 钱欢伸出手一拍脑门:“伊丹?”恩佐再次点头:“对,如今欧文斯也做上了薛西斯家主的位置,再加上那个三皇子,你必败无疑。”钱欢转身就走,跑到书房拿出一张地图,指着沿海的地域:“你去这里,这是我为自己准备离开波斯准备的路线,你到地方后等我三日,如果三日我未到,你直接坐船离开,去大唐帝国找三皇子李恪,说是我钱欢让你们去的。我要见见那个三皇子。” 恩佐离开不到两日,波斯王的三子布雷特便到了,欧文斯,伊丹,城主出城迎接,布雷特下马的第一句话就是拿下如今的城主,打入大牢。恩佐的父亲没有任何意外,这一切他已经预料到了。 欧文斯狗腿的上前,献媚道:“尊贵的殿下,快请进城,美人与美酒都准备妥当,当初咱们的约定今日开始正式履行。”布雷特抬起手拒绝了欧文斯的提议:“那城主的儿子身在何处,先将他擒下后,咱们再去饮酒。” 欧文斯心中更是欣喜,赶忙带着王子布雷特前往城主府,可到了城主后,发现城主府内除了家仆空无一人,欧文斯抓住一名家仆的衣领质问:“恩佐人呢。城主府的人都去哪里了?” 家仆磕磕巴巴的告诉欧文斯:“被,被,丹尼斯家族的。阿,阿欢请去了。”欧文斯扔下家仆,布雷特下令前往丹尼斯府。 这一次钱欢同丹尼斯夫人站在府门迎接布雷特,布雷特表明身份后,两人下跪行礼,布雷特眼神一直所在钱欢的身上,他感觉钱欢的样子十分熟悉,应该是在哪里见过。但布雷特不喜废话,一声令下,官兵搜查丹尼斯府。 钱欢和丹尼斯夫人不敢拦截布雷特的人,因为他们还不了解布雷特是什么脾气。慢慢丹尼斯府中的所有人都被搜出在院子中集合,但布雷特还是在盯着钱欢看:“本王子总感觉在哪里见过你,但一时间有想不起你的名字,告诉我,恩佐在哪里。” 钱欢连忙低头下,不敢在看布雷特,他担心被这家伙认出来,小声道:“小人派人去请恩佐,是想擒下送给王子殿下,可这恩佐竟然暗中杀了我派去的家仆,之后消失不见,丹尼斯家族也在寻找此人。” 布雷特玩味的点点头,抓住钱欢的头发强迫钱欢抬起头,盯着钱欢的脸看了许久,布雷特大笑:“来的路上欧文斯已经告诉我,说你曾经是大唐的将军,被擒下卖到波斯来,现在本王子已经记住了你的样子,明日就会知道你在大唐什么分子。来人,把他书房中的东西全部带走。撤退。” 布雷特带人走后,钱欢慌了,这个布雷特完全不按照套路出牌,把钱欢原本准备的的计划打乱,连忙告诉丹尼斯夫人:“现在立刻通知家里所有家眷,带上盘缠今晚离开丹尼斯府。再不走全部都会死在这里。” 正文 第四百零二章 险被认出,匆忙撤离 布雷特似乎对恩佐失去了兴趣,只是派兵出城追捕,至于能否捉到已经不重要了,现在重要的是美人美酒还有那个十分面熟的阿欢。 在薛西斯府中,欧文斯大摆宴席,一杯杯烈酒饮下,三人皆有了醉意,欧文斯这整个薛西斯府邸大喊:“殿下,看上哪个女人,今晚就是你的,你随意挑选。” 布雷特开怀大笑:“哈哈,那就把你那些姨娘都送到我房中去。”欧文斯一愣,随后淫笑道:“那么多殿下可能忙的过来?不如我和伊丹前去帮您?” “好,还是你们家族子弟会玩。哈哈哈”布雷特满脸淫笑,至于欧文斯对他父亲那些女人早有了邪心,如今好了,老爷子死了,他做了家主,整个家族的女人都是需要听他的使唤。 酒越喝越多,布雷特身体越来越燥热。真起身大手一挥:“来女人。”女人们缓缓来到前厅,欧文斯喝退家仆,一时间前厅中**不已。 这个时候丹尼斯府中混乱不已,许多人不愿离开,不相信钱欢的话,为首的就是丹尼斯夫人。“阿欢,怎么有你说的那般严重,布雷特乃是当今的王子,怎会对丹尼斯家族动手,你是不是有些多虑了。” 钱欢急切忙碌着手头的事情,不耐烦的回复丹尼斯夫人:“你走不走,城主已经被抓了,伊丹会成为新的城主,你觉得欧文斯和伊丹会放过咱们?你心疼你这点家业?” 丹尼斯夫人点点头,她的确舍不得丹尼斯家族的基业,这些都是夫君和祖辈们积累下来的,如今让她抛弃,她觉得十分对不起逝去的夫君和祖辈们。 钱欢看着丹尼斯夫人的样子心中就有气。指着丹尼斯夫人的鼻子开口大骂:“你他娘的爱走不走,艾妮尔我会带走,我不会让崇义的女人死在这个,还有你那点家业算什么,我钱家随意赏赐给你一些就够你活着了。马上去收拾东西,天黑之前出城,你在墨迹,老子现在就非礼了你,滚蛋。” 丹尼斯夫人的脸色由白便青,由青便红,随后呸了钱欢一口,转身跑开。当丹尼斯夫人知道钱欢要带走艾妮尔的时候便不在坚持了。 看着丹尼斯夫人的背影离开,钱欢撇撇嘴,如果不是这个女人对他和崇义出奇的宠爱,早把她扔下了。手中的火药配置完成后,钱欢出门下达命令:“所有人不得携带超过十斤以上物品,女人不得超过五斤,家仆去准备马车,逐一出城,一个时辰内必须全部撤走。” 战奴和家仆准备的很快,但那些女人们却十分啰嗦,因为一盒胭脂还要争论一会,钱欢生气了,拔出刀砍掉女人后背的包袱,对其怒吼:“滚去车上,谁有拖延时间,下一刀就砍在你的脖子上。” 马车一辆一辆驶出城门,欧文斯的人已经发现了异样,连忙去府中禀报,可刚刚来到前厅门前,就听到前厅中传出一阵靡音滥语,刚想开口,布雷特的亲卫就把刀架在薛西斯家仆的脖颈上,不允许他打扰王子的雅兴。 家仆见不能通报家主,便前去通知克里斯,克里斯收到消息披上衣服冲出房门,临走时还不忘嘱咐家仆:“我会去把丹尼斯家族的人抓回来,不许打扰家主。” 薛飞飞从出门,来到自己的妻子房间,抓住妻子的手:“你是否愿意陪我离开这里。”薛飞飞的妻子没有开口,转身拿出几枚银币,拉着薛飞飞的走出房门。 此时丹尼斯府中只剩下钱欢,丹尼斯夫人和一名家仆。钱欢环视了一下这个生活两年的宅子,发现自己竟然一点都不留恋,抓住丹尼斯夫人的手臂:“走,上车。” 薛飞飞见钱欢钻进马车,扛起妻子箭步跟上,把妻子扔进马车,与家仆坐在马车前,挥起马鞭高喝:“走,带上我一起走。” 仅仅一个时辰,丹尼斯家族在欧文斯还不知晓的时候离开的了这座城市,家里的东西什么都没有带走,金钱,珠宝,昂贵瓷器,一动未动。就连许多生意都没有关门。 出城三十里,丹尼斯夫人分散银币,遣散了所有家仆和侍女。 “你们自由了,你们不在是奴仆,散去吧,有缘在见。”丹尼斯夫人有些伤感,家仆侍女也有一些舍不得,但这也是没有办法,队伍太过庞大总是会被发现了的。队伍分成三路前往前往目的地,钱欢带一对,李崇义带着一队,薛飞飞带着一队,但是薛飞飞的妻子却在钱欢的马车中。 深夜,距离丹尼斯家族离开三个时辰后,薛西斯府邸前门的门被打开,布雷特与欧文斯赤身落体的走出房门,布雷特转身看着昏睡的伊丹:“城主由他来做吧。很尽兴,明日继续。”欧文斯当然举双手赞同,布雷特赤裸着身子离开后,前厅门前的侍卫才敢撤走。 家仆见此连忙上千汇报:“家主,丹尼斯家族的人在三个时辰前出城了,我想禀报,但王子的不人不许我开口。”欧文斯一惊,连忙质问:“他们带了什么?”家仆低头:“什么都没带,只有载人的马车,没有载物的。” “来人,集合家中所有战奴,出城追击丹尼斯家族。”欧文斯一惊没有时间思考了,恩佐跑了,丹尼斯又跑了,这让欧文斯怎么能甘心。 布雷特回到房间,看着桌上摆着在丹尼斯府中哪来的出本,打着哈欠随意翻阅,突然间书中掉出一封信,布雷特捡起看后,脸色越便越难看,那个阿欢就是钱欢?就是大唐的慧武侯,难怪如此熟悉。想到此布雷特冲出房门高喊下令:“速去丹尼斯府中,把那个阿欢抓过来,不,把所有人都抓过来。” 布雷特很激动,如果他能亲手杀了这个传奇侯爷,名声大振,未来的王位也一定会成为他的囊中之物。欧文斯缓缓出现在布雷特的身后。 “跑了,我已经派人去追了。”布雷特转身对着欧文斯的肚子狠狠一拳。 “废物,更衣,出城追杀,万不可让慧武侯跑了。”欧文斯楞了。慧武侯? 正文 第四百零三章 再踏波斯,吞其血肉 薛飞飞带着三辆马车疾驰在最显眼的官道之上,李崇义走小路,钱欢走山路。但目的地只有一个,那就是海岸港口。三人的分工也不同,钱欢负责照顾丹尼斯府中的女眷,薛飞飞需要在消息传达到港口时先取得一条船,李崇义负责截杀传信的人。 起初在钱欢思考如何回大唐的时候就已经选择了水路,也只有水路能安全一些。大唐和波斯相隔三国,吐火罗,天珠,吐蕃。钱欢没有自信能顺利的通过这三个国家。 钱欢队伍中的女人很麻烦,一路上唠唠叨叨的不行,到了此时她们还不相信伊丹会成为城主,王子会将达尼斯家族灭门。对于这些唠叨钱欢选没有功夫去解释给他们听,只是不断重复一句话,坚持不下去的,就会死在这里。 对于钱欢的话丹尼斯夫人没有一点怀疑,如今的战奴已经不在听她的控制,完全只听钱欢一人的指挥。这一点在奔走的夜里她就发现了。 看着即将走出这座山,钱欢掏出银币丢给两名战奴:“你们快速下山,准备马车和战马,天亮时坐马车出发。”战奴躬身称是,随后消失在黑夜中。 天微量,钱欢带着人下了山,马车和战马已经准备好,催促这女人上车,与此同时钱欢大声的询问丹尼斯夫人:“一定要带着这群女人么?不如将她们扔下吧。”丹尼斯夫人坚定的摇头,至于那群女人则慌了,被扔在这荒山野岭除了等死,没有任何出路。 上车的速度快了,钱欢与战奴上门在下下令:“猛兽的人留下一半,剩下的人全速前行,争取半日过一城,换车继续前行,不做休息。” 官路上的薛飞飞要比钱欢顺畅的多,一枚薛西斯家族令牌在波斯畅通无阻。所以他也是速度最快的一个,进城,换车,出城赶路。没有任何休息,队伍中的人也没有任何怨言。至于李崇义的队伍任务相对麻烦一些,那就是截杀传信的人。 在截杀的同时,队伍的速度也没有减缓:“首领,一波官兵。无法确定是否是欧文斯的人。”李崇义拿出沙漏:“一盏茶的时间,之后继续上路。”一小队战奴渐渐离开退伍,杀向后方的官兵。 一场单方面的屠杀很快结束,战奴追上退伍,立刻有战奴扔过包袱,李承乾下令:“换装,之后把血衣和受伤的战马扔到另一个方向去。” 钱欢刚刚抵达下一座城池,准备换车的时候,丹尼斯夫人被人认出来了。是一伙中年男子,身着华贵,生怕别人认不出他们是有钱人。 ‘丹尼斯夫人,难道您已经在与薛西斯家族的争斗中失败了?不如来我柴德家族,做我的小妾,我保你一方平安。你们家其他的女人我也不会嫌弃的。’一个身材臃肿的胖子指着丹尼斯夫人不停大笑。丹尼斯夫人脸色难看,车中的女人脸色更加难看,生怕钱欢会把他们送给这胖子。 钱欢歪着头询问丹尼斯夫人:“你不想留下么?这机会不会。”丹尼斯夫人挥手对着钱欢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随后钻进马车,钱欢撇撇嘴下令前进。可这胖子似乎不想就此罢手,对着车队放声大喊:“丹尼斯夫人,你若敢就此离开,就莫怪我不讲情面,强行留下你。” 丹尼斯没有理会胖子,而是质问钱欢:“你能否答应我,去大唐后不能把丹尼斯家族的女眷送人。”钱欢掀开车帘对丹尼斯夫人微微一笑:“你是我姐,到了大唐你也是她们的家主。你不要想着去牺牲你自己。一群杂碎而已。出城!” 胖子见丹尼斯家族的车队缓缓出城,不由感觉脸上有些挂不住,颤抖着手臂指着出城的丹尼斯车队:“集合家中战奴,给我追,把她们给我抓回来。” 一场追逐战开始了,已经全速前进二十里了,身后柴德家族似乎没有一点放弃的机会。钱欢驱马来到丹尼斯夫人的马车旁大喊:“夫人,把我的包袱扔给我,之后你们继续赶路,我带人去灭了他们。”丹尼斯夫人没有犹豫,把钱欢的报复扔给钱欢,钱欢接过,带人杀向后方柴德家族的战奴。 钱欢拿出一只火药丢给瘦弱战奴:“点燃后扔进敌方队伍中,等起了作用后,带人杀进去。”火药就是钱欢的外挂,一个处于无敌的外挂。 眼看着对方贴近,钱欢大吼:“点火,扔。”瘦弱战奴看着身子瘦弱,不如阿比盖尔,但其力气也不小。两只火药丢入敌人队伍中。随后一声震天的轰响。除了钱欢所有人都愣住了,钱欢挥手给了身旁战奴一巴掌:“等什么,杀。” 钱欢拔刀冲上前,随后又连忙撤回来,差点忘记自己不会功夫了。在柴德家族战奴愣神的时候,猛兽战奴的刀已经砍向了他们的脖径。一场厮杀持续了很久,钱欢看着满地的死尸闭上了眼:“烧毁,进城。屠杀柴德家族。”钱欢带人进城,打听柴德家族的位置后,带着人杀进柴德家族府邸,既然他们已经知道了丹尼斯家族的行踪,那就不能留下活口。 火药炸门,钱欢带人杀进府邸,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只有杀,一个人都不想放过。柴德家族的反应也很快,两方厮杀开始,钱欢计算着时间。一场杀戮持续到了深夜,这一次钱欢没有选择放火,因为他怕引来城中的官兵。太阳落山,月亮升起。钱欢走出柴德府邸,身后只跟着一人,就是那瘦弱的战奴。至于其他人全部战死。 两人上马,越出城墙。纵马疾驰。奔跑了许久,钱欢也渐渐冷静下来,回头对瘦弱战奴大喊:“你不适合群体行动,以后你就跟在我的身旁吧,你的名字也舍去,我赐你孤狼名讳。” 孤狼沉默点头。 日夜不停的赶路,薛飞飞到了目的地,准备进城的时候发现了恩佐,此时恩佐被城门的将士拦下正在检查身份,薛飞飞下马把手中令牌丢给守城的将士:“都是我薛西斯家族的人,薛西斯家族新家主欧文斯和三王子下令,将接受渔船生意,让开。” 守城侍卫连忙开城门,薛飞飞带恩佐进城。“准备一条战船,恩佐,你应该还有一些能利用的关系。”薛飞飞多余的话一句都没有,恩佐也没有多问。当天晚上恩佐利用关系,金钱暗中买下了一艘即将被销毁的战船,薛飞飞与恩佐带人上船,李崇义带着人到了。 李崇义见到薛飞飞的第一句话:“阿欢呢。”薛飞飞摇头:“应该还在路上。” 众人上船,恩佐派人检查船只,修补破损的地方。一夜过后,次日清晨,丹尼斯夫人的队伍到了,李崇义接他们上船后,不见钱欢踪影,不由焦急。 丹尼斯夫人说了事情经过,李崇义更加焦急,楞要带人下船去迎接钱欢,艾妮尔挡在李崇义身前。 “义,你若下船,阿欢到了,难道还要下船去寻你?等,只能等。” 李崇义烦躁的捶打的加班,眼神始终没有离开能同享这里的两天路。到了中午,薛西斯家族和三王子的消息都传到了港口,丹尼斯家族与恩佐,克里斯?薛西斯私通他国,若能擒下必有重伤,不分生死。 城内的官兵开始集合冲向港口。船上的李崇义,恩佐,薛飞飞都没有下令出发,都在等着钱欢。 “少城主,发现两只军船正在向咱们靠拢。” “反击。” 恩佐下令反击,却没有离开。海上箭矢横飞,不断有人躺下。这时另一条路传出震耳的铁蹄声,李崇义转头望去,之间钱欢带着一名战奴奔跑在前,身后足有数千人在追赶。李崇义高声咆哮:“留下绳索,满帆。战奴下船舱划桨,我们出发。” 船帆落下,顺被被风吹满,船只发出声响急速前进,钱欢来到岸边,顾不得思考,抓住绳子被拖下海,转头对孤狼大喊:“抓住我的。。。”话没说完,一股海水灌进嘴里。孤狼已经会议,在马上纵身一跃抱住钱欢的腿。随后伸手抓住绳子,背过身后背扛着海水的冲击。 船上的将士把钱欢和孤狼拖上船时,孤狼的后背在海水冲拍下满是鲜血,钱欢晃动这脑袋,看着岸边,发现欧文斯和布雷特竟然在,随后开口大喊:“记住老子的名字。老子叫钱欢,大唐的慧武侯,尔等有生之年,我会再次踏入波斯,吞食尔等血肉。” || 正文 第四百零四章 出海成贼,却不懂海 布雷特被钱欢气的有点嘴歪,眼看着到手的鸭子飞了,这然他如何甘心。 “追,给我追,打烂他的破船,在去查他们是在哪里得到的船。”布雷特在岸边大吼大叫,但是却一步都不敢上前,更不敢下水,水中漂浮的鲨鱼鳍让布雷特胆寒。 两艘军船满帆追向钱欢,鱼枪一杆杆飞出,插在钱欢坐在的破船船体上。布雷特看着一艘破船拉着两只军船渐渐变小,脸色更加难堪。 远处的城墙上,伦斯站在一中年男子的身后,十分恭敬,中年男子看着消失的军船微微一笑:“我那可怜的布雷特弟弟只怕今日都会寝食难安了。”至于伦斯看着海岸边的欧文斯,脸色不停变换。 城墙的另一边,巴洛尔同样看着远去的三艘船,随后闭上眼为恩佐祈福,希望他可以得到安拉的庇护。罗林斯与阿比盖尔一身布艺躲在人群中,罗林斯请出阿比盖尔:“大个子,海上似乎是一条不错的生路,你的首领把你送给我了。” 阿比盖尔低头瞄了一眼罗林斯:“你最好想好在说,我只是在保护你,帮助你发展,我的主人只有首领。”罗林斯拿这个一根筋的阿比盖尔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利用余光看着城墙角落的伦斯,拍了拍阿比盖尔的肩膀:“走了,米凯琳的饭菜应该做好了,之后咱们俩需要去抢劫三处沙盗才能得到足够的钱。” 岸边围观的人渐渐散开,钱欢也借着风力把两艘军船拖进了海里,钱欢站在甲板上看着面前的两艘军船,一群不知死活的家伙,对身后的三人道:“我想要那两艘船。” 薛飞飞微微一笑,恩佐扭动这脖子对钱欢躬身施礼:“是,我的船长。”李崇义高喊下令:“抛锚,全员准备战斗,战利品是那两艘军船。” 军船上的将领见钱欢停下船,不由大喜,追了这么久就是为了船上的钱财,丹尼斯家族出行怎能不带着家底。下令靠近敌方。 看着军船靠近,钱欢回到了船舱,剩下的事情就要交给李崇义他们了。李崇义与恩佐两人手中拿着弓箭,分别瞄准两艘军舰上的敌人,不断开工射箭。两个不怕死的女人在在船舱里给个子的夫君加油助威。 钱欢没有理会船舱外的厮杀,而是看着桌上地图,出波斯应该会路过天竺,之后是岭南,回归大唐。但钱欢有些迷茫,现在他没有办法确认现在的航线是否正确,钱欢请唤了一声丹尼斯夫人:“姐,你可懂航海图?” 丹尼斯夫人被钱欢一声姐叫的有些无措,片刻后摇了摇头,钱欢在看向房中的所有女人,女人们均摇摇头。钱欢有些懵了,随后对着船舱外大喊:“恩佐。” 钱欢连忙穿进船舱,以后有人来袭击钱欢,却得到钱欢一句:你会看航海图么。恩佐指着钱欢冷哼一声,随后又重传船舱。见恩佐不会,钱欢再次大喊:“薛飞飞。” 薛飞飞与恩佐的想法一般,以为钱欢遇难了。进了船舱听了钱欢的问话后,薛飞飞指着钱欢大骂:“你是不是有病。”薛飞飞离开,钱欢在喊李崇义,当钱欢问完后李崇义没有骂钱欢,而是走进钱欢一脚踹到钱欢的椅子,随后离开。躺在地上的钱欢失去了活着的欲望。 丹尼斯夫人掩嘴一笑,她把李崇义和钱欢都当做家人,见钱欢被踹到也是无奈的摇摇头,扶起钱欢点着钱欢的额头:“人家在外面厮杀,你不要捣乱。没有人看的懂,咱们就想办法买一个,不行就去抢,你不许在胡闹了。” 钱欢选择了闭嘴,的确要找一个地方停留几日,补充一下日用品。但是钱欢发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没钱了!丹尼斯家族带来的钱基本都用来换马车了,钱欢看向恩佐的妻子,后者摇了摇头。钱欢又看向薛飞飞的妻子玛丽斯。 玛丽斯在袖子中掏出三枚金币丢给钱欢,示意只有这么多了。钱欢又失去了活着的欲望,堂堂我大唐首富竟然没有钱用了。真是在逼我改行做海盗啊,其实我真的不想。 心里说不想,但脑子已经开始绘画有什么样的海盗旗帜,钱欢在船舱中动脑,船舱外的动武。两方互不干扰,不料这个时候船舱的门被推开,一名官兵走进船舱看着一屋子的女人不由大笑不已,就在他仰头大笑时,丹尼斯夫人的棒子正中此人胯下,钻心的疼让他丢掉了手中的刀,随后女人们蜂拥而上。 “戳他的眼睛。” “勒住他的脖子。” “夫人,你在给他一下。” 钱欢已经不忍心去看这个官兵,心中不由为他默哀,你们永远无法了解女人的狠毒。这名官兵的惨叫声不断传出,船舱外的三人忍不住回头,钱欢打开窗户:“你们继续,千万不要进来,修罗地狱一般。” 此时李崇义,恩佐和薛飞飞三人一起攻打一名地方将领,将领的身材很魁梧,身材足有两米五左右,粗壮的胳膊比钱欢的大腿还粗,此人手中的砍刀李崇义都要避开。 这样的巨汗让三人一时没有办法,只要杀了此人,也就代表着胜利。钱欢趴在窗前看着三人苦战巨汉,窗子的左右有猛兽的战奴在保护钱欢。最后钱欢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充气儿,我记得咱们出发的时候我给你几支火药吧,你不会炸死他?” 李崇义转头怒骂钱欢:“卑鄙,无耻。”随后告诉恩佐和薛飞飞坚持住,屁颠屁颠去取炸药。李崇义取来炸药,脸面上浮现出一抹残忍的冷笑,点燃火药扔巨汉,钱欢当场怒了:“恩佐,飞飞,快跑。李崇义你傻.逼吧。” 巨汉挥手打飞火药,火药落入海中发出一声闷响,随后炸起一片水花。这时候李崇义喃喃自语:“应该把火药仍在他的裤裆里。” 随后李崇义再次点燃火药,巨汉看着李崇义手中的火药迟疑,随后纵身跃进海中消失不见。巨汉遁走,官兵们一时间失去了主心骨,纷纷撤退。但李崇义可没有给他们撤退的时间。 军船夺下,钱欢开始分配人员。李崇义恩佐两人坚持要在一起,不分开,看着这一对基友,钱欢没有办法,只能同意,随后薛飞飞嫌弃的看着钱欢:“我也要和他们在一起。” 钱欢大骂三人无耻,三人互相搂着钱欢气钱欢,没有一丝离开家乡的伤感,战奴全部分配给了李崇义他们,他们为战船,至于女人和留下的一些家仆跟着钱欢上了一条船,那条破船上绑着战俘,扔在原地。 等待钱欢撤走,那巨汉爬上船,只不过丢失了一条手臂。忍者剧痛上岸,看着船上的被捆绑的俘虏大喝:“咱们回去也是一条思路,三王子不会放过咱们,你们可愿意与我离开,在这大海上逍遥。” 巨汉不等人开口,出刀先砍死随军的另一名将领,如果不是他贪钱,也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所有官兵看着巨汉,随后只能点头答应。 正文 第四百零四章 杀害国公,钱家不惧 出海航行,最重要的是有一艘好船,之后就是一个能看懂海图的船员,船有了可能看懂海图的船员一个都没有,李崇义有些后悔,为什么不在那群官兵中抓一个。 李崇义,恩佐,薛飞飞,丹尼斯夫人四人凑在一起对着一样地图发呆,四人意见不统一,恩佐提议悄悄回到波斯去海边抓一个。这个提议马上就被李崇义和丹尼斯夫人拒绝了。 如今布雷特肯定会在岸边等待着军船的回归,不可能会撤离,贸然潜入波斯十分危险。恩佐的提议被拒绝后,一时间有些抓狂,心中咆哮,这到底该怎么办。 钱欢没有参与海图的研究,研究也研究不出办法,还不如做一点其他的事情,比如绘一面海盗旗,等着其他海盗来抢劫自己。 钱欢在甲板上绘制了整个下午,其余四人在房间中言论不休,天黑时,海盗气质终于绘好,黑色的布上出现了一只巨大的骷髅头,骷髅的嘴里咬着一枚金灿灿的金币。之后原样复制一张,在两艘军船上升起。 准备好一切,钱欢伸了懒腰,回到船舱去找李崇义,推开房门,李崇义转头看着钱欢一脸疲惫,不由好奇:“你在甲板上玩了一下午,你还累了?” 面对李崇义的揶揄,钱欢狠狠瞪了他一眼:“别说风凉话,没事别研究海图,你的脑子又看不懂,去配制点火药。然后想办法弄点类似八牛弩的大型标枪,过几日应该能用得到。” 之后的几日,军船改装成的海岛船随风在海岸边飘荡,钱欢不由有些怀念刘仁愿这个家伙了,要是他在就好了。而此时的刘仁愿已经被裴念召回了钱家,一同回到钱家的还有崔浩。 武家来毁婚了,武士彟带着厚礼来到钱家,一同前来的还有王圭。王圭被叶九道和刘仁愿二人拦在钱府门外。不准进入钱家,王圭在门前大吼大叫,叶九道与刘仁愿无动于衷。 武士彟走进钱家,裴念,季静,独孤怜人三人都坐在前厅中,武士彟见此只是笑笑,身上失去了往日对钱家尊敬的样子,对手裴念拱拱手:“裴氏,小女已经住在钱府多年,可一直未有成亲的消息,又听说那徐惠垂帘钱家钱策,老夫需要一个解释。” 裴念冷冷一笑,独孤怜人开口:“武媚的确到了成亲的年龄,但是陛下下令国丧三年,祭奠夫君,武媚就算不在钱府也不能成亲吧。”话音刚落,季静开口:“钱策年轻有为,身居多位,钱家少爷,慧武学院教****詹事,这样年轻才俊,垂帘于他的女人怎会少呢。您说对吧。” 武士彟微笑点头:“你们说的没错,但是那钱策的成就完全都取与慧武侯,可慧武侯生前树敌无数,光是长安内就不下五指之数,老夫放心不下我那闺女。” 裴念笑了:“应国公,您的意思妾身也听懂了,您无非想要是悔婚,可是这婚约是您与妾身的夫君在陛下面前定下的,妾身想您还是去找陛下谈吧。妾身没有办法做主。” “哈哈哈,钱家晚辈,老夫定会去找陛下,但是老夫想带走武媚,老夫这做父亲的已经为她选好了亲事。”武士彟大笑,笑的十分猖狂。钱欢不在的钱家犹如拔掉虎牙的老虎,不足为惧。 那蛟枪叶九道是很勇猛,武艺也很高强,但是你敢像钱欢一样在长安对勋贵动手?你钱家在强大,没有了钱欢的支撑你们还算什么东西。 武士彟起初就不满这门婚事,钱策虽然成就高,但他不是钱家的嫡系,只是一村妇的孩子,怎么能配得上武家的二小姐。 今日武媚和徐惠正在收拾长孙住过的花楼,这花楼就像一颗巨树上的木屋一般,颇有意境,听说当初是李佑作为礼物送给钱矜的,只不过被慧武侯送给了娘娘。 武媚性子暴躁,举起手中的担子指着徐惠质问:“学院里那么多学生,你为何就偏偏选中钱策,更何况你是学生,钱策是老师,你们这事钱家和学院绝对不会允许。” 徐惠的性子则比较柔弱,却也倔强,拿着抹布细致的擦拭琉璃窗子:“武媚,你别喊了,钱策喜欢温柔性子的女人,就像我一样。” “徐惠,你怎么这么不要脸。”武媚胸口不停起伏,似乎被气的不轻。徐惠转身身指了指前厅的方向:“”我刚才看到你爹来了,可能是要取消你和钱策的婚约,而且我也看到了王圭,武媚,你说说王圭为什么会和你爹一起来呢。” 武媚嗖的窜出花楼,徐惠看着武媚的背影不停的嗤笑。武媚小跑到前厅,恰好听到独孤怜人的娇声高喝:“武士彟,别以为夫君不在钱家,你便可以如此放肆,钱家还轮不到你这个国公撒野,钱府养了武媚八年,夫君倾囊相授,如今你想带走就带走?欺我钱家无人?” 被独孤怜人指着鼻子质问,武士彟也有了怒意,站起身冷眼看着独孤怜人:“区区一个六品赦命夫人,胆敢与本国公如此说话,就是那钱欢再次也要对本国公恭恭敬敬,可惜天妒红颜。” 独孤怜人气的眼角泛红,仅仅咬着银牙。这时季静站起身走到独孤怜人身前,微笑的看着武士彟:“应国公,希望你要记住你今日说的话,夫君不在钱家,不代表钱家无人。孙大水牛。送客。” 武士彟冷哼一声,转身离开前厅,刚走出门就发现武媚正用怪异的眼神看着他,武士彟再次冷哼,随即开口:“与为父回武家,为父回去求陛下取消你的婚约,嫁给王文士。”武媚没有开口,武士彟伸手抓向武媚,武媚躲闪,武士彟抓空,挥起手一巴掌打在武媚的脸上。随后抓住武媚的手腕:“和我回家。” 突然间武士彟感觉一阵冷风袭过,多年的厮杀经验让武士彟惯性的躲开,不等武士彟回过神,一并匕首出现在武士彟的脖径,一阵血腥的气味传进武士彟的鼻子。 黄野满身鲜血手持匕首出现在武士彟的身后,舔着嘴角伏在武士彟的耳旁小声道:“放开武媚,不然下一次你就没有这么好运了,钱家杀一名国公的罪还是能承担的起,何况是过了气的国公。” 武士彟轻轻松开武媚的手腕,李恪把武媚搂在怀里,柔声问:“疼么?小武媚不怕。钱欢不在还有你我李恪呢。”武媚捂着脸,不是脸疼,而是心疼,心疼为什么欢哥哥会战死。 钱家的三个女人也走出前厅,季静嘴角冷笑,转身离开。独孤怜人仰头大笑,至于裴念轻声道:“黄野,怎能如此无礼,快快放开应国公。” 黄野收起匕首,躬身推到裴念身后,眼神却始终没有离开武士彟的脖子。武士彟伸出手指着几人,随后见黄野手中消失的匕首又出现在手中,身子一颤。转身离开。 武士彟走后,裴念坚持不住坐在地上。 正文 第四百零五章 三年国丧,还有一年 离开钱府的武士彟与王圭一同回长安,一路上武士彟没有开口,因为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感觉自己在钱家收到了侮辱,赤裸裸的侮辱。但他却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落井下石,感觉这一切都是应该的,当初把同意婚事是在钱欢的淫威之下,如今钱欢已经死了,武媚已经没有必要嫁给钱策了,因为如今的钱家没有办法给武家带来好处。 一旁的王圭看着武士彟阴沉的脸就知道他在钱家碰了钉子,心中有些担心已经商议好的婚事,忍不住微笑开口:“信明,为何不见贵府的二小姐与你一同回来,咱们之前商议的婚事可还有效?” 武士彟脸色更加难看,没带走武媚,脸上已经挂不住了,没想到王圭这老货竟然还开口询问。冷哼一声:“放心,我这就去找陛下。” 武士彟与王圭直接前往皇宫,相比于武家,独孤家就要比其强上很多,独孤谋隔三差五便会去钱家慰问,慰问钱云钱海和独孤怜人的身子如何。 当独孤谋来到钱家时,见武媚正依偎在毒花儿的怀里抽泣,在看独孤怜人的脸色有些难看,不由好奇询问,当得到武士彟前来悔婚的消息后,独孤谋皱眉,随后安抚独孤怜人和武媚:“放心,钱欢不在还有我独孤谋。” 独孤谋话落离开钱家,去找长乐,这件事情他不应该出面,但却不妨碍他去让其他人出面,独孤谋来到长乐府中,与长孙冲简单的交代了一下钱家发生的事,并告诉长孙冲,此时应该进宫,问问陛下如何看待此事。如果陛下同意悔婚,那么独孤家这郡公不做也罢。 长孙冲匆忙进宫,来到太极宫时恰巧遇到王圭和武士彟,长孙对二人冷笑,三人一同走进太极宫,龙椅上的李二皱眉的看着长孙冲,王圭与武士彟,不由好奇这三人怎么会凑在一起。 武士彟对李二行礼后,便提出心里的想法:“陛下,当初慧武侯强迫老臣把女儿许配给他的弟弟,但其弟血脉混杂,而小女住进钱府八年,女子本该在金钗之年成亲,如今小女以到碧玉年华,老夫有些担心小女的婚事,请陛下为小女赐婚。” 李二微微皱眉,当初钱欢在早朝与武士彟谈论婚事的时候,可不见武士彟拒绝,两人还是互相搂着对方肩膀离开,如今却因钱欢战死想要悔婚,李二心有不快。但是钱家那不成为的规矩的确有些不符世俗,女子要到十六岁成亲,也不能怪武士彟心中担忧。但是李二还是很不开心。 王圭见李二沉默,深吸口气站出身:“陛下,老臣的爱孙也到了成婚之年,但其对武家二小姐垂帘已久,他钱家不愿娶,老臣到希望能与应国公做成亲家,喜结连枝。” 提起王文士,李二不由想起这个少年,就读于慧庄学府,成绩优异,但学业有成之后却与李愔厮混,合作做起了生意,与钱家成了对立关系,这种忘恩负义的人,李二有些不喜。 看着二人无耻的样子,长孙冲有些怒意,站出身冷声道:“陛下,慧武侯为国厮杀,未能让吐蕃人侵犯大唐一毫土地,如今战死,尸骨未寒。他武家却想做出悔婚之事,臣以为如此不妥,钱家不需要锦上添花,但落井下石不仅会伤了钱家的心,更会伤了大唐所有将士们的心。请陛下三思。” 长孙冲说的没错,武士彟说的也没错,至于王圭更是没有任何错误,一时间李二看着眼前的三人心中渐渐烦躁,站起身挥手:“朕没有时间理会你们这家族乱事,事情你们自己与钱家商议定夺。退下吧。” 武士彟还想多言,王圭却拽着武士彟离开,长孙冲见此躬身退出太极宫,前往钱家。李二见三人退下,随后看向手中的奏折,松赞干布竟然再次派人前来求亲,为首之人就是那与钱欢在平康城厮杀的禄东赞。 想起此人,李二忍不住咬牙,过了许久后又叹了口气,在奏折上划上红色一笔,便是准奏。看着手中已经准奏的奏折,李二嘴角泛起冷笑:“朕倒要看看你禄东赞有什么本事杀我大唐慧武侯。” 至于公主?李二没打算让他们把人带走,他们是否能活着离开长安都是一个未知数。李二当初曾想过要攻打吐蕃,但了解如今吐蕃的形式,李二有些迟疑,东有高句丽,新罗,百济。四有吐蕃,吐火罗。冒然攻打吐蕃定会引来周边诸国的不满。 但是吐蕃的国土真是有些太广阔了。“去传唤太子,朕有话要问。” 侍卫对下去传唤太子,李二需要考验李承乾,如何为难吐蕃的使者。父子二人在太极宫商议许久,最终决定,这一次不仅要吐蕃来求亲,新罗,百济,天竺均可,但大唐只有一个公主,嫁与未嫁还是个需要考虑的事情。 次日清晨,武士彟与王圭再次前往钱府,本与其一同前往的还有长孙顺德,只不过长孙顺德被李承乾堵在了府门,说是要参观参观府邸,不想离开。 城门处的王圭同样遇到了麻烦,魏王李泰守在城门处,单手指着王圭:“你回去,武家与钱家的事情自由他们去决断,你没有资格参与。” 不论王圭如何解释,威胁,商量,李泰没有一丝想要离开城门的意思,摆明了告诉王圭,你今日不能出城。面对如此嚣张跋扈的李泰,王圭一时间竟然没有办法拜托李泰。 其实武士彟也不喜欢王圭跟着,已经在钱家丢了一次脸,不希望同样的事情发生第二遍。而且这一次武士彟也找到了办法。 来到钱家的武士彟只说了一句话:“武媚是我武家的人,不论她嫁给谁,都要住在我们武家,今日我必须带走武媚,带走我的女儿。” 这般话打乱了裴念三个女人的阵脚,一时间无言,李恪暗中对裴念点点头,裴念忍痛答应:“带走小武媚可以,但是请应国公记住,武家退婚的事情,钱家还没有答应。” 武士彟呵呵一笑:“那是自然。” 独孤怜人揉着武媚的小脑袋:“你放心,等钱矜回来,她与婉儿一同去求陛下,一定没有事的。”武媚点点头,一步三回头的看着前厅中的人,眼泪疙瘩不停低落,在她的心理,家不是武家,钱家才是她的家,走了许远忍不住哭喊:“念念姐,季静姐,怜人姐姐,一定帮我看好钱策,不许他和徐惠来往。” 三个女人不停点头,在武士彟即将走出钱府时,长孙冲冷声道:“希望应国公记得,国丧三年还有一年。黄野会进长安,希望应国公不要做一些自认为聪明的事情,夜间的长安也不是那么的安全。” 武士彟的身子一颤,随后大步离开。长孙冲和李恪对视一眼,随后叹气,如果钱欢再此,武家不会这么轻易的带走武媚。 可惜,他不在了。 正文 第四百零六章 众弹钱家,三月岭南 早朝,王圭伙同武士彟,长孙顺德一同弹劾魏王泰,嚣张跋扈,威胁在朝官员,禁止其出城。魏征弹劾太子顽劣,沉迷于研武院中。 至于李恪也没能逃脱弹劾,嗜杀成性,目无法纪。同样,程处默,牛见虎,长孙冲,尉迟宝林纷纷遭到了弹劾,理由十分简单,嚣张跋扈,仅仅四字。 不仅如此,慧武学院同样遭到百官的谴责,慧武学府五百多学子,愿意参加科考的不足百人。藏私的帽子扣在了盖文达,许敬宗的头上。 倾国倾城欺骗百姓,请求陛下准许其停业整顿。钱家琉璃不出售,导致西域商人用劣质琉璃换走大唐钱财无数,钱欢应当献出琉璃产业。 钱欢两年未归,所有人都相信了钱欢战死的消息,纷纷准备开始对钱家动手,想要毁掉钱家,不让他钱家一家做大。长孙顺德站出身:“陛下,如今大唐天灾不断,而那钱家钱财取于百姓,臣想应当让钱家拿出所有积蓄赈灾,以示陛下英明。” ‘臣附议。’ ‘臣附议。’ 百官一同附议,李二沉吟后开口:“魏王,吴王禁足一年,程处默,牛见虎,尉迟宝林前去安东都护府任职,长孙冲前往岭南赈灾,倾国倾城停止营业。至于钱家琉璃那是他们钱家自己的事情,赈灾也是看钱家是否自愿。退朝吧。” 当日,程处默,牛见虎,尉迟宝林启程前往安东,长孙冲前往岭南,钱家长安生意全部关闭,琉璃厂关闭,赈灾一万贯,以婉儿县主的名义捐赠,随后卢国公,鄂国公,琅琊郡公府各出八千贯,齐国公,翼国公五千贯,河间王府一万贯,魏征取出家中所有钱财捐赠五百惯,长孙顺德,王圭,武士彟等人纷纷头疼捐赠。 重新回到岳州钱矜住进了洞庭湖君上岛,随后太上皇也搬入了君山,一老一幼玩的不亦乐乎,每日清晨一老一幼早早起床散步,之后坐船前往岳州吃早饭,钱矜在等即拉姆,但已经等了这么久还没有见到他回来。 太上皇与钱矜坐在路边的小摊子上,钱矜拄着下巴问李渊:“老祖宗,长安的官员欺负我们钱家,您说要是我爹突然回来会怎么办。” 李渊呵呵一笑:“这事情朕猜不出来,准备吃饭,然后咱们祖孙去金州瞧瞧。”钱矜点头,桌上十分简单的饭菜,小米粥,包子和咸菜,钱矜不喜欢吃,但太上皇喜欢,她陪着太上皇吃了一年了。 坐在一旁的老虎和秦怀玉黑寡妇看着钱矜,黑寡妇不由叹气,如果大小姐是男儿,钱家就不会这般艰难了,至于钱家的那两个小少爷与当初大小姐一岁的时候差了也不只一星半点。 至于秦怀玉已经把孩子和刘惜送回了翼国公府,最让秦怀玉自豪的是刘惜离开岳州的时候怀孕了。刘惜回到翼国公府被当成了祖宗一样伺候,至于秦思君光是奶妈就有三个,无微不至的照顾。 钱矜吃了几口便放下筷子,转过头对黑寡妇嘿嘿一笑:“墨姨,打老虎喜欢你。”钱矜不喜欢叫黑寡妇黑姨,感觉不好听,便改称呼为墨姨。 黑寡妇一愣,转头看向老虎嫣然一笑。老虎脸一红,秦怀玉挥手给了老虎一巴掌:“出息,当初你殴打叶九道的出息哪去了。”老虎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黑寡妇,随后连忙低头,小声道:“这不一样,小玉子你不懂。” 秦怀玉哑然,太上皇站起身:“走吧。小玉子去准备马车,小黑丫头给朕捏捏肩。”一只五人的小队坐着马车出城,老虎秦怀玉赶车,马车内黑寡妇为李渊捶腿。钱矜憧憬着钱欢回来的场景。 可是如今的钱欢处在的场景不是很好。前有海盗,后又波斯军船。因为没人能看得懂海图,钱欢等人晃晃悠悠又回到了波斯,当波斯边军看到自己国家的军船上挂着骷髅海盗气质被气得不轻,犹豫的时间都没有便下令追击。 钱欢见此转头就跑,可没跑出几十海里,便遇到了一支海盗船队。李崇义脸色有些难看,沉吟了许久对着海盗大喊:“对面的兄弟们,波斯军船在此,你我自相残杀定会让他们有机可趁,不如你我练手干掉军船,战利品归你,我们分文不取。” 李崇义话落,恩佐一杆鱼枪钉在身后的军船上,对面海盗看着四艘军船不由心痛,叽哩哇啦的说了一堆,李崇义一句话都没听懂,但知道对方大概意思李崇义能听懂。李崇义吩咐船队让开,给海盗让路。 一次海战开始,然后李崇义下令满帆,他跑了。准备战斗的恩佐和薛飞飞都是一愣,随后大骂李崇义无耻。那一伙与波斯军船厮杀的海盗见李崇义跑了。不由跳脚大骂,但是李崇义听不懂。 李崇义背着手站在甲板上遥望着远方:“盗贼只见怎能这般轻易相信对方,此乃驱狼吞虎之计,你们需要学着点,这是可遇不可求的学习机会。” 两艘船全速前行,身后的海盗与波斯海军厮杀的结果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谁死谁活都不重要了。再一次开始了漫无目的的航行。 过了三日后,李崇义的军船上响起一阵欢呼声,他们发现了一只商船。商船想跑,但已经来不及了,两艘军船全速前行追击,将商船包围,李崇义一只火药投出,商船老实了。 李崇义大摇大摆的登船,对恩佐使了个眼色,恩佐用三国语言质问:“想死想活,想死就动手,不想死就拿出一边的粮食和淡水,咱给我们一个能精通海图的船员。” 商船上的人有些犹豫,李崇义拔出刀差在甲板上,掏出火药时,商船上的人怕了。 猛兽战奴的人在搬运粮食淡水,李崇义在挑选船员,最终李崇义,恩佐,薛飞飞的商量之下选了一个与他们年龄相仿的青年。恩佐撇着嘴问青年:“在这商船一年能挣几个钱,跟我们走吧,你的名字。” 青年脸色紧张:“铁鱼,今年十九,无父无母无妻无子。能看的懂海图。”哎呦,李崇义笑了,这是一个会说大唐话的人,李崇义领着铁鱼的后领回到军船,把铁鱼仍在地上:“好好指引航向,你会得到数不尽的钱财,女人。如果不还耍小心思,你会死的很惨。” 终于找到了一个能看懂路线的船员,在李崇义威逼利诱下,铁鱼磕磕巴巴的道了航线:“按照这般路线,不出三月必到岭南。” 正文 第四百零七章 遭遇船队,号虬髯客 按照铁鱼的指示前行,其实在钱欢的内心是纠结的,他担心铁鱼会糊弄他们,但是除了铁鱼又没有第二个人能看懂航海图,船上的女人们已经开始出现问题了,牙龈出血,腹泻,脸色苍白等症状。 “李崇义,必须在三日内抵达岸边,如果不到就杀了那个船员。”钱欢在另一艘船上咆哮,奔出的唾沫中也带着丝丝血迹,这样下去坚持不了多久的。 不用李崇义开口,铁鱼便开始更改航线,此时应该在天竺边界处靠岸,补充穿上空缺后火速离开。当然他的意见得到了李崇义的允许,降下两张海盗旗,前往天竺。 钱欢等人的运气还是很好,没有遇到任何风浪,仅仅两日便在天竺附近靠岸,钱欢给了船上女人半日的时间去购买自己想要的,午饭之前必须回到船上,不让就会丢你没有上船的人。看着女人们在衣衫之内拿出银币的时候,钱欢不由羡慕,别人能下船,他不能,因为他没有钱。 女人们在战奴的保护下进了天竺,随后李崇义与恩佐下船,钱欢大声呼喊:“买足够的水果回来,橘子之类的,在准备一些大桶和硝石。” 李崇义头也不回的摆摆手,示意知晓了,虽然不知道钱欢为什么要买水果,但是既然他说了,那就要去做,无条件的信任他。 丹尼斯夫人来到钱欢身旁,扶着钱欢的肩膀坐在甲板上,身子十分虚弱,在腰间掏出一枚金币递给钱欢:“丹尼斯家族何时缺过钱,金币你拿去,买一些喜欢的吃食,你的刁嘴我可十分清楚。” 钱欢接过金币,低着头笑看丹尼斯夫人:“姐就别心酸了,等咱们回到大唐后,你喜欢什么尽管开口,您宠了我和崇义两年,剩下的时间就交给我们这两个做弟弟。金砖建房,银瓦做顶,琉璃为闯,暖玉为床怎么样?到时候姐你看上哪个男人了,就告诉弟弟,我给你抢来。” 看着钱欢嬉皮笑脸的样子,丹尼斯夫人啐了一口:“看你把我说的,等到了大唐你别把我们忘了就行了。”钱欢蹲下身子,正色的看着丹尼斯夫人:“姐,您可能不太了解我,我没有父母,也没有兄弟姐妹,钱家人很多,但是有血脉关系的一个没有,但是我待他们如亲人啊,所以您就放心,要不我去求陛下给你博一个县主的爵位?” 丹尼斯夫人掩嘴娇笑:“看你说的,好像大唐就是你家一样,你先好好想想这么年不回大唐怎么解释吧。听说大唐的天可汗脾气可是十分暴躁的。” 被这么一说,钱欢的确有些后怕,不是怕李二,而是怕长孙。如果李二动手,钱欢可以跑,等李二消了气就没事了,但是长孙可不行,打得忍着,骂得听着。至于跑想都不用想。 钱欢突然有些怀念长孙,李恪,裴念,季静,独孤怜人他们了,最为想念的还是钱矜。午饭之前,下船的人全部回到了穿上,丹尼斯夫人清点女人,李崇义清点战奴。薛飞飞抱着一筐水果给放在钱欢的船上后火速离开,他感觉钱欢这船的阴气太重了。 钱欢把水果分给船上的女人,同时告诉薛飞飞每日午餐的时候分给所有人一个水果,不能多吃,也不能不吃。丹尼斯夫人接过橘子愣神的看着钱欢,钱欢忙碌的分着橘子,头也不回的道:“这里面含有维生素C ,能治疗你们牙齿出血,腹泻的问题,每日一个,必须要吃哦。” 两艘船满帆出航,升起海盗旗帜再一次做起了海盗,在航海的期间,还真遇到了几波海盗,在火药的攻击下,不堪不击,不是远遁就是被屠杀,钱欢的船队送两艘变成四艘,但人却没有多一个,因为李崇义不相信他们。他认为四艘船回到大唐没有什么问题。 钱欢,李崇义,恩佐,薛飞飞各自统领这一艘船,恩佐不是脑袋抽什么筋儿了,仰头大喊:“我要海盗。”李崇义抓起橘子砸向恩佐,恩佐伸手接住橘子:“谢崇义船长赏赐。” 随后两人隔船怒骂,但恩佐实在不是李崇义的对手,因为李崇义这货太贱了。钱欢看着两人大笑,心情也好了不少。突然间,薛飞飞高声大喊:“别骂了,遇到麻烦了。” 三人看向薛飞飞的房间,随后头皮一阵发麻,恩佐的话可能感动了上天,海面上突然出现一只船队,没有小船,均是战船,为首的船上还挂着一面长者黑色旗帜,一个大大的虬字十分显眼。钱欢指着恩佐大吼:“恩佐,你感不感动。”恩佐声音有些颤抖:“我不敢动。。。” 随后钱欢下令:“薛飞飞,你与我换船,带着女人们快些离开,躲入天竺海域。崇义与我准备迎战。不要墨迹,老子是船长。孤狼!” 孤狼背起钱欢荡着纤绳甩在李崇义的船上,薛飞飞迅速登上钱欢的船,调头就跑。恩佐同样来到李崇义的船上,三人看着远处的船队,恩佐咽了口唾沫,他真的有些怕了。 军船还是要强于海盗的船只,不等那船队航行一半,薛飞飞已经指挥着船消失在海面上。 “阿欢,该如何。是打是逃。”李崇义扭头问像钱欢,钱欢看着对方船队的行驶速度心中不停计算。随后伸出手拦住李崇义和恩佐:“不要动手,看对方船队的形式速度不像是想要打劫咱们,收起船帆,抛锚。恩佐躲进船舱随时准备火药伺候。” 船上的人分散行动,钱欢与李崇义站在甲板上等待着对方靠近,可对方似乎不急于这一会的时间,不紧不慢的驶向钱欢,越是如此钱欢心中越是忐忑,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等两船距离一段距离后,虬字船队原地抛锚。钱欢更是一愣,这到底想要做什么。这是虬字船队传出一道粗犷的声音:“金币海盗可就是你们,听闻你们手中存有利器,特意过来瞧瞧。” 唐话,大唐的海盗?钱欢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大喊:“在您面前怎能算的上利器,而且在与其它海盗厮杀之时以所剩无几,不敢卖弄。” 这次轮到虬字船队愣神了,随后粗犷声音再次大吼:“波斯大食的军船,却成为了海盗,而且为首之人还是唐人。不错,不错。老子张仲坚,外号虬髯客。尔等不会是无名之辈,报上名来。” 钱欢不知此人,但李崇义却是一愣,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小声告诉钱欢:“我听说过此人,武艺高强,头脑聪明,最重要的是他是李靖的结拜兄弟,但李靖以为他已经死了,没想到再次遇到。” 既然是李靖的结拜兄弟,钱欢便不怕了。大笑开口:“本候慧武,身旁河间王府李崇义。” 随后那粗犷的声音哈哈大笑:“慧武侯钱欢和李孝恭的儿子?哈哈哈,抓走。” 这一次钱欢懵了。 正文 第四百零八章 为期两月,造铁皮船 本以为遇到李靖的结拜兄弟能安然离开,却没想到这个虬髯客竟然不按照常理出牌,船队包围钱欢,把钱欢带回一座岛屿,不能说岛应该说一片大陆,而虬髯客也就是这片大陆的王。 船舱内的恩佐也被人翻了出来,身上绑满了火药,大喊让人放了钱欢和李崇义,不然就炸死这里的所有人。恩佐高估了火药,也高估了自己。恩佐高喊完就被人在背后打晕,捆绑的结结实实。钱欢见此连忙开口:“虬髯客,他是我朋友。” 虬髯客是李靖的结拜兄弟,按理比钱欢年长一辈,但钱欢是不可能对他有什么敬意,直呼其名又怕惹恼了他,只能称呼其名号。 至于虬髯客只是瞄了一眼钱欢,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恩佐:“他身上是你那利器?拆下来保存好。在去船上搜查一番。”属下带着人离开,虬髯客指着躺在地上的恩佐:“关起来,别死了。” 而钱欢的那句话,虬髯客完全没有放在心上,现在你慧武侯都是老子的阶下囚,你的朋友当然也是。只不过钱欢和李崇义的待遇要好于恩佐,好菜好饭的吃着,整洁的房间住着,但就是不能离开院子。 虬髯客也不着急审问钱欢二人。至于钱欢则有些不摸清头脑,这虬髯客到底想要做什么。终于在第三日的清晨,虬髯客带着人来见钱欢和李崇义了。大马金刀的坐在钱欢房间中的椅子上:“你那艘船跑的挺快,进入了天竺的海域,这是你给自己留下的后路?” 得到丹尼斯夫人他们安全的消息,钱欢也不再担心,对着虬髯客微微一笑:“算是吧,毕竟当时不知道你是什么人,现在也没有办法确定我是否是安全的。但我可以确定,你不敢杀我。”李崇义脸色顺便,不停对钱欢使眼色,身高他惹恼了这煞星。 “哈哈哈,小子,老子为何不敢杀你,凭你是慧武侯?而且还是一个已经战死的人?”虬髯客突然大笑,随后表情阴森的盯着钱欢。虬髯客的这般样子,钱欢心里也有些打鼓,其实钱欢也在赌,赌虬髯客与李靖如今的关系。 “虬髯客,知道我没死的人不少,我相信吴王恪就是其中一个,而且我那艘退入天竺海域的船只,也会通报陛下,如果陛下知道我还活着,但却被你所杀,李靖和红拂女的处境应该很难吧。听说红拂女,也就是你那结婚义妹的身子可不怎么好。” 此时钱欢仿佛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后背的衣衫已经黏在了身体上,十分紧张。李崇义躬身,已经做好动手的打算。虬髯客起身走向钱欢,一巴掌扇在钱欢的脸上,钱欢倒地,嘴角流出鲜血,而后用眼神制止李崇义。 虬髯客蹲在钱欢的身前,抓着衣领:“你敢威胁我。”钱欢咧嘴微笑,满嘴鲜血:“不是威胁,我在陈述一个事实。”虬髯客松开手把钱欢仍在地上,起身离开:“老子还有多长时间。” 躺在地上的钱欢闭上双眼,无力道:“满打满算两个月。” 房门碰的一声震响被关紧,李崇义上前搀扶钱欢,他有些听不明白钱欢和虬髯客的对话,钱欢被李崇义扶起,随后对李崇义摆摆手,表示无碍,随后为李崇义解释。 “虬髯客的意思是我能留在他这里多久,他想要在我身上榨出油,我告诉他俩个月。恐怕明日就开始忙了,下午你去把恩佐和孤狼在牢狱里解出来。” 李崇义点头,钱欢坐下漱口,冲洗口中的血水。下午,钱欢去找虬髯客谈判了。 “虬髯客,我能给你的不多,火药就搜到多少给你多少,不可能告诉你配方。因为李靖是大唐的国公,如果你有火药,百官就会弹劾李靖叛国。”钱欢面无表情的坐在虬髯客的对面,虬髯客低头思索随后点头,质问钱欢:“那我能得到什么。” “持续出海不死人的办法,一张船只的设计图和新版八牛弩的设计图,还有一个巴掌。” 虬髯客有些心动,火药的确是个麻烦,但持续出海不损失船员的法子倒是让虬髯客有些心动,至于船只和八牛弩也符合虬髯客心中的想法。虬髯客抬头似笑非笑的看着钱欢:“我如何才能相信你?” 这一次轮到钱欢迟疑了,过了许久盯着虬髯客沉声道:“你先让我打一巴掌。”虬髯客愣神,钱欢牟足了劲一巴掌扇在虬髯客的脸上,虬髯客没有什么反应,钱欢却捂着手。虬髯客戏虐的看着钱欢:“完事了?完事了就给老子说。” 钱欢重新坐下:“其实很简单,我拿出法子,你可是让船员去试,但是,我现在不能给你。”虬髯客拍案而起,钱欢则耸耸肩:“因为我还没有办法保证我和我船员的安全。等我昨晚船只的设计之后,离开时,我会告诉你法子。” “你耍我?”虬髯客面露不善。钱欢微笑:“这只是一个保障。” 随后钱欢微笑离开,虬髯客气的在想如何弄死钱欢。 下午,李崇义清点人数,确定一人不少后,才放下心。钱欢也不着急设计船,因为他不是很懂,今日设计一点,命题设计点,完全不着急,也不往心里去。 这一晃就是一个月,李崇义倒是先把八牛弩的做好了,拿给虬髯客的时候可让虬髯客乐开了花。 “这东西藏在高处,标枪的箭头要撞上倒刺,刺在敌方的船只的时候起到固定作用,之后让你人划着绳索落在地方的甲板上,以你的能力应该没什么问题。”李崇义为虬髯客讲解这新版八牛弩的用法,虬髯客很满意。反而更加想要知道新船是什么样子的。 虬髯客越是着急,钱欢也就越慢,钱欢在拖时间,争取一个半月把图纸给虬髯客,趁虬髯客沉迷的图纸的时候慢慢疏散船员登船,趁夜逃离。 战奴们全部集中在钱欢的院子内,吃水都在这里,李崇义不停的把人派出,理由是寻找合适的木材建造模型,至于孤狼已经悄然的进入了波斯军船,守卫军船的海盗也被孤狼刺杀,换成了猛兽战奴。 又过了半个月,虬髯客在也忍不住心中的好奇,抓着钱欢卷起图纸来到岸边,对着钱欢大吼大叫:“需要什么说!老子等不下去了,等你画完图大唐的张亮也应该到这里了。” 钱欢皱着肩膀瞪了一眼虬髯客:“没有虫孔的木材,铁皮和工匠。”虬髯客挥手就去准备,钱欢看着手中的图纸叹气。第一艘铁皮船竟然给了海盗。不甘心啊。 正文 第四百零九章 戏弄虬髯,轻松离开 钱欢每日在岸边指导工匠造船,李崇义在院子内研究滑翔翼,战奴们已经遣散光了,只剩下他与恩佐,但此时的虬髯客整颗心走在铁皮船上,没有时间理会房中的二人。 海岸边,虬髯客有些不相信这铁皮船能下海,于钱欢在海岸边争论,两人唾沫横飞,争论不休。随后钱欢拿出一块木板,在木板上钉上一块铁皮扔进海里。 带有铁皮一边的木板下沉却没有沉浸如海,虬髯客一愣,钱欢指着虬髯客的鼻子质问:“还到没有?只要木板的浮力大于铁的重量,就不会下沉,到时候你船造的大一点,铁皮薄一边,预防敌人的箭矢就行了。而且就算遇到大风大浪,你也不用担心你的船会散掉。没文化,吵吵的声音还大。” 虬髯客脸色由红变青,随后转身不在理会钱欢,钱欢看着这货的表情,心里就知道,这货不会轻易的放自己离开。剩下的日子,钱欢继续拉着虬髯客在海边看船,不停为虬髯客讲解船的知识。 “船头一定要做成上翘利刃状,这样能轻松破开海水,减少阻力。” 虬髯客点头,身后的人提笔记下。钱欢继续道:“还海中不比岸上,在海中厮杀不是看人数的多少,而是看船是否结实,就好比现在咱们的铁皮船,出海遇到敌人,直接开船撞过去,就能毁了地方,而且你还有一些火药,绑在八牛弩上在敌船的船体上炸一个窟窿,这样都是战斗经验。” 钱欢在与虬髯客唠唠叨叨说一些有的没的。无非就是想拖住虬髯客,强迫他把注意力放在自己的身上,不去注意李崇义和恩佐。 钱欢拖住虬髯客检查船体,虬髯客感觉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自己不在岸边又担心钱欢在船上捣鬼。钱欢与虬髯客一同检查,检查没一块木板之间的拼接。钱欢检查过的虬髯客还有些不放心,上前在检查一遍。 钱欢一边检查,一边与虬髯客扯家常:“你与李靖是结拜兄弟,你怎么出海做海盗了。不怕你以后与李靖相遇厮杀?到时候可有好戏看了。”虬髯客抓起木板排在钱欢的背上,怒骂道:“我与李靖乃是结拜兄弟,他愿为李家皇帝卖命,我不阻拦,万贯家产赠送于他,助李家皇帝打天下。” 钱欢抓起木板扔到一旁,无力道:“那你咋还出海做海盗了,按照你的实力,李二封你做个国公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虬髯客已经没有心情和钱欢生气,倒是对李二这名字挺感兴趣:“李二?这称呼不错。我倾尽家财是为了我那兄弟和义妹,至于他李二打不打天下和我有何关系,要不是我打不过他李二,你以为老子愿意在这做海盗?” 钱欢一不小心说出了李二,这确被虬髯客记住了,张嘴闭嘴李二的,真希望能传到李二的嘴里,然后让李二来灭了他。钱欢没有开口,但过了一会钱欢有些忍不住了:“哎,虬髯客,你说你长的也不算难看,怎么红拂女看上了李靖,却没有看上你,你是不是嫉妒李靖在出海的。” 钱欢这一刀可戳在了虬髯客的内心深处,抓起木板追杀钱欢,钱欢绕着船体转圈,嘴却不停的问虬髯客:“到底是不是这回事,要不我在给你介绍几个女人?各个天资婀娜,尤其那叫如花的,特美。” 虬髯客被气得哇哇大叫:“啊~~钱欢,老子今日定要杀了你,老子与李靖,红拂乃是兄弟之谊,怎会想你脑中那般龌蹉。”眼看着要被追上了,钱欢一边后退一边投降:“是是是,是我想的龌蹉了,但是李静却娶了红拂女。你不能杀我,你还没得到出海不死人的法子呢。” 虬髯客扔下手中的木板,落寞的坐在地上:“我与李靖他们相识时,他们两个就已经有了夫妻之实,我张仲坚怎能那卑鄙小人,怎能对兄嫂有歹心。如今大唐是李二的天下,我不喜他,又不想与我兄弟为敌,只能远遁来此。” 钱欢悄悄坐在虬髯客的身旁,虚心假意的安慰他:“我能理解你。”话落还拍了拍虬髯客的肩膀,虬髯客反手把钱欢按在沙地上:“小子,别以为老子不敢杀你。” 虬髯客松开钱欢离开岸边,一嘴沙子的钱欢冷眼看着虬髯客。老子不装的傻一点你怎么会放下戒心,虬髯客,等老子回到长安就去质问李靖,我倒要看看李靖如何给本候一个交代。 几日后,船头出现了大概模样。夜晚间,李崇义与恩佐带着滑翔翼悄悄离开府邸进入后山,一路上遇到的海盗都给李崇义悄然杀掉。两人来到断崖,这是李崇义早已经选好的地方。恩佐看着山下腿有些颤抖:“崇义,听说你们以前用的都是铁的,咱们这木头的能行么。” 李崇义已经把滑翔翼背在了身上,不紧不慢的回道:“我也没用过,整个大唐就一人用过,咱俩掉下去应该摔不死,这玩意应该还算牢固,毕竟都是钱欢在岸边偷来的。走吧。” 李崇义话落带着滑翔翼跳下断崖,恩佐咬着牙,回退俯冲飞侠断崖,过了许久,恩佐感觉自己没有降落。抬起头却睁不开眼。只听李崇义的声音在上空传出:“驾着飞向大海,孤狼他们会看到你的。”恩佐刚开口,一股海风灌进口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低着头随风滑翔。此时虬髯客的手下,岛上的海盗已经发现了天空中的二人,只是距离太远看不清这是什么东西。 海盗回过神赶忙去查看李崇义的院子,只见院子中插满了草人,活人一个没有。随后连忙去回报虬髯客。此时的虬髯客正在海岸边看着站在船头上的钱欢,这家伙已经站了一个时辰了,在搞什么鬼。这时钱欢扭头看向天空,虬髯客也顺着钱欢的目光望去,之间一直白色‘巨鸟’出现在天空。 虬髯客疑惑,这是什么鸟,怎么从来都没有见过,而且也不煽动翅膀。‘巨鸟’慢慢飞向虬髯客的方向,虬髯客抓过手中的弓箭,一箭飞出,钉在了滑翔翼的木头上,李崇义见此不在犹豫,用嘴咬开绑在腰间的绳索,绳索落下,钱欢跃起抓住绳索,天空中的李崇义一荡,咬着牙亭子腰板。 这时候虬髯客才反应过来天上的人是李崇义,回手弓箭瞄准钱欢,钱欢转头大喊:“虬髯客,别忘了你还不知道出海不死人的法子呢。” 虬髯客用弓瞄准钱欢,怒吼:“告诉老子。”钱欢哈哈大笑:“在你打我的那块木板上,至于能不能找到就是你的命了。”这时候恩佐的船也出现在海上,估算这李崇义的落点处航行,孤狼扔下绳索,钱欢在腰间拔出一块木板,松开挂着李崇义的绳索落入海中,蹲在木板之上,被军船拖拽前行。 海岸的虬髯客也找到了木板,之间木板上歪歪扭扭的写字橘子二字,虬髯客差点疯掉:“追,给老子追,不能让其活着。” 李崇义嘀咕了滑翔翼,钱欢也高估了自己的水平,船停下把钱欢拖上船的时候钱欢的双腿已经没有办法走路了,两只手也磨出了鲜血。至于李崇义和恩佐还是没有降落。 正文 第四百一十章 钱家水师,会师岭南 钱欢等人再跑,虬髯客出船追击,他本就没想放过钱欢,至于天竺一方他已经派人去交涉,让他们交出那艘波斯军船。可却没意料到钱欢竟然以这种方式溜走。 大意了,虬髯客知道自己这几日大意了,整日被钱拖在岸边,忽视了李崇义和那个恩佐。夜晚的海面不在平静,叫喊声震耳欲聋。 钱欢船上的战奴用尽全力在划桨,恩佐和李崇义纷纷被捡上船,开始逃命。钱欢不记得逃了几天,总之就是一路逃离。 天微量时,海面上升起了迷雾,这场雾给了钱欢等人生还的机会,船只冲进雾中,在这场迷雾中可不仅仅只有钱欢和虬髯客。 “何人船只,报上名来。”一道高喊声在迷雾中传出,这个时候打船信号是不可能的,钱欢看了一眼李崇义,李崇义当即下令,像左行驶,此时海面上不可能会出现友军。 军船迅速转换方向,消失在迷雾中,而此时的虬髯客已经看不到钱欢的踪迹,在船上大吼大叫:“包围,把雾给老子包围,不能让他跑了。”虬髯客就不信,在七十三艘船的追捕下钱欢还能跑掉。 船队成网行散开,慢慢使劲迷雾。许久后海面上吹起一阵海风,迷糊渐渐散去,虬髯客的脸上渐渐露出喜色,看着被船队包围的一只军船,嘴角露出冷笑。指挥船只上前贴近的时候虬髯客的脸色变了,变得十分难看。 这军船不是波斯的军船,而是大唐的船,此时冯智戴正双手背在身后,表情渐冷的看着虬髯客,随后冷声道:“虬髯客,知你与卫国公有些渊源,所纵容你在这海面上横行霸道,但是你别忘了,你现在是在大唐的海域。” 虬髯客冷眼看着冯智戴,说实话,虬髯客真不敢和冯智戴动手,如今这小子和扬州钱家水师挂上了关系,又有他那老不死的父亲冯盎,而且虬髯客现在不想与大唐发生冲突。 心里这么想,但嘴上不能服输,不能在属下面前丢了面子:“冯智戴,试问三年前你可敢与我这般谈话?就是你老子在这里也要对我虬髯客放客气些,如今与扬州水师挂上关系便感觉翅膀硬了?看来钱欢那小子是被你藏起来了,如今刘仁愿被钱家召回长安,今日就让你与钱欢一同见阎王。” 狠话说了,但却没有下令动手。而此时的冯智戴却愣住了,脸上那淡然的表情已经消失不见。与钱欢一同见阎王?难道钱欢还活着?冯智戴想开口质问虬髯客,却不料被人打断。 “虬髯客,把你刚才的话在说一遍。”刘仁愿身披黑色披风,缓慢在船舱走出,步伐不急不慢,气场十足,尤其是后背披风上那黑色的钱字,无时不刻不彰显着钱家的气势。 看着刘仁愿突然出现,虬髯客的脸色更加难看,如果说刘仁愿是小角色,三年前还可以这般称呼,但如今的刘仁愿没有人敢轻视,就连大唐水师的张亮见面也要打一声招呼的角色,扬州水师已经强大的令人发指,所有海盗不敢进入大唐海域,如果进入,结果只有一个,那句是被扬州水师吃掉,骨头都不剩。 身披黑色披风的刘仁愿见虬髯客不开口,面色渐寒:“虬髯客,你那百艘贼船能吓唬的了别人,但对我刘仁愿不起任何作用,至于你与卫国公有渊源,那又与我钱家何干。不想你这今日都留在这里,就把刚才的话在说一遍,我家主子怎么了。” 刘仁愿双手抱坏,完全没有把虬髯客放在心上,虬髯客也被刘仁愿的话挑起了怒意,面色阴沉的看着刘仁愿:“你感觉你这一艘船能吞的掉我百船之师?” “不知道天高地厚。吹号。”刘仁愿冷笑,随后闷响的号角声传出,远处不断传来号角的回应声,两声震响在远处传来,虬髯客的脸色在变。 虬髯客迟疑了,刘仁愿没有这般好对付,不留后手怎敢一船出海,虬髯客下令挥旗撤退。不等船队撤走,两艘大唐军船拦在虬髯客的身后。刘仁愿再次道:“回了话再走。” 此时的虬髯客只想与刘仁愿拼命,但结果除了败没有其他选择。虬髯客忍不住怒吼大声咆哮:“刘仁愿,别以为只有你有火药。钱欢就在这片海域上,看咱们谁能先找到。” 刘仁愿旗,两艘军船让开路线,让虬髯客离开,当虬髯客的船队撤走时,一只火药落在大唐军船上,引起一片骚乱,刘仁愿冷眼看着离开的虬髯客,没有追踪,此时重要的是寻找主子,而不是追击虬髯客。 一只火药对军船的伤害不大,只是甲板上炸了一个深坑,刘仁愿高喊下令:“伤船回岸,船我命令,扬州,岭南道,东南道的所有钱家海军来此集合,撒网搜索海上船只,任何人不得贸然攻击,违令者斩,尔等也要保守秘密,为寻到主子之前,不可泄露风声。冯智戴你先在船上呆着吧。” 钱家水师收到水军总兵刘仁愿的命令后,全部向岭南聚集。钱家水师这一动作让整个大唐人感觉不安,水师行动时,李二就收到了密报。 “陛下,钱家水师刘仁愿在岭南与海盗发生冲突,现集合所有钱家水师船队前往岭南,其架势是想灭掉这群海盗。”李二听着手下人回报,微微皱眉。钱家的水师李恪有一半的掌管权利,转头看向李恪时,李恪摇摇头:“儿臣不知,刘仁愿没有请示儿臣。” 李二有些不满,钱家水师已经强大到让大唐周边所有沿海国家忌惮,有几次想要强行解散钱家水师,纳入国家管理,但却遭到了张亮,冯盎,李恪三人的拒绝。其理由是说给钱家留个依仗。 但钱家水师这般大规模的行动让李二不安:“传令给岭南的长孙冲调查此事。” “是。”侍卫躬身退下,李恪起身:“父皇,儿臣愿意前往岭南。”李二摇头:“不准,你前往岳州去看太上皇此时如何了。”李恪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皇宫前往岳州。 李恪退走,李二质问李承乾:“太子,你如何看待钱家水师会师岭南之事。” 李承乾沉思许久后开口:“父皇,儿臣以为刘仁愿是想对吐蕃有所动作,钱欢战死于禄东赞只手,而如今的刘仁愿只听钱家季静的统领,想必是季静有些忍不住了。” 李二点头:“去钱家。”当李二来到钱家询问季静时,季静迷茫的摇头,表示这件事情不知,但会传信质问刘仁愿的。 此时的钱欢已经找到了薛飞飞等人,丹尼斯夫人担心钱欢找不到他们,躲过风头后又回到起初的位置等待钱欢他们的归来,艾妮尔看到李崇义时不停哭泣,恩佐的妻子亦是如此。只有钱欢好奇的看着丹尼斯夫人:“姐,你就不好奇我怎么逃出来的?” 丹尼斯夫人娇笑:“不好奇,怕你又开始吹嘘。”钱欢叹了口气:“哎,铁鱼,准备航线,前往大唐岭南。” 正文 第四百一十一章 三年未见,钱家水师 岭南的海面不在平静,虬髯客被刘仁愿派人逼回老巢,还是越境逼迫。虬髯客被气的浑身颤抖,但却没有任何办法。钱家水师的船只在海面上形成了一张巨网。严谨的在海边上盘查任何过往的船只,就连大唐百姓的渔船都没有放过。 刘仁愿身披黑色钱字披风站在甲板上望着远方,只希望主子能快点出现。想着主子回到长安,武士彟,王圭两人的反应,刘仁愿心中一阵激动。 身在岭南的长孙冲收到了季静的来信,请求帮忙查看钱家水师在岭南发生了什么事情。长孙冲没有犹豫,乘船出海,去寻刘仁愿,如有刘仁愿有反叛之心,就亲手杀了他。 身在长安的钱策回到了钱家,武媚被带回武家的事情让钱策有些抓狂,多次请求裴念想要求武家探望武媚均被拒绝。并告诉钱策,男人怎能如此卑躬屈膝。钱策不敢忤逆裴念,求着婉儿把信送去武家。 婉儿进入武家没有遇到任何阻拦,只不过婉儿在武家遇到了王文士。这让婉儿有些怒意,王文士看到婉儿的时候眼中露出贪婪之色。身份尊贵,聪慧,乖巧,漂亮,背后又有皇帝的宠爱,这般女子谁能不喜欢。 婉儿只是用余光看了王文士,随后去找武媚。把信交给武媚,婉儿躺在武媚的小床上:“武媚呀,我见王文士在这里。”武媚看着钱策的信点点头。婉儿又道:“你爹不会把你许配给他吧,你可是我嫂子。” 武媚嘿嘿一笑,样子十分狡诈:“不会的,等这半年过了,我就求九哥哥把我接走,去岳州。小钱矜在那里呢。”婉儿无奈点点头,武媚凑近婉儿身旁,小声询问:“婉儿,徐惠内个贱人有没有勾引钱策。” 提起徐惠,武媚脸上冲上杀气,咬牙切齿,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婉儿连忙抓过武媚的被子挡在身前,一点一点往床里蹭,不停的对武媚摇头。武媚捏了捏婉儿的小脸,有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不开心。 “走,去倾国倾城洗澡,在家里都快憋死了。” 如果换做平时武媚是不允许离开武家的,但是婉儿带着武媚离开,武士彟却没有理由阻拦,但还是警告武媚,晚上的时候必须回到武家来。 武媚与婉儿进了倾国倾城,王文士坐在门口等候,可这一等就是一天。当武媚和婉儿走出倾国倾城时,看都没有看王文士一眼,直接去振武。至于王文士不能与他们二人同桌,以婉儿的话:“你什么身份?” 王文士脸色极为难看,但婉儿却不理会他,至于王文士死不死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几日过后,长孙冲登上了刘仁愿的船质问刘仁愿,可刘仁愿只表达了自己不会叛出钱家,至于其他的问题没有给长孙冲回复,因为没有必要,你长孙冲又不是钱家的人,就是钱家的人也只有季静有权询问,因为钱家给刘仁愿的指令均是由季静下发的。 海面上的钱欢遇到了麻烦,也就是刘仁愿带给他的麻烦,两艘波斯军船被拦截,拦截他们的也是钱家的船队,大大的钱字旗挂在船上,钱欢有些激动也有些怀疑。 钱家船只打旗询问:“报上名讳,哪里的船只,去往哪里。”吃了一次亏的钱欢不敢在暴露自己的名字,生怕是虬髯客假扮的,告诉恩佐与薛飞飞去甲板答话。 两人上了甲板,齐声呐喊: “波斯军船,奉命前往百济。” “大食军船,奉命前往新罗。” 齐声开口,但说的却不一样,恩佐与薛飞飞对视一眼,再次开口; “前往新罗。” “前往百济。” 船舱内的钱欢和李崇义整张脸都黑了,平日极为聪慧的两个人今日怎能蠢到这个地步。甲板上的两人与开始大吵,互骂对方。钱家水师可不管你是不是傻子,继续打旗语,铁鱼小声提醒二人:“他们让咱们抛锚,不许动。” 恩佐当然不会坐以待毙,杨帆出航,慌乱逃走。钱家水师见对方逃跑,下令禁止攻击,拦截对方。恩佐胡乱下命令逃走,铁鱼则在怀里拿出海图计算方向,过了许久,铁鱼哇哇大叫:“不对,不对,这个方向是冲着大唐海域去的,调头调头。” 恩佐拔出腰间的佩刀,脸色焦急:“来不及了,后路已经被拦截了。”铁鱼抬头,只见后方五艘钱字旗在后方追逐,不停打旗语让恩佐停船。 见此,恩佐连忙跑回船舱:“阿欢,你姓钱对不对,你们家可有船队?”钱欢点点头:“有,但是不在岭南,而是在扬州啊。这一定是虬髯客假扮的,跑,快跑。” 恩佐额首点头,李崇义已经开始指挥战奴准备战斗。逃离半日后,恩佐再次回到船舱:“阿欢,阿义,跑不掉了,我们被包围了。” 钱欢见此连忙走上甲板,之间周围均是钱字旗号的海船,一时间钱欢有些绝望了,万万没想到虬髯客还有这般能耐,能进入大唐海域抓捕他们。李崇义悄悄出现在钱欢身后,看着远处的船队。 而此时刘仁愿也赶到了这片海域,皱眉的看着两艘波斯军船,当刘仁愿看到地方甲板上的走出的一前一后走出的二人时,内心不由颤抖,像,太像了。 “驸马,您过来看看,那船上的二人可眼熟?我出现了错觉。”长孙冲走上甲板,顺着刘仁愿指的方向看去,随后纵身跃入海中,游向钱欢。 不会错,就是他们,他们每日都会出现我的梦中,不会错的。长孙冲一边奋力游泳,一边心中呐喊,此时他已经忘记了这边海域中是否有危险。刘仁愿赶忙下令:“保护驸马。” 波斯军船上的李崇义拍了拍钱欢的肩膀,指着海里的长孙冲道:“你看,海里游泳的那个家伙像不像葱。”钱欢扭头望去,只能远远的看到一个人在海中,却看不清样子。不由撇嘴:“啥样像,但应该不是,等他上船你把他收拾了。” 李崇义微笑点点头,这时候忽然传来一声震耳的齐吼:“拜见慧武侯,拜见家主。”波斯军船上的人全部都楞了,钱欢感觉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头皮有些发紧,双手忍不住颤抖,咬着牙大吼:“虬髯客,别以为你这点小把戏老子看不出来。” 钱欢话音刚落,齐声高喊再次响起:“扬州水师,拜见慧武侯,败家家主。”话音刚落,一道嘶声裂肺的嘶喊传出:“刘仁愿,拜见家主,恭迎家主凯旋。” 钱欢的眼泪瞬间充满眼眶,是刘仁愿,这个声音是刘仁愿,那么海里的人?钱欢对着海里的长孙冲大喊:“葱,是不是你,你他娘的不怕海里有鲨鱼么。” 钱欢话落,李崇义纵身入海,长孙冲与李崇义在海中相遇,又哭又笑。激动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钱欢再次怒吼:“刘仁愿,你他娘的还不过来接老子,老子想死你们了。三年,整整三年未见了。” 正文 第四百一十二章 慧武回归,落地岭南 船只靠近,刘仁愿屁颠屁颠的跑到钱欢面前,躬身施礼,不停傻笑。冯智戴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刘仁愿这般样子,平日难得一笑的杀星,今日怎么像一个哈巴狗一样。 其实冯智戴想的没错,在刘仁愿的心中,他就是钱家的一条狗。钱欢看着刘仁愿一直大笑,开心的有些不知道说什么的,盯着钱欢看了许久,刘仁愿才反应过来,对着身后带来的将士大喊:“你们都瞎了?没看到咱们侯爷和指挥使没有更衣?把最好的衣衫拿过来,给侯爷身后这两位贵人也换上。” 话音刚落,钱欢挥起一巴掌打在刘仁愿的后脑勺:“假不假,这两艘船上的人都是本候的恩人,好生伺候着。”刘仁愿嬉笑答应,衣衫送来,钱欢等人钻进船舱更衣。长孙冲和刘仁愿充当一架,身上挂满了衣服。 钱欢不停挑选,选择了一条红色锦衣,恩佐则随意拿了一条大大咧咧的问钱欢:“阿欢,你瞒的我好深啊,没想到你是唐帝国的慧武侯,以后我和飞飞不愁吃穿了啊。” 钱欢笑骂道:“都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说这个干啥。”刘仁愿看着钱欢身上的伤,脸色有些难看,沉声询问:“侯爷,需不需要灭了虬髯客,他敢伤您。” 钱欢扭动着身子:“有多大把握?算了,还是留着他,我要会长安去找李靖要个说法。趁机敲诈他一把,还有,葱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说。”长孙冲冷哼:“不想搭理你,离开长安三年了吧。都不写信报个平安,小恪快把吐蕃杀干净了,陛下多次想要攻打吐蕃。你倒是挺自在。” 钱欢苦笑摇头,李崇义笑道:“我俩能活着就不错了,我们被卖到波斯,也就是大食做奴隶了。你以为那么轻易就能回来,这件事整个大唐就你和老刘知道,不可外传。” 长孙冲点头,示意明白。这时候冯智戴走进船舱,身出拳头锤了一下钱欢胸口:“就知道你命大,现在有个消息要告诉你,禄东赞快要如宫了,这一次还是求亲。” 卧槽,要报仇了!这是钱欢心里的呐喊,随后看向长孙冲,长孙冲轻声开口:“时间还来得及,不用着急。” 更衣走船船舱的钱欢再一次迎来的钱家水师所有人的叩拜:“拜见慧武侯。”钱欢背着双手,走到甲板:“本候回来了,你们受到的冤枉气,都交给本候给你们出气。” 全员再一次欢呼,众人回归岭南,刘仁愿下令封口令,不得告诉任何人钱候回来了。一连一个月的航行,钱欢终于踏上了大唐的领土,左脚落地,钱欢看着波斯的方向。布雷特,欧文斯,伊丹,虬髯客,我慧武侯回来了,咱们的账不能就这样结束,我钱欢也不会在输了。 来到岭南,钱欢没有去找冯盎,他暂时还不想暴露自己,他想看看整个大唐是如何对待钱家的,刘仁愿买下了一座府邸供钱欢住下,当晚钱欢,恩佐,薛飞飞,长孙冲,李崇义,刘仁愿等人喝的烂醉,因为钱欢几人知道他们的逃亡生涯结束了,而长孙冲和刘仁愿知道,他们的主心骨回来了。 李崇义把艾妮尔拉倒怀里,指着长孙冲介绍:“我兄弟,长孙冲,叫葱哥哥就行,这是刘仁愿,钱欢的属下,拒绝了大唐皇帝辞官的属下。葱,这是我女人艾妮尔,没办法,兄弟潇洒,总有女人喜欢。” 长孙冲先是对艾妮尔点点头,随后怒骂李崇义不要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李崇义哈哈大笑,恩佐讲述着钱欢在波斯的遭遇。钱欢也补充了很多。 长孙冲搂着恩佐的肩膀举杯:“你遇到麻烦也与我这兄弟有关,你父亲的死我们没有办法,但是我告诉你,恩佐,区区一个城主而已,既然你救过钱欢和崇义的命,就是你在大唐打了刺史,你也是对的。老子的爹是国公,岳父是当今陛下,媳妇是长乐公主,姑姑是当今皇后,除了他钱欢,谁能比我大。还有什么欧斯,李斯的,洗干净脖子就行了。” 狂傲的话引来众人的大笑,钱欢指着远处的丹尼斯夫人,对几人道:“我们能安全的活着最大的功劳是她,我和崇义沦为奴隶,她花两千五百枚金币买下我俩,带回去想弟弟一样宠溺,我告诉你们,她就是我姐,就是我钱欢和崇义的亲姐。” 钱欢有些激动,也有些醉了。长孙冲站起身摇摇晃晃的走到丹尼斯夫人面前躬身施礼:“谢姐姐对钱欢和崇义的照顾,您对钱欢崇义有恩,对我长孙冲亦是如此,受小弟一拜。” 突然被行礼,而且还是大唐的驸马,国公的儿子,丹尼斯夫人有些不知所措,求救的看着李崇义,李崇义对此大笑:“我的丹尼斯姐姐,你就接了他的礼吧,这家伙也是与我和钱欢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至于他那点身份还不算什么,我爹还是河间王呢。” 听了李崇义的话,丹尼斯家族的女人全部愣住了,起初他们已经听丹尼斯夫人说钱欢是大唐的侯爷,已经有了心里准备,没想到这不畏生死的阿义竟然是小王爷。 当天晚上几人已经记不得是怎么回房间的,第二日清早,钱欢起床,头痛欲裂。晃晃悠悠下了床,端起茶壶没有水,钱欢眯缝着眼睛走出房间。钱欢刚走出房间就被丹尼斯夫人推了回去,顺带啐了钱欢一口:“衣服穿好,大早上的。” 钱欢疑惑,低下头一看,自己的兄弟早饭了,这让钱欢脸色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在房间中与其征战了许久,钱欢以胜利告终,穿好衣衫走出房间。 “哈哈哈,不愧是钱候,消失三年,低调回归,不知道这次又要坑死哪位大臣,记得你在突厥回来时可是干掉了李元昌。”钱欢忍不住捂着耳朵,这声音真是太大了。顺着声音看向出声的方向,钱欢无奈走上前:“冯盎,你怎么还活着呢,看你这嗓门,一时半会是死不了了。” 一旁的冯智戴脸色有些尴尬,这钱候真是一点变化都没有。冯盎站起身打量钱欢,拎起来又放下,钱欢被冯盎折磨的不行,有些恼怒:“我是冯公,您到底要干嘛,我要被您拆散了。” 冯盎左右打量钱欢,不由称奇:“你是怎么活过来的,听说你战死的时候老夫大醉三天,那是何等的快活啊,没想到你这败家子还活了。” 钱欢斜视冯盎,十分鄙夷,冯盎对此满不在乎哈哈大笑。没过多久,李崇义等人也走出房间,李崇义和长孙冲可没有钱欢那么无礼,纷纷对冯盎行礼。 早饭开始,大唐的早餐钱欢可是想念的不行,狼吞虎咽的吃着包子,不停对冯盎竖起大拇指,而冯盎这大笑嘲讽钱欢:“啧啧啧,当初嘴刁的慧武侯怎么变成了今日这个样子。”钱欢翻了个白眼,无事冯盎,酒足饭饱后,冯盎开始说正事了。 “什么时候回长安。”冯盎喝着茶水,低声询问。钱欢挠了挠头:“一会就走,但是办完事之后可能还得再来一次岭南,钱家水师您照顾了两年,我钱欢也不是之恩不报的人,等我回来的时候为打造岭南水师,交给冯智戴,我知道你儿子多,但是几年前就听说出了冯智戴都是废物。” 这话虽然难听,但冯盎还是点点头,他有三十个儿子,但能比上冯智戴的一个都没有。当天中午,钱欢带着车队离开岭南,前往岳州。 | 正文 第四百一十三章 城门对峙,钱欢发声 如果岭南是第一站,那么第二站就是岳州,因为宝贝钱矜在那里。“刘仁愿,去岳州找到钱矜,带他来见我。”钱欢轻声下达命令,刘仁愿应声带人离开队伍率先前往岳州。 钱欢看了眼李崇义:“充气儿,着急回去么,我是想拖延一段时间,等禄东赞感觉他要求亲成功的时候,咱们再去把他打入地狱,让他尝尝失败的味道。之后在想办法收拾他。” 李崇义斜靠在长孙冲的后背对钱欢点点头,长孙冲扭头斜视李崇义,一阵嫌弃。 长安城门,吐蕃求亲使团停留在城门前,李承乾受李二之命前来迎接,只不过李承乾似乎不想让禄东赞如此轻易的进入长安,李恪手持一把铁扇蹲在城墙上,在等待着时机刺杀禄东赞,询问钱欢的下落。 禄东赞看着城门前的唐太子,在看城墙之上的李恪,脸色微变,随后走出马车,对李承乾躬身施礼:“有劳太子殿下,禄东赞得太子殿下亲身接见,实属三生之幸。” “呵。”李承乾忍不住冷笑,目光斜视禄东赞:“吐蕃的大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接见你也没有低了孤的身份。父皇近些日子国事繁忙,你先找个院落住下吧,等着被传唤。” 无礼,狂傲,目中无人这些字眼出现在禄东赞的心理,这唐太子把他当做土王蛮夷求看待,这让禄东赞有些怒意,但如今身在大唐国土,禄东赞只能忍气吞声。点头称是。这时,马车中再次传来一个声音:“唐太子殿下,不知可是才能得到天可汗的传唤,如果三五载不传,岂不是要在长安住上年三五载?” 李承乾皱眉,禄东赞则面无表情,玄四的话就是他的意思,我们吐蕃使团是来求亲的,不是来做质子的。李承乾刚要开口,蹲在城墙上的李恪收拢铁扇,面色阴沉的抢先开口:“玄四,你算什么东西,敢与太子殿下这般对话,就是你们那吐蕃王松赞干布再次也要放恭敬一些。” 玄四在马车后走出,抬起头嬉笑的看着李恪:“吴王殿下,这是你大唐的国土,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一阵风声想起,李恪在城墙上跳落,唰的一声脆响,铁扇打开指着玄四:“既然是你说的,那本王便不客气了。”话落刚落,李恪已经冲向玄四。 李承乾没有阻拦,禄东赞同样洋溢的微笑没有开口,事情本就是吴王恪挑衅在先,就是天可汗怪罪下来,禄东赞有自信为玄四开脱罪名。 手持铁扇的李恪挥起铁扇划向玄四的脖径,玄四不闪不躲,依旧是那副嬉笑的表情,当手中铁扇距离选择脖径不足三指之距时,铁扇被击开,战三手持窄刀看着李恪,面露不善。 李恪收起铁扇,戏虐的看着战三:“下巴好了?能吃饭了?”战三面无表情:“斩叶九道足以。” “哈哈哈,战三,老子倒要看看你如何斩我。”叶九道的蛟枪随着声音出现刺向战三,战三抬刀,刀身抵在枪头之上,两人开始较力。 李承乾面**沉,没想到这战三竟然能挡下叶九道的袭击。禄东赞同样脸色难看,没想到这叶九道还活着。两人同时开口:“退下。” 叶九道歪着脖子收回长枪,战三长刀插回刀鞘。禄东赞对李承乾拱拱手:“管教不严,还请太子殿下赎罪。”对此李承乾冷冷一笑:“叶九道不是孤的人,孤没有必要道歉,禄东赞,我告诉你,钱欢是我李承乾的结拜弟弟。” 话音落,李承乾转身离开,李恪与叶九道随后跟上,城门外的禄东赞脸色有些难看,这唐太子开始生生称孤,提起钱欢又称我,说与钱欢结拜的是李承乾,而不是太子,禄东赞渐渐明白,这一次大唐之行没有那么简单。 禄东赞进入长安城之后,先是来到了西市,嘈杂烦乱,但西域商人不多,禄东赞不由冷笑,看来大唐也不过如此,西域商人都不来此做生意了。当禄东赞来到东市时,看着东市马车进进出出,不由皱眉,都说大唐西市最为热闹,如今怎么反过来了。 当他带人走进东市,看到倾国倾城四个大字时,禄东赞一愣,随后看着不停进进出出的女人个个面容姣好,身穿华贵,不由好奇,迈腿准备进入倾国倾城。可刚走到门口就被两名侍女拦下:“倾国倾城禁止男人入内。” 被侍女拒绝,禄东赞有些怒意,吐蕃哪人敢阻拦他,就算在你大唐长安,我堂堂吐蕃大相能听你侍女的话?禄东赞推开身旁的侍女便走进倾国倾城。这时候一身黑色制服裴念和一身白色制服的季静在二楼走下,裴念冷眼看着禄东赞:“男人禁止入内,听不懂人话?” 看着两位美娇娘一黑一白出现在眼前,禄东赞不由露出贪婪之色:“人话能听懂,但女人话需要贴近了才明白。哈哈哈。” 裴念面色渐寒:“那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来人,去唤叶九道,黄野过来,今日我倒要你知道,在钱家产业撒野是什么结果。” 钱家产业?禄东赞一愣,随后皱眉:“你是钱欢的女人?你可知我是谁?”裴念知道眼前这人就是杀害夫君的禄东赞,季静也知道,心中的怒火都在强忍,随时都可能爆发。这时候钱策在门外走进,冷眼看着禄东赞:“禄东赞,你是什么东西与我钱家有关?今日你就把命留下吧。” 钱策不急不躁的走上前,对裴念季静躬身施礼,随后拿出两只火药慢慢走向禄东赞。禄东赞不认识眼前这个少年是谁,但他手中东西禄东赞清清楚楚的知道,钱策点燃一支火药丢向禄东赞,禄东赞寻思身退,钱策见此哈哈大笑:“一只竹筒便能让你吓成这般,你为废物,极为恰当。” 被一个小孩子耍了,禄东赞脸色阴沉如水,但见钱策手中还有一只,沉吟了许久转身离开,可钱策不想这般轻易的让他离开:“禄东赞,你闯我钱家的产业便想轻易离开?留下一只腿吧。” 钱策极其狂傲,在他的身上隐约能看到钱欢的影子,钱策拿着火药一步一步走向禄东赞,禄东赞一步一步后退,渊鸿突然出现,夺过钱策手中的火药,冷眼看着禄东赞和其伸手的战三,随后对钱策摇了摇头,一句没说,站在倾国倾城的门前。 战三小心拉扯禄东赞的衣袖:“此人不可力敌,十个回合内我必败。”禄东赞脸色更加难看,对渊鸿拱手,转身离开,看着禄东赞离开,钱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随后高喊:“长安之内,如有敢收留吐蕃使团的人,都是在与我钱家为敌,大理寺同样如此。” 钱家的话传遍了整个长安,随后卢国公府,鄂国公府,琅琊郡公府,河间王府同样传出消息,若敢收留吐蕃使团,就是与他们为敌,李二收到消息时很头疼,程咬金,牛进达,尉迟恭,李孝恭,这一个个都是蛮横不讲理的人,对此李二也只能挣一支眼闭一只眼。 “来人,准备科考,科考结束后接待各国求亲使团。” 其实李二也没有把这群人放在心上,求亲还比不上大唐娇子的未来,夜幕降临时,禄东赞知道了收留他们的人,王圭和长孙顺德。 正文 第四百一十四章 慧武学子,不参科考 鉴于王圭和长孙顺德作死的收留吐蕃使团,武士彟远避了此事,虽然同为国公,但影响力差的太多了。 慧武学院与国子监同时迎来了毕业考试,而且此次科考是面向整个大唐开放,不论你就学哪里,只要你通过了初考,便能参加赶考。 国子监的学子们很积极,收到赶考的消息时便不眠不夜的背书复习,至于挥舞学院里的学生则把这次赶考看的很轻,有很多学生已经放弃了考试,因为孔院长和总教不在,考试有了优异成绩给谁看?陛下赏赐的官员还不如在学院做研究来的实际一些。 至于李治,李恽,李崇真等人对科考提不起一点兴趣,得到状元又能如何,难道还比我这亲王有用?学生的这般想法让慧武学院内的院长和教习犯愁,当许敬宗把参加科考的名单递给李二时,李二当场暴怒。 “五百人的学院,参加科考的仅一百一十人,剩下的人呢?都放弃科考?回家务农?他们如何对待省吃俭用送他们来求学的父母。” 李二很生气,指着许敬宗的鼻子口水横喷,对此许敬宗无奈又委屈,科考本就不是强迫学子参加的,但看李二的意思是慧武学院不的学生必须参加科考了。许敬宗躬身:“陛下,臣会去劝解学子参加可科考,也是蜀王殿下。。。。”许敬宗没有往下说。 提起皇子,李二冷哼:“别以为朕不知道挥舞学院那几个刺头,告诉他们,如果不参加就发配边疆参军三年。我看到底有几个这般有骨气的。” 许敬宗带着消息回学院,李二沉思,慧武学院内的确有几个人才,狄仁杰,王玄策,张柬之,朱敬明,张启鑫。这五人是李二想要的人才。至于李治李恽他们两个,不丢人就不错了,三年学院生活,回宫不过三次。 李二已经把吐蕃的使团忘记了,至于百济,新罗,高句丽来的使团均有李承乾,李恪,李泰三人迎接,理由也很充沛,父皇很忙。 当许敬宗在学院宣布全部学子必须参加科考的时候,马上就引起了学子们的集体反抗,许敬宗站在大教室低着头无奈解释:“你们都是慧武学院的学生,本教习也是为你们好,陛下下令,未参加科考的学子要去边关训练三年,本教习怕你们受苦。” 尉迟宝琪当场站起身:“院长,副教。学生愿去边关参军,不愿参加科考。请院长,副教答应。”对于尉迟宝琪的请求,盖文达答应了,因为宝琪的确不适合科考,但是在兵法上的捏造极高。盖文达走向尉迟宝琪,抬起后拍了拍宝琪的头:“老夫答应你,你的结业考试老夫会去求卫国公前来出题。” 尉迟宝林激动不已,能让卫国公亲自考验,这是一种荣幸。 当然拒绝参加科考的不止尉迟宝林一人,杜小二杜荷出声,拒绝参加科考,同样愿去边关参军,只不过想去水军,而且点名请求钱家水师总兵刘仁愿亲自考验。 一时间许多学生拒绝参加科考,张启鑫站起身:“院长,副教,学生在学院苦学三年,不是为了科考那一官半职,而是想为慧武学院争光,科考有狄仁杰,张柬之,房遗爱等人,他们足以在科考之上为学院争光,学生想去北庭都护府。学生要让慧武学院,慧武侯的名声传遍整个大唐。” 张启鑫话语有些激动,激动的忍不住双手有些颤抖,在张启鑫的鼓舞下,更多学子起身。 “院长,我想去安东,苦学三年本领报答大唐,愿在安东为慧武学院,为慧武侯争光。” “副教,学生想去岳州,听说岳州以成大唐魔都,学生想去岳州生活三年,随后回归学院苦做研究,请副教允许。” “学长,学生要去岭南,三年学习,学生苦学务农本领,想去岭南改变百姓生活。” 这时王玄策站起身。 “院长,各位教习,学生想去草原,只想去闯荡一番,扬我学院之名,不成功,不回来,无脸面对各位同创。” 几人的雄心激励的其他学生,学生纷纷起身,齐声呐喊。 “不成功,不回来,无脸面对各位同创。” 看着这群脸庞稚嫩的孩子,盖文达内心有些触动,也有些不舍。眼眶有些湿润,扬起头避免眼泪话落,可想起这群孩子要去北庭,要去安东,去草原,盖文达一阵心疼。过了许久,盖文达红着眼眶,咬着牙齿对学子大喊。 “你们不在是稚嫩的雏鸟,你们现在已经是准备离巢的雄鹰,你们只管提出你们的想法,剩下的事老夫回去找陛下,如陛下不准,老夫便辞去院长一职。” 盖文达率先离开大教室,学子躬身施礼,齐声呐喊。 “恭送院长。” 盖文达脚步一颤,随后大步离开,直奔皇宫。 太极宫内,盖文达与李二争论的许久,不断有瓷器的碎裂声音传出,北纬搀扶着长孙站在门外,心中担忧。过了许久,盖文达脸色阴沉的走出太极宫,对着长孙只是点点头,随后大步离开,十分骄傲。 长孙有些担心李二,连忙走进太极宫,看着一地碎裂的瓷器,长孙不由叹了口气,抬起头看着李二,只见李二的脸色阴沉,随后开怀大笑。长孙一愣,连忙上前,北纬开始收拾太极宫内的瓷器,没有呼唤宫女,北纬知道陛下有话与皇后说。 对于北纬的表现,李二很满意,心情更是好了不少。 “哈哈哈,北纬不错,等你为太子育下一儿半女,朕赐你太子侧妃。” 北纬躬身施礼,随后继续收拾碎裂的瓷器,长孙搬过李二的头,仔细观察,十分担心。对此李二微微一愣。 啪! 李二打掉了长孙的手,瞪了长孙一眼,长孙对此苦笑摇头。 “陛下,臣妾见您又怒又笑,有些担心。” 李二再次大笑。 “哈哈哈,观音婢,慧武学院好啊,如今的盖文达让朕惊讶,学院的学子更是让朕欣慰啊。好,好,好啊!明日与朕去慧武学院,朕要看看这群学生为何都不参加科考。” 听了李二的话,长孙只明白一件事,那就是慧武学院的学子不参加科考。夜晚时,长孙派人把李治李恽唤回宫中,立政殿内长孙问话二人。 “李恽,李治,本宫问你们,可准备科考。” 李治李恽同时摇头,李恽率先开口。 “母后,儿臣不准备参加科考,因为没有时间,儿臣如今在慧武学院分院演武院做研究,至于科考,学院会出人取下前三甲。” 随后李治开口。 “母后,儿臣也不愿参加科考,因为浪费时间,学院内的学子把时间当作金钱来计算,儿臣已经做好了毕业的打算,毕业后游览大唐一番,父皇打下的江山儿臣还没有时间去心上,游览一年后去安东参军一年,剩下的一年为儿臣的人生做规划,之后赢取钱多多。” 长孙错愕的看着李恽和李治,时间用金钱计算?这如何去计算。演武院做研究,这武器研究的危险性长孙知道,因为皇家的火药工坊爆炸了一次,那一次死伤数百人,如今长孙想起还心有余悸。长孙忍不住劝说李恽。 “恽儿,演武院危险太高,母后不同意你去。” 李恽抬起左手,对长孙嘿嘿一笑。 “母后,无碍的,儿臣有了教训,会加倍小心的。” 长孙看着李恽左手那消失不见的小拇指,忍不住落泪,随后起身来到李恽身前,把李恽搂在怀里。 “答应母后,不要在受伤了,母后已经经不起任何失去孩子的打击了。” 被搂在怀里的李恽一愣,随后眼眶湿润,多少年没有这般被母后,母妃关心过了。 “母后放心,儿臣不会辜负父皇,辜负母后。辜负慧武侯,儿臣要让世人知道,大唐皇子各个都是人中龙凤,同被骄楚。” 正文 第四百一十五章 科考开始,慧武学子 陛下亲临慧武学院,但也仅仅停留半日便离开慧武学院,而且在慧武学院内发现了简易的印刷技术,这让李二有些惊喜。回宫后开始吩咐国子监的人准备考卷,并运用慧武学院的印刷术。 李二强大的本领就是把所有不可能变成可能,仅仅三日,数千张一模一样的试卷印出,八月九日科考正事开始。准确的时间定下来了,大唐所有考试今日了紧张时刻,包括慧武学院内准备科考的学子,他们的压力要比学院外的学子重很多,那就是包揽前三甲。状元,榜眼,探花。 在这期间,长孙顺德带着王圭参观了国子监,大理寺。这几日禄东赞也时常听说慧武学院的名字,不由有些好奇,慧武学院的名字不难猜,是以钱欢的爵位命名,学院自然就是教书的地方,大唐有了国子监,为何又会出现这慧武学院。 “薛国公,不知这慧武学院是什么地方,可是教书育人之地?时常听人说起,似乎名声高于国子监。” 提起慧武学院,长孙顺德脸色有些难看,似乎不承认,但还是咬着牙开口。 “慧武学院的名声的确高于国子监,这几年内不断有新奇事物在慧武学院流出,而学院内的学子身份都有些特殊,皇子两位,公主一位,县主一位。不得不承认,钱欢的确有些本事,单单这一个学院再次,他钱家就不会被世人除名。” 长孙顺德的脸色有些不甘心,而且还有些落寞。 几日相处下来,禄东赞已经大概了解了长孙顺德与钱欢之间的恩怨。出于好奇之心,不由问了一句。 “火药可是出自慧武学院?” 禄东赞话出,长孙顺德脸色突然便的阴沉,目光凝视禄东赞。 “大相,老夫只是收留你在府中,但大唐机密可是你这外能知道的?希望你好自为之。” 长孙顺德话落,转身就走,留下禄东赞一人尴尬的站在国子监,但禄东赞似乎没有就此放弃,只身一人走向慧武学院,站在慧庄外,看着一座小山上的巨大宫殿,宫殿之上赫然竖立着四个大字:慧武学院。 之后禄东赞便没有办法前进半步,眼前六位将士已经拿出了武器准备战斗,两位盾卫,两枪一刀,一名弓箭手,兼职就是缩小形的军队配置。 看六人的样子,禄东赞就知道他们已经配合多年,有着丰富的作战经验,禄东赞放弃了硬闯,趾高气昂的看着六人。 “我乃吐蕃大相禄东赞,前来大唐长安求亲,尔等真能如此对待邻国求亲使者,就不怕引起两国之战?” 禄东赞在下午眼前的六人,可这六人放佛没有听到一般,为首之人冷声道。 “非慧庄,学院之人禁止进入慧庄,违令者斩。禄东赞你敢踏入半步,今日我等就要为家主报仇。” 禄东赞不信邪,迈出一步,随后连忙后仰,一只箭矢在鼻尖飞过。禄东赞直起身,惊出一身冷汗,他能感觉出来刚才这一箭不是警告,而是当真的想要杀他。 两房对持许久后禄东赞离开,因为他发现山上有人下来了。李崇真手持一根木棍,冲到慧庄入口大喊。 “他人呢,敢杀我学院总教,今日必斩了他。” 时光飞逝,转眼间便到了科考的日子,慧武学院参加科考的学生不多,但是个个面露自信,骄傲不已,盖文达在每个学生的肩膀都拍了一下。 “你们是慧武学院的代表,代表慧武学院那些科考前三甲,之后等你们归来,学院还有一次结业考试,之后老夫便为你们庆祝,庆祝你们学业有成。” 慧武学院学子离开,一直青衫小队,后背印着慧武二字走向长安。这一次的科考李二似乎起了兴致,科考的地方就在朱雀门前。有资格参加科考的学生都会再此进行考试。 不等考试开始,慧武学院的学子便与国子监的学子开始较劲,科考试卷发下后,学子开始答题。长安所有勋贵富商均在长安看着自己的儿子考试,但不能发出一点声响,左武卫与太子六率的人把整个露天考场为的水泄不通,仅留下一条通道留给学子们答卷离开。 在场的学子们的奋力答题,但总有几个刺头对咬着笔头看着天空,张柬之,李崇真,房遗爱,这三人连试卷都没有看,只是看着试卷发呆,李崇义和房遗爱的样子可急坏了李孝恭和房玄龄,如今李孝恭最看好的儿子战死,他把所有希望都放在了李崇真的身上,房玄龄更是如此。 一旁的杜如晦则与钱策有说有笑的言论,杜荷铁了心要去刘仁愿的海军磨练三年,杜如晦在与钱策拉近关系,因为杜荷还是需要被照顾的。 对于杜如晦的想法,钱策没有一点反感,都是做父亲,他能理解。但是传信给刘仁愿却迟迟没有收到回信,而且下属汇报,刘仁愿已经登岸了,身在何处不知。 “写了,他们写了。” 尉迟宝林一声高喊,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看向起初发呆的三人,至于尉迟宝林挨了一脚,李承乾踹的,此时他都不敢说话,因为当今陛下,皇后,贵妃都在城门内观看。 房遗爱答题很快,似乎都没有思索,许多问题都给出了两个答案。 李崇真则在试卷的空白出写下:四书五经,不屑。机关算数,无聊。我心有鸿鹏之志,卷纸狭矮,不答也罢。李崇真放下笔,转头看着李孝恭,见李孝恭一脸期望之色,李崇真翻过卷纸,在纸上写下简单钢铁进化论,如果提炼更好的钢铁,给予大唐将士最好的保护。 李崇真仔细检查一番,放下笔舒了一口气,随后大喊 “我以答完,请先生收卷。” 渊鸿亲自上千收起李崇真的卷纸,看着正面卷纸一片空白,背后却不满小字,可是渊鸿不识字,疑惑的眼神询问李崇真,李崇真微笑点头,随后对李孝恭的方向深鞠一躬。 “爹,请赎罪。” 李崇真直起身走向许敬宗,李孝恭的表情有些怪异,但他知道李崇真没有认真去考试。回到许敬宗身旁,许敬宗微笑问李崇真。 “决定了?” 李崇真点点头。 “我爹最看好的是我大哥,可是大哥不在了,我不想走我爹和我大哥的老路,至于河间王的爵位,那个兄弟喜欢哪个就拿走吧。” 许敬宗摸了摸李崇真的头。 “放心,慧武学院会给你最大的支持。” 张柬之细心答题,他不像其他同窗一样有个好的身世,他需要自己努力,没一道题都仔细查看,所有问题答后,在卷纸的空白处写下了赋税的问题,这是他与王选策商议好的,赋税的问题交给张柬之,他要去草原。 其实不仅张柬之如此,许多慧武学院的学生都在卷纸上写下自己的想法和建议,至于狄仁杰更加大胆了,指出了不少问题的错误,并在下方写出正确的问题,写下答案。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慧武学院的学子写的答案均不是死记硬背,而是心中所想,在慧武学院内,这中事情被称为创新。 正文 第四百一十六章 慧武学院,学子毕业 接连三日的科考,李二,长孙无忌,禁足许久的褚遂良,魏征,房玄龄,杜如晦,李孝恭等人在太极宫批阅试卷。李二主要负责慧武学院,剩下的则分给众人。当拿出李崇真的试卷时,不由一愣。随后嘴角露出微笑,一闪而过。在试卷下写下评语。 狂妄,自大,需磨练,遇败果,前途则不限。 李二把卷纸丢给李孝恭。 “你家崇真的卷纸很不一般,你的儿子不错。拒绝了你与崇义走的老路,朕很看好他。” 李孝恭疑惑的接过试卷,脸色突然变的难看,之间试卷正面一片空白,仅写下十分狂傲的一句话,长孙无忌瞄了一眼李崇真的试卷,忍不住轻笑。 “年少轻狂。” 等李孝恭翻过试卷看这背面的小字,长孙无忌在补一句。 “有狂傲的资本。” 李孝恭苦笑不已,李崇义拒绝世袭河间王,看来这次子李崇真似乎对世袭也失去了兴趣。在李孝恭和长孙无忌轻谈时,李二再次把试卷分给几人。 “克明,遗爱的卷纸,朕无法批阅,你拿去。褚遂良,张柬之的卷纸给你,之后给我答复。” 杜如晦与褚遂良接过两人的试卷,房玄龄放下手中的事情凑到杜如晦身旁看着自家孩子的试卷,褚遂良接过张柬之的试卷,没有去看对错,而是看着卷纸空白处的赋税论。 杜如晦的额头渐渐留下汗水,房遗爱每道题的回答滴水不漏,而且均为两个答案,一是书上所写,二是自己的心得。房玄龄为了避嫌只看不语,杜如晦唤过魏征。 “老魏,还是咱们一起批阅遗爱的卷纸吧。” 魏征起身来到杜如晦身旁,盯着试卷看了许久,随后拿过试卷红笔写下。 甲! 房玄龄舒了口气,内心已经乐开了花。 这时候褚遂良也看过了张柬之的试卷,躬身把试卷送回李二的案几。 “陛下,这张柬之的确是个人才,钱候也没有食言,当真三年给出一个懂得赋税的人才,试卷为甲,加其赋税论,老臣以为甲上不足为过。” 对于褚遂良的提议,李二只是苦笑,他一时间怀疑他这个陛下竟然有些跟不上慧武学院学子们的思维,他们所写,李二能看懂,但如何让李二去想,只怕是在十年后才能想到。 这一时间李二不由有些好奇慧武学院是如何教书育人的,每个学子的想法都不一样,但其却都是对的。就好比这朱敬则和程处弼这两人对岭南的看法,朱敬则主张先改革岭南官员,促使百姓改革。程处弼则促使百姓改革来强迫官员妥协。两人的想法都没有错误,但同时出现两个法子则让李二有些为难。 当李二拿出狄仁杰的试卷时,脸色有些变化,随后便的有些阴沉。 “这次科考出题之人回家务农吧,朕不想杀人了。这张试卷给你们瞧瞧。张柬之入朝为官吧。” 话落,李二起身离开太极宫,这卷纸他已经不想在看下去了。 而此时慧武学院内。所有学子在进行结业考试,一场前所未有的高考,武媚,徐慧,东阳,钱多多,钱婉儿也要参加。每人一张白纸,一只笔。学院不会强迫你们在纸上些什么,也不会告诉你们要回答什么,一切只看个人的想法。 起初学子们还有些疑惑,不知这是所谓何意。许敬宗突然对学生做了一个口型,引来盖文达一顿拳脚,学子们大笑,随后奋起提笔,既然不知道写什么就写出理想,写出对未来的规划。 至于武媚和徐慧写下的意思有些相接近。我想杀死徐慧。武媚赶快嫁给王文士。对此盖文达十分无奈,钱策脸色如同吃下了苦瓜一般。 钱策与许敬宗收起所有学子的白纸后,盖文达朗声开口。 “学子们,你们是慧武学院的第一批子弟,你们也是慧武学院的骄傲,今日,本院长宣布,你们毕业了,你们将走出学院,步入大唐,学院不会强迫你们做任何事情,只要你们安好,这就是学院最大的愿望。” 学子们愣神,没想到就这般轻易的毕业了,三年时光一闪而过,看着诸位同窗即将与他们分离,许多感性的人忍不住落下眼泪。李治拥抱张柬之,李崇真拥抱张启新。李崇真忍不住落泪。 “启新,你此次去边关一定要注意安危,扛不住就回来,在学院我不能动用身份,但是出了学院我还是有了能力,不要哭了自己,没钱就和兄弟说,需要什么就写信告诉兄弟。我还等着与你一起逛青楼和花酒,与你一同扬名大唐呢。” 张启新泪如雨下,不停点头,声音哽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狄仁杰也在嘱咐杜荷,大海不如陆地,一定要小心。 学院内的友谊是最纯洁的,因为在这里没有身份只差,没有贫富之距,只有同窗和友谊。李治突然想到了钱欢在钱府唱的那首歌。 那是我日夜思念深深爱着的人啊,到底我该如何表达。他会接受我吗?到底我该如何表达,她会接受我嘛?也许永远都不会跟她说出那句话,注定我要狼藉天涯。。。 李治唱不下去了,看着钱多多的头也低下,声音有些哽咽。 见李治这般,钱多多缓缓走上前拥抱李治,在李治耳边小声倾诉。 “我等你回来娶我。” 这时候,学子们齐声开唱。 “转眼过去多少时间多少离合悲欢,曾经志在四方少年羡慕南飞的雁。” “各自奔前程的身影匆匆渐行渐远,未来在哪里出现,啊谁给我答案。” “那时陪伴我的人啊,你们如今在何方。” “我曾敬爱过的人啊,如今是什么模样。” 身在教师外的许敬宗已经哭的泣不成声,盖文达同样眼圈红润,同吃同住三年的雏鸟离巢远行,苦心教育的师长怎么能不伤感。 许敬宗回想去李恽欺骗张柬之的饭票,尉迟宝林与房遗爱的暗中争斗,学子们看着学院的五个女学子发呆,钱矜在学院大哭找钱候,这些场景仿佛就在昨天发生一样。许敬宗突然希望时间过的慢一点。 正文 第四百一十七章 父女相见,准备回京 长安的学子在等待这皇榜公布,此时的刘仁愿已经抵达了金州太上皇的府邸。 “刘仁愿拜见太上皇。” 李渊点头,示意知道了。刘仁愿起身贱笑的凑到钱矜身前,不停傻笑。 “小娘子,属下给您请安了。” 钱矜斜视刘仁愿,脸色有些不悦:“叫我什么?” 刘仁愿立马停止腰板,单膝跪地:“钱家水师总兵刘仁愿,见过大小姐,属下来接大小姐回岳州。”刘仁愿脸上的贱笑消失了,随即变得严肃,老虎撇撇嘴便是不屑:“叛徒。” 提起叛徒,钱矜也想起刘仁愿聚合所有钱家水师齐聚岭南的事情,站起身狠狠的踢向刘仁愿的小腿,刘仁愿连忙蹲下,双手挡住钱矜的小脚丫。随后脸上又出现了贱笑:“大小姐,您身子金贵,末要伤了您金贵的身子,至于钱家水师汇聚岭南之事,您去了岳州就什么都知道的了。” 钱矜的脸色慢慢变得狐疑,背着小手绕着刘仁愿走了一圈,随后爬上刘仁愿的肩膀,拽着耳朵质问:“你是不是想要绑架我。”刘仁愿苦笑连称不敢。钱虎也开口大笑:“大小姐放心,如果他刘仁愿又歹意,我会亲手杀了他。” 刘仁愿知道,钱虎的话看似玩笑,但他敢背叛钱家,老虎会毫不犹豫的杀掉他。黑寡妇凝视刘仁愿:“谁在岳州,说清楚。” “黑妹,这。。。”刘仁愿欲言又止,看向太上皇。李渊当场大怒,指着刘仁愿大骂:“好你一个刘仁愿,做了钱家水师总兵就不把朕放在眼里了?别看朕年事已高,杀你如屠狗。说!谁在岳州,竟然能让钱家水师总兵跑腿,整个大唐能使唤你的也不过两人,一人钱矜,一人。。。。” 太上皇楞住了,钱虎黑寡妇同样惊呆愣在原地,李渊站起身颤抖着手指着刘仁愿:“他在岳州?”李渊的声音有些颤抖。刘仁愿点点头,钱虎连忙出门准备马车,至于黑寡妇已经准备搀扶李渊,李渊挥手打开黑寡妇的手。 “朕身子硬朗,岂能让他小瞧朕,去岳州。” 此时钱矜还处在迷茫的状态,骑在刘仁愿的肩膀上咬着手指,以为的看着黑寡妇:“墨姨,谁在岳州呢?”黑寡妇接过钱矜抱在怀里。亲昵的盯着钱矜的脑门:“能使唤刘仁愿的除了你还能有谁?” 钱矜一愣,随后尖叫:“去岳州,去岳州,我要见我爹。” 岳州的钱欢躺在君山岛的宅子内,没有接见任何岳州的人,而是让长孙冲去拜托郁青寻找一个叫即拉姆的西域商人,唯一的线索就是此人额头上带着奴印。 钱欢感觉自己隐藏的很好,不会有人发现,但他还是低估了某些人,比如崔浩。长孙冲刚刚离开君山岛,崔浩就鬼鬼祟祟的摸进钱欢的房间,一步一步蹭向钱欢。钱欢已经在镜子中看到了崔浩,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样子,钱欢忍不住轻笑。 “几年不见就不会走路了?还是被人把蛋打丢了,变成太监了?” 崔浩一惊,随后大喜。跑到钱欢身前扑通一声跪下,抱着钱欢的腿大哭。 “侯爷,您可算回来了。我想死您了,你都不知道,您不在大唐这几年,所有人都以为你战死了,武士彟要退婚,王圭在从中捣鬼,那长孙顺德竟然让禄东赞住进了他的府邸,属下心有不甘,几次想要派人去长安杀了他们,但都被吴王殿下拒绝了。” 钱欢搀扶起崔浩,看着崔浩哭的鼻涕眼泪迷糊的脸,露出微笑。 “行了。多大的人了,哭成这个样子成何体统,既然我和崇义回来了,就不会给他们好果子吃。我的回来的事情先不要声张。回岳州去,今晚我见了钱矜就会离开。等一切结束我会召你们回长安一聚。” 崔浩依依不舍的离开房间,钱欢闭眼休息,武士彟悔婚?看了你是真不拿我钱家当回事啊,至于王圭长孙顺德?懒得搭理你们。天黑时钱欢站在府门前,李崇义悄然出现在钱欢身后,陪着钱欢一同等待。 过了一个时辰,还不见钱矜人影,钱欢对身旁的李崇义一笑。 “崇义,你知道什么事烟草么,此时我特别需要这东西。” 李崇义摇摇头,扔给钱欢一个核桃,示意把玩,钱欢把核桃扔进嘴里,开始和核桃较劲。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核桃还在钱欢的嘴里坚持着。 这个时候一道尖锐的声音响起:“爹。”钱欢闻声落泪,把核桃吐在地上像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一道小小的身影飞奔像钱欢,随后如同炮弹一般扎在钱欢的怀里,抓着钱欢的衣服放声大哭,钱欢紧紧的搂着钱矜,钱矜哭过,在怀里拿出一枚核桃递给钱欢。 “爹,给你。” 钱欢摇摇头。 “爹不吃。” 钱欢把核桃塞进钱欢的嘴里。 “我吃。” 钱欢微笑,上下牙齿稍稍用力,咔嚓一声,核桃碎裂,钱欢把核桃递给钱矜,钱矜娇声撒娇。 “爹,你喂我。” 一点一点把核桃拨开喂给钱矜,钱矜眯着两个小月牙眼睛嘿嘿不停的笑。这时候李崇义也走上前,钱矜看到李崇义后马上就抛弃了钱欢,李崇义伸手抱起钱矜,钱矜要腰间拿出一堆核桃递给李崇义。 “伯伯。” 刘仁愿,钱虎,黑寡妇和李渊也出现在钱欢面前,钱欢见到李渊时一愣,随后单膝跪地。 “慧武侯钱欢,拜见太上皇。” 李渊盯着钱欢看了许久,随后吩咐黑寡妇搀扶他回去休息,路过钱欢时,李渊小声埋怨。 “活着就好好的活着,免得让人伤神。” 钱欢在看向钱虎和刘仁愿,钱欢对钱欢行礼后。凑到钱欢身旁。 “主子,我想娶黑妹,您看中不。” 钱欢大笑拍着老虎的胸口。 “中。” 老虎脸上露出傻笑,随后钱欢哈哈哈大笑。 “我说的也不算啊。” 老虎一愣,随后同样大笑,只要侯爷回来了,什么事情都不是问题。钱欢与钱矜父女说了一夜的话,直到天亮钱矜才沉沉睡去,钱欢洗脸换了衣衫,出门下令。 “回长安。” 正文 第四百一十八章 雨中送伞,雪中送炭 长安皇榜贴出,学子成绩公布,一时间皇门宫门前聚满了人,可老天似乎在于这群人作对,天空渐渐阴沉,一场秋雨淅淅洒洒落下。 皇榜有冒沿遮挡,这苦了这群前来看成绩的学生和一些勋贵富商。 “中了,中了,我中了。丁榜第六。” 一名学子高声呼喊,在雨中手舞足蹈无法掩饰内心的激动,国子监苦学三年终于取得了功名,只是片刻后这名国子监的学子就被富商勋贵包围。 “公知可否婚配,不知可有意中人。家中小女年龄尚可。。” 以如此手段利诱取得功名的学子,让他们很难拒绝,多数在穷苦出身的孩子怎能拒绝美人美酒的诱惑,选好人家上了他们的马车就此离开。 随后不断有人富商家庭带着学子离开,带离开的也只有那丙丁两榜上的人,房遗爱看着甲榜,心中充满了一百个疑问,狄仁杰和张柬之这两人呢,乙丙丁三榜不用去看,房遗爱仔细检查的甲榜。 杜荷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拍着房遗爱的肩膀。 “你找什么呢,甲榜榜首,你没看到你的名字?” 房遗爱烦躁的打掉杜荷的手,眉头紧皱。 “你没发现这里面没有狄仁杰和张柬之的名字?应该还有一榜没有公布,雨水不大,在等等。” 房玄龄与杜如晦在远处撑伞带着房遗爱和杜荷,此时杜如晦已经不敢在轻视家中的这个次子。慢慢的慧武学院的学子开始发声。 “乙榜弟三十六?学子愧对学院苦心栽培。” 这名学生话落便跪向慧武学院,连磕三头。随后落寞的走出人群。慧武学院的学子没有一人阻拦,学院内的学子各个身有傲骨,而且在学子们的心理,这乙榜三十六的确是有些低了。 慧武学院三十六学子走出许远后,勋贵和富商才回过神,乙榜三十六啊,这可是在整个大唐能排进前百的才俊,可不能就此放过。 勋贵富商追向三十六学子,开始拉拢学子,家中闺女,钱财,人物力资源通通拿来请学生入府。在百般诱惑下,三十六学子有些禁不住了,转头看向人群中的许敬宗,许敬宗对着三十六学子点点头。 学子闭眼跟着一个愿拿出闺女做交易的家族离开。学子的离开没有浇灭在榜前守候的学子们,现在慧武学院的学生已经不再注意自己的排名,而是在寻找狄仁杰和张柬之。 狄仁杰面色如常,张柬之已经顾不得满身的一水,四张皇榜接连寻找,但都没有发现自己的名字,一时间张柬之慌乱,无力的坐在地上。心中自问,难道是那赋税论出了差错。 慧武学院的学子上前安慰张柬之,起初围着张柬之的人渐渐远离,生怕沾染到晦气。 钱家马车缓缓来迟,一身蓝色锦衣的身侧走下马车,没有撑伞一步一步走向张柬之。来到张柬之身前一把抓住张柬之的后衣领。 “爬起来,慧武学院学子怎能经不起这点风浪,没有你的名字你回学院做教习。与五品官员无异。” 钱策异常的霸气,张柬之起身,对钱策躬身施礼。 “教习教育的是,是学生愚钝了。” 钱策冷哼,张柬之抬头看向起初围拢在身旁的勋贵富商,冷暖自知。 皇榜中的学子已经被勋贵富商瓜分了大半,守在皇榜前的人除了学子已经很难在看到勋贵富商,这时候苏州宋家出现一名女子,打着油伞站在张柬之的身旁。 “张柬之,我奉苏州宋家家主之命前来挑选学子,而我宋丹彤对你有些兴趣,苏州宋家算不上豪门,但却真心诚意的邀请你。” 轻声柔语的声音在张柬之的耳旁响起,张柬之转头,见是一名梳着姑娘头饰的女子,连忙低头。 “宋丹彤小娘子,学生张柬之未取得功名。” 张柬之的礼仪捏拿的十分精准,与未出阁的宋丹彤拉开距离,又不会显得无礼。宋丹彤举起油伞遮在张柬之的头顶,微微一笑。 “走吧。” 张柬之咬牙点头,随后对钱策已经身边的所有学子行礼,声音低沉。 “学生张柬之愧对学院栽培,但学生不会放弃,会编写赋税论送入学院读书馆,为未来的学子能走一条捷径。” 话落。张柬之接过油伞为撑在宋丹彤的头顶,整个身子露在外面。进入马车,宋丹彤递给张柬之一套衣衫,随后走出马车,张柬之换好衣衫也想走出马车却被宋丹彤推了进去。 “张柬之,我实话告诉你,我寻你回去只想与你做一场交易,宋家会支持你继续科考,而你要娶我,但只是名义生的夫妻。” 张柬之一愣,随后想起钱家三夫人的往事,随后对宋丹彤施礼。 “柬之不会在参加科考,也不会做出名义娶妻之事,宋家能不嫌弃柬之,柬之也不会辜负宋家,学院的课程繁杂,我均为满分。宋家不会养一个吃闲饭的人。” 自尊,这是自尊的问题,张柬之不想第二个曲少宇。宁愿不娶,也不做名义夫妻。宋丹彤看着张柬之的眼神微变,没想到这张柬之竟然是一个自尊如此强烈之人。 “启程,回宋家。” 话音刚落,马车身后传来一道尖锐的高喊。 “慧武学院朱敬则成绩甲上,探花!” 张柬之身子一颤,随后闭上双眼,等待着下一道声音。 “慧武学院狄仁杰成绩甲上,榜眼!” 宋丹彤看向张柬之,齐声道。 “你后悔还来得及。” 张柬之摇摇头。 “雪中送炭,柬之报之。锦上添花,柬之不屑。走吧。” 马车缓缓前行,尖锐的生意再次响起。 “赋税论解陛下三年之忧,龙颜大悦,慧武学院张柬之,状元!” 当张柬之听到自己的名字出现,且赋税论得到了陛下的认可,在马车人忍不住轻声抽泣。宋丹彤看着张柬之眼神柔情似水,有自尊,没有卑躬屈膝。有承诺,没有背信弃义。如此男人为何要做名义夫妻。 宋丹彤拿出手帕递给张柬之,深舒了口气,鼓起勇气问道。 “张柬之,我宋丹彤像你求亲,可愿娶我。” 张柬之抬起头结果宋丹彤的手帕。 “愿意,三生之幸。” 正文 第四百一十九章 求亲使团,出题刁难 众人看着张柬之被苏州小小宋家轻易带走,不由万分后悔,慧武学院中参加科考的学子怎能落榜,至于狄仁杰已经准备返回家中把消息传给父母,朱敬则跟着钱策回到了学院,皇榜之前再无一人。 皇宫中,李二听着侍卫的汇报不由苦笑,前三甲本该早就公布,但朝中大臣却因三人的排名顺序争论不已,也就是这样才能让这小小宋家占了便宜。 “赐张柬之户部侍郎,两个月内上任,主管大唐赋税。并喧吐蕃,百济,新罗使团进宫商议和亲之事。” 秋雨缠缠绵绵的挥洒,离开长安的张柬之改变了主意,决定先回家中看望母亲,之后在去宋家。宋丹彤对此没有任何反对的意思。 使节团入宫了,贡品络绎不绝的运进宫中,李二却对此视而不见,脸色阴沉的看着禄东赞,很不友善。禄东赞深知原因,但自认无错,两国交战怎能不死人。 看着各国的使者,李二冷笑。想娶走朕的女儿?朕倒要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能耐,众人赐坐,李二询问渊鸿。 “渊鸿,哪位公主到了婚嫁年龄?” 渊鸿沉思,随后轻声答复。 “只有东阳公主。” 提起东阳,李二有些舍不得,东阳虽没有母妃,但性子恬静,胆小,又在慧武学院就学,假如把她送去吐蕃,百济,李二还真有些不愿意。 随后李二又想,还不知道这各国使者有何能耐,先试试在说。李二面向各国使者,挤出微笑。 “远嫁公主,相距千里,朕甚思念,但如今适合婚配的公主只有一位,朕不知道该如何在选择她的夫婿,甚是为难。” 话音刚落,百济使者起身,躬身施礼。 “尊贵的天可汗,我百济虽不比大唐国土广阔,但在我王的治理下渐渐繁荣昌盛,我王愿与天可汗交百年之好。岁贡不断。” 李二点点头,新罗使者见机不对,赶忙起身。 “天可汗,我王曾说,若娶得唐公主乃是家族的荣幸,我王愿将公主封为王后,母仪天下,受新罗百济子民朝拜,新罗愿以附庸国为代价。” 百济使者的条件让李二有些心动,不由沉思。新罗使者见此大喜,天可汗心动了。但是还有一个禄东赞没有开口。禄东赞见此,站起身对李二行礼,随后轻声道。 “天可汗,吐蕃帝国日渐强大,我王松赞干布想与天可汗结下连理之好,两国平定安邦,愿不战事。公主若嫁入吐蕃,我王会修建寺庙,雕刻公主雕像由吐蕃百姓跪拜,两国之间不再有你我之分,吐蕃学子以对大唐文化仰慕已久,愿赴往长安求学。” 禄东赞没有许诺李二任何好处,但却表露出吐蕃强大的军事实力,李二的脸色有些难看,沉默没有开口,这时李承乾有些坐不住了,开口讥讽。 “禄东赞,我看迎娶公主是假,让你吐蕃学子来大唐求学是真吧,孤告诉你,慧武学院只收大唐血脉的学生,你就不要奢望你吐蕃学子能进入慧武学院了。” 李承乾话语直白,没有隐晦,直击禄东赞内心深处,禄东赞却对李承乾微微一笑。 “难道唐帝国这点肚量都没有了?学子前来求学被拒门外,就不怕天下人耻笑唐帝国有失大国风范?” 李承乾脸色难看,李恪拍案而起,怒视禄东赞。 “你是什么身份,敢如此与太子这般说话,本王是学院院判,不收你吐蕃子弟又能如何?就是你吐蕃学子入学又能活过几日都是本王说的算。” 禄东赞面色阴沉的盯着李恪,声音幽幽传出。 “吴王殿下就不怕因此引来两国交战?” 李恪冷笑。 “小小蛮夷之国,怕你不成?本王在领一万将士对你三万吐蕃蛮夷,平康城一战,可敢?” 李格散发气场,杀意森森。李二抬起头怒视二人。 “给朕闭嘴。禄东赞,今日只谈和亲指示,学子求学莫要再提。慧武学院藏有大唐辛密,妄你不要窥伺。以免引来杀身之罪。” 李二已经把话说的十分清楚,就是慧武学院不收外国学子,若强亦如此,朕只能杀你。禄东赞叹了口气,如今学子求学以比赢取公主重要的多,没想到会引来如此天可汗如此强烈的反应。 禄东赞躬身退下,李二对渊鸿挥挥手,渊鸿递上一粒珍珠。李二拿着珍珠示以众人。 “朕实在难以抉择,以题为限,优胜者可迎娶公主,可有意见?” 三国使者点头,他们不敢有意见,因为他们在李二的身上感觉到了杀意。李二把珍珠丢给渊鸿,渊鸿拿着珍珠走下台阶,供使者观看,使者观看的同时,李二的声音传出。 “这颗珍珠两端被工匠打通,流水可过。第一题很简单,将手中丝线穿过即可,不限时间。” 百济使者在珍珠孔上滴水当真在另一面流出,可对着珍珠孔看去,却不透光,这时众人就知道这珍珠的内部构造。百济使者尝试了许多办法均都放弃。 新罗使者用丝线尝试了许久便也放弃。轮到禄东赞了,禄东赞拿着珍珠在手中看了一眼,随后走出大明宫,他国使者担心禄东赞耍诈,跟在身后想看看他想做什么。 禄东赞抓了一只小虫,将丝线绑在小虫的腰间,放入孔中,在另外一面抹上蜂蜜,不过一会,小虫带着丝线在珍珠中穿过,也完成了李二的要求。 李二满意的点点头。李承乾和李恪则冷声一声,雕虫小技。新罗百济使者认输,李二起身带着众人来到了皇宫马场,命人准备一百只母马和一百只马驹,随后微笑的看着众人。 “此时时间尚早,日落之后,将这一百匹母马和马驹按照母子顺序分好,即算成功。” 众使者听后大喜,都是马背上讨生活的人,分辨马匹这种事情怎会被难倒。一时间左右使者进入马群中开始分辨马匹母子。进入马群中这群人才知道了什么叫困难,抓着母马的缰绳如何呼唤马驹,马驹都置之不理。 禄东赞站在李二身后轻声道。 “天可汗,微臣有一计,从现在开始,日落之前不要给这群马匹喂任何草料,马驹饿了之后就会寻找自己的母亲吃奶水。” 李二皱眉,点点头,下令不要喂食。到了夜间,马驹真如禄东赞所说,纷纷回到母马之下允吸奶水,但却有几只骄傲的马驹愣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禄东赞对此只是一笑。模仿两声鹰鸣,马驹瞬间跑回自己的母亲身下躲藏。只不过禄东赞这两声鹰鸣得到了回应,天空中同样传出两声鹰鸣。 李二只是微微一笑,李恪吹起了口哨,禄东赞见天空中两指雄鹰俯冲而下,转眼之间就到了眼前,李恪伸出双臂两只海东青落在李恪的手臂之上,禄东赞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两只凶禽。 “海,海东青?是何能人有如此能耐同时饲养两只,且通了人性。” 李恪只是冷笑,过了不久,一道轻柔的女声传来。 “小青,小红,快回来。” 两只鹰在李恪的手臂飞起,众人看着两只鹰飞行的方向,之间一名异常俊俏的夫人面露怒容的站在马场门口,两只鹰盘旋在独孤怜人的头顶,独孤怜人厉声质问。 “谁叫禄东赞。” 禄东赞站出身。独孤怜人指着禄东赞大吼。 “小青小红,给娘啄瞎他的眼睛。” 两只鹰冲向禄东赞,禄东赞顿时惊慌,李二一声怒吼。 “放肆,独孤怜人,管好你的两个宝贝,滚出宫去。” 独孤怜人瘪着嘴吹了一声口哨离开皇宫,小青小红随后跟上,小青落在独孤怜人的肩膀上撑开翅膀为独孤怜人遮挡雨水。 正文 第四百二十章 欢虽喜雨,但更爱你 独孤怜人带着两只鹰回到了独孤家,换下衣衫取过油伞便离开,拒绝了独孤谋派出的护卫,两只鹰足以保护她的安全了。 朱红色的油伞,一身鹅黄色长裙,在秋雨中缓缓走向城门,宛如画中的女子一般。许多雨中匆忙赶路的行人频频侧目,更有许多人忘记了撑伞,直到人影消失于城门路人才回过神,发现自己已经被雨淋湿。 路人提起伞感叹。 “也只有那人能有此艳福了。” 独孤怜人一路走向钱府,不急不忙,遇到水洼不躲不避,踩着水洼走过,她希望时间能过的快一点,这条路能长一点,回到家中也只有一人,心中除了思念夫君便没有任何想法。 走到十字路口,独孤怜人停下脚步扔掉手中的油伞,任由雨水低落在脸上,三年了。夫君离开三年了,第一年独孤怜人不信钱欢会死,第二年独孤怜人咬牙坚持,仍在裴念拱起钱欢的冥牌,最府中大吵大闹,夫君怎么会死。 第三年,钱矜在岳州还还是没有回来的意思,武士彟去家中退亲,禄东赞来长安求亲羞辱裴念与寂静,长孙顺德更是最钱家作对收留了他们,可夫君还是没有出现。 今日在皇宫被陛下怒吼,独孤怜人这几年的坚持终于溃败了,心中的希望之火也在这场秋雨之下渐渐熄灭,仅剩一丝光芒。 独孤怜人不想相信附近已经死了,但是身旁的人总是强迫他去相信。李恪不在外出寻找钱欢的踪迹了,钱矜偷偷溜走,两年未归。武士彟退亲,长孙冲被远逐岭南,程处默牛见虎被发配岭南。陛下接见吐蕃使者禄东赞谈论和亲。 陛下放弃了钱欢,也放弃了钱家,独孤怜人忍不住跪在地上,不停拍打着地面。 “为何,为何。天下万人聚集不比夫君一丝一毫,李元昌数万雄狮在夫君面前溃败,为何他一个小小的禄东赞能取走夫君的性命,我不甘,我独孤怜人不甘。” 独孤怜人累了,跪坐在水洼中放声痛哭,积累心中三年的悲情一瞬间释放,泪如涌泉,无法停止。 天空中的小青发出一阵嘹亮的鹰鸣,随后飞向钱家方向。独孤怜人抬头看着离开的小青小红,面孔上已经没有办法在分辨是雨水还是泪水。 “你们两个也要弃我所去。” 低空飞行的两只鹰在空中盘旋一阵,随后飞远。不是它们抛弃了独孤怜人,是因为有人命令它们回去。独孤怜人艰难的在水洼中爬起,满身泥水,步履阑珊的一步一步蹭像钱家。 独孤怜人似乎忘记了那把被她遗弃的红色油伞,几次跌倒,几次爬起。独孤怜人站在原地,对着天空放声哭喊。 “雷声轰鸣,云雨有灵。夫君喜雨,你!在哪里。” 一把红色油伞出现在独孤怜人的头顶,为独孤怜人遮挡雨水。轻柔的声音在独孤怜人耳旁响起。 “雷声轰鸣,秋雨有情。欢虽喜雨,但!更爱你。” 独孤怜人狠狠要在自己的手臂上,强行不让自己流泪,嘴角渐渐流出鲜血,但泪水却还是不止。朝思暮想了三年的声音出现在耳旁。独孤怜人不敢转身也不敢动,生怕这一切都是假象,害怕这片刻的温存消失,紧紧的咬着手臂流泪。 其实钱欢已经在独孤怜人身后站了许久,他本想等独孤怜人失去力气的时候在把她送回钱府,但心中实在心疼独孤怜人,尤其是那一句,你!在哪里。瞬间把钱欢心中所想打乱。 钱欢一只手撑着油伞,伸出一只手拿下那只被独孤怜人咬破的手臂,把手臂递给独孤怜人。 “是我对不起你,我忽略了你们的感受,想要惩罚就惩罚我吧。” 独孤怜人缓缓抬起手,捂住眼前的手臂,看着掌心的伤疤时,独孤怜人转过身紧紧抱住钱欢,撕开钱欢肩膀的衣衫。 钱欢眉头一皱,随后舒展,忍着肩膀的疼痛,面带微笑的看着独孤怜人,肩膀去点伤痛与她这三年相思之痛相比算的了什么。 过了许久,独孤怜人醒悟,看着流血的肩膀不知所措,在看那张日夜思念的面孔,独孤怜人再次痛哭。 “为何不躲,为何任由我咬你。” 伸出手搂住独孤怜人,紧紧拥在怀里。面带微笑。 “我欠你们的这辈子都还不清,若是你吸干我的血能缓解你三年之痛,我也愿意。钱海出生不在,满月我未在,钱家被欺负时我不在,禄东赞进京时我不在。我愧对你们,愧对钱家,我愿意倾尽我所有。” 独孤怜人伸出手捂住钱欢的嘴,哭声哀求。 “别说了,夫君您别说了,您能回来就好,您能回来就好。我只希望这不是梦,如果是梦我宁愿这场秋雨不要停止,让妾身一直活在梦中。” 突然间钱欢狠狠的亲在独孤怜人的朱唇上,独孤怜人瞪大了眼睛,随后缓缓闭眼,伸出手搂住钱欢的腰。片刻温存后,钱欢转身背起独孤怜人。 “媳妇,我送你回家。” 独孤怜人也不拒绝,一声媳妇让独孤怜人沉醉,此时让她去死她也愿意,但是钱欢怎能舍得,钱欢背起独孤怜人,伸手捏了捏独孤怜人的翘臀。 “瘦了。” 独孤怜人用下巴磕了磕钱欢为受伤的肩膀。 夜幕中,男子背着女子前行,不时的踩进水洼跌倒在地,但两人似乎乐此不疲。欢声笑语不断。瞧瞧把独孤怜人送到慧庄庄口,钱欢放下独孤怜人,并把雨伞递给她。 “媳妇,我明日要去政治禄东赞,今晚不适合回钱家,你安心回去,明日准备好饭菜等我回来。” 独孤怜人点头,她懂得轻重,钱欢搬过独孤怜人的肩膀,稍一用力,推着独孤怜人前行,独孤怜人一步三回头的看着钱欢,生怕钱欢会消失。直到回头看不到清钱欢的身影时,独孤怜人合拢伞大步走向钱府。 涂寒与苏亮正带人在慧庄巡逻,见到顶雨回家的独孤怜人可吓坏了,连忙上前询问。 “夫人,您怎么了,长安可是有人欺负您了,小的这就带人去杀了他。” 独孤怜人抬头,对着涂寒和苏亮嘿嘿一笑,伸出小拳头对着两人的肩膀一人一拳。 “安心巡逻,这蓑衣太破了,回去让孙大去买几百套新的,涂寒,现在就让孙大去买,钱家将士怎能如此寒掺。” 随后独孤怜人蹦蹦跳跳的离开,苏亮撞了一下涂寒的肩膀。 “三夫人刚才笑了?三年了,三夫人笑了?” 涂寒则瞪了苏亮一眼。 “找孙大买蓑衣去,你别忘了当年三夫人抱着侯爷冥牌发火的那一次。” 苏亮身子一颤,同涂寒去找孙大。独孤怜人回到钱府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可独孤怜人没准备休息,明日夫君就回来了,家里这般样子怎么能行。 “阿狸,胖娘,王婶。召集所有丫鬟,收拾钱府,天亮之前我不想看到任何一处有尘土。” “黄野,水牛。集合所有家仆整理院落,必须做到规整,一丝一毫不能有差。” 一身蓑衣的黄野蹲在房顶上不解,但是夫人吩咐了,他就要去做,一时间整个钱家热闹非凡。独孤怜人换好一身赦命官服站在打着伞指挥着院中的家仆做事。 睡眼朦胧的裴念和季静走出房间,恼怒的瞪着独孤怜人,裴念大喊。 “独孤怜人,你抽什么疯,回来就要把钱家翻个底朝天,你到底要做什么。还穿上了赦命官服,你。。。” 独孤怜人蹦跳的走到裴念身前,伸出手裴念的翘臀上。 “裴念,你胖了。” 随后独孤怜人放生大笑,十分豪迈,一时间裴念和季静迷惑不已。这时候钱府门外走进一大一小两个身影,钱矜小跑想要抱季静的腿,季静伸出手按住钱矜的脑门。 刘仁愿单膝跪地。 “小人刘仁愿拜见三位夫人,自私调兵前往岭南,前来领罪。” 季静对刘仁愿摇摇头,示意不怪。随后疑惑的看着独孤怜人。 “怜人,半夜整理府邸就是为了迎接这个小没良心的?” 钱矜嘟嘴看着季静,眼神幽怨。 正文 第四百二十一章 双侯归来,慧武平康 禄东赞轻松拿下两题让前来求亲使团焦急不已,希望能有奇迹出现。 次日清晨,钱矜偷偷抱着钱欢的官服送去给钱欢,刘仁愿跟着钱矜一同出门,房顶上的黄野只是瞄了一眼,看着刘仁愿跟着继续闭眼休息。 钱欢换上官服在长安客栈休息,不急不躁。随后长孙冲又去了慧武学院找到李崇真,取回李崇义的官服,期间悄悄回到长乐公主府。 皇宫中,李二开始了新一轮的问题的。 木根与沐梢,同样粗细的一百根木棍摆在所有使节的面前,让他们来分辨哪边是木梢,哪边是木根。众使节一阵为难,禄东赞不由皱眉,这的确有些麻烦。 众人蹲在木棍之前苦苦研究,随后纷纷放弃,禄东赞想了想。 “天可汗,可否将这些木棍仍入水中,沉入水中的为根,浮躁水面的为梢。如果不做手脚,一定能测验的出。” 李二点头,李泰冷哼一声离开,这问题是想出来的,没想到这般轻易就被禄东赞识破。木棍仍入水中,真如禄东赞所说,的确一头浮起,一头沉下。 看着水中的木棍,李二满意的点点头,这禄东赞的确有些本事。但李二相信,这一切钱欢也能做的出来。 三题连对,禄东赞昂起头看着其他国家的使节充满不屑。但李二似乎不想就这样罢休,这一切都是小道而,李二对诸国使节微笑。 “各位不辞万里前来,朕政事繁忙,耽误了些日子,今日朕再次设宴,羊肉百之,烈酒百坛,一日之内能吃将百之羊肉吃下者获胜。” 众人一听,顿时大笑,指挥比不过这禄东赞,难道吃还吃不过他?羊肉不短的被端来,使节见此便狼吞虎咽吞食羊肉,大口饮酒。但是他们可能忘记了,这不是比谁吃的快。 禄东赞吩咐身后的将士。 “细细品味大唐美酒与美食,还有整整一日的时间。” 吐蕃的将士细细品味,小口饮酒,不时还唱起一只吐蕃民谣,好不快哉。至于其他国家的使节已经躺在地上,鼾声如雷,他们低估了大唐的烈酒,也高估了自己食量。 禄东赞不急不慢的品着美酒吃着羊肉,脸上浮现出十分享受的表情,忍不住开口赞美。 “此酒入口辛辣,入胃则暖,却容易醉,此等佳酿,不可多饮。” 表面是在夸赞美酒,实地里确实在提醒身后的将士们。 许久后,艳阳当空,在看禄东赞眼前的羊肉以下了一半,李二知道这题难不住禄东赞了,对李承乾挥手。 “让东阳准备一下。” 李承乾躬身退走。 后宫,公主寝宫中,东阳不停大发脾气,他不想嫁到吐蕃去,不喜欢那个不洗澡的国家,也不喜欢松赞干布那个老头子,慧武学院青年才俊数不胜数,任由她挑选,她也想和武媚,钱多多一样拥有自己喜欢的人。 但东阳想错了,不洗澡的国家是突厥,不是吐蕃。但这在东阳的心理不重要,她不想嫁。她更不想与宫女们打扮一致去供禄东赞挑选,她是公主,不是货物。 慧武学院三年已经让东阳有了强烈的自我判断能力,已经不是那个当初李二指东她不向西的东阳公主,以学院的话来说,她是新一代的女性,一生只为自己而活。 “太子驾到。” 听李承乾来了,东阳甩掉一身的装饰,换上一身慧武青衫出门迎接李承乾。李承乾见东阳如此,嘴角翻出苦笑,不等东阳开口,他便率先道。 “妹妹尽管准备就好,皇兄不会让你嫁入吐蕃,已经找到了替换你宫女,到时候她会嫁入吐蕃,你只需要换一下封号就好。” 李承乾的话给了东阳希望,东阳伸手拽住李承乾衣袖。 “太子哥哥,您说的是真的?东阳真的不想嫁到吐蕃去,皇妹想留在大唐,宁愿不要这公主的封号。” 低头看着东阳可怜巴巴的样子,李承乾抬起手抚摸东阳的头,柔声安抚。 “东阳,你出生便没有母妃,且性子柔和,皇兄怎舍得把你嫁去吐蕃,你尽管配合父皇就好,剩下的事情交给孤,交给李恪李泰。” 东阳相信了李承乾,欣然回房整理容装,一定不能让太子哥哥失望。 下午,李二叫停了禄东赞等人,趁着禄东赞醉意,李二开始了下一场考研。一百位女子中选出东阳公主,即便通过考验,达成联姻。 迷迷糊糊的禄东赞被带去了御花园,至于其他醉酒的使节,李二命人把他们抬回房间休息。来到御花园,禄东赞看着一百名娇艳的女子不由眼花,对身后的玄四使了个眼色。玄四开始仔细观察这群女子。 百名女子身旁的李恪脸色异常难看,已将双手被在身后,手中拿着一把黑色铁扇,只要玄色过界,便准备动手将其诛杀。 玄四的眼睛很毒,百名侍女对上玄四的眼睛时不由低头。当东阳对上玄四时,没有低头,反而怒视。玄四夸张的点点头,在禄东赞耳旁呢喃几句。禄东赞大笑。 “第三排,东向西第四人便是尊贵的东阳公主殿下。” 李二一愣,回头看去,当真是一脸倔强的东阳。李二对东阳挥挥手,东阳走到李二身旁。 “儿臣拜见父皇。” 对于东阳,李二还是十分喜爱的,拉着东阳的手指着禄东赞。 “东阳,吐蕃国王想娶你为妃,你可愿意?” 东阳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没想到父皇竟然在征求她的意见,东阳又想到李承乾的话,点点头。 “儿臣愿。。。” 这时御花园外传来一声尖锐的高喊,声音凄厉像是撕破了喉咙一般。 “慧武侯,河间王府小王爷。请求拜见陛下。” 李二楞了,紧紧的抓着东阳的手。李恪也愣住了,手中的铁杉话落在地,呆傻的站在原地一动未动。至于李泰已经跑出了御花园。 禄东赞同样已经,转头看向玄四,玄四强装着不知情的样子,对禄东赞摇头。战三面无表情。此时的李二还沉浸在失神中。 这时候李泰的声音在御花园外响起。 “慧武侯钱欢,平康侯李崇义,请求拜见陛下。” 李二一时间醒悟,双手有些颤抖,一步一步走向御花园的门口。并开口嘶吼。 “喧他们进来。” 此时的大脑中只有钱欢和李崇义,没有其他事情。 御花园门口出现二人,这二人李二熟悉的不能在熟悉了,作为天可汗的李二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开口。钱欢与李崇义一步一步走向李二,单膝跪下。 “臣拜见陛下。” 两人同时开口,李二竟然伸出手去搀扶两人,两人起身,钱欢扭头看向禄东赞。 “求亲只事休在在提,如想兵戎相见,慧武随时奉陪。” “平康愿在战吐蕃。” 正文 第四百二十二章 迷宫人生,蛮力破之 平康侯的这个主意是钱欢出的,趁李二愣神的时候把这个爵位定下了,以免事后后悔,李崇义在想得到侯爵的爵位难上加难。 钱欢悄悄用余光瞄向李二,发现李二对于平康侯这个爵位没有做出任何不满的反应,钱欢稍稍松了口气。但一旁的禄东赞脸色铁青的指着钱欢,随后对李二躬身施礼。 “天可汗,我王派我等前来提亲,是为与唐帝国结成睦邻安邦之好,不知道慧武侯与平康侯两人所谓何意。如天可汗也是如此所想,禄东赞便要回去禀报我王,唐慧武,平康二侯想与吐蕃兵戎相见。” 禄东赞摆出一副天大地大吐蕃最大样子,李二微微皱眉,如今吐蕃的确不可轻视。钱欢却抢在李二之前开口。 “禄东赞,告诉松赞干布别蹬着鼻子上脸,率大军进攻我大唐附庸国吐谷浑,如今又想娶我大唐公主?是不是想的有点多了。分辨了几只马和破木头,这等小把戏就想取走我大唐公主?陛下同意本候也不同意,因为我大唐公主不下嫁雪山猴子。” 禄东赞脸色十分难看,李二的脸色也有些泛青。钱欢不只是讥讽了禄东赞,同时也讥讽了李二,分辨马驹和木棍成了小把戏?李二冷哼一声回到龙椅做好。钱欢挑衅的看着禄东赞。 禄东赞凑近钱欢,在其耳旁轻语。 “钱欢,这次你没死算你命大。别让本相在抓住机会,定会将你五马分尸。” 听了此话,钱欢仰头大笑。 “禄东赞,你先想想你怎么能活着回到吐蕃吧。” 禄东赞同样报以微笑,后退两步对李二躬身施礼。 “天可汗,不知这答题可否已经结束?不知道何时商议和亲之事。” 他想越过钱欢,直接与李二商谈,至于他钱欢就是一个区区侯爵,应该没有权利参与公主出嫁的问题。这一点禄东赞想错了。李二对钱欢的宠爱已经高于宠爱皇子。 李二看向钱欢,钱欢小声在李泰耳旁轻语,李泰瞪大了眼睛看着钱欢,钱欢微笑点头,李泰悄然退下。随后钱欢走上前,对李二躬身施礼,三年不见,李二有些憔悴了。但是钱欢一点都不可怜他,因为皇帝就应该这般,陪在他身旁的只有那只凤凰,至于其他人,全部都是李二开心时的玩具,愤怒时的美食。 “臣与崇义三年内经历他人一生都不可能经历过的事情,回来迟了,还请陛下赎罪。” 李二对着钱欢点点头。 “你出征时,朕未让你按时归来,何罪之有。” 嘿嘿嘿,钱欢就知道会如此,随后继续道。 “陛下,臣入宫时就听人传陛下想要把东阳公主远嫁吐蕃,陛下家事臣本不应该插手,但是东阳是慧武学院的学子,而臣是慧武学院的创始人和宗教,学子出嫁之事,臣这做师傅的应当插手。” 话语有理有据,钱欢的确是算是东阳的老师,李二点了点头。钱欢对禄东赞报以微笑。 “小把戏咱们也别玩了,弄点真格的。你没有选择的余地。油锅取钱,迷宫逃脱。你若能赢,我就放你活着走出长安,如果你输了,你们几个的命就留在这里吧。” 狂傲。钱欢盯着禄东赞的脖子,舔着嘴唇面露贪婪之色。一旁的李二闭眼养神,对钱欢与禄东赞的个人恩怨置之不理。禄东赞脸色变换,钱欢也不等待他思考。抬起手,李泰带人搬着一口油锅,在御花园中开始点火烧油。 油锅渐开,禄东赞看着滚烫的油锅脸色十分阴沉,钱欢是想把他们往死里整,这滚烫的油锅谁能下的去手。钱欢掏出一枚铜板扔进油锅中,对着禄东赞挑挑眉毛。 “来吧,吐蕃的大相,拿出铜板算是获胜。” 战三想要上前,却被禄东赞拦住,冷眼看着钱欢。 “不知慧武侯可否能拿出铜板?” 钱欢眉头一皱,看着滚烫的油锅,摇了摇头。 “我不能,太烫了。” 禄东赞当场怒吼。 “慧武侯,你莫要欺人太甚,人如何才能在油锅中拿出铜板,我禄东赞自认做不到,但你慧武侯也无法做到。” 钱欢伸出手扣了扣耳朵,对着禄东赞的方向一吹,随后轻声冷笑。 “我不能,不代表别人不能,既然你认输了,那我便要让你看看这铜板是如何拿出来的,崇义,青雀,你们两个谁来。” 李崇义微微一笑,撸起袖子。李崇义就是这般如此信任钱欢,盲目的信任,只要你钱欢说下油锅,我李崇义一刻钟都不会犹豫。 这时候李二也睁开了眼睛,李恪,李承乾连忙上前,李承乾来到李承乾耳边小声道。 “不要冒险,我已经想好了法子,莫要让崇义毁了一条手臂。” 一只胖手出现在李承乾的后衣领,拉着李承乾离开,不能打扰钱欢和崇义。李崇义看着翻滚的热油微微一笑,随后迅速把右臂深入热油中。 许多宫女太监都忍不住闭上眼,更有胆小者发出了尖叫声。李二也忍不住闭上了眼睛,过了许久,李崇义的声音传出。 “阿欢,你铜钱扔哪里去了,怎么摸不到。” 听到此话,李二睁开眼睛,随后双眼瞪的滚圆,李崇义的两只手臂都在油锅中摸索铜钱,额头上满是汗水,但不见一丝疼痛,见此不由站起身走向油锅。钱欢微微皱眉,怎能过了这么久还摸不到铜钱。同样皱眉上前,刚上前两步,李崇义哇哇大叫。 “怎么会摸不到,哈哈,阿欢你上当了。” 只见李崇义手中拿着铜钱,手臂上一起出现了轻微的烫伤,钱欢伸手夺下铜钱扔到一旁,李泰连忙去找御医为李崇义治疗。钱欢伸出手指着禄东赞。 “第一局你输了,但是咱们还有一局。演武场。” 赤裸的手臂的李崇义坚持要跟着钱欢去观看,对此钱欢无奈,带着众人走向演武场,李二对此也有些好奇,看看这钱欢想要做什么。 众人来到演武场,之间一个演武场已经砌成了一个迷宫,钱欢不禁感叹,不愧是魏王殿下,一个迷宫百人来建,大手笔。指着迷宫对着禄东赞道。 “迷宫,不论你用什么办法,最短时间能走出出口,就算你赢了。盖网。” 为了避免禄东赞拍会武艺的人直接越墙掏出,钱欢命人在迷宫之上盖上了渔网。玄四对此微微一笑,站出身走向迷宫,不忘回头挑衅李恪。李恪冷笑,在李承乾耳边轻语,李承乾点点头,跑腿的李泰去准备。 过了许久,玄四在入口走出,满眼不可置信,随后又钻进迷宫。迷宫外的钱欢打着哈欠,昨晚睡的有些晚了。太阳马上就要落山了,玄四在入口走出,轻声解释。 “大相,这迷宫没有出口。” 李恪却报以冷笑。 “废物。” 随后走进迷宫,片刻后,迷宫中发出震天的轰响,迷宫内的墙壁渐渐倒塌。 “咳咳咳。” 李恪满身灰尘的走出迷宫,随后开始拍打身上的尘土。李二,禄东赞,玄四等人已经看呆了,没想到还有这种办法破除迷宫。玄四大叫李恪耍诈,李恪冷笑的看着玄四。 “烦恼犹如这迷宫,如果不能走出就用蛮力破开,这便是人生,玄四,你不懂。” 禄东赞输了,但是禄东赞十分不服气,这完全都是钱欢的诡计,是他的圈套。但是现在禄东赞处在钱欢的地盘之上,心有不甘,想要再次与李二商议。 “天可汗。。” 李二伸了个懒腰。 “退下吧,朕有些累了。” 禄东赞无奈带人离开皇宫,禄东赞出了皇宫,宫外的刘仁愿与恩佐悄然跟上,看他们住在哪里。 正文 第四百二十三章 慧武论喜,平康论悲 钱欢与李崇义进宫时就在商议如何对付禄东赞,钱欢提议让叶九道与黄野,长孙冲,老虎四人围杀战三,李恪对付玄四,然后钱欢与李崇义杀掉禄东赞,如此一来禄东赞绝对没有机会离开皇宫。 但这个计划被李崇义拒绝了,在皇宫内杀掉禄东赞会给陛下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到时候任何人都脱不了干系,最后两人决定等禄东赞离开长安时动手。 立政殿内,长孙围绕这两人检查,看有没有受伤的地方,李崇义面色严肃,不敢造次。钱欢却碘着脸对长孙嘿嘿一笑,这一笑可惹恼了长孙。 啪啪。 两声脆响,钱欢与李崇义纷纷抬起手捂着脑门,钱欢的眼泪都被打出来了,长孙这一巴掌特疼,比匕首刺过掌心还疼。长孙单手掐指,伸出手指指着钱欢和李崇义怒骂。 “你们两个在外面自在了,逍遥了。却让整个大唐为你们哀伤,你们离开长安到如今已经三年了,钱欢你不会写字,李崇义你还不会吗?” 长孙最后的一声怒吼直接把两人吓得跪在地上。李二见此哈哈大笑,大唐最年轻的国候与年轻有为有统兵回来,他怎么能不开心。 至于长孙的内心已经充满了怒气,跪在地上的两个家伙没少让她伤心,也没少让整个大唐人伤心,他们可倒好,看着健健康康的样子,且身着官服进宫,而且十分精准的在禄东赞通过考验时候入宫。 越看他们两个长孙越生气,指着钱欢厉声呵斥。 “回大唐多久了,刘仁愿去岭南是不是为了接你,回来还藏着掖着的。生怕担心你的人能开心一点啊。钱欢,你行啊,翅膀长硬了,有主意了。” 被踹到在地的钱欢呲牙对长孙嬉笑。 “回来不到一个月,岭南停留一日,岳州一日,之后家都没回就进宫了。” 没耽误时间,而且先进宫后回家,长孙对此比较满意。瞪了一眼钱欢,随后又把李崇义踹到,指着李崇义在一番呵斥。 “你也真是够意思,油锅说下就下,钱欢说不回来就不回来,你不知道写个信送回来?告诉本宫,这三年你们去哪里逍遥了?” 长孙话落随后拿过李二递给她的木棍,刚抬起手才发现手中这棍子,转头嗔怪的瞄了李二一眼,李二则开口大笑。 “这东西打人能疼一些。” 李崇义见此连忙向后爬,一边爬一边开口解释。 “陛下,娘娘,您别激动,您能不能让宫女们先退下,太丢人这事。” 李崇义这动作表情把长孙逗笑了,挥退立政殿内的宫女们,李崇义坐在地上缓缓开口,此时他突然想到了钱欢说的烟草,估计这个时候很适合抽一支吧。 “娘娘,我与钱欢率领七千将士死守平康城,虽然艰苦,但还能稳稳守住。最初用偷偷带去的火药御敌,效果不错,禄东赞派出敌将叫阵,战三与叶九道死战,战三轻伤,叶九道重伤。随后禄东赞开始小股敌军偷袭,消耗我们的火药。钱欢以鬼火阴兵借路的办法吓退了他们,之后自称平康城将士均是恶鬼,食人肉为生,恐吓吐蕃人。我们一切能用的办法都用了,陛下,娘娘,我看着那群吃了人肉的七尺大汉在墙角不停清水漱口,哭的痛不欲生,当时我有出城与敌军决一死战的冲动。” 李恪递给李崇义一杯茶水,李崇义抬头对李泰微微一笑,结果茶水放在脚边,钱欢落寞的低着头,李承乾搬过椅子搀扶长孙坐下。长孙知道不可能只有这么一点,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 李崇义点点头。 “这样的日子虽然艰苦,但我们能坚持,突然有一天褚遂良去了,恰巧吐蕃三万大军倾巢而出,他却不允许将士们使用火药,说没有得到允许。那一场守城之战损失将是三千,仅剩下不到四千将士,阿欢怒火中烧,但还是冷静下来把褚遂良送回了长安。” 李崇义端起茶水抿了一口,李二则仅仅皱眉,示意继续。 “褚遂良走后不足五日,敌军再次进攻,呵,可老天似乎希望我与阿欢战死,下起了大雨。火药发挥不了任何作用。城池被攻下了,我与钱欢被擒了。剩余四千将士无一生还,平康城破,我们给陛下丢人了。可更丢人的事情发生了,我与阿欢被带去了波斯大食。” 突然李崇义哽咽起来,深吸了一口气,眼泪在渐渐低落,随后声音轻缓。 “我们在波斯变成奴隶,任人挑选的奴隶,我李崇义身子强壮值五百银币,阿欢身子孱弱,不给钱,要求白送。娘娘,当时我与阿欢都想在奴隶市场自尽。不愿苟活。” 砰! 李二拍案而且,面如阴云,我大唐慧武侯,平康侯被当做奴隶贩卖?李二越想越气,胸口不停起伏。这时候钱欢抬起头对李二一笑。 “陛下,莫要气坏了身子,您看我们不还是好好的么。可能是我崇义命不该绝吧,最后有一富贵人家看中了我与崇义身份,花重金将我们二人买走,家主对我与崇义极好,没有烙上奴印。但想要写信就太难了,我遇到了曾经在岳州与我有一面之缘的奴隶,只不过他被人发现,打了个半死被恩佐救走。。。。” 钱欢絮絮叨叨说了好多,但讲得都是他们在波斯生活的多么好,多么自在。李二的怒意渐渐被压下,长孙看着钱欢和李崇义充满慈爱,不在生气。 可事情远没有就此结束,李崇义开口。 “后来我与钱欢的身份被曝光。引来波斯三皇子的追杀,我们带着丹尼斯家族,恩佐和薛飞飞连夜逃走,乘船离开,可不料半路遇到了虬髯客,陛下您应该知道此人,我们被他擒下,要求钱欢给他造船,造武器,抢走了我们的火药,被擒两个月,我们趁机逃离,他虬髯客远追三百里,我们进入迷雾,才得以逃生。” 李崇义说的清楚,但李二,李承乾等人却明白这其中的艰苦。在虬髯客的手中逃脱,被几十艘船追杀,这等凶险,换做旁人恐怕已经被诛杀了。李二站起身吩咐渊鸿。 “传李靖夫妇。钱欢与李崇义退下,回家中报平安,之后与朕细说此事。” 钱欢两人称是,退出立政殿,李承乾哥三也有些坐不住了,李二一挥手,三人赶忙离开。钱欢与李崇义坐车马车出宫,李崇义回了河间王府,钱欢回钱家。李靖夫妇进了宫。 此时的钱家张灯结彩,钱矜催促这胖娘一遍一遍的做饭菜,已经凉了三次,已经没有办法继续热了,只能重新做。裴念与季静还是不清楚独孤怜人在做什么。只是发现独孤怜人竟日打扮的异常漂亮,冬梅秋菊两人忙乎了一下午,此时的独孤怜人当真与仙女无异。 花枝招展的独孤怜人站在府门处不停观望,天都黑了,怎么还没来。裴念在房门前呵斥。 “独孤怜人,在不说清楚你要做什么,我就下令拆了你这准备的一切。” 独孤怜人对此裴念的话置之不理,裴念气的咬牙。 “来人,把这一切都给我拆了。” 裴念话落。独孤怜人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冲出府门,裴念被这一生刺耳的尖叫吓的一愣,随后咬着银牙冲出府门,当裴念走出府门时,同样一声尖叫跑走。因为他看到了独孤怜人扑在了一个男人的怀里,裴念已经快要被气炸了。 指着独孤怜人大骂。 “独孤怜人,你竟敢如此丢我钱家的颜面,今日我裴念要清理门户。” 裴念撸起袖子走向独孤怜人,随后发现李恪在,李泰也在,李承乾也在,裴念慢慢捂着嘴,看着那个抱着独孤怜人一步一步走进的男人。眼泪不停落下,钱欢伸手捏了捏裴念的脸蛋。 “我不仅抱了独孤怜人,我还调戏了钱家的大夫人呢。” 裴念愣神时,钱欢高声大喊。 “季静,怎么三年不见都不知道迎接夫君了?难道要我钱欢进去迎接你不成。” 不是季静不出来迎接,是因为她已经晕过去了。 孙大高声嘶吼。 “恭迎侯爷回家。” 正文 第四百二十四章 两岁忌奶,五岁洗衣 看着躺在床上的季静,钱欢捂着季静的手一阵无奈,季静这身子真是太弱了,都是小的时候落下的病根,这一激动就晕倒了。 房间中,钱矜坐在季静的床边,钱欢坐在小马扎上凝视这季静。身后独孤怜人与裴念一人抱着一个孩子,可钱欢的无视了两个孩子,整颗心全部都在季静的身上。 裴念有些焦急,难道夫君也知道钱云钱海未来的成就不如钱矜?这如何能让裴念甘心,伸出手捏了一下钱云的小屁股,钱云瞬间大哭。 钱欢转头怒视,双眼直勾勾的盯着裴念。 “好好你把云儿弄哭干嘛,你是看我不够烦么?” 裴念委屈的不行,她记得钱矜出生的时候夫君不是现在的样子呀。钱欢没有给裴念解释,转过头的时候发现季静已经醒了,本以为季静会激动的大哭,没想到季静只是对钱欢笑笑。 “你回来了。” 如此轻描淡写的问候让钱欢有些不舒服,季静做起身子,吩咐钱矜送来鞋子下了床在钱欢脸上轻轻一啄。 “妾身去吩咐厨房准备饭食。” 钱欢虽然觉得不适应,但心里也是明白。季静很开心,强忍着泪水,生怕钱欢担心她的身子,季静离开房间走向厨房,一路边哭边笑。钱欢有些放心不下。 “多多,你看看你小嫂子,徐惠你也去,我这么大个人有什么好看的。” 钱多多躬身施礼,这让钱欢有些不适应,起身拉住钱多多,捏着小圆脸左右歪头。 “多多呀,你怎么还对哥行礼了呢,咱们钱家可不需要这规矩,就是你骑在哥脖子上哥都不生气,我就你这么一个亲妹妹。” 钱多多搂着钱欢的脖子,在钱欢耳边小声哭泣。 “哥,有人说我不是你的亲妹妹,说我是被捡来的。” 钱欢转头看向裴念,裴念连忙摇头,独孤怜人,冬梅秋菊等人纷纷摇头。钱欢拍了拍钱多多的后背,轻声安抚。 “小多多,你是哥的妹妹,这是谁也没有办法改变的,至于其他说什么管他们干嘛,他们是嫉妒你,羡慕你,羡慕你有我这么一个哥哥。明日与我去接武媚,咱们钱家的多多小娘子也改发威了。” 为钱多多摸去连累的泪水,又与钱多多顶了顶头。这才安抚好钱多多,钱欢站起身对着房中的几人微微一笑,缓缓开口。 “钱多多就是我钱欢的亲妹妹,她出嫁的嫁妆要在钱府一直蔓延到长安,且李治只能取我妹妹一人,这是我的话,我希望你们都能记住。” 房间内的人纷纷点头,李承乾微微一笑,似乎感觉没有什么不妥,他本想与钱欢做亲家,把钱矜许给李象,但是李象实在是不争气,看到钱矜就躲得远远的,不敢靠近。 这时候钱欢才想起还有两个儿子没看呢,接过钱云钱海一手拖着一个,左右晃动。钱云瞪着大眼睛看着钱欢,木头木脑的,而钱海则对钱欢伸出双手,这还甩过马尾,钱海伸手抓住不停撕扯。 钱欢宠溺的盯着两个儿子,钱云似乎不如钱海机灵,这一点在裴念和独孤怜人身上就能看的出来,钱海这小家伙似乎有用不完的力气,不停扯着钱欢的头发,疼的钱欢不停咧嘴。 裴念和独孤怜人对视一眼,纷纷松了口气,随后两个女人上前接过孩子,裴念面色迟疑,在思索是否开口。独孤怜人却不管这个,张嘴就道。 “夫君,孩子满月的时候袁天罡带着一个老人来了,陛下还给这老人行礼,他说钱矜若是男子则为蛟,女子为青鸾,但他看钱云钱海的时候却摇了摇头,似乎不看好两个孩子。” 独孤怜人一脸幽怨的看着钱欢,钱欢歪着头一愣,袁天罡带来了,李二都要行礼的人,恐怕身份不低,且对钱矜评价极高,蛟龙青鸾都敢出口,这会是什么人,钱欢抬起头看向李承乾。 “袁守诚。” 袁守诚?钱欢仔细想想,不认识,对裴念点点头,示意让裴念来说。裴念叹了口气。 “怜人说的没错,他的确是如此评价钱矜的,而且说九道是修罗,而且说小公主没办法活过十二岁,除非白泽有办法。” 这说的都是什么玩意,明日问问孙思邈小公主的身子情况就知道了,钱欢站起身,扭了扭脖子,漫不尽心的开口。 “钱云钱海开始忌奶,两岁后开始自己扔尿布,三岁后自己吃饭。五岁以后开始自己穿衣洗漱,并且开始锻炼身体,读书认字。之后看两个孩子的发展,我会给他们选择未来的路,还有一点,我喜欢叛逆有主见的孩子。顽皮不怕,我可以揍他。” 这规矩让房间里的人全部都愣住了,李承乾沉思,这规矩的确不错。钱矜则看着胸前的奶瓶子,为何两个弟弟两岁就要断奶,还要自己洗衣,钱矜迷糊的挠挠头,十分不解。 裴念抱着孩子可怜巴巴的看着钱欢。 “夫君,这对云儿和海儿是不是有些严厉了一些,两岁的孩子怎能弄的换尿布。至于洗衣更没有办法做了。不用丫鬟奶娘,妾身亲自动手可好?” 独孤怜人不停点头,极为赞同裴念的意见。但是钱欢确实对二人一笑。 “慈母多败儿,至于你们两个不会有时间照顾孩子的,裴念,明日开始倾国倾城停业,拆除整座小楼重新装修。怜人准备一份琉璃上市,也就是准备贩卖的计划书给我。三年了,钱家应该活动活动筋骨了。之后告诉钱策准备成亲,孙大去通知慧武学院,重新更名为琢玉学院,并告诉盖文达和许敬宗,三日后我会前往学院。” 孙大起身离开,连夜前往学院,钱策起身对钱欢点头,离开房间。李家三兄弟似乎没有想要动的意思。钱欢无奈走向房门。裴念的声音突然想起。 “夫君,您真要对孩子如此眼里吗?云儿和海儿如何能做到。” 钱欢转过头对裴念咧嘴一笑。 “这些都是我小时候经历过的,忘了告诉你,三岁的时候我是需要洗尿布的。” 钱欢离开房间,裴念愣在原地。是啊,这些事情事情夫君自己都有做过,云儿海儿有什么不能,如果不能,他们不配继承夫君打拼下来的家业。如果钱云不能承受,裴念则准备让钱云去岳州,一辈子留在岳州发展,钱家水师,学院,不许触碰。 钱欢走出房间时,看着院中满满登登的人有些不知所措。长孙冲长乐夫妇,小月和紫苑。尉迟宝林长孙娉婷夫妇。刘惜,清河。独孤谋,东阳,房遗爱杜荷,狄仁杰王选策。北纬,太子妃。李佑李恽。 看着眼前的人群,钱欢一时间有些无措,话语也变得磕巴。 “大大大大大家吃好喝好啊。” 人群顺被哄笑,钱欢则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不活了。小月与紫苑走上前,小月整理钱欢褶皱的衣服,紫苑则把钱欢的马尾梳起,看着两个可爱的妹子,钱欢哈哈大笑。 “还是我的两个妹子懂事,看看你们,都不知道帮我收拾收拾。来看我也不带点礼物。” 小月的眼睛眯成了月牙,十分可爱。紫苑则捂着最喜极而泣。钱欢搂住两个妹子的肩膀。 “紫苑不哭,哥不是回来了嘛。” 紫苑不停点头,可眼泪就是不听自己的使唤,不停落泪。 狄仁杰对着钱欢嘿嘿一笑。 “总教,我中了探花,张柬之那货中了状元被苏州宋家走了。” 钱欢点点头。 “这礼物不错。” 李恽来口 “我进了演武院。” “不错。” 刘惜低声开口。 “我我。我回了秦家。怀玉在慧庄外,不敢进来。。” 正文 第四百二十五章 声势浩荡,国侯之势 唐有慧武,三年未现,本以死。 清晨钱家内。 身着七分紧身短裤,凉拖,上身着短袖衣衫,尽显纨绔之意。 这般穿着让季静沉醉,满眼爱意。裴念苦笑摇头,心有不满却不曾开口。独孤怜人将一只铁肩暗访在钱欢肩膀,却被钱欢丢在一旁。 “七尺男儿,铁肩落鹰?耻之。” 走出房门,房门外嬉皮笑脸的黄野,背负长枪面色严峻的叶九道,黑色披风钱家水师刘仁愿,一身华贵锦衣钱策均在门外等候。 “聚缘凯隆五百将士,前往长安。” 走出钱府,聚缘凯隆五百将士集结,水牛,涂寒,苏亮三人挺直腰身。钱欢上马,哨响鹰鸣相合。海东青自秦岭深山飞出,落在钱欢肩膀,众人出发前往长安。 声势浩荡,彰显国候之势。 入长安,守城将士不敢阻拦,一身怪异装束的慧武侯已经让他们感觉到恐惧,更何况身后的百人将士。 城前下马,走进长安,李崇义只身一人候在城门内,两人汇聚,走向武家。 来着不善。 武家以收到消息,王文士与王圭额头落汗,武士彟下令关闭府门,不见任何人。武媚被其母亲牵制,不得走出房门。武士彟自认钱欢不敢太过放肆。 或许三年未见慧武,他们忘记了那个目无尊长不守礼数的奇人子弟。 武家门前,钱欢双手被在身后看着武家的府门冷笑。 本候不叫府门,你武士彟便有理不开?先礼后兵?在本候心里是不存在的,背后的双手捏的咔咔作响,黄野已经会意,拍了拍水牛的肩膀。水牛后退数步,随后猛然装向武家府门。 铁靠山! 一声轰响,武家城门轰然坍塌。钱欢瞪大了眼睛看着水牛,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力气了。对水牛梳起大拇指。 “厉害。” 水牛羞涩的转过头,不停点头。苏亮和涂寒撇撇嘴,心有不甘,让水牛抢了风头。 前厅中的武士彟与王圭被这突然传来的一声轰响震的一愣,随后武士彟大怒,站起身对着院中咆哮。 “发生了何事?” 一名浑身尘土的家奴跑进前厅,连忙跪下哭诉。 “公爷,慧武侯拍手下将士把咱们武家城门拆了。” 武士彟直感觉一阵头晕目眩,王文士身子颤抖,王圭更是急的额头汗水直流。之日夜间听闻慧武回归,本以为是百姓造谣,不料今日前来武家商议王文士与钱家小娘子的婚事时,这慧武侯突然杀出。 国公府门被破,这是何等的羞辱,武士彟能忍,王圭无法忍受,起身对武士彟拱手。 “应国公,王某这就前去宫中将此事禀报陛下。文士,咱们走。” 临阵脱逃。 王圭想要脱清关系,不想与钱欢正面对峙,但他这点心思武士彟怎能看不出来。可就在此时,一身纨绔装扮的钱欢带人走进前厅。 涂寒苏亮水牛三人连忙搬过三把椅子横在门口,不准人离开。钱欢,李崇义,叶九道三人落座。叶九道坐姿端正,李崇义翘起二郎腿。至于钱欢则直接蹲在椅子上,与猴子一般。 狂傲,放肆,目中无人这等字眼不停在王圭和武士彟的脑海中出现。但却不敢说出口。王圭想要离开这是非之地,带着王文士便想要离开。 当王圭走向前门时,黄野站出身拦在王圭的身前。王圭无视黄野继续向前走,黄野冷笑抓住王圭的衣领,提起整个人放在起初位置。 王文士赶忙后退。 李崇义嘴角泛起冷笑,嗔怪的看着黄野。 “王老爷子年纪大了,下次用点力气,要不他感觉不出来疼痛。” 此时的王圭指着李崇义难以开口,胸口不停起伏。李崇义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向王圭,一步一字。 “王圭,若是我今日杀你了,之后在给陛下一种可媲美火药的军器,你说我会受到责罚么。” 话落时,叶九道把长枪丢给李崇义,钱欢轻声道。 “三十仗刑而已,演武院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了。” 王圭怕了,他不是怕自己死,而是担心王文士,这个小孙子可没有什么身份,以钱欢等人的势力,绝对会杀了王文士,王圭认怂了,躬身对钱欢施礼。 “钱候,说吧,老夫应当如何。” 钱欢蹲在椅子上望着房顶。 “你年纪不小了。” 王圭落寞离开,王文士十分不甘心,想要开口却被钱策一巴掌扇在脸上,王文士捂着脸与王圭离开。 此时前厅只剩下武士彟一人,钱欢在样子上走下,一步一步走向武士彟,步伐很慢,脸上带着戏谑的笑容,钱欢进,武士彟退。直到武士彟无路可退的时候,钱欢开口道。 “亲家,趁我不在家时前去退婚,你这样做可有些不厚道了。” 年过二十的钱欢居高临下的盯着以过半百的武士彟,声调语气中也充满讽刺和戏谑。在钱欢的逼迫下,武士彟放弃了抵抗,低着头轻声道。 “都是王圭和长孙顺德的主意,他们说你已经死了,他们会慢慢对付钱家,我担心武媚。所以才做出这种糊涂之事。” 这泪生俱下的话钱欢一个字头没听进去,不论你有任何理由,你都走出了违约之事,既然做了,你就要付出代价,至于你如何做,我钱欢已经想好了。 “上书弹劾王圭和长孙顺德,如何弹劾我不管,但是轻了,你这国公也不用在做了。去派人带武媚来见我。” 武士彟认怂,钱欢大笑。既然你们穿上了一条裤子,那就别分来了,在裤子里面互相掐吧,至于谁死谁活对于我钱欢来说都是一件快事。 武媚被人带来,钱欢张开双臂等这武媚扑入怀抱,可没想到这丫头片子第一个拥抱的竟然是钱策。 这一刻,钱欢低头,掩饰老泪纵横的疲惫,一股悲凉之意在脚底传出,对着黄野开口怒骂。 “我的披风呢?没看到老子冷了?“ 黄野一愣,这个时候武媚才看到钱欢,歪着脑袋狐疑的看着钱欢。 “欢哥哥,你这装扮真神气。” 钱欢羞涩点头,不在有一丝一毫国候之势,在家人面前就是这般。 带着武媚离开武家,吩咐钱策与武媚回钱家准备婚事,至于钱欢等人直接走向薛国公府,目标长孙顺德和禄东赞。 正文 第四百二十六章 大意溜走,临场变卦 钱欢走后,武士彟一阵无力,松了口气。钱欢逼迫他弹劾王圭和长孙顺德的目的是为了让他们的关系破裂,武士彟不由想派人去通知王圭和长孙顺德。 “来人。” 武士彟高喝,许久都不见家仆进来,不由抬起头,只见叶九道站在身前,脖颈距离枪头仅仅一毫距离,武士彟一动不动,呼吸间都要小心翼翼。 叶九道收回长枪,走上前附在武士彟的耳旁轻声道。 “你的两个儿子是我杀的,因为他们要对武顺和武媚做禽兽之事,已经杀了两个,我叶九道不介意在多几个。” 声音戏虐残忍,武士彟呆呆傻傻的愣在原地,叶九道仰头大笑,却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他在等钱欢抵达薛国功府,王圭进入皇宫后才能离开。 叶九道伸出枪头点了点案几上的笔墨,示意武士彟可以开始。武士彟双眼含着怒火瞪着叶九道,但叶九道却对此置之不理。 羞辱。 武士彟受此侮辱,堂堂国公竟然被眼前这身无官爵的莽夫威胁,且拿着莽夫一点办法没有。 陛下宠慧武,慧武视亲信如命。 钱欢来到薛国公寻长孙顺德时,却听家仆说他以进宫,在问禄东赞时,家仆说禄东赞已经连夜出城了。钱欢气的一拍脑袋,黄野与李崇义等人带人去追,势必要将他们留在大唐。 禄东赞连夜逃跑是钱欢没有预料到的,没想到这家伙竟然不和李二打招呼就敢离开长安。在心中不断问候了禄东赞和战三玄四后,钱欢走向皇宫。 这次真的是疏忽大意了,而且禄东赞还没有出城。 只身一人走向皇宫,街上行人不断向钱欢行礼,钱欢纷纷微笑回礼。朱雀门前,遇到了许敬宗和李崇真。两人不知在讨论什么,李崇义的表情十分激动,许敬宗满脸的无奈。 钱欢玩心大起,钱欢走到许敬宗身纵身扑在许敬宗的后背,许敬宗一愣,李崇真更是一愣。钱欢勒住许敬宗的脖子,大声在琪耳边嘶吼。 “惊喜不惊喜,意外不意外。我的副教习。” 昨天晚上许敬宗就知道钱欢已经回来了,但是与李崇真在新式钢铁之上彻夜深谈。李崇真的计划书在学院没有通过,直接被盖文达驳回,李崇真心有不甘,来长安拉愿意投资合作之人,碰壁数次后,李崇真想去找李二碰碰运气。 许敬宗苦笑。 “我的总教习,昨晚就知道你回来了,惊喜,意外,您快下来吧,崇真都要愁死了。” 在许敬宗的下来,钱欢伸出手捏着李崇真的胖脸,不停揉捏。 “你怎么变这么胖了,有啥愁事我等见了陛下之后再说,我现在的事情可比你们的都重要些。” 送来李崇真,钱欢大摇大摆的进宫,宫门将士对钱欢视而不见,李崇真转了转眼睛连忙跟上,钱欢见此不由一笑,吩咐城门守卫。 “我学生!” 太极宫外。钱欢通报了一声便推门走进太极宫,这一次李崇真和许敬宗可不敢跟着。 宫殿内,王圭与长孙顺德端坐殿中,李二皱眉,似乎在思索着什么。钱欢走进后李二只是对钱欢挥挥手,钱欢便找个位置坐下,不言不语,低头看着自己的拖鞋,不知不觉便去寻了周公。 过了许久,李二沉声开口。 “永宁郡公,你当真准备好高老归乡?” 长孙顺德向王圭摇头,示意王圭不要如此冲动,这时候睡梦中的钱欢睁开一只眼睛,偷偷看向王圭,见其脸色有些迟疑,忍不住出声。 “咳。” 王圭脸色阴沉,脑中想法不断闪过,随后想起自己孙子与皇子李愔还有瓜葛,想到此王圭似乎找到了靠山,站起身跪在殿中。 “陛下,这一切都是慧武侯所逼迫。我带着幼孙前往武家做客,慧武侯突然带兵闯入武家,更是毁了武家的府门,陛下老臣前来辞官。如不同意就要用类似火药的军器来换取老臣和文士的性命,如果单杀老臣,老臣愿意用这条老命换取新式军器,可文士还小,未来不可限量啊。” 李二脸色渐渐阴沉,凝视钱欢。钱欢则瞪大了眼睛看着王圭,没想到这老头真不怕死啊。钱欢站起身准备解释,当李二看到钱欢一身的装饰时瞬间大怒。 举起案几的暖玉龙砚就要砸像钱欢,抬起手后想想又放下,不知是舍不得这砚还是舍不得打钱欢,气冲冲走下龙椅,来到钱欢身旁,伸手点着钱欢的衣服。 “你外出三年就学会了如何穿衣?朕大唐的国候就如此穿着入宫?你是看朕平日太宠了你?走,与朕去见皇后。” 李二伸出手揪着钱欢的耳朵走出太极宫,留在太极宫的王圭与长孙顺德有些适应,这偏袒的是不是有些太明显了。两人准备离开是,李二的声音传来。 “永宁郡公,你先回去吧,朕会给你个公道。“ 李二一路把钱欢踹去了立政殿。立政殿内,钱欢被四五个老宫女团团包围,大约被这群宫女摧残了一炷香的时间,钱欢才得以解脱,一身精致锦衣让钱欢重回慧武侯的模样。 长孙指着钱欢咬牙切齿怒骂。 “若让本宫在看到你这般穿着,就扒了你的皮。” 钱欢撇嘴,心里默念,看来你是没去岳州呢,现在的岳州穿着可超过长安几百年。心里这样想到嘴上可不敢这么说,小鸡啄米一样点头,并保证只在家里穿。 长孙消气了,李二皱眉呵斥钱欢。 “说,你与王圭到底是怎么回事,还要用新式军区去换他的命,逼迫他辞官。你真是翅膀硬了啊。” 钱欢闭上眼,这种事情被长孙知道肯定会被呵斥一番,如果李二是教导主任,那么长孙就是班主任,虽然严厉却也都是为了钱欢好。 啪啪 钱欢的头上挨了两巴掌,钱欢想哭,但实在是不疼。钱欢委屈的开口。 “他蛊惑武士彟悔婚,让他孙子去勾引武媚,还都是趁我不在家的时候去的,欺负钱家无人,那怎么能放过他。我也没让他辞官,就是告诉他有些老了。别的一句话没说。” 李二冷哼一声。 “编,继续编,那军器之事怎么解释。” 钱欢扭过头。 “李崇义说的。” 李二抓起笔筒,指着钱欢。 “说还是不说。” 钱欢认怂。 “说。李崇真和许敬宗在外面,您问问他们?” 随后李崇真与许敬宗被还进立政殿,李崇真开始了他的演讲,这成分,那反应的,李二听的云里雾里,开口打断李崇真。 “就说能不能成,多少钱,钱欢出。” 李崇真与钱欢同时大喊。 “能。” “没钱。” 随后钱欢被长孙带走了,说杨妃想要见他,李二和李崇真还是琢磨钱家的家产。 正文 第四百二十七章 长孙训话,玄武门下 长孙能感觉出这三年内钱欢的变化,长孙知道钱欢心有怨气,平康城一战大唐未给与增员,并且派褚遂良去扰乱了军心。 但钱欢逼迫王圭辞官之事已经算的上是大逆不道,嚣张跋扈。 长孙与李二相伴多年怎能不了解作为夫君的陛下什么心思,用钱欢的话就是太小心眼了。 “欢儿,陛下视你为皇子,本宫视你为亲儿。但你不要忘记你还是臣子。你如何胡闹陛下与本宫都会宠你,袒护你。但是你要记住,大唐的官职是陛下亲封的。本宫今天和你说说陛下对你的纵容程度。” 御花园内,长孙端坐在石椅之上,话虽对钱欢说,但目光去看着远方。钱欢跪在凉亭内低着头,整个大唐能让钱欢心甘情愿下跪的也只有长孙,稳稳跪着听着长孙的训话。 长孙转过头看了眼钱欢,轻声开口。 “五品以下官员可以随你处置,哪怕只是因为你看他不顺眼,陛下都不会怪罪于你。武士彟是丛一品国公,你破府门抢走武媚,虽有错,但无过。是他悔婚在前。但王圭是正二品郡公,你从三品国候逼迫他辞官。有些过了。 就算王圭真的告老辞官,你又能脱的清关系?之后你就会被扣上功高盖主,目无国法的帽子,本宫会保你,太子会保你,可陛下呢?他首先是帝王陛下,之后才是父亲。” 其实不用长孙说,钱欢也知道自己做的有些过分了,逼迫王圭辞官之事就是李承乾都没有权利,更何况他这个区区国候。 他还知道如今钱家的势力已经让李二有些犯愁,其实长孙还有一件事没说有,那就是,陛下活着,钱欢无恙。如有一天陛下驾崩,他也会把钱欢带走。 钱家的确太强大了啊。 钱欢舒了口气,学院院中时李二,分院学长是李承乾。这已经是定下来的事情,钱家唯一的威胁就是刘仁愿的水师,因为这水师不在李二的控制范围之内。 跪在地上的钱欢一直在沉思,忘记了回答长孙的话。 这时候渊鸿来了,在长孙身旁轻声低语,长孙点点头。渊鸿带着钱欢离开了。长孙望着钱欢的背影,希望他能把方才的话放在心里。 渊鸿没有带钱欢去立政殿,也没有去太极宫,而是带钱欢走上了城门。 玄武门! 距离城门越近,钱欢的额头上的汗水就越多,玄武门这地方可有一段李二的黑历史,入长安已经快十四年了,钱欢一直不敢来这里。 玄武门下,李二之身一人背手而立。距离李二不足百米的时候,渊鸿停下,示意钱欢自己上前。 从未恐惧过的慧武侯这个时间害怕了,他不知道李二要干啥。在想想方才长孙的话,双腿不由有些颤抖,如灌铅一般,生怕李二把他和隐太子埋在一起。 “陛陛陛陛陛下,臣,陛下拜见。” 一时间的紧张使钱欢有些不会说话,今日的李二真是太反常了。 背对着钱欢的李二没有转身,目光看着远方不知在想些什么,听到钱欢语无伦次的对话,轻声道。 “你钱欢还有怕的时候?三年前你可是敢与朕吵的面红耳赤。皇后与你说教了?步伐快些。” 钱欢屁颠屁颠跑上前,愁眉苦脸的看着李二,哀怨的开口。 “那啥,陛下,臣要还是一个人的时候不怕,现在不行了,光孩子就三个,不怕不行啊。娘娘教育臣了,臣也知道错了。” 李二微微一笑,用龙爪点了点地面。 “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么。” 李二的声音有些惆怅,脸色也布上了一丝阴云。钱欢低着头小声嘟囔。 “玄武门。” 钱欢点头。李二道 “你可知这里都发生过什么?” 这一瞬间钱欢要抓狂了。这事谁不知道你把李建成和李元吉在这给杀了,你这本就不是秘密,天下人都知道,但是,钱欢摇了摇头。李二一脚把钱欢踹翻,钱欢干脆躺在地上装死。李二瞄了一眼钱欢,满眼的嫌弃。 “就凭你和朕那三个儿子的交情,他们会不告诉你?还有尉迟恭他亲手杀了李元吉,这事没和你说过?” 躺在地上的钱欢摇头。 “没说过,承乾和我叨咕过一嘴,尉迟伯伯没说过。” “那你可知朕为何要杀他们。” 李二继续开口,钱欢则希望李二把他拍死在这。你皇帝的家事谁想知道啊,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现在我感觉我钱欢半个身子都进棺材了,摇头,继续摇头,希望李二不说。 但李二还没有达到他的目的,怎么能就此罢休。 “朕告诉你,因为他们想夺朕的江山,朕有雄心大略,朕乃天下英雄,隐天子为奸雄,可他如那曹阿蛮?曹阿蛮又如朕?他怎配拥有朕打下的天下。这世间想做天子的人太多,多到数不胜数,可又有几人能做到。” 钱欢趴在地上一言不发,李二这是要敲打他?李二见钱欢不语,走上亲蹲在钱欢身旁,戏虐道。 “朕封你个天策上将?这样你就可以明目张胆的收拾王圭和长孙顺德了。” 钱欢快要被李二折磨疯了,天策上将这官职谁敢要,谁要谁死。钱欢闭口不言,李二大怒,一巴掌拍在钱欢的头上。 “给朕说话。” 钱欢抬起头,瘪着嘴道。 “忠孝义。” “哈哈哈哈。” 李二笑了,站起身走回皇宫。 “朕饿了,你去下厨。” 钱欢起身犹如狼狗一般的速度奔向李二。 “陛下,晚上应该吃的丰盛点?十八个菜怎么样,都是你喜欢吃的。” “朕要二十八个。” “陛下,那十二个,钱家水师给您了。” “那十八个,刘仁愿朕不要,你钱家水师给朕。” “陛下,虬髯客之事您得帮臣出气啊。” “晚饭后你出宫自己去找李靖。” “那崇义那个平康侯?” “县候,不传。” “那臣去御膳房了。” 渊鸿远远的看着李二和钱欢,听着两人的对话忍不住一笑。钱欢那忠孝义说到了陛下的心坎里,只要钱欢忠心,他要什么,李二给什么。 钱欢围着围裙端上饭菜时,发现李承乾,太子妃,李恪小月,李泰紫苑,长孙冲长乐,都在,在看这十八道菜,钱欢抓过李恪李泰走向厨房,李承乾自然没有躲过,李佑想去,但李二制止给了他其他任务。 钱欢准备了二十八道菜的时候,人又多了。裴念,丹尼斯夫人,崔嫣和李崇义都在,钱欢再次回到厨房,搬出一大锅螃蟹,龙虾。 “咱们几个吃这个,陛下皇后娘娘,杨妃娘娘和女眷吃菜吧。” 晚辈没意见,李二也没意见,一顿晚饭吃的极为热闹,钱欢不停讲着奇闻异事,李靖也在家中不停踱步等着钱欢。 正文 第四百二十八章 李靖为难,疯七在现 李靖想起当日在太极宫陛下的问话,不由惊出一身冷汗。 近几年来,李靖一直躲在府中,不见宾客,不参与国事。不是不想而是因为他害怕,当初李渊造反,他告密于隋炀帝,玄武门事变时他保持中立。李二不计前嫌重用李靖,可这十几年累积的军工已经隐约让皇家忌惮。 本以为躲在家中安过此生,却万万没想到那失踪多年的结拜兄弟竟然在岭南海域囚禁追杀钱欢和李崇义,如换做他人,李靖完全有办法暗中私了。 可偏偏这不长眼的兄弟惹了大唐功劳最高的钱欢和年轻一辈军工最高的李崇义,而且是河间王李孝恭最宠爱的儿子。这两人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尤其那狡诈的钱欢,当初在突厥平康城一战,李靖就清楚钱欢此人诡计多端能预测但无法防备,让李靖最担心的就是钱欢请求陛下让他与虬髯客自相残杀。 一旁的红拂女轻声道。 “夫君,陛下口中那海外追杀钱欢的人可真是大哥?” 当初虬髯客与李靖和红拂女结拜成兄妹,并将家底送于二人便消失在这人世间。李靖皱眉点点头。 “已经可以确定是大哥,大哥曾与钱欢言论了你我。” 此时李靖已经准备被钱欢为难了,钱欢喜钱,但他最不缺的也是钱。美婢?他家中侍女都是绝色,他卫国公府中又有哪些能拿得出手的女子。 深夜,李靖在看着夜空中的满月,便知道钱欢今日不会在来了。 此时的醉酒的钱欢已经出了宫,并遇到了匆忙赶回的李崇义,结果自然是没有发现禄东赞的踪迹,钱欢烦躁的揉着脸,到底还是让他给溜了。 吩咐裴念先带人回钱府,把崔嫣也带去,随后搂着李崇义的肩膀,醉醺醺道。 “卫国公府,心中怨气需要发泄。” 随后又在李恪李泰耳旁小声倾诉,二人点头前往武家。看着众人离开的背影,钱欢冲着天空大声嘶吼。 “勇于认错,坚决不改。” 至于王圭?老子可没准备放过你。 国色天香中,长孙嘉庆催促禄东赞动作快些,天微量时跟着商队出城。 如今长孙嘉庆与李愔是绑在一条船上的蚂蚱,而李愔又与战三玄四他们之间有些瓜葛,自然不会看他们死在钱欢手中。 疯小七蹲在国色天香后院的井边,等着两个多年未见的哥哥。大哥不放心二人特意吩咐过来接他们,三哥险胜叶九道,四哥败给了李恪?这让疯小七有些不信。 过了许久,战三玄四在禄东赞的房间走出,看着井边的疯小七时,战三竟然露出一个笑脸,至于玄四直接扑向疯小七,可能是太过激动,两人人一同落入井中。 战三头疼的看着一身湿透的两人,不停拿窄刀敲着玄四的脑袋。 “是不是傻,你以为老七有老五老六的体格?” 玄四面色尴尬,想要还嘴,但看着战三手中的窄刀,嘟囔着骂了一句。 “三黑子。” 战三起身就要动手,疯小七连忙拦住二人。不由头疼的劝战三消消气,他实在不明白为啥大哥要把不善言语的三哥和嘴皮子最滑的四哥分在一起。 “三哥,您消消气,听说你答应了叶九道?厉害喽,我的哥。” 战三十分罕见的露出了一个笑脸。 “谦虚了,我的弟。” 表情十分骄傲,战三也只有在几个兄弟之前露出笑脸,多说几句。当然这其中不包括玄四,他话太多了。疯小七脱下一身湿透的衣衫,漫步精心道。 “我也打赢了李崇义。五哥六哥的对手应该卢国公的程处默和琅琊郡公的牛见虎,二哥的对手是魏王泰。还有,四哥你输给了吴王恪?啧啧啧,这次回家有你受的了。” 玄四赶到一阵挫败。 几人兄弟互相选择的对手是私下通过书信决定,想试试他们长安纨绔到底有什么能耐。当然也是有攀比之心。暗中七对七的比试已经开始,当然这仅仅是试探。 只不过这件事情被他们大哥知道了,而且战三玄四已经没有必要在留在吐蕃了,吐蕃与大唐之间已经没有办法在和平相处了。 赤裸筋骨的疯小七拿起弓箭对着玄四轻轻拉玄,弓玄带着一股清风击在玄四的手臂上,玄四疑惑抬头,疯小七表情严肃,正色道。 “哥,你咋输的。” 玄四当场大怒,一巴掌拍在疯小七的后脑勺。 “小孩子家家什么都问,你这弓哪来的,还有你来找我们俩有啥事,这里可不安全。” “回家啊,大哥说了,你们俩个该回家了,让后给你们说个亲事。” 听到亲事,玄四满脸的无奈。战三的表情有些怪异,拉过小七轻声问。 “哪家的丫头,好看么,身段怎么样,墨迹四不要,你和哥说说。走,现在就回家。你和墨迹四先走,我随后就到。走吧。” 玄四与小七瞬间消失在院中,离开长安对于他们来说实在不是难事。临走时玄四还不忘诅咒战三做一辈子处男。两人离开,战三留下一封书信交给禄东赞,话不多说,直接离开。 此时钱欢正与李崇义走在街上,突然一阵风过,李崇义踢腿按到钱欢,挥手抓住一件箭矢。箭矢无头,只是一根木棍,李崇义看着木棍上一个七字,随后左右查看。 钱欢拍拍身上的尘土,看着李崇义手中的箭矢,看到七字时就明白,这是一次挑衅。只是没想到那疯子竟然敢来长安。随后搂着李崇义的脖子强行拖到卫国公府。 敲开府门,李靖亲自迎接,这个时候钱欢不由打了个冷颤,转头对李崇义大吼。 “疯小七来长安?那岂不是战三和玄四还在?” 李崇义咬牙切齿的看着钱欢,随后不停用食指指着钱欢的脑门大吼。 “你这脑子是怎么了。我方才就在寻找他们,你可倒好,拉着我一路拖行,现在明白了?我告诉你,晚了,晚了,以他们的身手,这个时间早就出城了。” 钱欢被李崇义点了十几下脑门,一时间也有些恼怒,但却不敢对李崇义发脾气,因为是他的过错。但李靖行啊,钱欢牟足了气,对着李靖一阵大吼。 “你兄弟把我拽起来当苦力,还追杀我几百里,我请求了陛下,你去岭南海域,提着虬髯客的头颅回来。” 钱欢话落,一声呵斥传出。 “钱欢,别给脸不要脸,你敢杀我大哥,红拂女今日先杀取你狗命。” 借着酒意,钱欢反口怒骂。 “哪来的无礼老娘们,今日本候就先把你干掉。叶九道呢,崇义叫叶九道老虎过来。败家娘们,我先打死你。” 一间间卫国公府乱成一团,李崇义抱着钱欢不断给李靖道歉。 “卫国公,钱欢醉了,钱欢醉了。” 李靖的儿子拦着自己娘亲。 “平康侯,我娘喝酒了。快拉开二人。” 正文 第四百二十九章 李靖为难,送六军镜 什么一二三四五六七的李靖不清楚,但是他十分清楚钱欢是一个极其没有礼数的家伙,而且不能不怀疑他是否是真的醉酒。 而且他嘴里那句要砍掉虬髯客头颅这句话也不能当做玩笑话,李靖不可能会不管虬髯客的死活,他对李靖夫妇可算是恩重如山。 钱欢与红拂女被分开醒酒。 天微亮,钱欢与红拂女两人对坐在前厅,面色如常。纷纷不提昨晚之事,钱欢一口一个婶婶,红拂女满面微笑称贤侄。 “婶婶乃女中豪杰,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卫国公是何等的福分啊。” “贤侄谬赞了,婶婶以人老珠黄,贤侄平康城一战可算是惊天地泣鬼神,啧啧啧,一万将士只有两位贤侄有幸存活,乃是大唐之幸事。” 表面互相称赞,但只要是有脑子的人都能听出两人相互揶揄的意思。对此李靖和李崇义不禁有些头疼。 天渐渐明亮,钱欢也不想在这儿浪费时间。 “卫国公,事情我想你已经知道了,同朝为官,钱欢作为晚辈也不能让您为难。刘仁愿会率领钱家水师远赴岭南剿灭虬髯客,他庞大的水军势力已经对岭南造成了威胁,只希望到时候卫国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好。崇义,咱们走。” 两人起身准备离开,至于李靖会不会挽留钱欢完全不放在心上,再说我钱欢凭什么给你卫国公的面子,平你年长?官大我一级我便要忍让? 不存在的。 眼看着钱欢离开,红拂女不由有些焦急,如今的钱家水师可以说是处于一个无敌的存在,光是能与五牙大舰相仿的船只就不下二十。在加上那水上鱼龙刘仁愿,虬髯客怎能有胜算。 一时间焦急,忍不住起身拉住李靖的手臂不停摇晃,如同二八年华的少女。其实李靖也在沉思,不论是虬髯客与钱欢争斗是胜还是败,等待他的只有死亡。 “能否绕他不死。” 李靖沉不住气率先开口了。对李靖这句话,钱欢回头,灿烂一笑,十分天真无邪。 “不能。” 钱欢继续前行,李靖的脸色变得阴沉,他完全没有办法掌控钱欢内里的想法,而且这钱欢做事极为冲动,从不你计算后果,最让李靖为难的是这一次陛下站在钱欢的身后。 而且钱欢这也不是无缘无故的挑事,而是真切的是虬髯客惹了他。为了一个干妹妹打断李元昌的手臂,为了干弟弟能破应国公府门种种事迹都可以正面他钱欢就是一个瑕疵必报的人。 眼看着钱欢就要走出府门,红拂女面色渐渐阴沉,手中隐约寒光闪烁,李靖当初惊慌,连忙起身挡在红拂女的身前,眼神疑问。 红拂女冷眼看着李靖。 “他要杀大哥,小妹就先杀了他。” 一时间李靖大怒,低声呵斥红拂女,后者满脸委屈。 “他要杀大哥。” ‘回房。’ 李靖轻声低语,红拂女不甘离开,但也没有任何法子留下,只能默默退走。李靖对儿子使了个眼色,其儿子转身去安抚娘亲。李靖有些担心红拂女的身子。 李靖深吸了口气,似乎下了莫大的决心。 “钱侯请留步。” 钱欢转身,却是皱眉,面色不善的盯着李靖,方才李崇义已经提醒钱欢小心了。李靖见此不由苦笑。 “钱候莫要多心,你婶婶她这里有些问题,时长会不清醒。” 李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这动作确实让钱欢一愣。红拂女有病?随后钱欢冷笑,这又和我有什么关系?老子保秦琼不死,他儿子与我割袍断义,老子跑去树林找他却什么都没看见。 之后又保长孙,结果呢?被李二打断肋骨。至于你家红拂女?治好她的身子给杀我? 钱欢内中渐渐有些厌烦,话语中也带着脾气。 “卫国公,如果只是闲聊,本候就先告退了。” 李靖沉声道。 “知钱候喜收藏奇珍异宝,但钱家宝库不缺奇珍异宝,李靖耗尽平生心血,著有六军镜一本,希望钱候能够收下。哪怕钱候焚毁,李靖绝不皱眉一下。” 六军镜? 这是什么东西,钱欢不由转头看向李崇义。 “和袁天罡的桃木剑相比如何。” 李崇义面色如常。 “天地之差。” “你想要?” “想要。” 那好,既然李崇义想要,钱欢便手下这什么六军镜,但区区一本兵书便能换一条性命?你李靖可能想的有点多了。对着李靖点点头,李靖派人去取书。 看着手中的兵书,钱欢看都没看就丢给李崇义,随后继续望着李靖,面色露出微笑。 “卫国公,听说前些日子琢玉学院的盖院长请你去为几位想参军的学子做结业考试,但被你拒绝了,这似乎有损琢玉颜面啊。” 李靖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但却拿钱欢没有法子,深吸一口气。 “学院讲课七日,并考验他们是否能入伍,不徇私舞弊。” 钱欢微笑。 “那是当然。三年只内我会再走一次岭南,到时候你随我同行,到时候虬髯客的性命就掌握在你的手中了。本候也不再次叨扰,因为你家的早饭实在太难吃。” 钱欢再次转身离开。李靖再次出言打断。 “钱候留步。” 这一次钱欢真的怒了,气冲冲走向李靖,距离李靖不足三尺时,钱欢开始后退,妈的。打不过他。但气势不能输,对着李靖放声嘶吼。 “你还想咋地,你想反悔?崇义把书给他,有时间让叶九道和老虎来偷,咱们走。” “慢慢慢,贤侄请留步,老夫深知贤侄懂得医术,切与孙神医关系匪浅,不知道你婶婶这病能否你与孙神医瞧瞧。” 这称呼都变成贤侄了,李靖也算卑躬屈膝到了极点。看着这个年过半百的老头,钱欢心中没有一点同情,但念在他为大唐立下汗马功劳,钱欢想了想便答应了他。 “卫国公,你什么时候开始讲课,夫人她就什么时候开始去治病。” “老夫今日就去。” “学生放假呢。明日我去琢玉学院,吃过早饭你就去学院吧,到时候你还可能收几个徒弟。” 李靖点头,钱欢突然眼睛一转,瞧瞧凑近李靖。 “哎,老李头,是不是你与红拂女婶婶在一起,虬髯客嫉妒你们两个才离开的,我当初问他了,被他追了四十多圈说啥要打死我。” 李靖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吐出。 “三系之内不消失,老夫追你四百圈也要打死你。” 钱欢转身就跑。拉着李崇义。 “风紧,撤呼!。” 正文 第四百三十章 成王败寇,惩王赏寇 人均有软肋,区别在于是否容易被人看出。 忠孝义。 李靖可算是只占了义,至于忠孝,还是算了吧。人生总有那么一些污点是洗不清的,李靖有,钱欢也有。包括李二。 清晨的阳光照射在身体没有感觉暖,反而有些寒冷。抱着肩膀漫步在长安城中的二人显得有些凄凉,但也仅仅是外观而已,李崇义一路钻研兵书,但总感觉有些地方看不懂。 踏入振武酒楼,一道娇声传出。 “来着何人,速速报上名来。不然本小姐用小盾牌打断你的手臂。” 看着掐腰的钱家大宝贝,钱欢满脸媚笑,卑躬屈膝的小跑到钱矜身前。 “宝贝闺女,怎么跑振武来了。” 对于钱欢这般谄媚的样子,钱矜似乎不买账,举起盾牌娇声呵斥。 “报上名来。” “小人钱欢,多有得罪还请宝贝闺女赎罪。” 振武酒楼中的人都在看着这一对活宝父女,随后纷纷摇头苦笑,钱候对他那宝贝闺女可算是宠爱到了极点,何时见过钱欢这般谄媚的样子。 钱矜憨笑的扑在钱欢的怀里,钱欢干脆把她抗在肩膀上,绕着振武跑圈,没有一点侯爷的样子,只是一个宠爱女儿的父亲。 振武的小老板小月在二楼走下,怪异的看着钱欢和李崇义。 “你们两个不用上早朝么?” 读兵书的李崇义一愣,扛着钱矜的钱欢也是一愣,随后二人匆忙冲出振武,两人急的都上汗水不断,今日早朝还有大事要办,怎么就给忘记了。 过了不一会,钱矜手拿兵书回振武。 大明宫中,武士彟李恪李泰等人亲信弹劾王圭,武德年间的旧账都已经翻出,罪名不下二十道。但多为莫须有之罪。李二脸色阴沉,他太清楚这其中的缘由了。 钱欢未归时,武士彟与王圭两人关系密切,更有世代交好之意。昨天王圭被钱欢逼迫辞官,前者心不甘道出辞官缘由,今日武士彟落井下石弹劾王圭,说这不是钱欢的意思李二绝对不相信。 龙目看向李恪李泰,两人同时低头,李二的脸色更加难看。冷眼看着殿中百官。起身走下龙椅。 龙行踏绛气,天半语相闻。 混沌疑初判,洪荒若始分。 朝中百官不在开口,李二走近王圭。 “甘心?” 王圭苦笑。 “成王败寇,老臣本就是罪臣,陛下不计前嫌重用,老臣此生以无憾。” 龙目闭合,内心复杂。王圭败给钱欢完全是一场意外,也可算说是被钱欢算计。钱欢不知三年大计,或许就是准备坑杀王圭和长孙顺德,可王圭没有看出这一步啊。 王圭离开,剩下长孙顺德,那如何能衡制如日中天的慧武。坑杀了王圭,以后又有谁敢与他对峙,不是说李二不信任钱欢,而是不希望这朝堂有两个人做主。 但事已至此,已经不可挽回,李二转身做回龙椅,单手撑着额头。李承乾有些担心,小声询问。李二挥手打断。 “永宁郡公。” “老臣在。” “削其爵位,贬为同洲刺史,几日启程,此生不得入长安。平南公主下嫁长子王敬直。” 李二心中一百个不愿,但却没有任何办法。王圭双膝跪地,老泪纵横。 “老臣谢陛下恩宠,老臣愿在为陛下征战沙场。” 李二双眼闭合摇头,王圭起身挺直腰板,精神抖擞。 这时钱欢与李崇义悄悄走进大明宫,看着王圭异常骄傲的样子,钱欢忍不住开口讥讽。 “土埋脖子的人,在停止腰身也在黄土之中。” “钱欢,你胆敢在放肆,就给朕滚出去。” 李二怒视钱欢,后者不明所以的挠挠头。王圭对钱欢确实微微一笑,竟然躬身施礼。 “钱候三年大计,王某输的不冤,谢钱候。” 随后大步离开大明宫,背影没有一丝萧条的落寞。这一次轮到钱欢不明白了,这发生了什么?他声称输了,怎么感觉像他赢了一样?在钱欢迷惑时,李二再次开口。 “太子六率护送王圭家眷前往同洲,如有意外,慧武侯贬为县候。” 这一次钱欢更懵了,这到底发生了什么,莫名其妙的就要被贬为县候?县候和国候的差距可是天壤之别。不等钱欢开口询问,李二再次开口。 “勋国公张亮。” 此时朝中官员都不摸清李二在想什么,张亮颤颤巍巍站出身。 “臣在。” “即日起收拢钱家水师,并入大唐水军,钱家水师不得超过军舰二十,五牙大舰一艘不给。” 李二开始压缩钱家实力了,这一切钱欢已经预料到了,只是张亮有些疑惑。 “臣遵命,可是陛下,那刘仁愿是个人才。” “不要,他永世不得入朝为官。” 张亮躬身退下,但事情远没有就此结束。李二再次开口。 “长孙无忌。” “臣在。” “收拢洞庭湖,改建避暑行宫。” 这时候朝中官员醒悟了,陛下这是在削减钱家的势力,有兴奋者,有恼怒者。但钱欢对此没有一点反应,李二整这些幺蛾子无非就是想发泄一下心中的不满,根本伤不到钱家的筋骨啊。 “退朝。太子,吴王,魏王,慧武侯,平康候留下。” 整个大明宫内只剩下李二渊鸿和几个孩子,之后这几个孩子没有躲过李二的暴打,当初李二的那一句不在殴打钱欢的话也已经忘记。 刚挨了一脚的李承乾转身就跑。 “父皇,儿臣去准备亲身护送王家前往同州。” 李二左手提着钱欢,右手提着李崇义,唾沫不停喷在二人的脸上。 “好啊。你们俩,不畏生死经营三年计划就是为了坑杀王圭?现在好了,王圭败了,之后在对长孙顺德下手?没有对手后开始琢磨朕了是不是?” “陛下,禄东赞跑了。” “跑了?” “是,长孙顺德放走的。” 李二瞬间大怒。 “看来你真是要对长孙顺德下手了。来人,把这四个孽畜拖出去打二十大板,还有那个长孙冲,敢私自跑回长安,真当朕不知道?所有人四十大板,我看谁敢留情。” 这一次五人都没能躲过杖刑,之后五人更是凄惨,直接被仍在朱雀宫门外,犹如死狗一般。 五人艰难站起身,渊鸿突然出现。 “陛下命尔等太极宫问话。” 正文 第四百三十一章 高调恩爱,魔王训话 来开皇宫,李二给钱欢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照顾兕子。 说实话,这烫手的山芋钱欢是真不想接,但这好像由不得钱欢去选择。有时间应该去见见那个叫袁守诚的老爷子,和钱家有多大仇,多大怨。 但这一切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李二竟然没有理会禄东赞私自逃离的事情,而是对王圭的落败有些伤感,面目伤感啊。在钱欢心里,龙一直都是冷血动物,李二的脸色难看应该是胃疼吧。 没有急着离开长安,趴在一个露天的板车上去接钱矜,宝贵闺女在长安,家里的三个女人应该也在,先去倾国倾城吧。已经通知裴念装修倾国倾城了,应该动工了吧。 来到东市,看着这个毅力在东市十三年的倾城倾城,钱欢忍不住唏嘘,倾国倾城应该算是最用心打理的一家生意了吧,可是此时已经开始拆了。 宝贝钱矜溜进破烂的倾国倾城,奈何钱欢手臂太短没有抓住,只不过眨眼间钱矜就出来了,只不过是被裴念提在手中,扔回马车。这一仍直接砸在钱欢身旁,疼着钱欢鬼哭狼嚎的嚎叫。 “傻娘们你是真傻,没看到是趴在马车上的?你真是想要我的命啊,以后钱云可不能让你带了。” 裴念掩嘴娇笑,轻盈的跳上马车指挥前往牛府,随后把手掌垫在钱欢的嘴下。 “多少仗。” 柔声细语。 “四十,没有护垫。” 裴念不言不语,对着钱欢眨眼,看着样子就知道裴念心里在想啥。钱欢没好气道。 “自己研究去,经营了十几年还摸不清装修成什么样子?” 裴念点点头。钱欢却感觉有些不对劲。 “我说裴念,你到底长没长心,你夫君可是被打了四十大板,你一点不心疼?哎,看来我当初说的没错,除了我还真没有人娶你。” 被骂没良心的裴念也不生气,掩嘴娇笑。 “妾身有福气,能被夫君喜欢,至于他人?我裴念嫁他才算。” 这个答案让钱欢很满意,抬起头对裴念撅起嘴,裴念也不害羞,就在大庭广众之下啄了一下钱欢,随后引起两边看热闹的百姓大声叫好。钱欢嘿嘿一笑,裴念也是展颜一笑。 笑颜如花。 倾国又倾城。 环住裴念的腰肢,不停摸索,生了孩子后还是没有一丝赘肉,靠近裴念享受着裴念身上传来的幽香,但这也仅仅持续不到一刻钟,钱欢的手臂就被人掰开,钱矜依偎在裴念的怀里撒娇。 钱欢自然而然的就被两人遗忘,一大一小娇笑不停。 来到牛府,自然免不了被牛进达教育呵斥,趴在椅子上的钱欢咧嘴笑个不停,牛进达的唠叨永远都听不够,至于说什么钱欢一点都不记得,就是喜欢这个感觉。 本该关心的裴婶婶也被钱矜成功吸引走,一时间这前厅只剩下钱欢和牛进达。钱欢抬起头看向牛进达,牛进达挥手一巴掌。 “趴好,半个身子埋进黄土的老子,还是给你擦药,真是越活越倒退。只不过干掉王圭这老货,心里倒是出了一口气,见虎被他弹劾发配到了安东,也不知道成个啥样子,如果见虎有意外,伯伯和你婶婶就要你来送终了。” 钱欢表情十分嫌弃的看着牛进达,再次挨了一巴掌后钱欢不敢造次了,低着头瓮声瓮气嘟囔。 “看您说的是啥话,王圭那才叫身子埋进黄土中的老头,您看不算。再说你要担心见虎,我就去安东把他带回来,顶多在挨几十仗军棍就好了。侯氏还没有诞下子女?有时间您带他去慧庄查查身子,不行就给见虎纳妾吧。” 牛进达没好气的再次拍了钱欢一巴掌,却没有开口。侯氏当初坏了身孕,不知为何孩子留流了,这让整个牛家消沉了半年之久,之后不论牛近乎夫妻如何努力,可这就是怀不上。宫中的御医来看过,只是摇了摇头建议牛近乎纳妾。 可这小牛犊子出气的倔,说什么牛家没有取妾的规矩,宁可不要孩子也不纳妾。侯氏当场哭的嘻哩哇啦的,牛进达也不好说什么。 对于侯君集这个女儿,牛进达和裴氏可是出奇的满意,身上不带一丝小姐贵气,对牛进达和裴氏也是出奇的孝顺。牛进达也不忍让牛见虎纳妾,准备过个几年再说。 这事情牛进达不说,钱欢也有耳闻,身旁的李泰和黄野就像是新闻播报员一样,有什么事都会第一时间告诉钱欢,只是没有孙子,钱欢总感觉牛进达这个人生不圆满,这事得好好斟酌斟酌。 还得想办法让牛见虎回来,至于程处默,就让他在安东带着吧,免得回长安也不安分,天天琢磨着怎么去收拾长孙嘉庆。 “你昨晚去卫国公府了?和红拂女大骂了半个晚上?这事给老夫好好解释一下,那红拂女虽然顽劣但也算是长辈。” 牛进达的声音响起,钱欢伸出手挠了挠脑袋有些不好意思。 “的确有这事,还是不是因为那个虬髯客,我和醉酒了,让李靖去砍了虬髯客的头,红拂女也喝酒了,所以就骂起来了,对,还有个事,李靖的六军镜被我抢来了,现在在钱矜手里把玩呢。” 钱欢再次挨了一巴掌,牛进达起身去找钱矜,走的时候还不忘呵斥钱欢。 “袁天罡的桃木剑你送给太子了,李靖的兵书还能送给孩子把玩?一会马上滚蛋,兵书我会派人送回钱府。你去老程和老尉迟那里走一趟。” 不用牛进达说,钱欢也知道这两个地方落不下。牛进达派人把信送到了钱家,随程返回的还有黄野。听说钱欢挨了四十仗刑,跪拜在钱欢身前大哭。 “侯爷啊。都是属下无能才能让您挨了仗刑,黄野愿哎四百仗为侯爷分担苦痛啊。” 痛哭的同时,还不忘用眼角看钱欢的反应,只不过钱欢的反应让黄野转身就跑。 “老黄啊,既然喜欢挨揍,可以。去找牛伯伯领四百仗刑,我保证你死不掉。” “钱候,闹玩,闹玩呢。” 黄野赶车,裴念钱矜随行,去了尉迟恭府,被老尉迟唠叨了几句后就被撵走,说是去陪孙女和孙子,没工夫搭理你,至于禄东赞,已经派人去搜索了。 老尉迟就是这样,不善言辞,也懒得说话,直接用实际行动告诉钱欢。 随后道了卢国公府,程咬金敞着怀对钱欢大声称赞 “不愧是老夫的侄子,这三年大计不错,不错。但是你给老子过来。” 钱欢被程咬金带走了,这一带走就是两个时辰,程咬金也说了两个时辰,茶水就喝掉了四壶。 “你小子听机灵的孩子,这次怎么这般糊涂,三年大计坑杀王圭有些亏了,但也还算可以,但你怎能露面?这种事情让钱策,孙大去做都可以,陛下怪罪下来,你抗下来。就算整个长安城的人都知道是你派他们俩去的,但他们也怪罪不到你的头上。 陛下是什么人不清楚?你见过哪家帝王开国后还留着功臣,而且各个手掌大权。陛下仁义,可这一次你却为陛下摸了黑,大唐马上就会刮起一阵风,陛下袒护嚣张跋扈的慧武侯,慧武侯坑杀忠臣。到时候如何?你能为陛下分担几忧。 以后做事要好好想想,不要冲动为之,你这般样子陛下会放心把位置交给太子?现在太子可压不住你。就说你那学院,你咳嗽一声都比太子大喊三天有用的多。 功高盖主是大忌,你现在这算是恶奴欺主了,完全不把皇命放在心上。陛下收你水军是提醒你收敛,霸占洞庭湖是告诉你整个大唐都是陛下的。” 程咬金絮絮叨叨说了不少,这一次钱欢可是一个字都不敢落下。钱欢万万没想到平日大大咧咧的程大魔王心思竟然这般细腻,论起心急,程咬金和不如长孙无忌,但李靖比起程咬金却有天地之差。 浑浑噩噩的离开钱府,一时间有些迷糊,下令回家。 钱欢突然感觉自己的时间有些不够用了。 “太忙了啊。,” 正文 第四百三十二章 敬君吃酒,不吃罚之 辽东天气干燥,民风彪悍,两位公爵之子来此难免会被当地将士鄙夷。更有大胆将士低声嘟囔。 “啥他娘的都不是的富家少爷。来咱这嘎享福来了?” 语气中难免会有些羡慕之意,初来军营就是混上一个校尉,这他娘的怎么能让人甘心,凭啥他们有个好爹。但是这些将士没在深一层去想,琅琊郡公与卢国公也是贫苦家庭出来的孩子。 两位小公爷到此都不清楚为何会被突然送到安东都护府来,虽说喜好战事,但这安东都护府与高句丽对持多年也未曾听说起过冲突。 日子渐久,两个小公爷每日除了吃就是睡,完完全全就是两个纨绔,越是这般,就越被安东的将士瞧不起。就这两个纨绔上过战场?梁州平叛?是躲在那慧武侯的身后瑟瑟发抖吧。 被发配来此的牛见虎本就心情不爽,侯氏流了孩子已经让牛近乎内生愧疚,不喝酒就不会有事。没想到来此还被这群辽东蛮子鄙夷。 心中越想越恼火,校场中,牛见虎撤掉身披锦衣,指着那群兵痞冷笑。 “瞧不起老子?来来来,是一个一个上还是一起上。” 话落就有兵痞起身,摇晃着脖径走向牛见虎,满脸狞笑。 “小公爷,被打伤了不会去找琅琊郡公吧,那样就没意思了。” “要打就打,墨迹什么,像个娘们。” 随后两人交手,拳拳入肉,互相动手时两人还不忘互骂。牛见虎没把自己当小公爷,对方亦是如此,丝毫不留情面。片刻后兵痞落败,牛见虎嘴角淤青,指着其余将士。 “再来。” 这一次是一打二,牛见虎摇晃着身子再次对着将士大吼。 “再来。” 这一次是一群。结果自然不用多说。 为牛见虎擦药的程处默一阵无奈,都多大年纪的人了,怎么就如此冲动。但是打了也好,能让那群没有规矩的兵痞老实一些。 勇猛的牛见虎也让军中将士重新认识了一下这位牛家的小公爷,勇猛,异常勇猛,交手时宁可自损八百也要伤敌一千,这般不畏生死在战场上定会大放异彩。 太阳落山,程处默走出军营,漫无目的。 钱欢那个家伙到底如何了,钱家水师奔岭南,这本就是一件怪事。不出意外就是去找他了吧,他应该没有那么容易死,如果他归来王圭和武士彟应该没有什么好日子了。 都说程家大傻与尉迟大傻齐名,但他们又怎么会明白大智若愚?程咬金与尉迟恭装疯卖傻总比那异常精明的李靖过的舒坦百倍,至于谁是傻子那便不用多说。 程咬金敢上街抢民女,他李靖敢? 安东夜晚天气带着丝丝凉意,不知不觉中走进了芦苇荡,当程处默回神时,顿时感觉有些不太对劲。 这时,芦苇荡一阵晃动,程处默闻到一道破风声,挥拳砸去。一只酒坛被程处默砸碎,顿时酒香四溢。冷眼看向酒坛飞来的方向,程处默一阵疑惑。 只见眼前的芦苇荡渐渐被碾倒,走出来的两尊庞然大物惊出程处默一身冷汗。 熊?人? 一只棕色成年巨熊碾压芦苇荡走向那砸碎主人美酒的家伙,熊背上还坐着一家家伙,左手持酒,右手持肉,满脸堆笑仿佛小弥勒一般。 棕熊走进,闻了闻地面咋破裂的酒坛,随后对程处默开口怒吼。程处默单手背在身后微微皱眉,这熊满嘴酒气,莫不是这酒本应该属于他的? 但这棕熊也仅仅只是咆哮一声后,随后该归趴在地上闭眼休息,片刻后竟打起鼾声。 “好心好意请小公爷喝酒,可小公爷似乎不领情啊,我大哥酒就不比你那兄弟的手艺差多少。可惜了可惜了,大熊想喝很久了。” 程处默冷眼盯着眼前的这个胖子,面目和善,且年龄不大,似乎只有十八九岁的样子,但这体重实在不敢恭维,不到六尺的身高足有二百七八十斤,而且都是那肥嗒嗒的肉。 见此程大变大概明白为什么价格家伙会有意识巨大棕熊陪伴。 程大步开口,那肥胖少年却再次道。 “程家程处默?叫你程大可好?本小哥名为墩五儿。家里排行老五,三哥和七弟应该与叶九道和李崇义教过手了。小哥死来索取,也只有你符合我的胃口,你外表冒傻气,但内心却聪慧,小哥亦是如此,外面蠢胖,但也是极其聪明的咧。” 这一口一个小哥的家伙已经让程处默知道了这家伙的大概原因。李崇义在洞庭湖被一个叫做疯小七的挑衅导致重伤,九道在平康城大战战三自损一千伤敌不足五百。 程处默也希望遇到那类似战三和疯小七一样的家伙,可没想到自己的对手竟然是这个胖子。想了不少,但程处默却没有开口,后退一步,背在伸手的手摸向匕首。 “程大小哥,你那匕首就算了,都破不开我这护卫的熊皮。别让小哥我对你失去兴趣。” “墩五儿?今日你来杀我?” “嘿嘿嘿,程大小哥,杀你就算了。大哥没开口我可不敢胡闹,但是重伤你还是可以的。” 敬君吃酒,不吃罚之。 程处默脸色瞬变,快速身退。本闭眼沉睡的巨熊突然起身冲向程处默,速度极快,眨眼间便贴近,程处默挥起匕首,随后感觉手臂剧痛,无力垂下。胸口在中熊掌一击,风筝断线一般的飞落在芦苇从中。 巨熊准备再次冲击却被墩五儿拽住耳朵。 “回家了,小六应该做好饭菜了,你不想吃?” 巨熊伏下,墩五儿费力的爬上熊背。 “我知道你讨厌那个五把刀的家伙,但小哥也是没有办法,回去让高建武给你准备一缸的蜂蜜酒怎么样。再拉一百只鸡。但你只能吃九十,剩下的是我的。什么?你还摇头?咱哥俩商量商量,一起长大的,分给小哥点?熊哥,熊大爷。” 声音渐行渐远,芦苇荡中的程处默咬紧牙关慢慢爬向军营,身体鲜血不断流出。这一次是那墩五手下留情了,不然他将身葬在这芦苇从中。 程处默十分不甘心,但却没有办法,自己在那巨熊面前如同玩偶一般不堪一击。当程处默看到巡逻的将士后松了口气,费力的翻过身小口喘息,手臂断了,胸口骨头断了。 望着天空的程处默眼角渐渐湿润,只怕自己是那败的最惨的一个。摸都没有摸到那胖子一下。46 正文 第四百三十三章 说嘴打嘴,干就完了 433 春困秋乏,钱欢有中大梦三年的想法,但总有人前来破坏钱欢准备好的计划。 困,非常困。季静服侍着钱欢穿衣被拒,烦躁的穿着一身睡衣走出房间。也不知道这李靖急个什么劲儿,红拂女的病症已经多年了,差这几个时辰? 不身临其境就不发体会到别人的感觉,在钱欢心里芝麻大小的事,可在李靖心里可就是天大的事,比虬髯客还重要。 斜视季静,其眼神的含义不言而喻。堂堂卫国公,兵部尚书,被称为军神的李靖则满脸堆笑。因为在这个时候身份反而成为了累赘。 “贤侄,钱财,女人,只要能治好你婶婶的病。只要你开口,禄东赞的人头如何?” 看来李靖是豁出去了,竟然把禄东赞的人头都挂在了嘴边,但钱欢知道这话不可信,再说能不能治好红拂女还是个问题呢。撇撇嘴,对着李靖指了指季静。 “给我介绍女人?你不怕她先救赶出去?有那闲工夫好好想想如何处理虬髯客能让我满意吧。季静,去请孙神医给卫国公的夫人查看身子,如果孙神医很忙,那就算了。” 李靖脸色瞬变,什么叫做那就算了?钱欢转身回房换衣了,对于给红拂女治病的事情钱欢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凭啥帮你?费力不讨好的事儿,就算治好了你李靖敢与钱家有瓜葛?没治好在反咬我钱家一口,那怨不冤。 所以呢,想不想治看孙思邈,至于我钱欢只是为你牵绳引线的。换好衣服出来见李靖还杵在门口,忍不住叹了口气。往日的军神哪里去了,怎么突然变成了一个傻子。 “李靖,你不去问问孙神医?至于季静说完孙神医不一定忘哪去了呢。我给你半个时辰,然后咱们去学院。” 李靖转身就走,速度极快。片刻后又返回钱欢身前。后者一阵迷茫,这又回来干啥。 “孙神医住哪里。” 钱欢大吼。 “你不会找家仆带你去?” 然后李靖去找了,不得不说这家伙的运气真的很好,你碰到了阿狸,被勒索了十两银子后才带着李靖去孙思邈的药庐。 趁李靖离开的时间,钱欢去了书房整理这几年的遭遇。先是李元昌身旁的谋士,之后那个在战场射偏一箭的布衣疯小七,疯小七与李崇义进行了一场箭术的对弈,李崇义惨败。 之后在是平康城遇到的战三和玄四,这两个性格怪异的家伙让钱欢头疼了许久,战三的身手直追渊鸿,一把窄刀挥舞的出神如画,强悍的一塌糊涂,纵然叶九道这般骄楚也难逃落败。 虽然皇宫斗智时李恪侥幸胜了玄四,但两人之间完全不算是必死,全完可以算的上是一场对持。三局侥幸赢得一局,但没有重创他们,钱欢心中有些不甘。 这时候房门被推开,一身白衣,潇洒到过分的叶九道走入书房,面带微笑的坐在钱欢身前。 “我可能要离开钱家一段时间了。” 钱欢忍不住一笑。 “因为战三?” 叶九道点点头,那一场落败让骄傲的叶九道隐忍三年已经是大限了,此时离开没有什么不妥,钱欢没有阻拦,也没有权利阻拦。起身拍了拍叶九道的肩膀,两人走向钱家老宅。 走到后院一间暖房,在移开暖房的水缸,地面颤动,一道楼梯出现。这是当初离开时拜托公输家族人建造的一处暗室,里面藏着钱欢觉得是宝贝的东西。 两人走下密室,钱欢点起油灯,一时间密室内有些刺眼,钱欢微笑道。 “这里面存了不少破烂,也存了不少我感觉是宝贝的东西。当初送给李恪李泰李崇义一人一把武器,只不过李崇义被人夺走了。” 叶九道听着钱欢的唠叨一路向前走,琉璃,翡翠,珍珠,珊瑚应有竟有。一家博古架上摆满了圣旨,但却沾满了不少尘土。 突然眼前一亮,叶九道发现了一个他十分喜爱的物件,一杆长枪。长枪下的支架上还带着几个小字。 寒蛟。 叶九道专用。 轻轻抚摸长枪,动作十分温柔。钱欢微笑走上前,这枪的确是为叶九道准备的,只是不知道孙大和黄野什么时候把这宝贝送进来的,微笑的指着长枪。 “这杆寒蛟在长枪中算的上数一数二的,比陛下赐给你那蛟龙要强上一二。材质和李恪那扇子一样,都是陨石练成的钢铁。不用在担心拼不过战三那窄刀了。” 叶九道擦拭着枪身点头,钱欢拉开遮挡的红布,多种样式武器呈现在叶九道的眼前,只不过有两处空缺。 狐刺。 秋水人家。 这两种武器应该是李泰手中那可伸缩的短刺和李恪手中的铁扇。钱欢走向上前抱起一身铠甲。 “这是铠甲,与你那寒蛟相配,名为赤磷。名字是我胡乱起的,感觉听着顺口就这么叫了,你不喜欢可以改名字,你这一次出行定不会太过安逸,如果想练身手,高句丽有个渊盖苏文,波斯有个神秘老头,这两人的身手都不错。涂巧玉和小叶子不用担心,我会照顾好他们。今日走?” 叶九道点头。 “换了行头就走,巧玉对于我的落败也有些不满,但是提醒你个事。” 钱欢疑惑,轻声道。 “说。” “我与战三,崇义与小七,李恪遇玄四。战三和玄四在吐蕃,咱们有两个兄弟在安东。想办法求陛下让他们两个回来,你昨晚梦不太好。” 钱欢一惊,瞬间明白,对方还有一二五六没有出现,处默和见虎?一时间钱欢没有办法冷静。与叶九道离开密室,叶九道纵马离开慧庄,这一走不知几年。 随后钱欢马不停蹄的赶往皇宫,他似乎忘记他心中暗骂李靖焦急,此时的钱欢要比李靖焦急百倍,分秒必争。纵马穿过长安,朱雀门守门将士想要阻拦,钱欢挥起马鞭抽在将士的手臂。 “滚开。” 暴怒的慧武侯入宫定不会是因为小事,匆匆赶往太极宫。 “慧武侯钱欢求见。” 不等李二准许,钱欢推门而入,今日太极宫时,钱欢再次一愣,程咬金面色铁青的坐在大殿中,钱欢颤颤巍巍上前,李二叹了口。 “你也听说了?” 钱欢再次一愣。 “啥?” “程处默在安东遇袭击,芦苇荡中遭遇巨熊袭击,奄奄一息,朕已经派宫中御医前往了。” 钱欢当真堆做在太极宫中,心中一万个不解,为什么芦苇荡中会出现巨熊?以程处默的身手对付一只熊对然吃力,但也不会被打成奄奄一息。抬起头看向李二。 “陛下,真的是一头熊?” 李二点头。 “巨熊两掌,处默落败。牛见虎在芦苇荡中发现了一坛酒,似乎这熊是被酒吸引来的。” “不可能,不可能,我叮嘱过处默多次,军中不可饮酒,芦苇荡中怎么会出巨熊,不可能,不可能。陛下,臣求情前往安东。” “不用了,朕下旨让他们二人归来了。” 高句丽一处府邸,一只巨熊在水池里撒欢,岸上一大一小两个胖子盯着巨熊闲谈。 “小六,遇到那牛近乎你准备如何?” “干就完了。” 干字咬的极重。46 正文 第四百三十四章 展翅翱翔,琢玉雄鹰 这几个强悍的一塌糊涂的几人实在是出乎了钱欢的意料,当初看隋唐英雄传的时候也没看到有什么一二三四啊,这群家伙是在哪里冒出来的。难道说是因为自己穿越的原因? 不论什么原因,这群家伙到底还是存在的,而且程处默是被熊拍飞的,这到底算什么事。恐怕程处默见到熊都会有阴影。说来这玩意也他娘的奇怪,处默怎么就和动物过不去。 先是被崔家的几十条狼狗追杀,虽然气势雄厚要做狗爷爷,但也只是嘴上说说。这一次有被熊暴揍,谁知道下一次会不会被鹰叼走。 想着鹰,钱欢不由打了自己一巴掌,家里就有两只这玩意呢,可不能被鹰叼走。到时候清河会去钱家拼命的。程处默在清河心里可是高大威猛的。 但谁又知道在如何威猛呢,恐怕只有清河知道。 突然间感觉脚下一轻,回过神儿时已经被李靖掳在马背上。 “李靖,你放老子下来,长安纵马是违法的。” 纵马疾驰的李靖冷冷一笑。 “我为大唐立下马汉功劳,换来城中纵马又能如何,只是你小子说半个时辰,老子等你三个时辰,你真当老子不敢收拾你?” 自知理亏,钱欢趴在马背上闭口不言,只是这一路颠簸,幸好没吃早餐。 学院内的学子聚集,但也有大多数离开长安回家报喜。 听说总教回归,学子们异常兴奋,心中少许思念这个总教,但更多的则是需要他指点,三年苦学,心中答案万千也不知是对是错,这需要总教来判断。 学院山门一阵欢呼,来的人却不是钱欢,而是一人赶牛车而来的孔颖达。落座后,孔颖达疑惑。 “出了意外?” 盖文达吹着两撇胡子,低声道。 “程家大小子差点被熊拍死,钱欢入宫了。” 李崇义,与皇家三兄弟也到了学院,今日是钱欢给学子们毕业的日子,这家伙怎么能迟到。李恪等的有些心烦,起身走下山,去寻钱欢。 刚走几步,李恪看着被李靖挟持而来的钱欢一阵无奈。转过头对盖文达点点头。 “来了。” ……. 钱欢登上讲台不免有些尴尬,一身褶皱的睡衣有些尴尬,最主要是被李靖这家伙夹进来的,是不是应该让孙思邈给红拂女治病的时候加一点砒霜。 钱欢觉得丢人,但学子们则不这么认为,当初有不少学子想要入军,盖文达答应说请李靖来他们做结业考试,可李靖以身体不适拒绝了盖文达,这让许多学子伤心不已。 学子在低声私语时,钱欢抓起了喇叭高喊。 “肃静,肃静。” 学院内的学生全部看向钱欢,不知道这三年未归的总教有什么话要说,简单的告诉他们毕业了,还是唠叨一堆感人的话呢。 “学子们,本教习三年出国考察,为你们争取了很多资源,先宣布第一件事。卫国公李靖,将会成为学院军伍班毕业考试的考官。” 尉迟宝林为首想要参军的学子欢呼。但李靖微微皱眉,钱欢这家伙怎么没说只做这一次考官?李承乾瞄了一眼眉头紧皱的李靖,就知道这个家伙被钱欢坑了。 “二。学院藏书馆内会有一本手抄的六军镜兵书,此书乃卫国公亲手所著,至于你们能学多少,学对学错和本教习都没有关系,一个个都毕业了还赖在学院不走,烦不烦。” 学子们哄堂大笑,孔颖达满意的点点头,盖文达脸色有些难看。至于李靖的脸都快要变成翡翠了。 “三,学院聘请了三位波斯教习,教导你们波斯话和波斯习俗,本教习曾如波斯,听着这群鸟语是一个字都不懂。我不希望你们变成和我一样。” 这一次孔颖达皱眉,盖文达则哈哈大笑。连称不错。李靖微微皱眉,低头问李承乾。 “太子殿下,这学院不是说不收除大唐外之人么。” 李承乾十分认同的点点头。 “那波斯人有大唐户籍。” 李靖闭嘴了。钱欢却没有。 “好了,这些和你们说了也没用,都毕业了你们也学不到了,眼巴巴看着学弟学妹们去学习吧,以后用波斯鸟语骂你们,你们都听不懂,那感觉特酸爽,本教习尝试过。” 许多学子已经笑的直不起腰来,这一次孔颖达和盖文达都指着钱欢苦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李泰狐疑问长孙冲。 “谁骂钱欢,钱欢听不懂了。” 李崇义转头看向李泰。 “*/%@¥#……@。听懂了么,我就是这么骂钱欢的。” 李泰大怒,李承乾大笑不已。 看着学子们笑成一团,钱欢有些不乐意了。 “在笑本教习就骂你们,你们也都是走出学院大门的人了,更有几人已经行过成人礼了,不论你们如何,都已经是成年人,要对自己的说出话的负责,男人,吐口唾沫是个钉,说道做到才是男人。 你们不要学我,我钱欢就是一个废人,怕疼,怕苦,怕困,怕饿。李治说要游历三年,那就是三年,他要半途而废老子的妹妹都不嫁给他,他是皇子也不行。 李恽要进演武院,我不同意。但是没办法,这小子铁了心要进去,说是他要对自己说过的话负责,既然拦不住,我就告诉,李恽,老子敬你是条汉子。但你们别忘了,这两人不仅是汉子,而且还是皇子,千金之躯异能如此,你们觉得比他们差?学院不拼爹,他爹是陛下又能咋地。 能替李治走千里还是能帮助李恽在演武院不受伤?我告诉你们,他都不能,所以你们也要记住,一切事情要靠自己,只要坚持就算失败了又能如何,到老时不会后悔年轻的时候没有去坚持。 我听说有人要去草原,我不阻拦,大力支持,因为他有理想。有人想去钱家水师,那对不起了,钱家水师解散了,被张亮那货拿走了。你要是去钱家渔船吧,我还能努努力把你送去。 至于那几个取得好名次被富家用闺女勾搭走的,我只想说一句,真他娘的羡慕的,我当初为了勾搭钱府的大夫人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别提被揍了多少次了。 当然,我不能忍心看你们光杆司令的离开,作为总教习。三年不在学院已经是对不起你们了,所以我要送你们毕节礼物,但也只是一句话。” 学子们疑惑,钱欢开口怒吼。 “展翅翱翔,琢玉雄鹰。”46 正文 第四百三十五章 学子去留,学院做主 445 王圭憾然退出了这场以天为幕,以地为台的人生大戏,长孙顺德难免有些兔死狐悲的意思,每日沉浸在家中为王圭祈福,希望他能半路身陨。 在这一场斗争中虽然王圭黯然落败,但却为他儿子谋取了平坦无阻的前程。 大唐驸马。 “王圭啊,你在尽你最后一次力吧。” 长孙顺德负手而立,目光盯着远方冷笑。身后的长孙嘉庆嘴角泛起冷笑,悄然退走。 当天夜晚,一只武装到牙齿的小队离开长安。同时,钱家最忠心的狗腿子叼着匕首消失在秦岭中,双足奔跑不逊色那奔跑的战马。 这个时候的钱欢带着苏亮进了学院,叶九道远赴高句丽找那个手持五把刀的家伙,一路上叶九道也无法想象这五把刀怎么杀人。 双手各持一把,嘴里叼一把?另外两把作为暗器?这暗器是不是太大了点。 百思不得其解。 夜晚的学院中异常热闹,钱欢刚刚走进教师,脸色瞬变,只见一只给熊直冲自己而来,苏亮站出身伸手擒下尉迟宝琪,交个钱欢处置。 钱欢挥挥手示意放了尉迟宝琪,因为他发现李靖这老头还在学院内没有离开。身后的跟着脸色怪异的盖文达和李恪。李靖干咳一声,尉迟宝琪连忙躲在钱欢身后。 “总教救我。” 钱欢一时间迷糊,这怎么还闹出认命来了。李靖见尉迟宝琪这草包样不由冷哼一声,钱欢回手揪住尉迟宝器的耳朵拽到身前,厉声呵斥。 “我不在这三年你们礼数都忘记学习了?尉迟宝琪,需要我把你交给你哥还是交给钱虎?” 这一次问差点把尉迟宝琪急哭了,脑门都急出了汗水。 “不是,总教,我。。。” “闭嘴。” 盖文达一声呵斥,尉迟宝琪庞大的身躯一颤,一动不动。盖文达走上前撤出尉迟宝琪扔到一旁,这到让钱欢一愣,没想到盖老头还有这本事。 李靖这才开口,却是满脸怒容。 “老夫问他,如带三百将士刺探军情,遇敌伏该如何。你猜他怎么说,干他娘的就是了。钱欢,这样的兵你让老夫怎么带,在军中这就是斩首的罪名。” 钱欢突然感觉额头一痛,这怎么还不如宝林了,真不知道这三年宝琪学到了什么,就这性子怎么参军?扔到军伍里不被敌军杀死也得自己把自己作死。 在看向尉迟宝琪,这家伙竟然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让钱欢一阵火大,对准宝琪的小腿就是一脚。似乎不解气再次来了一巴掌,随后指着尉迟宝器怒吼。 “现在学院就三百五十几名学子,你带领三十,让你随便挑,然后去与剩下的三百二十几个学子对打,如果你败了,你与你带领的三十几个学子都给老子滚蛋,被学院开除,到时候我看你怎么解决这三十几个学子。” 尉迟宝琪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也不开口。钱欢再次踹了一脚,尉迟宝琪退了两步,钱欢抓着尉迟宝琪的衣领怒骂。 “哑巴了?不是能打么?你小子行啊,以为不怕死就能天下无敌了?是不是不想毕业了,然后让整个长安都知道鄂国公的次子尉迟宝琪学业不精留在学院继续学习。” 训斥了尉迟宝琪,钱欢满脸堆笑的看着李靖。 “卫国公,都是年轻气盛的孩子,您看您能不能在考核他们一次。算我钱欢欠您一个人情,夫人的病症钱欢一定竭尽全力,您看如何。” 钱欢满脸堆笑,十分献媚。苏亮脸色十分难看,盯着尉迟宝琪极为不善。李恪一时间有些不适应,阿欢对父皇都是针尖对麦芒,今日却如此卑躬屈膝,就为了这几个不争气的学子?盖文达叹了口气,闭口不言。 这时候教室中的学子全部异样的看着他们的总教,尉迟宝琪双膝跪在钱欢身前。 “总教,学生愿意在学一年。” 钱欢没有理会尉迟宝琪,只是对着李靖的身子更低了。尉迟宝琪再次准备开口,却被一脚踹飞出去。钱欢没有抬头,大唐能有这样脚力的人不多,尉迟恭算一个。 来的人也正是尉迟恭,听闻今日次子宝琪将会接受李靖这老小子的校考,特意腾出时间来学院悄悄看看,也没想到刚到此就见到尉迟宝琪跪在钱欢面前那一句:学子愿意在学一年。 在看钱欢卑躬屈膝的样子,尉迟恭心中怒意横生。在尉迟家与长孙家的婚事上,钱欢就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没想到这一次竟然又让钱欢对李靖弯下了腰。 李靖心中有一百个不愿意,可看钱欢的架势不答应似乎不会起身,叹了口气。 “既然如此。。。” “李靖,你别为难欢小子,宝琪我带走,给他买几支牛去山上放牛,我尉迟家已经还不起钱家人情了。尉迟宝琪,没死就滚起来跟老子走。” 尉迟宝琪挣扎起身,一步一步走向尉迟恭,心中十分不甘心,但却不敢忤逆尉迟恭。 “鄂国公,这里是学院,尉迟宝琪没有毕业,去留还由学院做主。” 钱欢沉声开口,而且称呼鄂国公而不是尉迟伯伯,尉迟恭不在强迫尉迟宝琪,哀声自叹,同样是这般大小的孩子,为何心性差距如此之大。 这时的李靖不已经不得不再次重新考核学子,直接转身离开,搀扶钱欢?他只是个晚辈。直到李靖离开,钱欢才直起身,双手掐着后腰对众学子苦笑。 这群孩子是幸运的,如果是在三年前,我管你们学不学,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的道理都教给你们了。可三年后的钱欢懂得了一个道路,他随意的一个动作就能改变一个人的命运。 比如武媚就是最好的例子。学子们慢慢散去,钱欢与李恪尉迟恭众人走在操场中,钱欢望着点灯熬油的研究事苦笑,随后对着尉迟恭道。 “尉迟伯伯,刚才小侄冒犯还请不要见怪。” 随后脑袋上就轻轻挨了一巴掌。 “外道了不是,当时你就是指着老夫的鼻子痛骂一番,老夫心里也开心,你们背后叫我老流氓,我尉迟恭还真是四六不分的老流氓了?程咬金能给你将一天的大道理,老夫也能,只是怕你烦,懒得说而已。以后该咋胡闹就咋胡闹,再不济就有老夫给你做后盾呢,别说是一个王圭,就是你现在斩了长孙顺德,老夫都能保你无事。” 钱欢一愣,随后双手一拍。 “小侄这就去斩了长孙顺德的头颅,听说他有几房动人的小妾,伯伯你要不要。” 尉迟恭看着钱欢笑而不语,钱欢也觉得没劲,嘴上威风,过事拉倒。可钱欢再次叹气一口,尉迟恭有些不解,钱欢轻声道。 “伯伯,告诉宝林进来先不要出长安,如果一定要出去,记得去钱家带上老虎,最近不太平啊,处默差点被熊拍死,小侄就这几个兄弟,可不希望他们有什么危险啊。” 尉迟恭哈哈大笑。 “方圆百里若在有熊出现,老夫把人头给你。” 钱欢咧嘴一笑,转身就跑。 “我去找长孙顺德。”2246 正文 第四百三十六章 火药火药,老黄老黄 看着钱欢匆匆离开,李恪不由有些焦急。 “鄂国公,阿欢他?。” 尉迟恭摸了摸下巴的胡子,笑呵呵道。 “放心,他虽然学了三脚猫的功夫,但脑子比狐狸都灵活,放心吧。盖老爷子和我说说宝琪?” ….. 尉迟恭说的一点没错,钱欢虽然跑了,但是却没有离开学院,而是跑去了演武院。这座分院拒绝了聚缘凯隆的守卫,而是全部换成了太子六率的人。钱欢也乐得如此,这么危险的地方还是别让聚缘凯隆的人搀和。 只是钱欢有些疑惑,这都几年了,聚缘凯隆中到底有没有奸细。 演武院距离琢玉学院非常远,而且也不知道谁下了命令,说不准骑马,马掌会擦出火花。其他人进演武院查令牌,钱欢则查脸,六率的人没有不认识眼前这位主儿,这可是被封过晋国公的狠人,只不过被闺女给搅和黄了。 侍卫小声告诉钱欢,说太子和七皇子都在演武院,似乎发生了一些争吵。 这哥俩发生争吵倒是让钱欢有些惊讶,李恽这小子什么时候敢和李承乾顶嘴了,莫非是翅膀硬了?这得值得夸奖,有本事的人就应该有如此傲骨。 走进演武院的会议室,就听到李承乾那狮子般的怒吼。 “什么?孤不懂?李恽你今日给孤说说,孤哪里不懂了。” “说了不懂就是不懂,难道你太子就什么都明白?压缩火药体积降低到最小,新式弓弩弹射火药,你能明白?我说大哥,你就好好打理政事,你也不闲操心?哎?大哥你别动手,动手我就走人不干了,就不信这火药谁能玩的比我透彻。” 钱欢忍不住大笑,推开门走进会议事,对着李愔的屁股就是一脚。笑骂道。 “嘚瑟什么玩意?不在演武院你能去哪,找李愔去?” 趴在地上的李恽瞄了钱欢一眼开始沉默,他敢说李愔,我可不敢。李承乾指着钱欢一阵无奈,钱欢嬉笑打掉李承乾的手指。 “李恽说的没错,你一天就是先吃萝卜淡操心,你跑这来干嘛。走吧。一起去里面看看,先把你这几个大戒指摘下来。” 李恽带路,三人走向研究室,至于那配置火药的地方钱欢可不敢带李承乾过去,万一出点差错李愔能开心的流泪。李恽拿出一张文字计划书递给钱欢,钱欢丢给李承乾。 这家伙的心眼不比李二大多少,这事还是让他知道比较好。李承乾脸色有些尴尬,钱欢撇撇嘴。 “念吧。” 李承乾想了半天不知道如何开口,又把计划书丢还给钱欢。 “看不懂,我在想我是不是应该来学院学习三年。” 钱欢轻笑道。 “你还是好好学你帝王心术。别看着盆里的想着锅里的。你做好你的,李恽他们以后是你的臣子,你要学会相信,像陛下一样。算了,不说了,再说你该烦我了。” 李承乾没有理会钱欢口里的乱七八糟的,而是记住钱欢那一句李愔他们都是臣子,而是说我们都是臣子,李承乾搬过钱欢的肩膀。 “我登基后你要跑?那我怎么办?我有雄心壮志,我要为你灭了大食。” 钱欢哈哈一笑,摇了摇头没有开口。在他心里想三十五岁时候退隐,远离这喧嚣尘世。但李承乾可不甘心这般搬着钱欢的肩膀一阵摇晃,最后钱欢实在忍不住李承乾这般样子。 “你能不能别折磨我了。你距离登基还早呢。” 不在理会李承乾,钱欢与李恽研究着压缩火药的问题,李承乾在一旁听的云里雾里。 不得不说李恽的脑子的聪明,他已经想到了枪械的原理,钱欢有心指点,但心有余力不足,实在是明白这玩意。这压缩火药则更让钱欢头疼,与李恽研究到天亮也没摸索到门路。至于李承乾已经鼾声四起。 钱欢踹了一脚李承乾。 “你这甩手掌柜做的倒是舒服,去给兄弟准备点早饭,睡一觉后我要和李恽在研究几天,你帮我告诉裴念他们一声。” 李承乾迷糊的点头,李恽不由对钱欢竖起大拇指,在大唐能使唤李承乾的也就这么四个人,钱欢占一席。 …… 乡间小路,两旁灌木丛生,清晨露水充足,一身单衣,手持断匕男子站在小路中间,戏谑的看着眼前的的‘猎物’。 一群武装将士。 对视片刻后,马上将士拉弓骑射。眼前男子忽然消失在灌木从中,马上将士一阵头疼,这男子已经跟在他们身后多日,每次阻拦却不动手,犹如跗骨之蛆。 不咬人却恶心人。 队伍继续前行,但这一次他们预料错了,那男子动手了。一柄匕首飞出直刺如战马头颅,战马轰然倒地,马上将士跌落,双眼充满恐惧。 “下马,准备战斗。” 可是那单衣男子却再也没有出现,灌木从中一场安静。领头之人下令继续前行。黄野在灌木丛中走出,忍者剧痛拔下肩膀上的箭矢。走到那被他刺死的战马身旁,伸手抚摸战马头颅。 “放心,我会让他们去陪你的。” 片刻后,男子消失。追赶离开的队伍,此后几日长孙嘉庆拍的出的队伍不断被黄野蚕食,四十骑将士仅剩十七。之后黄野不在隐藏,阻拦在官道之中开始一场厮杀。 匕首在手间挥动如花,虽说一寸短一寸险,但黄野十分喜欢这种近身虐杀的感觉,匕首次入眼前将士的脖颈,一股鲜血喷出,黄野贪婪的嗅着鲜血的味道,一阵迷醉。 忽然感觉腰间一痛,低下头看着深可见骨的伤口,黄野咧嘴一笑。扑向那使用陌刀的将士,一击必杀,鲜血四溅。低头舔着匕首上的鲜血,黄野双目猩红,再一次冲进人群。 这点杂碎算什么,当初与侯爷遇袭,侯爷弱不禁风的身子能杀三人,而且身上这点伤痛如何能与为奴三年的侯爷相比,算的了什么。黄野的人是钱家的,那么命也是。你们想威胁钱候?那你们就先杀了黄野吧。 至于我黄野,死又如何。 “吾乃黄野,甘心为钱家赴死,尔等若是想杀王圭胁我家侯爷,那就先拿走我黄野的头颅吧。” 鲜血四溅,新伤不断。突然间黄野一声怒吼,黄野低头看着掉落在地上的左臂,不由放声大笑。不由想到与侯爷往常的日子。 “老黄,你偷偷带我出去见曲少宇吧。” “老黄,怎么才能不疼啊,我要疼死了,咋整。” “老黄,你什么时候不想为我战死的时候我在带你去战场。” “黄野,我草你大爷,你在忽悠老子,老子就让你吃一百只鸡。” 黄野真想与侯爷在去一次战场,但是侯爷啊,老黄对不起您,您要在让属下吃鸡,就放在属下的坟前,属下会爬出坟吃光,不能浪费。 冷眼看着马上几人,黄野大笑。 “在来。” 钱欢最信任的心腹黄野落入死战,左臂脱落。生死未知。至于那追杀王圭之人,全部身陨。连人带马无一生还。21046 正文 第四百三十七章 往事在现,入大理寺 噩耗,钱家最大噩耗。 钱家家主钱欢整个人犹如一只暴怒的野兽,面目狰狞盯着眼前的一只手臂。黄野突然失踪多日,钱欢以为这老小子又去游荡了,可没想到离开学院回到钱家就接到黄野身死的消息。 听手下汇报说是在前往同州的官道发现这只手臂,袖口刺有钱家标志。 “在场还发现了什么,可见到黄野。” 声音不带任何感情,不悲不喜。送手臂的将士双膝跪地,双腿忍不住有些颤抖。 “侯爷,当场没有发现黄队长的尸首,当场还有一起残肢断臂,查看后发现,发现。。。” 钱欢手持匕首蹲在此人是身前,此人不在思索,连忙开口。 “是薛国功的人,虽然隐蔽,但小人在战马上寻到了一丝线索。” 颤颤巍巍的回答了钱欢想知道的,钱欢也不在为难此人。吩咐阿狸带此人下去领赏,钱欢回首看着那只手臂,心如刀割。黄野是他最信任也是喜欢的手下,与其说手下不如说是亲人。 他是整个钱府最了解钱欢的人,眨眨眼,黄野便知道要去做什么。钱欢也在李恪嘴中已经知道当初黄野坚信钱欢未死的消息。 老黄啊,我还没有带你上战场呢,你怎么可能可以死,本候不准。 “来人。” 孙大躬身。 “侯爷。” “吩咐刘仁愿暂停解散钱家水师一事,所有船员登岸。地毯式搜索整个沿海州县,寻找断臂之人。通知万金会崔浩,整理钱家所有地下势力。钱虎的那群虎崽子也不在隐藏,全部浮出水面。聚缘凯隆全部离开长安,搜索长安通往同州所有道路深山。未寻到黄野不准回来。” 孙大离开,钱欢走向钱家老宅,入密室取出一把盘龙铁棍骑马奔向长安,丹尼斯夫人连忙吩咐恩佐和薛飞飞跟上,今日的钱欢有些不太对劲。 钱欢匆忙入城,手提铁棍一步一步走向薛国功府,与当初寻找李元昌无异。视街上行人为无物,顶撞前行,被撞之人恼怒,转头见是慧武侯,连忙躲远。今日的慧武侯带着杀气。 卢国公府收到消息,程咬金匆忙离开府邸,可不能让当年的事情在发生一次。牛进达叹了口气手提马槊出府,谁若伤了钱欢,那就看你在我这马槊下能坚持几回合。 最头疼的属尉迟恭,没想到钱欢这小子真的去杀长孙顺德了,但话以说出,那就要替钱欢抗下这道罪名,书写书信送入皇宫。书信寥寥几字。 “是老臣让钱欢去的。” 房家紧闭府门,房遗爱苦苦哀求,房玄龄闭幕不言。长孙冲纵马离开公主府,学院李崇义被李恪拦住,这事不要参与,不然对钱欢极为不利。 宫中李二同样收到消息,起身离开太极宫,对尉迟恭的书信视而不见。 而此时钱欢面前已经出现两人阻拦,魏征和褚遂良。魏征皱眉低声呵斥。 “慧武侯,手持利器在街中闹事,老夫怎么视而不见,以派人去唤戴胄前来将你捉拿。” 钱欢继续前行,铁棒抗在肩上。 “滚开。” 魏征伸手去抓钱欢,钱欢挥棒砸向魏征。铁器相撞擦出火花,钱欢赤红双眼回头,却发现是牛进达。收到铁棒对牛进达躬身施礼。牛进达微微一笑。 “只管去做,这两个老货交给伯伯。至于恩佐和薛飞飞,你们两个留在老夫身旁吧。” 钱欢继续前行,魏征与褚遂良已经闭上了双眼,看来今日无法在阻止钱欢施暴了。也不知因为何事会让钱欢变得如此,十年前发生过一次,汉王李元昌手臂断裂,清河崔氏崔逐流全身骨折,博菱崔氏嫁女平事。 只是不知道这一次长孙顺德该如何了事。 薛国功府,长孙顺德端坐在前厅中,面色如常,只不过手中的热茶不断泛起涟漪。长孙嘉庆悄声靠近长孙顺德。 “爹,翼国公和卢国公守在府门前。” 长孙顺德点点头,也只有点点头。秦琼和程咬金来帮他的?长孙顺德心里一百个不信,他们是担心这钱欢惹祸吧。未能杀了王圭却杀了钱家的黄野,激怒钱欢,这也倒是一个计策,当初的钱欢可是被削了爵位,老夫又比李元昌差了多少。 钱欢来到府门前,对秦琼与程咬金再次行礼。 “两位伯伯请让开。” 秦琼与程咬金同时摇头,秦琼干咳一声,身体有些不适,嗓音嘶哑,却对钱欢微微一笑。 “说说缘由。” 钱欢面无表情。 “他杀了黄野。” 程咬金让开一步,秦琼后退靠在墙边不在阻拦,黄野是谁,那是钱欢出门从不离身的侍从,只要在长安闯祸,钱欢的身旁总会有黄野,遇暗杀有他,与曲少宇对弈有他,寻找钱欢三年有他,威胁武士彟还有他。 这时候长孙冲与尉迟宝林同时赶到,看着已经大开的府门瞬间慌了神,不等迈步,秦琼与程咬金出现在他们身前,八目相对,长孙冲率先动手。秦琼只是退后一步,眨眼间把长孙冲踩在脚下。尉迟宝林在程咬金手中同样没有还手之力。被踩在地下的二人哇哇大叫,秦琼稍稍用力,长孙冲顿时没了声音。秦琼皱眉道。 “两个傻子?以后做事先要想厉害关系,你们进去能帮的了钱欢?” 秦琼放下脚,两人起身,尉迟宝林准备再起冲锋,却被长孙冲一巴掌打懵,疑惑的看着长孙冲,长孙冲摇了摇头,尉迟宝林十分不解。 府中,钱欢嘴角已经流出鲜血,长孙嘉庆负手站在钱欢面前,满脸讥讽。钱欢冷冷一笑,再次砸向长孙嘉庆,却不料再次被人拦下。 “兄弟,这孙子交给我,我欠你的,也欠老黄的。” 钱欢点头前行,长孙嘉庆再次阻拦。脖径间出现一柄铜锏,之逼要害。 “别动,我兄弟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至于你?也配和我秦怀玉称兄道弟?” 突然出现的人正是往日与长孙嘉庆称兄道弟的秦怀玉,长孙嘉庆不敢在动,只能看着钱欢一步一步走进前厅,也见到了长孙顺德。 长孙顺德放下茶杯,面露戏虐。 “真可信,斩了他一人损失了精锐四十骑,啧啧啧,钱候,你这手下不错。临死前那一句吾乃黄野,甘愿为钱家赴死,老夫听的都要泪流了。可惜啊可惜,一条好狗跟在了一只狐狸身手,能有何作为。” 钱欢不言不语,挥起铁棒砸向长孙顺德,可他哪里能是征战沙场多年的老人的对手,长孙顺德轻轻后仰,一脚印在钱欢的胸口,钱欢只感觉胸口一痛,随后整个人都飞出前厅,落在院中。但手中铁棍却没有脱落。 秦怀玉见此准备上前,长孙嘉庆手中突然出现一把小刀刺向秦怀玉,两人打斗不断,钱欢起身再次砸向长孙顺德。只不过结果不变,再次被击飞,一口鲜血喷出。 秦怀玉焦急不已,但一时间却无法摆脱长孙嘉庆的进攻,这时候钱欢笑了,仰头大笑,铁棍撑起身子,再次冲向长孙顺德,只不过这一次铁棒脱手而出,砸向长孙顺德,长孙顺德侧身躲过,钱欢直接扑入张顺顺德怀里中,寻思在腰间摸出匕首刺在其左臂。 长孙顺德吃痛,抓住钱欢的头发直接砸向身旁的茶几,茶几为碎,钱欢的额头却渗出鲜血。擦着牙对长孙顺德一笑。 “老不死的,你断黄野一臂,今日老子也断你一臂,是不是感觉浑身麻木,杀不死你我就毒死你。” 长孙顺德无视钱欢,连忙大喊郎中。年龄越大越怕死。 这时候李二也赶来薛国公府,身手跟着魏征和牛进达等人。长孙冲见李二来了连忙放生大喊。 “臣拜见陛下。” 声音洪亮,院内的秦怀玉脸色一变,但却无法脱身。 门外的李二点点头,走进薛国公府,李二与秦琼的脸色就变了,只见秦怀玉正与长孙嘉庆在厮杀,两人身上均有伤口,切招招致命。 再看躺在地上的钱欢和手臂插着匕首昏迷的长孙顺德,李二大怒。 “来人,把他们给朕关进大理寺,没朕的允许,不许放他们出来。御医进大理寺。” 尉迟宝林看向秦怀玉时一愣,随后哈哈大笑,李二转身就是一脚,尉迟宝林躺在地上装死,疼,特疼。 钱欢等人被带进大理寺,长孙顺德也检查了肩膀,只是麻沸散,只不过这只手臂在想提重物恐怕是难了,筋断了一根。 三日后,李二再次暴怒。 钱家水师拒绝解散,以全部登岸。岳,通,金,梁四州出现大量帮派成员,足有五千之众。另外剑南道出现一只武装小队,以前往黄野战死之地,聚缘凯隆全部离开慧庄前往同洲。 同洲刺史王圭半路突发癔症,以身死。 波斯使节七日后到达长安。 牛见虎请求留在安东。 蛟枪叶九道离开钱家,以确定前往高句丽寻找渊盖苏文。 皇子李恽研制新军器以有成果。 慧武侯钱欢在大理寺不吃不喝已经三日了。12946 正文 第四百三十八章 刑满释放,大婚冲喜 钱家势力付出水面,但李二清楚这仅仅是钱欢展露的边角,岳通金梁四州的帮派应该是属于那崔浩的势力范围,钱家水师拒绝解散李二能理解,钱家最大的狗腿子生死不明,钱欢怎能不着急,当初死了几个家将这家伙就在自己身上割了几刀。 至于江南的那只精英小队应该是钱欢用来制衡聚缘凯隆的,如聚缘凯隆的人有异心,恐怕就会被这只小队消灭干净。 “告诉钱欢,一日不吃。朕就收他一股势力,如按时吃饭,朕给他一个月的时间去寻找黄野。” 侍卫躬身退下。随后李承乾等人求见,李二大手一挥。 不见。 李二还有两件事情不解,大食为何这个时候拍使节来长安,叶九道赴高句丽单挑渊盖苏文?这一个个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太子,传消息给那个前往高句丽的家伙,不可闹出乱子。” 宫门外的李承乾叹了口气退下,去传信给叶九道。 …. 此时的一人手持寒蛟一人拦截在官路中央,对着眼前的千人行军队伍大喝。 “此路是我开,被熊拍傻的小子速速下车迎接本大爷,不然御熊拍死你。” “小叶子,你能不能不打趣兄弟了。” 这相遇的正是叶九道和程处默,前来接程处默回家的程五谄媚的下马跑向叶九道,叶九道同样下马。程处默在马车中探出头,一张苍白的面颊看的叶九道一阵心疼。 下令原地安营扎寨,却不见牛见虎身影。询问过后才知道这家伙想留在安东不愿离开。 “被熊伤了?说说怎么回事。” 叶九道询问事情缘由,他是特意来找程处默的,顺便在去高句丽的路上把这只熊宰了。被叶九道这么一问,程处默起初脸上的兴奋渐渐消失,变得有些消沉。 “我去芦苇荡散心,然后出现一个叫做墩六的家伙,身边带着一只巨熊,那熊大啊。我与巨熊交战,应该说是被巨熊揉虐,两下,那熊只挥了两巴掌我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叶九道脸色十分难看,没想到处默还是没能躲过一劫,到底是这群人盯上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叶九道不敢在耽误时间,牛家独苗还在安东呢。 站起身抓起寒蛟,侧身上马。 “阿欢担心你们,我顺便看看你,我现在离开去找见虎,至于那头熊我发现后会帮你宰了。” 程处默疑惑抬头,顺便?看看我们? “小叶子,你要去安东?” “我去高句丽找个手持五把刀的家伙练练手,运气好久宰了他,运气不好就远遁。” 两人相遇不到半个时辰变就此分开。 强势东上,落寞南下。 时间匆匆而过,一个月时间转眼即逝,被关押在大理寺内的钱欢刑满释放,没有受到任何责罚,长孙顺德私自出兵与人厮杀,残废了手臂,不在责罚。 罚俸三年。 自打做官开始,钱欢就不记得领过俸禄,貌似都被李二暗中克扣了。走出大理寺,阳光刺眼,忍不住伸手挡在眼前,裴念搀扶钱欢上了马车,钱欢抬头盯着裴念,裴念闭上眼摇了摇头。 钱欢抓乱头发,双目无神的靠在马车中。 回到钱家,钱欢剪去了长发。一身黑衣躺在院中的摇椅上,一趟就是一天,第二日亦是如此,日渐消瘦。家中三个女人唉声叹气不断,李恪李崇义来到钱家,两人陪着钱欢坐了一天,一言未发。 孙思邈查看过钱欢的身子,没有大碍。 尉迟宝林来过,长孙冲携长乐来过,程咬金,牛进达,尉迟恭来过。杨妃来过,李二来过。长孙抱着兕子来时,钱欢的眼神转了转,伸出手接过兕子抱在怀里,随后继续望着府门低声呢喃。 “为什么老黄没有突然跑进来呢,怪想他的。” 一句话让长孙泪下,心中不断呐喊,为何,老天你为何只折磨钱欢一人,难道还不够累么。这时秦怀玉端着骨折的右臂走进钱府,时过四年,秦怀玉第一次踏入新钱府。 看到秦怀玉,钱欢起身把孩子交给季静,缓缓走上前,看着受伤的秦怀玉,嘴角终于露出微笑,但也仅仅一闪而过。 “秦伯伯打的?” 秦怀玉点点头,对钱欢呲牙一笑,拿出一块陈旧的布料。 “来得及么。” 钱欢嘴角再次浮现微笑。 “来得及,一辈子都来得及,只不过我当初那条杯子找不到了。” 秦怀玉低头,双目泛红。原来他当初只是撕掉了被子。钱欢拍了拍秦怀玉的肩膀,低声道。 “当初一首兄弟诗词你能作,可偏偏认输,三月的天凉啊,冰水刺骨,你担心我作不出诗,纵身入水。你当我钱欢的心真是铁打的?什么时候想杀长孙嘉庆了,知乎一声,咱们兄弟还没有一起杀过人呢。” 秦怀玉双肩抖动,哽咽的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这时候,钱府再次走进两人,一大一小,一母一子。钱欢上前跪在母子身前。 “是我对不起你们皇家,只要你开口,哪怕要钱家所有,钱欢不会皱眉。” 来的人是黄野的妻子和儿子,黄野的妻子连忙跪在钱欢对面,面露微笑。 “只求侯爷不要除掉黄野他在钱家的名分,妾身不会所求任何,只求侯爷能记住钱家曾有黄野一人。” “黄琪儿送入琢玉学院,黄野进入钱家灵堂。” 黄野妻子泣不成声,磕头谢恩。随后钱欢再次回到摇椅,继续发呆。长孙见此叹了口气。 “准备钱策和武媚的婚事,冲冲喜吧。” 钱欢转头。 “娘娘,黄野刚刚去世。” “本宫知晓,你钱家的事本宫能做一半主。” 钱欢眉头一皱,想要拒绝。李二的声音突然传来。 “另一半朕能做主,三日后,慧武侯幼弟与应国公次女大婚。” 同在此时,一精瘦男子跟着商队前往西域,一路上与商队孩子有说有笑。 “伯伯,您真的是高手么,为什么只有一支手臂。” 被称作伯伯的男子摸了摸孩子的头,微微一笑。 “手臂都被人打丢了怎么能算高手呢,还等着你小子带在大食呼风唤雨呢。” “伯伯,您教我练刀吧。” “伯伯只会只杀人。” “那我也要学。” “好,去给伯伯弄只烧鸡来,不要酒,只要鸡。鸡屁股给你。” 声音渐行渐远,人群慢慢消失在夜幕中。46 正文 第四百三十九章 徐惠离开,钱策抢亲 熬了多年,武媚和钱策终于修成了正果。仅仅三日的准备时间,钱策有些迷茫,武媚差点跑断了腿,同样被她折磨的还有徐慧。 金缕玉衣和金姿玉色差点被武媚踏平了门槛,各式各样的婚服试了个便。一旁的喜欢看在眼里气在心里,如不过不是在武媚之后遇到的钱策,恐怕这试礼服就不是武媚了。 “徐慧,你看这大红的好不好看,可是黄野伯伯才去世,是不是太过喜庆了点。” 徐慧点头,的确是太过喜庆了一些,随后美眸转动,轻拉武媚的衣袖。 “小武媚,你可以去求总教给你定制一套饰呀,听说总教赢取念念姐时,就连前来送行的女人都与礼服。你不羡慕呀。” 武媚冷冷的瞄了一眼徐慧,讥讽道。 “你把你那点小花花场子收起来吧,此时的欢哥哥谁敢惹,一声令下把我赶回武家都是有可能的,至于礼服随意选一套把,不要鲜艳眼色,对黄野伯伯尊重一些。走吧,去找念念姐。” 两个丫头一路叽叽喳喳个不停,形似情敌,但更像朋友。武媚长这么大也只有徐慧这么一个朋友,但是钱策不可能让给徐慧,摸一下都不行,至于纳妾,得看钱策有没有那么胆子。 至于此时的钱策正跪在钱欢面前,钱欢说了一次无妨,但钱策坚决如此,也在懒得去管他,跪累了也就好了,门外几个女人几次想要进去都被胖娘拦下。 “夫人,黄野刚刚离世,小策儿便要成亲本就是对黄野的不敬,跪一晚也好。” 裴念叹了口气,虽说钱府马上就要有喜事了,但钱府的还是充满了压抑的气氛,钱策与武媚的婚装裴念已经准备好了,钱策黑色礼服,武媚白色婚纱,两人不得露红,这是钱欢下的命令。 钱策跪了半宿,钱欢陪了半宿。夜间钱婉儿瞧瞧送来夜宵,婉儿站在钱欢身后为捏肩,钱欢叹了口气,看着跪在地上的钱欢叹了口气。 “起来吧,马上就是要成亲了人了,欢欢乐乐的才好,徐慧那边你准备怎么办。武媚的性子可不会允许你纳妾的,你心里那点小九九我也都清楚,但你玩过不武媚的。” 钱策面露尴尬之色,婉儿这把准备好的宵夜放在钱欢面前,递出象牙筷子,却被拒绝。婉儿吐了吐小舌头又换了一双竹筷,这才了事。 钱欢看着碗里的鸡肉,叹了口气放下筷子,婉儿连忙把鸡肉挑出放在一旁,小心翼翼的看了钱欢一眼。 “哥,以后钱府不吃鸡肉了好不好。” 钱欢点点头,这才动筷。 虽说人死如灯灭,但怎能让人不伤神。简单与钱欢说了几句后,钱策带着一脸的狐疑离开钱欢的房间。 大喜的日子到了,钱家的第二次婚礼在加上钱候回归,热闹非凡。只不过清晨徐慧便坐上马车离开钱府,既然得不到钱策那也不想祝福他。不是每个人都能那么大度。 钱策目送徐慧离开,看着那车远走钱策一阵愣神,随后被身旁的小婉儿一脚踢在小腿上,钱策吃痛,婉儿冷哼一声,丢给钱策一张地契,长安内的一座宅子。 钱策苦笑一声,准备娶亲,但他却没有办法开心起来,不知是因为黄野的死,还是徐慧的离开,或许是因为侯爷不开心吧。 娶亲队伍离开钱家前往长安,钱策一身黑色礼服坐在马车上微微楞神,期盼已久的婚事就这么到来了?钱策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直到进了武家看到武媚,钱策再也难以忍住心中的激动。 话不多说扛起武媚就走,这当是让所有人都为之一愣,这是琢玉学院那个天才教习?这哪里是娶亲,分明就是抢亲啊。武家院内一阵哄堂大笑。 被扛上马车的武媚满脸娇红,太丢人了,钱策怎么能这般急躁,真是丢死人了。直到娶亲队伍离开,武士彟才回过神儿,站在院中对着娶亲的钱策破口大骂。 “小王八蛋,你竟敢抢走老夫的闺女。” 钱策回头呲牙一笑。 “抢回去做压寨夫人。” 队伍回到钱家,钱欢一身布衣站在府门前,武媚顾不得礼仪,下了马车就扑在钱欢怀里开始撒娇。 “欢哥哥,您说说钱策,他是把我抢回来的,丢人,太丢人了。” 武媚一边撒娇一边甩着手中的盖头,这一次钱欢真忍不住开口笑了,告诉钱策要强势一点,没想到竟然强势到如此,拿过盖头盖在武媚的头上。 “不许胡闹,以后钱家对你没有禁地了,想去书房就去书房,想去库房就去,这样可好?” 武媚掀起盖头扬起头甜甜一笑。 “好。” 一场婚事从入门到礼成都和钱欢没有什么关系,武媚有爹娘,钱策也有生母。根本都用不着钱欢干什么。倒是裴念和独孤怜人忙的不行。季静则留在钱欢身旁照顾钱欢,至于钱矜又去岳州了,太上皇说没了伙伴很无聊。 前来贺礼的人很多,从文武百官到慧庄百姓,再到琢玉学院的学子,钱家热闹非凡。黄野的遗孀成为了钱家的座上宾,钱策成亲,崔焉,丹尼斯夫人,黄野的小妾三人催促这季静过去打牌,看着季静迟疑的样子,钱欢对着季静的屁股拍了一巴掌。 “想去就去,我这么大的人了能有啥事。” 季静一步三回头,钱欢举起手抓了抓空气,季静落荒而逃。钱欢坐在院中发呆,因为前几日的壮举无人敢上前搭话。倒是狄仁杰瞧瞧凑到了钱欢身旁。 “总教,问世间情为何物,为何婉儿对我不屑一顾。” 钱欢转过头看着这个故装深沉的胖子,十分鄙视,耍小聪明耍到老子头上来了,该打。 说打就打,一巴掌排在狄仁杰的头上,狄仁杰被打的一个栽楞,面色尴尬的看着钱欢。 “总教,你说你咋那么厉害呢,能文能武的。咋练的呢。” “回去把你爹娘杀了,然后拜我为师。” 狄仁杰远遁逃离,总教的想法真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至于小碗儿还是算了吧,除了他还有能配得上我狄仁杰的女人么。 徐慧东阳。 杜仁杰离开,许敬宗凑近。 “过不起心里那个坎?” 钱欢点点头,许敬宗轻笑。 “消失三年,黄野信你不死,但你却只因为一条手臂而消沉。旁日若黄野归来,你这般落寞如何面见于他?” 被许敬宗这么一说,钱欢惆怅的心情突然变得开朗。 是啊,一条手臂能代表什么。钱欢愣神儿时,程咬金抱着酒坛子来了。 “我那侄子呢,来与老夫痛饮几杯,老夫教你打一套醉拳。” 见此,钱欢把许敬宗推上前转身就跑。 “老许,拦住他、”2546 正文 弟四百四十章 荒野酒肆,面钱面钱 钱家大喜,酒池肉林不断,没办法,钱家有钱啊,如果想吃穷钱家,单单一个长安是不够。山珍海味不断,钱欢不得意这玩意,但是前来贺喜的人喜欢。 仔细想想也是,总不能让这群家伙一人捧着一碗面条吧。 可这时候还真有人捧着面条大口朵颐,实在是没有银子了,这一路看到乞丐施舍一点,看到幼童施舍一点,钱欢给的银子也差不多花光了。 在这荒郊野岭的地方竟然有一处面馆,这面确不错,就是味道怪了点。 吃面的人自然是叶九道,凭时大手大脚习惯了,此时才体会到这没钱的日子可真不好过。 这荒郊酒肆不大,叶九道看着坛中美酒有些嘴馋,可银子不够,只能想想算了。小酒肆中人不多,除叶九道外还有一对母女,和一小伙粗鲁汉子。 这酒肆也只有小二和掌柜的两人,小二收钱上菜,掌柜的忙在后厨烧菜,粗鲁汉子的豪迈,谈话间特意表现出自己的财产与武力,想必是要吸引那小妇人的注意。 叶九道也抬头打量着小妇人,面色红润,胸口饱满,腰肢却与胸口有着巨大的差距,忍不住担心这柳腰无法支撑上身的重量。 粗鲁汉子们的声音越来愈大,小妇人稍稍靠近叶九道,眼角撇过叶九道手旁的长枪,随后在看向叶九道,心中不由一颤,随后脸色羞红低头,糯米般的声音幽幽传进叶九道的耳朵。 “公知若想饮酒,妾身手中有些银两,可请公子喝上一杯。” 叶九道微微皱眉,随后瞄了一眼那群突然安静下拉的粗鲁汉子,嘴角泛起冷笑。 “夫人,酒虽美味但却不解心中之渴。” 小妇人脸色红润退去,渐渐苍白,看了一眼粗鲁汉子,有看了一眼那店中猴子一般的小二,小妇人心中一阵悲哀,对叶九道点点头。 “一切听从公子安排。” 叶九道站起身晃了晃脖径,端起枪头点了点小妇人面前的桌子。小妇人疑惑抬头,叶九道冷冷一笑。 “不想被人糟蹋就跟我走,至于我要的汇报,你应该能满足我,出去准备一辆马车。” 马车?小妇人疑惑,这荒山野岭的去哪里找马车。 见小妇人不动,叶九道挥起枪杆击在妇人的翘臀上,引起一阵肉浪,叶九道不禁有些目光荡漾,至于小妇人更是羞的不行,抱起孩子连忙跑出酒肆。 可这时那群粗糙汉子们却不愿意了,跟着这小娘们一路到此,准备天黑行动,屁大点的孩子要啥没啥,杀了就是,至于这女人可能让他们快活几日。可这半路杀出一个愣头青要独享这俊俏的小妇人,他们怎能甘心。 粗鲁汉子们话不多少,拔刀砍向叶九道。 寒蛟出手,每次刺出都带有朵朵血花,叶九道站在原地双脚一动未动。几名粗鲁汉子已经深受异处,叶九道再次冷笑,转身准备离开,忽然身后传来一阵杀气,叶九道向后刺出,铁器相撞,叶九道转身却见那小二手中掐着一把菜刀怒视叶九道。 “面钱。” 这一句面前引得叶九道一阵尴尬,在腰间摸了许久,三枚铜板放在桌角。这小二没有理会叶九道那尴尬的样子,上前收起铜板,指了指小妇人放在的位置。 “茶钱。” 在指了指被叶九道打翻的桌子。 “桌椅钱。” 此时叶九道都快要疯了,掏出全部家当丢给店小二。 五枚铜钱。 叶九道不等转身,杀气再次传来,叶九道一阵苦笑。 “没了。” “外面的马归我。你一匹不能带走。” 叶九道面生怒意,抓紧手中的长枪,如果这小二在敢开口,叶九道绝对会出手杀了他。但这家酒肆的掌柜的却没有给叶九道机会。 擦这手走出厨房,对小儿挥挥手,在看地上的死尸,只是微笑。走进叶九道仔细端详,叶九道也在端详这掌柜的,古稀之年却身体英朗,满头的银发更显抖擞。 掌柜的捏着下巴声声称奇。 “怪事,怪事。程处默已经快要回到长安,你这小蛟龙还要去安东?去杀了那头畜生?对对对,那头小牛犊子还在安东呢。你去寻他?” 叶九道一惊,这老头是谁,怎么对他们事情知道的这么清楚,叶九道身手拽了拽衣领,这是叶九道遇到强敌之前才有做出的动作。 老者身手拍了拍叶九道的肩膀。 “不要紧张,年轻人,老夫与牛进达交过手,程处默又路过这里,听说而已。老夫本是个已经该死之人,侥幸活到今日,但是对钱家那个小家主有些兴趣,有时间带他过来。老夫名叫梁师都,本该化作白骨的人啊。外面那个小妇人不简单,一人带个布偶行走荒郊野外。” 梁师都不在多说,至于叶九道则愣在原地,梁师都不是死了么,而且是被其兄弟砍去了头颅,怎么今日在此做起了酒肆生意。叶九道歪着脖子走出酒肆,在看那小妇人时眼神有些玩味。 走上前一把抱住小妇人,狠狠对她的脸上咬了一口,低头一看怀里的孩子还真是假的,只不过这时候的叶九道也开始迷糊,这老头的酒肆真下药啊。 小妇人呆呆傻傻的抱着沉睡的叶九道,还没有在那一口中苏醒。片刻后小二走出酒肆扔给小妇人一支药瓶。小妇人看着手中的药品微微一笑,挥手丢远。 “这等俊俏的美男子,我怎么能浪费呢。公子啊,我可为你守身如玉二十年喽。今日老娘就要开开荤。” 再次醒来的叶九道一阵迷惑,在看身边嘴里叼着草的女子,叶九道顿时感觉浑身一冷,被这个女人睡了?我堂堂蛟枪叶九道被一个女人睡了? 女人低头向看着叶九道,眼神温柔。 “我会对你负责的,只不过你得和老娘去趟高句丽。收了个独臂老头的钱,要去杀一个手持五把刀的家伙。” 叶九道嘴角泛起微笑,这样一路下来不会觉得无聊也不会饿肚子了。低头摸索这穿衣,看着小小道上的血迹,叶九道机械版的砖头。 女子吹飞嘴里的稻草。 “鸡血。” 叶九道一阵无奈,他到底遇到了一个什么玩意。46 正文 第四百四十一章 虎鞭虎骨,九道美人 女子口中的话不可信,包括鸡血和去高句丽杀人的都不可信。 两人都没有互相去打探对方的底细,露水姻缘而已,没有必要知道的那么详细。一男一女一路交谈甚欢。 清晨叶九道练武,女子坐在一旁一眼眨的盯着钱欢的俊朗男子,真的是太喜欢了,太耐看了。叶九道只感觉背后一阵刺痛,转过头却发现那女子紧紧的盯着他,叶九道一时间有些尴尬。披上衣服窜入丛林中。 “我去打些猎物。” “弄支虎鞭回来,给你补补身子。” 在树干上跳跃的叶九道一听虎鞭二字,忍不住头疼,落脚踩空在树上跌咧。叶九道这么一摔自己没当回事,可吓坏了那个女人,闪身窜出丛林,搬住叶九道的脸,微微松了口气,随后又摸向叶九道的裆部。 “姐姐看看有没有受伤。” 叶九道闪身,连滚带爬的消失在山林中,女子的娇笑的声音回荡在耳边,一阵胆寒。但这还都是小事,最让叶九道头疼的是真遇到的一只猛虎,在让叶九道抓狂的是这个女人出现在叶九道的身旁,看着猛虎,再看叶九道,眼神挑逗。 叶九道转身就走,女子却走向猛虎。身后虎啸不断传出,叶九道不忍心看女子受伤,准备回去支援时,却发现猛虎已经被打死,这女人正坐在猛虎的身上休息。 “叶子,剥皮拆骨之事人家一个娇滴滴的小女子做不了嘛。你拆了这大虫怎么样。” 叶九道再一次抓狂,这他娘的一只猛虎在你手里像玩具一样,然后你告诉我你是娇滴滴的女子?叶九道心里不停告诫自己。 “我是男人,她是男人。我是男人,她是女人。” 动手拆骨,女子死死的盯着虎鞭生怕被叶九道毁了。叶九道实在是忍受不住这个女人的眼神了,转头伸出爪子学子钱欢抓空气,威胁女子。 可叶九道失败了,因为女子挺了挺胸脯,叶九道灿灿放下手。 “太小。” 砰! 叶九道被踹飞,躺在地上的叶九道想死的心都有了,这女人到底是个什么玩意,躺在地上看着女子拆骨,抱着试探的想法开口。 “哎,娘们,你这一身武艺十分怪异,我问问你,能调理体弱的孩子么,女孩。” “你闺女?” 叶九道摇摇头,女子也跟着摇摇头。 “能,但是不管。” 我枪呢,叶九道想要捅死眼前这娘们,想来思去发现可能不是这娘们对手,干脆整个人趴在地上开始嘟嘟囔囔的诅咒拆骨女子。 女子侧耳倾听,随后莞尔一笑,不在理会叶九道。过来许久叶九道突然坐起身子,眼神死死的盯着女子。 “有美男,当今的二皇子。” 女子惊讶。 “真的?” “真的。” “那也不要,我没有鸡血了。” 叶九道一阵错愕,但不死心,凑到女子身前,满脸堆笑。 “钱,有好多钱,要多少有多少,以后就不用去杀人了。” 叶九道是在为兕子找活路,自从袁守诚说钱欢能救兕子后,陛下和皇后就不停的逼迫钱欢想办法,可看钱欢与孙思邈的一样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但陛下怎么回信钱欢没有办法,而且还会以为他藏私,见死不救。到时候钱欢的下场好不到哪里去。 可此时叶九道说出有好多钱的话实在难以让他人相信,吭哧瘪肚的拿出八个同伴的人能有几个钱。但是叶九道那杆枪的确算的上万金难求。 女子鄙视叶九道,拿出骨头砸在叶九道的头上。 “去点火,喝骨汤,你吃了虎鞭之后咱们谈谈价格。” 叶九道屁颠屁颠跑去收拾虎肉,点火,烧水。腰间拿出香料,这是临走时钱欢塞的,都是钱欢搭配好的,野外一个人吃饭的时候撒上一些就好。 叶九道收拾好一切到时候,回到马车后正见女子拿着寒蛟在串虎肉,看样子是想烤肉,叶九道一阵心疼,连忙跑向女子。 “傻娘们你干啥,这是武器你知道么,我兄弟送我的,整个大唐就一把。” “我知道,你还像不像让我帮你了。” 叶九道蔫了,坐在一旁熬骨汤,再把香料递给女子,示意撒上一点。女子撒上一点香料,吹了口气,撕扯一口虎肉,表情极为享受。叶九道看着寒蛟唉声叹气。女子轻笑道。 “说吧,多少钱。” 这一问让叶九道来了精神。 “一万贯如何,活着一百斤金子。” 女子当场愣住,一百斤金子?女子愣神时,叶九道以为说少了,继续道。 “五百斤金子,铂金金刚石收拾一套,金缕玉衣非卖衣衫十套。做官也可以,这总比你这舔刀口的日子要好,再说那五把刀的家伙似乎不简单。” 女子歪着脑袋疑惑。 “五把刀的家伙是谁。不管了,你是钱家的人吧,这寒蛟先抵押在我这,等你与那什么五把刀的家伙打完后,咱去看看那孩子。但是你要是输了,咱们就到此结束。” 叶九道点点头,不用女子多说,叶九道也要打败那个五把刀的家伙,钱欢消失的时候,他们可派人进入的大唐,光着一点就无法原谅,绝不能输。 饭后叶九道再一次被揉虐,只不过这一次与以往不同,叶九道真的在挨揍。寒蛟在女子手中犹如有了生命的蛟龙,一身赤磷的叶九道没有一丝还手的余地。 如寒蛟在手,他有自信在百招之内拿着女子,可没有长枪的叶九道就等于没有了牙齿的老虎,一点攻击力都没有,打字打累了,撇撇嘴。 “无聊。” 叶九道赶车,女子午睡。两人一路来到了安东都护府,叶九道找到了牛见虎,叮嘱牛见虎一定要小心,万不可一人独行,之后告诉牛见虎赶快回长安,一是告诉钱欢荒野酒肆有个将梁师都的想要见他,二是找到了大概能治疗兕子的高手。就是有点变态。 牛见虎遥望着马车。 “小叶子,高手就在马车里?” 叶九道点点头。 “一个疯子,是的确有几把刷子,我许诺了她很多条件她才同意去钱家的,还有,五把刀那小子叫什么来的。我要去杀他,阿欢被暗杀多次,咱们也学习学习。” “渊盖苏文。” “叶九道你敢在叫老娘疯子,老娘今晚就吃了你,老娘叫赵美人。” 一声咆哮在马车中传出,牛见虎脸色异样,叶九道有些尴尬。 “听到没有,照没人。”13146 正文 第四百四十二章 闺女怒吼,钱白泽呢 钱家水军免不了解散一事,在李二强硬的手段下钱家水师解散,整个水师连船带人全部归顺大唐水军管理。 刘仁愿带着杜荷一人离开长安,前往扬州。既然陛下下令,规定钱家船只不得超过二十,且不能拥有五牙大舰。不能拥有五牙咱们就弄四牙或者六牙,就造十九只。 丹尼斯夫人与艾妮尔得到了李二亲发的大唐户籍,名正言顺的进入了琢玉学院,因为此时崔嫣与李崇义耍了好久的小脾气,直到李崇义答应他名下声音的收益全部归属与崔嫣时,才让此事平静下来。 武媚和钱策搬出了钱家住进了长安,但这只是名义走个形式,钱策以长安距离学院太远为由留在钱家不走。钱欢懒得理他,裴念自己乐得钱府热热闹闹的。 这期间程处默回长安了,但躲在家中不敢见人,钱欢去了一次,与程处默谈了整整一个下午,没有问他是如何受伤的,却是聊起了往事。 一二三四他们哥几个已经出现了大半,仅剩下一二六没有暴露,钱欢知道这三人其中有一个是要与他想对的,至于剩下的两个钱欢无法确定他们的目标是牛见虎,还是长孙冲,或者是宝林。 那一个月的服刑可发生了不少事情,波斯拍使节来朝拜李二,听说还送上两个波斯美人。王圭这老头竟然死在了半路。只不过这家伙的儿子娶了公主,王圭这死也不算冤枉。 至于长孙顺德这老货的好日子也要到头了,等学院收完学生就干掉这家伙,之后去扬州转岳州再去岭南。最近已经派人去差长孙顺德了,出其不意见还发现了几个探子,钱欢懒得去问是谁家的,直接杀了就是,真当我钱欢好欺负呢? 老子不信你长孙顺德没有是什么嗜好,吃喝嫖赌,坑蒙拐骗就不信你一点都占不上。你吃老子就给你下药,你喝老子还给你下药,你取小妾老子就派人去哭丧,我看你能坚持多久。 钱云钱海已经会小跑了,只不过钱海一直摔跤,起初几次哇哇大哭躺在地上撒泼,哭的钱欢心烦,抓起前海丢进水缸中,独孤怜人一声尖叫,连忙在水缸内捞出钱海。 抱着钱欢一阵怜惜,看着钱欢的眼神充满敌意,仿佛一只雌狮一般。被独孤怜人这般盯着钱欢也有些尴尬,钱云已经下的流泪,却不敢哭出声。 自那以后,钱云钱海当真是不敢出现在钱欢面前,这个爹爹太狠毒了。都说钱云钱海不如钱矜,但这两个小家伙也算聪明,一岁能走,两岁能言知礼仪,当然也忌了母乳。 钱矜突然回到钱家,两个小家伙陷入了水火之中,看着大姐胸前挂着的奶瓶不停流口水,他们两个可没有这般待遇。只有在饭桌上有羊奶喝。钱矜心疼两个弟弟,摘下奶瓶递给钱云,钱云咽着唾沫摇头拒绝,钱海则顾不得这么多。 看着两个弟弟的样子,钱矜不由叹了口气,随后深吸一口气,放声怒吼。 “钱白泽!” 房间中的季静脸色铁青,抓起身旁的掸子气势冲冲的走出房间,钱矜已经被钱欢和太上皇贯的不成样子,怎能直呼父亲名讳。 钱欢也舍不得让季静揍钱矜,抢过掸子扔到一胖,挥手一巴掌拍在季静的翘臀上,不满道。 “富养女儿穷养儿,知不知道,我宝贝闺女就得这么霸气,喊我名字我乐意,钱云钱海也可以这么喊,总叫爹能有啥出息。” 季静实在是理解不了钱欢的想法,索性也不在管家里的孩子,只要照顾好钱欢,别的就都不重要了。 大姐的这一声怒吼可吓坏了钱云钱海,可两个小家伙没有逃跑的想法,准备陪着大姐一同受罚。他们的爹出来了,满脸堆笑的扑向钱矜,一把抱在怀里。 “大闺女哦,爹可想死你了。” 钱矜抱着钱欢的脖子嘿嘿笑的不停,可想到身旁还有两个弟弟,钱矜推开钱欢,挡在两个弟弟身前,怒视钱欢。 “为啥如此对待小云小海,不就一点羊奶么,咱们家还缺这个?没见过你这么当爹的。” 钱欢被钱矜数落的无地自容,家仆侍女们忍不住偷笑。钱矜趾高气昂的拉着两个小的去厨房,胖娘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开始准备饭菜,恨不得一时间把钱家左右的食材都做成饭菜。 饭桌上,钱欢撑着下巴看着三个孩子,其实钱欢很喜欢钱云和钱海。只是男孩不能娇惯,经不起一点风浪怎么可以,钱欢给三个孩子挑鱼刺。一块挑干净的鱼肉放在钱云的碗里。钱云连忙道。 “谢爹。” 两岁的孩子还不能把话说完整,一句谢爹就让钱欢很满足了,准备身后摸摸大儿子头。却不料钱矜挥手就给了钱云一巴掌,开口呵斥。 “自己爹有啥谢的,吃饭。” 对于这个宝贵闺女钱欢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对钱云点点头。这时候裴念她们也来到了厨房,但挑鱼刺的事情也不敢交给她们。裴念和独孤怜人想要坐在钱云钱海身旁,钱欢干咳一声,两个女人只能作罢。 可裴念实在是不解钱欢的做法,为何如此宠爱钱矜,对两个男儿却十分严厉。都说母凭子贵,但这话在钱家好像行不通。 “夫君,妾身愚钝,实在想不通您的想法。” 裴念到底开口询问了,独孤怜人则对钱欢冷哼一声,记恨钱欢把钱海丢进水缸中。钱欢剥好了虾肉,拿去送给独孤怜人。 “来,吃一口。” 独孤怜人十分没有骨气的吃了虾肉,裴念一阵叹气,门外都已经商量好的,怎么被一块虾肉就收买了,裴念想着时,钱欢也拆了一块蟹钳肉递给裴念。 两人联盟落败,季静哈哈大笑。 钱欢继续照顾三个孩子吃饭,忍不住轻笑。 “我知道你们心里的想法,今日我和你们说道说道。” 三个女人做好,侧倾倾听。钱欢擦了擦手。 “不出意外,我这辈子也就你们三个媳妇,也就有这三个孩子。钱矜是我宝贝闺女,我要宠她,溺爱他,哪怕她天天喊我钱白泽我也不恼怒,一直宠溺到钱矜十八岁,到时候钱矜的眼界会提高到顶点,不会因为男人的小恩小惠而倾慕,不会因为男人家中有钱有权而委屈自己,这样我的宝贝闺女就不会被那些个纨绔自己轻易勾走了魂儿。” 虽然钱欢这般说,但三个女人都知道钱欢疼钱矜是疼到了骨子里。钱矜抬起头对钱欢呲牙一笑,钱欢还以微笑。 “至于云儿海儿,他们是男子,不能像钱矜这般惯养,咱们钱家是有钱,也有权,但是名声是买不来的,男儿生性易变,要让他们知道一颗米粒都是好的,养成自律的习惯。长安中纨绔子弟不少,想让他们两个变成武元庆和武元爽?或者变成当初的处默和见虎?” 这一次裴念和独孤怜人不停的摇头,武家那两个简直就是畜生,至于夫君可以算的上长安纨绔之首,半夜钻入颉利可汗的宅子殴打颉利可汗。可不能让钱云钱海变成他们这个样子。 三个女人若有所思,钱欢则不理会他们,拍拍钱海的头。 “走,今日爹带你们去钓鱼。去御花园。”22 正文 第四百四十四章 你的微笑,是我的命 撒网捕鱼,因军入瓮是件技术活,需要精心去布置每一步环节,不能路出马脚。 鱼是长孙顺德,而撒网的也只有钱欢。 派出大量人力,金钱去了解长孙顺德,不有点回报怎么可以。 书房中,钱欢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资料一阵头大,不得不说派出的人办事效率的确不错。但这些资料可以说是狗屁不是,他长孙顺德一顿吃几碗米饭,去几次茅房这些有何用处。 “侯爷。” 孙大的声音在门外传来,钱欢把桌上的资料扔到脚下藏好,整理的差不多后,钱欢干咳一声,孙大推开房门。与孙大一同走进书房的还有一年轻男子,年约十八九,身材挺拔,模样俊朗,只是这一身补丁摞补丁的衣衫有些与模样不配,但好在还算干净。 看了一眼孙大,示意有什么事情快说。孙大躬身势力,指着身旁的年轻男子道。 “侯爷,此人姓周,跪在门口多时,说一定要见你,问他何事还不说。” 钱欢点了头,示意孙大坐下,随后低头在看书,不在理会此人,时间匆匆而过,黄昏日落,钱欢抻个懒腰,抬头见这姓周男子还站在书房中,额头有些汗水,眼神中也没有一丝不快。 钱欢不由来了兴趣,还挺有忍耐力的,端起茶杯发现是空的,姓周男子连忙上前准备沏茶,钱欢摆摆手。 “凉茶就好,一边沏茶本候一边问你,每次回答只有三息思考时间。” 姓周男子点头,钱欢手指交叉被撑在桌前,孙大起身为钱欢揉肩。 “姓名.” “周贤。” “找本候何事。” “为侯爷出一份力,换取一丝回报。” “本候不缺钱,不缺权,最不缺的也是你这种自以为是的人,以为能为本候做事的人。” “搬到长孙顺德。” “坐下说话。开始你的表演。” 钱欢饮茶,周贤诉说自己的目的,他原本是扬州人,父母耕田织布,他是家中的独子,格外受宠,游手好闲的沾惹上了赌瘾,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但运气不错,混迹赌场三年输赢相抵,每日还能混上一顿上好的酒菜,生活滋润,得过且过。可那赌场中又能有什么好人,在周贤赢得三贯钱时,赌桌上的人开始揶揄。 你赢了铜钱又如何,你不还是光棍儿一根? 周贤心中恼火,但这赌桌上的人均都是些富商子弟,惹了他们还会有好日子可过?带着三贯钱落寞离开赌场,直奔人牙子集中的小巷。 取不到媳妇,那就买一个。总之都是女人,不会有人在揶揄他是光棍,带着三贯钱逛在街巷中,女奴不少,但又怎能有三贯钱这价格。 说到此,周贤顿了顿,钱欢轻笑递给他一杯茶水,听人说书还要扔上一些赏钱呢,何况这亲身经历。周贤谢过钱欢后继续讲,至于钱欢则继续听。 在女奴中,周贤发现了他,面黄肌瘦,神色落寞。在周贤路过时,女奴的眼神却停留在周贤身上,希望他能就她脱离这苦海,游荡的周贤也发现这女奴,看着女奴将死的样子,有些不忍。 询问过后发现这女奴将死的女奴只要五贯钱,周贤蹲在女奴身前,抓住她的下巴。 “笑一个。” 女奴展颜一笑,周通微微失身,女奴不美,但笑起来让人异常舒服。周贤丢给人牙子五百文钱。 “明日清早我会来带走这女人,这是定钱。” 人牙子自然满脸堆笑答应,收了五贯钱总比死在手中要划算的多。周贤赶回城外的家中,他需要钱,只需要两贯钱就能带走这个女子。他很喜欢她,一见如故,一见倾心,虽然她是个奴隶。 可回到家中的周贤接到了一阵噩耗,父亲租来耕地的牛死了,年迈老牛罪不致死,但却要赔偿,看着老父老母伤神哀痛的样子,周贤心中也异常难受。 屋漏偏逢连雨夜。 周贤没有安危父母,丢下两贯钱再次回到赌场,五百文赌注开赌,可周贤的运气似乎用尽了,逢赌必输。午夜之时五百文钱输的干干净净。 周贤四处筹借,但却五人借给他,无奈之下,州县找到了那个嘲讽他的男子,跪地求钱,只需五贯,日后必会双倍奉还。 周贤似乎又来了运气,男子欣然答应借给他钱,但却有个要求,把在场所有人的鞋子舔干净。周贤也算男人,没有犹豫,天亮之后周贤说不出话来,满口鲜血的接过五贯铜钱奔向奴隶市场。 把钱交给人牙子,伸手拉起女子,微微一笑,这一笑却让嘴里的伤口破裂,鲜血流出。但周贤没有感觉到痛疼,轻声道。 “笑一个。” 女子再次展颜一笑,这一次是真心欢笑。周贤仰头大笑,嘴中满是鲜血。拉起女子准备离开时,出现变故了。借给他铜钱的男子出现了,看着周贤和他身旁的女人一阵冷笑。 “这女人笑起来到倒是不错,收拾干净送到长安,献给薛国功,他应该会喜欢。五十贯,这女人我带走了。” 人牙字把五贯前丢给周贤,献媚的把手中的锁链递给出价五十贯的男子,男子牵着女奴离开,周贤大叫阻拦,可双全难敌四手,只能眼睁睁看着女子被带走。 被带走的女子一句未言只是转头看着周贤微笑,直到消失在小巷中,但事情远没有就此结束,周贤回到家中时发现父母已经不在,随后在街坊邻居口中得知官服变卦了,十贯钱不够。父亲反抗被当场打死,母亲坠井自尽。 家破人亡。 周贤说完了他的故事,钱欢只是摇晃着脑袋开始整理周贤讲的自身经历或者说是故事。谁死谁活钱欢不在乎,在乎的是你是否能为我做事。 片刻后钱欢站起身走过周贤。 “一万贯,给我一个精密的计划,如果计划可行,你去实施,现在我派人去查看那个女子是否还活着,找孙思邈查看身体后从侧门离开钱家,事成之前不要与本候怜惜。” 钱欢离开,孙大跟在身后,书房留给了周贤。书房无人时州县痛哭。 这具身体能撑过三年就好,两年用来给钱候卖命,一年时间与她走遍这大好河山。她怎么会死,我每日都能看到她的身影,但是她不会笑了,我周贤也不知笑是何样了。19 正文 第四百四十五章 李二婉儿,噩梦噩梦 这穷酸小子的故事对于钱欢来说真的只能算是故事。 你与那女奴天隔两地如何,相亲相爱又如何,与你同样经历的又岂会少了?让你留下是为了试验你有没有这份能力,万贯铜钱对钱家来说犹如九牛一毛。 失败了,那么你只能用命来还债,我钱欢是善良之人?只能说你还不了解我慧武侯。 夜晚,丹尼斯夫人找到钱欢。 “在波斯带来的孤狼可做死侍,他也乐得生活在阴暗之下,你若狠不下心,那么姐来做屠夫,我已经派孤狼进入长安了,堂堂国候没有暗卫死侍,岂不成了笑话。” “姐,我知道了,但是一个孤狼够了,他想要什么就来告诉我。我给你申请了琢玉学院教习的身份,过几日招收新生的时候您也去看看吧,有时间您也照顾一下两个老爷子,两个老爷子看了一辈子的书本,却没教育好自己的儿女啊。” 钱欢紧了紧衣衫送丹尼斯夫人回去休息,两人并肩前行,丹尼斯夫人叹了口气。 “你入大理寺时,波斯的使节来了长安。我看到了伦斯,他现在是二王子的人。” 对此钱欢只是笑笑。 “放心吧,就算是他波斯王的人又能如何,总有一天会西征的。” 送丹尼斯夫人回到钱家老宅,回到钱府时书房的油灯还在亮着,钱欢推门走进,见三个女人和孩子们都在书房,走上前才发现是在教两个孩子识字。 钱欢微微皱眉,夺过裴念手中的书籍丢到一旁。把两个儿子抱在怀中,对闺女吹了个口哨,随后瞪了一眼裴念和独孤怜人,当然季静也能逃脱。 “一天吓胡闹,这么大的孩子能认几个字,再说我钱欢的孩子能是笨蛋?你看大闺女才读了几年书,不一样很聪明?现在就是让他们玩的年纪,小云海若是能把钱家拆了我才开心,说明我儿子有能耐,有时间把功夫交给两个孩子,不会功夫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 裴念狠狠掐了钱欢一把,这到让季静有些心疼,忍不住去拉裴念的手,钱欢大笑起身在三个女人的脸上亲了一下,随后带着孩子离开。 这样的生活是钱欢最想要的,什么男尊女卑,夫掌夫纲,那玩意在钱家是不存在的,小打小闹让着她们,到正经事不还得男人做主? 出了几个脑筋急转弯给钱矜,但是好像没有一点挑战性。文学不行那就玩武力,钱欢以一敌三最终落败,左臂钱云,右臂钱矜,胸口上趴着钱海。 胡闹中钱欢沉沉睡去,钱矜瞧瞧抱来被子,随后脱了鞋钻进钱欢的怀中,至于钱云钱海已经被埋在了被子中。这好像是钱欢第一次搂着儿女睡觉呢。 深夜裴念瞧瞧摸进了钱欢的房间,看着钱欢搂着三个宝贝孩子沉睡,忍不住噗嗤一笑。这一笑把钱欢惊醒,看着身旁的三个孩子也是一阵慈爱。当爹的感觉不错,痛苦并快乐着。 起身给孩子们盖好杯子,伸手捏了捏裴念的俏脸,裴念瞬间脸红,小声打掉钱欢的手。 “讨厌。” 钱欢搂住裴念走到窗前。 “咋地,捏你脸还犯法呀。等收割了长孙顺德的人头,我要去一趟岭南,把账算一下,你们与我一同去吧,钱家的人都去,一路挥霍游玩,钱全算我头上,也让家里的人开开眼。” 裴念依偎在钱欢的怀中自然没有任何意见,只要是夫君说的,那就一定是对的。 清晨,钱欢早早醒来,刚走出房门就惹了一场大祸,睡眼朦胧的钱多多撞在了钱欢是身上,揉着脑门,眼泪在大眼睛中打转。 虽然是钱多多撞了钱欢,但钱欢还是感觉自己错了,连忙蹲下伸安慰钱多多,不哭了也睡醒了,抱起钱多多走向厨房,到厨房时正见胖娘抱着婉儿,嘴里不停的说着不怕不怕。 钱欢不由好奇。 “胖娘,小婉儿这是咋地了,怎么还哭了呢,快给我抱抱。” 见钱欢来了,小婉儿擦了擦眼泪不停的哽咽,胖娘有些无奈,把婉儿递给钱欢,唉声叹气道。 “这两日婉儿总是做噩梦,时常夜哭,孙神医心疼她,来瞧过,但是说很正常。” 钱欢点了点头。 “一会我派人去请袁天罡过来,胖娘你就不用担心了。看来你昨晚也没有休息好,再去睡会,今日早餐让侍女们自己做,做饭都不会以后还怎么嫁人。” 胖娘指了指门外,钱欢转身见独孤怜人正怒视他,钱欢一阵尴尬。 “你会煮鸡蛋。裴念会煮鹅蛋,季静会煮鸭蛋,挺厉害了。” 独孤怜人傲娇冷哼。 “就不会做饭,就享福的命,谁让我有个好夫君呢,把多多给我,一个人抱俩你不累呀。” “我俩宝贝妹子,抱一辈子都不累。” 钱欢带着两个妹妹和一个媳妇做早饭,奈何媳妇太笨被钱欢撵走去房间布置碗筷。蒸炒主炖,钱欢忙乎的不亦乐乎。还抽出时间捏捏两个妹妹的小鼻子。 “今日哥没事,给你们做两把宝剑,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两个丫头点头,至于小婉儿可能想起了昨晚的噩梦,眼圈又红了。钱欢连忙呼唤独孤怜人哄小婉儿。之后与钱多多一边做饭一边言论李治。 多多对李治可能没有什么反感,相反还有一点喜欢,这到让钱欢松了口气,家里终于出了一个让他省心的孩子。可总感觉为难了多多,钱欢忍不住嘴贱。 “不喜欢咱不嫁了。” “奥,我听哥的,不嫁了。” 钱欢一阵头大。 “我闹玩的。“ “哥,我也闹玩呢。” 得,话当白说,家里没有一个省心的孩子。一身小公主打扮的钱矜来了,没有理会钱欢而是先跑去抱住小婉儿,小声轻语了几句才来到钱欢身旁。对着钱欢的小腿就踢了一脚,随后钱矜感受到了一阵杀气,转头见季静杀气腾腾的看着她,钱矜当场怂了。 “娘,我错了。爹,你不怪我对不对。” 钱欢点点头,钱矜傲娇的看着季静,季静抓过钱矜就是一巴掌,钱矜撇撇嘴。 “不疼。” 这可气坏了季静,抓住钱矜又给了一巴掌,厉声呵斥。 “疼不疼?” 钱矜抬头疑惑的看着钱欢。 “爹,疼不疼。” 钱欢无奈道。 “你傻不傻,下次不打你就喊疼,你娘就舍不得了。” “奥。疼。娘,我疼。” 大早上钱家就热闹非凡,钱欢做了整整一大桌子是饭菜,钱家的人围着饭桌吃饭,至于那五六个孩子则在一旁的小桌,钱欢刚动筷子。丹尼斯夫人来了,裴念连忙准备碗筷。 钱欢再次伸筷,孤狼来了。 “侯爷,已经打听过了,薛国功府的确有个女人是在扬州被买来的,听说从来没笑过。” 丹尼斯夫人小声翻译,钱欢点点头,告诉孤狼下去零钱自己去吃饭。钱欢准备再次动筷。李泰来了。钱欢当场暴走 “忙乎了一早上我还一口没吃的,青雀你来干嘛。娘娘,您坐,您坐。怜人去准备筷子,开水煮过的。” 钱欢万万没想到长孙会这个时间过来,搀扶这长孙坐下后,钱欢和李泰凑到了孩子桌,李泰小声告诉钱欢。 “快想办法吧,我父皇连日噩梦,夜不能寐已经处死好几个太监了。”45 正文 第四百四十六章 红尘作伴,策马奔腾 皇帝睡不睡觉都要来告诉我?李二啊,你把我钱欢想成是叮当猫了?要什么有什么。 钱欢随意吃了几口饭便放下筷子,轻声说道。 “陛下睡不着觉这事……你得问皇后娘娘。” 话音刚落,只是银质汤勺砸在钱欢的头上,此时房中敢扔勺子的除了皇后还能有谁,或许钱矜也可以吧,但钱矜就坐在钱欢的身旁。 李泰偷笑,挨了一筷子后也闭上嘴巴,一脸的严肃,坚持片刻后低头吃饭。和几个孩子打成一片,十分热闹。叶九道的小儿子也生性,拿起筷子就要和李泰决斗,挨了一把爆栗后乖乖吃饭,不在嘚瑟。 钱欢又摸了摸这虎头虎脑的小家伙,另一只手指了指小碗儿。 “我妹子也做噩梦呢,你看是让袁天罡过来还是我把袁守城绑过来。” 李泰抬头看着吊灯,钱欢疑惑,这家伙干嘛呢?这时候长孙的声音在钱欢耳边响起。 “你想与整个道家为敌?那老祖宗是可以绑的?是不是除了你把钱家以外的人都不当人看了?” 钱欢成小鸡啄米样不停点头,随后又开始摇头。长孙叹了口气,钱欢摇累了,突然脑抽的说了一句。 “也不是打不过,可以试试。我家还有孙神医呢,同样是老祖宗怕啥。” 李泰看着钱欢的眼神充满怜悯,长孙听了钱欢的话已经大怒。揪住钱欢的耳朵就往门外拽,季静心疼的都要哭了,丹尼斯夫人则微微一愣?这。。。 钱矜趴到丹尼斯夫人怀里,依偎在软软的身子上伸了个懒腰。 “大姑姑,习惯就好了,这都数不清我爹给皇后奶奶揪了多少次耳朵了。吃饭吃饭。” 丹尼斯夫人捏了捏钱矜的小脸,这活脱脱就是一个小女孩版的钱欢,要比钱欢懂得为人处世,聪明,伶俐。这孩子要是男儿是怕就是钱欢也拿他没有什么办法。 钱府内只有认为这不是好事,那就是季静,在季静的心中,女子本该文文静静,不吵不闹的。可钱矜与季静的想法恰恰相反,这么大点的孩子在岳州玩的风声水起。 当然这脱离不了黑寡妇和太上皇的在身后帮忙。 被拖进皇宫的钱欢心中有一万个不愿,最讨厌的地方有两个,一个是岭南一个是皇宫,但却都不能不去。挣脱长孙的第一时间就去找袁天罡。 威逼利诱让他去钱家给婉儿做法,忽悠忽悠这孩子。但袁天罡对此无动于衷,钱欢搂着袁天罡的脖子一阵坏笑。 “老罡头,你知不知道李靖的六军镜现在就在钱府,你的推背图也不想要了?” 袁天罡也来了脾气,冷哼一声。 “你能奈我和?” “嘿嘿,你的确有些能耐,但是啊,你的小把戏我可知道的清清楚楚,你说陛下信你还是信我。揭穿你,在保举你,你说你的推背图我可否能拿来?” 袁天罡脸色有些难看,盯着钱欢看了许久后,冷哼一声离开。 “本道现在就你钱府强取豪夺。” “去吧,去吧,有时间在算算长孙顺德什么时候死。” 身后的李泰实在听不下去了,拖着钱欢就走。怎么一天什么都不学,就学怎么气人了。这要长孙顺德知道钱欢在找人算他什么时候死,不被气死也得大病一场。 把钱欢拖到杨妃寝宫,至于杨妃寝宫这名字钱欢这么多年也没认出来,又不敢问怕被鄙视。就寝正殿,见李二额头压着黄色潮湿手帕。钱欢当场痛声哀嚎。 “我的陛下啊,您怎么说病就病倒了,听闻你失眠多梦,臣早饭都来不及吃就来宫中看您,你看能不能赏点饭吃,臣饿啊。” 李二皱眉看着长孙。 “你抓来的?” 长孙点了点头,李二看向钱欢皱眉呵斥。 “嚎什么嚎,朕还没死呢,饿了是吧,让御膳房给你准备一百只鸡。” 钱欢突然变的落寞,低下头不言不语,鸡肉啊!老黄最喜欢吃鸡大腿了,说肉多,吃着过瘾。若是黄野在这里,别说一百只鸡,就是一千只我也陪着黄野吃。 管你怎么做的,哪怕只有鸡骨头都行,只要黄野你活着啊。 杨妃轻轻触碰了一下李二的手指,李二疑惑转头,杨妃却对李二摇了摇头,一时间李二有些疑惑,朕说了什么?怎么这小子一下子变得这般落寞了。 李泰叹了口气,走上前伏在李二耳边轻声道。 “在钱家钱欢惩罚黄野就是让他吃鸡,现在没有黄野的消息,整个钱家都禁止吃鸡肉了。” 李二一拍脑袋,的确听说了钱家不吃鸡肉的事,却没想到是因为黄野,李二对黄野的死也有些唏嘘,大唐第一个飞上天的人啊。猴子般的样子却喜欢跟在钱欢身后晃悠,如上战场黄野的成就不会低了。 这时候钱欢抬起头,眼神幽怨的看着李二。 “陛下,您在臣的伤口上撒盐是不是有些不厚道。” 李二不语,面无表情。随后钱欢站起身子扔掉李二手中的手帕,拉起李二用力推向门外,这一幕可吓坏了长孙和杨妃,可钱欢吃奶的力气都用光了,却未能推动李二半步。 趴在地上喘着粗气,断断续续道。 “陛下啊,您的腱子肉是不是都没了,瞧瞧看您的肚子从八块变成了一块,您练了绝世武功?九九归一?臣佩服佩服,您厉害厉害。” 李二低头看了看鼓起的肚子,突然脸红了,这到让房间中的所有人都愣住了,这可是万年难得一见啊。钱欢见有戏,继续道。 “陛下,咱们爷俩纵马去钱家老宅玩玩?不带侍卫,就咱们爷俩,挺多带上青雀,他也胖。您想想啊,您都多久没有纵马疾驰了,您可是当今天下第一人哎,九五之尊,却被困在这皇宫中,憋屈不?” 李二有些意动,但却没有反应。钱欢咬咬牙在道。 “陛下,有首歌曲唱的好,您听歌词。让我们红尘作伴活的潇潇洒洒,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对酒当歌唱出心中喜悦,轰轰烈烈把我青春年华。” 一时间李二有些意动,长孙神色也有些怪异,似乎想起了与李二一同打天下的时候,那时候的陛下当真是天下第一英雄,战场之中七进七出,比那赵子龙又能逊色多少。想起那时的李二,长孙一阵沉醉。 李二呼了一口浊气。 “呼。是啊,红尘作伴活的潇潇洒洒,策马奔腾享尽这大唐繁华。来人,为白蹄乌披甲上马掌。朕要出宫。” 朱雀宫门,长孙看着身骑白蹄乌疾驰的李二,久久不能回神。 这一日大唐陛下纵马在长安疾驰,大唐皇后在朱雀门久久不能自已。. 正文 第四百四十七章 玩心大起,城外闹剧 策马急驰出长安。 那匹白蹄乌似乎许久为奔跑了,出了宫门后无需李二下达任何命令,一路狂奔。李二骑术精湛,与战马起伏一致,招摇过市,奔向城门。 这可苦了在身后追逐的钱欢,胯下的母马性情温顺,但被白蹄乌一激,一时间也起了攀比之心,颠簸的钱欢都快要散架子了。 长安街道有人纵马疾驰,巡城武侯怎能视而不见,收到举报后,整队出发准备将此人捉拿归案。当戴胄带人来长安街道时,两条腿被吓得颤抖。 只见当今陛下身着锦衣正挥手拍打慧武侯与魏王的脑袋,唾沫横飞。戴胄悄悄带人退下,顺便把那个举报的人抓来,连当今的陛下都不认得了? 钱欢和李泰的脑袋都快被李二当成木鱼了,一句话一拍,一步一拍。 “你也算个武侯,上阵杀敌多次就这般骑术?遥想当年,朕身骑特勒骠与刘金刚,尉迟敬德那憨货厮杀时,一天八战。两天水米未进,三天人不卸甲,马不卸鞍也没你这般狼狈。” 李二话落,温柔的抚摸这马鬃,钱欢在一旁不停点头跨在李二威武,生怕在挨上一巴掌。李二很享受被子民恭维,但这其中却不包括钱欢,挥手一巴掌把钱欢打下马。钱欢站在马下,捂着头眼含眼泪的看着李二,十分委屈。 李二却嘿嘿一笑。 “把你那点尿水收回去,朕有六骑,战死三骑,如今只剩下白蹄乌这老友一人了。” 李二的神情有些落寞,钱欢也把眼泪擦干,翻身上马,驱马疾驰。不在理会李二,李二却是哈哈一笑。 “钱白泽,你若被朕追上,三日之内你都无法下床。” 被李二这么威胁,更不敢停留。手中的马鞭在空中挥舞的啪啪作响,路上行人连忙让开,生怕惹恼了这残暴的慧武侯。穿越集市钱欢想到了一个法子,来到城门,守城将士见钱欢纵马而来,连忙让路放行,见慧武侯远行后舒了口气。 “滚,一群废物给朕滚来。” 守城将士回头,却见当今陛下同样纵马而来。守城的将领迟疑了一刻,白蹄乌越过栅栏疾驰而去,跟在身后的李泰挥起马鞭抽在守城将士的额头。 守城将领一愣,随后跪在城门前大喊。 “谢魏王殿下救命之恩。” 如果不是李泰这一鞭子,那么等待他的可就是罢职或处死。这一鞭子挨的值。钱欢拼命奔跑,可李二就在身后,拿出在集市上抢来的青菜就朝李二丢去,就不信白蹄乌不吃这青菜。 看着飞来的青菜,李二一阵大怒。 “卑鄙小儿,你耍诈。” 身在前方的钱欢哈哈大笑。 “陛下,这是计谋。” 可是钱欢想错了,与李二身经百战的战马怎能因为这小小的青菜而被吸引走,在他得意洋洋的时候,只感觉一阵很疯朝后脖径袭来,钱欢猛然低头伏在马背上,李二的大手在钱欢头上划过。 “咦?” 李二没想到钱欢有这般反应,驱马转身,而身后的钱欢已经朝另一个方向奔跑。李二见此嘴角露出微笑。 “青雀,去慧庄等朕,一个时辰内朕会抓住钱欢。” 见李二兴致勃勃,李泰可不敢打搅,驱马奔向慧庄。 也就在这个时候,陛下只身一人正长安城外追逐慧武侯的消息传开,长孙听后捧腹大笑,渊鸿低头询问,却被长孙阻止。 “陛下难得开心一次,咱们不要去坏了陛下的兴致。” 程咬金收到消息后,双眼瞪如铜铃,陛下一人在城外追杀钱欢?而且钱欢还敢跑? “处默,处弼,随为父去瞧瞧。” 秦琼收到消息捧腹大笑。 “怀玉,带刘惜与思君与为父去城门,陛下难得有此兴致。夫人,取我的黄金双锏来。” 至于尉迟恭已经身披盔甲手持钢鞭跑向城门。陛下啊,你有多少年没有如此兴致了。 前去城门为官的人不少,倾国倾城内的裴念也收到了消息,一时头痛,与独孤怜人坐上马车赶往城门。而此时的城门已经聚满了人。长乐更是丢出一袋子豆子都到城下。 “欢哥哥,白蹄乌喜欢吃豆子。” 钱欢喜出望外,城门前侧身下马,抓起袋子又在马腹下钻过,奔跑着上马,一路逃命。至于身后的李二指着长乐大吼。 “哈哈哈,朕的闺女,临危不惧,不错不错,赏。” 长乐的眼睛咪成了月牙,大喊父皇加油,揍死欢哥哥。李承乾见长乐这般都能被父皇夸奖,屁颠屁颠的跑出城门大喊。 “父皇,我来助你。” 李二抓住钱欢丢来的萝卜砸向李承乾 “滚蛋。” 李承乾有些尴尬,城墙上尉迟宝林捧腹大笑。尉迟恭与秦琼并肩而立,秦琼指着钱欢大笑。 “陛下起了玩心,白蹄乌身上可没有汗迹,它与陛下一样,想多玩一会。” 尉迟恭额首点头,随后又疑惑道。 “陛下进来夜不能寐,钱小子在为陛下治病?” 秦琼呵呵一笑,没有开口。这种事情谁又知道呢。裴念站在城墙上捂着脸部敢看钱欢,实在是太丢人了,都多大的岁数了,怎么玩心还这么大。可一旁的独孤怜人却不这么想,双手摆在嘴旁,高声呼喊。 “夫君快跑,快跑。” 可城下的钱欢突然不动了,不是钱欢不动了,而是胯下的战马不动了,转过大脑袋看着钱欢手里的豆子,钱欢焦急,可战马就是不跑,钱欢抓起豆子仍在战马的打嘴里,战马吃了豆子后,竟然扬蹄而起,钱欢抓紧缰绳。 这一幕异常威武。 城门上一阵叫好声,可钱欢手中的豆子也落在了地上,威武过后,战马竟然低头吃起豆子来,钱欢懵了。下马双腿奔跑,仰头大喊。 “威武不过三秒啊。” 最终钱欢被李二抓住,按在马背上抽着屁股,钱欢疼的唧哇乱叫,其实不疼,但钱欢一定要装出李二很威武的样子。李二玩够了,把钱欢丢下马,对着城墙大喊。 “叔宝,敬德,长乐,独孤怜人,随朕去钱家老宅。” “是,陛下。” 四人骑马出城,秦琼与尉迟恭威风凛凛,犹如上阵的将军。长乐侧身骑在一匹雪白的战马上异常俊美,至于独孤怜人则选择了马车,并且把长乐拉近马车,说是骑马对皮肤不好。 李二带着秦琼与尉迟恭围着钱欢,此时的钱欢哭心都有了,抚摸着母马的马鬃。 “我说姐妹儿啊,咱别吃了,该走了。” 母马抬起头,瞪着大眼睛看着钱欢,随后又低头叼起都袋子递给钱欢,这一幕让钱欢一愣,秦琼抚须轻笑。 “陛下,此马同灵了。”. 正文 第四百四十八章 身体劳累,才会早睡 通灵的马就这样?为了吃豆子把主人丢在一旁置之不理? 不对,他的主子应该是李二哎,我特么是个临时的啊。钱欢懒得在搭理这个满脑袋都是豆子的家伙,侧身上马缓缓前行。 钱家新宅袁天罡在忽悠钱婉儿,李二也没有过去打搅,直接走向老宅。丹尼斯夫人携带着女眷和恩佐出门迎接李二,李二看着钱家这仅仅住了没几年的宅子不由感叹。 “这宅子哪里不好了,说换就换。” “不喜欢了,住腻味了。” “朕看你是钱太多了,有时间给朕建造一套行宫。” “好。” 钱欢走进许久没有上过的二楼,书房没有变化,但健身房却翻新了。应该是叶九道在这里玩过,感觉分量清给换了。 长乐和独孤怜人去准备瓜果茶糖,鲜花一般的大号果盘送进二楼,李二看着不错。还不忘吩咐长乐去给白蹄乌送去一些,当然也不会落下吃豆子的母马。 钱欢指了指这些运动器材。 “陛下试试?” 李二接过钱欢递过来的衣衫换好,便直接走向最重的杠铃,擦了擦手,一声低喝,然后没举起来。李二转头怒视钱欢,钱欢连忙上前查看。二百斤,没错啊。 难道是标签错了?钱欢对尉迟恭挥挥手,两人蹲在杠铃前挤眉弄眼,同时道。 “陛下,这重量标错了。” 李二抬腿就把两人踢飞,指着二人说不出话来,难道朕是傻子不成,重量都颠不出来?之后李二开始和二百斤重的杠铃较劲。 此时的李二可没人敢上前捣乱,李泰和恩佐报上来几个沙袋和一只不倒翁。沙袋挂起,钱欢找出手套开始练拳,尉迟恭也开始和不倒翁较劲,想办法把这家伙打到。 至于秦琼这站在钱欢身后指导钱欢如何出拳,整整一个时辰过去,李二满头大汗的把杠铃自二楼扔到后院,并告诉李泰融了它,手下败将而已。 钱欢撇撇嘴,不料被李二发现,随意的坐在钱欢身后的地摊上,长乐地上茶水被李二拒绝。 “拿冰水来。钱欢你这花拳绣腿的绣花呢?” 钱欢不语理会,各玩各的的完全不搭理李二,李二也不生气,但看着钱欢捶打沙袋的身后却把冰块咬的咔咔作响。最后实在忍不住了,起身抓住钱欢扔到一旁。 随后出拳如龙,拳头击打在沙袋上碰碰作响,李二一声怒喝,全力一拳击在沙袋上,可预想的沙袋破裂没有出现,而是把沙袋击飞,李二一碰,钱欢大喊。 “陛下小心。” 随后李二被甩回来的沙袋撞了个满怀,连退数步,这一幕可吓坏了二楼的所有人,尉迟恭也不在和不倒翁打游击,一拳打碎头颅后连忙来关心李二。 李二对众人挥挥手,看着沙袋嘴角露出笑意。 “真是看朕老了啊,区区沙袋还想伤了朕?今日朕就让你不复存在。” 李二话落,冲向沙袋,随后钱欢和李泰长乐都惊呆了,钱欢背后留下冷汗,李二这身手有些恐怖了吧,这沙袋在他拳下犹如棉花一般。 恐怖,当真是太恐怖了。这或许只是李二武力的五成吧,他还没有骑马,没有拿马槊和刀剑。最后沙袋落地,破裂的不是沙袋,而是拴着沙袋的绳索断了。 李二满地了,拍拍手重新做回地毯。 “空有一身蛮力,却根基不实,注定是失败的,青雀,扔了。” 李泰拿着沙袋尴尬的看着李二。 “父皇,这沙袋还能用呢,下次换成纯金的吊链吧。” 李二挥挥手,李泰抱着沙袋如是大赦匆忙下楼,这沙袋里可不沙子啊,钱欢说沙子硌得慌,这里面可全部都是磨碎的金粉。 钱欢凑近李二,在李二耳旁小声絮叨,随后两人都露出坏笑,李二搂着钱欢的脖子大笑。 “当真?” 钱欢不断点头。 “当真,腰是男人力量的源泉啊。您和尉迟伯伯比试比试?” 仰卧起坐。 李二和尉迟恭速度异常的快,钱欢只感觉眼睛有些跟不上了,而且尉迟恭没有一丝让着李二的意思,勇猛的不行,过了许久,李二有些累了,尉迟恭这家伙还在做,秦琼有些看不下去了,挥拳打在尉迟恭的鼻子上。嘿嘿一笑。 “看你不顺眼十几年了。” 几人在这折腾了一下午,回去的时候李二上了马车,尉迟恭与秦琼赶车。身后钱欢与李泰赶车拉着长乐和独孤怜人。回到长安秦琼与尉迟恭想要下车回府,钱欢连忙拦住,来都来了,就别走了,免得一会还得去找你们两个门神。 “两位伯伯先别走,那啥,我还有想和你们聊聊呢,进宫进宫,今晚在宫中吃。” 不给两人拒绝的机会,钱欢推着二人上马车一路回宫。 李二似乎有些累了,夜深吃了点东西便被长孙搀扶着回立政殿休息。钱欢伸了个懒腰,拉着两位国公道。 “伯伯啊,咱们也该干活了,陛下失眠多梦大概是因为十几年前死于陛下手中冤魂在叨绕陛下,不让陛下安心,今日陛下劳累了一个下午,应该会早早休息,剩下的事情呢就交给咱们,你们二老披甲守护在立政殿的门外,我自然也会守在门外的,为陛下分忧嘛。” 听了钱欢的话,暴脾气的尉迟恭抓起钢鞭就走。 “老夫要看看那些贼人敢伤陛下,老秦头,你身体不适,守夜我一人就够了。” 秦琼起身抽出双锏斜视尉迟恭。 “手下败将,口气不小。” 钱欢和李泰连忙把二人分开,可别事没忙完,这俩人在打起来,那可就麻烦了。 深夜,尉迟恭与秦琼站在立政殿的门外,威风凛凛充满杀气。长乐与独孤怜人被钱欢大发去了东宫,钱欢与李泰穿着一身单衣被冻的鼻涕直流,牙齿得得作响。 一觉醒来的李二有些口渴,长孙服侍李二饮水,柔情似水。 “翼国公与鄂国公披甲守在门外,钱欢与青雀一身单衣被冻的原地打转,您呀,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有这等臣子,臣妾都羡慕您呢。” 李二叹了口气,起身走向殿门,打开门见尉迟恭与秦琼守在门外,不由露出一缕微笑。尉迟恭见李二出来,单膝跪下。 “老将尉迟敬德拜见陛下,请陛下安稳休息,那群贼人活着时候都是刀下鱼肉,死后又能兴起什么风浪。来一个老将杀一个,来两个老将杀一双。” 李二点点头,在看秦琼,秦琼却嘿嘿一笑。 “陛下,您切放心,老臣虽然年迈,但上阵杀敌不减当年,今日区区孤魂野鬼也敢扰乱陛下心神,今夜老臣便让他们魂飞湮灭。” 李二大笑,随后呵斥钱欢和李泰。 “站好。” 之后与秦琼程咬金低声轻诉了几句后,便关上殿门,大殿内李二爽朗的笑声传出。大约过了一个半时辰,李承乾和李恪姗姗来迟,钱欢冲上前对着李恪就是一顿小声埋怨。 “怎么才来,都要冻死了。” 李恪无奈道。 “我和太子才回宫,听说你们在这就准备棉衣过来了。” 套上棉衣的二人终于不在寒冷,看着守在房门处的两个老将,钱欢心中一阵不忍。 “我却吩咐宫女准备宵夜,你们几个在这守着,陛下会安心一些。” 几人的对话一字不落的传进长孙的耳中,婉儿一笑,熄灯休息。 正文 第四百四十九章 见虎归来,传回消息 夜晚钱欢开始埋怨李承乾是个大白痴。 李恪李泰习以为常,但尉迟恭和秦琼也有些惊讶,钱欢为何如此大胆。钱欢嘴就闲不下来,直到李承乾忍不住了,对着钱欢的小腿踹了一脚后钱欢才闭嘴。 其实李承乾喜欢这还这种不拿他当太子的劲儿,如果钱欢对他恭恭敬敬,反而李承乾会感觉不舒服,这般无拘无束的才是兄弟,当然整个大唐敢使唤李承乾并且还埋怨他做不好的只有钱欢一人。 炉子上的猪肉钱欢实在是下不去筷子,在李二这还不敢吃牛肉,至于烤羊肉钱欢还不喜欢,吃了几口后钱欢再一次忍不住了,这猪肉太腥了,把手中的筷子扔到远处,气冲冲的看着李承乾。 李恪最先忍不住大笑,随后捂嘴,生怕吵醒了立政殿内的李二。秦琼微微皱眉,疑惑的看着钱欢,李恪笑过后叹了口气。 “翼国公不要见外,是这小子吃出脾气来了,对着烤肉有些不满,才把筷子扔了。他们钱家也有个规矩,不能给阿欢用超过一文钱的筷子,仍不起。” 秦琼夹起一块肉扔进嘴里,虽然有些腥,但味道也是可以啊。钱欢给两个长辈斟酒,不满的解释。 “不是我嘴挑,这猪不阉割怎么吃啊,这股腥臭味就受不了。太子就是糊弄咱们,懒得去杀猪随便找肉来应付咱们,我不吃了!” 李承乾冷冷一笑。 “大半夜上哪杀猪去,你以为宫中是你钱家呢?都是阉割好的猪,没有,没有,没有。” “没有就没有呗,你吵吵啥。” 两人吵的欢乐,李恪,尉迟恭,秦琼看的欢乐,时间也过的差不多少了,这时候钱欢突然想起周贤,有些事情还是需要打听打听。例如赌坊与挪用军资是什么罪名。 赌坊问题应该不大,只要李二不拒绝那一切都好办。思来考去钱欢想想还是算了,这种事情还是不要让他们知道的好,王圭那一次就吸取教训了。 众人在门外守了整夜,天微量,李二身着一身金色睡衣走出房门,看着门口的两名老将铠甲上的露水以及胡须上的冰霜,李二心中一阵感叹,两个出生入死的老友啊。 秦琼见李二已经醒来,面色红润,就知道昨晚睡的安稳,施礼后拖着疲惫的身子离开皇宫,背影有些落寞。另一旁的尉迟恭嘿嘿傻笑。 “陛下放下,老秦头的身子硬朗着呢,不耗尽他的体力,老臣只怕还拿不下他。” 李二伸出袖子抹去尉迟恭肩甲的露水。 “这朕就放心了,你也回去休息吧。晚上不用在过来了,朕心不忍。” 尉迟恭躬身退下,至于晚上来不来则要另说。钱欢也躬身告退,这一次出奇的李二没有折磨钱欢,任由钱欢坐上马车离开皇宫。 躺在马车中钱欢忍不住困意沉沉睡去,这一睡把身旁的李恪也感染了。两人一路睡到钱家,揉着朦胧的眼睛下车后发现本在安东的牛见虎蹲在钱家门口。 钱欢下车搂着牛见虎的肩膀走进钱府,两人之间的关系已经不能算是义兄弟,而是亲戚关系。三人洗了个澡,之后便准备去钱欢的房间谈事。 钱欢趴着房门看了一眼,见几个孩子和裴念还在熟睡,苦笑摇了摇头去书房,到书房后发现钱策和武媚在,钱欢无奈,几人只能坐在院落中。 院中有些安静,侍女与家仆都不在,钱欢这才想起来今日是侍女家仆休息的日子,这时候钱多多和小婉儿睡眼朦胧的端来一壶茶水,钱欢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 “去,在睡会。” 两个丫头打着哈欠离开,牛见虎沉思了一会,开口道。 “处默的事情你应该都了解了,我本想会会那墩六,可一直没有出现,九道找到了我,让我传消息给你,但是他好像也遇到了麻烦,被一个疯癫的女人缠住了。” 叶九道被女人缠住的事情钱欢没有感觉意外,长得帅,身材挺拔,武艺高强而且高冷,哪个女人不喜欢,其实钱欢感觉自己比叶九道强那么一点,他是男神,我是男神经。的确强一点、 只是没有想到叶九道竟然第一时间去了高句丽,先去找渊盖苏文了?去高句丽也不错,先去了解了解那个家伙,如今对渊盖苏文还是一无所知。 现在摆在明面上的敌人已经不少了,吐蕃的禄东赞,波斯的欧文斯和布雷特,那数字兄弟和一个虾米长孙顺德。在来一个渊盖苏文也不错。 他们结盟才好,一口气都收拾了。 或许是钱欢有自信吧,可能是他太过自信了。 牛见虎想了想继续道。 “九道说缠着他那个疯癫女人对你有用,高句丽一行后就会带回钱家,另外他让我告诉你,梁师都还活着,说他想见你一面。” 梁师都?不认识啊,转头看向李恪,李恪的表情却十分震惊。钱欢轻轻推了推李恪,小声道。 “梁师都是谁,这名字好熟悉。” 李恪狠狠的瞪了一眼钱欢,冷哼道。 “前隋的大臣,叛国后去了突厥,二年的时候唐军压境,被他兄弟斩去了头颅,按理说不应该活着,见虎,你确定这个消息准确?” 牛见虎点点头。 “九道应该不像是开玩笑的人,但那梁师都是不是真的梁师都我不清楚,见还是不见。” “见。” 钱欢和李恪同时开口,不论如何这本已经该死的人已经要见一下,难免会有一点意外的收获。提到见人,李恪一拍脑袋,把张柬之这小子给忘了,父皇招他入朝为官竟然被拒绝了,说是没得到总教允许。 这几个月以忙乎把这事忘的干干净净,李恪唠唠叨叨的说了一堆,钱欢听的一阵头大,张柬之这傻孩子是白痴么,入朝为官还需要什么允许。 “钱策,你别和武媚腻味了。以我的名义给张柬之写封信,告诉他是我去苏州还是他来长安,娶了媳妇官都不做了?” 书房内的钱策一阵尴尬,在武媚胸前狠狠抓了一把才拿着笔纸走出书房,书房内的武媚媚眼如丝。钱策写完信后,家里的人纷纷醒来,钱欢看了看天上的太阳,伸了个懒腰,都这个时间了,索性也不睡了,去学院看看李恽那小子准备的如何了。 来到书院钱欢见一身漆黑的李恽一阵皱眉,李恽小声道。 “压缩火药的时候没弄好,把机器炸了。”. 正文 第四百五十章 学院如虎,分院如足 演武院的研究被钱欢叫停了,这群鲁莽的家伙真是不怕死,把火药当成棉花一样挤压,不爆炸才怪。查看了李恽发现只是轻伤后,钱欢稍稍松了口气。 准备去统计伤亡时,李二来了,气势汹汹走上前一把推开钱欢把李恽拉倒身前,把李恽转的像一个陀螺般查看,最后与钱欢一样松了口气,挥手就是巴掌。 这一巴掌把李恽打懵了,父皇方才明明很担心我,怎么突然动起手来。李二指着李恽呵斥。 “火药就比性命重要?老七,你忘记是如何像皇后保证的?” 李恽咧着嘴傻笑,没想到父皇竟然关心他的安危了。李二皱眉看着演武院中不停忙碌的人群,转眼间钱欢已经不见了,李二眉头皱的更紧了一些,这时候钱欢的声音在出现意外的研究室中传出。 “准备水龙,沙子,要快。不能留下任何一点火星,带陛下与李恽离开演武院,顺便去唤魏强魏壮过来准备救治伤员,所有伤员有钱家负责,陛下善后。” 钱欢么有办法保证会不会在出现第二次意外,如果在出现意外,引起大范围的火药爆炸,在伤了李二,钱家就是有几千万贯也赔不起。 李二带着李恽离开,刚刚走出演武院的大门,身后一声轰响,李二心中一惊连忙转身,之间身后大火如龙,演武院四角高空水龙大开,四股大水轰然而下,片刻后大火被灭。 这个时间钱欢也出现在李二的目光中,捂着嘴巴阑珊的抛出危险处。李二撤下龙袍在水中阴湿冲先钱欢,把钱欢夹在身下离开演武院。 琢玉学院院长办公室中,李二身披院长黑衫端坐在龙椅之上,御医查看钱欢是否受伤。李承乾跪在李二身前,孔颖达盖文达两人站在窗前看着破落的演武院一阵叹息。 许敬宗推门而进,躬身道。 “陛下,演武院大祸死亡四十七人,但均无学子,学子三十名,除郯王殿下外,全部受伤。以被钱家魏强魏壮接走,开始治疗。” 李二刚想开口,却被钱欢打断。 “老许,赶快去让那些学医的学子去钱家观摩,毕业后给他们一些实践的机会,但小心别被孙神医骂。” 许敬宗看了看李二,有些迟疑,孔颖达冷哼一声,离开办公室去寻那些已经毕业的学生。李二叹了口气,随后看向钱欢,李恽,李承乾三人。 “压缩火药的事情是谁提出来了,朕不惩罚你们,还会赏。” 钱欢三人一动不动,李二呦呵一声,没想到这群家伙还知道让功了,看着一个个紧闭的嘴,李二也不在纠结是谁提出来的,演武院投资巨大,这一次爆炸差点把整个演武院打落深渊,四十七个将士不怕,学院开出五百贯铜钱的价格时,就做好了会死人的准备。 庆幸的是这三十个学生无恙,李二手指敲打着桌面,陷入沉思,在想这演武院下一步该咋么做,敲打桌面的手指停下,随后目光游荡在眼前三人的身上,最后停留在李承乾。 “太子,你说下一步该怎么做。” 李承乾想了想,叹了口气。 “父皇,儿臣想三年之内演武院就次样子一动不动,所有军器研究停止,给演武院中受伤和新来的学子一个教训,让他们知道火药的危险性,等一切就绪时,在重开演武院。” 李二笑了,李承乾松了口气,钱欢也放心了。但钱欢和李承乾都知道事情没有就此结束,惩罚还没有降临呢。想到此李二便起身踹到李承乾。 “你身为太子,演武分院院长,却对学院的安危如此疏忽,朕要如何罚你?四十七条认命算在你的头上,想办法去解决,钱欢不许帮忙,如朕听到有一人对此不满,你这演武分院的院长就换人吧。” “儿臣遵命。” 惩罚了李承乾还有钱欢和李恽。看着两人灰头土脸的样子李二有些不忍,但也是在心中一闪而过。 “李恽回宫给皇后一个答复,如她不允许你进演武院,那么你就去封地吧,钱欢不准帮忙。” “儿臣遵命。” 之后便是钱欢,李二凝视钱欢,质问。 “你可藏私。” 钱欢点点头。 “有,有些东西不是现在他们能接触的,火药压缩是臣允许的,因为压缩后的火药距臣心中的军器有些近了,但也仅仅摸到门路,门槛都不蹭触摸。” 李二猛吸一口气,眼中有些震惊,十三年了,没想到钱欢脑中还有本事,李二真想打开钱欢的脑袋看看他到底都会写什么东西,怎么犹如拿海水一般,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呼出一口浊气,李二沉声道。 “你可预料道会演武院会出现意外,有人身死。” 钱欢再次点头,咬咬牙。 “想到了,在军器的研究上不可能不死人,最简单的火药都曾出现过意外,深入研究怎么可能会安稳,四十七人不多,但也不少。臣有些想永久关闭演武院了。” 李二闭眼沉思钱欢的话,如此危险的演武院到底要不要继续下去,如今大唐在军器上领先周边诸国百年之久,难道还要希望无辜性命?如死在战场上,李二舍得。但死在自己手中,李二不甘。 同样不甘心的还有琢玉的副院长,孔师。 孔颖达转过身对李二躬身施礼,沉声道。 “演武院不可关闭,三年以是大限,如今的琢玉学院只能算是刚会走路的幼童,虽然身后有陛下,有太子,有亲王藩王侯爵,但这一切都是外力。演武院是学院的依仗之一,之后会成立医学院,商学院,农学院。” 李二再一次皱眉,一个小小的演武院竟然难住了李二,李二有些急躁,指着许敬宗。 “你说。” 这一声怒吼朕的许敬宗一颤,随后双膝跪地。 “陛下,学院如虎,分院为足,缺一足则不可行。” 演武院不可飞已经定事,除钱欢外所有人都是为了学院考虑,李二想想许敬宗的话。学院如虎,分院为足。这话说的一点没错。朕是院长,乃真龙天子,学院是朕的,不如虎怎么能行,幼虎不经历厮杀怎能在深林中称王。 李二心中以有了注意,演武院不可废啊,只是这群虎崽子有些难以管教啊,心有雄心壮志的王选策一人去了草原,一身能耐的李崇真非要去做钢铁,那杜家小二不做官要造船,两个皇子更是不去封地,一个要钻进火药中,一个带着一个仆人游历大唐。 最可气的是那个赋税论的张柬之,竟然拒绝入朝为官,理由是没得到总教的批准。想到此李二就来气,指着钱欢坡口大骂。 “你这满肚子都是坏心眼的崽子,除了坑人就没做过什么好事,不对,好事也做了点,但是那个张柬之是怎么回事,你要把他留在苏州造孩子?马上让他入朝为官,不然你这学院总教别做了。” 无辜躺枪的钱欢一阵无奈,这张柬之的确该收拾收拾了。. 正文 第四百五十一章 废物总教?是慧武侯啊 苏州宋家,张柬之与宋丹彤早已完婚,如今也住在宋家中。所谓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日子过得总是不那么平静。 拒绝了陛下的招揽入朝,一是没有接到总教的通知,二是因为那六品的秘书郎有些低了。学院娇子,榜首状元怎能拘身于六品官。 到时长安传出风言风语,琢玉状元不过如此。那么张柬之不会成为学院的骄傲,而是耻辱。算算时间总教的书信应该也会送过来了吧,以总教的心计,应该会有所打算吧,也是时间应该回长安给总教请安了。 总教啊,张柬之不会让您失望的,入学时的那首诗学生一直谨记在心。 张柬之开始收拾行礼,片刻后自嘲一笑,这家主除了宋丹彤又能带走什么呢。 突然房门被推开,宋丹彤气呼呼的走进房间,张柬之见此无奈一笑,倒了杯茶水递给宋丹彤,丝毫没有感觉这样做有什么不妥。 宋丹彤连忙接过茶水,嗔怪的看着她的夫君。 “夫君,您呀总是这般对我好,二房那边才会看不起您,说您状元只是徒有其表,讨好女人。想想就生气,夫君的能耐怎么能是她们能懂的。” 张柬之对此只是瑶头一笑,二房是宋家家主的小妾,但宋家无主母,这二房娘家有些势力,便也就代理了主母的位置,心中本打算把宋丹彤嫁给娘家,到时候这宋家的产业也都是她和她娘家的。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宋丹彤去了一次长安,带回来一个穷小子,说是科考状元,宋家难以相信,但这状元算争气,来到宋家不足一月,长安便传来一道旨意,喧这状元入朝为官,而且还是那六品秘书郎啊。 宋家一时间欢腾的不行,可是没想到这状元竟然拒绝了,说什么总教没有允许。 之后张柬之与宋丹彤在宋家便不受待见,白吃饭的状元有啥用。 “学院内教导过,夫妻本事同林鸟。夫妻之间需要相互扶持,你是因为我的无能才被二房奚落,算算日子咱们该走了。” 宋丹彤歪着脑袋疑惑道。 “去哪里?” 张柬之微微一笑,拉起宋丹彤的手,走出房间。 “先去吃饭,之后在告诉你。” 张柬之卖了个关子,拉着不情愿的宋丹彤来到宋家餐厅,当然免不了再被讽刺一番,二房的人尖酸刻薄的指桑骂槐。二房应该被宋丹彤称呼为姨娘的女人讥讽道。 “宋来呀,咱们可不能好高骛远,至于那什么琢玉学院不去也罢。这不中了状元不也在吃软饭嘛。娘送你去国子监。” 宋来,宋家的长子,宋丹彤的弟弟,可以算是宋家未来的继承人,为人头脑还算精明,只不过做事有些拘谨,平日私下来对宋丹彤这个姐姐和张柬之这个姐夫不错,只不过是个‘妈宝’。宋来瞧瞧的看了一眼张柬之,眼神充满了歉意。 张柬之只是微微一笑,宋丹彤冷哼一声没有开口。只是这二房似乎没有就此罢休,见宋丹彤与张柬之不开口,以为他们认命了,继续讥讽道。 “宋家也不养废人,我说丹彤,姨娘当初为了你好,姨娘的侄子也算年轻一杯的骄楚,你怎么就看上了这个废物状元,不行就和离吧。做个小妾也比和这废物在一起要好,要姨娘说,那个什么总教也是个废物。” 话音刚落,三声拍案响起。张柬之第一次面露怒容,因为这女人侮辱了总教,剩下的两声分别是宋丹彤和….宋来?张柬之怒视二房。 “你可以讥讽我?因为我不在乎,但是我张柬之今日告诉你,你若再敢辱骂总教与丹彤,我让你们娘家陷入死境。真当我张柬之好欺负?” 宋丹彤为之一愣,随后眼神灼热的看着张柬之,两人闪婚宋丹彤没有后悔,今日张柬之嚣张霸气的话说出,宋丹彤又是一阵沉醉。 试问谁希望自己的丈夫强势,哪个女人不希望被保护。 宋来拍案却不敢开口。 这时候宋家的家主怒了,对着几人大吼。 “能不能好好吃饭?二房注意你的言辞。张柬之,给你姨娘道歉。” 张柬之冷冷一笑。 “她也配?” 宋家家中当场拍案而起,挥手就像张柬之打去,张柬之不闪不躲,任凭那一巴掌落在脸上,宋丹彤连忙护住张柬之,怒视她父亲。二房也娇笑个不停。 “用女人保护的男人,宋丹彤,姨娘真为你赶到悲哀,区区泥腿子,就是打死在宋家又能如何?” “啧啧啧。看看你们宋家多大的能耐,敢打我琢玉学院的人,还是侯爷最好看的人。” 众人转身,之间一身青衫男子站在门口,头戴小帽子,穿着寒酸,但是身后的披甲将士可不敢忽视,而此人正一脸戏谑的看着房中的人。 张柬之见此,双腿有些颤抖,强忍着下跪的冲动,躬身施礼。 “学生张柬之,见过孙大先生。” 来的人正是钱家最大的家仆头子,孙大。孙大看着张柬之愣愣一笑。 “张柬之,侯爷对你很不满,而且你在苏州丢进了琢玉学院的脸。” 话没说完,孙大走上前就对张柬之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随后大吼。 “六品官员你看补上你和老子说的,你是哑巴?为了你侯爷被陛下骂了一下午,你的良心长到狗肚子了里去了?给你,侯爷的信,陛下的圣旨,四品户部侍郎的官服,马上跟老子回长安,媳妇和老娘带着,这四品官是小了点,侯爷说了,做几年后戴胄会被调离,户部尚书应该是你的。” 孙大说完不解气,又在张柬之的头上给了一巴掌。 这时候房间中的人都愣住了,二房的女人已经呆楞在原地,四品深啡官服?户部侍郎,手中的筷子落在地上都没有反应。至于宋家家中扬起的手不知该抬起还是落下,宋来也激动不行,连忙搬过椅子请孙大坐下。 宋家家主颤颤抖抖的开口。 “不知您口中的侯爷是哪位侯爷。” 孙大拍了拍宋来的肩膀,冷笑道。 “你不错,离开这个家会有发展,以你姐夫的名义去琢玉不错,至于我家侯爷,呵呵,慧武侯,也是您夫人口中那个废物总教。看在宋丹彤的面子上,宋家无恙,但是您夫人的娘子?张柬之你去办吧,背后辱骂侯爷,啧啧啧。你比李元昌和王圭还牛B啊。” 这时候二房才反应过来,慧武侯,那个慧武侯。来不及多想,连忙跪下爬到宋丹彤腿边抱着宋丹彤的腿哭喊。 “丹彤,你要救救姨娘啊,你一定要救救姨娘,姨娘有口无心,姨娘嘴贱,长嘴。” 二房不停扇着自己巴掌,声音脆响,嘴角带着血迹。宋家家主闭眼不忍再看。宋来一愣,随后才反应过来,娘亲这一次惹了大祸,外公家定不会在存在,那么父亲一些对休了娘。双膝跪下,却对着的是张柬之。 “姐夫,不求您放过母亲的娘家人,只求姐夫不让我父亲休了我娘,宋来愿给您做牛做马。报答恩情。” 张柬之点点头,随后拉起宋丹彤的手微微一笑。 “我说过,咱们该走了。” 正文 第四百五十二章 赵大美人,渊盖苏文 张柬之免不了被钱欢一顿臭骂,他已经做好准备了,带着宋丹彤一人离开宋家,至于如何去处置那个二房,张柬之已经没有功夫再去思考了。 先是去老家接上老娘,然后在前往长安任职。 相比于张柬之,身在高句丽的叶九道生活还算滋润,叶九道每天祈祷的就是把这个变态的女人带走,因为来到高句丽之后他才知道被她骗了。 什么断臂的男子,什么收钱杀渊盖苏文,假的,都他娘的是假的,这女人就是时间太多出来玩的,随意找了个谎言恰巧与叶九道的目的相同而已。 自打和这个女人在一起后,叶九道没有一天是清闲的。白日被这个女人用枪殴打,晚上还有要…..不他娘的说了,太丢人了,我叶九道竟然落到这个地步。 但来了这么多日子也没有算白来,最起码知道了渊盖苏文的府邸在哪里。说起这渊盖苏文叶九道还真没感觉这家伙有什么特别的,子承父业,他爹是丞相,他也是丞相。 但听说他的功夫不错,能用五把刀,叶九道自然而然也是为了这五把刀来的。已经几次想去夜间去试探试探这渊盖苏文,但都被那个变态的女人,说还不是时候。 叶九道一等在等,双手痒的难以煎熬。抓起寒蛟在院中挥舞,释放这体内的战意。直到筋疲力尽,叶九道才停下动作,拖着疲惫的身子走进房间。 自称赵美人的变态女人慵懒的躺在船上,对着叶九道勾了勾手指,魅惑道。 “饭在锅里,我在床上。” 叶九道眉头一皱,放下寒蛟,脱去衣衫,然后就去吃饭了。片刻后,叶九道的咆哮在厨房想去。 “赵大美,你脑子里能不能想的别的,这是什么东西,羊腰子?” 房间中的女人哈哈大笑。 “要么吃它,要么吃我,活着吃了他在吃我。” 类似绕口令的话把也九道绕懵了,想不想把羊腰子丢到一旁,一碗白米饭,一碟咸菜足矣。饭后叶九道再次回到房间,对着赵美人的屁股就是一巴掌。 “大美,我问问你,什么时候才能去找那个渊盖苏文。” 大美起身环住叶九道的脖子,嗅着叶九道身上的气味,随后用力踹了一脚叶九道,臭烘烘的。 “去洗澡,天黑时咱们两个一起行动,我担心你那三脚猫的功夫死在那里,可能还会遇到一场活春宫哦,喜不喜欢。” 听说可以行动了,叶九道不在计较赵大美的那一脚,拿去酒壶用烈酒擦架。能否了结一个心愿,或是为阿欢除去一个敌人,都在今晚一行。 看着叶九道的背影,躺在窗上的赵美人,自称赵美人,不知道被那个没有情趣的男人称呼为赵大美的女人嘴角轻笑,身材真好,长得真帅。想起叶九道的脸不由身手摸了一把傲人的双峰,红唇微张,一道魅惑人心的声音传出。 “啊~九道。” 叶九道对这个女人一点办法都没有,处子之身莫名的就交给了自己,表面一副轻薄的样子,内心却比处子还处子。听到赵大美那一声九道,叶九道实属无奈一笑,和她相处真的少了些孤单,多了些乐趣,不仅仅是在床上。 夜幕降临,叶九道仿佛上阵的战马一样焦躁不安,在院中不停踱步等待赵大美出来,过了不久,赵大美是出来了,但是却对着叶九道的胸口就是一拳,打的盔甲稀里哗啦的作响。 赵大美眼神鄙夷,叶九道尴尬挠挠头,退下铠甲换上一身黑衣与赵大美消失在黑夜中。 渊盖苏文的府邸,深夜的渊盖苏文已经准备休息,今日荣留王将他的妃子赏赐给了渊盖苏文,至于为何,两人都心怀鬼胎罢了。 渊盖苏文嘴角泛着淫笑走向房间,殊不知暗处正有两人在盯着他,叶九道准备动手,却被赵大美拦下,赵大美嘿嘿一笑。 “急啥,等渊盖苏文褪去了衣衫你在动手,到时候我可不看,我怕闪瞎我的眼睛,万一比你身材还好,我在喜欢他怎么办。” 叶九道狠狠的抓了一把赵大美挺拔的双峰,随后提枪冲向渊盖苏文的房间,赵大美揉着胸脯,鼓起嘴巴等着叶九道的背影。 “冤家也不知道温柔点。” 冲入房间的叶九道片刻就被渊盖苏文逼出房间,只见渊盖苏文双手双手持刀,另一把刀竟然咬在口中,三把刀回旋竟然让叶九道一时间有些难以招架,节节败退。 暗处的赵大美有些看不下去了,缓缓走出来到叶九道身旁,对着叶九道的小腿就提了一脚。 “傻不傻,他虽持有三把刀,但口中的那把只能在近身后发出威力,光长腱子,不长脑袋。” 一时间叶九道尴尬不已,听了赵大美的话在发现渊盖苏文口中的刀的确难以发挥实力,准备再次动手的时候又被赵大美拦下,只不过赵大美却面对着渊盖苏文轻笑。 “我们夫妻乃是江湖人士,听闻大对卢乃是高句丽第一高手,前来试探,希望不由留有余地。” 叶九道微微皱眉。 “他能听得懂么。” 赵大美转身回到暗处。 “我哪知道,他只有三把刀,动手吧。” 渊盖苏文当然能听得懂唐话,只不过此时并没有办法开口,眼前这持枪男子如果不是进入房间时大意了,又怎么如此轻易的就逼出房间。 叶九道也不给渊盖苏文开口的机会,寒蛟寒芒一现,笔直的点向渊盖苏文的面庞,渊盖苏文三刀交叉,一声叮响。随后摩擦铁器那刺耳的声音出现,力量的交锋,只不过叶九道稍逊一筹,枪头被弹开,渊盖苏文三把刀贴着枪杆滑翔叶九道。 叶九道神色一紧,双手松开长枪,身体后仰。 铁板桥! 刀锋在笔尖划过,叶九道身手抓出枪尾横向扫向渊盖苏文的肋间,渊盖苏文两刀立身拦下寒蛟,口中的长刀直接斩向叶九道的脖径。 叶九道单手持枪,右手撑地,左腿抬起踹向渊盖苏文的脖径,随后右腿抬起,单手后空翻,躲过了那致命的一刀也逼退了渊盖苏文。 看似两人眨眼间的交锋,其中的凶险也只有二人能知道。两人越打越起劲,渊盖苏文脸上不满了汗水,嘴角露出冷笑。多久没有遇到这样的对手了啊。 这时候被打斗声引来的将士也将二人围在一起,但渊盖苏文不准他们动手,他要亲手擒下眼前这个贼人,二人再一次交锋,均不给对方休息的时间。寒蛟犹如棋子,渊盖苏文犹如期盼,点点寒芒点在渊盖苏文眼前,却都被一一化解。 暗处的赵大美不由叹了口气。他只持有三把刀啊,叶九道你就没有办法了么。这时叶九道收回长枪,刺入地面,用力一挑,青砖飞渊盖苏文。青砖后确实一只出巢的寒蛟,随着青砖刺向渊盖苏文,但叶九道没有想到的是渊盖苏文竟然没有看破青砖,而死学子叶九道后仰躲过青砖已经刺来的寒蛟。 渊盖苏文也不是傻子,砍碎青砖简单,但青砖爆出的尘土却会影响视线,对付眼前的人可不能留有一丝大意,但叶九道没有因此收回长枪,而是单手一抖,长枪笔直向下砸去,这时渊盖苏文的双手的两把刀也飞向叶九道,千钧一发之时,叶九道不在闪躲,长枪排在渊盖苏文口中的刀刃上,渊盖苏文没能抗住这股力气轰然被砸倒在地,而那两柄飞出的长刀也在叶九道的双臂各自带出一条血痕。 叶九道见事准备在补一枪,突然找大美在暗处窜出,拉住叶九道摇了摇头,随后两人消失在夜色中,躺在地上的渊盖苏文左手抹着一把匕首冷冷看着消失的二人,只差一下,只要那人在近一步,渊盖苏文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杀了他。只不过似乎被那个女人看穿了把戏。 渊盖苏文叹了口气。 “可惜只有三把刀啊。” 这一次叶九道以胜利告终,两人回到家中取出赤磷,连夜出城,这高句丽不可留下半刻,只要渊盖苏文反应过来,派人在城内寻找双臂受伤的人,他们两个绝对会被抓住。 出城后叶九道才得知那渊盖苏文竟然还藏了一把匕首,心中不由有些失落,他只用了三把刀。 正文 第二百五十三章 热闹钱家,训话柬之 “哎!九道,虽然那家伙只用了三把刀就逼出了你的浑身解数,但你也算不错了,最起码没有输,咱们又没有不让他用五把刀。” 大美在安慰叶九道,自从这家伙出了高句丽王城之后就变得有些落寞了。真不知道他哪来的那么多的多愁善感,大老爷们输了就输了,赢了就赢了,哪来的那么多的想法呢。 两人准备返回大唐了, 钱家一时间有些热闹,红拂女在钱家李靖自然也在,牛见虎与程处默留在钱欢赖着不走,说是看毒花儿看辛苦,流下来帮忙,然后这俩家伙闲着没事非要看看五毒中哪里厉害一些,偷偷把毒花儿的武功和蝎子扔到了一起,然后。。。这两个东西就没有然后了。 毒花儿举着一把菜刀满院子追这两个混球,那是毒花儿用来养蛊的宝贝,院子中的人也懒得去管程处默和牛见虎,反正也死不了。 尉迟宝林手持教鞭看守这尉迟宝琪与李靖学习兵书,稍稍留神就一巴掌,至于教鞭完全是摆设。孙思邈在研究红拂女的病情,得出的结论是只能用药物维持,十年大限。如果放弃,活不过明年。 在历史中红拂女也仅仅在贞观十四年去世,对此李靖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妥协。魏强魏壮和小紫苑算是孙思邈的徒弟,正在教那些学院学医的学子如何处理演武院受伤的人员。至于真正的徒弟正在院中气喘吁吁大骂程处默和牛见虎。 狄仁杰与钱策凑在一起,他想留在学院做三年教习,正在像钱策取经。武媚也没得没能清闲,徐惠这个丫头似乎在钱家住上瘾了,回家不到一个月又回到钱家,每日与武媚除了拌嘴就是拌嘴,但是徐惠已经放弃钱策了,武媚不会允许他纳妾的,就算纳妾徐惠也不做。 丢人。 裴念去了长安,倾国倾城装修进行到了一半,独孤怜人也跟在身旁,因为倾国倾城这一次所有东西都是用琉璃做的。 钱云钱海交给了小月和家里的三个丫头。钱欢与李恪坐在院中,对面是张柬之和宋丹彤,张柬之有些拘束,至于宋丹彤更是吓得有些不知道所错,大唐唯一国候,最年轻的侯爷就是夫君的总教? 钱欢的脸色有些难看,宋丹彤更是低下头,已经渴的有些冒烟了,但却不敢喝桌上的茶水,钱欢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站起身给了张柬之一巴掌。 “你是学傻了?你媳妇渴了。” 张柬之一愣,随后慌慌张张的把水杯递给宋丹彤,宋丹彤小酌一口断在手中低头不语。随后张柬之转过头对钱欢一阵傻笑。钱欢拿这个死心眼的张柬之没办法了,叹了口气。 “六品官你嫌弃小,你倒是和我说啊。啊?你不会写字还是不知道我回来,整个大唐就没有不知道我钱欢会长安的。你跟我装神秘呢?还有,偷摸还成亲了,咋地,怕我和李恪掏不出礼钱?我是侯爷我穷,但是这个亲王在这呢,还是院判,你不坑他坑谁。” 宋丹彤捧着水杯的手再一次颤抖,热茶洒到腿上,强忍着不敢开口,眼前这两位一个为侯爷,以为是亲王,她怕影响了张柬之的前程。 这一次张柬之和不傻,不理会钱欢,连忙扯开宋丹彤被热水淋湿的衣衫,低头一看已经起了水泡,张柬之抬起头对钱欢无辜眨眨眼,钱欢无奈,对着毒花儿大喊。 “花儿啊,在怎么说处默和见虎也是小公爷呢,给他们点面子,这个晚辈的腿烫伤了,您来帮她看看?” 毒花儿放下扔掉手中菜刀,对着两人冷哼一声,随后小跑到宋丹彤的身旁,温柔查看,与方才判若两人,宋丹彤已经忘记了疼痛,她现在想回家,那两位被追杀的是小公爷? 这时候孙思声音传来。 “李恪小子,上来帮忙。” 李恪屁颠屁颠跑向孙思邈,一脸的谄媚,这一次宋丹彤更害怕了,双手拉着张柬之的胳膊,钱家太可怕了,小公爷和皇子在这里怎么像受气一般。 毒花拉住宋丹彤的手。 “能走么?和我去房间,需要撒一点药,忘记告诉你,只要进了钱家的门,官职就没用了,当然除了陛下和娘娘。” 宋丹彤一步三回头的看着她的夫君,张柬之却对宋丹彤只是微笑点头,示意放心。剩下钱欢和张柬之两人了,张柬之拿出一本册子递给钱欢。 “总教,这是我这三年对税务的研究,您过目。” 钱欢接过册子却没有打开,而是问张柬之。 “都记在脑袋里了?” 张柬之点点头,随后钱欢把册子递给身旁的孙大,孙大有些疑惑,张柬之更疑惑,钱欢撇撇嘴。 “你记住了就好,干嘛写出来,如果有第二个张柬之,以你的心性定会被打压,这东西自己记住就好,用的时候拿出来一些,不用的时候就放在心里,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道理懂不懂。人嘛,别那么圣母,也就是别太无私。明天去户部报道,估计你会被欺负或者打压,我不管你。” 张柬之一时间接受不了钱欢说的话,这还是曾经那个总教么,怎么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不能无私为什么他还要开学院教学生。 看着张柬之的表情钱欢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抬起手就是一巴掌,怒道。 “敢在心里编排老子,滚蛋,看到你就烦。去和钱策他们玩去。” 张柬之被钱欢几脚踢跑,看着这小子的背影钱欢不由一笑,才多大的孩子啊,都要入朝为官了。钱欢做官完全是投机取巧,至于张柬之则是真材实料。 钱欢不由感叹,李二啊,你总是对我有戒心,不就是没娶你闺女么,现我的学生都入朝为官了,你不会弄死我吧。我钱欢可没有那么大的理想,等您退位,我也跟着您归隐。 承乾有学院应该足够做好皇帝了,虽然可能会不如您那般有雄韬大略,但应该也不会差吧。正在钱欢思绪泛滥的时候,李泰来了,气喘吁吁的喝光了茶杯中的水,连呼带喘道。 “李恽被赶去封地了,糊涂神儿被母后责罚了一般,长安中兴起了一家赌坊你知不知道,背景似乎很强大,我查了几日都没有结果,管事是一个叫做周贤的家伙,长安中的勋贵都会去玩几把,你去不去。” 钱欢摇摇头,李恽去封地已经是预料之内的事情,李承乾被骂是正常的,现在长孙一天不骂他都不舒服,至于赌坊就算了,周贤那小子似乎有两把刷子 正文 第四百五十四章 赢吧赢吧,都是你的 “人人都需要有梦想,但我的梦想就是睡死在那金银珠宝之上。” 钱欢总有那么一瞬间是脑子不正常的,话音刚落,一本兵法和一只捣药杵朝钱欢砸来。钱欢灵活的躲过,双手掐腰在院中哈哈大笑,异常猖狂。 可总是威武不过三刻钟,孙思邈怒气冲冲的走出房门,指着李泰呵斥。 “青雀,不想让紫苑受累就把钱欢打一顿,在这里满口胡言。” 书房中,李靖的声音也同时传出。 “宝林,你去过去。让这小子老实点。” 钱欢转身就跑,李泰和尉迟宝林无奈摊摊手,钱欢这家伙别的优点没有,就是跑的贼快。此时的钱家乱成了一锅粥,而且看这群家伙似乎没有离开的意思。 钱欢跑后,李泰去药庐帮忙,最近研究土地密度和李佑关系近了不少。钱欢背着双手,吹着口哨溜溜达达游荡在慧庄中。 “老黄,咱们去琉璃那吧。” 许久得不到回话,钱欢情绪有些落寞,出门都不知道带着谁了。孙大的确机灵,但却不如黄野了解自己。至于钱虎更不用提了,给一棒子都打不出一个屁来。 路过钱家老宅,李崇义在院中窜出,嘻嘻哈哈的搂住钱欢的脖子,但钱欢却还是那般落寞的样子,转过头看了一眼李崇义,随后深深的叹了口气。 “我想老黄了。” 这一次轮到李崇义叹气了,老黄似乎成为了钱欢的心结,而且还没有办法解开,因为钱家或整个长安都找不出第二个黄野了。 有时候李崇义也忍不住唠叨几句,黄野这家伙怎么这么傻,你不好意思找水牛苏亮他们,为何不来找老子,我李崇义岂能是坐视不管之人。 两人一路来到琉璃坊,孙思邈的年龄有些大的,总吵吵眼睛看东西有些模糊,刘仁愿送来几条鲨鱼,取肝脏提炼出鱼肝油,给孙思邈吃下后,还吵吵眼睛看不清,每日看着婉儿的脸上的眼睛出神。 钱欢无奈,只能让琉璃工坊实验看能否做出老花镜,平镜就好,但一定要华贵。所谓是老小孩小小孩,孙思邈起了玩心。 两幅眼镜,分别是金边银边两色,带在眼睛实验了一下,还不错,稍稍有那么一点度数,正合适,至于孙思邈完全是为了玩。 两副眼镜选了选,钱欢选择了金色的带上,满脸好奇的看着李崇义。 “充气儿,你说我带上眼镜是不是显得斯文一些。” 李崇义深以为然,十分赞同的点点头。 “更向禽兽了。” 回去把眼镜交给了孙思邈,这老头笑了,丢给了钱欢一小瓶子药丸,随后捧着眼镜离开,并随口道。 “当糖豆吃,对你身体有好处,除了你老道谁都不给。” 钱欢楞楞的看着手中的药丸,这玩意到底是啥做的,吃下肚后感觉暖洋洋的,而且还很抗饿,与李崇义分食了一点就被突然上楼的钱矜抢走。 时间飞快流逝,长安中的赌坊日渐庞大,有钱家在背后支撑财力,根本无需担心钱被赢光,周贤也对赌场十分熟悉,平民身份在赌场三年不输不赢,他那时候是个贫民,也不敢赢。 但这一次他做了赌坊的老板,整颗心都放在长孙顺德的身上,也没有时间去赌桌赌钱。 在赌坊被长安皆知时,周贤进行了下一步动作。一千贯赌资赠送给勋贵之家。而且周贤也算精明,只送给了与长孙顺德交好的勋贵,至于与钱家交好的一律不送。 并且一次性送给长孙顺德五千贯的赌资,以示友好。周贤的这一举动无疑刺激到了钱家联盟的勋贵,尉迟恭脾气最为火爆,当日便带人去赌场闹事。 为何赠送那长孙顺德五千贯赌资,难道老子不如他个阉人? 被赌场示好的长孙顺德自然不会让尉迟恭胡闹,长孙顺德也有他心中的想法,赌场可算是日进万金之地,如今赌场与他示好,长孙顺德不信这赌场还敢赢他的钱? 赌场前,尉迟恭与长孙顺德对持,直到周贤又送出一千贯的筹码后,尉迟恭才消了气,大笑的走进了赌场,周贤做荷官,尉迟恭与长孙顺德开赌。 仅仅一个时辰,尉迟恭输了精光,长孙顺德再次收入一千贯,周贤将筹码折合成金子送给长孙顺德,尉迟恭也算爽快,输光了起身就走。 长孙顺德自然异常开心,白白来了一千贯的钱财,怎能不让他兴奋,长孙顺德似乎尝到了甜头,之后便继续豪赌,只不过这一次周贤没有做荷官。 在长孙顺德输了五百贯时,周贤出现在长孙顺德身旁。 “薛国公,今日该收手了。” “无妨。钱财而已。” 这一日长孙顺德共输八百贯铜钱,当然这钱要在周线送他那五千贯中扣除,离开时长孙顺德脸带笑意,带着金子离开。并告诉周贤他会再来的。 周贤冷冷的看着长孙顺德离开的背影,人心不足蛇吞象,你贪图便宜,那么就送你便宜,等你一点点陷入这赌局之内,恐怕输赢就由不得你了。 赌场中赢得万贯的人周贤见过,一夜倾尽钱财的周贤也见过,都说赌术赌术,但任你在强大的赌术又怎能敌得过千术。 周贤在看赌场中赢了长孙顺德的赌徒,想要冷笑,但却忘记了该如何能笑的出口。揉了揉脸,对身旁重金请来的千术高手道。 “不能让他们把钱带走,这是留给薛国公的。” 之后几日长孙顺德经常出现在这赌场中,五千贯已经慢慢折成了现钱,而且还小赢了一笔,长孙顺德第一次感觉出来钱如此痛快。用不了多久那大唐首富的钱家就会被我长孙家打压,在花重金买下你那生意中的管事。到时候你钱家还有何依仗? 夜晚时,钱欢收到一封密信。 “鱼以入网,何时收网。” 钱欢哈哈大笑。长孙顺德啊,就算你精于常人,但你这贪钱的毛病是改不掉了啊。至于收网?还早了一些,此时收网是活蹦乱跳的锦里,浪费力气还容易溜走。等到死鱼时候在说吧。 知道了王圭的下场还不收敛,竟然暗中去杀王圭嫁祸于我。长孙顺德啊,我会给你烧纸钱的。钱欢烧了密信,静静的看着事态的发展。 长孙顺德还在赢,整个赌场只有他一人再赢,周贤看在眼里笑在心里,赢吧赢吧,这里的一切都是你的。 正文 第四百五十五章 阴谋不断,玄武门前 周贤的计划可算是十分简单,只希望长孙顺德能沉浸在这赌场中,周贤想得到的是当初那只见过两次的女奴,至于长孙顺德会得到什么后果,周贤没有一丝想知道的意思。 长孙顺德沉浸在钱财中,丝毫不知阴谋正一步一步像他靠近。每日上朝,下朝后换装钻进赌场,长孙顺德已经在小打小闹中变成了豪赌,出手均在百贯左右。 一间厢房内,赌桌五人各带面具豪赌,恩佐与薛飞飞更是在这赌桌之中,上了赌桌的薛飞飞仿佛变了一个人,多日输给长孙顺德已经让薛飞飞有些不爽。今日他无论如何不想再说了。 伸手阻止了周贤做荷官,仍是随意换成了一个赌场常客。恩佐与其它两人渐渐退出赌局,只剩下长孙顺德与薛飞飞两人。 如果在战场,长孙顺德可以轻松斩杀薛飞飞,但在这赌桌之上,他又怎能与纵横赌场多年的薛飞飞抗衡,转眼间一千贯被薛飞飞赢光,长孙顺德表情不善的看着那临时的荷官,可这荷官似乎不理会长孙顺德。 薛飞飞大胜,不断把手中的筹码塞进侍女的胸围子中,引来侍女的一阵娇羞,却不停把胸口凑近薛飞飞。长孙顺德一阵恼怒。随后想想,这一千贯不是过赢来的九牛一毛罢了。 挥手喊过侍卫,低声再其耳边轻语几句。侍卫转身离去,长孙顺德却没有起身,薛飞飞与恩佐在面具后已经露出了冷笑。 薛飞飞打了个响指,身后的侍从搬过一个箱子,放在桌上打开。一枚枚璀璨的金币摆在箱子呢,随后又将箱子合起。薛飞飞指了指箱子,又指了指长孙顺德。一旁的恩佐开口道。 “我弟弟的意思是,他这箱子的金币就是今日的赌注。” 长孙顺德大笑点头,仿佛这箱金币已经成为了他的囊中之物。 时间不久,离去的侍卫提着箱子回来,打开箱子示意众人,同样是一箱子的金子,赌局再一次开始,同样只有薛飞飞与长孙顺德。 这一次长孙顺德似乎是来了运气,回合见便赢走薛飞飞手中的所有筹码,目光盯向那装有金币的箱子,薛飞飞抬起箱子挡在脸前,侧脸对荷官使了个眼色。 随后继续开始,长孙顺德越战越勇,而此时的薛飞飞面具下已经留下的‘汗水。’长孙顺德不停双手笼着眼前堆积如山的金币,十分兴奋。 金币全部输光,薛飞飞看向恩佐,随后两人用波斯语对话,片刻后恩佐起身,对长孙顺德道。 “明日继续?” “乐意奉陪。” 长孙顺德已经被大量的金子冲昏的头脑,已经忘了派人去查恩佐和薛飞飞的身份,至于这赌场底子是否干净与长孙顺德也没有任何关系,只要他赢钱就好。 回到府中,长孙顺德看着那个几年前被送来府中的女子坐在凉亭中,一身单衣显得有些萧瑟。长孙顺德走上前脱下衣衫披在女人的身上。女子抬头看了一眼长孙顺德,起身福了福身子,轻唤了一声老爷后又坐在凉亭中。 长孙顺德伸出手捏住女子的下巴,强行转过她的头,轻声道。 “给老爷笑一个。” 女子面无表情的看着长孙顺德,一眼不发。两人僵持了许久,长孙顺德的耐性渐渐被磨光,脸色渐渐变得狰狞,挥起手一巴掌将女子打到在地,伸出手指着女子大吼。 “你凭什么不笑,一个女奴转眼间变成了薛国公的妾侍,你又何不满?起初与老子行房你百般拒绝,行房时又如同死鱼一般,将你送入薛国公府的人说你笑起来让人感觉舒服,可这么多年老子从来没见你笑过。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心里那个叫做周贤的贱民,老子现在就派人去杀了他。” 被打倒在地的女子起身跪在长孙顺德脚边,对着长孙顺德牵强一笑。这一笑让长孙顺德心中的怒气消失的一干二净,剩下的只有怜惜。 蹲下身子抚摸女子的脸庞,轻柔道。 “疼么。” 女子摇摇头。长孙顺德起身离开,这女子的笑的确有股魔力啊,可惜他是对那周贤笑的,而不是我这个薛国公,既然如此,那个周贤也不用在活着了。 早朝,威武百官聚集在大明宫中,钱欢与李崇义,尉迟宝林文武散官都没有幸免,均被李二唤进宫,参加这一次的早朝。 上朝后钱欢与李崇义才得知禄东赞竟然逃回了吐蕃,而且再一次驻军在吐蕃与吐谷浑的边界,这一次李二没有在大意,十万大军驻守吐谷浑,苏定方,段志宏,侯君集,牛进达四位将领驻守吐谷浑,与吐蕃开始对峙。 如今两国已经变得水火不容,先前有大唐慧武侯差点死在禄东赞手中,后有吐蕃大相差点死在钱欢手中。两人在各自国家都是举手投足间具有影响力的人,均差点濒死,谁能忍下这口怒气。 李二不能,至于那松赞干布能不能咱们就不清楚了,但这大军驻守吐蕃边疆,应该也能看出吧。 但今日早朝议论的事情则不是这个,而是更为重要的粮草问题,十万大军的粮草可以算是天大的事情,人可一日不食,但战马不行。 这种事情钱欢不知道如何解决,但是出钱应该可以。 “陛下,臣愚钝,办法不能解决,捐钱好不好。” 李二看向钱欢的表情很满意,一副你狠上道的意思。但李二只收了钱家的钱,之后研究该谁负责护送这批粮草,这种烫手的山芋钱欢可不想接。 但总有人喜欢这种充满油水的差事,例如喜欢钱财的长孙顺德,暗中克扣一些也无人知晓的事情。长孙顺德自高奋勇的接下了这份差事,李二深深的看了钱欢一眼,钱欢十分无辜的撇撇嘴。 李二沉声下令,一个月后,由薛国公护送军饷前往吐谷浑。长孙顺德欣然领旨,眼角都笑开了花。退朝后,钱欢被李二留在了宫中。 钱欢陪着李二漫无目的的行走在宫中,钱欢有些不清楚李二为何把他留在这里,两人走了许久又走到了玄武门,李二微微皱眉,开口道。 “你确定你没有坑杀长孙顺德?王圭一事朕不与你计较。这一次不许胡闹了。” 钱欢一口气跑出很远很远,随后对着李二大喊。 “陛下,那长孙顺德派人去杀王圭的事情怎么算。” 李二皱眉,弯腰抓起一块石头打在钱欢的膝盖上,一阵钻心的疼痛使钱欢单膝跪下,李二渐渐走上前,蹲下身子点着钱欢的脑门。 “你以为朕心里不清楚?但是证据呢?” 钱欢挠挠头开始沉默,李二再次道。 “你真不取朕的女儿?妹妹也行。” 这一次钱欢干脆坐在地上,撇着嘴埋怨。 “您闺女最大的就是东阳了,还是我学生,我怎么娶。至于您那几个名声不是那么好的妹妹就算了,陛下,咱们也算一家人,您能不能别坑我。” 听了钱欢的话李二叹了口气,皇妹的事情他怎么会不清楚,面首无数,已经成为了长安的笑柄,但被钱欢说出来心里总有些不是滋味,李二指了指钱欢屁股坐下的位置。 “李元吉就死在这里。” 钱欢嗷的一声起身就跑,跑了两步又转身去推李二。 “陛下,此地不宜久留,快走快走,您的闺女要嫁给房遗爱了,现在高阳可不是房遗爱的对手,至于您的皇妹啊,嫁给长孙嘉庆吧。” 李二被钱欢推着前行,表情十分享受。但听了钱欢要把皇妹嫁给长孙嘉庆,李二挥手拉过钱欢。呵斥道。 “滚蛋。” 正文 第四百五十六章 掌上明珠,城阳公主 钱欢很头疼。 头疼都不是怎么去处理长孙顺德,他已经快要成为砧板鱼肉,待宰的肥鹅,周贤正在努力的填食。这些事情已经不用钱欢再去操心了。 最让他头疼的是现在钱家的一大一小两个女人。 身体孱弱的兕子小公主和每日头疼欲裂的红拂女,孙老神医每日研究着试药,如何能缓解红拂女的病情,钱欢曾与孙思邈提过开颅的意见,但被孙思邈拒绝,红拂女与那曹阿蛮的病情十分相似,这开颅对于孙思邈来说太过危险了。 当李靖听说要给红拂女开颅时,连连质问钱欢可有把握。钱欢摇头,李靖也叹气拒绝了。而孙思邈似乎对红拂女的病情有些把握,不在允许钱欢插手此事,而是告诉他把小公主照顾好就行了。 孙思邈对兕子的情况当真是没有任何法子,身子太过虚弱,体内器官发育的也不完全,如那早产儿一般。 钱欢的房间内,钱欢怀里抱着兕子发呆,心里十分心疼这个孩子,与钱云钱海一般的年纪,可两个男儿已经能跑能颠了,兕子只能坐在钱欢的怀里发呆。 一大一小两人一坐就是一小天,直到中午李泰来钱家时,钱欢与兕子在醒悟,兕子看到李泰很兴奋,血缘这种神秘的东西总能使人亲近。 昂起头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钱欢,又看向李泰,钱欢挤出一丝微笑。 “小没良心的,在我怀了做了一天,你哥来了你就不要我了。” 这话说出可让李泰有些不高兴了,上前抱起兕子抗灾肩上,挑衅的看着钱欢。 “老子的妹妹我和我亲和谁亲。阿欢,真没有办法?明达的身子太虚弱了。” 前一句话骄傲挑衅,后一句中充满了希望和期盼。可钱欢却摇了摇头,低头叹了口气。 “青雀,看到兕子我就后悔为什么没有和老师学习医术,现在我能想到的法子就是让兕子多吃,使劲吃。可这丫头挑食的厉害。我每天不重样的给她做各种饭菜,可她就是不吃。中午了,我再去试试新饭菜,看看她能喜欢吃不。你给兕子穿点衣服,找个暖和地方起晒晒太阳,千万不能让她生病,千万不能。” 钱欢起身离开房间,听到要吃饭了,兕子发起了小脾气,伸出手抓着李泰的头发胡乱的撕扯,嘟嘟囔囔的娇声埋怨。 “不吃饭。” 厨房中,钱欢把所有人都赶出了厨房,一人在厨房内忙乎,只要是前世有的,就不能放过。昨日醒发的面应该可以用了,酸奶和鸡蛋也准备好啦。 院子内,兕子猫在李涛的怀里,这可当真是怀里,兕子钻进了李泰的衣衫内,露出一双大眼睛左右看着院子忙碌的人。这时候李承乾与长乐来了。 兕子想要去找长乐,但是想想这温暖的怀抱,还是放弃了,眯着眼睛对长乐一笑,这一笑却让长乐心酸到流泪,李承乾指了指钱欢的房间,李泰指了指厨房,李承乾走向厨房。 长乐走上前逗弄兕子。 现在的兕子当真成为了整个大唐的掌上明珠,留在长安的皇子皇女们每日都会过来探望这小丫头,就连远在封底的李愔都送来各种稀奇古怪的玩偶和神符,据说是李愔跪拜三十里去道观求来的。 李恪来了,李佑,清河,都来了,在钱欢的圆床上围着个圈逗兕子开心。李二与长孙也来到了钱家,在房门外听到兕子的欢笑声,两人相视一笑。 李二去找李靖,长孙则去找钱欢和李承乾,来到厨房看着紧闭的房门,长孙停下脚步,站在门外听钱欢与李承乾的对话。 “承乾,把鸡肉洗干净,再把骨头剥去,千万不能让骨头卡住这小独角犀。” “好,阿欢,你说父皇为明达取乳名为兕子,是不是希望她与小独角犀一般强壮。” “当然了。拆感觉后在去钱家主宅取一些青菜过来,别人我不放心,还是你去吧。” “好。” 李承乾打开房门走出,见长孙站在门外,躬身施礼请安。 “母后,儿臣去。。” “知道了,去吧。” 李承乾一路小跑离开,长孙走进厨房,只见厨房内一张案几上摆着十几个小盘子,盘子上还扣着琉璃的罩子,每种菜肴精致到犹如工艺品。 萝卜雕刻的小鱼,青山绿水一样的糕点,心状的鸡蛋。这不是饭菜,而是工艺啊。钱欢正满头大汗的守在一个铁箱前,手中带着厚厚的手套,一眨不眨的盯着烤箱。头也不回道。 “娘娘,这屋子热,而且这烤箱也不太安全,您远的站着。” 长孙摇摇头,看着桌上的饭菜轻声道。 “你们家钱云钱海不用问了,你对男儿严厉,可就是钱矜也没有这个待遇吧,这饭食怎能让人忍心下口破坏。” 这一次钱欢转过头对长孙嘿嘿一笑。 “我那宝贝闺女上食,只要不是她那三个娘做的她都吃,可是小兕子挑食太厉害了,不弄点花样她真不吃饭。等承乾把菜叶取回来就是最后一样了,到时候看小兕子喜欢吃哪个。” 长孙微笑点头,这时候李承乾也会来了,手里抱着各式各样的青菜,拿过几片生菜,片刻后,两只简单汉堡完成。两人抬着一大桌子饭菜走进房间。 恰巧钱矜,钱云钱海也在房间内,一盘盘精致的饭菜吸引了兕子的眼球,竟然挣扎的下床要吃饭。钱欢把汉堡递给钱矜,钱矜想了想掰开两半分给弟弟,随后鄙夷的看着钱欢,轻蔑道。 “钱白泽,我这俩弟弟到底是不是你亲儿子。” 这一句话把房间内的人逗的哈哈大笑,钱欢同样大笑把另一个汉堡递给兕子,随后捏了捏钱矜的鼻子。 “宝贝闺女说是就是。” 钱云钱海两个男儿吃的香,这可急坏了嘴小的兕子,不停张嘴咬着汉堡想要追上钱云钱海的速度。这时候钱欢地上一杯酸奶,兕子想都不想就喝。 随后钱欢打开菜肴告诉四个孩子随便吃,兕子把手中的汉堡丢给李承乾,李承乾也不嫌弃,张嘴就咬,这个时候的兕子已经开始对牛肉下口了。 这一顿饭四个孩子吃的都不少,最起码兕子吃了不少,这可让众人开心不已,这丫头终于吃饭了,钱欢也想到了办法,以后就让这四个孩子一起吃饭,兕子护食呀。 孩子们吃饭交给了长乐和清河去照顾,钱欢与李恪站在长孙身后,李恪轻声道。 “母后,叶九道寻到了一人,似乎对兕子有所帮助,钱家许诺了重金请她来钱家,只不过这女人任性一些,非要与九道走一趟高句丽。” 长孙点头,李二推门而入。 “钱欢已经告诉朕了,渊鸿已经离开长安去抓他们两个了。钱家不需要出钱,朕很富裕。” 正文 第四百五十七章 输光赌资,抵押女人 吐谷浑粮饷李二只是象征性收取了钱家五百贯铜钱,这让钱欢有些不适应,李二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慷慨了,一时间让钱欢还有些不适应。 突然间钱欢想到了一个比较严重的问题,问题严重性到钱欢今日才想起来,为啥我没有金鱼袋。李靖腰间挂一个金鱼袋,就连钱策都有个银鱼,钱欢有些不满意了,开口询问李二。 “陛下,臣也是大紫官袍为啥没有那鱼袋子,你看钱策腰间都有一个,看着怪好看的。” 钱欢不提这金鱼袋还好,提起金鱼袋李二脸色渐渐浮现怒意。李承乾也才发现钱欢没有金鱼袋,按理说钱欢是三品国候,应当配有金鱼袋呀。房间中疑惑的人不少,只有低着头憋着不笑。李二瞪了一眼李恪,随后怒道。 “鱼袋是用来装鱼符的,你还需要这个?朕看你吃鲤鱼心烦,没打算送给你,怎么?你还喜欢这玩意?有个金龟袋你要不要。” “要,是纯金的么,陛下。这还与众不同呢,说明陛下对臣的厚爱。” “铁的,刷的金粉。” 钱欢不吱声了,一个铁乌龟刷金粉让钱欢有些受伤,收拾收拾送走李二和长孙,目送李二离开的时候钱欢的眼神还有些幽怨。 李二回宫不久,当真给钱欢送来一个金龟袋,其中还带了一张纸条,告诉钱欢这金龟袋要挂在脖子上,钱欢将眼睛睁得一大一小。这憨态可掬的小乌龟看着还不错,但挂在脖子上就有些尴尬了。 拿出绳子套在钱云的脖子上,不错不错,钱云带着吧。 这金龟袋也是李二闲来无事的产物,赐给钱欢免得以后吵要金鱼袋,至于金鱼袋肯定是不能给这小子的。 浪费。 几日后,周贤传来消息,是时候可以收网了,如今的长孙顺德已经完全沉浸在了这赌博中不可自拔,每日疯狂敛财已经形成了病态。 钱欢带上眼镜更换行装。的确该开始行动了,等长孙顺德去了吐谷浑就麻烦了。唤过薛飞飞和恩佐,三人前往长安。 包厢中,钱欢隐蔽在屏风背后,薛飞飞传出消息,今日要豪赌。 钱多多人傻钱多,早已被长孙顺德当做了手中的肥羊,消息传出不一会,长孙顺德带着面具和侍从走进包厢,只不过这一次还带着一个女人。 当周贤看到这个女人后马上取过面具盖在脸上,此时他还不想被认出来。周贤谄媚的服侍长孙顺德坐下,端茶倒水十分卑贱。 “今日可算是一场豪赌,小人来做荷官可好?” 长孙顺德微笑点头,身旁那女子却是楞楞的看着带着面具的周贤,这声音好熟悉,为什么会如此熟悉。嘴角自然而然的露出微笑。只不过一闪而过,端坐在长孙顺德身旁。 今日长孙顺德特意要待她过来,要让她看看他是如何赢钱的,男人都是这样。 薛飞飞挥挥手,四箱子金子露出。长孙顺德只是点头,示意周贤可以开始了。开赌第一局,薛飞飞扔出一箱子金子,至于筹码懒得去兑换。 长孙顺德跟注,眨眼间赚了一箱子金子的长孙顺德开怀大笑。身旁女子面无表情。随后再次开赌,薛飞飞同样一箱金子,长孙顺德只跟了一枚金币。 赌注不开,薛飞飞收入一枚金币,薛飞飞忍不住一笑。屏风后的钱欢低头喝茶。长孙顺德一愣,指着屏风疑惑的看着周贤,周贤轻声道。 “是两位波斯公子幕后的东家,今日是来此看看的,不宜露面,但却带着大量的金子。” 话音刚落,恩佐便在屏风后再次取出两只箱子,摆在脚下,轻声道。 “这是十万贯,继续?” 十万贯,长孙顺德怎能不动心,当然不会拒绝,继续开赌。这一赌就是半日,十万贯全部摆在长孙顺德脚边,赢了大量金钱的长孙顺德脸色浮现潮红,抓过身旁的女子捏着她的下巴大吼。 “给老子笑,看看老子,在看看那个叫做周贤的废物,五贯钱都没有,跟着老子吃香的喝辣的,给老子笑。” 不论长孙顺德如何折磨这女子,女子均是一幅面无表情的样子,长孙顺德一怒,挥起一巴掌扇在女子的俏脸上,女子被打倒在地,嘴角流出鲜血。 周贤忍不住上前一步,却被恩佐用一枚金币打在手腕上。这细微的动作长孙顺德没有发现,此时他正怒视躺在地上的女子,再次大吼。 “来做到老子身旁,不然今日就杀了那个叫周贤的贱民。” 女子挣扎起身,做回长孙顺德身旁,而长孙顺德反手再次一巴掌将女子打到,随后哈哈大笑。恩佐有些看不下去了,冷声道。 “今日是与您赌钱,而不是见您耍威风的,如果如此,我们兄弟便离开了。” 长孙顺德转头,嘿嘿一笑,继续赌钱。有了钱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赌局再一次开始,只不过这一次周贤摇晃着骰盅的力气很大,因为他心中有怒气难发。 薛飞飞冷冷道。 “双。五万贯。” 长孙顺德哈哈大笑。 “单,三万贯。” 他十分有自信是单,今日运气实在不错。只不过这一次幸运女神没有站在长孙顺德身后,因为‘幸运女人’准备对长孙顺德下手了。 二,五,三。双。 薛飞飞嘿嘿一笑,桌上的八万贯一动不动,继续道。 “单,八万。” 长孙顺德微微皱眉,迟疑道。 “双,三万。” 结果不用去猜,自然薛飞飞再次胜利。这一些薛飞飞还是没有动桌上的赌资。 “双,十一万。” “单,三万。” “双,十四万。” “单,三万。” “十七万。” 长孙顺德迟疑了,赢来的钱已经全部输了回去,抬头看向周贤,面色不善。长孙顺德微微皱眉,指着身后的侍卫道。 “你去。” 周贤退下,薛飞飞却开口道。 “似乎有些不合适吧,您的人来做荷官,我也不与您计较,你的人摇,我先喊。十七万不动,摇吧。” 薛飞飞闭上眼睛静静听着骰子发出的声音,混迹赌场的薛飞飞怎能没有这点赌术。时间不久,两人有输有赢,但薛飞飞眼前的赌注已经变成了三十一万。 此时的长孙顺德已经没有赌资,这些日子的钱已经输给了薛飞飞,单看这满桌子的钱,长孙顺德不甘心离开,指着地上的女人大喊。 “她做赌注,估价。” 此时的周贤已经要紧牙关,深吸口气。 “女人不值钱,但看在您的面子上给你三万筹码。来人,带这个女人下去,取三万筹码来。” 房门被推开,面如灰死的女人被带走,三万贯筹码放在长孙顺德眼前,只不过长孙顺德没有看筹码,而是看向周贤。竟然连他的女人都敢收。 周贤无视长孙顺德的目光,赌注再一次开始。薛飞飞冷冷一笑。 “您三万贯,我这有三十一万,您拿什么和我赌。这样,您凑二十五万贯,咱们继续。” 长孙顺德一时为难,二十五万贯铜钱去哪里凑,现在手中只有三万,这说明还要凑二十二万。就此离开?女人已经抵押了,钱也输了怎么能离开。长孙顺德咬咬牙,沉声道。 “等本个时辰。” 唤过侍从低声在其耳边轻语,侍从的脸色有些难看,看着长孙顺德有些迟疑,小声道。 “老爷,这。。” “叫你去就去,等老子赢了钱就堵上了。快去。” 正文 第四百五十八章 寂寞啊寂寞 人啊,总会在冲动的时候失去理智,而且将眼前的一切想的十分美好,不去计较后果。尤其是赌桌上的人,输红了眼睛,总以为运气会落到他的肩膀上。 长孙顺德亦是如此,此时的他还没有看出这是一场圈套,他的眼中只有钱,因为他与钱欢一样都爱钱,可是其中差距却很大,钱欢喜欢花钱如水的感觉,长孙顺德喜欢堆积如山。 屏风后的钱欢早已经派人把长孙顺德的底蕴打探清楚,他能拿出二十二万贯钱? 不存在的。 时间一点点流逝,薛飞飞几次提议起身离开都被长孙顺德阻止,声称钱一会就道,在问周贤能否提前借些钱来,周贤点头,再次取来三万贯的筹码,可这还是有些不足。 薛飞飞在面具后冷笑,走是不可能走的,任务还没完成怎么会走。恩佐不断抓起筹码塞进身旁侍女的胸围子中,随后在狠狠抓上一把,哈哈大笑。 长孙顺德眼神阴沉的看着眼前的两个波斯富商,在看那人不断把筹码塞给侍女,心中一身心疼。我的,我的,这钱都是我的。 可这话他只能在心中呐喊,随后心中衍生出另一个小法,如果眼前这两人敢赢了他的钱带走,那么今日就派人杀了他们,在毁了这赌场。 而且你这赌场也有些胆大妄为了,竟敢收老子抵押的小妾。 屏风后的钱欢已经换了三杯茶水,身旁的孤狼静静站在身后一动不动。这时候房门被推开,离去的侍卫回来了,手中拿着一张巨额银票。银票交给周贤查看,周贤皱皱眉。 “银票这种东西。。。。小人还是给您换成钱吧,毕竟波斯人不收银票。” 长孙顺德挥挥手,周贤拿着银票退出房间,来到一楼,周贤把银票交给钱家的心腹。 “去送给太子殿下,告诉太子殿下,钱候让他派人来捉拿私自挪用公款之人。” 长孙顺德的面前堆满了筹码。凑齐的二十五万贯全部下注,随后抬起头冷眼看向周贤。 “你来做荷官,输赢都在你的一念之间。” 一局定胜负。 长孙顺德没有想过他会败,刻意的提醒了周贤,就是让他学匆忙点,别到时候丢了性命。屏风后的钱欢已经快要忍不住心中的快意了,长孙顺德与钱欢作对多年,钱欢也是时候该收官了。 赌注全压,桌上总计五十六万筹码金子。长孙顺德已经开始想如何把这么多钱送回家中了,周贤摇晃骰盅,不断给长孙顺德使眼色。长孙顺德会意,拍案而起。 “单。” 屏风后的钱欢手中茶杯落地,忍不住有些激动。这一声瓷器的碎裂声让长孙顺德更加兴奋,心中大吼,老子赢了老子赢了。薛飞飞轻声道了一字。 “双。” “哈哈哈哈” 长孙顺德开始放生大笑,弯腰陇钱。这时周贤打开骰盅,轻声轻语道。 “双,波斯富商赢。” 这句话落在长孙顺德耳中犹如晴天霹雳,机械版转过头看着周贤,冷声道。 “在说一次。” 这一次周贤摘下面具,嘴角露出微笑。 “双,波斯富商赢。薛国公,您输了。” 长孙顺德慢慢直起身,冷眼看着眼前的一群人,他明白了,这是一个圈套,是这赌场东家与波斯富商的一个圈套,他们就是为了赢他的钱准备的圈套。 既然如此,长孙顺德也没有在有装下去的意思,摘下面具挥手呼唤侍卫进房,双眼血红的看着房间中的人,放生怒吼。 “很好,竟敢欺负到本国公的头上,今日就让你们知道知道什么叫做螳臂挡车。给我杀了他们,在毁了这赌场,竟敢收本国公的抵押的小妾,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长孙顺德彻底暴走了。竟要指挥着侍卫杀了房中的人。这时候钱欢感觉时机差不多了,走出屏风站在长孙顺德对面,衣服金框眼睛显尽斯文。 突然出现的钱欢使长孙顺德彻底绝望了,这群人原来不是什么波斯富商,也不是什么赌场的东家,这都是钱欢的人,是钱欢要治他与死地。 钱欢摘眼睛,揉了揉眼睛,对周贤点点头,周贤拍了拍手,一名女子被带进房间,正是那个被长孙顺德抵押的小妾,也就是周贤目那日思夜梦的女人。 女人缓缓走向周贤,对着周贤一笑。一时间房间内的焦点全部走在这个女人的脸上。 这一笑花容失色。 这一笑醉人心脾。 钱欢忽然大笑,朗声道。 “周贤,桌上的钱你们两个能拿走多少就带走多少。现在就离开吧,珍惜你剩下的时光,那个女人你也挺好了,周贤时间不多了,陪她走完剩下的路吧。现在就离开吧。” 周贤对钱欢躬身施礼,随后离开,他不欠钱欢的,钱欢也不欠他的,只是一次合作,互相得到自己想要的就够了。周贤离开,钱欢满脸微笑的看着长孙顺德。 “你那筹集来的钱是挪用了边关将士的粮饷钱吧,什么罪名不我知道。但是你要杀我可是大罪。估计这个时候太子殿下也应该到了。准备好说辞了么。” 长孙顺德面无表情,不与钱欢对话,此时说的越多错的越多,不如就此沉默。 房间内异常安静,钱欢本以为长孙顺德会跪地求饶,还真没丢了李二的脸。钱欢留下孤狼带人离开赌场,长孙顺德算是彻底被打入深渊了,这赌场也不用在留着了。 钱欢刚刚离开,李承乾带兵来到赌场,将赌场内的人全部捉拿归案,至于孤狼已经顺着窗户逃走。李承乾看着长孙顺德叹了口气,毕竟是母后的族叔。李承乾轻声道。 “输得甘心么。” 长孙顺德点点头,同样轻声道。 “陛下准如何处置我。” “免官。” “谢陛下。” 当日晚间,皇宫传出消息,薛国公长孙顺德因贪婪受贿,不尊法纪,免去官职贬为庶民。钱欢收到消息时只是冷笑。来看李二还是觉得这个外戚有些丢人,没有道出其罪名啊。 摇晃着手中的酒杯,寂寞啊寂寞。是时候北上去看看那个梁师都了。 正文 第四百五十九章 兄弟北上,妻妾南下 “王圭啊,怎么说你也是我钱欢的长辈,这不逢年不过节的给你烧点纸钱,也算尽了点心意。别着急,马上就会有人下去陪你的。” 钱欢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坏人,但他也不是那种你给我一巴掌后你跪下求我就会放过你的人。不至于百般奉还那两倍总应该有的吧。 但是性命啊,你只有一条,这一次就一比一的奉还吧。钱欢要杀长孙顺德,这是早已经计划好的一部分。 算算日子九道应该快到进长安了,就麻烦九道再走一次吧,钱欢将燃烧的纸钱一脚踢乱,心中扈气渐渐蔓延上头,身旁的李恪轻声叹了口气,钱欢连呼气粗气才平复好心中的扈气。 “小恪,麻烦你也走一趟,渊姨应该在九道身旁,你想办法缠住渊姨,让钱虎,孤狼和九道三人一起动手,只有钱虎和孤狼,我有些不放心。” 李恪收起手中铁扇,转身离开钱府。随后三匹快马离开慧庄,此时的李二正被兕子和李承乾缠住,在立政殿内不见任何人。 密探几次来到立政殿都被守在门外的李泰拦截,不得打扰父皇。 长安外,叶九道的马车与长孙顺德离开长安的车队擦身而过,叶九道心粗,没有在意这事,只想着把赵大美带回钱家,此时的赵美人也老实了不少,因为马车中多了一个老怪物。 遥想前几日被这老怪物单手擒下叶九道的场景,赵美人一阵心悸,随后发现二人认识后也松了口气,原来是接他们俩回长安的。 天色渐晚,渊鸿执意连夜赶路回长安,只不过这时李恪带着钱虎和孤狼出现了,渊鸿将头探出马车眉头紧皱的看着李恪,吴王殿下怎会出现再此,而且身后还跟着钱家顶尖的战将。 李恪下马,谄媚的拿出一坛陈酒和一包酱牛肉,嬉笑的看着渊鸿。 “渊姨,咱们喝点?让马吃会草。” 话落就钻进马车,与渊鸿挤在一起,渊鸿紧紧皱眉,他已经感觉出来情况不对,但是如今的吴王十分受宠,不好拒绝,只能勉强答应。 多日没见酒的叶九道馋的不行,却被赵美人一脚从马车上踹下,随后狠狠瞪了李恪一眼。 “阴险的男人。” 随后也跟着叶九道下车,随后马车外马蹄声响起,渐渐远去。渊鸿端着酒杯扔到嘴里一块牛***不经心的斜靠在马车内,说道。 “钱小子想好如何解释了没,老夫会禀报吴王殿下找老夫饮酒,其余不知。但事情是瞒不住的。” 李恪摇摇头,渊鸿竟一阵叹气,对着马车外喊道。 “丫头,赶车回长安。” 马车缓缓前行。渊鸿一口一口的饮着杯中的酒,只希望能喝醉,到时候以醉酒失职的罪名抗下此事。可事情怎会如此简单。 当兕子被长孙接走后,门外的李泰就被李二抓着领子拎进立政殿,随手又把李承乾丢到大殿中,胸口不断起伏,怒视二人。 李二早就发现了倪端,李泰平日长在学院中,兕子也在钱家住的舒舒服服,今日却一同出现在宫中,而且兕子哭喊的要找父皇。 “说,又有什么事情瞒着朕,以前你们两个联合钱欢李恪来骗朕,知道朕不信你们后竟然开始那兕子做挡箭牌,出息了啊。说!” 李承乾和李泰低着头一句话不说,宁可被打死也不说。说与不说都难逃一死。李二见此瞬间就明白了是什么事情,大步走出立政殿却见长孙无忌低头站在门外。 见李二出来,长孙顺德轻声道。 “陛下,长孙顺德在长安外遇害,匕首刺入胸口,一击毙命。” 可李二不知的是此时的钱欢早已经到带人离开长安。家中仅仅留下孙思邈与孙大和刚刚回来的叶九道与赵美人。其余的人全部离开长安。 钱欢与李恪李崇义,程处默,牛见虎,尉迟宝林,长孙冲,秦怀玉。北上去寻梁师都。 裴念等人带着家眷,李靖红拂女南下前往岳州接黑寡妇前往岭南,一时间钱家变得十分冷清。 但李二带人来到钱家时,发现钱家空无一人,闯入钱欢的房间时,却见叶九道,孙思邈和一个陌生的女人正围着兕子,兕子似乎十分喜欢这个陌生的女人,见她的父皇进来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时候孙大凑近李二,轻声道。 “小人孙大,拜见陛下,侯爷北上,具体位置不知。夫人带着家眷南下,说是想去岭南看看风光。这位夫人是九爷在游历时遇到的奇女子,似乎对城阳公主的身子有些办法,” 听说这女人能救兕子,李二一时间把钱欢等人的事情抛在了脑后,指着李承乾和李泰。 “去,带人把钱欢给朕抓回来。” 李承乾李泰两人飞奔来开钱家,兴奋不已。长孙无忌怪异的看着李二,深深的叹了口气,恐怕太子和魏王殿下应该是回不来了。 这一次太子党的人全部离开长安,李承乾李泰南下去寻裴念等人,许久未归。李二才明白,又被这两个儿子和小兕子给骗了。 时过不久,宫中传出一道圣旨。前薛国公长孙顺德病逝,其乃开国功臣,功不可没,赠其荆州都督,追封邳国公,谥曰襄。 不到一年,连续两位公爵被罢官,而且都在离开长安后病逝,谁能不担心自己是不是就是下一个被罢官的人,而且此时钱家离开长安,让百官更是有些不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军饷交给了牛近乎护送,程咬金站在院中遥望星空,钱欢的选择是对的,此时只能跑,等陛下消气了在回来,有人欢喜有人忧。 南方的李恽派人带走了王文士和长孙嘉庆。此时李愔已经拉拢了许多人,李元景,薛万彻,巴陵公主,暗中招揽房遗爱被拒后,李愔写信传给李佑,想为李佑打理齐州封底。此时的李佑一心在学院的建筑上。 建立好学院接希菡来学院生活,至于封地想都没想便交给李愔打理。李愔在封地大笑李佑傻蛋,再一次写信招揽李佑时,被拒,李佑把信传给了钱欢,至于钱欢如何告诉太子,那就是他的事情了。 北上的众人可算是十分快活,一名侍从不带,累了原地扎营,饿了进山打猎。这是钱欢向往的生活。 正文 第四百六十章 沙寨门前,独臂男子 西域荒漠,商旅必经之路。此处人烟稀少,却是沙盗成群,正是杀人越货的好地方,来自五湖四海的亡命徒聚集在一起城山为王,也形成了一个诡异的规矩。 唐人不打劫唐人商队,若商队愿意出钱,则护你走过这片荒漠。 吐火罗,波斯,吐蕃同样不打劫自己国家的商队,至于其他国家沙盗所谓的护送就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了。可这半年时间内,这片荒漠出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一名独臂男子带着一支商队肆无忌惮的在这荒漠中穿行,单凭一臂一匕首在这片荒漠称王称霸,可惜这男子似乎对这片荒漠的兴趣不大。 独臂男子还只是小事,他出现的时间不长,半年仅仅出现两次,第一次以一敌百,受轻伤,斩百人。第二次便没有人再去拦截此人。 如果说大事,那就是这片荒漠中出现两股最大的沙盗势力,一股来自大唐,一股来自波斯(大食)。这两股势力的大当家的可算是这片荒漠中的神话。 据说那波斯的大当家的当初来到这片荒漠时仅仅带了一个壮汉和一个女人。时间不久便稳坐王座,指挥着整个波斯帮派。 另一股大唐势力可算是更加神奇,据说当初的帮主抓来一名大唐的文弱学子,而后看上学子的才能,将其留在身边做一名谋事。可这学子似乎对着谋事的位置有些不满足,不出一个月时间这大唐帮助便因病去世,谋事沙发果断坐上这帮助之位,据说这年轻的学子帮助才十六岁。 这两个传奇人物自然就是波斯的罗林斯和琢玉学院的学子,只不过这学子竟然是张启鑫,如果钱欢看到一定会惊呆,平日学院内最最最乖巧的学生做了土匪头子。 这一日,独臂男子再次带着商队在荒漠中穿行,大张旗鼓,肆无忌惮。侯爷说过,男人可以输,可以跪,可以哭,但就是不能怂,不能把后背暴露给敌人。遥想当初侯爷把后背交给自己,那时就想,命给侯爷又能如何。 这两次荒漠之行完全是被一个老头给坑了,这老头自称当初是城主的护卫,至于哪个城主他还不说,请了这穷酸老头吃了顿饭后,非要还人情。独臂男人也没有阻拦,老头酒足饭饱后便殴打了独臂男子一顿。 独臂男子被打的哈哈大笑,一连请这老头吃了一个月饭,欠下了一百过个人情,也不着急慢慢还把。 这糊弄老头的就是丢失了一条手臂的黄野,至于套路完全是和钱欢学的,用一百多条人情把这武艺高超的老头锁在身旁,嘿嘿嘿。 此乃大智慧也。 想到此黄野忍不住嘴角露出笑意,谁说老子傻,等老子为侯爷打下一片天地时,就不信侯爷还罚我吃鸡腿,但是那味道真好。半年多没有吃了,不是没有,而是不想。 黄野躺在干草车上,嘴角叼着一根稻草,左右不远两里处的乱石岗内藏着一伙杂碎,应该只是看看不敢动手。至于身后跟着那个巨汉带着的人似乎有两把刷子,但感觉不出敌意。 既然没事,黄野也懒得去理会这群家伙,要打就打,不打老子就躺着这干草车上,这可是我家侯爷最钟爱的宝座。跟在黄野身后的是阿比盖尔,当初钱欢留给罗林斯的战奴。 今日阿比盖尔想要来会会这独臂男子,却隐约在这独臂男子的身上看到了小头领的影子,阿比盖尔一时间有些迟疑,跟了三十里后转身离开,因为在往前就进入了那大唐帮派的绿洲了。 马车上的黄野感觉这一趟出行有些无聊,指挥这领头人前往那片大唐沙盗的绿洲逛逛,看看这大唐亡命徒有什么本事,可别给大唐给陛下丢了人。 绿洲中张启鑫正在准备如何吞掉周围的势力,然后以这片荒漠为礼物送给总教,作为毕业作品。听说侯爷与吐蕃人有旧怨,那就从吐蕃人开始吧。 张启鑫召集了帮派中的小头目到绿洲湖边聚集,商议此事。别看张启鑫年纪小,这群人可是亲眼见这少年提到砍下前帮主的头颅,对帮主那三岁的儿子更没有意思手软,挥刀砍死,女人收入帐内,年长的分给手下弟兄。 这狠毒的心肠完全不像是一名满腹经纶的学子,可事实上此人就是满腹经纶。 会议开始,张启新开口道。 “如今咱们已经拿下这片荒漠三分取一的底盘,但是这完全不够,他吐蕃凭何在这片荒漠中经商,今日起,吐蕃商队出现一支抢劫一支,女人可抢,但不可分,不可杀,你可迫害,她们与咱们一样,都是可怜人,如果你能在床上征服某个女人,老子还要寻问你们诀窍,为啥老子不行。” 毕竟正规的言论,这等糙话更能让人入耳,围在一起的小头目们哈哈大笑,更有胆大的询问帮主是不是征服不了枕边的娘们。 张启鑫一句去你娘的,更是引人大笑。 众人大笑之际,守门的虾兵蟹将匆匆前来汇报。 “帮主,那独臂男子带着商队来到寨前,说是要看看咱们有没有给大唐丢人。” 张启鑫挥手给了虾兵一巴掌,呵斥道。 “记住了,咱们不再是沙盗,这也不是沙寨。咱们叫白泽宫,我是宫主,你们是成员。” |虾兵连忙点头,随后张启新带着人去宫门前看看这独臂男子到底有何能耐,念你是大唐人不与你为难,可你竟然护送波斯商队,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沙寨门前,黄野端坐在一把靠椅之上,与当初钱欢的动作无二,且两人身材十分相似,在远处难分辨是钱欢还是黄野,只不过那一条随风飘得袖子引人注目。 黄野紧紧盯着沙寨门上的三个字。 白泽宫。 竟敢用我家侯爷的字来命名,朕不知道是你们不知死活,还是崇拜我家侯爷。沙寨大门缓缓被打开,张启新看着远处椅子上的人身子不由一颤。 总教? 在仔细看去后,微微有些失望,总教怎么会失去一条手臂。只不过眼前这人看起来十分熟悉,好像在学院内见过。张启鑫一步一步走进,随后身子忍不住有些颤抖,双眼微微有些湿润。随后加快脚步冲此人跑去,几次跌倒后又爬起,开口大吼。 “老黄,老子以为你他娘的死了呢。” 此时的黄野也楞在椅子上,眼前这跑来的人是张启鑫?学院那个与张柬之一般的贫困学子,为何他会出现在这里,再看张启鑫身后那群沙盗,黄野戾气横生,拔出匕首一步一步走向张启新,同样开口大喊。 “敢囚禁我琢玉学院的学子,今日你们一个都别想活着离开这里。启鑫莫怕,虽然老黄我不掌管学院军训,但怎能看他们欺凌我学院学子。” 一时间黄野犹如杀神一般伫立在张启鑫身前,张启鑫微微愣神,看着黄野那丢失的手臂不由大哭。 “老黄,我以为你死了,大唐人都以为你死了。” 随后一把抱住黄野,四肢盘在黄野的身上哇哇大哭。 “活着就好,活着就好。他们没有囚禁我,我是这的老大。咱们喝酒,喝酒。” 黄野任由张启鑫这般抱着自己,没想到还有人担心自己的死活,这一条手臂丢的不冤。话不多说。 “喝酒。” 正文 第四百六十一章 偷师学艺,波斯沙盗 白泽宫。 黄野听到张启鑫的解释后,便也接受了这个名字,侯爷荒漠中的一座行宫也不错。只不过这行宫似乎下了一点,只有这么屁大点的地方。 两人彻夜喝酒,白泽宫的小头目不清楚这独臂男子的身份,但是既然不是敌人,那就是兄弟。派出人护送这只商队前往岳州贸易中心。 黄野与张启鑫对饮闲聊,黄野不停的咂嘴,好奇的盯着张启鑫,张启鑫不由苦笑,道出了来此的缘由,完完全全就是一个意外,只不过那个帮助似乎傻了一点。 听后,黄野对张启鑫竖起大拇指。 “不愧是学院内的甲等学子,没给学院丢人。但是我活着的事情不要告诉侯爷,等我为侯爷打下一番天地的时候在去请罪。” 张启鑫点点头,都是玲珑之心的人,怎么能不懂黄野的想法。张启鑫的想法何尝不是与黄野一样,被抓时没有求救,在这片荒漠做谋士的时候他有无数次机会求救,但他都没有这样去做。 他想做的就是干掉这个帮助,做出一番事业。张柬之已经入朝为官了,听说王选策在草原混的风生水起,杜小二跟着刘仁愿走了,房遗爱赢取了高阳公主。李崇真进入炼钢工业,朱敬则与狄仁杰被留在了学院内做教习。李恽进入了演武院,李治游历天下为了赢取钱多多。 我张启鑫怎能不做出一番事业来,多年后与同窗相遇,举着就被可以大声喧哗,总教那片荒漠是我打下来的,这是何等的骄傲。 这时张启鑫突然想起一件多次都未想通的事情,就是那群波斯沙盗,这股沙盗十分有几率,当初与其交战过几次,竟然在那个壮汉的身上看到了李院判的影子。 恰巧今日偶遇黄野,张启鑫便沉声开口。 “老黄,你可知道这荒漠中有一股波斯沙盗?” 黄野喝着酒点点头,面色同样有些奇怪。 “知道,今日有个壮汉带着人跟踪了我三十里。但却没有敌意,有些怪异。” 张启新一拍大腿,尖叫道。 “就是他们,那个壮汉叫阿比盖尔,他们的是大当家的叫什么罗林斯,听说是波斯一个大家族内争斗的牺牲品,一路逃命来此,听说波斯还派人来捉拿过他们,只不过这荒漠的位置有些特殊,波斯的军队也没能进来,与他们发生过几次冲突,那阿比盖尔有两下子,手下的人训练的和聚缘凯隆差不多。” 黄野将脖子伸的老长,吓得张启鑫连连后退,黄野这个样子太吓人了。其实黄野是在好奇,记得李指挥把在波斯训练的战奴都带会大唐了啊。难道还留下一个余孽?不不不,是叛徒。 黄野起身抓起匕首就往门外走,对着张启鑫呜嗷大叫。 “小子,准备条快马。老子去看看是谁敢偷师。真当老子的匕首不杀人呢。” 月光当头,白泽宫宫门大开,七八匹战马在荒漠中狂奔,黄野单手骑马已经昏昏欲睡,几下差点落下战马,却均是差点。 “他娘的,断了支手臂是麻烦,等回长安就宰了长孙顺德那阉人。” 队伍中一道粗犷的声音传出。 “老黄啊,看来你没机会了,他阉人被免官,死在了长安城外,据说是慧武侯杀的,哈哈哈,痛快。” 黄野哦了一声,趴在马背上闭眼沉睡,原来侯爷已经把他杀了啊。张启鑫看着趴在马背上的黄野鼾声如雷,不由头疼,醉成了这个样子真的能打么。 队伍中有人见黄野如此有些怒意,怎能把厮杀当做而死,拔出一只箭矢丢向黄野,睡梦中的黄野闪电般抽出匕首,箭矢被击落在地。收起匕首迷迷糊糊道。 “侯爷说了,睡觉时被打扰是会杀人的,只不过侯爷没杀过,我也不想杀。不要打扰我。” 荒漠极其广阔,战马狂奔一夜不停才来到这片属于波斯沙盗的领地,太阳渐渐升起,几人的身旁也出现了许多波斯人,足有百人之众,手里举着刀枪不停质问马上的几人,黄野懒得与他们啰嗦,擦去嘴角的口水,烦躁的怒骂。 “说什么玩意听不懂,去找那个叫什么,启鑫叫啥来的?” “阿比盖尔,罗林斯。” “对对对,让阿比盖尔那个叛徒来老子出来,还有那个什么斯。绕口的名字,起名字的人脑袋有病把。” 黄野开口后,这群波斯沙盗才发现这说话之人竟是那个独臂一人斩杀百人的杀星,来不及多问,连滚带爬的去找大当家的和大队长。 这灾星怎么来了,而且还是跟着那群唐人来的。 罗林斯与阿比盖尔接到消息时同时走出沙寨。罗林斯皱眉看着独臂黄野,有些疑惑,知道此人难对付,已经告诉阿比盖尔在暗中保护一下,不能为友更不能为敌。 罗林斯再次皱眉看向阿比盖尔,阿比盖尔一阵摇头。罗林斯深吸口气,高声大喊。 “张启鑫,咱们两帮虽然起过冲突,但那都是在董则作为你们帮主的时候,你干掉他后咱们可没有过任何冲突。不知你今日来此所谓何事。” 张启鑫微微皱眉,黄野听着薛西斯文邹族的话有些烦躁,跃起身站在马背上指着罗林斯怒骂。 “小崽子,偷师我们家指挥使的练兵之术,还说没有冲突,我们家侯爷在波斯的时候一定被你们迫害,今日老子就斩了你们为侯爷解气。” “你们后也是。。。” 不等罗林斯把话说完,黄野已经手持匕首冲向罗林斯。罗林斯抽出身旁人腰间的跨刀,抵挡黄野的攻击并大声嘶吼。 “你先冷静,你们侯爷可是阿欢?还是阿义,我与他们有旧。” 黄野匕首如花,刁钻的刀法使罗林斯节节败退。 “什么阿欢阿义的,名字都不会编。” 此时的黄野还没有醒酒,脑袋还有些发热,一时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阿欢和阿义两个名字。阿比盖尔捏着下巴思考,完全不去理会罗林斯的生死,沉吟了许久后喃喃自语。 “大首领好像叫崇义,小首领好像叫钱欢。” 此时的罗林斯已经被黄野打倒在地,匕首距离罗林斯的眼睛不足一寸时停下,转头看向阿比盖尔。双目赤红。 “再说一遍。” “崇义,钱欢,我是奉大首领的命令留在此处的,你是小首领的战奴?难怪和小首领的性格有点像,小首领还说过他有一个叫做水牛的家奴,与我差不多。” 黄野起身拍拍屁股,转身离开,嘴里嘟嘟囔囔的骂娘。 “他娘的,怎么还把自己人打了。这是让侯爷知道咋整。张启鑫,你把我害惨了。有时间再来找你们玩,我要会波斯去找那老头了。还有一百过个人情没还我呢。” 黄野收起匕首侧身上马,疾驰而走,剩下的众人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着对方,这就走了?怎么突然就变成了一家人。随后罗林斯热情的接待了张启鑫等人,简单说了几句后,众人长反应过来。此时的张启鑫更加崇拜钱欢。 “一剑一酒一江湖,便是此生。” 黄野的声音在荒漠中传出,比起众人,他更喜欢一人行动。 正文 第四百六十二章 禁止插手,夺储之争 李二在皇宫不停骂着钱欢等人。 “皇后,你看看你看看,这钱欢都是你宠的,当初长孙顺德派人去杀王圭,因没有证据。朕不能治罪于他,现在好了,钱欢学会了,不仅找不到证据,这一次连人都找不到了。” 长孙坐在一旁忍不住轻笑,对于长孙顺德的死长孙没有一丝悲伤,咎由自取而已,但是对钱欢带人逃跑去却很满意,长安谁不知道是他派人去杀的长孙孙德,而且渊鸿已经交代了,是李恪缠住他饮酒,才放跑了叶九道等人。 钱欢的逃离也算是给皇家减轻了负担,如果让李二处置钱欢,定会舍不得,但作为陛下又怎能一意孤行,朝中长孙家定不会就此罢休。 等事情淡下来,在召钱欢回长安,雷大雨小的处置一下就算了,只不过李恪宁愿留在长安做一个跑腿亲王都不愿意去封地,强行撵走就求贬为庶人,愣是说什么都不离开长安,应该说愣是不离开钱欢。 而且太子对此也没有任何意见,似乎极为信任这个同父异母的皇弟。兄弟间相处极为融洽,这让李二十分不适应,他本以为,太子,吴王,魏王三兄弟会暗中撕斗争夺皇位,可如今的太子之位似乎成为了累赘,李承乾对此都兴致泱泱。 最让李二生气的是李承乾和李泰竟然暗中溜走,这一跑就是小一个月,期间李泰还传回一道密信。 “父皇,我与大哥迷路了。” 气得李二当场差点出兵把李泰和李承乾剁了。 想到此,李二拿出李泰的那封信递给长孙。 “你看看,都是你的好儿子。李愔那边有点小动作,朕懒得去管。有时间你传信给钱欢,他去哪你一定会知道,告诉他不许参与这件事,交给承乾自己的解决。” 长孙的表情从哭笑不得变成严肃阴沉,李愔敢与承乾抢皇位,那么等待他的下场只有死亡。李二伸手捏了捏长孙的俏脸。嘿嘿一笑。 “儿孙自有儿孙福,如承乾连一个李愔都不能对付,那他的确不适合做太子,这件事情不要让杨妃知道,也不许李恪参与。” 长孙叹了口气点点头,当着李二的面写信,长篇文字均为嘱咐钱欢在外小心,只有在末尾之处在添上不允许他参与皇子夺储之争。 放下笔,把信递给李二。李二却摇了摇头,无奈道。 “钱欢是把你当成娘亲来对待,只要你开口,恐怕就是要天上的月亮他都会摘下来给你,这到让朕有些嫉妒,这小子只是想着如何糊弄朕。” 长孙吹干笔墨忍不住轻笑。 “臣妾还是当着威武百官面前收了他做儿子,陛下您却只想让他做女婿。这不一样的。” 李二叹了口气,他对钱欢真是一点法子没有,杀不得,打不着,一言不合就逃跑。前几年跑去岳州蹲了三年,如今又带着李靖去了岭南,只是不知道这小子为何要北上? 只要不去安东,随他胡闹吧。 北上路上,钱欢兴奋的不行,李恪,李崇义,长孙冲,程处默,牛见虎,秦怀玉,尉迟宝林,这些兄弟多久没有凑到一起了。只是找了傻鸟和糊涂神儿,这让钱欢微微有些失望。 兴奋归兴奋,但钱欢不知道那个梁师都在哪儿,问了牛见虎不知,问向李恪时,李恪大怒。 “老子去带人做坏事了,你在家里不问?” 钱欢同时大怒。 “我他娘的倒现在都没见到九道,你让我问哪个野爹去。” 程处默悄悄把头探出两人之间,小声道。 “问我。” 一瞬间引得众人哈哈大笑,钱欢的表情犹如吃了苍蝇一般,指着程处默哇哇大叫。然后钱欢当真问了程处默。只不过程处默到了句,按着官路走,总能遇到。 众人骑着马摇晃着前行,只不过此时的钱欢手里多了两封信,一封李佑的,一封长孙的。钱欢想了想把李佑的信递给李恪,随后打开长孙的信。 看过后,钱欢叹了口气,把信递给长孙冲。 “咱们的头似乎遇到了麻烦,你们传下去看看。小恪,你手里那封应该也是关于李愔的吧。” 此时的李恪面色铁青,把信递给李崇义后,抓出铁扇,那张帅脸渐渐变得阴柔,钱欢轻轻踹了李恪一脚。无奈道。 “娘娘不许我们插手。咱们老实的吧,信看完后就烧了,这事情心里有数就行。” 话落后,钱欢咧嘴一笑。 “除了承乾,太子这位谁坐谁死,嘿嘿嘿。” 秦怀玉烧了两封信后,与钱欢一同大笑,朗声道。 “哈哈哈,承乾是太子,这已是定数,咱们兄弟们联手,除了老一辈们,还能有谁是对手。见虎啊,兄弟虽然脱离了几年,但可每时每刻都在关心你们,抓点紧,牛老爷子还等着报孙子呢,哈哈哈。” 牛见虎鄙夷的眼神看着秦怀玉。 “我已经告诉侯氏跟着钱家队伍去岳州了。” 秦怀玉一愣,在看向众人,众人纷纷点头,秦怀玉哇哇大叫。 “怎么不告诉老子,才几年啊,差距就这么大了?” 程处默不停点头。 “你可能在喝水里冻傻了。清河应该去告诉刘惜了,我是真羡慕你们有闺女的,你看那小千金,从来不喊爹,都是钱白泽,听着多过瘾,哈哈哈哈。” 兄弟聚在一起不揭短的话那就是感情不够深,讨论讨论众人就讨论到叶九道带回来的那个女人,提起这个女人李恪的脸色就有些难看。当初他只讨厌独孤怜人,现在好了,又多了一个赵美人。 还都是兄弟媳妇,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躲都躲不了。独孤怜人嚣张的霸占了属于他的海东青,这个赵美人竟然当着他的面骂他是个阴柔的男人,而且表情极为不屑。 胡闹之时马前突然出现了一个和尚,一身袈裟,手持钵盂,其相貌俊朗,红唇齿白,尽显一股脱俗之气。和尚双手合实,虔诚对众人躬身施礼。 “小僧辩机,路遇几位贵人,想化一份善缘。” 钱欢眼神瞬变,随之杀气露出,这和尚他可听说过,可算是一代花和尚之首啊。李崇义却哈哈大笑。 “小恪,这和尚比你长的还俊俏哎,可惜怎么出家了,可惜可惜。作为面首不知会吸引多少女人。啧啧啧。” 李恪狠狠瞪了李崇义一眼,在看这辩机和尚的确十分俊俏,但缺少了一股男人的英气,转头看向钱欢时,却见钱欢正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和尚,李恪不明所以,阿欢怎么会这和尚有了杀心。 “阿欢!” 钱欢回过神,深吸一口气,拿出钱袋子丢给辩机和尚。 “钱可以给你,但你得答应本候此生不的入长安,如果让本候在长安看到你,定会砍下你的头颅。” 辩机和尚接过钱袋子对钱欢再次行礼。 “贵人,传播佛法乃是小僧的职责,不入长安怎行?” “让玄奘去,本候不信佛,本候改变主意了,你若敢进长安,本候就灭了天下所有寺庙,你可以试试,本候敢不敢,道家的袁守诚与孙思邈可十分乐得如此。” 钱欢话落便不再理会辩机,驱马前行,只留下辩机一人愣在原地。马上的钱欢嘴角泛起冷笑。 你可以成为任何公主的枕边人,但李二的女儿你若敢碰,我比灭了你们整个佛门。 正文 第四百六十三章 荒野酒肆,梁道阿 可谓是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世,大隐隐于朝。 梁师都仅能算是中隐罢了,至于大隐则是钱欢那口中不着边的老师。这世界根本就没有人见过,就连钱欢都不知道这所谓的老师长什么样子。 荒野酒肆,钱欢等人大大咧咧围在桌前,钱欢对着酒肆十分满意,竟然有牛肉,而且还有熊掌。看来这酒肆中有能人啊。钱欢阻止了众人饮用酒肆的酒水,而且只喝自带的。 人肉包子的事情他还是听过的。 几倍酒水下肚,众人开始发起牢骚,不停的责怪李恪和钱欢,为何不问那梁师都人在哪里,北方这么大,上哪去找去。众人中性子沉稳的只有长孙冲一人,或者说宝林也稳,那是因为他想不明白这些弯弯道道。 长孙冲夹起一块酒肉扔进嘴里,含糊不清道。 “我说阿欢,你找那梁师都作甚?只因为一句他想见你,有些托大了吧。” 钱欢摇摇头,程处默皱眉道。 “找他干啥?砍了就是,当初他可是突厥一方的。” 秦怀玉把手中的匕首丢给程处默。 “找到后你动手,杀老头这事还是算了。” 后厨中的梁师都听的一愣一愣的,他早已知道外面的一群人中有钱欢,听这人的谈话,似乎这几个年轻人与那钱欢身份所差无几啊。 而且是来杀他的?梁师当然不信,如果特意要杀他,让当初那个叶九道来就好,何必在费力的寻找他。想到此,梁师都端着两碟拌菜走向钱欢等人。 堆笑的把菜放到钱欢面前,起身准备离开时却被程处默伸出匕首拦下,钱欢站起身嘴角泛起笑意看着梁师都。 “说让我来见你,我来了,你却刻意隐藏不见,你真当本候是傻子?计算九道与处默相遇的日子,在算他与见虎见面的时间计算,还原百里就你这一处酒肆,而且你要见我定不是游荡在世间之人。梁师都啊,难改你屡战屡败,从无胜绩。” 梁师都计算百种两人见面后的对话,可是他却忘记他会被钱欢识破,被这么质问,梁师都仅仅迟疑片刻,伸出手推下程处默的匕首,店小二立马搬过椅子请梁师都坐下。 钱欢斜靠在宝林的后背,戏虐的看着梁师都。 “你最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我们哥几个可是吃了一个月的尘土了。” 极为强势,完全没有因为他梁师都是什么名将而尊敬,也没有因为他是个老者,完全是一幅将军审问下属的语气。梁师都沉吟。 钱欢的举动与问话完完全全出乎他的意料,本曾想过钱欢卑躬屈膝求才,也想过两人平起平坐而谈,这此时两人之间的对话彰显出极大的差距。 是啊,一个是当今炙手可热的国候,一个是只能躲在阴沟处的活死人。 梁师都深吸一口气,随后抬起头双眼紧紧瞪着钱欢。 “我需要一场战争,完完全全属于我统领的战争,我不想在败了。” 钱欢眯起眼睛走进梁师都,表情极为不屑,这老头口气不小,说不想在败了。梁师都双眼明亮的盯着钱欢,钱欢却突然哈哈大笑。 “你有什么资格,屡战屡败的将军我要来何用?” 梁师都明亮的眼睛渐渐变得暗淡,低下头一言不发,钱欢冷笑作为起初位置与众人哈哈大笑,不在理会梁师都。小二来到梁师都身旁站好,不安慰也不动。 钱欢等人酒足饭饱准备离开时,梁师都沉不住气了。 “钱候,我跟随隋炀帝攻打过高句丽。” 钱欢停下脚步,李崇义的眼神有些变换,在钱欢耳旁轻语了几句后,钱欢点点头,对着酒肆对面的树林大喊。 “孤狼。” 孤狼在树林中走出,走到钱欢身后站好,期间只字未言。李崇义转身指了指梁师都。 “大唐与吐火罗和吐蕃有一处交接,那里有个学院学子在那,你去那里。三年之内将西域荒漠平定,你便有资格吃钱家一口饭,如果三年未平,你死。如三年大败,你梁家灭族,找到躲在暗处的人对奸细营来说不难。” 不是说钱家看上了梁师都的能力,而是钱家除李崇义之外不在有能统军之人,把梁师都扔到荒漠去辅佐张启鑫发展,对张启鑫是一种考验,对梁师都更是一种试探,看他到底有没有资格。 如果有,那北上高句丽时就带着这个家伙,如果没有。只能杀了,用命还我钱家三年给你的资源。真能为己所用,更改姓名,毒花儿为其修正容貌,留在钱家做一个客卿。至于谋反?他梁师都已经过了那个年纪。 钱欢转过身面无表情的看着梁师都道。 “改名梁道阿,是我南下之行偶遇之人,今日启程去荒漠,梁师道以死,懂?” 梁师都起身单膝跪在钱欢面前,朗声道。 “末将梁道阿拜见侯爷,如三年未平荒漠,末将愿亲手刮去身上血肉,以此谢罪。” 钱欢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表情极为嗜血,在靴子中掏出匕首丢给梁道阿。 “到时候用这把匕首。” 钱欢话落转身就走,众人跟上钱欢上马疾驰,准备南下。孤狼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梁道阿一言不发,梁道阿也算痛快,一个包袱,一个小二,两匹马离开荒野酒肆。孤狼看着酒肆皱眉,想了想点起火吧。 一场大火在三人身后燃烧,三匹骏马向西方疾驰,前往荒漠。 这是梁道阿最后一次机会,不论胜败,他都不想错过。人败了一辈子,总希望能得到一场胜利,他赌钱欢会给他,他也赌赢了。 但这输赢对钱欢的影响都不大,你梁道阿有能力,我钱家大赚。至于李二那边完全不用担心,身旁的兄弟不说,他怎么会知道。如果梁道阿没能力,那么只不过浪费孤狼白跑一趟而已。 人才啊,这个世界有很多,不止你梁道阿一人,只不过钱家太却统军了。 波斯那位钱欢的姐姐丹尼斯夫人正式更名为钱婷,进入学院为商业分院副教,恩佐和薛飞飞暂时代替了李恪和李崇义的院判一职。 学院新的一年招生开始了,这一年钱欢不在,盖文达吵吵没时间,与李佑在谈论分院位置,孔颖达的办公室不敢开门,外面已经被勋贵堵的水泄不通,所以这一年招生重担又落在的许敬宗的肩上,与许敬宗同行的还有钱婷,以及第一届毕业的学子们。 这一次来求学学子以超过两千人,其中更有大量女子。许敬宗头疼的要命,指了指前来求学的女子,与钱婷小声道。 “都是钱欢那几个妹妹作的,现在好了,还得需要咱们那个皇子建筑师建造一处女子学院。” 钱婷对许敬宗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长安城中使出一只华贵的车队,来到城门前,东阳公主跳下马车,凑近许敬宗和钱婷,小声道。 “我请求了父皇,父皇允许我进入学院做三年教习。” 许敬宗一阵头疼欲裂,钱欢啊,你快回来了,学院出现女子,这群男儿怎能专心学习。。。 这个时候叶九道也来到城门前,看着男男女女的学子,不由一笑。看来钱欢说的没错,有女子就有竞争,而男学子更会互相攀比,犹如那开屏的孔雀一般炫耀自己的才华,吸引女子。可不认真学习怎会有才华呢。 叶九道突然叹了口气,和谁为敌不要与钱欢为敌,太无耻了。 正文 第四百六十四章 雪山熊吼,嘹亮鹰鸣 偷偷穿过长安,南下前往岳州,恐怕岳州的人已经有些等不及了,也不知道李泰和承乾脱身了没。缺少了他们两个总感觉有点遗憾,人生能有几个二十六岁,已经在大唐生活十三年了啊。 天气寒冷,纵马疾驰,眉毛与胡须上已经渐渐结下了冰碴,但几人可不敢在此逗留,生怕被李二的犬鹰发现,抓回长安受罚。 鹅毛大雪飘落,视线不足二十米,寒风挂在脸上犹如刀割。李崇义转过头对众人大喊。 “前方不足十里有条小路,进入小路后扎营休息,暖过身子后在动身前往岳州。” 在这个时候李崇义就是这支小队的头领,一切由他说的算。尉迟宝林抓起趴在马背上的钱欢,一把扔到身后,转过身就钱欢嘿嘿一笑,随后挺直身子为钱欢抵挡寒风。尉迟宝林想的很简单,阿欢身子弱,可抵挡不住这寒风的侵袭。 因为我们是兄弟。 钱欢也不矫情,躲在尉迟宝林身后,躲避寒风。想开口说话,发现嘴巴已经张不开了。养尊处优了十三年,身体的确是不行了。 岔下小路,几人终于找到了一处避风处,程处默牛见虎安营扎寨,长孙冲,尉迟宝林,秦怀玉率先把马牵进营帐喂草饮水。此时的钱欢被李恪背着往刚刚搭好的营帐背去。 程处默突然一声尖叫,尖叫声带着恐惧与愤怒,众人一惊连忙奔向程处默,来到程处默的身旁时,顺着程处默的目光看去,之间远处的山峰上竟然站着两人,两人身后一只巨大,特别巨大的棕熊。 钱欢挣扎在李恪的背后落下,颤颤巍巍的站在程处默身前,挺直腰身看着远处山峰上的两人一兽。两处距离甚远,一场无声的对峙就此展开,尉迟宝林握着赤手空拳,似乎极为想与那巨熊厮杀一场。 “那畜生交给我,充气儿,小恪,处默,九道都遇到对手了,俺脑子笨,谁和我抢着畜生我和谁势不两立。”尉迟宝林当真是忍不住了,感觉身体内的血液在沸腾,在翻滚。 “隐约是两个胖子,左边那个我要了。”牛见虎嘿嘿一笑,十分自信。 秦怀玉不甘寂寞,眯着眼睛看着远处山峰上的二人道“我看处默是废了,右边那个我勉强就收了吧。” 这时候长孙冲与李崇义同时看向程处默,程处默脸色渐渐潮红,随后放声怒吼。 “都滚蛋,这畜生和人都是老子的。” 随后几人开始争吵,程处默起初那份恐惧也渐渐消失,剩下的只有愤怒。钱欢与李恪并排而立,话不多说,两人已经明白对方在想什么,该出现的都出现了,这山峰上的两人应该就是那五和六。这两个人没有什么威胁,但他们身后那头巨熊似乎无人可敌。 钱欢歪了歪脑袋,伸出手不停的搓脸,有知觉后慢慢开口。 “小恪,这熊吃什么东西长这么大?” “应该吃草吧。” 两人的话驴唇不对马嘴,但钱欢却深以为意的点点头,应该是吃草。众人在等着对方行动,可僵持这么久对方愣是没有任何动作。 山峰上,墩五和狂六不是不想说话,而是张不开嘴巴,胖墩墩的墩五把声音在牙缝中挤出。 “非要来山峰耍威风,现在你倒是说话呀。” 狂六不比墩五抗冻,指了指嘴巴摇摇头,示意他此时说不出话来,墩五一阵气急,转过身对着巨熊的就是一脚。支支吾吾道。 “你他娘的给个动静。” 巨熊抬起头,疑惑的看着眼前的两人,随后伸出爪子把两人搂在怀中,对着钱欢等人放声怒吼,怒吼声震天,墩五与狂六被吼的晕晕乎乎,一阵耳鸣。 这一声震天的怒吼让钱欢身旁的所有人都安静下来,长孙冲微微皱眉,随后深吸了口气。 “阿欢,这畜生还不是成年棕熊,等过几年,只怕是无人能在擒下他,而且在这大雪中,它应该是无敌的。” 钱欢苦笑摇摇头,他怎能不知道雪地棕熊的厉害,就在钱欢低头时,一前一后两道嘹亮的鹰鸣漫天大雪中穿来,这两道鹰鸣足矣让钱欢的血液沸腾,我钱家也有俩个空中霸主。这两道鹰鸣刺耳,气势轩昂,鸣叫中带着熊熊战意,似乎对那巨熊吼了钱欢十分不满。 山峰这巨熊似乎感觉到了敌意,扬起头不停嘶吼,小青小红盘旋在巨熊的头顶嘶鸣,野兽之间的较量展开,巨熊把墩五狂六挡在身后,张着血盆大口怒吼。狂六紧紧皱眉,在巨熊的怀里已经暖了身子,轻声道。 “五哥,小胖墩儿情况不对,我怎么感觉它有些恐惧。” 此时的墩五脸色已经变得十分难看,瞪着天上的两个畜生怒骂。 “两只该死的海东青,他们钱家什么时候这么两个玩意,胖墩儿拿它们没办法,担心那两个畜生攻击你我,走了,三哥要成亲了,该回去了。胖墩,不玩了,咱们走吧。” 巨熊转过头看向墩五,就在此时,天空中的小青小红瞬间俯冲而下,钱欢顿时被吓得腿软,现在小青小红也是幼年啊,怎么伤了那巨熊,连忙扯开嗓子高喊。 “小青小红,回来。” 两只海东青听了钱欢的话,瞬间飞起,此时这巨熊不知何时抓来一块巨石,猛的砸向小青,巨石与小青的翅膀擦肩而过,钱欢当场腿软坐在地上,小青小红可不能有事,独孤怜人可把他们两个当成亲儿女来对待的。 小青小红落在钱欢身旁,小红用鹰啄蹭着钱欢的脸,小青则张开翅膀为钱欢挡雪。钱欢身后把两个宝贝留在怀里,一步一步抱回营帐,随后营帐中就传来钱欢的怒吼。 “是不是傻,怎么和你娘一样,你们两个在长安无敌那是你们的爹,也就是我,不对,这和我没啥关系,是因为你们天空无敌,你们俩还想称霸陆地?那熊是你们俩能干掉的?小青我说你呢,你把脑袋藏起来算什么事,把娘当娘,不把爹当爹了?” 钱欢在营帐中寻了小青小红整整一个时辰,随后才让两个家伙去岳州找独孤怜人,并嘱咐不许带礼物,万一叼一只老虎过去怎么办,还不把独孤怜人吓死。这时候秦怀玉走进钱欢的营帐,对着钱欢一阵撇嘴。 “嗷嗷完了?那该上路了,熊吼和鹰鸣会吸引来人的。走吧。” 钱欢点头,众人收起营帐继续上路。 正文 第四百六十五章 太上皇想要俯览大唐 岳州君山皇家行宫,李二十分强势的霸占了这里,之后被太上皇再一次霸道的占领。 太上皇这几年一直住在这行宫内,偶尔走一趟梁州,看看那因愚蠢而去世的儿子,从起初的悲伤变为感叹,最后变成释怀。当李渊坐上皇位的那一刻就已经做好了这个准备,在如何准备他也是位父亲,死去的也是他的儿子。 时间总能冲淡一切,可太上皇的时间有些不足了。 君上岛行宫内,李承乾兄弟守在门外,表情有些哀伤。房间内,李渊与钱欢对立而坐,面前一张桌子上摆满了各种精致的饭菜,可李渊对此却兴致泱泱,随意吃了几口便放下筷子。 钱欢见此轻叹了口气。 “还有多长时间。” 李渊举起酒杯对钱欢微微一笑。 “朕想应该还有不足一个月的时间吧,朕本该就是死人,这几年有钱矜这丫头陪着心情不错,但现在已经是大限了。” “还有什么愿望,我帮您实现了。” “兢兢业业数十年,从未挥霍享受过,临死了,朕也想昏庸一次,让朕死在天空中,俯览这大好河山。” “好。臣慧武侯谨遵陛下旨意。” 钱欢单膝跪地,随后起身离开房间。虽说李二有雄谋大略,举世无双的功绩,但李渊的功绩怎么小得,大唐开国皇帝,临死前只想看看他一寸一寸打下的江山,这怎能是昏庸。 这一次钱欢与李渊君臣相称。 这一次钱欢不为任何利益做事。 这一次钱欢只想让李渊走好。 钱欢走出房间后,猛吸了一口气,伸出手搂着门口的李家三兄弟,推着他们离开这里。几人离开后,钱矜在角落出现,推开房门便扑在李渊的怀里,一同在岳州三年,与李渊在一起的时间比身旁任何人都久,钱矜怎能不伤心。 李渊怀里的钱矜不比其父那般淡定,哇哇大哭。 “老祖宗,我去求孙爷爷,他最疼我了,我请他过来。” 李渊伸手抚摸钱矜的头,拉起钱矜却是哈哈大笑。 “老祖宗称这三年是担心你爹不会在回来,担心有人欺负你,现在你爹回来了,老祖宗也不担心了。” 钱矜不停的哽咽,李渊站起身拉着钱矜的小手。 “走,陪老祖宗去岳州吃饭,知道你不喜欢小米粥,这一次老祖宗陪着你吃。” 李渊带着钱矜来开君山岛,身后跟着钱虎,黑寡妇,秦怀玉与当初一模一样。几人登上了岳州,郁青亲身迎接,李渊确实对他摇摇头,大手牵小手一步一步走进岳州。 那熟悉的早餐铺子,还是熟悉的小米粥,这一次钱矜没有皱眉,大口大口的喝粥,眼泪不停落在碗中。李渊对此只是摇摇头,转头看着秦怀玉,嘴角泛起微笑,轻声道。 “秦叔宝义薄云天,你这三年所做朕也看在眼里,此时你与钱欢重归于好朕甚是欣慰,虽然他与朕有旧怨,但他出现在大唐是我大唐之幸,至于陛下与太子如何去压制钱欢,顺着心中本意就好。” 秦怀玉低头称是,秦怀玉心中的本意就是不会在背叛钱欢,做背后捅刀之事,他疼,我也疼。 李渊再次伸出手拉着黑寡妇的手,在挥手给了钱虎一巴掌,把两人的手放在一起,黑寡妇神色哀伤。李渊噗嗤一笑。 “朕这辈子没做过媒人,只赐过婚,但今日朕想做一次媒人,为钱虎这憨货来提亲,你不用担心的你出身,这些事情朕会解决。你可愿意?” 黑寡妇抬起手捂着嘴,泪如雨下。 “愿意,妾身愿意。” 钱虎嘿嘿傻笑,李渊随之大笑。声音豪迈不见一丝遗憾。如果一定有遗憾,那就是与钱欢豪赌输了。饭后,李渊抱起不停哭泣的钱矜,慢慢游走在这岳州内,走在街道中,岳州青年才俊穿着怪异。 据说是金缕玉衣流行的最新款,街上青年才俊看到李渊也不紧张,躬身施礼后继续闲逛。李渊走过倾国倾城,迈步而入,钱虎与秦怀玉守在门外。郁婉清迎接李二上楼。二楼中女人们很安静没有大吵大闹,放佛没有看到李渊一般。李渊环视整个二楼,很满意的点了点头。 “听钱家裴念那个丫头说,岳州这岳之倾城该重建了,这好好的怎么就重建了呢。钱欢这混蛋也真是脑袋好用,但怎么不给男人们准备一个呢,一天想着怎么骗女人钱,无耻之极。一天天脑袋里也不想什么正事,小聪明不少,大智慧却没有,对付那长孙顺德用得着如此麻烦?可能就是他的钱太多了,这小王八蛋。” 李渊唠唠叨叨说个不停,郁婉清与一旁表情有些尴尬,李渊对郁婉清摇了摇头。 “老了,总喜欢唠叨,你爹是个空脑壳,一切都是你娘在出主意,走了。” 李渊带着几人游荡了整个岳州,却怎么也看不够,来到城外看着左右两面城墙上的画布,左面是倾国倾城的宣传,郁婉清的画像挂在左边。右边是振武酒楼希菡的画像,只要来岳州的人一眼就能知道城中有一个酒楼和一个鲜为人知的倾国倾城。 再走过城外的贸易中心,李渊有些累了,招呼这众人回君山,岳州看完了,等着钱欢带朕俯览整个大唐吧。 此时的钱欢正呜嗷大喊着派人去找不怕火的布,工匠去打造喷火器,竹篮,提炼精油,不论你们用什么办法,十日内必须凑齐。在派人去通知金缕玉衣的刘思莹,准备几套棉衣,要不透风的那种。 李渊要上天,那就让他上天,谁让老子杀了他的儿子,在派人去通知李二,太上皇即将驾崩。 不怕火的布被李恪寻来,石棉纤维织成的布,钱欢不理会是什么布,召唤就家中侍女将所有布缝在一起,不管外观结实就行。李泰搬来精油,李承乾凑近钱欢身旁,皱眉道。 “你真要亲自上天?有几成危险。” 钱欢头也不回的检查喷火器道。 “一半一半,我想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没有时间去考虑这个,如果黄野在,我会让他陪我上去,现在不知道找谁。” 李承乾双手捂住钱欢的手臂,目光灼热的盯着钱欢。 “我上。” “滚蛋,你是太子,我怕娘娘吃了我,我自己上吧,就我没有爹娘。好了,你去惯几代沙子过来。” 正文 第四百六十六章 驾崩 “拉住绳子,你们一定要拉住,我要尝试给火了。” 钱欢站在热气球中对着地上的人嘶吼,钱欢信不过手下,四根绳子分别有程处默,牛见虎,尉迟宝林和李崇义带人拉着,周围围满了人,纷纷担心热气球中的钱欢,季静几次担心想要上前都被裴念拉住,这个时候可不能让夫君分神。 李渊被钱虎和秦怀玉在房间中搀扶出来,此时的李渊已经没有了精神,路都已经不能走了。希菡,郁婉清,刘思莹三人连忙为太上皇更衣,一套五爪金龙黄袍加身,李二似乎有了些精神,看着漂浮地面一寸的热气球脸上浮现出潮红。。 他能看到钱欢大吼的样子,却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一身龙袍推来身旁的搀扶的两人,一步一步走向热气球。他是开国皇帝,就算是死也不需要任何来搀扶,来到竹篮边,再一次拒绝钱欢身手,费力的翻进竹篮,坐在竹篮内的龙椅上,环视着身旁的人。 钱欢一声怒吼。 “切绳。” 李承乾,李恪,李泰,长孙冲四人红着眼挥刀砍断绳索,热气球缓缓升空。这时地面的人已经哭的泣不成声,犹且是钱矜,以及几次晕厥。黑寡妇依偎在钱虎的箭头,不敢在看天空中的热气球。 太上皇走了,离开了他们。 此时的李二已经坐上了通往君上岛的小船,脸色十分阴沉,不停的催促加速,突然间划船的将士全部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着君山岛的半空中,李二拔出腰间佩刀,长孙连忙拉住李二,指了指半空中。 李二抬头看向天空,之间一只黄色的大球,大球上写着一个大大的唐字,球下挂着一个篮子。隐约能看到篮子中有人。李二突然感觉头颅一阵眩晕,跌坐在甲板之上。 敢用金色除了太上皇还能有谁,李二再次催促这将士划船,他需要上岸,只不过是热气球飞向的方向。 热气球上,李渊面色红润,精神抖擞。指着岳州道。 “你改变了岳州,朕看了岳州三年,无憾。” 声音有力,器宇轩昂,钱欢知道这是回光返照,不出意外李渊就会死在这热气球之上。钱欢不言不语,李渊的时间不多,不能耽误他的时间。李渊指着远方再次道。 “梁州,金州,通州。” 钱欢微笑开口,拿出一个酒葫芦递给李渊。 “是。” 李渊接过酒葫芦灌了一大口,钱欢加大了火力,热气球越飞越高,方便李渊看的更远。李渊在指。 “长安,京兆府,皇宫。” “是。” 热气球慢慢前行,天空更加寒冷,北风呼啸,李渊却对此不问不顾。升高后的热气球让李渊的视觉变得更加广阔,一口烈酒下肚,李渊在道。 “山南东道,淮南道,河南道,河北道。” “是。” 钱欢不断把沙袋丢下,至于能不能砸死人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关系,热气球下,一只庞大的队伍正在追逐,李二跨骑白蹄乌奔跑如风,展示出精湛的骑术,紧紧跟在身后的竟然是李泰,他不在隐瞒自己的身手,一路紧紧跟随李二。 奔跑中的李二整个人都快被气死了,钱欢怎能带太上皇升天,就不怕这一去不复返么 热气球之上的李渊去不理会安全问题,钱欢也不思考,富贵有命,生死在天。 李渊突然皱眉。 “原来我大唐国土才巴掌大小,那吐蕃与吐火罗的土地似乎大了些。高句丽也不小了,慧武侯,在你有生之年灭了他们吧。” “臣领旨。” 李渊突然看向钱欢,此时的李渊脸上已经布满了冰霜,切丝毫不影响他开口。 “你可想做皇帝?” 钱欢摇摇头,李渊却哈哈大笑。 “想做就去做,朕不怪你。” 钱欢再次摇头。 “李二如父,长孙如母,虽不亲生,但却待欢如亲子,嗜父辱母之事,欢不屑之。” 李渊沉默不语,整个面容已经被冰霜禁锢。目光看向长安皇宫。 钱欢上前为李渊整理身上衣物,蹭去脸上的冰霜,呼出一口寒气,随后慢慢减小火炬。 太上皇驾崩。 热气球慢慢降低,钱欢缩在角落中哈气取暖,此时的他已经没有时间再去理会那燃烧的火炬,体内的热量慢慢流失,不停的小口饮酒,但他知道这只是心里反应,这不能阻挡体内的热量流失。 看着热气球缓缓降落,李二胯下的白蹄乌瞬间提速,冲着热气球的方向狂奔。飞奔时,一声轰响在雪地中响起,李承乾等人无法在冷静,驱马疾驰。当李二赶到时,只见钱欢把整个身体缩成一团在瑟瑟发抖,身上的大衣盖在身旁一句尸体之上。 李二下马跑向那具尸首,扯下尸首上大大衣扔给钱欢,随后脱下容貌大鬓覆盖在尸体之上。一身单衣伫立在竹林之中微微出神,时过不久,李承乾也赶到此地,看着眼前三人时,李承乾先下令将太上皇的尸首送回长安,之后脱下大衣披在李二的肩上,背起钱欢一步一步走向战马。 战马之上钱欢还在颤抖,李承乾轻唤了李二一声,随后牵着马缓缓前行。 人越来越多,李承乾的身上也披着一件大衣,李二走在前方一言不发,整支队伍气氛十分压抑。回到岳州城,长孙等女眷站在城门等候着李二,见李二面无表情走回岳州,长孙不敢言语,陪着李二一步一步走向城主府,走了一会,长孙想了想拉着李二走向了岳之倾城。 钱欢自然也被送人送进了岳之倾城,一池热水中,李二与钱欢泡在其中,钱欢双目无神的看着水池中飘荡的木盘,李二同样如此。这一泡就是一下午,热水已经换了三次,李二最先缓过神,抓住钱欢的手臂拉出水池。 水池边,李二手中端着一碗姜汤,伸出手推了推钱欢的肩膀,钱欢回神儿,李二竟然把手中的姜汤递给钱欢,钱欢也没多想,结果姜汤一口喝下,连同着汤中的姜丝一并吞入附中。 “太上皇走的可算安详。” 李二看着窗外,轻声问道。感觉不到忧伤,也感觉不到惆怅。钱欢轻轻点点头。 ”谈话间去世的,问我有没有兴趣做陛下,我拒绝时太上皇已经走了,很安详,只不过他感觉大唐小了点。” 李二突然大笑,笑的有些癫狂。 “去世之前俯览整个大唐山河,这是何等的幸事,太上皇走的值。朕驾崩之后,朕要看遍这整个世间。” 话音刚落,一直碎碗声音传出,李二转头看向钱欢,钱欢却怒气冲冲的看着李二,随后大喊。 “您才多大,才多大就想着驾崩,您是看我心里不难受,变着法的折磨我,我不想在这个世上呆着了,我想回山林,重重地,除除草,一人生活,一人死亡。” 喊着喊着眼泪就掉下来了,门外的长孙一阵皱眉,随后又无奈摇了摇头,为何所有事情都要让钱欢经历一次。水池边的李二皱起眉头,随后噗嗤一笑。 “太上皇享年七十三年,算不得早逝,你和朕吼什么,有能耐去吼松赞干布和高建武去,那才有能耐呢。” “不去,就对您吼,我就是炕头王。” 噗通 钱欢被李二一脚踹下水池。 “钱欢啊,等太子做了皇帝,朕陪你去种地除草可好?” “带上娘娘,您太难伺候。” “朕在带上杨妃?带上李恪李泰,你带上你的女人,兄弟,?” “还还是在慧庄种地吧,那么多人算啥隐居。” 正文 第四百六十七章 愿为您披荆斩棘 钱欢完成了李渊的要求,想临死之前俯览整个大唐,这一行钱欢差那么一点点就被冻死。 在与李二泡过热水池后钱欢披上浴巾走上二楼独孤怜人的房间休息,剩下的人也都住在了倾国倾城的二楼。 这一日倾国倾城贴出修业整顿,开业时间待定。 太上皇这突然驾崩,也让李二忘记了追究钱欢逃跑之事,仅仅在岳州休息一夜后便准备返程回长安准备事宜,这等大事皇子皇女自然要跟随李二返回长安,待长孙询问钱欢是否回去时,钱欢摇了摇头。 “娘娘,我有三不,不送行,不参加丧事,不与下级争功。您就别为难我了。” 长孙轻声叹气,点了点头。 “钱矜随本宫回长安,李靖也会回长安,你在岳州等?” “去扬州,需要找点事情做,不能闲下来,总会胡思乱想。” 李二与钱欢分离,这一次李二带走的很多很多,兄弟几人只留下了秦怀玉和尉迟宝林,剩下的几个除了驸马就是皇亲,按礼数必须回到长安,而牛进达远赴吐谷浑,牛见虎代替牛家,钱矜代替钱家。 这一次长安一聚,李愔,李元景等人全部会长安一聚,恐怕长安会变得热闹非凡,长孙不允许钱欢参与,钱欢也乐意如此。 两支队伍分行,一支前往长安,一支东行前往扬州。 长孙顺德之死被遗忘。 扬州杜小二得到钱欢即将到来的消息时,整个人都是兴奋的,钻进堆积如山的图纸中开始翻找,自从来到扬州他就努力的在造船,想拿出一副合格的毕业作品给钱欢检查。 荒漠的张启鑫正与罗林斯,阿比盖尔商讨这荒漠分割问题时,张启鑫的意思想统一荒漠,将这片无主之地送个慧武侯。可罗林斯却泛起冷笑,戏虐道。 “呵。送给阿欢和阿义我没有任何意见,毕竟我的命是他们救的,但是我如何能相信你?单凭你口中所说,说你是阿欢的学生?亲兄弟都可能互相残杀,我如何信你。如果这句话在那个叫做黄野的男人说出口,我罗林斯不会有任何迟疑。” 张启鑫听闻后仅仅皱眉,这时候白泽宫外一阵骚乱,阿比盖尔皱眉走出房间,随后一声怒吼,冲上前把孤狼抱了个满怀,十分亲热,但孤狼却满脸嫌弃的看着阿比盖尔,至于阿比盖尔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孤狼一点都不意外,爱在哪就在哪。 罗林斯与张启鑫走出房间时,罗林斯表情一愣,这人他当初在波斯港口时见过,他是与阿欢最后登船的,孤狼推开阿比盖尔的大脑袋,对罗林斯点点头算是打招呼。轻声用波斯语说了几句,指了指梁道阿,又指了指长安的方向。 罗林斯捂着头翻译。 “阿欢已经知道你在这里了,他这个叫做梁道阿的送来,测试其能耐,他做谋事统军,看三年之内能都拿下整个荒漠。” 张启鑫脸色一阵尴尬,本以为总教什么都不知道,却没想到总教什么都知道。哎,看来这荒漠作为毕业作品的想法是要作废了。这时候一道声音在白泽宫门前传来。 “三年啊,那就去做吧,如三年拿不下这荒漠的话,你们也真不配跟随我家侯爷。” 独臂老黄在缓缓走来,对着孤狼的屁股就是一脚,孤狼还愣愣的看着黄野,脸色渐渐浮现怒意,主子为他伤神了许久,却没想到他竟然在此逍遥。独孤伸手摸向身后的匕首。黄野对此大笑,回去手对着孤狼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 “脑子不好用就别瞎想,你也留在荒漠吧,免得回去说漏了嘴,老黄当初丢失手臂如丧家之犬逃走,有何颜面对去侯爷。这脑子啊,在大唐这么久了唐话还听不懂几句,罗林斯,翻译给他听。” 在这片荒漠中,说话最算的无疑就是这个神出鬼没的老黄,据张启鑫说,这个老黄是钱家最大的狗腿子,一个可以让侯爷把后背交给的人,据说老黄和侯爷还偷偷忤逆的钱家大夫人的命令,悄悄翻墙离开钱府。 张启鑫突然开口。 “老黄可算是与总教最亲近的人,按照侯爷的话是,一起扛过枪,一起嫖过娼。” 众人大笑,张启鑫与罗林斯带走了梁道阿。孤狼却小声告诉黄野。 “侯爷不吃鸡肉了。” 黄野连忙转身,咬着牙强忍不要落泪,一步一步走向宫门外。当初在慧庄外身中数刀,老黄一声未出。当手臂被砍断时,老黄只是闷哼一声。可孤狼这一句侯爷不吃鸡肉了,却让黄野泪目。 “侯爷,你等老黄为你在前方披荆斩棘,消除所有挡在您身前的障碍,老黄愿用鲜血铺平您脚下的道路,死而无憾。” 无主荒漠中,一独臂男子之身一人骑马疾驰,但却哭的像个孩子一样。 就在此时,前往扬州的钱欢突然转头看向荒漠的方向,这一看就是许久。直到裴念轻声呼唤的时候,钱欢才回过神,才缓慢的跟着队伍前行,天气太冷,都出现幻听了。 这一路钱欢都有些心不在焉,秦怀玉几次与钱欢对话,钱欢都驴唇不对马嘴的回答,尉迟宝林见此抱起钱欢丢进马车,不能让他在这般消沉。季静把钱欢搂在怀中,褪去钱欢身上的铁甲,取过一张毛毯盖在身上,轻声道。 “夫君,您有些任性了,生老病死是不可逃避的,尽管您如此讨厌,如此不舍。” 钱欢伸出双手拉着裴念和独孤怜人的一角,靠在季静的胸前,表情有些落寞也有些担心。 “你们永远都不要离开我,一定要让我先死,我无法承受身旁的人渐渐离我远去。” 裴念微微叹气,此时的夫君已经比以前坚强的太多太多了,当初收到王汉战死的消息时,夫君一人躲在书房,双拳砸的血肉模糊。而黄野战死时,侯爷却是去杀了长孙顺德。 在裴念的心理,这世上任何人都可以死,包括她自己,只要夫君能不伤神,不伤心,不折磨自己,做任何事裴念都愿意。 此时的钱欢似乎忘记了他对李二怒吼,质问李二才多大就想着死的事情了。 正文 第四把六十八章 李愔 太上皇驾崩举国同悲。 大唐各地藩王纷纷赶回长安一聚,李愔自然也在其中。太上皇驾崩仪式异常繁琐,皇子皇孙众多,可真正伤心的却没有几人,更多的人把眼光注意在钱矜的身上,确切的说应该是钱矜脖子上的挂着的胸牌。 李二看到这胸牌时也稍稍有些震惊,平阳昭公主的贴身信物竟然挂在钱矜的脖子上。 说起这位平阳昭公主可真当是一代巾帼英雄,李二的同母姐妹,率领手下七万娘子军立下汗马功劳。她是历史中第一个死后拥有谥号的公主,也是唯一一个以军队为她举殡的女子。深的太上皇喜爱。 可万万没想到太上皇驾崩后竟然把平阳昭公主的贴身信物给了钱矜,这足以见得太上皇会钱矜的喜爱。 太上皇入土为安,钱矜哭晕在献陵,李恪背着钱矜一路回到皇宫,在李二对钱矜准备封赏时,有些迟疑了。因为他不知该封赏钱矜什么,一枚胸牌足以让钱矜凌驾在郡主之上。 李二有些伤神,朝事不断,也不在理会钱矜,随缘吧。 此时的皇宫内乌烟瘴气,皇亲国戚之间争论不休,但为首的两人是李承乾和李愔,李愔暗中拉拢皇亲,李恪看在眼泪深深的叹了口气,拉住暴怒的李泰,踹了一脚李恽离开皇宫。并告诉李承乾。 “我们被下令不允许参与,青雀和我们一样,别带坏了李佑。” 李承乾紧紧皱眉,李愔却笑开了花,李恪一句我们李愔就明白是钱欢等人,既然他们不允许参与,那便轻松了很多很多,挑衅的看了李承乾一眼,随后大笑离开。李承乾的脸色极为难看。追着李恪离开的方向走去,他要问清楚,为何这个时候他们几个会被下令不许参与。 李泰迷迷糊糊的被李恪教训了一顿后,为什么不允许他们几个参与了,当李承乾赶到时,不等开口就被李恪和李泰一顿数落,至于数落什么两人都不知道,反正看到李承乾就想数落一顿。 被两人数落迷迷糊糊后,李承乾爆发了,抓过二人暴打一顿后,决定三日后带着钱矜离开长安,在长安实在是呆不下去了,至于那个李愔,李承乾完全没有放在心上,秋后的蚂蚱,让你多蹦跶几日,随后李承乾感觉有些不对,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李恪。这到吓了李恪一跳,连退数步,惊恐道。 “你要干嘛。” “我要杀了李愔,你怎么办。” 听着李承乾的语气不像是开玩笑,李恪想了想。 “别让我母妃知道是你杀的,随意找个理由吧。但是你得求父皇还我一个弟弟。” “这事再说再说。” 李承乾簇拥着几人离开,在来的李恪教训李泰的时候他就知道这命令是父皇和幕后一同下的,钱欢不可能会拒绝幕后,而李恪不会拒绝父皇。既然他们两个都同意了,剩下的人也不用在问了。 接下来的几日,李愔不停在朝中展现他的实力,三年学府学习毕竟不是白学的。李愔想得到李二的注意,但李二却对此兴致泱泱,不论李愔说什么李二都是敷衍了事,因为他最近这些日子太累了。 李愔却不体谅李二的累,反而心中怒意横生,难道只有皇后所出才能做太子?难道长子才能继位?那李承乾已经于钱欢厮混成了什么地步,已经被人称为太子党纨绔之首,可你连看一下眼的想法都没有。 不甘心,李愔十分不甘心。在想到李恪作为亲哥哥却不给他一点点帮助,反而拉走了李佑和李泰。 既然你们如此对待我李愔,也怪我李愔心狠手辣,不念及亲情。李愔趁此机会在长安拉拢官员,柴令武,薛万彻,巴陵公主。最让李愔心动的两人是房遗爱和高阳公主。 高阳自小任性喜爱攀比,且房遗爱乃是琢玉学院的甲上学子,李愔需要这样的人才。李愔这一次没有在传递书信,而是直接找到了高阳,隐晦的与高阳说道了一些,高阳欣然接受。 长乐夫君是长孙冲,清河程处默,安康独孤某,个个都是年轻骄子,切都是长子,但他却嫁给了一个书呆子房遗爱,拿过前三甲又如何,且还是次子,世袭爵位的资格都没有。 当晚,高阳便回到房府,来到房遗爱的书房,这书房装饰的与钱府的一模一样,高阳见此便心生怒意,抓过房遗爱眼前正书写的字画丢到一旁,掐着腰怒视房遗爱。见手中的字画给丢,房遗爱只是无奈咬咬头,满面微笑的看着高阳,轻声道。 “是谁把我媳妇气成这个样子,快坐下,夫君给你倒杯茶水。” 搀扶这高阳坐下,房遗爱端来一杯热茶递给高阳,却不料高阳挥手打翻茶杯,滚烫的热水落在房遗爱的手臂之上,钻心的疼痛传来,可房遗爱只是紧紧皱眉,高阳看着房遗爱手臂上的水泡有些慌了神,心里不停告诫自己不能慌不能慌。 被烫伤的房遗爱没有怪罪高阳,拿来毛巾擦干手臂上的热水。这时高阳开口了。 “李愔来找我,说想。。” 房遗爱猛然上前,一把掐住高阳的嘴巴,双眼含着怒意看着高阳,沉声道。 “你是公主,我让着你。你是我媳妇,我惯着你。但是你想做叛徒,我会第一个亲手杀了你。” 高阳不在挣扎,呆呆愣愣的看着眼前的房遗爱,原来他不是没有脾气,撕毁了书画,热茶烫了他的手臂,他不发脾气是因为他让着她,但触碰到他的底线时,他却要亲手杀了她。 房遗爱松开掐住高阳手臂,轻轻摩擦高阳的俏脸,柔声道。 “弄疼了吧,我在请给你倒杯茶,刚才的画的是你的画像,可被你毁了,你坐着别动,我在为你画一幅画像,今日不要再去皇宫了,跟我在书房学习一段时间,免得以后聚会时与公主们没有话题。当初清河和安康可经历过这个。” 高阳接过房遗爱递过的凉茶,不敢再提李愔之事,因为她刚刚真切的感觉到了杀意。 书房中俊男美女对立而坐,男子专心绘画,女子笑颜如花、 正文 第四百六十九 滚 无主荒漠渐渐变得热闹。以张启鑫与罗林斯练手之后,其他势力渐渐感到了恐惧。 但是,张启鑫乃钱欢学生的事情也在荒漠传开。禄东赞流放了所有吐蕃囚犯进入荒漠,之后在融入荒漠吐蕃沙盗之中,摆明了对这片土地的必得之心,不光是吐蕃如此,吐火罗与距离甚远的高句丽纷纷出‘兵’入住这片土地。 一时间形成四足鼎立,梁道阿站在白泽宫前沉思了一夜。罗林斯带人稳稳压制吐火罗,梁道阿与张启鑫则要面对吐蕃与高句丽两方施加的压力。在各方势力以保护商队名义展开战争之后。 众人达成了一个条件,禁止屠杀商队,如果商队选择换路,那么这片荒漠真的就会成为一片死地。 吐火罗的营寨中,一额头带着奴印之人站在房门前看着远方。 “侯爷啊,我拼死送信给你,你却把我忘记。” 这当真是钱欢的错,他的确把这个人忘记了。自从离开波斯,大大小小麻烦事情就没断过,也不给钱欢机会去想其他的事情,恩佐知道,只不过钱欢没问,他也没说。 此时的恩佐拿到了大唐的户籍,姓恩名左,大唐琢玉学院的军训教官,公输家机关算数也正是开课,李二亲身参加公输家常驻学院教习的第一堂课,下课之后李二轻声道。 “公输家,机关算数,融汇贯通,隐居有些可惜了。” 这是公输家第一次得到李二的夸赞,李二也十分看好这公输家的手艺,能入住学院是学院是幸。 学院内四座分院,三院正是开启,财经学院由钱婷,长乐负责。医学院由魏强魏壮与太医署负责,至于司农学院钱家与学院都没有插手,而是李二挑选了人掌管。李二本准备将孙思邈请进学院,可孙思邈根本不鸟李二,整日摆弄的尸体,闭门不见。 孙思邈拒绝李二去请毒花儿,很可惜毒花不在钱家,也没有跟随钱欢出行。之后事情也被耽搁下。 新学子入学自然要参观整个学院,狄仁杰带领着院子来到那个三年不曾踏入的图书馆,图书馆的角落,你只室内的小花园中挂着一张笔墨已经暗淡的字幅,这字幅自然是当初他犯下错的那一张。 许多学子因没看到钱欢有些失望,但游逛了学院后,庞大的学院建筑给了学子强大的冲击,但然冲击不可能只有这些,参观学院后,学子集合在操场之中,男男女女分成两队。 许敬宗面色严肃对学子大喊。 “你们是新一期的学子,不论你们在入学前什么身份,亲王,藩王,公主,小公爷或者是名门之后,但是在这所学院内纷纷不好用,在这里你们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琢玉学子,吃穿自己动手,洗衣叠被没有下人帮忙。如果你们一意孤行要用院外身份去欺压同窗,那么老夫就会用学院身份去欺压你们的父母。可以尝试。” 台下的学子议论纷纷,这学院怎能有这般规矩,当即就有学子站出身反驳。 “我等乃是国家未来只栋梁,文人墨客,怎能做那洗衣做饭有辱斯文之事。我等抗议,要求能带书童进入学院。” 许敬宗微笑不语,盖文达走向讲台拿过喇叭对开口学生大吼。 “学就留下,不学就滚蛋。狗肚子里装不了三两墨水,你真当你是大儒了?滚滚滚。滚去国子监,此人琢玉学院不收。” 台下的学子看着那出头鸟被人拖走,一个个心中没有一丝怜悯反而是暗自偷笑,琢玉学院是什么地方,这就是战场,一个充满尔虞我诈,坑蒙拐骗的地方,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这等废物给我们做书童都嫌丢人。 看着一个个老谋深算的学子,孔颖达抚摸着下巴呵呵直笑,不错不错。盖文达把喇叭丢给许敬宗,示意继续。 “学院涉及文学甚广,这里有你们从未听闻过的事情,七日军训,一年均修,两年选修。三年后毕业,男子女子亦是如此,学院起初不允许女子入学,可总教心疼妹妹,学院一视同仁,收录你们,但曾在学院毕业五名女学员都以学院前二十的成绩毕业。 如果你们想在学院内混一个名衔,或者是来选择夫婿的,那么老夫会告诉你们,妄想。如果你们骄纵不知进取,那么以后琢玉学院将不在收女学子,还要让她们知道,是因为你们才会如此。” 许敬宗与盖文达等人离开,恩佐与薛飞飞带走男学子,至于女学子这边则让钱婷与东阳一阵头疼,赵美人抱着兕子愣是要训练这群小萝莉,最主要是自从这个女人出现以后,兕子变得十分粘她,一刻钟都不分开。 而且赵美人这女人十分变态,经常手持寒蛟暴打叶九道,涂巧玉则拍手叫好。一时间成为了钱家的小霸王。东阳心疼的看着眼前一群可爱的小萝莉们,微微叹了口气。这时候长乐来了,大唐最有权力的公主当真属于长乐一人。 嗔怪的看了一眼赵美人,在其怀里接过兕子。 “温柔点,她们可不如九道,别训练的和你一样,怪吓人的。” 赵美人把兕子的小脑袋按进长乐的胸前,引得兕子哇哇大叫反抗,不停的对赵美人吐口水。 女学子的噩梦开始了,长乐没有兴趣去看,带着兕子来到钱欢的办公室,喊过东阳钱婷,换上一身黑色紧身套装,拿过球杆与钱婷对打。如今李二把李承乾禁足了,暂时不能离开长安,留在长安的众人只能等待李承乾脱困。 钱欢到达扬州后,仅仅一句话就把杜小二拍在了沙滩上。 “虬髯客有条铁皮船,你怎么破。” 杜荷趴在沙滩上不停呻吟诉苦,一个铁皮船将他的所有的计划全部打乱,泪眼婆沙的拉着钱欢的裤脚。被踢飞后也不死心。回来干脆抱着钱欢的大腿哭诉,哭诉钱欢这个教习藏私,没上过几次课就跑了。 “总教,您不厚道,上了几堂课后您就消失了,学生心里苦啊。” 被人揭短总是那么不自然,钱欢对着杜荷一顿狂踩,沙滩边的人无奈的捂着脸,钱欢怎么和多达的孩子都能一起玩。 一边踩钱欢一边怒骂。 “怪我是不是,还敢怪我。想造船是吧,来来来,今日我就把你达成船形,然后乘你去岭南。” 杜荷一用力把钱欢拽倒,抱着钱欢开始哀嚎。 “三年啥也不教,还打学子。我杜小二不活了。” “那你去死吧。” “咱们师徒一起吧。” 一股大浪上岸,两人被海浪卷入海中,岸边的人瞬间慌了,连忙打捞二人。 扬州一座府邸中,钱欢抱着被子手中捧着火炉,怒视杜小二。杜荷一脸尴尬的看着钱欢。 “总教。” “滚。” “啥时候开始设计船?” “滚。” “侯爷,听说您被拖上岸的时候身上有只螃蟹,听说是夹着您的屁股上岸的。” “螃蟹呢。” “别人嫌弃是屁股钓螃蟹,下不去口,然后我吃了,您看我好不,都不嫌弃您。” “杜小二,你在不滚我把你扔火炉里。” “总教,我最后在说一句话。” “说。” “屁股钓螃蟹乃是绝学也。” 一只火炉飞出,杜荷飞奔离开房间。总教的脾气越来越不好了。 正文 第四百七十章 地主家的傻儿子? 虽然收拾了一顿杜小二,但是钱欢还是不能藏私的,但就是把压箱底的宝贝都拿给杜荷也不见得他能看的明白,对于虬髯客的那个铁皮船的破解办法,钱欢交给了刘仁愿去想办法。 什么事都要本候亲力亲为还要你们何用。 而且就算杜小二不吵吵吧喊要造新船,钱欢也要重组这只残破是水师,不许超过二十艘是吧,哥们就造一艘。 如今钱欢也迷恋上了与李二斗智斗勇的游戏,李二想办法削弱钱家,钱欢就想办法造新东西给李二出难听,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老子要建造一个母子船,好几十个儿子那种。 当然这种船只能秘密的建造,要是被李二那群狗腿子。不对,是龙腿子发现,这个计划绝对会胎死腹中。当然钱欢只说出了设计理念,杜小二去完成,如果完不成就扔海里喂螃蟹,鱼竿钓着那种。 岸边意见毛草物内,杜荷,刘仁愿,钱欢,秦怀玉和季静都在。秦怀玉蹲在火炉前烧火,季静为几人沏茶被杜小二抢走。 “师娘您坐,钱家水师可是在您的名下,学生得好好巴结您。” 季静看着杜小二殷勤的样子苦笑的不得,但却没有坐下,而是去为钱欢准备些零食,夫君思考的时候嘴里没东西可不行。钱欢拜托尉迟宝林去了长安,他需要公输家的人过来,一些机关术需要他们。 “杜荷,有时间你去联系李崇真,他在钢铁上有些钻研,之后你们两个会有合作。” 杜荷沏好茶放在钱欢身旁,随后站在钱欢身后点头。钱欢挥手抓过杜荷让其坐在对面。 “你在身后我还得回头看你不成,至于那虬髯客的铁皮船虽然有些难以对付,但有李靖在,已经不会打的鱼死网破,刘仁愿你也听好了,以后铁皮船会越来多,怎么解决自己想办法,我不告诉你们。” 刘仁愿满脸愁苦,他在想去找谁求助。钱欢把准备好的设计理念丢给杜荷。 “自己看吧,我没有太多时间去帮助你,等李崇真和公输家的人过来你们研究,造不出来你就准备去海里喂螃蟹的吧,你爹来了也没用。” 杜荷把胸口拍的砰砰作响,担保如果造不出来,自己绑好自己喂螃蟹。 对于这种保证当不的真,但杜荷却十分较真,造不出来不喂螃蟹此生也不在碰船。钱欢与刘仁愿走出房门,秦怀玉嫌冷不去,季静抱着大衣去追钱欢。海岸边,三人并肩而行,看着那条几年前抢来的花船,钱欢指了指船,三人前行。 来到穿上时,这艘花船已经没有当年那个样子了,地毯破裂,有几处的木头已经碎裂,钱欢伸出手用力一抓,一块木头被抓下,见此钱欢不由叹了口气。刘仁愿一脸尴尬的看着钱欢。 “侯爷,夫人,小的真是没有时间打理这艘船,放了这么多年一动未动。” 钱欢只是点点头,没有怪罪刘仁愿,而是问像季静。 “喜欢花船么。” 季静点点头,钱欢一笑,脱下大衣套在季静的身上,眼神威胁季静不准动。一旁的刘仁愿已经习惯了自己侯爷不顾旁人秀恩爱的习惯。三人下船后,钱欢点燃一根火把丢上花船。既然已经废了那就毁了吧。 三人继续在岸边游走,钱欢看着广阔的海域有些不甘心,李二怎么能没收我的船队呢。这可有大量的钱财等着钱家去赚呢。 “刘仁愿,自从钱家水师解散后,这片海域可有人插手?” 刘仁愿点点头,脸庞上渐渐浮现怒意。 “倭寇,曾被逼到不敢出海,如今钱家不出海后,他们在海上兴风作浪,但却没有进入大唐海域。” “现在没办法,先让他们蹦跶几天,等船造好就拿他们实验。听说他们的公主不错,有功夫给本候抢一个回来。” 钱欢与刘仁愿面露猥琐的笑,季静同在一旁不停嗤笑,钱欢捏住季静的柔滑似水的脸蛋,怒道。 “是不是傻,你夫君都要找别的女人了,你还笑呢。” 季静娇憨一笑。 “妾身是没有妹妹,有妹妹就嫁给夫君,大家族不都是这样来巩固自身的位置嘛。” 钱欢抱起季静就走,踹了一脚刘仁愿告诉他注意海面上的事。 抱着季静一边走一边小声嘀咕。 “还巩固位置呢,钱家可不兴这个,再说,你在家里的位置也不比她们两个低,还巩固啥,裴念和怜人不说,但是小钱矜可让他们嫉妒的不行,回去看看我那地主家的两个傻儿子。” 季静窝在钱欢的怀里不停傻笑,其他男人到了夫君这个地位不说妻妾成群也有十几二十小妾,可夫君愣是一点没有纳妾的意思。从抱着季静到背回府邸,裴念和独孤怜人见此可吓坏了,以为季静又受伤了,连忙上前查看,见季静脸色红扑扑的,独孤怜人铺上钱欢的后背撒娇。 钱云和钱海坐在小马扎看着打闹的父母,钱海却叹了口气。 “二哥,都说我娘最大,我怎么感觉她最小,和大姐的性子差不多。” 钱云同样叹气。 “听大姐说小娘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爹喜欢啊。我感觉咱们苦命的哥俩该走了,不然又要被摧残了。” 小哥俩脸色愁苦,拿起小马扎悄悄的离开,但总是不幸的,季静看到钱云钱海,夫君说过这辈子家里可能就只有三个孩子了,季静没有儿子,而且钱矜被钱欢贯的没边。 季静对着乖巧懂事的小哥俩可喜欢的不行,小跑上前把他们搂在怀里。钱云钱海可不敢挣扎,只能恭敬的道。 “二娘好。” 钱欢走上前,季静才松开两个孩子,钱云把小马扎递给钱欢,钱海递给季静。袁守诚说两个孩子不比钱矜,但钱欢却不这么认为,就在钱云钱海分凳子就能看出,钱云是钱家长子,凳子给钱欢是必然的,钱海是次子,凳子没给独孤怜人和裴念,而是给了季静,懂得看人脸色,见风使舵的能是傻子。 两个孩子的表现让钱欢很满意,钱欢突然张开双臂,摆出一副老鹰吃小鸡的样子。 “黑,哈。老鹰吃小鸡。” 伸手轻弹了一下钱海的小雀雀,钱海一愣,钱云捂裆挡在钱海身前怒视钱欢,犹如一只暴怒的小老虎。钱欢准备再次伸手,瞬间就把钱海吓哭了,钱云一把抓住钱欢的手,怒喊。 “爹,你是不是闲的。您逗小海干嘛。” “奥,那逗你。” 钱云被弹了一下后彻底暴走。 “钱白泽,你有病啊。” 裴念脸色当场变得阴沉,怒视钱云。独孤怜人也冷眼看着钱海,这般没有出息?独孤怜人挥手朝钱海打去。 “哭什么哭,你爹为娘三刀穿臂,不掉一滴眼泪,难怪袁守诚说你是废物。” 季静连忙把钱海拉在怀里,裴念也踹向钱云。 “你大姐是女子,可无理数,你敢直呼父亲名字,辱骂父亲?” 裴念伸出的腿被钱欢筋骨,抬起头怒视裴念和独孤怜人,冷哼一声,随后低头看着被吓坏的钱云和前海。 “没错,爹错了你骂爹,你们大姐能喊爹名字你们也能喊,至于钱海,想哭就哭,不在爹面前哭去哪里哭,怕老子的儿子能有什么出息,还有你,独孤怜人,孩子可以打,但不准打头,裴念,你下手没有轻重,我钱欢就三个孩子,你们还想如何?别以为我只宠钱矜。” 钱欢一手抱着一个离开院子,季静起身拉着裴念和独孤怜人的手。 “你们两个呀,多少年轻长安人就说过,钱家女人只知道享受,起初你们不服气,现在明白了吧,相夫教子咱们不行,夫君把咱们三个当最闺女来养,别操没用的心了,跟上夫君吧。估计这会就在门口生气呢。夫君和孩子都没有穿棉衣哦。” 正文 第四百七十一张 HELLO 酷狗 造船是一件十分庞大的工程,半吊子的钱欢只能给方向,至于其他的什么都不懂,当钱欢问出船舵是什么的时候直接被杜小二拿一盆螃蟹哄出了船坞,他在这实在是太碍事了。 船务外的草棚中,钱欢围着火盆吃海鲜,杜小二这一盆里什么都有,钱欢挑喜欢的吃,不喜欢的摆的精致准备送给秦怀玉。可在钱欢挑过之后,发现只有螃蟹壳和螃蟹爪子不吃。 怀玉的牙口好,应该能吃。 正当钱欢摆弄拼盘的时候,尉迟宝林回来了,拿起蟹钳咬的咔咔作响,撇着嘴指着那些螃蟹壳。 “阿欢你怎么就长不大呢,这样的会被看出来了的,往里面装点虾头。” 钱欢嘿嘿一笑,不亏是兄弟,总能玩一块去,两人忙忙乎乎收拾一盘精致的‘螃蟹’,尉迟宝林去喊秦怀玉,李崇真却在这个时候进来了,看着摆着精致的‘螃蟹’有些食欲,不等钱欢阻拦,打开螃蟹咬住虾头,随后感觉不对,跑出草棚一阵呕吐。 这一幕逗的钱欢哈哈大笑,看着秦怀玉和尉迟宝林在船坞中出来时还忍不住解释。 “哈哈,怀玉给你准备的虾头被这傻小子吃了。” 秦怀玉闭口不言,尉迟宝林拉着秦怀玉转身就走,因为他们两个感觉到了一阵杀气,见两人离开钱欢还游戏迷茫,这是咋了,怎么说走了。 “土狗,你敢欺负老子的弟弟。” 钱欢拔腿就跑,他娘的,崔嫣这娘们怎么来了,从头开始他就看老子不顺眼,之后钱欢给李崇义下春药,此时不跑还待何时。可眼前的船务大门已经被关的死死的,钱欢转身,崔嫣已经出现在钱欢身后,双手掐腰怒气冲冲的看着钱欢。 看到这虎娘们钱欢可真是怕的不行,这几年崔嫣身上的妖媚之气已经消气的一干二净,剩下的全部都是剽悍。但认输怎么能是钱欢的性格。贱笑的看着崔嫣。 “吓死爹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崔嫣大怒,抓住衣领,伸腿一绊,钱欢就被按在雪堆中,躺在雪地中的钱欢又想起一件事情,这虎娘们会武功我。崔嫣不停往钱欢身旁扔雪球,李崇真在一旁揉雪球,递给崔嫣,崔嫣砸钱欢。 躺在地上的钱欢大怒。 “虎娘们,你是不是傻,凉凉凉。那是给怀玉准备的,谁让崇真嘴馋。” 突然钱欢的眼前出现了一双女鞋,这有些尴尬啊,满脸堆笑。 “内个,刘惜啊,闹玩呢,闹玩呢。” 被揉虐了一顿的钱欢被长孙冲拉起,长乐不停拍打着钱欢身上的雪水,咯咯笑个不停,钱欢也不尴尬,都是兄弟媳妇,打两巴掌就打被,李崇义还少让裴念收拾了? 钱欢对公输闻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秦怀玉打开大门,对钱欢冷哼一声,领着众人走进船务。来的人一个一个在钱欢面前走过。 “一二三四。。。不对啊,长乐,你那三个傻哥哥呢。” 长乐嗔怪的瞪了钱欢一眼,钱欢尴尬的挠挠头,这么骂人家哥哥是有些不厚道,长孙冲也搂着钱欢的肩膀哈哈大笑。 “太子殿下被陛下禁足了,剩下的两个也是一样,只怕小半年之内是出不来了,我们感觉危险,就和宝林一起过来了。” 钱欢恍然大悟般点点头,叫他们三个傻子一点不亏,是真傻啊,这个时候惹李二你不是傻还能是啥。 听闻众人来了,家里的女人也都过来船坞一聚,钱欢看着一对一对的忍不住傻笑,这感觉真好,结婚之后兄弟之间还能这般亲近,当看向崔嫣时,钱欢立刻转头不看崔嫣。 催要大喊钱欢土狗,钱欢完全无视她,这娘们被李孝恭和李崇义这爷俩贯的没边,谁让人家生了两个儿子呢。但崔嫣和裴念两人关系真当的上是闺蜜,两人聚在一起叽叽喳喳说个没完没了。 女人们先谈,男人们则聚到杜小二那张设计图面前,你一言我一语的商讨着船该如何如何。看着身旁的哥几个,钱欢一拍脑袋,赶忙派孙大去把他准备好的礼物过来,这可都是给哥几个准备好多年的,一直没有机会聚在一起。 孙大带着人搬进十多个箱子,哥几个走到箱子前,钱欢朗声道。 “这是给你们准备的礼物,准备好几年了,咱们也没机会聚在一起。等我给你们拿。” 打开第一个箱子,钱欢有些尴尬,这好像是李恪那把扇子,被拿走了,钱欢在打开第二个箱子,这好像是李泰的,也被拿走了,钱欢大怒,打开第三个时,终于不再是空的了,一直金色铁棒,雕刻着冲字。钱欢嘿嘿一笑,丢给长孙冲。 “你的,也是陨铁打造的哦。” 之后钱欢在拿出双锏,钢鞭,丢给秦怀玉和尉迟宝林,钱欢对秦怀玉眨眨眼,秦怀玉有些唏嘘,这是几年前准备的啊。钱欢伸手阻止了秦怀玉开口。 “纯金的,加了点刚。手柄出用金刚点缀的,为了华丽。” 两人金光闪闪的武器,尤其那闪烁的金刚让女人们眼前一亮。慢慢凑上前。刘惜拿过一支金锏,想咬一口是不是金的,秦怀玉连忙拦住。 “傻不傻。” 刘惜娇憨一笑。钱欢再次走向两只长箱,打开后无奈的对着牛见虎与程处默道。 “拿不动。黑色是处默的,赤红色是见虎的。感觉牛见到红色能凶残一点,哈哈哈。” 哥俩拿起马槊爱不释手,对视一眼走向船坞外,随后一阵乒乒乓乓声音传来,侯氏和清河不停加油助威。剩下李崇义了,钱欢两人大眼瞪小眼,僵持许久,钱欢忍不住大喊。 “你别看我,你的武器让你丢了。” “我知道你准备了,前不久我就听说你让孙大去寻兽筋,拿来。” 钱欢被李崇义气得哇哇大叫。 “没见过你这样的,要东西都这么理直气壮的。没有没有没有。” 李崇义斜视钱欢,轻声道。 “媳妇,钱欢给我下过春药。夫君又不是那无情之人,你以为应当如何。” “拿土狗的筋做宫。” 李崇义吓了一跳,钱欢吓了一跳。钱欢指了指最后一个箱子。 “他娘的,给你,给你,都给你。崔嫣,你在叫我土狗,我和你拼命。” “好的土狗。” 钱欢突然想到前世的一个播放软件,HELLO 酷狗。 正文 第四百七十二章 战三大婚 “公输闻,你能做盾牌么,就是那种很小的一种,咔的一声变特别大。” “不能。” “那你能做盔甲么。” “不能。” 一时间感觉这个公输闻也没什么能耐,钱欢还想他能不能给自己变成钢铁侠,然后去拯救世界。都说穷人靠变异,富人靠科技。老子算是有钱人了,但是科技在哪里。 公输闻不在理会钱欢,因为眼前这张图纸对他的挑战真是太大了,公输家以机关算数成名于天下,但多位木质。如今这艘母子船的子船,钱欢要求多用钢铁制成,且能藏于母船之内,铁能浮在水面?公输闻无法理解。 李崇真带着需要的钢铁回到长安制造原料。 新年在扬州度过。 振州。距离赤道最近的大唐国土,北方天寒地冻,这里这暖如夏日。一座府邸内宾客四座,听说今日是这做府邸的三少爷成亲之日,听说这三少爷可是武艺高强,多年在外,怎么突然就回来成亲了。 据说娶的只是一个乡野村妇,而且这三少爷竟然会同意。 这成亲的就是战三,一直拖到墩五狂六两人回来才举行婚事,对于媳妇这东西战三真是没有什么要求,看着不吓人,别压死自己就行,至于出身?出神再低能低的过我这被狼养大的野孩子?如果不是大哥二哥看我可怜,教我武艺认字,我又怎能有今天的样子。 府邸没有侍女家仆,只有几名侍卫,所以招待来宾的任务就交给了兄弟几人。老二谋事站在府门前接待宾客,样子随和,与在李元昌身旁时判若两人,对每一位来参加婚事的人都报以微笑,前来的宾客也与谋事寒暄。 “老朽年事以高,称你为二小子不足为过吧。” 一老子弯着腰,笑眯眯的看着谋事,谋事回以微笑,上前搀扶老者的手臂,扶进院子。 “王老爷子,小二叫您爷爷您都嫌弃小二年幼,您就是叫小兔崽子小二也得答应。” “哈哈哈,二小子不错,振州有你们兄弟乃是幸事,这许多种子都是大唐没有的,你们兄弟造福了振州啊,得意让振州百姓温饱,不受极寒只迫啊。三小也不错,离开振州时剿灭了所有山贼,四小子又为振州祈福,占卜阴阳。我可是看着你们长大的啊。” 王老爷子喋喋不休,对着老爷子谋事是打心眼里尊敬,当初他们兄弟来到岳州时,就是这老爷子接纳了他们,以自身年老去官服撒泼给了战三一个户籍,又说服百姓给他们兄弟一块落身之地。 谋事一直扶着王老爷子进入前厅,老爷子看到坐在轮椅之上的老大不由叹了口气,颤颤巍巍走上前抚摸老大的头,老大仰头一笑,这一笑让老爷子有些哀伤,为了一个不懂事的娃娃自废双腿,整个村子都对他有愧疚之心。 “小洛啊。” 轮椅上的男子再次一笑。 谋事心中一痛。 大哥姓钱,名洛。 狂六下厨做菜,小七玄四忙乎在厅堂之中招待客人,墩五带着巨熊回来了,巨熊背上背满了糖果糕点,一群孩子围着巨熊嬉闹,巨熊干脆躺下身子任由孩子们趴在身上玩耍,看着墩五的眼神中带着生无可恋之色。当孩子们把糕点塞进巨熊的嘴里时,巨熊竟然咧嘴一笑。用大头轻顶身旁的孩子,孩子一歪身子,巨熊伸出爪子接住,乐此不疲。 玄四用红布包好铜钱,十个铜钱一小包,每个来参加战三婚事的人都有份,墩五买回的各种瓜果,狂六准备的饭菜,疯小七在一旁看着流口水,这几个哥哥到底赚了多少钱,三四岁的娃娃就能得到十枚铜钱。这一次哥哥们可是下了血本了,听说那位也来参加三哥的婚事了。 战三做新娘子肩并肩坐在床边,几次想去掀盖头,但都忍住。虽然已经见过几次这个女孩子,但内心还是有点激动。黝黑的皮肤上竟然泛起一阵淡红,战三再次伸出手,这时房门被推开,一道声音传进。 “与九道厮杀时那般能耐呢,亲爱的三弟。” 一妆容紧致,身着华贵女子走进房间,后背背着一个特大号书包,腰间挎着一个纱网小包,小包内净是些瓶瓶罐罐,最引人注目的是那琉璃罐子中竟然都是些蜈蚣蝎子等毒物。战三站起身搬过椅子,女子放下沉甸甸的书包坐下。战三嘴角付出笑意,很真诚。 “毒花儿姐,您怎么来了。” 来的人赫然是毒花儿,钱欢离开后,她紧接着离开长安,就是为了来参加这个小子的婚事。毒花儿抓起书包砸向战三,战三接住书包时不仅后退了一步,好沉。毒花儿上前揪住战三的耳朵大骂。 “怎么?老娘不能来了?当初与你们也一同生活过几年,现在老娘与钱欢他们走的近就和老娘断交了?” 战三咧着嘴喊疼,盖头下的新娘小声求饶毒花儿放了战三,毒花儿另一只手掏出一个琉璃瓶儿放在新娘手中,琉璃瓶儿内竟然是一条小蛇,新娘子却没有惊呼,而是自己摘下盖头对毒花儿甜甜一笑。 “谢谢花儿姐。” 毒花儿爽快的挥挥手,对着战三的小腿就是一脚。 “书包内是金子和药,我求师傅配的,也不知道送你们什么,送小朵儿个药引子,对你们我真的是愁死了,干嘛去招惹钱欢那个疯子,好在你们都没有伤亡,还有小七,告诉他老实些,如果上次我不在君山,他就被抓住了。你们两边怎么比试怎么玩我不管,但我要知道谁杀了谁,那活着那个人老娘会让他生不如死。钱欢要来岭南了,告诉钱洛也老实一点,都丢两条腿了还得瑟呢。” 毒花儿话落转身就走,战三顾不得耳朵和新娘子,连忙拉住毒花儿的衣角。 “毒花儿姐,您要走啦,我不见见他们几个了?” 毒花儿转头一笑。 “不见了,我似乎被人跟踪了,不能牵连你们,先走了。” 不远万里之为参加一场婚事,送上一点贺礼。来的匆忙走的也匆忙。钱洛坐在前厅中微微失神,片刻后轻声开口。 “老二,告诉慕容小朵和战三他们,明天一早一同离开振州护送毒花儿,她有危险。” “是。” 此时身在扬州的钱欢也受到虎队的回报,毒花儿小姐去了振州,身旁似乎有人对她极为不利。钱欢当晚喊过几人,骑马离开扬州。 长安皇宫李承乾在与李二大声嘶吼,李二面无表情,长孙无忌抚须点头。李承乾怒火攻心,一脚踹开太极宫大门,与李恪李泰三人离开皇宫。 长孙无忌面**沉。 “陛下,尽管是钱家之人与叛国之人勾结,也是死罪。” 钱家孙思邈闭着眼看着远方,低下头看着一身赤磷手持寒蛟的叶九道,叹了一口粗气。 “带着大美走一趟,老道就这一个徒儿。” 正文 第四百七十三章 匆忙赶至 通敌叛国乃是死罪,振州刺史百般阻挠,坚决不信钱洛兄弟叛国之事。但他一个区区刺史怎能阻碍李二的犬鹰。 犬鹰头子云峰算是与李二一同长大的家奴,这一个刺史在他眼睛里还真不算什么。拔出跨刀夹在振州刺史的脖径间,冷眼看着刺史一言不发,此时不说话比说话更有威慑力。 振州此时怕了,钱洛兄弟的生死还比不上自己这官位,正当准备派人去将钱洛捉拿归案时。王老爷子推着钱洛走进了刺史府,钱洛自带枷锁微笑示意众人。 “钱洛,年三十,暗中勾结吐蕃与高句丽对大唐不利。长安钱家毒花儿与在下仅有一面之缘,还请放她一条生路。” 云峰冷眼看着钱洛,挥挥手,侍卫上前接过钱洛的轮椅,关入囚车,返回长安。没有问钱洛手下有多少人,也没有派兵去查,云峰不信这群人会如此甘心的让他们的首领赴死。 振州一处偏僻山村中,玄四与谋事皱眉站在房间中,钱洛甘心被生擒也要换取毒花儿的安全,但谋事与玄四感觉有些不值,那女人已经与长安钱家打的一片火热,为何大哥还要用性命保这个女人安全。 玄四占星卜卦,推算天气,他们兄弟已经决定,在钱洛和毒花儿中选择了钱欢,至于毒花儿的安慰,他们便没有能力去保证。 一连数日,云峰带着囚车内的钱洛返回长安,但对毒花儿的抓捕一丝都没有放弃,长安勋贵纷纷忌惮你们钱家,但我云峰不怕,早就看你对陛下不敬而不顺眼,你钱欢在有能力还敢杀我不成,杀了我云峰,那么你钱家就是叛国之罪。 此时的毒花儿靠着巨树大口喘息,丝网小包中的琉璃瓶所剩无忌,手臂与后背各中一刀,撕下裙摆包扎伤口,随后轻声吹着口哨,每吹一声口哨树林中便传来一声唰唰声,每吹一声口哨额头的便冒出一层冷汗。 树林中爬出一只红色的蝎子和一只巴掌长短的蜈蚣,看着这两只毒物,毒花儿不由一声叹息,放出十余只,却只回来两只,而且再看他们样子是不想让她活着回到钱家。 “汪汪。” 两声犬吠传来,毒花儿抓起蝎子和蜈蚣赶快逃离,蝎子爬进毒花儿的袖口,蜈蚣则隐藏在毒花儿的发丝间,这是毒花儿最后的依仗了,但她逃离的方向不是长安,而是押运钱洛的军队方向。 毒花儿知道这一切都是她引起来的,她没想到会被大唐皇帝怀疑派人跟踪到此。在毒花儿心里大唐兴亡与她无关,只要在乎她和她在乎的人不死就好,遇到师傅之前有钱洛。师傅死后有钱欢,那么这两个人就是她愿奉献一切保护的人。 队伍渐渐向北,天气越来越寒冷,蝎子和蜈蚣已经被毒花儿抓紧琉璃瓶,穿梭着在深林中,衣衫破烂,隐约春光。 此时的钱欢也正往云峰的坐在之处疾驰,那个钱洛的命在钱欢心中不如一条死狗,他担心毒花儿会做傻事,以她那三脚猫的功夫,而且在这冬日她那些毒物发挥不出一点作用。 钱欢实在想不明白李二是怎么想的,长孙在钱家生产时,毒花儿把她当做亲娘来对待,一日十二个时辰十个时辰陪着长孙,到了现在你竟然要派人杀毒花儿?你的良心呢。想到此钱欢自嘲一笑。 皇帝哪里会有感情和良心,在他的眼里只有利益的权利。 在长安偶遇墩五之时,钱欢就知道这场出行不会那么顺利。不仅钱欢如此,身后的程处默与牛见虎也恨不得在给马加两条腿,赶快赶到毒花儿身前,这妮子虽然是女子,但众人可把她当做兄弟老看。 试问长安谁家孩子出生后到懂事没有被蚊虫叮咬过,试问长安哪家能喝到白花蛇泡的酒,程家牛家此酒不断,秦家秦琼为何身体日见硬朗。长乐病危时,毒花儿日夜守在药庐。 你送我们一滴,我们还你整片湖泊。 “入城换马,一柱香时间,城门集合出发。” 众人进城后分散,李崇义补箭矢,程处默买棉衣,却是女装。牛见虎秦怀玉打酒,剩下几人买马。一炷香后众人出城,骑在马上分批吃饭,不能耽误一丝时间,尤其是钱欢。 振州的人也已经开始行动,只不过与钱欢等人的目的不同,钱欢目的只保毒花儿,钱洛死活听天由命。而谋事等人则是保下钱洛,毒花儿生死看且造化。 夜晚时,毒花儿悄悄靠近云峰的队伍,瓶子内的毒虫全部进入冬眠。毒花儿手里只要一小瓶麻沸散,她在等待时机。 此时长安。 孙思邈入宫。 袁守诚紧随其后。 一为爱徒,一为推演。 李二闭门不见,孙思邈伫立在风雪中,袁守诚叹气离开。李二在立政殿内大发脾气。 “朕现在可还有皇帝权力?勾结叛国之人朕无权可杀?这天下是朕的,不是他们的。” 长孙闭目不语,她没有办法给出李二任何答复,说毒花儿叛国,她不信,但毒花儿真真切切去了那战三的婚事,李二见长孙闭目不言,厉声呵斥。 “难道你觉得朕错了?朕杀谋反之人有错?” “您没错。” 长孙吐出三字后再次不言,李二气的杂碎身旁的花瓶,长孙闻所未闻,闭目叹气。这时候坐在一旁的钱矜开口。 “皇爷爷,您没错,天下都是您的。但毒姑姑是钱家的人,她在钱家一住就是八年,期间从未离开过钱家,也未曾与钱家以外的人有过来往。说毒姑姑叛国恐怕皇爷爷也不信吧。” 李二到最后都没有见孙思邈。 清晨时毒花儿开始了自以为缜密的计划,刚刚露出身影就被云峰带人包围,冷眼看着毒花儿嘴角泛起冷笑。 “动手。” 多余的话一句没有,在云峰的脑子里,只有命令,其余的什么都不存在,一声令下,持刀将士杀向毒花,在这群人的面前毒花儿仿佛一只待宰的羔羊,一丝还手的余地都没有。心伤旧伤一并触发,片刻后便就变成了一个血人。 囚车中的钱洛斜视一眼毒花儿,嘴角泛出嘲弄之色。 “愚蠢。” 云峰同样报以冷笑, “的确愚蠢,她可知她这般鲁莽会给慧武侯带来何等的麻烦。” “云峰,你说我要死在这里,你如何交代。” “路遇劫匪,迫不得已,杀之。” “如果此时当真出现劫匪如何?” 钱洛看着远方,云峰顺着钱洛的眼光看去,一只小队正向此袭来,云峰拔出刀抵在钱洛的脖径,钱洛微微一笑。 “我的这群傻弟弟啊,大哥怎会死在这里,云峰,在看看左面。” 云峰转头,当场一愣,太子殿下怎么来此。 “前面。” 云峰转头,一只箭矢在云峰耳旁飞过,云峰大怒。 “钱洛,你早算到如此?” “毒花儿不现身,我必死。你现在最好想想如何像那位发疯的慧武侯解释。” 解释?能让云峰解释的只有陛下一人,至于慧武侯,当劫匪处置。 正文 第四百七十四章 拔刀相见 过了年少轻狂的年纪,人总要变得成熟,当众人出现时,攻击毒花儿的人停手了。钱欢走过毒花儿一巴掌扇在毒花儿的脸上。 “愚蠢。” 毒花儿捂着脸又哭又笑,钱欢脱下外套套在毒花儿的身上,李承乾拿出手帕擦却毒花儿脸上的血迹,众人把毒花儿围在中间,嘘寒问暖。钱欢叹了口气,今日之事如何都说不出理来,只希望这个云峰不要太过死板。 钱欢转身却发现毒花儿在拉着他,钱欢当场大怒,只不过是兄弟之间的怒气。 “都啥时候你还想着他?他是大哥我就不是哥哥了?你就说你,都多大了,怎能还这般任性,有事你和哥说啊。闭嘴闭嘴,等你回家给我面壁思过去,三年之内不许离开钱家,不然打死你。” 被钱欢怒骂毒花儿低头不敢说话,可怜巴巴的看着钱欢,钱欢指着毒花儿又一顿怒骂,这一次钱欢是真真切切的发火了,尉迟宝林脱下大衣盖在毒花儿的身上,把毒花儿保护的想一个大号布偶一般。 钱欢抬起手指着众人一阵无奈。 “惯着,你们就惯着。” 此时的战三已经开始斩断钱洛的枷锁,云峰一急,刚准备动身,脸上就被砸了一个包子,一道轻声蕴含着藐意传出。 “别~动!” 云峰转头,只见一只巨口出现在眼前,连退数步后才发现是一只巨熊,正瞪着血红的眼睛盯着他。巨熊的背上一个年约二十五六岁的胖子正盯着毒花儿等人出神,云峰当真是不敢动,这就是伤了程处默的巨熊? 钱洛被战三背出囚车,玄四推过一把轮椅请钱洛坐下,环视身旁的几个弟弟,随后一声呵斥。 “低头。” 谋事率先低下头,钱洛一巴掌扇在几人的脸上,面色浮现怒意,指着谋事和玄四怒骂。 “你们两个崽子可以啊,老二自认为年龄比我大就可以擅作主张了?我为何甘愿被抓?是为了换取毒花儿平安回长安,你们却眼睁睁看着她受伤?” 钱洛再次挥手一巴掌扇在谋事的脸上,谋事低头不言不语,钱洛看了一眼钱欢,谋事起身推着钱洛前行,刚走进两步,钱欢抬起手阻止钱洛靠近。 “毒花儿你们保护不了,就交给我。别以为我不知道毒花儿和你们的关系,当初没有她,疯小七也走不出君山岛。” “应该受点伤,不然他不好交待。” 这两句话之间仿佛没有什么瓜葛,但钱欢却点点头。 “他伤了毒花儿,但跟随陛下多年,一掌足以。” 李承乾轻声叹了口气,看向云峰的眼神充满了怜悯,云峰迷惑时,巨熊突然出手一爪子拍飞云峰,此时云峰在明白应该受点伤是什么意思。赵美人在怀里拿出一瓶药丸丢给李承乾。接过药丸走向云峰,捏开云峰的嘴巴一股脑的全部灌下去,随后又掏出酒葫芦递给云峰。 “这事情不怪你,是敌人太过强大,那熊就不是你能对抗的,都怪孤与慧武侯来迟一步。” 云峰一口烈酒灌下,眼角有些湿润,这是何等的屈辱,被一只熊一击而败,忍着胸口剧痛点点头,却再次看向钱洛等人。李承乾在叹一气。 “别看了,孤的兄弟都没有把握拿下他们,你按照孤说的就好,能否擒下他们看造化了。” 李承乾亲身背起云峰再在马车上,下令所有人回长安,战死的人由太子负责,都怪太子来迟一步。云峰黯然退场,双目无神的看着天空,与当初程处默被打败一般。 钱欢与钱洛目光相对,嘴角纷纷泛起微笑。 叶九道单臂举枪,直指战三,战三拔出窄刀,面露战意。 李恪手持铁扇轻轻煽动,玄四手中一把巨大的木鱼锤子抗在肩膀。 尉迟宝林手持钢鞭走出,墩五趴在熊背上,双手紧紧抱着巨熊,巨熊眼神带着鄙视之意。这时候程处默与牛见虎手持黑红马槊走出,巨熊站起了身子。 秦怀玉背着一对双锏看向狂六。 “你是我的。” 李崇义背着新弓上前,疯小七嘿嘿一笑。 长孙冲搀扶这毒花儿一动不动。李泰用屁股顶开李承乾,上前一步指着谋事大喊。 “来来来,你出来,听说你擅长计谋,嘿嘿本王不才,也擅长算计。笔画笔画?” 谋事轻笑开口。 “乐意奉陪。” 动手只在钱欢与钱洛的一念之间,只要两人有一丝细微的动作,一场大战一触即发。李承乾叹了口气,这种时期他没有份的,因为他不能有意外,至于长孙冲则把目标放在了长孙嘉庆的身上,对眼前几人没什么感觉。 毒花儿突然挣脱长孙冲,步履阑珊挡在钱欢与钱洛之间。 “不要打,不要打好不好,我知道我劝不住你们,但求求你们,不要打,不要打。” 毒花儿不停哭诉,身上好不容易包扎的伤口再一次裂开,钱欢扔掉手中的匕首对毒花儿灿烂一笑。 “不打。” 钱洛同样轻声道。 “不打。” 附近一座城内,毒花儿躺在床上,郎中查看后,告诉众人都是皮外伤,房间内一群凶神恶煞松了口气。赵美人一道河东怒吼把众人赶出房间,战三看向叶九道的眼神充满同情。钱欢趴在二楼的扶手处,钱洛滑动轮椅来到钱欢身旁。 钱欢烦躁的瞪了一眼钱洛,嫌弃道。 “你干嘛?我带走花儿你们不放心,现在你们可以安心的滚蛋了吧,本候现在没时间抓你。” 钱洛对钱欢的话只是一笑而过。 “你应该不是大唐人吧,确切的说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钱欢没有一丝惊讶,一个瘸子能做到让六个变态甘愿称呼一声大哥的人,怎能没点能耐。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钱洛。钱洛与钱欢站在栏杆处静静的看着楼下,外面传来了打斗声应该是叶九道与战三开始动手了,二楼的两人一点都不担心,他们不会下死手。 李泰与谋事开始了一轮的对峙,只不过二人玩的有点小儿科了。钱洛突然开口。 “他们相处的可还算融洽。” 钱欢讥讽道。 “那是我没有杀你的意思。” “我说我没派人杀过你,你信么。” “信,都是你那二弟做的,你真当我钱欢什么都不知道?当初骑大象的土王进长安,我就知道你们在岭南,那时候腾不出时间收拾你们而已。” “知道我为什么如此憎恨李家皇帝?” “肯定小时候受过什么挫折,不是找不带爹是谁,就是双亲被杀,这种事情见多了。” “钱欢,你这样没意思了。” “那我把你推下去吧,毒花儿醒了告诉她你失足而死。” “拜拜,咱们之间会有一战,无主荒漠,应当有我钱洛一席之地。” “去吧,给你一点,别死了,死了我会寂寞的。” “放心。” 钱洛离开,钱欢叹了口气在二楼走下,真是看不出这钱洛有任何缺点,如果说有,那么他不会武功,可惜钱欢也不会。 这一次钱洛卖给了钱欢一个面子,钱欢自然要还礼。但都是看在毒花儿的份上。再过二十年大唐快要安静了,只是那无主荒漠却要变得热闹非凡了。你钱洛,我钱欢各占异地,恐怕还有人想插一足。 正文 第四百七十五 钱洛的往事 两伙人之所以能和平相处完全是做样子给那个受伤的女人看的。 钱洛能放过云峰和撤出大唐完全是不想让毒花儿处境难堪,尽管钱欢说要照顾好毒花儿,但是他在强势也不过一个侯爷而已。如果说钱欢心里不想弄死钱洛等人,任何人都不信。只不过这一次两方相互退后一步而已。 房间中,钱欢拿着探子送来书信,这书信内想些记录了钱洛初到振州到如今的一切事情。钱洛对此一清二楚,这是他离开振州时交代王老爷子的,不要隐瞒。 打开书信,第一句话就让钱欢有些惊讶。不得不说与钱洛这个家伙的确有缘。 贞观元年,钱洛初到振州,那时钱洛身旁有毒花儿,谋事与玄四。以贫民身份落入村落,将异果之种分与百姓,以示友好。二年收义弟墩五狂六,三年在深山带回战三,年末自断双腿。 断腿之事写的很详细。 年末振州无雪,温暖如春。大唐官兵踏足振州清除叛军余党,杀伐之势,所过之地鲜血染红大地,秉着宁杀错不放过的念头。看到此钱欢微微皱眉,这绝对不可能是李二的旨意,说不定就是云峰那家伙干的。 官兵到达钱洛居住村落,挨家挨户的搜查逃犯叛军,庄家被毁,猪样被宰。村民敢怒不敢言,当时的钱洛已经对唐军失去的起初那股期盼,他们又与大隋有何不同,只知搜刮民脂民膏,欺压百姓。 搜查无果后,官兵离开,一个傻孩子竟然守在村口,手持一把木质小弓,对着官兵大喊大叫,幼童看着被带走的粮食,在看死在刀下的无辜百姓,不由哽咽。 “不许拿我们的粮食,你们已经破坏了庄家,在拿走粮食我们会死的。” 官兵对此却不闻不顾,挥起马鞭将幼童抽飞,继续大步向前,幼童不甘心,拉开小弓箭射向官兵为首之人的头盔之上,官兵将领不回头,只是冷声说了句:叛军之子,杀。 官兵立刻持刀走向幼童,幼童深知自己要死,却不死心,拉弓射箭,木棍箭矢不停射在向他走来的人身上,可这幼童又能有多大的力气,当官兵举刀时,战三与钱洛出现了,战三躲过幼童,钱洛却跪在官兵头领身前。 “大人,家弟不懂事,还请大人海涵,贱民还有十贯铜钱,请大人笑纳。” 啪。 钱洛的手臂挨了一鞭子,铜钱被打飞。钱洛不言,低头继续拾起铜钱递给官兵将领,铜钱再一次被抽风,钱洛的手臂已经皮开肉绽,咬着牙继续捡钱。官兵见此哈哈大笑。将领冷笑。 “十贯钱?老子是叫花子?那崽子挡了老子的路,你说,该如何。” 钱洛捡起铜钱,这一次干脆坐在地上,抬起头对官兵将领微微一笑。 “大人,您可是大唐将领?如果是,小人愿为家弟自废双腿,还请大人放过家弟。” 一把军刀扔到钱洛身前,剑柄上刻着唐字。钱洛要紧牙关对着双腿砍去。官兵离开时,战三紧随其后消失在山林中,王老爷子和幼童走上前,钱洛对王老爷子忍痛一笑。 “老爷子,您收留钱洛兄弟在此,钱洛便不能让村庄死一人,双腿而已。” 随后伸手抚摸幼童的头,在看像远处幼童的生父,轻声道。 “以后你叫小七,是我钱洛最小的弟弟。你那父亲不认也罢。” 之后钱洛便在振州村落,从未离开一步。小七就是如今的疯小七。至于那群官兵已经找不到了。 看了书信的钱欢有些烦躁,十分烦躁。,李二啊李二,你最好找到当年下命令的人,不然可不止钱洛他们这点人。难怪冯盎多年不进长安呢。 但钱欢心里有些佩服钱洛,为了一个不认识的孩子愿意自废双腿,至于钱欢自认为没有这个勇气,他只在乎身旁人的安全。 “李承乾,李承乾,太子,糊涂神儿,你快过来。” 钱欢的声音回荡在这个客栈之内,突然钱欢的嘴被捂住,随后被拖进房间,钱欢躺在地上大口喘息,李承乾夺过钱欢手里的书信,看过之后与钱欢的反应没什么区别,踢了一脚躺在地上的死狗。 “我爹做的?” “不喊父皇了?我不是可怜那钱洛。只是这样军伍与大隋又有啥区别。你不怕天下在出一个陛下呀。” 钱欢说话口无遮拦,李承乾也不与他计较,这事情他还是想要回去问问父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如果大唐如今还存在这样的隐患,这不是打着大唐旗号为非作歹么。 看着李承乾皱眉的样子,钱欢忍不住偷笑,这种事情就应该李承乾来解决,侯爵太小咯,帮不上忙。 毒花儿的伤势好了一些,叶九道与赵美人送毒花儿回长安,叶九道临走时,战三凑近叶九道在其耳边轻语了几句,叶九道一阵怀疑,随后战三偷偷拿出翼小截树皮。 “壮阳,你那婆娘除了你恐怕一般人不敢娶。” 这句话让叶九道有些尴尬,赵美人则被战三惹怒了,夺过叶九道的寒蛟杀向战三,抢枪致命。竟然逼的战三连连后退,并且怒吼道。 “三黑子,你听着,是老娘睡了叶九道。” 叶九道扛起赵美人扔进马车,脸色通红,战三哈哈大笑,对着离开的叶九道大喊。 “荒漠一战,不在留情。” “同感。” 谋事推着轮椅,疯小七拿出被子和火炉递给他们大哥,钱欢眯着眼微微一笑。 “听说你外号被称为土狗?你有奸细营,我也有暗卫。临走时送你个礼物,你会的我也会一些,有些违背常理。老二快跑。” 谋事一愣,随后把钱洛扔上巨熊,众人火速逃离。钱欢一愣,随后大怒。 “哥几个,快跑,离开客栈。” 李崇义李恪反应最快,因为他们不怀疑钱欢,钱欢怎么说他们怎么做,拥着众人火速离开。随后一声轰响,整个客栈瞬间坍塌。钱欢被气的双手颤抖,脸色铁青的看着离开的钱洛。 这家伙竟然研究出了火药。 “钱洛,我草你二叔。” 这时候李泰在怀里拿出一封信,这是谋事临走时交给他的,说当面认输有些放不下面子,李泰打开书信,朗声念道。 “土狗,我钱洛可是穷人,客栈需要您来赔钱了,放心,这火雷我在西域荒漠不会使用的。” 钱欢夺过书信扔到脚下踩的稀巴烂。嘴里不停怒骂。 “土狗,土狗,谁告诉你们欢子就是土狗的。” 钱欢搜刮几人带来的积蓄赔钱,可这客栈的东家似乎不知道钱欢等人的身份,扬言要一百贯,李承乾扔出太子令砸在东家的头上,转身就走。秦怀玉想了想上前拿过太子令,把玉佩丢给东家。 “派人去长安翼国公府换钱,我爹很好说话的。” “河间王府也行。” “卢国公府也行。” “鄂国公府也行。” “琅琊郡公府也不缺钱。” “劝你别去慧武侯府,你拿不到的,来吴王府吧。” 李承乾骑上马对几人大吼。 “还走不走了,我要回长安,你们呢?” 众人齐声道。 “拜拜。” 正文 第四百七十六章 孙思邈也有脾气 发配边疆,北庭两个,安东两个,岭南两个。剩下的留在长安,让你们永世不得见面。 李承乾在马上是这般想的,想尽各种办法折磨这几个,有福同享,有难不同当的家伙们,离开长安是李恪李泰兴奋的要命,但说返回长安时却贱笑的拜拜。 想归想,李承乾必须要加速,他得追上叶九道,不然这一路会很无聊的。 当李承乾追上叶九道后,才后悔为何没一人会长安,赵美人实在是太吵了。 长安皇宫,李二歪着脑袋看着眼前躺在地上的云峰和他身旁蹲着三个小丫头,钱矜,东阳和兕子。李二不知道这三个丫头在做什么,只是说要还原云峰被击败时候的场景。 赵美人不在长安,兕子闹和好久,好不容易安静下来,李二也落得一份清静。钱矜手拿小木槌敲打云峰的脑门问话,东阳手持木炭笔在纸上回话,至于兕子完全就是想和他们两个呆着。 “东阳,你要画的可爱一点,在把云峰画的帅一点,是渊奶奶的徒弟呢。” 东阳画好一张递给兕子,兕子屁颠屁颠的递给李二,李二看着手中夸张的图画微微皱眉,这还真是还原了当初的样子,只不过这需要云峰来看。过了一个时辰,简单的图画好了。李二把几张图片都递给云峰。 “可对?” 云峰仔细查看后点点头。 “陛下,当真如此,程处默与牛见虎手持黑红马槊挡下巨熊,卑职才得以活命。那钱洛似乎有些忌惮钱欢,不敢动手,太子殿下命我等闲撤离。” 李二舒展眉头,叹了口气。 “可是与钱家两只飞天畜生撕斗的那只?” “是。” “下去吧,这事不怪你,听说太子已经带着毒花儿回到长安了,在孙思邈之前带毒花儿进宫。” 李二的如意算盘打的很好,只不过袁守诚以算出李二的想法,孙思邈出成安接爱徒,背着爱徒回钱家楞是没有一个侍卫敢上前阻拦,李承乾进宫禀报钱洛等人消息。 “父皇,贼人钱洛的几个兄弟伸手极为了得,儿臣等人无法擒下,但钱洛与慧武侯似乎定了什么约定,钱洛以带人离开大唐国土。且还有一事儿臣不解。” 李二沉声道。 “说。” “父皇,当初可曾派人去岭南追杀叛军。” “不曾。” “十年前有一股唐军在岭南大肆搜刮百姓,犹如强盗。钱洛就是被这群人废了双腿,才有了反义,儿臣想此事应当细查,给岭南百姓一个交代。” 李二突然一阵头疼,此事他怎能不知,可参与此事的人已经全部被钱欢杀了,还能查出什么来。所以无法给岭南交代,把罪行退给一个死人身上又怎能让百姓信服。 李二的头越来越痛,心情越来越烦躁,一股急火用上脑门,李二气晕在龙椅之上,这一幕吓傻了李承乾,连忙呼唤太医上殿,起身前往钱家请孙思邈,可孙思邈闭门不见。 一时间李承乾有些反应不过来,这老爷子怎么今日耍起脾气来了。这时涂巧玉的声音传出。 “老神医进宫,陛下闭门不见。似乎为此生气了。” 李承乾同样头疼,怎么一个个都像孩子一般,不停在院中呼唤孙思邈,孙思邈愣是一点反应都不给,不是孙思邈见死不救,而是他深知李二死不到,他在等一个答应。 “孙神医,本太子下令,不在追究毒花儿此事,请神医与本太子入宫。” 孙思邈推开门笑眯眯的看着李承乾。 “年纪打了,才听到太子殿下的呼唤,有失远迎,还请赎罪,咱们走吧?” 姜还是老的辣,李承乾认败,孙思邈能沉得住气,他却不能,万一父皇有个三长两短我就要登基了,嗯?李承乾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 长安立政殿,李二瞪大了眼睛瞪着孙思邈,孙思邈抚须轻笑。李二心中暗骂孙思邈这老不死的,为了一个徒弟竟敢拖延时间不来救朕,但是杀不得,任何人能杀,孙思邈不能,钱家不会同意,道家不会,天下百姓更是不会。 李二坐起身,长孙想要搀扶却被孙思邈拦住。 “陛下只是腹中无物,怒火攻心。不用搀扶。” 长孙一愣,感觉今日的孙神医有些和往日不同,李二盯着孙思邈冷笑。 “孙思邈,朕乃仁君,对你需敬。但是钱欢不用,来人下旨,慧武侯钱欢任职岭南节度使,负责查清岭南十年钱发生之事。救出罪犯,找不到罪犯就让他自己解决。至于毒花儿。。” “陛下,老道钻研药膳一贴。” “毒花儿禁足钱家后院三年,另外钱矜留在长安,不得离开。” 孙思邈写下药膳就走,长孙拿着药膳房子哭笑不得看着李二和离开的孙思邈。二郎怎能和孙神医较劲。 身在扬州的钱欢就收到了一封圣旨,而且由李承乾亲自送来。 节度使? 这是封赏? 钱欢感觉这绝对是个苦差,当李承乾说出缘由时,钱欢蹲在地上仰天怒吼。一道旱天雷在头顶炸响,钱欢拿起圣旨挡在头上。转身就跑,不在发出一声动静。李承乾指着钱欢哈哈大笑。再一次旱雷响起,李承乾拔腿就跑。 虽说春雨贵如油,但这雷声太吓人了。 李崇真,杜小二,公输闻等人在专心造船,这消息也瞒不住,李二再次接到消息,钱家正在制造一个海上巨怪,李二扔掉书信,嘴角泛起冷笑。造吧造吧,你制造好也是朕的。 如果钱欢知道李二这种想法一定会在这艘被命名霸王船内塞满火药,然后扔到海里炸毁,渣都不给李二留。可惜此时的钱欢还不知道,这艘船已经被惦记了。 巨船打造十分繁琐,但是钱欢的那一艘花船确实先造好了,白色欧式花船,季静喜欢的不得了,干脆搬到了花船上去住。裴念和独孤怜人有些吃味,钱欢搂着两个女人,在各个耳边都秘密许诺了一个承诺,这才让两人的脸色多云转晴。 李靖与红拂女来了,钱欢知道是时候该前往岭南了,霸王船留在扬州慢慢造,先去岭南嗨皮一年,之后在办正事,霸王船不造好怎么能收拾虬髯客呢,老子撞也撞死你。 带着李靖参观了霸王号,钱欢贱笑。 “老李头,你说这船能不能装死虬髯客,估计吓也吓死了吧。” 红拂女一拳打向钱欢,裴念挥手抓住红拂女的拳头,笑眯眯的道。 “婶婶,阿欢他身子弱。妾身倒是可以陪婶婶练练。” 如果是别人对钱欢动手,裴念一定不会阻拦,因为都是叔叔伯伯,男人之间动手也就算了,你这个妇人也敢打我的夫君?真当钱家家主好欺负呢?李靖拉过红拂女对裴念惬意摇摇头,此时的裴念是慧武侯的夫人,而不是一个晚辈。 钱欢也拉过裴念,捏了一下裴念的鼻子。 “媳妇威武。” “李靖,虬髯客的生死都在你的手中。明日乘花船离开,前往岭南。你有一年的时间说服虬髯客,当霸王号到底岭南时,啧啧啧,就有些不好办喽。” 次日,钱欢等人离开扬州,刘仁愿跪在岸边哇哇大哭。霸王号的指挥权给了他。 正文 第四百七十七章 无主荒漠,五主 钱欢仔细想过。 这是一个人才辈出的时代,死去的隐太子李建成,齐王李元吉。吐蕃的颂赞干布与禄东赞。高句丽的高建武,渊盖苏文。学院内的狄仁杰,王玄策,张柬之。皇子中李恪李泰,还有那个心里变态到极致的钱洛。 如果把他们分别放在其他时期,这些人可能就是一方霸主。可惜他们生在了大唐,而大唐出现了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个时期的李二。 如果他们是璞玉,那么李二就是金刚,坚不可摧,摧毁掩盖了他们所有人。 李二对新事物的接受能力强大到变态,令人发指。 钱欢前往岭南,派人详查了钱洛的底细,当发现他不是与自己来自另一个时空时,稍稍松了口气,如果与他来自同一个地方,钱欢会不择手段的杀了他。 至于钱洛早已派人差了钱欢的底细,十三岁之前的信息一片空白。 只是岭南和无主荒漠不在平静,而且钱洛也不是最后一批前往荒漠的人。钱洛突然出现在荒漠,以雷霆之势拿下一方土地后,不在有人敢轻视这个不速之客,至于梁道阿私下里不停叹气,别说三年,就是十个三年他也拿不下荒漠,只能尽力做到最好。 当然钱欢也没准备让梁道阿那些荒漠,唐人甘愿叛入突厥屠杀同胞之人怎能可信? 如今的荒漠可以算是乱成了一锅粥,成为了诸国边界最凶险之地,而且各国之主仿佛是暗中纵容一般,没有军队前往荒漠。而荒漠中也流传出五主之争。 东主张启鑫,代理。 西主罗林斯,代理。 北主崔洪信,代理。 南主西卡里,代理。 新中主钱洛。那吐火罗的人已经被钱洛铲除,随后钱洛在荒漠中方言。 “吾乃钱洛,在此荒漠求的一处落足之地,日后定会登门谢过几位当家的,但吾有一言,商队乃是你我的衣食来源,妄各位谨记。” 摆出以一敌四的架势,十分狂妄。张启鑫与罗林斯对此一笑而过,置之不理。能在荒漠活下去才是真理,日后手上见招就好。梁道阿想回荒野酒肆去赚钱。只不过有一男子不服,这荒漠是侯爷的。尔等竟敢织染此地,该死。 独臂男子一战而败,远遁。 南北两主出人拦截,张启鑫罗林斯怎能袖手旁观,大战一触即发。新中主钱洛却做山观虎,瞄了一眼额头带有奴印之人。 “看清楚了?钱家黄野?” “是。不会认错。” 钱洛扬起嘴角,这荒漠越来越有意思了,禄东赞派人来了,高建武与渊盖苏文竟然达成了统一,同时派人来此。过不久应该还会过来一人吧,到那个时候就热闹了。奴印男子推着钱洛回到新建造好的宫殿,这位新主子似乎有些洁癖,谋事出门迎接,钱洛对谋事哈哈一笑。 “兄弟啊,这荒漠才适合大哥啊。钱家水泥想办法多弄来一些,准备打井。” 谋事推着钱洛,轻笑。 “这件事就让老六走一趟吧。” 钱洛点头,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接过小七送过的茶水,看着房中的兄弟几个,钱洛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嬉笑道。 “老二,你可还记得你不听话,派人去刺杀钱欢那事?” 谋事脸色尴尬,红着脸称是。钱洛却嘿嘿一笑。 “钱欢重伤时,我的身体是不是也很不好?” 这一次钱洛的几个弟弟纷纷点头,玄四嘟囔道。 “那时候还以为你快要死了。” 战三挥手给了玄四一巴掌,钱洛瞪了一眼战三。 “咱们兄弟之间没有规矩,当初钱欢差点身死,据说昏迷很久,可我也昏迷了很久,做了一个十分奇怪的梦。我梦到我出现另一个时间,与钱欢仅有一墙之隔。那是一面透明的强,我看到他在另一面大喊大叫,我也见到了很多咱们没有见过的东西,只不过表达不清,所以我知道一些你们没见过的东西。” 众人表情有些奇怪,听的云里雾里,不明白钱洛说的这是什么,梦中遇到钱欢?这一次战三忍不住上前摸了摸钱洛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嘀咕道。 “不热啊。大哥怎么说胡话了,二哥你给大哥吃点药。” 钱洛笑骂战三,房间中几人哈哈大笑,开心的不得了。钱洛滑动轮椅进入后院,前厅的几人相视一眼,起身各忙各的。 荒漠的一次拼杀,东西南北四方都没有动用全部实力,因为还有一个不知底细的钱洛在,不能给了他机会,张启鑫踢飞脚下的头颅,高喝收兵,四方撤离。至于战死的尸体能收就收,收不走自然会有东西来收拾,比如狐狸和秃鹫。 不足一月,黄野再次归来,只不过这一次没有去挑战钱洛,战三那个家伙实在太变态了。这一次而是给张启鑫带了个女人,说是来道谢的。 黄野把女人丢给张启鑫,张启鑫疑惑的接过这个女人,微微皱眉,有点胖,个子不高,但是脸蛋却带着一丝狐媚,有点唐人的样子,又有点波斯人的样子。张启鑫指着女人有些疑惑,黄野躺在吊床上,独孤心不甘情不愿的给黄野捶腿,没办法,打不过。 “小子,老黄没啥能送出手的,听说你抢来的那个女人跑了,就在波斯买下来这个女人,叫什么吕品,据说身体流淌着两国的血脉,被人牙子成为杂种,但是他们懂个屁,侯爷说过,这叫混血儿,很稀少的,还是个黄花丫头。” 张启鑫对黄野嘿嘿一笑,在看怀中的吕品,应该打扮一下,只可惜冬梅秋菊两个师傅不在这里。黄野对张启鑫挥挥手,示意别再次碍事,却踹了一脚孤狼。 “用点力,老黄我是侯爷的双臂,现在残废了,你把我伺候好了,给你个左臂的位置。什么死侍,侯爷不兴这个。” 孤狼咬着牙齿看着黄野,恨不得把这个家伙在吊床上踹下,可又不敢,而且老黄在侯爷心里的位置极高。而且不时还能得到老黄的指点,仔细想想,值。双拳用力,两拳把黄野在吊床上砸小,随后黄野拿着棒子追着孤狼绕遍了白泽宫,结果自然是没有抓到。 而这个时候,钱欢到达了岭南,下船之前,尉迟宝林就扔出一只火药,轰响声在海面炸响。这是在警告虬髯客,老子回来了。 这一声轰响不仅警告了虬髯客也激怒了冯盎这老不死了,一头银发,站在岸边,拉弓一箭射向钱欢,箭矢是无头箭矢,而且包了十几层的软布,钱欢对此却不理会。 “崇义。” 李崇义拉弓一箭,两只箭矢在半空中相撞。 岸边冯盎大笑。 “擂鼓,慧武侯来岭南一行,顺便欢迎欢迎那个李靖就行了。” 李靖怒视钱欢,钱欢缩着脖子指了指冯盎。花船靠岸,李靖直接冲向冯盎,仅仅三回合,两人就勾肩搭背的哈哈大笑。钱欢走过二人,轻声哼唱,一边唱一边指着李靖和冯盎。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两只都是公的,两只都是公的,真变态。” 正文 第四百七十八章 又被李二耍了 “这百姓吃的是啥?草?冯盎你也吃这个?” “百姓就住这样地方?” “穿成这样?” “岭南好穷啊。” 冯盎带着李靖,钱欢视察岭南,一路走,一路听着钱欢的揶揄。李靖满脸的幸灾乐祸,冯盎整个人的脸色都黑了。但钱欢似乎不想这般轻易放过冯盎,因为两只老虎的事儿,冯盎下手可不轻。 “冯盎啊,你别说我不尊敬你,我是国候,你是国公。别七个不服八个不奋的。你要有能力把岭南变成岳州,我给你叫爷爷都行,别想着一天总在家里造儿子,有二三十个了吧。” 话音刚落,脑门就被点了一指,抬起头疑惑的看着李靖,李靖指了指没落的冯盎,钱欢冷哼一声,把头扭到一旁不在看冯盎。 钱欢最瞧不起冯盎这般的,百姓拥护他,他却只想着自己怎么享受,这一次来岭南,不是只为了虬髯客。 其实冯盎也不只知道享受的人,儿女众多,可能上得了台面的却只有冯智戴一人。冯盎不甘,把自己当成种马一样去使唤,可他就不是一个会教育孩子的人,除冯智戴各个都顽劣不堪。冯盎不解,怎么就生不出一个能与钱欢媲美的儿子。 与冯盎打了多年交道的李靖怎能不知道冯盎在想什么,拍了拍冯盎的肩膀,脸色同样有些落寞,如今长安中除了那几个与钱欢交好的孩子,还能有哪些能上得了台面。至于那个与钱欢媲美的,皇家的三个加起来可以。 这个时候的钱欢已经不再理会冯盎与李靖,离开二人与岭南百姓热络闲聊,脱掉锦衣,短裤背心没有一丝国候的样子,但这样却能与百姓打成一片。与老汉们热聊,调戏小妇人引来白眼,却哈哈大笑。 更有大胆的对钱欢跑出眉眼,钱欢却脸色尴尬的双手摸着后腰。 “近些日子腰有些不好。” 更有大胆的小妇人脸红的说公子原来是绣花枕头,钱欢抓起泥巴丢去,吧唧砸在小妇人的胸口,钱欢得意大笑,随后几十个泥巴一起朝他飞来。抓起泥巴反击,却被几个孩童抱住腿按在泥堆里。 小妇人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扶起钱欢,钱欢却抓泥巴塞在小妇人的胸口。 李靖指着钱欢哈哈大笑道。 “我说老冯,你能做到如此?” 冯盎摇了摇头,眼神却有些不解,不知钱欢为何要这样做。李靖笑而不语,钱欢更是懒得去搭理冯盎,就是看一天他也看不懂自己要做啥。扔掉身上沾满泥水的衣衫,抓过锦衣套在身上蹲在老汉的身旁。开打打听十几年前发生的时期。 老汉见钱欢人不错,打开话匣子开始与钱欢唠叨,可老汉只是说了那群唐军如何气压百姓,却没有出现抢钱抢粮之事。钱欢有些不解,这怎么和钱洛说的有些不一样。这时候冯盎与李靖悄悄出现在钱欢身后。冯盎按住钱欢的头轻声道。 “因为老夫在此,他们不敢放肆。” 老汉转身刚要跪,钱欢一把拦住老汉,瞪了一眼冯盎后继续问老汉,老汉这一次却有些含糊,身后的冯盎让他有些紧张。 国公再次,说如开口。 钱欢有些恼怒,身后的李靖却轻声道。 “别恼怒了,这事老夫告诉你,这件事情的主谋几年前就被你杀了。” 几年前?细细回想,几年前好像只杀了一人。 钱欢大惊,转头大喊。 “李元昌?我前几年只杀了这一人,老李头,我被坑了。陛下说找不出源头,就让我来给岭南百姓赔罪。” 李靖与冯盎相视一笑,随后大笑,两人离开,只剩下钱欢与老汉。 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这就是。 李元昌挂了,我去哪找源头,难怪李二下了一道奇怪的圣旨,而且把李承乾也打发来岭南,当初杀李元昌的事,李承乾也脱不了干系啊。 钱欢坐在地上望着天儿, 踏麻的,又让李二当猴耍了。 岭南虽然富有,但这山高皇帝远的,大唐文化还没有普及到此,钱家生意再此也起不到一点作用。 有海,自给自足可以,但销售却是个问题,开海岸线?长安那位霸主不开口,酒钱欢也是不敢。 而且海上还有一个虬髯客。 一时间钱欢十分烦躁,到底该怎么做。不行,这事得去找李承乾,先争取到岭南的话语权。 起身裹着锦衣就走,皮靴中满是泥水,钱欢脱下靴子扔出好远好远,随后一蹦一跳的离开,老汉楞楞的看着钱欢离开,呢喃自语。 “杀了汉王?这这这是慧武侯?一点都不像啊。” 高州县城中,一裹着锦衣男子一瘸一拐的走在城中,岭南小公爷冯智戴连忙来迎接,被这锦衣男子扇了一巴掌也不生气,被子这人就走,这到让高州百姓十分不解,这锦衣男子到底是何方神圣。 背着钱欢回到小院,冯智戴转身就跑,他一刻钟都不想和呆下去了。钱欢也没阻拦,三个媳妇忙前忙后的清洗满身泥水的钱欢,手指甲都剪的整齐后,才扶着钱欢躺在床上,一点点给钱欢的脚掌擦药。 李承乾闻讯赶来,刚刚走进房间,钱欢率先开口。 “我要处岭南军队之外的所有话语权,也就是说,除了军队,岭南我做主。行不行。” 李承乾笑着来到钱欢身旁。 “怎么受伤了。” 钱欢怒视李承乾。 “行不行?你爹俩坑我,李元昌死了,我踏麻的要给他擦屁股。给不给,不给我就炸死虬髯客之后回长安。” 李承乾哭笑不得的看着钱欢,这又开始耍脾气了,苦笑道。 “给给给,要军队权利我都给你,我也是到了岭南才知道是李元昌的做的。” 得到了想要的,钱欢嘿嘿一笑,随后有板起脸来盯着李承乾大吼。 “当初杀李元昌,你们也有责任,都不许跑。” “不跑不跑。” 尽管李承乾满口答应钱欢,钱欢也是心塞的不要不要的,主要对岭南不了解啊,他只知道未来这里有个三亚,但是有屁用,来一趟路程就得半年,要是来着度个假,一年不用干哈了,竟赶路玩了。 据说此地民风还比较彪悍,最好跳出来几个刺头,在给百姓定下任务,不然总有些好吃懒做的人想等着现成的,别人富裕了就去抢,抢不到就骗。这种人需要交给冯盎。好人我来做,坏人给他做。 至于第一步,先享受享受岭南的日光浴。 “走,媳妇们,去海边洗澡。” 正文 第四百七十九 享受与伺候享受 以前的钱欢很专情,如今他感觉自己变了,变得多情善变了。 当初只喜欢钱,今日突然感觉权也挺重要。一个人工的海滩浴场不到两个时辰就建好了。 围栏遮挡,就连海里防鲨网都下了,躺椅,遮阳伞一切都准备的妥妥当当,当钱欢正准备下海时,才想起脚掌受伤了,下海还不疼死。与三个媳妇两个儿子玩的开开心心,忽悠着三个媳妇换上泳装时,崔嫣出现了。指着钱欢大喊。 “土狗,听说你受伤了,严重么。” 钱欢奇怪的看着崔嫣,这傻娘们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自己了,下意识的对崔嫣摇摇头。这一摇头中了崔嫣的圈套,转身拉出身后的太子妃苏氏挑衅的看着钱欢,苏氏满脸通红,手里拿着一个小包。这时候小月和紫苑也在苏氏身后探出头。 “哥,你出去吧。” 钱欢无奈,这把太子妃和妹妹都搬出来了,不出去就真不像话了。与崔嫣胡闹是因为太熟悉了,苏氏可不行,这女人当真是那种大家闺秀,都是太子妃了,说话还是唯唯诺诺的,还不如北纬来的强势一些。 离开时钱欢询问了北纬周围是否派人把守了,北纬指了指外面的太子六率,钱欢撇撇嘴。嘟囔道。 “一个聚缘凯隆的能打太子六律三个,一个虎队的能打八个,除了人多没啥优点,如果不是陛下把奸细营给他,他这太子也太窝囊了点。北纬你说是不。” 北纬掩嘴嗤笑,钱欢敢说他可不敢说。钱欢看着北纬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 “你总是这般小心翼翼,裴念那有衣服,你也进去玩吧。都是太子侧妃的人了,还总把自己当下人。” 北纬笑着点头,钻进围栏中,钱欢再次警告身旁侍卫。不许看,不许听,不许想。另外发现有人偷看,直接挖去眼睛,不管任何人。太子六律的人连声称是。大唐惹不起的有两人,钱家一大一小。钱欢和钱矜。 钱欢躺在沙滩上,斜视身旁的李泰,这家伙的胸比怜人的还大,吃什么长的呢。李泰不下水,天气热懒得动。 女人们在围栏中叽叽喳喳叫个不停,似乎玩的很开心。钱欢想想也该如此,大唐虽说比较开放,但让女人穿着暴露去海边游泳,想必裴念她们是第一人。 李泰伸出手指怼了怼钱欢,懒散道。 “阿欢,我渴了。” 钱欢闭着眼睛享受着暖阳,回道。 “海里有那么多水呢。” 李泰不说话了,继续装死,其实钱欢也渴,两人在僵持,看谁先忍不住去喝水。钱欢低估了李泰的忍耐能力,这一忍就是半个时辰,钱欢感觉嗓子都快冒烟了,但李泰不动,他就不动。这时候紫苑在围栏中娇声喊道。 “青雀,我渴了,我出不去,你。。” 话没说完,李泰猛然坐起身,大吼一声。 “喝啥,果汁,罐头,红酒,白水。” 紫苑娇声喊, “果汁,谢谢夫君。” “举手之劳,夫妻之间何须谢字。” 虽然这样说,但李泰脸上的表情十分得意, 钱欢斜视李泰,怎么一点出息都没有,媳妇一句话就怂了?这还叫老爷们?丢人,太丢人。不等李泰起身,围栏中小月的声音传出。 “恪哥哥。” 李恪马上在海里爬出,至于喝什么不用问,小月只喝葡萄酒。随后女人们的声音不断传出,最为彪悍的就是崔嫣。一句老子渴了,李崇义转身就跑。最危难的就属崔氏,支支吾吾的不敢开口,虽然她在女人们身份最高,但也就属他的背景最低。 李承乾最羡慕的就是他父皇和母后,相互扶持这么多年,不等苏氏和北纬开口,他率先开口。 “我给你们俩送去,咋地,太子妃和侧妃就不是媳妇了?” 看着离开的众人,钱欢哈哈大笑。突然小声戛然而止,他才想起里面有三个女人喝两个孩子呢,钱欢不用他们开口,起身就跑。钱欢一把抓住泡在最后的尉迟宝林和程处默,这俩家伙的脑袋不如那几个家伙转的快。拖着两人小声道。 “你们两个去给研究午餐,她们肯定会饿,我去弄果汁。” 李泰端来果汁,还摆了一些小蛋糕。紫苑在围栏露出小脑袋,伸出藕臂接过,对李泰甜甜一笑。李泰脸一红,竟然有些不好意思。李恪嘿嘿一笑,一杯红酒,一盘烤肉,一副刀叉,十分身份躬身递给小月。 剩下的几个家伙都不傻,当然除了李承乾,当李承乾端着两杯果汁,看着众人手里的盘子,不由大怒。 “你们几个耍我。” 李泰嘿嘿一笑。 “脑子不够,兄弟来凑,处默和宝林考了不少龙虾啥的。” 李承乾冷哼一声,斜视李泰,随后指着太子六率的人下令。 “两盘点心,轮到孤送餐时,回不来你也不用回来了。” 众人一阵鄙视李承乾,李承乾扬天大笑,然后果汁撒了,李承乾恼怒转身再去准备。不得不佩服李承乾,在他送果汁时,太子六率的人当真回来了,两盘烤肉,与李恪一模一样。李承乾大摇大摆送去围栏,北纬颤抖着双手接过,李承乾瞧没人注意,伸手抓了一把北纬的丰满。 “这衣服不错,晚上穿这个。” 北纬红着脸回到围栏,双手却不在颤抖了。 树林内,钱欢看着快长到天边的椰子树有些不悦,你说你一棵树长那么高干嘛。吹响口哨,小青小红出现,钱欢指了指椰子,不一会椰子不停在空中落下,钱欢抱着四个椰子就跑,在慢点就被这两个傻鹰玩死了。 找来芦苇管,小刀破口,四个椰子与宝林烤的海鲜一同送进围栏,钱欢抱着椰子递给裴念。 “尝尝,这玩意长安可没有。纯天然果汁。喜欢喝我在给你摘去。” 树上得果子能接这么大?裴念有些不可置信,喝了一口果汁味道的确不错。裴念突然嘟起嘴,小声道。 “她们吃的都可精致了,我却抱着个黑色冬瓜。” 钱欢尴尬的挠挠头。 “我在给你们准备去。” 刚准备离开,冯智戴的声音远远传来。 “椰果,表皮坚硬,生长在六仗到十二仗树木顶端,且树木光滑无枝,一次取四颗,十分危险。夫人,慧武侯对您可是宠到了骨子里。” 钱欢抓过一块石头砸向冯智戴。 “用你多嘴,老子媳妇嫌丑,不喝了,夫君给您换去。” 钱欢再夺椰子时,且被裴念紧紧搂在怀里,嘴巴里叼着芦苇管对钱欢不停摇头,甜甜一笑,跑回围栏。 见裴念走了,钱欢抓只冯智戴就是一顿胖揍,让你多嘴。冯智戴装死躺在地上,钱欢又踹了一脚。 “没用劲,别装死。” “李靖叔叔出海了,说是去找虬髯客了。不允许我们跟着。” 钱欢点了点头。 “他能找到我跟你姓。” “那我爹得开心的不得了。冯欢?也不错。” 冯智戴被钱欢和李崇义扔到了海里,这小子说话太气人了。但是没想到冯智戴竟然不会游泳,李泰嘿嘿一笑下水。 “本王教你。” 这个时候钱欢才知道李泰为不下海游泳,人家李恪李承乾仰泳,蝶泳,李泰你这是什么玩意? 狗刨?式? 正文 第四百八十章 先收拾虬髯客 钱欢说的果真没错,次日李靖夫妇无功而返,钱欢坐在沙滩看着精神萎靡的二人不由心中夸赞。 可以啊,愣是在海中漂泊了一宿。往好了说教锲而不舍,往坏了说这纯粹就是傻蛋。现在的虬髯客能见你们?也不动脑子想想,虬髯客与冯盎的水军本就不和睦,而且又得罪了我钱欢,,此时谨慎的犹如那狐狸一般,请轻易相信你是李靖?你们可有许多年没见了。 当然钱欢一点都不打断帮助李靖夫妇,现在让李靖夫妇去完全就是给他们面子,做做样子,等霸王号来了,你们夫妻该去哪就去哪,我钱欢可不欠你们什么。六军镜换这么长的谈判时间挺值了。 赔钱? 在钱欢这里是不存在的。 要是把李靖换成尉迟恭与程咬金还可以,如果是牛进达,钱欢会把虬髯客当爷爷供起来,可惜不是,想到用霸王号撞翻虬髯客的铁皮船,在放出灵活子船追杀,钱欢就兴奋的不得了,在岸边手舞足蹈的排练审问虬髯客的场景。 虽然距离远,但红拂女清楚的知道钱欢这是在落井下石,红拂女性情冲动,撸起袖子走向钱欢,裴念静静的站在钱欢身旁,盯着红拂女一眨不眨。如果红拂女敢动钱欢,裴念定不会手下留情。伯伯可以打,李二可以打,兄弟可以打,至于女人,除了长孙与裴氏,任何人不得动钱欢一巴掌。 李靖伸手拉住红拂女,这一拉把红拂女气的都快要哭了,指着钱欢,瘪着嘴看着李靖,李靖摇了摇头。 “他是三品国候,不是你能伸手打的,咱们不比牛程尉迟与他的关系,走吧,要在霸王号抵达岭南之前见到仲坚,钱欢没有表面那么善良,这是陛下临走之前给的忠告。” 被拖走的红拂女十分不甘,可李靖说的没错,钱欢摆明了与他们之间的关系,你是二品国公,我是三品国候,而且岭南之行,话语权在我钱欢的手中。 人走了,钱欢也安静了,再次坐在沙滩,靠近裴念的怀里,轻声道。 “被媳妇保护总感觉有些丢人呢。” 裴念搂着钱欢看着大海,轻柔的抚摸这钱欢的脸,笑道。 “那妾身下次藏起来。” “还是算了吧,保护就保护被,都说钱家女财神是赚钱的,独孤怜人是最凶的,季静是照顾我这个大孩子的,可他们却不知道钱家说话最算的也是这个女财神,我是吃软饭的。” 钱欢说什么裴念都不会拒绝,只要钱欢说的,裴念就听,不论对错。 夫妻俩依偎在一起看着海景,甜蜜十足,钱欢忍不住去亲裴念的朱唇,裴念轻轻闭上眼,当钱欢准备凑上前时,这个场景被李崇义和崔嫣破坏了,李崇义在前面跑,崔嫣在后面追。钱欢有些恼怒,裴念却在钱欢的唇上点了一下。随后满面通红。 钱欢嘿嘿一笑,这一次把裴念搂在怀里,看着沙滩上追逐的二人。 “媳妇,他们这是咋了。” “崇义昨晚去赌钱了,输了一百两银子被崔嫣发现了。” 钱欢点了点头,静静的看着二人追逐,过了不一会,钱欢觉得这样有些无聊,悄悄询问了裴念后,两人一脸坏笑,钱欢开口大喊。 “兄弟啊,你媳妇在倾国倾城买了一只口红,八百八十八两。” 逃跑了李崇义停下了,转头看向崔嫣,这一下崔嫣慌了,转身就跑,并破口大骂。 “土狗,如果老子死了,也把你带走。” 李崇义开始追逐崔嫣了,这夫妻俩玩的十分热闹,钱欢指着崔嫣苦笑。 “你说这女人也只有崇义能看的上。” 裴念不语,享受着片刻的温存。钱欢开始发呆了,看着大海放空自己,裴念知道这是钱欢的习惯,也不打扰。 李崇义与崔嫣两人嬉闹了一阵,犹如热恋的情人一般,最后却把矛头指向了钱欢,都怪她媳妇,把口后卖的那么贵,而且一年就卖三支。宫中拿走一只,冬梅秋菊这俩妮子拿走一只,剩下的一只崔嫣绝对不会放弃,那鲜艳的红色她太喜欢了。 可当两人准备去戏弄钱欢时,裴念却对崔嫣使了个眼色,崔嫣搂着李崇义的脖子转身就走,一副土匪帮主搂着小妾一般。 中午时,钱欢被五脏庙吵醒,裴念指着钱欢的肚子嗤笑,钱欢站起身拉着裴念的手,往小院走,一边走一边询问。 “媳妇,你说我是等干掉了虬髯客之后在整理岭南,还是先整理岭南在干掉虬髯客。” 裴念娇笑。 “先处理那个虬髯客吧,夫君碍着面子不好下手,妾身动手就是了。” “顽皮。你的手可不能沾染人命。” 裴念羞红了脸凑在钱欢耳旁轻语了一句,随后钱欢哈哈大笑。指着裴念道。 “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钱欢这般不着调可急坏了冯盎,他有些担心有生之年还能不能看到岭南的变化。 改变一座城市简单,但改变整个岭南太难太难了,这么大的岭南反对改变的人会少么,单单那群岭南的富商就不会同意。冯盎不清楚这些,但钱欢可是清清楚楚,长安,岳州,定州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正如裴念所说,先干掉虬髯客,然后以强横之势改革岭南,到时候捏造一份名单,把不支持的人全部添加到名单上,盖上与虬髯客私通的帽子,到时候你们不同意也得同意,活着才能花钱与赚钱。 当然这这件事情一定会遇到阻碍,到时候就是李承乾出面的时候,作为未来的皇帝,这种事你不抗谁抗。 当天晚上,钱欢见了冯盎,半夜时,冯盎唤来了李靖,钱欢见到李靖第一句话就是。 “别问我虬髯客的时期,我现在没有时间打理他。” 李靖点头,当听了钱欢的计划,可被吓了一跳。 “岭南这么大,不支持改变的人足有三成,能全部杀掉?” 钱欢看向冯盎,冯盎咬牙点头。 “慢慢杀,为了岭南百姓,砍死几个蛀虫的事,老夫可是敢做的。” 钱欢看向李靖,李靖想了很久后点头答应,钱欢只是和他们说了大概,至于杀人?那是百姓来做的事,他的任务只是先干掉虬髯客。当冯盎询问钱欢如何改变时,钱欢对冯盎微微一笑。 “找你的亲信,由冯智戴掌管,与其他国家进行海上贸易,将你岭南特产卖向整个世界。换来其他国家的特产卖给大唐内陆,两面赚钱,你岭南会成为大唐最富有的地方。” 冯盎听后一呆,随后连忙起身,拉着李靖就走。 “陪我喝点,我有点激动。我他娘的怎么就生不出钱欢这种儿子呢,闺女倒是有几个。” 李靖再次打击冯盎。 “陛下多次想把公主嫁给他,是嫁入钱家,不是驸马。而且是妾。” 正文 第四百八十一章 总有跳梁小丑 冯盎疯癫了一夜后,第二日清晨就召集了岭南各个州县的刺史与士族族长。 众人远近不一,提前到来的人被冯盎热情招待,更是有许多士族人员被安排住进了耿国公府,这到令许多人不解,但既然冯盎热情招待,他们也不能拂了冯盎的面子。 这一住就是半个月,陛下派慧武侯来改良岭南百姓生活的消息也传进了众人的耳朵。 改良岭南百姓生活? 在士族的心中,这岭南是不需要改革的,他们各个腰缠万贯,还需要改变什么。难道让那群泥腿子与我们平起平坐?这是万万不能的。 时过不久,岭南所有官员士族代表聚集在耿国公府内,冯盎主导,冯智戴补充,钱欢,李承乾,李靖旁听,一言不发。不等冯盎开口,士族中便站出一人率先道。 “冯公,如果是改良岭南百姓生活之事,我想就不用谈了,在下代表刘家,不同意。” 此言一出,冯盎脸色变得十分阴沉,但却无法发火,皱眉点了点头,冯智戴在一旁记录下。 ×潮州刘家。 刘家代表没有说明缘由,无理由拒绝改良。有拒绝就有支持,在这时又有一中年男子起身,对冯盎躬身施礼。 “冯公,在家代表潮州马家支持改良,如今岭南百姓与长安,岳州百姓生活差距甚大,长安以不食陈米,那土豆更是泛滥成山,可岭南却连这土豆什么样子都不知道。马家支持陛下,支持冯公,支持慧武侯。” 马家代表低头,悄悄瞄向这年轻的慧武侯,发现慧武侯正与身旁以同龄男子交头接耳,时还指向自己,马家代表心中一喜,看了这一次赌对了。 钱欢与李承乾小声交谈,言论的却是中午吃什么比较好,至于谁支持对钱欢不重要,他只需要冯智戴手中的那个名单。 “冯公,我们家族兢兢业业打拼多年才有了今日的成就,单凭慧武侯一句话改良百姓就要我们流传百年的家族沦为试剑石?在下只想问一句,改良百姓生活是否需要士族拿出钱财和人力。少许些,我钱家会答应,但是如果要求过多,钱家无力,不主动,不拒绝。” 冯盎面无表情,冯智戴一时间不知道是否要记上钱家,这时候钱欢开口了。 “不愧是钱家的人,心思缜密,不需要你们士族出一分钱。但希望在改良百姓生活时能得到你们的帮助。” 钱家代表忧郁片刻后点头答应。一听不出钱只出人,许多家族跟风答应。李靖示意钱欢不要在开口,钱欢点头答应。随后房间中发起一阵争吵,支持者以体谅百姓生活艰苦为由,支持改良,圣母的不要不要的,但是这圣母扣啊。 更有一群人则是秉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不支持,也不拒绝,见机行事。对于这种人钱欢和冯盎是最看不上的,一点魄力都没有。 剩下的人就是拒绝。 “凭什么让那群泥腿子与我们平起平坐,死不死与我纪家有何干系?” 这纪家不用冯智戴记录,钱欢就已经深深的印在脑中,看着那个纪家的代表,钱欢嘴角泛起一阵冷笑,到时候就拿你们纪家开刀,看看到时候你死不死与百姓有没有关系。 一场争论让士族不欢而散,前前后后离开耿国公府,剩下的各州官员齐刷刷的跪在地上。 “微臣拜见太子殿下。” 李承乾撇撇嘴,居高临下的看着众官员。 “你们同意还是不同意。” 试问谁敢说不同意,钱在重要,有命花才算啊,纷纷称同意。李承乾挥挥手。 “下去准备的,两个月后给孤一份详细的计划,如何改良,改良什么,岭南特产什么,缺什么。岭南优势在哪里,不足又在哪里,孤要详细的,都下去吧。” 官员称是后退出房间,李承乾看着离开的众人,嘴里骂了一句废物,因为钱欢大笑。随后钱欢挨了一脚,捂着小腿怒视凶手,李承乾则完全不在意,转身就走,边走边道。 “现在纪家开始吧,我去通知他们几个准备动手。” 钱欢想问急啥时,李承乾已经离开了。嬉笑着起身拿过冯智戴手中的白纸,这叠放在口袋中,拍了拍冯盎的肩膀离开房间。至于冯盎也蔓延的不解,为何他们会拒绝改良百姓生活,难道真如纪家所说,死不死与他们何干。 冯盎叹了口,轻声呢喃。 “那你们死不死与我冯盎也没有任何关系。” 李崇义等人在研究计划,如何污蔑这纪家与虬髯客有勾结。这件事情钱欢没有参与,因为李泰感觉钱欢参与进来就没有什么挑战性,不好玩了,李恪自然也被李泰和李崇义赶出来了,现在满脑子都是直接杀人,无聊的很。 钱欢李恪也乐得如此,有这时间陪陪媳妇还是不错的,一辈子又能来几次岭南,他又不像钱欢那么闲。 扬州霸王号试水了,巨大的霸王号用了上万跟木头和数千人才送入海中,这艘海中的猛兽伫立在大海之中,在海浪的冲击下一动不动。刘仁愿带着杜荷,李崇真,公输闻等人上传,一声令下。 “出海,试航。” 既然是试航,那么就是不去岭南,巨大的船帆在这猛兽号在海面上缓缓前行,速度却不慢。刘仁愿的目标是那群倭寇海盗,在钱家水师解散后,这群孙子便跳出来兴风作浪。 真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使出大唐海域后,海面上的船渐渐变多,刘仁愿在海面上发现了一只诿寇船队,指挥猛兽号朝诿寇船队冲去。当诿寇看到这尊海上猛兽时,转身就跑。一时间猛兽号竟然追不上这支船队,刘仁愿不由脸色有些难看。公输闻确实微微一小。 “刘将军,派人如船舱,打开船尾包裹着螺旋桨的开关,随后派人在船舱划船。速度应该不慢的。” 刘仁愿狐疑的派人下了船舱,并收起船帆,片刻之后猛兽号突然加速,渐渐与那位诿寇船队拉近距离,刘仁愿见此大喜,高声怒吼。 “撞他。” 木板与铁板之间发出了一次碰撞,诿寇木船在猛兽号下准备被撞了粉碎。刘仁愿在甲板上哈哈大笑,指着剩余的诿寇船队大吼。 “再跑就杀了你们。” 诿寇船队当真不敢跑了,刘仁愿也不敢在胡闹了,撞碎了一艘才发现这支船队似乎不是海盗。。刘仁愿烦躁的挠挠头,转身看着公输闻,脸色一阵尴尬。 “咱们好像惹祸了。” 公输闻无奈摇头,这时诿寇船队也走出一人,是一名女子,身材高挑,面容冷淡。看到这个女人,杜荷与李崇义赶到一阵寒冷,不由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女子开口质问,声音同样冷淡,不带丝毫感情。 “不知本宫哪里得罪了将军,苦套三十海里还是被将军毁去一只船。” 女子自称本宫,且唐话字正腔圆。对于被毁掉的一搜船不喜不悲,话语间不带任何感情,十分平淡。刘仁愿有些不适应,尴尬的挠了挠头。 “你是诿寇王妃?我家侯爷说要试一艘船,在海面上就看到你们还算能欺负一下,所以就装喽。” “本宫乃长公主。既然是你们侯爷的命令,本宫与你说不上,说出你们侯爷的封号。” 刘仁愿突然想到侯爷曾说要抓一个公主回去玩玩,看到这女人也勉强能配得上侯爷,刘仁愿正色道。 “我家侯爷封号挥舞,姓钱,字白泽,以有三房夫人,你没戏了。” 八尾忧希脸色第一次出现了一丝变化,不是失望,而是恼怒。 慧武侯,钱白泽。 正文 第四百八十二章 但求一死 文官动动嘴,武官跑断腿。 冯盎在发挥他的余热,对虬髯客之事不理不睬,却对改变岭南积极的不要不要的,李承乾都有些担心这老头的身体,当李承乾与冯盎穿越树林,奉安五箭杀七人后,李承乾便不再与冯盎一同出门了,这老头的身体在活个七八年不成问题。 李靖暗中找过冯盎,看能否请冯盎说服钱欢,在给他一些时间。 “药师啊,不是老兄弟不给你面子,那虬髯客虽然是你兄弟,但是你要记住,忠孝义,忠字在前,义字在后。” 之后李靖就再也看不到冯盎的身影了,消失的无影无踪。听冯智戴说是前往岭南各地查看百姓现状,之后把得到的消息反馈给太子殿下,之后再由太子殿下与慧武侯二人相商,如何是好。 李泰等人想出了一个损招,以李靖与虬髯客结拜兄弟的名义去骗纪家,当然这不能让李靖知道。 钱欢与李承乾,李恪三人蹲在房檐下看着淅沥的小雨。 “不知李靖有没有联系到虬髯客。” “岭南百姓生活要比咱们想象艰苦的多,切有许多居住在深林中的土人。” “这雨什么生活能停啊,小月想去玩呢。” 三人同时开口,随后对视,纷纷叹了口气,继续看着淅沥的小雨。李靖还没有见到虬髯客,李承乾想不到岭南竟是这般样子,这雨不但未停,而且越下越大。 裴念与红拂女算是结下了梁子,两人十分不和睦,似有一言不合便动手的意思。太子妃与长乐在中间做和事佬,崔嫣则希望能打起来,这红拂女太讨厌了,仿佛他二哥截了土狗和崇义理所当然一般。 二对一,红拂女必败。且身份都不比红拂女低,所以也不惧怕。河间王的儿媳妇与钱家大妇,哪个比不上她国公的媳妇。 听着女人们的吵闹,李恪第一个忍不住,称起伞,起身离开。钱欢搂过李承乾的脖子,指了指离开的李恪。 “啧啧啧,红伞白衣。李恪比你帅多了,你怎么没遗传陛下和娘娘的优点。” 李承乾看着李恪的背影也有些嫉妒,不得不说李恪可算长安第一美男子,比叶九道多了一份阴柔,越是这般越是吸引女人喜欢。李承乾也十分英俊,但与李恪相比就有了差距,但李承乾似乎不想承认。 “小月在长安想尽办法给孩子打扮,还在不在,她就开始折磨李恪,每日的穿着都要小月精挑细选,怎能不潇洒。” 钱欢看了一眼李承乾,在看了一眼自己,不由叹了口气。本来季静每日也为他打扮的,可自从到岭南后,她似乎忘记他还有个夫君了,每日和钱云钱海玩的不亦乐乎。独孤怜人倒是在装束上有很高的捏造,但只想办法给婉儿和徐惠她们打扮。 按照她的话,香喷喷的小姑娘才可爱。钱欢每日都能看到婉儿板着一个小凳子愁眉苦脸的走进独孤怜人的房间,看到钱欢时还不忘幽怨的叹一口气。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长安皇宫,李二看着手中的奏书一阵无奈,刘仁愿驾驶者野兽跑了?而听说如今的钱家水师只有一条船,季静名下有一条花船。而且听说那猛兽号与太极宫大小相差无几。而且被派去的五蠡司马竟然没能登船。 李二看着跪在大殿中的五蠡司马张贺。皱眉道。 “你说猛兽号没有靠岸,直接前往了岭南?” 张贺跪在地上苦诉道。 “是。陛下,当刘仁愿都说岸边有五蠡司马后,转头就跑,臣花船追了许久,直到猛兽号消失在视线中。” 李二挥退五蠡司马张贺,既然是刘仁愿驾驶猛兽号离开,李二也就不用担心,钱欢消失三年刘仁愿甘愿回到钱家守护两年,手持百艘战船未反,李二相信,钱欢不反,刘仁愿不会做出任何出格之事,这次弃五蠡司马而逃应该也是钱欢提前下的命令。 任由他去吧,朕就看看你这猛兽是披着羊皮的狼,还是真正的海中猛虎。 猛兽号的刘仁愿回想起前几日甩开五蠡司马时候的场景不由大笑,太爽了,猛兽号全力行驶的时候真是太爽了。可惜就是太消耗人力了,杜荷站在刘仁愿身后。 “你不怕陛下治你罪?” 刘仁愿满不在乎道。 “有啥的,打狗还要看主人呢,我刘仁愿是钱家的水狗,主子就是侯爷,怕个啥?” 公输闻嘿嘿一笑。 “你不怕钱候不要你这条拉皮条的水狗了?” 这一次刘仁愿缩了缩脖子,似乎感到了恐惧。 “你们几个小心点,到了岭南千万不要说这事儿,侯爷不会把我怎么样,但夫人会扒了我的皮,别看夫人每日文文静静的,暴怒的时候你们是没有见过。” 刘仁愿嘴里的夫人只有一人,那就是季静,钱欢传下的命令都是由季静的名义传到钱家水师,刘仁愿的面前。这钱家水师本就是留给季静的靠山,裴念有钱家所有生意的管理权,独孤怜人身后有整个独孤家,至于季静则势单力薄的许多,钱欢把水师给季静也是想平衡三个女人身后的势力。 家中和睦,钱欢才有心思去整理家外的事。 猛兽号在海面招摇过市,一面巨大钱字旗,已经让所有知道这是钱家水师的船,刘仁愿换上披风,钱家水师元老均与刘仁愿披风相同,只不过不带那个钱字。 岭南李靖接到了猛兽号出海前往岭南的消息,连夜写信送给虬髯客,只不过暗中被钱欢派人拦下,烧毁密信。坐等猛兽到来。 虬髯客当初如此欺辱我钱欢,李靖你想和平了事?你觉得可能么。 海外群岛的虬髯了站在铁皮船上遥望岭南,他心里十分清楚李靖和红拂女此时就在岭南,而且也清楚他们为何来此,但虬髯客楞是不见他们,只因为不想让他贼寇的名声辱了李靖卫国公的名声,国公与匪寇结拜?这是何等的笑话。 哪怕就是被钱欢杀死,也不想辱了李靖的名声。 “来吧,钱欢,虬髯客但求一死,莫辱我兄。” 正文 第四百八十三章 霸王出海 出现在眼前的大宝贝让人喜,也让人忧。喜的人自然是钱欢,至于担心的人就多了。 钱欢骑着马在沙滩上绕着霸王号查看,喜欢的不得了。刘仁愿下船在岸边大吼。 “禀侯爷,此船重量无法估算,吃水无法估算。船内藏有十一艘艘子船,一次出海可容纳两千三百人。试航时以蛮力撞碎诿寇船只一艘。唯一缺点提速时耗费人力,需八百人交替运作船后那个叫什么桨的,切无法持续太久。” 钱欢只是点点头,在这么短的时间做出如此巨船已经十分不错了,有瑕疵也是可以接受的,登船检查,李崇义与长孙冲紧随其后。 岸边剩余的人则有些吃惊,也有些担忧。 最担忧的就是李靖夫妇,当初听说钱欢造船时并没有多想,钱家水师不得超过二十艘战船,且不允许制造五牙大舰。可没想到钱欢竟然制造出这么一艘怪物出来,那个杜家小二,河间王的次子和公输闻都不容小视。 李靖担忧,李承乾则微微有些惊讶,钱欢这弄出来一个什么玩意?这是船?这分明就是海上的行宫。 李恪搂过李承乾的肩膀,小声道。 “我说大哥,你觉得钱欢驾着这艘船离开大唐,你有什么办法。” 李承乾冷哼一声。 “那就把你一辈子都泡在大海中,就不信他钱欢能舍得你受罪。” 李恪幸灾乐祸的表情嘎然而止,放下手臂与李承乾拉开距离。钱欢说的一点没错,做皇帝的人都不需要亲情,看来大哥也是。牛见虎等人忍不住手痒,纷纷上了霸王号,当就李崇义大吼子船要以他命名时,李恪也忍不住了,拔腿就跑。 李泰抓过李承乾紧紧跟在李恪身后,对着李承乾大喊。 “糊涂神儿,你还不明白为什么是十一艘子船?这船是父皇的。子船是咱们的。” 李承乾边跑边细数。钱欢,李恪,李泰,李崇义,牛见虎,尉迟宝林,程处默,长孙冲,秦怀玉,叶九道在算上自己正好是十一人,看来李崇义和长孙冲已经挑到了他们喜欢的船。想到此,李承乾忽然提速,上前抓住李恪的肩膀丢向李泰。 “做弟弟的要懂得规矩。” 杜荷眼巴巴看着挑选子船的人,心里说不出来的委屈,本来他准备被子船命名为杜小二一号到十一号,看来现在一艘都不属于他了。 看着上传的众人,冯盎呵呵一笑,拍了拍李靖的肩膀算是安慰。过了许久,众人下船,处钱欢外,其他人脸上都是兴奋,钱欢走到刘仁愿身前叹了口气。 “还是小了点,很多东西都没有完工。” 刘仁愿当场堆坐在地上,这如同宫殿一般的霸王号小了点?杜小二和公输闻则是点了点头。公输闻微笑开口。 “钱候,许多机关没来的急安装,因为陛下派五蠡司马去了扬州,所以匆忙离开,等岭南一切结束后在完善吧。” 钱欢点点头,踹了一脚刘仁愿,在其耳边咬牙道。 “你敢给老子拉皮条,刘仁愿你可以啊。滚去整军,明日天亮之前整军出海,收拾虬髯客。你给老子准备好,这一战老子看你打。打不过就告诉季静你拉皮条的事” 话说完,转身就走,不理会在原地咆哮叛徒的刘仁愿,路过李靖时,钱欢只是对他一笑,至于李靖脸色则难看到了极点。当然这一点都不影响钱欢的心情。干掉虬髯客已成定局,但也要看李靖是否会捣乱。 钱欢带着兄弟们回到小院整理明日出军的行装,厚重的盔甲被钱欢舍弃,而是准备了一套紧身行装,众人纷纷边丢弃盔甲,只有尉迟宝林死死的抱着一套光明铠不松手,这可是荣耀,长孙聘婷劝了许久都没有结果,也就随他而去。 这一次裴念要随行,不论钱欢如何劝解都没用,季静和独孤怜人也出奇的请求钱欢带着裴念。起初钱欢还不解,后来才明白,裴念是想预防红拂女抽风儿。李崇义一边也遇到了同样的麻烦,崔嫣一身女铠甲,手持长枪,巾帼的让李崇义忍不住低头。 “虬髯客抓了我,这是男人的事,你干嘛呀。” “老子的男人他也敢抓?我去宰了他。” 李崇义一阵怀疑崔嫣到底是不是一个女人,叹了口气拔下崔嫣身上的铠甲。 “穿着铠甲落入水中不淹死也累死了,随意穿着就好,这一仗无需我们动手,你预防着红拂女就好,我担心她抓钱欢做人质。” 崔嫣一抖长枪,娇声喝道。 “她敢?” 李靖也在准备,准备如何才能保住虬髯客的性命。 次日天未亮,霸王号出海,前往海南群岛,剿灭虬髯客。仅仅一艘船就吓得周边海盗远遁,冯智戴在霸王号上高喊,如在敢踏足大唐海域,必摧之。海南大大小小岛屿众多,钱欢把指挥权交给了刘仁愿,至于如何找到刘仁愿就是他的事情了。 刘仁愿在钱欢耳旁轻语,钱欢点头,带人转身今日穿上,随后霸王号发出一阵轰响,船体微端出现两只缺口,铁链声轰响,两艘子船缓缓划入海中。子船扬帆渐渐拉开与霸王号的距离。说是子船,但也只比五牙大舰小了几圈而已,李承乾与李恪李泰长孙冲在乘太子号,钱欢带着李崇义尉迟宝林等人乘慧武号。 远远观战。 刘仁愿的办法简单粗暴,但也是最有效的。霸王号追逐碾碎逃离的海岛。并放言,虬髯客不出现,一刻钟碾碎一支。钱欢看着海中被挣扎的海岛哈哈大笑。 “当初不是很能欺负老子么,关押老子的人,殴打老子的兄弟,今日就让你们付出十倍的代价。” 落海的人钱欢还是没有补刀,但是海中的鲨鱼也不管这些,海中海盗与鲨鱼拼死作战,裴念不忍再看,钱欢却看得入神。 在大海中索取,总该给一些回报吧。 虬髯客迟迟未现,霸王号则开始了火药轰岛,不信你虬髯客能坚持多见,看你的手下为你战死,你却见死不救,还有何资格称王。李靖轻声开口。 “白泽,应该够了吧。” 李靖开始打感情牌了,也不在称呼钱欢大名。可钱欢却冷冷一笑。 “够?当初他出海七十几艘船追杀我与崇义时他怎么不说够了。你可知道我们是怎么逃出来的,崇义在空中用简易的滑翔翼带着我飞行时,腰差点断了,他虬髯客怎么不说够了。如果不是我命好遇到大雾,与鲨鱼厮杀的就是我,就是我钱欢。” 李靖沉默不语,红拂女切揶揄开口。 “你们不还是活着?” 裴念大怒,崔嫣脾气更爆,当即开口。 “今日必杀虬髯客,你卫国公夫人又能如何?” “那老娘就先杀了钱欢。” 裴念不在犹豫,握拳砸向红拂女,崔嫣扔掉长枪同时出手。三女瞬间交锋,拳拳带着风声,一点不逊色于男儿。李靖静静的看着海面不语,钱欢与李崇义也露出冷笑。你李靖相信红拂女不败,我钱欢又怎能不信自己媳妇,何况还有一个崔嫣。 这时候一艘铁皮船出现在众人视线中,虬髯客站在船头高喝。 “小儿钱欢,老子张仲坚但求意思。” 正文 第四百八十四章 交手,陷入劣势 李靖率先扛起红拂女,把其筋骨在怀中,不许她在胡闹。 李崇义扛着崔嫣,裴念静静的站在钱欢身后,钱欢握住裴念颤抖的右手,轻轻揉捏,看样子裴念被气的实在是不轻。 至于那一句但求一死,钱欢完全没放在心上,开不开口你今日必须死。刘仁愿听到此话,立刻放弃碾压霸王号身边的杂鱼,命令霸王号转向冲向虬髯客的铁皮船。 许久未见,虬髯客似乎抓到了铁皮与木头之间的比例,竟然把铁皮船扩大了许多,但在怎么扩大也仅仅是铁皮船,而不是铁船。霸王号冲向虬髯客时,红拂女一声尖叫,随后晕厥在李靖的怀中。 崔嫣见此,咬牙切齿道。 “活该。” 随后被李崇义拍了一巴掌后,安静的趴在李崇义的肩膀上,等到这霸王号碾碎虬髯客的破铁皮船。钱欢一点都不担心李靖会做什么突然袭击,宝林和葱就是为了看着他留下的,虽然不是他的对手,但是抵挡一时足矣。 面对庞大的霸王号,虬髯客竟然没有退缩。这让钱欢等人一阵奇怪,刘仁愿更是有些不解,他虽没有与虬髯客打过交道,但也听说过他的彪悍。刘仁愿对霸王号充满了自信,继续向前推进。 钱欢越来越感觉不对劲,但却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抬起另一只手挠挠头,有些烦躁。这时扛着崔嫣的李崇义突然扔掉崔嫣,对着刘仁愿大吼。 “撤,快撤,他手中有火药。” 海风吹散了李崇义的提醒,落在刘仁愿的耳中只有一个字,那就是快。 作为聚缘凯隆指挥使的李崇义在长安小有名气,刘仁愿以为李崇义看出了什么,告诉他快些行军,下令一百人转动螺旋桨,霸王号缓缓提速,身在慧武号上的李崇义气的一拳砸在甲板之上。 拳头砸在甲板上传出一声闷响,这时钱欢在回过神来,那虬髯客手中有火药这事儿,他竟然给忘记了。钱欢下令打旗语,命令刘仁愿撤退,但为时已晚。 霸王号与铁皮船之间传来一声轰响,随后两船之间的海面上竟然燃起一片大火。跗骨之蛆一般的火油,就是霸王号也不敢轻易沾惹,毕竟不是完全的铁船,刘仁愿下令后退,并派人运来沙子扑灭船头之火。 虬髯客在铁皮船头哈哈大笑。 “这还要谢谢慧武侯的火药啊。” 刘仁愿一听,随后摆出一副幽怨的样子看着钱欢,只不过距离有些远,钱欢看的不清楚,但还是能知道刘仁愿大概的样子。一时间钱欢尴尬不已,幸好没有什么伤亡,不然得亏就死。 一旁的李靖却得以的摸了摸下颚的胡子,似乎对虬髯客的这种表现十分满意。钱欢怒视李靖大骂。 “你得意个什么劲儿,李靖我告诉你,如果虬髯客走了狗屎运胜了,那么死的就是大唐的子民。” 海面上的火势渐渐减小,刘仁愿以牙还牙,用火药热情的招待虬髯客。铁皮船愣是没退,而是甲板上的人全部撤离,留下一块抱着铁皮的甲板有人刘仁愿轰炸,虬髯客今日就没抱着活着的想法离开。 火药轰炸在铁皮这等死物上能起什么效果,刘仁愿十分头疼,这虬髯客如同乌龟一样缩进壳中任由攻击不还手,但刘仁愿却不敢贸然进攻,谁知道虬髯客在侯爷那里搜刮了多少火药,稍不小心就是失去优势。 两船僵持,刘仁愿不在使用火药,而虬髯客剩余的火药也只够一击之力,他在等待机会。 承乾号上的李泰叹了口气。 “刘仁愿轻敌了,这鲨鱼已经散了。” 李承乾皱眉看着海中,发现这片海域内当真没有一条鲨鱼了。慧武号上,李靖皱眉道。 “要小心水下啊,刘仁愿这几年仰仗着火药与船只的威力成名,但还是年轻了些。” 钱欢双手交叉,咬着两只手的大拇指沉思,他没准备提醒刘仁愿,倒是要看看刘仁愿如何应对水下的突袭。 “如果这一次我那兄弟胜了,你要如何?” “让张亮带兵过来剿灭他。” 李靖再一次沉默,怀中的红拂女渐渐苏醒,李靖看着水面上飘来的木板微微失神。 海面上对峙的两艘战船中,霸王号似乎沉不住气了,刘仁愿下令进攻,已经僵持了一个时辰,后面还有观战之人,万不能丢了侯爷的面子。可刘仁愿下令前进时,霸王号定在原地一动不动,刘仁愿再次怒吼。 杜荷在从船舱跑到甲板,大口喘气。 “刘仁愿,后方的螺旋桨似乎被什么东西啊卡住,无法转动。” 公输闻皱眉,指着刘仁愿大声质问。 “你没派人检查水下?” 刘仁愿的额头已经留下汗水,一时的大意让虬髯客钻了空子,他曾注意过水下,鲨鱼成群,他便安心,可他却没想到虬髯客的这一场以火药竟然吓退了鲨鱼,趁此机会对船体动了手脚。公输闻冷哼一声,小跑钻进船舱。 这不是单单刘仁愿一人的表演,这艘船也是杜荷,李崇真,公输闻三人的心血,得意之作。 看着打出进攻旗,却原地不动的霸王号,钱欢叹了口气,李泰指着霸王号破口大骂。钱欢在想是不是把李崇义交给季静折磨一番,有些飘了。 公输闻透过琉璃看向螺旋桨,之间螺旋桨中几十根鱼枪稳稳锁住,无法转动,公输闻气得大骂刘仁愿这个傻蛋钱欢是怎么看上的,但此时骂人不能解决问题,可此时本根没有办法拆除那些鱼枪,因为他透过琉璃,看到几只海中巨兽在水下游荡。似乎对霸王号有进攻之意。 但公输闻对此早有准备,推动机关杠杆,齿轮声传出,随后沉入海下的船体射出十几只鱼枪,重伤海中巨兽,但螺旋桨还是无法解决。 海面上虬髯客的铁皮船已经开始绕着霸王号缓缓转动,似乎在找一个恰当的位置进攻。铁皮船要比霸王号小的很多很多,运作灵活,可巨大的霸王号转身十分困难。 轰。 再一次轰响传来,霸王号右侧受损十分严重,但却没有伤到根本,虬髯客看着巨大的缺口不由叹气。钱欢这家伙的确有两下子,只不过当初让他跑了。霸王号出现缺口,钱欢看在眼中,可钱欢有些奇怪为何虬髯客没有像他进攻,而是想办法摧毁霸王号。 李靖轻声开口。 “他知道我在你的船上,为了不辱我李卫公的名声,不愿与我相见。” 钱欢不得不佩服李靖和虬髯客的兄弟之情,十几年未见,还能这般替他考虑。可越这样钱欢心里越烦,站起身抬起右边指向又方。 “宝林,用手丢火药,给那只看了半天热闹的倭寇船撵走,踏马的,老子现在心烦,一个倭寇的长公主得瑟什么。” 当钱欢第一次登上霸王号的时候,公输闻就暧昧的告诉钱欢刘仁愿给他拉了一个皮条,而且是倭寇的长公主。但钱欢对倭寇实在提不起什么好感来,起初想让你们瞧瞧大唐的威力,如今颜面尽失还看什么。 尉迟宝林哎了一声,抓起火药用火折子点燃,某族了力气丢向倭寇船支,可就算尉迟宝林再有力气又能丢出多远。 八尾忧希见此嘴角浮现冷笑,这让身旁的侍卫预冷,虽然是冷笑,但长公主多久没有如此了。 “钱白泽?不过如此,撤退,以朝拜天可汗为由进入大唐,学习大唐礼仪文化,之后派人去那个无主荒漠查看,看能否有我诿国一席之地。” 倭寇船队渐渐撤退,钱欢的心情好了一些。这时霸王号上一声怒吼传来,这是两个人的齐吼。 “真当打不过你这孙子?刘仁愿你退下,公输闻准备好,揍他。” 李崇真与杜小二的怒吼钱欢可是听得清清楚楚,这不过这霸王号还有秘密武器? 龟派气功么。 正文 第四百八十五章 摧毁铁皮船 霸王号船尾阀门大开,四艘子船缓缓划入海中,虬髯客想阻止,李崇真高喝,举起锤子落在面前的开关上,瞬间有五只带着绳索的八牛弩箭矢飞向虬髯客,稳稳的钉在铁皮船之上,入木三分。 一时间虬髯客动弹不得,被筋骨在原地打转,可事情远远没有结束,四艘子船渐渐包围虬髯客,同样射出带着绳索的八牛弩,铁皮船打转的机会都没有了。 这一变故让虬髯客一惊,有些慌乱。派人去砍断绳索时,四艘子船开始释放箭矢,使人无法靠近钉在穿上那巨大的箭矢。 慧武号上的钱欢满意的点了点头,另一旁的李泰则撇撇嘴。 “技术的碾压,无趣。” 准备离开的八尾忧希也走出船舱看着被禁锢的铁皮船,面容表情声音冷淡。 “以金钱之力,压制之战。小人之为。” 如果钱欢听到这句话一定会跳脚大骂八尾忧希是个贱货,老子有钱,就喜欢这么打。 禁锢虬髯客不是目的,目的是毁了他强迫钱欢为他造的船,子船开始转动螺旋桨拉扯绳索,拆掉铁皮就是他们的任务。 箭雨掩护,子船可以肆无忌惮的拉扯,而虬髯客却没有一点办法。任凭你有万种计谋,但在绝对的实力压迫下,你的计谋起不到任何作用。铁皮船不断发出断木的声响,感觉随时都能被拆毁一般。 霸王号被禁锢的螺旋桨也已经修理好,刘仁愿下令,霸王号全力运转螺旋桨。 只听咔嚓几声脆响,在霸王号全力拉扯下,子船禁锢在铁皮船上的绳索脱离,同时落入水中的还有大块铁皮。霸王号拖着那艘破落的铁皮船在海上全速前行,突然间霸王号抛锚停船,被拖拽的残破铁皮船轰然撞在霸王号的侧身,霸王号一震,铁皮船的船头却已经粉碎。 虬髯客在铁皮船上大喊大叫,属实被气得不轻,引以为豪的铁皮船不到半日就毁在这巨船的手中,虬髯客怎能甘心。射出船楼之上的绳索,钉在霸王号,竟手持末刀带人冲上霸王号,准备夺下此船。 承乾号上的几人已经忍不住手痒,开始缓缓靠近霸王号。霸王号上的杜小二与公输闻见虬髯客登船,转身就跑,李崇真手持短剑瞬间对抗却被刘仁愿抓住衣领丢进船舱,此时的刘仁愿已经被气得双目血红,没想到这区区一个虬髯客竟让他在钱欢面前颜面尽失。 话不多说,挥起马槊与虬髯客的末刀相撞,势有饮其血吞其肉之念。十几个回合下来,刘仁愿渐渐体力不支,握着马槊的双手有些颤抖,他没想到这虬髯客竟然如此凶狠,准备再次动手之时,后衣领被抓住,随后刘仁愿竟被一股蛮力丢出很远。 程处默斜视刘仁愿,眼神所不出的鄙视。 长孙冲,李恪,牛见虎,程处默四人伫立在虬髯客面前,表情玩味,似乎在面对一个大号玩具一般。李承乾皱眉看着几人手中的武器。 “见虎那暗红马槊不错,葱那把棒子也很帅气,你这病暗器也不错,我的呢。” 李承乾捏着下巴看着李泰肩上的短剑,李泰连忙登船。钱欢蹲在慧武号的加班上顶着霸王号上小小的身影,却对李靖道。 “估计一下你那兄弟的胜算。他们几个练手就是叶九道也只能逃跑,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李靖脸色难看,刚刚迈出一步。身后就传来一声。 “卫国公,您与我爹是同僚,小侄希望您别动为好。” 李崇义满弓对准李靖,尉迟宝林手持钢鞭站在钱欢身旁。红拂女却不问不顾,继续上前,裴念和崔嫣拦在红拂女身前,寓意十分明了。钱欢扬起嘴角,盯着节节败退的虬髯客,忽然觉得十分好笑。 “哈哈哈,当初你囚禁我三个月,今日我就要在你身上留下九十道伤疤,怀玉,登船可好?” 秦怀玉轻声道。 “早已迫不急的。” 慧武号渐渐靠近霸王号,两道绳索射出,秦怀玉踏绳索登船,双锏在腰间拔出,杀向虬髯客,并传达了钱欢的消息,九十道伤疤。长孙冲皱眉,九十道伤疤?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铁棍,叹了口气退后。李泰却兴奋的数着虬髯客身上的血痕。 “才二十一道,你们不行我来。” 虬髯客苦苦抵挡几人的攻击,但听到要折磨死他,虬髯客双目血红,一口鲜血喷出,末刀对准秦怀玉的头上劈下,秦怀玉不躲不闪,双锏没有防御,而是刺向虬髯客的腹部,满脸都是癫狂之色,虬髯客大喜,拉一个垫背的也够了。 可是他想多了,一黑一红两支马槊交叉,挡下末刀,虬髯客一惊,突然肋下一痛,又填两处新伤,不等反应后背一阵剧痛,转头只见吴王恪手持染血铁扇,满面微笑,煽动的铁扇间带着丝丝鲜血。 “三十五道了,还查五十五道,没地方就是四肢开始吧。” 李泰数着伤痕极为认真,没有漏掉任何一丝痕迹。过了一阵,李恪渐渐有些累了,退出身子,踹了一脚李泰。 “你上,我去收拾刘仁愿。钱家水师做主的不只是季静一人。” 李泰嘿嘿一笑,手中剑柄用力一握,两尺剑锋在剑柄刺出,灵活的窜入撕斗之内,肥胖的身子极为灵活,一只机关短剑不停在虬髯客身上添加新伤。这时候的李恪蹲在刘仁愿面前,抓住刘仁愿的脑袋猛然砸在甲板之上。 “这几年你就这般带钱家水师的?当初我保举你进钱家水师,你却如此给本王丢人。” 刘仁愿额头渗出鲜血,鲜血与泪水模糊,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内疚。李恪松开刘仁愿的头发,沾满鲜血的铁扇点着刘仁愿的肩膀。 “回去之后滚到张亮或刘仁轨那里去学习,三年周你还是这点本事,你就不用在回来了。” 刘仁愿不停点头,李恪再次道。 “钱欢应该准备把你交给季静。” 听到此话,刘仁愿全身颤抖,满眼恐惧,夫人她不打人,也不骂人。就坐在房间内与你谈话,声音轻柔去句句扎心,当初钱欢‘战死’时,季静把刘仁愿唤进书房一谈就是整整一日。第二日在书房走出的刘仁愿双眼红肿,似乎哭了一日。 刘仁愿不顾头上的鲜血,不停叩首。 “吴王殿下,在下愿意赴往大唐海军,愿做三年马前卒,还求吴王殿下劝说侯爷,不要把咱家交给夫人。” 李恪点了点头。 “既然我已经惩罚于你,阿欢他。。。” 话音未落,慧武号上突然发出一声怒吼,钱欢落入水中。 正文 第四百八十六章 真当我不敢杀你李卫公 “草泥马的,宝林给我弄死他。剩下的人给我定好水下,出现一条鲨鱼就灭了李靖全家。” 这一次钱欢是真怒了,这么多年最愤怒的一次,红拂女竟然趁裴念和崔嫣不注意时把她们推了了水,李靖转身揣在李崇义的腹部,这时候的水域有多危险难道她红拂女不知道?钱欢和李崇义顾不得危机直接扑入水中,崔嫣会游泳可裴念不会。 当钱欢和李崇义把崔嫣脱上船时,钱欢指着李靖的背影怒骂。 李恪跑到船边时,李靖和红拂女在李恪身旁略过,李恪直接跳向慧武号。李靖冲入战场,程处默和牛见虎一愣,就在愣神时,李靖出手将二人打倒在地,单手抓带金锏将秦怀玉甩飞,看向李泰时却不敢动手,但李泰也不是好脾气的人。挥剑刺向李靖,李靖抱起虬髯客落在铁皮船,钻入船舱之内。 过了不久,钱欢赤裸了筋骨登上霸王号,身后跟着脸色阴沉的李崇义与李恪,话不多说,钱欢钻进船舱抗出一个箱子,打开箱子,点燃火药扔向铁皮船。一时间整个铁皮船被炸的面部全非,船楼甲板尽毁。但钱欢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崇义,在派人搬一箱过来。” 声音轻柔冷漠,不喜不悲。李崇义转身就走,却被挥腿踢倒,伸出手按住李崇义的脑袋,不许他起身,低吼道。 “你没看钱欢有了杀心?” 被按在地上的李崇义咬牙切齿的嘶吼。 “如果落入海中的是小月,你该如何。” 李恪沉默不语,李承乾推开李恪拉起李崇义,拍了拍肩膀。另一支手却仅仅抓着李崇义的手臂,不许李崇义进船舱。趁火药间歇的功夫,李靖在铁皮船船舱走出,慢慢爬上霸王号站在钱欢面前。 “红拂女以带虬髯客离开。” 钱欢上半身前倾,死死的盯着李靖,缓缓开口。 “你真当我钱欢不敢杀你李卫公?” 声音还是那般轻柔,冷淡,李靖面无表情,垂眼看着钱欢,不言不语。钱欢转头怒吼。 “刘仁愿,如果还活着就派人去追虬髯客,人头就好。” 刘仁愿慌忙起身,召集船员。这时李靖开口低吼。 “我看谁敢。” 李承乾也阻拦了刘仁愿,如果刘仁愿去追杀虬髯客,带回来的不可能只有虬髯客一人的头颅,红拂女的绝对会命陨,到那个时候就彻底乱套了。钱欢舔着嘴唇看着李靖,又看了一眼李承乾等人,除李崇义外纷纷摇头。既然都不同意,钱欢也咬牙示意刘仁愿别动,随后转过身一脚踹在李靖的肚子上。 这愤怒的一脚用尽了钱欢全身了力气,李靖一声闷哼后退几步,钱欢却贴近李靖,森然道。 “你们兄弟情深是吧,这一脚是替崇义还给你的。” 随后钱欢挥去拳头猛然砸向李靖,这一拳狠狠的砸在李靖的脸上,李靖咬咬牙,吐出一口血水,一动不动。但钱欢却没有因此停手,抓起断木狠狠砸在李靖的背脊上。 “这一拳一棒是替恩佐换的。” 钱欢再次出手,一拳一脚都印在李靖的胸口。没一次出手后钱欢都要连喘几口粗气。 “这一拳一脚是替处默和见虎还的。还有怀玉那一下。” 后退,冲上,抬腿,李靖被钱欢踹倒在地,钱欢上前抓住李靖的衣领怒吼道。 “还手啊,你李卫公不是能打么,来啊,打我。” 李靖不但没有还手,反而对钱欢一笑,拿出一根木棒递给钱欢,满面微笑道。 “慧武侯大恩,李靖无法言谢,慧武侯尽管动手就是。” 铅华抓过木棒对李靖一阵殴打,李靖死死抵抗,一声闷哼都不曾发出,长孙冲和李泰慌乱,连忙上前拦住钱欢,这么打下去就是李靖也会被打死的。钱欢被两然夹住手臂,手中沾满鲜血的木棍也被丢在一旁,李承乾连忙唤人过来给李靖包扎伤口。 但钱欢却还没有罢休,挣脱长孙冲与李泰,指着李靖道。 “告老进入慧武学院。” “好。” “亲身传授兵法给学子。” “好。” “去给裴念和崔嫣赔礼。” 这一次李靖有些犹豫了,他可以向钱欢低头,但向女人赔礼,李靖有些放不下身份,钱欢却不理会你李靖愿意不愿意,再次道。 “给崔嫣和裴念赔礼。” 李靖咬牙道。 “好。” 如果钱欢不追杀虬髯客,那么虬髯客活下来的几率有七成之高,随后李承乾拿来药箱递给李靖,李靖有些不解,李承乾确实满脸的兴奋。 “你应该知道虬髯客去哪里了,告诉他,南海群岛归大唐了。孤会求情陛下官员和军队驻守海南的群岛。” 李靖再次点头,李承乾给了李靖一只小船,李靖一瘸一拐的登上小船,对李承乾躬身施礼后,渐渐离开。李靖刚走,李承乾就被钱欢踹在屁股上,整个人都趴在地上,李承乾感觉极为耻辱,转头怒骂。 “土狗,你他娘的有病啊。” 骂归骂,但还是伸出手,钱欢拉起李承乾,小声低吼。 “好人都让你做了。” 李承乾羞涩一笑。 “帝王之术,太子主修课程。” 返航,钱欢等人却没有乘坐霸王号,全部聚集在慧武号之上,裴念和崔嫣裹着被子在甲板上晒太阳,不会游泳的裴念差点被吓死,而崔嫣想起海中的鲨鱼一阵后怕。崔嫣看到李崇义的时候直接扑在怀里大哭,不听质问。 “你去哪里,你干嘛去了。你去哪了。” 李崇义抱着崔嫣轻声安分。钱欢抱着呆呆傻傻的裴念,这一次裴念真的是吓坏了。众人上岸,钱欢抱着还未回神的裴念走上队伍的最后,季静和独孤怜人见此连忙上前询问,钱欢无奈摇头,抱着裴念一路前行,路过冯盎时,钱欢只是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冯盎在钱欢的脸色能看出,这一次出军应该不是那么顺利。 仅仅过了一日,岭南便传出一道消息,太子殿下出兵攻下海南群岛,所有贼人全部丢进海里喂鱼了。太子殿下英明神武的影响塑造成功。但还有另一个消息传出,卫国公此战身受重伤,只不过是被慧武侯打伤的。 长安李二接到了李承乾的奏书,奏书中言简意该的表达了以收服海南群岛之事,请他派出官员与军队驻守。 儿子有了出息,李二怎能不兴奋,当日下旨派官兵与官员前往岭南,驻守海南群岛。下达命令后,李二看了第二封信,这一封是家信,没有太多的礼数。 “李卫公推裴念崔嫣落水,水有鲨,钱欢大怒,殴打李靖至重伤,虬髯客逃离。” 李二烧水家信,起身离开,嘴里还吹着在钱欢那学来的口哨,钱欢殴打李靖之事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朕可不知道,都没有听说过。只不过李二听说西域有一块面积广阔的无主荒漠十分热闹。以成为各国争抢之地,但却不能派军去次。 而且听说大唐有两股势力再此,而且十分不和睦。 “应该是谁呢?钱欢那小子应该插手了,另一个不出朕所料应该就是刚刚离开大唐的钱洛吧。” 486 “草泥马的,宝林给我弄死他。剩下的人给我定好水下,出现一条鲨鱼就灭了李靖全家。” 这一次钱欢是真怒了,这么多年最愤怒的一次,红拂女竟然趁裴念和崔嫣不注意时把她们推了了水,李靖转身揣在李崇义的腹部,这时候的水域有多危险难道她红拂女不知道?钱欢和李崇义顾不得危机直接扑入水中,崔嫣会游泳可裴念不会。 当钱欢和李崇义把崔嫣脱上船时,钱欢指着李靖的背影怒骂。 李恪跑到船边时,李靖和红拂女在李恪身旁略过,李恪直接跳向慧武号。李靖冲入战场,程处默和牛见虎一愣,就在愣神时,李靖出手将二人打倒在地,单手抓带金锏将秦怀玉甩飞,看向李泰时却不敢动手,但李泰也不是好脾气的人。挥剑刺向李靖,李靖抱起虬髯客落在铁皮船,钻入船舱之内。 过了不久,钱欢赤裸了筋骨登上霸王号,身后跟着脸色阴沉的李崇义与李恪,话不多说,钱欢钻进船舱抗出一个箱子,打开箱子,点燃火药扔向铁皮船。一时间整个铁皮船被炸的面部全非,船楼甲板尽毁。但钱欢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崇义,在派人搬一箱过来。” 声音轻柔冷漠,不喜不悲。李崇义转身就走,却被挥腿踢倒,伸出手按住李崇义的脑袋,不许他起身,低吼道。 “你没看钱欢有了杀心?” 被按在地上的李崇义咬牙切齿的嘶吼。 “如果落入海中的是小月,你该如何。” 李恪沉默不语,李承乾推开李恪拉起李崇义,拍了拍肩膀。另一支手却仅仅抓着李崇义的手臂,不许李崇义进船舱。趁火药间歇的功夫,李靖在铁皮船船舱走出,慢慢爬上霸王号站在钱欢面前。 “红拂女以带虬髯客离开。” 钱欢上半身前倾,死死的盯着李靖,缓缓开口。 “你真当我钱欢不敢杀你李卫公?” 声音还是那般轻柔,冷淡,李靖面无表情,垂眼看着钱欢,不言不语。钱欢转头怒吼。 “刘仁愿,如果还活着就派人去追虬髯客,人头就好。” 刘仁愿慌忙起身,召集船员。这时李靖开口低吼。 “我看谁敢。” 李承乾也阻拦了刘仁愿,如果刘仁愿去追杀虬髯客,带回来的不可能只有虬髯客一人的头颅,红拂女的绝对会命陨,到那个时候就彻底乱套了。钱欢舔着嘴唇看着李靖,又看了一眼李承乾等人,除李崇义外纷纷摇头。既然都不同意,钱欢也咬牙示意刘仁愿别动,随后转过身一脚踹在李靖的肚子上。 这愤怒的一脚用尽了钱欢全身了力气,李靖一声闷哼后退几步,钱欢却贴近李靖,森然道。 “你们兄弟情深是吧,这一脚是替崇义还给你的。” 随后钱欢挥去拳头猛然砸向李靖,这一拳狠狠的砸在李靖的脸上,李靖咬咬牙,吐出一口血水,一动不动。但钱欢却没有因此停手,抓起断木狠狠砸在李靖的背脊上。 “这一拳一棒是替恩佐换的。” 钱欢再次出手,一拳一脚都印在李靖的胸口。没一次出手后钱欢都要连喘几口粗气。 “这一拳一脚是替处默和见虎还的。还有怀玉那一下。” 后退,冲上,抬腿,李靖被钱欢踹倒在地,钱欢上前抓住李靖的衣领怒吼道。 “还手啊,你李卫公不是能打么,来啊,打我。” 李靖不但没有还手,反而对钱欢一笑,拿出一根木棒递给钱欢,满面微笑道。 “慧武侯大恩,李靖无法言谢,慧武侯尽管动手就是。” 铅华抓过木棒对李靖一阵殴打,李靖死死抵抗,一声闷哼都不曾发出,长孙冲和李泰慌乱,连忙上前拦住钱欢,这么打下去就是李靖也会被打死的。钱欢被两然夹住手臂,手中沾满鲜血的木棍也被丢在一旁,李承乾连忙唤人过来给李靖包扎伤口。 但钱欢却还没有罢休,挣脱长孙冲与李泰,指着李靖道。 “告老进入慧武学院。” “好。” “亲身传授兵法给学子。” “好。” “去给裴念和崔嫣赔礼。” 这一次李靖有些犹豫了,他可以向钱欢低头,但向女人赔礼,李靖有些放不下身份,钱欢却不理会你李靖愿意不愿意,再次道。 “给崔嫣和裴念赔礼。” 李靖咬牙道。 “好。” 如果钱欢不追杀虬髯客,那么虬髯客活下来的几率有七成之高,随后李承乾拿来药箱递给李靖,李靖有些不解,李承乾确实满脸的兴奋。 “你应该知道虬髯客去哪里了,告诉他,南海群岛归大唐了。孤会求情陛下官员和军队驻守海南的群岛。” 李靖再次点头,李承乾给了李靖一只小船,李靖一瘸一拐的登上小船,对李承乾躬身施礼后,渐渐离开。李靖刚走,李承乾就被钱欢踹在屁股上,整个人都趴在地上,李承乾感觉极为耻辱,转头怒骂。 “土狗,你他娘的有病啊。” 骂归骂,但还是伸出手,钱欢拉起李承乾,小声低吼。 “好人都让你做了。” 李承乾羞涩一笑。 “帝王之术,太子主修课程。” 返航,钱欢等人却没有乘坐霸王号,全部聚集在慧武号之上,裴念和崔嫣裹着被子在甲板上晒太阳,不会游泳的裴念差点被吓死,而崔嫣想起海中的鲨鱼一阵后怕。崔嫣看到李崇义的时候直接扑在怀里大哭,不听质问。 “你去哪里,你干嘛去了。你去哪了。” 李崇义抱着崔嫣轻声安分。钱欢抱着呆呆傻傻的裴念,这一次裴念真的是吓坏了。众人上岸,钱欢抱着还未回神的裴念走上队伍的最后,季静和独孤怜人见此连忙上前询问,钱欢无奈摇头,抱着裴念一路前行,路过冯盎时,钱欢只是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冯盎在钱欢的脸色能看出,这一次出军应该不是那么顺利。 仅仅过了一日,岭南便传出一道消息,太子殿下出兵攻下海南群岛,所有贼人全部丢进海里喂鱼了。太子殿下英明神武的影响塑造成功。但还有另一个消息传出,卫国公此战身受重伤,只不过是被慧武侯打伤的。 长安李二接到了李承乾的奏书,奏书中言简意该的表达了以收服海南群岛之事,请他派出官员与军队驻守。 儿子有了出息,李二怎能不兴奋,当日下旨派官兵与官员前往岭南,驻守海南群岛。下达命令后,李二看了第二封信,这一封是家信,没有太多的礼数。 “李卫公推裴念崔嫣落水,水有鲨,钱欢大怒,殴打李靖至重伤,虬髯客逃离。” 李二烧水家信,起身离开,嘴里还吹着在钱欢那学来的口哨,钱欢殴打李靖之事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朕可不知道,都没有听说过。只不过李二听说西域有一块面积广阔的无主荒漠十分热闹。以成为各国争抢之地,但却不能派军去次。 而且听说大唐有两股势力再此,而且十分不和睦。 “应该是谁呢?钱欢那小子应该插手了,另一个不出朕所料应该就是刚刚离开大唐的钱洛吧。” 正文 第四百八十七章 风尘三侠 虬髯客黯然退场已经是他的大幸。与红拂女乘坐在一艘小船之上慢慢飘向海岛,虬髯客用双手遮挡脸庞,他不想被他的结拜义妹看到自己这般模样。 结拜兄弟是官,而他却是贼。 这是何等的讽刺啊,虬髯客宁愿死在穿上那几个年轻人的手中也不愿让李靖和红拂女亲眼见到他是一个贼,落魄不堪濒临垂死的贼。 辉煌腾达时我愿与你称兄道弟,落魄不堪时我愿与你相见不识。 “我不需要你们的怜悯,张仲坚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是虬髯客,不是你那结拜二哥。” 虬髯客面朝天空躺在船上,泪水在手指间流下。身中四十几道伤痕的虬髯客不哭不叫,却因无颜面对红拂女而泪水不止。虬髯客暗骂自己没出息,是废物不许哭,但眼泪却不听他的命令,不断流出。 红拂女看着虬髯客指间留下的泪水,竟然咧嘴一笑,如同孩童一般,脆生道。 “二哥。” 这一声二哥让虬髯客那坚硬的心出现一丝裂痕,掩面痛哭。红拂女上前撤下裙摆轻轻为虬髯客包扎伤口,动作轻柔,一改往日跋扈的性子,如同邻家小妹一般。红拂女轻轻抓起虬髯客的手,包扎裂开的虎口。 “二哥,是小妹与药师他无颜见你,那几个小子将你伤的如此,我和他却没有任何办法救你。都是小妹的错。” 虬髯客闭上双眼,不言不语,他知道这是红拂女在安慰他,红拂女却自顾自的继续说,声音清脆。 “二哥,当初你不嫌弃我与药师是杨素通缉逃犯,与我们结拜为兄妹,之后又把家产全部送给我们,甘愿一人一马离开,这份恩情我们怎能忘记。如果当初没有你,我与药师又怎能活到今日。只要你一句话,这国公不做又能如何。” 包扎好虬髯客,红拂女坐在一旁欣赏自己的手艺,同时静静的等待李靖,红拂女很担心李靖,她贸然把裴念和崔嫣推入海中已经惹怒了钱欢和李崇义,李靖又怎能轻易脱身,单单在离开铁皮船之前,那一阵火药的轰炸已经让红拂女心有余悸。 红拂女不由叹了口气,虬髯客也想到了李靖此时的安危,猛然做起身,动作过猛,伤口崩开,但虬髯客却不理会,而是瞪着血红的眼睛看着红拂女,忍着剧痛问道。 “药师他可会有危险?” 红拂女没有隐瞒虬髯客的意思,再次叹气点了点头。 “钱欢此人十分跋扈,戾气颇重,做事从不计较后果,身后的靠山更是无人可以撼动。如今的皇后把他当做儿子一般,药师不死也会重伤。” 红拂女突然想起钱欢打断李元昌,打残崔逐流之事,心中的担忧不由又加重了几分。只能希望太子殿下能拦住暴怒的钱欢,饶恕李靖一命。虬髯客听闻一惊,当初他以为李靖与红拂女嫌弃他的身份迟迟不出手援救,没想到他们却是忌惮这个钱欢。 抓过双桨就要把船划向霸王号的方向,他要去救李靖,张仲坚可以死,但我张仲坚的兄弟不能有任何意外。红拂女也不阻拦虬髯客,她也想知道此时李靖如何了。两人划出不但三里,一只小船慢慢飘向他们。 船上一人头发散乱,满脸的鲜血,一身锦衣破烂不堪,艰难的撑着一支手臂划着船,而且不停的嘶喊红拂女与虬髯客的名字,十分焦急。红拂女高声回复,两船相碰,虬髯客与李靖仅仅拥抱,虬髯客放声大哭。 “兄弟,你怎么这么傻,我这烂命死了就是死了,你怎能为我伤的如此,我。。。” 虬髯客哽咽的说不出话来,李靖挤出一丝微笑,轻声道。 “还好钱欢不习武,下手不重?” 不重?红拂女看着李靖头破血流,肿高的右脸,而且脸上还有一个清楚的鞋印,心疼的差点哭出声来了,其实还有许多条件李靖没说,去琢玉教学,传授学子兵法,而且给裴念和崔嫣赔礼,这赔礼岂能是躬躬身子就可以了事的。 兄妹三人坐在船上,任由船自由飘荡,虽然重伤却不时传出大笑声,李靖不记得自己有多少年没有这般快活了。登岸,李靖与虬髯客重新上药包扎伤口,寻找淡水清洗身子,红拂女手持匕首进山准备晚餐。 晚饭一口肉,一口淡水,却让三人感觉这饭菜是整个世上最可口的。饭后野果做点心,红拂女点起篝火熏散蚊虫,李靖吃下果子,后仰躺在地上,不由发出一声呻吟。 “啊哈,兄弟啊,这海南你是待不下去了,可想好了去处。” 虬髯客摇了摇头,躺在李靖的身旁。 “没有,手下跑了,如今剩我一人,不要劝我回长安,我与他钱欢不死不休。” 李靖哈哈大笑,而后却无奈摇了摇头。放弃了带虬髯客回长安的念头,随后突然想到一地十分适合虬髯客,转过头看着虬髯客的,随后再次大笑。 “你还是这么丑,西域有一块无主荒漠你可知道?说是荒漠,却是十分热闹,而且我在钱欢嘴里打听到,荒漠中可蕴含着比黄金还要珍贵的宝贝,金矿更是数不胜数,统一荒漠就是有了可敌一国的势力。去试试?” 虬髯客来了兴趣,能不能富可敌国他没有什么兴趣,他喜欢那种征服的快感,拿下海南群岛,坐扶桑群岛岛主,也只是一时兴起。 “养好伤我就前往西域荒漠,你给兄弟准备些盘缠就好,多了我可不要。” 李靖笑着答应,红拂女静静的看着二人发呆。 这样真好。 此时岭南的钱欢满心怒气无处释放,突然想起了纪家,嘴角露出残忍的表情,老子心情好的时候是圣母,生气时确实地狱修罗。当日,冯盎放出一道消息,得到虬髯客密信无数,其中有许多家族与其勾结的罪证,纪家就是其一。 纪家的家主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被冯盎捉拿,当钱欢带着季静与裴念前往冯盎府邸时,季静一声惊呼,没想到当初在长安见过的那个族叔,这人李崇义见过,但钱欢属实是不知道长什么样子。季静看到此人后表情极为难看,钱欢对冯智戴挥挥手。 “带走,怎么处置交给你们,另外让那些士族知道,与我钱欢作对就是这个下场,没必要隐藏,反正我的名声也不怎么好。” 冯智戴脸色有些幽怨。 正文 第四百八十八章 发动鸡 吃饱穿暖才是人生最重要的,吃不饱你谈什么理想,穿不暖你学什么礼数。 难道在风雪中冻得瑟瑟发抖也要躬身施礼,知乎你也的行一套大礼?只怕大礼没有行完可能就被冻死在原地了。 所有,钱欢要改变岭南的目的只有一个,吃饱穿暖就好,改变别的钱欢也不会,暂时由冯盎和冯智戴爷俩去坏人,以棍棒之势打压那次士族刺头。钱欢提醒冯盎一句。 “人嘛,忍着忍着就习惯了,尽情释放你心中的戾气吧,反正有太子殿下这面巨大的挡箭牌。” 冯盎的手段比钱欢想象的还要凶狠,拿着冯智戴记录的那一张纸,亲自挨家挨户的走访,一句话答应还是不答应,答应的,冯盎搂着其家主的肩膀热络。不答应的,冯盎就会道一句。 “虬髯客临死前交代,你们当初曾暗中资助于他攻下扶桑国,带回去审问。” 在岭南,冯盎就是土皇帝,一手遮天的主儿,就算你冤枉,又能去哪里伸冤。 刘仁愿抹着眼泪不愿离开岭南,当看到季静那张阴沉如水的脸时,拔腿就跑,扛起身旁的战马就跑,他忘记了是他骑马,而不是马骑他。嘴里还不断大喊。 “驾!” 而他累的像个孙子一样。钱欢低头转身看着季静,连连称奇。 “你是怎么折磨刘仁愿的,他怎么这么怕你。” 被钱欢盯着,季静有些脸红,低下头,双手捏着裙摆,羞涩道。 “也没有什么,就是与他说了几句话。” 还真是几句话,当初季静在书房内,问刘仁愿最多的一句话就是, 你这水师总管可威风?家主不在,你可以叛出钱家了,我不怪你。只希望你不要用水师来为难我们孤儿寡母,你走吧。当然这句话只有三人知道,季静,刘仁愿还有在房顶偷听的李恪。 钱欢见季静不说,也不强迫她,谁没点小秘密了。吩咐季静去照顾裴念,而他手中却拿着一封信走进简陋的书房。 看着手中的信,钱欢微微皱眉,钱洛怎么会派人来送信,当初那间客栈的钱赔偿了啊,犹豫后还打打开信,简简几字却让钱欢无法冷静,猛然站起身,望向西方。 独臂男,手持匕,自称老黄。 这孙子竟然躲在无主荒漠,钱欢气得有些牙痒痒,等岭南事情一结束就前往荒漠抓这孙子,让他吃一百只鸡。但想起黄野丢失的一条手臂,钱欢不由叹了口气,低声呢喃。 “看来还得麻烦公输闻和崇真啊。” 当初那条黄金手臂黄野就喜欢的不得了,这一次满足他的愿望吧。 按照前世看过的一个电影中的一条机械手臂做原型,在图纸上细心素描,他只需要设计外观,至于机关如何这就要让公输闻来完成,这家伙的手艺真称得上是鬼斧神工。钱欢拿着图纸来到岸边,登上霸王号,找到公输闻时,只见这家伙一身的黑油,钱欢歪头一愣。 “你修发动机呢?” 这一次轮到公输闻一愣。 “发动机是啥,与螺旋桨一套的?” “就是不用人力能自转的,哎呀,说了你也不懂,有时间给我造一条手臂,条件任你开。” 公输闻接过图纸,观看了一阵后,随手就把图纸扯了,钱欢大怒,公输闻则懒散道。 “图纸记在脑中就好,你的东西最好不要流传出去,至于条件,给我说说发动机是什么。” 钱欢真想给自己一巴掌,没事嘴欠提什么发动机,只是发动机是什么原理他都清楚,只知道这玩意能自己转。亲热搂着公输闻的肩膀,踹开一旁凑热闹的杜小二,嘿嘿一笑。 “老闻啊,这发动机呢,就是你发现它就会动的鸡,还有发动鸭和发动鹅,都是家禽界的娇楚,别当真。” 公输闻深知钱欢在糊弄他,但是钱欢不想说,他也不好强求,只是钱欢那条机械手臂可以研究,到时候公输家将不在以木质机关成名了,而是以所有机关名动于天下。杜荷小声的告诉公输闻钱欢在骗他,公输闻只是一笑,继续摆弄沾满油墨的螺旋桨,这东西应该改进一下。 子船有六艘已经出海,同时出海的还有岭南的船队和冯盎的几个儿子,他们需要开阔视野,看海南群岛之外还有哪些国家存在,是否可以达成贸易交流。另外钱欢最重要的是让他们寻得盛产香料的国家,至于如何取来香料钱欢不管,他们自己斟酌。 另外岭南特别的富有,只是得不到开放,而且百姓也不懂如何与外面的世界接触,特产的水果,种植,水道错综复杂却都通往内陆。当然最重要的还是那链接世界各地的港口,也是钱欢用来改变岭南现状的最大依仗。 岭南不比岳州,长安,文化改变有些困难,但吃饱穿暖还是可以的。最让钱欢不解的是,土豆竟然没有传播到此,如果此处种植土豆,然后加工成粉丝,薯片等等送往海外,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教化育民固然重要,但这是李承乾操心的事情,这和钱欢没有什么关系。 还有让钱欢最头疼的一件事,那就是那群獠人和土著,这群只信奉山神的家伙们可是最大的隐患,不耕作,不劳动,只想着以抢劫为生。叛乱更是常有的事情,抢不到钱粮就大喊如今天子无能,要重力新主。 对于这群人,钱欢不知是杀好,还是感化的好。杀死这群家伙钱欢有些下不去手,毕竟都是大唐的子民。 “哎。” 钱欢叹了口气,此时的他痛苦并快乐着。他希望冯盎动作能在快一点,清理士族之后赶快成立岭南港口,港口做商会低价收,高价卖。在把与其它国家交易得来的香料,臻品送入大唐内陆赚取银两。 钱欢把一切想的很美好,殊不知长安已经有人在弹劾钱欢无礼,嚣张,跋扈。 李二看着手中的奏书,在看了看眼前的倭国长公主。钱欢派人撞翻了随行的船只,带来朝贡的银两珍品全部沉入大海。李二不由皱眉,倭国公主的话不可全信,但钱欢怎么总能招惹到其他国家的人,抢劫了百济皇子,大骂了松赞干布,被波斯皇子追杀,怂恿叶九道去找渊盖苏文比武,如今有撞毁了倭国公主的朝贡船只。 想到这些,李二不禁有些头疼,在长安许下一座宅子命八尾忧希住下,可宅子紧挨着关押着颉利可汗的小院,李二答应了八尾忧希要给她一个满意的答复,但在那之前你就现在长安住下吧。 正文 第四百八十九章 八尾忧希的悲哀 八尾忧希在渤海登岸,忽略沿途城市直奔长安,进入长安城之后,八尾忧希看着繁华的长安,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父母追逐着孩童喂饭,而孩童看到碗里的肉片转身就跑,像是看到了毒药一般。 起初八尾忧希还能接受,毕竟孩童小不懂事,不懂得粮食的珍贵。但在深入东西两市时,米价低到让八尾忧希心疼,而且新米,八尾忧希继续前行,东市人很多,多位女人为主。女人们小声的交谈也传进她的耳朵。 “哎,不知道这倾国倾城什么时候才能重新开张,当初那三百贯买来的香水已经用光了,夫君一直在催。” “谁说不是呢,女财神陪着钱候去了岭南,着倾国倾城也没人来打理,阿狸姑娘和冬梅秋菊两位大师也离开了。我以派人去了岳州的岳之倾城,听说那里有些库存。” 四百贯的香水?八尾忧希眼角有些抽搐,着香水是何物,能救人一命的神水?忍不住心中的疑惑,轻轻开口询问。 “这位夫人,不知这香水是何物。” 悄声发牢骚的两位夫妇转过身,面带微笑的打量八尾忧希,只不过两位贵妇需要抬起头来。八尾忧希六尺的身高足以傲视所有女性,修长的双腿更是让人嫉妒,精致冷淡的脸蛋比起裴念有过而不及,切气质与独孤怜人完全是两种极端。 所有人都喜欢美好的事物,让人这其中也包括人。八尾忧希微微屈腿更是让两位贵妇心生好感,其中一位贵妇亲热的拉住八尾忧希的手,娇笑道。 “你这妮子长得真是俊俏,不知是哪家的小姐。呦,这手有些凉呦,这香水呀可是能让人生出体香的好东西呦。” 另一位贵妇掩嘴娇笑。 “手凉情人疼嘛,姑娘来的有些不是时候,正巧这倾国倾城整顿中。” 八尾忧希愣在原地,这香水顾明其意就是一种带着香气的水而已,竟然卖到了四百贯?这是什么概念,四百贯啊,足以养活倭国四口之家几十年,可就是用来买一瓶带有香气的水?这。。。她有些难以接受。 两位贵妇看着八尾忧希呆呆愣愣的样子,就知道这丫头被这香水的价格惊呆了,这种事情太常见了,倾国倾城每日都会发生这种事情,贵妇轻轻捏了捏八尾忧希的柔夷,八尾忧希回过神,对两人歉意一笑,柔声道。 “听两位婶婶说,女财神可是这倾国倾城的东家,女财神可是女人?” 称呼都变成了婶婶,如此懂事有俊俏的姑娘谁能不喜欢,贵妇拉着八尾忧希的小手慢慢前行,一边走一边解释。 “这女财神呀,的确是女人,可以说是整个长安除娘娘外全部羡慕嫉妒的女人,与慧武侯成亲已快十年,被慧武侯宠了十年。” 贵妇脸上不由露出羡慕之色,随后噗嗤一笑。 “看婶婶这脑子,走了这么久该累了吧,今日婶婶做东,去振武酒楼。吴王妃月仙子的地盘哦。长安有名气的地方不多,倾国倾城算一个,振武酒楼,山水卖场,琢玉学院和怜人琉璃,每一处都有一个故事,走,婶婶今日开心,就与你这俊俏侄女多说说。” 两位夫妇踏入振武酒楼时,钱家新进侍女雪梨上前迎接二人。 “李家夫人,萧家小夫人。楼上请。” 这两个女人身份可不简单,李家夫人是李绩的小妾,而萧家小妇人则是萧瑀的儿媳妇,在长安都都是有名的贵妇。李绩小妾指着雪梨娇笑。 “你看看你们家侯爷,这都什么名字,阿狸,桃子,雪梨,寒瓜,红薯,等他回来我去找他说道说道。” 雪梨微笑点头,都是钱家三个女人精心培养出来的侍女,各个冰雪聪明。目送三人上楼,雪梨轻声吩咐侍女,送一些长安少有的瓜果上去,这是大小姐的命令。桌子上摆盘精致的水果和糕点再一次让八尾忧希不有些不自然。当听说这只是开胃菜时,八尾忧希点点头,只不过有些木纳,这桌上许多水果,她这个倭国长公主都没有见过,更别提吃了。 过了不久,侍女走进厢房,在八尾忧希依依不舍的眼神中端走水果,之后各种精致的饭菜送入房间,一只琉璃瓶子的葡萄酒被雪梨亲手送进房间,萧家的儿媳妇接过普通酒时,脸色微微一变。 雪梨见此连忙开口。 “小夫人,这是大小姐赠送的哦,大小姐还说,去萧府时,您可十分宠她。” 萧家儿媳妇微笑点了点头,小声笑道。 “就说这长安谁能有这手笔,一万八千八百八十八贯的酒说送就送,真没白疼她。” 八尾忧希手中的筷子落在地上,目光呆滞的看着那瓶比黄金还贵的酒,迟迟不能回神,对此李家夫人与萧家儿媳妇都没有感觉奇怪,而是苦苦一笑,李家夫人轻声道。 “这酒婶婶也只是听说过,几年前山水卖场还有售,现在已经不卖了,可没想到钱矜这小古灵精怪竟然出手如此阔绰。” 雪梨斟酒,精致的高脚杯倒入葡萄酒十分鲜艳,这高脚杯八尾忧希也有一对,每日当做宝贝,她那个做倭国的国王弟弟几次想要借用都被拒绝,小口抿了一口,脸上瞬间浮现两朵嫣红。 酒过三旬,张家夫人有些醉意,指着脚下大笑道。 “侄女,这振武酒楼呢,时吴王妃,慧武侯义妹的小月仙子的地盘,吴王殿下衷心月仙子一人,成亲也有多年了,可从未传出纳妾的事情。慧武侯还因为这个义妹打断了汉王的手臂。振武酒楼因此成名,称得上振武二字。” 萧家儿媳随后开口道。 “还有那山水卖场,山水季静的,一个女奴被慧武侯可怜买下,性子随和恬静,被慧武侯纳为妾侍,送着这丫头的生母,在钱家地位极高,与女财神这个大妇持平,可性子随和,愿留在家里照顾钱欢,除了钱欢,其他什么都能入眼。 还有一个独孤怜人,这女人曾被称为长安的神仙姐姐,曾有过一段婚姻,可不知与慧武侯对上了眼,当初慧武侯远赴战场,她担心,一人前往战场却被擒下,慧武侯为了救她自残三刀,刀刀穿过手臂。这样的男人谁不喜欢,更是把三个女人宠上了天边,亲自下厨把饭菜送到被窝中,而且还听,钱家生意由裴念做主,季静照顾钱欢,钱家琐事交给独孤怜人。侄女啊,你想想,慧武侯七年未纳妾,未对三个女人动过一巴掌。” 八尾忧希听得一愣一愣的,而且还听出另一个味道,怎么感觉她们在牵红线呢。 一顿饭菜国候,两位人派马车送八尾忧希离开,萧家儿媳小声道。 “如果念念知道咱们想把这倭国的公主介绍给慧武侯,会不会发火。” 李绩小妾娇声笑道。 “你傻呀,这事怎么能让她知道呢,钱家血脉太稀薄了。” 八尾忧希回到小院时又接到了一个消息。大唐最繁华的地方不是长安,而是被称作魔都的岳州。八尾忧希瘫软在床上,脸上浮现出一丝悲哀,四百贯的香水,两万贯的酒水,这,,,就是倭国皇室也不敢如此挥霍啊。 大唐本就强大,为何还要出现这个慧武侯,倭国民不聊生,常有饿死的百姓,可却得不到一点改变,难道王弟真的不适合做国王?至于与慧武侯之间的红线? “如果嫁给他,本宫就是贱货,就不信他慧武侯能称天下第一。” 可自己已经二十五岁了。 正文 第四百九十章 在遇麻烦 八尾忧希在长安备受煎熬,如此强盛的大唐,让她一阵无力。在大唐面前,倭国连一个土王藩国都不如。 此时身在岭南的钱欢却心情不错,李靖和红拂女回来了,至于那个已经沦为光杆司令的虬髯客,钱欢一点都不在意,抓到时在杀了就好。李靖身着一身官服走进钱欢居住的小院,对季静和独孤怜人点点头,随后跟着钱欢走向裴念的房间。 房间内,裴念双臂抱膝,目光呆滞。对走进房间的钱欢和李靖视而不见。钱欢心疼的叹了口气,上前拍了拍裴念的肩膀,背对着李靖眨眨眼,裴念秒懂,轻声开口。 “夫君,卫国公。” 声音冷淡透露着疲惫之意,李靖见此,甩动袖口,躬身施礼,身着躬成了九十度,十分虔诚。想想李靖身份二品国公,却要对着一个三品诰命夫人行如此大礼,他的内心已经收到了莫大的屈辱。 “钱家夫人,是贱妾不知深浅,一时冲动惊扰了夫人,还请赎罪。” 钱欢面无表情,坐在床上的裴念却有些紧张,给她道歉的可是国公啊,常被夫君成为军神的国公。一时间裴念有些不值所错,傻傻的看着躬身施礼的李靖,李靖却以为裴念感觉歉意不够,再次沉了沉身子。 “夫人,李家不比钱家富有,成安城内,兴化坊一座府邸,愿送与夫人。” 李靖拿出一份地契亲自送给裴念,却没有起身。钱欢一惊,暗道不好,裴念最喜外来之财,可不等钱欢有所反应,裴念把双眼咪成月牙,娇声道。 “那就谢过卫国公了,快快请起。” 此时的裴念没有一丝一毫像是受到了惊吓,笑容自然,面色红润。李靖微微皱眉,慢慢直起腰身,钱欢尴尬的看着李靖挤出笑脸。 “卫国公不亏被大唐将士成为军神,单单这气势就让本候的妾侍回复正常。” 让李靖道歉也好,送东西也好,这一切钱欢拿的心安理得,可是骗他,而且被他发现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堂堂国公被一介女流戏耍,这让他的面子往哪里放。门外偷听的崔嫣和李崇义纷纷有些尴尬,说好的演戏,这裴念怎么关键时刻掉链子。 李靖直起身对钱欢拱拱手,随后转身走出房间,出门时看到李崇义和崔嫣时,对崔嫣点头说了声多有得罪后,便离开钱家,十分迅速,犹如脚下生风一般。见李靖远走,崔嫣跳着脚大喊 “老子也是侯爷夫人,我的宅子呢。” 李成义赶忙捂住崔嫣的嘴,小声呵斥。 “喊什么喊,阿欢是国候,我是县候,他李静一句多有得罪已经是看在父王的面子上了。” 崔嫣梗着脖子斜视李崇义,冷哼一声走进房间。钱欢指着裴念重重的叹了口气,到底造了什么孽,娶了这么一个傻媳妇。钱欢准备把宅子退给李靖,这要让长孙知道了,别说裴念和崔嫣,就是钱欢和李崇义都躲不过一阵毒打。 “给我。” 钱欢指着裴念手中的地契沉声道,而裴念则把地契直接塞进怀里,似有誓死守护地契的样子,钱欢咬着牙指着裴念,随后甩着袖子离开房间。反了反了,这娘们真是反了。门口的李崇义叹了口气跟着钱欢离开,去给两个女人擦屁股。 刚刚走到院门,钱策慌慌张张在远处跑来,钱欢皱眉冷眼看着钱策,钱策暗道不好,今日的侯爷似乎心情不好,停下脚步整理好容装,对钱欢和李崇义躬身施礼。 “小弟钱策,见过欢哥,义哥。” 钱欢冷哼,他可以没规矩,但钱家的人不能如此。我钱欢是祸害,难道你们也是?不耐烦道。 “有屁快放。” “是,欢哥,出航前往南海寻找国家的商队已经回归,只不过是昨夜登岸,獠人与土著联合对商队进行了夜袭,货物损失一半,随行前来的他国使者重伤。” 钱欢抬腿揣在钱策的屁股上,大声怒喝。 “这个时候你和老子文邹邹的作甚,带路。” 带路的钱策满肚子的委屈,不懂礼数不行,懂了礼数还是不行,为何侯爷只有我这么一个义弟。 三人一路小跑来到港口,只见货物散乱的堆在沙滩之上,更有不少漂浮在海中,整个港口海军乱成了一团,李靖已经身披铠甲站在港口只会将士治疗伤员,至于冯盎已经怒火攻心,亲自带人追杀獠人,势必夺回所有货物,李承乾带着兄弟几人在港口忙做一团,钱欢捂着头一阵眩晕,李崇义连忙扶住,钱欢虚弱道。 “快带我钱那他国使者那里,这人不能怠慢,更不能死。” 李崇义和钱策夹着钱欢前往港口军营,钱欢走进一只简易的帐篷时,见李恪正与那使者交谈,指着手臂缠着绷带挂在脖子上,左腿的绷带似乎缠绕这夹板,见到这一幕钱欢不由松了口气,断了一条腿和一只手臂,其他都是轻伤,还好还好。 走上前拍了拍李恪的肩膀,随后走进使者前躬身一礼。 “在下大唐慧武侯,这位是大唐平康侯,是我们的疏忽让您受伤了,但是请相信我们,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钱策去准备一些厚礼来。” 靠在床头的使者已经被钱欢惊呆了,虽然没听说过这慧武侯,但是看俩个年纪轻轻就做到侯爵的位置,他万不敢端起架子。 钱欢能在众人面前为了兄弟女人殴打李靖,也能为了岭南百姓放低身份去讨好一个他国前来视察的使者。单单这一点就十分令人信服,钱策端进来一盘子金裸子放在使者面前,钱欢轻笑把金裸子推的在近一些。 “小小歉意,不足挂齿,希望咱们只见的贸易天长地久,三日之内,大唐岭南不会在出现獠人和土著,请您放心。” 钱欢话落,李恪起身与李崇义离开营帐,整合队伍带上冯智戴与程处默等人深入岭南内部,这一次钱欢不在心软,看来不动刀子是不能让你们信服。钱欢与使者聊和很久,讲述了未来岭南的港口贸易,使者一点点记下,准备回国时转交给国王,不能失去如此的机会。 钱欢走出营帐,眯着眼看着远方,这时李靖凑近钱欢,轻声道。 “其中有大量的岭南百姓,这背后一定还有士族的煽动。” 钱欢脸色变得更加难看,深吸一口气,沉声道。 “夜间袭杀亲王是什么罪名。” “反叛。” 正文 第四百九十一章 倚老卖老 钱欢与李靖暂时放下了两人之间的恩怨,两人开始分工配合,李靖唤过冯智彧,他昨晚在此,肯定知道那群趁乱来袭的百姓是哪里人,组织军队准备将这群百姓捉拿归案,捉拿的办法很简单,家中男丁无故消失者抓,白日睡眠者抓,暗藏刀剑者抓,入城买金疮药者抓。 抓住一个以死刑恐吓就会抓住第二个,抓住第二个就能抓出一群人来。 钱欢唤过冯智戣,吩咐其将岭南所有士族族长,家主抓到此地来,不能放过任何一个。 抓捕的行动在进行中,可岭南搜索一股獠人与逃离的百姓的难度不异于大海捞针,事过两日,岭南传到一道消息,慧武侯钱欢贪婪钱财,拉拢海外富商榨压百姓,从中赚取岭南百姓的血汗钱。 当这道消息传进钱欢的耳朵中,让他整个人都不好了。做好事做到这种程度真的是够了。钱欢想带人离开岭南,至于这些愚昧的百姓爱死不死,可光想是不行啊,冯盎求爷爷告奶奶的把钱欢请来了,而且钱欢如果离开,这中饱私囊的名声也就坐实了。 钱欢头疼的不行,渐渐有些感觉无力,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对待这群无知的百姓,杀还是诱。突然间灵机一动,这几年崔逐流和崔恒可在钱家赚的富贵流油,怎么能让他们无端享受着成熟果实的味道,都给我滚岭南来挖坑种树。 钱欢言,季静写,两封信在岭南传出。崔逐流,如果还想与钱家继续合作,那就滚到岭南来,如果不来,钱家马上改良生意经营模式,断了你清河崔的货源。 至于另一封写给崔恒的信就更简单了,你小姑姑让你滚过来。 小武媚在季静身后撇嘴,轻声道了一句。 “低劣的手段,欢哥哥您就不能成熟点?既然岭南百姓认为您是坏人,您就干脆按照坏人的方式去做事,你不常说,忍着忍着就贯了。还有,您真没有什么好名声。” 钱欢作势伸手,武媚尖叫一声连忙拦着季静的衣摆躲在身后,露出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看着钱欢,而钱欢却是伸手挠了挠头,随后捏着下巴沉思。武媚说的的确没错,他好像真没有什么好名声,嚣张跋扈是他的小名,败家子是他的雅称,乡野村夫这倒是没人叫过,但国子监那群只会玩笔杆子的家伙背后一定这么说过。 既然如此啊,那本候就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做嚣张跋扈,另外本候还要告诉你们,本候双手沾染的人名以不下百条。 追逐獠人的李恪等人已经与冯盎汇合,而他们眼前就是一群手持简易武器的獠人与土著。看着眼前这些人,李恪一时间有些下不去手,一个个身穿兽皮短裤或短裙,赤裸着上身,光着脚,虽然面色狰狞,但眼中却透露着恐惧。只有他们队伍前方只有寥寥几人身穿衣衫,只不过也是破旧不堪。 出发时叫嚣最欢的李崇义变得十分安静,怼了怼李恪。 “那个,你来吧,我突然感觉有些腰疼。” 李恪不言,尉迟宝林则不管这些,单手举起钢鞭指着眼前的撩人怒喝。 “大胆贼人,竟敢趁夜抢夺商船货物,速速拿命来。” 尉迟宝林单骑冲锋,程处默牛见虎抽出马槊准备助阵,可不料对方竟然散开队伍,一年近古稀老人颤颤巍巍的走出,尉迟宝林见此拉住缰绳,冷眼盯着这可能被一阵风吹倒的老人。老人见疾驰而来的战马停下,心里窃喜,可脸色却很激昂,大声喊道。 “那慧武侯拿我们岭南百姓幸苦得来的宝贝与海外人做起了生意,他凭何如此?着货物是用我们辛苦得来的蚕丝,粮食换来的,为什么我们不能抢夺。” 尉迟宝林一愣,一时间有些转不过这个弯来,秦怀玉缓缓驱马上前,微笑着质问老人。 “你们的?我可记得当初可是给了岭南百姓铜钱,比市面还高了两成的价格收的蚕丝,粮食等,你们得了钱,又抢了货物,真是什么好事都让你们摊上了。商队白白出船出人去进行交易?这货物却应归你们所有?” 老者却是冷冷一笑,仿佛商队就应该白白帮助他们一般,梗着脖子看着程处默与牛见虎二人。 “我这老不死的说不过你们,只知道那慧武侯腰缠万贯,若是真心帮助我们,直接分发给我们银子就好,何必打着帮助岭南百姓的幌子在这里招摇撞骗。货物没有,铜钱也不会还给你们,看你们能如,杀了我不成,到时候岭南百姓就会知道,慧武侯被百姓看穿,揭发后恼羞成怒。派人杀了我这手无寸铁的孤寡老人呢。” 这一副倚老卖老的样子着实让人有些气愤,尉迟宝林翻身下巴,手持钢鞭走向老人,轻声道。 “把货物交出来。” 老者立着三角眼,看了尉迟宝林许久,随后扑腾一声躺在地上,大声嘶喊。 “打人了?大唐慧武侯派人来欺辱我这一个老头子了,还有没有王法,有没有天理。” 在场的所有人全部皱起眉头。尉迟宝林再次道。 “把货物叫出来,在告诉我是谁指使你们这么做的。” 老人躺在地上,对尉迟宝林冷冷一笑。 “年龄大了,记不得昨晚做了什么,还请将军再说一遍。” 尉迟宝林深吸一口气,再次道。 “交出货物,说出你们的致使者,在把昨晚杀过人的人交出来。” 老人继续在地上打滚,哭喊,只不过声音更大了。尉迟宝林猛然间刺出钢鞭,钢鞭在老人的胸前穿过。大喊大叫声嘎然而止,老人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胸前的钢鞭,他怎么敢动手,大唐律法不是说年过八十老者是帝国之福,皇帝见了都要行礼之人,他怎么敢动手。 尉迟宝林抽出钢鞭,老人无力的躺在地下,瞪大了双眼,死不瞑目。老人这一死,引起一阵哗然。几名土著獠人举刀冲向尉迟宝林,这时,冯盎与李崇义同时开弓,一一射杀,冯盎大笑道。 “再来。” 两人再次端起弓箭时,对面安静了,不在有人做冤大头,秦怀玉手持双锏,冲入人群,回合之间就擒下穿着衣衫之人,至于那些围着兽皮之人一动不敢动,有些忌惮那对准他们的箭矢。秦怀玉揪着其中一人,微笑问道。 “货物在哪里。” 此人不言,秦怀玉笑的更加灿烂,金锏划过此人脖径,丢在一旁,继续问向下一个人,嗜血的秦怀玉十分恐怖,三息不搭就出手杀人,冯盎与秦怀玉的箭矢不断射出,尸体已经遍布满地,带来的侍卫也已经上前受压所有獠人,秦怀玉也得到了答案。 领着那个被摧残崩溃的撩人大笑道。 “你们看,我这办法的确很不错。” 李恪下马,一边走一边道。 “你这是最低级的,我告诉你,折磨人的办法有很多,比如在指甲刺入竹刺,或者把人埋进土中,只露一颗头在外面,在脸上划破伤口,撒上蜂蜜。结果是什么?你猜猜。” 秦怀玉天真的看着手中的人质,轻声道。 “应该会吸引蚂蚁蚊虫吧,然后撕咬头皮嘴唇。” “大人,我说我说,货物藏在距离岸边不愿的深山中,这一次是几家大家族联合出的主意,他们看上了慧武侯的主意,想赶走慧武侯由他们来接手码头生意。” 秦怀玉看了一眼李恪,李恪转头看向冯盎,满脸的鄙视,冯盎尴尬一笑,随后带兵离开,前往那些家族,在几个娃娃面前可是丢尽了颜面。 正文 第四百九十二章 杀人偿命 冯盎可不管是否有没有证据,直接上门拿人,至于讲理?在岭南冯盎就是行走的道理。 至于王法,山高皇帝远,哪里还有王法。士族家主挣扎的大喊天理不公,冯盎摘下铁盔砸在此人的脸上,场面瞬间变得安静,冯盎看着手中沾满的鲜血的铁盔,一脸的嫌弃,和钱欢生活了一阵,也有了那么一点挥霍之心。 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钱财有何用。 冯智彧一方也捉拿了大量的百姓,至于抓的是对是错,冯智彧不在乎,总需要一些替罪羊来给钱候和太子一个交代。冯智彧遗传了冯盎的心狠手辣。 三方队伍各自带着抓获的人回到岸边,而此时钱欢正在岸边磨刀,小武媚蹲在钱欢身旁不断讲述如何能让人生不如死,钱欢摸刀双手有些颤抖,忍不住一眼一眼偷偷看武媚,这丫头难怪会成为历史上唯一的女皇帝,光是这股狠毒的样子就让人心颤,以后得告诉徐惠离钱策远一点,其实狄仁杰也不错。 看岸边人聚的越来越多,钱欢还在等,等岸边附近的百姓士族官员全部过来围观,让你们知道知道,慧武侯并不是慈男善女。起身把大砍刀递给武媚,小武媚展颜一笑,扛起大砍刀跟在钱欢身后,如有小屠夫一般。钱策尴尬的上前想劝说武媚,可钱欢去抓住钱策的衣领,轻声道。 “别捣乱,武媚比你想象的要强大的多。一旁看着。” 身后的武媚也扛着砍刀吓唬钱策,钱策轻声叹了口气,拿出一副露指手套,接过砍刀,轻柔的为武媚带上,在把砍刀递给武媚。 “小心点。” 岸边聚集的人越来越多,那个国外的使者也站在营帐前,看着这慧武侯如何处置这群罪犯。秦怀玉在派人挖坑,想要将那个被他擒下的獠人埋在土坑中,钱云钱海在一旁看得兴致昂昂,钱海竟然还主动去取蜂蜜,海边没有蚂蚁但是有螃蟹啊。 钱欢,李承乾,李靖,冯盎四人慢慢凑到一起,当冯盎看到扛着大砍刀的武媚时,不由一笑,竟然伸手摸了摸武媚的头,反倒武媚甩着脑袋怒视冯盎,冯盎哈哈大笑,钱欢却把武媚拉倒身旁,轻声道。 “小武媚,不得无礼。冯公,这丫头都是我和裴念她们宠的,都嫁人了还是这般孩子气,不要见怪。” 冯盎笑着摇摇头,对着武媚指了指不远处的那些被押送来的罪犯,武媚皱起小琼鼻,满脸不屑,扛着砍刀走向那群流氓,挥去砍刀就朝其中一士族子弟砍去,因为这人的眼神最讨厌。可武媚终究是女子,力气太小,一刀砍空瞬间大怒,大喊钱策。 时刻听着武媚的钱策快步上前,抽出匕首直接刺入此人喉咙。士族又能如何,敢用眼神**武媚,那只有死。可威武不过三秒,武媚丢下砍刀对着钱策拳打脚踢,大喊钱策干嘛动手那么快。 这一幕让那些被捉拿的百姓,土著獠人,士族瞬间体内生寒。不审直接杀?有的人怕了,有的人则大叫天理不公,没有王法。钱欢左右看了看身旁的三人,李靖还是那副死人脸,李承乾则对着钱策微笑,至于冯盎应该是很看好武媚这妮子。 “哎哎哎,别看了,两人一组,一组审三个,分开审问,一次审问一个,三人不得有沟通,毕竟不能把他们全杀了。开始吧。” 冯盎嘿嘿一笑,士族是他抓来的,应当交由他处置,李承乾看了看钱欢和李靖,他选择了冯盎,因为和这两个脑子变态的人一同审问,一丝一毫都体现不出他这个太子的能力。 两座营帐中,冯盎与李承乾大眼瞪小眼,随后看向眼前的左家族长一时间不知道从何问起,李承乾猛然拍案,怒喝道。 “从实招来,留你一命。” 这应该是李承乾第一次在没有任何人帮助审问罪犯,而且还是没有任何证据的审问,左家家主满脸无辜摇头。 “太子殿下,小人应该招什么,派人前来港口抢劫货物?小人可不是万万不敢的,当初士族聚集在冯府,我们左家可是最先一批支持慧武侯的。” 左秀说的没错,当初的确十分支持钱欢的计划,要钱给钱,要人给人,积极的过分,冯盎一直沉思,这左秀的确不像是作乱之辈,但那撩人已经指认了左家,冯盎有些迟疑。李承乾则有些恼怒,怒视左秀,想用刑但却不在牢中。指着左秀的手握成了拳头。 营帐外突然传来李靖和钱欢的大笑声,愤怒的李承乾一愣,难道钱欢与李靖已经审完了?钱欢与李靖掀其营帐门帘,走进营帐,看着左秀得意的脸和李承乾那愤怒的样子,欢靖二人满脸嘲讽,李靖瞥了眼钱欢,钱欢微笑走上前,搬过椅子坐在左秀面前。 “左秀,新进士族左家家主。左家嫡系血脉五十七人,远亲旁支三百余人,主要经营蚕丝,香料,岭南特产等,可对?” 左秀收起笑容,正色点点头,李承乾与冯盎在身后皱眉,不知钱欢所谓何意。钱欢也不焦急,开始与左秀聊起了家常,李靖吩咐侍卫送来茶水,递给左秀一杯,随后靠在椅子旁静静喝茶,不言不语,似乎与他无关一般。钱欢则轻笑道。 “左秀,不知你左家蚕丝生意可还好?香料是与外国交易还是左家有种植?” “钱候,您贵为侯爷,但您也无权打听左家隐私吧。” 钱欢大笑,连声称是,李靖放下茶杯,轻声道。 “差不多了。” 钱欢点头,冯盎与李承乾还是为懂,什么没问怎么就差不多了,至于左秀则有种不祥的预感。这慧武侯到底做要做什么。当他疑惑时,钱欢起身拍了拍左秀的肩膀,大声道。 “左秀,你狠不错,本候很欣赏你这般识时务的人,以后岭南码头交易蚕丝,首选你们左家。来人,款待左家家主。” 将士走进营帐,夹起左秀,而左秀的肋下也有一把匕首在对准备,如果敢发出一声,匕首就会刺入他的体内。左秀满头大汗的走出营帐,钱欢与李靖呼唤位置,钱欢靠在椅子旁,李靖则传家刘家的人。 李靖可没有钱欢那种性子,不等刘家家主坐下,便呵斥道。 “几日前,你派人与左家联络,商议码头之事,左秀闭门拒见,你们暗中记恨,生怕他坏了你们的计划,强行污蔑左家,把其拉下水,可对。另外獠人与土著纷纷指认是你刘家暗中许给他们好处,货物归他们,码头归你们,等太子与我们等失败离开后,你们高价收取百姓的货物进行贩卖。” 李靖在诈,冯盎露出笑脸,李承乾则紧紧皱眉,左秀可是什么都没说,为何李靖会知道这么多。刘家家主面色阴沉,低着头沉思,沉声道。 “请大人明见,刘家不曾做过此事,至于是否是左家所为,刘某人不知。至于那獠人之话更是无稽之谈,獠人曾多次抢夺我刘家货物,以成死敌。” 刘家家主话落便脱下衣衫,胸前一道刀疤显露给众人。 “太子,冯公,李公,钱候,这条伤疤就是獠人所留下,刘某人承认有私心,对码头的未来垂馋,但刘家的刀只会落在獠人的身上。” 李靖看向钱欢,钱欢却摇了摇头,示意这还不足以证明他刘家就是干净的。一道伤疤不能说明什么,这样的伤疤钱欢也有,只不过是在手臂上。但刘家与此事脱不了关系,只是在于轻重,此时在钱欢的心中左家嫌疑最大,刘家待定。 想了想,钱欢直接问道。 “别以为一条伤疤就说明你们刘家干干净净,告诉本候主谋是谁,你们刘家负责什么任务,扮演什么角色,说,可救下你刘家几百条人命,不说,刘家几百人全部会因你而死。” 刘家家主再次低头,颤声开口。 “钱候,几百条无辜的性命啊,您真下得去手?” “那港口这几十条人命你们怎么下得去手?你们的命是命,他们就是畜生?活该被你们宰杀?说!” 钱欢怒喝,已经濒临暴走,刘家家主抬起头对着钱欢灿烂一笑。 “左家为主谋,与獠人土著联系,林家煽动百姓,我们刘家负责支援刀剑战马。” 当真是刘家,钱欢预想的没有出错,因为那左秀太过淡定,冷静的有些不符合常理,钱欢弯腰在靴子中抽出一把匕首扔给刘家家主。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自己动手吧,刘家与此事无关。” 刘家家主双膝跪地,颤抖着双手捧着匕首,想起家中的幼子有难年迈的母亲,刘家加上咬咬牙,起身走出营帐,当着所有人的面举起匕首刺入胸口。 “我刘洋愧对列祖列宗。” 钱欢已经懒得在审问了,将左秀收押,左家所有财产赔偿损失货物,林家家主自尽,林家被驱逐出岭南,消除祖籍。至于外面那群百姓,钱欢没打算放过他们,杀了人就要偿命。 正文 第四百九十二章 杀 百姓是生活在帝国金字塔最基层的人,最容易欺负也是最危险的一群人。 獠人被李靖带走,至于结果如何,不想而知。这老头可有一肚子的怨气没有地方释放呢,左家的人不论男女全部被冯盎压来修建码头,李承乾本想灭其九族,但冯盎与钱欢极力阻止,李承乾也就饶恕了他们一命。 至于修建码头会不会累死,这不在众人的思考范围之内。国外使者看着自杀在面前的两位士族族长,心中的怨气也散了几分。但事情还没有结束,这群百姓还没有处置,不把抢劫找个源头掐死,尝到甜头的他们还会如此。 钱欢站在被将士团团围住的百姓面前,捏着下巴思考如何处置这群人,武媚大喊。 “欢哥哥,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就算是被他人指使,那他们也杀了人。” 场外有许多为官百姓紧张的看着钱欢,这人群中有许多是她们的夫君,他们的父亲,儿子。当钱欢拿过武媚肩上的砍刀时,被团团围住百姓有些连忙跪下,不停求饶,但却没有说出到底是谁杀了人,谁没杀人。 拖着砍刀一步一步走向人群的钱欢没想到这群愚民竟然还有些脑子,可你们真当本候不敢杀你们?不杀你怎能让岭南的那些跳虫安静下来。 围观的岭南百姓中有人沉不住了,一小妇人挤开人群,钻过侍卫的拦截扑向钱欢,抱着钱欢大腿哭诉。 “侯爷,求你放过我家男人一命,他绝对没有杀人,您拿泥巴丢我,求求您放过我家他吧。” 这是当初钱欢初到岭南时在泥地了嬉闹的小妇人,没想到却女人的丈夫这在这人群中。钱欢制止了想要拉走小妇人的侍卫,伸出手捏住女人的下巴,满脸的戏虐。 “丢你泥巴能换回那些死去将士的性命?如果能,本候会毫不犹豫的活埋了你,滚。” 一声呵斥,甩开腿旁的女人,抬起砍刀指向那群百姓怒喝。 “本候为了你们着想,而你们却听他人蛊惑,竟敢袭杀本候的船员,活该你们饿死,活该被士族欺压。你们就是贱,本候懒得与你们多说,杀了人的自己站出来,或者谁能指出杀人的人,他便可以离开。” 大约一盏茶的时间,这群愚民还在求饶,完全不把钱欢的话放在耳中,钱欢戾气横生,挥起砍刀直接斩下距离自己最近的愚民,他竟然还想来抢夺本候的砍刀。 有人死就有人哭,外观的百姓中传出一道哭嚎声,但这完全不影响钱欢的心情,钱欢再次等,只不过这一次变成了半盏茶的时间,当钱欢再次举起砍刀时,立马就有百姓起身开口。 “侯爷,他,他杀人了,我亲眼所见。” 其中一名百姓站起身,指着自己身旁的人,被指的人吓得一跳,随后起身大喊。 “若是当时你抱着那官兵,说他钱袋里有金子,我怎么动手杀人。” “我贪图钱财?赵家的王家的哪个不是抢足了铜钱,我只得到了多少。” “哎,你们说我作甚,我只是拿了点铜钱,杀人的可是我,是孙家的两兄弟。” 一人开口,相互指责,本凝固在一起的泥团瞬间变成了散沙,钱欢乐得的看着他们争吵,你们吵的越欢,钱欢就越开心呢。人群中越吵声音越大,竟然有半数以上拿过铜钱和杀过人,钱欢连连称奇,真是厉害了啊。竟然还有几人大打出手。 钱欢派人把人群分开,扛着砍刀游走在那群杀过人的愚民中,一人一刀,丝毫不犹豫,若果一刀未死,那么你很幸运,若是死了,那对不起,你很倒霉。钱欢的杀戮持续了很久,杀到最后钱欢无力举刀,把砍刀仍在一旁,转身看着那被将士架着的小妇人。 “可有你的夫君?” 小妇人摇了摇头,钱欢点点头。 “带着你的夫君滚蛋,别让本候看到你们,剩下的人去给老子就港口。” 钱欢没有在继续审问,杀了这些人已经足够立威了,但此时的钱欢心里异常难受,每挥刀一次,心里变抽搐一下,这可是地地道道的大唐人,可为何他们会傻到如此竟然去夜袭港口,那里爵位最低的也是一个郡公的儿子,更有亲王驸马身在其中,难道就不怕被诛九族么。 钱欢缓缓走向李恪李泰,斜靠在李泰的身上,虚弱道。 “别追究了,人被我杀了,不要在追究他们的妻子与孩子了,劝劝承乾,不要诛九族,这一次的罪人由我钱欢来做,告诉钱策,给那群被我杀死的百姓每人五十惯的安葬费。” 李泰扛起钱欢,走向居住的小院,一边走一边嘟囔。 “你说你图点啥,卖力不讨好,那群百姓记恨你不说,就不怕长安那群人参你一本?下次这事由我和李恪来做,大不了亲王便藩王,贬为庶民还有你这土财主呢。” 被抗灾肩膀上的钱欢不语,其实他比这群愚民还贱,一天坐着卖力不讨好的事,就算港口建好了,李二能允许他插手?回到小院,李泰直接扛着钱欢去洗澡,两人脱光衣服泡在池子内,孙大在一旁伺候二人,在这里,李泰的狗刨式展现的一览无余,孙大几次想笑,但发现自己不会游泳,想想也就算了。 钱欢飘在水中,双目望着天空,轻轻开口。 “孙大,去通知冯盎,严格看管建造码头的人,这码头就是大唐的脸,丢了一次不能丢第二次,另外告诉他,岭南禁止私自建造码头,除非有太子殿下或陛下的旨意,他国进入大唐船只一次性不得超过九支,人数控制在岭南水军能承受的范围之内,另外再次派人出海,不能之与一国交易,再告诉冯盎,让他那几个废物儿子出海寻找物产丰富的小岛,找不到就不用回来了。” 孙大躬身称是,离开泳池,骑马来开小院前往岸边通知冯盎,随后钱欢再次道。 “在岭南在停留一年,你们几个随我去一趟无主荒漠可好,那里现在热闹的快炸锅了。” 李泰不在狗刨,而是学着钱欢仰泳,随后一个胖子就沉入了水中,扑腾了好久,钱欢实在受不了了,提醒这水只到胸口时,李泰站起来了,擦了擦脸上的水尴尬的点点头。 “去被,回长安也没事,我父皇一天想着办法折磨咱们几个,回去干啥,另外李愔那你想好对策了么。” 钱欢摇摇头。 “不想,娘娘不允许我参与,你也一样,承乾自己去闹腾吧,另外我听说有个叫八尾忧希的女人在陛下前告了我一状,倭国的娘们真是讨厌啊。另外过一阵你大舅哥要来了。” “崔逐流?你喊他来做苦力?” 钱欢点点头。李泰惆怅的叹了口气。 “清河崔氏的家主竟然被你呼来喝去,难道那些士族总想干掉你。” 正文 第四百九十三章 戏弄八尾忧希 崔逐流收到钱欢送来的信时,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凭啥让我去岭南受罪?是看我崔逐流太闲了?但是不去还是不行,断了钱家的或,对于崔家损失太大了。 不仅崔逐流闹心,博陵崔氏崔恒不断大骂钱欢,真当老子当初那场街头之辱?但是你拿着我小姑姑的名义算什么事,来定州一次打了奚家的大少爷,崔恒想了想还是动身了,因为有钱欢的地方就会有钱赚。 两人同时动身,结伴而行。 长安的小钱矜也不是个消停的主,整日在长安各个勋贵中的府邸游荡,侯君集在长安的府邸门槛都快被钱矜踏平,也不知道这丫头为啥这么喜欢侯家。 但近些日子钱矜变得有些安静,门也不出了,哪也不去了,宅在家里陪着毒花儿面壁思过。 身子安静了不代表这丫头心也跟着安静了,满肚子小心思的钱矜在想办法打击那个八尾忧希,竟然敢在皇爷爷面前状告我爹,再说,就是你们倭国能有几个臭钱,小心本大小姐拿钱家金币砸死你。 听说见了那一瓶破酒吓得筷子都掉了,也不嫌丢人的,还什么公主,干脆叫主公算了。想想主公二字可能有些不搭配,钱矜叹了口气,该怎么收拾这女人呢。越想越烦,钱矜悄悄抓了一把毒花儿的丰胸,随后转身就跑。 刚出门就遇到了赵美人和兕子,钱矜立马蔫了,在整个大唐钱矜谁都不怕,包括李二,但是她怕赵美人。当看到赵美人用寒蛟收拾手无寸铁的就九道伯伯时,钱矜就特别害怕,这到底要叫伯伯还是叫婶婶。 这两个称呼都被赵美人否决,告诉钱矜要叫姐姐。但赵美人在钱家也不是无敌的,孙思邈能稳稳压制她,毒花儿与她关系不错,至于涂巧玉言明,他是正妻,赵美人是妾侍,可赵美人根本就没打算嫁给叶九道。 钱矜强笑后退,随后转身就跑。 “美人儿姐,小妹还有事,来日方长,先走一步。香蕉土豆,和本小姐出门。” 被称作土豆的标准俊俏侍女气的咬紧银牙,每日见到土豆就恶心,侯爷怎么就给她起了这么一个名字。 钱矜坐着白色露天马车进入长安,这马车还是当初钱欢赢取裴念时候留下的,只不过如今沦为了钱矜的玩物,进入长安直奔八尾忧希的小院,钱矜要看看这个女人到底长什么样子。小院门前,钱矜昂着头指着关闭的院门。 “香蕉,踹开。” 被称为香蕉的侍女一阵无奈,但还是上前踹开院门,极为霸气。这香蕉也是钱矜的贴身保镖。院中的八尾忧希面无表情的看着踹开院门的黄衣女子,不惊不怒。随后看着一个俊俏的小丫头走进小院,八尾忧希站起身,柔声道。 “原来是钱家小娘子光临寒舍。” 当八尾忧希站起身时,钱矜昂起头看着这个特别高的女人,小嘴微张。 “你怎么长这么大。” 其实钱矜想说你怎么长这么高,但嘴一抖,随后就道出一句你怎么这么大。八尾忧希的眼角有些抽搐,这钱家的小娘子怎能如此没有礼数,但她知道眼前这个小丫头她惹不起,就是倭国的王弟也惹不起。 八尾忧希弯下身子,身后抚摸钱矜的小脑袋,而钱矜则把眼神放在了八尾忧希的胸部,再次道。 “怎么这么小。比我娘还小,你孩子能吃饱么。” 抚摸这钱矜的手僵住,这一次嘴角也跟着抽搐,她有些不知道所错,心里也有些羞愤,这钱家小娘子到底是谁教出来的,她怎能如此,如此无礼。在八尾忧希愣住时,钱矜伸出手竟然捏了捏八尾忧希的丰满,吓得八尾忧希连忙后退,捂着胸口惊恐的看着钱矜。 自从来大唐后,她就发现,自己每时每刻都无法震惊下来,尤其是在这钱矜面前,她太无礼了。钱矜在空中抓着小手,细细回味。 “手感还不错,应该是没有穿内衣。” 钱矜再看院中石桌上的水果,不由鄙夷的撇撇嘴,八尾忧希在钱矜的眼神里发现了深深的嫌弃,就算你钱家钱财无数,也不能如此对待粮食吧,可钱矜就是如此。 “土豆,去准备一些水果过来,看这位倭国公主饿的,胸都长不大,真担心她以后的孩子。” 土豆掩嘴娇笑,慢慢退出小院驾着白色马车去为钱矜准备,香蕉距离钱矜永远都是那一尺的距离,不远不近,恰到好处。钱矜大摇大摆的坐在院中的石椅上,面色瞬间变得有些严肃,盯着八尾忧希。 香蕉看着自家小姐的眼神,不由想起几年前侯爷生气的样子,就是这般一模一样。八尾忧希也是一愣,这般小小年纪的孩子怎有如此的气势,她不知道钱矜三岁便独自在岳州生活,游走在各个店铺中。这一住就是三年,虽然有黑寡妇和钱虎,但他们始终是佣人。 钱矜对八尾忧希招招手。 “你是倭国长公主,而我有太上皇御赐令牌,你我身份相平,不用在意什么礼数,但是你状告我爹这事情我想咱们得谈谈。” 八尾忧希坐在钱欢对面,面色恢复冷淡,既然是上门寻仇的,八尾忧希也不在客气,淡漠道。 “你父亲的派船撞翻了朝贡船只,这本就是事实。” “可在本小姐看来,你那被撞翻的船只上没有东西吧,别忘了,钱家水师归我娘管,而不是我爹。” “有何区别?” 八尾忧希有些不解,也有些震惊,钱家的水师竟然掌握在一个妾侍的手中?但在谁手又有什么区别。钱欢则冷冷一笑。 “区别?区别就是我爹不打女人,而我娘为了我爹可以与天下人为敌,你若想平平安安的在大唐生活几年,最好不要想着与钱家为敌,你会死的很惨。” 钱矜伸手抚摸过八尾忧希的俏脸,随后又在胸前抓了一把,在低头看向八尾忧希修长的美腿,玩味道。 “啧啧啧,如果不是我爹不纳妾,我这做女儿的都想把你这公主介绍给我爹,胸小不怕啊,我爹聪明啊,什么都会。” 话落,钱矜转身离开,送来水果和高端的土豆把东西放在石桌,转身与钱矜起来,当八尾忧希看到那辆离开的白色马车,不由叹了口气,随后眼角有些湿润,堂堂长公主竟然被一个六七岁的孩子如此戏弄。 八尾忧希感到莫大的羞辱,但她却没有任何办法。 正文 第四百九十四章 李二去荒漠? 岭南呼声两片,一片声讨慧武侯残暴不仁,杀害无辜百姓,如此声讨漫骂,却十分积极的把货物送到港口,媚笑着求将士收下,这可都是上好的特产,家里精心收拾的干干净净。 另一片呼声则是拥护太子殿下与慧武侯等人,感谢他们为岭南百姓寻得一条致富之路。 那受伤的使者已经返程,回去复命,在得到了大量金银的情况下,他对自己伤势选择了隐瞒,以不小心在马上跌倒摔断了手臂和腿,为了能促进两国的贸易,因为他能在其中获得巨大的利润。 冯盎在岭南沿海地域修建码头四座,并且勒令私建码头交易者斩。 冯智彧随李恪带来岭南海军再一次出海,冯盎的其他儿子也纷纷出海寻找特产丰富的岛屿,岭南百姓富裕了,冯家怎能停滞不前,当然这些就不是钱欢要操心的地方了,他在与李承乾谈判,钱家在港口贸易能赚到几个钱。 “承乾,兄弟归兄弟,这港口是钱家出的主意,你们出的力,怎么分配盈利。” 钱欢手指敲打着桌面,面色严肃,似乎对着码头盈利势在必得。季静在一旁偷偷嗤笑,被钱欢瞪了一眼后,掩嘴不语。李承乾拄着头,呆呆的看着房顶角落,轻声道。 “这事你和我母后去谈,如果母后答应港口给你,我都不会阻拦。” 现在的李承乾是蔫坏蔫坏的,和长孙谈钱?那无异于与李二谈皇位,不但一丝利润都得不到,反而还会被臭骂一顿。钱欢怒视李承乾,可后者根本都不看他,只是继续发呆。 港口贸易的利润钱欢当真是得不到什么,港口需要岭南海军常年驻守,不出意外李二还会派人来此,钱欢想在这其中收拢钱财的希望低到接近于零,李二本就想尽办法在削减钱家的势力,解散海军。 李恪是个空有头衔的吴王,李崇义则是一个远在平康的县候,唯一能有些权利的就是李承乾,但是不知道李二在暗中叮嘱了他多少次了。李二越是这样钱欢就越开心,人生嘛,总需要点困难,只要你不挑明,我就继续壮大钱家。 啥时候您这做陛下的忍不住了,出言挑明了,到时候我在解散钱家,隐居深山。到时候看你用什么理由把我留在朝中。 钱欢不禁为自己的机智点赞,正当钱欢觉得骄傲时,李承乾喃喃道。 “阿欢,大唐就你不怕死,要不你去问问我父皇什么时候退位。” 钱欢心里的大笑嘎然而止,随后怒视李承乾,他真不知道这个家伙的脑袋是怎么长的,问李二什么时候退位?那比找长孙要钱还要危险,要钱会被揍,这问李二退位是真的会被杀的。 想想心里有些气愤,抓起一本书砸向李承乾,李承乾看都不看伸手接住丢在一旁,叹了口气。 “我做了多少年太子我都记不清了,还有,你能不能对我尊重一点,我是太子哎。” 钱欢撇撇嘴。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算了,人多的时候给我留面子就好,还有那个无主荒漠被你弄的像一块宝地似的,没事糊弄上贼绑架自己学生,这事也就你能干的出来,又把钱洛和虬髯客忽悠过去,听说禄东赞也在像那里使劲儿,渊盖苏文距离这么远都在暗中派人去那里,一个荒漠像有什么宝贝似的。” 李承乾百思不得其解,实在想不通这个荒漠有什么能让人垂馋的。钱欢看傻子一样的看着李承乾,随后又一本书丢去,这一次李承乾没回过神,被书砸在脸上有些恼怒,皱眉看着钱欢。钱欢则再次撇撇嘴。 “都说我不尊重你这个太子殿下,没事的时候去大唐各地转转,你们没有研究地质的部门?” 李承乾想了想。 “有,李泰。” 钱欢捂着头无奈道。 “难怪你不知道,荒漠处多存在石油或者矿物,那一个铂金矿让你赚翻天了吧,石油可是能与黄金媲美的东西,等回去时候你去学院,我们去荒漠。另外我把人全部聚集到荒漠也有个想法,就是把无主荒漠变成一个巨大的玩具,留给你那不打仗就手痒的爹玩。他能早点退位,你也能早点登基,到时候你找我就得去荒漠喽。你爹不带走我那是不可能的。” 李承乾慢慢把目光转向钱欢,从疑惑慢慢转变为惊讶,把所有人骗去荒漠就是为了陪父皇玩?这手笔是不是太大了些,恐怕禄东赞与渊盖苏文知晓后会被气得发疯,随后李承乾越想越不对,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一把拉住钱欢的手,急切道。 “千万不要让我在这个时候登基,如果我父皇退位,统一了荒漠,他第一个干掉的就会是我。” 看来李承乾还真不傻。李二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就是给亲儿子他都不甘心,若是他能再一次他做行军总管,李靖为指挥,程咬金与尉迟恭为左右翼,李靖为押韵粮草,牛进达为前阵将军,长孙无忌.李孝恭.房玄龄.杜如晦为营帐谋士。 另一方李承乾御驾亲征,李崇义为指挥,牛见虎,程处默,尉迟宝林,秦怀玉,叶九道为将军,李恪李泰长孙冲为营帐谋士。与自己老子交锋。 钱欢当然是处在中立一方,如果他可以选择,当然是选择李承乾,但长孙绝对会把他禁锢在身旁。 想想都觉得刺激呢。 但这样的事不是没有几率发生,如果渊盖苏文,钱洛,虬髯客与禄东赞都败于李二,那么应该会揍李承乾吧。 一时间有些纠结,到底让不让李二去荒漠,但是钱欢不知道,李二已经开始对荒漠敢兴趣了,因为能在那个乱事之地占有一席之地的哪个能是等闲之辈。 钱欢憋嘴,皱眉,对李承乾不停无辜的眨眼,李承乾哈哈大笑,已经猜出了钱欢心里所想。 “搬石头砸死咱们几个,阿欢啊阿欢,你行。” 季静迷茫的看着二人,不懂他们在说什么,起身去找太子妃为两人准备午饭,胖婶不在,太子妃亲手做的饭菜,李承乾和钱欢会给些面子,武媚和钱多多倒是会做,小婉儿也可以,可惜这三个丫头已经不知道跑哪里去玩了。 季静刚刚离开,孙大推门而入, “太子,侯爷,清河崔氏崔逐流,博陵崔氏崔恒已经到了,此时正在门门门门。。。” 孙大话没说完,崔恒推开孙大闯进房间,正准备怒吼时,看到李承乾正皱眉看着他,崔恒心里开始咒骂崔逐流,这贱人竟然骗他。 “草民崔恒,拜见太子殿下。” “崔逐流见过太子。” 李承乾点点头,指着二人问钱欢。 “你找来的苦力?” 钱欢点头,崔恒接近暴走。 正文 第四百九十五章 崔恒崔逐流 崔逐流一刻钟都不想耽误,他终于明白什么叫做时间就是金钱这句话的意思了,如今清河崔氏虽然不比钱家资产,但在五姓中以拔头筹,剩下的三家不削于与钱家合作,至于博陵崔氏?崔恒还没有坐上家主的位置。 骑马钱欢嫌腿疼,马车嫌太娘,步辇嫌太张扬,三人怒视钱欢,最后还是选择了步行,钱欢就不是一个能安静下来的主,一路上絮絮叨叨说个不停,但正是一句话没说,无非是在调侃光棍到如今的崔逐流。 “崔瘸子,如今你也不残废了,当初下手是不是轻了点。” 崔逐流听着钱欢调侃眼角有些抽搐,如果不是紫苑与钱欢亲如兄妹,嫁给李泰钱欢许下那个条件,在加上如今与钱家合作的生意,崔逐流一定会暴打钱欢一顿,那四肢无法暗黑日子让崔逐流失去了家族的联姻。 对此崔恒则是嘿嘿一笑。 “钱欢,听说最近多了一个土狗的称呼,我小姑姑起的?很适合你这气质。” 钱欢被气得咬牙,崔嫣这娘们的确气人的紧,但关系实在太熟悉,心里也没有太计较。但被崔恒如此调侃,钱欢可不准备放过他,得以牙还牙之,搂过崔恒的肩膀贱笑道。 “听说你爹不准备把家主传给你了?而且当年那件事奚家还没有放下?最重要的就是,你比崔瘸子更早接触钱家生意,还有你小姑姑的帮助,怎么还被崔逐流稳稳压着。” 说道此事,崔恒的脸色犹如吃了苍蝇一般难看,当初年少轻狂,感觉什么家主的不重要,可如今他发现自己混的最差,而且定州奚家这几年发展的不错,竟然把奚磊被打之事怪在了他的头上,而且最让崔恒生气的事,他在定州的生意竟然比不过崔逐流。 怒视崔逐流,却得到淡漠了两个字。 “废物。” 崔恒当场炸毛,撸起袖子要与崔逐流决一死战,可崔逐流根本不鸟他,崔恒咬咬牙怒吼。 “别以为你勾搭冬梅秋菊的事情我的不知道,土狗,他勾搭你俩徒弟,想据为己有。” 钱欢一愣,随后却淡然一笑,冬梅秋菊这俩丫头的婚事的确让他挺操心的,长安勋贵挑了个遍,愣是没有一个能入眼的,若是能嫁入清河崔氏也好,虽然崔逐流阴险了一点,狡诈了一点,城府深了一点,踏马的,也找不出什么优点,也就身份算是不低。 被道破的崔逐流脸色有些尴尬,悄悄看向钱欢,却被钱欢发现,呲牙怒视,崔逐流连忙转头,不在看钱欢,李承乾在一旁看着三人哈哈大笑,如今清河崔氏算是他太子的人,至于博陵崔氏有李崇义和崔嫣,也算不得外人,只剩下那三个默默发展的家族了。 五姓中收了崔姓已经算是不错了。只不过听说有一个家族把未来的命脉全部压在了李愔的身上,这倒是让李承乾提起了不少兴趣,单单一个李愔实在是没有什么打头。 其实李愔也在抓狂中,暗中支持他的一个势力突然消失了,而且不声不响的消失,没有任何征兆和理由。 四人登山,俯览岭南,钱欢稍稍退后一步,崔恒与崔逐流同是如此,李承乾双手背后看着即将属于他的江山,满心的感慨,忍不住开口抒情。 “啊!真大。” 钱欢一把抓后李承乾后衣领丢到身后,真是丢人都找不到恰当的时间,真不知道那苦学那么多年的诗词歌赋都去哪了。学狗肚子去了?钱欢指着远方,学着李承乾的样子开口。 “啊~是他娘的挺大。” 在身后三人准备动手时,钱欢连忙改口。 “岭南这么大,我一个人心有余力不足,所以就把你们两个唤过来,有钱大家赚嘛,对不对。” 崔恒天真的道。 “真能赚钱?” 崔逐流冷漠道。 “废物。” 随后崔恒大怒,抓着崔逐流就要扔下山崖,钱欢连忙拦住冲动的崔恒。 “别冲动,崔瘸子你别不信,岭南地产不比长安岳州差,反而要强很多,只不过没有得到有利的开发而已,我可以请求太子殿下给你们二人权限,开发岭南,只不过赚取的钱财要与我和太子五五分,如何?” 崔逐流有些意动,他崔家拿五成,太子与钱欢一同拿五成,如此算来崔家还是大赚的,崔恒也觉得没有什么意见,小姑姑再次,他有依仗。只不过李承乾有些皱眉的看着钱欢,这里面有你什么事。 钱欢在李承乾耳旁轻语。 “你若敢不让我赚钱,我马上带兄弟几个去荒漠,留下你自己在岭南玩泥巴吧。” 李承乾扛着钱欢转身下山,崔恒与崔逐流跟在身后,下山后四人分开,崔恒去找崔嫣,崔逐流去找冬梅秋菊,而李承乾则把钱欢丢进河里,拿起木棍敲钱欢的脑袋。 “威胁我是不是?听郁青说你这把羞辱过他,今日孤就看看你能如何。” 伏在水中的钱欢也不挣扎,静静的看着李承乾叹了口气。 “二狗子,你变了。” “老子是老大。” “好好好,大狗你变了。” 李承乾手中的木棍犹如一点半落下,钱欢捂着头在水里躲藏,李承乾在岸边大吼。 “我变了,变得残暴了,你竟敢叫我大狗。” 这一次钱欢嘴贱惹怒了李承乾,但钱欢也不是甘心吃亏的人,趁李承乾不注意,抓住木棍把李承乾脱下水,两人在水中大战一了一场,落败的自然还是钱欢,爬上岸躺在土地上,钱欢轻声叹息。 “等你做了皇帝我就不能这般与你胡闹了,李恪他们几个武力太变态,打不过也就能欺负欺负你。” 李承乾躺在钱欢身旁,对着钱欢微微一笑。 “你刚入宫时,我最讨厌的就是你,因为你与李恪走的近,而且他对我的威胁最大,但后来发现你对权力没有什么想法,慢慢与你走的也就近了。 当初因李元昌送进宫的那个人妖,我被赶下太子之位,你不畏生气与父皇谈条件,被打的头破血流时,我才慢慢接纳了你。别说你叫我一声大狗,就是与我共享这江山又能如何。 没有你,我李承乾能安慰做太子这么多年,李恪,李泰,李佑,李愔,李治,哪一个是等闲之辈?你讨厌李治,真当我不知道因为什么?同是母后所出,你想的比我远。” 钱欢起身脱下湿透的衣衫,吹了一声口哨,小青落下叼走衣衫,钱欢又指了指李承乾,小青一声鹰鸣召唤小红,两人的衣衫被调走,钱欢再次叹了口气。 “与你共享江山就算了,陛下退位,我就会被带走,就算陛下不带走,你舅舅也容不下我。别墨迹了,等小青小红送来衣衫,咱们去码头。” 正文 第四百九十六 冯盎的悲哀 冯盎与钱欢站在海岸边,面前跪着冯盎的几个废物儿子,冯智彧被人抬走去治疗伤势,钱欢指着面前跪着的几人对着冯盎怒吼。 “耿国公,如果我死在岭南绝对是被你这几个儿子气得,生了一窝孩子怎么就足有三十几个吧,冯智彧重伤,你在看看他们,一个个面色红润,这不是被抢劫,而是把船只拱手送人保命了吧。” 冯盎脸色通红,被钱欢质问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眼前几个儿子是他挑选跟随冯智彧出海与其他国家联络,达成贸易。可没想到刚刚出海南群岛范围就被海盗打劫,损失惨重,冯智彧英勇杀敌,可双全难敌四手,最终重伤,可身前这四个废物竟然毫发无伤。 海中巨寇虬髯客已经被剿灭,赶出岭南,而这一条海陆冯智戴当初走了许多年,也都平安无恙。 这一次冯盎派儿子出海,太子与钱欢都没有阻拦,冯盎心中大喜,冯家可能会因此挤入豪门之列,却没想到这几个废物竟然如此不争气,第一次出海就遇到这种情况,这让冯盎的一张老脸放在何处,面对慧武侯的恶语相向,却没有理由反驳。 越看眼前的几人心中怒气越盛,起身抓起马鞭高高举起。冯智山慌忙开口。 “爹,不怪我们,是智彧他太过冲动。那群海盗只让我们交出过路费。” 冯盎脸色变得铁青,举起的手有些颤抖,竟然把自身无能说的理直气壮,堂堂国公的儿子被索要过路费,而且还把责任推给兄弟。远处的李靖忍不住叹了口气,为冯盎默哀,这一叹气更是激怒了冯盎,马鞭落下狠狠抽在冯智山的侧脸,一声哀嚎,冯智山捂着脸在地上打滚。 瞬间身旁的三兄弟被吓傻,冯智慧慌张上前抱住冯盎的腿,痛声哭喊。 “爹,真不怪我们,如孩儿的船上有火药,一定能打败大食海盗。” 此时的冯盎快要被气炸了,怎么就生了这么几个废物,抬腿踹翻腿旁的冯智慧,气得连喘粗气。蹲在礁石上崔恒嘴里叼着一只梨子,嘟囔道。 “怎么一个个都是废物,我感觉我混的最差,看到他们,我还挺为自己骄傲的。” 崔嫣抓过崔恒转身就走,此时的冯盎已经暴走了,可不能引火上身,钱欢与李靖也转身离开,已经没有必要在看下去了,但是钱欢记住了一句话,大食海盗,啧啧啧,胆子不小嘛,本候正巧找不到理由收拾你们。 冯盎冷眼看着被崔嫣拉走的崔恒,轻声道。 “那小子是什么人?” 冯智戴上前,躬身道。 “回父亲,那人是博陵崔氏崔鸿程的长子,只不过貌似父子关系不和睦,崔鸿程不准备把家主位置传给他,可如今博陵崔氏大半的生意话语权已经被他争夺到手,儿臣自认不如他。他小姑姑嫁给了平康侯,算是钱欢圈子的外围成员。” 冯盎闭上眼,儿子与父亲争斗这是自古就有的事情,而且已经隐约压制了父亲,这样人却说自己是那个圈子混的最差的人,而且这最差的人冯智戴都自认不如,这让冯盎如何甘心,鞭子如雨落在身前几个废物身上,打累了,鞭子也断了。冯智戴连忙派人把这个废物抬走。 扶着冯盎做下,不停劝说冯盎消消气,家里还有他,有冯智彧,冯智戣,定不会让冯家落没,可冯盎是想让冯家昌盛,而不是落没。过了许久,消了消气,冯盎闭上眼道。 “他们中,如今谁的成就最高。” 他们自然是指钱欢等人,他们的年龄与冯智戴等人差不了几岁。冯智戴沉吟许久后,叹了口气,有些哀伤。 “不算钱欢与皇子,成就最高的是李崇义,如今二十九岁,死守平康城有功,追封平康侯,聚缘凯隆指挥使。其次是叶九道,一身武艺成名,剩下几人各个身居文武散官,外围崔恒不出意外是未来的家主,崔逐流已经为清河崔氏家主,清河弃子崔浩掌管整个山东难道见不得光的势力,钱策琢玉教习,官职不祥,未来成就不会低。杜家杜荷,河间王府李崇真,公输家公输闻。。” 冯智戴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小的自己都听不到,冯盎伸出手制止了冯智戴,当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三十几个儿子加起来比不上李孝恭那老货的一个儿子,冯盎怎能甘心。他一生戎马,军工如山,被岭南百姓称为岭南王,虽说大丈夫难免妻不贤子不孝,但冯盎需要要有人来继承他这的爵位,继承整个岭南。 起身拍了拍冯智戴的肩膀,冯盎转身一身离开,看着父亲的背影,冯智戴时间有些伤感,那四个废物的就让他们一辈子留在冯家吧,杀了他们还是下不去手。 钱欢等人去看了重伤的冯智彧,李承乾十分欣赏冯智彧的勇猛,不畏生死的猛将才是他想要的,钱欢轻声安抚冯智彧。 “安心养伤,等你伤好了,本候去给你报仇。” 冯智彧咬牙切齿。 “太子,钱候,他们辱我大唐,请给智彧亲手斩杀他们的机会。” 钱欢与李承乾大笑称好。 夜晚时,冯盎知道了李靖,两人在小院内,两碟菜,两壶酒,冯盎脸色哀伤瞬间苍老的几十岁一般,李靖知道冯盎因何如此,也不开口,一口口喝着闷酒,酒过三巡,冯盎起身大吼。 “难道是我冯盎杀戮过多,上天要降罪于我,可你这老天为何要惩罚的我的子辈。” 这是冯盎喝多了,李靖哈哈大笑,指着冯盎道。 “愚昧,不知满足,你儿冯智戴,冯智戣,冯智彧哪一个不算娇楚,知道你想要与钱欢他们相比,但是你可想过,钱欢和李崇义,长孙冲算是人精,但剩下的呢,程家的,尉迟家的,牛家的,秦家的,哪一个天资过人了,为何他们会被称为大唐年轻一辈最强,因为他们各司其职,取长补短。你那四个儿子偏偏不适合出海,你执意如此,怪的了谁。” “李药师,你这话不对,这就是差距,你别不服气,为何这一辈最强没有你家俩儿子。” 一句话让李靖哑然,端菜前来的红拂女也是一阵疑惑,为啥没有德赛和德奖。自己的儿子再不济也不比那尉迟宝林差吧。冯盎用筷子敲打着桌面,醉酒疯言道。 “为啥,李靖,我告诉你,这是眼界,知道么。长安初进长安时,为何尉迟宝林他们愿意真心对待钱欢。” 李靖一阵挠头,这他娘的是怎么回事,为何大唐这一背最强中没有他的两个儿子,李靖自认他是他们那一辈中,除了陛下最强一个,为何儿子不是,醉酒的李靖怎么也转不过这个弯来,两人越喝越醉。最后两人竟然开始在院中动手。 钱欢的院子与李靖距离不远,怎能听不到这两个老子的怒吼声,穿着睡衣走出房间,裴念连忙拿出衣服披在钱欢肩上,钱欢走出院门,李承乾与李泰同时走出,三人对视一眼走向李靖的小院,他们推开院门时,只见冯盎正与李靖厮打在一起,红拂女在一旁焦急的不行,三人连忙上前劝说二人。 了当二人看到钱欢时,瞬间恼怒,冯盎动作快准狠一把抓起钱欢抗在钱欢,大手拍打着钱欢的屁股,虽然酒醉,但冯盎还是知道打哪里最安全,一边打一边质问。 “为何你让程咬金那老匹夫和牛进达那个大字不识一个的乡村野夫遇到。为何不出现在岭南。” 啪。 钱欢疼的大叫,但听冯盎说牛进达是乡村野夫,瞬间大怒。 “冯盎,你他娘的才是乡村野夫,我牛伯伯比你强几百倍,一个儿子比你三十几个都强。” 骂我揍我可以,但是你敢侮辱我牛伯伯?可这一句话深深刺激的冯盎,钱欢被放下,冯盎堆坐在地上喃喃自语。 “是啊,一个比我三十几个都强,他牛进达可以。” 不等钱欢回神儿,李靖再一次扛起钱欢,同样的位置,同样的力度,一巴掌打的钱欢嗷嗷大叫。李靖恶狠狠道。 “为何你们你个中没有老夫的儿子?” 钱欢不断挣扎,呼唤救命,可李承乾和李泰根本不敢上前,他们从小就被灌输了一个道理,武将酒醉时不要上前,李靖再次一巴掌,钱欢大怒。 “李靖,你儿子李德奖不是在学院毕业的吗?你喝了多少假酒。” 李靖机械的砖头看向红拂女,红拂女仔细想了想,这个小儿子好像真的是在学院毕业的。对李靖点点头,李靖尴尬的放下钱欢,但有些你甘心,再次给了钱欢一巴掌,一个部位挨了四巴掌,钱欢嗷的一声惨叫。 钱多多慌张起身,惊恐大哭。 “狼来了。” 这一夜注定无法安静,几个小院忙成一团。。 正文 第四百九十七章 再次出海 趴在床上打瞌睡的钱欢不忘搂着两个儿子熟睡,昨晚他的一声哀嚎吓坏了钱多多,季静哄了好久才让钱多多安静下来。整个院子内的人都迷眼不睁,照顾钱欢的裴念和季静俩人坐在床边打瞌睡,李承乾与李泰在港口监工。 两人放心不下那群抓来的苦力,李承乾靠在李泰的背上,美名闭目眼神,但是你打鼾算什么事。 天气热本就容易引人犯困,在加上被李承乾这么一传染,李泰迷迷糊糊的闭上眼睛。中午前来送饭的紫苑和北纬看到熟睡的两人也不由打了个哈欠,昨天晚上钱欢嗷嗷的和李靖冯盎吵了一个晚上,自然巴掌也没少挨。 总之就是重复一句话:我当初不认识你儿子。 熟睡的李泰感觉脸有些痒,伸出手想去挠,却被一巴掌打开,睁开眼看到一张犹如煤炭的黑脸,李泰吓得一晃,一激动在椅子上栽倒,一把长椅,李泰这边失去重量,李承乾也摔倒再起,闭着眼大骂离开。 李恪皱眉看着二人。 “大哥,青雀你们就是这样监工的?睡的香么。” 李泰起身抱着尉迟宝林的脖子使劲摇晃,李承乾在地上爬起,表情十分无奈,哀声道。 “别提了,昨晚阿欢和耿国公,卫国公吵了一夜,我和李泰怕他吃亏,陪了一夜。” 敢和陛下没事吵架的人,与两位国公吵架几人一点都不惊讶,至于钱欢肯定是被揍的,他就是那种被揍嘴上都不服输的人,众人也都习惯了。众人排排坐,挤在两把长椅上,一同监工。冯盎来时叹了口气,李靖来时冷哼一声。 夜晚间,长孙冲,程处默等人也乘船归来,几人把得到的信息交给李承乾,由李承乾自己判断,随后纷纷离开回去休息。众人临走时,李承乾喊道。 “休息休息,三日后乘霸王号出海,带上你们的子船,把这片海域的海盗贼寇先清理掉。” 李崇义,长孙冲,李恪,牛见虎,程处默,尉迟宝林,秦怀玉七人背对着李承乾一同抬起右手,整齐的在挥舞摆手,示意知道了。李承乾嘿嘿一笑,他最喜欢这种感觉,兄弟之间不言不语,便能做出十分默契的动作。 冯智戴看着眼红,这也忒潇洒了,贼羡慕,清理海贼感觉像是切菜一样,而且那齐刷刷的动作,冯智戴有些激动,转头看着冯盎。 “爹,我也要随太子殿下前去。” 冯盎嘿嘿一笑,这一次他也准备看看这年轻一辈最强的几人能强到什么地步。 三日后夜间,李承乾看了一眼空中的月亮,距离天亮大约还有两个时辰,下令命杜荷与李崇真最后一次检查霸王号,至于公输闻不在李承乾的管辖范围内,他是李二的人。冯盎带着一瘸一拐的冯智彧,冯智戣,激动的冯智戴前来,李靖一身布衣前来。 钱欢看着李靖满心的怨气,搂过李承乾的肩膀,问道。 “老李头不用会长安?他怎么这么闲。” 对此李承乾嘿嘿一笑,十分猥琐。 “他呀,现在就是少做少错,巴不得留在岭南呢,在你我身旁我父皇放心,他也能少被弹劾几次,弹劾他的不比你少。” “那我得找他交流交流被弹劾的心得,我都总结出经验来了。” 两人一边说一边贼兮兮的看向李靖,李靖干脆无视二人,直接登船。崔恒也要前往,却被崔嫣拉着耳朵揪走。声称不去捣乱,在崔嫣眼中,崔恒永远都是小孩子。钱欢戏虐的对着冯盎大喊。 “老冯头,把你那四个儿子带上。” 冯盎怒骂。 “小王八羔子,想让老夫在丢脸一次?今日老夫还真就要看看你有何能耐,去把那冯智山等人带来。” 前面怒骂钱欢,后面自然是吩咐冯智戴。 霸王号上,长孙冲李崇义伫立在船头,牛程二人左,宝林怀玉在右,李恪与钱欢在船上指点这远方谈笑风生,仿佛是出行游玩一般。霸王号之上大半钱家水军,剩下的均是岭南水师的将领,这一次他们与冯盎一样,是来长见识的。 一声哨响在程处默一方传来,随后船内锁链轰响,处默号与见虎号子船滑出,落水后牛见虎怪叫一声,随后极速在海面上穿行。冯盎与李靖等人在霸王号船楼顶端看着程处默与牛见虎两人如何以二敌四。 钱欢也在看着二人,至于其他几个则看都不看一眼,看了一会,钱欢也没有什么兴趣,这两个家伙的作战方式太过简单粗暴了。 两艘子船射出两条锁链,同时命中一条海盗船的船头,然后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两艘子船转头就跑,拖拽这这一艘可怜的海岛船在海上疾行,船舱内转动螺旋桨的将士也拼进了全力,快速运转。饶了一个大弯后,两艘船转头装上那艘停不下来的海盗船上,两艘子船安然无恙,海盗船却已经被撞毁了大半,随后就是一场屠杀,从四对二变成二打一。 如此反复,海盗哇哇大叫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原地抛锚,牛见虎见此哈哈大笑,直接撞向那艘原地不动登船,再一次硬碰硬。 霸王号上的冯盎已经没有心情看下来了,以速递优势逐一击杀,一场本就悬念的战斗变成了一场单方面的屠杀。李靖却呵呵笑道。 “牛家程家两个小子不仅勇猛,而且能灵活运用自身的优势,很不错。” 甲板上对钱欢看着两个凯旋归来的子船不知是哭还是笑,最后无奈叹气。 “是不是应该给他们俩换成铁船,然后做的跟刺猬一样,直接撞船就行了,还打啥了。” 李崇义撇撇嘴,长孙冲却十分同意的点点头,十分赞同钱欢的话,而公输闻则已经开始计划如何制造这只刺猬船,应该被称为海胆。牛见虎与程处默屁颠屁颠跑到甲板,十分兴奋,程处默嘿嘿大笑。 “看吧,不用火药也能打,就是脆弱了一点,打着没劲。” 程处默故意大喊,船楼上的李靖哈哈大笑,而冯盎那四个废物儿子也脸色犹如猪肝一般。 人总是为自己的无能找借口,冯智山心中想,这是霸王号子船坚硬,冯智慧想这是霸王号子船速度快,但他们却忘了,面对大食海盗时,他们连还手的胆量都没有,更别提撞船反抗了。唯一带人反抗的只有冯智彧,但他们还在怪罪冯智彧太过冲动。 冯盎看着这四个废物越不顺眼,但碍在身旁有人,不好发作。也就在此时,尉迟宝林与秦怀玉出海了。他们交战还算正常,只不过也属于单方面的屠杀。 正文 第四百九十八章 突袭大食 当霸王号前往冯家小子遇险的海域时,这一片海域和真当是除了水什么都没有,这到让钱欢有些恼怒,霸王号实在太眨眼了,这一路所遇的海岛均都是逃离不成被抓住了的,一个上赶子挑事的都没有。 钱欢闹着头有些不知所措,这该咋办,一个个海盗犹如泥鳅一般钻入淤泥了,怎么找。随后他颠颠跑上船楼请教李靖,姜还是老的辣,他在聪明也比不过作战丰富的李靖啊, 上了二楼,钱欢有些扭捏,在迟疑问不问呢。李靖看钱欢这扭捏的样子不由哈哈大笑。 “怎么了?聪慧过人的慧武侯也有没办法的时候?找不到海盗了?” 钱欢尴尬脑袋,对着李靖干笑,又有些讨好的看着冯盎,这实在是太尴尬了,雁过不拔毛不是他的性格啊,再说,如果这一次就这般离开,那群海盗一定会更加猖狂,找到了对付霸王号的办法,尴尬啊。 “内个,李伯伯,冯伯伯您们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 见风使舵,开始叫伯伯了,不是他前几日大骂冯盎是乡村野夫的时候了,也不是大喊李靖老李头的时候,冯盎先是一愣,随后戏虐的看着钱欢。 “别,我这乡村野夫可称不上伯伯二字,怎么?不喊我和药师老冯头,老李头了?” 被冯盎揶揄的有些尴尬,钱欢对二人阴险一笑,转身下楼。李靖有种不祥的预感,这小子这般样子少见啊,钱欢下楼,跑上甲板把兄弟几人围拢在一起,小声商议。商议许久,众人散开,这一次除了李崇义与钱欢,所有人都进入了船舱。 李承乾进入船舱时,不断回头看着钱欢,钱欢对他灿烂一笑,指了指自己,在指了指李崇义,最后指向船楼上的两位国公,最后指了指李承乾,李承乾咬咬牙点头,大不了被父皇打板子,船楼上的李靖紧紧皱眉,轻声唤人拿来海图,并吩咐刘仁愿给他讲述此时的霸王号的前行路线。 看了许久发现没有什么倪端,只是霸王号一直在帖子大食海域边界行驶,钱欢悄悄瞄了一眼船楼,透过琉璃见李靖等人正在低头交谈,钱欢悄悄踩了李崇义一脚,李崇义亲手掌舵,悄悄转动方向,随后立刻离开,回到船头站好。 钱欢再次吩咐船员取来两人的官服,两人均为侯爵,着紫袍,系金带。霸王号找找转向,城楼之上的人没有一丝差距,当钱欢换上官服时,李靖感觉不对,当李恪一身蟒袍走出时,这一次冯盎也紧紧皱眉。 李恪与钱欢轻语几句后转身再次回到船舱,李靖有些想不通钱欢在做什么。突然间霸王号全速运转,时快时慢。李靖感觉一阵眩晕,他本就是陆地将军,霸王号平稳他才能如此,时快时慢的霸王号李靖可适应不了,感觉胃中翻涌,大脑一阵眩晕。 晕船了。 冯智戴扶着李靖下船楼休息,钱欢趁此机会转动船舵,霸王号瞬间旋转九十度,冯智戴感觉到霸王号转向,但李靖却以为是自己的头再转。随后李承乾一身黄色衮冕与钱欢两人换位,两人进入船舱,霸王号想起一阵铁链运作声。 九艘子船入海,分在霸王号两侧满帆前行。直冲大食海域。 霸王号之上,李承乾金身衮冕双手背后伫立在船头,威风凛凛。九艘子船船头分别站着一人。均为一身官服。 钱欢双手抱坏,海风吹着官服发出唰唰声响。 李崇义身着紫袍如此。 长孙冲同样驸马紫袍。 牛见虎一身绯红如此。 程处默如此。 尉迟宝林身着光明铠。 秦怀玉单手握着双锏抗在肩上。 李恪一身蟒袍。 李泰一身蟒袍。 子船与霸王号并排而行,十人威风凛凛。 当年之辱,今日还之。 冯盎看着各个船上的晚辈,昨日还是嬉笑胡闹的几人,今日却完全改变了另一种样子。 大食海军也收到消息,连忙阻止船队准备,几十只军舰结队出海迎敌。可当他们刚刚准备好时,钱欢等人以进入大食内海,面对十几只大食军舰,李承乾报以冷哼,放声怒吼。 “当年之辱,今日还之,所有子船听令,开火。” 李靖听此晃晃悠悠冲出船舱时,子船已经开始发射捆绑着火药的八牛弩,火药被李二言明禁止使用,但钱欢可不管这些,你造禁止你的,我用我自己造的,咱们不发生关系。火药犹如雨点般射出,海面声响起一阵震彻天际的轰响。 大食海军不断在附近海域调集支援,因为眼前他们根本不发接近的对方,几只在前的船只已经被摧毁,而且摸都没有摸到对方。这突然前来袭击的船只属于哪里他们都不清楚,只听见一句当年之辱,当年辱谁了啊。 在他不解的时候,脚下的船只轰然倒塌,致死都不知道得罪了谁。钱欢不想耽误时间,霸王号留在原地,子船全部冲向岸边,再次发动轰炸,他必须在大食海军没反应过来时撤走,一时间大食沿岸犹如人间地狱。 钱欢和李崇义对此可没有一丝怜悯,淡出他们落荒而逃时,这群人还是看的哈哈大笑,犹如看被戏耍的猴子一般,这一次只是先收点利息,至于你们敢去大唐找说法?当初追杀大唐侯爵的罪名你们应该还承担不起吧。 所以这一次,你们就把牙打碎了给老子咽肚子里去。 海面上船只渐渐变多,李承乾下令收兵,子船慢慢收起,锁链齿轮滑到并用,吞入霸王号之内,霸王号转头,直冲后方军舰船队,以坚硬蛮力穿破包围,螺旋桨全力运转,收起船帆,撞毁前方军舰,火药不停在两方射出。 虽比不上七进七出,但却算是安然离开,大食军舰紧追不舍,出了大食海域,霸王号停下转头,身后追逐的军舰转头就跑,这让众人有些不甘,牛逼哄哄的追了这么远,你跑回去算什么事。 霸王号寂寞的行驶在公海中,钱欢等人被李靖指着鼻子教训了一顿,但事情已经发生,李靖也脱不了关系。正当李靖心有怨气无数释放时,海面上突然出现了许多海盗船,看着错乱的棋子就知道这是一群海盗组成的联军,李靖正巧那写着人释放心中的怒火,把钱欢李承乾等人赶回船舱,交战再一次开始。 正文 第四百九十九章 李靖统水军 老少换位,钱欢等人上了船楼,李靖与冯盎等人指挥战斗。在李靖的心中像钱欢那般使用火药的将军是无能的。 火药,军中利器,人所不能抵抗的神仙之物,一枚可取数十人性命,但李承乾与钱欢用尽数百枚火药却只起到了威慑的作用。看着一个个举刀叫嚣的跳梁小丑,李靖报以冷笑,这不是小孩子打架,人多就能取胜。李靖看了看后方,那群退去的大食海军远远观望。 后退无路,左右纷纷被包围,但海盗却不敢贸然动手,只是暂时联盟在一起,谁也不想做冤死鬼,留给他人坐收渔翁之利,这艘巨船之上可蕴藏诸多宝贝,光是这艘巨船就让他们垂馋已久,可是他们无法造出。没有财力也没有技术,他们无法理解这铁船是如何漂浮海上的,而且速度极快。 得到了这艘船,也就得到了这片海域,不信我们几十家大海盗对付不了你这一尊巨兽,老鼠过百大象也要避之。虽然这般想,但却没人敢第一个上前,因为出头羊总是死的最惨的那么一个。海盗迟疑,却给了李靖时间思考这如何去这场战斗。 如果突围,按照霸王号坚硬程度足以撞翻挡在身前的海岛船,但这样太过冒险,如出现一点意外,霸王号失去平衡,那结果不堪设想,那群海盗一定也是发现了这一点,左右两侧均为堪比五牙大舰大小的船只,似乎准备撞击霸王号。 船楼上的几人也在研究战略,如果他们遇到这种情况会如何,船楼中要不甲板上热闹的多,区区十人就分成了两派。 以李崇义为一派,建议以剩余不多的火药掩护船体两侧,起掩护震慑作用,霸王号全力提速,撞击前方阻拦船只。同意李崇义建议的有长孙冲,钱欢,李承乾与秦怀玉。 李泰摇了摇头。 “不可,霸王号最大的缺点就是沉重,而此时风向正有利于他们,如果弃十艘巨船撞见霸王号,不说侧身子船舱门无法打开,霸王号也会因测受损,侧翻的几率很大。” 李泰讲的十分细致,李崇义与钱欢一阵尴尬。 另一派则以李恪为主导,就一个字,干就完了,这引起了程处默,牛见虎,尉迟宝林的共鸣,说的没错,干就完了。这一次李泰再次开口。 “不可,放出子船必败无疑,厮杀只会加速我们的衰败。” 李恪恼怒的看了一眼李泰,抬起手臂指着李泰怒吼。 “这个也不行,那也不行,来来来,我的四弟,你给我们讲讲。” 李泰有些羞涩,指了指鞋尖。 “三哥,有些脏了。” 李承乾挥手一巴掌打了李泰一个栽楞,李泰恼怒的甩着身子,瞪了李承乾一眼,把在场每个人都瞪了,不仅瞪,还有鄙视。伸出手抓过海图丢到一旁,李承乾还要动手,钱欢连忙拉住,轻轻在李承乾头上一拍。 “别总欺负青雀,青雀你说。” 李泰摆足了架子,双手背后,轻声道。 “此时不宜于海盗交手,胜也是残胜,输了面色无光,不如此时退走,退入大食海域,在此处四面受敌,不如退入大食,海盗追击就会引起三方之战,如果海盗惧怕,而咱们只需要对付海军就好,在大食海域内只需与海军周旋,趁机离开就好。” 众人听的一愣一愣的,随后感觉霸王号在转动,竟然真如李泰所说,准备退入波斯海域了。 海盗当然不能轻易让霸王号退走,以有忍不住耐心的人开始动手,指挥船发起进攻,当钱欢以为李靖准备使用火药时,李靖却没有,而是指挥船员拿起弓箭以牙还牙,点杀几个冲刺在前的船只船员,冯盎箭无虚发,船楼之上的李崇义看的手痒痒,却没办法动手。 李靖与海盗之间的交战可算的上激烈,箭矢飞舞,兵戎相见,冯智戴也算英勇,短刀相见丝毫不退。 以有海盗登船,但李靖却不慌不忙,霸王号缓缓前行,继续引诱海盗追击,这让船楼之上的人有些不解,尤其是李泰,十分不理解为何李靖这般缓慢前行,当然让众人不解更在后面。缓慢行驶的霸王号突然打开所有子船舱门。在前行的情况下落船,这是钱欢都不敢尝试的事情。 子船轰然落水,激起一片水花正巧落在霸王号失火只处,子船迅速运转,射出铁索钉在距离最近的船只,随后船员运转螺旋桨,拉扯这海盗船前往大食海域,霸王号同时射出铁索,拖拽这海盗船进入大食海域,海盗与霸王号同时进入大食海域后,整个场面变得混乱。 子船拖拽这海盗船冲向大食海军,距离海军不远后突然转头,强行吧身后的海岛船甩向大食水军。大食水军早已准备攻击子船,可突然出现在面前的海岛船让他们一惊,随后大怒。那海中巨兽骚扰我大食就够了,你们还敢来分一杯美庚? 混战开始,三方已经打红了眼睛,但此时李靖还不准备动用火药,调整霸王号方向原地等待敌人进攻,子船则故伎重施,再次前入公海挑衅海盗,这十一艘子船聚集在一起,分工十分明确,进攻的防守的,趁机射铁索脱体积稍小海盗船的。李靖站在甲板上不停释放号令。每当大食军舰靠近霸王号时,总有一艘子船拖着海盗船前来阻挡。 此时此刻,霸王号在发挥出他被称为母船的定义。 众船保母,母不死,子强之。 公海内的海岛看着一个个被拖走的同盟一阵恼火,商议之后竟然冲入大食海域,黑压压的一片朝霸王号与大食水师压去,包围队形瞬间瓦解,子船全部回笼,并排守护在母船之前。 船楼之上,尉迟宝林抬起手指了指远方。 “大食舰队来了。” 众人望去,当真有一支舰队袭来,为首之船竟然打着皇家旗号,钱欢与李崇义顿时气得咬牙,波斯皇室他们不准备放过任何一人,只不过此时指挥的不是他们。子船与海盗交战,李靖冷静的计算时间。他在算计岭南舰队何时出现。 当大食船队的号角声能传入李靖的耳朵时,李靖嘶吼下令。 “开火。母船船员进入船舱,全速离开,子船逐一撤退。” 十一艘子船子船同时发射捆绑着火药的八牛弩,火油不断用投石机弹出。火药与火油相碰,瞬间在海面上燃起,子船在大火的掩护下缓缓转头,两艘两艘离开,当最后一艘子船离开时,大食舰队与海盗开启了一场厮杀。 霸王号与子船却安然离开,不能说安然离开,三艘子船行驶不足一百里便开始渐渐下沉,船员分散登上其他子船,三艘子船沉入大海,钱欢与李承乾牛见虎三人脸色有些难看,这沉入大海的就是他们名字的子船。 在这一场战争开始到结束,钱欢不敢在轻视李靖,陆地将军能把水中战斗指挥的如此完美,并能计算大食舰队赶来的时间,不得不说,李靖当真称的上军神,只不过冯盎有些异常,四个废物儿子中死了一个,冯盎表情不喜不悲。 众人走下船楼,李靖趴在船边呕吐,这全速行驶的霸王号他是很难接受的。李崇义去统计伤亡,李恪与公输闻查看霸王号损失情况。 钱欢看着破损的霸王号叹了口气。 “这一次赔了啊。冯公,岭南水师准备吧,海盗必须要清理干净,至于智慧。。。。” “老夫不会放过那群海盗的,至于儿子,死了就死了。” 正文 第五百章 买下海岛 这儿子多就是好,死一个都不在乎。冯盎对冯智慧的死只感觉到了丢人。 这一次出海无法估算是胜了还是败了。有损失,也有战果。只不过钱欢对此有些不满意,在他的脑子中,霸王号是不可以逃跑的,它就是无敌的,可惜,终究还是选择了逃跑。回来这一路还算平稳,没有遇到任何骚扰。 进入大唐海域时,岭南舰队率先发现受损的霸王号,连忙吹响号角将霸王号包围。当他们看到霸王号上的盖着白布的死尸,面色苍白的李靖。不由慌乱,冯盎没有多说,拿出海图指着位置,命岭南水师前往剿灭海贼。 众人在码头登岸,冯盎准备以冯智慧之死做一篇文章,钱欢众人家眷前来迎接,红拂女搀扶虚弱的李靖登上马车,李靖上车之前转头看着李承乾与钱欢。 “你们要想好如何像陛下交代偷袭大食之事。” 搀扶李靖的红拂女双手一颤,这群人是何等的大胆,没有陛下的准许,竟然以一船去袭击大食。李承乾与钱欢对视一眼,李承乾对钱欢摇摇头,轻声开口。 “这件事情你们都无需开口,孤是太子,会向父皇请罪。” 纷纷登上马车回到自家小院,孙大留下分发抚恤金。公输闻留在岸边与杜荷李崇真看着霸王号叹气,这船的缺点太多了,而离开的钱欢也在思考,霸王号是否要重新制造一番,他对霸王号十分不满,子船也不满,没有一丝特色,除了火药什么都没有。 是不是应该让学员重开演武院,让公输闻三人进入演武院与李恽一同钻研。 冯盎以冯智慧之死来换取岭南百姓的支持,国公之子为海上行商的安全战死,百姓怎能不拥护冯盎支持码头海上行商。崔逐流与崔恒也开始在岭南建造崔家商会,崔逐流主要负责与码头交易,崔恒则简单粗暴的很多,只收将士厮杀得来的战利品。 他这个办法是崔嫣给他的,海盗是杀不干,屠不尽的,且战利品多是奢侈之物,一本万利的生意,但不可糊弄将士,要以市面价格收取。 码头有了雏形,当初那些抓来的苦力也得到了一些铜钱,可以留在码头继续工作,也可以离开岭南。冯盎不参与行商,但岭南水师可以护送,至于护送到何处就要看你出钱多少,商船得到了安全,水师赚了钱,双方互利的事情谁都不会拒绝。 而且水师主要的收入是在崔恒那间店铺,只要是战利品,什么都收。 钱欢众人携带家眷乘坐季静那艘白色花船登上了海南群岛,这里被虬髯客摧残的变成了一个贼窝,百姓什么的都没有。一时间感觉虬髯客也有两下,伸出脚尖碰了碰李靖,李靖转头,钱欢嘿嘿一笑。 “老李头。” “嗯?” “李卫公啊,你那兄弟真是让我佩服啊,这种地不养殖的,能活这么多年,人才,当真是人才。” 称呼李靖为李卫公已经算是尊重他了,叫这个满肚子都是心眼儿的家伙伯伯,估计被他卖了都不知道。李靖和红拂女已经习惯了钱欢最贱的贱样。李承乾拉过钱欢,对李靖尴尬一笑,随后把钱欢推向尉迟宝林,低声道。 “你是不是得了不撩闲就会死的病。” 钱欢撇撇嘴,用眼神余光看着李承乾,摆着嘴型。 “傻币。” 李承乾皱眉。 “你说啥呢。” 李泰嘿嘿一笑。 “大哥,他骂你傻。。。” 钱欢转身就跑,李承乾撒腿就追,几日前的阴霾一哄而散,红拂女看着解气,李靖与冯盎对视一笑,漫步走在这岛屿之上,这里气候温和,如得到开发应该是块不错的宝地,只是如何把百姓迁移到这做岛屿上是个问题。 冯盎指了指被按在地上大叫的钱欢,忍不住摇头。 “药师,不出意外这位太子殿下就是未来的新皇,真不需要点点钱欢这小子?未来这般无礼可是不可的。” 李靖看着钱欢的惨样微微一笑,拍了拍冯盎的肩膀。 “老冯啊,钱欢与你我一样,新皇登基后就会辞官,所以啊,不用担心这小子。” 李靖把长安看的很透彻,未来的新进权贵有大半是学院之人,而老一辈会在陛下之前告老,不问世事。可太子殿下是否会允许钱欢退隐这还是未知。可陛下绝不会让钱欢脱离他的掌控之内,这钱欢说起来的确忠心,但也危险,太过意气用事。 闹够了,几人又凑在一起开始说正事,钱欢指着脚下这块不大不小的岛屿。 “这岛屿谁说的算,问问卖不卖,我买了。” 李承乾嘿嘿一笑。 “北纬,来,和慧武侯谈价格。” 钱欢同样抬手。 “来,大媳妇,和北纬小嫂子过过招。” 两个女人之间的交锋,这引起了众人的兴趣,北纬有些羞涩,裴念却面色如常,侍从颠颠拿过笔墨交给北纬,北纬想了想。 “既然是公事,那就公事公办,如今国事安良,在无战乱,长安一亩农田约四百五十贯,但慧武侯所买是海南小岛,距离长安甚远且无人烟,按照一百一十贯一亩计算可好?” 哎呦,钱欢不由惊讶,北纬竟然把土地研究的这么透彻,虽然一百一十贯买下此岛不赔,但是属实有些贵了。 裴念手中拿着一枚铜钱,铜钱在葱指中翻转,对北纬轻轻一笑。 “长安四百五十贯的土地是能耕种的良田,海盗这般坚硬的土地很少有人过问,买下来建造房屋也不过二百贯足以。一百一十贯,是不是有些贵了。” “念念,长安有大量时间处于寒冷气候,农田无法耕种,但海南群岛一年四季犹如夏日,一年两次的耕种应该能取长补短吧。” 李靖和冯盎饶有兴致的看着两个女人博弈,崔嫣长乐等女眷也在心里盘算,就连苏氏都能掰着手指头计算亏损与盈利。只有红拂女一人处在原地,听又听不懂,不听还有些好奇。李承乾悄悄拉着钱欢离开这里,女人之间的战争很容易波及,他有些后悔了。 裴念再次道。 “年种两季不错,但土地却少,而且此处双无人烟,百姓能来此耕种还需要钱家大量资源,如一百一十贯着实有些不值。且此地不比长安安全。” 北纬细细思索,沉吟了许久。 “九十贯一亩,所有土地均为此价,安全有边防官兵负责,但官兵粮草有钱家负责。” “七十五贯,钱家负责将百姓安放于此,将士粮草有钱家负责,但指挥权在钱家手中。” “八十贯,钱家拿六成指挥权,剩下四成给本地官员。” “可以,拟合同吧。” 冯盎起身,轻叹,谁说女子不如男,这两个丫头就很不错,崔嫣同时叹了口气,嗔怪的看着裴念,嘟囔着亏了。太子妃微微皱眉,是不是太过便宜了一些。合同拿到钱欢与李承乾手中时,李承乾搂过北纬大笑。 “不错不错,钱家是要出血喽。” 钱欢搂过裴念,小声道。 “他傻,不搭理他,八十贯,不错,比我心中所想还要低了五。过几日派人弄点碎金子埋在这片土地里,别整太多,另外那片雨林保护起来,谁都可以进,不准李承乾进去。另外派人入山,另外在农学院挑几个学生过来。另外,李承乾吃芒果要花钱,八十贯一个。” 李承乾撇撇嘴。 “不给你钱你能咋地?” 钱欢怒视李承乾。 正文 第五百零一章 皇家不省心 这一次岭南之行钱欢没有得到在岳州那般的拥护,而是悄悄的来,静静的走 在钱欢等人离开时,前来送行的除了冯盎一家,只剩下一个老汉,老汉弯着腰恭送钱欢离开,他的儿子死于钱欢的刀下,但他实在提不起恨意来,慧武侯为岭南建造码头,拉来富商,这是功绩。但让他与钱欢如同初见那边交谈也是不可能的。 钱欢瞄了一眼这老者,命孙大送去一些银两,养儿防老,人老的儿去死在他的手中,钱欢不能看着老头饿死。 队伍缓缓离开,一时间冯盎还有些不忍,因为岭南才刚刚有所起色,可偏偏遇到了皇子谋反之事。 七皇子郯王恽谋反? 当李二收到陆军参事的揭发时,第一反应不是召李恽回长安,而是下旨给钱欢,李恽是学院学子,试问你这总教是怎么做的。 脸色皱着如同包子一般,哭声道。 “我招谁惹谁了。” 众人的目的地也就从无主荒漠变成了安州,钱欢要去问问这孩子是怎么想的,你想谋反你也等老子退隐了再说,脑子里有世界最强的武器,到那个时候你收拾李承乾不就收拾皮球一样么,但是还有一个老子呢啊。 赶路多日,临近安州,这事耽误不得。 李愔在封地哈哈大笑,李恽啊李恽,看上的脑子你却辱骂于我。 身在安州李恽仿佛度日如年,整个府邸已经被重兵把守,当他听到那陆军参事揭发他谋反时,李恽整个人都是懵的,怎么会,我怎么会谋反,有反心的是李愔,不是我李恽。但他此时没有任何证据,指认李愔又有谁会相信。 谋反,诛九族。 母妃怎么办,王妃王子怎么办。这王府的家仆侍女如何,不如自己了断。 李恽换上藩王朝服,王妃细心装束,不允许出现一丝褶皱,王妃同样一身刺绣王妃袍。王妃流泪不止,紧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李恽伸出手擦去王妃脸上的泪珠,微笑道。 “你不必如此,我以写信求三哥四哥保你们母子安全。” 王妃不停的摇头,泪流不止。 “夫唱妇随,常理也。” 李恽不在劝阻,轻轻抱住王妃,举起两杯毒酒,哈哈大笑。 “你我夫妻饮之。” 皇室之人,就算是死也不能丢了皇家的颜面,囚车枷锁?辱我李家皇族,李恽誓死守护皇族颜面。 郯王恽与王妃同时举杯,突然间,两只酒杯被一只突然射入房间的箭矢射落在地,杯中酒撒在地上激起一阵白沫。李恽愣愣的看着钉在柱子之上的箭矢,难道死都不能成全我李恽?突然房外传来一声声高喝。 “太子殿下驾到。” “吴王殿下驾到。” “魏王殿下驾到。” “长乐公主嫁到。” “清河公主嫁到。” “卫国公驾到。” “慧武侯驾到。” “平康侯驾到。” 一道道官爵传入李恽的耳中,李恽要紧牙关,双腮有些颤抖,而郯王妃捂着嘴巴,手后的嘴唇已经被咬破,不能丢了郯王的颜面,不能哭。 来了,他们来了。 李恽突然单膝跪地,大喊。 “李恽拜见太子殿下,七弟见过三哥四哥,大姐十一姐。” 房门被推开,李承乾率先走进房间,挥起手一巴掌扇在李恽的脸上,呵斥道。 “废物。” 李恽流泪不止,不是疼,而是这一句废物是太子殿下还把他当做弟弟。忍不住心中的委屈,李恽哭声道。 “大哥,我没有反心,前来封底两年不曾触碰任何关于火药之物,是是。。。” 李泰开口呵斥。 “闭嘴,滚起来,有骨气了?敢饮毒酒自尽了?” 长乐与清河上前搀扶李恽,李恽不停的哽咽,家事说过,钱欢等人走进房间,没有理会李恽,钱欢而是看向郯王妃,轻轻一笑。 “你很不错。” 对于这种无谓生死的列女子,钱欢总是能给予笑脸,如果这个女人收到钱欢他们到来的消息,那么只能说她很聪明,对得上不错二字,如果不知道他们来的消息,那这个郯王妃可以说是相当不错,今日发生这一幕,不会有任何女子能捍卫她在李恽心中的地位。 就是她与李恽一同赴死,应该也会得到追封吧,毕竟是李二的儿媳妇。钱欢拉过李恽,走到角落,李恽还在哽咽,钱欢挥起手就是巴掌。 “在哭打死你,和我说说,怎么突然就想谋反了呢,你谋反也等我走了之后啊,我现在支持承乾上位,你等我走了在打他啊,他可好打了。” 声音虽小,但李承乾听的清清楚楚,郯王妃吓得瞬间晕倒,这慧武侯。。。。 李承乾脸色铁青,抓起椅子就要砸死钱欢,李恪李泰,长乐清河四个弟弟妹妹连忙拉住他们的大哥,李承乾已经彻底暴走了,托追这四人还能继续前行,李崇义长孙冲连忙上前,联合李恪李泰把李承乾拉出房间。 李恽在李承乾离开房间后回过神,苦着脸看着钱欢。 “我哪敢啊,我看到三哥四哥腿就哆嗦,是崎州的那位找我的要。。。没给还大骂了他一番,之后就是如此了。” 钱欢揉着脑袋一阵烦躁,李愔怎么这么膈应人呢,而且李二还不允许他参与这事。之后钱欢想起一件事,紧紧的搂着李恽的脖子质问道。 “听说你当初离开长安时玩具就装了好几车,你告诉我快三年了,你打理封地了没。” 李恽十分诚实的摇摇头,钱欢抓着李恽就往门外拽,刚出门就遇到了一个阎王爷。李承乾怒视钱欢,随后怒视李恽,手中掐着一把奏折,举起奏折砸在李愔的头上,大声怒吼。 “你在封地这几年就研究怎么玩了是不是?这弹劾你的奏折我走一路能接这么多,你痛痛快快滚回长安,这里我派人来打理。” 李恽躲在钱欢身后不死心的狡辩。 “不是玩具,闲来手痒痒在造新犁,然后就一直失败。” 钱欢不禁捂着头,这傻孩子,你不能说失败啊,你要说马上就要成功了,李承乾在钱欢的预料中大怒。 “失败还造,你这脑袋里都是火药?今日大哥给你点把火,看你能不能炸了。” 李恽落荒而逃,去找大姐长乐和十一姐清河,好多年没见了,突然有些想念,大姐温柔,十一姐严厉,至于三哥四哥就算了,只会挨揍。看着李恽离开,李承乾轻声询问钱欢。 “我刚才演的怎么样。” “满分。” 钱欢对李承乾竖起大拇指,李承乾嘿嘿一笑,随后在道。 “问清楚了,李恽可有反心,如果有,那一杯毒酒我给他灌下去。” 钱欢捂着头无奈道。 “应该没有,崎州那位给他写过信,别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李,不是。陛下不允许我参与此事。” 李承乾点点头,钱欢松了口气,差点顺口叫李二了,两人并肩前行,李承乾突然开口。 “你刚才想叫我父皇名字?我听道出一个李字。” “想多了,李铁蛋,你的小名,陛下告诉我的。” 正文 第五百零二章 父与父 背后偷摸称呼他父皇为李二的事情怎能让他知道。 还有一件任何人都不知道的事情,钱欢就竭尽全力去制止身边的人犯傻,去挑衅李二的威严,不是拥护李二,而是挑衅的他的人会死的很惨,整个大唐能挑衅李二而不死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长孙。 这位智情双高的陛下当真是无敌的。 把说个不停的李承乾哄走,钱欢伫立在街头,不由叹气。 李愔不是反,而是夺皇储,逼破李二把皇位传给他,犹如李二当年一般,他的心思已经人尽皆知,为何李二一点反应都没有,而且还不准他们插手,更在此时允许李承乾跟随钱欢游山玩水,钱欢琢磨不透,李靖捉摸不透,冯盎知道一点,长孙无忌知道一点。 如李承乾与李愔一旦爆发躲储之争那不会是小规模的战争,钱欢不由想到当时的场景,李承乾率太子六率以李愔谋反之名求旨剿灭,李二是准还是不准,两兄弟开战必有一死,而且允许钱欢等人插手,李二或许是在挑选最优秀的继承人。 但这样受伤却是后宫的两个女人,凤鸣九霄的皇后长孙和那与世无争的杨淑妃。 长孙会霸气的给予李承乾所有他想要的支援,哪怕是让钱欢等人插手。而杨妃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李愔战败残死,不能给出任何帮助。 钱欢突然回忆当初被长孙暴揍时,长孙为他与李承乾擦伤的场景,心中有些心疼这个说话都要小心翼翼的女人。 一时间钱欢的心情突然变得有些暴躁,踹翻身旁的商贩的小摊,一个不满,在踹一个。远远跟在身后的钱云钱海扛着钱袋子赔钱,两兄弟对金钱没有概念,想想一个金球应该够吧。钱欢在破坏,儿子在身后赔钱。 被踹翻的商户欲哭无泪的看着眼前的破烂的摊子,但在一枚小金球砸下后瞬间变得眉开眼笑,钱欢发泄够了,也有些累了。 好好活着不好么。 转身见两个小儿子正在赔钱,钱欢不由叹了口气,真是地主家的两个傻儿子,那手指大小的金球够这群商贩摆半年的小摊了,这俩小子正看着一个与他们大小相差不多的小女孩,而这个小女孩手里正拿着钱云给的小金球。 在两个儿子头上赏了两巴掌,劈手夺回小女孩手中的金球,小女孩瞬间想哭,却被他爹连忙捂住嘴巴藏在身后,随后跪拜在钱欢身前。 “大人,丫头不懂事,小的这就把摊支起来,您在砸一次,要不您打小人一顿。” 钱欢见此刚刚缓解的心情突然又变得不好了,你看看人家当爹的,再看看你李二,闺女出嫁你都能忘了。 在怀里掏出一枚金锭,没有理会求饶的商贩,而是指着两个儿子大骂。 “亏你俩还被称作地主家的傻儿子,败家都不会,泡妞要舍得花钱懂不懂,老大呀,当初爹泡你娘的时候可是送出了整个倾国倾城,你就给个破球,丢人不。” 两个傻儿子似懂非懂的看着钱欢,钱海反应快,接过钱欢手中的金锭就死给商贩伸手的丫头。丫头胆怯的接过,而她爹却已经把头磕出了血,眼前这位是慧武侯的,慧武侯送给女财神的定情信物就是一座倾国倾城。 钱欢牵着两个儿子理会,钱云还不忘偷偷对小丫头摆摆手。直到钱家父子消失,小丫头才回过神,抱着金锭钻进爹爹的怀里,伸出小手想要摸摸父亲流血的额头,但又怕弄疼了,小声询问。 “爹,疼嘛。” 商贩把小丫头紧紧的搂在怀中。 “不疼。” 小丫头举着金锭疑惑的问父亲。 “爹,这个能换一只鸡爪么。” 商贩再次抱紧闺女。 “不吃鸡爪,咱们吃鸡腿。” 在人一无所有的时候总是容易被满足,此时的李恪正嫌弃的看着手中的鸡腿,在纠结吃还是不吃,小月在一旁拄着下巴盯着李恪,看了这么多年,怎么也看不够。 钱欢走进院子,见李恪看着鸡腿在发呆就知道小月又在折磨李恪了,李恪最讨厌的就是鸡肉,因为老黄的死,但小月似乎忘记了这个事儿,李恪见钱欢带着两个孩子走进来,连忙把鸡腿藏在身后,钱欢看到又会伤心了。 钱欢却嘿嘿一笑。 “放心吃的,小月难得下一次厨,味道应该很不错。至于老黄也有消息了,在荒漠打滚呢,咱们就当不知道,看他能混出啥名堂来。” 李恪听黄野还活着,沉吟了许久点点头,随后把鸡腿塞在钱海水中,钱海看着鸡腿犯愁,小月姑姑的鸡腿是世界上最难吃的,不对,大娘和娘亲才是最难吃的。钱云钱海在互相礼让,小月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们两个,钱欢却没有。 “杨妃娘娘知道李愔的事情了么?” 李恪点了点头,叹了口气。 “这畜生倒也算有点良心,从未与母妃联系过,只是回长安的时候陪母妃吃了几次饭,母妃很开心,但是在他离开后母后知道了,如今小院也不中了,整日在房间中发呆。” 钱欢同样叹气。 “陛下可有怪罪杨妃娘娘?” 李恪摇摇头,钱欢点点头。 “进入后宫的旨意好像还没有收税,回长安后咱们去看看杨妃娘娘,一起吃吃饭。” 李恪小月同时点点头,钱海趁此机会拿着鸡腿跑了,随后李泰的怒吼声传出。钱海已经躲在紫苑身后藏的严严实实。李泰叼着一根鸡骨头走出房间,无奈的看着小月。 “我说三嫂啊。您就别下厨了,这也太难吃了。” 小月哈哈大笑,一点没有害羞之意。因为太熟悉了,李泰把鸡骨头吐像钱欢。 “谁说你那俩儿子傻?才多大就知道忽悠我了。” 钱欢轻轻一笑。 “傻点好,不算我,钱家已经出了一个妖孽,这两个儿子还是傻点好。” 李泰撇撇嘴,没有反驳钱欢,那个小钱矜已经把长安折腾的热热闹闹,小武媚与钱策也提前回长安了,这两个妖孽加起来,恐怕长孙不出手是没有人能让他们两个安静下来了。院子里人越来越多,男男女女聚在一起,李恽在这圈子里是属于伺候人的角色,端茶送水,十分兴奋,郯王妃有些拘谨。 但众人都能看出钱欢一脸的疲惫,时长看向众人发呆。 正文 第五百零三章 老子喜欢腿长的 恪回长安的行程再一次被搁置,李恪连夜前往了崎州。众人感觉李恪这去是白费的,李恪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此时他需要表明一个态度。 钱欢与李承乾对坐。 “我的太子殿下,是带李恽回长安还是把他留在这里。” 李承乾摇晃着手中的酒杯,自嘲一笑。 “谁敢带他回去,父皇可没有下令,我这做儿臣的怎么敢自作主张。” 李承乾把酒杯挡在脸前,钱欢看不清他的表情,李承乾在想他的将来,他登基的哪一天用不用拄着拐杖,或者被人抬上龙椅,等的太久了。但钱欢却不知道李承乾心里的想法,默默的吃着豆子,李承乾再次道。 “回去后重开演武院,我需要李恽,所以你要帮助我,我知道你心里有我们所有人都不知的东西,拿出一样换李恽回演武院,算我求你。” 钱欢扬起酒杯泼在李承乾的脸上,李承乾被钱欢这一突然的举动弄的一愣。钱欢放下酒杯,冷眼看着李承乾。 “你心里在想什么我不知道,但是咱们之间不需要求谢请三字,这样我会感觉你在疏远我。” 李承乾摸去脸上的酒水,狠狠拍向石桌。 “土狗,给老子一份图纸。” 钱欢灿烂一笑。 “好的。” 远处拱门处,以李泰为首的众人挤在一起,李崇义干脆趴在尉迟宝林的背上,想近一点听钱欢与李承乾在说什么,当见到钱欢把酒泼在李承乾的脸上时,李崇义在尉迟宝林背后掉落,仰望天空,就算你与承乾关系好,但是他也是太子啊。 随后听到李承乾那一声怒吼土狗,李崇义也就释然了,在钱欢面前他们几个的身份好像不是那么重要。 李承乾能邀钱欢共享大唐江山时,他就不把钱欢当做外人。如果他登基,那么钱欢马上就会从慧武侯变成异姓王。但是,钱欢对此没有什么兴趣。 如今李承乾虽然贵为太子,但钱欢是李二的慧武侯,两人没有太多上下级关系的瓜葛,所以钱欢敢如此无礼,李承乾也不太在乎。但是如何李承乾做了皇帝,就算钱欢坐上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异姓王。 两人之间的关系也会有天翻地覆的变化。钱欢只能称其为陛下,而不能在称呼他名讳,这就是钱欢所不能接受的。 钱欢在心中计算李承乾的计划,以新式武器名义重开演武院,且李恽对演武院火药捏造颇深,而且回到李二的眼皮子底下,一能解除李二对李恽的怀疑,二能让演武院重新开放。只是有一件让钱欢有些纠结,他能得到啥。 至于新武器贼简单,霸王号被公输闻送回扬州回炉了,演武院与霸王号配合一下就有新的武器,但是里外里算算他好像亏了不少。 看着眼前的李承乾,钱欢沉吟道。 “承乾,其实我以封笔,不在。。。” “别墨迹了,霸王号回炉后重新制造的钱我出一半,本太子现在什么都没有,就是有钱,那么大个白金矿呢。” “成交。” 两人算是达成了协议,李承乾对拱门处挥挥手,他早已发现了几个偷听的家伙。众人凑在一起,开始互相调侃,最终把矛头指向了李崇义,因为钱欢给他下过春药,提起此事李崇义气得压根都疼,将牙齿咬的作响,钱欢连忙后退躲在程处默身后。 众人询问李崇义是什么感觉,李崇义大怒跃起,随后被众人擒下,钱欢拿着小棍儿指着被几人驾着的李崇义。 “你们看哦,吃了之后呢,小小充气儿真的会充气儿,然后这个脑子的就不停使唤了,那种感觉我也没有体验过。” 小棍儿不停在李崇义的身上游走,李崇义气得脸色通红,转头咬住尉迟宝林的手臂,尉迟宝林大叫撒手,众人一共而散,只剩下拿着小棍儿的钱欢在原地不知所错。李承乾捏着拳头走向钱欢,满面狰狞。 “说,想怎么死。” 钱欢尴尬的一步一步后退,李崇义一把抓住钱欢按在石桌上,嘿嘿一笑。 “还充气儿,我让你泄气。说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钱欢一愣,逃跑的众人有聚拢在一起。他说去拿春药,他说喜欢胸小的。钱欢赶到一阵屈辱,对着众人大喊。 “老子喜欢腿长的。” 李崇义松开钱欢,钱欢转头就跑,但众人却没有追钱欢的意思,肩膀挨着肩膀挤在一起小声嘀咕。李崇义捏着下巴沉吟道。 “你们说钱欢娶了三个媳妇,但孩子就三个,血脉是不是单薄了一些。” 众人一阵点头,小声嘀咕,牛见虎却微微皱眉。 “可是阿欢他没有纳妾的想法啊。” 李承乾突然开口。 “你们知道淫媒么。” 众人一愣,随后哈哈大笑,一场为钱家增加子嗣的计划慢慢展开了,只是钱欢还不知道他们在研究什么。 过了许久,李恪返回安州,风尘仆仆的样子尽显疲劳,对李承乾和钱欢摇摇头,便回到房间去休息,钱欢与李承乾对视一眼。两人同时开口。 “没说通。” “没见着。” 李承乾叹了口,瞪了钱欢一眼嘟囔没默契。李恪睡醒,众人启程返回长安,李恽泪眼吧差的看着离开的众人,满心的纠结,为啥不带他回长安,可他不知宣他回长安的圣旨不日就会传到安州。离开时李恪道出他这一次崎州之行。 李愔与他见面了,而且表示他并没有谋反之心,只想收拢人才打理封地。李恪听此便没有多说的意思,这些话谁会信。 这一次真的要回到长安了,钱欢感觉自己就没有闲下来的那个机会,岭南刚刚有时间休息,这又要被召回长安,回到长安李二能给他休息的时间?演武院,学院以及那个倭国的长公主,而且听说那个取经的和尚要回来了,不知道会不会带个孙悟空回来。 回长安还要去学院露个脸,还要去探望杨妃,还要解释为何突然攻击波斯以及岭南港口的交代。 想到这些钱欢一阵头疼。下马钻进马车去找季静,他需要季静的怀抱让他安抚下来,顺便感受一下季静柔软的身子,可进入马车后发现两个傻儿子霸占了他的地盘,也不好意思和儿子抢,躺在独孤怜人的腿上还是闭眼休息。 正文 第五百零四章 高阳与房遗爱 会长安房府。 房遗爱如往日一般身在家中读书,不出房门,不参加任何聚会,只是读书。 慢慢也就被称为房二呆子,房遗爱为房家次子,排行老二,当初取得榜眼这般荣耀,但赢取高阳公主做了驸马之后便一直沉浸在公主府内读书,读书,在读书。房玄龄隐约看出一些倪端,但高阳却对此不停发火。 她要的婚姻不是这个样子,她要爱情,要刺激,要权利。而不是一个只会读书的书呆子。 与房遗爱争吵多次,但房遗爱却只是说再等等,再等等,还没有读完。心高气傲的高阳怎能容忍房遗爱如此,再一次闯入书房,将书房砸了一团乱,房遗爱轻轻放下手中书,微笑的看着高阳发泄心中的怒火。 他静,但他却喜欢她闹。只是她不懂。 书房乱作一团,高阳气得浑身颤抖,房遗爱起身搀扶高阳坐下,倒了一杯茶水递给高阳。 “累了吧,喝点水,我收拾一下。” 这一次高阳却不敢把茶杯打翻,端着茶杯看着窗外。他怎么如此不懂女人心思,难道琢玉学院出来的都是书呆子,都是木头? 这一点高阳想的一点都没错,学院内当真都是些木头,因为没有男女之情这种课程。 她闹,是想引起他的注意,但他却不懂。 在学院毕业的房遗爱很聪明,对新事物接触的也很快,但对男女之情当真是属于空白,学院曾讲过,夫妻之间相互扶持,相敬如宾乃相处之道。而且在书中房遗爱也在苦苦钻研如何去与高阳相处。 尝试着把手中涉及的一些小生意交给高阳,但高阳却对此不理。尝试让高阳去琢玉复学,高阳恼怒,并质问房遗爱是不是嫌弃她有些笨了。在学院内言语尖酸刻薄计谋不断的房遗爱在高阳面前犹如一个文盲,什么都说不出来。 任由高阳骄纵,她不喜。任由高阳打砸书房,她不喜。轻声安抚却会引得她大怒。 房遗爱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读不懂高阳。 如果钱欢在这里一定会大骂房遗爱白痴,估计会连高阳一起骂,正完完全全就是两个笨蛋,情场中的菜鸟,高阳无法去表达她想要的只能用发泄折磨房遗爱来满足心中的那份空缺,而房遗爱更傻,你媳妇过几年都要和秃头和尚跑了,你还有心情看书。 至于看懂女人,如果你看懂,琢玉的学员的院长给你做。 房遗爱收好是书房,做回椅子再一次翻开那本看了一半的书,这一次高阳无法在忍受心中的怒火,站起身指着房遗爱大声质问。 “房遗爱,你要是不喜欢,我这就去求父皇将你我二人和离。之后你走的你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房遗爱心中一惊犹如翻江倒海一般,但学院教过,处事不惊,放成大器。闭上眼深吸了口气。高阳却以为房遗爱心中默认,再次大喊。 “既然不喜欢我,为何还要欢哥哥求陛下将我赐婚于你,若是你想攀附我的身份上位,我会全力帮助你,清楚你眼前的所有障碍,包括房遗直,但为何你却只知道在家中读书。” 这一次房遗爱当真沉默了,她喜欢高阳,而不是看上高阳的身份,而且他知道他早晚会入朝,但却不是现在。两次沉默激动了高阳,房遗爱站起身走进高阳,高阳却一巴掌扇在房遗爱的脸上,面色狰狞的看着房遗爱。 “我恨你。” 高阳破门而出,房遗爱静静的看着高阳的背影,那一句我喜欢你却没有机会说出口。落寞的回到书桌前打开刚刚放下的书,书中书页空无一字,但房遗爱在翻,翻到中间,书页不在空白,但只有高阳二字。 可高阳怎会知道,离开公主府一路回宫,跑去李二面前哭诉,要与防御爱和离,李二正看着钱欢偷袭大食之事而心烦,一句胡闹打发了高阳。离开太极宫的高阳却遇到了几位皇姑,姑侄之间把酒言欢。 李二的妹妹丹阳醉酒之后竟要把俊俏的面首送给高阳,高阳一时惊愕,知道这几位姑姑放荡成性,却没想到竟然拉起来淫媒,高阳面红耳赤逃离,出宫后却不知该去何处。带着侍从闲游,不知不觉中却来到了金城坊会昌寺。 虔诚拜佛,希望能让房遗爱变成她想要的样子。 钱欢以死威胁辩机不准入长安,但却忘记告诉他人不准高阳进入寺庙,庆幸的是辩机还没未出现,自此以后,高阳每日都会来会昌寺拜佛,且会捐赠大量的铜钱,这让寺庙内的主持着实开心,一边如真佛一样谢过高阳公主,一边心里算计如何能在这位富贵公主的身上在谋取一些钱财。 听着和尚诵经讲故事,房遗爱在高阳的心中也淡淡忘去。只是房遗爱还不知道。 武媚回到了长安,听闻了高阳与房遗爱之间的事情,不由撇撇,用欢哥哥的话来说,情商低下的两个傻鸟而已。但武媚却没有心情去理会这两人,就算是死了又与她有何干系,她想要快些给徐惠找个人,把她嫁了,免得一天天总在眼前晃悠,看着都烦。 此时赶往长安的钱欢又遇到了一件麻烦事,钱多多要去岳州等李治,钱欢就不明白,他到底造什么捏了,怎么一个个妹子都被李二的儿子勾搭走,懒得阻拦钱多多,派孙大护送钱多多前往,这丫头却要自己一人去岳州。 钱欢大怒抓过钱多多狠狠的训斥了一个时辰,钱多多老实了,乖乖让孙大送她去岳州。 进入长安境内,高阳公主要出家的消息传出,钱欢一个头两个大,心中怒骂房遗爱,你这脑袋里除了书还有什么东西,李承乾更是大怒,好好的一个公主不做,偏偏要去出家?不能人,得揍。临近长安城门, 一辆白色敞篷马车挡在队伍之前,一七八岁的小萝莉手持一只小小的盾牌在马车上大喊。 “来着何人,报上明白。” 钱欢马上回应。 “我乃吃人的黑山老妖,就喜欢吃小丫头。” 钱矜跳下马车跑向钱欢,大喊。 “受死吧,钱白泽。” “本妖就与钱家大小姐大战三百回合。” 钱矜不好意思了,扑在钱欢的怀中娇声撒娇。 “人家是孩子,你都多大人了,还黑山老妖,傻不傻,傻不傻。” 众人无奈的看着这一对活宝父女,季静则把脑袋藏在马车被的摊子中,怎么就生出这么一个混蛋的要丫头,长大后就没有叫过钱欢爹爹。把钱矜抗在肩上。 众人进入长安城。 年轻一辈最强组合归来。 正文 第五百零五章 入宫 欢长安啊长安,又他娘的回来了,这就是一个无法脱离的牢笼,光是这城门,这建筑钱欢就看都看腻味了。 天使早早的就是城门等候,宣读圣旨,钱欢听都不用听,开始是李二心疼几人远赴岭南,为大唐做出贡献,之后就是骂,天使宣读的十分尴尬,到最后实在念不下去了,把圣旨丢递给李承乾让他们自己看。 李承乾看过后叹了口气。 “别想着回家休息了,父皇召卫国公太极宫问话,至于咱们立政殿集合,长乐清河进宫。” 这回宫跟回家没什么感觉,钱欢已经习惯了,但是程处默几个却有些犯愁,他们不比钱欢啊。 当然,犯愁也没用。 众人进入长安,女眷各自回府。裴念,季静,独孤怜人刚刚登上钱矜称作的白色马车时,不知谁大喊了一声。 “倾国倾城的女财神回来了!” 长安女眷瞬间把裴念围的严严实实,你一眼我一嘴的问倾国倾城什么时候才能开业,更有与裴念熟悉的人已经上了马车,伸手去捏裴念的小脸,不停询问用了什么神奇宝贝,都快三十岁的人了,皮肤还这么光滑。 “念念呦,你肤色怎么如此光润,季静也是,怜人着脸蛋和小钱矜有的一比呢。怜人已经三十岁了吧,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不得不说这个女人不会说话,哪有直接道出女人年龄的,裴念忍不住苦笑,独孤怜人已经气的咬牙了,她比钱欢年龄大几岁,这是她的禁忌,不能让任何人提起,但是眼前这个女人身份不低,独孤怜人也不好发火,娇羞的低下头。 “都是夫君照顾的好,双手不占春羊水呢。” 独孤怜人一句话引起所有女人的嫉妒,全部转头看向钱欢,钱欢被这群充满杀气的眼神吓得心脏碰碰跳,转身就跑,没办法,长安不允许骑马。 在赶往皇宫的路上,钱欢不断传出命令。 “唤房遗爱在钱欢等候,见不到我不准备走。” “通知学院明日。。” 钱欢在脑中估算了一下时间,继续道。 “明日早饭过后一个时辰,学院准备大会,我要去讲课。” “去通知聚缘凯隆分队的人检查演武院,是否存在隐患。” “在派人调查一下此时玄奘身在何处。” “长安城内寺庙有多少。” “通知几位伯伯,钱欢晚一点会过去拜见。” “告诉李佑在学院内建造一批居住小楼,依山傍水那种。” “把如今无主荒漠的形式制成图纸那给我看。” “在派人去查那个倭国长公主八尾忧希人在何处。” “告诉桃子,把钱家商盟这几年的利润爆表给我。” “唤刘仁愿回长安问话。” “通知振武酒楼,晚上送进宫一些酒菜,今晚要陪杨妃娘娘用膳。” “所有消息天黑之前反给我。” 众人看着钱欢的眼神有些异样,听着这一道道命令才知道此时的钱欢有多么忙,这还是钱欢说出口的,倾国倾城停工中,山水卖场水产缺货。这些事情钱欢没有时间去考虑,因为他现在进宫要面见两个BOSS。 一龙一凤。 来到宫门时,钱欢整理行装,正巧八尾忧希在宫门走出,众人望向着这个女人一阵惊讶,她怎么这么高。八尾忧希在侧门走出,直接登上马车,钱欢指着那辆马车车夫大喊。 “告诉她,本候爱她。” 这完全是在胡闹,哪有什么一见钟情,只不过那双长腿有些眼馋罢了,男人嘛,哪有不好色的。和尚还勾搭公主呢。 但其他人的表情却游戏怪异,李崇义等人准备实施计划了,只有李恪拖着钱欢进宫。身在马车上的八尾忧希听到钱欢那一句,告诉她,我爱她。瞬间被气得牙痒,如此无礼的侯爵能有几个,除了那小魔头的父亲大魔头慧武侯,还能有谁。 偶遇八尾忧希只是一个插曲,李靖去了太极宫,剩下的人则在立政殿门前几个,李承乾上前一步。 “儿臣前来给母后请安。” “长乐,清河,太子妃,北纬,小月,紫苑进来。” 长孙慵懒的声音传出,几个女人则小心翼翼的走进立政殿,剩下的一群男人则有些狐疑,今日怎么感觉有些不对劲。 过了许久。几个女人走出立政殿,面色平稳。这更让众人摸不清头脑,钱欢拉住长乐,轻声问道。 “妹子,皇后娘娘说啥了。” 长乐嘿嘿一笑。 “只是问旅途是否辛苦。” 这下钱欢放心了,众人也放心了,长孙召唤几人进立政殿,众人嘻嘻哈哈的迈出步伐,李承乾第一个走进,小声嘎然而止,钱欢第二,随后连忙捂嘴,李恪李泰更是话都不敢说,只见长孙手中拿着一个掸子正怒视众人。 最后进入立政殿的尉迟宝林悄悄带上殿门,长孙的怒喝立即传出。 “年轻一辈最强回来了,本宫问你,哪里强,撞毁使节船只?制造怪物去岭南与海盗大战?打伤了卫国公?杀岭南百姓?偷袭大食沿岸?你们当真是胆大啊,既然你钱欢站在最前,你来给说说你们那里强。” 正抬头看房顶的钱欢一愣,什么时候自己站最前了?不还有个李承乾么。钱欢左右一看,之间这群家伙全部退后一步,只剩下他一人在前。一时间钱欢真的想骂娘,但是却不敢,满脸堆笑的看着长孙。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 这表情要多贱有多贱,身后的众人闭上眼,只听啪的一声,嗷的一声。长孙的反拿掸子抽在钱欢的肩膀上,杏目瞪的滚圆,看样子就被钱欢气得不轻,深吸几口气后,轻声道。 “还世界第三,第一是谁?” 看似轻声,其中却蕴含的莫大的怒意,钱欢生怕在挨一掸子,连忙道。 “陛下第一,您第二,我们一群第三。” 长孙的掸子再一次落下,这一次谁都没能躲过,李承乾李泰李恪钱欢四人最为凄惨,直接被抽在头上,四人抱着头在立政殿内大叫,真的是太疼了。而且长孙却没有停下的意思,钱欢与李泰反应最快,连忙跑到主子后躲闪,这么打下去会出人命的。 “娘娘,娘娘,您消消气,这事真不怪我们,撞翻了船是因为他们进入了大海海域,不打旗号。” 长孙不在打不动的人,而是在主子附近抓钱欢和李泰,一掸子抽在主子上,柱子瞬间出现一道白边,李泰赶忙道。 “母后,钱欢说的没错,我们与那海盗大战也是因为那虬髯客竟然敢追杀大唐侯爵,这是不把大唐放在眼里。” 长孙放下担子,几人连忙解释。 “那群百姓冥顽不灵,杀害边防将士。” “是李靖先动手的。” “大食囚禁阿欢与崇义,且追杀二人离开,这气怎么能忍。” “冯盎的儿子不是我们杀的。” 最后一句在尉迟宝林的嘴里道出,众人齐刷刷怒视尉迟宝林,放下掸子的长孙再一次举起掸子,这一次长孙真的怒了,冯盎竟然死了一个儿子。一掸子抽在李泰的屁股上,李泰嗷嗷大叫。 “不是,母后,不是,疼疼疼疼。” 李泰话没说完,长孙在一掸子落下,李承乾连忙上前挡在李泰身前,钱欢心里怒骂李承乾傻子,这个时候谁出头就是谁死,全力一脚踹飞李承乾,他却挡在李泰身前。 “娘。。” 话没说话,暴怒的长孙将钱欢与李泰一脚踹出好远好远。怒喝。 “在叫娘,打死你,说。” 其实长孙惩罚几人完全是为了他们着想,如果等李二来了,可就不是掸子这么简单的事了,当初钱欢在皇宫行凶那一次,这几个家伙可差点被李二打死。钱欢和李泰已经说不出话来,长孙这一脚一点都没留情。 李承乾跪在长孙面前急切道。 “母后,冯智慧是我们被海盗包围时战死的,冯盎当时也在场,当真不是我们的错。” 李承乾的下场与钱欢李泰一样,毕竟李承乾和李泰时她的亲儿子,她可以下狠手,至于钱欢,和李承乾李泰无异。长孙踹飞李承乾,李恪连忙跪下。 “母后,是我们的错,如果不是我们执意进攻大食也不会如此。我们全都有错,请母后不要手下留情。” 突然间立政殿大门被打开,李二走进立政殿,排在尉迟宝林的肩膀时,李二道。 “宝林不错,很结实。” “处默见虎也不错,你们二人也不错,虎父无犬子。” “怀玉双锏倒是挥洒自如,但与其父差了一些。” “冲儿文武兼并,不错。” “崇义未来可比拟李靖。” “至于你们四个废物啊,朕不知该说你们什么,袭击大食无错,但错在你们逃了。既然皇后已经惩治你们了,朕也省省力气,没死就给朕站好。” 别人都夸了,但是到李承乾,钱欢,李恪,李泰的时候,李二却对他们有些失望,钱欢揉着肚子远远的绕过长孙,众人站成一排,李二示意长孙坐下休息,最后徘徊在众人前。 “李恪,尉迟宝林,程处默,牛见虎,长孙冲,李崇义六人开发岭南,建造码头,开航海之路,有功,当赏。” “太子统军出错,当惩。钱欢杀岭南百姓数十,当惩。秦怀玉亲手古稀之年老者,当惩。李泰慵懒,航海不出,码头不去,当惩。” 李二突然不语,众人疑惑,钱欢与李恪同时道。 “功过相抵,我们为一体。” 李二忽然大笑,指着几人笑道。 “年轻最强一辈,不错,朕真想与你们过过招。” 钱欢当场被吓倒,他最怕的就是这个,荒漠是给李二准备啊。李二看了一眼对坐在地上的钱欢,冷冷一笑。 “怕了?” 钱欢点头。 “很怕。” 李二冷哼一声走回龙椅,接过长孙递过的茶水,一口灌下,再次道。 “李靖交代了所有,朕问你们,朕的霸王号身在何处。” 众人把眼光全部盯向坐在地上的钱欢,钱欢捂着脸尴尬道。 “回炉了。” “何为回炉?” “就是拆了。” 李二大怒,钱欢带走转身就跑,因为他发现李二的眼中带着丝丝笑意。 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正文 第五百零六章 一子之缺 ,离开立政殿还不能离开皇宫,时间有限,不能耽误,钱欢时隔多年再一次钻进御膳房,他对皇宫比在家钱都熟悉。 轻车熟路钻进御膳房,李承乾回东宫,李泰想了想,拉着长孙冲,李崇义前往钱家,他们想为钱欢分担一些担子。小月陪着杨妃聊天,李恪出宫出看振武准备的如何。 御膳房内,钱欢背着手使唤这御厨忙东忙西,一个个厨子满脸愁苦的看着眼前这罪孽深重的慧武侯,为何还要回长安来折磨他们,当然他们也只敢想想,手下的动作却不慢。 钱欢能想到的饭菜也就那么几种,御膳房与振武酒菜一同送入杨妃的寝宫。李恪与钱欢肩并肩走进院落,按照宫中规矩,皇子成年之后便不可随意进入后宫看望母妃,但是钱欢完全不理会这规矩,儿子看娘有什么不允许的,就是李二来他都能讲出道理。 杨妃见两人前来,起身对钱欢轻声道。 “劳烦慧武侯了。” 这句话中含着一丝丝礼仪,杨妃也是有她的想法,钱欢不再是当年那个孩子,而是陛下最宠爱的侯爵,封国公只是时间的问题。她小心翼翼只是为了钱欢能与李恪一直这般交好下去,如何李愔真做了大逆不道之事,牵扯到她不怕,牵扯到李恪也只能钱欢能保下他。 但这般总是让钱欢心里有些不舒服,双膝跪地,朗声道。 “男儿双膝如金,跪天地,跪父母,钱欢与李恪亲如兄弟,且能唤皇后娘娘一声母后,便不会把杨妃娘娘当做外人,钱欢愿填补娘娘一子之缺,还请娘娘以晚辈待钱欢。” 钱欢把他的想法表达的很清楚,跪天地,李二就是天地,跪父母,长孙便是母,如今跪了杨妃不言而喻。 杨妃看着钱欢如此不知是开心还是悲哀,叹了口气扶起钱欢,不在言语,看来李愔以无药可救。四人落座,喝退所有侍女,寝宫内只有这四人钱欢活跃气氛,小月照顾四人用膳,一个母妃,一个丈夫,一个哥哥。 钱欢不断讲着各种奇闻异事吸引杨妃的注意。杨妃是宫中除了名的才女,钱欢慢慢讲述三国,当然是三国演义,只不过其中加了一些爱情故事,尤其在孙策被卞玉儿刺杀重伤与大乔生死离别之前的故事,让杨妃听的入神。 感觉有戏,钱欢将的更加深入,讲着讲着头上就挨了一筷子,疑惑抬头看着拿着筷子杨妃,迷茫的摇了摇头,完全不知道因为啥被打。杨妃白了一眼钱欢,轻声道。 “不学无术,那卞玉儿应该是曹操的夫人卞氏,魏文帝的生母,怎有刺杀之能,孙策死于吴郡太守许贡门客之手,死后将江东托付于其弟孙权,孙策有江东小霸王之称,被妇人所杀,也不怕他的后代来找你拼命。” 小月捂着嘴嗤笑,钱欢挠了挠头,这就尴尬了,本想显摆显摆,但谁知道那卞玉儿是曹操的媳妇,游戏里也没介绍啊。三国咱们玩不懂,咱们在换一个,但看杨妃似笑非笑的表情,钱欢突然有一种挫败感,和杨妃说历史那不等于死路一条么。 但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来。 “娘娘,您对三国如此了解,可知一吕二赵三典韦?四关五马六张飞?” 就不信杨妃能知道这后世几千年的排序,李恪也饶有兴致的看着他的母妃,他也想知道母妃到底都会些什么,种植养花她会。秀楷小书李二赞赏过,女红会,诗词歌赋会,就连下厨都能做的一手好菜。 对于钱欢这不服气的样子,杨妃忍不住一笑,轻声道。 “你说的一二三四本宫不知,但知道你这排序是不对的,一吕可是吕布,二赵应该是赵云吧。” 钱欢感觉情况不对,但还是点头,杨妃放下筷子,拄着下巴看着钱欢柔声道。 “你什么时候能好好学习一下三国,吕布曾对战过高览,百回合高览全身而退,但高览却死于赵子龙一枪之下,赵子龙与文丑交手三十回合不胜不负,文丑去死于关羽之手,你如何解释。” 这一次钱欢彻底懵逼了,杨妃咋知道这么多,这高览是谁他都不知道,在哪冒出来的。见钱欢吃瘪,李恪哈哈大笑,心中不得不佩服杨妃。钱欢放弃了挑战杨妃,双手拄着下巴无奈道。 “娘娘,我认错了,您看看您有没有时间去琢玉学院看看,学院啥都有,您也去散散心,有兴致就给学生们上上课,这宫中有啥意思。” 这一句话引起了杨妃的兴致,停止身子,惊喜的看着钱欢。 “当真。” 杨妃的这般反应当真是在这宫中呆腻味了,随后杨妃突然低下头。 嗯?钱欢不明白杨妃为什么低落,站起身大吼。 “当真,我这就求陛下,不答应就在太极宫打滚。” “咳。” 杨妃轻咳一声,小月不停对钱欢使眼色,钱欢突然感觉身上的汗毛全部竖起,机械般一点点转动脖子,眼角嘴角不停抽搐转过头。 “陛陛陛陛下好。” 一巴掌落在钱欢的头上,长孙与李承乾在李二身后轻笑,杨妃等人连忙起身。 “恭迎陛下。” 李二点了点头,想起方才杨妃犹如小孩子一般雀跃,也有些心动,她消沉两年了,也应该出去散散心了,在看钱欢捂着脑袋的一样,指了指一旁的空地。 “去打滚,打滚了杨妃就可以去学院。” 钱欢瞪大眼睛,大喊道。 “当真?” ”滚。” 钱欢从来就不在乎什么颜面,趴在地上开始打滚,一边打滚一边与李二谈条件。 “金口玉言,陛下,您可不能玩赖。” “打滚后这一身官服是不是重新给臣一套,最好带金边的。” 杨妃错愕的看着钱欢,这怎么还朕躺在地上了,长孙怒吼一声 “滚起来。” 钱欢在地上爬起,随后长孙就这钱欢的耳朵,拽出杨妃寝宫,剩下几人也跟着离开,寝宫内只剩下李二和杨妃,李二看着杨妃轻声道。 “想去?” 杨妃点点头,李二同样点头,再次道。 “李愔与承乾之间已经不可更改,朕不允许他们插手,李愔可有几分胜算,如李愔战败,钱欢填补你一子之缺,朕在赐你一个孩子。” 杨妃低头谢恩,李二看了看外面的天色。 “今晚朕留在这里,你去换上那套礼服。” 杨妃红着脸去换衣服。 至于钱欢可被长孙收拾的不要不要的,当然其他几个家伙也没有躲过,收拾一个其他两个总会被牵连。天黑时,钱欢在被放出宫,李承乾不准出宫,李恪与钱欢小月赶往钱家,还有很多事情要忙。 此时房玄龄与房遗爱都在钱家等待钱欢。涂寒苏亮也回到钱家。 正文 第五百零七章 我皈依你大爷 持钱家和热闹,访客络绎不绝,但多为与钱家有合作关系的人,朝中官员多数与钱家保持距离,不近不远嘛,只是派人来慰问一下。 裴念,季静,独孤怜人上个女人忙的一阵头大,李泰等人来时,裴念才得空喝水,房遗爱低着头蹲在墙角,十分落寞,一失往日傲骨,犹如乞丐,房玄龄与孙思邈热络时,不忘瞧瞧撇一眼这二子。 钱欢李恪归来,对房玄龄拱拱手,看了一眼墙角的房遗爱,呵斥道。 “滚到书房去等我,如果书房有书信,先看一眼,我会问你。” 房遗爱低着头走向书房,出门时撞到门口,却仿佛没有感觉一般,房玄龄看到一阵心疼,钱欢更是无奈头疼,看着房玄龄轻声道。 “房相,您就不能教教这孩子?” 房玄龄一阵哑然,国事,战事,民事他懂,男女之间却不知如何开口教子。见房玄龄不语,钱欢想想也是,整个大唐教儿子泡妞的也就他这一个人。与房玄龄孙思邈告别,钱欢走进后院,这里还有一个被禁足的妹子呢。 兄弟几人一同来到后院,毒花儿正与赵美人小声交谈,李泰刚准备打招呼,一只小独角戏撞进李泰的柔软的肚子上,肚子可是刚被长孙揉肉虐过的,被这么一撞,李泰捂着肚子,脸上留着冷汗,嘴角却挤出微笑。 “我都小妹啊,你这一下差点撞死四哥。” 撞在李泰身上的自然就是兕子,这小丫头的身子骨可比以前强壮的多了,但是还是稍微差了一点。李泰扛起兕子坐在肩膀上,毒花儿对几人咧嘴一笑,一点都不淑女。 “你们回来啦。” 众人点头,李恪上前一步。 “我们回来了,你的禁足也解除喽,以后可不许胡闹了,有什么事就和我们说。” 毒花儿点点头,对几人甜甜一笑,钱欢忍不住一笑。 “傻孩子,我们还有事情要忙,你早点休息,明日与我去琢玉,你这医学院总教的也该上任了。” 钱欢离开,李恪李泰却走不了了,兕子抓着李泰的头发大叫,任性到了极点,李泰询问赵美人兕子的身子如何,赵美人摇了摇头。李泰一阵叹气。 剩下的三人离开后院,涂寒苏亮拉走李崇义,钱欢与长孙冲前行,这一路桃子阿狸不断像钱欢汇报,钱欢索要的信息,雪梨抱着一大摞合同跟在钱欢身后。 “侯爷,这是清河崔氏发来的订单,需要您签字。” “这是宫中索要琉璃的圣旨。” “杭州刺史想让钱家生意落入杭州。” “三年生意的报表。” 钱欢把所有合同都接过,然后丢到长孙冲的怀里,头疼的叹了口气。 “葱哥哥,麻烦你了,你签字就好,我现在要去书房。” 长孙冲苦笑点头,他来就是为了帮钱欢分担的,雪梨跟着长孙冲走了,桃子和阿狸被钱欢打发到独孤怜人身旁。长孙冲带着雪梨随意找个石椅坐下,家仆抱来两颗夜明珠放在桌上,长孙冲皱眉整理这个些麻烦的合同与请书。 “雪梨,传信给杭州刺史,要这一年来杭州百姓与富商的平均收入,皇宫的琉璃制品只能给小半,价格有咱们来定,清河崔氏的货物今晚清点,但只给一半,香水只给咱们存货的一半,去准备吧。 长孙冲完全把这一切当做是自己的生意打理,至于这生意报表,长孙冲需要人来帮忙了。 “来人,请长乐公主来钱家。” 书房中,房遗爱端坐在椅子上,钱欢看着一张西域划分势力图,只是有些不明白这波斯的势力在谁的手中,竟然能拿下这么一大片势力,最让钱欢惊讶的是高句丽竟然也拿下了一方土地,如果说身在荒漠的不是高句丽军队钱欢都不信。 荒漠暂时就任由他们去玩,还不是收拾他们的时候。在打开一张大唐地图,地图上标着一个红点,这代表这玄奘已经进入大唐边境,已经开始返程。而且长安内寺庙已经查清,大总持寺与会昌寺最后有名气。如今高阳公主便在会昌寺。 按照玄奘的速度,回到长安只就是眨眼之间,到时候佛门就会壮大,塌马的,到了那个时候就是辩机进入长安也拿他没有什么办法了。 坐视不管?看着房遗爱被带绿帽子?到时候丢人的是我们琢玉学院啊。 抬头再看眼前这个犹如木头疙瘩的房遗爱,钱欢一阵头疼,学院是不是应该在开展一课,钱欢猛然起身,房遗爱吓了一跳,钱欢怒吼。 “说,你和高阳到底怎么回事,当初看你脑子灵活,能压制高阳,现在是怎么了?跟个死人一样。” 被钱欢这般怒吼质问,房遗爱再次低下头,钱欢一肚子怒气没地方发泄,回首又坐在椅子上,缓解心情,轻声道。 “今日本候给你讲个故事,你听好。” 房遗爱点头,钱欢挥了挥拳头又放下。怎么就遇到这么一个木头疙瘩,钱欢讲了一个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故事,房遗爱稍微开窍了,但注意力却在为何他们会变成蝴蝶,钱欢彻彻底底被房遗爱气炸了,抓着放遗爱的衣领走出书房,当初院中所有人的面把房遗爱丢进池塘。 老子给你讲爱情故事,你却问我为什么他们会变成蝴蝶 房遗爱在水中扑腾,房玄龄看着一阵焦急,孙思邈却看着房玄龄,这池塘不深。钱欢站在岸边不断大骂,房遗爱慢慢冷静下来静静的看着钱欢,钱欢跳下水把房遗爱拖上岸,房遗爱被钱欢拖着前行,突然开始哭诉, 嘟嘟囔囔的说什么钱欢听不清,钱欢也不想听,就现在房遗爱能说出什么有用的玩意来。 拖着房遗爱坐在池塘边,两人脱去衣衫,侍女连忙送来一套。房遗爱第一次在众人面前换衣,有些尴尬,钱欢却已经习惯了,抓过衣服披在身上,至于那湿透的内裤就没准备欢。 “房遗爱啊,你听过皈依么。” “学生听过,皈依佛,皈依法,皈依僧。” “今日给你讲一个皈依的故事,你认真听。” “是。” 落水之后房遗爱不在那般迷茫,钱欢轻声开口,讲述一个叫做皈依秀姑娘的故事。当让为何将关于和尚的故事,也许只有钱欢自己知道吧。 “有一位叫做七秀的姑娘总会去寺庙找一个小和尚,让小和尚给她讲故事,小和尚从小便入佛门,不会拒绝七秀的姑娘,小和尚的早课晚课也被秀姑娘打乱, 小和尚讲,秀姑娘听,秀姑娘想让自己做到心无杂念,却如何也无法做到,她总会告诉自己,她是来听小和尚将故事的,静静的看着小和尚,日子久了,也就养成了习惯。 秀姑娘也慢慢生出了情愫,脑中总会浮现小和尚那温和的声音,恬静的表情,脸上总会挂着淡淡微笑,把心中从不示人的小秘密说给小和尚听,偶尔捉弄一下小和尚,看着小和尚错愕的表情总会忍不住大笑。 而小和尚那平静的心也泛起一阵涟漪,每日隐隐期待秀姑娘来找他。。。。 秀姑娘点着小和尚的手,轻声的告诉小和声,你们佛门有三皈依,而我却有四皈依。小和尚好奇,何为四皈依,秀姑娘表情稍稍有些激动。对小和尚说。跟着我念‘皈依佛。’小和尚跟着秀姑娘道。‘皈依佛。’ ‘皈依法。’ ‘皈依法。’ ‘皈依僧。’ ‘皈依僧,’ ‘皈依秀。。姑娘。’ ‘皈依秀。’ 秀姑娘的脸上隐隐有些期待,声音有些颤抖,说呀,皈依秀姑娘。 钱欢絮絮叨叨将了皈依秀姑娘的故事,房遗爱在一旁的表情有些错愕,抓着钱欢的手臂急切的问道。 “后来呢,秀姑娘和小和尚。” 房遗爱闭嘴,表情有些悲伤,是啊,他是一个和尚,怎能与秀姑娘在一起。钱欢伸手揉了揉房遗爱的头,微笑道。 “你可有秀姑娘的勇气?去向喜欢的人示爱。” 示爱?房遗爱连忙摇头,随后又不断点头,最后又落寞的低下头,因为他不知道如何去做,钱欢再次叹了口气。 “在不动手你媳妇就被和尚勾搭走了。不久后会有一个帅的不像话的和尚来到长安,我本想帮你杀了,但如今却无法下手,” 随后钱欢背后一痛,这绝对不是一个人的脚,钱欢扑入池塘内,抬头怒视,却见院子中的人全部围在他的身后,出手的除了李恪他们还能有谁,崔嫣嗔怪的看着钱欢。 “土狗,好好的一个故事让你讲成了什么样子,结局如何?” 钱欢不语,房遗爱突然惊醒,转身就跑,钱欢看着房遗爱的背影微微一笑。钱欢在爬上对岸,看着对岸的众人大笑。 “想听?学院要开启新的一颗,想听你们明日去学院。” 房遗爱回到公主府找到高阳,握住高阳的手,激动道。 “皈依房遗爱。” 高阳一愣,随后大怒。 “我皈依你大爷。” 黑了一只眼睛的房遗爱落寞的看着天空,总教,她不皈我,还揍我。 正文 第五百零八章 鞋子好香 多房遗爱有些想不通为何阪依放在高阳的身上为何会惹怒于她。 夫妻成亲多年,第一次动起手来,只不过被欺负的是房遗爱,一夜未眠,在书房之中钻研佛法,清早东阳悄悄来到书房,推开房门看着房遗爱眼角的淤青有些不好意思,但看到房遗爱手中的佛经时,不由想起昨晚之事。 昨晚睡的正熟,被这个家伙唤醒,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阪依房遗爱,高阳被吵醒心情不佳,一骂一拳,房遗爱遁走。 房遗爱见高阳走进书房,放下书站起身来到高阳身前,高阳以为房遗爱要做什么,娇羞的低下头,房遗爱绕着高阳走了一圈,随后正色站在高阳面前,双手按住高阳的肩膀,正色道。 “阪依房遗爱。” “啊?” 高阳本以后房遗爱会拥抱她,或者搀扶她。却没想到又是得到一句阪依房遗爱,微微一愣,随后大怒,这房遗爱去了一次钱家到底受了什么刺激,怎么回来后只会重复这一句话。高阳拍开房遗爱的手,转身就走。 看着高阳走远,房遗爱才回过神,对着高阳的背影大喊。 “高阳,你不懂佛经么。” 高阳转身脱下鞋子砸向房遗爱。 “房遗爱,我懂你大爷。” 又是这句大爷,在所有公主中也就只有高阳能如此骄纵吧,没办法,这是钱欢骂李恪的一句话,被高阳听到后便成了口头禅。房遗爱接过鞋子,鬼使神差的放在鼻前一嗅,不由开口。 “啧啧啧,这鞋子怎么还是香的呢。” 高阳羞红了脸,心脏剧烈跳动,当真如那小鹿乱撞,红着脸一步一跳的蹦回房间,只不过此时的房遗爱却沉浸在鞋子为什么是香的问题中,在院中发呆了许久,高阳准备前往寺庙时,房遗爱才有所反应,对着高阳喊道。 “高阳。” 高阳娇羞转头,房遗爱举着鞋子对高阳挥手。 “喷了香水对不对,只不过这味道我不喜欢。” 高阳大怒,抓起府门前的棒子冲向房遗爱。 “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房二木头。” 一声震破天际的咆哮声在高阳的小身板传出。 钱欢整理好行装,一身青衫,看了看桌旁的沙漏,起身准备前往学院,今日是琢玉学院总教上大课的日子。琢玉学子早早就聚集在学院院门前想看看这总教到底是什么样子,一个总教八百多日没有出现在学院,这十分让人好奇。 此时学院门前还站着一人,一双眼睛犹如胸毛的房遗爱,学院学子哪有傻子,对这位榜眼郎的事情早有耳闻,但有许多学子不明白高阳公主为何不喜这位榜眼,他可是整个学院内学子的榜样啊。盖文达指着房遗爱大骂丢人,丢人。丹尼斯更名为钱婷,此时也带着女学子站在学院院门前,指着房遗爱给她的女学子上课。 “你们说,为何高阳公主不喜房遗爱。” 女学子齐声大喊。 “因为他不懂女儿心。” 随后女子们笑成一团,男学子看着发直,但他们心中也都在思考一个问题,何为女儿心。院门前的房遗爱不由转头看向钱婷,对钱婷躬身施礼。 “先生,何为女儿心。” 钱婷微笑摇了摇头,她也没有办法给房遗爱答案,女人自身都无法理解自己,更何况去教导他人,这需要自身去体会去摸索。钱欢来到学院时,看房遗爱带着一双熊猫眼看着,钱欢忍不住好奇,当房遗爱讲述事情经过时,钱欢捂着肚子大笑。 尤其是那一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也不得不佩服高阳,这位历史中第一个用于追求爱情的女性,当真是十分霸道啊。仔细想想也有好多年没见这个小丫头,最后一次见的时候好像和现在的钱矜差不多大小。 钱欢揪着房遗爱的后领拖进院门,行为粗鲁的样子惊呆了学院门前的学子,眼前这是何人,为何在学院会如此无礼。但教习可都认识钱欢,对钱欢微微弯腰。 “总教。” 学子们瞬间炸开锅,这个无良嘲笑学子,拖着学子走进学院的就是那位传说中的琢玉总教?琢玉学院建立七年,但身在学院不足一年的宗教,而且听说这总教就是大唐的慧武侯。一直拖着迷茫的房遗爱来到盖文达与孔颖达身前,丢下房遗爱,躬身施礼。 “老头,孔师。” 学子们再一次惊呼,这,,总教就是不一样,竟然敢叫活盼望盖院长老头。更让他们惊呆的是院长竟然没有任何反应,只会拍了拍总教的肩膀。 “这一批快毕业了,你却才来。还走不走了。” 钱欢灿烂一笑。 “不走了。” “好,琢玉大会开始。” 男女学子分成两个方队站好,钱欢走上讲台,手中拿着一个喇叭,看着台下的学生们。满意的点点头,开口呐喊。 “我知道你们这么站着会累,多余的废话也不多说,我是琢玉的总教习,在这个学院内你们的身份是无效的,我相信你们都知道,而且我回来后只做三件事,重开演武院,现在你们可以加油考进演武院,称为大唐的顶尖的武器大师,只不过这个称呼应该在李恽那小子头上,我希望你们能干掉他。” 台下的男学子一身狼嚎,开了,演武院真的开口,那个男人能不喜欢武器。孔颖达也笑着抚摸胡须,四座分院终于全部开放了,只不过这演武院应该重新建造了。在男学子兴奋之时,钱欢不放造福女学子。对着女学子大喊。 “我当初没想到琢玉会有女学子,第一批女学子也都是我的妹妹,今年你们二百余人进入琢玉学院,我送给你迟来的祝福,希望你们不要因女子而只想学习些知识就好,咱们大唐女传奇很多,长安,岳州都有,相信你们也都认识,我沉思许久,准备为你们专门开启女子专属课程,当然这是业余课,妆容,高级礼仪,珠宝设计等,当然我最希望的是你们女子能称霸商学院,因为长安女财神就是你们的例子。” 女学子听到这个消息时也很激动,长安与岳州的女名人伸手都能数出来,怎么能不羡慕,如果那样就无需在担心家中逼婚,联姻,有了实力才能有选择的余地。 台下的声音渐渐变小,钱欢把房遗爱拖上讲台,指着房遗爱对学子再次大喊。 “希望你们不要与他一样变成一个书呆子,他是榜眼,但他也是学院内的失败品,一个不会经营婚姻的男人就是失败的男人,女人亦是如此,所以最后一件事就是要开展智商与情商课程,这课由我来上,还是选修课,可以学,可以不学,解散。” 学生未散,钱欢先跑了。与学院内的教习两位院长前往演武院,这是最让钱欢担心的地方,如今的演武院与当初被摧毁时没有什么区别,钱欢皱眉道。 “老许,上书给陛下,求国库出资重造演武院,由李佑李恽两人同时监造。” “钱策,艾妮尔准备一下大教室,今日下午我便开始讲课,每七天讲一次。老头,你别瞪我,这已经是挤出来的时间了。” 盖文达冷哼一声。 “五天,敢拒绝老夫现在撞死在演武院的大门之上。” 在盖文达以死相逼之下,钱欢选择了五天,而且不能旷课。 下午大课,前来听课的不只是学生,杨妃突然驾到,琢玉学院代理总院长。不得不佩服李二哄媳妇的法子,就是踏马的霸气。 正文 第五百零九章 会昌寺 虽然大唐民风开放,但钱欢还是不能吧情爱放在课堂上来讲,李二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朝中官员与学子的父母也会声讨琢玉学院,误导学子,淫秽学院的帽子一定会落在钱欢的头上。 简单讲了一些凄惨的爱情故事,一堂大课算是结束。 学子却对钱欢讲的故事记忆幽深,下课后,李恪轻声询问钱欢什么是爱情,钱欢想了想指了指李崇义。 “爱苦,情蜜,崔嫣欺负李崇义。” 李恪忍不住大笑,仔细想想也的确是这么回事,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方式不同,他与小月是应该是比较平稳的一种,而李泰和紫苑则每日斗智斗勇。 都说男人纳妾后正妻会被冷落,但在李崇义这儿完全不对,是李崇义被冷落了,崔嫣与艾妮尔两人相处的可是十分融洽,李崇义这是长长夜晚空床而眠。对此李崇义是敢怒不敢言,崔嫣为河间王府诞下两子一女,李孝恭和河间王妃对这个长子儿媳可是宠爱的紧。 钱欢几人回到那座办公小楼,来到院门前时,小楼的东西全部被搬到院外,那张精致的台球桌格外显眼。东阳在院内不停嗤笑,幸灾乐祸的看着钱欢等人,钱欢握拳威胁东阳,东阳娇声对房中喊道。 “杨妃娘娘,三哥和欢哥哥他们来啦。” 房门被打开,杨妃一改往日的绫罗锦缎,一身简单的长裙站在房门瞪了眼前的几个小子,走到台球桌旁轻轻敲打球桌,质问几人。 “不学无术,对于玩乐你们到有所研究,本宫要住在这里,别在这碍眼。” 办公小楼被霸占,但几人却一点都不敢反驳,且不论杨妃的身份,就是那代理院长也不是钱欢他们教习院判能惹得起的,唯一让几人庆幸的就是杨妃不爱动手,不喜欢打人。几人本就没有什么办公笔记,一人拿着一个本子转身就跑。 几人挤进了许敬宗的小楼,至于那张台球桌,什么时候杨妃走了,什么时候在搬过来吧。 房遗爱跟着几人坐在办公小楼中,满面愁苦的看着钱欢,李恪与李崇义,三人也在打量房遗爱,挺聪明的孩子,怎么现在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三人现在什么的也帮不了房遗爱,就算想办法帮他哄回高阳,日后还会发生今日这种事情。 先任由他自己去摸索,摸索歪了在想办法补救。 钱欢伸手按住房遗爱的肩膀,强行转过房遗爱的身子,再其耳边轻声道。 “你,现在回家,写一篇关于感情的故事交给我们,不懂就去问别人,不合格就重写。” 房遗爱刚要开口,钱欢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踹出门外后连忙关上门,这个房遗爱真是让他头疼的想打人。怎么对高阳就一点勇气都没有。钱欢一时间不由对高阳有些好奇,靠在桌前皱眉道。 “小恪,你那高阳妹子有啥优点,咋就让房二木头这么稀罕呢。” 李恪撇撇嘴。 “如果嗓门大算是优点,那高阳在大唐无人能敌。奥,崔嫣能与她相抗衡。” 提到崔嫣李崇义一阵尴尬。三人在学院内觉得无聊,钱欢拉起二人。 “走,去拜拜佛。” 推着不情愿的二人离开办公小楼,离开学院,在李恪的印象中钱欢是不信佛祖菩萨的,怎么今日心血来潮要去寺庙逛逛,天黑时,三人骑直奔长安,前往会昌寺。李崇义悄悄派人送信给李承乾,计划开始。 三人赶到会昌寺时,正巧此时高阳正准备乘车离开会昌寺,见此李恪当场大怒,下马抓住马车的缰绳,这都什么时辰了,高阳竟然还在外面游荡,这怎能符合礼法? 高阳见马车迟迟不肯前进,不由有些恼怒,今日听老和尚将佛经已经有些晚了,这马夫怎么还不动身,掀开车帘准备呵斥马夫时,却见李恪抓着缰绳正怒视于她,这眼神可吓坏了高阳,高阳不怕李承乾,不怕李泰,因为她不会去招惹他们,但是他怕李恪。 在所有皇子皇女中,李恪杀的人比他们加一起都要多上几倍。既然三哥在,那么慧武侯与平康侯肯定也在。高阳连忙下车,对李恪行礼。 “妹妹高阳,见过三哥。” 声音轻柔,带着求饶之意。李恪眯起眼看着高阳,嘴角泛起笑意。 “十七妹,告诉我,此时的天是否已经黑了。” 见李恪笑了,高阳也稍稍松了口气,上前抓住李恪的一宿轻轻摇晃,撒娇道。 “三哥,妹妹知道错了,不要生气了嘛。” 李恪渐渐收起微笑,对着高阳就是一个爆栗,甩掉高阳抓着衣袖的手,大声呵斥道。 “你是大唐的公主,你的一言一行都被人看在眼中,夜不归宿,成何体统。从今日起,午饭之前不得来寺庙,日落之前必须回到公主府,” “三哥~。。” 高阳还待狡辩,李恪抓住高阳的后衣领直接丢进马车之内,命令车夫马上回到公主府,李恪当真是十分暴力,高阳在马车中小声嘟囔,李恪冷哼一声,高阳立刻变得安静,轻声施礼道别,离开会昌寺。李恪却看这会昌寺越来越不顺眼。 李崇义与钱欢走过李恪,同时伸手拍了拍李恪的肩膀,李恪终于明白钱欢为何会来此,推开已经关闭的寺门,钱欢看着这个不大不小是寺庙,寺内的和尚怎能不认识三人,一边介绍这寺庙,一边请主持。 三人大大咧咧的坐在台阶上,钱欢掏出靴中的匕首在手中把玩,那介绍寺庙的小和尚立马闭嘴,不敢多言。 会昌寺住持来到台阶下,看着钱欢三人不由眼神一跳,但在夜色的掩盖下无人注意,但他停顿的那一刻却被台阶上的三人发现,主持走上前,双手合实。 “老僧见过吴王殿下,慧武侯,平康侯,老僧愚钝,不知三位贵客深夜前来,所谓何事。” 走进后,钱欢仔细打量着老和尚,一身崭新的袈裟,手中一串念珠磨的油光发亮,面容慈善,但是真有那几分韵味,但在前世钱欢见过太多的假和尚,疯狂捞钱,酒肉不忌,女色不忌。所以对着老和尚当真是没有什么好感。 匕首还在钱欢的手指间把玩,钱欢站起身伸了一个懒腰,有些疲倦,打着哈欠道。 “老和尚,如果你就不用想我们是来做什么的,也不用想在本候身上化缘。我问你答,本候满意了,你要什么给你什么,如果不满意,你这会昌寺明日就搬出长安吧。” 老和尚躬身对钱欢一礼,轻声道。 “慧武侯大才乃是天下皆知的事情,老僧自愧不如,还请慧武侯网开一面。” 钱欢对此却撇撇嘴,李崇义突然出现在老和尚身后,手中一只箭矢抵在老和尚的脖径,阴笑道。 “让你答,你就答。” 老和尚闭上双眼,手中念珠快速转动,嘴里诉讼这经书,当真是一副生死看淡,不服就干的架势,时间过了许久,李崇义稍稍用力,老和尚的脖径已经流出鲜血,钱欢一笑,上前拿开李崇义手中的箭矢,拿出手绢擦去老和尚脖径上的血迹,随后退后一步,躬身道。 “大师,是我们三人鲁莽了,本候当真有些事情无法理解,还请大师为本候除去这心头疑问。” 钱欢彬彬有礼,老和尚也不敢在做清高,还礼后轻声道。 “慧武侯请讲。但老僧只知佛法,不懂人间感情。” 钱欢点点头,朗声道。 “大师,佛门三皈依典故世人皆知,皈依佛,皈依法,皈依僧,可对?” 老和尚点头。 “没想到慧武侯对佛经也有涉及,老僧佩服,的确有这三皈依。” 钱欢不语,李崇义在老和尚肩上探出头,在老和尚耳边轻声道。 “如果和尚皈依姑娘,那岂不是四皈依。” 这一句话让老和尚一惊,连忙闪身坐在地上诵经,李崇义不解,钱欢在其耳边小声道。 “这老和尚虽然喜财,但也算的上一个正经的和尚,你说的四皈依已经让他有些接受不了,他需要静静。三人不急,静静的等待老和尚诵经,但老和尚的心里已经泛起波澜,这怎能有四皈依,出家之人怎能皈依于姑娘,这是大戒。 此时佛门正是衰败之时,道门昌盛,如果在出现这四皈依,那佛门定会落入万劫不复。老和尚睁开眼对李崇义摇摇头。 “平康侯,佛门未曾有过四皈依,也不会出现四皈依。” 李崇义撇撇嘴,钱欢既然给房遗爱讲了和尚破戒指事,那肯定就是有。 钱欢把手中的匕首丢向老和尚。 “这匕首给你,如果你会昌寺出现和尚皈依姑娘之事,你有两个选择,一自杀,二杀了那破戒的和尚。如果。。” 钱欢突然上前凑近老和尚的耳边。 “如果和尚皈依了陛下的女儿,我会灭了你会昌寺,只会那些糜烂的公主,本候没有兴趣去管。” 钱欢三人大笑离开,老和尚看着地上的敌手久久不能回神,慧武侯到底发现了什么,为何贫僧未收到有任何佛门弟子破解之事。老和尚起身着急所有院中弟子,下令不准任何接见高阳公主殿下,由他亲自接待。 离开会昌寺,钱欢就遇到了一群损友,李承乾上前扛起钱欢大笑。 “走,喝酒去。” 钱欢不明其意,但发现所有人笑的都很暧昧。 正文 第五百一十章 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李崇义笑的最为阴险,这一次就算平日端装正经的叶九道也凑在一起,一群人浩浩荡荡杀进长安平康放,大唐最大的红灯区。 这是他们在安州回来的路上就计划的好,一直在等钱欢什么时候夜晚入长安,终于抓到了机会怎么会刚过他。来不及看这妓院是什么名字,钱欢就被众人推进,这种事情李承乾不好出面,秦怀玉与李崇义首当其冲。 整整一包的金子丢给老鸨子,重重的金子砸在老鸨的脚上,老鸨还没有反应过来,眼前这几位可都是活爹级别的,一位太子,两位亲王,两位侯爷,两位驸马,剩下的也都是小公爷和那名声在外的银蛟。 这几位活爹还好,但他们身后的女人惹不起啊。 老鸨子苦着脸看着几人不敢去拿金子,但李崇义根本不理会这老鸨。对着一二楼的客人大吼。 “都给老子滚蛋,今晚这地方本候包了。” 钱欢不明白这群家伙要干什么,但总感觉有些不对劲,而且有十足的把握,这一切和他有关系,想到此转身就跑,李承乾叶九道连忙拉住钱欢。 “多少年没来过了,来玩玩,哥几个第一次聚在一起,下次再聚不知何时了。” 听这话也有道理,但心里还是有些抵触,这让是要裴念知道不知道得埋怨到什么时候。半推半就的被推上二楼,李承乾对队伍最后的李泰和李崇义使了一个眼色。两人相视一笑,一个前往太常寺客栈,一个前往慧庄钱家。 进入房间后,酒菜上桌,看着桌子上的饭菜钱欢就怒了,认识多少年了,老子的昆仑紫瓜呢?想想这么多人,肯定会忘记,钱欢忍了。众人落座后发现李崇义和李泰不在,半路少人,钱欢在忍,可能两人有些事情。但是在程处默唤来姑娘的时候,钱欢炸了。 一人身旁一个,剩下两个还是留给李崇义和李泰的,但是为什么是一个人,你却只唤了十个姑娘,老子看着你们玩。 钱欢起身就走。 “没法玩了,合计你们几个今日是来玩我的?” 众人齐点头,随后又一起摇头,尉迟宝林把钱欢拉回位置坐好,轻声道再等等,再等等。李承乾相对来说比较了解钱欢,轻声询问钱欢为何夜间前往会昌寺。 提起这事,钱欢来了兴致,开始吹嘘自己当时有多么厉害,吹的那叫一个天花乱坠,可深知众人不信,也就胡言乱语了。过了不久,李泰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女人,看到这个女人后,钱欢一把搂过李承乾的脖子,在其耳边道。 “我说兄弟,你真告诉她,我爱她了?我踏马的闹玩呢。” 李承乾摇摇头。 “没说。” 八尾忧希进入房间后也是一愣,只见长安有名气的年轻一辈都在此,而且每人身旁都有一个女人,瞬间就明白这是什么地方,但是,是大唐太子殿下邀请她来此,她怎能拒绝,环视了一圈发现门口有个位置,钱欢身旁有个位置。 八尾忧希刚想坐在门口,李崇义破门而入,手里端着一瓶好酒,瓶子上贴着好酒二字,抢先坐在门口的位置。对八尾忧希灿烂一笑,八尾忧希有些恼怒,但也只能坐在钱欢身旁。二十几人挤在一张桌子上已经显得有些拥挤。 八尾忧希悄悄踢了钱欢的小腿一脚,小声道。 “让开些。” 钱欢一愣,她不记得什么时候惹了这娘们,就在岭南是用火药吓唬了她一下,这怎么跟有杀爹之仇一样。难道虬髯客是她爹?钱欢连忙摇了摇头,怎么没喝酒就有点迷糊了呢。钱欢绅士的让开,八尾忧希落座。 钱欢当然没欺负八尾忧希,但是她闺女却总光临这个倭国长公主的小院,除了调侃就是调侃。 一时间房间中的气氛有些尴尬,平日活跃气氛的姑娘们也不敢轻易开口,李恪不言不语,静静的看着这几个家伙到底要干嘛。李崇义对李承乾挤了挤眼睛,此时的钱欢却在桌下与八尾忧希战斗,你踩我一脚,我踩你一下。 李承乾举起酒杯对八尾忧希道。 “你贵为倭国长公主,虽然这等场合不适,但你与我们年纪相仿,都是年轻人,正规的场合难免有些拘束了一些,孤再次为钱欢钱矜像你配个不是。” 他为了今日这计划何时豁出去了,八尾忧希愣愣举起酒杯,钱欢也是一愣,李承乾今日是咋地了,怎么还向一个女人低头嘞。两人撞杯,一饮而尽。气氛慢慢活跃,钱欢酒过三巡,李崇义悄悄把那瓶好久倒给了钱欢一杯, 钱欢一饮而尽,放下酒杯,嘴里叼着筷子大叫。 “不是哥们跟你们吹嘘,如果我不在长安,那会昌寺已经会出问题,你们信不信,葱,还记得咱们遇到的那个辩机么。” 长孙冲点点头,满眼都是笑意。钱欢再次举起酒杯,李崇义在倒酒,这一次钱欢直接撞了八尾忧希的杯子,在桌下打了这么久也发现这女人实在没啥心眼,钱欢一饮而尽,八尾忧希毫不示弱,举杯饮净,挑衅的看着钱欢。 众人心里已经笑开了花,这酒里和下足了药量。钱欢放在被子再次道。 “就咱们那个妹子,就高阳,一个想追求爱爱爱情的丫头,万一那辩机和尚勾搭高阳咋整,玄奘回来陛下会亲自接见,我还能随便杀和尚么?” 这一次李承乾紧紧皱眉,认真的看着钱欢。 “你断定那辩机与高阳会相遇?” “不断定,但是那家伙腿长啊,不是,满腹经纶,这腿真长,摸不到头呢。” 众人看向钱欢,此时的钱欢已经有些迷糊了,不知不觉中竟然把手掌放在八尾忧希的秀腿之上,八尾忧希打掉一次,钱欢放上去一次,被打落多次后,钱欢大怒,狠狠一巴掌拍在八尾忧希的秀腿之上,大吼。 “老实点。” 此时八尾忧希也慢慢被药力侵蚀了大脑,竟然没有反抗,而是再一次干了杯中只酒,钱欢一边用手摩擦着八尾忧希的美腿,一边道。 “提起高阳我就能想起房遗爱那傻.币,就不会浪漫一点?你们不知道花意吧,今日我给你们讲讲,送心爱之人呢送她玫瑰,一朵一心一意,九十九朵天长地久。你房遗爱送上九千九百九十九朵也送的起,知道不,我就是没人送,等钱矜或婉儿出嫁时,我用热气球绑上玫瑰花送她们出嫁。” 众人都知道钱欢喝多了,所以他的话也都没往心里去,八尾忧希却幻想着如果能乘坐被玫瑰花包裹的大唐飞行神物出嫁,那是得等的壮阔,死也心甘情愿了。 钱欢开始磕头了,一点一点的,八尾忧希的脸色的也变得十分红润,李承乾见此悄悄带着众人房间,房间内只剩下八尾忧希和钱欢,两人对视,随后如同干柴烈火一般,钱欢尚存的最后一丝清醒泯灭在八尾忧希热情的拥吻中。 酒楼之外,李崇义哈哈大笑,众人也带着笑意,但是片刻之后他们笑不出来了,渊鸿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几个人,满眼戏虐。 “传陛下口谕,你们要去大理寺住上几日,至于如何释放,要看在那倭寇长公主是否追究此事,啧啧啧,给国候与倭国公主下春药,你们又多了一项丰功伟绩。” 最冤枉的就属李恪,此时此刻他在知道众人今日就是来整钱欢的。 正文 第五百一十一章 无欲无求的八尾忧希 清晨,装饰精致的房间内,一张堆满剩菜的桌子以及一张巨大的软塌。房间中再无它物,软塌上躺着一男一女,男子赤身裸体成大字装躺在船上,女子却抱着被子缩在角落中,咬着银牙看着身旁的男子,眼神充满杀气。 晨风袭来,钱欢赶到一阵寒冷,耳边不断传来磨牙的声音,钱欢也没办法在睡下去,转过头正准备告诉裴念不要顽皮,却发现身旁的人不是裴念,而是那位倭国的长公主,两人之间的距离犹如楚河汉界一般。 一时间钱欢的脑子有些不够用,这女人怎么会出现在钱家,仔细想想不对,昨晚在长安内与李承乾等人饮酒,最后还摸了八尾娘们的大腿,之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在看八尾娘们的这犹如兔子一般血红的眼睛,打死钱欢他都不信昨晚什么都没发生。心里诅咒李承乾等人不得好死。但这不是钱欢心中担心的事情,他需要知道这位长公主有没有驸马,如果有,那么我钱欢做了一件光荣的事。 给倭国的驸马殿下带上了一顶绿帽子。 如果没有。。。咋整。 不由把目光描像身下的床单,发现没有落红,钱欢微微松了口气,但八尾忧希却看着钱欢的眼神中充满了鄙视。 既然不是处子,那么就代表这个女人有驸马,露水姻缘而已,那便就不尴尬了,伸手抓向八尾忧希,却被一巴掌扇开,冷声道。 “别碰我。” 热脸碰了一个冷屁股,钱欢心中也有几分怒意,起身穿衣看着八尾忧希轻声道。 “昨晚你我应该是被几人下了药,如果你觉得亏了,我会补偿你所想要的,哦,对了,记得和倭国你的那位驸马说声抱歉,如果对我有恨就来找我,我给他一个单挑的机会。” 八尾忧希一愣?驸马?回想钱欢方才看床单那一幕,八尾忧希心中再此泛起冷笑,男人就是这般,书中说的一点没错,吃干净就想抹嘴走人,八尾忧希起身穿衣,一点都不掩盖赤裸的身躯,反正昨晚早已被他看的清楚,摸的清楚,掩盖便有些矫情了。 两人一个床上一个床下,悉悉索索的穿衣,八尾忧希不断使唤钱欢把昨晚疯狂撕扯落地的衣衫捡起来递给她,钱欢对于这种举手之劳的事情从来不会拒绝,更何况还一起睡了一个晚上,男人嘛,心胸大一点,容忍一点,聪明的女人又怎会步步紧逼。 八尾忧希穿好衣衫,静静的看着这一张床榻发呆,没想到她的第一次竟然在这风花雪月之地送给了一个心中记恨的男人,而且被怀疑不是处子,想起昨晚她疯狂的回应,八尾忧希不由自嘲一笑,心中默念,我还真是一个贱货。 这一笑让钱欢皱眉,但却没有开口。低头穿好靴子,站在房中看着八尾忧希,这个女人似乎太平静了一些,这自嘲一笑是在笑什么?为何不要钱财?为何不提条件? 八尾忧希回过神儿,对着钱欢甜甜一笑。 “当人,我回去就会告诉他,你我之间的事情,至于你说的话就算了,你慧武侯真当配得上慧武二字。” 越是她这般淡定,钱欢心里就越是不安,起身走向八尾忧希,按住肩膀骑在身下,双眼对身下的女人对视,对视许久,钱欢却先败下阵来,这个女人的眼神很单纯,没有计谋算计,也没有情欲。八尾忧希见钱欢眼神躲闪,不由冷笑。 “如果你想要,我可以给你,反正我对着人伦之事的兴趣也不大,当做被狗咬了一口。” 性冷淡?这是钱欢脑中瞬间浮现的三个字,而且那句被狗咬了口,让他的心里十分不安,不敢再去看八尾忧希,起身逃离房家,出门后停下脚步,背对着八尾忧希道。 “我先离开,这地方我会买下来,之后会派马车来接你,如果你想得到什么补偿就去钱家找我。” “滚。” 得到了这一个字,钱欢大步离开,心中彷徨不安。钱欢刚刚走出这家叫做燕飞楼的地方,却见云峰正在门口等候已久,看到钱欢时叹气摇了摇头。 “陛下召慧武侯入宫。” 来的人不是渊鸿,而是云峰,钱欢就知道李二应该已经暴怒了,闭上眼轻声道。 “可有枷锁。” “不得带官帽。” 房间中的八尾忧希双臂抱膝,下巴抵在膝盖之上,面色不悲不喜。她想要回家了,虽然家里不如这里富有,但是家里安全,不会遇到钱欢。八尾忧希这一发呆就整整发呆了半日,中午时,起身离开燕飞楼,不乘钱欢派来的马车,也不看这钱欢买下的燕妃楼。 独自一人走在街上,双目无神,步履阑珊,身旁路过之人不断指指点点,萧家的那个儿媳妇出现在街头,尽管陛下下了封口令,但她还是知晓一点,看到八尾忧希的样子不由心疼,拿着披风走上前披在八尾忧希,八尾忧希看这这个长安唯一称得上熟人的人,不由扑在她的怀中,紧紧的抱着萧家的儿媳,不哭不闹,只是紧紧的抱着。 李承乾等人无意中酿造了一场孽缘,钱欢大唐慧武侯,八尾忧希倭国长公主,这两个国家注定不会联姻,而两人却有了夫妻之实。他们当初没想到会被李二知道,他们也没想过如何收场,以为钱欢会征服这个女人,以为不曾发生的一切。 可事与愿违,一切和他们想都不一样,钱欢以为八尾忧希已经嫁人,而且是倭国长公主,没有征服的意思,而八尾忧希当真一点都不喜欢钱欢,又怎会与他在一起。 慧武侯以单衣散发入宫,长公主身披黑色披风回到小院。 回到小院的八尾忧希拟写了一份奏折送入宫中,随后躺在小床上发呆,大唐一行娇花变败柳,家中真的容得下他么。 太极宫内,钱欢跪在殿中不言不语,这一跪就是三个时辰,因为李二告诉他,八尾忧希年二十五,就不曾嫁过人。李二气得身子有些发抖,难道让钱欢去给倭国做驸马?你倭国有那份资格?钱欢跪了三个时辰,李二看了三个时辰。最终有些忍不住,走下龙椅蹲在钱欢的身前。 伸出手点着钱欢的脑门。 “那几个废物已经被朕关入大理寺,朕可赐给你公主,而且任你挑选,你嫌弃朕的公主,那倭国的长公主就比大唐的公主好?” 钱欢抬头看了李二一眼。 “您的女儿是妹妹,而且八尾的腿长。” 李二给了钱欢一巴掌,不重很轻,无奈道。 “你可知道,如果她要紧此事不放,就算朕也没有办法,虽然倭国弱小,但她也是一国公主,哎,朕早已把你当做失去的那个二子,去大理寺住几日,就算是火药,朕也给。” 钱欢鼻子一酸,跪拜在地,久久不能起身,李二也叹了口,挥挥手,渊鸿上前拉起钱欢,离开太极宫,钱欢走出太极宫时,八尾忧希的奏折送入李二的手中。却只有寥寥几字。 “大唐一行,八尾钦佩,以住三年,明日启程。” 辞行之下还有一行很小的字。 “至于慧武侯,不要让他知道我未曾嫁人和离开,请陛下不要责罚太子等人。” 李二看了信后紧紧皱眉,她什么都不求,什么都不要?至于不要责罚几人?你八尾忧希说的还不算,此时的你不算朕的儿媳妇。 钱还入狱,八尾忧希整理行装准备离开。 第二日清晨,早朝后,李二携信走进大理寺,八尾忧希已经离开长安,李二把信递给众人,众人久久低头自责不已,钱欢久久不能回神,深深的叹了口气。想起那疯狂的一夜,这应该是第一次与最后一次的亲密接触。 正文 第五百一十二章 钱家晚辈 难兄难弟全部被关在大理寺中受罚。 李二没有责骂也没有责打几人,只是这般的关着,程咬金感觉这没什么,既然和钱欢在一起,他便不担心,李孝恭与长孙无忌进宫询问,但却没得到任何答案,裴念也收到了消息,去寻钱矜,此时能进宫说情的只有这丫头,而钱矜的小脑袋已经开始转动猜想爹爹为何又被皇爷爷责罚了。 钱矜感觉出一些倪端,拿着小棍敲打钱云钱海的脑袋。 “你们俩说说,钱白泽为啥又被责罚了。” 十足的大姐范儿让两个小弟怕的不行,大姐现在比爹爹还严厉。钱云揉着脑袋哀声叹了口气。 “哎,听说爹爹和伯伯们去了烟花之地,被陛下知道了。” 钱海起身就跑,跑了很远后大喊。 “那个倭国长公主在钱白泽被抓的时候离开了,大姐你说有没有可能与她有关。” 话音刚落,钱海就被刚刚赶到的裴念拎着衣领提回钱矜身旁,钱矜钱海连忙起身,对钱欢可以无礼,但对裴念却不能。 “大娘。” “娘。” 裴念点了点头,放下钱海后摸了摸三个孩子头,打消了让钱矜入宫的想法。钱矜伸出小棍再次敲打两个弟弟的头,表情有些不悦,呵斥道。 “那么聪明作甚?爹爹说了,地主家的儿子要装傻才不会被人注意,注意就会有危险。滚蛋。” 两个小的对裴念和钱矜行礼后,委屈的离开。 在裴念的心里,钱矜,钱云,钱海都是她的孩子,对于钱矜教训两个儿子,裴念也只是笑笑,钱矜说的一点没错,当初就是因为钱欢太聪明,引来了数不清的刺杀和暗中潜伏的敌人,如果在知道钱家又出了两个小妖孽,那些人怎么会安心。 裴念低头看着钱矜,钱矜脸色尴尬的点点头。 “昨晚崇义伯伯来了,去找了毒花儿姑姑,讨要了一些迷药。” 裴念正准备去询问毒花儿,一道声音在门外传来。 “矜儿妹妹说的没错,昨日叔父的事情的确与把倭国长公主有关。” 两人转头,钱矜撇撇,对于这个比自己出生早不了多久的李象没什么好感,因为他太笨了。李象走进院子,对裴念躬身施礼。 “像儿见过婶婶,叔父与爹爹等人已经被关进大理寺,但皇爷爷似乎不想惩罚他们。” 如今的李象已经被封衡山王,而且是李承乾唯一的儿子,在宫中十分受宠,但在钱家他必须把身姿放低,这不是规矩,而是尊敬。裴念对李象的印象不错,微笑点点头,离开小院,李象是来找钱矜的,孩子们的事钱欢从来不允许她们三个女人插手。 裴念离开后,钱矜放开了胆子,拿着小棍敲打李象的手臂,不请不准,力道拿捏的很好。李象只是笑笑,不躲不闪,因为他知道躲了会被打的更惨,而且告状的地方都没有。在钱矜打了几十下后,李象忍不住了,后退一步,轻声道。 “小云小海呢。” 钱矜打空,也没了什么兴趣,坐在椅子上拄着下巴发呆。 “被我赶回房间去了,李象你怎么这么笨。” 李象笑着走进房间,片刻后端着一杯果汁走出,对于钱矜说他笨的话一点都不在乎,在长安同龄人谁能比你钱矜,边饮边道。 “和矜儿妹妹比当人是属于笨人了。” “和我弟弟比你也笨。” 李象不说话,钱矜又开始拿小棍敲打李象,又打了十几下,李象忍无可忍,对着钱矜大吼。 “你有病啊。” “给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李象再次坐下,仔细讲述昨晚发生的事,这事他知道的一清二楚,在侍卫像李二回报的时候他就在太极宫学习,讲述到最后李象的脸色都有些尴尬了,不得不佩服爹爹与叔父们,真是一个比一个强大,敢给倭国长公主下春药。并告诉钱矜,八尾忧希会在渤海乘船离开。 钱矜想了想,起身大喊。 “土豆,去唤刘仁愿过来,香蕉去看看钱虎和墨姨什么时候到钱家,告诉他们渤海汇合,今日晚上启程前往渤海沿岸。” “皇爷爷不准你出长安,我今日来就是宣旨的。” 钱矜一阵颓废,喊回土豆香蕉,继续在院子中发呆,这钱白泽到底怎么回事,一个倭国的公主都搞不定,你还怎么做我爹,这下好了,闺女给您善后的机会都没有了。 大理寺内,钱欢坐在牢房墙角,被几个兄弟围的严严实实,质问钱欢此时此刻有什么感想。钱欢缩在墙角看着几人头疼不已,但把心中的疑惑告诉了几人,八尾忧希没有落红,但信中却说她从未嫁过人。 听说没有落红,几人皱起眉头,程处默捏着下巴轻声道。 “难道这倭国的长公主如此放。。。” 荡字还没有说出口,直接被尉迟宝林丢出很远,躺在另一个墙角装死,当钱欢在说出她性冷淡时,众人再一次皱眉,程处默的想法便不成立了,一个倭国长公主,如果不愿意,应该没人能强迫她。李泰靠在长孙冲的背上轻声道。 “在一些杂书中我曾看过,有些女人在初夜之时是没有落红的,以钱欢的话来判断,这个女人应该是处子。” 李崇义紧接道。 “按照钱欢的性格,他摸了的东西就是他的,但是这八尾忧希也是有性格,对钱欢当真是一点念头都没有,剧本不对啊。” 众人你一眼他一语,说的钱欢一个头两个大,烦躁的不行,推开牢房门直接走出,这一幕看着众人一愣,钱欢走出牢房转过头鄙视的看着几人,众人一阵尴尬,还真没注意这牢房的门没锁,众人纷纷走出,牢房外早已准备好了衣衫,几人换上衣衫。 离开大理寺,阳光有些刺眼,钱欢把众人打发走,与李承乾一同进入皇宫,这件事情想要了解必须得有人抗下此事,那个人就是李承乾,至于钱欢则要去安抚李二,万一失手将李承乾打死了咋办, 正文 第五百一十三章 出狱 李承乾揽下了所有责任,把计划捉弄钱欢,派人去唤八尾忧希,下春药的事情全部抗下,李二严惩了李承乾,把他交给了长孙,如今的皇后娘娘可是让他们几人万分惧怕的角色。那是相当的暴力。 殿中再一次剩下钱欢和李二,两人全部蹲在大殿中,李二点着钱欢的脑门把他推倒在地。 “脑子里想什么呢。” 坐在地上的钱欢扬起头嘿嘿一笑。 “陛下,她腿可长了。” “喜欢上了?” “没有,只是我碰过的女人不想被别人在碰了,我会感觉恶心。” “朕的女儿不比把倭国的公主,但皇妹却有几个。” 李二还不死心的想把公主的嫁给钱欢,钱欢叹了口气在地上站起,伸了个懒腰,李二也站起身给了钱欢一个巴掌,这下很疼,因为钱欢在他之前起身了,钱欢捂着头对李二尴尬一笑。 “您的妹妹还是留着吧,我答应了盖文达要去学院上课,不能耽搁了,我可以先走?” 李二抓住钱欢的脑袋转了半圈,随后踹出殿门。现在的李二身上那股匪气越来越少了,多的是能听进他人的劝告,当然也只有在钱欢的面前会变得这般,因为李二耍起流氓时,看到钱欢的眼神中总是带着那么一丝丝。。。嫌弃。 钱欢算是活了两世,在前世却约到过一夜情,但是他却没有强迫过任何女人,对于八尾忧希,钱欢谈不上喜欢,更多的是亏欠吧,因为这是他兄弟的计划,吃亏也只有她一个人。 用力的甩了甩脑袋让自己清醒,今日还要去讲课,总想着这么一个女人干嘛,可能是力气过猛,身子跟着脑袋的方向飞了出去,正巧装在给李二送来参汤的太监肩上,一碗参汤差点被装撒,太监连忙向钱欢赔礼。 而钱欢却端起太监手中的参汤了喝了一口,随后一口吐出,将手中的银碗也丢出好远,抬起袖子擦着嘴,怒骂道。 “这玩意这么难喝还敢送来?” 太监跪在钱欢身前,看着飞远银碗,有阵呆愣,喃喃自语。 “这,这是皇后娘娘身后熬的汤啊。” 钱欢一愣,拍了拍太监的肩膀,转头就跑,还不忘告诉太监,叮嘱一下皇后娘娘,陛下不能吃太多甜的。一路跑出皇宫,在朱雀门前牵过马,疾驰奔向城门,一路惊扰街道,自然会有人过来赔偿钱财。 出城门,隐藏在城门保护钱欢的暗卫跟上,马上变成了一支小队,钱欢唤过一人嘶吼吩咐几句后,这暗卫马上转头,与钱欢相反的方向疾驰而行,侯爷告诉去叮嘱一下那个倭国的娘们,至于是不是公主,和他无关。 下马,换衣,如琢玉学院讲课,还是一堂典故课,只不过是关于男女之情的课程,这一节课所有人都听的云里雾里,男人们则想,那落海的男人为何抛弃自己的性命去救一个女人,如果活着,这世上什么女人没有,万分不理解宁愿自己冻死也要保护这个女人的想法。 之后钱欢在将了烽火戏诸侯的故事,这故事很多人都听过,当钱欢问学子时,如何看待周幽王时,所有学子统一回答。 “昏君。” 钱欢再一次拿出了霸王别姬的故事,在问学子如何时,所有学子沉默不语,钱欢见此嘿嘿一笑道。 “其实这两个故事很相似,一个是甘愿为了心爱的女人一笑而戏耍整个天下诸侯,一个为了自己心爱的男人能活着而亲身赴死,我相信很多女学子心中的英雄是周幽王,你们不用狡辩,因为我心中的英雄也是周幽王,一个连自己女人都没有办法保护的男人,没必要被称作英雄。自己感悟,另外告诉你们,学院之内不允许出现爱情,想追求爱情毕业了再说,至于不及格的人会被记录在学院之内,自己斟酌吧。” 又是一堂不足一个时辰的课程,钱欢的心情有些不好。 演武院重建的速度很快,钱欢拟写奏疏上交给李二,李二沉吟许久下旨,宣郯王恽返回长安入住演武院,赐封号蒋王。圣旨传出,李二有些好奇钱欢研制的新武器是什么,为何一定要李恽回来才能完成,至于做什么钱欢也没想好,只不过把杜荷,李崇真与公输闻召了长安,研究什么他们四个自己去想。 钱欢相对来说是幸运的,李承乾已经记不得被长孙用什么东西揍的了,只是感觉整个身体都很疼,程处默同样受罚,挨了两下马槊后,到底不起,他感觉他快要死了,秦怀玉被秦琼下令挥锏一万次。尉迟宝林与尉迟恭动手了,美名切磋,实际是挨揍。 长孙冲被长孙无忌骂了整整一日,李崇义稍微好一些,李孝恭没有动手也没有体罚,只是不许他出家门,叶九道被赵美人收拾了一番,李泰躲在家中不敢出门,李恪被杨妃牵制在学院之内,每日打水洗衣,全部由李恪一人完成,小月不许帮忙。 这一次几人饭的错的确太过严重了一些,事情最终还是暴露了,整个长安之中,许多年轻一辈纷纷叹气,好好第一个美人儿就这样便宜了钱欢,老一辈则抚摸这胡子大笑,年少轻狂,有出息。 钱欢被三个女人围住,与在牢中一模一样,裴念掐着钱欢的脸,问他还喝不喝酒了,钱欢瘪着嘴说不喝了。季静则低着头小声道。 “夫君喜欢,娶回来就是了。” 还是季静比较可爱,钱欢拉过季静搂在怀中,轻声道。 “我答应过你们,钱家有你们三个就够了,至于纳妾,那个女人似乎没有看上我。” 这一句话引来三个女人的大怒,季静瞬间从乖巧小女人变成女暴龙,大喊刘仁愿准备海军,把倭国灭了。裴念赞助钱财,独孤怜人联系独孤谋打探倭国情况。钱欢一阵头疼。双腿夹着季静的咬着,两只说搂过裴念和独孤怜人。对着三人大吼道。 “给老子安静一些,不怕我丢人是不是,不收拾倭国,先收拾你们三个。” 钱欢正准备动手,阿狸的声音在房外传来。 “侯爷,涂寒回报,玄奘不出四日会进入长安,身旁的确有一个叫做辩机的和尚。” 正文 第五百一十四章 和尚,你破戒了 玄奘取经归来,这是一项功绩,不论对佛门,对大唐都算的上一件好事,但是这对钱欢来说没有什么用。 你取经弘扬佛门,与我钱欢无关,促进大唐与天竺的贸易交流,这件事我钱欢也在做,唯一能佩服你的就是不服千辛万苦的毅力,佛门还是在长安宣传玄奘归来之事,早有道门的打压,佛门以落寞不堪,如今玄奘归来,怎能不借此宣扬一番。 道门自然不会任由佛门做大,于是,两家信仰再一次出现这争执,道士为百姓免费看病,送平安福。而佛家和尚则为百姓诵经求福。 他们这么做只会造福百姓,李二感觉这样不错,不做理会,任由其发展。但钱欢却有些担心,前世有一个国家可就是什么教主当家。 玄奘归来之日,长安街道上聚满了百姓,纷纷想见识着不远万里求经的和尚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子,这种热闹的事情自然不会落下钱欢,提前一晚就住在牛家,第二日早早来到街道看看这传说中的和尚到底是什么样子,到底有没有孙悟空白龙马。 玄奘如长安,长安寺庙和尚纷纷迎接,簇拥着玄奘进入长安,而玄奘还需要进入皇宫面见李二。 街道上人山人海,玄奘一时间有些不敢相信此时的长安景象,离开时落魄不堪,区区十余年就变成了这般样子。 钱欢在远处看到了玄奘,发现也就那么回事,没有电视中的帅气,或许是因为整日风吹日晒吧,没有看到孙悟空,猪八戒,但是钱欢却看到了一个他愿意赔本都要杀的人,那就是辩机,敢勾搭李二的闺女,而且不听本候的警告,当真这玄奘能保的了你? 钱欢与牛见虎带着家仆挤出簇拥的人群,双手揣在那缝在官服的兜子里,嘴里吹着口哨,痞气十足的挡在和尚前行的方向,突然出现的变故让热闹的街道突然变得安静下来,这拦路的的人他们惹不起。和尚的队伍也停下,玄奘双手合实。 “阿弥陀佛,不知这位施主为何拦住小僧,小僧只是取得真经,引起这般气势还请施主海涵。” 玄奘这么客气,钱欢也不好意思为难这个历尽千辛万苦的人,侧过身示意玄奘可以通过,玄奘正准备迈步时,钱欢突然反悔,看住玄奘,绕着玄奘走了一圈。 “啧啧啧,和尚真是心中有佛便不怕死啊,把本候的话都当做耳旁风,玄奘你过,辩机留下。” 玄奘一愣,眼前这年轻人身覆侯爵之位?辩机脸色微变,但也还算镇静,玄奘看了一眼在看了一眼辩机,他不清楚这之间发生了什么,辩机也是他在半路相遇,见其聪慧便收为弟子,一边西行传记,他一个布衣和尚怎会与高高在上的侯爵存在有恩怨。 而且辩机也不知道这位年轻的侯爷为何不允许他进入长安。玄奘迟疑片刻,没有走过钱欢让的路,而是双手合实再一次对钱欢施礼。 “侯爷。。” “停停停,我可当不起你这一句侯爷,我姓钱,封号慧武,国候。” 钱欢连忙摆手制止玄奘,他可得罪不起疯狂的信徒们。玄奘再次道。 “钱候,不知道辩机如何得罪了您,小僧带过他像您赔礼,冤冤相报何时了。还请钱候。” “我们无冤无仇,我不允许他进长安,进长安我便杀了他。” 钱欢的无礼已经激怒队伍中的和尚,玄奘更是有些无奈,眼前这位年轻的侯爷当属于那种油盐不进的那种,认准一个道理,便认到底。一时间钱欢与和尚们僵持在街道之上,钱欢已经让开路,但玄奘却不敢跨过,他跨过,辩机必死无疑。 时间久了,钱欢有些累了,对远处围观的孩童大喊。 “丫儿,小儿,给本候搬过椅子过啦。” 一群孩子疯狂的去找椅子,就连大人就帮着孩子寻找,谁不知慧武侯富可敌国,而且又是出了名的败家,闲来无事在岳州丢了几百万贯只是修建了一个小岛。一时间孩子们般什么的都有,更有几个丫头搬来看桌子,钱欢接过桌子盘腿坐在桌子之上,在怀里掏出一个钱袋子,又对牛见虎勾勾手,牛见虎无奈,只能把钱袋子递出。 钱欢把钱袋子递给一个稍大的孩子。 “里面是银子,不是铜钱,不可私吞,一人一个。” 许多人看着孩子手里的碎银子眼红,但却没人敢上前哄抢,要知道这位慧武侯不仅造福了百姓,也杀害过百姓。玄奘静静的看着孩子分取银两,慢慢嘴角付出笑意。 “钱候很富有?” “这样赏银子,本候能坐再此赏一辈子。” “钱候世上多处常有饿死之人?” “知道,但他们不是大唐人,友邦会助,至于敌国饿死越多越好。” “世间百姓皆为苦命人,钱候如此看重国与国之间关系?” “不然呢?本候让他们吃饱穿暖,攒足力气来攻打大唐?国家不是你们佛门,玄奘你最好区分开,国在前,信仰在后。你的一切是大唐给你,没有大唐你什么东西都不是。” “那辩机也是大唐子民,切从未得罪过钱候,为何钱候如此为难于他。” 低头看孩子们的钱欢缓缓抬起头,目视玄奘,这和尚还不笨,知道套的话,而且我竟然没有理由反驳。钱欢挠挠头,他不想搭理这和尚了。谁知玄奘也不见外,转身坐在钱欢的身旁,两人一同坐在桌子上,这让所有人一愣。 钱欢让出一块地方让玄奘做的更舒服些,轻声问道。 “你这样不合适吧。” 玄奘对钱欢笑笑。 “有何不适,贫僧又不是苦行僧。” 钱欢想想也对,两人就坐在这里消耗时间,不时还低头相谈几句,玄奘讲述这西行遇到的奇遇,钱欢听的入神,不停的点头。 “的确的确,我有耳闻,天竺都骑大象。” 所有人都无奈的看着两个人,钱欢对玄奘没有敌意,反而有那么一丝丝敬佩,玄奘在钱欢在上次孩童时,抢走牛见虎钱袋子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位年轻的侯爷本性不坏。钱欢突然开口。 “和尚,你杀过人么。” 玄奘歪着脖子想了想。 “没亲手杀过,但是赶路时,遇到雨夜被一位强盗追杀过,他失足掉落在山下,我赶去救他时他已经没有了气息,我掩埋了他,为他诵经三日。” “奥,那不算,你应该没杀过人,但是万一有公主看上了你,让你做她的帐幕之友,你咋办。” 玄奘一愣,再次歪了歪脑袋思考,这样的问题他从来没遇到过,更没有想过,思索了许久后,轻声道。 “拒绝。” “听说你遇到了一位女儿国的国王,很漂亮,你心动了。” 玄奘转头,怒目金刚。钱欢尴尬一笑,两人不在言语,纷纷望着远方,钱欢望向渤海,玄奘望向一个不知名的地方。表情相仿神色相仿。过了许久,钱欢忍不住寂寞,先开口。 “和尚,你破戒了。” “施主,你想多了。” 两人对视一眼,齐声道。 “你不懂。” 钱欢突然有些喜欢与玄奘在一起,可是他要杀辩机。 玄奘也感觉与钱欢呆在一起不错,但是不能杀辩机。 这一僵持就是一日,太阳快要落山时,李二的圣旨传出,钱欢与玄奘入宫,其他人滚蛋。 这是一道蕴含着怒意的圣旨,前来宣旨的是云峰,钱欢想了想还是不跑了,进宫就进宫吧。 正文 第五百一十五章 国家不会支持宗教 一  渤海岸边,那位被钱欢派往来此的暗卫的终于追上的八尾忧希,可惜她以登船。 暗卫提笔写字,随意抓过一直鲜花与纸条一起绑在箭矢之上,满弓对准站在甲板之上的八尾忧希,暗卫的额头不满了汗水,双臂有些颤抖。侯爷说要把这句话告诉这个女人,那一定要让这个女人注意。 甲板之上凝视大唐土地的八尾忧希也注意到这个满弓的男子,不躲不闪静静的看着此人,如钱家那几位夫人要杀她,如何躲避也是无用的,钱矜说过,她娘亲可为她爹爹与天下人为敌。 箭矢带着破风声飞向八尾忧希,看着这箭矢飞来,侍女侍卫不停大喊请公主殿下躲开,可八尾忧希不躲不闪,闭上眼等待这只箭矢带走她的性命。 箭矢在八尾忧希的耳边飞过,一缕青丝缓缓落下。 这一箭仿佛带走了暗卫与八尾忧希两人的所有力气,暗卫在堆坐在岸边,八尾忧希不停大口喘息,侍女端着箭矢交给八尾忧希,当她看到这只箭矢之上的鲜花时瞬间大怒,这当真是给她送行的,以菊花捆绑箭矢。 如果钱欢知道这暗卫用菊花为八尾忧希送行,一定会让他吃一个月的菊花。 八尾忧希咬着牙打开纸条,看着上面的几字气得浑身颤抖,用力把箭矢仍入海中,转身回到船舱,嘴里不停怒骂钱欢脑子有病。什么叫做本候碰的女人,不准他人染指。在想起那朵菊花,八尾忧希便满心怒气。 他说过,玫瑰代表爱情,菊花代表死亡。 而她还知道,这一次回到倭国,日子不会太好过。 她不好过,钱欢也不好过,辩机被玄奘保护,一时间没对他下手不说,还被李二抓到了万民宫。李二与玄奘轻谈佛法,钱欢在一旁听得的云里雾里,只记住一句话,和尚死了能烧出舍利子,这是什么原理钱欢一直想不通。 为啥能烧出珠子来,把辩机烧了?然后把舍利子送给那亲爱的孙神医? 正与李二交谈的玄奘转过头对着钱欢微微一笑。 “钱候,辩机修行上短,烧不出那舍利子,更不能送给孙神医。” 钱欢一愣,这和尚能看懂忍人心?西游记里也没说过啊,抬起头发现李二也是怒视他,钱欢再次一愣,李二也能了?正准备询问,李二大怒,伸手一巴掌拍在钱欢的头上,怒道。 “你在一边嘟囔啥呢?那辩机和尚何时招惹你了。” 钱欢连忙捂住嘴,踏马的,不小心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了,李二在一次与玄奘低语,这一次钱欢啥也不想了,静静的听着两人交谈,玄奘想让佛门得到李二的支持,李二有些犹豫,如果他支持佛门,那么超越道家只是间隙之间。 一旁的钱欢却不干了,站起身跳着脚指着玄奘,大吼。 “和尚,这件事想都不用想,佛道两家不会得到国家的支持,就是你们修建寺庙都需要陛下的允许,不允许都不行,别在这异想天开了。不行,绝对不行,我慧武侯第一个不答应。” 剧烈的反应让玄奘有些疑惑,李二也是紧紧皱眉。两人一同看向钱欢,钱欢却突然坐下了,嘴里嘟嘟囔囔的小声絮叨,但这一次两人都没有听清,玄奘此时稍稍有些了解了这慧武侯的地位,年轻有为,十四岁封侯,立下汗马功劳,得陛下宠爱。但他却拒绝国家支持佛门,玄奘不由开口询问。 “钱候反应为何如此强烈,佛门以造福百姓,远离灾难,得到佛祖的庇护,为何觉得钱候感觉这是一场灾难。” 李二也看着钱欢,钱欢忍无可忍,显示起身跑出好远,远离李二的巴掌范围,深吸一口气,随后放声大吼。 “如果百姓全部信奉佛祖,那是听从陛下的旨意,还是遵从佛祖的意愿。” 玄奘一愣,李二紧紧皱眉,隐约有些怒气,但不是对钱欢,钱欢在道。 “佛门禁止杀戮,以佛法度世人,如果发生战争,陛下下旨出兵遇敌,而你们佛门信徒不愿杀戮,咋办,让你们和尚去战场诵经么?” 玄奘再一次无语,李二已经站起身。钱欢再次道。 “那样国家就会出现二主,佛门教徒众多,总有一日会取代君主,我的老师曾告诉我的一个故事,曾有一国家不足这皇宫大小,但教徒遍布整个世界,那国家便是因此存在,他们的国王做事都要请教信仰之主。还有。” “够了。” 李二一声怒吼,钱欢看向李二时,发下他的脸色难看的到了一个极点,玄奘的脸色也有些震惊,没想到会有如此严重的影响,玄奘起身告罪,李二挥了挥手。 “退下吧,钱欢也退下,佛道两家都不会得到任何支持,下令朝中所有勋贵,入寺烧香祈福可以,暗中不可支持佛道相争,违令者斩。” 看样子李二应该是预想到了那般场景,钱欢与玄奘施礼告退,两人同时离开皇宫,玄奘一路都没能回过神儿,钱欢则提醒他这件事以后不许再提,到时候就是他也救不了你玄奘,李二可不在乎什么佛门,他只在乎权利和土地。 玄奘浑浑噩噩的出城,钱欢派出马车送他住进大主持寺,辩机在会昌寺,钱欢可不想玄奘在阻止他,一路步行来到高阳公主府,钱欢推开门,却见房遗爱与高阳坐在一起书写着什么,钱欢悄声走上前拿起桌子上的字迹。 房遗爱连忙起身行礼。 “总教。” 高阳也坐在椅子上对钱欢甜甜一笑。 “欢哥哥。” 钱欢摸了摸高阳的头,看了一遍纸上的小故事,随后放下,轻声道。 “高阳近日先不要去会昌寺了,房遗爱这故事不错,但是不怎么感人,我今日没有什么事,就是有些担心你们两人之间的感情,看样子还不错,这我就放心了,还有,今日不要进宫,陛下心情不太好。” 匆匆的来,匆匆的走,只为叮嘱两个孩子几句,如今杀不掉辩机,就让高阳躲开他。 可是,叛逆的高阳向来是越不让她做什么,她便做什么。 刚刚离开公主府,钱欢便同时得到了佛门两教的相邀,袁守诚与慧安和尚,钱欢想了许久,先赴道门,在入寺庙。 正文 第五百一十六章 带着菊花去休假 一  钱欢离开,高阳同时起身来开房遗爱,她没必要和身旁这木头相处下去,天色已晚,她要回房休息了。 钱欢赴约袁守诚,对于这种年老的家伙们,钱欢总是没有什么好感,这社会就是应该留给年轻人,你袁守诚把着道门的权力不放,是不厚道的。这就是钱欢想错了,袁守诚已经隐世,不在理会道门之事,且手无权利。 但道门似乎不想浪费袁守诚的余热,以他的影响力去请慧武侯来道观。 钱欢跟着小道士走进一座道观,钱欢打量着道观,跟随小道士一路来到正殿,却不见袁守诚,钱欢皱眉,没有落座,而是看着眼前这几个从未见过的道士。小道士地上茶水,钱欢就这样站在殿中端茶不饮,立而不语。 殿中道士皱眉不语,钱欢感受这茶水温度渐渐冰冷,轻轻放在茶杯转身就走,似乎不拖泥带水。 这一走,殿中的道士忍不住了,起身开口。 “钱候,能否允许道家入住琢玉学院,条件任钱候提。” 钱欢停下身子,嘴角泛起冷笑,没看到袁守诚,而是看了你们,就猜出了你们的花花心思。转过身,眯着眼睛看着那开口的道士,讥讽道。 “入住学院可以。” 道士脸上浮现笑意,钱欢转身离开,在道。 “但不可传道。” 那微笑的道士面部表情僵硬,没想到被这慧武侯戏耍了一般,白日听弟子回报,钱候与玄奘相谈甚欢,难道佛门已经坐在了钱家的船上?那道家甚是危险,道士沉思许久,派人联系袁天罡与孙思邈,同是道家之人,就不信你们会坐视不理。 离开道观的钱欢撇撇,一个个平日了装的清高,此时却慌了阵脚,道家如此,佛门也不用再去了。 第二次天未亮,琢玉学院传出一道消息,任何宗教信仰不得入学院,学子不允许在学院穿法,不遵院规者消除学籍,逐出学院。 佛道两门的心中算盘纷纷落空,再一次开始了一次佛道相争,吸取信徒。 袁天罡收到消息后,只是叹了口气,不做理会,陛下下了旨意,虽然他也是道门之人,但他更是李二的官员,入朝多年,袁天罡心中有些巨大的改变,国在前,道在后,再无其他。 钱家孙思邈收到消息后迟疑了许久,还是去找了钱欢,两人详谈到深夜,钱欢拿出十万贯铜钱的药材,给予道门,让他们为百姓治病,能救人一命才是最重要的,这顺了孙思邈的心意,当然这十万贯是以孙思邈的名义捐赠的,钱欢还不敢违抗李二当面下的旨意。 但大唐谁不知道孙思邈就是钱家供奉的老祖宗,他的钱自然就是钱家的。 不等钱欢喘气的时间,玄奘找到了钱欢,钱欢就不明白这家伙怎么这么闲,回大唐不应该传授佛法么,没事来钱家溜达作甚。 热情的接待了玄奘,钱欢道门只认孙思邈,佛门只认玄奘,至于其他人在钱欢心里配不上这和尚和道士二字。 两人书房对视而坐,钱欢闻到了阵阵檀香。钱矜亲自送来茶水,玄奘拿出一串念珠递给钱矜,隔着许远钱欢就能闻到这檀香的香气,这念珠不大,光泽圆润,当人不是那凡品,钱矜眼神中闪烁着光彩,但却后退一步,轻声道。 “矜儿不信佛,怕是会玷污了这念珠。” 玄奘却微微一笑。 “这念珠是我从小带在身上,以有几十年的时间,信佛它便是念珠,不信佛便是手串而已,还请不要拒绝。” 和尚这话说的钱欢都有些佩服,看破一切红尘的样子差点让钱欢信了他,对钱矜点点头,钱矜接下念珠,对玄奘笑了笑,转身离开。至于让钱矜行礼?恐怕整个大唐超不过十个人吧,钱欢不在这十人中,玄奘自然也不在。 钱欢看着宝贝闺女离开的背影,心中不由感叹,这一串念珠可不便宜呀。 玄奘看着钱欢不语,钱欢无奈无奈苦笑道。 “你这和尚知道我宠闺女,别藏着掖着了,说吧。” 玄奘总是那般微笑的表情,对着钱欢微笑道。 “佛经需要拓印。” “学院有研究拓印的学生,拓印速度比你们手抄的快几百倍,不收取你手工费了,墨水和纸张自己付。” 玄奘额首点头,似乎对此很满意,但却没有离开的意思,钱欢不理会玄奘,任由他在书房自己溜达,低头在纸上乱写,计算这何时能走一趟荒漠,速去速回那种,然后李恽他们研究霸王号二代能制造个什么东西出来,另外八尾娘们有没有受到我送去的消息。 玄奘环视了一圈后再次回到钱欢身前,看着钱欢认真思索的样子微微一笑。 “钱候不如遁入佛门吧,定会烧出舍利子。” 钱欢抬起头鄙视的看着玄奘,揶揄道。 “然后和你一样去女儿国被国王勾搭?” 玄奘转身就走,临走时拿走了钱欢的那摆了几年未用过一次的墨砚和精品狼毫,声称未用过这等上好的佳品。 钱欢无奈的看着玄奘离开的背影,他就明白,为什么任何人到钱家来总会变成另一个样子,李二和长孙到这里就是山大往和压寨夫人,李承乾到这完全就是一个逗比,袁天罡不来,一代大侠叶九道变成了妻管严,玄奘到这里不像一个和尚,更像一个无赖。 或许是钱欢喜欢这种感觉吧,佛道两家的事情算是告了一个段落,那名离开的暗卫也回到了钱家,口若悬河的讲述这送信的那一刻,钱欢听的入神,当箭矢飞过八尾娘们的耳畔时,钱欢心生一股激动之色,就不信这娘们还能忘了我。而且这木头脑袋的家伙竟然还知道在箭矢之上捆绑花朵,不错,该赏。 赏赐钱财,休假三日,随意去青楼之地享乐。 在暗卫离开时,钱欢好奇问道。 “你射出的箭矢绑着什么花儿。” 暗卫想了想,随后停止腰板骄傲道。 “菊花,黄色的呢,十分显眼。” 钱欢捂着头一阵头疼,你踏马的为什么这般理直气壮,这下次八尾娘们肯定不会忘了他,那本浪漫的一箭变成了杀人一箭,钱欢无礼的趴在桌子上。 暗卫带着银子去享受假期,但怎么可开心不起来,因为他浑身上下沾满了菊花,而且背上还背着一个篮子,钱候下令,啥时候吃光了菊花什么时候在回来,并赐你封号。 菊花勇士。 当真勇猛。 正文 第五百一十七章 不管你们,不代表放任 一  不允许这些家伙进入学院,他们却在学院门前,慧庄外建立道观与寺庙,准备以此引起学院的注意,这一举动无疑激怒了钱欢。 清晨披甲上马,带聚缘凯隆二百余人前往慧庄外正在兴建的道观与寺庙,两座建筑对立而建,阻挡了进入慧庄的小路,钱欢大怒,下令踏之。 袁天罡与玄奘同时受到消息,在同时赶往慧庄,战马踏踏平道观建造好的地基,尘土飞扬,负责修建的道士欲哭无泪,却不敢言语,钱欢看着瞥了一眼远处赶来的袁天罡,不做理会,准备再次踏平寺庙。 这群和尚竟然无视钱欢,钱欢派人踏平道观时,竟然还在修建寺庙,钱欢驱马上前,身后将士跟上,突然几个和尚挡住钱欢的去路,单手行佛礼,轻声道。 “慧武侯,贫僧建造寺庙,造福百姓,不知为何会引得您如此大怒。” 曾。一道剑锋划过剑鞘的声音传出,钱欢单手持剑指着眼前的和尚,脸色阴沉,面露怒意。 “慧庄是本候的封地,你在本候的封地建造寺庙,可得到本候的允许?” 和尚不语,盘坐在地闭上眼咏诵佛经,钱欢要紧牙关,脖径上的青筋暴起。 “滚开。” 声音在牙齿间传出,和尚没有任何反应,他不信慧武侯敢在长安之外无端杀人,和尚这般无赖的样子激怒了钱欢,阴森的声音在一次传出。 “你真当本候不敢杀你们?” 和尚脸色一变,随后恢复如常,但诵经的嘴变快了,额头上也流出汗水。玄奘急忙跑向钱欢,边跑边喊。 “钱候不可。” 钱欢无视玄奘,手起剑落,一道鲜血喷出,一只头颅飞向很远,头颅瞪大了眼睛,临死之前他都不敢相信慧武侯敢当众杀人,奔跑的玄奘瘫软在地,钱欢看着眼前剩余的几个和尚再次道。 “滚。” 在钱欢说出滚字时,手中那染血的剑已经斩下另一人的头颅,玄奘闭眼诵经,袁天罡不忍再看,那群侥幸活下来的道士已经被吓得腿软,无法移动。 连续斩杀两人,钱欢下令踏平寺庙,如有反抗者,杀之。 钱欢持剑入长安,身立城墙之上,放出消息,如佛道两家在敢打学院的注意,那么钱家与你们不死不休。 这一日慧武侯再一次被告上朝廷,目无法纪,当众行凶,残杀高僧。 慧武侯再一次进宫受罚,仗刑六十,补偿佛道两家损失。受惩的不仅仅是钱欢,负责修建的寺庙道观的高僧仙道也被传入长安,同仗刑六十,只不过钱欢能活下来,他们俩就不一样了。李二如此的偏袒已经让佛道两家感到了危机。 国家不理会你们相争,但却不代表你们可以任意妄为。 至此之后,钱欢被两家同时列入了黑名单,佛道两宗不在接待慧武侯。钱家钱矜对此冷冷一笑,想手中念珠递给土豆。 “送去还给那个玄奘,并以我的名义传出消息,整个大唐谁敢为佛门拓印经书,那么我钱矜与他不死不休。” 钱家小娘子下令无异于钱欢与逝去的太上皇同时下令,多家曾与佛门联系好的拓印商家纷纷送回定金,且有冥顽不灵之人,紧紧不到两日,长安女财神以迅雷之速强行收购这些与钱家最对的商,一时间佛门拓印寸步难行。 孙思邈身在钱家药庐有些怒气,吩咐毒花前往道观,十万贯铜钱无需归还,但无法在从钱家得到任何药方与稀有药材,这一次孙思邈站在了钱欢的一方,因为担心他的宝贝徒弟再一次做出糊涂的事情,玩毒一般人不是毒花儿的对手。 道家失去孙思邈无疑失去一根支柱。 长安中佛道之间突然变得和谐,不在疯狂的吸取信徒。 皇宫中传出圣旨,道观与寺庙修建一定要得到当地官员的允许,违令摧之。 许多疯狂的信徒堵在慧庄之前声讨慧武侯,要求慧武侯给出一个交代,为何不允许修建寺庙,为何要摧毁道观,毁了道观还要残杀高僧,更有大胆这辱骂钱欢不配这慧武二字,简直就是屠夫,就是畜生。 钱家季静嘴角泛起冷笑,一群不知感恩的贱民,如果没有夫君,恐怕你们早已饿死在长安之外,此时还有心情来为你们的信奉来声讨钱家,真是狼心狗肺啊,不是夫君施舍你们时候的感激流涕了,不是与你们合作生意时的称兄道弟了。 季静看着刘仁愿,嘴角泛起冷笑。 “刘仁愿,狼心狗肺的人该如何处置。” 刘仁愿躬身道。 “杀之。” 季静转身离开,刘仁愿带人前往慧庄外。 钱家不惧怕佛门与道教,你们信徒众多,如想声讨钱家,恐怕就是你们想错了,如果真的想较量,那么就开始吧。 当日被禁足的李崇义带人前往会昌寺,以刀剑详谈。牛见虎,程处默前往大主持寺,程处默挥起马槊砸烂寺门。 “若是想战,现在便动手吧。” 大主持玄奘盘坐在地,不诵经,不狡辩。程处默与牛见虎退之。 皇宫之中,此时的袁天罡想要赴死,东宫殿内,五把椅子并排而放,太子聚众,左右为吴王恪,魏王泰,两位亲王身旁分别为齐王佑,郯王恽。李承乾歪着身子单手撑头,看着原题昂不言不语,袁天罡跪拜。 “太子殿下,吴王,魏王殿下,齐王,郯王殿下,老道知道该如何做了。” 李承乾挥挥手,原题昂躬身退出东宫,他有些想不明白那群师兄弟是如何想的,十万信徒能比的上四个亲王?或者在加上一个太子,两个侯爷,五个小公爷?公主不计其数,朝中勋贵不计其数。 当然这样些事情不是在李二的默许下,而是把钱欢当做亲儿子的长孙。李二被长孙拉走去了学院看杨妃讲课,李二听得心情的不错,没想到杨妃还有这个本事,只是看这课堂的有几个小子心里有些不舒服。 仅仅过了一日,佛道两门同时入宫为关押在大理寺的慧武侯求情,李二当然乐意见到他们团结友爱,至于钱欢杀人之事,李二完全当作不知道,杀谁了,大名叫啥,别说法号,朕不认识。 正文 第五百一十八章 八尾姐弟 一  每一任君主,每一个国家的国王宫中都会饲养一些年迈的宫女。 确切的说的确是饲养,因为这群老宫女的分工不同,其中就有一种人专门负责分辨公主与未来王妃是否是处子的任务。 大唐有,模仿大唐的倭国当然也会有,且在大唐的影响下,倭国国王自称天皇。 这群人眼睛毒辣,单从女人走路的动作间便能分辨。八尾忧希身穿宽松长裙,手持那只捆绑着菊花的箭矢,可惜菊花已经凋零了。 长公主回国自然要得到重视,天皇亲自迎接这位长公主殿下,也就是八尾忧希的弟弟,两人之间的感情没有想象中那么好,倭国天皇八尾山崎多次想用这位皇姐与源,平,藤原,橘四大家族其中一家联姻,但总是得到拒绝,俩人的生母,皇太后十分宠爱八尾忧希。 八尾忧希拖着长裙慢慢走向这位外戏十足的天皇弟弟,眼神却钉在一名年老的宫女身上,而这位宫女正低头与八尾山崎小声诉语。 “天皇陛下,长公主貌似已为人妇。” 听此话,八尾山崎脸色瞬变,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位皇姐,前往大唐生活区区三年,怎能为人妇,而且不见大唐男人。八尾山崎心里已经翻起了滔天的怒火,暗骂八尾忧希这个荡妇,表面却面色温和,起身走向八尾忧希,面露关怀之色。 “皇姐这一路幸苦了,朕以准备上好的马车酒宴,款待长公主。” 八尾忧希扶身施礼。 “谢天皇。” 八尾山崎凑近八尾忧希,再起耳边小声质问。 “你最好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三年之行处子变人妇,你知朕要用你与家族和亲。” 八尾忧希面露微笑,对这位天皇弟弟她已经了解的不能在了解了,大步走向马车,不在掩饰那不是处子的事实。看着眼前所谓的上好马车,八尾忧希忍不住一阵苦笑,上好的马车?只怕那钱矜看了都会恶心,钱欢。。。八尾忧希不明白为何总会想起这个夺走自己处子之身的男人。 那日他推到她的场景总在脑中挥之不去,八尾忧希一阵烦躁,坐上马车,下令前行。 八尾山崎看着八尾忧希的背影冷笑,唤过侍卫在其耳旁小声低语,在他回宫时,那位老宫女的身影不见了,皇家丑事怎能让第三人知晓,但他却不知,八尾忧希与钱欢的共处一夜的事情在长安是一件众人不敢言论的事情,但知情者却不少。 回到所谓的皇宫,八尾忧希在叹一气,一句累了便回房休息,至于那饭菜,在长安生活三年的八尾忧希无法下咽,钱欢为归来时,钱矜总是会给八尾忧希送去美食,目的就是让她回到贫困的倭国时尽情的思念大唐的生活。 一种无形的折磨。 主角不在,宴会便早早结束,八尾山崎与他的母后说了此事,这天皇太后不在言语,起身回寝宫。 八尾山崎见此冷笑不语,你不是处子,作为弟弟的也会给你一个好的名声。八尾山崎开始准备他的计划,长公主已经二十七岁了,尽管可称举国第一美人,但年龄的确不小了。 唤过侍从,命她在长公主殿下来月事时前去骑马,且不能那么平稳,在月事的时候不受点伤,怎么掩盖你不是处子的事实呢。 从八尾忧希回倭国后,便被禁足了,不得离开寝宫半步,这是天皇的命令。八尾忧希也乐得如此,她已经没有办法再去习惯倭国的生活,困在寝宫中也可以尝试这改变这里,过上大唐的生活。 都说爱上雄鹰的女人怎会把目光停留在麻雀身上,生活亦是如此,从贫苦到富裕享受简单,在从享受落回贫苦却有些难了。 但平静的日子过了没有过久,在八尾忧希回到倭国第三次月事来临时,她被天皇下令与勋贵,家族少爷一同骑马出行,并讲述此时的大唐是什么样子。本就痛不欲生的八尾忧希没有办法拒绝,只能忍着剧痛与她那位天皇弟弟一同出行。 在倭国,惦记八尾忧希的男人有很多,从富有到贫穷,心中都不介意把这位长腿公主压在身下揉捏,听这位公主要骑马出行,讲述大唐生活时,许多富家子弟纷纷驱马前往,大唐是假,引得公主垂涎才是真。 人越聚越多,八尾忧希的脸色已经十分难看,小腹传来的阵阵刺痛让她难以忍受。看着几位古姓家族子弟用眼神隐晦的盯着她的腿时,八尾忧希一阵作呕,但她却忘记钱欢抚摸她的美腿时,她只是反抗了几次便任由他放纵。 “本宫在唐帝国时,一直住在长安,并未去想别处,长安百姓生活富裕,一小瓶带有香气的水,就卖四百贯铜钱,折合也就是四十两银子,诸位可知这是什么概念。” 八尾忧希忍着疼痛开口,那群盯着美腿的纨绔子弟纷纷抬起头看着八尾忧希,满脸的不可置信,四十两是什么概念,十口之家一日三餐可用两年之久,却只换来一小瓶带有香气的水?许多人以为八尾忧希在信口开河,纷纷出口质疑。 当八尾忧希拿出一支精致的琉璃瓶时,所有人都闭嘴了,单单这瓶子就不便宜,而且那上面的装饰貌似是金色的,这瓶香水当然不是那四百贯破烂货,这是八尾忧希离开大唐是长孙派人送来的珍品,琉璃瓶,纯金蝴蝶结。这等香水在倾国倾城是不卖的。 见众人闭嘴,八尾忧希再次道。 “在大唐有一个男人,腰缠万贯,在一座小岛为自己修建了一座宫殿,耗费一百七十万贯铜钱,但这宫殿他只住了三年,现在荒废在唐帝国岳州洞庭湖,这个男人是大唐的传奇,十四岁封侯,二十三岁封国公被他的女儿拒绝,以两千人攻下突厥城池,八千人镇守平康城抵御三万精锐,他今年二十八岁,你们应该知道是谁吧。” 八尾忧希再次想起与钱欢的那个夜晚,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但这反应全部落在八尾山崎的眼中,他也猜出了是谁睡了八尾忧希这个荡妇,脸色阴沉的对身旁的侍卫挥挥手,侍卫悄声退下,众人再次前行。 八尾忧希已经不再开口,因为她已经疼痛难耐,不由伏在马背上,这时一只野狼突然窜出,直扑八尾忧希身下的白马,白马一惊,扬起前蹄,放声嘶鸣,八尾忧希在战马的嘶鸣中落地晕倒,胯下已经被鲜血阴湿。 在八尾忧希晕倒之前都十分不明白为何她今日要出来,为何会出现野狼。 野狼被射杀,八尾忧希被送回寝宫,御医查看了八尾忧希的身体后摇了摇头,失血过多,收到惊吓,休息几日变好,御医还隐晦的道出,这一次八尾忧希落马可能失去了处子之身。八尾山崎面露怒意,抓着御医的衣领大声咆哮。 但心中已经开始冷笑,要的就是如此。 时过不久,宫中传出一道隐晦的消息,长公主殿下因落马失去处子之身。当然这一切都是八尾山崎的计划,在等半年,就为这位皇姐招驸马。 准备联姻。 正文 第五百一十九章 明卫暗卫 一  长安甚至整个大唐都知慧武侯曾有一名护卫,不论慧武侯身去何处身旁总会带着这名护卫,慧武侯也十分信任他。 在慧武侯失踪时,这侍卫与吴王殿下不远万里清除多有对慧武侯有歹心之人,回到钱家以命守护钱家妇孺,曾把匕首架在应国公的脖径之上,危言胁之。 可此人突然间消失了,在慧武侯三年前离开长安时消失了,三年之后回到长安还是未能看到此人的身影,许多人都猜测这位姓黄的老狗死了,因为慧武侯入长安皇宫时,身旁从不带护卫,一人进宫一人离开。 钱欢也有些不适应这样的生活,在岭南时还好,哥几个都在身旁,很少一个人出门独行,回到长安经常被李二长孙召见,钱欢慢慢也有些怀念老黄在身旁的时光,许多话不用开口,一个眼神便能明白,虽然涂寒苏亮两人也能理解一些,但是在调离两人,聚缘凯隆当真是没有人了。 钱家书房,钱欢与一酒庄管事交谈,门外孙大带着家仆手持棍棒守护,不允许任何人进入,包括钱矜和叶九道。 房间内,钱欢看着手中的纸条,随后放在蜡烛上点燃烧毁,看着迅速让要的纸条,钱欢轻声道。 “如今奸细营的人都深入了何处,简单给我汇报一下。” 胖胖的酒庄管事就是奸细营中的一员,肩上的任务就是与钱欢联系,至于奸细营的其他人,钱欢都不知道长什么样子,只知道分明暗两队,而且没有名字,酒庄管事低头小声道。 “主子,暗卫分布在您,多多小娘子,三位夫人身旁,香蕉土豆也是暗卫的人,负责大小姐的安全,两位小少爷身旁无人。” 这一点钱欢知道,香蕉土豆是钱欢精挑细选的两人,那位勇猛的菊花勇士也是其中一员,暗卫的人钱欢知道一些,轻轻点点头,示意继续说。酒庄管事递给钱欢一张纸条,纸条之上全部都是地区的拼音开头字母。 对此钱欢很满意,打开纸条看了一眼后再次烧毁。 “八尾忧希受伤了?是那小天皇动的手脚?告诉八尾忧希身旁的那个明卫,把详细的消息传回来一份。” 酒庄管事不语,起身点头离开,走到门前时,钱欢再次道。 “把宫中的明卫撤出来。” 酒庄管事身子不停,开门走出书房,脸上表情瞬间的便是市侩,与在书房中判若两人,与孙大走向程家酒坊,一路为了一两银子与孙大纠缠。 此人离开后,钱欢对着窗外大喊土豆,命她来填茶。土豆满脸怨气的走进钱欢的房间,差点就把嘴撅到了天上,对土豆这名字十分十分十分的厌恶,可钱欢看着她圆圆的脸蛋,真的像去了皮的土豆。 土豆一边填茶,一边为钱欢回报钱矜最近的行动,自己的闺女钱欢肯定相信,但钱矜毕竟还是太小了,心智还不成熟。知道自家丫头动向总是没有错的。 听了汇报后,钱欢端起茶水点点头,土豆也小声的请钱欢给她改名字,钱欢想了想。 “地瓜怎么样。” 土豆转身就走,一步一跺脚,虽然不知道这地瓜是什么,但是这名字和土豆有什么区别,土地,豆瓜。还是土豆好听一些。毕竟稍稍带着那么一丝可爱的味道。 钱欢在思索那小天皇在搞什么鬼,在八尾娘们来月事的时候让她受伤,为此掩盖她不是处子的事情?钱欢不敢确定那小天皇在想什么,沉思了许久后,起身离开钱家前往学院,他要去一次趟荒漠,再去一趟。。。 可钱欢在盖文达与孔颖达之前说出自家的想法是,盖文达当场大怒,不许去,建立学院后钱欢没上几次课已经让老头十分不满了。孔颖达则微笑的看着钱欢,二选一。 最终钱欢与两位副院长达成了统一,在学院上了一课后离开学院,前往聚缘凯隆的营地。 钱欢的突然来访让水牛惊讶不已,连忙集合队伍,却被钱欢,他是来找那菊花勇士的,自从给他放假后就从来没见过这小子,这菊花勇士在聚缘凯隆出了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水牛带着钱欢来到此人的营帐时,却发现菊花勇士正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堆鲜花。 嘴里喃喃自语。 “菊花,献给逝者的,玫瑰献给矮人的。。。”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紧绳。 喝了半年的菊花茶让他看到菊花都觉得恶心,但是他要强迫自己记住,不能再次犯错。当他看到钱欢时,连忙收起花朵,起身站在钱欢身前,躬身施礼。 “侯爷。” 钱欢抓过他身后的花,把菊花挑出扔出好远,拿出一只紫色喇叭花插在菊花勇士的头上,轻笑道。 “菊花是献给逝者的,本候可不希望你死。给你个任务,独自完成,可好?” 菊花勇士单膝跪地不语,钱欢对着水牛嘿嘿一笑,水牛也是嘿嘿一笑,钱欢轻声道。 “去荒漠,把黄野那个贱人给老子抓回来,踏马的,该玩够了吧。” 水牛的表情突然凝固,不可思议的看着钱欢,颤抖着嘴唇说不出话来,万万没想到这个老兄弟还活着,而且听侯爷的话似乎过的还很滋润,钱欢抬手拍了拍水牛的肩膀。 “丢了一条手臂,但是本候就舍不得他啊。” 钱欢已经等不下去了,他准备偷偷远行一次,他只想带着黄野和暗卫的人,不让任何人知道他的行踪,而且这么久未见,也有点想这个老部下了,钱欢对跪在地上的菊花勇士轻声道。 “给你足够的银两,战马。两个月后必须回来。另外告诉他,侯爷再也不强迫他吃鸡了。” 本想亲自去荒漠把这家伙接回来,但却没有办法离开长安。 别再荒漠玩了,侯爷带你去抢公主。 菊花勇士带了足够的银两当日离开,钱欢告诉他,一路尽情的买马挥霍,只要把人带回来就好,钱欢正准备回家时,土豆赶到军营找到钱欢,那玄奘又来了。钱欢一阵头疼,这和尚绝对有问题,一只手串送了半年,还什么都不求。 正文 第五百二十章 回家 此时黄野正在做一件大事,与孤狼一同潜入大食,他们要去杀人。 至于杀谁,黄野在荒漠时还记得,但是进入大食后却忘得一干二净,只是提起此人的时候,罗林斯与他那个半路捡来的娘们脸色都有些难看,黄野与孤狼游荡在城中的街道上,孤狼一身贵族锦衣,黄野则打扮成奴才。 身份突然的转变让孤狼找到了一丝优越感,每赶人多时,就会踹上黄野几脚,并称这是大食的习俗。 黄野常年游走在荒漠之中,还真没注意到这破地方有这样的规矩,起初黄野当真信了孤狼这小子,但走了许久发现不断有人对他们指指点点,黄野一瞬间明白,合计孤狼这小子一路都在戏耍他。路过一家店铺时,黄野看着那鸡肉留口水,但是他告诉自己不能吃,因为侯爷没开口。 在原地站了许久,孤狼再次出腿踹了黄野一脚,黄野拍拍屁股拿出两枚银币扔给店家,抓起四只鸭头对孤狼吹了个口哨,两人走进小巷中,但孤狼准备去买酒时,黄野单手抓住孤狼肩膀,孤狼一惊,暗道不好,不等有所反应就被黄野按在身下。 坐在孤狼的背上嘿嘿直笑。 “小子,还想戏耍你黄爷爷?要是没有这脑子还配跟在侯爷身旁?告诉我,今日要杀那人叫啥,老子忘记了。” 孤狼倍感屈辱,在荒漠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还不是老黄的对手,把脸处在地上一声不吭,任由黄野在后背折磨。折磨了一会,黄野也有累了,抓起孤狼的头恐吓道。 “你若不说,老子现在就去一百只鸭子,都塞进你的肚子里。” 孤狼怒视黄野,黄野大笑,抓过一只鸭子递给孤狼,孤狼大口咀嚼,黄野再来一只,当孤狼吃到第四只的时候实在吃不下了,靠在墙边小声求饶。 “老黄,老黄,我知错了,那人叫伊丹,是这座城的城主,第一个任务就是杀了他。” 黄野错愕的看着孤狼,随后大怒。你他娘的吃饱了,吃不下了求饶了,老子花了两个银币请你吃了一顿好的。黄野感觉自己的脑子受到了侮辱,再次揍了孤狼后,悄身离开小巷,只剩孤狼在小巷里大笑。 吃多了容易犯困,铁打的人也会如此,孤狼靠在墙上不知不觉中进入梦乡,但左手却掺在身后,握着手中的匕首。 孤狼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醒来时却发现黄野出现在他们的面前,手中拎着一颗头颅。孤狼瞬间被吓得站起身,紧紧的靠在墙上,大口喘息。黄野对着孤狼的小腿就是一脚,孤狼被踢清醒,瞪大了眼睛看着黄野手中的头颅,黄野轻声问道。 “是他么。” 孤狼点了点头,天色渐渐降临,两人乔装出城,随后城内一阵糙乱,城主伊丹大人死于家中,头颅不见踪迹。 当黄野听罗林斯讲述侯爷在大食的遭遇时,这个叫做伊丹的人便被黄野认定为他的人头,那皇子交给侯爷,那什么欧文斯交给指挥使,剩下的自然也就交给了他。提前动手只是为了给他们一个警告,别睡的太安稳,或许下一个丢人头的就是你。 真如黄野所说,最不安的人当真就是欧文斯,伊丹城主府内与小妾苟合之时被斩去头颅,听小妾讲述当时的情况时,小妾只记得这人只有一只手臂。欧文斯瞬间想到无主荒漠中那个在五王范围内生活最潇洒的一个男人,如果是他,欧文斯的确怕了。 荒漠中有不成文的规矩,军队不许进,犯错之人他们自会处置,可这个独臂男子不属于五王的人,如何处置,抓是肯定抓不到的,难道就任由其在荒漠中逍遥自在? 不行,这样绝对不行,他这一次杀了城主,那么下一次肯定就是城中的勋贵。 欧文斯越想越觉得恐惧,慌忙起身大喊。 “来人,联系荒漠波斯王,以重金,兵器许诺,请他斩了荒漠中那独臂男子。” 消息还未传到罗林斯的手中就被孤狼拦截,两人细想是否应该糊弄这欧文斯一次,随后想想还是算了,没有那个兴头。如今的梁道阿头发都愁白了,自从他来了荒漠仅仅只会出兵攻下一座矿脉,在无其他进展。 梁道阿不甘如此,和如今的敌对势力中没有任何一家是省油的灯,而且除了中间那钱洛,其他两家背后绝对有人在支持他们,战马,兵器,盔甲源源不断,斩杀了千人之后绝对会在数日之内补充完毕。 而且那居中的钱洛四面处歌,却过的十分平静,从未有人打过他们的注意,梁道阿怎暗中派人攻击钱洛,但却输的一踏糊涂。如今罗林斯与吐蕃之人杠上了,交战不断,可都吞不下对方,属于小打小闹。 许多日后。无主荒漠中突然出现了一个与黄野一般的独行男子,近年来荒漠中独行的人太多了。与此人不同的是,因为稍微有些娘,因为手里总拿着一朵菊花。 此人便是被钱欢派来迎接黄野的菊花勇士,起初离开长安时并不在乎花这东西,但一日遇袭反杀之后,见树丛中生长着野菊,而钱欢说过,菊花是送给逝者的,这样做也没什么不妥。 找不到黄野的住处,菊花勇士便在路边等候,他的突然出现引起了荒漠所有人的注意,纷纷猜测此人到底为何而来。 菊花勇士用石板推起一张桌子,拿出一只烤鸡放在石板之上,而他却靠在石桌旁,来到荒漠多日的虬髯客一直未能找到容身之处,他也是这荒漠中独行的一人,在他路过菊花勇士时,指着烧鸡大喊。 “怎么卖。” 菊花勇士看都不看虬髯客,低头摆弄着手中的菊花。 “不卖。” 虬髯客伸手抓向烤鸡,菊花勇士闪电般抽出一把匕首钉在烤鸡与虬髯客手中中间的位置,低头看着另一支手中的菊花,冷笑道。 “虬髯客,侯爷为下令让我杀你,今日便留你一命,滚。” 侯爷?虬髯客的脑中瞬间浮现钱欢的身影,随后大怒,刚准备动手,一直如同绣花针一般的细剑抵在他的下巴,菊花勇士抬起头,年约二十稚嫩的笑脸阳光一笑。 “滚。暗卫不会武艺,只会杀人。” 虬髯客要紧牙关,沉吟了许久后转身离开,菊花勇士再次坐在石桌旁等候,每日前来询问的人不少,杀的也不少,慢慢菊花勇士又多了一个外号,烤鸡屠夫。但他却不在乎,爱怎么说就怎么说,侯爷说我叫菊花勇士,我就叫菊花勇士。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菊花勇士有些焦急,侯爷可是规定了时间的。 夜色降临,荒漠的晚上冷的引人骂娘,正当他准备收起烧鸡时,身前出现两人,其中一独臂男子轻声自语。 “烤鸡啊,多久没吃鸡肉了,孤狼你想吃我可以买给你。” 孤狼摇摇头,菊花勇士却一惊,这声音他太熟悉了,当初刚入聚缘凯隆时被这声音骂了无数次,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独臂男子,菊花勇士起身整理行装,随后跑入营帐换上一身墨色盔甲,单膝跪在黄野面前。 “聚缘凯隆奸细营三队暗卫编号四,侯爷刺封号菊花勇士,奉命前来接队长回家。” 黄野一愣,左手微微颤抖,菊花勇士见此,连忙再道。 “侯爷说,去把他在荒漠抓回来,踏马的,也该玩够了吧。钱候还说。” 黄野低着头轻声道。 “别说了。” “侯爷还说,虽然丢了一直手臂,但还是有些舍不得他啊。” 黄野抓过烤鸡不断的撕扯,是啊,该回家了。 正文 第五百二十一章 侍卫还是老黄好 “吃,不就丢了个手臂嘛,有什么不好意思回来的。” 钱府院中,钱欢与黄野相对而坐,面前的桌子上摆满了美酒与烤鸡,黄野的突然回归使整个钱家都十分震惊,传言老黄不是战死了么。一妻一妾站在身后,儿女坐在黄野的腿上,小女儿不停疑问为什么爹爹少了一只胳膊。 黄野对此只是微微一笑,对着小女儿的额头亲了一下随后交给身后的女人。 此时的黄野在拖延时间,他实在是吃不下去了,可看着侯爷开心的样子也不能毁了侯爷的兴致。 黄野吃,钱欢看。水牛涂寒不停在一旁添酒,对黄野的回归十分热情,直到黄野一丝都吃不下时,钱欢抓起烤鸡丢给围在一旁的水牛等人,笑骂道。 “算你离开三年,一个月一只鸡也才三十六只。外人不知道还以为我克扣你们粮食呢。还有,傻不傻,吃不下还吃。” 黄野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漱口,擦嘴。钱云钱海好奇的看着黄野,他们对黄野只有模糊的印象,只是想不到这人竟然如此得父亲的器重,学院的讲课都拒绝了,在家陪着这个男人吃饭。黄野看着钱云钱海突然想到了什么,随后在大喊孤狼,孤狼拿来两只精致长剑,剑身犹如银针一般粗细,递给钱云钱海,有些不好意思。 “侯爷,西域那边没啥好东西,这两把剑是在大食中与两位剑客决斗赢来的,看着精致就想带回来给小少爷们。” 钱云钱海不等仔细观察手中的细剑就被裴念收走,现在他们用剑太危险了,钱欢看着两把剑想了想道。 “骑士的剑?这东西应该不是大食应该有的,我曾有幸在极西之国见过一次,你去了那边?” 黄野点了点头。 “走过一趟,但半路而归,交流太困难,本来想送给您一个礼物,但是在半路就腐烂了,是个什么城的城主,叫伊丹。” “你杀了他?” “砍掉了脑袋。” 杀了也就杀了,早晚都是一死而已,钱欢不会因为杀了伊丹而开心,开心只因为黄野回来了,给黄野了几日假期,让他去做他想做的事儿,休息过后回来上岗,钱欢身旁一直缺了一个人。孙思邈最先带走了黄野,他需要检查黄野的手臂是否能与铁臂相连。 孙思邈与黄野去了学院,钱欢也不想太矫情的如何庆祝黄野回来,回家而已,庆祝就有些生疏了。而且他有很多事情要忙。明卫再一次送来消息,倭国皇室准备为八尾忧希招驸马了,而且是公开招亲。与当初李二做法一模一样。 钱欢招来工匠开始准备一只小型的热气球,日后所需。 次日清晨,钱欢迷糊的睁开眼,起身走到窗前享受着清晨的阳光,黄野突然在窗外站起,对着钱欢嘿嘿一笑。 “侯爷,今日应该会去长安吧,不然您不会起这么早。” 钱欢点点头,黄野在身边总会剩下很多没用的废话,独孤怜人身披薄纱起身时,黄野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其实钱欢完全可以自己穿衣,但独孤怜人总是嫌弃他那种糊弄的穿法,精心为钱欢搭配衣衫,白衣红带,袖口金丝搭配,取来剪刀修饰钱欢的发型,一个简单的马尾垂在身后。 钱欢感觉这是在煎熬,但是却不想毁了独孤怜人的兴致,拉了拉衣领,感觉有些紧,苦笑开口。 “领子有些紧了。” 独孤怜人轻轻抱住钱欢,在其耳边柔声道。 “忍着。” 钱欢当时想打死这个女人,但真是舍不得,今日进长安主要是去探望牛进达,回来几日了一直没有时间过去,正巧今日没事,在长安几位伯伯家走一趟总是没有错的,独孤怜人换衣送钱欢出门,黄野早已准备好马车等候,身上还背着一个简单的书包,看到钱欢出来后,捏着下巴咂嘴。 “啧啧啧,侯爷还是这般。。。潇洒,侯爷,夫人,牛家小公爷的夫人有了身孕,且琅琊郡公也身在长安,小的已经把河里准备好了,是大夫人亲自挑选的,小人身后的包裹中带着炒香的豆子和山水的泉水,知道您有吃零食的习惯,现在是否可以出发?” 不得不说黄野真是太了解钱欢了,而且会在前一日的晚上计算第二日钱欢会做什么,最然猜不透彻,但总能猜到那么一丝半毫。 如长安,慧武侯身旁那护卫又回来了,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但仅仅也只是注意。来到牛府,钱欢与牛进达,裴氏闲聊扯淡,都是自家人,钱欢也没有那么拘束,脱了鞋子盘起腿坐在软塌上唾沫横飞的吹嘘。 逗得裴氏与牛进达不停无奈大笑,都是当爹了的人了,还是这般顽皮。嬉笑过后,钱欢言论起了佛道两家之事,但是裴氏信佛,钱欢便大骂道门,引得裴氏不断的敲打在安静,好好说话。 “牛伯伯,那玄奘有一串念珠,说是带了几十年了,总是想送给钱矜,钱矜对这玩意不怎么赶兴趣,我今日给婶婶带过来了,只是不懂他为何执意如此。” 拿出手帕包裹的念珠,檀香之气顿时传出,裴氏和钱欢也不见外,接过放在手中把玩,希望这念珠能给儿媳和未出生的孙儿带来好运。裴氏起身离开,钱欢干脆躺在软塌上,他的宗旨有很多,能蹲着不站着,能坐不蹲,能躺不坐。 对于这牛进达已经习惯了,当初钱欢甘愿躺在草车上入长安时,牛进达便知道。但对于佛道两家之事,牛进达只是轻轻一笑。 “当初袁守诚给你那三个孩子算命时,夸矜儿如蛟龙青鸾,说云儿海儿只是平常孩子,也是提醒两个男儿不要太露锋芒,与你钱家化一场善缘,玄奘亦是如此,知你宠矜儿,也是想与你搭上关系,不希望与你为敌,阻碍他们传教诵经。” 钱欢转过头疑惑的看着牛进达。 “伯伯,您是说袁守诚当初说了假话?我那两个傻儿子不傻,他这么做可以说是隐晦的保护他们?以免引来祸端?” 牛进达点点头。 “你被刺杀的次数也不少,如果你钱家再出妖孽,其他勋贵如何苟活,这一点矜儿与念念早已看出,只是你还在心里记恨袁守诚,不愿往好处去想。” 钱欢皱起眉头不断的眨眼,这踏马的太累了,随便坐一些事都能牵扯出这么多东西。 离开牛家,前往尉迟府时,发现程咬金也在这儿,钱欢嬉笑的走进房间,却发现尉迟恭的脸色有些难看,疑惑的询问后,钱欢有些苦笑不得,尉迟恭把褚遂良揍了,被李二大骂了一顿,挨了四十军棍,李二亲手打的,并禁足一年。 疑惑的询问为何揍褚遂良,尉迟恭抓过钱欢抗在肩上,大吼。 “还不是因为你,褚遂良那阴人弹劾你与倭国那八尾娘们的事儿,你是老夫的侄子,老夫怎么忍。” 钱欢脸色一阵尴尬。 “不忍,不忍,小侄现在也去揍他?” 揍是揍不成了,陪着两位伯伯喝酒到深夜,黄野背着钱欢离开尉迟府。 正文 第五百二十二章 剑刺姻缘树 高阳把上庙烧香当成了每日必修课程,跪在佛祖面前虔诚诵经,心中暗自许诺,不骄纵,不任性,不放荡,不浪费,不奢侈,只希望能遇到一个正确的意中人。虽然房遗爱是个好人,知道疼她,爱他,但他却不是高阳想要的,高阳无法形容她想遇到的人。 如果钱欢知道,一定会告诉房遗爱,高阳想要轰轰烈烈或温情浪漫的回礼,她不在乎那个与她一起疯狂浪漫的人是谁。 辩机一路为玄奘撰写西域之路传记,入住会昌寺,玄奘担心钱欢暗中对辩机出手,时长会来到会昌寺传授经书与经验。这一日,小雨淅淅沥沥洒落,玄奘与高阳同行,辩机守在寺庙门前迎接玄奘时,也迎接了高阳,彬彬有礼,相貌清秀,话语轻柔,着实能吸引女人的注意。 但是,高阳是公主,且房遗爱也是如此。 只是轻声点头便走过辩机,一阵幽香在辩机身旁飘过,辩机不由闭上眼去嗅着香气,可那人已经走远,玄奘见此,不由失望摇头,走过辩机,轻声在其耳边道。 “去诵经吧。” 辩机瞬间清醒,不由惊出一身冷汗,他动了情欲,仅仅见过高阳一面。 高阳日常烧香,拜佛,听佛理,观佛像。看着寺庙内男男女女前来求姻缘,一起漫步在这寺庙中时,高阳不觉有些希望房遗爱能陪她来一次寺庙,求一份姻缘,一起漫步在这小雨之中,不撑伞,不遮头,任由雨水打湿衣衫,只愿与你同行。 高阳缓缓走出大殿,走进雨水之中,离开寺庙,呆呆傻傻的走向公主府。 雨水引起一场大病,房遗爱赤红双眼带家中侍卫前往会昌寺问罪,整个会昌寺被房遗爱折腾的一团混乱,房遗爱手持短剑,剑锋直指玄奘的脖径,双眼血红,嘴唇颤抖开口。 “别以为我房遗爱不是那纨绔子弟,若高阳公主在因会昌寺生病受伤,我便屠尽长安所有和尚。” 挥手甩飞短剑,短剑钉在寺庙内的姻缘树之上,姻缘树上挂着许多小小的名牌,名牌之上写着两人的名字,一把短剑十分引人注意。房遗爱再次生前掐住老和尚的脖径,眯着眼睛威胁道。 “不要告诉高阳我来过。” 匆匆的来,匆匆的走。房遗爱回到公主时,一失方才的杀伐之气,转变为柔弱书生前往高阳的房间,他怕吓到她。 房遗爱刚刚踏入房间,一只茶杯直接砸在房遗爱的额头,顿时鲜血留下,房遗爱一愣,抬头看去,却见高阳脸色惨白,一身单衣站在房间之中,双眼含着怒气看他,房遗爱上前搀扶高阳回到床上休息,不料再次挨了一耳光,高阳踢开房遗爱放声痛哭。 “我想为你谋取官位,不惜冒着背叛太子的危险与李愔联系,你不许我如此,我听你的。你说你不喜欢管理封地,打打杀杀,我依你,留在长安封地交给了大哥。你喜欢看说,我不喜欢,我躲进寺庙免得控制不住自己砸了你的书房,可你呢?每日看书看书,何时正眼看过我一次。我是公主,你是驸马,我是夫人,你是丈夫,为何在我生病的时候你却没有守在我的身旁,我本以为我睁开眼的时候会看到你关切的眼神,但是没有,什么都没有,整个房间就我一个人,你却不知道去了何处。” 高阳的声音慢慢从轻柔变成了咆哮,房遗爱呆呆傻傻的站在一旁不知所措。他不敢说他去了寺庙大肆打砸了一番。但高阳心中却希望房遗爱告诉她,他去了寺庙,因为她离开寺庙时没有任何一个和尚去给她撑伞。 但是房遗爱没有开口,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高阳有些累了,转身回到床上,闭眼休息不在理会房遗爱,房遗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在高阳再次醒来时房遗爱还是保持着那般的姿势,但这一次高阳只是看了房遗爱一眼,没有开口。 会昌寺中,辩机如何诵经都无法把高阳的身影在心中除去,他知道自己犯戒了,我想忏悔,但心和大脑却不听从命令。 听说她冒雨离开,为何没有人去为他撑伞,我想去,但我却不能去。 听说他的夫君来到寺庙大肆打杂,质问为何没有人照顾她,把短剑钉在姻缘树之上,玄奘高僧不允许任何人取下,这是一个教训。 可以看出她的丈夫很疼爱她,想到此辩机不由的心中一痛,为什么,为什么心会如此难受,她是公主,我只是一个穷苦的和尚。 时隔多日,辩机走出藏经阁,取过扫把打扫院中的落叶,高阳已经很久没有来到寺庙了,辩机走到姻缘树下,看着那只短剑微微入神,他能为了她与整个佛门为敌,他只是一个次子,为何会有如此的魄力,如果是我,我也愿意吧。 辩机身子再次惊出一身冷汗,轻轻放下扫把,默默诵经,若辩机不是穿着一身僧服,头上戴着结巴,恐怕会有很多人以为他在为自己求姻缘,其实辩机也有这个念头,但是他不敢。 他是和尚,不允许有情欲的和尚。 钱欢担心如此,不允许辩机进入长安,但是玄奘破坏了钱欢的计划,而且钱欢一怒之下杀了佛门的和尚,已经无法在插手佛门之事,就算他下令命玄奘把辩机逐出长安,恐怕玄奘不会答应,整个佛门都不会答应吧。 辩机站在树下诵经许久,高阳轻轻走到姻缘树之下,看着树上那短剑有些惊讶,也有些眼熟,但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这短剑。 “和尚,你在求姻缘?” 辩机连忙解释,但睁开眼看到高阳时却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口,高阳脸色苍白,微微一笑,那一笑显得十分虚弱,也有些凄美,辩机心中不由一痛,连忙闭眼再次诵经,耳旁却再次传来那道柔弱的声音。 “你很紧张?或者说你很怕我?方可不必如此,我问你,这短剑是谁插上去的,为了什么,他心爱的女人么。” 辩机睁开眼,却正对高阳那柔弱的眼神,沉吟了许久,轻声道。 “是。” 没有自称,没有解释,只有一个是字,不知是答复高阳的前一个问题,或者后一个问题。但高阳却以为是回到她的最后一句话,看着短剑微微出神。 “他应该很帅气,也很爱他的女人,甘心与佛门为敌。而我却嫁给了一个木头。” 高阳转身离开,辩机内心却如同海啸般翻滚,她与他并不和睦,而且她并不爱他,为何。。。 辩机不知为何自己会开心,为何会感觉到兴奋。此时的他已经忘记自己是一个和尚,是一个出家人。 正文 第五百二十三章 皈依高阳 “你法号辩机?” “是,殿下。” 高阳与辩机一前一后走在寺庙中。 高阳很闲,她不用操心任何事情,只要保证她一天吃好,穿好,开心就好。而且她还是这座寺庙的摇钱树,她的事就是寺庙内的头等大事,只不过现在她只需要一个人与她说说话。年龄相仿,见多识广的辩机自然很符合高阳的胃口。 一路交谈多位没有营养的闲言杂语,高阳问,辩机答。之后来到大殿为高阳讲述玄奘西行的经历,与钱欢口中的西游记差距却很大。 面带微笑,声音轻柔安详,高阳很喜欢这种感觉,听的也稍微入神,只不过在她的心中还在想这那一把刺入姻缘树的短剑,有些向往。 一日很快过去,夜晚高阳离开寺庙,辩机目送高阳离开,看着离去的马车久久不能回神,他很喜欢给她讲故事。 回到公主府,房遗爱以早早守在府门前等待高阳,搀扶高阳下车,与高阳肩并肩走进公主府。 郎才女貌。 李二十分看好的一对年轻璧人。晚上时,两人相邻而坐,房遗爱为高阳添菜,目不转睛的盯着高阳,他想在她的神眼里看到她想要的,但是那淡漠的眼神让房遗爱有些陌生。高阳斟酒一杯递给房遗爱,轻声道。 “咱们两个之间算什么关系,驸马照顾公主?或者你是惧怕父皇才如此。如果这样你可以选择辞去驸马一职,我会请求父皇不要怪罪你。” 她厌倦了这种相敬如宾的生活,赶着这是在浪费她最好的年华,与一个木头生活在一起。房遗爱摇了摇头,满饮杯中酒。高阳自嘲一笑,对啊,他是榜眼,琢玉学院的精英,钱欢的学生,陛下怎么会舍得惩罚于她。仔细算来,我高阳才是外人。 饭后,房遗爱起身离开走向厨房,高阳叹了口气回到房间,关好门窗,熄灯休息,她感觉太累了。当房遗爱端来一盘装饰精致的水果盘时,见高阳已经休息,站在房门前迟疑了许久,未有破门而入,转身离开。 他似乎也忘记了俩人之间是夫妻的关系,不存在敲门而入的礼节。回到书房,看着眼前的水果,房遗爱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怒意,但想到迎娶高阳之日,那一抹羞涩的甜笑,房遗爱不由跟着一笑。他很喜欢高阳,但却不会去经营一段婚姻。 次日清早,房遗爱端着早餐送去给高阳时,高阳微微一愣,随后想起她生病时房遗爱不在身旁时,他精心制作的早餐也就失去了味道,只有一股赔罪的意思。高阳如此想,房遗爱却想努力做到最好,希望两人能回到成亲之日那般。 曾经高阳捧着火热的心送给房遗爱的时候,他总是不知道该如何手下,多次的淡漠已经让高阳心如灰死,又怎么会因一顿早餐而融化冰封。 两人同时离开公主府,她前往会昌寺,他前往琢玉学院听课。互不感染,但两人都希望对方与自己同行,其实只需要一句好就好。 房遗爱我可以陪你去学院。 高阳,我能否与你一同前往会昌寺。 但两人均没有开口,在公主府门前分道扬镳,一个乘坐马车前往会昌寺,一个选择步行离开公主府。 会昌寺辩机已经在门前等候,支持站在大殿门前,皱眉的看着辩机,回到房间后几次抓起匕首,又几次放下,不断诵经祈福,清除内心的杀意。 高阳走进寺庙,辩机跟在身后便在无他人,两人再次来到姻缘树下,高阳看着那短剑发呆了许久后,转身离开。大殿内,辩机再次为高阳讲起这些年的游走大唐遇到的奇闻异事,高阳却兴致泱泱,打断辩机,疑惑问道。 “你与慧武侯之间有何恩怨,为何你在进入长安时他拦住你们,一心要杀了你,如果不是父皇与选择,你应该已经身首异处了。” 说起这事,辩机也有些不解,在与钱欢第一次见面时,钱欢便开口要杀了他。辩机合掌诵经,随后轻声开口。 “当初慧武侯与平康侯等人北上之时,小僧曾有幸与慧武侯一见化缘,慧武侯赏赐了小僧铜钱,但也告诉小僧,此生不得入长安,否则杀之。” 高阳对此撇撇嘴,起身来到大殿门前,辩机跟在身后,高阳轻笑。 “如果他想杀你,整个大唐能拦住他的人不多,本宫不能,玄奘不能,父皇不能,母后可以,钱矜或许也可以,玄奘为你把养了多年的念珠送给了钱矜也是想换你一命,尽量不要去招惹他。” “谢公主殿下。” 高阳随意的挥挥手,不用辩机谢,因为钱欢若真想杀辩机,她也没有任何办法,也不会因为一个和尚去得罪钱欢,毕竟钱欢对她还不错。 其实钱欢已经给了辩机警告,在慧庄外杀那两个和尚就是想告诉辩机和玄奘,本候能斩你,只不过碍在陛下与皇后的颜面之上,再一次下起了雨,雨水有些冰冷,高阳自顾自走出大殿,辩机连忙取来伞为高阳撑伞,心中大半是为了怕高阳再次淋雨,小半则是忌惮那刺在姻缘树之上的短剑。 但高阳却不知道辩机心中的那小半,只是以为辩机怕她淋雨。 高阳给了会昌寺犯错的机会,却没有给房遗爱道歉的机会,同是犯错,她原谅了会昌寺,却没有原谅房遗爱。 或许是希望越高,失望越深。 高阳突然想起房遗爱那一晚抽风的拉着她的手说皈依房遗爱,为此还挨了拳头,想到此不由一笑,随后又连忙收起笑脸,辩机看着高阳的微笑有些出神,高阳接过辩机手中的雨伞,换做自己撑伞走到姻缘树下。 “辩机和尚,你知道皈依么?” 辩机轻声道。 “知道。” “给我讲讲皈依的故事。” 辩机讲述了佛门注明三皈依的故事,高阳听着有些疑惑,三皈依怎能皈依房遗爱。看着姻缘树那一柄短剑,随手丢掉雨伞,辩机见此连忙捡起雨伞遮挡在高阳的头上,却听高阳看着姻缘树轻声道。 “皈依高阳。” 辩机当场沦陷,只不过高阳说的或许不是他。但他已经不在乎了。 正文 第五百二十四 朕要御驾亲征 杨妃在学院住的可算是十分舒适,而且自从杨妃住进学院后,李恪便感觉看不到了他的未来,一片渺茫。 每日清晨去泉眼打水,之后去食堂取早餐,送去给杨妃的小楼。这本应该是侍女和小月的活儿,但是杨妃十分艰巨的让李恪来做。她不认为李愔会是李承乾的对手,如果李愔有了以外,李恪便是她的全部的依靠。 如今佛道与慧武侯关系微妙,这样的三角关系得到了平衡,但李恪插手那就变了味道,他是皇子,他也就代表皇家。 钱欢每日来学院看到做苦力的李恪总是忍不住嘲笑一番,对此李恪总想要抓过钱欢暴打一顿,但是在学院这是不可以的,为人师长不能教坏学生,况且杨妃是这里的代理院长,李恪忍着忍着,直到怒气到底顶点之时,把钱欢堵在办公小楼收拾了一顿后才消气。 钱欢躺在长椅上痛苦呻吟,李恪听着烦,瞪了钱欢一眼,怒道。 “别叫唤了,我又没用力。” 钱欢嘿嘿一笑,起身走进李恪,拉过身旁的李崇义,小声道。 “我要去一趟倭国。” 两人一愣,随后同时开口。 “我也去。” 李恪干脆抱住了钱欢的胳膊,他一分钟都不想在学院呆下去了,起初服侍杨妃李恪还很有动力,但是长时间重复一件事,任是谁都有些厌倦的时候,李恪就厌倦到了极点,苦着脸道。 “钱大爷,方才都是小的的错,你把我带走吧,在这里我会被母妃折磨疯的,我现在不像是一个亲王,而是一个樵夫。” 这雷声聚下的样子让钱欢十分感动,但是。 “不带。你们俩都在长安好好呆着,小恪你待不住你就去扬州啊,哪里船坞在造船,你求一道圣旨就好了。” 李恪甩开钱欢的手臂直接离开书院,李崇义与钱欢坐在小楼中,李崇义的脸色有些尴尬,没想到八尾娘们这个果断,说跑就跑了,而且还举国招驸马,这完全是在讽刺或刺激钱欢,如果他们不胡闹钱欢也用为此一行。 而且是不得不去的一行,睡过的女人要举国招亲,这中事情谁能忍受,换做李崇义也不能忍受。 钱欢拍了拍李崇义的肩膀。 “多大点事,不就是个女人么。我都想好了,做倭国的驸马属实有点丢人,我准备去抢,能不嫩抢来是个问题,这一行我不准备带太多人,那样太引人注意了。” 李崇义低头沉吟,计算钱欢这一行可能遇到的麻烦,奸细营的消息李崇义也收到一份,倭国的那个小天皇似乎想用八尾忧希与士族联姻,从而强大皇族的实力,怎会让钱欢去破坏了他的计划,而且钱欢绝对是各国刺杀名单上的第一个人,只要他活着一天,他们就无法超越大唐。 “不行,你这样太危险了,如果他们对你不利,我们支援都来不及,我武艺不如九道,你带上九道,黄野,另外叮嘱刘仁愿在海岸迎你。” 李崇义十分担心钱欢的安危,如果他出现意外,那些躲在钱家羽翼下生存的家族会寸步难行。钱欢取出葡萄酒,斟了一杯后坐在椅子上,看着李崇义嘿嘿一笑。 “刘仁愿应该没有办法迎我,回炉的霸王号还没有制作完成,钱家就没有战船,他就无法出海,而且江南道的虎队和刘仁愿是钱家的仲坚力量,他们任务就是保护钱家除我以外的所有人,也包括你与李恪。岭南群岛是在岳州被陛下捣毁后留下的另一个退路。怎么说着说着好像我是去送死一样。” “你就是去送死,把八尾娘们恨不得吃你肉喝你血。” “肉倒是没有,香蕉有一根,血么,一精十血,老子管饱。” 李崇义无奈的看了钱欢一眼,说着说着就没边了,很难和他讨论一些正事。钱欢也想,去了倭国之后会遇到什么样的麻烦,钱欢最担心的就是八尾娘们不和他走,那就赔了夫人又折兵了。而且接回大唐又能如何,曾答应过裴念,季静和独孤怜人钱家只会有他们三个夫人,在把八尾娘们接回来放哪里去。 裴念绝对稳握大妇之位,而且钱家是她在掌管,季静看似柔弱,但手中也有一只钱家水军呢,至于独孤怜人那神经跳跃到钱欢都摸不清的女人,如八尾忧希进入钱家大门,那应该会是一场大战吧,想想那个画面就觉得害怕。 长安的女财神,水军的山水季静,身后独孤家的独孤怜人,倭国长公主八尾忧希。这是何等壮观的一场女人大战啊,钱欢想想都有些颤抖,到底造了什么孽啊,真羡慕远古时期,拿棒子打晕女野人拖进山洞嘿咻嘿咻,也爽了,媳妇也打傻了。 哎,还是傻媳妇好啊。 钱欢心里默默感叹,李崇义看着钱欢不停变化的脸色就知道他在脑子幻想小故事,敲了敲桌面唤醒钱欢。 “把那娘们接回来放哪里。” 钱欢迷茫的摇了摇头。 “不知道。应该不会进钱家,慧庄和学院都不可以进,就算睡了她我也不信任她。先抢回来再说,如果挑起了战争陛下可会怪罪我?” 李崇义摇了摇头,钱欢起身去上课,然后发现他的课程被杨妃霸占了,在杨妃的挥手中,钱欢离开学院,出门便遇到了房遗爱了,看着这小子没精打采的样子,就知道他还没有搞定高阳,对着房遗爱的脑门给了一巴掌,转身就走。他需要进宫去询问李二,一不小心挑起战争会是什么结果。 钱欢没有见到李二,听说他召见了所有官员在太极宫议事,程咬金,李靖,长孙无忌,张亮,秦琼,李孝恭,房玄龄,杜如晦都在太极宫中,钱欢赶往东宫时,北纬告诉钱欢,太子也在太极宫,钱欢一愣,这到底发生了啥事,就是当初与突厥大战的时候也没有召集这么多的官员。 钱欢回到太极宫的门前,纠结着是否是要进入太极宫,他担心是当初剿灭李元昌这种倒霉的时候,进不进是个难题,钱欢还有些不甘心为啥这一次没有召见他与李崇义,两人虽然年轻但也是大唐的侯爵。 进还是不进。 就在钱欢迟疑时,太极宫内传出一阵怒吼。 “朕要御驾亲征。” 钱欢慌了,推门而入。 “陛下,八尾娘们臣一人就能抢回来。” 李二大步上前抓过钱欢按在沙盘之上,钱欢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恰巧是高句丽的国旗、 正文 第五百二十五章 御驾亲征的理由 钱欢与房遗爱似乎遇到了同样的问题,情况不同,但性质却是一模一样的。 只不过此时钱欢似乎该把八尾忧希的事情放一放,因为李二要攻打高句丽,而且要亲征,钱欢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刺激了李二,感觉有些突然。 趴在凹凸不平的沙盘上疑惑了许久后,猛然在沙盘做起,随后跳下沙盘转身跪在李二面前。 “陛下,御驾亲征属实有些危险,若您有不当至大唐百姓如何,臣求四年时间,必当献上高建武的人头。” 焦急的开口的话可算上的是大不敬,未出征便开始担心帝王受伤甚至身殒,整个大唐敢如此开口的不多,开口后能活下来的也不多。钱欢便是其中一个。 众官员看着钱欢,又看了看李二,李二指着钱欢突然大笑,太极宫内官员跟着大笑,跪在地上的钱欢握紧拳头隐隐有些怒意,李二已经这个岁数了,且多年不上马,不参军,养尊处优了这么多年,则能与当年相比。 李二与诸位国公的大笑,让钱欢感觉一阵烦躁,站起身对着众人大喊。 “笑什么笑,陛下多少年没有提刀了,多久没有纵马疾驰了,当初在长安城外追着揍我那是这些年唯一的一次吧,陛下不像你们,整日训练,参军赴往战场杀敌,而且陛下有头疾之症,如到了战场咋办,而且北方极其寒冷,咋办。我不同意陛下亲征。” 大殿中的所有人都安静了,李二也不在笑了,嘴角有些抽搐,钱欢竟然瞧不起他的伸手。不应该说是瞧不起,而是担心,但心高气傲的李二接受钱欢的意见,伸手对着钱欢的脑门敲了一个爆栗,轻声道。 “吼什么吼,朕还拿不下一个区区高句丽?那高建武在朕面前有何资格称王?” 钱欢不甘,捂着脑门再次道。 “陛下,三年,臣三年绝对吧高建武的人头献给您,希望您。。” “朕意已决,无需多说,而且朕曾说过,不会在派慧武侯与平康侯赴往战场,另派慧武侯出使倭寇之国。” 没说完的话被李二打断,钱欢梗着脖子瞪着李二,却被李二扭过身子再一次踹出太极宫,宫门紧紧关闭,气得钱欢直跳脚,转身前往立政殿,长孙与钱欢谈了许久,钱欢皱着眉头甩着袖子离开,长孙准备去琢玉学院住上一段时间。 他不懂李二为何要亲征高句丽,手下能人将士无数,为何还要亲自前往,简直实在找罪受。 而且李二还派钱欢出使倭国,这个时候去倭国能干嘛,很明了的意思就是不希望钱欢捣乱,也没有带着他前往安东都护府的意思。 对于这种安排钱欢很不满,他想跟着李二去高句丽,当钱欢离开皇宫时,越想这事情越不对,杨妃住在琢玉学院与院外隔绝,而且长孙也想在李二离开后进入学院,李二在离开长安,那么监国的是谁。 太子李承乾。 谁最希望李二不在长安,可不仅仅只有李承乾一人,还有一个身在崎州的李愔。 难道李二已经等不及要看两个儿子之间争斗?没有几人帮助的李承乾与李愔对抗将会成为一个未知数,李承乾有太子六率,但李愔的底细还没有完全曝光,想到此钱欢一阵头疼。这已经不是李二能阻止的了的事情,李二也不会去阻止,因为胜利的那个人会成为最合格的继承人。 如果李愔胜了,那么钱家就会退居海南群岛,如果李承乾胜了,钱欢不敢想象,一个品尝了胜利果实是什么味道的人下一步会做什么。 这突然的战争钱欢没有办法去计算什么时候会爆发,钱欢回到家中准备两种对策,换来裴念,季静和独孤怜人,三女看着钱欢满脸疲惫紧皱眉头的样子不由好奇,夫君又多久没有如此了,钱欢拉过三个人的手放在手中。 “陛下命我出使倭国,你们先别忙着吃醋,我有正事要说。” 裴念与独孤怜人的脸色有些尴尬,钱欢拉过三个女人坐下,自己却不停在书房中踱步。沉吟了许久后,钱欢轻声道。 “我将会出使倭国,陛下也会离开长安前往安东,皇后娘娘会入住琢玉学院,留下太子监国。” 钱欢看着三个女人的表情,裴念面色如常,季静皱眉有些疑惑,独孤怜人脸色大变,慌忙起身拉着钱欢是手,急切道。 “如果长安只有太子,崎州的那位。。。。” 独孤怜人没有继续往下说,裴念与季静顿时醒悟,眼神均有些急切,钱欢轻声安抚三女。 “你们不用担心,陛下与皇后早就下旨不允许我参与此事,我要告诉你们的是,我离开时会带走毒花儿,老黄**细营的暗卫。” 三女点头,钱欢继续道。 “我走后若是爆发战争,李承乾显露落败之势时,召回钱虎带着虎队进入慧庄,岳州崔浩可回长安,若带万金会人进入长安,那便杀之。聚缘凯隆中苏亮,涂寒,水牛可信,当初那些老兵可信,李佑李恽会护送你们前往扬州与钱家水师汇合,海陆不通,改走水路,直接前往江南道,钱虎在那边有些势力,但不可久留,直奔岭南,冯盎欠我一个人情,必定会保护你们。” 三女不在点头,而是死死的盯着钱欢。钱欢淡然一笑。 “你们不用担心我,听我说完,如果江南道在不通,你们直接前往北庭,进入无主荒漠,那里钱家也有一些势力,钱洛同样欠我一个人情,但他不可信,你们直接去找一个叫做梁道阿和张启鑫的人。 如果李愔即将落败,你们三人留在慧庄,皇后娘娘会庇护你们,但记住,一旦爆发战争,把钱云送去无主荒漠,钱海进入岭南,钱矜进入琢玉学院。李承乾若有其他动作,你们要无视任何人的劝说,若李承乾亲自前来,你们告诉他一切等我回来再说,他若要钱矜与李象成亲,直接拒绝。” 钱欢说出全部计划后,三女全部愣住,他们没想到钱欢会将后路布置的如此缜密。反复的叮嘱了三女后,钱欢开始说,三女分别书写,博陵崔氏一封,独孤家一封,李佑一封,李恽一封,清河崔氏那边想了许久,写好的书信被钱欢烧毁。 当天晚上李恪,李泰,李崇义,秦怀玉四人来到钱家,与钱欢一同前往倭寇,他们也发现了倪端,至于剩下的人钱欢想去劝说但被李泰拦住。 “此时你最好安静的前往倭国,不要有任何动作,张亮出军时,我们与你一同前往倭国。” 正文 第五百二十六章 入宫 房遗爱日入既往的亲手为高阳准备早餐,不假他人之手。他唯一了解高阳的就是她的胃口。高阳也渐渐习惯了房遗爱准备早餐,两人相对而坐,奶茶,稀粥,糕点以及在学院厨师那俩学来的精致小菜。高阳细细品味,不由疑惑开口。 “房遗爱,你不喜欢权力,不喜欢争斗,你喜欢什么,与慧武侯一般钻厨房?你可没有他那般的能耐。” 房遗爱轻轻摇头,取出小刀切下一块糕点放在高阳的面前,宠溺的眼神看着高阳,微笑道。 “我只喜欢为你做早餐。” 突如其来的蜜糖炮弹让高阳有些手足无措,慌忙低头小口品尝糕点,糕点很精致,也很甜。眼神悄悄看向房遗爱,却发现他还是这般盯着她,高阳深吸一口气,擦干净嘴角。 “你的那把短剑呢?” “砍树了。” “奥。” 再次沉默,高阳起身,房遗爱同时起身挡在高阳身前。 “太子与梁王之间的争斗马上就要开始了,如果太子抓住当初你与梁王之间的事情不放,你就把责任全部推到我的身上,我是慧武学院的学生,总教会庇护我。” 当初高阳为房遗爱谋取官职时,曾暗中与李愔相互传过信也见过面,房遗爱不认为太子殿下心胸宽广能不计较此事。至于最后一句话,房遗爱也不清楚钱欢是否真的能庇护于他,他马上就要走了。 高阳凑近房遗爱,傲人的身高隐身羡慕,双眼与房遗爱相对,目光灼热。 “我是公主。” “我是驸马,驸马理当保护公主。” 高阳的眼中的灼热渐渐褪去,他还是驸马,他也只是驸马。 这小两口之间的事情钱欢已经没有时间去搭理他们了,他需要进宫去见李二。 夜间,钱欢悄悄离开钱家,前往学院,片刻口转移聚缘凯隆迎敌,之后直接前往长安,此时钱欢的行踪全部都在李承乾眼前监视之内,李承乾希望钱欢快些离开长安,他与李二留在长安一刻,崎山的那个叛徒就不敢有任何动作。 钱欢进宫,李承乾之身一人站在朱雀门前等候,两人一同走进皇宫,一路无言,直到太极宫前时,李承乾轻声道。 “你放心,不论输赢,我都会庇护钱家安全。” 钱欢转身抓住李承乾的肩膀,紧紧的盯着李承乾,随后拥抱李承乾,在其耳边小声道。 “你不会输的,但记住,你现在还不是陛下的对手,忠孝义,忠字在前,孝在义前,你我是义,陛下是忠,皇后是孝。” 暗示了李承乾,希望他能明白。李承乾却对钱欢微微一笑。 “放心,你我兄弟,我不会让你为难,你回来之前我会把所有事情都解决掉,你会成为大唐或历史中第一个异姓王,是亲王。” 钱欢知道此时已经没有办法阻止李承乾了,轻声叹了口气转身进入太极宫,此时太极宫内李二,长孙无忌,尉迟恭,程咬金等人都在,对于再次出现的钱欢众人有些惊讶,谁都不是傻子,谁都能想到太子心里的想法,但此时的钱欢应该闭门不出或直接离开长安。 钱欢单膝跪下。 “臣,拜见陛下,臣再次请陛下不要离开长安。” 李二单手撑着下巴,对钱欢努了努嘴,示意继续说,是什么理由不让他离开长安。钱欢深吸一口气再次道。 “陛下,臣也不在隐瞒,崎州刺史,梁王,皇子李愔以有反意,您离开长安时必定会引起一场夺嫡之战,不论哪一方取得胜利,都会。。。。” “都会逼朕退位是吧。” 没说完的话被李二打断,而且钱欢没想到李二如此清楚这件事情的结果,但为何还要执意御驾亲征,而且看着殿中的国公们,似乎对李二的这句话一点都不觉得惊讶,仿佛早就知晓了一般。 李二起身对众人挥挥手。 “你们先退下吧,朕要给这傻孩子上上课。” 不是钱欢,不是慧武侯而是傻孩子,长安有多少人希望李二会这般喊他们,可有这样待遇的也只有钱欢一人,包括所有皇子,众人退出太极宫,李二走进钱欢,钱欢率先开口。 “陛下,您都知道为何还要离开长安,您离开后夺嫡之战必定爆发,当他们二人品尝到胜利果实的美味时,会被冲晕头脑,到时候其心中可就不是太子的位置了。” 李二抓着钱欢的衣领强行让其蹲下,随后李二也蹲在钱欢身前,轻笑道。 “朕现在的位置对吧,如果有这样的心思,那么朕这一次御驾亲征就没有浪费,若是只看着太子只位,没有野心如何做一个合格的帝王。” 听了李二的话钱欢顿时焦急,脑抽的来了一句。 “和您当初一样?” 说完后钱欢就后悔了,这件事虽然是公开的秘密,但是在李二面前道出恐怕也是大大的不妥吧。李二得嘴角有些抽搐,一双龙目之中蕴含着怒意,钱欢顿时被吓得坐在地上,李二见此突然大笑。 “对,朕杀了李建成,李元吉,逼太上皇退位,何错只有,李建成不配做这皇帝之位,这大唐只能是朕的,朕可又辜负了大唐?” 钱欢低着头,如蚊子般的声音解释。 “但他们不如您,李承乾若有您一半的能耐,我现在早就跑倭国抢女人了,但是您好像不会这般轻易的把位置让给他们吧。” 这一次钱欢挨了两巴掌,脑门一巴掌,后脑勺一巴掌,钱欢捂着脑袋低头,似乎是说错话了,应该是最后一句。李二冷哼道。 “没事别再朕面前显摆你的脑子很聪明,你记住,你与李崇义是真的侯爵,这一次朕不为难你们,明天一早就滚蛋,离开长安,一年之内不许回来。” 半夜时,钱欢离开皇宫,他就知道,李二这一次完全就是先看儿子之间厮杀,然后他在揍儿子一顿,至于能不能揍死,那就看那个儿子是否抗揍了,钱欢由衷的希望李承乾不要冲动行事,你若胜了,不要在向前走任何一步,我们会助你登上皇位,琢玉学院就是为了弥补你李承乾与陛下之间的差距。 次日天亮,钱欢与,李崇义,李恪,李泰,秦怀玉,毒花儿离开钱家,前往渤海扬州登船,李二不允许他去渤海,担心钱欢暗中悄悄跑去安东都护府,当钱欢登船离开大唐时,张亮率领水军北上。崎州李愔开始收拢这么多年积攒的势力。 皇子之战在李二离开后便会瞬间爆发。 正文 第五百二十七章 慧武侯在使节队伍中 离开大唐称作季静那艘白色的花船,李恪总感觉这艘船娘了一些,但是季静执意要让等人乘坐这花船,季静那点小心思众人一清二楚,无非是想给八尾忧希一个下马威,告诉她,她是被钱家夫人接回来的。 但是这好像一点用处都没有,八尾忧希能跟钱欢走时一个问题,就算走,回到长安,估计钱欢也不会允许八尾忧希住进慧庄,八尾忧希自己也不会进入钱家,她再不济也是一个公主,做妾侍似乎也有些不合适。 但是钱欢已经想好了八尾忧希的去处,至于去哪里,他还没有告诉众人。 八尾忧希是钱欢必须带走的,绿帽子这种东西钱欢是不会容忍它存在的,而且八尾忧希必须脱离日本国籍。 至于问什么,只因他是大唐慧武侯。 钱欢等人伫立在甲板之上,目视远方的大唐国土,想到李承乾与李愔的战争,钱欢轻声询问。 “你们可知道此次陛下前往安东都护府,未有同行的有那些国公?” 李恪摇头,李泰侧脸看着钱欢。 “侯君集此时不在长安,父皇攻打高句丽的计划中也没有侯君集的名字,不出意外,太子会传唤侯君集回长安。” 侯君集啊,如今学院内好像有他的一个儿子。 在钱欢与李承乾在宫中最后一次见面时,钱欢就清楚了李承乾的想法,在钱欢回来之前解决大唐所有麻烦,这所有麻烦应该也包括李二吧,不然他有何权利封王,对于李承乾封王一事钱欢还是稍稍有些感动,尽管他此时不是帝王,但是他怎能不知封赏异姓王会遇到什么样的阻碍。 钱欢是想让李承乾登上皇位的,只希望这小子不傻,或者自己能提前赶回来阻止他愚蠢的行为。 距离事情发展还有一段时间,钱欢突然希望李愔能强硬一些,李承乾不会过早落败,等我钱欢归来,就是只剩下你一人,我也会把你推上皇位。 “哎。” 不由叹了口气,强行不去思考李承乾等人,李泰裹紧了身上的衣衫,天气已经开始渐渐寒冷了。这一次钱欢为出国使节,但是上船之后钱欢把这个任务提给了李崇义,李崇义又把皮球踢给了李恪,秦怀玉摊摊手,李恪直接提给了李泰,转身进入船舱,去找老黄。 李泰看了一眼毒花儿,叹了口气放弃吧这个任务交给这丫头,他担心八个八尾山崎惹恼了毒花儿,那么整个倭国皇宫就不会有人正常的活着了。 海面航行还算风平浪静。 李二要御驾亲征的消息如同蒲公英一般传出,收到消息不单单是高建武和渊盖苏文,吐蕃的松赞干布,禄东赞。波斯布雷特,吐火罗,百济纷纷收到消息,他们认为这是一个机会。恐怕攻打高句丽一战只是导火线。 这几年大唐已经十分霸道的侵占各国土地,且已经结下了恩怨。 攻下吐谷浑与吐蕃之间发生征战,钱欢与李靖偷袭大食沿海,波斯出军必定会像吐火罗借路,还劫持过百济的皇子,叶九道偷袭过渊盖苏文,而且钱欢此行去倭国抢公主。 钱欢似乎忘记了这些事情,但是禄东赞,渊盖苏文,布雷特等人绝对不会忘记钱欢带给他们的耻辱。钱欢不是神童,他没有办法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 甲板之上的人有些不太适应这片海域的祥和,平日里生活在这片海域的海盗不见了,路过的三两个商船只看到飘荡的大唐国旗也会远远绕行。众人好奇,但商船和隐藏在暗处的海盗却十分清楚这是什么原因。 大唐又搜野兽般的军舰,还有一个瑕疵必报的慧武侯,为了一艘唐船上的黄金引来野兽的报复,他们感觉这样很不值得,一时之利的确爽快,但是活着才是长久之道 倭国已经开始公开为八尾忧希招聘驸马,前来赢取八尾忧希的人也很多,至于那是否是处子之身没有人在乎,要的只是八尾忧希的一个身份,娶回家好生养活,只要这个公主活着就好,管她是病还是残。与皇室联姻才是最重要的。 这一次前来的不仅有倭国本国的家族,更有其他国家的皇室子弟,其中一人就是百济的皇子。 八尾忧希身在房间中已经认命了,太后放弃了她,不在视他为掌中明珠,八尾忧希很恨钱欢,恨大唐太子,恨他们所有人,如果不是他们胡作非为,她又怎么会钱欢同枕而眠,失去了身子。 想必此时的钱欢应该躺在美人的怀中,享受那贵的离谱的点心和那天价般的美酒。 突然间八尾忧希脑中蹦出一个念头,如果钱欢再此能有多好,她宁愿。。。 这个念头被八尾忧希强行在脑中赶走,强行自己不在去想钱欢,她曾说过,嫁给钱家她就是贱货,此时想想自己的确是个贱货,竟然会想这个夺走自己初夜的男人。八尾忧希不断摇头。身后的侍女却冷眼看着八尾忧希。 在必要之时,侍女会杀了八尾忧希,避免她为侯爷抹黑,因为她是奸细营明卫的人,只忠诚钱欢一人。 这时门外侍女轻声叩门。 “殿下,天皇请您楼下一叙。” 八尾忧希冷冷一笑,整理行装,带着那名明卫侍女前往楼下,这个女人是她在大唐时遇到的,是一个倭国人被贩卖到大唐,八尾忧希心不忍便买下了这个女人一直留在身旁,她不知道这一切都是钱矜的计划。 钱欢不在时,钱矜可以指挥明卫中的人,暗卫却不可。 来到楼下,八尾山崎热情的迎接这位被她沦落为筹码的姐姐,起身上前。 “皇姐美名在外,已经传到了周边诸国,百济,新罗分别派皇子前来,国中更有青年才俊,不知姐姐看上哪一人。” 倭国模仿大唐,从古至今效仿到了现在。八尾忧希却是淡漠的看了八尾山崎一眼。 “恐怕我看中的你也不会同意,你只会选择对你有利益的一方。” 八尾山崎仰头大笑,笑的有些豪迈,有些张狂。 “哈哈哈哈哈,不会是朕的姐姐,当真是如此了解朕,你赴往大唐三年丢了处子之身以是朕皇族的耻辱,你应该为天皇献出你的身子,巩固天皇势力,如今已不由你选择的余地,橘家与百济皇子是朕最看好的二人,给你的个机会,自己去选择吧。” 八尾忧希身子颤抖,这两人她知晓,橘家东升和百济那废物皇子,如果真的可以选,她宁愿选择去死。 八尾山崎看着他皇姐的样子越来越得意,心里暗骂荡妇。 就在此时,殿外传来一声高喝。 “陛下,唐帝国使节以抵达沿岸,唐三皇子吴王恪,四皇子魏王泰亲自前来,唐慧武侯也在使节队伍之中。” 八尾山崎点点头,吩咐侍卫去迎接。 八尾忧希却只听到一句话,慧武侯在使节队伍中 正文 第五百二十八章 抵达倭国 突然到来的大唐使节让八尾山崎摸不清头脑。此时大唐陛下以准备对高句丽发起攻击,为何这个时候派使节出使倭国。 唐帝国李家皇帝这一突然的举动让这位小天皇摸不清头脑,但见八尾忧希听到慧武侯三字的脸色顺便时,小天皇的脑子路蹦出诸多的想法与画面。 在这般年纪能坐在天皇的位置,且让整个倭国团结在一起,又怎会是一个傻子。 且大唐中慧武侯与倭国长公主的风言风语已经流传到了倭国,此时的八尾山崎已经可以确认,夺走八尾忧希处子之身的人就是这大唐的慧武侯。 耻辱,小天皇感到了莫大的耻辱,怒视八尾忧希,恶狠狠道。 “淫秽公主是什么罪名你应该清楚,而且现在是在朕的地盘。” 八尾忧希闭上双眼不言不语,小天皇怒意更胜,随后突然想到若是大唐慧武侯那倒不是一件坏事。这慧武侯的名声已经传遍大小诸国,奇人子弟,天资聪慧,鬼灵般的想法这样的人才谁不想拉拢一把。 而且听说这慧武侯领军更是有一套,攻突厥,平战乱,守平康,这样的统军没有参与攻高句丽之战,八尾山崎不由把目光放在八尾忧希的身上,看来这个女人的价值不单单眼前这么一点点。 八尾山崎再次凑近八尾忧希,仔细打量她的脸蛋,邪魅一笑。 “看来我给你都选择需要在加上一个慧武侯,毕竟你已经是他的女人了。” 八尾忧希怒视小天皇,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不想在看到八尾山崎的身影,她感觉很恶心。 李恪与李泰,秦怀玉三人带着侍从护卫下船,准备去拜访拜访那所谓的天皇到底是个什么玩意,还敢自称天皇。钱欢等人留在船上没准备下去,他可不想成为猴子一样被这群土著们观赏。 没错,就是土著,当钱欢的花船进入港口的时候就引来的沿岸居民的围观,在看这落魄的港口,远处破旧的民居,钱欢实在想不通这倭国天皇和官员到底是干什么吃的,就不能给这群可怜的土著们改善改善生活? 人多久扔到海里去喂鱼啊,反正又不是我们大唐的百姓。 提起倭国,钱欢便能想到前世中那群罪恶屠夫提着屠刀屠杀中华儿女,虽然不是眼前这群人做的,但是肯定是他们的后代。钱欢趴在船边不由恶趣味的想。 “要是这倭国的皇宫下埋下火药,点燃后有没有烟花那么灿烂。” 这一次钱欢再次把脑子里想的事情说出了口,李崇义微微皱眉,黄野则拉着菊花勇士进入船舱,既然侯爷说了,那就要去做,炸掉倭国的皇宫一定很壮观,只不过没有那么多火药,船上要留一些,剩下的一下就埋在这小天皇的床下吧。 钱欢还在船边碎碎念,毒花儿听得属实有些烦了,伸手在腰间的琉璃瓶中抓住一只蝎子递给钱欢。 “你能别墨迹了么,取一滴你想杀了人的血滴在小黑的身上,它会去杀了你想杀的人。” 听到毒花儿的声音,钱欢转头,眼前没有出现毒花儿,而是一直巨大的黑蝎子正对他会动这两只大螯,尾巴上的毒针似乎在闪烁着光芒,呆滞了片刻的钱欢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随后便没有声音了,瘫软的在地上。 李崇义瞪了毒花儿一眼,毒花儿顽皮的吐了吐舌头,一时兴起毒花竟然把蝎子扔到了钱欢的身上,毒花儿抓起蝎子,蝎子竟然对毒花挥了挥大螯,似乎在炫耀它的胜利,毒花儿无奈一笑,把所有瓶瓶罐罐都摆在甲板之上,每一个瓶子中都装有一只毒物,蝎子左右看了许久,走到一只蜘蛛面前停下,猛然挥动尾针刺刺碎琉璃瓶,蜘蛛在碎裂的琉璃瓶中跑出。 被称为小黑的蝎子再次会动尾针,蜘蛛未有反应时间便成为了蝎子的口粮。 李崇义看着被吓晕的钱欢,在看毒花儿脚边的一群恐怖的毒物一阵无奈,好好的一个丫头怎么就喜欢这玩意,孙思邈曾为这个徒儿伤神了很久,本到了该成亲的年龄,而且是孙思邈的徒儿,提亲的人不少,但是每次毒花儿都会拿着蝎子见客,这也吓走了很多人。 毒花儿把她的那些宝贝收起来后,李崇义拿来一盆水泼在钱欢的脸上,钱欢猛然惊醒,起身后先是一愣,随后猛然跃起在甲板上不停乱跳,嘴里不停大喊蝎子蝎子。。。。 下了船的李恪李泰等人跟着迎接他们的使者赶往倭国皇宫,李恪本以为会走上十天半个月,没想到仅仅一日便到了。李恪不由感叹这倭国太小了,而且也太穷了,如果大唐要攻打倭国,恐怕只会得来一片荒地,什么用处都没有的地方。 李恪知道李二派钱欢来倭国的目的,只是为了掩盖一下钱欢来抢女人的目的,也为了让钱欢离开李承乾与李愔之间的争斗,如今两人之间是一支平衡的天枰,钱欢就是一个掌管天枰的胜利女神,他足以改变整个战场的局势。 带来的礼品是在钱家库房中拿出来的破烂,一样值钱的东西都没有,但外观去看着极为华丽。 倭国皇宫,李泰站在宫门前不停撇嘴,这鸟巢一样的东西也算是皇宫?就连父皇在岳州抢来的行宫都比这个强上上百倍,李泰本就高傲,当初弄伤了钱欢的手臂,尽管站在雨水中惩罚自己,但也未说出一句我错了。 日本小皇天走出宫殿迎接两位大唐亲王。李恪等人也看到了这位小天皇,众人拱手施礼,李恪轻声道。 “本王乃大唐吴王李恪,正一品亲王,当今陛下四皇子,受父皇之命出使贵国,促进两国友好交往,身后是带来的贺礼,还请天皇手下。” 显示表明身份,之后道出前来的缘由,最后送出贺礼,但却对这位天皇没有一丝跪拜的意思,至于李泰更是连腰都没弯。 倭国天皇见此心有怒意,但也有几分无奈,倭国不比大唐帝国,使节入宫万民宫跪拜表明来意。大唐的皇子亲自前来不仅天皇要出宫迎接,更享受不到跪拜之礼。小天皇带着众人走进皇宫,李泰走在队伍的最后方撇着嘴。 “这也叫皇宫?都不如本王在长安的办公室,怀玉帮我看看,我感觉我长虱子了。” 李恪转身踹了李泰一脚,李泰梗着脖子看着李格,李格再次动手,李泰转头了。八尾山崎听着身旁人的翻译,心中怒意更胜,但却咬牙忍着不要发火,大唐的皇子惹不起,大唐更惹不起,转过头满面微笑的看着李恪道。 “倭国不比大唐繁荣,如今百姓温饱是重中之重,百姓吃饱穿暖再是重要的,至于这皇宫,夏不漏雨,冬不透风就好。” 身旁的侍从翻译给李恪听,李恪听后轻轻一笑, “青雀受父皇母后宠爱,平时骄纵了些,忍着忍着就习惯了。” 八尾山崎感觉自己快要炸了,朕是倭国的皇帝,不是你们大唐的臣子,为何要忍你们骄纵的皇子。但看李恪微笑的样子,八尾山崎怂了,打不过大唐,真的只能忍着。嘴角挤出微笑。 “贵国魏王殿下乃皇后所出,如果不是这般样子,朕还有些担忧呢。” 八尾山崎也在尝试着反击,一旁的侍从满头大汗的翻译给李恪听,李恪听后渐渐收起微笑,身后李泰却不干了,撇着嘴看着八尾山崎。 “没事别操心本王,先把你们这群土著养明白了再说,你最好庆幸钱欢没有下船,不然你们的公主可就不见了。” 一口流利的倭国话听的李恪一愣一愣的,八尾山崎没想到李恪竟然会他们的语音。八尾山崎嘴角抽搐,脸色上已经浮现了怒意,李恪李泰更是直视八尾山崎,就算在你们倭国皇宫又能如何,大唐皇子宁愿战死也不会丢了大唐的颜面。 秦怀玉见此不好,连忙拉过二人。 “你们别忘了这一行的目的。” 八尾山崎身旁的翻译也在安抚八尾山崎。 突然间李恪哈哈大笑。 “陛下,见您与我们年纪相仿,开开玩笑与您拉近一些距离,没想到玩笑过火了,还行陛下赎罪,两国平定安邦才是我们此行的目的。” 八尾山崎调整心态,同样微微一笑。 “请,几日后便是朕的皇姐长公主的婚事,几位多留些日子吧,只是好奇那慧武侯为何没有一同前往。” “怕你们长公主没有定力被勾搭走。” 李泰再次出言打击八尾山崎,李恪对秦怀玉使了个眼色,秦怀玉拉着李泰走到队伍的最后,当真是一点颜面不给的一顿数落。 正文 第五百二十九章 蜈蚣与土狗 李泰与八尾山崎之间相互揶揄,讽刺,打击。 平日在长安骄纵贯了的李泰对这个土著的天皇丝毫没有放在眼中,李恪相对成熟一些,严词呵斥了李泰,这才让李泰和小天皇之间的关系缓和一些,但心中都在暗自作劲,互相看谁都不顺眼。 在船上呆惯了的钱欢不怎么喜欢下去,他感觉住在这穷酸的地方还不如船上来的舒服一些,但黄野与菊花勇士两人扛着麻袋悄悄下船了,李崇义看着两人的背影微微皱眉,这一趟倭国之行应该不会那么平静吧。 不用说,黄野与菊花勇士肯定去埋火药了,老黄在无主荒漠把一个不喜说话的孤狼变成了一个话唠,恐怕菊花勇士也不会幸免于此,或许两人的性格应该很相似吧,只不过他没有黄野那么勇猛,也没有那么精明。 黄野下船的事情李崇义知道,但是钱欢却不知道,现在整个人的脑子中都是那只蝎子,总感觉它在自身的周围游荡,本不打算下船的钱欢终于忍住了,怒视毒花儿许久后,毒花把蝎子留在船上后,依依不舍的跟着钱欢下车。 感觉这船上有只蝎子,钱欢如何都没有办法安静的在船上休息,被蝎子蛰过的那种疼痛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记忆幽深。 钱欢与众人来到了所谓的皇城,现在这个地方叫什么钱欢不知道,但是应该不是东京吧,这一路毒花儿都在解释小黑不会轻易对人挥动尾针。 “阿欢,小黑很乖的,更何况它也经常能看到你,不会刺你的。” 对于这种解释钱欢一点都没有办法相信,想着蝎子不由有些颤抖,离开毒花儿有一段距离后转过身看着菊花儿,倒退前行。 “蝎子是属于冷血动物的一种,是没有感情的,更不会出现熟人不蛰的事情,懂不懂,懂不懂。” 钱欢一边倒退一边对着毒花儿解释,李崇义看着钱欢这中倒退的样子不由头疼,哪有意思国候的样子,毒花儿似乎有些不甘心,歪着脖子与钱欢争执。 “那为什么小黑不蛰我。” “因为它还不饿。” “它偷偷跑出去一次,回来时我曾半年没给它喂食,它还是不伤害我。” “那或许你那只蝎子把你当成了她的孩子。” “小黑是雄蝎。” 钱欢穷词了,他也有些想不明白为啥这只蝎子不会蛰毒花儿,按理说半年不喂食的蝎子应该会很凶残啊,钱欢看向李崇义,李崇义摇摇头,对这种事情他心里也不明白,但是听说天竺的蛇也很听人的话。 三人不在言论蝎子,而是毒花儿到底都养了什么东西,当毒花儿在拿出一只蜈蚣时,钱欢加快了脚步,这只蜈蚣和小黑蝎子是在毒花儿被追杀时候仅仅留下的两只毒物,如今毒花儿不论去哪里都会带上它们。 对于这种东西钱欢怕的不行,李崇义的嘴角些有些抽搐,钱欢不断倒退,随后便与人撞了个满怀,钱欢大怒,转身指着此人的鼻子大骂。 “你踏马的瞎啊?” 被钱欢撞了又被骂了一句的人脸色铁青的盯着钱欢,钱欢歪着脑袋看着此人,发现好眼熟,好像是在哪里见过,无视此人的表情转头看着李崇义。 “充气儿,这人看着好眼熟,你想想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被钱欢撞了年轻公子大怒,在钱欢的耳旁咆哮。 “慧武侯,你当初劫了本王的船,抢走了本王的女人,你现在竟然说只是看本王眼熟?” 这人正是被钱欢做海盗时打劫的百济皇子,也因被钱欢打劫落魄回到百济后失去了皇储的机会,被封为王。他没想到会再次遇到钱欢,也没想到会被钱欢忘记了。钱欢扣着耳朵皱眉看着百济的皇子,轻声道。 “吵吵什么玩意,介绍自己声音这么大干啥。别在这放屁,你在百济,老子在大唐,什么时候抢劫你了,我看你是真瞎啊,老子根本不认识你,滚蛋。” 百济皇子被气得七窍生烟,试问整个世上也没有这般让人生气的事了,被抢劫后竟然都不记得他。百济皇子还待大吼,毒花儿走上前,眼神冰冷的看着百济皇子,冷声道。 “你若在对阿欢吼一次,我让你一辈子都说不出话来。” 强势的毒花儿站在钱欢身侧,那只蜈蚣静静的伏在毒花儿的手臂之上。百济皇子看着毒花儿受伤的巴掌长短的蜈蚣微微皱眉,挡在钱欢等人的身前一动不动,毒花儿见此冷冷一笑,轻轻抖动手臂,蜈蚣瞬间消失,百济皇子大惊,此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惨叫,身后的一名侍从突然瘫倒躺在地上抽搐。 转过头时之间一只箭矢距离自己的鼻尖不足一寸,李崇义满弓看着百济皇子,嘴角浮现贱笑。 “滚。” 在皇城突然死了一人,百济皇子更被箭矢指脸。围观的百姓都在好奇这倒退行走的男人到底是什么人,为何敢如此大胆。百济皇子渐渐后退,带着死去的侍从快速离开,他恐惧的是那个女人手中的蜈蚣,无声无息的带走一人性命,这的确恐怖,如果那个死去的侍从换成他自己,他已经不敢在往下想。 而且找不到任何证据去指责人是钱欢他们杀的。 在钱欢等人的心中,如果欺负了你,那就欺负了,你若想找回公道,那么我会在欺负你一次,忍着忍着也就习惯了被欺负了。 看着毒花儿手中的蜈蚣,钱欢嘴角抽搐。 “你这蜈蚣比小黑强多了,不用滴血就能杀人。” 毒花儿叹了口气。 “但是它不听话,它没有办法分辨除我之外哪个是敌人,哪个是自己人,小黑却可以。” “当我没夸它,那它和小黑关在一起谁会吃了谁。” 毒花儿大怒,把蜈蚣装进小瓶子里,随后指着钱欢咆哮。 “把土狗和充气儿关在一起谁会吃了吃。” 收拾弓箭的李崇义躺枪,皱着眉头对毒花儿不断眨眼,示意他是无辜的,但此时暴怒的毒花儿完全不理会李崇义。 钱欢捏着下巴沉思。 “蝎子和蜈蚣不是一个种类啊。” 毒花儿再次大喊。 “土狗和充气儿就是了?” “好像也不是。” 毒花儿生气了,一路都没有理会钱欢,钱欢与李崇义不断买来各种各样的玩物来哄毒花儿,这才让毒花儿小气。钱欢也不敢在脑抽的去触碰毒花儿的地线,这丫头的脾气不是一般的大啊,都是孙思邈这老头宠的。 终于找到一家还算看得过眼的客栈,掏出一枚银币丢给掌柜的,随后又扔出一枚金币。 “这客栈我包下了,三日一枚金币,住到我们离开之后,你们也滚蛋吧,别在这碍眼。” 拿着金币的展柜不知道钱欢说的是什么意思,但已经被侍卫押着赶出来的客栈,李崇义跟出门外,想了想掏出十几枚金币扔给掌柜的。 “来个人给他翻译一下,这客栈我们买下了。” 正文 第五百三十章 敲响战争之鼓 李恪作为使节留在宫中,秦怀玉做侍卫,至于李泰一分钟都不想在这里呆下去,离开皇宫时在宫外遇到的黄野。看着黄野和菊花勇士两人贼兮兮的样子,李泰就知道他们没做好事,不用问,估计过不久就会知道了。 三人寻到钱欢所在的客栈中,李泰道出了几日后八尾忧希挑选驸马之事,钱欢沉吟点头,算作知晓了。 这场为八尾忧希选驸马的宴会钱欢没打算去参加,因为他感觉有些丢人,我大唐慧武侯怎能与你们这群蝼蚁同席而坐。 钱欢开始着手准备计划,如果八尾忧希选择了其中一位,与其同房之前钱欢会杀了那个男人,早迫不得已是情况下也会杀了八尾忧希。吩咐黄野等人去准备一些事宜,钱欢则需要一些小小的火药来完成计划。 在钱欢等人离开大唐时,李二已经离开长安北上安东都护府,长孙进入了琢玉学院,钱虎带着虎队回到钱家负责钱家安全,崔浩带着蛤蟆大熊回到钱家,整个万金会留在岳州,崔浩没有钱欢想的那么多,但他知道钱欢与李承乾交好,万金会留在岳州是为了留给李承乾一个退路,如果李承乾战败,岳州万金会可以算是一股战力,不为杀敌只为让李承乾知道,钱欢没有坐视不理。 当然这个计划只有崔浩自己心里知道,钱欢不知,李承乾不知。 太子监国,侯君集被召回长安,朝中官员多位李承乾的亲信,太子六率已经做好随时战斗的准备,只等崎州的那位漏出一丝马脚。 崎州李愔集结将士,李元景,柴令武,巴陵公主,长孙嘉庆,王文士等人聚集在李愔的府内,李愔身着龙袍端坐在龙椅之上,挥手令下。 “出军。” 贞观十七年,李愔率众部在崎州起兵直奔长安,李承乾派侯君集率太子六率平之,夺嫡之争瞬间爆发,李承乾在东宫之中一道道太子口谕不断传出,李愔不逞多让,同为李二的儿子,且在年幼时也在钱欢的手下学习过一段时间,对也不是傻子。 李愔谋反牵连数州百姓,李承乾挥军镇压,多显有些力不从心,两军成持平式,李承乾无法将李愔赶回崎州,李愔也无法在前进半步。但两人都清楚,他们必须要在李二回到长安之前结束这场战斗,因为不单单只有解决掉对方这一件事。 程处默,牛见虎,尉迟宝林,长孙冲四人深夜入宫,随后四人分别带着一道太子旨意离开长安前往战场,四人不知中只有长孙冲知李承乾的计划,拿到的圣旨也是驻守京兆府,不得有误。 清河崔氏崔逐流沉吟许久后,派人取出大量金钱支援李承乾这一场战争。 博陵崔氏崔洪城与崔恒在前厅对峙,崔洪城准备支援李愔这一场战争,如今五姓已经逐渐分裂,各求其福的时候,如李愔取得胜利,那么博陵崔氏当即就会挤入大唐一线勋贵之中,但崔洪城的觉得立刻就遭到了崔恒的反驳。 “不可,崔洪城你这在赌,如果李愔落败,崔家将会被因此被牵连,一败涂地。钱家与小姑姑同时来信,拒绝博陵崔氏参与此事,不仅如此,吴王,魏王,慧武侯,平康侯均被下旨不允许参与此事,陛下在此时御驾亲征,两位皇子之间的争斗就是一场阴谋,我想陛下会借此铲除那些摇摆不定的人,家族,或者朝中勋贵,所以,你如果执意想要支援李愔,那么我会去求老祖宗把你这个家主赶下台,由我来掌管博陵崔氏。” 崔鸿程怒视崔恒,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喘息有些浓重,崔恒同样起身,直接走向崔洪城,冷眼看着他的父亲。 “呵,崔洪城,我若把你当做父亲,你就是我崔恒的父亲,若我把你当做家主,咱们俩又有什么关系?你坐上家主之后又为崔家做了什么?小姑姑嫁给李崇义你最第一个不同意,也是坚决不允许的那个人,但如今呢?李崇义在二十五岁封侯,如今大唐封爵有多么困难你应该知道吧。所以你这个家主不用再做了,甘心让位,我会把你看做父亲,让您安度晚年,如果不愿意,那我也没办法。” 崔鸿程双目含怒,举起手打向崔恒,崔恒后仰躲过。再次冷笑。 “我的功夫不比你差。” 当日晚间,博陵崔氏家主因病让出家主之位,崔家老祖宗直接选择崔恒登上家主之位。 但博陵崔氏不支持李愔,不代表其他家族不会如此,当真就有一家五姓在对李愔暗中支持,只是哪一家至今都没有被众人知晓。 秋季的天气已经有些寒冷,长孙与杨妃站在学院顶楼的露台之上,紫苑与小月站在身后服侍两位娘娘,她们二人的儿子进行了一场殊死争斗,但她们却没有办法去阻止,或许这就是帝王家的悲吧,长孙不由叹了口气。 杨妃的表情则要淡漠的许多,她已经选择认命了,她曾担心李恪又有这么一天,但在钱欢出现后她便不再担心你,本以为生活会平静下来,却没想到李愔会是这样,这或许就是宿命,身为皇妃的宿命,不能反抗只能尝试着去接受。 紫苑端过两杯热茶,小月拿来披风披在两个娘娘的身上,长孙手捧着热茶看着远方,轻声道。 “杨妃,你感觉这谁会胜。不用有所顾忌,现在我们两个身在学院,没有身份。” 虽然这么说,但杨妃还是有些迟疑,缓缓的开口道。 “此时两军势均力敌,承乾站在了时间的优势之上,但不知李愔有何诡计,无法确认谁输谁赢,娘娘,臣妾有些好奇,如钱欢,崇义,小恪三人站在承乾的一方,李愔绝对必败无疑,毕竟他们身后的势力有很多,叶家,涂家,博陵崔氏,杭州宋家,隐世的公输家,佑儿,恽儿,岳州的万金会和欠下钱欢人情的岭南冯盎,而且如今钱欢手中有两股强大的队伍,明暗双卫与刚刚回到钱家的虎队,都是利剑一般的存在。” 身后的紫苑与小月纷纷有些惊讶,没想到欢哥哥这几年为钱家巩固了如此强大的实力。别动不说,单单一个欠下人情的冯盎足以改变这场战事。 当长孙听到钱候手中有两股强大队伍时,不由苦笑摇了摇头。 “欢儿那明暗双卫的事情是小恪告诉你的吧,他们三人被下旨不允许参加这场战役就是担心他们背后的势力的确有些太庞大了,掌握不好就会伤到自己,而且你还忘记了,这坐学院虽然院长是陛下,但是钱欢一声令下,学院足以摧毁李愔与承乾二人的队伍,别忘了,王玄策在草原已经有了自己的势力,朝中有位叫做张柬之的学生,长安勋贵的孩子大半都是琢玉学院第一批毕业的学生,还有一个张启鑫在无主荒漠被封王,扬州还有一只恐怖的海中巨兽即将下海,如果钱欢站在承乾一方,而承乾又不甘心坐在太子的位置,你说该如何是好。” 杨妃不在开口,都是天资聪慧的人,怎么会不明白长孙的意思,如果钱欢与李承乾谋反,那么李二的确会陷入一场苦战之中。 钱欢离开是对的,但是牛见虎等人参与此事,钱欢如何能置身世为。 正文 第五百三十一章 但却没有 黄野扛着整整一个麻袋的花瓣回来,钱欢再三询问是不是菊花,黄野对着菊花勇士就是一脚,打的菊花勇士一点脾气都没有。 “侯爷,你以为老黄是这憨货,不是老黄话多,当真是这小子在胡闹了,万一四夫人在为侯爷怀上二小娘子或者三少爷咋办,还敢哪箭矢射信件,这要出了闪失咋整。” 菊花勇士成小鸡啄米状点头,如今他是十分崇拜黄野的,听到黄野的话钱欢不由一笑。 “没事,我相信菊花还是有分寸的,要是你,你会咋办。” “拿八牛弩轰啊,直接把四夫人抓回来,然后在把这八尾山崎抓到长安去给颉利可汗作伴。” 黄野说的十分自豪,钱欢捂着头无奈的走出房间,走出房门后又折回来。看着老黄的断臂不由有些感觉,拍了拍老黄的肩膀。 “回去给你装一个,你现在和我出去一趟。” 黄野嘿嘿嬉笑,轰炸八尾忧希那是玩笑话,但是抓这个小天皇就不一定了。 今日是八尾忧希选驸马的日子,整整一个白天钱欢都没有出门,八尾忧希在选驸马的现场看到了李恪与秦怀玉,但是却没有发现钱欢的身影,暗自不由自嘲,有些失落,也有些庆幸,心中五味俱全,患得患失。 最终选择了百济皇子,仔细算来,这位百济的皇子最无能,为倭国带来的利益也就最大。百济皇子自然乐得取得美人归,听说受伤失去了处子之身,但是这一切都不重要,选择驸马只事匆忙开始,匆忙结束,天皇下令让百济皇子与八尾忧希在宫中走走,相互了解一下对方,熟悉一下。 两人一路走在皇宫之中,百济皇子有些心猿意马,他担心自己坚持不到迎亲之时就把这个女人办了。百济皇子一路话语不停,但八尾忧希的脸色则浮现的冰霜,惜字如金,除了嗯就是好,她的脑中全部都是钱欢,他曾说过不喜欢他的女人被其他男人染指,为何到了现在她还没有出现。 难道已经被他忘记了?绝对不会,他已经来到倭国,又怎会忘记我。 两人并肩前行,只不过肩膀之间的距离有些太宽了,这一臂之距已经是八尾忧希难以忍耐的范围了,走过拱门,八尾忧希身材高挑,装饰华贵。百济皇子英俊潇洒,一举一动带着贵族气质,在外观看来两人的确般配,但般配的人多了,走到一起的又有几人。 两人继续前行,八尾忧希的注意力不在这皇宫之内,百济皇子的注意力又在八尾忧希的长腿之上,背靠在宫门边上的钱欢自然也被两人无视,看着这一对金童玉女,不对,是奸夫**,钱欢不由撇嘴,对着二人背影冷笑道。 “啧啧啧,驸马和公主之间的距离是不是有些太远了,马上都是要同床的人了,假惺惺的给谁看。” 八尾忧希身子一颤,这声音她在熟悉不过,每日都会回荡在脑中,但听到尖酸刻薄的话,她不由心中有些委屈,也有些怒意,没有回头,而是稍稍拉近了与百济皇子之间的距离,看到八尾忧希的这一动作,钱欢不禁把牙齿咬出声音,双眼含着怒意,死死的盯着八尾忧希的背影。 这声音不只八尾忧希熟悉,百济皇子也十分熟悉,几年前被这声音的主人打劫过,前几日在街上又被这声音的主人侮辱,百济皇子恨不得将钱欢挫骨扬灰,同样没有转头,而是伸手去搂八尾忧希的腰肢,在一瞬间八尾忧希掏出匕首抵在百济皇子的腰间,冷声道。 “不许碰我,本宫嫌脏。” 八尾忧希的反应和话语全部落在钱欢的眼中耳中,嘴角不由泛起微笑,但也是一闪而过。 此时百济皇子一动不敢动,他忌惮的不是腰间的那只短匕,而是恐惧这突然出现在脖径的匕首,黄野舔着舌头,对着八尾忧希嘿嘿一笑。 “不亏是四夫人,这人的脏手和有触碰夫人?老黄会亲手剁了他的手指。” 八尾忧希摇了摇头,却是转身对着钱欢的眼神,钱欢对黄野使了一个颜色,黄野带着百济皇子消失是暗处,钱欢走进八尾忧希,伸手搂住她柔软的腰肢,另一只手夺过八尾忧希手中的匕首丢给那跟着八尾忧希来到倭国的侍女。 “去把人解决干净,出了差错那也不用跟本候回去了。” 明卫侍女接过匕首,单膝跪地,举起匕首。 “明卫代号寒瓜拜见侯爷,在进入拱门之前人已清理干净。” 钱欢接过匕首还给八尾忧希,微笑的看着寒瓜,八尾忧希瞪大了双眼,万万没想到自己最信任的侍女尽然是钱欢的人,满眼不可置信慢慢演变成怒火,怒视钱欢,他竟然派人监视她。 “瓜农没有采摘,寒瓜怎能自己落藤,你知不知未成熟的寒瓜内心是白色的,本候让你看看?” 钱欢在笑,寒瓜身子却有些颤抖,单膝改双膝,颤声道。 “寒瓜知错了,还请侯爷给寒瓜一次机会。” 钱欢脸上的笑容消失,刚要开口,八尾忧希突然开口,捏着钱欢的嘴巴,怒视钱欢,一字一顿道。 “你不许杀她,她现在还是本宫的侍女,不是你明卫的人,寒瓜是吧,你先退下,你现在的命是本宫的,别忘了是本宫用银子买下了你。” 寒瓜跪在地上一动不动,钱欢偷偷对寒瓜挥挥手,寒瓜悄悄起身,钱欢挥手打掉八尾忧希的手,揉着两边腮帮子,现在这群女人到底是怎么了,一个个力气都比本候大。随后八尾忧希一巴掌打掉腰肢上钱欢的手。 钱欢撇撇嘴,似乎不在意这一巴掌,抬起手闻了闻,还带着那么一丝香气,随后凝视八尾忧希,冷笑道。 “怎么?这才多久就忍不住了?开始找男人了?” 八尾忧希对着天空叹了口气,轻声道。 “是啊,没有男人总会寂寞的,晚上暖床的人都没有。” 钱欢有那么一丝冲动掐死这个女人,伸手搂过八尾忧希的脖子,八尾忧希个子本就高挑,被钱欢这么搂着只能微微躬身,也不挣扎,钱欢伸手给了八尾忧希一个爆栗,八尾忧希瞬间恼怒,钱欢瞬间伸手抓住八尾游戏胸前的丰满。 “八尾娘们,老子来倭国为了啥,还和老子置气?跟老子回大唐。” 八尾忧希倔强道。 “不去,我是倭国公主。” “如果我攻下倭国呢,你就是阶下囚了。或者我现在派人去杀了八尾山崎,在让毒花儿在泉眼放下毒药,说说,你们倭国得死多少人。” 八尾忧希猛然用力挣脱钱欢,跑出几步双手抱胸怒视钱欢。 “摸够了么?” “没有。” “我为何要和你回大唐,你知道我这么多日子经历了什么?因为你,就是因为你,我来月事的时候被逼迫骑马,被人陷害落马,你知道那种痛苦么。今日选驸马的时候我本以为你回来,可是呢,你却隐藏在暗处,现在一句话就让我与你回大唐?你当你是什么?我八尾忧希除了你找不到其他男人?” 八尾忧希不断对着钱欢嘶吼,钱欢叹了口气低下头,转身走出拱门,黄野也出现在拱门,跟在钱欢身后。 走的很决然,一句话未说。看着钱欢离开的背影,八尾忧希蹲在地上放声痛哭,为什么他要走,为什么他不说一句挽留的我的话。倭国在我心中算什么,那天皇在我心中算什么。你为何不能温柔一点。 八尾忧希蹲坐在地上哭的不能自已,钱欢的转身离开的那一刻她感觉心如刀割,本以为钱欢会回头,但是没有。 正文 第五百三十二章 你愿意和我一起回大唐么 黄野与钱欢一同离开皇宫,离开时守门的侍卫还对钱欢微微一笑,叽哩哇啦的说了些什么钱欢只是苦笑摇摇头。 走在通往客栈的路上,老黄有些沉不住气了。 “侯爷,我觉得您做的有些过了,明明对夫人很中意,干嘛要毅然的离开,听着夫人的哭声怪心疼的。” 话语中带着几分怪罪的意思,钱欢轻轻一笑也没在意,搂着老黄的肩膀轻声道。 “老黄啊,不失去怎么会知道珍惜,先让她哭一会,有寒瓜在那,不用担心,回去准备准备,明日在接一次,如果不走,那么她只能嫁给百济皇子,到时候你把百济皇子阉了,本候给他带绿帽子去,本候厉不厉害?” 黄野没有开口,钱欢撇撇走向客栈。 其实最憋屈最无辜的也就是那百济的皇子,他不明白为什么会和钱欢扯上关系,出海游玩遇到钱欢,在倭国走路遇到钱欢,马上迎娶美人儿的时候遇到钱欢。想起那个独臂男子拿着匕首游走在他的裆部时,百济皇子一阵想哭,他不想在看到钱欢了,他想回家去找妈妈。 钱欢回到客栈免不了被人一阵揶揄,李恪掩护打的多好,但钱欢却空手而归,以李泰的话,人待不回来你扯个肚兜回来也行啊。 懒得搭理这群不懂得泡妞的家伙,但仔细想想,李泰和李崇义的媳妇都是自己追的。 “那是因为他们的媳妇好追。” 再次把心里想的嘟囔出口,毒花儿看着钱欢离开的背影叹了口气,娇声喊道。 “阿欢,我给你配点药吧。” “滚蛋。” 八尾忧希呆呆的坐在冰凉的石板路上,双目有些无神,似乎已经变得呆傻,一旁的寒瓜要紧牙关,似乎在纠结是否开口。八尾忧希这几年对她的确很好,但身在明卫中的人是不允许在执行任务时参杂任何感情的。 八尾忧希昂起头看着寒瓜,凄凉的问道。 “他真当走了么。” 不是倭国语,而是唐话,寒瓜上前搀扶起八尾忧希,迟疑许久后,轻声道。 “在等一日。” 百济皇子连夜向八尾山崎辞行,扬言要回去准备迎娶贵国长公主之事,不敢耽误。这些话是黄野告诉他的,他也必须这么做,不做就会阉了他。对于钱欢与他的手下,百济皇子心里已经产生了一种恐惧。 八尾山崎微微有些好奇,但还是同意他离开。 一夜很快就过去,钱欢看着眼前的杰作,微微皱眉。这是最后一次尝试去接八尾忧希回长安,如果她不走,那她就只能嫁给百济皇子,但还是逃不出钱欢的手中心。黄野赶着马车带着众人前往倭国皇后,此时的李恪正与八尾山崎相谈两国之事。 突然间宫中不断传来惊呼声,八尾山崎与李恪被这惊呼声打断,李恪指了指门外,八尾山崎点头与李恪一同走出宫殿,当八尾山崎看着皇宫空中飘荡的巨大花团时不由也低声惊呼,这飞上天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是钱欢为八尾忧希准备的最后一件礼物,她虽然是倭国人,虽然是倭国的公主,但是她最重要的身份还是钱欢的女人,钱欢无法忍受自己女人嫁给了别的男子,这是绝对不允许的事情,巨大的热气球外被玫瑰花瓣包裹的严严实实,飞在低空中就好比一朵巨大的玫瑰花。 八尾忧希听从了寒瓜的话,选择了再等一日,当在窗前看到这朵飘荡在空中的‘玫瑰花’时,不由想起钱欢在酒桌上说的那一句话,玫瑰代表爱情,等家里的丫头出嫁时,就用玫瑰包裹热气球和马车,当她们风风光光的出嫁。 想到此八尾忧希顾不得穿鞋,慌慌张张的跑出房间,看着那‘玫瑰花’一点点飘向自己,她多希望这朵‘玫瑰花’能停在自己的院子中,就这般一直绽放。骑在宫墙之上的钱欢对李崇义挥了挥手,李崇义满弓对准热气球中间的喷火器,箭矢带着破风声飞出。八尾忧希头上的热气球轰然炸开,天空瞬时下起了一张玫瑰雨,一朵朵花瓣自半空飘了,而燃烧器已经被箭矢带向了远方,寒瓜负责找到销毁。 站在玫瑰花瓣中的八尾忧希身子忍不住有些颤抖,此时她想不出用什么话语来形容此时的心情。 玫瑰花瓣还在空中飘落,宫中需对侍女公主均用十分羡慕的眼神看着八尾忧希的小院,美,真的是太美了。玫瑰花瓣落了满地,八尾忧希舍不得用脚去践踏这些花瓣,站在原地看着地上的花瓣不能自已,就在这时,一道高喊在城门传出。 “八尾忧希,你愿意与我一起去大唐生活吗?” 八尾忧希顿时泪崩,不停呢喃。 “我愿意,我愿意。” 倭国天皇八尾山崎气得脸色提请,指着城门处怒视李恪,李恪却只是微微一笑。 “百济能给你们什么?金钱?军器?本王代替父皇许诺,保倭国百年祥和,可好?咱们进去谈?” 李恪带着纠结的八尾山崎进入大殿,骑在墙头上的钱欢尴尬的看着李崇义,轻声道。 “她貌似不愿意,咋整,进去抢么。” 毒花儿抓起蜈蚣丢向钱欢,钱欢吓得嗷的一声在城墙跌落,哪个女子能像他这般不要脸。钱欢摔倒在松软的土地上不由发出凄惨的叫声,声音传到八尾忧希的耳朵中,顿时让她担心不已,她以为八尾山崎要对钱欢不利。 再也顾不及脚下的花瓣匆忙跑向城门,来到城门时却见钱欢四脚朝天躺在地上,八尾忧希想笑,也有些心疼,但想到钱欢昨日把她独自扔到花园中的场景,心里不由还事有些怒意,走进钱欢用赤裸的小脚踢了踢钱欢的肩膀。 “死了没有。” 钱欢闭着眼撇嘴揶揄。 “等我死了改嫁?” “是啊,男人那么多,干嘛要你一只土狗。” “八尾贱货,你在喊一句试试?” 钱欢睁开眼怒视八尾忧希,但入眼的不是八尾忧希的脸,而是满是伤口的嫩白玉足,钱欢做起身子,脱下锦衣撕扯成布条包扎八尾忧希的玉足,八尾忧希也不闪躲,任由钱欢摆弄,包扎好了,钱欢起身看着这个与自己身高一般的女人,皱眉道。 “你记住,你的心灵和肉体都是本候的,没有我的允许,你若敢在伤了,小心我啪啪死你。” 八尾忧希不懂这啪啪是什么意思,不知该如何还是点头,钱欢突然抱起八尾忧希,走出皇宫,当八尾忧希不顾穿鞋时间来寻他时,钱欢就已经知道了她心里的答案,钱欢没有上车,抱着八尾忧希走在大街上。 “你为啥初夜没有血呢,是不是太想男人了自己弄的。” 本还处在甜蜜中的八尾忧希突然听到钱欢的这句话瞬间大怒。 “你以为本宫像你一样那般龌蹉?土狗?” “八尾贱货,你在喊老子一句土狗试试?” “你骂本宫贱货,本宫就不能骂你土狗?” “老子是你丈夫,知不知道三从四德?” “你娶本宫了?或者本宫答应嫁给你了?别想多了,咱们之间的关系应该算是。。。” “奸夫**。” “不错,土狗你很聪明嘛,听说你们陛下多次要把公主许配给你,你却拒绝了,她们是不是没有我好看。” 钱欢沉默了,他想说没有她贱,但是想想还是忍住了,他不会娶八尾忧希,八尾忧希也不会嫁给钱欢,这是两人从未说出口的默契,八尾忧希需要一个男人带她离开这里,这个男人却只能是钱欢。钱欢不想他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染指,却没打算娶这个女人。 所以钱欢的那句奸夫**正巧适合两人此时的状态。走累了,钱欢上车。八尾忧希缩在马车中的角落,不断拍打被钱欢摸过的地方,她又洁癖,精神上的。 几人离开后,李恪与秦怀玉也带着侍卫离开倭国皇宫,走出宫门时李恪嘴角不由泛起冷笑,本王代替父皇答应你,但是可代表不了我那太子哥哥。 正文 第五百三十三章 土狗与贱货 钱欢如此带走八尾忧希很明显是在抢人,抢走了与百济皇子以有婚约的八尾忧希。 小天皇对李恪提出的条件很满意,如今倭国在诸国之中处在最低位。能落脚于无主荒漠就是实力的象征,大唐能占半壁荒漠,吐蕃,高句丽,大食各站一地,钱洛也算大唐一方的联军。八尾山崎多次想在无主荒漠内落下跟脚,那片荒漠的富裕程度已经不在是秘密了。 大唐许诺可庇护倭国百年,八尾山崎不会傻到去相信李恪的话,当真庇护百年,一朝天子一朝臣,等到大唐的那位太子继位之后,这许诺能否算数还要另说,但八尾山崎坚信他能在大唐更换皇帝之时改变如今倭国的现状。 而且他坚信八尾忧希会拿出浑身解数去讨好钱欢,到时候逼迫八尾忧希在钱欢出寻来军事,民事改良之法。 八尾山崎想的很美好,但事情总是与他想的有些出入。 八尾忧希带着她的亲信侍女登上了白色的花船,甲板与船舱之间有一个空地,这片空地上铺着绿色的地毯,两侧为走廊,钱欢率先妥协走上地毯,走了几步转头看着八尾忧希。 “傻娘们你瞅啥呢?皇宫的碎石地不嫌弃扎脚,现在地毯却不敢踩了?” 被钱欢唤作傻娘们的八尾忧希鼓着嘴冷哼一声,拉过寒瓜转身走进船舱,不在理会钱欢,随后船舱内传出一声尖叫,过了不一会,寒瓜拿着一支网兜走出船舱,网兜内正是那只小黑蝎子,毒花儿伸手抓出蝎子装入琉璃瓶中,随后脱鞋走上地毯,钱欢连忙起身钻入船舱。 来到房间见八尾有些面色如常的收拾着,弯腰整理被子时,身材的曲线展现的一览无余,钱欢淫笑走上前对着八尾忧希的翘臀拍了一巴掌,八尾忧希瞬间转身,怒视钱欢,鼓着嘴巴眼神中带着羞怒的火焰。 钱欢伸出手指点在八尾忧希鼓鼓的小脸上,随后脑门上就挨了一巴掌,钱欢捂着脑门大怒,扑向八尾忧希,五指覆在山峰之上,稍稍用力,八尾忧希皱眉发出一声呻吟,钱欢待要深入一步时,八尾忧希开口了。 “滚蛋,不洗澡就离本宫远点。” 钱欢直起身脱下衣衫,皱眉道。 “你看,才洗过的。还有腹肌呢。” 八尾忧希起身把钱欢推到一旁,轻啐了一口,看着钱欢撇嘴。 “一个大男人身上那个光滑丢不丢人,让你洗澡就去洗澡,反正本宫对这种事情没有兴趣。” 钱欢的胸膛的确光滑,没有胸毛也没有一点点伤痕,起身关上房门,八尾忧希已经坐在钱欢平日工作的桌前看着钱欢的手记和图纸,看着手记不由皱眉,这字太丑了,而且均都是错别字和一些不认识的符号。 她不是为了想知道钱欢的计划,而是只想看看钱欢平日里做些什么,听说他这个侯爷从来都不去上朝。桌面上的东西很乱,画到一半的图纸,几支损毁的木炭笔和一些糕点的残渣,八尾忧希苦笑不已,把桌面上断裂的木炭笔扔到一旁的竹楼之中,看着竹篓中有很多纸团。八尾忧希再次摇头。 “真是浪费啊。” 伸手在竹筒中拿出纸团打开,入眼的四个字就是她的名字,八尾忧希。 下面还有一些细碎的小字,八尾忧希好奇的阅读。 去她的国家带走她,不能把她一个人留在远方,不论她是哪个国家的人,如果不走,就看着她出嫁,在杀掉娶她的那个男人,剩下的字八尾忧希便无法在辩解,把一张张纸团舒展开,叠在一起,看着一叠褶皱的宣旨,八尾忧希不由轻笑。 “真是霸道呀,嫁给别人你还要杀了他们。” 此时她无法说清对钱欢是一种什么感觉,不反感,有点喜欢,但不爱他。跟他在一起要好过生活在倭国,面对那一个想方设法榨干她最后一丝利用价值的天皇弟弟。 整理好桌面,八尾忧希唤寒瓜拿来抹布和水桶,拒绝了侍女进入房间,这里是她要住的地方,她需要自己来打扫,没有个角落暗处都擦的干干净净,随后看着床上的杯子有些不舒服,撤掉被单,枕套,褥单抱着整整一团递给门外的侍女,这个需要她们来洗。在抱着被子走上甲板,这般潮湿该怎么用。 船外的几人看着八尾忧希忙前忙后的样子不由咂嘴,李崇义率先开口。 “感觉钱家终于有一个能收拾家务的女人了,就是不知道下厨如何。她像公主么?” 李泰摇了摇头,毒花儿摇了摇头,刚刚登船的李恪和秦怀玉也摇了摇头,八尾忧希再次回到房间时,钱欢的声音在浴室中传出。 “船上洗澡麻烦,还有些热水,你也来洗一下,顺便帮我擦擦背。” 八尾忧希站在门外迟疑很久,最后想想两人该做的都做了,脱去外衣推门走进浴室,见钱欢正泡在水池中,这哪里像缺少热水的样子,不由感觉再一次被钱欢骗了。水池中的钱欢见她还穿着衣衫不由皱眉,指了指一旁的柜子。 “这里面有浴服,你先给我擦背,然后我去船上等你。” 八尾游戏双手抱胸,扭捏的背着钱欢换衣衫,动作十分迅速,不等钱欢反应便已经换好了衣衫,钱欢指了指小刷子,在指了指后背,八尾忧希无奈拿起刷子来到钱欢身后,当来到钱欢身后时八尾忧希不由一愣,整个后背不下十道刀疤,手臂上还有三处疤痕,似乎是被利剑穿透了手臂一般。 不由伸出手去抚摸钱欢的手背,钱欢闭着眼享受着八尾忧希的小手的抚摸,轻声道。 “伤疤要留在身后,光滑的一面展示给外人,让他们知道,正面交锋的慧武侯是无敌的,背后留给家人看,让家人知道钱欢也是会受伤的。你手抚摸的那几道伤疤时钱洛给我留下的,二十一个顶尖的杀手围攻我和黄野,那一次我身中二十几刀,后背稍微重一些,我们二人杀敌二十,差点命陨。” 八尾忧希没有问剩下那一个人如何了,既然钱欢还活着,那就说明那个人也死了,至于怎么死就不是她需要关心的事。八尾游戏再次摸向肩膀的肩旁,自己看这里还有一道箭伤,钱欢再次道。 “这是在突厥战场战场留下来的,我与外面那两个家伙率两千将士攻城,不料中了埋伏,敌人绕到我们身后,这一剑射穿了肩膀。手臂和手掌是为独孤怜人留下来的,三刀穿臂,一匕透掌。腿上是李元昌射的,只不过他也亲手杀了,匕首直接刺入了他的心脏,脖径是在西域为奴时候带锁链磨的,不仔细看不出来的,平康城一战是我唯一战败的一次,我未留下伤疤,但死了七千将士。” 说到此钱欢不由自嘲一笑。这一战是钱欢的耻辱,钱洛等人的账还不是现在算的时候,禄东赞与大食的几个家伙也别着急,等吐火罗露出马脚,攻下吐蕃与吐火罗的时候就是大唐屠刀挥向尔等脖径的时候。 伦斯,欧文斯,布雷特,你们一个都别想死的那么痛快。 八尾忧希擦干净钱欢的后背,起身进入水池,指了指池中的水。 “有些凉了,你出去等我吧。我很快就洗完了。” 一句话把钱欢的心思从杀戮中牵扯出来,牵扯到她的身子之上,钱欢起身屁颠屁颠的船上浴袍走出浴室,八尾尤其起身锁上浴室门,钱欢的怒吼声随后想起。 “八尾贱货,你弄一个木板床想硌死老子?” 八尾忧希哈哈大笑。 “死土狗,你就老老实实的在外面站着吧,你的衣衫也被本宫洗了。” 正文 第五百三十四章 机会 新的被褥留给了八尾忧希,钱欢换上衣衫走出船舱。八尾忧希在浴室中悄悄走出时,发现钱欢已经不再房间中,心里不由输了口气,她对男女之事当真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钱欢装作绅士清高的走出房间,其实他是感觉摔那一下腰真的很疼,避免提前缴枪投降,还是离开船舱比较好,来到甲板与几人挤在一起,李泰哈哈大笑,伸出手冲着几人要钱。 “我就说钱欢肯定不会白日喧淫,因为他腰被摔了,拿钱拿钱。” 一人一枚铜板,不在乎钱多钱少,赢了才重要,李泰拿出手帕小心翼翼的把四枚铜板包裹好揣进怀中,钱欢不明白这铜板有什么重要性,歪着脑袋看着众人,毒花儿小心翼翼伸出手按在钱欢的腰上,轻声询问。 “很疼么?是不是错位了?” 钱欢摇摇头,示意无碍,李崇义突然抽风了,躺在甲板上打滚,李崇义无奈一笑,其余几人的表情也是充满了无奈,秦怀玉大喊大叫。 “为何,为何,每一次战事我都赶不上,我要上战场,我要上阵杀敌,咱们离开长安多久了,有几个月了,太子与李愔之间的争斗已经进入了尾声,李愔退入了崎州死守,战败已经是时间的问题了,这一次见虎他们又能得到封赏了,不甘心啊。” 听到见虎二字,钱欢猛然在甲板上站起,动作过猛牵扯到腰肢,毒花儿钱欢起身扶住钱欢,不等站稳身子,便对着李恪大吼。 “见虎去了战场?还有谁,处默去没有,宝林如何,葱哥哥怎么样,侯君集有没有离开长安,皇后娘娘有没有离开琢玉,陛下可有归来之意?” 一连串的问题把众人问傻了,秦怀玉不打滚了,瞪大了眼睛看着钱欢,李恪低着头轻轻摇头,钱欢一阵眩晕。长孙无忌,程咬金,尉迟恭跟随李二去了安东,牛进达再次前往了吐谷浑,老子不在家这几个家伙怎能如此胡闹。 而且侯君集没有离开长安,长孙没有离开琢玉学院,这就说明事情远远没有结束。在历史中侯君集可是死于谋反,而且此时正是唯一的一次机会,希望李承乾能留有一丝冷静,不要一时冲动做了傻事。 “回大唐,落地后召集聚缘凯隆,虎队,钱家水师前往崎州汇合。” 李崇义起身去指挥将士准备出海返回大唐,秦怀玉起身皱眉来到钱欢身旁,眼神中有些疑惑。 “阿欢,你是说见虎他们这一次不会得到封赏?” “封赏你妹啊,有命活着就不错了,长安手中握有兵权的国公还有哪些人,朝中地位颇高的有哪些人。” 钱欢急的爆了粗口,秦怀玉的脸色有些尴尬,李恪半躺在地上嘴角泛起冷笑。 “阿欢啊,你还指望那糊涂神儿能冷静一点?留在长安的有崇义他爹,李靖,褚遂良,魏征,杜如晦,这些人应该够了吧。” 钱欢被气笑了,捂着腰指着李泰无奈摇头。 “何止是够了,这些人足以收拾糊涂神儿的太子六率和侯君集手下的渣渣们。回长安吧,看能否来得及。” 崎州,李愔大败,李元景死于战场,巴陵公主逃跑,王文士与长孙嘉庆站在李愔的身后,而这三人面前站着李承乾,侯君集与尉迟宝林等人。李愔看着李承乾自嘲一笑,颓废的坐在椅子上,想倒一杯茶水,却发现茶壶已经空了。 李崇义挥手唤人送来一壶茶水,上前未李愔亲身斟茶,李愔端着茶杯轻声道。 “我罪有应得,钱欢在大食时,我派人去杀他,不料派去的人被他反杀,我拉拢过李佑,被他拒绝了,我不甘心,拉拢了高阳,高阳心动却被房遗爱阻拦,我拉拢李恽不料还被臭骂了一顿,我心中生恨,我想要弄死他,他谋反是假,是我派人去谎报的消息。 你们都是聪明人,都知道与钱欢叫好便能得到你们想要的,但是我不甘心,我是皇子,他只是一个乡村野夫,有何权利对我指手画脚,我知道你们从小便瞧不起我,不论我做的多好,父皇看都不会看我一眼,母妃的心里只有李恪,没有我。她只希望李恪能好好的活着。 所以我想让你们注意到我,我在学府学习,考的学府第一,父皇夸赞了钱欢,却没有夸赞我,为何?我考的第一是我的努力,和他钱欢有什么关系。所以我要把他踩在脚下,我要把你们全部踩在脚下。” 李愔说了很多,但他却没有认错,仿佛整个世界都欠他的一般,李承乾叹了口气。 “说完了么?孤告诉你,没有钱欢,你连今日的成就都没有。” 李愔仿佛没有听到李承乾的话一般,他不明白这和钱欢有什么关系,他忘记他的知识都是钱欢教的了,他忘记是李佑督促他学习读书了。端起茶杯看着李承乾。 “会痛苦么?” “不会,睡一觉什么都好了。” “我能在见一眼母妃呢。” 李承乾犹豫了,李愔举起茶杯一饮而尽,扬天大喊。 “愿我李愔下世不在生在帝王家,不做帝王的儿子。” 李愔保持这个动作一动未动,李承乾取过白布盖在李愔的身上,对侯君集使了个眼色,长孙嘉庆与王文士被押出房间。 流放边疆,毕竟他们的父亲蹭进都是大唐的官员。 兄弟相残这是帝王所学课程的第一课,但李承乾还是微微有些伤感,侍卫抬走了李愔的尸体,看着抬走的李愔,李承乾想起了三弟李恪,叹了口气。 “传信给杨妃,李愔以与长孙嘉庆,王文士同时流放边疆,他还活着。” 这一道旨意传出,侯君集微微皱眉,尉迟宝林脸上却露出笑意,夜晚,李承乾端坐在房间中久久不能回神,侯君集深夜来访,与李承乾谈论了如今的大唐形势,压低声音沉声道。 “太子,这是一次机会,希望您能把握好。” 话落侯君集离开李承乾的房间,李承乾皱眉沉思,许久后派人唤来程处默,李承乾与程处默同样言论了如今的形势,隐晦的敲击程处默。 程处默沉吟许久后。 “我听钱欢的。” 李承乾大怒,心中戾气散出,他与侯君集的想法一模一样。 正文 第五百三十五章 李二的想法 李愔与李承乾之间的斗争注定是失败的,如果出其不意他获胜了,长孙与她哥哥长孙无忌也会以雷霆之势将李愔击杀,太子只能由长孙所生的皇子来做,其他人不可染指,不可奢望。 但是李承乾获胜了,只不过胜利之后他的欲望又变大了,可他怎能躲过李二与长孙的眼线,一举一动全部以信件的形式送到两人手中,侯君集夜访太子,太子传唤程处默,虽然不清楚他们言论的是什么,但是李二夫妇也能猜出一些。 李二选择对此置之不理,他想看看李承乾能走到哪一步,若是他无法回头,还有李恪,李泰,李治三人可作为皇储备选之人。 如今战事还算平稳,两方僵持,进行了多次小规模的厮杀,相互讨不到便宜,但李二不急,如今的大唐不缺粮草,只是这该死的气候有些难以适应,李二的营帐内已经架起了火盆,那种呛人的青烟飘出不断引人咳嗽。 李二不喜欢这种感觉,但是没有办法,安东的确太冷了。 在营帐中烤着火盆都感觉寒冷,那站在营帐外身穿铁铠的将士又要如何忍受,李二下令为将士加餐,毕竟大唐不缺钱,更不缺粮草,填饱了的肚子才能坚持在这寒冷的天气中。李二已经派出使者劝降,但没想到使者还未见到高建武就被渊盖苏文当场斩去了头颅。 两方以成不死不休之势。 此时的李二行动有些困难,早年征战不断,身上落下的旧伤在这个天气中被引发了,虽然头不在痛,但是膝盖与腰椎总股被寒风钻入骨髓之中的痛感,两只脚后跟已经裂开的口子,深可见肉,犹如嘴巴一般,无法愈合。 喜欢冲锋在战场的他不喜欢坐在营中指挥战事,这是李绩的活儿。 李二赤裸着双脚搭在身前的案几上,案几的两边个放着一个小火盆,双脚被烤的暖洋洋的,但有痛痒的感觉让李二有些抓狂,这时候帐外传来一声通报。渊鸿把人带进营帐中,侍卫单膝跪地,恭敬道。 “禀陛下,新罗信使传来消息,百济蠢蠢欲动出兵支援高句丽已经被新罗阻拦,百济出兵似乎,似乎。。。似乎与慧武侯有关。” 侍卫的脸色有些尴尬,此时的李二不知是开心还是愤怒,新罗此时对大唐表忠心之态让李二十分满意,但他不知钱欢这小子什么时候惹了百济的人,百济此时出兵已经激怒了李二,挥腿踹翻脚边的火盆,沉声道。 “细细说来。” 侍卫单膝改双膝,他感觉到李二的怒意,十分恐惧。 “禀陛下,百济出兵八万向新罗,被新罗拒绝出兵阻拦,两国之间已经展开交战,至于百济因何出兵,当初慧武侯在公海只外打劫百济皇子,毒花儿小师傅在倭国皇城街道以毒虫杀害百济皇子侍从一名,” 说到此,侍卫有些迟疑,沉吟了片刻后,跪拜道。 “倭国长公主八尾忧希与百济皇子以有婚约,但似乎被慧武侯威胁,百济皇子连夜逃跑,慧武侯抢走了八尾忧希,此时应该正在返回大唐。” 另一只火盆再一次被李二踹翻,散落在地的火炭距离侍卫的双手紧紧一毫之距,但侍卫一动不敢动,忍着被灼烤的疼痛等着李二开口,这一等就是一盏茶的功夫,侍卫终于得到了李二的命令。 “传信给新罗,大唐会补充他们粮草消耗的五成。在传信给慧武侯,这五成他们钱家来出。” 侍卫松了口气退出营帐,这惩罚对于其他家族可能算是灭顶之灾,但对于钱家来说,只能算是稍微伤了点筋骨而已,不成大碍。随后李二想想这般还是太轻饶了钱欢。 而且钱欢手中有很多东西是李二垂馋的。派人唤来程咬金,尉迟恭,长孙无忌,至于牛进达那边不用通知,钱欢完全可以代替牛家开口。 三位大唐顶尖的国公走进营帐时,看着营帐内一片狼藉的样子,长孙无忌显示叹了口气,准备唤人进来打扫时,李二开口了。 “将士很累,你们三个把这收拾了。” 尉迟恭大老粗,拿过铲子收拾地面的炭火,程咬金与长孙无忌对视一眼,感觉事情有些不对,但却不敢过问,三人将营帐收拾干净后,李二指了指椅子,三人落座,渊鸿亲自为三人斟茶,这一次尉迟恭都感觉事情有些不对。 准备开口,被李二打断。 “太子平叛,李愔被‘发配边疆’,但太子与身旁的几人似乎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程处默,牛见虎,尉迟宝林,长孙冲奉太子为主,你们与朕说说,他们要做什么。” 此话一出,三人瞬间惊呆,长孙无忌反应最大,手中茶杯应声落地,起身跪在营帐之中,他怎能不明白李二的意思,太子这是要逼陛下退位啊,这个逆子竟然。。长孙冲是长孙无忌最看好的儿子,娶了陛下最宠爱的公主,日后的前途不可限量。 程咬金与尉迟恭脸色十分难看,但却坚持坐在椅子上,尉迟恭沉吟许久后,起身道。 “陛下,给臣一个月时间,定把尉迟宝林这逆子的人头献给陛下。” 老尉迟可算是豁出去了,不仅长孙家的长孙冲是希望,尉迟宝林也是尉迟家的希望。程咬金久久没有开口,他知道陛下还有话没说。李二轻笑的看着程咬金,程咬金脸色一红,李二轻声道。 “知节,朕知道你在想什么,钱欢身在海外,他会救下牛见虎,毕竟牛进达这厮可是把钱欢疼爱到了骨子中,而且牛见虎是牛家的独苗,相对来说你和敬德这两个伯伯做的可就有些不称职了,今日唤你们来只是通知你们一声,而且你们不准暗自中做出任何行动,他们既然选择了这条路,那就要付出带价,都下去吧。” 三人沉着不想离开,但李二下了命令,他们也不能留在此,而且李二的话说的很明白,若是钱欢想救。也只会救下牛见虎,不会理会其他人,其实李二还有一个小心思,那就是尝试分离程,尉迟两家与钱家的关系。 勋贵团结在一起对皇室可不是一件好事,李二突然间想杀了程处默等人,如此一来家主之间的关系就会出现裂痕吧,这样才能让朕放心。 李二的想法相对来说比较狠毒,但此时的钱欢已经登岸了。 正文 第五百三十六章 明暗双卫 问重回大唐有什么感想。 钱欢宁愿不回来,他就搞不清李家的人到底都是怎么想的,弄死大哥,在弄死弟弟,逼着父亲退位,突然钱欢有一丝庆幸的感觉,李承乾这货没有哥,能比李二少做一件事,少杀一个人。但是你怎么就不转转你那个木鱼脑袋,你爹在玄武门事变的时候身旁都是什么人,你现在身旁有什么人。 也不得不佩服李二,每当皇帝到时候打敌人,坐上天策上将的时候打兄弟,打完兄弟打老子,最后没事还要打儿子,好好过日子不好么? 钱欢这句话得不到答案,敢去问李二,但是不会得到答案,还会被他动手胖揍一顿,问了就等于在指责他。 开始召集将士集合准备前往崎州,准备在李承乾没有行动之前赶到,然后干掉这小子。对于这个时代的信息传达速度钱欢真是头疼,假如长安死人了,消息传去岳州,等人受到消息赶来长安时,估计死人都已经下葬了。 一时间有些还念那个传递消息靠吼的时代,一个电话打出十万八千里和人对话,隔着电脑屏幕与外国女人调情。 baby Fu2k me 可惜啊可惜,这年头在外国女人十八的时候写封信送过去,估计这外国女人的孩子都十八了,钱欢越想越远,远到无法自拔,外国妞是啥感觉。想着想着流出了口水,八尾忧希一脸嫌弃的看着钱欢。 “好恶心。” 钱欢慌忙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对着八尾忧希的翘臀派了一巴掌,扬长而去,八尾忧希则慌忙的跑回房间去换衣服,想想钱欢的口水粘在她的衣衫上就觉得恶心。 在扬州登岸,霸王二号等着下水实验就好,但是钱欢却没有时间等着这巨大的家伙下水,仅仅停留一日后启程前往崎州。 钱虎接到消息,带着虎队前往崎州外等待钱欢与其汇合,崔浩收到消息后没有离开钱家,而是传信给李义府,组织万金会所有人前往崎州外与钱虎汇合随时待命,但聚缘凯隆留在了学院,涂寒,苏亮,水牛三人被长孙扣在学院内。 如果聚缘凯隆走了,学院的安慰该如后,李恽多次向长孙保证学院的安全,只要演武院在,学院无惧任何一方势力的进攻,当然这其中也包括了李承乾,虽然演武分院的院长是李承乾,但是整个琢玉学院还是李二的。 明卫分散在各国各地,暗卫直接前往钱欢身旁,他们的任务是保护钱欢以及钱家所有人,至于其他任务他们可以完全无视,此时保护钱欢就是他们的任务。 暗卫的速度很快,他们五百人的退伍一年所消耗的资金是聚缘凯隆的三倍,装备,战马,最好的,月钱不是铜板,而是银子,因为他们是可以把命献给钱家的死侍。百里换马一次,马不停歇奔向钱欢。 昼夜不歇,三日三夜后终于赶到钱欢面前,暗卫卫长下马跪在钱欢身前。 “侯爷,暗卫全部出动,四百九十九人前来为侯爷护航。” 钱欢冷漠点头。 “三十里外开路,阻拦者杀之。明卫可渗入太子军中?” 暗卫卫长摇头。 “侯爷,您曾下令撤走宫中之人,太子身旁无明卫之人,但陛下的奸细营已经把消息传入安东与学院,属下没有阻拦。” 钱欢只是点点头,暗卫卫长退下,带领暗卫快速行军三十里,四百九十九人分配休息,菊花勇士在原地迟疑,是跟着暗卫走,还是留在侯爷身旁,迟疑之时,黄野给了菊花勇士一巴掌。 “老实服侍侯爷,老子就一根胳膊,不方便。” 菊花勇士不停点头,队伍继续前行,只不过全部是骑马奔驰,千百匹战马钱家水师还是买的起的。马车中,八尾忧希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她要跟着钱欢去崎州,这似乎有些太危险了,此时的钱欢不适宜被打扰,八尾忧希也不敢上前,只是方才看到那黑压压的暗卫不由汗毛竖起,他能感觉出这群人身上的杀气和血腥气。 听在长安时知道钱家有水师,有只虎队,有聚缘凯隆,有万金会,但这暗卫今日才听说,对此满眼都是迷茫,转头看着身旁的寒瓜,不仅有暗卫而且十分神秘的明卫,寒瓜好像就是属于明卫中的人,八尾忧希伸手捏了捏寒瓜的小手指,十分顽皮,轻声道。 “寒瓜,给我讲讲明暗双卫如何?” 寒瓜张了张嘴,随后又闭上,侯爷没允许,这事不能说,整个钱家知道明暗双卫的人不多,大夫人裴念知道,大小姐钱矜知晓,至于其他人只一点皮毛。八尾忧希见寒瓜不语,心中的好奇心又重了一些。转动着眼睛想了想,拉开马车的帘子。 “钱候~~” 这一道甜的引人发腻的声音差点让钱欢落马,李崇义等人也转过头看着八尾忧希,毒花儿捏着下巴咂嘴。 “这声音忒甜,有时候想,我与她相比后我还是不是女人。” “花儿,你是汉子,不要想多了,乖。” 李崇义总是贱贱的,毒花儿拿出蝎子时,李崇义瞬间驱马奔走,他想,暗卫应该需要他。钱欢来到马车旁,怒视八尾忧希。 “八尾贱货,这是在行军,你知不知道你这般声音会扰乱军心,这要是在战场我忍着不舍也会斩了你知不知道。” 钱欢的声音很大,军伍中很多人头听到这声怒吼,黄野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八尾忧希撇撇嘴。 “知道了知道了,钱欢我让寒瓜与我说说明暗双卫的事情被,我很好奇。” “凭啥说给你听。” “晚上哄你睡觉。” “晚上要赶路,没有时间睡觉,以后在说。” 虽然八尾忧希的条件很诱人,但是钱欢还是能分清轻重的,八尾忧希撇着嘴回到马车内,坐在角落生闷气,寒瓜叹了口气,小声道。 “夫人,侯爷已经同意了,其实明暗双卫不是侯爷所创,暗卫是钱候的义姐创建的,暗卫负责钱家人的安全,夫人您知道肉盾么?暗卫每一个人都会愿意为侯爷的安全献出性命,不仅不会犹豫,而且还会成为一件十分自豪的事情。因此侯爷很少动用暗卫,这次应该是大小姐的命令。” 暗卫是丹尼斯夫人,也就是钱婷所创,在来到大唐时就有这个想法,孤狼应该是暗卫中的第一人,她知道钱欢舍不得,但是钱家不能没有这样的队伍。 八尾忧希想到肉盾的场景不由有些恐惧,内心还有一丝丝激动,眼巴巴的看着寒瓜,寒瓜苦笑一声。 “呵,暗卫中有几个特殊的人,以夫人的才智以后就会知道,至于明卫,寒瓜不清楚,人数有多少,负责什么任务,要做什么,寒瓜的任务就是保护夫人。” 说完自嘲一笑。 “寒瓜以不算明卫中人,现在只能说是夫人的侍女,夫人,寒瓜还要提醒您一句,钱家没有傻子,也不会允许存在傻子,希望您不要做一些傻事,而且若是夫人能为侯爷诞下子嗣,您将跻身于大唐顶尖夫人们的行列中,钱家三位夫人各司其职,大夫人与侍女桃子负责钱家生意,二夫人与刘仁愿负责钱家水师,三夫人与阿狸负责处理钱家与勋贵之间的关系,希望您也能掌握其一,不然您很难得到下人的尊重,希望您能明白。” 寒瓜是八尾忧希的侍女,就像独孤怜人与阿狸一般,钱家女人不互争高低,但却要掌握钱家其一,八尾忧希迷茫的眼中突然燃起熊熊烈火。 她看上了明暗双卫。 钱欢舍不得身旁人死,在八尾忧希眼中,这是妇人之仁,论心狠,八尾忧希能稳超钱家三位夫人。 正文 第五百三十六章 各司其能 536 问重回大唐有什么感想。 钱欢宁愿不回来,他就搞不清李家的人到底都是怎么想的,弄死大哥,在弄死弟弟,逼着父亲退位,突然钱欢有一丝庆幸的感觉,李承乾这货没有哥,能比李二少做一件事,少杀一个人。但是你怎么就不转转你那个木鱼脑袋,你爹在玄武门事变的时候身旁都是什么人,你现在身旁有什么人。 也不得不佩服李二,每当皇帝到时候打敌人,坐上天策上将的时候打兄弟,打完兄弟打老子,最后没事还要打儿子,好好过日子不好么? 钱欢这句话得不到答案,敢去问李二,但是不会得到答案,还会被他动手胖揍一顿,问了就等于在指责他。 开始召集将士集合准备前往崎州,准备在李承乾没有行动之前赶到,然后干掉这小子。对于这个时代的信息传达速度钱欢真是头疼,假如长安死人了,消息传去岳州,等人受到消息赶来长安时,估计死人都已经下葬了。 一时间有些还念那个传递消息靠吼的时代,一个电话打出十万八千里和人对话,隔着电脑屏幕与外国女人调情。 baby Fu2k me 可惜啊可惜,这年头在外国女人十八的时候写封信送过去,估计这外国女人的孩子都十八了,钱欢越想越远,远到无法自拔,外国妞是啥感觉。想着想着流出了口水,八尾忧希一脸嫌弃的看着钱欢。 “好恶心。” 钱欢慌忙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对着八尾忧希的翘臀派了一巴掌,扬长而去,八尾忧希则慌忙的跑回房间去换衣服,想想钱欢的口水粘在她的衣衫上就觉得恶心。 在扬州登岸,霸王二号等着下水实验就好,但是钱欢却没有时间等着这巨大的家伙下水,仅仅停留一日后启程前往崎州。 钱虎接到消息,带着虎队前往崎州外等待钱欢与其汇合,崔浩收到消息后没有离开钱家,而是传信给李义府,组织万金会所有人前往崎州外与钱虎汇合随时待命,但聚缘凯隆留在了学院,涂寒,苏亮,水牛三人被长孙扣在学院内。 如果聚缘凯隆走了,学院的安慰该如后,李恽多次向长孙保证学院的安全,只要演武院在,学院无惧任何一方势力的进攻,当然这其中也包括了李承乾,虽然演武分院的院长是李承乾,但是整个琢玉学院还是李二的。 明卫分散在各国各地,暗卫直接前往钱欢身旁,他们的任务是保护钱欢以及钱家所有人,至于其他任务他们可以完全无视,此时保护钱欢就是他们的任务。 暗卫的速度很快,他们五百人的退伍一年所消耗的资金是聚缘凯隆的三倍,装备,战马,最好的,月钱不是铜板,而是银子,因为他们是可以把命献给钱家的死侍。百里换马一次,马不停歇奔向钱欢。 昼夜不歇,三日三夜后终于赶到钱欢面前,暗卫卫长下马跪在钱欢身前。 “侯爷,暗卫全部出动,四百九十九人前来为侯爷护航。” 钱欢冷漠点头。 “三十里外开路,阻拦者杀之。明卫可渗入太子军中?” 暗卫卫长摇头。 “侯爷,您曾下令撤走宫中之人,太子身旁无明卫之人,但陛下的奸细营已经把消息传入安东与学院,属下没有阻拦。” 钱欢只是点点头,暗卫卫长退下,带领暗卫快速行军三十里,四百九十九人分配休息,菊花勇士在原地迟疑,是跟着暗卫走,还是留在侯爷身旁,迟疑之时,黄野给了菊花勇士一巴掌。 “老实服侍侯爷,老子就一根胳膊,不方便。” 菊花勇士不停点头,队伍继续前行,只不过全部是骑马奔驰,千百匹战马钱家水师还是买的起的。马车中,八尾忧希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她要跟着钱欢去崎州,这似乎有些太危险了,此时的钱欢不适宜被打扰,八尾忧希也不敢上前,只是方才看到那黑压压的暗卫不由汗毛竖起,他能感觉出这群人身上的杀气和血腥气。 听在长安时知道钱家有水师,有只虎队,有聚缘凯隆,有万金会,但这暗卫今日才听说,对此满眼都是迷茫,转头看着身旁的寒瓜,不仅有暗卫而且十分神秘的明卫,寒瓜好像就是属于明卫中的人,八尾忧希伸手捏了捏寒瓜的小手指,十分顽皮,轻声道。 “寒瓜,给我讲讲明暗双卫如何?” 寒瓜张了张嘴,随后又闭上,侯爷没允许,这事不能说,整个钱家知道明暗双卫的人不多,大夫人裴念知道,大小姐钱矜知晓,至于其他人只一点皮毛。八尾忧希见寒瓜不语,心中的好奇心又重了一些。转动着眼睛想了想,拉开马车的帘子。 “钱候~~” 这一道甜的引人发腻的声音差点让钱欢落马,李崇义等人也转过头看着八尾忧希,毒花儿捏着下巴咂嘴。 “这声音忒甜,有时候想,我与她相比后我还是不是女人。” “花儿,你是汉子,不要想多了,乖。” 李崇义总是贱贱的,毒花儿拿出蝎子时,李崇义瞬间驱马奔走,他想,暗卫应该需要他。钱欢来到马车旁,怒视八尾忧希。 “八尾贱货,这是在行军,你知不知道你这般声音会扰乱军心,这要是在战场我忍着不舍也会斩了你知不知道。” 钱欢的声音很大,军伍中很多人头听到这声怒吼,黄野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八尾忧希撇撇嘴。 “知道了知道了,钱欢我让寒瓜与我说说明暗双卫的事情被,我很好奇。” “凭啥说给你听。” “晚上哄你睡觉。” “晚上要赶路,没有时间睡觉,以后在说。” 虽然八尾忧希的条件很诱人,但是钱欢还是能分清轻重的,八尾忧希撇着嘴回到马车内,坐在角落生闷气,寒瓜叹了口气,小声道。 “夫人,侯爷已经同意了,其实明暗双卫不是侯爷所创,暗卫是钱候的义姐创建的,暗卫负责钱家人的安全,夫人您知道肉盾么?暗卫每一个人都会愿意为侯爷的安全献出性命,不仅不会犹豫,而且还会成为一件十分自豪的事情。因此侯爷很少动用暗卫,这次应该是大小姐的命令。” 暗卫是丹尼斯夫人,也就是钱婷所创,在来到大唐时就有这个想法,孤狼应该是暗卫中的第一人,她知道钱欢舍不得,但是钱家不能没有这样的队伍。 八尾忧希想到肉盾的场景不由有些恐惧,内心还有一丝丝激动,眼巴巴的看着寒瓜,寒瓜苦笑一声。 “呵,暗卫中有几个特殊的人,以夫人的才智以后就会知道,至于明卫,寒瓜不清楚,人数有多少,负责什么任务,要做什么,寒瓜的任务就是保护夫人。” 说完自嘲一笑。 “寒瓜以不算明卫中人,现在只能说是夫人的侍女,夫人,寒瓜还要提醒您一句,钱家没有傻子,也不会允许存在傻子,希望您不要做一些傻事,而且若是夫人能为侯爷诞下子嗣,您将跻身于大唐顶尖夫人们的行列中,钱家三位夫人各司其职,大夫人与侍女桃子负责钱家生意,二夫人与刘仁愿负责钱家水师,三夫人与阿狸负责处理钱家与勋贵之间的关系,希望您也能掌握其一,不然您很难得到下人的尊重,希望您能明白。” 寒瓜是八尾忧希的侍女,就像独孤怜人与阿狸一般,钱家女人不互争高低,但却要掌握钱家其一,八尾忧希迷茫的眼中突然燃起熊熊烈火。 她看上了明暗双卫。 钱欢舍不得身旁人死,在八尾忧希眼中,这是妇人之仁,论心狠,八尾忧希能稳超钱家三位夫人。 正文 第五百三十七章 捆绑 “禀太子,正有两只队伍向此赶来,其中一只来自长安,数量仅一千之众,将旗为钱,军旗为虎,钱家钱虎亲自带队,装备精良,不曾带有火药。另一只队伍来自岳州,数量三万余人,将旗有二,其一为钱,其而为晋。晋王与钱家大娘子钱多多带队,此时以到崎州今外。” “报。启禀太子殿下,晋王带领岳州万金会三万余人扎营在崎州境外,钱家虎队同样如此,似乎在等人。” 两道汇报已经让李承乾暴怒,样子与李二十分相似,脖径与额头青筋暴起,他们能等谁,他们在等钱欢,为何你偏偏要在这个时候回来,攻李愔时,父皇母后同时下旨不允许你参与,你躲去倭国,带走了李恪,李崇义,秦怀玉三名悍将,带走了小智囊李泰,你同从了父皇的旨意。为何你就不能听我一次。 李承乾曾对钱欢说过,等钱欢回来之时,他就是大唐甚至历史中的唯一一位异姓王。李承乾双手有些颤抖,他这个时候回来能做作甚,着急了万金会与虎队,他是来组织他的。但要让李承乾出兵灭了万金会与虎队,他做不出。 或许可以杀李愔,逼不得已可以杀李治,但是,哪怕钱欢指着李承乾的鼻子骂娘,李承乾也不会对钱欢挥起屠刀。 李承乾感觉他快要炸了,将整个房间的椅子全部砸乱,发泄着心中的怒火,转身抓住东宫千牛贺兰楚石,对着其放声咆哮。 “告诉孤,孤此时要如何是好,钱欢回来了,他是我兄弟,比亲兄弟还亲,他要来阻止我了。” 暴怒的咆哮已经吓傻了贺兰楚石,颤颤巍巍道。 “殿下,不如先手为快,属下愿带人碾碎钱家虎队,截杀钱欢等人。” 李承乾一拳砸在贺兰楚石的脸上,这一拳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看着脸上爆出鲜血的荷兰楚石发生怒吼。 “孤告诉你,孤可以与钱欢共享整个大唐的江山,也可以为了钱欢放弃整个江山,来人将贺兰楚石打入大牢,日后发落,喧程处默,牛见虎,尉迟宝林,长孙冲进谏,派人去查看侯君集此时到了何处,告诉的即可停手。” 贺兰越石迷茫的起身,被人加出房门时,突然惊醒,太子这是要放弃了,想到此不由大喊。 “太子殿下,事以至此,您怎能有妇人之仁,只要杀了钱欢,您稳坐龙椅。请您三思。” 李承乾烦躁的挥挥手,只不过方向不是大牢,而是街市口。说一次他可以当做贺兰楚石不知道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但是说了第二次就不能留你性命。 没有钱欢,李元昌的一个送进宫的那个称心足以治他于死地,皇室不准出现龙阳之好的太子。没有钱欢,与他相争太子之位的不会只有李愔一人,文武双全,性子阴柔的李恪。善于隐藏,计谋深算的李泰。李佑,李愔,李治都会成为他的对手,李承乾从来不自负他比他们强多少,没有钱欢,此时的东宫还是当年那般穷酸的样子。 程处默等人来了,见房间内一片狼藉,没有开口,李承乾拉出几把椅子扔给几人,四人落座,李承乾面向众人闭上眼,苦涩道。 “钱欢来了,你们想法与我脱清关系,而且是站在我对面,他已经集结了将士,我不想与他开战。” 李承乾在知道前来的时候就想到了他的结局,他不会死,但是这一辈子都会与太子之位无缘,虽然不甘,但他只能如此,可眼前的四人就不会像他这般幸运,谋反啊,杀头大罪。李承乾自嘲一笑,自己害死了自己的兄弟,他不甘,但他没有一点办法。 就在此时,一道怒吼声传出。 “脱清关系?来来来,我看看你们怎么脱。” 李承乾猛然睁开眼,牛见虎刚准备转头,感觉头上一痛,钱欢抓住牛见虎的头发狠狠砸在尉迟宝林的肩膀之上,牛见虎感觉一阵头晕,程处默与正孙冲的接过不比牛近乎强多少,李崇义与李恪抓起二人对着肚子就是狠狠一拳。 钱欢抓起牛见虎的头,双眼血红,隐约有些湿润,刚来到崎州时,他没有感觉到伤感,但听到李承乾那一句话的时候,钱欢才想到,房间里的四个蠢蛋可能会死,牛近乎不敢直视钱欢,钱欢强迫牛近乎看着他,咬着牙喘着粗气。 “来时我已经收到汇报,侯氏生了一个女儿,现在牛家就是你一根独苗,你的任务就是生孩子,你跟着凑什么热闹,如果牛家再有一个男儿,我现在就杀了你。” 钱欢气得脑子有些混乱,把牛见虎扔给黄野,黄野与菊花勇士两人麻利的把牛见虎困绑好,钱欢走向两个弯钩大虾,对着二人的肚子再次补上了一圈,只不过他的力气要轻很多,长孙冲抬头对钱欢微微一笑。 “兄弟,葱不怕死。” 钱欢突然泪目,心中的怒气消失不见,扶起长孙冲,轻声道。 “葱哥哥,来到大唐时我就称呼你为哥哥,你为我守钱家之事,此生不忘,还有处默,你们两个是驸马,怎么能这么傻,你们知不知道这是陛下的计谋,他在等你们上钩,此时陛下已经收到了消息,我。。。” 钱欢有些说不下去了,长孙冲的肩膀不断抽搐,他还有长乐,有孩子,他也不想死。钱欢抓过两人的后衣领交给李崇义与李恪,两人同样被捆绑好。钱欢再看尉迟宝林时,发现这货已经把自己绑的结结实实,对着钱欢嘿嘿傻笑。 “阿欢,我。。” 我字出口后,这个不论何时都穿着光明铠的大汉竟然有些哽咽,他不怕死,但是舍不得这几个兄弟,钱欢上前抱了抱尉迟宝林。 “怎么这么傻,尉迟伯伯为了你与葱爹低了多少次头。去怀玉那里。” 尉迟宝林走向秦怀玉,钱欢转头与李承乾对视,猛然挥起拳砸向李承乾,李承乾闭上眼不闪不躲,拳头停在李承乾的面前,最终没有砸下,钱欢突然抱住李承乾痛哭。 “你知不知道等待着你们的是什么么?你将此生无缘太子之位,在城外时,我犹豫了很久,不如助你登上皇位,但是我不能,我临走时陛下反复叮嘱我忠孝义,怎么这么傻,你为何不出城杀了我,杀了我,你还有一丝希望。” 钱欢痛哭,李承乾却满脸微笑。 “你还是这么眼泪,我会保护他们四人的性命,我。。。” 李承乾也不知道如何能保住他们四人的性命,此时他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李泰上前拿出绳索,眼神怪异的看着李承乾,随后扔掉剩下,解下头绳把钱欢拉走,轻声道。 “大哥,把手给我,绑住小手指,咱们去安东请罪,父皇会饶恕你们的。我与三个对太子之位没有兴趣,治奴已经带着钱多多去游山玩水了,你放心。” 李承乾的反叛大军一瞬间瓦解,但是,这消息还没有传出,大食,吐火罗,吐蕃,天竺蠢蠢欲动,不能在放任大唐这般昌盛下去。 正文 第五百三十八章 押送路上 有很多人不理解李承乾的做法,为何只因钱欢便放弃这即将到手的皇位,心甘情愿被钱欢押送前往安东。侯君集本想利用李承乾取得皇位,在控制这个无能的太子,但钱欢打乱了他的计划。 慧武侯突然回归的消息如同寒风一般迅速传遍整个大唐,且慧武侯之身如营劝说太子,携太子前往安东请罪的事情也传入了长安,当钱欢与李承乾等人前往扬州之时,李孝恭,李靖,褚遂良等人以雷霆之势对侯君集发起进攻。 昔日并肩作战的同僚如今却要针锋相对,每个人心里的都十分不舒服,这不是在斩杀獠人,不是在攻占土地,而是把屠刀挥向自家人的脖径。 长孙离开琢玉学院,如今李二身在战场,李承乾犯错被送往安东,大唐不能一日无君,长孙代理了朝政,杜如晦与魏征辅佐,对于这位皇后,两人心中还是带有敬佩之意。 钱云钱海已经被送往荒漠与岭南,裴念携钱矜进宫,为表钱家忠心住进东宫,长孙笑脸相迎,其实裴念本不用如此,但这举动还是让长孙有些暖心,但在长乐与清河进宫后,待遇就完全有些不同了,长孙指着两位公主痛骂了许久,一旁的裴念都有些心疼二人。 相对于长乐与清河姐妹,最伤心的还属于侯氏与长孙聘婷,牛见虎是夫君,侯君集是父亲。另一边尉迟宝林是夫君,长孙冲是兄长。 好好活着不好吗?为何要去做一个让人伤心的事情。 钱欢‘押送’李承乾等人前往安东,只不过要押送的人有些多,整个太子六率都在押送的队伍中,李恪与李崇义带着太子六率走官路前往安东,钱欢与秦怀玉等人前往扬州乘船前往安东,仅携带着暗卫与钱家水师。 虎队回了长安,李义府带着万金会回到了岳州。 一场雷声大雨点小的战争就这样结束了。 改良后的霸王二号以经完完全全变了一个模样,暗卫分散四艘子船之上,这四个刺猬样的东西让钱欢凝视了许久,船舱之中,八尾忧希与李承乾大眼瞪小眼,如果不是李承乾,她应该还是倭国安安稳稳的做公主。李承乾的脸色有些尴尬,随后变得有些落寞。 这时候船舱门被推开,毒花儿与钱欢,秦怀玉端着三个巨大的盘子放在几人面前,指了指盘中的菜。 “吃。” 毒花儿的声音有些冷,只不过是对着钱欢发冷,她不理解为什么钱欢要把几人绑着送去安东,这简直就是把几个兄弟送像死地,不单单是毒花儿这么想,八尾忧希,秦怀玉包括菊花勇士都这般想,钱欢为何要这么做。 毒花儿看着被绑着的几人心里十分不适滋味,她与程处默,牛见虎的关系要比其他人好很多,在长安时三人经常在一起厮混,两人也十分谦让毒花儿,越看钱欢越不顺眼,冷眼瞪着钱欢。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一定要去安东?处默他们会死的,不如咱们跑吧,咱们去荒漠,不去荒漠也行,离开大唐。” 听此,钱欢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毒花儿大怒,对着钱欢拳打脚踢,钱欢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任由毒花儿发泄,发泄够了钱欢对几人微微一笑,转身离开房间,离开时不由按住后腰,连日的赶路骑马,这腰不但没有好转,反而变得有些严重了。八尾忧希看了看钱欢的背影,不由叹了口气跟出房门。 对于钱欢的离开,毒花儿只是冷哼一声,拿出匕首给几人解绑,轮到李承乾的时候,毒花儿迟疑了一下没有给他解开绑住手指的头绳,而是捏住李承乾的鼻子,怒声道。 “都怪你,都怪你,好好活着不好么?” 李承乾灿烂一笑。 “好好活着,我会让他们几个活下来。” 毒花儿还是解开了李承乾,坐在角落中不言不语,程处默掰下螃蟹的大螯砸向毒花儿,毒花儿大怒,呲着牙抓着蝎子要弄死程处默,小黑倒是爬向了程处默,程处默拿着一对大螯与小黑作战,小黑的尾针叮在螃蟹爪子上,不停发出当当的响声。 玩的不亦乐乎,长孙冲拿着螃蟹对秦怀玉努了努嘴。 “给我们送行么?怎么没有酒?” 秦怀玉悄悄把房门锁上,把腰间的酒袋子丢给长孙冲。 “阿欢不允许你们喝酒,他似乎在计划着什么,不出意外你们应该不会死,但是钱家应该会蜕层皮,” 长孙冲接过酒袋子,想了想又丢给秦怀玉,这酒还是不喝的好,既然钱欢说了,那就是有他的计划,能不能活下来无所谓,不在给钱欢添麻烦就好,每一次都是钱欢给他们断后擦屁股,这次也不例外。 但这一次这般罪名岂能是容易开脱的。毒花儿倒是不相信秦怀玉的话,钱欢肯定是把他们送到李家陛下的屠刀之下。 另一间船舱内,钱欢赤裸了上身趴在床上,腰间鼓起的大包就知他腰间的伤有多严重了。八尾忧希为钱欢轻轻摸上药膏,引得钱欢嘶嘶吸着冷气,而且八尾忧希的手太凉了,过了一会,钱欢可能是习惯了这种感觉,趴在床上开始发呆。八尾忧希伸出手点了一下钱欢的屁股,轻声道。 “离开倭国后,你一直未与我同房,我以为你是个君子,没想到是腰受伤了。” 钱欢转过头看了一眼八尾忧希,张了半天嘴没有开口。八尾忧希再次道。 “你可想好怎么救你这几个兄弟了?” 这一次钱欢开口了。 “想了一些,但不知道我们那个陛下是怎么想的,有三成的希望救下他们,但钱家可能就会一无所有了,但李承乾的太子位置保不住了,李治给我赶去与钱多多旅行成亲了,希望他对皇位不感兴趣,哎,与陛下谈判我又会挨一顿暴揍,愁死我了。” 这一次八尾忧希没有开口,这已经牵扯到了国事,她能不听就不听。钱欢转过头看着八尾忧希的样子不由轻笑。 “钱家没有什么规矩,哪怕你偷偷把钱送回倭国我也不生气,但做什么事情你需要告诉我,我不会阻拦你,但你是我的女人,我有知情权。” 突然间,八尾忧希自嘲一笑。 “送给倭国给谁?皇室再不济母后能活着就好,至于八尾山崎?我不杀他是因为倭国不可一日不主,钱欢,我想要一样东西。” “说。” “明卫。” 钱欢一愣,随后大笑摇头。 “明卫我想给,你也拿不走,寒瓜可能没有与你说过,明卫是从奸细营演变过来的,他们效忠的只有一人,那就是我,但是你想要,我可以帮你打造一支属于你的明暗双卫,但是对于女人来说,明暗似乎有些合适,名字自己去想,之后去找菊花勇士与黄野,对老黄客气一点,不要当做下人来对待。” 正文 第五百三十九章 房遗爱与高阳 送出消息,荒漠梁道阿北上与钱欢汇合。 长安房遗爱爆发了怒火,将整齐的书房变成了废墟,不解心头之气。 高阳彻夜未归。 清晨离开时前往会昌寺,房遗爱为她准备了晚饭,一场十分浪漫情调的烛光晚餐,这是在学院中新学来的,但等了整整一夜,高阳都未回到公主府。 此时程家后院,清河正起床梳洗打扮,床上还躺着一人,赫然就是房遗爱苦等了一晚的高阳,清河因程处默之事伤神,高阳过来陪她,两人辗转喝了一些酒,高阳也留宿在程府。半眯着眼睛,慵懒的看着梳洗打扮的清河。 “十一姐,都和你说了,不用去皇宫求母后了,欢哥哥和姐夫大哥他们在一起,不用担心的,我倒是有件事情要与你说。” 话音刚落,高阳猛然起身,瞪大了眼睛盯着清河,丝毫不顾忌春光乍现的胸口,随后跳下穿赤脚在原地打转,性子轻柔的清河静静的看着高阳,都已经是人妇了,怎么还这般轻浮,起身拿着衣衫披在高阳的身上,按住高阳的肩膀,柔声道。 “安静一点,怎么还和小孩子一样,你要与我说何事。” 高阳不蹦蹦跳跳了,转过身看了清河一眼,慌忙穿衣,动作十分迅速,慌慌张张,笨手笨脚,清河无奈摇头,为高阳整理衣衫,高阳这下安静了,抬起手挠挠头。 “十一姐,会昌寺有个小和尚,其实也不小了,他好像喜欢我。” 高阳说的就是辩机,清河确实撇撇嘴,对着高阳的脑门敲了一下,嗔怪道。 “羞不羞,和尚怎会破戒喜欢女人,就算喜欢又能如何?他和房遗爱你选择谁。” “房遗爱啊。” 高阳毫不犹豫的回答,一点都没有思考,起初去会昌寺是为了打发时间,后来慢慢养成了习惯,至于那辩机?其实也不错,但是高阳不喜欢他的光头,她喜欢怒马鲜衣,执剑天涯的江湖男子,虽然房遗爱不是,但是白衣卿相,轻拂折扇的偏偏少年郎也是可以接受的,但是这个和尚算怎么回事?打发时间罢了。 如果已经爱上高阳的辩机知道高阳心中的想法只怕会一夜成佛吧,在特么也不相信爱情了。 整理好衣衫的高阳来不及洗漱,匆匆忙忙跑出房间,她要赶回去吃早餐,房遗爱每日都会准备。 回到公主府,高阳鬼鬼祟祟的趴在府门外透过门缝看院中的场景,一夜未归的她心里也有点恐惧,悄悄推开府门,轻声蹭向房间,不料身子一轻,整个人都被扛起,房遗爱扛着房间走向房间,高阳在房遗爱的肩上大喊大叫,房遗爱大怒,对着高阳的翘臀就是一巴掌,一点都没有留情,呵斥道。 “彻夜未归,你需要给我解释解释。” 高阳笑脸红扑扑的,小声顽皮道。 “私会野汉子去了。” 房遗爱不理会顽皮的高阳,扛着高阳走进房间,放在椅子上,指着桌上的早餐,怒吼。 “吃。” 这时候的高阳十分乖巧,刚才被房遗爱扛着,被打了一巴掌的时候,高阳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加速了。低头默默吃饭,不停抬头看着对面的房遗爱,被房遗爱发现还有点脸红,房遗爱干脆不吃了,靠在椅子上盯着高阳,一眼不眨。 这时候一侍女匆忙走进房间,刚准备凑近高阳,房遗爱眼神顺便,指着门前,示意侍女不准许在靠近,就在那边说。侍女迟疑了片刻后,轻声道。 “公主殿下,清河公主派人送来了这个,还说你下次睡觉的时候不要呢喃驸马的名字。” 侍女拿着一只肚兜,高阳大羞,匆忙抢过肚兜,挥退侍女,房遗爱忽然哈哈大笑,高阳羞的不行,把肚兜揉成球砸向房遗爱,房遗爱伸手抓住,放在鼻子前嗅了嗅,一脸的陶醉。见到这样的房遗爱,高阳有些不习惯,走上前凑近房遗爱,伸手捏住房遗爱的脸仔细查看,不停的咂嘴。 “咦?今日的驸马爷有些不对劲啊,难道是开窍了?” 房遗爱打掉高阳的手,高阳撇撇嘴,房遗爱轻声道。 “当初以为公主都不喜欢被管束,都强势一些,长乐公主,清河公主亦是如此,我也想这般对你,对你谦让一些,放任一些,但是我发现你并不喜欢这么多,你喜欢吵吵闹闹,甜甜蜜蜜的相处方式,而是我这几年也是想避免李愔与太子的招揽,李愔与你联系我有办法帮你开脱,但太子若召我入东宫如何?太子这一次牵扯的人不少,能活下来的又有几人,东宫会进行一场换血,此时我在为太子效力,如何?锦上添花不会被记住,但雪中送炭的大恩却会永生难忘。” 高阳听得一愣一愣的,他没想到房遗爱这几年的宅在家中不出门就是为了今日,难道他当初已经预料到了?这绝不可能,在高阳心里房遗爱是马后炮,但是说不是计划也不像,心里慢慢承认,但表面不认,撇着嘴抢过肚兜瞪了一眼房遗爱。 “装,继续装。” 房遗爱哈哈大笑,一把拉过高阳搂在怀中,表情戏虐,高阳惊呼一声,随后脸色通红,不敢直视房遗爱。房遗爱邪魅道。 “有时间去问问李崇真,问问李治和李愔,在琢玉学院中他们最恐惧谁,问问尉迟宝琪在学院中三年从来不缺少饭票是因为什么。那是因为我房遗爱,为何陛下会同意把你下嫁给我,不是因为我爹是房玄龄,而是因为我叫房遗爱。” 高阳睁开眼不可思议的看着房遗爱,她心里已经慢慢相信了,房遗爱科考的榜眼啊,突然感觉一只手在身上游荡,高阳按住那只手,鼓着嘴瞪着房遗爱,房遗爱抬起手捏住高阳的鼻子。 “不准在去会昌寺,那和尚对你心思不纯,想听佛进我讲给你听,想听故事咱们来一起写,当初我能把短剑刺入姻缘树,下一次我便能砍了它,世人姻缘与我房遗爱何干?有你高阳相陪足矣,你我多久未有同房了?” 画风突变。 高阳还处在迷迷糊糊中,想那刺入姻缘树的短剑,难怪看着会眼熟,原来是他刺入的,原来房遗爱不只是文弱书生,不是懦弱无能,而是隐藏的太深,连她都没有发现。确切的说是高阳没有仔细去想,琢玉学院中毕业的学生甲上等学生不多,张柬之,王玄策,朱敬则,张启鑫还有一个房遗爱。 突然听到同房二字,高阳羞红了脸,抓着房遗爱的手放在胸前。 “两年。” 房遗爱抱着高阳走向卧房,片刻后想起一阵涟漪之音,引人心弦 正文 第五百四十一章 叶九道又闯祸了。 不得不说北方这个天气也忒冷了点,赶上这大雪北风呼啸的天气,钱欢一阵冲动想要回到船上不下来,没有准备棉衣,锦袍穿了三四件还是感觉寒风刺骨,钱欢与秦怀玉两人轮流带队,看着一身黑甲的暗卫,不由的有些心疼,这他娘的才叫汉子。 虽然如此,但钱欢还是有些舍不得让自己手下挨冻,安东这一行只带了五百暗卫,至于水师全部留在了船上等待命令随时行动。 下令暗卫卸甲,拿出银子派黄野与菊花勇士带人去附近的城中买几百套棉衣回来,价格不是问题,一定要快,不然还没见到李二就在这儿被冻成冰雕了。将士们不仅换了棉衣,伙食上也得到了改变,但是暗卫这死脑瓜骨的卫长梗着脖子与黄野大吵,暗卫将士不怕冷,也不怕饿。 黄野大怒,一只手掀翻了卫长,拎着脖子丢进了不远的小河中,钱欢看的一阵颤抖,老黄这家伙也太狠了点,这卫长也真是个爷们,被黄野扔进水中后一声不响,就在水里泡着,最后黄野担心冻死这家伙,抓上岸丢进营帐内的火堆旁,随后递上一碗肉汤,这家伙倒是喝的津津有味。 战马喂草,钱欢走进营帐中,程处默这家伙躺在床上捏着肚子有些不满道。 “胖了。” 这哪里像是去请罪的,这一路分明就是来享受的,没心没肺谁也比不上程处默这家伙,但李承乾可是日渐消瘦,面色苍白,加上上火,嘴里都烂了,一路上也没吃多少东西。对此钱欢没有理会他,不吃点苦就不长记性。 长孙冲这家伙在写信,钱欢凑上前轻声询问。 “写遗嘱呢?你放心,我会给长乐找一个好的归宿,找一个比你帅的,比你有才华的,最重要是比你有脑子的。” 被钱欢这么一刺激,长孙冲就想到长乐改嫁的场景,起身抓住钱欢的衣领,双目湿润,有些无神,急切道。 “阿欢,我会不会死,你告诉兄弟一个实底。” 钱欢灿烂一笑。 “会,你会被砍头,处默也会,见虎也会,宝林也会,我押送你们前来是在想办法保住你们的家人,九族之罪杀了你们几个就行了,但是李承乾不会死,估计会封王吧,承乾,蜀王怎么样,恰好你与李恪,李泰三人时蜀,吴,魏三国之战啊。” 蒙在被子中的李承乾探出脑袋,看着钱欢如同看着傻.B一样。 “蜀王被我‘发配边疆’了。” 蜀王是李愔,十年时李二封的。那个时候钱欢不在长安,也就不清楚这件事情,但是被李承乾这么一说,钱欢有些尴尬。 长孙冲表情落寞的坐下,继续写信,但钱欢是绝对不会允许他把信寄出去的,程处默与尉迟宝林商议怎么死会光荣一些,李泰从营帐外走进,斜视程处默与尉迟宝林。 “沙场战死光荣,但是你们没有这个机会。” 钱欢跟着点头,程处默二人表情也变得有些落寞,牛近乎在沉吟是否请求钱欢照顾父母,但不等开口,毒花儿气冲冲的走进来营帐,对着钱欢的小腿就是一脚,气鼓鼓的坐在李承乾的床边查看李承乾的身子,钱欢无奈一笑,营帐帘子再次被掀开,露在众人眼帘的是一杆雕刻着花纹的银枪。 叶九道来了。 手里提着两坛好久,肩膀背着两个满是冰雪的油纸包,挥手将左手的酒坛扔向李承乾,但李承乾似乎没有注意到这酒坛向他飞去,毒花儿反手抓住酒坛,转头怒视叶九道,她让叶九道打晕钱欢把几人救走,但是被叶九道拒绝,此时看叶九道十分不顺眼 钱欢这样,李泰这样,秦怀玉这样,此时的叶九道这是这样,为什么不救处默他们离开,所谓的兄弟只是比过你们手中的权利?一时间毒花儿有些讨厌钱欢,他不如钱洛。 身旁的处默起身拿过酒坛子,对叶九道憋了憋嘴,又指向钱欢。 “他不让喝。” 不让喝酒,叶九道转头看向钱欢,微微皱眉,随后又看向程处默咧嘴一笑。 “我叶九道是粗人,不懂什么朝中规矩,只懂为兄弟送行无酒怎行?两坛酒,三斤酱牛肉,他敢拦,今日就揍他。” 长孙冲停下手中的笔,起身来到火堆旁,李承乾挣扎起床,叶九道转过身伏在钱欢的耳旁轻声道。 “比和我打哑谜,你心里应该有了计划,几人又几成活下去的希望。” 钱欢太起手摸了摸鼻子,叶九道心里暗叹,三成啊。赌一场,如果这几人必死,叶九道会拼死救下牛见虎,这就是他此行的目的,转过身表情瞬变,满脸的鄙夷之色,众人不知叶九道与钱欢说了什么,但是看在他的表情,似乎有些不满。叶九道抓起长枪对钱欢腰间轻轻一点,本想示意钱欢出门,却没怎么也没想到钱欢身体有伤,这一点钱欢瞬间单膝跪地捂着后腰。 正巧此时八尾忧希来为几人送些饭食,见钱欢单膝跪地,在看叶九道手中的长枪,瞬间大怒,挡下饭食扶着钱欢的肩膀怒视叶九道。 “你知不知道他腰上的伤已经很严重了,走路都要咬牙坚持,你为何如此对他,他们是你兄弟,钱欢就不是了?” 突入起来的怒吼让叶九道有些手足无措,他当真是没想到钱欢有伤,李承乾蹭的一声站起,随后感觉眼前一片漆黑,钱欢对八尾忧希摇摇头,扶着她的肩膀离开营帐,叶九道皱眉看着毒花儿,毒花儿闭眼沉思,随后道。 “他在倭国宫墙跌落的一次,但没想到今日还为康复,你们先吃,我去看看。” 从眩晕中醒来的李承乾不由想到,这些日子钱欢一直都在马背上啊。 扶着钱欢回到营帐,脱下衣衫时腰间肿的更邪乎了,再次为钱欢涂抹药膏,涂上总比不涂好,这时候毒花儿背着小药箱来到钱欢的营帐,拿出一只小木棍递给钱欢。 “咬着,一会会很疼。八尾忧希,去派人烧些热水。” 八尾忧希刚刚离开营帐,钱欢痛苦的嘶吼声瞬间传出,声音传入李承乾等人的耳朵时,突然感觉这酒没有什么味道。第二日钱欢上不去马了,毒花儿的手段太粗暴了,而且钱欢也没想到这一摔把腰椎摔错位了,那宫墙只有三米啊。 领军也从钱欢换成了叶九道与秦怀玉交替。 此时李二听着眼前侍卫的回报。 “陛下,慧武侯身带五百将士以到七十里外,太子殿下似乎在队伍其中,魏王殿下与平康侯携太子六率以到城外,但太子似乎是被慧武侯绑来的。” 正文 第五百四十二章 李二的脚伤 安东的军营没有想象的那般紧张,来到军营第一感觉就是冷,除了冷还是冷。 下了马车一瘸一拐的走进军营,身后的几个家伙被再一次被绑的严严实实,李承乾还是被绑着手指。一路上看到了几个熟人,不等钱欢打招呼就躲的远远的,敢把太子绑到安东军营了,除了慧武侯能做出这虎事来,大唐找不出第二个。 万一太子以后得势,与慧武侯站在一个队伍中,恐怕会死的很惨很惨,无法想象。 但也有了解钱欢与李承乾关系的人,比如张亮,苏定方,只不过张亮不在这里,苏定方去在,钱欢与这老爷子交流的不多,但两人臭味相同,在钱欢还经常去朝堂之时,躲在后面睡觉的就有两人,感情完全是睡出来的的,当然不是在一个被窝。 凑近钱欢等人,对李承乾躬身施礼,只要陛下没有开口,太子还是太子。起身后揶揄钱欢。 “你这兄弟咋处的,怎么还把太子殿下带过来了。” 钱欢无视这老不正经的,苏定方也不在意,在腰间拿出一只就酒葫芦对钱欢晃了晃,随后递给李承乾。 “太子殿下,这北方的天儿太冷了,喝点酒暖和暖和,这给您冻的,一点脸色都没有。” 李承乾伸出双手,对苏定方晃了晃,当苏定方看到李承乾大拇指上的头绳时一愣,以后惊讶的看着钱欢,指着李承乾的手说不出话来,张了半天嘴叹了口气,似乎有些伤神。钱欢拍了拍这老头的肩膀,与李承乾走过苏定方。 见李承乾脸色有些紧张,大冷天额头都留下了汗水,钱欢学着苏定方叹气,伸手搂住李承乾的脖子,轻声嘱咐。 “苏老爷子不错,他不是来看你笑话的,进入营帐后什么都不要说,记住,千万不要认错,切记,不要认错。” 众人来到营帐前,钱欢深吸了一口气,掀开营帐帘子走进,当他看到营帐内的李二时,不由一愣,随后推出营帐,抓住毒花儿推进营帐内。营帐内,李二赤裸着双脚放在架子上,架子下是火盆,这场景不禁让钱欢想起了平日与家人一同吃烧烤场景。 众人走进营帐,李二看都没看钱欢等人,而是对毒花儿挥挥手,毒花儿上前查看李二的双脚,两只脚的后跟已经开裂的十分邪乎,脚趾上还有几处冻伤,毒花儿搬过小凳子坐在李二对面,抬起李二的双脚放在怀中仔细检查。 李二的脚趾已经被他挠破了,毒花儿不敢贸然触碰,在身旁的小包中拿出一副手套带在手上,钱欢有些庆幸这一次毒花儿带着不是她的那几个能杀人的宝贝。李二见毒花儿带上手套摆弄他的双脚,不由笑问。 “怎么,嫌弃朕的脚脏?” 这一问让钱欢有些紧张,刚要开口,李二瞬间转头,对上李二的眼神时,钱欢惊出一身冷汗,这种威胁充满杀气的眼神是钱欢第一次见,难怪李承乾进入营帐前会流汗。毒花儿用手点了点李二那冻上的脚趾。 “不是嫌脏,而是我经常会玩弄一些毒物,您这里没有高度烈酒,无法消毒,感染了咋整?” 门前的众人不由为毒花儿捏了一把冷汗,就是叶九道不禁咽了一口唾沫,担心的看着毒花儿,但李二确实点点,似乎没有责怪毒花儿话语中的不敬,毒花儿拿出一只药膏涂在李二的脚趾之上,渊鸿来不及阻止,也不敢阻止,因为李二用方才看钱欢的眼神看向了他。 众人不懂李二今日到底是怎么了,李承乾和李泰却明白,这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就在这时,营帐的帘子再次被掀开,李恪搓着双手走进营帐,寒风用尽营帐,钱欢不由打了个冷颤,李二看向李恪,李恪扑腾一声跪在地上,没有理由,就是想跪。 毒花儿转过头看了李恪一眼,随后低头翻着她那小药包,翻找了许久叹了口气。 “甘草桂枝派人去寻,用来泡脚,另外还需要一些香蕉,就是黄色的,薄皮吃的那个,晚了的话您这脚掌恐怕就不能要了。” 估计就是孙思邈在这里也不敢这么和李二说话吧,毒花儿竟然在质疑李二有没有吃过香蕉,但李二似乎对此丝毫不介意,伸了个懒腰,呻吟道。 “朕马上就是失去了两个儿子了,这脚掌得留着,朕的儿媳妇呢,告诉她去准备。” 儿媳妇?众人转头,十几双眼睛齐刷刷的盯着八尾忧希,此时的八尾忧希想哭,但却不敢,转身就跑,李二抬起手指向李泰。 “滚。” 李泰落荒而逃,连忙去帮助八尾忧希。当李二说出马上就要失去两个儿子的时候,李承乾就认命了,闭着眼不言不语,李二再次指向李恪,李恪慌忙道。 “父皇,儿臣去唤几位国公。” 李二点了点头,在指向钱欢,钱欢也想跑,但他知道李二不是这个意思,轻声道。 “陛。。” “跪下,朕现在没时间打理你们,好好跪着,腰上有伤也给朕跪着。” 众人齐刷刷的跪在地上,一个个腰板挺的笔直,李二再次准备开口时,毒花儿高高抬起李二的脚,李二后仰看不到眼前的几人,到嘴边的话也被堵住,毒花儿在李二的脚后跟涂抹着油状物,涂抹的很均匀也很细致,李二不由好奇。 “这是何为?朕感觉不是那般撕裂的疼痛了。” 毒花儿对着李二咧嘴一笑。 “猪油。” “你随身携带?” “知道来北方时候带的,涂抹在手上一点能防止手指被冻,女孩子被冻伤会留下疤痕的。” “朕记得倾国倾城不是有一种涂抹的药膏,宫中嫔妃多次求朕给她们带一些,钱欢这崽子说什么都不给朕,还是念儿和怜人悄悄送进宫了一些,听说一小瓶就要五贯钱。” 突然毒花儿转头看向钱欢,可钱欢此时忍着后腰的疼痛,没有听清毒花儿和李二的对话,见钱欢没有反应,毒花儿转过头,开始为李二涂抹另一支脚,轻声道。 “那玩意也是猪油的做的。” 李二大怒,抓过身旁的火钩扔向钱欢,火攻顺着钱欢的头上飞过,眼看要飞出营帐,叶九道身手抓住,起身送回李二身旁,躬身回到原地继续做好。李二有些难以接受这女人们朝思暮想的宝贝竟然是猪油做的,那么大点一小瓶,虽然不贵,但那么点猪油就卖五贯钱?都够买一只猪了。 难怪长孙与杨妃从来不用这东西,李二想起他还偷偷擦过一些,胸口不停起伏,至于钱欢则迷茫的瞪着眼睛,刚才说啥了,李二咋怒了,而且不是对着李承乾而是对我。李恪久久没有回来,八尾忧希则端着一盆热水回来了,但李泰却不见了。 毒花儿和八尾忧希把干草和桂皮扔到热水中,八尾忧希撩了一些水让李二适应温度,但毒花儿可不惯着李二,抓住李二的脚就安在热水中,还好水在来的路上已经凉了许多,不然李二绝对会暴怒,八尾忧希轻轻的把李二的另一只脚放在盆中,八尾忧希服侍李二洗脚,毒花儿则起身开始检查李二的身体。 检查了一番感觉还可以,在怀里的小口袋中拿出一只小瓶子递给李二。 “师傅炼制的,很珍惜的东西,炼制一次要十几种药材,健胃消食的作用,承乾一路不怎么吃饭都没给他。” 在毒花儿的心里似乎对官职这种东西没有概念,对李二算尊重称呼一声您,至于太子则是直呼大名,但是对长孙好像是叫皇后,但毒花儿的话中蕴含着一些意思,那就是李承乾知道错了,但是这话在李二耳里完全一点用处都没有。 李二小心翼翼的吃了一粒,问道的确不错,随后竟然揣进了怀里,似乎对这东西十分珍贵。毒花儿见此露出小恶魔一般的笑容。 “钱欢也有,他得到比我多,只不过被他当糖豆吃了,您惩罚惩罚他吧。” 李二点点头。 “来人,把李恪李泰抓回来,他们十一个全部都砍了。” 正文 第五百四十三章 我愿嫁入百济 谁也摸不清楚李二的心里在想什么,毒花儿只是一句玩笑话,没想到李二却当真了,至于钱欢更懵了,他准备了一肚子的说辞,但李二一点机会都给,侍卫走进营帐拖着钱欢等人往门外拽,钱欢双手抓着营帐的帘子,侍卫拽着钱欢的双腿,整个人都在半空中扶着,宁死不屈。 但最终胳膊拧不过大腿,钱欢被四名将士高高举起,李恪李泰也被抓住,十一个木墩上按着十一个人头,只等李二一声令下,程咬金,尉迟恭等人站在一旁围观,长孙无忌已经闭上了双眼,不忍在看,但钱欢就不是安分的主,梗着脖子威胁身旁的刽子手。 “你们要敢动手,老子就会让人把你们的家人抓来,就在你面前将他们凌迟,一刀一刀割上三千六百刀,割下一片烤熟了塞进你的嘴里,当你看到自己的妻子孩子露着森森白骨,痛苦嚎叫的场景你就会后悔。” 钱欢的声音不小,围观人全部都听到耳中,那刽子手不由打了个冷颤,苦着脸看着钱欢。 “侯爷,小人也不想,要不您再去求求陛下?” “快给本候松绑,还你百年富贵,府门禁军统领。” 刽子手不答言了,程咬金上前踹翻刽子手,夺过其手中的砍刀,此时钱欢哭的心都有了,程大魔王上来凑什么热闹,威胁谁也不能威胁这老爷子啊,但斩首的命令迟迟没有传出。 营帐内毒花儿被绑在椅子上,嘴里塞着布团,八尾忧希默默的给李二洗脚,不言不语。感觉水有些凉了,拿过抹布擦干李二的双脚,在拿过猪油抹在李二的后跟,放在一旁,端着水盆起身走出营帐,不等走出三步,李二冷笑道。 “仅凭腰间的一把匕首能救下钱欢?” 八尾忧希停下脚步,背对着李二轻声道。 “不救,用来自杀。” “你那弟弟可想让你在钱欢的身上得到什么?” “他是他,我是我,他如何想与我无关。” 八尾忧希把话说的很明白,其中透露的意思不明确,但是李二够猜的出来,八尾忧希为钱欢自杀不是因为爱情,而是因为生存,如钱欢等人全部命陨在此,她八尾忧希在大唐又会得到谁的庇护,不如与钱欢一同赴死,还能落下一个好的名声。 但李二的想法却与八尾忧希不同,穿上鞋子站起身来到八尾忧希身后,八尾忧希放下水盆,双膝跪地,低头不语,李二戏虐的看着她,但她却低头看不到李二的表情,李二戏虐道。 “你可知钱欢因为你挑起了百济与大唐之间的争斗,一怒为红颜,遭殃的可是百姓。” 八尾忧希再次低头,呈叩拜状。 “妾身愿嫁入百济,平息这场战争,为大唐做一枚暗哨,求陛下饶恕钱欢一命。” 李二突然伸手抓住八尾忧希的头发,强迫她抬头,面色的戏虐表情消失不见,反而出现意思温怒,沉声道。 “你不后悔?” 八尾忧希灿烂一笑。 “后悔,但却只能如此。” 这般表情似乎激怒了李二,挥手一巴掌抽在八尾忧希的脸上。 嘴角流血,整个侧脸高高的肿起,可见李二这一巴掌丝毫没有留情,转过身对渊鸿挥挥手,示意给毒花儿松绑,随后派人去把钱欢押进营帐。 松绑后的毒花儿直接扑向八尾忧希,她起初很看不上这个女人,但此时心中稍稍有些敬佩,为了大唐心甘情愿远嫁百济,只为换得钱欢一命。钱欢被带进营帐第一眼就看到躺在地上的八尾忧希,眉头紧皱,心中有了一丝怒气。对毒花儿使了个眼色,毒花儿带着八尾忧希离开营帐,李二没有阻拦。 腰间的疼痛难耐,钱欢实在没有勇气在跪下,背靠在营帐边皱眉看着李二。 “您打她一个傻女人干嘛,有怨气您对我发。” 渊鸿叹了口气,搬过一把椅子,钱欢指了指腰,示意坐不下了,李二背着双手同样皱眉看着钱欢,沉声道。 “你在怪罪朕?” “谈不上怪罪,但是八尾被打了心中总有些不开心,她可能做了对陛下不敬的事,但我愿替她承担。” 钱欢的声音很轻,但却带着情绪,李二脱下鞋子重新躺回椅子上,渊鸿沏了一杯热茶,李二指了指钱欢,示意给他一杯。此时钱欢真的懵了,他想不明白李二脑子里的想法,一会暴怒如雷,一会平静如水,若是这样心里就越是没有底。 钱欢接过热茶,想了想送出营帐外递给守门的将士,命他把这被热茶送去给李承乾。回到营帐后,不等站好,李二开口了。 “八尾忧希愿意嫁往百济,换取你的性命。” 钱欢一愣,随后冷笑。 “绝对不可能,若陛下您答应,臣也会出兵灭了百济。” 李二同样报以冷笑,似乎感觉钱欢的口气大了些。 “你那三万万金会?一千聚缘凯隆?八千扬州水师?如何攻下百济?” “明卫一百一十七人,暗卫五百足以。明卫负责挑拨离间,搜查消息,暗卫负责刺杀,当百济朝廷出现混乱时,推傀儡登上皇位,足矣。另外臣会加入演武院,而且如今的百济没有预防天花之法,灭国只是时间问题。” 这一句天花激怒了李二,瞬间起身抓过茶杯砸向钱欢,这一次没有偏差,茶杯稳稳的砸在钱欢的头上,茶杯的碎裂声中钱欢倒地,额头出现一丝鲜血,随后鲜血如流,营帐中瞬间变得安静,过了片刻,钱欢回过神,扯下衣角包扎额头。 李二看着碎裂的茶杯有些出神,或许是感觉自己有些冲动了吧,但是帝王无错。抓过一旁毒花儿留下的药包扔给钱欢,起身赤裸双脚走到钱欢身前,钱欢想了想脱下外套扑在地上,李二蹲在外套之上低声在钱欢耳边道。 “朕可是称呼她为儿媳妇,区区一个百济,何须联姻,演武院你就不要想着插手了,天花你也不要想着在用了,外面的人还在等你的消息,可想好怎么救他们?” 钱欢摇了摇头,开口问道。 “您会杀承乾么?” “不会,恒山王。” “那几位公国也是为大唐贡献了一生,您杀了他们的儿子是不是有些不妥。” 砰。 钱欢被李二一脚印在胸口踹出营帐,在营帐外的雪地上滚了好几个圈,头上的鲜血再一次流出,染红了雪地,被按在木桩上的十人与身旁所有人都看向雪地中的钱欢,钱欢咬牙撑起身子,对众人咧嘴一笑,随后又钻入营帐内,指着李二大吼。 “你这就是自私,为啥你儿子能活,别人儿子活不了,李承乾才是主谋。” 砰。 钱欢再次被踹出营帐,这一次钱欢笑不出来了,苦着脸看着众人,再次起身钻进营帐,趴在李二面前哭声道。 “陛下,差不多了吧,演戏够了吧。” 李二双手抓起钱欢再一次扔出营帐。 “这一次够了,滚进来。” 钱欢趴在雪地上不动了,不是不动,而是动不了,李承乾挣扎起身跑向钱欢,钱欢抬起头怒视李承乾,咬牙道。 “滚。” 正文 第五百四十三章 无罪的被释放 营帐中,钱欢与李二分左右躺在长椅之上,钱欢擦去脸上血迹,幽怨的看着李二,当钱欢第一次被踹出营帐时,以为李二在发泄怒火,第二次被踹出时,钱欢知道李二在演戏,具体演给谁看钱欢就不知了。 殴打了钱欢一顿,李二的心情似乎好了一些,弯着腰在脚后跟擦猪油,似乎迷恋上这种油滑的感觉,渊鸿想要唤人进来替代李二的双手,但被李二言辞拒绝,声称自己的身子没有那么金贵,或许经历过沙场的皇帝都不会向后代那般娇贵吧。 钱欢感觉整个腰都快断了,加上胸口的伤,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疼痛,他有些后悔来安东了,不如等李二回去在说,钱欢的哼唧声可能打扰了李二小心翼翼的动作,一不小心触碰了伤口,一阵钻心的疼痛引得李二大怒,转过头怒视钱欢,再看钱欢一脸鲜血的样子,李二对着营帐外大喊。 “把秦怀玉和叶九道带进来,把钱欢收拾干净。” 李二唤的二人,而不是李恪李泰,也不是李崇义,这让钱欢心中升起一丝好感,不偏心。秦怀玉与叶九道迷迷糊糊的被带进营帐,起初两人不知道为何会被突然释放,当看到钱欢一脸鲜血的样子明白了,连忙上前擦拭钱欢脸上的血迹。 当钱欢的脸被收拾干净,头上缠上绷带后,李二把两人赶走。 “找一个角落,别让朕看到你们。” 钱欢连对二人眨眼,秦怀玉拉着叶九道转身就跑,跑出营帐,当着众人的面跑出军营。李泰看着离开的两人背影十分羡慕,他也想离开,他感觉自己要被冻僵了。尉迟恭蹲在尉迟宝林身旁小声说着什么。尉迟宝林一脸的不耐烦,尉迟恭一脸的不舍。 尉迟宝林知道自己要死了,对与尉迟恭也稍微无礼了一些,尉迟恭伸出手,尉迟宝林习惯性一躲,但发现只是温柔的抚摸。尉迟宝林低下头小声哭诉。 “爹,一会您行刑可好,孩儿怕疼。” 尉迟宝抚摸着尉迟宝林的手有些颤抖,颤声道。 “好,爹不会让你疼的。” 外面一对父子在进行最后的交流,营帐内,李二也在问话于钱欢,钱欢知道事情远还没有结束,还有李恪李泰李崇义三人没有松绑,此时只能顺着李二唠,一点不能呛着他,他是陛下,天子一怒伏尸千里,这一句话说的一点没错,毕竟他从来不缺儿子。 李二似乎玩腻了猪油,擦了擦手再次把脚搭在火盆之上,靠在长椅上轻声道。 “百济大军准备趁机偷袭朕,新罗此时表忠心,出兵拦截,算上是那么一点雪中送炭的意思,朕准备赏赐给新罗一些粮草,这钱由你钱家来出。” 本以为钱欢会出言反驳,但这一次钱欢异常安静,同样轻声道。 “可以。” 呦,李二不由转头看着钱欢,这有钱的感觉就是好,这一可不是几千贯百万贯的铜钱,而是以百万贯计算的,没想到钱欢竟然答应的这般痛快。 钱家有这么多钱?李二不由在心中算计,算计了半天发现还真不清晰钱家的底蕴,不由有些恼怒,也有些好奇钱欢哪来这么多钱,看着钱欢的眼神带着疑惑,钱欢偷偷瞄了李二一眼,随后连忙低头,这时候李二开口了。 “渊鸿,派李恪去整顿太子六率安营扎寨,另外派李崇义清点那五百钱家暗卫,明早来向朕汇报着暗卫有何能耐。” 营帐外李恪迷迷糊糊的接到陛下口谕,离开时不停转头看着李二的营帐,他想知道钱欢与父皇在营帐中到底在说些什么,为什么人会一个个被放走。李恪与李崇义离开口,剩下的李泰懵了,为啥没犯错的人都走了,他还被留在这里。 营帐中,钱欢开口了。 “钱家商盟有三年未收拢资金了,应该是一笔不小的数目,琢玉学院内学生研究费用是钱家投资的,研究出的新产品卖给大唐富商,也收拢了一些资金,无主荒漠那里也有个铜矿,一直没有时间去开发,里里外外算起开应该能支付这一次新罗战事的所有费用,将士战死的抚恤金钱家也会给,但是战场交给钱家来清理,战利品与新罗对半分,当然钱家得到的战利品全部都是陛下您的,百济之事的确是我的错。” “能收多少战马。” 武器,盔甲不是李二在意的,但战马却是李二在乎的,大唐战马少的可怜,虽然钱欢贡献了马掌,但是每年退役的战马也有几万匹。钱欢看到李二激动的样子,不由咧嘴一笑,李二也感觉自己有些不冷静了,钱欢沉思了片刻轻声道。 “如果百济与高句丽战场同时获胜,五万战马还是可以的,加上牛羊,十万牲口足以抵这一次远征的军资消耗,另外战甲刀刃运回大唐交给李崇真溶解后,您应该是大赚。” 李二猛然坐直身子,穷日子过久了,单单这十万牲畜足以让李二动容,而且这一次远征消耗的资金以李二有些肉疼,听钱欢细致的计算,李二渐渐露出笑脸,两军交战还能赚钱,不错,很不错。 “来人,唤青雀进来给朕洗脚,带上甘草桂皮。” 当李二端着水盆走进营帐时,看着左右躺着的钱欢和李二不由一愣,随后快速走到李二身前,转过头不停与钱欢眼神交流,伸手抓住李二的脚就按在水盆中,李泰比八尾忧希的速度快很多,也不如女人细心,把李二的脚按进滚烫的热水中,李二吸了一口冷气,抬起脚一脚踹飞李泰,再次踢翻水盆。 李泰在地上滚了几圈后,慌忙起身再去准备,这次回来后学聪明了。不在看钱欢,细心的为李二洗脚。 一时间营帐内有些安静,只能听到李泰拨弄的水声。过了许久,钱欢率先开口。 “别泡了,一会泡肿了,擦干后晾干,不要烤火了,这火盆危险性比较大,派人去弄着木柴来,别用炭火了。” 李泰屁颠屁颠去准备,离开离开后,李二看了一眼桌角的沙漏,轻声道。 “时辰到了,冻麻木后砍下去就不疼了,来人,行刑。” 听此钱欢猛然做起,李二还是没有忘记要杀外面的几个傻蛋,连忙开口。 “陛下不可,臣在无主荒漠有两块地盘,大唐地盘是臣的,大食地盘也是臣的。” 营帐帘子被掀开,钱欢抓过身旁的茶杯砸在走进营帐之人的头上,并开口怒骂。 “滚出去,陛下,咱们在谈谈。” 钱欢没有开营帐门前的人,但李二却看到了,被钱欢砸了一茶杯的程咬金揉了揉额头,放下帘子离开,钱欢还不知道他这一茶杯砸了程咬金。 正文 第五百四十四章 拢火论英雄? 离开营帐的程咬金是请求李二,他要亲自行刑,但挨了钱欢一茶杯,和一句怒骂。程咬金发现此时不适合进入这营帐,钱欢似乎在与陛下谈判,而且十分激烈。 老程的脑袋要比钱欢硬的多,只是被碎裂的茶杯划了一道伤痕,这道伤痕可被围观的人全部发现了,尉迟恭上前询问,程咬金只是摇了摇头,他如何也不能说出是钱欢砸的,这小子在大唐本就没有什么名声,在出现一条对叔伯辈无礼,这小子就没法在长安混了。 营帐中,李二抓茶杯去砸钱欢,钱欢抓过枕头挡住,李二发现钱欢越来越无礼了,竟然敢把他唤进来的人赶走,而且那人是他的程伯伯,但李二没有告诉他,如果钱欢知道方才用茶杯砸了程咬金,绝对会跑出营帐去道歉。 他当真不是故意的啊。 李二陷入了沉思,似乎在那几人的性命与无主荒漠进行对比,如果只是大唐一块势力,李二可能不会感兴趣,但是大食的领地也属于钱欢,这就让李二有些心动,但无主荒漠毕竟是无主之地,而且那不成文的规矩似乎不允许国家插手。 久久不语的李二让钱欢心里有些没底,试探着轻声开口。 “陛下,荒漠中蕴藏这数不清的矿脉与石油,石油现在没有办法采集,但是矿脉可以啊。” 李二没有反应,钱欢焦急的咂嘴,再次道。 “陛下,虽然无主荒漠不允许国家插手,但是吐蕃与高句丽在那边都有一些势力,你想啊,无主荒漠哪来的那么多高丽棒子,无主荒漠现在是英雄齐聚,您听我给你算,松赞干布与禄东赞算不算,一文一武算得上一方英雄吧?渊盖苏文与高建武,虽然二人不和,但渊盖苏文算得上枭雄吧?还有钱洛,刚到荒漠就把吐火罗灭了,能不能称得上英雄?还有那在海南统领过十万海军的虬髯客,被赶出荒漠的吐火罗,还有大食,那个什么国王叫啥臣还不知道,他绝对会与吐火罗联军进入无主荒漠,那大食国王算的上英雄不?” 听着钱欢絮絮叨叨个没完没了,李二抓过枕头砸向钱欢,厉声呵斥。 “什么大食国王,他叫伊嗣俟,以后把名字记住,不然叫阵的时候都不知道喊什么。” 听着李二的话不停点头,听到最后钱欢猛然抬头,瞪大了眼睛看着李二。 叫阵? 难道李二要对大食下手,想一想钱欢都觉得激动,这才是李二,打下天南海北的大唐皇帝。如果是动漫,钱欢的眼睛里绝对都是星星,但他现在的眼神让李二有些得意,李泰走进营帐,怀里抱着一堆木头,蹲在地上收拾炭火。 李二看着李泰摆弄着木柴,突然冷冷一笑,李泰一哆嗦,钱欢也在崇拜中觉醒,对于李二崇拜那么一会就好了。李泰悄悄转头看了一眼他父皇,却发现父皇脸色充满了嘲讽,李泰在看想钱欢,李二随手抓过一块糕点砸向李泰,李泰低头默默笼火,不敢再看李二。他十分好奇,钱欢与父皇在说什么。 这时李二冷笑开口。 “松赞干布与禄东赞岂能称得上英雄?一个躲在高山上的老虎而已,你问他可敢下山与朕一战?至于禄东赞,躲在暗处的花豹,伺机而动的家伙,他们二人能称得上英雄?” 此时的李二用狂来形容有些不恰到,自信也不对,确切的说自负,但他的确有自负的价钱,之所以与吐蕃多年未战就是因为大唐将士难以适应高原气候,无法全力而战,吐蕃多次下山的确被李二追杀逃回了山上,他瞧不起松赞干布与禄东赞也确实有理。 钱欢心里仔细想想李二说的真是有道理啊,那两个家伙的确算不上什么英雄,李二是龙,松赞干布是虎,这已经是很高的评价了,钱欢低头沉思,李泰则一头雾水,这怎么扯到吐蕃去了,不是应该言论外面冻着的几个家伙的么。 外面的确很冷,长孙无忌已经感觉到了不对劲,钱欢等人早晨到达军营,此时已经中午了,已经在外面冻了两个时辰,为何陛下还没有下令,转头看向程咬金,程咬金摇了摇头,看了看天上的暗淡的太阳,该吃午饭了啊,可眼前的几个小子怎么办。 就在程咬金纠结时,渊鸿来到了众人面前,高喝。 “传陛下口谕,给这几人一顿断头饭,齐国公,鄂国公,卢国公,陛下请您三位如营帐。” 听当吃,尉迟宝林的眼睛一亮,没白冻两个时辰,竟然还有午饭吃。但长孙无忌三人脑袋当真是乱的不行,陛下到底是如何想的,钱欢到底和陛下说了什么,行刑时间都能更改,虽然几人不解,但钱欢拖延了时间,拖延了时间就有希望改变。 当三人跟随渊鸿走向营帐时,李二的怒吼在营帐中传出。 “他高建武算什么东西,敢和朕比?” 三人一愣,这营帐内在说什么?不是在言论太子之事?当三人走进营帐时,里面的场景让三人有些不适应,钱欢与李二一左一右躺在长椅上,钱欢的身上盖着他那件棉袄,李二腿上则盖着一个小被子,魏王李泰满脸黑乎乎的在烧柴,一根一根的填,不时还伸出手烤烤火。 李二看着走进的三人瞬间大怒,开口怒吼。 “站着作甚?难道要朕昂头看你们?坐下。” 三人环视营帐,这哪里还有椅子可以做了?但看魏王殿下都坐在地上,三人无奈也准备坐在地上,钱欢抓过棉袄丢向尉迟恭,再看程咬金的额头,钱欢歪着脑袋有些疑惑。 “咦?程伯伯你脑门咋弄的?” 尉迟恭接过棉袄扑在地上,程咬金对钱欢挤出微笑摇了摇头,李二却冷哼一声。 “你砸的你还敢问?” 钱欢回想方才的场景,强撑起身子就要下地,哭着脸看着程咬金。 “程伯伯,小侄不知道是您,还以为。。。都是小侄的错啊。” 这是真的意识到错误了,说啥要起身给程咬金赔罪,钱欢被踹出营帐三次可都落在程咬金的眼里,不受伤怎么会躺在营帐内,连忙上前按住钱欢,挥手给了自己脑门一巴掌,嘿嘿一笑,随后与尉迟恭挤在一张棉袄之上,而长孙无忌则干脆坐在地上。 三人落座后,李二开始了方才的话题,看着钱欢冷笑。 “渊盖苏文能在高句丽与高建武分庭对抗,这国王算的上英雄?真看他真是熊,倒是那渊盖苏文算得上枭雄,文武兼并,计谋深算,很不错。” 钱欢撇撇嘴。 “啥枭雄?不还是挨了叶九道以鞭枪?如果赵美人当时出手,渊盖苏文绝对会身殒,我倒是看高建武不错。” 刚刚走进营帐是三人瞪大了眼睛看着钱欢,这小子脑抽了?竟然敢反驳陛下的话,不要命了?还有叶九道什么时候与渊盖苏文交战了,还伤了渊盖苏文。相对于三人,李泰则安静了许多,但眼角不由的跟着抽搐,忍不住小声嘀咕。 “渊盖苏文能用六把刀,九道那一次偷袭渊盖苏文,他只拿了两把刀,的确挨了一鞭枪,但是有些胜之不武,九道的寒蛟是精钢打造,而渊盖苏文的双刀只是普通铁刃,还是偷袭。” 钱欢怒视李泰,李二则对李泰及时开口十分满意,对着李泰尽然一笑,转过头看着钱欢时眼里充满了不削。这高建武在李二心里还不如禄东赞呢,钱欢不甘心,再次道。 “那钱洛呢,这家伙的计谋怎么算,几次至我于死地。” 李二撇撇嘴,与钱欢方才的表情一模一样。 “那是你废物,被钱洛玩弄鼓掌几年,还有你那引以为豪的兄弟和手下,黄野对战那刺客败了,叶九道与战三对战败了,李崇义被射伤,程处默被熊差点拍死,李恪以下三滥的手段获胜,你被钱洛摆了一道,赔偿了客栈的钱,还好意思开口?” 钱欢一阵无语,李二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当初就不应该给他奸细营,后悔啊。李泰再次小声补刀。 “长孙冲与狂六交手了,落败。计谋推演,落败。但儿臣与那老二下棋赢了,诗词歌赋赢了,动手时他轻敌了,不知我的燕刺的机关,也输了。” 长孙无忌的脸都黑了,引以为豪的长子竟然输的这么惨,程咬金这已经把脸捂住,丢不起程处默被熊揍了的人,但李二却哈哈大笑。 “青雀不错,滚去吃饭,另外告诉朕那儿媳妇准备午饭,倭国的饭食不吃。毒花儿不许插手,吃她做的饭食心里没底。” 毒花儿的饭菜也只有钱欢,钱矜,孙思邈三人敢吃,至于程处默都不敢,李泰起身就跑,烧柴的任务也就交给了尉迟恭,李二不由在心里计算钱洛这人,随后微微叹了口气。 “若是钱洛能为朕所用,应该能与你这慧武侯差不多,朕未见过此人,但他目光短浅,能成气候,但却可以置之不理,虬髯客?一介莽夫,伊嗣俟?朕说过废物而已。这天下的英雄只有一人,你们可知?” 这一次李二问向营帐内的所有人。四人齐声开口。 “天下英雄仅陛下一人。” 李二仰头大笑。 “释放程处默牛见虎,削去两人官职,留在安东将功补过。剩下的人,饭后问斩。” 钱欢不由头疼,无主荒漠只换回两个人的性命,不甘心啊。但程咬金则扑腾一声跪在李二身前,磕头谢恩。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这绝对与钱欢有关,与这论英雄有关。 正文 第五百四十五章 您把李承乾砍了吧 李二念念不忘的要杀了剩下的三人,程处默被释放后,程咬金整个人都变得精神了,忙前跑后的为李二准备午饭,程家有错在先,陛下宅心仁厚,程咬金怎能不对李二忠心耿耿。若是此时李二让他去死他都愿意,但是李二不会这般去做。 见到程处默牛见虎免去一死,尉迟恭与长孙无忌同时盯向钱欢,而后者则低头沉思,他准备用无主荒漠换下四人的性命,但结果两块地盘只换下了两人,钱欢感觉亏的不行,但是此时他没有筹码在与李二谈条件,毕竟剩下三人的性命还在李二的手中把握着。 眼下需要救出长孙冲与尉迟宝林,至于李承乾?那是他们父子的事儿了,钱欢不能越界。 八尾忧希送来饭菜,一张木板上摆着一碗米饭,一碗汤和三碟小菜,六套这般的饭菜,她给渊鸿也带了一份,一人一份,李二看着钱欢的,在看看自己的最后瞄了一眼毒花儿,毒花儿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八尾忧希无奈,拿起筷子没样饭菜夹出一点点,随后塞进钱欢的口中。 这下李二才放心,毕竟毒花儿这小毒物还是挺让人担心的,钱欢行动苦难,虽然两只手能动,但是八尾忧希坚持喂饭,这让钱欢心情不错,活了这么久还没享受过喂饭的待遇。以前伤了双臂的时候也是自己坚持吃饭。 “咸了,少夹些菜,喝点汤。” 钱欢在鸡蛋里挑骨头,没事找事,八尾忧希真想把这一碗汤扣在钱欢的头上,盛了一勺汤时,钱欢却不喝了,八尾忧希怒视钱欢,钱欢砸了砸嘴。 “你要嫁到百济去?对那皇子情有独钟?” 八尾忧希手中的勺子一颤,目光渐冷,盯着钱欢,淡漠道。 “是,他比你英俊,比你有礼仪,身份也比你高。” 突然间钱欢抬起手捏住八尾忧希的俏脸,用力一拽,八尾忧希大怒,抬起勺子敲在钱欢的头上,钱欢大怒。 “你他娘的哪儿也去不了,喂汤,渴了。” 八尾忧希没有因为听到钱欢的话而激动或者是有些反应,淡漠的喂汤,夹菜,只不过比方才温柔了许多。李二看着两人的样子不由撇了撇嘴,似乎很瞧不起钱欢被人喂饭的场景,而且对于钱欢那一句哪儿也去不了十分不削。 或许是因为两人之间的动作过于亲密,吃了几口饭的李二有些恼怒,指着钱欢盘中未动的炒肉。 “拿来,也不嫌弃丢人,多大的岁数了,还需要让人喂饭,你难道是襁褓中的幼儿?” 李二与钱欢在一起的时候很难的把自己当做皇帝,因为钱欢总会把两人之间的关系从君臣变成尊长之辈。看着盘中的炒肉钱欢不想给,但八尾忧希已经断去送给了李二,对于李二霸道的行为,钱欢忍不住开口。 “您在与薛举大战落败时受伤不也是娘娘照顾的么,这事娘娘和我说过,渊姨,是不是有这事。” 渊鸿看了一眼李二,又看了看钱欢,隐晦的点点头,钱欢咧嘴一笑,李二的表情充满的回忆之色,长孙无忌与尉迟恭等人也没有反驳,因为的确有此事,但李二有些不悦,被钱欢揭了老底总感觉有些不爽,开口大吼。 “来人,先把长孙冲给朕砍了。” 长孙无忌落寞的低下头,似乎已经认命,但钱欢却不干了。 “陛下,霸王号在渤海,大小臣没量过,但容纳两件将士不成问题,霸王号装有琢玉学院,演武分院最新战场利器,占地面积小,但射程与速度完全远超八牛弩搭配的火药的,十一艘海胆子船完成四艘,可与敌军任何船只相撞,这是可遇不可求的海中猛兽,您想不想要?霸王号加十一艘子船,再加制造图纸,换长孙冲与尉迟宝林一命,您绝对划算,杀了两人您损失的两名猛将,但放过二人您在海域百年之内处于无敌之势。” 长孙无忌与尉迟恭猛然抬头,全部看向李二,李二却在沉思这其中的利害关系,霸王号他的确想要,当初那一艘可隐藏子船的霸王号已经让他十分钟意,但却被钱欢回炉重造了,而且还有制造图纸,得到了这份图纸也就代表皇家能免费到演武院最新的武器研究,李二有些心动,毕竟演武院已经多年未出现什么新式军器,这一次如果放弃,演武院绝对不会制造新的军器,钱欢绝对会组织。 把饭菜递给八尾忧希,示意女眷退下。李二抬头看向长孙无忌,长孙无忌却低下头,此时他不论如何开口都恰当。李二皱眉,随后缓缓道。 “无主荒漠板块版图换下来程处默与牛见虎,朕似乎大赚,但霸王号换下长孙冲与尉迟宝林,朕似乎有些亏了,喧长孙冲进账,把尉迟宝林与李承乾拖到营外,准备问斩。” 释放长孙冲后,长孙无忌却没有什么兴奋,心中想的却是钱欢竟然在无主荒漠拥有一般的势力,此时程咬金也知道钱欢拿什么换下了程处默的性命,这份恩情程家似乎有些承担不起啊。 霸王号只换下了长孙冲一命,钱欢似乎觉得再次亏了,但还是那句话,他没有筹码与李二谈判。还剩下一个尉迟宝林,钱欢看向尉迟恭时,竟然发现尉迟恭在摇头,他放弃了尉迟宝林,因为为了几人钱欢付出的已经很多了。 但钱欢不甘,既然救就全部救下,不救就一个都不救,转头看向柴火旁烤火的李泰,轻声问。 “青雀,钱家还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你帮我算算。” 钱欢要救尉迟宝林,尉迟恭猛然起身,但却被程咬金死死按住,不允许他打扰钱欢的思路,尉迟恭皱眉不断对着程咬金使用眼色,示意尉迟宝林不值得钱家如此,但程咬金却摇摇头,钱家如果对待尉迟宝林不是因为你鄂国公,而是因为他们之间的感情。 李泰掰手指细算。 “你钱家有个商盟,学院唯一投资人是你们钱家,海南有座小岛,岭南有三处贸易码头,岳州有个万金会,你手下有明暗双卫,身后有叶家,涂家,公输家,宋家,草原有个王玄策,朝廷有个张柬之,房遗爱是你学生,扬州的船坞是杜荷的,钢铁似乎也是你们钱家投资的,就这么多了,哦,你身后还有一个吴王,一个魏王,一个梁王,一个郯王。没了,无主荒漠你用来换程处默与牛见虎了。霸王号你换葱了。” 李泰絮絮叨叨的说了没完没了,钱欢愤怒的瞪大了眼睛,这小子怎么把钱家的老底都抖漏出来,转过头尴尬的看着李二,发现李二正怒视钱欢。现在不是钱欢的觉得亏了,而是李二觉得亏了。起身一巴掌扇在李泰的头上,似乎在怪罪他为何此时才说出钱家的底蕴。 早知钱家有这么多宝贝,无主荒漠只换一人就好。 这一次李二率先开口了。 “岭南三处贸易码头,扬州的船坞,钢铁并入皇家换尉迟宝林一命。” 李二的胃口有些大了,但却没有对海南的小岛下手,钱欢歪着脑袋在思考,这一次主动权在他的手中,尉迟恭却忍不住了,猛然起身, “陛下,臣那逆子不配让钱家如此,老臣也就砍了他的脑袋。” “闭嘴。” 钱欢与李二同时开口,钱欢脸色有些不耐烦,李二则有些恼怒,钱欢这些东西换尉迟宝林一命值得,但李二却感觉你家儿子的确不值,但朕想要。尉迟恭张了半天嘴,随后恼怒的挠了挠头重新坐下。钱欢沉思了许久,轻声道。 “码头是臣的,但钢铁的是李崇真负责的,船坞也是杜荷和公输闻在经手,臣不能做主。” 李二点了点头,似乎极为同意钱欢的话,转过身对渊鸿道。 “把李崇义抓回来砍了,身为大唐的侯爵,不声不响跑去倭国游荡,杜荷似乎与太子之事有关,一并抓过来砍了。” 钱欢不可思议的看着李二,随后要紧牙关,怒视李二。 “你这是在胡搅蛮缠。” 钱欢真的生气了,但这四个字却把营帐中的所有人都吓坏了,长孙无忌,尉迟恭,程咬金,李泰就连渊鸿都同时跪下为钱欢请求,但李二似乎没往心里去,扬起头哈哈大笑。 “朕就这般,你能如何,换不换!” “换。” 钱欢无奈,他的确拿李二一点法子都没有,这就是一个土匪头子。 李二得到了他想要的,再次大笑。 “来人,把李承乾拉出去。。” “陛下,臣困了,砍了李承乾时候您记得下手麻利点。” 钱欢倒头就睡,长孙无忌等人告退,李二一时迷茫,随后大怒,走进钱欢抓着钱欢的耳朵大骂。 “你这崽子,为何到了承乾这不救了?” 钱欢咧着嘴。 “您不说封他为恒山王了么,我用啥救,要不您把他砍了算了,免得看着揪心,如果不是他我也不能损失这么多东西啊,我真困了,要不您亲自动手?杀了他您好像真的没有继承人了,李恪血脉不行,李泰对皇位没啥意思,至于李治,您觉得臣会支持他做太子嘛。所以啊,别打,别打。” 李二怒了,抓过火钩还是抽钱欢的屁股,在李二一时失手时,钱欢猛然下床扑在李泰的背上。 “青雀快跑。” 正文 第四百四十六章 一百个雪人 李二起了贪念,原以为李承乾的身份比那几个家伙金贵些,钱欢会付出更大的代价去救李承乾,但是却没想到钱欢竟然早就给他下套了,在一切计谋没有表露出时就打听了李承乾的未来,不会死,会封王。 但李二还是有些不甘,无主荒漠早晚就落在他的手中,那霸王号也是囊中之物,如果说这几人唤来的只有那新式的军器而已。 绕来绕去李二觉得亏了。 在钱欢离开后,李承乾被李二唤进营帐问话,至于谈了什么恐怕只有营帐内的三人知晓,钱欢能猜出一点,只不过他这个时候已经沉入梦乡了,已经很多年没有梦到貂蝉妹妹了,梦里出现的竟然是八尾忧希嫁给了百济皇子,李承乾被砍下了头颅,上前去抓李承乾的手,发现尸体已经凉了。 钱欢猛然惊醒,睁开眼睛后发现抓着的是八尾忧希的手,钱欢有些尴尬,满头大汗的样子显得极为狼狈,松开八尾忧希的手尴尬一笑。 “有点凉,都出汗了,哎我说八尾娘们,咱们俩上次同房的是身子也这么凉么?那晚喝多了,没啥感觉。” 或许是钱欢脑抽的时候不太会说话,八尾忧希甩开钱欢的手转身离开营帐,其实也不怪钱欢,看着八尾忧希那一双长腿,心中怎能不心猿意马,可惜他腰受伤了,不然早吃掉了八尾忧希,可惜啊可惜。 但八尾忧希在李二面前的表现让钱欢十分满意,表面在怎么冰冷,你成了我钱欢的女人,你的心也得给老子热,也只能对老子一人。 想到此不得不把为她组织明暗卫的事情提上了行程,她与小武媚应该合作一下,一冷一热的,小武媚只会明卫,八尾忧希引导暗卫,或许应该不错。想起小武媚就能想起钱多多,希望这丫头不要挺着大肚子回来,虽然与李治有婚约,但希望不要如此吧。 回想起梦境中的事情,钱欢也有些不想睡了,外面的天已经黑了,钱欢感觉肚子有些空,开口大喊。 “老。。。” 话没出口,黄野掀开帘子走进营帐,手中端着一碗热汤,嘿嘿一笑。 “侯爷您喊我?夫人离开时吩咐小的去准备晚膳。” 不得不说老黄太了解钱欢,而且钱欢也不信八尾忧希会吩咐老黄去准备饭菜,这娘们此时恨不得饿死他。接过肉汤喝了一大口后便没有什么胃口,这军营的饭菜实在难以下咽,老黄也不嫌弃,接过碗大口喝汤。 钱欢看了眼营帐的帘子,发现这帘子出奇的平稳,似乎一点风都没有,按照常识,下雪后夜晚定会引起寒风,这风应该被人挡住了吧,捂着脸轻声道。 “别在外面站这里,怪冷的。” 营帐外想起一阵低语,随后听脚步声跑远,帘子被掀开,李承乾率先走进营帐,随后是长孙冲,程处默,牛见虎,尉迟宝林,钱欢微微皱眉,李泰呢?刚才跑远的脚步声就是他吧。钱欢指了指一旁的床,几人落座。 其实进营帐时几人准备跪谢钱欢的,但进入营帐后钱欢没有给他们机会,几人坐在床边,迟疑着不知如何开口,看着这几个怂货的样子钱欢不由一笑。 “现在不威武了?以后做事情大家商量一下,不是我钱欢强迫你们做什么,但我能给你们一些意见,咱们是一个团队,一个集体,少了谁都不行,我救了你们四个,李承乾没救,也救不了,估计你们也知道,这一次我损失了无主荒漠,霸王号的所有权,岭南的码头,钢铁工厂,船坞。我不是告诉你我付出了多少,其实你们也知道,钱家就这么点东西,在犯错真的救不了你们了,长点心吧。” 几人低头不语,帘子再次被掀开,李泰抱着一堆木柴走进营帐,蹲在地上点火,一边忙乎一边道。 “要我说啊,下次就不救他们了。” 李泰感觉这一次钱欢很不值,为何他们犯错要钱欢善后,付出天大的代价为他们擦屁股,其实最愧疚的就属李承乾,是他牵扯了众人差点被砍头,也差点让钱家陷入困境,但李泰的话听着有些刺耳,李承乾不由看向李泰,这一看把李泰看怒了,干脆坐在地上指着李承乾大吼。 “糊涂神儿,你是不是太子与我李泰一文钱关系都没有,知道嘛?你被封为恒山王了,你这些年的努力全白费了,他们四个的官职没了,三哥在外面冻到了现在还在清点你那太子六率,你以为我愿意烧柴?今日我挨了父皇不下二十脚,没有一下是留情的,你先想想回去如何像母后交代吧。不救你咋地,不救你就是不对,救你就是天经地义的?” 一通怒吼后的李泰练练喘息,低头继续烧柴,其实他喜欢这种感觉,坐在火堆旁暖洋洋的。李承乾被骂的一点脾气都没有,的确都是他的错,提到恒山王三个字的时候李承乾的脸色有些落寞,不敢抬头看身旁的人,其实没有人怪罪他,但是他过不起心里那个坎。 提到太子六率,钱欢不由看向李承乾,见他不抬头,抓过枕头砸向李承乾。 “哎?现在太子六率的指挥还在你的手里?” 众人一愣,李承乾猛然抬头,眼里带着一丝希望,点了点头。但李泰似乎对李承乾有些敌意,沉声冷哼,钱欢嗔怪的看了一眼李泰,李泰梗着脖子再次冷哼,只不过这一次声音小了许多,转头过烤手,胖胖的样子显得有些。。脸怎么大了这么多。 对此钱欢很无奈,李泰总是感觉李承乾有点傻,但事实李承乾的确不如李泰的头脑。钱欢再次看向李承乾,再次问道。 “琢玉学院演武分院的院长还是你?” 这一次李泰有开口了,站起身对着钱欢大吼。 “还是他,还是他,除了太子位置没了,剩下的啥都没变,太子六率被想交给小恪,但小恪不接,说懒散惯了。演武院的院长让我代理,我不接,被父皇揍了一顿,你看我这后背,看我这屁股,再看我这脸,你说我为啥针对糊涂神儿?” 钱欢仔细看去,发现李泰的脸真的肿了一圈,难怪他看到李承乾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大骂,李承乾的脸色有些兴奋,也有些尴尬,太子六率还在他的手里,演武院他还是院长,这么说来他还有希望? 离开床榻走到李泰身旁,搂着李泰的肩膀轻轻摇晃。 “青雀,说想要啥,大哥就是拼了命也给你。” 突然李泰哭了,哽咽着开口。 “我想吃蛋糕,我就想吃蛋糕,吃了蛋糕就不疼了。” 李承乾拉起李泰,直接背起李泰出门。 “大哥带你去吃,就是父皇不允许都不行。” 其实李泰这十几年过来与李承乾的感情亲密了很多,两人没有礼仪冲突,又都是长孙所生,虽然李泰总是叫李承乾糊涂神儿,但在李承乾背后除谋划此的都是李泰,看着李泰为他受了苦,李承乾心里怎么能忍。看着这哥俩离开,钱欢不由叹了口气,这荒郊野外的去哪里吃蛋糕。如果他能动,但是可以给李泰做一碗苗条,十一个人中,李泰最小,也最娇贵。 在李承乾和李泰离开后,钱欢与众人说来今后的事情,他们会留在安东戴罪立功,冲锋在战场的最面前,说完后钱欢发现这四个家伙兴奋的不行,不由头疼,这哪里是惩罚,这分明就是赏赐,在钱欢头疼时,程咬金来了,对程处默挥挥手。 “滚过来,老子看你是筋骨硬了是不是。” 程处默迟疑了许久,起身走出营帐,这对父子离开后不已一刻钟,尉迟恭也来了。 “宝林,咱们爷俩切磋切磋。” 尉迟宝林对切磋二字的阴影很大,美名切磋,但实际就是被殴打,虽然害怕,但是他知道,这是躲不过不去的。片刻后营帐外传来两人的惨叫,再过片刻惨叫声都不见了,钱欢不由好奇是不是被打死了。 长孙无忌这老狐狸也来了,先是询问了钱欢的身体,随后言论太子之事。 “贤侄,魏王与晋王如何?” 在钱欢救了长孙冲后,长孙无忌对钱欢也不是那般敌视,但他这句问话让钱欢有些不满,轻笑道。 “我也不怕别人听到,太子只能是李承乾,其他人?得我把他当太子才算啊。? 长孙无忌与钱欢对视,随后哈哈大笑。长孙无忌笑道。 “钱候真会说笑。” 钱欢同样大笑,但笑声戛然而止,目视长孙无忌。 “我是认真的。” 长孙无忌的表情瞬间凝固,犹如吃了苍蝇一般,抓过长孙冲的衣领脱出营帐,这到让钱欢有些好奇,长孙无忌也会功夫?当他听到长孙冲的闷哼后,不在怀疑。房间内还剩下一个牛见虎,钱欢舔着舌头狰狞的看着牛见虎。 “你别庆幸牛伯伯不在,我全完可以代牛伯伯或婶婶惩罚你,去外面堆一百个雪人儿和与黄野过招,你选一个吧。” 牛见虎想也不想,伸手偷袭黄野,黄野闪过看了一眼钱欢,钱欢笑道。 “不用留情,打死了也没事,打不过钱云过继给牛家。” 黄野狰狞一笑,伸手抓住牛见的肩膀,猛然出腿,牛见虎轰然飞出很远很远,在地打了几个滚后,躺在地上装死,但黄野好不容易得到了一次机会,怎能浪费。蹲在牛见虎身前嘿嘿一笑。 “小公爷,一个雪人儿能抵一个拳头和一脚,您选选。” 深夜,李恪带着人回到军营,见军营内牛见虎拿着铲子努力的堆雪人儿,都堆出经验来了,怎么堆能看好一些。李恪脸色十分怪异,这家伙受刺激了?没有被斩兴奋的在堆雪人?李恪不由开口大喊。 “见虎,你咋地了。” 牛见虎转过头,满脸都是泪水,抬起棉袄袖子擦脸,也不知道是鼻涕还是泪水了,哭诉道。 “钱欢欺负我,不堆雪人儿就让黄野走过,我打不过啊,哇。。。” 哭的那叫一个私信裂缝,李恪蹲在地上哈哈大笑,直不起腰来,给这个三十岁的七尺男儿欺负到哇哇痛哭,也只有钱欢能如此了吧。李恪身后的梁道阿脸色十分尴尬,这一幕不太适合被他看到。 牛见虎在努力堆雪人儿,一个个憨态可掬,当李泰与李承乾回来时,两人手中当真是一人拿着一块蛋糕,当看到牛见虎勤奋的堆雪人儿时,不由好奇,蹲在牛见虎面前默默的看着牛见虎忙碌,李泰不由开口。 “见虎你咋了,虽然雪人儿到天亮就会化,你也不知道舍不得到痛哭吧。” 牛见虎一愣,听到雪人会化,不由哭的更大声了。 “不能化啊,要一百个一百个。” 哭的那叫一个嘶声裂肺,李二在营帐中已经笑得直不起腰来。有意思,有意思。 正文 第五百四十七章 诸国齐动,虎视大唐 最终雪人没有完成,牛见虎也没能逃过一阵毒打,黄野没有丝毫留情。在收拾了牛见虎后,钱欢召见了梁道阿,这老爷子似乎对高句丽充满了仇恨,在梁道阿的口中得到了一个坏消息,罗林斯的大食势力被人取代了。 这个消息让钱欢脸色顺便,挣扎起身指着梁道阿皱眉道。 “本候让你把荒漠统一了,你不仅没统一荒漠,还导致本候丢了一块地盘,你怎么还有脸过来。” 钱欢没有给梁道阿留一点颜面,指着脸一痛怒骂,梁道阿也不反驳,他的确没有完成钱欢交给他的任务,而且还把事情搞砸了。但此时的荒漠群雄割据,已经不是一个梁道阿有实力改变的了。而且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 梁道阿双膝跪地,沉声解释。 “侯爷,这一次事情发生的太快,虬髯客突然到达无主荒漠,不知何时与大食人勾搭上了关系,无主荒漠中突然涌现一批大食人,还有罗林斯的人早已不满臣服于大唐,夜间发生的内乱,当我们收到消息出兵时,却遭到了吐蕃与高句丽的突袭,中王钱洛出兵来援。但以无法营救罗林斯。” 看来是大食知道了是谁在掌管无主荒漠的大食势力,大食与吐火罗快要穿一条裤子了,绝对不会允许大食势力掌握在罗林斯这个叛徒的手里,但没有预料到的是虬髯客竟然与大食勾搭在一起,此时的钱欢想要会长安去找李靖算账。 但在荒漠中杀掉虬髯客可比在岭南海域难上几百倍,只要大唐军队进入荒漠,吐蕃与大食同时会派兵前往。 唤来黄野,黄野搀扶钱欢离开营帐,梁道阿迟疑了片刻后跟在钱欢身后。现在的荒漠是属于李二的了,钱欢有必要把这个消息传达给李二,他告诉李二和李二自己知晓的区别太大了。 走进李二的营帐时,发现毒花儿与八尾忧希在营帐内正在伺候李二,营帐中没有外人,钱欢也不隐瞒,被黄野搀扶开口。 “陛下,有个不幸的消息要告诉你,无主荒漠中的地盘丢了一块,那块属于臣的大食地盘被攻下了,现在当真是属于大食了。” 跪不下身,钱欢也没准备跪着,李二皱眉,随后舒展,轻轻摆了摆手,八尾忧希起身离开,却被钱欢拉住,指了指椅子示意坐下。营帐内没有外人,钱欢也稍稍放肆了一些,八尾忧希转头看了一眼李二,没有落座,而是搀扶钱欢轻轻坐在,随后站在钱欢的身后揉捏他的肩膀。 技术不如季静,但比裴念温柔了许多,至于独孤怜人还是算了。李二起身,毒花儿地上鞋子,却是让李二自己穿。 梁道阿有些看不懂这营帐中到底是何样的一种关系,入营不报,无赐而坐,慧武侯当真如传言那般?被当今陛下宠爱到了一定的极点,当梁道阿疑惑时,瞬间对上李二的眼神,身子一颤,双膝跪地连忙开口。 “拜见陛下,小人梁道阿,负责慧武侯在无主荒漠的战事指挥。” 李二盯着梁道阿看了许久,这人看着有些眼熟,但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懒得费神去想,走到钱欢面前伸手揪住钱欢的耳朵,一脸嫌弃的看着他。 “这点伤就受不了了?至于无主荒漠丢就丢了,一群跳梁小丑而已,等朕哪日来了兴致会亲临无主荒漠。梁道阿给朕说说无主荒漠如今的势力分割。” 话落,李二坐在另一把椅子上,八尾忧希瞬间抛弃钱欢为李二揉捏肩膀,钱欢也不怪她,这几个女人中可只有八尾忧希被李二称作儿媳妇,这一点钱欢十分感激李二,八尾忧希血脉有问题,毕竟是倭国之人,长安绝对会出现流言蜚语,比如慧武侯暗中支援倭国等,但被李二认作儿媳妇,除了几个不要命的。 梁道阿没有起身,跪地轻声道。 “如今无主荒漠势力错综复杂,无主的五方势力唯别为吐蕃的吞弥·桑布扎,大食的阿布·伯克尔,高句丽的高普素,大唐张启鑫,中立钱洛,五王分割之势,任何一方都想将无主荒漠据为己有,但哪一方显露败势就会得到其他势力的支援,不是联军,而是不想让敌军势力扩大。 在我大唐失去大食地盘,在与吐蕃与高句丽一战之后损伤严重,如今以钱洛势力最为雄厚,其次是新进的大食,然后才是我大唐,但我们占据了两处铜矿,钱洛占据一座银矿和一种能引出黑油的深井。” 当初诸国征战无主荒漠只是为了争一口气,如今却为了钱财,荒漠中矿脉分布密集,得到一处就等于得到了一株摇钱树,这谁能不动心。而且现在的无主荒漠可比三国要热闹的许多,大小战事不断触发,各国更有许多豪杰想去那无主荒漠走一遭,看能够求来富贵。 李二的表情变得有些玩味,隐隐有些兴奋。 他喜欢战争厮杀的那种快感,心中已经有现在就前往荒漠去与他们一战,以一第四的那种压迫的感觉李二已经很久没有过了,转过头看向钱欢,钱欢连忙转头,李二想把锅扔给钱欢,让钱欢求他去荒漠。钱欢闭口不言,李二有些不快,在他准备怒骂钱欢时,营帐外传来两声通报。 “奸细营副官求见陛下。” “小人求见慧武侯。” 李二皱眉,似乎有些不解这个时候奸细营为何会来安东回报,钱欢也在疑惑,带来的人中没有人自称小人。李二喧二人走进后,指了指梁道阿身旁,对二人道。 “站在那里说,奸细营先开口。” 奸细营副官跪地恭声道。 “陛下,吐蕃有蠢蠢欲动之势,已经在征集粮草,已有下山之意。” 吐蕃趁机来袭?李二脖径青筋暴起,双手抓只椅子发出声响,沉声对钱家那人道。 “你在钱家身居何位,有何事要禀报慧武侯?” 钱家人看了一眼钱欢,钱欢点点头,此人深吸一口气,随后道。 “小人是钱家明卫之人,负责刺探消息,这一次不单单吐蕃下山,大食与吐谷浑达成了合约,接道准备对北庭进攻,天竺与岭南以成对峙之势,龟次在征集粮草。契丹与高句丽暗中传达消息,似乎达成联盟,百济强攻新罗,新罗隐隐不敌。南诏诸部落似乎想趁机而乱,倭国平静如水,八尾山崎谢绝了百济的联军,平静如水。” 齐攻大唐?钱欢猛然起身,不在装病。李二要紧牙关,两腮微微有些颤抖,这是李二愤怒到了极点反应,只不过此时他愤怒的不是因为诸国齐攻大唐,而是因为钱家的明卫竟然比他的奸细营知道的太多太多了。 看向那奸细营的副官眼神中带着森森杀意,这是营帐外再次传来通报,不是一声,而是很多人。 “奸细营副官求见陛下。” “奸细营总管求见陛下。” 。。。 李二没有理会,而是怒视钱欢,钱欢此时正在沉思如何抵御各国,没有注意李二的表情,李二盯着钱欢看了许久。 “钱欢,你在奸细营的事情藏私?” 钱欢一愣,随后转头哭笑不得的看着李二,极为委屈。 “我可没有,是您对奸细营的流程有问题,不出意外您的人在半路应该被截杀了。” 李二踹翻椅子,暴怒大吼。 “喧所有将领来见朕,另外重赏八尾忧希。” 正文 第五百四十八章 京观 百官入营,不大的营帐显得各位拥挤,光是召集所有将领就召集了一日,只要身在安东附近的将领全部被李二召见,大唐周围诸国同时出兵,李二心中有些愤怒,也带着几分兴致。 当一个个将领回到军营时,整个军营显得有些不淡定,这是发生了何事,为何水军统领张亮这时来到了军营,当房玄龄来到时李承乾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但是他没有得到李二的召见。但李崇义与叶九道得到了传唤,十分正规的传唤,李崇义身着官服入帐,叶九道手持寒蛟入帐,他有这个特权。 当所有将士集合在李二的营帐中时,李承乾有些心痒,来到营帐前时被云峰拦下,不言不语,但不准李承乾进入,这更让李承乾好奇,不仅李承乾,李恪程处默等人更是好奇,但是他们没有得到传唤。 李二的营帐中沾满了人,但能落座的不多,长孙无忌,房玄龄,张亮,程咬金,李绩,钱欢六人落座,尉迟恭苏定方等人军无座。钱欢的位置本应该是尉迟恭的,但尉迟恭楞是不做,按住钱欢让他好好养伤。 李崇义与叶九道站在钱欢身后,当他们看到营帐中的人时就知道绝对不会是一件小事情,一人伸出一只手搭在钱欢的肩膀,示意同进退。 几十位将领小声议论,钱欢身旁的李绩也靠近钱欢。 “钱候可知何事值得陛下如此行师动众?” 钱欢点了点头,但却没有开口。这时候李二干咳一声,营帐内变得肃静,拿出一张书信照念。 “吐蕃十万大军准备再次进攻吐谷浑。” 此话一出,营帐瞬间炸开锅,不断有人想要请战,但李二似乎闻所未闻一般,看着书信继续道。 “契丹与高句丽达成盟约,支援人数不详,但朕想不会少于五万。” 这一次营帐安静了,不在有人开口,三国同时出兵?尽管如此,诸位将领还算冷静,吐蕃区区十万人,加上高句丽与契丹又能有多少人,李绩起身,但不等开口就被钱欢拉住,摇了摇头,示意坐下,李靖皱眉,但还是重新坐下。这时候李二再次道。 “天竺虎视岭南,大食借道吐谷浑压境北庭。新罗与百济之战落入败势。龟次诸部落在征集粮草。” 这一次所有人都不淡定了,群攻大唐?而且眼下高句丽一战也没有正式爆发,如新罗落败,整个安东将会落入以一敌三之势,吐蕃进攻吐谷浑,大食吐火罗压境北庭,如果两军联合,对大唐极为不利。而且天竺此时来凑热闹。 八国联攻,这还只是已经得到的消息的,隐藏在暗处准备动手的又有多少人。长孙无忌起身,但迟疑了许久后又重新坐下,如今眼前的高句丽就是一个难题,隋炀帝蹭率兵十万进攻高丽,结果却是战败,而且还留下了耻辱。 营帐中十分安静,李二有些愤怒,钱欢对尉迟恭眨了眨眼,尉迟恭马上会意,上前一步单膝跪地。 “陛下,老臣愿带兵前往新百战场,助新罗灭百济。” 李二的脸色稍稍有些缓和,长孙无忌再次起身,走上前单膝跪地,沉声道。 “陛下,老臣的跨刀与战马每日嘶鸣,刀可饮血,马蹄塔城,老臣愿前往北庭与大食联军一战。” 程咬金起身, “陛下,岭南有冯盎那老家伙,牛进达坚守吐谷浑多年,老臣愿前往吐谷浑,冲上吐蕃所谓的天山,攻下城池。” 三人开口后,营帐中的将领回过神,这是一次建功立业的时候啊,武将最怕什么?最怕没有仗可打,这次怎能浪费这个机会,纷纷请命,更有人提议今晚主攻高句丽,夺回将士尸首。长孙冲与叶九道两人想前往平康城,两人在平康落败,想要洗刷前齿,但在两人要开口时,却被钱欢制止,此时不是晚辈请命的时候。 还有一件让钱欢不解的事,李二为何要攻打高句丽,那一句夺回将士尸首是什么意思?自从李二来到安东与高句丽也未交战几次哪来的尸首? 这个历史白痴还不知高句丽蹭大败大隋,将大隋将士的尸首堆积成山,名为京观。 钱欢想不通就要问,伸手扶着腰起身疑惑道。 “陛下,是什么耻辱,未有大规模交战哪里来的尸首?” 李二抓起案几上的书本砸向钱欢,钱欢连忙闪躲,转过头看想程咬金时,发现程咬金正不可思议的看着钱欢,长孙无忌叹气摇了摇头,似乎已经放弃了钱欢,不仅他们如此,所有将领都是看着钱欢,至于李崇义与叶九道已经把脸挡住,当真是丢不起这个人啊。 尉迟恭与张亮同时起身,对李二躬身施礼后拖着钱欢走出营帐,等在营帐外的李承乾有些不解,钱欢到底有犯了啥错误,虽然不解,但还是脱下皮袄扔给钱欢,不等钱欢询问李承乾耻辱之事就被尉迟恭夹上马,三人离开军营。 营帐中的李二也不急,任由百官出言或低声议论,他想把钱欢留在安东。 当三人奔出几十里后,尉迟恭指着南苏城外的两座山峰。 “这就是耻辱。” 钱欢放眼望去,只是两个山包而已,唯一不解的是为何这里会有两座山峰,转过头迷茫的看着张亮,张亮大怒,抓过钱欢举起,怒道。 “你他娘的给老子好好看看。” 当钱欢再次看去的时候,仔细观察后嗷的一声尖叫。 “卧槽,是骷髅,是骷髅,尉迟伯伯是人头。” 看清了,也吓出了一身冷汗,这到底是死多少人才能堆出犹如山峰一般的。。。。一时间钱欢很难说出骷髅二字,他明白了,他也懂了,这堆积如山的骷髅,残肢断臂都是大唐战死的将士,具体的话应该说是大隋的将士。 高句丽为彰显他们的强大,把战死的大唐将士堆积在一次,在风吹日晒腐烂后形成了这白骨的山峰。钱欢浑浑噩噩的跟着两人回到军营时天已经微微有些亮了,但李二的营帐中还在激烈的争吵。钱欢失魂落魄的走进营帐,挤过众人,单膝跪地。 “臣请战。” 钱欢主动请战,这应该是李二从来没见过的,更是所有百官都未见过的,每一次去战场都是被李二威胁打跑的,将领全部都注视钱欢,但却没有人出现异议,因为只要是大唐一人,看到那京观绝对会暴怒,李二皱眉看着钱欢。 “看到那京观了?” “是,但臣有话说,用活人的命拼死征战只是为了带走这白骨的话,臣不战。” 李二点点头,示意继续说,但钱欢的话得到了将领的不满,无视他们,钱欢继续道。 “陛下,臣以为只是带走这白骨是对死去将士的不负责,臣要攻下高句丽,将战死将士的尸首埋葬再此,要让他们知道,他们的死会有后人来给他们复仇,既然高句丽惨无人道,臣也不在藏私,绝对会让高句丽成为人间地狱,亲手斩了高建武的人头。” 将领一个一个离开营帐,钱欢最后与李崇义叶九道离开,回到营帐后,看着李承乾等人微微一笑。 “准备战甲,要开战了。” 正文 第五百四十九章 赏赐十人大军 “你们会有三人跟我走,剩下的跟着崇义与梁道阿。” 李二开大会,钱欢开小会。这其中也有人是无法参与这场战事的,比如李承乾,他要被押送会封地了。但也是不一定的事情。 这一次太子的名衔真的要悬空了,也就代表钱欢与长孙无忌之间的争斗也要开始了,但不想长孙顺德与钱欢那般你死我活。 但也不会太过平静吧。 大唐一日没有太子,长孙无忌心里就不能安稳,他必须要放弃李承乾推李治上位,然而钱欢的打算就是李承乾无需做太子,直接登上皇位就好,当然也不能出现一位太子威胁李承乾。 当然李承乾也知道他不可能会留在安东作战,长孙冲想了想起身走到钱欢身边,之后与尉迟宝林和李秦怀玉,钱欢以水站为主,剩下的人则要强攻高句丽,队伍分配的与钱欢心里想的差不多,但钱欢把目光盯向了牛见虎,他在迟疑牛见虎是否应该留下来,牛家还是这一根独苗呢。 对上钱欢的眼神,牛见虎一把搂住程处默。 “他不走,我就不走。” 一时间程处默慌了,钱欢砸了砸嘴,没有开口,打了个响指,梁道阿拿来地图扑在桌上,钱欢捡起一枚木削放在苏南城,京观就在这儿,这一石子落下,梁道阿紧紧皱眉,李泰按住木屑看着钱欢,轻轻摇头。 钱欢这一决定没有任何一人同意,苏南城有京观,也是高句丽屯兵做多大地方,钱欢的举动有些不恰当。钱欢对此一笑。 “这是最后围攻之地,” 钱欢再次拿出木屑摆在地图之上,只不过这一次就摆放了三枚,辽东,安市,建安三成,这一次梁道阿摸了摸胡须,钱欢轻声道。 “如果太子六率和承乾被陛下送回长安,或者封地,那么崇义与梁道阿你们带人总攻辽东,这一战钱家出资,不要考虑消耗,箭矢与演武院的火药会补充到你们感觉恶心,而我则准备与刘仁愿进攻建安。这样两城之间便剩下安市一城,如果承乾在,那么承乾带太子六率骚扰安市,为我们争取时间。” 梁道阿微微皱眉。 “如果其他城出兵支援该如何。” 这一次李泰笑了,指着地图上的三城道。 “这一次总攻不会只有咱们,张亮的水势与李绩的大军也会对高句丽发起强攻,而安市与建安三成距离其他主城最远,等到他们的援军到了时,不出意外钱欢或张亮那边的水军已经登岸了,如果在建安扎营就如刺在敌人肋部的尖刀,在火药与海军的不断支援下,他们攻不下这个临时驻地。” 李泰说的没错,但还有一点就是,当高句丽面对大唐火药时心中就会升起一阵恐惧,假如在率先拿下一城,那么对高句丽的军心打击会相当的大,而且总攻军不是钱欢他们。 在就是高句丽一战钱欢不会停留太久的时间,支援新罗也是他的任务,至于契丹韦室则需要程咬金来带人狙击了。 钱欢想的渊盖苏文也想的清清楚楚,而且在钱欢没有收到消息时,刘仁愿已经在海域与高句丽海军发生了一波冲突,只不过霸王号未动,子船出击,两方都没有讨到多大的便宜,算是点到为止。高句丽皇宫中,渊盖苏文与高建武再一次出现了争执。 高建武主张支援百济,对新罗形成夹击,但被渊盖苏文拒绝。 “此时驻守我国边疆才是当头之际,这一次大唐李家皇帝亲自出征,数十万大军对我高句丽虎视眈眈,何来的粮草将士进攻新罗?” 对于渊盖苏文的话语,高建武报以冷笑,心中暗骂这胆小如鼠之辈,大隋进攻高句丽三次不是惨败而归?留下这壮工的京观来震慑高句丽的军心,既然能败大隋那么这唐帝国又能比大隋强上几分?高建武没有把李二的大军放在心上,而是想是否应该吞下新罗的土地。高建武对渊盖苏文报以冷笑。 “大对卢,我国与大唐之间还有到护国之河,他们大唐应该想一想如何越过这条河流,倒是有一件私事本王到有些好奇,听说你曾被大唐一名为叶九道之人偷袭过?而且挨了一鞭枪?” 渊盖苏文转身就走,高建武这个废物已经没有必要在对他报以忠心了,等击退大唐军队,剩下的事情就是让你这废物国王让出王位。 当晚渊盖苏文即便下令,屯兵于建安,安市两城,所有投石机对准喝道,如有船只经过,不论旗帜,直接轰击。 当渊盖苏文看到钱欢所乘的霸王号时,心中便起了忧心,这样的巨兽该如何抵抗,而且还有一个被传得神乎其神的慧武侯。 钱欢不知道他已经被渊盖苏文察觉了意向,此时正在找李二要兵,但结果是李二给了他十个人,听到这十个人的名字时,钱欢差点被气疯了。长孙冲,李崇义,秦怀玉,程处默,就见虎,尉迟宝林,叶九道,李承乾,李恪,李泰。 给了李承乾,那代表太子六率会留下,但太子六率这三万人怎么打?钱欢准备同时进宫三做成,李崇义与梁道阿那一方为主力,三万太子六率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钱欢需要换一换位置了,李承乾去统领霸王号。而钱家准备带五百暗卫与安市守军一绝死战。 气冲冲的离开营帐,钱欢直接去找八尾游戏,把八尾忧希的脖子夹在腋下狠狠质问。 “说,想了没有。” 八尾忧希狠狠掐了钱欢一把,怒视钱欢赶忙去换衣衫,整理赶紧后重新出现在钱欢面前,冷声道。 “土狗,你下次不洗澡不换衣你就别碰我。” 钱欢对此只是撇撇嘴,八尾忧希有洁癖,而是到了一种病态的地步,每日换一件衣衫,每日都在洗,好在她带来的衣衫很多很多,钱欢瞪着八尾忧希一动不动,两人僵持了许久,八尾忧希认怂了,面生寒霜的为钱欢换衣,钱欢再次准备把手臂搭在八尾忧希上的肩膀时,再一次遭到了拒绝。 “你还没洗澡。” 钱欢瞬间大怒,搂过八尾忧希,捏着她的鼻子呵斥道。 “八尾贱货,老子一会再去洗,现在问你,会不会写字。” 提到写字,八尾忧希忽然大笑,拿出一张钱欢扔掉的草纸打开。 “倭国的倭字错了,国也错了,长公主的长错了,虽然写的不好,但比你这蛛蛛爬的强很多。” 钱欢一声怒吼。 “我念你写。” 钱欢的痛处就是不会写字,而且写的十分丑,丑到让李二从来不看他的奏折,因为没正事而且也看不懂他在说啥。夜晚间书信被传出,收信人是李愔,他需要一些演武院的新研究。正是忙完了,钱欢看着八尾忧希在想是不是忙一点私事,八尾忧希见此,满脸魅惑的看着钱欢,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角,最后在钱欢的腰上用力一点。 “八尾贱货,你傻.B吧。” 最终两人还是同床而眠,钱欢占据了床的一半,而八尾忧希则缩在墙角占据了四分之一的地方,钱欢看着中间的空地不由在想,这应该能放下一个李泰。 正文 第五百五十章 公主与和尚 太子谋反的事情在长安传得的沸沸扬扬,而且竟然是被太子公然成为义弟的慧武侯所擒押送安东陛下面前。 长安百姓都在观望,观望皇后娘娘与钱家的争斗,但这确让他们失望了,皇后娘娘不仅没有把怒火落于钱家,反而封赏了钱家长子钱云为太子千牛。长孙的这般举动让裴念摸不清头脑,长安百姓更有些不懂。 但那群眼睛毒辣的勋贵却知道皇后娘娘的目的是什么,让钱家与东宫搭上关系,将来能做太子的也只能在魏王与晋王之间选择。 当然长安百姓只知道这些事情,侯君集被李孝恭李靖二人所擒关入大牢,这一次牵连的人不仅只有侯君集一人,所有东宫官员被关押在大牢,当李孝恭带人前往洛阳捉拿贺兰家时,遭到了阻碍,武媚张开双臂挡在李孝恭的身前。 谁都可以抓,但她姐姐不可以,李孝恭本想强行抓然,但却被副官拦下,轻轻在李孝恭耳旁道出慧武侯三字后,李孝恭气得将马鞭摔在地上,贺兰家等陛下凯旋后发落。但是武媚知道,等钱欢归来时,她也会被惩罚。 希望在钱欢回来时能怀上孩子,得回去催一催钱策。 这些只是长安明面上的事情,长安暗中也在有人行动,小月与紫苑已经不敢在住在王府中,没事前来恭送贺礼的人多到腿不开门,在这群人的眼里,将来的太子一定会在吴王与魏王之间选择。吴王殿下亲赴沙场多次,有军功在身,且与慧武侯,平康侯二人十分友好,且杨妃在后宫的位置也在不断提高,直追皇后。 而魏王殿下乃皇后所生,被陛下宠爱,更有不之宫的特权。 两个丫头进入学院与杨妃住在一起,女人在一起就会变得八卦,不论她是什么身份,小月如此,紫苑也是如此,杨妃更是如此,小月性子顽皮,神秘兮兮道。 “母妃,小紫,你们知不知道如今长安流传着一句话?” 两人全部转头看向小月,对视一眼摇了摇头,小月凑近二人道。 “和尚公主,房檐下同住。” 杨妃伸手揪住小月的耳朵,都快三十岁的人了,怎么还像小孩子一般,小紫苑也跟着嗤嗤的笑,这话她也听说,常有和尚登上公主的马车,名曰诵经,但这诵就是一晚,谁也不是傻子,怎么能不明白这里面的猫腻。 其实辩机就是其中一人,他俊俏的外表最为吃相。 在高阳不在前往会昌寺的时候,辩机每日都会守在寺庙门前观望,希望能看到他的身影,但这一等就是半年,可从未见到,可未听说高阳公主殿下前往其他寺庙的消息,辩机感觉心空空的,每日夜间想起高阳的身影和那一同在树下讲故事的场景便会感觉十分烦躁。 不停在心中盘问自己,她为什么不来了。 辩机对高阳动了感情,从一见钟情到日积月累,感情越来越深,无法自拔。他知道这是不对的,是犯了戒的,但是他难以控制自己,也想过自己不去想她,但却无法做到。辩机曾鼓起勇气写信送入公主府,但到了高阳的手中看都未看直接仍入火炉。 直到有一日,高阳来到了会昌寺,她不想辩机越陷越深,前来说明一切,但房遗爱执意要陪高阳同行,辩机等候在寺庙门前,会昌寺那老主持几次看着手中的那把匕首,几次叹气。轻诵阿弥陀佛,一切都被慧武侯说中了。 当辩机看着高阳亲密的搂着房遗爱的手臂,仰着头雀跃的与房遗爱嬉笑,辩机感觉心中像是中了一箭,几步阑珊靠在寺门之上,头脑混乱,心如刀割。 这时候高阳也来到寺庙门前,指着辩机对房遗爱嬉笑道。 “夫君,他便是那辩机,很会讲佛法的小和尚,我要谢谢他在我最无助的时候陪着我。” 房遗爱轻轻点头,高阳小跑上前,歪着脑袋疑惑的看着辩机。 “和尚你怎么啦?” 辩机露出微笑,没想到高阳竟然还会关心他的身体,心中的伤疤似乎不那么疼了,轻声道。 “小僧无事,不知公主殿。。。” 话没说话高阳已经转头跑了,扑在房遗爱的怀里,完全不顾周围人异样的目光,昂起头看着房遗爱轻声道。 “辩机曾在你还是个木头的时候经常给我讲故事,他要是病死了,我会伤心的。” 房遗爱一笑,辩机一笑,只不过高阳的话还没有说完。 “其实也没事,现在夫君会给我讲故事了。” 辩机一时间犹如雷击,呆呆傻傻的站在原地错综复杂的看着高阳,但高阳却没有理会辩机,抱着房遗爱的手臂走过辩机,走进寺庙。 总会有人说忘记就好了。 但是辩机忘不了,这是他活这么久,而且身为出家人爱上了一名公主,而且还是单相思,把高阳对他的依赖当成了爱情,把高阳每日来寺庙当成了想念。此时此刻他知道他错了,他只是高阳闲来无事的玩具,一个会说话的木偶。 无聊时拿过来玩耍一般,玩腻了就会随后丢弃。 其实辩机还有一件事没懂,其实公主就是这般,养尊处优,衣食无虑的在宫中长大,所有的一切都是最好的,包括夫君,岂是他一个小和尚所能比拟的。 高阳与房遗爱在寺庙中甜蜜的游走,每一幕辩机都感觉像是匕首般刺入他的身体,两人一起烧香拜服,房遗爱指着佛像为高阳讲解,高阳一脸的崇拜和甜蜜,当两人走到姻缘树时,写下了两块名牌挂在短剑之上。房遗爱当众抱起高阳,放声大喊。 “剑断情了。” 高阳鼓起勇气亲房遗爱的脸上,引起寺庙内前来游玩之人的一片欢呼,房遗爱突然贼兮兮的一笑。 “剑断了在修好就是了,哈哈哈。” 辩机看着二人的身影心如刀割,他感觉自己在流泪,心中在淌血,老主持出现在辩机的身后。 “去诵经吧。” 这一次辩机没有进入寺庙,反而转身离去。 人生若只如初见,不如相忘于江湖。 但是谁又能真的忘记,辩机的离开对高阳与房遗爱两人没有一丝的影响,在房遗爱的心中辩机只是一只蝼蚁,在高阳的心中他算一个玩具吧,其实高阳也对辩机生出过感情,只不过在自己没有察觉之前便被房遗爱扼杀在摇篮之内。 辩机一路走,一路哭。过往的行人不断侧目,但辩机没有察觉一般,这时,一只华贵的马车路过辩机,马车内伸出一段藕避,清脆的声音传出。 “你这小和尚生的俊俏,为何哭的这般伤心,来让姐姐疼疼你。” 辩机愣住,呆呆傻傻的看着那便藕臂,有些不知所措,这时马车中再次传出清脆的声音。 “怎么,本宫的邀请你也敢拒绝,只是诵诵经而已,或者。。。” 辩机不在犹豫,躬身钻进马车,公主,都是公主,我为何要钟情你高阳一人? 正文 第五百五十一章 开战 在钱欢还在高句丽等待消息的时候,岭南战争爆发了。天竺与吐蕃联同时进攻岭南,当冯盎收到消息时振州已经被天竺海军占领,岭南西方将士在准备支援振州时遭遇到吐蕃大军的袭击。一时间岭南陷入水火之中,当冯盎准备请兵增援时,李二的信使到达了岭南。 冯盎听闻诸国同时出兵时瞬间大怒。 “老子的岭南不需要任何援军,冯智戴,冯智彧集合岭南水师进宫振州,就是把振州毁了也不能让他群黑驴蛋子侵占岭南一分一厘的土地。” 暴怒的冯盎下令后,走出营帐上马亲身前往岭南西方,振州与西方是吐天联军总攻之地,如今振州以丢,西方也对不能让吐蕃大军侵入大唐,但此时的天竺似乎也遇到了麻烦,一名叫做王玄策的大唐官员携七千尼泊尔战士在另一方对天竺进行攻击。 岭南是最早爆发战争的,但却不是唯一一个,正在准备返回长安的牛进达半路偶遇了柴绍,当听闻吐蕃准备出兵时,即可返回吐谷浑,当牛进达一只脚踏入吐谷浑时,吐蕃大军发起猛攻,来势汹涌。当牛进达与柴绍赶到前线时,看着密密麻麻的吐蕃将士,柴绍气得骂娘,这他娘个的绝对不只十万。 但此时的大唐将士被李二召集进宫高句丽,这如何防守。在两人准备与吐蕃大军一绝死战时,营帐外传来一声急报。 “并主帅,晋王殿下驾到。” 不等牛进达与柴绍起身,李治走进营帐,身后跟着李义府,笑呵呵的对牛进达道。 “琅琊郡公,您的贤侄担心您的安危,送了一份大礼。” 牛进达的贤侄只有一个,那就是钱欢,李义府上前躬身施礼。 “小人岳州万金会李义府,见过谯国公,琅琊郡公!奉钱候之命,岳州万金会支援此次吐谷浑大战所有粮草,军资,战马,演武院的火药正在路上,钱候原话,告诉牛伯伯,牛见虎无事,在吐谷浑不敌之时撤出吐谷浑。” 柴绍看了一眼牛进达,满眼的羡慕之色,长安谁不知牛进达与钱欢的关系,牛进达对此也是满脸的欣慰,但是撤是不可能撤退的,既然牛见虎还活着,他便没有任何后顾之忧,走出营帐看着犹如山峰一般的粮草,柴绍当即下令。 “反攻。” 李治没有离开吐谷浑的意思,他是皇子,他需要留在这里,这是李义府给他的意见。 这一次的平康城十分安静,大唐没有吞并,吐蕃似乎也没有攻击这里的想法,他们怕招惹来那个慧武侯,其实不仅吐蕃如此,天竺,韦室,契丹,大食,龟次,吐谷浑等都希望他们对战的是那个慧武侯,因为和他对战实在憋屈的不行,没有一点战场将军之风,指挥将士吃人,更是出言不逊辱骂对方将士,这样的人谁愿意和他打。 也就是因为这慧武侯,大食,吐谷浑,龟次等国没有与吐蕃天竺一同发起进攻,他们的目的是大唐的土地,但却不是联军。都在等待两军厮杀殆尽之时一并吞下。 但也有人希望与钱欢一战,吐蕃的禄东赞,大食的布雷特,高句丽的渊盖苏文,但似乎这个幸运的事情落在了渊盖苏文的头上。 长安大牢中,侯君集的身前摆着精致的饭菜酒水,双眼透过那小窗看着外面的天空,如今大唐四处烽火大战,可他却如同等死的老狗呆在这间铁笼中,他知道自己会死,但他曾说自己会死在战场上,或死在李孝恭的手中,但却不甘心被囚禁在此。 轻声叹了口气。 “我是应该叫您侯爷爷还是侯外公?” 侯君集的对面坐着季静和钱矜,戴胄多次劝阻不允许季静进入牢房内,更不允许这位身比公主的钱矜大小姐进入牢房,他担心侯君集一时糊涂伤了她们母女。但季静执意要进入牢房,侯君集曾说过,你季静是老夫的侄女,但钱欢不是老夫的侄子。 当侯君集被抓后,季静也迟疑了很久后才来此探望。侯君集转过头对钱矜一笑。 “叫老狗就好。” 钱矜皱眉,走上前坐在侯君集的腿上,甜甜的叫了一声侯爷爷,侯君集听后放声大声,只不过有些凄凉。季静见此心中有些难受,倒酒递给侯君集。 “侯伯伯,您可有什么心愿,晚辈会求夫君帮您实现。” 心愿?侯君集不由自嘲一笑,他此时能有什么心愿。闺女在牛家,儿子在学院,这就足够了,儿女能安稳的活着他便没有任何心愿。一口饮进杯中酒,低头看着钱矜,伸出手想捏捏钱矜的小脸,但又怕自己手重了一些,钱矜起身趴侯君集的背上左右摇晃,似乎想把他搬倒。 侯君集任由钱矜胡闹,不由想起当年他浮夸自傲进入秦王府,弓箭不会,战马不精,但陛下却没有嫌弃他,把他留在秦王府,从无名小卒到左虞侯,车骑将军,全椒县子,最后到陈国公,当年的一幕幕浮现在眼前,眼眶不由有些湿润。 季静仅此对钱矜眨了眨眼,对侯君集躬身施礼后,带着钱矜来开牢房。 “这是一百两银子,你们拿去分了,每日为陈国公准备上好的饭菜,打扫牢房,送去干净的锦袍,之后到钱家去领赏钱。” 侯君集听到季静吩咐的声音,整颗心瞬间崩溃,将头杵在地上低声痛哭,牛家保护了女儿,但他却无缘再见,学院保护了儿子,可儿子根本不敢来大牢探望他。 离开的母女二人上了马车,季静知道这一次侯君集难逃一死,求夫君救下他的家人算是做晚辈的孝道,至于钱矜的玲珑心思把侯君集看的透透彻彻,他不应该死在牢狱之中,将军理应战死沙场。回家钱家母女二人分别写信,送去安东钱欢手中。 此时钱欢正满脸愁苦的看着李佑,李佑则一脸尴尬的看着钱欢,李恽收到消息后就为钱欢准备火药和军器,拖李佑送来给钱欢,看李佑这傻孩子竟然把军器送到了李二的军营中,李二对此开心不已,对李佑是一顿的夸奖,但钱欢懵了。没有火药你让我五百零二人怎么去攻城。 看着李佑尴尬的样子钱欢一阵暴怒,转过头会营帐内大喊。 “李承乾,我要揍你弟弟。” “是小佑么?你让他堆雪人儿去吧。” 李承乾慵懒的声音在营帐内传出,突然钱欢身旁窜过一人,牛见虎双手按住李佑的肩膀,郑重道。 “听我的,宁可挨揍也别堆雪人儿,阿欢打人不疼的。” 李佑不信邪,当晚以为皇子黄军营院中痛哭,原来堆雪人儿是被黄野揍啊。 正文 第五百五十二章 五百暗卫攻安市 揍不揍的事情已经不重要了,李佑被李二赶回了长安,一同回到长安的还有房玄龄和尉迟恭,如今钱欢等人的到来已经足矣替代他们二人的位置,在里面积雪慢慢融化的时候,李二下达了进攻的命令。李承乾与秦怀玉,李恪,叶九道四人前往渤海与刘仁愿回合,钱欢轻轻拥抱了李崇义,没有话语,只是在心中期盼对方都好好活下来。 李崇义身后有三万太子六率,就算不敌也不会出现什么危险。但是钱欢是众人担心的对象,算上他与黄野,一共才五百零二人,五百零二人去攻城,单单连对方的骑兵都难以地方,马蹄就会将他们踏烂。 但李二没有一丝想要给钱欢兵马的意思,在钱欢与李二争论许久,并立下军令状。 “攻不下安市,您就砍了李承乾的脑袋。” 李二欣然接受钱欢的军令状,如果选择杀钱欢和李承乾谁能让钱欢更难受一些的话,那就是杀掉李承乾足矣让钱欢崩溃。 得到了李佑送来的一半火药,钱欢带着五百暗卫与黄野离开军营直扑安市,反正钱欢的也没准备攻下安市,他所在但是需要他的名声,他在安市城外吸引敌军的注意力就好了。主要的是李承乾在建安的战事。 对峙许久的战争终于爆发,钱欢没有时间去理会其他的人的战场,当他带着五百将士来到安市城前时就懵了。这尼玛什么情况,老子就带了五百零一个人,你们至于武装到牙齿么?两件之间相隔一条辽河,对岸足有数钱骑兵与弓箭手。 这钱欢就懵逼了,就算我五百暗卫能以一敌十,一是一名暗卫将士,十则是十匹战马。而不是敌军。一时间钱欢不知道这仗怎么打了。过河就属于自杀,而且高句丽的将士却没有一点想要过河的意思,在钱欢懵逼的时候,敌军弓箭手出手了。 箭雨飞向钱欢,钱欢顿时吓了一跳,暗卫瞬间上前护住钱欢,可让钱欢惊讶的是这箭雨貌似飞不过来,全部落入在辽河之中,这样的变故让钱欢甚是兴奋,挤出人群跳着脚对着高句丽大军大骂。 “一群陆地王八,你们过来啊,本候卸了你的王八壳。” 。。。 钱欢不停的怒骂侮辱,可高句丽将士也如同木偶一般一动不动,也不在射箭。钱欢有些累了,黄野地上水带,轻声道。 “侯爷,刚才就想提醒您,咱们两国话语不通,而且你仔细看那将领,所有命令都是挥旗子,他们似乎把耳朵堵住了。” 一时间战场有些尴尬,两军就这样对峙,随也不走,也不进攻,而且高句丽这边渊盖苏文在得到大唐慧武侯会进攻安市时就下了一个命令。所有将领把耳朵堵上,不能听那慧武侯说话,僵持了一日后,钱欢下令后退三里扎营,在派二十人后腿十里扎营,十里后的营帐已经要大,要壮阔。 暗卫轮流休息,老黄在河边对峙之时已经睡了一觉,夜间由他来巡逻,菊花勇士照顾钱欢的安危。习惯了独来独往的黄野对军营这种东西没什么好感,但这好像是黄野自从跟随了钱欢后第一次上战场。 钱欢在营帐内唤来暗卫的卫长,他需要了解此时安市城的情况,到底驻扎着多少官兵,攻打安市是没有希望了,唯一的希望就是李承乾能尽早一些对建安进行攻击,等到安市城的将士去支援时,就是他们进攻的时候。 暗卫的卫长没有参与的战场,对着一些有些不熟悉,但见钱欢眉头紧皱愁苦的样子,不由凑上前在钱欢耳旁轻语几句,钱欢顿时起身。 “你确定可行?” 暗卫卫长点了点头,钱欢沉吟了许久,不停在营帐内踱步,身上的铠甲不断发生碰撞的声响,过了许久后钱欢叹了口气,轻声道。 “去准备的,钱家会为你们暗卫的家室买下一个庄子。” 暗卫卫长离开营帐与黄野擦肩而过,黄野一身血迹走进营帐,坐在椅子上就灌了一壶茶水,钱欢坐在黄野对面满脸无奈的看着他,菊花勇士也好奇黄野去做什么了。一壶茶水下肚,黄野有觉得有些饿了,抓起钱欢桌上的糕点塞进嘴里,支支吾吾的与钱欢说他遇到了什么。 但一个字都听不清,钱欢再次为黄野倒了杯茶水,黄野喝干后长舒了一口气。 “十三个,杀了十二一个,跑了一个。下水游走的,水太凉,我没下去。” 钱欢听后一愣,满脸的不可思议,菊花勇士对着黄野的肚子就是一拳,到底还是不是汉子了,黄野一声哀嚎,连忙拉住菊花勇士,随后歪着脑袋看着黄野,有些疑惑。 “哎,老黄,你怎么总能猜到我要做什么,的确应该放跑一个,让他回去通风报信。” 黄野嘿嘿一笑,他的确太了解钱欢了,只要是钱欢做的,他便能猜出一二来,而且那逃走的一个黄野的确没有追上,不是因为他下河了,而是他手中的弓箭让黄野有些忌惮,如果在白天,黄野可在一瞬间将他击杀,但在夜晚的树林中,黄野活着的希望都很渺茫。 高句丽的斥候回到安市城后,来不及换下身上的衣衫,匆匆忙忙跑去向将领汇报。 “报,将军,那慧武侯在三里外扎营,可在退十里后还有一座营帐,可屯兵数万,粮草充足,” 安市城将军起身在房中踱步,探子回报的消息可以确认那慧武侯之带了五百另一人,但这消息不一定可信,那李家皇帝对队伍后宠爱到了一定的程度,怎会让慧武侯带五百将士攻城,这其中一定有阴谋。 而且那慧武侯似乎用两千将士便攻下了一座城池,当真不可贸然出兵。倒是在夜间可以尝试偷袭一次,来验证一下那慧武侯到底有多少兵马。 安市这一边的情况比较稳定,但建安却不一样了,霸王号连夜赶路直接冲入高句丽海域,对着建安沿岸开始轰击,霸王号船上有三支热气球缓缓升空,热气球上升到一定的高度,在箭矢射不到的天空慢慢飞向建安城的上空。 用热气球的燃烧器点燃火药开始进行公投,一时间建安城狼烟四起,凄惨哭嚎声不绝于耳,李承乾的脸上出现一抹潮红,这个感觉,要的就是这个感觉,今日来只是与建安的敌军打一声招呼而已,高句丽的将士也发现了天空之上的热气球,在不断射出箭矢后发觉箭矢无法抵达那个高度,架起八牛弩对准天空的热气球开始发射,只不过这个时候特气球上的将士已经准备好了离开,身着皮衣张开四肢从热气球上高高跃起,张开四肢后犹如蝙蝠一般在夜空中划过,只不过黑色的皮衣在天空中很难被发现。 子船离开去接归来的将士,李承乾看了一眼已经即将落败的建安城下令撤退。 他的目的不是进攻这里,而是让其他城的人来支援。 在李承乾凯旋之时,一只千人小队慢慢绕过辽河,准备偷袭钱欢的军营。 正文 第五百五十三章 斗智斗勇 每一个能上将领的人都不是傻子,包括钱欢,虽然他在某些事情与白痴没有什么区别,但是两军交战的时候他自认为不比其他人差。所有暗卫换衣进入了深山之内,暗卫中的将士精通各种发武器的使用办法,比如弓弩。 弩与弓之间最显而易见的差别就是弩无需站立或是半蹲去瞄准敌人,趴在雪地中一样可以。 当那位逃离回高句丽弓箭进入安市城的一瞬间,钱欢下令所有暗卫撤离军营,包括身后十里开外的那十几个暗卫。安市将领绝对会派人再次刺探敌军人数配置,军器等,而且很有可能是夜袭,因为钱欢是这个战场最大的麻烦。 暗卫撤离是因为钱欢无法确定对方会袭击那座军营,带多少人,他不会自负到他的五百暗卫天下无敌刀剑不入,老黄与菊花勇士两人不见了,他们二人去哪里钱欢不担心,以老黄这么多年的刺杀反刺杀经验,足矣在这片战场中如泥鳅般穿行。 暗卫队长下了命令,五百人分五次发射箭矢,一百人为单位,逐渐撤离,但第一轮箭弩要瞄准被,尽量选择到脖径以上的位置,因为他需要高句丽将士的衣衫。 钱欢带着暗卫在埋伏,那高句丽的统军派出的将士也不是傻子,在两座军营之间来回数次后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劲,虽然军营灯火辉明,那守门的将士似乎与正常人不同,在这般寒冷的天气中一动未动,而且透过火光也看不到天冷喘息呼出的白雾。 但这不能证明什么,他需要进一步的验证,下马后怜惜的摸了摸马背,有些不舍,但这是战场,不能有任何犹豫,抽搐匕首刺在马背,战马一声嘶鸣扬腿就跑,将领看着战马奔跑的方向,扔掉的匕首,双手握拳,他希望与他预想的一般。 这一生马鸣声被黄野听到,看了一样十里营帐的方向,随后与菊花勇士消失在夜幕中。 战马距离军营越来越近,可门前的两名‘将士’没有一点反应,任凭战马奔过军营大门,这一幕落在安市将领的眼中瞬间证实了他心中的想法,这做军营是空的,大唐慧武侯没有后援,只有距离辽河三里外那座军营中的五百人。 想到此立即派人送来一匹战马,不用再做隐藏,两千纵马疾驰奔向那三里外的军营,此时安市的将士已经感觉有些疲惫,加上寒冷,体内的热量不断流失,眼前已经出现那座屯兵五百的小军营,将领的眼神变得有些炽热,若是他能杀了大唐慧武侯定会名扬天下,封赏不断。这件事一定要他来亲手完成。 刚刚在脑中计划好心中的想法,但心里总感觉有些不对,看着右侧不远的树林,将领再次下令。 “原来视野屏蔽之处,盾甲兵靠树林一侧幸运,所有骑兵检查周边是否纯在脚印,火速行军不得有误。” 高句丽的将士变换了队形,穿着后盾的盾甲兵站在一侧,听到这将令的命令,树林中的钱欢气得差点骂娘,此时的埋伏起不到一丁点的作用了,不能再让这群家伙前行了,在前行的话就无法狙击,而且安市城的所有人都会知道这一次慧武侯当真只有五百将士。钱欢摇了摇牙轻声吩咐身旁的暗卫卫长。 “你们做好准备,本候去做诱饵,当他们看到本候的时候必定会因争抢本候的人头对队伍,但你记住,他们绝不对追击本候进树林,你们抓好间隙自由战斗,老黄,菊花跟本候走。” 暗卫的唯一一点好处就是不会拒绝钱欢的命令,哪怕钱欢说他现在想死,你们跟我一起死,他们也会点头同意但不会回绝钱欢的命令。钱欢弯腰在树林中游走,隐约能听到自己的心脏声,此时紧张的不得了,黄野突然一声高喊。 “侯爷,跑。” 这一喊钱欢懵了,他上个战场,也杀过人,但一人去诱敌的事情可一次都没有尝试过,唯一一次战斗出现在敌人面前还是与李元昌交战的时候,但那个时候有独孤怜人这虎娘们啊。此时钱欢的脑袋里只有跑一个字,可不等跑出多远,黄野再次大喊。 “侯爷,反了,是这边。” 钱欢停下一脚一抬头,发现眼前正是那整整齐齐的高句丽夜袭队伍,此时队伍的将领也在好奇的看着钱欢,片刻的宁静后,高句丽将领一声尖叫,他没想到钱欢会出现再次,钱欢拔腿钻入树林之内,高句丽将领下马就追。 钱欢本以为高句丽的人不会追他进入树林,因为这对于他们来说的确太危险了。但此时的钱欢比他们还危险,但这是钱欢想错了,此时的钱欢就是一个会行走的摇钱树,送给高建武的贺礼,只要抓住他变得安享整个后半生,再这样巨大的诱惑下谁还能想到进树林有没有危险。 抓住慧武侯才是对的。 钱欢感觉跑不动了,呼吸有些急促,双腿也变得有些沉重,这时候突然听到黄野的声音。 “侯爷趴下。” 钱欢想都不想,直接趴在地上,随后感觉一阵寒风在头上吹过,随后钱欢感觉被人如同玩偶一般抓起就跑。黄野与菊花勇士带着钱欢瞬间消失在树林中,高句丽的将领身上还压着一跟腰一般的树墩,忍着剧痛放声大喊。 “退出树林,去偷袭那军营,另外派人去通知总兵大人。” “你们谁也走不了。” 暗卫卫长左手持长毛,右手持盾,高句丽将领看到暗卫卫长不仅没有恐惧,反而脸上浮现嗜血之色,艰难的在树墩下爬出,抓过长刀直接砍向暗卫卫长,长刀与铁盾相撞,暗卫卫长一声高喝。 “自由战斗,谁他娘的让人跑了,老子就扒了他的裤子把他干到泥土中去。” 暗卫的人不断在树林中消失,出现,犹如鬼魅一般,更有暗卫已经开始狙击那些准备离开送信的人。暗卫最擅长的就是杀人,他们会的也只有杀人,正门截杀,暗杀,毒杀,刺杀,任何一种杀人的办法都是他们的必修课程。 起初暗卫中还有几位女子,她们的之负责暗杀,但方法对于她们太过残忍了一些,在裴念,季静,独孤怜人等钱家所有女人的弹劾下,钱欢也就在他们训练结束后交给了裴念。 钱欢已经不再奔跑,而是蹲在山上看着暗卫的厮杀,看着不幸战死的暗卫钱欢有些不舍,但是没有办法,如果不是他们,死的也会是其他大唐人,战死的人会被得到钱家即为厚重的抚血金,只要开口,要什么给什么,官职,金钱或者是知识。 当然还有一个问题时钱欢注意的也感情兴趣的,万万没想到这为平日谨慎的卫长竟然是一个花边BOY。 “回去给卫长找几个肤色白皙的面首,最好是那种同样喜欢男人的,做的隐蔽一点,不要被陛下知道,不然咱们三个都得玩完。” 半天没有得到回应,钱欢转过头时发现这两个家伙已经不再了,想都不用想,他们忍不住手痒了。 这一次对于这小队将领斗智斗勇中钱欢侥幸获得了胜利,也是他突然出现在队伍面前一时间打乱了那个将领的思绪。 打扫战场,这一次暗卫损失的人不多不少,一百七十五人,轻重伤没有,钱欢知道这一百七十五人中有一半是重伤自杀的,因为重伤后的他们不会被留在暗卫,虽然离开暗卫也会得到一笔钱财,但绝没有战死得到的多。 钱欢闭上眼。 “焚烧骨灰带回大唐,战死的人全部重赏,按照大唐将士战死。。。” 钱欢不知道大唐将士战死给多少钱,他只知道给那么一卷绢布,但却不知道用来干嘛的吗,扯着嗓子还是嘶喊。 “老黄,老黄,菊花勇士,你们两个给老子死过来。” 两个家伙屁颠屁颠跑道钱欢身旁,钱欢背着手皱眉问道。 “大唐将士战死给多少钱?我准备以百倍发放给暗卫战死的兄弟们,如何?” 暗卫卫长面无表情,单膝跪在前面身前,暗卫每个月的月钱已经到让任何人羡慕的地步,如今侯爷又按百倍发放,怎能不跪。可黄野则低头小声道。 “侯爷,你这也太抠了,大唐最普通的将士战死只给一绢,是绢布,就是内嫌弃做抹布都擦不桌子那个。” 钱欢突然感觉脖子有些僵硬,大唐将士拼死就给这么点玩意?钱欢不停咂嘴吸气,该给多少呢,一共五百人,一人五百惯?还是五百两银子,钱欢对钱没有一点概念啊,踹了黄野一脚,很声道。 “本候就是试探试探你,战死的一人五百两银子?他娘的,老黄你去负责这件事,本候对他娘的钱这种东西没有概念啊。” 黄野抓过菊花勇士,大吼。 “这件事还需要老子来负责?你去看看应给给多少钱,咱们家侯爷有钱,有好多钱,他还有金子呢。” 钱欢指了指黄野对暗卫卫长道。 “踹他。” 黄野被踹飞,钱欢与暗卫卫长站在一起,看着这家伙钱欢忍不住发笑。 “喜欢男人?” 暗卫卫长刚要跪,钱欢抬头抵住他的膝盖,再一次笑。 “多大点事,喜欢什么样的告诉本候,回去让老黄给你找几个,但是别让陛下知道,要不然他会揍我的,好了,去清理战场吧,另外你准备的计划派人去做吧,我不需要过程,理由,原因,我只要结果。” 当晚三十名暗卫扮作高句丽重伤将士混入安市,真真切切的重伤,全部都是自己亲手动手。 正文 第五百五十四章 学院支援战场 暗卫混入安市城内,嘈着一口流利的高句话像统领回报大唐慧武侯的情况,五百精英将士只是诱饵,在等待安市城将士主动出击,已做埋伏。回报情报后暗卫假办的高丽将士被带下去养伤,但此时的入城的暗卫已经消失了三人。 自由作战的暗卫无需钱欢担心,也不需要去指挥,更不会与钱欢之后的计划起冲突。安市城统军送上书信交给渊盖苏文,交代此时安市城的情况。 在渊盖苏文得到消息后当场踹翻桌子,两千将士夜袭仅活不足三十人?是大唐慧武侯太聪明,还是安市城那个废物太蠢,渊盖苏文不能任由钱欢在安市城作乱,钱欢就是这场战争的中的一个祸害,正面交锋他不堪一击,但是节奏缓解后就会被他一点点蚕食掉。 在渊盖苏文思考如何解决钱欢这个祸害时,建安城传来消息,仅仅一夜,建安半城失守,损失将是数千,统军为大唐太子。渊盖苏文不在犹豫,起身前往安市城,此时赶往建安已经来不及了,建安被攻陷后,那未登岸的大唐太子绝对会支援安市,如果安市在沦陷,那么高句丽将陷入进退两难的困境。 整个世界都在打仗,大唐以一敌四的情况再一次出现了变化,大食与吐火罗出兵了,契丹与李绩相遇,长安李靖,魏征前往了北庭,地方大食联军,多年未上战场的秦琼接到圣旨,不允许龟兹踏入大唐领土半步。 吐蕃军事力量强大,虽然没有火药,但高原将士属实勇猛,岭南冯盎以展示有些不足,一人抵挡吐蕃与天竺的进攻以显心有余力力不足。振州虽然被夺回,但天竺与吐蕃的联军齐攻岭南西部让冯盎不得不退。 岭南只是刚刚改革不足三年,百姓刚尝到温饱的滋味,如今让冯盎去征粮实在忍不下狠心,和粮草仅仅能检出不到两个月,在吐蕃与天竺的气势来看,这一次绝对不是往常一般的过家家。冯盎头上的唯一一律黑发也变成了银白。 如此下去岭南绝对会失守,可此时整个大唐都在大战,又有谁能来岭南支援他们。 吐蕃的目的是牵制住在吐谷浑的大唐军队,对岭南进行总攻,如果吐谷浑撤军支援岭南,那么就趁机进攻吐谷浑,这般的战术是人就能感觉出来,何况牛进达与唐俭。吐谷浑大军不能撤,哪怕岭南失守也不能撤。 一封封急奏送入皇宫,长孙看着这堆书信以感觉到头疼,她不懂战事,也不敢胡乱下令。 “喧琢玉学院许敬宗,狄仁杰,钱策等人进宫。” 长孙没有办法了,此时她需要学院的帮助,太极宫中,长孙站在殿内,把岭南急奏交给许敬宗看后递给钱策,钱策沉吟许久后躬身施礼。 “臣以知晓,先行告退。” 许敬宗与狄仁杰同时躬身退下,没有像长孙回报,直接离开去做事,当日便有以钱家名义的书信传入博陵崔氏,崔恒看着书信眉头紧皱。 支援岭南,富贵在天。 崔恒扯碎书信,唤来家仆。 “收拢崔家所有钱财兑换粮草,日落之前把一切准备好,我要亲身前往岭南,传信给崔逐流,告诉他在躲在家里做王八,谁也救不了他。” 博陵崔氏这一次要表明立场了,不为太子,不为陛下,只为博陵崔氏能跻身入长安勋贵之家。尉迟宝琪与房遗爱收到了学院的传唤,这一次琢玉学子负责演武院与军事演练的学生要进行一场实践课了,地点岭南。 当晚季静携带钱虎入宫,没有面见皇后,直接前往御史台,钱家被陛下没收的水军军舰就在这群人的手中的掌管,钱家此时必须拿回这些船只,重组当年纵横海域的钱家水师,当晚皇宫御史台的官员全部被打伤,季静带着一封书信离开皇宫,季静刚刚离开皇宫,钱矜乘白色马车入宫面见皇后。 只要钱海还在岭南,岭南便不能出现任何差错。 岭南冯盎已经瘫软在椅子上,手下剩余不足五万将士,但天竺与吐蕃大军足有数十万,这一次他们拿出了所有家底,决心要攻下大唐,如今大唐率领十万将士进攻高句丽,那么也会带领数十万将士进攻吐蕃,天竺等国。 他们不能给大唐这个机会。 安南都护府厮杀战鼓声响了整整一夜,清早时却变得十分安静,驻守边疆的大唐将士全部战死,吐蕃联军以攻入大唐,占据安南都护府。冯盎不甘心,整个大唐还没有传出战败的消息,牛进达没有,李靖没有,秦琼没有,安东的陛下更没有,既然如此,我岭南怎会落败。 冯盎起身抓过身旁的弓箭高喊。 “整军,反攻。” 这是冯盎的最后一战,不论输赢,但只要他或者,敌军便要滚出岭南,岭南是我冯盎的地盘,任何人不得染指。五万将士对战二十万敌军,这一战所有大唐将士都知道会战死,但他们不能服输,同归于尽不亏,杀了两个那就是大赚。 岭南大军与天吐两军再一次在安南都护府爆发战争,冯盎不用刀,不用槊,一支弓箭运用的出神如画,弓搭五箭,满弓射出,在冯盎身体最强盛的时候能满开八弓,可如今他已经记不得射出了多少箭矢,带走了多少将士。 但冯盎一人没有能力改变战场的局势,他的右手已将满是鲜血,在人数相差悬殊的情况下终究还是慢慢溃败,但冯盎不甘心,他不能撤,这是他的最后一站,撤退就代表整个安南都护府将会落入敌军的手中。 “冯公,我们该撤退了。” 冯盎不动,但是他发现他已经抬不起手臂了,扔掉弓箭,对着身旁的将士大吼。 “取我的刀来,我冯盎乃大唐耿国公,哪怕是死,也是昂首挺胸,后背怎能留下伤痕,我冯盎不退,杀。” 岭南将士看着冯盎之身一人冲向敌军,双臂不由颤抖,高句手中刀剑。 “杀。” 就在此时,冯盎面前突然过来一只木桶,木桶落入敌军队伍中,随后一声轰响,一片火海瞬间出现在眼前,冯盎愣住了,随后再次传来两声震天的轰响,马背上的冯盎老泪纵横,他们来了。冯盎后方,一只不足千人的小队聚集在一起,十几名青衫男子聚集在一起。 “我说郯王殿下,您着打发是不是有些无赖了,这简直就是在屠杀,哪来刀剑拼杀来的痛快。” “尉迟二傻,你要想动手本王不拦着你,本王只是来试验新式军器的,钱候曾说弹簧的强度大于弓玄,而且试试这铁火球的威力,你现在去厮杀?一人一泼尿都能淹死你。” “你们俩能不能不吵,老子是想在家陪高阳的,才不想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朱敬则,老子和你说话呢。” “房二木头,尉迟二傻,火药藩王,你们能闭嘴吗?教习来了。” 四人正是李恽,尉迟宝琪,房遗爱和朱敬则,至于赶来的教习便是钱策。 正文 第五百五十五章 援助岭南 突入起来的变故让天吐联军有些不知所措,天竺进攻大唐时曾与吐蕃详细讨论过大唐火药的威力,但觉不是眼前这能把人渣成肉渣的东西,其实吐蕃见过火药的人也不多,只有钱欢与禄东赞交战的那一次使用了一些,但那是最简陋的火药,与现在的演武院研制出的新火药相比来说,应该是。。烟花吧。 火药在不断轰击,钱策身着学院教习服侍走向冯盎,他们四个见钱策没有理会他们,聚在一起又开始争吵,特别是房遗爱,这家伙应该是被高阳欺负那几年心里产生了阴影,见人就一股充满斗志的样子。 当钱策走到冯盎身前时,李恽抬起手,身后的将士立刻停下轰击,房遗爱见此知道该轮到他了,骑上战马抓起喇叭对着敌军大吼。 “进攻大唐帝国,真想知道你们哪里来的胆子,尤其是你们天竺,吐蕃明知道大唐存有火药这种利器,但却要与你们联盟进攻大唐,仔细看看,这被火药炸死的是你天竺人多,还是吐蕃人多,况且这一次吐蕃只是在玩弄你们,他们的主力在吐谷浑。一群傻鸟。” 十分流利的天竺语不停引人侧目,这房家的次子当真是长安所传的那房二木头?吐蕃人听不懂房遗爱在喊什么,但天竺人却听的明明白白,就在天竺人愣神时,箭雨在天空飞过,瞬间地面出现了许多天竺死尸,不等天竺将士还手,李恽抬起手,火药继续轰击。 没办法,学院有钱,应该说特别有钱。火药碾压式的屠杀让天竺与吐蕃将士生出了恐惧,虽然他们知道火药不足以灭了他们,但是谁也不变成那堆碎肉。火药再次停止,朱敬则骑上马上前贼贼一笑,指了指海岸,天竺统军瞬间明白了,他们的海军应该已经遭遇攻击了。 钱策搀扶冯盎回到队伍后,冯盎轻轻推开钱策,单膝跪在李恽身前,朗声道。 “老臣冯盎,拜见郯王殿下。” 冯盎知道如果没有李恽的火药,这一场他必败。李愔被冯盎这动作下了一跳,连忙绕开,磕磕巴巴的道。 “耿国公,你是要弄死我?我大哥刚刚被剥了太子的头衔,你就要跪我?不行,这仗我不打了,钱策教习,我要回演武院,这世界太危险了。” 李恽在当初被弹劾谋反的时候心里已经出现了阴影,而且冯盎的确对李恽成了臣服之势,李恽转身就跑,房遗爱骑马就追,李恽跑了这火药谁来指挥,钱策扶起冯盎,无奈一笑。 “剩下的交给郯王殿下吧,而且这些的学子是来学习的。” 冯盎点点,但是他有些心疼粮草,被钱策搀扶回营,李恽被房遗爱抓回来后心情有些不好,可能是想起了当初他要自杀的场景,当即下令。 “火药推进,一个都他娘的别想活,父皇的土地你们这群高山猴子也想染指?” 但已经攻下一块的土地的吐蕃天竺联军不想撤退,苦苦坚持,他们在等李恽把火药消耗殆尽,但是他们可能不知道李恽身后的样子,一辆辆马车在长安赶往岭南,几百里的长龙上装的都是火药,李恽敢如此挥霍,他便是有自己的底蕴。 回到印章的冯盎脸色充满愁苦,营帐中只有他与钱策,钱策想了想起身离开营帐前往战场,在钱策离开不久,营帐外突然传来一声汇报,博陵崔氏家主拜访。冯盎不知这又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知道博陵崔氏的崔恒在岭南有生意,莫不是来收钱财的? 冯盎刚要起身,崔恒已经走进了营帐,大大咧咧的打在椅子上,拿出一本册子丢给冯盎。 “随便打,虽然钱家有钱,但是我博陵崔氏也是不比他差太多,粮草我们脖领崔氏来负责,但是不白给,输了当我崔恒这家主做的不合格,赢了的话脖领崔氏在岭南的生意需要扩张,若是赢了,请耿国公不要忘记您这一战背后的脖领崔氏,我崔氏好久没出朝廷命官了,您说可对?” 粮草是冯盎最想要的,整个战场也就他岭南缺粮草,而且崔恒的条件一点都不过分,岭南需要商人,而且博陵崔氏如此就算冯盎不上书也会得到封赏。 欣然答应了崔恒的条件,两人达成共识,崔恒起身就走,当日离开岭南。 钱家水师重组,赶到岭南片刻未歇,直接前往振州,听说天竺被驱逐后有些不甘心,那么就别走了。为首战船甲板上站着一个小小的身影,脸色充满的恐惧,但却一动不敢动,因为母亲说了,如果他敢离开,就砍下他的脑袋。 两军交战箭矢乱飞,钱海背着双手站在甲板上一动不动,双腿有些颤抖,却咬牙坚持,一支箭矢在钱海的耳边飞过,钱海感觉脸庞一阵刺痛,抬起手摸了摸脸颊,眼眶模糊,在怀里拿出手帕擦了擦脸颊,转头看向船楼,随后继续站在甲板上。 许多海军看着这只小身子眼里充满了不忍,小侯爷这般年纪应该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应该呆在温暖的书房中读书认字,这出了意外谁能承担的起。独孤怜人站在船舱总看着甲板上的钱海,几次想要冲上甲板把钱海搂入怀中,钱欢说过,不出意外这辈子也就只有这三个孩子。 阿狸轻声劝解独孤怜人, “夫人,小侯爷他年纪尚小,而且这是战场,如果出现意外如何像侯爷交代。” 独孤怜人咬牙道。 “不用交代,海儿若是出现意外我也会去陪他,但是作为男儿,怎能躲在温室中,云儿在荒漠回来后主动进入皇宫做质子,钱矜游走在大唐勋贵之中,为何他钱海要享受这份安宁,云儿海儿不如矜儿,更不如侯爷,既然云儿从文,那么海尔没有选择的余地,他这一辈子都要生活在战场中。” 这时候苏亮闯入船舱,对着独孤怜人大吼。 “夫人,小侯爷怎能出站在甲板,这多么危险难道您不知道么,小人要给钱候写信,请父皇把小侯爷带回船舱。” 其实独孤怜人的心中要比任何都心疼担心钱海,咱箭矢飞出钱海的耳旁是,独孤怜人整个人都没有力气了,但是钱海不能回来,钱家不出废物,转过头怒视苏亮,厉声呵斥。 “我在说一次,钱海不是小侯爷,他不会继承的慧武侯的爵位,我不会钱家出现一个纨绔,可以啊,现在就去写信,让钱欢来处置我。但是我告诉你,钱候的命令没有传到岭南时,钱海必须每一战都亲自露面,钱家人的命不比任何人金贵,也不会有什么不同。” 苏亮甩门离开,当即派人写信送到安东,其实独孤怜人早已经把消息让小青带去送给钱欢了。 海上的战事的没有想象中那么顺利结束,当钱家水师与岭南水师汇合并肩作战的时候,海面上也出现了一只水军,不是天竺,不是大食,而是真腊战船,隐藏在暗处的人终于忍不住出手了。 正文 第五百五十六章 引人暴怒的书信 李承乾在建安进攻三日后便转换了攻击方向,这是在他与钱欢出发前临时做的决定,霸王号不论如何强大,但它也是海中的巨兽,当高句丽放弃沿岸区域后,霸王号起不到一点作用,因为它不能登岸,而且霸王号上的海军常年在海上昨日,换做陆地只有死路一条。 沿岸区域不停遭到霸王号的袭击,抢夺,所到之处不论百姓与将士全部在霸王号无差别的攻击下变成飞灰。 恒山王率领霸王号在高句丽肆虐的奏疏传到了李二手中,同时李二的手中还有一封钱家二夫人季静带人打杂了御史台,拿走了那曾经属于钱家的百艘战船,钱家水师前往岭南是在李二意料之中的事情,钱欢有个宝贝儿子在那里,他怎么能放弃岭南沦陷。 但对于李承乾肆虐高句丽的事情李二有些不悦,拿起奏出转头看着身边的两个丫头,毒花儿在配药,八尾忧希则成了李二的侍女,在李二的心中儿媳妇与侍女之间的差距不大,唯一的是不能老不羞的对儿媳妇起歹念,当然李二对八尾忧希这种火柴般的女人也不感兴趣,他喜欢丰腴的淑女。 拿起奏折递给八尾忧希,结果毒花儿递来的中药汤,一口灌下后连忙拿出那瓶被钱欢称作糖豆的东西来解苦,许久后李二感觉嘴里的那般苦涩消失了,舒了口气,沉声道。 “小狐狸,给朕说说李承乾这般肆虐高句丽的目的。” 八尾忧希这四个字李二叫的有些绕嘴,而且还把钱欢勾搭去了倭国,李二索性也就叫她小狐狸,八尾忧希接过奏折顺手放下,端过一杯果汁递给李二,轻声道。 “如果胜负间没有杀戮,也就失去了其中的乐趣。” 这句话似乎让李二很满意,仔细想的确如此,没有杀戮争抢的胜利要来又有何用,至于李承乾肆虐百姓的事李二一点都没在乎,知道沿岸已经爆发了战争,你们却不离开,是自信你们高句丽强大,还是轻视我们大唐。 而且钱家终于出现了一个狠角色,钱家的人毕竟太善良了一些。 李承乾肆虐了沿岸后,再一次袭击了建安城,建安城的统军已经快要崩溃了,这仗打的窝囊,当海军集合后,这巨大的战船转头就跑,没有一丝恋战的意思,随后组织好的舰队就会遭到大唐海军的袭击。 这一次与往常一样,只不过霸王号离开的方向是辽河的入口。 渊盖苏文前往安市的消息已经传到了钱欢的耳中,钱欢下令退入后方十里军营,看着眼前桌子上堆积如山的信件,钱欢吩咐黄野和菊花勇士还是挑选,把李二的圣旨和一些没有用的书信全部拿去烧掉,根本不用看李二写了什么,无非是他在军营里闲的无聊,或许调侃钱欢需不需要支援。 黄野动作很麻利,但菊花勇士有些担心,陛下的书信真的不用看么,在拿出去焚烧的时候,菊花勇士好奇的问像黄野。 “老黄,陛下的书信钱候真的不用看么?” 黄野看了一眼菊花勇士,随便拿出一封书信打开,菊花勇士凑近一看,脸色变得有些尴尬,陛下似乎太儿戏了吧。朕的慧武侯,五百将士攻城的感觉如何?黄野叹了口气,在营帐外焚烧书信,一边一角都不曾放过。 尽管那些无用的书信已经挑走,桌面上剩下的足矣让钱欢看上小半日,下令派人去刺探安市城的情况,随后扯过一封书信暴力的扯开,是武媚的,信众交代她与李孝恭发生了冲突,钱欢揉成团扔到一旁,黄野干脆在营帐内的火盆焚烧。 这一烧钱欢发火了。 “我说了,不要在营帐里烧信,我感觉这像是在给我烧纸一样。” 黄野与菊花勇士对视一眼,脸色十分无奈。钱欢此时都要炸了,现在别说五百将士,能有三百就不错了,只要渊盖苏文一到,这三百将士怎么打。再次拿过书信的时候发现是宝贝闺女的,钱欢不由咧嘴一笑,当看到信的内容时,钱欢笑不出来了,站起身在营帐中来回踱步,整个人气的都不好了。 “贯的,贯的,这钱矜贯的没边了,让我求陛下别处死侯君集,她不咋不说让陛下直接处死他爹多好,一天天忙着打仗,我踏马的我。老黄去看信,感觉能让我发火,或者没用的信直接烧了。” 钱欢被气得连连喘气,菊花勇士被吓得像看到猫的耗子一样,他从来没见过侯爷这般生气,就是在他差点射伤四夫人的时候都没有生气。黄野拿起季静的书信看了一眼后,小心翼翼的看着钱欢,迟疑道。 “侯爷,这一封信您看了可能会更生气。” “那他娘的就烧了啊,你聋了?” “是二夫人的。” 钱欢梗着脖子,尴尬的接过信,刚看了一眼后直接跳脚大骂。 “这娘俩是咋地了,闺女让我救侯君集,媳妇让我救他的家事,我踏马的能救谁啊,现在谁来救救我啊。老黄写信给季静,让她想干嘛就干嘛,不造反干啥都行。” 虽然生气,但是闺女与媳妇的请求还是不能拒绝,黄野再次拿出几封信,跪在钱欢身前,声音带着哭腔。 “您最好考虑看还是不看。” 钱欢不信邪,拿过书信后整个人都不好了,季静带着钱虎在御史台拿回了钱家水师的指挥权和军舰,学院学生去支援了岭南,钱海被独孤怜人下令站在甲板观战?这倒是让钱欢很满意,但是那是老子亲儿子啊。家里的一群败家娘们钱欢已经管不了了,但是让钱欢冷静下来的是真腊也出兵了,大唐已经让他们感到恐惧了,而且秦琼与李道宗去了北庭,战争似乎已经开始全面打响了。长安无人监国是个问题,长孙或许能坚持一段时间,是不是应该劝李二回长安。 当钱欢接过黄野的最后一封书信时,沉吟了许久道。 “老黄,你说我与陛下决一死战谁赢的几率比较大。” “侯爷,我身上还有点银子,我全压您。” “好样的。” “全压您被打死。” 老黄的回答还算诚实,但钱欢已经下令让菊花勇士揍他,真不知道李二是怎么想的,以八尾忧希的名义写下书信,不摧毁京观绝不回长安。钱欢一阵头疼,这时候他又接到一个让他更揪心的消息,。 渊盖苏文到达安市城了。 正文 第五百五十七章 管你们是不是百姓 什么侯君集,什么学院岭南,现在没有时间去思考他们,渊盖苏文已经到了安市城,而且钱欢终于知道了这个安市城的统军是谁。 杨万春。 这个人钱欢的印象很深,但不是在来大唐之后,而是在前世的时候,在偶然间看的一部朝韩小说中也把此人说的神勇无敌,在李二攻打安市的时候竟然射瞎了李二一只眼睛,钱欢不知道他们哪来的勇气去诋毁在华夏历史中功绩能挤进前三的帝王。 一时间钱欢对这个杨万春起的浓烈的兴趣,若是崇义在这里就好了,老子让你杨万春七孔全部都插上箭矢。前世时你们侮辱李二我钱欢可以不在乎,但是,钱欢是个记仇的人,不论时间长短。 兴奋了不足一刻钟,钱欢又想起了渊盖苏文,希望李承乾这个家伙能快点过来吧,老子马上就扛不住了。 但暗卫也为钱欢争取了时间,在渊盖苏文刚刚抵达安市城时,军营中便有四名将士被杀,均是有官职的将士,当然这只是开始,军营每日都有将士没被杀,在营帐,茅房,伙房或者安市城的妓院之内。 这算是暗卫代替钱欢送给渊盖苏文的见面礼。 渊盖苏文看着被摆在营帐中的尸首,脸色已经被气得铁青,每一句尸首上都留有编号,从一到七十七,但其中有很多尸首没有被找到,而且这群人死的极惨,安市城的将士笼罩在一股无形的恐惧只内,渊盖苏文当即下令,所有将士出行必须三人同行,禁止将士入妓院赌坊。 在渊盖苏文出现后,这股隐藏在暗处的杀手似乎在人间生发,搜查了整座安市城都未发现一点踪迹。 搜查多日后的渊盖苏文也有些烦躁了,他来此是为了对付钱欢的,而不是来查凶手刺客的。当晚在渊盖苏文熄灯准备入睡时,一支箭矢突然射穿窗户钉在房内的柱子之上,渊盖苏文翻窗而出,但却没有发现一点踪影,回到房中取下箭矢上的纸条,渊盖苏文当即暴怒。 “马厩。” 唐字送信,渊盖苏文已经知道是谁在搞的鬼,就是城外辽河对面的那个诡计多端的慧武侯,两军交战派刺客虐杀将士?渊盖苏文不用去马厩看就知道,这被杀的人是他来的侍从,这是一种挑衅,来自辽河对面的挑衅。 此时已经没有睡意,渊盖苏文找到杨万春。 “辽河对面有多少人。” 他需要了解辽河对岸到底有多少人,到底是什么情况,是来攻城的还是来消磨时间的,携带什么军器,指挥是谁,杨万春低头沉声道。 “不知,曾派两千将士夜袭,但生还只有三十余人。” 渊盖苏文猛然抓住杨万春的衣领,高声质问。 “那三十人在哪,可查了他们的底细,身上可有箭伤,可曾骑马?” 一连串的问题把杨万春问懵了,但是片刻后杨万春猛然觉醒,那群将士归来时他亲自去看了,满身的刀伤,但却没有一处箭伤,问他们可查清对方有多少人时,得到的消息竟然是被埋伏,无法确认。但这三十人的伤早已经康复分散到了队伍中,现在让杨万春去找犹如大海捞针。 渊盖苏文见此便知晓这三十人已经没有办法去寻找了,开口在问。 “对方有多少粮草。” 杨万春再次摇摇头,这一次渊盖苏文忍不住心中的怒气,将杨万春踹出房间,他无法接受这样的将领,多少人不知,混进来刺客不知,有多少粮草不知。真不知道他都知道些什么,吃喝玩乐?杨万春不是那样的人,但他与大唐慧武侯交手,脑子就被落下很多。 渊盖苏文在房内沉思,在纸上不断写字现在已知的条件,五百将士隔河怒骂,两营,埋伏,刺客入城,四个已知消息让渊盖苏文有些抓狂,此时抓狂的人不只渊盖苏文一人,辽河口的李承乾快要疯了,霸王号无法进入辽河,能进,但出来是一个问题,一旦遭到河岸的夹击,霸王号没有一丝逃跑的余地。 直到天亮的时候,渊盖苏文终于想清了这四个已知消息的关联,如果有数万将士何须派刺客入城,又怎能把粮草藏的严严实实,他慧武侯只有五百人,没有粮草,没有什么后援。想到此渊盖苏文立刻起身前往城墙。 城墙之上渊盖苏文放眼望去,只看到几缕炊烟,这更加让渊盖苏文确定钱欢绝对只有五百人,或许更少。杨万春赶来城墙时,渊盖苏文直接把他踹倒,抓着衣领牙咬道。 “你知不知道你怠了军机,那慧武侯钱欢只有五百人,你却被他拖了一个月,你这脑子是猪脑子嘛。” 杨万春一听,慌忙起身整军,渊盖苏文再次一脚踹在杨万春的膝盖上。 “现在集结将士有什么用?老子告诉你晚了,这一个月足以让他布置好圈套等着你带人去钻了,下令打开城门,随意百姓出入辱骂大唐皇帝,记住是让百姓自愿,而且让他们相信咱们高句丽足抵挡大唐的攻击,滚。” 渊盖苏文来了,钱欢想了想应该去见见这个在李二心中夸赞颇高的家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这一次钱欢只带了一百将士前往辽河岸边,当赶到辽河岸边时,对岸聚满了高句丽百姓,糙乱的呼喊着什么,钱欢蹲在岸边皱眉的看着河对岸的百姓,这渊盖苏文整一堆百姓出来干啥。当钱欢仔细听后,瞬间暴怒,这群百姓竟然在骂李二。 这是让钱欢无论如何都不能容忍的,虽然李二对他暴力了一些,但是属实是真宠他啊,钱欢扯开嗓子怒骂。 “去尼玛的一群高丽棒子。” “杀兄嗜父,畜生不如。。。” 钱欢一人怎么也吼不过河对岸的百姓,但是让身后的暗卫骂人,那简直比杀了他们还难,渊盖苏文站在城墙上看着钱欢与河对岸的百姓骂街时,不由露出冷笑,原来是个废物,钱欢骂累了,挥手给菊花勇士一巴掌。 “你踏马的聋啊?给老子射死他们。让他们安静的,责任本候承担,” 菊花勇士满弓射箭,去发现射程有些不足。箭矢落入河中的一瞬间高句丽百姓安静了,随后发现他们很安全,叫骂,侮辱声变得更大了,更有人有污言秽语辱骂长孙,这一次钱欢当真忍不住了,扯着嗓子大吼。 “老黄。” 这一声怒吼被渊盖苏文听得清清楚楚,但见到钱欢身后的将士围在一起,片刻后竟然架起了一架投石机,渊盖苏文怒吼下令。但高句丽百姓骂的正是兴奋时,声音嘈杂淹没了渊盖苏文的命令,渊盖苏文慌忙赶下城墙,在跑到一半时一声震天的轰响传入耳中,随后感觉脚下一阵颤抖,停下脚步闭上眼,他知道河岸的百姓已经命陨了。 安市城前,辽河岸边,满地的残肢断臂,很难找到一具完整的尸首,怒骂声消失了,安市城墙上的将士也安静了,他们还没有在这一声轰响反应过来。另一边钱欢也楞了,没想到李恽竟然把火药研究到了这个地步,转过头看了一眼黄野,此时的黄野都快哭了。钱欢轻声道。 “这责任你担着。” 随后转过头开口破骂。 “来啊,骂啊?一群高丽棒子,真是给你们脸了,敢骂我们陛下皇后,来来来,你们再骂一句,老子就让你们再骂一句,渊盖苏文,杨万春,还有所有的高丽棒子,你们骂啊,现在我钱欢骂你们,你们还手啊。” 高句丽的百姓不敢出声了,连尸首都不敢捡,将士们的耳朵还在轰鸣,只能看到钱欢张嘴,却听不到骂什么,渊盖苏文已经快被气炸了,但是他却不敢贸然出兵,因为他无法确定钱欢手里还有多少这残忍的军器,跑到城墙,抓过弓箭对准钱欢满弓是射。 钱欢没有发现,但身旁的暗卫却发现了,瞬间出现在钱欢身前,举起盾牌迎接此箭。 叮 箭矢被盾牌挡下,钱欢抬头看向城墙上那个身影,他已经知道了,此时还能保持冷静的除了渊盖苏文没有别人,转过身离开辽河,漫不经心道。 “在给他们两炮。” 正文 第五百五十八章 初次正面试探交锋 高句丽所有百姓都想要杀两个人,那就是大唐的慧武侯钱欢,与前太子李承乾,这两人简直就是屠夫,地狱中的恶鬼。高句丽百姓不认为他们有错,辱骂大唐帝国皇帝在他们心中就是应该的,天经地义的,你们不能打我。 这种无礼的要求,一般钱欢都会接受的,肯定不会打你,但是能杀了你们。不要把你们的自信和无知当成所谓的理所当然。 钱欢在前世对高丽棒子就不存在好感,一群不敢接受现实,活在自己幻想中的无知蝼蚁,每日扬言这个是他们的,那个是他们的,钱欢懒得去与一群贴吧的傻逼争论,既然他穿越到了这个时期,那么也只有一种东西是他们的,那就是战败灭国。 再次送给安市城两支火药后,之后钱欢在带兵来辽河时,安市城安静了,无知自负的百姓不敢出城了,就连安市城守卫将士也不敢出现在投石机的攻击范围。骂人的任务也就交给了钱欢,在暗卫盾牌的掩护下放肆辱骂。 在杨万春忍无可忍的时候下令派兵出城,当安市城城门,两支火药便落在辽河岸边,如此两军陷入了僵持,钱欢不敢过河,杨万春不敢出城。但声音是无敌的,钱欢每日都会在岸边怒骂,虽然这没有什么作用,但是打击打击对方军心还是不错的。 在钱欢再次来到辽河岸边时,看着高句丽城墙上挂着的尸首不由心生怒气,混入高句丽的暗卫被抓住了四人,模样十分凄惨,钱欢沉吟许久,派人去把伏杀的高句丽将士的尸首全部拖过来堆在河边,好在此时还是冬日,尸首没有腐烂,暗卫将士把尸首全部运到河边,钱欢抬起手,暗卫将士抓起一句尸首直接仍入辽河之中。 这一幕激怒了安市城的所有人,但钱欢却是冷冷一笑,抓过一把砍刀,剁下一只手指再次仍入河中,在钱欢剁碎第十个人时,渊盖苏文看不下去了,派人出城送信给钱欢要求交换尸首,钱欢报以冷笑,但却同意了。 尸首交换了小半日,钱欢举起喇叭大吼。 “渊盖苏文,可敢出城一战?” 渊盖苏文回话很简单。 “不战。” 他知道钱欢攻不下安市城,而且辽河他都过不来,出兵与其交战得不到任何好处,剿灭他几百将士擒下钱欢又能如何,这一战他没办估算会损失多少将士,但是他知道,现在的钱欢足矣阻挡他数千将士过河。 对于渊盖苏文干净利落的二字,钱欢撇了撇嘴,撤离辽河。渊盖苏文不能留在这里浪费时间,建安已经濒临失守,在他决定放弃建安的时候发现大唐的攻势突然停了,渊盖苏文留下对付钱欢的计谋后悄悄离开安市城,他需要前往苏南城,大唐的大军的目的就是苏南城的京观。 安市城易守难攻,钱欢的人是绝对不可能攻下的。 钱欢有些忍不住了,如此拖延下去杨万春与禄东赞一定会想到收拾他的办法,在钱欢头疼不已的时候,暗卫送来消息。 “侯爷,城内传来消息,今晚杨万春会派兵夜袭。” 该来的还是来了,钱欢沉吟许久后下令。 “带人把辽河百里之内的桥梁全部毁了,黄野带人准备火油埋伏在辽河旁,如果发现有人渡河直接放火。” 黄野接令离去,钱欢在营帐内不停踱步,此时他担心的就是夜袭,一次夜袭让他损失了将近两百人,如果在来几次,不用交战他就被消灭的一干二净,现在绝对不允许高句丽的人过河,而且恼怒的是李承乾那个贱人怎么还没过来,建安不是交给张亮和李绩了么。 黄野在河岸边守了一夜,但连一个影子都没有发现,回到军营像钱欢交代时,钱欢捂着头一阵头疼,这是渊盖苏文或者杨万春在迷惑他们,不一定哪日就会真的派人渡河。对此钱欢没有一点办法,城内的暗卫也被迷惑了,无法计算哪一道消息是真的,哪一道是假的。 “送信给李承乾,问问他什么时候能滚过来,在不来老子就撤兵入山了。老黄你说陛下是怎么想的。” 黄野不语,就在此时营帐再次传来消息,高句丽将士渡河了,估算有一万将士,乘船而过。钱欢猛然猛然起身,带人前往辽河,不论如何不能让高句丽将士过河。当钱欢赶到河岸时,暗卫已经与河中的敌军开始交火。 箭矢如雨,暗卫堆起盾垒只能防御,没有还手的机会,钱欢对黄野使了一个眼色,黄野快速撤离,随后再次下令火药轰击,就算把火药用光也不能让他们过河。在火药的猛烈攻势下,敌军似乎已经忘却了生死,被炸毁船只干脆下水游向河岸。 黄野在上游在等机会,高句丽的将士终于登岸了,暗卫盾垒不断在岸边移动,长毛在盾垒刺出,在敌军全部下河时,黄野把火油倒入辽河中,点燃后大火瞬间在辽河燃起,在钱欢松了口气的时候,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辽河太宽,流速太快,水中的火油根本坚持不了多长时间,而且还给了河中敌军取暖的机会。 敌军已经杀到钱欢面前,菊花勇士护在钱欢身前,转头大吼。 “侯爷,撤,带人入山。” 钱欢摇了摇头,拿出腰间佩剑指挥将士攻击,暗卫盾垒给击破,一个个暗卫倒下,钱欢咬紧牙关,还不能撤,如果李承乾不耽误,此时应该已经到了,为什么还没有看到霸王号的身影。 会来的,他一定会来的。 火药已经用光了,区区五百人又能带来多少火药,暗卫卫长接过了指挥任务。 “所有暗卫侯爷身旁集合。” 暗卫将钱欢围在中间,四周的高句丽将士不断在增加,不停有人试探上前,就在此时安市城内突然传来连连轰响,火药不断在安市城内爆炸,城外的军营燃起熊熊烈火。 潜入敌军的暗卫在这个时候动手了,河中的敌军迅速回营支援,河中突然出现四艘逆流而上的四艘如同刺猬一般的子船,速度极快,进入河中战场时直接装在敌军木船之上,船体的尖刺不短划破河中敌军的身体,虽不致命但能加速体内热量的流失速度。 见到这一幕钱欢松了口气,扯着嗓子对着河中子船大吼。 “李承乾,你他娘的在晚来一会老子就死了。” 两艘子船靠岸后,但却没人下船,这一幕让钱欢慌了,慌忙嘶吼。 “盾垒,快。” 暗卫将士快速形成盾垒,钱欢躲在盾垒中,随后听到一声声轰响,此时钱欢想出去干死李承乾,你他娘的火药轰击的时候能不能想着点老子能不能活。这一段轰击持续了很久,在轰响声消失时,钱欢悄悄在盾垒中探出脑袋,发现满地的死尸与被轰击后的深坑,在看船上下来的人,钱欢当时就炸了。 “李恪,我草你大爷,老子差点被你炸死。” 正文 第五百五十九章 捡了个能吃的宝贝疙瘩 “你不是活的好好的么?又拿自己做诱饵了?” 李恪嬉笑的走向钱欢,钱欢耸了耸肩膀,无奈道。 “的确有这个想法,李承乾呢,遇到麻烦了?” 李恪点了点头。 “霸王号无法进入辽河。河道窄,水太浅。你这什么情况?听说你伏击了两千人的小队,父皇那边气得不轻,他本想带兵来攻打安市的。” 钱欢再次耸耸肩,无奈叹了口气,没想到渊盖苏文竟然猜出他只有五百将士了,而且这一战似乎没有看到渊盖苏文,李恪派人清理战场,同样堆起一座小型的京观,钱欢与李恪都不是圣母婊,一切都是按照心情做事,既然高句丽如此,效仿一下也算不错的。 四艘子船带来的人不多,但是有这四个‘刺猬’守护河道应该不是什么难题,钱欢一直想体验一场人数碾压对方,酣畅淋漓的战斗,但是李二从来不给他兵,而且还得不到夸奖,恐怕这一次大肆的屠杀百姓应该会被弹劾吧。 此时的杨万春已经快要被气疯了,谁说钱欢没有援军,这援军不是在陆地来了,而且是走的辽河,辽河入口的那群人都是废物么?其实不怪辽河入口的将士,李承乾对建安再一次发动了猛攻,李绩带兵在建安登岸,取下建安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钱欢与李恪说了朝韩胡乱捏造杨万春射瞎了李二眼睛的事,李恪没有多问,只要是钱欢说的,他便相信。而且此时建安已经不需要李恪再去帮忙,留在这攻打安市城也不错。李恪猛一拍头,一声脆响。 “阿欢,我给你带了个人来,李绩说养不起了。” 这到让钱欢有些惊讶,养不起了?李绩这老爷子是咋地了,怎么将士吃点饭就养不起了,而且是被李恪带来的,李恪也曾管理过一段时间聚缘凯隆,能被他看上的将士不多,连忙让李恪把人带过来瞅瞅。 当秦怀玉把人带来时,钱欢的眼神变得有些失望,没有水牛和钱虎壮,没有黄野那般的灵活劲,钱欢看向李恪,李恪点了点头,钱欢绕着此人走了一圈,对着小腿踢了一脚。 “你叫啥,有啥特长,能打还是能杀。” “末将薛仁贵,没啥特长,力气大点,能吃了点。” 薛仁贵?钱欢迷茫的看着李恪,这人没听说过啊,隋唐英雄传里面也没有啊,钱欢不由后悔上学的时候没有好好学习历史,别人穿越后啥都知道,特么的老子穿越后谁也不认识。脑子里胡思乱想,钱欢也没有忘记这薛仁贵,力气大?能吃?今日本候就看你能吃多少。 “菊花勇士,去准备一百个馒头,已知烤全羊,算了,看着准备,怀玉他们还没吃饭吧,再给九道准备些酒,你和老黄把暗卫卫长也喊来一起吃点。” 菊花勇士离开,钱欢凑近李恪,小声道。 “你说老黄多少回合能杀了他?” 李恪摇了摇头,没有开口。黄野已经从将士演变成了刺客,如果偷袭,黄野能轻松虐杀薛仁贵,如果黄野被薛仁贵发现,那么他一点胜算都没有,薛仁贵的箭术完全可以轻松碾压李崇义。 不大一会,叶九道提着酒坛子走进营帐,伸手拍了拍薛仁贵的肩膀,这一幕让钱欢不在轻视这个家伙,叶九道貌似很看好他,叶九道躺在钱欢的帅椅之上仰头豪饮,老黄看了流口水,凑上前与叶九道讨价还价。 叶九道饮酒是李二的特许,其他人可就没有这个福分了。菊花勇士带人走进营帐,冒着热气的馒头,整整一只烤羊,肉汤整整一锅,钱欢尝了一勺肉汤,看向菊花勇士。 “外面的将士们可有肉汤喝?如果没有就把这汤拿出去分了。” 钱欢最忍受不了就是将士们拼杀厮杀,却连一口热汤都喝不到。菊花勇士点了点头。 “都有,只不过肉少了点。” 钱欢拿出腰间的佩剑递给菊花勇士。 “本候这剑一辈子都没有希望杀人了,把肉挑出来给受伤的将士分了,然后快点滚回来吃饭。” 菊花勇士端着大锅走了,钱欢抓过毯子扑在地上,看了一圈,示意开饭。钱欢饭量轻,小口撕扯的一块羊骨,羊腿被几人分食后就感觉有些涨,叶九道吵吵回去睡觉,钱欢也目瞪口呆的看着薛仁贵,这家伙吃饭好慢啊,不是慢,而是很有节奏,不急不躁的一直往嘴里舔。但却一直在吃馒头,一口羊肉和肉汤都不喝。 钱欢知道这个家伙有些紧张,起身来到薛仁贵身旁,拿过只是烤鸡递给薛仁贵,薛仁贵有些迟疑不敢接,钱欢干脆撤下鸡腿塞到薛仁贵的嘴中。只听嘎巴嘎巴的声响,连骨头都嚼碎了,钱欢把一整只鸡都递给薛仁贵, 馒头吃了一半,薛仁贵看着那只烤羊,李恪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已经不吃了。薛仁贵羞涩的低下头,抓过烤羊慢条斯理的一小口一小口吃,动作连贯丝毫不停。李恪看向钱欢笑道 “知道为什么李绩说养不起了么?” 薛仁贵突然停下手中的动作,低着头不敢再吃,钱欢瞪了李恪一眼,轻声道。 “吃饱了?没吃饱就继续吃,在本候的军中没有吃不饱的将士,随便吃,不够在烤一只,吃完后给本候试试你有多大的力气。” 薛仁贵继续吃肉,一口肉一口馒头,黄野不由地上一碗肉汤,薛仁贵轻声谢过后,当毯子上不再有任何能吃的东西后,钱欢起身在桌下拿出一壶酒,到了一杯递给薛仁贵。 “喝了,然后咱们去辽河。” 当钱欢等人来到辽河时,尸首已经被清理的差不多了,钱欢指了指安市城墙上的高句丽旗帜,轻声道。 “点火箭,射穿旗帜,你每日有一百个满头,射倒旗杆,一日一只烤鸡。” 薛仁贵取下身后的弓箭,对钱欢躬身施礼。 “侯爷,能把烤鸡换成汤么,一碗,一碗就行。” 钱欢大笑。 “好。” 薛仁贵拉弓瞄准,他的箭矢比一般人的都要粗很多,钱欢捏着下巴看着薛仁贵能否完成这个根本不能完成的任务,一道破风声传出,箭矢已经飞向过辽河,钱欢还没有反应过来,只听安市城内传来一阵糙乱的声音。薛仁贵再次开弓,安市城上的一名弓箭手在被箭矢胸口。 钱欢在辽河岸边跳脚大叫。 “这人,就薛仁贵,老子要了,告诉李绩,老子在给他一千贯,薛仁贵进钱家。” 钱欢感觉捡到宝了,这尼玛得多少米,直接射掉敌军旗帜,宝贝,这他娘的绝对是宝贝。薛仁贵放下弓箭羞涩一笑,李恪按住兴奋的钱欢小声道。 “这个人是父皇的,你就别想了。” “那就租给我,一日十贯,供吃供住,明天等渊盖苏文出来就给老子射死他。” 钱欢有些亢奋,但他还不知道渊盖苏文已经跑了。 正文 第五百六十章 搅局的李二 战争,不仅是生命收割机,更是经济消耗机,犹如无底洞一般,如今大唐昌盛,但举国四壁均在战斗,看着流水一般钱粮,李二也不禁有些肉疼,但此时已经没有退路,如果辽东撤军,那么高句丽与契丹绝对会联军进攻大唐。 长安钱矜再一次进入大牢,这一次季静没有陪同,香蕉土豆左右相伴,狱卒殷勤的打开侯君集的牢房,钱矜走进后,土豆端来饭菜,侯君集微笑的看着钱矜,想伸出手又怕弄脏了钱矜那华贵的衣衫,这一次钱矜没有去抓侯君集的手,而是紧紧的盯着他。 “侯爷爷,我以送信给爹爹,但是没有得到明确的答复,我倒是可以给您两个选择,一,困在牢中等陛下归来后街头斩首。二,不论输赢,您必须死在战场上。您的长子将会进宫做质子,您的死讯传来后,钱家会送他们前往岭南,我爹在海南有一座小岛。” 钱矜是为了季静来的,但侯君集许久不语让钱矜有些不悦,微微皱眉起身,躬身施礼,转身就走,侯君集连忙呼唤钱矜。 “小矜儿,不知是与谁交战。” 钱矜转过头,轻声道。 “岭南天竺战场,吐谷浑吐蕃战场,北庭龟兹战场,西域大食战场,海南海军,辽东高句丽,辽北韦室,矜儿建议您去北庭,因为那里只有秦爷爷一人。” 侯君集选择哪座战场与她一点关系都没有,重要的是他要死在战场中,必须死,要见到尸首,钱矜离开牢狱,她已经不需要侯君集去选择了,侯君集入狱与钱欢有莫大的关系,钱家为此也想是延续侯家的香火。 北庭战场。 这是侯君集需要去的地方,与侯君集同行的还有钱家明卫两名,皇宫奸细营两人,他们的任务是监视侯军,把他死的消息传回长安钱家与皇宫。 钱矜的心情很不好,因为黄野的回信中很明确的提醒钱家,侯爷对此很生气,回去似乎要处置您,钱矜此时要回家钱家去找季静要好处,她需要得到一个不被揍的保障,刚刚走出天牢,她便遇到一个让他恶心的人。 辩机。 宫中公主的马车上,辩机一身华贵袈裟披身,正在下车,辩机也发现了钱矜,下车后轻声道。 “钱家小娘子,小小年纪却有如此戾气,莫非是看小僧不喜?” 钱矜斜视辩机,冷声道。 “若在敢叫本小姐小娘子,就割了你的舌头。在看本小姐就挖了你的眼睛,滚。” 身旁的香蕉在腰间拿出一把匕首,只等钱矜发话,辩机连忙闭上眼后退数步,他的命在钱矜的眼里真如一直蝼蚁一般。钱矜冷哼一声走过马车,这时马车内传出一道清脆的声音。 “钱家小娘子当真是有慧武侯影子,嚣张跋扈,目无尊长。” 钱矜冷冷一笑,抓过香蕉的匕首狠狠刺在马车之上,冷笑道。 “本小姐不管你是什么公主,你与你的和尚私会淫乱,本小姐一点都不感兴趣,但是你若敢言论我爹一句试试,我若想杀你,就是陛下也救不了你。” 这典型就是一个小号版的钱欢,马车内的公主被气得脸色铁青,再看透过马距离脖径不足一毫之距的匕首,她老老实实的闭嘴了,钱矜是胡乱的刺的,如果知道能杀了这公主绝对会用更大的力气。钱矜走后,辩机取下匕首递给公主,低下头满眼的鄙夷,这般废物还想与高阳相比? 当日匕首便送到长孙的面前,长孙看了一眼匕首随手丢到一旁,轻声道。 “不还没死么?本宫很忙。” 对着公主与和尚的事情长孙也知道一些,但她的确没有时间去理会他们,李承乾被封恒山王,李泰无心做太子,李治性格又太过懦弱。如今李恪十分得宠,李佑掌管大唐建筑业,李愔掌控着火药,这一个个都是威胁。而且钱欢未有传来任何消息,长安的勋贵已经开始变得活跃,摇摆不定。 一时间长孙不知如何是好,她只是不甘心李承乾就这般丢了太子的位置。 玄奘对辩机的事情也知道了一点,心中不由佩服钱欢,难怪当初他想要杀了辩机,早知如此,当初。。。。想到此玄奘不由低声诵经。 此时的长安很乱,不断有奇人涌进长安,都想在各位皇子的身上赌上一把,可惜如今身在长安的只有李佑,可这位皇子整日躲在学院中。 长安乱,钱欢更乱,李二不在后方做指挥了,而是带兵前往安市城夺走了钱欢的指挥权,而且钱欢还不能离开,李恪和叶九道被李二踹到了辽东成,而且还带去了两万将士。钱欢牙疼的看着李二,他已经想到办法攻打安市城了。 只要李承乾登岸攻破建安城,那么安市城将会遭到两面夹击,在多日断绝粮草的情况下绝对会不攻自破,或许李二也发现了这一点,来到安市后安营扎寨,一丝一毫的进攻想法都没有,钱欢抓狂了,站在李二的营帐中不断踱步,哭声请求。 “陛下,您去南苏城吧,京观在那里呢,要不您放我走,我去辽北与程伯伯回合。” 李二低头喝茶,不语。钱欢再次道。 “陛下,您这是抢功劳,臣带人拼杀,五百将士斩敌四千啊,功绩咋算?还有,李承乾攻打建安,我与崇义牵制辽东与安市二城,只要李承乾攻下建安,安市城得不到辽东的支援,只能等着投降,臣不甘心啊。” 李二放下茶杯瞪了钱欢一眼,钱欢连忙变得安静,拉过椅子乖乖的做好,见此李二轻轻一笑。 “这主意是李绩告诉你的?当初朕要强攻安市城时,就被他拒绝,给朕说了这么一个主意。” 钱欢摇摇头。 “没问老李头,这是我和承乾他们想出来的,这中作战方式的确是最快也最有效的,安市城紧挨辽河,易守难攻,若是强攻这里,只能说您不会打仗。” 啪的一声,李二桌角的茶杯被摔碎了,怒视钱欢,钱欢张了张嘴最后还是选择了闭嘴,但李二不会轻易的放过钱家。 “钱家的人战死一人一百贯铜钱,朕可赔不起。” 钱欢开始疯狂计算一百贯到底等于后世多少钱,一斗米五文钱,一斗等于六斤多点,前世的大米一斤好像是六块钱,一千文是一贯,一贯就是七千块,一百贯就是七十万?那现在钱家得有多少钱啊。钱欢不停的掰手指头,现在暗卫仅剩二百人,仔细算算应该,大概,差不多,能赔的起吧,老黄应该计算了钱家的家底。 李二看着钱欢不断掰手指的样子不由恼怒,脑子挺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就这么不务正业呢。冷哼一声,钱欢惊醒,脑抽道。 “您的确赔不起啊。” 再一次被钱欢瞧不起,李二大怒,抓过钱欢的衣领怒吼道。 “朕没钱?” “你的钱是我给您的。” “那是孝敬朕的,皇后是你母后,这是整个大唐都知道的事情,还有,你这一次火药轰炸高句丽百姓,是因为什么?” 钱欢挠了挠头,到底还是让李二知道了,低着头小声道。 “他们骂我的父辈。” 李二微微皱眉。 “父辈?你爹不是死了么。” 钱欢瞪大了眼睛看着李二,长孙是钱欢的母后,这的确是长安人都知道的,只不过钱欢没有喊过而已,被李二这么一问,钱欢咧嘴一笑。 “对对对对,您说的对,我爹死了,而且变成了大怪兽,动不动就对人怒吼,臣还要去处理一下伤员,您看看能不能让我先滚蛋。” 钱欢被放走了,李二怒视钱欢的背影,对渊鸿轻声道。 “他爹变成了啥?” 渊鸿沉吟许久后,沉声道。 “皇后娘娘是钱欢的母后,母后又被称娘,那么钱欢的爹只有一个人,也就是陛下您变成了。。。” 李二抓起椅子冲出营帐,钱欢已经拔腿就跑,正巧被送信来的云峰抓住,钱欢看着李二狰狞的面孔,不由大吼。 “我钱欢身歪不怕影子正,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嗷,疼疼疼疼。” 八尾忧希出现在钱欢身旁,拿出一支木棍递给卡暖示意他咬着,对着钱欢轻声道。 “如果疼痛不能给人带来折磨,那么打你又为了什么?” 正文 第五百六十一章 我要霸王号 玩归玩,闹归闹。钱欢已经多日没有接到各地的消息了,李二同样如此,钱欢想问钱家的明卫是不是都死绝了,但是他无人可问,明卫的人他都不认识几个。 岭南的战争还是继续,躲回了失地但却没有办法在前进一步,两国交界是一片巨大的深林,李恽不敢带火药进入树林,如果天竺与吐蕃想要同归于尽,只要一把大火就好,李恽手中拿着一只挂坠在手中把玩,脸色已经变得有些阴沉。 当冯盎自己看向李恽手中的挂坠时不由好奇。 “郯王殿下,您这挂坠倒是很特别。” 李恽抬头看向冯盎,在看看手中的挂坠咧嘴一笑。 “这不是挂坠,点燃也是会爆炸的,只不过威力稍微小了些。” 李恽对火药的沉迷已经达到了病态,他家中的瓶瓶罐罐都是火药的外观,钱家去个府中一次,呆了片刻后便心惊胆颤的离开,这特么谁敢确认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此时的冯盎表情与当初钱欢的表情相差不多。 李恽问向冯盎该如何把敌人在树林中弄出来,或者弄出去,冯盎沉吟片刻后轻声道。 “派骑兵如树林埋伏,骚扰,射杀。” 自认为很完美的计划被房遗爱打断,对着冯盎耸了耸间,撇撇嘴。 “冯公您还是休息一会吧,当你的人进入树林就会被射成筛子,树林边有几个试验品,您可以去看看。” 突然间冯盎觉得自己有些老了,看着眼圈聚在一起的年轻心中不由感叹,抓过身旁的冯智戴推向钱策,钱策看了冯智戴一眼,随后把他推向人群,转过头看着南海,夫人和钱海应该会很安全吧。 事与愿违。 钱海的处境很不好,每当开战时他都会出现在甲板上,小小的身子振奋了军心,但身上也落下几道伤疤,战鼓再一次响起,钱海走出船上来到甲板之上,独孤怜人紧随其后,走在身后看着小小的钱海有些心疼,几次想把钱海带回船舱,但都忍住了冲动。 独孤怜人蹲在钱海身旁,摸着脸上落下的哪一道伤疤,柔声道。 “怕吗?” 钱海低头思索了一会,点了点头,独孤怜人起身拉着钱海走向船舱,此时钱家水军的人全部都在盯着钱海所在的战船,走了几步后,钱海停下脚步,猛然挣脱独孤怜人的手,跑回甲板对着独孤怜人大喊。 “就是怕我也不能回去,我爹是慧武侯,大姐能称慧武二字,但他是女子,我不如钱云聪明,他遗传了父亲的慧,那么武就有我来继承,父亲曾死守平康城不逃,我钱海不能辱了父亲的名声,且我军未落败像,为何要回到船舱,整军,备战。” 小小的身子在发布号令,苏亮咧开嘴朗声大喊。 “小少爷说了,整军,备战。” 钱海转过身看着广阔的大海,轻声道。 “母亲,您与阿狸姑姑下船吧。” 独孤怜人看着钱海的背影心中属实心疼,但既然钱海说了,她就要去做,走向船舱的路上不断的流泪,以后谁在说我儿子是废物,我独孤怜人与他不死不休。钱家水师与岭南水师集合出海,与三国联军再次一战。 钱海在船上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他在,就能鼓舞军心,耿国公的儿子指挥作战,慧武侯的年幼的儿子亲身参战,怎能有理由胆怯,怎能落败。 海面上交战拼的就是勇猛,这里面有遮掩,没有诡计,只有面对面的厮杀。一支支箭矢在浅海身旁飞过,苏亮守在钱海身旁,他的任务就是保护钱海。 其实不仅钱海落入的困境,整个水师也落入的困境,这一次钱家水师的战船的上没有火药,钱家水师也认为没有火药也能取得胜利,但三国联军的军船要比他们多的太多了,钱家与岭南的水师不敢轻易与对方死战,如果败了,那么整个岭南沿海也就等于打开了大门让敌军登岸。 他们的任务是死守,而不是进攻,一日的厮杀结束,钱家水师取得了可以称作是战败的胜利,两方损失军船相差无几,但钱家水师损失了一个,那就等于少了一支,而敌军会快速补充再一次进攻,敌军推了,钱家水师也退了,鲜血染红了整片大海。 岭南水军的人都在期盼的一个希望,那就是霸王号能出现再次,可惜此时的霸王号还在高句丽玩耍,在海面追着高句丽的战船攻击。钱海归来时,独孤怜人已经在岸边等候,应该说她一直就没有离开这里。 钱海是被苏亮抱着战船的,独孤怜人心中一惊,连滚带爬的跑向苏亮,此时她关心的只有钱海,她这一辈子可能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接过钱海,独孤怜人看向苏亮,苏亮挠挠头尴尬道。 “小少爷只是太累了,在甲板上站了一日,滴水未进。” 独孤怜人猛然起身,挥手一巴掌扇在苏亮的脸上,苏亮低下头不语,这的确是他的责任,光顾着小少爷的安慰,忘记为他准备了淡水。独孤怜人抓过苏亮的衣领,面目狰狞,一字一顿道。 “给钱欢写信,告诉如果霸王号在不来岭南,就准备为我们娘俩收尸,告诉他别和老娘说什么军籍礼法。” “夫人。” “我要霸王号。” 最后一声怒吼声把所有人都震惊了,随后所有人都变得有些兴奋,钱家夫人终于开口了,钱候疼媳妇儿的事整个大唐都知道,霸王号绝对回来的,绝对。 岭南的冯盎省心了,水军开心了。但牛进达与唐俭懵了,身在西域的李靖与李孝恭也皱起了眉头。 吐蕃大军开始进攻吐谷浑了,他们放弃了岭南战场,与此同时,吐火罗和大食像是与吐蕃商量好的一般,开始对大唐西域发动攻击,此时未动的只有龟兹,韦室还有一些隐藏极深的小国。整个大唐都在开战,但无主荒漠却变得十分安静。 钱洛在无主荒漠传出消息。任何势力不准离开,也不准其他势力进入,别以为只有慧武侯手中有火药。所有势力对钱洛嚣张的喊话充满了不屑,当日荒漠中想起三声震慑天际的轰响,整个无主荒漠都变的安静了。 高句丽的高普素急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他收到了军令要偷袭大唐,但此时钱洛派人盯住了荒漠的所有势力,若果离开那便会与钱洛一战,胜率极低。 钱洛看着辽东的方向冷冷一笑。 “钱欢啊,我钱洛会把欠你全部换干净,之后就是咱们之间的争斗了。” 正文 第五百六十二章 再次背锅 火药出现在大唐多年,但将领对着东西的兴趣不大,牛进达与唐俭在吐谷浑陷入了苦战,没有所谓的试探,叫骂。吐蕃将士犹如海啸一般入扑吐谷浑。 辽东高句丽,李二与钱欢同时收到一封书信,李二书信是钱矜传来的,钱欢的则是来自岭南,李二打开书信后微微皱眉,挥了挥手,营帐内的人全部退出,这一次包括了渊鸿,但钱欢却被留下,钱欢拿着书信也有些犯愁。 此时的霸王号的指挥权在李二的手中,但看苏亮传来的书信,独孤怜人拿不到霸王号是不会甘心的。霸王号一定要去岭南。在钱欢纠结时,李二把手中的信递给钱欢,钱欢结果后一阵头疼,好好在家享受生活不好么,干嘛总参合朝廷的事。 钱矜请求李二让侯君集死在战场上,这他娘的算什么事儿,他是罪犯,反了谋反之罪,如果去战场再次谋反咋办,把钱矜的书信烧毁,躬身道。 “陛下,臣想要回长安警告家中的几个女人,太胡闹了,侯君集怎能去战场赴死,如果他反骨未平,将会成为与虬髯客一般的祸害。” 的确要回钱家一趟,钱欢在边疆打仗,家中的女人各种出难题,钱欢已经隐隐有些发怒了。建安城至今没有攻下,已经引得李二的不满了,这个时候的李二,钱欢也不敢触其霉头,稍不注意就被引来他的暴怒。 李二没有理会钱欢的话,而是伸手拿过钱欢手中的信,看了一眼后抬头注视钱欢,钱欢连忙后退跪地。 “陛下,臣马上就派人把独孤怜人和钱海带回长安,不会允许她们在给您添乱,另外会给钱矜禁足。” 跪地许久没有听到李二的声音,悄悄抬起头,发现李二正看着营帐中的火盆发呆,这般的李二钱欢没见过,他眼中的李二永远都是豪放,暴怒的样子,但感觉此时的李二有些伤感,钱欢轻声唤了一声陛下,李二转过头对钱欢一笑,柔声道。 “侯君集跟随朕的时候,朕还只是秦王,太上皇初登王位,他那个时候什么都不懂,空有一身蛮力,弓箭都不会使用,但在战场上十分勇猛,朕很欣赏他,玄武门之变,他与尉迟敬德是朕的左右臂,对朕忠心耿耿,朕派人在凌烟阁描绘了二十四人的画像,侯君集在第十七,朕时常想放过他,在给他一个机会,但是朝中官员决不会允许,小矜儿的话很符合朕心中的想法。” 皇帝开国先杀功臣,但李二与其它帝王的差异就是在此,他不仅未杀开国功臣,反而重赏,官职,钱财,权利,一介莽夫侯君集能坐上国公的位置也是因为李二的仁慈,钱欢轻声叹了口气。 “陛下,臣以知晓,钱欢以命相保,侯君集入战场决不会出现任何差池,定会战死在战场,多年无功有苦,还请陛下对侯家之人网开一面。” 李二起身走到钱欢身后搂过钱欢的脖径,走出营帐看着远处的建安城,微微一笑。 “放心,他会死在战场上,他去战场时会有人暗中跟随,朕只要你扛着这个责任,虽然对你可能不公平,但朕不会亏待你,去传令吧,霸王号南下,秦怀玉与李格同行,程处默牛见虎前往吐谷浑,尉迟宝林长孙冲去西域,叶九道去龟兹。李承乾回长安。传纸给李绩,如果三日之内在攻不下建安城,让他提头来见朕。” 钱欢成了传令官,离开军营的时候心中微微有些苦涩,这一次恐怕会再一次被弹劾成筛子,而且这一次是因为钱欢把李承乾带来安东换取了李二的一份信任,如果没有此事,钱家若是敢掺和侯君集的事情,恐怕钱欢这慧武侯再次会被剥削。 来到八尾忧希的营帐,钱欢除菊花勇士外的所有暗卫护送夫人回长安,与八尾忧希交代了一些事情后,钱欢与黄野骑马来开整座军营,陛下旨意一道道传出,兄弟几个又要分开了。 李承乾落寞手里行装离开安东,李恪与秦怀玉有些迷茫,不知为何会在这个时候被调离,至于剩下的几人这没什么感觉,去哪里作战都是一样,但牛见虎不想去吐谷浑,因为他爹在那里,在被钱欢折磨堆雪人的时候牛见虎就怕。 钱欢在肩膀上的小青腿上绑上了一封信,指了指南方,小青振翅离开。以小青的飞行的高度与速度,很少有人能伤到它,而且它的速度要比骑马送信快的太多太多。来到辽河旁,看着蹲在河边的薛仁贵,钱欢取下剑鞘点了点他的肩膀。 “射瞎杨万春的眼睛或生擒,本候会求陛下给你一个满意的官职,另外你这身破烂盔甲扔了吧,本候那里还有一套纯白的铁铠。三日后建安城会被攻破,到时候你带人称子船攻城,攻下城池后你随我去辽东,之后本候就要离开高句丽战场了。” 钱欢根本就不需要留在高句丽,但李二强行让他留下,他也没有办法,钱欢想在离开之前在与渊盖苏文交锋一次。 不到三日,李二便收到消息,建安已经被攻破,大唐将士已经登岸,马不停蹄的前往安市城,薛仁贵成为了攻城统兵,李二这一次下了血本,以火药掩护大唐将士登岸,当将士全部登岸后,火药的轰击停止了,两军开始了一场以血肉拼的胜利的交锋。 杨万春不断在城墙上拉弓射箭,箭术超群不断带走大唐将士的生命,钱欢站在河对岸静静的看着这一场屠杀。李二也在河边注视这一切,他与钱欢同时注意到了城墙上的杨万春,钱欢鬼使神差的道了一句。 “这一战后,如果杨万春还活着,高句丽就会传出一个消息,说他射瞎了您的一只眼睛。” 李二看了钱欢冷冷一笑,没有问钱欢为何会知道这个消息,而是上前跳上子船,钱欢与黄野同时一惊,慌忙跟上,钱欢刚要开口,李二抓过钱欢按在身下,直接坐在钱欢的背上,瞪了一眼黄野。 “去,给朕取把四石弓来。” “陛下,陛下,危险啊,您要是受了伤娘娘会把我活剥了的,您可怜可怜我,咱们回去吧。” 李二挥手就是一巴掌,钱欢变得安静了,不敢在说话。过河的速度很快,李二登岸后无视身旁的敌军与箭雨,但这可忙坏了黄野和渊鸿,渊鸿挡箭,黄野清理身边的敌军,城墙上的杨万春也发现了李二,两人同时开弓,薛仁贵躲在暗处也拉开了弓箭。李二的表情很自信,杨万春则有些手抖。 破风声一同传出,箭矢一同飞出,李二十分自信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箭矢在李二面前被拦住,渊鸿抓着箭尾,黄野抓着箭身,李二的箭矢在杨万春的耳边废话,杨万春开口大笑,可不等声音传出,头颅准备炸开。 薛仁贵的那一箭直接射穿了杨万春的头颅。 被韩朝传的神乎其神的杨万春在安市城战场上一点能力都未显露出来,计谋被钱欢玩弄于鼓掌之中,两军交战时未开口指挥便被薛仁贵射穿的头颅。钱欢撇了撇嘴。 “废物而已,陛下,臣要去找渊盖苏文了,这杨万春真提不起臣一点都只来。” 正文 第五百六十三章 高句丽最后一战 本想做一个恶人去折磨这样杨万春,但这个家伙已经死的不能在死了,钱欢也没有兴趣去折磨一个死人,战场已经清理的差不多,安市城并没有钱欢想象的那般难攻,在大军配合火药的攻击之下仅仅用了不到两日。 或许与被攻破的建安城有莫大的关系,不论不如,攻下安市城算是算是完成了一个任务。 将士们在等待进城肆虐,这是他们最希望的时候,城内有钱财,有女人。负责进攻的几名将领全部用祈求的眼神看着李二,李二扬起手,指向安市城,所有将士狼嚎的一般冲进安市城,李二和钱欢在黄野,渊鸿,菊花勇士,薛仁贵的保护下进城。 刚刚踏入城门九道一名将士在拉扯一名高句丽的女人,动作十分粗鲁,钱欢冷哼一声,上前对着将士的小腿就是一脚,将士被踹懵了,连忙松开送人的手臂,腰杆挺得笔直看着钱欢,那个被松开手臂的女人看着钱欢一动不敢动,但心中升起了一缕希望之火。 钱欢皱眉的看着将士,将士心里有些打鼓,率先开口道。 “末将身属十六卫之下,左武卫果毅都尉,拜见慧武侯。” 李二的人,钱欢撇撇嘴,又看了看这个高句丽的女人,微微一笑,这个高句丽的女人似乎看到了希望,希翼的看着钱欢,这名果毅都尉已经放弃了身边这个女人,钱欢看着果毅都尉的笑脸消失,扬起手就是巴掌。 “就不知道温柔点?弄断了胳膊玩着还有啥意思?喜欢就带回大唐去,不喜欢玩够了就扔到一边,七尺男儿杀女人可是有些不光彩了。” 钱欢转身就走,果毅都尉与高句丽的女子都愣在原地,随后果毅都尉扛起高句丽的女子,女子不断挣扎,在翘臀上挨了一巴掌后,变得安静,果毅都尉看着这女子嘿嘿一笑。 “你能听得懂唐话说明你应该是富贵人家的小姐,老老实实的伺候本大爷,带你回大唐给你安个家,如果不老实我也不会杀你,但是你可就不是伺候我一个人了。” 至于这名果毅校尉如何处置那名女子就与钱欢没有一点关系了,城中很乱,将士们大肆打杂,所有男人被抓到了广场,至于女人,在哪张床铺和地板上就不曾知晓了,当然这些也不是钱欢和李二需要操心的事情,广场的百姓有将领处里,是做奴隶还是杀掉也在将领的一念之间。 就在李二与钱欢在街上游走,看着这做所谓易守难攻的城池时,突然一名年约七八岁的幼童站在远处将手中的菜刀扔向李二,钱欢距离李二最近,剩下的四人则站在李二身后,钱欢抽出腰间佩剑阻挡菜刀。 一声脆响,菜刀撞击在钱欢的钢剑之上,弹飞顺着钱欢的头上飞过,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幼童见此转身就跑,渊鸿迅速上前几步擒下幼童提回李二的面前,幼童叽哩哇啦的说着什么,但钱欢却听不懂,也不需要听懂,对黄野轻声道。 “杀了。” 黄野拿出匕首迟疑了片刻,薛仁贵当机立断出枪刺穿幼童的脖径。李二面无表情继续向前,钱欢则狠狠瞪了黄野一眼,黄野低下了头,他有些仁慈了。他身处的位置不应该存在仁慈的心里,也好在这个人是黄野,如果是另一个人绝对会被钱欢赶走,回到聚缘凯隆去。 李二没有允许钱欢离开,辽东有三万太子六率,根本不需要他有任何动作,钱欢不明白李二为何要把他留在身边,但李二知道,他说过不会让钱欢再次上战场,毕竟他是每一个国家都想杀的人。李二也收到了一些模糊的消息,各国攻打大唐第一是不想步高句丽的后尘,第二则是想要抓走或毁了钱欢。 钱欢突然想到战死将士的赔偿问题,悄悄看向李二,轻声道。 “陛下,如今咱们大唐已经不是当年那穷酸的样子了,您看将士战死的赔偿是不是应该改变一下,一绢布是不是有些作践了大唐儿郎。” 他知道李二会出现什么样的反应,试探的开口却没有得到李二的回复,李二只是看了钱欢一眼,并没有开口,钱欢永远都算计不到李二心中的小九九,既然李二不语,他也没必要在说下去了。 如今高句丽已经三城被攻陷,高句丽以成败势,高建武隐隐有了投降之心,但渊盖苏文还在顽强抵抗,只要南苏城的京观没有被大唐夺走那么他就不能服输。时过不久,他便收到了来自安市城的消息,大唐天子亲赴战场,以迅雷之势攻下安市城,建安城,卑奢城。同时还收到了大唐慧武侯的挑衅。 渊盖苏文知道他中计了,慧武侯钱欢那五百将士只是用来吸引他的注意,建安城是他们总攻的目标,但渊盖苏文这么想就是错了,建安城虽然为主攻方向,钱欢那五百人也是为了让他放松对安市城的警惕,大唐皇帝趁机带兵攻下安市城。 谁能想到钱欢只是一个诱饵,不仅渊盖苏文没想到,就连钱欢都没有想到。 身在辽东成的李崇义与梁道阿达成统一,对辽东城发起进攻,让李崇义抓狂的是太子六率中竟然没有火药,一个粒都没有,虽然李崇义对也能制造一些简单的火药,但这大冬天的去哪里找原料,身边的猛将该走的全部都被派走了,只剩下一个胖墩墩的李泰。 在李崇义强攻辽东城时,安市城薛仁贵得到了封赏,带兵攻向辽东成,建安城李绩率兵深入高句丽,直扑皇城,苏定方率兵强攻苏南城,程咬金与契丹援军拼命死战。辽东战场敲响了决战之钟。能否攻下高句丽再次一战。 长安大牢外,侯君集停止腰身看着太极宫的方向,随后双膝跪地,无视所有人的眼光,躬身叩首。 “罪将侯君集,定不负皇恩。” 起身直起腰,孙大递上一套精钢战甲,侯君集身着墨色战甲,腋下夹着头盔,一股杀伐之气瞬间在其身上涌出。侯君集再看跪地,躬身在叩首。 “罪将侯君集,愿前往龟兹战场,剿灭龟兹王城,生擒龟兹王。” 再次起身,这一次李佑递给侯君集那柄李二赏赐给他的青锋剑,跨在腰间。随后再次跪地三叩首。 “罪将侯君集,不忘慧武之恩,愿为陛下在龟兹战场流进最后一滴鲜血。罪将告退。” 起身翻身上马,疾驰出宫前往龟兹战场,看着侯君集离开的背影,候苓儿悲伤不已,最后见到父亲却一句话都没有说上。侯君集离开后,长孙闭眼叹气,这一次钱欢又要摊上麻烦了。这时立政殿外传来侍女的通报。 “娘娘,八尾忧希求见。” 正文 第五百六十四章 钱欢的变化 所有人都被派往战场,站在所处的位置上保护大唐国土,对于李二将罪将侯君集派往战场的举动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满,但有个别人知晓这其中的原因,李二舍不得杀侯君集。在百官联合上书准备送往安东时,钱欢站出身抗下了这个黑锅。 所有人都知道钱欢为何这样做,因为他算不上忠臣,更不是奸臣,而是一个插科打诨逗陛下开心的弄臣。众人把侯君集放在了一旁,对钱欢的弹劾奏折犹如雨点般传入中三省,尽管烧毁了许多,但传到李二手中也堆积成了小山。 李二看着奏折一阵无奈摇头,连当初钱欢带李恪去青楼,殴打亲王的老账都被翻出来了。更有人弹劾钱欢插手皇子之争,威胁其他皇子如果敢争夺太子之位就是与钱家为敌,杀害岭南无辜百姓,杀害高句丽无辜百姓。 仔细想了想这些弹劾兵分空穴来风,钱欢的确插手了太子位置的争夺,如今李承乾被剥太子之位许久,却没有任何一位皇子表露想要登上太子之位的意思,皇位一定要传给李承乾?李二有些不甘心,心中无端的生气一股轻薄的怒意。 此时的钱欢也在爆发这怒火,所有人都被派走了,只有他留在李二的身旁,薛仁贵那个家伙也带兵前往辽东了,钱欢有些不甘心,派出将士在附近村庄搜集粮草,而且还是以钱换梁,用在安市城抢夺的钱财去换取粮草。 可是在十五名将士进入村庄后竟然消失了,若果说这群将士逃跑的话,打死都不信,不出意外这是大唐的最后一战,也是将士们最后一次取得军工的时候,封赏可不止他们手中的哪一点钱财,带兵前往这做村庄时,把所有村庄内的所有人集合到村口时,钱欢发现了倪端,这村庄竟然没有女人和孩子。 菊花勇士和黄野上前检查所有人,回馈钱欢的消息是这群精壮汉子的手中均有老茧,钱欢不管他们是下地务农留下的,还是常年持刀留下的,那名果毅都尉带人搜查了整个村庄后,回到钱欢身旁,脸色铁青沉声道。 “被分尸藏在了猪圈,马厩,粪池,灶台内有些骨灰。” 钱欢叹了口气。 “把能找回的尸首全部找回来,让人辨认,化成骨灰送回大唐。” 果毅都尉躬身施礼,准备去处理将士们的尸首时,看着这群令人憎恶,装作无辜的高句丽百姓时眼里充满了杀意,正准备再次询问钱欢时,钱欢转身离开,背对着黄野挥了挥手。 “全部吊死,就在这村口吧。” 黄野再次一愣,菊花勇士对着黄野的后腰就是一拳,黄野连忙称是,钱欢离开后,菊花勇士小声在黄野耳旁轻声道。 “侯爷本就不是心慈手软的人,六年的时间足矣改变一个人,动手吧。年老的交给我,暗卫杀人可从来不去思考年龄,性别和罪过,只要侯爷杀,我们就杀,这就是暗卫取替聚缘凯隆的原因。” 现在的聚缘凯隆已经慢慢从钱欢的亲信退居到了二线,一是想让那群最先跟着自己的老兵养老,在就是他们的确不比新进的暗卫。一时间求饶声不断,但钱欢已经离开,没有人能给他们赦免的权利,当日夜间,这做村庄变成了一座鬼庄,村口二百余挂在十字架上的尸首让人一阵毛骨悚然。 钱欢刚刚回到安市城就被李二传唤,走进李二的房间,钱欢擦起袖子擦了擦头上的冷汗,指了指一旁的椅子,李二点了点头,落座后,钱欢端起茶水灌了一壶,随后不断喘着粗气,李二见此轻轻一笑。 “怎么?吊死二百余高句丽的贼民就怕了?你不是从来不信鬼神的么?你得到了高句丽所有人送来的一个名号,钱屠!” 钱欢闭上眼猛吸了一口冷气。他杀的人的确太多了,虽然不比李二,不比侯君集,但是在这个年头,他这般年龄,已经不少了。但是他很难控制内心对鲜血的渴望,或许此时他能明白李二为何把他留在身边,没有允许他去战场。 他现在虽然还在心疼自家将士的死亡,但已经不在把敌军当做人去看待了。那李二拿过一堆奏折扔给钱欢,钱欢疑惑的打开奏折,随后苦笑不已。李二看着钱欢再次一笑。 “瞅瞅,朕都不知道你这么多年做了这么多让朕为难的事情,朕也懒得去处罚你,那你打不过就跑的驴脾气朕也没办法。杀了你?不仅皇后舍不得,朕也不想,你为朕背下了侯君集一事,给你个反击的机会,准备怎么处理这些弹劾你的人,杀打剥削是不可能的。” “让他们来战场吧,给他们披甲。” 李二似乎很同意钱欢的话,轻轻点了点头。 “如果哪边战场落入败势的时候,朕会派你去,至于文官,魏征和杜如晦,你选一个。” 这一下钱欢懵了,魏征和杜如晦?魏征那老头至今还在记恨当初踹门之事,至于杜如晦?被撵上太极宫的宫顶差点被雷劈死的一幕还能清晰的浮现在眼前。但钱欢最终选择了杜如晦,和魏征这老头实在是没办法一起共事,他足以把人气死。 钱欢吊死百姓的事情李二没有处置他,他也感觉出钱欢有些不对劲,下令让钱欢退下,离开李二的房间后,钱欢来到的毒花儿的房间,直接躺在毒花儿的床上呻吟。 “大妹子,我感觉我好像不行了,每日提不起精神来,整个人疲惫的要死,现在唯一能让我精神的就是死亡和鲜血。” 毒花儿摆弄着药瓶子看着钱欢,无奈摇了摇头,走上前脱下钱欢的鞋子放在床上盖好被子,摸了摸钱欢的额头,发现不躺,又看了看钱欢的眼睛却布满了血丝,毒花儿叹了口气。 “你太疲惫了,岭南三年未歇,回到长安就遇到李恽李愔八尾忧希等人的事情,之后前往倭国,承乾与李愔开战,你匆忙赶回带承乾来安东,之后又身赴战场,如今还在担心家里裴念她们,我给你配了点药,你好好休息一把。” 钱欢不知道毒花儿给他吃了什么,之感觉眼皮越来越沉,临睡前抓住毒花儿的手,懒散道。 “告诉崇义不要急攻辽东,等程伯伯和长孙无忌的消息,他们负责牵制,另外你赶快找个人嫁了,薛仁贵不错。。” 临睡前还不忘操心李崇义和毒花儿,毒花儿对钱欢甜甜一笑,钱欢就好像是他们的家长一样。 正文 第五百六十五章 八尾忧希入钱府 钱欢快要被精神疲劳折磨疯了。毒花儿不得不用药强迫钱欢休息,如此下去不等渊盖苏文出手,钱欢便会被自己折磨疯。李二早就发现了钱欢异样,坚持把钱欢留在身旁不准他离开。身在辽东的李崇义也收到了钱欢身体有恙的消息,李泰匆忙赶回安市城,李二却不允许任何人去打搅钱欢。 这一睡钱欢不知过了多久,回到长安的八尾忧希求见了长孙,但是只是过了不久便离开了立政殿,临走时手中拿着一封长孙的亲笔信,不然她是进不去慧庄的,哪怕她与钱欢有了夫妻之实,但她毕竟不是大唐人,拿着长孙的亲笔信前往慧庄,长孙的信就是通行证。、 这是八尾忧希第一次来到慧庄,看着远处那雄壮威武的琢玉学院,心跳不由加速,这座学院如今已经成为大唐帝国的瑰宝,大唐的军器,百姓的生活水平已经超越其他国家百年,而这座学院则超越大唐百年,这座学院的创始人是李二,但是整个学院学子的信仰则是大唐慧武侯。 她不由走向琢玉学院的方向,走了许久后停下脚步,自嘲一笑,哪怕有了皇后娘娘的亲笔信,但她终究是无法进入学院的。来到慧庄只为了代替钱欢来警告钱家的人安分守己。 来到钱府门前,钱府与其他府邸之间差距就是门前没有那常见的石狮,而是种着两只腰粗的柳树,钱欢移栽的,正巧此时孙大打开府门,见到们外的八尾忧希,一时间不知该如何称呼这个女人,说是侯爷的夫人,但未有侯爷的准许,他不敢乱开口。 微微弯腰对八尾忧希躬身施礼,不是因为她的身份,而是出乎一种礼仪,毕竟与侯爷有过关系。 孙大八尾忧希还是认识的,他是钱家的管事,在钱欢处到慧庄的时候便跟在钱欢身旁,算是钱欢最信任的心腹,八尾忧希躬身还礼,只不过幅度小了很多,面容也很淡漠,轻声道。 “我为钱欢来传话给贵府的三位夫人与千金大小姐。劳烦通报一声。” 声音很轻,但是却很冷,不是八尾忧希可以如此,而是多年淡漠的性子已经成为了习惯。 孙大没有通报,而是让开身子把八尾忧希请入钱府,钱府不大,但装饰却很华贵,院中的假山,泳池,琉璃窗子,还有一个引人侧目的葡萄藤蔓缠绕的凉棚,一支淡绿色的秋千挂在藤蔓之下,只不过貌似你很久都未用了。 走进院中的八尾忧希被裴念注意,站在二楼的落地窗前,手中端着一杯葡萄酒静静的看着院中的女人,季静与在岭南归来的独孤怜人同样坐在房间内,独孤怜人看着楼下的女人冷冷一笑。 “裴念,这位倭国的公主貌似是来挑战您的权威的。” 裴念撇了撇嘴,没有言语,但心中冷笑不已,没有夫君的允许便来府中抢夺一席之地,不要说你是公主,哪怕你是女皇,夫君不开口,你在钱家也不会拥有地位。 欣赏了所谓的钱家,八尾忧希走进房间,走上二楼,在楼梯的拐弯处看到了钱矜,八尾忧希耸了耸肩,走过钱矜,直接走进钱欢的书房,推门而入,走进房间随意找了一把藤椅坐下,裴念放下酒杯刚要开口,八尾忧希轻声道。 “我代替钱欢来传话,另外还有门外的钱家大小姐。” 声音淡漠冷淡,表明了来意,裴念微微皱眉,钱矜在门缝走进房间,掐着腰对八尾忧希大喊。 “不要以为我爹去倭国把你带回来,你就是我四娘。” 八尾忧希冷冷一笑,面色瞬间变得冷淡,起身俯视身前的钱矜,钱矜被这双眼睛看着心中有些胆怯,慌慌张张跑到独孤怜人的身后,怒视这个吓唬她的女人,独孤怜人起身,开口的确实八尾忧希。 “钱欢的宝贝闺女?呵呵,真是被她宠溺到了无法无天,你可知道钱欢付出了什么才与陛下达成了协议,才会允许侯君集战场赴死,不知道?那么我来告诉你,如果侯君集再次谋反,钱欢就会被押回长安斩首,就算侯君集战死沙场,他也会被百官弹劾,你们为了侯君集把钱欢推向深渊,当真是亲闺女啊。” 季静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至于钱矜已经坐在地上,她只听见了父亲可能回被砍头,不论钱矜有多聪明,但终究是一个孩子,坐在地上不停抹着眼泪,裴念皱眉看了一眼钱矜,对于放走侯君集的事情她也知道,但是没想到钱欢竟然会为了满足闺女的请求而去以身涉险。 书房中很安静,只能听到钱矜抽泣的声音,这种气氛让人有些心烦,独孤怜人起身来到八尾忧希身前,对着眼前的俏脸就是一巴掌,八尾忧希右脸瞬间变得红肿,一只掌印印在脸上,嘴角流出血迹,抬起头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八尾忧希冷笑的。 “真不知道钱欢到底造了什么孽会娶了你们,不顾安东危机,自知钱欢宠爱你们,便可以肆意妄为,你可知道钱欢如今在辽东的遭遇?冬天雪地带着五百将士攻打安市城,霸王号要攻击建安营救钱欢,你呢?为了让你的儿子能得到钱欢的注意,不顾他的危机骄纵要走了霸王号,而且此时的霸王号已经在陛下的手中,你又知钱欢如何换来的霸王号?” 独孤怜人不断后退,八尾忧希步步紧逼,退到窗前时八尾忧希冷冷一笑,转过头看着表情淡漠的季静。 “你又为钱欢做了什么?你可以写信送到安东,或者让冯盎求皇后放出钱家水师,而你呢?打砸了御史台,不怕受到责罚,你肯定不怕,因为你知道钱欢会救你们,但你们知道钱欢又拿什么去炕。“、 环视了房间内的所有人,八尾忧希转身走向房门,一边走一边道。 “真不知道钱欢为什么遇到你们这群女人和兄弟,为了救下几个早饭的兄弟被陛下打的吐血,无主荒漠,八位号,岭南码头全部进了陛下的口袋,现在又要为了你们的任性抗下百官与陛下的怒火,侯君集是你外公,钱欢就不是你爹?钱海是你的儿子,如果没有了钱欢,他又是什么东西。” 八尾忧希摔门而出,留下房间内的三个女人一个女孩犯傻,八尾忧希说的一点没错,她们从来没有站在钱欢的角度去看待事情,更忘记打听钱欢此时的情况。 正文 第五百六十六章 八尾与武媚 直到八尾忧希离开书房进入院子后,裴念才回过神儿来,打开窗子大喊。 “你去哪里,夫君身体可好?” 八尾忧希转头看着二楼的裴念,眼神淡漠,轻声开口。 “他是你们的夫君,虽然是我男人,但不是夫君,至于身体好坏我没有义务回答你,好自为之。” 大步离开钱家,她此时对钱家非常失望,世人都说慧武侯娶了三位美若鲜花的妻妾,但在八尾忧希看来,不过是花瓶而已,空有一身美丽的躯壳,灵魂却如同白痴一样。 裴念等人如此,这与钱欢的关系很大,媳妇闺女宠上了天,在她们面前,钱欢总是把自己摆在一个举世无敌的位置上,三个女人慢慢也就被灌输了钱欢当真无敌的想法,做什么事情夫君都会解决,但是却没有想到不论钱欢如何强大,他也只是个臣子。 季静与独孤怜人商议着如何补救,却被裴念大骂了一通,禁止她们离开钱家,不准派任何人与其它家族联系,动身前往皇宫面见长孙。裴念的马车与独步走出慧庄的八尾忧希擦身而过,八尾忧希无视钱家的马车,裴念也未做停歇,扬长而去。 当八尾忧希走出慧庄时,发现一名女子站在慧庄的村口,一对凤眼带着说不出的孕意,这个女人她认识,钱欢弟妹,也算是他的妹妹,武家的小娘子,钱策的夫人。 两人走进,小武媚不如八尾忧希的个子高,后退几步直视八尾忧希,在整个大唐,能让她昂视的人不多,但这其中不包括眼前的这个女人,眼神不断打量八尾忧希,最后落在她的胸脯之上,眼神变得有些玩味,懒散道。 “欢哥哥的。。情人,应该算做情人,来钱家传达他的命令?我那几位嫂嫂和侄女被骂的不轻吧。” 小武媚思索了许久道出情人二字,八尾忧希耸耸肩,没有反驳也没有开口。他的性子如冰,但小武媚的性格却如同烈火一般,八尾忧希的沉默没有对她造成一点影响,两人一同走向长安城,小武媚一路喋喋不休。 “欢哥哥应该没有和你说我也犯了错吧,我与李孝恭起了争执,保护了整个贺兰家族。但你放心,我与李崇义的交情也很不错,这几年的崇义哥哥不是白叫的,另外御史台那边的问题我会去解决,霸王号在李恪哥哥手中,而且季静和独孤怜人也是为了支援岭南,这些我在长安都可以解决。” 八尾忧希还是不语,她不知道如何与身旁的这位被众人宠爱的小武媚如何去交谈,但武媚却一点都不在乎,继续道。 “刚才打量一番,自打你离开长安后就未与欢哥哥同房过吧。” 这般大胆的质问让八尾忧希瞬间脸红,她的这般反应却引得武媚的娇笑。 “你性子如冰,我如火,咱们可以尝试的接触一下,算不上朋友与妯娌关系,但是能算得上合作伙伴,你对明暗双卫感兴趣,恰巧我对此也明白一些,双卫缺一不可,但我却对暗卫没什么兴趣,你可以得到欢哥哥的援助,我则有一颗不比任何人都差的脑袋,有没有兴趣合作一番?” 八尾忧希冷冷一笑。 “我是倭国人,倭国天皇是我弟弟,你就不怕我带着钱家的辛密回到倭国?” 武媚哈哈大笑,犹如男人一般豪迈,少了几分女子的柔弱。 “就是那个放狼把你吓得从马上跌落的弟弟?用此来掩饰你并非处子,之后拿你与百济那个变态皇子联姻?啧啧啧,你应该庆幸,在那个百济皇子可是比较变态的,喜欢与好友互换妻妾的嗜好你能接受?这一点你那弟弟知道的很清楚。” 此时八尾忧希才知道她为何会在马上跌落,这一切都是八尾山崎的计谋。走的累了,小武媚吹响口哨,两匹骏马奔向武媚,武媚与八尾忧希同时上马,动作相同,均是侧身坐在马背上,武媚看着八尾忧希的双腿一阵侧目,干嘛长的那么长,但是她的胸真的不大。 两人在做马背上缓缓前行,不急不躁。 这时长安方向奔来一匹战马,战马上的侍卫下马递给武媚一封书信,随后快速离开,武媚看了一眼书信,揣入怀中看向八尾忧希。 “杀过人么?” 八尾忧希斜视武媚一眼没有开口,但眼神中却带着些许的不耐烦,武媚见此娇憨一笑。 “走,杀人去。” 在她们嘴中道出杀人就好像是玩乐一般,八尾忧希没有拒绝武媚的邀请也是因为她在安东的时候就听钱欢说起过这个叫做武媚的女子,聪明伶俐,性子泼辣,顽皮但下手也十分毒辣,是钱欢比较看好的一个孩子。 武媚会找上八尾忧希也是在钱欢的预料之中,两人的性子差异到了极端,但就在这巨大的差异中两人能清楚知道对方想要什么,武媚精明,但八尾忧希也不是傻子,能在倭国皇宫住二十五年不嫁,怎能没有一些手段。 八尾忧希需要的是武媚对明暗卫的了解,而武媚则需要八尾忧希是钱欢情人的这个名衔,如果没有钱家,陛下绝对不会允许长安再有明暗双卫的存在。 两人来到一间妓院的后院,院子中跪着一名身材肥胖的男子和一名身材柔弱的女子,武媚先是让这名女子起身,八尾忧希不由一愣,这女子长的与她好像,身材,表情,发饰模样。此时她已经清楚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在看那个跪在地上的肥胖男子,男子的眼神丝毫不掩饰的在八尾忧希的身上游走,舔着嘴角。 “倭国的八尾忧希,这双腿足矣来本官玩上一年,都知那慧武侯难以生育,不如跟了本大爷,保准你没日都合不上双腿。” 满嘴的污言秽语没有对八尾忧希造成影响,看着那名与她相仿的女子,八尾忧希叹了口气,轻声对女子道。 “或许你是无辜的,但是我不能留下你。” 发簪刺入女子的太阳穴,武媚派人进来收拾尸首,八尾忧希在看那名满嘴污秽的官员,魅惑一笑。 “你想要玩弄我?你可知男人之间也是相互取乐的,恰巧钱家有一位功臣正符合,来人,唤暗卫卫长来此,告诉他,钱候许诺他的赏赐今日就要兑换了。” 正文 第五百六十七章 卑鄙的钱欢 567 休息多日的钱欢终于养好了精神,战甲换成了锦衣,与李二打过招呼后离开安市,但这黄野与菊花勇士前往苏南城,辽东有李崇义,钱欢也不想去抢了李崇义的功绩,毕竟李二对所谓年轻一代最强的几人没什么好眼色。 苏南城有人在攻打,钱欢过去也是想去看看渊盖苏文是否会在那里,找个机会与他在相互折磨一番,不论输赢,但这个过程都是充满痛苦与快乐,但这也就是钱欢所想要的。钱欢没有自信能干掉渊盖苏文,但渊盖苏文也没有把握除掉这个思想天马行空的慧武侯。 渊盖苏文知道,对付钱欢最好的办法就是抓到他,堵住他的嘴然后砍去头颅在用火焚烧成灰撒入辽河,这才会安心。 但这基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他已经打探过消息,钱欢的身旁会有两名死侍日夜保护。 钱欢抵达了苏南城,那座京观映入钱欢的眼帘,对此钱欢只是耸耸肩,京观的事情是李二的,他来苏南城只为了渊盖苏文,在安市城被算计了一次后,他需要扳回一局。苏定方随同钱欢来到苏南城,唐军已经跃过辽河,驻扎在与苏南城不远处。 “渊盖苏文可在苏南城。” 这是钱欢来到苏南城的第一句话,苏定方点了点头,指着苏南城,钱欢骑马带着黄野来到苏南城下,城墙上站着很多高句丽的将领,钱欢也未曾见过渊盖苏文,当初在安市的时候知道他在,但是距离太远无法看清。 不知渊盖苏文是否再次,但钱欢是来放话的。苏南城墙上的高句丽也发现了城墙之下的两名唐人,渊盖苏文也在城墙之上,如今高句丽已经陷入了被动,城池不断沦陷已经让他变得焦急,而且他认识城墙之下的两人。 如果可以,他宁愿出城杀了钱欢,但是钱欢一人来此,他无法猜测钱欢心里在计算什么,这个诡计多端的家伙就曾带五百将士拖延安市城导致建安被攻陷无法援助。 钱欢在距离城墙不远处停下,抬起头看着城墙上的高句丽将士大喊。 “告诉渊盖苏文,我大唐陛下已经允许他曾妥叶九道带去的消息,只要他交出高建武并把高句丽纳入大唐国土,即可赏赐他上国柱,苏南郡公。高句丽百信可逃一死。” 钱欢来此只是为了验证渊盖苏文是否在此,如果在他一定会出来反驳,如果不在,那正好,渊盖苏文已经被人怀疑,当初叶九道进入渊盖苏文的府邸时没人知晓,直到叶九道离开高句丽的时候,他们才收到消息。 挨了一鞭枪不死,而是还放着一男一女两名贼人离开。 可惜,渊盖苏文就在城墙之上,但是高建武的亲信已经开始怀疑渊盖苏文。这种无赖下流卑鄙的计策恐怕整个大唐只有钱欢这么一个不要脸的人敢用,也只有他能代替李二稍稍做那么一丁点主,城墙之上的渊盖苏文已经被钱欢气得脸色铁青,叶九道袭击他的事情至今还没有解释清楚,如今再加上钱欢这胡言乱语,他的处境将会很尴尬。 低头对着钱欢怒骂。 “慧武侯,莫要胡言乱语,我渊盖苏文怎是像你一样的卑鄙小人,卖国求荣之事不是我渊盖苏文的作为。” 苏南城墙上的所有将领一愣,城下这人就是大唐的慧武侯?隐隐有几人动了杀机,只不过其中有几人却是对着渊盖苏文。钱欢也看到了城墙上的渊盖苏文,只能看到渊盖苏文的上半身,身材很魁梧,模样嘛,钱欢自认为渊盖苏文没有他帅气。 渊盖苏文在城墙之上,钱欢与他四目相对,随后哈哈大笑,转身离开,背对着渊盖苏文挥挥手。 “多谢上国柱将安市城拱手相让,陛下一定会重重有赏,以后咱们就是同僚了。” 苏南城墙渊盖苏文抓过弓箭对准钱欢的后背,他已经被气的有些暴怒,这般名目仗胆挑拨离间偏偏就会有人相信,比如高建武那个废物,黄野有意无意的挡在走在钱欢的身后,钱欢拿出一支袋子丢给黄野,黄野嘿嘿一笑,点燃袋子用力向后一扔,随后两人快马奔驰。 一声轰响炸开,炸起了一片土雾,当土雾散去时,两人的身影已经远去,渊盖苏文放下弓箭走下城墙,其实杀了高建武这废物的想法他心中早就有了,如今却被钱欢道破。如今只要高建武受到一点伤害,恐怕他就是第一个怀疑对象。 想到此渊盖苏文猛然觉醒,安市城内曾混入钱欢的人,如今还没有查清有多少人,这些人身在何处,如果去了国内城他将会被抓入大牢,那么便会引起内战,大唐趁机而入,高句丽将会不复存在,此时封锁消息已经不可能了,恐怕高建武的人已经把钱欢的话书写成信件送入国内城皇宫高建武的手中。 如今唯一做的便是派亲信前往国内城擒下这批刺客。 渊盖苏文不知是否来得及,但是钱欢已经打乱了他所有的计划, 黄野与钱欢赶回军营的路上,黄野十分不了解钱欢为何要涉险来此只为了说几句话,不由疑惑问像钱欢为了什么,钱欢咧嘴道。 “高建武与渊盖苏文一直不和睦,一个是国王,一个是手握兵权的大对卢,互相看不顺眼都想干掉对方,渊盖苏文有反骨,我只是给高建武一个名正言顺杀死渊盖苏文的理由,起初送入安市城的暗卫恐怕已经向高句丽国内城出发了,如果高建武受伤,你觉得他第一个怀疑谁。” “渊盖苏文。” 黄野当机立断道。钱欢对此嘿嘿一笑。 “别忘了高建武还赏赐过渊盖苏文妃子,就算高建武不渊盖苏文,他在高句丽可还会有声望?他有两个办法,一是抓住所有暗卫,但这几乎不可能,二则是他谋反杀了高建武,在内乱时大唐发起总攻,高句丽国内国外都在打仗,可还有抵抗的能力?” 黄野不由打了个冷颤,轻声询问。 “侯爷,您这计划准备多久了。” “在岳州归来时开始准备,九道前往高句丽的时候开始实施,你算算有多少年了。这个计划只有你我知道,至于李恪和李崇义哥俩还没看出来,本来准备让你前往高句丽的,可惜你这家伙跑了三四年。” 黄野尴尬的挠挠头,心中掀起波澜,叶九道出现在渊盖苏文的府邸无人知晓,尽管渊盖苏文说两人大战了一场,但谁又能没有一丝怀疑的相信,潜入高句丽的暗卫,钱欢的挑衅,恐怕渊盖苏文与高建武之间的争斗马上就要开始了。 正文 第五百六十八章 被气哭了 黄野发现越来越难看懂钱欢了。整日在家中嘻嘻哈哈没有一丝国候的样子,到了战场与高句丽百姓互骂,骂不过就拿火药炸死他们,但心中却酝酿着很多计划。挑拨离间这种计谋在战场上是十分难以实现的,但是渊盖苏文偏偏就吃着一套。 黄野崇拜的看着钱欢,钱欢却感觉这眼神有些肉麻,拍了黄野一巴掌,黄野嘿嘿一笑。 钱欢在算计渊盖苏文会如何应对,如果说一个小小的挑拨离间就把渊盖苏文干掉了,那这个家伙也没有名留青史的必要,他绝对有办法,钱欢最担心的就是渊盖苏文以迅雷之势击杀高建武登上王位,这是钱欢最不想看到的画面。 其实钱欢心里不单单是在算计一个人,钱洛早就在他的计划之中,高句丽与吐蕃在钱洛之前到达荒漠,这两股势力可不单单是流寇那么简单,如果他们集合进攻大唐,对大唐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麻烦,一个张启鑫不足以拦截他们,但是钱洛可以。 牵制了无主荒漠的人,也就等于他们的资源送不回高句丽,至于为何一直留在安东不走?只要钱欢不出现,吐蕃的禄东赞以及大食的欧文斯和那几位皇子就不敢拿出底牌,他们担心钱欢会突然出现,导致底牌对钱欢摸清底牌相处对此,导致他们神算覆水东流。 “哎。” 钱欢轻声叹了口气,不论如何苏南城都会与苏定方掀起一场大战,为渊盖苏文争取时间。黄野歪着脖子想了很久,凑近钱欢轻声道。 “侯爷,有个词是说人外表很傻很二,内心却很精明的词语叫啥来的?” 钱欢想都没想,随口就道。 “扮猪吃老虎?” “那叫大智若愚,钱候啊,你没事的时候去看看书吧,老夫有时候就想不通你是怎么坐上国候的位置的,而且还是大唐唯一的国候。” 两人不知不觉回到了军营,房玄龄站在钱欢对面无力道。钱欢挠挠头对房玄龄憨憨一笑,还学了一声猪的哼哼声,这把房玄龄逗笑了,指着钱欢不断摇头,钱欢下马,黄野牵走战马。钱欢与房玄龄并肩走在军营中,钱欢率先开口。 “房老爷子,那大智若愚肯定不是在夸我,对不对。” 其实钱欢想得到的答案是说这四个字在形容他,可惜房玄龄却点了点头,折让钱欢赶到一阵挫败感,再次走了几步,他忍不住了。 “老房头,您就不能夸夸我?我可告诉您,不出意外这两天就会与苏南城决战了,您告诉那几个指挥打仗的专心点,这一仗我可没有办法插手,陛下没给我官职。” 知道那大智若愚四个字不是形容他的时候,这连称呼都变了,从房老爷子换成了老房头。对于称呼房玄龄倒是不在乎,而是钱欢的那句要开战了确实让他有些捉摸不透钱欢是怎么知道的。两人走进帅帐,苏定方,长孙无忌等人均在帅帐之内,钱欢随意拉过椅子坐下,与几人道出了事情的经过。 挑起了高建武与渊盖苏文之间的内战?而且还是有八成的几率会成功,这倒是让帐内的将领们坐不住了,如今攻不下苏南城的原因就是这做城池太大了,就算发出代价攻陷了苏南城,剩余的残兵也不法在向高句丽入侵。 如果苏南城敌军出城迎战,那么效果就不一样了,只要唐军取得这一次的胜利,就会大振军心,反而高句丽则会变得低沉。 众人围绕这钱欢看来看去,长孙无忌端着钱欢的下巴声声称奇。 “啧啧啧,咱们这个慧武侯貌似是开窍了,这一计用的实在是恰到好处,钱候,你确定不是你那个梁道阿给你出的主意?” 被众人围着就是一只猴子一样,在被长孙无忌调笑,钱欢抬手打掉长孙无忌的爪子,气冲冲的砖头就走,一边走一边大吼。 “就你们,就你们这群为老不尊的老头们,我钱欢真是和你玩不到一起去,这一次战场我不打了,别劝我,我不打。” 钱欢一步一步的离开,还当真没有人阻拦钱欢,走出营帐的钱欢哇哇大叫,看样子是被气得不轻,随后传来Duang的一声,不知道钱欢踢倒了什么,在营帐外大喊大叫,大骂老天不公平,早点把长孙无忌带走。 营帐内的长孙无忌却是呵呵一笑,对于这无礼的小子他已经习惯了,当初两人可是在药房门前僵持了四五个时辰,一口一个葱锅锅他爹的叫着。 钱欢离开口,众将领围在一起,房玄龄率先道。 “高丽王高建武与大对卢渊盖苏文的确不和,如果钱小子说的不假,渊盖苏文当真睡了高建武的妃子,你们他是如何想的。” 众将领围在一起,苏定方皱眉道。 “取而代之,淫乱后宫可是九族之最。” 房玄龄继续道。 “不错,不论他渊盖苏文是什么身份,淫乱后宫都是死罪,但现在却还活着,不是高建武不想杀他,而是忌惮渊盖苏文的势力,如果渊盖苏文派人行刺高建武,他绝对不会在容忍渊盖苏文,如今钱小子的人已经进入高句丽,前往国内城,而钱小子污蔑高建武的消息也会传入高建武的耳中,到时候不论刺杀成功还是失败,渊盖苏文都难逃干系。辅机,高句丽内乱以成定局,眼下需要的是在与苏南城这第一战不论如何都不能败,不能给渊盖苏文时间去解决了此事。” 长孙无忌哈哈大笑。 “输?大唐儿郎怎会输,钱欢这混小子就不要想着去战场了,陛下已经送来消息,他最近杀人太多已经变得有些混乱,不过他到是给咱们送来一个大礼,这战争早点结束,老夫好去龟兹送侯君集最后一程。” 当日长孙无忌送信给李二,钱欢则在营帐内发脾气,长孙无忌这老头绝对不会把功绩让给他,不让给他怎么解决家里那几个傻娘们犯下的错。在营帐大闹了许久,整个军营都没人敢靠近这座营帐,都知道慧武侯在发脾气。 “老黄,去给我弄点酒来,还有牛肉,我要吃牛肉炖土豆,就在长孙无忌的面前吃,我馋死他。” 黄野苦着脸离开,酒好说,但是这牛肉去哪里弄,当日夜间黄野归来时,牛肉到底没有弄到,野鸡倒是抓了四五只,扔给黄野一只,菊花勇士一只,他们自己去研究怎么吃,钱欢拎着三只野鸡走进伙房。黄野叹了口气,可怜的看着钱欢。 出来时端着一锅的鸡肉炖土豆,腰间挂着一只酒葫芦走进长孙无忌的帅帐,当钱欢看到帅帐内的粗犷大汉时,整个人都快要被气哭了,程咬金什么时候来的,他怎么一点都不知道,程咬金起身接过钱欢手中的铁盆,递给房玄龄,随后把钱欢搂在怀中,哈哈大笑。 “辅机。房乔,苏烈(苏定方)你们羡慕不羡慕,就老夫这侄子有什么是不会的,哈哈哈,还知道孝敬长辈,给老夫送来一锅的鸡肉来,呦?还有酒?哈哈哈,老夫的侄子就是神仙。老子就是神仙的伯伯。” 程咬金可以肆无忌惮的瞎说,但钱欢可不敢承认,看着程咬金抓过酒葫芦就要灌,钱欢连忙拦住。 “哎????程伯伯,这是给您暖身子的,您还是别喝了,葱他爹会禀报陛下的。” 程咬金看了一眼长孙无忌,把酒葫芦揣在衣衫后,抱着鸡肉招呼众人。 “告诉你们吃了老夫的鸡肉,就不能去陛下那告状,老夫侄子的手艺一般人是吃不到的,你们就说说,钱欢有什么不会。” 长孙无忌夹起一块鸡肉戏虐的看着钱欢,扔到嘴里一脸的满足,随后轻笑道。 “他不会写字。” 房玄龄道。 “他不懂礼仪。” 最后苏定方贼贼一笑。 “据说钱家也时有一女两儿了。” 这说的程咬金一脸尴尬,钱欢干脆被气跑了,回到营帐猛灌了一壶茶水,嘛的,被气哭了。 正文 第五百六十九章 不会使用火药 想起三个为老不尊的家伙,钱欢一阵烦躁,把被窝中几个弄来暖被子的几块鹅卵石取出,钻进被子带上耳包,蒙上被子大吼。 “发生任何事你们两个都不许吵醒我,也不许任何人进来。” 黄野端着蜡烛来到一个角落,细细品味这只被他烤好的野鸡,暖和的被窝似乎缓解了钱欢情绪。 在钱欢再次醒来时发现已经日上三竿了,走出营帐不由打了个冷颤,随后钱欢愣住了,这军营的人变少了,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人,剩余的人全部都不见了。这一变故让钱欢有些摸不清头脑,回到营帐时黄野也在床榻上睁开了眼睛。 现在黄野与菊花勇士轮流保护钱欢,不能让他收到一点伤害。看着钱欢疑惑的样子,黄野轻声道。 “侯爷,昨晚夜间苏南城出兵准备趁夜袭击咱们,但是被察觉了,几位国公带人去迎战了,估计此时已经交战了,卢国公来过,但是您不许任何人进来。” 钱欢指着黄野半天没有说出话来,黄野起身穿衣,钱欢套上锦衣,菊花勇士端来早饭是,钱欢没有胃口,这两个家伙去吃的很热闹。 本就没打算参与这场战事,也不着急赶往战场,三人收拾好后离开军营前往战场,他们是去观战的,如果输了,那么责任全部都在长孙无忌的身上,与他钱欢可没有一点关系。一路疾驰,看到一处小山包时,苏南城前的战事已经爆发了。 战马与将士的嘶喊声震慑天际,钱欢耸了耸肩。 “老黄,你们咱们乘热气球观战是不是显得高端一些。” “侯爷,冷啊。” 想的很美好,但这是不可能,热气球这东西已经给高句丽的将士造成了阴影,如果热气球出现在战场上一定会成为围攻的目标。而且黄野说的也没错,的确很冷,这个季节当真不适合乘坐热气球。 三人在山包上点起了火,躲在火堆旁看着远处的战场,这一坐就是一日,吃了菊花勇士带来的干粮,钱欢不由有些焦急,这一日厮杀下来大唐将士没有讨到一点的便宜,看了太阳已经落山了,钱欢知道今日的厮杀要结束了。 没有人是铁打的,一日半的厮杀已经让将士们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两方像是商量好一般,高句丽鸣金收兵,大唐将士也没有在进攻的意思,但是却没有退的意思。 渊盖苏文等不及了,他肚子沉思了许久,高建武不会在乎高句丽是否会成为大唐的所属国,如果他被刺杀,那么绝对会不顾官员的劝告杀掉渊盖苏文,渊盖苏文在赌,如果与大唐的这一战赌赢了,就请契丹和韦室同时支援战场,牵制大唐敌军。 这一战不能就这样算了,没有结果,两方都不会收兵。但渊盖苏文处于劣势,他没有时间可以浪费了。 钱欢起身伸了个懒腰。 “走,去营帐。” ..... 钱欢大大咧咧的斜靠在椅子上,看着眼前紧紧皱眉的长孙无忌,程咬金对钱欢无奈耸了耸肩,钱欢对这长孙无忌撇撇嘴,随手伯侄之间无声大笑。长孙无忌想把这两个家伙撵出去,但是如果把程咬金或者钱欢撵走,但现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 一日厮杀未能取得任何战果让长孙无忌有些头疼,而且他知道此时钱欢是来揶揄他的,深吸一口气,无力道。 “苏烈,方乔,今日一战第我双方都未能占到便宜,明日一战你们可有什么战术。” 两人摇了摇头,长孙无忌叹了口气,似乎感觉有些无力。钱欢走向地图,轻声道。 “长孙老头,不是我看你笑话,但是你这般攻打苏南城不但攻不下,还有可能把这几万将士都留在这。” 所有将领皱眉看着钱欢,钱欢撇撇嘴,伸出手指着高句丽地图道。 “不要想着辽东的人来支援你们,辽东也不会有援军支援苏南城,但是辽北的将士在死死抵挡契丹的援军,如今的扶余城是个祸害,他们会派援军来此,折成与新城会送来粮草,如果十日之内你们攻不下苏南城,那么只能撤军了,剩下的就是看着渊盖苏文干掉高建武,然后咱们攻打高句丽的结局会和隋炀帝一模一样。” 听了钱欢的话,长孙无忌一阵头疼,他知道,钱欢说的他都知道,但是如今苏南城还没有援军,他们在厮杀上却占不到一点便宜,而且陛下绝对不会步隋炀帝的后尘,如今不会再有援军来高句丽,长孙无忌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打仗,他说的一点没错,不仅大唐在打仗,东亚小国之间也在爆发战争。 营帐内变得沉默,连程咬金的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看着他们,钱欢不由皱眉,绕着营帐走了一圈,皱眉开口。 “我就不明白,你们攻苏南城的人最多,火药和火油也最多,为啥不用?留着当摆?” 这一句话让营帐内的所有人脸色露出尴尬之色,钱欢见此挥手对着自己脑门就是巴掌,这群家伙不会用,然后死要面子的还不问,就在这那认命去堆胜利,钱欢被气得不轻,看向程咬金,程咬金摇了摇头,长孙无忌同样如此,最后看向苏定方,苏定方尴尬道。 “内个,最初的火药会用一些,绑在八牛弩上射出去就好,但是郯王殿下送来的和那些火药不同啊,八牛弩绑不上啊。” 钱欢气得左右摇头,对着众人大吼。 “我真后悔没有去找陛下要指挥权,就你们这群死要面子的家伙,有啥不好意思问我的,现在咱们是官员,不是长辈与晚辈之间。” 说道次,长孙无忌冷哼一声。 “昨夜知节去寻你,你说任何人都不见,你现在好意思来责怪我们?” “我说不见你就不见?你咋那么听话呢?” 长孙无忌猛然起身,本就在战场上心中有怒气,被钱欢这无礼的一骂,顿时怒火上头,程咬金拉着长孙无忌,房玄龄拦着钱欢。顿时整个帅帐乱成一团。营帐外吃饭的将士们已经习惯了,只要钱候在,帅帐内永远都是热闹的。 最后帅帐内的将领达成一致,要求钱欢教他们火药的使用方法。 众人走出军营,来到一块空地,程五这家伙扛着一袋子跟在众人身后,钱欢打开袋子时叹了口气,难怪他们不会用,李恽给他们的火药是圆球状的,拿出一只圆球托在手中,这玩意非常沉,长孙无忌对钱欢冷哼一声,寓意这是圆的,怎么扔。 钱欢清清楚楚知道长孙无忌心里的想法,齐声询问。 “齐国公,您老人家见过投石机么。” 这一问把长孙无忌问楞了,随后大怒。钱欢没有理会长孙无忌,把火药球递给黄野,黄野拿出火折子点燃火药,随后用力丢向远处的空地,一声轰响传来,钱欢甩了甩落在头上的灰尘。看向长孙无忌。 “会用了么?先点火,手臂没有力气就用投石机,懂了么?” 长孙无忌甩着袖子率先离开,程咬金对钱欢咧嘴一笑,只要长孙无忌吃瘪,他就开心。 远在苏南城的渊盖苏文也在与将领商议如何击退唐军,这一道声响传来,渊盖苏文脑中瞬间浮现被钱欢用火药炸死的百姓,脖径的青筋瞬间蹦起,指着身前的将领怒吼。 “探子不是说大唐帝国的慧武侯不会参与这场战争么,是谁刺探的消息,今夜突袭取消。” 身前的高句丽将士不知道渊盖苏文为何这般的恐惧钱欢,一道声响就把已经定好的计划取消?这不怪渊盖苏文,如果他们见了火药恐怕还不如渊盖苏文冷静。 渊盖苏文知道钱欢曾在平康城的雨天败给了禄东赞,但是这个季节怎么会下雨。 正文 第五百七十章 做官牵马,务农锄地 “程伯伯,您也早点回去休息,今晚能睡个好觉。” “为何?那渊盖苏文不会出兵夜袭?” “不会,我曾用火药炸死了在他面前炸死了数百名高句丽的百姓,他对火药这玩意有阴影。” 说起此事钱欢有些尴尬,当初的确太冲动了一些。程咬金表情有些僵硬,走出许远的长孙无忌转身回到钱欢身边,低头咬牙道。 “你不仅炸死了高句丽的百姓,而且还吊死了二百余百姓,这一战你老老实实的看着,你若敢动手,老夫就会把你送回陛下身旁。” 钱欢耸耸肩没有反驳,在营帐内可以与长孙无忌大吵,因为那是在商议军事,但是在营帐外将士面前,长孙无忌主帅的威信是不能挑衅的,长孙无忌离开口,程咬金扛起身前走向军营,钱欢安静的趴在程咬金的肩上。 走回军营后,程咬金皱眉问钱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杀了这么多百姓?” 钱欢趴在程咬金的肩上数着他盔甲上的鳞片,轻声道。 “被炸死的是因为他们在辽河岸边辱骂陛下,骂的及其难听,暗卫的人不会骂人,我一人骂不过,生气就送了几支火药给他们,至于吊死的那群人则是他们把我派去收集粮食的将士杀害后分尸了,一怒之下就把他们吊死在村口了。之后也遭了报应,被毒花儿下药昏睡,醒了吃饭后继续给我下药,大概迷迷糊糊的睡了半个多月。” 程咬金把钱欢送回营帐,伸出手揉乱钱欢的头发,满眼都是宠溺,别看钱欢已经快三十岁的人了,但在他的眼里还是个孩子,钱欢坐在床上嘿嘿傻笑,忽然连忙起身,在被窝中拿几颗鹅卵石递给程咬金。 “您把这个烤热了放在被窝中,晚上上床的时候可暖和了。盔甲嫁给菊花勇士,让他给你暖着,程五也不懂得伺候您点。” 程咬金抱着几颗鹅卵石大笑离开,他的侄子杀了几百百姓又能如何,如果敢有人因此弹劾钱欢,程咬金一定要问问他可统计钱欢救了多少大唐濒临饿死的百姓,统计不出来就打掉他的牙。程咬金抱着石头回到营帐在火堆旁烤热。 房玄龄不解的看着程咬金,放下手中的书籍,轻声道。 “你这憨货,抱着几颗石头回来作甚?” 程咬金坐在火堆旁头也不回,笑道。 “你这书呆子就不懂了吧,我那侄儿说了,把石头烧热了放在被子中,等脱了衣衫进入被窝后暖暖的。” 房玄龄轻笑不语,钱欢的脑子的确比任何人都聪明,总能想到一些别人想不到却有十分简易的东西。暖好了被窝,程咬金钻进后盖好被子一阵呻吟。 “哎呦呦,这还真暖和,老房,你聪明,你给我说说,钱欢喜欢啥,想要啥,星星月亮都给他摘下来。” 房玄龄也躺下,吹灭蜡烛。 “他呀,如果说他喜欢钱,也能说得通,如今他已经成为了大唐最富有的人,陛下恐怕也不急他富有,但是在救他那几个笨蛋兄弟时送出的东西哪一件不值千百万贯,而且都是些用钱买不来的东西,所以啊,在我看来,他想要的是亲情,你什么都不用做,这样挺好。” 次日钱欢早早起床,将士们还在军营,钱欢松了口气,虽然不允许他参与,但是观战还是可以的,不去营帐凑热闹,黄野送来一封封书信,都是兄弟几个送来的平安信,秦怀玉到了岭南,牛见虎去了吐谷浑,信中不断诉苦,牛进达是如何收拾他的。钱欢一边吃早餐,一边看着牛见虎的哭诉,不由发出笑声。 葱到了西域,但是那边的情况不容乐观,唐军已经后退了百里,退入城内死守,钱欢停下了吃饭的东西,拿过一本册子,行程要变一下了,不能前往百济了,应该前往西域战场,侯君集那边是个问题。李崇义的来信言简意赅。 “傻.B。” 最后是李承乾的信,整整写了三篇,回到长安他先是把钱云送回了钱家,之后便是吃喝玩乐,北纬的孩子也出生了,是个女儿,他很喜欢。见此钱欢也跟着露出笑意,但第三页的最后一句让钱欢有些揪心。 “阿欢,我要去封地了。” 把几封信折叠好放在一支小木匣之内,回信就算了,总会忍不住写一些唠叨的话。钱欢越来越想快速结束这一场战斗,但是他不是这战场的主宰。还有一件事情是钱欢担心的,希望李二的傻儿子们不要在做傻事了,你们是夺不去皇位的。 钱欢有些好奇为什么家里的几个败家娘们没有给他写信,难道是被八尾忧希给收拾了?应该不会,裴念那暴躁的脾气没揍八尾忧希就不错了,倒是季静和独孤怜人最近几年来却不是让人省心,娶了媳妇怎么感觉像是领养了两个孩子一样。 八尾忧希去钱家钱欢一点都不担心,家里还有两个小妖孽呢,一个武媚,一个婉儿对付八尾忧希是绰绰有余了。 钱欢又忍不住开始操心,开始算计了,他知道以他现在的状态最好越少用脑越好,不然总有一股杀意涌进心头,钱欢用力的摇了摇头。 “老黄,给我一拳。” 老黄一惊,哎妈呀还有这好事?起身对着钱欢的脑门就是一拳,这一拳把钱欢打怒了。 “你他娘的弹棉花呢?” 黄野咬牙,用力一圈打在钱欢肩膀上,这一拳在次把钱欢打怒了,黄野一愣,转身就跑,上一圈打轻了,这一拳打重了,钱欢绕着军营追打黄野,一声号角吹响。 点兵了,长孙无忌忍不住了,这一次他要主动发起进攻了,他忍不住了。 黄野凑回钱欢身旁,探过脑袋轻声道。 “侯爷,咱们去不去,您不需要军工,我要了也没用,您做官我给您牵马,您务农,我给您锄地,至于小菊花,暗卫的人要了军工也没用吧。不如咱们去打猎吧。” 如果说大唐最忠心的两个人,那就是黄野与渊鸿,钱欢搂着黄野的肩膀,轻笑道。 “去把小菊花喊过来,这一次咱们是第三方,观战,只观战。” 正文 第五百七十一章 钱欢拿帅印 观战是一种让人揪心的事情,尤其是在己方久攻不下的时候。 如今的苏南城仿佛就像一只缩进龟壳的乌龟,不论如何叫阵怒骂,苏南城就是紧闭城门,没有丝毫出军的意思。 渊盖苏文不敢再战了,他在争取时间集结各地亲信返回国内城,他要抢在钱欢之前对高建武下手,三国时期的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给了他很大的启发,只要能拖住唐军十日,他便有自信砍下高建武的头颅,推高建武弟弟搞大阳之子高葬为王。 这是渊盖苏文早已想好的计划,只不过在钱欢逼迫的情况下提前了许久。 当然,此时身在国内城的高建武也联合百官准备出掉残暴的渊盖苏文,他早已察觉渊盖苏文对他的不敬。 钱欢吊儿郎当的坐在长孙无忌的营帐内,轻声道。 “齐国公,火药可派人把手?这军营中可不全是大唐将士。” 长孙无忌抬起头看了钱欢一眼,随后吩咐手下再去查看一番,若果有内奸放火点燃了这堆积如小山的火药,恐怕不用渊盖苏文出手,他们自己也就把自己灭了。在这件事情上任何人都不能大意,何况第一次使用说要的长孙无忌。 营帐内只有钱欢和长孙无忌,两人没有在争吵,似乎变得和睦了。 突然一连串的轰响声传入两人的耳朵,钱欢猛然起身怒视长孙无忌,这火药的声音绝对不是在苏南城传来的,这时一名将士跑进营帐,单膝跪地。 “禀主帅,在投石机准备投放火药时,苏南城射出八牛弩火箭和火油,火药在未进入攻击范围便被点燃,损失将是三百余人。” 听到这个消息长孙无忌深叹了口气,就知道没有那么简单的攻下苏南城,看向钱欢时,钱欢摇了摇头,揉着额头无奈道。 “我也没有办法,只能拿火药堆,此时苏南城墙应该也堆满了火油,只要能让一枚火药落在火油之上,这场战争就是胜利,如果让他们的火油出现在我军后方,咱们全部会死在这里。” 回报的侍卫被挥退,长孙无忌离开营帐前往战场,钱欢沉思了许久跟着长孙无忌离开。 来到前线,看着燃烧着熊熊烈火的投石机和哀嚎的将士,钱欢不由有些头疼,但是他是观战的,只能闭嘴看着。 战场再次变得安静,苏南城敌军似乎找到了预防火药的办法,在城墙之上摇晃着高句丽的国旗,将领们再次聚集在一起商讨对策,火药被对方点燃,这是他们完全没有预料到的事情,此时如何进攻成了难题。 钱欢凝视苏南城,这渊盖苏文当真是沉稳不乱,国内已经乱成了一团,如今还有时间思考如何对付火药,一时间钱欢的心情有些复杂,突然有些不希望渊盖苏文死在高建武的手中,这种天才应该死在他钱欢的手中。 站累了,蹲在地上开始计算,苏南城敌军身处高台,射程偏院,大唐虽然有改造过后的八牛弩,但投石机的射程是个问题,如果能对城墙上的敌军造成视线上的困扰是否会好一些,火药变火油?无需瞄准,主要能让火油落在距离苏南城城墙下是最好的。 一旦点燃了苏南城墙之上的火药,那么这一场战争也就代表着胜利,至于这做京观会不会被点燃,这不在钱欢的思考范围之内,他只想让更多的大唐将士活下来。 反复推演了许多次,装上火油迅速投出,不能给苏南城敌军反应的时间,无非是损失几台投石机而已。 带着计策去找长孙无忌,不等钱欢开口长孙无忌便抓住钱欢衣领怒吼。 “不要用你的脑子来侮辱我们,告诉你,没有你慧武侯我们一样那个攻下苏南城。” 这热脸贴冷屁股让钱欢有些生气,但没有反驳,撇撇嘴摊摊手,打掉长孙无忌的爪子蹲在一把椅子上,身后的黄野连忙地上水果,这可是在上次钱家来信时候带来的,一直保存着呢。钱欢抓过一个丢给程咬金,黄野一个。 用力咬着果子一言不发,长孙无忌看的心烦,对钱欢挥挥手,钱欢冷哼离开营帐。既然你不用,老子还不说了,攻不下苏南城是你的责任,就是李二怪罪也是收拾你,不是收拾我钱欢。走出营帐,钱欢看到了一个胖墩。 “停,你别和我说话,你在陛下那过来肯定没好事,我要回去睡觉了。” 来的胖墩正是李泰,李泰走进钱欢搂着钱欢的肩膀贼兮兮道。 “你确定真不说?” 看着李泰的表情就知道这家伙肯定没有好事,但是真不听李二肯定会收拾他,可恨的霸权主义啊,无奈叹了口气,轻声道。 “说吧,如果是让我打仗的话,那你就不用说了。” 李泰闭嘴了,一句话不说,钱欢气得哇哇大叫,还真是,李二真么想一出是一出,让他来打仗,那长孙无忌咋整,当前往问李泰这个问题的时候,李泰摊了摊手。 “父皇没说,但是啊,八尾忧希和小武媚在长安杀了一个官员。” 哎呀妈呀,钱欢现在想去死,怎么回到长安后一个个都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你这个时候杀什么官员。抬起手揉着头,感觉脑袋都快炸了,李泰见钱欢如此轻轻一笑。 “这一次可不怪八尾忧希,是一个五品散官,垂馋八尾忧希许久,无法下手便找了个与她相似的,被武媚发现后,这官员在八尾忧希面前满嘴秽语,还说了你这生育的问题。” 钱欢皱眉。 “声誉?我还有啥声誉?” 李泰大怒。 “是生不出孩子来。” “噢,那杀了就杀了,别说五品,就是三品二品的敢拿这事说我,也得杀了。另外告诉你,你舅舅不允许我参与这场战斗,多侮辱了他们的脑袋。” 钱欢与李泰也有阵子没见了,蹲在营帐外低声交谈,李承乾去封地的事情李泰也知晓了,但此时没有办法去帮助他,只有快点结束了这场战斗,而且还不能回长安,如今在长安的只有李佑,这家伙对皇子的位置一点念头都没有。 钱欢在营帐内一趟就是两天,可长孙无忌还没有进攻的意思,钱欢努力,起身来到帅营之内,对程咬金大喊。 “程伯伯,他这么拖下去等渊盖苏文解决了高建武就不用打了。” 长孙无忌怒视钱欢,钱欢转头怒视长孙无忌,咬咬牙。 “菊花勇士,守住帅营,黄野,把长孙无忌捆起来,战事结束后在放了。” 这一次黄野不在犹豫了,他犹豫了两次,如果在犹豫一次,恐怕他也没有资格留在钱欢身旁,长孙无忌拔剑盯着黄野,李泰深吸了一口气,抓过椅子猛然砸在长孙无忌的头上,长孙无忌回过头不敢置信的看着李泰,随后瘫软在地,黄野迅速捆绑长孙无忌,钱欢抓过桌上的帅印怒吼。 “集结将士,准备进攻苏南城。” 房玄龄与苏定方对视一眼,叹了口气离开营帐。 正文 第五百七十二章 钱欢攻城 李二太过了解钱欢了,如今朝中曾与钱欢为敌的王圭和长孙顺德已经被他除掉了,杜如晦与褚遂良也不在于钱欢针锋相对,这般顺风顺水的让钱欢在朝中一人独大不是李二想看到的,所以也就策划了这场一军两帅的计划。 钱欢清清楚楚知道李二又是无聊的,儿子揍完了,现在还是没是蛊惑官员掐架了。 长孙无忌被绑的结结实实扔到钱欢的营帐内,菊花勇士留下看管长孙无忌,钱欢则还是点兵准备出军攻打苏南城。 若果长孙无忌这般拖延,回去后绝对迎接他们的绝对是李二的怒火,如果攻下苏南城或许李二还会因为开心忘记打晕长孙无忌的事情。程咬金是盲目的相信钱欢,他的侄子做什么都是对的,但房玄龄与苏定方则有些担忧,这样做真的好么? 看着两人满脸忧虑的样子,钱欢撇撇嘴。 “这责任我会与李泰一同承担,至于您二位,如果担忧就请回到营帐休息,等拿下苏南城,我会把您二位的名字填在功绩表上。” 两人一听,这话有些讽刺人了,苏定方冷哼一声离开钱欢,前去清点将士,房玄龄叹了口气没有离开, 出兵攻城。 苏南城,钱欢在高句丽的最后一战。 运筹帷幄? 钱欢没这般自信,但是他对于攻下苏南城则有十足的把握。 大军压城,苏南城敌军聚集在城墙之上,他们已经击退唐军数次,这一次同样有把握再次将他们击退,火油,不断送上城墙,只要唐军一旦使用投石机投放火药,他们会在第一时间点燃对方的投石机。 钱欢身着银铠走在队伍的最前方,城墙之上的渊盖苏文看到钱欢却没有看到长孙无忌,心中升起了不详之兆,沉思许久后走下城墙,指挥交给了高建武的人。钱欢看着苏南城冷冷一笑。 “八牛弩准备,掩护将士对推出投石机,投石机无需进入敌军弓箭射程,放弃火药,投放火油桶。” 不进入射程投放火油桶,这命令引得所有人的不解,苏定方皱眉想要开口,却被钱欢挥手制止,这一战是他指挥,李泰已经把消息传给了众人,而且钱欢也不是第一次上战场。将士们无需考虑任何事情,服从命令就是他们需要做的。 钱欢一声令下,八牛弩粗大的箭矢犹如雨点般飞出,掩护投石机进入战场,将领们看着钱欢打仗方式不由心疼,这完全是在烧钱,钱欢很少计算如果这一战军资用光了下一战如何去打,办法是人想出来的,今天吃饱不想明天。 苏南城敌军也在用八牛弩反击,他们处与高处,射程偏远,但大唐八牛弩已经改造多次,身处劣势射程却不逞多让。 在烧钱这方面,钱欢还从来都没有遇到对手,每一支箭矢飞出,将领们的心便跟着抽搐一下,这是大把的银子在飞啊。最终高句丽没有在与钱欢进行八牛弩的对拼,苏南城敌军准备弓箭手与八牛弩交替位置时,钱欢下令了。 “上火油,无需准备,放。” 装着火油的木头在钱欢头顶飞过,钱欢再次下令。 “准备,放。” 油桶再一次飞出,苏南城的敌军也开始反击,箭雨密集,空中不断有油桶被火箭点燃爆炸,这一幕落在高句丽将领眼中顿时一慌,此时他们的城墙上也堆满了火油,如果有火星落在这火油之上那后果不堪设想,如今他们的火油还无法投放,唐军的八牛弩箭矢太过密集,不等飞起就会被击落。 离开下令禁止使用火箭,瞄准空中油桶击落。 唐军投石机没有进入敌军箭雨的攻击范围,肆无忌惮的投放这火油桶,虽然无法落在苏南城之内,但火油落在地面上被砸碎,桶内的火油不停在向四周蔓延,钱欢再次怒吼投放火油的时候,身后的将士来报。 “钱候,所有火油桶全部被投出,是否投放火药。” 钱欢皱眉的看着眼前的战场,沉吟许久。 “下令所有将士退后五里,派出将士分守在苏南城东西两门,辽河出口。” 突然撤军?所有人都摸不清钱欢葫芦里在卖什么药,钱欢没有解释,将士们缓缓后撤,仅仅留下不足五百将士与钱欢。钱欢在等待时间,等待火油的蔓延,在第一轮投射油桶的时候苏南城反应慢了一拍,已有火油落在苏南城不算之处。 如今更是严寒之季,地面早已被冰雪冻的结结实实,火油渗入地面的速度慢了很多很多。主要这东西不仅仅是像一出蔓延,而是四周扩散。苏定方带人去了城东,程咬金去了城西。苏南城前只留下了钱欢。 在披风上撤下一块红布,聚在半空中测试风的方向,其实无需计算,此时的安东刮的多数都是北风,钱欢还在等,等火药缓慢的蔓延,这时候苏南城的箭雨停了,而是有许多将士站在城墙上不停忙碌,钱欢微微皱眉,轻声道。 “老黄,仔细看看他们在做什么?” 黄野迅速策马上前,看清后迅速回到钱欢身前。 “侯爷,他们在向剩下扔沙子。” 钱欢顿时一阵头疼,火油不怕水不怕冰,就怕沙子,没有时间在等下去了,这些沙子会影响火油的威力。 “所有将士准备,投石机向前五百米,投放火药。” 投石机走上满是火油的土地上,但只有区区百人而已,如果苏南城这个时候射出火药,绝对会轻而易举的点燃地面的火油,但是如果点燃了火油,杀了这百人的小队,苏南城也会被大火包围,普通箭矢齐放,但他们已经慢了,火药迅速在投石机投出,大唐将士们迅速撤退,远离投石机。 火药落在火油之上传出阵阵轰响,地面上的火油顿时燃起烈火,在北风相助之下,猛火与黑烟被吹响苏南城,留在原地的投石机瞬间被点燃,但这一切还没有结束,钱欢身后还剩下两架投石机,钱欢再次下令。 “将剩余火药全部投入火中,尝试能否将带着火油的泥土炸上城墙。” 钱欢有些后悔没有带薛仁贵来此,这家伙的箭术绝对可以在此点燃苏南城内的火油,这时候突然跑来一名将士,单膝跪下钱欢身侧。 “禀慧武侯,苏南城。。” “一会在报,本候现在没有时间去思考别的事情。” 正文 第五百七十三章 攻破苏南城 在没有摧毁苏南城之前,钱欢不打算接受任何人能汇报,他担心是李二的命令。 禀报消息的将士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钱欢看着心烦,沉声道。 “愣着作甚?回去把军营里的火油全部运过来,不烧掉苏南城本候是不会撤退的。” 火药不断投入烈火之中,不断有带着火油的泥土内被炸飞,但每一次火药在烈火中爆炸,就会被扑灭一处,钱欢下令停止了火药的轰击,在这浓烟之下已经很难看到苏南城墙上的敌军,同样苏南城的敌军也看不清唐军的动作,他们只知道唐军后撤的五里。 回到军营去取火油的将士被长孙无忌扣下来了,菊花勇士也被长孙无忌捆绑在营帐之中,他还不敢杀钱欢的亲信。 等了一日都未见到火油被送来,钱欢有些等不下去了,看着仅剩的两架投石机,钱欢摇了摇牙。 “推进一里,躲开烈火投放火药。” 推进一里已经进入了烈火烘烤的范围,投放火药已经十分危险,但钱欢知道火油不会在被送过来了,如果这一次不能拿下苏南城,那么长孙无忌绝对会抢走指挥权,并把钱欢送回安市城交给李二。这种事情钱欢是打死都不能接受的,今日必须攻下安市城。 在浓烟的掩护下,两架投石机成功的投出了火药,但也仅仅投放了两颗之后就被烈火吞噬,钱欢指挥将士去营救被火油粘身的将士,可惜不等钱欢靠近,苏南城内与投石机旁同时发出轰响,苏南城内以一阵混乱,钱欢却看着几名被炸的尸骨无存的将士闭上眼。 这时候苏南城内冒出一阵浓烟,城内如同炸开了锅一般,在火药落入苏南城后点燃了房屋,城内的火油也顺势被点燃,但诺大的苏南城却只有前门处被点燃,苏南城敌军全部在城墙撤下退入城内,此时的前门空无一人,但钱欢也无法发动进攻,这烈火毁了苏南城的前门,也保护了他们的前门。 一时间钱欢又迷茫了,看着烈火发呆,穿过烈火攻城这完全是不可能的,这该怎么般。钱欢不禁恼怒,双手用力的撕扯着头发,可是此时的脑子一片混乱,什么也想不出来,越想头越疼,最后疼到钱欢无法忍耐,直接在马上跌落,躺在地上大口喘息。 他没有办法了,如果大火一灭,这又回到了起点。在就钱欢准备放弃的时候,苏南城东忽然传来轰响声,钱欢猛然起身,城东是谁,为何他还有投石机? 钱欢太多忧虑,而且他思考的也是他如何攻下苏南城,却忘记了苏南城东西两门还有程咬金和苏定方,而且还有一个被松绑的长孙无忌,当长孙无忌慌忙赶到战场的时候就发现了钱欢烈火烧城留下的弊端。 如此庞大的城池怎能是你几百桶火油就要焚烧殆尽的。趁苏南城内起火慌乱的时候,长孙无忌下令在苏南城东门用火药破门,杀入城中。长孙无忌的动作很快,在炸开城门的一瞬间便停止火药攻击,下令所有将士入城。 以火药为信号,东门在发动攻击的时候,苏定方在城西也开始进行攻城来为城东的将士争取时间。如此一来前门的钱欢则成了鸡肋。 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钱欢也感觉到了这一点,仔细算来他被长孙无忌给耍了,不仅要扣上殴打国公的帽子,而且还要加上一条统军无能的罪名,想到此钱欢的头不禁更疼了,不由开口道。 “挨我草了。难怪打了长孙无忌没有人阻拦,这他娘的是商量好了在戏耍我。” 黄野眨着眼看着躺在地上的钱欢,轻声道。 “侯爷,其实咱们也是可以攻城的,苏南城下的烈火被敌军用沙土扑灭,此时前门无人,咱们可以绕过去进入苏南城。” 钱欢一听,瞬间大怒。 “那还想啥呢,给老子攻城,告诉身后五里的将士,入城后金钱,女人都是他们的。” 黄野的表情有些怪异,轻声道。 “侯爷,咱们后面五里没人了,都被齐国公带走了,只有剩下的几百人。” “几百人还不好?你们一个男人能分上四五个女人,别墨迹了,给老子攻城。” 黄野带着人绕路攻城了,钱欢躺在地上双目无神的看着天空,唉声叹气,不带这么玩人的,你们这群老狐狸。在钱欢哀怨的时候,那名通信被钱欢赶走的将士回来了,来到钱欢身旁,脸色怪异,轻声道。 “钱候,渊盖苏文在您攻城之前就逃离的苏南城。侯爷,您咋哭了。” 钱欢当真被气哭了。被长孙无忌和房玄龄他们耍了,渊盖苏文还跑了,这回去李二绝对暴怒,而这个责任钱欢要一个人承担下来,爬起身搂着将士的肩膀,哀怨道。 “扶我进城。” 苏南城内一片慌乱,处处都在厮杀,长孙无忌与程咬金进入城内,已经无需在指挥将士作战,烧杀抢掠这是将士们天生就会的技能。城东被破,城西面临夹击自然却难以幸免,钱欢最后一个踏入苏南城,身旁的将士保护钱欢不被暗杀。 降了,在三面城门都被攻破的时候投降了,钱欢来到城内广场,看着长孙无忌,房玄龄,苏定方三人满面的戏虐之色,在看程咬金尴尬的表情,至于李泰,估计这个时候已经去给李二送信了,钱欢恼怒的甩着双臂走进被绑的结结实实的菊花勇士,拿出匕首解开他身上的绳索。随后坐在台阶上一言不发。 长孙无忌对着钱欢的背影呵呵笑道。 “钱候当真是大才,如果钱候未能在前门吸引敌军,我等也无法在城西两门攻入苏南城。只不过老夫要告诉你一个消息,渊盖苏文跑了,带走了大批的将士,看来钱候的威名在高句丽很有威慑力嘛。” 这是揶揄,是讽刺,是打击,但钱欢却找不到理由来还口,低头烦躁道。 “你别和我说话,烦你。” 长孙无忌哈哈大笑,不论如何这一战钱欢功不可没,加剧了高建武与渊盖苏文之间的矛盾,后者必须带兵回到国内城巩固他的地位,免于被杀,苏南城剩下这一半将士而且没有一个优秀的指挥,而且在大唐慧武侯的阴影之下一去失去了战役,他们的大对卢都恐惧慧武侯,他们怎么能抵抗。 失去了军心的队伍不能称作军队,只能被称为武装的贼民。 京观被唐军拆除,尸骨被送出苏南城准备带回大唐,钱欢不甘心,就这样被渊盖苏文给跑了?程咬金坐在钱欢身旁,搂着钱欢的肩膀轻声道。 “贤侄啊,不要怪伯伯,功绩我们已经商议好了,给你记头功。不生气奥。” 程咬金柔声细语的安抚钱欢,钱欢这驴脾气当真是不能呛着来。听到军工两个字,钱欢感觉一阵烦躁,哀怨道。 “军工那玩意我要来有啥用,现在还能封赏我点啥?啥也不给我,主要是被渊盖苏文跑了,他活着一日,高句丽就安抚不得。” 正文 第五百七十四章 西瓜南瓜 战争能给带来灾难,也能带来利益,在渊盖苏文知道苏南城的命运时,已经下令撤走了所有百姓,但还有许多百姓不信唐军能攻下苏南城。 当然这些百姓也就成为了唐军的战俘,妻女的结果不用去想,唐军不比其他军队仁慈。 占领了苏南城,所有将士都得到了一次放松的时间,能活下来的将士在城内大肆发泄,只要做的不太过,长孙无忌也懒得管他们。都是为大唐流血的汉子,玩弄一些女人,喜欢一些金钱有何不可。事实上他也喜欢这种掠夺城池的快感。 整个苏南城的房间任由钱欢挑选,最终钱欢选择了一间豪宅休息,这豪宅的主人在唐军入城时第一个投降,送粮食,送药,送衣衫棉被,殷勤的样子也得到了长孙无忌的赦免,他的妻女也没有落入虎口。 钱欢在等李二的圣旨,预计不久李泰这小子就会拿着圣旨给召他回安市城。 夜晚间,将士送来两名高句丽女子,年约十五六的样子钱欢实在提不起什么兴趣,对黄野努努嘴,黄野摇了摇头。 “这般青涩的丫头没啥意思,给小菊花吧,他们年纪差不多。” 菊花勇士连忙在软塌上起身,看着两个女人微微皱眉。 “侯爷,留下来照顾您的起居吧。” 钱欢撇撇嘴。 “我没那么矫情,你不要?” 菊花勇士点点头,送来女人的将士懵了,这三位爷爷砸还对女人不敢兴趣,这可是在苏南城搜刮来最好的女人了,看着两个女人将士不由舔了舔嘴唇,钱欢看着将士的样子笑骂道。 “看你那傻样,女人留下吧,去找卢国公领赏。” 将士嘿嘿一笑,转身离去。钱欢与黄野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他在研究是否要在深入高句丽还是此时离开前往北庭都护府,回长安就算了,估计御史台的那群家伙已经准备了上百封弹劾他的奏折,黄野建议去岭南,菊花勇士插嘴去吐谷浑。 三人争论的一塌糊涂,钱欢没有侯爷的样子,黄野和菊花勇士也不像是侍从,黄野的意思在岭南击退天竺大军,之后把天竺交给王玄策,乘坐霸王号前往攻打沿海诸国。提起王玄策,钱欢不禁有些骄傲。 菊花勇士却不同意。 “沿海诸国只是小打小闹,吐蕃乃是他们的精神支柱,我建议去吐谷浑攻打吐蕃。只要吐蕃大败,足矣重创他们。” “去岭南。” “去北庭。” “去吐蕃。” 钱欢不由吸了一口冷气,抬起手指着二人大骂。 “咱们三谁是老大,谁是头。小菊花你放了长孙无忌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闭嘴别狡辩,抓阄抓阄。” 提起放走长孙无忌的事菊花勇士一阵尴尬,万万没想到趁撒尿的工夫就被长孙无忌跑了,随后他就被长孙无忌干掉绑的结结实实。钱欢看向两名高句丽女子,仔细端详原来是一对孪子,模样还不错,只不过穿的破旧了一点。感觉这俩丫头和钱矜的年龄差不多,钱欢当真是一点兴趣都没有,钱欢刚要开口,其中一命女子连忙上前在三张纸扇写字,随后叠放在钱欢面前。 这一幕让钱欢一笑,能听懂唐话还会写字,不错不错。聪明的孩子总会有糖吃。 黄野上前抓过一张折叠的纸,另一个没有写字的女子连忙收起剩余的纸,投入火盆中,黄野打开纸后不由恼怒,带着北字的纸扔给钱欢,钱欢贼贼一笑,对着两个丫头眨眨眼,很不错,知道三张纸上都写下北字。 “去找这家的主人换一套衣衫,要最好的,本候身旁没有穷酸人,之后再去烧些热水,准备一点饭菜,不要猪食,另外不要去寻你们的家人了,本候若是心情好了就放你们离开,若是耍小聪明,你们和外面的女人下场是一样的。另外你们也不要用以前的名字了。姐姐叫西瓜,妹妹叫南瓜,好了下去吧。” 两个丫头欲言又止,黄野不由无奈捂着头,侯爷不知道在哪里来了给人起名字的还好,家里好好有个丫头被叫土豆,而身边的另一个傻鸟被叫菊花,至于这俩卖相不错的丫头竟然被称为西瓜南瓜。估计在过不久钱家会走的瓜果蔬菜就齐全了。 西瓜端来热水,钱欢拒绝了她要洗脚的举动,他可不像和李二一样被毒花儿把脚按在热水中,而且他没有让人服侍洗脚的习惯,自己有手有脚的干嘛还用别人,一边泡着脚一边道。 “你是西瓜还是南瓜,以后西瓜只能船绿色和白色的,南瓜穿青色和黄色,不然分不清你们谁是谁。” 西瓜轻轻点头,柔声道。 “婢女西瓜。” “别婢女婢女的,在本候这从来有家奴什么的,你应该不是平常人家的孩子,怎么会留在苏南城,爹娘也死在这?” 钱欢完全就是闲着没事,西瓜轻轻点了点头。 “父亲不信苏南城会被攻破,母亲带着小弟离开,马车太小,我与南瓜被丢弃在苏南城,今早父亲突然消失,家里只剩下我们两人。” “呵,被抛弃了呀,记恨唐军么?如果不是我们攻下苏南城,你可能还是你父母的宝贝闺女。” 这一句话引来西瓜冷冷一笑,随后感觉不对,连忙跪在地上,钱欢却没有感觉有哪些不妥,对西瓜努努嘴,示意继续说,西瓜没有起身,而是跪在地上,轻声道。 “侯爷,您可能见过父母炫耀子女,但您可曾见过与勋贵吹嘘家中生长一对并蒂莲,相貌俊俏,并蒂连心,精通琴棋书画,多国之语,公然叫卖,只要许出的条件让他满意,这对孪子就是那人房中享乐的玩物,西瓜从来不记恨任何人,在被唐军抓获的时候我与南瓜不曾反抗,与被他们卖给勋贵之家成为玩物,或被唐军糟蹋没有什么区别。” 钱欢没有父母,但是他有子女,生了一对俊俏的女人只为拿来做交易的工具,不得不说挺佩服这般心狠的人,但是这种人钱欢见过,小菊花就是被他的父亲卖到暗卫换取了二十惯的铜钱。 只能说西瓜与南瓜还算幸运,遇到了钱欢,钱欢不会同情她们,但是聪慧且身有技能的人钱欢都会收拢入钱家,精通多国之语是钱欢需要的。黄野擦干脚,指了指洗脚水,西瓜起身走向黄野端起水盆走出房间,片刻后取来一双崭新的皮靴放在黄野的身前。 黄野不由砸了砸嘴,对着西瓜比较满意,穿上靴子后发现发小正合适,不由咧嘴一笑,西瓜轻声道。 “不知该如何称呼您,靴子是对着您双脚大小取来的,还好舒适?” 黄野嘿嘿一笑。 “不错不错,你这妮子很聪慧,钱家都喜欢聪明的人,我姓黄,钱家的一只残废老头,叫老黄就好。” 话落对钱欢再次咧嘴一笑,钱欢无奈的摇摇头,拿这家伙没办法。西瓜后退一步,躬身施礼。 “西瓜见过黄伯伯。” 这一声黄伯伯叫的黄野是心花怒放,咧着嘴大笑,钱欢看向西瓜时不由点了点头,这女子的确聪慧,很会摸拿人心。黄野开心的不得了,在怀里摸出一块小木牌丢给西瓜,这一幕让钱欢不由头疼,这家伙怎么一句好话就被收买了。 西瓜接过木牌不由一愣,这破旧的木牌上刻着一个钱字,有些不解。黄野见此嘿嘿一笑。 “这个牌子是个宝贝,收好了,拿着这个牌子你在苏南城可以肆无忌惮的横着走,到了大唐也是一样。” 西瓜懵懵懂懂的转头看向钱欢,钱欢则心疼的看着牌子。 “拿着吧,钱家元老才有的东西,整个钱家不超过二十个,你这一声黄伯伯叫的很值。不信的话可以去外面试一下。” 毕竟还是孩子,西瓜拿着牌子跑出房间,钱欢看着脚下的水盆,不由怒骂黄野。 “去给我和小菊花倒,小菊花还没有牌子呢,你却送给了一个刚见面的高句丽丫头。” 黄野屁颠屁颠起身。 苏南城中,西瓜把牌子挂在脖子上,胆怯的走出府邸,刚刚走出府邸的一瞬间,西瓜就被唐军盯上,两名将领满脸淫笑的走向西瓜,西瓜练练后退,当两名将领走进西瓜,看着她胸前的名牌时不由一愣,随后停下脚步,收起阴笑,面容冷峻躬身道。 “原来是钱家的小姐,鄙人军中糙汉,多有冒犯,还请赎罪。还请小姐收好名牌,鄙人会记录小姐的模样与名字,还请小姐道出芳名。” 西瓜不可思议的看着胸前的名牌,这个小东西有这般的威力?磕磕巴巴的开口。 “我我我我我叫西瓜。” 将领哀声叹了口气,不用名牌,这名字就知道是钱家的人,而且还是钱候亲自赐下的名字。将领带着西瓜来到城主府,西瓜茫然的看着四周,不明白为何带她来这里,走进城主府前厅,里面坐着许多大唐的将领。西瓜吓得一跪,李泰走进西瓜蹲在西瓜面前抓过西瓜胸前的名牌嘿嘿一笑。 “呦,这才几日就拿到了钱家的宝贝,钱欢应该不喜欢你这般青涩的丫头啊,仔细看看好像是黄野那家伙的,回去告诉钱欢,陛下让他快点滚回安市城,高句丽战争结束了,高建武死了,渊盖苏文投降了。” 正文 第五百七十五章 高句丽降了 渊盖苏文投了?这让钱欢不论如何都不能接受,杀了老子这么多暗卫你说投降就不打你了? 钱欢是一个完全不讲理的人,我打你是应该的,你打我那么就是不对的。 已经没有心情吃饭,带兵返回安市城,一路随行的李泰看着钱欢气势汹汹的样子就知道这次回安市城,父皇的房间内又不会安静了,有时候就想钱欢哪来的这么大的胆子呢。连日的赶路,钱欢等人回到了安市城,挥退了身旁所有人,与李泰一同前往李二居住的行宫。 话说李二也是十分的霸道,攻占了高句丽的城池后就住在这里,哪也不去。 此时李二已经召回了许多官员,正在商议高建武的死与高葬登上王位的事情,投降的是渊盖苏文。李二清楚的知道是渊盖苏文杀了高建武,但这与高句丽投降一点不发生关系。这时候房门碰的一声被推开,李二不用抬头就知道是钱欢回来了,一时间不仅感觉头疼。 钱欢走进房间看着李绩,张亮等人,随后看向李二。 “陛下,高句丽就这样投了?” 没有下跪,没有行礼,只有满脸的不解,李二瞪了钱欢一眼,点了点头。这一点头钱欢就炸了。 “陛下,投降就不打了?他可用京观羞辱咱们大唐,就在战场屠杀了大唐的儿郎,最主要的是我的暗卫差点死干净,不行,不能让他投降。” 李二拍案而起,怒视钱欢大吼。 “朕说了,高句丽降了,高句丽战场结束了。” 钱欢也怒了,但不对着李二,而是对渊盖苏文,但却冲着李二大吼。 “凭啥,他渊盖苏文说投降就投降?投降也得打,您不打我拉着万金会来打。” 李二感觉脑袋一阵眩晕,转着全在房间里找家伙事儿准备收拾钱欢,钱欢也来了脾气,梗着脖子看着李二,张亮李绩薛仁贵等人一阵尴尬,不知是留下还是退下,李二找了半天无果,对着张亮等人怒吼。 “把你的刀给朕,今日朕要砍了这小子。” 李泰见此连忙把张亮等人推出房间,李泰这一推,张亮松了口气,当李泰关上房门时,就听到房间内一阵椅子茶壶的碎裂声。门外的人悄悄退去,钱欢趴着门缝见没人了,凑到李二跟前小声道。 “陛下,赚了多少。” 李二悄悄看向门房,随后小声道。 “五万战马,牲畜五万,铁甲万领,军器无数。 “咱们战死多少人。” “两千,战马损失八千。之后还有高句丽与百济的赔偿。” “那咱们还打不打了。” 话落钱欢头上就挨了一巴掌,都占了大便宜还打什么打,把高句丽打下来之后,然后在出资救济他们?钱欢揉着脑袋用眼神斜视李二,李二抬起腿就是一脚,钱欢立马变得老实,不敢在胡闹。这一场战争不能说唐军大获全胜,但是获得的军资却是让李二十分满足。 但李二赚了,钱欢什么都没得到,这让他有些不满足,再次凑近李二满脸的谄媚。 “陛下呀,您看臣在这场战争中也出了不少力,您是不是要赏赐点什么?” 李二摇了摇头。 “别想了,啥也没有,你屠杀无辜百姓,殴打了齐国公,你还想要赏赐?” “陛下您确定不给是不是?” “呦,还威胁朕,不给你,你能如何。” “我却北庭战场赚去。” 钱欢道出了他要去北庭的战场的意思,北庭战场最为混乱,钱欢不敢确定是否只有一个龟兹,大唐如今的几处战场都要走一遭,生了一个操心的命,不去一趟总感觉有些不放心,如今东北已经不需要他在这里了,高句丽降了,百济自然跟着投降,剩下的契丹就看李二的心情了。 要么拿钱,要么就打你。 霸道的李二只给了他们这俩个选择,另外北庭还有一个侯君集,钱欢对着家伙总有些信不过,万一跑了,整个钱家都要受牵连。不论龟兹战场输赢,侯君集必须要死。 对于钱欢要去北庭战场的话李二没有拒绝,而是微微皱眉。 “侯君集在北庭,朕越发舍不得杀他,他战死的消息不要告诉朕,需要官职朕可以给你。” 钱欢摇了摇头。 “不需要官职,把李崇义和李泰给我好,至于侯君集,和李愔一样‘流放’吧。” 高句丽战事结束对高句丽来说是来之不易的幸福,他们庆幸高建武这个时候驾崩,更要感谢渊盖苏文与高葬王,钱欢写了一封书信送往钱家,告诉家里人他这几年的行程,最重要的是不准在捣乱,看着身后的高句丽,钱欢心有不甘,但他知道只要渊盖苏文活着一日,那么高句丽就不会甘心臣服。 岭南战场的速度比高句丽这边慢了很多,海军登岸就是死,而且冯盎也没有那么的将士杀入吐蕃天竺的国土,两方还在对峙坚持,但是李恽的生活没有以前那般滋润了,因为李恪来了,李恪来到岭南之后李恽便哪也去不了,只能跟在李恪的身旁端茶送水。 李恪曾问过李恽对太子空位的想法,李恽对此却是无奈一笑。 “只要慧武侯还在,大哥是不是太子有什么区别,谁会没事去挑衅母后与慧武侯的威信,演武院挺好。” 李恽对整件事情看的都很明白,不像傻傻的李愔,最后葬送了自己的性命,想起这个弟弟李恪一阵唏嘘,其实李恪与秦怀玉的到来后,受苦的不知是李恽一人,包括钱策在内的所有学子都在被李恪收拾,一个个天马行空的想法在沙盘之上被李恪和秦怀玉击败后,一个个变得蔫蔫吧吧。 唯一有一个不服气的尉迟宝琪被秦怀玉拉倒院子内一顿收拾,躺在地上的尉迟宝琪满眼空洞,不说秦怀玉的功夫只比总教厉害一点点么。他被房遗爱骗了,当他去找房遗爱的时候,房遗爱与尉迟宝林的下场差不了多少,躺在地上犹如死狗一般。 李恪揍房遗爱没有理由,只是想揍,傻乎乎的高阳怎么就嫁给了房遗爱,那不只有被欺负的份么。 “本王是高阳的哥哥,是你的大舅哥,能不能打你。” “能。” “本王是陛下亲派的岭南指挥,能不能打你。” “能。” “本王是学院的院判能不能打你。” “能。” “你打不过本王,是不是还可以打你。” 想起这般对话,房遗爱一阵想哭,太委屈了。最主要是打不过也算计不过。 正文 第五百七十六章 春雨闲话 当钱欢离开高句丽的时候已经是万物复苏的季节。 春困秋乏。 李泰不停在马背上打着哈欠,这期间还不忘偷偷的瞪钱欢,现在的钱欢整个就是一老妈子,操心这操心那的,也不知道他累不累。李泰坚持不住了,钻进马车与西瓜南瓜挤在一起倒头就睡。对李泰这样子李崇义撇撇嘴,随后看向钱欢。 “你说你,没事总和陛下吵什么,看你这脸被掐的。” 在离开高句丽的最后一日,钱欢与李二密谈了李承乾的事情,在钱欢表明立场一定要承乾做太子的时候,李二怒了,舍不得揍开始掐了,一张脸被掐的青一块紫一块的。钱欢瞥了李冲一眼没有开口,现在开口脸就疼。 见钱欢不能开口,李崇义可就笑了。 “嘿嘿,你还有不敢说话那一天,给九道写信了没?” 钱欢摇了摇头,这信送的不比他赶路快多少,小青被独孤怜人耍脾气留在了钱家,干脆就来了一个突然袭击看看侯君集那家伙在干啥,突然间天空变得阴霾,雷声轰鸣,钱欢看向天空这是要下雨了啊,这个季节的雨可是很凉的。 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山野岭钱欢下令扎营,也不差这一天的路程。 阴霾的太空使李崇义的脸色也变得阴沉,他现在很不喜欢雨天,如果平康城那一次未下雨,或许他的人生就不会添上这一笔败仗。 李泰忙忙乎乎的安营扎寨,钱欢队伍全部都是亲自动手,长手了就别让人伺候,除了你一点都不会,钱欢亲手扎营,看着愣在原地的李崇义,对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脚,忍着脸痛笑骂道。 “又想平康城的事儿呢?你要在回忆里活一辈子啊,看你那点出息,咱哥俩与禄东赞还有一战呢。滚去扎营,要不你就睡野外了。” 李崇义拍拍屁股恼怒的瞪了钱欢一眼,烦躁的去扎营帐,各自扎营后又都聚集在一个营帐之内,送来的书信又攒了一沓子,有八尾忧希认错的,也有钱矜诉苦的,都是一些无关重要的琐事,钱欢随意看了一眼,发现还有盖文达这老爷子的来信, 信中说学院的学生越来越多,他联系了许多德高望重的老先生,希望他们能来琢玉学院教学。 钱欢指了指西瓜。 “写信给琢玉学院盖文达,告诉他想干啥就干啥,不用问我,至于怎么说你自己去想。” 西瓜歪着脑袋有些不敢接,传信这等迷事她一个婢女怎能去做,李崇义见此笑声哼唧。 “你们的钱大老爷不会写字。” 西瓜一脸错愕,她与钱欢相处时间也不断了,但万万没想到这位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大唐慧武侯竟然不会写字,西瓜满脸不可置信的接过书信,李泰又补了一句。 “不仅不认字,还没有礼仪,既然老黄那你当侄女,本王在告诉你们一个事,你们钱大老爷的脾气很不好,会指着人的鼻子怒骂,但是你若占理,你指着他鼻子骂都可以,另外南瓜呢?怎么一天总在外面看风景,来来来,进来。” 南瓜屁颠屁颠的在营帐外跑进营帐,裙摆上粘着泥水引得西瓜的怒视,南瓜顽皮的吐了吐舌头,钱欢揉着脸轻声道。 “青雀你就是闲的,你没事招南瓜干嘛。” 南瓜的性子比西瓜活跃,一天蹦蹦跳跳的除了看风景就是看风景。李泰瞥了一眼钱欢冷哼道。 “我招她啥了?和我儿子一般大小的丫头,南瓜回长安要去魏王府,冬梅和秋菊被崔逐流勾搭走了,这俩丫头顶替这个空位吧。” 这提议似乎不错,钱欢没有反驳,南瓜这歪着脑袋看着李泰。 “魏王殿下,去了魏王府我还能去看西西么。” 西瓜挥手给南瓜一个爆栗。 “南南,不可无礼。” 李泰却抬手制止了西瓜,看着钱欢嘿嘿一笑。 “魏王府与慧武侯府紧挨,院子是通着的,随意去看。” 这话引得钱欢的不开心了,揉着脸咧嘴道。 “不是李泰,你魏王府什么时候挨着慧武侯府了,旁边的空地不是被李恪霸占了么?” “什么叫他霸占了,谁先抢到就是谁的,本王可有不之宫的特权,他李恪就是耍无赖不离长安。” 李崇义突然开口道。 “承乾回封地了,你们俩还能留在长安?” 李泰撇撇嘴。 “大不了王爷不要了,本来就是个空衔。” 李泰这家伙实在是任性的不得了,李承乾被封恒山王,离开长安回到封地,能留在长安的皇子有四个,不出意外李佑已经跑回岳州了,李恽肯定是蹲在演武院不出来,至于李恪李泰,太子位置空着你们俩赖在长安不走干啥。 钱欢拿他们俩没办法,一个个倔强的要命,李恪这辈子就没打算离开长安,至于李泰完全就是完了凑热闹,贪伴。就像长不大的孩子一样,想想这样也挺好,一个个都在身旁,等李二退位后把李承乾推上皇位。 至于其他皇子,哪个也没有希望,李愔的死对李佑打击不小,李恽被弹劾一次差点被吓死,至于李治?一个钱多多把他栓的紧紧的,想做太子?门都没有,至于李泰,这货敢当太子就让紫苑与他和离,然后让叶九道胖揍他一顿,打伤了让孙思邈或者毒花儿给他治好了,然后在打,什么时候打到他不当太子为止。 还有一个小恪,杨妃绝对不会同意,这出了名的大孝子应该不会忤逆杨妃,还有谁,除了他们还有谁能当太子,剩下的一群小崽子可以忽略不计。只要李承乾不出现意外,就有十足的把握让他登上皇位。 到时候就请李承乾出兵攻打高句丽,把渊盖苏文抓起来,在攻打吐蕃,把禄东赞抓起来,关在一起出脑筋急转弯,打错就揍他。 钱欢想着想不由流出了口水,李崇义嫌弃了看了钱欢一眼,他的病越来越严重了,真得让毒花儿给他配点药了,这么下去太给大唐抹黑了。 外人崇拜,嫉妒,羡慕钱欢,崇拜他的脑袋,嫉妒李二对他的宠爱,羡慕他有个好师傅。但是圈内人则十分嫌弃钱欢,话多,挑食,不识字,而且还会发癔症流口水。 李泰皱眉小声道。 “充气儿,你说阿欢的师傅是不是傻,怎么收了这么一个傻徒弟,一身本事却学了他十分的千成之一,若是我李泰,能学千成之二,信不信?” 李崇义与黄野同时摇头,菊花勇士与西西南南一阵错愕,千成之一?魏王殿下学习千分之二都不可能?这到底是什么学问。李泰被两人气得连喘粗气,钱欢突然开口。 “树上骑个猴,地上一个猴,一共几个猴?” 李泰一愣,随后大怒。 “俩猴,一个慧武猴,一个平康猴。” 正文 第五百七十七章 这他娘的世道 北庭战场,秦琼拖着疲惫的身子坐在营帐中,龟兹开始败退,但是大唐将士没打算放过他们,大军逐步压境,趁此机会将龟兹国在这个世上除名。本就是部落组成的国家,在高句丽投降后军心开始涣散,意见很难统一。 秦琼出谋划策,整个北庭只有他一人在指挥战场,至于侯君集,李二没有剥去陈国公的爵位,但是他却已经不再把自己当做国公,而是冲锋陷阵的死人。每一站,侯君集首当其冲,尤其在最后一战击退龟兹大军时。 侯君只身陷阵,斩敌无数却只落下的轻伤,在战争结束后,侯君集无力跪在满是鲜血的土地上哀嚎,双全用力砸这地面,大吼自己为何还不死。 整座军营内,最痛苦的莫过于侯君集,他已知悔改,现在只想以死报效国家,可每次求死,与敌军对上眼神时,敌军就会被吓得后退。 自杀是侯君集做不出来的,他如今不仅仅是侯家的家主,他还是大唐的国共,堂堂国公自杀,流言蜚语绝对会传遍整个世上,到时候大唐百姓如何看待李二,打压国公?逼其自杀?但是他必须死,他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名,不需要任何人同情。 至于钱矜?那是家人,是孝敬不是同情。 侯君集不进帅帐,秦琼拿他也没有什么办法,走出营帐看着角落中拿着绷带缠着手臂上的刀伤,秦琼一时有些不忍,平日意气风发的小白猿侯君集只因一时糊涂竟然落到了这般的下场,取过药箱走向侯君集,蹲下身打开药箱拿出止血药。 挥手打掉侯君集伸出那拒绝的手臂,轻声道。 “你如亲王府的时候还是无名小卒,怎么?现在做了国公就可以对我无礼了?” 侯君集低头不语,想起他初入亲王府时,秦琼的确以身居高位。手臂上传来剧痛,侯君集的额头留下冷汗,秦琼不顾侯君集的头疼,再次道。 “钱欢与怀玉曾有旧怨,但是也没忘记我这老不死的,经常会派毒花儿来送药,你这伤口有刀锈,需要清洗一下,我本以为我会是第一个离你们而去的,却没想到那长孙顺德把得了头筹,有时候想,这龟兹不要这么轻易落败。让我走在你们前头,探探路。” 或许曾经相互不对付,看互相都不顺眼,但是在即将生死离别的时候,心中总会有些不舍。 侯君集接过秦琼手中的药箱,取出绷带缠在手臂之上,站起身。 “你身体不好,我送您回去。探路的时期交给我侯君集,杀光所有阴路恶鬼,给你们留下一道平稳的军路,等到了阴间,侯君集在跟随陛下征战天下。” 好好活着不好么? 没人去问,问了也不见得会得到答案,因为侯君集都想不通他为何要谋反。回到帅帐之前,侯君集停下脚步,他是罪臣,不得入帅营。秦琼走进帅帐,声音传出。 “钱欢已经快要到了,你若不想见他,明日便带兵杀入龟兹吧。” 侯君集躬身施礼,缓缓退走。叶九道在远处看着侯君集的背影不由叹气,两人相差不多,都是卖力气的角色,但是侯君集少了一个走一步看百步的兄弟,在李承乾未有任何反应的情况下被钱欢拦截,罪名可减,但是又有谁去真心为侯君集想过? 与侯君集关系不错的张亮?揭发侯君集造反的就是他吧。 侯君集再次回到角落,看着军营的大门发呆,他真不想见到钱欢,曾与钱欢见面时,他是意气风发的陈国公,如今虽然还是陈国公,却如同一只无家可归的年迈老人,叶九道实在看不下一个在战场拼杀杀敌却落得如此下场的悍将。 侯君集做什么了?未杀禁军一人,却要落得如此下场,当初他为大唐立下的汗马功劳又如何去算,斩敌数万,征讨吐谷浑,灭高昌这等功绩不能与他的过错相抵?越想越觉得有些气愤,回到营帐抓过一坛好酒走向侯君集,在不远处直接把酒坛丢出,侯君集伸手接住,皱眉看着叶九道。 “我不如你,未有军中饮酒的特权。” “将死之人,何谈军纪。” 是啊,他要死了。 侯君集自嘲一笑,刚要打开酒坛,叶九道出手拦住。 “去我营帐,我不是大唐军伍之人,这一战是为了兄弟几人,你也不是军伍之人,你为了赎罪。” 叶九道的话从来都是直来直去,多余的废话他也懒得浪费口水。拉起侯君集两然来到叶九道的营帐,与钱欢生活久了,叶九道也慢慢知道享受了,两人坐在火堆旁,叶九道拿出一包牛肉,放在火上烤热。 两人没有交谈,只有饮酒,叶九道丝毫不吝啬,两人一直喝到天黑。时间很久却喝的不多,侯君集时常看着酒坛出神,直到酒坛再无酒水,侯君集低声呢喃。 “出身将门,却不懂兵法箭术,时而自予天下无敌,听秦王府能人无数,入秦王府才知坐井观天,亲王不嫌,得以重任,靖不嫌,教以兵法,琼不弃,施以箭术,新皇登基,心生贪念,国公之位以不足之,效曹阿蛮,挟天子以令诸侯,却忘本身只是乡村蛮夷,陛下心慈,慧武惜之,战场赴死,足矣。” 侯君集起身离开营帐,叶九道突然扔出一支酒袋子。 “这是钱家最好的酒,记得把他喝光。” 次日清晨,大军离开营帐,侯君集一身铠甲闪烁着寒光,策马疾驰跟随大军离开,秦琼与叶九道都知道这一次侯君集不会在回来了。 最后一面没有分离,更没有话语,只能目视他的背影慢慢变小,最后到消失。秦琼回到营帐,营帐内的将士全部被赶出,叶九道本想询问侯君集难道必须?可秦琼拒见任何人,声音有些沙哑。 中午,一只小队走进营帐,李泰下车给叶九道一个熊抱,随后转着圈的检查他是否受伤,李崇义对着叶九道肩膀锤了一圈,咧嘴一笑,钱欢走上前轻轻拥抱叶九道,叶九道闭上眼轻声道。 “清晨离开,无妄再归。真的要死?” 钱欢拍了拍叶九道的后背没有言语,两人分离,众人走向秦琼的营帐,叶九道突然仰头怒吼。 “这他娘的世道。” 正文 第五百七十八章 恐怖的陈国公与翼国公 再次与龟兹大军交战,只不过性质便了,唐军从开始的防守变成了进攻,且来势汹涌。 李二并未下反攻旨意,因为此时还不是反击的时候,如果一旦剿灭高句丽或者龟兹已经会引起顽强的抵抗,如今的大唐不只有一两国的敌军,一旦他们得知战败会后被灭国,将会殊死一战。 人在绝望时,力量是强大的一刻。 但侯君集只想赴死。如果与龟兹休战,那么等于他再一次反叛了李二,受牵连的不仅侯家,还会有钱家,牛家。 敌军退入城池,侯君集首当其冲带兵攻城,胯下的战马貌似也知这是他们最后一战,扬蹄嘶鸣,如利剑一般窜出,侯君集想要与身后的将士拉开距离,如果他一旦战死,那么身后的将士就会撤军,回到大唐。 敌军见侯君集一人冲在最前方,立刻下令弓箭齐发,一定要射死侯君集。 在唐与龟兹的战场中,侯君集勇不畏死的厮杀已经给他们带来了阴影,侯君集越是这般越能高涨唐军气死,打压龟兹。箭雨飞出,侯君集见此露出欣慰一笑,闭上双眼张开双臂,等到这万箭穿心之死。 过了片刻,侯君集身后的唐军发生一阵震天的嘶吼声。睁开眼睛一看,箭矢落在身侧,他与战马毛发都不曾断落,见此侯君集大怒,指着城墙上的敌军大骂。 “侯君集但求一死,你们这群废物都无法伤到老子,那么就洗干净脖子等老子斩去。” 在一场箭雨中活下来的侯君集给龟兹大军带来极大的恐惧,心中不断盘问,为何,为何这人杀不死。此时侯君集已经来到城下,抓起弓箭对城墙连射三箭,扔掉弓箭,抓起马槊单臂只想敌军将领。 一身墨色战甲,胯下神骏战马,腰间跨青锋剑,单手持马槊。 此时的侯君集犹如地狱而来的魔神,面容狰狞,势有吞其血肉之姿。 这时身后的唐军也已赶到,架起攻城梯,侯君集迅速下马攀爬,所有将士都知侯君集的命运,不做阻拦,但速度却不比侯君集慢。箭矢在掩护攀爬将士,攻城槌不断撞击敌军城门。此时侯君集只想当他爬上城墙之时有人能一刀砍去他的头颅。 事与愿违。 当侯君集爬上城墙时,龟兹敌军的第一反应不是杀,而是逃跑,在他们心里侯君集是杀不死的,侯君集见此幕,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只想求死,但却无论如何都死不了。抓过一名敌军咬牙怒视。 “杀了我。” 龟兹将士看着侯君集双腿颤抖,随后一阵恶臭传出,侯君集厌恶的挥手将此人扔下城墙,这等鼠辈不配杀我大唐国公。侯君集刷新了攻城最快的记录,仅仅不足三个时辰,唐军便以攻入地城,剩下的时间就是清理城内的杂鱼。 侯君集派人送出信件,而他则站在城墙上看着远方,他不信攻到龟兹王城,他还能命活下去,拿出叶九道给他的酒袋子小口抿了一口,不能贪杯,他要记住,他之所以能死在战场之上是因为钱家的恩惠。 当日夜间,秦琼便收到了侯君集一封书信。当秦琼看了书信的内容后,不由叹了口气,把信递给李泰,随后起身走到钱欢身前。 “侯家的人你一定要保住。” 钱欢点点头,岭南那块小岛如今就是给侯家人准备的。李泰看过书信后表情有些怪异,皱眉问道。 “崇义,咱们最快攻下一座城池是多久?” 说到这李崇义骄傲了,昂首挺胸道。 “三日,但是是辽东城附近的小城,但是已经是最快了。” 李泰苦笑摇了摇头。 “咱们的记录被刷新了,侯君集三个时辰攻下一座城池。” 李崇义猛然起身,却被叶九道按在椅子上,身后躲过李泰手中的信件,看了一眼后对着钱欢大吼。 “阿欢?你听听,三个时辰,这般猛将为何一定要死?” 叶九道对侯君集十分欣赏,虽然是一个晚辈,但两将欣赏不分年龄,叶九道算的是武将,他的脑袋不如营帐中几位智将那般灵活,十分不明白侯君集为何一定要死。钱欢起身安抚叶九道,轻声叹气。 “就因为他是猛将,所以必须死,处默宝林他们为何被放走?那是因为陛下没有把他们当做一个威胁,而侯君集不行,陛下忌惮他谋反,所以必须死。” 叶九道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了,难道勇猛还是错的?武将不勇猛怎能被称为武将。在仔细想想自己,在年轻一辈他也算勇猛,难道是错的?李崇义看着叶九道一脸纠结的样子不由戏虐道。 “钱欢说过一句话,你就是战斗力只有五的渣渣。” 叶九道转头看向李崇义,起身抓过李崇义的后衣领走出营帐,一边走一边道。 “我战斗力只有五,那么就要看看你这只猴子有没有一。” 李崇义的哀嚎在营帐外想起,论战力,叶九道能打此时的荒野两个,而独臂黄野能打李崇义两个,这可不是2+2的算是题,李崇义只有挨揍的份。营帐内,钱欢看着落寞的李靖,随后与李泰对视一眼,李泰无奈的摊摊手,钱欢再次叹气。 “翼国公,陛下不想收到陈国公的死讯。” 钱欢万万没想到这一句话惹恼了十分和蔼的秦琼老爷子。 “不想收到死讯?我大唐将士就算有过错又能如何,更何况没有酿出一点祸端,死讯一定要传回长安,传进皇宫,传到陛下的耳中,有什么事情我们几个老不死的担着。” 钱欢激怒过程咬金,牛进达,尉迟恭,长孙无忌等所有大唐的官员包括李二,钱欢没怂过。但是秦琼这一次暴怒让钱欢赶到了恐惧,他曾以为隋唐演义中神话了秦琼,但是他此时明白了,在朝中所有国公之中,最为恐怖的还是眼前这个看似和蔼的秦琼,钱欢可以确认,如果他敢拒绝,秦琼敢杀了他。 秦琼看着钱欢呆呆傻傻的样子有些后悔,伸手去抓钱欢的肩膀,当他的手捧在钱欢的肩膀时明显感觉钱欢一颤,秦琼有些后悔,柔声道。 “老夫只是一时想不开,你莫要害怕。一切按照老夫的意思去做,放心,陛下不会为难你。” 钱欢茫然的点点头,李泰躬身施礼,拉着钱欢走出营帐,钱欢还处在刚才的迷茫之中,李泰一巴掌打在钱欢的头上,钱欢歪过头看着李泰,眼神满是疑惑,李泰咬牙道。 “你是真傻啊,翼国公是整个朝中官员最恐怖的一个,没有参加当年那场事,而且你听过他有哪些响亮的功绩?为何他会出现在凌烟阁,为何生病后父皇如此担忧,是因为他是最先跟着父皇的外人,立下的战功是建国之前。” 钱欢明白了,他本以为秦琼是被后世神话了,参加了玄武门之变才取得的爵位,万万没想到这家伙竟然没参加,李靖为参加,如今过的像个老鼠一般谨慎,秦琼却该干嘛干嘛。想着想着突然感觉有人在抓自己的脚脖子,钱欢皱眉低下头却发现是鼻青脸肿的李崇义。 “阿欢,我不行了,你帮我却揍叶九道。” 正文 第五百七十九章 三日三城 去帮李崇义去揍叶九道是不可能的了,这家伙已经找不到了。 钱欢拿叶九道也没有办法,他就从来没有把自己当做一个的大唐将士,上战场完全是看着几个兄弟,跟着来凑热闹。乖乖来龟兹也是因为不想让钱欢等人为难,但是他从来不听从任何人的指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大不了一走了之。 钱欢与李泰驾着李崇义回到营帐,没有一丝去找叶九道的想法,遇上敌人,叶九道还是能逃走的。 一夜过后,侯君集睁开眼发现自己还活着,不由恼怒,心中升起戾气,集结将士今日在攻一城。 如今攻下城池侯君集以没有喜悦和骄傲,只有惆怅。 点将出军,侯君集没有兴奋劲儿,但是大唐将士却斗志昂扬,攻下了城池就代表会有军工,若是能取下地方将领的头颅,加官进爵是必然的。带走了城内所有的大唐将士,之留下一人前去送信,通知秦琼派人来驻守城池。 大唐军队直接攻向下一座城池,气势汹涌,没有排兵布阵,没有城下叫战,只有不畏生死的大唐将士勇猛的攻城,当侯君集带人竖起攻城梯时,这座城的所有敌军降了,城下的侯君集懵了,还没打就降了?还能不能让人好好的死了。 此时他有登上城墙跳下摔死的冲动。 留下三千将士清理这做城池,侯君集再次集结将士攻打下一座城池,如果不能战死,他决定要把自己累死,就在攻打下一座城池的时候,一定要死。 可当侯君集带兵抵达这做小城时,探子前去刺探,回到侯君集面前禀报消息时,脸色充满了尴尬和激动的复杂表情。 “将军,这是一座空城,城内空无一人。” 侯君集闭上了双眼,他快要了崩溃了,因为没有人能理解一个一心求死的人却偏偏死不了的心情,长舒了一口气,沉声道。 “如今还有多少将士。” 身旁的副官连忙道。 “还不不足七千。” “留下三千驻守此城,派人送信给翼国公,剩下的休息一个时辰,赶往下一座城池,日落之前抵达,天亮之前拿下城池。” 侯君集已经疯了,曾想在临死前在为李二征战沙场,攻下地方一座城池,可没想到城池一口下攻下三座,他却还精精神神的活着。除了留下守城的将士,侯君集只剩下不足四千的将士。当李靖接到书信派钱欢前往龟兹城池,钱欢对守城这事不拒绝,去哪里都是一样呆着,可当钱欢等人赶到时,发现叶九道这货这就站在这做城池的城门前。 钱欢走进,叶九道递给钱欢一封书信。 “再一次拿下一座小城,攻城的速度比咱们赶路都快。” 众人无奈摇头,走进城池,刚刚进入城主府,一封书信再次送来。 陈国公在拿一城。 这一次钱欢等人不淡定了,如果按照这个速度,侯君集可在一年之内攻下整个龟兹。留下了将士,众人前往下一座城池时天已经黑了。而侯君集则已经开始攻打眼前的城池,一座主城,屯兵一万,粮草无数。 一万敌军又能如何,侯君集冷冷一笑。 “取火药来。” 钱欢本以为李靖,秦琼等人手中不存在火药,因为他们从未使用过,但没想到侯君集却存有一些。侯君集使用火药十分粗暴,没有瞄准,没有退后,只能投放,一步步压进城池,不畏生死的将士就在城下用投石机把火药投进城内。 战死数人立马就会有人补上,龟兹主城的敌军被火药和这群不怕死的大唐将士吓退,不敢在登城墙,因为那会爆炸的神物太过吓人了,小小的圆球出现在脚下,一声轰响后便能看到自己的身子四分五裂。 攻城槌撞开城门,大军涌进城池,开始短兵交战,侯君集便是那冲进城们的第一人,一杆马槊,一身墨甲。 勇冠三军。 但就算他屠尽整个龟兹也不会得到封赏,而且必须要死在这里。叶九道为侯君集不甘,为何这般猛将要死在自己人的手中,忠心了这么多年只因一时糊涂就要去剥夺性命?事实上就是如此,在这个时期,国家是个人的,是李二的,为了这片土地,李二能杀了哥哥弟弟,能逼父亲退位,怎能容忍有人对他的土地起了贪念。 如果李二能一直活着,就是他的儿子都没有希望染指大唐。 对于侯君集李二已经给了他最大的宽恕,罪不及家人,本是谋反之罪入狱,本该在街口斩首,但李二却同意让这位武将战死沙场,给他一份殊荣。已经能被称得上是一名仁君,可是能理解李二的又有多少。 或许有人会暗中怒骂李二小心眼,侯君集立下滔滔军工如何去算,其实已经算过了,他立下了战功换取了国公的位置,换取了金钱,换取了女人和权利,当你得到陈国公一职的时候,你的功绩就已经被抵了。 在龟兹立下的战功是为了去抵李二提前赏赐给他的死法。 李二不欠侯君集什么,侯君集也不欠李二的。没有人去逼迫侯君集谋反,这些都是他一厢情愿的。但有很多人想不通这一点。 战场的厮杀还在继续,侯君集身负两处刀伤,但却可以忽略不计,打伤一名敌军将领,侯君集大吼。 “谁斩去此人头颅,军工就是谁的。” 如今他已经不需要军工了,只希望大唐将士能记住有一个叫侯君集的人,三日三城的事情的,他不敢把这称为伟绩。因为他是罪人。 听到侯君集的话,身后的将士们一阵狼嚎,动作快的人已经斩去了将士的头颅,但这不是唯一一个,侯君集在城内厮杀,未杀一名将领,把头颅全部留给了身后的将士,他已不在需要军功,不如留给身后的将士,攻下城池,他们功不可没。 在军工的诱惑下,大唐将士犹如捕猎的狼群,侯君集就是狼王。而城池内的敌军则变成了他们的猎物,不在为饱腹,而是杀戮。 这一战大唐将士斩首四千。 “诃黎布失毕乘轻骑逃走。” 诃黎布失毕龟兹王,竟然没想到会在这做城池之内。 正文 第五百八十章 侯君集战死 这消息倒是让侯君集有些喜出望外,竟然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在这做城内,相比是应该在前线刚刚退下,效仿陛下御驾亲征。若果生擒了这个家伙,或许还有活着的希望。 侯君集仿佛看到了未来,辞去了国公,带着人家远赴岭南,下田种地,享受天伦之乐。 想到此,侯君集抓过马槊,侧身上马,他一定要抓到诃黎布失毕,为了活下去。让人心燃起一丝斗志的时候,就仿佛一簇火苗,随着幻想不断变大,最后演变成熊熊烈火,烈火燃烧着侯君集的内心,此时侯君集已经开始计划未来,到了岭南该如何。 建造一座小屋,不要太大,能住就好,岭南一年四季都是盛夏,需要预防一些蚊虫,到时候儿子在岭南娶妻生子,偶尔还能去看看冯盎那老鬼,侯君集越来越向往那种生活,等抓到了诃黎布失毕,就去求当初的同僚,去求牛进达,去求钱欢,哪怕跪下也好。 之身一人追击诃黎布失毕不是明智之选,但是如果出动大军惊扰了其他惊扰了其他城池的人,生擒诃黎布失毕就成了泡影,前往岭南也成为了泡影。 侯君集不知疲惫的追了一百里,终于发现了诃黎布失毕的踪迹,他携带的人不多,只有一支百人小队,如果换做往日,侯君集会退,因为他无法在一只百人小队中擒下诃黎布失毕,但是今日不会,这是他最后的一次机会。 下马拍了拍马背想让它离去,战马去卧在侯君集的身旁一动不动,侯君集温柔的摸着马鬃,轻声道。 “那咱们兄弟就灭了这只百人小队。” 侯君集取过弓箭,伏在山包之上瞄准敌军。 嗖。 破风声传出,诃黎布失毕的百人小队也听得清楚,常年征战沙场的他们知道这是弓箭声,四处观望时一支箭矢已经带走了一人的性命,直接射穿的脖径。龟兹将士见此,随活朝侯君集所在的山包放箭,他们没有看到侯君集,但是知道箭矢是在那个方向飞来的。箭矢在侯君集的头上飞过,侯君集嘴角浮现冷笑。 这种感觉让他的双手不由有些颤抖,不是恐惧,而是兴奋。 一轮箭雨结束,侯君集再次冷笑,百人小队的构造他在清除不过,弓箭手只是占少数,大多为骑兵。箭雨在头上飞过的时候侯君集就已经计算了他们此时的箭术应该所剩无几,悄悄移动,对战马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翻身盲射三箭,随后抓过马槊跑向战马,战马通灵起身冲向这只百人小队。龟兹将士见只有一人,不在浪费箭矢,而是齐动准备将这个唐军将士诛杀,在他们看来,一人来此只不过是送死而已。 没有一句话,只有刀剑碰撞的声音,侯君集来势极其汹涌,马槊砸断近身之人手中的长枪,红白喷洒满地。仅仅一个照面,侯君集秒杀一人,侯君集在被敌军包围下哈哈大笑。 “诃黎布失毕,今日侯某必定取下你的头颅。” 再次交锋,马上交战只拼勇猛,侯君集一杆马槊挥舞生风,没有花式的工作,只有杀势,而且不做防守,只有杀敌,一名敌军手指长矛冲向侯君集,侯君集端起马槊刺向此人,两人正面充满,长矛率先刺入侯君集的肩膀,侯君集吃痛,绷紧肌肉夹住长毛,刺出马槊将此人头颅刺穿。抬手拔出肩膀上的长毛,看着身旁紧紧包围的将士怒吼。 “吾乃大唐帝国侯君集,今日必斩诃黎布失毕。” “休要口出狂言。” 侯君集仰头大笑,这一次直接冲向诃黎布失毕的马车,擒贼先擒王。但那有那么容易,龟兹将士拦在侯君集身前,四方夹击,斩杀了地方的龟兹人时,腰间一痛,挥动马槊甩向身侧之人,此人被扫下战马,侯君集胯下战马扬蹄而踏。 一声清脆的骨头碎裂声音传出,此人整个胸前坍塌,侯君集吐出口中血水,狰狞的看着身旁的人。 侯君集的确勇猛,难怪李二对他如此器重,以一敌数十人而不败,身上伤口不断增多,却不问不顾,心中只有杀人。一声清脆的声响,手中马槊竟然断成两截,见此侯君集脸色变得怪异,轻声呢喃。 “断了啊。” 龟兹将士趁侯君集愣神时,挥刀冲向侯君集,在侯君集身旁跑过时,他发现自己的身子在跑,而没有头颅,侯君集手持青锋剑看着眼前剩下的一只马车和几名弓箭手。只要在杀了这几人就能擒下诃黎布失毕。 翻身下马,对着战马指了指远处的树林。 “去那里等我。” 战马一动不动,侯君集手持青锋剑,满身的鲜血走向马车,犹如地狱中索命的恶鬼,马车中传出一声尖叫,侯君集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是看着那几个弓箭手的样子就知道了,他在下令放箭。侯君集距离马车不足二十步时。箭矢飞出! 侯君集以无力在挡,身后的战马突然出现在侯君集的面前为侯君集挡下箭矢,这一幕让铁汉侯君集内心一颤,当战马转过头看向侯君集的时候,侯君集一时眼眶湿润,这匹战马陪了他十年,本已经算得上是退役的老马。 可当侯君集每次把送入马厩的时候,它总会咬着侯君集的衣袖。进入战马为救侯君集而死,侯君集心如刀割,颤抖的伸出手时,战马突然咬住侯君集的衣袖,随后闭上双眼,侯君集能清楚的感觉到它在笑,战马缓缓倒地。侯君集双目血红,走向龟兹将士,一字一顿道。 “我会将伤害你的人挫骨扬灰,你我兄弟征战十年,怎能让你孤单走上那条通往地狱的阴路。” 箭矢再次射向侯君集,侯君集不躲不闪,任由箭矢刺在身上,撕裂的疼痛让侯君集越发精神,不断回想曾经的往事。龟兹不断房间,但因为恐惧,双手颤抖一直很难射中侯君集,当最后一箭射出时终于听到一声箭矢刺入血肉的声音,心中一喜,抬起头却发现身前站着那名大唐的将领,在向四周望去已经没有活人。 侯君集低头看着胸前的箭矢,狰狞一笑,抓过此人的双臂直接撕扯成两半,内脏流出。侯君集走向马车,这人是他此行的目的,必须要杀了此人,当侯君集掀开车帘的一瞬间,一柄短剑在车帘后此处,刺穿侯君集的胸口,侯君集一口鲜血喷出,视线模糊,挥起拳头砸在此人的胸口。 他不认识诃黎布失毕,也不知道杀的对还是不对。 胸口插着短剑,走下马车,此时的侯君集是一股信念在支撑着他活着,撤下车帘,用着鲜血写下一个唐字,随后绑在断裂马槊之上差在土地中,一口鲜血喷出,喷在旗子上,侯君集慌了,想要用手去擦,艰难的举起手却无法触碰到旗子。 大唐帝国陈国公侯君集战死。 正文 第五百八十一章 丧事 看着眼前遍布满地的尸首,钱欢一时无言,侯君集之身截杀这支小队的目的是什么钱欢也不清楚,只知道侯君集杀了诃黎布失毕的弟弟,或许是他一心求死吧。钱欢对侯君集从来没有什么敌意或去可以疏远,而且对侯君集的战死心中也有些微微的伤心。 “清理战场,检查陈国公身体,清理干净后换上崭新战甲,冰封后送回长安。” 李二曾说不允许钱欢把侯君集战死的消息告诉他,但是秦琼却不想如此,钱欢左右为难,但为了自身的安全着想,还是把侯君集的尸首送回长安,毕竟等再次见到李二的时候不一定是哪年,或许他已经忘记这回事了。 几人坐在一旁看着忙碌的将士们,将士送来消息,侯君集这一战轻伤不下二十处,箭伤十三处,致命伤两处,将士还要汇报,钱欢却烦躁的抬起手。 “不会告诉本候,写下来传给翼国公。” 将士躬身退下,叶九道皱眉的看着钱欢。 “如果马车被是诃黎布失毕,侯君集取下他的头颅,可否能得到一条生路?” 这个问题难住了钱欢,李二的想法很难捉摸清楚,侯君集是死是活就在他的一念之间。钱欢摇了摇头,叶九道以为是不能,钱欢的意思则是不知道 侯君集的死对跟随他攻下城池的将士们打击很大,三日的苦战,陈国公英勇无敌,却突然命陨,这很难让将士们接受,抬着侯君集走过将士时,城内的将士不由下跪,目送侯君集离开,更有人泣不成声的呢喃。 钱欢身在马上,一路都嘴里都在嘟囔,他在骂人,骂全世界的人,为何要扩大领土,为何要却厮杀,好好活着不好么。此时的钱欢就想,如果他有能力,就把诸国的元首全部抓起来,然后让他们单挑,让他们知道一下流血的滋味,反正李二是无敌的。 至于什么松赞干布,什么高葬,渣渣而已。 人死了,但生活还在继续,没有回去因为侯君集的战死而停止生活的步伐,在外人眼里看来只不过是死了一个大唐的将领而已,龟兹王的弟弟被杀了,在加唐军攻入龟兹,心中以是怒火淘汰,但是他没有办法,拳头是硬道理,他打不过北庭的大唐军队。 把侯君集的尸体送到秦琼面前,秦琼对钱欢挥挥手,钱欢自然退出营帐,这本就没他什么事儿,来这儿只是为了验证侯君集会不会死。虽然有那么一丝伤心,但是也稍稍松了口气,揪心的事情送算是结束了一件。 不去打听秦琼什么时候把侯君集送回长安,哪怕就是把他埋在龟兹也与钱欢没有任何关系,倒是叶九道变得有些消沉,整个醉酒,不理战事。几人躺在叶九道的营帐中,看着迷迷糊糊的叶九道,钱欢忍不住对着他的小腿踢了一脚。 “你到底想咋滴,在整日迷迷糊糊的你就回长安去。” 叶九道斜视了钱欢一眼,撇嘴鄙视道。 “英雄相惜,你这卑劣小人怎能明白。” 这一句话把钱欢气炸了,他什么时候成了卑劣小人,抓过枕头砸向叶九道,怒道。 “我是小人?老子就是卑劣小人也不会背叛任何人,他侯君集虽然算的上英雄,但是他背叛了,忠孝义懂不懂,他的一切都是陛下给的,但是他又如何回报陛下的?” “只因谋反?这一切都是承乾的错,侯君集的战功便可忽略不计?” “战功?没有战功他能国公爵位?他那点战功想换多少东西,我问问你。” 叶九道歪着脖子想要反驳,但却不知道该如何去说,被钱欢这般说他心中的想法也有些动摇,随后有些恼怒,拉过被子将头藏在其中,不在理会钱欢。钱欢对着叶九道的杯子连续踹了好几脚,没用力气,叶九道在被子中扭动身体表示不满。 不在理会叶九道,钱欢看向李崇义,轻声道。 “下一站去哪里,李靖那我不去,他对我可没有什么好感。” 现在的龟兹的确不在需要钱欢做什么,在这里还感觉碍眼,当初在岭南可没少给李靖穿小鞋,现在去他的地盘无疑是去找死,如今能去的地方不多,吐谷浑和岭南二选一,学院的学生在岭南,而且立刻和秦怀玉都在,其实钱欢想去的还是吐谷浑。与禄东赞在对决一次。 钱欢的想法和李崇义差不多,他的目的也是吐谷浑,两人一拍即合,无视李泰的意见,只要是不回长安,这家伙去哪里都行。 被子中的叶九道含含糊糊的道了句他也去,虽然此时的战三跑了,但是他也算败在禄东赞的手中,此仇必须得报。钱欢就佩服叶九道这般江湖的人,想干啥就干啥,脑子里从来就没有命令两个字,然后钱欢绝对还是在等几天,看看龟兹是否有什么小动作。 夜晚时,秦琼派人来找钱欢,两人帅营对话,钱欢没有看到侯君集的尸体,相比是已经送回长安了吧。 “侯君集的丧失你准备如何做?” 秦琼轻声开口询问,对此钱欢微微皱眉。 “他有儿有女的,我操心个什么劲啊。” 话音刚落,秦琼脸色有些不对,钱欢无奈叹气,继续道。 “我说老爷子,您能不能讲点理,再说我现在又不能回长安,咋操办?” 秦琼不语,目光直视钱欢,被秦琼看着心里有些毛毛的,钱欢无奈。 “得,交给季静去操办如何?您有些不讲理了。” 秦琼起身倒茶,稀奇的给钱欢带了一杯,轻声笑道。 “老夫又没有逼你,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再说,侯君集的家室有多大的胆子敢为侯君集操办丧事,侯君集不论立下多少功劳,也抹不去他曾谋反的事实,现在写信给季静,不然老夫信不过你。” 钱欢感觉自己从来没骗过人,但是信誉这东西总和自己不挂边,扯着嗓子唤来西瓜,钱欢研磨,秦琼监视,西瓜执笔。 “季静,侯君集的丧失你看着操办。” 西瓜抬头看着钱欢,等待后续,秦琼也看着钱欢,想知道他后面说什么,被两人看着,钱欢有些羞愤,难道不知道老子不知道写信说什么嘛,前世都是用微信,微信懂不懂,取人贞操于千里之外的东西。 见钱欢许久不开口,西瓜轻声问道。 “侯爷,没了?” 钱欢大怒,对着西瓜的脑门就是一个爆栗。 “你家侯爷还活着呢,不写了,不知道说啥。” 西瓜撅着嘴揉着脑袋烤着火漆,秦琼看着钱欢无奈叹了口气。 不学无术。 正文 第五百八十二章 东阳公主 在长孙的千思万盼下,李二终于班师回朝了,坐镇长安。 在饱受了多日煎熬的长孙终于舒了口气,但她没有小女人般向李二诉苦,只有轻声的慰问,对李承乾的糊涂事只字未提,长孙不提,李二也懒得去打听他们母子之间都交谈了什么,享受着杨妃的揉肩捶背,李二闭着眼轻声道。 “杨妃,对李愔之事朕心中有愧,朕曾答应过你要赐给你一个儿子,不会食言。” 杨妃不喜不悲,轻声谢过李二后,继续伺候李二,如今杨妃并没有因李愔否饭而被冷落,李二对其的宠爱似乎有重了几分,长孙皇后也不过生了三个儿子,如果李二在赐给杨妃一个儿子,那么她将与长孙的待遇相同。 只不过杨妃没有那份野心,安静的生活便已让她满足。 “朕去安东这些日子,长安除了钱家那几个胡作非为的丫头,还发生了什么事情。” 突然的一问让长孙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因为长安的确发生了一些事情,多数与钱家牵扯着关系,沉吟许久后,轻声道。 “回陛下,的确发生了一些事情,徐笑德有个女儿,天子聪慧,五月能言,四岁吟诗,八岁便能尝试作诗,徐孝德想把这个闺女送进宫来,只不过这女子如今与钱家牵扯密切,与武媚那丫头掐的不可开交。” 李二轻轻一笑。 “你说的是徐惠吧,她与东阳关系不错,与武媚因钱策而决裂,朕见过她,入宫就算了,学院里的两个老家伙肯定会上书怒骂朕为老不尊。 学院的老家伙敢骂李二?长孙杏眼怒目,李二再次呵呵一笑,拉过长孙的手放在手心摩擦,杨妃见此想要退下,却来李二拦住。 “作甚?乖乖坐下,朕问了皇后还没有问你,朕离开长安的这一段日子都发生了什么事。” 杨妃站在原地小嘴微张,表情十分纠结,不知是说还是不说,十分不自然的样子引得李二哈哈大笑,没想到杨妃已经这般年纪遇到事情还如同豆蔻少女一般,看着杨妃哈哈大笑。 “朕今日来心情不错,别藏着掖着了,别人不了解你,朕还不了解?说吧,发生了什么事。” 杨妃一脸纠结,她只知道后宫的几位公主与和尚那暧昧不清的关系,但是这事情不是她应该说出口的呀,一时间急的都快要哭了,慌忙的看着长孙,眼神中带着哀求之色。长孙无奈摇摇头,轻声安抚李二。 “陛下,您就别为难杨妃了,她一直住在学院,又能知道什么事情。” 李二点点头。 “来人,传钱家裴念,季静,独孤怜人,八尾忧希,武媚,钱矜,徐惠,李佑进宫。” “陛下,佑儿他离开长安了,说去岳州视察行宫的建造。” 李佑不是视察建造,而是跑了,如今长安成年皇子就他一人,留在长安他睡觉都不安稳。李二对此十分无奈,一个个都跑了,李泰跟着钱欢去四处游荡了,李恪去了岭南,听说李恽悄悄跑去岭南打仗了,李治游山玩水去了吐谷浑坐镇。 仔细算下来没有一个儿子在长安,李二看向长孙轻哼。 “都是你儿子做的好事。” 长孙十分清楚,这儿子不是包括一人,而是李承乾还有钱欢两个家伙,对此长孙没有理由反驳,如今皇子们恐惧的不仅仅只有陛下,还有一个钱欢。李佑不在,但是这几个女人却没有逃过,时过不久,一个个都在立政殿守候,而且还多了三个丫头,东阳,小婉儿和毒花儿。 看到这三个丫头,李二头疼,长孙也头疼,毒花儿就不说了,没人敢娶,关键如今的东阳和婉儿找不到合适的夫君,一个比一个心高气傲。李二指着躲在后面的东阳和小婉儿怒吼。 “好啊,你们两个还敢来见朕,怎么?不想嫁人了?要不要朕赐给你们俩一座道观?” 小婉儿性子柔弱,躲在裴念身后抓着裴念的衣角露出一个小脑袋。东阳胆子稍稍大点,小声嘀咕。 “我们俩要去做了尼姑,佛门得开心坏喽,至于道门估计过不了几年就落魄了。再说好的都被挑走了,剩下的也没有能入眼的。” 李二仔细听后大怒,抓过一只梨子砸向东阳,东阳伸手接住,眼睛咪成了月牙儿,甜甜一笑。 “谢父皇赏赐。” 李二起身走到东阳身前,抢过梨子咬了一口,随后又还给东阳,东阳也不嫌弃,接着咬了一口,李二气得一阵头疼,抬起手捂着头无奈道。 “你看看,皇后,杨妃,你们看看,这哪里还是当年那个听话的公主,这活生生就是一个泼皮无赖,如今长安也有几个不错的孩子,杜家的次子杜荷,李孝恭的次子李崇真,学院内的狄仁杰,你们看哪个合适,赐婚。” 长孙无奈一笑,陛下又开始乱点鸳鸯谱了,但是杨妃却若有所思,轻声问向东阳。 “东阳,你看杜荷可好?” 李二冷哼。 “问她作甚?” 东阳咬着梨子含糊不清道。 “父皇,学院有说,包办婚姻是不幸福的。” 李二大怒,对着东阳的肩膀就是一巴掌。 “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在说话,真不知道那么多年的利益哪里去了,学到狗肚子去了?李恽李治都是学院出来的,也没见你这般无赖的样子,丢人,真是丢人。” 李二虽然嘴上生气,但是东阳在他面前的表现让李二感觉有些异样,似乎不太排斥这般的东阳。 东阳点了点头,把吃了一半的梨子丢给侍女,擦了擦嘴。躬身施礼,柔声道。 “儿臣知错了,回杨妃娘娘的话,父皇给出的人选也只能选择杜荷,先说儿臣对他不排斥,可以相处。之后在说三人的身份,儿臣对胖子没什么感觉,而且狄仁杰与徐惠两人郎情妾意的,儿臣就不跟着掺和了,再说李崇真,那是万万不行的,儿臣对上崔嫣是一点胜算都没有,再说近亲成亲容易生傻子,这是欢哥哥的说的,所以也只有杜荷凑合。” 东阳自顾自的胡言乱语,确切的说是她的分析,如果钱欢在一定会夸赞东阳,但是李二却被气得不行,抓过东阳就是两个爆栗,直接把东阳敲哭,李二指了指宫门,东阳泪眼婆沙的蹭向宫门,走到一半突然又折回来,咱腰间一个隐蔽的小口袋拿出一支小瓶子递给李二,随后转身就跑。 李二看着手中的瓶子咧嘴一笑,这东西他见过,也吃过一次,还是毒花儿给他的,孙思邈炼制的‘糖豆’,没想到东阳的手里会有这玩意,李二咧嘴一笑,还得是闺女知道特老子,钱欢和李泰那两个家伙当糖豆吃也没见他们给朕送来。 李二拿着小瓶子问毒花儿。 “东阳怎么会有这个?” 毒花儿摇摇头,表示不知道,躲在身后的小婉儿轻声道。 “偷得,我们俩去偷的,我被抓住了,她跑了。” 李二大怒。 “把东阳公主给朕抓回来。” 虽然暴怒,但还是小心翼翼的把小瓶子揣进怀里,这么多年总是赏赐儿女,今日终于见到回头钱了。 正文 第五百八十三章 钱矜惹祸 放养了这么多年的东阳终于在学院学坏了,没渊鸿提着衣领带回立政殿,李二很善良的赐坐了,只不过是被绑在了椅子上,小婉儿不用李二开口,自觉找了把椅子坐下,伸出手等待渊鸿捆绑。看着两个如花似玉的丫头心里却住着两个小恶魔,胆子已经大到敢去孙思邈的房间偷东西了。 继两个丫头之后,还有人得到了赐坐,八尾忧希和毒花儿,她们可没有被绑上,只不过两人不等落座就被长孙和杨妃换走,站在她们伸手服侍。别看毒花儿对李二总是那般粗鲁,但是对杨妃可是温柔的紧。 独孤怜人最为矫情,看到八尾忧希没有被骂,反而得到了长孙的喜爱,嘴巴撅的老高,表达自己的不满,这一举动被李二发现了,伸出手拽住独孤怜人的耳朵拉出人群,厉声呵斥道。 “你还不满?本该是皇后来教训你们,但是朕发现你们真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跑去岭南,拿大唐水军为钱海练兵,不顾安东危机,强迫要求霸王号前往岭南,真当你夫君钱欢是无所不能的了?告诉你,霸王号现在是朕的,去岭南也是钱欢向朕借的船。你倒是人前风光了,钱欢遭了不少罪。” 独孤怜人脸色尴尬,这事情她已经在八尾忧希的嘴里得知了,在被李二这么一训,脸色上有些挂不住,低下头不言不语,李二冷哼,转身指着季静。 “朕的御史台是说砸就砸的?真是胆大包天啊。” 季静连忙跪下,李二瞪了她一眼。 “喜欢跪就老老实实的跪着,还有小钱矜,你上书求侯君集死在战场,朕不同意,你爹拿命向朕保证的,如果侯君集未死,那么你爹就要被砍头,等着做没爹的孩子吧。” 被李二吓唬,钱矜却没有恐惧,而是小声嘀咕。 “我爹死啥,侯君集已经死了。” 声音太小,李二没有听清,再次询问的时候钱矜却不开口了。但是钱矜这般淡定的样子倒是让李二察觉了一些消息,莫非侯君集已经战死?为何朕没有收到一点消息。 钱家的消息要比李二灵通多一点,毕竟明卫的速度比李二红翎信使快一些,钱欢的书信已经传到了季静的手中,但季静却没有告诉李二,这种事情还是需要军中的消息传给李二比较好。两个妾侍骂过了,钱欢看向裴念,却发现裴念好像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的。憋了半天道出一句。 “八尾忧希的厨艺不错。” 裴念面无表情,李二有种挫败感。再看看徐惠和武媚,李二砸了砸嘴,随后对着两个丫头破口大骂,没有理由,就是想骂。武媚被骂的脸色有些尴尬,主要是她与李孝恭之间的事情。 “小武媚,去滚出去跑二十圈在回来。” “陛下,我怀了身孕。” 武媚低下头羞涩道,李二捏着下巴看着武媚平坦的肚子,砸了砸嘴。 “原来是这样啊,钱策去岭南也有一段时间了,朕给你一点时间,十个月内生不出孩子,朕就赐给钱策十房妾侍。” 武媚转身就跑,此时钱策去了岭南,她上哪能生出孩子去,还好天气不热,李二也没有规定时间,武媚在立政殿外的空地散步,那二十圈也不是轻易能完成的。徐惠对李二躬身施礼,转身去陪武媚跑圈,李二没有阻拦,回到龙椅做好,指了指裴念。 裴念走到李二身后揉肩捏背,李二闭上眼享受,缓缓开口。 “力道不错,比八尾忧希力气大了一些。但是你们啊,尽量少给钱欢添麻烦,朕看着他都心疼,结交了一帮傻兄弟,拿出他准备了半辈子的继续换下了他们的性命,还得变着法的满足你们的要求,他宠爱你们,你们不要把宠爱当做理所当然,也不要去记恨他又带回来一个八尾忧希,如果不是那几个混小子胡作非为,又怎会如此。国家战事本就不是你们女子该参合的,朕没有二子,也早以把钱欢当成了二皇子,你们都是朕的儿媳妇,钱海也就是真的皇孙,想要历练,去哪个军伍只要和朕知会一声,那不是一句话的事情,何必去为难钱欢。 钱家已经够乱的了,如今太子之位空缺,多少勋贵想要去探钱家的口风,你们做好你们的生意,照顾好孩子就好,钱矜这混蛋管教不了就交给朕,看她能翻出多大的浪花来。” 李二说的话可算是推心置腹了,裴念以及其他三个女人轻轻点头,但钱矜这混蛋却不干了。 “皇爷爷,您还是别操心我了,我不在胡闹就好了,您是不是抽空管教管教您的妹妹,这都和和尚纠缠不清了,我都替您愁。” 众人一惊,李二闭上的双眼猛然瞪大,怒视殿中所有人,季静见此转身给钱矜一个耳光,钱矜被打懵了,虽然猛然觉醒,跪在地上轻声道。 “皇爷爷,钱矜年幼,被众人宠爱,满口胡言还请皇爷爷不要当真。” 如果是假话,钱矜则犯了大罪。但是事实的话,这种事让李二知晓也会祸及鱼池。季静独孤怜人以及殿中的所有人都在安抚李二,李二却看着钱矜肿起的侧脸,双眼含着怒意,随后慢慢转头看向杨妃,杨妃被吓得一慌,李二开口。 “你方才迟疑的是否是这件事。” 杨妃迟疑了许久点点头,李二抓起一脚踹翻眼前的案几,胸口起伏不定。钱矜知道她犯错了打错,不断磕头求李二不要生气,但暴怒的李二又怎会听他的话,这时候殿外突然传来一声通报。李二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吐出。 “进来。” 红翎信使跑进立政殿,双膝跪地,气喘吁吁道。 “陛下,龟兹大捷,陈国公三日攻下三城,一人诛杀龟兹王弟百人小队,龟兹王王弟当场身亡,陈国公身中十三箭,轻伤三十余处,肩甲被刺穿,胸口中了一箭,短剑刺过胸口,命陨战场。” 噩耗,虽然李二早有准备,但是听到侯君集三日攻下三城大喜,随后听着侯君集身上落下的伤痕,李二心痛不已,脑袋翁的一声,后退数步,随后大怒,他告诉过钱欢不要把消息传给他的,独孤怜人与季静连忙搀扶李二,李二怒吼。 “朕告诉过钱欢,不要把侯君集战死的消息传给朕,他要死么?” 殿中之人再次一惊,红翎信使连忙道。 “陛下,并非慧武侯之意,是翼国公不忍多年同僚无法回归祖坟,尸体被冰封,已经被送回了长安。” 李二挥挥手,闭上眼轻声道。 “给那几个公主提个醒,若敢在胡作非为,赶回封地。” 正文 第五百八十四章 我去喂狗 李二相信远在边关的将士们,高句丽一战大获全胜,他赚了盆满体盈。龟兹侯君集侯君集攻下三城,杀了龟兹王的弟弟,这让李二相当满意,百济赔偿了新罗的战损,契丹拿出那辆金钱赎罪,剩下三处战场,李二也有自信能将他们赶回深山去做猴子。 侯君集虽然立下的战功,唤来了子女的平安,但是他的葬礼并没有大操大办,尸体停放在候家,季静算作家人接待来宾,也代替钱欢来此慰问,前来慰问的人很多,也都是一些大唐一线的勋贵,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不做停留。 候苓儿脸色哀伤,看着父亲的尸体久久不能回神,侯君集的长子候戴的双眼却充满了仇恨之意,候苓儿见此挥手一巴掌扇在候戴的脸上,冷声呵斥。 “父亲远赴杀场为的是保你们平安,如果你想为慧武侯与牛家惹来麻烦,我会亲手杀了你。” 候戴看着离开的候苓儿,表情有些呆滞,又有些无力。 尸首仅停留了三日便入土下葬,侯家携带家口前往岭南外的小岛,这是慧武侯给他们留下的一块容身之处,侯君集的妻子不由庆幸侯君集当初结交了钱家,如果没有钱家的相助,恐怕他们不等走到海南便会被截杀。 侯家走了,李承乾谋反的事情也消停了。但是远在扬州的杜荷却要疯了,突然收到家中老子的一封书信,信的内容言简意赅。 “滚回来成亲,迎娶东阳公主。” 如果换做从前,杜小二会屁颠屁颠的回到长安迎娶东阳,但是现在变了,他曾回到学院与李恽商讨霸王号军器的时候在学院见到了东阳。如今的东阳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温婉可人,恬静大方的那个公主殿下了,如今活脱脱就是一个女泼皮,女诬赖。 人都说笑不露齿是利用,但是在东阳笑的时候或许眼神好的都能看到她的胃。 杜荷害怕了,现在的女人一个比一个彪悍,李崇真一脸奸笑的看这杜荷,满脸都是戏虐之色。尽管杜荷在不乐意,他敢拒绝他家老子的命令,但是却不敢违背当初陛下的质疑,下嫁公主被拒绝?恐怕只有那个如日中天的慧武侯能如此吧。 收拾行李火速赶回长安,他需要和杜如晦说明白,真当是把儿子往火坑里推啊。 杜家,杜如晦正在前厅接见东阳公主与小婉儿,两个丫头配合的可算是默契,杜如晦派人送来杜家最好的糕点,小婉儿把钱家大娘子的身份体现的酣畅淋漓,吃了吐掉,不好吃,在盘子里左挑右挑,骄纵的让杜如晦感觉到陌生。 东阳却显得落落大方,话语轻柔,知书达理,礼仪样样不差。杜如晦对东阳那叫一百个满意,如今勋贵中多家迎娶了公主,他房家终于也得到了这份殊荣,而且还是最乖巧的东阳公主。 小婉儿与东阳配合的那叫一个默契,房遗爱越看东阳越满意,突然门外传来一声嘶吼,这一声嘶吼差点让杜如晦去做武将,斩了这个逆子。 “我说杜克明,当初你整日骂我是个废物,惹祸后我娘更是把我往门外推,现在取公主,你倒是想起我了,而且还是东阳,我到底是不是你亲儿子。” 杜如晦气得牙痒痒,胸口起伏频率尽快,忍着怒意沉声询问东阳。 “公主殿下,您真当选择杜荷这。。” 他本想骂畜生,但仔细想想有些不当,东阳轻轻点头,嘴角浮现笑意,与杜小二相爱相杀的生活才有激情。门外的杜荷还在疑惑,难道父亲不在家?这般的挑衅都没有把棍子扔出来,他赶快发火,然后我要借此跑回岳州,迎娶公主的事情作罢。 杜荷一路都在思索如何悔婚的计划,当他走进前厅时,整个人都不好了,平日温婉的小婉儿骄纵的一塌糊涂,那个无赖公主却如同大家闺秀一般,她本来就是大家闺秀。东阳看向杜荷羞涩的低下头,导致杜荷整个人都不好了。 或许你刚去学院的生活会害羞,但是如今你敢骑在我脖子上让我扛着你走,你害羞个啥。 走进房间对东阳躬身施礼,转过身在拜见父亲,杜如晦一巴掌拍在杜荷的头上,低声呵斥。 “如今房家,程家,长孙家都迎娶了公主,你若敢把事情搞砸了,咱家后院有个狗笼子,那就是你一辈子的家。” 不给杜荷反驳机会,杜如晦率先离开前厅,临走时告诉东阳,杜荷不听话就揍他,往死了打。东阳柔声道不会,但杜荷一点都不相信。杜如晦走后,小婉儿端起盘子走出前厅,她说要去喂狗,钱家不养狗。 房间内只剩下杜荷与东阳,杜荷瘫软在椅子上,东阳也不在装作淑女,撇嘴看着杜荷的打扮。 “杜小二,本公主嫁你,你还不满意?” 杜荷连忙起身,贱笑道。 “哪能不满意,幸福来的太突然,一时间无法接受,要不您在找一家?” “本公主还就看上你杜荷了,那么大个学院我咋没让别人扛着我走?杜小二,你怎么和方二木头一样。” 提到扛着走的事情杜荷仔细想想还真是,去年回到学院进入演武院的时候东阳就比较缠着他,李恽还暗示过杜荷,说九姐还没嫁人呢。随后提起房遗爱那个家伙,杜荷心中的小宇宙瞬间就被点燃了,不如那只变态的队伍,难道还不如房遗爱了?差点把高阳气得去和找和尚的家伙有什么可比性。 杜荷愤怒了,起身抓住东阳的手腕。 “你敢拿我和方二木头比?东阳,咱们学院可从来不分什么身份的。” 高阳抛了一个媚眼给杜荷,杜荷瞬间愣住,随后东阳娇声大喊。 “杜伯伯,您看看杜荷,他抓我。” 还不带杜荷反应,杜如晦瞬间出现在杜荷的身后,杜荷瞪大了眼睛看着杜如晦,喃喃道。 “杜克明,你啥时候学功夫了。” 随后杜荷感觉自己在飞,事实上他的确在飞,杜如晦也是上过战场的人,武艺不比武将,但收拾杜荷足够了。 “公主莫怕,老夫这就剁了他的双手。” 杜如晦话落就抓过前厅墙壁上的宝剑,东阳连忙拦住,安抚杜如晦,悄悄背对着杜如晦无声的问杜荷。 “娶不娶。” 杜荷慌了,他真怕东阳不在阻拦,连忙大喊。 “娶,今天就操办,明天就娶,后天咱们就去过二人世界,总教说过,这叫蜜月。” 小婉儿坐在前门的台阶上端着盘子轻声叹气,东阳的眼睛却咪成了月牙,她喜欢杜荷,因为杜荷人帅,不说满腹经纶但在学院也算佼佼者,而且受到学院的教育,并且在军船上有很高的捏造。柔声安抚杜如晦。 “杜伯伯,我们闹着玩呢,您别生气。” 杜如晦总感觉事情有些怪异,但见二人已经达成了共识,也没有阻拦,对着杜荷冷哼后,走向小婉儿,至于杜荷被东阳拉起回到前厅,杜荷让轻声问道。 “小婉儿,杜伯伯总感觉事情有些不对。” 小婉儿放下盘子拄着下巴叹了口气。 “杜小船惧怕高阳,杜小船婚后的日子恐怕是永不见天日了,我去喂狗。” 杜小船?这是婉儿给杜荷起的外号,至于喂狗?杜如晦家中没有狗。 正文 第五百八十五章 抵达吐谷浑 东阳与杜荷的婚事操办的很匆忙,毕竟两人的年纪都不小了,在杜荷成亲候的当晚,两人在洞房内起了一番争执,当真是相爱相杀的。 成亲后的第二日,杜如晦就被李二派往吐谷浑,与钱欢共事,这是李二与钱欢在高句丽就商量好的事情,身在龟兹的钱欢也动身赶往吐谷浑,西域战场不去,去了也没啥太大的用处。最重要的原因是吐谷浑隐约不敌吐蕃,已经开始节节败退。 这是钱欢意料之事,如今大唐将士分散在各地,无兵支援吐谷浑,而吐蕃军事实力仅次于大唐,败退也是正常的。 北庭距离吐谷浑不远,钱欢等人轻装上阵赶路的速度很快,用不了几日便抵达了驻守吐谷浑的军营,如今军营已经退入吐谷浑后方,紧挨大唐边界,钱欢想到会退,但却没想到退了这么远,已经快把整个吐谷浑让给吐蕃了。 进入军营见到的第一个人是程处默,这家伙的心不是一般的大,见到钱欢等人还能笑的出口,之后钱欢李泰去见牛进达和唐俭。 许久未见的牛进达显得有些苍老,精神有些疲惫,见到钱欢时强行挤出一个笑脸,钱欢也已笑脸反之,与唐俭交情不深,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钱欢走到牛进达的身后轻手为牛进达捏肩,牛进达闭眼享受这片刻的安宁。钱欢却不喜欢安静,小声道。 “牛伯伯,咋没看到见虎,上前线了?” 提起牛见虎,牛进达满肚子都是火气,冷哼。 “被老夫打断了腿,在营帐躺着呢,若不是牛家就这一根独苗,老夫亲手毙了他。” 这暴脾气,钱欢无奈摇了摇头,李泰突然离开营帐,过了不一会,竟然把李治抓进来了,身后还跟着李义府,钱欢没想到这两个家伙凑到了一起,李治是钱欢的妹夫,轻声唤了一声兄长,钱欢微微点头,至于钱欢给皇子行礼,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 再看牛进达与唐俭愁眉苦脸的样子,钱欢呵呵一笑。 “牛伯伯,莒国公,要不您二位休息一段时间,给我们晚辈一次机会?我与崇义,九道当初可败在了禄东赞的手中,有些不甘心啊。” 李泰搓手跃跃欲试,牛进达却转过头瞪了钱欢一眼。 “小孩子家家的,胡闹。” 哎,钱欢忍不住叹气,在牛进达的眼里,他永远是个孩子,但唐俭却不这么认为,钱欢是大唐的国候,也曾多次上过战场,虽然与禄东赞一战落败,但其是有能力作战的,瞄了一眼牛进达。 “老夫倒是同意钱候参战,如今吐蕃大军气势凶猛,而我方未有援军,钱候与皇子出征,定会大涨我军气势,可以一战,哪怕战败也不会在损失什么,毕竟你我已经没有办法了。” 听这话钱欢笑了,对唐俭投去一个你很机智的眼神,引得唐俭轻笑。牛进达沉思许久没有开口,营帐外传来一声通报。 杜如晦来了。 钱欢一听瞬间牙疼,李二到底把他弄过来了,牛进达嘿嘿一笑。 “准了,去休息休息,我与莒国公要见杜相了,你们俩相见难免会起冲突。” 对此钱欢点点头,走出营帐时与杜如晦走了个碰面,见杜如晦满面春风的样子,钱欢不由调笑。 “呦,杜相这精神抖擞的样子,莫不是杜荷娶了城阳公主?早就听说陛下有心将城阳公主许配给杜荷。” 杜如晦嘿嘿一笑。 “钱候当真神算也,只不过杜荷这逆子娶的是您的学生。” 学生?钱欢一愣,他的学生不多,徐惠勉强算一个,但是和杜荷当真是一点都不般配,那剩下的还有一个东阳,钱欢的眼神变得十分怪异,心中不断为杜荷祈福,杜荷呀,你要坚持的活下去,扬州船坞没有你可不行啊。 杜如晦本就对东阳和杜荷之间的婚事赶到奇怪,在看到钱欢怪异的眼神感觉更加不自然了。杜如晦迷茫的被牛进达和唐俭接入营帐,心中还在思索哪里有些不正常,都怪东阳的演技太好,蒙骗了杜如晦。 几位老先生在帅营言论军事,钱欢等人去在牛见虎的营帐围绕着牛见虎,嘴里不断称奇。牛进达当真是亲爹也,对儿子下手一点都不含糊,作为兄弟,不打击牛见虎那是不可能的,钱欢搂着李崇义的肩膀嘿嘿笑道。 “见虎啊,刚刚求了牛伯伯,他同意把第一次反攻的机会交给了我,给我就等于是给了我们,但是你这瘸腿怎么上战场,要不让李治顶替你的位置?” 这一消息道出,李崇义哇哇大叫,终于能撒开膀子开干了,在高句丽战场牵制辽东城可给李崇义憋坏了,程处默与叶九道商议谁做先锋,李治则有点害怕。他还没上过战场呢。躺在床上的牛见虎猛然窜起,在营帐内不断奔跑,这一幕让众人有些惊讶,这货不是被打断腿了么? 牛见虎看着众人的眼神,大笑道。 “哈哈哈,我的确被打断了腿,但是这都多长时间了,半年多了,冬日打的,现在都是盛夏了,虽然没好利索,但是上马作战可以了。” 众人点点头,随后无视牛见虎低声交谈。李治却松了口气,小心翼翼的看着李泰。 “四哥,我是不是不用上战场了。” 李泰挥手就是一巴掌,怒道。 “看你这废物样,去准备一些火烷布,提炼一些火油,在准备一些藤筐和绳子,另外去问问牛进达,这里有没有火药,学院毕业的,别说热气球都不会造。” 李治点头离开。 这一次钱欢等人决定了,不在技术上碾压一次突厥是不可能了,得让你们吐蕃深深的知道什么叫做恐惧。高句丽体验过一次,随后痛痛快快的投降了,但是这一次不把你们神圣的山包给炸了,那就当我们白来。 牛见虎去招人来计算最近一段时间的天气,钱欢瞄了一眼李治,这家伙把李泰交给他的任务交给了李义府,挥手给了李治一巴掌。 “计算一下八牛弩45度射程,在估算一下射雕手的射穿,箭矢可以不用计算,另外在计算脱离八牛弩的弓箭射程,火药落入地面的时间。三日后给我答案,到时候击退吐蕃,记你头功。” “不要头功,回去后您多给钱多多一点嫁妆,长安太危险,我不想回去了。” “好,选一块封地,七家生意全部归拢钱多多名下。” 长安的确太危险了,钱欢都不想回去。 正文 第五百八十六章 有朋自远方来 唐军在忙碌着,钱欢蹲在房檐下看着外面瓢泼大雨,赶到了雨季,钱欢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怎么与禄东赞作战就开始下雨,烦不烦啊。杜如晦凑到钱欢身旁蹲下,钱欢不搭理他,杜如晦也不开口,就安静的蹲着。 过了许久,钱欢干脆坐在地上,腿蹲麻了,杜如晦看着倾盆而下的大雨感叹道。 “钱候唯一一次落败留在这雨天吧。” 一句话把钱欢气得牙疼,这老家伙完全是来气他的,钱欢冷哼一声,扭过头不看杜如晦,杜如晦继续道。 “如果钱候登上热气球时,万一被雷击中,那可咋办。” 杜如晦想起当年被钱欢气上太极宫顶,想起那在耳畔炸响的雷声,说不心有余悸那是假的,当时他真的害怕了。在天威之下人当真是如此渺小,此时他就是来气钱欢的,陛下给了他这一次机会可不能放过。 如今钱欢与杜如晦之间已经消除的当初那份芥蒂,但日常拌嘴却成为了两人的习惯,被杜如晦诅咒,钱欢斜视这老头。 “你信不信回长安我在把你送上太极宫盯上去?” “那还要多些钱候,老夫死后,还请钱候照顾照顾杜家。” “你家有一个东阳,一个杜荷就衰败不了,我照顾啥,老杜头,你快死了?” “单挑钱候三四个还不成问题。” 钱欢起身就走,和这老头一点没办法交流,一天没事就想着怎么气人,而且钱欢拿他还没有办法,他来吐谷浑的身份是五蠡司马,专门来看着钱欢的。 气走了钱欢,杜如晦想了想还是跟在钱欢身后,两人一路吵吵不停,杜如晦没有把自己当做长辈,钱欢自然也不会把自己当做晚辈,两人针锋相对,钱欢把杜如晦推入雨中,对着杜如晦大喊。 “老杜头,你说我算文官还是算武将。” 杜如晦站在雨中不语,钱欢歪着脖子等待这杜如晦的回话,唐俭突然出现在钱欢身后,一脚把钱欢揣入雨中,钱欢想跑,却被杜如晦抓住,两人一起站在雨下,杜如晦轻声道。 “你虽然对大唐百姓的生活十分关心,但你算不上文官,你连奏折都不会写。武将?你这身板能做武将?身有爵位的人都有官职,你为啥没有你自己不清楚么?” 然后两人就受了风寒,牛进达看着躺在床上了两个家伙一阵头疼,他想些奏疏让陛下把他们俩带走,最后还是忍住了,进来相安无事,先让钱欢胡闹几天,但是不懂的就是杜如晦怎么也和钱欢胡闹。 吐谷浑另一方,一场大雨也拦截了吐蕃的行军,吐蕃将士看着这场雨大微微出神,他自认当年有幸,跟随禄东赞与大唐慧武侯一战,大唐慧武侯战败时就是这样的雨天,他们也庆幸那一场大雨让他们攻下的平康城,但是却没有任何人兴奋。 那一场对决与任何一场战争都不一样,吐蕃有太多将士没有见过慧武侯,更没有参与那场战斗,许多人都好奇,慧武侯以何能用七千将士死守平康城外的三万吐蕃精锐。有人忍不住发问,这名参与了那场战争的老兵叹了口气。 “你们可能不知道,如果那日天未降雨,败的可能是咱们吐蕃。如果你们有机会与慧武侯交战,要做好接受一切意外的准备,你们可知我们当初遇到了什么?天雷,阴兵,鬼火,骷髅,神射手,战力惊人的将领,生吞人肉的大唐将士。那不是战场,而是对人心摧残的一场战役,当初我们袭击平康城,亲眼见与我同行将士被大唐将士按在土地上,一块块血肉被撕扯,嘴里不停呼喊着救命,但却无人敢上前。” 营帐内的吐蕃将士听的毛骨悚然,这哪里还是战场,这简直就是地狱,战场怎么会有阴兵,怎会有鬼火,大唐将士食人肉?没有人相信这老兵的话,都以为他在吓唬,吹嘘,老兵也不反驳,轻轻一笑。 “那慧武侯在平康城称呼大相为禄西赞,你们应该庆幸,他不在吐谷浑。” 没人把老兵的话放在心里,如果禄东赞听到老兵的话一定会想起那场战斗,之后便会记恨一人,那就是玄四,本应该当场将钱欢击杀,他却把钱欢放了,若果没有钱欢,大唐又怎会有今日,没有钱欢岭南就不会出现什么霸王号,沿海诸国也不会被阻拦。 禄东赞闭眼沉思,他心中十分矛盾,他希望钱欢来吐谷浑,两人再一次对决,但有恐惧钱欢来此,他出现的地方总会出现意外,高句丽高建武之死绝对与钱欢有关系,侯君集能在出现战场也是他们钱家的手笔,击杀诃黎布失毕的弟弟,导致龟兹退军。 西域大食联军叫嚣着让慧武侯应战,这一群废物当真是不知道什么叫做恐惧啊。禄东赞低头看着案几上的地图,只要三个月,不出现意外便能攻下整个吐谷浑,到时候就是与大唐谈判的事情了。 至于钱欢,你还是别来了。 “禀大相,唐军送来一封书信,说一定要交道您的手中。” 营帐外突然传来一声通报,禄东赞收回思绪,喧营帐外的将士进来,将士把信递给禄东赞,一封没有署名,什么都没有的书信让禄东赞皱眉,打开书信后只见书信上写着歪歪扭扭的三个字。 “禄西赞。” 三个字把禄东赞气得脸色铁青,将手中的信扯成了碎片,他想将写信之人撕碎,这三个字已经成为了他的噩梦和耻辱。送信的将士被禄东赞的反应吓得有些呆傻,禄东赞发泄后,沉声问道。 “信是在哪里送来的。” “回大相,在唐军营帐中,送信之人只是一个普通将士,头上带着一朵菊花,但却十分骄傲。” 禄东赞叹了口气,大唐的探子曾汇报过,大唐慧武侯身旁多了两位侍从,一位独臂男子,一位头戴菊花的墨甲将士。如此看来,钱欢就在吐谷浑,禄东赞沉声开口。 “召集所有将领,营帐训话,大唐慧武侯来吐谷浑了。” 整个吐蕃军营进入了紧张的状态,现在与当初不同,当初是钱欢守,他们攻,如今正好相反,他们要守住攻下的土地,而钱欢则是来夺去的。 唐军营帐中,李崇义皱眉的看着顶雨归来的菊花勇士,随后看向钱欢。 “你让他干啥去了?这么大的雨天。” 钱欢耸耸肩。 “给禄东赞送封信,有朋自远方来,不得热闹热闹。” 李崇义一阵无奈。 “那叫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一样一样,乐就行了。” 正文 第五百八十七章 骂战 “李泰点兵,招纳两千不畏生死的将士,死后陛下重伤,妻女由国家赡养。” “崇义,挑选五千将士,咱们去和禄东赞见个面,来这么久了,不见一面怎么能行。” 钱欢拖着虚弱的身子释放号令,指挥权是钱欢求来的,钱欢自然为主帅,还有另外一个想法就是如果战败,责任也由钱欢一人来承担,就算牵扯但几人也是不痛不痒的小罪过。 命令刚下,马上就得到了程处默的阻拦,轻声道。 “阿欢,你这身体能行吗?” 瞄了一眼程处默,钱欢哼哼唧唧道。 “我这身体?现在算是不错的了,第一次去突厥就受了伤,平叛时被陛下砸破了脑袋,与禄东赞第一次交战的时候被陛下打断了肋骨,去高句丽的时候把腰摔了,你说我现在身体怎么样。” 语气中充满了怨恨,这身体一般的伤都是李二揍得。程处默梗着脖子想了想,现在钱欢的身子的确算是好的,只是虚弱了一点点。 有时候钱欢也想不通,看着别人穿越生活那叫一个滋润,他娘的怎么轮到自己的时候总是受伤,好几次濒临死亡,可就是命大没死。在心里偷偷辱骂了这该死的穿越后,换衣走出营帐, 本以为招募战死几率极大的将士是一件为难事,却没想到李泰已经被人围的水泄不通,隐约听闻只要能让自家的孩子进入慧庄学府就好,至于能不能考上学院都不在乎,看着这群汉子,钱欢不由叹了口气,西瓜和南瓜的爹娘到底是哪个石头缝儿里蹦出来的,公开叫卖女儿。 仔细想想应该把西瓜和南瓜也带去战场,充当一个翻译的角色,也让这俩丫头磨炼一下。什么军中不允许出现女眷的规矩钱欢完全都不在乎。 李崇义点将,牛进达与唐俭站在远处静静观望,唐俭十分羡慕牛进达,有这般一个侄子的确让人羡慕,但唐俭知道钱欢曾创出的祸端,只怕就不这么想了,当钱欢把心不甘情不愿的西瓜和南瓜推进马车的时候,牛进达火了。 这军中什么时候还藏着两个女人? 大步上前伸手抓住钱欢的衣领,厉声呵斥。 “这两个女子是怎么回事,给老夫一个解释。” 钱欢看了一眼西瓜,又看了一眼牛进达,眨了眨眼。 “哦?你说西瓜和南瓜啊,在高句丽带回来的两个小丫头,有些文采,精通几国的语音,算是充当一个翻译的角色,另外冬梅秋菊不是被崔逐流勾搭走了么,我寻思让两个丫头回去顶替她们俩的位置。” 提起冬梅秋菊,牛进达转移了注意力,放下钱欢冷哼一声。 “那是老夫不在长安,你婶婶心软,冬梅秋菊这俩妮子怎能一起嫁给崔逐流。” “在不嫁就三十岁的老姑娘了,牛伯伯啊,您要没事的话我就出征了,今日就是去与禄东赞打个招呼,基本是打不起来的,您就放心吧。” 。。。 唐军出征了,没有数万大军,也未携带投石机八牛弩,这一次只是去打压打压禄东赞嚣张的气焰,还真当打不过你了似的。钱欢不知道禄东赞驻守在哪座城池,但菊花勇士却知道,钱欢行军从没有那么多的规矩,一路上该说说该笑笑,但是战场上你若敢如此,那么只能斩了你。 跟随过钱欢参见的将士知道,钱候虽然不约束将士,但是一些底线是不可触及的,菊花勇士凑近钱欢小声与钱欢商议着什么,钱欢听后挥手给了菊花勇士一巴掌,这家伙竟然问攻下城池的时候能不能抢个女人。 “你是不是傻,那是咱们的地盘被被人打下来了,咱们在夺回来也是咱家们的,你准备抢自家的女人?” 菊花勇士仔细想想的确是这么回事。 禄东赞正在城内商议如何对付钱欢带来的‘天雷’,只听一声高声嘶吼。 “禄西赞!” 这一声嘶喊把禄东赞气得不轻,城内的老兵听后神色一紧,这声音他们太熟悉了,也是唯一敢把大相称作禄西赞的人,转头看着这群新兵蛋子,冷笑道。 “准备吧,大唐的那位来了。” 禄东赞一声备战,城内的吐蕃将士迅速武装,有的人知道是钱欢来了,有的人则不明白为何大相会如此紧张。 大唐一方,钱欢身下骑着一匹战马,西瓜坐在身后的马车内,等待了许久不见禄东赞路面,钱欢抓过喇叭再次大喊。 “禄西赞,当初你被老子吓得连夜离开长安,本候还以为你顺着尿道跑的呢?” 讥讽,直击禄东赞最难以接受的现实。 这一番话引来唐军的哈哈大笑,跟着钱候上阵厮杀就是这般的痛快,先不说厮杀,光是这般怒骂就大快人心。在钱欢讥讽下,禄东赞出现在城墙之上,看着战马上的钱欢眼神里充满了的仇恨,反击道。 “禄某可比的钱候,在大食为奴隶,又被人追得的像一条丧家之犬一样,难怪西域战场叫嚣着屠狗。” 尼玛,钱欢气得想要骂娘,禄东赞打击人心的功夫也的确有两下子,顺手把喇叭丢给西瓜。 “骂他。” 西瓜满脸迷茫,她不会骂人啊,而且这是在战场,她一个女人家怎能如此,连忙把喇叭递给南瓜。 “南南,你来。” 南南抓过喇叭沉吟了许久后,用尽所有拉起骂了一句傻子,禄东赞根本都没听见,钱欢皱眉夺回喇叭,真是两个傻孩子,骂人都不会。钱欢举着喇叭开骂,污言秽语来发现心中的怒火,但禄东赞完全没吧钱欢当回事,扣着耳朵等待钱欢说正事。 骂了许久,钱欢有些累了,用尽全身力气嘶吼。 “禄西赞,本候今日来就是为了骂你的,顺便告诉你一个消息,做过三天本候就是来揍你了,洗干净了脖子瞪着,你若等不及,咱们现在就打。” 禄东赞离开城墙,不在与钱欢浪费口水,如果信了钱欢的话,那么就是傻子,信谁都不能信他,别说三天,就是说今天开战禄东赞都不信。 看着离开的禄东赞,钱欢尴尬的转过头看着李泰。 “他不信。” 李泰叹了口气。 “他不是不信,他是已经做好了准备,你到底什么时候打。” 钱欢耸耸肩。 “最折磨人的就是明知道有人要揍他,但却迟迟不动手,急啥,派出二百将士打猎去,随后三十里外扎营,什么时候李治传来消息,什么时候开战。” 正文 第五百八十八章 一方愁苦一方开怀 “大相,咱们出军吧,唐军太过嚣张了,扎营在三十里外,每日都是举办酒肉晚会,完全不把咱们放在眼里。” 吐蕃将领按耐不住了,钱欢嚣张叫阵,言语辱骂激怒了吐蕃的将士。 可禄东赞却没有反应,当初跟随禄东赞与钱欢一阵的将领也没有反应,当初钱欢就曾这般戏弄他们,大开城门等待着他们攻城,却不知那钱欢早已经下了埋伏,埋入土地中的天雷带走了数百名将士的性命。 这一次肯定还有会埋伏。 不战。 禄东赞占守城之利,出城则失去优势。 那开口的将领见自家大相没有任何反应,叹了口气做回位置。房间中的气氛十分压抑,禄东赞还没有想出如何对付钱欢的办法。有将士提议雨天出征,但却被禄东赞拒绝。 “那钱欢曾吃过雨天的亏,他是头脑灵活之人,绝不会在同样的错误上犯第二次,我们现在不需要去思索如何毁灭钱欢,而是要预防他日后的攻城,他轨迹多端,不能以常人来判断他。” 众将领低头沉思,与钱欢交过手的人皱眉沉思,为见过钱欢的人则暗自撇嘴,一个小小的侯爵就把你们吓得如此。过了许久便有将士开口。 “大相,大唐慧武侯攻打突厥时曾用改造后的八牛弩捆绑天雷射向城池,这一点不可不防。” 禄东赞摆摆手。 “无惧,大唐改造过后的八牛弩我曾在平康城得到一具,以按照其构造改造了吐蕃的箭弩,射程与其相仿,他若敢用八牛弩攻城,我军可提前将对方射杀,天雷怕水,而且怕火。他钱欢不会冒险。” 房间内再一次陷入安静。 唐军一方则相反,钱欢蹲在营帐内的火堆旁,西瓜把野牛肉切成破片,南瓜把巴掌大小的小鱼收拾感觉,至于牛见虎与程处默则对着一盆河虾发力。一块干净的石板夹在火堆上,钱欢撒上油,随后把肉片小鱼都放在石板上煎烤。 玩的那叫一个热闹,叶九道拿出一个小酒葫芦等着石板上的肉,不停催促西瓜动作快一点。 看着这群人,李崇义不由头疼。 “阿欢,真的不担心禄东赞敢来袭击?” 钱欢把肉翻过后继续煎烤,漫不经心道。 “借他俩胆子他都不敢来,忘记咱们在平康城大开城门坑他的时候了?如今的他已经是惊弓之鸟,没有胆子了。但是告诉外面的将士,如何嬉闹都好,但不要忘记放哨也不要饮酒,你们也是一样,叶九道越喝越猛,但你们不行。” 李崇义还有些担心,走出营帐派人去刺探消息。营帐内钱欢等人吃的不亦乐乎,西瓜与南瓜第一次吃烤肉,小脸红扑扑的可爱极了。西瓜动作比较麻利,不断的切肉,至于南瓜则不断等着吃肉,这姐俩样子相仿,但性子却有很大的不同。 过了许久,李崇义回到营帐挤开钱欢坐下,大口吃肉,看着叶九道的酒葫芦摇了摇头,派去的探子回报真如钱欢所说,禄东赞没有一点反应,只是把城墙上的人增多了。回想起当时坑杀禄东赞的时候,不由露出笑意。 这时候营帐帘子被掀开,杜如晦皱眉看着钱欢,片刻后爆发怒吼。 “你们真是知道享受,烤肉吃的可还快活?老子在外面对着一只野猪发呆很久了,钱欢,告诉老子该怎么处置。” 杜如晦进了军营就仿佛变了一个人,一身书香气息消失的一干二净,剩下的则是莽匪的气质。杜如晦被气得属实不轻,他也料到禄东赞不敢出城迎敌,将士们打来很多猎物,杜如晦也想跟着热闹热闹。 但一只野猪把杜如晦难住了,将士们有肉吃就好,但野猪肉的腥味让杜如晦有些难以接受,来寻钱欢时去发现他吃的沟满壕平,怎能不怒。钱欢低头沉思了许久,轻声道。 “把野猪肉切成块,然后放在水里把血水泡干净,然后把血水倒掉,放一些葱姜和盐,腌一会,在加一点酒在水中煮,之后想怎么吃就随便吧,猪蹄记得留下,见虎的腿伤还没好。” “啰嗦。” 杜如晦转身离开营帐,走的时候还夺走了叶九道的酒葫芦,叶九道怒视杜如晦的背影,随后叹了口气,这老爷子无赖起来尉迟恭也比不得。杜如晦带着将士在外面热闹,钱欢一边吃一边揣摩禄东赞的心理。 他应该不敢随意出城,因为守城的优势要比出生迎敌大很多,他会想办法预测我下一步的动作,是给他一次机会还是直接干掉他。 钱欢对热气球攻击敌城应该不是问题。李治到底有没有算出箭矢与八牛弩的射程,不能等李治,问问李泰,这家伙应该研究过。 “青雀,弓箭的射程大约在多少。” 李泰微微皱眉,随手把肉扔到嘴里,含糊不清道 “三十仗,直线升空大约在十八到二十丈之间。” 听后,钱欢还是换算,弓箭射程大约在一百米之内。 “那么怒呢?” “五十。” “八牛弩呢?” 李泰笑了,笑的很阴险。 “五百一十二丈,这是实验过最远的距离,是我在学院内测试的,应该无法再远了。但是狙击热气球则有些困难了,八牛弩不像箭矢可以对着空中瞄准,这笨重的家伙只能凭感觉,直线升空威力就小很多,毕竟箭矢太重,但咱们的热气球应该可以飞过五百仗的高空,只不过投放火药的时候要注意,咱们需要撤离。” 钱欢心里何止一句卧槽能抚平的,五百仗那就是一千五百米,热气球能飞多高钱欢没有实验过,也没有办法测量,只能希望能躲过八牛弩的攻击。而且李泰说的很对,当热气球攻击时必须离开那片区域,炸药这东西可不认主,只要在它攻击范围内,就会被波及。 没有心情在吃肉了,夺回吐谷浑就依仗着热气球呢,热气球对吐蕃的作用也就这么多,如果进入吐蕃,吐蕃将士可以依仗高山的优势射掉热气球,钱欢有些着急了,他希望热气球能快点作战,必须是一击必杀,不能给吐蕃任何反应的机会,至于禄东赞。 尸首就留在吐蕃吧。 正文 第五百八十九章 气球升空 说好的三日攻城,禄东赞虽然不信,但还是做好了准备,然而钱欢当真没来,他把这事给忘了,禄东赞在城墙上站了整整一日,都为发现唐军的身影,心中咒骂钱欢不得好死,一个大唐国候怎能这般言而无信。 钱欢这一边忙的焦头烂额,他在教一群笨蛋如何使用热气球,而且他对这东西也是一知半解,只能凭感觉去说教,导致说的驴唇不对马嘴,杜如晦看不下去了,把钱欢撵走细心教导将士如何使用。 而且叮嘱将士,登上热气球虽然会得到丰厚的赏赐,但是危险性极大,九死一生的概率。 险中求富贵的道理谁都明白,至于生死,谁又能顾得了那么多。 在一旁观看的钱欢慢慢感觉杜如晦其实还是不错的,只不过太忠心了一些,脾气也暴躁了一些,至于其他毛病,反正也不少,但是越来越顺眼了。想着想着挥手给了自己一巴掌,这一声脆响引来周围人的眼光,钱欢哇哇大叫。 “踏马的,说好今日去攻打禄东赞的,老子给忘了,菊花,你去禄东赞的城前丢一枚火药意思意思就行了。” 菊花勇士点头离开,看着菊花勇士离开的背影,钱欢低声呢喃。 “老子是有信誉的人。” 周围的将领看着钱欢不禁无奈叹气,怎么摊上了这么一个主帅,虽然有能力,但是太过胡闹了。 教导将士使用热气球和滑翔翼的事情交给了黄野,他没有杜如晦那耐心的性子,一只手臂指着将士开口就骂,至于愚笨的一些人已经被黄野骂的晕头转向,但将士的学习速度要比方才快了很多,因为黄野的手中出现了一支鞭子。 在惩罚之下,每一个将士都在细心学习。 将领们聚集在营帐中,其实也就钱欢那么几个人,一台吐谷浑沙盘,吐蕃的旗帜占据吐谷浑七成。杜如晦一阵头疼,牛进达这一战是如何打的,怎能丢失如此多的城池。众人也在犯愁,只有钱欢在沙盘上不断变换旗帜,他在找一个补给点。 热气球需要补充火药,火油,将士需要补给体力,而且热气球作战从升空到落地只能维持几个时辰的时间,不然火油殆尽,热气球会协同将士一同坠入地面,虽然给将士们定制了滑向的衣衫,但是还没有实践过。 “钱欢,你为何在移动旗子,你这般有信心攻下这么多的城池?” 杜如晦见钱欢摆弄沙盘,不由好奇,钱欢看了一眼杜如晦没有言语,而是看向李崇义和程处默等人。 “我又没说只攻打一座城池,那样太慢了,咱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 钱欢大胆的想法刚出口便遭到了杜如晦的反驳。 “咱们只有三万兵力,而且其中有两万在牛进达的手中,多处开战对我方极其不利。” 听了杜如晦的话,钱欢突然咧嘴一笑,这让杜如晦的脸色稍稍有些难看,微微皱起来眉头,沙盘上的吐蕃旗帜一连被钱欢端起七八支,大笑道。 “杜相,您不说我还忘记了,我本以为咱们只有五千将士,却把牛伯伯的人忘记了,您火速派人去告诉牛伯伯和唐俭,带兵绕到这几座城池之后,不用担心被敌军包围,他们只需要在此坚持三个时辰,为热气球补充火药和火油。剩下的事情,交给咱们来做。” 其他人相信钱欢,但杜如晦却有些怀疑,沉思许久。 “你确定这般可行?” 钱欢深吸了一口气,发出感叹。 “你们又有什么办法么?丢失吐谷浑,咱们的下场除了死就是罢官,攻打失败了,也是这般下场,再说,我钱欢的运气没有那么差吧,总能赶上雨天。” 杜如晦不在迟疑,唤进亲卫,命其把消息传给牛进达,不是商议,而是命令,不论牛进达是否接受,必须出兵攻下敌军后方,带好钱欢所需要的补给。亲卫应声退出营帐,钱欢看着身旁的人,脸色渐渐的严肃。 “一共七座城池,我需要同时发起进攻,程处默,牛见虎听令。” 程处默一时间有些激动,后退一步单膝跪下,颤声道。 “末将在。” “本帅命你二人携热气球七架,将士一千,攻打清水川诸城。” “末将听令。” 这是二人第一次单独带兵作战,怎能不激动。钱欢继续释放号令。 “李崇义,热气球两架,将士五百攻打赤水。” “杜如晦,叶九道,携带热气球三架前往浇河。” “李泰李治,热气球十架前往吐屈真川,将士两千。” 众将士领命,钱欢沉声在道。 “以狼烟为信号,当燃起狼烟时,升起热气球,高飞一百丈,避开地方箭矢攻击距离,至于把牛怒,暂时我没有想到任何办法。” 营帐内的人渐渐退去,杜如晦是最后离开的一人,临走前抓住钱欢的衣领,面容阴沉。 “钱欢,老夫不是你的属下也不是你的兄弟,但是这一次老夫听从你的指挥,若是战败,老夫会狠狠参你一本。” 钱欢耸耸肩。 “恐怕你是没机会了,不想输就听从我的指挥。” 杜如晦冷哼离去,钱欢松了松脖领的衣衫,这是一场空前的空投战,就算热气球在城池上空被射下,竹楼中的火药也够毁了这片城池,另外还有那几桶火油呢,天降火雨,恐怕吐蕃的将士还没有见过吧。 营帐内,钱欢还在不断推演,设想一切可能会遇到的意外,最终敲定了两个无法避免的,一是热气球升空后突然变天,就是变天这一场战斗也不能终止。二就是吐蕃的八牛奴,那般笨重的家伙想要射中热气球会很难吧。 钱欢在营帐中久久不能冷静,热气球并非是无敌的,但如今占据的优势是吐蕃还不知道大唐有这玩意,还没有想出预防的办法,一旦让禄东赞知道,钱欢不信这个顶着聪明脑袋的家伙想不出办法。 心中也不断在祈福,不为功绩,只求夺回失去的领土。 钱欢这一坐就是一夜,李崇义等人已经带兵前往前方各个目的地,等待着钱欢的命令。西瓜进来今次查看钱欢的情况,但见钱欢在沉思,不敢打扰,填了水和糕点后又离开营。 次日清晨,天微亮,钱欢走出营帐对菊花勇士点点头。菊花勇士拿过两支火药绑在一架直对天空的把牛怒,挥动铁锤砸下扳机。 远在各地的几人见钱欢所在位置的天空飘起一片红雾,李崇义跳下战马放声嘶吼。 “升空。” 二十二架热气球在同一时间缓缓升空。 正文 第五百九十章 空袭 突然出现的红色烟雾,也引起了吐谷浑将士的注意,这般红色烟雾出现在大唐军营的位置,许多老兵断定这一定是大唐慧武侯的诡计。 匆忙跑去向禄东赞禀报,只要是大唐慧武侯有任何一丝动作,都不能掉以轻心,必须禀报大相。 就在吐蕃将士匆匆赶来向禄东赞汇报时,城墙之上的将士发现天空中有两只怪鸟正在像他们飞来。 距离很远他们看不清天空中那怪鸟的样子,只是发现它很大,大到超乎了他们的想象。 怪鸟一点一点靠近,吐蕃将士内心的好奇又重了几分。 “这到底是什么鸟,怎会如此巨大,莫非是传说中的鲲鹏?” 鲲鹏只是他们心中的设想,而且听闻鲲鹏是黑色的,这白色的怪鸟又是什么东西。 军情必须禀报大相,但这鸟就算了吧。 突然天空传来一声轰响,犹如天雷,但却是从很远的方向传来,但是在这个宁静的清晨听的异常清楚。 禄东赞与钱欢同时走出营帐,两人的角色非常难看,只不过他们相互看不到。 钱欢以濒临暴走的边远,右手握住腰间的佩剑,对着黄野怒吼。 “告诉老子,是哪里传来的声音,又是哪里的火药炸了,无论哪里这个时间热气球都得不到城内的。” 无端的被怒吼,黄野心中也有些怒意,但却不是对着钱欢,而是那提前传来的轰响,阴沉着脸,低声道。 “西北方向,只有杜相的队伍在那边。” 此时的钱欢恨不得斩了杜如悔,指挥将士训练的时候不是很有信心么?怎么到了战场就慌了。 这一声轰响也引起了禄东赞的注意,他发现了天空中正向他们飞来的怪鸟。 禄东赞十分清楚远处传来的声音就是那火药爆炸的声音。 定眼望去,着哪里是什么怪鸟,分明就是大堂的飞天神器,早就听闻大唐开国皇帝驾崩于天空中,曾经禄东赞还怀疑,但是今日钱欢出现在吐谷浑,发生任何事情他都会相信。 看着一步一步逼近的大唐飞天神器,禄东赞心中升起了一股绝望,如今还有什么是大唐不能的。 “所有弓箭手准备,不论是什么东西,只要进入攻击范围,一概射杀。” 热气球的出现让吐蕃将士进入了紧张的备战状态。牛进大轻而易举的带兵潜入了敌军后方。 钱欢还是都热气球有些放心不下,臣声下令。 “老黄,组织剩余将士携带八牛弩与投石机正面牵制敌人,不要进攻,但是不能给对方用八牛弩射击热气球的机会。” “小人领命。” 毕竟黄野也是在军伍中走出来的人,而且与钱欢相处多年,对钱欢的想法也能知晓一二。 黄野离去,钱欢再次下令。 “小菊花,点燃火药八支,间隔无息依次射入半空中。” 这个决定让菊花勇士不明白,但是他不需要想清楚,照着做就好。 杜如悔的一声轰响打破了钱欢出其不意的计划,既然禄东赞已经察觉了,也就不再掩饰了。 火药被不断射入高空,远处的李崇义当听到第八声轰响后,立即下令。 程处默听后微微皱眉,但是也明白了钱欢的意思。 另一方的李泰闭眼默数。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来人,召集将士以八牛弩投石机牵制敌军八牛弩,不能让他们攻击空中的将士。” 李治懵了,怎么突然变了计划,他们没有收到任何来自帅营的命令啊。 看着李治迷茫的表情,李泰罕见的一笑,十分自豪。 “稚奴,这是兄弟之间的信任,钱欢的八声轰响是使用八牛弩牵制敌军,他相信我们能理解,学着点吧。” 李治瞪大了眼睛看着李泰,心中大叫,这也行? 李泰等人猜对了,但是有一支队伍懵了,叶九道被钱欢分给杜如悔,而且他不是主帅,这让他有些不满,一路不停饮酒让他变得迷迷糊糊。 至于钱欢的声响他听到了七声,皱眉沉思许久,如果是八声,他能猜出是八牛弩,但是七声便不知何意,皱眉看着杜如悔。 “这是钱欢出来的信号,我喝多了,没听清,你知道啥意思不。” 对叶九道这个酒蒙子杜如悔心生不满,为何钱欢会把这个莽夫给他。 杜如悔不搭理叶九道,叶九道嘿嘿一笑,爆炸了一架热气球你就犯错了,如今还不信老子的话,反正你是主帅,老子是先锋,出错也是你扛着。 然而杜如悔把这八声火药当作了钱欢攻打城池信号。 杜如悔创出了祸,钱欢想着补救,但他却没明白钱欢的意思。 热气球慢慢靠近城池了,城池上的将领一声令下。 “放箭。” 箭雨飞向天空,犹如蝗虫,热气球上的将士看着箭雨一惊,随后发现箭雨根本无法触及他们,但还是稍稍加大的燃烧器,提高了几丈。 吐蕃将领见此,怒目。 “八牛弩对准天空的怪物,准备。” “轰,轰。” 不等将领下第二个命令,城前突然出来一阵轰响,将领放眼望去,在他们的注意力都在天空时,大唐八牛弩与投石机不知何时出现在城前。 投石机携带火药不断轰击吐蕃城墙,而且见不反击竟然还推进了几分。 此时天空中怪物没有显露任何危险性,但大唐的投石机不能不防,它可以将火药投入城内。 一时间将领下令攻击城前的投石机。 钱欢一方遇到了一些麻烦,禄东赞竟然出城应敌,这让钱欢有些不解,这般出来送死? “给老子炸。” 这一句话不单单是钱欢吼的,远在各地的李崇义,程处默,牛见虎,李泰,叶九道都在高喊。 这时候吐蕃将士才知晓天空中这怪物有多危险。火药不断的在空中扔下,过油绑着火药在半空炸开,一片火雨从空而降。 吐蕃将士呆呆傻傻的看着自天空而落的火药,一时间已经忘记抵抗。 为何?为何大唐敌军能飞上天空,那些曾经听闻老兵言论慧武侯的人终于相信了。 但是吐蕃将领不服。 “所有八牛弩对准天空怪物!” 正文 第五百九十一章 赤甲血蛟 空中热气球展开攻击后,吐蕃将领才知道最大的危险来自空中,此时没有时间去思考为何大唐将士能在空中作战,眼下需要做的就是预防,可八牛弩还未对中空中时,热气球便开始投放火药。 一架吐蕃八牛弩瞬间被炸成了碎片,禄东赞所在的城池还好,只有两架热气球,但这也足够他头疼,他曾预料钱欢烈火烧城,围攻,地道。夜袭等一切的攻城手段,但是万万没想到他竟然会飞在空中攻打城池。 热气球不断升降改变移动方位,这是对热气球上的将士最大的考验,一旦算错风层,那么他们就会越飘越远,不断在城中搜寻八牛弩,他们需要率先把热气球的天敌率先击破。搜寻后,一桶桶火油被扔下,火油桶在半空炸开,火星瞬间点燃火油,火雨自天而落。 钱欢已经来到了城前,听着城内的一声声哀嚎轻轻摇晃着脑袋。 原来这般声音如此动听啊。 肆虐城池最凶残的不是钱欢,而是李泰的队伍,他攻打的是一座主城,十架热气球无差别的轰炸已经让这座城池千疮百孔,吐蕃将士放弃了抵抗抱头鼠窜,他们无法与天空中的怪物对战, 在吐蕃将士逃离时,一支火药落在吐蕃将士的脚边,空气瞬间凝滞,只有火捻燃烧的声音,一声轰响炸开,那名呆愣的将士瞬间被扎成了碎片,鲜血然后地面,残肢断臂遍布整个城池,但李泰还未下令停止攻击。 已经被吐蕃攻破的城池,城内已经没有无辜的百姓,如果有,那只能对你说声抱歉。 每一座城池都在溃败,在热气球的轰击下城池被扎成了废墟,同时粉碎的还有吐蕃将士的心内有肉体,但是还有一座城池正在苦战,杜如晦的三架热气球在贴近城池时就被击落,这样的变故让杜如晦有些慌乱。 叶九道指着杜如晦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其他方向的轰炸声音不断,单单他们这里安静如常,一声冷哼提枪走出营帐。 热气球失败,那就强攻,他们还有火药,还有胜利的机会。 八牛弩投石机攻城,叶九道单枪匹马绕后,任何一战斗可以败,但是这一场不可,几个兄弟都拿下了城池,他叶九道有何理由落败。 钱欢这边已经放出了信号弹,无非就是火药被夹杂这彩色的烟雾,肆虐城池的热气球停止了攻击,飘向远方,他们需要去支持牛进达的队伍,钱欢拔出腰间佩剑。 “进城。” 钱欢身后的将士不多,但此时的城内又能有几个活人,李泰却没有一丝想要进城的想法,那样对他来说太危险了,他要毁了这做城池,毁灭城内的所有人,十架热气球还在投弹,身下的城池已经变成了一座燃烧着烈火的火城。 李泰投出信号弹,表示他以攻下城池,李崇义随即投出信号弹,他不能落后,随后是程处默,之后是钱欢,众人苦苦等着杜如晦的信号,但却迟迟收不到消息,距离太远,无法支援,那边同样传来轰响,但是却看不到攻下城池的信号弹。 钱欢眯起眼看着杜如晦的方向,心中生出一股杀意,他不在是当初那个死一个人就会心痛的少年,在平康城那一战已经让他变得麻木,而且这一次与吐蕃大战不为大唐,只为平康城战死的七千将士。 不在理会那边,钱欢大步走进城内,这一座城池已经变成了废墟,自然没有留守的必要,但是钱欢要禄东赞的尸体,站在城中看着将士们清理残兵,黄野站在钱欢身后一动不动,他的任务是保护钱欢的安全。 菊花勇士匆匆赶来,单膝跪地。 “侯爷,未发现禄东赞的尸首,敌军将领尸首二十四具。” 钱欢赶到一阵眩晕,禄东赞跑了。或许在发现不敌的时候就已经跑了。 “放出红色信号弹,继续攻击,另外派人去询问牛进达,怠慢军情是何等的罪名,主帅是否有权利斩杀五蠡司马。” “遵命。” 菊花勇士放出信号弹,离开已成为废墟的城池。黄野在钱欢身后轻声道。 “侯爷,如果是将领,这是杀头之罪,但五蠡司马为陛下属官,主帅无权斩杀。” 钱欢轻轻点头。 红色信号弹投出,李泰等人知晓这是进攻的意思,眼前的城池攻下,那么再次进攻就是推进的意思,任何人都明白,杜如晦也明白,但是眼前的城池还没有攻下,叶九道已经离开了四个时辰。 此时的叶九道一惊被敌军包围在城内,一杆寒蛟挥舞生风,凭借灵活的伸手穿梭在城内再一次突围,他的任务就是给城内造成慌乱,为城外的将士攻城争取时间。 叶九道在跑,在杀人,身上的鳞甲已经被染成了血红色,一杆寒蛟也变成了血蛟,他不记得杀了多少人,但是他知道每一刻都在杀人,叶九道之身杀到了城墙,那群追逐他的将士还在城内搜寻。 城墙狭窄,叶九道占据了绝对的优势,能与他交手的人不少,但这城内没有一人能抵挡住他的寒蛟,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让所有吐蕃将士胆寒,叶九道此时的想法是杀人,另外一个想法就是,他不能败,他必须应,他不必兄弟几人的头脑聪明,但是他是武力最强大的一个。 敌军城墙一片慌乱,眼尖的大唐将士发现了敌军城墙上的慌乱,只见一血甲将领手持血蛟之身一人在敌军城墙厮杀,这般武力勇猛的人大唐还有有谁,大唐将士体内的热血瞬间沸腾,放声嘶吼。 “寒蛟将军奋死厮杀,你我怎能是那贪生怕死之辈,攻城。” 叶九道在城东厮杀,大唐将士以火药攻打城西,两方之间只隔着一座城门,但这足矣让大唐将士攻破城池,大唐将士如同猛虎,干脆用火药炸毁城门,冲入城内,这一战不在拼火药,军器,只拼勇猛。 叶九道这一战屠杀数百吐蕃将士,城墙之上以空无一人,血蛟撑地,用力怒吼。 “我叶九道如不屠尽敌军,誓死不退。” 城墙的大唐将士举刀嘶吼。 “大唐儿郎,誓死不退。” 迟来的信号弹传入空中,钱欢松了口气,李泰闭上眼轻声吩咐李治。 “派四架热气球支援叶九道。” 杜如晦已经被众人遗忘。 正文 第五百九十二章 杜如晦负罪 时间不允许钱欢等人去做修整,一旦禄东赞寻到安全的落脚之地就会开展反攻,对付热气球的方法有很多,以禄东赞的头脑一定会想到对策。 逃离城池的敌军遭遇了牛进达等人的狙击,溃败的逃兵怎能是大唐精锐的对手,但牛进达却没有发现禄东赞的身影。 热气球落地补给,钱欢没有下达停止攻击,他们便不能休息,补给的速度很快,除了火烷布一切全体替换成新的,登上热气球的将士还多得了一份口粮,这是给他们额外的赏赐,热气球再次升起,没有机会飞天的将士十分羡慕飞上天空的人。 但是他们也知道,这一飞能否活着落地是一个未知数,在攻击其他城池已经不再需要八牛弩的掩护,将士们尝试提高飞行高度,而且是突袭地方,不会在发生临近城池时爆炸的意外。牛进达看着远去的热气球不由感叹,如此一来,武力是否就会成为大唐军伍的累赘。 不断有热气球飞来补给,之后在离开,虽然距离颇远,但是这是他们唯一补给的位置,支援的热气球赶到了叶九道刚刚攻下的城池,叶九道派人打出旗语继续进攻,无需等待,他已经慢了其他人整整一个节奏,在脱下下去他没脸回去面对几个兄弟。 至于杜如晦,叶九道已经派人把他绑好押送回牛进达的营帐,叶九道一场拼死的厮杀已经收拢的将士们的忠心,只有跟随这般勇猛的将军,他们活命的几率才会变大。看着战死的将士,叶九道撑起身子,轻声叹气。 “将士的伤亡由叶家赔偿。” 叶九道不仅是一员猛将,而且还是叶家的家主,这点钱财在他眼中还不算什么,伤口缠绕绷带,叶九道举起寒蛟。 “进攻,下一座城池。” 这群年轻人再次刷新了侯君集三日三城的记录,一日七城以成神话。 牛进达的队伍迎来的第一只会师军队,钱欢带着人与牛进达汇合,脸色阴沉如水,牛进达也清楚发生了什么,李泰只来了五架热气球补给,杜如晦一方一架未来。唐俭却没有注意这些,钱欢一日攻下输城已经让他心服口服,上前热络的与钱欢交谈,干脆搂着钱欢的肩膀来到牛进达身前。 “老牛,你这侄子当真是宝贝啊。” 牛进达只是微微一笑,钱欢阴沉着脸开口。 “牛伯伯,五蠡司马当真不能按军纪问斩么?” 钱欢要杀杜如晦,没有私人恩怨,只有他没完成交给他的任务,唐俭脸色顺便,牛进达皱眉叹了口气。 “按理说是不可以斩杀的,但是老夫也曾斩过,却是被陛下责怪了几句,但是你军中的五蠡司马是杜如晦,他是国公,你是国候,杀不得。” 唐俭一惊,莫非是杜如晦战败了?早就听说两人之间有仇恨,但没想到杜如晦会这个时候落在钱欢的手中。钱欢听了牛进达的话,心中怨气横生,杜如晦是他与李二交谈要来的人,这是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对身旁的木桩发了好一阵脾气后,钱欢气冲冲的钻进营帐,把指挥战场的事情交给了牛进达和唐俭,他需要消消气,消气后需要想办法解决禄东赞。 整个夜晚吐谷浑都没有安宁,轰响声不断,大唐以绝对优势的情况下不断轰击敌方,第二日清晨回归的热气球只有不足五架,钱欢不想知道那些热气球去哪里了,许诺了厚重的封赏后,再次指挥热气球升空,他们不需要任何指挥,自由作战。 “活着回来。” 这是钱欢给他们的唯一一个命令,但是是否能遵守钱欢就无从得知了。 热气球攻击就是一锤子买卖,只用打对方一次出其不意,热气球本就不是战场上能用到的东西,随时可能被淘汰,只能在其还能发挥能力的时候榨干它。 数日交战大唐以迅雷之势不断收复失地,吐蕃面对突袭的热气球一时间处于迷茫状态,也被大唐的火药炸的有些慌乱,他们飞的高度箭矢无法触及,八牛弩又太过笨重,这让吐蕃将士陷入了绝望。 但这个世界中上总不缺少聪明人,禄东赞肩膀缠着绷带赤裸着筋骨坐在营帐中,这是他在钱欢手中第二次落荒而逃,他不甘心,他钱欢就是一个地痞无赖有什么资格让他落荒而逃,天上的几只怪物而已。 深海灵活的鱼儿都能擒杀,你天空中几只笨拙的怪物能逃的了? “来人。定制几架鱼枪,威力不用大于八牛弩,一半就好。” 灵活的鱼枪是热气球的天敌,动作灵活,一人就可操控,射程虽然不如八牛弩,但是射击空中的热气球以经不是什么难题。 杜如晦被送回了牛进达的军中,钱欢暂时没有功夫理会他,多日征战已经收复了一半的失地,这般作战让大唐将士越攻越猛,热气球已经起到了震慑的作用,城池不断攻破,一道道捷报送回长安。 牛进达唐俭统兵,几个兄弟指挥制造热气球,钱欢终于腾出时间收拾杜如晦。 房间内,杜如晦面色如常坐在床边,钱欢走进后,杜如晦面色不变,但是钱欢能感觉出他的落寞,杜如晦深吸一口气,缓声道。 “我知道这一次差点酿下大错,叶九道的提醒我没有在乎,第一架热气球升空时没有检查,火烷布破裂,热气球在半空落下,点燃了火药,七名将士尸骨无存,爆炸声音提醒了对方,你的八声火药信号我也没放在心上,导致攻城失败,如果不是叶九道英勇悍战,恐怕我们此时还无法攻下城池,杜如晦认罪。” 钱欢走到杜如晦身前,揶揄调笑。 “呦,咱们的杜相还知道认错了,知道叶九道攻下城池英勇了。” “钱欢,你莫要嘲讽老夫,要杀要剐任你开口,我杜如晦既然认罪便不会反抗。” 杜如晦怒吼,钱欢心中积压的脾气也爆发了,一拳砸在杜如晦的脸上。 “嘲讽你?老子就嘲讽你了如何?明明有许多将士不会因此战死,却因为你的失职导致他们死亡,你若能让他们复活,别说嘲讽我钱欢,你就是一片一片凌迟我,我钱欢皱一下眉头都是他娘是狗娘养的。” 杜如晦被一圈击倒躺在床上,黄野匆忙敢进营帐,慌忙道。 “侯爷,杜相已经两日滴水未进,万不可动粗。” 钱欢被气得不断在营帐中踱步,随后上前一把抓住杜如晦的衣领,咬着牙,满脸杀气。 “我告诉你杜如晦,老子现在杀你的心都有了,但是你是陛下的五蠡司马,我没有办法动手,现在马上滚回长安去请罪,然后再派一名五蠡司马过来。现在就走!” 杜如晦未动,表情变得十分哀伤,眼中带着哀伤。 “钱候,请给老夫一次机会,老夫愿做先锋将军,冲锋陷阵,为死去的将士报仇雪恨。” 钱欢被气笑了。 “行,你说的?来人,给杜相披甲送往前线。” 正文 第五百九十三 人命的戏弄 披甲上阵的不只杜如晦一人,钱欢身披战甲同样跟随牛进达前往前线,兄弟几人在奋力厮杀夺回失地,而钱欢已经在军营休息了很多日子,李崇义等人清楚的知道钱欢在休息,但心中却没有怨言。 他身子不好,而且经常受伤,安安全全的呆在军营里出谋划策就好,危险的战场交给他们就好。 这是他们对钱欢的关心,而不是因钱欢救下了他们一命。 钱欢跟随小队赶往前线,唐俭一眼就看到身披战甲的杜如晦,在看钱欢那气冲冲的样子选择了沉默,钱欢是陛下身旁的宠臣,而且还是敢与陛下顶嘴,随意出入后宫的人,他如何处置杜如晦是他的事情,这事可不能沾惹。 马背上的钱欢对牛进达招了招手,挤出一丝微笑。 “牛伯伯,给您送来一名老将。” 钱欢还在羞辱杜如晦,而杜如晦却没有一丝想要反驳的意思,牛进达无奈点了点头,把钱欢与杜如晦两人分离,杜如晦这般年纪和身子,如何上的了战场,光是这般羞辱就够他上火的了。 “禄东赞在城中。” 牛进达转移了钱欢的注意力,钱欢果真听到禄东赞的名字后把杜如晦忘得一干二净,谁是天敌,当然是禄东赞啊,钱欢唯一一次战败就是被禄东赞击败,虽然钱欢不是什么完美主义者,但被击败变身为奴隶,这是莫大的耻辱。 刚要开口怒骂禄东赞,突然闭上了嘴,皱起了眉头,禄东赞有持无恐的驻守这坐城池,难道他已经想到了对付热气球的办法?钱欢在不断推算,对付热气球无非就是两只办法,遁入防空洞,消耗热气球的时间,但这个时代好像没有人能想出这东西来。 在就是击落热气球。八牛弩笨拙,而且无法瞄准空中单位,至于杜如晦被击落的那两架完全是瞎猫碰死耗子,这么一想,钱欢又想起了杜如晦,如果不是他弄出动静禄东赞这傻子能知道逃跑? 其实这就是错怪了杜如晦,不论是否发出声响,两架热气球想要击杀逃跑之人是没有任何办法的。光是速度就是一个问题。 此时的钱欢没有了怒骂禄东赞的心情,每次怒骂禄东赞都是为了气势,不论如何老子慧武侯不怕你,老子的将士也不怕你,但是万一禄东赞想出了对付热气球的办法,一旦成功击落,定会挫灭大唐将士的气势。 不管是禄东赞当真有办法,还是虚张声势,钱欢准备实验后才知晓。 对牛进达点点头,回到队伍后方,唤过几名一会准备登上热气球的将士,小声的交代计划。 “入空后你们不要刻意去操控热气球,让它凭借着气流飘向敌城,如果敌城想到了办法击落热气球,你们不要反抗,滑翔翼你们也接触过了,一旦被攻击乘滑翔翼离开热气球飞向咱们军队的后方,点绕信号弹后自然会有人去迎接你们,记住最好能让装满火药的热气球落入敌城中,你们也可以提前弃热气球离开,告诉你们,死人是没有赏赐的。” 不得不用威胁的方式去强迫几人活下来,都是把脑袋拴在腰间过日子的将士,钱欢十分心疼他们。 听说要弃热气球离开便有将士忍不住了。 “侯爷,万一这宝贝落在了敌军手中如何,我愿同热气球一同落入敌城,亲眼毁灭这宝贝,不要落入敌军手中。” 钱欢皱眉看向说话之人,挥手就是一巴掌,将士挠挠后脑勺有些不解的看着钱欢,为啥会挨揍。 “你懂个屁,你们离开时不会先点燃火药?然后你们在离开,这样火药与火油不论是在空中爆炸还是地面,都会给敌军造成损失,毁坏的热气球他们拿去有啥用,不是本候瞧不起他们,再给他们三百年也做不出来,按照本候的话去做,不然你们的下场与杜如晦一样。” 将士不敢在反驳,默默的去准备,钱欢可以看出他们对热气球的不舍,但是钱欢不能拿将士的命去开玩笑。 热气球再一次升空,大唐将士瞬间发出一阵叫好声,吐蕃将士却没有想象中的那般慌乱,城墙上的将士有条不紊的忙碌着手中的工作,根本不理会飞来的大唐怪物,其实他们心中也怕,但是大相说已经准备好对付这大唐天空的怪物,无需担心。 这一幕让钱欢紧紧皱眉,之后见敌城城墙之上的亮出的新军器,钱欢被气得骂娘。 禄东赞这家伙当真想到了办法,竟然弄了几架船上的鱼枪在城墙之上,这东西的威力可不小,虽然不比八牛弩,但是重在灵活,对付天空中的热气球搓搓有余,钱欢开始担心空中的将士,只要他们听话,安全的脱离热气球,小型的滑翔翼足矣安全的带他们离开,鱼枪速度再快也快不过滑翔的速度。 牛进达凑近钱欢,皱眉轻声道。 “贤侄,那城墙之上就是禄东赞用来对付热气球的军器吧?鱼枪?可有几成几率被几率?” 钱欢转头看着牛进达,满脸的嫌弃。 “牛伯伯,您还是叫我钱小子的吧,什么贤侄,听着乖乖的,至于击落热球的概率为十成,您可能要经历几场肉搏了,我还没有想到办法。” 听有十成概率被击落,牛进达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钱欢摊摊手,他也没什么办法。 出手拍了拍钱欢的肩膀,牛进达叹了口气离开,他不怕肉搏,只是可惜这等神器竟然被一架鱼枪威胁,而且有十足的把握被击落。 现在在场的人把眼光全部放在空中这一架热气球之上,大唐将士希望热气球再一次能创造奇迹,而吐蕃将士则希望能打碎大唐将士的美梦,将热气球击落。 空中的热气球不断上下调整,他们在测试风的方向,寻找一股能将他们吹响敌城的风,不需要多大,只要等带动他们飘行就好,热气球一点一点在靠近敌城,钱欢不由咽了一口吐沫,此时他也有些紧张。 这他娘的是在拿认命做实验啊。 热气球刚刚进入敌军射程,一支鱼枪瞬间飞出,鱼枪在空中笔直飞向热气球,这一幕引得大唐将士的一阵惊呼,钱欢不由握紧了双拳,距离过远,众人听不到声响,但是却都能看到一杆鱼枪差在热气球的竹篮之上,钱欢松了一口气。 随后的一幕让钱欢更加紧张,热气球不但没退,反而继续向前飞行,吐蕃将士也慌了,一杆杆鱼枪射入空中,一杆鱼枪肉眼可见的射穿了火烷布,随后更加让人震惊的一幕出现了,只见热气球中突然跳下四名大唐将士,在这般高空下,许多人已经闭上了双眼,有胆观望的人已经长大了嘴巴,满眼不敢相信。 不仅他们,就是空中的将士自己也不敢相信。 他们在飞。 仅仅凭借着一些布料与空心铁管,看到这一幕,钱欢松了口气,吐蕃将士在发呆,大唐将士在发呆,但空中的热气球却迅速向吐蕃城池落去。 “轰。” 接连的轰响声唤醒了所有人的思绪,大唐将士呆愣片刻口发起一阵欢呼,攻城再一次开始。 但禄东赞却没有在这座成内,他在戏耍钱欢等人,如果未能击破热气球,那么这做城池就送给钱欢。钱欢也在戏耍禄东赞,想要击落热气球,那么就让给你击落。 二人有一个唯一的共同点。 人命的戏弄。 正文 第五百九十四 野将杂兵 大唐再次夺下一城,但还是没有发现禄东赞的身影,这场战争打的有些揪心,钱欢的心态完全不在这战场之中,他只想干掉禄东赞,可却每次闻讯赶到时,禄东赞已经撤离,攻下城池后钱欢气冲冲离开,这一次连牛进达都没有过去打招呼。 总之钱欢很生气,十分生气。 西域战场,尉迟宝林与长孙冲被分配到这里,在李靖的营下,两人的生活可以说是相当的艰苦,不但没有享受到一点叔伯们的照顾,反而连一个普通将士都不如,来了这么久一次战场都没见过,就连敌军都没有。 两人被分配到一座鬼城自生自灭,其实这不是李靖的本意,他本就在长安没有什么好名声,许多人想要抓住他的尾巴,就算想要与各位国公保持安全的关系也不能如此对待二人,可这是陛下的旨意。 对于几人谋反被钱欢救下李二心中很不甘心,但是钱欢许出的条件李二当真是舍不得拒绝。 一座鬼城,城内五千将士,除了他们不再有任何人,这所谓的城池也不过是泥土堆成的废墟罢了。 尉迟宝林嘴里叼着树枝,双头放在脑后躺在干草堆上呆傻的看着天空,长孙冲翻身跃上草堆在尉迟宝林的身旁躺下,尉迟宝林拿下树枝,叹气道。 “葱,你说咱们什么时候能上战场,咱们这是被放生了,阿欢路过这里却去了吐蕃,你说为啥。” 长孙冲看了一眼尉迟宝林,干咳一声。 “不知道。” 尉迟宝林本以为长孙冲会被他说道说道,但是这家伙却只说了一句不知道,按耐不住心中想要掐死长孙冲的想法,迅速伸出手掐住长孙冲的脖子。 “说不说,不说今天就掐死你。” 面目狰狞的尉迟宝林再一次被长孙冲鄙视,挥手打掉他的手,长孙冲不耐烦道。 “说啥?吐蕃有个禄东赞,可以称得上是阿欢心中最大的敌人,不去吐蕃来西域干啥?” “在西域阿欢也有敌人啊,当初他是被人追杀掏出大食的。” 长孙冲一愣,随后一巴掌打在尉迟宝林的头上,起身怒目。 “怎么?钱欢在大食落荒而逃在你眼里只是钱欢的事情?他不来西域你便就此不管了?我告诉你尉迟宝林,钱欢不来西域,不代表没有人为他出气,我会干掉布雷特和欧文斯,他们根本不值得钱欢出手。” 话落,长孙冲离开草堆,留下一脸委屈的尉迟宝林,他当真不是这个意思,更没想过置身事外,天生嘴笨的宝林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能看着长孙冲一步一步离开的背影。 走出好远,长孙冲越想心中越有怒气,转身回到尉迟宝林的身旁,抓着尉迟宝林的衣领脱下草堆。 “出征,老子忍不住了。” 这支守着鬼城的队伍可说没有一个好人,不守军纪,但不致死的罪将都集合在这队伍中,更有强盗,劫匪等人从良参军,这一群桀骜不驯的人组成了一支队伍,而队伍的两位将军更是犯过谋反大罪之人。 当然这支队伍与其他队伍还是有些不同,他们尊强者为首,长孙冲与尉迟宝林初入这支队伍时,不清楚这里的规矩,当了解后,两人合力掀翻了二十人的围攻后,这支队伍的统军便也就变成了他们二人。 是将士自封,而不是李靖的授权。 而且这支队伍也被大军派出,战败或被剿灭和总军无关,立下战功去要分出一半给予总军,但他们至今除了闯祸,没有立下一次战功。这支队伍也没准备立功,他们只要吃饱穿暖,那么就足够了。 当尉迟宝林宣布出征时,这群将士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长孙冲推开尉迟宝林大吼。 “咱们这支队伍中,有土匪,有强盗,有逆子,有叛臣,咱们是被他们遗弃的人,但是这一战咱们是为了各自而战,城中的花酒可好喝?勾栏里的女人可俊俏,上好的酒菜味道如何?这一战金银是咱们,战马粮草是咱们的,女人也是咱们的,其他人休想要拿走一丝一毫,至于军工?咱们要这东西有何用?给他娘的总军又能如何,咱们是为了畅快。” 长孙冲话落,军营中的将士一阵沉默,随后爆发出震天的嘶吼。 “打他娘的,老子只因攻城时多杀了一些反抗的贼民,却落得差点被砍头的结果,这一战老子只为自己,老子要女人。” “我要钱,我要让我那老丈人悄悄,谁是没有钱的穷山贼。” “老子要马。” 军营热闹非凡,长孙冲高声嘶吼。 “老子想杀人。” 一支军队出城,盔甲武器混乱不堪,手中兵器各式各样,没有所谓的队形,只有冲天的气势。这里最大的规矩都是没有规矩,长孙冲不知道这支队伍的战力,也不知道能否攻下城池,但他忍不住了。 没有火药,没有八牛弩,没有投石机,一支什么都不存在的队伍。 来到城下,长孙冲不知这是什么地方,是否属于大唐领土,不知守城之人是谁,也不知城内屯兵多少,他就是要攻城,要告诉大食,当初侮辱钱欢之事,今日会有人来报仇。 长孙冲来到城下,身后的将士已经从五千演变成了三千不足四千之人,不想问他们去了哪里,若是逃了,那么他们也没有机会在回到这支队伍,因为这支队伍中的人可以容忍烧杀掠抢,但是容忍不了没有卵蛋的汉子。 城墙之上,敌军将领对着城下的长孙冲尉迟宝林嘶吼。 “来着何人,报上名来,本将不斩无名之辈。” 尉迟宝林不语,长孙冲冷声道。 “野将杂兵,之位砍下你的人头传给欧文斯,布雷特,告诉他们,故人来寻仇了。” 话不投机,那便开战,叶九道与尉迟宝林退回队伍,准备指挥将士攻城,不等他开口,身后传来了切切私语。 “王老大,把弓箭给老子,半年没摸弓箭了,手有些生疏了。” “刘武,你要开弓?快给将军们亮一手。” 被称作刘武的将士一身布衣,手中没有任何兵器,长孙冲听后,抓过马背上的弓箭丢给刘武。 “三石弓,喜欢拿去。战场是将军与将士,但是未开战,你我就是兄弟。” 刘武接过弓箭,对长孙冲贱贱一笑。 “小公爷,三石弓啊?力度小了点,带我来试他一试。” 这话把长孙冲气笑了,没好气的笑骂。 “别说大话,若是攻下城池,老子就给你们五千套上好的军甲。” 刘武嘿嘿一笑,调整弓箭,敌城之上的将领看着远处的杂兵不由冷笑,弓箭的射程只有五十仗左右,但本将的车床弩可是有百丈的射程。刘武开弓,敌城将领扇在城墙一动不动,刘武满弓,长孙冲一愣,随后箭矢带着破风声飞出,刘武不看箭矢,而是叹了口气。 “太轻了。” 在刘武的箭矢飞出后,队伍中同时跟出一支箭矢,而且还传来一声不屑的冷笑,箭矢带着破风声飞向敌城,敌城将领面露自信,随后脸色渐渐变得惊恐,这箭矢直冲他来,慌忙弯腰躲箭。 “叮。” 箭矢击落敌军将领的头盔,将领松了口气起身,开口怒吼,可当他刚刚张开嘴时,一支箭矢在他的瞳孔前慢慢变大,随后感觉口中一痛,随后瘫软在地,这跟出的第二支箭矢直接射入敌将的口中,穿透而过。 这一幕惊呆了长孙冲和敌城的将士,这两人是何等神力,百丈之外射杀敌将。刘武却对着队伍的中的后方冷哼。 “四石弓,老子若有四石弓,不许第一箭的掩护,李袖,你一日只能三弓,老子能四箭。” 队伍后方传来一声微弱的声音,似乎有些羞涩。 “孙武,你没有四石弓。” 长孙冲慢慢变得惊讶了,这支队伍中到底都存在着何等的能人异士。 正文 第五百九十五章 你爹的命令 长孙冲被对话惊呆,但是他又发现,身后的将士对着两人的对话没有感觉到一丝惊讶,更有人露出不屑的表情。 “攻城。” 长孙冲举棍释放号令,但身后的将士一动未动,长孙冲以为他们没有回过神,再次嘶吼。 “攻城。” 将士还是一动未动,这一次长孙冲无奈了,哀声叹了口气,身旁走出一名中年男子,皱眉看着长孙冲道。 “将军,您未发现咱们队伍少了一千余人?” “逃兵而已,我早已发现。” 提起这群人,长孙冲话语渐渐变冷,中年男子却轻轻一笑。 “将军,咱们这军中什么人都有,窃贼,探子,扒手,强盗,劫匪的等等等等,就是不会存在临阵脱逃没有卵蛋的汉子,再等等,他们城墙上的弓弩就不会再去作用了,两军交战莫要焦急,而且我军为进攻方,急什么?” 这到底在搞什么鬼,长孙冲不懂,尉迟宝林更不懂,感觉这不是在攻城,而是在等猎物进入陷阱?这是在打猎? 长孙冲不了解这支队伍,所以他不敢贸然下令,而且下令后也不见得会有人听。 那离开队伍的一千余人已经分散在敌城的四周,由窃贼强盗组成的队伍十分善于埋伏,两名将士装扮成和尚的样子挑着柴在官道行走,走走停停,打捆的柴火十分沉重,已经让他们汗流浃背,他们俩做了半辈子江湖骗子,十分清楚该如何去掩饰。 这一等就是一个时辰,两人感觉肩膀快要断裂时,终于迎来了一支小队,是敌军。 但是他们无法辨认是大食人还是吐谷浑人,走到马前双手合实躬身施礼,却不言语,为首身在马背之上的将领却有些不耐烦,抓起皮鞭抽在其中一人的脸颊上,此人被抽了一鞭子只是微微皱眉,闭眼无声的朗诵佛经。 敌军将领皱眉道。 “你们是哪里来的和尚?” 他们等的就是将领开口好辨认他是哪个国家的人,开口的将士是大食人,被抽了一鞭子的将士闭口一言,另一人却开口了,操着流利的大食话柔声回复。 “英勇的将军大人,小人看到您仿佛看到了身在远方的师傅,倍感荣幸,我们听说大唐取得天竺真经后变化甚大,百姓衣食无忧,我们师兄弟也想为家园尽一份力,前往天竺取经,不料天竺海域正在与大唐交战,我们二人便扮作大唐和尚,准备携带真经回到家乡。” 敌军将领紧紧皱眉,似乎对二人的话有些不信,其中一人连忙在柴堆中拿出一本佛经递给将领,一个行军打仗的将领如何能看的懂佛经,但听闻大唐的确强大,百姓生活犹如家乡的帝王,倒是对二人相信一些。 “既然如此,你们二人跟在队伍后方,送去粮草后,跟随本将回去。” 放两人离开是不可能的,谁也不是傻子,将领是想等到身旁无人时杀了这两个和尚,然后带着真经回去献给皇族,一定会得到封赏。队伍继续前行,两个扮作和尚的大唐将士心中窃喜,但却隐藏的很深,没有露出马脚。 只要队伍在向前走一里就会进入埋伏,消灭了他们也就等于取得了胜利,队伍进入了埋伏,两个扮作和尚的将士在柴堆中抽出刀剑开始厮杀,一场出其不意的偷袭很成功,将士被截杀后,大唐将士立马换上了将士的衣衫,沾满鲜血的衣衫被遗弃,他们只挑干净的。 他送粮草的人从大食人变成了大唐人,但是目的地却没有变化,他们没有想到会截杀一支护送粮草的队伍,只是这粮草太少了点,用来引火还不错。 乔装打扮的将士押送着粮草进城,自然少了盘查,但是这军中本就有探子,又怎能不懂大食话,成功今日城池后还不忘丢出银子扔给守护后城门的敌军将士,银子是杀人越货时候抢的,一直没有机会花出去。 已经过了四个时辰,城门之前的长孙冲有些等不下去了,那中年男子看着即将落山的太阳,闭眼推演。等太阳落山后,轻声开口。 “将军,小人方才推演,今日之战我军不会落败,可以尝试骚扰城池了,但切记,不可强攻。” 此时的长孙冲都有要疯了,这一等就是四个时辰,许多将士已经饿的开始哀嚎了,还有,这军队中到底都是什么人,怎么还有一个推演算卦的。长孙冲指了指饿肚子的将士,中年男子再次一笑。 “空腹才有拼杀的战力,没有欲望怎有行动,而且空腹作战之后,他们的第一个想法是吃,而不是屠杀,一旦屠杀百姓后,您是拦不住的。所以您需要在他们屠杀百姓之前安抚将士,大唐女人可带回做妾,不能杀,万不能杀,这样会寒了将士们的心,至于大食女人,这是一座大唐城池。” 长孙冲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中年男子,中年男子却指了指城池,不给长孙冲问话的机会。 “将军,小人只是乡村野夫,有幸进入这支队伍,现在应该攻城了,城内恐怕也开始动手了。” 长孙冲踹了一脚尉迟宝林,尉迟宝林下令。 “进攻,牵制地方城墙将士,把伤亡降到最小。” 大唐将士开始骚扰城池,怒骂,弓箭,嘶吼不断,长孙冲却与这中年男子站在一起,这个男人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城内的确开始的动作,混入城内的大唐将士夜间拎着酒壶,与那得到了赏钱的将士热络。 “来时屠杀了一个大唐村落,得到了一些酒,趁夜偷偷饮上一口,你可不要去揭发我哦?” 大唐将士与敌军守城将士亲切交谈,那守城将士悄悄咽了一口唾沫,笑着点头。 “怎会,你我可是兄弟,不知你在那村落可遇到了大唐女人?啧啧啧,小弟有幸玩了一个,那身段,叫声,只不过事后总是哭哭啼啼的,心烦一刀砍去了头颅。” 大唐将士眼神瞬变,看着这人眼中带着森森杀意,但杀意只是一闪而过,把酒壶扔给敌军将士。 “杀了作甚,怪可惜的。” “等攻下了大唐,什么女人没有,听闻大唐有不少美人儿,那长乐公主虽然已是妇人,但小弟就爱好这一口。” “那你就去阴曹地府享受吧,畜生。” 匕首划过敌将的咽喉,敌将捂着脖径想要呼喊却发不出声音,大唐将士抓住此人的头发低吼。 “老子会玩了你娘之后,在砍去她的四肢。” 两人悄悄饮酒,本就没有第三个人,同时行动的不知只有这将士一人,后门的敌军本就不多,敌军都在城墙预防大唐将士,突然间城内发出一声大喊。 “粮草走水了!” 一瞬间城内乱成一团,没有粮草,他们就受不住这做城池,城内的将士慌忙去救火,后门的大唐将士吹了一声口哨,城外出现一片大唐将士涌入城池,将士在城后集合,会说大食话的人换好了敌军的衣衫,趁着夜色跑向遇敌城墙。 登上城墙,大唐将士大喊。 “粮草走水了,末将奉命来此换岗,你们速去帮忙。” 城墙之上遇敌的大食将士未动,其中一位将领皱眉的看着这名大唐将士。 “本将为此城统军,你接到的是谁的命令。” 大唐将士咬紧牙关,躬身施礼。 “你爹的命令。” 城墙之上瞬间乱成一团,潜入敌城的将士在城墙之上厮杀,长孙冲身旁的中年男子再次一笑。 “将军,攻城吧,明日清晨,这座城就是咱们的了。” 正文 第五百九十六章 成亲? 胜利狂欢,没有人因为同行之人战死而伤感落寞,只有不断饮酒来强迫自己忘记。 他们本就是被遗弃的一支队伍,军中没有记载,更没有传说中的俸禄,战死得不到抚恤,只有一口甭冷的凉粥,冻成冰嘎哈下肚后才有那么一丝吃下粮食的感觉,此时长孙冲才明白,这群将士为何会在一座鬼城栖息,掉在地上的粮食都是捡起吃掉。 但还有一点他不明白的,同为大唐将士,待遇为何会有如此差距,他们攻城只为了饱腹,他们只攻城不守城,尉迟宝林准备去清理焚烧剩余的粮草,却被身旁的将士阻拦。 “小公爷,咱们虽然为贼军,但却没有抢夺自家人粮食的习惯,不要让我等忘记饥饿,保暖思**,却不会去思考如何杀人。” 这那还是那自称当初为强盗的将士?尉迟宝林有些怪异的看着这名男子,迟疑片刻后点点头,这男子拍手大笑。 “兄弟们,小公爷答应了,走,拿粮食换女人去。” 尉迟宝林把嘴唇藏在嘴里,眨着眼看着离去的将士,他们还是没有变化,还是强盗,那人家的粮食去换人家的女人,不得不说,这的确算是个好主意,他也想去,但是被长孙冲紧紧盯住,尉迟宝林打消了这个念头,谁让他是大舅哥呢。 长孙冲拉着心不甘情不愿的尉迟宝林,还有那可以称得上是军事的中年男子,三人走在街上,预想之中的强求民女的事情没发生,只有将士扛着一袋子粮食挨家挨户去敲门,肩上扛着米袋子,手中握着染血的刀。 “一袋米你家一个女人,不行在给你把刀,老头,你看行不行。” 这哪里是交换,分明就是威胁,扬言要把刀给送给老头,这谁敢去接,长孙冲站在远处饶有兴致的看着这名将士,年约三十左右,听说从前是个府兵,战场上杀死敌军后看上敌军脖径上的链子,顺手拿走后被发现,也就被发放到了这支队伍。 那开门老汉满脸狐疑,不但没有恐惧,反而开口问道。 “这位将士,你可是唐人?” “你这老不死的,难道老子说的是大食话?别废话,有没有。” “那您属于哪只军伍?” 这老汉典型是不怕死的角色,他真不怕被眼前的将士杀死,在大食人攻下城池时,他无惧,把妻女藏入地窖,任由大食贼兵掠夺,已经经历了两次战场而活下来的人,又怎么会贪生怕死。 但老汉这一问把将士问懵了,扔下米袋子,挥刀就砍,长孙冲看不下去了,出言喝到。 “你这老东西真是顽固,本将长孙冲,大唐齐国公长子,这位是我长孙家的将士,你可有疑义?” 这老头当真是淡定的可怕,对长孙冲摇摇头。 “小老儿不敢,小老儿斗胆在问。。。” “问你娘,小公爷您后退,老子这就砍了这老不死的。” 前一句小公爷,后一句老子,长孙冲也拿这家伙没有办法,中年男子却狠狠瞪了他一眼,面色有些阴沉。 “赵方,注意你的言辞。” 老汉见这刀又没落下,连忙开口。 “齐国公的府兵啊,那么家中有女人,老汉有个闺女,至今未嫁还是处子之身,不知这是将士可否婚配。” 这一次轮到门外的人都懵了,这老头是不是脑子有问题,这个时候给自家闺女找夫婿?而且被大食敌军肆虐过后的城池还有处子?那么这闺女得多丑啊,长孙冲拉着赵方就走,赵方另一只手却抓住着老头。 “你要把女人嫁给我?” 老头认真的点点头,赵方转头看向长孙冲。 “小公爷,我娶。” 长孙冲大怒。 “娶什么娶,被敌军肆虐过的城池还有处子?你就不怕长的像尉迟宝林?” “不怕,好养活,小公爷您给我看着这老头,不对,看着我爹,我这就去准备聘礼。” 长孙冲突然间感觉他的人生阅历真的很浅,这他娘的算什么事啊,刚刚攻下城池就要娶媳妇?身旁的中年男子却明白这老头是什么意思,他们一家身在边界,战乱不断,他能保护女儿一时,也不能保护一世,不论是大唐将士还是大食敌军,只要他闺女被发现就会落得凄惨的下场,不如嫁给了这将士,还能给闺女换取一份平安,免得被人糟蹋。 老头在院中搬出凳子,长孙冲等人落座,这老头愣是没让长孙冲他们进入院子。 赵方离开许久,长孙冲觉得有些无聊,一旁的尉迟宝林突然觉得他还幸运,一闺女一儿子,闺女长的像聘婷,儿子像他,这要是闺女长成了他这般模样,可咋整,嫁给钱云钱海?但是个不错的决定。 看着尉迟宝林一会开心,一会伤怀的,长孙冲一阵烦躁,踹了一脚尉迟宝林让他安静,随后斜视门前的老头。 “我妹夫,鄂国公的长子,你不拿个椅子出来?” 老头屁颠屁颠的却搬椅子,这一次聪明了,搬了两个。看着傻乎乎的老头,但内心却精明的很。消失了许久的赵方回来了,而且回来的还不是他一个人,身后跟着一群军中将士,肩上扛着米袋子,手里捧着金银珠宝,最让人傻眼的是赵方这家伙竟然还穿着一身大红袍,胸前顶着一朵大花。 听说军中兄弟要成亲了,这让人羡慕的不得了,更有将士在女人的身旁爬起,留下名讳,晚上去提亲,也不管人家有没有丈夫。米袋子堆积成小山,金银珠宝的箱子合不上盖子,赵方躬身对老头施礼。 “岳父大人,小婿赵方,无父无母,更没有婚约婚事在身,如敢欺骗,小公爷做咋办就咋办。” 长孙冲起身把赵方揣进院门,前一刻钟还一口一个老不死的叫着,听说人家把闺女许配给你,你马上就喊人家爹,就没见过这么没有骨气的男人,别说没见过,还有一个钱欢呢,被闺女欺负的不要不要的。 众将士站在院子内,长孙冲许诺了保护他们一家的安全,老头才去接他闺女,赵方有些紧张,不停的踱步,挠头揉眼,他很兴奋,但长孙冲却理解不了,赵方年近三十,亲眼见证婚事不断,心中早就羡慕不已,如今有人敢把闺女嫁给他这个脑袋拴在脖子上的穷兵,他怎么能不兴奋。 片刻后,老头带着一名女子回来了,年约双十,身材不高,一张圆圆的小脸十分可爱,相貌算不上美人,但是配赵方可是绰绰有余,本来就很紧张的赵方看到这女子后更更紧张了,上前一步感觉有些不对,慌忙后退,长孙冲再次踹了一脚,赵方小声埋怨。 “小公爷,在我媳妇面前给的面子。” 长孙冲大怒。 “都是媳妇了,你还有啥不好意思的?” “还没有拜天地呢。” 长孙冲被气得指着赵方说不出话来,身后的将士却笑成了一团,赵方走上前,竟然对女子躬身施礼,长孙冲无奈的叹了口气,干咳一声,赵方也觉得有些不妥,起身看着眼前的女子,不由的再次躬身。 长孙冲看不下了,解下腰间玉佩砸向赵方,转身就走,他怕留在这里被赵方气死。赵方头也不回,反手抓住玉佩,递给身前的女子,随后想想又有些不妥,双手不断在衣衫上摩擦,感觉要蹭下一层皮时才把玉佩递给身前的女子。 “我叫赵方,今年二十九,这是小公爷送的贺礼,你拿着。” 女子看着赵方拘谨的样子嫣然一笑。 “小女子名为刘倩,今年二十。” 声音清脆,赵方抬起头看向女子,脸色一红连忙低头。 “咱,咱们是不是要拜天地。” 刘倩摇了摇头,大胆的抓住赵方的手。 “别搓了,你我不需要那些俗礼,你怜惜我,我心疼你,这样简简单单就好。” “不好,一样规矩都少不了,老子的兵不能这般寒掺,大宴,所有花销齐国公府报销,将士分三批赴宴,轮流守城,记得来时带上贺礼。” 去而复返的长孙冲站在人群中,不是他不想走,他是走了不知道该去哪里,这他娘的算什么事,刚打完仗成什么亲。 正文 第五百九十七章 回忆 “将军,您为何用这一根铁棍做武器,江湖中用棍子中的侠客和军中的将领可真不多。” 长孙冲被称为将军,尉迟宝林被称为小公爷,这军中也没什么规矩,将士与长孙冲的对话也就随意了一些。 提起这根棍子,长孙冲不由回忆年少时,咧嘴一笑。 “这棍子可有些故事,听不听。” 睡了女人,参加了酒宴,这正是无聊时,听长孙冲要讲故事,这群将士怎么会拒绝,一排排坐在刘倩家的墙外,不停点头。还有人端来茶水,长孙冲没想到这群家伙竟然还知道端茶送水,也不拒绝,接过茶水放在手中,轻声开口。 “我在十五岁时与我那兄弟相识,那时候他是白丁,一个无父无母的小子,当初有个叔伯还只是名义上的,我与他相处后发现很轻松,我那兄弟喜钱好色,身无礼数,古怪脾气更数不胜数,不知怎么就对上了胃口,我把他喜钱好色当成是所有男人的梦想,身无礼数当成年少轻狂,古怪脾气当做了骄傲不逊,说白了就是喜欢与他相处。” 这说的自然就是钱欢,也就提前钱欢时,长孙冲的话能变得多一些,身旁的将士没有打扰,他们还想知道身份尊贵的小公爷是如何与白丁相处的,他们之间可有一道不小的鸿沟。小酌茶水,继续道。 “我那兄弟脑袋聪明,却时常犯傻,时过不久,他做起了生意,我闲来无事经常去他那生意的后院,我们兄弟之间有很多人,也定下了一个规矩,在这后院内没有什么小公爷,只有兄弟,关系越来越熟络,整日聚在一起饮酒嬉笑,慢慢他的能力被陛下赏识,封了官爵,慢慢也与我爹去了冲突。” 说到此长孙冲的表情有些落寞,那些昏暗的日子是他最不愿意怀念的,每日内心都在挣扎,被长孙无忌禁足,禁止出门。 见长孙冲表情有些落寞,将士们不由轻声询问,长孙冲笑着摇摇头。 “只是想起了往事伤怀而已,那时我那兄弟与我父亲之间冲突可算是不小,我父亲禁止我与他来往,但兄弟之间的感情怎能父母一句话就可以割舍,我父亲有十二个儿子,更是贵为国公,婀娜奉承不计其数,可我那兄弟只有我们几个,我逃出家门,悄悄与他来往,你们可知火药?这大唐最初知晓火药的只有四个人,其中就有我一个。 一年后,他悄悄去了战场,汉王李元昌进入长安了,看上了他的女人和义妹,带人去他的府中抢人,如此欺辱我那兄弟家室,我长孙冲怎能容忍,掏出家门阻截李元昌,在我兄弟的府门前与李元昌交手,仔细说是想要杀了他,当时什么想法都没有,我只想杀了他,保护我兄弟的家室。 出门匆忙没有武器,李元昌手中有一把软剑,交战时我受了轻伤,弟妹打开府门丢出一支铁棍,李元昌见此退去,但是夜袭不断,我手持一根铁棍死守府邸数日,数日不曾合眼,当真担心醒来时府中的人被掳走,在我那兄弟归来时,我已经记不得身上受了多少刀伤,他跪在我面前痛哭时,我感觉这都是值得的。” 长孙冲不在言语,回忆这段往事,他不知是开心还是悲伤。身旁的将士也知道长孙冲口中的兄弟是谁了,研制火药,殴打李元昌的人大唐能有几个,除了当今身在吐蕃的慧武侯,找不出第二人。 他们都知道长孙冲这条命是慧武侯救回来的,但是他们却不知,长孙冲当初为了钱家也差点丢了一条命,这时他们还明白,过命的交情不一定是在战场或两人同时遇险,而是其中一人甘愿保护另一人的家室,不惜丢失性命,这也是过命的交情。 而且敌人是谁,是当初的汉王,而他只是一个被没有任何官职的小公爷, 曾有人为钱欢赶到不值,精心打拼下来的家业却换取了几人的性命,但钱欢感觉值得, 突厥战场,李崇义为救钱欢身后留下一道从脖径要尾椎的刀疤,触目惊心。 钱家门前,长孙冲击杀李元昌未果,那一拳杂碎地面青石。 朱雀门前,秦怀玉脱离秦琼的禁锢,对李渊的亲信动杀手。 振武酒楼,李泰与李元昌反目,更是动了拳脚。 城外雨夜,尉迟宝林求来尉迟恭的钢鞭,身披战甲寻找钱欢。 伏杀刺客,叶九道为钱欢报仇,如果渊鸿等人未能及时赶来,叶九道当场身殒。 战败为奴,李恪为寻钱欢杀高句丽,吐蕃敌将无数,落得血皇子之称。 削官罢职,程处默牛见虎不顾长安闲言碎语,护送钱欢一路赶往岳州。 冬日深夜,李承乾冒险与钱欢等人殴打颉利可汗,只因钱欢心中有气难撒。 当时的他们不欠钱欢的,完全可以不为钱欢如此冒险,但他们当初就是这般做了,如今遇险,钱欢怎能袖手旁观,一些产业而已,送也就送了,但兄弟没了也就真的没了,钱欢是挑剔之人,独孤谋也算青年才俊,更是独孤怜人的亲人,为何没能融入他们这支队伍。 杜荷与房遗爱身份更是不低,钱欢只是给了他们一个入学院的名额,冯盎曾想让冯智戴跟随钱欢离开岭南,李靖想要家中子嗣与钱家亲近,但结果均碰壁而归,可以说钱欢除了他们没有什么兄弟朋友。 也不想再去结交。 长孙冲起身。 “你们随意去玩耍,记住夜间要归营,未能回归的小人也要写信交给我,不会写信按个手印,我可不想你们死的无声无息,另外通知一些你们觉得有能力的人去府中见我,我们需要思考,是守城,还是弃城。” 长孙冲离开,剩下的将士相互对视,随后把眼光全部盯向了尉迟宝林。 “小公爷,您当时为何没有去保护钱候的家室。” 多么戳心的一个问题啊,尉迟宝林张了半天嘴,最后小声道。 “我被我爹打成了重伤,卧床不起。” 丢人丢到尉迟宝林这个份上也真是没谁了。夜晚,几名被人推荐而来的将士集中在长孙冲的房间,众人商议,最后同意中年男子的话,大唐将士虽然为杂兵,但也没有弃城之理,长孙冲同意的点点头。 “好,既然如此咱们守城,老子去找李靖要火药,不给火药就端了他的老巢。” 与土匪呆求了,长孙冲身上也冲着一股匪气。 正文 第五百九十八章 钱欢作妖了 天竺降了,扛不住大唐海陆两方的攻击,沿海诸国的海军以被霸王号揉虐殆尽,被围堵在陆地轰击,只要敢露头就打,但心性阴冷的李恪把沿海诸国的投降当做了耳旁风,没有退兵的意思,海军将诸国包围的严严实实,若敢露头,直接杀之。 不断有国家投降,围攻大唐的计划也成了泡影,如今坚持攻击的只有吐蕃,吐火罗与大食。 程咬金,刘文静,薛仁贵三人接旨,带兵前往吐谷浑。李道宗,尉迟恭前往西域。冯盎接旨攻打吐蕃。 这场战争已经打了两年,钱欢在吐谷浑已经住了一年,找不到与摧毁禄东赞的办法,但预防禄东赞的攻击却是绰绰有余,在这一年中,吐蕃已经进入了被动,无法反攻,只能坚守,但是禄东赞心里十分清楚,这般坚守只是给钱欢想馊主意的机会。 禄东赞心中也佩服钱欢,一点军事战术没有,鼓捣出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当真还打的他一点脾气都没有。禄东赞心里不由琢磨,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在哪个石头缝里冒出来的,可以确认两点,钱欢的脑子很匆忙,想法不断,而且全都是从未听闻的想法。还有就是这家伙的脑袋可能思考过多,总有那么一瞬间是空白的。 与这样人为敌,心中充满着战役也充满着疲惫。 钱欢也算树敌无数,但是最了解的他还是禄东赞。 “报大相。” 一声通报让禄东赞心惊不已,慌忙起身。 “那钱欢有捣什么鬼。” “不是钱欢,是朝中派人来问,几时能攻下吐谷浑。” 禄东赞头又开始疼了,攻下吐谷浑?能坚守就已经不错了,没好气的道。 “今天钱欢死了,明日就攻下吐谷浑。” 这个绊脚石挪走都不管用,必须得砸碎,咋成粉末后也不放心,得仍入大海。 有时候禄东赞都会羡慕钱欢,这样的人都能被他的师傅调教成这般,若是换了别人,那岂不是天下无敌了,也幸好是钱欢。 大唐营帐,钱欢不断在图纸上绘画,这要是能弄出一支坦克来多好,可惜只能画画算了,这样不会开炮的铁壳子进入战场就会被点燃,他在吐谷浑呆腻味了,他想要回长安,回去享受生活,打拼了十几年的家业还没来得及享受呢。 扔掉手中的炭笔,至今钱欢还在用这玩意,至于毛笔他还是用不来,但他的桌上总会摆着几支昂贵毛笔,只不过是用来装饰的,那墨砚至今也没用过几次,西瓜写信的时候倒是会用。 程咬金来了,程处默的幸福生活结束了,一巴掌一巴掌打在程处默的后脑勺,钱欢看着都感觉疼,处默绝对是被程咬金打傻的。至于牛见虎本来就没有过好日子,只要被牛进达发现就是一通暴揍,不管你犯错了没有,就是想揍呢。 现在的李二似乎在与松赞干布进行一场无声的谈判,按照如今大唐的军事技术,攻下吐蕃完全可以,但是这一战之后,整个大唐就会回到二十年前的景象,李二在等着松赞干布投降,而松赞干布在等待李二谈和。 两位帝王之间较劲,可苦了身下的将士们,最为受煎熬的就是禄东赞和钱欢。 一个不敢打。 一个不想打。 禄东赞不敢贸然进攻,而钱欢的任性脾气上来了,他吵吵着要回长安,钱欢在军营中耍起了脾气,摔盆砸碗,一刻钟都不得安稳。 “老子要回长安,这战场老子不打了,拼下来的家业还没有享受呢,我要回长安。” 现在什么臣子的职责啊,大唐百姓的职责啊,钱欢通通不放在心上,他为大唐做的够多了,他要回家。这货这么一闹,这个军营都乱套了,慧武侯要擅自回京?牛进达与程咬金忙着来哄着钱欢,更拿出了军中严令禁止的酒水,牛肉。 程咬金拉着钱欢坐在床边,轻声安抚。 “贤侄啊,你现在可不能回长安,没有陛下的旨意,回去你要被弹劾的。” 牛进达则冷哼,瞪了一眼钱欢, “现在长安一个皇子都没有,而且你身份可比皇子,你回去作甚?生怕那御史台的人不拿当初的事情弹劾你?” 两个伯伯在安抚钱欢,钱欢到没有混球到把两个伯伯撵走,但是松开程咬金的手在床上打滚。 “伯伯啊,您给陛下写信让我回去吧,这哪里还是战场啊,这是囚笼,一年未开战了,我想不出收拾禄东赞的办法,头疼的厉害。” 头疼?牛进达起身就去找军医,李泰与牛进达擦身而过走进营帐,看着打滚胡闹的钱欢,就知道这家伙的驴脾气上来了,也不开口,抓过程咬金送来的可口饭菜就准备往嘴里送,李泰的动作再一次激怒了钱欢。 “你要敢吃,你今天就把我送回长安,在这完全是浪费生命,程伯伯,陛下让您来吐谷浑当真不是打仗的?” 李泰不管钱欢,该吃吃该喝喝,程咬金点了点头,钱欢把自己蒙在被子中一言不发,这时候杜如晦,刘文静,唐俭等人都走进营帐,杜如晦看着钱欢的样子不由叹了口气。 “钱候,你可以把老夫以罪臣之名压回长安,在求皇后娘娘不想离开。” 蒙在被子中的钱欢没好气的怒骂。 “滚蛋,我钱欢是那种阴险小人?我随时可以离开这里,回到长安大不了就是被陛下揍一顿,只是我现在也很纠结啊,想走又不敢走,我怕我走了禄东赞又来胆子了,李泰,传信给你爹,问问他啥意思,是打还是不打,打的话我亲自出征,不打我就回长安。” 李泰有些不愿意,这种信谁写谁挨骂,他想问钱欢为啥不写,但是想起钱欢的字,还是算了,把李治喊来,让他去写,弟弟可不是用来疼的,是用来坑的。 床上的钱欢猛然起身,赤脚走出营帐,一边走一边嘟囔。 “我要回长安,青雀,咱们现在就走。” 走到营帐帘子前,钱欢带着哭腔又走回的床榻。 “我走了禄东赞咋办啊,我还想杀了他啊。” 这一日钱欢都在抽风,他感觉自己变成了精神病,但所有老将都清楚钱欢这是什么问题,看着敌城却无法攻击,那个新进将领都是无法忍受的。 正文 第五百九十九章 乳名李子 长安皇宫后宫,李二面色阴沉的身前跪拜的女子,长孙在左,杨妃在右。 “房龄,父皇在世时曾庇护你一次,让你与窦奉节和离,又赐封你为房龄长公主,你心可有不满?做事不顾皇家颜面,朕该如何处置于你?” 房龄长公主是李二的妹妹,大唐只有过两位长公主,其中一位早已战死,只剩下房龄公主,可见太上皇与李二对其十分宠爱,早年下嫁窦奉节,因偷情被抓获,太上皇与李二同力压下此事,窦奉节无奈,只能遇房龄公主和离。 可这房龄公主回宫后也不安分,竟然把辩机带入皇宫寻欢,这事被李二知道可还了得。但事情是在钱矜与杨妃的口中道出,李二没有抓到现行,一时间也不想严惩房龄公主。 房龄公主跪在地上,轻声开口。 “一切凭皇兄做主,皇妹有错,甘愿受罚。” 房龄没有狡辩,没有求饶,而是平静认罪,越是这般顺从,李二越是狠不下去惩罚这个妹子,他已经杀的兄弟够多了,李建成,李元吉,李元昌,李元景一个个间接的死在他的手中,在对皇妹下杀手,李二实在做不出手。 长孙清楚李二的难处,柔声道。 “陛下,房龄以独守空闺多年,也是该在给她寻一户人家了。” 杨妃紧接开口。 “是的,陛下,臣妾看来,贺兰家的荷兰僧伽却很适合。” 李二没有言语,心中却有些意动,对房龄公主挥挥手。 “先下去吧,没有朕的旨意,不住出宫和见任何人。” “房龄谢过皇兄。” 房龄踩着小碎步退出房间,走出房间后她感到后背一阵潮湿,她本以为李二会杀了她,但是不但没有被杀,而且还给为她寻了一户人家。转身轻轻带上房门,李二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 “那贺兰家合适?李孝恭可是把状都告到朕这儿来了,武媚阻拦官兵不许他们捉拿贺兰家的人,这事情容朕在想想,至于那个辩机,朕有过耳闻,如长安时钱欢便想要杀了他,被玄奘阻拦,朕还听说这辩机对高阳起过淫心,把他交给钱欢去处置吧。” 房龄公主轻轻带上门,辩机在她心中也只是一个玩物而已,至于他的生死与房龄无关,只是感觉可惜了这个俊俏的和尚。房龄转身后,渊鸿与房龄公主擦肩而过,房龄躬身施礼,渊鸿点头推门而入。 渊鸿在宫中的地位极高,接受一名长公主的行礼还是可以的, “陛下,晋王殿下自吐谷浑传信而来。” 李二没有理会,长孙起身接过信,李治是她的儿子,如今李承乾离开长安一年,他为何传信而来,皱眉打开书信后,长孙不由苦笑摇头,李二感觉有些奇怪,夺过书信后,刚看一眼,眼中就带着怒意。 钱欢不干了,在军营耍脾气要回长安,声称这仗打的憋屈。 这刚提到把辩机交给钱欢,这小子就开始作妖,哪有将领打一半的仗感觉憋屈就要回长安的,整个世上也就这么一个混小子,气着气着李二突然笑了,这小子做什么他都不会感觉奇怪,反而安分守己则让李二有些不适应。 “钱欢离开长安多久了?” 李二突然开口,长孙一愣,随后脸色浮现一丝宠溺之色,柔声道。 “他呀,已经离开快三年了,自从去了倭国后就一直没有回来,如果细算算也该有八年的时间了,大食三年,回长安不久后跑去了岭南,从岭南回来不足半年又去了倭国,这又去了战场,想必是想家了吧。” 听到长孙算计日子,李二才反应过来,钱欢已经离开这么久了啊。李二在仔细算算,这哪里是八年,这已经是十年了。为大唐操劳的十年,有些脾气也是应该的,李二没有再看书信,也没有看长孙,而是看向杨妃。 “钱欢这小子总是称呼李恪为小恪可对?” 杨妃疑惑的点头,李恪的确比钱欢小了几天。李二在看想长孙。 “承乾对外宣称钱欢是他的义弟,可对?” 这一次长孙也点了点头,但都不明白李二为何这般问话,一时间房中有些安静,李二设想的事情没有发生,脸色的笑容慢慢消失,这时候渊鸿开口了。 “陛下,诸位皇子中,楚王宽过继前楚王李智云继承香火,按理说以不再是皇子,如今皇子却一,钱欢奉皇后娘娘为生母,杨妃娘娘为姨娘,老奴斗胆请陛下收钱欢为义子,赐名李欢。” 李二笑了,微笑的同时还不忘对身旁的两个女人冷哼,长孙对李二这脾气十分无奈,杨妃却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钱欢坐上二皇子的位置?以他的性子绝对不会改姓为李啊,整个大唐人都知道慧武侯喜欢钱,自起名字为钱欢。 这一点李二也清楚,当初这小子可是十分正经的解释了他的姓氏,而且收这小子为义子对他来说好像不是一件带有殊荣的事,他很嫌弃朕。还有一点是李二思考许久的,钱欢如今虽然为国候,但这只是表面,实际的权利已经高过国公,直追亲王,这样的国候绝对会被百官弹劾,预防其谋反。 但李二十分自信钱欢没有这个心思,打仗都会感觉无聊的人怎么想要做皇帝,但是异姓王对他来说应该足矣了,大唐唯一国候成为唯一的异姓王,但是封赏异姓王是象征这一个朝代从昌盛转为衰败。 李二很纠结,封还是不封。 迟疑缓声开口。 “不知你们对钱欢为异姓王。。。” “二郎不可。” “陛下不可。” “陛下万万使不得。” 长孙,杨妃,渊鸿三人同时开口,脸色十分紧张,生怕李二一拍脑袋封赏了异姓王给钱欢,长孙更是急切的唤出了李二的小名。看着三人的表情,李二舔了舔嘴唇。 “这是你们说的,等钱欢问朕为何不封他为异姓王,朕让他来找你们。” 三人同时松了口气,李二坐直身子,沉声开口。 “拟旨,喧钱欢携其身在吐谷浑的亲信返回长安,杜如晦与安东长孙无忌返回长安,西域李道宗返回长安,龟兹秦琼返回长安。” 渊鸿躬身施礼。 “遵旨,老奴这就去办。” “等等。” “拟旨,朕要收钱欢为义子,补缺朕名字二子之缺,无需更改姓氏,赐小字李子。” 小字即为乳名,皇子皇女中拥有乳名的能有几个,青雀,稚奴,兕子,除了这三个在难找到第四人,就连李承乾和长乐公主都不曾有过,更何况李恪,此时房中的人才知道李二对钱欢宠溺到了什么地步,收为义子不强迫其更改名讳,更赐乳名李子。 但李二没有提到其他的封赏,比如慧武侯晋为慧武国公。 正文 第六百章 抗旨 苦苦等不来李二的消息,钱欢忍不住了。 他开始准备攻城了,禄东赞占据了吐谷浑的一小半,这犹如刺在钱欢心中的一根尖刺,不拔掉会让他寝食难安,也不能总担心将士战死而不敢正面去对决。然后钱欢就去要兵,牛进达十分痛快。 要多少给多少,只要别在军中耍无赖就好。 忙前忙后的准备作战事宜,火油,他只要火油,而且是提炼多次的精油,这事情交给了李治,也没有其他人能上任,只有李治是在学院毕业的,至于李义府被钱欢撵回了岳州,总跟着李治混啥,在给带坏了咋整。 历史中的李义府是李治的亲信,钱欢也担心这俩家伙研究出什么祸端来。 提炼火油非常慢,这一等就是半个月,钱欢找到事情做,也不在吵吵回长安。 在钱欢准备出军的前一夜,李二的圣旨到达了吐谷浑,所有人都集中的帅帐内接旨,天使打开第一封圣旨。 “慧武侯钱欢,蔡国公杜如晦即日返回长安。” 钱欢眼皮都没抬也没有接旨,杜如晦伸手接过圣旨,众人起身。随后天使又拿出一道圣旨。 “慧武侯请接旨。” 此时的钱欢心情稍稍有那么一些不好,想回长安的你不让我回去,现在不想回去你让回去,谁还没有点脾气了,坐在椅子上喝茶,直接无视天使。天使的脸色有些尴尬,见钱欢跟本没有接旨的意思,干咳一声,把圣旨送到钱欢手中,躬身施礼。 “恭喜慧武侯。” 钱欢嫌弃的看了一眼天使,打开圣旨后整个人都不好了,李二又抽风了。看后把圣旨卷起丢给天使。 “这圣旨我不接,但李子的名字我要了。” 他当真不能接啊,李二揍完兄弟,就逼老子退位,之后又揍了儿子,现在没人揍了想办法揍义子了?不能接,这圣旨说啥都不能接。 不接圣旨?这让整个营帐内的人都愣住了,天使更是尴尬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程咬金皱眉起身夺过圣旨,看过后递给牛进达,脸色十分奇怪,牛进达看后叹了口气,这等好事钱欢为何要拒绝。 看着牛进达的眼神,钱欢也是语塞,他总不能把心中想的说给牛进达听,沉吟许久后道出一句。 “皇后娘娘早就声明过她是我的母后,杨妃娘娘是李恪的母妃,自然也就是我的姨娘,回去告诉陛下,我钱欢要做了皇子,整个皇室的脸会让我丢的干干净净,然后在告诉皇后娘娘与杨妃娘娘,回去时我会送给她们一份礼品,现在突然不想回长安了。” 天使尴尬的站在原地,不知道是走还是不走,拒不接旨,这么多年他还没有遇到过,营帐中的人也都怪异的看着钱欢。 陛下要收钱欢做义子这事没有人感觉意外,但还赐了小字这是不是宠爱的过分了,最重要的是钱欢还拒绝了陛下的好意。过了许久,营帐中传来一声声叹气,这座营帐内多是与钱家交好之人,钱矜在长安这么多年不断在各个勋贵豪门之间游走拉拢关系,刘文静与唐俭也是钱矜经常光顾的府邸。 钱欢见天使还站在原地,皱眉道。 “你走不走?” 天使举着圣旨尴尬的看着钱欢,钱欢大怒。 “老黄,小菊花,把天使绑上,杜相。你把他带回长安吧。” 天使转身就跑,菊花勇士想要动手却被黄野拦住,钱欢只是吓唬吓唬这天使,捆绑天使可是大罪。 钱欢对程咬金与牛进达躬身施礼。 “两位伯伯,明日小侄准备出军进攻敌军。” 程咬金与牛进达点点头,程咬金轻声道。 “随便去折腾,出了问题老夫承担,但是你莫要受伤。” 刚刚回到营帐,李泰随即跟进,坐在钱欢身旁。 “你怎么拒绝了父皇的好意,如果你做了二皇子,咱们就是亲兄弟了。” 李泰十分不解钱欢为何要拒绝,做了皇子有什么不好的。钱欢瞄了一眼李泰,无奈道。 “现在这样不也是挺好的么,咱俩和亲兄弟有啥不一样,我估计啊,你与我的关系比你与李治都要好,再说,我妹妹要嫁给李治了,我和陛下是亲家,做什么儿子,傻不傻。” 李泰仔细想想的确也是这么回事,随后想起了长孙冲送来的书信。 “给你,葱送来的,他得到了一支奇怪的队伍,说回去要与你那聚缘凯隆活着虎队比试比试,对了,他与宝林攻下了一座城池,大食的,扬言要给你报仇呢。你咋不看?” “你都说了我还看啥。” “也是,你说小恪那边怎么样了。” “他呀,应该没事,学院的精英都在岭南,能给小恪造成麻烦的也只有他们,对了,我家钱策也在那边呢。” “奥,那应该没事,你家钱云是不是该娶媳妇了?我那宝贝闺女怎么样?” “回长安咱们在研究这事,明日我准备进攻吐谷浑了,争取半年之内把禄东赞赶出吐谷浑,之后咱们回长安还有很多事情呢,你那不甘寂寞的舅舅已经放弃糊涂神儿和你了,准备推李治上位,但是我还是想推糊涂神儿,你做好准备。” “傻子才去做皇帝呢。” 李泰说了一句让钱欢听着十分顺耳的话,傻子才会想去做皇帝,皇宫就是一个大号的囚笼,在里面都能把人憋疯了,为啥还有这么多人想去争抢。钱欢与李泰商议如何攻打敌城,这一次钱欢不想在分开作战,总担心会出问题。 过了不久李崇义来了,见钱欢正在拟定战术,李崇义凑上前,没过一会,哥几个全部都进来了,李治想了想也凑近营帐。 “四哥,欢哥,崇义表哥,处默哥哥,见虎哥哥,九哥哥。” 他在这群人面前当真端不起皇子的架子,没有人把他放在眼中,钱欢看着李治才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忙着作死了,都给正是忘了。 “我家多多呢?被你折腾哪里去了?” 李治恭敬道。 “回钱家了啊,都回去一年多了,你才问?” 回家了就行,钱欢不在理会李治,与众人研究战术,最后决定,明日去羞辱禄东赞。 正文 第六百零一章 赌城 兵临城下,钱欢果真带大军来攻打敌城,不再是以少攻多,足足带来三万将士,黑压压的队伍压得敌军难以喘息。 安静的生活已经被钱欢打破,钱欢与禄东赞也都不习惯对峙不战的战场,禄东赞闻讯赶来,见三万大唐敌军,眉头紧皱亲临城墙,钱欢发现禄东赞后也驱马上前。 “禄东赞,你我两军和睦共处一年之久,但你占据我大唐领土,本候怎能容你,今日,你要么退,要么一战。” 三万将士给了钱欢足够的底气,叫嚣的声音洪亮且充满自信。 这般自信的钱欢让禄东赞有些迟疑,已经吃了不数次暗亏的他不得不怀疑钱欢是否又要耍什么阴谋诡计,取过弓箭对准眼神这个让他憎恨的大唐慧武侯,钱欢见此不躲不闪冷冷一笑。 “禄东赞,你若敢放箭,老子就炸了你这座城池,之后炸上你们的天山和圣宫,炸死你们所有的吐蕃人,你若放下弓箭,本候可以考虑不对你们使用火药。” 在这声的威胁之下,禄东赞放下了手中的弓箭,城下的钱欢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将领,他更像一个商人,把自己的损失永远降到最小,而且还会威胁敌人。禄东赞或者说整个吐蕃将士都很恐惧火药。 不论他们的身后如何,在火药面前只能变成一堆碎肉,没有任何还手的余地。 见禄东赞放下弓箭,钱欢嘿嘿一笑。 “你我交战也已经不下数十次,本候也觉得有些累了,不如这样,你我各出一名将士,战败者让出一座城池,弱你不答应,百十架飞行神器,上万支火药就会落入这座城内,给你思考的时间。” 钱欢话落,身后当真出现几架热气球缓缓升空,只不过被地面的绳子的牵引,投石机与八牛弩也送上前线,只等禄东赞拒绝。 大唐将士气势如虹,战鼓轩昂,只等禄东赞开口。 上百架投石机,数百台八牛弩,还有那不知底细的飞天神器,在诸多利器的威胁下,禄东赞不认为他能守住这座城池,而且城内的将士内心也充满了恐惧,他们无法对阵如此多能投放火药的神器。 见禄东赞沉思,不断有将领想要请战,他们敌不过火药,但不信敌不过同样是人的大唐将领,没有理由会输给他们,一个个摩拳擦掌,自信十足。禄东赞打了最坏的想法,如果被钱欢攻下城池,战败就是他的责任,将士心中定会有怨气。 如果敌将被大唐将领讨打,他们同样会让出一城,这样能把伤亡降到最小,而且胜率也不小,算是与钱欢对半开的概率。 “钱欢,你可能守信,若是战败,让出一座城池来?”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在数万将士面前,我钱欢怎能出尔反尔。” 其实钱欢心中也没有底,虽然这一战能攻下眼前的城池,但这般死伤之下吐谷浑的将士难以坚持,不久后就会在一次次攻城之下消磨殆尽,剩下的也只有一场场战败。城门大开,吐蕃将士在城门涌出,城墙之上的战鼓声震耳。 一名壮硕巨汉走出敌城,手持一把青龙偃月刀,皮肤黝黑,留有络腮胡,单手端起砍刀,直指钱欢。钱欢捏着下巴看着这个壮汉,端刀不语,他应该不会说大唐话,轻声试探开口。 “傻.比?” 壮汉点了点头,钱欢哈哈大笑,程处默风一般的在钱欢身旁蹿出,一杆黑色马槊挥舞生风,钱欢见此耸耸肩。 “九道,其实我想让你去的。” 叶九道酷酷的看着程处默,满脸不屑。 “给处默一个机会。” 一股宗师的风范,钱欢不停的撇嘴,遇上渊鸿不还是被吊打? 程处默手持黑色马槊冲向巨汉,不刺反劈,这一招用出了程处默全身的力气,势有一击必杀之势,马槊带着风声劈下,巨汉单手扬起砍刀硬生生扛着下这一击,两兵相撞,程处默感觉虎口像要撕裂一半,不等回神,壮汉的拳头已经出现在他的左肩。 一股巨力传入体内,程处默被这股蛮力击中,整个身子随着这股距离后仰,后仰的同时收回马槊反撑地面,硬生生抗下了这壮汉的一拳,马槊点地后,程处默后仰转动身子,马槊直接抽象巨汉胯下的战马。 再次一声脆响,砍刀与马槊相撞。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那一瞬间,没有花哨的招式,但这般战斗的确可以让人大呼精彩。 第一回合程处默占据劣势,肩膀不断传来疼痛,巨汉却不给程处默休息的时间,提刀而上,两人交战大开大合,一场蛮力之间的交战开始。 观战的钱欢有些后悔宝林为何没有再此,他喜欢这样的战斗方式,至于处默,在力道上还是比宝林差了一些,转头看向叶九道,本以为他会给出一些见解,却没想到这小子已经躺在马背上开始饮酒,看都不看战场一眼。 战斗还在继续,程处默的虎口已经裂开,双手已经沾染了鲜血,样子有些狼狈却没有在落下其他伤痕,两人兵器的交战隐约擦出了火星,巨汉越战越勇,程处默隐隐有些不敌,战马一步一步挥退,壮汉步步紧逼。 壮汉似乎不想在浪费时间,三五刀将程处默逼到死角,程处默单手以马槊为鞭,抽向壮汉,再次一声脆响,程处默的马槊竟然被击飞,程处默不退反进,巨汉见此大笑,挥动砍刀直向程处默的脖径,一刀砍空,程处默抽出腰间的匕首划向巨汉的脖径,一时间战场安静了,程处默的匕首抵在壮汉的脖径,壮汉的砍刀距离程处默脖径的大动脉不足一寸。 程处默破釜沉舟的一战竟然打成了平手,两人慢慢放下武器各自后退回到军队,禄东赞下令守兵,钱欢也上前询问程处默的伤势,还好只是体力有些透支,没有大碍,钱欢松了口气,禄东赞站在城墙之上大笑。 “慧武侯,这一战为平,可敢再来一战。” “午时过后,再次一战。” 事情没有钱欢设想的那么顺利,但是禄东赞似乎喜欢上了这般的战斗。下午一战程处默已经无法在上战场,钱欢再次看向叶九道,这家伙竟然睡着了,今日的叶九道没有一丝的战意,钱欢不禁为难下一站有谁来打。 在他为难时,黄野凑上前。 “侯爷,小人想会会那壮汉。” 正文 第六百零二章 钱家黄师十二刺 下午再战,钱欢坚信禄东赞会败,但是他无法确认禄东赞是否会轻易让出这座城池。路东这也是这般想法,如果钱欢战败,他是否会遵守约定。 两人都不相信对方,钱欢本就没有什么信誉可言。 黄野对战巨汉,简直就如同猴子对战大象一般,巨汉看向黄野是脸色露出了凝重,没有因为黄野的瘦小与独臂而轻敌,黄野下马,独臂持短刺傲然看着身前的吐蕃巨汉,桀骜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屑。 语言不通,但这眼神中的轻蔑可是谁都能看懂的,巨汉怒吼,驱马冲向黄野,砍刀对准黄野的头颅劈下,势有力劈华山之力,黄野看着砍刀一点点在眼中放大,冷冷一笑,转身,挥刺,弯腰,滚动。眨眼间的动作让壮汉有些跟不上黄野的动作。 正准备再次挥动砍刀时,胯下的战马哄然倒地,壮汉顺着惯力被甩出,眼神疑惑的看向战马时,瞬间暴怒,之间战马的脖径处插着一把短匕,鲜血横流。电光火石间击杀敌将战马,引得大唐将士一阵交好。 黄野在腰间再次抽出一把匕首,但却没有趁人之危,静等吐蕃巨汉起身。这时候躺在马背上的叶九道突然开口了。 “阿欢,老黄身上有几把短匕?” 钱欢闭眼想了想。 “当初我给他一套,十二把大小不一。” “那你回去给他在准备一套吧。” 钱欢不理解叶九道什么意思,这时候战场动了,巨汉双目血红持砍刀冲向黄野,巨汉体积庞大,力大无穷,但也充满了缺点,因体积庞大在速度上也有很大的劣势,黄野抓住了这一点,不断在吐蕃巨汉将领的四周游走,不与巨汉硬碰硬。 巨汉的耐性慢慢被黄野磨光,扔掉手中的砍刀,冲入己方人群中,抽出两把短刀在入战场,砍刀换成双刀后,壮汉的动作快了许多,黄野也不在那般容易躲闪,一柄短匕地方两把短刀,黄野稍稍有些吃力。 在一瞬间的失误黄野被巨汉揣在胸口,手中的短匕落地,整个人倒退很远,一口鲜血喷出,抬起手擦干嘴角的血迹,脸上浮现笑意,再次在腰间抽出一把匕首,这已经是第三把了。黄野躬身,犹如一只猎食的猎豹,随后迅速冲向巨汉,巨汉刚刚举起手中的短刀,只感觉左腿一痛,低头见一并短刺刺在右腿之上。 第三柄短匕刺入巨汉右腿,巨汉弯腰想拔掉,随后感觉后肩再次唤来一阵剧痛,黄野第四柄匕首刺入巨汉右肩,黄野远遁,单臂再次摸向腰间,第五柄匕首出现在手中,此时壮汉已经除去身上的两只短匕。 黄野再次近身,短匕扛着一刀,眼见另一刀自小腿而来,黄野抬起左右,脚脖处与巨汉的短刀相撞,一声脆响传出,黄野吃痛,要紧牙关。这一幕让壮汉一愣,为何他的脚没有砍断,在他疑惑时,黄野闪身而退。 观战的叶九道轻声为身旁人解惑。 “老黄应该和钱欢有一样的毛病,喜欢把短匕藏在靴子中,那壮汉一刀劈在了匕首之上,不出意外,老黄的腰间有八支匕首,双腿个一支,袖口一支,头上发簪一支,如今他以动用六支,战斗应该快要结束了。” 正如叶九道所说,黄野在靴子中收出一把匕首扔到一旁,自腰间再次摸出一把匕首咬在口中。 第七柄。 再次近身,黄野不在防御巨汉双刀,手中短匕刺在巨汉的肋下,口中匕首刺入巨汉肩膀,巨汉吃痛丢掉手中短刀,一圈击在黄野的后背,黄野倒地迅速翻滚躲开巨汉的践踏,翻滚时摸向腰间。 第八柄。 短匕刺穿巨汉践踏的右脚,穿透刺入土地,翻滚躬身。 第九柄,刺入巨汉左腿,巨汉以无法移动,黄野闪身出现在壮汉身后。 第十柄短匕刺入巨汉背脊,放弃匕首,单臂按住巨汉肩膀,双腿用力。 后空翻。 半空中黄野与巨汉双头而对,袖口划出一柄匕首刺入巨汉头顶。 两声轰响,黄野与巨汉同时倒地,这一战黄野公用匕首十一把,头上短匕未用,壮汉身死,唐军获胜。但两方将士均没有欢呼,他们已经被眼前的争斗惊呆了,大唐将士没想到巨汉能抗下黄野十一柄匕首。 吐蕃将士则没想到这股独臂男子竟有如此战力。 禄东赞鸣鼓收兵,钱欢则已经慌忙跑到黄野身旁,把黄野抱在怀中不停摇晃嘶吼,谁都可以死,老黄不行,摇晃了许久黄野轻声开口。 “侯爷,别摇了,小人已经没有力气了,太累了。” 钱欢松了口气,黄野没事就好,这时候叶九道也走到黄野身旁,把酒葫芦丢给黄野。 “喝点,匕首刺入敌人身子不拔是为了限制他的移动吧,我算计了你刺入匕首的位置,均在肩膀,双腿。三年流浪时候学的?” 黄野接过酒葫芦点点头,看向钱欢,他不知这酒他能不能喝,钱欢夺过酒葫芦拔掉塞子递给黄野。 “喝。” 随后起身走向敌城。 “禄东赞,三日之内撤离城池,本候前来接管,若心有不服,日后可再战,本候这规矩对你永久有效,告辞。” 话落转身就走,禄东赞看着钱欢的背影不禁感觉奇怪,这小子什么时候会说告辞了,至于撤不撤城,禄东赞则有些犹豫,这一战他输的心服口服,钱欢身旁那个侍从他也曾有耳闻,姓黄名野,钱欢最信任的人,没有之一,曾消失三年,钱欢身旁从未出现任何侍从。 如今禄东赞已经对吐谷浑战场失去了希望,他想找一个体面的退军理由,他十分有自知之明,如今攻下大唐已成天方夜谭。 回到军营后,黄野被人送去休息,好吃好喝的伺候,西瓜更是亲手照顾,这军中黄野对他是最好的。南瓜在钱欢的营帐中为众人端茶送水,蹦蹦哒哒的样子很可爱,钱欢指了指糕点。 “吃点东西休息一会。” 南瓜点点头,想端着糕点离开,李泰轻声道。 “放心吧,老黄对西瓜可是相当的好,自己吃吧。另外,钱欢,如果禄东赞不让出城池该如何?” 钱欢嘿嘿一笑。 “那就是羞辱他的时候,三万将士一起羞辱他,什么言而无信的小人啊,背信弃义的逆子啊,心有野心的臣子啊,反正什么难听骂什么,咱们敢骂,他可不敢听,不是每一个人都像我一样不注重名声。” 众人点了点头。 黄野在军中可有了名气,更有了黄师十二刺的雅称。 正文 第六百零三章 九幽血皇.. 三日后钱欢与叶九道两人前往敌城接管城池。 钱欢以胜利者的姿态带来了诚意,禄东赞迟疑许久后下来撤出城池,大军出城,禄东赞带走了城内所有能拿走的东西,粮草,金银,至于奴隶与女人,禄东赞全部留在了城内,这些难题交给钱欢来解决,他只说要接管城池。 大军离开,钱欢与叶九道两人都没有出兵埋伏的意思,如今的战场已经演化成了别样的战斗方式,与其大军厮杀,不如这般来的痛快,钱欢踏入城池,禄东赞离开城池。两人三日之内互相了位置。 钱欢身在城墙之上,禄东赞身在城下。 “钱欢,几日后本相会带人来再次夺回城池,规矩由我禄东赞来定。” 钱欢背手微笑。 “那是自然,静候佳音。” 禄东赞离去时没有任何愤怒,面色如水静静离开。等人离去后,叶九道轻声开口。 “阿欢,城内粮草已被禄东赞带走,剩下的只有奴隶和百姓。” 这一点钱欢早就料定了,若是他这般战败,也会带走城内的所有钱粮,一文都不留给对方。点了点头算是知晓了,但叶九道却没有跟着闭嘴,而是再次开口。 “如此作战的方式我倒是第一次耳闻,你作妖那几天想出来的办法?” 钱欢再一次点头,叹了口气。 “这般战术只能与禄东赞使用,他算的上英雄,胜不骄败不馁,为人也比较男人,这一点渊盖苏文就与他查的很远,等着吧,禄东赞既然开口了,就会回来的,不论他用什么办法,咱们都不能落败,到时候要麻烦你走一趟了。” 听了钱欢的话叶九道摇了摇头。 “禄东赞身旁有个人的武艺不错,虽然不比战三,但要高过老黄,我在等他,下一战你还需要自己想办法。” 哎,钱欢再次叹气,他希望李恪的那边动作快一点,然后在吐谷浑与禄东赞交战要给吐蕃一种隐约不敌的感觉方才能让这场战争落下帷幕,吐蕃的军事实力不可轻视啊,大唐以火药为依仗都未能占到便宜。 唐军入城,至于奴隶和百姓交给李治去处理,钱欢没有时间理会这些杂事,他需要专心来预防禄东赞,他不知禄东赞会以什么方式来夺城,但钱欢可以肯定,在赌城之上禄东赞落败,他绝对会再次找回面子。 钱欢站在城墙伫立远方,这一场战争远比以前接触的战争危险性小的很多,多国投降已经给剩余的几个国家带来负面影响。 在城墙这一段时间内,不断有将士来请战,下一站他们想上战场为大唐立下战功。钱欢很明白他们的想法,一人夺下一城的功绩足矣让他们官位连升,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因为还不知道下一场是什么样子的。 钱欢这边平静如水,岭南李恪则满脸血水在战场厮杀,吐蕃似乎急了,在吐谷浑一方撤军支援岭南,李恪冯盎再一次遇到麻烦,岭南迎来了雨季,火药在雨天的威力可以被武略不计。一台台投石机与八牛弩被盖上了棚子,虽然可以保持运作,但是火药投入空中后,在落入地面的爆炸不足两成。 雨水清晰着整个战场的血水,一股吐蕃小队竟绕路给到了后方,李恪带兵死守,短兵相见,一把铁扇已经变成了血红色。 “吴王殿下,火药以被淋湿,该当如何。” “这事情去问李恽,别来给本王添堵。” 李恪的铁杉刺入敌军胸口,回头怒吼,抽出铁扇展开抖去血水再次冲入战场,吴王恪矫勇善战,嗜杀且无情,曾因屠杀无辜将士被称为血皇子,今日李恪再一次开始一场杀戮盛宴,铁扇不断变换,刺,砍,砸,防攻守兼备。 虽不如天子怒,尸千里,但这百丈长短的后路也遍布死尸,与李恪作战的尉迟宝琪已经被杀红眼的李恪吓得有些呆傻,敌军来袭都忘记了抵挡,冯智彧出枪击杀尉迟宝琪身前的敌军,随后转头怒吼。 “如果怕了,就滚回娘胎中去。” 战场在午时开始,如今以入深夜,整个战场还是拼杀,吐蕃将士如潮水般涌出,秦怀玉与冯盎,钱策,房遗爱,死守前线,留在军器营的李恽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他慌了,战争与雨天敲响,他无法给予前线战士支援。 而且三哥还要保护他的安全,不断在营帐中试验推演,心里不停警告自己。 “李恽,你能行的,冷静,冷静。” 可钱欢曾被雨水难住导致落败,他又能有什么办法。虽然他也懂得热气球飞天之战,但如今雨季,雷声不断,热气球怎能升空。 吐蕃的偷袭小队人数足有数千,而李恪只有一千的精英小队,说是精英,但却给聚缘凯隆的将士提鞋都不配,七个时辰滴水未进的战士已经感觉的疲惫,但李恪已经忘记了饥饿,他沉浸多年的阴柔性子终于在今日爆发。双眼在黑暗的雨夜闪烁红光,一道闪电劈下,血人一般的李恪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挥扇抽碎近身的敌军,反手打开折扇在一名大唐将士的脖径处停下。 “告诉所有将士,禁止进入本王十仗之内,滚。” 这名大唐将士已经被吓傻,李恪合拢铁扇敲在将士的头上,力道很轻,李恪的理智还在,将士迅速后退,边退边喊。 “所有将士禁止靠近吴王殿下。清理殿下十仗之外的敌军。” 李恪一马当先再次冲入敌军,等冯智彧与尉迟宝琪准备跟入时,吐蕃将士瞬间将他们抵挡在外,李恪淹没在敌军之内,一声声惨叫不断在雨夜响起,李恪在敌将军中发现了他们的将领。 “九幽。” 一声怒吼传遍四方,胯下深红泛紫的战马扬起前蹄,直接越过身前的敌军冲向地方将领,深红泛紫战马多为帝王胯下神驹,李二的飒露紫,曹操的紫骍,汉文帝的紫燕骝。李恪越近地方将领,一刻未停,折开铁扇,地方将领惊恐,趁着闪电的一瞬间光芒看着李恪不由惊恐。 “紫马?血皇。。” 话为说完人口高高飞起,李恪伸手抓住人头扬天大笑,随后将头人砸向身旁的敌军,再次厮杀,这时候一道震天的轰响传出,李恽成功了,他将火药包在兽皮中,在兽皮内点燃投出,虽然数量不多,但这轰响声足矣吓退吐蕃敌军。 火药的爆炸声带来的天亮了,敌军慢慢褪去,李恪还在厮杀,自前线退下的秦怀玉慌忙去寻李恪,秦怀玉刚刚上前,李恪手中铁扇直向秦怀玉的脖径划来,秦怀玉一阵无奈,双锏在腰间而出挡下李恪的铁杉,柔声道。 “小恪,结束了。” 李恪为转身直接在战马之上栽下。 这一战李恪杀敌二百九十余人,消息已经传入长安。 正文 第六百零四章 纠结的长孙冲 与岭南相比,吐谷浑的战场则要安静的多,身在西域的长孙冲与李靖在房中大声争吵,攻下城池的功绩已经算在了他的军下,竟然钱粮火药什么都不给,而且城池还要他的人去接管,长孙冲快被气炸了。 “李靖,你就说今日是给,还是不给。” 李靖淡定喝茶。 “不给。” “好,那我这军队也不用归在你的名下了。” “能带走就走带,本帅还不要了。” 长孙转身离开,李靖没有把长孙冲这支没有军纪的队伍当回事,鸡肋一般的存在,食之无味,弃之也不可惜,他不想在这支队伍上浪费资源,任由其自生自灭,至于长孙冲与尉迟宝林,那是陛下的旨意,也是自生自灭。 若是钱欢知道这一点绝对会骂李二小心眼,都赔偿他了,还是针对犯错的几个兄弟。离开的长孙冲有些迷茫,这座城是在李靖营下时攻下的,李靖要派人去接管,城内的汉子们绝对不会同意。 现在长孙冲需要一座城池,一座属于他攻打下来的城池来安放这群将士们。但是他手中没有火药,战马军器也少的可怜,就是粮草都不充足,找老子要?长孙冲把这个想法在脑袋里赶走,求谁不会去求长孙无忌。 去找钱欢?长孙冲有些拉不下颜面,长孙冲一阵迷茫,这该如何是好。他的兄弟都在战场,吐谷浑的钱欢与禄东赞僵持许久了,每日消耗的钱粮犹如小山一般,岭南的李恪更指望不上,回封地的李承乾?恐怕此时他对封地还是一个头两个大。 咋办。 长孙这的心中只有这两个字,他准备去抢,他的队伍本就是什么土匪强盗,抢是他们天生的技能,但是抢粮之前他们得吃饱,有战马,有武器才能抢啊。 戾气渐渐占据理智,抓过铁棒在李靖的军营中大发脾气,面前的方石被咋成碎块,不断有将士对长孙冲指指点点。 “看,这是齐国公的长子,因谋反落得了这般下场,还听说他聚集了一群废物。” “对对对,就是那群土匪一样的家伙们,真不知长乐公主怎么看上他的,听说这之间有很多故事。” 将士的闲言杂语落在长孙冲的耳中,转身怒视那嚼舌根的将士,沉声开口。 “若你的口中在出现长乐二字,老子现在就杀了你。” 威胁归威胁,但长孙冲想到了一个办法,长乐名下有一家金缕玉衣,这是钱欢补送给长乐成亲的贺礼,长孙冲低头走出军营,轻声呢喃。 “长乐名下有生意,她是我媳妇,她大概,或许,可能,万一会借给我一些钱粮吧。” 说着说着长孙冲又闹心了,堂堂七尺男儿沦落到找媳妇去要钱,这是何等丢人的事情啊。但是面子与他五千将士的肚子相比,他娘的,还是面子重要啊。走出军营,长孙冲翻身上马,那出谋划策的中年男子驱马来到长孙冲身旁,轻声询问。 “将军,如何?” 长孙冲摇了摇头。 “他不给,而且还要把城池收走,咱们今日也脱离了他的军营,我是将军,主帅就是陛下。” 这个消息不知道算喜还是算忧,两人疾驰回城,将士们看着空空而归的两人只是轻声叹了口气,他们早就料到如此了,总军不会剥粮食给他们,不论他们立下了何等的功绩,长孙冲没有理会任何人,直接入城回到房间,刚刚坐下便对房外大喊。 “宝林,进来研墨,老子豁出去了。” “好的,大舅哥。” “要叫老子将军。” “是,大舅哥。” 尉迟宝林就是来气长孙冲的,长孙冲把他哄出房间,亲手研墨,可当他端起手中的笔时又犹豫了,难道我长孙冲真的被逼到了死角?要找媳妇要钱了?可绞尽脑汁想不出任何办法,咬紧牙关提笔写道: 丽质,我是葱。。。 “我他娘的为什么要说我是葱,为何要介绍自己。” 把纸揉成团,丢到一旁,提笔在写: 丽质,你与孩儿可还安好,陛下可因此为难与你,如今我以脱险,身在西域战场,对你的思念犹如滔滔江水绵绵不休。。。。 写到此,长孙冲挥手给了自己一巴掌,虽说这几年在外没有接触过任何一个女人,但是脑子里也没有想到长乐啊,没钱了,想到他了,长孙冲不断扇着自己的脸,嘴里不停辱骂自己。 “长孙冲,你就是一个废物,一个没有心的男子,不想念妻子,不想念孩子。” 不是长孙冲不想念长乐,而是他自从离开长安后所经历的事情不允许他想念任何人,差点被砍头,之后去高句丽战场,被发配西域,进入杂兵支伍,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尉迟宝林端着研好的墨水放在长孙冲的桌子旁。 “想写信就写信,我已经给聘婷写了几百封信了,你有啥不好意思面对长乐的,她是你的妻子,你是丈夫,她是你最亲密的人,我看看你都写啥了。” 弯腰去捡纸团的尉迟宝林被长孙冲退出来房间,返回椅子做好,看着面前的白纸仿佛出现的长乐的一憨一笑,突然咧嘴一笑,提笔写道: 媳妇,我没钱了。 尉迟宝林说的没错,长乐是他这个世上最亲密的人,比长孙无忌亲还亲。 想了想又在信上画了一个卡通的长孙冲,这是钱欢教给长乐的,长乐教给了他,大大脑袋,小小的身子,骑在一匹夸张的小马驹上挥舞一根半截的铁棍,身上破破烂烂的盔甲,大喊好饿。把信折叠,烤好火漆写下一个葱字交给房门外的尉迟宝林,并且威胁道。 “你若敢看,今日揍你,咱们的粮草还能用多久。” 尉迟宝林看着手中的信撇撇嘴。 “坚持一个月不成问题,但是上了战场就不一定了。” “去送信吧。” 长孙冲不由头疼,如今没有办法上战场,收集的大食武器大唐将士不会使用,盔甲更是破烂的不行,投石机,八牛弩什么都没有,怎么去攻城,就连最重要的攻城凿都没有,这么穷的军队他第一次,而且还是他的兵。 好在将士们自立更生的能力很强,方圆百里的能吃的肉只差人肉了,剩下的都被他们猎杀运进城池,如果不打仗,找个山头做土霸王也挺好。 正文 第六百零五章 李二的闺女们 其实长乐早就知晓了长孙冲的困境,但是他不开口,长乐也没有办法直接了当不顾长孙颜面把军资送入西域,长乐得知这一切还是在李二的口中,如今长乐又回到李二最宠爱的闺女位置上,因为如今的兕子已经让李二头疼的厉害。 一句媳妇,我没钱了。这让长乐十分心疼长孙冲,把早已备好的钱粮军器指挥公主府将士送往西域,不论谁阻拦,一定要交到长孙冲的手中,清晨接到信,午间便有车队离开长安,看着车队离开,长乐进宫去找李二。 气势汹汹的走过朱雀门,守门的将士从未见过平日温柔的长乐公主如此模样,整张脸都阴沉的可怕,长乐决定了,她要像钱欢一样去找父皇吵架,来到太极宫,李二不在,长乐直冲立政殿,在立政殿的门前撸起袖子推门而入。 “父皇~长乐想您了。” 声音甜腻,撒娇,与入门前判若两人。 李二正站在立政殿中挥舞当初在钱欢手中夺来的匕首,见宝贝闺女朝他扑来,扔掉手中的匕首任由长乐抱住撒娇,看着抱着自己的长乐,李二不由嘿嘿一笑,伸出手敲了敲长乐的脑袋。 “改变主意了?听说进宫的时候阴沉着笑脸,难道要与那钱欢一样来找朕吵架?” 李二当真算得上是爱子如魔的父亲,对待他的儿女,她均宠爱到了极点,尤其是长孙所生的几个孩子。长乐藏在父亲的怀里撒娇不敢抬头,起初真准备与李二大吵的她,当推开门看着父皇挥舞匕首的样子,她感觉到了李二的苍老。 面对一个将她宠爱到了天上的父皇,她真舍不得气她,李二拉着长乐回到龙椅做好,拿过糕点递给长乐。 “还没吃饭吧?先吃点?一会父皇派人去把婉儿和徐惠唤过来,她们俩亲自下厨,陪父皇吃顿饭。” 长乐还想说火药的事,但糕点已经送到了嘴边,长乐又想说自己不是小孩子了,但是听到一句陪父皇吃顿饭,长乐心中突然一痛,自长孙冲入高句丽将要被问斩后,长乐从未进宫见过李二,但是她现在十分后悔。 乖巧的点点头,拉着李二的手柔声道。 “父皇,今日长乐下厨,母后咱们三个一起吃,不用任何宫女。” “好。” 李二甚是开心,他本以为长乐会与他吵架,但见长乐如此,心中已经笑开了花,小长孙冲,你的地位如何与朕这个父皇相比。李二内心还是顽皮的,他没有意识到自己变老,长孙也没有意识到,但是许久未见的长乐注意到了。 但李二想了想,在这宫中有些厌倦了。 “走,咱们去学院。” 李二换下龙袍,长孙换取凤衣,一家三口做马车前往学院,只带着一个赶车的侍从。 渊鸿。 悄声的来到学院,李二没有惊动任何人,来到长处杨妃所住的小院,渊鸿去取食材,长乐与长孙进入厨房,李二一个人闲的没事,与当初看钱欢做饭一样,靠在厨房看着忙碌的妻女,李二突然感觉这样不错,如今的皇位已经让他有些腻烦,李泰的那一句傻子才做皇帝也传入了李二的耳中。 厨房内,长孙被嫌弃了,长孙是贤妻良母,但是她不做下厨,李二也不允许她下厨,最终长孙骂了一句小没良心,随后回到李二身旁,搬过椅子两人坐下。长乐的动作很麻利。李二看的微微出神,没想到曾经在自己腿边旋转奔跑的孩子已经便这么大了。 李二不由感叹时间过的太快,他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去做,也不知道是否来得及,正当李二准备感叹时,一道让李二抓狂的声音传来,能让李二抓狂的一声有三个,不多不少,一个钱欢,一个东阳,一个兕子。 “爹,娘,您们二老干啥呢。” 李二头也不回,对东阳挥挥手,东阳走进厨房,长孙狠狠一巴掌落在东阳的翘臀上,打的东阳一声尖叫。 “娘,你为何要打女儿,怪疼的。” 长孙伸手去揪东阳的耳朵,发现竟然够不着,准备起身时东阳却把耳朵凑了过来,长孙被气笑了,轻轻拨弄了一下东阳的耳朵,慈声呵斥。 “怎能这般没有礼数,要叫父皇。” 对于东阳,李二拿她没办法,自从杜荷娶了东阳之后,那个骄傲不逊的小子就不见了,剩下的只是一个唉声叹气的船坞总管,闺女不受欺负,李二管他杜荷如何?东阳搬过小马扎坐在长孙的身旁,抱住长孙的手臂撒娇。 “您不能责怪女儿,咱们的院长大人规定,学院内没有任何官爵,女儿不是公主,只能称您二位为爹娘喽,您二老要留下来用膳嘛?女儿也留下好不好,好不好嘛。” 轻轻摇晃着长孙的手臂,长孙却看向李二,没想到李二却是呵呵一笑。 “留下来,都是朕的女儿,当然要陪朕吃饭,只不过你大姐下厨了,你会什么?” 说到会什么东阳骄傲了,挺起腰身,骄傲道。 “精通琴棋书画,机关算数,战场救治,古典音乐与学院音乐,演武院也有涉及,花草种植更不在话下,唯一不会做饭,因为杜荷会呀,您二老稍等,女儿这就去找毒花儿姐姐,她有一壶上好的药酒。” 东阳小跑离开,长孙的表情却有些错愕,李二也充满了怀疑,但长乐却对他们点点头。 “东阳所说的确是事实,整个大唐所有我们这晚辈中的女子,能与她相比的也只有她身旁的那几个丫头,钱多多不算哦。” 李二脸上还是充满了怀疑,这个没有规矩的东阳能有这般厉害?他不信。 被东阳知道李二来了学院,那么也就等于全世界都来了,但是都知道李二是微服私访,也没有人敢过来打搅,但李二的闺女们不这么认为,清河,高阳,安康,小兕子纷纷赶往学院,而且人人准备的独特的礼物,与金银珠宝无关。 兕子最顽皮,最先跑到李二身旁,准备扑倒李二的怀中时被李二按住的头,双臂不断挥动却无法前进一步,随后冷哼一声搬着小马扎做到距离李二最远的位置,不是因为她生李二的气,而是她知道一会还有姐姐要来。 李二感受了一下兕子的力气,不小,但可能是因为奔跑,呼吸有些急促,但感觉还是健康的,但如今兕子才八岁多一点,能否活过十二岁还需要时间,长乐端过一盘蚕豆放在李二的手中,李二扔嘴里一个嚼的脆响,小兕子看着生气,在腰间的小包中掏出一个小瓷瓶一股脑全部倒入嘴中,李二知道这是什么,孙思邈炼制的补药,看着气鼓鼓的小兕子,李二哈哈大笑。 高阳与清河安康三人在李二的大笑中走进房间,高阳送上两枚平安福送给李二和长孙,示意两人平平安安,百病不侵,清河抓过围裙去帮忙,安康则给李二揉捏肩膀,小兕子看几个姐姐不是送东西就是来帮忙,只有她一个人傻傻的坐着,一时间有些不开心了,抓过腰间的小包把东西都倒在地上,李二歪着脑袋看着这个小女儿在作什么妖,找了半天,兕子打开一支小瓷瓶放在鼻子闻了闻,起身走向李二,把小瓶子递出。 “我也有送礼物哦,这是求了孙爷爷好久,以收拾房间的条件才换来的,听说您在北方时脚裂开了,就求他为您配了这个药,可不能弄丢了,就一瓶。” 在钱家长大的兕子在规矩上要比皇宫少了太多太多,在学院内不能称父皇,她不知该称呼些什么,李二看着兕子手中的小瓶子有些怀疑,伸手去接,小兕子嘿嘿一笑,又拿过一堆瓶瓶罐罐给长孙。 “都是对皮肤好的,是药材配置的,不是钱白泽那个猪油,九姐知道怎么用,我不知道。” 。。 一大家子围着桌子做好,东阳为李二斟酒。 “父皇,只能喝一杯哦。” 李二看着一桌子的闺女们,不由哈哈大笑。 “谁说生女不如儿?朕的这几个闺女对待朕这般用心,有哪个儿子做到了?一个个都想着气朕,还有一个嫌弃朕,不愿意给朕做儿子,要他们何用,有几个女儿足矣。东阳,朕能否喝两杯?” “不能,喝酒对身子不好,小酌怡情,痛饮伤神。” 李二一愣,这么多年从未有人拒绝过他,但是听高阳担心他的身体,李二更是开心,儿子都希望他早点死,闺女们却希望他延年益寿,长乐与清河的饭菜清淡,高阳的平安符,安康的揉肩捶背,小兕子的药。 “不喝就不喝,以后多进宫陪陪朕,朕想你们啊。” 正文 第六百零六章 一脚踢裆 钱欢迎来了禄东赞的挑战,当禄东赞道出他所准备的对决时,钱欢懵了, “钱欢,你乃大唐慧武侯,本相乃吐蕃大相,你我二人来比试一场,生死有命。” 城墙之上的钱欢懵了,他要与禄东赞动手绝对会被这家伙打死,看向身旁的叶九道,叶九道耸耸肩。 “我没办法。” 钱欢叹了口气走下城墙,带兵出城,伸手阻止身后的将士跟随,只身一人走向禄东赞,禄东赞也走向钱欢,两人走进,钱欢抿着嘴唇,一脸蛋疼的表情看着禄东赞。 “你他娘的是准备玩死我啊。” 禄东赞则一脸戏虐。 “就是要玩死你,如何?” 万万没有想到禄东赞会想出这等阴险的计谋,钱欢若是应战,以他的三脚猫功夫绝对会被禄东赞玩死。不战,他这个大唐无敌的慧武侯会让将士很失望,军心也会涣散,钱欢感觉有些蛋疼,还蛋疼。 钱欢这表情落在禄东赞的眼里那叫一个舒坦,原来你慧武侯也有怕的时候。 沉思许久,钱欢轻声开口。 “要不开战吧。” 钱欢不想打,因为打不过,禄东赞却是哈哈一笑,大声喊道。 “慧武侯,你若是怕了直接了当的让出城池或是大叫三声爷爷,本相这城池就是送你又能如何?” 此话一出,钱欢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身后的大唐将士不干了,当即不断有人开口。 “怕?我们侯爷乃是当今无敌的慧武侯,岂会怕你区区吐蕃蛮夷?” “那是,侯爷,末将求您不在要隐瞒,请将这狂妄之徒斩于马下。” 听着将士的声音,钱欢真想大喊,你厉害你来打啊,他娘的,老子对上禄东赞哪里还有活路。叶九道驱马上前,禄东赞的那名侍从也缓缓靠近,与叶九道对峙,此时不只钱欢一人犯愁,李崇义,李泰等与钱欢近亲的人都在犯愁。 钱欢不会武艺,简单的一些小手段还是会一些,但禄东赞在吐蕃也被传是文武双全的人才,李崇义悄悄竖起弓箭,吐蕃将士刷的一声数千支弓箭对准钱欢,大唐将士同样满弓,只等一声令下。 两军之间的钱欢抬起手,李崇义放下弓箭,随后两军同时放下手中的弓箭,一声声桀骜之人更是传出冷哼,钱欢抬起头扬起笑脸。 “禄东赞啊?” 随后一脚踢在禄东赞的裆部,一阵钻心的疼痛传入禄东赞的身体,躬身捂腹,正准备开口,钱欢上前一步,将禄东赞的脑袋夹在腋下,随后用力带着禄东赞的头向后仰去,扑腾一声两人同时倒地,钱欢后背落地,禄东赞则是脑袋直接砸在地面上。 送来禄东赞的脑袋,钱欢率先起身,禄东赞则已经被钱欢砸晕,脑袋已经流出鲜血,钱欢对着禄东赞的身体胡乱攻击,但也都是拳脚巴掌,禄东赞的那名侍从准备上前,叶九道在马背跃起挥拳砸向此人,侍从出拳相对。 叶九道落地连退,侍从则把手背在身后,这支手臂都在颤抖,两人准备再战时,钱欢开口了。 “好了,本候手下留情,给你们大相留了一条命,告诉他,这一战本候只用了三成的功力,至于下一座城池,本候不要了。” 话落转身就跑,要是等禄东赞苏醒,钱欢不认为他能活下来,而且此时他也没有办法杀禄东赞,大唐退入城内,至于地面上的禄东赞还处于昏迷的状态,这不是普通的土地,而是满是砂石的战场。 侍从搀扶禄东赞起身,军医连忙上前为禄东赞包扎伤口,禄东赞忍着头疼与胯下蛋疼,指着钱欢一通怒骂,城墙之上的钱欢只字未回,只是静静的看着。 吐蕃大军扯了,李泰出现在钱欢身旁。 “你这有些胜之不武,但是你的招数不错,可有名字?” “慧武头部重击。” “我说的是踢裆的那一下。” 钱欢不搭理李泰了,其实刚才那一战根本不算比武,是因为禄东赞太多自信让钱欢钻了空子,谁知道暴怒的禄东赞会不会与钱欢大军交战,不论如何,他都被钱欢偷袭了一次,这一战钱欢不算胜率,禄东赞也不算失败,但是禄东赞在想去挑战钱欢可就难了。 回到军营的禄东赞极为不甘心,不停怒骂,卑鄙小人,无耻之徒,蛇鼠之辈,眼下最重要的却不是钱欢,而是他需要找一个女人,钱欢那一脚可有用尽了全力,不知道还能不能用了。虽然整个吐蕃将士都没有怪罪禄东赞,而且他们也不认为禄东赞输掉了,但是禄东赞的心理却过不去这个坎。 而此时的钱欢就是在牵扯禄东赞,他不走,禄东赞就不能走,以李恪冯盎的能力,在岭南进攻吐蕃算不得什么难事,至于那个学生王玄策,回来后钱欢得教育教育他,立功不是他这般借兵打仗的方式。 反正就是钱欢的日子很不好过,禄东赞似乎被钱欢刺激出了问题,竟然杀了一条土狗送到了钱欢的面前,钱欢抿嘴看着这支死狗许久,无奈叹气。 “还是吃火锅吧。” 之后钱欢的偷袭禄东赞的事情就被传出,各国之人都知道大唐慧武侯袭击吐蕃大相裆部获胜,他们对此下三滥的手段十分不耻,而且十分同情禄东赞,与钱欢交手还敢大意。反正钱欢是没有什么好名声。 李二收到消息时沉吟了许久,最终还是叹了口气,丢人丢到家了。李恪接到信没有感觉任何意外,如果正大光明的对战就不是他认识的钱欢,长孙冲也完全么有当回事,忙着收着长乐送来的粮草军器,很自豪的在军中宣传,媳妇赏的。 李承乾收到这消息时大笑不已,通知北纬,设宴为远处的兄弟庆功,北纬已经许久没有见到李承乾这般开心了,忙着去准备,只要他开心就好。至于那个无赖钱欢也稍稍感觉有些脸热,走在城中不断受到将士的慰问,更有与钱欢熟悉的将士模仿钱欢那一脚。 牛进达来了,抓过钱欢哈哈大笑。 “我侄威武。” 正文 第六百零七章 神一般的战斗力 不论钱欢做什么,在牛进达的眼中钱欢就是对的,钱欢在牛进达身旁尴尬一笑。 “牛伯伯,没毛病对不对?” 牛进达大手一挥。 “没毛病。” 随后伯侄两人哈哈大笑。 为啥说钱欢稀罕牛进达呢,就因为老牛从来不会抢着钱欢说话,怎么都对,怎么都行。 西域长孙冲翻身做地主了,长乐给他送来的军器粮草让他倍儿有面子,至于什么找媳妇要钱之类的话被长孙冲抛到脑后,长乐的就是我的,我的命就是长乐的,分那么清作甚,李靖亲自来接管城池,长孙冲十分骄傲的站在李靖身前,伸出手指着李靖。 “现在我们和你没有半文钱的关系,这城留给你的人,但是你要记住,城内有我军将士的家属,受了一点伤害,我长孙冲都要你李靖质问。” 嚣张跋扈,骄傲之极。 李靖脸色阴沉的盯着长孙冲,沉声开口。 “你敢如此与本帅对话?当真以为我李卫公不动长孙无忌的儿子?” 长孙无忌的儿子?李崇义冷冷一笑。当初在高句丽,程咬金担心程处默受罪,亲手行刑。尉迟恭这般糙汉抱着尉迟宝林低诉了许久,可长孙无忌呢?只是冷眼旁观,未出一言,长孙冲心中以对长孙无忌有了恨意。 在听李靖一句长孙无忌的儿子,长孙冲仰头大笑。 “我?长孙无忌的儿子?李靖,我告诉你,我这队伍的军资是长乐送来的,这支队伍也只属于陛下,现在你我是将帅之间对话,不是什么尊卑长幼。” 长孙冲话落大步向前,与李靖擦肩而过。看着长孙冲离开的背影,李靖的脸色阴沉如水,他敢如此嚣张只因他有个兄弟叫钱欢,看你五千将士能在西域活多久,随后李靖上书送往长安。 西域的战场没有钱欢与禄东赞那般儿戏,那边是因为两个人都打腻味了,而长孙冲这边才刚刚开始,崭新的八牛弩,投石机,唯一的缺点是没有火药,但长孙冲相信他手下的五千人举世无敌。 他的目标变了,不在拘束于大唐之内,他要进攻,钱欢与李崇义,叶九道三人均有爵位在身,不比钱欢与叶九道,我长孙冲怎能比你李崇义差,你死后战死糊弄来的侯爵,我长孙冲一样能得来。 此时的长孙冲身无任何官职,就连这军中的将军也是自封,他仅仅有一驸马的名号,但这对于长孙冲来说不是什么光荣事。 其实长孙冲完全不必如此,当初钱欢为白丁时他们未嫌弃钱欢,如今钱欢更不会嫌弃他的兄弟,但是人活着就要争一口气,不为大唐名声,不为兄弟攀比,只为让长孙无忌看看,长孙冲不是你眼中那无能的儿子。 五千将士,五千战马,三百架八牛弩,四十架投石机进入大食国土。 脱离总军的队伍需要一个称谓,长孙冲想都不想,开口道。 “神一般的战斗力。” 尉迟宝林尴尬的看着长孙冲。 “名字是不是有点长?” 长孙冲冷冷一笑。 “钱欢名下聚缘凯隆你可听过?奸细营你可听过,虎队全称你可知道?如今我等为陛下属军,陛下乃天子,金龙之身,陛下是大唐百信心中的天神,我等就要有神一般的战斗力去为必陛下碾压乱臣贼子。” 尉迟宝林不在开口,撇嘴看着长孙冲,心中默念,不是你当初跟着承乾造反的时候了,这人变得咋这么快呢。长孙冲不知尉迟宝林心中所想,如果知道一定会暴走尉迟宝林,问他知不知道浪子回头金不换。 总之没有将士拒绝,这群劫匪强盗的将士就喜欢这中威武霸气的名字,而且属于陛下属军更让他们骄傲。 但事实上是属于陛下还是属于长乐谁又知道呢。 五千众,如敌境,心有神力,不恐不惧。偶遇敌军灭之,清理战场,收取战利品,没有奴隶,没有俘虏,那对于他们来说是累赘,有敌军必有敌城,城不远,三十里外,葱下令攻之,不守。 来到城前,长孙冲问向身旁的中年男子,他名为董斌,如今是李崇义的谋士。 “心中可有对策?” 如今的董斌一身白色长衫,手中一只罗盘更显神秘之感,董斌微微一笑,轻声道。 “将军,不知可否用毒,咱们军中有些喜欢玩毒的家伙,当初在军伍中被发现,发配到这里。” 知道这军中有些奇奇怪怪的人,但长孙冲还是有些接受不了,这军中倒地都有什么人,他至今没有发现一个无能之辈,各个身怀绝技。长孙冲拉过尉迟宝林,皱眉开口。 “以毒攻城,被陛下知道是什么结果?” “傻.逼,不会不让陛下知道?” 长孙冲皱眉,董斌再次一笑。 “小公爷的话说的没错,咱们五千将士是披甲为军,卸甲为农之人,如将军放心,敌境一战交给我等自由去作战,小人只想问一句,将军,我等战死无需赏赐,只问获得军工后可能得到赏赐,不求金银珠宝,不求官身爵位,一块安稳的土地,可好?” 一时间长孙冲心中十分不适滋味,看着周围看着他们的将士,长孙冲咬牙道。 “我长孙冲没有什么能耐,但是我有一个好媳妇,长乐郡公主,一郡之地可够你们生活,攻下一城一千贯铜钱,啥敌军五品官员以上,赏赐宅子一座,贤妻一名,斩杀敌军三品之上官员,大唐六品之下官员随意挑选。” 抽出一把匕首划过手臂,鲜血涌出留在地面,长孙冲再次道。 “以血为证。” 董斌动容,将士全部动容,他们虽然参军了,但他们以前还是贼,没有地方敢收留他们,尉迟宝林小声嘟囔。 “我爹也是国公,我也是长子,我们家也有封地,我兄弟是钱欢,钱欢也有封地,钱欢的兄弟有恒山王李承乾,吴王李恪,魏王李泰,他们有封地,他妹夫是晋王,学生是郯王梁王,东阳公主,他们还有封地,你们想去哪?哦,还有,他妹妹也是县主,岭南他也有话语权,想要地方你们说啊,不说整个大唐,大唐一半的土地任由你们挑选,本来还有无主荒漠,但是为了救我们几个笨蛋送给陛下了。” 尉迟宝林的话比长孙冲血有效,什么叫做财大气粗,一个郡公主和一个国公已经够他们生存了,还有亲王,藩王,公主,县主,当即有将士卸甲消失在队伍中,随后将士们不断消失,腰间挂人头的日子他们生活了大半辈子,他们比谁都会杀人。 长孙冲与尉迟宝林当真被晾在了一旁,身旁只剩下了十几名将士唉声叹气,长孙冲看着心烦,把他们撵走,老子又不是三岁的娃娃,无需保护,至于董斌想了想,轻声道。 “将军,小公爷,小人也想要房子。” “滚。” 正文 第六百零八章 知道见血封喉么? 对这支自由作战的队伍,长孙冲不知是应该开心还是担心,毕竟他上阵不多,而且他只告诉的将士们的目标,却没有明确的策略。 他现在做的就是等待,如今他身旁只有尉迟宝林,但是若想让给出点意见简直比登天还难,长孙冲还是有些不死心,抱着那么一丝期望问向尉迟宝林。 “宝林,你说他们能带回来什么结果。” 然后尉迟宝林的回答让长孙冲想要弄死他。 “该是啥结果就是啥呗,你行你上。” 憋了半天不知该如何回答尉迟宝林的话,长孙冲叹了口气。 然后这群散漫桀骜不驯的将士们在家的诱惑下拿出了所有的压箱绝技,虽然是一个一个离开长孙冲的,但是最终却聚集在一起,他们不认为自己有一个人攻下一城的能耐,但也有小股队伍行动,更有之身一人入敌城的。 险中求富贵。 这一人进城之人长相猥琐,一双三角眼给人一种看着就像坏人的样子,猥猥琐琐的裹着衣衫入城,一口流利的大食话却让大食将士都难以辨别真伪,成功混入敌城后,此人有返回城门处,小心翼翼的看向四周,小心翼翼的样子引人怀疑。 但他要的就是这种感觉,凑近守城的将士身旁,低声谄媚。 “哦,英勇的将军大人,您真如那草原上的公牛一般健壮,您的仆人艾尔茶像您问好。” 将士皱眉不语,此人猥琐一笑,在怀中拿出一本小书递给将士。 “这是艾尔茶游历四方得来的宝贝,一路拓印了几本,您过过眼?” 三角眼打开包裹小书的手帕,不停查看四周,一副做贼心虚生怕他人发现的样子,但这是在城门,谁能看不到他?打开手帕,翻开小书,守城的大食将士瞬间有些不淡定了,在军中最缺的是什么?不是吃喝玩乐,而是女人。 一本春宫图足矣吸引征战沙场多年的寂寞汉子,将士一把夺过三角眼手中的春宫图,左右查看发现没有人发现后连忙揣进怀中,伸出拳头锤了锤三角眼的胸口,两人相视大笑,三角眼伏在将士的耳旁轻语,引得将士连连点头。最后竟然对三角眼躬身。 三角眼同样躬身,两人同时道出一句安拉后分离,三角眼还得到了一块腰牌,在这城内可以畅通无阻,三角眼游荡在城内,率先前往交易奴隶的地方,他需要给那将士找一个女人,讨好将士才是开始,他需要得到这将士的信任,或许还有更多。 进入奴隶聚集的街道,三角眼的眼神有些变换,眼前所谓的奴隶都是大唐人,男男女女被关在笼子中或者是扒光了衣衫跪在街道的两旁,三角眼舔着嘴唇看着那群奴隶贩子,不由发出一声冷笑。 “很好,你们做的很好。” 三角眼曾做过窃贼,强盗,杀手,更做过押镖,郎中,他毒死过牛,押镖时劫过镖,杀人更是不用多少,但是他不认为人能像货物一样贩卖,不论是大唐还是大食人,走在奴隶聚集的街道,街道两旁的奴隶看着眼前这个唐人出现在大食的城内不断呼喊求救。 呼喊声音引来的寻街的将士,三角眼被拦住盘查。 “哪里人?为何出现在我国城内?” “吐蕃人,祖辈是圣教之人,战乱跟随家人来此,布料半路偶遇唐军被冲散,这是守城将军大人给的令牌。” 三角眼不急不躁的解释,更是拿出腰间的胸牌递给眼前的敌军,大食看过胸牌后冷冷一笑,把名牌丢给三角眼转身离去,身份得到了解决,那么下一步他就要花钱买人了,两旁呼喊的奴隶很多,也有很多男奴怒视三角眼,他们把他当成了叛徒。 现在没办法和他们解释,也懒得和他们解释,随意找了个相貌还算中肯的女奴,丢出银币拉起就走,至于银币?在守城将士那顺手借来的,至于他找谁去讨还,这就与三角眼没有任何关系了。 带着女奴来到一家酒肆,找了一间房间,酒肆的老板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这样的事情市场发生,需要他们做的是事后把死去的女奴扔到街道中去,反正是大唐的奴隶,在他们的眼中连一只猫狗都不如。 带女奴上楼,三角眼指着水桶。 “洗澡。” 女奴刚要开口,三角眼挥手一巴掌扇在脸上,力道不重,但也没有太过留情,女奴低头去洗澡,三角眼出门命人送来衣衫,只要有钱,什么事情都会有人抢着去做,女奴洗完澡后站在三角眼的身前,三角眼闭着眼把衣衫递给女奴。 “穿上,晚上会有一名大食将士来此,你的任务就是伺候好他,如果惹怒了他,你是死是活与我没有任何关系。” 女人穿上衣衫,他知道眼前这个男人不是好人,但是却清楚的知道他是唐人,在敌国做奴隶,被自己人买下,然后去伺候敌人,这是何等的讽刺,女人低头穿衣,她不知该是喜还是忧。 她不用在做奴隶了,但是此后敌军的女人什么时候能活过第二日?穿好衣后,女子轻声开口。 “我会伺候好那个人,但是求您在我死后仍入河中,我看到大食人就会恶心。” 三角眼冷冷一笑。 “事后想死就去河边自杀,老子没有时间理会你,现在开始准备打扮,老子还有些事情要忙,大约两个时辰后他回来,我会在他来后的一炷香后归来,如果在这一炷香之内被他祸害了,只能说你这女人很蠢,好自为之。” 女人不知道三角眼是什么意思,但是他清楚的感觉到了杀气。三角眼离开后便有人送来酒菜,此时的三角眼还需要一些钱财,在街上游走了一段时间手中多了几个钱袋子,这是他用来逃跑时所准备的,找了一个墙角蹲下,不断翻阅手中的春宫图,眼在树上,心却在对面的酒楼之上。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夜晚那守城的将士当真来到这家客栈,三角眼上前与将士热络,指了指楼上,示意将士上去就好,却没想到将士淫秽一笑。 “两人岂不是更有情趣?” 三角眼无法拒绝,两人走上楼,女人见三角眼与这大食将士一同进来不由一愣,随后笑颜如花的上前抱住将士的手臂,指着桌上的酒菜,将士坐下后女人亲手喂这将士吃菜,几口酒菜后,将士抓起女人扔到床上,随后淫笑脱衣,又指了指三角眼。 “脱。” 三角眼无奈苦笑摇头,脱下衣衫,瞬间在衣衫内抽出一把匕首刺向眼神的大食将士,大食将士转身躲开,满脸戏虐的看着三角眼,三角眼见此知道,他完了,这一袭击失败就注定一切都结束了,这时突然传来一声利器入肉的声音,大食将士缓缓倒地,后脖径上插着一根发簪。 三角眼松了口气,轻声对女人道。 “现在开始装,怎么淫荡怎么装,我需要一炷香的时间。” 女人咬咬牙开始装腔作势,三角眼抓起匕首在大食将士的脸上划过,他需要的就是这一张人皮。 一炷香后,三角眼穿上了大食将士的铠甲,轻声道。 “够了,他没有那么厉害,现在可还能看出我是否是假的。” 女子看向三角眼时一愣,三角眼一瞬间变成了刚刚死去的大食将士,女子不敢去看地面,轻轻闭上眼点点头。三角眼把那将士给他的腰牌扔给女人。 “现在拿着这快腰牌应该没有人会拦着你,然后去买一辆马车,在找一家客栈等我,我到后,咱们出城,不要想着去高密,这个大食人是你杀的。” 女子穿上三角眼的衣衫,三角眼用被子裹住死去的大食将士,随后三人走出可真,对此客栈的掌柜淡淡一笑,又死了一个大唐的女人,将敌将扔如奴隶贩卖后街的死人堆,之后带着女人离开。 想起女人那一刺,三角眼不由道了一句。 “知道见血封喉么?” 女人点点头。 “剧毒之物。” 正文 第六百零九章 再次剥皮换脸 三角眼扮作大食将士,白日站在城门前上岗,晚上不断游走穿梭在城内,查看城内屯兵多少,他们饮水来自哪里,他准备将这做城池变成一座让人闻风丧胆的死城,不管官兵百姓或是家畜,全部都要死。 你们不把大唐百姓当做人来对待,那么杀了你们这群畜生理所当然。至于那些被奴役的大唐百姓,抱歉,我没有救你们的能力,而且也没有接到解救大唐奴役百姓的命令,只能帮助你们结束这痛苦的人生。 过了多日,三角眼终于找到了大食将士与战马饮用的水源,一口深井,在城中间,城内将士饮水都来自此井,但是若想在一瞬间毒死整个城内的人,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一旦有人发现有人被毒死,便不会在饮酒饮水。 三角眼较劲脑汁都想不出办法。 深夜,女人懒腰抱着三角眼。 “你会带我离开这里?” 三角眼似乎没有温柔的一面,对于女人的问话只是冷冷一笑。 “你不会与我同时离开。” 女人低头,满脸落寞,但她已经很满足了,在生命的最后几日不用再过奴役的黑暗日子,三角眼起来房中的座椅旁,这个时间他要回营了,夜晚会有人视察军营,看是否有人未归,女人服侍三角眼穿衣,再次低声道。 “我这个月没有来月事,不知是水土不服还是什么,我说这两年来你是我第一个男人,你会相信吗?” “不信。” 三角眼转身离开,女人在房间尽显落寞,就知道他会不信,作为一名女奴,这话谁会信。三角眼需要去做一件事,此时这城内敌军最高的将领,杀他不为官爵,为了是能拿下这做城池。 如今的三角眼是大食的将士,入营如回家一般,可今日的军营十分热闹,三角眼有些疑惑,问向身旁的将士发生了什么,身旁的将士十分兴奋,哈哈大笑。 “你还不知道?有一支唐军竟然想夜袭这做城池,只有不足一千人,在城外被歼灭,还活捉了一些,今晚准备对他们行刑,剥皮与刺刑。” 三角眼双手颤抖,所谓刺刑就是把木棍在人的口中传入体内,在由另一方刺出,这等酷刑让三角眼有些怒意,整理情绪,强颜欢笑,装作十分感兴趣一般开口。 “不知是哪只不自量力的队伍?” “哈哈哈,听说叫什么神一般的战斗力,你说这名字多可笑,就这般杂碎还敢称神?” 三角眼起身离开,他怕忍不住杀了身旁这个人,不没有时间再去准备计划了,在晚那群家伙就要惨死了,至于城内的那个女人,留给她的钱财和腰牌应该能顺利让她出城,三角眼进入这所谓最高指挥大食官员的府邸。 他不知此人什么官职,多大年龄,入门称要事通报,发现敌军踪迹,进入房间,走进将领,伏在耳边轻声道。 “大人,您可想尝尝刺刑的滋味?” 说话的同时,一把匕首刺入敌军将领的胸口,一击毙命。这刺杀要比当初杀那守城将士的时候简单很多,大食将领太过信任自己的将士,如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他会死在自己人的手中,大食将领只道出一个你字后便没有气息。 三角眼重操旧事,薄面皮,撒药水,脸上的将士面皮用了很长时间才让他保持持久,而眼前的这个只需要一夜就好。清理尸体,换衣,将士顺便将领,出门,去牢房。三角眼冷眼看着牢房内的大唐将士,轻声吩咐。 “带走,设宴,他们将是宴会之上的祭品。” 三角眼模仿这将领的声音下令,牢房之内的战力将士怒视三角眼,口水吐在三角眼的一角,三角眼回首一巴掌扇在此人脸上,怒道。 “你们到底有多少人来此?” 战力将士哈哈大笑。 “你爹,你的爹爹们都来了。” 三角眼出拳打在此人的腹部,一股针刺传入此人的小腹,三角眼转身离开,将士低头看向自己的腹部,发现一柄十分小巧的刀片卡子衣衫之上,入肉三分。将士瞬间愣住,这将领是灰蛇? 悄悄取下刀片窝在手中跟着三角眼的身后,几人来到一间大殿,确切的说应该是一间空旷的房间,房间内摆满了桌椅,三角眼走上主位,随后不断有大食将领进入大殿,不多时大殿内坐满了人,均戏虐的看着跪在大殿中间的大唐将士。 三角眼下令上酒。 “世人称大唐将士勇猛,但在雄狮一般的你们手中简直就如同蝼蚁,你们轻而易举歼灭敌军并将其抓获,这酒是庆功酒,饮下此酒杀入大唐擒下李家皇帝,诸君,满饮。” 多年不曾饮酒的大食将领怎会放弃这个机会,同时举杯,三角眼举杯满饮,眼神却看向身下同时饮酒的敌将,眼神渐渐变冷,放下酒杯再次道。 “但是你们反了一个错误,一个致命的错误,没有将唐军屠杀干净,这是你们的错,所有你们要受到惩罚。” 殿中的大食将士一愣,随后发现自己竟然不能呼吸,更发不出声音,一个个夹住自己的脖径,随后一个接着一个躺在地上,嘴角流出鲜血。 见血封喉,中毒者血脉封闭,血液凝固,窒息而死。 三角眼走下主位,大殿中只剩下他与十几名大唐将士,三角眼闭上眼,轻声道。 “换衣,现在才是真正危险的时候,你们混出城,我会指挥将士出城袭击将军和小公爷,你们速去通知,另外去客栈接一个女人,他可能怀里我的孩子。” 十几名大唐将士点头,更衣出门时,三角眼再次道。 “如果今夜未袭,告诉将军和小公爷,灰蛇字不足惜,善待那个女人,告诉她,孩子的父亲不姓灰,复姓赫连。” 准备出门大唐将士身子一颤,随后背对三角眼点头,眨眼间消失在夜幕之中,三角眼深吸一口气走出大殿。 “集合将士,夜袭三十里外一处山头,大唐残兵聚集在此。” 身前是数万大食将士,身后是满地大食将领的死尸,只要有人发现一丝倪端,他便死无葬身之地。 正文 第六百一十章 一文一武 计划赶不上变化快,本准备毒死城内所有人,但同军将士被擒即将惨死,怎能坐视不理。 本想一人一城。 本想取得军工。 本想换得家园。 但这一次的变化由不得三角眼去选择,女人被同军将士带走,三角眼看着忙碌集合的将士,此时他们已经感觉事情有些不对,本该行刑的大唐敌军没有出现,入殿赴宴的将领至今没有出来。 但眼前这将领还是那个将领。 军人所做只有服从命令。 逃出敌城的将士回到了董斌的队伍,董斌了解事情的经过后迅速带人赶往长孙冲所在之地,三角眼给的消息是假的,三十里外根本没有什么敌军,他要将城池内的将士骗出城,然后长孙冲趁机攻下敌城,攻城演变成守城,人数的差距得意弥补。 长孙冲接到消息后大怒,怎能如此涉险,稍有不慎就会死在敌城之中,他所做也会覆水东流,长孙冲不能容忍一个将士做出这般功绩后落得惨死的下场,沉声质问逃出敌城的将士。 “灰蛇可否会跟随将士出城。” 将士沉吟后点头,长孙冲闭眼沉思,随后轻声道。 “敌城三十里外狙击敌军,出军。” 没有趁机入城,一旦灰蛇离开城池,那被毒死的敌将很快就会被发现,消息一旦送到出城的军中,三十里外无敌军,在接到将士被毒死的消息,三角眼马上就会暴露,结果不言而喻,长孙冲不能为了一座城池放弃一名将士的性命。 三十里外狙敌,四千对一万,一场苦战。 两军同时行动,三角眼带军前往三十里外,离开城后不停回望,将军,小公爷,我灰蛇能做的只有如此了,你们一定要拿下城池,替小人杀了那群奴隶贩子,但他不知,长孙冲等人以在三十里外等候。 八牛弩上弦,所有将士身着战甲,手中武器在月光之下闪烁寒光,没有隐藏,没有埋伏。正面而战。 长孙冲看着远处疾驰而来的敌军,举起手中铁棍。 “今夜之战没有军功,没有军纪,只为不想我军中弟兄惨死,我军中兄弟的性命怎是一座城池可以相换的,所有人准备作战。” 敌军越来越近,三角眼的身子不由颤抖,为何将军会再次,为何所有兄弟都会再此,他们应该是去攻城的,不是来此应战的,若是战败,三角眼死不甘心,两军对峙,长孙冲驱马上前,张开双臂,柔声开口。 “灰蛇,我们来接你了。” 敌军不知这是何意,三角眼驱马上前,来到长孙冲前,翻身下马,单膝跪地。 “战斗力营下灰蛇,参见将军,敌军一万全部在此,城池无人看守,所有敌将以被灰蛇毒杀,可否归营。” 声音清脆响亮,其中蕴含着一丝颤抖,此时大食将士才知道他们中计了,眼前的将军不是他们的将军,而是大唐的一名将士,那名笑话过战斗力将士为杂兵的大食将士已经不知该如何面对眼前这瞬间的变化。 长孙冲目视敌军,举起手中铁棍,放声嘶吼。 “杀。” 杀自出口,八牛弩箭矢自长孙冲身后飞出,两军交战。 四千对一万,敌军没有统帅,最高将领为曹长。 箭矢在战场上飞舞,箭矢过后两军短兵相见,长孙冲没有钱欢那么多的花花心眼,他只懂传统的作战方式,消耗,拼杀,长孙冲与尉迟宝林首当其冲,气势犹如虎豹。铁棍为豹,钢鞭如虎。身后的将士犹如狼群。 此军从未有个正面厮杀的时候,不是因为他们不够勇猛,而是因为太过凶悍,军中所训的招数他们不削于用之,舔刀口为生之人怎能没有武艺,刘武李袖两人手持二石之功,箭无虚发。 未动之人只有两人,董斌与那个女人,董斌擅长计谋,双手不沾鲜血,董斌看着战场只中的灰蛇,轻笑开口。 “你这女人当真是幸运,这一战后,不论灰蛇是死是活,赫连曾是王族姓氏,赫连灰蛇?不错不错。” 灰蛇擅长计算暗杀,正面交战战力微乎其微,苦苦支撑眼前的敌军,突然身子一轻,尉迟宝林提起灰蛇丢到身后。 “这一战你无需参战,滚去休息。” 尉迟宝林手持钢鞭挥舞生风,敌军之中很难有人抵挡他的奋力一击,战场之中的赵方突然大喊。 “敌军以无将领,速速灭之。” 手中提着一颗人头在空中挥舞,他斩杀了敌将最后一名十夫长,在凶猛的狼群没有头狼也会如同散沙一般,大食将士渐渐撤退,但长孙怎能给他们机会。 “杀,只有一万敌军,追杀入城,抢夺军资,屠城。” 敌军彻底溃败,丢枪弃甲落荒而逃,长孙冲的军中没有步兵,长乐一次送来数千战马足够将士使用,马蹄震天,战场犹如人间地狱,董斌带人清理战场,他们可是抢粮食就报餐一顿,没有粮食就喝粥的队伍,这军资武器可是很重要的。 长孙冲一路追杀如敌城,四散逃难的大食将士没有被长孙冲追击,此时长孙冲等人需要抓紧时间清理城池,灰蛇再次回到城池,身份却变化巨大,什么叫屠城,城池之内灰蛇带人肆虐斩杀,不论求饶,投降,结果均是被斩,他们不需要奴隶,不需要战俘,没有粮食去喂养他们。 那客栈的掌柜被灰蛇砍去四肢,李袖看着闹心,一箭射穿此人的胸口,嫌弃的看着灰蛇,灰蛇耸耸肩,带人走将贩卖奴隶的街道,结果自然是一样,杀杀杀,话不过多说只有杀,手中的砍刀有些钝了,手臂酸疼,看着街道两旁一名大唐汉子眼神灼热的看着灰蛇手中的砍刀。 灰蛇走上前,汉子率先开口。 “我见过你,当初你来过这条街道。” 灰蛇冷冷一笑。 “会杀人么?” “大唐军中百夫长,十年斩敌三百四十五首。” 灰蛇笑了,砍断此人双手锁链,伸出舌头舔着嘴唇。 “不论什么办法,天亮之前一百个大食人头送到我面前,你可入神一般的战斗力。” 在看想周围的人,灰蛇再次道。 “杀过十人以上之人可入军补充空缺,至于女奴和文弱书生,这需要将军和小公爷下令。” 天微量,灰蛇看着眼前的一百个人头,对着汉子点点头,正巧这时长孙冲来到这条街道,对着灰蛇的屁股轻踹了一脚,小声呵斥。 “将士们都在运粮,你在这收集人头玩?信不信走时候全部让你背着,要不是李袖来告状,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灰蛇贼贼一笑,指了指那大唐汉子,转身就跑,临走时还不忘带走李袖,两人低语后一阵贱笑,大唐汉子看到长孙冲的正脸后慌忙跪下。 “拜见小公爷,小人也曾是军中之人,身居百夫长一职。” 长孙冲点了点头,剩下的任务交给董斌,他们需要快速撤离这做城池,武器去找李靖换取钱粮和营帐,至于粮食,吃不光就分给百姓,他们可没有存粮的习惯。太阳升起,长孙冲带人离开这座死城。 布雷特收到了送来的消息,两座城池被攻下,而且还是同一支军队,那明白了那句故人来访是什么意思了,大唐慧武侯的人。当他带人赶到时,城内外全部都是死尸,城内没有一个活人。 李靖看着长孙冲浩浩荡荡回来的队伍时不由砸了砸嘴,这所谓年轻最强一辈当真不是吹嘘,大批武器战马出现在李靖面前,长孙冲朗声大笑。 “李靖,多少钱,都卖你。” 李靖刚想夸赞长孙冲,但听到长孙冲满嘴铜臭,李靖想起了钱欢,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沉声道。 “三百火药,二十火油,两个五品武将官职,一个六品文官官职。” ”成交,董斌,灰蛇前去领赏。一文一武五品官员,赵方刘无李袖,去取火药火油,另外,李靖,女人你要不要,白送给你了,大唐的女人,哈哈。” 李靖被长孙冲气得不轻,大唐的女人要来有何用,都是大唐的百姓,只能浪费粮食送回大唐。 这一战神一般的战斗力名声传入的李二的耳中,看着眼前的长孙无忌和尉迟恭嘿嘿一笑。 “辅机,你有一个好儿子和好女婿,敬德,宝林不错,来人,重赏长乐公主与长孙聘婷。” 尉迟恭大笑,长孙无忌则满脸愁苦,他的儿子与他算是敌人了。 正文 第六百一十一章 吐蕃降了 太极宫摆着一盘巨大的沙盘,李二站在沙盘之前,如今只剩下西方战场,西方天竺也已落败,这王玄策倒是引起了李二的注意,学院内引起李二注意的人没几个,张柬之一个,张启鑫一个,还有一个王玄策。 剩下的还有一个吐蕃与吐火罗与大食,吐火罗已经被李孝恭攻陷,已经开始攻打王城,如今大敌只有吐蕃与大食两国。 “战事应该快结束了吧。” 战事的确快结束了,大食的后院起火了,西方国家攻打了大食,想要吞并西域版图,大食两面遇敌以落入败势,如今剩下的只有钱欢李恪与禄东赞的战争, 李恪一路轰炸,铁蹄踏入了吐蕃领土,至于钱欢还在与禄东赞僵持。 两人谁都无法在前进一步,禄东赞占领吐谷浑城池,按理说钱欢还是落了下乘,自从踢了禄东赞的蛋蛋后,便直接无视了钱欢,钱欢攻城他便死守,多一句话都不说。 吐蕃如今已经难以招架大唐的进攻,虽说无法攻上高原,但颂赞干部已经感觉到了危机感,如今整个吐蕃能压制钱欢的只有禄东赞,所有禄东赞绝对不能有何损伤,颂赞干部在纠结是否与大唐休战。 这一场多国之战,大唐帝国已经显露出他无敌的气势,不可被攻破。案几之上的奏折已经堆的很高,颂赞干部不想去看,都是边境沦陷的奏疏,大唐吴王恪在岭南以成不败之势,吐谷浑慧武钱欢慢慢蚕食吐蕃,无形的阴云笼罩在吐蕃将士的头上,钱欢开口便是震天的雷响。 松赞干布传唤所有吐蕃官员商议,除禄东赞。 吐谷浑,钱欢迎来了一支四千余人的军队,看着军前领兵的两个将士,钱欢一激动差点在城墙之上跳下去,随后跑下城墙冲出城门。 “葱,大傻你们终于来了。” 长孙冲微笑下马,尉迟宝林下马后挠挠头,憨厚一笑,钱欢先是拥抱了尉迟宝林,绕着尉迟宝林拳打脚踢,尉迟宝林憨厚的傻笑。 “一点伤都没有。” 钱欢这才看向长孙冲,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出拳砸在对方的肩膀,钱欢很开心,他喜欢兄弟都在身旁,他最怕孤单。长孙冲指着钱欢向身后的将士介绍。 “我兄弟钱欢。” 身后的将士齐声大吼。 “拜见慧武侯。” 钱欢尴尬的挠挠头。 “拜啥拜,都是军中杀敌的汉子,你们饿不饿,渴不渴。” 李泰,牛见虎,程处默,长孙冲,叶九道也在城中走出,长孙冲挑衅的看着李崇义,李崇义哈哈大笑。 “进城,进城,现在只差李恪,怀玉还有糊涂神儿了。” 四千将士进城,兄弟几人钻进钱欢的营帐,讲述这两年发生的趣事,长孙冲道出了自己给长乐写信时候的纠结心里,而李泰却说了钱欢偷袭禄东赞的事情,营帐中大笑不断。叶九道不在藏私,把珍藏的酒拿出来递给尉迟宝林,李崇义也对长孙冲带来的将士敢兴趣。 长孙冲的信中可把他这四千将士吹的神乎其神,说到了这群将士,长孙冲瞬间来了斗志,拍着胸脯大吼。 “充气儿,不是兄弟说你那聚缘凯隆,就我这队伍,各个身怀绝技,至今我都不知道他们都精通什么,反正是我想到的他们都会,军中有两名神箭手,冲气儿,不是兄弟埋汰你,你给他们提携都不够。” 话落众人大笑,李崇义大骂长孙冲吹牛。嬉闹过后,长孙冲露出正色,他未能为钱欢报仇心里有些过意不去,钱欢却满不在乎,他的仇人太多了,慢慢来,一点都不着急,若是清理干净他会觉得无聊的。 当长孙冲与尉迟宝林问道吐谷浑战场时,钱欢摇了摇头。 “现在没有办法,吐蕃放弃了岭南战场,禄东赞就留在吐谷浑看着我,我不动他不动,我们俩算是抗住了,本来还能蚕食几座城池,但被我踢了蛋蛋后就没有办法了。” 话落耸耸肩,钱欢真的很无奈啊,禄东赞这家伙就像缩头乌龟一样,根本不与钱欢正面交锋,钱欢攻打,他弃城攻打其他城池,如今吐谷浑的将领被李二调走的差不多了,根本无法预防。 两方僵持,但钱欢知道吐蕃快要扛不住了,在国家富有程度上有巨大的差异,李二能抗住,松赞干布就不一定了,青稞一亩地能产多点粮食,一亩地的土豆能产多少,这根本就不是一个等级的农作物。 虽然味道差了一些。 几人热络时,李治在房间外探出头。 “你们喝酒不,牛将军说了,你们若是想喝酒就偷摸的,晚上由我与牛将军,唐俭守城。” 钱欢听后,看向众人。 “喝不喝?” “少喝一点?” “那就喝。” 钱欢等人在军中偷偷饮酒,李二则在长安召群臣议事,战败之国要入大唐接受李二的册封,他们的国家也要属于大唐帝国的附属国,百官统一决定,主要慧武侯不在长安,任何时候都可以。 但是如今吐蕃大食为降,还需要边疆传来大捷之报。 钱欢不在长安,这的确是个好计策,可是要以什么理由把钱欢赶出长安呢?众人都在沉思这个问题,魏征突然开口。 “他乃大唐国候,立下战功,怎能不让其藐视敌国罪臣?慧武侯理应受到战败之国朝拜。” 褚遂良斜视魏征。 “他撒泼要杀渊盖苏文,你能拦住?” 魏征不开口了,一脸的蛋疼样子,如今的慧武侯成了麻烦,百官头疼时,长孙冲突然出现在太极宫,身披凤袍,冷眼看向殿中众人。 “本宫的儿子理应有此权利,留在长安审视手下败将。” 这是长孙第二次参与国事,第一次为钱欢谋反,霸气的像朝中重臣宣战,今日再一次为钱欢不公,立下滔滔战功,留在长安都不行?所有人都尴尬的看着长孙,这不是针对钱欢,而是担心钱欢的脾气,李二皱眉看向长孙,长孙无视李二,再次道。 “本宫的儿子,本宫来管教,陛下,臣妾告退。” 长孙退去,百官看向李二,李二一阵尴尬,魏征再次出言。 “陛下,慧武侯曾拒绝陛下收其为义子的旨意,皇后称慧武侯为儿,是否有些不妥?” 哪壶不开提哪壶,李二大怒。 “他是皇后的义子,这和朕有什么关系,魏征,我看你是吃饱了撑着了?钱欢留在长安,无须在意。” 这时宫外传来一声通报。 “陛下,吐蕃派人送来一封使臣和一封书信。” 杜如晦闭上眼吐出一口浊气。 “吐蕃降了。” 正文 第六百一十二章 骂战再起 吐蕃送来的不是投降书,派来的使者也不是来俯首称臣,而是吐蕃要与大唐帝国休战,中东出现一个叫做德罕默得的人才,一手古兰经一手屠刀正在统一白衣大食,绿衣大食等地,吐蕃如在与大唐征战只会让敌军趁机而入。 吐蕃愿派禄东赞入长安赔礼,并许诺大量战马来补偿这一次战争。 在百官商议之下,李二同意了松赞干布的意见,但两方都清楚,这只是暂时的和平的,已经结下了恩怨,注定有一场生死之争。但松赞干布信中提起的这个默罕德默让群臣有些迷茫,他们没有听说过这个人。 杜如晦躬身上前。 “陛下,我等对西域了解甚微,慧武侯曾在西域生活三年之久,请陛下召慧武侯班师回朝。” 如今杜如晦与钱欢之间大恩怨已经化干戈为玉帛,至于剩下的矛盾都是搬不上台面的鸡毛蒜皮之事,他这个意见没有人拒绝,所有人都闭口不言,李二点了点头,百官再次商议吐蕃之事,李二却兴致泱泱,他对中东升起了兴趣,他已经多年未逢值得让他升起斗志的对手。 这手拿古兰经的人似乎可以一战,但是距离太远了。 大唐皇室与吐蕃天山同时送出旨意传入吐谷浑,旨意的内容相仿,均是告诉钱欢与禄东赞战争结束了,班师回朝。 两国旨意传入吐谷浑时,钱欢正在与禄东赞对持,两人隔河对峙,两国将士握紧手中的兵器,只等各国将领一声令下,越河杀敌。然后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两国‘天使’同时到达两人身旁,两尊圣旨落在两人手中。 钱欢把圣旨递给黄野,不看。 禄东赞把圣旨交给侍从,同样不看。 两国将士不知眼前这是什么情况,钱欢清了清嗓子,朗声喊道。 “你家松赞干布告诉你回家吃饭了。” “你大唐陛下告诉你退兵。” 禄东赞同时开口,都猜到了对方旨意的内容,两人听了对方喊话均是一愣,钱欢夺过圣旨,禄东赞身旁的侍从也打开圣旨交给禄东赞,随后两人脸色顺便,当真是撤军的旨意。 钱欢接到的命令是返回长安,吐谷浑交给牛进达和唐俭。 禄东赞则是撤军离开吐谷浑,禄东赞撤军,大唐吴王恪同样撤军离开吐蕃。 突然的消息让两人都摸不清头脑,钱欢十分不甘心,在给他一段时间,他自认为绝对能拿下禄东赞,卷起圣旨砸向禄东赞,禄东赞不闪不躲,圣旨却在半空落入河中顺着河水冲走,钱欢敢如此,禄东赞却不敢。 “禄西赞,告诉你们家老头,这战马大唐不要了,速速整军开战,莫说本候偷袭你。” 说撤军就撤军?我钱欢不要面子呀?禄东赞却哈哈大笑。 “土狗,你能代表你们陛下?小心风大闪了舌头,本相日后没有对手是会寂寞的?” 禄东赞在嘴上从来不弱于钱欢,钱欢梗着脖子盯着禄东赞,许久没有开口,他当真不能代表李二,也不能违抗他的旨意,但很不甘心,说不打就不打了?虽然吐蕃以战败国姿补偿数万战马,他们吐蕃最不缺的就是战马。 禄东赞再次开口,此时脸色变得有些严肃。 “你可知德罕默得这人?” 钱欢没好气道。 “知道,一手古兰经,一手屠刀统一了中东,但是老子不告诉你。” “钱欢,你他娘的缺心眼吧,你在西域白做三年奴隶?” “去你麻的,老子缺不缺心眼用不着你担心。我在西域做了你三年的爸爸,西瓜,告诉他,妈就是母亲的意思。爸爸就是父亲意思。” 两人再次掀开骂战,两方将士的脸色都有些尴尬,长孙冲名下的将士却十分崇拜的看着钱欢,他们以为他们战斗力的人足够混蛋了,但是与慧武侯比起来当真是小巫见大巫,扔圣旨,怒骂吐蕃大相。想想都有些刺激。 禄东赞身旁的侍从忍不住了,拔出腰间弯腰上前一步走到河边,叶九道冷冷一笑,无需钱欢开口,自战马跃起落在岸边,手持寒蛟,身着鳞甲,冷眼看着那侍从。两人对峙,侍从的气势瞬间落了一截。 叶九道身材挺拔,棱角分明的俊美脸庞,一身冷淡气势引得大唐将士一阵交好。 钱欢的目的是激怒禄东赞,但是他想的太简单了,禄东赞能与钱欢对战不败,怎能是等闲之辈,但是这德罕默得引起了钱欢的注意,他记得这个家伙应该死很多年了,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冒出来。难道自己的穿越引起了蝴蝶效应?总之现在的大唐与历史中的大唐差距很大。 突然间灵光一闪,问向禄东赞。 “你还有几年告老还乡,十年后无主荒漠一争高低?你在荒漠中的势力可被钱洛欺负的不要不要的。” “容我思考思考。” 禄东赞没有答应钱欢,十年后与钱欢钱洛等人在无主荒漠一争,他很心动,无主荒漠内禁止使用火药等任何天灾利器,是一场真正考验策略的战争,但钱欢离开大唐,大唐还有很多能人,禄东赞需要在十年内为松赞干布培养一批人才。 无主荒漠中多为人才娇楚之人,钱洛和他的兄弟们,虬髯客和大食人,禄东赞的亲信,渊盖苏文的心腹,还有一个钱欢,若是其中一人将他们全部踩在脚下,那是何等的自豪。钱欢起身。 “你好好想,十年后我在无主荒漠等你。” 翻身上马,离开河边,李二下旨不战,那么自然有他的想法,钱欢揣摩不透李二,只能慢慢去等时间的验证。回到军伍,钱欢看着身旁的将士,深吸一口气,放生大喊。 “战争结束了,我们回家。” 大唐将士放声欢呼, 禄东赞起身,没有大喊,只有轻声道。 “整军撤离吐谷浑,回去领赏。” 禄东赞知道他们是战败的一方,但这种没有战死的战败让禄东赞很窝火,他想过河对着钱欢的蛋蛋狠狠踢一脚,在给他一个头部重击,但是好像没有这个希望了。 班师回朝的不只有钱欢一方,岭南李恪秦怀玉班师回朝,王玄策班师回朝,只不过他身旁多了一个天竺僧人。 正文 第六百一十三章 归途 众将凯旋而归,聚集长安。 整个钱家陷入纠结,钱矜已经不记得她被禁足了又多久,听说爹爹马上要归来,整个笑脸轴成了小包子,满心的愁苦。 钱欢归来她自然是开心的,但是想起曾创下的祸端,又有些担心回来会被骂,在印象里还没见过爹爹发火的样子,坐在院子中不停叹气,香蕉面无表情的站在钱矜的身后,土豆要随意很多,躺在葡萄藤下的摇椅之上,不是发出娇笑。 独孤怜人跑回了独孤家,摇着独孤谋的手臂求他去找钱欢说说好话,独孤谋头疼的看着独孤怜人,最后无奈的点点头。但他心里清楚,如果钱欢真动了肝火,整个大唐他能给面子的人不多,或许牛府的裴氏可以。 钱家纠结的不只有钱矜一人,季静开始为钱欢准备更换的衣衫,均是钱欢喜欢的那种奇奇怪怪的样子,裴念知道季静是担心钱欢回来会发火,裴念仔细想想,自从与钱欢相识后,钱欢从来没有对她红过脸。 裴念叹了口气前往牛府,裴念与裴氏独处整整一日,最后裴氏站在了钱欢这一边,武媚不停祈求钱策能快点回来,欢哥哥要回来了,他会揍她的。 长安很忙碌,忙碌的均为唐钱商盟,他们要为迎接众人的回归,长乐身在金缕玉衣要为回来的哥哥们定制最华贵,最舒适的衣衫,他们是大唐的英雄,不畏生死征战沙场,倾国倾城准备停业三日,小月在振武酒楼准备最好的酒菜,边疆吃的一定很差。 琢玉学院将准备迎接自边疆回来的学子。 牛家,钱云钱海坐在院子内,现在钱家已经没有人能顾得上他们了,只能给牛家要外婆照顾,同时跟来的还有兕子,他们三人同龄,也有共同的话题,钱云叹了口气。 “兕子小姑姑,吴王魏王马上就要回长安了,你的霸王生活也快要结束了。” 本来还很兴奋的兕子瞬间变得低落,虽然与李恪李泰生活的时间不长,但是在宫中的哥哥姐姐的口中得到了对他们俩的评价。 非打即骂。 李恪李泰称为了所有皇子们要学习的对象,因为这两个人太强大了,三哥吴王恪文武双全,四个魏王泰计谋无双,兕子叹了口气,准备离开牛家,钱海见此低声道。 “不用去求皇爷爷,皇后奶奶了,没用的,他们早想收拾你了,你若进攻去就去求杨妃奶奶。” 兕子从头到尾只字未言,她有些好怕了,李恪可是杀了最多的皇子,其实钱云钱海还是隐瞒了,最恐怖的不是两个亲王叔父,而是他们的父亲,想起这么多年的生活,小哥俩无声叹气,他家公子少爷都有侍女照顾,他们俩没有。 饭自己吃,衣服自己洗,笔墨纸砚自己刷,房间自己收拾,就连夜宵都要自己亲手去做,不仅如此,功课功夫都不能落下,钱家教子之法已经传遍了整个长安,许多与钱家交好之人都在叹气,真是苦了两个小子,钱矜至今都没有洗过衣衫。 最终钱矜扛不住压力了,跑到裴念的房间,躬身施礼。 “大娘,我爹回来会揍矜儿嘛?” 被问会不会揍,裴念苦苦一笑,伸出手点了点钱矜的额头。 “揍你就好了,就怕他回来什么都不说,还是那般宠你。” 这一句话把钱矜说哭了,抱着裴念的腰肢痛哭,裴念也不哄,任由钱矜哭诉。 “大娘,若爹爹不惩罚矜儿,矜儿心里会落下一个疙瘩的。” 裴念也知道这一点,但是他也没有办法。 钱欢等人已到崎州,行军很快,行军时不断有将士被分离,有家者回家,无家之人李恪李泰赏赐土地,队伍一点点在缩小,总之沿途都有一起征战吐谷浑的将士。还剩下长孙冲的人,看向长孙冲。 “带回长安吧,给陛下看一眼,之后想去哪里他们自己选,只要不去那几个文官的封地就好。” 长孙冲点头,他们所想相同。一路不歇,李恪在他们之前赶回长安,此时应该已经快要到了,钱欢也想快点回到长安,他想家了,身在吐谷浑时还没有这种感觉,但是临近了长安,钱欢越来越忍不住心中的冲动。 他想瞬间回到慧庄, 李泰靠近钱欢,打趣道。 “回去后要惩罚你那几个媳妇么?他们可是闯了不小的祸端。” 钱欢嘿嘿一笑。 “有啥惩罚的,人生百年,开心就好,要是唯唯诺诺的我还不习惯呢。” 当初收到消息时,钱欢当真有些头疼,但这么多几年过去了,心中早以没有了怒气,反而有些想念他们,再说,男人就是女人的靠山,一点错误而已,解决了就好,若是钱家安安稳稳的李二又该不放心了。 夜间赶路,虽然凉爽但速度却要慢很多,而且将士们也有些困意,钱欢把两根手指塞入口中,一声清脆的哨响刺破将士的耳膜,一个个瞪大了眼睛看着钱欢,钱欢对此哈哈大笑,这是行军时不多的乐趣。 大笑之际,天空突然传来两声嘹亮的鹰唳。这次轮到钱欢傻眼了,瞪大了眼睛都看着天空,双手有些颤抖,两只雄鹰自天空俯冲而下直扑钱欢,赵武李袖连忙开弓,长孙冲伸手拦住,众人看着马上的张开双臂的钱欢。 两只雄鹰距离钱欢不足百丈,再次两声鹰唳,小青凶猛直接扑在钱欢的胸前,钱欢万万没想到小青这么傻,连人带鹰滚下战马,小青不停用鹰啄去摩擦钱欢的手臂,躺在地上的钱欢不停大笑。 他如何也没想到最先见到的是小清小红,李泰下马走向钱欢,空中盘旋的小红落在李泰的肩膀,李泰身子一劣。 长孙冲笑着像身后的将士解释。 “这是慧武侯三夫人饲养的两只雄鹰,聪明的很,能记住很多人,它们俩为钱欢与一只巨熊对峙交战,就是两巴掌大飞程处默的那只。” 程处默怒视长孙冲,引起众人哈哈大笑。 两只鹰落在钱欢身旁就不走了,李泰肩膀一只,钱欢肩膀一只,不论钱欢不如让它们先回钱家,两个家伙愣是不动。 身在钱家的独孤怜人不停吹着口中的哨子,但却不见小青小红的身影,小青小红不听话的事情发生过一次,当年雨夜,钱欢归来时小青小红不顾雨中独孤怜人率先回到钱家,独孤怜人发神片刻,随后嗷的一声尖叫。 “夫君快要回来啦。” 正文 第六百一十四章 卸甲 独孤怜人被裴念揪着耳朵抓走了,都已经三十好几的人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一般,当初钱欢什么归来时她就神经兮兮的,但是今日都知道钱欢快要回来了,用不着她大喊大叫。 被裴念数落,独孤怜人一脸的愁苦,也不知道独孤谋能不能给她说情,独孤怜人可怜兮兮的看着裴念,小声道。 “小青小红今晚没有回来,它们俩应该是遇到了夫君。” 裴念微微皱眉,放过独孤怜人派人如长安去通知他们的家人,独孤怜人虽然胡闹,但不会拿此事开玩笑。 归途的钱欢遇到了一伙强盗,李恪站在钱欢面前,煽动折扇。 “那么拿钱,那么背老子回长安。” 李恪哈哈大笑,钱欢下马当真背起李恪,小声询问。 “受伤了?” “右腿中了一箭,走路很累。” 钱欢背着李恪一步一步前行,他们原计划明日中午时抵达长安,他们已经是最后一支队伍了。把李恪送入马车,两队合并继续赶路,钱欢看到了钱策等人,一个个活蹦乱跳的精神劲儿让钱欢省下了多余的担心。 他想问问钱策岭南如何了,想问问房遗爱与高阳如何了,也想问问李恽对火药掌控多少了。但是他还是忍住了,此时最重要的是回到长安。 队伍连夜赶路,将士苦不堪言,当钱欢许出按时抵达长安会封赏铜钱时,将士们闭嘴了,行军速度整整快了一倍,这一次轮到钱欢叫苦了,他感觉屁股已经不是他的了,已经没有了知觉。 翌日清晨,钱欢下令休息准备早饭,吃最好的,到家了不用在节省粮食。 长安皇宫,李二收到了回报。 “慧武侯与吴王殿下已经汇合,吴王殿下右腿重伤,身体有些轻伤已经痊愈,此时驻军在三十里外,午时便会抵达长安,这已经是最后一支凯旋之军。” 其实不用汇报,李二已经知道他们快要回来了,长安城门处已经热闹非凡,这些人的家属已经准备了一夜迎接自家人的归来,李二想去看看,但还是忍住了,他是陛下,哪有迎接臣子之礼。 长安城门外,钱家声势浩大,红毯铺出数理,钱家所有人都聚集在城门迎接钱欢,齐国公府,鄂国公府,翼国公府,卢国公府,琅琊郡公府,河间王府,蔡国公府,吴王府,魏王府,晋王府,谈王府,长乐郡公主,琢玉学院。 钱家迎接钱欢钱策,尉迟恭府迎接尉迟宝林参,尉迟宝琪,尉迟恭亲身站在城门处,他可顾不得什么颜面,儿子活着就好。 钱家只有裴念来了,至于季静和独孤怜人在家等着钱欢回去的训话,八尾忧希与武媚站在城门的一角,内心都有些胆颤,毕竟她们俩也闯祸了。 一支军队在众人的眼中慢慢放大,孙大眼见率先发现队伍前方的钱欢,转头对着裴念大喊。 “夫人,侯爷归来了。” 钱欢也发现了城门处的热闹情景,他不记得哪次凯旋归来时有这般场景,仔细想想没有凯旋的时候,第一次在突厥着急回家,第二次杀了李元昌被李渊报复,第三次更好,直接没回来,被送到大食去了。 尉迟恭上马疾驰来到红毯尽头,钱欢等人也赶到此,钱欢下令。 “下马。” 众人下马,钱欢单膝跪地。 “慧武侯钱欢,拜见鄂国公,此战攻陷高句丽安市城,苏南城,龟兹无战果,吐谷浑夺回失守城池十一座。” “平康侯李崇义,拜见鄂国公,高句丽一战攻陷辽东成,吐谷浑一战攻下城池九座。” “魏王李泰,见过鄂国公,吐谷浑一战攻下城池七座。” 皇子无需跪拜国公,但李泰自战场归来自然要回报战果,李恪一瘸一拐走下马车,躬身施礼。 “吴王李恪,见过鄂国公,剿灭天竺战船百艘,真腊战船百艘,主城四座,攻如吐蕃边境,攻陷大小城池十三座。可否归军。” 有资格回报战果的只有他们几人,至于李治李恽不敢与李恪李泰相比,长孙冲等人身无官职,叶九道与秦怀玉为武散官。尉迟恭下马看向李恪的伤口,随手举起右手大声喊道。 “我军凯旋而归,卸甲。” 长乐连忙送来衣衫,先是看了李恪的伤口重新包扎后,在看想李泰,李治,李恽,最后看向长孙冲。各自的媳妇连忙上前服侍归来的夫君,众人享受着服侍的待遇。至于学院的几个学生由学院照顾。 其实本应该回府卸甲,但众人均有军功再身,而且还有戴罪立功之人,最主要钱家无长辈,无人下令卸甲,所以尉迟恭下令众人在长安城门外卸甲,长安就是他们的家,战斗力的将士被安排到了慧庄附近的军营,其他将士各自归营等待封赏。 “所有将士休沐三日,振武酒楼准备好了酒菜,尽管去享受,本候负责一切费用。” 话落钱欢走上软绵绵的红毯后,他发现自己竟然有些不会走路了,裴念搀扶钱欢,小月与长乐搀扶受伤的李恪,钱欢看向迷茫的钱策,钱策也很迷茫,武媚呢?徐惠都大胆的来接狄仁杰了,武媚不可能不来啊。 最终钱欢在角落发现了武媚和八尾忧希,大步上前对着武媚的肩膀抽了一巴掌,武媚刚要认错,钱欢低声呵斥。 “你让钱策的面子放在何处?” 武媚慌慌张张的跑向钱策,钱欢看向八尾忧希。 “我不要面子啊?” 八尾忧希一愣,上前与裴念一左一右的站在钱欢身旁,众人走到城门,钱欢转头大笑。 “我先回家休息了,至于陛下的传唤,青雀,帮我挡着,我太累了。钱策武媚,狄仁杰徐惠,房遗爱高阳先随本候去钱家,你们的事情还没有结束呢。” 三对儿小情侣派可怜巴巴的看着钱欢,可钱欢根本不搭理他们,坐上马车直向钱府。 慧庄比长安城门还热闹,庄户们早就等在庄口,钱欢在庄户们的簇拥下回到钱府,入门后,钱欢愣住了,看着眼前跪着的季静和独孤怜人,钱矜不由一愣,转头看了看身后,疑惑问道。 “你们不去接我,在家拜啥佛呢?” 三女没有开口,只是把头低的更深了,这时独孤谋在走出院中,对着钱欢呵呵笑道。 “这不是给你惹了麻烦,等着你责怪呢么。” “哎呀,我还以为啥事呢,屁大点麻烦不至于,不就是砸了御史台,放走了侯君集,蛮横抢走了霸王号嘛。能解决的都不是事,起来起来。” 钱欢一副完全不在乎的样子,钱矜率先忍不住了,起身抱住钱欢。 “爹,你就惩罚我吧。” 看着自家闺女哭的可怜样子,钱欢有些舍不得,单手捏着下巴想了想。 “惩罚你啊,你入宫把陛下打一顿,这事就算了,我现在要去洗澡,然后吃饭,武媚你一会要解释解释为何没有去迎接钱策,还骗陛下你怀了身孕,徐惠和狄仁杰,你们两个也要给我一个解释,私定终身?另外房遗爱与高阳,给本候解释解释你们两个与那辩机和尚的事情,季静小媳妇,去给我准备一套衣衫,这锦衣穿着属实不舒服,还有八尾忧希,你和裴念服侍我去洗澡,至于独孤怜人,家里的事你找独孤谋干啥。还有钱多多呢?和李治厮混多久了,小婉儿呢?东阳与杜小二。” “闭嘴,滚去洗澡,一会老夫要检查你的身子,下次卸甲回家来卸,老夫算是你的长辈。滚蛋。” 一声暴喝打断了钱欢的唠叨,钱欢看向二楼围栏处的孙思邈贼贼一笑跑去洗澡。 正文 第六百一十五章 钱家第四子? 浴室内,八尾忧希泡在水池内,她从来没有伺候过人,钱欢也懒得和她拌嘴,享受着裴念的搓揉,钱欢早已心猿意马,双手在裴念修长的双腿游走,引来八尾忧希一声声冷哼,钱欢不搭理他,裴念也不阻止钱欢。 她已经三十几岁了,在长安已经算是一名老妇了,但钱欢总来不允许她说自己老,才三十几岁,咱们是要活到一百岁的人。而且裴念早有给钱欢纳妾的心思,来了一个八尾忧希,身份虽然低了一些,但也勉强凑合。 钱欢洗过澡,两个女人也穿好衣衫,裴念请来孙思邈,检查了一通身体好,孙思邈满意的点点头,很健康没有什么原因,当他看向八尾忧希,在看看钱欢。 “多久没碰过女人了?” 钱欢一愣,随后轻声道。 “最后一次是离开长安的时候,诺,就是和她。” 钱欢指向八尾忧希,这一指可把这个女人激怒,张嘴就要与钱欢吵架。 在八尾忧希的心理,她不是钱欢的妻妾,只不过是有过亲密接触的男女而已,完全没有必要向钱欢低头,偶尔在外人面前给钱欢留些面子,可不等她开口,孙思邈低声呵斥。 “闭嘴。” 孙思邈是什么脾气?发起火来连李二都敢怼,你这个倭国公主,在孙思邈面前当真没有说话的余地,若果说整个大唐中,钱欢怕谁,那就是孙思邈。他怕这老爷子。八尾忧希鼓起嘴生气,却不敢离开。 孙思邈在钱欢后腰两侧按了几下,钱欢一脸迷茫的样子看似感觉不到疼痛,孙思邈开始全方位检查钱欢的身体,裴念看的很认真,但钱欢感觉这是折磨。 一通折磨过后,孙思邈指了指八尾忧希。 “过来,老道给你检查一番,看你是否能怀上钱小子的孩子。” 一说能怀孩子,裴念与钱欢的眼睛都亮了,钱家最缺什么?那就是孩子,庞大的家业钱云钱海两个小子根本无法继承,而且一个钱家水师就够钱矜头疼许久的了。八尾忧希一步一步蹭向孙思邈,把脉后孙思邈满意的点了点头。 无需孙思邈多说,钱欢与裴念都明白了点头的意思,裴念对八尾忧希的态度呈现一百八十度的旋转,一口一个妹妹叫的十分亲热。 然而此时的八尾忧希处在一个迷茫的状态,谁要给钱欢生孩子了。 欢喜过后的钱欢也皱起了眉头,起身推着孙思邈走出房间,来到院中小声问道。 “老爷子,年过三十的女人在临盆时的危险性很大,您有没有把握,如果当时我没在场,不要听任何人的话,一定要保八尾忧希无事,孩子可以以后在生,但八尾忧希一定要活着。” 孙思邈皱眉,这世上有很多女人死于生育之时,但却从未听说要保女人不要孩子的。而且钱欢对医术有一定的了解。 “知晓了,但是那倭国女人的身体不如裴念他们健康,需要调理,而且腹中还有。。” “虫子对吧,吃生肉吃的,生鱼片啥的,他们倭国就那个穷养,您准备一些腹泻药给她服下,她的饮食交给我。” “这些都无妨,至于你小子在忍些日子,明日来我的院中,你竟然藏私,把你知道的医学都告诉老夫。” “没问题,但是您能不能让我生个女儿。” “和小矜儿一样?” “对啊。” “不能。” 两人说话的声音越传越远,房间内的八尾忧希已经愣住了,裴念却呵呵一笑,她心里了解钱欢,当初季静生钱矜的时候钱欢也是吵吵孩子可以没,但季静必须在,至于钱欢都会什么,裴念也说不全,他貌似什么都会,但是什么都只会一点点。 裴念对钱欢的了解可算是透彻到了极点,她与钱欢也是最纯相爱成亲,她喜欢上钱欢的时候,钱欢什么都没有,倾国倾城还是借钱建立的。 两人可算是相濡以沫的感情,从吵闹到互相有好感,但都隐藏内心中,裴念生病那一次,钱欢暴露出他对裴念的感情,裴念也在钱欢去突厥之前不在隐瞒,但之情的只有李家三兄弟而已。 裴念伸出手点了点八尾忧希的脑门。 “以后不许瞎吃东西了哦,你若为钱家诞下一子,你或许会成为钱家的功臣。但是你若诞下一女,那么恭喜你,你和你的女儿会被钱欢宠上天去,季静和钱矜就是例子。” 八尾忧希迷茫的点点头,她要生孩子了? 钱欢送孙思邈回到小院,对着院内的毒花儿做了一个鬼脸后离开前往书房,里面还有三对儿小情侣等着呢,对了,还有一个钱多多和婉儿。走向书房时被钱矜和钱云钱海缠着,双手拎着钱云钱海,背上趴着钱矜,一尊父子组合的卡布达走进书房。 把三个孩子扔到一旁,钱多多沏茶,小婉儿捏肩。 什么叫生活,这他娘的才是生活。但沏茶的钱多多没有躲过钱欢的手,揪住耳朵一通怒骂,总之就是一些有个男人忘了哥哥之类的话,放过钱多多后,抓过身后的小婉儿。 “你到底准备什么时候出嫁,现在你们几个丫头就差你了,东阳都嫁给了杜小二,你到底想咋地。” 婉儿就知道钱欢会问这个,端起桌上的高端准备逃跑。 “欢哥哥,我去喂狗。” 钱欢扭住婉儿的小耳朵沉声道。 “钱家不养狗的规矩你不晓得么?” 小婉儿低头认输,小声道。 “还在找,只不过没有合适的,两年内绝对找一个能看过眼的。” “嗯,还不错,别找你你喜欢的,找喜欢你的,咱们不需要什么门当户对,他疼爱你,钱欢什么都可以给他,去一旁做好。” 小婉儿成小鸡啄米状坐在沙发上,钱欢在看眼前的六人,嘴角露出一丝戏虐,刚伸出手,武媚尖叫一声投降。 “欢哥哥我错了,我不应嘎骗陛下,还有我不应该阻拦河间王,不应该怂恿八尾忧希去杀人。” 钱策叹了口气。 “欢哥只是拿杯子,你怎么什么都招了,明日你与我去河间王府赔罪,再给八尾嫂嫂赔罪,至于陛下那里,你真以为你能骗得过去?只是陛下不想惩罚你罢了,怎么不长心呢?” 被钱策数落的武媚发火了,凤眼看向钱策,钱策马上认怂。 “我去道歉,你在家就好。” 正文 第六百一十六章 罗迩娑婆 钱策当真是怕武媚,一个眼神,一生冷哼足矣让钱策胆战心惊。 对此钱欢没有感觉到意外,如果武媚对付不了钱策,那么她也不会是历史中唯一的女皇帝,只不过这女皇帝似乎被钱欢带着走错了路,一条光明大道走向了胡同,但在胡同中武媚也是霸主。 这一次是落在了钱欢的手中,若是没有犯错,哪里会安静的听钱欢教导。 钱策的怂样引来了小婉儿的娇笑,钱策是她的亲哥哥,但是武媚却更像她的亲姐姐,武媚对小婉儿抛了一个眉眼,引得小婉儿小脸通红,徐惠不屑一笑,武媚转头怒视,徐惠淡漠的看着武媚,当仁不让。 总之两个丫头都不是省油的灯,然后都被钱家遇到了。 “欢哥哥我是不是可以走了,钱策也累很久了。” 武媚可怜兮兮的看着钱欢,钱欢却摇了摇头。 “你与八尾忧希组建明暗双卫的事情要耽搁一阵子了,现在你还小,无法掌控明卫,等你做了母亲的时候在做考虑,现在没事了,带着钱策去洗澡吧,你们俩先住在钱家,胖婶也怪想念钱策的。” “奥,那我俩不走了,长安的府中很无聊的。” 钱欢没有拒绝,钱家这么大,人多一点也热闹一些,至于什么规矩,钱家从来没有规矩。武媚和钱策离去时带走了钱矜和小婉儿,钱欢在看想胖胖的狄仁杰和恬静如水的徐惠,单从外表看来徐惠像一朵兰花,至于狄仁杰,你知道什么叫做仙人球嘛。 怎么也想不清楚这两人会凑在一起。不仅钱欢好奇,高阳也好奇,貌美如花的徐惠怎么就看上了狄仁杰。不仅好奇,高阳还开口了。 “欢哥哥,您还不知道吧,徐惠的父亲想把徐惠送入宫中,但是被九姐捣乱,父皇拒绝了徐惠入宫,现在徐惠她爹可是对狄仁杰恨之入骨。” 一阵头疼传入钱欢的脑中,这一天怎么除了惹麻烦就是惹麻烦,这到底算什么事啊,高阳口中的九姐是东阳这混球,怎么现在她开始惹麻烦了,还有狄仁杰,你抢了李二的女人?你很强大,高阳还待开口,钱欢连忙阻止,转头看向徐惠和狄仁杰。 “私定终身了?” 徐惠瞬间红了脸,连忙摇头,这让钱欢松了口气,再次看向狄仁杰。 “你爹是啥官。” “回总教,夔州长史。” “这官也不大啊,徐惠你爹呢?” “太子府右卫长史。” 钱欢又头疼了,俩长史,这是谁也不惧谁的关系啊,看狄仁杰的样子,他家似乎对徐惠很满意,但是人家徐惠的爹看不上你们啊,钱欢连连喘气,一口喝光杯中的茶会,被子砸向狄仁杰面前。 狄仁杰连忙起身去倒水,却不料水壶率先被钱多多抢走,最后一杯水到入自己的杯中,狄仁杰无奈,只能出门再去烧水,狄仁杰离去,钱多多对钱欢眨眨眼,后者竖起了大拇指,什么叫配合,这他娘的才叫兄妹。 两人故意支走狄仁杰,钱欢沉声开口。 “徐惠,你若进宫,你爹能坐上什么位置。” 徐惠没有开口,高阳再次抢话。 “五品官,不能再高了。” 徐惠同样点点头,钱欢松了口气。 “那就狄仁杰吧,不用担心其他的了,我会解决,怎么就摊上了你们这群不省心的学生。” 五品官员钱欢就放心了,五品官员的职位他咬咬牙都能封赏几个。再不济一个从五品上的大理寺官员,戴胄还是要给些面子的。徐惠轻声谢过钱欢,钱欢满脸不在乎,只要别在惹麻烦就好。 徐惠的事情告了一个段落,剩下的就是高阳与房遗爱,这两个家伙在钱欢离开长安的时候可给钱欢填了不少麻烦,总之看到他们俩个就生气,越看越生气,出手两个爆栗一人一个,高阳捂着脑袋哇哇大叫,但只敢喊疼,不敢说其他的,钱欢揍的皇子皇女还少了?李家三兄弟钱欢哪个没揍过,而且哪个没揍过钱欢。 “来来来,高阳你在喊一声,我还揍你。” 高阳闭嘴了,钱欢冷哼。 “当初辩机入长安的时候你知不知道我要杀他。” 高阳点头,随后一个爆栗再次落在他的头上。 “那你还和他接触,当真不把我放在眼里,我差点就成了你二哥你知不知道?我一切不都是为了你们好?还有房遗爱,还敢笑,我没骂你是不是,如果你当初能勇敢一点还会发生如今这些事情?现在好了,辩机被高阳刺激出问题了,和房龄长公主扯上了关系,烂摊子又丢给我了,你说我能不能揍你们俩?啊?” 角落里的钱矜和两个弟弟看到钱欢发火的样子被吓了一跳,当真是不管你们什么身份,动手就揍啊。高阳被钱欢两个爆栗打哭了,房遗爱也低着头不敢说话,门外的狄仁杰左手拎着棒子,右手拎着水壶进来了。 沏了杯茶,再把棒子递给钱欢。 “总教,那这个打房二木头,解气。” 钱欢一愣,徐惠起身一巴掌扇在狄仁杰的脸上,随后揪着狄仁杰的耳朵离开书房,她担心钱欢用棒子抽狄仁杰,而且钱欢真的有这个想法,离开书房后徐惠才为狄仁杰解释了打他的缘由,狄仁杰捂着胸口松了一口气。 “行了,别哭了,知道你高阳想要爱情,但是这年头哪来的爱情,出气洗脸,然后准备吃饭。” 房遗爱起身,对钱欢躬身施礼,高阳抹着眼泪哽咽。 “崇义表哥和表嫂,你和念念姐不都是爱情嘛。” “好了,好了,以后去接触接触长乐和清河,另外少接触东阳,听说她这几年。。” “师傅,我师父呢?欢哥哥?大唐无敌慧武侯?学生来看望您了。” 钱欢一愣,随后问像高阳。 “是谁。” “九姐东阳。” 说曹操曹操到,钱欢带着几个孩子走出书房,只见东阳站在院中左右观望,随后看到钱欢后如同火箭一般冲向钱欢,临近后,钱欢按住东阳的头,不让她前进半步,东阳站直身子对钱欢躬身施礼。 “学生东阳见过师傅,哎呀,走光了,咦?十七妹和小木头妹夫也在,嗯?我家小船呢?” 东阳抓着衣领歪着脑袋寻找杜荷,钱欢终于知道为什么东阳会出现在李二传给他的信中了,这当真是没有一点公主的样子,反而与钱欢越来越像了,伸出手摆正东阳的头,仔细观察,这也没啥毛病啊,咋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听到东阳的声音,小婉儿在花楼露出脑袋,娇声呼喊,东阳一溜烟的跑向花楼,钱欢看着东阳的背影发愣,在东阳小时候钱欢就知道这个孩子比较能作,在皇宫上课时,她就经常给钱欢出难题,但是也没变成如今的样子啊。 高阳见钱欢愣在原地,轻叹一声。 “你看的没错,是我九姐。她口中的小船就是杜荷。” 钱欢眨眨眼,心中默哀,忍住,这个孩子是我教的,不能打死。 饭桌之上,东阳也不安稳,吃着东西都不听的开口,好在钱家没有规矩,东阳不断说话,总之就是把能说的都说了。 “王玄策带回来一个天竺僧人,说什么活了二百岁,能起死回生,我想去看看被父皇赶出来了叫什么。。” 钱欢当场愣住,手中的筷子落在地上,呢喃开口。 “罗迩娑婆。” 正文 第六百一十七章 陛下有旨,不见 钱欢的反应让整个饭桌之上的人都愣住,裴念紧紧皱眉,能让钱欢如此忌惮的人,这个罗迩娑婆是第一个。 此时钱欢也说不好是忌惮还是什么,罗迩娑婆是谁?天竺的妖僧,历史中李二的死因就与他有关,他更脱离干系。钱欢起身就走,众人不知他要去做什么,东阳手臂撑着下巴轻声道。 “我的欢哥哥,您就省省心吧,父皇早就担心你去坏事,早已经下令,没有传唤,你无法入宫。” 季静起身搀扶钱欢做好,柔声安抚。 “您先歇息几日,陛下也不是小孩子,而且宫中有小恪小泰呢,您若没有胃口,我来喂您?” 钱欢点点头又摇摇头,随意吃了几口便吃不下了,起身回到房间,临出门时还不忘叮嘱八尾忧希,不许离开钱家,否则就揍你。东阳起身抓过高阳的手臂连忙出门。 “木头妹夫,高阳我带走了,你和小船玩吧。” 东阳拉着高阳匆匆出门,东阳是钱欢的学生,而且自小就与钱欢接触,也有一些了解,他知道这个天竺僧人,而且脸色难看,事情绝对很不简单,而且他已经很累了,先休息休息,东阳匆匆入宫,来到太极宫前却被阻拦在外。 陛下不见任何人,东阳拉着转身就走,迷糊的高阳跟在身后,她们俩去找李恪李泰。 太极宫中,李二端坐在龙椅,渊鸿伫立一侧,殿中还站着一名枯瘦僧人,破旧的袈裟,枯枝般的双手,头颅很小,双眼有些凹进头颅,给人一种给怪异的样子,这就是王玄策在天竺带回来的天竺圣僧,称有起死回生之法。 僧人在怀中拿出一团枯草,随后在拿出一枚精致的小葫芦。 “陛下,此乃药引,无根水,此水可让枯草逢春,待贫僧试给陛下一瞧。” 李二点点头,看着小葫芦中流出一些所谓的无根水落在枯草之上,这团枯草当真慢慢展开呈现绿色,这一幕让李二瞪大了眼睛,起身走下龙椅,伸手直接抓起泛绿的叶子。 “来人,唤袁天罡。” 不久,袁天罡来到太极宫,听了李二讲述的经过,袁天罡皱眉看着手中的泛绿的草叶,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沉吟许久后把枯草递给罗迩娑婆。 “陛下,请赎小道法力浅薄,无法看出其中的缘由,但小道愿请慧武侯入宫。” 李二冷冷一笑。 “他巴不得朕早点死,好推他兄弟李承乾登上皇位,唤他来给朕添堵?下去吧。” 袁天罡心有不死,但只能无奈退出太极宫,他感觉这事情十分蹊跷,道门寻求长生之法,但却只能炼制丹药延年益寿,这长生之法,袁天罡不信,但李二却信。袁天罡离开太极宫后直接离开皇宫,他需要去找袁守诚询问。 李二则在太极宫大笑。 “赏,重重有赏。” 罗迩娑婆是俯首作揖谢恩,再次在怀中拿出一只死鱼,李二连忙阻止。 “圣僧,无根圣水岂能浪费在这死鱼之上,无需在试,朕信你就是了,不知圣僧要用什么法子使朕延年益寿?” 罗迩娑婆微微一笑,声音像是那秃鹫一般,眼中透露精光。 “无根圣水为引,万药为单,陛下服下后,即刻延年益寿。” “渊鸿,随圣僧去准备,另外传令,禁止钱欢入宫,朕不想看到他。” 李二对罗迩娑婆坚信不疑,且坚信他能长生不老,李二如此也是因为心中有宏图还未书写完成,他不愿退下皇位,不愿把辛苦打下的江山交给他人,更不愿意让钱欢来破坏他长生不死的大梦。 东北高句丽未灭,朕怎能老矣。 西南天竺为平,朕怎能迟暮。 希望吐蕃虎视眈眈,朕怎能宽心。 北方回鹘虎视安北,朕怎能退位。 中东德罕默得在统一大食,未与他一战,朕怎能身殒。 所以,朕不能死,朕要长生,朕要攻下所有能攻打的土地,这世上只能有一个国家,那就是我李世民大唐帝国。 可没人知道李二心中的想法,钱欢作为现代人能知晓一二,但长孙都无法理解此时李二的做法,只能暗自叹息。凯旋归来的将士等待李二的召见,但迟迟没有收到消息,袁天罡在袁守诚的口中没有得到一点消息,暗淡回宫。 但钱家的家主钱欢坐不住了,换好官服,纵马入长安,直逼宫门,在宫门大肆叫骂了许久,将士面色愁苦的拒绝钱欢入宫的请求,回到钱家,钱欢怒意横生,次日再次入长安,却再次被拒。 钱欢不甘,走遍了皇宫所有宫门都未能进入皇宫,钱欢大怒,回钱府,身披战甲携带黄野,苏亮,涂寒,水牛,菊花勇士再次入长安,钱欢已经做好杀人的准备,这一次在阻拦他入宫,他便砍下守城将士的人头。 但是,驻守朱雀门的人换了。云峰漠视钱欢, “慧武侯,强闯宫门可是死罪。” 钱欢走进云峰,额头顶在云峰的脑门,森然开口。 “我若杀了你呢?” 云峰挺身弹走钱欢,钱欢连退数步,一道黄色身影在钱欢身旁越过,黄野单臂执匕,长发散在身后,口中赫然叼着一柄匕首,敢对钱欢动手的人,在黄野的眼中只有死人,朱雀门前打乱,云峰与黄野厮杀在一起,两人都未留守,敢闯宫门在云峰的眼里就是死罪。 敢动钱欢在黄野的眼中你已是死人。 钱欢大吼。 “给老子杀了他们。” 此时的钱欢双眼血红,水牛手持马槊冲向朱雀门,涂寒苏亮两人各持一把长剑加入战斗,黄野深受两处刀伤,云峰下巴被划出一道伤口,若不是他拼死抵挡,此时已经被划破咽喉,钱欢一步一步前进,走过水牛,走过涂寒苏亮,走过黄野云峰。 云峰逼退黄野,冲向钱欢。 “慧武侯,当真以为我云峰不敢杀你。” 钱欢看都没看冲向他的云峰,继续前进,黄野闪身出现云峰身后,匕首刺入云峰左肩,回首按住云峰肩膀,翻身而起,两人头颅相对,黄野取下口中匕首直刺云峰头颅,他敢扬言杀侯爷,那他必须死,不论他是谁的人。 忽然间一道灰色身影出现,云峰的身子顺被被击飞在地上滚出足有十几仗远,黄野手中匕首刺入地面青砖,慌忙抬头只见一只脚在眼前放大,黄野顺被被踢飞装在宫墙之上口吐鲜血,朱雀门前安静了。 钱欢看向渊鸿。 “渊姨,我要入宫见陛下。” 渊鸿闭眼叹了口气。 “陛下有旨,不见。” 一句话把钱欢气哭了,要紧牙关,眼泪在眼眶流出。 “渊姨,我要入宫见陛下。” “陛下有旨,不见。” 正文 第六百一十八章 早朝 钱欢被李二荒诞的行为气得发狂,背起黄野离开朱雀门,闻讯赶来的李崇义与长孙冲发现来时已晚,钱欢指了指长乐的公主府,众人前往长乐家中为黄野疗伤,至于朱雀门前的云峰,下场可比黄野差的多了。 钱欢闯宫门的事情可大可小,单皇后娘娘便可以压下此事,但是云峰驻守宫门却差点被黄野诛杀,他丢里皇家的面子,罪过可不小。渊鸿走向云峰伸手拔下云峰肩膀上的匕首,刺骨的疼痛让云峰额头不满冷汗。 渊鸿没有开口,云峰没有求饶,这事情要等到陛下做主。 来到公主府的几人在长乐府中住下,因为明日早朝,钱欢不信他进不去宫门。 至于太极宫的李二对钱欢硬闯宫门的事情没有任何决策,仿佛如同没发生一般,但整个长安城都知晓了慧武侯时隔多年再次大闹朱雀门。 翌日,天未亮,钱欢一夜未眠,身着战甲再次前往朱雀门,李崇义一身侯爵官服紧随其后,从未上过早朝的慧武侯,平康侯最先出现的朱雀门前,前来上朝的人越来越多,一身战甲腰间挎着佩剑的钱欢十分惹眼。 文官武将再次分成两支队伍,而钱欢则站在队伍的中间,李崇义站在钱欢左侧,随后赶来的李恪李泰将钱欢围在中间,第三支队伍赫然出现,宫门大开,这一次出现又是渊鸿,钱欢脸色阴沉走进宫门,未理会任何人。 大明宫内,文武百官两侧站好,钱欢也不躲在最后,与李恪李泰站在武将第二排,一身铠甲十分显眼,佩剑还跨在腰间,他准备再次砍了那妖僧,看他是否会起死回生,长生不老之数。 李二缓缓出现,这两年的时候李二变化很大,也苍老了许多,看到这般的李二,钱欢心中感叹百出,一晃二十年,无敌强大的唐太宗原来也会苍老,在回想这二十年内与李二的争吵嬉闹,他很希望李二能一直活着,寿与天齐。 其实李二也很宠钱欢,自从李二见到钱欢时就很看好钱欢,年轻,有能力,没野心。钱欢不记得他闯下了多少祸,偷偷去突厥战场捣乱算吗?把汉王的手臂打断算吧,轰炸朱雀门算吧,大放厥词称大唐律法对他无效也算吧。侯爵的家将数千之多这也算大逆不道吧。 这些还只是放在台面上的事,小事更是数不胜数,与李二谈判,威胁皇子禁止争夺太子之位,国家有令禁止使用火药,他却用的肆无忌惮。 大大小小的事情放在任何一个人的身上都是死罪,可到了李二的面子均是雷声大雨点小的草草了事,钱欢还记得当初太上皇驾崩后,他与李二在浴室中独处,对着李二大吼一通,李二愣是没有发怒,而是微笑的看着他。 李二是谁,他是帝王。钱欢呢?仔细算来只是大唐的外来户,身份都不清楚的人。李二舍不得杀钱欢不是因为钱欢的脑子里有东西,而是衍生出的感情,是钱欢对待长孙的感情。李二这一生最爱的就是长孙。 钱欢孝敬长孙,李二完全可以认为是在孝敬她。 可眼下李二快要被那妖僧给毒死了,怎能不着急,当初他钱欢遇刺差点身亡时,李二亲自前往钱家,一住就是三日。可眼下钱欢没有一点办法。看着李二出神,脑中都是李二伏下毒药的画面。 “慧武侯,慧武侯?钱欢。” 一声怒吼在把钱欢在幻想中拉回现实中,歪着脑袋看着脸色涨红的李二。 “干啥?” 一句干啥让早朝顿时乱成了一锅粥,御史台前言弹劾慧武侯谋反,强闯宫门,这钱欢竟然以干啥二字回复陛下,这简直就是胆大妄为。李二快被钱欢气死了,李泰出腿揣在钱欢的小腿,钱欢噗通一声跪下。 李二的脸色缓和了几分,扬起手大殿内渐渐变得安静,李二看向钱欢时满脸怒容,沉声问道。 “百官弹劾你有谋反之意,你可认罪?” 钱欢拉着李恪的手臂想要起身,尉迟恭干咳一声,钱欢再次跪好,皱眉开口。 “没有,想要谋反就跟着侯君集玩去了,没必要把太子等人送入安东,您的面前。” 李二满意的点点头,随后拍案而起。 “你昨日硬闯宫门,打伤云峰所谓何事?” 这暴怒的嘶吼让百官胆颤,钱欢叹了口气,双眼望着大明宫顶。 “喝多了,耍酒疯了。” 多么牵强的理由,但是李二信了,做回龙椅对御史台官员摆摆手。 “凯旋后饮酒失控而已,或许还以为是在战场,此事揭过,可还有事要奏。” 什么叫做偏袒,李二这就是偏袒,在朱雀门前大肆出手被判为酒后胡闹,以为是在战场,难道钱欢上战场时可以饮酒?所有人都知道陛下偏袒慧武侯,也不敢太过计较。百官上报军工,等待李二封赏。 然后大殿中的文武官员再次掀起骂战,文官不建议给武将太多封赏,武将们的暴脾气怎能受得了,唯一没有开口的是杜如晦,他做过先锋,他知道将士的苦与难。武将们不在乎他们的封赏,但他们想为自己的将士谋取一些赏赐。 最终李二还是重伤了大唐将士,程处默,就见虎,尉迟宝林三人将功补过,不封不赏。长孙冲被正少卿,李崇义没有得到封赏,但崔嫣得到了三品诰命夫人的名衔,如今李崇义以是平康侯,无需在世袭河间王。 李恪岭南战功显赫,但已是亲王,只得到了可以自由出入杨妃寝宫的特权,李泰被扩大的封地,但是这好像和李泰没有一文钱关系,至于钱欢,无赏无罚。长孙冲提起了战斗力的将士们,李二下令有时间与聚缘凯隆笔试一番。 李二下令退朝,钱欢不干了,连忙起身。 “陛下,天竺那。。” “闭嘴,渊鸿,把钱欢送出宫去,没朕的旨意不准他入宫,李恪李泰,东阳,长乐,同此。” 再一次被赶出皇宫的钱欢被李二下令堵住了,一路呜嗷的叫喊变成了呜呜的闷声。被推出朱雀门,钱欢终于可以开口了,对着皇宫大喊。 “吃吃吃,你就是个土包子,什么都吃。” 渊鸿斜视钱欢无声叹气。 “别作了,没用的,此时激怒了陛下也不会召见你的。” 钱欢恼怒转身就走,临走时把腰间佩剑扔给渊鸿。 “如果可以就杀了天竺那个妖僧,至于王玄策,还想升官?想都别想,回家回家,谁他娘的也别找老子入宫,我入他大爷。” 这一通怒骂一字不落的传入李二的耳中,李二对此冷冷一笑,小钱欢,朕有的是时间收拾你。 正文 第六百一十九章 解刨尸体 吃吃吃,李二你就吃,让那妖僧喂你吃小铁球儿,小铅块儿,把你吃成变形金刚擎天柱,然后你就举世无敌了,什么弓箭战马的,你都不怕,你吃吃吃吃。 钱欢的怨气冲天,如今李二已经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李二坚决不允许钱欢去破坏他的大计划,他已经被天竺僧人折服了,就是钱欢也没有能耐让枯草逢春,的确,钱欢的确没有这个能耐,他只会拔草。 心有怨气的钱欢被孙思邈抓走了,孙思邈那曾经河边的药庐内,两人晤的严严实实,口罩手套眼睛样样不少,而他们面前则摆着一句尸体。据说是牢中的死刑犯,孙思邈亲自花钱买来了,签吓得却是钱欢的名字。 孙思邈手中一把刀子一把镊子,钱欢手中捂着一把锯条。两人相视一眼,随后把魔爪伸向眼前的死尸,如果有人进入这间房间绝对被吓破胆子,满屋的鲜血碎肉,谁能不怕。若是曾经,钱欢也会害怕,但是如今经历战场的他不在恐惧死人。 战乱时哪天不死几百人,活下来的人都是在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而且死在钱欢手中的无辜冤魂也不是一个两个。 钱欢破开尸体的肚子,看着人体内部的结构,漫不经心开口。 “哎?老爷子,戴胄怎么痛痛快快就把人给你了?” 孙思邈抓过一块内脏放在手中端详,同样漫不经心回答。 “是与这罪犯商议的,他死后的尸体交给我做研究,给他家人五百惯铜钱。” 听此,钱欢耸耸肩,还真是没有钱不能办到的事情,这尸体都能买,厉害利害。解刨尸体,只为了验证钱欢口中那人体有二百零六块骨头的谬论,尸体还未解刨完,孙思邈突然问道。 “你小子可知道为何人体胃脏如何处理吞入府中的饭食?” “知道,胃脏会分泌一种叫做胃酸的液体,胃酸具有腐蚀性,效果与学院内的盐酸差不多。还有这心脏,哪有什么男左女右的说法,您可别像宫里那个土包子一样。” 两人指着房中的尸体闲聊,只要谈论到医术,孙思邈的脾气那是相当的好。钱欢把他所知道的东西都告诉了孙思邈,虽然他不会治病,但是他知道很多孙思邈不知道的东西,大动脉,毛细血管,为何血液会结痂。 当钱欢说道人体的器官是可以更换的时候,孙思邈满脸震惊? “古稀老人换上年轻壮士的心岂不可以再活百年?” 钱欢坚定的摇头。 “不会,您怎么会冒出这么荒诞的说法,古稀的老人的身子如何能负担起一颗年轻的心,刚说了别像宫中的那位一样,你看你。” 孙思邈仔细想想也是,到时钱欢,连陛下二字都懒得说了。 外面传来一阵对话声,是毒花儿与东阳两个丫头来了。魏强魏壮可不敢阻拦,孙思邈也没有停手的意思,反而工作更加粗鲁了,在药庐中东阳可不敢胡闹,毒花儿推门而入,随后掩嘴跑出房间。门外的东阳疑惑,走进房间后嗷的一声尖叫。 尖叫引来了孙思邈的冷眼,东阳拍了拍胸口,钱欢赶忙怒视东阳,如果她敢说一句吓死爹了,今日东阳绝对逃不过钱欢的暴揍,还好东阳什么都没说,只不过一颗鹅蛋状的俏脸变得铁青,不是被尸体吓得,而是害怕了孙思邈的眼神。 过了好久东阳在平复好心情,小心翼翼道。 “师傅,孙爷爷,您二位这是在作甚?” 东阳当真是对这开膛破肚的尸首没有一点恐惧,眼神中还带着雀跃,然后钱欢就不明白了,毒花儿怎么说也是杀过人的毒师,她被吓跑了,反而这个娇生惯养的小东阳却不害怕,最后钱欢断定。 李二的基因很强大。 但是东阳还是被赶走了,钱欢与孙思邈整整忙碌了一日,直到两人筋疲力尽时才把剩下的任务交给魏强魏壮,清洗骨架。钱欢坐在另一件房内,隔着琉璃窗看着魏强魏壮清理房间,喝着杯中的茶水缓解体力。 “老爷子,这心肝脾胃肾的您最好留着,用药水泡好了别让它腐烂了,到时候学院请您去讲课的时候带着,盖文达已经和您打过招呼了吧,想请您去医学院讲一次大课,听说酬劳可是不低。” “钱钱钱,你怎么眼里都是钱。” 孙思邈嫌弃的看着钱欢,钱欢却嘿嘿一笑。 “您快别嫌弃我了,要是没钱还怎么支撑您的研究,您啊,别总瞧不起钱,药材也是用钱买来的,我倒是想问问,调理人体健康,延年益寿这方面的学问在不在您的涉及范围。” 孙思邈不理会钱欢,盯着琉璃窗的另一个房间出神,见此,钱欢叹了口气,无奈开口。 “最先进的手术刀,轻易破开人体表皮,刀身如蝉翼般薄厚。” “有,你先滚蛋,找你的时候你在过来。” 典型的卸磨杀驴,钱欢起身离开,漫步回到钱家,一路思考,他在想是不是应该劝李二早点退位,调养身子。但如今见都见不到李二,怎么劝。越想越烦,钱欢一路回到钱家,回家后发现毒花儿脸色苍白的坐在院中。 哎,这点出息。 轻声解释了几句,毒花儿的脸色出现了一丝血色,安抚好毒花儿,起身来到两个儿子的小院,钱云在读书,钱海在洗衣衫。 还不错。 钱欢离开小院,钱云钱海都松了口气,他们如何也不能相信,爹爹吃人?和医神祖宗一起吃?钱家的人看钱欢就躲,钱欢挠着脑袋有些疑惑,走了几步后发现裴念与独孤怜人搀扶八尾忧希在后院走出。 八尾忧希的脸色苍白,额头上布满汗水。这是被裴念给揍了?这个想法刚刚出现就被否决,走上前不等开口,裴念抢先道。 “忧希的腹中的确有虫,但是这种办法太折磨人了,以毒攻毒啊这是。” 钱欢叹了口气无奈的摇摇头,伸出手摸了摸八尾忧希的额头,柔声道。 “回去休息一晚,明日我去看看,若无事后,剩下的日子就是补身子。” 八尾忧希冷哼转过头,钱欢同样冷哼,这一幕把独孤怜人逗笑了,松开八尾忧希出手抱住钱欢的手臂,俏皮道。 “夫君,您去吃人啦?什么味道,小东阳说您是生吃的。” “吃什么吃,派人去抓东阳,告诉她本候要清理门户,刀斩逆徒。” 正文 第六百二十章 惩罚东阳 被东阳知道了,也就等于被全世界知道了,众人都觉得如今的东阳就是当年的钱欢,可是钱欢十分愿望,我当年可没有做皇帝的爹,别说皇帝了,爹都没有。然而长安又掀起一阵讨伐音浪。 讨伐食人魔鬼慧武侯。 本就没什么好名声的钱欢又加上了污点,长安百姓不会忘记钱欢的大恩,但是这和讨伐慧武侯并不冲突,他们知道会有人出面解释此事,长安还流传着一句话。 慧武侯的嘴,竹竿细的腿。长安有四美,均出长安北。在夺女八尾,食人钱土匪。 钱欢的嘴刁,身材纤瘦,四美是裴念,季静,独孤怜人和小月,还当真都与钱欢有关系,三个媳妇一个妹子,本来只有前四句,东阳在这么一搅合,八尾忧希也躺枪了,十分无辜的那种。 最后这件事情还是孙思邈出面解决的。 “一切都是老道做的。” 没有道出缘由,也没有解释,只有一句老道做的,但这句话就足够了,孙思邈可是整个大唐百姓心中的神医,他所做一定是为了大唐百姓,至于孙思邈为钱欢开脱?所有人都不信,他钱欢可还没有这般能耐。 事情被解决了,但是东阳的下场却很惨,一张饭桌上布满了美食,钱欢为了调节心情特意为他眼中的孩子们做了一顿前世的快餐,汉堡炸鸡,薯条等一系列,足足十几种样式的快餐摆在桌上。 武媚钱策,高阳房遗爱,徐惠狄仁杰,钱多多李治,婉儿钱矜,钱云钱海,还有杜荷都坐在书房中品尝美食,然而高阳的面前只有两个馒头。 这种吃食钱欢只做过一次,还是几年前的事情,而且是钱欢亲自动手,独孤怜人和八尾忧希都悄悄的钻进了书房偷吃,高阳可怜巴巴的看着钱欢,钱欢低头看学院内的汇报无视东阳。东阳再次转头,怒视杜荷。 “杜小船,你还是不是我丈夫,给我吃点。” 杜荷身子一颤,随后想到总教已经回来了,也生出胆子。 “你问问你师傅让不让你吃。” 东阳不死心,再次看向婉儿,婉儿一慌,慌忙起身。 “我去喂狗。” 高阳大怒。 “小婉儿,钱家没有狗。” 婉儿呆愣片刻。 “哦。”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这种惩罚比揍东阳一顿还要折磨她,东阳咬着馒头看着众人,越想越后悔,干嘛要去捉弄师傅,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对手,八尾忧希看不下去了,拿起一个汉堡一杯酸奶递给东阳。 这一幕让东阳仿佛看到了世上最美丽的女人,然后小心翼翼的瞄向钱欢,发现他正在皱眉写字,然后对八尾忧希甜甜一笑。 “谢师娘。” 眼前的美味不见了,东阳一急连忙看向婉儿和杜荷,两人同时摆着口型,不要叫师娘,东阳瞬间明白,连忙道。 “八尾姐姐~~~~!” 惩罚结束了,东阳凑近了人群,与杜荷相爱相杀。他们是同一辈的人,明明与钱欢是同辈,但却变成了钱欢的想学生。他们也越来越像当初的钱欢等人,而且比他们还要厉害,不论男女都有一技之长,看着这群孩子,钱欢笑的很开心。 钱欢身后唤过东阳和高阳,高阳放下手中的鸡翅,刚要漱口被钱欢拒绝。 “一会还要吃,不用这般麻烦。” 两个丫头坐在钱欢面前,高阳虽然性子暴躁,但礼仪规矩很到位,至于东阳就算了,干脆坐在钱欢面前吃,然后就噎到了,钱欢无奈拿出一支高脚杯,倒了一杯红酒递给东阳,随后微笑看向二人。 “高阳不经常来钱家,慢慢就习惯了,你们俩是陛下的宝贝闺女,我虽然没能成为你们的二哥,但你们也是我的妹妹,也与我走到近些,但你们成亲时我不在长安,没能去给你们贺喜也没有送上礼物,想要什么开口,别要星星月亮就行,我摘不下来。” 钱欢虽然说的轻巧,但两个丫头却低下了头,高阳更是小声的哽咽。 “欢哥哥,你就是高阳的二哥,成亲时被父皇忘记,又没有母妃,对我好的皇兄皇姐随您去了岭南,出嫁时虽然真实隆重,但真的很冷清,高阳什么都不要,二哥您记得高阳就好。” 房间中变得安静,钱欢伸出手揉乱高阳的头发,柔声道。 “今年哥哥姐姐都在长安,等你的生辰到了,我们去给你庆祝,让高阳公主的生辰宴会成为大唐最隆重的,快去找房遗爱撒撒娇。” 一副哄孩子的语气把高阳哄到了房遗爱的身旁,在看想东阳时,发现她已经喝光了红酒,对着钱欢嘻嘻一笑,与刚才落寞的样子判若两人。 “师傅,我要的不多,也很简单,就是想干啥就干啥,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没有人约束我,没有人管教我,您可能不知道,我在宫中做了十五年的乖孩子,也忍了十五年,那时候每次父皇来钱家时是我最开心的时候,因为钱家人多,热闹,没有势利眼的宫女太监,也没有乱七八糟的规矩。至于我嫁人?小船也不错,凑合凑合也能相爱相杀的过一辈子。” 不用钱欢动手,自己把把头发揉乱,对此钱欢无奈一笑,活泼的东阳钱欢很喜欢,当然是哥哥喜欢妹妹那般,其实所谓公主当真不如钱欢的慧武侯,她们是帝王的工具,如果能盖章,和亲专用四个大字就会落在她们的脑门。 “不后悔?我的徒弟就有这般特权,别怕宫中那个吃铁球的老爷子。” 高阳灿烂一笑。 “后悔。” 钱欢大笑。 “晚了。” 师徒笑成一团。 八尾忧希发现他很不了解钱欢,按理说做到钱欢这般位置的人都应该是城府如海一般的人,为何看着钱欢一副没有城府的样子?被长安人编成打油诗来调侃,与公主笑成一团,更是直呼陛下是吃铁球的老爷子,当真不怕公主去高密? 她不了解,当真了解不了,独孤怜人十分汉子的搂过八尾忧希,她看出了八尾忧希的疑惑。 “别说你不了解夫君,就是裴念也只了解了五成而已,夫君在家里就是这般样子,给你举个几个例子,高句丽渊盖苏文为何会败?夫君计算渊盖苏文一算就是五年之久,渊盖苏文活着也不是因为他聪明,而是因为夫君不想让他现在死。吐蕃禄东赞可有名气?为何明明战胜过夫君一次,与夫君在吐谷浑交战不还是却畏手畏脚的样子?你以为王圭与长孙顺德落破到死都是意外?不要尝试去了解夫君,那样就失去了夫妻之乐,你会感到恐惧。” 八尾忧希听后看向眼前的众人,众人一致点头。武媚小声道。 “别被他的外表傻呵呵的样子迷惑,他真的很恐怖,在和你们说一个秘密,只要他挂帅谋反,大唐每一个角落都有他的人。” 一只毛绒熊砸在武媚的头上,武媚抓过毛绒熊连忙闭嘴。 但武媚的话连高阳与东阳都没有反驳,钱欢岭南一行沿路不知洒下所有亲信,倭国一行谁又知晓,北庭安东一行,吐谷浑一行。岭南在南,北庭在北,吐谷浑在西,倭国在东。 南北西东都有钱欢走过的路,谁又能知晓他有没有沿路洒下种子。 武媚十分确定有,但这事情恐怕只有钱欢一人知晓,裴念或许也知,但只知皮毛。 这时书房们被推开,一道女声传出房间。 “本宫都要看看慧武侯能多大的能耐,吃铁球儿的老爷子?滚过来跪下。” 霸气,出场自带音效和气氛的女人只有一个,那就是长孙无垢,皇后娘娘。钱欢连忙起身,众人齐身下跪。 “拜见皇后娘娘。” 正文 第六百二十一章 凤凰之火 众人也不知长孙在门外听了多久,但看着身后尴尬的裴念和季静,钱欢就死心了,这是一字不落的被长孙听到了,长孙走过众人在钱欢那带着轱辘的藤椅坐下,翘着二郎腿,裴念与季静连忙上前捏肩捶腿。 在钱欢,长孙是最大的,大过钱欢,大过孙思邈,大过任何人。在钱家的长孙也是最真实的一面,对于裴念和季静的服侍,长孙欣然接受,她们是她的儿媳妇,就应该这般伺候婆婆。 独孤怜人拿出被子,在取来热水烫过一遍,加入最纯净的冰块。这冰块是在硝石冰上放着杯子以冷气冻结的,随后拿出珍藏多年的红酒倒入杯中躬身递给长孙,八尾忧希也不傻,抓过一把扇子站在长孙身后轻轻煽动。 四个钱家最贵夫人,但在长孙面前必须要像侍女一样。众人转头再次跪好,钱云钱海被长孙放过。 “你们俩把桌子收拾干净,打扫房间。” 两个小的动作麻利,不敢有任何怨言,至于剩下人跪着,继续跪着。东阳与高阳两人身子颤抖,杜荷与房遗爱有意无意的挡在二人身前,钱欢已经留下了冷汗,他真的怕长孙啊,不是怕她收拾他,而是担心长孙的身体再次气出病来。 众人看着长孙的眼神充满恐惧,但武媚的眼神却很炽热,这就是皇后娘娘的气势,刚刚冒出的想法被武媚掐死,钱欢曾告诫过她。 长孙不开口,众人便不敢开口,八尾忧希的手臂有些酸痛,但却不敢改变力道和频率,她也是长孙最先开口问话的人,抬起手示意停下手中动作,随后指向远处的椅子,杜荷刚要起身,长孙一声冷哼,八尾忧希小跑到凳子旁做好。 这一座长孙怒了。 “你为何不坐到天边在与本宫对话?” 八尾忧希颤抖起身搬着椅子来到长孙身旁,却不敢坐下,长孙再次皱眉。 “本宫要昂头与你对话?” 八尾忧希已经快要哭了,她没接触过长孙,但长孙的气场已经把她吓傻了,慌忙的看向钱欢,钱欢轻轻摇头示意无事,刚要起身,长孙抓过桌上的书本砸向钱欢,钱欢赶忙跪好,今日的长孙是带着怒气来的。 跪在地上的钱欢不停祈祷,忍住,八尾忧希你要忍住,就算你再不济也是倭国的公主,虽然屁用都没有。 “你能怀上钱欢的孩子?” 长孙开口了,八尾忧希被突然的一问打晕,呆萌的点头。 “说话。” 一声怒吼爆出,八尾忧希连忙跪在地上。 “是,娘娘。” “母后请息怒。” 八尾忧希与钱欢,高阳,东阳三人同时开口。 不知是钱欢的一声母后,还是八尾忧希能怀上的孩子的消息,长孙的脸色缓和了很多,再次指了指椅子,八尾忧希起身做好。此时她终于知道什么叫做恐怖,恐怖的不是钱欢,而是眼前的这位皇后娘娘。 裴念躬身在长孙耳旁轻声诉说,钱欢猜测应该是八尾忧希是否能怀上孩子的问题,然后长孙变得平静了,但房中的人还在跪着。这一沉默就是半个时辰,钱欢还好,跪习惯了,但可苦了身后的几人。 但他不知道身后的几个丫头在搞小动作,钱矜和兕子的年龄最小,两人的膝盖之下不知何时出现了两个毛绒玩具,而武媚与高阳,东阳,婉儿,钱多多五人也在传递这一只玩具熊,这一切逃不出长孙的眼睛,只不过懒得计较而已。 “本宫问你们四个,钱欢回来可惩罚了你们?” 长孙终于开口,以裴念为首的四人一慌,裴念轻声道。 “不曾惩罚。” “当真是宠爱你们,钱矜滚下楼去抄写功课,明早交给本宫,今晚本宫要住在这里。” 如释重负的钱矜转身就走,一道冷哼传出,钱欢苦着脸转身施礼。 “谢皇后奶奶开恩。” 钱矜跑了,但还有一个更小的。 “李明达,本宫这几年对你疏于管教,今日一并惩罚,三字经抄写一遍。” 对待兕子的惩罚,抄写一遍三字经已经算是很重了,这个看似已经强壮了的小丫头身体其实还是很脆弱的,钱云对钱海眨眨眼,钱海拆下沙发套扔给钱云,钱云走下楼,兕子躬身退下,这抄写三字经的任务不出意外应该是钱云帮忙了。这三个小家伙的感情可是很深厚的。 四个女人的惩罚十分奇怪,每人各自下厨,然后把自己做出来的东西吃掉。裴念,独孤怜人,季静都傻眼了,随后长孙道出一句大唐饭食的时候,八尾忧希真的想哭了,她们这么多年都没有下过厨,做出来的东西哪里还能吃啊。 长孙这是在点杀,一个一个来,她一点都不急。 “高阳,你这些年的规矩学到哪里去了,辱骂房遗爱,拳打,毁坏书房,本宫不愿细说,而且今日不想对你们动手,有力气胡闹,就给本宫去劈柴。” “还有房遗爱,带兵冲进寺庙,短剑刺入古树,与公主成亲多年未曾孕育子嗣,滚去找孙神医检查,本宫需要思量你与高阳的婚事。” 小两口一前一后的离开房间,随后就是东阳与杜荷。 “东阳,你的变化让本宫视很失望,称呼丈夫为小船儿,你让杜荷的面子放在何处。” 东阳一脸尴尬,但杜荷却连忙道。 “娘娘,无事无事,东阳叫什么,杜荷都愿意,请娘娘惩罚于我,杜荷愿为东阳承担一切。” 长孙刚要开口,钱欢连忙道。 “娘娘,咱们还是说说陛下的事情吧,臣有些话想单独告诉娘娘。” 提起陛下,长孙点了点头,对几人挥挥手,全部赶出房间。只剩下钱欢与长孙,钱欢苦生哀求。 “就咱们娘俩啦,您就别让我跪着了。” 一声娘俩让长孙的表情缓和很多,一声冷哼,钱欢连忙起身坐在长孙的对面,这真不如年轻的时候了,十四五岁的时候能跪好几个时辰呢。但想去李二,钱欢的脸色变得有些阴沉。 “娘娘,不是我这做晚辈的胡闹,不给陛下面子,硬闯宫门也是为了陛下,那罗迩娑婆绝对是一个骗子,或许会一些旁门左道可以迷惑陛下,但是枯木逢春绝对是不可能,若是有,也是激发人体潜力的药,一时如龙虎可后患无穷啊,还有,不是我瞎说陛下吃小铁球儿,罗迩娑婆的名字我听说过,但是他们那个邪门我那师傅可是提起过几次。” 长孙坐直身子,皱眉看向钱欢,这几日的陛下的确身体英朗,后宫嫔妃夜夜受宠,而且钱欢的一句师傅说过,让长孙升起了浓厚的兴致,对钱欢点点头,示意继续说。钱欢再次道。 “娘娘,我师父曾和我说过,天竺的确有些神奇的丹药,被称为龙虎药,但这药效犹如回光返照一般,万不可实用,您想想,一个人的潜力能发挥十成,伏下这龙虎药后能变为二十成,过力激发潜能,身体如何能负担的起?另外他们哪里会练什么丹药,都是小铅丸儿,吃下能毒死人的。” 长孙皱眉。 “铅?” 钱欢急的抓耳挠腮。 “就是铅,金属,剧毒之物,黄丹?您知晓么?” “本宫知晓铅,本宫是问你,你有何把握认为你说的一定对。” “让我入宫。” 正文 第六百二十二章 钱家琐事 “这就是你称呼陛下为吃铁球老爷子的理由?” 钱欢瘪着嘴,眼睛连眨,虽然长孙贵为皇后,但她还是女人,女人的看待事情的方向总是山路十八弯的,怎么也没想到长孙还在计较诋毁李二的话,然后钱欢的就挨了三个爆栗,叮当脆响。总之称呼李二为吃铁球儿老爷子的事儿是过不去了。 “很久没有吃你下厨做的饭菜了。” 就这样,钱欢被长孙赶出厨房,进宫的事情没有确定,三个爆栗也算是惩罚了钱欢。 长孙来钱家是因为受不了宫中压抑的气氛,李二幻想着他马上就要长生不死,脾气变得越来越暴躁,杀气也越来越重。想要劝解他,可不等开口便被拒绝,长孙一气之下离开皇宫,来到慧庄散心。可她内心怎能不担心李二,这世上哪有什么长生不老。 在钱家教训了几个晚辈,心情也缓和了许多,站起身来到窗前,看着院中与杜荷小声交谈的东阳挥挥手,东阳上楼,长孙长叹一气。 “有些累了,你陪本宫一会。” 东阳哪敢拒绝,长孙随意拿起桌上的学院计划仔细阅读,她想找点事情做,不想去思考宫中的烦心事,至于钱欢所说的话,还需要思考。 看着厨房内传出的浓烟,钱欢不由头疼,几个媳妇脑子都很精明,但对做饭这种事情怎么就一窍不通,走进厨房抓过四个女人推出厨房,若是她们在站在这里,厨房绝对会被他们点了不可,钱家只有两个地方是钱欢喜欢去的,厨房和书房。什么君子远庖厨,那干脆让君子们饿死就好。 钱欢可算不上君子。 他的学生也不是君子,高阳被房遗爱偷偷送去了毒花儿的房间,劈柴的任何也就交给了他,而他的身旁站着杜荷。 “小船,拿柴。” 杜荷把柴递给房遗爱,房遗爱挥斧劈开。 “小船,拿柴。” 在劈开。 “小船,拿柴。” 杜荷不动了,蹲在地上皱眉看着房遗爱。 “你能不喊我?小船小船的,我杜荷不要面子啊?东阳叫小船是爱称,你个房二木头。” 房遗爱郑重点点头。 “好,拿柴。” 杜荷不在理会房遗爱,把劈好的柴送去厨房,点火炒拆,动作麻利,一看就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钱策切菜,狄仁杰洗菜,杜荷烧柴,房遗爱劈柴,配合很默契,也难为了这几个男人,谁让他们的女人都是娇生惯养的富家小姐,徐惠和武媚会一些,但两人在较劲。 总有人的鼻子能嗅出百里之外的味道,李治大摇大摆的埋进钱家府门,看着院子中的房遗爱哈哈大笑,势有嘲讽之意,房遗爱见此冷冷一笑,率先开口。 “呦,晋王殿下,什么风把您吹来了,我可听高阳说,皇后娘娘下令,未娶钱多多之前,你是不准来钱家的。” 李治潇洒甩头,翻手拿出一把折扇,自认为十分潇洒,大步上前,边走边道。 “你可知一句话,将在外军功令有所为,有所不为,母后此时身在宫中,哪里有时间来理会我,但是你,方二木头,劈柴的感觉如何?” 房遗爱呵呵一笑。 “一会你就知道啦。” 李治皱眉,他感觉事情有些不对,此时才反应过来,为何房遗爱会在钱家劈柴,而且他说话的声音不小,为何不见有人出来,李治一步一步后退,此地不宜久留。 风紧扯呼! 李治转身准备离开钱府,当他抬头的那一霎那,冷汗瞬间遍布整个额头,身子微微颤抖,他发现长孙正在二楼书房的落地窗前看着他,李治不敢动了,原地下跪请安。他清楚的听到书房中传出一道冷哼,这道冷哼带着寒气扑面而来,随后高阳出现在门前。 “稚奴,母后有令,你代替房遗爱劈柴,房遗爱去厨房帮忙。” 李治起身称是,走进房遗爱接过斧头,怒视房遗爱。 “你耍我?” “真聪明。” 劈柴的事情李治也有做过,应该说学院里的学生都有做过,劈柴是学院内的最轻惩罚,他们也知道敲门,如何省力而且不慢。顺着香味赶来的李泰进入钱家的一瞬间发现气氛不对,第一眼发现劈柴的李治,在看葡萄藤下,今日土豆和香蕉走不在,钱矜也没有出来撒娇,兕子没有胡闹,总之很安静。 转头看向厨房,已经过了午饭的时间,为何还在做饭,钱府来客人了。这是李泰第一断定。抬头再看二楼书房,透过落地窗可以看出钱欢的位置上坐着一个女人,仔细想想钱欢在家,四个女人绝不会出现在书房,婉儿和钱多多有她们的花楼,如果是武媚和徐惠,二楼书房内的绝对不会安静。 再看一脸汗水劈柴的李治,李泰知晓了,二楼书房的女人是母后,虽然钱欢也可以使唤李治,但是钱多多一定会出现在李治身旁。反手抓住紫苑的柔夷,轻轻一捏,算是提醒。 李治也发现了李泰,心中升起了一些念头,起身对李泰笑道。 “四哥,您怎么来啦,四嫂也在呀,四哥你这身材倒是越来越软润了。” 他想要拉李泰下水,他想激怒李泰,然后动手揍他,李治就有理由去歇息,这劈柴的任务也交给了李泰,但李泰却只是微微一笑。 “喝水都长肉,为兄今日来是探望孙神医,想求得一副良方为母后滋补身子。” 李治一愣。这剧本不对,四哥不应该是这副好脾气啊?李泰走过李治,小声再其耳边威胁。 “想要给我挖坑?什么时候你能超过李恪的时候在说吧,等母后走了我在收拾你。” 挖坑自己跳,李治放弃了反抗。 众人陪长孙吃过这不是时辰的饭食后,长孙打着哈欠去休息,临走时告诉众人。 “你们都是学院内的毕业的娇楚,明日随本宫入宫,本宫要校考一门,看看琢玉学院的学子等否独当一面,值不值得学院花重资去聘请教习来上课。另外钱欢李泰,你们两个好好准备准备,校考你们两个的是陛下。” 钱欢一跃三丈,握紧双拳不断打气。 “yes,就是这样,小铁球,小铁球,本候要去挑战你了。” 正文 第六百二十三章 火药入太极 皇后入宫的马车没有人敢阻拦,哪怕缠着绷带的云峰知道马车内是慧武侯。 三次入宫被拦,却轻而易举的跟随长孙进入皇宫,这种仗势欺人的感觉是钱欢这辈子最想得到的,有人做靠山,然后他肆无忌惮的去挥霍钱财,调戏大姑娘小媳妇,做一个恶劣的纨绔子弟。 但是这辈子是不可能了,若有下辈子,绝对要做一个让人见了就胆颤的纨绔。 钱欢悄悄入宫,云峰不敢去告长孙的密,所以这一路很平坦。 在众人入宫时,天竺僧人罗迩娑婆已经在太极宫站了很久,李二盯着桌前的一颗桂圆大小般的丹药,这就是传说中的神药?李二对此没有任何怀疑,天竺妖僧拿出的龙虎丹让李二的身体生龙活虎。 也让李二找回了年轻时的感觉,所以他坚信眼前的丹药能让他延年益寿,最终长生不老。 没有着急伏下丹药,而是问向罗迩娑婆。 “这一枚圣丹可否能让朕延年益寿?” 罗迩娑婆作揖,恭敬道。 “陛下龙体不发与常人详论,一枚丹药不足矣在您的体内发挥神效,每五日一枚,三月即可。” 他在李二的手中得到了大量的赏赐,金钱,女人,珍贵的草药,他已经习惯了这般生活,每日都有美婢候在床榻之中,伏下龙虎药,共赴云雨。而眼前的丹药只不过胡乱炼制出的失败品而已,罗迩娑婆已经决定,在李二伏下丹药一月后找理由离开大唐 至于大唐皇帝的生死,又与他何干? 李二拿起丹药,入手有些分量,对渊鸿使了眼色,渊鸿送上一杯所谓的无根水,李二举起药丸刚要放入口中,殿门突然被推开,一男子双脚穿着一双尖头皮鞋,双腿着一条紧身七分短裤,上身则穿着一支粉色容貌大鬓,大鬓之内吊带紧身背心,眼上带着一副墨镜。 这般穿着了还原了一个真人版含贼王多弗朗明哥的形象。 “呦,陛下,吃铁球呐?” 敢这般穿着,又敢揶揄皇帝的人,整个大唐除了慧武侯还能有谁,钱欢大步走入殿中,拉过一把椅子,踩上椅子坐在椅背之上。 钱欢是带着怒气来的,李二三番五次阻拦他入宫。 李二看着翘着二郎腿得瑟的钱欢,心中不由大怒,这小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此时的李二就好比一个孩童,而钱欢是另一个来抢他玩具的孩童。对渊鸿挥挥手,示意把钱欢撵走,渊鸿走上前,钱欢对此冷冷一笑,左手深入大鬓之中。 “渊姨,您今日可撵不走我。” 一支火药出现在钱欢的手中,不断扔到半空中在伸手接住,当火药出现在半空中时,渊鸿瞬间出手夺走火药,回神时钱欢的手中又出现一只,再次不断抛入空中,这一次钱欢玩大了,他这是在威胁李二。 渊鸿皱眉,他对待钱欢不错,但是李二才是他的主子,再次准备动手时,钱欢开口了。 “这火药是不用点火的哦,只要用力砸在地上就会爆炸。” 渊鸿迟疑了,但李二已经被气的浑身颤抖,起身怒视钱欢怒吼。 “钱欢,朕待你如亲子,不论你创下什么祸端,对朕有多么无礼,朕都容你,但你今日带火药入宫是为何,难道是要炸死朕这个老人?来,点燃你的火药,来把朕炸死。” 李二真的怒了,他感觉到心凉,这么多年因宠爱钱欢引来所有官员的不满,但是今日钱欢却带着火药来威胁他,心如坚铁一般的李二竟然感觉到了一阵心酸,但心酸的不知是李二,钱欢同样如此,坐在椅背上低下头没有言语,他知道,无论此时他说什么李二都不会相信。 见其低头不语,李二重新坐下缓和情绪,殿中的另外一人却愣住了,这钱欢是谁,为何他敢如此对大唐陛下无礼,钱欢这名字有些熟悉,罗迩娑婆不由变得小心翼翼。龙椅之上的李二见钱欢不在开口,拿起眼前的丹药准备服下,钱欢却在这个时候开口了。 “您不怕噎住么?” 李二皱眉却没有动怒,钱欢这一句说的还算是人话,翻手摸向案几之下的匕首,抓过短匕瞪了钱欢一眼后轻轻切下丹药分成四份,李二拿起一瓣再次准备服下,钱欢又开口了。 “您吃药之前不用试药么?整个大唐您只吃我做的饭菜不试。” 李二叹了口气,此时他已经不再生钱欢带火药入宫的气,他知道钱欢也是被逼无奈,放下丹药。罗迩娑婆却开口了。 “这等神丹世上仅有这几颗,所需之药世间难寻,怎么试药浪费。” “本候没允许你说话之前把嘴闭上,不然现在就割了你的舌头,懂么?” 钱欢手中的火药变成了匕首,声音淡漠平淡,不喜不悲,不怒不怨,却无形中给罗迩娑婆施加了一股莫名的恐惧,手中的匕首闪烁寒光,罗迩娑婆怕了,不在开口。李二没有呵斥钱欢的无礼,而是狠狠瞪了一眼钱欢。 “这位天竺圣僧能让枯草逢春,死鱼复活,你钱欢可有这般神力?恐怕就是你那师傅也不能吧?” 李二话落,他清晰的看到钱欢脸上充满了不屑,而钱欢的确不屑,将匕首插入靴中,跳下椅子微微一笑。 “枯草逢春我不能,但是复活草可以。死鱼复活我不能,但是肺鱼可以,这种障眼法我钱欢不屑学之,我那师傅也不屑于钻研,天下万物,总有一些神奇的事情而已,有何大惊小怪的。” 话落不在理会李二,而是走向身旁那个枯瘦的妖僧。 “来,把鱼拿出来给本候演示一般能不能活。” 罗迩娑婆一动不动,钱欢摇头嗤笑,随后抓出靴中匕首抵在罗迩娑婆的下颚,咬牙道。 “本候说,把鱼拿出来给本候演示一遍。” 渊鸿轻轻闭上眼,他知道钱欢动了真火,动了真火的钱欢谁也拦不住,他敢炸了朱雀门,敢带火药入太极宫,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不敢做的。此时坐在龙椅之上的李二也知钱欢动了肝火,而且听了钱欢口中的复活草与肺鱼,李二也有些怀疑。 钱欢为人轻浮骄躁,但却从来不胡言乱语,最主要的是李二也没见过这活鱼复活的场面,干咳一声,钱欢放下匕首,李二轻声道。 “圣僧,就给这逆子施展一下仙术。” 罗迩娑婆微微点头,在腰间的口袋中拿出一只死鱼,随后拿出葫芦准备邻水,当水淋在这死鱼的身上时,这鱼当真动了,李二叹为观止,纵然起身,钱欢却是嘿嘿一笑,迅速出手匕首刺在这被复活的鱼头之上。 “来吧,在复活一次。” 正文 第六百二十四章 试药 钱欢这一刀让罗迩娑婆愣住了,匕首只差丝毫便能刺穿他的手背。钱欢拿起匕首,死鱼插在匕首之上。 “来,复活。” “贫僧法力尚浅,一日只能施展一术。” 罗迩娑婆也是十分狡猾,但钱欢也早有准备。 “你不能是吧,那行,本候也给你施展一下复活之数,青雀。” 一声高吼,李泰战战兢兢的推开太极宫门,把一只死公鸡扔到钱欢身旁,随后对李二躬身施礼后转身就跑,道具来了,用脚踢了几脚死鸡,没有任何反应,走到桌旁拿过一只茶壶,凉茶顺着茶壶留下落入死鸡的头上,死鸡瞬间睁开眼在地上不断挥动翅膀。 死鸡活了,钱欢对李二耸耸肩,罗迩娑婆的眼中则充满了不屑,轻声道。 “这鸡未曾死过。” 钱欢当即反驳。 “谁又能证明你的鱼死过?宫中脱水而死的鱼足有数千条,你为何偏偏用你怀中那进入睡眠的肺鱼?好了,我不和骗子说话,陛下,公鸡带来了,试药吧。” 罗迩娑婆还待阻拦,但李二此时的内心已经开始动摇了,当初罗迩娑婆刚刚让枯草逢春后,便要演示复活死鱼,当时他可没说过什么法力尚浅之类的话,伸出手阻拦罗迩娑婆,对渊鸿点头。 渊鸿上前拿过一瓣丹药,抓过公鸡塞入口中,钱欢上前解开公鸡被捆绑的双腿,任由其在太极宫中乱跳,刚刚服下丹药后不断在殿中乱飞,可片刻后从飞便跑,从跑便阑珊走步,最后躺在地上口吐白沫。 李二瞬间在龙椅上站起,罗迩娑婆连忙开口。 “陛下,这鸡绝对被人动过手脚。” 钱欢冷冷一笑。 “陛下,这鸡是今日本为您准备的鸡汤,而且你所有饭食都是先过杨妃娘娘只手,在过皇后娘娘只手,就是我钱欢有天大的能耐也不敢再次做手脚吧。” 虽然钱欢这般说,但李二还是有些不想去相信这个事实,指着死在地上的公鸡说不出话来,眼神却流连在桌前的丹药,钱欢知道李二还没有死心,扔掉匕首冲上台阶来到李二面前,抓起一瓣丹药扔到口中,随后指着剩下两瓣丹药嘶吼。 “你还在留恋这毒药?你知道这是什么嘛?这是铅,我早就派人查过了,这妖僧用大量的铅去练丹,铅又是什么是剧毒之物,对人体有巨大的危害,我把你当爹一样的伺候,想让您身子健康,晚年由我钱欢来伺候您,可您是在作死你知道么?龙虎药是什么?激发人体潜能的药,你这般岁数身体怎能负担的了?您长命百岁我钱欢乐意如此,而且我也会求你让我长命百岁,让我陪在你身旁,看您征战天下,可是您却想早一步离开我们。你总是说儿子们期待你早些去死,但你可曾问我过我钱欢?你若在不信,这两瓣丹药我为您再次试毒。” 在李二呆愣的表情下,钱欢抓起剩下的两瓣丹药吞入口中。 钱欢只真的怒了,站在李二面前大声言论死字,而且不在称呼您,但李二却沉浸在钱欢的话语中,出神的看着钱欢一连吞下三瓣所谓的丹药,随后抓过钱欢狠狠一圈打在钱欢的小腹之上,他想让钱欢吐出来。 可钱欢只是干咳两声,什么也没有吐出来。李二慌了,一瓣丹药便能毒死一只活蹦乱跳的公鸡,这三瓣丹药入腹,钱欢这脆弱的身子怎能还活着。 “愣着干什么?渊鸿你是死人么,快去唤御医,来人将这个妖僧拿下,关入大牢。” 李二万万没有想到最怕折磨最怕疼的钱欢竟然会服下这剧毒之药,御医匆忙赶来太极宫时,钱欢已经疼的冷汗直流,小腹犹如针扎一般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咬住衣衫,御医抬走钱欢,李二看着钱欢在担架之上翻滚的身子出神。 这是钱欢来服下了这毒丹,他年轻的身子被折磨的如此,在想自己的岁数,李二有些不敢相信,他竟然信任了一个天竺来下毒的妖僧反而不信任钱欢,长孙与杨妃匆匆赶来太极宫,看着出神的李二,长孙连忙上前扶住李二的手臂。 “陛下,您。。” “朕无事,钱欢服下了毒药。” 长孙听后瞬间昏倒,这一日不断有人入宫。 从钱家孙思邈毒花儿到阿狸,钱家所有能说上话的人纷纷入宫。 尉迟恭长孙无忌入宫, 李恪,长孙冲,李崇义等人入宫。 长乐,东阳,高阳,清河入宫。 有人敢给陛下下毒,慧武侯带火药冲入太极宫,抢下毒丹为陛下试毒命在旦夕。 不断有人询问李二的身子,李二却只是摇头,站在一处无名的宫殿外静静等候,孙思邈毒花儿在房间中,不知道给钱欢灌了什么东西,引得钱欢不断呕吐,随后又给钱欢灌入一副汤药后,钱欢不在那般疼痛了。 孙思邈点着钱欢的脑门呵斥。 “挺聪明个人怎么总做蠢事,这种事情交给老道来入宫,不比你带着火药来此,受这个冤枉罪要强的多?” 被数落的钱欢无奈苦笑。 “没办法,我年轻,而且常年吃您的药丸,身子骨很算不错,但是陛下就不行了,我若不带着火药闯太极宫,谁也拦不住他。” 宫外的李二叹了口气,在杨妃的搀扶下离开这里。杜如晦与房玄龄对视一眼。 “赤胆忠心,天地可鉴。” 夜晚,钱欢被人搀扶来到太极宫,洗了胃吃了药也好了许多,太极宫中聚满了人,长孙起身起身搀扶钱欢坐下,不断嘘寒问暖让钱欢心升暖意,看着殿中的官员,钱欢强颜欢笑。 “各位就不要为我钱欢请功了,带着火药来太极宫能有命坐在这里已经是陛下开恩,陛下,臣还有些话想与您单独谈谈。在容臣斗胆提一个请求。” 李二面无表情的看向钱欢。 “说。” “臣饿了,吃炸串好不好,想吃了。” 李二以为钱欢会在百官面前求他不要在寻长生,但没想到钱欢却给他留足了面子,而且钱欢不让官员请功也是有原因的,李二追求长生不是什么光荣事儿,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他这般岁数可不能在添污点了。 挥退了众臣,殿中剩下的只有钱家与皇家的人,李二拍了拍钱欢,李恪搀扶钱欢起身,一众男人跟在李二身后离开,女人们则留在太极宫中,她们知道陛下还会回来的。 正文 第六百二十五 预知 御花园内,李二站在湖边享受夜晚的空气。 “朕算是大难不死?” 身后躺在地上吃着梨子的钱欢含糊不清的回道。 “哪有您说的那么严重,不会死,但是受折磨是肯定的,听说杨妃娘娘坏了身孕?你还是节制一下身体吧,您看看我,几年没碰女人了,这身子骨是不是英朗了?” “那和尚岂不都是长命百岁?” 这会的李二心情很不错,钱欢本担心李二走不出这个圈,但是他还是低估了强大的李二,钱欢怒火冲头的一些话可以算的上是大不敬,但是李二似乎没有想惩罚他的意思,抓起一块石头在湖面打出一片水漂,但似乎有些不满,李二无奈摇摇头。 来到钱欢身旁踢了踢钱欢的小腿,钱欢做起,李二坐下。 “朕有些事情很不解,今日你给朕说说,你为何总知道一些没有发生过的事情,你初见辩机禁止他入长安,那时你就断定他会引出麻烦,这个天竺的妖僧也是,你为何知晓他用铅给朕下毒,而且听高阳说,她提起天竺僧人时,你就想起了罗迩娑婆。认识?” 李二发现了这一点,而且他还发现钱欢似乎对当年玄武门的事情也知晓的很多。面对李二的问题,钱欢早就想好了答案。 “陛下啊,这个不瞒您说,我说了您也别和我哪已经死了的师傅置气,他推演过大唐的命数,推演了到了什么程度我不知道,但是我偷偷的发现了一些,但是被师傅毒打了一顿,我这脾气哪能受得了,所以我下定决心要改变我师父所推演的,让他知晓的都变成狗屁。” 无礼,李二拿钱欢很无奈,非要推翻师傅推演的一切,这般逆徒是怎么被那仙人看上的,一时间对这个充满神秘色彩的师傅也有些好奇。 “你师傅都推演了什么?你发现了什么?” “不知道他推演啥,但是辩机的确是在他的推演之内,说实话,陛下啊,辩机最初应该与高阳有一段孽缘的,但是我那学生房遗爱很强大,把他们俩的人生改写了,跑偏了,这个罗迩娑婆的确是您命中的一个杀星,现在也跑偏了,至于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当真不知道?” “当真。” “奥,那朕不揍你了。” 两人无言坐在湖边,今日的李二变化很大,或许是因为钱欢的拼命的阻拦,也可能是那一段话,总之今晚的李二很。。。怎么说呢?很慈善?没动手? 其他人去忙碌晚上的饭食,所有人都在担心钱欢没有吃东西,也都按照各自口味自己下厨。 在湖边坐了许久,李二感觉到了一阵凉意,起身拉起钱欢走回太极宫,一路上李二无言,但钱欢却想说些什么,走了许久,终于忍不住了。 “陛下啊,这世上没有什么长生不死,生老病死是自然的定律。。。” “闭嘴,朕知道了。” 恼羞成怒了,钱欢也不好在说下去,但是他是个闲不住的人。 “陛下,那辩机。。。” “你不提朕都忘了,当初是你要杀他,现在处置他的任务也交给了你。” “其实他已经死了,只是您还不知道。” 辩机当真死了,自尽而死,其实钱欢挺同情辩机的,只不过他生错了时辰,生错的身份,哪怕他在房遗爱之前遇到高阳,若是高阳喜欢他,也不是难题,还俗就好,可惜他出现的时候高阳已经嫁给了房遗爱成为了人妇。 后来为了报复高阳,与李二的皇妹厮混,最终落得了身败名裂的下场。 是他佛心不够坚定,还是高阳的魅力太大,这钱欢就无从得知了,但是辩机的死与那老和尚脱了不了干系,钱欢,李恪,李崇义三人曾夜入寺庙威胁过那个和尚,听到辩机的死,李二没有感觉到意外, 但是钱欢说过辩机本该与高阳有过一段孽缘,想想高阳好像是接触过吧,记不清了,一会问问,其实钱欢没有什么要与李二说的,他只想看看李二心里有没有落下疙瘩。 看向身旁的钱欢,李二轻声一笑。 “想要什么官职,当初朕想封你为王,但是被你母后拒绝了。” 小心眼的李二还记得钱欢拒绝了做他儿子的事情,以长孙为母后揶揄钱欢,钱欢也知道李二的意思,同样嘿嘿一笑。 “陛下,您想想,我现在是侯爵,崇义时侯爵,等葱和九道,见虎他们都做了侯爵,我们几个一同出行,十个侯爵哎,多壮观,至于什么亲王国公的,没啥用,这一辈子啊,自在快乐就好,等您哪天不想做皇帝了,咱们爷俩就去慧庄,我也不做侯爵了,一天就想着怎么玩,冬天了,咱们就去岭南洗海澡,无聊就去无主荒漠打打仗。多好。” 李二哈哈大笑。 “多好。” 两人回到太极宫,众人已经等候许久了,钱欢搬过一个小桌坐在地上,裴念拿过钱欢喜欢吃的放在小桌上,此时她眼里只有钱欢,只要钱欢能活着,让她做什么都好,钱欢不顾众人,不断往嘴里填,裴念蹲在一旁伺候钱欢,满眼都是爱意。 此时的钱欢就是裴念一个人的,谁都不能抢,但是蘑菇是李二的,钱欢抓向蘑菇的手被李二打断,抬头才发现李二坐在他的对面,而李二的身旁竟然是东阳,钱欢搞不懂李二怎么突然就宠爱上这个最顽皮的闺女了。 钱欢与李二开始了一场无声的战斗,饭桌之上无君臣。东阳裴念忙着照顾二人,倒水,收拾走签子,在拿来新的饭菜,两人真的很饿,李二为了神丹一日为食,加上钱欢的事情也没有心情吃饭。 至于钱欢则是都吐干净了。 看着李二和钱欢的样子,长孙不由松了口气,他们两个中间没有隔阂,长孙也轻松了很多,走上前赶走东阳,亲手照顾李二。李二挑衅的看向钱欢,对着长乐挥挥手。 “来。” 钱欢不服。 “矜儿,来。” “清河,过来。” “婉儿,你过来。” 婉儿摇摇头。 “我去喂狗。” 钱欢落败,李二哈哈大笑,这时候太极宫的殿门被推开,一锦衣男子冲进太极宫。 “我兄弟哪去了,听说中毒了?” 李承乾满头大汗,马鞭还捂在手中,骑马一日一夜,片刻为歇,进入京兆府听大唐慧武侯中毒,命危。疾驰入宫,战马累死在长安城门前,李承乾一路跑入太极宫,靴底已经磨破。李承乾发现了钱欢,一瘸一拐走向上前,这一幕让钱欢连忙起身。抓住李承乾的肩膀,脸色焦急。 “你的腿怎么了?说啊,腿怎么了?” 历史中李承乾因有腿疾提前退出历史舞台。 李承乾看着钱欢担心的样子,咧嘴一笑。 “着急入宫,崴了脚,无大碍。” 正文 第六百二十六章 偷偷摸摸去打猎 了结了一块心事,钱欢也回到钱家去享受生活。 但李二却陷入了惆怅之中,历尽千辛来到长生的门前,正准备踏入时却被告知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骗局,在天堂瞬间跌落回原地,不单李二,恐怕任何人一时间都无法接受,总之他很落寞,茶不思饭不想。 日子过的无精打采,而且长长走神儿,长孙去询问过了钱欢,可钱欢说过一阵子就好了,这是心病,没办法治。长孙叹气离去,倒是李承乾则住进了钱家,没有打算离开的想法,钱欢知道他的小心思,也不点破,也不打听。 如今他只想享受眼下的生活,不打仗,不入宫,不教课,不出门。在家中教导钱矜和兕子,偶尔去看看钱云钱海,生活很惬意,最重要的事钱欢终于体验到了睡到自然醒是什么感觉。 清晨睁开眼,看着身旁的八尾忧希,钱欢微微皱眉,一张床这女人只占了不到四分之一的位置,与钱欢之间空出了很大一片空地。 仔细说来,八尾忧希不喜欢钱欢,但是钱欢却是她心中最好的选择,而钱欢也不喜欢这个女人,虽然很漂亮,但是却没有多少感情。起床穿衣,季静准备的衣服让钱欢很满意,尤其那一套COS装扮,没想到说了一次就被她记住了。 穿上衣衫走出房间,寒瓜已经在门外等候多时。 钱家每位夫人身旁都有固定的侍女,比如桃子只服侍裴念,阿狸服侍独孤怜人。至于季静不需要人服侍,她要服侍钱欢。 钱欢对寒瓜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随后大步离开,来到院中打水洗漱,钱云钱海站在一旁,分别拿着香皂和毛巾,他们两个起的要比钱欢早很多,洗漱过后的钱欢突然想打一套军拳锻炼身体,随后看了一眼门口的黄野和菊花勇士。他放弃了,会被这两个家伙嘲笑的。 “你们两个也许久未出门了吧,去收拾东西,今日爹爹带你们去打猎。” 打猎是前世的钱欢就像做的一件事情,只不过在那个世界中,打猎是高层人流才能做的事情,至于贫民百姓还是算了,鸟枪都不允许你使用的,一听到打猎,钱云钱海变得异常兴奋,对视一眼小跑离开。 院门前的黄野与菊花勇士则来了兴趣,菊花勇士跑去找水牛他们,这等事情在钱家可是不多见的,黄野忙着去为钱欢准备装备。几人收拾好行装,钱云性子稳,钱海却激动的不行,抓着弓箭跑向钱欢。 “爹,爹,爹,去哪里打猎。” 这一喊下了钱欢一跳,上前捂住钱海的嘴,小心翼翼的看向裴念的房间。 “别喊,相信你们娘出来,咱们就出不去了,还有,下次喊一声爹就好了,也可以不喊,把爹挂在嘴边的孩子有几个有出息的。” 钱海认真的点头,水牛等人已经准备好战马等在府外,父子三人悄悄做贼一般悄悄走向府门。 “你要带着云儿海儿去哪里?你这粉色大鬓穿着不热?” 直称你,而不是夫君,钱欢背对着裴念一脸的蛋疼,被季静和独孤怜人她们发现钱欢可以脱身,但是裴念当真一点都不怕钱欢。钱欢深吸一口气,转身刚要打马虎眼,裴念嗔怪瞪了钱欢一眼,随后看向钱云。 “说,要去作甚?” 钱云躬身施礼。 “回娘亲问话,父亲言,男儿不宜长居府中,修书多年,身骨以锈,理应出门运动一番,了解府外的大唐。” 这回答钱欢很满意,看着钱云不由有些骄傲,但是,这话在裴念面前是行不通的,裴念冷眼看着钱云。 “说人话。” “父亲说去打猎。” 钱欢慌了,他担心裴念不允许他去,钱家本有没有什么男尊女卑的规矩,谁有理,谁说话算,裴念一步一步走上前夺过钱云手中的小弓箭丢到一旁,随后上前脱下钱欢的大衣,钱欢悄声在裴念耳旁道。 “在孩子面前给我留点面子呗,门外有黄野他们,不会有危险的。念念。” 钱欢已经哀求裴念了,裴念忍不住嗤笑。 “你看你,我何时不准你去了,再说,你是家主,你要想去我哪里拦得住。” “那不一样,在家里咱们都是平等的,夫妻之间本该商议生活,这才有乐趣。” “哎,就是你这般样子,长安内把我都传成了悍妇,去打猎穿着这大鬓很热的,还有云儿手中的弓箭能射多远?带上小青小红,咱们家没有犬鹰,没有猎犬就带着鹰,等我一下,我去换衣,去哪里打猎。” “皇家猎场呗。” 两人对话后,裴念转身去换衣服,钱欢没想到裴念也要跟着去打猎,随后想想也好,让钱云知道他娘亲有多么强大,裴念可是与红拂女交手不败的存在,总之钱欢在牛家时经常会被裴念揍。 女人出门很麻烦,钱欢坐在院中已经开始给两个儿子讲故事。 “白马王子怒视王后,举起手中的刀剑挥刀砍下白雪公主的头颅,大声质问王后,你什么时候才能嫁给我?” 这个版本的白马公主与白雪公主的故事当真是第一次听说,钱云钱海一脸惆怅,他们听过大姐口中的这个故事,明明是与白雪公主幸福快乐的生活,然后生了七个小矮人,王子变成了青蛙,娶了蛤蟆公主。 总是故事讲的很乱,当裴念一身黑色劲装走出房间时,钱欢的眼神一亮,不得不说,裴念这身材抱持的当真是好,可惜就是胸有些小,家里的女人优点的是身高都傲人一等,但胸前的斤两就不可言喻了。 裴念走过钱欢出门,门外的将士连忙行礼,裴念点了点头,侧身上马,双腿摆在一侧,钱云被黄野抱上马背,钱海则后退两步,箭步上前翻身上马,动作行云流水,钱欢很意外,来到裴念的腿旁,钱欢扶着裴念的腿。 “你这样能行嘛?” 裴念调皮的眨眨眼。 “咱们赛赛马?” “好。” 钱欢刚上马,裴念已经驾马疾驰而出,钱欢策马而追,钱海也想要跟上爹娘的脚步却被涂寒拦住,摇了摇头。黄野躺在马背上闭眼小息。 疾驰两匹战马奔跑在慧庄外,裴念不时回头大喊钱欢快一些,钱欢催促胯下战马,可就是隔着一段距离无法贴近,钱欢气得咬牙,但不停的告诉裴念要小心,看前方。 “傻娘们,你看前面,你看我干啥,坑坑坑,有坑。” 裴念娇笑不已,胯下战马跃起,钱欢看着一阵心悸,这时候身后传来一阵大笑。 “哈哈哈,我说兄弟,弟妹的骑术比你强了不知多少,你还是担心你吧,为兄先走一步,九道,咱们走。” 李承乾在钱欢身旁疾驰而过,叶九道同样大笑。 此时猎场前已经聚满了人,长孙冲与长乐,李崇义与崔嫣,就连独孤谋也带着安康等在。裴念换衣服的时候他们就收到钱欢要打猎的消息,裴念整理出门时他们已经感到,可见裴念这有多慢。 当他们看都远处疾驰而来的战马,定眼望去,发现竟然是裴念,身后是李承乾和叶九道,在向后看去,钱欢在穷追不已。崔嫣上前迎接裴念,她们两人的关系最好。看着眼前的众人,裴念一阵尴尬,她如何也没有想到这里会有人等候。 不断有人夸赞裴念好骑术,裴念尴尬低头,钱欢赶来后下马对着裴念的翘臀狠狠抽了一巴掌,大怒道。 “你要是摔伤了如何?多危险,多危险,念念,是不是傻?” 裴念脸色瞬间变得血红,钱欢拉起裴念的手走向众人,皱眉道。 “你们怎么来了,我不记得通知你们啊,但是你们来了小恪小泰呢?” 仔细一想,钱欢瞬间感觉事情不妙。 “哥几个准备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你们谁也走不了,来朕的猎场打猎,竟然不通知朕?勇气可嘉。” 完了,看来这一场打猎又要泡汤了。李二来了。 正文 第六百二十七章 谁说女子不如男 谁特么能知道想带儿子打个猎能引来这么多人。 现在好了,该来的不该来的都来了,皇帝出行的阵势浩荡,一个猎场被围满了护卫。本来想陪陪儿子玩耍的心也被这群人这么一搅合随风飘散, 钱欢不想搭理李二,拉过裴念的手准备带人入林,可李二偏偏就不准他离开,没有给钱欢下令,但是却给处钱欢外的所有人下令了。两人一组,李二选择了钱欢,剩下的众人各自分组。 钱欢快要被李二气炸了,为啥啥事都要参合一腿,你皇帝就那么闲?李二上马在钱欢身旁走过,对裴念挥挥手示意跟上,渊鸿则留在营地,众人跟着李二走了,钱欢虽然不愿意,但还是缓缓跟在身后入林。 林子很大,而且据说这里面什么东西都有,虎,狼,熊,野猪等,这时候深林中传来一声野兽的怒吼和两声鹰唳,裴念的眼神发亮,纵马像鹰唳的方向疾驰而去,众人跟在身后。离进后,众人发现小青小红正在树梢的位置盘旋,而它们的下面则是一只野猪。 钱欢对这玩意没什么兴趣,在吐谷浑时吃的最多这是野猪,但裴念却兴致勃勃,举起手中的弓箭瞄准野猪,但随后又放下弓箭,轻声叹气。 “陛下,咱们走吧,这野猪的身后是她的孩子。” 裴念心软了,她作为母亲能理解这种感觉,媳妇开口,钱欢自然要捧场,吹响一声口哨,小青小红飞入天空消失不见,众人准备离开时,这野猪竟然冲着钱欢而来,钱欢不躲不闪看着野猪冷笑,黄野准备动手,水牛却在黄野之前下马,手中没有带着巨锤,而是空手冲向野猪。 一声闷响,水牛的铁靠山与野猪相撞,水牛连连后退,野猪则停在原地,眼神也注意在钱欢的身上,片刻口再次向钱欢冲来,这时一只箭矢划破风声而出,直入野猪的左眼,野猪吃痛,一声哀嚎,在哀嚎中第二支箭矢飞出射入右眼。 箭无虚发,除了钱欢所有把眼光放在了裴念的身上,裴念放下手中弓箭,取过苏亮的长枪下马走向野猪,一枪刺穿野猪的头颅,想放野猪一命的是裴念,最后杀了野猪的也是裴念。 “敢动老娘的夫君,管你有没有孩子。” 裴念说出的是她的心声,谁对钱欢有危险,她便要杀了谁。黄野缩了缩脖子,他自打入钱府就很恐惧这个钱家的大夫人,那是真的很恐怖。李二不由砸了砸嘴,钱欢却是灿烂一笑,下马签过裴念的手,然后把她抱上马。 被抱上马的裴念瞬间失去了方才的杀气,变得犹如乖巧的猫咪一般。水牛和涂寒收拾野猪,其实这野猪本不会死,只不过它选错了目标。 众人在森林中游逛,李二不由看了几眼裴念,随后哈哈大笑。 “不错不错,念念的射术不错,心性也不错。听说与李靖的夫人交过手,却不曾落败,很不错,朕在想若有战事是不是应该派你去战场。” 这话听不出是夸奖还是嘲讽,钱欢却不在乎他是什么意思,当机立断。 “不去,陛下您就别开玩笑了,让您的嫔妃去战场,您不担心,我这是亲媳妇,我担心。” 李二狠狠瞪了钱欢一眼,拉弓放箭,菊花勇士下马去寻猎物,李二也想猎一只虎,但却什么都没有遇到,他只射杀了两只野鸡,剩余的什么都没有了,李二无心打猎,钱欢没有这个能耐,整支小队打猎的只有裴念和钱海,至于钱云貌似对打猎的兴趣也不大。 钱欢与李二并肩前行,听说李二郁闷了,但是看其精神头还不错啊,没有传言那么严重,还有心情拿裴念开玩笑呢,或许是伪装的深,也可能是不想把软弱的一面暴露在钱欢的面前。 总之李二的表情很轻松,但这一路李二都没有打猎的心情,不知是故意射偏还是猎物太聪明,李二的马上还是那两只野鸡。 众人准备返程了,一路马上摇晃,裴念的脸上出现了汗水,钱海对裴念可是崇拜的不要不要的。 “朕把那妖僧杀了,就在今早。” 李二开口了,钱欢对这话没有感到意外,妖僧死是必然的。 “砍头?” 李二摇了摇头。 “朕逼问出了他那丹药的配方,派人去炼制,一日给他服用两颗,今早是第七日,他死了。朕可以说是折磨了他七日。” “长生梦破灭了?伤心不。” 钱欢竟然调侃起了李二,李二对此苦笑摇头,随后一巴掌抽在钱欢的脑门上,一声脆响引来身旁人的侧目,裴念心疼的看着钱欢,但是她知道陛下对钱欢没有危险。捂着脑门的钱欢耸耸肩, “王玄策您准备如何处置。” 李二长叹了一口气。 “不用担心,朕没有杀他,那妖僧就骗的了朕,他王玄策有何能耐比朕聪明,因为自责辞去了官职,朕封他为朝散大夫,回草原去了。” 这算是一个不错的结局,妖僧没有威胁李二的安全,王玄策也因此时李二柔软的时候侥幸活了下来,而且还得到了一个散官,已经很不错了。 队伍离开森林,回到校场,此时提前回来的人已经开始准备享受战利品,李二看了一眼马下的野鸡,不由叹了口气,就在此时一声巨响在李二身侧想起,不知何时一只雄鹿自天而落,落在了李二的身旁。 突如其来的变故可吓坏了钱欢,但李二却是哈哈大笑,这鹿算是他的战利品了。校场中的将士把鹿搬走,钱欢突然想起一个事,还是东阳说的。 “陛下,战败国来朝拜您时,您是不是准备把我撵走,咱爷俩说好了,我哪也不去,就在长安。” 被钱欢质问,李二一阵尴尬,驱马离开选择了回避,不给予回答,走了很远后,李二转身又回到钱欢身旁,对着钱欢的脑门抽了一巴掌,感觉不解气,对着后脑勺又补了一巴掌,裴念心疼的都要哭了,连忙上前,把钱欢的脑袋搂在怀中,祈求的看着李二。 李二瞪了一眼裴念,随后对着钱欢低吼。 “朕这些日子很难过,也很恼火,你知不知道从天堂跌落地狱是什么感觉,总之朕的心情很不好。” 李二终于爆发了,钱欢在李二的那两巴掌落下时就猜出来了,躺在裴念的怀中轻声道。 “野猪和鹿归你,野鸡归我,行了吧。” 李二笑了,转身离去。 众人都不明白侯爷与陛下这驴唇不对马嘴的对话是什么意思,但是只有二人心里明白。 正文 第六百二十八章 大诗人,钱欢? 李二的表达的意思是,朕的心情很不好,你该让朕重新拾起信心和希望。 而钱欢给出猪和鹿的意思是我会补偿你,但是你得赏赐我,不需要太多,意思意思就行。 总之两人算是达成了意见的统一,李二不在给折磨钱欢,回到长孙的身旁休息,但是东阳却恭敬的站在李二的身前,看样子被李二收拾的不轻,李二小心眼的事情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所有人归来,钱欢兄弟几个加上家眷凑在一起,长孙无忌等老一辈官员凑在一起,学院内的几个小的凑在一起,各自食用自己打来的猎物,李二与长孙却成了孤寡老人,看着眼前的三个圈子,长孙去了东阳的身旁。 李二想了想坐在了长孙无忌留下的空地。 长幼分食,气氛安详,虽然有吵闹也没有动用肝火,玩笑而已。 钱欢对着一只野鸡猛攻,他已经做好回家被独孤怜人她们攻击的准备了,李承乾刚要开口,钱欢连忙打断。 “你别说话,你先让我休息一年,你的事还不急,在计划之中,而且你什么都不需要做,等着听信就好了。” 不用开口就知道李承乾想要说什么,直接封死李承乾想要说的话,钱欢如今是朕的没有功夫去理会李承乾的事情,学院内盖文达已经催促好几次让钱欢去学院讲课了,他还想参加战败国的朝拜,还想在家多陪陪媳妇孩子, 反正是不接李承乾的事儿,李泰对着李承乾嘿嘿一笑,笑容嘎然而止轻道了一句。 “糊涂神儿,父皇现在没有时间理会你们,现在谁提太子谁就得死,不信你去试试?” 紫苑悄悄掐了李泰的腰间,李泰连忙闭嘴,李恪对李承乾点点头,李承乾叹气,的确是着急了。 如今李二刚从长生的梦中醒来,心情郁闷的要死,谁去提皇子继位的事情就等于在告诉李二他快不行了,这话谁敢说,就是钱欢也不敢,虽然不会死,但是会被暴揍一顿,利弊计算,大亏。 众人闲聊,三个圈子全部聊到了钱欢与八尾忧希的事情,最小的圈子在想该如何称呼她,最大的圈子则在言论八尾忧希与钱欢之间的错杂关系。至于钱欢的圈子内,他们关心的是八尾忧希能不能怀上孩子。 毕竟这个女人是他们强行送给钱欢的,大大咧咧的崔嫣不怕死的率先开口。 “土狗,你与你那新欢相处的如何了?听说你钱家可能会在填一子。” 钱欢没有开口,他从回来只与八尾忧希同床两次,之后八尾忧希就想着法的钱欢,昨晚还是两人饮酒后才一起睡下,想着这个女人,钱欢就有些糟心,怎么就遇到一个性冷淡的娘们,而且长的还跟那花儿似的。 裴念对众人隐晦的摇摇头,众人会意,这种事情还是不要打听的好。 可是钱欢越想越闹腾,将手中的肌肉砸向水牛,灌了一口果汁后大吼。 “他娘的,我要朗诵一首诗,听着。” 迟疑了许久后,钱欢正色开口。 “我不会。” 本来所有人都在等着钱欢开口,他虽然诗事不多,但却为精品,那若人生只如初见的句子至今还留在倾国倾城。可钱欢这么一句我不会引起了众人大笑,更有人翻出冷笑,十分鄙视的冷笑。 钱欢不在乎,但是他的学生们不干了,房遗爱也不管是谁冷笑的,蹭的一下起身,大吼道。 “冷笑?我不在乎你是什么官职,但是我房遗爱告诉你们,我们总教所做之诗,你们这辈子都没有做不出来。” 房玄龄慌忙起身,那一声冷笑可是陛下啊。 “逆子而敢,跪下道歉。” 房遗爱傲然而立。 “大丈夫顶天立地,跪天地,跪父母,陛下为天可跪,师傅为父可跪,至于他人,我房遗爱怎能跪之?” 房玄龄气得胡子都飘了,但高阳却一脸爱意的看着房遗爱,真勇敢呢,父皇冷笑他也敢反驳。房玄龄抓过尉迟恭的刀剑就要砍死房遗爱,李二却出手拦下,转头看着房遗爱。 “你那大字不识一个的总教做了什么破诗,要是像那长安流传的慧武侯的嘴,竹竿细的腿,这之类的朕就把你吊起来打。” 房遗爱傲然不惧。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世人看不穿。” 只有两句,但是李二愣住了,这诗他相信是钱欢所做,因为钱欢就是一个疯疯癫癫的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而且从来不在乎任何人的眼光,也不接受任何人的意见,不只是李二,就连李恪和李崇义都微微出神,这诗词是钱欢何时所做,他们怎么不知道。 说起这诗词还是钱欢第一次见房遗爱时候无聊说给房遗爱听的,却没想到今日竟然被这小子说了出来。 众人在等着下文,房遗爱却没声了,房玄龄气得指着房遗爱。 “继续。” 房遗爱懵了,他就知道两句啊,但是两句可不算一首诗啊。咋办,就在此时钱欢开口了。 “桃花坞裏桃花庵,桃花庵裏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折花枝当酒钱。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须花下眠。花前花後日复日,酒醉酒醒年复年。 不愿鞠躬车马前,但愿老死花酒间。车尘马足贵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 若将富贵比贫贱,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将贫贱比车马,他得驱驰我得闲。 世人笑我太风颠,我笑世人看不穿。记得五陵豪杰墓,无酒无花锄作田。” 一首诗出,校场安静了,随后爆出震耳的叫好声,然后在钱欢诵诗时,清河已经开始提笔记下,这不是简单的打油诗,不是四言短诗,而且这诗词包含了退隐之意,钱欢早也有了这般想法。 裴念看向钱欢的眼神充满柔情,崔嫣撇嘴,她绝不相信这是钱欢所做,但是钱欢当真那出过不少值得人去牢记的诗。可是这还没完,钱欢在言 “若人生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以变。” 这首残留了十九年的诗终于出了后续,众人叫好,但裴念却有些不开心,她喜欢第一句,后面的却不喜欢,钱欢见此拉过裴念的手,在道。 “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做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众人已经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但是钱欢还没有结束,起身对长孙躬身施礼。 “母后,今日欢儿送您一首,请听好,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众人再次叫好,李二大笑,不断的大笑。长孙一脸宠溺的看着钱欢。 钱欢突然仰头大笑。 “谁在说我钱欢时大字不识一个的纨绔,我就当面告诉他,我钱欢是一个腹中有墨水的人,只不过懒得去用。” 刚刚文艺了一会又变成流氓了,众人对此见怪不怪。李二大声道。 “给朕来吟一首诗。” 钱欢想了想看向李泰,随后道。 “明日便入秋,胸前又道沟,好白好白。” 李泰当场大怒,紫苑已经笑得肚子疼。 正文 第六百三十章 钱家女人很忙 打猎一场,把肚子中的墨水挥洒的干干净净,最后还把李泰热生气了。 回到家中自然免不了个别人的质问,比如独孤怜人,此时就坐在钱欢地面鼓着嘴,登着眼睛看着钱欢,独孤怜人的眼睛很大,面无表情时嘴角也会微微上翘,而此时生气撒娇的样子更像是在微笑。 钱欢低头看这这几日送来的书信,是给黑寡妇的信,她询问时候可以将巢湖扩散,能否在长安落脚。这事情钱欢在犹豫,这需要和李二商量一下,毕竟长安城是他的地盘,钱欢在看信,独孤怜人在生气。 钱欢看过信后,独孤怜人还在生气,钱欢对此十分无奈,倒了一杯红酒递给眼前这个明明三十几岁的女人,却长得犹如双十年华一般的少女。独孤怜人接过酒杯,皱了皱鼻子。 “我不生气了。但是你欠我一次出去玩的机会。” 看着俏皮的媳妇,钱欢哈哈大笑,独孤怜人本比钱欢还要大几岁,但整日却把自己当成孩子一般。 “媳妇啊,你都是三十几岁的人了,能不能别像小孩子一般。” “你少了一个小字。” “小媳妇,行不。” 独孤怜人满意的点头了,喝光被子中的酒,起身在书房内原地翻了一个后空翻,一字马落地。这可把钱欢吓坏了,起身上前搀扶起独孤怜人,手臂被紧紧抱住。 “不许说我三十几岁了,神仙姐姐是不长年龄的,所以啊,已经要比夫君活的长久,要不留下您我会担心的。” “好,一切都听你的。” 钱欢苦笑叹气,他很宠爱家中的几个女人,与独孤怜人坐在沙发上轻声交谈,没有什么正经话,无非就是谁家的狗丢了,谁家的孩子成亲之类的话,很普通,但是两人却很喜欢这种交流。 过了许久,独孤连声低头小声告诉钱欢,她的生辰快要到了,问可不可以庆祝一下。 说起生辰钱欢用力给了自己一巴掌,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出生的,裴念的也不知道,至于季静则是不想过,这倒是把独孤怜人忘记了,这么多年好像还从未给她庆祝过生日,捏着独孤怜人的鼻子,询问她有什么想法,独孤怜人摇摇头。 钱欢却有了打算,独孤怜人喜欢热闹,人越多越好。那就干脆把长安的勋贵都请过来一起庆祝,具体的计划钱欢需要写下来,这可不能马虎给忘记了,起身去取笔和纸,这时候季静推门进来了。 看到季静,钱欢连忙开口。 “带念念出去玩了一次,我也欠了你一次,不许耍脾气,来夫君给你倒酒。” 季静微微一笑,一身白色的宫装够了出曲线身材,她的眼睛不如独孤怜人大,但是下巴很尖,皮肤也要比独孤怜人白很多,季静踩着一双小皮鞋快速走上前,把手中的材料交给钱欢,之后为钱欢倒酒,随后在走回沙发做好,屈腿歇坐,动作很优雅,钱欢教的。 “这是学院内这几年的资料,里面有一封盖师的书信,很繁琐,我整理好后重新写了一份,你看一下,另外山水卖场派人来问什么时候可以营销海鱼,崔逐流询问可否在其周围城县扩大产业,还有,您与念念姐去打猎时,王玄策来过,在门外跪了很久后离开,张柬之也来过一次,但只是探望。 岭南的人已经撤回来了,陛下的人已经去接手了,岭南海外询问是否能买下倾国倾城的配方和金缕玉衣,金姿玉色的制作图册,图册已经卖给了他们,都是一些已经淘汰的样式,倾国倾城与香水的配方内我拒绝了,给予他们成品。 岭南水师已经解散重组,另外钱婷姐派人来询问,能否将慧庄学府编入琢玉学院,前来求学未果的学子可以进入慧庄学府,修行后在看能否选入学院,这需要您开口,另外还有。。。 “停,我说季静媳妇,这种事情你交给南瓜,孙大他们去打理就好,我看着你都心疼,没事去倾国倾城做做美容,然后再去打几杆桌球,实在无聊我给你建造一个露天的泳池,这多好。” 钱欢伸手叫停,这事情几年的事情一股脑的都拿出来钱欢一时间还有些难以承受,但季静却低下了头,小声道。 “那样就不能来书房陪夫君了。” 一句话把钱欢说的有些难受,这几年的确疏忽了家里,抓过一粒蚕豆丢向季静,季静歪着脑袋抬头,钱欢道。 “继续。” “嘿嘿,其实也没有什么了,学院内的学生问你可否举行一场晚会,他们想与毕业的师兄师姐接触一下,方便步入社会,两位院长没有意见,副教也同样,现在就差您开口签字了,另外钱云钱海应该进入学院了。都说完了,其实还有很多,我都已经处理过了。” 处理过后还剩下这么多,钱欢真想去季静的书房看看。拉起两女下楼,刚走到楼梯处遇到了八尾忧希。 “我想去长安逛街,有两家勋贵家的贵妇约我一起,可是我没钱。” 钱欢被逗笑了。 “长安都是咱们家的产业,你带着她们去振武吃饭,然后去山水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再去金缕玉衣送她们几件衣服,若是想拿钱的就去前厅,左边有个柜子,第一层是铜钱,第二层是银子,下面是金子银票,银票那玩意没用,但是记住,注意安全,带着寒瓜去,天黑之前不能回来就去倾国倾城住下,不许吃生肉。” 叮嘱很详细,八尾忧希点点头转身离开,她也是在家中呆着太无聊了,恰巧长安李绩和裴家府中的女人她认识一些,约好了去吃饭逛街,但是她还是习惯不了出门不拿钱的习惯。 送走了一个,身旁还有两个,三人来到季静的书房,钱欢一阵头疼,这书房乱成了团,书信和下属送来的资料满屋子都是,独孤怜人却没有感觉到意外,上前收拾房间,钱欢也蹲下收拾。杂乱的东西很多,也有很多季静写下的计划书,钱欢看都不看便拿出随身携带的笔写字一个准字。 计划书丢给季静。 “按照这个计划去做,不用考虑后果,你这书房怎么这么多东西,怜人你也是么?” 独孤怜人整理好资料检查前后顺序,漫不经心开口。 “差不多,只不过我只有琉璃和水泥那边的事情,相对于季静来说少了很多,裴念那里也不少,更别提孙大了,现在忙的都看不到人了,一年之内来回奔跑四座成县,桃子都要和他和离了。” 钱欢揉了揉脑袋,得给几个女人招聘秘书了。 正文 第六百二十八章 钱欢,大诗人? 李二的表达的意思是,朕的心情很不好,你该让朕重新拾起信心和希望。 而钱欢给出猪和鹿的意思是我会补偿你,但是你得赏赐我,不需要太多,意思意思就行。 总之两人算是达成了意见的统一,李二不在给折磨钱欢,回到长孙的身旁休息,但是东阳却恭敬的站在李二的身前,看样子被李二收拾的不轻,李二小心眼的事情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所有人归来,钱欢兄弟几个加上家眷凑在一起,长孙无忌等老一辈官员凑在一起,学院内的几个小的凑在一起,各自食用自己打来的猎物,李二与长孙却成了孤寡老人,看着眼前的三个圈子,长孙去了东阳的身旁。 李二想了想坐在了长孙无忌留下的空地。 长幼分食,气氛安详,虽然有吵闹也没有动用肝火,玩笑而已。 钱欢对着一只野鸡猛攻,他已经做好回家被独孤怜人她们攻击的准备了,李承乾刚要开口,钱欢连忙打断。 “你别说话,你先让我休息一年,你的事还不急,在计划之中,而且你什么都不需要做,等着听信就好了。” 不用开口就知道李承乾想要说什么,直接封死李承乾想要说的话,钱欢如今是朕的没有功夫去理会李承乾的事情,学院内盖文达已经催促好几次让钱欢去学院讲课了,他还想参加战败国的朝拜,还想在家多陪陪媳妇孩子, 反正是不接李承乾的事儿,李泰对着李承乾嘿嘿一笑,笑容嘎然而止轻道了一句。 “糊涂神儿,父皇现在没有时间理会你们,现在谁提太子谁就得死,不信你去试试?” 紫苑悄悄掐了李泰的腰间,李泰连忙闭嘴,李恪对李承乾点点头,李承乾叹气,的确是着急了。 如今李二刚从长生的梦中醒来,心情郁闷的要死,谁去提皇子继位的事情就等于在告诉李二他快不行了,这话谁敢说,就是钱欢也不敢,虽然不会死,但是会被暴揍一顿,利弊计算,大亏。 众人闲聊,三个圈子全部聊到了钱欢与八尾忧希的事情,最小的圈子在想该如何称呼她,最大的圈子则在言论八尾忧希与钱欢之间的错杂关系。至于钱欢的圈子内,他们关心的是八尾忧希能不能怀上孩子。 毕竟这个女人是他们强行送给钱欢的,大大咧咧的崔嫣不怕死的率先开口。 “土狗,你与你那新欢相处的如何了?听说你钱家可能会在添一子。” 钱欢没有开口,他从回来只与八尾忧希同床两次,之后八尾忧希就想着法的钱欢,昨晚还是两人饮酒后才一起睡下,想着这个女人,钱欢就有些糟心,怎么就遇到一个性冷淡的娘们,而且长的还跟那花儿似的。 裴念对众人隐晦的摇摇头,众人会意,这种事情还是不要打听的好。 可是钱欢越想越闹腾,将手中的鸡肉丢向水牛,灌了一口果汁后大吼。 “他娘的,我要朗诵一首诗,听着。” 迟疑了许久后,钱欢正色开口。 “我不会。” 本来所有人都在等着钱欢开口,他虽然诗事不多,但却为精品,那若人生只如初见的句子至今还留在倾国倾城。可钱欢这么一句我不会引起了众人大笑,更有人翻出冷笑,十分鄙视的冷笑。 钱欢不在乎,但是他的学生们不干了,房遗爱也不管是谁冷笑的,蹭的一下起身,大吼道。 “冷笑?我不在乎你是什么官职,但是我房遗爱告诉你们,我们总教所做之诗,你们这辈子都没有做不出来。” 房玄龄慌忙起身,那一声冷笑可是陛下啊。 “逆子而敢,跪下道歉。” 房遗爱傲然而立。 “大丈夫顶天立地,跪天地,跪父母,陛下为天可跪,师傅为父可跪,至于他人,我房遗爱怎能跪之?” 房玄龄气得胡子都飘了,但高阳却一脸爱意的看着房遗爱,真勇敢呢,父皇冷笑他也敢反驳。房玄龄抓过尉迟恭的刀剑就要砍死房遗爱,李二却出手拦下,转头看着房遗爱。 “你那大字不识一个的总教做了什么破诗,要是像那长安流传的慧武侯的嘴,竹竿细的腿,这之类的朕就把你吊起来打。” 房遗爱傲然不惧。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世人看不穿。” 只有两句,但是李二愣住了,这诗他相信是钱欢所做,因为钱欢就是一个疯疯癫癫的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而且从来不在乎任何人的眼光,也不接受任何人的意见,不只是李二,就连李恪和李崇义都微微出神,这诗词是钱欢何时所做,他们怎么不知道。 说起这诗词还是钱欢第一次见房遗爱时候无聊说给房遗爱听的,却没想到今日竟然被这小子说了出来。 众人在等着下文,房遗爱却没声了,房玄龄气得指着房遗爱。 “继续。” 房遗爱懵了,他就知道两句啊,但是两句可不算一首诗啊。咋办,就在此时钱欢开口了。 “桃花坞裏桃花庵,桃花庵裏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折花枝当酒钱。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须花下眠。花前花後日复日,酒醉酒醒年复年。 不愿鞠躬车马前,但愿老死花酒间。车尘马足贵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 若将富贵比贫贱,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将贫贱比车马,他得驱驰我得闲。 世人笑我太风颠,我笑世人看不穿。记得五陵豪杰墓,无酒无花锄作田。” 一首诗出,校场安静了,随后爆出震耳的叫好声,然后在钱欢诵诗时,清河已经开始提笔记下,这不是简单的打油诗,不是四言短诗,而且这诗词包含了退隐之意,钱欢早也有了这般想法。 裴念看向钱欢的眼神充满柔情,崔嫣撇嘴,她绝不相信这是钱欢所做,但是钱欢当真那出过不少值得人去牢记的诗。可是这还没完,钱欢在言 “若人生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以变。” 这首残留了十九年的诗终于出了后续,众人叫好,但裴念却有些不开心,她喜欢第一句,后面的却不喜欢,钱欢见此拉过裴念的手,在道。 “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做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众人已经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但是钱欢还没有结束,起身对长孙躬身施礼。 “母后,今日欢儿送您一首,请听好,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众人再次叫好,李二大笑,不断的大笑。长孙一脸宠溺的看着钱欢。 钱欢突然仰头大笑。 “谁在说我钱欢时大字不识一个的纨绔,我就当面告诉他,我钱欢是一个腹中有墨水的人,只不过懒得去用。” 刚刚文艺了一会又变成流氓了,众人对此见怪不怪。李二大声道。 “给朕来吟一首诗。” 钱欢想了想看向李泰,随后道。 “明日便入秋,胸前又道沟,好白好白。” 李泰当场大怒,紫苑已经笑得肚子疼。 正文 第六百三十一章 渊盖苏文 战争结束,最为兴奋的就是百姓,他们不用担心被屠杀,被掠夺被奴役。但百姓之上的官员则十分悲伤。 他们要准备入长安朝拜天可汗,这在他们选择投降的时候就定下的事情。 高句丽,龟兹,韦室,契丹,天竺,百济都在此行列中,至于吐蕃是休战,与他们定义不同,而大食,是否还存在都是一个问题,朝拜大唐天可汗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件丢人的事情,但这些他们可以接受,可是大唐还有一个妖孽。 慧武侯。 渊盖苏文身在府中,看着高葬王送来的旨意,不由叹气。朝拜天可汗一行,他也要随行,可想起钱欢的那幅嘴脸便有些头疼,他的书房内都是钱欢的资历。 如何也想不通这钱欢是如何坐上国候的位置,没有人品,没有怜悯,没有礼数,却有一肚子的坏水儿,阴谋诡计,蛇蝎之心。他从来不在乎与他无关之人的生或死,与他为敌之人,就算他杀不死,也会恶心折磨对方。 男儿当光明磊落,正面交战。在渊盖苏文的心中,钱欢就是一个卑鄙小人,手中仅有三百人时,竟然还敢将人打入内部,渊盖苏文不知该形容钱欢傻还是勇猛,他发现他看不清这个人,外表鲁莽冲动,但内心也阴险狡诈,到底是装出来的,还是本人就是如此。 拿过桌上详细的资料,渊盖苏文紧紧皱眉。 钱欢,奇人弟子,十三岁入长安,十四岁封大唐慧武侯,十九岁被大唐皇后当百官之面收为义子,之后上任琢玉学院总教一职,正三品上,曾私自出兵前往突厥,平叛。平康城大败消失三年,三年后霸气归来,先是将王圭逼入绝境,而后坑杀长孙顺德,长孙顺德赴死当日便带着家眷离开长安,半年后出现在岭南。 功绩,整顿岳州,建立琢玉学院,扬州造船厂。一艘霸王号碾压整个海南水军。 罪名,殴打皇子,顶撞大唐陛下,打劫百济皇子,玷污倭国公主,坑杀吐蕃大相,袭击大食海域,大乱朱雀门两次,参与皇子夺嫡,挎剑上朝,携火药入宫面圣。 妻妾,琅琊郡公义女裴念,身世不清季静,独孤家的独孤怜人,关系混乱的倭国公主八尾忧希。 子女,长女钱矜,长子钱云,次子钱海。 结拜兄弟,大唐前太子李承乾,吴王李恪,魏王李泰,河间王长子李崇义,齐国公长子长孙冲,鄂国公长子尉迟宝林,卢国公长子程处默,翼国公长子秦怀玉,琅琊郡公独子就见虎,叶家叶九道,孙思邈徒弟毒花儿,此人为女性。 尊长,大唐陛下曾收其为义子,被拒,大唐皇后,琅琊郡公夫妇,以仙逝的师傅,仙逝! 弟妹,钱策,钱婉儿,钱多多,裴小月。 学生。。。。。 渊盖苏文在叹一气,他明白了,这个钱欢就是一个纨绔,是一个身后有穿过云端之雄伟靠山的关系户,师傅传授神之技,得贵人之宠,虽为国候,但其权势已隐隐压过国公,直逼亲王。 “对,还有一条,他是大唐首富。” 渊盖苏文不由自嘲自语,他在十几年前就听说大唐出现了一个奇人,但没想到能成长到今日的这般。 “哎。” 渊盖苏文在叹一气,如今大唐占据天时,地利,人和。这个人和是最大的变数,他为大唐带来的天时和地利,不然我高句丽怎能落败。他不服,十分不服气,既生我渊盖苏文,为何又生他钱欢。 “我渊盖苏文不是他钱欢的陪衬,也不是他的绿叶,我是高句丽之王,我也是天下之主。” 无法在忍耐心中的不甘与怒火,渊盖苏文腾然而起,踹翻案几,撕碎手中的钱欢资料,但字字已经入心,将书房砸乱,渊盖苏文抽出刀走出书房,将一盆盆景砍成两半,他以决定,自行在入长安,定要看看他慧武侯何德何能稳压我渊盖苏文。 渊盖苏文与钱欢没有对过话,钱欢在他的心中只是一个有师傅传授,有靠山的纨绔,他不愿意去承认钱欢算计他多年,这都是巧合,他钱欢没有这个能耐。 “来人,通知高葬,一月后前往大唐。” 侍从退去,渊盖苏文的妻子来到身前,接过刀插入刀鞘,随后细心整理渊盖苏文的衣饰。 “你此番去大唐定会被你那仇敌羞辱,为何执意前往。” 渊盖苏文报以冷笑,但却不是对着眼前的女人,冷冷一笑。 “他辱我渊盖苏文,我忍之,大唐有话,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又是一个十年,可谁又能知道十年后会是什么样的情形,会有什么样的变化。渊盖苏文不知,钱欢不知。无人知晓。 伸手拍了拍妻子的肩膀。 “你我相恋多年,如今高建武死了,你脱离皇宫,你就是我渊盖苏文的夫人,整个府中也只会有你这一位女主人,安心去休息,你怀了身孕。” 女人笑着摇摇头,轻轻环住禄东赞的腰肢。 “你要平平安安的回来。” 渊盖苏文闭目点头,他与高建武为敌多年,最大的原因就是身旁的这个女人,他们自幼相识,相知,相恋,但只因高建武见到了她,强横将其纳入宫中,当时的渊盖苏文还一个没有官职的官家少爷。 他一等就是十几年,只为杀掉高建武带走这个女人,仔细算下来他还要谢谢钱欢,因为钱欢,他少等了很多年,因为钱欢,他成为了高句丽背后的帝王,高葬只是他的傀儡而已。一个传达他命令的傀儡帝王。 渊盖苏文只要一句话便能让他变得一无所有,包括生命。 谁也不是傻子,谁也不比谁聪明多少,渊盖苏文为武将,但他的头脑不比钱欢差,不比禄东赞差,钱欢也不比他们强多少,如果论计谋,钱欢会在他们手中死的很惨,钱欢依仗的是前世带来的知识而已,在没有任何优势。 他们都希望对方死,但是却很享受这种感觉,他们在各国都是数一数二之人,等到肆无忌惮的时候交手,恐怕没有人再会隐藏什么,那将是一场智谋,武力并存的一战,三人头脑相同,禄东赞依仗是吐蕃的将士,渊盖苏文依仗自己的武艺,而钱欢依仗的是他的兄弟。 但是他们可能忘记了一个人。 无主内的钱洛,不比他们任何一个人差,反而隐有超越之势。 正文 第六百三十二章 十年 “玄四,计算一下如今大唐与新进大食的战力有多少。” “墩五,被喂熊了,过几天被你撑死了,去计算一下粮草,与商队写上,天然铜矿交易粮食,提炼的精油交换军器战马,回来吧消息传来狂六和小七,你们自己掌握。” “老二,派人去通知大唐张启鑫,问他可否有联合之意开发一处银矿,在派人通知高句丽之人,大唐对那处银矿有独占之意。在通知大食,告诉他们吐蕃要与高句丽有结盟之事,另外通知吐蕃,可否有想法吞掉大唐的土地。” 谋事一愣。 “大哥,你这是何意?” 钱洛拍了谋事一巴掌。 “这么多年白教你了,如果高句丽信了,出兵攻击大唐,吐蕃也会趁此袭击大唐,可大食怎能看他们两家做大?他们会狙击吐蕃,随后吩咐战三带人观望,等大唐死伤严重后,在派人击退高句丽,这样一来他们四家损伤严重,你在带人去开发那银矿,他们背后都有国家的支持,咱们可没有,日子很苦滴,另外你该娶媳妇了吧,明天哥给你抓一个,母猩猩怎么样?” 谋事转身就走,自从钱洛的身体慢慢康复以后,整个人就变得很不正经,不管有事没事总是调侃哥几个。 可是钱洛的心他们又怎么能明白,如今无主荒漠仔细算来只有钱洛的势力最小,也没有背后的支援,他能拿火药坚持一时,却坚持不了一世,他需要钱,大量的钱,他也需要时间,十年,钱洛只需要十年,他便会拥有雄厚的资金可以与其他四家分庭对抗。 “老三,来。” 本来以为能偷闲的战三一脸哀怨看着钱洛,钱洛却不理会,而是轻声道。 “那个额头带有烙印的即拉姆如今如何?他的商队可进入了大唐?告诉他,如果担心钱家人记得他就不要露面,派出底子干净的人在大唐岳州,长安,定州,洛阳四处落脚,不论花销多少,一定要打出名气,之后想尽办法购买琢玉学院研制出的新事物,不要在乎钱,这事情你通知即拉姆就好,钱家会忘记他,我钱洛可不是钱家人。” 战三轻声点头,但却没有离去,而是轻声道。 “大哥,你的身体如何?” “放心,荒漠比岭南干爽,没有什么不适,去办吧,我还有些事情在做,记住,一定要快,现在的钱欢,禄东赞,渊盖苏文与大食人,他们的领头一直没有露面,虬髯客却是在代表他,派人去查查。接着刚才的说,他们现在忙着互相撕斗,没有时间理会荒漠,咱们需要抓紧时间。带叨咕几句,禄东赞与钱欢以成死敌,渊盖苏文此人有傲骨,绝对不会甘于落败,定会对钱欢出手,算了,不说了,你听不懂。” 钱洛一脸的无奈,战三挠了挠头傻傻一笑。众人离去,钱洛则要准备他的需要做的,一方沙盘摆在他的房间中,如今无主荒漠中出现了一座银矿,他需要拿下这做银矿,而且不想贩卖胚子,他要成品,银币,银饰。 打井还打出了一处铀田,钱洛对着玩意实在是搞不清楚,但是尝试去提炼后,发现,这玩意和提炼之前没有什么区别,都是见火就着,但是商队对这油的需求很大。 钱洛在沙盘之上不停变换旗帜,随后长叹一声瘫坐在椅子上,很无力,他心中有宏图,但却被军力限制,无法实现,虽然有火药,但当初五主签下无主合约时,第一条就是不允许使用火药。 如今是发展的最好时间,每一家都在发现,他们背后的靠山也都很忙,没有时间理会他们,这是钱洛的机会,他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他很急,但是眼下只能等,着急没有一点用。 等着瞪着钱洛便起了困意,自从离开岭南,他的身体已经渐渐好转不在咳嗽,但是困意却总围绕着他,他清了大夫来检查,检查后没有发现任何问题,只是这么多年太疲劳,身体有些虚弱而已。 滑动轮椅来到院中,在侍女的搀扶下躺在院子中享受阳光,随后沉沉睡去。刚刚睡下天空变得阴沉。 下雨了。 钱洛无奈起身坐在院中感受这淅沥沥的小雨,他很讨厌雨天,在岭南时经常下雨,一旦下雨他的腿就会异常发痒酸痛,可今日他却想淋淋雨,因为无主荒漠下雨很难,院子中不断有人在忙碌接雨水。 侍女送来伞时,钱洛挥手拒绝,再次躺下,闭眼望着天空,轻声呢喃。 “下吧,尽情挥洒吧,你可以淋在我的身体上,让我冷静,不在急躁。但是你却无法淋湿我的心,也不能浇灭我的斗志。” 或许是上天感觉到钱洛有些狂妄,雨水不断,但是钱洛迎来的惩罚。 冰雹。 十月份的天气下起了冰雹,钱洛懵了,院中忙碌的人连忙送钱洛回房间,钱洛坐在房门前,看着门外那犹如鸟蛋般大小的冰雹,不由叹气,还是不能与天做斗争,转头看着身旁的几名侍女。 “你们如何?可有受伤?” 一名年纪尚小的侍女揉了揉头,钱洛哈哈大笑。 “傻不傻。” 小侍女不言,突然一颗冰雹砸在钱洛的额头之上,砸的钱洛直吸冷气,小侍女见此忍不住发出一声嗤笑,随后连忙憋住,钱洛看向小侍女,两人对视,随后钱洛大笑。 “我也傻。” 吩咐侍女去取一把勺子过来,钱洛拿着勺子去接冰雹,他想尝尝这玩意是什么味道,当手刚伸出门外被冰雹袭击后,钱洛丢掉勺子,一脸淡漠,吃不到就不吃了,犯不着受罪,这时候小师妹抓过一个盘子定在头上跑出房间,一路尖叫消失不见。 这一幕让钱洛有些疑惑,这丫头是真傻还是假傻?过了不久,丫头又出现了,头上顶着一个簸萁对着钱洛嘿嘿傻笑,走进房间拿出一根冰棍递给钱洛,又拿出几根分给身旁的姐妹。钱洛咬了一口,感觉一阵凉爽,打了个冷颤后,疑惑道。 “这玩意你做的?” 小侍女点点头,娇声道。 “奴婢以前是王家的婢女,服侍王文士,他在慧庄学府复课,偶尔在家做了几次,但是我这和他的方法不一样,单用硝石会坏肚子的,这是新办法。大哥,我厉不厉害?” 钱洛伸出大拇指。 “厉害。” 在无主荒漠中城,钱洛不是将军,不是城主也不是主人,不论多大年纪,什么身份,都要称呼钱洛为大哥,不是兄妹,是尊称。 正文 第六百三十三 人靠衣装 高句丽渊盖苏文在忙,荒漠钱洛在忙,禄东赞也是如此,他对进入大唐见李二没有什么感觉,至于钱欢?不搭理他就好了。 禄东赞很了解钱欢,对钱欢的脾气那是一清二楚,只要不搭理他,他感觉没有乐趣后就安静了,而且禄东赞也有对付钱欢的办法,他赢了钱欢一次,钱欢却没有赢了他。 长安内的钱欢也很忙,他这个甩手掌柜做了很多年,是时候该处理一下生意之上的事,钱欢进入长安登上了倾国倾城的办公室,一身骚包的粉色大鬓也换下,而是换上了一套西转。裴念很喜欢钱欢成亲时穿的衣服款式,特意请求钱欢换上。 一身淡蓝色西装,剪了头发,做了背头,带上了一幅无色眼睛,坐在办公桌前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 钱欢不帅,只能算是普通人,但很干净,也很有气质,三个女人瞬间变成了迷妹,也不打理手中的事情,而是盯着钱欢发神。 “夫君全神贯注的样子真好看。” 独孤怜人一脸花痴的看着钱欢,钱欢抬起头微微一笑,独孤怜人双手握紧放在身前,满脸崇拜之色。 “啊!谁说男人一定要俊朗,气质,对对对,这就是夫君说的气质。太迷人了。” “闭嘴,夫君很忙,你把琉璃坊的事情处理后在发春。” 裴念瞪了独孤怜人一眼,独孤怜人撇撇嘴,小声嘀咕,裴念怎么还没有人老珠黄呢,钱欢对她没办法,也很喜欢她这样,三个女人一人一种性格,很好。低头看着手中各地送来的商业计划,这需要很仔细看。 定州崔恒这家伙亲自写信来,或许是不知道钱欢再看,整篇都是繁琐的古话,钱欢看的有些头疼,抬起头对季静挥挥手。 “静儿,过来一下。” 一声静儿让季静有些不知所措,再看钱欢这一身装扮,起来又坐下,拿起手中的文件走了几步有连忙放回去,独孤怜人见此哈哈大笑,裴念也无奈一笑,看向季静。 “季静,你是怎么了?怎么慌慌张张的样子?” 季静脸蛋红扑扑的看着裴念,为难道。 “今日的夫君与往日有些不同,总感觉变了一个人的样子,变得太太太。。。” 太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钱欢不由瞪了裴念和独孤怜人。 “别闹了,季静,你来给我看一下崔恒的这封信,啰啰嗦嗦说了半天,到底是什么意思。” 直到钱欢开口,季静才缓和好情绪,轻轻走到钱欢身前接过递过的信,看信的同时还不忘瞄向钱欢,仿佛一个遇到初恋的小女生一般,总之看一眼信,看一眼钱欢,这一看就是很久很久。 钱欢扬起头看着季静,恰好四目相对,季静脸唰的一下红到了脖径,小声糯糯道。 “定州出现了很多类似于山水卖场,金缕玉衣的店铺,崔恒询问是否打压他们。” “不用,任由他们去发展,钱家不能独大,这样会引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出现竞争才会有进步,告诉各地的管事,在质量至上已经要仔细检查,一旦出了问题,唐钱商盟就会落入被动。” “是,妾身这就去办。” 钱欢批阅了很多文件,一些简单只需要签字的交给了裴念,季静负责好他的琉璃坊就好,直到钱欢看到一封学院的回信,在学院招聘秘书的事情竟然被盖文达拒绝了,回复的言简意赅。 滚蛋。 这什么时候惹乎这老爷子了,有时间需要去学院一趟,怎么年纪越大脾气越不好。说去学院,钱欢才想起晚会的事情,因为生意上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了,一时间把这事给忘了,还有独孤怜人和高阳的生日,要不是写在纸上贴在床头,也差点忘记了。 “念念,记得提醒我学院晚会,怜人生日和高阳生日的事情,另外小月和紫苑哪里,这振武酒楼和药房的事情怎么都送到这里来了,怜人,派人去把她们俩唤来,另外把南瓜也喊来,一各个的都玩疯了。” 裴念点头记下,独孤怜人起身去办,钱欢起身来到窗前活动筋骨,透过窗子却看到八尾忧希与李绩小妾,裴寂的儿媳妇来到倾国倾城,今日的倾国倾城被钱欢霸占了,不准备营业的,但是自己的女人来了总要给些颜面。 钱欢转身到了一杯茶水递给裴念。 “我下楼一趟,你一会问问季静和怜人想吃什么,然后我去做。” 裴念轻轻点头,钱欢走出房门下楼,在他下楼时八尾忧希已经走上楼了,他看到了她,她却没有发现,此时她的脸色有些紧张,她来的时候才知道今日倾国倾城不营业,但是人已经来了,她怎么好意思带她们离开,一边走一边敲着脑袋,小声咒骂自己不长心。 身后李绩的小妾呵呵笑道。 “忧希呀,没关系的,何必麻烦钱候。” 八尾忧希转过头小声道。 “我去问问奥,他脾气很不好的,我有点怕他,问问应该没关系的。” 看着八尾忧希一脸小纠结的样子,钱欢忍不住一笑,这女人还有这呆萌的属性?大步走上前,轻笑道。 “自家的生意你那么纠结干嘛?还不请两位夫人上楼。” 听到钱欢的声音,八尾忧希身子一颤,最后连忙抚胸,还好钱欢没有生气,当她转过头时,看到此时的钱欢不由一愣,随后转身就走。 “抱歉,我走错地方了。” 钱欢伸出手敲在八尾忧希的脑门,随后走下楼,见李绩的小妾与裴家的儿媳轻声道。 “忧希喜欢胡闹,请二位不要建议,你们二位与八尾是朋友,也就是钱家的朋友,哪有把朋友拒之门外的道理,快请,荔枝呢?来客人了难道没看见么?不想做事就回家去。” 李绩的小妾连忙道。 “钱候,钱候,既然都是家人,不比如此麻烦,我们二人自便就好,但是今日钱候的装扮当真是一时没认出来,英俊了些,华贵了些。” “哈哈,其实我本来就很英俊,请上楼。” 两个女人上楼后,钱欢揪住八尾忧希的小耳朵,小声呵斥。 “连我都不认识了?” 八尾忧希挥手打掉钱欢的手,撅起嘴委屈道。 “没想到你变得这么。。。” “很帅对吧,快上楼请吧,洗过澡后请她们自便,你到四楼我办公室来,裴念她们都忙得吃饭时间都没有了,你还玩呢。” 钱欢走向厨房,走了几步后转过头。 “你中午想吃什么?我会做,但是不包括你的两个朋友,她们的身份还不足矣让我下厨。” 八尾忧希低头上楼。 “你做主就好,但是你今天真的很英俊。” 正文 第六百三十四章 和娃娃较劲 季静送来了她们想吃的午饭。 看着手中的纸条,钱欢不禁有些无奈,怎么前世和大唐的女人都喜欢吃着玩意,麻辣烫?凉皮?凉面?这东西都是卖给客人的,她们怎么也喜欢。 “这玩意能吃饱么?” 季静十分确认的点点头,刚准备动手帮忙就被推出厨房,一脸尴尬的回道四楼,在二楼与八尾忧希打招呼。 “八尾,你想好吃什么了嘛,夫君在厨房。” 八尾忧希褪去冰冷气质后变得有些可爱,也有些萌。用力的点点头,季静笑着回到四楼。钱家夫人的待遇可让八尾身旁的两个女人羡慕的不得了,钱候亲自下厨照顾她们吃饭,哎,有才华,有能力,如今又变的英俊了。 两女换好了衣衫,荔枝带着她们去沐浴,李绩小妾微笑看向八尾忧希。 “忧希,你不去洗澡嘛?” 八尾忧希嘟嘴摇头。 “他不让,怕我染了风寒,我也想去泡澡。。。” 李绩小妾一脸的羡慕,能踏入钱家的女人都是埋进的福窝。两女离去,八尾忧希拄着下巴看着眼前的一个琉璃哇哇,在纠结到底要不要给他生孩子,其实他也挺好的,虽然脾气有些暴躁,但是对家里人很和善,有时候无耻了一些,但是他今天真的好英俊。 生不生呢? 她很犹豫,最后把决定权交给了眼前的娃娃,如果把它弄倒,它能自己起来,那么就勉强生一个孩子把。可当八尾忧希准备弄到娃娃的时候才发现这娃娃是粘在桌子上的,这一变故差点把八尾忧希气哭了,纠结许久的问题被一只娃娃难住了。 用力推,掰,摇,可娃娃一点反应都没有,钱欢端着盘子走上二楼,看着和娃娃较劲的八尾忧希一愣,随后走上前放下盘子。 “你是想把它弄倒么?” 八尾忧希停下手中的动作,将散落的一律发丝缕到耳后,低头不语,钱欢忍不住一笑,伸出手转头琉璃娃娃, “这个是固定在螺丝上的,只要转几圈就下来了。” 这一句话把八尾忧希说哭了,哇哇大哭。 “我不知道,我家里也没有,倭国很穷,没有这么多神奇的东西,我吃过最好的饭菜是吴王他们陷害我的时候,吃过最好的水果是钱矜送来的,没来过倾国倾城,不知道如何使用香水,更不知道琉璃娃娃是固定在桌子上的,哇。。。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还不想给你丢人,现在长安都知道我是你的女人,可是我什么都不会。” 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钱欢伸出手抚摸八尾忧希的后脑勺,柔声安慰。 “你会哭就行了,我做了饭菜,这三个是给裴念,季静和怜人的,这个大锅是咱们两个的,第一次做,走吧?” 钱欢端起盘子走上四楼,八尾忧希粘粘巴巴跟在身后,走进办公室,三女看着哽咽的八尾忧希一愣,裴念皱眉起身接过钱欢手中的盘子,眼神充满询问之色。把盘子递给裴念,无奈道。 “在二楼和桌角的琉璃娃娃较劲,被娃娃气哭了。” “噗嗤,哈哈哈哈,八尾,你这么喜欢娃娃你生一个就好了嘛。” 独孤怜人第一个人不住了,哈哈大笑调侃八尾忧希,八尾忧希瞬间脸红,季静却把眼光放在了钱欢的新菜肴之上。 “夫君,这是什么?” “麻辣香锅,第一次做,搭配米饭吃的。” “奥,念念姐,怜人,你们吃么?” 裴念早就注意到了这新菜,郑重的点点头,独孤怜人已经拿过了一晚米饭,季静开始数数。 “念念姐,我,怜人,八尾,我在拿两碗米饭就好了。夫君您吃凉面和凉皮吧,我两个都想吃。” 女人是善变的,钱欢太清楚了,无奈端过凉面和凉皮,可放在桌子上时,小月和紫苑来了,两人直接无视钱欢端起两碗快餐,小月张口就吃,何谈淑女,紫苑对钱欢甜甜一笑。 “哥,你还真知道我和小月没有吃饭呀,这都准备好啦?谢谢啦~” 嗯?这剧本不对劲啊,怎么忙乎了半天钱欢什么都没吃到,两个丫头吃过一口手中的午饭后才发现钱欢的变化,小月在想李恪穿上会不会更帅,而紫苑坚持让李泰减肥,太胖了,穿什么都傻乎乎的,以钱欢的话是没有气质。 说曹操曹操到,李恪李泰随后走进房间,看着房中吃饭的众女,钱欢对二人无奈摇摇头,指了指楼下,三人一同下楼。厨房内,钱欢手中拿着一个凉馒头咬的很有味。 “没办法,不知道你们这个时候过来,她们能吃饱就好了,我吃什么无所谓的,其实我嘴不挑。” 李恪同样咬着馒头,斜视了钱欢一眼,不屑道。 “相比与嘴挑你更懒,今日倾国倾城的人被你放假,没人做,你懒得做。” 李泰十分同意的点点头,三个大老爷们蹲在厨房内吃馒头,还得小心翼翼的不能让四楼的几个女人发现,一位国候,两位亲王的午饭吃的就是这么糟心,一个没饱在来一个,三人一边吃一边闲聊,均是些生意之中的事情,钱欢在询问两人的意见。 这事问李恪等于白问,李泰倒是有很多想法,但是两人更注重的是钱欢这身衣服。 “你今日穿的这么骚包作甚?” “裴念让穿的,说好多年没看到了,就派人赶制了一套,青雀你就算了,你现在这体格是穿不下了。” 李泰撇撇嘴,用力咬着馒头,第一次发现馒头还有这味道。三人也是饿坏了,李恪整个上午都在给李二跑腿,而李泰被紫苑逼迫减肥,早饭就喝了一碗粥,三人的样子被荔枝看的清清楚楚,来到四楼把三人吃馒头的事情告诉了裴念,顿时裴念感觉都一阵罪恶感,夫君竟然在吃馒头。 午饭过后,下午继续忙,钱欢三人回到四楼,裴念起身抱住钱欢,钱欢看向李泰,不断眨眼,无声问露馅了?李泰轻晃头,示意没有。钱欢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裴念的肩膀。 “怎么了?来闻闻我有没有偷吃?哈哈。我们三个可是吃了大餐。” 怀中的裴念抬起头,竟然哭了,这可吓坏了钱欢,这到底是咋滴了。裴念哽咽大声道。 “还骗我们,你们三个吃了馒头。还是凉的。” 平日一丝不苟的李恪突然开口。 “啧啧啧,其实味道也不错,嘎嘣脆。” 正文 第六百三十五章 意见分歧 下午,办公室内的人渐渐从批阅商业商业计划演变成了讨论。 钱欢与李泰两人站在各自桌前不断相互怒吼,钱欢想将振武酒楼中的菜谱拓印一部分贩卖给其他对饮食敢情趣的商户,而且他准备更改振武酒楼经营模式,他想将振武酒楼改变成后世的酒店。 当这个意见提出后,小月皱了皱眉,毕竟振武是属于她名下的产业,她还在思索这其中的利弊。可是李泰却火了,拍案而起。 “不可,如今唐钱商盟的生意中只有山水与振武是对平民百姓所能接受的生意,你若将振武改头换面,将经营范围锁定在勋贵富商的身上,你让百姓如何去评价你慧武侯,难道也是一个将百姓视为可有可无的存在?” 李泰说的很对,众人把眼光从李泰的身上转移,看向钱欢。 “生意随着时代去进步,跟不上时代的人必须要舍弃,我钱欢的生意不是寺庙,要衡量百姓的消费水平去经营。” 钱欢的态度也很生硬,他已经下了绝心,一定要更改经营模式,必须在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情况下拿出新的事物,去经营,去带动大唐商贸的走向,他不喜欢跟在别人屁股后面捡剩。 但李泰也没有后退的意思,他在钱家商盟有股份,所以他有权利拒绝钱欢的提议。 “我不同意,振武酒楼不可更改。” “拒绝无效,我是唐钱商盟的总管事。” “钱欢,你行,老子去把所有人都唤过来,看看到底是你说的算,还是众人的意见为主。” 李泰甩开拦着他的紫苑大步离开房间,出门时用力带上房门,可见李泰被气得不轻,留在房间中的钱欢大口喘气,看样子也被李泰气得不清。 钱欢的一意孤行让李泰很生气,不是因为他的意见,而是看着他的样子就很生气,而钱欢习惯了身旁都顺着他说话,今日被李泰反驳,他很不习惯,也很生气。 房间中的人相互对视,裴念无奈摇头,紫苑耸耸肩,男人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女人家的掺和后就会变了味道。 李恪有些不自在,起身刚要开口,钱欢打开房门离开,他想要去顶楼吹吹风,冷静冷静。 过了许久,裴念来到顶楼找到钱欢,告诉他人已经来了,钱欢叹了口气,随裴念走向了一间稍大的房间内,发现该来的都来了,也就是他的那些兄弟们,众人围着一只长桌做好,男女分为两侧。 钱欢与李泰再一次开始争吵,听了两人的争吵内容后,长孙冲有些头疼,他听明白了二人的意思。钱欢为了商盟生意的发展,而李泰在乎的则是商盟的名声,只不过他更注重百姓多一点。 “钱欢,我告诉你,你可以不注重勋贵世族对你的言论,可是百姓的言论足矣让你变得一无所有。” “那我也告诉你,我钱欢出现在大唐的时候也是什么都没有。” “你他娘来大唐的时候十三岁,你现在三十岁,你有几个二十年,有几个?” 两人从生意的争吵慢慢演变成了人身的攻击,众人没有一点劝阻二人的想法,该怎么骂就怎么骂,李泰说不过钱欢,但是他能揍他,既然谈到了生意的事,长乐也在发表意见,北纬的手中掌管这金姿玉色。她们在讨论都否更新一套首饰与衣衫搭配的产品。 程处默在询问振武酒楼的事情,所有人都很忙,涂巧玉也在与她们商讨,只有叶九道一个人迷茫的看着众人,他们在说什么,什么税后,为什么我听不懂?战略?做生意还需要战略,要杀人么?这个我可以的。 叶九道的想法与其他人有很大的差异。 这时候一名宦官推开房门走进会议室。 “传陛下口谕,喧慧武侯。。。” “不去,告诉陛下,现在没有时间进宫,青雀你仔细给老子说说,什么叫胡闹。” 钱欢一声怒吼,传旨的宦官有些胆怯,但是陛下的旨意他怎敢不传达。再次开口。 ”钱候,陛下。。” 宦官再次出口恰巧打断李泰的说,本就在气头的李泰在你腰间磨出断刺走向宦官,清河与长乐连忙起身,李承乾斜靠在椅子上轻声道。 “还不滚,在晚一步,本王也救不了你。” 宦官掉头就跑,这得向陛下汇报,慧武侯公然抗旨,魏王殿下还要出手杀人,宦官离开后,钱欢指着李泰大骂。 “你和一个奴才耍什么厉害,魏王殿下很威武?” “你慧武侯又是什么好鸟?你告诉我,琢玉学院自打成立以后你有管理过么。你就是一个没有责任心的纨绔,你也就有个好师傅。” 李泰当仁不让,出口反驳。这一句有个好师傅把钱欢惹怒了。 “你不还是有个好爹?” 两人开始互骂了,已经忘记了喊这群人来的初衷,当然众人也没有理会他们俩个的意思,李恪早就想告诉钱欢他完全可以重新建立一座酒店的生意去经营,没有必要与李泰争吵,可是此时的两人应该都听不进去劝告。 两人吵累了,斜靠在会议桌旁休息,休息片刻后再次大吵,就在此时又一名传信宦官来到了倾国倾城,这宦官钱欢他们也都认识。 渊鸿。 走进会议室的渊鸿没有宣旨,裴念端来茶水,渊鸿轻笑接过,随后看着争吵的二人无奈一笑,离开会议室,此时的钱欢谁的话也不会听,渊鸿回到皇宫如实像李二汇报倾国倾城的情况。 当李二听到唐钱商盟的所有管事都在开会时想起,他也是其中的一员。 “走,去倾国倾城。” 钱欢等人不知李二的到来,钱欢与李泰已经吵到了一定的极点。 “李泰,别他娘的吹牛B,老子看看你有什么能耐。” 李泰大怒。 “老子打烂你的牛B。” 两人撕扯到了一起,至于一旁的人该干嘛干嘛,都是兄弟又不会下死手,打几巴掌也没有什么坏处,李泰到底没有揍钱欢,只是把钱欢骑在身下禁锢双手,长孙冲终于看不下来了,转过身子靠在会议桌旁。 “你们两个是傻.逼么?要是没有老子出钱建造酒店,多大点事,快点起来,咱们商讨一下什么叫做所谓的酒店,另外陛下两次派人来无果,不出意外陛下应该快到了,被陛下看见这般样子,你们两个又少了责骂。” “朕已经看到了,给朕说说什么是酒店,朕发现与你们在一起,朕都变得年轻了。” 正文 第六百三十六章 学生见过总教 争吵在李二出现后停止,钱欢没有理会李二,继续开始讲述他的计划和发展,嘴里的前世术语也不理会李二能否听的明白,反正听懂也没有什么用,站在会议桌前口若悬河的畅想未来,下面的人不断反驳,质问,随后冲两人争吵演变成了混战。 最让李二惊讶的是长乐竟然与长孙冲在争吵,她不同意长孙冲的意见,长孙冲不断解释,长乐干脆把耳朵捂上,金缕玉衣卖盔甲? 钱欢趁乱逃出了倾国倾城,趁李二忘记拒绝旨意的时候先走,至于他以后再提,装傻就好。 此时更重要的事情是先赶往学院,盖文达不允许钱家在学着召学生,这让钱欢很不满意,我钱家会差你们工钱? 趁夜进入琢玉学院可以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看着盖文达办公室的灯还两着,钱欢蹑手蹑脚摸上办公楼,刚准备推开办公室的门,里面传来一声怒吼。 “他算个什么东西?让他来学院讲课一日已经是抬举了他,竟然提出一日五百两银子的邀请,告诉他滚蛋,我们琢玉学院不是请不到人来讲课。” 学院内脾气最暴躁的就是盖文达,对学子最负责的也是他,这应该是请人来学院讲课被拒绝后,老爷子发火了,一时间门外的钱欢有些犹豫,进还是不进,若是现在进去免不了一顿怒骂,不进去良心上还有过意不去。 钱欢好纠结,突然耳朵一痛,一道柔声传来。 “你呀,还知道来学院呀,随我进去。” 学院内敢对钱欢动手的女人能有谁,无奈之下被钱婷揪着耳朵拖进房间,本就心有怒气的盖文达看到钱欢后瞬间就火了,起身抓起茶壶,似乎还有些不舍,四处找家伙是要收拾钱欢,嘴里还不停的怒骂。 “好啊,你小子还敢回来,这么大的学院丢给我和孔老头,你真是想把我们两个累死,这不是拒绝了你钱家招秘书事情,恐怕你今年都没有时间来学院吧。看打!” 一只玩具布偶砸在钱欢的头上,盖文达实在是找不到合适的东西,只好拿钱矜留下的玩具来收拾钱欢。 被玩具熊砸了一顿的钱欢坐在沙发上一脸内疚,的确是给两个老人的压力太重了,好在盖文达还有力气收拾他。盖文达吩咐钱婷去请孔颖达与许敬宗过来,钱婷刚走,盖文达的脸色顺便,拿起桌上的一份书写好的计划递给钱欢,随后轻声道。 “你这干姐与许敬宗那老小子关系有些不清。” “她开心就好,怎么开心怎么活。” 钱欢对此没有什么反应,如果钱婷想嫁人,别看成过亲,但是愿意迎娶她的人能从慧庄排到皇宫去,可是她不愿意,与许敬宗有点暧昧关系也没什么,都是成年人,自己把握就好。手中的计划书钱欢已经看过了一遍。 就是那晚会的事情,盖文达准备把毕业与没毕业的学子召回学院,听听他们这几年的经历,也给没毕业的学生讲讲毕业后的生活,最重要的是关系,师兄弟之间的关系总好过路人,如何去接触就看学生自己的能力了。 这一点钱欢不拒绝,多一条朋友多一条路,毕业后的路也都是自己选的,学院不会去干涉。 孔颖达与许敬宗来了,五人在办公室言论着几年学院的发展,钱欢忘记问了学生们都制造出了什么,孔颖达和许敬宗也忘记了告诉钱欢,因为眼下他们需要一批有声望的教习进入琢玉学院。 盖文达准备请一些人过来讲课,如果可以就留下来谈待遇,没有实力那么就付一日的钱,请来在送回去。 可就是这般诚心的邀请让这群人感觉到了自己的能力,漫天要价,还没有来讲课就问常驻学院待遇如何,更有些自以为是的人竟然开口百两一堂课,反正慧武侯有钱,但是他们可能忘记了这学院是李二的。 对此钱欢叹了口气。 “晚会的事情我会派人去策划,但是招教习的事情先缓一缓,我看能否请孙老神医与陛下来学院讲课一趟,他们二人一堂课二十两银子,不能多给,我看看这群所谓的大儒还敢不敢漫天要价,如果不不来就不请他们,人才有很多,没有名气咱们琢玉学院就包装他打出人气,但记住人品一定要好。” 许敬宗提笔记下,钱婷轻声道。 “晚会定在何时,大约需要多少经费。” 钱欢想了想,沉声开口。 “时间我计算一下,然后派人来通知你,钱一分不用学院出,这一次学院的晚会对所有人开放,学子年轻,难免会有攀比之心,不出意外晚会的消息传出就会有人送来晚会所需之物,另外钱家也会送来一些。也算是让大唐人提前知晓一下学子的能力,不用在用陛下那科举来验证了,之乎者也的没多大用处。不出意外近些日子应该不会举办晚会。” 钱婷瞪大眼睛看着钱欢,有人来送钱?钱婷不了解学院内的弯弯道道,但是许敬宗他们可知道的清清楚楚,这几年没少有人来学院送重礼,希望自家孩子能进入学院求学,在就是希望学院内照顾一下他们的孩子。 虽然学院对此严令拒绝,但是这群人乐此不疲,程咬金和尉迟恭就在这其中,钱欢知道他们不好意思来麻烦他,但是当真是一点都不在乎颜面了?突然钱欢挥手给了自己一巴掌,再次开口。 “如今学院内应该有七百余学子,准备三百邀请函交给学子,让他们自行去发放,不要管,今晚就可以派人传出消息,琢玉学院会在两个月内举行晚会,别,一个月吧,我尽量抽时间来学院。” “你很忙?” 盖文达的语气都不对了,钱欢不禁头疼连忙开口。 “我的老头啊,我现在都忙死了,商盟的生意需要我去整理,再有不足一月后战败国就会来长安朝拜陛下,我不能不出席,另外独孤怜人生辰快要到了,我现在忙的脚打后脑勺儿,您就在给我一段时间,十天后晚会具体计划我会交给你,告诉学生们准备礼服吧,别邋邋遢遢的,还有那群女学子,一个个打扮漂亮一点,我会吩咐倾国倾城的人来为她们装扮,好了,我得走了,老头,晚会后我会挑选几个丫头给我媳妇做秘书,你可别拒绝了,另外你们两个要是感觉疲累就去休息一段时间,还有许敬宗,你敢欺负我姐,我就打断你的胳膊,好了,我走了。” 钱欢一点都不犹豫,也不理会钱婷脸红的脸,起身离开,走出房门时突然回头。 “食堂还有剩饭剩菜吗?忙了一天,和李泰吵了一下午,中午就吃了两个馒头。” 盖文达的脸色瞬间变得缓和,他很喜欢此时的钱欢,贵为慧武侯却问食堂还有没有剩饭,或许在他人听来有些丢人,但是在盖文达的眼中,钱欢很好。 钱婷一听中午就吃了馒头,连忙跑下楼去为钱欢准备饭食,虽然他说要吃剩饭剩菜,但是钱婷怎么舍得,他把钱欢和李崇义当做亲弟弟来看待,钱欢屁颠屁颠的跟下楼,食堂内钱婷在忙乎为钱欢做饭,看着钱婷熟练的样子,钱欢不由欣慰,钱家终于出了第二个会做饭的人,当然钱欢不算。 许敬宗拿过碗筷摆在钱欢身前,轻声开口。 “钱婷是你的义姐,你也就这一个姐姐,她不会下嫁于我,怕我传出休妻的丑事。。” “得,我姐的事我不管,但是她被欺负了就不行,你最好把我姐的名声保护好好的,要不然我会急眼的,打断你的手臂不是玩笑话。” 许敬宗耸耸肩,他当然了解钱欢,钱婷端来饭菜,一晚米饭三个小菜一碗汤,钱欢也不矫情,端起饭碗狼吞虎咽,慢慢的食堂外围满了学生,他们好奇为何这个时候食堂的灯会亮着,透过窗户看着那一身怪异装扮的男人,身上满是泥土,莫非是叫花子不可? 可是钱婷教习与副教陪在身旁又感觉事情有些不对,一传十,十传百,慢慢的男女学子都赶来食堂观看,这人的衣衫真的是太奇怪了。许敬宗想把人赶走,钱欢摇了摇头。学生们再次骚乱,这人是谁,竟然能使唤附总教习。 这时候徐惠皱眉来到食堂,看着围观的学子脸上隐有怒意,如今她已是女校的教习,在学院也有一职再身。 “成何体统,都围在这里作甚?” 虽然是呵斥,但被学子听来,徐惠教习的声音就是天籁,学子们连忙让开路,徐惠皱眉一看,发现钱欢正在端着一碗汤灌入嘴中,一身脏脸的衣衫尽显狼狈,连忙小跑上前。 “欢哥哥,您这是怎么了?” 一声欢哥哥让学子们都愣住了,欢哥哥?徐惠教习不是长安人,长安更没有亲眷,但是都知道徐惠教习住在钱家,欢哥哥,钱欢?慧武侯,总教?有很多学子没有见过这位传奇的总教,学院虽然没有跪拜之礼,但见尊长怎能没有礼节,所有学子躬身施礼。 “学生见过总教习。” 正文 第六百三十七章 脱离掌控的事情 学院都知总教乃大唐慧武侯,但是许多学子来源于大唐各地,从未见过这位传说中的总教,然而此时看到了这位传奇人物怎能不兴奋。至于钱欢已经从后门溜走了,如果被学生们围住后,说不定什么时候才能脱身。 回到钱家,裴念她们早已经回来了,季静服侍钱欢换下衣衫休息。 忙碌了一天终于有时间休息了,季静端来洗脚水,钱欢拒绝了季静要为他洗脚的举动,指了指床边示意坐下,泡着脚,脑中的思绪开始蔓延。 当初李元昌算是被钱洛给耍了,派他的兄弟去蛊惑李元昌谋反,他深知李元昌没有胜算,在濒临战败后将他的人撤离,李元昌身殒,他们之间有恩怨,钱欢能理解钱洛的想法,但是他后来为何又要支援李愔,只不过在李愔谋反之前与钱欢接触后再次撤离。 可以说大唐两位王爵间接被钱洛戏耍,最后惨死。 钱欢感觉,不出意外钱洛是不会在参与大唐的事情,他双腿的仇恨应该在这两人身死的时候平息。但钱欢还有一事不解,那个支援李愔的五姓到底是剩下三姓的哪一家,崔逐流这货隐藏的很深,坚决不漏一点口风。 如今的五姓已经慢慢开始疏远,在紫苑和崔嫣嫁给李泰和李崇义的时候便出现了裂痕,但是崔逐流还是为他们打掩护,这让钱欢很不满,但是也没有什么办法,毕竟崔逐流与钱欢之间只有一丝生意之上的来往,如果商盟不能给崔逐流带来利益,想必两人还在仇视阶段吧。 如今长安的那家国色天香还在营业,或许李二不想抹去李愔唯一的一点功绩吧,如今的东家也是一个普通家族,但钱欢知晓,背后的人应该就是那五姓之人,此时无法确定这人是敌是友,如果是生意之上的敌人,钱欢很乐意他的出现。 有竞争才会有动力,有动力才会前进。 王文士与长孙嘉庆应该已经死在了李承乾的手中,但也不能确认,当初李愔身旁有很多余孽在李愔溃败之前就已经逃离,说不担心,那是假话,他与李承乾都是那群人的敌人,提起李承乾,钱欢再一次头疼。 这家伙以多年未见之由留在长安不走,前一阵子李治来到钱家是声称他被长孙禁足不许离开皇宫,在这句话上钱欢想的不由多了一些,或许是长孙无忌与长孙皇后已经放弃了李承乾,把对他的栽培转移到了李治的身上。 长孙无忌在朝中威望极高,他不仅是长孙的哥哥,还是李二的发小挚友,他若支持李治为太子绝对不会有人反对,但另一方,钱欢虽然没有威望,但是朝中没有人敢轻视这个侯爵,而且武将多为站在钱欢的身后。 在钱欢心中,太子之位只能由李承乾来做,任何人都不染指。但长孙无忌若执意要支持李治,想必两人之间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但却不会像钱欢与长孙顺德一般想要弄死对方那般恶劣。 李承乾对上李治没有一点的优势,在大唐四处交战时他造反给李二添了麻烦,虽然侥幸活下了一命,但是他在李二心中的评价大打折扣,可李治在没有收到任何命令下前往吐谷浑亲身为将士鼓舞军气,这一举动为他塑造了很不错的形象。 糊涂神儿还是太着急了,他应该谢谢李恪李泰,如果他们两人想做太子,李承乾的胜率可以说是微乎其微。 还有一点,李治不担心钱欢会对他下手,可以反对但却不会威胁他的生命,因为钱欢很顾及家人的感受,尤其钱多多这个妹妹。 恐怕与长孙无忌撕破脸皮的时候要到了,这其中没有谁对谁错,只是各自的想法不同,但却苦了长孙冲和皇后娘娘,他们两个夹在钱欢与长孙无忌之间会很纠结。这事情要提早通知长孙冲,钱欢不敢确认长孙冲会不会像当初的李崇义一般可以为了兄弟关系与父亲公然对抗。 这些事情还好说,就怕李二心中已经对李承乾失去了希望。 哎, 无声的叹气最为伤神。 “夫君?夫君~水凉了,您在想事情?” 钱欢回过神,动了动盆中的双脚,这水的确凉了,抬起头对季静微微一笑,伸手捏住季静的小鼻子。 “是啊,在想你怎么长的这般好看呢?” 季静打掉钱欢的手,娇声嗔怪。 “讨厌。” 钱欢哈哈大笑,只不过有些牵强,有些事情不一定要说给人听,就算他们听到又能如何?想听到他们的夸赞?算了吧,钱欢从来不在乎别人的眼光,你夸奖我,我微微一笑。你瞧不起我,日后在见,或是不见。 拍了拍季静的肩膀。 “去吧,去看看我那宝贝闺女在忙什么,这一日我有些累了,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搅我,如果是陛下来了就说我病了。” 季静轻轻把钱欢放倒,盖上被子端着水盆离开房间,等在门外的裴念小声询问季静,季静摇摇头, “没事,只是有些累了,夫君脑中有很事情要去斟酌思考,不要来打扰了。” 裴念点头,两人缓缓离去,房间中的钱欢已经进入了梦乡。 魏王府,紫苑躺在李泰的胸脯上,捏着李泰软软的肚子小声嘟囔。 “你和欢哥哥吵什么嘛,他就那种性格,让着一点就好啦,这么多年你还不了解呀,你还在众人面前欺负了他,明天我随你去给欢哥哥道歉,不许拒绝。” 李泰搂紧紫苑,苦笑摇摇头。 “你以为我想与他吵架?他因忙碌心中有股无名之火,对我释放总比对裴念和你们这做妹妹的要好的多,明日我会与你去他家里,到时候道歉与否你就不要管了,就是我们两个拔刀相见,你是他妹妹,也是魏王妃。但我们两个没有那一天。” 紫苑点点头,稍稍用力捏了捏李泰的肚子。 “我准备去健身了,听怜人嫂嫂说女人锻炼身体也会有腱子肉,但是能保持身材,现在已经不再是以丰满为美的时候喽,还有,欢哥哥为何心中会有怒火。” “你欢哥哥为什么生气呀?因为有些事情脱离了他的掌控,而且还没有办法挽回,懂了嘛。” 李泰点点头,紫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至于为何不喜欢丰满的女人是因为钱欢在长安闲逛时的一句话,你晚上搂个女人睡觉就不怕被压死?第二日传出消息,谋府中少爷夜御歌妓,因太丰满,窒息而死? 从此以后丰满的女人不再受人喜欢,钱欢也成了她们的公敌。 正文 第六百三十八章 我把他忘记了 次日钱欢醒来时,太阳已经高高挂起,但钱家一片安静,平日里吵闹的兕子都不见身影。 难道是长孙来了? 钱欢走进前厅时发现李泰和长孙冲坐在前厅内,两人交谈的声音很小,这让倒是有些不习惯,大步走上前用脑袋挤开二人。 “你们干嘛呢?这么小心翼翼作甚。” 两人吓了一跳,长孙冲伸出推开钱欢的脑袋,十分无奈。 “独孤怜人说你在睡觉,说把你吵醒你会炸毛的,我们就小声一些,今日来是给你带一个消息,我爹准备推晋王上位了。” 这事情钱欢已经预料到了,没感觉有什么惊讶的,点了点头拉过椅子坐下,虽然长孙无忌行动了,但是现在的确不是该出手的时间,战败国马上要来大唐了,李二应该在忙碌操办这件事情,而且他不怎么想提前退下皇位。 先让长孙无忌折腾去,等他探好了口风后在行动,摸石头过河的事情不适合钱欢,在没有绝对安全的情况下不会贸然出手,取过茶壶斟茶,发现只到了两杯,到第三杯没有水了,钱欢想了想把李泰杯中的水到了一半给自己。 “这件事情先不着急,也不要告诉李承乾,他脾气太火爆了,葱你是如何想的,其实我建议你在这件事情上置身事外,一方面是你爹,一方面是我们兄弟,当年你已经为难一次了,你不参与承乾也不会怪罪你的。” 话落长孙冲突然冷冷一笑。 “我爹?你快别说了,他早就不把我当长孙家未来继承人的身份了,现在除了名义上是父子,平常说话都很少,为何他支持晋王我就要袖手旁观?他是他,我是我。不冲突。” 众人不理解长孙家的事情,钱欢自然也不了解,但是长孙冲既然开口了,钱欢便不能拒绝,都已经是成年人了,应该对自己的说过的话负责,就算出现什么状况还有身旁的哥几个,不会有太大的麻烦。 三人茶水喝过,李泰吵吵要去书房休息,前厅这椅子太硬了,三人前往书房,李泰一人霸占了沙发,长孙冲坐在了的藤椅之上,钱欢只能一人坐在担任沙发,长孙冲熟练的拿出饮品,桃子送上来糕点。随后李承乾与叶九道赶来书房。 五人霸占了房间内的所有椅子,钱欢靠在沙发上揉着额头,轻声道。 “学院要准备一场晚会,到时候你们都会收到邀请函,可以提前挑选一个学子进入你们的生意当中,这事情我还没有策划,你们有什么好的意见就书写下来交给我姐。” 众人没有反应,叶九道干脆把眼睛闭上,他听不懂,家里的生意都是涂巧玉在掌管,他与赵美人只负责吃。 看着众人的表现,钱欢就知道白问了,他们几个才不会理会这些事情,基本都是他们家的女人在掌管,再次揉了揉头。 “别当和你们没关系一样,这是提前去挑选人才,也是未来大唐社交中的一种,你们以后都会举办这种的晚会。” 这一次众人才点了点头,叶九道继续无言,钱欢再次道。 “承乾,你这个演武院的院长都做成了甩手掌柜,你准备一下,过几日你要去学院演讲,这事情老头和孔师已经定下来了,在学院内你的职位可没有他们高,自己准备吧。” 李承乾点头,这种事情对他来说手到擒来,但是叶九道却不干了,当即就火了,起身对着众人大吼。 “你们就不能说点我能听懂的?天天生意生意生意,哪有那么多生意,快点说点我能听懂的,要不现在就揍你们。” 这一怒吼把众人吓了一跳,李泰起身就要跑,但看着叶九道的双腿,想想还是重新躺回了沙发上,钱欢也有些尴尬,这应该说什么?众人一阵沉默,叶九道再次怒吼却被打断,房门被推开,李崇义一脸贱笑的走进房间。 “今日被赵美人揍了你几顿?听说你不使用武器只有被揍的份,啧啧啧,九道啊九道,夫纲呢?” 李崇义扎心的能力钱欢都要退避三舍,当真是骂不过他。叶九道脸色瞬间变得尴尬,冷哼一声转过头,李崇义哈哈大笑走进书房,对着李泰丰满的臀部拍了一巴掌,李泰起身给李崇义位置坐下,李崇义再次道。 “你当初与战三对阵可是落下风哦。” 叶九道不言,李崇义再次道。 “你偷袭渊盖苏文,他就用了两把刀哦。” 叶九道坐下了,李崇义再次扎心。 “当初那个刺客可差点要了你的名哦。” 叶九道怂了,苦着脸。 “你们还是说生意吧,我不应该插嘴的,充气儿你等下楼的。” 众人一阵大笑,能欺负叶九道的也只有李崇义了,众人不在调侃叶九道,也不在言论生意和学院的事情,从正经的话语变成了不正经的,漫天胡扯,难得休息一日,众人也都放松下来,外面天气冷了,众人了懒得出去。干脆围在房间中打牌。 地暖烧的滚热,谁都不缺钱,赌注就是喝水,一次一杯,看似不多,当两桶水下腹后,钱欢坐不住了,他感觉自己变成了一个水壶,轻轻晃动便能听到腹中的水声,至于李泰则做的很安稳,不断吵吵口渴,这货算计出牌一次都没有输。 玩不动了,钱欢躺在地上哼哼唧唧。 “九道啊,你家赵美人到底有啥技能,打你不算,她那一身奇怪的工夫倒是很厉害,如今兕子在她手中越来越强壮了,过不久陛下的封赏就要下来了,问问她有没有做生意的想法,我想在慧庄附近买下一块地建造一个赌场,豪赌的那种,问问有没有兴趣。” “好。” 赌场对叶九道来说还是熟悉那么一点,但是这货不会堵,在他的人生中只有酒和武艺,酒已经练到了千杯不醉的境界,至于武艺还查了许多,如果对上六把刀渊盖苏文,叶九道会死的很惨。也不知道战三那个家伙如今成长到了什么地步。 他手中的窄刀钱欢很喜欢,那家伙的武艺也很高,他们那群兄弟各个身怀绝技,这钱洛到底是个什么玩意,他竟然研究出了火药,但一点可以断定,钱洛不是穿越过来。 “卧槽,我忘记了一个人,崇义,还记不记得当初钱矜委托的那个西域一个商人给咱们送信,但是被伦斯捉住,后来被恩佐救下来的那个,叫什么我忘记了,但是他不见了。” 此时钱欢才想起即拉姆这个人。 正文 第六百三十九章 我听母后的 如今想起了这个人,也无处再去寻找,维持三年的大战早已经让各国物是人非,想要去寻找一个普通人太难太难。 当然这种事情摆在此时只能算一个插曲,就算钱欢想要去操心,身旁人也不会同意,他操心的事情太多了,众人一个接着一个的离开,钱欢也想放松一日,但手中的事情不允许他如此。 拉住准备离开的叶九道。 “你等一下,你今天没事的话和我去一趟长安,我要买两处宅子,黑寡妇想在长安发展蚕湖,咱哥俩逛逛。” “好。” 叶九道永远都是爽快利索的,没有迟疑,下楼去换衣衫准备战马等待钱欢。 两人离开钱家,身后自然还跟着一个老黄,钱欢想让黄野在家休息,但黄野却摇头。 “总有一些杂事需要小人去做。” 三人前往长安,赌场的事情还需要与李二商议,至于蚕湖,还是与长孙大声招呼为好,毕竟曾在岳州蚕湖消失一夜,这件事情可让长孙耿耿于怀,没有在朱雀门入宫,他对这地方有阴影。 叶九道带着黄野去找渊鸿指点武艺,钱欢悄悄来到立政殿,听守门的侍卫说长孙不在立政殿,而是在御花园。 这么冷的天跑去御花园,真不知道长孙这是怎么想的,也不怕染了风寒,钱欢再次前往御花园,远远的就看到李二与长孙在冻结的湖上散步。一时间钱欢有些羡慕长孙与李二之间的爱情。 按理说男人有权有势就会变坏,但是李二对长孙多年如一日,钱欢可以清晰的看到李二紧紧的握着长孙的手,大鬓也披在长孙的肩上,两人在湖上有说有笑,十分甜蜜,至于渊鸿应该已经被叶九道请走了。 李二与长孙也发现了钱欢,李二笑呵呵的抓起长孙的手放在嘴边哈气。 “观音婢,你说钱欢这时候进宫为何?” 长孙沉思后,轻轻摇头,李二却哈哈大笑。 “放心吧,不是为了稚奴来的,你猜他第一句话会说什么?” 听到不是为李治而来,长孙轻轻舒了口气,现在她也很迷茫,李承乾与李治都是她所生,亲兄弟相争是长孙最不想看到的,微笑回复李二的问话。 “他要说什么臣妾倒是能猜到一点,无非是说这湖面未冻严,告诉臣妾速速上岸。” “为何不是呼唤朕与你同时上岸?” 就在这时钱欢开口了。 “娘娘啊,您身子不如陛下英朗,这湖面还为冻结实,您还是上岸吧,留陛下一人就好。” 今日钱欢来是为了讨好长孙的,所以他必须把长孙放在心中第一的位置上,至于李二,不管正事闲事他都排在后面,大老爷们不需要担心,何况他是强大的李二。 湖面上的二人听到钱欢的话,李二狠狠冷哼,长孙却忍不住大笑,十分豪迈,她很了解钱欢,比任何人都要了解。拉着心不甘情不愿的李二走上岸,钱欢连忙端来暖手炉子递给长孙,随后看着李二轻声道。 “陛下,那边还有一个,太远了,我就没过去。” 李二狠狠瞪了钱欢一眼,远处的侍卫已经抱着暖炉赶来。 看着这一老一少相互捉弄,长孙面颊浮现笑意。钱欢对李二这般她没有感觉不适,反而感觉很亲切,或许这就是钱欢心中对父子的相处之道。李二与长孙捧着小火炉走在前,钱欢把双手插到袖子中,一副市侩流氓的样子。 不知道李二的目的地在哪,一路绕着皇宫跟在身后,突然有些庆幸没有住在宫中,不然光是去个太极宫都会迷路,太繁琐了。走了许久,李二或许有些累了,指着身旁的宫殿问道。 “这是哪里。” 听到这句话钱欢忍不住嗤笑,原来李二也不知道哪里是哪里。听到钱欢笑声,李二反手就是一巴掌,早就想找理由揍他了,钱欢被打了一巴掌后连连后退,离李二远点。长孙见此不由一笑,轻声道。 “这是阴妃的寝宫,您有些日子没有来此了吧。” 李二的脸色有些尴尬,仔细想想的确有些时间没有喧杨妃侍寝了,钱欢又在不适宜的时候插嘴了。 “娘娘说的太对了,雨露均沾啊陛下。” 这句话激怒了李二,雨露均沾?皇宫中有一后四妃九嫔,婕妤,美人,才人各奇人,宝林,御女,采女各二十七,如何雨露均沾?箭步冲向钱欢,不等钱欢反应拎起钱欢大步走进阴妃寝宫。 这般年纪的李二提着钱欢犹如小鸡一般,钱欢怂搭着双手不做任何反抗。 寝宫内的阴妃听陛下驾到连忙整理妆容出门迎接,李二只是点点头,提着钱欢走进寝宫,长孙紧随其后,这一幕让阴妃有些疑惑,慧武侯这又是闯了什么祸。 钱欢再一次感受了雷声大雨点小的惩罚,被李二丢到一旁后自生自灭,阴妃刚要开口,李二伸出手制止。 “许久未来你的寝宫,今日恰巧路过,晚饭便在此吧,今夜朕不走了,去准备吧。” 这幸福来的太突然,阴妃竟然有些激动的颤抖,连忙唤人去准备,她则留下来服侍李二与长孙,也不忘给钱欢端上一杯茶水,休息过后,李二才想起今日钱欢为何出现在宫中,转过头踹了一脚坐在身旁的钱欢。 “你小心进宫作甚?朕派人你传你,你还辱骂了送旨之人。” 李二说的波澜不惊,但阴妃的眼皮不断跳动,她知道钱欢,李祐算是钱欢的学生。被踹了一脚的钱欢拍拍裤腿,撇嘴道。 “我不找您,我找我母后,母后啊,儿臣想和您商量点事呢。” 再一次把称呼变成了母后,长孙很开心,但李二的脸色很阴沉,他还记得钱欢拒绝了他的圣旨,收其为义子的圣旨。 长孙伸出葱指点了点钱欢的额头,强忍笑意。 “说吧,什么事。” “那啥,儿臣想把蚕湖弄倒长安来,给百姓一处消费场所,不然他们把钱都攒起来了,货币又会出现危机了。” 李二一听眼睛亮了,他很喜欢蚕湖,喜欢里面的那种感觉,李二眼睛这一亮被长孙看的清清楚楚,想起当初李二在蚕湖丢了一晚上,长孙的脸色就有些难看,李二一晚上在哪,做什么长孙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当机立断下令。 “不行。” 不行?李二不干了。 “朕,准了。” 钱欢撇撇嘴。 “我听母后的。” “嗷呜。” 一声惨叫,钱欢被李二踹飞。 正文 第六百四十章 学子不用毕业了 最终长孙还是同意了,虽然很不甘心,但是这天下毕竟是李二的。 钱欢离开皇宫时清晰的感觉到长孙眼中的杀气,看来得想办法把长孙心中的怒火平息了,不然以后的日子没法过了。 之后的日子钱欢忙着在长安选位置,准备建造一座蚕湖酒吧,就在钱欢准备冬日动土的时候,李二的圣旨来了。 战败国过不了几日就会进入长安了,蚕湖酒吧的建造先停一停。 既然李二开口了,这个面子还要给的,不然惹恼了他脑袋都没了,谈何面子。 整个长安都陷入忙碌之中,清理街道,整理店铺。大唐要做出大国的样子。李二的心中也想显摆一下,让这群土包子看看什么叫做强国,什么叫做天壤之别,也就在同一时间,赶往大唐的不只有战败之国,更有大唐各地的百姓,勋贵,富商。因为琢玉学院要从未听闻的学院晚会。 其实李二也收到了消息,虽然他不用操心,但是学院内还有皇女皇子在就读,作为父亲的怎能不支持一下儿女,当即拨款,派人送去琢玉学院。此番举动的不只有李二一人,程咬金,尉迟恭等人纷纷亲自前往学院。 送礼只为给孩子博得一个好前途,但是学院只给了一个答复,不会给予学子任何捷径,但是会贴出标语由陛下,鄂国公,卢国公赞助。如此一来商人嗅到了生意的味道,慧武侯曾在岳州为店铺打出名声,贴出所谓的广告,若是此时赞助琢玉学院,也会给予一份标语,让世人知晓自家的生意。 李二很忙,钱欢同样很忙,只不过方向不同,琢玉学院内每日都会有人送来学生拟定的晚会计划书,看着什么歌舞喜剧,直接扔到一旁,这是学院学生拿出来的玩意?怎么一届不如一届。 “来人,通知房遗爱,杜荷,李崇真,朱敬则前往学院,告诉学院,如果学子都是这般计划,就不用送来钱家了,也不用想着毕业了。什么玩意?看着让人生气。” 菊花勇士夜晚进入长安,一字不落的把消息传给房遗爱和杜荷,收到消息的房遗爱叹了口气,总教这是生气了,不敢拖延当晚前往学院,房遗爱身后跟着一个尾巴,杜荷身后跟着一个大尾巴。 四人聚集在学子宿舍楼前,杜荷举起手中的喇叭大喊。 “如果学子再将如此不堪的计划书送入总教受手中,你们就不用毕业了,什么玩意,看着让人生气。” 同时收到消息的还有女子宿舍楼,高阳传达消息,男学子宿舍楼的油灯一夜未熄,女宿舍则传出来抽泣的声音,精心准备的晚会计划在总教口中一文不值。钱欢生气了,杜荷等人干脆留在学院,送入钱家的计划需要筛选一番。 古灵精怪的东阳小声告诉杜荷。 “当初三嫂怜人姐姐在岳州举行过一次女子晚会,听说很成功,师傅很满意。” 三嫂怜人姐?杜荷皱眉的看着东阳,这是什么称呼。在东阳耳旁低声轻语。 “总教派我们四人前往学院,肯定不是只有传话这么简单,不出意外过几日就会找我们要晚会计划书,你与高阳去钱家找怜人嫂嫂求救,若是拿不出合格的计划,这群学子当真是不能毕业了。” 高阳拉着东阳离开,四人对视叹了口气。房遗爱的大声传话引来了许敬宗与盖文达,询问过后盖文达也没有睡意,这届学子真有这么不堪?过了不久一名教习来到盖文达身前。 “狄教习身体不舒服,女院的徐教与钱教已经回到了钱家,钱策教习回钱府去询问总教。” 狄仁杰不来?李崇真当即咆哮。 “这孙子是怕惹事,率先躲起来了,副院长,可否把一些未送往钱家的计划书给学生过目。” 当四人看过这所谓的计划书后,脸色一阵尴尬,李崇真脾气暴躁拿着计划书走进男宿舍,这群师弟当真是给学员丢脸,这种东西还好意思拿给总教过目?随意找了一个房门撞开,看着房间中点灯熬油的聚在一起讨论计划书的问题。 “我是李崇真,上一届的毕业甲等学子。” 随后将手中所谓的计划书摔在桌上。 “你们这是所谓的晚会计划?这是学院晚会,不是青楼茶馆,这歌妓是怎么回事?这侍女是怎么回事?用不用给你们摆几张床,当你们上演一场活春宫?还有这满桌酒席是什么意思?这是晚会,不是晚宴,你们在学院到底学了什么?” 四名学子起身,眼中均是不服气,其中有一名学子躬身施礼。 “学生见过师兄,您口中的晚会计划是我们钻研了许久才得出的结果,长安勋贵怎能不喜歌妓,讨好他们对未来离开学院有莫大的帮助,而且。。” “荒妙,这是谁告诉你琢玉学子要讨好勋贵,是你们挑选他们,不是他们挑选你们,我在问你,你们当真有仔细钻研?” 四名学子点头,李崇真冷冷一笑。 “当初牛家曾举办一次晚会,你们不知?岳州曾出现一次晚会,你们不知?我告诉你们,就你们所谓的计划,老子一晚上能写几百份而且不重样,别以为老子进入了钢铁业对此就不懂,找来歌妓勋贵还有看你们?让勋贵喝醉,他们还会记得你们是谁?废物,一群废物,真如总教所说,你们无需在毕业了,直接滚蛋就行了。” 李崇真的话语狠毒,但却十分有效果,房间中的四名学生呆呆愣愣的不知所措,李崇真冷哼离开房间,看着走廊内的学生心中再生怒气。 “当我没说你们?看什么热闹?明日准备好你们的狗屁计划交给我,老子会在操场一夜不离开。” 冬季的长安很冷,所居高地的琢玉学院更冷,四人点燃火堆聚在一起,房遗爱在书写晚会计划书,他对此也是第一次接触,只能凭感觉去写,除李崇真以外,剩余的三人凑在一起讨论,东阳与高阳一直没有回到学院,不出意外是被钱欢扣在了钱家。 等了很久,天未亮,食堂已经开始忙碌生火做饭,这时候才有一名学子出现,是一名女学子,颤颤巍巍的站在李崇真面前,结结巴巴道。 “师,师兄,这,这是晚会计划书。” 李崇真皱眉接过,看了一眼后点了点头。 “你很冷?计划书中有可取之处,但是记住,送往总教手中的计划书不要写太多废话,他会烦,而且尽量书写直白一些,太繁琐他根本不会看,第二段留下,更改后交给我,写上你的名字。” 吃过早饭,四人看着手中张计划离开学院,前往钱家。 钱家书房,钱欢看着手中的计划,高阳东阳等人都在书房中,看了一张丢到一旁,看了一张丢到一旁,自道看到一个叫做张陆贞的女学子计划书时停顿了片刻,随后又丢到一旁,最后看到房遗爱的计划书,钱欢认真看了许久后抬头。 “这是谁写的,有那么点意思,但是过时了,学院不模仿任何人。” 房遗爱悄悄上前一步,随后钱欢大怒,扬起计划书砸在房遗爱的脸上,房间中的人都愣住了,这是他们第一次看钱欢暴怒打人,高阳连忙跪下为房遗爱求情,但钱欢却不理会高阳,怒视房遗爱。 “知道什么叫做很铁不成钢?你毕业这么多年,这就是你交给我作业?一张我十三岁时候拿出的计划书?你都不如那个张陆贞,她还知道人员流动,促进交谈。你摆上一堆桌椅作甚?是不是还要让我去给他们洗脑?房遗爱啊房遗爱,你这前三甲是怎么得来了?晚会之前你哪里也不准去,给我好好研究一下什么叫做创新。高阳起来,下楼去吃饭。” 正文 第六百四十一章 城门聚齐 学院晚会的计划还是钱欢一个人完成的,仅仅用了一天的时间。 杜荷和东阳拿着计划书去了学院着手准备,随后皇宫传来了消息,明日战败国将进入长安,严令告诉钱欢禁止胡闹,更不允许派人暗中刺杀。对此钱欢耸耸肩,看李二说的,我钱欢怎能是那种不懂规矩礼数的人。 “季静,把哪件粉色大鬓准备一下,明日寅时一到唤我起床,算了。你把衣衫准备好就行了。不用早饭,不吃。” 同样准备衣衫的不只钱欢一人,李承乾叶九道均都在准备,他们身上有官职也会受到旨意,但却不是李二亲传的。 次日寅时刚到,季静推开房门走进钱欢的房间,把暖好的衣衫放在床边,又端来一盆热水,确定一切准备好后,轻轻摇晃床上酣睡的那个人。 “夫君,寅时到了。” 钱欢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身子被季静啦起,闭着眼迷迷糊糊的任由季静的照顾,穿上睡衣被拖下床,弯腰洗漱,直到季静要为他刷牙时,钱欢终于不迷糊了,甩了甩头微微一笑。 “你去我床上在睡一会,我换好衣衫就出门了。” 一件绒衫,一件大鬓,紧身裤,长靴。走出房门时不由打了个冷颤。李承乾与叶九道已经在马车内等候了,两人分别为铠甲和王服,黄野驾车,三百暗卫身着墨甲,左右持矛,右手持盾跟在三人的马车后。 李崇义同样早早在聚缘凯隆出发,身后是整齐千人众,聚缘凯隆。 长孙冲以在城门等候已久,身后只有五百战斗力的汉子,董斌身着玄冕,青衣纁裳。 秦怀玉等人也来到城门。 不为迎接,只为示威。 但众人的脸色有些紧张,城门内还有一尊銮驾,长孙避免这群小子胡闹,特意赶来城门。 慧庄出现两支队伍,整齐的步伐声音入耳,更显威严。钱欢走进长孙冲,皱眉指了指城门内的銮驾。 “是陛下还是皇后?” 长孙冲轻声道。 “是皇后娘娘,陛下不会出门迎接,不出意外娘娘是来盯着你的。” 钱欢咬住上嘴唇,被娘娘盯着很尴尬啊,都答应李二不会胡闹了,怎么还不放心。天微量,远处便出现一支长队,各国仿佛商量好了一般,同时赶来,大唐国旗在队伍中随风飘荡,唐旗之下是各国国旗。 正门前的众人有皱眉,有不屑,至于钱欢慵懒的靠在尉迟宝林壮硕的身子旁,差距极大。 队伍驶近,薛仁贵下马小跑到钱欢身前。 “薛仁贵拜见慧武侯,平康侯,各国使者均已再次,可否入城。” 李崇义对钱欢渣渣眼,两人心领神会,钱欢冷笑道。 “除君王外,所有人下马步行,不是请求,这是命令。” 这句话的声音不小,清楚的传到各个马车内,随后传出一道道冷哼,对此钱欢冷冷一笑。 暗卫端起盾牌,长矛刺出。 聚缘凯隆迅速转变盾垒。 战斗力将士拔出腰间佩刀,齐刷刷刀剑出窍声让所有人侧目。 只等令下。 如此阵势引得各国之人脸色顺便,城内的銮驾内没有传出任何声音,战败之人理当步行入长安。 忽然队伍中传出一阵轻笑,队伍最后的马车中走下一人。 “这般迎接之法,我禄东赞的确第一次见。” 下车的是禄东赞,身着锦袍,双手背在身后,挺起胸膛直视钱欢。而尉迟宝林身旁的钱欢只是耸耸肩。 “禄东赞,你要知道,这一战时你们吐蕃提出的休战之请。” 这时又有一人走下马车,身后背着四把宝刀,怒哼开口。 “钱欢,如果不是高建武那个废物,我高句丽怎么落败,阴谋诡计,奸诈小人。” 这人正是渊盖苏文,此话引得禄东赞哈哈大笑,钱欢同样轻笑。 “手下败将有何资格言论胜败之论,你若不服,现在可以一战。” 叶九道身着鳞甲,手持寒蛟侧身挡在钱欢身前,黄野躬身,嘴中叼着一把匕首注视禄东赞身旁的侍从。长安城门前的气势立刻变得紧张,城门内的銮驾还未发出一言。渊盖苏文轻轻舔了舔嘴唇,右手已经握在腰间的短刀之上,禄东赞则饶有兴致的看着四把刀的家伙。 这时候马车内在传出一声。 “钱欢?呵?当年你跑的很快。” 此话一出,李崇义当即暴怒,长孙冲一把拦住李崇义,薛飞飞下马走上前。 “哦~亲爱的二哥,滚下车来,不敢露面?” 马车车帘被掀开,欧文斯下车,冷眼盯着薛飞飞,这一瞬间钱欢笑啦,哈哈大笑,都来了。伸手打了一个响指,暗卫上前一步,銮驾内未有反应,再次响指,暗卫再进两步,长毛闪烁寒光。 禄东赞脸色稍变,他早已注意到了城内的銮驾,可没想到钱欢还敢如此放肆,响指声音再次传出,暗卫在进,銮驾内传出一道女声,只是轻咳,但钱欢却不敢在出响指之声。但是钱欢明见了一件事情,他们示威的事情在李二的预料之内,也默许了他们如此。 钱欢伸出手,暗卫后退三步,解除战斗预备,李崇义抬手,聚缘凯隆重回列队,长孙冲抬手,战斗力将士刀剑归鞘。 城门之前战斗预备解除,但众人都紧皱眉头,禄东赞反应最快,背手走向钱欢,脸上浮现笑意。 “钱欢,你我也算老相识,只不过如今我战绩为一胜一平,而你是一败一平。” 这一点钱欢不否认,轻轻点头。但渊盖苏文微微皱眉,这吐蕃大相不可小视,与钱欢之战一胜一平的战绩足矣排入如今天下英雄之榜。对比禄东赞,渊盖苏文落下一截。 禄东赞一步一步走向钱欢,路过欧文斯时冷冷一笑。 “你还没资格与本相对话,换你家马车中的人来。” “吐蕃大相噶尔·东赞?不是只有你胜一次,威名震天的慧武侯与平康侯不一样在我布雷特手中落荒而逃?” 马车中布雷特轻声开口,禄东赞微微皱眉,随后再次一笑,没有言语。但黄野却不干了。 “你们那个叫什么的城主的头颅还算不错?叫什么伊丹?名字记不住了,但是在砍下他头颅时,他失禁了。” 这话一出,禄东赞与渊盖苏文,钱欢三人哈哈大笑。马车内布雷特同样轻笑,似乎对这人之死完全不在乎,对于三人是嘲笑也没有恼怒,而是再次开口。 “噶尔·东赞,渊盖苏文,钱欢,你们三人在无主荒漠中的势力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但是别急,荒漠必有我布雷特一席之地。” 钱欢眉头紧皱,无主荒漠内的大食势力不是布雷特和欧文斯? 正文 第六百四十二章 百济是什么? 被钱欢阻拦,众人无法进城,长孙却很纵容钱欢。 龟兹,契丹,天竺等国使臣均走下马车,但却没有胆量与那针锋相对的四人答言,四人中名气最低的就是大食的布雷特,但是他有皇子的身份,在西域混战中还能代表大食赶来大唐,也不容小视。 四人傲骨加身,均为把另外三人放在眼中,奚落,嘲讽不断,没有帮助反驳,但落井下石却不会少了任何人。 吐蕃人搬来椅子,所有人都清楚一时半会是进不了长安城,禄东赞坐下后看向钱欢粉色大鬓,满脸的嫌弃,男子大汉怎能红粉加身?辱之。 “钱欢,大唐出了你这么一个玩意真是丢人,男儿怎能以红粉加身,如果你师傅还活着,本相一定要问问,他眼拙到了什么地步收了你这么个东西。” 恶言讥讽,另外两人又怎会放过这次机会,钱欢身未着官服,他们很清楚不是大唐皇帝派他来此的,渊盖苏文也靠在马车之上,抬头看着天空,轻声道。 “禄东赞,是你孤落寡文还是在你那山上住久了,世人都知这所谓的慧武侯没有人性,没有规矩,没有礼仪,而且不会写字,恐怕眼神也不好,分不清这颜色吧,哈哈哈。” “哈哈哈,本皇子十分赞同你们二人的说法。” 禄东赞与渊盖苏文同时看向布雷特的马车,讥讽冷笑。 “用你赞同?” 马车内传出一声大笑,钱欢脸上挂着笑意,如果谁在这个时候认真,谁生气了,那么他也没有资格在站在这里说话,但不反驳怎么能是钱欢的性格,站直身子,双手差在裤兜中,弯曲双腿,上身后仰,用眼神的余光看着众人。 “你这天山上的猴子哪里懂得所谓的艺术,至于辽河对面的王八们,我钱欢再不济也不会战抵御外敌之时内乱,另外,我说过,你们过辽河就卸了你们的王八壳,还有马车那个没脸见人的东西,无主荒漠都进不去,你拿什么筹码与我们对话?” 渊盖苏文与禄东赞仰头大笑。他们不是在笑自己,而是嘲笑对方,天山猴子,辽河王八。这一次马车内未言,因为布雷特在喝茶,此时太阳一声升起,吵的有些累了,而且所有人都用眼神的余光看向城内的銮驾,銮驾却没有任何反应。 当銮驾咳嗽一声的时候,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銮驾其中就是大唐皇后,一半人明白皇后为何在此,一半人不明白。 众人被拦截在城门之外,禄东赞,渊盖苏文,布雷特等人却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适,他们三个来大唐就是为了见识见识钱欢,至于朝拜?敷衍了事而已,但其他人却不是这般想法。已经有人开始表达不满,但声音很小,众人也懒得计较。 “慧武侯,我等是来朝拜大唐天可汗,你区区侯爵拦截再此,所谓何意?” 马车中再次走下一人,年龄与钱欢大约相仿,一身华贵的衣衫代表着身份,城前四人同时把目光转向这开口之人,就连布雷特都在马车中露出了头,这人一愣,随后有些恼怒,大声吼道。 “我乃百济皇子。” 钱欢一拍脑袋,差点把这小子忘记,正准备出口奚落,禄东赞却抢先一步。 “百济?这是什么地方,你们可曾听说过?” 渊盖苏文装出一副沉思的样子,摇了摇头。 “没听说过这个国家。” 布雷特更是大笑。 “什么百济,还千济呢?萤火之国的皇子也敢出言叫嚣?” 钱欢也在此时开口。 “的确有这么一个国家,这小子我打劫过,在街道上威胁过,抢走了与他订亲的倭国公主,但是他若不介绍还真记不住。” 话音落后还挠了挠头,看样子是实在记不住了,百济皇子的脸色犹如猪肝,他本想也参与到几人的对话中提高自己的身份,但却没想到反被奚落的如此难堪。 而且这百济皇子一连在钱欢手中落败,在另外三人心中已经是废物一般的存在,女人都能被钱欢抢走,他又有什么资格介入另外四位天下有名的四人争论中,什么样子的人找什么人玩。 仔细算下来,这百济皇子找上黄野,黄野都会嫌弃他太废物。 难道百济没人了?派了这么一个废物而来。 被这么一参合,四人不在言语,但钱欢站在城门之前没有一丝想要让开的意思,此时已经快要到了中午,太阳挂在天空散发热量,似乎对地面的四人很感兴趣。 銮驾内的长孙终于开口了。 “欢儿,让路。” 一声欢儿让禄东赞皱眉,虽然早已想到,但还是有些惊讶,钱欢让开道路,禄东赞率先步行进入城门,做过銮驾时躬身施礼。 “禄东赞,见过皇后娘娘。” 没有道出官职,也没有说出来自何处,大唐有名气的不只钱欢一人,长孙的名声也传遍大江南北。禄东赞对长孙十分钦佩,后宫稳坐皇后之位而是余年,岂能是平庸之辈? 长孙只是嗯了一声,禄东赞停止身子大步向前,随后渊盖苏文走入城门,卸下身上的四把宝刀。 “高句丽大对卢,见过皇后娘娘。” 渊盖苏文本不想行礼,但禄东赞开了先例,他不好破坏。长孙再次发出一字,渊盖苏文大步跟上禄东赞,到了大食的队伍,布雷特没有下车,而是在车中轻语。 “大唐皇后娘娘,您与我母亲年龄相仿,布雷特理应下车行礼,但双腿有疾,冬日无法移动,还请娘娘赎罪。” “无需多礼,本宫来此只是为了不让欢儿胡闹。本宫有些累了。” 大食的队伍刚准备前进,布雷特干咳一声,队伍停下,长孙的銮驾缓缓离开,直到走远后,布雷特才命人前进,至于后方的人已经没有机会在拜见这位大唐的传奇女人物。前来朝拜的人都已经准备入宫,钱欢耸耸肩。 “哥几个忙什么?不忙去我家?” “钱候且慢,陛下有旨,选尔等进宫,钱家暗卫,聚缘凯隆,战斗力的将士均要入宫。” 突然而来的圣旨让钱欢不由叹气。 完了,李二想要显摆了。 正文 第六百四十三章 恩怨不休 以拖字决为上计,钱欢磨磨蹭蹭的不想入宫,此时应该是实在‘封赏’这群家伙,脑中瞬间浮现李二哈哈大笑,满面春光的脸,钱欢用力摇摇头,此时说啥都不能入宫,再一次赶走了传旨的宦官。吩咐将士们去吃饭,慢慢吃不要着急。 大约半个时辰后,众人才携带将士赶往皇宫。 当面见李二时,果然不出钱欢所料,那叫一个开心啊,钱欢很想问问至于么,但是却不敢,单膝跪地。 “参见陛下。” 李二心情大好,不与钱欢计较迟来之事,微微点头。 “起来吧,朕唤你入宫是想看看你这暗卫如何。” “奥。” 一瞬间的脑抽,钱欢回出一个奥字,李二脸色顺便,钱欢也只说错了话,连忙道。 “奥力给。” 这一句怪异的词语再次让李二一愣,脸色变得有些阴沉,但禄东赞强忍笑意,心中不由想起钱欢的口头禅。 傻.逼钱欢。 钱欢不断相李承乾眨眼,李承乾捂着脸小声为李二解释。 “父皇,这奥,奥。是传给暗卫的命令。移驾演武场?” 李二的脸色稍作缓和,点头后钱欢起身跑出大殿,真是太特么刺激了,这要是在没人的时候一声奥也就奥了,但此时有外人在场。来到演武场内的钱欢下达命令,怎么花哨怎么玩,保存实力。 剩下的众人紧随其后,见李二来了,钱欢一声令下。 “奥力给。” 然后场面就尴尬了,暗卫将士一动不动。然后钱欢也懵了,对暗卫队长连连使眼色,暗卫将领一动不动,钱欢怒了,上前揣在暗卫队长的小腿上,小声怒骂。 “你寻思娘们呢?给老子上。” 暗卫将士终于动力,进入校场演示,但钱欢已经无心再看,他在想事情结束后该如何像李二解释解释这奥力给到底是什么意思。暗卫的演武还算不错,但是李二很失望,他清楚钱欢不想把暗卫的实力暴露在外人面前,也勉强能接受。 盾牌是木墩,长矛是木棍,也没有什么看头。 一旁的渊盖苏文连连冷笑,这就是安东战场著名的钱家暗卫?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陛下,苏文不才,但想与这钱家暗卫比试比试,没有对手的将士怎能发挥出十成的实力。” 渊盖苏文就是想打击打击钱欢锐气,顺便告诉钱欢,你这三百暗卫在我禄东赞看来什么都不是,李二隐晦的看向钱欢,钱欢不断点头。见此,李二嗯了一声,身旁的侍卫连忙送上四把木剑。 远处的叶九道有些意动,上前一步,李恪干咳,叶九道沉吟后退。校场之内,渊盖苏文背着两把刀,腰间两侧各挎一把,右手握住腰间断木刀,杀气渐渐涌出体内,远处的钱欢很想问问,莫不是传说中的拔刀斩? 渊盖苏文动了,当真是拔刀式,直接冲向暗卫队长,暗卫队长咧嘴一笑,既然进入了实战也就不用咱隐藏,木矛在右手旋转如花,左手木盾劈向渊盖苏文,两人交手时,渊盖苏文两把短刀已经出鞘。 至于其他暗卫将士围成圆圈,将两人包围在内,人圈不断缩小,渊盖苏文感觉情况不对,拔出身后两把长刀时暗卫队长忽然身退,再次看去已经来到了圈外,圈内的渊盖苏文不断挥砍,但木剑不如铁剑,怎能砍破盾牌。 时间不长,木剑撞击木墩的声音消失了,渊盖苏文也消失人暗卫人群之内,片刻后暗卫散开,暗卫队长举起手中木矛,暗卫将士齐声大喊。 “奥力给。” 然而此时的禄东赞与布雷特的表情有些怪异,随后掩嘴大笑,只见渊盖苏文被绑的结结实实躺在校场之中,嘴里还塞着一块白布,狼狈不堪。两人落井再一次落井下石,至于李二的脸色也有些尴尬,他没看懂暗卫是如何做的,但只在一瞬间就将渊盖苏文擒下? 高葬的脸色十分难看,轻声唤了一声陛下,李二指向钱欢,但上前松绑的却是禄东赞,俩到渊盖苏文身旁,禄东赞忍不住心中的笑意,再次笑道。 “哈哈哈,渊盖苏文,你这武夫也不过如此,轻敌了。” 布雷特别划着轮椅来到渊盖苏文面前,单手捏着下巴认真道。 “如果你就这点出息,你还真没资格进入荒漠,要不你退出吧。” 渊盖苏文怒视二人,此时他恨不得吃了暗卫的那个队长,在两人交战贴近时,他竟然问渊盖苏文晚上有没有时间一起花前月下,渊盖苏文被恶心的不行,被松绑后身上的鸡皮疙瘩还没有落,他已经暗自发誓,就是死也不能落在钱欢的手中。 这一场演戏看似闹剧,但已经给各国之人造成了视觉冲击,诸国皆知四把刀的渊盖苏文武艺盖世,使用六把刀的场景更没人见过,但这样的人竟然在大唐暗卫的围攻下坚持不住一炷香的时间,而且这是生擒,如果是击杀呢? 再看远处一脸不屑的另外两支队伍,他们或许比这暗卫只强不若。 聚缘凯隆李二见识过,但长孙冲带回来的队伍他却没有一丝的了解,双手背后,朗声道。 “长孙冲,你这队伍精通何术?可否与暗卫一般。” 这问题难道了长孙冲,战斗力都会什么?沉吟了许久后,单膝跪地。 “陛下,我们什么都会。军中曾有赫连灰蛇,一人攻下大食一城。” 布雷特脸色顺便,这事情他知道,也听过一些传言。但渊盖苏文开口了。 “陛下,这事情的确有耳闻,西域唐军一支队伍中一人混入敌城,一夜之内城内大食十长以上将领全部被毒死在大营中,是死在同一座大营。” 渊盖苏文在补一刀,布雷特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被攻下的是他的城池,他怎能以平常心对待,禄东赞发出啧啧啧的声音,传入布雷特的耳中尤为刺耳。此时李二感觉出了一些倪端。 钱欢丢人时,禄东赞大笑,渊盖苏文被捆绑后,禄东赞与大食皇子布雷特嘲讽大笑,当渊盖苏文揶揄布雷特时,钱欢与禄东赞均无声的讽刺布雷特。 李二低头沉思许久后,对禄东赞微微一笑。 “当年你来大唐求亲,但不知为何突然离开?朕还以为你遇到了什么不测。但你在吐谷浑率领吐蕃大军进攻大唐十分勇猛,事情已经过去,但朕很欣赏你,渊盖苏文,布雷特,你们二人如何看待?” 终于轮到禄东赞了,布雷特早就忍不住了,坐在轮椅上耸耸肩。 “天可汗,他禄东赞只是吹嘘的厉害而已,在吐谷浑与贵国慧武侯决斗不还是被踢了裆部晕厥过去?” 这事李二当真是第一次听闻,渊盖苏文却在此时开口。 “禄兄,难怪见你胡须稀少,原来如此,不知可还能人道?慧武侯这手段当真是高明。” 禄东赞的脸色铁青,看向钱欢的眼神充满杀气。但却不敢发火,只能强人耻辱对李二点点头。 然而此时李二也明白了,都说敌人的敌人就是盟友,但是这四人有些例外,每人之间都有一些恩怨。 正文 第六百四十四章 李二多小心眼呀 其实除钱欢外的三人之间本没有什么恩怨,但是心高气傲的性子使他们难以容忍其他地位相同的人,渊盖苏文瞧不起布雷特这个每年冬日都会变成瘸子的家伙,而禄东赞则看不上渊盖苏文这个武夫。 哪怕他们之间没有恩怨,也会暗中较量,踩着对方的头颅上位。若是能将另外三人踩在脚下,这世上还能有谁能与他睥睨,或许李二和松赞干布可以,但是他们两个的已经老了,他们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李二也懂得,他清楚的知道他的时代已经进入了尾声,年轻一代人才济济,犹如春笋一把争先恐后的涌出,比较有代表行的钱欢,禄东赞,渊盖苏文,布雷特,钱洛等人,各自统领一方的小霸主。 封赏官爵之后便是言论诸国的未来,既然已向大唐低头,那必须要拿出诚意来,但是今日李二似乎没有这个心情,带着各国之人游览他引以为傲的长安,强大的军队。回到太极宫殿门前,李二摇手指着远处慧庄高处的啄玉学院。 “啄玉学院你们应该都知晓,朕当初本以为这学院与国子监相差无几,但在这几年的时间内,朕知晓了知识强大的力量,可惜学院没有大唐户籍是无法入院求学的。” 说不清李二是在显摆还是在感叹,但啄玉学院的名声的确传遍各国,禄东赞当初曾想要效仿,暗中联系诸多学院子弟但均被拒绝,并且还被侮辱一番。 幼虎怎可与豺狗为伍? 这句话如今还刺在禄东赞的心中,犹如尖刺难以取出,这啄玉学院也是钱欢的依仗之一。、 但钱欢不知,钱洛已经以领一种方式与啄玉学院搭上关系,只因钱欢这几年不在长安。李二忽然没有兴趣,挥挥手离开,没有进入太极宫,看样子是去了立政殿。李二就是这般随性,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从来不去理会他人的感受。 这或许就是帝王的性格。 留在太极宫前的诸国使者微微有些出神,这就走了?钱欢清楚李二的脾气,拉着身旁的尉迟宝林率先离开,剩下的兄弟跟在身后,一小队人率先离开,禄东赞对渊盖苏文与布雷特报以冷笑,他们二人在李二面前羞辱他的事情,禄东赞绝不会忘记。 吐蕃人离开,布雷特本想邀请渊盖苏文一叙,但这四把刀的家伙昂头挺胸离开,高葬连忙跟上,这样的场景出现在布雷特的眼中,笑容玩味。 挟天子以令诸侯? 曹操玩剩下的伎俩,渊盖苏文不过如此。 众人回去的路上,钱欢一众人没有选择骑马,漫步在长安街道中,一条街道被他们堵的严严实实,眼前的行人纷纷让路,既然老一辈还都建在,那么他们就是大唐最强大打纨绔。三王两候的阵容堪称无敌。 当然只在年轻一代中无敌。 众人本就不是善男信女,这般行走在街道上没有一丝感觉不妥。 “青雀,你对着渊盖苏文了解多少?” “九道,如果对上渊盖苏文你有多大的胜率。” 钱欢轻声开口,禄东赞他很了解,布雷特没能进入无主荒漠,还不急去了解他,但是这个渊盖苏文不可不防。率先回道的是叶九道。 “生死之战,我死,他重伤,如留一命,可平。” 死与重伤啊,这应该是没有一点的胜算,钱欢的脸色变得有些阴沉,叶九道同样如此,他曾以为他已经只有渊鸿是对手,但这几年的认知下来,他发现他的武艺真的很差,战三,禄东赞的侍从,渊盖苏文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众人前行,不知不觉来到了金缕玉衣,众人也有些累了,走进金缕玉衣前往长了的办公室休息,众人坐下后,李泰开口了。 “你们可曾仔细观察渊盖苏文与高葬王之间的关系,吐蕃一些事宜都是由了渊盖苏文的口中吐出,而是咱们离开时我曾回头看过,吐蕃人离开时,走在最前往的不是高葬王,不出意外如今高句利的君王应该是傀儡。” 这消息倒是让钱欢有些惊讶,他不怀疑李泰的话,可这渊盖苏文当真是不能轻视,本以为只是武夫,看样子是文武双全的样子。对于李泰的话,李承乾点了点头。 “这一点我也早已发现,按理说在渊盖苏文挑衅暗卫时,高葬理应出言呵斥无理,但却没有这般做,我心中已经有些怀疑,在结合李泰话语的中的意思变可以坐实,渊盖苏文效仿了曹阿蛮,但还有一事你们想相信我,高葬绝不会永远受人牵制,当他拥有自己的实力后,他与渊盖苏文之间定会出现分歧。” 钱欢低头沉思,不出意外,十年后钱欢已经前往无主荒漠,而且那个时间李二应该以不在皇位,如果渊盖苏文与高葬之间还是现在这般关系,那么他们绝对会趁钱欢在荒漠,李二退位后进攻大唐。 “我家的明卫在哪呢?” 钱欢突然的一问把众人问的愣住了,他的家明卫在哪?李恪瞪了钱欢一眼, “你家的明卫你问我,弄的神秘兮兮的,生怕别人知晓一样。” 钱欢一脸愁苦。 “不是我神秘兮兮,我现在都不知道明卫有哪些人,明卫队长是谁。” 李崇义小声道。 “你新纳的妾侍知晓。” “八尾优希?老黄,去通知八尾,告诉他派出明卫进入高句丽,给她十年时间离间高葬与渊盖苏文之间的关系。” 黄野离去,众人不在讨论正事,但他们不知,离去的禄东赞,渊盖苏文,布雷特也在言论其他三人,派人去打听消息,然后还有四人不知晓的一件事情,另外一人正在前往长安,其目的就是与他们会面。 皇宫的事情不再需要钱欢去参与,但是李承乾倒是被李二唤走了,夜晚众人解散,钱欢决定每日去学院,众人没有异议,现在在长安除了呆着就是呆着,至于尉迟宝林这四个白痴的官职,恐怕李二在位期间是不会给他们爵位官职了。 李二多小心眼呀。 正文 第六百四十五章 打着本候的名声去胡闹 次日上朝,没有得到李二的传唤,钱欢也懒得早起受冻,看到禄东赞他们免得不了相互讥讽,虽然有很大的乐趣,但是相比于睡觉,还是差了那么一点。 窝在被窝中实在是不想出来,裹着被子犹如蜗牛一般蹭向床角儿的八尾优希,轻轻拉住她的小拇指,随后一巴掌被甩打开,不甘心,再次动手,八尾优希怒了,长腿用力,哎呦一声钱欢裹着被子落在地上。 “你这娘们提了裤子就不认人对不对?” 穿上的八尾优希不语,躲在被子中冷冷的看着钱欢,被八尾优希这么一折腾钱欢也没有了睡意,但是他不甘心,大男人被女人踹下床?我不要面子的?扔掉被子起身上床,八尾优希赶忙裹好被子,犹如蚕宝宝一般,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低档钱欢的进攻。 但钱欢也不是轻易放弃的人,看着八尾优希的小嘴露出淫笑,八尾优希一阵胆寒,尖叫一声。 “你有病啊。” 虽然猛然起身将被子盖在钱欢的头上,下穿,穿衣一气呵成。当钱欢反应过来时八尾优希已经做到梳妆台前开始整理衣衫,钱欢再一次凑到八尾优希身旁,不等动手,八尾优希便发出一声尖叫。 “念念姐,钱欢打我。” 自从八尾优希能怀上孩子的消息传出时,她在钱家就是宝贝一般的存在,裴念推门而入,看着赤裸身体的钱欢不有一阵无奈,拿过衣衫服侍穿衣,钱欢的脸色则有些尴尬,想想心中有些不悦,抓过裴念扔到床上。 八尾优希一阵面红耳赤,最终钱欢穿好了一扇,裴念则躺在了床上。 对着八尾优希冷哼一声,钱欢大步离开房间。 “都说我风流倜傥无敌霸王枪~~。” 臭不要脸的又开始自恋了,抓过院中摆设的长枪胡乱挥舞,独孤恋人走出房间后看到院中的钱欢转身又回到房间,简直是不忍直视,赵美人与涂巧玉走进钱府,赵美人看着挥舞长枪的钱欢哈哈大笑。 “慧武大将军,您这是捅马蜂窝呢?” 手中的长枪不停,头也不回。 “赵美人儿,你不懂,女人家家懂什么叫做枪法?” 这一句话说的赵美人不愿意了,她可能是欺负叶九道的人,虽然不允许叶九道拿武器,也不允许他动。 赵美人气冲冲走向钱欢,劈手夺下长枪,这么突然的举动吓了钱欢一跳,差点没伤到这个女人,赵美人正准备挥舞手中长枪时,涂巧玉赶忙上前按住赵美人的手。 “不许胡闹。” 随后转身一脸尴尬的看着钱欢,钱欢微笑摇摇头。 “裴念在我房间,季静和怜人在她们的房间,你们去找她们,我去找九道。” 钱欢必须要远离赵美人,这娘们也有点虎啊。也不知道叶九道是怎么遇到这个娘们的,走出府门,黄野出现在身后,菊花勇士以准备好战马,两人咧嘴嬉笑,有两人在身旁钱欢也算安心。 派荒野去通知叶九道,钱欢也拒绝了骑马,这里距离学院不远,走几步就当是锻炼身体了,天气还算暖和,庄里的庄户三三两两聚在门前闲聊,钱欢热络的与他们交谈,并告诉他们,家里有喜事一定要通知钱府,白事就算了,钱欢最见不得生离死别。 来到学院山门,看着此时的学院,如同沉睡的雄狮一般,皇宫很大?在啄玉学院相比看来,逼格还是小了点,学生倒是少了一些。李祐那个家伙在学院内建造了一座庭院,也就是他的梁王府。 走进学院,钱欢不由开口。 “小菊花,你是哪里的人?” “回侯爷,小人睦州雉山梓桐源田庄里人,十五岁离乡进入暗卫训练。” 钱欢点点头。 “可有意中女子?喜欢就告诉本候,抢也给你抢过来。” 菊花勇士突然低头,脸色变得落寞,许久后叹了口气。 “有,可她已经嫁人人妇。” “叫什么?派人去把她的丈夫杀了。” “李硕真,她夫君已经死了,可是她。。。” “什么真?本候没听过,那就不是大门户家的人,喜欢就抢过来,出了什么问题本候抗着,你还年轻,二十几岁的年龄,打着本候的名义去胡闹才是你这般年纪该做的,在长安无需每日都跟在我身旁。” 菊花勇士没有答言,钱欢不知道李硕真,但是她的名声已经传遍大唐,而且极其不好。就是如今如日中天的钱欢也救不下她。 两人进入办公室时李承乾以等候多时,指了指墙角的房遗爱,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钱欢耸耸肩。 “写了一个三岁孩子都能写出的计划,被我骂了一顿,给了一巴掌,而且在高阳面前,应该是受挫了,高阳吓得下跪求情了,我没理会。” 房遗爱一脸纠结,不敢反驳,李承乾却哈哈大笑。 “高阳那个性格也就你收拾的了,我拿她都没有办法,另外几个家伙到了,杜荷带着他们去检查晚会现场了,南方出现了一些问题,想听么?” 钱欢转身就走。 “不想听,我去晚会场地,你也别琢磨了,现在们啊,少一件事就少一些麻烦。” 李承乾点点头。 会场是一座二层大厅,学子们在忙碌收拾卫生,一切东西还在定做之中,现在看不出什么样子,李泰在拉着几名学生准备晚会的事宜,李承乾指了指远处的空地。 “我要在那里讲课?” 钱欢摇摇头。 “你的身份不低,虽然是衡山王,但任何人都知道我会推你上位,所以你在二楼讲课,至于将什么,把学院说的厉害一点,学子都是能独挡一面的人才,这样之类的就行。” 学子们的脸色很激动,他们看过钱欢的计划后,在看之前设计的东西,简直狗屎一般,不忍直视。 大厅,酒会,男学子正装出席,女学子带面具,礼服出席,不让任何人知晓她们的面貌,以免出现以貌取人的事情,而且学子不用去寻找适合自己的商家,晚会已经进行了分区,任何院外之人可带一名侍从前来,学院会按照他们的要求发放一块牌子。 学子按照牌子寻找合适的工作就好,当然,李二也会来,想入仕也可以去尝试,但是有王玄策的事情在前,恐怕想要入仕很难。 长乐皱着小鼻子来到钱欢身旁,抓住的确是李承乾的衣袖,左右摇晃,叫声撒娇。 “大哥~学院女学子的衣衫生意应该交给金缕玉衣,但盖文达不给,您帮帮我,好多钱呢。” 李承乾一脸尴尬,这哪里还是公主,简直就是财迷,但是亲妹子怎能不帮。 “阿欢,你自己玩会,我去找盖文达,这老小子是不想混了。” 正文 第四百四十六章 钱洛来了 信件入眼,钱欢有些呆愣。 “慧武候,当年一别,甚是想念,可否安矣,花儿可否出嫁?振武酒楼饭菜不错,不亏是总店。” 握草?这是脑中的第一反应,随后皱眉,钱洛来长安,这货就不怕被李二抓住? “水牛,进来。没事了,你出去吧。” 本想出兵擒下钱洛,但钱欢拆开信封后,看着信封上的字迹有阵抓狂,这货竟然把火药绑在了身上。这是挑衅,公然的挑衅,此时钱欢只有一个想法,赴约。 随意穿上衣衫离开钱府,前往慧武酒楼,这钱洛就是一个疯子,他丢失了一双腿,他却拿两个皇室宗亲抵命,这种瑕疵必报之人不可不防,赶来振武酒楼,把所有人赶出了酒楼,包括小月,众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但是看着钱欢阴沉的脸,便知情况有些不对劲。 阴沉着脸走上二楼,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外的战三。战三面无表情指了指身后的房间。 “大哥在等你。” 钱欢大怒。 “滚一边去,是你大哥,不他娘的是我大哥。” 钱欢走过战三,准备进入房间,黄野准备跟进时,一把窄刀出现在黄野面前,随后匕首与窄刀相撞,黄野后退一步,战三一动未动。 老黄用了全力,战三只出一刀,一攻一防,黄野后退,可见两人武艺之上的差距。钱欢转头对黄野点点头。 大步走进房间,见钱洛一口酒一口菜吃的津津有味,钱欢坐下后也不开口,只吃菜不喝酒,见此钱洛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戏虐的看着钱欢。 “你不怕我在酒菜中下毒?” “你穷,你舍不得。” 钱欢头也不抬,钱洛的嘴角有些抽搐,这么多年了,这钱欢当真是一点没变,话语总能戳入人心最柔软的位置,相比于钱欢,钱洛的确算是穷人,这一顿酒菜的价钱让他肉疼了很久,足足与小月争论了一盏茶的时候才便宜了三十惯,酒水还得赠送。 然而此时钱欢端起了酒杯,入口后立即吐出。 “你就这品味?” 钱洛耸耸肩。 “你们店掌柜送的,味道还可以。” 钱欢放下酒杯,手臂放在椅子扶手,单手撑头,歪着脑子皱眉的打量钱洛。 “你现在穷成了这个样?用不用本候给你三五惯救济救济你?” 钱洛不语,钱欢靠在椅背上闭眼休息,两人不在交谈,过了片刻,外面传来一阵打斗声,黄野与战三面前站着一名老仆,手中一把弯刀,对持片刻,黄野后退一步,他只负责钱欢的安全,其他不管,但战三接到的命令是除了点名之人不准任何人进入房间。 窄刀与弯刀相撞,老者未退,战三未退,随后两人再次交手。禄东赞对此只是呵呵一笑,推门走入房间,没有理会房间中的二人,坐下后自斟杯酒,仰头而入。 “酒还凑合,差了点味道,钱欢钱洛,你们很穷?本相自吐蕃带来好酒,尝尝?” 钱欢睁开眼,钱洛咧嘴,两人同时道。 “青稞酒?不喝。” “青稞酒?喝不惯。” 禄东赞咧嘴一笑,同样拿起快起加起菜,同样不担心二人下毒,或许钱欢会用这般小人之计,但禄东赞知道钱洛不会,因为他舍不得。酒菜过后,三人不言,都清楚还有人未到,此时还不是交谈的时候。 门外的打斗声停止了,变得异常安静。随后传来脚步声,门外再起争斗。 三人同时看着渊盖苏文。 “卸刀。” 渊盖苏文不言,已经摸向腰间的短刀,门前三人同时动手,在三人的围攻下,渊盖苏文只拔出了一把短刀后便没有时间再去抽第二把。 四把刀的渊盖苏文已经威胁到了房中三人的安全,门外三人绝不会允许他带刀入房,片刻后,战三,黄野,老仆三人人手一把出鞘之刀,渊盖苏文脸色变得阴沉,准备再战时,右手一痛,手中短刀被夺走。 渊盖苏文怒视身旁轮椅智商的布雷特,布雷特哈哈大笑,将短刀扔给战三,随后划着轮椅进入房间,渊盖苏文紧随其后,布雷特自带酒水,渊盖苏文落座,门外的打斗已经让他变得一些口渴,斟酒入口。 “好酒!” 随后其他四人开口。 “穷,B。” “尝尝青稞酒?” “好酒算不上,味道不错而已。” “钱洛会准备好酒?” 渊盖苏文冷哼坐下,人员聚齐。 众人不知钱洛为何会突然来到长安,他的身份和几人可是不同,他在大唐犯的罪足以诛九族,却没想到竟然敢大摇大摆的进入长安,反而出现在振武酒楼中。 众人在低头吃菜,仿佛许久未见的朋友一般,但他们心中都恨不得立刻弄死另外四人,但也清楚,谁都没有那么容易死。 除去五人的身份,钱欢是商人,钱洛是书生,禄东赞是智者,渊盖苏文是武夫,至于布雷特就是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少爷。而且按理说五人不会出现在同一时间同一个场所之内,但是因为钱欢的存在,他们出现了。 钱洛过来算是示威,也是提醒众人,你们不要太过嚣张,如今无主荒漠话语权最大的是我钱洛。这一点众人也清楚,他们也不会忘记无主荒漠中的钱洛,一个能将火药参透的人,怎能无视,但钱欢知道,钱洛只的东西更多。 “你火药呢?” 钱欢打破安静,率先问向钱洛,另外三人也看向钱洛,他们也都拆开信封看了背面,也就都知道钱洛把火药绑在了身上,钱洛忽然大笑。 “火药?在无主荒漠。我会携带火药入长安?入城时就会被发现,你们真是小看了我钱洛。” 钱欢真想一盘子砸死钱洛,但他忍住了,布雷特却哈哈大笑。 “钱洛,莫非是在无主荒漠玩不到女人了?这事情只管开口,我布雷特赏你几个就是了。” 布雷特的性格大大咧咧,黄赌毒样样不落,但是他越是这般,越是让人感觉危险,他在长安门前与长孙的对话钱欢听的很清楚,如果他五人比喻成动物,布雷特无疑就是泥潭中的土龙,钱欢是狐狸,渊盖苏文为狼,禄东赞为豹。 至于钱洛,他在钱欢心中就他娘但是一头猪,但是钱洛应该是属于秃鹫,他有一个能力是钱欢学不来的,他能看出谁将死,随后死盯此人,此人陨落后他夺取利益,他在李元昌那里得到了钱财的将是,在李愔口中知晓了啄玉学院的能耐。 房间再次变得安静,钱欢起身准备离开,钱洛沉声开口。 “我想要一份进入学院晚会的邀请函,但你放心,我不会打听学院辛密,更不会招揽学院人才,只想学院成长到了什么地步,如果强大,我会在无主荒漠安心活一辈子。” 啄玉学院晚会? 这个词语出现,禄东赞,渊盖苏文,布雷特三人眼中同时闪烁精光。 钱欢冷冷一笑。 “你们想去看看?可以,但是我会在你们腿上绑上火药,避免你们有歹心。” 这要求马上让渊盖苏文的脸色变得阴沉,钱洛确实哈哈大笑,滑动轮椅来到钱欢身前,拉起裤腿,脚腕出绑着一圈火药。 “可好?” 钱欢摔门离去,钱洛的话不能不信,但也不能全信,这穷酸书生心中诡计不次于禄东赞。 正文 第六百四十七章 学院晚会 离开振武的钱欢一路大骂钱洛,丝毫不顾及路人的眼光,从此以后只要是钱洛发出的声音,就是喘息都不能相信。 数日后的黄昏,长安飘起了雪花,威武雄壮的长安仿佛穿上一副白甲,随时出征。长安未动,但长安中缺不断驶出马车,马车之上挂着自家的旗帜,不只是长安,四方不断出现马车,但却不入长安,直奔慧庄。 学院晚会。 前往学院晚会赴宴之人想法不一,了解学院,讨好关系,生意合作,展览学子等等,不论是什么想法,这对于勋贵甲商来说都是一次机会,如果错过不知要在等几年。 学院也很注重这次晚会,许多学子的未来都寄托再此,手笔更是呼出任何人的意料,学门山门之前早已有学子等候再次,但只有一人。 李治。 当今晋王,前太子李承乾封王之后,最有希望坐上太子之位的皇子竟然在山门前迎客,许多人不敢在轻视学院。 “不论任何人,只可带一人入院,进入学院后右转表明来意,自然会有人安排,留在门外的人自然有人会安排,无须行礼,今日李治只是学院学子,请。” 本想与李治亲近之人轻声叹气后进入学院。 李治守在学院门前的命令只孔颖达下的,没有任何理由,学院之外李治是晋王,学院之内,他只是学子。 人越聚越多,一时间学院变得热闹非凡。 晚会大厅中没有座椅,红毯铺地,地暖烧的滚热,大厅中温暖如夏日,复式的二曾大厅中挂着一支美轮美奂的巨大琉璃吊灯,男学子身着青衫,游走在大厅中,却不是在服侍这群勋贵甲商,他们在寻找各自的‘猎物’。 当然也不会贸然上前打招呼,李崇真,杜荷等人是他们的师兄,而且身份不低,在他们的引介下,不论任何人都要给三分薄面,或许不是相互所需之人,在相互认识只有利益没有弊端。 但大厅有一个十分狂傲的家伙,唯独他一人坐在椅子上,双手背在椅子后,翘着二郎腿,身后站着一名身着华贵的女子担心的看着她身前的郎君,生怕他不小心摔倒,可就是他这般狂傲的样子身前聚集了很多学子,就是盖文达看向此人时都露出欣慰的笑容。 他有狂傲的资本,在演武院的捏造,他以隐约超越钱欢。 “师兄,师弟进入学院只为演武院,这是各位教习给出的三年评判,请师兄过目。” 一名学子脸色紧张的把手中的资料递给李恽,李恽只是微微点头。 “放下,三日内收到通知后来演武院报道,如果没收到,那就是没收到。” 学子脸色兴奋点头,他相信只要看了资料一定会被演武院录取,那里存在这危险,也存在这刺激和身份钱财,只要进入演武院就有七品官员的身份,这是学子打破头颅都想进入的地方。学子离开后,李恽撇撇嘴,就在这撇嘴的一瞬间,他被人从椅子上踹飞。 身后的郯王妃躬身道了一句五哥之后连忙搀扶李恽,坐在地上的李恽一脸哀怨道。 “五哥,您就不能温柔一些,真是的。” 李祐冷哼。 “滚去与勋贵之间介绍学院学子,另外你演武院的东西不可流出,今晚父皇会来。” 李恽拍拍屁股,拉着郯王妃大步离开与勋贵甲商热络,如今火药的用途可不只是在战争之上,勋贵热络之时,突然传出一声惊呼,所有人把目光在门大厅的门口,啄玉学院的女学子出现了,各个身穿华贵晚装,面容带着猫眼面具。 紧身的礼服勾勒出学子们青涩的身材,可越是这般越让众人的眼睛离不开。女学子手持酒杯游走在大厅之中,她们不需要谁去引荐,自然会有人上前来搭话,钱欢不担心女学子被蛊惑,学院中男女平等,一男学子一般,她们手中的饭票也只有半个月的,同样需要去赌,骗,诈等办法换取一月的幸福生活。 如果她们三言两语就被勋贵甲商骗走,她们当真是不配自称学院中的第一代女学子。 或许女子更适合社交,巧笑间隙间的商谈就知对方的身份,从事何种生意。不符合她们的要求后,便会找理由离开,去厕所是她们最好的办法。 二楼的走廊角落中有五人正在盯着一楼的场景,两把轮椅,轮子被靠在栏杆之上,另外三人的手臂同样如此。 当女学子走进大厅后,布雷特的眼神瞬间亮了,将手中的红酒一饮而尽,眼神变得有些灼热。 “慧武候,你这群女学子本皇子当真感兴趣,等我登上王位,她为王妃,治理国家内事。我为帝王开疆扩土,当真为贤内助也。” 此话虽然嚣张,如今他还是皇子,但在他心中,大食王座已经是他囊肿之物,众人不怀疑布雷特的能力,反而更看好他,在得知阿欢就是慧武候只后直接出兵杀之,杀伐果断也是帝王必须课程之一。 但这话马上就遭到了禄东赞的反驳,呵呵一笑。 “这学院学子内心中的神人是这个没有礼数的慧武候,你不担心你那王妃在你出征之时,趁机登上你的王位?女帝王?本相倒是很乐意见得。” 布雷特被反驳后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哈哈大笑。 轮椅上的钱洛伸出手,接过战三手中的酒杯,面露正色。 “今日来你这学院当真是如发现了新世界一般,你把学子与甲商勋贵拉倒了同一板高度的线上,甲商勋贵出钱,学子做事,没有谁高人一等,也没有低人一分。你不担心你的那位陛下找你麻烦?” 钱欢对此哈哈大笑。 “谁比谁高?同样一个脑袋两只耳朵,陛下身份高是因为他为大唐百姓带来了祥和,百姓对他是敬爱,而不是出身金贵。” 就在此时一楼出现了状况,一名双手带着十枚戒指的甲商拉着一名女学子的手臂不放,满嘴淫秽。 “什么学子,穿成这样的婊子,立什么牌坊,跟着大爷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女学子面容冷峻,受辱不惊。 “放手!” 声音冷淡平静,丝毫没有受到这甲商的影响,甲商挥手一巴掌扇在女学子的脸上,面露狰狞。 “装清高?大爷就喜欢你这般清高的人,告诉你,国色天香就是大爷手下的生意,我们商盟与那钱家商盟不差分毫,大爷今日就在此要了你的身份。” 二楼的五人同时露出冷笑,布雷特率先道。 “怜香惜玉都不懂?去吧。” 钱欢歪了歪头,黄野悄然下楼。禄东赞哈哈大笑,身后的老仆已经消失不见,至于战三已经下楼,他们不仅想要这甲商,他们还需要给钱欢制造一点麻烦,这甲商不知此时已经有人对他准备动手,推开身旁阻拦之人走向女学子。 学子想动,但看向盖文达时却见院长摇了摇头。这时一道冷哼传出,大厅门被推开,一阵冷风袭入大厅,叶九道手持寒蛟走入大厅,大厅中的气氛瞬间变得了,甲商也停下脚步,转身冷艳看着叶九道,殊不知身后已经出现了四人。 突然一把短刀自二楼飞出,直刺甲商手臂,甲商吃痛看向二楼,叶九道提枪刺出,寒蛟过右肩,窄刀透坐肩,弯刀过左腿,匕首入右腿,一把剪刀出现在甲商下体。 哀嚎不断,大厅中的女学子吓得脸色苍白,但所有男人都冷眼看着这名甲商,眼神中流露出怜悯,当真以为学院是安稳之地?甲商到底后,叶九道咧嘴笑了,战三舔了舔嘴角。 “院外一战?” “甚好。” 黄野看向身旁老仆,脸色变得有些潮红。 “讨教一番?” 老仆面无表情回到二楼,黄野再看手持剪刀的人,人畜无害的一个胖子,但下手极为阴险,耸耸肩回到二楼。这时走出大厅的两人同时倒飞回来,李二大步走进大厅。 “啧啧啧,叶九道,战三,就这点能耐?朕只是活动活动筋骨,来人,把那甲商拖出去喂狗,清理大厅,在朕的学院胡闹,欺负朕的学子,死有余辜,晚会继续,李承乾。” “儿臣在。” “宣布晚会开始,朕要去二楼一趟,看看那钱洛有什么胆子敢入长安。” 正文 第六百四十八章 晚宴与仗刑 一场带有鲜血的事情被李二轻言柔语压下,随后消失的一干二净。 众人出手虐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甲商,自持李愔留下国色天香会给予他一份庇护,但还是小看了楼上的钱欢。 几人的举动也给大厅中的甲商勋贵一个无声的警告,学院的学子会有人庇护,不是你们可以轻易揉虐的玩物,更不会成为你们床榻之上享乐的工具。 安静片刻后,大厅中的甲商与学子再次开始热络,只不过他们不再自恃清高,放下了端着的架子。 留下的事情结束了,而二楼的事情才刚刚开始。 李二一人掀翻叶九道和战三,这钱欢不信,不出意外是两人不敢还手,如果战三出手了,那么他的结果不会是被渊鸿提在手中,应该是横尸啄玉学院之内。李二一步一步走向钱欢等人,每走一步,钱欢额头上的汗水留下一分。 还未走近,钱欢的身体已经被汗水踏湿,窝藏大唐通缉最烦的事情,他还扛不住。流汗的不只是钱欢,禄东赞,渊盖苏文等人均在流汗,但他们都是一方骄楚,虽然恐惧,但却支撑的住,钱洛脸色如常,但颤抖的手出卖了他,他同样紧张。 当李二走近,钱欢上前一步,但手臂被锁在栏杆之上。 “陛下。” “不错,自知有错率先锁住了自己。” 钱欢不语,李二挥手推开钱欢,导致钱欢狠狠撞在栏杆之上,很痛,李二没有留情,李二再近,禄东赞等人躬身施礼,如今他们是李二的属臣,见李二必须行礼。无视众人走向钱洛,看着被锁住的轮椅,李二冷冷一笑。 “朕好奇,你只不畏生死或自恃过高,胆敢进入长安,来人,推出去斩了。” 另外四人脸色没有任何变化,钱洛的生死于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云峰走向前,钱洛突然开口了。 “世人传大唐陛下英明神武,钱欢更言您受世人爱戴,我钱洛也为大唐人,您就这般对待您的子民?可曾给我辩解的机会?” 钱洛的面色如常,颤抖的双手早已经静止不动,他十分享受这种绝处逢生的感觉,早在几十年前享受过一次,他活下来了。今日他自认为他钱洛不会陨落再此。渊鸿手中的战三绷紧肌肉,随后叶九道被到一边,渊鸿出拳砸在战三的小腹,战三瞬间变成弯钩大虾。 渊鸿收拾战三和叶九道当真不费什么力气,钱洛微微皱眉,再次道。 “李元昌谋反是因慧武候之间的恩怨,说开了,就是您拉偏仗,倾向于钱欢,王爵和侯爵同时削去可不是一个意思,我参与这场战事,在最紧要时刻撤人离开,给予李元昌致命打击,虽有过,但攻递,当初卢国公与翼国公不也是这般,临阵叛敌王世充进入您的斌下?” “嗯。” 李二用鼻子发出一声嗯,不知是认真听还是敷衍了事,钱洛见此在道。 “皇子谋反,我曾派人暗中与他联系,刺探消息传给慧武候,不然他怎知在李愔与太子殿下交锋时离开大唐前往倭国,并且带走吾王恪,魏王泰,我钱洛何错之有?” 听到这句话,钱欢心里顿时炸了,当真想说一句 钱洛,我草你二叔。 你他娘什么时候传信给我了,钱欢抬头对上李二的眼神,此时他如何解释李二也不会相信,因为钱洛出现在啄玉学院,第一个收到消息的不是李二,而是钱欢,这个哑巴亏钱欢吃的很冤枉,只能点头。 这一点头坏了,李二对云峰使了眼色,云峰走向钱欢狰狞一笑,一巴掌扇在钱欢的脸上,力道不重,但却很丢人。云峰也不敢重拳殴打钱欢,毕竟他还有一个后盾,皇后娘娘。钱欢舔了舔嘴角,露出冷笑,反手一拳,云峰仰头躲开。 李二再次看向钱洛,钱洛知道这一些无法改变李二的想法,沉吟后再次开口。 “禄东赞,渊盖苏文,与西域之国均有势力在无主荒漠,三家势力总计兵马十万,在大堂四方临敌时,他们被我控在无主荒漠,各国无法借路进入大唐,如果没有我钱洛,恐怕今日出现在学院之内的人中,或许会少了禄东赞,或许是渊盖苏文,或许是布雷特。您可懂我的意思?” 禄东赞与渊盖苏文大怒,他们如今才知晓为何无主荒漠中的势力为何不支援国战,原来被钱洛控制在荒漠中,两人怒视钱洛,虽然一闪而过,但却没有躲过李二的眼神,仔细算下来,钱洛功大于过,但是他有罪。 一人六十大板,包括侍从,不管你是吐蕃大相,高句丽大对卢,大食皇子,或大唐慧武候与无主中王,朕就要打你们。 然后没有人敢拒绝,李承乾开始讲话,钱欢等人被压出大厅,就在大厅门外,离开大厅的钱欢只听到了一句话。 李承乾站在二楼讲台大吼。 “你们是啄玉学院的学子,本王要告诉你们,不要轻视自己,你们的潜能无可限量,哪怕是当今陛下,本王的父皇,他能知出生就是帝王。。。。。” 后面的钱欢听不到了,因为屁股上传来的疼痛,过了不久,李承乾演讲结束了,他虽然鼓舞了啄玉的学子,但是二十仗刑是躲不掉。敢编排李二?当真是不要命了。 “承乾,欢儿,你们这是找到了新的伙伴?禄东赞,渊盖苏文,布雷特,这位就是无主中的钱洛吧,年纪轻轻有如此能耐,本宫很欣赏你,但也仅仅是欣赏,没人在加二十,别忘了,在你们入城对本宫行礼时,本宫就有处罚你们的权利。” 长孙在长乐的搀扶下走入晚会大厅。 大厅内的吵闹声压过了门外的哀嚎。 李二透过二楼的窗户看着楼下的几人,长孙站在身旁,许久后,李二轻声开口。 “钱洛可能为朕所用,他的心计比钱欢成熟很多,如果稚奴能将钱洛收入帐下,或许有能力与承乾一搏。” 长孙却是哈哈大笑,丝毫没有皇宫的威严,反而有些豪迈。 “钱欢心无野心,但钱洛可不是甘心居人之下的性子,就算被稚奴收入帐下,您觉得,稚奴能稳稳压住钱洛?或是承乾能稳压钱欢,大唐会乱的。” 李二细想的确如此,推开窗户大喊。 “一人再加而是仗。” “二郎,我已加过了。” “那就再加五仗,别打死了。” 正文 第六百四十九章 学院百年 如果这学院晚宴只有李二与钱洛二人,那么他一定会杀了钱洛,但今日在场之人均是刚刚俯首称臣的他国臣子。哪怕在冲动,李二也不能再次杀了钱洛,他需要彰显帝王风范,就算是做样子,也要做到极致。 这一次钱洛的出现在李二的意料之外,被钱欢隐瞒,多多少少心中有些不快,惩罚钱欢之时也没有留情,给他长一个记性。 行刑结束后,钱洛强行咧嘴一笑,随后被人抬出学院。 此次一别,十年在见。 钱洛掌握着钱欢的所有秘密,包括他是来自哪里,以及他口中那莫须有的师傅。钱洛对钱欢发起挑战也是想证明一下,他钱洛比这世间任何人都要强大,只不过他的野心不在君王之位。 学院晚会还在继续,只不过晚会的光彩顺着被抬走的钱欢等人消失不见,李二也带人来选择学子能否进入朝廷,最后却放弃了这般想法,太过年轻的孩子还是需要磨练,不光是有知识就可以。晚会持续到深夜结束,学子们回到宿舍,甲商勋贵住在学院之内。 虽然学院的光彩顺着钱欢等人消失,但是不论学子还是甲商,都在李承乾的话中得到了启示,不论出身,不论身份,但不要低估自己的势力,因为你不知道你们会在未来做出什么名留青史的事情。 甲商们疯狂的招揽学子,招贤婿,请儿媳,男学子答应的不少,但女学子却寥寥无几,同样是学院中的骄楚同窗都难以入眼,你甲商之子又怎能映入眼帘? 勋贵离去,李二的表情有些不怨。 “若是学院学子去为低贱甲商做事?耻辱,莫大的耻辱。” 甲商在李二心中是附身在百姓之身的吸血鬼,搜刮百姓一年辛苦得来的血汗钱,低价收,高价售。 但李二似乎忘记了,大唐做大的商家是钱欢,其次就是皇家。这一夜李二似乎没打算离开学院,来到他那个多年未曾进入的办公室,享受这片刻院长的感觉。不讲理的李二不睡,那么学院中的教习便不能休息,倒是盖文达与孔颖达二人被强横赶走。 虽然强横,但两位老人也知陛下体恤他们的年迈的身子。 剩下的人聚在房间内,钱策自然逃不掉,李二不开口,他们便各自忙手中的事情,偶尔小声交谈,东阳几次拿着手中的卷纸询问李二。 “父皇,这是学院学子对三年学习生活的自我认知,您瞧瞧?” 李二点点头,看过后再次点头,他也对学子有了一定的了解。 面如羊,心如狼,同窗之计,防不胜防。 深夜,房间中不断传来李二的大笑和辩解声,此时他才知晓学院的影响力有多么恐怖,如果学院存活百年,足矣有势力与学院抗衡,因为啄玉学子太过强大,而是会遍布整个大堂。想到此理由不有自夸,朕早就看出了学院的实力,可是谁不知道国子监与学院抗衡的事情是陛下默许的。 当然也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展望未来。李二发现一片渺茫,他竟然看不清学院会发展到什么地步。 当李二起身时天已经亮了,但是他要去钱家,去问问钱欢未来的学院会变成什么样子。 总之,李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听任何人劝告,不允许任何人反驳他,当然也只是在这种小事上一意孤行。 今日的李二或多或少也被五个家伙刺激到了,一个个都不是等闲之辈,但他们眼中只有另外四人,却没有他李二,这让他很不开心。上马扬鞭疾驰出学院,就是霸气,谁让学院是李二家的,整个大唐都是他的后院。渊鸿以双腿疾奔,速度丝毫弱于李二战马奔跑的速度。 一路疾驰来到钱家,入院后第一眼看到了长孙,身旁站着顽皮的兕子,拉着长孙的手不停撒娇,可长孙却不为所动。李二来了兴致抓起雪球砸在兕子的头上,这一下把兕子砸的哇哇大哭,长孙嗔怪的瞪了一眼李二,拉过兕子的手离开院子。 李二尴尬的挠挠头,力气用多了。但听兕子哭声洪亮,也放心了许多。 大步走向钱欢的房间,刚准备进入房间,八尾优希恰好走出房间,见李二再次躬身施礼,轻声道。 “在发脾气,陛下您先吃早饭?厨房已经有人在准备了。” 八尾优希如今也清楚李二与钱欢之间的模糊关系,虽是君臣但却更像父子,只不过这儿子有些不孝敬,李二开口无声大笑,挥了挥手,八尾优希退下。李二推门走进房间,看着趴在床上的钱欢哈哈大笑。 “怎么?在耍脾气?” 当事人来了,钱欢一瞬间就炸毛了。 “嗯啊!耍脾气,又不是我把钱洛从无主荒漠召唤过来了,这家伙带着火药在振武等我,我能有什么办法,是我没向您汇报,但是我把他所在了围栏之上,您还想让我怎么滴?这八十多棍挨得,要不您试试,疼不疼。” 呜嗷的背对这李二一痛怒吼发泄,李二却嘿嘿一笑。 “谁说朕没挨过板子?当年隋炀帝对朕可没有现在朕对你这般纵容,听你的意思朕还打错你了?” “没有,是我钱欢的错啊,但是我就不甘心被打板子啊,就不讲理了,一天天忙着做好事却总被揍,我图啥啊?” “在叫唤一句给朕听听,朕让云峰打你八百大板,信不信。” “我错了,不吵吵了,睡觉了,拜拜。” 说不过打不过的,钱欢干脆利落的认怂,趴在床上紧闭双眼,但李二却没有离开的意思,房间只有两人,钱欢还无法动弹,李二只能亲自沏茶倒茶,丝毫没有觉得亲自动手有什么不妥,可偏偏就是这般样子,越是受人尊敬。 李二不是生下来就是皇子,他唐国公次子的身份在大隋时期与如今同为国公次子的杜荷相差可不是一星半点,没有衣来伸手的服侍,也没有饭来张口得伺候。 钱欢睁开眼瞄了一眼李二,小声嘟囔。 “陛下,我也渴了。” “不管。” “怜人,我要死了。” 扯着嗓子大喊,独孤怜人慌张的跑进房间,钱欢指了指茶杯。 “我渴了。” 独孤怜人脸色由惨白变的铁青,最后还是倒水给了钱欢,这一次独孤怜人没有退下,而是站在一旁伺候房间内的两位大爷,一杯茶水下肚,李二缓缓开口。 “告诉朕,百年之内,学院能发展到什么地步。” 说到正事,钱欢不在胡闹,皱眉沉思,许久后开口。 “无法估算,要看学子们的能力,如果按照第一代学子的能力计算,百年之内演武院可以让大唐军队举世无敌,如果是这第二代,百年之内也能让大唐的经济之上超越其他国家三百年左右。” “就这样?” “就这样!” “朕高看了学院。” 正文 第六百五十章 他的命,不给 学院百年之内的变化的确没有办法去估算,钱欢不会参与其中起钻研科技,因为他感觉这样太累了,他只想躺在金子上睡到自然醒,现在金子有了,困意也来了。 在于李二交谈时,他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李二当真想上去一巴掌抽醒钱欢,但是听着鼾声,李二也感觉到了困意,起身打了个哈欠,独孤怜人懂事的带着李二去休息,当然是皇后住过的花楼。 钱欢的身旁有独孤怜人照顾,如果钱欢知道是她一定不会睡的这么安稳,因为独孤怜人太顽皮,就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 李二的身旁自然是长孙,兕子几次抓着雪球进来都会长孙拦住,看来这个小丫头的确被宠的没有了王法,最后实在没有办法,长孙唤来了赵美人,兕子看到赵美人后整个人就怂了,犹如一只乖巧的小猫一样被抱走,泪眼汪汪的求救长孙。 但是这眼神长孙见过太多次了,已经可以无视掉这个小骗子。 这一觉两人睡到了日落,钱欢迷迷糊糊睁开眼时,饭菜已经摆在了面前,因为被揍了,心情不好。匆匆吃了几口后便没有了胃口,随后才发现独孤怜人正一脸坏笑的看着钱欢,当钱欢看到独孤怜人时瞬间吓了一跳,随后连忙后退,一不小心牵扯到了伤口,呲牙咧嘴的看着独孤怜人。 “你对我做啥了?我说怜人,咱能不能不胡闹。” “嗯~~~~。” 一个拉着长音撒娇并带着拒绝意思的声音在独孤怜人的鼻子中传出。钱欢叹了口气,十分无奈,伸出手捏住独孤怜人的脸蛋。 “撒娇,撒娇,现在钱矜都比你懂事了,在这呆多久了?” 独孤怜人嘿嘿一笑,有一丝小恶魔的样子,但却很可爱。 “一天呀,早上来就没有离开过, 明明是年龄最大的女人,却是最会撒娇的一个。家里有这样一个女人,绝对是不会寂寞的,一个人比十个人玩的还欢。伸出另一只手卡住独孤怜人的脸,轻声道。 “媳妇,你知道么?女人的耳垂儿是对应这人体领一个位置长的,为夫给你实验一下奥。” 看着钱欢一本正经胡说的样子,独孤怜人很配合的点点头,钱欢双手变成手指,轻点在独孤怜人的耳垂儿慢慢向下移动,一点一点,脸色十分正经,随后一声怪叫。 “哇呀呀呀,我点!” 两只手指恰好点在独孤怜人衣衫之内的樱桃之上,钱欢自以为很机智的哈哈大笑,独孤怜人却对钱欢抛了一个媚眼。 “要妾身脱下衣衫让夫君看仔细嘛?” 钱欢感觉到了一阵挫败感,就好比你给女生讲了一个黄色笑话,她满脸不屑,然后还给你一个更黄的,独孤怜人就是这般,对着钱欢轻轻扯了一下衣领,附在钱欢耳朵旁轻声道。 “夫君您说的内衣妾身可做好了呦,今晚就传给您看,只不过您心有余力不足,哈哈哈哈。夫君拜拜。”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独孤怜人跑了。 钱欢就知道,独孤怜人出现在他身旁绝对没有好事,可是钱欢很享受这种感觉,裴念沉稳冷静,季静温柔胆小,独孤怜人调皮捣蛋,八尾优希脑袋缺弦的笨蛋。 一想起独孤怜人口中的那个内衣,钱欢内心一阵燃烧,接连吸了半壶茶水后在平稳心中的兽欲,刚刚平静后,独孤恋人在房门处露出小脑袋,趁钱欢不注意,迅速跑进房间,在钱欢脸上亲了一下,丢下一封信后转身离开。 看着独孤怜人,钱欢真的很开心,他知道独孤怜人担心他生气,担心他心情不好特意来与他戏闹,轻声喊了一句小心点,拿过信后发现是李承乾送来了,见此钱欢不有轻笑,都被打的起不来床了还有心情写信呢,无非就是他的那点小心思,不看也罢。 信被随意丢到一旁,钱欢趴在床上大脑一片空白,这一白就是好久好久。 房门再次被推开,钱欢冲着房门开口。 “确认过眼神,我遇上对的人,我挥剑转身,而鲜血如红唇。” 这一句歌词让走进房间的李二一愣,随后走上前对着钱欢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没有理由,就是想打。钱欢也不用问为啥被打,李二总有很多借口揍他,一旁李承乾的信被李二发现,皱眉捡起,看后表情有些阴沉。 钱欢以为糊涂神儿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开口表解却被李二打断。 “这事情朕也听说,南方的确有个女人在蛊惑百姓,势有推翻朕的意思,没想到如今这个女人还成了气候,而且与朕同姓。” 李二的话钱欢没有接,但是却沉思。 南方有人造反?而且还是女人?钱欢微微皱眉,心中不由在想,如果真的是一个女人,那的确很厉害,但是这种女人的下场一般都很凄惨,割双乳,腰斩是最轻的惩罚,入狱时才是最折磨人的,狱卒根本不把女犯人当做人来对待,总之钱欢很难接受,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圣母,但是死在他手中的无辜人不少。大食城内的泼皮无赖就是例子,没有招惹,只因他们死对钱欢会有价值。 这事情钱欢不想接,他当真不想接,而且他的身体也不允许。 李二却继续自言自语。 “李硕真?名字不错,钱欢你当真没有兴趣?” “兴趣?有啊。但是我不去。” 钱欢一脸找抽的表情,但李二却没有动手,反而对门外大喊。 “黄野,把菊花勇士给真拖进来。” 这和菊花勇士有什么关系,钱欢有些迷茫,菊花勇士?南方造反?李硕真?菊花勇士一身墨甲进入房间,双膝跪在地上,他在门外已经听到了李二与钱欢的谈话,他知道自己难逃一死。 菊花双膝而贵,钱欢感觉事情有些不妙,伸出手敲打脑门,但却想不去来一点,李硕真?菊花勇士?钱欢感觉有了一丝印象,打断李二开口。 “陛下,那李硕真可是什么睦州人?具体地方叫什么玩意来的?” “睦州雉山梓桐源田庄里。” 菊花勇士开口了,随后抬起头对着钱欢灿烂一笑。 “侯爷,是小人隐瞒了您,也是小人之情不报,死不足惜。” “哎呀我草了。” 钱欢不由搓脸,一脸无奈再次道。 “那什么李硕真就是你心里的梦中情人er?就是这么一个虎娘们?卧槽。” 此时的钱欢当真懵了,在家里从不说脏话的钱欢一连爆粗口。 这事不怪菊花勇士,他曾和钱欢交代过,就在不久前,可钱欢完全没有放在心上,让小菊花因此赴死?钱欢当然不干,就算你是陛下也不行。深吸一口气,轻声道。 “陛下,下旨?这背锅的事我在接了行不,然后这什么洞的地方赈灾也由唐钱商盟负责,但是旗号是您的。兵,钱家出。钱,钱家出。菊花勇士也是钱家的。他的命,不给您。” 菊花勇士一头刻在地板上,钱欢没有理会,而是直直的盯着李二,李二冷冷一笑。 “若朕一定要他的命呢?” “那以后有人给你吃小铁球儿,我不管了。” “钱欢,今日朕要了你的命。” 暴怒的李二对着钱欢的头赏出一串暴吏,但最后还是同意了这次平叛再次由钱家承担,黑锅自然钱欢被背。 正文 第六百五十一章 他是官,她是贼 钱欢总是去刺激李二最难以接受的事情。 小铁球儿事件对于李二来说是耻辱,堂堂大唐天子被一个妖僧戏弄,发泄后带着满意的笑容离开钱家。 房间内,黄野对着菊花勇士一阵拳打脚踢,被打的菊花勇士已经哭的泪眼模糊,他第一次认识到自己在钱欢心中的地位。回过神儿的钱欢伸出手制止黄野,叹一口气,轻声道。 “这事情不能怪小菊花,他与我说过这个女人,只不过当时我没有在意,承乾想告知我时,我没有理会,既然事情定下来了,解决了就好。老黄你去找李崇真,他那里打造了一套名为符水的匕首,先退下吧。” 黄野点头退下,他知侯爷有话要与菊花勇士说,临走时狠狠的瞪了一眼菊花勇士,侯爷怎会有错,定是这小子可以隐瞒了整件事情。 房间内剩下二人,钱欢沉吟片刻后,再次叹气,没有开口。他已经知晓了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按理说菊花勇士应该与这李硕真出生在同一个庄子,一同长大,说是青梅竹马也不为过。 可如今两人之间的出现了一道巨大的鸿沟,菊花勇士是官,李硕真是贼,官的职责是抓贼,给大唐一片安宁净土。 钱欢不由在叹一气。 “本候知晓这事情对你来说或许会很难做,如果你心有不愿,我会派江南虎队前去,会给那女人一个安详的死法。” 一句话出,菊花勇士瞬间哭的崩溃,整个人附在地上痛哭。 “侯爷,我与她一同长大,我曾向带我荣华富贵,许她十里桃花,可是我狠不下心离开她,直到亲眼目送她嫁人,登上花轿之时,我才晓得是我拖延了太久,她以到了出嫁的年龄。” 哎,钱欢不知该如何安慰菊花勇士,都说男人多情,但她们又怎会明白男人的心,钱欢强撑起身子,长叹一气。 “去账房支取五百两金子,找一处无人的村落。” 话落,拉过被子蒙在头上。菊花勇士在房中一跪就是两个时辰,钱欢在被子中躲了两个时辰。夜晚皓月当空,菊花勇士连叩三首离开房间。 忠与情之间的抉择,五百两金子足够平常人家生活一辈子,钱欢不想让菊花勇士为难,他才二十三岁,也不想他在痛哭中度过一生。钱欢算是一个比较开明的人,而且对感情这种事他也算是有一些了解,若是裴念是贼,钱欢是官。恐怕钱欢会帮助裴念推翻所有阻挡在她面前的阻碍。 如此换位思考,他则能不懂此时菊花勇士的心情。 在菊花勇士离开不久,八尾优希进入钱欢的房间,掀开被子擦身子,换药,动作很麻利。但钱欢能感觉出八尾优希心中有一丝不满,他不问,她不说。换过药后,八尾优希脱了鞋子静静的缩在床脚儿。 “你为何一定要折磨小菊花,钱家有很多能人,明卫可以在忍不住鬼不觉中杀掉这个女人,你真以为他会拿着你那五百两金子远走高飞?”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夜晚,菊花勇士左手持盾,长毛背在身后,跨上战马离开慧庄,与当初黄野悄悄消失时一模一样。他的事情在钱家都已经知晓,菊花勇士跟在钱欢身旁的时间也不短了,也算是钱家的一份子,苏亮实在不明白侯爷为何一定要让菊花勇士前往,让他去杀一位故人?这比刀子砍在身上还要疼痛。 次日清晨苏亮离开慧庄,他不想当年黄野的事情在发生在菊花勇士的身上。同时清晨,裴念手谕送往江南,菊花勇士离开是他个人的事情,而钱家接了陛下的评判旨意,养了虎队这么多年,也该让他们活动活动了。 钱欢不知菊花勇士是如何想的,是事情结束后返回钱家,还是携带金子带着那个女人远走高飞,或许回来的希望不大吧,他在房间连跪两个小时,钱欢就明白了他的想法,这跪或许是道歉,或许也是在感激钱家这么多年的栽培。 奇怪的事今日黄野没有蹲在钱欢的窗户下,看着手中的信发呆。感谢这几年的照顾和鞭策?菊花勇士走了,黄野心情还有一丝不舍,两人虽说年龄差距不小,但同为钱欢身旁的侍卫,多少也有不浅的交情,可侯爷下了命令,走就是走了。 钱家卧房中,钱欢看这五百两金子微微皱眉,片刻后撇撇嘴。 清晨过后,钱家再次变得热闹,前来看望钱欢和叶九道的人络绎不绝,李恪去探望叶九道,李崇义坐在钱欢对面低头沉思。 “阿欢,你说那钱洛来长安怎么没带着射箭的小七,我还想与他比试比试。” “那八十多打扮你也躲不过的。” 钱欢轻声笑道,李崇义点了点头,的确是这么回事,低头不在言语,对着一套鲁班锁较劲,拆开了,然后装不上了。钱欢伸手接过装好,李崇义再次拆开,两人反复的坐着一件事情,乐此不疲。直到李崇义能自己组装了,便不再理会钱欢。 有时候钱欢就不明白,他本以为他这慧武候很闲了,但是没想到李崇义更闲。但李孝恭先在却慌了,最看好了两个儿子对他的爵位丝毫不感兴趣,导致现在河间王府一片祥和,没有争夺世袭之位。这样的事情不单单在河间王府,尉迟家,长孙家都有这样的麻烦事情。 就在李崇义玩的兴致勃勃,钱欢无聊的要发疯时,李承乾被人抬到钱家来了,是被赶出皇宫的,理由很简单,皇宫太小,没有你住的地方。 当李承乾与钱欢出现在一个房间的时候就变得有些热闹了,钱欢大怒为何要怕南方叛乱的事情告诉他,李承乾回答的很干脆。 “我乐意。” 当时钱欢就有一种干掉李承乾的冲动,但是他还是忍住了,毕竟距离太远,够不着。 随后来探望三人的勋贵越来越多。钱欢懒得露面,交给了家里的女人,但程咬金与尉迟恭不顾这个,哈哈大笑走进钱欢的房间,没此没有别的意思,就是看看钱欢被打后是什么样子。 正文 第六百五十二章 生有何欢,死又何惧 策马扬鞭,只为一人。 功成名就归来少年郎鲜衣怒马,而我却仅有一身墨甲。 不为许你十里桃花,只为取你性命。 你是贼。 我是官。 命中之劫,怎可避之。若你能取下我的人头,黄泉之下,我愿见你黄袍加身,俯览江山。 受天下人之敬。 承天下人之福。 可你凭手中万千百姓如何能与军队抗衡,朝中能人异士数不胜数,你又能胜过几人。又怎能见你落狱受辱,侯爷有意让我带你远离尘嚣,遁入世外之地,可你怎会甘心,我又怎能陷侯爷于不忠。 恨我怨我是人之常情,我不怪你。但我一切都是为你之好,但你永远都不会知道。 我曾想娶你为妻,或许你年长我几岁,但是我又怎会在乎。当初是因为贪恋眼前生活,不愿离你而去。本以为那就是所谓幸福,可当你成亲之时我才知晓,肩无官职,身无分文如何能配得上你,可是在我取得功名之时,你以酿下祸端。 涝灾自由官府去照料百姓,陛下,娘娘,慧武候知晓后自然会插手,你为何又要如此心急,你知我在钱家做事,为何又不通知于我,虽我身无官职,但宰相门前三品官的道理你怎能不知晓。 一路疾驰的菊花勇士心中感慨万千,或许他曾经不懂什么是情,但如今他以知晓一二,钱候不远万里前往倭国。或许这就是吧。 此时他心中异常疼痛,逆风而行,三日为歇。眼角已经结冰,或许是汗水,也可能是泪水,但这只有他自己能知晓。 他不抱怨上天,为何这种事情已经要发生在他的身上,因为抱怨无用,事情已经发生,坦然面对。 最坏不过生死,但死又何妨? 这是他心中所想,也是此行所做。 苏亮在身后疾驰追赶,但却无法跟上菊花勇士的步伐,相差甚远。 远在睦州,暴民不断冲击城池。百姓与城池将士浴血厮杀,为的只是一口粮食。至今钱欢都不知道这睦州是什么地方,在哪里。就算知晓也不会把生意落在这个一个穷酸地方,他是商人,而且这么多年他慈善的事情做的很多了,但他没有办法去照顾大唐的每一个人。 而且钱欢很不明白一件事情,你们不会做生意,但是模仿都不会么?岳州的生意已经传到了各国,那养鸡生蛋的事情很繁琐?在这个没有版权的时代不去想着怎么变得富裕,受灾后不想着如何去复原家园,反而先抢夺粮草,抢夺之后呢?抢下一个?以抢为生? 或许钱欢不了解这个时代的百姓,但是他知道慧庄的百姓知道去创新,如何去赚钱让自己变得富裕,而不是去指望朝廷的救援。 总之钱欢很不懂。 好好活着不好么? 为何一定要去厮杀,我钱欢会眼睁睁看大唐子民饿死? 睦州主城城外,万千大唐百姓手持刀剑注视此城,百姓队伍之前,一名女子面带掩具,遮盖双眼与琼鼻,两片红唇犹如鲜血,诡异而又靓丽,身材匀称,胯下雪白战马更添几分英姿。 这便是自称女皇陈硕真。 一个以宗教信仰蛊惑百姓造反的女人,也是菊花勇士心中的那个人。 相比之下,哪怕是没有因钱欢改变生命轨迹的武媚在这个女人之前都要逊色几分,武媚靠男人上位,而这个女人一人统领万千男人。 两片朱唇不断开合,命令在口中一道道传出。 “天地不仁,李家皇帝轻信奸臣钱欢谗言,不理百姓生死追求长生。百姓受灾后不但未有治理,反而增加了赋税,这样的帝王如何让百姓臣服,他与他隋炀帝又有何不同?” “不同,推翻朝廷。” 百姓呼声不断,陈硕真面露自信微笑,挥手撤军。在百信的心中,她是太上老君的弟子。 而且她也是在这个以男人为主的社会第一位打破世俗的女人,或许因为她是美女,比男人更有说服力,同与张角一般的骗术在百姓知晓的情况下能取得成功,便不可轻视此女。 但她不知,此时她的事情已被朝廷知晓,房、催两军纷纷求旨评判,但却没有得到李二的回应,因为钱家的人正在前往此地,江南虎队的一举一动都在李二的眼中,包括钱家的暗卫,没有个人的资料都摆在李二眼前的案几之上,包括那位有龙阳之好的暗卫队长。 此时钱欢面前也堆满了资料,孙大桃子夫妇正在整理,但对这个陈硕真一无所知。 但钱欢对这个陈硕真已经有了一些了解,这个时代最强大的女人是长孙,其次就是裴念,但她们与这陈硕真相比当真差了许多,这样的女人受辱而死,钱欢当真是有些过意不去,在钱欢的眼中,这女人唯一做错的事情就是以宗教信仰蛊惑百姓,至于造反。 或许她也是苦命之人,只想造福百姓。 房玄龄的远方族兄房仁裕想要求旨浇灭叛民,拒绝他的旨意不是李二传出的,而是钱家送去了一封信,十分霸气的一封信。 “你若敢动,钱家与你势不两立,身后有太原王家又能如何?” 房仁裕皱眉,但他那出自太原王氏正房妻子却不干了,你钱家在强大也是新近勋贵,太远王家怎能惧你,别忘了,国色天香如今是王家的产业。 事情付出水面,但是钱欢却没有时间理会他们。 当陈硕真的事情传出后,整个长安都很震惊,然后也就衍生出了一个麻烦的事情,武媚挺着大肚子匆匆赶来钱家,直接冲进钱欢的房间,身后跟着钱家所有的侍女。 “少夫人,您小心些。” 钱策是钱家的小少爷,武媚自然就是少夫人。 看着妩媚气喘嘘嘘的样子,钱欢无奈的趴在床上挥挥手,武媚兴致勃勃的走向钱欢,随后就挨了一巴掌抽在屁股上,力道不轻,但也没有用力。 “嗷,欢哥哥你为何打我。念念姐~” 扑倒裴念的怀中寻求安慰,钱欢详怒。 “知不知道你现在多金贵?你肚子里的孩子是男儿就是钱家的三少爷,是女儿就是和钱矜一般的存在,你说我怎能不生气。有屁快放,到底啥事。” 武媚嘿嘿一笑,板着椅子做到钱欢对面,小声道。 “欢哥哥,您说那陈硕真厉害,还是我厉害。” 一句话让钱欢瞬间头疼,这丫头怎么还对权利这么感兴趣,无奈摇头。 “你厉害,因为你的孩子姓钱,你最好安分一点点,你要是敢效仿陈硕真,我就,我就。。。” “您就咋地?” “不咋地,一点机会都不会给你,喜欢玩就去把你那关系网整理清晰一些,我看过了一遍,什么乱七八糟的,还有,注意你现在的身体,现在我告诉你,你被禁足了。” 武媚撅着嘴巴离开房间,胖婶连忙搀扶,柔声关心道。 “想吃什么,娘给你做去,鱼汤?莲藕?最近在阿欢的口中得到了一种叫做辣食的饭食,尝尝?” 武媚抱着胖娘的手臂,娇声撒娇。 “酸儿辣女,您不怕是女儿嘛。” “女儿好呀,看看你,在看看小婉儿,娘喜欢女儿,万一像阿欢和小策一样就操心喽。” 房间中的钱欢听得哈哈大笑。但是还有一件更让他抓狂的事情,陈硕真的名字传入了学院,然后学院中便上演了一场争论,这事情还引起了朝廷的注意。 正文 第六百五十三章 赶到睦州 “老黄,你走一趟,本候右眼一直在跳。” 老黄不用细问便是知晓他要睦州一行,与叛民无关。 虽然苏亮已经前往睦州,但是钱欢还是有些不放心,这四个家伙是最早跟在身边的人,他们的性格钱欢也最了解,最鲁莽的也就是苏亮了。 学院内的争论声音越来越大,如果他们不是啄玉的学生,早在这个言论受制的时代被抓去砍头了,当如,钱欢在钱家发声,若是学院之内在听到陈硕真三字,开除学籍,逐出学院。 菊花进入了睦州,此时的睦州与他离开之时没有太过巨大的差异,只能更破烂了。 随处可见残肢断臂,战马的骨骸。 踏入一座城池时,菊花勇士一身墨甲十分显眼,他无声叹气轻轻放下铁面,只留双眼。 双眼淡漠的看着破烂街道两旁的人,有难民,有身着破烂锦衣的商人,也有厮杀与哀求的声音。取下身后长毛握在手中向哀求之地走去,这一路不断有人持刀冲来。 提矛刺喉。 双眼没有任何不忍或是愤怒,暗卫训话,暗卫将士不是人,而是钱候杀戮的工具,工具便不能生有感情,但菊花勇士是不合格的,因为他在钱欢身旁生活太久了。仅仅一里路,他不知杀了多少人,杀了多少叛民,多少官兵,多少无辜之人。 渐渐的街道变得安静,官兵与叛民的厮杀也暂时停歇,他们的眼神全部放在这,左手持盾,右手长矛的墨甲战士。 “你是乱民贼寇之人?” 一名手臂受伤的官兵将士颤抖这身子问道。菊花勇士继续前行,因为眼前不远处一名乱民正在拉着一名女子手臂不放。官兵将领的话被无视。叛民脸色渐渐变得有些激动,随即便有人大笑开口。 “一定是陛下派来支援我等之人,兄弟们,拿下这座城池,粮食女人都是咱们的。” 菊花勇士不言,走到那抢夺民女的叛民深浅,盾牌直击此人胸口。 秒杀。 菊花勇士转过身看着官兵与叛民,冷声开口。 “钱家暗卫。” 此时他心有怒气,这陈硕真打到底都做了什么,这就是你口中的为百姓争取饱腹?不愿让百姓受冻? 被救下的女子跪在地上爬到菊花勇士腿旁。 “谢。。” “滚。” 菊花缓缓走入城内,自另一端城门离开,他来此不为平叛,只为陈硕真。但有一点菊花勇士不知,这城内叛民并非陈硕真手下之人。 在菊花勇士骑上战马离开此城时,城内再次出现一名身着银甲将士,腰间挎着佩剑,手中提着马槊。 “钱家苏亮。” 城内官兵听到此话,齐身而跪。 “参加苏将军,一个时辰前一名暗卫经过此城,前往睦州。” 听到菊花无事,苏亮也放下心来,转头再看一方手持刀剑的百姓,一眼就知道他们是什么人,翻身下马踹翻拿命官兵将领。 “废物,这城的官员何在?被一群贼民打成这般惨状真是丢人,所有将士听令,不论任何人只要阻挡大唐军务之人,一律杀无赦。” 苏亮率先杀入贼民群众,大唐将士与贼民再一次短兵相见,或许他们之间有亲属关系,或是昔日的酒桌损友,但今日这一切都抛在脑后,大唐将士,心中只有国家。虽然苏亮勇猛,但在敌众我寡之下渐渐落入下风。 两方再一次分离对峙,忽然城门传来马蹄声。一道熟悉的声音落入苏亮的耳中。 “啧啧啧,聚缘凯隆四队长中最勇猛的苏队长武艺竟然是最差的。” “大猫,你若敢在取笑老子,战事结束后,老子就看下你的脑袋。” “崽子们,是你们进食的时候了,莫要伤了柔弱的苏队长。” 钱虎来了,虎队也跟着到了,当一群身体壮如猛虎的虎队儿郎进入战场之后,片刻后贼民开始逃散,但钱虎可没有收到放生的命令,他收到的消息只有前往睦州评判。 城内不断哀嚎声不断,不断有求饶辩解声,但杀错就是杀错了,死人能去哪里告状,钱家人心慈,但在战场上没有手软一说。 苏亮准备离开时被钱虎抓住。 “不准走,如今虎队被暗卫压制,老子只能欺负欺负聚缘凯隆的人,说说,小菊花到底和那什么真有何关系,好奇的紧。” 苏亮被钱虎气的脸色发青,什么叫做只能欺负欺负聚缘凯隆的人,听着怎么这么扎耳呢。别说你虎队,就是加上暗卫,若是在平康候的指挥下,你们也是一团杂兵,可惜如今只有他一人再此,侯爷可从未阻止过手下将士的竞争。 在看钱欢一脸八卦的样子,苏亮心中一阵无奈,冷哼道。 “姘头。” “老子也是这么和小墨说的,砰。” 钱虎激动拍在苏亮后背,苏亮没有防备,一巴掌被钱虎拍倒在地,顿时大怒,抽出腰间佩剑杀像钱虎。 “老子杀了你这只大猫。” 一旁围观的大唐将士连忙拦住苏亮,钱虎尴尬的挠挠头。 “一不小心,你听我说,我在家时和小墨就说菊花和这什么真有些不干净的关系,因此还被小墨打了两巴掌,然后你说是姘头关系,我怎能忍的住。” “小墨?黑寡妇?” “大小姐赐的名字,你有脾气?” 苏亮不想搭理钱虎了,他就是来气人的,如果今日聚缘凯隆的将士再此,他绝对会与虎队比试比试。城内的贼民没杀干净了,不少铜钱银子洒落再低,可虎队的人看都不看一眼。战事结束,也就代表他们要离开了,苏亮翻身上马刚要疾驰再次被钱虎拉住,非要并排前行,这样比较威武。 苏亮拿着家伙当真是一点办法没有,说实话,那是真打不过。九爷在这只大猫手中也讨不到什么好处。一路上苏亮细致的告诉了钱虎事情的原委,包括菊花勇士和陈硕真一同长大的故事。 钱虎听后一阵感叹,突然想到黑寡妇造反,侯爷让他去杀黑寡妇,这他娘的怎么下得去手,家里还有两只小老虎呢,一公一母。 可是事情就是这般,操蛋的人生。 得知消息后,钱虎行军的速度更慢了,他要给菊花勇士一点时间,不能逼迫他,因为没有人能理解此时菊花的心情。 或许很兴奋,刺激陈硕真当年为何不嫁给他,享受荣华富贵。 或许很伤神,这是要杀自己心爱的女人啊。 钱虎认为,如果是他,他下不手。但是别人要杀他的女人,他也绝不会同意,一时间钱虎陷入了迷茫,这该如何是好? 在他们赶路时,陈硕真再次率陈军进攻城池,城内将士出城遇敌,两放对峙。 一道黑色身影缓缓走向两只队伍。 正文 第六百五十四章 他为她而来 墨甲将士驱马缓缓走向大唐将士的军伍。 这突然出现的墨甲将士不由让睦州刺史心悸,他不知此人,更不知大唐中那个军队的将士身穿墨甲。看着此人一点一点靠近,睦州刺史慌了,拉过身旁的将士挡在身前,颤抖着声音大声喊道。 “来着何人,速速报上名来。” 这一大吼穿入了墨甲将士的耳中,也传入了陈硕真的耳中。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传出,讥笑睦州刺史胆小怕鼠,陈硕真一笑,身后的将士跟着大笑。笑声如海浪般传来,睦州脸色一片铁青,顿时大挫军心。 菊花勇士没有理会刺史铁青的脸,缓缓走向睦州刺史。 “暗卫菊花。” 仅仅四字字,没有过多的解释。此时他的心已经飘到了陈硕真的身旁,他很想过去拥抱这个女人,但这却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两人尽在咫尺,却因身份的差异无法亲近。 菊花勇士的声音不小,陈硕真听的模糊,微微皱眉。但睦州刺史可是听的清清楚楚。暗卫菊花?他从未听说过这名字,当刺史准备开口细问时,菊花勇士再次道。 “你们退入城内吧。” 轻描淡写,没有任何情绪。但这一句话惹恼了睦州刺史,推开方才拉过的将士,伸出手指着菊花勇士。 “本官乃睦州父母官,大唐四品官员,你有何权利让本官退入城内,今日本官就是战死再次,也要将这妖女生擒,关入大牢让他受尽人间之苦。” 他似乎忘记了方才拉过将士挡在自己身前怕死的样子,一副正气凌然的怒视菊花勇士,但眼中流露出的隐晦之色却没有躲过菊花勇士的眼睛,也没有躲过陈硕真的眼睛。 陈硕真当然也不是甘心受辱的主儿,随后出口讥讽睦州刺史。 她在强大也是一个女人。 菊花勇士背对这陈硕真站在两军之间,静静的听着睦州刺史秽语侮辱陈硕真,面无表情,不喜不悲。实在忍受不住心中的煎熬,端起长矛指向睦州刺史,随后转头看向陈硕真。 她还是那么般漂亮,性子泼辣,与当年一般,没有丝毫变化。 陈硕真看向菊花勇士,她很好奇这墨甲将士到底是何人,就算那睦州刺史是一个废物,但是他怎敢这般无理。 就在这一瞬间,两人目光相对。陈硕真顿时犹如雷击,呆愣在战马之上,她记得那双眼睛,在她成亲之时,这双眼睛一直目送她出嫁,离开。 菊花勇士瞬间转过头,低声呢喃。 “她还是喜欢红色。” 低下头看着手中在倾国倾城娶来的红色唇彩,她会喜欢这个吧。 陈硕真愣在马上呆愣的看着菊花勇士的背影。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是说他以遇难了吗?为何他会身穿墨甲来此。 他,是为我而来吗? 想到此陈硕真不由自嘲一笑,她以是死了夫君的寡妇,他又怎会记得他。 长矛还抵在睦州刺史的胸口处,长矛的主人却看着手中一支琉璃唇彩发呆。片刻后,长矛缓缓落下,睦州刺史连忙后退。 “来人,将此人拿下。” 一声令下,菊花勇士闻所未闻,低头看着手中的唇彩,但陈硕真怎能甘心让他受伤。 “所有将士听令,攻。。。” 攻字刚出口,被另一道声音打断。 “哎呦呦,睦州刺史,你好大的官架子,连钱家的人也敢动,四品官很大?真不巧,我黄野同样身兼四品武散官。” 突然出现的黄野让菊花勇士不由抬起头,黄野眨了眨眼,下马端着手中的匕首走向睦州刺史,匕首抵在其脖颈处。 “小菊花让你滚,你马上就滚,四品官员的性命,我们钱家还是抗的住的。” 钱家之人? 这一消息传出,睦州刺史不在理会自己的颜面匆匆跑回城内,身后将士也缓缓退去。 这个消息传出,不仅睦州将士退去,陈硕真身后的陈军也传出议论之声,钱家黄野的名声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当年钱家动用所有力量翻遍整个大堂,只为找到一个叫做黄野的男人。 “给,别看这唇彩出身了,这是四品散官的信物,侯爷赏的,另外,你要记得侯爷说过的话,拿他的名义去胡闹。” 黄野转身离去,走到远处坐在土地之上,静静的看着菊花勇士,同时也看向陈硕真。 然后此时的陈硕真一脸不可置信,眼神中带着丝丝伤感。 他是钱家的人了。 钱家黄野特意前来寻他。 他是身兼四品的武将。 他是官。 我是贼。 还有什么是比这更悲惨的事情。 她想痛哭,想琉璃,但是她知道她不能这么做。 她想怒问苍天,为何要如此折磨与她。 从小生无父母,与妹妹相依为命,妹妹没人收养,她却要为换取一口粮食入狱被毒打。 都说她克死了夫君,她不信。 煽动百姓起兵谋反,因为她知道,手中有权,做什么都是对的,不在有人在敢来指责她。 可是为何,为何前来阻挡她前进步伐的竟是他。 陈硕真喜欢他,但却因报恩嫁给了死去的丈夫,她心中愧对于他,她也知他的心思。 如果我陈硕真会败,我甘心败在她的手中,亲手用他的长矛刺入我的胸口,这样我便会死在他的怀中,我也可以告诉他。 我喜欢你。 菊花勇士还在低头看着手中的唇彩,因为他不敢抬头,他不想让她知道,站在这里的墨甲战士是与她一同长大的那个人。 时间过的很慢,陈军已经变得有些躁动。 就在这时,一阵马蹄声让陈军安静下来,远处一支军队正在看来,飘荡的钱字旗领陈军将士望而生畏。可陈硕真仿若未闻,静静的看着菊花勇士。菊花勇士缓缓抬头看向黄野,黄野点点头,随后菊花勇士驱马转身与陈硕真对视。 就在这对事的一瞬间,菊花勇士心如刀割。双肩微微颤抖。 谁说男人有泪不轻弹,谁说男儿花心。那是因为他还没有遇到能让他落泪的女人,让他专情的人。 他这一反应无疑刺激的陈硕真。 确认过眼神后,她便知晓,他是她这辈子对的人,可此时两人以无法向故人般问候。 他是官。 她是贼。 钱家虎队走进,钱虎下马张嘴就要大笑,但却见肩膀耸动的菊花勇士,低声叹了口气。缓缓走向黄野。苏亮鲁莽刚要开口,远处的黄野出声了。 “苏亮,你若敢开口,今日就割了你的舌头。” 苏亮没有理会黄野,缓缓走向菊花勇士,拿出一个包袱递上前。 “家里女人喜欢的,我在倾国倾城买了几套,不知能否对你有帮助,但这是老哥送给弟媳的见面礼。” 一声弟媳不由让远处的钱虎泪目。陈硕真身子颤抖抬起头捂住两片红唇,泪水在面具中留下。 他真的是为她而来。 正文 第六百五十五章 相爱相杀 不论菊花勇士因何来此,陈硕真以无法停下前进的步伐,如今这已不是她一个人的战斗。 抽出腰间双肩,纵马冲向菊花勇士,却未有开口。 陈军将士见此挥舞刀剑发动进攻。 陈硕真冲锋,虎队为动。眼看着陈硕真冲向菊花勇士,当陈军进攻之时,虎队动了,战马奔腾。将陈军阻拦在外。 虎队之前是陈军,身后是李硕真。 黄野与钱虎两人来到虎队前,懒散的打着哈欠。 “别碍事,你们过不去的。” 这般猖狂的话陈军怎能甘心如此,他们有万千将士,而钱家虎队只有两千余人,有何所惧。 交锋一瞬间触发,黄野却退了,身退的同时单手拖着苏亮的衣领,强行脱离人群,苏亮不断挣扎,黄野大怒,挥手扇在其的脸上,怒道。 “平叛之事侯爷交给了虎队,和你聚缘凯隆没有任何瓜葛,滚蛋。” 苏亮心有甘,但却没有办法,只能恼怒的瞪了一眼黄野走到远处坐下,低头生闷气。 虎队身后,陈硕真冲向菊花勇士,下唇带着丝丝血迹,可见她此时矛盾的心理。 见她拔剑而来,菊花勇士摘下面具,咧嘴一笑,说不出的欣慰欢喜洋溢在面颊,放下盾牌,伸出双手,左手是苏亮送来的口袋,右手是一支精致的琉璃唇彩。 “你还是喜欢大红色。” 这是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没有问候,没有质问,只有一句疑问。 可就是这一句话让陈硕真以成钢铁般的心瞬间崩碎,再次咬住下唇,鲜血丝丝,冲向菊花勇士。 两人之间以不足一丈之距,菊花勇士微微闭上眼,再次微笑。 死在她的手中也好。 可就是此时,陈硕真突然扔掉手中双剑,在马背之上跃起扑向菊花勇士。两人滚落下马,菊花勇士被压在身下,抬起左手摘下她的面具。 她以哭成泪人,可紧咬下唇强忍不发出一丝声响。 见此,他伸手轻轻抹去她眼角的泪水。 她还是那么动人。 抬起右手,拿出琉璃唇彩。 “第一次送你礼物,知道你喜欢大红色。” 他在笑,眯起双眼,很柔和也很阳光。 可她在哭,泪流不止,出手打飞琉璃唇彩,琉璃落地碎裂。这一瞬间,陈硕真后悔了。她不明白自己为何要这般做,泪水变得更加汹涌,双手抓住他的衣领。 “谁稀罕你送的东西,我是皇帝,是陛下,要什么有什么。可是,你为什么此时才出现,为什么。” 她伏在他的身上放声痛哭,突然她的双手被握住,那道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再出传出。 “墨甲很凉。” 被握紧的双手瞬间被挣开,菊花勇士侧脸一痛,她没有留情,狠狠一拳砸在菊花勇士的脸上,再次怒吼。 “我问你为何此时才出现,为何?” 远处的黄野眼角不由抽搐,这一圈当真不轻,都流血了。 菊花勇士再次微笑,只不过口中出现了鲜红的血迹。 “当年你出嫁之时,我才知我配不上你,远离家乡,被钱家暗卫选中,苦训多年,成为钱家死侍,无情无欲,之后阴差阳错跟在钱候的左右,直到收到你的消息后,我才发现,我违背了暗卫的誓言,我忘不掉你,不论如何都忘不掉。你的一憨一笑早已种在我的心中。” 陈硕真的眼泪就没有停过,她以为她的眼泪早已经哭干了,但是没有,原来是没有遇到那个能让她流泪的人,伸出手轻轻**他的侧脸,他长大了,成熟了,也变英俊了。 柔声道。 “疼么?” 菊花勇士抓住她的手,颤声道。 “疼。” 他竟然哽咽了。 菊花勇士才二十三岁,在钱欢黄野眼中他还是一个孩子。可如今却要承担这般事情。 不要说二十三岁的她,就是三十三岁的钱欢,三十九岁的黄野恐怕崩溃会崩溃。 人非草木,皆能无情。 地上的两人似乎忘记了这是战场,忘记了两人的关系,但是强势的陈硕真还是骑在菊花勇士的身上,一声声厉声质问。 而此时的菊花勇士犹如一个犯错的孩子一般,不停点头,小声回复。 女王与少年? 或许这就是两人新的身份。 不论陈硕真如何强大,但她始终是一个女人,每一个女人都渴望被呵护,她又怎能例外。她性格强势又如何,自封皇帝又如何,菊花勇士就是那个她想要被呵护的人。 没有人能打搅他们两人。 犹如多年未见的情侣。 犹如多年未见的亲人。 两人只想享受这片刻的温存,他们都知道各自的结局。 她无法在停下,无法回头。 他知劝说无意,她开心就好。 此时黄野突然想起侯爷经常说的一句话,这句话也是侯爷每当伤感之时才会说的。 好好活着不好吗? 人生短暂,为何一定要以如此的身份相遇。一时间黄野希望时光倒退,杀人无数的他心中竟然有些刺痛,为何上天要这般这一对人儿,他们都是穷苦家的孩子,无父无母,受尽白眼长大。哎。 黄野不想在往下想了。 总之就是太他娘的糟心了,为啥这种事情他要来,早知道就让水牛这货过来了。 看着眼前哭哭笑笑的一对可怜人儿,不由叹气。 珍惜这段时间吧,或许等两人重新想起自己的身份时就无法这般畅快的交谈了。 场外的战场。 虎队在老虎的带领下阻挡叛民的进攻十分惬意,当真体会了什么叫做不堪一击。叛民渐渐溃败,因为他们看不到了陛下,他们的陛下消失在这这支战斗力强大的队伍身后,没有了主心骨的叛民犹如散沙,渐渐退去。叛民退去,钱虎有些纠结,是追还是不追。 扭头看向黄野,黄野将手中匕首刺入土地之中,钱虎懂了。 侯爷可没有的命令中可没有说同意接受对方投降。 黄野不想开口,他不想打扰陈硕真与菊花勇士两人,为菊花勇士争取一刻便是一刻,这是二人多年后的初见,也是最后一次。 人生若只如初见,那该多好。 可惜事与愿违,人生就是这般的操蛋。 正文 第六百五十六章 不若相忘于江湖 美好的时光总会转眼即逝。 这时李硕真也发现了陈军溃败之势。 本在钱家之人出现之时陈硕真便已经放弃了这场战争,她深知她不会胜利,大唐慧武候贪财,好色,滥杀无辜,大唐一半百姓心中恨不得这个将所有钱财拢进自己家腰包的慧武候立即毙命,可他多次化险为夷,如今更是成为了一尊无法撼动的凶兽。 她曾收到过消息,房仁裕要前来平叛。对于这个房家男人,陈硕真不认为她会失败。她最担心的是钱家,可最后来此剿灭她的人到底还是钱家的人。 陈硕真缓缓起身,走向战马,弯腰拾起双肩,背对着菊花勇士轻言。 “成王败寇,战败之人不论如何都是错误的,你为我来此,我又怎能拖累与你,我不会留情。” 相知相恋两人最终却要兵戎相见,你死我生。 或许这就是命数。 菊花勇士缓缓起身,轻轻褪去身上墨甲,捡起长矛,看向地面破碎的琉璃唇彩,表情落寞,随后扬去嘴角。 “我欠侯爷一命。” 提矛而上,手中无盾。每一击都在她的脖颈,胸口之处,但却总是差之分毫之距。 远处的黄野长叹一息。 “苏亮,一会不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允许出手,话都不能说。” 苏亮不知这话是什么意思,没有答应也没有反驳。 交战的两人均未留情,菊花勇士面露杀意,眼神却有万分不舍。陈硕真面色渐渐变得哀伤,虽然她清楚的知晓两人的结局必定会是一死一伤,但她更希望奇迹出现,时光倒流,她不在谋反,他不是钱家暗卫。 回到当初出嫁之日,大红嫁衣,掀开盖帘之人变得眼前手握长矛的他。 但如今的他当真便英俊了,身着墨甲就是那战场之上的将军,退去铠甲,他与当年无二,只不过脸色变得更加坚毅。 一时间她很后悔,为何要打碎那支精致的琉璃唇彩,在想起那一抹微笑,陈硕真一阵失神,也就在这一瞬间,长矛刺破衣衫,朵朵血花点缀衣衫。 这一矛刺入她的肩甲。 她脸色呆滞。 他存在悔意。 “你当真是来杀我?为何,为何。” 前一句问向菊花勇士,但两字为何却是自问。 这一矛刺在陈硕真的肩甲,也更像刺入菊花勇士的心中,同样鲜血横流。 “是,我只为杀你,我为官,你为贼。看在你我多年之情,我以褪去墨甲,放下暗盾。你如此狼狈的样子如何攻下睦州,如何。” “不要说了!” 陈硕真撕心裂肺的嘶喊引来在场所有人的侧目,但她不会所有人的眼光,如今她只在乎一人,便是眼前这个要杀她的男人。咬紧牙关,杀像菊花勇士看着杀来的陈硕真嘴角露出嘲讽之笑。 “女流之中,你算骄楚。但你可知女人落狱后会受到何种羞辱?莫非你心中乐意如此?” 长矛裆下单剑,脸上瞬间挨了一记耳光,菊花勇士心中苦笑,抬起手擦去嘴角的血迹。再次讥讽。 “恼羞成怒?还是正中你心中所想,一人多年难忍寂寞之心?” 再次一记耳光,陈硕真咬紧嘴唇,满眼都是失望之意,但菊花勇士却没有理会,再次开口道。 “方才的一切只为为了诛杀你身后的叛民,没想到你这女人愚蠢到如此,帝王之心怎能轻易相信他人。” 长矛挑飞单剑,菊花勇士转身缓缓走向暗盾,陈硕真看着菊花勇士的背影,满眼哀伤,心如灰死。 原来他在骗我,他只为评判,他已经不是当年的他,他是钱家杀人的工具而已,原来是我太过愚蠢,可他说的可曾有错,帝王之心怎能如此相信他人。 双眼渐渐的变得冰冷,破碎的心已经随风挥散。提起手中单剑冲向菊花。 此时菊花勇士刚好弯下腰捡起地面之物起身,突感心口一痛,低头看着刺穿心口的剑头,他渐渐感觉不到疼痛,反而脸上浮现一丝解脱之色,带着单剑缓缓转身,灿烂微笑,十分阳光,心很暖。 “你喜欢红色,这唇彩一定很适合你,人生的道路我无法在与你一同行走,可我喜欢你,硕真,你可知长安流传一句话?” 此时陈硕真懂了,他的确是在骗她,他是骗她杀了他。 “人生若只如初见。” 她颤声道出,泪水不断。 “不若相忘于江湖。” 他声音清脆,面带笑意。 可是此时的她已经说不出话来,她感觉难以呼吸,双手捂着胸口,原来这里还是会痛。 菊花勇士一步一步走向陈硕真,每走一步,口中便会吐出一口鲜血,但是他坚持来到她的面前,抬起双手,轻轻用手指蘸一点大红唇彩。 “我想为你的画一次嘴唇。” 陈硕真放下手,痛声哽咽。 “好。” 手指小心翼翼的点在她的嘴唇之上,当从嘴角滑道唇间之时,菊花勇士的手里无力落下,头颅抵在陈硕真的肩膀,以无呼吸。 陈硕真泪流不止,抓住菊花勇士落下的手指划过剩下的嘴唇,只不过此时已不是唇彩,而是鲜红的血迹。 “你孤独一生,我又怎能忍心让你独走阴间一路,恶鬼幽魂若要欺你,你又怎能低档,别怕,我来陪你。生不能同床,死后同墓。心以无憾。” 扶起菊花勇士的身子,陈硕真褪去盔甲,用来拥抱菊花勇士。 剑锋入心。 两人便这般拥抱站在原地,一动未动。 人生若只如初见,可怎能忍住不见。 不若相忘于江湖,谁又能真的忘记。 或许这是二人最好的结局,但留在人间的人又怎能接受。 曾告诉苏亮不许乱动的黄野被苏亮和钱虎死死按在泥土之上,黄野抓着泥土不断挣扎,虽然他早已知道会是这般结果,但是他不想接受。菊花与他同为钱欢的侍卫,两人相处时间比任何人都要久,与其说是同僚,不如说是更像叔侄。 “小菊花,去给侯爷打洗脚水,也给我带一盆。” “小菊虎,冬瓜,南瓜这两个妮子你当真不动心?” “菊花勇士,你他娘的是不是傻,战场之上怎能你这般鲁莽。” 每一次菊花勇士都是傻笑挠头,虚心受教。 “老黄,你跟在侯爷身旁多久了?” “老黄,侯爷为何对家中的夫人这么好。” “黄野,我心中也住着一个人,如果为她而死,你会不会在骂我。” 当时黄野为答,如今他想告诉菊花勇士。 “你没错,错的是这个操蛋的人生。” 正文 第六百五十七章 求求你们,再让我看一眼 长安慧庄。 夜晚的天空明亮,皓月当空,群星点缀。 可钱欢却有些心绪不宁,右眼眼皮不停的跳动。也没有心情再看手中的书籍,起身在裴念的搀扶下走出房间来到院子。 或许眺望星空可以让他那糙乱的心变得安宁。 可当钱欢抬起头的一霎那,一颗流星划过天空,钱欢哑然失笑,没想到竟然会这般巧合的看到流星。 他想起前世听人说过的话,每当有人去世,天空就会划过一颗流星。 对于这种话钱欢是不相信的,在战争年间,这星星不得落的干干净净? 钱欢不信迷信说法,但他也没有办法解释流星的远离,静静的望着天空,在一颗流星划过天空,两颗流星先后陨落。方向一致,像是一颗追赶着另一颗一般。然而方向就是他所担心的睦州。在这一瞬间,钱欢不淡定了。 菊花勇士深夜离开钱家,未携带任何钱财与兵马。临走时的长跪又如辞别,钱欢越想心中越有一丝恐惧,他最怕身旁的人离开他,不是远行,而是阴阳两隔。 “念念,马上派人去睦州,召菊花回来,告诉他我会护住陈硕真。” 钱欢慌忙开口,无法冷静。 裴念见此已经猜出一二,转身离去。 就在此时,苏亮失魂落魄的走进钱家府门,脸色哀痛,他身旁跟着钱虎与虎队,但未见黄野与菊花。 钱欢顿时犹如雷击。 事情与他料想的一般,拉着准备离开的裴念,握住裴念的手。 “准备丧事吧,按照钱家嫡系的规矩去办,召回所有钱家之人,这场葬礼,他们必须参加。” 菊花勇士不是为了钱家而死,但却跟在钱欢多年,尽心尽职。裴念微微皱眉看向府门,苏亮与钱虎两人分散,两口棺材赫然出现在钱欢身前,裴念一愣,微微后退一步却被钱欢紧紧抓住左手,嘶哑低声。 “是菊花勇士。” “那。。” “是陈硕真。” 裴念娇躯再次一震,闹钟片刻空白。 黄野缓缓上前,躬身跪地。 “陈硕真临死之前请求同葬。” 钱欢皱眉,没有理会黄野的话,低声请问。 “如何死的。” “激怒陈硕真,一剑过胸膛,未防。” “死时可曾威武。” 黄野瞬间起身,停止腰身,高声嘶吼。 “誓死未跪,站立而亡。” 这一声惊醒了所有沉睡的钱家人,钱云钱海揉着眼睛走出房间,看着院中的两口棺材对视一眼后,来到棺材前躬身施礼。钱欢满意点头,黄野深感欣慰。这时花楼房门被打开,钱矜睡眼朦胧的走出房间,看到院中的两口棺材顿时发出尖叫。 钱欢转头怒视,钱矜对上父亲的眼光时瞬间颤抖跪下,这么多年未见父亲如此生气。 钱家人慢慢聚到院子中,季静,独孤怜人站在身后,八尾优希缓缓走向棺材,钱家中,她与菊花勇士最为熟悉,在安东之时也有过相处,在她的心中,菊花是一个很不错的孩子,有些鲁莽,有些愚笨。当初那一箭在她耳旁飞过,她记忆犹新。 “葬礼过后,安葬睦州,同墓,夫妻之名,命名落凤山。” 钱家灯火一夜未停,所有人都没想到钱家第一场葬礼竟然是最年轻的菊花勇士。 这一夜,岳州,定州,江南,纷纷前往长安慧庄。 聚缘凯隆将士全部离开学院聚集慧庄,暗卫守在菊花勇士尸体旁,面无表情。 钱家未安,长安同样未安。 钱欢在棺材前整整坐了一夜,眼神从未离开过菊花勇士的尸体,他曾想过,等这一次菊花勇士回来,就解除他的暗卫,将阿狸许配给他,可。。。。。 赶来钱家的人越来越多,小月,紫苑纷纷赶来钱府,入院看到钱欢呆滞的模样,不由叹气。 所有人都知道,钱欢会杀人而从不手软,但他最怕身旁的人生死离别。 这个时候劝说无疑。 天亮,黄野起身走向棺材。 “侯爷,是时候了。” “在让我看一眼,黄野,你知道为何称呼他为菊花勇士,因为我不知道他的名字,派他送信给优希,他竟然在箭矢上绑了信和菊花射向八尾优希,回来后我大怒,惩罚他吃菊花,喝菊花茶。慢慢也就习惯叫他菊花,可是我不甘心,他才二十三岁,你知道二十三岁在钱家是什么概念么?是孩子,婉儿二十三岁了,她还每日装傻撒娇。可菊花已经跟随我身旁五年了,他一生都未享受过生活,马上就要娶妻生子的时候他竟然走了,一声不响的走了,他都不告诉我,他凭什么,他是我钱家的人,死与活都是我钱欢说的算,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钱欢已经变得有些癫狂,从轻声唤雨变为抓住黄野的衣领嘶吼,泪生俱下。 被李二打断肋骨,钱欢未哭。被贩卖大食,一路受苦,钱欢未哭。可是此时他忍不住心疼,他才二十三岁,他还有大把的人生去挥霍。 钱欢很恨李硕真,一切都是因为她。 当然钱欢知道李硕真没有错,只是因为她败了,但是她是菊花心中的女人,她就是历史中第一人女皇帝,不论任何人反驳,他们所葬之地就要被称为落凤山。 癫狂的钱欢不允许任何人盖上棺材,李恪李泰实在是看不下钱欢这般样子,他已经咳出了鲜血,两人上前一左一右夹住钱欢手臂,脱离菊花勇士的尸体旁,钱欢不断挣扎,不断嘶吼。一旁的裴念实在看不下去了,柔声道。 “合棺。” “小恪,青雀,你们在让我看一眼,他保护了我五年,我不强求,我在看一眼,求求你们,让我再看一眼,他保护了我五年啊,五年,人生能有几个五年。” 钱欢已经跪在了地上,请求李恪李泰。 可是他以看了一宿,不能在这样下去,错过了时辰会影响菊花的轮回转世。 李恪李泰听了钱欢的话心中一阵绞痛,搀扶钱欢来到菊花勇士的尸体旁,钱欢抓住菊花勇士冰冷的手。 “如果你有来生,去我来的世界中,那里没有硝烟,没有战火。” 两口棺材被抬走,钱欢站在钱府门前观望,直到消失不见,钱欢忽然晕倒在地。 好好活着不好么? 正文 第六百五十八章 移驾学院 落凤山的消息传出,皇家未有给出任何正面答复。 但群臣不干了。龙凤乃皇家图腾,怎能允许,为首之人便是长孙无忌一派。 对于他们,钱欢懒得理会,随意你们如何去说,只要别让我亲耳听到,那便什么事情都没有。如果当着我钱欢的面前道出此言,你是皇后的哥哥我便不敢动你? 随后不久,钱还下了一道荒唐的命令,学院之内言论自由,畅所欲言。 这一道命令传出,刚刚安静几日的学院便再次爆发争论,以陈硕真之事为重点,学子言论大胆,却不失道理。声音渐渐传入朝廷的耳中。 早朝,钱还身着官服上朝。 躲在队伍的最后闭眼小息,群臣议论各事,无非就是各国使臣离开之时,钱还懒得听,更别提插嘴。如今的钱还变得很懒,什么都不想做,什么都不想说。 “陛下,老臣弹劾慧武侯滥用职权,藐视皇家威信,私自奉上手下四品武散官,而且大胆将陈硕真那妖女埋葬之地名为落凤山,凤乃九天神禽,那妖女怎能担当的起?老臣恳请陛下下令,将这妖女掉在睦州城墙之上,。以儆效尤。” 房仁裕言辞可算恶毒,以死之人都不放过。在话音落后隐晦看向长孙无忌,后者微微点头。房仁裕见此躬身不退。 房玄龄沉默许久未动,房家欠钱家一个人情,因高阳。 但房玄龄未动,不代表其他人不动,褚岁良站出身。 “陛下,钱家暗卫中有一人与这妖女牵扯莫深,请陛下明察此事。” “陛下,啄玉学院内学子大胆言论魅惑之言,引有谋反之意。” 国子监祭酒出言。三人躬身不退,随后复议之人不断增加,以成半数。 逼宫。 李二未言,这其中的事,处钱欢外,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或者说他比钱欢还要清楚。 武将未言,但与钱欢同为武将一脉,且落井下石不是男儿所为。 他们沉默,不代表钱欢沉默。背靠龙柱,半挣双眼,曼声细语开口。 “我钱家之事轮不到你们来指手画脚,而且你们说的没错,陈硕真与钱家暗卫就是相知相恋,她的确在睦州谋反,学院之内的确有议论之声,但是这些事情和你们有什么关系?平叛是钱家出兵,赈灾是陛下出钱,暗卫是钱家人,学院是陛下的,我钱欢代理,此时跳出来表露忠心?” “钱欢。。。” 李二开口,钱欢缓缓闭上双眼不在言语。而就在此时,房玄龄忍不住了,欠下人情就需要去还,而就在此时。 “陛下,不如将今日早朝移驾啄玉学院。” 杜如晦站出身。 “陛下,臣复议,啄玉学院学子各个并非等闲之辈,或许他们的言论会给在场的所有人对这件事情有一个新的认知,包括慧武候,齐国公。” 这个请求应了李二心中所有,不等殿中官员拒绝,当即下令。 “移驾,啄玉学院,朕要看看,这陈硕真哪里未错。” 陛下旨意,无人敢拒,百官领旨,钱欢走出大明宫时看向长孙无忌,两人四目相对,钱欢做出口型。谁都可以当皇帝,李治不行。 早朝移驾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曾有一次早朝便在钱家召开,只不过上朝之人寥寥无几。 这一次移驾啄玉学院自然也没有人感觉到意外,长龙驶出长安前往啄玉学院,盖文达与孔颖达已经在山门之前迎接,如今学院之内因陈硕真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李二与二达一路热络,他们不再像是君臣,更像老友。 一路来到大教室中,几位学子代表已经等在相对而放的横桌之前,两放的桌面上各自摆着一个黑子白底的小牌子。 罪该万死。 初心无罪。 两只长桌的中间后方还摆着一张桌子,李二走向前坐下,两位副院长左右落座,之后剩下的两个位置就有些微妙了。 “房乔,克明。” 两个位置给了房玄龄与杜如晦。钱欢与长孙无忌同为机会落座,钱欢沉吟许久走向初心无罪的后方站好,长孙无忌则走到罪该万死的身后闭目养神。 场面再一次变得有些微妙,这时候大教室的门前匆忙跑来二人。 房遗爱,张柬之,两人躬身行礼,最后坐落在钱欢的桌前。他们不论身居何为,都是学院的学子,狄仁杰沉吟许久走向罪该万死的方向,徐惠一声轻咳,狄仁杰微微叹气回到观赏位做好,至于钱策已经被武媚打了几十个暴吏,哪里也不许去,她想知道一个结果。 大教室内变得沉默,钱欢微微皱眉,挥手赏给张柬之一个暴吏。 “哑巴了?” 声音很轻。但是张柬之知道总教的心情很不好,犹豫片刻后起身。 “院长,副院长,可谓国公,朝中大臣,同窗,师弟,师妹,张柬之主张,睦州谋反一案,陈硕真,无错。” 此言一出,大教室中瞬间想起一阵低语之声,这张柬之不要命了?谋反无错? 他们不知,此时张柬之以做好了心中的抉择,学院与仕途,他选择了学院。 “张柬之,你乃朝廷命官,怎能如此方言?你。” 开口之人钱欢不认识,微微皱眉,这时许敬宗怒了。 “学院之内岂有你说话的地方,要么听,要么滚。我乃学院副总教习。” 李二未开口制止,而是与身旁的四人低语,长孙无忌为言,此时脸色一阵青红,喘着粗气坐下。 罪该万死一方一名学子起身,对钱欢躬身施礼。 “总教,学生名为武三思,今日主张陈硕真有罪,不知可否。” 钱欢轻轻点头。 “畅所欲言。” “是,院长,副院长,在场的各位,武三思认为,睦州谋反百姓民不聊生,惨死百姓不计其数,陈硕真有罪。” 大教室再一次低声言论,李二面色变得有些奇怪,说不清是喜是怒。他已经在二达的口中了解一丝学院内学子言论的内容,为何有罪,为何无罪。此时李二当真不知该如何去判,如今他在学院,不能以皇帝的身份去评判刺史,只能以事外之人的眼光去看,这样很难。 微微皱起眉头。 “今日睦州谋反案,是对是错将由你们来断定,本院下决定。” 正文 第六百五十九章 小鲤鱼陈红鲤 将这案子的判定权交给学子,这当真是千古第一次。 钱欢不由抬头看向李二,他的思想无限于接近前世的领导者,这样的人可以被称为恐怖。也幸好他出现在这个时期,如果出现在前世,恐怕整个世界都不会安稳,李二的占有欲已经达到了病态的地步,他认定的东西,就是他的,如果不是也会抢过来变成他的。 罪该万死与初心无错两放再次变得沉默,这般重任放在他们的肩膀上,不但没有恐惧,反而有一丝丝激动。挑战未发生过的事情,是啄玉学子的兴趣。 这时候另外有几名学生加入辩论两放。 两女三男,两位女学子直接在初心无错的位置坐好,表情十分高傲,两人同时拿出两支名牌摆在桌子上,对方的三人同样如此,姚宗,裴炎,杨再思。这三人的名字钱欢都听过,学院内的超甲等学子,在看身前的两位女子,钱欢不由心中有些不淡定。 绕过桌子去看两名女学子的名字。当看到第一个名字的时候钱欢不当定了。当即爆出一声粗口。 “卧槽?” 上官婉儿?这他娘的?她她她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在看着只有七八岁的小丫头,钱欢十分不淡定,机械般的转过脑袋看向许敬宗,许敬宗脸色十分难堪,瞧瞧走上钱欢身前。 “这丫头有些厉害,今年七岁,在学院以成为甲等学生,您的武妹妹对她可是十分的照顾。” 钱欢不是想问这个,他想问,上官婉儿这时候他娘的还没出生呢啊?眼前这位小菩萨是谁?难道因为老子的穿越提前把她弄出来的了?这他娘说的不同道理啊。而这时的上官婉儿正看向武媚,武媚握紧拳头,加油打气。 大教室中的人纷纷看向钱欢,李二更是皱眉,他能感觉出来,这个叫做上官婉儿的女学子钱欢知道,但他不认识。 钱欢再看另一名女子。 陈红鲤?他知道鱼玄机,这他娘的不会再有联系吧,钱欢皱眉开口。 “小鲤鱼,几岁了。” 陈红鲤起身躬身道。 “回总教,红鲤今年十二岁,一年之内在慧庄学府以全甲之分进入啄玉学院。” “你知道鱼玄机么?” “总教怎知晓鱼玄机,出生之时曾有人为红鲤起过这名字,但母亲感觉这名字太过男儿,而后抛弃未用。” 钱欢就这样站在桌子前看着两个女孩子,满心的疑惑,这两人会不会是因为重名而出现,但是历史中上官婉儿与武媚的关系也很亲近,这个陈红鲤又知道鱼玄机,到底是为了啥?不断挠头皱眉,左右摇头。 此时的李二胸口不停起伏,他忍了很久,但实在忍不住了。 “钱欢,要挑儿媳妇回家挑去。” 一声暴呵传出,钱欢吓得一颤,随后转头大吼。 “这俩儿媳妇您敢要?” 钱欢瞪大了眼睛看着李二,他这一吼更让李二一愣,教室中的人都愣住,他们不是在乎钱欢无理的大吼,而是因为钱欢对着两个小女童的评价,钱家钱婉儿聪慧过人,如今无人敢取。试问为何?因为不出十年,他们的家产就会成为钱家的副业。 而如今学院出了两个钱家都不敢娶的丫头,这让所有人把目光都对准了两个小丫头。 李二与钱欢对视许久,两人同时叹了口气。突然间钱欢耳朵一痛,一道柔声传来。 “作,作,作,怎么和陛下说话呢?” “姐姐姐姐姐。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辩论再一次开始,钱欢与李二的心也被两放的辩论迁走。罪该万死一方,姚宗起身开口。 “睦州谋反案,我方主张有罪,因其李硕真以太上老君弟子之名,蛊惑百姓谋反,导致睦州民不聊生,百姓哀叹,官员愁眉,如此之人,怎能无罪。” 房遗爱起身就要否定,但却被身旁的陈红鲤抢先。 “师兄,您先歇着,小小姚宗,看师妹如何对峙他到哑口无言。” 此话一出,教室中传出嗤嗤笑声,姚宗一脸无奈,这位小师妹当真是厉害的可怕。陈红鲤起身走到中间的空地,对李二躬身施礼,随后问向一名官员。 “你可会谋反?” 这官员可被吓坏了,连声道。 “本官乃朝廷命官,怎能谋反。” 钱婷皱眉呵斥。 “小鲤鱼,不得无礼。” 陈红鲤躬身对官员施礼。 “是红鲤冒犯了,师兄为我补充可好?” 房遗爱无奈苦笑,起身道。 “各位,红鲤之意想必各位心中已经知晓,这位官员只是例子,不针对他个人,吃饱穿暖,家庭和谐之人怎会有谋反之心,隋炀帝为何会被推翻,那是因为百姓民不聊生,不看赋税,与其饿死,不如造反换取一条生路,虽然九死一生,但也有一丝希望曙光。” 百官皱眉沉思,房玄龄对李二点点头。 “这个小鲤鱼虽然行为鲁莽,但她表达无错。” 李二点头,看向姚宗,武三思起身道。 “睦州受灾,理应求救睦州官员,未有求救,直接谋反。” 房遗爱准备再次起身,陈红鲤再次道。 “师兄,我来,小小武三思而已。武三思,说话要负责任,不要把你以为你的事情就是事实,我早已查过资料,同样求钱婷教习派人去睦州查看情况,七年前,睦州受灾,当地官员不但没有减轻赋税,反而以征战之名大量搜集粮草。但据我所知,七年前刚好是总教落败消失被送去大食做奴隶,国无战事。陈硕真去寻当地官员救灾,补料被人看中美色关入大牢,陈硕真不从,遭到毒打,是百姓群起救出,我问你,如果你落入大牢一次,你可还会求救官员?” 身后的钱欢不停搓脸咧嘴,这孩子咋啥都说啊,多丢人的事啊。钱欢不停安慰自己,我的学生,我教的,不能打死。可实在忍住心中怒火,当即怒吼。 “你这逆子,今日我就要。。。上午吃鸡腿吧,以后嘴上有个把门的,别啥都说,你不丢人,老子还丢人呢。” 陈红鲤的脸色一阵尴尬,一不小心把这件事说出去了。 大教室中再次出现一轮之声,李二挥手,渊鸿离开,众人都知道渊鸿去做什么了,现在只能等。不久后,渊鸿抱着一摞书本回到教室交给李二,轻声道。 “陛下,的确有此事,陈硕真当年的确落狱,而且七年前睦州的确大肆收刮粮草。” 李二皱眉,起身走出教室。 “午饭后在议,先散了。” 杨再思与裴炎率先跑出教室,他们要去恶补资料,今日不为什么陈硕真,他们不想输。 正文 第六百六十章 陛下,您有罪 辩论到如此,对错天枰已经开始倾斜,慢慢倾向于初心无错。 大唐官员被扒出黑历史,丢了朝廷的颜面。 离开教室的李二脸色很难看,陈硕真本该有最,如今却要沦为无罪开脱,他不甘心,造反就是死罪,可惜此时是在学院,道理高于权利的地方。 “派人把当年那件事情的参与者全部抓来长安。” 这种得罪人的事情自然要云峰去做。 食堂将饭菜送入大教室,铝盒的套餐。 钱欢与身前的四人商议,他以提问方提问,四人辩解,一边说一点吃,没有一点规矩,房遗爱习惯了钱欢如此,至于两个丫头则是点头摇头,低头吃饭,钱欢没有胃口。喝了杯茶水便感觉有些饱了,将盒饭退给张柬之。 “我没胃口,你们分了吧,下午的辩论会很难,也会涉及到国家利益,陛下颜面,你们回答一定要小心回答,毕竟陈硕真造反了,冲击了陛下的威信。如果官员开口,你们没有把握的话就找我。” 房遗爱点头,张柬之边吃边想。上官婉儿与陈红鲤很安静,低头吃饭,不言不语。 下午的辩论很快便开始了,这一次同样由罪该万死一方率先开。 “睦州一案,我方主张有罪,陈硕真自立为皇,谋反之人怎能无罪。” 长孙无忌与房仁裕露出笑意,而钱欢撇撇嘴。 “我方继续主张无罪,陈硕真得百姓支持,且皇帝之号是由百姓推举而上,而且她一心为百姓,推翻残暴官员,造福一方百姓,怎能有罪。” 上官婉儿没有起身,清脆开口。陈硕真以死,是自立为王还是百姓推举已经无法验证。 “攻打城池,心中以无国家,无陛下,怎能无罪。” “睦州当地官员被称为父母官,可他们只顾自己享乐,无视百姓生死,这样的官员杀了也就杀了,学生遗憾,为何这群人如今还活在这世上。” 李二不由侧目看向上官婉儿,七八岁的女童竟然能道出此言,杀了也就杀了,在她的心中,睦州官员犹如猪羊一般。小小年纪如此心狠,难怪钱欢会说这般的儿媳妇谁敢要。 她的话也刺激到了朝廷的官员,中州刺史四品官员,在上官婉儿的口中竟然说杀就杀,这让官员的面子放在何处。 对于上官婉儿的言论,钱欢微微皱眉,却没有出言制止。 房仁裕起身呵斥。 “小小顽童,大唐官员对错岂是你能言论的?难道啄玉学子都这般不知轻重。” 学院的人全部皱眉,房仁裕这一句话得罪了学院的所有人。上官婉儿站起身咯咯一笑。 “轻重?婉儿今年七岁,不知。但听您这话,官员有错百姓便不能指出,只能受其压迫,剥夺?那为何又要受命于他?另外还有一事,太原王氏出大量铜钱与蜀王愔合作国色天香等各地生意,为何在蜀王落败之前的不久突然断绝关系?您的夫人是太原王氏的人吧,不知您这可算过轻重?” 房仁裕脸色铁青,上官婉儿则没有理会,走过桌子来到中间空地。 “如果没有压迫颇多,睦州又怎会造反。没有入狱受辱,又怎会煽动百姓谋反。或许有人说睦州贫穷,为何钱家生意不落睦州。但你们可想过,岭南国公能弯腰下请总教前往岭南,他睦州刺史区区四品官员,难道百姓温饱之困都不比不上他那刚正的腰身?是官员有错在先,陈硕真有何错?学生一事想要询问院长。” 李二点点头。 “讲。” “当初陛下为何起兵推翻隋炀帝?” “残暴无度,至百姓于水火之中,朕心不忍。” “好,院长,不如换一个角度去想,睦州官员为隋炀帝,陈硕真为您。” 砰,李二拍案而起。钱欢闪身挡在上官婉儿的身前,生怕李二一怒拍死这个丫头。教室中异常安静,众人纷纷感叹,当真是初生幼虎不怕龙,敢如此质问陛下,另外把陈硕真与陛下相比。 总之李二的脸色很难看,怒视身前的钱欢。 “滚开。” 钱欢叹了口气,缓缓让开身子,此时上官婉儿已经被李二吓坏了,伸出手拉着钱欢的衣角,寻求保护。 “继续说。” 李二沉声开口,上官婉儿颤颤巍巍小声道。 “您可有罪?” 一句话出,教室中炸开了锅,钱欢抱着上官婉儿就跑,此时李二已经站在了桌子上面,身旁的四位连忙安抚李二。 李二被气坏了,这么多年,这个上官婉儿是第一个敢问他是否有罪的人,站在桌子上的李二看着教室门前的钱欢和上官婉儿,他很生气。 至于门前的钱欢不停喘着粗气,如果不是这几年在战场锻炼,他绝对跑不过李二,怀里抱着的上官婉儿已经被吓哭了,咬着嘴唇登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李二。 好恐怖! 她能感觉出,院长的头发在着火,喘气犹如狂风。这不是院长,两位副院长很和蔼,难道是师兄们口中的打怪兽?专吃小孩的? “哇。” 上官婉儿忍不住了,哇哇痛哭。这一哭更让李二心烦。这时候魏征站出身。 “陛下,这位上官婉儿学子的话没错,还请陛下息怒。” 没错?朕有罪?让朕息怒? 众人也知此事不适在提,但却不知该如何去改变话题。长孙无忌开口道。 “陛下,落凤山之事怎能配上那妖女,老臣以为,房仁裕的话无错,挖出尸体,掉在城墙之上,以。。。” “想挖我钱家的坟?你长孙无忌真当我钱欢不敢动你?你挖一个试试看。” “呵,慧武候,莫要口出狂言,老夫挖了又能如何?” “当我没招?你敢挖,我就敢把你们齐国公的人全部埋了,你支持李治当皇帝,老子支持李承乾,怎么?忍不住想要动手了?名刀暗枪我钱欢接了。” 钱欢不管你长孙无忌怎么想,反正我钱欢已经表明了支持李承乾,你长孙无忌一心抓着菊花勇士与陈硕真的墓地不放,不就是了激怒我钱欢,给你动手的机会么,如今我钱欢给你动手的机会,就看你敢不敢接。 长孙无忌又怎能是怕事之人,在激怒钱欢的时候,他也被钱欢激怒,冷冷一笑。其意不言而喻。 看着两人争吵,李二心中更怒。 “回宫。钱欢与上官婉儿随朕入宫。” 正文 第六百六十一章 过年了 李二,钱欢,长孙无忌三人就不应该出现在一起,或许说钱欢不应该出现,他再一次爆出了皇子争位的事情。而且表明了立场,以成恒山王的李承乾将会重任太子之位。 这消息虽然在众人的意料之内,但是今日被钱欢爆出,朝中哪些摇摆不定的还需要重新思量站位。 慧武候的能耐不可小视,同样,齐国公更无法忽视。 两人一个是皇后的义子,一个是皇后的兄长。 可以说是旗鼓相当的势力,而且二人所扶持的皇子同为皇后所生,没人能猜出到底谁会成为下一任皇帝。 钱欢跟着李二进宫了,同时进宫的还有上官婉儿,进宫半日,夜晚上官婉儿被人送回学院,钱欢则被长孙狠狠数落一番,深夜放出宫。 黄野以经在宫外等了很久,如今钱欢身旁只有黄野一人。 回到钱家,率先去找李承乾,慎重的不能在慎重的告诉李承乾 “你什么都不要做,一切交给我们。” 这句话同一时间在长孙无忌的口中道出,只不过他面前的是李治。两位皇子不允许有任何同坐,哪怕是败了,他们也不会受到任何惩罚,将责任推给钱欢与长孙无忌,他们会想办法解决。两人心中有一个同样的想,不想让皇后再受伤害。 随后两人等的便是此时站队之人,长孙无忌一方,褚岁良,房仁裕等文官凑在一起,表露忠心。钱欢这边则只有他的兄弟和兄弟媳妇,所有长辈传来的信都被钱欢退回。这场战斗不需要你们,年轻一辈也要表露一下实力。 时间不久,整个长安的人把目光定在了一个人的身上。 长孙冲。 长乐公主放出话此事她不参与,但长孙冲的身份很尴尬,他是李二的女婿,是长孙无忌的儿子,是钱欢的兄弟。中立是肯定不行的,偏向长孙无忌,那他便是无情无义,偏向钱欢,那么随之而来的便是不忠不孝。 忠孝义。 长孙冲提笔划掉前方二字,出门走向慧庄,他确定了他的位置,钱家慧武候,支持横山王登位。 李二没有时间理会他们之间的恩怨,打死一个少一个,朕少头疼一会。至于哪方胜利,哪方就是太子,就是新皇。 不久之后,宫中传出一道消息,埋葬陈硕真只处赐落凤山,没有解释,没有道出她是否有罪。因为李二发现,这个女人跟他的确很像,至于为何名声难听,那是因为她败了,战败之人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错的,没有李愔,只因她败了。 至于挖出尸体的事情被李二压下,菊花勇士的死他知晓,也知晓那几日钱欢如何痛苦,如果挖了菊花勇士的坟墓,恐怕整个长安都不会安宁,不是李二怕钱欢,而是这事情会变得很麻烦,不会只是胡闹,长孙顺德与王圭就是例子。 可就在钱欢挑明了与长孙无忌之间的战争后,长安突然变得安静。 学子正常上学,百官正常上朝,钱欢也在家中享受着自然醒的生活。没人在挑起皇子之事,太子之位还是空着,皇子也不急,没有任何人想触碰这个位置,他们知道这很危险,他们的母妃没有办法庇护他们的安全。 期初李承乾很激动,但是在北纬和苏氏解说下,他变得渐渐冷静,这事情不是一朝一夕便能解决的。 不久后,李承乾便多了一个习惯,去演武院找李恽,他还是演武院的院长,不能向钱欢一样做甩手展柜。 至于咱们的钱大总教已经开始准备过年了,与李泰,秦怀玉凑在一起研究怎么过这个年会显得热闹一点,挂灯笼贴福字已经满足不了钱欢那想要玩乐的心了。 已经三十好几岁的人了,偏偏喜欢玩,而且长的年轻,打扮也是越来越另类,导致慧庄住进了一个奸细,岳州派来的间隙,专门打听慧武候今年穿了什么衣服,如何穿着打扮。他们要学习,要相仿,不要问为什么。 这是潮流,你们不懂。 然而在钱家,钱欢与李泰玩出了一个新高度,秦怀玉自然成了跑腿的那一个,拿着图纸去找李崇真,带着消息去学院找李恽讨要失败的火药。 当一切准备就绪的时候,李泰点燃火药,扔进炮筒中,秦怀玉放开弹簧,火药瞬间被投入空中,一声轰响在天空炸开,钱欢心中的内霾也去了几分。 “再来再来。” 三个家伙玩的不亦乐乎,房间中的紫苑,裴念,刘惜三人怜人气的铁青,紫苑无声的叹了口气,刘惜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身旁的丫头被吓得直往怀里钻。裴念怒了,打开窗户对着三人大骂。 “不许在院子里玩,出去!” 三人连头都不转,钱欢与秦怀玉板着铁炮同跑出院子,李泰拎着火药袋子紧紧跟在身后,三人一路跑到慧庄口,一声声轰响再次传来。钱欢拍腿大叫。 “这他娘才有过年的意思呢,老黄,派人去长安买几千个灯笼回来,挂在慧庄所有的街道上。” 老子有钱,老子就要挥霍。 轰响声自然传到了李二的口中,派人去查看后得知,是慧武候,魏王点下,秦家小公爷三人在慧庄庄口玩耍。 李二皱起的眉头舒展,不在理会。 几日过后,整个慧庄在夜晚变得灯火通明。一个巨大的福字摆在慧庄的庄口,里面点燃蜡烛,老远便能看到。 但是火药被裴念禁止了,原因太吵,许多孩子都被吓得不敢睡觉,钱欢不甘心,大摇大摆的前往演武院。 “李恽,给我弄几百只威力小一点的火药,我要当爆竹玩耍,烧竹节的声音太小了。” 李恽痛快的拿出一些玩具扔给钱欢,钱欢满意的离开学院,此时的学院已经没有学生了,回到钱家派人在附门外摆出糕点,喊庄子里的孩童过来玩耍,随意吃喝,过年嘛,就是要热热闹闹的。 带着孩子去放爆竹,在冻结的河道上敲一个冰窟窿钓鱼。 总之钱欢玩的很开心。 正月三十一早,钱欢早早起床,带着黄野走在庄子内,看着忙碌的庄户,在看不停追赶的孩童,钱欢在黄野的怀里抓住钱袋子扬在空中。 “过年啦,压岁钱喽。” 正文 第六百六十二章 忙碌的新年 在钱欢的印象中,他没过过几次好年,前世自己孤独一个人,到了这个世界。 起初几年还好,但是之后便没有好好过年,战争,战争,除了战争就是成为奴隶的时候了,在岳州时身旁的人很少,所以这个新年是钱欢这么多年来用心过的一次。 庄户们派孩子送来鸡蛋,鱼肉,肉干等贺礼,当然钱家不缺这些东西,但钱欢照单全收,另外没有让孩子空手而归,大大的红包让孩子笑的看不到牙齿。 “侯爷?” 一道女声在府门外传来,钱欢定眼看去,随后哈哈大笑走上前。 “哈哈哈,你这女人自从嫁给了老虎后,可就看不到你人了,呦,一儿一女,快把闺女给本候稀罕稀罕。” 黑寡妇将丫头递给钱欢,可这丫头认生,到了钱欢的怀中就尿了,钱欢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大笑。 “这丫头不错,哈哈,这贺礼不错。” 钱欢很开心,抱着丫头去还衣衫,老虎与黑寡妇跟在身后,满脸笑意。他们很喜欢也很尊敬钱欢,因为这位侯爷当真把他们当成家人,这一次钱欢再次换上了粉色大鬓,格外的风骚,孩子交给了黑寡妇,她们女人聚在一起总会说个没完。 崔浩与郁婉晴来了,同样抱着孩子,钱欢二话不说掏出玉佩扔给崔浩。 “收着,都是钱家的人,不外到,晚晴快进房见去,别把孩子冻着,崔浩咱们看看在你们之后来的人会是谁。” 郁婉晴施礼后带着孩子进入房间,崔浩拍拍腐败的肚子。 “侯爷,我们之后定会是冬梅秋菊两位小娘子。” “哈哈,本候不信,应该是小月。” 两人打赌,堵今日谁来烧柴,谁来做饭。两人翘首以盼的望着府门,当一道声音传入钱欢的耳朵是,他整个人都不好,崔浩涨红了脸,想笑却又不敢。 “土狗,土狗,本大爷来了,还不出门迎接。” “崔嫣,我草你二大爷。” 这般称呼钱欢的有两人,一个禄东赞,一个崔嫣,能来钱家过年的只有崔嫣一人。这个女人蹦蹦跳跳走进钱家府门,来到钱欢身前伸出手。 “压岁钱。” “我给你个棺材板钱行不行。” 钱欢没好气的回复,随后腰间一阵绞痛,裴念轻笑的拉过崔嫣的手,在钱欢的怀里拿出两份红包,一份给崔嫣,一份给艾妮尔。随后拉着两个女人进入房间,女人们热闹的一塌糊涂,至于男人们则在院子内迎接下一波来的人。 但是赌注烧柴的事情轮到了李崇义,今日一样,能来钱家的女人,下厨的没有几个能吃的。 两道倩影跑进府门,钱欢一左一右搂着冬梅秋菊,崔逐流身上挂满了贺礼,对着钱欢尴尬一笑,见此钱欢开心的不得了,看来这两个丫头也被崔逐流宠上了天,崔逐流还未来的及打招呼,李恪与小月,尉迟宝林与长孙聘婷四人来到钱家。 李恪与尉迟宝林的样子和身旁的崔逐流没什么两样,同样大包小流。三个对视后哈哈大笑,谁也没有嘲讽谁,这一切都是应该的。男人们在院中闲聊,而聊天的话题竟然是想一会一起去放爆竹,或许男人永远都是幼稚的孩子。 牛见虎今日不会过来,他要再加陪父母,但夜晚时他们一家都会来钱家。 这时候门外传来两人互相揶揄的声音。 “九道,不是我说你,大男人怎能提着贺礼,你就不能带个侍从?” “你就别说了我,葱啊,你们也一样,一身的包裹?同是天涯沦落人,谁也别笑话谁。” “不行,得笑话你。” “那我得揍你。” “你左手鸡右手鸭的,你揍谁?” “鸡鸭枪法。” “你他娘的来真的,尿布飞镖。” 然后两道女声一同传出。 “闭嘴。” 然后真的安静了,长乐与涂巧玉走进院子,尴尬一笑匆匆逃走,临走时不忘拉着要压岁钱的赵美人,众人走出院子看着院外的两人,一身的鸡鸭羽毛,至于鸡已经飞的不知哪里去了。众人扶起二人,一并大笑,这当真是像孩子一般。 黄野去取火药,众人对着这个新式的玩物充满了好奇。 就在这时,唯一未到的程处默来了,手里抓住一只鸡,单手挠头 “路上捡的,顺便带过来了,给我烤个鸡肉。” 叶九道一把抢过。 “这是我的鸡。” 众人玩够了,回到钱家,过年了,胖婶被放假了,一个特大号的临时棚子内,众人在忙碌年夜饭,男人在忙,女人再看,出锅后女人在偷吃,独孤怜人拿起薯条咬在口中,凑近钱欢。在众人的围观下,钱欢一阵脸红,想要拒绝,独孤怜人一阵扭着身子撒娇,无奈之下,钱欢一口咬像薯条。就在这一瞬间,独孤怜人跑了。 众人哈哈大笑,钱欢放下手中的炒菜勺子追赶独孤怜人,最终把独孤怜人抱在怀中在她的俏脸上咬了一口后在罢休。 这变着法的秀恩爱崔嫣当仁不让,拿起手帕给李崇义擦汗,然后一不小心,手帕掉锅里了,李崇义气的哇哇大叫,崔嫣已经跑了,院子中充满了欢声笑语,李承乾这货十分不甘心的在劈柴,他娘的,凭啥不会烧饭就要劈柴。 李象陪在李承乾的身旁,总之,这时候的李承乾,痛苦并快乐着。 一盘盘饭菜端进房间,女人与孩子们落座,至于男人们的年夜饭十分简单,四个大盆,猪蹄,拌菜,海货,烤鸡。众人没有饮酒,这个样的日子越来越少,他们不想浑浑噩噩的度过。 饭桌之上众人话都不说,一天没吃饭,早就饿的不行。规矩也没有,洗干净手后直接用手抓,谁也不嫌弃谁,都是上过战场的人。 这般吃饭的样子不断引来女人的侧目,今日钱家没有侍女和侍从,男人吃饭的方式当真不忍直视。 饭后,男人们吸收喝茶,收拾桌子的事情则交给了女人们。 男男女女聚在一起言论这么多年的快事,伤感的话题提都不提,闲聊过后,男人们又要开始忙乎了。过年怎么能没有饺子,尉迟宝林,程处默,叶九道,黄野四人去剁饺子馅儿,钱欢和面,揪麂子,剩下的人赶皮,就连最生疏的崔逐流都能把皮杆的圆圆的,男人们的动作一气呵成。 崔嫣不由捏着下巴道。 “嫁给充气儿,我这一辈子便生活在福气之中。” 这句话也这群女人的心中,他们的夫君或许不是最优秀的,但是在疼妻子这件事情上,大唐没有在能和他们相比。 女人要求的不多,有人疼爱,有人保护,那便够了。 正文 第六百六三章 年后 新年后的生活滋润到了极点,每日过的十分享受,李泰肉眼可见的又胖了,被紫苑央求去健身房锻炼身体。 李泰一百个不愿意,但还是没有任何办法。 学院开始了新一年的招生,现在学院招生已经开始有了一定的程序,校考测试是入啄玉学院还是进入慧庄学府,这些事情不用钱欢去操心,许敬宗打理的井井有序,这家伙总是想登上总教的位置,已经向钱欢明言了很多次,钱欢大笑拖着他。 现在他还不是隐退的时候。 对于许敬宗,钱欢对许敬宗的感觉很是不错的,都说老许心机多,城府深,而钱欢就喜欢这种有心机的人,学院也需要这种人圆滑的人,两位院长太耿直了。 那两个破例进入学院的两个小妖孽,钱欢是不准备让她们两个毕业了,跟武媚能玩到一起的人,钱欢当真是担心的不要不要的,还有一个八尾优希。 武媚喜欢权利,高高在上的感觉。 而八尾优希这变态的女人似乎对鲜血极为渴望,在冰冷呆萌的外表下隐藏这一颗住着恶魔的心,只不过她还没有发现而已,好在她如今已经怀上了孩子,安稳了许多。 “爹,我要去参军,您给我选一支队伍。” 房门被推开,钱海走进房间大吼。 钱欢放下手中的书,歪着脑袋看着小儿子,起身拉过他坐在椅子上,钱海看着桌上的书本一阵头疼,嘟嘟囔囔道。 “爹啊,看见书本就头疼,大哥喜欢读书,家里有一个书生就够了,我要参军。” 对此钱欢没有感觉意外,独孤怜人的儿子能安安静静的读书?怎么可能,笑着端起茶杯。 “暗卫,聚缘凯隆,虎队,水师,选一个吧,水师还是算了,那个是你大姐的。” 钱家水师给钱矜是早就决定的事情,钱云钱海都没有希望染指那里。 但钱海似乎对钱欢的话不满意。 “您说的我都不去,自己家的队伍他们都会照顾我,应该说忌惮我这小侯爷的身份,不去。” “那就去战斗力那便,你长孙伯伯会照顾你,至于其他地方不用想了,在拒绝就打死你。” 钱海气呼呼的离开房间,钱欢则无良的大笑,欺负儿子也是一件快乐的事情。 战斗力这支队伍钱欢也有兴趣,听说是一群土匪组成的军队,这群桀骜的将士可不是顾及什么身份,对于钱海算是一种磨练,等受到了挫折在跑回来就好了,他们兄弟俩什么都不需要做,安安稳稳的等着继承他留下的家产就好。 一个继承慧武候的爵位,一个继承唐钱商盟,这足够了。 钱欢是这样想的,但是钱云钱海可没准备按照钱欢的意思去做,钱海当天晚上就悄悄跑了,没有去长安,反而去了岳州。明卫向八尾优希汇报小侯爷的踪迹,八尾优希派人保护钱海的安全之后先是去通知了独孤怜人,对于钱海的突然出走,独孤怜人只是点点头。 “钱家男儿怎能甘心坐享其成,走了也就走了,混不出名堂来也不用回来了,不用通知夫君了,他很忙了。” 虽然说不用通知钱欢,但怎么能瞒过他,孩子吗,受到挫折就好了。至于哪个不长眼的敢动钱海,那么他整个家族陪葬都不够。 长安皇宫。 长乐找到了李治,姐弟俩倾诉长谈。 李治笑着告诉长乐。 “大姐,不主动,不拒绝。不反抗,不负责。一切都是舅舅的主意,对于皇储之征,这四不便是我所想。但是如今我拿什么与舅舅对抗,他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就好。” 说不想做皇帝是假,但是如果要付出一定代价,李治就会绝的得不偿失,亏本的生意他不做会,学院的学子都不会做亏本的生意。 李治很担心钱欢会拒绝他与钱多多的婚事,如果说他有多么喜欢钱多多肯定是假话,只是一同生活了几年,已经有了感情,或者说是习惯。 但钱欢没有想这么多,李治算是在钱欢眼皮子下长大了,钱多多嫁给李治已经是板上钉钉儿的事儿了,只不过因为菊花勇士的死,钱欢咱们还没有同意钱多多出嫁。 在钱家,钱欢也没忘打听李承乾的口风。 “如果你胜利了,登上皇位,你如何对待李治。” 钱欢话让李承乾不由自嘲一笑。 “兄弟啊,我已经杀了一个弟弟,就是我李承乾在狼心狗肺,但是这里也会痛,李愔是在我身旁长大的,临死时问我,大哥,会疼嘛。你可知那时我心中是什么滋味,当时我就想,我他娘的不做太子了,不做皇帝了,我想和你们一样,你看崇义与崇祯,宝林与宝琪。 但是我必须要做皇帝,你为我表明了十几年的立场,以后该是我庇护钱家的时候了,如果李治登上皇位,我甘心落败,做一个安稳王爷。但不知他是否会留我一命。“ 话落再次自嘲,钱欢却哈哈大笑。 “这世上没有人能取你们的性命,因为他们不配,我钱欢兄弟若是做出天怒人怨的事情,我钱欢就捅破这天,屠尽天下所有人。” 李承乾哈哈大笑,笑的很苦涩,很无奈。他有些厌倦了现在这般生活,但是他生为皇子,就要经历这些。 从小到大,李承乾接触了太多生离死别,小时候的玩伴,大伯与三叔家的堂兄堂弟被父皇杀死,李愔死在他的手中。 难道皇位就要用鲜血去铺路? 两人无声的坐在院中,这时候远方传来吵闹声。 “我告诉你叶九道,你要不把这只狗牵走,老子今日就和你玩命。” 钱欢一阵头疼,也不知道叶九道这几日怎么了,怎是拿几个兄弟开玩笑,程处默在院外大喊大叫,叶九道哈哈大笑。 “一只狗崽子而已,小婉儿喜欢狗,拖我偷偷带过来,你喊什么喊。” “钱欢说了,钱家不能养狗。” “他说不行就不行?凭啥?来来来,你让他来我叶九道面前说话。” 钱欢无奈走出院门。 “九道?” 叶九道一惊,连忙把狗丢给程处默。 “阿欢,你看看,处默带狗来家里,你说咋办,只要你说话,我就弄死这小子。” 正文 第六百六十四章 臣保举恒山王 享受的日子结束了,钱欢给自己定制了一个计划表。 每月上朝两次,去看看长孙无忌耍什么花样。 探望长辈伯婶最少也要两次,毕竟他们年纪已经了大了。见一次少一次。 在去学院授课几天,演武院要去看看。 总之定制了满满一篇的计划,但钱欢的执行力极差,当裴念唤他起床去上朝时,他在被窝中打滚。 “不去了,下次再去。” 或许另外三个女人会宠着钱欢,但裴念是绝对不会的,穿上睡衣下床取过衣衫套在钱欢的身上,一个闭着眼睛任由摧残,一个满脸无奈的照顾这个大号婴儿。 当潮湿的毛巾扔到钱欢的脸上时,他终于清醒了。带着情绪下床洗脸刷牙,离开钱家时脸色十分难堪。 没睡醒三个字清晰的浮现在脸上,心中烦躁,无处释放。 跟着朱雀门前的百官入宫,当准备躲在最后面偷睡的时候,发现位置被李祐霸占了,一脸困意的看着钱欢,无奈之下。走了一圈之后钱欢发现武将中竟然没有他的位置了,看了看文官一方,对着魏征咧嘴一笑,站在大殿的中间。 不久后李二来了,看着钱欢的位置皱了皱眉,随手指向李恪李泰的位置。钱欢歪着脑袋,看着文官之前队伍之前的李治,在看武将前的李承乾,耸耸肩,走向李二身侧不远处皇子的位置站好。 慧武受宠以是大唐皆知的事儿,对于多年不上朝的他,百官也没有什么意见,只求他不开口就好。 “诸位,可有事情启奏。” 李二的声音懒散,帝王也难以抵挡春困秋乏的困意。殿中官员沉默许久后,与钱欢有旧怨的御史台官员站出身。 “陛下,臣有事启奏。” “讲。” “慧武候。。” 听到这三字的时候钱欢一阵头疼,李二转过头怒视。御史台官员继续道。 “不畏劳苦,远赴岭南,开创岭南码头与他国贸易,岭南百姓生活犹如插上了翅膀一般在飞速前进,慧武候功不可没,恒山王同此,更不是不畏生死出海剿灭海盗。” 这是钱欢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在早朝的时候收到官员的夸奖,一时间还没有回过神儿,难道今天太阳在西边出来了? 百官不言,御史台是只属于中央管理,是陛下的耳目用来监督大唐的官员,他们不用像未来的新皇表达忠心,但今日为慧武候求功,引得长孙无忌一脉官员的不满,但他们也只能不满,对付御史台?那他们就离死不远了。 但是第一次在早朝被夸赞的钱欢一脸尴尬,十分不习惯,抽着嘴角笑道。 “廖赞了,廖赞了,都是大唐子民嘛,本候也是为了陛下分担。” 御史台官员微微一笑。 “钱候谦虚了。” 随后官员退下,随后再次一站出。 “陛下,臣弹劾慧武候,在土谷浑与吐蕃一战之时,慧武候偷袭吐蕃大相禄东赞下体,导致吐蕃将士以为我大唐领将均是如此。” 钱欢气的想骂人,这老小子到底想表达什么,一会为他请功,一会弹劾他。 他不知,御史台对他这位慧武候已经头疼到了极点,陛下以各种借口为他开脱罪名,而御史台不弹劾钱欢又有些不符合规矩,最后一致决定,先道功绩,在弹劾其罪名,至于是否会受到惩罚已经不再御史台的操心范围了。 早朝已经进行了许久,御史台的官员一人在唱独角戏,李二听的打哈欠,有些心烦,最终下令,一功抵一过。在御史台仔细算下来,慧武候的功绩高于罪过。 李二随意在案几之上抓过一根毛笔丢给钱欢。 “赏你了。” 钱欢接过毛笔谢恩,他不知现在还缺什么,李二也不知道钱欢还想要什么。这小子说喜欢侯爵的位置,宁死不进公爵,不缺钱,至于美婢就算了,他钱家有些特殊,院子内是女人做主。对此李二很不满,男子大汉怎能委身于女人之下。 但是他可能忘记了,在钱家时,他用雪球大哭兕子的时候,长孙可是一点面子都没有留给李二。 早朝进行的很慢,或许是春天到了,众人还没有在寒冷的冬日苏醒,钱欢靠着李泰的身子上睡着了,轻微的鼾声引起了李泰的困意,眼皮渐渐变得沉重,进入梦乡。李恪有意无意的将二人挡在身后,但是他也很困,昨晚与小月讨论了一晚上酒店的事情。 李恪成功的挡住了两人,但是他挡不住声音。胖墩墩的李泰的鼾声想起,十分响亮。早朝的目光渐渐转移到李恪的身上,李恪一脸尴尬错过身子,百官见钱欢靠在李泰肩膀偷睡,而魏王泰竟然站着睡着了,而且还打起了鼾声。 李二大怒,拍案而起。 “青雀。” 李泰一惊,睁开眼大声喊道。 “儿臣在,没有睡。” 然而此时的钱欢缓缓向后倒去,摔在大殿中,被摔醒的钱欢大怒,随后见李二正怒视于他,不由打了个寒颤。 妈呀,怎么被发现了。 在看李泰同样一脸疑惑的李泰,钱欢顿时气的咬牙,这货绝对跟着睡着了,然后打呼噜被李二发现了,一脸怒气的李二走下龙椅对着钱欢,李泰,李恪三人就是暴揍,若是其他的皇帝可能不会如此,但是这位是李二啊,一拍脑袋想干啥就干啥的李二。 三人被打的迷迷糊糊,钱欢不断躲闪大喊。 “陛下,陛下,昨夜我与李泰一同探讨演武院的未来,绞尽脑汁才探讨出了一丢丢能拿出手的军器。” 李二停手了,指着钱欢。 “闭嘴,青雀,你说你们探讨了什么?” 钱欢慌了,李泰也慌了,他们俩探讨个屁啊,昨天面都没见。见李泰沉默,李二就明白钱欢又在糊弄他,对着三人一人给了一巴掌后。 “你们三个一会不许出宫。” 三人一脸落寞,看来这一次是躲不过去了,三人同时希望退朝后皇后娘娘能犹如救世主一般出现在三人的面前。 早朝还在继续,但李二似乎有些烦了,准备退朝之时,长孙无忌开口了。 “陛下,自恒山王一事过后,太子之位已经空置多年,战事已经结束,老臣以为,陛下应考虑太子一事?” 来了,这老家伙忍不住了,钱欢看向李承乾,这货对钱欢咧嘴一笑,钱欢稍稍松了口气,此时李承乾不做任何反应就是对的。李二住着头漫不经心道。 “辅机,你心中可有人选,诸位大唐官员都可保举心中人选。” 这番意思就告诉百官,皇储之事不是朕与齐国公便能决定的,长孙无忌率先道。 “陛下,老臣保举晋王殿下,晋王殿下就学于啄玉学院,品学兼优,心性兼任,且不为危险前往土谷浑鼓舞军气。。” 话没说完,钱欢开口了。 “不行,李治是我的学生,他的性格我了解,虽然坚韧,但太过妇人之仁,且顾虑太多,当初李恽骗取张柬之的饭票后,李治不但没有沉思如何去解决张柬之的困境,而是选择与李恽拳手相向。太过鲁莽。” 长孙无忌怒视钱欢,钱欢闭眼无视。 殿中又有官员站出身。 “陛下,臣保举燕王祐,燕王祐多年身在长安,另对陛下与皇后娘娘孝义天地可鉴,更有建造啄玉学院之功。” 钱欢又道。 “不可,李祐也是我钱欢的学生,他的心不在治理国家之上,好刀要用刀刃上,他负责建造宏伟大唐就好。” 此时李孝恭站出身。 “陛下,老臣乃武将出身,对治理国家不懂,但郯王恽苦心钻研大唐军器,功不可没。” 钱欢冷冷一笑。 “李恽同为我的学生,性子懦弱,当年曾有自杀的冲动,他无法抗下国家压力,苦心钻研火药就好。你们可以保举吴王,魏王。” 提到李恪李泰,没有人开口,这两人曾经或许是最好的太子选人,但如今的吾王恪弑杀,而魏王泰竟然能在早朝睡着,不堪重用。见无人开口,钱欢冷冷一笑。 “陛下,臣保举恒山王,李承乾为太子。” 正文 第六百六十五章 旧景重现? 钱欢话落马上得到了长孙无忌的反驳。 “恒山王心术不正。。。” “正不正你他娘说的不算。” “你敢对老夫出言不逊?” “骂你咋地?” 火药味在大殿中蔓延,两人针锋相对,当仁不让。钱欢多次否决官员的提议已经引得不满,这一瞬间钱欢变成了靶子,百官声讨钱欢。 钱欢完全不在乎声讨声,骂吧,吵吧,我不搭理你们,你们随便说,反正你们保举的皇子就是不能成为太子。 大殿已经乱成了一团,李二怒斥退朝率先离开大殿。太子之事暂时搁下,百官恭送李二后,长孙无忌摔着袖子率先离开大明宫,钱欢也先走,但是他走不了,官员缓缓退去,李治对李承乾躬身施礼后缓缓退走,不为因有希望成为太子而开心,也未有因为被钱欢贬低而心生怒意。 随意他人如何去说,若是能成为皇帝,那么就尽心尽职的旅行皇帝的职责,如果失败了,那就安安稳稳的做一个王爷,也没有什么不好。 不是每个人都对李二当做宝贝的皇位感兴趣,每日操劳国事,还要照顾后宫那几百个媳妇。如果换做李恪烦都烦死了,一个小月和家里的生意已经让他一个头两个大,李恪的梦想与钱欢越来越像,混吃等死,偶尔杀杀人,这样就够了。 说来人也奇怪,李恪李泰不想做太子,但是见百官没有一个人保举二人,心里还是有一种酸酸的感觉。 李承乾投给三人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后离开,三个家伙苦着脸站在立政殿内,预想的庇护没有得到,惩罚也没有落下,长孙与李二小声交谈,三人成为了摆设,钱欢已经习惯了如此,当初这般他还会害怕一些,但现在已经习惯了李二的套路,害怕没有用,该挨揍还是挨揍。 过了不一会,李二开口了。 “说说,你为何要保举承乾重回太子的位置,百官与朕都不看好他。” 钱欢耸耸肩。 “选太子看能力又不是看人品,你们以不忠不孝的眼神去看他,当然不看好他。” 听到为自己的儿子辩解,长孙的脸色稍稍缓和,指了指椅子,三人落座后竟然还有茶水,钱欢赶忙继续道。 “陛下,娘娘,今日臣和您说些掏心窝的家话,不打什么官腔,也不偏袒任何一人,就事论事。” 李二与长孙相视一笑,对钱欢点点,他们也想听听钱欢这掏心窝能掏出什么话来。得到允许,钱欢饮茶后轻声道。 “我今日就说说我心中对太子和皇帝的看法和对承乾和稚奴的看法。先说承乾,你们以带着不忠不孝的眼神去看他,那么他当然不是你们心中的合理人选,但是陛下您仔细想想,作为未来的帝王,他要忠有何用,他只需要别人忠心于他,承乾想取代您坐上皇位,这说明他有野心,有理想,有抱负,如果一个只满足于眼前生活的帝王怎能去带动国家前进,说白了,承乾与您一样,您不甘心做秦王,登上皇位。承乾不甘心做一辈子太子,想要登上皇位,只不过您太强大,他失败了。您琢磨琢磨,我还没吃早饭,我先给肚子垫个底。” 在听钱欢讲话的同时李二不停点头摇头,皱眉舒展,可见内心极其矛盾。长孙却一脸自豪,她的儿子就如钱欢口中那般,最理想的皇位继承人,至于李治,他还年轻了些。 李二很不解,怎么不忠不孝的李承乾到了钱欢的嘴里瞬间变了个样子,而且说的头头是道儿,差点就被这小子给忽悠了,竟敢拿当年的事情来与李承乾相比。 李恪李泰也一脸懵逼的看着钱欢,能把不忠不孝说的这么清新脱俗也只有这个不要脸的家伙能如此,在李二沉思的时候钱欢又开口了。 “陛下,还有稚奴啊,这小子耳根子软啊,您看看,被长孙无忌忽悠几句都变换了阵营,这就好比他坐上了皇帝,今天有人忽悠他,打高句丽去,他备军了。明日有人说不打,他就不打了。。。哎哎哎?娘娘您干啥啊。” 一本书在钱欢身旁飞过,长孙很不满意钱欢如此编排李治,尽管稚奴的耳根子软,但也没有他说的那般不堪。 钱欢被收拾了,李二倒是很开心,只要钱欢吃瘪他就很开心。方才钱欢的话李二没有相信,他心中有他的想法,钱欢的话只是意见而已,还没有达到能更改他心中想法的地步,李二自己会慢慢去验证哪个儿子适合做太子,至于李恪李泰不在考虑范围。 这两个家伙在李二的心理已经算是废了,拿来充数的想法都没有。李恪还算不错,毕竟有军工再身,但是这个胖胖的李泰,竟敢在早朝睡觉,已经丢尽了皇家的颜面,今日没有受到惩罚已经是他的大幸事了。 “陛下,不如您先让出几日皇位试试?” 一句话仿佛点燃的李二,这一瞬间李二仿佛变成了会喷火的男子,抓过案几下的匕首走向钱欢,三人一惊,钱欢抓着李泰就跑。 “陛下,我们先走了,演武院在催。”、 匕首在钱欢的耳旁飞过,这更加不敢停留了,他没想到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竟然把李二点燃了,钱欢下决心了,一个月内不能入宫,而且要拿出一个能让李二消息的办法。一路李恪李泰都在埋怨钱欢,没事找事,而且找什么事儿不好,偏偏让父皇退位,他不知道父皇的皇位来的有多么艰辛? 此时李二在大殿中喘着粗气,这一句可被他气的不轻,也戳痛了李二内伤的伤口。 当初的秦王,今日的横山王。 当初的尉迟恭,程咬金,长孙无忌,李孝恭,李道宗,张公瑾,侯君集,段志宏。今日的李恪李泰,钱欢,李崇义,长孙冲,秦怀玉,叶九道,牛见虎,程处默。 当初尉迟恭逼太上皇退位,今日的钱欢意见李二退位试试。 李二看着玄武门的方向,仿佛当年的事情重演了一般,难道这就是朕赢得的报应? 随后这个想法被李二在头中赶走,朕不是太上皇,钱欢也不是。。。。 他突然发现无法看清钱欢心中的想法,如果说钱欢忠心,李二信,如果说要在李承乾和他之间选择一人的话。。。 “他会选择臣妾,陛下您不要多虑了。” 了解李二的人只有长孙,李二的一举一动长孙都能猜出李二的心中在想什么,都说圣意难揣,但李二与长孙单独在一起时,李二不是陛下,是二郎,长孙不是皇后,是观音婢。 正文 第六百六十六章 两辈对峙 朝中的气氛被钱欢与长孙无忌推送到了极点。 当所有人以为恒山王要与晋王之间开展一站争斗时,这两个家伙上演了一出好戏,兄弟俩在振武喝的烂醉,将振武折腾的一片狼藉。 当小月问询赶到时脸色变得极为难看,看来这振武酒楼是要不得了,李承乾与李治勾肩搭背的大吵大闹。小月十分不忍心像李二打了小报告,直接越过了钱欢和李恪,可见小月被气成了什么样子。 云峰带着右武卫赶到振武时,见勾肩搭背的两位皇子一阵头疼,挥手侍卫上前,枷锁卡在两人的脖子上,李治见李承乾带上枷锁后当即火了。 “你你你你们是何人,竟敢抓我大大哥,本王告诉你们,我大哥是要成为皇帝的男人,你们懂不懂。” 李治的舌头都喝短了,带着枷锁,满嘴漏风结结巴巴的指着右武卫的将士呵斥。一旁的李承乾也好不到哪去,自己被戴上枷锁时十分安静,当听到李治的话后,李承乾健步登上桌子,一脚踹翻身前将士,晃悠这醉醺醺的脑袋嘟囔。 “孤不是太子,稚奴是太子,是谁给你狗胆来抓他,就不怕他下旨看了你们的人头,嗯?这将士孤认识。” 云峰皱眉的看着恒山王李承乾,晋王李治,陛下没有下旨对二人用刑,只是说捆回宫去,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看着两位皇子互相吹捧对方,也不知是喝多了还是话中有话。 过了许久,云峰认怂了,转过头苦着脸看着小月。 “吴王妃,在下粗人,还请王妃给赐云峰一计。” 小月脸色已经由青变紫了,一脸无奈的看着李承乾,为何这个时候给欢哥哥添麻烦,她也想早点结束这场看似闹剧的场面,咬牙狠声道。 “去请慧武候与齐国公来此。” 云峰挥手对着脑门就是巴掌,一声脆响引来身旁人的侧目。 “王妃此计甚妙。” 话完转身就走,匆匆走到楼下后又回到楼上,派人去通知两人。小月眉头紧皱,陛下身旁怎么会有这么一根筋的家伙,这哪里是什么计谋啊,一时间十分后悔,还不如去通知李恪过来收场。 然而此时二楼的两个带着枷锁的人还在相互恭维。 “稚奴,不不不,太子殿下,孤给您请安了。” 一口一个太子称呼李治,然后也自称为孤,不得不说李承乾当真是喝多了。然而李治的理智也已经飘到了天边,指着李承乾大吼。 “我是太子,你是皇帝。” 哎呀我的妈呀,小月已经把脸捂的严严实实,不想再去看两个丢人的家伙,兄弟俩一个是太子,一个是皇帝,这论的哪里的辈分。一旁的云峰不停的捏着下吧,看他的样子似乎十分赞同李治的话,小月再次一阵头疼,只想赶快把两个人带走。 外面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两个家伙可是丢尽了颜面。 今日钱欢恰好身在长安程府做客,看望程咬金和婶婶,当受到横山王在振武酒楼喝多的消息后一阵头疼,与程处默一同前往振武酒楼,四人心不甘情不愿,直接把承乾送到钱家就好,干嘛还让老子们在跑一趟。 与此同时,长孙无忌也收到了消息,携带褚岁良,房仁裕一同前往振武酒楼,长孙冲以晚辈的身份跟在身后,他也很担心承乾。 振武酒楼门前被右武卫把手的严严实实,当钱欢看来见此后紧紧皱眉,推开将士来到酒楼门前时恰好与长孙无忌相遇。 “呦。齐国公。” 钱欢咧嘴一笑,长孙无忌拱拱手冷笑道。 “今日不见慧武候的兄弟们,只有你们二人来此?” “嘿嘿嘿,齐国公,我们又不是来打架的,另外您可能岁数大了,我们是三人。” 长孙冲缓缓走向钱欢身旁,父子再次对立。长孙无忌的脸色十分难看,怒视长孙冲,反而被人家给无视了。做官长孙无忌是成功的,但是做父亲,他很失败。六人一同走向楼门,然而这门根本无法六人一同进入,如果没有钱欢等人,房仁裕与褚岁良可能会后退一步,但是今日不能退。 钱欢三人更是不退,既然已经起了冲突那就没有退让之理。 六人再次僵持在门前,长孙无忌动,三人动,长孙冲面对他的父亲斗志昂扬,他被长孙无忌瞧不起,常说长孙冲能取得他一半的成就他就满足了。 僵持了许久,六人已经听到了二楼两人的胡言乱语,钱欢的眼角抽搐,里程钱躲不过一阵大板。长孙无忌同样如此,李治为何在此闯祸,程处默转动眼神,在钱欢耳旁轻语,两人眼神交流许久后,钱欢转身进入酒楼,不能在拖下去了,长孙无忌同时走进酒楼,房仁裕准备进入时,程处默双手抱怀挡在其身前。 伸出舌头舔着嘴唇,一脸戏虐。 “你不能进入,你与我们兄弟之间还有一些账要算,你那王家的妻妾貌似很有底气嘛。” 房仁裕紧皱眉头,如果说程处默只是程咬金的儿子,那么他不怕,掀翻就好。但是程处默还有另一个身份,大唐驸马,如今陛下对清河公主十分宠爱。但在众人注视下他怎甘心丢了面子,试探上前一步,沉声道。 “程处默,别以为你是驸马便可以如此对待大唐命官。” “如果一位不够,那算上我吧,长公主驸马可还能入您的法眼?” 长孙冲缓缓走上前,表情淡漠。褚遂良皱眉上前一步。四人阵风相对,身份细算相比,谁也无法奈何于谁。但这场闹剧已经在长安传开,收到消息的人不少,赶来的人也不少。 围观的百姓此时已经被门前的人吸引了眼球,这可是老一辈与年少一辈的争锋啊,许多人想看看这年轻最强一辈有什么能耐。 这时候人群被分开,一名银发老者穿过人群向四人走来,一身紫色官袍带着这三品以上的官员爵位,走上前目视两位年轻人,轻声道。 “滚开,想再此拦门,让你们的老子过来。” 程处默与长孙冲脸色难看,但在这么多长安百姓官员的注视下,他们的颜面告诉他们,不能退。这时候人群再一次被挤开,一名年轻人同样身着紫袍,腰间配玉,一脸嬉笑的走上前。 “许国公,高士廉,啧啧啧。本候今日若是不让呢?” 大唐年轻侯爵有两人,此时一位在振武酒楼中,另外一位还能有谁,高士廉转头看着一步一步走进的紫袍侯爵,冷笑道。 “平康候,李崇义,若是你爹来此,还能拦住本公。” 李崇义忽然哈哈大笑,笑的弯腰。 “就因为我爹是河间王,压你一级。你能如何?” 一脸坏笑的表情,完全没有将高士廉放在眼里,他已经是多次征战沙场的将领了,不再是当初那个以父亲身份胡闹的纨绔。人群再次走出一人。 “小小侯爵,李孝恭的儿子便能如此嚣张?” 李崇义再次哈哈一笑,打了一个响指,一道女声传来。 “宋国公,萧瑀?家师孙思邈,十分可够?” 振武酒楼前的八人,四少四老,年老一辈的身份不可小视,他们同时开口李二都要迟疑许久,但是拦在门前的四人却没有把他们放在眼中。 长公主驸马校尉,长孙冲。 驸马校尉程处默,卢国公长子,程处默。 平康候,河间王长子,李崇义。 陛下御用小药师,老神仙的关门弟子,毒花儿。 身份尊贵到了极点,而他们的对面是。 大唐河南竣工,当朝右仆射,褚遂良。 大唐三洲长史,正妻太原王氏,堂弟梁国公房玄龄,房仁裕。” 大唐宋国公,萧皇后之弟,萧瑀。 大唐许国公,高士廉。 可四位年轻人当仁不让。 正文 第六百六十七章 简单粗暴 楼下的对峙钱欢不知,但是楼上的场景长钱欢很无奈,李承乾站在桌子上大吼,身旁的将士生怕他嗑着碰着,转着圈保护着。 小月已经把两人的胡言乱语全部说给了钱欢听,听后钱欢一个头两个大。 轻手拍了拍小月的头,皱眉的看着云峰。 “这就不行了?你这脑袋是怎么被陛下看中的。” “他就是因为傻才被陛下看中的。” 长孙无忌帮云峰回答了,但是这回答让云峰很不满。钱欢懒得搭理他们,缓缓走向李承乾,一脸怒意,这个时候惹什么麻烦,李二本就对李承乾在考核的时候,在看看一旁喝迷糊的李治,两个家伙也是受害者,但是你们两个怎么能一个皇帝,一个太子,这般话被李二听到还不打死你们。 越想越生气,抓过一把椅子举起狠狠仑向身前,小月一声惊呼,李承乾一声怒骂,他脚下的桌子腿被钱欢砸断,整个人在桌子上跌落,身旁的将士连忙接住李承乾。 解决了一个,还有另外一个,抓起李治,一拳砸在其小腹之上,李治瞬间变成了一个弯钩大虾。 简单粗暴的办法解决两个皇子,云峰一脸不屑,如果陛下同意,我能揍的比你还很。两人家伙被右武卫的人抬下了酒楼,但钱欢知道事情没有结束,他和长孙无忌都需要进宫一趟,陛下对二人的处置对钱欢与长孙无忌十分重要。 下楼后,钱欢发现门口人变多了,围观的人也变多了。带着迷茫的面孔走出酒楼,拍了拍李崇义的肩膀,又弹了一下毒花儿的小耳朵,疑惑道。 “你们俩怎么来了,崔嫣不是说不让你出门嘛,还有花儿,娘娘昨日不说让你入宫么?哎呦,宋国公,许国公,身体出了问题?那应该去城西的药方,花儿是要入宫的。” 被钱欢一提入宫,毒花儿像是被针扎了一般,尖叫一声转身就跑,她很恐惧长孙。高士廉对钱欢冷冷一笑。 “钱候的兄弟姐们当真是年少有为。” 钱欢哈哈一笑,尴尬的挠挠头。 “还凑合吧,哈哈哈,谢谢二老的夸奖,可比这两个死人疙瘩强多了,我还要入宫,拜拜。” 他不知道楼下发生了什么,也没听出高士廉的话中的意思,哈哈一笑搂着李崇义,长孙冲,对程处默吹了一个口哨,走向皇宫。长孙无忌皱眉看向钱欢,这家伙是真傻还是家傻,与身旁四人热络,但方向也是皇宫。 众人浩浩荡荡的入宫,距离太极宫越近,李承乾与李治就越清醒,当来到太极宫的门前时,两人已经被吓得颤抖了,走进太极宫后,两人带着枷锁被压到大殿之内,李二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前几日钱欢与李泰丢了皇家的颜面。 今日李承乾和李治又在振武酒楼大放厥词。 但李二第一个开刀的不是他们俩,而是钱欢。 “你还敢入宫,朕是会记仇的,今日就割了你的舌头,让朕退位?” 此话一出,殿中的所有人都震惊了,万万没想到钱欢竟然会如此大胆,钱欢连忙看向长孙,然而此时的长孙已经拉着毒花儿进入了殿后。 长孙无忌对钱欢竖起了大拇指,这个动作是在长乐的手中学来的。 “不亏是钱候,老夫佩服,佩服。” “滚蛋。” 一句话把长孙无忌气的跳脚,当真想一巴掌拍死钱欢,但是他忍住了。陛下会惩罚他的。 然而此时的钱欢懵了,他没有理由解释,前几日也不知怎么脑抽蹦出这么一句话来,看着李二的样子是不准备放过他了,此时他必须要拿出一种神奇的东西来吸引李二的注意了。但此时脑袋一片混乱,什么也想不出来。李二走下龙椅了。 钱欢在想,李二在近。 当李二扬起右臂的时候,看着李二手中的匕首,钱欢心中出现了一百个想法,跑是不可能的,跪下认错?不是我钱欢的性格,那只能一搏,闭眼高喝。 “绝学:空!手!接!白刃!” 当钱欢话说到一半的时候,伸手的李崇义一脚揣在钱欢屁股上,躲开了匕首的攻击范围,但是,刀把瞧在了钱欢的头上,一瞬间把钱欢的眼泪给敲出来了,捂着头转头怒视李崇义。 李崇义耸耸肩,钱欢转头看向李二,却见他正舔着嘴唇。 “空手接白刃?来来来,朕今日倒是要见识见识。” 匕首抬起落下,钱欢再次半蹲。然后钱欢飞了出去,躺在地上一手捂着头,一手捂着腰,对着李崇义大吼。 “你有病啊?” 李崇义面无表情指着长孙冲。 “不是我。” 李二扔掉了匕首,对着三个一阵拳打脚踢,李承乾和李治也受到了搏击,但程处默站的犹如一杆标枪一动不动。李二看向他,程处默面露正色。 “兄弟是用来出卖的。” 李二反手就是一巴掌,十分满意的点点头。 “胆子大了啊,仗着自己的身份竟然不把长辈放在眼中,宋国公与许国公年事已高,你们不懂得什么叫做尊老?” 钱欢就知道,李二在做样子给高士廉与萧瑀看,毕竟这两人为大唐操劳了多年,怎能老来寒了他们的心。其实在钱欢扬言空手接白刃的时候,萧瑀就对钱欢的意见小了很多,都是人精一般的人,钱欢这般顽皮的人怎么会对大唐不利。 众人被赐座,李二看了一眼大殿中的两位皇子,轻声道。 “一人四十大板,你们可以分担。” 众人不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李承乾却在此时开口了。 “父皇,一切都是儿臣的错,是儿臣拉着稚奴去饮酒,愿为他分担四十大板,一切由儿臣承担。” 钱欢咧嘴一笑,长孙无忌紧紧皱眉,李治落了下风,但啄玉学院的学生怎么会有傻子,低头轻声道。 “父皇,是稚奴与大哥许久未见,有些思念,而且大哥年前已经受过刑法,儿臣愿意承担八十大板。” 众人对着哥俩很满意,李二也很满意,轻声道。 “一人八十大板吧,自己去领。” 这自己领可与被人带走有很大的差异,被带走是李二的人亲自动手,他们可不会管什么皇子。但自己去领则是垫着厚厚的垫子按摩,差距颇大。 两人家伙晃晃悠悠的走的,不出意外他们两个会在受刑的时候睡过去,是能醒过来的那种。 正文 第六百六十八章 钱欢与长孙无忌 “醉酒闹事,满口胡言,这就是你们保举要成为皇储的皇子?” 就知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钱欢与长孙无忌同时哑言,他们找不到任何理由去为两人开脱,李二对两人的惩罚已经是最轻的了。 众人不语,皱眉。 “朕还没死呢。” 声音很轻,却很无力,但能感觉出李二对众人急于立太子的举动很不满,大臣举动让李二很慌,他在这个位置还没有做够,可大臣这般急于立太子,无声中宣布皇帝要退位了,李二怎会甘心。 不暴怒,不嘶吼的李二让钱欢很不适应,或许这么多年内李二收拾养成了习惯,在想想如果李二成了太上皇,会不会和李渊一般抑郁而亡,这不是钱欢想看到的场景,如果在李承乾与李二之间选择一人的话,钱欢还是会选择李二。 当年已经选择过了。 此事已经不能再提,如果李二一气之下将放弃他们两个,如果真是这样,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大殿中异常的安静,众人不言。 钱欢与长孙无忌对视,两人眼中满是怒意,纷纷职责对方。 过了许久,李崇义忍不住这种奇怪的气氛,试探开口。 “陛下,臣有一言,不知。。” “讲。” 说到一半的话被李二打断,李崇义小声道。 “陛下,睦州之事以拖延已久,臣以为,睦州不可一日无官,而且皇子齐聚长安并非喜事。” 话中已经清楚表达了李崇义的意思,派皇子前往长安,李承乾也好,李治也好。李二皱眉,当即下令。 “下旨,晋王前往睦州,横山王前往安东。没有朕的旨意不准回长安。” 思考的时间都没有,李二当即下了圣旨。钱欢与长孙无忌同时皱眉,刚要开口,李二再次下令。 “睦州官员已经押送长安,是杀是留的事情交给你们几个,若是敢插手睦州和安东,你们就回家去种地吧。” 话落李二起身走过众人离开太极宫,众人躬身恭送。太极宫只剩下八人,相互对视冷哼先后离开。 李二的动作很快,在钱欢等人还没有离开皇宫的时候,李承乾与李治已经被送出皇宫,一个北上一个南下。交流的时间都不给,至于他们的信能否送到睦州或者安东这要看李二的心情,心情好劫下信,不好连信带人一同劫下。 不得不佩服这两个家伙,一顿酒喝到了天南地北,两两相望。 然而钱欢等人也没有时间去理会离开长安的两位皇子,钱欢要开始了人生第一次的审案了,但是他只想一刀砍了这群浪费时间的废柴,一个官都做不好你活着还有什么意义,自己挖个坑趟进去就算了,还能保个全尸。菊花勇士死在睦州,陈硕真也已经死了,那么钱欢的怒火只能落在这些人的头上。 他们是否真的有罪,或是被冤枉的替死鬼,这一切钱欢全然都不在乎,因为他钱家死人了,死在了睦州,一个陪葬的陈硕真怎么能够。 审判当日便开始,位置大理寺,旁听房玄龄杜如晦。众人落座,钱欢与长孙无忌同时抓住惊堂木,两人对视都没有松手的意思,一时间僵持不下,钱欢的另一手已经摸向匕首,他打不过长孙无忌,但是这老狐狸若敢动手,那就同归于尽。 此时的长孙无忌也想一巴掌拍死钱欢,这么多年来这个家伙是唯一不给他颜面的人,一旁的戴胄看不下去了,这已经僵持了一炷香的时间,堂中的大小官员都在等着这一生惊堂木开堂。轻咳一声,提醒二人。两人对视一眼,一同松手,谁也不砰惊堂木。 这一幕气的杜如晦咬牙,大步上前敲响惊堂木。 “升堂。” 他们不明白为何会让这么两个针锋相对的两人来审理这案件,完全就是胡闹。 睦州的大小官员被带到堂中,钱欢抓过惊堂木狠狠砸在桌子上,这一声脆响把所有人惊的一愣,转头目视,钱欢一脸尴尬,他不懂得这升堂的规矩啊,众人无声叹气,这个家伙怎么就长不大。长孙无忌厉声呵斥。 “跪下。” 钱欢大怒。 “你他娘的让谁跪下?” 长孙无忌也怒了,起身指着钱欢大骂。 “你愿意跪着你也滚下去。” “我不去,你继续?” 钱欢梗着脖子反驳,长孙无忌气的双手颤抖,他当真忍不住要拍死眼前这个家伙,堂中的睦州大小官员先后跪下,刚刚跪下后便有人大呼冤枉,长孙无忌没有理会他们呼喊的冤枉,刚要开口,钱欢拍案而起。 “闭嘴。” 长孙无忌一愣,起身抓过惊堂木砸在桌子上。 “老子闭嘴,你来?” “我在说犯人。” “你在说老夫。” “你这么理解也没有毛病。” 长孙无忌大怒起身,眼看两人就要撕扯在一起,房玄龄与杜如晦上前拉开二人,必须得把二人分开,不然今日这案子是没有办法继续了。气呼呼的二人被安抚坐下,房玄龄与杜如晦的椅子也搬到了二人身旁,大堂中的人全部是一脸无奈。 终于安静了,长孙无忌率先开口。 “你们可知罪?” 睦州刺史停止腰身,面露正色。 “下官不知?造反的是李硕真,我们拼死驻守城池,何罪之有。” 长孙无忌点点头,不在开口,身旁的人记录下两人的对话。钱欢一脸迷茫的看着长孙无忌,这就完事了? 他可没想这么简单结束,靠在椅子上懒散道。 “为何只有睦州百姓造反,却不见其他州县出现叛乱?” “因为世上只有一个李硕真。” 这睦州刺史就是一个官油子,对大唐刑法以及罪名十分清楚,而且很会狡辩,但是这在钱欢面前没有什么用,老子又不是按照规矩办事的,钱欢在言。 “你的意思是说,你将睦州打理的很好?那本候问你,七年之前为何增加赋税,征粮?” “当时张柬之的赋税法还有没有传到睦州,而下官也是为了国家战事做准备。” “那为何囚禁陈硕真?” “她入城偷粮。” “那是因为百姓即将被饿死。” “国与百姓,国为重。” “奥?说的不错,本候都有些相信你了。来人,拉出去砍了。” 睦州官员慌了,原来方才这对话只是闲聊,这慧武候早就有心杀他,可钱欢的命令马上就遭到了拒绝,房仁裕,褚遂良同时不同意,这睦州官员说的句句在理,怎能胡乱杀人。 钱欢不在提问,长孙无忌皱眉道。 “赋税法传到睦州几年了,你们可曾更改过?” 睦州刺史无言。、 长孙无忌挑衅的看着钱欢,钱欢对着睦州刺史大骂。 “狗瘠.薄都不是的废物。” 正文 第六百六十九章 审判只是一个形式 这睦州官员分明就是来和他作对的。 钱欢是这么想的,辩解钱欢的问题那叫一个利索,面对长孙无忌的提问竟然哑言了,这让暴脾气的钱欢怎能同意,站起身对着睦州官员大骂。 “你是猪脑子吗?这么一个简单的问题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士族是用来干什么的?” 睦州刺史瞬间觉醒,连声道。 “新赋税律法已经传入睦州,但是遭到了当地士族的强烈抵触。” 钱欢满意的点点头,老子干不掉,你长孙无忌也别想干掉,什么规矩什么责任,这和我钱欢没有半毛钱关系,有能耐你咬我。 长孙无忌不想咬钱欢,但是他摸向腰带,他想要勒死钱欢,有这种想法的不只是他一人,堂中的所有人都在奇怪的看着钱欢,这慧武候难道和睦州官员有瓜葛?外人不清楚,但李崇义十分了解钱欢,他知道这家伙不甘心在长孙无忌面前落了下风。 房间变得很安静,浓烈的喘息声听的十分清晰,钱欢能感觉身旁人的怒意。 他不是来审判的,而是来捣乱的。 一时间他的身份变得有些诡异,睦州官员以为钱欢在帮助他们,剩下的人清楚的知道他在捣乱。一时间竟然没有人在开口,都在看着他,被人注视的感觉很不好,十分不自然,钱欢干咳一声,厉声呵斥。 “姑且算你逃过一劫,本候问你,睦州百姓受灾之前收入几何,受灾后又是多少,你可否开粮仓赈灾,可否减轻赋税,可否徇私舞弊暗中勾结士族欺压百姓。” “不曾,下官无罪。” 少说少错,睦州刺史咬定了这个道理,但是这不曾二字可出现了问题,钱欢问他是否与士族勾结,他回答不曾是对的,但是前面还有一个问题,是否减轻赋税,若是还是不曾二字就出了错,但是这文字游戏没有办法给这刺史定罪。 场面再一次变得安静,这名睦州官员很难对付,众人都知这睦州大小官员有罪,但是一时找不到证据也无法那他如何。 众人后悔为何没有同意钱欢的话一刀砍了他,此时在动手已经晚了。 而且找不到任何罪名扣在这名官员的身上,就因为如此,众人的方向不一致,很难定其罪名。 睦州刺史心中已经笑开了花,如果当初第一时间把他抓来长安,他可认罪,他增加赋税,征粮这其中他可赚取了丰厚的钱财。但事情拖到了年后,他已经把所有足迹擦的干干净净,任何人也找不出倪端来。他以想好,等事情结束,辞去官职带着钱财美婢找一处小镇享受人生。 死不认罪,便是他的计划,他不信这群人能在没有任何罪名之下杀了他。 另一边,钱欢看向长孙无忌,后者缓缓开口。 “七年前为何抓陈硕真入狱?” 睦州刺史轻声道。 “入城抢粮。” 长孙无忌不言,钱欢开口。 “你亲手抓他入牢?” “不曾。” 长孙无忌紧接着开口。 “她为何抢粮?” 睦州刺史咧嘴冷笑。 “这妖女以面容蛊惑百姓,一心造反,抢粮是为了壮大她的爪牙,伺机而动。” 钱欢站起身,他已经给感觉出了一丝倪端,轻声问道。 “你是说他抢夺粮食为了壮大她的爪牙,如果本候没记错,陈硕真的陈军都是睦州百姓,不曾有睦州之外的难民,既然是睦州百姓,家中怎么会没有积粮,只要他们每人有一口粮食,陈硕真入城后第一时间会取兵器,百姓携带兵器入城,而是她一个人偷偷去打开粮仓。告诉本候,睦州百姓的粮食去了何处。” 睦州刺史丝毫不慌,轻声道。 “妖女之心,下官无法揣摩,下官说过,曾征粮存入城内,准备战事。” 此话一出,长孙无忌哈哈大笑。 “战事?七年前,慧武候身在岭南,前后四年都未发生战争,而且也从未听说过睦州大开粮仓救济百姓的消息,本公在问你,征粮七年,城中的粮食应该堆积成山了吧。” “粮草送去了军中,支援几年前的大战。” 钱欢当即开口。 “那支军武,负责押韵的粮草是谁,送去了何处?” 钱欢与长孙无忌两人质问不间断,不冲突,配合默契,不给睦州刺史一丝一豪的思考时间,在接连不断的质问下漏洞百出,而且他也说不出粮食去了何处。 到了这个时候,也没有在审下去的必要了,这个官员必须死,不论是钱欢因为菊花勇士的死而泄愤,还是夹在了长孙无忌与钱欢的争斗之间,他都难以活命,钱欢起身对房玄龄点点头,在拍了拍戴胄的肩膀,率先走下椅子离开。 长孙冲等人起身跟在钱欢身侧,这个时候那名睦州刺史突然大叫。 “慧武候,齐国公,下官没有任何罪过,一切都是你们的猜测。” 钱欢等人没有理会这个此时还没有醒悟的家伙,睦州的事情已经结束了,人一个接着一个离开,睦州刺史不断大叫却没有人理会他,最后房间中只剩下戴胄一名官员,换过狱卒押送这些睦州所谓父母官。对着不断大叫的睦州刺史嘿嘿一笑。 “你只不过是争斗中的一个可怜虫,钱家的人死在睦州的时候你就已经被判了死刑。至于王法?你对睦州百姓没有王法,我们对你也不许要这个东西,带走,明日行刑。” 街头菜市口斩首,钱欢没有兴趣去看着这血淋淋的场面,他在妻子与孩子面前是一个杀鸡都不敢的男人,又怎么会去看杀人。 李承乾与李治的离开让钱欢轻松了很多,但是他知道长孙无忌这老家伙不会这么轻易放弃,此时只要盯着他的一举一动汇报给李二就好,至于钱欢,他什么都不需要做,多做多错。越是纨绔,骄纵,胡闹,他的日子也就越舒坦。 毕竟大唐还有一位霸主在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仔细想想再加陪陪媳妇孩子,没事再去看看长辈们,这样的生活也很不错。 正文 第六百七十章 学院变危险了 睦州官员全部落马,有人喜有人悲。 盖文达抓住了这个机会,睦州此时缺少官员,而且学院内有学子想要步入仕途,这是他们唯一的机会。 他的请求顺利的通过了,但是李二要求学院学子没人拿出一份对睦州的治理计划以及看法,只给了学院多个名额,而且都是一些小官吏。 多名小官吏?学子们不干了,自诩是学院娇子,不比张柬之,王玄策等人逊色,为何只有这小官小吏,他们感觉陛下这是在侮辱他们,在学院内打死叫嚣天理不公,事情没有传到李二的耳中,但是却被前往学院的钱欢抓了个正着。 一个个暴吏砸下,并把多名官吏缩减成了一名,而且是爱去不去,不去就再等个几年吧。 均想毕业后便由一番作为的学子们慌了,在等几年比杀了他们都折磨人,学子们落荒退去,更有头脑灵活的学子去寻求毕业的师兄,例如身在朝中的张柬之或是那身无官职却无法忽视的房遗爱。 钱欢如此的举动引来了盖文达哀怨的眼神。 “都是惯的,给官还嫌弃小了,这么多年平康候是陛下唯一赏赐的爵位。” 不仅没有封赏爵位,许多国公,郡公都被李二削减的爵位和封地,大唐的官员太多了,无用的也太多了。 作为皇帝,李二很清楚这么国公在他退下皇位时会对新皇造成多大的麻烦,也是为了后代考虑一次。盖文达无奈点头,与钱欢漫步在学院中。 如今的学院学子已经超过了千人,学院内也不再向前几年那般冷清。学子多了,教习自然也就变多了,两位副院长联系了很多老友来啄玉学院教学,美名称教书育人,留名青史。但是在钱欢看来,这俩个阴险的副院长实在榨干他们老友的最后一滴油水。 恶毒,狡诈,毫无人性啊。 但钱欢也只敢在心里这么叨咕几句,开口却是满口示好之意。 “老头啊,您与孔师的老友能来,乃是学院的幸事,您可莫要压榨他们哦。” 盖文达皱眉瞪了钱欢一眼。 “你懂什么,这群自命清高的家伙就是需要打击,看着一个个百日为人师表的样子,背地里一个个与你差不了几分。” 这句话说不清是褒是贬,钱欢懒得去想,想通了无非也是被骂了一顿,耸耸肩就此揭过。 一老一少没有目的的漫步,来到演武院的时候两人对视一眼,十分默契转身离开,这地方没有什么需要看的,这里面住着一个疯癫皇子带着一群疯颠学生,而且他们研制的东西有许多钱欢都是看不懂啊,太过深奥也好,胡闹也好,总之钱欢不懂。 被李恽抓住这一天都没有办法离开这里了。 农学院的学子已经开始尝试嫁接了,至于嫁的什么玩意,钱欢同样看不懂,但是方法是没错的,失败也是必然的,但是谁敢肯定农学院研制不出新的植物粮食来,但是眼下大唐仅有的这些农作物是不够他们研究的。随意走进一间暖房,与盖文达找了一个热乎的炕头盘腿休息。 然后他们两个就被堵在了暖房之内,农学院的学生把暖房围的严严实实,学子们更是挤进暖房,目光灼热的盯着钱欢。 “总教,学生在长安打探,听闻您下山后身上携带三种神植,产量丰富的土豆,让人上瘾的辣椒,另一种如今何在?” “被我要了一口,可能咬坏了,种下去后没活,就扔了。” 钱欢咧着嘴嬉笑着回答,此时农学院学子的脑内一直在重复一句话,犹如山谷回声,就扔了,扔了。钱欢隐约在身前的学子眼中看到了泪花,脸色渐渐变得有些尴尬,拉着盖文达的衣角瞧瞧离开暖房,暖房外的学子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离开农学院后,暖房传来一阵咆哮。 “总教,您怎能够如此败家!” 盖文达转身就要去收拾这群没有礼数的学生,却被钱欢拦住,拉着前往医学院,耿直的学子嘛,喊一句就喊一句,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对待学子和身旁的人,钱欢的脾气是出了名的好,骂一句踢一脚完全都不当回事,都是自家人嘛,随意一点就好。 但是这个农学院暂时还是不要去了,比演武院都要危险的太多太多了,万一学子激动把钱欢种在地里,那就麻烦了。 今日来学院的钱欢也没有什么目的,无非就是走走停停,看看如今的学院是停滞不前还是在缓慢发展,来到医学院的时候发现孙思邈正在给学生们上课,而且女学生占据了一半的数目,钱欢与盖文达瞧瞧走进房间装成学子的样子听课。 孙思邈的声音很洪亮,精神抖擞,似乎也有些兴奋,一张人体剖面挂在黑板上,不断指点人体部位为学子介绍,人体器官的功能与一些常见疾病的处理办法。 医学院的学子在钱欢眼中看来要比农学院以及演武院的学生正常很多,学生们认真的记录笔记,用来下课后去钻研。随后发生的事情让钱欢很不淡定,魏强拎着一副骨架走进教室,这幅骨架应该是钱欢与孙思邈同时解刨的那一具,但是突然以白骨的方式出现在钱欢面前,还是有那么一点不舒服。 但医学院的学生却兴致勃勃,如果男学子这般,钱欢可以接受,但是这群女孩子一个个变得比男学子还要兴奋,更有大胆的学生提议想近距离观察。 可事情还没有结束,魏壮抱着瓶瓶罐罐走进教室,瓶罐内竟然是人体的器官,钱欢微微皱眉起身,他感觉这样有些不适,毕竟这里的学生还太小了,起身走向孙思邈却被呵斥。 “回去,坐下。” “老爷子,学生们还小。” “回去坐下。” 钱欢只能无奈退回坐下,孙思邈这老头倔强的很。回到座位的钱欢心中有些担心,座位前的一男一女转头对着钱欢嘻嘻一笑。 “总教,您无需担心,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然后钱欢的注意力被两人转移了,等着眼睛仔细观察了这一男一女两名学子,两人年纪相仿,约在是十三四岁左右。两名学子被钱欢的眼神看着有些心慌,慌忙转身,钱欢轻声道。 “转过来!” 声音很轻,却带着无法抗拒的语气,两名学子身子僵硬的转身,女学子看着钱欢,而男学子却把头深深低下。教室中的学子都在盯着钱欢,孙思邈也暂停了课程,皱眉看着钱欢,然而钱欢却没有理会他们,而是死死盯着面前的两名学子,随后两人一人挨了一巴掌,女学子撅着嘴捂着脑门,而男学子则不敢去捂后脑勺。 “你们是不是早恋了?” “啊?” 女学子一脸疑惑,不知这早恋是什么意思,钱欢解释。 “是不是在谈朋友?” “谈朋友?” “就是搞对象。” “象?” 钱欢快被这女学子气疯了,解释了半天竟然还不知道什么意思,气的一阵咬牙,身旁盖文达无良大笑,随后两人就被孙思邈赶出了教师,临走时钱欢道。 “下课后你们两个到我办公室来。” 钱欢万万没想到他竟然能遇到早恋的学生,仔细想想,学生的爱情,真他娘的浪漫,老子初二就不念了。 正文 第六百七十一章 减肥?抽脂? 早恋是多么一件神圣的事情啊,尤其在这个类似于前世大学的啄玉学院。 而且早恋这种神奇的东西是钱欢从来没有体验过,不知道是什么滋味。看着面前两个战战兢兢的学生,钱欢一时间有些恼怒,拍着桌子大吼。 “你们两个想要模仿梁山伯与祝英台?公然在学院内谈情说爱?” 不等两个学子开口,房门被推开,李泰与紫苑走进房间,见钱欢正在训斥学生,李泰耸耸肩找了一个位置坐下,紫苑则上前搂着那名女学子娇笑道。 “舒曼,你这乖巧的孩子怎么惹了尊重的总教大人?秋风,你来和姐姐说说。” 名为秋风的学生脸皮薄,沉吟不敢开口。舒曼这丫头似乎找到了靠山,絮絮叨叨的说个没完,无非就是她与秋风之间的关系被总教发现了,紫苑听后嘿嘿一笑。 “欢哥哥啊,舒曼和秋风出生时便定了娃娃亲,这事儿学院内都知晓。” 钱欢拍着桌子大喊。 “不行,娃娃亲也不行,被他们俩这么一刺激,其他学子怎么办,如今正是他们对异性朦胧认知,感兴趣的时候。闹出什么丑闻来咋办。” 被钱欢吼了一通,紫苑对两人做出了一个自求多福的表情后回到李泰身旁做好,钱欢狠狠地训斥了舒曼和秋风,最终结果只是告诉他们二人在学院老实一点,几百上千个单身狗在盯着他们这一对儿小情侣呢,总之两人被训斥的很惨。 看着这俩个家伙就心烦,挥挥手赶走。 雷声大雨点小的惩罚了结了此事,钱欢想想就觉得气愤,娃娃亲很有理是不是,青梅竹马很值得炫耀是不是。 还真是让人羡慕,他娘的,老子都没有早恋过,竟然在这个时代被塞了满嘴狗粮。 李泰与紫苑来学院是因为太闲了,李泰不愿意去减肥,紫苑陪着他散步,两人不知不觉来到了学院,恰巧听说钱欢在学院,所以也就赶来了钱欢的办公室,下午钱欢也没有什么事,被李泰拖着去打桌球,称很久没玩了,估计打桌球不是目的,逃避减肥才是他心中的想法。 紫苑很乖巧的摆球,钱欢与李泰一边打球,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钱欢开球,入洞两颗。 “小号儿,我看你家未央是越长越标致了,求亲的踏破门槛没。” 李泰抓杆收球,咧嘴一笑。 “我那宝贝闺女随小紫,自然要漂亮,估计你还不知道,这丫头对你家小海情有独钟,我也是没有办法。” 提起小海,钱欢无奈一笑。 “这小子和我耍脾气跑岳州自生自灭去了,未央这丫头怎么就看上这么个混小子,太闹了。” “没办法,钱云被崔嫣那娘们预定了,因此李恪还和她吵了一架,最终还是落败了。” 李泰无奈耸耸肩,钱欢听后不由苦笑。崔嫣这虎娘们儿一般人拿他是没有办法,晚辈之间的事情钱欢也不想去掺和,裴念他们去操心就好。两人很默契的没有言论太子的事情,说了也是浪费口水,两个傻蛋喝多了大放厥词没被陛下打死已经是人生幸事,估计这一辈子的运气都用光了。 现在一个北方,一个南方安静的活着吧,什么时候李二消气了,什么时候在回来。 他们两人的离开也给钱欢等人一些轻松的时间,皇储之事再一次被李二压下了,钱欢不用去上朝,剩下的日子除了享受就是浪。 一桌打过,紫苑已经懒得来摆球,站在窗边看着学院中的学子,真不懂这所谓的足球有什么玩头,二十多个人抢这么一个玩意,还不能用手。 学院与院外就是两个世界,这里是大唐所有学子向往的地方,取得一个啄玉学院学子名声似乎比什么书生秀才的名声要强的多,只不过啄玉学院录取条件越来越高了,许多前来求学的学子只能先进入慧庄学府就学,合格后才会进入学院,学习两载后选修四大分院。 最重要的事女子同样可以就学,而且待遇与男学子无二,还未毕业就遭到了朝廷,甲商,勋贵的争抢。 而在在裴念,陈硕真这般女人的刺激之下,大唐兴起了一阵女人浪潮。 谁说女子不如男。 女子不再是沦为男人享乐,生育的工具。 这种事情钱欢懒得去管,专心打桌球,但是你若是敢来职责裴念,那么就剁了你的手指,割了你的舌头,钱家的人不允许外人来指手画脚。但也总有那些不长眼的人,总以为他的做法能得到世人的理解和支持,但是在八尾优希挺着肚子命人割去这些人的舌头后,他们才知晓恐惧,但是已经晚了。 钱欢对八尾优希的举动不反对也不赞同,愿意干啥就干啥,别触及陛下底线就好。 桌球打累了,李泰吵吵饿了要去吃饭,钱欢习惯性的去看手表,发现这东西已经坏了好多年了,但是这个毛病却没有改过来。当钱欢准备询问紫苑几时的时候,他发现紫苑的眼神散发出杀气,淡漠道。 “不许吃,你在胖一斤,我就割你一斤肉。” 当真是不给李泰一丝一毫的颜面,李泰感觉在钱欢面前丢了面子,扔掉球杆面生怒意,紫苑一见瞬间变得十分委屈,拉着钱欢的衣角,躲在身后,娇声道。 “哥~,你看青雀,他欺负我。” 钱欢十分认真的点点头。 “不和他过了,咱们回家。” 钱欢拉着紫苑就走,李泰跟在身后不断埋怨。 “就没见过你们这么不讲理的兄妹俩,饿了不让吃,还说我欺负人,我冤枉不我。还有我想吃啊,他不饿嘛,这么大的身子只让我吃青菜,饭不能吃,肉不能吃,我不活了我。父皇问就说我是被你们两个逼死的。” 钱欢哈哈大笑,紫苑回头看向李泰,眼中有一丝不忍,柔声道。 “那晚上你吃一只鸡就好了,明日咱们在减肥。” 就是这般,紫苑也不忍看李泰减肥挨饿,总是忍不住心疼给他吃,准备明日在减肥,到了明日又舍不得,在拖到明日,就这般样子李泰能瘦钱欢都不相信。 钱欢叹了口气。 “青雀啊,我有一个减肥的办法,我说给你听。” “好,你说你说。” “抽脂,就是用针头刺入你的体内,把你那没用的没肉都吸到针管中扔掉,过程会很疼,但是瘦的很快。” 话音刚落,李泰拉着紫苑一阵风般跑过钱欢,跑出好远大骂钱欢无良,狠毒,阴险狡诈。但是在看紫苑一脸跃跃欲试的样子,李泰独自一人跑了,这媳妇要不得了。 最终李泰找到了叶九道,询问减肥的办法,赵美人一脸兴奋,李泰感觉他来错了地方,但是房门已经被叶九道关好。 羊入虎口。 正文 第六百七十二章 烦恼 看淡人生的人活着总会很轻松,钱欢自认为他看淡了,但是却轻松不起来。 紫苑去找毒花儿,远离这个是非之地,钱欢歪着脑袋这看跪成一排的四个人,钱虎,暗卫队长,水牛,苏亮。然而他们的身前是黄野和季静。 四个家伙鼻青脸肿的样子让钱欢赶到好奇,季静揍的?这完全不可能,她是钱家出了名的好脾气。 黄野揍的?不应该,如果黄野动手了,那么他也会跟着跪下,难道是这四个家伙内战?缓缓走向前,季静也发现了钱欢,上前一步抱着钱欢的手臂无奈道。 “他们四个在争论谁的队伍是钱家排第一,吵闹后便开始动手,后院毁的一塌糊涂。” 这就是四个傻蛋,他们各司其职,哪来的什么第一,再看左眼犹如熊猫的老虎哈哈大笑。 “你们啊,老黄去找工匠把后院修整一番,你们四个跟我到书房来。” 在书房内,暗卫队长道出了经过,先是他们三人一同把钱虎掀翻,之后便以一第二,脸上一股骄傲之色,仿佛很自豪一对二而没有惨败,但是他脸上的颜色可比钱虎丰富多了。 钱欢不断摇头苦笑,这就是给他们闲的,如今没有战事,也没有什么任务,一个个闲的乱蹦,不打架才奇怪呢。 “你们并列第一行不行?” 钱欢无奈道,四人却同时摇头,苏亮梗着脖子怒视钱虎,朗声道。 “侯爷,梁州一站,聚缘凯隆可是立下了汗马功劳。” 说到功劳,暗卫队长也开口了。 “高句丽一站,暗卫歼敌两千。” “这一次虎队评判,一人未亡。” 每个队伍都有军功在身,若要分个三六九等钱欢还真没有办法去分,聚缘凯隆最早出现在钱欢身旁,功不可没。随后衍生出的虎队在江南也负有盛名,最后培养出的暗卫更是不用多说。钱欢看向季静,季静倒茶,小声道。 “刘仁愿送来消息,他这几日也要回钱家报道了。” 钱欢一阵头疼,这下好了,能回来的都回来了,这要是身在无主荒漠的张启新在回来的话就热闹了,不说将领,就是将士们也能吵成一团。 无主荒漠的张启新没有回来,长孙冲倒是来了,站在楼下大喊。 “钱欢,我们来场比试啊,战斗力的兄弟们忍不住了。” 不等钱欢回复,苏亮率先开口了,他这一开口,暗卫和虎队又不干了,凭啥你聚缘凯隆应战,咆哮着争吵后,这四个家伙在书房打起来了,钱欢被气的脸都绿了,随意抓过一根棍子狠狠的抽在四人的屁股上。 嗷呜~ 四人停手了,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任由棍子落在屁股上,打了半天钱欢累了,这四个家伙到没有什么事儿。不能在让他们这般胡闹下去了,钱欢必选要准备一个解决方案,连推带踹的把四个家伙撵走,顺便打发走长孙冲,添乱。 靠武力解决是不行了,这几个家伙机灵的像那猴子一般,老虎最强,他们就联手先干掉老虎,然后在逐一击破,就是赢了老虎,这家伙也不会甘心,日后还会再次争吵。 他们将领争吵还好,但是万一蔓延到下面将士中,那就是大规模的冲突了,这一点不能不预防。 想着想着有些头疼,拉着季静走下楼来到后院,一眼就看到黄野那鬼鬼祟祟的样子,不用猜了,这事情就是黄野这家伙挑起来的,指着黄野想要怒骂,酝酿了半天也不知开口骂什么,黄野一脸尴尬的看着钱欢,希望侯爷不让他吃鸡了。 钱欢还是没有惩罚黄野,提前发现毛病也没有什么错误,但是看着这个家伙就生气,还是忍不住踢了一脚。 “一天天的没事找事,给我出难题,但是你也别想好过,这后院我需要一个喷泉,一个花园,别整个的跟御花园似的,我要霸气一点,奢侈一点。” 这年头上哪弄喷泉去,但是钱欢不管,不喜欢体罚就折磨他。这要求听的黄野一愣一愣的。 喷泉是啥? 盆拳? 霸气一点?抓两只大象回来?奢侈一点?囚禁两只凤凰,不不不,这不行,皇后娘娘会惩罚侯爷的。 黄野一脸愁苦的走了,他需要帮手,惹祸的那四个家伙就是,另外涂寒也别想跑了,侯爷心情不好惩罚老子,老子就要霍霍你们。黄野以钱欢的方法给这几个家伙吃鸡,黄野本以为这是在惩罚他们,可是当五十鸡被这几个消化后,钱虎竟然意犹未尽的看着黄野。 “老黄,还有没有了。” “有你大爷。” 黄野快被气炸了,他放弃了这五个白痴,求他们不如去求郯王与燕王殿下。 李恽听了钱欢的条件后,一脸正色的问黄野。 “给他埋点火药行不。” 黄野起身就走,这没有办法在继续交流下去了,在说一会郯王绝对会把钱家炸了。找到李祐说出钱欢的条件,李祐整个人都不好了,这他娘的怎么给他造喷泉,怎么想一出是一出。李祐没有拒绝黄野。 “我想想办法,你在看看长安有没有什么能人。” 黄野离开后,学院内的学子与公输闻都接到了一个难题,无需人力把井中的水引出来,喷入空中。公输闻一脸蛋疼,想都不用想,他刚才看到钱家的黄野来学院了,而且慧武候今日刚刚离开学院,一定是这个家伙出的难题。 学院内的学子喜欢挑战,实验室瞬间爆满,无奈之下李祐开放了一个刚刚建造好的建筑,命名科研院。 学院瞬间变得斗志昂扬,长安也没有安静,夜晚长安传出一道消息。慧武候想要引水入空,许下万贯钱财悬赏能人异士。 皇宫中的李二翘着二郎腿,手指点着床榻,斜靠在床上,不断撇嘴。 “这小子又抽什么风,听人说黄野急的都快要哭了,学院内的学子也忙成了一团,他就不能安分一刻钟?” 长孙无奈一笑,把李二推出立政殿。 “您今晚该去其他嫔妃那里了,免得说臣妾总是霸占着您。” 李二微笑称好,随意翻了牌子,不用宦官把嫔妃带来,他直接过去就好,睡觉嘛,安稳的睡觉就好了。但是钱欢睡不着了,牛劲达登着同龄大的眼睛瞪着钱欢。 “说,在胡闹什么。” 钱欢都快哭了,没想到他就随便说一句话,就引起了如此轰动。 “我就让黄野装饰一下后花园。” “你当老夫是傻子?” “小侄哪敢啊,这个大唐我谁都可以糊弄,但也不能糊弄您啊。” 牛进达满意的笑了,门外尉迟恭阴沉着脸走进房间。 “这么说你能糊弄老夫?” 钱欢此时想去死,没法过了这日子。 正文 第六百七十三章 下地务农 卸下包袱,我以隐与世内,与世无争。人世不过弹指百年,我以放下,为何不允许安稳的休息,享受此生。 我钱欢已经举世无敌,为何又生他们,禄东赞,渊盖苏文等人。 难道我此生都要与他们征战? 不。 我以下定决心,宅在家中不问世事。 “夫君,您发什么呆呢?你下令全家务农,您怎么能带头偷懒。” 裴念一声咆哮把钱欢在哀怨中唤醒,低头锄地。 他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竟然下令来务农,看着脚下的土地,钱欢心中有很生气。 钱矜一脸怨气怒视钱欢,钱多多拿着锄头对着土地撒气,李治离开长安了,她的婚事再次被延期了。 钱欢心中咆哮,我不想耕地,我想回家躺在太阳下享受生活,但是他没办法离开,自己造的孽,晒死也得扛着。 化怨气为动力,挥起出头钉再来石头上,双手被震的发麻,怒气渐渐涌上心头,将手中的锄头扔出好远好远。 “老子不想干活,老天爷啊,你就让我懒死算了。” “咯咯咯。” 钱欢的举动引来了一连串的笑声,八尾优希挺着大肚子坐在田地旁的树下歇息,独孤怜人手指缠着绷带,季静闭眼小息,裴念负责照顾她们三个,一个怀孕,一个装受伤,一个装病,三个女人就没有一丝为人母的样子,偷懒偷的明目张胆。 钱欢很生气,他也想跑,但是身后还有两个有样学样的孩子,他放弃了,小跑捡锄头继续干活。但是没有任何的动力,转过头问钱云。 “儿砸,你是不是还有书没有读完,爹带你去读书呀。” 钱欢的声音不小,钱云抬起头的一瞬间感受到一阵带有寒气的目光,随后连忙低头。 “读完了,您就别想着办法逃跑了,我娘都说了,您缺少锻炼。” 被儿子说了一顿,钱欢心中一阵大怒,裴念这败家娘们就等着老子给干活呢,回去得收拾,必须得收拾,越想越生气,轻轻起了钱矜一脚。 “带着你的两个小姑姑滚蛋,看到你就心烦。” 这一句话进入钱矜,钱多多和婉儿的耳中犹如天籁,三个丫头扔下手中的工具转头就跑,看都不带看钱欢一眼的。 哎,这他娘的就是所谓的贴心小棉袄?或许别人家的闺女是,但钱矜绝对不是,她不是棉袄,她是三尺白绫,生下来就是准备勒死我的。 他很后悔为啥没有带黄野来,这家伙脑袋机灵肯定能想办法让他脱身,可是他如今被一个后花园难住了,死守后花园很多日愣是不出来。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啊。 钱欢心中开始自哀自怨自恋,但是没有办法,裴念根本不惯着他呀。 脑子不断在思索,想办法脱身,思考无果后对着老虎的屁股狠狠踹了一脚,老虎转身疑惑的看着钱欢。 “侯爷,咋了?” 钱欢淡定自若。 “苏亮踹的。” 老虎憨笑挠挠头。 “他不敢。” “苏亮,他说你不敢,你身为男人,身为聚缘凯隆的队长,怎么能忍?揍他。” 苏亮一脸淡定,没有因钱虎的话而恼怒,小声道。 “侯爷,您就别想着逃跑了,出府的时候大夫人已经说了,今日谁敢配合你逃跑,谁死的就很惨。” 哎。 再次叹了口气,与其无能反抗,那就默默的享受这种痛苦吧,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好他娘的苦。 不就是年后经常感冒嘛,不就是发了几次高烧嘛,不就是拉了几次肚子嘛,不就是走了的时候摔了几跤嘛,这和锻炼身体有神马关系。 钱欢心中不断默念。 她是关心我的,她是关心我的。 虽然知晓是这般,但是他还是很不开心,终于体会到了李泰的痛苦。 说曹操曹操到。 李泰来了,一身小布衣,肩膀上扛着锄头,这下钱欢有伴了,紫苑在裴念身旁坐下,李泰一脸怨气的凑近钱欢。 此时他也很生气,钱欢为何要下地务农?导致紫苑收到了消息把他也赶来干活,美名是体验百姓生活,实际不过是让他减肥。 李泰的身体素质不比钱欢好多少,难兄难弟的凑在一起务农,有话题聊,时间过的也很快。 “李泰,哥们教你打高尔夫球,看好了啊。” 闲不住的钱欢找到了新的玩法,找来一块椭圆的石头,挥起锄头将其击飞,一脸自豪。而一旁的李泰则一脸嫌弃。 “傻.逼。” 被骂了一句,钱欢很是无奈,低头锄地。 按理说今日的任务很简单,只是把土地翻一遍就好,剩下种植的任务就不归他们管了,他有些怀念前世的拖拉机,这玩意嘟嘟嘟的多好,多快。发动机到底是怎么个原理,他为啥会自己转。钱欢想了很久也想不通,就在钱欢忍不住将要爆发的时候,农田里再次来了一群人,钱欢与李泰不敢在说话,低头锄地。 一边锄地一边絮叨。 “你爹现在就这么闲?还是不放心咱俩,下个地都要被监视?” “你把话说清楚,是不放心你,和我李青雀没关系。” “不是你爹了?” “不是你爹啦?” 李泰的声音明显高了一个分贝,两个家伙怒视,钱欢挥起锄头把李泰抛出的坑填满,李泰大怒,加速刨,钱欢加速填。然后两人便在田地中撕扯翻滚。可是天地外的人没有丝毫的反应,都习惯了,他们天天这般样子。 装病的季静不敢得瑟了,连忙起身给李二和长孙准备椅子,紫苑那过裴念带来的水果,都是钱家特有的,还有几种是这个季节皇宫都吃不到的。 李二看了一眼听着肚子的八尾优希,似乎很满意。 “男儿无赏,女儿赏县主。” 八尾优希甜甜一笑谢恩,此时的她没有办法下跪,想了想在身后拿出两个硕大的芒果,似乎有些不舍但还是递给李二和长孙。 李二接过,另一个被季静接过,她来伺候长孙食用。 这两个大芒果吸引了李二的注意,这么大的家伙他当真是没见过,多数芒果到长安都已经烂掉了,李二对着玩意吃的也少,粗暴的薄皮咬了一大口,看的八尾优希心疼的不得了,反而长孙这边,季静已经把芒果切的犹如小花一般,用小刀扎起一块递给长孙。 钱家的东西不用试毒,这也算的上一份殊荣。 长孙吃了一块后,貌似十分满意,笑着问道。 “这东西本宫倒是吃过几次,但都是一些手掌大小的,而且已经快要腐烂,小八尾,你这是哪里来的?” 八尾优希挠头憨憨一笑。 “我没吃过这东西,过年的时候因为怀了身孕,身子不舒服,夫君就派人送信给海南小岛,过了不足两个月,就有人送来了这个,是带着树一起送来的。” 什么叫做奢侈,钱欢这就是奢侈,如果换做他人送来的,长孙或许有些罪恶感,但是钱欢的,她吃用天经地义。 李二吃过,剩下一块半,想了想丢给渊鸿。 “尝尝。” 渊鸿接过谢恩,轻笑。 “论享受,恐怕世间无人能比的上这小子。” 李二再看农田里两个对着天空喘气的家伙一阵大笑,钱欢吃瘪,他特开心。 农田里,李泰用眼角斜视长孙面前的盘子。 “那是啥玩意,好吃么?” “大芒果,岭南侯家送来的,别问我什么味道,我还没吃过,就七个,八尾优希有三个,剩下的家里人分了。“ “阿欢,我想去岭南了。” “你能在馋一点么?” “能。” “吃土吧,这玩意味道也不错。” 话音未落,一块泥土被李泰塞进嘴里,钱欢大怒,两人再次在田地里摔跤,这一次同样没有人阻拦,仿佛没看到一般。 正文 第六百七十四章 布雷特被骗。 钱欢在长安闲的犹如冬眠的青蛙,而布雷特则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他已经距离王储的位置越来越远,可以称的上以没有希望。 在努力无果之下,布雷特转移了注意力,他没有时间可以浪费,也不能把时间浪费在争夺王位上,西域被那个一手圣经一手刀剑的家伙同意以成定势。 他将目光转移到了无主荒漠,占据一方自立为王的想法越加强烈。 长安一行,他见识到了禄东赞,渊盖苏文等人更是激起了他的斗志。 可是打入无主荒漠怎能有那么简单,如今的荒漠已经蔓延到了周围诸国,类似于一个国家的存在,而且势力划分清晰,布雷特想在荒漠取得一席之地就是吞掉其中一方势力,他也只能吞掉现在无主中大食的势力,钱洛等人绝对不会允许荒漠出现两股大食势力。 他派出亲信去查看是谁掌握着这股势力,并且放低身姿想要与这人面见相谈,却不料遭到了拒绝。 同为大食人,敢忽视布雷特的人不多,但也有双手之数。 布雷特需要抓紧时间去查清是谁掌控着这支队伍,一旦王储无望,那么他必须在第一时间拿下无主荒漠,一旦其他王子继位,那么只有无主荒漠能保他一命,可是在荒漠中没有势力,等待他的也只有死亡。 这一次幸运女神再一次离布雷特远去,大食国王重病,立王储以在眨眼之间,布雷特越来越急,但是却一点头绪都没有。 就在布雷特心急如焚的时候,同时受到了三封书信,钱洛的,禄东赞的,渊盖苏文的。 钱洛的信中表达的很简洁,询问是否需要帮助,当然不会是免费的,如果布雷特能拿出他满意的价格,钱洛倒是愿意把人借给布雷特。 不仅钱洛如此,禄东赞与渊盖苏文大概都是这般意思。 布雷特看着手中的信不断皱眉,事情决没有信中写的这般简单,他们三人一定是收到了什么消息,不然绝不对如此慷慨。而且无主中就属钱洛的人最少,他的信却最真诚。难道他们知晓无主荒漠中的大食势力是谁在统治? 再一次仔细看三人的来信,禄东赞的信中满是嘲讽,丝毫没有把大食的势力放在眼中,这更一步见证了他们很了解无主中的大食势力。 到底是谁? 布雷特一瞬间感觉自己不如荒漠这三人,为何他们会收到消息,本王却一丝消息都没有。 愤怒的将书信撕扯成碎片,踹翻桌子,再看混乱的房间,心中怒气更胜。 但布雷特还不知,不仅这三人知晓,就连大唐的钱欢和李崇义都知道是哪个大食人进入了无主荒漠,当初他们离开时清晰的看到了伦斯站在大食二王子的身旁,然而无主荒漠大食势力的两位管事就是伦斯和虬髯客。伦斯的出现验证了这支势力便是那二王子的,只不过如今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但无主荒漠中的钱洛与吐蕃的禄东赞比他们知道的更清晰一点,这个二王子马上就要成为王储,无主荒漠中的势力马上就会因无力管理而溃败,钱洛想以此在布雷特手中骗取一些钱粮,因为他太穷了,就差算计饭粒煮饭了。 虽然这么说有些夸张,但是手下一万多的将士每日的口粮都让钱洛心疼,他在想是不是在荒漠中开垦土地种粮。 如果钱欢知道这个想法一定会骂死钱洛,可惜钱欢不知道,钱洛种粮的想法也只是想想。 布雷特回信给钱洛,询问他是否知晓什么,但是却如同石沉大海,了无音信。两然就这么拖着,钱洛什么都缺,就不缺时间。而布雷特最缺的就是时间,两人相互传信时间浪费的布雷特十分心疼,最后牙咬许诺了五万金币的价格。 钱洛欣然同意,他们两人之间没有恩怨和利益冲突,合作自然没有什么奇怪。 可就在布雷特把金币准备好送去给钱洛的时候,国内传来消息,二王子将继承王位,吉日之时便会宣布,国王驾崩后成为新王。这对布雷特还不是最坏的消息,当金币送出境内的时候,他收到了亲信的消息,无主荒漠中的势力是二王子殿下的。 这一瞬间布雷特大脑一片空白,荒漠是二哥的,他继承王位后他便没有时间去打理荒漠,他的势力自然会不攻自破。 “五万金币死的比欧文斯他爹都惨。” 他被钱洛耍了,无端的被骗走五万金币,他怎能甘心,马上派人去找钱洛理论,他不能无端的送给钱洛五万金币。然而钱洛也耍起了无赖。 “什么五万金币?回去告诉布雷特,我钱洛做事光明磊落,怎会因五万金币而插手他们的家事,另外告诉他,荒漠不允许军队进入,不然会遭到群攻。” 两人因此结下梁子,钱洛与禄东赞有恩怨,战三玄四多年的潜伏,虽然没有造成什么损失,但是这无疑给了禄东赞狠狠一巴掌,另一方面渊盖苏文同样有仇,如果当初荒漠中的势力能动,高句丽不会惨败,跟钱欢就不用多说了,如今又以玩弄布雷特的智商。 除钱欢,钱洛。另外三人在长安相互嘲讽,均看对方不顺眼。两两结盟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的了。 布雷特浪费了五万金币,如在不拿下无主荒漠他怎能甘心,他带兵前脚离开大食,新王的人后脚带人冲进他的府中,可还是迟了一步。 无主荒漠中掀起了一场大战。 布雷特欧文斯带人杀入无主荒漠攻打大食势力,伦斯誓死抵抗殒身,虬髯客投降被布雷特纳入营帐。 这一战观战的人很多,另外四方势力都在观战,战事结束后,钱洛放出话。 “无主荒漠不允许任何国家军伍进入,如若执意如此,可以一战。” 布雷特定居无主,不敢在回大食。 一瞬间从高高在上的皇子变成了山寨土匪,他怎能甘心,休整三日后便在无主中犹如疯狗一般的进攻钱洛,五万金币不还不行。 但他一新人怎能懂得无主中的规矩,无主中顺便变成了混战,最先落败退走的却是布雷特,折损了一半的将士,他老实了,但是剩下的四方都有吞下他的想法,混战持续了一个月左右,最终四方无功而返,再次修养生息。 正文 第六七十五章 会昌寺拔剑 享受生活,一心懒死的钱欢已经很久没有关心无主荒漠中的事情了。 与李泰厮混了这么久,李泰不但没瘦,钱欢却胖了。 此时他终于察觉,不能在家中这般浪费时光,理应走出家门去长安内浪费时光,这样还能气气那些与他作对的老家伙们,不至于气死但是让他吃不下去饭也是不错的。 天气暖和了,也到了他开始浪的日子了,季静在金缕玉衣为他准备的衣衫已经堆满了柜子,随意掏出一件套在身上,对窗下吹了一声口哨,两人大步离开钱家,牵马漫步走向长安。可就在二人刚出慧庄到时候就被阻截了。 李崇义与李恪骑在马上看着眼前的二人,李恪冷哼。 “我还以为你死在了家中,准备为你去打造一口棺材。” 李崇义贱笑,紧跟着开口。 “喜欢什么材质的,按照你的性格,金子的如何。” 被两人揶揄,钱欢懒得反驳,骂又骂不过李崇义,也不准备浪费口水,翻身上马,四人缓缓走向长安城,进入长安的四人也没有什么目的,李恪把李二交给他的任务忙完了,得到了一段时间的假期休息,至于李崇义就是闲的。 四人漫无目的游荡在城中,骑马换成了步行,路过倾城国庆,不去,裴念在里面。 金缕玉衣不去,长乐又会唠叨李承乾和李治的事情。 振武酒楼,李恪说什么都不去,小月就唠叨。 城中的蚕湖酒吧正在建造中,黑寡妇在监工设计,老虎自然也在陪黑寡妇,他不在家中,苏亮与暗卫队长也吵不起来,争论的事情暂时也放下了,但是这只是暂时性的平静,这几个家伙绝对还会再吵。 城外的赌场建造还是个问题,李二霸道的下令停止动工,他还没有想好这赌城是建还不是不建,毕竟不是什么正当的生意。 对此钱欢也没有任何怨言,反正钱家也不缺钱。 四人无聊漫步到了会昌寺。来到此,便能想到辩机和尚。 细想辩机,他的人生也算是黑暗的,十五岁出家苦修,默默无闻的小僧人,偶遇玄奘后人生才得到改变,遇到高阳后寻到了活着的意义,才知人生不只有诵经,不论钱欢有没有出现在这个时代,他注定是一个悲剧,他爱上谁不好,非要爱上多变的羔羊,为何又要遇到房龄公主,最后死的不明不白。 一时间钱欢有些心软,或许是鳄鱼的眼泪吧。 他这一脸伤感的表情落在了李崇义和李恪的眼中,都是多年的兄弟,对方心里在想什么一眼就能猜出,李崇义撇嘴搂着钱欢的肩膀。 “你当初吵吵的最欢快,一心要杀了辩机,今日怎么还伤感了。” 钱欢叹了口气,表情变得有些怪异,他也有些说不清当初心中是如何想的。 “哎,只是感觉他死的有些不明不白。” 李恪听了钱欢的话,皱眉冷哼,率先迈进寺庙,对钱欢的反应十分不齿,杀他的是你,威胁老和尚的是咱们三个,真不知这时候装什么善良。 被李恪鄙视,钱欢一脸尴尬,李崇义哈哈大笑。三人钱候进入寺庙,黄野对寺庙这种地方感觉是神圣他,他双手沾满了鲜血,还是站在门外为好。 李恪进入寺庙一眼就看到姻缘树上的短剑,皱眉上前就要拔下,钱欢与李崇义连忙拦住李恪。 “你干啥,这是房遗爱给高阳的,你不怕高阳找你拼命?” 李崇义勒着李恪脖子,在其耳边大吼,钱欢抱着李恪的腰用力拖着,可就是这般,李恪还在一步一步向前蹭,咬牙切齿的低吼。 “这般事情还的上美事?丢人丢到家了,她敢找我拼命?我借她几个胆子。” 周围的人纷纷退后,他们可不想招惹这三尊大佛。 吴王恪。 慧武候。 平康候。 别说拔下驸马爷的短剑,就是把驸马爷插在树上也是有可能的。忽然一声刺耳的尖叫声在寺庙中传出,一枚粉衣炮弹冲向李恪。 “三哥,你要作甚?” 被当事人抓了个现行,李恪一时间愣在愿意,一脸尴尬的看着高阳。 “这剑不错,走近看看。” 气势汹涌的李恪不见了,转眼变成了一个宠爱妹妹的阳光大哥哥,高阳挡在李恪身前狐疑的看着勒脖子的李崇义,抱着腰的钱欢,李恪的谎言不攻自破,高阳气的双手掐腰,鼓着嘴巴怒视李恪,李恪也感觉有些丢脸,挥手一巴掌拍在高阳的后脑勺,就这轻轻的一巴掌把高阳拍炸了。 “我去找三嫂!~” 李恪懵了,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高阳如同炮弹一般的冲出寺庙,看到黄野后对着其小腿狠狠踢了一脚,消气了,吹着口哨进入马车,是时候回家陪夫君吃午饭了。 寺庙内,钱欢看了看李崇义,随后哈哈大笑。 “这剑不错,走进看看。” 李崇义学着高阳的声音娇声道。 “哼,我去找三嫂,打死你,打死你。” 两人哈哈大笑,李恪挥手给了两人一人一巴掌,因为他也打了高阳,这两巴掌力道可不轻,两人同时还手,寺庙内大乱。 当三人闹成一团的时候,会昌寺的主持,也就是当初钱欢三人威胁过的老僧。 “钱候,李候,殿下,可否房中一叙。” 三人停下手中的动作,皱眉的看着这个老和尚,李崇义耸耸肩。 “带路。” 跟着老和尚来到一间禅房。 “贫僧罪孽深重,马上就要坐化了,当初老僧许诺的事情已经做到,希望三位不要为难会昌寺的僧人。” 几人落座后,老和尚开口便道出了此话,三人一阵沉默,对于老和尚杀掉辩机的事情,如果说有愧疚,那不可能,你们佛家做错了事情自然就要承担,但听老和尚要死了,心中还有那么一丝丝不舒服的感觉。 老和尚见此呵呵一笑。 “三位无需多心,辩机出自佛门,且是自尽,与三位无关。老僧只是好奇,为何钱候会知晓辩机一定会惹出祸端?” 钱欢呵呵一笑。 “你大限还有多久。” “这柱香燃尽,老僧就要走了。” 三人转头看着只剩下小半截的香火,钱欢缓缓起身,走到老和尚耳旁轻语,老和尚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当钱欢回到原位做好时,老和尚满露慈祥微笑。 “三千世界,无奇不有,老僧不好奇。钱候,老僧坐化后,如果有幸烧出舍利子,如有一颗送与钱候,两颗便送给李侯与吴王。” 老和声话落便闭上眼睛,钱欢对老僧躬身施礼。 “死者为大,小恪,崇义,行礼。” 正文 第六百七十六章 舍利子 676 香燃尽了,老和尚当真离世。 或许死亡对他来说是一种解脱,一生修佛却在将死之前染上了鲜血。 一名小和尚走进房间,躬身施礼。 “侯爷,师傅临死交代小僧,无需停尸一年,三日后便会烧毁肉身,妄侯爷莫要着急,如出现舍利子一定会送往钱府。” 钱欢点点头,起身还礼带着两人离开会昌寺。 他也说不清为何会这般巧,偏偏今日入长安,老和尚便在今日圆寂。 其实钱欢等人不知,老和尚一直在强撑身子服用禁药等候钱欢,方才老和尚已经是回光返照的状态,只不过隐藏的极深。 三人离开会昌寺,但却没有离开长安,三日后火化时钱欢等人会到场,不说老和尚有多么伟大无私,三人一旦想起当日夜间威胁老和尚的场景心中便有些不适。 时间匆匆,三日转眼即到。 尽管寺庙没有规矩,钱欢还是换下了鲜艳的衣衫,一套黑色锦衣前往会昌寺,表达一丝尊敬。 今日前往会昌寺的人很多,老和尚在长安很多年了,与勋贵富商之间也有不浅的矫情,高阳便是其中之一。 钱欢远远的看着眼前的大火,心中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前几日还在一起闲聊,今日便要火化了肉身。不论如何,死者为大,钱欢率先躬身施礼,久久未有起身,李恪李崇义同样如此。 他们两个好奇钱欢与老和尚说了什么,但钱欢没道明,他们也不想细问。 听着和尚们诵经,钱欢心情也得到缓解,老和尚这般年纪在民间已经算得上是喜丧。钱欢看到了玄奘,玄奘也发现了钱欢,他们两人也有几年未见了,钱欢走进玄奘,轻声道。 “他的僧号为何?” 玄奘微微一笑。 “既然我这师兄未说,便是不想被钱候知晓。” 不说那就算了,钱欢也不强求,但是看着玄奘一脸阳光的微笑,心中不由有些气愤,你一个和尚长这么帅干嘛,难怪前世西游记中说你动了凡心看上了女儿国的公主。想到此轻轻撞了一下玄奘。 “你和你那相好的还有联系么?” 玄奘怒视钱欢许久许久,最终叹了口气把头扭到一旁,他生气了!钱欢耸耸肩,站在原地不语。 大火渐渐变小,最后到消失,会昌寺内的僧人整理好和尚的骨灰,钱欢看了许久并未有上前帮忙,他不欠老和尚什么,如果说一定有亏欠,那么他今日能来此便已经还清了。 一个和尚的死引来了两位侯爵一位亲王,以经给了他足够的颜面,而且钱欢已经决定,捐给会昌寺一些铜钱,这个时代的和尚当真是和尚,淳朴,憨厚。但不包括玄奘! 这时候小和尚端来一支盘子,盘子上是两颗类似于琉璃又相石头一般的石头,一颗为蓝色,一颗橙红色。 两颗,钱欢说不清这舍利子是什么东西,如果说是人体结石,不出意外他会被和尚打死在寺庙中,但他真想不懂这舍利子到底是怎么形成的,而且也没想到这老和尚真能烧出这玩意来。对李恪崇义摆摆手,两人上前,钱欢拿起蓝色的舍利子递给李恪。 “老和尚说过,两颗的话便是你们一人一颗,我做主,蓝色的给小恪,希望你心胸能向大海一般宽广,别再那般嗜血。橙红色的给崇义,但愿你前程红红火火。” 两人接过,再次像老和尚的骨灰施礼,舍利子不仅在普通人眼里是宝贝,但佛门也是不可多得的宝物。 两颗,钱欢没有得到,心里稍稍有那么一丝失落,但也是转眼即逝,本来他想为八尾优希的孩子寻得一颗,但是看来这个希望落空了,突然脑中灵光一闪,钱欢看向玄奘,这家伙得烧出多少啊。 玄奘被钱欢眼神看着有些慌,闭眼诵经叹气。 “你不要想了,贫僧近几年来还死不掉。” 钱欢十分郑重的点点头。 “我知道,但是我想知道另一件事情,送给你那相好的一颗舍利子,她会不会以为你死了,然后给你立一座衣冠冢,几年亡夫。” 玄奘闭上眼,心中不断诵经,而且不断告诫自己,不能生气,不能生气。但是被钱欢这般调侃就是神仙也忍不住会发怒,狠狠的瞪了钱欢一眼。 “钱候,贫僧能否烧出舍利子尚且未知,但钱候一定可以,看到那座香炉否?能装满。” 玄奘的声音不小,李恪李崇义听的清清楚楚,顺着玄奘的手看去,那尊巨大的香炉就是两个钱欢也没有办法装满。他们知道玄奘也是在调侃钱欢,而且钱欢也的确过分,一口一个相好的,这要是平常人还好,可这是玄奘啊,陛下亲自接见的高僧,怎么能如此无礼。 他们不知,但钱欢心里可以确定,玄奘这取经一行绝对没有辩机书写的那般简单,肯定有猫腻。至于什么女儿国是绝对不存在的,前世倒是有一个什么女儿国景区,但是调侃玄奘足够了。 “哎,和尚,到底有没有女儿国,那国王是不是看上你了。” “你说女王还是小女王?” 玄奘面露微笑,这一下轮到钱欢懵了,转头看向李恪。 “真有女儿国?” 李恪把玩着舍利子,在想是不是应该打孔给小月挂在脖子上,听到钱欢的问话后抬起头,随后又点了点头。 “还真有,只不过现在被灭国了,国内勋贵与吐蕃联军攻灭的。” “一群女人,当真下得了手?” 李恪脸色变得难看,小声呵斥。 “你丢人的时候能不能不带着我们?你口中的女儿国被称为女国,隋炀帝在位时还来朝拜过,他们被称为女国是因为女人执政,男人只管打仗,玄奘说的没错,这个国家有女王和小女王两人管理。” 这信息有点大,钱欢感觉他一时间有些成熟不下,就是这般他还不忘记调侃玄奘。 “是女王还是小女王?” 玄奘再次微微一笑。 “想知道?” 钱欢点点头,玄奘却转身就走。 “那钱候请稍等,我为我这师兄诵经后于钱候相谈。” 钱欢十分认真的点头,然后玄奘便去诵经,这一诵经就是一日一夜,第二日钱欢才知道,他被玄奘耍了,但他却没有生气,而是咧嘴一笑。 “这和尚有意思。” 正文 第六百七十七章 与玄奘吃饭,与李二打球 被耍了还很开心,估计也就钱欢这么一个脑子不正常的家伙,他的想法总和正常人有些差别,或许是时代的不同,也可能就是穿越的时候撞的,总之他是不正常的。 他没有轻易的放过玄奘,此时调侃玄奘算是为数不多的一种乐趣。 玄奘诵经结束了,刚刚走出大殿,钱欢便迎上前。 “你到底算不算和尚,你们不是有节律,不准生气,不准骗人,不准有情欲的吗?” “呵呵,钱候说贫僧是和尚,贫僧就是,说不是就不是,我是如何的存在取决于在钱候心中的模样。” 这回答跟没回答一样,钱欢撇撇嘴。 “在我心里你是个一个采花大盗。” “钱候,您的心术不正,应当待发修行几年。” 继李崇义之后,钱欢又找到了一个说不过的人,他说什么玄奘完全不当回事,而玄奘随便说一句钱欢却被气得要死,最终钱欢还是选择了相好这个话题。 “到底是女王还是小女王。” 玄奘笑意更胜。 “贫僧何时说过去曾去那女国?” 钱欢死死的盯着玄奘,怨气十足,左手摸向左腿的靴子,他有干掉玄奘的冲动。玄奘也感觉事情有些不对,缓缓后退,钱欢上前一步,玄奘后退一步。 一言不合就动手,钱欢是属于玩赖那一伙的,说不过就用拳头,打不过就找帮手,帮手打不过就认输,如今让钱欢甘心认输的那位在皇宫太极殿坐着呢。 两人一进一退,直到玄奘无处可退的时候,两人的肚子同时拔出声响,玄奘尴尬一笑。 “斋饭?” 钱欢冷哼。 “振武酒楼。” 两人离开会昌寺,李恪与李崇义昨晚便已经离开。 振武酒楼内,玄奘面前两盘斋饭,一点油星儿都没有的那种,钱欢把这种没有油的菜称呼为柴火棍儿,一点下咽的欲望都没有,而他的面前各式各样的荤菜,当钱欢怒气冲冲的走进振武酒楼的时候小月便知道他心情很不好,他不开口点菜,只能凭感觉备菜。 钱欢一筷子不动的菜会马上换掉,准备另一种送上。一块用辣椒爆炒的大肠扔进嘴里,一脸的享受,加起一块示意玄奘尝尝。玄奘轻轻摇头,刚要开口,便被打断。 “你要敢恶心我,一会就把这一盘都塞你嘴里。” 玄奘微笑一言。 “出家人不打诳语。” 继续低头吃饭,玄奘的胃口很好,而且吃的津津有味,钱欢加了一筷子他口中的柴火棍儿,感觉一点味道都没有,虽然难吃,钱欢不会浪费粮食。 相比于‘柴火’他更喜欢吃肉,食物链金字塔上的顶端几层的动物哪个不吃肉?他加过菜的地方玄奘不在动,钱欢怒视玄奘。 “你嫌我埋汰?” 玄奘一脸无奈。 “钱候,食不言寝不语您可知晓?而且不是嫌弃您,而是有油。” 再一次被打击,钱欢不开心了,对着小月大喊换菜,小月一脸无奈,但心中没有一丝不愿,在她的心中有钱欢的地位很高,隐隐高过李恪和裴念,如果没有钱欢,就没有她的今天,更不会嫁给李恪成为王妃,小月的一生也称得上传奇,从弃儿变成妞府的丫鬟,在到钱欢妹妹,慧武候的妹妹,吾王恪的王妃。 催促这厨师端菜,其他客人的生意可以不做,但是欢哥哥的饭菜一定要快,一盘肉末茄子,一盘鱼香肉丝。 看到这两盘菜,钱欢笑了。 “和你说说闲话,你别嫌老子烦?” 玄奘摇了摇头,钱欢嘿嘿一笑。 “怎么说呢,我是孤儿,没有爹娘,从小到大都是自给自足,有个不着边的师傅一年见不到几次面,这两盘菜是我十三岁时候教给小月的,之后裴念和小月给我送饭时天天都是这两盘菜,但是我怎么也吃不够,你知道是为何么?” “亲人做的,吴王妃虽然与钱候没有血缘关系,但胜过亲兄妹,人的一声缺少什么便会珍惜什么,你没有亲人,你变珍惜亲人,珍惜他们为你做的每一件事却,好事也好,坏事也罢。” “尝尝?” “尝尝!” 钱欢也说不清他为何喜欢与玄奘相处,或许是因为玄奘那随和的性格。玄奘吃了茄子,但却挑着茄子内没有油星的地方,这已经给足的钱欢颜面。 食不言寝不语钱欢是做不到了,他边说边吃,说的对,玄奘点头。说错了,玄奘也不给钱欢面子,直接摇头,说到兴起的时候还会出言反驳钱欢几句,钱欢想给玄奘惯得酒,听听他这取经的故事,但是他不敢,别人不说,如果李二知道一定会收拾他。 两人吃饭的时候,李恪火急火燎的跑到小月面前,他当真把舍利子打了个窟窿,镶嵌着金饰做成了项链,亲手给小月戴在脖子上,一阵傻笑。他傻笑,钱欢嘲讽冷笑,李恪转头怒视钱欢,跑去厨房拿出一碗米饭挤开钱欢大口朵颐。 一看就知道早上没吃饭,忙着给小月去准备礼物。 就在此时,一名官宦走进振武,来到钱欢身旁小心翼翼恭敬道。 “侯爷,陛下派小人欢您入宫呢。” 钱欢点点头,指了指玄奘,宦官摇摇头,在指了指李恪,宦官一脸尴尬,小声道。 “陛下口谕,如果看到李恪这小崽子告诉他也滚进宫来。” 钱欢按住暴怒的李恪,对宦官点点头,告诉他先回宫吧。 饭后,钱欢与玄奘告别,并许诺一定要问出相好这事,两人入宫,御花园内,李二穿着一套马球服,手中拿着月仗挥舞。两人刚刚走进御花园,一个类似于球儿的东西在钱欢与李恪两人中间飞过,钱欢吓得一身冷汗,这绝对是李二想打他们其中一人,然后打偏了。 一阵叫好声响起,御花园一瞬间热闹非凡,钱欢定眼一看,在发现李二的一群妃子都在御花园中,长孙坐在椅子上无奈的看着李二,杨妃掩嘴轻笑。 钱欢走近后无奈道。 “陛下,您注意一点身子,没啥事您去我家住几日,孙神医都唠叨很久了,说没有人陪他说说话。” 李二哈哈大笑。 “好,今日就去,你们两个去准备一下,朕要打马球,已经决定了,朕,齐国公,卢国公,鄂国公等人一队,你与李恪阻止一下你们的人,咱们来比试比试。” 钱欢第一反应是拒绝,但是看着长孙与杨妃两道含有寒气的眼神后,无奈答应。 “臣遵旨。” “嗯?重新说。” “儿臣遵旨。” “滚吧。” 正文 第六百七十八章 长江后浪推前浪 与玄奘吃饭还好,两人之间不会存有什么冲突,但是与李二打马球,这就是一件比较为难的事情。 众人聚集在钱家,听到陛下要与他们打马球的消息时第一反应是兴奋的,随后一个个的脸色越变越难看,因为他们的老子好像是对手。尉迟宝林率先叹了口气,这几人中,他的童年是悲催的,暗无天日的,他对尉迟恭已经存有了心里阴影。 这一声叹气把钱欢叹火了,拍案而起。 “干他丫的。” 气势汹涌,随后就遭到了打击,秦怀玉低头小声嘀咕。 “阿欢,你敢玩嘛?假如,假如我们赢了,你绝对琅琊郡公会放过你和见虎?还是说卢国公会放过处默,我绝对会被我爹打死。” 李恪趁机插嘴。 “而且赢不了,我看到父皇有些腿软。” 这些问题钱欢早就考虑到了,赢是不可能赢的,这辈子都不可能赢的,如果敢赢了小心眼的李二,恐怕日后不会有好日子过。但是若是输的太惨也不行。 最重要的问题是钱欢不想输,这要是输了,会让人对他们这一辈失去希望,不如年老一辈,马球都无法胜利,何德何能治理大唐帝国。 李二一时兴起的年头可苦了这群家伙。 玩是必须要玩的,但是不能赢,还不能输的太惨。 房间中的众人大眼瞪小眼,一片唉声叹气,他们很不明白,怎么倒霉的事情都发生在他们的身上。 “树大招风,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都怪我们太过优秀。” 对于钱欢的话没有人感觉到意外,毕竟人过一声,谁过年不吃一顿饺子,钱欢半年出一句诗词也可以谅解,钱欢突然间冒出一个想法,小声的与几个兄弟商议。 输给李二钱欢感觉很丢人,但是他要用手下夺回这个面子,顺便告诉长安,大唐的百姓,年轻一辈完全可以取代老爷子们,他们可以回家安心养老了。 在改革百姓生活上,钱欢与李承乾两人做到了,虽然还没有改变整个大唐,但按照眼下的进度,这只是时间的问题。 在战场上,李崇义李恪等人做到了,两人肩上的军功虽不必年老一辈,但是他们还年轻,还大把的时光。 在文学之上,还有房遗爱等人。 钱欢心中以为,若是李承乾登上皇位,他的团队绝对不会弱于李二的团队,啄玉学院完全可以弥补李承乾与李二之间的差距。而且钱欢的主意道出后,全票通过,众人商议这场马球如何去玩,长孙冲起身去找长乐,虽然会输,但是在外观上一定要胜过老一辈们。 他们需要最俊美的马球服,最壮硕的战马,最金贵的马球棍。 在众人商议的时候,慧庄慧武候放出最嚣张的一句话。 “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拍死在沙滩上~。” 猖狂,嚣张,跋扈,无知。 这一次四个词没有落在钱欢的头上,而是落在他们一群人的肩膀上,然后钱家的客房就住满了,没有一个人再敢回长安,尉迟恭拿着棒子在府门前等了一夜,尉迟宝林愣是没敢走出钱家一步。牛进达气的抓着马槊就要去钱家,当真是没有礼数了。 如何评论他,牛进达不气不怒,他宠钱欢。但是这个混小子怎么能说出死字,难道不知道陛下就是前浪中的领袖? 最终牛进达没能前往慧庄,因为李二下旨了,召集武将入宫,势必要杀一杀他们的锐气。但小心眼的李二怎能这般轻易的放过他们,当天晚上,钱府潜入了一个高手,顶尖的那种~。 住在客房的几个家伙没有一个能幸免,就回到家中的叶九道都被收拾的很惨,至于钱欢?在此人进入钱欢的房间时,裴念一惊,当看清此人后悄悄缩进被子中,随后想起钱欢的惨叫声。 “渊姨?嗷,疼疼疼疼疼。” 次日清晨,裴念看着几个家伙不停嗤笑,其他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可是看的清清楚楚。总之房间内不用准备椅子了,没有一个人敢坐下。 院中阳光下的凉席上,整整齐齐的趴着十个人,叶九道最惨,他一时间没有认出渊鸿,竟然准备还手,结果他是被渊鸿用棍子揍得。毒花儿盘腿坐在众人面前,像个不倒翁一样左晃右晃,哈哈大笑,但是被十双眼睛盯着,毒花儿的笑容渐渐的变得有些尴尬,随后丢出药膏给黄野。 “不严重的,一两日就会好转。真想不懂你们十个笨蛋,没事放什么厥词,咱们那个陛下,你们又不是不了解。” 钱欢瞪了一眼毒花儿。 “你这个只长头发不长胸的小伙子懂什么?这叫造势,吸引人来观看这场马球赛,之后还有后续呢?哎哎哎?别打。” 被钱欢讽刺没有胸的毒花儿那大怒,抓着他的脑袋不断撞击在枕头上,虽然毒花儿没准备嫁人,但是她很在乎自己的身材。发泄够了,毒花儿吹着口哨离开。看来不能把毒花儿当成男人来看待。 毒花儿走了,李二来了。 孙思邈与钱欢一同为李二准备了几套药膳,今日要在钱家吃饭,看着整整齐齐趴在地上的是个小子李二哈哈大笑。 “哈哈,告诉你们,朕可以让长江不在存有浪花儿,所以你们这后浪这辈子都没有上岸的机会,好好趴着吧。” 钱欢很想开口大吼,有权利了不起啊?但是仔细想想的确是这样,万一李二下令把长江填上咋整?而且李二丝毫不掩饰是他派渊鸿来收拾这几个家伙,在李二身后是一位位国公,一个个冷笑的看着各自的子嗣,在他们之后是各位的妾侍,她们是来照顾这几个病号的。 但是长乐和小月没来,生意太忙,没有时间理会长孙冲和李恪。 一瞬间他们二人感觉被全世界抛弃了。 刘惜咬着嘴唇看着秦怀玉,看样子似乎十分心疼她的夫君,秦怀玉见此自豪咧嘴一笑,刺激长孙冲和李恪。可当刘惜开口后,秦怀玉顿时想哭。 “爹爹说让妾身在打一顿,夫君您看在哪里下手比较好,妾身也是身不由己,而且没有力气,您看用竹板还是棍子?” “用刀子。” 秦琼的声音在房中传出! 这绝对是亲爹,不用考虑。 正文 第六百七十九章 双手接球慧武候 造势成功了,皇家马球场内聚满了长安勋贵与百姓,更有人觉着牌子,牌子上写着:后浪最强。 李二气的差点没把这群学院的学子拉出去砍头,这是不给他李二面子呀。就在李二迟疑将这群公然支持钱欢的学子们是剥皮抽骨还是五马分尸的时候,年轻一辈的马球队员们进入了球场。 十个人,身着红色鲜艳皮甲,胯下清一色的白色骏马,手中的马球棍在阳光下闪烁银光。 为首的叶九道和李恪抬起头时瞬间引起看台之上的女子惊呼,丝毫不掩饰爱慕之心。赵美人与小月气的咬牙,暗骂她们臭不要脸,不知羞耻。 可是大唐就是这么的开放,男女之情丝毫不用掩饰,反而还会受到朝廷的支持。赵美人火辣的脾气率先忍不住了,站起身对着看台之上的女人们大喊。 “不许看我家九道哥哥。” 话音刚出马上就遭到了反驳。 “哎呦,还九道哥哥,叶家大夫人涂氏都未开口,你这一个妾侍有什么资格阻碍我们爱慕于九道。” 赵美人气的脸色铁青,撸起袖子就要与这女人动手,可没想到这女人丝毫不惧怕赵美人,反而跃跃欲试。身旁的人连忙拦住二人,看台上乱成了一团。好不容易安静下来,场中的马球比赛已经开始了,李二临阵换马,年老一辈为黑色战马,棕色皮甲。 而且还出现了三名裁判。 长孙无忌,房玄龄,杜如晦。 年老一辈中的上场之人,李二,程咬金,尉迟恭,李孝恭,秦琼,牛进达,李道宗,张亮,苏定方,李靖。 一皇九公。 这般阵容让钱欢等人一阵头疼,李崇义叹了口气。 “宝林,你帮我牵制我爹,我给你一万贯。” 尉迟宝林冷冷一笑。 “你能拦住我爹在马场不对我动手,我给你两万贯。” “你们别说了,我爹冲我来了,我想回家。” 秦怀玉都快哭了,他清晰记得秦琼让刘惜用刀子砍死他的话,此时他们才感觉到恐怖。 争球开始了,叶九道与李恪同时动身,两人已经准备好比赛结束后挨板子的准备了,叶九道气势十分汹涌,纵马挥杆抢球,率先一步拿到进攻权,挥动月仗将马球击向李恪,李恪接球击入高空中,长孙冲纵马疾驰穿过人群计算马球落点。 李靖驱马与长孙冲并行,冷冷一笑。 “愚蠢。” 长孙冲一笑,随后大吼。 “崇义,青雀。” 两人瞬间驱马挡在李靖身前,李靖被两人夹在中间无法在动,就在这一瞬间,长孙冲已经与李靖拉开距离,冲向球门,他十分自信他们能率先拿下一分,就在此时,看台上的长乐娇声大喊。 “葱哥哥。” 一声葱哥哥让长孙冲身子一酥,与长乐成亲这么多年也没有听她这般称呼自己,停下马转身都长乐嘿嘿一笑,还不忘挠挠头,然后球就丢了,李道宗出现,击飞马球,直冲对方球门,李二接球,反手用力一抽。马球**。 李二一方摔下拿下一分,看台上的嫔妃一阵尖叫较好,李二哈哈大笑,那叫一个自豪。反而另一方,长孙冲的后脑勺都快被李恪抽飞了。 “是不是傻,是不是傻,不行你就下去,换杜荷上来?” 长孙冲一阵尴尬,看台上的长乐已经笑开了花,她本就是想分散长孙冲的注意力,但是见长孙冲放弃了球看向她时,心中还是暖暖的,第二球开始了,李二一方进攻,尉迟恭哈哈大笑冲向尉迟宝林,马球在空中弹跳,一直没有落在地上,这空中马球可是第一次见。 尉迟宝林咬紧牙关与尉迟恭并马疾驰,丝毫不让,钱欢纵马出现在尉迟恭面前,抬头看向空中。 “尉迟伯伯快看,好大的鸟。” 尉迟恭一愣,抬头望去,天空一天海蓝,云彩都没有几朵,瞬间反应,他知道被骗了,低头时马球已经飞向了李泰,这一幕把尉迟恭气的哇哇大叫。 “钱欢小儿,气煞老夫。” 转头去追马球,这一球被尉迟宝林用力击飞,高度已经超过了李泰能迎接的高度,李泰马上转身就阻拦李道宗,给叶九道争取时间,叶九道也是紧紧皱眉,将手中月仗扔到半空,马背反手,双手撑着马背双腿夹住空中月仗,单臂转动,身子旋转半圈,拦下马球。 看台上发出一阵尖叫,最大声音的就是赵美人,此时的叶九道当真是太英俊了。 叶九道见球眼看就要落地,大吼。 “见虎!” 此时牛近乎已经出现在叶九道的身旁,弯腰接住马球轻轻一挑,马球**。 钱欢一方搬回一分。 这一分已经不重要了,李泰的反应,叶九道的马背功夫与牛见虎的配合已经引得众人连连叫好,年轻一辈中叶九道的武艺当属一二。 叶九道这华丽的动作激发了李崇义等人的好胜之心,他能引得女子尖叫,老子也能。 钱欢一方在成进攻放,钱欢发球后便守在球穴之前,他的任务是阻拦李二。秦怀玉接球,同样学者叶九道双脚夹棍,马上托马斯,长孙冲背对马球,反手轻轻将马球挑起,程处默轻抽,马球再次**,这一系列配合只在一瞬间,配合亲密无间。 眨眼之间分数已经拉开,年轻一方已经遥遥领先,激烈的比赛已经让他们忘记了期初的约定,不能赢。 李二渐渐也正色起来,表情不在玩味,长辈们开始施展他们的马背功夫,程咬金接球后冲向球门,程处默出仗争抢,父子俩丝毫不让,程处默哈哈大笑。 “爹啊,该养老了?” 程咬金哈哈大笑,在程处默之前强下马球抛给李二。 “小子,先赢了老子再放厥词。” 程处弼站在远处手痒,他也想上场,老一辈的精英与年轻一辈最强的对决,这何等的荣耀。这时候李二已经接住了球,将马球禁锢在月仗之上,他的前方只有钱欢一人,见此钱欢大叫。 “犯规,犯规,陛下你腿碰球了,房相,老杜头。” 两人对此视而不见,看都不看钱欢一眼,这时候看台上传来一声呵斥。 “闭嘴。” 钱欢闭嘴了,转头就跑,这球不是冲着球穴去的,是冲着他来的,他跑了,球学瞬间暴露在李二的视野中。 分数越来越近,双方已经持平,钱欢则不敢在出现在球穴之前,哭丧这脸看着李泰。 “你来守门吧,你爹是真揍我啊。” “别墨迹,球穴不要了,加紧进攻,接球。” 马球飞向钱欢,钱欢脑子一抽,扔掉月仗接了一个满怀。 马球场安静了,看台上也安静了,钱欢抱着马球愣在原地不停眨眼,李泰的脸丢绿了。安静过后便是一阵轰天大笑,慧武候竟然扔了月仗用手接球抱在怀中,看台之上武媚躲在钱策身后,小声道。 “我不想看了,太丢人了,欢哥哥根本就不会马球啊。” 钱矜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这太尴尬了。球场中的钱欢脸色越来越红,越来越热,他也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丢掉月仗去接球,他不想玩了,他想回家。 “咳,慧武候双手触球,违背规矩,被罚下场,扣除三分。” 钱欢被罚下场了,与黄野换衣换马,坐在裁判席中,他不敢回看台,崔嫣这娘们肯定会嘲讽他。 黄野上场,球场再次变得热闹,年轻年老两系已经擦出了火花。 只能胜利,不是失败。 正文 第六百八十章 五万惯的比赛 比赛结束,李二四分之差取得胜利,这四分中还有因钱欢犯规扣的三分。 在球场中,年轻人已经忘记要放水的计划,紧追分数已经让他们十分吃力,钱欢没有任何狡辩的机会,这锅必须是他背。 赢得胜过的李二很开心,仰头大笑回到皇位休息,这一场马球赛两方都用尽了全力,没有人因为他是陛下而谦让他,在这般情况下赢得的胜利着实让他很兴奋。 但场中的年轻人用亲密无间的配合弥补自身的差距,年轻人的表现李二很满意,但是这其中不包括用手接球的那个小子。 马球赛虽然结束了,但是李二没有开口,便不能有人提前离开。 钱欢等人聚在距离李二不远处的球场中,众人在责怪钱欢,这小子一副受气包的样子引得李二哈哈大笑。或许被数落久了,泥人也有三分脾气,更何况习惯了被恭维的钱欢,在众人的目光下跳脚大喊。 “马球输了就输了,多大点事,陛下就会玩这么一个玩意,你们有什么不服气的。” 李泰连忙捂住钱欢的嘴,但还是被李二听的清清楚楚,这一下可惹恼了李二,自恃文武双全的天下第一人怎能成为钱欢嘴里那个只会玩马球的陛下。 气势汹汹起身走向钱欢,钱欢来不及躲闪就被踹飞出去。 一个没有礼数,一个出手没有轻重。 本就被数落了好半天的钱欢挨了一脚后瞬间大怒。 “干啥?除了马球您还会啥,四百米短跑?铅球?标枪?射箭?” 这时候长孙已经赶到了李二的身前,拉着李二的手臂劝阻他不要在动手,瞪了钱欢一眼示意他安静。 钱欢安静了,但是李二却开口了。 “什么标枪短短跑,朕有将士数万,何须亲自出手?你小子莫不是不服气。” 钱欢清晰的感觉到了一股鄙视与嘲讽的气息,起身拍打拍打身上尘土低声冷哼。 “您有数万将士,我还有数钱呢?要不在鄙视鄙视,马球输了我们就是不服气。” 这是豁出去了,反正如今闲着也是闲着,没有战事也没有什么操心的事,这玩必须放在第一位。李二看着钱欢皱了皱眉,转身就走。 “朕不与你这猴子计较。” 李二不玩,这不行啊。 钱欢慌了,李二必须得玩,不然城内的蚕湖一时半会也开不了业,城外的赌场更别提了,根本就不让开,还有钱家几个捣乱的队长,这一次也准备给他们分一个高地。 不行,不能让李二走,必须得玩。 咬咬牙对着李二的背影大喊。 “陛下,若是臣赢了一项,您答应臣一个微不足道的请求,若是臣输了,一项五万惯铜钱赈灾,以您的名义。” 全场哗然,这不愧是如今大唐最富有的人,一项比赛的赌注便是五万惯,而且看样子慧武候不光只有一场比试。 与长孙并肩行走的李二有些意动,虽然大唐已经变得渐渐富有,但土地辽阔,天灾不断,受灾百姓更是数不胜数,如果换做往些年各地官员治理就好,可陈硕真的事情给了所有人一个警钟,欺压百姓的后果是悲惨的。如今受灾地区官员上书请求朝廷支援。 因为他们发现,受灾百姓们看官员的眼神犹如屠夫看猪。 一项五万惯,输了不会损失什么,赢得一项便能救济大唐百姓,虽然钱欢诡计多端,但李二清楚,错过了这次机会在想从这小子手里扣钱就会变得困难。 李二看向长孙,长孙微微一笑,不拒绝也不同意。李二忍不住开口,问向远处的公爵们。 “你们说,是朕的颜面重要,还是百姓的性命重要。” 这一句看似十分昏庸的话却引来公爵们的轻笑,李孝恭**胡须,咧嘴笑道。 “陛下,老臣斗胆,您的颜面与百姓的性命稍稍差了几分。” 李二面无表情,虽然这是他想得到的答案,但是入耳感觉有些刺痛,这时候李崇义在身后大喊。 “百姓之命与陛下颜面息息相关,但却不存在谁轻谁重,陛下救济了百姓,百姓朝拜陛下,两不干扰。爹啊,我娘给您煲了汤,您还是去喝汤吧。” 这爷俩很多年前便在东宫相互争执了一番,如今这般对话引来哄笑却无伤大雅。 平康候未满三十取得侯爵之位,年轻一辈中的骄楚,他这般与老子开玩笑也是为了弥补李孝恭的病句。 这个回答让李二很满意,但还是没有答应。他心中已经开始计算,钱家暗卫中的人受过秘密训练,虎队较为神秘,几年前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还有一个聚缘凯隆和长孙冲那个神一般的战斗力。李二则需要思索他名下有哪些人可以排得上用场。 当年在岳州带回的奸细营或许可以,渊鸿的那些崽子可以,至于右武卫与禁军还无法与他们斗智斗勇。 胜算不大,不比! 这是李二心中的决定,但随后这个决定在众人开口后被推翻。 “陛下,老臣家中还有一些可用的人。” 长孙无忌与钱欢作对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丝毫不用掩饰。李靖呵呵一笑。 “陛下,老臣与犬子都可上场,另外您别忘了,学院有一些学生还在朝中当值,薛仁贵是个人才,您手下渊鸿总管,云峰可不必他们钱家的人差多少。” 李二细想,的确可以一试,转头再看长孙,长孙低头幽怨道。 “您要想玩,臣妾可以把恪儿和崇义禁锢在身旁,缺了他们两个,欢儿就变成了无法行走的瘸子。” “无须,一个小小的钱欢而已,朕又未老,只是多年未有人登门叫阵,一时间有些怀念当年而已,来人,告诉那只猴子,本个月后在朕的学院内与他比试一番,大唐子民均可观战。” 收到消息后的钱欢笑了,咱们就比试比试谁的人才多。 刚刚返回崔佳的崔恒与在岳州的崔浩收到了召唤,至于其他人已经早就到了钱家。 李二也下了命令,岭南冯智戴,冯智彧半个月内必须到达长安,未领者斩。 长安内瞬间变了天,不知情人还以为遭遇了什么国事,虽然不是国事,但这事情不小,年轻一辈与老一辈之间的碰撞,如果年轻一辈取胜,那么老一辈便可以安心颐养天年了。 正文 第六百八十一章 八尾优希的孩子 钱家即将再添一员,孙思邈断定是个女孩,钱欢大喜,取名为钱妍。千言万语的钱妍。 千金千言。 母凭子贵的道理在钱家行不通,为钱家诞下子嗣身份就会高涨,一度生长到与裴念相差无几。 分娩的过程是钱欢最难熬的时候,八尾优希已经三十几岁了,生孩子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方圆百里的接生婆都聚集在钱家。意外接连不断的出现,钱欢在院中焦急踱步,这一次不敢在冲进产房,大呼小叫,他曾与孙思邈交流过剖腹的想法,他说不清楚,这个时代也没有办法完成。 已经过了两个时辰了,他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担忧,站在院中大声咆哮。 “孩子不要了,给老子保住八尾优希。” 此话一出,整个院子内的人都想来劝阻钱欢,但对上他那鲜红的眼睛时选择了闭嘴,这个时候谁开口谁挨骂。 日落之时,产房内传出一阵婴儿啼哭的声音,众人松了口气,钱欢不顾阻拦冲进产房,没有理会寒瓜怀里的孩子,第一时间去探望八尾优希,发现她只是晕厥过去后,钱欢放心了,这才去看小女儿,抽抽吧把的样子丑极了。 与李二的比试即将开始,挤出两天照顾八尾优希,房间里的味道很难闻,但他却没有感觉不适,这个女人为了生了孩子,就是最大的功臣,他理应照顾。 白日照顾八尾优希,晚上在书房定制比赛的项目,钱欢预计准备十五万铜钱输给李二,这钱本就是唐钱商盟要拿出来赈灾所用的,前来观看的百姓会很多,就算以李二的名义赈灾,大唐百姓也知这钱是唐钱商盟出的,怎么算都不会亏。 等灾区修整好,商盟生意入住,百姓们消费的第一选择便是这个曾经救助过他们的唐钱商盟生意。等于十五万贯铜钱请来李二做代言人也为生意打出名声。 如果在赢下两场赛事,城外的赌场和城内的酒吧的吸金能力很快便能赚回。 稳赚不赔的一场交易,或许就挨上几脚或者几巴掌。 打就打吧,与其不能反抗不如默默的享受,其他人想享受李二这暴力的**还没有机会呢,钱欢不断在安慰自己。 抬头看了一眼桌角的沙漏,起身离开书房前往八尾优希的房间,她总会在这个时候睡醒,进入房间换来侍女为八尾优希换衣,被褥。这个女人呆呆傻傻的靠在床角儿发呆,或许是突然间坐了母亲还有些不适应,最重要的是钱欢发现八尾优希不喜欢孩子。 “阿欢,我不喜欢孩子。” 这一点钱欢早就清楚了,当八尾优希怀孕时,她没有像其他女人那般开心,只是兴奋了一刻钟左右。 八尾优希的性子清冷,不主动说话,她便能一直安静。偶尔会呆萌一些,也只是昙花一现,如果她要喜欢孩子,钱欢都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而且她更不喜欢女儿,一个钱矜当初给她的阴影很大。 钱欢坐在一旁的桌子上书写文案,低头轻笑道。 “你这女人,自己生的孩子都不喜欢,那就交给怜人,她总想要一个女儿。” 钱海已经让独孤怜人彻彻底底失望了,她一直在叨咕,钱海绝对不是她生的,自称仙女怎会生出这么一个混蛋,把责任推到钱欢的身上,钱海生气的时候真的很像战场中的钱欢。相对于儿子,她更喜欢女儿,以前便总会抓着婉儿给她打扮,如今婉儿长大了,脱离了她的魔爪。 钱欢很喜欢女儿,母女两人穿着一样的亲子装,这样多可爱,这是他最想看到的一幕,可是家门不幸啊,钱矜与季静完全就是两种性子,坚决不穿一样的衣衫。 把钱妍交给独孤怜人去照顾是一个不错的想法,八尾优希思考的时间都没有,很果断的点头。 “好,给怜人姐,可是。。。” “不用可是了,怜人是姨娘,困了就睡,饿了就喊。” 他开始低头忙着手中的事情,随意的书写,再由钱策整理去交给李二。八尾优希却很纠结,坐在床角儿辗转翻身,似乎很纠结,纠结了许久忍不住了,轻声呼唤钱欢。 “妍儿流淌着我的血脉,倭国血脉会给你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该怎么办?” 钱欢抬起头,歪着脖子看着八尾优希,轻轻一笑。 “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随意找个人来证实一下就好,怎么你也不喜欢倭国了?” “不喜欢,太穷了,我喜欢钱,喜欢大唐,喜欢钱家,要什么有什么,山珍海味,锦衣玉食,但是我不喜欢你。我这样的女人是不是让你很讨厌?” 八尾有些学着钱欢的样子咧嘴一笑,似有嘲讽之意。钱欢再次一笑,将手中的纸揉成团杂项八尾优希。 “是呢,我喜欢钱,在出现一个喜欢钱的和我争抢,多烦人,等手中的事情忙完后把你的血脉也改了就好,其实也不用,钱家的人血脉很杂,我可以说不算大唐的血脉,独孤怜人体内应该有大隋的血脉,我那个姐姐钱婷是大食人。” “是吧,所以我必须是倭国血脉?” 八尾优希耍起了小脾气却引得钱欢哈哈大笑。 “袁守诚,孙思邈这两位老神仙都可以,到时候我在看看。没想过回倭国去看看?”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在土谷浑的时候我收到了消息,母亲病逝了,我悄悄在家里立了排位,但是你回来后我便藏起来了,怕惹你生气。” 一时间钱欢也有些伤感,起身走到八尾优希身旁,伸出手捏住她的脸蛋。 “钱家就是你的家,在自己家里哪有那么多规矩,还有记住,我不是鸡也不是狗,别和崔嫣那虎娘们一样。” 八尾优希点点头,轻轻打掉钱欢的手钻进被子中,钱欢耸耸肩回到桌前做好,他准备了很多比赛的项目,至于能留下哪些还要看李二的意思,等到八尾优希睡实,钱欢离开房间,这个时间钱策恐怕已经睡了,自己的房间应该也被裴念霸占了,想了想还是不要去打扰他。 缓缓走向钱云的小院,没想到这小子房间的灯还亮着。走进房间见钱云正在自己的小厨房中忙乎,钱欢满意的点点头。 “多做一份。” “爸,你把吃?” 爸爸这个称呼只有钱云与钱欢两人在一起的时候才会这么称呼,这般称呼也能提醒钱欢,他来自前世。 “随便。” “奥,问您个事,先有鸡还有蛋?” “滚蛋。” 正文 第六百八十二章 全民运动会1 这个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困扰了人很多年,钱欢无法给儿子解释。 送进宫的计划书全部通过,李二很开心,仿佛这一百万已经到了他的腰包一般。 比赛当日,钱欢临时做出一个计划,所有人都可以免费去观看比赛,而且还可以押注赌钱,二十项赛程,没一场都可以赌两放的输赢,没能来观战的人也可以找人代替压住,以陛下的名义担保。 这算是给百姓一个福利,至于能否赢走钱就看运气了。 李二的阵容很庞大也很恐怖,朝中文官武将都在李二的队伍中,也都有报名参加比赛。至于钱欢这边是兄弟几个联合与生意伙伴临时组成的联盟。 学院内聚满了人,平时看似空旷的学院变得十分拥挤,无奈之下孙大将下注的地方迁移到了学院山门前,这里还算空旷一点点。 操场上插着各式各样的旗帜,大唐百姓勋贵各自举着横幅支持心中的胜利者,当然横幅也是在学院门前买的,很便宜,五百文一块。有几块售价昂贵的被甲商买走。 看台上李二的粉丝举着八块牌子大吼大叫。 “天子无敌,所向披靡。” 爱慕虚荣的李二开心的不得了,体内燃气一股斗志,口中大喊。 “今日定不会让朕的子民蒙羞,赏!” 顿时看台上想起一片叫好声,另一面的年轻人心有不甘,举起手中的牌子一同大吼。 “长江后来推前浪,晚辈最强,猛如战狼。” 钱欢仰头大笑,嘲讽的看着李二。今日不是君臣,不是长幼,他们两人是对手。盖文达上台证词。 “全民运动会,以此来断定输赢,避免争斗带来的伤亡。” 今日他与房玄龄,孔颖达,杜如晦,魏征五人为裁判,许敬宗敲响铜锣,比试开始。 一公里地的短跑,李二代表的龙字队出场两人,程家程五,燕王李祐。李祐脸色尴尬的看着钱欢,他也是身不由己。 钱欢嘿嘿一笑,涂寒与暗卫卫长上场,四人眼中擦出火花,谁也不想输,也不敢输。 四人准备好,炮筒射出火药,一声轰响示意比赛开始,四人犹如闪电般窜出,暗卫卫长瑶瑶领先,程五紧紧跟在身后,剩下的两人则拉开了一段距离,眼看着暗卫卫长距离终点越来越近,程五有些慌,连忙开口道。 “老黑,听说你有龙阳之好?“ 暗卫卫长一愣,转头看向程五,满面疑色,不知程五为何会知晓这件事情,程五趁此追上程五,嘿嘿一笑。 “老黑,是不是很好奇为何我会知晓,别急,带我慢慢跟你细说,你看奥。傻.逼老子赢了。” 一公里本就没有多远,暗卫卫长被程五分神一时间忘记了终点前的冲刺,正听程五细说时这老小子已经拉开了一段距离。暗卫队长嘶吼追赶,但以为时已晚。第一次比试匆匆结束,李二十分满意的点点头,但赛场中的两个家伙还没有结束。 恼羞成怒的暗卫队长在比试结束也没有放过程五,一路追赶,程五一路跑出赛场,暗卫卫长同样消失。 程咬金的脸色有些尴尬,至于钱欢已经被气炸了,这他娘的太快了,这才多久,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输了五万贯,而且是他最好看的暗卫队长。 学院外,程五在跑,暗卫卫长在追。 “程五,今日老子不揍死你都没有颜面回家。” “老黑,你冷静,冷静。” 程五担心他被暗卫队长给玩了,但此时暗卫卫长只想揍他,因为程五太丑。 两人在学院外追逐,学院内,钱欢已经把准备好的金子送到李二面前,李二仰头大笑接下。 “朕第一次才知晓钱这般容易赚取,来人,换成铜钱粮食,即可送往两地赈灾。” 李二很会找时间,在学院数千人的面前下令,大唐百姓再一次被李二收买人心,齐声大喊。 “陛下盛名,爱民如子。” 比试赢了,钱收了,名声也收了,李二十分满意。 第二次比试为十公里长跑,这可是一万米的距离,钱欢众人凑在一起商议该派谁上场,李崇义要留在箭矢比赛中,李泰这体格直接被放弃,黄野却一支手臂,长跑对他来说很不利,钱欢一时间想起了菊花勇士。 如果这小子在应该不会让我失望吧,不是应该是肯定。 最终钱欢一方派出三人,叶九道,钱策,涂寒。 李二一方为冯智彧,一名瘦小的太监,这个太监钱欢熟悉,但不知道名字,每次送旨来钱家都是他,至于另外一人更不是人,也不知道李二在哪里找来的歪瓜裂枣。六人准备好,炮声未响,一道咆哮声在李二身旁传出。 “冯智彧给老子杀杀钱小子锐气,他在岭南时可没少给老子脸色看。” 钱欢一愣,随后大声咆哮。 “冯盎,你怎么还活着?” 冯盎不仅还活着,这洪亮的嗓音彰显着他还十分壮硕,当他听到钱欢无理的问话后,哈哈大笑。 “老子不仅还活着,还要参加那箭术比试,告诉崇义那小子,老子来此就是为了收视你们,哈哈哈。” 李二为了取胜到底请了多少外援,箭术比试中,钱欢准备李恪,李崇义与刘仁愿三人上场,怎么也能夺得几分,但是眼下看来是没有办法取胜了,五万贯已经是李二预定的了,薛仁贵,冯盎这两个神射手就足矣让钱欢一败涂地,而且还有一个钱欢不了解有多厉害的李二。 这场长跑不能输,钱欢应该告诉叶九道了,如果输了,城外的赌场就没了,他自己看着办。炮声一响,叶九道犹如猎豹般冲出,同时爆出一声嘶吼。 “老子要生意。” 或许是有压力在肩膀上,叶九道的速度都没有变慢过,冲刺时候是什么速度便一直保持这这个速度,一边跑一件嘶吼,如果此时在他身后放两只狼狗,那就太过生动且形象了。 所有人都被叶九道惊呆了,怎么一场比试能让平时冷淡如冰块的家伙变得这么火热? 涂巧玉掩面躲在裴念身后。 “念念,他还在丢人嘛?” 裴念尴尬的嗯了一声,叶九道已经追上了他身后的人,这说明他已经与最后一名之间有两千米的距离了,还有最后一圈,叶九道再次提速,距离终点还有不足十米的距离时,叶九道突然停下脚步看向看台,赵美人十分配合站起身,双手遮在嘴旁。 “嗷~哦。” 叶九道大吼。 “老子也有生意了。” 随后缓缓走向终点,撞开红色布条。 钱欢一方扳回一局,但他这般走向终点无疑是对李二无形的羞辱,起身走向上前拍死叶九道,身旁的人连忙阻拦,劝阻李二。 钱欢见此脸色有些尴尬,这咋整,是要赌场还是要蚕湖。 正文 第六百八十三章 全民运动会2 “你只是一个慧武候的侍从,而我是陛下的亲卫,你拿什么与我相比。” “你被熊打过。” “我是陛下亲卫,陛下还是小公爷时我便跟在陛下左右,征战沙场,军功不弱于国公分毫。” “你被熊打伤了。” “咱能不提熊么?” 云峰受不了了,被熊打伤是他人生一件极其耻辱的事情,可偏偏被黄野抓着不放。 两人同时参与了镖枪比试,他们又在朱雀门前动过手,虽然是各为其主,但相互也有敌意。云峰本想羞辱黄野一番,可惜被反嘲讽了。心有不甘准备再次开口但被黄野抢先了。 “能不能让他闭嘴,我无法专心。” 黄野指着云峰看着房玄龄几位裁判,表情十分嫌弃。 这一反应使云峰受到了一万点伤害,突然间他在黄野面前变成了一个孩子一样,这怎么能忍,当即就要反驳可在看房玄龄等人的表情,无奈之下选择了闭嘴,但是心里已经有弄死黄野的冲动了。 如果比武力,黄野可能稍稍逊色云峰,缺少一条手臂总会有些差距,但是论脑子,云峰这不开窍的石头脑袋砸碎了也没有追上黄野的可能。 另一边链球,跳高的比赛都在继续,李二面前已经堆满了金子,钱欢也得到了他想要的,剩下的便是娱乐就好。 观看了许久的李二有些坐不住了,起身走下看台活动筋骨,身后的冯盎与薛仁贵紧跟着走下看台,另一边李崇义看到李二起身时跃跃欲试,能与陛下比试箭术,这是无上的殊荣,但再看薛仁贵时,脸色一变,在高句丽时,薛仁贵的箭术他亲眼所见。 在看冯盎,李崇义有点紧张了,冯盎的箭术更是天下有名。 李崇义在看看身旁的钱虎和李恪,心中稍稍有了一分底气。突然间感觉有诸多冰冷刺骨的目光透过皮肤,刺入骨髓。 冰冷刺骨,置身如冰窖一般。 李崇义机械版的转动脖颈,给这些目光分别取了名字。 皇后娘娘的目光是寒箭,锋利无比。 父亲的目光是寒枪,直入骨髓。 娘亲的眼光是散发寒气的狼牙棒,十分恐怖。 至于崔嫣,她已经不是武器了,整个人坐在看台上散发寒气,绞尽脑汁想出一个贴切的形容词,千年雪怪。 寒光中都带同一个寒意。 若敢让陛下丢失颜面,李崇义将死无葬身之地,不仅李崇义,钱欢也感觉到了,说好的公平公正呢。死一个总比大家一起死比较好,叹了口气,拍了拍李崇义的肩膀。 “你不如地狱谁入地狱,去吧。” 射箭的比赛在李崇义胆战心惊下开始了。 箭术比赛分三种,不动箭靶,移动靶,马背箭术。钱虎看似憨笨,这家伙在薛仁贵选择不动靶后紧紧站在其身旁,李恪耸耸肩走向冯盎,移动靶。剩下李崇义与李二大眼瞪小眼,李二忽然大笑,拍了拍李崇义的肩膀。 “用尽全力,朕不怪你。” 李崇义苦着脸上马,但是他没听到李二后面小声的呢喃。 “反正你也赢不了朕。” 率先开始的是薛仁贵与钱虎,薛仁贵满弓,郑重两百米开外的靶心,钱虎对此不屑一顾,拉弓放箭,箭矢穿过靶心射在后方的墙壁之上,对着薛仁贵冷哼一声,嘲讽之意十足。房玄龄等人计算两人结果,薛仁贵十分,钱虎零分,因为箭靶上没有发现箭矢。 钱虎傻眼了,还有这种操作?射穿靶心没有叫好反而得了零分?钱虎很委屈,钱欢拍着钱虎的后背轻声安慰。 “别委屈了,薛仁贵正是上位期间,你做了升级包。回去吃鸡,不哭不哭。” 另一方,李恪与冯盎的比试也是一边倒的局势,变态的冯盎在射下五只移动靶后开始妨碍李恪,不在对空中的靶子,而是对着李恪射出的箭矢,叮当脆响声音不断传出,李恪的箭矢不断被冯盎击落,击落的同时还得到了嘲讽。 “啧啧啧,吴王殿下,今日的箭矢怎么像娘们射出的一样?太慢,太慢了。” 李恪被气得牙痒痒却一点办法都没有,虽然箭术是皇子的必修课程,但李恪在箭术上的捏造还不如李崇义。二十支箭矢结束,冯盎五分,李恪一分。 钱欢轻声安慰李恪。 “小恪啊,不要灰心,冯盎都这么大年纪了,给他点颜面。” “他要颜面我不要啊?老子的儿子就在看台上看着,十九箭啊,十九箭,我射出十九箭都被冯盎在空中击落,我。。” 李恪的声音都带着哽咽的强调了,当真是被冯盎羞辱的很凄惨。 把受尽打击的李恪和钱虎送去休息,这两个家伙倍受打击,应该会有一些共同的话题吧。十四分比一分,可是比赛还没有结束,李崇义也在煎熬。 他本想保守实力,不敢赢李二,但是慢慢他感觉到了恐怖,马背箭术不动靶三箭满中,李崇义同样满中,但在环数上差了几分,空中孔明灯移动靶,李二箭无虚发,搭双箭满弓,眨眼箭击落两只,李崇义有些慌了,两人之间的比分越拉越大,李崇义越来越紧张,紧皱的有些手抖。 比赛慢慢变成了李二的个人秀,一箭双雕,三箭齐发。此时李二手中剩下随后一支箭矢,低头看了看随手扔掉,举目四方似乎在寻找什么,钱欢见此连忙抓着身旁的月季花藏在身后跑向李二。 “一骑红尘妃子笑。” 钱欢猜的很准,在赵美人向叶九道娇声撒娇互动的时候,李二便有些心动,在看小月不顾周围人眼光,不顾身份为李恪加油打气,李二便有些心动,一时间他脑子竟然冒出长孙为她鼓气的场景,但皇后的身份不允许她如此,但李二可以。 驱马疾驰,此时的李二意气风发,犹如风雅少年,鲜衣怒马。 看台之上的人十分不解为何陛下会有如此举动,但长孙却十分明白,她看到了李二与钱欢两人的片刻交谈,她也看到李二总是用期盼的眼神看着她。 这时候看台之上打出一道道惊呼声。 陛下竟然满弓对准皇后娘娘。 弓弦弹响,长孙不躲不闪,笑靥如花。 一支玫瑰射向长孙,长孙笑意更胜,抬起手捏住半空的月季,转身插在头上,看向操场中的那个男人,展颜欢笑。 钱欢再次凑近李二。 “知道什么叫做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了吧。您还真有点配上母后。” 不作便不会死,但是李二的此时的心都在长孙的身上,踹飞钱欢小声道。 “五万贯朕不要了。” 正文 第六百八十四章 突发事件 运动会在继续,李二的气势高涨。但钱欢必须得走了,刚刚孙大送来消息,刚刚坐落于太原附近的二十几家生意全部被砸,散落的货物遭到百姓的哄抢,损失将近百万贯,数十人受伤,许多与钱家有生意来往的商户已经在讨要说法。 输给李二数千两的黄金钱欢不心疼,名义上是输钱,实际是在于李二等价交换,用黄金换取生意的经营权,在加上灾区百姓的呼声,几千两的黄金不亏。 但是从不做亏本生意的钱欢无端被人砸了店铺,抢夺了财务,二十几家生意的损失已经伤到了钱家的筋骨与名声,如此一来谁还敢与钱家合作。 把手头的事情交给长孙冲,带着裴念前往长安倾国倾城,现在没有时间去思考是谁砸了生意,第一时间需要安抚那些合作的甲商,生意想要遍布全国,单单长安这几乎人家是没有办法做到的。 坐上马车后,裴念抓住钱欢的手,轻声安抚。 “你现在戾气太重了,会吓到甲商们的。” “我怎么能不生气,真是看我这一年没有杀人了,竟然欺负到钱家的头上。” 钱欢的脸色阴沉,胸口不断起伏,可见被气得不轻,裴念轻声叹气把钱欢搂在怀中。来到倾国倾城,甲商们已经在会议室内等候多时,裴念担心钱欢控制不住脾气,对身旁人连连使眼色,众人簇拥钱欢,把他送去办公室。 安抚甲商的事情裴念拦下了,如果说有错,那么甲商有错,生意都没有办法保护有什么脸面来找钱家,说没错也对,毕竟他们只是商人,二十几家生意同时被砸,这绝对是冲着钱家来了。 钱欢去了办公室。 裴念去了会议室。 夫妻二人明确分工,损失报表不断送到钱欢的面前,如今损失已经超过了百万,而且太原官府给出的答复也让钱家十分不满意,山贼流寇?连姓名都没有的山贼流寇? “哪个山贼流寇?他们已经眼瞎到看不出那是本候的生意?难道说太原的治安如此之差?告诉太原那边的最高官员,如果找不出贼人,他这官也不用做了。” 这摆明了就是袒护,钱欢再傻也能看的出来。但此时的孙大脸色有些纠结,小声道。 “侯爷,太原刺史与您同为正三品上,恐怕他不会理会您的命令。” 一句话点燃了钱欢心中的炸弹,抓起茶杯看了一眼,随后抓过沙发上的靠枕砸向孙大,怒吼声随着半空中的抱枕传出。 “不理会就杀了他啊,养了这么多年的明卫一点消息都待不回来?告诉他们,如果在收不到有用的消息,就把太原的刺史杀了。” 钱欢的怒吼声很大,整个倾国倾城都能听到清楚,孙大抓着抱枕站在原地,他无法判定此时侯爷口中的是气话还是真话。 声音传到了会议室内,正在安抚甲商的裴念一惊,在做的官员也是一惊,慧武候动了肝火,要杀正三品上洲刺史,裴念顿时头疼,捂着额头小声道。 “各位,所有的损失钱家都会负责,而且钱家也没有料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但是你们放心,会有人为你们做主,现在妾身要去安抚夫君,各位在长安中的消费都算钱家的。” 慧武候暴怒,诰命夫人真诚安抚以让甲商们心存感激,在这个甲商犹如奴隶一般的时代,钱家能做到如此已经令他们欣慰,众人连连起身,纷纷道安抚侯爷为重。能与钱家合作的人又有几家是缺钱的? 裴念再次感谢了众人的体量,连忙出门前往办公室,对孙大点点头示意先出去,在接过孙大递过来的抱枕抱在怀中坐在钱欢身旁。 “您别冲动,皇储之争时便有很多人在盯着你的一举一动,都在等着你犯浑呢。可别满嘴杀杀杀的。” 钱欢歪过头看了一眼裴念,说不清是责怪还是自己生闷气,长长的一声叹气可见钱欢此时的心情。 太原是上洲,刺史是正三品上与钱欢同级,虽然不是长安官员,但钱欢身上除了爵位也没有官职,如果按身份来论,两人拿谁都没有办法,而且此时钱欢的坏境很尴尬,虽然李承乾与李治离开了长安,但是长孙无忌可没想让这场战争结束。 一旦钱欢做出一丝一毫的错事,他的人便会立刻弹劾钱欢,他钱欢如此顽劣,保举的皇子又能好到哪儿去。 一时间钱欢都怀疑这是长孙无忌做的,可哪怕就是长孙无忌亲手所为,他手中没有证据,更不存在什么证人,单凭一口咬定没有一点作用,还会被众人称为狗急跳墙。 钱欢的脑子很乱,他想不出到底是谁敢如此挑衅他。 时过不久,寒瓜送来了一个更让钱欢生气的消息,太原没有明卫。 “念念,你自己看,不需要他们时,消息成山的往家里送,谁家狗生个崽子都要告诉我,现在好了,生意在太原被砸了却没有明卫过去,一年几万贯的开销养出了什么?我养了一群废物。我他娘的养只狗还知道看家护院呢!” 钱欢跳着脚在办公室内咆哮,门外的走廊内聚集了商盟的管事们,听到这咆哮的怒吼,许多人都意外,他们没见过侯爷发火。 “钱家不能养狗。” 裴念轻描淡写的话让钱欢安静了,但安静只有片刻,钱欢准备再次大吼的时候,裴念先开口了。 “你现在吵吵能有什么用?你心烦我就不心烦了?钱欢,你现在坐下,然后准备吃饭,吃过饭你在吵吵。” 在会议室赔了小半天不是的裴念心情也不愉快,在被钱欢怒吼泥人也能生出三分火气,大声吼了对钱欢吼了一通后,钱欢闭嘴了。 他们夫妻与大唐的所有夫妻都不同,更偏向于钱欢前世的样子,裴念打理生意多年,也不会与其他家里依靠着男人生活的女人一般,而且两人又是在自由恋爱走向夫妻,没有谁怕谁,只有谁更喜欢谁。 门外偷听的人本以后侯爷会开口怒骂夫人,但是许久都没有听到争吵声,只有一句。 “我吃不下。” 虽然吃不下,但是裴念还是为钱欢准备了一点饭菜,当然不是裴念亲手下厨的,两碗面,两人一人一碗,裴念也吃不下,但是她吃几口或许能刺激钱欢的食欲,强忍心中的怒火吃下几口后见钱欢没有食欲便不再动筷,冷静了许多的钱欢再次叹了一口气。 “这件事不要让陛下参与了,我来解决吧,你派人去准备一下,一个月后出发,太原生意不能放弃。” 正文 第六百八十五章 陷入困境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钱家生意在太原被打砸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大唐国域,拍手叫好,仇富之声不绝于耳。好似钱家颜面受损他们争光,损失钱财进入了他们的口袋一般,更有愤青声称钱家赚取大唐百姓的血汗钱,被打砸是活该,是老天爷给予的惩罚。 钱欢一直想不明白,为何他在百姓口中就没有一个好的名声,他很努力的去做了,但是换来的只有不满和辱骂。 梁州评判被骂目无皇室,平康一战落败,百姓记恨钱欢,因为他的‘死’国丧三年,严禁嫁娶。出钱赈灾被百姓谩骂。称他赚钱百姓的血汗钱,却只给了这么一点,钱家坐拥百万贯家产,为何赈灾只有区区万贯。更有人蛊惑百姓逼迫钱家交出所有铜钱散发被大唐百姓,因为这些钱本就是大唐百姓的。 这算什么?道德绑架?钱家有钱就一定要捐款赈灾?钱家的生意没有本钱? 有时候钱欢很想抓住这群散布谣言的家伙们,质问他们可否出钱赈灾。实际上也派人去抓这群家伙,可是钱家人一到,谣言便消失的一干二净,转身一走,谣言再次响起。三番五次下来,钱欢也感觉有些疲倦了,有时候他会想,收回所有捐出的铜钱。 可是想想又放弃了,不能一棒子打死所有人,三两只蚂蚱任由他去蹦跶吧。 太原的事情还是没有一点头绪,裴念在准备货物再次发往太原,这一次由黄野与叶九道,李恪三人同时前往,就不信有人敢在这三人面前动手,钱欢给黄野下了死命令,不论什么人如果敢动粗,直接杀了,人头带回来,本候抗着,若是那个刺史敢阻拦,同样杀了,本候在抗,大不了散尽家产。 但你若以为本候会因齐国公的掣肘而畏手畏脚,那么你们这群只敢藏在阴暗中的家伙们就错了,不让老子好过,咱们破罐子破摔,老子散钱,你们丢命。 又李恪崇义他们,就是没钱,钱家人也能安稳生活,但不信你们的命能重来。 但这一切都是钱欢的设想,他设想这群不知死活的家伙们能在出手一次。因为钱欢此时还猜不出到底是谁有如此胆量,山贼流寇?这些话去骗骗小孩子还可以,慧武候性子冲动顽劣,但傻子这个词还与他贴不上边际。 到底是谁,那太原刺史一定知晓,但是他似乎决定要因庇护这群人与钱欢对立。 一个刺史钱欢还没放在眼中,但这件事情犹如一团乱麻,钱欢没有办法确定刺史身后是否有人在撑腰,如果是长孙无忌,那么暂时还很难动他,毕竟钱欢也有下属与学生在朝廷中。 之后的运动会钱欢都没有出席,以输钱上火为由躲在家中,众人也信了他的话,毕竟四十万放在任何人的眼里都是天文数字,钱欢如此,李二也是如此。 虽然如此,但还是有很多人收到了钱家生意在太原被打砸的事情,但这种事情不是几声安慰便可以了去的。 钱欢的怒火蔓延的很快,一连数日收不到一点有用的消息,整个慧庄都陷入阴暗中,气氛十分怪异。 钱家明卫犹如雨点般奔赴太原,返回的消息只有一道算是有用的,太原刺史并非是这件事情的主谋。 书房内,钱欢看这手中的信,紧紧皱眉,而他的面前坐满了的人,衣饰的生意是长乐与北纬的,酒楼时吴王府的,药房是魏王府的,他们怎能对此事不上心。可惜查不到一点有用的消息,性子温和的长乐已经暴走了,几次要起身进宫去找李二,求父皇为她做主。 钱欢不断安慰长乐,李二已经这般年纪了,不想在让他操心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了。 房间内一阵沉默,崔逐流也在其中,如今他与崔恒是钱家最大的两个商贸伙伴,沉吟许久后,崔逐流小声道。 “钱欢,我只说一句话,而且是心中猜测,房仁裕的妻子来自于士族,希望你能理解。” 众人纷纷看向崔逐流,崔恒无奈叹气,因为崔逐流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了,如果没有那一句希望理解,或许范围还很旷阔,但是!如果要理解崔逐流的难处能理解何处。他身无官职,现在只是士族的家主,而且百年士族时间均有联姻生意来往,这已经不难猜了。 而且早在很多年前,崔逐流就告诉过钱欢,曾有士族想要对付钱欢。 钱欢的脑子飞快运转,当初在岳州,崔逐流曾亲自前往岳州与钱欢谈生意,无意中道出曾有士族想与钱欢作对,半年前学院内的晚会,国色天香的管事大闹晚会,自称是五姓中人,五姓中,李氏的族长是李二,崔姓两家与钱欢算是交好,而且有亲家关系不会对钱家出手。 “孙大,去查一下房仁裕的妾侍都来自哪个士族。” 孙大刚要动身,李泰伸手拦住。 “孙大别折腾了,房仁裕的正妻来自太原王氏。如今他又是齐国公的人,不出意外这是两放对咱们的夹击。” 钱欢微微点头,李恪皱眉接着李泰的话继续说。 “咱们已经落下下乘,就算真的是他们所为,咱们现在也是束手无策。而且葱也别自责,暗战中没有什么亲情。” “什么束手无策,九道与我今晚动身前往太原去讨要说法,不行就灭了他们。” 尉迟宝林瓮声瓮气的大吼,脸色十分难堪。秦怀玉挥手给了尉迟宝林一拳,冷哼道。 “动手?对王家,不是说我秦怀玉怂,天下王姓九成出自姬晋之后,可以说是天下王姓为一家,如何出手?另外此时出手无疑落入了对方的圈套,长安勋贵八成站在晋王治的身后,剩下的两成是咱们,承乾只有咱们,若是咱们被抓住把柄,承乾这么多年的努力全部白费了。” 此时尉迟宝林知道憋屈两个字怎么写了,大吼一声离开书房,长孙聘婷连忙跟上,李泰无奈叹气跟着走出书房。 秦怀玉的话说的一点没错,对王家动武是基本不可能的事情,单单大唐王姓子民的呼声便能至众人于死地。钱欢很烦,他很想说是对事不对人,可是有崔佳的先例,谁又会相信钱欢。 这群人中最难受的不是钱欢,而是长孙冲,他已经快被折磨疯了。 时间飞逝,转眼天黑,钱欢无奈之下起身。 “我需要入宫,葱哥哥与我同行,我要问问陛下对士族的看法。” 正文 第六百八十六章 士族与王权 匆忙来开慧庄,入宫时从容淡定。 他不想把所有不开心的情绪带给李二和长孙,毕竟这是他为数不多的长辈,并且还准备的礼物,两份孙思邈的药方。 立政殿内,长孙手拿药房,满面微笑。李二捏着下巴满脸疑惑的打量殿中的两个小子。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在李二的心中,钱欢的形象恶劣到一塌糊涂,他绝不信钱欢因为药方才进宫的,难道是为了输掉的那四十万贯?这完全不能还给他,想到此李二一脸正色。 “怎么,输了钱想要耍赖了?这药方你准备以多少钱卖给朕?” 钱欢嘿嘿一笑。 “赤子之心,天地可鉴,不要钱!” “朕不信。” “那把药方还我。” 长孙笑看两人拌嘴,如果说当年钱欢这般没有规矩的与李二对话没有被,那是因为他有一身奇术,李二想得到。如今却是李二习惯了他这般样子,每日不与钱欢拌上几嘴都会感觉缺少了点什么乐趣。李二没有把自己当君,钱欢也没把自己当臣,他一直都是这般。 药方被长孙拿走后,李二才稍稍放心,看来今日这小子真不是为了这输掉的钱来了。 既然不是,李二便懒得搭理钱欢,赐给两人座位后大殿中变得十分安静,没有人主动开口,场面却还可以,并没有感觉到尴尬。时间再一点点流逝,李二把玩手中的匕首,轻声道。 “听说你给黄野打造了一套名为符水的神匕?与朕手中这相比相差几何?” 钱欢抓过蚕豆一个接着一个的扔到嘴里,听到李二的话不由撇撇嘴,漫不经心的开口。 “十万八千里,比您手中这强多了,您这是观赏的,没事削削苹果就行了。符水是精钢反复多次打造的,说削铁如泥有些过了,但是吹发即断是可以的。” 听了这般话,李二竟然没有预想中的动怒,而是学者钱欢的样子撇撇嘴,他现在要锋利的刀剑已经没有用了,世间已经没有人在需要他亲自动手,如果一定要找出一人,那么此人正坐在立政殿内吃蚕豆,一副老子天下无敌的模样,令人忍不住想要动手。 吃饱了喝足了,钱欢忍不住了。 “陛下,您如何看待士族与王权?” 一旁的长孙冲微微皱眉,钱欢怎能如此像陛下提问?被这么突然一问,李二一愣,随后起身走下龙椅,漫步在大殿中。 “士族?朕不与你绕弯儿,说的繁琐些你难免会听得迷糊,直白来讲,士族与王权是对立的,他们只会遵守家族的规矩,重视的也是家族的利益与名声,一些名门望户或许会藐视王权寒门,不屑与其通婚,同席,在他们眼中,这些人不配与他们同席而食,更别提通婚。” 李二的声音渐渐变冷,因为他便是王权寒门中的一人,士族也层折损过他的颜面,下嫁公主而拒绝娶之。哪位公主李二没有说,但钱还能猜测出一些。 “那王权呢?” 钱还疑声开口,李二冰冷的表情散去,留下的却是一脸的狂热。 “王权便是要士族不复存在,为何他们能大肆掌握朕打拼下的土地,肆意贩卖,百姓却要在其手中租借,掣肘与士族的规矩之中,为何九品中正制均为士族之人?难道朕的大唐无人?如今已经举行过两次科举,引来无数士族的不满叫声,他们的子嗣不在优越,也不在独揽九品中正制的特权。” 在话语中能感觉出李二对士族的不满,但是过去了这么多年,只举办的两次科举,便没有其他动作,可见士族在大唐的影响力。 钱还突然间想在前世中的一款西方奇幻网游,其中有一个版本更新的是神权与王权之间的抗争,如果用来比较,那么士族便是神权,王权便是国家。信仰与权利之间的斗争,也可以说是李二与百姓之间的暗斗。 李二与士族之间的冲突可不知一次,唐初名声最旺的可不是李姓,十二年时,他曾翻阅氏族支,崔姓未首,李姓位居三位,那个时候崔紫苑已经成为李二的儿媳妇,他怎能容忍他的姓氏排在他人之后,蛮横的将李崔换了位置,并且将复姓长孙排在次位。 那个时候崔氏两家已经渐渐脱离五姓,崔嫣嫁入河间王府,崔紫苑嫁入魏王府,崔恒在于他爹争论不休,崔逐流一心想要将清河崔氏发扬光大,哪怕不如仕途也要成为一州首付或这是大唐首富,一姓两家都没有反驳,这件事情变在一片寂静中达成。 尽管如此,李二无端更改姓氏排行,并且将复姓长孙排在次位已经引来许多士族的不满,尤其是另外三姓。 霸道的李二无视了聒噪的反驳声,不过几年开展科举,而且不分身份的全国即可参与更是损害的士族中的利益,士族与王权之间的冲突愈加明显,但却没有到达爆发的情况。 殿内再次变得沉默,钱还没有想到士族的有如此能耐,片刻后,钱还轻声道。 “陛下,我的生意在太原被打砸了,最大的嫌疑的便是太原的那一家,而且我与国色天香和房仁裕有一些恩怨。” 李二忽然大笑。 “当初你与崔家争斗时,朕没有阻拦,反而在暗中支持,想借你只手废除士族制度,可惜你与崔家之间的关系变得越来越为妙,朕有些失望便准备亲自动手,本以为你举办科举是为了打压士族,但后来发现那只是你无意中的一手臭棋,如今你准备再次对士族下手,朕不支持,也不反对。得来荣誉你一人独享,出现差错朕保你性命,如何?” “您忍不住了?” “朕不能长命百岁,年纪老了总会变得贪婪一些。” “我知晓了,长生不老不现实,长命百岁或许不是一件难事,只不过需要您丢掉一些手中沉重的累赘。” 李二再次大笑却没有言语,他清楚钱欢说的是什么,但是哪有说话那般容易,说丢掉就丢掉。 李二打了个哈欠,钱欢便知晓他应该离开了,身前躬身施礼准备离开立政殿,转身后李二的声音想起。 “冲儿,一切按你心中所想去做,男人不能拘束与亲情与世俗之中,钱欢说的没错,丢掉一些东西,或许能换回你想要的。” 长孙冲转身叩首,他的心结被李二一句话打开,心中的阴霾去了大半,起身两人准备离开时,李二再次开口了。 “欢儿,有时朕都羡慕你的一生经历,也为你那师傅伤感叹气,世外高人看淡名利,这一点你做到了,可是为何却对铜臭如此执着。” “小时候饿怕了也冻怕了。” 钱欢头也没回的离开立政殿,李二的表情却是有些发愣,钱欢的幼年会饥寒?看来这小子身上还有很多秘密没有告诉朕,那个上官婉儿和陈红鲤貌似在钱欢那所谓师傅的推演中。 正文 第六百八十七章 小姑父 李二对士族的看法表达的很清楚,但是钱欢却没准备亲自前往太原,毕竟盯着他的人太多了。 现在可以断定,太原发生的事情九成是王家所为,但这一切知识推演,怀疑,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只要他们死不承认,随后反咬一口事情会变得更麻烦,王家可不是什么小门小户。 当然这不是最坏的,最坏的是有人恶意挑拨钱王两家的关系。 身在长安得不到任何有用的消息,叶九道与李泰协同孙大夫妇前往太原,事情总要解决,魏王的身份也已经足够给甲商面子了。 钱家再一次携带大量货物甲商前往太原,无形中通知太原的大小士族,钱家以下定决心将生意入住太原,同行的李泰给太原官员士族带来很大压力,所有人都知晓这件事情没有那般容易结束,有人惶恐有人忧,更有坐台看戏,事不关己大声叫好。 太原城墙之上,两名男子,年月二十六七岁,身着华贵衣衫,样式新颖正是金缕玉衣最新推出的款式,一蓝一白两种颜色,两种款式,蓝色衣衫男子相貌俊朗,一双丹凤眼勾人心魂,不断游走在城内外的女子身上,时而点头,时而叹气摇头,似满意,似惋惜,深叹了口气。 “郑兄,你说那漂亮女子为何只会出现在钱家?” 被称作郑兄的男子呵呵一笑,笑容阳光给人的感觉十分舒服,情不自禁的想要与这人亲近一番,男女通杀的一个角色,此人抬起手摩擦手腕处的镯子,如果北纬再次一定会认出,这男士手环是非卖的展示品,能将钱家生意中的展示品戴在手腕上,可见此人的能耐。 “卢兄,钱家只剩下两位待嫁女子,如果你若想独吞,我便会杀了你,就在此。” 姓郑男子声音磁性,面容笑意不减,但卢姓男子一点都不怀疑他的话,一阵大笑后不再言语。 两人分别来自卢家与郑家,也正是五姓中的那两家,身份相差无几,性格确实两个极端,一人花心浪子,一人君子翩翩,但两人又有一点极为相同之处,均不是家中嫡子,宁死拒绝家族联姻。两人在离开家时放出同一句话。 为何只能娶那五姓之女? 两人站在城墙之上看着缓缓进城的钱家商队,卢建阳转头,笑容渐渐退去,声音变得冷淡。 “郑连雨,钱婉儿和毒花儿,选择一个,选错了就是死。” “阳哥你玩真格的?” “阳哥?” “别别别,小姑父,小姑父。” 郑连雨此时发现身边这个家伙不像是在开玩笑,眼神转动,如果动手他没有胜算,自打崔家退出五姓之后,剩下的几家也变成了一盘散沙,各自为伍。郑连雨不知这两声小姑父是对还是不对,如果卢建阳一旦有动手的意思,他会立马跳下城墙,留住性命才有报仇的机会,至于一双腿,送给他卢建阳。 两人之间的关系瞬间变得微妙,卢建阳看向远方,脸色渐渐浮现招牌微笑,郑连雨松了口气,感觉身旁的温度都回升了。 “男儿起名为卢秋风,女儿为卢孤烟如何?” “卢建阳你够了,毒花儿能否看上你还是两说,单单孙神医那一关你能过?” “哦,那姓毒和孙都好,我不计较这个。” 郑连雨不想在说话了,卢建阳的脑子与正常人有很大的差距,他总是充满莫名的自信。但一想到婉儿是钱家的人,郑连雨一阵头疼,听说钱家的那个家伙十分不好对付,而且婉儿身上还有一个县主的爵位。 钱欢怎么也没想到,家里最让头疼的两个丫头竟然已经被人盯上了。 而且他还不知,这两人是谁,更不知这两人是太原最不稳定的因素。 在李泰进入太原后,整个太原的气氛变得十分怪异,百姓迎接李泰的目光没有尊敬,看着车队上的货物露出贪婪的眼神。另一边的叶九道同样携带货物走在偏远的山路之中,这是进入太原时李泰临时做出的决定,不论如何叶九道一定要杀人,给那群贼人一个警告,不要以为有人庇护唐钱商盟便拿他们没有办法。 叶九道的车的人很少,少到只有不到百人押送四十余火车,而他们的身后跟着数百存心歹念的百姓,数十日前他们尝到了甜头,只要不打死人,得到的货物都是他们的。 人越聚越多,但却没有人敢率先动手,突然间一辆货车的箱子被撑裂。 “还打不打了?我先动手了,他娘的。” 钱虎随意抓过一把木棍冲向身后的百姓,被这群人犹如豺狗一般的人跟着,一阵心烦,本想吓唬吓唬这群人,可是当这群人看到只有一个钱虎冲过来时,一愣,随后被金钱蒙蔽了理智,抓着手中的锄头铲子冲向钱虎,钱虎转头向回跑,边跑边叫。 “小叶子,墨儿告诉我不准对百姓动手,你们来。” 叶九道一愣,随后破口大骂。 “那你出来捣什么乱,保护孙大和桃子去。” 叶九道下马,抓起寒蛟冲向这群刁民,正想尝试尝试他的新招数。 寒蛟:翻江倒海。 这边在厮杀,李泰已经住进了酒楼,太原官员一律不见,以本王太累为由不见任何人,在他入城的时候就发现了一件事情,这里的发展不比长安差,长安有的这个也有,模仿山水卖出的生意就不下五家,酒楼更是数不胜数,更有一家与倾国倾城抗衡的国色天香。 如今将生意落在太原已经不是为了吸金,而是为了颜面。李泰在想是否砸了他们的生意,一报还一报,但是这个想法一闪而过。 这时房门被敲响。 “殿下,有人求见。” 李泰微微皱眉。 “不见。” “殿下,他是卢家之人。” “不见。” “殿下,他来求亲。” “不见。” “魏王点下,在下卢建阳,爱慕您的义妹已久,希望赏脸一见。” 卢建阳已经不再这是从通报了,亲自开口。房间内的李泰微微皱眉,义妹?哪来的义妹,刚要开口赶人,突然脑中灵光一闪。 有人看上毒花儿了? 李泰慌忙下穿,赤裸这双脚打开房门,看着门外卢建阳的温和的笑脸,第一反应是相貌不错,勉强合格,身份还可以,五姓之人。 开门却没有允许卢建阳进房,皱眉开口。 “不是童子就滚蛋,老子,不是,本王的义妹怎能随意嫁人?” 卢建阳脸色尴尬,而又十分尴尬的点点头。 “再下还是童子。” 李泰顿时大笑,搂着卢建阳的肩膀大笑。 “妹夫啊,来来来,我得和你说说我那妹妹,给你打个底。” 正文 第六百八十八章 不是小姑父? 这个时候毒花儿还能有追求者?还是个让李泰都挑不出毛病的男子。 “卢家的?五姓的那个?” 卢建阳抽搐着嘴角点头,他已经被热情的李泰吓得有些慌张。 卢家人不见,求亲不亲,听说向毒花儿求亲时却热情的像个弥勒佛一样,这是为何?卢建阳曾见过毒花儿一面,而且是在岳州,也仅仅只有一面,这已经过去多少年了,卢建阳都有些记不清了,唯一一次见毒花儿的场景是她温柔的为一个孩子包扎摔破的手臂,她触碰孩子的手臂时,那个孩子便不再哭闹,温顺的像一个小猫。她真的很温柔,想一个散发着神圣气息的小神医,女神。 可是如果卢建阳知道毒花儿对孩子说了什么恐怕就不这么想了。 “你在敢哭就用蝎子毒死你。” 被这般威胁,孩子哪里还敢哭。 毒花儿不喜欢孩子,她感觉孩子太吵了,而且听说生过孩子后会很快衰老,所以她不想成亲,更不想要孩子。 “我那妹妹啊,长相没的说,虽说今年也快三十岁了,而且是母后钦点的御医,孙老神仙的徒弟,我们这几个哥哥更是宠的不行,就是因为我们太过娇宠,导致没人敢上门提亲。但是你的身份,模样我很满意,但是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的体质如何,抗毒么?” “啊?” 卢建阳一脸错愕,这抗毒是什么意思?李泰也知道他说错了话,但是骄傲的他怎么能认错。 “本王的意思是花儿害怕毒物,所以宁可你中毒,花儿也不能有任何意外,她在我们心中就是宝贝,妹夫当真喜欢花儿?” 卢建阳终于听到了一句正常话,面露正色,收起笑容。 “是,建阳许多年前曾有幸见过贵妹一面,从此日思夜想,不能自拔,还请魏王殿下成全。” “你夜里也敢想老子的妹妹?” 李泰炸了,这么多年和钱欢再一次难免被传染一些精神疾病。 卢建阳失魂落魄的离开客栈,虽然得到了魏王殿下的支持,但听说毒花儿还有十个哥哥,一时间他感觉自己的选择是错的,不论毒花儿如何,这十一个大舅子该如何应付,一个魏王就让他差点丢了半条命,想起魏王那一句敢反悔就剁了喂狗,卢建阳不得不怀疑,毒花儿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这一边卢建阳受尽了折磨,郑连雨一脸骄傲的坐在王家的前厅。 “啧啧啧,王兄,小弟已经把能说的都说了,小弟要追求钱家钱婉儿,希望你们不要给我造成不必要麻烦,其实你们也可以随意的去做,但时候小弟干掉王家,这般大礼应该能敲开钱家的府门。” 话落郑连雨起身大笑离开王家,嚣张,极其嚣张。但这个郑连雨是一个极其有城府的人,不论对外人,他对自己也特别狠毒,宁可断腿保命报复之人,能有几个是简单的角色。 匆匆离开王家的郑连雨是有事情要做,他听说卢建阳去找李泰了,还收到了另一个消息,叶九道也来了太原,他应该是钱婉儿的哥哥吧! 一路去寻叶九道,出城后郑连雨突然想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毒花儿和婉儿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要给卢建阳叫小姑父?婉儿是钱欢的妹妹,毒花儿是钱欢的姑姑?这个想法瞬间被郑连雨否决,明明是姐妹关系,为何要称呼卢建阳小姑父? “他娘的,弄差辈了,卢建阳这傻子竟然还答应了。” 一时间郑连雨感觉自己好像吃了虫子一般恶心,怎么能选择与卢建阳同行,与他做连桥儿?一路疾驰前往信中的地址,找到叶九道和他搞好关系,先想办法进入钱家见到婉儿再说。 连个家伙为了自己的喜欢的女人将太原的形式改变。 卢家之人光天化日之下约见魏王殿下,至于谈了什么众人不知,但一定不是什么小事,郑家之人更是放话如果王家敢有一丝小动作,那么便会引起士族之间的争斗。 不得不说这两个家伙任性的有些可怕,一时间王家有些迟疑,如果钱家生意坐落太原,那么不久之后便会涌出很多寒门富商与王家公分太原,而且魏王殿下身在太原,刺史等官员无法在出手庇护,钱家已经腐败到用女人联姻了? 身在长安还不知道家里没有出嫁的两个丫头已经被人预定了,坐在书房内皱眉的看着婉儿,现在好了,不但不嫁人了还开始养狗了,要不是程处默一声尖叫,钱欢还不知道婉儿在房间内养了一只小牛犊子一般的巨型犬。 “一,把狗送走。二,嫁人。选一个。” 婉儿憋着嘴,小脸皱成了包子,可怜巴巴的看着钱欢。 “我走。” 一句把钱欢气炸了,指着婉儿大吼。 “你能去哪,离家出走几次了?自己说几次了,让你成亲你就离家出走,家里人心疼你,不逼你,现在好了,开始养狗了,知不知道什么叫男不养猫女不养狗?你别着急,等太原事情结束我就把你嫁出去,狗先送到大姐那里去,我算是看出来了,这狗除了和我不熟和家里人都认识,你们真是厉害啊,我这一天天头疼的要死,你们却想着怎么气我。” 婉儿牵着大狗离开书房,钱欢感觉呼吸都困难了,不知道是他脾气太暴躁还是这几个丫头太气人。 太原,叶九道杀了三个人后百姓便开始逃散,抓到的人一点有用的消息也没有给出,叶九道还是放过了他们,杀了他们也没有什么用处,但是身后这个献殷勤的小子让叶九道很烦。 “郑连雨,我告诉你很多次了,婉儿是否想嫁人我插不上嘴,就是阿欢也没有办法强迫婉儿嫁人,你脑子被冻住了?” “哎哎哎?九哥你话不能这么说,当初崔家的紫苑姐不一样不想嫁给魏王殿下嘛,可魏王不还是抱的美人归?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请九哥成全妹夫与婉儿。” 叶九道一枪将郑连雨排进土坑中,正色道。 “婉儿还没有嫁人,你若敢再自称妹夫,下一次就是活埋。” “是是是,九哥九哥,您和说说说婉儿呗,我还没有见过她,只是听闻,但是请您告诉婉儿,我郑连雨非她不娶。” 再一次被叶九道踹飞,郑连雨忍者疼痛跟在叶九道的身后。 “九哥,我有好酒。” “婉儿的确该嫁人了。” 一壶酒收买叶九道。 正文 第六百八十九章 太原刺史司元明 李泰会见太原刺史以及大小官员。 不论是士族还是流寇,钱家的损失发生在太原之内,太原官员理应给出合理的答复和解决方案,但他们却没有,只是告诉钱家是山贼流寇,哪里的山贼未说,人数多少未说,只是告知一声,看似想让钱家自行解决这件事情。 实在想不通这太原刺史是如何想的,难道说在他的管辖内出了这么大的问题,他一点责任都没有? 李泰十指交叉看着桌子对面的太原刺史。 “司元明,怎么听你这话的意思,我们商盟损失这百万贯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与其中带着不满,在做的所有人都听的清清楚楚,魏王殿下生气了。司元明起身施礼,随后落座,面容淡漠轻语。 “殿下,唐钱商盟可以说就是钱家,他钱家财大气粗百万贯铜钱对于他们来说不过九牛一毛,这货物钱财大半也落入了百姓手中,算是物归原主吧。” 愤青,仇富?如果钱欢在此一定会大骂司元明,李泰微微皱眉面露阴沉,司元明口中的他们包括他。 李泰眯起眼睛,落下右手,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 “给本王说说这物归原主是何意思?” “字面意思,甲商就是依附在百姓身上的蚂蝗,以百姓的鲜血来养活他们,杀掉蚂蝗将鲜血还给百姓这可有错?商盟理应将这么多年在百姓身上索取的钱财分发还给百姓。” 李泰冷冷一笑。 “为何要还给百姓,商盟生意并非强买强卖,一切都是自愿,又怎能比为那嗜血的蚂蝗?本王在问你,钱财分发还给百姓,那么卖出的货物可否归还?” 司元明微微一笑。 “百姓无知,不知商盟的厉害,无知者无罪,又何须归还,再有,商盟将诸多秘方据为己有,为何不公众与天下,让天下百姓都有生存之道?” 李泰怀疑,这个家伙到底是怎么坐上刺史的位置的,脑袋里除了浆糊在没有任何东西,商盟在他口中是蚂蝗,又要解散商盟散发铜钱并将秘方交出,若是天下人都知晓这些东西如何去做,还会有人在去使用铜钱,可知货币贬值的严重性? 突然李泰想到了一件事情,皱眉开口。 “这些年大唐赈灾,你司元明捐了多少钱?” “分文未捐。” “商盟以捐献铜钱百万贯数。” “太少了,百万铜钱怎能养活百姓,让他们衣食无忧。” 当真想不通这世上怎会有如此无耻之人,而且还是身居三品官员,上洲刺史,李泰想一刀砍了司元明的脑袋,一文钱不捐,反而称商盟的钱捐少了。 他又有什么资格去评论他人捐赠了多少,而且太原商家数不胜数,他却偏偏针对唐钱商盟一家,李泰很生气,胸口不断起伏,对面司元明的脸色却渐渐变得有些激动,听说魏王殿下这次前来太原带了数不清的货物与钱财,如果能将此分发给百姓,那么他的名声一定会水涨船高,迎娶王家女人的希望更是大了不少。 五姓之女谁不贪婪,在魏王泰,平康候两人赢取五姓嫡女后,向五姓提亲之人数不胜数,司元明便是其中一人,他已经提亲十年被拒。 “魏王殿下,您此次来太原携带诸多货物钱财,不如分发给百姓,以示殿下英明,朝廷官员一心未百姓着想。” “呵~。” 李泰被气笑了,这般无耻之人怎能成为大唐官员,一口一个百姓,心中却为了他的名声,但却没有做出任何一件利于百姓的事情,真当是这个世界除了他别人都像傻子一般,缓缓起身对着司元明咧嘴一笑。 “司刺史,如果一个月内不给本王一个满意的答复,本王会抄了你全部家当分发给太原百姓,在做的各位也是如此。” 司元明没有任何恐惧,同样起身淡漠道。 “魏王殿下,您没有权利抄三品上洲刺史的府邸,也没有罢官的权利,如果您执意如此,本官会启奏陛下,魏王殿下有反骨之心。” 李泰大笑。 “你的人头,本王预定了。” 魏王殿下离去,房中的官员脸色各异,心中的想法更是不同,司元明却是冷冷一笑,对太原别驾点头,别驾将手中记录下的谈话装入信封送入长安齐国公府。司元明再次下令,联系那个女人一个月内准备再次动手,这一次一定要将这批货物抢夺再次分发给百姓,蛊惑百姓书写万民书,送入长安,寻找替罪羊顶替此事。 司元明仿佛看到了他站在早朝中的场景,至于替罪羊,听说卢家郑家的人在太原,他们似乎极为合适,钱家同时与三门士族交锋,这一场争斗似乎对齐国公极为有利。 叶九道入城与李泰会和,至于郑连雨在被叶九道骗光酒水后便暴力赶走,没有了利用价值也就什么用处都没有了,几坛子酒就向骗走钱家的小县主?是你想的太简单,还是真当叶九道是个傻子,那么好骗。 众人回合,李泰与叶九道等人交代了与司元明的对话,此人绝对知晓是谁抢夺了钱家的货物,但是他也摆明了他的位置,确定与钱家死磕到底,众人已经开始怀疑司元明便是长孙无忌的人,但是同样没有任何证据。抱暴躁的叶九道和钱虎想直接杀了司元明,但却被孙大的阻拦。 “九爷,虎哥,听小人一句话,如果司元明是齐国公的人,那么他一定会送消息给齐国公,声称魏王殿下的种种不对,长安的事情应当交给侯爷处理,同样希望侯爷能求来一道旨意,为魏王殿下善后。” 太原司元明,王家等交给李泰,长安的事情交给钱欢,众人也将赌注押在了钱欢的身上,如果他稳稳压住了长孙无忌,那么他们便可以在太原肆意妄为,如果反被压制,太原众人将会变得十分艰难。 与此同时,王家也陷入了一片疑惑,是谁在对钱家出手,而且是以王家的名义?王家家主王鹏已经确定,此人定是王家的人,而且还是王家的嫡系,但仔细询问盘查过后,王鹏发现,王家晚辈的确想与钱欢交手,但却不会做出如此下三滥的手段。 王鹏不得不焦急,五姓不再团结,势力骤减,魏王泰为此亲自来太原,郑家小子又想以此来敲开钱家的求亲之门。 太原陷入一片混乱,只有诸多百姓盯着商盟的货物留着口水。 在抢一次该多好。 正文 第六百九十章 郑连雨 杀人犯不可怕,强盗不可怕,最可怕的是一个总在背后琢磨你的人。 李泰等人便遇到了这么一个人,当然不是琢磨他们,而是琢磨如何敲开钱家求亲大门的郑连雨,自从这个家伙与叶九道接触上了之后,不顾生命危险的去给叶九道送酒,之后夜间守在钱家货物前,日夜不休。 房屋门前,叶九道与李泰左右靠在门框上看着远处端坐在马车上的郑连雨,这小子的举动不得不引起两人的注意,李泰也派人查了这人的底细,看到他的资料,李泰知道了渣男两个字是什么意思,也知道什么叫做花丛浪子,不!浪子是在夸奖郑连雨,仔细算来应该叫做雁过拔毛,他看上的女人没有一个能逃脱他的手掌,最长的也没有超过三个月。 而且从不忌口,只要是美人儿,不论出阁还是未出,他都会用尽各种手段去勾引,色诱,威逼,用金钱去砸,无往不利从未失手。 可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看上了钱家的小县主,钱欢的宝贝妹妹,大唐所有长辈心中最理想的儿媳妇。 钱婉儿。 叶九道叹了口气,似乎有些惆怅。 “青雀,如果说卢建阳对婉儿有爱慕之心,我不会拒绝。但是一想到郑连雨与婉儿在一起的场景,我总想忍不住要杀了他,不如我现在就动手吧。” “别,等婉儿的意思,如果婉儿不愿意,他在死缠烂打就杀了,婉儿已经不小了。” 远处的郑连雨似乎感觉到了一股杀气,转过头强挤出笑脸,他心中对叶九道已经产生了一股恐惧,比看到他爹还恐惧。 他心里也明白,他那数不胜数的丑闻应该已经以书面形式摆在了他们面前,他很想大声告诉叶九道,他对婉儿是真心的,可是婉儿长什么样子他都不知道,看上钱婉儿完全是听了大唐中的风言风语。 静女其姝,爱之不见。 钱家女人的地位已经不亚于五姓之女,皇家公主,小月紫苑钱多多成为王妃,武媚性子跳跃嫁给钱策,只剩毒花儿和钱婉儿。 一个无人敢娶,一个无人能娶。 陛下曾想将钱婉儿许配皇子,但却被慧武候言辞拒绝。 “钱家的女人不是为皇家养的。” 此事便不了了之,陛下都未能带走的儿媳,谁又敢折损皇家颜面去钱家提亲。 可当真就有人敢,郑连雨就是其中之一,五姓无惧皇权。但郑连雨的希望微乎其微,论长处,钱家不弱于五姓,身份向平。论相貌,婉儿整日面对叶九道和李恪,对美男子已经形成了一种抗性,无感。论头脑,他不如李泰钱欢。在论个人身份。 婉儿算是钱家嫡女,身有陛下钦赐县主爵位。 而郑连雨好像什么都没有。 在这么多年郑连雨遇到的女人面前,他总是高高在上的,英俊多金高贵,但是自钱婉儿面前,他仿佛变成了一个穷酸的落魄书生,虽然希望不大,但是他还是想尝试一番,这么多年没有在女人面前落败过,失败一次也好。 向叶九道献殷勤并没有感觉自己低三下四,如果成功率,叶九道就是大舅子,失败了,他是大唐未来新近勋贵之一,拉拢好关系总是没有什么坏处,至于那个魏王泰,十分不好对付,卢建阳已经宅在家中不敢出门了,整日对着一瓶毒药发呆,或许是想自尽了吧。 李泰给郑连雨的感觉是危险的,十分危险。强大的卢建阳见过李泰一次便想要自杀,郑连雨准备远离李泰,真爱生命。但是他错了,婉儿的几个哥哥中,李泰和叶九道算是比较随和的,若是遇到阴险的李崇义,或是阴柔的李泰,恐怕郑连雨会死的很惨。 这般花丛浪子怎能配得上婉儿妹妹。 而且还有,婉儿的姐姐嫂嫂都不是好惹的,武媚与独孤怜人足矣让郑连雨吃尽苦头,当然这一切他还不知,他的人还没有办法渗透钱家。 无知者无畏,勇往直前,这一点得到了叶九道的欣赏,但是叶九道还是想弄死郑连雨。 郑连雨坐在货车之上保护货车的安危,李泰和叶九道一惊爬上了屋顶,不再理会货车上的家伙,或许吃了几次亏就好了,躺在屋顶的叶九道感叹了一句。 “现在只能等着?可有办法主动出击?” 李泰点了点头。 “与司元明约定为一个月,我不是食言,另外王家好像出了一点问题,闭门不见任何人,货车上那个小子似乎给了王家一个下马威,估计是在向咱们示好。” 对于什么郑连雨,叶九道嗤之以鼻。 “呵?都知道五姓这一条船上的人,他们又怎么会内斗?” 李泰笑笑不语,货车上的小子忍不住感叹。 “九道大舅哥儿,这话可说错了,在崔姓两家与李家联姻,又与钱家结盟后,团结的五姓便不存在了,如今朝廷对士族不满,我们更是自身难保,哪有时间去理会他人?” 世间傻子很多,聪明人也不少,货车上的小子便是属于后者,李二对士族的打击虽然不明显,但又怎会不会察觉,成年皇子越来越多,土地封赏的也就越多,九品中正制不再属于士族,他们又怎么会不明白李二的意思,但是叶九道会郑连雨突然开口很不满,酒坛子砸向货车。 “再叫一声大舅哥整死你。” 记得当年钱欢也经历了这么一个场景,他称呼独孤谋大舅哥,差点被砍死。 李泰起身看着抱着酒坛子的郑连雨。 “这么说来,你一心想娶婉儿是为了你们家族?” 抱着酒坛子的郑连雨耸耸肩。 “家族?那玩意和我有啥关系,女人嘛是用来欣赏和怜惜的,不是被当做货物交易,魏王殿下,您过于腐朽了,魏王妃嫁您可是崔逐流为了示好?别闹了,但是那个瘸子可能是这般想的。” 屋顶上的李泰十分满意的点点头,对郑连雨的话十分赞同。 “九道,揍他,当真是没有规矩。” 叶九道跳下屋顶,郑连雨转身就跑,但善于推演算计的他在武力上又怎能是叶九道的对手,一声声惨叫不绝于耳,李泰看的兴致昂扬。 其实两人完全没有必要如此。 花心的男人是因为还没有遇到那个能让他收心的女人,或许婉儿是,或许不是,但如果不是,郑连雨恐怕很难活到三十岁,钱家人从不在乎外人的死活。 正文 第六百九十一章 年轻 人生需要去探险,去尝试所没有遇到过的事情,去经历人生中的苦与甜。 但是卢建阳很纠结,眼前的这小瓶不知名的毒药是苦还是甜?要不要尝一点点,几次拿起瓷瓶,几次又放下。 他不喜欢这般恶毒的东西,所有能伤害别人的东西他都不喜欢。 喜欢阳光,讨厌雨天。喜欢春暖花开,讨厌秋风落叶。喜欢这个世界上所有美好的,讨厌一切阴谋诡计,害人利己。可不知道,他与花儿便是两个极端。 太原没有因为李泰等人到来而改变,百日百姓夏天务农,洒水施肥。甲商忙碌的收取着铜钱银两,一枚铜板也要争论许久许久,但这一切都是表面的,百姓想剐分了钱家的货物,甲商们希望数日之前的事情在发生一次,钱家生意无法落足太原是他们的最大的愿望。 但如今不再有百姓敢肆意妄为的对着货物流口水,钱虎将四具尸首挂在临时府邸的门外,至于这几人是否犯了什么不可饶素的错误,谁又知道呢,诺大的太远,杀死你个泼皮的权利,李泰还是有的,另外也是给司元明一个警告。 你这刺史在本王的眼里当真不算什么。 魏王的举动无疑实在明目张胆的与太原官员士族宣战,杀鸡儆猴,以儆效尤。 虽然对李泰有诸多不满,但却那他没有办法,毕竟钱家的生意在太原遭遇过抢夺,只要李泰给死去的人扣上谗言货物的帽子,那么四人的死便是理所当然,与亲王讲理?在这个时代是不存在的。 然而李泰也做好了准备。 “不论谁来,质问或是想带走尸首的一律按照同犯处置,尸首悬挂一日后就会慢慢腐烂,之后扔到王家门前去。” “确定是王家所为?” 众人疑惑,叶九道轻声询问,难道李泰得到了什么消息,李泰对此却摇了摇头。 “为何一定要等他们先出手?或是得到证据?我魏王泰便不能挑起祸端?” 李泰不提自己的王爵恐怕身旁的人都忘记了这个胖子是皇子,他多年与钱欢厮混,一个不把自己当侯爵,一个自然不把自己当做亲王。 太原刺史保护贼人,王家闭门不见任何人,除此之外李泰很难在怀疑有其他人敢对钱家商队出手。 我们不仅会还击,主动出击更是我们的长处,至于原因,看你们不顺眼可好? 李泰已经懒得去查到底是谁抢夺了上一批货物,司元明明显知晓,但是他摆明了要与李泰作对,在想起那一副为百姓着想的恶心嘴脸,李泰真的想一刀砍了他,李泰时刻在提醒自己冷静,冷静不要冲动,但是他快要忍不住了。 “告诉卢建阳,想做老子的妹夫就拿出点本事,想两面讨好的话就告诉他滚蛋,不然先打断他的腿。” 李泰孙大等人细致的布置一项项任务,生意正常运作开业,至于一些背地里准备耍诡计的跳梁小丑,除了杀了想不到任何其他更好的办法。 叶九道亲自拜访卢建阳,既然是卢家之人,如今卢,钱,叶三家并无恩怨,同为一辈,亲自拜访为好,主要原因也是想见见这个卢建阳到底是什么人,对花儿一见钟情的人多了,但是听到毒花儿的职业纷纷褪去,谁也不想娶一个移动毒药回家,在漂亮也不敢。 同样一座临时府邸,叶九道端起寒蛟顶开院门,进入庭院后微微皱眉,院内没有侍女家仆,院子内十分空旷,只有一位老者在清扫院子内的尘土,叶九道与老者擦肩而过走进前厅,坐主位倒茶,不言不语。门外的老者似乎是这院子内唯一的仆人,但是对叶九道仿若未闻,扫地洒水。 叶九道同样不语,虽然是以拜访的名义来此,但却摆出了主人的架子,杯中茶水凉了,他就会走,卢建阳想娶毒花儿他绝不同意。 这般样子可以算是十分不讲理,但是叶九道就是这般,你能如何? 茶水凉了,叶九道准备起身时,卢建阳出来了,脸色苍白,双目中带着血丝,仪表憔悴,病态泱泱,挤出微笑却引得反感,这般样子的卢建阳引得叶九道十分不满,年纪轻轻如此邋遢,这般人怎能配得上毒花儿? “青雀托我告诉你,若你若想两面讨好就早点做好选择,但在我看来,你这般样子如何配得上花儿?以你卢家的身份?” 话落起身,卢建阳连忙上前。 “请恕罪,是建阳的不是,还请稍等。” 卢建阳转身大步离开,紧紧片刻后便再次出现在叶九道面前,脸色稍稍红润,但眼中的血丝依旧,一身短袖锦衣,手腕处出现那支手环,招牌笑容不再牵强,十分自然,对叶九道躬身施礼。 “小弟卢建阳见过九道哥哥,这几日小弟被一瓶毒药迷惑,还请九道哥哥不要介意。” 沏茶,倒茶,这一次卢建阳的表现让叶九道很满意,心中的评分也稍稍高了几分,面容还算俊朗,笑容阳光未有一丝阴柔,而且规矩涵养很好,叶九道接过茶杯只是闻了闻,他不喜欢喝茶,多数时间是在饮酒,端起的茶杯放下,轻声道。 “一瓶毒药便让你如此?你可曾了解过花儿?你手中的那般劣质毒药在花儿眼里如同孩童的玩具,世界杀人最有效的毒药便是出自花儿之手,李泰没有告诉你花儿是毒师出身?” 这一点卢建阳当真不知道,他知道毒花儿医术高超,身上长带毒物是用来做药引以及药酒,毒花儿出身毒师?卢建阳当真第一次听说,不只是卢建阳,知道花儿底细的人不多,再有孙思邈这般的师傅,大唐百姓更多的原意相信她是小医仙,并非毒师。 一时间卢建阳很难接受,他好比夏日的骄阳,愿以微笑对待天下人。她却像冬日寒风,肆虐人群。 许久未语,叶九道起身拍了拍卢建阳的肩膀。 “知难而退并非丢人之事,另外花儿的身份很不简单。” 卢建阳未语,叶九道大步离开房间,这时门外的老者动了,转身挡在叶九道的身前,这一幕引得叶九道十分不满,轻轻转动寒蛟时卢建阳连忙喊道。 “哑伯不会功夫,建阳不选王家,不选钱家,更不为卢家而活,我为男儿,当要为说过的话而负责,只选毒花儿,她喜毒,我便送她世界所有毒虫,他喜医,我便陪他走遍天下为劳苦百姓祛除疾病侵害。” “呵?” 叶九道一声冷笑,转头看了一眼卢建阳。 “年轻。” 正文 第六百九十二章 太原王家 王家门前摆着四具尸首,这四具尸首已经在城中挂了三日,城中哪有不识之人,王家的动作很快,清理时候送将银两送与逝去之人的家属。 王家的根基在太原,如今士族举步难行,得到百姓的支持才能永保不衰。 在对待百姓这一方面,李泰与王家差之千里,整个太原的百姓都以王家为主,官员为辅。说白了,太原的话语权在王家,不再官员手中,地方官员下令需要与王家商议,王家不开口,百姓将无动于衷,官员惩治百姓还会遭到王家的阻拦。 可以说王家在太原深得人心,而且钱欢将生意落入太原本就不是一件明确的决定。 在崔姓两家慢慢脱离盟友关系之时,王家已经嗅到了一丝危险的味道,随后在李二不断改革中,王家也进行了大换血,王鹏登上家主之位,第一件事便是分发土地,鼓励百姓耕种,租子降到最低,反而每年会免费提供种子耕牛等等。 土地是百姓的衣食父母,王家如此对待百姓,淳朴百姓又怎能不知回报,仔细观察,如今的太远与京兆府的慧庄越来越像,只不过慧庄是庄,太原是州,差距不是分毫。更是买下城内店铺鼓励百姓经商,王家亲自派人与岳州商贸中心,岭南码头联系,搭上合作关系,城内经商均为百姓寒门,王家只收取房屋租金,庇护商队安全。 但是唐钱商盟的入住破坏了太原井井有序的生活,城中的酒楼会被振武击败,模仿山水卖场的生意被击败也只是时间的问题,钱家坐不住了,但背后打砸掠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王家不屑于用之,流传百年的家族又怎会被十几家生意击败。 可是诸多矛头同时指向王家,所有人都认为这件事王家的做的,因为商盟阻碍了王家财路。 王鹏快要被气疯了,淳朴的百姓以为是王家的注意,竭力配合。郑家的小子大放厥词,魏王更是无理无据的开始恶心人,这等冤枉气王家怎能甘心承受,王家不开口不代表惧怕你们,既然你们想要如此,那王家接下就是了。 起身带人走出王府,平白无故的被人在附门前摆放尸体,怎能草草了事。 李泰等人居住的临时府邸,王鹏带人站在门外,李泰等人站在内门,隔门而望,李泰率先开口,他想将节奏掌握在他的手中。 “王家家主?本王当真是第一次见,今日亲自拜访本王,当真是荣幸之至。” 李泰一副淡定自若的样子引得王鹏一阵怒气攻心,冷笑道。 “魏王殿下,明人不说暗话,今日老夫想问,为何将你们抓住贼人的尸首摆在我王家门前?欺我王家落寞?” “呵呵,王家主,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个道理本王还是知晓的,既然打开天窗说亮话,那么本王问你,为何暗中派人抢夺商盟货物?商盟冲击了贵族的利益?” “冲击利益?你商盟得有这般能耐,这般下三滥的手段王家不屑于用之,老夫问你,为何将尸首摆在王府门前?” 李泰呵呵一笑,嘴角渐冷。 “如果本王知道是谁将尸首摆在贵府门前,已经会重赏于他。” 王鹏说了实话,李泰却说了假货,因为他不信,他已经将太原仔细分析数遍,王家在太原说话极其有分量,王家不开口,谁敢有如此胆量袭击商盟,商盟的背后可不是一位国侯这么简单。 他不承认,李泰完全没有理由承认,而且就算王鹏承认,李泰也不会承认,与钱欢厮混的他同样也没有什么好名声,废物皇子,惧内皇子,无礼皇子,肥胖皇子这般称呼就没有离开过他的头顶,虱子多了不怕咬,哎咋地就咋地。 无赖的样子快把王鹏气炸了,皇子怎能这般没有诚信,口口声声称打开天窗说亮话,但却满口胡言,王家家仆清早便看到了人影,只不过没有看清,但可以确定一定不是太原城内人。 “为何一定要将商盟生意落在太原,百姓生活不易,你们为何要如此?” 王鹏对着李泰怒吼,此时他不像王家家主,更像太原父母官员,一心为百姓着想,不想大富大贵的生活毁了百姓。但这一套李泰完全不买账,在他的心里,王鹏就是抢夺他们商队的主谋。 面对王鹏的质问,李泰嘿嘿一笑。 “为了颜面,关门。” 送客都不用,王鹏连院子都没进。府门砰的一声被关紧,王鹏脸色铁青,怒视关闭的府门。 “吴王泰,有什么招数一并驶出,带老夫找到这其中罪魁祸首,就算倾尽王家所有,今日之辱,必报之。” “报吧报吧,等本王看下司元明的脑袋时下一个就是王家,别满口正义爱惜百姓,你这种人本王见多了,说一套做一套。” 门外王家之人拂袖离去,而另一座府邸之内,卢建阳疯狂的洗澡,对,是疯狂的,他感觉腐烂尸体的气味就在面前,那种味道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想起今早李泰的那一句话。 “想娶老子妹妹?先表达诚意。” 之后卢建阳便变成了抗尸的小吏,他明白为何叶九道说了那么一句年轻了,因为此时他心中已经有了那么一丝丝的退意,这样做真的值得么?况且此时毒花儿都不知世上有我卢建阳这个人。 人是郑连雨杀的,尸体是卢建阳抗的,如果钱欢知道一定会与李泰和叶九道发火,两个丫头婚事已经让他一个头两个大,如今终于有了提亲之人若是再被吓跑了咋整。 钱欢知晓其中的难处,但太原的两人不知道,他们只知道,婉儿和花儿叫他们一生哥哥,所以他们的妹妹就是这个世界上最优秀的女人,什么男人都配不上,妹妹嫁人也是为了给她们找一个玩伴,不需要你富有,钱家有钱,不需要你有权利,三位皇子大舅哥足矣,不需要你有多有情商,多了解女人,有啄玉学院,丢进去几年之后什么都会明白,只有最重要的一点,妹子们不讨厌你。 如今的长安也变得不是那么平静,慧武候与齐国公平静多日后再一次交锋,这一次为了魏王名誉问题。 魏王谋反?天下人都不信,但李二有些怀疑。 正文 第六百九十三章 伞与雨 “陛下,臣弹劾齐国公蓄意谋反。” 此话一出,早朝一片哗然,议论纷纷。平康候有何证据弹劾齐国公谋反,这明显是栽赃,齐国公一脉与慧武候一脉之间的争斗已不是一天两天,众人也知晓。中立官员闭口不言,不想示好齐国公,也不想得罪慧武,平康两侯。 “平康候,你可有理据证明齐国公谋反,如果没有,朕便问罪于你。” 李二沉声开口,李崇义梗着脖子没有开口,钱欢站出身。 “还请陛下一视同仁,齐国公弹劾魏王谋反,他可有理据。” “老夫有太原刺史送来的书信。” 长孙无忌在怀中拿出书信呈给李二,对此钱欢冷冷一笑,随即在怀中掏十几封书信,一封一封像李二介绍。 “这都是弹劾齐国公居心不良的书信,岳州郁青的,金州曲少宇的,洛阳贺兰家的,安东的,杭州的,草原的,岭南的。您看看?” 太原的书信是司元明送来的,但是钱欢手中的书信是他的,写都懒得写,只有一封信封,反正李二也不会看,写了也是浪费墨水。长孙无忌怒视钱欢,后者斜视一眼冷哼转头,一股鄙视之色毫不掩饰,李二头疼的手中太原书信丢到一旁。 如果处置李泰,钱欢与李崇义绝对不会同意,若是他们两想要弹劾长孙无忌的书信只是挥挥手的事情,到时候如何解决?长孙无忌以不再年轻,同样四十仗刑便可能要了他的老命。 再有,钱欢怎能眼睁睁的看着李泰和李承乾两人相争。 但长孙无忌不甘心,如今想要抓住钱欢等人的把柄极难,不想就这般浪费了这个机会。 “陛下,魏王身在太原,当所有官员直面出言不逊,称一月之内必斩太原刺史头颅。” 书信未看,但长孙无忌道出了信中的内容,李二微微皱眉,正要开口却被钱欢打断。 “该斩,我钱家在太原损失百万却没有得到任何满意的答复,这等官员留着何用?” 被钱欢打断的李二有些不满,但此时他有些为难,如果纵容皇子,定会寒了百官的心。可惩治李泰之后,钱欢绝不会善罢甘休,一时间李二有些不希望来上朝了,他总会把很多难题扔出来。 陛下沉默不语,朝中官员也无事可报,钱欢与长孙无忌相互怒视,谁拿谁也没有办法,长孙无忌也知弹劾李泰之事已经算是告下一个段落,不会受到惩罚也不会封赏。 长孙无忌很不甘心,心中已经冒出想要弄死钱欢的想法,他的出现破坏了他的所有计划,起初想拥李承乾为太子来巩固自己的地位,可李承乾渐渐变得有主见,与钱欢走的越来越紧,越发难以控制,终于熬到李承乾脱离太子之位,改为拥护李治的时候,这钱欢有出来插一脚,蛮横推李承乾重新上位。 李二沉默许久后下令退朝,此事日后在论。 走出大明宫时天空飘洒小雨,钱欢的心情渐渐变的开心,他还是很喜欢雨天,而长孙无忌则是烦躁,他没有带伞。 宫中送来了有伞,长孙无忌率先抢夺一把便要离开,李崇义双臂报肩,冷冷一笑。 “啧啧啧,齐国公,难道您没发现这伞有些不足?为何不先让手中有公务的官员先离开。” 既然已经准备好死磕到底,那么便不再需要给对方留颜面,李崇义嘴碎也贱,话语总能稳戳人心,他这话一出,诸多官员不敢再去拿伞,纷纷礼让同僚,这以瞬间长孙无忌被孤立在雨中。可他是高高在上的齐国公,又怎会因李崇义一句话而不安? 撑伞冷艳看向李崇义。 “平康候,真当河间王能在朝中一手遮天?” “哎?我可没这么说,我爹一心大唐鞠躬尽瘁,一手遮天这般话就是陛下也未曾言过,难道齐国公想与陛下平分这天下?” 随后李崇义被揣入雨中,转身后看着动手之人不敢反驳,捂着头小跑离开,口中大呼年轻抗祸害。可就是这五个字再次让长孙无忌愣在雨中,一时间心中感慨万千。是啊,他们还年轻,他们才三十几岁,可长孙无忌已经老了。 踹飞李崇义的是李孝恭,目不转睛的看着雨中李崇义的背影,轻声道。 “钱小子,事情过去多少年了,你还怪我?” 钱欢伸出手接住落下的雨滴。 “覆水难收,当年我差点死在城外,您说您对我打击有多深?” 李孝恭十分认同的点点头。 “当夜也是雨天,只不过比这雨水要大很多,怕淋雨么?” “武将谈何所惧。” 李孝恭率先迈入雨中,钱欢紧随其后,不论李孝恭做了什么,钱欢都不能怪罪他,因为他是李崇义的父亲,而李崇义是钱欢最要好的兄弟。在两人之后,程咬金哈哈大笑。 “武将谈何所惧?不错不错,就是下刀子又能耐老夫如何,各位老夫先走一步。” 程咬金进入雨中,步伐不急不躁,缓缓而行,雨水打湿衣衫却丝毫不影响程咬金的心情,武将一个接连一个离开,步伐稳健,不急不躁,均未撑伞。长孙无忌撑伞站在大明宫前,面色阴沉如此时的天空,他怎能不懂得武将们想表达的意思。 宫门前的文官脸色百变,张柬之突然对戴胄开口。 “下官先走一步,老师未撑伞,学生便不能。” 长孙无忌冷哼一声大步离开,身后的文官纷纷撑伞离开,最后大明宫只剩下四人,房玄龄,杜如晦,魏征,戴胄。房玄龄呵呵一笑,在袖中取出一把小伞。 “出门前高阳准备的,克明同行?” 看着房玄龄一脸骄傲的样子,杜如晦冷哼。 “房乔,你肤浅了,老夫也有儿媳。” 杜如晦大步离开,拿出油伞时脸色有些尴尬,出门前天还未亮,东阳睡眼朦胧的拿出雨伞送去给杜如晦,可这鲜红的油伞与杜如晦的身份十分不配,房玄龄大笑离开,随后是魏征,戴胄,最后是杜如晦,他们四人都有带伞,与前面离开的两队人划分清晰。 钱欢一路来到河间王府,刚刚走进府门便感觉有一道幽怨的目光看着他,钱欢一脸尴尬。 “王。。。” 妃子还没有出口便被打断,河间王妃满眼慈爱,家里最有出息的两个孩子都是她所生,她又不是傻子,两个孩子能由此成就与钱欢脱不了关系,幽怨的瞪了钱欢一眼,似乎像是父母责备孩子顽皮。 “你当初说来看婶婶,这一隔就是十几年,快去把衣衫换了,婶婶亲自下厨。” 钱欢连忙点头,当年建造第一做府邸的时候河间王妃来信,钱欢答应日后亲自拜访,可今日才是第二次来河间王府。 正文 第六百九十四章 非礼之罪 本就不太安静的太原再一次掀起了风波,王家反攻了,当然不是真枪实弹的与李泰火拼,暴力取胜已经不是他们这个身份级别的家族或者个人去做的了。 “事情真的就像小弟说的这般。” 郑连雨鼻青脸肿的跪在前厅内,桃子看着这小子的样子都觉得有些可怜,看着挺匆忙的一个孩子怎么就这般傻呢。但是没有人相信他说的话,怎么会有傻姑娘让你去送,然后回来却落了一身的伤。 其实这家伙也是很委屈,依仗着不菲的身份以及俊朗的外表勾搭女人,在他嘴里,这些事情都是年幼无知时候做的,但是一个形影单只,楚楚可怜的女子请求他送她回家,作为一个花丛浪子怎么能拒绝,最重要的是这个女人长得很漂亮,而且还是一个刚成亲的小妇人。 身子圆润像是一个熟透的蜜桃,小手柔软无骨,不对,还没有摸到手就被打了。 郑连雨再一次讲述经过。 “大舅子,当真是一个女子邀请我送她回家,那时以黄昏,小弟也是想为两位大舅哥做一些好事,让百姓对您二位的看法有所改。。变。。” 最后一个便字是在空中道出口的,叶九道踹飞郑连雨一点都未留情,这般样子还想做婉儿的夫君?而且满口胡言,怎么会有女人看上你这么浪荡的样子,但这一些都是真的。李泰微微皱眉,真的只有这么简单?当然他想的不是郑连雨说的话,而是这个女人只是单纯的想勾搭男人? 那为何之后这个女人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失去的踪迹,按照描述也没有见过这个女人,转过头看向一边站着的卢建阳,卢建阳捏着下吧点点头,样子十分郑重,随后就挨了一脚。 “我让你分析分析这件事情,你点什么头?你当我是你腹中的蛔虫?” 被踹的卢建阳没有不满,反而稍稍有那么一丝的开心,因为李泰对他不再自称本王,而是我。李泰与自家人说话的才会改变自称。 “殿下,您在太原的敌人有多少?” 一句话把暴走边缘的李泰点炸了,起身对着卢建阳怒吼。 “敌人?他娘的太原有多少人,老子就有多少敌人,在卖关子这辈子都别想娶花儿。” “王鹏,司元明。” “理由。” 对话的速度便快了,当问到理由时卢建阳迟疑片刻后轻声道。 “殿下,小弟方才在脑中推算,按照院中那个笨蛋的交代,这女人先勾引的他,然后走到小路时被套上麻袋揍了一顿,殿下您想,如果一个女人为男人带了绿帽子,而且被男人当场抓获,除去郑连雨的身份会是什么结果,肯定会被当场打死,不打死也会很惨,但您仔细看,这个笨蛋只是皮外伤,一眼便能看出是拳头巴掌的力度,您在换位置想,如果知道他是郑家的人,普通人家可还敢动手,巴不得女人被他看上来换取一部分钱财起家,如此推演下来,敢对郑连雨下手的只有官府和同为士族的王家。” 卢建阳啰啰嗦嗦的道出了他的分析,而且推演的没有一丝漏洞,如果真的是普通人家,不敢动手也会敲诈郑连雨一番,毕竟这种事情长发生在他的身上,可是王家与司元明又有什么理由对郑连雨出手?难道觉得本王实力太弱强行逼过来一个盟友? 这不可能,这世间没有那么多傻子。 李泰不明白这是因为什么,但是卢建阳的一句话点名了李泰。 “郑连雨曾去过王家,并威胁王家,如果王家在敢对商盟生意出手,那么就干掉王家用此来敲开钱家的求亲之门。” 李泰很头疼,房间中的人都很头疼,桃子叹了口气,毕竟是女人,内心柔软,岁身旁的侍女点点头,示意她们出去检查郑连雨的伤势。然而此时李泰也明白了,相比不久不之后便会有消息放出吧,刚刚想到这里,孙大从前厅外走进。 “王家放出了消息,郑连雨想娶婉儿小娘子,恐怕片刻后官府就会传出消息,郑连雨非礼良家妇女。” 放弃郑连雨,这是李泰脑中唯一的一个想法,叶九道看着李泰的一脸质疑,多年兄弟他能清楚的知道李泰在想什么,虽然他也讨厌郑连雨,但是这么做不是对,叶九道走进李泰,皱眉,眼神询问。李泰叹了口气,这时候府门被推开。 官兵齐刷刷的走进府邸,上前一把推开院中搀扶郑连雨的侍女,桃子猛然起身,指着侍卫呵斥。 “在你用的脏手碰一下钱家的侍女,今日就拔了你的皮。” 桃子最早一批跟着钱欢的侍女,侍女中她最受钱欢喜爱,懂事,乖巧,聪慧。而如今的地位更是无需多说,她是钱家的人。桃子走上前搀扶起侍女,侍女捂着肋骨冷汗直流,都是钱家娇生惯养的侍女,怎能承受粗汉这用力一推,桃子反手一记耳光抽在官兵的脸上。 官兵捂着脸嘴角流着血丝怒视桃子,这时司元明背手走进府邸,看着桃子冷冷一笑。 “钱家女人的确泼辣,本官今日心情不错,不予你这女人计较,来人,带走郑连雨,有人状告他非礼良家妇女。魏王殿下,您不会阻拦吧,他犯了大唐律法。” 李泰微微点头。 “本王不是认识他。” 一句话出,在做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司元明哈哈大笑,郑连雨一脸灰败,原来魏王殿下一直都不认识他,也没打算把他当做一家人,郑连雨很伤心也很落寞,原来一切都是他以为的,他所想的,不论做了什么他还是一个魏王殿下不认识的人。 郑连雨被官兵带走,离开府邸,卢建阳的表情怪异的看着李泰,或许他就是下一个郑连雨。 叶九道突然起身双手抓住李泰的衣领,强行将他提起,一字一顿道。 “你真是个孙子。” 房间人再次一愣,但孙大与钱虎没有任何反应,这样的场面他们见过不下数百次了,钱府一天会发生很多次。 李泰无力垂着脑袋,轻声道。 “我是为了咱们好。” 叶九道摇晃着李泰的身子大声咆哮,声音震耳,卢建阳紧紧皱眉,他早以听说长安最尊贵的纨绔是兄弟关系,但是看着叶九道抓着魏王殿下的衣领咆哮一时间还是难以接受,但叶九道开口后,卢建阳再一次愣住,更加难以接受,这样的钱家? “青雀,我告诉你,咱们是钱欢的兄弟,他是你李家人,你也是他钱家人,我们是一家人,钱家有规矩你他娘的会不知道?亲情为首,友情其次,良心为三,钱财为底。你他娘的不明白什么意思?就算郑连雨是为了婉儿来的,但是这么多日他做的事情你眼瞎了么?什么为了钱家,整个太原咱们都可不要,什么面子都不能要,但是咱们不能没有了良心。” 叶九道伸出手指用力点着李泰的胸口,李泰的脸上渐渐有些痛苦,他肉软,叶九道的力度很重,咬牙坚持着叶九道的指点,钱虎感觉不对连忙上前拉开叶九道。 “叶子,叶子,这事儿咱们慢慢商议,魏王殿下也是为了咱们好。” “为了咱们?为了他那一身肉吧。” 本心有愧疚的李泰怒了,躬身上前将叶九道扑倒在身下,抓住叶九道的衣领大骂。 “你他娘的可以骂我没有良心,但是我这一身肉吃你家粮食了?” 正文 第六百九十五章 棋子,弃子 吃没吃叶家的粮食没人知道,但是李泰在别紫苑强迫减肥的时候有一段时间是躲在叶家的。 至于另一边,按理说以郑连雨的身份调戏良家妇女算不上什么严重的罪名,但是司元明却兴师动众的将人抓走,众人不得不怀疑勾搭郑连雨的那个女人是谁。 “九道哥哥,魏王殿下其实无错,官府与郑家都不敢对郑连雨如何,顶多开堂审讯让他面子上难看一些,小弟回去将他保释出狱,但眼下需要维护的是商盟的名声,太原百姓十分团结而且拒生,如果他们对商盟存有芥蒂,那么这生意落下也只能亏损。” 名声,钱欢有什么好名声,李泰又能有什么名声,如今更好,商盟中还出现了一个调戏良家妇女的纨绔,太原一行已经让李泰操碎了心,再有这不知是司元明还是王家对商盟的反击让李泰心力憔悴,已经有了退出太原的想法。 为什么钱欢在岳州明明威胁了郁青两人还能开心的在一起玩耍,如果岳州是肥肉,那么太原就是膝盖骨,啃得牙疼。 司元明知晓这是王家的反击,也乐意见到王家与商盟之间的争斗,但是他不知道王家被李泰冤枉了,知道真相的只有那个王家女人。 捉拿了郑连雨他也不敢太过放肆,毕竟郑家也是跺脚也会引得大唐一晃的家族,至于抓住郑连雨完全是为了配合敌人的敌人,王家已经放出消息,郑连雨在位钱家做事,向李泰叶九道谄媚想要迎娶钱家女人,至于其他消息不用多说。 郑连雨的名声以及调戏良家妇女被抓之事已经传遍了整个太原,他们也知晓郑连雨与商盟之间的关系,一时间商盟再一次被推到风口浪尖,榨压百姓钱财,勾引太原女子。 百姓以经准备群起攻之,将商盟赶出太原。 不信魏王等人敢将太原百姓屠杀干净。 他们想的没错,李泰不敢,钱欢更是不敢。商盟犹如猛龙过江,但地头蛇却是王家,应该称其为蛟。 王家上书状告郑连雨,被他调戏的女人是王家远方表情刚刚纳入房中的妾侍,发生这般丑事已经没有颜面在生活在太原,这更是折损王家颜面,不可轻饶。 王家态度强硬,似乎不在乎郑连雨的身份,王鹏想逼李泰现身,只要他出面为郑连雨作证,两人之间的关系便坐实,郑连雨就是商盟中的人,这般人和生意怎能留在太原扰乱百姓,如果李泰不露面那正对王鹏所想,郑连雨为商盟可算是掏心掏肺,但却落得这般下场,郑家定不会善罢甘休,驱狼吞虎?甚是可以。 衙门审判,犯人只有郑连雨一人,身无枷锁,身着白衣如雪,司元明不敢对郑连雨用刑,崔家能不惧慧武候国公,郑家又怎会惧怕他一个上州刺史,长安齐国公又能如何? “郑连雨,你可之罪?” 太原刺史司元明亲自审理此案,其中的弯弯道道知道的人不多,他对待百姓或任何人,官府永远都是正大光明,可是其中的阴暗又有谁能知道呢,百姓不知,陛下不知,但是他司元明知道,王鹏知道,郑连雨知道,常年与官府打交道的他们怎么会不明白。 就是因为常年打交道,郑连雨没有一丝恐惧,认错?认错是不可能认错的,这辈子都不会认错的。 “认罪?我郑连雨这辈子不会再像任何人低头,想要拿我败坏唐钱商盟的名声?我告诉你们,他们从未拿我当自己人,更不会把婉儿嫁给我这个败类。” 郑连雨咬牙怒吼,手指用力指点自己的胸口,很疼但却比不上心疼,他本将一个热乎乎的心捧给他们,却被他们随手抛弃。他认为自己活该,活该这辈子得不到人的尊敬和器重。 可惜这话只引来司元明的冷笑。 “郑连雨,你可认罪?” 再一次问话,郑连雨冷冷一笑不语。衙门的人眼神嘲讽,郑连雨就是一枚棋子,一枚已经没有任何用处的弃子,郑家认为他是一个败类,不学无术,名声狼藉。李泰等人又不愿与他搭上关系,此时的他便是粘板上的鱼肉,肆意切割。 司元明将无数罪名帽子扣在郑连雨的头上,城内被悬挂吊死之人是他所杀,尸体是他送去王府,上门威胁王家之人,调戏良家妇女,败坏王家名声,顶撞官员。种种罪名虽不致死,但流放边疆已经足够了。 被污蔑的郑连雨不反驳不狡辩,说什么是什么,他以心思,肉体身在何处又能如何,别说流放,砍头又有何惧。但郑连雨已经计划好了所有计划,只要让他活着,绝不会放过司元明和王家,至于那个女人?郑连雨还没有对女人动手的习惯,交给下人就好,不要让她受罪太久。 “郑连雨,本官在问你一次,是否认罪,你若认罪在道出背手主谋,本官就从轻发落将你送回郑家,调戏良家一事为你伸冤。” “呵呵。” 郑连雨忍不住冷冷一笑。 “想让我污蔑他人?原来我正在你们心里如此不堪,送我回郑家?那个将我逐出府门的郑家?我郑连雨没有亲人,没有靠山,要杀要剐给老子一个痛快。” 此话一出王鹏紧紧皱眉,逐出郑家?为何他没有收到这个消息,如果郑连雨抗下所有罪名,那么他的计划只能除掉一个人,他不甘心。但司元明心情很好,若是能除掉郑家一人为百姓申冤,那么他的名声将会再一次高涨。 低头书写文书,准备将郑连雨发配边疆,既然没有郑家的支持,你连一个纨绔都算不上,社会的残渣而已。 “啧啧啧,没有亲人,没有后台,可是侯爷让我带你回去。” 衙门中的人一愣,不知何时一名男子站在衙门门前,可郑连雨不敢回头,他怕这是幻觉,是假的,他怕再一次失望。司元明皱眉起身,指着此人呵斥道。 “你是何人,私闯公堂之罪你可知晓。” 此时哈哈大笑。 “公堂?在我家侯爷面前这只不过是一个阴暗之人交易的场所。” 王鹏起身呵斥。 “你是何人胆敢再次大放厥词,难道不知大唐律法?” “律法?那应该是用来约束百姓的吧。” 这名男子大笑走向前,一脚踹到郑连雨。 “侯爷早就收到了消息,并让老子盯着你,如果你刚才有一丝懦弱,将罪名扣在魏王的头上,老子手中的十二把匕首都会刺入你的口中。” 正文 第六百九十六章 钱权色 “我家侯爷是慧武候,不满就去找我家侯爷,人我带走了。” 拖着郑连雨的衣领想外走去,走到门槛之前突然转身。 “忘记告诉你们,我叫黄野,黄鼠狼的黄,野兽的野。” 黄野的名声不比慧武候的名声小,这人是慧武候的贴身侍卫,当年失踪后,慧武候翻遍了整个大唐查找此人踪迹。 衙门之内的司元明与王鹏脸色十分难看,但却没有阻拦黄野,没有任何理由,只是不敢,那人手中的匕首散发寒光犹如水波,令人心悸。 钱家制造,神匕符水。 郑连雨就这样被人拖着离开衙门,走在街上,此时他心彻底心死,没想到他已经被慧武候察觉,种种不堪的场景出现在脑中,迎娶钱婉儿是他如今唯一的愿望,奋斗的目标,可惜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街上的百姓对着他指指点点,他听得很清楚,报应,这是他应得的报应。 至于另一面,卢建阳脸色紧张的看着眼前的两人,头上渐渐留下冷汗却不敢伸手去擦,眼睁睁的看着魏王泰被骂的的狗血淋头,此人身上散发出的杀气另卢建阳赶到恐怖,这就是被人称为血皇子的吴王殿下? “青雀,你很让我们失望,九道习武,暂且不论,你告诉我你在太原都做了什么事?让你来处理生意,调查事情,不是让你来挑事的。” “三,三哥,我。” “滚。” 李恪对李泰当真是没有一点留情,一脚揣在李泰的屁股上,大步走进进前厅,路过卢建阳时微微皱眉。 “你要娶花儿?” 卢建阳赶忙点头,李恪点点头。 “花儿是该嫁人了,另外送信给无主荒漠中的钱洛,告诉他你要娶花儿,应付不了他们就不会在出现在我面前了。” 李恪的心情很不好,离开长安是众人不断劝阻李恪千万不要惩罚李泰,生意大不了就不要了。但是李恪骄傲的性子怎能容忍服输,他曾服输一次,钱欢与崇义差点送命。 这一次来太原的是李恪与长孙冲,他们二人身在长安心烦,正巧收到太原的消息便匆匆赶来,李恪来此目的是为了收拾李泰。 至于长孙冲,他是来玩的,耸耸肩拍了拍卢建阳的肩膀笑道。 “他心情不好,都是气话,阿欢听到有人敢去花儿已经开心的忘记赚钱了,只不过花儿吵吵要毒死你,小心点,我会为你准备一些解药的,奥,我叫长孙冲。” 卢建阳想哭,十一哥大舅哥见到了四个,长孙冲是最温和的,突然走远的长孙冲转头看着卢建阳。 “小心点,有两个家伙吵吵要弄死你,但是你放心,我会拦着他们俩的。” 太原有些乱,李恪更没有管理生意的想法,长孙冲无奈的换过孙大和桃子,准备太原生意,生意必须尽快开张,长安有很多人在等看这钱家的笑话,至于其他事情交给李恪,两人分工明确,李恪负责一些敌对家族和太原官府,长孙冲负责生意。 至于其他人是累赘,李恪想将李泰撵走,后者宁死不屈,说什么都不走,与李恪大吼一通挨了一顿揍,可能是下手重了,被揍哭了。 郑连雨和黄野也回到了府中,众人看到黄野没有任何意外,郑连雨趴在地上看着眼前的一双官靴,顺着靴子慢慢向上看,身材匀称,着装华贵,在想上看,这男人好英俊,阴柔的面孔透露着怒气,郑连雨缓缓起身,李恪抓住郑连雨的后衣领。 “想娶婉儿是么?老黄顶住他,咱们会再次停留一年,一年之内不准他见任何女人,看都不能看,一年过后丢到妓院去,忍住就同意,忍不住就滚蛋。” 郑连雨一脸错愕,这。。。 随后他便被丢进一座独院之内,如果放弃迎娶婉儿,随时都可以出来,会得到大量的钱财,还会得到官职以及数不清的美人儿。 至于坚持一年,没有人相信他能坚持,卢建阳最不相信。 因为李恪与长孙冲的到来,太原的气息再一次出现变化,十几家生意开始修整店面,数不清的货物分散在太原各个城池,司元明再一次与长孙无忌联系,只不过没有得到任何回复,因为他的信被人劫下了,钱家明卫在不表现一番,就会被钱欢送去种地。 王家一时间也变得安静,吾王恪与驸马长孙冲不再是那个冲动的魏王泰,两人都是注重心术之人,污蔑栽赃这种伎俩已经不会起到任何作用,长安那个慧武候会蛮横的将罪人带走,况且王鹏还不想与钱欢撕破脸皮,胜利女人的天枰已经倾斜了。 他需要查到,到底是谁抢夺了钱家的货物,他以确认,绝对是家中之人,其他人还没有胆量以王家的姓氏去为非作歹。 房家,此房家非鄙房家,房仁裕微微皱眉。 “夫人呢?” 侍女轻声答复。 “夫人回娘家了。” 房仁裕皱眉叹气,这已经回去多少次了,一连数月时常回娘家,难道她不知道钱家的人也在太原?而且钱家在太原的生意被抢夺了一次,这个时候回去怎能不被怀疑,可惜在家中,他的地位不如她。 太原一座隐蔽府邸内,床榻摇晃,男人喘息,女人似痛苦低吟,辗转反复,涟漪四起,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娘家。 没个人的心中都有各自的想法,似好似坏,但在各自眼中都是对的,钱欢侮辱了房仁裕,国色天香管事在学院被杀,王家想要将商盟赶出太原,商盟则想落座与太原之内,司元明想在仕途在进一步,两个家伙想娶钱家的女人。 目的不相同,但是都想达到心理的目的,各自拉拢结盟,阵势十分明显。 而且不看武力,只看计谋,最终谁能将谁玩弄鼓掌之中,驱逐或者致死,而且没有人能轻易放弃心中所想,钱权色,人生最强大的诱惑力,谁又能做到内心平静如水。 但如今悲剧的只有两个人,一个郑连雨,一个房仁裕。 一个不甘心如此。 一个没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晓。 正文 第六百九十七章 敢于挑战的李泰 商盟生意顺利在太原开张,但也仅仅是开张而已,百姓一丝没有买账的意思,尽管很垂涎那些华贵的衣衫首饰。 生意开业但收入十分惨淡,应该说没有任何钱财入账,没有人敢来商盟的店铺挑选需要的,或喜欢的物品,哪怕是与王家不对付的寒门也不敢来商盟,因为他们的脊梁骨扛不住百姓话语的戳伤。 但女人爱美之心大于吃喝玩乐以及所谓的盟友敌人,纷纷想要前往倾国倾城与金缕玉衣挑选美丽的衣衫和妆容自己,但却被家中的男人阻拦。 其实只需要一个带头煽动的人来改变百姓对商盟的看法,但是只要是太原人便没有人愿意如此。 太原起初的生意已经足够他们生活,而且在他们接受的范围之内,这金缕玉衣的一闪张口就是几百贯,这岂不是要人性命一般?这世间谁会去买这样的衣衫? 或许是穷限制了他们的想象力,金缕玉衣也迎来了开业以来的第一位客人。 司元明。 他看中了一件淡黄色的衣衫,对着长孙冲微微一笑。 “小公爷,本官一直想不通,您为何会放弃齐国公而站在慧武侯的阵营中。” 长孙冲淡笑摇头。 “司刺史,您这是想用这衣衫换取你想知道的消息?衣衫五百贯,消息赠送。” 司元明皱眉看着手中的衣衫,在看柜台前轻笑的长孙冲,迟疑片刻后拿出一锭金子扔给长孙冲。 接过金子,提笔记下。 “因为在他的名下我永远不会超远他,最高不过一个郡公。” “人各有志,道不同不相为谋,本官先走一步。” 起初尊重长孙冲是因为他是齐国公的长子,但确认两人不属于同一个阵营后变没有在留下的意思,说了多了只会让自己变得更加不值钱,还有一件事情让司元明更加确认长孙冲与长孙无忌不像是在演戏,长孙冲这么多年立下战功多次,但如今身上只有驸马一名职位,如果说不是长孙无忌在其中阻碍,谁能相信。 其实不仅长孙冲,除李崇义意外,其他人的升值之路均被长孙无忌阻拦,长安知道这种事情的人不少,钱欢也清晰的知道,他没有允许程咬金等人插手此事,年轻人,自己惹的麻烦要自己摆平。 在回到太原金缕玉衣,长孙冲看着眼前这锭金子,这么多年司元明的确也为了百姓做了一些表面上的良心事,但他市场吵吵没钱,他与其他官员不同,不会贪图任何钱财,也无钱救济落难百姓。 可今日五百贯买下一件衣衫却眼皮都不眨,长孙冲有些懊恼,为何他这般样子没有被百姓看到。 现在以商盟的名声放出司元明五百贯买一件衣衫的事情百姓绝对不会相信,一时间长孙冲也有些迷茫,李泰来太原这么久都做了什么事情,怎么事态发展越来越困难,应该说是寸步难行。 时间过了一个月,李泰磨好刀就要砍了司元明的脑袋,刚刚走出院门就被李恪发现,目光冷淡的盯着李泰,李泰一慌但是已经晚了,李恪上前揪住李泰的耳朵拖回院子,嘴里低声呵斥。 “青雀,我就想不通了,你的脑子很聪明怎么到了太原就变得这么冲动,你现在杀了司元明也等于毁了商盟的生意。” 李泰梗着脖子十分不服气,伸手拍掉李恪是爪子,李恪反手就要抽他,孙大与桃子连忙跑进院子拉开二人。桃子拉着李恪的手臂劝解吴王殿下消消气,孙大推着李泰回到房间,到了一杯凉茶轻声道。 “殿下啊,如今真不是对司元明动手的时候,一旦杀了他,太原百姓便会声讨您,如果一旦百姓因此暴乱冲击商盟生意,他们不但不会被惩罚,您还会受到陛下的严惩。那么咱们将会瞬间落败退出太原,您不仅会受到陛下的惩罚,还会对太原势利负主要责任,您的人生也会划上一场败笔。” 本就被李恪收拾而感到烦躁,在被孙大这么看似劝解实际确实数落的话更加心烦,他现在很迷茫也很委屈,这亲王做的简直就像是一坨屎,对付一个刺史和一个士族都感觉十分无力,主动都掌握在对方的手中,他们只能被动抗受他们的打击。 李泰再次生出想要回长安,他宁可会学院去玩土也不想在太原受这般窝囊气,第一次感觉泥土是那么可爱,生意是这么令人憎恨。 还有一件令人庆幸的事情,钱欢没来,如过他那个比李泰还冲动的家伙来太原,恐怕刺史的黄野已经提着司元明的脑袋出现在院子里了。 太原没有硝烟,也没有战火,只有把人折磨的想死的阴谋诡计。 李泰需要冷静,他现在想干掉司元明,也想干掉王鹏,侮辱都是他们带给他的,不停的劝解冷静,要冷静。可说好说行动却很难。 “九道,叶九道,你给老子出自,今日本王要与你挑战,试试你的功夫。” 李泰在府邸内大声咆哮,他需要发泄,可是在这做院子内他没有能打过的人,孙大不会功夫,李泰也不想欺负他,长孙冲不再,李恪,黄野,叶九道。一时冲动他挑战了叶九道。 然后在府邸的所有人面前,李泰上演了一场悲剧,院中的一只水缸,李泰肥胖的身子被叶九道按入水缸之内,提出,在按进去,李泰没有一丝还手的余地。 “九道,噗噗噗。” “道哥,我错。。” 开口就被按入水缸,李泰怂了,叶九道转过头,李恪轻声道。 “这小子最近有些冲动,九道你让他冷静冷静。” “知道。” 把李泰提出水缸扔到一边的地上,李恪上踩住李泰的肚子,一股小喷泉在李泰口中喷出,李泰冷静了,不敢在胡闹了,贪婪的呼吸空气,这算是劫后余生?此时的他忘记了司元明,忘记了王鹏,心里只有叶九道一个人,以后宁可与钱欢打嘴仗也不挑战叶九道。 还有李恪,他或许不是亲哥哥。 李泰在反思,李恪开始计划如何反击,生意开业后暂时不用管理,现在做的是需要改变太原百姓对商盟的看法,但价格不能变低。 正文 第六百九十八章 与混混合作 复杂的人际关系导致太原很乱,当然这一切都发生在百姓看不到的地方。 李泰貌似遭遇了人生的第一次坎坷,三十多年来顺风顺水,一时间变成现在这般样子他一时间很难接受,他抑郁了。但是众人很忙,没有时间去理会他。 众人准备改变此时商盟在百姓心中的形象,第一件事情便是要人去宣传美化商盟,谁也不想就这般退出太原‘战场’,可是有怎会这么简单,卢建阳成为了跑腿的人,他除了与商盟有联系暂时没有什么其他坏名声,而且他的外表给人十分舒服的感觉,阳光,正直。 当然接受他的人多数为太原的女子,可惜在这个时代,女人的话语权可以说微乎其微,没有任何作用。 “我联系了周边诸多城池村落,没有人愿意出头为商盟说好话,不论多少钱都没有人愿意。” 卢建阳一脸灰败,或许这也是他人生的第一次失败,他的话没有人去听,而且还是被老人拿着扫把赶出村落,一个风度翩翩的富家公子被一个老夫人拿着扫把在村外奔跑,这般场景映入百姓眼中,男人叫好,女人则握紧双手为卢建阳而担心。 如果换成某人一定会宁死不跑,只为了多欣赏欣赏女人们紧张的表情,可惜他如今正在自我煎熬中。 当然李恪也知道事情没有这么容易达成,想要以百姓煽动百姓在其他州县或许可以,但是在太原便太难了。一旁的长孙冲的脸色有些尴尬,欲言又止的样子引人焦急,可他就是不开口。众人纷纷皱眉,李泰瞧瞧摸向寒蛟准备给他一枪,不料被叶九道发现,挨了一巴掌后返回做好。 长孙冲见此叹了口气。 “不是我不想说,而是我想不到更好的比喻,我最几日打探消息,在商盟生意没有进入太原的时候,王家与司元明没有任何瓜葛联系,但是在李泰来到太原后,先是与司元明撕破脸皮,之后将死尸送入王府,同时树敌二人。而正应了那句老话,敌人的敌人就是盟友。。。” “行了,你别在这挑我毛病了,说重点。” 李泰一副吃人的样子打断长孙冲的话,长孙冲无奈耸耸肩。 “如今我们被太原百姓孤立,同时被他们孤立的还有一些人,城内外的流氓,赌徒,酒鬼,也就是我说,现在商盟是太原的四害之一。” 太原四害?众人想找理由反驳,最终还是默默承认,没有任何借口,毕竟商盟不是什么慈善组织,但商盟能促进城市中的发展啊,可是百姓又怎能会明白。可是就这样把商盟与小混混画等号?如此一来,在座的人都成为了混混。 或许还没有混混强大,因为混混可以肆无忌惮,他们不能。 就这般放弃?众人不甘,不能就这般放弃,房间中气氛变得有些诡异,李恪拿着镜子看着自己那阴柔英俊的帅脸,哪个混混能长得这般英俊?就算除去王爵,李恪自认为还是一个商人,怎能成为混混。 房间中的气氛变得十分怪异,孙大问桃子他像不像混混,桃子不语,女混混?绝对不行。 长孙冲看着众人诡异的表情迟疑着再次道。 “其实咱们可以与混混达成合作关系。” 他的语气充满忐忑,小心翼翼的与众人商议,但话音刚落马上遭到众人的反对,李恪第一个不干了,让他与混混合作还不如去死,桃子,孙大等人纷纷不同意,慢慢房间中拒绝的人越来越多。 长孙冲环视众人微微皱眉,深吸一口气呼出,反复如此多次,他感觉内心在燃烧,不是激动而是被他们气的,众人还在你一言我一嘴为各自辩解,长孙冲怒了。 “不想做混混,放不下身段都给老子滚回长安去,李泰,孙大,还有你李恪,滚滚滚,快滚,老子一个人能完成所有任务。” 众人被长孙冲骂的有懵,黄野更懵,他什么都没有说,却被喷了一脸的口水,李恪等人梗着脖子不想服输,长孙冲起身揪着卢建阳的头发衣领拽出房间。 “跟老子走,保你娶到花儿。” 卢建阳的斗志一瞬间被点燃,屁颠屁颠的跟着长孙冲,剩下房间中的众人对视之后各自离开,长孙冲想做什么就去做,实在没办法就把钱欢抓到太原来,动真格的,大不了生意不要了。 离开的卢建阳又返回了房间,正准备离开的人看着他一阵鄙视。 “墙头草,就算你回来我们也不会收留你的。” 李泰一脸傲娇,眼神斜视卢建阳,卢建阳却嘿嘿一笑,没有理会李泰,谄媚的看着桃子。 “桃子姐,驸马让我回来找您讨要一份叫做生意牵动城市发展的计划书。” 桃子一愣,随后轻轻点头。 “你跟我来。” 卢建阳跟着桃子走了,剩下的李泰看着卢建阳的背影两指不停摆动,做着剪刀的动作,十分猥琐。此时他有些怀疑,长孙冲当真有了什么法子?但是要这城市发展的计划书作甚? 众人等着长孙冲失败归来,此时他们全部变成了损友。 府邸外一座客栈中,长孙冲端坐在二楼,面前的桌子上没有酒菜而是堆满了铜钱银子,他第一次感觉这铜钱圆圆的好可爱,这银子一块块的怎么就没有金子那般亮呢? 这时候房门内推开,卢建阳走进房间,身后跟着几名太原百姓,几人畏手畏脚,但看着桌上的铜钱时眼中都散发出精光,其中便有精明之人双膝跪地。 “小人愿为小公爷做任何事情。” 长孙冲没有理会这人,而是拿出那本城市发展的计划书丢到桌前。 “不认字你们就去请认字的人,这本书所写你们都需要背下来,限时五日,如果成功了,这桌子上的钱财都是你们的,但是这只是第一步,之后你们会得到更多的钱财,你们不需要付出辛苦,性命等任何危险事情,只要有一张嘴巴会说话就好,每人一个银锭,然后便可以离开,但是如果让我知道你们欺骗我,钱是有命才能花的。下去吧。” 这群赌徒,混混为了钱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的人,只需要被一本书有什么难题?赌桌上那么都规矩,棋牌的摆放位置都能记下,这区区千字书文而已。 这就是长孙冲所谓的与混混合作,只有他们愿意与商盟合作,当然这只是第一步。 正文 第六百九十九章 因为傻呗 生亦何欢,死亦何惧。 钱欢做好了被李二打死的准备。 或许折磨钱欢成了李二为数不多的乐趣,御花园中,钱欢盘坐在湖边等待李二上岸,真不知李二这是怎么了,开始学会享受生活了。这些都不是钱欢所闹心的,闹心的是身后的四个美人,据李祐说着四个美人侍女名为春夏秋冬,是宫中较为出落的美人,虽然不比裴念她们,但是也算得上一等一的美女。 欣赏美女虽然是一种享受,但是李二要把她们送给自己,钱欢就感觉一阵头疼,难道钱家还不够热闹嘛?钱欢已经不知道睡懒觉是什么感觉了,家里的女人有点多,大的小的,钱家的不是钱家的,数不胜数。 三个女人一台戏,钱家已经能成为的是电影院,不,是影视公司。 不能明言拒绝便只能默默的反抗,李二在湖中,船准备在哪里上岸,钱欢就去哪里堵李二,一阵无奈之下李二选择不上岸了。 “陛下,您今日没有朝政要处理嘛?” 坐着已经不能满足钱欢的懒癌,躺在草坪上对李二大喊。船只慢慢靠近钱欢,李二登岸,钱欢连忙起身屁颠屁颠的跟在李二身后。 “陛下,您是不是要处理政事,身边没有侍女怎么能行,这四个您带走?” 不顾身后四女哀怨的眼神,先把她们打发走才是正事儿,李二对钱欢的话不问不顾,背手看着远方,面容自豪骄傲。 “何事都要由朕处理,还要你们何用,岭南有冯盎,安东有承乾,朕只需坐享江山,但朕又怎会忘记你大唐做的功绩,春夏秋冬送你,为你诞下子嗣。” “别,就是把我打死现在也生不出孩子来了,您还是留着吧,臣还有一事,钱妍的血脉是个问题,您知道不知道咱们大唐有什么德高望重之人?” “朕便可以。” “不用您,您还是歇会吧。” 李二斜视钱欢许久,最终还是没有动手,这小子当初在长安城中叫嚷过一句话,什么勇于认错,坚决不改,打了也是白打。 如今的李二也说不清他自己是怎么了,总会感觉到孤单,时长希望身旁热热闹闹的,不论是子嗣还是朝臣或者嫔妃,自己一人时总会感觉十分寂寞,稍稍还有些烦躁。今日长孙与四妃去了学院,听说学院的学子研制出什么擦脸美白的产品。 李祐跑去了岳州,闺女儿子都忙着各自手中的事情,仔细排查后发现只有钱欢这么一个闲人,把他召进宫也总比没有比较好。 两人躺在御花园中的长椅上,李二在看书,钱欢在看天空,互不打扰。 过了不一会,李二踹了钱欢一脚,后者微微皱眉,起身拖着长椅离开攻击距离,过了不久又挨了一棍子,钱欢无奈,板着长椅再次离开危险区域,刚刚躺下,李二的声音同时传来。 “你在动朕拿弓射你。” 钱欢不语,起身把李二身旁所有的刀剑弓箭抱起一股脑都扔进湖里,随后回到椅子上躺好,面朝天空,享受阳光的灼晒,虽然很热,但却很舒服,突然钱欢感觉越来越热,像是置身在火炉旁一般,微微皱眉睁开眼,脸色被气的铁青。 身旁一左一右两座大暖炉在拼命的燃烧,不断散发热气,转头怒视,李二哈哈大笑。 “朕找你来给朕说说话,你总装死算咋回事?” 钱欢很无奈,现在的李二怎么像个孩子一样,应该说他一直就是这般性子,起身来到李二身旁,随意拿过梨子蹲下。 “别问我师傅叫啥,别问我师傅有没有推演过您,你问了我也不会说,我也不知道。” 一声脆响,钱欢挨了一巴掌,这一巴掌把他的眼泪都打出来了,站起身捂着头跳脚大喊。 “看看,看看,这就是我不愿意与您聊天的原因,动不动就打我,就打我。” 吵吵归吵吵,喊归喊,钱欢还是继续蹲在李二的身旁,许久没见李二感觉他的变化很大,在土谷浑回来后就感觉李二有变化,不再像以前那般锋芒,便是十分沉静,但这种沉静很危险,不出意外李二心中在酝酿一个大计划。 钱欢感觉的没错,李二的心中有一个计划,但始终没有下定决心。 “陛下。” “陛下?” 喊了几句李二都没有什么反应,钱欢想大喊一声李二,刚开口便对上李二的冷淡的眼神,在大唐只有一人知道钱欢如何在背地里称呼陛下为李二,只不过这个人已经去世了,但看李二的眼神,钱欢总感觉他似乎也知道什么。 一老一少再次变得沉默,当钱欢吃光果盘中的所有水果后李二开口了。 “吃饱了?朕问你,你师傅可推演过将来继承皇位的人是谁?” 钱欢撇撇嘴。 “这用啥推演,承乾啊。” “朕问你是否推演过。” “推过。” “谁?” “承乾。” 李二目视钱欢,后者眼神躲闪,哪里有什么推演啊,这都是瞎编的,李二挥手一巴掌,钱欢低头闪开,李二轻咦了一声,随后再次拍向钱欢,钱欢在躲,掐腰大笑,李二起身活动筋骨,钱欢转身就跑。 或许是因为二人太无聊了,最终钱欢没有逃出李二的魔爪,到底还是挨了一巴掌,众人想笑却有不敢,倒是渊鸿咧嘴轻笑。 两人从御花园来到了朱雀门,李二突然道。 “你对太原事情不担心?他们似乎遇到了麻烦。” 钱欢耸耸肩。 “太原是为了吸引众人的目光,成与败只只不过一点铜钱而已,钱家已经与草原取得联系,那便才是钱财的来源,不想被人注意而已,还有我得为承乾做一条后路,谁知道您心里是怎么想的。” 突然后脖颈一紧,李二掐着钱欢的后脖颈小声道。 “你确定不是为了对付辅机,他年事已高,你是一刻钟都不想让他变得清闲。” 被李二发现了心中的想法,钱欢没有反驳也没有点头,李二冷哼。 “权臣相争朕不管,但是你要记住,他是皇后的哥哥。” “还是你的发小,对吧,这我都知晓,出宫不?” “出。” 龙袍出宫,没有步撵,只有渊鸿一名侍卫。三人走向长安最繁华的街道中,百姓纷纷行礼,虽然荣耀但也造成了不必要的麻烦,钱欢拖着李二走向金缕玉衣。 长乐为李二准备衣衫,李二看着金缕玉衣的衣衫价格微微皱眉,忽然想起一件事情。 “钱欢,你曾说过,冻爬了也饿怕了,给朕说说,为何你有师父还会挨饿受冻。” 钱欢一愣,微微皱眉随后舒展。 “因为命苦呗。” 正文 第七百章 700 为父皇准备衣衫的长乐很兴奋,金缕玉衣精英这么久,这是第一次为李二准备衣衫。 只不过李二被钱欢的一句因为傻呗吸引了注意力,此时李二才发现,他从未打探过钱欢的底细,游走在店内看着衣衫上的价格牌,眉头紧皱。 “钱欢,给朕说说你小时候的事情。还有这衣衫怎能这么贵?而且朕在这店中坐了这么久从未有人登门。” 小时候的事情?钱欢不知道该怎么说,孤儿院很穷,而且很冷,不是那种能拿到国家补贴的正规地方,只是老院子心慈收留了这群没有父母的孩子而已,没有楼房只有平房,年纪大一些的孩子会去拾一些柴火取暖,可是孩子大一些便会来开孤儿院,能拾柴火的又能有几人? “很小的时候不会做饭,不会烧柴,总以为师傅会照顾我,可是那时候师傅一走就是一年,草屋很冷,更不敢去拾柴火取暖,听说冬日深山中会有狼和熊等野兽,我怕死,怕疼。至于这里为什么没有客人是因为你这一身龙袍,而且这百十来贯卖的不是衣衫,而是品牌,穿出去告诉众人这是金缕玉衣的产品,身份也会变得不同。” 含含糊糊的临时编了一个谎言,但是李二不信,看了钱欢许久后点点头,此时钱欢什么底细对于李二来说都一样,就算是异国的探子为大唐做了这么多也足矣赎罪,但哪个君王也不会傻到派钱欢来做探子,做将军,家主他是合格的,但是做探子,他太傻了。 长乐出来了,只不过此时的她变成了一个衣服架子,身上挂满了衣衫,走路都变得困难。 “父皇,您看看喜欢哪一件?给您算便宜一些。” 长乐娇声撒娇,李二上前接过长乐身上挂着衣衫,轻轻敲了一下宝贝闺女的脑袋,算是惩罚,当然收钱都是玩笑话,没一件衣衫都是金缕玉衣非卖品,就是李二想一口气都买走也买不起,李二被送进更衣室,换了一套衣衫走出后,长乐捏着下吧打量,很不满意,娇声把李二再次推进更衣室。 “父皇,您还不容易来一次金缕玉衣,多看看嘛多看看。” 如果换成皇子们,恐怕李二的巴掌已经落下来了,可是论宠闺女,钱欢也比不上李二,再说他与钱欢本就是出宫闲逛打发时间的,去哪里都一样。 陛下在金缕玉衣的消息很快传出,前来围观的人很多,金姿玉色送来各种首饰,看着李二一套一套换着一副,钱欢不由心疼。 最终李二换了一套淡紫色的锦衣,似乎很满意,长乐取来手环套在李二的手腕处,打量许久之后终于同意李二离开,但是钱欢却被留下要为付钱,欠下一张欠条之后才脱离长乐的魔爪。 再一次走在街上,行礼的人便少了,但是还是有些人能认出李二,游荡了整个长安,两人感觉有些累了,找了一处树下休息,身子休息但嘴却没闲着。钱欢脱掉鞋子揉捏双脚,轻声道。 “陛下,现在的长安与十几年前有没有什么变化?” 李二斜靠在树上冷哼。 “朕不瞎,西市的胡商越来越少了,反而听说岳州比长安还要繁华。” 听着李二的话总感觉有一股怨气,就好像被挖了墙角一样,看来这个话题不能继续往下说了,休息过后,钱欢起身。 “夜街?” 李二点点头。 两人再次前行,晚饭自然在夜街解决,一路走一路吃,李二坚信长安淳朴百姓不会给他的饭菜中下毒,无需渊鸿试毒,强行让钱欢吃第一口,还好钱欢与李二的口味差不多,但是当钱欢手中出现一小碗臭豆腐时,李二与他拉开了距离,两人约定天黑蚕湖回合后便分开,各玩各的。 终于清净了,钱欢端着臭豆腐站在一处小摊面前,与自家庄户的百姓谈笑风生,只不过话语十分猥琐,拉着商户小贩指着街道中的女子小声议论。 “大不大,你看看,还能颤呢?” 钱欢敢评,小贩不敢,她们不敢找慧武候麻烦,但是对付他一个平民百姓犹如掐死一只蚂蚁,钱欢看这女人胸前的一对凶器出神,因为没有所以会喜欢,可是当女人转过头的时候,钱欢愣住了,女子在从怀中拿出两个馒头时,钱欢手中的臭豆腐掉了的地上,转身就跑,却不料这女子一生尖叫。 “死土狗,你竟然敢在背后编排老子。” 钱欢头也不转,一边跑一边还嘴。 “崇义怎么还没休了你?没有胸拿馒头装,崔嫣你这虎娘们长安仅有你一人。” 结果当然是被抓住,李崇义出现在钱欢身前,一脸愁苦,崔嫣上前对着钱欢一顿拳打脚踢,钱欢哇哇大叫,嘴里怒骂崔嫣虎娘们,没办法,他们太熟悉了,李崇义拿崔嫣没有办法,拿钱欢更没有办法,只能静静的看着两人大闹。 三人游荡在夜街中,钱欢很是苦恼,本想自己逛逛长安,哎。 当然这不是最悲剧的,悲剧的是八尾优希也在夜街,看到钱欢后对身旁的几位女子轻语后便小跑到钱欢身前,手中还抱着一只油纸编成的盒子,里面当然是果汁,钱欢很无奈,她已经在大唐生活这么久了,怎么看到什么东西都是好的。 伸手躲过八尾优希手中的盒子丢到远处,伸出手捏住八尾优希的俏脸,详怒道。 “都说了,不要随意的去吃去喝,怎么就不听话呢。” 当然遇到八尾优希还不是最悲剧的,当他们与李二回合的时候,李二的脸色稍稍有些难看,李二的表情男人都懂,他与钱欢约定好去蚕湖,两个大老爷们自然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是长孙出现在李二的身旁,这算什么事啊。 撵走长孙李二还舍不得,不撵走吧还总觉得有些碍事,当他看到钱欢身旁的八尾优希,李崇义身旁的崔嫣时表情稍稍有些缓和。 还不错,处境都一样。 众人进入蚕湖,黑寡妇连忙迎接,还是那一套黑色旗袍,只不过开叉的地方低了很多,而且她完全可以不用来蚕湖,但是她似乎很喜欢这里。 李二不是第一次来了,轻车熟路找到位置坐下,他在等会不会像岳州一样有人来与他搭讪,可过了许久之后没有人敢靠近李二等人的位置,李二不解看向钱欢,钱欢指了指长孙头上的凤钗。 “哎。” 李二感觉很无力,钱欢与李崇义同时挨了一巴掌,长孙打的,至于因为什么两人心里十分清楚,大唐只有一个地方是李二的禁地,那就是蚕湖。 正文 第七百零一章 栽赃王家 长孙冲在给混混发工钱,混混们拿着丰厚的工钱做着最轻松的工作,动动最脾气就好。 城内赌坊之内,收了工钱的混混在豪赌,挑选最美的侍女,喝最好的酒,他在豪赌,赌桌均为一些家中不缺钱财之人,表情嚣张自负。 “钱财而已,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人这一辈子开心快活就好,之后老子还要去振武品酒,蚕湖猎艳。” 既然是混混赌徒,他本身就没有什么好名声,也从不在乎其他人看他的眼光,正如他所说,人生开心快活就好,但同桌之人却冷笑讥讽。 “蚕湖振武可都是拿商盟的生意,难道你想背叛王家,就不怕被太原乡亲戳脊梁骨?” “哈哈哈,我一烂人怕什么?人生眨眼百年,为何要拘束与王家的规矩,振武的饭菜香,老子就要去振武,蚕湖有女人,老子就要去蚕湖,如何?赚的钱只能花销在他王家的生意之内?别忘了,老子不种王家土地,土地是大唐的,不吃王家粮,不饮王家水。” 同桌之人皱眉不语,说对商盟生意不敢兴趣拿绝对是骗人的,岳州蚕湖的名声已经在各地说书人的口中有所耳闻,虽然不是什么高尚雅居,但确实男人的天堂,女人抒发空虚的地方。在有一个倾国倾城,家中女人已经撒娇已久想得到那里的香水,喷在身上散发香气。 而且混混的话说的没错,不食王家粮,不饮王家水,为何还要听从王家的规矩? 当然这一切都是个人心中所想,不会说给身旁的人。 一时间赌局变得有些无趣,众人心怀鬼胎,这混混冷笑率先起身。 “哥几个,希望日后夜晚蚕湖相遇,小弟先走一步。” 城内这般话语不断在混混口中传出,本就在相亲百信口中不是什么好人,更被士族嫌弃,既然如此不如与商盟合作,在不济商盟把他们当做普通人来看待,没有歧视,反而会许出大量钱财,时间一点点流逝,宣传商盟生意,反动王家的声音越来越响,王家在太原一手遮天,孤身自傲,本就引起许多寒门的不满,既然有混混带头做领头羊,他们也尝试伸手参与其中。 商盟诸多家店铺生意还是那般冷淡,但蚕湖每晚都会聚满男男女女,蚕湖有规矩,入场需要携带面具,蚕湖也有贩卖,戴上面具之后谁也看不出是谁,离开时又会有蚕湖马车相送,十分安全隐蔽的场所。 司元明几次想查封蚕湖,奈何蚕湖背景太大,三王两侯的背景足矣让他忌惮,无奈之下司元明再次写信送入长安,这一次明卫没有阻拦,他们得到命令,只要是太原送往齐国公府中的信件一律放行。 钱欢想要累死长孙无忌。 这一点长孙无忌也明白,在前不久那雨天时他便感觉到了一丝恐惧,钱欢还年轻,而他已经到了迟暮之年,而且李治迎娶钱家嫡女钱多多以成定势,不论李承乾还是李治成为新皇,钱欢在朝堂的地位都会达到一个顶点。 当他收到太原的来信时,重重叹了口气,他很累,要盯着钱家的一举一动,看他们是否会悄悄派人去安东,是否又会派人去寻李治,太原又不得不去盯着,一旦钱家拿下太原,或是与王家达成联盟,他们的势力会更加壮大。 如今七宗以有两宗与钱家达成联盟,更有亲戚关系,还有卢建阳郑连雨两人想要与钱家联姻。 为何钱家女人都能找到一门良缘,为何长孙的掌上明珠却只能嫁给尉迟家。 想归想但事已至此。 长孙无忌回信太原,生意无需理会,钱家不缺钱,制造王家与商盟之间的矛盾,万不可让他们化干戈为玉帛。 说来容易,但做起来却很难很困难,书信还未返还到司元明的手中,他便遇到的困难,魏王带人登门了,大马金刀斜靠在椅子上,眼神斜视司元明。 “本王曾说要取你向上人头,今日便来兑现承诺。” 提刀杀人,只不过李泰身后跟着的是长孙冲。司元明紧紧皱眉,手心已经布满汗水,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沏茶,递给李泰,李泰未接,只是冷眼看着司元明。 “魏王殿下,想必是您记错了,当日您的确方言要取本官项上人头,只不过还有些要求,那边是您需要找出是谁劫了商盟的货物,今日本官便告诉你,王家。” 司元明端着茶杯躬身站在李泰身前,但李泰没想到司元明竟然会道出王家,难道他与王家之间也存有恩怨?他们曾一同为难郑连雨,李泰微微皱眉。 “证据。” “没有证据,但是商盟入住太原对本官来说是喜事,但对王家来说犹如断人财路,恐怕太原除了王家无人有胆量与商盟作对。” 这李泰当然知晓,低头沉吟,他在思考是否将这个消息告诉王鹏,人多的战场才会热闹。可又担心这是司元明与王鹏两人商量好的圈套,可就是圈套也可以试一试,反正这司元明也不是什么好家伙,李泰缓缓起身推开面前的茶水。 “本王今日留你一命,但如果本王发现你敢耍诈,呵呵,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话落起身离开,茶水未饮,长孙冲与司元明一句话未说,两人离开后司元明松了一口气,他不知这样做是对还是错,栽赃王家,只希望齐国公能保他安稳。 可谁又能确定,长孙无忌是否还有闲心管他,长安钱欢又开始作死了。 离开刺史府的二人回到府邸后立刻交给卢建阳一个任务,去通知质问王鹏,是否真如司元明所说,如果是,商盟将竭尽全力与王家一战,如果不是,那便给商盟一个合理的解释,这等苦差事卢建阳不想接,但却不敢拒绝。 除了李泰,剩下的人给他造成了很大的阴影,那个心思缜密的孙大,彪悍的桃子姐,神秘的黄野以及暴躁的吴王殿下等人,郑连雨的下场已经让他感觉到恐惧,一年不见女人,每次悄悄经过郑连雨的院子,总能看到他抱着一颗树在背诵情诗,深情而感人。 王家家主王鹏暴怒,他无法忍受这等栽赃陷害,第一次魏王把死尸丢在王府门前,这一次司元明更是明言栽赃王家,他不能忍,也不需要为李泰等人遮掩,起身带人前往刺史府,太原再次变得热闹。 正文 第七百零二章 牛肉 钱欢的确在作死,只不过这是作给长孙无忌看的,他不闲着也不能让对手闲着。钱家不断派人以勘察山脉的名义前往安东,虽然有陛下的人监视前往,但长孙无忌总是很难放心。 “钱欢一定有阴谋,他要去帮助李承乾做出一番功绩。” 长孙无忌不能这般放任钱欢去胡闹,去破坏他扶持李治登上皇位的计划,李治很好控制,必须要组织钱欢的计划,万不能让他前往安东,长孙无忌一夜未眠在书房沉思,有太多事情需要去思考,去推演。 次日天亮,长孙无忌起身感觉眼前一片漆黑,身子摇晃跌坐在椅子上,双腿膝盖异常酸痛,这般操劳下去他不知还能活多久,他以想好阻拦钱欢的计划,以钱欢与李承乾交情颇深的关系去请求陛下,钱家之人不可前往安东,下旨命钱欢道出山脉藏有何物,由陛下之人前往。 妻子送来早饭,揉捏他的肩膀,在其耳边不断叮嘱。 “夫君,您也不是年轻时候的身子,孙儿与外孙都已经入学了,您可不能在熬夜了。” 这些道理长孙无忌又怎能不明白,可是眼下的情况不允许他休息,一刻都不能放松,一旦被钱欢抓住机会,这么多年的计划将会付水东流,小口喝粥,长乐和聘婷已经不允许他在饮酒了,早饭过后,长孙无忌换好官服准备入宫,刚刚走出府门时便收到了另一个消息。 钱家出现大量牛肉,正在慧庄囤积风干。 长孙无忌笑了,钱欢你在谨慎还是难以控制你那被养刁了的嘴,笑着登上马车进入皇宫与李二商议安东山脉之事,李二欣然答应,但见长孙无忌一脸疲倦,最终决定在早朝时宣布此事。 长孙无忌退出太极宫,离开皇宫,他未提钱家大肆屠杀耕牛的事情,此时弹劾陛下,陛下只会象征性的惩罚钱家一些铜钱而已,但在早朝,他不信陛下会在百官的面前如此报批钱欢,他离开不久,李二便下旨给钱欢,召其明日上朝。 收到圣旨的钱欢只是告诉天使知道了,随后匆匆前往后院。 这一次王玄策做的不错,竟然以那点精盐换来这么多肉牛,钱欢想吃牛肉很久了,但是钱家不能总出现摔死的牛,而且被人针对后,他只能忍痛看着耕牛被埋进土中,但是现在好了,肉牛也是牛,而且味道还不错,牛肉顿土豆好不好?风干的牛肉干好不好? 钱欢一边小声的叨咕,身旁的钱多多擦着口水,这会她忘记了与钱欢冷战,也不着急出嫁,只想着这么多牛肉怎么吃。 “哥,晚上我要吃牛肉,听大姐说你在大食的时候便给她们做过,我也要吃。” 钱多多一脸不满,摇晃着钱欢的胳膊撒娇,钱欢哈哈大笑,伸出手**钱多多的脑袋。 “好,吃什么哥今晚亲手给你做,再加多陪陪哥,别那么着急嫁出去,哥会想你的。” “有肉吃就不嫁!” 明明很煽情的一句话到了钱多多的耳朵里变成了交易的筹码,钱欢强忍不去拍这个小没良心的脑袋,心里默念,我妹妹,我妹妹,随我!牛肉被送入冷库,留下的责交给钱欢去料理,胖娘站在钱欢身后学习如何烹制牛肉,如果她来做的话只有一种做法,牛肉炖土豆,再无其他。 钱家吃饭没有规矩,做座位顺序却不可混乱,钱欢在诸位,左手是妻子们,右手是亲人兄妹等,剩下的才是孩子们,左手裴念,季静,独孤怜人,八尾优希。右手钱婷,毒花儿,婉儿,钱多多。 八尾优希一脸担忧的看着眼前的精致的牛排,想吃却又有些担心,娇俏皱成了包子,坐在她身旁的是钱家千金,自称大小姐的钱矜,她见八尾优希不吃,小声道。 “四娘,您不喜欢吃?那给小云吧,他不够吃。” 听到钱矜的话,八尾优希转头看向钱云,钱云不断摇头,随后又不停点头,他感觉大姐再家,他的日子便是阴暗的。钱欢怀里抱着钱妍,还不能吃饭,钱欢小口小口的喂着小米粥,随手把面前的盘子递给钱矜。 “别打你四娘的主意,你和小云分了,还有优希,不用担心,除了龙凤肉钱家不能吃,其他都没有什么问题,长乐饲养的土龙你们也没少吃。” 晚饭还算安稳,除了钱矜欺负欺负钱云之外没有遇到其他的问题,饭后钱欢派人把牛肉送一下,在学院做外教的恩佐他们送一些,亲近的几家送一些,皇宫送一些给杨妃娘娘,至于皇后那里钱欢明日亲自去送,至于李二嘛,还是别吃了。 可钱欢还不知道,他已经被御史台等一系列针对他的人盯上了,而且就是因为他这满满一冷库的牛肉。 一夜相安无事,夏日天亮的快,钱欢迷迷糊糊的起床,洗脸胡乱套上衣衫出门,进入长安遇到李崇义的身后才发现自己穿了一身官府脚下却是拖鞋,与李崇义换鞋被拒绝后,钱欢死心了,就这样上朝吧,站在最后安静等退朝。 可事与愿违,当钱欢进入朝堂时还算安稳,当李二出现后朝堂炸了。 “陛下,臣弹劾慧武候目无法纪,对陛下不尊,衣衫不整入朝,有辱斯文。” “陛下,臣弹劾慧武候目无法纪,大唐唯一三品过后入朝却躲在最后。” 李二微微皱眉,他有些后悔让着小子来上朝了,只要他来,朝堂不会再有其他事情,只有弹劾他的声音,李二轻咳一声,钱欢连忙站出身。 “陛下,臣昨日一夜未眠,不断思考安东事宜,臣以为如今臣应避嫌,不易派人去安东勘察山脉,臣一心为大唐,惊醒时天已大亮,臣匆忙入宫,所以才忘记换了鞋子,您看,我这眼屎还在呢。” 一心为大唐表忠心,都这样说了李二还怎能惩治他?此事暂且放下,但长孙无忌微微皱眉,钱欢放弃了安东的想法?如此一来老夫前日一夜未眠算是白费了?长孙无忌不甘心,皱眉站出身。 “陛下,老臣弹劾慧武候大肆屠杀耕牛,钱家后院冷库以堆满了牛肉,且学院内的教习昨夜纷纷以牛肉为主食,陛下,耕牛为百姓操劳一生,且不能言语的哑巴牲口,落得如此下场甚是可悲可气,请陛下主持公道。” 听到钱欢屠杀耕牛,李二瞬间怒了,拍案而起,怒吼道。 “钱欢!” 声音洪亮,散发这怒意,这一声当真吓到了钱欢,穿着拖鞋一步一步蹭出队伍。 “陛下,臣吃的牛肉是在草原带回来了,是肉牛,不会更低只能吃肉的那种~。” 钱欢感觉自己很冤枉,吃点牛肉竟然引来李二如此的怒意。 正文 第七百零三章 李二心思太难猜 “肉牛与家畜鸡鸭猪狗没有什么不同,它们无法下田耕地,草原人饲养牛羊也是为了储存冬日过冬的粮食,不然以草原的农作收成他们如何能扛过冬日?臣家中的牛肉便是与草原人交换得来,不存在残杀耕牛。” 钱欢耐心的像李二解释这牛肉的由来,李二却半信半疑,悄声唤来侍从小声询问,得到的答案与钱欢一致后轻轻点头此事便就这般作罢。可长孙无忌却如同吃了苍蝇一般恶心,他明白了,钱欢全部都是故意的,故意把他的眼光吸引到太原,在悄悄换来牛肉让众人以为他是残杀耕牛,最后在朝堂之上狠狠抽众人一个耳光。 长孙无忌更明白了一点,他这几日的辛苦白费了,苦思一夜如何对付钱欢却没有起到任何作用,今日更是心急,没有查清底细便开始弹劾他。但他不甘,皱眉站出身。 “慧武候,你口口声声称勘察安东山脉,更是想要派人去安东,陛下曾说过,不准你与恒山王又任何来往,你可把陛下放在眼中?” 又一顶帽子扣在钱欢的头上,早朝的官员都清楚知道原因,尉迟恭微微皱眉,右手握拳不停转动,小声询问身旁的李孝恭。 “老夫现在动手会受到什么惩罚?” 尉迟恭已经看不下去了,长孙无忌这老鬼对钱欢步步紧逼,何止是尉迟恭,程咬金与牛进达心中早已不满,几次想要开口都被陛下眼神制止。钱欢本就属于武侯,诸多武将心中以十分不满,李孝恭更是不满,河间王府与钱家关系稍稍缓和,小声道。 “在等等。” 李孝恭要等,但李崇义却不等了,年轻一辈可没有老一辈那些顾虑,而且他与钱欢胜似亲兄弟,怎能冷眼旁观,站在队伍中不由发出两声冷笑。 “我们要去安东勘察矿脉,就是告诉你们又能如何?你们知道如何勘察山脉矿区?或者说你们又认识煤矿?石油?知道用处?没有金刚钻就不要拦瓷器活。” 李崇义的话总是那般伤人,以长孙无忌为首等人脸色难看,纷纷看向李孝恭,后者却还给他们一个笑脸,就差告诉他们我儿威武这话了,可就是这般话让他们找不到任何借口反驳,李二没有阻拦殿中官员的争吵,这般争吵虽然不符合规矩,但是最后受益的均都是他李二。 例如这煤和石油便引起了李二的注意,能引起钱欢注意的东西绝对不是鸡肋之物,李二正要开口,李崇义再次道。 “陛下,还请您将这群老臣,包括我爹都送去学习一番,这般什么都不懂胡乱弹劾当真是让人担忧。” 早朝开口弹劾的多数都是长孙无忌的人,李崇义也不顾及他们的颜面,句句讥讽,戳人心腹,长孙无忌脸色已经变得铁青无比,今日他知自己已经落入了对方的圈套,这哑巴亏只能咽下,但让他就此罢休绝不可能。 武将十分配合,并没有因为李崇义的话而感到生气,反而笑哈哈的大喊要去啄玉学院进修。 李二却是笑笑,不拒绝也不反对,挥手退朝。 百官恭送陛下,随后退出大明宫,尉迟恭最为嚣张,指着长孙无忌哈哈大笑,挥手给了李崇义一巴掌,大笑离开。李崇义还没反应过来,巴掌便像雨点一般落下,他那一句把老臣都送去学习可是让许多人不满,他们在不济也比你这一个毛头小子要强上百倍。 一道破风声在耳后传来,李崇义敏捷闪躲,拉着钱欢便跑,他知道这一巴掌是他爹拍的,李孝恭看着落空的右手,嘿嘿一笑,有着小子河间王府怎会衰败?他很自豪,回想当年时长与他作对的小子如今凭借自身成为的大唐平康候。 想到此又想到河间王的爵位竟然被这小子嫌弃,李孝恭后悔为何要留情,当真想一巴掌拍死。 李孝恭没做到的事情被渊鸿做到了,李崇义与钱欢被渊鸿阻拦,竟然一左一右的想要逃跑,渊鸿以一颗石子轻松搞定钱欢,至于李崇义加在一颗石子便好,两个小子一瘸一拐的跟在渊鸿的身后,渊鸿背手带着二人前往太极宫。 “陛下要见你们,你们俩竟然还敢跑,老夫下次不会在留情了。” 钱欢微微叹气,李崇义一脸疑惑道。 “渊总管,晚辈记得您以前自称咱家,如今怎么称老夫了?” “啪。” 李崇义抱着头吸这冷气,疼,特别疼,他不敢在开口乱问,渊鸿虽然只是宦官,但是他的地位不比任何国公低。 进入太极宫后,场景与钱欢二人想象的不一样,李二很开心,长孙在一旁轻笑,皇帝大笑,臣子也要赔笑,但此时太极宫有些不同,钱欢与李崇义都要哭了,李二没大笑一次,两人都会挨一巴掌,别问为什么,其实李二都不知道,就是想揍。 一边挨揍,钱欢一边解释石油和煤的作用。 “陛下,煤的作用很多,如今却只能用来炼制钢铁,提高熔炉的温度,至于石油的用处更多,学院内的学生正在研究,另外荒漠中的石油被钱洛霸占了,他似乎也发现了石油的用处。” 李二点头,突然停止小声,凑近钱欢轻声道。 “你想去助承乾,朕不知你的小心思?李崇义滚去安东,但是朕会喧李治回长安完婚。” 钱欢凑近李二,小声道。 “陛下,您阴险不。” 李二哈哈大笑,钱欢与李崇义再次挨了一巴掌。 其实李治能回长安完婚也算是了结了钱欢一件心事,钱多多已经二十一岁了,也该嫁人了,虽然在他的眼中还是孩子,但在大唐她已经不小了。 但钱欢现在不知李二心中是怎么想的,不出意外他已经有了皇位继承人的选择,只是还无法猜透,钱欢等人做的是尽量加大李承乾在李二心中的地位。 有的时候真的很烦,李二的心术运转的太过缜密,想要看透他的想法太难。 允许李崇义去支持李承乾,但却用妹妹出嫁的事情把钱欢栓在长安,而且如今钱欢与长孙无忌之间的争斗愈加明显,偏偏在这个时候让李治与钱多多完婚,他心中到底有什么计划,但钱欢可以确定一点,李二这般做是为了保护李治,哪怕李承乾登上皇位,李治作为钱欢的妹夫一定会安稳过完此生。 但万一李治登上皇位呢?他能威胁李承乾的安全? 双保险? 钱欢不知,李二心思太难猜。 正文 第七百零四章 不省心 李崇义要走了,李二从不说假话,下令李崇义要去安东,那么他就要去安东。圣旨很快便传到李崇义的手中,为期一年的安东节度使任职,李孝恭已经开始在长安吹嘘他的两个儿子有出息,逢人便说,本王的长子年纪轻轻便成为大唐侯爵,次子为大唐钢铁业的总管。 一时间河间王府风光无限,但他也成为了长安最招人烦的人。 钱欢等人为李崇义送行,其实他最讨厌这么场景,但好在只有一年的时间,眨眼间便过去了,牛见虎很羡慕李崇义能去安东,他也想随行只不过陛下的旨意中只有李崇义以及家眷,程处默凑近李崇义的耳边絮叨了许久,不出意外是顶住李崇义不要与熊硬碰硬。 这一絮叨就是好半天的时间,钱欢推开程处默的大脑袋,在怀中掏出图纸递给李崇义。 “一年的时间没有必要装地暖了,这是火炕的原理,你随意找个工匠给他看一眼就行了,矿脉没有那么容易找到,找不到就把这图纸上的火炕交给安东百姓,以承乾的名义,另外还有一些图纸我已经放在你的马车上了,别弄丢了。如果找到矿脉不要着急开采,带着样品回来。” 李崇义挠头傻笑不停点头,他知道钱欢会把一切都安排好,嘱咐好了李崇义,钱欢走到崔嫣面前。 “安东冬日干冷,皮肤缺少水分容易开裂,裴念为你准备了一些护肤的产品和衣衫,北方人民风彪悍,不要太过高官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等这次回来崇义的仕途应该会变得很畅通,另外你告诉承乾,我的信件传不到安东,让他安心等着,我会求圣旨召他回长安,千万不要再做傻事,还有。。” 钱欢啰啰嗦嗦的说了很多,李崇义与崔嫣耐心听他说完后已经到了中午。 李崇义去了安东,钱欢等人回到了钱家,进入钱家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前往书房抢位置,钱欢最后进入书房,看着沙发上趴着的三人和藤椅之上的秦怀玉,叹了口气拿过小马扎坐在墙角,崇义这一次安东之行应该不会遇到任何麻烦,无非在勘察矿脉对百姓的赔偿上会有一些问题。 想到此,钱欢不禁在想是不是与李祐一同合作一个建筑公司出来,开发个楼房啥的?但是结果会赔的很惨,住上楼房还怎么养鸡养鸭?这事情想想也就算了,先让李祐安稳的在岳州生孩子吧。 大事没有,破事一堆,钱多多风风火火的冲进房间,把手中的册子递给钱欢,趴在钱欢的背上撒娇。 “哥~你看看我穿哪件嫁衣比较好,你看看嘛~?” 钱欢皱眉。 “这在纸上能看出什么来,每件都定制一套,然后回来试,那套合适就穿哪个,婚礼找学院的学生去策划。” “哥,我要做热气球出嫁。” “不行,太危险了。” “那我要嫁妆。” “去找你几个嫂子商量,现在家里有啥我都不清楚,出去实话吧毒花儿喊过来。” 钱多多撅着嘴巴离开书房,临走时小嘴不停嘟囔,不用猜都是在骂钱欢这哥做的不称职。钱多多走了,毒花儿蹦蹦哒哒的来了。 “钱欢,你找我?” 声音清脆,看似心情不错,这是一个机会,钱欢必须要抓住,轻声道。 “花儿,卢家有个叫做卢建。。” “不嫁,他敢来就毒死他。” 程处默牛见虎同时附和。 “对,毒死他。” 钱欢一阵头疼,这怎么一个个还都像孩子似的,毒花儿该嫁人了,孙思邈一天天看着毒花儿总是唉声叹气,这谁还不明白这老爷子早就把毒花儿当闺女看了,这都三十岁了还没嫁人,能不着急么?钱欢给秦怀玉和尉迟宝林使了眼色,两人上前把程处默和牛见虎按在身下,把嘴堵的严严实实。 至于毒花儿已经下定了狠心,不嫁就是不嫁,但是钱欢还是想试试,万一卢建阳能入的了毒花儿的眼,两人相处一段时间产生感情就什么都好说了。 啰啰嗦嗦的劝解了毒花儿很久,直到毒花儿眼睛湿润的质问钱欢。 “你是不是想赶我走?” “不嫁了,咱们不嫁了,卢建阳来钱家就打断他的腿。” 钱欢怂了,身边的人随人不少,但他一个都不想失去,毒花儿揉了揉眼睛下楼,随后一阵豪迈的笑声传入书房,钱欢知道他又被骗了,书房内想起五声叹气,钱家还有一个婉儿,哪个叫做郑连雨的家伙钱欢很满意,而且与毒花儿完全是两个极端,这郑连雨看似心机重,城府深,但内心却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白痴,如果能与婉儿走在一起,那么婉儿定不会吃亏,她的小手段数不胜数。 但是这两个丫头都不想嫁人,毒花儿总是称钱欢要赶他走,导致孙思邈如今一点好脸色都不给钱欢,而且这老神仙似乎在钱家住习惯了,在钱家钱欢已经不能一手遮天了,孙思邈成为了钱家的老祖宗,这一点钱欢没有办法,裴念等人更是乐意如此,钱家终于有长辈坐镇了。 至于婉儿已经跑了,带着兕子跑到了长安钱策的府中,养狗避难两不误。 总之没有一个能让钱欢省心的人,别说没有,还有一个钱云,长子很让他省心,但就是太省心了总感觉有些不妥,今日来已经不让钱云读书了,被钱欢用棒子赶出了钱府,滚去长安败家,得不到败家子的名字不要回来,钱云败家很难,岳州的钱海是想败家而没有钱,岳州的管事根本不给他一点脸色看,但是听说他把李义府给打了。 原因很简单,李义府想要退出万金会,崔浩同意了,但是钱海不同意,总之是打了,还好年纪小伤的不重,李义府最终还是退出了万金会。 钱海也收到了惩罚,苏亮前往岳州,钱海挨了五军帐被打的哇哇大哭,拒苏亮来口述,小侯爷被仗刑的时候不断大喊,至于大喊什么,苏亮在钱欢的逼迫下颤声开口。 “钱白泽,你到底是不是我爹?” 这句话最终传入了独孤怜人的耳中,一气之下亲自前往岳州,可钱海还不知大难临头。 正文 第七百零五章 武媚的心思 就在长孙无忌准备反击的时候,钱欢突然安静了,不上朝,不参政,不论国事,干脆不入长安。 不是钱欢不想动,而是他身旁能为他参谋的兄弟都离开了长安,如今剩下三个一身蛮力的武将和一个智商即将欠费的秦怀玉,如果李崇义在,钱欢还可以与长孙无忌过过招,但眼下还是算了吧,钱欢不认为他一个人是长孙无忌的对手。 如今皇后娘娘已经避险不在接触钱欢与长孙无忌,这对后者的损失不大,但对钱欢来说就是失去了最大的一个保护伞,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他不敢贸然出手,危险,十分危险。 长孙无忌的爪牙在肆意叫嚣,可钱欢始终没有走出慧庄,只是将一封书信送入大理寺戴胄手中。 这封信可是让戴胄头疼许久,信中没有什么客套或隐晦提醒,只有一句:如果有人敢去钱家生意捣乱就是你戴胄的问题。 戴胄很为难,慧武候与齐国公之间的争斗就是那神仙打仗,他这区区凡人怎能插手,怀着忐忑的心带着书信进宫,离开皇宫时的他确实趾高气昂,鼓鼓的怀中揣着一封圣旨,陛下当着他面写的,不论任何人如果敢在扰乱长安秩序,格杀勿论。 在戴胄以血腥手段杀鸡襟猴之后,长安变得十分安静祥和,一时间戴胄名利双收,但却成为了长孙无忌的眼中钉,他没想到戴胄这么不识抬举,竟然在此时跳队,可是戴胄是冤枉的,可大理寺少卿,礼部尚书,虽然地位不比你齐国公,但说恐惧?戴胄不惧任何人。 钱欢在钱家磨刀,左手水盆,前面磨石,手中一把大砍刀磨的发亮,咔咔的磨刀声让人心悸,但他的身旁却蹲着一人,武媚一边吃着零食一边小声碎念。 “欢哥哥,你真墨迹,进长安砍了算了,然后在用你那藏在书房内的宝贝去抵罪,多简单。” 磨刀的钱欢放下手中的刀在水盆洗手,同时无奈叹了口气,以后不能让武媚进书房了,那张设计图都藏在暗格中还是被发现了,还有一点让钱欢不解的是,本以为武媚有了孩子后会变得母性,可是恰恰相反,钱策与当年的钱欢越来越像了,武媚改走裴念的路线,越来越彪悍,而且十分喜欢杀人。 洗干净手,不轻不重的敲了一下武媚的脑袋。 “那个现在还不是拿出来的时候,是留给这承乾的,他是演武院的院长,总得有点功绩吧?对不对。” 钱欢起身,武媚同时起身跟在钱欢的身旁晃悠着脑袋小声嘟囔。 “您总是对身旁的人掏心窝子的好,可是您有没有想过,如果李治为皇帝对您更有利,李承乾心机较重,控制他很难,李治却很简单,到时候您就是大唐的主人了。” 话音落后,武媚再次挨了一记暴吏,钱欢轻笑道。 “你这丫头脑袋都想些什么,做个国候不好么?” 可就是这么一句话把小武媚惹火了,对着钱欢一阵拳打脚踢,嘴里不停埋怨。 “您怎么一点野心都没有,陛下打了基础,而是你改变了大唐,男子汉志在四方,您怎能就满足一个国候?俯览山河,指点江山不好吗?欢哥哥你真傻,我不和傻子玩了。” 武媚气冲冲的转头就走,钱欢看着这丫头气冲冲的背影哈哈大笑。 “哥给你做牛肉肉夹馍,只给你一个人做,好不好。” “好,那我勉强在和你玩一会。” 武媚没有真生钱欢的气,而是为他感动不公,为何他不能称帝?只要他一句话,大唐会有半数之人支持,而武媚也会拿出这么多年钻研的成果来帮助钱欢,虽然功效不大,但武媚可以确认,她可以在眨眼间让长安官员半数落马,她手中掌握着长安所有官员的把柄。 包括房仁裕与太原司元明,以及几位郡公,国公。 这是武媚能做的,可他身后还有学院,还有回朝之时一路洒下的数万将士,岳州郁青会忘记钱欢的恩情?只要当今陛下驾崩,钱欢在岳州称帝,大唐能有几人可阻拦他的步伐。 可是他为什么就愿意守着眼下的一亩三分地。 或许这就是他成功的秘诀吧。 其实自立为王的想法钱欢在无聊的时候也想过,而且做过推演,在李二驾崩之后,联合兄弟几人,以李承乾的名义起兵,拿下大唐不难,或许会遭到几位叔伯的阻拦,但这些都不是问题,毕竟他们年纪大了,而且钱欢还有一些军器没有拿出手。 可惜他懒啊,早起上朝?操心国事?现在钱家都让他焦头烂额,一切想想还是算了,况且以他这操心的性格,坐上皇帝又能活几年? 钱欢越想越烦,天气十分配合他,天空渐渐阴霾,雨点与钱欢手中的菜刀一同落下。观雨亭中,钱欢与武媚一人一碗汤,桌上摆着几块肉夹馍,武媚大口咬着肉夹馍,什么汤勺根本不用,抱着大碗喝汤,她很清楚如何与钱欢相处,越没有规矩没有礼数便越开心。 此时她也不在强迫钱欢去做皇帝,其实现在的欢哥哥也很好,很随和,怎么撒娇捣乱他都不会生气。武媚想起了武元庆和武元爽,看在手中的饼和汤,武媚感觉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幸运的,想起当日欢哥哥与崇义哥哥破门而入的场景,她便很开心,上天之眷顾她的,失去两个禽兽哥哥换来了一个带她如亲妹妹的欢哥哥。 突然感觉头上一重,随后一道温和的声音传入耳中。 “小武媚,怎么哭了?不好吃就不吃了。” 武媚抬起头擦了擦眼睛,展颜一笑。 “哥,咱们不做皇帝好不好,就做慧武候,然后我打着你的旗号去胡闹好不好。” 钱欢用力揉了揉武媚的脑袋。 “好。” 何曾几时,钱欢曾对一个小伙子这么说过,打着本候的名义去胡闹,他已经睡的可还算安稳吧,希望他以转世到另一个世界,与他喜欢的那个人相识相知相恋。 人生就好比这落下的雨点,一去不返,如果时间能倒退,他不会去见钱洛,也不会被李二惩罚,也不会让菊花勇士独自前往评判。 一时间钱欢看这雨景发呆,忘记了手中的饼和汤。 武媚伸出手在钱欢的眼前晃了晃了。 “欢哥哥,你喜欢雨天是因为故事嘛?” 正文 第七百零六章 我有故事,你有酒么 “欢哥哥,你喜欢雨天是因为故事嘛?” 武媚再一次重复,钱欢回过神呵呵一笑。 “我有故事,你有酒么?” “有。” 武媚起身跑出凉亭,双手折头在雨中奔跑,此时钱欢才发现,这丫头穿了一身大红长裙,与长孙的那一件十分相似,只差没有刺上凤凰,见此钱欢不禁摇头,这丫头还是那般崇拜长孙,也的确是强大的长孙给武媚的影响太大了。 就算此时的武媚入宫也不会在长孙手中讨到任何好处,或许她连陛下的面都不会见到,李二对长孙的依赖已经形成的病态。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最适合形容此时的李二对长孙的依赖之心。 片刻后武媚回来了,这一次身后跟着季静,她总是把武媚当做孩子,武媚手中抱着酒,季静撑着伞,另一只手拎着一只食盒,手臂上打着一件大衣。此时钱欢感觉,做国候挺好,他足矣保护他身边的人不在收到任何伤害。 可惜大衣不是给钱欢的,而是给武媚的,武媚披着大衣坐在小椅子上等着钱欢开口,钱欢端起酒杯小酌,随后抓起一块牛肉干扔到口中,小声道。 “我喜欢雨天是因为我与它有缘,我听师傅说,他第一次见我的时候,我躺在一个小盆中,而小盆外只有一顶遮雨不遮风的小草棚,之后长大后,一旦雨天我便做到窗前看着窗外,看能否在遇到一个和我有相同经历的人,嘿嘿,可惜没有,或许我是那最惨的一个。哈哈哈,就这么大的盆。” 钱虎大笑用手比划当初那个盆的大小,而且他说的都是真的,这一切都是以前那孤儿院的老院子告诉他的,可武媚与季静都没有笑,他们在想为何钱欢的父母会如此狠心。 “之后的一场大雨差点毁了我和黄野,这你们应该都知道,雨水隐藏了我和黄野,为我们俩争取了活命的时间,如果不是雨天,我想那日我应该会死在那里,那刺客当真离开,我在他面前就像三岁的孩子,一招打断我的手臂,随后打断我的右腿,但是风水轮流转,之后变成了我们伏击他,可他就藏在我们的马车之下,直到离开长安我们都没有发现,可惜那一日没有下雨,没有人能为他争取时间。” 自那之后喜欢雨天时为了记住刺杀之仇。 钱欢说的轻巧,但季静一想到那夜夫君满身鲜血回到钱府的时候,她感觉她的整个世界都崩塌了。伸出手到了一小杯烈酒一口饮入,钱欢指了指桌上的吃食。 一旁的武媚在想手臂断裂是有多么的痛苦,那也钱欢受伤她也知道,只不过那时她小不允许下楼,只能在二楼等着消息,被打断手臂,双手,肋骨,手骨会是怎么样的痛苦,武媚想想不由打了一个冷颤,她需要喝酒暖暖。 偷听故事的人很多,钱矜钱云便撑伞躲在柱子后,他们俩第一次听到父亲提起此事,他们没想到心中无敌的父亲会被人打成这般惨状,钱欢自然也发现了他们俩,挥挥手,一对姐弟走进凉亭,钱矜上前抱着钱欢的手臂,反复查看,随后松了口气。 钱云对凉亭中的长辈行礼,在钱家意外可以嚣张跋扈,但在钱家长辈面前,他敢摆出一点架子就会被揍。行过礼后,钱云再次向父亲躬身。 “父亲,小海也在柱子后,不敢过来。” 钱欢点点头,季静起身撑伞走出凉亭拉着钱海的手走进凉亭,钱欢指了指桌上的酒杯,钱海看向季静,他知道在家中父亲说的不算,而且他本想与父亲理论一番,但听到父亲遇险的往事和身世,与自己一比,简直天地之差,小口小口喝着杯中酒。 钱欢看着雨再次道。 “但我还杀了几个人呢,有一人被我要破喉咙,所以在钱家,我是唯一尝过人肉的,很酸,很难吃。” 钱欢说的骄傲,但众人的眼神十分怪异,钱云斟酒递给钱欢,轻声道。 “父亲,为何您要用嘴去咬那人的脖颈。” “那是因为为父的唯一一把匕首刺在了他人的后颈,拔不出来了,所以牙齿才是最好的武器,另外告诉你哦,流血过多就让个人脑子混乱,忘记如何去战斗。” 钱云不语,他没有办法去想象那般场景。 钱欢继续叙说他雨中的故事。 “之后便是在平康,那个时候小云小海应该没有出生呢,那时我正与禄东赞对阵,人数四倍之差,他三万,我七千。最后一战,我准备了充足的计划,只要引他们深入,不说歼敌三万,一万足矣,他们便会退军,但是当敌军进攻时,天空突然降雨,火药被淋湿,七千将士片刻之间被屠杀殆尽,我与崇义被俘,押送西域为奴。” 这次之后厌雨,却强行观雨是为了祭奠逝去的七千平康将士。 “西域回来时本想悄悄的,给禄东赞致命一击,但却不忍见怜人在雨中的哭诉和祈祷,忍不住与她相见,想想那个时候都是当爹的人了,还有那般情调与你们三娘在雨中吟诗。” 自那之后赏雨便是要记住,家中有人在等他回家团圆。 正准备在往下讲的时候,钱欢发现身旁做了一个和尚在诵经,见此钱欢咧嘴一笑。 “玄奘,喝点?” “钱候,贫僧会一些拳脚。” 众人也知道故事已经不能在讲下去了,钱云钱海第一次知道父亲的往事,反而钱矜曾有耳闻,最不开心当属武媚,本来属于她一个人的故事,却被大家分享了,而且又被这个和尚的突然到来而打断,她很不开始,抓着牛肉干塞进口中泄愤,俏脸撑的圆滚滚的怒视玄奘。 其实也没有什么故事,都是一些发生过的事情,说起这些故事,总能想起一些人,但不知为什么,钱欢始终没有想起即拉姆这个人,这个对钱家付出颇大的人。 钱欢在与玄奘拌嘴,季静无奈摇头,起身准备一些素食。钱欢嘴里哼唱着老男孩。 “也许永远都不会跟她说出那句话,因为我是一个和尚啊,啦啦啦啦。” 玄奘怒目金刚,钱欢一时间还有点小害怕,就在此时钱家走此走来一人,一身道袍手持浮尘,袁天罡跟在身后屁颠屁颠的撑伞,能有这般待遇的道士除了袁守诚还能有谁,钱欢看了一眼玄奘,看了一眼袁守诚,今日这情况有些不对劲,而钱欢此时才发现玄奘竟然披了袈裟。 在钱欢愣神的时候,一阵大笑传入钱家。 “小子,朕给你请这两位高人为你那小闺女点血脉可还满意?” 钱欢再次欠李二一个大人情,他虽然与玄奘关系微妙,但这种凡间事情想请玄奘很难,袁守诚更是不用再提。 “臣谢陛下厚爱,谢玄奘活佛,谢袁老神仙。” “人便是人,怎会有神仙。” “僧便是曾,哪里来的活佛?” 气氛有些不对,很不对。 正文 第七百零七章 佛道之礼 本以为证血脉是一件很繁琐的事情,可是万万没想到这一佛一道两人只在钱妍的身上用毛笔点了两个红点。 “这就完事了?玄奘,袁守诚你们两个确定不是在忽悠我?” 钱欢不信佛不信道,至于现在了科学都不相信了,他也没有必要去尊敬这两人,袁守诚没有感觉到不适,他从没指望慧武候能有什么礼数,前来为慧武候家的小娘子纯正血脉也是想与钱家结下一份联系,能让他欠下道门一份人情。 至于玄奘与钱欢的关系像是朋友但又远些,与其说路人却又亲近了不少,此次前来没有什么目的,举手之劳而已。 玄奘看的淡,袁守诚心机重了一些,但钱欢也知道,但无伤大雅。 两人都没有回答问话,解释了恐怕钱欢也不会懂,倒是李二不停在一旁讥讽钱欢是土包子,讥讽就让他讥讽,懒得理会李二,抱起钱妍在怀中亲昵了一会递给季静。 既然仪式已经结束了,在没有礼数也要向这两位道谢,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对两人很是颇有敬意。 “玄奘,本候不会虚言假意的嘴上道谢,今日你能前来为小女证血脉,本候感激不尽,一座铜铸贴金佛像不日便会送入会昌寺。” 转身再看袁守诚。 “您年事已高,晚辈特谢前辈能为小女来到钱家,您所居住的道观即日会被重修,晚辈代内人与妍儿先行谢过。” 袁守诚想让钱欢欠道门一个人情,钱欢又怎能不知,以一座道观还礼,示意此事两清,不在与佛道两系有其他瓜葛,这也是为了避嫌,毕竟李二还坐在身后。 这时候玄奘与袁守诚二人同时拿出贺礼,玄奘手持一长串念珠,不用猜也知是一百零八颗,钱欢皱眉,又是佛珠?袁守诚拿出一支巴掌大小的精致桃木剑,剑神发亮一看就知识他经常戴在身上的贴身之物,钱欢一时间有些迟疑,接还是不接,接下的话便再次与两教之间搭上礼尚往来的线,如果不接又有些施礼。 钱欢迟疑,二人却没有收回礼物的意思,无奈之下钱欢转头看向李二,眼神满是询问,后者喝茶,隐晦点点头。可这时裴念已经收下的礼物,钱云是钱家长子却从未收到过高人赠礼或评价,钱妍却有这么般殊荣,不能就此错过。 既然事情已经结束了,李二率先起身离开房间但却没有离开钱家,玄奘与袁守诚拒绝了钱欢的恭送,大步离开,但看着袁守诚的背影,钱欢能感觉出他的时日不多了。 人都已经离开了,钱欢转手揪住裴念的耳朵小声呵斥。 “你这娘们傻不傻,难道季静她们三个不懂这礼物的珍贵?可为何陛下会亲自前来?那是因为他代表钱家长辈,也就是我爹,你公公,他为开口你怎能接着礼物,还有,难道你不知道接下礼物便与两教挂上礼尚往来的关系?袁守诚仙逝后咱们能不去?咱们钱家一去,身后那些附庸家族会如何?一时间道门就会压过佛门,然后便会引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裴念万万没想到一支小桃木剑会引出这么多的事情,慌慌张张起身就要将木剑送回去,可刚刚走到门外就被李二掐住后脖颈,拖着回房间。 “不必去奉还,袁守诚是何等人物,送这小木剑只是不想在玄奘面前落了下乘,如果没有这木剑,他仙逝后朕也会到场,收下吧。” 被掐住的裴念不敢开口,她很怕李二,而且在钱欢说李二是公公的时候她便更怕了,钱欢无奈叹气。 “念念,去沏茶,还有陛下啊,袁守诚仙逝我本不想去的,可如今。。” “不去?会昌寺那老和尚坐化的时候你不也在场?” “那是因为。。。” “因为是你们三个逼迫他杀了辩机?” 话语两次被打断,房间里的几个女人也微微有些惊讶,她们如何也没想到夫君竟然会去逼迫一个和尚杀另一个和尚。钱欢赶到一阵无力,到底什么事情也瞒不过李二的耳目,被掀了牢底也没有什么理由可以辩解。 茶水端来,钱欢斜靠在门框,距离李二有一定的距离,他怕被揍,哪怕淋雨也要第一时间逃走。 房间内很安静,房外的雨声不断,不小不大,不会感觉太安静,也不会吵,或许是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刚刚睡醒的钱妍哭了,李二微微皱眉,八尾优希不所错的看着钱欢有些慌乱,钱欢点了点头,八尾优希抱着孩子离开房间,季静与独孤怜人跟着离开。 “钱欢,朕会考虑你曾提过的意见,一旦朕考虑清楚后,你的另一机会便会落空。” 突然间李二道出一句话来,钱欢一脸迷茫,他不明白李二这话是什么意思,也不记得他提出过那个意见。 “您说什么?” 他很疑惑,但李二却没有说明,起身轻声道。 “走,去找孙思邈,方才朕走了一圈迷路了,念儿,撑伞!” 钱欢撑伞跟在身后,脑中不断在思考李二的话是什么意思,而且他那一句迷路绝对是借口,皇宫那么大他闭眼都能找到想去的地方,而且他来钱家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又怎会迷路?李二有心事,而且似乎很难决断的一件事情,可这到底是什么钱欢没有想明白。 但钱欢忽略了一句话,那句计划落空,如果他钻研这句话那么很多便能猜到,可是他忽略了,也忘记了。 这件事情也在李二的心里琢磨了许久,他也思考了许久,或许曾经钱欢说的没错,或许早该如此,但大唐是大唐,是李家的天下,在宠钱欢,他也姓钱不姓李。 雨水淋湿他的肩膀,他也没有想出李二的话是何意思,一路来到药方,孙思邈在忙,随意指了指一旁的椅子,李二耸耸肩做好,裴念悄声退下,一脸迷茫的钱欢凑近李二。 “陛下,你刚才说的话是啥意思。” 一脸纠结的样子引来李二哈哈大笑,随后一道琉璃落地的碎裂声以一道呵斥传出。 “闭嘴。” 李二看了一眼孙思邈又看了一眼钱欢,闭眼不语,这让钱欢更加焦急,李二到底在想什么。 正文 第七百零八章 小青是酷酷的美男子 “陛下您与钱欢谁有病?” 钱欢一惊,今日的孙老神医为何会如此耿直?李二则一脸嫌弃的看着钱欢,似乎对于把他与这个小子分成一类十分不满,冷哼向孙思邈表达不满。 或许是因为刚才那瓶因李二大笑而分神打碎的药瓶而不满,孙思邈仔细观察二人后抓住钱欢的肩膀扯到一旁,别扯走的钱欢那叫一个愤怒啊,双目瞪圆,挽起袖子去收拾碎裂的琉璃,与孙思邈大吵?他不敢,这一辈子谁还没有几个恐惧的人了。 一边收拾琉璃一边听二人的对话。 “陛下可哪里不舒服?” “未有不适之处,只是。。” 突然李二有些迟疑,双目如剑直刺柜台之后的钱欢,这道目光透过琉璃柜台直视钱欢,势有将钱欢五马分尸之势。而蹲在柜台后偷听的钱欢一脸迷茫,单手指着自己的鼻尖,无声质问李二他咋滴了。 李二不语,钱欢也不知道李二是让他滚出去,呆呆傻傻的蹲在柜台只手继续收拾地上的琉璃,李二不说话,钱欢不出去,孙思邈赶到很为难,叹了口气起身走到钱欢身旁,拿出一对耳塞堵住钱欢的耳朵,随后回到李二身旁。 “陛下,请说。” 李二脸色变得迟疑,他的问题隐瞒了一段时间,不想让世人知晓强大的帝王也有脆弱的一面,沉吟许久后轻声道。 “起夜乏力,房事更需药物助兴,还请孙老前辈为朕保密,为不可让那个混蛋小子知道,他与朕的关系本就有有些特殊,定会嘲笑于朕。” “没事,我不嘲笑您。” 就钱欢的性子怎么会安安静静的被塞上耳塞,然后安静的收拾琉璃,虽然结果是他把琉璃收拾了,但是却把耳塞悄悄拿掉了。蹲在柜台后背对这李二轻声道。虽然嘴里说不嘲讽,但颤抖的肩膀出卖了他,李二与孙思邈同时大怒,起身走向钱欢,一人抓着一只胳膊走出花楼直接自二楼扔下。 李二想的简单,这般高度摔不死人,而孙思邈想的更简单,只要能喘气便能治好。 还好土地柔软,没有遇到任何锋利的石子,钱欢面朝天空,看着雨水自天空落下,不是他喜欢淋雨,而是不能动了,此时他也明白了一个道理。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可这报应也来的太快了吧,就这么被扔下来了?他想大声呼喊,让裴念她们来接他,可是老天似乎对他也有不满,雨水渐渐变大,伴随这轰响雷鸣,声音稳稳压过他的呼救声,钱欢绝望了,比在平康时还绝望,那个时候知道自己可能会死,但是现在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死,很煎熬。 就在钱欢绝望的时候突然感觉没有雨点落在自己的脸上了,睁开眼见一支羽翼遮在头上,钱欢想哭,畜生比人都善良。 “小青,你叫一声。” 小青看了一眼钱欢,眼神十分锋利,随后挺直身子毅力在雨中。 “小青,你真是个爷们,男子汉,但你叫一声被?青哥,青爷爷。” 傲娇的小青一动不动,不发出任何声音,但是张开的翅膀却没有收回,远处的小红蹲在巢中呆呆愣愣的看着钱欢与小青,如果她会说话,一定会骂二人是傻子。 钱欢放弃了游说小青,这畜生肯定能听懂人话,但人家就想做个静静的美男子,你钱欢能如何。 最后钱欢还验证了一个事实,鹰比他容易引起注意,独孤怜人率先发现了小青站在雨中,匆忙赶出房间后在发现她的夫君也躺在雨中,嗷的一生尖叫唤人来搀扶钱欢,至于钱欢是如何受伤的,今日陛下来了钱家,还有他躺的位置,不用在猜了。 钱欢被扶起送入房间,小青傲娇的起飞,可试验了几次都没有飞起,小青转头看向众人,似乎尴尬,拔腿就跑,此时它不是鹰,更像一只母鸡。 不久后房间内出现了两个病号,一大一小,一人一鹰,钱欢是被摔岔气了,问题不严重,几处皮外伤消毒擦药就好,但是这只鹰似乎给毒花儿带来了麻烦,如何去医治一只鹰?而且是一只不知好歹胡乱啄人的成年雄鹰。 独孤怜人已经随同渊鸿入长安了,既然找不到就让兽医来找她,悬赏十两黄金寻找能治疗雄鹰之人。 重赏之下必有匹夫。 来到钱家的兽医必须拿一只鸡先做实验,如果鸡死那么他们也没有什么好下场,但他们通过了实验后发现了更难的问题,青色鹰啄的雄鹰神态萎靡,但眼睛却如利剑,另一只红色鹰啄的鹰不准任何人靠近,独孤怜人几次呵斥安抚都没有任何作用,小红的情绪很暴躁。 已有不少兽医放弃了这次机会,金子与性命相比还差了几分。离开的兽医越来越多,独孤怜人越来越急,不断加钱但还是未能拦住离开的人。 躺在床上的钱欢无奈,起身下床伸手抓住小红的脖颈,暴躁的小红转头像钱欢啄去,在距离钱欢左眼不足一寸的距离时停下,钱欢抓起小红放在箭头,指了指萎靡的小青在指了指兽医,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方才的一幕吓坏了房间的众人,其实钱欢心中也有些恐惧,但鹰并非与那蛇蝎一般无情。 兽医忐忑上前,小红很暴躁,不断鸣叫挥舞翅膀,钱欢感觉肩膀很疼,但是他能理解小红此时的心情,一个不会说话的小牲口,只能用鸣叫来表达内心的焦急,而且鹰这一生只有一个配偶,小青小红不是出自同窝,但却在雏鹰之时便在一起,钱欢真的能理解。 兽医临走时向八尾优希交代。 “这青啄雄鹰只是染了风寒,应该是在雨中淋了雨,无需药物,准备一些鱼虾,最好是熟的,且这几日不要让它飞行捕猎,不日便会康复。” 八尾优希不断感谢,派人去带兽医领赏钱,而小红已经回到小青身旁不断用鹰啄整理小青的羽毛。 楼下的杂乱声音影响了李二,皱眉下来走进钱欢房间,见钱欢站在窗前,肩膀的衣衫已经已经破裂,再看一旁萎靡的小青,不由皱眉。 “怎么?和小青打架了?” 钱欢耸耸肩。 “没有,它给我遮雨,生病了,陛下,你有没有感觉小青很英俊?” 李二被逗笑了,哈哈大笑。 “哈哈,如果它是钱家一员,它的确很英俊。” 钱欢同样嘿嘿一笑,对小青眨眨眼。 “听到没,陛下说你也英俊。” 小青却闭着眼睛,无力的拍打翅膀算是回复,也不知能否听懂钱欢的话。 正文 第七百零九章 妖魔鬼怪聚太原(1) 长安一片祥和,唯一一件值得人挂念的事便是晋王治即将返回长安与钱家小姐完婚。 但这祥和却是表面的,实际内长安一片混乱,最有希望成为新皇的两位皇子均与钱家扯上关系,晋王即将成为慧武候的妹夫,而恒山王则是慧武候的结拜兄弟。不论谁做了新皇最终受益最大的还是钱家。支持李治登上皇位的官员犹如吃了苍蝇一般感到恶心。 李治性子仁慈,聪慧的却是百姓心中的理想的皇位继承人,可在李治的身上没有感觉出他有任何野心,所以他不适合成为新皇。 当然这都是钱欢各自的猜想,决定权在李二的手中。 长安安稳,可太原却变得十分热闹。 太原的热闹不是因为商盟,王家与当地官员的争斗,他们三人的暗战阴谋已经持续已久,但却没有引起百姓的注意,这热闹的原因是太原突然涌进许多江湖人士,李泰称他们是自喻清高的卫道士,满口为百姓出恶气的混吃混喝,李泰不能大骂这群人无耻。 也不能怪李泰针对贬低他们,因为百姓口中的恶气便是商盟的生意,实际遭到麻烦的不止商盟一家,别忘了长孙冲手下还有一群混混,十分富裕的混混,他们可是对王家十分不满。然后江湖侠客本就是桀骜之性,快意恩仇之辈与官府之间又怎会和平相处。 当司元明收到这群人进入太原之后便贴出通缉公文,但谁又能涉嫌去为了几枚铜钱去招惹这群亡命之徒? 很快商盟便迎接到了挑战,刚刚在城内落脚的倾国倾城便迎来江湖人士的挑衅,但倾国倾城有一条件大唐都知,禁止男人入内,江湖人士虽然桀骜但却十分爱惜名声,硬闯倾国倾城与偷窥女人洗澡有何区别?因此近日来倾国倾城的是一个女人。 长孙冲与叶九道站在街边一脸尴尬。 “葱,你去?” “不去,桃子身边有明卫,你曾经也算江湖中的大哥,这女人你不认识?” “如果长乐变成了赵美人你就懂了。” 两人同时叹气,做男人太难了。 女侠客走进倾国倾城,门前的两名侍女笑脸相迎,丝毫没有因为穿着而看不起对方,女侠客看着门前侍女的衣衫,在看自己这一身粗麻旧衣,突然脸色有些发热,在看侍女洁白的葱指,在感受自己手掌常年握刀的磨出的茧子,不由把双手背在身后。 “你,你们掌柜的人呢,让,让她出来。” 在城外村中走出时,她听闻百姓对倾国倾城的评价,价格昂贵,动则百贯的消费百姓无法承受,听此后她便要来倾国倾城讨要说法,既然是百姓生意,为何要这么昂贵的价格,可在入门之后看到两名侍女的时候,她感觉到惭愧,这才是女人该有的样子。 门前的两名侍女对女侠客躬身施礼,其中一人轻笑退入倾国倾城之内去找桃子,她们已经感觉出来者不善。 桃子收到汇报轻笑走下一楼,听着侍女的描述,她已知道这女人是什么人,如果没有猜错应该进入太原的那些江湖人士,今日来此又能为了什么? 走下楼桃子便看到了那个双手背后的女人,展颜轻笑。 “我是太原倾国倾城的分区经理,您找我?” 侠客女闻声望去,只见眼前一名年约三十的美妇,身着流砂长裙,面色白皙,身子圆润丰腴,举手投足间带着一股女人的味道,相貌算不上绝色,但三十岁的女人能保持如此足以压过那些还未出格的女子。 这便是倾国倾城价格昂贵的原因? 侠女自问,但她殊不知自己已经落下来下乘,桃子见她许久未语,扭动腰肢走上前,伸出手臂楼主女侠客的肩膀,丰满的双峰定在女侠的手臂,轻笑道。 “既然来了,那么来体验一下,我与你十分有眼缘,无需担心银两。” 女侠客感受这手臂传来的柔软,一时间她发现自己不是女人,女人怎能有如此粗糙的皮肤,前胸与后背傻傻分不清楚。 女侠客被桃子推入浴室,亲手为她宽衣解带,门外的侍女很快收走两人褪下的衣衫拿去检查看有何利器。 “你叫什么名字?今日是来讨要说法还是啥杀我?” 进入水池之中,桃子单臂还胸问想这找上门来的女侠客,也就是这么一问才让女侠想起今日来的目的,可此时她赤裸着身子侵泡在水池之内,再看水池中桃子身后那一动不动站在水池外的那个女人,女侠便知她已经失败了,落入了对方的圈套。 她也不在反抗,躺在水池中享受这片刻的享受。 “我名为鸿雁,听闻你这倾国倾城售价昂贵,百姓无力承担,便来此找你讨要说法。” 桃子哈哈大笑,双臂撑在身后的水台之上,笑声豪迈丝毫不像往日在众人面前那般柔弱的样子。 “昂贵?你可知倾国倾城每一套产品,要制作多久,经过多少人的审核?你可知道培训一名倾国倾城侍女需要消耗多少银两?我们从不强迫任何人来倾国倾城消费,她们可以去国色天香那种低级的地方,她们想用最低的价格用最好的产品?时间会有这种事情?” 鸿雁不言,桃子也每准备让她明白,倾国倾城遵守自己的经营方式,只要裴念夫人未曾开口,倾国倾城便不会因为任何人而改变。 泡澡的时间有些久了,桃子起身走出水池,接过浴袍穿在身上,随后看向鸿雁,轻声道。 “泡久了会脱力,起来穿上浴袍,带你体验下一项。” 话音虽轻,但脸上已经失去了微笑,方才危险是因为鸿雁很危险,她掌握着主场,而此时她以失去了武器,明卫的侍女也赶到了身旁,主场重新回到桃子手中,这鸿雁是死是活都在桃子的掌握之内。 让女子来倾国倾城本就是个错误,很少有女人能抗拒倾国倾城散发的魅力。 带鸿雁走上二楼,便有侍女上前迎接桃子与红颜走入厢房内,按摩火罐揉捏,清楚体内的毒素与疲乏,鸿雁安静的趴在长椅上,眼神空洞。之后香皂洗脸,敷面膜,侍女清理修建指甲,受伤的死皮与茧子,鸿雁双眼看着屋顶。 她坠落了,她很享受这种伺候,也很羡慕桃子的身材与肤色。 但这一次还没有结束,桃子带她体验的是全套的。 倾国倾城之外,司元明带人包围,叶九道与长孙冲坐在倾国倾城之前,叶九道打着哈欠,抹去眼角的眼泪。 “该干啥就干啥去,倾国倾城不允许男人入内,至于女人嘛,那个王家的女人,倾国倾城不欢迎你,滚蛋。” 正文 第七百一十章 妖魔鬼怪聚太原(2) 叶九道蛮横堵门,声称从来未有什么麻衣女子来到倾国倾城。 司元明本想将勾结讨饭的罪名安插在倾国倾城的头上,但他把一切都想的太简单,两王一驸马一武散的组合怎么会他带人进入倾国倾城捉拿逃犯,娇贵的倾国倾城怎能承受的住这群糙汉的乱翻,另外其中还有一些家族中的女人。 即便当场翻脸也不能毁了稍稍有所改变的生意。 两放在倾国倾城之前僵持,倾国倾城之内的桃子面色如常,她早已发现了外面的状况,发生在房间之外的事情便交给那群男人去解决,她管理生意就好,至于女侠客鸿雁还沉浸在坠落之中,渐行渐远,无法回头。 街道上的两放还在僵持,司元明为了颜面不能退走,更何况那个女人还在身旁,另外两个闲人也十分随意,喜欢僵持那便僵持,他们最不缺的便是时间。 时间匆匆而过,司元明想退却找不到合适的台阶,他脸色变得十分难堪,难道长安来的少爷们都不知道什么叫凡事留一面,日后好相见? 可坐在门前的两人根本就没打算与司元明再见,死与不死又与他们有什么关系? 就在这时一名侍卫来报。 “刺史大人,有不明之人正在王家府门之前闹事。” “走。” 犹豫的时间都没有,司元明挥手带人离开,长孙冲与叶九道对视一眼, “凑热闹?” “好。” 两人一问一答的同时已经起身,随后登上马车前往王家,有人去王家闹事?这样的喜事他们可不想错过,当二人赶到时司元明的侍卫已经将几位贼人包围,但却不敢上前,叶九道一眼就发现了蹲在树上的黄野与李恪,四人凑在一次后,黄野为后来的二人解释。 “看到那穿破旧道袍的家伙没?一手桃木剑出神入化,王家客卿死在他手中的已经不下三人。” 叶九道皱眉看向那破旧道服的道士,此人尖嘴猴腮,一双眼角犹如毒蛇一般,此时站在原地一动未动,似乎在找时间动手,争取一击毙命,但仔细看去,此人神态有些萎靡,不停咂嘴,叶九道突然嘿嘿一笑,解下腰间的酒葫芦甩向此人。 这破旧道袍的道士背对酒葫芦反手抓住,随后慢慢转头看向蹲在树上的叶九道,只是点头算是谢过。 这一幕落在王鹏与司元明的眼中犹如火上浇油,叶九道嘿嘿一笑。 “手滑了。” 王鹏大怒,不断有客卿走出王家,守在王鹏身前,面容淡漠,似乎对同僚之死没有任何悲伤之意,醉酒之后的道士更加威武,桃木剑已经被鲜血染红,不分你我,近身之人便会被斩杀。 大树上的四人与司元明都没有动手的意思,王家能折损人财与名声对他们二人来说都是好事。 “最强的不是那个道士,而是那个看似人畜无害的书生,他与吴王殿下的武器相同,均是折扇,而且他们来此的目的很简单,让王家将名下土地全部无偿分发给百姓,不然今日便屠尽王家。” 黄野捏着下巴分析战场,长孙冲点点头,不由好奇。 “他们是为谁而来?” 黄野耸耸肩。 “不知。” 王家门前十分热闹,城中的禁军已经将王家包围的水泄不通,但却没有动手之意,禁军首领看向李恪,在看司元明,两人都下令他便不能轻举妄动。王鹏脸色变得十分难堪,今日被人打上了门,就算杀了这几个无名之辈又有何用,而且商盟与官府的人摆明了是要看热闹。 他很想道出一句今日之辱,他日百倍奉还,但却不知道找谁报仇。 门前的厮杀还在继续,那与司元明有染的女人已经回到王家的队伍,她很想让司元明动手,但此时人多,她一旦开口便会引来众人的怀疑。 破旧道袍的道士似乎有些厌倦了,也可能发现了事情不对,桃木剑刺穿王家客卿的胸口后转身便走。 “道爷有些累了,小书生道爷先走一步。” 道士要走,司元明对禁军头领投去眼神,禁军立刻扑向道士,众人已经不去再看道士那里,道士的结果已经被众人提前知晓,一人想突破禁军的包围?恐怕他是有些托大了。折扇书生冷冷一笑,几个闪身竟然进入了王家院内。 司元明脸色变得玩味,此时他已经明白了,道士与这书生便是这群人的领头羊,两人一走也就代表这场乱事要结束了,禁卫扑向人群,准备进入王家抓人之时却被王鹏阻拦。 “刺史大人,王家的事情无需你们插手,告辞。” 王鹏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他本以为这群江湖人士是去找商盟和官府的麻烦,却没想到这第一日便来到他王家,而且来势汹汹,硬闯王府,更有贼人竟然敢进入王家府内,搜一定要好好的搜,将他凌迟处死。 事情结束,王府门前的人渐渐散去,那名道士已经被生擒带走,但叶九道与司元明两人都感觉事情没有这么容易结束,涌进太原的江湖人士已经知晓姓名的变已经超过百数,但今日这才出现十几人,除了那倒是与书生都叫不出名字来。 太原很乱,叶九道等人必须要小心,这一次是王家,那么下一次便可能会是商盟。众人回到府中,不久后孙大便拿过一张书信。 “这是明卫送来的消息,今日前往倾国倾城那个女人叫鸿雁,无名的小侠客而已,手上只有两条人命,那道士命为山居士,自称山居道人,是个双面人,时而文静时而暴怒,今日应该是暴怒的一面,那白衣书生没有查到,明卫人无法进入王家,也无法查到是否被捉住,对付咱们的大约四十余人,明卫却只查到三人已经杀了,两名刀客一名乞丐。对付王家的人也很多,相反对付司元明的人没有,按照侯爷的话,他们仇富,总之太原很乱。” 众人点点头,叶九道突然开口。 “去通知明卫,明早之前给我一份名单,我去杀。” 正文 第七百一十一章 郑连雨杀人 名单自然不会给叶九道,现在本就是紧张的时刻,一旦杀了这群人定会引来更多人的不满,虽然不惧怕他们,但是过多的麻烦也会影响商盟的生意,他们是来赚钱的不是为了一时痛快而来。 李泰突然生出很多心思,既然是江湖中的浪子游侠,定不富有,或许与他们拉上关系,达成双赢的局面。 给游侠浪子名声,为商盟除去麻烦以及敌人,李泰起身离开前厅,他需要细化这个计划,只要对方是人,那么他就会有欲望,恰好他想要的李泰都能给他,如有无法给予的,那么他也无须在活在这世上,李泰离开时带走了黄野,他需要一个人保护他的安全。 而此时郑连雨被囚禁的小院内出现了一个男人,一身雪白的长衫染着鲜血,安静的坐在院中的石椅,闭眼喘息,似乎极为痛,他痛苦但郑连雨却十分开心。 他甘心被囚禁在院子中已经由半年的时间,每日只会透着院门去看外面游走的人,今日终于来了一个人,他怎能不开心。 但是,他对书生没有伸出援手的想法,受伤的人才不会对他有危险性,至于死活与他又有何干? “还活着?说说是被谁伤了?” 书生睁开眼,藏在桌下的手摸向腰后,他以再次休息多时,也悄悄观察了这院落的主人,此人嘴角带着笑意却没有一丝想要救他的意思。 如果书生想活下去必须要杀了此人在去房中找药包扎伤口。郑连雨一步一步走进书生,嘴角的笑意不减。 “呦,还是条硬汉,虽然本公子未曾踏出门户,但也对太原的事情有所耳闻,你应该是那涌进太原的那一批江湖人士吧?来此为了什么?劫富济贫?” 书生沉默不语,他不想把力气浪费在口舌之上,他的身体只能支撑他出手一次,如失败他必死。 郑连雨一步一步走进,嘴角的笑意更胜。 “本公子猜的应该没错,江湖之人不在意钱财美色,他们只在乎名声,希望世人都知道他,知道他的丰功伟绩,可惜可惜。” 话音未落,郑连雨加速冲向书生,他早以发现书生的右手有问题,虽然不知道他要作甚,但宁可杀错也不能给他机会,郑连雨一动,书生同时而动,自身后摸出一根毛笔如剑刺出,两人想法一致,郑连雨不指望书生在陪他解闷,书生也不指望这人能救他一命。 毛笔渐进,突然间郑连雨前倾躬身,身子旋转,颜面朝天,出拳击在书生的喉咙。 毙命一击。 书生倒飞,口中涌出鲜血,无法开口在言,眼中充满不甘。 他曾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游历天下见过太多不公,士族豪门强求民女,凌辱百姓,官府大肆征粮,百姓苦不堪言。见过人间世态悲凉,手中毛笔变为利器,击杀那些自认为高高在上的人,他听闻太原王家手中掌握大量土地,多间店铺。 为何同为大唐子民,土地却要掌握在士族豪门的手中,百姓耕种还要去租用土地?这是为何? 他来太原找王家理论,却不料被当成贼人,更想不到今日会毙命在此,在一无名之人的手中,他还有很多事情没做,他不想死。口中再次吐出鲜血,郑连雨缓缓走向书生,蹲在其身旁,用手托住书生的头。 “可有遗言?” 书生不能言语也不能动,郑连雨撇撇嘴,伸手在书生的身上摸索,在其胸口搜出一本书籍,随意翻阅后将书籍揣进怀中,看向书生轻笑。 “错的不是你,而是这惨无人道的人世,但你错在不语我对话,我以半年未曾与任何人开过口,你知不知这种痛苦?我本事一个浪荡公子,但我身为男人,吐口唾沫是个钉,不能食言。” 郑连雨自言自语,身旁的人早以没有了喘息,他不认为自己杀错了人,就算他满腹正义,为百姓而活那又如何,既然出手了,那便要做好赴死的准备,他在书生的尸体旁蹲了很久,脑中在想,难道士族真的错了?随后自嘲一笑,他不再是郑家的人。 起身回到房中拿出一套纯白的衣衫为书生换好,死者为大,不管他做了什么。在院中堆好火堆将书生的身体火化,看着火焰中那一抹淡蓝色的火光,郑连雨拿出那本揣入怀中的书籍。 “既然是你所著,那便与你一同离开,来生了结此事。” 书籍被丢入火堆之中,郑连雨静静的站在烈火旁,他心情很复杂,他杀了他,却要葬了他。大火很快引来了李恪等人的注意,距离本就不远,众人纷纷赶往郑连雨的小院,赶到之后众人一愣,院中燃烧的大火已经渐渐熄灭,郑连雨见众人赶来躬身施礼。 “各位兄长,小弟方才杀了一书生。” “受伤的书生?” 李恪微微皱眉,轻声询问,郑连雨轻轻点头。 “是,他对我出手了。” 李恪点头,看着烈火渐渐变弱直到熄灭,在看向郑连雨,他对郑连雨的了解不多,沉吟后轻声开口。 “院中死过人,今日禁足解禁吧,不日随商队去长安见见婉儿。” “多谢吴王殿下,但一年期限未满,小弟不想离开,人是我杀的,死后又有何惧。” “你为何这般对待自己?郑连雨,在本王心中你可不是这样的人。” “殿下,小弟的性子有些多变,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在殿下面前表现,再有,对自己狠毒一些,在对敌人狠毒时不会心软,因为他所经历的事情小弟都经历过。” 既然不愿离开,李恪也不强求,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转身离开院子。郑连雨的身份他还要去查一番,小婉儿毕竟柔弱了一些。 小婉儿柔弱?或许只有李恪会这般想。 李泰也开始了他的计划,他需要出城去见一下这所谓的江湖人士,长孙冲能与混混达成合作,那么他相信他也一定能做到。 但是李泰忽略了两点,他不认识这群江湖人,另外他这魏王的身份本就是吸引仇恨的存在。 匆忙出城,身后只有黄野一人,在李泰出城之时便有人跟在马车身后,是敌是友未知,黄野握紧匕首盯着城外的那人,黄野无论如何也想不通,他是如何在进军中逃出来的,而且竟然敢大摇大摆的站在城门口。 正文 七百一十二章 与江湖人士合作? 城外小道,李泰遇到了麻烦,他的马车被人包围了,而且来者不善,各个手持刀剑,贪婪的看着马车,似乎在看一块肥肉。 马车内的李泰笑了。 正愁如何去找他们,却没想到自己却送上门来。 李泰并没有因为敌人包围马车而恐惧,身为皇子,天生的高贵身份不允许恐惧。 “你们是来杀本王的?本王真不知应该说你们勇猛还是愚蠢。” 声音在马车中传出,李泰没有必要走出马车来与这群人对话。他还在思考一件事情,难道已经有人在他之前与这这群人有接触?刚刚出城便被人跟踪围堵。 包围马车的人没有动,他们知马车内是当今的魏王殿下,这般身份尊贵的人身旁怎能没有人保护他的安全,如果不能将其再次击杀便会引来天子怒火,遭到无穷无尽的追杀,而且听方才魏王道出的那句有持无恐的话更加让众人迟疑。 两放在僵持,李泰知道时间越拖对他越不利,他需要想办法脱身,但一旦说错了话就会陷入一场血战之中。 黄野已经准备好动手了,打造的一套匕首还未饮过血,太原的第一个人头竟然被郑连雨那小子抢了,黄野有些想动手了,但身后马车内的李泰却还在沉默。 时间一点点流逝,马车外的人已经渐渐靠近,如果有侍卫此时早应该出现了。 黄野准备动手了,摸出匕首在舌尖划过,就在此时身后突然想起一声暴呵。 “等等,本王突然想到,你们也是大唐百姓,理应受到国家的照顾,但却被士族压迫无奈之下步入江湖之路,但三万六千行,行行出状元,既然江湖存在,朝廷也会承认江湖的存在,许多朝廷无法出面的事情都被你们所完成,也算的上互补互利的关系,今日本王便给你们一个名动天下的机会。” 马车外的人没有因为李泰的话而停下,缓缓靠近马车,黄野以不在等李泰开口,起身冲下马车。 短兵相交,符水匕首瞬间染血,马车内的李泰也知事情没有他想的那般简单,黄野的身份有些特殊,他也不敢在托大,抓起机关断刺下车加入战斗。 交战之后,李泰发现这群人的武义有些低落,但重在人多,李泰与黄野两人也有些吃力,黄野的匕首已经脱手三把,他擅长单杀,这四面都是敌人的战场,匕首还是短了些。 再一次交锋之后的间隙,李泰终于发现了这群人并不是什么江湖人士,更像是府中饲养的府兵,动作之间均是些军中的武义,人与人之间的配合完全不是江湖中人能做到的。 李泰知道他被阴了,城中的敌人只有司元明与王鹏,他可以肯定这群人被他们其中一方派来的,但是他拿不到证据,就算拿到证据对方咬死不认李泰也没有任何办法。敌人再一次靠近,李泰已经有些喘息,肥胖的身子在这般剧烈运动下十分消耗体力。 黄野不得不担起保护李泰的责任,心里范着牢骚,魏王殿下当真不如侯爷。 突然马车上传来一道揶揄的声音。 “啧啧啧,魏王殿下这魁梧的身子当真是累赘,钱家黄野倒是有些实力,只不过失去了一条手臂。” 李泰抬头望去,只见以身着破旧道袍的道士站在马车顶端,李泰握紧手中的机关短剑注视此人,孙大不是说这道士被禁军抓走了么,怎么会出现再次,是敌是友?在李泰疑惑的时候,战场之外传来一道高亮的女声。 “魏王殿下,不知方才的话可否算数?如果如此,我们夫妻二人愿意涉险。” 身后反方向同时再传一道女声。 “我欠桃子一个天大的人情,救下你们二人或许能再去倾国倾城体验一次。” 黄野不理会这群人,他的任务只是保护好李泰,其他事情无需他插口,李泰微微皱眉,脸色有些阴沉,没想到今日竟然会被这群人威胁,他已经看到了那对儿夫妻,女人相貌还算不错,但身材前凸后翘的夸张,而男人则是一副商人的模样,手中拿着算盘,单手背后。 如果李泰拒绝,恐怕这对儿夫妻马上就会变成敌人,杀了魏王殿下同样能威震天下。 这种事情李泰不敢在拖,眼前的这几十府兵就足以让他头疼,对着那夫妻点点头。 “本王一向说一不二,定会给你们出人头地的机会,你们也可将次换成一个条件。” 夫妻二人似乎还在思考,没有急于回复李泰,也没有动手,但鸿雁已经加入了战场,她欠桃子一个人情,司元明来抓她的时候被倾国倾城拦下了,虽然是也就到与长孙冲所阻拦,但她只欠女人人情,鸿雁的加入让战场有些改变,但也仅仅一刻之内再次落入劣势,李泰转头看向车顶。 “你这道士有何要求,如果想杀本王想必早已动手了。” 山居道人看向远方轻声呢喃。 “杀了我,救赎我。” 李泰不解,微微皱眉。山居道士咧嘴轻笑。 “你只需答应我变好,长安慧武候,神医孙思邈,本道会亲自去找他们。” 要去找钱欢?李泰握紧短刺。他不能让这种危险的人靠近钱欢,不论他安了什么心,山居道士也发现了李泰的异样。 “本道先还给叶九道那个人情,其他事情带我杀光这群杂碎再谈,还有那对儿小鸳鸯,你们若不在表明立场,本道将会将你们二人击杀,魅惑之术?对本道无效。” 这对夫妻二人也不再犹豫,他们需要李泰的一句话,赦免他们二人的罪名,常年的风霜雨露已经让他们感觉到厌倦。 在他们的加入之后,战场变为了一场闹剧,五人的进攻凶猛,两名女人更是表现出妇人心的狠毒,招招毙命。黄野看向李泰询问是否要留活口,李泰摇了摇头。 留下活口没有任何用处,反而会引来麻烦。 战斗结束了,黄野与鸿雁在补刀,避免漏网之鱼,魏王与江湖人聚在一起是大忌。 清理战场,李泰先是丢出一块名牌给鸿雁,作为她救了他的证据,鸿雁似乎迷恋上了倾国倾城,但无力支撑昂贵的金钱消耗只能以这种事情来维持,鸿雁离去,居山道士也离开,临走时告诉李泰晚上回去府中相谈,剩下的一对夫妻很让李泰头疼。 那女人抱着李泰的手臂,丰满的胸部已经便了形状,而那男人似乎为所未闻,低头搜刮这死人身上的银两,不断拿算盘计算。 “魏~王殿下,您看奴家如此劳累杀人,也不说关心关心人家。” 李泰艰难的把手臂抽出来,不是抱得紧,而是舍不得。 “说吧,你们夫妻二人想要什么?” 女人娇声撒娇。 “奴家想要魏王殿下的关心嘛。” 难道转身正色看着李泰,挥手用算盘敲在女人的头上。 “滚一边发春去。” 随后对李泰躬身施礼。 “殿下,我们夫妻二人本就是太原之人,奈何贱内姿色有些出落被人惦记,无奈之下。。。” 话没说完,男人便被女人踹飞,女人不再故装媚态,正色道。 “殿下,我们夫妻二人想要杀掉司元明,需要殿下的事情便是恕我们夫妻二人无罪。” 正文 第七百一十三章 居山道士 身段妖娆,手持算盘的夫妻二人消失在李泰的视野当中。 李泰没有立即答应他们的条件,而他们二人也不敢对李泰动手,魏王是他们最后的救命稻草,改变他们人生诡计的人。 出城的计划也不得不终止,李泰不认为他现在安全了,也不认为他能再次幸运的遇到贵人相助。还有一个分不清敌我的道士,更是直言要去找钱欢,他需要赶快回到城中府邸准备如何对付那个道士。 返回的途中,黄野驾车,李泰坐在车中沉默不语,入城之后,速度减慢,黄野轻声道。 “魏王殿下,我很担心侯爷,菊花已经离世,他身旁不能无人保护。” 黄野早已想回到长安,太原本就没有什么需要他做的事情,来此只是为了完成侯爷交给他的任务,接连不断出现的事情已经让他再次逗留了许久,而且他只是只会李泰一声,不需要他同意或拒绝。 回到府邸,李泰与众人交代了今日城外发生的事情,黄野已经收拾行李离开府邸,一人一马足矣。 夜晚,居山道士抵达府邸,迎接他的则是一点锋芒,叶九道收到消息时便在此等候。 道士跟着叶九道进入府邸主宅前厅,众人以再次等候多时,李泰交代与这道士的交谈后,众人便已经知晓这道士似乎没有太多的时间,不然也不会大摇大摆的出现在城门处。 “本道来此夜访也是迫不得已。” 居山道士客套寒暄,李恪只是点点头,太原一行,李恪便是主脑。 “说事,为何要去寻慧武候。” 李恪冷声开口,他此时也无法确定这道士是敌是友,在王家门前他见过此人击杀王家客卿,亲眼见被司元明捉走,而今日却出现在这里。 面对李恪的质问,居山道士无奈叹气,寻过椅子坐下,轻声为众人解惑。 “本道身有两种性格,想必以吴王殿下的手段已经知晓,但这不在本身的控制之内,受到刺激后便会性情大变,当日被捉走时为恶面,入狱后被太原刺史找到,他抛出了一个条件,会帮助本道逃狱,但作为代价需要帮助百姓掠夺一次商盟的生意。” 李泰听此大怒,没想到这个司元明竟然敢如此大胆,脑子一热起身便要去寻司元明,刚起身便对上李恪冷淡的眼神,无奈之下反身坐下,大口咬着梨子发泄怒气。 先不论这道士的话是真是假,一旦李泰去找司元明便会暴露此事,司元明死不认账便拿他没有任何办法,而且反咬一口众人与这道士串通一气袭击王家,商盟定会引来王家疯狂的报复,这正巧是司元明想看到的。而且道士的话不可信。 李恪阴冷的性子瞬间闹出浮现一个想法,将此人击杀,趁夜送去王府,让王家知道击杀他们诸多客卿的人在大牢中逃出来了,王家或许会因此与司元明之间发生一些暗斗。但这想法只是一闪而过,击杀这道士需要付出的代价似乎不小。 “你还未回复本王你为何要寻慧武候,至于你所说的本王都没有任何兴趣,我为王,司元明为臣,又怎会买通你们刺杀本王的人。” “三哥。” “闭嘴。” 李泰脸色被气的通红,十分不甘心,他不懂李恪为何会如此相信那个司元明,难道如今的局势不明朗么?李恪心中有他的打算,他想看看这居山道士到底要耍什么诡计,居山道士并没有因为李恪的话而感到任何不适,面无表情继续开口。 “我身体内仿佛有两个人,慧武候大智天下皆知,更有孙老前辈常驻钱家,本道想碰碰运气,看慧武候能否杀死另一个居山道士。” “如果慧武候不肯助你如何?” 这一次叶九道开口质问,他的问题直接也是最致命的,他只关心此人是否对阿欢有危险。 居山道士听了叶九道的质问,脸色渐渐变得难看,戾气越来越重,嘴角渐渐上扬,戏虐的看着叶九道。 “当日你给本道一壶酒,本道记得你,但本道还知晓,慧武候最爱惜他的女人。” 话音刚落,李恪猛然起身。 “九道动手。” 叶九道提枪而上,房间瞬间乱做一团,叶九道或许还不明白为何动手,但是他坚信兄弟不会骗他,孙大掩护不会武义的侍女后退。长孙冲已经关上房门,既然动手便不会让此人离开。 李恪表情淡漠的看着与叶九道交手的居山道士,不论此人话语真假,不论此人此时是善是恶,这样的人太过危险,只因叶九道的一句话便爆出戾气,这让李恪如何放心放这种人去长安,如今钱欢身旁只剩下了四个一阵腱子肉的笨蛋,如何能保护他的安稳。 而且此人能轻而易举的出卖司元明,不论真假,单这心术不正的人就算钱欢治好他又会得到什么好下场,如今钱欢最不缺的就是危险和想要他命的人。 桃木剑与寒蛟不停在碰撞擦出火花,一番激战之后,叶九道才发现,这并非桃木,而是钢剑,见此更不能让这人活着。 在一旁观战的长孙冲迟迟没有动手,他只需要守好房门不能让这人离开,而李泰却忍不住了,拽起断刺加入激战。 “九道,我来助你。” 片刻后一声木头碎裂的声音响起,李泰躺在废墟中,嘴角流出鲜血,转头看向李恪。 “这不是我能参与的啊。” 在叶九道的进攻下一击击败李泰,李恪皱眉,捡起李泰的断刺缓缓靠近激战的二人,此时叶九道身上已经出现多处剑伤,居山道士身中两枪,但都是轻伤,叶九道还是输在了年轻与狠辣之上。居山道士越战越勇,但见李恪在正向他袭来时,闪身后退。 “哈哈哈,本道今日先留尔等小命,带我睡了钱家的女人后再来取你们性命,滚开。” 一击击败长孙冲,手中木色钢剑飞向李恪,居山道士眨眼之间消失在门外,叶九道因怒气攻心,一口鲜血喷出,无力躺在地上,这道士的剑上有毒。李恪不敢在追,连忙查看长孙冲与叶九道的伤势,叶九道一身轻声但却中毒,长孙冲左臂骨折。 四人很不甘心,没想到竟然在包围下竟然让此人逃离,李恪狠狠一拳砸在地板之上表示心中怒意,就在此时院中想起一阵打斗声。 “老虎老虎,你别动手,老子能行。” “哎,老黄啊,你已经被踹飞四次了。” “闭嘴。” 房间内李恪松了口气,黄野与钱虎同时回来了,他放心了,将受伤的二人交给孙大,李恪走出房门,手中没有刀剑的道士犹如没有了牙齿的老虎,身上插着七把匕首,但见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黄野再一次被击飞,这一次老黄不起来了,躺在地上哼唧。 “老虎老虎,我不行了,这家伙应该是嗑药了。” 正文 第七百一十四章 一切只因女人的嫉妒 钱虎坐享了渔翁之利,居山道士在与叶九道动手时是全盛状态,对战黄野的时候服用了秘药,轮到钱虎的时候便成了一只弱鸡。 一拳击杀。 “就这样?打的你们,一二三四五,五个人,你们五个人被他收拾成这样?” 钱虎面色夸张,五根胡萝卜一般的手指不停在半空中挥舞。李恪懒得理会得瑟的钱虎,走上前伸出手拉起黄野,轻声询问。 “怎么突然回来了?” 黄野耸耸肩,胸口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连舒几口冷气后,才得以缓解,呲牙咧嘴的开口。 “直觉,吴王殿下,我这疼死了,你能给我找两个漂亮的女人不。” “能,钱虎伺候你。” 黄野被钱虎抗走,粗暴的一塌糊涂。问询赶来的卢建阳连忙去找郎中,至于郑连雨在院落中观望远方,打斗声他听到了,府中糙乱的声音他也听到了,听到了敌人被击杀,叶九道中毒,长孙冲手臂断裂,黄野受伤,但他一动未动。 这些事情他都经历过,中毒,骨头断裂受伤更是家常便饭,只要活着就好。他心中有千万对付司王二人的对策,当初在王家夸下的海口也并非吹嘘,但眼下这都不是他应该做的,他做的便是呆在这个院子内,坚持到走出去那一日。 他也明白,这禁足一年只是他敲开钱家府门的筹码,钱候是否会同意钱家大娘子婉儿嫁给一个被逐出郑家的人还是一个未知之数,但郑连雨坚信,以他的能力绝对能吸引婉儿姑娘的注意,绝对可以。 至于郑家?呵,你们是昌盛是衰败与我何干? 住宅前厅已经没有办法在议事了,众人聚在院中,另李恪好奇的是桃子身后竟然站着那个叫做鸿雁的女人,似乎成为了桃子的侍卫一般,也仅仅只好奇,如果桃子的脑子比一般女人要聪明许多,李恪在迟疑如何处置这尸体,是送去王家加深与司元明之间的争斗,还是带着尸体去兴师问罪,他有些犹豫,卢建阳见李恪的眼神闪烁,轻声试探。 “吴王殿下,小弟建议不要送去官府。” 李恪冷眼转头,卢建阳心中一寒,连忙道。 “殿下,您与魏王殿下肩上只有王爵之衔,而司元明是三品上洲刺史,您二人无权审判他,而且消息送入长安来返时间长久,恐怕再出意外,小弟建议将此人身上枪伤加重送去王府,以打探清楚,禁军之中无人使用长枪。” 李恪叹了口气。 “我有些累了,剩下的事情交给你去办,另外告诉你,叶九道身上的毒有些麻烦,不出意外毒花儿会来太原。” 话音刚落,卢建阳扛着道士的尸体如同狼狗一般跑出府邸,当初让他背死尸的时候犹如蜗牛,今日却是这般速度。 “这就是爱情的力量?” 李泰呢喃开口却挨了一巴掌,怒视李恪无果后放弃。夜晚的太原城很热闹,司元明很快收了商盟府邸发生打斗的事情,其次便是王家,但却都没有任何动作,座山观虎斗。 第二日清晨,王府打开府门时,外门再次出现一具尸首,而且还是大胆闯王家,击杀数位客卿的居山道士,但王鹏未怒,他亲眼见此时被太原禁军带走,但尸首去出现在这里,这是司元明送来的说法?前来示好?王鹏心中冷笑。 这种示好他可从未听过。 “派人去查此人死于何时,如何毙命,午时时送去官府,老夫要问问司元明,太原禁军带走的罪犯为何会死在王家门前,再去打听昨夜商盟府中的打斗是何人。” 皇子无权质问上洲刺史,但他王家可以,单凭王家对付你这刺史或许很难,若加上整个太原百姓如何? 万民书送上大明宫,别说长孙无忌,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你,王家不惧天下任何人,如此三番五次的凌辱,怎会善罢甘休。 王鹏与司元明的冲突午时便在衙门打响,司元明抓过替罪羊愿意抵罪,但王鹏不甘,提出两个条件,一让居山道士在活一次,由他王鹏亲自动手。二,王家客卿一命一万惯。 最终两人不欢而散。 太原一座偏僻的府邸,司元明在房中不停踱步。 “这个废物,废物,这点事情都做不好还未本官引来麻烦,现在好了,你王家已经逼上们来,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商盟,本官该如何?如何!” 司元明在咆哮,房间的船上躺着一女人,身子**手中端着茶水,看向司元明的眼神充满了的鄙视,她不懂自己当初为何会选择这个铁公鸡,王鹏抓住了司元明铁公鸡的性子,但只要司元明给出几万贯堵住王家的嘴,反而还能换来百姓的爱戴,可他偏偏把钱看到比什么都重要。 女人不语,司元明看向女人的身子时眼中渐渐浮现情欲,怒火与情欲混杂在一起,脱衣扑向穿上的女人,他需要发泄,女人一脸媚笑,但一切都是做戏,司元明需要他的身子和名义,而她需要司元明来对付商盟,单纯的交易而已,个求所需。 事后女人继续喝茶,看着司元明冷笑。 “完事了?” 司元明低头不语,他此时很不甘心,不仅不能干掉王家和商盟,此时更搞不定这个女人,冷哼起身穿衣离开,女人看着司元明的背影眼神越来越冷。 “你这般废物还想入京为官?你又能活多久?” 女人轻声呢喃,在床边拿出匕首在手见旋转,与江湖人又合作的不只有商盟,王家与司元明,还有这个女人,而这个女人的想法很简单,裴念是除皇后之外的天下第一女人?呵。 或许任何人都不知晓,太原的一切只因女人的嫉妒之心,没有一个好的男人,但她有一个护短的家族和身体。 居山道士之死似乎是一个信号,太原彻底乱了,司元明遭到了四次刺杀,四次分别出自三人只手,一次夫妻夜袭差点至司元明于死地。商盟府邸遭遇刺杀以不下十次,郑连雨的院中再一次燃气烈火,这一次他很惨,小臂骨折,一处箭伤贯穿箭头,但他坚持不离开院子。 “伤痛是教训,不是折磨,他会让牢记这种痛苦,日后施加在其他人的身上我会知道他又多痛,吴王殿下,你可知这有多么享受。” 郑连雨嘴角流着鲜血,一脸享受的样子引来李恪一阵阵杀机,但郑连雨却不感觉意外,拿过纱布包扎伤口,冷汗在额头低落,他强忍欢笑,寄出一个自认为十分和善的笑容看着李恪。 “殿下,连雨未曾对任何女人动过手,发过怒,女人那种无力的心情我能理解,或许你们都不曾知晓我的幼年是如何度过的,连雨也并非死缠烂打之人,婉儿不嫁,远遁三千里。” “记住你说的话。” 李恪转身离开,郑连雨的幼年他知道,所以他留他一命,信他一次。 最惨的莫过于王家,没有遭遇刺杀,但却遭遇到了商户集体声讨,为何商盟的生意还在太原,且生意蒸蒸日上。 正文 第七百一十五章 追打 毒花儿收到了太原的来信,叶九道中毒了,这可让毒花儿慌了神儿,这在一起年头久了,虽然大家经常会分离,但兄弟之间那种羁绊却越来越深,毒花儿想都不想通知了钱欢与孙思邈后起身离开长安前往太原。 又走了一个,钱欢感觉这是在割他的肉一样,总共家里就这么多人,哥几个走了,孙大走了,黄野钱虎也走了,桃子与崔嫣也离开了长安,牛见虎与程处默他们虽然没有得到官职,但还是被各自老子踹去了军中训练,一时间想找个说说心里话的人都没有了。 武媚倒是经常晃悠在眼前,她一心想到知道书房里那张奇奇怪怪的设计图是做什么用的,以各种办法去套路钱欢,导致现在钱欢见她就躲,不然会被她墨迹整整一日。 武媚在钱家,钱欢跑去了长安武媚的家中,小婉儿为了躲避出嫁已经许久没有回钱家了。 刚刚踏入府门,钱欢便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重要味,这钱策武媚都不在府中,谁还能熬中药?顺着味道一路走进府邸厨房,入门便见小婉儿蹲在火炉旁,一手拿着扇子一手拄着下吧小声嘀咕。 “本姑娘宛若小仙女,为何一定要嫁人。” “婉儿,你这是在熬什么?” “熬点毒药,毒死那个一心想把我嫁出去的钱白泽。” 画风突变,钱欢拖鞋朝婉儿打去,后者起身便跑,犹如灵活的兔子,在厨房窗户越出消失的无影无踪,这让钱欢如何甘心,转身去追婉儿,这丫头已经被宠的无法无边了,一边穿鞋一边大喊质问侍女婉儿跑哪儿哪去了。 侍女脸色十分尴尬指了指府门。 “侯爷,县主已经离开府中了。” 钱欢更加生气,出言不逊不说,不但不认错竟然还敢跑,夺过侍女手中的鸡毛掸子追出府门,本在府外街道安心游荡的小婉儿只听身后一声怒吼,转头看着钱欢手中的鸡毛掸子,拔腿就跑,她方才是故意在向钱欢表达不满,没想到会引起这么强烈的反应。 既然反抗就要反抗到底。 或许这是迟来的叛逆,或许叛逆这个词语不应该出现在这个时代的女子身上,但钱家有些不同,钱欢是按照前世的教育方式教育钱家晚辈,所以婉儿这迟来的叛逆情有可原,但钱欢不能原谅她。 长安街道因俩个人的追逐而变得热闹。 国候拿着鸡毛掸子追打县主,这两人的身份都有些特殊,巡城武侯不敢阻拦,睁一只闭一只眼当做什么也没发生。 在追逐的过程钱欢渐渐体力不支,喘着粗气对着婉儿的背影大吼。 “小婉儿,咱俩谈谈。” 婉儿躲在一处摊子后,小脸因剧烈运动而变得红扑扑的,小嘴轻轻喘息,就算类似她也要保持相貌,这是独孤怜人教的,休息片刻后,婉儿不在理会钱欢,闪身钻进一间店铺,钱欢无奈跟上,今日不抓住小婉儿绝对不会罢休。 店铺内被钱家兄妹作的鸡飞狗跳,小婉儿跑了,钱欢却被掌柜拦住,抱着钱欢的腿哭诉。 “侯爷啊,小老儿家中有老有小,侯爷啊。” 店铺掌柜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在钱欢腿下哭诉,钱欢几次挣脱无果后,大怒。 “滚滚滚,滚去山水卖场要钱,今日要是让婉儿溜了,老子就把你嫁出去。” 终于挣脱了这老头的魔爪,可婉儿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无奈拿着鸡毛掸漫无目的的寻找,随后不久,钱欢在街道上接了一封圣旨,陛下喧慧武候入宫。 现在的钱欢很讨厌入宫,他总感觉李二心中在酝酿一个很大的计划,而且这个计划中,钱欢是主角,当初李二在钱家时叨咕过一嘴,钱欢曾派人去打听过李二在计划什么,可惜无果,这事情似乎除了李二和长孙其他人都不知道。 跟随宦官入宫,这一次不是立政殿也不是太极宫,而是大安宫,太上皇晚年居住的寝宫,而且李二站在殿中,身旁站在小婉儿双手捂着后脑勺,似乎是被李二惩罚了,钱欢走入大安宫后,婉儿被长孙带走了,这一次渊鸿都退了出去。 不等钱欢行礼,李二环指大安宫。 “这宫殿如何?” 钱欢一愣,随后眉头紧皱,如果李二问其他寝宫,钱欢一定会说好,但今日他站在这里,而这里又是太上皇所居住的宫殿,这很诡异,钱欢一旦说好,就表露出李二应该退位,但说不好,又对逝去的太上皇有些不敬。李二不急,似乎一定要听到钱欢的回答。 “陛下,大安宫辉煌宏伟。” 话没说完,李二投来的眼光令钱欢身子一颤,强忍未跪,继续道。 “陛下,这是****住过的寝宫,臣不敢妄言。” 李二点点头,走过钱欢离开,钱欢跟在身后,大脑疯狂运转推算李二心中在想什么,最终想出两个结论,一是李二在提醒钱欢别把手伸的太原,其二便是李二想做太上皇,但这似乎有些不可能。 一路沉默,这种压迫的气氛让钱欢很不舒服。 “内个,陛下您禁欲了么?” 挨了一巴掌,李二未开口。钱欢不甘心,再次道。 “孙神医可能没与您说,过度的纵欲会伤肾,而男人的肾就好比是弓弩的弦,一旦弦无力,射出的箭矢也不会有力。” 再次挨了一巴掌,还是没有得到任何回话,钱欢大怒,小声靠近李二,小声道。 “陛下,您纵欲过度失声了。” 这一次没有巴掌落下,李二一脸你虐的看着钱欢,轻笑道。 “跑。” 钱欢一愣,不解的看着李二,但见李二抓过一根手臂粗细的木棍时,钱欢拔腿就跑。当真是风水轮流转,上午他追逐收拾婉儿,下午被李二用棍子追打。一路在御花园饶了一圈之后,钱欢发现李二的身体很硬朗,追了这么远脸不红气不喘。 被追上的钱欢也没有挨揍。李二却道出一句让钱欢慌神的话。 “如果朕成了太上皇,应该住在何处,钱家小了写,皇宫也小了些。” 钱欢真的慌了,说不清此时是应该兴奋还是悲哀,李二退位李承乾便会登上皇位,但李二退位钱欢还有些不舍,他不想让李二走李渊的后路。沉吟许久后轻声道。 “无主荒漠。” 李二点点头。 “那你呢?” 钱欢彻底慌了,他终于知道李二当初的那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了。钱欢沉默许久,李二叹了口气。 “却准备稚奴和钱多多的婚事吧。” 正文 第七百一十六章 毒花儿在太原 钱多多的婚事钱欢说的不算,长孙早已把章程送到钱欢的耳中,派人口述,无需钱欢是否同意,一切按照皇家的章程来办。 而此时的钱欢也没有闲心去理会钱多多出嫁的事情,他在推演,李二的那一句是真的还是假的,他要退位?应了前几日那一句话?接受钱欢的建议,但还有一句会让钱欢失去一些东西,能失去什么?钱欢认为,只要不是丢了性命他都能接受。 但李二要退位的话,李治在长安,李承乾在安东,优劣之势立刻展开,此时钱欢不希望李二过早退位,在坚持,在坚持一段时间,等他相处对策的时候,让李承乾拿下军功时在退位。 而且钱欢在思考,是否将太原的人啦会长安,另外商量哥几个谁走一趟安东。 这边钱欢在思考,另一边毒花儿已经进入太原商盟府邸,她是带着杀气进府邸的,竟然有人伤了她的几位兄长,她怎能不怒,她是这支队伍中的唯一一个女子,被他们宠爱,几年前那个场面不断浮现在眼前,如果没有他们,或许毒花儿已经不存在这个世界上了。 侍女们很恐惧毒花儿,女人本就对毒虫存有一种天生的恐惧,而毒花儿则是饲养毒物的。毒花儿脸色阴沉一步一步走向前厅,路过的侍女躬身施礼,不敢起身,直到毒花儿大娘子走远后才输了一口气。 前厅门前的卢建阳已经被毒花儿的气场所震慑,如果卢建阳是温暖的阳光,那么毒花儿便是阴冷的月色。卢建阳喜欢笑,毒花儿却只在杀人的时候会笑。 卢建阳呆呆愣愣的看着走进的毒花儿,他不知该如何去形容毒花儿,女人有小家碧玉,婉约客人,落落大方,但眼前这个女人如何形容?霸气?似乎有些不合适。 毒花儿走进,卢建阳躬身行礼,风度翩翩。 “在下卢建阳,早年曾在岳州有过一面。。” “九道在哪。” “我带你去。” 毒花儿根本不看卢建阳,也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她知道这个男人,也知道这个男人要娶她为妻,如果不是碍在钱欢出门前的千叮万嘱,卢建阳此时应该已经死了。 卢建阳带着毒花儿来到叶九道的房间,毒花儿皱眉走上前,李泰刚要开口,一只蝎子飞出,房间内变得十分安静。毒花儿走进叶九道,手中拿着一只蠕动的毒虫,面无表情的看着叶九道。 “张嘴。” 叶九道虚弱的紧闭牙关,他知道毒花儿要干什么,毒花儿见此展颜一笑,随后一拳砸在叶九道的小腹处,力道之重引得叶九道冷汗直流,但他要进牙关,坚决不能张嘴,毒花儿一圈圈砸在叶九道的小腹之上强迫他开口。 李泰与长孙冲已经离开房间了,太惨了,他们看不下去了。卢建阳的眼角抽搐,这。。。。 在不断的痛击之下叶九道终于张开了嘴,就在这一瞬间毒花儿将毒虫塞入叶九道的嘴,叶九道一阵干呕,于事无补。毒花儿见此松了口气,起身坐在桌旁,小口喘息。 “不用白费力气了,吐不出来的,我不知你中了什么毒无法对症下药,小蛊会吸收你身体内的毒素,但它本身也存有毒素,你可能会去几次茅房。” 叶九道趴在穿上怒视毒花儿。 “不是第一次了,你试药的时候就是老子帮的忙,老子迟早有一天杀了你。” 毒花儿耸耸肩,再次丢出两枚药丸。 “先吃青色的,杀掉腹中的蛊虫,一刻钟后吃黑色的,没人伺候你去茅房,葱哥哥,带我去见见郑连雨,看看他有什么资格迎娶婉儿。” 卢建阳感觉到了一阵屈辱,他是卢家的人,有多少女人会甘心贴上身,甚至不需要任何名分,但是眼前这个女人对他似乎视而不见一般,自打入门后只对他说了四个字,其中二字还是其他人的名字,她凭什么如此高傲?只因她有诸多身份高贵的兄长? 但卢建阳只是想想,并未开口,但脸上的失落之色无法掩饰。 毒花儿见了郑连雨,在离开小院时,身后的郑连雨脖颈与额头的青筋全部蹦起,冷汗犹如雨水一般在额头落下。 “连雨谢过花儿姐。” 在毒花儿离开小院之后,郑连雨在也忍不住腹中那刀搅一般的剧痛,趴在地上,抓过衣摆塞入口中,他说过,如何疼痛都不会出声,这是两人之间的秘密,在他选择吞下药丸的时候便已经做好赴死的准备。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毒花儿许诺了郑连雨一个条件,只要他吞下这药丸,她会站在郑连雨的身后,但郑连雨还明白一件事情,一旦他敢对花儿有任何非分之想,这个叫做毒花儿的女人一定会让他生不如死。 夜晚,已经跑了十几次茅房的叶九道在府邸之内咆哮,有生之年一定会杀了毒花儿泄愤,当然他也只是说说,甘心为毒花儿试毒,可见两人之间的关系。 坐在屋顶之上的毒花儿听到这声怒吼放声大笑,十分豪迈,手中琉璃瓶子雕刻蛇图案,里面装的却是果汁,她不喜欢喝酒,郑连雨此时应该已经稍稍缓解了,三个时辰的折磨不会死人,但却会让他生不如死,手中是李恪送来的郑连雨资料,翻越之后感觉婉儿嫁给郑连雨虽然不是绝配,但会很幸福,从小在父亲殴打母亲的生活中长大,他知道女人遭遇暴力的那种无力。 轻轻敲打瓶子,一只手掌大小的鞋子在毒花儿腰间的小包爬出,对花儿挥舞这大螯,尾刺却对准小口袋,毒花儿摸出两枚药丸。 “一个给你,一个送去那里。放心,它被我扔在家里了。” 这蝎子毒花儿都不记得养了多久了,它已经不再是药引,而是宠物。小黑夹着药丸送去郑连雨的院子,这似乎很神奇,但钱家神奇的事情太多了,钱欢养鹰,叶九道能御熊,但毒花儿与蝎子沟通钱欢如何也没有办法解释其中的缘由。 一口果汁,感受秋风,不由裹了裹衣衫。 “你为何对我不屑一顾?我是卢家嫡系,想嫁给我的女人万千不止,而我甘心在太原如同小吏一般讨好你的几位兄长,只为能博得你的目光,但为何你如此高傲?” 卢建阳出现在毒花儿身旁小声低吼,表达心中的不满。毒花儿转过头看着卢建阳,随后看向远方,轻声道。 “只因你做了几件鸡毛蒜皮的事情我便要嫁给你?有太多人愿意未我们做事,如果你不愿意,可以离开。” 卢建阳赌气的坐在毒花儿身旁,随后想了想脱下衣衫递给毒花儿,却面向反方向,样子十分傲娇,毒花儿接过衣衫披在身上,小声道。 “幼稚。把这个吃了,不然你会生病的。” 卢建阳猛然转头盯着毒花儿的双眼真切道。 “你在关心我?” 毒花儿随后把药丸丢掉。 正文 第七百一十七章 启奏进攻 卢建阳不信邪,与毒花儿在屋顶坐了一夜,毒花儿清晨回去睡觉,卢建阳生病了,但卢建阳不后悔,不拿下毒花儿这辈子都是一种遗憾,他第一次遇到这么有个性的女人。 叶九道在磨刀,他觉得用寒蛟杀了毒花儿有些浪费。 在毒花儿道出钱欢的计划,太原只是吸引众人眼光的地方时,李泰也去磨刀了,他要砍的是钱欢。 然后此时长安钱家,钱欢手中拿着一杆秤,桌上一堆秤砣,秤砣之上贴着人名s,武媚站在一旁记录,一番实验过后,钱欢把称扔了,太特么的过分了,为何李治的筹码会比承乾重了这么多。如此看来承乾没有任何胜算。 再次拿出李崇义送来的信,他联系了学院在安东的学子,按照钱欢的描述,他们发现了一些踪迹,只不过在契丹的领土之内。对于这个契丹啊,钱欢已经看他不顺眼很久了,当初出兵支援高句丽因多方战事没有时间去理会他,入长安朝拜时也不见他们的踪影。 攻不攻是现在此时纠结的事情,攻下契丹不难,但难在李二是否会同意。 次日早朝,钱欢早早等候在宫门前,不论如何都需要试探一番,大明宫内,百官启奏,但李二似乎对这些事情没有什么兴趣,大殿中渐渐便的安,钱欢见此走出队伍,躬身道。 “陛下,臣有一事要奏。” “讲。” 在上朝时李二便发现了钱欢,这小子无事绝对不会早起上朝,稍稍打起精神,等待钱欢开口。 “陛下,当年诸国群起围攻我大唐时,契丹出兵援助高句丽陛下可还记得,但之后战败国朝拜是却不曾发现契丹人的踪影,臣以为,只要契丹存在一日,便有可能会再次与高句丽结成盟友,对大唐东北虎视眈眈。” 听闻战事,李二渐渐起了兴趣,饶有兴致的盯着钱欢,面色带着些许戏虐,强大的李二怎么能猜不到钱欢心中的想法。 钱欢也只需要说这么多,剩下的便要交给武将,如今大唐安静祥和,武将想在得军功犹如登天之难,他们还需要为子嗣寻求出路,钱欢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了,启奏进攻契丹,武将都在等陛下开口,是否答应此事,但李二没有直接答应此事,而是将皮球踢给文官。 长孙无忌第一个站出身反对,如今李治回到长安,他已经占据优势。钱欢启奏进攻契丹,而如今李承乾与李崇义都在安东,为李承乾取得军功的这点心思他又怎能不知。 “陛下,老臣以为此事不妥,战事刚刚结束,百姓刚得以安稳,此时不宜征战。” 李二点头,但未开口。 钱欢不甘,担心长孙无忌坏了他的计划,再次开口,面色有些急切。 “陛下,契丹占据东北,一旦以高句丽结盟便会对东北形成一个包围的困境,契丹占据产量丰富的田地矿脉,一旦他们知晓如何开发后,其国会仅次于大唐,此时不攻,便是养虎为患,一旦契丹有了实力进攻大唐,这责任你长孙无忌能背得起?” “慧武候,请莫要将个人之事与国事混淆,你可知这一战会消耗国库多少粮饷,钱财。” 长孙无忌的声音很轻,且充满鄙视。钱欢渐渐平复急躁的内心,冷笑道。 “齐国公,不是只有你们老一辈上过战场。” 两人之间已经出现了浓烈的火药味,但李二却没有制止,他在思考两人的话,钱欢说契丹物资丰富,而长孙无忌则希望国泰民安。两者的话都没有错,但两者均有私心,这一点李二看到清清楚楚。 如今李承乾在安东,一旦进攻契丹,李承乾必定成为先锋军,拿下军功便的人心可回长安争夺皇储之位,这应该是钱欢心中的想法。而长孙无忌则恰恰相反,李治已经回到长安准备婚事,只要李承乾不回来,那长安之内成年的皇子只有李治一人,他成为太子的几率也就最大。 大明宫内的争吵渐渐从二人变为众人,文武相争自古流传道如今,文官主张息事宁人且不希望这群一身蛮力的匹夫骑在他们的头上,而武将早已看文官不顺眼,不流血不流泪,凭借一张嘴与他们平起平坐。 李二喜欢征战,但他不能随了钱欢的意愿,但有一点让李二十分感兴趣,那便是契丹的物资,在高句丽一站李二收获颇丰,牛羊战马无数,军器万千,征战也能赚钱也是李二不论如何都没有想过的事情,但却真真切切的发生了。 但是进攻契丹不能以钱欢话为由,太过牵强。 文武百官还在争吵,各抒己见但却被李二忽视,他在沉思,或许这是他作为皇帝的最后一战,战与不战都在他的一念之间。长孙无忌与钱欢争论的同时不忘用眼神余光看向李二,见陛下沉思,长孙无忌的脸色渐渐变得阴沉,他与李二是发小,又怎会不了解他。 “陛下,老臣还是方才的话,百姓刚刚得以安稳,此时不宜。。。” “朕知晓。” 李二强横打断长孙无忌的话,语气十分不耐烦,长孙无忌暗叹一气,转头怒视钱欢。钱欢却兴奋的手舞足蹈。 都是聪明人,又怎能不知李二的心里想法。 但钱欢不知的事情还有很多。 李二宣布退朝,这一次钱欢与长孙无忌都没有离开等待李二的传唤,但两人等了许久也没等到李二的圣旨,两人互视冷哼,离开皇宫。 当日下午,李二便下大了一道圣旨,派使者前往契丹质问当年之事,在问是否沉浮附庸于大唐,只要契丹附庸于大唐,李二便可以派人进入契丹勘察矿脉,随后大肆采集,但契丹一旦拒绝,李二便找到了理由进攻,不臣服那便消失吧。 李二就是这般一拍脑袋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人,因为他的属下无法跟上李二的想法,他们至今还不懂为何陛下会如此宠爱慧武候。 于此同时,裴念收到了一道圣旨。 “钱家假装几何。” 裴念把圣旨递给钱欢,钱欢大怒,钱家现在穷的只剩下钱了,还想要啥。 “念念回圣旨问问陛下,家里还有一个等死的老头和四个老太太,要不要。” 正文 第七百一十八章 晋王娶亲 晋王治迎娶钱家多多想娘子。 钱多多才是钱家嫡女,或许钱欢不在意钱多多与小月她们之间有什么不同,但是世人不会像他这般不在乎礼节。 这一对小璧人的婚事注定会成为大唐的焦点,一个有希望成为新皇的晋王殿下,一个慧武候府的小娘子,这个钱多多小娘子虽然并不是钱家最有名气的女子,但确实陪在慧武候身旁最久的妹妹,据说这门婚事还是商议许久之后才定下的,钱家起初是不同意的。 虽然是长孙定下的章程,但钱欢还是稍稍做了一些改变,这个改变导致了李治不敢进入钱家府门。 成亲会挨揍,钱欢被揍过,而且是一群拿着棉布棒槌的女人,但今日有些不同,钱家附门前只站了两个人,尉迟宝林与水牛,两人手持狼牙棒气势汹汹的看着府门外来迎亲的人,这两个凶神恶霸是钱欢安排在府门前的,就是不想让李治进来。 养了二十多年的妹子今日就要被接走了?钱欢怎么能甘心。 钱府门外,李治躲在房遗爱杜荷等人的身后,他们都是同窗毕业的学生,今日也是来为李治加油打气,可他们都比尉迟宝林晚了一辈,见到尉迟宝林需要躬身叫一声哥哥,这让他们如何闯门。 眼看着时辰就要到了,可李治还没有进入府门,钱欢在院内哈哈大笑。李二收拾他,他便要收拾李治。 时间一点点流逝,裴念她们拿钱欢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默默的等候。 可闺房之内的钱多多早已经忍不住了,她与李治之间的婚事已经耽搁的几年,马上就要出嫁了,哥哥却在刁难李治,这良辰吉日马上就要过去一半了,这怎么能行。她想冲出府门,但却不能这么做。婉儿是特意回来看着钱多多的。 钱欢在院中的椅子上起身,对着府门外的李治勾勾手,大喊。 “你过来呀。” 样子十分嚣张,欠揍。守门的尉迟宝林都有些承受不了他这嚣张的气焰,但钱欢丝毫没有任何收敛的意思,不停挑衅着门外的李治,府门外的众人已经被气的颤抖,他们就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之人,仗着钱家女人身份高贵,且李治有圣旨在身不敢不娶,肆意挑衅众人。 尉迟宝林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本来只是来陪钱欢演演戏,眼看着时间就要过了,这要是被老子知道他还不被打断腿?在府门迟疑许久后,尉迟宝林丢掉狼牙棒夹住水牛的脖子大步走出院子,这时辰不能在耽搁了,这一下钱欢傻了,没想到宝林竟然临阵脱逃。 “尉迟宝林,你特么的就是一个逃兵。” 不骂还好,这一骂热闹了尉迟宝林,转身跑向钱欢,将其一把扛起,随后对门外挥挥手。 “继续。” 门外的人终于把心放在了肚子里,裴念等人也松了口气,真担心钱欢一阵胡闹将婚事作废。李治带人大步走进院落,与裴念道出礼金和一系列的章程制度,兄嫂这一关算是安稳通过,但李治又遇到了一个麻烦,一个小麻烦,钱矜和李象双手环胸拦住李治,犹如金刚菩萨一般,怒视而视。 李治不知如何是好,但身旁的几个小子已经准备好对付这两个孩子的办法,房遗爱拿出一只手掌大小的夜明珠买通了钱矜,而李象则被李恽拖走。 两个小家伙离开后,李治看着眼前的花楼,这是钱多多的闺房,他需要走进闺房背着钱多多离开,他以有些迫不及待了,这一等就是四年的时间,很久了,他等这一天也很久了。正当李治整理胸前的大红花,准备沿着这条鹅卵石铺成的小路走向花楼时。 独孤怜人出现了,伸手拦住李治。 “再次等候,皇宫有皇宫的规矩,但现在你身在钱家,要按照钱家的章程来做。” 虽然不知钱家有什么规矩,但李治必须要遵守,只因钱家之内没有官衔这一规矩,此时他是钱家的女婿。李治停止腰身等候再此,独孤怜人掩嘴一笑,上前取下李治胸前的大红花。 “钱家也不兴这个,有辱男人威风。” 取下红花后的李治躬身施礼。 “一切按照嫂嫂说的去做。” 所有人都在等,与李治近亲的人等在花楼之下,其他人都在院中到院外一直排到慧庄村口,这一日来贺礼的人太多太多了。不知情况的人都在好奇,这已经过了时辰,为何晋王殿下还站在院中一动不动,更是被取下了胸前的红花。 难道钱家反悔了? 有很多人希望钱家反悔,这样定会引来陛下的怒火,钱家将一败涂地。 突然想起一声锣响,一道高喝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钱家小娘子的花楼中终于有动静了,一声声鞋子走过地板的声音响起。 “哒,哒,哒,哒。” 李治的心情有些激动,他的心脏随着这道哒哒声而跳动,声音越来越近,花楼的房门被打开,钱多多终于出来了,手臂挽着兄长钱欢一步一步走向李治,没有大红盖头,没有背后银针。 一身大红嫁衣镶嵌金丝装饰,头上赤金之冠做工精致,雕刻繁碎,看势比长孙的凤冠还要尊贵几分,面容轻妆粉黛,笑颜如花。双手带着红色手套,挽着钱欢的手臂一步一步走向李治,李治有些呆了,他从来没有发现钱多多有这般气质,也没想到今日会这般与钱多多见面。 这打破了他的计划,他感觉到了惊艳,一时间哑言。 但钱多多的头冠不是最引人注意的,吸引人银球的而是身后拖着的裙摆,她已经走出了几十米,但身后的拖地裙摆还没有全部展露,直到走进李治也没有全部展露。 终于距离李治越来越近了,这一天两人都等的太久了。 钱多多停下脚步,李治看着身前这个属于她的女人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应该说了什么,迟疑了许久后,轻声道。 “让你久等了。” 钱多多笑而不语,钱欢在一旁脸色有些难看,最终无奈叹了口气,伸出手抓住李治颤抖的右手,在抓过钱多多的左手放在李治的手心。 “养了这么多年的娇花,今日却被你连盆端走了,我很不甘心。但是我疼多多,他是我妹妹,我看着她从襁褓中的婴儿长成今天这个样子,虽有万分不舍,但。。。” 钱欢有些哽咽,他如何也没想到自己会变得这么伤感,被钱欢这么一渲染,钱多多也低下头轻轻落泪,她本以为出嫁就是一个形式,但此时她终于明白了,她的出嫁就好比在兄长的身上割下一块肉,被割下的肉又如何能复原? 她后悔了,她不想嫁人了,她想留在兄长的身旁做一辈子妹妹。 但是她也知道这一切都晚了。 钱欢叹了口气,缓解内心的情绪,伸手拍了拍钱多多的肩膀。 “去吧,他如果敢欺负你,你就回来找哥。哥打断他的四肢。” 钱多多哽咽,突然转身跪在钱欢的身亲,大声哭道。 “哥,小妹求您不要送小妹出门,那样会让小妹感觉被兄长赶出府门一般,请兄长答应。” 钱欢点了点头。 “哥有些累了,让嫂嫂他们送你,不喜欢皇宫就回家里住,这小花楼永远属于你,如果有老宫女太监敢背地里欺负你,你直接找苏亮他们入宫去杀人,去吧。” 钱欢转身,身子背对这众人,他忍不住心中这种伤感,按理说妹妹出嫁是一件开心的事情,他却如何都无法让自己开心,甚至有些伤感,过分的伤感。 正文 第七百一十九章 没有本候? 家里的丫头一个个都出嫁了,现在还只剩下小婉儿,但千万不能心软,现在胖娘看着婉儿总是唉声叹气,钱欢也因此心情十分不好,为此消沉了许久。 但不久后,钱欢收到了一个不知开心还是愤怒的消息,前往契丹的使者无果而归,且遭到了契丹的刑罚,同时带回一份契丹国王亲笔书信,书信中竟然敢指责李二过于霸道,当年契丹的行为不过是自保而已,他们不认为有罪。 当然这都是李二收到的,钱欢收到的消息是挥师北上。 期盼的战事终于来了,早已成为武将的钱欢内心有些激昂,他喜欢在战场厮杀的那种快感,战场是唯一一个没有定数的地方,是钱欢唯一猜不透的地方,因为无法保证明天自己还能否见到日出,他喜欢这种每时每刻精神绷紧的状态。 收到消息后,钱欢简单思考一番之后入宫面见李二。 这是李承乾唯一的一次机会,也是他们兄弟等人取得军功官职的机会,在被李崇义打击后,没有人在愿意继承父辈的爵位,但这其中不包括牛见虎,他身不由己。 入长安,太极宫议事。在钱欢离开太极宫时愤怒的将门前的盆景踹下阶梯,盆景沿着阶梯滚落而下,碎裂的瓷瓶与泥土散落满地,钱欢摔着袖子离开皇宫。 太极宫内,长孙听着殿外的碎裂声,不由叹气。 “二郎,欢儿应该是真生气了,臣妾从未见过他在您面前耍脾气。” 李二靠在龙椅之上双手揉着额头,他的脸色有些纠结。李二这一辈子都是拍脑门做干就干的人,今日脸色却浮现纠结之色,可见他心中也是十分为难。 钱欢请命北上领军攻打契丹,李二拒绝。 请求钱家虎队与长乐公主府的战斗力两队前往安东,被拒。 不甘,在请,推荐薛仁贵,李二在此拒绝。 钱欢不在开口,转身离开太极宫。 “你是不是也感觉朕对他有些不公?” 沉默许久的李二轻声开口,声音中带着说不尽的疲倦。话落许久都没有得到长孙的回话,其实上长孙的确是这般想的,她是女人,不懂得国事朝事,只懂得钱欢为国鞠躬尽瘁最后却落得这般下场。 还有许多话长孙没有去问李二,既然他已经决定了,就算问了,知晓了又能怎样,她无力去更改这局势,只希望钱欢不要因此伤心。 “拟旨。” 皇宫外,恼火的钱欢一路赶往程府,刚刚踏入城府大门时便被程家婶婶发现,强横的告诉钱欢今日不能离开,吃过午饭,晚饭之后在离开。 长辈的话钱欢自然不能拒绝,也许久没有来程家了,强挤出笑容答应婶婶,随后一副落寞姿态去找程咬金,他需要人来开导他一番,不然怎么也想不通为何李二会拒绝他的提议,连思考都不需要。 失魂落魄的找到程咬金,随后整个人瘫软在一张小床榻之上。 “程伯伯,我可能要死了,今日入宫与陛下商议安东事宜,我的提议全被拒绝了,不甘心啊。” 此时程咬金正在安东地图,他也想去安东,只不过似乎没有什么希望,听闻钱欢的话后不由皱眉,随后看着钱欢那将死的样子,不由轻笑,转身走上前拉起钱欢,而此时钱欢犹如泥巴一般,直到程咬金拿出酒时,钱欢怕了,老老实实做好,叙说今日发生的事情。 “程伯伯,就这么回事,征战契丹是我的提议,到了这个时候我提一点意见都不行,你说这是凭啥?” 程咬金笑而不语,戏虐的看着钱欢。 被这么一看,他也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挠头脸色尴尬。 “程伯伯您别这么看着我,我承认是为了安东的承乾,如今李治已经回到长安了,承乾在不做一些事情当真是没有什么希望了。” 这一次程咬金点点头,坐在钱欢的身旁,搂着他的肩膀轻轻摇晃。 “贤侄啊,陛下拒绝你的提议也是因为恒山王,你存在的变数太大,而且你在朝堂的影响力太过庞大,已经遮挡了陛下审视皇子的眼睛,就好比如今的恒山王,陛下在去审视他的时候难免会出现你的影子,这会让陛下感到疑惑,所以陛下将皇储之位留到今日都未有去立太子。” 随着程咬金摇晃的身子停下了,钱欢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程咬金,单手指着鼻子。 “怪我?” 程咬金再次点头,这下钱欢火了,猛然起身,想要辩解但不知从何开口,程咬金貌似说的没错,这么多年来承乾做的事情好像都有他的影子,难道这一切他都做错了,那为何李二从来不提醒他。 这又是李二的套路? 或许不是,或许是。 钱欢还在苦恼的时候程咬金嘿嘿一笑,十分无良的开口。 “但晋王却在陛下的身旁长大,没有受到你的影响,而且如今陛下的行为有些异常,做伯伯的在提醒你一句,不论如何,陛下退位之时你要小心,晋王似乎对你有一种莫名的恐惧。” 钱欢点点头,重新坐好,搂着程咬金的肩膀再次摇晃,一老一少犹如两个不倒翁,程处弼想来捣乱,却被母亲揪着耳朵拉走。 摇晃了许久,钱欢突然停下动作,转过头直勾勾的盯着程咬金。 “伯伯,为何是晋王恐惧我?难道你已经知晓了什么?” 程咬金笑呵呵点头,随后又摇头。 “一切都是猜测,如果陛下效仿太上皇退位,那么李承乾没有任何希望,懂我的话?” “不对,程伯伯,那还有我啊?” 程咬金笑笑不语,起身夹着钱欢的脖子走出房间,钱欢一脸迷茫,他不知道程咬金是什么意思,李二提前退位与我有什么关系? “不是,程伯伯,陛下退位与我有什么关系?他还能把我带走?” “嗯。” 程咬金一声嗯让钱欢懵了,李二退位要带走他?凭啥?带他还要在问的时候,程咬金突然下跪,迷迷糊糊的钱欢也跟着跪下。 “陛下有旨,驸马都尉程处默北上安东,准备东征契丹。” 程咬金皱眉接旨,他本以为陛下已经放弃了恒山王,为何又让关系亲密的处默北上?这是何意?难道陛下还在试探两位皇子?程咬金在迟疑,钱欢猛然起身抓住天使的衣领,厉声质问。 “这一次北上的都有谁,本候可在其中?” 天使苦着脸看着钱欢, “钱候,真没有您,程家小公爷,牛家小公爷,秦家小公爷,尉迟家小公爷。” 钱欢大怒,转身一脚踹在天使的下颚。 “我草你大爷。” 正文 第七百二十章 夜怒长安 醉醺醺的离开程府,拒绝了程处弼送他回家的好意,游荡在长安的街道上,越想心中越气,对着天空放声大吼。 “难道我真的凉了?” “侯爷,是您穿的太少了。” 应声转身,见黄野站在身后,钱欢摇了摇头。 “不是冷,而是凉了,我可能把承乾害了。” 凉了是何意黄野不懂,但是他听懂了后面的一句话,侯爷害了前太子?这是从何说去,想不通便不想,这不是他应该操心的事情,黄野能感觉出钱欢的心情很不好,一步步跟在身后,不劝他回家,两人漫步在长安之内。 钱欢喋喋不休的絮叨,黄野一旁静静听,许久后黄野从倾听者变成了言论者,虽然话不多,但均都是在反驳,被黄野反驳了几句后钱欢大怒,对着黄野的小腿狠狠的踢了一脚后大步向前。 这一脚算是钱欢对黄野最大的体罚了,黄野装作一瘸一拐的大声呼痛,见钱欢走远后小跑跟上。 “侯爷,您为何说是害了前太子?” “那他娘的是因为本候太瘠薄引人注意了。” 一句话中带了两句脏话,可见此时钱欢心中有多么的无奈和无力,现在他没有能力再去扭转乾坤,好比院中树苗,就算成长成参天古木,世人也不会理解它的强大,而是去说是园丁照顾的好。 而且钱欢在自心内从来没认为过自己强大,他不英俊,不潇洒,不识古字,不通顾问。他自认为他就是一个窃贼,一个剽窃前世半吊子技术来大唐装作神人的神棍,可为何就影响了承乾的前程? “老黄,你说我英俊么?” “英俊,我家侯爷绝色,天下男儿所不及。” “老黄,说假话是会遭天谴的。” “奥,那就天谴吧,老黄扛得住。” “你这是说你刚才说的是假话?” “侯爷。” “嗯?” “说实话,论长相,您真配不上几位夫人。” 两人的对话没有一点营养水分,但钱欢似乎极为喜欢,如果能配得上还有什么成就感,就是因为老子不帅,然后娶了四位绝色妻妾,这叫成就,世人懂个屁。他们若能看懂老子这侯爷坐着还有什么意思?但事实上长安百姓都知晓,慧武候不是因为颜值和身份吸引女人。 “老黄,那你说我文采心机如何?” 这一次黄野稍稍有些沉默,随后嘿嘿一笑。 “侯爷,小的人的字还是钱策小少爷教的,哪懂得什么文采,但侯爷您的诗词小人听说,很深奥,至于计谋,小的看不懂您的行事风格,但渊盖苏文被您摆了一道差点身死,禄东赞在土谷浑连丢数城,多的小的便不再多说,您懂。” 忽然钱欢大笑,笑的自嘲。 “有话说,七分天注定,三分靠打拼。呵!但我是九十九分天注定,我只打拼了一,渊盖苏文便是天助我,至于禄东赞啊。” 稍稍停顿,再次大笑。 “大意失荆州,他他娘的瞧不起我钱欢,如果我有心计也不会落得今日这般困境,如果我有心计,在李治出生的时候我就会杀了他。” 一句大意失荆州嘲讽禄东赞,何尝又不是在嘲讽自己,他本以为用钱多多能拴住李治,但却万万想不到,李二用钱多多给了李治一份保险,抓住了钱欢对家人的那种过分的关爱给了李治一只一辈子的保护,导致如今李治登上皇位的几率要比李承乾大了太多太多。 这何尝不是另一种大意失荆州,而且是夺不会的荆州。 此时他终于明白了李二雨天的那一句话,然而此时他比任何人都要确定,这便是他失去的,但这还不是全部,他会失去的更多更多。 他轻视了李二,也放弃了对李二的戒心,才导致变成了今日这般样子。 钱欢没有醉到不醒人事,他不信,此时他夜间没有离开长安,暗处没有监视他的人,他就是要告诉李二,他很不满,也很不甘心,也不同意李治成为新皇。 沿路的商铺门全部被钱欢传开,此时他心中越来越怒,十分不甘,承乾哪一点比不上李治?为何陛下却如此看好李治,百官看好李治,无人看好承乾。踹开店铺的门,里面的人不敢出面,因为拿着棒子的慧武候是最恐怖的。一次打断汉王的手臂,一次打入长孙顺德的府邸。 钱欢抓着木棍挨个店铺打砸。 “出来啊,有胆量监视本候却没有胆量与本候相见?一群废.物,蝼蚁,残渣,李治哪一点能比得上承乾?啊?老子今日就在长安质问你们,哪一点比得上承乾?长孙无忌,褚遂良,你们出来啊,本候今日就在这里告诉你们,除了李承乾,谁也不能成为太子,成为新皇?不顺眼就让你们的狗腿子来杀了本候,本候皱眉都是你奶奶生的,那老子也是你爹。” 或许是酒劲,或许是自醉,又或许是不甘心,钱欢已经把一切都想明白了,可是他没有任何办法,只能用此来发泄心中的怒意,但除了钱欢的怒吼没有第二个声音,隐藏在暗处监视钱欢的人在瑟瑟发抖,他们很恐惧钱欢,这位侯爷很少动真怒,可一旦动了肝火必定有人会又流血。 黄野突然间抽出匕首,钱欢转头。 “哪个方向?” “皇宫。” 钱欢转身便跑,直奔皇宫。刚跑出不远,钱欢身子一轻,被人扛起消失在暗处,黄野大怒,随后挨了一巴掌,长乐在暗处走出怒视黄野。 “欢哥哥醉了你也醉了?方才那是鄂国公。” 黄野低头跟在长乐身后,在长乐离开后,街道不在安静,许多人在暗处走出,在钱欢打砸店铺的时候,便已经赶到,等待陛下的怒火降临,但他们失望了。最头疼的不是他们,而是长乐与小月,金缕玉衣被砸了,振武被砸了,如果在慢一步,便是倾国倾城。 尉迟府,钱欢喝了醒酒茶,紫苑包扎这钱欢的双脚和右手,双脚下满是伤口,钱欢赤脚跑出一里,右手布满了木刺,紫苑一边抽泣一边小声埋怨,声音很小。 “怎么这么冲动呀,事情还没有定下来呢。” 尉迟恭,牛进达,程咬金三人在门外大声争吵,程咬金被两人骂的狗血淋头,几个妹妹,弟妹嫂子都来了卢国公府,至于裴念她们要等到开城门后才能入长安,小月小声埋怨。 “欢哥哥,您怎么砸了振武呀。” 钱欢一脸尴尬,正在为钱欢包扎伤口的紫苑猛然起身指着小月大吼。 “砸了便砸了,你没看到哥哥身上的伤口?你那振武难道比哥哥都重要?裴小月,你别忘了,你的一切都是哥哥给你的。” 从来没有发过火的紫苑生气了,小月哑然,上前查看钱欢的伤口却被紫苑推开。 “别碰哥哥。” 钱欢拍了拍紫苑的后背,随后对小月一笑。 “是我今日冲动了,你别怪小紫,都是怪我。” 小月摇摇头,她本想转移话题,不让钱欢这般沉默,紫苑发火也是应该的,门外的三位公爷已经快要动手了。 皇宫内,李二听着侍卫的汇报只是点点头,这一点他预料到了,如果钱欢还想不到,那么李二也不会担心他了,他的确对钱欢有些不公平,李二很宠他的儿女,他早已把钱欢当做二子来对待。 “来人,拟旨,长安遭夜袭,慧武候受命追击刺客,受了轻伤,那些大逆不道的话是刺客恶意栽赃,不可轻信,另外派御医去鄂国公府。” 谁说李二不疼钱欢,他在长达大放厥词李二却要为他开脱,高高在上的帝王能做到此的,古往今来能有几人?侍卫脸色奇怪的离开,同时长孙自殿外走进,走上前搀扶李二的手臂。 “欢儿这边臣妾回去处理,外面来了许多官员,似乎准备弹劾他。” 李二叹了口气。 “来人,告诉他们朕身体不适,今日不见,罢朝三日。” 渊鸿亲自去传信儿。 然而还有另一座府邸,钱多多床边,双手藏在枕头之下,李治坐在远处,一脸愁苦。 “多多,我知道我不如大哥,但这一切都是陛下的旨意。” 钱多多点头。 “如果你成为了新皇,今日我哥的这句话,你如何来算?” “往事而已,一家人的吵闹而已,他是你哥哥也是我哥哥,我的教习,辱骂我几句而已,我李治没有那般小气。” 钱多多放心了,枕头之下的一枚小巧匕首再次藏好,如何今日李治没有回话,或者不顺她的心意,钱多多便会选择自尽,因为这样,哥哥便有了对李治动手的理由。 我钱多多本事村户之女,今日成为王妃犹如鲤鱼跃龙门,为哥哥付出一命而已。 不难。 正文 第七百二十一章 无赖的皇后娘娘 “闹闹闹,事情还没有到你想象的那般地步都忍不住了?小崽子,你还以为你是二十多岁的时候?你闺女都到了出嫁的年龄了,你这样谁还敢娶,今日老夫把话扔这里,若矜儿嫁不出去,不用陛下,老夫就毙了你。” 牛进达坐在站在钱欢身前,不断用手指点着钱欢的脑门,裴氏也是一脸怪罪。 “干嘛喝那么多酒,真是的,下次不许去程家了。” 一边旁听的程咬金脸色有些尴尬,本来钱欢是不想喝的,被他逼迫喝了一杯后便停不下来了,怎么狡辩罪魁祸首都是他。另一边双脚缠着绷带的钱欢无法起身,如同小鸡一般点头,不论对错都是得点头,这是对长辈的尊敬。 御医来了,被赶走了,现在的钱欢看到皇宫的人满肚子都是火气,这一夜在被教训中度过。 已经习惯了彻夜未眠的他没感觉有哪里不舒服,但钱欢有些不解,为何李二暴怒的圣旨还没有传下来,也没有听到任何弹劾他的风声,难道这件事情被压下了?或许说李二改变了注意?这么造作了一晚上真的有效果?钱欢不禁想是否在折腾几次。 但小月送来的赔偿单时钱欢放弃了,就这般折腾,十个钱家也能被他败光,小月她们忙着去安抚商家赔偿钱财。 钱欢静静的坐在尉迟府门前的小马扎上等着裴念来接她,但裴念没来,其余三个女人也没来,一声问候都没有传来,在等了两个时辰之后,尉迟恭派出马车将钱欢送走,看着他在附门前哀声叹气的样子总以为自己大限将至,恼火的不行。 坐在摇晃的马车之上,随着车子摇摆,钱欢还是想不通李治哪一点能比得上承乾,为什么这么多人都去支持李治,反而支持李承乾的只有他们这几个兄弟,或许只有李二才知道这其中的缘由吧。 但他不想就这般放弃,李承乾可以的,他绝对可以跟上李二的思想将大唐再一次推上顶峰。 难道李二就不担心加入让李治登上皇位之后遭到他们的不满?等老一辈退去之后,年轻一辈的顶梁柱是以承乾为主的这个圈子,不怕他们反了? 这特么的真是够让人闹心的,一个妹夫,一个兄弟,估计此时长孙无忌已经笑开了花,还有一件事情钱欢不懂,为何长安人都猜出了一二,就他不知道?难道是因为钱欢穿越过来了?总之啊,很恼火,家里的女人竟然不来接他。 回到钱家,钱欢在黄野的搀扶下走进院落,刚刚踏入院落的一瞬间,两人身上的汗毛瞬间竖起,气氛不对,很不对,整个院子内都充满了杀气。 “老黄,走。” 两人转身准备离开,但为时已晚。 “钱欢滚进来,黄野滚出去。” 一声呵斥在身后响起,两人身子一颤,相互对视一眼后天各一方,谁也顾不得对方,黄野先跑为快,钱欢缓缓转身,一脸尴尬笑容。 “娘娘,您您您来啦。” 就知道事情没有这么容易过去,这是宁静之后的暴风雨,相对于李二,长孙还是比较恐怖的,一骂二打三哭这是长孙的拿手绝活,尤其是第三招。 哭! 这是针对钱欢最有效的办法。长孙没理会钱欢,转身回到前厅,长孙消失之后,裴念等人才敢出来搀扶钱欢,长孙给她们的压力太大了,只要看到就被骂,独孤怜人满脸委屈,跟在身后小声嘀咕。 “本以为不会受婆婆的气,哎。” 其他三女同样叹气,长孙出现在钱家,她们的日子就很难过,不只她们叹气,钱欢也在叹气,昨晚在长安大声言论要杀李治,恐怕今日不会有好日子过了。 前厅内,四女被长孙狠狠数落了一番,还是那些老话,光长年龄不长脑子,看着季静都快被要骂哭了,钱欢对四女眨眼,随后一脸谄媚凑到长孙身旁。 “那啥,娘娘今日是什么风把您吹来了,怎么不早点知会一声,我这好准备一下。” 四女趁机悄悄走,长孙看着钱欢冷冷一笑。 “知会?你在长安内砸了三十余间店铺,本宫如何知会你?而且连自家的店铺都砸,小月找你理论还被紫苑反骂了一顿,来来来,随本宫入长安,去砸倾国倾城。” “意外,娘娘,这是意外。” “意外?扬言要杀了稚奴也是意外?本宫那可怜的孩子啊,自小被兄长欺辱,如今成亲后竟然又被娘家的大舅子威胁,扬言出生时就应该掐死,你慧武候当真是厉害了,想杀稚奴先把本宫杀了,动手啊!” 钱欢不敢动手,但长孙的巴掌不断落下,就像敲鼓一样在敲打钱欢。 忍着脚痛迅速跑远,双手捂着脑袋委屈的大喊。 “那能怪我嘛?” 长孙更怒,起身揪住钱欢的耳朵厉声呵斥。 “不怪你,怪本宫?本宫让你喝酒了?” 钱欢疼的呲牙咧嘴,满脸不甘的反驳。 “不怪我,怪陛下,谁让他派人监视我,他不信任我。” 另一只耳朵也被长孙揪住,左右开力,钱欢疼的哇哇大叫,但长孙却没有任何留情的意思,脸色铁青呵斥。 “监视你?长安哪个勋贵不在被监视中,想安插在你钱家一个人比登天都难,送妻妾不要,护卫更别提了,你家里的戒备别皇宫都严,你当年在皇宫安插耳目的事情真当本宫不知道?” 钱欢不反驳了,但梗着脖子说什么也不认错,一副倔强的样子气的长孙直颤抖,松开双手指着钱欢喘着粗气,随后突然坐在椅子上掩面痛哭。 “可怜的稚奴,都是母后无能,无法保护你,某人听信了谗言便要对你下杀手。” 一时间钱欢一个头两个大,这怎么说哭就哭了,双手捂着耳朵再次凑上前。 “娘娘,李治是我妹夫。” 长孙一愣,随后哭的更大声。 “你这没良心的小子,连你妹夫都要下杀手。” 这都哪跟哪啊,钱欢要疯了,他想说李治是他妹夫,不会对他动手,怎么到了长孙的嘴里就变味了,长孙在哭,钱欢在头疼,但他可不敢让长孙过度伤心,无奈之下再次凑上前。 “娘娘,稚奴是您儿子,承乾是您儿子,我也是您儿子,我到好说,但李治坐上皇位承乾咋办。” “本宫不管,不论他们两个谁坐上皇位,只要另一个又任何损失,本宫就装死在你钱家。” 钱欢一股火冲上头顶,噗通一声坐在地上,随后开始打滚撒泼。 “我也不管了,我辞官,我回去种地。” 长孙不哭了,抬起头抹去眼泪,看着钱欢冷冷一笑。 “你敢跑本宫就吊死在你钱家。” “娘娘,这家给您了,我走行不行?” 正文 第七百二十二章 李二表态 最终走的还是长孙,但却给钱欢扔下了一个难题,两个儿子竞争皇位还不能出现任何伤害? 真拿我钱欢当做保险公司,而且是陪命的那种,心虽有万千不甘,但却没有任何办法,此时他就像被砍了腿的螃蟹一样,现在他的身边没有一个能为他分担忧愁或出谋划策的人,有勇的李崇义与叶九道分别去了安东和太原,智谋的李泰与长孙冲也在太原。 现在想找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哎。 皇宫内,长孙与李二在谈论钱欢以及李二的计划,得知钱欢不会对李治下手哦,李二放心了。 钱欢就是一个另类,明君李二不杀功臣,开国功勋均被李二封为公爵。钱欢的功绩比任何人都特殊,而且是那种除了他其他人做不出来的那种,就算他在长安放肆言论,李二还是保持一个宽宏大量的心,但是程咬金似乎受到了李二的惩戒,躲在家中早朝都不上了。 李二还在思考如何让钱欢脱离皇储相争这件事情,他的存在已经扰乱了李二对皇子的看法,一条臭鱼搅得一锅腥。 但是若让他离开长安还不一定会闯出什么样的祸来,一个钱欢足矣让李二头疼,所以他那几个兄弟绝对不会回来了,不然这小子膨胀后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陛下,慧武候求见。” 在李二思考钱欢的同时,他来求见了,与长孙对视一眼后,李二起身。 “让他御花园候着。” 侍卫退下,李二送长孙回寝宫。自从李二接受孙思邈的调理,禁欲之后身子骨是越来越壮硕了,为了陛下的身体着想,后宫也是敢怒不敢言。 李二来到御花园一眼就发现钱欢坐在湖边出神儿,这么安静的钱欢可是很少见。钱欢也发现了李二,起身行礼,跟在李二的绕着湖畔散步,两人心里都想着事情,都未急着开口,一直绕着湖畔走了一圈,钱欢忍不住了。 “陛下,我好像又给您惹麻烦了。” 李二摇头一笑,伸出手,钱欢一惊,但这一次与以往不同,手掌只是落在钱欢的肩膀轻轻拍了两下,轻笑道。 “你只是一时冲动,又听了那老匹夫几句谗言,且醉了酒,朕相信你,相信你不会对稚奴动手。” 这算什么?捧杀?捧是捧了,杀就不一定了。但是这些话堵住了钱欢想说的,一时间钱欢不知道应该如何去评价李二的这一段话,是太阴险还是太慈爱,他把钱欢推到了一个无法回头的位置,而且对钱欢的胡言乱语选择宽宏原谅。 钱欢沉默了许久,连连叹了几口气后,一脸蛋汤的看向李二。 “陛下,您真相信我?其实我都不相信我自己,一旦冲动后,身体不再是被大脑支配,而是肾脏分泌雄性激素,然后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 李二哈哈大笑。 “虽然你的什么激素朕不知是何物,但懂你的意思,朕年轻时也是这般,你不也总在背后说朕是一拍脑门就下决断的土包子么?这些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改变,如今你嚣张跋扈,有恃无恐的胡闹,是因为你知道你会无事,没人能伤害你,定会挨几巴掌,揪几下耳朵,或许哪一天朕不在了,皇后不在了,庇护你的人都不在了,反而出现很多需要你去保护的人,那样你便会成长,变成朕如今的样子。” 每当听李二说他不在的时候,钱欢的心里总是特别难受,李二对钱欢的关爱或许不明显,或许太过明显,但钱欢心里都清清楚楚的知道,哪个国候敢背后说陛下是土包子,他们更像是一家人,也已经成为了一家人,他不希望李二离开。 钱欢道出了一句很幼稚的话。 “陛下,您能不能一直活着。” 李二哈哈大笑,笑的有些癫狂,眼神中有诸多不舍。 “朕说过一句话,会考虑你的意见,也会让你失去一些东西,如今猜到了么?” “猜到了,但这是否会承乾有些不公?” “哎,世间哪有那么多不公,朕听闻你很自责,以为承乾如今这一切都是因为你造成的,其实他应该感激你,他将来所得的一切都是因为你才会拥有的。” “陛下,您真的决定了?不在思考一下?承乾的能力比李治要强,他的政治能力军事能力在任何皇子中都是佼佼者,您在考虑一番,等承乾在安东战事结束时,好不好,陛下。” “陪朕走走,今日留在宫中吧,叫上家人聚一聚,朕有些思念他们。” 钱欢的话都没有得到回答,跟在李二身后一步一步走在湖畔,承乾凉了,但钱欢想给他暖炉,给他火吧,甚至给他一张毛皮,但这些犹如沉入深渊,看不到任何踪迹。他想召回所有兄弟,在做一次最后的努力,但是李二老了,钱欢可以说与李二做了一辈子的对。 不允许使用火药我偏使用,不允许参加皇子夺嫡偏偏参与,想娶钱家的女人?可以,但是我有条件,他没有任何一件事让李二顺心,就连如今李二这院长的位置不如他一个教习的影响力大。 李二老了,钱欢不想在折腾了,虽然心有不甘,但他还是吧亲情放在了第一位。 不知道承乾是否会原谅他,或许会怪罪吧,他努力了半辈子却换来这般下场,就算他的佩剑刺入钱欢的身体,恐怕钱欢也是笑的,因为他对不起他,为他努力了半辈子,也害了他的一生。 失败钱欢也怪任何人,一切错误他都抗下,是他无能,是他太过夺走了李承乾的光亮。 若是李治真的登机了,那我便辞官吧。 夜晚,李二召来了所有皇子,皇女,驸马,王妃等,钱家的人都在,但却没有长孙无忌,李二的想法万千,钱欢猜测不透,御花园成为了一个大型的晚会,一场露天的BBQ,山水卖出有准备好的食材,钱欢站在一家烤炉面前对众人笑脸相迎,所有年幼的皇子皇女走过钱欢时都躬身施礼。 “臣弟见过二哥。” “妹妹给二哥行礼。” 钱欢将烤好的香肠辣椒等分给这些年幼的孩子,李治双腿在打着摆子,不知是靠近钱欢还是远离,走进后又不知该称呼什么,教习?大舅哥?二哥?慧武候? 看着李治这一副纠结的样子,钱欢只是轻轻一笑,一切都不怪他,或许他也是计划中的一枚棋子。 一串烤的辣椒直接塞进李治的嘴里,李治强忍辛辣对钱欢咧嘴轻笑。这时候杨妃来了,手中牵着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这应该就是李二补偿李愔赐给杨妃的第三个儿子,小家伙跑到钱欢身旁,躬身施礼。 “臣弟拜见二哥。” 正文 第七百二十三章 你若为叛臣,我等将为叛臣挚友 长安在吃BBQ,安东的李承乾在吃落叶。 李承乾一身铠甲坐在小山上看着南方,嘴里的叶子已经叼了几个时辰,他再次也坐了几个时辰,听说有几个家伙要来安东了,李承乾很想他们,可惜最想的那个家伙没能过来,听说被困在了长安,只要他在长安便不用担心。 李崇义拿着一鸡腿出现在李承乾身后。 “咋?你这收到消息后就在这里等,就是四个一身腱子肉的疙瘩,不至于吧?” 李承乾反手抓住李崇义的小腿,稍稍用力,李崇义一字马落地,嘿嘿一笑,眨眼间手中的鸡腿被夺走。 “艾妮耳的手艺越来越不错了,你不想我想,那可是我兄弟,差点一起被砍头的兄弟。” 李崇义嘴里嘟囔谩骂李承乾,起身就走,现在这小子越来越煽情了,可能是安东太冷,给他闲的。准备离开的李崇义被拦住了,李承乾伸手抓着他的一觉。 “回来,陪我呆会。” 两人一同坐在山包上,李承乾看这南方出神儿,听说李治回长安了,听说他成亲了,娶的是钱多多,没想到那个丫头都嫁人,仿佛昨日她还在脚边奔跑撒娇。 李治应该很开心吧,他不用在担心有人对他动手了,有了钱多多这面盾牌,睡的也安稳了许多吧。 他在长安,应该顺了舅舅的心意吧。 李承乾的思绪慢慢飘向了皇位,他没想过登上皇位要做什么,在母后告知他成为太子的时候,李承乾便开始自律,苦学。或许他的执念都是其他人强行灌输给他,他会成为太子,会成为皇帝,这股外力激励着李承乾前进。 但如今他有些迷茫,有些恐惧。 我真的适合做皇帝吗? 这句话他只能自问,而且不想得到答案,怕失望,不敢接受。 陷入沉思的李承乾似乎关闭了耳目,四匹骏马疾驰而近,尉迟宝林首当其冲,他已经看到了山包上的二人。 “承乾。” 一声大喊,战马未停,尉迟宝林已经在战马上跃起,扑向李承乾。或许他们之间再次见面不应该这么热情,但尉迟宝林知晓了一些事情,他猜测,或许承乾此时需要这个热情的拥抱。 空中扑来的尉迟宝林十分吓人,李崇义双眼瞪直,眼神随着尉迟宝林而动,静静的看着他在自己头上飞过落在后方的土地上。 劲大了,扑远了。 一声轰响,随后一阵大笑,李承乾呆呆的看着身后趴在土地上的家伙,哭笑不得。尉迟宝林身子也结实,翻滚两圈后起身挠头憨憨一笑。李承乾还以微笑。 “都来了?” “那到没有,几个家伙去了太原,我们四个接旨来安东,阿欢被困在长安,和你说个事,阿欢与程家伯伯喝醉,呜。” 许久未见,兄弟之间必定有很多话要说,但尉迟宝林差点说出钱欢在长安为承乾大叫不公的事情,这件事情可是被皇后下了封口令,谁都可以知道,但承乾不能。牛见虎与程处默两人捂住尉迟宝林的嘴,程处默脸色有些尴尬。 “别听大傻的,阿欢就是我与我爹喝了点酒,然后把小月的振武砸了。” 这种场面,这种话李承乾怎么会相信,皱眉道。 “阿欢为何会砸了振武?” 秦怀玉下马走上前搂住李承乾的肩膀,叹了口气。 “有钱人的生活我们不懂,等多久了。” “刚到一刻。” “奥,那就是有几个时辰了。” 他们都太了解对方了,一言一行就知真假,五人凑在一起叙说趣事,一旁的李崇义似乎被冷落,他也没有上前凑的意思,而是皱眉思考尉迟宝林与程处默的话,他们说只说了表明,但钱欢为何会暴怒砸了振武,他是出了名的疼妹妹,振武又是小月的嫁妆,他有什么理由这么做? 难道有什么事情不应该让承乾知道?皇储的事情? 就在李崇义在沉思的时候,尉迟宝林一巴掌将没有防备的李崇义排出好远,李崇义大怒,转身扑向尉迟宝林。 两人瞬间在土地上揉成一团。 他们好像许久没有这般戏闹过了,戏闹过后,六人勾肩搭背朝着夕阳的方向走去,身披霞光,似远行的侠客,又像归来的将军,但这些谁又会在乎呢,或许只要兄弟在身旁,做什么都好。 承乾或许是曾经的不忠不孝的乱臣贼子,那他们有是什么?只是乱臣贼子的挚友,仅此而已。 四人赶到安东也宣布着这场战争开始了,武将子嗣,为战场而生,为战乱而死,这或许是宿命,也是他们一生的愿望。 这一次的行军总管是李承乾,不在有任何老将,如果钱欢知道这件事情一定会忍不住怒火与李二争吵,这算什么?给承乾希望在打破他的希望?没有这么坑儿子的,但是李二的想法怎会被人这么容易猜透。 不清楚缘由的李承乾很兴奋,李二让他拿到兵权就好比给他一个希望一样,器宇轩昂,充满斗志,但李崇义却紧紧皱眉,似乎事情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若是败了改如何,承乾将会输的一败涂地,这不是应该充满莫名自信的时候。 李崇义想不通,便写信送给钱欢: 兄弟,我需要你和我把一切都说清楚。 但这封信送出后犹如石沉大海一般,没有任何踪迹,而在长安的钱欢同时也寄出两封书信,一封太原钱虎,一封安东李崇义,但结果相同,三方都没有收到任何来信,钱欢以为钱虎去了安东,以为李崇义开始了战争没有时间回信。 而李崇义却焦急的乱窜,明日就要开始整军备战了,钱欢到底在磨蹭什么。 大唐军旗飘起,李承乾身着战甲,他是行军总管,也是一名将军,李二轻声不下战场,李承乾也不甘心躲在将士的身后,这一战他要首当其冲,鼓舞将士气势。 大唐帝国再起战事,这一次不再是被动防守,而是主动进攻,天可汗长子,前太子恒山王李承乾亲自统军,平康候为行军参事,整支队伍没有年超四十的将领,全部都是年轻一辈的人才。高句丽很安静,没有像当初契丹支援他们那般义气。 因为如今的大唐不是当初那个可以力抗的国家,只希望这一战能减少一些杀戮,不要在摧残百姓。 但李承乾只为胜利,他似当年的李二,英勇神武。 正文 第七百二十四章 虎父无犬子?李二乃真龙 安东飘起了初雪,铁铠透漏出一股刺骨的寒气,这一战由许多来自南方的将士,他们无法适应天气,李承乾不得不下令安营扎寨就此休息,调养生息。 李崇义掀开营帐帘,一股寒风涌进营帐,李崇义掸去身上的积雪,蹲在火盆前取暖。 “承乾那边已经点起的狼烟,应该是已经开始交战了,咱们这儿还得等些日子,那群新兵蛋子冻的连兵器都捂不住了。” 盔甲外的冰层已经渐渐融化,融化的雪水流进铠甲之内,潮乎乎的十分难受,但是不能脱,战场将军哪有卸甲之说,但是拖鞋应该可以吧。秦怀玉拿过一个架子走上前,抓住李崇义的双腿丢到架子上,这样能让他轻松一些。 这家伙在将士眼里就是一个恶魔,恐怕此时刚刚暖和过来的将士正在诅咒这个该死的将军。冬日操练,手与铁器都黏在了一起。秦怀玉端来两倍热水,可怜的茶叶都没有,他们的行军经费可不是十分充足。 “充气儿,你何必折磨这群新兵,上过一次战场就什么都懂了。” 李崇义躺在摇椅上,双眼盯着手中的茶杯,轻轻摇晃,嘴角微微上挑,满面的轻浮。 “训练能让他们活的久一点,都是一天一天长大的人,死了怪可惜的。” 秦怀玉不知道该如何去评价李崇义的话,看似轻佻,但却为了大唐将士着想。 他们是垫后军,负责粮草补给与支援各方战事,李承乾与尉迟宝林为先锋军,此时已经与契丹大军交战,另一方的程处默与牛见虎借道高句丽袭击契丹后方。 这样的战略可以说是铤而走险,李承乾手下只有五万将士,他带走三万,李崇义手中只有不足七千。 这一战李崇义准备好将所有军功分给兄弟几人,他是侯爵,已经足够了。 战场之上的李承乾展现了他优良的遗传血脉,一言一怒之间带着李二的影子,或许他武义不是军中最高的,但是李承乾的勇猛却是无人能及的,如果钱欢在此已经会惊讶,他知李承乾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精通帝王术,治理国家等一切政治手段,但怎么也想不到,战场之上的李承乾会是这般勇猛。 仇敌三千,依然不惧。纵马疾驰,挥剑斩荆棘。 他从来没有考虑过身后是否会有人偷袭他,他把自己的整个后背交给了大唐儿郎,这样的统帅怎能不振奋军心。 厮杀在敌群之中的李承乾感觉剑刃有些钝了,肩甲,胸甲均以脱落。 敌军长枪刺向李承乾,李承乾不退反进,口中大叫甚好,长枪夹在腋下,挥剑刺穿此人眉心,利剑离手,李承乾挥舞长枪。 “十八般兵器,孤样样精通,虽不比九道,但取下尔等狗命,足矣!” 杀戮上头的李承乾再次称孤,身后的将士大声叫好,他们认为恒山王理应为太子。 长枪如龙,龙出海,海浪翻腾,屠杀。 在李承乾的带领下,大唐将士迅速向前压进,不能让李承乾被包围在敌人军中,便是这股气势稳稳压制契丹将士,或许他们不弱,但是他们不如大唐恒山王勇猛。 李承乾在杀戮,眼前的敌军在他眼中仿佛不是敌人,而是一阶阶登上皇位的阶梯,他无需在证明治理国家的能力,每击杀一人,便是一份军功,军功累计,李承乾不信李治能拿出什么能耐与他相争太子之位。他已经杀红了眼,以不记得杀了多少人,但他感觉肩膀很痛。 或许是刚才那一箭,或许是方才那一刀,但这已经不重要了,我李承乾愿为太子之位赴汤蹈火,赴死战场,只愿在我死去的墓碑上刻有皇帝二字,这是李承乾的梦想,梦想便是他勇猛的动力。 契丹退兵了,没有将领能抵挡大唐的这位将领,不是因为他们武义不敌,而是想起了大唐的那位霸主,太像了,简直是一个模印刻画出的。 虎父无犬子?李二是真龙。 李承乾一战成名,威名传遍安东,一个类似于反叛的名讳传出。 太子·恒山王。 但这名讳李承乾没有承认,这仅仅是第一仗,而且他自信太子的位置永远属于他,已经刻上了李承乾的名字。 父皇,儿臣曾经或许不孝,但儿臣绝会将大唐推上一个顶峰,问鼎整个世上,万国称臣,儿臣坚信。 这一战李承乾夺走了所有人的光芒,斩敌三百余人,但李承乾拒绝行军录事记录此项军功。 “将所有军功分给战死的将士,没人三级,以此军功犒赏给战死将士的妻女,无妻女者转交父母,无父母者换为官职追封。” 李承乾自顾包扎的肩膀的伤口,他还不是皇帝,身子没有那么金贵,但这种过继军功的事情行军录事从来没有听过,更别说此时让他这般去做,迟疑的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许久后李承乾发现录事还在身旁,微微皱眉,沉声道。 “难道还需本将在重复一遍?” “将军,这。。。” “告诉你怎么做就怎么做,你是老子的行军录事,这是命令,不是商议。” 肩膀上的疼痛与行军录事的迟疑引起了李承乾的怒火,怒吼过后行军录事低头落寞离开,这可是杀头的罪名,看着行军录事的背影,李承乾叹了口气。 “这件事情由是衡山往下的命令,不用理会五蠡司马,他若敢言语,送他去前线征战。” 行军录事跪拜在李承乾的营长内。 “殿下,下官知晓了。” “慧武候可有来信?” “不曾。” “下去吧。” 李承乾仅仅皱眉,他也悄悄给钱欢传递了书信,质问他到底为何砸了小月的振武,长安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书信已经送出一月之久,李承乾没有收到任何回信,他在长安的眼线已经全部被李二拔了,此时的他如同瞎子一般,对安东以外的事情一概不知。 钱欢到底怎么了,为何不给予回信?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其实不止李承乾没有收到任何消息,长安的钱欢也是一头雾水,为何他送出的书信没有任何回复,难道钱虎已经去了安东?难道崇义在忙? 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夜晚,钱欢唤来黄野。 “老黄,你带人走一趟,如果你到了安东,将我口述给你的话告诉承乾,我怀疑有人在拦截我送出的书信,这封白纸你带着,遇人弃信速反,万不可战斗,懂了么?” 黄野趁夜离开,长安皇宫,渊鸿悄声出现在李二面前。 “陛下,钱家小黄动了。” “拦下,这是对承乾的考验,不能让钱欢这小子插手。” 正文 第七百二十五章 一张白纸引发的血案 长安外,黄野如同叫作业的孩子一般,乖巧的将钱欢准备好的白纸书信交给渊鸿,随后转头便跑,眨眼间消失在黑夜中。 这一次他十分听话,钱欢让他退他老老实实退走,他便退了,最大的原因还是打不过。 黄野退回钱家如实交代,钱欢点点头算是知晓了,他早感觉不对劲,但是没想到李二还在遵守当年他下的命令,禁止钱欢与安东的人联系,恐怕经历了今晚这见事情后,钱家的人想出长安都难了。 李二还在酝酿什么计划? “老黄,你说陛下一天天这么算计他累不累?” 黄野双眼看房吧儿,闭口不言,这话可不是他能说的,钱欢也没指望黄野能说出个子午卯酉来,叹了口气,起身来到窗前对着窗外大喊。 “来人,熬一锅补汤,然后老黄你去送给陛下。” 让黄野送?这一句话让黄野的脸色变得比茄子颜色都深,苦着脸哀求道。 “侯爷,您就放了小人吧,您那一封一个字都没有信应该正摆在陛下面前,陛下已经觉得您在戏耍他。” 想起那张白纸,钱欢的脸色有些抽搐,不做死便不会死,还是不要入宫了,先给自己补点免得被打死。 此时长安皇宫中。 李二对着手中的白纸在发呆,这是钱欢送往安东的书信?一张普通的白纸?而且送信的人是他最信任的黄野,只为了送这一张白纸?李二不信钱欢这般兴师动众的只为送一张白纸去安东,这小子一肚子的坏水儿,这其中绝对隐藏着什么。 遥想最了解钱欢的人是谁,想到此李二不由一通,了解这小子的人都跑了,没有一个在长安,仅仅有一个李恽与钱欢还算亲近,但却宅在演武院说什么都不出来。 “朕不信这世上没有比你还聪聪明了,渊鸿,召集历届的三甲入宫,朕要见他们。” 李二开始较真儿了,这一夜长安内外包括学院内的学生不停涌入宫中,钱欢也收到了这个消息,额头不由留下汗水,李二要是真参透这白纸中的缘由,钱欢无法想象他会是怎样的后果,如论如何也想不到会是李二在拦截书信呀。 沉默不语躲在家中,恐怕李二会以为这是钱欢在向他表达不满,如果入宫去讨要书信,会引起李二更大的怀疑,严刑逼供钱欢是扛不住的,把责任都推给黄野?这家伙也没有这个智商呀,最令他头疼的是,如今无法离开长安,想跑都不行。 钱欢双腿有些颤抖,早知道就不做死了。 此时钱欢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在书房踱步,不知如何解决这件事情,虽然不会砍头入狱,但暴怒李二的拳头超级疼,还有长孙揪耳朵的绝学,杨妃的碎碎念。 头疼头疼。 皇宫之中也是热闹非凡,房遗爱等人也强打精神站在大殿当中,听着陛下的下达的命令后,杜荷丝毫没有犹豫便要上前,白纸显字?这种事情在学院都已经玩腻味了,淋上水就好。在他第一步还没有落地时,尉迟宝其一把抓住杜荷的后脖颈。 “别冲动,这事情没有想的那么简单,在等等。” 一众人在大殿中等着消息,李治与李恽两人已经进去许久了,不知是否解决了。正当众人好奇时,后殿中传出一声暴呵。 “这点小事都不能解决?亏你们一个是演武院的精英,一个是学院骄楚,如果这是敌军迷信,你们俩此时已经被砍头了,气煞朕也。” “父皇,儿臣已经确认这白纸中的确有字迹,是儿臣无能,还请父皇告知,这张白纸出自何人之手。” 李治的声音在后殿内传出,大殿外的众人脸色变了,晋王与郯王殿下都不能解决?李二的暴怒声再次传出。 “何人?大唐还能有谁能让朕如此生气?滚滚滚。” 李治与李恽两人同时低着头退出后殿,李恽不断对房遗爱等人使眼色,事宜快走,这件事情不是他们能解决的。后殿外的人也知晓了这封白纸出自何人之手,他们真的想跑,这是慧武候与陛下之间的事情啊,就好比是神仙的战斗,不是他们能插手啊。 但他们逃不掉,李二没有放过任何一个人,外人还好,李二只是挥手令其退下,但这些学院学子遭殃了。 大殿外,学子们被趴在长椅之上,李二背手站在众人身前大声呵斥。 “今日朕不是皇帝,而是学院的院长,学院尽心尽力栽培,朕大力支持,大唐有名的大儒能人都居身于学院之内,你们就是这般回报朕?十七人啊,你们十七人被钱欢一张白纸难住,学问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来人,一人十大板,让他们的爹娘亲自来领人,李治李恽再加五大板,用力打!” 此时信的内容已经无关重要了,李二要的是面子,二十年了,钱欢已经来大唐二十年了,大唐也进步了二十年,但他的小小一点诡计竟然没有办法识破,大唐真当没有能人了? 其实大唐不是没有能人,应该说没有像钱欢这般的狡诈之人,前世的技术哪有这么容易被参透。 一声声闷哼在李二耳旁响起,太极宫前行刑已经惊动了后宫,长孙与王嫔妃来到太极宫,每当棍子落在李治李恽两人的身上发出闷响时,两女的心中不由一颤,看在眼中,疼在心里。再看脸色阴沉的陛下,只能在一旁默默等待行刑结束。 十五棍差点要了李治与李恽的命,当真是没有一下是留情的。打完了,李二不开口,没有人敢走,包括长孙也敢上前,更何况李恽的生母只是一个嫔妃。 时过不久,众国公官员进宫来领儿子,高阳与东阳也跟随入宫,此时她们不能去查看各自的夫君,那样他们会被打的更惨,东阳悄悄凑近李二,大胆用手指轻轻点了点李二的小手指,悄声道。 “父皇,消消气,儿臣这就去找欢哥哥。” 李二反手捏住东阳的腮帮。 “父皇还丢不起这个脸,你不来都把你忘了,你也是学院的学子。” “疼疼疼,父皇,儿臣认输,这就去领棍子。” 李二松开了东阳,但此时的东阳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乖巧的孩子了,转头便跑,眨眼间消失在李二的视野内,李二的脸色从愤怒变为惊讶,这丫头还真敢跑,东阳不敢跑,她去了御膳房,此时父皇应该饿了。 进宫的大臣没有人理会各自的儿子,聚在李二身前打听情况。 “就这一张白纸,这其中隐藏着一些字,朕以为这群孽畜在学业有成,让他们来为朕破解,可没有一人能想出法子来。” 长孙无忌最先反应,点点转身命令侍卫。 “长孙涣在打五板。” 有长孙无忌开头,其他人也纷纷开口,众人随着李二进入大殿,入殿后,李靖率先开口,。 “陛下,可否尝试用水侵透?” 李二点点头,众人也是一阵头疼,大殿安静异常,众人都在思索如何解开这个难题,许久后李靖再次开口。 “陛下,如能解开此难题,此计可入兵书,这白纸可是出自慧庄那小子之手?” 李二再次点点头,大殿中响起一阵阵叹息,难啊。 这时候大殿门被推开,东阳露出一个小脑掉,对着众人尴尬一笑,拎着食盒小心翼翼的走到李二身旁。 “父皇,儿臣包了饺子,您别伤神了,欢哥哥的东西都很神秘,武媚或许会知道一点,但是她去了洛阳,您吃点东西吧,身子重要。” 东阳拿出饺子,酱油醋,夹起一只小饺子,沾了点醋准备强行喂给父皇吃一个,这是白醋,酸酸的能刺激人的食欲,饺子送到李二的嘴边,李二转头,双眼呆着未消的怒气,东阳一惊,手一颤,饺子落在那张白纸之上,这下东阳可害怕了。 李二也是紧紧皱眉,随后李二眼睛越瞪越大,东阳也是十分惊讶,上前一把抢过桌上的白纸。 “父皇,儿臣告退。” 不等离开开口,东阳再一次跑了,等李二回过神后暴怒。 “渊鸿,把钱欢给朕绑来。” 众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李二知道了,饺子落在纸上之后显示出一个大大的傻字,不出意外还有另外一个字。 钱欢完了,被发现了。 正文 第七百二十六章 严刑逼供 这一次钱欢把脸丢大了,丢的太大了。他在裴念面前被渊鸿从被窝中抓出来,衣服都没给他穿,撤下窗帘绑好扛着他离开钱家,裴念只是惊讶片刻后倒头继续睡,这般场景已经不是发生一次两次了。 长安内,皇宫中,大牢里,钱欢穿着一个内裤被绑在柱子之上,面前沾满了国公勋贵,均一脸戏虐的看着钱欢,但除了牛进达与尉迟恭外,两人表情十分无奈,虽然不知道陛下为何会暴怒,但是他们见到了那张纸被东阳抢走了。 大牢内可是热闹的不行,这么多勋贵一同出现在大牢内可是从未发生过的事情,更何况被抓的竟然是慧武候,狱卒直感觉一座大山压在背上,无法直身。 被绑在柱子上的钱欢不敢睁眼,因为他感觉太丢人了,被赤身裸体绑在这里。 李二手中拿着鞭子游走在钱欢身前。 “说说,喜欢哪种刑法,皮鞭辣油这不错,这是在武媚那丫头那里发现的,铁烙?你这皮包骨的身子没什么味道,青雀那肥胖的身子比较合适,焦肉的那种味道另朕回味,你应该吃过生人生,朕在喂你吃些自己的?” 钱欢脑门的冷汗直流,完了,被李二发现了。他很想解释说这是骂承乾的,但在李二发现这个傻字的时候就知晓了,这一切都是钱欢故意的,李二以为钱欢知道劫下信的是他,这傻字也在骂他。 “都不喜欢?牛进达,程咬金,尉迟恭,今日朕就告诉告诉你们,你们这侄子如果是一个有野心的人会对人用何种刑罚,真当他是善男信女?” 钱欢呜呜呜的发生,他想解释,这一切都是年少无知时候吓唬武媚的,没想到都被李二知晓。 完了,他的形象要被李二摧毁了。 但他钱欢有形象么? 被点名的三人躬身施礼,静候陛下开口,李二干咳一声,朗声道。 “这竹刺你们可知是何用?朕告诉你们,竹刺是用来刺入人指甲的,你们应该都有体验过这种疼痛,只不过都是轻微的,还有一些朕没有拿来,今日朕说给你们听,然后选择对着小子用什么刑法。” 这一次没有人敢开口,也没人把李二的话当真,陛下会惩罚慧武候?顶多打几巴掌,踢上几脚吧。 “朕曾与武媚这小丫头交谈过,她与朕诉说了一些钱欢曾说给她听的刑罚,这种刑罚令朕都感觉到恐惧,将人埋入土中,只留下一个头颅在外,涂抹蜂蜜,引来万千蚂蚁毒虫撕咬此人头皮,眼睛,鼻子,这真当是万虫嗜咬的痛苦,惨无人道。” 钱欢看不到李二的脸色,但听声音能感觉出那一股厌恶,这下子被武媚害惨了。一旁的魏征刚要开口,却被李二打断。 “无需,还有一些你们未曾听说过的,朕今日也与你们一同长长见识,将人捆绑在一张木床之上,放上一个笼子,笼子里在放入一只老鼠,点燃笼子的顶端,老鼠便会。。” “陛下,您别说了,陛下。” 房玄龄出言打断李二,他感觉身体汗毛竖起,世间怎会有这般残忍的刑罚,大唐最残酷的刑罚凌迟与车裂已经由多少年未被人提起了? 李二虽然停下的方才的话题,再次道。 “还有一种水刑,这刑法是朕最恐惧的,不仅折磨人的肉体,还折磨着他的精神,让他感觉一阵窒息快要死亡的感觉,大多数人不是死在这刑罚之上,而是死在恐惧之中,活生生被吓死,这一切刑罚让朕重新认识了这世上的人,为何会如此狠毒?戴胄。” 戴胄站出身,他已经知晓李二要说什么了,他也想将这些刑罚列入禁书之内,不许世人在使用,但他猜错了,李二缓缓开口。 “给慧武候试试水刑,朕要看看。” 戴胄愣住了,钱欢慌了,所有官员都慌了,陛下这是要做什么?戴胄一步一步走向钱欢,钱欢不停发出呜呜的声音,突然戴胄身子一轻,扑向钱欢,挥手间拿掉堵在钱欢口中的破布。终于能开口了,钱欢连忙大呼冤枉。 “陛下,这一些都是我在老师的书中看到的,也是提醒武媚这世间人心险恶,万没有试过,整个钱家与钱家外系成员从未任何人用过刑罚,鞭刑都没有使用过。” 李二点头不语,但却没有制止戴胄,这一下钱欢更慌了,再次开口。 “陛下,我承认,那封白纸是我写的,但是不是说您,臣也不知劫下信的是你,还有还有,臣知道错了,不在与安东联系了。” 李二还是沉默,钱欢快要急哭了,越急越怒,最后竟然对着李二大喊。 “用吧用吧,什么水刑火刑的,随便来,你们不都想得到我书房内的秘密的,我死了也不会告诉你,快点拿毛巾来,脚比头高,淋水,我要是怕了我都不姓钱。” 炸毛了,戴胄一脸为难的看着李二,面露祈求之色。李二狠狠瞪了一眼戴胄,演戏都不会朕要你何用。但此时不是收拾戴胄的时候,而是钱欢口中的秘密,他不说李二还不知晓钱家书房有秘密,不只李二,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知道钱欢的书房还有秘密,他到底有多少东西没有拿出来? 钱欢还在喋喋不休的絮叨,李二听着凡抓过鞭子抽向钱欢,鞭子在钱欢耳旁飞过,发出一声脆响后,他老实了,不开口了。 这下李二上前解下钱欢的眼罩,一脸戏虐。 “朕真好奇你是如何在平康活着走出去的,禄东赞不杀你当真是好脾气啊。” 钱欢知道事情大概结束了,舒了口气耸耸肩。 “他不在平康,玄四过于自信。” 李二撇嘴点头。 “说吧,你书房有什么秘密,你不说朕还真不知道你藏私。” 李二不知道?钱欢有些懵,那武媚说李二要找他要设计图,求钱欢把设计图交给她,她藏起来谁也找不到,这又是让武媚坑了,这丫头怎么还学会撒谎了,等他回来必须得收拾他,必须。此时把那东西交给李二绝对不行,拿到这样利器的李二整个世界都不会安静,他能打到天边儿去。 但是不说?说没有?恐怕还真得挨一遭水刑。 咋办? 钱欢久久不语,李二伸出手,牛进达递给李二鞭子,钱欢的确该教训教训了,几鞭子死不了的。但钱欢不行,他怕死,更怕疼。 “陛下,这样,我这有一套新阴书的法子,百年之内绝对不会被人破解,这就是秘密,比那个白纸藏字和您现在用的要强大的很多,中不中?” 现在的李二已经知道钱欢还有一肚子的东西没有拿出来,他也知晓了这小子真的很有心机,刚来大唐一股脑的把东西全部拿出来,但现在看来没有一件是对国家有用的东西,当初要不是那个人战死,这小子也不会拿出火药了。 必须得榨压,这样的机会不多。 李二对钱欢口中阴书很心动,但他要忍住,不能被钱欢发现,这般轻易就拿出来的东西绝对不是他口中书房的秘密。 一时间两人僵持,大眼瞪小眼。 许久之后,钱欢无奈开口。 “你过分了。” 李二未动,身后的牛进达已经拦不住了,今日他一定要清理门户,这小子当真是过分了。 “别拦着老夫,今日老夫就打死这个逆子,你眼前的是陛下,不是老夫你说什么都可以。” 听到牛进达的怒吼,钱欢不由打了一个寒颤,再次沉默。李二不急,派人搬过椅子坐下静静的等候钱欢开口。不只是李二,所有人都好奇,钱欢的脑袋里到底有什么东西,李靖一直有一个冤枉,敲开钱欢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是啥,他还想借此夺回被钱欢抢走的兵书,但看似没有希望了。 同样是人为什么差距这么大。 时间过的很快,天已经大亮,众人没有一丝困意,但钱欢睡着了,被绑在柱子上睡着了,这一次牛进达忍不住了,走上前怒视钱欢,右手扬起又放下,哎~还是舍不得打,最后牙咬下手,在钱欢的屁股上拍了两巴掌。 钱欢睁开眼,舔了舔嘴角流出的口水,咽了一口唾沫后,叹了口气。 “我渴了。” 众人以为他要开口了,没想到竟然说渴了,难道他看不出来这么多人以及陛下都一夜未睡等着他开口,李二也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对戴胄挥挥手。一杯茶水下肚,钱欢想说他饿了,但他感觉李二的脸色不对,连忙端正态度,正色的对东方点了点头。 他这举动让众人微微皱眉。 “陛下,方才臣在向家师送行,昨夜睡着是因为家师突然来了,以为我这不孝的徒儿遇到了什么麻烦,特此来告诉我,世有万千物,打破重组方入目。陛下,臣未师傅何意,他老人家说陛下您会明白。” 众人沉默,李二突然起身对东方躬身施礼。 “朕谢过老神仙,能将钱欢送入大唐以是大幸,您一句话点醒朕,是朕给世间规矩束缚了。” 众人不懂李二的话,但钱欢松了口气,这一切都是胡编的,不过他真的梦的老院长,两人在梦中谈论了貂蝉许久,这句话也是随意编的,但是没想到李二真的能想明白,这一次钱欢懵了,他都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钱欢被放了,但是只是松绑,答应了阴书的事情,钱欢一定要做到。 回到大殿,钱欢嘴里塞着包子,含糊的给众人讲解,虽说是阴书,不愿被太多人知道,但今晚能来此的,哪个不是李二的心腹。 “这是汉子,汉子既有拼音,然后只写第一个拼音字母,并且变换样式,这样。。。” “你不用说了,朕明白了,你去立政殿吧,剩下的事情你不用管了。” 正文 第七百二十七章 战场中的恶语 安东大雪不断,但这无法阻挡李承乾前进的脚步。 如今契丹以不在主动出击,他们也没想到大唐帝国会这般不动声响的突然发动进攻,且阵势十分汹涌。 李承乾披着绒毛大鬓站在军营中遥望着契丹的方向,此时一刻钟对于他来说都是煎熬,李承乾感觉自身的鲜血是滚烫的,如果可以,他愿意流进鲜血来融化这一场大雪,开化一条行军之路,但他知道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 天空的雪还在下,片刻后李承乾肩膀上已经堆满了积雪,但他似乎没有察觉一般,在思考如何行军。 在这没过膝盖的积雪行军无疑是自寻死路,缓慢不说,扎营都是一个问题。 他想询问钱欢能否化解这难题,可没收到任何回信。 李承乾这一站就是一日,夜晚时雪终于停了,次日迎来的便是艳阳天,积雪不断在融化,李承乾再也难以抑制心中的战意,下令行军三百里,直逼敌方城池。 尉迟宝林率领两千将是在前开路,未后忙粮草马车开辟一条可以行军的路线。 在另一方,牛见虎与程处默艰难前行,偷袭敌方的计划被这场大雪所破坏,无奈之下只能与地方汇合,后方李崇义驻军未动,作为后援力量,杀敌行军不是要事,为前往将士做补给才是他们需要做的。 他与秦怀玉这是这场战争中最悠闲的两个人,一个犹如阎王一般在训练将士,一个在研制最好的支援道路和方法。 但这六人有一件不解的事情,为何这场战争不允许使用火药以及任何演武院中的产物。 若果说当年不准使用,他们能接受,如今大唐火药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为何不允许使用,尤其是李承乾,连连收到三分李二的旨意,严禁使用火药。 安东战场诡异的事情不只是禁止使用火药这一件,未有年过四十的老将,禁止安东百姓支援粮草,兵力只有五万,而且没有任何支援。 这就好比将李承乾等人扔到一个荒岛一般,物资人力只有这么多,后背没有国家,没有支援。兵力和粮草打没了,也就代表他们失败了。 安东的六人都不了解为何会是这样的战争,但是李承乾似乎感觉出了什么,在训练将士的闲余时,李崇义开始研究另一块土地,或许这里才是他们的归宿。 李承乾与牛见虎两放汇合,一同压向敌方城池。城下叫阵,手见的弓弩不点射穿敌城旗帜。 异常嚣张。 在大唐将士不断的羞辱之下,契丹将士也无法在忍,出城迎敌。 两军对峙,李承乾,牛见虎,尉迟宝林,尉迟恭四人摩拳擦掌,除李承乾外已经开始预定各自对手的首级。 李承乾驱马上前,剑指敌方将领。 “降或死。” 契丹将士报以冷笑,饶有兴致的打量李承乾,从头打量到脚,再次冷笑开口。 “前大唐太子,李家皇帝的长子,如今却落得恒山王的爵位,当真是虎落平阳啊,可悲可悲。” 奚落,嘲笑这般话语进入李承乾的耳朵犹如针刺,李承乾是高傲,自尊心超高之人,这般话语他怎能人,而且他落下太子之位这件事是他的大忌,兄弟之间可以以此开玩笑,但你不行。 今日此人必死,李承乾要割了他的舌头。 李承乾脸色难看落入契丹递降眼中却是大笑,看似这般话已经激怒了这个小子,契丹将士面露揶揄,继续嘲笑。 “衡山王啊恒山王,本将还听说你那父皇已经放弃了你这长子,准备将你那弟弟立为皇储,你永远只能是衡山王,不论你立下多大功劳,你也只能是衡山王,或许你还会死在你那弟弟手中,因为你父皇就是这般杀兄弑弟,逼你爷爷退位,而你当初效仿了你父皇,起兵造反?如果不是你那狗腿子钱欢拿出重物赎下尔等罪名。。。。” “啊~~。” 李承乾仰天怒吼,他已经没有办法抑制心中的怒火,他知道他落下的太子位置,知道李治与他相争,知道是钱欢救了他们的命,但是他不想让这些话在别人的口中说出来。李承乾暴怒,契丹将领在大笑。 怒不可及的李承乾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举起手中钢剑,战马仰蹄而起,一人一马冲向敌军。 李承乾的动作就好比军令,大战一触即发,李承乾再一次陷入癫狂,或许这是遗传,李恪大怒是如此,李承乾也是如此。 战场混乱,李承乾忘我的对那开口奚落的将士进行攻击,牛见虎与程处默清理李承乾身旁的杂鱼,配合还算默契,但这一次契丹似乎早就做好了准备,将兵力集中在此,城内不断涌出敌军,先锋军已经陷入了敌军的包围。 “承乾,退。” 已经杀红眼的李承乾仿若未闻,还在不断的进攻那人。程处默牛近乎见此顿时头疼,程处默挥起马槊击碎身旁敌军的头颅,转头对着尉迟宝林大喊。 “宝林,带李承乾撤离,此人交给我与见虎。” 这是战场,不是戏闹的地方,一旦李承乾出现任何意外,当真就什么都没有了。尉迟宝林在将士的掩护下迅速赶向李承乾,钢鞭击飞李承乾手中的剑,抓过李承乾抗在肩上迅速撤离,李承乾在尉迟宝林的肩膀挣扎。 “宝林,我要杀了他,你放我下来,不能丢下处默和见虎,老子这条命大不了不要了。“ 尉迟宝林没有任何反应,扛着李承乾在疾驰,他知道自己的脑袋笨,不比兄弟中的任何一个人,但是他能知道李承乾的重要性。李承乾被带走引来契丹大军放肆的嘲笑,牛见虎与程处默与契丹交手数次后迅速身退,这一次中了契丹的埋伏,万万没想到他们会把大军集中在这一座小城池之内。 唐军撤了,契丹人在大笑中也不忘后怕,这一次只有不足四万敌军,却要契丹做出如此的准备方能取胜,且留不下对方任何一位将领,反而损失巨大。 这一战谁胜谁败没有表面的那么简单。 回到营帐的李承乾当即病倒,不是受伤,不是生病,而是气的,今日那契丹将领的话给了他太深的打击,难道他真的没有希望成为太子了么,难道他要步隐太子的后路么。他不甘心,他为太子这两个字努力了一辈子,年幼同龄人在玩耍,他在读书,青年同龄人在潇洒,酒楼妓院,他在学习,成年后同龄人已经步入了战场,他在学习批阅奏折。 这一辈子都为了太子二字而活,最终却无法成为太子? 李承乾不信,他不信李治会成为太子,他不如我。 正文 第七百二十八章 骂人?我李崇义是专业的 主帅病倒,军中不可无日无主帅,尉迟,程,牛三人不认为自己是做主帅的角儿,但李承乾这身体越来越重了,现在已经卧床不起染上了风寒,三人与中将士商议之后,无奈之下把那个嘴最贱的人换来军中担任临时主帅,毕竟他是侯爵,且多次上过战场。 消息送去了李崇义的手中,李崇义还信很简单。 “总兵权给我,但不能让人知道,一切军功分给承乾他们几个,第二,手中五千将士随他进入前线军。” 两个条件都不过分,很快李崇义与秦怀玉俩人带兵与前线军换位置,分开三四个月后的重见没有想象中那样热络,李崇义直接走进营帐坐在李承乾的床边,不给李承乾开口的机会,率先开口。 “哎呀,怎么这么大个人被几句话打成了这个熊样,其实太子的位置没有那么重要,只是你被没有看到未来而,你说你废物不,嗯?被人骂了,还没出气就被宝林抗回来了,你想想那个画面,你撅着屁股被扛在肩上逃跑,哎!这要传出去我们哪还有脸见人了。” 躺在床上的李承乾想要开口反驳却被李崇义捂住了嘴,没办法开口,也没有力气反抗。 李崇义坐在床边喋喋不休的打击李承乾,话语不算恶毒但自尊心极重的李承乾已经被气得脸色通红,鼻孔喘着粗气目视李崇义,直到忍无可忍的时候起身吐出淤血,随后身子变得更虚弱了,李崇义拿出手绢粗暴的擦掉血迹,起身伸了个懒腰。 “啊~与孙神医呆久了都会医术了,你这是怒火攻心,吐出一点血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安心养病吧。” 话落转身离开,躺在床上的李承乾想干掉李崇义,他与太原的叶九道对待毒花儿一般,绝对会砍了李崇义,绝对会。但他只听到了李崇义的恶语,忘记了那一句最重要的话,他的未来或许不是太子这个位置,有更好的的未来在等着他,可惜没听到。 李崇义离开营帐便听到了一阵争吵声。 “这就是你们前线军?就这两把刷子?兵器凉便不想去碰?刀子刺进你胸口肯定不凉,因为你的血热啊,当初还不知李侯为何会如此训练我们,现在知道了,他是不想让我们像你们这群废物一样。” 听到这样的争吵李崇义只是耸耸肩,看来他们还有力气吵架,不错不错。就怕战败一场便没有了军心,有这群受到训练的将士刺激他们,也不是没有好处。 这一日都在争吵,李崇义成为了临时主帅,他不开口便没有人会制止,另外四个家伙也懒得管这种杂事,他们发现了一个比较重要的问题,充气儿成为主帅后与平时那嘻嘻哈哈的样子有很大的差距,他很少笑了,话也少了,每日都在营帐内,研究战术与行军路线。 四个家伙有些接受不了这种的李崇义,因为他们是第一次与李崇义一同上战场,当初岳州一站是各打各的。李崇义也发现了这四个家伙的异样,放下手中的地图对四人耸耸肩却没有笑脸,轻声道。 “习惯了就好了,你们虽然上过战场,但应该是第一次与我出征,慢慢就习惯了,而且在钱欢认真比我还要吓人,估计以后你们就会知道了,另外在告诉你们一个秘密,战场上杀敌的李恪与平时也不一样哦,他很火热的哦。” 四人不语,李崇义起身伸了一个懒腰,打着哈气,伸手抹掉眼角的泪眼。 “程处默牛见虎听令,点兵五千随本帅出征,秦怀玉与尉迟宝林分别一万将士骚扰敌城周边村落,切记,不可杀人,只是骚扰。” 这是什么命令?五千攻城,两万骚扰?李崇义见四个人愣在原地不动,走上前在没人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随后走出营帐。四人带着疑惑的脑袋的去准备,四人脑子的不灵活,但优点听话,既然想不通就去做,反正兄弟不会骗他。 他们比亲兄弟还亲。 众人准备的很快,天亮后大军分三路离开军营,李崇义走在军队的最前方,嘴角露出阴险的笑容,这一次好像他的嘴能派上用场了,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来,对吧。 五千将士没有隐藏,行军缓慢,大摇大摆。随同行军的将领都不知这平康候要做什么,这有些奇怪呀, 契丹一方也发现了这支只有千人的队伍,看架势是冲着他们的城池来的。 一时间契丹将领有些疑惑,四万大军无法攻下,这千人是来作甚的,在他迟疑的时候,李崇义的大军已经来到城下,这一次李崇义与承乾的行为一样,射穿敌军的旗帜,驱马在城下游走,丝毫不担心敌军的暗箭。但今日契丹没有着急出兵,他们感觉事情有些怪异,不可轻敌。 李崇义在城墙下大喊。 “哎呀,怎么一个个变成了陆地乌龟?本候来此便不敢出城迎敌了?” 契丹城内不言不语,因为他们此时收到了另一个消息,大唐兵分两路已经绕过了城池,开始骚扰附近村落。 这一消息让契丹城池主帅慌了,他们的兵力全部集中在此,其他城池边防虽有将士,但想阻拦大唐一万敌军似乎有些心有余力不足,派兵去阻挡他们?不可,因为眼前只有五千将士,大唐还有一万多的将士没有露面。边防想要以绝对胜利击败大唐那一万将士,必须要在兵力上碾压对方。 而且此时城下的是一个大唐侯爵,如此年轻的大唐侯爵只有两人,慧武,平康。 慧武候擅长诡计,平康候擅长兵法,任何一人都不可轻视,而且两人都有以少胜多的战例,放弃边防低档平康候?还是放弃城池阻拦两放大唐将士? 这是一个难题,契丹主帅有些慌张,是他轻敌了,轻视了李承乾,但万万没想到大唐平康候会再此。 契丹主帅慌张,但李崇义已经开始在城下谩骂了,你们能把承乾骂倒,今日本候也要将你们气的吐血。 “哎呦呦,这一个个当真是乌龟,你们是被你们的契丹王割了舌头么?表示你们的忠心?啧啧啧,那当真是厉害了,本候好害怕哦。但听说你们嘴上功夫离开?难道你们是用嘴伺候你们的王?好恶心啊,在大唐龙阳之癖是死罪,难道你们契丹兴盛这个?一群大男人拼刺刀么?” 你们侮辱我兄弟,今日本候就侮辱你们整个契丹,城内的契丹将士开口反驳,辱骂李崇义,但这丝毫不起作用,李崇义更是拿来一个喇叭,在城下大喊。 “听的到吧,本候给你们说一点契丹话?雪原的猴子难免不会唐话,但是本候也不会你这方言,好难哦,要不你们找个人翻译一下?” “知道为什么进攻你们契丹么?那是因为本候说你们的土地物产丰富,所以啊,就派兵来打你们喽,也就是我们是土匪,你们是肥羊,不不不,你们是乌龟。本候要攻下你们的城池,抢夺你们的女人,在拿走你们丰富的物资,是不是不服气,是不是想打我?快出城,本候要敲乌龟壳。” 论骂人,一般人是骂不过李崇义的,因为他从来不停对方骂什么,只沉浸在自我的世界里,想到什么说什么,至于对方说了什么,谁会在乎。 契丹的将士已经被气的颤抖,大唐攻打他们就是因为城下这个男人,而且十分嚣张,五千将士叫阵迎敌。 可就是这五千将士让他们不敢出城,因为他们不确认这其中有什么阴谋,大唐有火药,一直没有出现,城池左右边防在被唐军骚扰,谁能确定他们是进攻还只是一场骗局,万一派人支援两放,他们撤走那该如何? 李崇义肆无忌惮的在城下谩骂,但契丹将士就是默默的听,后来干脆敲了战鼓来阻挡李崇义的骂声。 大唐的将士与将领懵了。 还有这种操作,就这般谩骂对方,对方却不敢出城门?平康候是在堵还是胸有成竹。 当然,李崇义在堵,堵他们的主帅内心戏太多。 正文 第七百二十九章 我们的王 三瓢冰水下肚,李崇义还是感觉喉咙很干,他已经再次大骂了一个时辰,奈何这一次契丹坚决不战。 下令释放烟雾弹升空,红烟在天空弥漫。 兵分两路骚扰边防的将士知道红色代表撤退,三方将士同时撤退,契丹城主帅脸色难看,但却无可奈何,这平康候比那脾气暴躁的恒山王要难对付很多,而且契丹主帅心中也充满了怒气,没想到大唐进攻契丹是轻信了此人的谗言。 生气的不止主帅一人,许多将士不解,为何敌方只有五千将士为何不出城歼灭他们,可没有人为他们解释。 这一次李崇义虽然没能带队伍取得胜利,但这般肆无忌惮的辱骂敌军,很爽。 但李崇义似乎不想这般罢休,他在想是不是造两颗火药震慑一下契丹,但也只能是想想,他不是钱欢,没有违抗李二命令的胆量。 夜晚众将领集中在帅营中讨论今日发生的事情,未能有幸亲眼见证这场骂战的将士脸色均有些怪异,事情就这么简单?在城下大骂了一个时辰敌军却城门都不敢出?如果不是这么多人作证,众人绝对不会相信。 程处默几个兄弟则在为契丹人默哀,能被李崇义骂了一个时辰而不死的人,那是一个多么强大的存在啊。 虚弱的李承乾靠在椅子上不断唉声叹气,他想不通这是因为什么,为何崇义带人攻城,敌军却不敢出城?李崇义也发现了李承乾的怪异样子,起身在营帐内踱步,但脸色却不怎么好,一脸的失望。 “本候不针对任何人,而是你们全部。木鱼脑袋或许就是为你们准备的四个字,大唐强,为何强?因为有火药,有火油等利器,虽然军中禁止使用,但敌军不知,你们越是嚣张,他们就会以为咱们的火药到了,这个他们无法抵抗的利器,战场不只是厮杀才能取胜,冲动没有任何用,重要的脑子。” 众将领的脸色尴尬,李承乾则一脸哀怨的看着李崇义。 “你在说我。” 李崇义忽然大笑,上前搂着李承乾的肩膀,哈哈大笑。 “老铁,没毛病。” 玩笑归玩笑,李承乾也开始准备后续的战略,明日再次带兵去敌城谩骂,这一次只带三千人,左右两翼无需在骚扰敌国边界,做好埋伏等敌军出城迎敌,他会把敌军引入包围圈。这是一场硬碰硬的战争了,虽然带着那么一丝诡计的味道。 李承乾想上战场,但是被拒绝了,同时被留下的还有尉迟宝林,看住李承乾不许他胡闹。 最终李承乾的反抗无效,气冲冲的被尉迟宝林扛走,临走时李崇义干咳了一声,尉迟宝林身子一颤,随后大步离开。 剩下的人在营帐中开始了一场大战,各抒己见怒吼声不断传出,不知比战场热闹了多少。这一吵便吵到了深夜,众将士离开了暖石头去了。李崇义拖着疲倦的身子离开营帐,他不用暖石头,这家伙住的是火炕,与钱欢生活久了,也学会了享受,能吃肉绝对不啃骨头。 另一边李承乾躺在李承乾的营帐中的火炕上享受温暖,这感觉真比那冰冷的床要舒服多了。尉迟宝林蹲在火炉旁添柴,偶尔自言自语几句,李承乾听不清,也不问。 过了不久,李崇义来了,另外几个兄弟也来了。 李承乾见李崇义就有一股难以压住的怒火,坐起身子不看他,样子十分傲娇。 众人只是一笑,李崇义上前搂住李承乾的肩膀。 “怎么了,我们的王。” 我们的王?李承乾的思绪顺着这四个字飘向远方,遥想自己登上皇位,身着龙袍站在太极宫外指点江山,兄弟们站在身后身着蟒袍,一定要给钱欢一个大红色的蟒袍,如果当真做了皇帝,一定封他们坐王,世人骂我,辱我李承乾又能如何,百官弹劾我是昏君又是如何。 我做了皇帝,就要封他们为王。 异姓亲王。 就是毒花儿也要封王,不论她是男女,她是我李承乾的兄弟。 李承乾坚信,只有要他的兄弟们在,在无需其他官员,扫平天下也足矣。 眼神慢慢变得火热,转头看向一旁的兄弟们,众人见此就知道李承乾又想多了,但李崇义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还是那般轻笑,因为李承乾就是他们的王,或许不是大唐土地之上的,世间总有他们的容身之处,李崇义与李承乾想的相仿。 只要有一块土地让他们落足,李泰,长孙冲为文官,他们几个为武将,钱欢为宰相,毒花儿为御医,这便够征服天下。 所以,李承乾是他们的王。 两人想法也有一丝不同,李承乾想继承皇位,李崇义想用拳脚打下一片天下。 这时候尉迟宝林很不适当的道出一句话。 “承乾,万一你没能成为新皇咋办?” 李承乾那灼热的眼神慢慢变得暗淡,看着火炉中的火静静发呆,是啊,如果我不能成为新皇该如何,我该拿什么去报答的我兄弟们。不登上皇位,我李承乾什么都没有,包括性命都可能会丢掉。 因为这一句话,李承乾再次被打入谷底,很消沉。 但众人没有开导李承乾的意思,那一句我们的王得到了这里五人的认可,此王可不是亲王,藩王,而是一片土地中的王者,既然要成为这样的人,心必须要坚硬,如果不是大逆不道的话,众人甘心让李承乾成为当初那个准备逼父皇退位的样子。 因为那般样子的李承乾最适合成为王者,统领万军。 当然他们都不知李崇义心里想的,而且李崇义也想要与钱欢商议此事,只不过送出的信都没能交到钱欢的手中。 太极宫的案几之上,李二看着李崇义一封与钱欢的密信,信中的大概意思李二能看的清楚,信件的大概意思李二以能翻译。 三若成虎,归何山林? 意思很简单,虎额头带有王字,而且回归山林,猛虎入林犹如帝王登基,但这三是谁,李恪?绝对不可能。 “来人。” 李二想不通了,便要派人去查,可进来的人不是云峰,也不是渊鸿而是长孙与杨妃,长孙上前坐在李二的身旁,杨妃为李二剥一颗大芒果,心灵手巧的雕琢成一只黄色的花朵递给她的男人,满眼的爱意。李二接过芒果咬了一口,很甜,心情与好了不少。 “朕有疑惑,问你们一些事情。” 两女点头,李二再次咬了一口芒果便递给杨妃,示意不吃了,擦了擦嘴角,轻声道。 “承乾与钱欢他们兄弟十一人外加毒花儿,朕总是听钱欢称呼冲儿为葱哥哥,而称呼李恪为小恪,钱矜喊宝林为伯伯,青雀为叔叔,他们之间可有排序?” 原来是家室,杨妃掩嘴娇笑,柔声回复。 “陛下呀,的确有个排名,臣妾在小月的口中听说过,青雀是双手之数,恪儿压青雀一数,欢儿在恪儿之前。” 李二开始转动眼神,思考他们的排序。小声嘀咕 “李泰第十,李恪是九,钱欢为八,在之上应该是牛见虎,程处默,秦怀玉,李崇义,尉迟宝林。” 想到此李二再次皱眉,剩下的三人他有些不清楚了,长孙见此便知道李二疑惑在何处,笑着摇头。 “陛下,他们虽然很少以兄长相称,冲儿这个葱哥哥也是调笑时道出的,时间久了便习惯了,拍在一位置的应该是那个沉默寡言的叶九道,之后便是冲儿,之后才是咱们的承乾。” 李二微微皱眉。 “你的意思说承乾是三?” 两女同时点头,李二一阵头疼,他们这个圈子到底是有什么能耐,朕的想法被这个李崇义猜的透透彻彻,李治的圈子若是与承乾这兄弟几人相争锋恐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李二在叹一气。 “将这封信送给钱欢,皇后你与杨妃一同前往,这小子最怕的便是你们二人,另外唤稚奴来见朕,李崇义这小子不得不让朕重视他,做一辈子侯爵吧。” 正文 第七百三十章 两处四人,话语无异 钱欢拿着手中的信,在看眼前的两位女霸王。 他很无奈,咬着上嘴唇一脸无奈,心里不断在暗骂李崇义,你特.么是不是傻,这么久没给你回信还不知道发生了啥? 李二夸李崇义很聪明,钱欢骂他很傻。因为两人看事情的方向不同。 “两位娘娘,您饿不饿,晚辈这就给您做饭去。” 准备溜走的钱欢瞬间感觉双耳一痛,两只耳朵同时被揪住,长孙干脆还拧了一个圈,轻声道。 “说。” “疼疼疼,娘娘我说,崇义问我,老三是不是虎,就是傻那个虎,是不是扔到山林里自生自灭,嗷!” 另一边耳朵也传来剧痛,疼的钱欢眼泪都出来了,不得不说实话。 “他问我承乾如果失败,能去哪里发展成为王者,也就是自建一国。” 谁然说了实话,两个耳朵也不疼了,钱欢刚输了口气,突然院外传来一声大吼。 “钱欢,你是死了么?老子给你传了多少信你都看不到了?” 钱欢眨着眼睛不敢开口,杨妃嘴角泛起冷笑,这个时候李恪竟然敢回来,松开钱欢转头走出房间,随后院中响起一声声惨叫,片刻后李恪被杨妃揪着耳朵拎进前厅,难兄难弟相互对视一眼后发出一声叹息,也少不了被狠狠收拾一顿。 被收拾后,两人的耳朵顿时大了一圈,坐在一张小桌子面前,长孙下令让他们一同回信给安东,不许商议。 两人沉默了许久一同写下二字,长孙与杨妃见后又是对两人一顿拳打脚踢,随后昂头冷哼离开,两人的回信也被带走。躺在地上的钱欢虚弱的问李恪。 “你写的啥。” 李恪反问。 “你呢。” 两人叹了口气,同时道。 “炕头。” 让李承乾去炕头称王,两人这顿打挨得不冤枉,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但他们不知道,这两封信被送入了安东,这是钱欢第一次送信去安东,却是炕头两个字。 两人艰难相互搀扶进入书房,瘫软在沙发喘着粗气,身体不疼,但嗓子疼,他们两个的力气都用来大喊了,但是没有人敢来救他们。 此时皇宫内,李治跪在李二面前。 他知道父皇应该有要事要告知他,但已经来了一段时间,李二还是没有开口。直到收到长孙带回的信后,李二才带着李治走出太极宫,游荡在皇宫内。父子二人很安静,没人打扰也没有人开口。 “你可准备好成为新皇?朕以决定立你为太子。” 李治满面惊恐,没想到今晚父皇的第一句话便是这等要事,然而另一方,钱欢趴在沙发上看着李恪,哀声道。 “陛下要立李治为太子了,承乾以无望。” 李恪的表情与皇宫的李治一模一样,他也没想到回到长安钱欢便会道出这般重要的事情,随后额头冷汗直流,李二的想法出乎的李恪的想象,颤抖这声音问钱欢。 “属实?” 钱欢点头。 皇宫内,李治也轻声为了一句。 “父皇,当真如此?” 李二点头。 皇宫与钱家,李二与李治,钱欢与李恪,两处四人,说着同样的话,钱欢是最先也是唯一知道这件事情的人。 一路李二与李治说了很多家常话,父子二人一路走到了玄武门,李二目视前方不在开口,李治却跪下,连声道。 “父皇,儿臣与大哥同为母后所出,定不会做出让母后伤心的事情。” 李二点头。 李恪坐起身子反驳钱欢的话。 “稚奴不会对承乾出手,这一点我李恪以命相抵。” “那我呢?” 钱欢笑问,李恪不语。 “父皇,慧武候那边。。。。” “这一点你放心,朕早已想好对此,朕退位后会为你处理好钱欢与李崇义二人,但你能否将其他人招入营下便要看你的能力,你有房遗爱,杜荷等人辅佐你,钱欢与李崇义不反你便不会出事。” “儿臣谢过父皇,儿臣对慧武候的确没有任何办法,但儿臣还有一事不解,父皇为何要立儿臣为太子,大哥,三哥,四哥都要比儿臣优秀。” 李二忽然大笑,笑的十分豪迈。 “为何?既然你想知道,那么朕便告诉你,因为你是最适合继承皇位的皇子,不是因为你足够优秀,而是因为你如他们,朕在位这么多年,已经做了很多天怒人怨的事情,你这般懦弱的性子恰好让大唐百年祥和,因为大唐不在需要扩张国土去战争。” 这般话让李治犹如雷击呆愣在原地,原来他继承皇位不是因为他是皇后所生,不是因为他足够优秀,而是因为大唐需要一个没有野心的皇帝,他不想接受这般的评价,也不想因此坐上皇位,但是他没有任何办法,事情已经如此,不可回头。 然而李二的想法已经被钱欢猜的十分透彻。 “小恪,陛下在想近各种办法榨压我的才能,如果不出意外陛下会提前退位,坐上太上皇的位置,然后他之前便会对我,对崇义,对你下手,但我想不到陛下会以什么手段减弱我的影响力。” 李恪沉默不语,他还没有在这个惊人的消息中反过神儿来,为何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这么多年大哥的努力都白费了?钱欢靠在沙发上看着窗外的夜空,眼神不甘,他也计划了这么多年,但却敌不过李二的一句话,一个决定。 “李治或许不是最优秀的皇子,但是他是最适合的,大唐不需要在战争,不需要在发展了,陛下应该是想到我曾说过的亚特兰蒂斯,太过强大会被天所灭,李治只是一个顶着皇位的空壳子,让大唐安度这么几十年变好,但对承乾来说这是一场灾难,我还不知如何像他开口。” 钱欢话落,李恪与他同时叹了口气,其实谁做皇帝与他们的关系都不大,但是他们的兄弟李承乾想成为皇帝,李恪放弃争夺皇位,李泰放弃了,李祐也放弃了,他们都以为李承乾会成为皇帝,所以放弃,唯一一个想要争夺皇位的李愔被李承乾干掉了,但最后的结果却是李治。 这让众人如何接受。 钱欢不怪李二,因为李二的决定没错,一旦李承乾成为皇帝一定想要追赶李二的步伐,征讨天下,夺得功绩。 可是。。。 钱欢与李恪都不知该如何面对李承乾,李恪更是后悔回长安来,回来后便知晓了这么一个消息,他怎能不头疼。李恪越想越烦,起身拿过钱欢珍藏的红酒,拔掉塞子豪饮,醉生梦死或许才是最舒服的,能让他忘记这一切烦躁的事情。 钱欢不动,看着窗外,承乾知道这个消息后恐怕会疯吧。 皇宫中,李治已经退走,李二也在看着安东,他心有不忍,如果可以,他还是想立李承乾为太子。 因为李承乾最像他,他会在李二退位之后成为大唐最恐怖,最强大的统治者。 可惜如今大唐不在需要这样的帝王,不需要霸王集团,而是需要利益体系。 “是爹对你不公。” 长孙在暗处听到李二这句话后不由流泪,李二心中也为承乾不甘心,然而长孙心疼他的长子和丈夫。 造化弄人。 正文 第七百三十一章 炕头与报仇 李恪醉了,但是醉的方向偏了,他没有沉睡,而是大声叫嚣要入宫去找李二,为何如此对待大哥,大哥哪一点不比稚奴要强,他是最适合皇位的人。 钱欢一眼没注意,李恪当真溜了。钱欢带上黄野骑马便追,赶到长安城门前时,守城将士躺在地上痛苦呻吟,伤的很重,留下黄野安抚将士,万不能让他们把事情闹大。已经到了后半夜的长安十分安静,一阵马蹄声在长安内响起。 有人好热闹的悄悄观看,看到马上人时瞬间吓出了一身冷汗。 是慧武候。 钱欢冲到朱雀门前时被拦下,但也只拦住了马,钱欢跑入皇宫,在长长的甬道遇到的失魂落魄的李恪,犹如丢了魂一般缓缓前行,低着头随惯性走路,钱欢连忙上前,李恪抬起头,眼睛有些湿润,他见到了李二,也被李二的话说的没有任何脾气。 钱欢皱眉问道。 “凉了?” 李恪无力的点点头,钱欢走过李恪准备前往太极宫,李恪反手抓住钱欢,摇了摇头,钱欢叹了口气,两人一前一后离开皇宫。李二站在高处看着两人离开,这一次的确是他很不负责,把所有难题丢给了这几个晚辈。 长安的气氛随着钱欢而动,这是百姓发现的定律,只要慧武候脸色难看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然而今日吴王殿下与慧武候都是这般落寞的样子,长安也瞬间陷入了一场阴霾中。 长安阴霾,安东却迎来了一场艳阳天,不仅天气好,将士的心情也很畅快,这一个月来在平康候的带领下已经快把契丹的敌军欺负哭了,虽然陛下不允许使用火药,但是李崇义造了一堆假的,那种火药的形状也不会爆炸的那种,就摆在契丹城下。 契丹成了李崇义的日常副本,每天都去刷一次,嘴刷。 敌军的目光都在李崇义的身上,但却没有发现大军已经被李承乾带走进攻契丹令一个方向。就在此时,两人同时受到了一封信。 李承乾看着心中这‘炕头’二字十分不解,钱欢为何会传回炕头这两个字?这就是他七八封信换回来的结果?就俩字?虽然不理解这炕头两字是什么意思,但是李承乾已经猜出钱欢应该是出事儿了,长安似乎也没有想象的那般和平。 李崇义收到李恪的信时被气疯了,在营长外指着一颗小树骂了整整一个上午,然后他的嗓子便发不出任何声音,因为李崇义再次得到了一个外号。 疯狗。 将领之间互传,导致整个营帐都知道了,但是李崇义没有时间去理会这个外号,他想知道李恪此时来凑什么热闹,难道他不知道这是天大的事情么,这也是李承乾的后路。如果你爹你不是陛下,而且不是李家老二,绝对会骂你一句,草你二大爷。 当然这不是最气人的,最气人的是李承乾猜不透钱欢这俩字是什么意思,将信送给了李崇义,然而李崇义无声的骂了这两个家伙一天。 “怀玉,你这他们两个是不是有病,这是开玩笑的事情么?” 秦怀玉一脸迷茫的看着李崇义,随后深深叹了一口气。 “兄die,你这嗓子都说不出来了话了,你还是歇息等着将士战斗吧,还有你到底给钱欢的信里到底写了什么?他又回复了什么?” 秦怀玉看了信后,脸色如常。因为李崇义还是没告诉他,送给钱欢的信里写了什么,此时他还不知钱欢已经快要被折磨死了。 不论如何安东得战斗,此时还是不要理会钱欢与李恪这两个犊子了,他们俩凑在一起能把人气死。 两日后,李承乾派人送来消息,他已经开始以契丹大军开战了,但对方只有两万人,意见歼灭敌军。他总是这般冲动。李崇义回信给李承乾,不要歼灭敌军,不要进入契丹领土,三万将士只留一万,敌人进你们退,敌人退,你们骚扰。 剩下的事情自然交给李崇义,他坚信这座城池绝对会出兵阻截李承乾,如果那样,攻城便轻松了许多。回防两万将士也是为了预防敌军不顾另一方战事,直接出城攻击营地,但这个希望很小,毕竟还有假火药在震慑他们。 然而前方探子回报的消息让李崇义差点骂娘。 “主帅,敌军离城两万对恒山王阻截,如今城内留守五万。” 李崇义无法想象这个一个小城池是如何容纳七万将士的,难道他们睡在街道上?但这座城池已经阻挡了他们多日,不能在等下去,沉吟许久后,李崇义下令。 “传令给恒山王,命他速速撤退,进入高句丽的领土。” “传令所有将领前来议事。” “传令征集粮草,限时两日。” “传令,所有将士准备备战,三日后进攻契丹城池,不在后退,五日被必须攻下。” 一道道命令传出,李崇义不想在等下去,越拖劣势越大,一旦敌军摸清了他们的地下,大军压之,他们必败无疑,因为他们是一场没有支援的战争,陛下的旨意,寓意不清。 李承乾也感觉出了他们的困境,而且他也不懂为何父皇会给他出这般难题,是考研他,还是想杀了他,这些李承乾都不知道,但是他知道一件事件,他若能牵制,吞下三万敌军,会减轻李崇义很大的压力,撤退的军令被李承乾忽视,他不能永远躲在兄弟身后享受胜利果实的美味。 “列阵,今日本王要报当日之辱。” 他已经看到了敌军,也看到了当初那个侮辱的他的契丹将领,两军对峙,一万对两万,契丹还有一万援军,大唐将士只有一万将士,再无其他。李承乾夺过尉迟宝林手中的钢鞭,驱马缓缓上前,举鞭指向那契丹将领。 “无耻小儿,可敢与我一战。” 那人哈哈大笑,谩骂之话再一次出口,李承乾面容淡定,他不在生气了,只要杀了此人便好。 “无耻小儿,可以与我一战。” 李承乾再次开口,那将领也忍不住怒火,竟然被这大唐的废物如此挑衅,他怎能甘心,纵马疾驰,手中一把青龙偃月拖地划出火星。 恩怨之战,不会有人插手,两人疾驰而近,李承乾的速度很快,不断催促胯下战马,两人越来越近,敌军将领挥起青龙偃月横斩眼前这大唐亲王的腰部,李承乾却丝毫没有躲闪的意思,胯下战马的速度更快了,右手钢鞭翻转砸向那人头颅。 一寸长一分强?一寸短一分险? 滑稽指弹,因为李承乾的过度接近,他已经避开了青龙偃月的刀身,抬起左臂硬抗袭来青龙偃月,右手钢鞭已经距离敌将不足一寸。 “咔嚓。” 紧紧一道骨裂声,李承乾无力的垂下左臂,然而眼前的敌将已经是一具无头试试。 他用左臂抗住了青龙偃月那越过刀身的刀身,钢鞭砸在此人头颅。 一伤换一命。 一击必杀。 正文 第七百三十二章 我是金子却未遇阳光 李承乾击杀了契丹敌将顿时引起了敌方的骚乱。 契丹大军怎能甘心,在兵力优势下损失了一员大将,将领下令,大军出击。 可李承乾怎会吃眼前亏,下令撤退,不要恋战。他的任务只是牵制此处敌军,为李承乾等人争取攻城的时间。然而另一方的李承乾也陷入了苦战之中,这一次又是吃在气候的亏上,契丹将士常年居住安东,对于这种寒冷的天气已经习以为常,但大唐将士中还有第一次见到雪的人。 李崇义在战场怒吼,秦怀玉,牛见虎,程处默三人的战马穿梭在战场中,不断支援溃败之处。 战争已经持续了一个时辰,李崇义不禁在后方骂娘,这城内到底有多少人,都已经过了一个时辰,竟然还有敌军不断涌出敌城,本就没有优势的大唐将士渐渐陷入劣势,但这一战不能退,退就等于败了,而且一败涂地,无法翻身。 大唐儿郎宁死不退,宁败不降。 一把弓在李崇义的手中犹如死神,不断收割敌军的性命,可奈何敌军太多,双手的皮质手套已经染上了鲜血,双臂酸痛难忍。 李崇义不仅要点杀敌军暗处的弓箭手,为牛见虎等人寻求一份安心杀敌的安稳,双眼还要盯着整个战场的走向,敌军是否会派骑兵分割战场,是否会对他们形成包围之势,而且还要担心另一个方向的李承乾,那边是在战斗还是在拖延时间。 “牛见虎,程处默,许你二人各伍佰将士勘察大军左右两侧,侦探是否有敌军绕路狙击我方退路。” “秦怀玉速速击退敌军,明日天亮之前攻不下此城,提头来见本帅。” 虽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但在军令面前,兄弟之情还要稍稍逊色了一些,但钱欢应该不是这般认为的。 秦怀玉心中也是怒火连连,他上战场不过五指之数,长安勋贵更是为秦家叹气,翼国公忠肝义胆,勇冠三军。但秦家长子却不堪重用,同为年轻一辈最强圈子内的一员,骄傲之人,怎能甘心如此被世人评价,这一战秦怀玉要为自己证明,哪怕没有父辈的照料,他也是能独挡一面的猛将。 来安东的六人,没人心中的想法都不同,秦怀玉要为自己证明,尉迟宝林,牛见虎,程处默要为当年他们犯错的赎罪,李承乾要证明他是最适合成为大唐新皇的皇子,他在等这一站结束,以邀功之名返回长安,至于李崇义,为了帮助他们的兄弟而已,他不在向世人证明自己,更不需要官职,爵位,侯爵之位足矣,待到家弟继承父亲一博,一门一公一侯二爵,够了。 秦怀玉胯下的战马已经无力在战场疾驰,他以下马,一对儿锏挥舞生风,可他虽然勇猛,但也只是一个普通人,或许比普通人强那么一点,但是力气也不是用之不完的,体力渐渐不支,口中喘着粗气,他已经厮杀了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是什么概念,秦叔宝的镀金熟双铜锏两根各重六十五斤,虽然钱欢对秦怀玉的武器进行了精致减重,但每根也有四十斤的重量,两根便是八十斤的重量,他不是尉迟宝林,从小受尉迟恭摧残长大。 此时秦怀玉心中的想法很多,或许我会死在这里吧,妻女应该会有人照料吧,应该感谢钱欢吧,他叮嘱的话秦怀玉一直记在心中。 “怀玉,你为武将,不论将来还是现在,你的功绩只能在战场中取得,不要被酒色掏空了身子,一辈子有一个两个陪在身旁的知心人便好。” 或许没有这句话秦怀玉都无法连续挥舞双锏一个时辰吧。 忽然感觉后背一痛,身子向前飞去,秦怀玉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看着那手持巨锤的契丹将领,眼中怒火溢出,双目血红站起身准备反击,这时候李崇义的话在后方传来。 “秦怀玉,你是我们中混的最差的,钱欢十三封侯,老子二十八丰厚,你拖累了我们的后腿。” “我去你娘的,李充气儿,老子绝对会砍了你。” 秦怀玉大怒,这话入耳比他挨了十锤还要愤怒,老子不如你们不是因为我秦怀玉无能,而是没有机会,老子也是金子,只不过还没有遇到闪光的阳光。 双眼盯着周围的敌军,秦怀玉撤下布条将双锏绑在手中,他已经决心死战,已经杀敌过百,就算战死,老子也是一员猛将,留名青史。 数不清多少支刀剑像他的头颅袭来,应该有十几支吧,双锏在交叉架住头顶之上袭来的刀剑,眨眼间那巨锤出现在眼前,秦怀玉见此冷冷一笑,出腿与巨锤相撞,借力向后倒飞而去,在半空中甩开刀剑,翻转身子硬生生杀出一道缺口,冲出包围。 时间只发生在眨眼之间,那手持巨锤将领刚要追击,忽然感觉后背一凉,反手挥动巨锤,一声脆响,一道花火。箭矢与巨锤相撞。 远处的李崇义叹了口气,是他没有力气了,不然这一箭不会给此人任何反应的机会,敌将与李崇义对视,心中怒火连连,他只这场战场便是此人挑起的,契丹百姓守着这片贫穷土地,生活艰难,为何大唐还要来夺取,什么物资丰富,一切都是屁话。 谁不知晓大唐李家皇帝是造反起义夺得皇位,从唐国公演变为大唐皇帝,如今的唐帝国天可汗更是参与了造反起义,他喜欢战场,从不在乎百姓的死活。 敌城城墙之上,诸多契丹将领在看着这场战争,此战中最显眼的两个人便是大唐那两个年轻的将领,一个为大唐平康候,另一个则是不之名,手持双锏的小辈。 大唐使用双锏的似乎只有那翼国公秦叔宝。 契丹将领不担心战场,大唐敌军已经开始溃败,渐渐被蚕食。不出意外,日落之前另一支军队应该会包围大唐敌军后方,他们无法在退,因为契丹主帅也收到了消息,东北一战,大唐只有五万将士,剿灭便能取得这一战的胜利,也给大唐李家皇帝一个警告,契丹不是高句丽,不会任人宰割。 城下战场,李崇义已经想不到任何办法扭转局势了,他想使用火药,但他知道这不能用,就算他们战死也不能用,他赶走承乾也是为了保他,一旦使用火药李承乾便会被戴上抗旨的罪名,他有前科。攻城一战若是败了,责任全部交由李崇义等人来承担,是他抢夺帅印,胡乱只会,公然抗旨。 正文 第七百三十三章 我没死,而是去了远方 长安太极宫,钱欢与李二在大殿中大吵了一架。 钱欢已经暗中心动了,只不过今日才来皇宫以另一种方式告诉李二,最终以钱欢胜利终结了这次争吵,但他也没躲过被揍的结果,钱欢离开后,李二夜晚召见了长孙无忌与褚遂良。 长安入夜祥和,安东正打的火热,李崇义已经加入了战场,手持一把卷了刃的残剑,这是他的腰间佩剑,只不过是花架子,但是现在两放的交战已经进行了白热化,如果怕,眨眼间落败,如果勇猛,或许会多活几个时辰。 秦怀玉身上的铠甲已经不见了,衣衫也不见了,腰间,胸前,手臂都缠着染血的绷带,持着筋骨在雪地中厮杀,身上散发着丝丝热气,手中的双锏只剩下一跟,另一根已经断裂在脚下。 “咔嚓。” 再一声脆响,秦怀玉看着手中断裂的双锏,两支都断了。 兵断人亡? “我秦怀玉不甘,哪怕只剩森森白骨,今日也必定刺入你的喉咙。” 秦怀玉再次冲向那巨锤将领,他们两个已经不知交战了多少回合,交战了多久,秦怀玉的双锏断了,那人手中的巨锤已经变成了另一个模样,两人之间交战大开大合,均想一击毙命。 两人交战不歇三个时辰,都已经达到了人体的极限。 那契丹敌将丢掉手中的变形的巨锤,两人再次纠缠在一起。 长时间的交战已经让两人忘记了各自的身份,说是为国而战,不如说是为自己而战,不占对方任何便宜,平衡交战,击杀对方,赢得心安理得,输也没有任何怨言。 离开的程处默和牛见虎也迟迟没有回来,他们也遇到了麻烦,因为李崇义猜对了,对方真的想以左右包围唐军,两人阻拦对方行军,但十倍之差也道出了这场战斗的结果,牛见虎身旁只剩下不足百人,而且已经被敌军团团包围。 牛见虎被身旁的将士未在中间。 “小公爷,过会我们会为您杀出一条生路,您速速去通报主帅,这一刹那您突围离开,您是琅琊郡公的独子。” 让我突围?我牛见虎是贪生怕死之辈?牛家独子,琅琊郡公独子,这些话从懂事后便一直被人灌输在耳中。不可闹事,不能嚣张,不能跋扈,不能涉险,不能参军。有时候牛见虎很想大声告诉任何人,包括钱欢和牛进达,他是人,是武将的子嗣,不是一个用来传宗接代的工具。 提着手中钢鞭走出队伍,每走过一个,人此人肩膀轻拍一巴掌。 “我会杀出一道血路,你们速速离去,这是军令。” 话落牛见虎已经杀像西北方向,这个位置突破后便是山林,入林后人数过多便就是累赘了。牛见虎展现了他的勇猛,他也要证明,不是独子便不可参军,不是独子便会怕死,独子上战场会更勇猛,因为他唯一的目的便是要活着,要活着就是要杀掉所有对他有威胁的人。 大唐将士咬牙跟在身后,既然是军令,他们是军人便要听令,一道血路在牛见虎的拼杀中出现,大唐将士迅速离开包围,离开口转头看向牛见虎。牛见虎站直腰身,马槊立在身旁,咧嘴一笑。 “走吧!” 随后牛见虎的身影瞬间被敌军掩埋。 这一生走吧犹如尖刀刺入吐出包围大唐将士的心,那最柔软的一块,转头咬牙奔入山林,一边跑一边痛哭。 或许这是最后一次见牛将军了。 此牛将军并非牛进达,而是牛见虎,他有资格被称为将军。 数千契丹将士将牛见虎包围在中间,牛见虎手持马槊挥舞,一声铁器入肉,左腿传来剧痛,但咬牙不能跪,就算被人砍掉膝盖骨,也不能跪,这是尊严,男人的尊严。在一痛,右腿插着一根箭矢,牛见虎冷冷一笑,拔出箭矢。 他不能动了,双腿的剧痛麻痹了大脑的控制,他想去杀敌,想杀掉这所有人,他也想活着,他要立功,赎罪,为他们的王登上皇位。 至于另一方的程处默已经躺在了雪地上,双眼看着天空,眼神空洞。 “清河,我或许不能陪你走完这一生了。” 牛见虎不比程处默要强,他的身上已经插了十几支箭矢,轻重不一,如果没有软甲内衣,或许他已经无法在睁开眼睛,口中喘着粗气,想要开口怒骂,但却无力发出声音。 眼神模糊,这是要死了么?或许死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一时间牛见虎的眼前出现了很多人,有太上皇,有王圭,长孙顺德和菊花勇士。 他伸出手抓向菊花勇士,他想要抓住菊花勇士带回去给钱欢,这样钱欢一定会很开心吧,也不会因为我的死而伤心了吧。 其实牛见虎最担心的就是钱欢,菊花勇士去世的时候,钱欢的样子太让人心疼了。 牛见虎想告诉让人告诉钱欢,他没有死,而是去了远方,或许这一辈子都不会回来了。 如果李承乾再次绝对会崩溃,会跪在众人面前痛哭,谴责自己。大哭不做皇帝了,因为他做了皇帝,为他失去性命的人太多了,而且都是李承乾所在乎的人。 敌将慢慢靠近牛见虎,他们不知此时是否还活着,身中箭伤,刀伤却还站立在队伍中,他们在试探的靠近。 忽然牛见虎的肩膀一颤,契丹将士迅速身退,他们怕了,为何此时还活着。牛见虎不知自己是否是幻听,或者自己是否已经死了,他听到了一阵急促整齐的马蹄声,很近,似乎在向他赶来。是敌军吧,希望突围的人能通知崇义他们退走。 “谁敢动老子家的牛小公爷,老子把他草到欲罢不能。” 忽然一声震天怒吼传来,牛见虎肩膀再次一颤,突然感觉身上的伤口好疼,泪水不断在眼中涌出,他在长安还是不放心他们。 补充新鲜血脉的五百暗卫来了。 另一方,程处默正在接受折磨,两只手掌被刺穿定在雪地之中,他面临的残酷的审问,当契丹将领再次近身顺被严刑逼问时,程处默抬腿揣在此人档处,此将领一声尖叫,随后忍着剧痛尖叫大喊。 “给老子阉了他。” “动我大唐驸马?其罪当诛,赵方。” 一道箭矢袭来,那整顺被挥刀砍向程处默的契丹将士瞬间感觉裆部一同,随后尖叫不止,一道懒洋洋的声音再次传来。 “董斌,我这一剑如何?” “滚,速速灭敌,灰蛇去检查程小公爷的伤势。” 神一样的战斗力,军事董斌,神箭手刘芳,毒师灰蛇。 隐密在长安的战斗力已经渴望战斗许久了,他们赶来安东从未歇息过。 正文 第七百三十四章 一剑一酒足矣 秦怀玉已经落败,双臂无力垂在身子两侧,停止腰身闭上了双眼,等待对方的知名一击。 契丹敌将见此冷冷一笑,心中也舒了一口气,如果放任此人成长,大唐定会再次出现一名悍将,此人不能留。沙包大的拳头砸向秦怀玉的头颅,秦怀玉不躲不闪,因为他已经闪不开了。 忽然一阵大笑传来。 “砰。” 一声闷响传出,随后闷响不断传出,秦怀玉慢慢睁开眼,见与自己交手多次的契丹将领此时已经躺在地上口中不断涌出鲜血,眨眼间没有了呼吸,同时耳边想起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秦小公爷?您就被这么一个玩意打成了这样?怎么和小叶子一样,差点被一个道士毒死,那道士被我一拳打死,这个厉害点,五拳。” 捡漏王,如果可以封这个官爵,老虎绝对合适,此时抱着坏在秦怀玉身旁发着牢骚,但秦怀玉没有时间听他墨迹,转头看向老虎。 “九道怎么样?” “花儿小娘子去了,给他吃了一个虫子,然后磨刀准备砍死花儿小娘子。” 秦怀玉点点头,片刻后见钱虎还在看着他,瞬间大怒。 “你个傻老虎,你看着我干啥?去战场啊?崇义还在里面呢?你的虎崽子呢?” “奥,我这就去。儿郎们,开饭了。” 钱虎能带领虎队完全是一个意外,或许只有钱欢知道原因,但不得不说,这个家伙的功夫实在离开,叶九道在他手中讨不到任何便宜。在三千虎队进入战场之后,风向瞬间便扭转了,李崇义突然感觉身子一轻,瞬间向后飞去,刚要怒骂,却发现眼前这个身影十分眼熟。 随后便坐在地上看着这个家伙的表演,不得不说老虎实在是太过强大了,赤手空拳入战场,却很少有人能在他的手中坚持三五回合,但三千人想要瞬间扭转局势是不可能的,虎队虽然不如暗卫,不如聚缘凯隆有名气,但是钱家出品怎能有次品,这当然包括人。 在漫长的厮杀中,虎队也因鲜血兴起了斗志,真当入老虎一般厮杀敌军,老虎随后抓过已经敌军,一声嘶吼竟将此人撕成两半,虎队将士见此大声嚎叫,手撕敌军的事情不断出现,各个双眼血红不断扑向身旁的敌军,这一幕幕吓坏了契丹将士,也震慑了大唐将士。 这便是钱家虎队?生撕敌军? 战场的风向渐渐扭转,虎队所到之处两军避之,契丹恐惧,大唐将士也是恐惧,担心被误伤。 城墙之上的契丹将领脸色渐渐变得难看,不是说他们没有援军吗?那这群野兽一般的人是在哪里出现,难道这是平康候一直隐藏在暗处的力量?而且此时唐军应该已经被包围了,这只队伍是如何突破后方包围的,这场变故来的太过突然了,突然的让契丹主帅一时间想不到对策。 城外的兵是他们的所有兵力,能剿灭唐军便会胜利,生擒大唐恒山王也会胜利,但是剿灭城下的敌军似乎有些麻烦,而且左右两放绕路的将士一直没有传回消息,这平康候与横山王到底隐藏了什么样的实力。 摸不清对方是很恐怖的事情,因为不知道对方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就好比眼下的这支无法抵抗的队伍,唐军是否还藏有火药? 其实契丹将士怀疑唐军有火药,但是见他们迟迟未功便看出来一些倪端,在唐军陷入死地的时候,他以为唐军没有火药,但此时出现这样的变故,他的想法又有些改变了,到底有还是没有?阴险狡诈的平康候,诡计多端的慧武候,贪婪权利土地的李家皇帝。 总之这三人在世人的心中的形象都不太好,当然这世人不包括大唐百姓。 眼见城下将士不断死伤,契丹将领下令撤军,但李崇义怎会放过这个机会,趁着契丹恐惧,大将气势正足的时候一定要攻下这座城池。 “攻城,今夜拿下这座城池,我们只有一夜时间,升官发财尽在此夜。” 攻城车,投石机,八牛弩等一切攻城军器都慢慢出现在城下,只可惜没有火药和火油,如果有,还能在快一些。但是这一攻城战开始后,虎队的作用便小了很多很多。但这也没有办法,毕竟战场不是掌握在他们的手中,既然主动进攻就要面临攻城的难题。 攻城是麻烦的,也是进攻方损失最大的一种战斗,这是一场拿人命堆的战斗。 虎队也在此时开始出现死伤,钱虎实在看不下去了,抓过铁盾顶在头上攀上攻城梯。。。。 这一边在攻城,李承乾在与三万契丹将士玩一场惊心动魄的游戏,他在跑,敌军在追。在敌军放弃追击时他在赶回去与他们周旋,两放都有死伤,但他要牵制这三万敌军,不能让他们去给李崇义造成麻烦,李崇义已经很难了。 此时李承乾在跑,手臂缠着绷带掉在脖子上,样子十分狼狈。探子不断向他汇报情况。 “殿下,这一次袭杀敌军过百,似乎惹恼了他们,在身后三十里外紧追不舍。” 李承乾点头。 “在探。” 探子刚刚离开,便又有人来报,这一次是前方探路的将士,李承乾见此微微皱眉。 “如何?” “殿下,前方。。。” 话没说完,突然传来一声大笑。 “哈哈哈,我的大哥你怎么这般狼狈,被契丹人欺负成这般样子?漫山遍野的逃跑?” 李承乾听到这道声音身子一颤,抓着缰绳的手有些颤抖,到底还是来了,他的兄弟们能来的都来了,李承乾翻身下马朝前方缓缓走去。 “小恪?” 黑暗中回复。 “嗯。大哥是我,您不需要在跑了,他们敢断您一臂,今日三弟斩他们四肢。” 李恪话语说的轻松,他性子就是这般,愤怒不会怒吼,开怀不会大笑。但他说的话从未食言。 李恪渐渐走出黑暗,手中一把折扇上染着血迹,他来的路上不是那么平静,走上前对李承乾躬身施礼,随后查看李承乾的伤势,山林中渐渐出现援军,苏亮,涂寒,水牛三人带着聚缘凯隆的老兵与李承乾回合。 他们喜欢没有火药的战场,因为这样的战场能发挥他们最大的优势。 众人再次等待契丹的追兵,李恪与李承乾说的很多,但是对于新皇的事只字未提,钱欢叮嘱过他,这件事要让李承乾承受这个打击,他的一生不会只是一个恒山王这般平静。 “大哥,该动手了,需要什么武器。” “一剑一酒足矣。” 正文 第七百三十五章 攻城之战 皓月当空,月光凄冷但却无法冰冻将士们的热血,一日一夜的战争虽然让人感到疲倦,但他们知晓,攻下城池便是最后一战。 暗卫与战斗力的将士已经与李崇义等人汇合,队伍再一次壮大,面对行动缜密,战斗有素的暗卫,契丹将士感觉到一阵无力,但让这不是最可怕的,最让他们心悸的是那一只连战甲都没有的队伍,那支队伍中不断有暗箭飞出,箭无虚发,掩护这攀城的大唐将士。 三个身受重伤的家伙已经被李崇义下令送回营帐,李崇义身上的伤势也不轻,但是他不能退,此时这战场上有四支队伍,暗卫队长,战斗力的董斌,虎队的钱虎都再次战斗,他怎能抛弃他们回到营帐去养伤。 钱虎抱着一根巨大的攻城木在撞击城门,他这一人的气势足矣抵得上整支队伍,虎队无需指挥战斗。 优势已经慢慢显露,攻下城池只是时间的问题。 当然契丹统帅也知道这个问题,命令一道道传出。 “掩护百姓撤离城池,半个时辰之内必须撤离。” “弓箭手无需在登城墙送命,对方有箭法高超之人,所有弓箭手隐藏于街道两侧高点建筑内。” “重甲将士登城墙,剩下所有将士聚集于各个街道之中,分散击溃唐军。” “在派出一万将士支援另一处战场,势必擒下大唐恒山王。” 围魏救赵,或许是他们翻盘的唯一计策,契丹主帅拔出佩剑,走出府邸,这一战宁死不退,契丹土地不容任何人染指。 老虎与大唐将士交替撞击城门,在老虎一声怒吼中,敌城城门轰然崩塌,也就在这一瞬间,箭雨袭来,老虎迅速将巨木挡在身前,一步步撤退。至于跟在他身后的大唐将士在没有反应过时已经被射成了筛子,老虎一边撤退一边大骂敌军阴险,竟然不守城门,而是等到破城后用箭矢点杀。 这样的计策钱虎第一次遇到,城门破了却无法进入城内,老虎气的哇哇大叫,却也无可奈何只能退出城外,甩掉巨木回到李崇义身旁口中喘着粗气,十分愤怒。 李崇义也是微微皱眉,这的确是个麻烦,毕竟敌军并不是穷守城池,他们的兵力与物资与唐军相差无几,如果不是因为这几支特殊队伍的参战恐怕对方也不会退入城内,一时间李崇义也有些迟疑,如果集中兵力进攻城门肯定能攻入城内,但是敌城之内有多少敌军,什么诡计他都不清楚,也不敢贸然浪费将士的性命。 突然战场中传来嘲笑声,钱虎听后更是大怒,怒不可及。 “傻虎,不在自称虎队钱家第一了?今日让你开开眼,老子的暗卫不是你们能比拟的,暗卫列阵,进攻城门,一炷香时间为限。” 钱虎抓过一具死尸砸向暗卫卫长,暗卫卫长弯腰躲闪,这死尸恰恰再砸在了董斌的身上,董斌是书生,直接被死尸压在身下,艰难翻身起身怒骂钱虎。 “你不能老子的战斗力也能进入城门,别把你的无能发泄的理所当然。” 三人谁也不服气,一边指挥战场一边大吼,李崇义直感觉脑袋一阵疼痛,怎么见面就吵,吵起来还没完没了。 虽然在吵架,但是进攻的脚步却未停歇,暗卫将士均是一盾一矛的配置,堆成盾垒一点点想城门推进,虽然速度慢,但却有效,箭矢射在盾牌上发出叮当的脆响却无法伤及暗卫将士的性命,但契丹也不是没有办法,他们准备了工程车,撞击盾垒。 在攻城车的撞击下,盾垒瞬间溃散,随后被弓箭点杀。 这一幕激怒了暗卫队长,一瞬间损失了几十名暗卫他怎能不怒,再次组合盾垒,但却开口吵董斌怒骂。 “董斌,你他娘的瞎了眼?你们对中赵方,刘秀呢,快些掩护老子的人。” 董斌气的牙痒痒,这哪里是求人的口气,他真不想帮忙,但看在平康候的眼神,董斌很无奈的举起手,赵方,刘秀等弓箭好手将攻击方向转移到了城门处。 盾垒再一次推进,敌方准备再次装散盾垒,只不过他们大意了,一道道箭矢顺着盾垒飞过将推攻城车的敌军射杀,一两个漏网之鱼也无法在操作工程车,暗卫的盾垒不断进入城内,长矛在缝隙刺出,一时间敌军也无法靠近,但也不是长久之计,李崇义踹了钱虎一脚。 “该你们虎队了,本候的人与董斌的人攻击城墙,城内就交给虎队和暗卫了,给老子把城门守住。” 已经失去了三元猛将,李崇义没有时间再去思考李承乾那边的战场,或许李崇义已经把另一处的战场忘记了。 虎队与暗卫同时进入敌城内,但眼前的一幕让他们有些慌张,城内密密麻麻的占满了敌军,无法前进半步,老虎轻声道。 “老黑,这怎么打?” “用拳头打。” 这一话出也就代表这城门战斗不会有任何诡计,只能正面硬碰硬,钱虎随意抓过一把长矛杀入战场,虎队紧随其后,守住城门,等待安东军与战斗力攻下城墙支援。但城内的敌军太多了,虎队加暗卫不过三千人,对付城内的数万敌军。 幸好有街道,场地狭窄,敌军无法发挥人数优势。 歇息过后的李崇义捡起地上一把军刀加入战场,攀上攻城梯,天快亮了,不能在耽搁了,不断有将士攀上城墙,一旦占领城墙将士便可以大胆的从城门进入敌城。这一战牵扯的事情太多了,谁也不能败,谁都想笑到最后,但牛见虎,程处默,秦怀玉三人提前退出这华丽的舞台。 另一方,李承乾手中拿着宝剑怒视李恪,他感觉自己再一次被李恪耍了,剑给了,酒喝了,他以为会是正面对战,但是却没有想到是一场犹如打猎的战斗。 聚缘凯隆是钱家第一只队伍,应该也是拥有最丰富物资的队伍,最先进的武器,带有箭袋的手弩,占据高点射杀进入射程的敌军,契丹敌军本以为他们会有箭矢用光的时候,但是已经一个多时辰了,为何他们还是这般肆无忌惮的使用箭矢。 李恪站在山顶懒洋洋的打着哈欠。 “大哥啊,安东我是偷偷跑来的,队伍也是偷偷带来了,我可不想父皇知道,所以正面交锋就算了,这十万箭矢足够剿灭他们了。” 李承乾抓住李恪的衣领怒吼。 “别说那些没用的,我在问你,长安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有阿欢那炕头二字是什么意思。” 李恪地下头,表情暗淡。 “大哥,我不能说,我答应过钱欢,也答应过父皇。” 正文 第七百三十六章 钱多多要成为皇后了 安东血战,李二在长安开始了他的计划,前些日子夜晚找见长孙无忌,褚遂良等人,叮嘱他们专心辅佐李治,当他登上皇位时,钱多多便会成为皇后,不论如何万不可废后。 这是李二留给李治的两个依仗,钱欢等人定不会为李治所用,到时候长孙无忌需要帮助李治培养他的心腹,至于钱欢,李二不会允许他来捣乱的。 武媚在洛阳回来了,不敢回家直接入宫寻找钱多多。 现在武媚的家不是武士彟的武家,也不是长安钱策的府邸,而是钱家,他听说钱欢正拿着鸡毛掸子在等着她回去,武媚坚决不会羊如虎口,而且入宫她也有她的打算。 入宫无视李治,直接找到钱多多,两女来到寝宫,李治自然不好意思进去听两个女人的谈话。 但是如今的武媚越来越俊俏了,按照辈分来算,武媚是他的嫂子。 寝宫内,钱多多表情有些哀怨,撅着嘴巴抱着武媚的手臂,依偎在她的肩膀上,唉声叹气。 “我要成为皇后了。” 武媚嗷的一声尖叫,钱多多连忙捂住她的嘴,表情十分苦恼。但武媚似乎还没有在这个突然的惊喜中醒悟过来,钱多多要成为皇后了?也就是说李治即将成为皇帝?这个懦弱的小子哪里是皇帝的料,武媚上下打量钱多多。 成为皇后是武媚的梦想,她想成为和长孙一样的女人,成为大唐所有女人羡慕的对象,但因为各种原因她没能成为皇后,钱欢也说过武媚的性格不适合做皇后,其实钱欢还有一半话没有说,因为武媚适合做皇帝。 但武媚没有想到,钱多多这个傻丫头竟然会成为皇后,虽然不是她,但是钱多多是钱家的嫡女的,是一家人啊,钱家可是要出一位皇后娘娘了。 武媚看向钱多多的眼神越来也灼热,但钱多多似乎对皇后这个位置没有什么兴趣,再次靠在武媚的肩膀上唉声自怨。 “武媚,哥哥说要让承乾哥哥成为太子,但如今登上皇位的却是李治,你说我该如何面对哥哥,他会不会怪我,这世上我只有他一个亲人,万一他生气不要我了怎么办呀。” 武媚猛然起身,拍了拍钱多多的肩膀。 “妹妹你放心,安心做你的皇后,我会辅佐你成为像如今皇后娘娘一样强大的女人,想想都觉得刺激啊。啊啊啊啊。” 在钱多多惊讶的眼神中,小武媚带着一串啊跑出寝宫直奔钱家,她要去找钱欢算账,钱多多要成为皇后这么大的事情竟然不告诉他,还有李治要成为皇帝也不是因为钱多多的原因,凭什么把责任都丢给钱多多,她必须要找钱欢说道说道。 但是她似乎忘记了,此时钱欢正拿着鸡毛掸子在等她。 当武媚进入钱府的那一霎那,一道怒吼传出。 “不孝丫头,拿命来。” 武媚转身就跑,但一回头却见裴念正笑盈盈的看着她,武媚来不急多想,闪身便跑,钱欢一只脚穿着拖鞋,一直脚穿着靴子手持鸡毛掸子冲出房间,此时武媚已经跑到了后院,准备从后门离开,但她失算了,八尾优希与独孤怜人正在后院们闲谈,后院的府门已经被关闭了。 武媚绝望了,绕着后院的大花坛与钱欢周旋。 “哥,那都是意外,小妹如何也没想到陛下会对你严刑逼供。” “废话少说,今日不打你屁股开花觉对不幸。” 一鸡毛掸子抽在武媚的屁股上,嗷的一声尖叫。 “钱欢,你不得好死。” “气死我了,今日你们谁也不能拦着,我要好好教育教育这个丫头。” 后院因为黄野的改造变得有些复杂,小道水池很多,武媚灵活的在后院穿梭,钱欢咬着牙在后面追赶,慢慢后院的人越来越多,但众人都是以看热闹的心态来了,没人想上前帮助二人,钱妍躲在季静的腿后,一张小萌脸上充满了好奇,她在好奇的看着父亲。 钱策也是一脸无奈,准备上前劝解钱欢,被一掸子抽在脑门上,随后捂着脑袋回到原处静静的看着这场追逐。 众人都清楚,不能劝,越劝钱欢的脾气越大,只能等他消气。 钱欢弯腰喘着粗气,鸡毛掸子指着钱多多。 “你给我站住,一天天在我这打探消息,然后告诉宫中的老爷子是不是。” 武媚与钱欢之间隔着一个小池塘,她靠在花坛上喘息,小声解释。 “哥,都说了是意外,本是与钱策小声闲聊的,但是没想到陛下竟然在背后偷听。” 原来是这么回事,钱欢歪着脖子想了想,心中的气也消了几分,但武媚随后的话彻底把钱欢惹恼了。 “欢哥哥,李治成为皇帝的事情是陛下的旨意,为何你要责怪钱多多,钱家出了一位皇后,这是何等的殊荣,你。。” “你给老子闭嘴,静儿把老子的佩剑取来,今日我要杀了这个逆妹。” 季静没动,后院的所有人都没动,他们全部惊讶了,李治要成为皇帝了?多多要成为皇后?这是陛下的旨意?为何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那安东的承乾该如何,裴念的眼神不断变换,钱家出了一位皇后的确算的上幸事,但是却此时出现,这对钱家来说或许是一场灾难。 一旦钱多多诞下皇子,以钱家的影响力此子必定为太子,那么钱欢就会成为上国柱,那样来说钱家会成为能与朝堂正面抗衡的家族,每个人心中的想法都不一样,有人欢喜有人优。 后院变得安静异常,钱欢的脸色气的铁青,这件事情知道的情况的不多双手之数,武媚这么一喊就等于整个大唐都知道了。 武媚见此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了,在一想着其中的利益关系,脸色瞬变,带着哭腔跑到钱欢身前跪下。 “欢哥哥,我错了,武媚知道错了,您惩罚我吧。” 钱欢叹了口气。 “裴念,钱策,武媚,季静你们去书房等我,怜人,优希要麻烦你们俩个了,不许这个消息传出去,万不可传入安东。” 两女点点头。 书房内,武媚跪在房间内说什么都不肯起来,本就聪明过人的脑子怎么不明白这其中的利害。 房间沉默了许久,钱欢叹了口气。 “陛下要对我动手了,你们做好最坏的打算。” 季静瞬间瘫软再地,最坏的打算便是死亡。 正文 第七百三十七章 时代变迁的初像 “我不会尊李治为皇,也不会为他所用,这一点你们清楚,陛下也清楚,所以陛下退位前绝对会给我致命一击,或许这一击还会牵扯到崇义,现在我不知陛下如何处置承乾,武媚你也起来吧,我知道你不知故意道出这个消息,但是你不要去蛊惑钱多多,我知道你心中的想法,无非想架空李治,钱多多垂帘听政,这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 钱欢站在窗前,看着窗外远处的雪山,背对这众人轻声道。 武媚在身后轻轻点头。 钱欢不信这个消息不被传出去,或许在武媚开口那一瞬间就已经传出钱家了,这麻烦就交给李二去解决吧,现在他担心的是李治成为新皇后是否会对钱家或承乾出手,如果他成为新皇之后敢听从长孙无忌与褚遂良的谗言废后,将钱多多打入冷宫,那么他这个皇帝也不用再做了。 大不了做一个狼心狗肺之人,兴起一场造反,重推李承乾登上皇位。 这一切都是最坏的打算,李二也早预料到了这一点,钱多多是李治的正妻,日后必定成为皇后,如果李二活着,他能压制钱欢等人,可在他驾崩之后呢?谁还能压住这个小子。 钱多多嫁给李治是李二当初的旨意,或许李二早就想到了这么一天,他给了李治一个保护伞,只要这个保护伞在李治的身旁,钱欢就算不尊他为新皇,可大唐有危险,钱多多有危险,钱欢怎能坐视不理,他对亲人是一种病态的疼爱。 李二太了解钱欢了,钱欢也太容易被了解,或许他脑子中的东西别人不知,但世人都知钱欢最疼爱家人。 如今大唐的守护神是李二,但在他去世之后,大唐的保护神就会成为钱欢他们一圈子的人,用钱多多拴住钱欢来保护大唐安危,李二的计策可算稍稍有些卑鄙,却是最好的一种法子。 李二清楚,钱欢何尝又不清楚,他还清楚一件事情,如果没有李二,也没有今日的钱欢,知恩图报等于交易,但狼心狗肺属于不是人。 如何面对李承乾是难题,李二把这个难题丢给了他,假如李承乾在安东取得军功,带着将士返回长安后,却收到了李治已经登上皇位的消息,那会是什么样的场景,钱欢不敢想象,但这是肯定会发生的事情,不可避免。 书房内,钱欢叹了口气。 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大的变故,李承乾这太子已经做了二十年,到头来却没能成为皇帝。 皇宫中,李二开始调查无主荒漠了,那个已经属于他的地盘,钱欢说过无主荒漠会是他退位之后的去处,在那里再次称王,再次完成一次丰功伟绩。夜晚皇宫传出一道圣旨,送入无主荒漠,召见张启新返回长安面圣。钱欢也收到了这个消息。 入宫询问李二对荒漠可有什么计划,但却被李二拉着喝了一夜的酒,什么消息也没打探出来,李二的嘴太严了,而且心思太灵活了,根本无法去猜。 次日清晨钱欢来开皇宫后又被房玄龄拉走,来到放假钱欢便收到了已经消息,这个消息足矣让他清醒。 “钱多,老夫要告老还乡了,膝下两子会入朝为官,如有得罪之处还请看在老夫的面子上海涵。” 房玄龄要辞官,离开房家,杜家的人等在府门前。杜如晦亲自来房家见钱欢,他与房玄龄的话无异,也要高老了。 难道大唐真的要换血了?不出意外钱家的消息到底传出来了,但知道的仅仅是这些勋贵。 钱欢失魂落魄的走在街道上,不知不觉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一想到牛进达也老了,会离开他时候,钱欢心中一痛。在街道上徘徊了许久,钱欢收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这个消气差点没把钱欢气死。 程咬金纳妾了,一个二八年华的少女,逼迫这程处弼称呼这个女人为娘亲。 看着程处弼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委屈样子,钱欢带着他去程府,刚刚进入府门,程咬金哈哈大笑走出府门,指着身旁的女人对钱欢大喊。 “叫婶婶。” 看着这个二八年华少女一脸惊恐的样子,钱欢不由再次叹气。 “程伯伯,我叫婶婶她敢答应么?” 女人连连摇头,连称不敢,不敢承受慧武候这一声婶婶,程咬金恼怒的将这个女人赶走,随后上前一手一个掐着钱欢与程处弼进入前厅,钱欢感觉着程咬金的力道,这老爷子的身体收拾叶九道应该还是没有什么问题,那他便放心了。 今日前厅之后,程处弼被赶走,程咬金坐在钱欢身旁,一老一少搂着肩膀再次左右摇晃。 “贤侄啊,不是伯伯为老不尊,而是你钱家传出的消息太过惊人了,老夫没想到当初的设想成了真,新皇登基后便是处置开国元勋,伯伯也是避嫌才纳妾,这一切已经和你婶婶商议过了。但老牛和老尉迟这两个憨货不信邪,他们不信为大唐操劳了一生,却落得狡兔死走狗烹的下场。” 谁说程咬金傻?钱欢从见到程咬金被他戏耍的一塌糊涂时就知道这程咬金绝对不是电视剧那种傻傻的样子,这老爷子心内比任何人都要聪明,一副呆傻的样子是给世人看的。 钱欢搂着程咬金的肩膀摇晃。 “程伯伯您放心玩乐,就像当年的我一样,随意嚣张跋扈,就是您入宫辱骂李治一番都可以,当年您庇护我,如今该轮到我孝敬您了,他李治若想对开国元勋下手,那么他这个皇帝也是做到了头。” 话落挨了程咬金一巴掌,不重,但钱欢也知道他的话说的重了,程咬金嗔怪的瞪了钱欢一眼。 “不可造反。” 钱欢低头没有开口,如果李治敢对程咬金,牛进达,尉迟恭三人动手,那么绝对不会放过他,他们三个与李二一样,庇护了钱欢二十年,现在他们来了,但我成长了,我有足够了能力保护你们。 “伯伯,您老了,就让我来庇护您,不论任何人,哪怕就是天上的神仙,也休想伤我钱欢的家人半根汗毛。” 程咬金笑而不语,眼睛晶莹,谁说老子捡了一个流氓不识字的侄子,老子的侄子就是天下最好的侄子,任何人都比不得。 正文 第七百三十八章 陛下,您将如何对待承乾 钱欢对李治没有一丝的好感,如果不是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他绝对会走上朝廷反驳此事,以钱家不会在为大唐效力来威胁李二重新考虑这件事情。 可惜他没办法这么做,单单是长孙的一骂二打三哭就让钱欢没有任何办法。 或许此时长孙的心也不是很好受吧,手心手背都是肉,或许她也不知该如何面对安东战场厮杀归来的承乾吧。 长子在边疆厮杀,开辟国土,想赚取一份功绩得以返回长安,然而坐上皇位的却是幼子,这是何等的讽刺啊。 离开程家的钱欢再一次返回皇宫,房杜两人的高老与程咬金的忌惮均让他心中很不舒服,他需要入宫再与李二交流一番,不然心中这个疙瘩很难解开。李二没有因为钱欢的去而复返而感到惊讶,淡漠样子更让钱欢愤怒。 “陛下,您准备如何对待承乾,给他那五万将士是想让他死在安东?然后让李治安安稳稳的做皇帝?” 这道低吼的质问似乎激怒了李二,手臂扬起很高怒视钱欢,最终还是没有落在钱欢的头上,而是将一杯茶水泼在这小子的脸上,冷哼道。 “用你那脑子仔细想想在来质问朕。” 钱欢擦着脸上的水,满肚子的火气爆发了,站起身拍着面前的桌子大吼。 “今日咱们爷俩就好好掰扯掰扯,您为何只给承乾五万将士,而且不允许使用任何火器,这五万杂兵如何能攻的下安东?您这分明就是让承乾去送死,他死了您就不用担心李治了,不用担心有人争夺皇位了。” 啪。 这一次挨揍了,三番五次称李二要害死李承乾,就是李二对钱欢脾气再好也会爆发。 挨了一记耳光的钱欢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李二抓着衣领拉倒身前,贴进钱欢的鼻子低声怒吼。 “你闯下了多少祸端,做了多少有辱皇家颜面的事情,朕可曾杀过你?承乾是朕的长子,就是朕杀光天下人又怎会杀了朕的儿子,难道朕在你心中就是这般残暴之君?” 细想之下,李二对皇子皇女的宠爱已经到了溺爱的程度,当初李愔做出那般事情,李二都没有下旨,反而在暗中纵容他。李承乾起兵造反也仅仅是剥夺了太子的位置,封为恒山王。说他想要将承乾害死在安东的确是错怪他了。 李二对李承乾也有另外的打算,或许钱欢在清醒的时候能猜出来,但是这一段时间他都是浑浑噩噩的混日子,没有去细想李二的计划。 被松开衣领,钱欢抓过桌子上的茶水灌入口中,漱口后转头吐在地上,随后面色严肃的看向李二。 “陛下,房玄龄与度如何要高老了,卢国公纳妾了,这一些都说明了什么,他们对您的决策不满。” 对于钱欢随意将口中血水吐在太极宫中李二没有感觉任何不妥,只要这小子当场发泄怒气,他就不会记仇,而且那一巴掌的确有些重了。但听闻房玄龄与杜如晦二人要高老时,李二微微皱眉,这两人在此时高老?随后想起前几日钱家发声的事情,李二忍不住怒火再一次甩了钱欢一耳光。 这一耳光把钱欢打炸了,挽起袖子活动筋骨,拿过茶壶填茶。 李二接过茶水嘴里不停冷哼。 “哼,如果不是你钱家传出消息,房玄龄他们又怎会焦急退位?装了一辈子傻程知节又怎会纳妾?这一切都是因你钱家而起。” 这一次钱欢不干了,放下茶杯,面生怒意。 “怪我?您能不能有点责任心,这事能瞒多久?他们早晚都会知道,难道在李治登基第一天百官一同辞官?您不担心李治会对开国元勋下手?更何况有长孙无忌这老鬼在背后煽风点火,与他作对的人都会被他铲除。” 李二突然一笑,表情戏虐。 “你是死人?都是一家人,朕也不怕丢失皇家颜面,直白的问你,李治不怕你?就算做了他登上了皇位,你能甘心让他被长孙无忌控制?” 什么是阴险,什么是狡诈,现在的李二就是这两个字的代名词,他从来没信任过任何人,包括长孙无忌,钱欢也明白了,为什么这么多年李二不断提高他的地位,从国候到战场将军,将军到子侄,再到义子,之后又成为皇家二子,一直到能与长孙无忌分庭对抗的时候才停下。 他等的就是今天,不论是李承乾还是李治任何一人做了皇帝,长孙无忌的都是国舅,权势滔天。而钱欢是李承乾的义弟,李治的大舅哥,身份足矣制衡这个朝廷,不允许长孙无忌一人独大。 若是长孙无忌想控制李治,钱欢绝对不会同意。钱欢想在朝廷独大,又会遭到长孙无忌的打击,两人不论如何争斗,大唐都是李家的,钱多多诞下的皇子将会成为太子,钱欢这个亲舅舅又怎会疏忽管教,在钱欢一众人的教导之下,这个孩子成为皇帝之后不说一定比他父皇强大,但不会弱于分毫。 或许这个计谋在钱欢出现的那一天李二就是计划了。 历史中长孙无忌死在了小武媚的手中,但如今小武媚看似是没有这个机会了,这个任务也就落在了钱欢的头上。 挨了两记耳光的钱欢拿着一袋子冰块敷脸,呲牙咧嘴的看着李二。 “陛下,您这是准备累死长孙无忌啊,您都对付他了,我应该也躲不过去,您如何对我下手?” 李二抓过一块冰块,指了指钱欢,指了指冰块,随后含入口中,不咬不咽。钱欢懂了,李二这是要把他拴在身边,或许心中已经有了计划,但是却不告诉钱欢,应该是担心钱欢相处对策来。 不久后长孙来到了太极宫,看着地上的血水,再看拿着冰块敷脸的钱欢,长孙无奈叹了口气,上前拿过钱欢手中那一大袋子冰块,整理好小布袋轻轻放在钱欢的脸上。随后在看着二人开口。 “又吵架了?” 钱欢点头,李二摇头。长孙微微皱眉看向二人,二人也是对视一眼,钱欢摇头,李二点头。 或许从来都没有过配合,钱欢又不开心了,开口问向李二。 “您还没说如何对待承乾,我感觉您要弄死他。” 长孙脸色顺便,眉头紧皱,直视李二,李二也是大怒,没想到钱欢竟然再此给摆了一道,正准备动手揍钱欢时,长孙开口了。 “陛下,承乾也是我们的孩子,如今在边疆征战,您这般做属实让臣妾寒心。” 钱欢无声大笑,李二吐出冰块,起身去抓钱欢,却被长孙紧紧拉住手臂。 “陛下,您如何对待承乾。” 李二很头疼,此时他还不想说。 正文 第七百三十九章 安东首战告捷 钱欢坐在一旁吃着冬日难见的水果,李二则快被长孙烦死了,不停的叙说承乾的小时候的事,长大的事,如何听话,如何懂事,偶尔做几件错事也是因为钱欢等人的蛊惑,可此时长孙还不知,她已经被钱欢蛊惑了。 在李二无法脱身的时候,钱欢悄悄溜走了,等日过久了李二就把这件事情忘记了,今日不要进宫就好。 他已经得到了答案,承乾不会有事,只要不是陛下让他死,钱欢便又能力救他,一个小小契丹而已。 太原还是一成不变,只不过卢建阳遭遇了人生最难度过的时光,他被毒花儿粘上了,不是爱情,而是因为他的身体真的很结实,成为的毒花儿的实验工具。可就是实验工具玩出了以外,毒花儿兑出了一种类似于春药的东西给卢建阳灌下去了。 也因此毒花儿差点失身,如果不是小黑蝎子那致命一击让卢建阳在剧痛中清醒,后果不堪设想。 叶九道,李泰,长孙冲三人蹲在房顶观望了许久,最终毒花儿安然无恙的走出房间时,三人都叹了口气,这卢建阳当真是个废物啊,这都不行。 他们这一边日子过的安乐,安东也迎来了这几个月内的第一场胜利,城池被攻下了。 在攻城时契丹大军似乎收到了什么消息,突然全军撤退放弃此城,然而留下的也是一座空城,除了一些粮食什么都没有,最让人渴望的女人连影子都看不到,这让董斌给不开心,发了好大一阵脾气后在变得安稳,至于暗卫的将士与虎队只要能吃饱就好,他们从来不缺钱,一个月的月钱足够他们在勾栏之处潇洒半年之久。 唯一开心的算是老黑吧,他不是李崇义的兵,也不用听从任何人的意见,再次享受的不要不要的。 “温柔乡啊。” 话音刚落就被老虎踹飞。 众人在清理城池的时候,李承乾也赶来与众人汇合,李崇义对李承乾点了点头,至于此时的李恪与聚缘凯隆已经返回长安了,他是偷偷跑来的,被发现会被李二惩罚的。 李承乾笑着对老虎等人打招呼,但走进城池府邸之后,李承乾说什么也笑不出来,秦怀玉两臂缠绕这木板,右侧脸颊之上带着一道伤口,差一点划过眼睛,秦怀玉李承乾咧嘴一笑,这一笑扯开了伤口,鲜血顿时流出,李承乾连忙上前,一支手臂想要帮他包扎伤口,秦怀玉却摇了摇头,对另一旁努努嘴。 李承乾机械版的转过头,身子一颤,牛见虎与程处默躺在床榻之上闭着眼睛,头上挂着一只琉璃瓶子,李承乾知道这是什么,钱家药方,与孙思邈,医学院,宫中御医一同研制出一种液体药剂,他也听说过,这种液体药水不在紧要关头不要使用,毕竟还没有完善。 但是此时牛见虎与程处默的头上都挂着这么一瓶药水,药水顺着琉璃管儿一点点流入两人的体内。 李承乾一步一步上前,伸出手又连忙缩回,深入衬衣之内不断摩擦,他的手太凉了,他要用体温把手掌暖热再去触碰这两个兄弟,这不是他想要的,军功不能比兄弟。 当年他要皇位,程处默与牛见虎片刻都没有迟疑,当即跟在他的身后,为他背信弃义。如今又为了他落得这般下场。 李崇义走上前,看着病床上的二人轻声叹气。 “已经昏迷了数日,无法进食,连粥都无法下咽,这是在高句丽钱家商铺取来的药水,这样才能对他们进行食物供给。听战斗力的董斌说,他感到时,处默的双掌被刺穿钉在土地上,身上轻伤重伤更是无数。见虎身上多为箭伤,如果不是钱欢为他准备的金丝软甲,恐怕此时已经去见菊花勇士了,他们二人都是失血过多,学院的学子正在向此赶来,没敢告诉钱欢和花儿,怕他们担心。“ 李承乾手暖了,但他还是不敢去触碰两个兄弟,坐在这病房内,沉默了许久转头看向秦怀玉和李崇义。 “值得么?” 两人点了点头,李承乾转过头,肩膀不断耸动,他感觉不值得,失去了这些为他赴汤蹈火的兄弟就是拿下整个大唐,整个世界又能如何,到头来一个那个说说话的人都没有,这一次程处默与牛见虎生死未知,那么下一次呢,会不会就是李恪李泰,会不会是尉迟宝林与秦怀玉,长孙冲叶九道,最后是钱欢和崇义。 或许不值得吧,或许值得吧。 去迎接那支后援五千的将士归来的尉迟宝林今日营帐后便开始痛哭。 “我的兄弟啊,你们怎么这么轻易的就走了。” 不等打出第二声就被李崇义堵住了嘴,众人全部受伤了,只有这个大个子竟然安然无恙,生龙活虎。 不论如何都取得了胜利,两军汇合,夜晚举行宴会,但李承乾实在没有心情去参加,躲在病房内看着兄弟,偶尔轻声与秦怀玉说几句话,秦怀玉只能用眼神回复李承乾,虽然他是清醒的,但是他的疼痛是最难熬的。 差一点兄弟团覆灭一半,幸好钱欢还不知道。 可是战争还没有结束,只攻下了一城。但这一战足矣比拟这些年所有将士争斗过的战场,比那时还要凶险的多。 消息很快传到的李二的手中。 “陛下,安东首战告捷,斩首一万,歼敌三万,折兵三万,取得城池一座,但安东似乎出现了吴王殿下的身影,这一点无法取证。” 李二点点头,多日没见到李恪这小子,应该是去了安东,既然没有办法取证那就算了,鸡毛蒜皮的事情而已。 “给朕说说这几个小子的情况。” “是,陛下。太,恒山王左臂骨裂,能否恢复未知,秦家小公爷秦怀玉力战契丹悍将,双锏折断,双臂骨折,肋骨断裂三根,脸上一道致命之伤,但此时却是清醒的,牛家小公爷与驸马程处默遭遇敌军埋伏,生死未卜,啄玉学院医学分院的学生已经前往安东,尉迟宝林安然无恙,平康候轻伤。钱家暗卫虎队出现安东,长乐长公主府中神一样的战斗力出现在安东,是否有聚缘凯隆的将士无法取证。” “朕知道了,派人拦下钱家明卫的传信使,抓到大理寺中去,等安东一切结束后在放出来。” 侍卫退下,李二对安东一战还算满意,不论如何到底还是攻下了一座城池,这样就够了,剩下的事情交给朕吧,你们等待领取军功就好。至于李承乾,很不错,没有让朕失望。 李二嘴角刚刚露出笑意时,长孙来了,李二起身便走。 “别说话,去钱家。” 长孙不停在与李二絮叨李承乾的事情,絮叨的李二差点就道出了他的计划,好险好险。 正文 第七百四十章 李二要造反 来到钱家,长孙便没有时间与李二絮叨了,教导兕子,与裴念等人闲聊,在疼爱疼爱乖巧的钱妍。 提到钱妍不得不说,这丫头乖巧的让人感觉到惊讶,这到底还是不是钱欢的孩子,有与钱矜一样的抱人腿的习惯,但却乖巧的引人怜惜,而且也只能抱着别人的腿才能走路,至于爬?从出生到现在就从来没有过。长孙在与裴念等人闲聊时,钱妍便抱着长孙的腿,一动不动,等着萌萌的大眼睛仰头看着长孙。 奶声奶气的喊了一句。 “奶奶,抱抱。” 裴念来抱钱妍却被长孙打掉手,嫌弃的看了一眼裴念的手。 “毛手毛脚的也不怕伤了孩子。” 裴念看着自己白皙的手心中一阵叹气,已经过了三十岁的女人能保养她这般样子已经是第二大奇迹了,第一当然是独孤怜人那个妖女,在用手摩擦自己脸蛋,挺光滑的呀。钱矜在一旁偷笑,挨了一个暴吏后闭上了嘴巴。 书房内,钱欢与武媚言论学院将来的走向,如今学院的学子越来越多了,三年招生一次已经不能满足大唐的学子了。而且他也担心武媚太闲会惹出什么祸端了,干脆一脚踹去学院,代理总教习的位置。 与钱欢言论的同时,武媚不断看向书架上的一个暗格,这里面有一张图纸,她已经偷偷的看了很多次,但是复杂的程度让她都感觉到无力,她想让钱欢给她讲解一下,但是想想刚闯了祸,又放弃这个念头,但是陛下在这里干嘛。 李二也在看着书架,只不过还没有发现书架上有暗格。 如今皇宫有些乱套,嫔妃们也收到了消息,不断试探询问李二她们的后路,李二烦的狠,将小事交给了李治,至于他办公要来到钱家躲清闲了。 契丹已经感受到了压力,此时无需兵力在去威胁他们。 李二书写了一封劝降书,这一战大唐只用了五万兵力,且为使用任何火器,如果在冥顽不灵将会受到灭顶之灾。 其实安东那五万将士只是为了彰显大唐的雄兵和决心,说攻击你觉不会犹豫,这五万将士也是想给契丹一个警告,给李承乾一个磨练的机会。 慢慢钱欢不在与武媚商议学院的事情,而是凑到李二身后看他在写什么,钱欢感觉这都是废话,等开春了,弄几百个热气球一顿狂轰乱炸就不怕契丹不投降,而武媚感觉书信要比兵力更有说服力,既然打了你们,还要表露大唐大度。 写好后,李二转过椅子看着二人,轻声道。 “看懂了?” 钱欢摇头,武媚点头。李二莞尔一笑,轻踹了钱欢一脚,笑骂无药可救,而武媚却是点点头,再次开口。 “武媚,你不该生为女儿身,但也是这女儿身才让朕放心,你若是男儿,恐怕这个大唐都不能满足你的胃口。” 这是何意?钱欢脸色一紧,刚要开口再次挨了一脚。 武媚叹了口气坐在窗体上,表情十分惆怅。 “哎,可惜我是个女儿身,而且欢哥哥太傻了。” “不傻也活不到今天。” 钱欢小声嘀咕,武媚再次叹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引得李二轻笑,钱欢傻?李二一点都不信,这小子心里的想法比谁都多,更何况还有一个出生入死的李崇义,武媚话的意思更不难听出,如果她是男儿身,恐怕在李二退位后,大唐皇帝便要改姓为武了。 而且看似她似乎与钱欢谈论过这个事情,应该是被拒绝了。 李二突然道出一句话。 “小子,小武媚曾想让你做皇帝,对也不对?” 武媚脸色一紧,钱欢却不当回事的耸耸肩。 “嗯啊,这丫头崇拜皇后娘娘,我要做了皇帝后,恐怕就会被她弄死,之后钱策登上皇位,她做皇后。” “嫁给李治不就好了?朕看你那傻妹子好像对皇后的位置没有任何想法。” 钱欢再次耸耸肩,没有开口,与当今皇帝言论造反或许只有钱欢这个傻子了吧,也正因为是钱欢的口中说出来的,李二才不会当真,就算钱欢想做皇帝也没有什么不对,他是李二的义子。但李二坚信钱欢不想做皇帝,因为早朝他都坚持不了几日。 三日一朝会被他改为一月一朝,一年一朝。 武媚却在此时开口了。 “我才不要嫁给李治,他没有钱策英俊,没有钱策聪明,更不懂得疼人。” “不做皇后了?” “就是幻想一下母仪天下的样子,仔细想想会有很多女人与我分享钱策,我受不了的。” “朕可以封你为女官,紫袍女官。” “谢陛下厚爱,武媚这丫头还是老老实实的在家中吧。” 钱欢为武媚拒绝了李二的提议,却遭到了武媚的怒视。李二哈哈大笑,他对武媚的评价很高,这个女人的心思要比一般男人都要强。但钱欢似乎不想让她接触任何权利,李二也不强人所难。三人在书房闲聊,今日的李二不像是皇帝,更像已经退位的太上皇。 语气随和,不谈国事,只谈家事,竟然还谈论起了毒花儿与婉儿的婚事。 放开胆子的武媚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李二不停笑着点头,很同意武媚的看法,两人一同声讨钱欢,最后竟然谈论到了如果钱欢造反有多大的成功率。 李二豪气挥手,钱家仆人连忙将沙盘搬进书房,李二与钱欢对立而做,武媚为裁判。 “钱欢,今日朕为你,为钱家家主,你为大唐皇帝,咱们爷俩厮杀一番,看朕如何用你钱家的能耐拿下整个大唐。” 钱欢都快哭了,李二就是造反发家,而且他极为喜欢这种感觉。 “朕在岳州起兵,郁青与你关系深厚,且有万金会蛊惑百姓,李崇义在凭康城出兵攻击土谷浑,恒山王李承乾的影响力已经贯彻安东,程咬金,牛进达,尉迟恭三人你以不可在用,如何与朕抗衡?啄玉学院是朕创立,土谷浑撤并时你钱欢应该撒兵无数,如今朕是你,这兵也是朕的,岭南冯盎已经把爵位传给了冯智戴,岭南又欠钱家人情。如果钱家起兵,恐怕无主中的钱洛也会插手。” 钱欢歪着脑袋看着李二,他不知该如何开口。李二的表情也渐渐变得严肃,不断在沙盘上推演,他发现一个问题,如果他带领钱家势力否反,攻下大唐取得皇位的胜率在六成之高。 “钱欢,你造反吧,朕在退位之前与你一战。” 此话一出,钱欢掩面而逃,他去找长孙,李二已经兴奋过度了,钱欢跑了,武媚却被抓住了。 “武媚,去传旨,唤长安所有公爵,侯爵,王爵,文官武将全部来钱家,朕要与他们一战。” 前厅中,钱欢哭丧这脸像长孙诉苦。 “娘娘,陛下要造反了。” 长孙点点头。 “本宫知晓了,你去书房陪陛下玩吧。” 正文 第七百四十一章 新皇旧帝 长孙根本当回事,陛下在钱家能做出一些惊世骇俗的事情也容易被接受,毕竟这就是个特殊的地方。 长安的勋贵也纷纷赶往慧庄,陛下的传唤他们可不敢有所怠慢,三两结队前来复命。已经准备高老的房玄龄与杜如晦在沉吟许久之后也走出府门,李治同样收到了传唤。 李二要起兵造反,那么与李治就是对立的位置,他也想试探试探李治是在刻意隐藏还是当真如此。 书房内,李二大马金刀的坐在沙盘旁,挑衅的看着房间中的官员。 “钱家传出的消息应该已经传到尔等的耳中,朕也不在挑明,今日唤你们来此是来试探试探你们,如果朕不在了,你们如何能受得住朕打下的江山。” 眼尖的人已经发现了沙盘的钱字旗与大唐军旗,心思玲珑的众人又怎能不知陛下的意思,众人一同向李二躬身施礼,李治率先走到李二对面站好,随后长孙无忌,褚遂良等文官武将。队伍分割的很快,李治一方瞬间沾满了人,他成新皇以成定局,而且又是平反一方,大小官员怎能不为自己的未来着想,一旦此时站在当今陛下的一方,那结果会是如何? 但两队中间还剩下几人,房玄龄,杜如晦,程咬金,牛进达,尉迟恭,李靖,秦琼,李孝恭,钱欢。 性子摇摆不定的李靖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片刻都为迟疑,大步走向李二,站在李二身后停止腰身,无声的表达自己的想法,他只认一帝,那便是李二。 李靖是开国元勋,功不可没,只忠心李二,轻视李治乃常理。 房玄龄上前一步对李治躬身施礼。 “殿下,老臣年事已高,思想浑浊不堪,无法给予殿下任何帮助,请赎罪。” 随后转身走向李二,腰身挺的笔直,丝毫没有年迈残烛之意,更像多年前那战场归来的功臣。房谋杜断,两人紧不可分,杜如晦同样如此,两人来到李二身前再次施礼。 “陛下,老臣一生跟随陛下征战沙场,如今年事已高,请允许老臣高老还乡。” “陛下,臣也是此意。” 两人在此时高老,李二内心有阵心疼,未开口,只点头。房玄龄与杜如晦对视一眼,停止腰身,再次道。 “陛下,老臣身以无官职,虽年高,但精通战场厮杀,打理军事,请陛下允许我二人入帐,在位陛下效命十载,死而无憾!” 这样的场景是钱欢最不想看到的,一场沙盘战为何要如此煽情,或许是钱欢不懂,他不懂李二与当年亲王府亲信的关系。李二站起身,一身龙气瞬间笼罩整个书房,朗声大喊。 “房玄龄,杜如晦,入帐。” 两人走到李二身后,目视李治身后的几十位官员,眼神充满不屑和战意,这哪里还是往日那随和的房玄龄,此时他分明就是一把透露寒芒的利刃,更无意的打了李治的脸,以年事已高拒绝李治,向李二高老之后成为白丁,再次入李二的谋反营帐。 其中还蕴藏着一股令人沉思的含义,李治不配让他们二人效力。 其实不仅是李治,就是李承乾,李泰,李恪这三位最优秀的皇子在此,二人也不会效命于他们,老臣心中只有一帝,那便是李二。 李孝恭与秦琼不语,大步走向李二,看都未看李治一眼,随后便是尉迟恭,牛进达。四人在李二面前施礼,进入那谋反之营,此时只剩下钱欢与程咬金二人,程咬金站出身嘿嘿一笑。 “陛下,知节可说不出酸话,当年老臣以叛臣之身入陛下帐下,陛下不嫌,程咬金不忘,但今日老臣有一请。” 李二面色从容,朗声道。 “说。” 程咬金收起笑脸,单膝跪地。 “陛下,程咬金在以叛臣之身请求入陛下帐下,愿为马前卒。” 这话似乎顺了李二的心,咧着嘴角指着程咬金笑骂道。 “你这憨货,朕的功臣,世人谁敢称你为叛臣,朕便诛他九族,滚起来,入帐。” 此时两队之间只剩下一个钱欢,他看前看后,缓缓像窗前走去,他就不能参与这事儿,李治赢了,李二会把恼羞之怒发在他的身上,这还好说。但万一李治输了呢?以后的钱家没有一刻钟会是安稳的,以他那小胆子肯定会每日都会担心钱家谋反,天天算计,这种事情可不是钱欢想要的。 李治与李二同时把看向钱欢,钱欢已经爬上了窗户,随后自二楼跳下,一声惨叫在窗外传来,钱家顿时慌乱,裴念季静的担心尖叫与长孙的呵斥声同时响起,热闹的不能在热闹。 而书房内,李治与李二的眼神都有些怪异,牛进达无声的叹了口气,长孙无忌的脸色也难看,这分明就是个傻子,他的那些计谋到底是哪里想出来的? 李治涨红了脸,小声道。 “父皇,容儿臣说一句题外话,不论慧武候是否参与这场沙盘战,您用的都是钱家资源,按理说他已经在您的帐下了。” 李二点头。 “的确,朕只是想让这小子去给朕沏茶,没想到他这般忠烈,竟然会跳下楼去。” “父皇,言归正传,大唐均在儿臣的掌握之内,您如何起兵。。。。。谋。。。” 李治不敢往下说了,说父亲谋反?这个时代应该没有儿子敢开口,但李二的脑子可是领先于他们千百年之久,大手一挥。 “朕让你一局,告诉你如今朕的势力。” “儿臣洗耳恭听。” “朕将在岳州起兵,郁青欠下钱欢天大人情,他必定会助钱欢,承乾以拿下安东,且立下威名,李崇义在平康起兵牵制土谷浑援军,岭南欠下钱家天大的人情,他不会助朕,但也不会助你。” “父皇,您无兵,单凭,钱家聚缘凯隆,暗卫,虎队,大姐名下的战斗力,这不足一万人的军队无法对大唐造成任何威胁,此战儿臣将不战而胜。” 长孙无忌叹了口气,苏定方微微皱眉,轻声开口。 “殿下,您此想便是错了,慧武候当年在携带恒山王前往安东请罪,便已经放下棋子,如今太子六律在恒山王的手中,而且慧武候与平康候自安东离开前往西域龟次,在西域以有威名。” “不错,自土谷浑返回长安时,慧武候携带十二万将士,沿路撒兵,回归长安只有四万,这八万将士不可忽视,或许他们只在等一个命令。” 李道宗插嘴,李治的脸色由惊讶变为难看,这时一名小吏出现在李治之后。 “殿下,岳州万金会以扩张半个大唐暗中势力,十分危险。” 如果钱欢再次一定会气的发疯,没想到李义府当真入了李治的帐下,而且将万金会的底细交代的清清楚楚。 李治的万万没想到钱欢等人暗中聚集了这般强大的势力,这以过十万之数,看父皇的表情应该早以知晓此事,为何他却不担心钱欢谋反。 李二的充满自信,但内心却有些失望,虽然他希望李治如此,但还是有些失望,或许承乾再此就不一样了吧。 承乾啊,希望你不要让父皇与你母后失望。 正文 第七百四十二章 伺候母后 钱欢怕李治? 他不怕,但是他怕钱多多,怕钱多多夹在他与李治之间难做,反正这楼也不高,干脆跳下去就算了。 幸好冬天穿的比较多,钱欢没有受伤,但是却被长孙数落的犹如小鸡仔子一般,只敢点头。 “就因为这事儿你便在二楼一跃而下?钱欢啊钱欢,你对付渊盖苏文,禄东赞等人的脑子哪里去了?被狗吃了?一会聪明绝顶,一会傻的让人头疼,你以为你跳下楼就没事了?陛下手中是你钱家的钱,人,权与关系,这就是钱家与朝廷之间的斗争?你不参与便是没事了?” 钱欢乖巧的不断点头,他也感觉有些冲动了,早知道去楼顶向下跳了,那样能显得忠烈一些。 如果长孙知道钱欢心里的想法一定会被气的发疯,胸口不断起伏,叽叽喳喳跑进前厅的兕子见此转头便跑,长孙一声呵斥连忙乖巧的滚去背书,数落了钱欢之后,裴念与季静也没能躲过这场灾难,长孙的葱指点着两女的脑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长安都传你们是新一代女性的代表,让世人都知晓一句话,谁说女子不如男,但是这般小事,季静你能晕过去?若是有一天钱欢死了,难道你也跟着去死?” 然后季静十分认同的点点头,这以点头可完蛋了,长孙狠狠两个暴吏落在季静的头上,大骂。 “钱欢拼下的家业你们也想放弃?死容易,但你可想过之后的钱家谁来打理?敢于国公夫人动手的裴念?每日只知道如何打扮的独孤怜人?还是那个脑子里只有暗卫明卫的八位优希?” 被这般数落裴念的脸色有些尴尬,女红拂女动手这事是过不去了,门外刚刚取来擦伤药水的独孤怜人与八尾优希也是一脸的尴尬,但是季静似乎极为倔强,咬定了一个想法,夫君死了,她也不活了。 长孙在四女面前不断游走,一个个长的如花似水的,但是在钱家最不吃香的就是模样,除了一身女人皮囊在也看不到任何女人的样子,越想越气,反手给了钱欢一击耳光,这以耳光把钱欢打懵了,眨着迷茫的小眼睛看着长孙,随后低头苦笑。 “母后打的对。” 长孙冷哼。 “武,静,美,狠。你这四位夫人当真可以说是大唐的一道景观了,相貌出落,但你看看哪有女人的样子,独孤怜人,本宫问你,你这打扮的犹如妖精一般到底有何用?” 独孤怜人委屈的撅着嘴,小声道。 “夫君说,看着妻妾美美哒,他心情也会好。” 钱欢连忙背锅。 “母后,我说的,您想想,陛下与您相处的时候脾气是不是特别温和,因为我母后倾国倾城,国色天香啊,在看陛下和我相处时,那脾气,那叫一个暴躁啊,因为啥?因为我丑啊。” 话落,钱欢的腮帮就被狠狠的卡住,但他说的话似乎也有几分道理。 骂了也就被骂了,被皇后娘娘每日骂一次这等殊荣也就钱家的四个女人能如此吧,起初八尾优希还有些不适应,入长安与她的那些所谓闺蜜的女人诉苦时,可是被羡慕了许久,亲自被皇后娘娘教育,这种事情除了皇子皇女,这就只有钱家和李家儿媳崔嫣了。 季静与八尾有些站在长孙身后揉肩膀,独孤怜人在捶腿,裴念准备来一大盘水果与一些化妆品。 四女伺候长孙可与宫女伺候的感觉不一样,这是家人的孝敬,儿媳妇伺候婆婆,儿子则在一旁削水果。一时间长孙十分喜欢这种感觉,钱欢削了一个苹果,苹果皮不断拉成尝尝一条。 “母后啊,其实这苹果下次不要在削皮了,营帐都在皮里面,这酸酸的果肉有啥吃头?” “让你削就削,哪来的那么多废话,本宫还未吃过儿子亲手削的水果呢。” 钱欢称呼长孙为母后,他不知道母爱是什么感觉,牛家裴婶婶给他的感觉就是婶婶姨娘,一种长辈的过分溺爱,反而长孙更像钱欢在书中与前世感觉的母爱,长孙对钱欢没有溺爱,就算有也不会体现出来,他对待钱欢与对待李承乾,李泰一模一样,入宫几人吃的一样,穿的一样,任何规矩都是一样,偶尔还会夹菜给钱欢。 受到责骂时也是一样,没有轻重之分,殴打钱欢一顿之后又会暗自落泪后悔,是不是打重了。 但在钱欢有危险的时候,长孙却如同一只保护幼兽的母兽,无惧任何危险,当初在早朝,公然与李二对抗带走钱欢便是一个例子。 或许这就是长孙的母爱吧。 没吃过儿子削的水果,钱欢心中不断大骂李承乾和李泰,手却不停,苹果,梨子,不断在削皮,西瓜切成小块,就连荔枝都拨了一个小口,南瓜不断在钱欢的呼喊下送来水果,都是大唐夏日都难见的极品,芒果雕刻成花,香蕉西瓜切桃子切成小块。 更有几枚熟杏。 “母后,您尝尝这个,岭南那便的特产,叫啥名字不知道,我吃了几次,孙神医也鉴定过,没有一丁点毒性的。还有这个,现在还没有研制出沙拉酱来,明日我却催催学院里的白痴们,还有这个这个,您都尝尝。还想吃什么?儿臣这就去给您准备,等承乾和青雀回来我就揍他们俩。” 长孙眯着眼,笑的很开心,这种亲情是在宫中无法感受到的,笑眯眯的看着钱欢忙前忙后的准备,心里特别满足,这才是母子应该相处的方式,一时间她希望李二快点退下位置,去南山别墅,皇子皇女们跟在身旁,就像现在这样。 在这渊鸿下楼传钱欢上楼,这可激怒了长孙,一把小叉子丢向渊鸿,渊鸿转头便跑。 此时谁也别想把钱欢在长孙的身旁拉走,她在享受儿子的孝义。 吃过水果,钱欢又泡了一杯奶茶,甜甜的,长孙对这个东西感觉不错,或许不是奶茶甜,而是内心很满足,儿子亲手做的,什么都好。 长孙放下奶茶,伸出手拍了拍八尾优希的小手。 “你那哥哥要来长安朝拜,到时候你就像此时一般与本宫在一起,不想理会就不用理会,本宫的儿媳,可不是当初他可以随意欺辱的姐妹。” 八尾优希颤抖的嗯了一声,她不知该如何去面对这个弟弟,抬起头看向钱欢,钱欢咧嘴一笑。 “不想见就派人去杀了他,多大点事情。” 话落便被长孙揪住耳朵再一次狠狠数落了一番。 正文 第七百四十三章 在看我,信不信抽你? 书房中是一副火热的场景,身在一楼的钱欢总能听到李二的怒吼声和一声声叹气。 谁输谁赢都不用钱欢去操心,他无法改变什么,哪怕李二把皇位传给李治,在用钱家的势力干掉李治,钱欢也只能拱手将一切送给李二,毕竟天下都是他李家的。 在他准备偷闲的时候长孙开口了。 “去书房吧,别让陛下动了肝火。” 钱欢点头答应,走向书房这一段时间中,他不停在想,他若是真去了书房,恐怕李二才会动肝火吧,走上二楼的钱欢有折返回一楼,将长孙吃剩下的果盘重新整理一番端上二楼,长孙错愕的看着钱欢的背影,片刻后无奈苦笑。 端着果盘小心翼翼的进入书房,一副赔笑的样子把果盘放在李二身前。 李二冷哼一声,对于钱欢这种小聪明似乎极为不屑,以送果盘的名义?想置身事外?越看钱欢越生气,将果盘递给身旁的房玄龄,伸手拉住准备踏逃跑的钱欢。 跑不掉了,钱欢乖巧的站在原地,用余光瞄向沙盘顿时一阵牙疼,半个大唐已经被李二拿下,在看房玄龄笑呵呵的滤着胡须,甚是开心。在看李治与长孙无忌,发现他们的目光全部在盯着自己,钱欢顿时向后跳了一步,大喊。 “别看我,我怕。” 众人把目光重新转移到沙盘之上,此时李二已经兵临京兆府,但却未急出兵,而是向岭南与拢右方向进军,这让钱欢有些不解,古言说擒贼先擒王,这局势只要攻下京兆府,生擒李治,便可以宣布胜利。 李二在戏耍众人?看样子也不像啊。 李靖发现了钱欢的疑惑,干咳一声。 “钱候,如今皇城以不局限于长安城,长安城外有多处大唐禁地,啄玉学院,火药工坊均在长安城外。在不断溃败后,大军屯于京兆府内,且有接连不断的火药支援,强攻此处不是上计,如今我方以拿下安东,江南,只要在拿下拢右配合水军刘仁愿即可对京兆府成为包围之势,不断像敌方施加压力,京兆府便可不攻而破。” 钱欢听的一愣一愣的,看向李治的眼神充满了同情与怜悯。 即将成为皇帝的李治也慢慢养成了一股高傲的自负,脸色阴沉,对上钱欢的眼神中充满的愤怒。这倒是让钱欢再次一愣,随后微微皱眉,这才几日就变成了这个样子,钱欢很不满,这是李二与他的战斗,也算是李二对李治一种无形的提醒。 但没想到会变成这个样子。 本就对李治没有什么好感的钱欢心中渐渐涌出一股怒意,老子虽未曾为大唐做出多大的贡献,但也是操劳了半辈子,最后你却用这种眼神看我?你算个什么东西。 众人也发现了钱欢的变化,长孙无忌似乎很希望李治与钱欢出现斗争,笑呵呵的抚摸着胡须。 “你在用这眼神看我,信不信我抽你?” 慧武候要抽即将成为新皇的晋王殿下,一句话出顿时引起书房中的一阵阵惊呼,李治的脸色更加难看,青红交加,看向钱欢的眼神更怒,且带着森森的杀意。钱欢一步一步走向李治,挽起袖子,他方才说了,在这般眼神看他,就动手。 钱欢越走越近,李治的眼神微微有些变化,他不信钱欢敢对他动手,钱欢走上前,扬起手,一巴掌落下。却没落在李治的脸上,而是他身后的李义府。 “叛出万金会崔浩不怪你,本候你怪你,但你有今日的成就脱不开万金会的帮助,下次说话前想想后果。” 李义府颤抖着身子猛然跪下,不是因为他知道错了,而是他承受不住钱欢的威压,不在理会李义府,钱欢转身看向李治,嘴角泛起冷笑。 “你如今只是晋王,还不是太子,就算你是太子又能如何,李承乾为太子时我便敢动手揍他,你算个什么东西?以为你这京兆府很安全?本候今日告诉你,啄玉学院院长为陛下,但却不是你,总教习是本候,你连插手的机会都没有。” 李治眼神中的愤怒慢慢消失,他被眼前的沙盘战蒙蔽了双眼,他以为自己已经是皇帝了,但实际他如今只是晋王,立为皇储的旨意都不曾传下。 在李治呆滞的时候,钱欢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脸蛋。 “想做一个好皇帝先学学你爷爷,你父亲,你大哥,天下可以是你的,也可以是他人的。” 话有些过了,但是却没有人反驳,因为钱欢说的没错,李治不如李承乾,更不如太上皇,在相比于当今陛下。 天壤之别。 一阵威压之后,钱欢屁颠屁颠跑到李二身前邀功,李二无奈苦笑,轻轻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勺上算是奖励,钱欢可以说是打了皇家的脸,但李二没感觉这有什么不适,他也是皇家人,李家子,兄长教导幼弟,自古流传,理所当然。 钱欢躲到远远的观望这场沙盘战,这一战又是半日,李孝恭差点与长孙无忌动手了,叫嚣着要下楼去大战三百回合。李靖与李继在兵法之上博弈,如果两人的博弈能出现在电视中,那回事何样的精彩。 太阳渐渐落山,在书房中伺候了一天李二的武媚再一次被李二打发下楼去准备晚膳。 李二胜利在望,脸上的笑意越来越盛。 这时候沉默了许久的李治开口了。 “父皇,您败了。” 众人一愣,李二脸上笑意更胜。 “此话怎讲。” 李治后退一步,单膝跪地。 “父皇,请赎儿臣不孝,如今您为慧武候钱欢,但是儿臣的王妃正是慧武候唯一的亲妹妹,慧武候以将钱多多疼爱到骨子里,只要钱多多在儿臣身边一日,慧武候便不会谋反,所以您这一日做的一切都是徒劳的,即便您攻入京兆府,只要母后,钱多多身在京兆府,大军便不会攻入,以此而来,京兆府百年之内不会被攻下,所以,您败了。” 李二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随后是一种错愕,是他大意了,即便假设自己为钱欢,那么他还是李二,他不在乎妹子,钱欢却在乎的入骨。 没想到即将胜利之时出现了这样的变故。 沉默了许久,李二挥挥手。 “下楼去等朕,房玄龄,杜如晦,钱欢,李治留下。” 李治点头答应,但见钱欢不断指着窗户,有些不解。他不解,但钱欢可太清楚了,李二的小心眼脾气上来了,李治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正文 第七百四十四章 发现倪端,验证此事 医学院的学生不断在营帐进进出出,一盆盆血水端出,一盆盆清水端进。 营帐为外的李承乾吊着一支手臂不断踱步,这已经多少个时辰过去了,怎么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等在营帐外准备输血的将士已经快被冻成了冰块。 这时候营帐的莲子被掀开,一名身穿白衣的女子带着口罩走出营帐,这女子名为舒曼,那个在孙思邈的课堂被钱欢抓到早恋的女学子,这一次来安东便是她带队来此。 她走出营帐时看到吊着手臂的李承乾是微微皱眉,随后躬身施礼。 “分院长,您现在必须让人检查您手臂的伤势。” 话语淡漠,却不容忍拒绝,李承乾刚要开口询问营帐内的情况,突然听到的舒曼的怒吼声。 “一个个在这里站着作甚?输液需要健康的身体,难道你们想把太有风寒的病毒血液输给你们的将军,都滚回去保持体温。” 一个个将士低着头缓缓离开,李承乾也跟着众人一同离开,现在这座城内最大的不是他,也不是李崇义,而是这个叫做舒曼的女人,因为许多将士的性命都掌握在他的手中,而且第一日来时,这女人就做了一件惊人的事情。 将士们发现了一个冻晕的斥候,按在雪堆中,用雪水擦拭这斥候的身体,正巧被苏曼发现,这女人抓过一根棍子将这群将士的左臂纷纷打断。 “你们可知现在所做的是在杀害一条无辜将士的性命?断你们一臂,滚去营帐等人给你们接骨。” 以暴制暴的方法或许是其他人会适得其反,在舒曼胸前那学院高级胸章在阳光下闪烁这光芒,众将士便知道这是学院分院医学院的学子,带着断臂恭恭敬敬的将这群学子迎进城,之后舒曼在城中也有了一个名声,暴力学子。 李承乾离开后,舒曼带人去了李崇义的房间,最后房间中传出一道道惨叫与舒曼的呵斥声。 “李院判,您这一身刀伤就这般糊弄包扎?已经由地方化脓了腐烂了,需要切除。” 李崇义咬着忍着疼痛。 “好。” 舒曼拿出一根木棍递给李崇义,李崇义不解,舒曼轻声道。 “内个,麻沸散带少了,您就别浪费了,就这么切吧,会很疼。” 李崇义咬着木棍,额头汗水犹如雨下,这不是医学院的学生,她绝对是不是,她爹可能是屠夫卖猪肉,此时老子就是一头猪。木棍被咬断了,李承乾的惨叫不断在房间内传出,从震耳到虚弱无力,最后没有了声音,房门外站岗的将士已经有了打算,宁死不能让舒曼医师治疗。 倒是第二日醒来的李崇义感觉身体很疼,但却不再是那种刺骨的疼,艰难的起身走出房间,见舒曼带着学院的学子匆匆忙忙的在城中游走,她应该有几日未有好好休息了。 忍者疼痛来到牛见虎的病房,刚入病房,一阵刺鼻的烈酒气味引得李崇义一阵不适,舒曼与他脚前脚后进入房间,绕过李崇义来到牛见虎的身旁,拿出助听器检查牛见虎的心跳,随后轻声道。 “李院判,这酒是用来消毒的,您就别想着能喝了,另外程小公爷已经醒了,但是分院院长的手臂小块碎裂,需要一些骨汤不痒,或许您需要去派人打猎了,虎骨最好,但是虎鞭记得留下,程小公爷与秦小公爷那里都受到了轻微撞伤。” 李崇义点点头,难怪这些日子看不到钱虎,应该是被吓跑了,这事情交给尉迟宝林去办就好,事情交代好后,李崇义看着舒曼的背身,轻声道。 “我说舒曼,你也算是本候的学生,但你是女子,说话要注意一些,男人的身体怎能随意查看,你之后还如何嫁人?” 舒曼转过头,顽皮的眨眨眼。 “秋风会娶我的,还有医者眼中无男女,只有病人,李院判,您的思想或许需要清洗一番,不如学生请贵夫人来此?” 李崇义走了,崔嫣比舒曼更恐怖,她一直想带兵上战场,成为大唐唯一的女将军,想到此事李崇义便有些头疼。 而且如今的战场也变得有些诡异,陛下竟然下旨禁止在攻契丹,而这座城池也不能丢失,听说陛下此时正在与契丹谈判,想拿回此城必须答应大唐的条件。 至于什么条件,众人还不知道。 但李崇义想快点结束这场战争,他想快些回到长安,李承乾已经落下太久的时间了,而且此时长安发生什么事情,他们一点都不知道,父亲与钱欢都没有传信来安东,越是这样越让李崇义焦急,而且钱欢那只有两个字的信让他更加迟疑。 何去何从的结果竟然是炕头?这炕头的含义是什么,代表皇位还是单单就是炕头儿的意思。 最近的事情太过诡异了,李恪来了安东只见了李承乾,却未与任何人见面,他或许是知道什么事情,不与众人见面是担心会被他们发现倪端? 钱欢不能传信是因为他已经知道了什么后被陛下控制了? 这一切是事情太过诡异了,长安绝对没有想象中那么平静,尉迟宝林当初来安东时说了一些话,但是被另外三个家伙堵上了嘴巴,他们或许也知道了什么。 李崇义思前考后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正巧此时的尉迟宝林回来了。 这个机会不能放过,其他人不在身边,此时问尉迟宝林是最好的机会,李崇义上前抓住尉迟宝林。 “走,问你点事情。” 尉迟宝林打掉李崇义的手,叹了口气,轻声道。 “其他我不多说,在我们离开长安的那晚,阿欢差点把长安城掀翻了,打砸了几十上百间店铺,就连咱们自己家的振武都砸了,并在街道上大肆辱骂了很多人,最后拿着棒子要去皇宫时被我爹打晕带走,因为什么我不知道。” 李崇义面色错愕,钱欢在一次大闹了长安?打砸了店铺?这哪里是在闹长安,这分明就是在闹陛下啊,这是在像陛下宣告他的不满和怒火。 难道陛下已经暗中立李治为太子被钱欢知道了? 李承乾越想脸色越难看,最近发生的事情都在像验证此事,他那炕头两个字不是皇位,而是家中的炕头,以无望成为新皇。 一时间李崇义呆呆傻傻的愣在原地,钱欢知道,他不知如何告诉李承乾,李恪也知道,他来安东是表明他会一直与承乾在一起,但他们都不知该如何和承乾说明此事,如今李承乾也已经坚信一定是这样。 “崇义,宝林,听说你们去打猎了?” 李承乾突然出现,听到他的声音李崇义肩膀一颤,心中酸楚,这个傻子还被蒙在鼓里,转过身强挤出一丝欢笑,走上前抱紧承乾。 “有我们呢,用远不会一个人,就算世人抛弃了我们,咱们也是兄弟。” 话落李崇义大步离开,剩下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李承乾。 正文 第七百四十五章 付之东流 回到房间内的李崇义将整个房间砸的混乱,桌椅横飞,一声声怒吼在房间内传出。 “凭什么?这世人的眼睛都瞎么?凭什么,你他娘的凭什么。” 这么多年的为自己拼搏,更为李承乾拼搏,因为只有他们都强大起来,才有能力撼动朝廷,钱欢的位置可以了,李崇义在早朝时也不断挑衅长孙无忌了,长孙冲刚刚取得一些成就,叶九道为大唐立下诸多战功,但他们还是慢了,耽误了时间。 耽误在李承乾起兵的那一段时间,就算这一次回到长安,见虎他们也只会得到微乎其微的封赏,或许一丝封赏都得不到。 在安东拼杀为了什么?不为自己,是为承乾能拿到与李治相争的筹码,如今筹码有了,可赌局已经结束了。 李崇义不甘心,十分不甘心。 “将所有战俘全部处死,全部处死。” 他已经暴走了,与当日钱欢在长安一模一样。那一日钱欢受伤了,这一日李崇义身上的伤口崩裂了,鲜血染红了衣衫,双眼赤红。他受到了天大的刺激,也为李承乾不甘心,努力了二十年的心血腹水东流。 钱欢与李崇义早在几年前就为李承乾铺下了路。 登基后钱欢不在有所藏私,将一切直到的全部拿出来,李二有贞观盛世,他也要给承乾一个盛世,修路治国,万国联谊兴邦。 李崇义也早已经准备好了在承乾登基之后的战事,吞下高句丽与百济,拿下龟次,覆灭吐蕃,进攻西域诸国,扩大领土。 一人为他治理国事,一人为他征战沙场。 李治李泰早年因承乾许诺不在争夺太子之位,钱欢暗中以各种手段解决了其他皇帝,李承乾干掉了唯一的威胁李愔,但是渔翁得利的竟然是李治。 这如何能甘心,如何能。 发泄咆哮,于事无补,他多希望这是假的,他想的都是假的,都是猜测,事实上不是这样的,但是李崇义如何都没有办法骗自己,他后悔自己的这么聪明,这般细致。 可就是他这一点是让李二都欣赏他的原因,不然单凭战死一点封为平康候?大唐战死的人太多了,而且他为死,封号依在。 平康候大怒的消息瞬间在这座小城中传开,李承乾第一个赶来,进入房间后,他感觉脚下一痛,低头一看才知道,这一路鞋子竟然跑丢了,在看李崇义,见他血染衣衫,大口大口的将烈酒灌入口中,双眼赤红但却无神。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此时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转头对着房外大喊。 “速速去换军医来此。” 随后缓缓走进李崇义,蹲在李崇义身旁,小声询问。 “崇义,你为何要这样。” 听到李承乾的声音,李崇义缓缓转过头,看向李承乾时顿时泪如雨下,起身跪在李承乾的身前。 “承乾,是兄弟无能,是兄弟对不起你,哪怕我在强大一点,哪怕我当初不挑衅长孙无忌,事情也不会发生如此,我也不会来安东。” 此时的李崇义哭的犹如一个孩子,放声痛哭。 李承乾没有理会李崇义的话,而是拿出手帕递给他,轻轻笑的。 “多大点事儿,挑衅了就挑衅了,别说挑衅舅舅,你们就是动手殴打了他,我李承乾也只会微微一笑,别哭的像一个娘们一样,阿欢知道又会笑话你了。” “承乾,我。。” 李崇义还是忍住了,或许不是忍住,而是不知道如何开口。门外的尉迟宝林静静的听着李崇义的大哭,都说宝林傻,但他又怎会不了解这里面的事情,钱欢就是被尉迟恭带走了,尉迟宝林低头看着胸口一道兽爪伤口,他也曾像李崇义与钱欢那般宣泄心中的不甘。 如山与一只饥饿巨熊生死搏斗一场,尉迟宝林想死在熊抓之下,他感觉是因为自己太傻,太笨拖累了兄弟们,拖累了承乾没能坐上皇位。 知道这件事情的人都在发泄,只不过过程不同,钱欢打砸了长安,公然向李二叫板,李恪来安东杀人了,李崇义折磨了自己,处死了战俘,尉迟宝林如山与野兽厮杀发泄。但这一些李承乾都不知道因为什么。 不久后,舒曼匆匆带人赶来,她第一时间没有去看李崇义,而是呼喊众人把尉迟宝林推进了混乱的房间,粗暴的扯开宝林的衣衫,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出现在胸前,其他人又连忙用桌子拼成临时的床,将李崇义台上床,舒曼叹了口气后,大怒。 “好啊,真当我们学院的人不够忙,一个如山与野兽厮杀,冬日的熊有多危险你知道么?是饥饿的,拼劲全力去猎杀能补充热量的食物,你为何要与他单打独斗。你们武将的脑子里只有勇气么?” 尉迟宝林张了半天嘴,他想解释,想说因心中窝火,但却不知该如何开口,最终闭上嘴巴默默不语。 还有一个撕裂伤口饮酒的平康候,舒曼已经不想在开口了,开始处理缝合尉迟宝林胸口的伤。 一旁的李承乾已经愣住了,此时他感觉自己的脑袋好乱。 李恪来安东杀了数百人后离开,李崇义打砸了房间,他们俩是聪明人,擅长算计,但是为何尉迟宝林会进山与熊单打独头,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他们如此发泄自己的心中的怒火。 这一次李承乾真的不懂了,但看尉迟宝林与李崇义咬牙忍痛的样子,两人都没想开口告诉他,如此李承乾也不想去问,他的兄弟们不会害他。 “舒曼,你离开长安时,可发生了什么事情?” 缝合伤口的舒曼身子一颤,李崇义与尉迟宝林同时道。 “舒曼,我要麻沸散。” 舒曼叹了口气,她知道这两个家伙为何会如此了,当初总教也把长安闹的很乱。 “没有。” 这一声没有不知是回复李承乾,还是说没有麻沸散。 总之舒曼不在开口,低头继续缝合伤口,只不过这一次动作温柔了很多,或许很多男人的友情和苦,她们女人不懂,女人之间也不存在这种友情。 真的很羡慕他们男人,很羡慕分院院长,他的兄弟都在保护他,不让他受到一点伤害。 但是这样真的是对的么? 他总有一天会面对事实,你们可曾想过到时候他会受到何样的打击? 但此时几人想不了那么多。 正文 第七百四十六章 突来的消息 契丹终于扛不住压力,预想中的诸国援兵没有出现,曾经的盟友高句丽也没有任何反应,反而借路给唐军,如果大唐真的要将契丹灭国,恐怕周边落井下石的人不会在少数。 如果在坚持战斗下去,想要两败俱伤都是难上加难,在对方眼中,契丹或许只是一片蛮荒之地,如果不是那平康候口中说的丰富物资,对方可能看都不会看一眼吧。 而且这一次大唐许诺出的条件虽然带着一种羞辱,但相对于灭国,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 两国相互扶持发展,大唐有技术,契丹有物资,七三分成,以一城为质,三年后交易稳固之后,归还城池,如果拒绝,那只有灭国一条路。 孰轻孰重交给契丹国王自己去思考。 大唐没有逼迫他臣服,但唐军公然进入契丹领土,这与臣服又有什么区别。 但最终契丹还是妥协了这个不平等条约,但是还加上了一个条件,在与大唐交易期间,大唐需履行一些条件。 唐军不可在契丹烧杀掠夺。 交易期间大唐需保护契丹安全,不受周边诸国侵扰。 这些条件传入李二的耳中后,欣然答应。 这也是一种无形的蚕食,在大唐不断的蚕食下它又能坚持几何。 契丹投降了,与当初的高句丽,百济一般,扛不住大唐的压力选择投降,这一降,几人欢喜几人愁。 长安钱欢犯愁了,李承乾要回来了,这一次回来他便是等待李二的封赏,以此军功重回太子之位,如果是当初,他真的可以重登太子的位置,李二的那一封送去契丹的旨意是在钱家发出的,没有经过中三省,也等于这封旨意只有钱欢与武媚知晓。 百官不知此事,契丹投降便以为是李承乾的军功,一人五万将士将契丹打到投降,这是何等的强大。 同样愁苦的人很多,但在安东的李承乾很兴奋,他同样不知是李二将旨意送入了契丹,他以为契丹投降也是因为他们一众人的功绩,马上就会有人来接替他们,李承乾与众人便可以回长安领赏。 这一时间李承乾是兴奋的,他仿佛看到了皇位在向他招手,上天在助他一臂之力,碾压李治。 兴奋的李承乾每日站在城墙上等待前来顶替他的官员,李崇义脸色也有些急切,他想瞬间回到长安,询问钱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刻钟都不想在安东逗留。 留在安东都护府的崔嫣收到了这一年来钱家的第一封信,简简单单的几个字。 “速速唤崇义回长安。” 这是钱欢那歪歪扭扭的笔迹,崔嫣不敢在胡闹,亲自携信前往李崇义所在的城池。 同时太原也收到了钱欢的信,全部是钱欢亲笔书写的。 “太原的事情放一放,速速返回长安,桃子孙大留下。” 李泰收到信后眉头紧皱,起身前往郑连雨的小院,推开院门,大声喊道。 “收拾行李,回长安。” 当日夜里,李泰一众人便匆匆赶回长安,钱欢亲笔信,这么多年都不曾见到了,同行的卢建阳一身白色大鬓,在冷风中嘴角的笑意也不曾消失,相貌虽不如叶九道,但这一身的阳光气质却十分吸引女人的眼球,在纵马出城时引来一众女人的尖叫。 卢建阳嘴角笑意更胜,但突然感觉身后袭来两道寒光与一道充满杀气的轻声。 “花儿姐,是否需要杀了卢建阳,他敢在您的面前招蜂引蝶,罪不可恕。” 卢建阳转头怒视郑连雨,可后者看都不看他一眼。郑连雨与毒花儿存有交易,一场以命换取的交易,他甘愿服下毒花儿的剧毒之物,不论生或死,只求毒花儿能在钱欢面前为他说几句话。 郑连雨存在一种自残的心里,不论任何折磨人的手段他都要在自己的身上试验一番,这样他能清楚的知晓这种疼痛,他日施加在其他人上的身上时,他能深有体会。 对郑连雨要干掉卢建阳的话,毒花儿没有开口,对着郑连雨指了指地面上的泥水。 “下去,将泥水抹在脸上,如果沿路再有女人对你倾慕,你便要跑回长安,如果有女子尖叫,我会当着你的面割了她的舌头让你吃下。” 这一次郑连雨不由打了一个寒颤,他虽然凶狠,但却不曾想过对女人下手,然而身旁的这个姐姐貌似比他要强大的很多,男女通吃,卢建阳此生不会重见天日了。为卢建阳默哀的不只郑连雨一人,长孙冲也是感到有些惊讶,但叶九道的嘴角却泛起笑意。 “不用在担心花儿的出嫁了,她能吃醋,便是对卢建阳有了一丝情愫,那日发生的。。。。” “叶九道,信不信老娘在让你吃一次虫子。” “毒花儿,老子一定会砍了你。” 众人沿路还有心情开玩笑,却不知道回到长安会面临什么样的事情。 钱欢要最后一搏,不论胜负输赢,倾家荡产也好,赴命也好,只求问心无愧。 那一场沙盘战给了钱欢一个提醒,只不过有些凶险。 这一次钱欢准备了一股可以撼动大唐的势力。岳州郁青,万金会崔浩,崔家崔恒,崔逐流,洛阳贺兰家,公输家,岭南冯家,吴王府,魏王府,郯王府,燕王府,河间王府与同李泰归来的卢建阳、郑连雨他们都在铅华的计划之内,想娶钱家的女人,怎能不付出一些。 这些还只是一些有颇有名气的家族,钱家老宅中,钱欢站在房间中不断踱步,一位位远道而来的代表接连进入老宅之内,钱欢不断向众人点头,他们不是附庸于钱家生活的家族,只能被称之为盟友。 房间已经聚满了人,钱欢还在等,李泰还没到,安东的李崇义也没任何消息。 在等等。 这时候院门被推开,李泰一干人走进院内,同时赶来的还有李恪,只不过李恪的脸色有些难看,匆匆忙忙进入房间,不顾众人对着钱欢急切大喊。 “事情有变,父皇会在近几日之内退位。” 哄的一声,整个房间的瞬间被低语声炸想。 李太,长孙冲,叶九道,毒花儿四人愣在原地,承乾不在长安,陛下提前退位,继承新皇的还能有谁。 正文 第七百四十七章 殃及鱼池 “安静,各位稍安勿躁,想必各位已经猜出的心中的大概,本候一心推李承乾登上皇位,如今却出现这样的变故,本候需要各位的援手,向朝廷施压。” 预想中的画面没有出现,众家族代表纷纷闭口不言,谁坐上皇位与他们的关系不大,李承乾也好,李治也罢,皇帝也参与不了家事。 这一幕让钱欢微微皱眉,不死心的再次开口。 “各位无需担心任何后果,一切都由钱家来承担,一旦李承乾能登上皇位,你们将全部为功臣。” 钱欢不是很会说,硬生生把话说成了造反的意思,众人也算了解钱欢,没有太计较。但不代表他们同意了钱欢的话。 “钱候,在下想问一句,如果恒山王未能成为太子,而晋王成为新皇之后,定会记住今日我们今日的所作所为,还请问钱候,一旦新皇对我等出手时,钱候是以冷艳旁观之势,还是会问我们这般蝼蚁公然对抗皇威,还要提请钱候一句,如今陛下还健在。” 这是贺兰家的代表开口,而且他说的没错,作为一个家族的代表,理应第一想到的便是家族的兴亡,但却有一人将贺兰家骂的狗血淋头。 “你个贺兰家的老狗,如果不是本姑娘当日阻拦河间王,你们早已牵扯我姐姐沦为叛徒,今日有资格坐在这里是瞧得起你们,担心家族兴亡你此时便可以滚出去,我武媚必定在三年之内让你贺兰家族覆灭与洛阳城。今日便收回洛阳商盟的经营权,重新招标,我武媚是钱家媳妇,有这个权利。” 暴躁的武媚差点就看着她的那把大刀了,指着贺兰家的代表放肆的辱骂,钱欢没有一丝想要阻拦武媚的意思,如今贺兰家的翅膀硬了,想见风使舵了。 钱欢不怪他们,但是在想成为钱家的盟友恐怕有些难了。 贺兰家的人脸色顺便,同时落井下的人也随即开口。 “清河崔家早以效忠恒山王,此事算我崔逐流一个,险中求富贵,崔家堵的起。” “别以为只有你清河一个崔姓,我崔恒的小姑姑嫁给平康候,此事算我一个。” “公输家理应出世。” 多家表态,贺兰家无奈之下也硬着头皮答应。但方才贺兰家的话让钱欢也陷入了沉思,片刻后叹了口气。 “你们只需要在书信写上名字就好,剩下的事情便交给本候就好,散了吧,我有些累了。” 众人散去,崔恒,崔浩,崔逐流三人未动,钱欢刚要开口,李崇义与崔嫣赶来,房间内安静片刻后想起一阵大声嘶吼争吵的声音。 钱欢,李恪,李崇义这铁三角爆发了一场争论,如果不是因为钱欢不会武义,恐怕定会动手,每个人的心情都不是很好,都在暴走的边缘,这场变故打乱了他们多年的计划已经对未来设想好的大唐展图。李崇义指着钱欢的鼻子大骂。 “你告诉我你在长安是干什么的?这么一点事情都做不好?为何会同意陛下的成亲,为何会让李治此时回来?你不是牛逼哄哄的慧武候嘛。” 钱欢烦躁的打掉李崇义的手,脸色阴沉的反驳。 “你以为老子不难受?就你一人有火气?陛下不知道咱们心中的想法?你以为老子愿意把妹子嫁给李治?导致现在老子想杀李治都没有办法,你和我吼什么吼,老子砸了长安城像陛下表达不满,但是有什么用?” 两人的争吵让房中的人感到一阵头疼,李恪无奈轻声道。 “吵有什么用,现在不是在想办法解决问题呢么?再吵你们两个就滚出去,马上滚出去。” 李恪加入争吵,长孙冲,李泰,叶九道三人上前拉开三人,毒花儿点燃了一支安神香,希望几人能变得安静一些。卢建阳站在毒花儿的身旁帮忙,他第一次见慧武候与平康候,万万没想到这两位侯爷脾气竟然这般暴躁,一口一个李治,更扬言要杀晋王殿下。 有点恐怖,有点怕。 “你与连雨要做好准备,恐怕崇义哥哥与欢哥哥的怒火会降临在你们两个的头上。” 毒花儿突然开口,卢建阳与郑连雨的身子同时一颤,还未反应过来时,李崇义的咆哮声音传来了。 “就你们两个想要娶老子的两个妹妹,告诉你们,门都没有,滚蛋,给老子滚蛋。” “崇义不开口老子都给你们两个忘记了,卢建阳郑连雨对吧。” 毒花儿紧紧抓住卢建阳的衣角,给他一些自信,至于郑连雨也怕,但是他不能退,男人只能前进,不能后退。看两人未动,李崇义怒了,拔出腰间佩剑朝两人走去,这一幕可有些过分了,毒花儿的脸色瞬变,与李崇义对视之后也只能慢慢让开路,李崇义挥剑看向卢建阳,剑未落,脸上却狠狠挨了一巴掌。 崔嫣怒视李崇义,刚准备开口的钱欢也闭嘴了,因为裴念也来了。 这一幕更让卢建阳与郑连雨有些不适应,敢打平康候的女人是何人?这位能让慧武候闭嘴的女人又是何人?催姓三人起身行礼,崔逐流为客套礼,只是点点头。崔恒则起身行晚辈大礼。 “侄儿见过小姑姑,见过钱家嫂夫人。” 崔浩则要行下人礼,卢,郑二人也知道了两人的身份呢,一个是崔恒的小姑姑,嫁给了平康候的那位,而这位笑盈盈的女人应该就是长安的那女财神,慧武候的正妻。两人也不是傻子,知道这两个女人的地位,连忙躬身行大礼。 “卢建阳见过嫂夫人,此次匆忙而来,未携赠礼,还请两位嫂夫人见谅。” “连雨见过嫂夫人,连雨以并非郑家之人,囊中羞涩,还请两位嫂夫人不要介意。” 裴念不曾理会二人,走到钱欢身旁,轻声道。 “你们兄弟许久未见,有何事坐下来慢慢商议,妾身已经准备好了酒菜,为各位接风洗尘。至于卢家与郑家的小子,你们二人随我来,毒花儿你也过来,他们男人的事情,他们解决。” 房间中变得安静了,挨了以耳光的李崇义十分不自在。 “明日清晨,入长安。” 钱欢做了决定。 但有一件事他们还不知晓,此时李承乾距离长安不足一百里,明日清晨必入长安。 正文 第七百四十八章 禅位于晋王 次日钱欢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换做往日他或许还会在睡一会,在他刚刚躺下时,猛然觉醒,才想起今日要日长安与李二进行最后一次谈判,能否重新考虑皇储的人选。 想到此,匆忙起床,胡乱套上衣衫匆匆赶出房间,在前厅不断踱步的李崇义看到钱欢匆匆赶来时顿时大怒,扯着嗓子对大吼。 “你痛快把你那起床气的习惯老子改了,这么大的事情你能睡的安稳,真是佩服你。” 李恪起身给了李崇义一脚。 “出发,时间还不算晚。” 一众人怀着忐忑不安的情绪离开钱家,在他们离开钱家的那一瞬间,李承乾进入长安城,皇宫同时传出一道诏书,昭告于天下。 这一刻李承乾时兴奋的,他在安东等待了父皇的圣旨召回长安,入长安便有诏书传下。 李承乾停下脚步,整理衣衫面容,挺直腰身看向太极宫的方向,他等到了,终于等到了这一日。 “朕在位二十有三载,遭天下荡覆,危而复存。然仰瞻天文,俯察民心,行运在乎李氏。” 听到此处,李承乾单膝跪地,此话不难猜,父皇要效仿于太上皇,禅位于皇子,而这个皇子也便是他李承乾。 “历数昭明,信可知矣。夫大道之行,天下为公,选贤与能,故唐尧不私于厥子,而名播于无穷。朕羡而慕焉,今其追踵尧典,禅位于晋王。” 禅位于晋王?李承乾眼神从错愕慢慢换位愤怒,在转为空洞,双手聚在半空愣在原地。 禅位于晋王,禅位于晋王,禅位于晋王。 这五个字不断在脑中出现,一瞬间他仿佛失聪了,听不到身旁杂乱的人群,听不到身后将士的安抚,只能听到那五个字,禅位于晋王。此时李承乾的样子十分吓人,双眼空洞,面容呆滞,那仿佛准备哀嚎的嘴定格在张开的那一瞬间。 这般姿势跪在长安主道之上一动不动,嘴角缓缓流出鲜血。 是怒火攻心,是失望过激。 无人得知。 这是惊天噩耗,仅仅五字便摧毁了李承乾这二十几年的坚持,他兢兢业业的做了二十年太子,为了能成为新皇,造福于百姓努力了二十三年,最终却落得这般下场。 只不过此时李承乾的脑中什么都没有,一片空白。 李承乾身后是躺在马车之上的秦怀玉,双臂缠绕着绷带,满面震惊,戾气瞬间入脑,挣扎这走下马车怒吼。 “承乾莫急,今日我要上殿质问陛下,为何要如此偏袒与晋王。” 秦怀玉的双臂不能动,走下马车的那一瞬间便摔倒再地,拒绝身旁将士的搀扶,努力爬向李承乾。 “承乾?承乾?” 当秦怀玉艰难的爬到李承乾的身前时,顿时慌了,一瞬间泪如雨下。 此时的李承乾嘴里大口喷着鲜血,鼻孔,眼角均有鲜血流出,这一幕让秦怀玉慌了,他想伸手去擦掉李承乾脸上的鲜血,可不论如何用力都无法挥动双臂,躺在地上不断嘶吼大叫,但却无可奈何,而此时他不敢唤人来查看李承乾,生怕他人动作粗糙伤了他的身体。 围观的人很多很多,秦琼在一家酒楼上看着秦怀玉在街道之上哀嚎嘶吼,却无可奈何,因为他那一句质问陛下已经犯了大忌。他身旁的尉迟恭看不下去了,一口烈酒灌入口中,他心中同样不解,为何陛下会如此对待恒山王他们一众人。 在倾国倾城的天台之上,李二与长孙赫然站在此处,李承乾与秦怀玉的样子清楚的落在他们的眼中,长孙心疼李承乾,咬着牙忍住不哭,她与李二已经商议好了,如果承乾坐不上皇位,也要给他一个合理的安排,作为交易的筹码,不论发生什么,长孙不能露面。 “渊鸿拟旨,召集御林军驻守长安城,慧庄的那个混小子恐怕也要入城了。” 渊鸿退去,长孙拉住李二的手。 “陛下。。。” 李二挥手打断了长孙的话,此时他不想听任何人说话,他在算计钱欢,如此刺激他的底线,伤害他的兄弟,也提醒了他起兵造反的胜率,看他是否会因此爆发野心,兴兵谋反。 李二想的太远了,他为大唐铺了百年的路。 召李承乾回长安是他的意思,当李承乾的面传出诏书也是他的意思,这些事情全部都是为了刺激钱欢,虽然对李承乾有些不公,但这是唯一能试探钱欢的办法。 街道上聚集的人越来越多,长乐等公主已经赶来围在李承乾的身旁,但此时李承乾的样子太过吓人,没人敢上前触碰他。 “去钱家请孙神医来此。” 这是长乐来此说的唯一一句话,佛门的玄奘也缓缓赶来,看到李承乾的样子不由叹了口气,许多人都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诸多勋贵也没想到陛下会在恒山王归来之时下诏书。 为何要如此对待恒山王。 这是所有人心中的想法,长孙无忌赫然在此行列中。 如果按照能力来算,李承乾是最适合继承皇位的皇子,有勇有谋,处理政事,战场厮杀都在李治之上,更何况身后更有诸多兄弟相助,他会成为继李二之后最能力最恐怖的统治者,但陛下为何会选择李治,放弃李承乾。 或许清楚这其中缘由的只有李二一人,最亲近的长孙都不知晓李二心中的计划。 但李二知道,李承乾的能力不适合成为大唐皇帝,因为如今的大唐已经拘束了他施展拳脚。 国无战事,国兴民安。 突然李二把眼睛转移到了城门的位置,那边发生了一些骚乱,李二来此也是为了等着一场骚乱。 “承乾在长安?告诉老子是谁召承乾回来的?李治呢?今日他不跪在承乾面前认错,老子就砍了他。” 李治以成新皇,只差一场仪式,但能如此嚣张跋扈的还能有谁。 也只有那个没有礼数,不懂规矩,肆意妄为的慧武候。 钱欢站在城门前放声嘶吼,眼前的御林军是一脸的愁苦。 “钱候,李候,几位殿下,各位爷爷们,求你们不要为难小的,陛下有旨,你们不可携带兵器入城。” 突然钱欢转头看向倾国倾城,随后拔出靴中的匕首进入长安城。 “你们去找承乾,我去倾国倾城。” 入城了。 正文 第七百四十九章 陪朕在看一眼长安 长安城热闹了,李祐,李恽二人疾驰入皇宫。 李崇义,长孙冲等人去寻李承乾。 钱欢只身一人前往倾国倾城,在城门前他便感觉一到遥远的目光在看着他,这样的目光除了李二没有他人。 李崇义等人冲入人群,看到李承乾的样子时心痛不已,毒花儿一路小跑上前,不断拿出各种丹药塞入李承乾的口中,但均被一口口血水喷出,急的毒花儿不断抹泪,不断拿出孙思邈给他的稀有丹药,可李承乾一颗都无法下咽。 叶九道急了,上前背起李承乾冲出人群。 “谁敢阻拦老子一步,今夜就让他灭族。” 人群散开一条小路,叶九道与毒花儿带着李承乾离开,但此时李崇义等人无法离开,因为李治的人到了,可李治却未露面。 房遗爱,杜荷,张柬之,李义府,程处弼,李崇真,朱敬则,狄仁杰,长孙涣,尉迟宝琪。 他们与李治是一期的学生,与李治的关系莫逆,李崇义与长孙冲看着眼前这一众人,嘴角泛起冷笑,当真是一浪推一浪啊。 一代天子一朝臣说的便是此事的场景。 当初李承乾有望成为新皇,李崇义,钱欢等人公然与长孙无忌等年迈一辈抗衡。 今日。 李治成为新皇,他的亲信便犹如竹笋一般涌出,今日更是无惧的站在他们的面前。李崇义笑意更胜,缓缓走向前,伸出手拍了拍李崇真的肩膀,回首间一脚揣在其的小腹之上,随后大步上前抓住李崇真的衣领小声低吼。 “小子,想与我这兄长对抗你还嫩了一些,什么时候拿到爵位官职军功时在与我对抗,现在的你还不配。” 李崇真忍者小腹疼痛,牙咬道。 “兄长之话,小弟定当谨记于心,可兄长要清楚,如今陛下是晋王,不在恒山王,你的爵位是大唐爵位,不是恒山王的封赏。” 李崇义嘿嘿一笑,松开李崇真的衣领。 “这爵位不要也罢,我李崇义今日便辞去平康候一爵。” 同时另一方,长孙冲看着同父异母的弟弟眼神充满了失望。 “动手?” “涣不敢对哥哥嫂嫂无礼,小弟与李崇真的话相同,天下以成定局,希望哥哥能尽早醒悟。” “长孙涣,陛下已经成为禅位,承乾又未能成为太子,这大唐与我长孙冲便以没有任何关系。” 这或许便是新皇旧臣之间的矛盾与新旧两臣之间的争锋。 直到众人离开时,李治都没有出现,李泰微微有些失望,也有些庆幸,他是最理智的一个人,李治没有出现再次让李泰感觉到了兄弟血脉之间的脆弱,庆幸的是他是皇帝,不应该卑躬屈膝。 这一幕幕都被李二看的清清楚楚,也微微有些惊讶,没想到李治竟然也在暗中培养了一些亲信,而且能力与胆量均不输给他们的兄长,但不出意外他们夜晚便会去钱家请罪吧,他们毕竟还比钱欢他们小了一辈。 “陛下,您不觉得有些过了么?您传位给李治便传了,为何要如此刺激承乾。” 李二转头看了一眼钱欢,未语。钱欢也不恼怒,走上前对长孙挤出一个笑脸,随后继续向李二表达不满。 “昨日我召集了钱家所有的盟友,准备与您在谈判一次,我还是那个想法,推荐李承乾,因为他比李治强大。” 钱欢话说的很直白,但李二还是未语,这下钱欢有些不开心了,鼓气勇气在李二的龙足之上狠狠踩了一下,李二吃痛,反手抽了钱欢一巴掌。长孙看着眼前的爷俩无奈一笑,转身离开,她要去看李承乾。 李二与钱欢在楼顶站了许久,后者絮絮叨叨的说的没完没了,而李二干脆就没想开口的意思。 直到钱欢说累了,呼唤这侍女送来热茶,这才安静一些。 聪慧的侍女送上来两把椅子,李二坐下后发出一阵呻吟。 “钱欢,朕问你,如今大唐可还需要向哪个方向发展?” 这问的让钱欢有些迷茫,如今大唐以不在需要发展了,啄玉学院缓慢的支撑整个大唐的发展就好,没有战事,百姓不再挨饿。钱欢对李二摇了摇头。 李二微微一笑。 “那你说,承乾和李治谁适合继承大唐的皇帝,谁又适合继承朕的无主荒漠。” 无主荒漠?钱欢猛然起身,一户热茶撒在裤裆上引得钱欢一阵鬼哭狼嚎,哇哇尖叫窜下楼,这都是钱欢故意的,他不能将自己的面部表情暴露给李二。 的确,钱欢忽略了无主荒漠,也忘记了无主荒漠此时是李二的地盘,大唐不需要发展,但无主荒漠还处在群雄割据的场面,按照方才李二的问题,李治与李承乾谁适合继承大唐皇帝,那一定是李治,李承乾继承皇位没有事情可以做,但是如果李承乾进入无主荒漠,那一定是他施展拳脚的地方,他也会成为和李二一样,一人统一一国,成为开国帝王。 难怪李二不允许李承乾在安东使用火药,难怪只给他五万人。这简直就是在模拟无主荒漠中的战场。 那个不允许使用火药,兵力稀少的战场。 而且钱欢还想到了一件事情,李二只给他,李崇义,叶九道三人封了官职,剩下的人均是一身白丁,那么这群人便是自由人,可以自由选择去无主荒漠还是留在大唐。 换了衣衫的钱欢回到天台,凑到李二身旁轻声道。 “那啥,您不怕他们兄弟俩吞掉另外一人?” “哈哈哈。” 李二豪迈的大笑,钱欢转头就跑,他后悔了,他已经知道答案了,不想听了。但是奈何钱欢不论如何用力奔跑都没办法跑出一寸的距离,李二的声音在伸手传来,钱欢连忙捂住耳朵。 “李治杀了承乾,承乾杀了李治,这又能如何,天下还在李家的手中,谁死谁活与朕何干,朕不能庇护他们百年,压住你是朕唯一能做的。” 就算捂住了耳朵,但李二那犹如魔音的话还是传进了耳朵。 钱欢小声嘀咕。 “我去告诉娘娘,陛下您完蛋了。” “你母后没有时间理会你,她在担心承乾,陪朕坐会,最后看一眼这长安。” 正文 第七百五十章 禅位当日 李二不会轻易放钱欢走,只要他不回到他那个圈子内,剩余的人便是安稳的,李崇义与李恪或许会有一点小动作。 铁三角钱欢、李恪、李崇义三人各司其职,钱欢负责指点攻击之处,补给所需,李崇义为计谋规划是否可行,李恪则是那个冲锋陷阵的人。这三人缺一都难以成事。 李二把钱欢所在身旁也是担心他回去看到李承乾的样子而心生怒意,做出难以挽回的事情。 两人在天台之上俯览整个长安,倾国倾城只比太极宫低了不到一丈,且在皇宫之外,视野开阔。 时过二十余载,长安未变。 还是当年的那般样子,一砖一瓦不曾变过。 看着眼前的安详平静的平康放,李二不由嘴角露出笑意。这是长安城内最大的烟花之地,勾栏妓女,江湖侠客聚集之地,只可惜李二从未来过此处。 为唐国公次子时,李二不曾来过,秦王时不曾来过,登基后更不允许陛下出现再此。 “钱欢,这平康坊可真有百姓口中传的那般。。” 李二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这个地方,美好,快活,享乐等词似乎都不适合形容此处。他的话没有说完,但钱欢又怎能不知李二想要说什么,同为男人,而且两人对这个平康坊都充满了好奇,因为钱欢也仅仅去过两次,一次是十三岁时,一次在二十五岁时。 钱欢起身走到栏杆处,双臂撑着护栏轻声笑道。 “这个地方臣也未去过几次,但总能听到手下将士们言论,男人来此寻欢作乐,用银两来满足内心的欲望,千金挥洒只为在那一刻成为人上人,享受作为人上人的滋味,也有一掷千金只为那三五刻钟肉欲。更有江湖侠客来此发泄,喧嚣这世上的不公,言论江湖中的趣事,如果有幸还行听到您的一些花边故事。” 李二也来到栏杆处,挥手给了钱欢一巴掌,嘴角浮现笑意。 “朕有何花边故事,莫要满口胡言乱语。” 这一次钱欢很乖巧的点头。 “嗯呢。” 或许此时李二的心情是复杂的,那个皇位是他用名声鲜血换来的,但他自愿禅位,将那个他视如珍宝的位置传给李治,或许他心中有不甘吧,或许很不舍吧。 李二与钱欢趴在栏杆之上久久未语,两人的心情都很复杂,李二的眼神顺着平康坊飘向皇宫,不舍的眼神让钱欢赶到一阵心疼,或许李二不在是皇帝了,他更像一只迟暮的巨龙,不舍近在咫尺的皇位离他而去。 但他此时必须做出决断,如果在拖延下去,李治与李承乾的势力一旦扩大,或许会在发生一次当年的事情。 李二是武断之人,在李承乾面前下诏书就是为了打散李承乾心中的一些幻想,在他放弃一切时候给他无主荒漠。 置之死地而后生。 也可能是浴火重生,因为长孙是一只神凰,浴火重生是天性。 其实李二心中还有一个想法,如果李承乾就此萎靡不振,那么无主荒漠将传给钱欢,亲子与义子无异,都是他李二的儿子。 但这更不会有人知晓了,他隐藏的很深。 上天或许感觉到了两人的心情,春日的第一场雨过早的降临了,或许是巧合吧。 春雨如刺,直刺人骨。 但两人都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同时伸出手去迎接落下的冰雨。 “覆水难收,话如雨,既道出便不可收回,是朕执念太重。” “雨水是能重新回到天空的,雨水落地,变成蒸汽重新生空,再次淋下,如此反复循环。” “你是在显摆你懂的比朕多?滚去取伞,随朕在长安走走。” 钱欢屁颠屁颠的去拿伞,李二再次看了一眼皇宫,转身大步走向倾国倾城,不在留恋。 “尘归尘,土归土,老子不在乎。” 李二以为没有人听到他这一句话,但钱欢却躲在楼梯处竖起大拇指,爷们,真他娘的爷们。 一老一少来到二楼,杨妃,阴妃,韦妃,燕妃垂首跪在二楼,钱欢慌忙跑远,这一跪可不是他能承受的起的。李二干咳一声,不等开口,四妃同声道。 “陛下。” 随后一楼之内想起一片女声,双手背在身后的李二手指微微颤抖,随后脸色渐渐升起一股怒意,抓过一把雨伞砸在杨妃的脸上,力道之重直接将杨妃砸到在地。 李二大步走下楼,李二才敢上前搀扶杨妃。 “娘娘,快跟上陛下,我要与陛下游城。” 面如灰死的杨妃眼神瞬间变得明亮,顾不得面颊之上的划伤,连忙起身跑下楼。 按照礼数,陛下禅位之后,后宫嫔妃将会被送入寺庙为尼,宫中受宠的妃子来此询问李二,也是希望能得到一个妥善的下场。 剩下的三妃看向钱欢,韦妃正准备开口询问,李二的声音在楼下传来。 “朕还未死,想要出家朕现在就成全你们。” 声音夹杂这怒意,钱欢匆匆下楼,这个时代女人的脑子真的感人,当真是胸大无脑?这个时候来给李二添堵。 街道上,杨妃为李二撑伞,眼神从未离开过李二的脸庞,柔情似水,满目爱意。 与李二并排的钱欢则有些吃味,当真是被喂了一肚子的狗粮,心中不满之时突感手中的雨伞一轻,转过头见裴念同样用杨妃那般的眼神看着钱欢,柔声道。 “见你许久为归,有些担心。” 话落伸出手抓住钱欢的手,脸色瞬间变得红润。性子保守的裴念能在长安百姓面前主动牵手这是鼓足了多达的勇气呀,钱欢紧紧抓住裴念的手,转头用挑衅的眼神看着李二,贱笑道。 “陛下,臣先走一步,街头等您。” 李二点头,钱欢抓过裴念手中的伞用力丢向远方,在裴念失神时拉着她的手在春雨中奔跑,雨中裴念的惊呼变为嗔怪,在变为一串银铃的笑声。 看着这一对儿已经不再是年轻人的夫妇,李二不由一笑。 “也不怕染了风寒,真是胡闹。” 杨妃也悄悄拉住李二一只小手指,李二没有拒绝,这已经让她心满意足,与李二一步一步走在街道之上,柔声道。 “虽然胡闹,但念念却笑得如此欢乐,她与钱欢之间的夫妻之情,在大唐已经传为佳话。恪儿与月儿经常来臣妾的宫中唠叨他,说欢儿是宠妻狂魔。” 李二笑而不语。 疯癫玩乐是情,相濡以沫更是情。 杨妃跟随他多年,不争宠,不参政,不骄傲,不做作,不顽皮,不捣乱。安详,文静,受辱不惊,受委不辩。 正文 第七百五十一章 吾皇万岁 钱欢与裴念一路在街道之上奔跑,起初十分紧张的裴念也慢慢放开了性子。 她明白了一件事情,为何要羞涩,为何要违背这内心去做事,受这世俗的束缚,人生百年要尽量去享受这来之不易的温情,虽然冰雨刺骨,但是裴念的内心如火。 与钱欢在长安胡闹是她一辈子最想做,却不敢做的事情,今日终于实现了这个愿望。 奔跑之中的钱欢突然停下脚步,转身抱住裴念的柔软的腰肢在原地旋转,突然的变故引来裴念的惊呼,随后笑颜如花的看着眼前,连眨眼的时间都不想错过。 “慧武候当真是纯汉子,与我们的女财神成亲十余载还能有今日等缠绵是意,在下羡慕,这就带家中夫人来此,看看他人家夫妻的相处之道。” “你看看,你看看,谁说夫妻拉拉手就是隐晦之风,真羡慕念念姐,你也抱抱我。” 钱欢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那躲在店铺与街道撑伞的众人,扬言怒吼。 “不是你们的女财神,是我家的!” 本在李承乾离开长安的时间,围观的百姓已经渐渐散了,与李二走了几步后感觉这道路十分冷清,敲好裴念突然来此,与裴念疯癫一次,也是为了感谢这么多年裴念的劳苦,为他生了一个钱云,这便是天大的功绩,钱家的功臣。 钱欢站在雨中与街道两旁的百姓大声争吵,但都知这是开玩笑,哪有侯爷与女子在街道大声言论女人穿什么衣衫漂亮的。 “等会在与你们争吵,待本候去换一套干爽的衣服。” 街道旁瞬间就有人答复。 “钱候您与贵夫人若不嫌弃,小弟恰好带了几套衣衫,均为金缕玉衣的出品的新衣。” 钱欢指着这小子嘿嘿贱笑。 “你很上道哦。” 钱欢拉着裴念去换衣服,街道的人却没有因此退走,街道上的人越聚越多,都想知道今日慧武候想要在长安做什么。更有人不解,慧武候与横山王亲如兄弟,为何恒山王今日受此大创,他却在长安玩的如此开心,这其中一定有猫腻。 其实钱欢最大猫腻就是不想让李二走在这空无人影的街道上,给他一股人走茶凉的感觉。 或许可能是钱欢想多了,但这样总不会有错,也算是尽一份多此一举的孝心吧。 消息慢慢传开,慧武候在长安东市与长安女财神公然秀恩爱的消息很快传开,牛进达与裴氏已经来此,钱欢胡闹也就罢了,今日这念儿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与此同时前来东市观望的勋贵很多,有看钱欢笑话的,也有担心裴念的。 总之人越聚越多,众人都把目光锁在了钱欢的身上,忽视了街道上的另一对儿权利夫妇。 李二和杨妃。 但也有眼见人发现了这一对夫妇,他们也在手拉着手慢慢前行,衣着华贵,气度不凡,但却将伞压的很低,看不清面容。 钱欢磨磨蹭蹭的终于换好了一套衣衫,走出房间的时候见裴念一惊端着热茶站在门前,钱欢见此嘿嘿一笑。 “媳妇,嘴对嘴喂我。” 裴念脸色瞬间变得红润,连连后退不断摇头拒绝,钱欢做出一副无奈的表情。 “那我喂你好了。” 然后裴念点了点头,随后又猛然觉醒,将茶水泼掉,转头一脸笑意,却见他手中拿着一支茶壶,连忙夺下茶壶红着脸躲在远处。 那位准备了衣衫的年轻男子笑呵呵的出现在钱欢身后,轻声道。 “钱候当真是雅兴也,但小弟有一事好奇,如今晋王称帝,您待如何。” “他称不称帝和本候有什么关系?问那屁话。” 话落拉着裴念走出店面,只剩下一个脸色怪异的青年,这慧武候的话当真是直接啊,这可以算是公然藐视皇家颜面。钱欢说的也没错,如果李二让他守护大唐,那么他便守护大唐,至于谁做皇帝,皇帝驾崩什么的和钱欢一点关系都没有。 而且也从不阻拦和打压皇族与勋贵,你们若有能力灭了钱家,钱家的大门随时为你们敞开,但百年之内应该是不会有机会的。 青年男子跟在钱欢身后走出房间,因为钱候与贵夫人都没有带伞出门,此时钱家的腿要比皇家都要粗壮几分。 钱欢与裴念站在街道中间看着远处缓缓走来的二人,脸色慢慢的变得严肃,不在与街道两旁的人胡闹。这一举动也刺激了街道两旁看热闹的人,顺着他的眼前望去,只见一男一女向此走来。 牛进达与裴氏也赶来此,正准备质问,钱欢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随后与裴念双膝跪下。 “臣慧武候,拜见陛下,愿吾皇万岁。” “臣妾裴念,拜见陛下,愿吾皇万岁。” 街道两旁的人一愣,杨妃抬起手中的伞,李二一脸笑意的看着钱欢,心中充满了无奈,这小子岂不是在哗众取宠,也不怕丢了他国候的面子,就在李二准备开口时。 牛进达与裴氏躬身跪地。 “臣琅琊郡公,拜见陛下,愿吾皇万岁。” 随后便是一道震天齐声。 “长安百姓,拜见陛下,愿吾皇万岁。” 吾皇万岁,这四字不断在长安街道中蔓延回荡,不绝于耳,更有远处不断传来吾皇万岁的呐喊声,这一刻李二是震撼的,他一生中有一个免疫抹去的污点,他总以为,这个污点不会被世人接受,别人唾弃,但是却没想到今日在长安竟然听到这四个字。 吾皇万岁。 这是百姓对李二这个君王的一种认可,这也是李二一生所求,他征战沙场,不断压迫剥削钱欢又是为了什么?他不为自己,只为造福与大唐百姓。 今日,他终于满足了这个愿望,原来没有人计较当年的事。 这是李二一生中收到最好的礼物,此时他的心情比当年登上皇位时还要激动。 得到天下人的认可,哪朝哪代的皇帝又做到了这一点,万民甘心朝拜,愿吾皇万岁。 杨妃捂着嘴强忍不要哭出了,这一刻她为李二感觉自豪,他这一生是成功的,他所做的也是对的,对到没人愿意去计较那一些事情。 李二轻声道。 “你们是朕的子民,朕就算粉身碎骨也要庇护你们,一生心愿,不让我大唐子民有一人挨饿,不是一人受寒。如果可以,朕意献出这一副皮囊,任由鸟兽啄食也为大唐子民寻求百年安详。” “臣愿为陛下披荆斩棘,驱赶鸟兽。” 牛进达沉声开口,钱欢同时起身,对李二眨眨眼示意继续前行。 李二没走一步,前方便有百姓躬身下跪。 每一步都走的很慢,注视着街道旁的百姓,他想记住这里的每一个人,全部记在心里,在李二走出东市的时候,整个长安城的所有百姓,勋贵,和尚,道士全部跪在雨中。 “愿吾皇万岁。” 李二这一次双手忍不住的颤抖,伸出手却不知该如何是好。一旁的杨妃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 正文 第七百五十二章 朕不是李世民 长安之中百姓顶着春雨叩首,不论李二如何劝说坚决都不愿离去。 直到雨中的李二脸色变得苍白之时,百姓才不甘心的离去,他们都知,或许这是第一次见陛下,也可能是最后一次。 李二遣散了所有人,包括渊鸿与杨妃,裴念,将他们三人全部撵去钱家,他与钱欢的游城还没有结束,只不过这一次两人要装扮一下。 城外那刚刚建造好不久的赌城之内,李二躺在热水池中出身,此时钱欢当真想点一根烟,麻痹一下心肺。 可惜没有。 同样浸泡在热水池中的钱欢想快点回到钱家将一切都告诉李承乾,但此时李二似乎不想让钱欢离开。 冰冷的春雨还在放肆的自九天而落,疯狂的洗刷着长安,整个京兆府,就好像在清洗着李二留下的痕迹,李二这二十三年的统治也会跟着这一场春雨的结束而结束。 窗外的春雨十分放肆,不断拍击着琉璃,似乎想将钱欢与李二一同清晰一般。 钱欢有些烦躁,唤人拉上窗帘却被李二制止。 “无需,这雨是在为朕送行,趁雨水未停,你我更衣入长安吧,去平康坊。” 两人一同走出水池,候在门外的侍女鱼贯而入,带着滑轮的一架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衣衫,侍女们上前为李二擦干身体,选择衣衫。这种福气钱欢说什么也享受不来,伸出手拒绝别人的伺候,亲自动手,丰衣足食。 但结果总是不尽人意的,同样的衣衫,李二彰显了衣衫的优势,而钱欢穿的乱七八糟。 一老一少相视一笑,登上马车前往长安。 夜晚入长安城的马车不多,慧武候的赶车更是从未见过。守城的将士并非傻子,能让慧武候穿着蓑衣赶车的主大唐能有几人?而且整个长安都知今日陛下与慧武候从未分离过。 两人在平康坊下车,钱欢推着李二的随意找了一间花楼避雨,可两人突然在门前停下,脸色十分尴尬。 只见这间花楼门前立着一块牌子,穿着不整不可如今,携金不过百贯者请自重。 李二伸出手看着钱欢,钱欢一脸迷茫。 “干啥?” “拿钱,朕出门匆忙,未携带钱财。” “不是,咱俩还需要花钱?陛下您别闹了,这老鸨得跪着求你我二人。” “一门一规,朕以禅位,理应尊此地之规,难道朕要此白吃白喝?速速拿钱。” 钱欢无奈,伸手在身上胡乱摸索,脸色慢慢变红,随后尴尬的看着李二。 “陛下,我也没带钱。” 随后不久,平康坊出现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慧武候与一英俊中年男子蹲在一间花楼的门前,不走也不进。钱欢未感觉丢人,他已经习惯了,但李二可是第一次来此,不想以身份压人,可又没有钱财,蹲在一旁不断小声呵斥钱欢。 而此时这间花楼的老鸨都快被急哭了,门前的两位爷爷哪一个都不是她能得罪起的,慧武候就不论了,但是那个能把慧武候骂的不断点头不敢反驳的人是让她感觉恐怖的,几次派人去请这两位爷爷,可慧武候说未带钱来,不论如何都不进来,在老鸨看来,不是慧武候不想进来,而是不敢。 李二蹲的有些烦躁了,起身大手一挥,钱欢连忙伸手捂住李二的嘴,指了指远处。 远处的雨中,同样一老一少想此疾驰而来,这两人怀中均抱着一个布袋子,李二见此心中的怒气消了一些,打掉钱欢的手对着渊鸿怒吼。 “你这老奴怎么此时才来,把黄野赶走,让钱欢再次给朕蹲到天亮。” 钱欢一脸蛋疼。 “陛下,您自己说,您小心眼不?” 随后渊鸿竟然真的对黄野出手了,黄野一惊,眨眼间抓出一块金条丢向钱欢。 “风紧,撤呼。” 钱欢咧嘴大笑,伸手去抓金条的时候突然身子一轻,李二抓过金条哈哈大笑,转身走进花楼。然后就没有然后,渊鸿去追黄野了,他也是找机会远离这个是非之地,万一被娘娘知道,谁也逃不掉被责骂的结果,钱欢走进花楼的时候在角落发现李二,此时的他正侧耳倾听一旁大声言论。 “今日万民朝拜陛下的场景你们可有见到,我收到消息时便赶出家门,可惜赶到街道时陛下已经走远了,只是远远的看见了一道背影,当真是遗憾啊,此生无望目睹陛下面容。” 钱欢真想上去给这群不知死活的家伙们一巴掌,他们口中的陛下就坐在他们身后,就在钱欢准备上前时,李二的目光投来,这与瞬间钱欢犹如置身冰窖,激出一身冷汗,李二那股威严散发当真是太恐怖了,不只是钱欢,就连一桌背对这李二的人也同时转头。 李二却是呵呵一笑,隔空对众人举起酒杯,随后一饮而尽。 男人之间或许就是这般简单,一杯酒下肚之后,众人热情的邀请李二来此一同把酒言欢,李二欣然答应,起身的同时指着钱欢。 “你这小厮怎能如此呆傻,速速去买些上好的酒水来。” 钱欢转身去准备,但那群与李二一桌的人心里不停嘀咕,这小厮的背影怎如此像那慧武候。李二以酒打圈,此时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皇帝,而是一个平平淡淡的百姓。、 酒过三巡,李二的嗓门也渐渐提高了,站起身举起酒杯环视花楼中的所有人,大声质问。 “如今陛下禅位,登上太上皇的位置,但鄙人有一事不解,他李世民当年在玄武门杀兄弑弟,逼父退位,为何你们还要如此拥他为皇,愿他万岁?” 话音刚落,便传来一道冷哼。 “今日见你醉酒,不与你这人计较,你怎可言论陛下名讳?你有有何资格去评判陛下的对与错。”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就算杀兄弑弟又能如何,这又与我们何干?陛下为百姓着想,操劳一生。为何你们总抓住那一点事情不放?难道说陛下这么多年的丰功伟绩还比不上当初的那件事情?” “况且成王败寇自古流传,隐太子与齐王联手不能伤陛下分毫,这般的人登上皇位又能如何?” 群起而攻之,花楼之内众人起身反驳李二的话。李二没有动怒,嘴角的笑意更胜,再次举起手中的酒杯却发现杯中以空,这可当真扫了李二的性质,伸手抓过一名小厮,大声怒吼。 “去找找钱欢那小子跑去哪里了,怎么还没把酒送来?” 花楼中瞬间变得安静了,钱欢?那小子?酒没送来?将慧武候犹如小厮一般的使唤的人还能有谁? 李二也感觉自己暴露了什么,连忙伸出手解释。 “朕不是李世民。” 正文 第七百五十三章 一场春雨,一代君王 暴露了身份在玩下去也就没有什么意思了。 钱欢迷迷糊糊的回来,迷迷糊糊的被带走,出门之后的李二似乎心情不错,拒绝了称作马车,金条换了两把伞,与钱欢一人一把缓缓走向长安城门,而不是皇宫。 或许那个地方已经不再属于李二。 这一次不再有百姓的呼喊,也不再有人任何人的打扰,李二很平静,步伐稳健,不急不躁。 李二走到城门,走出城门,李二转头看向长安城,这一看就是很久。 “陛下,该走了。钱家还是学院。” “学院。” 李二不去钱家,他不想落到寄人篱下的困境,虽然失去了长安,他还有学院这个沉睡的猛兽。 就在李二转身的那一霎,春雨突停,不再有一滴雨点落下。 贞观二十三年随着那一场春雨的结束而结束,唐太宗禅位,不日后晋王治登上皇位,改年号为永徽,继承贞观遗风,登基三日后立钱家嫡女钱多多为皇后。 贞观结束了。 自那晚离开长安之后,钱欢以有数月没有进入长安了,钱多多为后之时钱欢只是送去了一碗饺子,他亲手包的。 李二的禅位没有引起太大的风波,但是朝廷进行了大换血,秦琼高老了,房杜二相高老,魏征高老。 随后便是房遗爱官至太府卿、散骑常侍,又封右卫将军。 杜荷官至尚乘奉御,封襄阳郡公。 李敬玄官至中书舍人。 朱敬则官至右补阙。 长孙涣官至鸿胪少卿,封上党郡公。 狄仁杰,李崇真,钱策,尉迟宝琪,程处弼纷纷入朝为官。 李治提携了他全部的亲信,但有一点。 长孙冲,秦怀玉等人无官职,未封未赏。钱欢与李崇义爵位为变,但他们的子嗣均得到了封赏的文武散官。 而且还出现了两个钱欢从来没听说过的人,来俊臣和周兴。 对于朝廷这些事情钱欢懒得去管,愿意提拔谁就提拔谁,这与钱家没有一点关系。现在钱欢主要关心的是等李承乾清醒,这货因失血过多导致昏迷,几次清醒的时候钱欢都在学院内,因为盖文达与孔颖达毕竟年数以高,钱欢很担心。 学院内,钱欢靠在椅子上,双脚打在桌子上,十足的流氓范儿引得许敬宗一阵阵的不满。 “你怎么也是大唐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就不能注意一点自己的仪表?” 钱欢嘿嘿一笑,却没有放下腿的意思。 “怎么,现在做了我姐夫就开始教育我了?听说我姐怀了孩子,但必须姓钱,你明白吧。” 许敬宗点头,虽然有不甘心,但还是同样,毕竟钱婷没有嫁给他,她只是想要一个孩子而已,在许敬宗为孩子姓氏的问题纠结的时候,不知何时钱欢凑到了他的身旁。 “老许,我需要你入朝,因为一些关系你也清楚,我现在没办法对长孙无忌下手。” “官职。” “太子太师,从一品,这个官职我能做主,多多已经坏了孩子,不出意外会是一个男儿,也就是未来的太子。” “制衡,压制,还是干掉他。” “随你开心。” “孩子姓许。” “你娶我姐。” “成交。” 聪明人之间的谈话就是这般轻松,让许敬宗入朝虽然危险,或许会脱离控制,但是一旦他娶了钱婷,也就是丹尼尔夫人,那么在关系上就会有所牵连,他成为太子太师,另一个人会在几年后成为太傅,那就是钱策。 虽然许敬宗野心看似不大,但是他的心计不能忽视,不能让他成为第二个长孙无忌。 文盲钱欢还不知道,历史中长孙无忌就载在了许敬宗的手中,这一步误打误撞似乎决定了长孙无忌的未来,至于长孙家的人钱欢还不想动手,万一葱哥哥成为了长孙家的家主呢? 解决了一件事情,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去解决,下一个便是武媚,这丫头对钱策没有上升官职那是相当的不满。 无需嘱咐许敬宗什么,钱欢离开房间去找钱婷,在钱婷的办公室内,姐弟俩大吵了一架,最终钱婷落败,一脸幽怨离开学院前往钱家,钱欢不允许她怀有身孕还在学院上课。 解决了一个还有下一个,但是这个似乎有些问题,武媚看到钱欢后,挽着徐惠的手臂转身就走,徐惠一脸纠结,不知是走还是不走。钱欢大步上前,伸出手抓住两个丫头的马尾。 “跑什么跑?你们两个就懒到这个程度?头饰都懒得去梳妆了?小武媚,你告诉我几天没洗脸了。” 武媚转过身怒视钱欢,随后犹如炮弹一般撞进钱欢的怀里,委屈的瘪着嘴差点就哭出来了。 “欢哥哥,为何钱策没有得到任何封赏,他的仕途是不是就此终止了?” “放心吧,小策和小杰都是我的学生,无需担心,你们两个不要给他施加压力就好,去上课吧,等会,跟我来,你们这是什么发型,今天哥给你们换一个发型,换一个心情。” 烧红的铁钳子放入冷水中,趁着温热时将头发缠绕在铁钳上,钱欢忙的满头大汗,两个丫头紧张的也是一脸汗水。 看着两个丫头垂着散落的卷发,钱欢带着一股满足感。 然后他就跑了,两个丫头拿着烧红的铁钳子在追他。 钱欢的技术还是有一定欠缺的。 头都不敢回的一路跑回钱家,随后钱欢又是一阵头疼,婉儿坐在树上。 “郑连雨,去把我刚刚熬好的药喝了,我可以考虑与你多说几句话。” 喝药?就她熬的犹如浆糊一般的药?钱欢可是偷偷听说过,这药里面有人参,鹿茸,枸杞,蜈蚣,蜘蛛,她这是铁了心要弄死郑连雨啊。 钱欢气势汹汹怒吼。 “小婉儿你是自己下来还是让小青抓你下来。” 婉儿坐在树上撒娇。 “哥~我不想嫁人,我不嫁我不嫁,啊~~。” 因为撒娇摇晃身子,婉儿一瞬间便在树枝上话落,树下的两个人脸色一紧,动作犹如闪电一般冲向树下,钱欢最终慢了一步,郑连雨一把将婉儿抱在怀里,没有那些电视剧中的深情对视,慌张的放下婉儿开始询问是否哪里受伤了。 受到惊吓的玩儿哇的一声就哭了,对着郑连雨一阵拳打脚踢。 这边算告了一个段落,就在钱欢刚刚进入府门的时候,卢建阳匆匆忙忙跑出府门,来到树下一阵呕吐。 “钱,钱候,您您您帮我劝劝花儿吧,她硬是说我勾引了庄子里的二丫,非要毒死我。” 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怎么这两个丫头出嫁就像逼她们去送死一般,钱欢抓住杀气腾腾的毒花儿,两手掐着毒花儿的腮帮子。 “你能不能老实一点?” “花花脸,疼!” 毒花儿大叫,但却冲着卢建阳,卢建阳看的一阵心疼,一步一步蹭上前。 “钱候,还请手下留情。” “阿欢,你就别参合小情人之间的事情了,你当初与裴念不也是打打闹闹的么。” “你懂个屁啊,她们俩和裴念能一样么?你还是别参合我了,好好把无主荒漠研究清楚了,陛下将无主荒漠的继承权给你了。” 大怒之下的钱欢忘记了李承乾是刚刚清醒的,随口把无主荒漠的事情道出口,然后就被李承乾勒着脖子带走了。 “此话当真?父皇将无主荒漠给了我?大唐给了李治?这般说来,那学院岂不是留给你的?” 这一次轮到钱欢迷茫了,学院是他的?李二这到底要做什么啊。 正文 第七百五十四章 梦魇 提笔,我画一场江湖。 世间百态,事态悲凉。 这是钱欢酒后提笔写下的一张自称是字画的鬼画符,硬生生的要挂在前厅中来让世人观摩他这狂草书法,季静一脸笑意的看着她的男人,只要是他做的,什么都是好的。从来不担心事儿大的独孤怜人拍手叫好,至于八尾优希,冷淡的性子才不会关心钱欢想做什么。 就在钱欢准备将那鬼画符一般的东西挂上墙时,裴念出现了。 “蜘蛛粘上墨水在纸上爬一圈都比你写的好,醉了就去睡觉。” “奥。” 钱欢乖巧的放下字画,侧身躺在独孤怜人的怀中,片刻后便传出轻微的呼吸声。 这段日子钱欢都生活在醉生梦死的状态中,前几日更在酒桌上大方厥词。 “人生就是这点酒,谁先喝完谁先走。” 也就是因为此话,没人在敢与他饮酒,这是要喝死的节奏啊。 钱欢之所以会如此也是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实在让他难以接受,李二就这么退位了?李承乾最终还是未能坐上太子的位置?然后他这慧武候就被李治遗忘了? 虽然也不稀罕被李治记住,但是还是有很不满。 你登基不传本候?你改国号不传本候?你将三日一朝改为一日一朝?这是你不。。 算了,这个不用问,钱欢根本就不上朝。 但是他还是很不满,因为李治没有把钱欢当做一个重要的角色,他成了一个可有可无的国候。 叔能忍,他大爷都忍不了。一怒之下将许敬宗安排到太子太师的推荐信送入皇宫,钱欢已经做好打算了,不论李治是否同样,他都会去皇宫大闹一场,皇后住在钱家,他怕啥。 但是李治回给钱欢一个好字,没有客套,没有寒暄,一张白纸上只有一个好字。 这让钱欢十分为难,如果是圣旨吧,他还能找一点理由去捣乱,但这摆明了就是一封家信。 哎!这或许就是人生啊,没有一件事情是按照计划进行的。在钱欢再次准备戒酒消愁的时候,郑连雨在钱欢身旁疾驰而过,一只大狗紧随其后。程处默与牛见虎坐在轮椅上审问卢建阳,李承乾拉着长孙冲,李崇义在讨论荒漠局势。 叶九道在练武,钱云已经无处可去的躲在小青的窝中读书,引得小青一阵阵不满的尖叫,树下还站着一个瓷娃娃一般的小萝莉,这是李治的宝贝闺女李未央,与钱云定了娃娃亲。 “伯伯,您看看钱云,他不理我。” “找你婶婶去。” “爹,我不要嫁给李象。” “找你太子伯伯去。” “欢哥哥,我不要嫁人。” “找玄奘去,问他收不收你做徒弟。” “欢哥哥。” “夫君。” “阿欢。” “爹。” “伯伯。” “叔父。” 钱欢落荒而逃,这个家已经彻底乱套了,想要片刻安宁比登天还难。学院不能去,长安更不想去,赌场不去,最终钱欢连慧庄都没有走出去,蹲在墙根的阳光充足的地方享受这片刻的安静,充足的阳光引出了体内的困意,迷迷糊糊,半梦半醒。 稀里糊涂的还做了一个梦,他梦到了当初那个从不会微笑的男人,叫什么名字忘记了,如今他应该已经买入黄土了吧,他与那个只会对他微笑的那个女人之间的爱情,很让钱欢欣慰,谁说男人不专情。钱欢又梦到了菊花勇士在与他打招呼。 他告诉钱欢,他未转世,也没有去那个没有硝烟战场的世界,而是一直在默默等候钱欢,等着在侍奉他一次,为他征战一次沙场,打下一片属于侯爷的天地。 慢慢菊花勇士的身影越来越淡,随后出现了很多人,冯盎竟然也出现在梦中。 “小子,老夫先走一步,我那几个不孝的儿子就交给你了。” 在出现冯盎之后,钱欢不敢再睡了,他担心会出现更多人,那些不希望他们出现在梦中的人,他强迫自己清醒,不能沉浸在这梦中。 钱欢中了梦魇,这与他每日操劳,心中忧虑有很直接的关系。 “钱候?钱候?怎么在这里睡着了?” 钱欢猛然睁开眼睛,额头不满冷汗,许久后才平静了那颗不安的心,抬起头对着那老者轻轻点头,算是打过招呼。老者裹了裹身上的棉袄,与钱欢肩并肩的靠在墙下。 两人一同看着远方,钱欢在想冯盎难道真的挂了?怎么没收到一点消息。 而老者在想晚上吃什么,喝上一点小酒,配上一只鸡头那当真是满足了。 慧庄不穷,但老一辈穷怕了,时长对着儿媳大手大脚的样子而叹气,但却不会去制止,钱候说过,女人嫁人家中不是来做奴才的,生下一儿半女便会功臣,老者想想这诞下一儿一女的儿媳,嘴角也浮现笑意。 “钱候可有心事?” 老者突然开口引得钱欢一愣,随即摇了摇头。 “家中的丫头们不省心,郑家卢家的人卑躬屈膝的来求亲,可楞是不嫁。” 老者笑笑,却没有再话上纠结。 “钱候今年了可还会上战场?” “哈哈哈,不会了,新皇似乎很忌惮我的身份,数年之内不会给我任何机会。” “安稳在家也好,如不嫌弃晚膳便在老朽家中对付一口?” “有酒?” “无酒,只有面。” “多放些辣椒。” 都是一个庄内的民户,钱欢在他们面前没有一点国候的架子,十分随性,夜晚之时就蹲在这墙下与老者一同吃下一碗油汪汪的热汤面,饭后与老者道别,摇摇晃晃着身子回到家中时,家中还是热闹非凡,程处默与牛见虎拉着卢建阳饮酒。 婉儿拿着一支小瓶子诱惑郑连雨,吃了就嫁给你。 钱云拿着书本在教李未央读书,一副尊师的样子,欺负的小萝莉泪眼汪汪,审视可怜。 李承乾在与李承乾大声争吵。 钱欢叹了口气,摇晃着身子走上前一把夺过婉儿手中的瓶子扔到垃圾桶中,揪着婉儿的耳朵呵斥了许久,这种毒药怎能用来玩闹,这一次钱欢很严厉的教训了婉儿,连带着郑连雨一同大骂了一顿,在走向程处默夺下其手中的酒杯。 “你身体还不能饮酒。” 挥手将酒杯砸向钱云。 “那是你媳妇,不是你学生,在让我看到你欺负未央,我便让你大姐来教导你上课。” “承乾,崇义,你们别。。” 话没说完,噗通一声栽倒再地,他还是生病了,本就身体劳累,又在墙下睡了一下午,他这多病的体质是扛不住的。 也就在钱欢晕倒的一瞬间,钱家安静了,但也仅仅安静片刻便再次变得糙乱,因为他们的主心骨晕倒了。 孙思邈查看了钱欢的身体后不断摇头,起身对长孙轻声道。 “劳累所致,如果在这般操劳下去,十年以是大限。” 十年大限?这话让房间内所有人都感到恐惧。 正文 第七百五十五章 本宫有儿,名为钱欢 十年大限? 在不等长孙起身时,孙思邈再次道。 “钱欢的体质或许不如娘娘您硬朗,早些年便是不断在受伤,这一条手臂上的伤疤便已经过了五指之数。娘娘或许与老道一般,不想承受白发人送黑发人之苦,不要让他在操心任何事了。” 白发人送黑发人,而且还是众人心中那最重要的一个人,这话如何能让他们安心。 孙思邈不用人送,临走的时候却带走了毒花儿。 房间中一阵沉静,不久后长孙轻声道。 “你们也都听到了,都下去吧。” 话语轻柔但却不容忍拒绝,众人转身缓缓离开,这时候长孙再次道。 “承乾,别在逼迫钱欢了,他为你操劳二十三年了。” 刚刚走到房门的李承乾鼻子一酸,眼眶湿润,重重的点头离开房间,李承乾自打出生之后便没有在哭过,淡然接受太子之封赏,被贬时淡然接受,皇位丢失后失去了信念,但他从未哭了,也从未心酸过,可这一句十年大限让他心如刀割。 在加上那一句为他操劳二十三年的话,李承乾眼眶一阵湿润,如果说他最需要感谢谁,那便是钱欢,为他争夺太子的位置与李二谈判,与百官争斗,早早计算后路在无主荒漠拿下一席之地,这一切都是为了他这个无用的义兄。 可钱欢从未向他或者向任何人奢求过什么,只与他们分享快乐的,心中的苦与痛他从未向任何人开过口。 当真是钱欢真不知道疼痛么?他知道,所有人都知道,钱欢最怕疼,最怕麻烦,最怕的也便是那折磨二字,可直到今日他病倒了,众人才知道钱欢的苦累。 在众人一味的索取之下,钱欢终于扛不住了。 婉儿离开房间后轻声叹气。 “准备婚事吧,我是钱家嫡女,你无钱,我有。你无权,我是县主。你无人,我钱家不缺人。但你记住,你此生只能娶我一人,若负我,你必死。” 郑连雨不言不语,匆忙离去,此时他才知钱欢在婉儿心中的地位,那无法撼动的地位。 房间内只剩下长孙和裴念,独孤怜人需要照顾年幼的钱妍,至于季静已经晕倒了,八尾优希需要照顾她。 长孙坐在床边看着面色苍白的钱欢,伸出手为他盖好被子,嘴角不由露出笑意。 “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还是在牛家,那个时候你们准备的晚宴,他与恪儿带着黑眼圈来见本宫,当时本宫很不喜欢他,因为他动手打了皇子,没有礼数,而且又被传是奇人子弟,脾气怪异。可本宫慢慢发现,他就是一个孩子啊,没人疼没人爱的可怜孩子,被人欺负时没有靠山,只能一人去面对一切困难。为何有人敢不断的刺杀他,还不是因为他没有父母,没有能保护他的人,世人都在欺负他,包括陛下。” 裴念站在一旁双手捂着嘴,心中懊悔万千,当初她也曾欺负过钱欢,可今日听长孙的话她突然觉醒,为何她当初敢欺负钱欢,就是因为他没有父母,而她有裴氏的庇护。 长孙的手指在钱欢的脸上划过,满目的慈爱。 “本宫当初只把他当做臣子来看待,但那一日,他只身一人站在大明宫中,面对百官弹劾,将官服官帽丢出大明宫的时候,本宫的心都碎了,当时他会是有多么无助,为何一同与他做事的李崇义不被弹劾,为何李恪不被百官弹劾造反。因为河间王,因为李恪皇子,而他呢?只是一个他从来没有承认过的奇人子弟。那一刻本宫不在犹豫,哪怕钱欢没有任何优点,不懂这万千之法,不为大唐效力,本宫也要保护他。” 长孙一边说眼泪一边流,她真的把钱欢当做亲生儿子一般,可今日这个儿子却落得如此下场,十年大限,人生能有几个十年,况且他已经三十岁了。 “他杀了李元昌,太上皇一怒之下要将他击杀在朱雀门前,本宫不甘,难道太上皇的儿子是儿子,本宫的便是那任人宰割的羔羊?本宫央求陛下,不在参与皇子之间的争斗,求他保护欢儿,本宫从来没有想过回报。那一句此生不入长安犹如尖刺刺入人心,但那一句谁敢动我母后更胜让本宫在大明宫哭成了泪人,那一刻只有一个心思,我的儿子来救我了,就是被废后又能如何?” 本宫有儿,名为钱欢。 “裴念,他为你不顾陛下的旨意贸然出宫,只因为病了。”为了季静不在自卑,给她万千的宠爱。”为何独孤怜人,甘愿承受世人的指点。”为了八尾优希,远洋出海。他是一个称职的夫君。” “为了李承乾与百官对抗,为了尉迟宝林甘心去长孙家低头,为了李崇义娶亲,自愿化解了与崔家的仇恨,作为兄弟,他可称肝胆相照。” “小月,紫苑,钱婉儿,钱多多,武媚他不会让这些妹妹受到一丁点的伤害,与李泰欠下合理的契约,婉儿年过二十不嫁,为了钱多多不动李治,作为兄长,他为她们撑起了一片天空。” “大唐慧武候,贡献火药,攻打突厥振奋军心,梁州平叛,死守凭康城,一人之计破高句丽,与禄东赞交锋,那是他才十几岁,而是二十几岁,十几岁的皇子在做什么?在享乐,而他却要经受战场的洗礼,哪一次不是重伤而归?作为臣子,赤胆忠心。” “杜荷有能今日是多亏了谁?那个因为闯祸而将他推出家门的父母?房遗爱能与高阳如此相亲相爱,单凭他那木鱼脑袋?李崇真何德何能封官进爵?没有钱欢他们是什么?一群依靠长辈的纨绔,别说师长,就是他们的父亲又能做到?可如今,我儿得到了什么?得到了一群不知回报的妹妹,一味索取的兄弟,狼心狗肺的学生和一个只有利益的帝王。他们凭什么如此?凭什么!” 长孙的声音渐渐变大,从柔声变为低吼。裴念泣不成声,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无法道出。 这时候门外传来通报。 “太后,吴王吴王燕王郯王想要郯王钱候。” 长孙厉声怒吼。 “滚。” 片刻后,通报再次响起。 “卢国公,琅琊郡公,鄂国公,翼国公询问钱候身体如何。” “滚。” “太后,皇后娘娘求见。” “滚。” “陛下求见。” “滚。” “太上皇。。。” “不见。” 可此时李二已经推开了房门,在听到张苏那一句不见后,沉思了片刻后退出房间。 正文 第七百五十六章 钱洛送礼 钱欢生了一场大病再一次引起了不小的风波,他好久比是众人心中的星,他变得暗淡后陨落,会让很多人感到恐慌。 当然也有幸灾乐祸的一群人。 钱欢生病的消息传的很快,这一次他毫无征兆征兆的病倒,也让许多被钱家压迫的人松了一口气,长安的暂且不论,渊盖苏文、禄东赞等与钱欢势均力敌的人犹如收到了天大的喜讯,慧武候只有十年大限,谈何荒漠之约? 但也有人感觉到一阵失落,钱洛作为敌人,对于钱欢病倒这个消息一阵唏嘘。 天妒英才? 钱洛本想用红颜薄命这四个字来形容此时钱欢的状况,但在想想那小子的面容,实在是配不上英俊二字。 “来人,拟写书信询问大唐慧武候身体如何,感谢啄玉学院这么多年来对荒漠的支持,携带重礼补品,黄金万贯,西域美婢三十。” 要和钱欢摊牌了,这么几年即拉姆改头换面以商人的身份在大唐经常,暗中不断派人购买琢玉学院研究成果,因为钱欢对学院的研究成果疏于管教,一天操心烦乱的事情堆积成山,也就给了钱洛这个空子。 如今荒漠中最强大势力但却并非钱洛,也不是大唐,而是吐蕃。 禄东赞不知在打什么算盘。 禄东赞,渊盖苏文,布雷特,钱洛,虬髯客这些人在世间名气颇高,又怎能是等闲之辈,反而张启新有些跟不上这些人的节奏,如果没有梁道阿,恐怕大唐势力已经溃败了,而且大唐势力在无主中能存活到此,脱离不了钱洛的制衡与背后钱欢的名声压力。 钱家李二与长孙依偎在一起,李治与李承乾这哥俩差点被长孙的火凤之焰烧成了残渣,虽然你李治是成为了皇帝,但是在李二和长孙面前你永远都是孩子。 “父皇母后,儿臣也是为了兄长能放下所有包袱休息一段时间,儿臣知道他对儿臣的意见颇重,但架空他慧武候爵位这种事情,儿臣从来没有想过,也不敢去想,他病倒的这些日子,儿臣也是看在眼中,痛在心中啊。” 李治跪拜在李二的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话语真诚。如果钱欢真的倒了,那是大唐最大的损失,等于断了一条撑天之住。李二只是点点头,伸出脚尖点了点李承乾的胸口。 “别像个哑巴一样,该说的钱欢也都和你说了,过几日你与李恪,李崇义,长孙冲四人入宫迎接那前来朝拜新皇的各国使者,如不出朕的意外,禄东赞,渊盖苏文,布雷特等各国骄楚都会来此,你们与他们过过手,至于那个钱洛应该不会出现,你们与钱欢是兄弟,不能把所有责任都丢给他,朕最后为你们操心一次,李恪面对渊盖苏文,你李承乾面对布雷特,禄东赞交给李崇义那小子。” 无主荒漠则是这群人最后一次争鸣的地方,他们这所谓年轻一辈最强因为钱欢的出现改变了处境,也变得十分尴尬。 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李崇义与钱欢,长孙冲三人以可以与老一般抗衡,且势均力敌,但剩下的人则让李二有些失望。而且他们过早的效忠于李承乾。 旧帝不喜,新皇不待。 他们这辈子若想取得一定的成就,留名于青史也只能在这个阴差阳错的出现的荒漠中。 “朕以决定,将学院院长的位置传给钱欢,你们可有意见?” 李治的脸色变了变没有开口,学院的重要性李治非常清楚,也一直想握在他的手中。李承乾摇了摇头,但学院的位置钱欢真的不想要,可惜此时他还沉浸在那个浑浑噩噩的梦境中无法清醒。 一切的绝对长孙都没有开口,但是在学院位置传给钱欢的时候,长孙的嘴角露出笑意。 她对这个决定很满意。 钱欢醒了,也就在他醒来的这一瞬间,钱洛的贺礼与信一同送入钱家,八尾优希看着堆满院子的贺礼眼神中散发着森森的杀意,夫君病倒,这名为钱洛之人却送来贺礼,这简直就是在诅咒夫君一病不起。 “我要杀了他。” 八尾优希转过头对着躺在床上的钱欢冷冷开口,钱欢摇了摇头,伸手接过八尾优希手中的信。 “如果可以,我早就已经杀了他,我们几个除了李泰以外都曾败于他的手中,包括我也曾被他算计了一次,待我看看他写了什么。” 打开信,仅仅看了三行,钱欢便感觉呼吸一阵困难,这钱洛当真是应该砍了,竟然暗中购买了学院的研究成果。 难怪学院不在找钱家申请研究费用了,这到底卖了多少东西给钱洛。 “优希,带人去学院,将所有负责学院外接的人员全部赶出学院,另外把这封信送给盖文达,我会通知武媚让她配合你。” “妾身知晓了。” 八尾优希离开时脸色有些兴奋,至于如何去处置这群人已经实在钱欢的思考之内,竟然将辛密流出大唐,如果让李二知晓他们会死。信中也提到了一个较为重要的人。 即拉姆。 那个远赴西域送信给钱欢,被伦斯抓住严刑拷打之人。 想去这个人钱欢心中也是一阵愧疚,如果钱洛不提,恐怕已经忘得的干干净净。 仔细说说这即拉姆,不得不说他有一些手段,掏出西域进入荒漠,时间不久便混入一方势力中,成为中层管理人员,钱洛攻下这一方势力之后,即拉姆再次成为钱洛军中高层人员,他所做的一切只有一个目的。 为了能让慧武候记起他,用实力告诉慧武候当初是你钱家无情,休怪我即拉姆无义。 对于这种人,钱欢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 “老黄,你死哪里去了。” 找黄野,钱欢不知道该如何解决这个人,只有交给黄野来办。黄野在门缝探进头,钱欢无力道。 “当初在岳州的时候有一个叫做即拉姆的商人。” “知道了。” 黄野转身就走,钱欢连忙大喊。 “具体情况你去问李崇义,这个即拉姆在位钱洛做事。” “知道了。” 今日的黄野昔日如今,钱欢感到一阵意外,挥手让黄野走上前来,询问今儿是咋地了。黄野哭丧着脸张开嘴吧,含含糊糊道。 “都破了,舌头上和腮帮子手破了。” 钱欢无奈,在强大的人在口腔溃疡上都难以坚持。 “去找几个柿子吃,咱们家也不缺少水果啊?你怎么还能破嘴呢?” “带给孩子吃了。” 钱欢大怒,身前给了黄野一巴掌。 “用车往家里拉,孩子吃点水果还偷偷摸摸的?” 正文 第七百五十七章 杀掉有恩之人 黄野的解决办法简单粗暴,死人才是让他失去威胁最好的办法。 杀人在任何时代都是违法的,但是规矩总是对一些人无效的,比如此时的钱欢,更何况这位即将殒命的家伙是一个外域人。 在黄野离开后,钱欢也感觉他变了,刚刚步入大唐的时候,将士折损都会让他无比难受,而如今他对冯盎的死只是微微有些唏嘘,在到如今黄野去杀一个曾经对他效忠,不为苦难送信给他的一个人,钱欢的心中只是微微泛起一丝波澜,再无其他。 钱欢也发现了这一点,他不在把生命看的重要,而是另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原因,为了这个说不清的原因。 但要杀即拉姆这个决定不是钱欢下的,他只说了这一些事情,剩下的便交给黄野来处置就好,我钱欢也不怕在多一个忘恩负义的名声。 他从不在乎世人的眼光与流言蜚语,不论在背后说什么,我钱欢都是不痛不痒,但是你当着我的面说,恐怕明日旗杆上挂的就不再是飘荡的气质,而是你这人的身子。 “阿狸,去把大小姐带过来,我有话问她。” 刚刚清醒,还躺在床上无力翻身的钱欢又开始忙碌了,不是他想清闲,而是有很多的事情在等着他去处理。 门外的阿狸迟疑了片刻后,直接前往独孤怜人的房间,她也是独孤怜人的贴身侍女,通报了独孤怜人后,在去花楼找大小姐。而此时的钱欢也难以让自己安静。 “南瓜,去我书房把无主荒漠的地图拿来,另外去请承乾和崇义来此,去看看二夫人是不是醒了没,醒了就让他写信交给陛下,说学院的位置我不要,交给李泰,如果没醒,你亲自写,手头的事情交给别人去办。” 虚弱的将一道道命令传出房间,南瓜一脸纠结的离开,皇后娘娘离开时叮嘱过了,不许让侯爷做任何事情。 这一次南瓜自作主张了,没有按照钱欢的话去做事,而是去找裴念了。 钱矜没到,独孤怜人与裴念在房门外相遇,两女四目相对,相继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裴念握紧双手,青筋暴起,如果可以,她宁愿将钱欢打晕。 深吸了几口气,调整面部表情,从愤怒到一丝微笑,两女这才进入房间,一前一后来到钱欢身旁,喜欢撒娇的独孤怜人拖鞋坐在床上,伸出手轻轻捏住钱欢的鼻子,另一只手已经摸向他腰间的软肉。 “夫君,你干嘛呀。” 钱欢一脸迷茫的看着独孤怜人。 “我干啥了?” 独孤怜人继续娇声道。 “哎呀夫君~,你病倒后娘娘可是把我们姐妹骂的那叫一个惨呀,并且警告我们,一段时间内,您是不许操心处理任何事情的。” 钱欢抓住独孤怜人的手,笑骂道。 “你真以为夫君是纸做的呀?乖,去把地图拿来。” 独孤怜人一动不动,委屈巴拉的看着钱欢,撅着嘴巴央求。钱欢还要开口,突然一个抱枕朝他飞来,钱欢一惊,独孤怜人闪身裆下抱枕,抱在怀中不言不语。 裴念怒了,上前一个暴吏敲在独孤怜人的头上。 “都是你和季静惯的,夫君说几句好话你们就心软了,他必须躺在床上,什么事情也不能操心。” 钱欢刚要起身,裴念大怒, “躺下。” 两声狮吼吓得钱欢和独孤怜人乖乖躺下,随后想想钱矜还要过来,独孤怜人连忙下床做好。 不让钱欢操心无主荒漠的事情可以,但是不让他见闺女就有些说不过去了。钱矜推开门,直接扑在钱欢的怀里,随后缩到床脚,两只小脚丫深进被子中,钱欢抓住钱矜的脚丫,眉头紧皱。 “怎么这么凉,爹给你暖和暖和。“ 两只手捂住两只脚丫,钱矜嘿嘿的傻笑,在想到十年大限这四个字的时候,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一边哭一边笑,这可让钱欢心都碎了,猛然坐起身,指着裴念大吼。 “谁欺负咱闺女了,杀了杀了,全部杀了。” 钱欢有一个大宝贝,那就是钱矜,或许是因为这是他第一个孩子,也可能是前世从未体验过做父亲的感觉,对于钱矜的溺爱已经达到了令人发指。 他这一吼吓了裴念一跳,随后裴念怒视钱欢,甩着袖子走到一旁,将脸扭到了另一边。 钱欢一头雾水,转过身将宝贝闺女搂在怀中。 “爹的宝贝闺女,不哭不哭,你娘不帮你出气,一会爹就去打死那个人,是不是李象欺负你了?” 钱矜丫头,钱欢在问。 “钱云?” “还不对?钱海?还不是?妍儿?妍儿不是看到你就躲的远远的嘛?” 听着钱欢啰啰嗦嗦的没完没了,裴念又怒了。起身指着钱欢大骂。 “还不是你,你自己身体什么样还不知道?这么多年落下了多少伤,生了多少病你自己能数的清楚?孙思邈说了,你在这般操劳下去,大限十年,十年啊,你知道是什么概念嘛?” “嗯?大限十年?三千多天啊,挺久了啊?” 钱欢的脑子或许是在穿越的过程中遇到了一头驴,被踢成了重伤。钱矜哭的更大声了,两个大女人也跟着哭。这哭的钱欢一阵心烦。 “行了,我不还没死呢么?哭个锤子哭啊,不操劳就不操劳了,但是今日有事情要与钱矜说,想听就都闭嘴,不想听就滚蛋。钱矜我问你,你当初在岳州是否让一个叫做即拉姆的人送信给我?” 声音从怒吼变为平淡,钱矜一愣,随后便慌了。 “对对对,的确有这个人,但是您不提我真的想不起来了,我曾许诺他,信送入他的手中给他一个进入钱家的管理层的机会,但是他没有回到大唐,而且您又在他之前回来,女儿把他忘记了。” 裴念的脸色稍变,钱欢却是无奈的点了点头,伸出手抚摸钱矜的垂直长发,唉声叹气。 “这个人现在效忠于钱洛,并暗中以商人的身份一直生活在大唐,购买学院的研究成果,这件事情不怪矜儿,因为我也把此人忘记了。” “现在对您有威胁?” 裴念皱眉开口,钱欢点了点头。 “我已经派黄野去了,应该不会出现意外,还有,如果陛下把学院的位置传给我时一定要拒绝,这个位置我不能接。” 独孤怜人叹气。 “晚了,太上皇已经开口了。” 正文 第七百五十八章 李二锻炼儿媳妇的办事能力 钱欢无法在走出房门一步了,他那宝贝闺女离开时用锁链锁住了房门,但想困住钱欢还是稍稍有些困难。 暗卫插手入学院检查这信息流露出国的事情,作为院长的李二背着手笑呵呵的跟在队伍的最后,样子像一个慈善的老者,可这些负责开发研究的学院管事在他眼中犹如死人。 李二不插手可不代表八尾优希可以为所欲为。 暗卫让开一条路,身着大红长裙的八尾优希款款大方走向李二,在这位一直以儿媳妇称呼她的帝王面前躬身施礼。 “陛下,妾身是奉夫君之名前来学院查看科研外泄之事。” 李二笑呵呵的点头。 “你继续,朕看着就好。” 可越是这般随意越让八尾优希感觉到紧张,因为她无法揣测陛下心中是如何想的,这群人是否能杀,杀了他们是否会让陛下感觉她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女人,如果不杀却又担心她在陛下心中的看法,无能之辈。 钱家女人没有省油的等,各司其职,女流之中的佼佼者,楷模之辈。 而且如果不论陛下与皇后娘娘的身份,他们便是夫君的父母,她的公婆。 八尾优希很纠结。 再次施礼之后,转身带着暗卫前往研究室。拿出钱欢的手令进入研究室,在迈入研究室的那一霎那,命令在两片朱唇中轻声传出。 “暗卫听令,除学子外,将所有管理人员与外交人员全部带走。” 钱家暗卫的宗旨就是服从命令,得到命令后,寻思上前将研究室内处学子外的所有人捆绑好,几位再次养尊处优久了的大唐官员在准备开口质问时,暗卫迅速出手卸掉下巴。 想要开口?不好意思,没有得到让你们说话的命令。 此时八尾优希的内心是紧张的,她不知这样做是对是错。但在她身后的李二却是微微点头,显露出了威严,作为一个上位者必须要具备这样的心里,说其有罪,那便是有罪,心中不要有任何迟疑的判断。李二还发现一点,这群管理人员不是他当初派来的那一批,应该是李治的人。 人被带走,八尾优希留下数名暗卫,禁止学生离开,事情未结束之前,任何人都有理由被怀疑。 当八尾优希准备将这群罪人带走时,李二摇了摇头。 急躁。 “优希。” 李二的声音轻柔,但八尾优希却不敢怠慢,转身小跑上前,躬身施礼。 “妾身在,是否有不妥之处,还请陛下点出教育。” 这教育两字十分微妙,陛下只会教育晚辈,对臣子这是训话,明示。这无疑是以晚辈的名义在向长辈寻求处理方式。八尾优希心思玲珑,强大的李二又怎听不出这话的意思,伸出手轻轻敲了一下她的脑门,轻声道。 “虽然学院不在朝廷的管辖之内,但毕竟是大唐的学院,当今陛下的臣子,理应遵守大唐律法,不审便罚?恐怕日后会给人留下话柄,到时如何解释此事都是苍白的。” “妾。。儿媳知晓了。” “去吧,朕不会在给你任何提示了。” 李二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如果八尾优希在不明白,那么这件事情便无需他来处理了。但他心中还有一丝微微不解,为何钱欢要一切大小事都交给家中的女人处理,反而对钱策的教育则是很松懈。 其实钱欢这般也是为了避嫌,这个时代的女人很少能引起人的注意,但钱策只要有一丝动作就会被御史台,都水监的人定上,那么他的仕途将会充满坎坷。 阶梯教室内,八尾优希向孔颖达与盖文达申请公审,两位老者挥挥手不想插手此事,而许敬宗已经进入朝廷任职,这让她感到了一阵为难,不知该如何是好。李二却是呵呵轻笑,不言不语,当真不在给她任何提示了。八尾优希的额头渐渐留下汗水,李二轻轻叹了口气。 这以叹气让八尾优希犹如雷击,陛下失望了,她在钱家的地位也就会停止不前,或许明暗卫都会脱离她的手中。 不敢在犹豫,离开副院长的办公室,当即下令。 “以慧武候名义召集所有教习,院判前往大教室陪审,在去查看武媚总教身在何处,为何此时人却不在学院之内,通知分院四院的院长。” 暗卫不断按照命令去办事,八尾优希用余光偷偷看向李二,却发现这位大爷此时手中拿着一尊黑泥小茶壶发呆,似乎在好奇这茶壶是怎么养的,现在都不需要放入茶叶便有一股茶香了,卢建阳这小子不错,为了追求毒花这样的小宝贝都贡献出来了。 “优希,你说卢建阳这小子能得到小毒物的垂帘不?” 此时八尾优希一个头两个大,本以为只要将人抓走,带回钱家交给夫君处置就好,但此时才想到不能让夫君在操劳这些事情,而且陛下的意思是让她一人来处理这件事情,本就有些不知所措的她面对李二这突兀的一句话打的有些混乱。 失神片刻后牙咬怒视李二。 “不知道。” 李二也没把生气的八尾优希当回事,只是点了点头,将茶壶递给八尾优希。 “去给朕沏茶。” “陛下~儿媳现在。。” “去沏茶。” 李二皱眉打断八尾优希的话,后者一脸委屈的接过茶壶,眼泪在眼睛里打转,随后转身跑去沏茶,在她离开后,李二踹了暗卫卫长一脚,指着鼻子狠狠大骂了一顿。 “朕的儿媳不知道这些人背后的关系,你还不清楚?滚去将李治唤来听审。” 对八尾优希不发火,不代表李二真的没有了脾气,他作为学院院长,科研外泄之事他竟然没有收到任何消息,反而要作为敌人的钱洛来此炫耀之后才发现,谁会不怒?老黑离开,八尾优希沏茶回来,手中还端着一盘子上好的点心和水果,但表情十分幽怨,撅着嘴巴,似乎在耍小脾气。 李二未接盘子,大步走向大教室。头也不回道。 “难道不知朕从来不吃这些点心?拿回去重新换,茶壶无需放茶叶,重新沏茶。” 李二走了,剩下一个八尾优希在风中凌乱,这位大爷什么时候这么难伺候了,见他老人家与夫君相处时十分随意,且什么时候不吃学院糕点了。 想着想着八尾优希的眼泪控制不住了,滴答滴答的落在盘子上,越想心中越委屈,低头叼起一块糕点在嘴中,转身去换茶换点心。 一边走一边大哭。 “哇。。夫君我想回家。这糕点多好吃啊,哇哇。” 八尾优希在大哭,李二则哈哈大笑。 正文 第七百五十九章 心狠手辣的女人 外表冷淡,但八尾优希的内心与孩子没有其他区别,幼稚的很,当初在倾国倾城能与娃娃较劲到哭泣,实属大唐第一人。 今日李二的一举一动也是让她十分不解,为何在她忙碌的焦头烂额时还要让她去沏茶,而且十分挑剔。 李二有他的想法,可八尾优希不明白。 李治在八尾优希之前达到教室,因为她还在梳妆,因为大哭妆容已经花了。 父子俩坐在大教室内,李治的脸色有些阴沉,作为当今陛下,他十分注重颜面,可今日他的人犯了错,理应估计他的颜面,暗中处理这件事情,不要声张,但此时却在学院的大教室内公审,这让李治如何能安心的坐在这里,这犹如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 因愤怒散发出的怒意笼罩着整个教室,教室内的教习,院判全部被这股气势做笼罩。 天子一怒,血流漂杵。 在李治脸色阴沉不断散发威压之时,李二仅仅一声冷哼便将这股威压驱散到无处遁形。李治转过头看向李二。 “还请父皇给儿臣留些颜面。” 李二未语,李治也知道此事已经无法在保全颜面,阴沉着脸再次道。 “请父皇告知儿臣,是何人下的命令,科研外泄这种大事怎能不通知朕。” 李治将朕字咬的很重,也无疑的在告诉教室内的人,他是当今的陛下,而他的父皇已经成为了太上皇,过去式。 他想要知道是谁竟然敢无视他这位皇帝,下令抓了他的人。在李治道出朕的时候,李二的脸色微微有些不悦,扬起嘴角冷冷一笑。 “是朕!” 同样将朕字咬的很重,但在气势上却有着天地之差的差距。 这也是李二故意气走八尾优希的原因,故意将这个丫头气哭,女人补妆十分麻烦,更何况是钱家抛头露面的女人,李治绝对会在八尾优希之前来到学院,李二将时间计算的很准。他抗下这个责任也是担心钱欢会与李治之前起冲突。 按照身份,八尾优希不过一个妾侍,而是并非大唐子民血脉,身份低微,但她身后有一个叫做钱欢的夫君,这是她无惧任何人的依仗。 李治怎能甘心被八尾优希打脸,但想匆匆了结此事八尾优希又怎么会同意,琢玉学院是钱欢的心血。 两人相争谁也无法奈何谁,哪怕李二长孙不插手,李治想要对八尾优希出手,恐怕也是心有余力不足,毕竟钱欢并不依仗着你李治活着。 当然李二的苦心八尾优希是不知晓的,此时她已经整理好妆容,重新沏茶来到大教室,见到李治时,脸色稍变,李治也是一愣,为何这个女人会出现在学院?她是倭国血脉。八尾优希款款走上前,将茶壶轻柔的放在李二面前。 “陛下。” 随后便站在李二身后不在多语。 无视新皇!大罪,但无惧。 李二端起茶壶对着壶嘴美美的饮上一口,温度适中,很满意。伸出手拉过八尾优希,却看向李治。 “你以成为当今陛下,应当以律法为重,此事发生在学院,且钱欢身体不适,这便交给朕这儿媳去审案,你可有疑意?” “儿臣不敢。” “你以成为当今皇帝。” “理应如此。” 在李二面前,李治永远无法摆脱这些年来李二带给他的阴影,他也一直笼罩在这阴影之内,但是李二在李治的眼神中能发现,他很不满意,因为他以成为皇帝,有些事情却无法做主。转过头对八尾优希使用眼色事宜可以开始了。 八尾优希深深吸了一口气,走上前。突然感觉角落中有一道十分熟悉的目光,放眼望去,四目相对。她那颗不停乱跳的心渐渐平静,有他足矣。 “今日将你们抓来此,可知所谓何事?” 开口了,轻声冷淡犹如冬日寒风一般,面容清冷不带有任何表情。被抓来的研究室人员有些知道,有些人不知道,但是惊动了太上皇与当今陛下,想必定不会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更有几人已经做好了破罐子破摔的准备,他们在贩卖学院研究成果中获得了巨大的利润,已经膨胀的有些不能自已。 “呸,你这倭国荡.妇,下媚药勾引慧武候,在勾栏之处与慧武候苟合的贱货,有何权利来审问我等学院要职,朝中官员?你这满溢荡FU也配?” 这一通言语羞辱引得许多人皱眉,这里的人也都知晓这件事情,八尾优希的处子之身的确是在进入慧武候府前丢失,但也是被慧武候夺走,此人今日是摆明了想羞辱八尾优希,坏了她的名声。但八尾优希却丝毫不怒,嘴角上渐渐泛起一丝媚笑,当真是狐狸精一般。 缓缓走上前,凑近这满嘴淫秽之人,身上的幽香飘出在其耳边小声道。 “妾身是荡FU又能如何?夫君喜欢妾身之荡.妇,床上床下妾身便是荡.妇,贱.货。难道你的妻妾在床上也是大家闺秀满口诗词歌赋?等处理了你,妾身会找精壮的汉子去伺候你那夫人,别急嘛~~” 起身时还在此人的耳边吹了一口热气,导致此人脸红心跳,那一阵阵的幽香让他神魂颠倒,身体竟然有了反应,在八尾优希起身的那一瞬间,猛然抬腿,众人之间大红长裙挥舞,随后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钱家特质的高跟鞋可比这世人穿的布鞋坚硬的多。 角落的钱欢不由留下冷汗,他在远处清晰的发现此人应该有了男人该有的反应,这一脚下去恐怕是断了吧。 不仅是钱欢,在场的所有男人都感觉裆部灌入凉飕飕的冷风,强大的李二竟然还满意的点点头,貌似很满意独孤怜人的做法。 “现在妾身在问一次,你们可知今日抓你们来此所谓何事?” 面露微笑的八尾优希比方才那冷若冰霜的样子更加让人感到恐惧,此女当真是心狠手辣,动手丝毫都不含糊。那些破罐破摔之人不敢在用隐晦之言羞辱八尾优希。但却找到了其他话语。 “你无官无职,有何资格审问我等?” 八尾优希笑意更浓,对此人魅惑一笑。 “妾身十分好奇,当一个男人无法人道时,见到他妻子与他人苟合会是什么样子,暗卫听令,将方才那人的妻女带来。妾身要献给各位一场活春宫。” 正文 第七百六十章 令人生畏的周兴 男人这一生中,被他们视为最重要的不一定是女人,也不会是金钱地位,而是颜面。 娇妻美妾不过是在炫耀他的魅力,金钱权利则是在向世人展示自身才能的一面,最终也摆脱不了颜面二字。 然而今日,八尾优希摧毁了一个作为男人的骄傲,让他失去了作为男人最基本的资格,也摧毁了此人的颜面,恐怕这件事情会在大唐之中流传,八尾优希与此人的名声均会大振。但这一切还没有结束,八尾优希准备在精神与肉体同时折磨此人。 钱欢可以叫她八尾贱货,但其他人却没有资格,更何况在她的面前。她这一道命令传出引得大教室内许多人的不满,但李二未开口,李治同样脸色阴沉,众人也不敢在此触及两位陛下的威信。 那躺在地上捂着裆部的官员连滚带爬的跑到独孤怜人身前。 “夫人,求您不要在折磨小人,小人什么都说,什么都说。” 跪拜哭诉求八尾优希饶恕他,不要让他在面临这样的折磨。命根子断了他已经人命,但见家中妻妾在她的面前苟合,这让他如何能忍受。但八尾优希却嫌弃的远离此人,面容冷淡,轻声道。 “现在知道错了?晚了!” “夫人,小人这便交代,购买科研成果的是南方的一家商铺的掌柜,共贩卖科研成果四十之多。但与学院联系的人却始终未有露面,每次交易之人与也有不同,价格按照两倍支付,其中一倍交给学院,另一部分则被知情人平分取走。” 在八尾优希这个变态女人的面,此人在也无法坚持身体的疼痛与灵魂的摧残,断断续续的道出此事。 坐在角落中的钱欢轻轻点头,虽然八尾优希的手段恶劣了一点,但事情进度极快,十分可取。李二也是如此,手段不可取,但八尾优希的确有几分实力,手段极端但也不算过分,毕竟是那人率先出言相辱,她的随机应变能力尚可。 处理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八尾优希要比裴念更合适。 或许是因为做过多年公主,本身带着一种气场吧,这是其他三女不论如何都学不来的。 但李治的脸色已经由青变紫,李二当政之时,国泰民安,琢玉学院从未出过任何差错,但他李治刚刚登上皇位不足便发生这样的事情,这让他们的颜面何存,能力何在。不能在审下去了,李治拍案而起。 “妄朕将此重任交付尔等,本以为是忠国之悲,却不曾想是一群白眼豺狼,朕留你们何用?全部带走,交给周兴处置。” 周兴。 角落中的钱欢再次听到这个名字,然而大教室内突然发生一件令人费解的事情,诸多罪臣不断求饶,甘心求斩首一刑。 这一幕引得许多女教习的尖叫与众人的皱眉,那辱骂八尾优希的罪臣整理衣衫,躬身跪拜在她的脚下。 “夫人,求给小人一个痛快,求您,求您。” 此人不断声音带着哭腔与一丝恐惧,不断向八尾优希磕头,血与泪汇聚在大红群下,八尾优希闭上眼沉吟许久之后,抖动衣袖,一把匕首落在脚下,此人捡起匕首,再次向八尾优希重重磕了一头,寒光一闪,铁器入肉。 匕首插在心脏之上,环视大教室内的所有人,最后目光看向李治。 “陛下,罪臣从未泄露学院任何机密,售出研究成果均为造福大唐百姓之法,不能让长安百姓独享世间安乐。” 这样的一幕让很多人不解,如果此人真是这般的初心,那么他绝对不会被判死罪,而且他以被受到了颇大的责罚,罪不致死,但为何会哭求八尾优希赐他一死。周兴的名字也不断出现在众人的脑中,不过这还是一个谜团,暂时见过周兴的人还不多,但可以断定,他是李治的一条咬人的狗。 此人死在八尾优希的脚下,李治的怒意更胜,大步走向八尾优希,双目含怒。 “八尾优希,你要知道你的身份,你有何权利杀我大唐官员,朕的臣子!” 话语低沉,蕴含莫大的怒意,其样子似有将八尾优希生吞之势。这般的李治让八尾优希稍稍感觉到了一丝恐惧,后退两步想要开口却不知从何说去,因为李治说的对,她无官无职,且并非大唐子民,一个倭国的公主赐大唐官员一死?这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李治步步紧逼,八尾优希缓缓后退,她不想惹麻烦,也不想把责任推卸到李二的身上。 两人身后的李二微微皱眉,带要起身之时,大教室的角落突然传出一道慵懒虚弱的声音。 “于私,优希是你嫂子,见嫂不礼,教养何在?论公,你是陛下,但这里是学院,不是你的皇宫,你又有什么资格逼问我学院之人?” 声音轻柔慵懒,带着无尽的倦意,但却犹如晴天霹雳一般传入众人的耳朵。这是公然的在威胁当今陛下,整个大唐谁敢如此?只有一人。 慧武国候,钱欢! 角落里,钱欢的双脚打在身前的椅背上,双手抱怀,一脸笑意的看着李治。 他从不承认李治为当今陛下。 他是李二的慧武候,仅此而已。 李治转头看向钱欢,眼神复杂,他心中有很多话想和钱欢说开,与他达成共识,但是他不能说,这一辈子都不能说,他不敢保证钱欢是否会同意他的做法,也担心事情外泄。李治轻轻叹了口气,不在逼迫八尾优希,而是低下头走向教室门。 李治在钱欢面前将身价放的很低,不是因为恐惧钱欢,而是因为他还需要他。 钱欢也发现李治眼神的异样,微微皱眉起身,迅速调整脸色,大声笑道。 “陛下,为兄只是与你开个玩笑而已,优希并非生活在大唐,不了解风俗,刚才为兄也是一时糊涂,见你在学院便想起了当年你再次就学是的场景,仿佛今日你是学院的学子,我是那教习,莫要见怪。” 李治回想当年在学院的场景,嘴角也不由泛出一丝笑意。 “朕一时也感叹时间飞逝,想起了一些伤心的往事与多年未见的同窗,方才对兄嫂无礼也是一时沉浸在那旧梦之中,是朕的过失。今日在学院,朕不与兄长兄弟臣子相称,在称教习。总教,能否陪学生在游一次琢玉学院?” “如此甚好。” 钱欢与李治同时离开,两人也相互给了对方一个台阶,然而剩下的事情便要交给这些教习去善后,如何去赞美当今陛下尊师重道,身为陛下进入学院却一学生自称,这般的事情交给学院去做就可以了。 两人相继离开,李二起身端着茶壶递给呆愣在原地的八尾优希。 “哎,你们什么时候能不让这小子操心,看都他那一副嚣张的样子,朕手痒,去沏茶准备饭食。” 正文 第七百六十一章 谈话郑连雨 “如果有一天,我利用亲情来完成我的宏图霸业,你可会怪我?” “别人不知,但我或许会,因为你的亲人就是我的亲人。” 两人离开演武院,李治与钱欢沉默一路,临走时李治道出这么一句话。钱欢也没有多想,随口回复。 一路再次无语,离开学院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李治登上马车时转头看向钱欢。 “如果我真的错了,也是因为我太需要证明自己了,我不招你入朝是有原因的。” 可此时的钱欢已经转身一人走向慧庄,听到李治的话也只是背对着他扬了扬手表示听到了,但却未入心,风从耳过,吹散了话。 夜晚长孙无忌入宫,再次受到了当今陛下的重用,治理国家,安抚百姓,造福子民。钱欢越是不露面,长孙无忌越是开心,或许是因为心情好,大肆揽下国事,为国家操劳,仿佛回到了二十年前,但也是在透支他所剩无几的生命。 钱欢回到钱家后被长孙与孙思邈训了很久的话,不许他离开钱家,操心任何事,如果闲不住就去试探试探两个未来妹夫。 他很闲。 长孙无忌的点灯熬油的看着手中的奏折,忙忙碌碌天以微亮,更衣上朝,在早朝得到李治的大肆夸奖赞美,十分满足。 他很忙。 或许这就是李治要做的事情,原因不详,或许只有他知道,与他那个小心眼的父皇一个脾气属性。 无主荒漠的钱洛得到了钱欢的回信,当打开回信时,钱洛的脸色一阵尴尬,迅速将信销毁。他以决定以后不再钱欢的任何回信,有伤眼睛。当初在季静书写这封信的时候,钱欢在一旁大肆辱骂钱洛,季静虽然为难,但还是一字不落的写入信中,送入无主荒漠。 日子过的很平淡,钱欢实在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在一日的清晨,钱家传出一声怒吼。 “老子要造原子弹。”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字都认不全还想造原子弹,他想的有点多了。这样的突发情况在钱家不少见,钱候的日常抽风而已,但总有个别人是难以接受的,比如郑连雨,此时他正一脸呆滞的看着这位抽风的大爷,随后便被搂着脖子带入厨房。 钱欢指着锅碗瓢盆质问。 “是否会下厨,婉儿不会。” 郑连雨连忙点头。 “我可以学。” “那学吧,我饿了,起床晚了,今日没有早饭吃了。” 郑连雨在下厨,钱欢在身后不断问话,从年龄到是否是处男,能问的全部都问了,不该问的也问了。其实不问钱欢也已经了解了这个小子,那四十几页的详细资料就摆在他的办公桌上,郑连雨的童年可算是在阴暗中度过的,并非嫡母所生,家中侍女剩下的孩子能有多高的地位。 生母在家不得宠,反而还会受到许多人的折磨,那个所谓的父亲就是其中一人,最终在郑连雨六岁时,他的生母再也无法忍受这般折磨的人生,选择上吊自尽,就在郑连雨的面前,他的房中,他跑出房间求了很多人,父亲,爷爷,主母以及各位兄弟姐妹,但却没有一人愿来此救下他的母亲。 听到最多的一句话便是,一个贱人而已,死了就死了。 自那个时候起,郑连雨的心就变了,他不在与任何人亲近,但他也遭到了折磨,因为有仆人向主母传话,说他不懂礼数,背后辱骂长辈,更在房间**了他那贱人母亲的灵牌。 至此之后,挨打受骂,挨饿受寒便是家常便饭一般,这一折磨就是七年,在他十三岁那一年,积攒了七年的月钱终于能买的起一些迷药,就在那一晚,郑连雨杀了人生的第一个人,那个当年向主母诋毁他的家仆,城外的一处破庙之内,郑连雨释放出了心中那压制十三年的恶魔。 他将这七年所有的折磨落在了这个仆人的身上,因为他能体会这七年是痛苦是如何折磨人。 几日后,他的父亲在破庙内找到了郑连雨,当时只有他父亲一人进入寺庙,领着昏迷的郑连雨走出寺庙时脸色十分难堪,将郑连雨丢给侍卫时便下令烧毁寺庙,不准任何人入内。回到家中时,郑连雨的父亲三日未能下饭,那个场景此时他也不敢去想。 这真是一个十三岁的孩子做的?也就是因为这件事,他发现了郑连雨的利用价值。 一支庞大的家族犹如参天古树,既然为树,怎能只有沐浴阳光的躯干与绿叶,还需要一个隐藏在地下的树根,用极端手段处理对家族不利之人。 日后不久郑连雨便被逐出郑家,暗中又回到郑家成为隐藏在黑暗中的一支取人性命的利剑。 郑连雨也学会了隐藏,遇人一副英俊的笑脸,而见过他那恐怖的一面之人已经不再这个世上。 这种人很危险,但是也很纯粹,他会对为他好的人更好,好到无法去形容,因为他体验了人世诸多痛苦,知道那种滋味。但对他有危险之人,恐怕下场不会好过钱欢告知武媚的那几个酷刑。 “连雨,杀过多少人?” 十分突兀的一句话在钱欢的口中道出,正在灶台前,一脸笑意的郑连雨身子一颤,他差点忘记了,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在钱家这一段时间内,他终于知道了家字的定义,面对钱欢的问话,郑连雨沉吟了许久。 再次扬起笑脸。 “钱候,三百七十五人。” “全部为了自己所杀?” “为自己仅杀一人。” “以后叫我欢哥吧。” 郑连雨郑重点点头,转过身继续做饭,但肩膀微微颤抖,不知是因为得到了钱欢的认可还是想起了往事。不久便有饭菜端上饭桌,钱欢尝试了几口,点点头还算满意。钱欢取来酒杯却被郑连雨制止,钱欢呵呵一笑。 “知道你担心婉儿怪罪你,那便不喝。” 郑连雨笑了笑,端过一碗米饭放在钱欢面前,钱欢再次一笑。 “你呀,今日闲来无事,与你唠叨唠叨,当初我初来慧庄的时候,胖娘是我召来的厨子,那时候她送饭菜时身后总是跟着两个小家伙,小策和婉儿这丫头,每日我都感觉肉菜少了一点,婉儿总会对着饭菜流口水,那时我十四岁,刚刚成为慧武候,婉儿才三岁。见她可爱就收为妹妹,入钱家族谱的妹妹。我没有亲人,当初就这两个妹妹,捧在手心怕冷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要钱给钱,想上学,我送去琢玉学院因为她们开创女校,多多嫁给李治,我不满意。我开始担心婉儿会不会被其他坏小子拐跑了,把一个个妹妹在我身旁夺走。这就好比在割我的肉,心头肉。” 钱欢摇晃着杯中的清水细声慢语的诉说往事,郑连雨静静听的,十分认真。放下水杯,钱欢叹了口气。 “这也都是我惯的,钱家优秀的男人多,我不自夸,相貌俊美的李治与叶九道,霸气范儿十足的李承乾,机智的李治,阴柔的叶九道,也就是因为他们的存在让婉儿对男人产生了一种免疫力,对英俊的男人无感,对机智的男人防备,对李承乾与李忠义的性子则是嫌弃,也就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眼高于顶,世间男人都无法入她的眼。” 钱欢起身在郑连雨的肩膀拍了拍。 “对我妹子好点,她掉一根头发本候都会心疼,她若受伤,我便杀尽所有对她有威胁的人,如果她有意外,那么我会杀光世界的所有人为她陪葬,相信我,我有这个实力。” 钱欢走了,留在原地的郑连雨久久不能回神。 这份兄长对妹妹的疼爱,恐怕此时的婉儿也不知晓。 正文 第七百六十二章 有子难教 婉儿已经答应嫁给郑连雨,原因是不想让钱欢在多一件操心的事儿。但他这闲不住的性子还是要插手,因为忍不住。 既然事情已经定下,有人娶便无需在愁,至于毒花儿卢建阳已经快被毒花儿折磨成了药罐子,近些日子还好些,似乎孙思邈插手了这一对儿冤家之间的事情,但卢建阳已经养成了一个习惯,面上的微笑不见了,遇到任何女人都会迅速低头,匆匆走过。 这时候众人明白了一个道理,什么男尊女卑,这一切都是假的,只要家族有能力,就会变成女尊男卑。 钱云被钱海揍了,钱矜知道后不把两个弟弟一同揍了一顿,之后罚二人站在院中面壁思过。钱矜拿着小棍敲打钱云的头。 “不是大姐我说你,你是不是读书读傻了,小海都动手了,你还站在原地将道理?他会听?” 钱云双眼一睁一闭,盯着乌青的眼圈梗着脖子反驳。 “堂堂男子汉,临危不惧,遇事不慌,此乃原则!” “大姐,你别拦着我,让我在揍他一次,你猜他方才与我说了什么,什么男儿征战四方,女子只适合在家中相夫教子。咱们的娘亲哪一个不是大唐女人心中的楷模,他这般说就是反驳父亲的做法,寓意娘亲们不适合作为一个贤妻良母。” 钱海挽起袖子,古铜色的手臂十分壮硕,叫嚣着要在揍钱云一次。然而此时钱云还不知悔改的反驳。 “书中便是这般写的。” “大云,今日我就把你打入你的颜如玉,黄金屋中,看拳。” 钱云犹如小老虎一般将钱云骑在身下,钱矜顿时感觉一阵头疼,最终无奈之下轻声道。 “打完架去慧庄学府报道,你们两个应该去学院复学了。” 晚饭时,钱云盯着两只黑眼圈委屈的坐在饭桌中,对此钱欢仿佛没有见到一般,在饭桌上有说有笑,但可把钱婷心疼的不得了,捧着钱云的笑脸不断询问发生了什么。这一问,钱云感觉委屈万分,终于有人关心他了,眼泪儿在眼睛里打转,当眼泪落下的那一瞬间,钱欢的筷子也飞向钱云。 钱婷怒视钱欢,钱欢尴尬的耸耸肩,随后瞪了一眼小儿子,钱海赶忙起身去拿筷子递给钱欢。 “钱云明日去山水卖场工作,从最底层的搬运工人做起。钱海去慧庄学府复学。” 裴念与独孤怜人身子同时一颤,钱云喜欢读书,更不愿意出门。钱海喜欢出门游玩,练武。可两人却被分在了相反的地方。钱云瘪着嘴刚要开口,筷子再次飞向他的头。钱欢皱眉起身。 “说话就说话,哭什么哭,难道书中写的一定都是对的?不用明日,今夜就去山水卖场,如果让我知道有人敢暗中给他帮助,我就把钱云送去岭南。” 话落离开饭厅,裴念连忙去追钱欢,独孤怜人则去准备了一些夫君喜欢吃的小菜与清酒。 父亲与娘亲同时离开,钱云想求救钱婷与二娘和小娘,可一开口,不争气的眼泪再次落下,这一次直接飞过来一只碗,同桌的钱海伸手接下,额头上出了不少冷汗,一脸哀求的看着大姐,为钱云求情。季静叹了口气离开,八尾优希想了想在钱云的头上轻轻的敲了敲。 “你父亲虽然哭过,但不是因为疼痛和委屈。少读些书,出去走走,或许会感觉,这个世上有很多东西是书中学不到的。” 一顿晚饭不欢而散。 两个儿子钱欢没有可以去教育,让他们自己选择将来要走的路,看钱云的样式他想要入仕途,而钱海受赵美人的熏染,更想成为一个江湖侠客,儿女情长,快意恩仇。 有时候钱欢在想,钱云是不是没有谈恋爱的那个心眼,还有就是,钱海这小子是不是已经不是处男了,他第一次有没有做安全措施,不对,这个时代只有药没有所料袋。 这个爹做的的确有些不合格啊,现在钱云的思想已经扭曲了,需要好好修理一番。小儿子送去学府约束一下,看那字写的,还不如钱欢的蜘蛛爬呢。 越想越烦,钱欢干脆不去操心,儿孙自有儿孙福,饿不死就行了。 但是在裴念和独孤怜人走进房间的那一瞬间,钱欢同时向二人开口。 “掐断钱云钱海的所有经济来源,月钱停止不供。” 独孤怜人放下酒菜转身离开,起身汹涌,看来今日钱海是躲不过一顿暴揍。至于裴念则安抚钱欢躺下休息,只要钱欢说了,她就会去做,虽然可能会苦了儿子一点,但是谁又能有钱欢小时候苦?或许有,但是钱家没有。 这也是钱欢为何不喜欢男孩的原因,心智成熟之后便有了自己的想法,十分难以管教。 搂着裴念进入梦乡,第二日早早醒来,抱着裴念温存了片刻后偷偷离开钱家,此时长孙应该还未醒来。 今日是学院休沐的归来日子,当学子回到学院时发现学院山门前的两块牌匾被换了,起初的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变成了小树不修不直溜,而另一块长江后浪推前浪变成了棍棒之下出孝子。 学子们缓缓进入学院时,钱欢手持棒子站在山门前。 “搜身。” 一声令下聚缘凯隆的将士便开始对学子搜身,不准任何院外之物带入学院之内。今日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让钱欢知道学院要稍稍的整治一番了。许多糕点与银两在学子的身上搜出,然而每一个藏有禁物的学子屁股上都狠狠挨了一棒子。 学院的一举一动都会引起重视,两块激励学子进步的牌匾为成了提醒学子父母的两句话,明确的表明出,在学院内学子会受伤惩罚。 钱云钱海的变化提醒了钱欢这一点,他们两个养尊处优,不懂人间之苦,书中之乐。作为琢玉学院的创始人之一,钱欢不担心立出这两块牌匾会引起百姓的不满。 懂得教育的人还是会把孩子送入学院,至于那些心疼孩子。 我求你们的子嗣来上学了? 正文 第七百六十三章 院长之位 学院的事情过去了很久,除教习外,所有成员全部大换血,孔颖达退居二线,四座分院院长全部改选。 这不是一件小事,李二召集所有与学院相关之人参与这一场改选。 钱欢,李恪,李泰,李承乾,李崇义等人进入学院,他们分别为总教习,分院院长与院判。 当然这等大事李治自然不会落下。 大会开场,渊鸿便开始宣布李二的旨意。 孔颖达退居二线成为学院长老,盖文达身体硬朗连任副院长一职,许敬宗入宫成为太子太师,副总教习暂时有狄仁杰顶替,取消李恪李泰,李崇义三人院判一职,演武院分院院长李承乾不符合学院标准,由郯王李恽顶替。 琢玉学院医学分院院长一职由老神医的徒儿毒花儿担任,崔紫苑与裴小月成为女院院判。经济分院院长暂时由裴念顶替,钱家钱婷生育后由她担任院长一职。农学院院长一职由戴胄暂时顶替,如合适则连任。 慧武候钱欢身为总教习,但因公式繁忙,无法操心学院之事,总教习一直由武媚,徐惠,东阳公主三人接手,取消慧武候总教一职。 取消钱欢总教习的话出,顿时引起诸多人的不满。但渊鸿却不做以理会,目光看向李二,李二轻轻摇头,示意继续。 李崇义负责学院护卫事宜,全国召集人才补充聚缘凯隆退伍老兵之位。 李治无职,李泰无职,长孙无忌本以为他会成为副院长一职,但却落空。 消息传达后,渊鸿退下讲台,李治的脸色稍稍有些变化,他也以为他会得到总教或演武院院长的位置,但却没想到他与长孙无忌一般,同样没有任何封赏。 虽然大唐现在是李治的,但是琢玉学院是李二的。 一阵小声议论之后,李二走上讲台。 “朕以是太上皇,不理朝事。本想为学院奉献最后的余光,但身体实属是不答应,朕拿它也是无可奈何。” 一句玩笑话引起一阵欢笑,李二不急,等待大教室内安静之后,继续道。 “琢玉学院的功绩摆在世人的眼前,人才辈出充盈朝廷与整个大唐之内,张柬之,朱敬则,房遗爱,杜荷等等等等,还有那个带回妖僧的王玄策,他们当真是一代骄楚,与其说太子党的是年轻最强一辈,不如说他们是最年轻最优秀的一辈,因为太子党的人总是与朕对立,朕今日也不怕在场的学子,先生们笑话,钱欢这小子一直瞧不起朕,不是瞧不起朕的能力,而是说朕是土包子,何事都不懂。他经常说一句话。 没文化真可怕,瞎他娘的吵吵,声还大。” 这一次在做的人不敢笑了,全部怒视钱欢,他怎能如此言论太上皇。 其实钱欢内心对李二也是尊敬的,但这份尊敬不是语言中所表达,而是行动,他除了不娶公主,没拒绝过李二的任何命令,裴念悄悄的掐住钱欢腰间的软肉,吃痛转头,他发现,东阳,紫苑,小月以及李治,李承乾,李泰,李恪,李恽都在用幽怨的眼神看着他。 今日的李二似乎当真是把自己当成院长,而不是一个强大的帝王,但钱欢记住了一个很别致的称呼。 太子党。 这个称呼很适合钱欢等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团队。 李承乾心中也是万分激动,虽然他没能坐上皇位,但大唐贞观二十三年只有一位太子殿下,那便是他李承乾。 一阵尴尬过后,李二嘴角泛起笑意。 “朕今日不谈国事,不谈丰功伟绩,不谈玄武门之变,只谈学院,只论当下。琢玉学院已经很强大,也引得多国贼子的窥视。这也足矣证明朕与钱欢当年的那一场谈判是重要的,将琢玉学院落脚与京兆府,而不是他那个魔都定州。朕为这学院操心不如在场的诸位,再此,朕向你们道谢。” 随后的一幕让所有人起身,钱欢只感觉头皮发紧。 李二弯腰了。 “李世民在此多谢。” 不在自称朕,自称名讳弯腰再次道谢,试问哪位帝王能做到他这种事。第一排的钱欢率先跪地,随后噗通声不断响起,在场是所有学子教习全部双膝跪下叩拜李二,不是因为李二的身份,不是因为钱欢的带头,而是真心叩拜太上皇的那一弯腰,那一礼。 他们承受不起这样的道谢,哪怕李二轻描淡写的依据谢谢足矣让他们骄傲三生。 这一幕持续了很久,李二真诚的向众人到道谢,而在场的众人跪拜之后不断自问自择,他们做的还不够,为何当初受邀来学院之时放肆的叫嚣,言论条件。 他们做的还不够,他们能还能的更好。 此时李治终于知道他与李二之间的差距有多么遥远了,他自问无法做到这一点,无法向人行礼。他心中有一万个疑问,皇家颜面不如学院重要?他的人生观颠覆了。 许久之后,众人起身,但钱欢看向李二的嘴角时,他不知李二这是真诚的道谢,还是万计的其一,或许两者都有吧。 学院再次燃起一股斗志之火,只因李二的那一躬身。 “朕还要宣布一件事情,如今朕以年迈。大好的河山还没有时间去观望,去游览,所以朕今日辞去学院院长一职。” 哄! 教室炸开锅了,院长一职比当朝亲王身份还要高出许多,直追当今陛下的位置,如今陛下要辞去这一职位,那么谁又有资格登上这个位置。李承乾的眼神一亮,随后感觉有人在用力的踩他的右脚,转头一看,只见钱欢的额头冷汗直流,满目的紧张的看着他。 李承乾嘿嘿一笑。 “弟弟,为兄今日救不了你了,你成为院长,我攻下无主,你我联合这大唐我以不放在眼中,囊肿之物而已,随时取之,但不屑。” 李恪也是劝解钱欢。 “不错,这位置只有你有资格做上去,稚奴是学院学子,没有那个资格。” 钱欢想哭了,他不想做院长,他想回家去睡觉。随后将目光所在了李泰的身上。 “小胖子,你说这院长的位置哪里好?” 李泰感觉有些不妙,但又想不出哪里会出问题,皱眉沉吟,轻声开口。 “第一点,身份尊贵,帝王之下,亲王之上。第二点,留名青史。第三点,爽啊,你想想天下的骄楚都是学院出去的,想想都自豪。” 钱欢点了点头,不等他思索,李二开口了。 “朕今日辞去院长一职,但学院不可一日无长,所以朕决定院长一职交给。。。” 李二拉了一个长音,这个长音在众人耳中是漫长的,在钱欢耳中是折磨的,在裴念等人的耳中是激动的。长孙无忌脸色潮红,整理衣衫。李治看向钱欢之后内心不甘,期盼的看向李二。 “慧武候,钱欢!” 长孙无忌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李治犹如泄了气的皮球,而裴念等女已经兴奋的大叫,不能自已,但就在这一刻钟后,钱欢猛然起身开口。 “既然如此,如今我以成为院长,本院长决定,辞去院长一职,交由魏王李泰。” “逆子。” “胡闹。” “夫君。” “哥。” “阿欢。” “钱欢,我草你二大爷。” 李泰被气炸了。 正文 第七百六十四章 执行院长 李二在讲台上转圈找着趁手的家伙,不能给钱欢狡辩的机会,要一击致命。 盖文达站起身指着钱欢破口大骂,他记不得自己在骂什么,也顾不得有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钱欢的这个决定让他感到一阵为他不甘,他的总教位置已经被人顶替,如果在拒绝院长的位置,这学院也就等于脱离了他的控制。、 一阵阵叹息声不断传出,似乎在为钱欢拒绝学院院长的位置有些不甘心,叹气之人也是与钱家亲近之人,为了钱家未来着想。 紫苑最先跑到钱欢身旁,跪在地上不断请求他收回方才的话,琢玉学院万万不可脱离钱家呀。 钱欢笑呵呵的拉起紫苑,拉着紫苑的手轻轻揉捏,顽皮的眨了眨眼睛,这一幕让紫苑更加焦急,都什么时候了,哥哥怎么还有心情与她嬉笑。 其实钱欢心中也有他的想法,学院交到他手里非让他毁了不可,今日一个想法,明日一个改变,任何人也承受不了他的折腾,而且他虽然在大唐生活多年,但是! 他还是不懂大唐教育。 交给李泰也是钱欢思虑许久的事情,长孙有三子,李承乾,李泰,李治。长子与幼子分别等到了无主荒漠的话语权与皇位,当初李泰也是为了太子党之间的友谊放弃皇位,这对他有些不公平。 另外还有一个原因,若为了大唐将来着想,李泰比钱欢更适合成为院长,他精通大唐律法,文化,虽不说大唐文采最优秀的男人,但他是文采最出众的皇子。 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学院如果在钱家手中,那么钱家是最不安全。如此庞然大物的巨兽握在钱欢手中,国家如何能放心,李承乾一旦进入无主荒漠就会与大唐脱离关系,他与钱欢关系模拟,谁又能保证钱欢是否会带着学院叛出大唐。 李二信任钱欢,不代表所有人都信任他。 所以,李泰是最适合的人选。 有很多人没有想到这其中的利益关系,裴念拉过紫苑,随后一脸幽怨的看着钱欢。 “夫君~” “弟妹,莫要说了。” 开口的是李崇义,裴念还是有些不甘心,不仅是他,不甘心的人太多了,就连东阳都有些不懂师傅为何会放弃这个位置。就因为不懂,裴念急的眼泪都快下来了,为了学院,夫君操碎了心,此时却要放弃学院。 “裴念,这其中的利益关系你还不懂,不要在为难他了。”、 李恪缓缓开口,面色带着些许阴沉之色,此时他心中十分不甘,如果李承乾成为皇帝,钱欢成为学院院长,只是最合适,也是他们最愿意看到的场景。 可是李承乾失败了。 故事永远不会那么美好。 大教室中议论纷纷,盖文达与李二已经开始商议如何处理此事,看钱欢的架势应该是表明了不会接受这个位置,然就这般让钱家与学院脱离关系,对钱家有十分不公平。 李二不断在心中暗骂钱欢这个家伙人性,他不想做就不做,但有没有想过其他人的苦心。 慢慢聚在一起商议的人越来越多,商议如何处理这个小子任性的决定。 李治已经放弃了学院,他已经知道这个位置永远不会落在他的头上,因为他没做出任何一件有利于学院的事情,他本以为成为皇帝就会成为学院院长,但是他失算了。 人群中的李二不断点头,他们似乎商议出了决定,李二貌似也很满意, 所有人都在等,就算刚刚李二辞去了学院院长的位置,但他说的话比任何人都管用。 长孙无忌越来越不甘心,脸色阴沉,缓缓起身开口。 “陛下,琢玉学院乃大唐乃我国重中之重,理应交由当今陛下手中,请陛下三思而后行。” 声音不小,聚在一起商议的学院精英同时皱眉看相长孙无忌,而钱欢看向许敬宗,后者知道此时他应该开口了。 “齐国公,此事乃学院内部之事,你还是莫要开口为好。况且当初学院创立是由,陛下与太子党,孔师,盖师,在下共同创建,扶持成长到今日。若在下未记错,当初齐国公您曾提议将学院交给国子监管理,您是否在回首看一看您当初推荐的国子监?” 这段话可算是充满了讥讽之意,也摆明了与其做对的意思。 长孙无忌脸色更加阴沉,他知道许敬宗是钱欢送入宫中的亲信,如今为太子太师,身份只高不低,更是如今皇后的人。 被这样羞辱,长孙无忌怎能甘心,冷眼看相的许敬宗,嘴角泛起冷笑。 “难道将学院交由陛下你心中不愿?” 许敬宗对李治躬身施礼。 “齐国公,学院中充满精英,大唐骄楚,骄傲,自傲,桀骜是学院学子的代名词,身份在学院不能起任何作用,太上皇如今在学院均以院长名讳自称,难道您想更改学院这一项规定?将身份带入学院之内?若院长不能遵守学院规则,那么如何来约束学子?” 李治点点头,虽然不甘,但许敬宗的话说的没错,学院中无世俗身份。长孙无忌还带反驳,李二皱眉呵斥。 “够了,如今你们三人有何资格对学院指手画脚,学院是朕的,传给谁也是朕做主,都滚出去。” 李二真的怒了,许敬宗呵呵一笑,躬身施礼转身离开。 李治未动,长孙无忌面色迟疑。 “许敬宗你为学院操劳多年,方才朕与助威精英商议,学院新添执行院长一职,负责学院未来发展走向,你作为曾经副总教习有何疑意?” 李二看着许敬宗的背影轻声道,然而此时的许敬宗却十分激动,陛下竟然问了他的意思,这是何等的荣幸。转身单膝跪地。 “院长大人,许敬宗曾为副总教习,对学院未来不止思虑一次两次,今日院长有此决定,许敬宗无疑意。” “下去吧。” “是。” 许敬宗这一次走出教师,一时间当初那梦寐以求成为朝廷忠臣的愿望不是那么的强烈,他真的喜欢学院,喜欢每一个学子对他躬身施礼,背后言论他是一个铁公鸡。 在许敬宗离开后,学院中传呼一道不可拒绝的命令。 “魏王泰累积多年军工,更有文曲星一说,所今日朕决定,将院长之位传给魏王泰,愿他不负重任。” “学院建立十余年之久,大小事情更是接连不断发生,今日朕新设执行院长一职,成立琢玉执行院,交由太子党一众人员管理,负责学院安全,未来走向以及科技研发。” “学院事情由院长负责,重大之事学院全员商议,最终交由执行院与院长共同决定。” 这是太上皇的旨意,这一次李二不再给钱欢拒绝的机会,因为这一次他把太子党的人栓在了一起,钱欢在懒惰也不会连累他的兄弟们。 李二把钱欢研究的很透彻。 但是还有一件事让钱欢忧虑,黄野已经离开很久了。 正文 第七百六十五章 追杀即拉姆 “九道,还需要你走一趟,老黄走的太久了,我心中有些不安。” 叶九道轻轻点头,收拾行装当日离开长安。 寻找黄野犹如大海捞针,他出行数月一封书信都未送回钱家,这怎能不让人担心。黄野的心思简单,钱欢交给他的任务他必须要完成,这不是钱欢要求,而是他自己的行事风格。 其实并非黄野故不传信,而是他腾不出一丝时间来写信,离开钱家入江南道,他需要在多家新近商盟中寻找在学院购买科研成果之人,而如今在唐钱商盟的带领下,大小商盟犹如春笋一般在泥土中涌出。行动十分困难。 但既然动了手脚总会落下把柄,黄野发现了一丝踪迹,但似乎也被对方察觉。 在黄野准备动手之时,发现那个发现倪端之人已经身死,随后几日之后黄野才发现即江南道的商盟中缺少了一些人,追查轨迹之后发现他们正西北,准备遁入无主荒漠避难。 嘴边的鸭子飞了,这如何能甘心,起身离开江南追寻此人踪迹。 既追之,必杀之! 符水匕首已经在渴望饮血。 各个州县直线穿梭,这一路黄野不知遇到了多少次死侍的袭击,一次次化险之后符水以丢失四炳。 这或许是黄野此生的最后一战,他不会在请求钱欢在为他打造一套符水。 兵断将亡。 死无惧,但惧侯爷那失望的叹息。 黄野自认为对侯爷秉公尽职,但他不会把钱欢对他的器重当做理所当然,黄野自认为他欠钱欢的,家中的孩子能复学,而且竟然被陛下记住了名字,他有如今这般地位,长安四品官员见他都要躬身施礼叫一声黄亲侍,这是何等的殊荣。 但黄野不会赴死,菊花勇士那一死差点让侯爷崩溃,想着那日侯爷哭喊要见小菊花儿最后一面的样子,黄野心中一阵难受,他必须要杀了即拉姆,他必须要活着回去。 符水尽毁,那么黄野此生不再入战场,为侯爷做一名驾车马夫,端茶老仆。 如今以入西域唐帝国与荒漠边界之城,一旦即拉姆遁入荒漠,那么黄野便没有机会杀他,不能在等,几日内必须出手。 然而此时无主荒漠之中,钱洛坐在高高的城墙之上翻阅着手中的一本书籍,兄弟六人站在身后戏闹,玄四不断挑衅着战三,引得兄弟几人哈哈大笑,钱洛也是微微一笑,柔声道。 “三儿,你不占口舌之利,扬长避短道理可懂?” “懂,大哥,我将小四儿扔到枯井中去。” 枯井?这是钱洛这个中王城唯一一个刑法制度,一口枯井深约五丈深,十五米的深度,宽窄不过一米,入井后想要蹲着便是最好的休息办法,只能靠在井中等待刑法时间一点点度过,而且入井之后会被人掩盖入口,除了井壁上的油灯不在有任何光芒。 在井中的人不知道过来多久,前来送饭与收拾净桶,但却不会开口。 不知有多少人出井之后跪下求饶,想想一个七尺大汉跪在地上哭成了一个泪人,这井中的生活会是多么的恐怖。 玄四这是入过井的人,只惩罚了三个时辰,玄四便开始在井中大哭大叫。在听到战三要送他入井,连忙求饶,连道三哥,小弟知错。 对此钱洛再次呵呵一笑。 “别闹了,三儿,六儿你们两个走一趟,去接即拉姆回来,此人我还有一些用处,老二,四儿你们两个轻点一下如今中王城的战力,为何他钱欢说十年便是十年?我钱洛今年就要开战。” “我等知晓了。” 四人缓缓退去,战三骑马奔驰,墩六趴在巨熊的身上,手中拿着一支鸡腿,满脸满足之意。 与此同时,叶九道也收到了八尾优希的来信,黄野深在大唐西域之城。 八尾优希不知战三前来接应即拉姆,而叶九道不知程处默与叶九道此时正前往西域之城。 或许又是一场命中注定的相遇,战三与叶九道之间交手以不是一次,英雄相惜?不,取对方性命来证明自己。 叶九道的名声在大唐已经是人尽皆知,而战三曾大败叶九道,踩着叶九道的上位,名声又怎能弱?但在两人同时向往一处之时,同时感觉体内的热血在燃烧,仿佛那个地方有一个人在等待这他们。 银枪寒蛟。 苗刀秋鱼。 蛟龙生足化为真龙,鱼跃龙门呢? 在边界城内,夜晚,黄野口中咬着匕首隐入黑暗之中,即拉姆带人出城,他不知自己是如何暴露的,如何被慧武候察觉到这一切都是在他在背后捣鬼,他心中也是十分不甘,历经千心只为送信给你慧武候,如今却派人来杀他。 慧武候心如豺狼。 黄野在暗中盯着即拉姆,只要他离开城池二十里后便可以动手,不会惊动任何人也不会为侯爷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午时,黄野在人按捺不住心中的杀意,不论如何,今日即拉姆必死。 身影不如豹,口中咬着匕首冲向前方的小队,杂碎而已,他们不是当初长孙顺德手下的精兵,不堪一击。 匕首在手中翻转生花,一抹抹鲜血为这朵银花上色添彩,一场所谓的生死之战变成了黄野的个人秀,翻转如鱼,符水如花,犹如一场优秀的舞蹈,但舞蹈之后却是一具具被划破喉咙,刺穿眉心的死尸。 “受死。” 黄野一声呵斥,符水第七匕直至即拉姆,不论如何,他必须死。 然而即拉姆脸上却浮现笑意,反手将一物丢向黄野,见此物,黄野身子一颤,半空的身子扭转成了一个夸张的动作,他只有一臂,这一臂是为了杀即拉姆,想要踢飞火药必须要用腿。 哄! 一声轰响,火药在马车后的人群中炸响。也就在此时即拉姆所乘坐的马车突然发出齿轮的声响,面前的车门突然关闭,匕首刺在铁门之上发出一道清脆的声响。 即拉姆在马车中哈哈大笑。 “钱家黄野?受慧武候之命前来娶我性命?当真是心狠啊,心狠,妄我当初不为生死送信给他,今日却要落得这般下场。” 黄野退回远处,冷眼看着马车,左腿轻微颤抖,方才的动作拉上了腿部的肌肉,此时异常的酸痛。 见黄野不语,即拉姆再次道。 “当初我为他送信,被人抓过去严刑拷打?他做了什么?钱家大小姐许诺我成为钱家内部人员,但结果呢?信送到之后却将我一脚踢开,仿佛世间没有我即拉姆这个人一般,这是为何?难道我即拉姆不配让他记住?我又做错了什么?你们钱家不需要我,我在成为将死之人时被中王殿下所救,我为他卖命又有何错?你慧武候是否太过霸道了一些?难道他不需要之人只能命死他乡?他在流几滴伪善的眼泪?或者他根本就不知道有我这个人?” 即拉姆不甘的怒吼,他受尽了天大的折磨,今日这落得这般下场。怪谁?不怪他即拉姆,是钱欢的错。 但是既然成为敌人,那么只能娶他性命,错了便是错了,钱欢从未想过要弥补,因为在怎么弥补,碎裂的瓷器也不会复原。 黄野沉默片刻。 “说完了?那便上路吧。” 再次动手杀像即拉姆,这一次是从侧面刺杀,也就在此时,黄野突然感觉身后传来一道恶臭的口气,转头看去,一只巨熊与他双目而对,一人一瘦已经贴在了一起,随后黄野感觉身子一轻,整个人犹如风筝断线一般侧飞出去,巨熊却没有停手,再次挥动兽爪抓向黄野。 “畜生尔敢?程爷爷接你一掌。” 一道壮硕的身子在马背上跃起,双手握拳与熊掌相撞。一声闷响,熊抓收回,程处默连退数步,双拳隐隐作痛,手背已经被划破流出鲜血。但巨熊也好受不了多少,程处默的全力一拳也让他感觉到疼痛。 一熊一人对持,程处默认识这个畜生,巨熊也认识程处默。 这时深林中走出二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胖子手中拿着鸡腿嬉笑道。 “啧啧啧,程家小公爷,恐怕你已经无法在动拳了吧。” 然而程处默身后也缓缓走出一人,一身白色长衫,后背背着长枪,面容冷淡。 “那算上我叶九道呢?” 突然间,一道寒光闪烁,划破夜色,秋鱼与寒蛟碰撞,擦出火花,战三的淡漠道。 “你的敌人是我。” 程处默与黄野面对巨熊与墩六。 叶九道对战战三。 寒蛟秋鱼。 正文 第七百六十六章 寒蛟秋鱼 寒蛟对秋鱼。 叶九道不敢大意,战三说的没错,他的敌人是他,对上战三,叶九道没有任何机会去帮助程处默与黄野。 已经动手,话便不用多说, 寒蛟化影,刺向前方。 秋鱼如冰,放手森严。 两人之间的战斗动作很快,快到让人眼花缭乱,只能看到暗中中的一道道的寒光闪烁。黄野起身,取下发中的匕首咬在口中,准备动手。 “你们两个莫要插手,老老实实的看着,我不杀你们。” 墩六咬着鸡腿含糊不清的警告二人,程处默与黄野看向那头巨熊,眉头紧皱,最终还是无奈的看着前方的战斗。他们不动手叶九道便不会分神,可以专心的面对战三的攻击。 叶九道的战斗方式十分简单,不守只功。两人厮杀缠斗,一时间谁也拿不下对方。 但叶九道发现了一点,战三手中的刀比当年的那一把要强上很多,在战斗间不由疑惑道。 “换刀了?有钱了?” 与钱欢呆久了,叶九道也稍稍变得不再当初那般冷漠,但这话传入战三的耳朵犹如激发战斗欲望的兴奋剂一样,不在死死防守,怒视叶九道大吼。 “老子不在是当初那个穷小子了,现在老子有钱了,有钱打造武器了,你那寒蛟不过也是精钢之物,秋鱼不比你差分毫。换我进攻了。” 秋鱼当头劈下,寒蛟横身挡下,随后叶九道小腹便挨了一脚,退后一步后也不再防守,寒蛟与秋鱼不断在空中碰撞,没有防守只有进攻,大开大合的战斗方式,引得身旁观战之人热血沸腾。 长枪刺向战三小腹,战三一跃一起踏上长枪冲向叶九道,叶九道放弃寒蛟,伸手抓住战三的左腿,然而此时战三的右腿也已经踢向叶九道的侧脸,两人同时收礼,战三鞭腿提在叶九道的侧脸,叶九道抓住战三的左腿甩向远方的树干之上。 一回合结束,叶九道吐出两颗牙齿,战三在大树下苦苦挣扎起身,口中吐出鲜血。 第一站战三吃了一个暗亏,他伤的较重。但这不代表结束,叶九道不在去拿寒蛟赤手空拳冲向战三,在战三起身的一瞬间将其踹飞,再次紧追,战三在空中调整身姿,半蹲落地,躬身如豹,冲向叶九道,两人赤手空拳纠缠。 这一次当真是不在有任何防守,战三挥来的拳叶九道不躲不闪不防,而叶九道的鞭腿也被战三无视,此时二人已经忘记了疼痛的感觉,这般酣畅淋漓的战斗有多少年没有过了。 但仔细发现,俩人都避开了某些位置,喉咙,裆下等下三滥的手段的位置。 拳拳入肉,两人近身纠缠,同时出拳两拳同时落下,两道清脆的骨裂声,如果不出意外,两人的鼻骨都被打断了,鲜血如注急流而下,两人同时停手,同时蹲在地上捂着鼻子,将头低的不能再低了,因为这一击他们的眼泪被打出来了,不是因为疼痛,而是眼鼻是想通的,被攻击自然会泪流。 然而出现的画面让所有人都难以承受,两个家伙边打边流泪。墩六看的鸡腿都不想吃了,这么凄惨? 马车中的即拉姆一直未敢现身,再傻的人也知道此时的战斗是不允许外人插手的,如果这一点他都看不出来的话,那么他也就失去了利用价值。 “你哭什么哭,这点疼痛你就哭?” “你不还是一样,老子没有在哭。” “那你在干嘛。” “老子在流泪。” 叶九道与战三的对话已经彻底乱套了,战三的那股淡然的样子已经不见了,出现了一个类似于疯狂的样子,那一句老子没有哭的话已经便了声调。叶九道那英俊的脸也变成了花猫一般,滑稽至极。 两人交手之后再次分开,没有在向对方鼻子招呼。 拿起兵器再次交手,叶九道再次刺向战三的时候发现了一丝不对,他手中的不是寒蛟,而是秋鱼。距离不够,与战三的肩膀差了分毫之距,而战三此时也才反应他手中的是那柄寒蛟长枪。两人发呆片刻后大喊。 “什么都会。” 一同开口,一同动手。但两人换了武器之后的交战惨目忍睹。长枪如刀般去挥砍,而叶九道总是喜欢双手握枪,几次差点自己伤了自己的手。 两人越打越不舒服,但却都没有想把武器还给对方的意思,说什么都不给。 战斗的欲望越磨越低,最后两人已经没有了战斗的欲望,叶九道靠在树上大口喘息。 “阿欢要这个人,我要带走。” 战三躺在地上休息,将寒蛟抱在怀中。 “我大哥说了,让我带即拉姆回去,此人对他还有用处。” “这就是没的谈了?” “你和我大哥谈去?” “钱洛是阿欢的,我不插手,但这个人我一定要带走。” “你耳聋?我大哥说要我带他回去。” “那把寒蛟还我。” “秋鱼还我。” “阿欢让我带他回去。” 战三不说话了,他没办法与叶九道沟通。两人在僵持,武器不还,人也无法带走,天已经亮了,不久后便会有官兵来此,那一道轰响绝对会被人发现。 过了许久许久,战三道了一句话。 “要不咱俩一人一半,双臂你拿走,人我带走。” 这一下墩六受不了了,跑上前抱起战三扔到巨熊,带着队伍离开。叶九道与黄野的眼神含着怒意,但却没有任何办法,此时让他们在与战三,墩六,巨熊一战虽不说落败,但想带走即拉姆是肯定不能的。 至于回去如何交代,叶九道看向了黄野,黄野看向了程处默。 三人无奈叹了口气,缓缓离开。 寒蛟被战三带走,秋鱼被叶九道带走。 而钱欢也不会怪罪他们,没杀掉就是没杀掉,时间还有很多,现在学院也重新政治,科研成果无法在泄露。 这件事情算是暂时告了一个段落,因为无法在继续下去,他们已经去了荒漠,想在荒漠抢人犹如登天之难。 现在等的就是孙思邈开口,钱欢可以正常生活了,那么便开始后面的行动,与五姓斗了二十多年,现在还有三家。太原王家必须要解决一下。 此时太原王家心中也是疑惑万分,为何商盟之人在此时撤走,还有一个消息,王鹏将王氏送回了房仁裕的府中,事情被他发现了。 正文 第七百六十七章 准备进入无主荒漠 “寒蛟呢?改用苗刀了?” 钱欢的关注点与旁人就有很大的不同,有专注他们的身体是否受伤的,有关心那即拉姆是否还活着,而钱欢却在关注叶九道手中的秋鱼。对着刚要跪拜的黄野挥挥手,结果他已经知晓了,明卫的动作比他们快上了几分,率先叫消息穿给了钱欢。 遭遇战三和墩六两人的阻截这一点都不意外,若是钱洛不插手钱欢才会感觉意外。 叶九道对着钱欢耸耸肩。 “战三的刀,寒蛟给他夺走了。我去找孙神医,我的鼻骨受伤了。” 钱欢点点头。此时他的手中还有一封信,禄东赞的来信,问他何时入无主荒漠,钱洛已经有所行动了。如果不出意外,此时渊盖苏文的手中应该也有一封。但此时渊盖苏文应该比钱欢还要忙,他要让他的儿子成为高丽往之后才会离开。 在院中的椅子上躺了许久,起身拍了拍黄野的肩膀,在黄野的袖口取出一把符水,想了想,随后将这柄符水扔入院中小河中。 “留一把就可以了,如果你我落入绝境是用来自杀。” 黄野躬身施礼,缓缓退下。钱欢也跟着离开府门,去寻李承乾,但总感觉有目光在盯着他,转头看去,一道小小的身影眨眼间逃走。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钱妍总是躲在树后,房门口,窗口等地偷偷看这她的父亲,却从不上前与钱欢亲近。 这一次钱欢不准备再让这丫头跑了,大步上前去抓钱妍,这可吓坏了小丫头,瘪着嘴眼泪在眼睛里打转,在钱欢抱起她的时候开始哇哇大哭,嘴里不断喊奶奶。 钱妍很怕钱欢,当初钱欢在后院追打武媚的场景给钱妍造成了很大的阴影。 她这一哭,钱家热闹了。八尾优希第一时间冲出房间,见钱欢在抱着丫头,微微皱眉走上前,长孙也在花楼内探出头,李二紧随其后。但见是钱欢吓哭了丫头,狠狠瞪了他一眼后再次回到房间内。 钱欢也是十分迷茫,这丫头对谁都亲近,但对他这个父亲抵触的很。 “优希,为何妍儿总是在偷偷看我,而且十分惧怕我的样子?我不曾对她发过任何脾气,这是为何?” 八尾优希结果钱妍抱在怀中安抚,看着钱欢无奈的叹气。 “你发火时候妍儿都在场,却不曾见过你温柔的一面,怎能不怕你。” 这样可不行,自己闺女抵触她老子?这是当爹的失败,在八尾优希的怀中抢过钱妍,让丫头骑在脖子上小跑离开府邸。钱妍哇哇大哭,钱欢在兜里拿出一粒糖豆扔到丫头的嘴里,这才让她安静了一些。一路扛着闺女来到李承乾在慧庄的临时府邸,也就是钱欢的那老宅。 来到这里,钱妍似乎看到了救星,对着北纬伸出,似乎想快点离开钱欢的肩膀,北纬一脸的无奈,结果钱妍抱在怀中,喜欢的不得了。孩子也是北纬的遗憾,她无法生育,钱欢为此也头疼了许久,但还是没有任何办法。 李承乾一身布衣走出房门,冲着钱欢大笑。 “你的两个女儿被你宠上了天,我前几日见钱云在山水做苦力,你的决定?” 钱欢点点头。 “废话不多说,收拾收拾,一月之内入无主,崇义与李泰给我留下,虎队你带走,葱哥哥的战斗力你也带走。” 李承乾点头,抱着孩子的北纬微微皱眉。 “这么急?” “钱洛似乎等不及了,预防万一先巩固无主中的地位,我暂时还无法离开大唐,还有一些事情需要解决一下,你们走后我会与崇义走一趟太原,把那边的事情解决了,之后我会与陛下一同离开长安,前往岳州。” 钱欢耸耸肩交代事情,准备离开的时候钱妍却说什么都不走,钱欢也是有些无奈,只能留下与李承乾一起望着天空。 无主荒漠的形势简单也复杂,五家势力相互制衡约束,但却很少有人敢明目张胆的结盟,二对三的胜率极低极低,那里是你施展的拳脚的一片天空,但是若把其他人全部当成傻子,那么真正的傻子就是你。 钱洛兄弟,禄东赞,张启新,梁道阿,渊盖苏文,布雷特,欧文斯和虬髯客,哪一个都不是等闲之辈,以少胜多?天方夜谭。 无主荒漠的势力分割如同小键盘的数字一般,唐势力占据1的位置,渊盖苏文在3,禄东赞在7,布雷特在9,钱洛在5。剩余的地方则是他们要争取的地盘,钱洛占据中心,物资丰富。也成为了无主荒漠中最繁华的中王城。 但钱欢清楚的知道一点,钱洛的心不在将相王侯之上,他更愿意成为隐士。 苏氏,曾经的太子妃,如今的恒山王妃亲手送来酒菜,钱欢一口一个嫂子喊着,引得恒山王妃不停娇笑,趁此机会询问李象与钱矜之间的事情。 “嫂子,这事我说的还真不算,季静也拿钱矜没有法子,儿孙自有儿孙福,小一辈们自己去闹吧。咱们啊,操劳几年高老回家享受人生了。” 恒山王妃点头轻笑。 “好好好,知道矜儿的性子,妾身也不操心了,还有两盘紫瓜,你喜欢吃,我去拿。” “还是嫂子知道我这点好爱。” 饭桌上有米饭,馒头各样菜式却没有酒,钱欢嬉笑。 “喝点?” 李承乾摇头。 “不了,母后给我们几人下了命令,不准与你饮酒,你也注意点身体,葱留在长安吧,如今我去荒漠也只是巩固势力,不会有战争。” “行,但是这一次走的时候记得接上家属,在我离开是长安这边也只会留下钱矜与钱云和苏亮涂寒,剩下的人我全部都会带走。” 兄弟两人滴酒未沾,吃的很慢,天黑时,李泰匆匆赶来,坐上饭桌大喊。 “嫂子,饭饭饭,好饿,我终于知道为什么钱欢不做院长了,今日稚奴和我谈了整整一日,烦的要死。” 随后小声在两人耳旁道。 “舅舅快要被李治累死了。” 钱欢与李承乾同时一愣,李治这是要干什么? 正文 第七百六十八章 隋唐演义? 新官上任三把火,懒惰的李泰没有烧起来,但是李治的斗志很昂扬。 他不甘心被长孙无忌所控制,他是皇帝,天下的第一人,就算是舅舅又能如何。而且在钱欢不上朝之后,长孙无忌的野心愈加明显,他想控制整个朝野。 钱欢与李承乾只是微微惊讶,不表任何态度,但钱欢能在李承乾的眼中看出一抹幸灾乐祸,他对于这个舅舅也是没有什么好感,死了也就死了。确切的说,大唐与李承乾的关系已经不大了,一旦进入无主之地他便会辞去恒山王一位。 异国之王怎能接受你大唐皇帝的册封。 在他进入无主荒漠之后,也就是无主荒漠大唐势力与李治脱离之时,李治也无权在插手无主荒漠,但李承乾却可以向学院寻求帮助。 不出意外,今日李治找李泰谈心也是为了此事,他不希望让李承乾强大,希望李泰能为大局考虑,身为琢玉学院的院长要为大唐考虑,甘心向李泰道出他心中对长孙无忌的想法。 但是,他似乎高看了自己,低估了李泰。 一母同胞的兄弟,李泰为何要放弃李承乾而去帮助你一个对自己亲舅舅出手的人,李治想的理所当然,他身后的人也想理应如此,但是,他们是他们,李泰是李泰。 李泰吃的狼吞虎咽,丝毫不嫌弃是钱欢与李承乾吃过的饭菜,大口填入口中,他是真饿了。这时候李崇义也来到此,大步上前拍了拍李泰的后背,柔声道。 “真上食,过年够一刀了。” 李崇义嘴贱是远近闻名的,至今口水战没有败绩,辉煌的很。李泰瞪了他一眼不做了理会,钱欢与李承乾则是呵呵轻笑,衡山王妃端来茶水,李承乾的几个兄弟来家中,她从来都是亲手端茶送水,不假侍女之手,这也是她能一直稳坐太子妃,王妃的原因,无人能撼动她的地位,北纬或许能,但是她没有孩子。 三人饮茶,一人吃饭。 许久之后,李崇义轻声道。 “阿欢,你可想好何时去太原?我暂时还不想去无主。” 钱欢咧嘴一笑,不得不说李崇义是最懂他的人,两人的总能想到一起。 “承乾一个月之内会离开,你我半个月之后前往太原,我给承乾的建议是我,你,青雀咱们留在长安,剩下的人进荒漠,但是承乾想把葱哥哥给我留下。” “不用,葱哥哥手下的战斗力不可轻视,你我二人留在大唐对付剩下的五姓便好。李泰打理他的学院吧。” “你想去太原试试?试试他们几个都没有搞定的王家?” “还有司元明。” 钱欢与李崇义之间的交流很直接,没有乱七八糟的废话,看门见山。 提起太原,李泰失去了胃口,李承乾笑呵呵的把李泰喜欢吃的都推到他的面前,柔声道。 “青雀,在吃些,为兄的无主无需你操心。” 李泰轻轻点头。 这时候钱妍跑到钱欢身旁,抓住钱欢的一角胆怯的看着她的父亲,钱欢把钱妍抱在怀中,用脑门顶着丫头的小脑袋。 “饿啦?” 钱妍用力点头,钱欢反手将钱妍抗在肩上,对几人笑笑后起身离开。扛着闺女一路散步,口中讲着童话故事接触父女心中的那一丝芥蒂。抗累了,在把钱妍抱在怀里,最后大手欠小手的走回钱家,回到家中不远时,钱矜小步跑来。 拉住钱妍的手走在钱欢身前。 这才几年,钱矜都长这么高了,在钱欢的印象里,矜儿一直都是与妍儿这般大小。 钱妍含含糊糊的说个不停,钱欢是听不懂她说什么,但是身为姐姐的钱矜却不断与小丫头交流谈话,姐俩的感情可比钱云钱海之间和谐的很多。或许这就是男孩也女孩之间的不同。 回到家中去花楼给李二请安,这是日常任务,必须要做的事情。 来到花楼请安,李二正在写字,长孙不在,杨妃也在李二的身旁,钱欢耸耸肩,走上前做到李二对面。 “陛下,何时离开长安。” 李二继续写字,轻声道。 “这几日开始准备吧,钱家随朕一同离开,洞庭湖君山岛太大,朕一个人住有些荒凉。你们谁去无主,谁留下。” 钱欢接过杨妃手中的墨砚,一边思索一边道。 “青雀应该留在学院,之后是我与崇义两人解决一点杂事,剩下的人都会去无主吧。” 李二脸色突然变得严肃,挥起毛笔在钱欢的脸上画了一道,沉声道。 “愚蠢,大肆带人进入无主荒漠无疑是在与其他势力宣战,此时需要坐的只是巩固那里的势力,无需那么多人,朕会与承乾谈论此事,你要去太原?” 钱欢点头,低头研墨,李二沉吟片刻后,再道。 “你如何解决王家?” 钱欢嘿嘿一笑。 “我与崇义不像他们那么温柔。” “郑家呢?” “郑连雨来解决,我会给他想要的一切,但作为婉儿的夫君,没有家主的位置显得有些寒酸。” “卢建阳呢?” “毒花儿那边我插不上手。” “卢家留给李治。” “好。” “滚吧。” “好。” “滚。” “在呆一会,陛下你这字写的真漂亮,咋念啊。” “滚。” 钱欢不走,李二也没有真心想赶走钱欢的意思,一老一少在花楼中拌嘴,杨妃笑笑离开花楼去寻裴念她们闲聊。 花楼之内,钱欢开启了吹嘘的模式,不断给李二将着奇闻异事,李二听的入神,也不断反驳钱欢,几次反驳后钱欢怒了,给李二讲了隋唐英雄传的故事,当然是自称自编了。 什么瓦岗五虎,秦王李世民,李密等人都被钱欢改的一塌糊涂,这一次李二却没有反驳,而是陷入了回忆之中。 说的有些多了,起身去倒水,李二在此时开口。 “李密没有你说的那般不堪,但朕知道你这都是故事,你口中的罗成朕不知晓这个人,但单雄信此人的确存在,他并非退出瓦岗寨后消失,而是投入王世充的军中,最后被朕所杀,此人一身桀骜之骨,可与三国吕布相论,李绩,也就是你口中的徐茂公,牛鼻子老道,他与单雄信的关系极好。” 钱欢端过两杯茶水,微微皱眉。 “陛下,李绩这货真不是牛鼻子?” 李二笑着摇头,房门外传来一声怒喝。 “钱小子,老夫什么时候成了牛鼻子老道?徐茂公这名字你是给老夫起的?” “贤侄?那三板斧不错,劈脑袋,小鬼剔牙,掏耳朵。来给伯伯演练一番。” 钱欢慌了,转身只见方才那故事中的人都站在花楼的门前,艰难的转过头看向李二,哭声道。 “陛下,你坑我?” 李二哈哈大笑。 “琅琊郡公,钱欢交给你了,剩下的人来与朕说说这隋唐演义,不错不错。” 正文 第七百六十九章 离开长安 李二必须要离开长安,他不是李渊,完全做到可以不理朝政。留在长安只会让李治拘束这拳脚无法施展。 起初他打算去南山别墅度过晚年,但如今他似乎没有了去那里的兴趣,辞去院长的位置后便赖在钱家不走,他走不走钱欢管不了,但是钱欢走了。 启程前往太原,左右两旁为黄野和李崇义,钱欢想去看看那个王家与太原上州刺史司元明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可以无视李泰这亲王的身份,他们的依仗又是什么?百年豪门?长孙无忌的人?这些似乎对钱欢起不到任何威胁。 在钱欢启程的同时,李承乾额离开长安,带人前往无主荒漠,而兄弟中,跟他进入无主荒漠的只有叶九道一家与成尉迟宝林一家,剩下的人则和李二前往岳州君山岛,但是还有两人被留在了长安,那便是牛见虎,牛家独子,他需要留下继承牛进达的爵位。另一个便是琢玉新院长李泰。 钱矜,李象,钱云,钱海,李未央等晚辈留在长安,孙思邈与钱婷也被留在长安,薛飞飞与恩佐也留在长安,也只有这几人,剩下的全部被李二带走。 在城外为李二送行的李治表面哀伤,但内心却已经狂喜,该走的都走了,长安中不在有人敢反驳他的旨意了。 如果李二知道这个不孝儿子心里这般想法,绝对会运用十八般武艺,二十八般兵器对李治进行残酷的教育,至于活下来的几率好像不是很大,但是李二不知道,临走时只是点了点头后便命令队伍行军,前往岳州,此时郁青已经派人打扫君山岛,整理岳州外貌了。 在李二离开后,李义府躬身出现在李治的身后,轻声道。 “陛下,恒山王李承乾辞去了恒山王一职。已经离开长安进入无主荒漠。” 李治轻轻点头,转身走向皇宫,看着如今长安的景象,轻声道。 “你如何看待如今的无主荒漠,琢玉学院,唐钱商盟这三家不可轻视的势力,他们都在太子党的手中。” “曾经这三家势力被太上皇握在手中,如今理应交由陛下掌管,但不知陛下能否下定决心。” 听了李义府的话,李治咧嘴轻笑。 “呵呵,谁知道呢,通知周兴他们,加速铲除当初与朕作对之人,天下是朕的,他们也只能忠心朕一人。” 人心变得很快,更何况成为了这天下第一人之后。野心会随着地位的增长而增长,便的越来越大,越来越让人难以接受。 周兴是李治的一条忠诚的恶犬,一名身为低下却让人闻风丧胆的酷吏,折磨人的手段更是极其残忍,他是李治用来铲除异心的工具,不论你是否犯错,一旦交由周兴的手中,不罪也会认罪,因为你无法抵抗那一项项酷刑折磨。 李义府离开去做他应该做的事情,一路返回皇宫的李治心中越想越不甘心。 如果李承乾成为皇帝,那么这三家势力绝对会被他握在手中,不是因为他强大,而是因为钱欢愿意帮助他,当初他为太子时,就被封为演武分院的院长,在唐钱商盟中也有分成地位,而钱欢的无主荒漠也会拱手送他。可如今李治成为了皇帝之后,荒漠还是李承乾的,学院是李泰的,商盟是钱欢的,他只得到了一个皇位,其他什么都没有。 他不甘心,去拉拢李泰谈心一日,结果却是被敷衍了事。 铲除那些异心官员李治感觉自己没有错,这一切都是他们逼的,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巩固他如今的地位,不愿成为任何人的傀儡,也不想成为一个碌碌无为度过百年的皇帝。 无主荒漠是他的,琢玉学院也是他的。 作为一个皇帝,这样做或许没错,但太子党的人谁又把他当成了皇帝?回到皇宫,李治直接去找钱多多,不论与钱欢等人有什么恩怨,钱多多是无辜的,她在岳州陪了他长达三年的时间,当时李治还只是一个王爵。 挺着大肚子的钱多多在休息,李治挥退了所有侍女,亲手照顾钱多多。 “孩子快要出生了吧。” 李治握着钱多多的手,柔声询问。钱多多摸着挺起的肚子,脸上浮现一抹母爱,对李治笑笑点头。 “也就这几日了,我担心是个女儿。” 李治小小摇头。 “无须担心,多生几个就好。” 不论心中有多么的不甘,李治都不想在钱多多的面前发泄,在女人面前发现外人带来的怒火,这是无能男人的表现。今日李治不准备去忙碌任何事情,他想要陪着妻子与孩子。 另一面李义府与周兴对立而坐,李义府手中的茶水已经渐凉,却没有在更换的意思。他不喜欢这个惨无人道的地方,一声声惨叫让李义府失去了说话的兴致,反而周兴却很陶醉,似乎这惨叫声是最动人的旋律。 “陛下交代你动作快一些,隐蔽一下,莫让人抓住了把柄,有些人你可以动,但有些人动了也就等你找死。” 周兴轻笑。 “你知道我想动谁?” “不知道,但是我可以给你一个名单,钱策,狄仁杰,刘仁愿,郁青,崔浩这些与钱家关系莫逆之人你最好不要动,别忘了,当今皇后之钱家嫡女。” 李义府话落起身离开,他似乎对周兴的为人十分不耻。周兴看着李义府的背影伸出舌头舔舐嘴角,在他的心里李义府又是什么好东西?我周兴为陛下做事,而你李义府背地里广结朋党,卖官鬻爵,又能比我周兴高尚几分? 互相瞧不起对方,却又不得不在一起工作。 同样效忠一个人,只不过深浅不同罢了。 周兴想要动的人是钱策,这个男人不比慧武候,但聪慧程度在长安可论一二,一旦这个人成长起来与陛下作对,那么太过危险了。 但是想动钱策他需要通过武媚那一关,论折磨人,武媚不比任何人差。 还有一个即将成为钱家女婿的人与周兴相仿,一个喜欢折磨他人,一个喜欢折磨自己。 不知这两人交锋之后谁胜谁负。 但此时周兴的名字众人只是听说,还不知他所做的一切。 正文 第七百七十章 司元明,跪下 太原,钱欢与李崇义推开刺史府的大门,大步走入府内,此时司元明已经来到院中,皱眉的看着二人。 “跪下。” 钱欢背手望着天空,正眼都未看司元明一眼。司元明微微皱眉,待要开口时,李崇义眉头紧皱,再次低声呵斥。 “跪下。” 他们两人本就是来找茬的,给人留面子?钱欢与李崇义从未有过,早年在崔家时。他们二人让崔洪城难堪到了极点,当年前往岳州路过那座城池时更是当场杀了那刺史,给人留颜面?或许两人从来没有这般想过,既然已经是敌人,做那么多伪善的样子给谁看? 司元明的脸色不断变换,准备开口反驳时,钱欢皱眉,转过头看着眼前这个上洲刺史,皱眉道。 “听不懂人话?平康候让你跪,腿硬?是在太原逍遥久了忘记了下跪的姿势?本候今日可以教教你。跪下!” 钱欢的声音不重不高,似乎在倾诉一件事情一般。但身旁的李崇义已经准备动手,只要司元明不跪,那便打到他下跪为止。 司元明怒视钱欢与李崇义,咬紧牙关,面色阴沉如水,他何曾受过这般的屈辱,整个太原的人见他不说下跪都要躬身施礼叫一声刺史大人,身居高位多年的他今日竟然要向比他年轻许多的两个小子下跪,他如何能接受。但是他又不敢不跪。 慧武平康两侯在大唐的地位极高,更是敢公然羞辱齐国公的人,司元明沉思许久后屈腿跪下。 但钱欢似乎还有些不满,冷冷一笑。 “上洲刺史只是从三品上,本候为正三品国候,下跪不语?官员之间的规矩想必是被你忘记了,本候要教教你规矩。” 话落一耳光落在司元明的脸上,声音脆响,钱欢也不再是当年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多年的参战已经让他的手臂与胸口练出了腱子肉,这不留余力的一耳光,让司元明的嘴角流出血水,此时李崇义走上前蹲在司元明的面前,伸手抓住司元明的头发,扬起嘴角笑道。 “本候今日告诉你,下等官员见上等官员时要自称下官,躬身施礼。而本候与慧武候是武侯,所以你要行跪拜之礼,之所以扇你耳光是因为你不懂规矩。懂了么?” 话落时轻轻拍了拍司元明的脸,这也是在无形中告诉司元明,他们与李泰他们不同,他们或许不敢动你,但是我们二人不会顾及你的任何身份。 自从司元明见到两人便没有开口的机会,两人也不给他机会,下跪,耳光,教训结束之后,司元明咬紧牙关轻声道。 “下官上洲刺史司元明,拜见慧武候,平康候。” 话落刚要起身,突感肩膀一重,抬起头见李崇义的右腿压在他的肩膀上,在好脾气的人也会被这般羞辱激怒,司元明皱眉大声嘶吼。 “两位侯爷为何如此羞辱本官,难道是想公报私仇?你们商盟的生意在太原被抢,本官的确有责任,但本官也是为此事操劳的难以入眠,平康候这是为何?” 司元明很生气,他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即将爆发。但李崇义未理会他,而是看向钱欢,钱欢耸耸肩,再次看向天空,轻声呢喃。 “崇义,淫秽同僚官员妻女该当何罪?” 李崇义嘿嘿贱笑。 “这事啊,有些麻烦,如果是两人交换妾侍,那无罪,但如果那人不知被带了绿帽子,此事闹大应该会处官罢爵,发配边疆,妻女充未军妓。” 听了这般惩罚,钱欢却摇了摇头。 “如果是强行猥亵妇女,被妇女职责告到陛下耳中,这般有损国家颜面之事是何罪?” “斩首,可是似乎有些轻了。” 两人之间的谈话已经让司元明变成了泄了气的气球,他没想到他与王氏之间的事情竟然被慧武平康二侯知晓,但他已经做好准备,宁死都不能承认,一旦承认后,他的妻女就会被房仁裕等人羞辱致死。 钱欢与李崇义还在交流,李崇义的腿一直搭在司元明的肩膀上,没有拿下来的意思。 今日两人来此就是为了羞辱司元明,让他知道,不要以为身后有一个齐国公便没人敢动他。两人在谈话间提到了周兴这个人,但两人又对此人一无所知,这时候司元明开口了。 “钱候,李候,周兴此人是当今陛下手下的一名酷吏,手段极其残忍残暴,入他手之人无罪也会被折磨的认罪,签字画押之后就会被斩首示众。今日司元明栽倒两位侯爷手中,任凭处置,但如果给司元明一个机会,小人愿为两位侯爷做马前卒。” 司元明怂了,他担心会被送入周兴的手中,他担心自己死后妻女受人侮辱,他惧怕了。 钱欢与李崇义也是微微皱眉,这么一个怂货是如何让李泰等人束手无策,钱欢与李崇义忽略了一个问题,不论李泰李恪长孙冲三人如何强大,长孙无忌毕竟是他们的舅舅和父亲,他们不会对长孙无忌出手,但钱欢和李崇义会,而且已经出言讥讽了不是一次两次。 别人会忌惮齐国公的实力,但两人不会,就是今日他们再此杀了司元明,结果也是杀了就杀了,不会受到任何惩罚,长孙无忌也不会因为他一个上洲刺史再次与钱欢,河间王府翻脸。 听到司元明的服从,李崇义对钱欢摇了摇头,而钱欢却也摇头。 “崇义啊,这世界上如果只有清官与好人是无法维持的,司元明这种人还有一些利用价值,重要的是如何控制他,可偏偏咱们有办法控制,别忘了,咱们的花儿手中可是有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蛊虫便是最好的东西,嘴上说服从无用,司元明你可懂?” 司元明咬紧牙关。 “懂,下官愿意吞下蛊虫,当初商盟损失的钱财的确是下官所为,但钱财却未曾落入下官的手中,全部分发百姓,下官想借此收拢百姓民心与王家抗衡,将王家手中的土地与商铺交出还给百姓。” 钱欢冷冷一笑。 “给谁本候不管,三日后一百万贯送入本候手中,另外太原生意一个月之内如果未能正常营业,你也会死。” 钱欢与李崇义离开,但两人内心的想法可没有这么简单,司元明或许不一定死,但是如果他死在了他人的手中,钱欢也不会感觉心疼。 这个家伙没有表面那么简单,钱欢很想要这个人,送去给李承乾,李承乾身旁不在需要忠臣,需要的便是这种奸臣,一个忠心于李承乾的奸臣。 正文 第七百七十一章 过金州 休息一夜,次日清晨,钱欢与李崇义换上紫色官服带人前往王家。 时间不是很多,他们二人必须尽快解决太原的事情,前往岳州。现在的李二越来越粘人了,他这一行把长乐和清河都兕子等人都带去了岳州,但总感觉缺了钱欢却少了一些生活中的乐趣,别看这小子三十好几了,但在李二眼中与当年那个十三岁懵懵懂懂的小子没什么区别。 太上皇移驾的阵势很大,沿路州县的官员百姓纷纷赶来送行,多数是来凑热闹的,想看看这太上皇是什么样子,作为大唐深得民心的皇帝,李二一路都未回到马车中,一身将军之凯骑在马背上,对着街道两旁的百姓挥手,清晨入城,黄昏出城,李二一路未曾下马,奈何百姓太多太热情。 百姓们,你拿一条肉,他拿一壶酒,更有女眷拿出绢布,纷纷上前献给他们心中的帝王,百姓不懂皇帝的生活,不懂有钱人的奢侈,以为这一条肉,一壶振武酒楼的好酒,那一绢布已经是世上最好的礼品了。 李二笑呵呵亲手结果那一条肉,一壶酒,当场打开酒壶与身旁的百姓分享。 李二开心了,长孙与杨妃也甚是开心,淳朴百姓今日的表现是发自内心的将李二当做了他们心中的帝王,又有哪位帝王有这般待遇。这壶酒是李二喝过最甜的就,吃的最香的肉,更将绢布披在身上,开怀大笑。 长辈们开心了,晚辈们则劳累了,两位驸马身上已经挂满了百姓的礼物,不只他们,裴念,长乐等身份尊贵的女人在李二面前也是小喽喽一般的存在,一个个跑前赶后的忙乎。 直到马车无处可安放时才拒绝百姓的礼物。 太阳即将落山,李二终于走到了另一端的城门,骑在马背上对城门前的百姓挥手。 “朕的子民们,朕将远行,尔等无需在送,今日之礼,谨记在心,不敢忘却,朕走了。” 驱马转身,身披金色霞光,犹如凯旋而归的将军,也向即将远行的侠客,百姓心中十分不舍,在李二转身的那一瞬间,百姓全部跪地,齐声呼喊。 “愿吾皇万岁。” 声音回响在城门外,慢慢万岁二字不断飘远,李二不敢回头,他怕自己舍不得离开这城,他将此城紧计在心。 金州城。 然而此时整个金州城只有一人未跪,不是不尊,而是忘记了下跪,他的目光一直锁在那个绕着马车蹦蹦跳跳的女人身上。她变了,变得漂亮了,变得爱笑了,也变得不再记得我了,这个女人入城时,他一眼便发现了她,眨眼的时间都不想浪费,他站在人群中,从入城一直看到她出城。 眼神中充满情愫爱意和悔恨。 我要这官爵有何用,我要这身份有何用,我要慧武候那一匕川掌又有何用。我失去了她,那个本属于我的她。 那道倩影慢慢变小了,但他不想眨眼,不想转身,他怕一转身连这道身影都不见了。 他爱她。 曲少宇爱独孤怜人,但是在他察觉的时候已经迟了。 也就在此时,曲少宇发现拿到倩影转身了,心中狂喜不已,激动的眼泪瞬间涌出眼眶,他以为她在看他。 可是,事实上独孤怜人在回头询问马车中可有地方,她累了。 独孤怜人忘记了,忘记了曲少宇这个人,她心中只有两个男人,钱欢钱海,夫君与儿子,再无其他之人。 独孤怜人忘记了,不代表所有人都忘记,八尾优希走在马车旁,马车外的一角边角上坐着季静,按理说她不应该坐,但她身子的确太虚弱了,钱欢一离开,仿佛抽走了她全部的力气,整个心都挂在钱欢的身上,呆呆傻傻。 “季静,方才城中有个男人一直盯着怜人,那柔情似水的眼神似乎要将怜人融化一般,他们认识?” 八尾优希凑近季静,在其耳边小声的询问,八卦或许是女人的天性,但季静却十分疑惑的转过头。 “什么城?方才入城了?” “哎呀,就是金州城,不要担心夫君了,黄野,孙大,崇义都在太原,放心放心啦。” 听了黄野孙大都在,季静稍微放下了心,但如何只有李崇义一人,季静会担心的要死,每次夫君与崇义再一起都会受伤,微微皱眉思索八尾优希的话,许久后才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前方与裴念拌嘴的独孤怜人,轻声道。 “那个男人名为曲少宇,喜欢怜人。” 八尾优希一听犹如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尖叫道。 “喜欢。。。。” 季静捂住八尾优希的嘴,眼神嗔怪,后者顽皮的吐了吐舌头,脸色紧张,小声道。 “他不知怜人已经嫁给了夫君?好大的胆子,想在夫君手中抢人?” 说起此事季静也是十分无奈,抬起手揉了揉头,无奈道。 “你以为夫君的名声是如何败坏的?夫君是在他手中抢走了怜人。” 八尾优希懵懂的点点头,随后握紧拳头做打气状,咬着牙齿恶狠狠道。 “爷们,真他娘的爷们。” 随后就头上就挨了一巴掌,季静打的,眼神嗔怪,八尾优希再次吐了吐舌头,听钱欢说习惯了,难免在激动的时候道出。八尾优希的反应季静没感觉有什么意外,当初夫君,独孤怜人,曲少宇,独孤家的事情在长安闹的沸沸扬扬,也因此出现了很多人弹劾慧武候偷看家中妻女洗澡的无稽之谈。 也就是钱欢虱子多不怕咬,脸皮厚。对名声什么的看的很淡,骂我是无耻之徒也好,犬狼之辈也罢。总之偷看别人洗澡这种事,只有李崇义会去做。 过了金州离岳州也就不远了,此时郁青与崔浩已经在城门等待已久,十里红毯已经扑出,这一次迎接陛下来岳州,一定要做外表面工作,万不能丢了有魔都之城的岳州颜面。 但李二似乎不喜欢夜间赶路,或许是多年征战的原因,下令在野外露营,明日在启程。 李二这边休息了,远在太原的钱欢也刚刚结束,在王家与王鹏聊了整整一日。王鹏的脸色已经变成了猪肝色,他没想到慧武候与平康候两人如此跋扈,竟提出,如果商盟生意在太原失败,那么你王家的生意也别想落好。 三日一小砸,五日一看你能坚持多久。 在王鹏那杀人的目光中,两人离开,带走了满院子的侍卫,临走时,李崇义不忘回头道一句。 “这是让进陛下的旨意,我们二人只是代传,文官动动嘴,武官跑跑腿,想必您王家主也知晓。” 正文 第七百七十二章 司元明之死 “你干嘛骗王鹏。” 离开王家的钱欢十分不解,李崇义一脸正色的看着钱欢,轻声道。 “给李治找点事儿做,免得一天总研究咱们几个,让五姓和他打架去吧。” “是不是太阴险了一点。” “凑合吧,我还准备让郑连雨栽赃一下郑家呢,李治这小子便的太多了,不能让他闲着。” 钱欢咂了咂嘴,似乎这样也不错,让李治忙碌点的确能让他免于琢磨他们几个,那五姓是不是小了一点,还不如让他与他国开战为好。 当夜钱欢起身带人离开太原,至于司元明,他已经交给了明卫的人,如果他做出一丝引人怀疑的事情直接杀掉,其实钱欢需要司元明这样的人,无主荒漠中不能全部都是武将,他还需要一些向司元明这样了解百姓的人,忠奸不论,实力为重。 在离开城门时,李崇义的眉头一皱,转身驱马疾驰,黄野在一旁沉吟许久后未动,等城外等了许久后,李崇义缓缓归来,来到钱欢身旁皱眉道。 “我似乎发现了疯小七,但不确定,没追上。” 钱欢耸耸肩。 “不是冲咱们来的,走吧,去岳州。” 现在钱洛的钱洛不会对钱欢出手,他们之间有君子之约,不在大唐的领土内做任何争斗厮杀。战三与叶九道的那一站也是在无主荒漠与大唐的交界处,如果即拉姆在慢一点,那么战三只能看着他被黄野击杀。 钱欢没放在心上,李崇义皱眉与钱欢离开,前往岳州。 此时大唐草原上,一名学员学子坐在帐内看着一封书信,双手颤抖,面色激动。信写的很简单。 草吃够了没?吃够了滚去无主荒漠。 这笔迹他认识,钱家二夫人的笔迹,能这般说话的除了慧武候还能有谁,王玄策仿佛看到了曙光,他不用留在草原牧羊,不用留在这里受罪了,他以为自己此生就会这碌碌无为的度过,但没想到总教没有忘记他,当夜,王玄策唤醒妻儿,收拾行李离开草原。 什么官职,什么身份他都不要了,他要去无主荒漠,那里是他施展拳脚的机会,不会浪费他一身的才华。 同时收到信的人不少,有一些是啄玉学院那第一批毕业的学子,还有一个便是刘仁愿,他收到的信不是前往无主荒漠,而是回长安守护钱家,钱欢有些担心刘仁愿整日在海上打鱼会不会打傻了,手下就这么几个有能力属下,钱欢拿他们当做宝贝一般。 可不像让他们向那个傻孩子菊花勇士一般,为了不给钱欢惹麻烦,宁愿与那个女人同归于尽。 钱欢这种人的想法很简单,惹了麻烦就解决,解决不了就硬碰硬,硬碰硬在碰不过就跑,什么男子汉啊,什么勇往直前的话在钱欢眼中没有任何用,MLGB的,命都没了,还勇往直前干啥,去地狱找阎王爷勇往直前去? 钱欢潇潇洒洒的离开,疯小七当真在太原,此时他也出了城,他是奉钱洛之命来的,钱洛的原话是。 “钱欢那小子太慢了,一个太原僵持了这么久,小七,你晚上去杀了司元明,然后把锅丢给王家,让朝廷出面解决,好让钱欢能快点滚过来,哥有些寂寞啊。” 钱洛这是最好的办法,也是李崇义的想法,但是钱欢想要司元明,可惜啊可惜。 太原上州刺史死的这般突然,让李治一时间有怀疑是否是钱欢所谓,因为李崇义也使用弓箭,但是这想法马上就被人否决。 “陛下,那行刺司元明之人离开时,曾喊他是王家派来的。” 听到这话,李治笑了,王家?他想办法对他们出手都没有机会,如今又了。不论此事是任何人所行,只要将王家牵扯其中就好,你太子党能解散五姓,那么我李治也能灭掉他们。如今的李治十分需要功绩来提升自己的能力,证明自己不是一个因为无能才得来皇位的皇子。 钱欢当夜就收到了消息,脸色幽怨看着李崇义,李崇义一脸无辜。 “不是我杀的,我真的看到了疯小七。” 钱欢一个劲的点头。 “不是你杀了,你蛊惑疯小七杀的。” “你脑子有病,我不搭理你。” 钱欢与李崇义都确定此人是疯小七杀的,但是他俩都不明白,为何疯小七会栽赃于王家,王家与钱洛他们之间应该不存在什么恩怨,钱洛到底在搞什么鬼。想归想,但人死了便是死了,无法复生,钱欢没有一丝伤感。 而且他也没有想要把这个消息告诉李治,若是能挑起李治与五姓之间的争斗,钱欢也乐得看热闹,李崇义说的没错,皇帝忙一点就没有时间琢磨他们。 但是钱欢还是不信这事与李崇义没有关系,若是真发现了疯小七,李崇义怎么会这般痛快的就回来,而且箭筒里的箭矢一支都没有少,他与疯小七之间的关系可不像钱欢与钱洛表面这般和谐,他们二人是见面必战的关系。 这里面的弯弯道道很多,想来想起也捋不出个头绪,所幸也不在去想,反正李崇义不会害他就是了。 钱欢在前往岳州,而此时李二已经到达了岳州,隔着很远的距离,李二就看到了城墙上画着裴念相貌的那个所谓的广告,见此不由把目光投向裴念。 “那小犊子对你还真是情深义重,你这画像再次挂有五六年了吧。” 裴念一脸羞涩,低着头,小声道。 “七年了。” 声音软软糯糯,与往日那悍妇的样子可是有很大的差距,与裴念相争的独孤怜人不干了,小声反驳。 “我的画像在另一端的城门,陛下咱们走那个门呗。” 独孤怜人蹦蹦跳跳的央求李二,却被裴念揪着耳朵带走,前往的红毯已经铺好了,怎么能走另一端的城门。 李二哈哈大笑,转头问向渊鸿。 “此时距离岳州城还有多远?” 渊鸿定眼望去。 “不足二十里。” 李二再看远方的百姓与红毯,口中轻轻呢喃。 “十里相迎,真如当年朕在战场凯旋之时,只不过没有那红毯。” 正文 第七百七十三章 岳州生活1 回到岳州的钱欢也从喧闹的尘世中回归田园生活,不在去理会朝政,翻阅那些令人烦躁的阴谋诡计。 生活平静,这是长孙想看到的,也是所有人都希望得到的。 钱欢与李二成为了岳州最大的纨绔,在岛上住久了,两人便会结伴离开君山岛前往岳州城,在城外的贸易中心挑选心仪的物件,为了一文钱与商贩争论还价,李二身在宫中多年,对于还价这等事情早已忘在脑后,紧皱眉头看着钱欢的小子与商贩争论不休。 “这么一个破石头要五十贯?你这是疯了?给你个底价五贯钱,我拿走。” 要价五十贯的石头竟然给出五贯钱的价格,西域的商贩一个劲的摇头。 “不行不行,这石头内极有可能藏有玉石,如果您有幸得到玉石,可不是五十贯就能买下的。” 钱欢将玉石把玩在手中,细细的观察,什么玉石金钱这些东西在他的心中没有任何概念,他今日只是陪李二逛逛街,乐呵乐呵。但此时他似乎已经忘记了李二的存在,沉浸在这还价的乐趣中。 “六贯钱,不能再多了。” 商贩也是第一次遇到钱欢这般的主顾,十分头疼的伸出拳头。 “十贯。” ‘七贯。” “小人也看您诚心想要,八贯钱。” “可以。” 然后钱欢在口袋中拿出银子丢给商家,随后咧嘴向李二邀功。对此李二也是无奈一笑,身为大唐首富,为了几贯钱与这商贩争论如此之久,五十贯的要价最后以八贯钱成交,整个大唐如此不要脸的勋贵也只有这小子一人了。 随后钱欢蛊惑着李二去与商贩砍价,闲着也是闲着,李二也想试试这其中有什么乐趣。 走上一间店铺,李二看中了一支样式古旧的发簪,伸出手捻起发簪,轻声道。 “价钱几何。” “十贯,小人家中的传家之宝。” 小贩放肆的吹嘘,李二微微皱眉。 “便宜些,朕买下送与皇后。” “陛,陛下?一文钱,不不不,不要钱不要钱,小人这就把所有上好的发簪送去君山岛献给太后娘娘。” 一旁的钱欢听后,无奈叹气,这哪里还是还价,这都把太上皇的身份暴露了,整个大唐都是您的,谁还敢向您要钱。掏出银子走上前,拿起发簪发下银子推着李二的后背前进。这贸易中心是没办法逛下去了,李二这一句话暴露了他的身份,谁还敢找他要钱。 但李二不甘心,临走的时候在末尾的商贩手中买下了一堆种子,至于什么种子,李二不知道,钱欢更不知道。 两人走出贸易中心进入岳州,装着种子袋子自然要钱欢背着,但在见到郁青的时候,钱欢把袋子给了他,郁青把袋子递给崔浩,这四人都算得上是岳州的半个主人,走在街上引起了不小的一波轰动。 岳州被称为魔都,自然有与众不同之处,先是衣冠穿着,定眼望去,李二仿佛看到了一群钱欢,都是他年轻时的打扮,此时李二终于明白,魔都的魔是妖魔鬼怪的魔。 逛累了,四人一同离开岳州前往君山岛,李二似乎没有在外面吃饭的习惯,午饭后便没有任何任务,钱欢跑去睡觉,郁青与李崇义言论司元明这个人,唏嘘不已。 按理说此人不坏,只是太过看重钱财与名利,跟错了主子做错了一些事情而已。 郁青与司元明所处的位置相差无几,他属于钱欢一脉的人,钱欢不会强迫他去做任何事,郁青也不在想提升自己的地位,所有他才能安乐的生活在岳州,受百姓爱戴。郁青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唯一不满意的或许就是闺女嫁给了岳州黑社会头子这件事情。 第二日清晨,钱欢被李二从被窝中拽出来,迷糊的睁开眼看着李二一身布衣,肩膀上扛着一把锄头,钱欢慌了。 “陛,陛下?您要埋了我?” 钱欢不断回想昨日他做了什么事情,惹恼了李二,仔细想想他只知道李崇义与郁青在院中喝了一夜的酒,其他的事情什么都不想不起来了。李二没理会钱欢这脑子有问题的家伙,等钱欢穿上了衣衫之后拖着他离开府邸。 “随朕去种地。” 想当年钱欢是拖着钱策他们去种地,没想到今日会被李二拖走。难道这是报应? 从这日起,钱欢与李二就未曾回到府邸,而是住在田地旁的一间木屋之内,现在已经过了播种的季节,而且这些种子两人都不认识,也好奇会长出什么东西来。 钱欢锄地,李二播种。没有牛,没有乡户。只有这一老一少,时间久了李二也有些烦躁了,抓起脚边的土块砸向钱欢,天气本就炎热,锄地的钱欢心情也是十分不好,而且被这土块砸在头上,也是有些恼怒,转头幽怨的看着李二。 “下田务农是您说的,我锄地,您种田浇水,我做饭,这也是您规定的,然后你现在打我干啥?” 李二挽起袖子,瞪着钱欢。 “打你咋地?” 钱欢大怒,扔掉手中的锄头,挽起袖子怒视李二,口中喘着粗气,胸口起伏不定,双眼瞪圆,对着李二放声怒吼。 “吃啥,我去做饭。” “咸鱼,白饭。” 钱欢带着莫大的屈辱去做饭,嘴中不断嘀咕,这就是打不过李二,跑都跑不过,他以为他来岳州之后生活是幸福的,美人在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可这一切都存在于幻想当中,李二就是一个闲不住的人,而且什么事都要拖着钱欢陪他去做。 真好奇他把李崇义,长孙冲等人抓来岳州是干什么,摆设么?塑像么? 带着心中的怨气将小院中晒干的小鱼干清洗干净,蒸上一锅米饭后坐在院中的小凳子上等着李二。 不知道这样的生活还要持续多久,如果不是李二太挑剔,钱欢并不是很讨厌这种生活,虽然身体累,但心情很轻松,与李二吵架是唯一心累的事情,而且每晚早早便能休息,次日清晨起床去打鱼也不会觉得乏困。 李二开始钟情于吃鱼肉了。 正文 第七百七十四章 骑猪的慧武候 次日清晨,钱欢天微亮已经带着渔网离开院子,李二也在此时起床,只不过他在看书,钱欢去打鱼。 还未入夏的清晨还是带着丝丝凉意的,清晨的露珠打湿了鞋子和裤腿,沿着崎岖的小路来到小河旁,他只会在河中打鱼,去湖中撒网就算了,网撒不撒出是个未知的问题,但是他掉入水中是肯定的。 来到河边时他发现和谁中已经有一道身影正在布网。 “你呀,不在家里享受生活,跑这儿来受什么罪。” 钱欢蹲在岸边轻笑开口,河水中捕鱼的正是黄野,扭过头对着钱欢咧嘴一笑。 “操劳命,听说您与陛下这几日喜欢吃鱼肉,在家中也是闲着。” 这也是钱欢为何对黄野重视的原因,他对钱欢绝对是忠心耿耿的那一个,一个敢让钱欢把钱家托付给他的人。 钱欢撒网,黄野在河水中把渔网铺好。剩下的时间等着就好,钱欢躺在一片空地望着天空,在黄野的眼中侯爷是在沉思,但钱欢睡着了,现在的他是什么都不想了,一切顺其自然,哪怕有一天李承乾成长到一个无敌的境界,回到大唐夺走李治的皇位,这些钱欢都不在会去理会了。 称王称霸也好,返乡成为一个碌碌无为的百姓也好,现在的钱欢没有追求了,或许他这一生都没有过追求,赚了几辈子都花不掉的钱只是为了当初自己有一个住处,成为国候是意外,一切都是意外,他来到这世界都是一场意外。 好在他在这个世界找到了亲人,找到了兄弟和妻子,再到现在有了闺女儿子。 钱欢已经满足了,没有其他的奢望了,但是这个世界似乎不允许他闲下来,总是有好多事情在等待着他去解决。他早已做好了人生的规划,送走李二长孙之后,他走一趟无主,帮助李承乾统一无主,之后带着人隐居与尘世之中,不问世事,静静等待死亡的降临。 钱欢这一睡,时间流逝的飞快,在他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中午,黄野已经开始收网了。 主仆二人都什么想要开口说话的意思,一路顺着小路返回钱欢的住处,沿路黄野抓到了两只野鸡,这算是为钱欢改善生活。 错过了耕种的时间,本以为会被李二怒骂,但结果李二只是指了指田地中的几道人影,钱欢笑了,李二终于把这几个小子抓过来干活了。但钱欢又想到了一个比较严峻的问题,两只野鸡似乎不够他们吃。 总之日子一天一天的过,众人也都习惯了这种生活,君山岛也不会显得寂寞,因为李二的嫔妃都在这里,三个女人一台戏,三百个人呢?整个君山岛都沉浸在欢乐之中。 然而在众人苦心照料下的种子终于发芽了,但这长出的嫩芽样子十分奇怪,众人相互对视,最后十几只眼睛齐刷刷的看向钱欢。 钱欢被看的有些慌,但他要做出一份高人的样子,眯起双眼,单手指着这嫩芽大声道。 “初步断定,这是种子长出的嫩芽。” “李崇义,给朕往死里打。” 在土地中翻滚了一圈的钱欢重新凑回人群,众人围城了一个圈蹲在地上研究这个冒出的嫩芽。这是什么东西钱欢也不认识啊,这么大点的东西连个果实都没有,上哪去辨认。李二见钱欢不说话了,挥手就是一巴掌,呵斥道。 “你哑巴了?” 钱欢捂着脑袋十分委屈,也有怒意,伸出拔出嫩芽扔到口中咀嚼,这一幕引得众人一愣,随后钱欢吧唧着嘴轻声道。 “有点苦,但是味道不错。” 李二怒了,挥手抓过身旁的锄头劈向钱欢,钱欢翻滚逃跑。李崇义等人也是大怒,这嫩芽是什么还说不清,但是这片土地只长出了这么一颗芽儿,竟然被钱欢吃了,这怎么能干。 钱欢绕着田地在奔跑,李二带着众人在身后举着锄头水桶追赶钱欢。这一次绝对不能内追上,虽然不会死,但是被殴打一顿是肯定,钱欢也说不清楚自己方才为啥吃了那嫩芽,也不知道哪跟筋儿搭错了,这可是种子啊。总之钱欢在跑,众人在追。 君山岛变得更加热闹,不断有人出门来看这场笑话,钱欢看到长孙时放声大喊。 “母后救我,陛下与这几个小子要杀了我。” 长孙微微皱眉,准备上前时,裴念伸出手拉住长孙,小声道。 “娘娘,这一次应该妾身的夫君惹了麻烦,您何时见过吴王殿下追打他。” 事是这么回事,但长孙担心李二失手伤了钱欢,心中还是想上前劝阻李二,但听到李二的怒吼时,长孙转身去牵马了,钱欢这小子竟然将一个不知名的新农作物的嫩芽吃了,而且就长出这么一个。 当初的土豆轰动整个大唐,辣椒更是引得所有人的喜爱,今日这嫩芽说不定又长出什么东西来,但这小子竟然当场给吃了。 奔跑逃命的钱欢突然听到了一阵马蹄声,回头一看,他整个人都慌了,身后足有二十几人在骑马追他,大脑飞速运转,咬紧牙关打开猪圈的门,翻身骑在一只母猪的身上,母猪受惊,拔腿就跑,钱欢骑在母猪的悲伤,抓住猪耳朵,疾驰中传出一道婉转的尖叫。 “呦~~~~” 这一声呦足足转了八百个强调,这一幕也震惊了所有人,慧武候骑猪奔逃? 然而眼下的抓钱欢不是重点,这几十头猪在君山岛逃窜,它们可比钱欢更加危险,钱欢吃嫩芽,它们能吃种子。 李二的脸色已经气的铁青。 “钱欢,老子绝对会砍了你。” 钱欢成功的激发了李二体内所有的怒气,这几十头猪的寿命恐怕也会在今日终止。要怪只能怪钱欢,因为他的神经总是有那么一些问题,做出一些众人不理解的事情。 骑猪一路到岸边,上船滑向岳州,这几日是不能会君山岛了,李二绝对会弄死他。 那一声怒吼钱欢听的清清楚楚的。 此时陛下在磨刀吧。 李二此时的确在磨刀,只不过他要砍的是猪而不是钱欢。 正文 第七百七十五章 展板上的慧武候 所谓生活,剩下下来活下去,但总有某些人感觉自己活不下去了。 此时的钱欢就与猪在一起,不对,是与猪一样被绑在一起,两者唯一的区别是,猪死了,他还活着。 李二手拿剔骨尖刀蹲在被绑在案板上的钱欢身旁。 “朕没杀过猪,但朕杀过羊。那时朕才几岁,还是唐国公府中次子的身份,那一只羊朕杀了一个时辰,它叫了一个时辰。但今日不会了,朕知道如何动手不会感到疼痛。” 此时的钱欢没兴趣打理李二,但又不得不搭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君山岛,他记得昨夜与崔浩闲谈了一夜,话题是围绕着李义府这个人,清晨睡下,此时醒来便出现在府邸院中的案板上,李二拿着剔骨尖刀在他身上比划。 突然钱欢闻到了一股肉香味儿,顿时慌了。 “陛下,陛下,我熟了,香味儿都飘过来了。” 李二淡定的摇了摇头。 “猪熟了。” 钱欢以为是在骂他,连忙大叫。 “是我熟了。” 李二也怒了。 “是猪熟了。” “我熟了。” “你是猪?” “我没熟?猪熟了?” 李崇义等人人手一根大骨头蹲在墙角,无声的大笑,他们不敢发出声音,担心被陛下发现,但此时钱欢的狼狈样子真让他们忍不住。就在李崇义壮胆讥讽钱欢时,李二的尖刀在其耳边飞过,李崇义在原地站了许久许久后转身离开。 他不是在酝酿什么,而是他被吓到了,李二这一仍完全是随手的,没有把握的。而且也极有可能因此杀掉李崇义。 此乃是非之地,不可久留也。 李恪屁颠屁颠的把猪腿端到李二面前,那谄媚的样子另钱欢作呕。但此时他四肢被捆绑,当真是素颜朝天要多纯洁就有多纯洁。用眼角的余光瞄向李二,发现他似乎陷入了沉思之内,随即想都不想开到便道。 “陛下,您是不是有个力大无穷,单挑宇文化及裴元庆不败的蛮儿弟弟。” 提起这人,李二看向钱欢点了点头,随后怒意浮现在脸上,一掌拍在其脑门大吼。 “那是朕的弟弟,也是你的叔伯,你称呼你的叔伯为蛮儿?李恪,你说该不该打?” 李恪连忙点头,嘴里不断念叨该打,随后他也挨了一巴掌,理由是该打你为何不动手。挨了一巴掌的李恪心里暗骂自己犯贱,没事往这边凑合啥。 挨打了李恪不敢反驳李二,但钱欢不怕,大不了挨顿揍,现在习惯了都感觉不到疼痛了,将头扭到另一旁小声嘀咕。 “什么叔伯,我又不认识他,他也不是人我,按照您这么算李元昌还是我叔伯呢,我把他杀了,算不算大逆不道?” 李二在一次挥出两巴掌,钱欢一下,李恪一下,至于为什么打李恪,因为顺手。但提着李二这个蛮儿弟弟,李恪也来了兴趣,他没见过李玄霸,听到钱欢口中说力大无穷能战宇文化及,宇文化及?李恪这一次有些懵,哪里是宇文化及,是宇文成都吧,那个时候宇文化及都多大的年龄了,一个普通将士都能揍他。 他不想提醒钱欢,这挨揍都是因为他。 李二却挥手给了李恪一巴掌,至于原因很简单,钱欢不了解大唐以前的事情,你吴王恪也不了解?宇文化及是文官,他怎么能人比武。 此时李恪想回家,想去找母妃杨妃那里诉苦。 但两个晚辈都发现了一些倪端,李二似乎对李三的感情的很深,提起李三的时候面色有些落寞,叹了口气,缓缓开口。 “玄霸不是你口中那力大无穷的蛮儿,他之所以夭折都是因为朕。” 因为李二?钱欢不明白了,张嘴就道。 “替您挡刀了?” 一句话点燃了李二的怒火,钱欢这小子竟然拿李三开玩笑,李二如何能忍,猛然起身踹翻李恪,对着墙角的几个小子怒吼。 “我刀呢?今日我要砍了这两个不孝子。” 角落的众人捡起刀,然后就跑了。被踹到在地的李恪有些迷茫,为啥父皇要砍了他。在想想自己三十好几的人了,竟然在父皇面前被打的向个地鼠一样,都没脸去见小月和未央。 刀是没有,但钱欢的额头被李二打肿了,至于李恪更不用提了,有过之无不及啊。 无缘无故挨了这么一顿揍,再好的脾气也难免会有怒火,不敢对着李二发,但对着犹如展板鱼肉的钱欢敢,爬向案板掐住钱欢的脖子怒吼。 “你他娘的能不能好好听父皇说话,能不能?” 然而此时钱欢闭上了眼睛,他不忍在看了,钱欢的娘是长孙,是李恪的母后,李二的挚爱。只听砰的一声,李恪被踹飞了,随后带着的是李二的怒吼,李恪的哭诉求饶。 总之这个院子乱成了一团,在院外偷偷观望的小月和独孤怜人也是一阵无奈,外人面前聪慧过人,智囊百千钱欢,冷酷俊美,鲜血亲王的李恪怎么在陛下面前像个小孩子一般,真是。。。 太幼稚了。 李二怒吼连连终于把长孙,杨妃和裴念引来了。裴念去搀扶李恪,虽说男女授受不亲,但钱家男男女女太熟悉了,家内全部都是亲戚,兄弟姐妹,搀扶而已,无大碍。 “裴念,杨妃你们两个别母爱泛滥,去一边站着去,这两个逆子当真是气死朕了,观音婢,你猜这两个小子都说了什么,案板这逆子说玄霸是否是为朕挡刀而死,玄霸的死朕本就内疚不已,又怎能让他为朕挡刀,另外一个小子竟然在朕的面前爆出脏话,朕是如何教育你们两个的。” 观音婢?钱欢与李恪的注意力被转移了,感觉身体也不疼了,脑门也不胀了。原来母后的小字是观音婢呀,不得不佩服,这名字当真是霸气呀。 长孙见李恪与钱欢都盯着自己,顿时也明白二人在想什么,轻笑道。 “你们很好奇?” 两人同时点头,然而这一点头,李二更怒了,长孙的小字为观音婢,只有在私下里李二才会这般称呼,今日被两个小子气疯了,才会在众人前道出这个名字,但没想到这两个小子竟然把注意力放在了这小字上,就好比方才的事情没有发生一般,转身走向门口,他去找刀了。 钱欢见此不妙,连忙开口,。 “陛下,你给我俩说说内个,内个,李三,对对对李三,我不知道他叫啥,贸然的喊叔伯有些不太好吧。” 这句话似乎很好用,李二停下了脚步,转身走向钱欢,瞪大了双眼看着钱欢,不喜不怒。 “李三?玄霸是李三,朕该被称呼什么,李二?朕想起来了,当年你遇刺杀那一次,朕去看你时,你恰好醒来,道出一个李字后连忙捂嘴,你在背后到底如何称呼朕的?说!” 钱欢想都不想,开口就道。 “李无敌,天下无敌。” 正文 第七百七十六章 李二李三 “不可能,你绝对不会如此恭维朕,这么多年朕很清楚的知道,你对朕有崇拜之心,也有鄙视之意。到底是不是李二?” 钱欢闭口不言,眼神求救长孙。长孙见此突然笑出声,上前拉住李二做回小马扎上,柔声安抚。 “二郎,这里不是皇宫,莫要那么多规矩,小心气坏了身子。” 又是小字?只不过二郎的称呼没有吸引钱欢与李恪的注意力,李二也用眼角的余光看向二人,发现两人都不感兴趣时,心中那叫一个不开心啊,可是他要装出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提起小字,钱欢想起一个事儿,姓钱名欢,字白泽,乳名李子。 除了名字好像都是李二给他起的,但是观音婢,稚奴这类的小字实在让钱欢有些难以接受,高高在上的身份为何要婢要奴的。 事实当然不是他想的这般,钱欢的想法总是与正常人有些差异,现在不得不怀疑他在穿越的时候是不是真遇到了一头驴,或者出现意外他撞树上了。 小字的事情告了一个段落。话题又回到了李三玄霸的身上,李二面色悲伤缓缓开口。 “小子,朕清楚的告知你,玄霸离世后一年,朕才赴战场杀敌营救隋炀帝。” 听了李二的话,钱欢细想,那隋唐演义的确有很多的漏洞,李玄霸十六岁离世,那个时候的李二才多大,而且还未谋反起兵。看来这电视剧只能看了乐呵,不能太过认真。如此说来,那李元霸并非死于天雷?想到此,钱欢在案几扭头看向李二。 “陛下,那您这力大无穷的弟弟是如何离世的?” 此话一出,长孙的脸色顺便,开口呵斥钱欢却被李二打断。 “无妨,都是一家人,朕今日与他们说说。钱欢你可听双生子夺命之说?” 夺命?钱欢挣扎要起来,李二对李恪点点头,这才敢给钱欢松绑,被解绑的钱欢起身后陷入沉思,脑中不断计算李二与李玄霸之间的关系,李家四兄弟都是窦皇后所生,这一点钱欢知道,但李二与李玄霸是双胞胎这事钱欢可是头一次听说。 双生子夺命之说在钱欢年幼时也曾听村落中封建迷信的老者说过,如果放在其他人身上钱欢绝对不信,但是在强大到变态的李二身上钱欢相信,因为李二的运气,能力一切都无法用常理来说清。 隋唐有名气之人均入李二营帐之下,忠肝义胆的秦琼足矣媲美三国时期的关羽,不逞多让。擅于兵法的李靖,勇冠三军将单雄信挑于马下的尉迟敬德等等等等,这已经无法用个人魅力来说清。再有李二战争连年,难逢对手,仅有一次败于薛举手中,但薛举却在攻打李二时突然病死。巧合?难道巧合不是运气? 玄武门之变真有那么容易达成?李建成并非傻子,怎会突然落入李二的圈套直到命死。 一切的一切都说明,李二的命数实在太过强大,窦皇后生四子,最终活下的只有他一人。 偶遇钱欢算的上运气?或许说当初的钱欢没有任何想法想要效忠于李二,但阴差阳错之下不得不效忠,至于为何,钱欢也很难以说清楚。 李二夺走李玄霸命数一事,钱欢信,很信。 许久之后,钱欢对李二点了点头。 “陛下,如此说来,您的弟弟玄霸并非力大无穷,可以大战裴元庆的大隋勇士?” “对,玄霸自小体弱,他越是虚弱,朕的身体越是强壮,反倒他身体有所好转之时,朕则会大病一场。最终或许是他不想与朕在争了,十六岁那年病逝。” 李二的表情有些落寞,钱欢却没有看他,掰着手指头计算。 “李建成,李玄霸,李元吉,李元昌,李元景,陛下您杀了五个。” 长孙挥手给了钱欢一巴掌,李二却没有因此动怒,抬头望向天空。 “李建成死于尉迟恭手中,玄霸死于疾病,李元吉死于朕那射向他人的一箭,并非朕杀,李元昌死于你手,元景死于承乾手中,朕杀了谁?” “你杀了猪。” “朕杀了你。” 长孙,杨妃,裴念三人又是一阵头疼,原本以为会安静下来,好好谈论的爷俩又开始拌嘴吵架了,最悲催的便是李恪,乖巧如地主家的乖宝宝一般,可是总难以逃脱李二挥下的巴掌。在李恪感觉到麻木的时候,李二也打累了。 李二说了很多,但能被两人记住的却很少,钱欢记住了一句如果李治变得昏庸,可以将其逼退,让钱多多孩子继位,李恪则听到一句,长得很英俊,随朕!这应该能被称得上夸奖了。 李二宠儿子的方式有些不同,其他人宠爱自己的孩子可能是娇惯,庇护。而李二则是骂,骂的越凶,动手次数越多,也就证明他宠爱谁,谁见过李二骂当初的李愔和李祐,因为已经放弃了他们,在李承乾意图否反之后,李二没有在骂过他,因为对他放弃了。 现在能得到这般殊荣的皇子有钱欢,李恪,李泰,李恽,其他皇子再无殊荣。 但这份殊荣想要消化有些难。 钱欢消化着李二说过的话,他无法确定这是试探还是李二真正的意思。 岳州很平静,但是不代表大唐平静,李二灭了东突厥,李治不甘示弱的进军西突厥,与其交战吞其国土,由卢国公亲自统兵挂帅,程处弼等人左右先锋,行军侍郎。 大唐的战争已经与李二没有任何关系,同时脱离关系的还有太子党的人,他们也不是那些年战场中那无所畏惧,计谋百出的将领。 太子党被改吵换面的大唐所遗弃,不论他们立夏多少汗马功劳,因为他们不忠,所以不用。 如此同时,李承乾进入无主荒漠,向整个无主荒漠的势力宣布他将成为西北王,初来乍到,送与各位一份见面礼。出兵攻之。 钱洛与布雷特苦心等候的钱欢没有出现,面对李承乾,他们则轻松了许多,防守不战,接下西北王的这一份大礼。 吐蕃禄东赞在等。 高句丽渊盖苏文在等,他要灭了百济之后才会离开,前往无主荒漠。 无主荒漠变得热闹了。 正文 第七百七十七章 安插眼线入朝 钱欢与李二共同中下的那一袋子种子终于发芽长出了藤蔓,尽管如此,在未开花结果前,钱欢还是不认识这是什么植物,类似于黄瓜一样的植物,但可以确定这不是黄瓜。 钱欢与李二之间的矛盾已经彻底化解了,不在因为李三这个问题而吵嘴架。 在他们爷俩对着这不知名的植物发呆的期间,婉儿与花儿已经开始准备嫁妆了,或许是因为到了年龄,或许是因为家里的命令。两个丫头不得不成亲嫁人,虽然是钱欢的意思,但两人对各自的夫婿并非很排斥。 顺其自然吧。 两女要出嫁的消息传得很快,毕竟算的上是钱家的人,怎能不引人注意。但钱欢却未参与此事,家里人不允许,两个丫头也是极力的拒绝。既然不嫁人已经不可能了,那么她们的婚礼要自己做主,自己去设计。 两个女人选择了同一天出嫁,郑家的人早早来到君山岛与钱欢谈论嫁妆与彩礼,这些东西钱欢自然不会在乎。 如今他要地位有地位,更是不缺钱花,唯一的要求便是花儿嫁入你们郑家并非就是你卢家的奴隶,伺候老小的老妈子,她要有她的自由。至于什么乱七八糟的去找孙思邈谈,钱欢不管。 这一点卢家代表是同意的,如果不是因为钱家在大唐的震慑力,他们又怎敢让卢建阳娶一名毒师回家。 卢家的人离开君山岛前往长安寻找孙老神医。 在各方面相比,卢家稍稍弱于钱家一筹,如今的钱家一皇一仙一侯。 太上皇李二。 老神仙孙思邈。 慧武候钱欢。 只要三人跺跺脚,大唐也会颤上三分,不可小视。 在卢家人离开是,卢建阳找到钱欢,传达他父亲传递给他的意思。 “钱候,家父有一事妥小弟询问于您。” 钱欢吃着葡萄干,漫不经心道。 “说。” “家父询问钱候,既然钱卢两家以成为亲家,如陛下对卢家出手时,钱候该当如何?” 原来是这件事情,看来五姓已经发现了倪端,他们无法在向当年那般纵横于大唐之内,对此,钱欢呵呵一笑。 “不伤我家花儿,这事与太子党没有任何关系,不会落井下石,不会锦上添花。” “有钱候此话,小弟便放下心来,请钱候放心,建阳会把花儿视为掌心之宝,口中之宠。一切由他做主。” 卢建阳郑重向钱欢行礼,而钱欢却讥讽一笑。 “甘心?” “卢家双赢,有何不甘?” “成亲之后不要回卢家了,啃老之辈有何出息,我会在朝中给你安排官职,但你要未本候做一件事情。盯住来俊晨,看他在朝中处在一个什么地位,其他事情与许敬宗,李泰商量行事。” 卢建阳点头离开,他说的没错,卢家是成为了双赢的局面,卢建阳成功迎娶太子党的妹妹毒花儿,卢家又与钱家搭上亲家的关系,这可比催家与河间王的亲家关系亲近很多,只要慧武候不开口,那么当今陛下想动卢家也要忧虑三分,忌惮三分。 不得不说如今的卢家家主很适合坐在这个位置上,现在展露的局势对士族豪门十分不利,如果不能快速的寻找到可以依靠的伙伴,那么等待他们的便是被削弱,收拢其手中的土地。 如今崔家分别与河间王府,前恒山王之间关系莫逆,崔逐流又娶了冬梅秋菊,虽不会发扬光大,但却不会受人任何波及。 卢建阳离开不久,郑连雨匆匆赶来,脸色落寞,神情悲伤。 “钱候,郑家那老头不同意这门婚事,他秉着五姓只能与五姓联姻的规矩做事。” 钱欢一副了然的样子点点头,随后道。 “你没打他吧。” 郑连雨口中的老头是郑家家主,也是他老子,他在阴险毒辣也没想过对自己父亲动手,但被钱欢这般问话,郑连雨脸色通红的摇摇头,随后赶忙又将头低下。 “没。” “没有就好,他是如何说的。” “破坏规矩便会当真被郑家除名。” “舍不得?” “舍得。” “娶不娶。” “娶。” “成亲后去长安,婉儿是县主,你会得到一个职位,大理寺低级官员,任务很简单,盯着一个叫做周兴之人,本候对他十分好奇。” “小弟知晓了。” 郑连雨转身离去,说实话,钱欢很喜欢郑连雨,他喜欢郑连雨骨子内的狠辣,这是钱欢所不具备的,正因为他没有,所以他喜欢,看着郑连雨的背影出身,直到他走远时,钱欢开声大喊。 “十年后还你一个卢家,大唐卢家。” 郑连雨的身子未停,而是加速的步伐,双手的指甲已经戳入掌心,在这一刻,他认为自己是幸运的,他的人生不再是暗无天日,他见到了一抹曙光,一轮皎月。 娶了婉儿,建设卢家。 在这个时代,家中子女很少与父亲之间很少存有亲情,他们或许是交易的筹码。 郑连雨离开后,钱欢也不断在沉思这个问题,仔细算来,他岂不是也是这种人,家中的妹妹不少,出嫁之人也均为人中龙凤,钱欢拿她们当作了筹码? 答案是否,因为钱欢从没强行让她们嫁给自己讨厌之人,婉儿和花儿虽然是被钱欢下了命令,这也是钱欢发现了一些倪端,毒花儿对卢建阳很少有好脸色,而且时长叫嚣毁了卢建阳的脸,长的这般英俊是要去勾搭哪家的小姑娘。 卢建阳心里一百个委屈,但解释是无用的。 至于婉儿则有了些变化,在郑连雨离开君山回到郑家的时候,婉儿变得十分消沉,不在与身旁的大黑狗戏闹,整日唉声叹气的称失去了一个玩具。 是玩具还是依赖,婉儿清楚,钱欢也清楚。 只不过婉儿骄纵的性子让钱欢很头疼,曾经或许高阳是公主中最骄纵的,现在的婉儿啊。。。。。一百个高阳也敌不过她。 钱欢拿她们没办法,现在要成亲了,不知道婉儿又要起什么幺蛾子,还是躲远点比较好,等成亲出嫁的日子钱欢再去送行就好。 然而钱欢最终没能躲掉一个难题,毒花儿不想嫁娶卢家,尽管是走一个形式,见过面之后便可以回到长安,钱欢等人严厉的拒绝了毒花儿,毒花儿悲愤的看着钱等人,随后一声怒吼。 “去就去,至于死多少人与老娘没有任何关系。” 正文 第七百七十八章 暴躁的花儿与荒漠的承乾 浩大的婚事在君山岛举行,李二与钱欢笑呵呵的与前来贺喜之人热络,长孙与杨妃或许也是多年没有参加婚事,也是开心的不得了,脸上的笑意从来没消失过,作为钱家的长辈,他们抢走了婉儿和毒花儿的光彩。 在两个丫头出来的时候,注意力才被吸引到她们的身上。 钱家女人出嫁从来没有什么盖头之说,一面薄薄的头纱足矣,而且也不需要盖头这东西,一声声震天的火药炸响声犹如天雷,有哪个不长眼的喜神来抢亲。 两人各自穿着鲜红的嫁衣,婉儿端庄淑荣,长裙拖地,尽显县主风范。 另一边的毒花儿则是一身束身长裙,妖娆的身材勾勒的一览无余。 成熟女人与青春少女之间的争锋。 卢建阳与郑连雨相视大笑,煎熬了这么久,终于抱得美人归。 临走时,婉儿乖巧的登上马车,她无需去郑家,而是要去长安见钱策他们,回长安如同回家一般,婉儿一点都不拒绝,但是毒花儿站在马车前坚决不上车,幽怨的看着钱欢,长孙冲等人,眼看要过了时辰,卢建阳一脸的谈疼,就在此时,李崇义的声音传来。 “卢家小子,你是傻子不成,你媳妇等着你抱着她上车。” 卢建阳眼睛一亮,毒花儿一声尖叫被卢建阳扔进马车,马车缓缓前行,同时也传出一道尖叫。 “李充气儿,等老娘在卢家归来,绝对会阉了你。” 在场所有人的脸色都是一变,太子党的人更是十分尴尬,这话也只有毒花儿能喊出口,同时众人也得出了一个结论。 太子党中没有正常人,都是极端的疯子。 事实的确是这样,太子党中的人的确没有正常的,嚣张跋扈的慧武候,阴险狡诈的平康候,与父死磕的驸马都尉,与巨熊单挑厮杀的尉迟宝林,今日大放厥词的毒花儿等等等等。 太子党的人不能惹,也惹不起。 婚事匆匆开始,匆匆结束,两个丫头都老大不小了,在前世都应该是做妈妈的人了,在这个时代才出嫁,本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李治迟来的贺喜也送到了钱欢的手中,名词道喜,也隐晦的提了五姓豪门地位之事,钱欢回信简单。 “两个六品长安官职,郑家由他来解决。” 李治当然乐得如此,欣然答应,但他还不知,那两个他用来清除异心的心腹会死在这两个六品官员的手中,当然此时的钱欢也不知道后面会发生的事情,郑连雨对上周兴,两人之间定会有一场明争暗斗,一个喜欢折磨他人,一个喜欢折磨自己。 至于卢建阳那阳光般的笑容,不知是否能将来均臣蒸烤煮烂。 卢建阳性子如阳光般制热,而郑连雨这惨淡月光又怎能忽视。 现在的长安已经是年轻人的天下,钱欢他们老了,也不能在参与了。他们淘汰了老一辈,而又被新一辈淘汰,或许这就是宿命轮回。 可惜太子党的人对此看的很淡,他们不缺权利不缺金钱,更是不惧,被淘汰并非不如他们,而是不屑于其争之,效忠一个不应该效忠的人。 婉儿和花儿出嫁了却了钱欢的一大块心病,这一次真的是没有任何操心的事儿了,他不操心,不代表无主荒漠中的李承乾也不操心,此时的在无主荒漠中刚刚称王的李承乾很忙。 张启新与梁道阿被封为左右仆射。 叶九道从一品武散官,骠骑大将军,勋上国柱。 尉迟宝林从二品,振国大将军,勋国柱。 王玄策正三品,金紫光禄大夫。 这几人如今是李承乾的心腹,还有一个官职是留给其他兄弟。中书令,六部尚书均分给长孙冲,程处默,牛见虎,尉迟宝林,秦怀玉等人。 李承乾还留下了三个职位,正一品司徒李治,司空李崇义。至于一些太子太师,太傅等等,他这兄弟几人,包括他都没有资格坐在那里位置,李承乾很缺人才,他需要一些老一辈的能人坐镇无主荒漠。 李承乾最终还是敌不过李二,在能力与运气上都差了很多,但他的运气也仅次于李二,文官武将李承乾不缺,但他早已准备好的文官被钱欢坑去学院做了院长,这让李承乾失去了这唯一一个文官,也就是魏王泰。 还有一些家事没有处理清楚,比如钱欢的官职,可以说无主荒漠是钱欢一手打造,送与李二,传给李承乾,亲王的位置钱欢不要,他嫌弃慧武王这个称呼难题,也曾做出过比较。 “承乾,你听奥,荒漠中认识我的人不多,遇人见面就会被问一句,您是慧武王吧,王八王八的,我怕忍不住砍了他。” 钱欢这个问题李承乾想到了几个解决方案,但都要通过李二的同意。 但还有一个问题让他为难,毒花儿。 这个以女儿身与他称兄道弟的妹妹该如何是好,长公主?君主?还是按照男人的官职封赏。 李承乾不想落下任何一个人,这些人都是他的兄弟,在长安那一场大病中,陪在李承乾身旁的并非那几个兄弟,而是日夜不离的毒花儿,或许这是恩情,但李承乾想要给她官职不是报恩,而是因为,你的兄弟,义兄李承乾做了君王,你毒花儿就应该有众人平等,万人之上的身份。 漠北长公主,无爵封勋上将军,不杀一人,可救千万人。 之后便是向整个天下招募能人异士,不分国籍,不分尊卑身份,只要你有能力,在我西北王的帐内,便有你施展拳脚的位置。 不久之后,李二收到了李承乾的一封书信。 “父皇,儿臣以在无主荒漠落足站稳,一切竟然有序,但儿臣有一事十分不甘心,您将皇位传给稚奴,儿臣心甘情愿,不争不吵不闹,您将无主荒漠传给儿臣,儿臣感激父皇之恩,学院院长之位传给青雀,建立执行院,院长传给钱欢,但他又怎能是与青雀争权之人,他将兄弟之情看的比天高,比海深。 儿臣为他不甘,钱欢对您如亲父,对母后的孝心让我等汗颜,他造福大唐所得无几,建立学院如今远遁岳州,不畏艰辛一手建造无主荒漠送给了儿臣,可他却一丝一毫都未得到,儿臣如何能甘心。 父皇,儿臣请求您将那中书令职位传给钱欢,并非赏赐,而是传位。” 中书令,李二曾经的职位,称帝皇帝之后不设,如传给钱欢也算是父亲对儿子的宠爱。 看过信后,李二不由一声叹息,李承乾说的没错,钱欢也是他的儿子,理应得到一些属于父亲传给儿子的东西。将信递给长孙,长孙看后嘴角扬起笑意,承乾不忘钱欢之恩,她很满意。 但是李二有些不满,何时要你一个晚辈来指着朕,你要朕封赏中书令,朕偏不。 朕手中还有一职。 天策上将。 相比于中书令,如何? 正文 第七百七十九章 铁三角算计李二 中书令,天策上将均是李二曾经任职的位置。 中书令仅是帮助陛下处理政务之处,官职仅三品,却拥有极大的权利。但天策上将则要比中书令高出数倍,凌驾于亲王之上仅次于三公,为武将之首。 但这个职位所拥有的权利不再是重点,而是曾经李二被封为天策上将。 如今他又有将此称为传给钱欢意思,一旦李二开口,天策上将便并非无主荒漠中的官职,更在大唐有此殊荣。父传子,任何人都找不到理由反对。而且钱欢没有任何野心,哪怕给他百万大军让他称皇称帝也是赶鸭子上架,一百个心不甘情不愿。 在李二沉思意动之时,钱欢来了,蓬松杂乱的头发,睡眼朦胧的样子让李二一阵有些后悔,他怎能如此不注意作为国候的形象,钱欢在李二与长孙的眼皮底下走过,躺在台阶上闭眼休息,片刻后轻微的鼾声想起,李二气的就要动手,长孙连忙拉住李二挥起的手,轻柔的安抚李二,柔声道。 “您何时见过欢儿打鼾?想必又是一夜未眠。” 话音刚落,李崇义与李恪同样迷眼不睁的走进院子,李恪强打精神施礼,跪下的那一瞬间在意抵不住困意,沉沉睡去,至于李崇义已经在院子的门前睡着了。 钱欢,李恪,李崇义三人的关系最为亲近,家里的丫头都出嫁了,田地也交给了长孙冲,秦怀玉他们去照顾,闲来无事的钱欢开始研究一个基本不可能完成的东西。当他拿出图纸与李恪李崇义讲解时,引起了两人一道道惊呼,心中也充满了干劲儿。 然后熬了两天一夜之后,终于扛不住了。 但这些李二不知,在昏睡的三人身上摸索了许久,终于在李崇义的怀里翻出一张图纸,图纸上写着密密麻麻的小字与个人的见解,在看图纸上这个棍子不棍子,刀不刀的东西,一时间让李二也有些不懂,但李二在小字中发现了两个较为重要的字。 军器。 时隔二十四年,他们还能拿出新军器来,这让李二有些激动也有些不满,为何激动不用言说,不满则也是埋怨钱欢竟然能忍这么久,一藏就是二十余年。 踹了一脚台阶上昏睡的钱欢,这小子只是哼唧了一声,没有丝毫醒来的意思。 不久之后,裴念,崔嫣,小月三女被唤来,无需李二开口,她们便知要做什么,至于李二带着图纸走了。他召集了岛上的亲信,包括长孙冲,秦怀玉与钱家的女人和孙大,十几号人围着图纸微微出神儿,这是什么东西,这根棍子是新军器? 独孤怜人悄悄与李二拉开距离,小声胆怯开口。 “陛下,这好像是夫君书房中的那个秘密,在书房内放了有三四年之久,小武媚多次想要偷走,但是都失败了。” 提起这事,李二也有所耳闻,慧庄钱家书房内存有一个天大的秘密,钱家曾重金聘请锁匠做事,想必便是因为这张看不懂的图纸。但有一事李二不是很明白,但也猜出了几分,钱欢是应该故意将这个消息泄露给武媚,如果不出意外,钱欢当初想用此来吸引他的注意了,保住李承乾太子的位置。 可惜李二当初没将此事放在心上。 十几人对着这张图纸研究了半日,可惜一点成果都未得到,李二有些怒意,但也无可奈何。 长孙冲与秦怀玉知晓,但他们也只知道这东西是替代弓箭的一种远战武器,但是他们不能说。钱欢与李二,他们选择钱欢。 夜晚时,李二也未离开,午饭与晚饭都在这张图纸前食用,在李二放下碗筷的那一瞬间,君山岛炸了,具体应该说慧武候与平康候炸了。 “李崇义,今日不能找到那图纸,老子就跳湖自尽。” “别别别,都是哥哥的错,你别急,哥哥这就去找。” “不着急?你让我怎么不着急,那东西的重要性你不知道?有了这东西老子能单挑渊姨。” 钱欢与李崇义的声音在院子中传开,越听他们争吵,李二越开心,对着图纸就越好奇。而院中的钱欢与李崇义不停挤兑眼睛,李二房门前,李恪趴在门前听着房内的动静,确定父皇在房间内,反手对钱欢与李忠义打了一个手势,两人再次大吵。 李二轻敌了,他把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图纸上,忘记去思考铁三角的三个家伙为何会去他的院中沉睡,这图纸被钱欢锁了三四年,今日却被李崇义带在身上。 三人演了这一场大戏是为了与李二交易,他们需要两个侯爵的空位,如今大唐被削减的爵位不断增多,李崇义的平康候是最后一个被封赏的爵位,而钱欢他们还需要跟多爵位,长孙冲,尉迟宝林,程处默,秦怀玉都需要一个爵位,他们都不会世袭父辈的位置。 钱欢与崇义,小恪商量许久,钱欢要用此换两个侯爵的位置,而这两个爵位是为秦怀玉与程处默所求,他们两人在安东的功绩足矣封爵,侯爵不足,伯爵足矣,但在他们归来时,李二退位,李治不赏,这让钱欢很不满。 谁他娘的也不是傻子,让老子的兄弟白干活是肯定不行的。 “钱欢李崇义滚进来,李恪你喜欢趴着就趴着吧,渊鸿,传唤长孙冲,程处默,秦怀玉来见朕。” 在君山岛,李二就是皇帝,而他们手下的臣子就钱欢这么几个人,李二玩的开心,钱欢等人也不腻味,这样挺好。 两人进入房间,李恪藏在两人身后,不等行礼,李二率先开口。 “说,这图纸上的东西为何物?” 李恪低头不语,李崇义低下头,钱欢看向门外,三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引得李二一阵怒火中烧,他也明白了一些事情,抓起茶杯砸向主谋钱欢。 “朕在问你。” 钱欢转过头嘿嘿一笑。 “有钱能使鬼推磨,但臣不缺钱。嘿嘿。” 李二被气笑了,起身绕过桌子,走到钱欢身旁,挥手就是一巴掌,似乎有些不解气,再起挥起手,李崇义一巴掌,李恪三脚。 倒霉的永远都是英俊帅气的李恪。 “说,想要什么。” “四个侯爵。” 李二再次被气笑了,随后不久,房间内传出李二爽朗的大笑,三道声线不同的惨叫声,很凄惨。 正文 第七百八十章 轻描淡写接下天策上将 被渊鸿带来的三人听着房间内的惨叫声不但为退,反而急匆匆的闯入,长孙冲不分青红皂白,跪地认罪。 “陛下,一切都是臣的罪过,臣年长请陛下惩罚臣,放过钱欢等人。” 有暴力倾向的李二又笑了,眨眼间长孙冲被踹飞,如同皮球一般滚出门外,别看已经无十几岁的李二,此时他的身手想收拾房间中的六个家伙,不费吹灰之力。片刻后长孙冲爬回房间,不断用眼神询问三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当然,此时的情况他们是得不到答案的。 李二咧嘴笑着看着眼前的六人,但此时他们清楚的知道,李二在生气,是被气的不知用什么表情了。 “好啊,朕真是羡慕你们的兄弟情深,这三个家伙找朕要买爵位,你们来抗罪。一个侯爵,一个天策上将,钱欢你说还是不说?” 天策上将,房间内的六人除钱欢外,全部瞪大了眼睛,李恪更是激动的跪下不断磕头,此时他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以此谢恩。李崇义、长孙冲、秦怀玉、程处默四人呆滞片刻后一同跪下,将头低的很深,他们五人激动不已,天策上将啊,这是什么概念。 这位置可是陛下曾经任职,凌驾于亲王之上的位置,如今许出这个位置,众人不是傻子,也知这个位置该属于谁。 钱欢也在犹豫,天策上将这名字他有耳闻,李二曾经的位置,之后不设。 但钱欢还是不想答应。 “陛下,我坦白了说,这东西名为火炮,当初想用此巩固承乾的位置,但出现意外,没能来得及。今日也是想用此为我那兄弟几人换取爵位,他们的军功累计以足够封爵,但因为新皇旧帝交替,他们失去了本应该得到的赏赐。” 李二靠在桌角,手中端着茶杯,细细品味钱欢的话,他说的没错,当初在平康,叶九道虽战败,但也击退战三,理应封赏,但那个时候钱欢假死的消息让李二分心,忘记了此事。之后的几次大战,太子党均有战功在身,但李二在处理皇储之事,也将此事放下不提。 时间过的太久,钱欢不提,李二或许真的忘记了。但是,他是李二,不能有错。 “朕以不是大唐皇帝,无法赏赐封地,只能与你慧武候一般,赏赐特殊爵,冠军侯叶九道,天策上将钱欢。朕不给你考虑的时间,道出此物的用途,赏赐冠军侯叶九道,许你天策上将,是否答应。” 李二已经动了真怒,钱欢也不敢在谈条件,只能答应。 众人离开,钱欢却留下,房中无人后,钱欢坐在一张椅子上,缓缓开口。 “陛下,承乾给您传信了吧,您真的同意将天策上将传给我?这是可以自开府邸的官职,您不担心有一日我推翻了李治?” 李二耸耸肩。 “这是你该得的,至于李治与承乾,朕不能庇护他们一辈子,强行将你留在身旁以对你是十分不公,你是朕的儿子,皇后的儿子,朕又怎会偏心对待,这天策上将是朕一生的骄傲,望你莫要辱了它。” “我是自愿留在您与母后身边的,小恪也是如此,不想出现树倒猢狲散的场景,进一份孝心,照顾您二老的晚年。” “朕用人照顾?” “在我面前就不要逞强了,直白的和您说,这火炮造出来也是一件观赏品,无主荒漠不允许使用火药等军器,如今大唐也不需要这东西,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个时代的武器。” 李二也是点点头。两人的想法一致,哪怕造出这武器出来,李二也不会同意交由李治或者承乾,他们两人之间没有想象的那般和平,在承乾统一荒漠,李治平定大唐之后,他们兄弟俩便会有一场大战。 重回皇位,吞下无主。 这些李二清楚,钱欢也清楚。但他们都没有办法控制这件事情,此时李二的生活就是钱欢晚年的生活。 火炮该制造还要制造,钱欢不想让李二的人生留下任何遗憾。 天策上将的职位钱欢接了,在钱欢手中可以说是浪费了这个至高的位置,他不上朝,不参与国事。不入荒漠,不指挥战争。 但消息传出时还是引来了一阵阵的惊呼,许多与钱家为敌只想想要反驳都没有机会。 父传子是家事,他们无权干涉,无主荒漠的李承乾笑了,笑的很开心,哪怕钱欢成为了大唐的皇帝,他也会开心。可如今的陛下李治不甘,他自认为自己什么都没有得到,没有得到荒漠,没有得到学院,天策上将竟然落在了钱欢的头上,一时间他感觉他被整个世界抛弃了。 或许他应该是忘记了,李二把最繁华强大的大唐传给了他,但却无法满足此时的李治。他想要,什么都想要,这世界都是属于他的。可世界都在与他为敌,清河崔逐流拒绝入朝为官,崔恒以小姑姑不允许入仕拒绝,卢家登上钱家的豪船。 各国说好的朝拜以各种理由推脱延后,李治怒了,他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 出兵西突厥,出兵要求渊盖苏文攻打百济。 他要让所有人都臣服于他的脚下。 李治变了,变得更像皇帝,更加无情。 李泰曾入宫与李治言论,却不料在太极宫中发生了争吵,李泰暴怒离开皇宫,李治下令禁止魏王李泰再入皇宫。 兄弟交恶在这一瞬间点燃,没有了李二,当初李渊的那句话得到了验证。 “我的儿子相互杀戮,你的儿子也会兄弟相残。” 这是李二最不希望出现的画面,钱欢也不愿意看到的场景,李二与钱欢为此忙碌了二十余年,就在两人离开不到一年的时间内,李治与李泰之间的亲情已经被斩断,琢玉学院不在特供朝廷,所有学子自由选择未来之路。 李治下旨传入学院,却被李泰扔出山门。李恽对此不做任何反应,演武院是他的,大唐朝廷与无主荒漠所有军器价高者得。 因为李恽有今日全靠太子党。 当年他准备自杀时,李承乾霸气出现在他面前的场景他永生不会忘记。 李恽不会背叛大唐,更不会背叛兄长,如果李承乾需要他,只需要一句话,李恽便会带着他的郯王妃离开学院。 如今相对于安稳的只有李祐,这个表面最傻,内心却最聪明的小子,每日天微亮前往君山岛,日落离开,与钱欢,李治,长乐,清河四人共同孝敬父皇,母后,母妃。 夜晚,李二看着天空微微叹气,他的儿子最终没能躲过这一劫。 正文 第七百八十一章 战文欲 无主荒漠,叶九道得到了冠军侯的爵位。 话就如李二说的那般,他以无权在封地域侯爵,平康候是唯一一个,也是他封赏的最后一个。 在叶九道得到这爵位时,他的面容是淡定的,但是手中洒出的茶水出卖了他的心情,同样平康一战,李崇义封侯,他仅得到四品武散,如何能甘心,虽然会兄弟没有怨言,但还是有些不甘。 但功夫不负苦心人,梁州平反,平康死战,岭南剿匪,举国之战,叶九道战战不落,今日他终于得到了爵位,不是李治的封赏,而是太上皇李世民的赏赐,他如何能不激动。 勇冠三军,冠军侯。 但相比于天策上将,叶九道的冠军侯没有得到众人的注意,叶九道也不在乎,他更为钱欢所兴奋。 天策上将,为此,李承乾在无主荒漠设宴三日,醉酒三日,逢人便会大吼。 “老子的兄弟是天策上将。” “你还不知道吧,天策上将是老子的兄弟。” 李承乾激动的有些难以控制自己,他本以为中书令一职是父皇的底线,但没想到竟然是天策上将。李承乾在想,钱欢或许还不知道天策上将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存在,这个职位是当初皇太祖李渊实在没有官职可封赏李二才造出来的官职,文官武将的老大,仅次于皇帝太子的位置。 上可参与国家大事,下可检查军统,地方官职等等,最主要的是可以拥有自己的小朝廷。 天黑,叶九道醉意熏熏的离开漠北城,纵马疾驰三十里后,下马取出一坛酒,一包酒肉干,自饮自酌。不久后,一道人影在黑暗中走出,肩上扛着一把用鹿皮包裹的长枪,嘴角浮现笑意,走向叶九道。 “寒蛟还你。” 叶九道闭着眼在身后拿出秋鱼,秋鱼也被包裹的严严实实,还多了一副刀鞘,纯金刀鞘,镶嵌满了宝石,在月光下闪烁点点星光。 “这是秋鱼,我找人打造了刀鞘。” 战三盘地而坐,抓过酒坛痛饮,叶九道嘿嘿一笑。 “我封侯了,冠军侯,大唐太上皇封的。” 战三听此,放下手中的酒坛,拱手道喜。 “恭喜恭喜,按照你们如今的处境还能得到侯爵之位,属实不易。” 叶九道大笑,与战三举杯痛饮,懂叶九道的人或许只有战三,懂战三的或许也只有叶九道,他们两人都是以武为生,不懂世间俗利,不通四书五经。 两人饮酒到深夜,战三起身。 “该离开了,我有儿子了。” 叶九道沉吟片刻取下腰间玉佩丢给战三。 “送给孩子的,你我之间的恩怨不牵扯任何人。” “我们算什么?” “宿敌,你必须死在我叶九道手中。” “如此甚好,记得在我墓碑上刻下战文欲,我的名字。” 交还兵器,道喜与贺礼,如果在不知情人看来,定会以为两人是朋友,知己。但实际上,他们是宿敌,注定有一场生死之战,必定会有一人陨落。至于最终活下的谁,任何人都无法确定。 战三无名,自幼与钱洛相依为命长大,钱洛的名字是老道起的,老道也给战三起了一个战文欲的名字,但战三多以战三自称,至于为何在谋事还未出现时便自命为三,这无人知晓。 叶九道送出玉佩是看在战三老来得子的面子上。 战三回到中王城时,钱洛坐在城墙上等他,见战三带着秋鱼归来,钱洛笑笑点头。 “嘴笨就不要开口,不会有任何人干扰你与叶九道之间的恩怨,放手去厮杀,大哥保你不死。” 这一次战三并没有听从大哥的话,而是上前坐在钱洛身旁,轻声开口。 “哥,我。。。” “你应该知道我此生无法娶妻生子。” 话音平淡,但传入战三的耳中,这一句话犹如利剑刺入心脏。 当年战三两岁,当年正是隋炀帝昏庸,诸侯群起攻之的乱年,百姓口腹难平,战三被遗弃在荒野,人都吃不饱的时期,野兽又怎能饱腹,一只野狗盯上了这个襁褓中的孩子,也就在此时,五岁的钱洛出现了,五岁的孩子赤手空拳与野狗厮杀,野狗死在钱洛的口中,它被钱洛咬断了咽喉,钱洛也遭遇重创,裆部鲜血琳琳。 钱洛忍着身体的剧痛拖着野狗的尸体与襁褓中的战三回到那破旧的道观,那一晚或许是他们吃的最美味的一次晚宴,但钱洛也因此失去了一个男人的骄傲。 精明的老道怎能不知发生了什么,在临终前将战三唤到身旁,也将这个钱洛的秘密告诉了战三。 至此之后,战三每日苦练功夫,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一日未停,一夜未歇。 只为保护钱洛,当战三五岁时便立下誓言。 钱洛护他一时,他便用尽此生去保护钱洛。 “哥,我会杀了叶九道,让您在无主称王。” 战三握紧双拳,咬牙开口。但钱洛确实呵呵一笑,挥手给了他一巴掌。 “你知道我心不再此,来荒漠打拼只是过渡而已,为你们的子女谋取一份财富,不希望他们向咱们一样在这世间颠肺流离,没有容身之处。” 国土万里的大唐容不下七人,这或许在旁人耳中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可事实的确如此。 兄弟俩在城墙上坐到了天亮,钱洛打发走战三。 “去看看我那侄儿,等无争成年后,我会送他去琢玉学院。” 战三起身离开,墩六睡眼朦胧的走上城墙,脱下肥硕的大衣披在钱洛的身上,最后躺在冰凉的城墙上打鼾,钱洛无奈一笑,靠在墩六的身上闭眼小息,随后不久钱洛猛然睁开眼,眼神中带着森森杀意,但见是巨熊,杀意散去,脸上浮现一抹笑意,巨熊横卧在钱洛身侧,伸出双爪将钱洛搂入怀中。 钱洛他们兄弟感情很深,他在他们兄弟中,钱洛的话就是圣旨,是天意。没有人会拒绝,否定。 而在另一边,李承乾绕着圈查看叶九道的身子,见无伤后大吼。 “你他娘的是不是傻了,半夜去见战三,出了点意外如何向钱欢交代,他会和我拼命,拼命懂不懂?” 叶九道只是挠头笑笑,连称心里有数,但李承乾不放心,伺候赵美人也得到了一个官衔,负责看着叶九道,不允许他在胡闹。 吐蕃禄东赞萌生了退意,他厌倦了处理政务,每每想起与钱欢的每一站,他那平淡的心都会变得汹涌澎湃,他需要战斗,此时渊盖苏文在攻打昔日盟友百济,太子党的人也进入了荒漠,他此时的心已经飞到了荒漠中,在风沙中嘶吼指挥将士战斗。 当年那胯下一脚,必须要还给钱欢。 正文 第七百八十二章 传错了人? 无主荒漠中征战领土不是最重要的,在荒漠中均是叛臣贼子,每人都有一段黑暗的历史。 布雷特暗中拉拢势力想要称帝,李承乾谋反失败,钱洛是贼子,渊盖苏文是叛臣,再有虬髯客,即拉姆等等,荒漠中可以称为是罪臣之国或自由过渡,在这里没有人会计较你曾经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进入荒漠你就是白板身份。 这样的人也被称为白板,必须要尽快在五王城中办理身份,你也就成为了合理的荒漠百姓,可参军也可为百姓。 最重要的一点,这里任何一方势力都不会去计较你是哪国人,什么血脉。 也就因此,不断有人涌入无主荒漠之中,能人异士数不胜数,一时间无主荒漠成为各国百姓官员口中的热门话题,众人也因此将那个慧武候弃之不理,说这么多年,早腻味了。 无主荒漠的名声越来越大,学院中也兴起了一股荒漠之风,荒漠大唐势力是谁建造,是学院首届一名叫做张启新的学子,一个未参加科考的学生,毕业之后前往无主荒漠一手建立了这个西北王城。学院学子有这样的成就怎能让这群骄傲的年轻人甘心。 而且大唐前太子,前恒山王在荒漠建国,这是一个机会,开国功臣是何等的荣耀。 如今琢玉学院已经与朝廷决裂,因为啄玉学院在大唐的影响力,李治拿学院根本没有任何办法,他的心腹均是毕业于学院的学子。这般场景是钱欢当初最担心的,但在他离开不久后便发生了。 学院太过强大了,琢玉学生遍布整个大唐,煽动力不弱于朝廷。 琢玉学院不需要依靠朝廷生存,并且李泰定下新规矩,学院学子可以自由选择未来人生的路途,平坦曲折与学院无关,如果良心过的去,你也可以去其他国家帮助他们侵略大唐帝国。 李泰与李治之间彻底决裂,李治也下了圣旨,重开国子监,琢玉学院不在成为大唐唯一教学学院,学院能做的,国子监一样可以实现学子的梦想,琢玉学院不在接受大唐帝国保护,并且不再录取学院学子。 一时间琢玉学院与朝廷爆发了冲突,争论不断,更有琢玉学子退出琢玉学院进入国子监,许多已经入朝为官的学子也想要辞官回到学院做一名教习,但却被盖文达言辞拒绝,不要为了一时的冲动毁了自己的前途。东阳入皇宫与李治争论许久,带着怒意离开皇宫,在朱雀门前大吼辞去东阳公主一爵,当日不顾杜荷的劝解离开长安前往岳州。 琢玉学院副院长盖文达放话,琢玉学院秉着教书育人之道,并非满足某人个人口腹所创办,如一心诋毁学院,定要讨要一个说法。 长安一片乌烟瘴气,琢玉院长与当今陛下的冲突没有任何人敢插手,愈演愈烈。 东阳登上君山岛,看到李二一身布衣在农田锄地时,她从未想象过父皇在岳州会是这般样子,心中心疼不已,加上在皇宫收到的委屈,眼泪瞬间蹦出眼眶,不顾形象大哭跑向李二。李二也发现了东阳,见她大哭向自己扑来时,身上的杀气瞬间散出,冷眼如冰,在李二的印象中,东阳幼年时性子软弱,但认识钱欢后便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从未见过她如此痛苦过。 东阳扑进李二的怀中后哭的更大声了。 “哇。。父皇。” 除了一声父皇,东阳什么话也说不出口。李二轻轻拍着东阳的背脊,柔声安抚。 “有什么委屈说与父皇听,父皇为你出气。” 钱欢在厨房的窗户悄悄看向李二和东阳,心里不由嘀咕,还说我是宠爱闺女的狂魔,与你李二相比可差的太远了。李二越是安抚东阳,东阳越是哭的更厉害,这让李二感到一阵头疼,转头怒吼。 “钱欢你给朕滚出来,看看朕的宝贝闺女到底是怎么了。” 这一瞬间钱欢想摔盘子,真当我钱欢是你们李家的保姆了,啥都找我。但李二却没有这般想,他把钱欢当做儿子,东阳的哥哥。 当东阳看到系着围裙,手拿勺子的钱欢走出厨房时,扑哧一笑,吹出一个鼻涕泡,也不感觉害羞,抬起袖子就要擦,这可让钱欢感到一阵无奈,掏出一块手帕递给东阳,随后无奈的看着李二。 “还能因为啥,您现在与以前差距太大了,东阳以为您受苦了,做闺女的都心疼父母,至于东阳匆忙来此应该是在长安受委屈了,李泰欺负你了?还是李治?杜荷是肯定不敢的。” “回家去说。” 李二打手一挥,钱欢点头去送围裙,再次走出厨房时,见李二正牵着东阳的手漫步在田野中,指着田地中长出的不知名植物哈哈大笑,这都是李二种的。至于七扭八歪的垄是钱欢刨的。 总之,好事都是李二干的,坏事都是钱欢做的,这已经是习惯的不能在习惯的事情了。 李二带东阳进入家门的那一瞬间,杨妃看到东阳那哭红的双眼后连忙跑上前把东阳搂在怀中,不断怜惜询问发生了什么,是谁欺负她了,在杨妃的身后,长孙缓缓一脸慈爱的看着东阳,东阳再一次感觉到家的温暖,不由再次抽泣。 “母后,母妃,东阳不想回长安了,稚奴与四哥发生了冲突,差点就要动手了,我去找四哥被拒不见,去找稚奴也被骂了一顿,我好委屈。” 长孙脸色浮现怒意,钱欢见此感觉不妙,转身就跑,却不料被李二一把抓住,不用长孙开口,钱欢便开始交代。 “我却找优希,她了解的比较清楚。” 长孙冷哼。 “不用你去,优希就在本宫的房中,你去陪陛下,剩下的事情交给本宫。” 解放了,钱欢一时间感觉呼吸都顺畅了,但这只是一瞬间的,随后感觉衣领一紧,李二提着钱欢就走。 “别以为朕向你母后那般好糊弄,八尾优希知道的没有你多,给朕说说,长安现在是什么局势。” 钱欢两只脚尖点地,无奈叹气道。 “李治似乎不满您将学院给青雀,无主给承乾,天策上将给了我,他觉得这不公平,他应该是想插手学院被拒,恼羞成怒与青雀发生了争执,青雀什么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与世无争,但是不能招惹他。不出意外,学院与朝廷应该是决裂了。” “告诉朕结果。” “那能有啥结果,李治想抓学院的人单单一个皇帝的身份还有些不足,李泰想要推翻李治的皇位单凭一个学院也是不可能的,所以啊,就僵持被,争吵呗,最严重也就是李治封了琢玉学院。但是您的震慑力还在,他应该不敢。” “朕把皇位传错人了?” 钱欢没开口,但心中嘀咕这一句话。 你不传错位置的话,一个荒漠够承乾玩耍嘛。 正文 第七百八十三章 郑连雨VS周兴(初见) 李二不想管这事情,长孙沉思许久后也是没有办法插手,既然把权力全部交给了青雀稚奴,至于未来如何就让他们自己去掌握吧。 但是东阳被长孙留在了身旁,与长乐清河一般生活在君山岛上。 钱欢与李二一如既往的种地耕田,他们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闲来无事时在与钱欢讨论讨论那火炮的威力有多大。 “您别问我,现在您儿子李恽玩火药比我玩的明白,手上的戒指,腰间玉佩以及副院长的服饰都是火药,以及火药爆炸的图案。真不知道你那儿媳妇是如何忍受的。” 李二耸耸肩,不做答复。 小时候的李恽就是这样,总喜欢鼓捣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记得他在学院毕业回到封地时,光是乱七八糟的玩物就弄了十几车,因为还被弹劾了一段时间,对于李恽这个儿子,李二都没想到他今日能有这般成就,大唐的宝贝疙瘩,除了盖文达和李泰,任何人都要躬身施礼,道一声院长。 提起李恽,便能想起李祐这小子,提起李祐,李二又是一阵头疼,明明高高在上的王爵偏偏喜欢钻到铸房工事中去,在泥土中打滚。最近在研究什么建造四层的行宫,李二和钱欢本以为这建筑是给他们的住的。却没想到这小子是准备建造好卖给西域的商人。 被李二踹入洞庭湖中后便消声密迹了,希函倒是经常来君山岛请安。 岳州的老年生活很适合钱欢。 长安中,慧武候府的牌匾被更换了。 当天策府牌匾挂上时,长安中的人才敢相信,慧武候成为了天策上将,陛下这是下的什么棋,是因为对皇子一视同仁的赏赐,还是另有他算。 ****经成为天策上将后登上皇位,难道慧武候也就这么一天?李治坐不稳了,他也没想到天策上将当真落在了钱欢的肩上,李治不敢对钱家有任何动作,钱多多盯的很紧,但他的爪牙去在找机会对钱家出手,绝对不能让这新天策府拥有他的小朝廷。 周兴便是其中之一,在天策府牌匾挂上钱家的第二天,周兴便带人来到钱家。推开府门冷笑的看着院中的侍女家仆,冷声喊道。 “陛下传旨,命我等传狄仁杰问话。” 他忍不住了,准备对钱家外围出手,院中狄仁杰也是冷眼看着周兴,以前或许不知道,但如今他知道周兴是何样的存在,残暴,凶残,以折磨他人为乐趣的一个人。被他带走的人,均被逼宫出一道道罪行,至于那人却不曾在见过。 此时只有钱云钱海在家,至于其他人全部在学院之内,钱云上前一步挡在狄仁杰的身前,斜眼看着周兴,此时的钱云已经隐隐出现钱欢的身影,那一副高傲之姿,与钱欢十分相似。 “姑父的旨意?圣旨口谕?” 周兴不甘对钱云无理,慧武候的长子,皇后娘娘的亲侄子。躬身施礼笑道。 “口谕,如小侯爷不信,可去宫中询问陛下,但人,我现在必须带走。” “狗一样的东西,就凭你也想带走我钱家的人?” 钱海遗传了钱欢的嚣张与独孤怜人那跋扈的性子,双手背后怒骂周兴。身后的狄仁杰脸色不断变化,刚刚准备上前便遭到了钱家兄弟俩的制止的眼神,周兴是什么人他们都清楚,一旦到了他的手中,在去验证李治的口谕这一段时间内,恐怕狄仁杰已经命归西天。 到时候周兴在找出人来定罪,狄仁杰的死便是白死。 今日不论如何人都不能被周兴带走。两放僵持许久,周兴的耐性已经被磨灭,躬身施礼道了一声得罪了,身后的将士便抓向狄仁杰,钱云怒喝。 “尔等胆大妄为。” 至于钱海已经动手,抓出腰间的匕首冲向周兴,钱海的小师傅可是黄野。周兴毅然不动,脸上笑意不减,一旦钱海杀了他,那么钱家的罪名也就落实,可周兴此时还不想死,在钱海近身的一瞬间扔出一把面粉,随后一脚印在钱海的胸口,钱海倒飞,躺在地上嘴角流出鲜血,钱海不服,将匕首放入口中,再次抽出两把匕首,准备站在。 “小海住手,我今日与他走一趟。” 周兴笑了,挥手将狄仁杰戴上枷锁,脸上笑意更胜,心中大喜,他喜欢狄仁杰这个白白胖胖的小胖子,在他的身上抽出一条条鞭痕,在印上烙印,那场面是何等的美妙,周兴已经陷入了折磨狄仁杰的场景中无法自拔,激动的双手不断颤抖,他等不及了,他要折磨狄仁杰,他现在就要折磨他。 周兴不断喘着粗气,脸色兴奋到潮红,闭上眼用力吸了一口气,仿佛闻了狄仁杰那烤熟的肉香。 就在他沉浸在幻想中时,身后传来一道冷声。 “郑连雨,他对我的侄儿动手了。” “夫人莫急,夫君这就取他性命。” 一道阴冷的声音在周兴的身手传来,在周兴转身的那一瞬间,不等看清人影,整个人倒飞出去。躺在地上的周兴捂着脸躺在地上尖叫,而郑连雨闭着眼嗅着拳头上的血迹,同样是一幅沉醉的表情,鲜血的味道当真是香甜呀。 “郑连雨,你在做出那一副恶心的表情,一年之内别想碰我。” 这时候钱云钱海才在惊讶中醒来,连忙行礼。 “婉儿小姑姑,连雨姑父。” 婉儿不理会躺在地上的周兴,搀扶起钱海检查身体,随后对郑连雨摇了摇头,带着钱云钱海狄仁杰三人回到房间。 想带走钱家的人?就是当今皇帝来了也没有这个资格。 郑连雨见婉儿不允许他杀了周兴,但却没说不准备折磨他,缓缓走进周兴,抓住周兴的衣领戏虐道。 “你很怕疼?周兴啊周兴啊,你这般样子是如何折磨他人的?记住了,我叫郑连雨,你最好别落在我的手中,我会一边间断你的手指,一边让你背诵四书五经,被错一句,杀你周家一人。不如我们现在来演戏一番?如何?” 周兴身子已经开始颤抖,他感觉到了眼前这个人的恐怖。郑连雨的匕首刚刚落在周兴的手上时,突然一道圣旨传来。 “陛下有旨,周兴滥用职权,交由陛下处置。” 郑连雨冷哼,起身离开。 他对周兴的身体很感兴趣,他想折磨他。逃过一劫的周兴盯着郑连雨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许久后舔了舔嘴角离开。 周兴。 郑连雨。 孰强孰弱。 正文 第七百八十四章 卢建阳的官途 长安出现了一个比慧武候还要过分的宠妻狂魔,那就是郑连雨。 在天策府内受妻子之命将周兴打成‘重伤’的消息传的很快,长安不论任何勋贵听到这个消息时均是心中痛快,更有人心有不甘,为何这个灾星没有死在天策府之内。 没人对周兴就好感,这其中包括李治与同样残忍的来俊臣,他耻与周兴为伍,在来俊臣的眼中看来,对人施加刑法是一种艺术,而不是周兴那般满足内心变态欲望的粗鲁行为。 臭味相同的两人相互排斥鄙夷,不过半斤八两罢了。 长安大牢中,李治皱眉看着身前跪地的周兴,脸色十分不善。此时他的心中充满了怒气,这不长眼的奴才竟然在此时去找钱家的麻烦,如今钱欢刚刚被封为天策上将,手中权势如日中天,这时候去招惹他们无疑是在找死。 想想便难以压制内心的怒火,将身前的周兴踹出很远。 “知你忠心于朕,想要给钱家一个下马威,但你别忘了,钱欢不在长安,皇后还是钱家的人,钱海是她的亲侄子,如果她要追究,朕也难保你的周全。” 周兴爬回李治的脚下跪地不语,可就是这般的样子让李治下不去狠心去惩罚周兴,无奈叹了口气离开,临走时交代周兴最近老实一些,不要在去招惹钱家,从长计议。 对周兴心中有气,对那个名为郑连雨的家伙心中怒气更胜,竟然敢公然对他的亲信出手,藐视皇权。 至于钱海对周兴出手李治却没感觉有任何不妥,钱海是钱多多亲侄子,半个皇家人,至于周兴?一条老狗而已,如果死在钱海的手中,那么死就死了,为了一条狗与钱家翻脸还有些不值得。 但可以对钱家外围人动一些手脚,郑连雨暂时动不得,但是那个卢建阳可以。婉儿是县主,但毒花儿可什么官职都没有,况且卢家也是理智将要对付的一方敌人。 事发不久,卢建阳的任职圣旨便传到天策府中。 右都御史。 御史中丞手下官员。 如今的御史中丞是来俊臣,李治的心腹,长安有名的酷吏。 也就是说,卢建阳要在来俊臣的手下做事。 同样与周兴一样的存在,又怎会善待与郑连雨身份相同的卢建阳。当毒花儿收到这个消息时第一反应便是拒绝卢建阳入朝为官。 “小炉子,这官不做了。” 被毒花儿调戏称小炉子,卢建阳却宠溺的对毒花儿灿烂一笑,他的笑容让人感觉很温暖,人畜无害。 以毒花儿经常说卢建阳的笑能让路边的野花绽放,所以不允许卢建阳在其它女人面前露出笑脸。 “为何不做?兄长交代盯着来俊臣,如此机会怎能错过。” 卢建阳靠在门口望向天空,背对这毒花儿的面孔上露出一抹笑意,只不过这一抹笑意中却带着森森的阴冷,并非所有人都像外表那般阳光。不知还否记得,当初卢建阳曾在太原对郑连雨起了杀心。 这一次能有次机会靠近来俊臣,卢建阳怎能放弃。 卢建阳在沉思,毒花儿在他的身后喋喋不休的嘟囔,唠叨个没完。卢建阳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转过身怒视毒花儿。 “吵什么吵,万一吵到了肚子里的孩子该怎么办?” 毒花儿一愣,双手摸向自己的肚子,片刻呆滞后脸色涨红,摸出一瓶药水砸向卢建阳。 “王八蛋,老娘哪里来的孩子。” “以后会有的。” “以后都不会有,谁能生找谁去,老娘饿了。” “我去做饭。” 卢建阳笑着离开,毒花儿坐在房间内静静沉思,李治的种种作为李泰已经清楚的告诉了毒花儿,如今又将建阳安插在来俊臣的手下,这无疑是想用来俊臣的手除掉钱欢的亲信,一个许敬宗已经让李治很不满了,再次安插人入朝,他怎能甘心。 毒死李治?看在钱多多的面子上下不去手,毒死来俊臣?此时来俊臣如果身死,那么卢建阳一定脱不开关系。 现在的钱欢虽然被封为天策上将,但他此时也无法不顾及李治的颜面杀掉来俊臣。 如今只能看卢建阳自己如何面对这个凶残的来俊臣,想到此毒花儿不由有些担心卢建阳,在她的心里,卢建阳就好比一只温顺的绵羊,怎么揉捏怎么是,这样的性格如何能在那阴暗的官场存活。 想到此毒花儿不由起身去厨房,看着厨房内忙碌的身影,毒花儿不由心疼,走上前抱住卢建阳的腰,俏脸贴在他的背脊上,轻声呢喃。 “你不喜欢阴谋估计的,若不想入朝便不入,钱欢不会为难你的。” 卢建阳享受着片刻的温柔,转过身捏着毒花儿的琼鼻,一脸的宠溺。 “入朝为官不是为了钱候,而是为了你,钱家每个女人的男人都是一代骄楚,我又怎能让你在家人面前抬不起头来呢。” “可你是卢家未来的家主啊,就算什么都没有,钱家也不会有人在乎身份的。” 毒花儿极力的劝解卢建阳,卢建阳对着毒花儿的翘臀狠狠扇了一巴掌。 “败家娘们,这么墨迹呢。” 将脸藏在卢建阳怀中的毒花儿脸色顺便,轻声道。 “你在拍一下。” 卢建阳还沉浸在毒花儿那片刻温柔内,想都没想挥手又是一巴掌,这时候的毒花儿笑了,抬起头笑颜如花,伸出手掐住卢建阳的嘴,另一只手拿出一瓶不知名的药水,魅惑道。 “乖,把药吃了,真是吃了豹子胆,老娘让你打你就打?现在老娘让喝药。给、老、娘、喝!” 卢建阳宁死不屈,他哪里知道毒花儿给他吃的是什么,想起新婚之夜那种痛苦,卢建阳此时想想都感觉丢人,第二日丫鬟来取床单时竟然没有落红,并非毒花儿不是处子,而是卢建阳被毒花儿下了药,一晚上不举。 这件事情被郑连雨知道后差点被笑晕过去,每每见到卢建阳的时候总会问一句。 “贱兄,你今日感觉如何,小弟可是准备了上好的羊腰子,来尝尝?孙老神医也时常打听您的身体,哈哈哈。” 次日,卢建阳前往长安。 “臣卢建阳,拜见陛下,见过御史中丞,” 正文 第七百八十五章 钱家大小姐 卢建阳的官路没有相信中那般坎坷,来俊臣也没有为难于他,两人和睦相处办案。但卢建阳接手的只有一些杂事,王家的鸡丢了,刘家的羊丢了这种杂事。至于其他事情已经来俊臣的秘密亦则无从得知。卢建阳不急,尽然知道来俊臣在做什么,早晚就会有发现的哪一天。 工作也还轻松,早上进入长安,中午便会受到来俊臣的命令,可以回家歇息了。 对此卢建阳没有感到任何不满,反而对来俊臣感恩流体,并道实在不喜欢早起来,对于能提前回家这种美差,十分感激来俊臣,并拿出银子悄悄塞入对方的手中,请求对方照顾。 十足的废物纨绔,可卢建阳越是这般样子,来俊臣越是喜欢他。ww w.t xt80.co m 因为卢建阳不会在这里碍事。 每日上午牢内都是平稳安静的,等次日卢建阳来此后便会发现多了几个新犯人,少了几个熟悉的面孔,而且这些新人卢建阳也十分熟悉,他们昨日还是长安中的勋贵,今日却坐在这大牢之内。卢建阳更是发现,这其中更有与钱家曾有过交集之人。 可就在卢建阳凑上前准备询问时却被狱卒阻拦。 “除御史中丞外,禁止任何人与罪犯交谈,以免窜供。” 狱卒的话音刚落,卢建阳清晰的听到一声声哀叹,无奈之下离开。等到他次日在来的时候,这群人不见了,留下的却是一份份莫须有的罪证,以及罪证之上血红的手印。 在此任职一个月,卢建阳已经不记得这里来了多少人,死了多少人。看着那一张张面带灰死的熟悉面孔,卢建阳的戾气瞬间涌上头,难以自控,就在此时来俊臣来了。轻轻拍了拍卢建阳的肩膀,随后指着牢中的一名壮汉呵斥道。 “带出来,本官怀疑你曾与前恒山王勾结谋反,如今更是有次心意。” 恒山王谋反?这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为何今日还会提起?那壮汉在卢建阳的面前被带走,随后不久便是传来一声声惨叫与求饶。 “小人当真没有谋反之意,只是参与了安东战役,在太子手下作为一名小吏。” “太子?大唐何来的太子,如今的太子刚刚满月,如何前往安东作战,你供奉的是哪位太子,还说你没有谋反之意?” 随后的一声声惨叫传入卢建阳的耳中,卢建阳转过身的那一瞬间,看过那一眼之后便不忍再看,那人的后背已经鲜血琳琳,一把铁刷不停在此人的后背游走,而此人已经没有了声音,只有一下下的抽搐。 卢建阳不懂了,为何在安东厮杀,为大唐开辟疆土的将士会落得如此下场,难道说李承乾不在作为大唐恒山王,那些与他又连带关系的人都要死么? 在这几日内,卢建阳见到了铁刷刷骨,铁烙刻画等各种恶毒酷刑,但他不知这些人是什么时候被抓来了,因为什么罪名。 如今的大狱也有了一道新规矩,蟒蛇吞食,只进无出。 大狱也有了一个新名字,阎王殿。 这些事情当今陛下一定知晓,为何不制止,难道要杀光所有老臣来加深新帝的权利?为何?为何当年欣欣向荣的长安会变成这个样子。离开长安的百姓越来越多,辞官的也越来越多,但能走出长安的官员却很少。 这一切都是来俊臣和周兴所为,但却没人能将他们绳之于法,他们就是法律,他们代表的也是皇帝。 当年那些期盼,挤兑,栽赃慧武候快些离开长安,那些诅咒慧武候下十八层地狱之人现在开始后悔了,他们希望慧武候,不,天策上将能重回长安,坐镇于慧庄,震慑超纲以及那些凶残的人。 可惜,他们日夜期盼钱欢落势,希望钱欢能身死,盼望他能交出所有钱财并且离开长安的钱欢没有回来,更不会有消息传回长安,太上皇与太后同样没有任何消息。 长乐公主走了,清河公主走,东阳公主也离开了,高阳公主去了寺庙内,安康公主在独孤府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恒山王弃王前往无主荒漠打拼,吴王恪去了岳州,魏王泰在琢玉学院不问世事,郯王恽在学院,燕王祐在江南。 唯一一个太子党成员在长安,但身无官爵官职,话语轻微。 天策上将,慧武候钱欢不问世事。 整个长安无人坐镇,来俊臣与周兴作威作福,肆意滥杀无辜。如今长安只有两片乐土,却不是谁都有资格进入其中的。 琢玉学院与慧庄。 琢玉学院只收学子,不论是何人之子,只要你虚心求学,一心报效大唐百姓,那么你便可以入学。许多与钱家曾经交好的勋贵富商将自家的儿女全部送入学院之内,李泰敞开三门迎接,平常学子入慧庄学府,聪慧者入啄玉学院,心智不全者为学院杂役,享受旁听权利。 至于那些父亲母亲,李泰则心有余力不足,他们的生死已经不是学院可以决定的了。 慢慢长安内又传出了一个消息,钱家女婿,卢家嫡子卢建阳与来俊臣狼狈勾结,混成了一团。卢建阳想找机会除掉来俊臣,不为任何人,只为不想在看到那一幕幕惨绝人寰的场景。 外出游玩的钱矜回来了,大小姐归来的消息传遍了整个长安,前来慰问,寻求批护者不断。钱矜对与这群人礼貌接待,不拒绝不答应。但是听到钱海的话后,钱家大小姐暴怒了。 “大姐,您终于回来了,前不久周兴来了,他想带走狄仁杰小姑父,我上前阻拦被踹了一脚,好疼。” 钱海的声音带着哭腔,他心里十分委屈,虽然在岳州锻炼和很久,但是他从未受过任何委屈,身为小侯爷被人一脚印在胸口吐出鲜血,这事他本没有感觉到委屈,但是看到钱矜的那一瞬间在也忍不住了,低头站在大姐面前,眼泪落在地上。 钱矜伸出手抚摸钱海的头,柔声道。 “姐回来了,父母不在,大姐给你做主。来人,传我口令,着急钱家除荒漠岳州外所有家将回归长安天策府。” 不久之后,慧庄再次变得热闹,一对对将士不断涌入钱家。 “钱家水军总兵刘仁愿,拜见大小姐。” “聚缘凯隆分队长苏亮,拜见大小姐。” “暗卫卫长老黑,拜见大小姐。” “岳州万金会蛤蟆、大熊,拜见大小姐,岳州无恙,来此复命。” 钱矜冷艳看着身前跪拜的钱家最忠心的家将们,点头起身。 随后不久,慧庄内传出一道消息。 “如在敢犯我慧庄,钱家铁蹄必定踏之。” 于此同时,一块玉牌挂在慧庄庄口,玉牌在陈旧,但如果李二再次也要像玉牌躬身施礼。这玉牌便是当年李渊驾崩时赐给钱矜的,而这玉牌是那个不弱于任何男人的公主随身之物,李治前来见此玉牌也要行大礼叫一声姑姑。 钱家大小姐的霸气传话令整个长安为之一颤,而且钱矜已经决定,如果三日内周兴未来钱家磕头认错,那么她便会带人进入长安,打断周兴身上的所有骨头。 钱矜最像钱欢。 正文 第七百八十六章 不待之人,努力无用 “我说陛下,您真甘心在此务农种地?长安已经变得混乱不堪了。” 钱欢嘴里叼着一根稻草,蹲在李二的身旁轻声询问。然而在钱欢话音刚落的时候,李二挥手一巴掌落下,面色上浮现着一丝丝怒意与尴尬。 李二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他本以为钱欢会处理好李承乾与李治之间的关系,以为钱多多嫁给李治加深钱家与李治之间的关系。这样能让李承乾在李二去世之后免于对大唐动手。 李治也会看在钱家的颜面与无主荒漠和平共处。 李二把一切想的太美好,而且钱欢也有脱不开的关系,因为是他负责教导的李治,导致李二未能看清李治内心最深处的模样。现在的李治的野心已经扩张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他想要学院,想要无主荒漠。更不希望有人忤逆他。 “这一切都怪你,怪你教会皇子隐藏伪装,导致他们在朕面前与背后完全是两个样子。” 李二话说的没错,他没有选择最坦诚的李承前,而是相信了虚伪的李治,所以出现了现在这样的情况,无主荒漠内,李承乾管辖内一片祥和,心胸开广,容纳天下能人异士。 而长安,李治心胸则变得狭隘,不论何人,哪怕你曾为大唐立下汗马功劳,你不忠于李治,也会受到周兴与来俊臣的传唤。 曾在李二心中那个心胸狭隘的李承乾变成了一个心系天下,无主百姓敬仰的统治者。 而在他心中那个性子温和,软弱的李治变成了一个为了权力不择手段的人。 其实这不怪李治,错误的原因在李二和钱欢身上,李二将钱欢的地位提升的太高太高,身份直追当今帝王的天策上将更加让李治感到慌乱。 他不想把这个得之不易的皇位拱手让人,所以,他要消除所有不与他为伍的人,保持他的地位不会遭到撼动。 “钱欢,朕问你,你能否担保在朕去世后,承乾安稳统治荒漠,不会对李治动手。如果动手之后,你又该如何做?“ 钱欢不语,只是将口中的稻草全部塞入口中咀嚼,表情纠结。 他也曾想过这些事情,按照李承乾的性格与能力,加上太子党人的帮助,不出意外会在十年之内统一荒漠,到那个时候的承前页只有四十几岁,正值壮年,他又怎会安心在无主荒漠中度过此生。 他无法向李二保证什么,不想欺骗身旁的任何人。 “我会帮助承乾干掉禄东赞,钱洛,渊盖苏文以及布雷特,这是我能做的,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会带走多多和她的孩子,其他的事情,我。。” 钱欢说的就是他能做的。李二确实呵呵一笑。一旦钱欢为李承乾解决了荒漠,哪怕钱欢不插手李承乾与李治之间的兄弟斗争,太子党中还有很多妖孽存在,李崇义,叶九道,长孙冲等人如今已经让人感觉到忌惮, 如果他们在荒漠打拼成长十年,他们的未来将无可限量,两方对比,李治没有任何胜算。 “如果有那么一天,你答应朕,不论哪一方胜利与失败,为朕护住李治的命。” “我会的。” 一老一少不在开口,情绪均有些低落,或许李治想不到这么多,或许除了李二与钱欢,其他人都想不到这么多,但就算想到,没也有能阻止这已是定局的事情发生。 会有那么一天的。 其实李治挺难的,他比任何人都要难。 他是和平年代继位的皇子,身无军工,没有突出的能力,他想要有一番作为,可是长安中又有几人能听从他的命令。老一辈的开国元勋,他要以礼相待。不能以皇帝身份去贬低对方抬高自己。 琢玉学院不听从他的命令,李泰公然与他对立抗衡,其实李治已经在控制自己了,他是皇帝,李泰是亲王,而是亲哥哥,他不想对李泰动手。 但没有人理解他,九姐东阳入宫指着李治的鼻子大骂一通,说李治忘恩负义,不懂亲情,只知权力。李治只喊了一句够了,仅仅这一句够了,东阳便以为李治在呵斥她,那个当年绕着她奶声喊九姐的稚奴不见了,如今只有这一个不知亲情的皇帝。 东阳跑出皇宫,在宫门前大喊说公主的位置她不要了。可她又怎知,李治的面前摆着一道圣旨。 东阳公主为奇人慧武子弟,入学院教导大唐学子,可为所有公主的榜样,今日晋封大长公主。 李治本以为这道圣旨送入九姐的手中时,他会开心,杜家虽然有杜如晦这般老臣,但大长公主的儿媳足矣让他们视为掌中之宝。 可惜,可惜。 李治感觉到一阵心寒,但圣旨一直保存到今日,等九姐归来时,重新封赏一次,不喜欢长安,大唐土地任她去选。 虽然李治与李承前之间已经变得水火不容,但是李象在长安封赏不断,恒山王的位置一直留给李象。 对于钱矜那嚣张的喊话,李治接到弹劾也只是一笑而过。 “朕这侄女当真是有血性,当赏。周兴带上枷锁去钱家赔礼。” 长辈在闹,在不和睦,甚至想杀掉对方,但是李治觉得,这一切与晚辈无关,他还是李象的叔叔,钱矜的小姑夫,晚辈不懂事,作为姑父的李治又怎会与他们计较。 更在钱矜喊话后不久派人送出贺礼,庆祝侄女游玩归来。 其实李治做的很好了,他对身旁的人都很好,除了对待李泰,他未与任何人红过脸,甚至提高过嗓门。 可惜,所有人感觉他做的过分,做的不好。 那是因为他们心中的皇帝不是李治,是李承乾,所以他们不看好李治。 如此一来,不论李治做什么都是错误的,不论是否对错。 换位思考,如果周兴与来俊臣是李承乾的人,那么钱欢会派人盯着他们么? 李治是悲剧的,他可能将火热的内心掏出来献给身旁的人,可他们却冷言旁观置之不理。 他想做出一番功绩,让所有人都认可他。清除所有对他不忠之人,这一切都是新皇登基必须要做的事情。理解李治的只有钱多多一人,她曾见过李治醉酒后的痛哭哀嚎。 道出心中的不甘与一切憋屈的事情。 可惜,没人理解李治。 正文 第七百八十七章 荒漠四等一 Apache Tomcat/7.0.62 Error repo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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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ache Tomcat/7.0.62 正文 第七百八十八章 无主荒漠战争与发展 先礼后兵,刚刚送礼给渊盖苏文的各方势力开始对他进行攻击,丝毫不给喘气的机会。 同样,吐蕃一方没有任何反应,不锦上添花,不落井下石,冷眼旁观,静待战事的发生。 李承乾派出了张启新与王玄策这一对同窗学子,张启新是最早来到无主,这一方势力也是他所打拼下的基础,送给总教作为毕业礼物,最终到了李承乾的手中,但不论如何,张启新功不可没。 而王玄策,他是一个人才,从各方角度来看都是一个称职的官员将才,所以王玄策是承乾点名要的人。 布雷特派出了虬髯客,这个甘心入他营帐内的大唐罪人,武力颇高,但能力不高,曾被钱欢逼入死地,最终被李靖所救。与钱欢等人可以算得上是生死之敌,只不过钱欢并没有把他放在眼中。 这样热闹的事情钱洛怎能不插手,只不过他的目标不仅仅是渊盖苏文,而是所有人。 既然开始征战,那么就战的痛快一些,小打小闹有什么意思,无主荒漠不在平静,战争终于爆发了,没人愿意被吞下,也不曾想过会被吞下,他们自信自负,视他人为无能之辈的孤傲王侯。 四方混战考验将领的指挥能力,需要面对战场之上随时可能出现的变故。 四方交战来势汹涌,但散的也快,这一战并非生死,只是彰显一下如今各自的势力强大军力与财力。各方势力退去,一战四平,孰强孰弱无从得知,但可以确定,受损的是渊盖苏文,因为在他的城下开战,这就是这一战让所有人都清楚了其他各方诸王的实力。 之后四方之间战役不断,每个人之间或多或少都有一些恩怨,也就是这些恩怨让他们不允许任何一方实力壮大,如今的钱洛在无主只手遮天,其他三方势力似乎达成了共识,在相互征战的同时,一点发现中王军,便会暂时放下恩怨,进攻中王军。 钱洛也并非没有脾气的人,同时被针对他怎能甘心,虽然不甘但也没有任何办法,他对战一方势力有十分把握拿下对方,但对上两放便有些心有余力不足。 因此钱洛在城墙上怒骂了许久,发泄心中的不满,自此后便守城不出,不能这般浪费将士,在荒漠,将士的命比黄金还重,这是任何一方都知晓的事情。 参军在这里的待遇极好,吃最好的饭菜,最干净的水,最舒适的营帐,保证将士身强体壮参能保证国土的安然无恙,无主荒漠没有原著百姓,所有将士都是在周边国家所招募来的,十分艰难。 荒漠征战连天,但吐蕃势力依然不动,不出兵,不放话,静守此城,因为禄东赞还未入荒漠,此时的吐蕃犹如一只在角落瑟瑟发抖的鼹鼠,出洞即亡,但吐蕃的领土不断在减少,矿脉不断在减少,尽管如此,吐蕃不做任何声响。 其实禄东赞已经急死了,可眼下的新王却不争气,安于现状性子让禄东赞有心无力。 李承乾传下一道道旨意,王城百姓无需参与任何战事,诸国战事也不会牵扯百姓,西北王城未将荒漠统一之前不会征收赋税,在中王城落户还会得到一处房宅。荒漠田地收成颇低,不推荐务农,王城赞同全民经商与唐钱商盟合作,换取粮食以及所需物资。 梁道阿,叶九道,尉迟宝林,王玄策主外,征战沙场,战事的决定权交给了梁道阿,这让这个迟暮的老爷子感恩流涕,一个曾经叛国之人再次得到了信任,这是何等的荣幸。 他的人生虽然存有污点,但他的能力毋庸置疑。 李承乾,张启新以及曾经大唐心腹负责王城的发展与百姓,李承乾不缺钱,这些年北纬不知为李承乾赚了多少银子,修建大大小小的城池,大井引水,李承乾没有像布雷特那样以水源控制百姓,而是耗金万两请来学院地质学子,引出地下河,修建西北王城绿洲。 为百姓修建房屋,同样建立如慧庄学府一般的小型学院。 西北王城是小型的大唐帝国,李承乾称王之后的第一件事情不是扩张土地,而是安抚这一分三亩地的百姓,得民心者得天下,这并非空口白话。虽然领土狭小,但这与新皇旧帝交替不同,与谋反称皇不同,这里曾经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黄土,李承乾需要在这片土地上建立问话,城池,规矩,百姓与安居乐业。 这个过程十分复杂,但是钱洛已经快要完成了,又可惜,他与李承乾所想不同,钱洛建造的是一个家园,而李承乾所建造的是由数万家园组成的国家。 分歧不断,状况不断。 地下河引出后浑浊不堪,需要李承乾想办法净化变为可饮用水。 封建迷信的百姓称这地下河为黄泉水,恳求王上能封闭河道,他们可以减少对水的需求,但这黄泉水怎能饮用。没有水就没有办法修筑城池,没办法建造乐土绿洲,李承乾苦思不得解,不无奈之下写信求助钱欢,不是为了面子不想求助,而是他不想让钱欢太忙,他刚刚轻松了不足一年的时间,他们都不想打扰钱欢。 但如果不解决水就无法平定王城。 信送到钱欢的手中,引得钱欢微微一笑。 “这货终于来信了,我还以为他给咱们忘记了呢。” 君山岛的斜坡上,李崇义与钱欢并肩躺在草坪上,暖洋洋的阳光照射在身上让人有说不出的舒服,李崇义闭着眼哼了一声,但钱欢看到李承乾的疑问时不由头疼,这过滤水的办法钱欢知道的不多,如果只有一点点水他会,沉淀,烧开了凑合喝,渴不死,但是这整个一个地下河你让老子有什么办法。 钱欢冥思苦想之后,最终只能回李承乾几个字。 “大石子,小石子,细沙,木炭。这些可以制作简单的净水器,但是如何不知,自己研究。” 不是钱欢不说,他真的不只知道这么多,但是李承乾需要净化的水很多,剩下的钱欢也是无能为力。 李承乾看到钱欢的回信时也是迷茫的,但是他信钱欢。 “来人,按照这信中的交代去准备,如何完成净水你们自己想办法。” 钱欢把难题丢给李承乾,李承乾丢给手下,他相信重金的许诺一定会有能人异士的出现。 正文 第七百八十九章 闺女与火炮 时间匆匆而过,钱妍已经能开口说上一套流利的行礼语,对于小闺女的成长,钱欢没有过多的去引导,他想看看钱妍独立成长会变成什么样子,如果在出现第二个钱矜,钱欢恐怕要疯了,他的脾气性格全部遗传给了钱矜,一点没有浪费,而季静那温柔的性子可一点都没有遗传在钱矜的身上。 因此钱欢很早便于李承乾定下了娃娃亲,钱矜这般若是能嫁出去,钱欢一百个不信,有他这样的一个爹谁敢娶。 钱妍还算让钱欢安心,小时候便与钱矜有很大的不同,但有一点钱欢很头疼,他清晨去唤醒钱妍准备去岳州游玩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小闺女的起床气很重,又哭又闹又打人,在钱欢的怀里大哭,双手抓着钱欢好不容易留出的长发,抓的乱七八糟,疼的钱欢一个劲咧嘴。 难道起床气也遗传? 从钱妍的小公主房走到餐厅的时候,钱欢不知道换了多少种姿势,说了多少句好话,可惜钱妍就是骑在钱欢的脖子上抓着父亲的头发大哭,用力撕扯。 “宝贝,都是爹的错了,爹不是想带你出去玩嘛,别哭了好不好。” 可惜此时的钱妍什么都听不进去,抓着钱欢的头发用力向后撤,钱欢咧着嘴扛着钱妍满屋子跑,慢慢来到饭厅的人越来越多,率先进来的是李崇义和崔嫣,两人看着钱欢无奈摇摇头,哪有这么宠闺女的。随后是八尾优希,她见钱妍骑在钱欢的脖子上胡闹,眼神顺便,房间的温度瞬间下降了好多好多。 “钱妍,在敢抓你爹爹的头发,你今天就不用吃饭了,滚下来。” 钱妍不怕钱欢了,因为来到岳州后父女两人经常在一起玩耍,但是她惧怕娘亲,因为会挨揍。 这下子钱妍老实了,瘪着小嘴,眼睛中噙着眼泪,伸手抱住钱欢的脑袋,小声道。 “爹爹。” 这奶声奶气的一声爹爹叫的钱欢心都化了,反手将钱妍抱在怀中亲昵,根本不搭理八尾优希,父女两人片刻后开始哈哈大笑,至于掉了的那几缕头发,钱欢毫不在乎,在家里闺女最大。 八尾优希气的脸色有些发紫,她清楚的知道钱矜被钱欢宠成了什么样子,现在钱矜长大了,他开始宠钱妍了,这是要在培养出一个小魔女? 饭桌上,钱欢什么都不吃,钱妍坐在他的腿上指点江山,钱欢则像一个老仆一样为宝贝闺女夹菜,喂饭,擦嘴。 季静和独孤怜人纷纷叹气,这种待遇只有家里的闺女有,至于两个儿子,钱欢抱的都少,不是说他不喜欢男儿,而是对待的方式不一样。 八尾优希这一顿早饭吃的那叫一个闹心,她吃什么,钱妍吃什么,而钱欢干脆把盘子都放在钱妍的面前,小丫头笑的像个小狐狸一样,当最后一道菜被端走的时候,八尾优希忍不住了,端起筷子指着钱妍。 “下来自己吃饭,不吃就滚出去,让你爹爹吃饭。” “优希,丫头还小。” “不小了,都三岁了,您三岁的时候已经开始自己做饭了,钱妍你给老娘滚下来。” 暴怒的八尾优希就是一个冰疙瘩,钱欢也是不敢触及她的霉头,对着钱妍努努嘴,只能放下。钱妍走向裴念,裴念怜惜的摸摸头,八尾优希的声音再次传来。 “念念姐,不能惯着钱妍了,怎能有家中的女儿骑在夫君的脖子上撒泼的。今日钱妍哪里也不许去,老老实实去学习规矩。” 钱妍委屈的要哭,眼泪还没等掉下来,八尾优希开口呵斥。 “敢哭今天就打死你,滚。” 李恪见此,连忙抱起钱妍离开房间,这一次八尾优希真的生气了,她毕竟是公主出身,虽然国家贫穷但规矩不穷,钱妍如此已经触及了她的底线,女子怎能没有规矩,骄纵胡闹。崔嫣与裴念都很赞同八尾优希的做法,只有钱欢稍稍有些不满,闺女还小呀,才三岁。 他似乎忘记了钱海三岁的时候被他扔进了水缸的事情。 饭后八尾优希去换衣,今日岳州生意会议的日子,所有人都要去岳之倾城开会,在换衣服的期间,她偷偷去看了钱妍,见闺女躺在床上睡着了,眼角还带着眼泪,静静上前盖好被子在静静离开。 规矩是规矩,但是哪里不心疼孩子的母亲,或许真有,杜荷他娘就是这么一个奇葩。 李二的那一大家子已经登船了,钱欢最佩服的就是李二,嫔妃住满了整个岛屿,厉害,实在是厉害。可就在钱欢准备登船的时候,李崇义一脚将钱欢揣入了湖中,众人一惊,随后李崇义跃入湖中,对着穿上的人大喊。 “裴念,你先主持会议,我和李恪带钱欢去换衣服。” 总之场面很乱,李崇义拖着迷茫的钱欢与李恪回到君山岛,李二微微皱眉,在长孙耳旁小声言语后,下船回到君山岛。 钱欢的衣服没有机会换,他被李承乾拉倒一座隐秘的小山洞中,钱欢与李恪也是有些激动,李恽这货真的将火炮做出来了?并且已经送到了君山岛?李崇义在山洞的深处抱出一个巨大的木盒子,放在钱欢面前没有打开,而是嫌弃的看着钱欢。 “李恽说了,你那图纸只能看一个大概,有很多部件都不是现在能完成的。” 钱欢点点头,李恪已经忍不住打开盒子拿出那个梦寐以求的东西,据说这东西能将在百米之人的哄成渣,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当火炮拿出来的时候,钱欢眼睛都变了,他不得不佩服大唐工匠的能力,这简直和想象中的一模一样的,就是型号大点。 AWM? 这是这个武器前世的名字,钱欢伸手接过,分量十足,若是端着这么一个家伙不用人打,钱欢感觉会被累死。可钱欢还没捂热乎的时候,宝贝就被人拿走了,钱欢转身跪下,敢在他手里抢东西的就这么几个兄弟,长孙冲他们去了岳州,李恪李崇义没动,还能有谁。 李二拿着这所谓的火炮在手中摆弄,随后反手端起,枪托抵在肩膀上,单眼瞄准远方的一颗树,这一幕让钱欢愣住了,在那一瞬间,他怀疑李二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他绝对是穿越过来的,他竟然会使用这个武器,如何去拿,如何瞄准他都知晓。 “陛下。” “轰。” 一声轰响传出,李二退后一步微微皱眉,他没想到这东西的会有这般大的威力,但威力仅仅是对自身造成的,远处的树木没有任何反应,这让李二有些不满,反手将火炮扔给呆滞的李崇义,走向那棵树,李二站在树旁楞了很久很久,叹了一口气回到山洞。 “这武器不要再用了,它不应该出现在这个时期,封存吧。” 三人跪地称是,将火炮放入盒子内封存。 李二拍了拍钱欢的肩膀,落寞的离开,但钱欢清晰在李二的眼中发现了丝丝兴奋,如果不出现意外,武器封存不是这个武器不应该出现在这个时代,而是李二怕他忍不住拿着这个武器去征战厮杀,他心中的热血从来没凉过,一直在忍耐。 正文 第七百九十章 望来生,在入琢玉 790 李二或许兴奋,也或许因为这个东西出现而受到了刺激,寡欲不欢。 时光匆匆而过,不论如何强大的人都难以与时光对抗,比如李二。他们已经在岳州住了两年。 李二在岳州过了两年寻常人家的日子,钱欢伺候了两年。 李承乾在无主荒漠打拼属于他的将来,李治辛苦了两年。 这两年的大唐发生了一些让人难以置信的变化,琢玉学院被封了,不允许在招生,不允许在授课,至于理由简单,叛国通敌。李承乾在学院内重金请了学子,而张启新与王玄策同为学院毕业,如今脱离大唐国籍在无主荒漠拼杀。 “琢玉学院教子无方,泄露辛密于他国之人,今日封闭整顿,重开之日再议。” 李泰当场暴怒,取出短刺要杀入皇宫寻找李治理论,最终在钱婷与紫苑不停的劝解下离开学院,但李泰并未离开学院,关闭学院他也要留在学院之内,哪怕只有他一人。休学半路的学子无奈离开学院,没人向学院讨要补偿,学子与教习离开时背影潇洒,相比他日归来时也会如此吧。 一时间,那个充满欢声笑语,争吵辩论的学院变得十分安静,当李治的人离开时,整个学院只剩下了两人。 李泰与盖文达。 夜晚,副院长盖文达手提酒壶游走在琢玉学院内,来到山门前,那守护院门的聚缘凯隆将士已经被遣散了,看着钱欢留下的那块牌匾不由一小,放下酒壶搬来梯子,将那块小树不修不直溜的牌匾换下。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长江后浪追前浪。 换下牌匾后,盖文达气喘吁吁,一口烈酒下腹,脸色潮红,一股说不出的豪迈。 琢玉学院最大的功臣不是钱欢,而是孔颖达与盖文达,可惜孔颖达已经在几年前离开学院,离开这个世界。孔颖达去世的事情只有盖文达知晓,他不敢让钱欢知晓,因为担心这小子。 站在山门前,盖文达看着眼前的空地,那一年的场景他记忆犹新,第一批学员学子入学,再次宣誓,而今夜,他仿佛看到了那些学子,勋贵之子,李崇真,杜荷,房遗爱,皇子李恪,李恽,还有狄仁杰,王玄策,张柬之以及张启新。 一道道身影在眼前浮现,听着他们一声声呼喊这见过院长,盖文达一时老泪纵横,抬起袖口擦拭眼角,可就是这一闭眼,身前的身影不见了,声音不见了,眼前的空地还是空地,空无一人。 “哎。” 一口叹息叹出多少遗憾无人知晓。 盖文达转身离开,走过山门,眼前便是学院藏书馆,书馆的角落挂着一幅字画,见此不由一笑。这是当初狄仁杰犯错受到的惩罚。 在到食堂,张柬之再次做了三年的劳工。 在到女子学院,尉迟宝林曾被罚来此搬砖。 学院内的河流是杜荷挖的,水车是房遗爱造的,演武院是李恽一手建立的,学院的一草一木都脱离不了学子们的努力。走过教室,盖文达仿佛像每日视察一般站在窗外,久久不能回神,他记得,在这件教室内,张柬之拿出了他的赋税论,震惊学子与教习。 盖文达在走,走过教室,走过演武院,走过经济院,走过医学院,走过农业院,他想起了很多人,李恽、红鲤、舒曼秋风。绕着学院走了一夜,整整一夜,走走停停,时伤时喜,无法自拔。 这里包含这盖文达半生的心血,他早已把自己的生命奉献给了学院,希望学院就流传百年,但却万万想不到会变成今天这般样子,他不怪任何人,不怪李泰,不怪李治,他只怪自己,学院能有今日,他自认有脱不开的关系,都是因为他,他自认自己无能。 最后一个地方,盖文达迟疑很久才推门而入,大教室。 琢玉学院拿下名气最多的地方,很多学子再次立下誓言。王玄策再次立下誓言,不畏艰辛前往草原,虽然如今在无主荒漠任职,但他是盖文达的骄傲。 每一个学子都是盖文达的骄傲,不管是张启新还是李治,他们都是琢玉学院的学子,他们做什么都没有错,哪怕错了,我这个将死的院长会为你们抗下。 大教室内,盖文达感觉他的双腿有些沉了,精神也有些疲惫,在他的位置坐下,去过文房四宝,提笔而写。 不断的写,不断的在饮酒。 握笔的手不断颤抖,盖文达气的破口大骂。 “废物,没用的废物,如果不是因为你不能,学院又怎会变成今天这般样子,又怎会。。” 他说不下去了,大口饮酒提起精神。盖文达猛然抬起头,那潮红的脸露出一丝微笑,咧嘴笑道。 “你来接我了?学院变成这个样子,我有何颜面见你。” “我不如你,过早的离开学院。” “孔颖达,你等等我,洗完这几个字,我便随你离开。” “好。” 可惜此时的大教室只有盖文达一人,待他将手中的字写好,准备举起酒壶的那一瞬间,缓缓闭上双眼,时间定格在这一瞬间。 为学院奉献一生的二老都离开了学院。 如果可以,盖文达希望与孔颖达一般,死的悄无声息。 如果可以,他愿意在学院繁华的时候离开。 如果可以,多希望盖文达能在坚持一刻,哪怕一炷香的时间。 此时琢玉学院山门外,那年前来求学的学子集合在山门之前,跪地齐吼。 “琢玉学子,归巢敬老。” 可惜此时的盖文达什么都听不见,他已经走了,离开了学院,离开了这个世界。 众学子在山门前等了许久,已经引来了长安的将士与百姓的围观,可已经过了一个时辰,学子们还不见盖文达走出学院。 在学子们百思不解的时候,李泰一身麻布孝衣走出山门,众学子见此有如雷击,愣在原地,杜荷干脆捂住了耳朵,他不想听,什么都不想听,只希望那个脾气暴躁的老爷子能走出院门,指着他大骂一句杜荷你个小王八蛋。 “盖文达院长走了。” 李泰闭着眼双手颤抖,咬紧牙关道出此话,山门下的学子愣住了,杜荷第一个崩溃,他最性情。 李泰拿出一封信,朗声道出,声音嘶哑带着丝丝颤抖。 “天生我盖文达,精四书,通五经。” “三生之幸入琢玉,尊副,才知学海之深,自愧不如。” “得学子之尊敬,却无法报答学院,愧已。” “学子无错,年幼无知,是我盖文达教育之错。” “望来生,在入院,为学子。” “尽蜂归巢,蚁护巢之则。” 山门前的学子再也无法忍受,哀声痛哭,不顾陛下的封院圣旨,冲入学院,他们要见副院长最后一面。 正文 第七百九十一章 身虽死,却想一直看着琢玉 盖文达去世的消息传入钱家,钱矜在原地楞了许久,随后跑入马厩,翻身上马前往学院,他四岁到七岁的时候是在学院生活,在盖文达身边长大。 仅仅安静了一日的琢玉学院再次变得热闹,只不过这热闹的气氛是悲伤的。 琢玉学院最大的功臣不是钱欢和李二,是盖文达与孔颖达。 学院中有能力的教习是他们耗尽颜面请来的,厚颜无耻骗来的,没有他们,或许就没有今日的琢玉学院。 最悲伤的是杜荷和钱矜,最愤怒的是李泰,最内疚则是李治,他是皇帝,不能认错,但是!琢玉学院也是他的母院,他也是在盖文达的教育下成长的。可今日,他认为他逼死了盖文达。 太极宫中只有李治一人,他哭的像个孩子一样,谁说帝王无情,心如坚铁。同样悲伤的还有后宫的钱多多,两人都是毕业于琢玉学院。 李治清晨入太极宫,次日日落走出,两夜未眠,二十四个时辰滴水未进,在他走出太极宫的那一霎那,当即开口。 “追封琢玉学院院长盖文达太子太师。” “追封琢玉学院院长孔颖达太子太傅。” “国丧三年,大赦天下,为朕的尊师祈福。” 话出人倒,李治扛不住了,身心悲伤,这一病恐怕会落下病根。 可惜他的圣旨被送入琢玉学院时瞬间被扔出,李泰怒吼着琢玉学院不需要你李治假惺惺的追封,也因为李泰的这个举动,学院内爆发了争吵,这里没有亲王千金,公爵之子与贫民百姓。 悲愤的杜荷起身,双目怒视李泰。 “此追封为何不接,不论两位院长是否愿意接受,这都是作为学子的一份孝心,请你不要将个人恩怨牵扯到两位院长。” 同时反驳杜荷的人也朗声开口。 “杜小二,你做了官眼睛便瞎了?你看不出是谁逼死了院长?” “狄仁杰,你说这些何用?” 房遗爱开口。大教室内吵的不可开交,武媚已经忍无可忍,起身指着众人怒吼。 “你们吵什么吵,盖师尸骨未寒,你们却再次争吵,难道学院教导你们的尊师礼都忘记了?如果在让我听到你们将个人情绪牵扯入此,别逼我杀了你们。” “武媚说出没错,我李恽不参与任何一方势力,但是一枚火药足矣将你们送上西天,都他娘的给老子闭嘴,四哥你想吵就入宫去吵,稚奴已经病危,孙老神医刚入宫不久,您看看能不能气死你这个弟弟。” 李恽的怒吼最为有效,他是分院院长之一,学院不论院外的身份,但学院内的规矩极为重要。 众人沉默了许久,李泰已经被紫苑拉走,现在只能让李恽来处理。 “杜荷,房遗爱你们二人穿上孝服去山门,不久后便会有人来此为盖老送行。李崇真,程处弼带人去通知学弟学妹。钱矜,你派人去通知盖老爷子的家属,不论什么要求,我都会答应他,剩下的人去为老爷子准备寿衣,棺材,用最好的金丝楠木,停尸三日,行功臣之理。” 李泰瞧瞧的离开了学院,入长安进入了皇宫。 参加盖文达丧礼的人很多,国公侯爵络绎不绝,重学子躬身迎接,以盖文达晚辈自称。早已辞官的杜如晦与房玄龄来到了学院,盖文达的身份或许不如他们,但是为琢玉做出的贡献肉眼可见,这样倔强的老爷子为学院操劳赴命。 杜荷与房遗爱并没有因为前来的两位老国公是父亲而随意,同样行晚辈礼。 “谢梁国公能前来为家师送行。” “谢蔡国公不远来此。” 两人看着各自的儿子心中不由感叹,如果可以,他们两人也希望成为学院的院长,为学院赴死,有如此众多的骄傲学子,这是何等的幸事。两人拍了怕各自儿子的肩膀,走进学院,两人刚刚走过,李靖来了,见两人皱眉道。 “盖文达此生无憾,老夫会在学院重开时成为琢玉教习。” 两人躬身迎接李靖,多余的话不多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直到盖家的赶来,杜荷与房遗爱的表情才发生变化,跪在盖文达的正妻身前。 “学生拜见师母,盖师他。。。” 盖文达的正妻扶起二人,一手拉着一个走向灵堂,柔声道。 “你们的盖师长和我说起你们,每当提起你们的时候,他总是一脸骄傲的样子,更在酒后胡言乱语,说在长安年轻人中,随意拉过一个孩子都是他的学子,你们不必过多的伤神,他的身子早已经垮了,他用信念支撑着活着,也想多看看学院一眼,所以啊,他今日离去也是一种解脱,你们无法想象他在家中的药物有多少。听师母的,不要伤心,更不要哭,微笑的去送走你们的盖师,这便是他最大的愿望。” 可越这样说,两人越是控制不住眼泪,一路到灵堂内,杜荷裂开嘴,看着躺在灵床上的盖文达,一边流泪一边微笑,可房遗爱说什么都笑不出来。 “孩子们,你们的盖师最讨厌人哭,他曾说过,他离开口,希望他的学生微笑送他离开,这样他也放心了,听师母的,乖。” 盖文达的正妻心中同样难受,强颜欢笑的与学子们交流,但谁都知道,她看向盖师的眼神是多么的不舍。李恽深吸一口气,走上前躬身施礼。 “师母,不知盖师可有未完的心愿。” 师母微微一笑,看向盖文达,轻声呢喃。 “他说,在他离开口,随便找一块埋了就行,但唯一的要求就是要能看到学院,如果不可以,也要将牌位面向学院,他想要一直看着琢玉学院,目不转睛。” 李恽点头。 “学院后山向阳坡,那里位置最好。距离学院不足一里,可以俯视整个琢玉学院。” 盖文达的去世已经无法挽回,学子们也尽了最后的孝心。 而皇宫中,李泰找到了孙思邈。 “老爷子,稚奴他。。” “悲伤过度,两日滴水未进,身子本就孱弱,不能在过于操心劳累,本道将你看做家人,与你道一句实话,陛下不适合在做皇帝,他若是这般操劳,恐怕太上皇与太后要白发送走黑发人了。” 李泰闭眼点头,悄悄的在窗外看着房中的晕厥的李治,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我是怕母后伤心才过来看你。” 可李泰都知道,他说的是假话。 正文 第七百九十二章 奉旨离开 “老头啊,你怎么说走就走了,哎。” 悲伤的消息传到了岳州,钱欢坐在树下的石椅上自饮自酌,自语自说。他没有太多的悲伤,只是不舍和一丝丝遗憾,盖文达的年事已经很高了,钱欢也早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是没想到的是他没有见到盖文达最后一面,很遗憾。 至于原因钱欢也知道一些,或多或少都与李治有一些关系。 站在帝王的角度来看到这件事情,李治是正确的。 但用学子来的角度看励志,那么他就是错的。 对与错钱欢不想再去讨要说话,既然盖文达的遗书中没有提了一句,学子无错。学子也包括了李治,盖文达是不想让人去追究这件事情谁对谁错,钱欢遵重盖文达的意见,不插手这件事情,但是学院被封了,这让钱欢很不满。 至于李治身体的问题还无人知晓。 “夫君,该回家了,都等着您吃饭呢。” 季静在院门前娇声呼喊,钱欢闻声起身,他也知道该回去了,不能因为有人离开他就变得消沉,以后会有很多人相继离开,比如牛进达与李二长孙。 必须要学会坚强,哪怕不能坦然的面对一切,也不能因此消沉。 搂着季静的肩膀眼角不由有些湿润,这是盖文达离开后钱欢留下的第一滴眼泪,不论心中如何告诉自己坚强,他也挺不住了。 就这样抱着季静过了很久后,抬起头灿烂一笑。 “走,陪二老吃饭去。” 季静无奈摇头,每当有人离开时,夫君便会这个样子,现在已经好的很多了。 夫妻二人并肩走入餐厅,李二看了一眼钱欢的精神状态,似乎没有想象的那般糟糕,轻轻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是满意如今的钱欢,还是轻描淡写的打招呼。 一大桌子的饭菜可惜钱欢没有什么胃口,坐在李二的身旁有一筷子,没一筷子的夹菜,可惜一口没吃,饭碗已经被堆满了。钱欢这般样子也影响了他人的食欲,李二皱眉放下筷子,拍了拍钱欢的肩膀,走出餐厅。 钱欢起身对众人点点头,跟着李二离开。 院中,李二躺在吊床上需享受午饭后的阳光,瞄了一眼蹲在吊床下阴凉处的钱欢,李二不由叹了一口气。 “盖文达年事已高,而且他的后半生已经达到了其他人一声都无法触及的顶点,你也无须为他伤神。” “是我加速耗尽了他的寿命。” “你也加速了他升职的速度,不然单凭他想成为太傅简直是天方夜谭。” 钱欢抬头怒视,李二挥手就是一巴掌,钱欢老实了,不敢在怒视了,挪动几步与李二拉开距离,心中也在思索李二方才的话,难道自己没错?不,自己错了,地位和生命之间有天壤只差。 但不出意外整个大唐也只有钱欢一人有这般想法。 有多少人为了地位宁愿放弃生命,李愔就是这其中一人。 盖文达是满足的,哪怕最后没有太子太傅这追封,他也是满足的。他在学院受了十年的尊敬,琢玉学院院长盖文达,在大唐响彻了十年,在他去世的之后,名声更震,皇帝为他国丧三年,这是何等的大礼,恐怕当初的李纲也没有这般待遇。 对于这钱欢这种什么错误都揽在自己身上的行为,李二是愤怒的,越看钱欢那倒霉的样子越生气,因为他的想法总与这世间的规矩格格不入。 钱欢在李二的身旁陪了很久,看着他日渐堕落的样子,李二也有些不忍。 伸出腿点了点钱欢的后脑勺,钱欢烦躁的推走。李二再点,钱欢回手就是一巴掌,李二大怒,用力一脚将钱欢踹出好远。钱欢趴在地上装死,一动不动。 他总是这般没有规矩,敢向李二还手的恐怕也就这么一个没有规矩的玩意。 “钱欢,你担心朕孤单,陪了朕这么久,也该出去闯荡一番了,去荒漠吧。” 趴在地上的钱欢起身,一个劲的摇头。 “我生怕一转身,连您也不见了。” 李二笑笑,下吊床来到钱欢身旁,挥手一巴掌,笑道。 “力道如何。” 钱欢捂着脑袋咬牙切齿的道。 “相比当年有过无不及。” 遇到李二也是钱欢的灾难,也是这世界上唯一一个能压制钱欢的男人,但是这用用巴掌力道来证明自己没老的男人恐怕也就李二这么干。 钱欢也知道李二的意思,他想证明自己没老,身体硬朗,不会在钱欢不在的时候离开。 一老一少蹲在地上沉默了许久,李二腿麻了,干脆坐在地上看着渐渐移动的太阳,钱欢在思考走还是不走,如果没有李二,他早已经去了荒漠,而且那几个家伙也催了很多次。 “李恪和葱给您留下,照顾您。” “不用,兕子和李泰会来岳州,朕也可能回长安,朕要对当年一时冲动的事情善后。” “那明日我便离开,我的兄弟我带走,独孤怜人与钱妍我带走,剩下的人陪着您,优希的哥哥如果来了大唐,还请陛下。。” “别说那些屁话,朕的儿媳朕自然会庇护,别明日了,今晚就滚吧,三年时间,不论能否拿下荒漠,你都滚回来。” “这算是圣旨?” “你是朕的天策上将,自然是朕的旨意。” “天策上将,慧武候钱欢,领旨。” 李二的命令下的很突然,钱欢却没有任何迟疑的接下,李二担心这一晚会有其他的变故,而钱欢则不在乎今夜还是明日清早。起身去召集兄弟几人,他是接旨离开,并非以个人意愿前往无主荒漠,而且他也只有三年的时间。 至于裴念他们虽然不舍钱欢离开,但近几年会有很多人年迈的人离开,让他离开大唐也并非坏事。最兴奋的莫过于独孤怜人与钱妍,至于八尾优希有些幽怨,她也想去看看荒漠是什么样子,但是她不能离开,八尾山崎今日一定会来朝拜大唐,八尾优希必须要在。 钱欢连夜离开,身旁跟着只有兄弟,黄野和独孤怜人。 就在钱欢离开岳州的那一瞬间,他前往荒漠的消息瞬间传开,禄东赞收到消息的当晚向吐蕃王告老,他也要离开了,无主荒漠是最后一战,不论何人都会在荒漠划伤一个句号。 代表一个时代的结束与开始。 荒漠五王是提笔书写这场历史的人,而钱欢是铺开白纸的人,也是画上句号的人。 正文 第七百九十三长 李承乾的心不在荒漠 无主荒漠成为了焦点,荒漠停止了所有商队的出入,也不在前几年那般玩闹的征战,所有将士在加紧训练,各王城在筹备粮草物资。 因为那个男人来了。 虽然紧张,但五王都是兴奋的,他们中均与钱欢有过冲突较量。 因国与禄东赞因国有过数次交锋。 因国击败渊盖苏文。 因个人恩怨与钱洛有过过节,将他赶出大唐。 因落难曾被布雷特追杀。 这些恩怨都不是三言两语能解决的,与李承乾或许是争夺领土与资源。与钱欢则是个人恩怨,你死我活的厮斗。 这一夜钱洛未眠,看着入口的方向久久不能回神,身后的六个兄弟清晰的看到大哥的双手在颤抖。钱洛寂寞很久了,他需要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在他眼里,李承乾不够资格,与布雷特同样的皇子而已,至于渊盖苏文一个武夫。 至于禄东赞,他们之间没有恩怨,所以,只有钱欢让他有些激动,忍不住幻想与钱欢一战的场面。 如此一来,他无需在隐藏实力,可以痛痛快快与钱欢明刀真枪的一战。 同样的时间,渊盖苏文在擦拭刀锋,这四把精致的刀是为钱欢准备的,他不会折磨,侮辱钱欢,但这四把刀都要饮到他的血。 布雷特在备战,虬髯客眼光闪烁盯着布雷特的喉咙,然而他不知,身后有两人也在盯着他的喉咙,大食势力不像表面的那般平静。虬髯客想称王,在去干掉钱欢。 至于禄东赞则在饮酒,他需要用酒来麻醉自己,不然他会忍不住现在就找钱欢报那一脚之辱。 最为兴奋的便是李承乾,他的兄弟终于来了。 按理说钱欢在无主没有任何身份,无需被众人所重视,但是他就是一个带有磁性的男人,走到哪里都会吸引眼光与仇恨,自带嘲讽技能,而且还是被动天赋,不耗蓝不耗红。 五王等了一夜,次日天微亮同时收到消息。 “禀王上,大唐天策上将钱欢即将进入荒漠。” 禄东赞微微点头下令,集结将士去荒漠入口‘迎接’。 “禀王上,大唐慧武候钱欢以踏入荒漠。” 渊盖苏文猛然起身,挥手出兵,钱欢来此,我渊盖苏文怎能不去见你。 “殿下,钱家家主钱欢来了。” 布雷特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下令准备三百美人,亲自带去送给钱欢‘享乐’,当年他就是在享乐时才被钱欢逃走。 “大哥,钱欢来了。” 钱洛闭眼喝茶,面色淡定,轻声开口。 “身旁有何人?” “大唐河间王之子,平康候李崇义,吴王李恪,长公主驸马长孙冲,秦家长子秦怀玉,尉迟家长子尉迟宝林,妻妾独孤怜人,独臂护卫黄野。” 小七轻声的汇报,钱洛刚准备点头。 “走,去见见咱们的老熟人。” 钱欢之所以只带这几人前来便是不想引起他人的注意,但是他没想到,他的一举一动都在对方的监视中,也没想到他来无主荒漠会引起这般轰动,五王出兵迎接。 在马背上与李崇义吹嘘大闹,长孙冲突然开口。 “我们好像遇到了麻烦,现在跑还来的及。” 钱欢轻蔑一笑,怎么葱哥哥这两年变得胆子这么小了,缓缓转头向前看去,瞬间炸毛了。荒漠中的遮挡物很少,可以是一眼万里。而此时眼前的远方除了人什么都没有。钱欢后悔刚才说长孙冲胆子小,因为他此时的双腿有些颤抖。 钱欢不怕死,但是马车中还有媳妇和闺女,是逃跑还是逃窜,这是一个难题。 忐忑的下马,改为步行,向前走去,李崇义与长孙冲皱眉下马跟在钱欢身旁,其他人留下保护女眷,此时李崇义的背后背着一个盒子,以防万一。走进后,三人发现眼前的人并非是一家队伍,五色王旗在半空飘荡,这其中应该有李承乾的队伍。 钱欢在心里安慰自己,但还是不敢贸然上前,这时候眼前的大军中传出一道朗笑。 “大唐慧武候原来是如此胆小之辈。” 听到这个声音,钱欢坡口大骂。 “渊盖苏文,我草你姥姥。” 钱欢不怕了,他已经知晓眼前这些人都是谁了。 “大唐的天策上将当真是出口成脏。” “禄东赞,我草你二大爷。” “什么天策上将,老子当年不是追他向一条丧家犬一样?” “布雷特,我草你二大妈。” “钱欢,我等你许久了。” “钱洛,我。。。让你久等了。” 对于钱欢的谩骂,众人已经习惯了,作为钱欢的对手,他们了解钱欢的性格,如果今日钱欢虚心淡定,他们则要思考这家伙是不是在耍什么阴谋诡计,而钱欢也确认了他的安全,这里的人除了李承乾意外都想亲手杀了他,也就因此钱欢不怕。 他们四人不会甘心让钱欢死在别人手中,他们也都想杀掉对方。 场面变得有些安静,气氛也有些尴尬,虽有人,包括将士与李崇义等人都以为钱欢来荒漠会说出一番受人谨记的话,但是没想到了,他来荒漠率先道出的三句话却是为后对方的长辈。 五王缓缓走进钱欢,李承乾,钱洛,渊盖苏文,禄东赞,布雷特五人表情各异,有欣喜,愤怒,轻蔑,激动,战意。 与李承乾拥抱,与叶九道击拳,与程处默风骚的撞屁股。 打过招呼后,钱欢双腿叉开,双手插兜,眼神轻蔑的看着眼前的四人,嘴角上扬讥讽。 “把遗属写好了,洗干净脖子等着我去砍了你们,懂?” 四人对视,随后哈哈大笑,钱欢也在大笑。禄东赞大笑转身离开,来此只为打个照面,告诉钱欢一声,他们的征战还没有结束。而布雷特则牵着一条狗,对着狗屁股踹了一脚,转身小跑离开,钱欢咬牙的看着布雷特,他在这狗的身上看到了钱欢两个字。 渊盖苏文抽出两把刀,李崇义反手打开木箱取出火炮对准渊盖苏文,轻声道。 “四把刀的家伙,不想在身上开一个窟窿就把刀收起来。” 这个东西渊盖苏文不知道,但钱洛知道,他曾在梦中去过钱欢的世界三日,他也见过李崇义手里的东西。这个东西叫做枪,杀人于无形的利器。 钱洛滑动轮椅来到李崇义渊盖苏文的中间,皱眉看着钱欢。 “我说过,无主荒漠内不允许使用任何火药。” 钱欢笑了。弯腰看着钱洛。 “荒漠你做主?” 钱洛也是一笑。 “你若使用火药,我便将火药的配方公布于天下,大唐的兴亡与我钱洛没有任何关系。” “钱洛,算你狠。” 转身对李崇义眨眨眼,李崇义等渊盖苏文冷哼,转身对着远处的一块巨石勾动扳机。 渊盖苏文退了,离开的时候额头带着冷汗,他没办法想象这东西打在他身上是什么感觉,一个窟窿应该是最轻的。 还有渊盖苏文不知道的一件事情,钱洛与钱欢同时用眼角看向渊盖苏文,同时哈哈大笑。 “钱欢,你我互相了解,话不多说,但是你记住,你可以对我钱洛做任何事情,但是你若伤了我兄弟,你会后悔的。” “这句话换给你。” 钱洛走了。 五家军伍离开了四家,剩下了李承乾一方势力,钱欢与李承乾对视,这一对视就是许久许久,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两人又基情,但是在李承乾眨眼那一瞬间,钱欢动了,上前将李承乾的脖子夹在腋下。 “你个混球,李泰为你了受了多大委屈。” “我知道我知道,我总会有一天会补偿他,大唐魏王,与国同休。” 钱欢一愣,随后苦笑。 原来李承乾的心还在大唐皇帝的位置上啊。 正文 第七百九十四章 荒漠的苦,兄弟来补 李承乾还是不甘心,对那个位置野心勃勃,钱欢不知道李承乾是什么时候生出的这个想法,或许是在刚才的那是瞬间,或许一直都有。 他现在有了与李治对抗的基础,但现在言论此事为时过早,钱欢只是想想,莞尔一笑。李崇义想要开口,却看钱欢隐晦的摇了摇头,耸肩撇嘴,不提此事。 兄弟齐聚无主荒漠,但想不少任何人似乎有些困难,这一次少了李泰和牛见虎,虽然如此,但兄弟相见的氛围还是没有被破坏。 李崇义调小尉迟宝林的胸肌都快比自己媳妇的大了,叶九道与李恪相谈甚欢,一路欢声笑语,至于那前来示威的四王?呵呵,蝼蚁而已,不足为据。这是他们太子党兄弟的想法。 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不不不不,那是兄弟齐心,一千多斤,分量再此,至于那些人?蚍蜉撼树而已。 回到王城,李崇义毫不掩饰的打击着李承乾,鸡蛋里挑骨头,这里不足,那里不好。总之没有一句好话。 被打击的李承乾哈哈大笑,什么太子,什么王上,在兄弟面前他只是李承乾,没有任何身份。李崇义见无法激怒李承乾,便失去了兴致。直到众人来到了李承乾那所谓的王宫,钱欢与李恪微微皱眉。 这一间间瓦房便是王宫?简直连钱家那蔬菜大棚都比不上,李承乾挠挠头有些尴尬。 “住着舒服就好,舒服就好。” 李恪叹了口气,轻声道。 “没钱了?” 一句话差点把李承乾的眼泪逼出来,他坐在了二十几年的太子,养尊处优的活了三十几岁,第一次落入没钱的困境,无主荒漠需要很多钱,需要养兵,需要建造城池,建造绿洲这些哪一项都离不开钱,北纬将这些年的积蓄全部给了李承乾。 苏氏卖掉了大唐所有房宅,首饰等等等等。 但无主荒漠就是一个无底洞,不论投入多少资金,只是一瞬间便会消失的干干净净。 王宫?李承乾从未想过,华丽的宫殿又有何用?无非是浪费钱财人力建造的一个罪孽之地,百姓将士温饱难平,城池安防为消,谈何王宫享受。 但尽管如此,想要李承乾对兄弟几人开口要钱,那比杀了他还难,李承乾是骄傲的,他为兄弟们放弃了那骄傲的身份,但自尊他绝不对放弃,不论对待任何人。 低头沉默了许久了承乾抬起头,寄出笑脸。 “这。。” “挺好,住着舒服。” 李承乾看向钱欢一愣,随后咧嘴一笑,他也只能笑笑,不知该说些什么。苏式与北纬相继出来迎接众人,在看到两位嫂嫂时,李恪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气了,挥手抓住李承乾衣领怒吼。 “你是如何对待嫂嫂的,裙不盖脚面,头不带金饰难道你李承乾真穷到了这个地步?来人传信去岳州,本王需要一百万贯。” “不可。” “不可。” “不可。” 三声不可同时传出,李恪直接无视李承乾与李崇义,而是对苏氏躬身。 “嫂嫂,无需担心钱财,李恪最不缺的便是这钱财。” 苏式轻轻摇头。 “并非钱财问题,这其中关系利益复杂,你如今还是大唐吴王,贸然送入钱财至于荒漠,当今陛下那里。。。” 李崇义与李承乾也早已考虑到了这一点,如果李恪站在他人的角度上也会考虑到此事,但他是李承乾和李治的兄弟,这么多年来兄弟姐妹关系和睦,相亲相爱,他把一切看到了都太美好了。苏氏没有说完,但李恪已经知晓了,呆愣的站在原地。 钱欢上前一巴掌拍在李恪的头脑上,小声骂道。 “咱们兄弟中关于钱的问题还轮不到你做主,我堂堂首富不要面子啊?” 听此,李恪嘿嘿一笑,这一次李承乾没有拒绝,在拒绝就有些疏远关系了,李恪听此也放下心,刚刚想要咧嘴又挨了一巴掌,长孙冲在其身旁走过。 “长乐手中有最大的衣饰生意,用你操心?” 再一次巴掌,李崇义走过,李恪大怒,指着李崇义大吼。 “他们两个打我也就算了,你凭啥?” “兄弟嘛,动作要一致,队形不能便。” 李恪机械版的转过脖子,见叶九道与尉迟宝林两人摩拳擦掌,向后一跳,转身就走,他去视察荒漠将士,来荒漠不是观光的,是来此任职备战,目的是统一了荒漠。 李崇义也只是打了一个照面便于叶九道等人离开。 房间中剩下了钱欢,长孙冲,秦怀玉还有李承乾,李承乾开口准备晚宴,长孙冲起身皱眉。 “不吃了,来的路上已经吃过了,你派人把这几年无主荒漠的所有资料,百姓,军队,外交等所有资料已经官员召集来此,用钱欢的话来说,我要开始工作了。” 李承乾深吸一口气。 “好。” “承乾,你将无主荒漠中矿脉石油的分布地图给我,之后给我一份资料,详细的。” 秦怀玉轻声开口,李承乾再道。 “好。” 在两人离开后,长孙冲写下传信,战斗力所有将士保护长乐公主进入无主荒漠。同样如此的还有李崇义和钱欢,聚缘凯隆所有将士与钱家暗卫进入无主荒漠听令。 聚缘凯隆的将士收到这个消息后连夜几何离开长安,他们的速度最快,因为他们有些人已经二十年未与侯爷一同在战场厮杀了,不论身体如何,聚缘凯隆的将士将此战作为了最后一战,战后高老在慧庄享受天伦之乐,二十年的修养已经让他们无比渴望战场中挥洒热血的那种感觉。 无主荒漠西北王城中,这里的将士感受到了身临地狱的感觉,因为无主荒漠来了一个阎王爷,这个年约三十六七岁的男人让他们知道了什么叫做军训,但也有许多人认识这个男人。大唐平康候,凭康城一战成名的侯爷。 “都没吃饭?你们是想用肉体去抵挡敌人的刀剑?你们是金刚不坏的身体还是活腻味了?给老子把盾端稳了。” “你他娘的怎么不去死?这是杀人的刀,不是抚摸女人的手,你那么温柔想要干什么?” “别和老子说你们杀过人,杀了多少人,那些在老子的眼里没有任何用,再过几个月后会来此一只队伍,一群二十几年没有上过战场的老兵,到时候我真想看到你们被打成狗一般的场面。” “废物就是废物,狗肉难登宴席,你们连狗都不如,一只狗便能让你们落荒逃窜。” 李崇义开始了,李恪在一旁笑看他练兵。过不了三日,这家伙又会发不出声音了,但是他似乎极为喜欢这种痛苦并快乐的感觉。 正文 第七百九十五章 荒漠集合 众人在忙,钱欢在闲。 长孙冲在清点账目与资料,钱欢在睡觉。 秦怀玉带人前往矿脉,钱欢在睡觉。 李崇义在训练将士,钱欢不能睡了,这家伙的嗓子又发不出声音了。 房间内,钱欢在毒花儿准备的小药箱子内翻着药,一边轻声道。 “都多大的岁数了,怎么还向年轻时候一样与将士们置气,这个吃了,应该没毒。” 李崇义接过药丸,水也不喝直接咽下,表情恼怒。 “你以为我愿意,训练结束后受益的是谁?我李崇义能得到啥,还不是为了保护他们的性命。” “行了行了,这几日训练将士的事让处默他们去吧。” “处默出征了。” “奥。” 因为睡的太久,钱欢对荒漠还没来得及去了解,可能是因为水土不符的原因,其他人或许高烧腹泻,而钱欢则是很困。 对于程处默的出征,钱欢并不担心,应该是试探以及剿灭其他小势力的战役,如果是五王之间的战斗,李承乾一定会通知他,钱欢想的没错,程处默在清早离开,下午便回到了王城,面无兴奋,身无血迹,应该是白跑了一趟。 下午,李崇义又去训练将士了,至于方才让李恪去训练将士的话他根本没听。 无主荒漠也平静的可怕,在钱欢来此后,似乎达成了一道和平盟约一般,但众人都知道,现在的平静是为一场大战所酝酿,不是不战,而是都在为不久将来的那一战做准备,任何人都允许出现任何意外,意外一旦出现也就落入了死地,无法翻身。 而且单单攻下一方势力是没用的。 得不到不可怕,守不住才是一个笑话。 想要统一荒漠必须要同时击败四家势力,一旦其他势力落入劣势便会联盟,群起攻之。统一荒漠不像秦王扫六合那般蚕食,逐一击破。在没有把握之前没有人会动手,最强势的钱洛也在沉吟,如果没有钱欢和禄东赞,他有把握。 这一点钱欢自然也知晓,所以他在调动势力入无主荒漠,这里不允许使用火药,一切只能靠战术。钱欢曾想是否将李靖拖来荒漠,想想后还是放弃了,李靖来了就不好玩了。 终于在一个月后,聚缘凯隆的将士到达了西北王城,他们是最快的一只队伍,也是最整齐的一只队伍,三个队长全部来此。 李崇义在城门已经等候了许久,他也许久未指挥聚缘凯隆的将士战斗了,当年的一幕幕不断浮现。 “聚缘凯隆将士参见李指挥使,请指示。” 李崇义笑呵呵走在聚缘凯隆将士的队伍中,拍拍这个肩膀,捶捶那人的胸口,都是熟人,这些人他全部都见过,他全部能叫出名字,因为这是当初在突厥最早的那一批老兵。 王城内的荒漠将士却这聚缘凯隆有些轻视,一道道讥讽的笑声传入李崇义的耳朵,对此李崇义呵呵一笑。 “盾垒,列阵,将城内的荒漠将士全部擒下。” 聚缘凯隆将士反应迅速,这一场演戏李崇义无需指挥,他只需要等待城内安静。 城内军营大乱,这一战足足进行了两个时辰,水牛来到李崇义的面前汇报,脸色有些尴尬。 “指挥使,两,两个时辰平定战场。” 李崇义冷哼。 “太久了。” “属下知晓了,涂寒苏亮,将人放来,再来一次。” 荒漠将士知道了什么叫做屈辱,一次次被擒拿,看着那些弱不禁风的老兵却想不到有如此的战力,人员配合密切,他们只有两千人啊,被擒一次不服,两次不服,在第三次的时候,半个时辰清理的战场,李崇义满意了。看着一个个被捆绑结实的荒漠将士,咧嘴一笑。 “别急,还有两支队伍马上会来此,你们不要气馁,这一次是半个时辰,下一次可能只有一炷香的时间。” 话音刚落,长孙冲的笑声传来。 “崇义崇义,听你每日训练将士辛苦,今日为兄来试试你手下的将士有何能耐,董斌,给老子动手,一盏茶时间拿不下这群人杂兵,你们就滚出城去吃草根。” 战斗力将士眼神贪婪的看着荒漠将士,在他们眼里,荒漠的将士仿佛是一丝不挂的女人,当他们准备动手时,一道声音再次传来。 “喂喂喂,葱哥哥,我的人也道了,老黑,本候手中的酒凉了,你们就不用回来了。” 荒漠将士在没有血性也无法承受这种侮辱,他们是面团不成?任人揉捏。可在一场乱战之后,他们连面团都不是了,战斗力的将士与暗卫耗上了,至于荒漠的将士连插手的机会都没有,钱欢与长孙冲谈笑风生,事实他们二人已经开始打赌了,今日谁输了谁去打洗脚水。 结果自然是没有结果,后来的军营乱套了,李承乾实在忍不住这几个家伙的胡闹,把他们全部带走了。 既然人已经到齐了,李承乾在想是否开始试探出征一次。 “钱欢,如今荒漠资源钱洛占有最多,他占据了荒漠半数的资源,而咱们最少,只有两地,我想攻打资源矿脉。” “我没任何意见,战事我不懂,你可以参考崇义与梁道阿,王玄策等人的意见。” 钱欢轻声道,他的确不懂战事,此时他心里也没有低,一旦开战他该如何预防禄东赞等人的进攻,失去了火药也就等于失去了优势,反而会陷入劣势。可以说荒漠之内除了钱欢,其他人全部精通战术,而钱欢精通的则是下三滥的手段,打架袭裆,战斗挑拨。 有些后悔没好好与李靖学习学习兵法,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呀。 “承乾,我能和你说一个秘密么。” 钱欢忐忑的开口,李承乾好奇点头。 “你说。” “我不会兵法和作战啊,我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与禄东赞他们交战。” 钱欢苦着脸道,而李承乾则十分认真的点点头。 “我知道啊,而且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啊,你要懂兵法,李靖能指挥猪去战场你信不信。” 听了这话,钱欢转身就走,简直是太侮辱人了。但仔细想想的确如此,这真不是什么秘密,找不到话去反驳,那就不反驳,但绝不能留在这个地方继续被侮辱。 正文 第七百九十六章 魏王摄政 无主荒漠在等待一场暴风雨的降临,而长安中,李泰收到了李二的传唤,死前考后他拒绝了传唤,他必须要留在长安,自盖文达那件事情的出现,李治深感内疚,一场大病下来,他已经数日卧床不起了,身体瘦入枯木,二十几岁的年龄体现出了古稀年的憔悴。 李泰告诉自己他留在长安不是担心李治,是担心那狼子野心之人趁机扰乱大唐。 他是太后次子魏王泰,太子党的中心成员,当今陛下的亲哥哥,所以他有权,有能力震慑这个朝堂,即使陛下无法上朝。 每日坚持上朝的李治终于扛不住疾病的折磨再次病倒了,一连数日无法上朝导致长安勋贵十分不安。 盛夏过后便是深秋,皇宫中落叶离开树枝,在半空中要拽,似乎想回到那哺育它的枝干之上,可惜挣扎无果,最终陨落在地面上被宫女打扫收走。 漫无目的游走在宫中的李泰偶遇了钱多多,两人对视,一阵秋风吹过,带着凉意,带着丝丝的悲伤。 “王兄。” “叫我泰哥哥就好。” 钱多多轻轻点头,挥散身后的侍女,走在李泰的身后,她虽贵为皇后,但却没有长孙的那般气质。 “泰哥哥,帮帮稚奴吧,他。。” 话语中带着一丝哽咽,钱多多很怕,他担心李治就这般突然离去,她也走头无路了,长安中她不知道在可以信任谁,在去求谁。 提起李治,李泰轻轻叹气。 “照顾好忠儿,其他事情无需你操心。” “泰哥哥。” “下去吧。” 钱多多咬紧嘴唇离开,背影有些萧瑟,她曾不喜欢皇后的位置,她更想回到钱家。可她尝试接受,去习惯这个位置的时候,李治却突然病倒,没有任何征兆。 在钱多多离开后,李泰来到了太极宫,看着那扇高大的宫门,他想起前些年看着这门头皮就会发麻,因为父皇曾居住于此。推开殿门,李泰看到了那位置上做了一人,恍惚间,李泰以为是父皇回来了,在那人露出笑脸时,李泰叹了口气。 “四哥!您来了。” 李泰未语,走上台阶,来到李治的身旁,抓起李治的肩膀将他提起背起,在背起李治的那一瞬间,李泰对李治的那些怨气全部消失不见了,他或许都没有一直羊重。 背起李治走出太极宫,送他去皇后寝宫休息吃药,李治在李泰背上悄悄流泪。 “四哥,是我逼死了院长。” “你是皇帝,不怪你。” “四哥,我真的不适合坐上这个位置,或许这位置就属于大哥,不属于我。” “满口胡言,你该休息了。” “四哥,稚奴累,太累了,我想睡觉,可不敢,我怕我闭上眼后就再也醒不来了。” “不会的。” 李泰背着李治走过皇宫,丝毫不避让宫中的嫔妃与宫女侍卫,他走的很慢,很稳。将李治送入皇后寝宫的时候,他已经睡着了,轻轻放下李治,对钱多多点点头离开,重回太极宫。 大唐不知只有李治与李承乾能处理政务,他李泰也能,只不过他并没有想坐在这个位置上的想法,大唐是李家的,他是李家的一员。 一封封批阅奏折,同时传唤了长孙无忌与许敬宗二人。 符合常理的奏折暂放,鸡毛蒜皮小事直接烧毁,对边防战事认真对待,但在奏折下都印上了魏王泰的王印。两个时辰,奏折批阅了一半,李泰感觉一阵腰酸腿疼,这个时候太极宫的殿门被推开,走进的不是长孙无忌与许敬宗,而是紫苑和毒花儿。 李泰却没有察觉,他在对着一封圣旨微微发愣。 东阳公主为奇人慧武子弟,入学院教导大唐学子,可为所有公主的榜样,今日晋封大长公主。 看着圣旨的日期,恰好是东阳入宫与李治吵架的那一次,东阳或许还不知道这封圣旨。放下圣旨,李泰发现这般的圣旨很多很多,均是对兄弟姐妹的封赏。 李泰叹了口气,见一杯热茶递来,抬头望去,对紫苑微微一笑,在看气鼓鼓的毒花儿,李泰无奈一笑。 “老妹妹啊,给哥哥一个面子,别和稚奴置气了,去看看他吧。” 毒花儿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将头扭到一旁。紫苑无奈摇头,怎么都像孩子一样,上前拉起不情愿毒花儿,在其耳边轻声言语几句后,毒花儿瞪了一眼李泰。 “将太医召来,我只说不动手。” 送走了毒花儿与紫苑,李泰发现了一本厚厚的笔记,正准备打开时,殿门再次被推开,长孙无忌与许敬宗来了。两人见李泰背对他们站在陛下处理政务的案几前时不由一愣,许敬宗反应最快,跪地道。 “老臣许敬宗,见过魏王殿下。” 按理说许敬宗为一品太傅,理不该跪李泰,但是,他感觉今日要跪,此时的魏王殿下可不是每日嬉笑的皇子青雀。 长孙无忌微微皱眉,轻声好奇。 “青雀?” 李泰正对着那本毕竟发呆,听身后的二人开口,放下笔记转身,对许敬宗伸出手,对长孙无忌点点头。两人落在,李泰再次走回台阶上,这一次他坐在了那把龙椅之上。许敬宗见此连忙低头,他效忠的不是陛下,是钱家,魏王泰是钱家一员。 长孙无忌再次皱起眉头,李泰在他之前开口。 “陛下身体不适,太傅与舅舅你们或许已经知晓,本王作为陛下的亲兄长,见他日渐消瘦,心中不忍,便回到宫中来震慑那狼子野心之辈,不知太傅与舅舅可有异议?” “魏王殿下与陛下兄弟之情坚如青山,本官无异议,但本官要知晓,陛下身体如何,何时能康复。” 狡诈。 这是李泰对许敬宗的评价,提醒李泰与李治兄弟情深,不会趁此夺取皇位。作为臣子又要关系陛下身体与大唐未来。这般做一是不能让长孙无忌抓住把柄,其次是他不是特别信任李泰。 李泰呵呵一笑,许敬宗的心思他又怎能不知道,端杯饮茶,轻声开口。 “孙神医的亲传弟子毒花儿小娘子已经去了后宫的寝宫,太医不久后便会入宫。” 许敬宗再次跪地。 “老臣无异议。” 但长孙无忌迟迟未有开口,李泰对其呵呵一笑。 “舅舅,不知你是何意。” 长孙无忌微微皱眉。 “这是陛下的旨意,还是你的意思。” “是我与皇后的意思,舅舅可有异议?” “我要面见陛下。” 听到这话,李泰哈哈大笑,没想到长孙无忌对他还是有这般大的疑心,李泰的脾气可是暴躁的,看似胖胖的身子和蔼可亲,可谁知道他是连钱欢开玩笑都会怒骂,将两候比作两猴。微笑这走下楼梯,来到长孙无忌的身前,轻声道。 “舅舅,您年事已高,该回家养老了。” 长孙无忌拍案而起,遥指李泰,双眼含怒。李泰却满不在乎的呵呵一笑。 “陛下有旨,不见任何人。” 正文 第七百九十七长 八候三王一仙的幻想 早朝被改为一日一朝,送走长孙无忌后,李泰与许敬宗留下商议明日早朝流程。 许敬宗突然道出一句。 “殿下,您说要是钱候上早朝会是什么样的场景。” 这话问的李泰一愣,随后脸色青红变化,这个画面是他最不想想象的,简直太恐怖了。狠狠瞪了一眼许敬宗,在算算时间,该上朝了,换衣上朝,但李治的那本笔记却被李泰揣入怀中。 大明宫中,百官上朝,文官武将左右而站,等待这皇帝的到来。 可他们等候许久的陛下并没有出现,而且风雨无阻的齐国公竟然今日没来上朝,百官疑惑,随后走上龙椅的人让百官更加惊讶,不是陛下,而是魏王泰。 “诸位也知陛下近日来身体不适,今日早朝有本王代理,不知诸位可有异议。还有一事要告知诸位,齐国公年事已高,本王特准许他今日无需来上早朝。” 在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的人,他也就真的不用来上朝。百官在怀疑魏王殿下这是何意,夺政?但他们也只敢想想,魏王泰与陛下是亲兄弟,到底是陛下的意思还是魏王的野心无人知晓,百官只能硬着头皮启奏。 “魏王殿下,突厥以降,卢国公在等待着陛下的旨意。” “派人前去收拢土地,解散对方武装组织。建造都护府,传大唐文字,废除其宗教信仰,派僧侣与道士入荒漠传教。“ “魏王殿下,无主荒漠。。。” “此事无需在议,无主荒漠不会对大唐造成任何威胁。” “魏王殿下,老臣建议重开琢玉学院。” “此事本王无法做主,需陛下旨意。但国子监不要因此骄傲,广招门徒。” “魏王殿下,老臣年事已高。” “牛老将军,您也无须在每日来上朝,见虎已经不小了,此事我会与陛下商议。来人,拟本王旨意,牛老将军为开国功臣,为国操劳一生,封赏黄金万两。” 封赏黄金是李泰的最高权力,至于其他他没权封赏,但牛进达高老的请求他完全可以允许,但是他不能再此做主。退朝之后一封诏书即可。 李泰处理朝事十分顺手,他不想李治那般优柔寡断,不像李承乾那般鲁莽,他头脑转的快,思想领先其他人,一场早朝进行的十分顺利,对于背地里是否会发生什么事情李泰全然不在乎,毒花儿应该会让李治很快康复吧。 许敬宗记录下早朝的一切事情,送入李治手中,之后离开。 李泰也在此时离开皇宫,他只需要上朝即可,带着笔记来到学院,来到他那间办公室,休息片刻后开始翻越。 贞观二十三年,三月。父皇将皇位传给了我,我不知道是应该兴奋,庆幸还是悲哀,因为父皇说我是最无能的皇子,在对的时间成为何时的帝王,但是我不甘心,我更担心,大哥的位置被我抢走了,所有人都不看好我,慧武候众人对我更是充满仇视,舅舅利用我巩固他的位置。可这个位置不是我想要的。 我收到了慧武候召集亲信想要反对我登上皇位的事情,我不恨他,反而更希望他成功。 大哥攻下了契丹,那一刻我为他自豪,我李治的哥哥是天下的英雄,或许父皇会考了他成为新皇吧。我甘心将位置让给他,因为这个皇位真的不适合我。 慧武候准备最后一次与父皇谈判了。 所有人都希望大哥成为新皇,他们不看好我,那一刻我心如刀割,但我甘心,因为我的确不如大哥,不如三哥,不如四哥。 大哥凯旋进城了,我收到了圣旨,我成为新皇,那一日我脑中都是空白的,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知道李恽李祐来找我了,说了什么我完全听不到,直到当日夜里,我才知晓大哥在长安大街上吐了很多血。我曾想,如果我自杀了,位置是不是就回到大哥的身上了。 可惜我没有那个勇气,父皇说的没错,我是最没用的皇子,自杀的勇气都没有。 我等了许久,等待慧武候入宫来杀了,等待有人结束的性命,可惜我没有等到我想要的,父皇离开了长安,在全长安百姓的呼声中离开。 “吾皇万岁。” 听到这四字的时候的内心十分激动,我要成为一个皇帝,不是碌碌无为的皇帝,我要得到百姓的呼声。 出兵攻打突厥,他们占有我们大唐土地,可惜我没有人可以用,我想让平康候在上一次战场,稳定他那充满质疑的爵位,我想派出秦怀玉与程处默二人一同前往,他们在安东立下战功,可惜那时我并非皇帝,无法封赏,我想让他们这一次去战场,回归之后,平康候实至名归。 。 之后牛见虎世袭琅琊郡公,更减之后便是琅琊候。 百济一战长孙冲与尉迟宝林,叶九道三人赴网征战,我知道他们不会输,圣旨早早已经拟好。 南宁候尉迟宝林。 淮阳候程处默。 永昌候秦怀玉。 琅琊候牛见虎。 定海候叶九道。 衡山候长孙冲。 平康候李崇义。 慧武候钱白泽。 恒山王李承乾。 吴王恪,魏王泰,小仙医毒花儿。 八侯三王一仙。 可惜他们全部对我仇视,全然不顾我的旨意,我一心对待他们,为何要对我如此,这皇帝的位置难道是我李治争抢夺来的?一封封圣旨传出犹如石沉大海,没有音讯,我不生气,因为他们是我兄长的兄弟们,也是我李治的兄长。 慧武候传信要太傅一职,我给,不顾百官反驳,不顾与舅舅仇视,我给。 可是他们曾想过我有处在什么位置,登上皇位之后我没有一个将军可以指挥,我什么都没有。 学院给了四哥,我心不甘,因为那里是我最后的希望,培养将领的希望,但是我不争不抢,院长是我哥哥,我信他会给我。 大哥辞去了恒山王,难道我李治会对自己的兄长下手不可?他带走了太子党,父皇带走了太子党,那一瞬间我感觉我是一个孤苦伶仃的人,但好在四哥还在长安,但是四哥不断支援荒漠,却对我置之不理,学院人才不断流失,许多我看好的人却进入无主荒漠任职。 王玄策是我策划已久的人,他将会会长安任职,可被却被慧武候一封信带走,我不生气,因为慧武候是皇后的哥哥,母后的义子,也是我的二哥。 你们是不听旨的大爷,我虽然是皇帝,但是更是一个弟弟,我不计较。 太子党离开了,学院照顾无主荒漠,承乾是大哥,难道我李治不是弟弟?为何要如此对我。 你们都走了,我培养我的人才,清除对我不忠心之人。动用周兴和来俊臣,但你们可知,他们对钱家外围人动手是为了什么,那是因为那些人以为慧武候失势,想要暗中致钱家与死地,我解决了他们,我背上了骂名。 难道我不知周兴和来俊臣做了什么?我会亲手杀了他们。 我想要封赏九姐,她对我最好,她在太极宫大骂了我很久,在众官员的面前,我不忍发火,只是道了一句够了,她却转身离开,她可知我的下一句话。 我要封赏她为长公主,大姐都没有的爵位。 不是我对大姐有意见,而是大姐有长孙冲宠爱,我担心杜家欺负九姐,可是为什么她不能在等一刻钟,哪怕一息的时间,我就会亲口宣读封赏圣旨。 我在长安什么都没有了,我只有一个空壳皇位,没有人听的旨意,没有人知道我难处,我还要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我宁愿不要这皇位,我什么都不要,我想要离开长安,离开这个所有人都欺负我的地方。 但是我不能,我要听父皇的话。 我要做出功绩来,我要装出一副阴险狠辣的样子,让所有人都恐惧我,可是我是连一个人都不敢杀的皇帝。 我病倒了,四哥来了,他来杀我的吧,求四哥下手快一些,稚奴怕疼。 李泰合上笔记,长舒了一口气。 正文 第七百九十八章 牛见虎的神奇思维 李治的笔记,应该说是一本发泄心中无奈所记录下的日记被李泰看到了,此时李泰有些不知所措,而且他不怀疑这笔记中的任何一句话,因为这一切都是真的,现实所发生的。 活这么多年,李泰第一次有些怀疑父皇是否真的做错了。 钱欢说父皇是千古名帝,但千古名帝便不会出错嘛么? 李治真的没有武将可以使用,尉迟宝琪年轻气盛,可为先锋,封将不足。老将纷纷告老还乡。 太子党的人不听旨,他李治能有什么办法,整个大唐最让人忌惮的是什么,就是这太子党。 所有人都不理解李治,不是因为他不好,而是不想去了解他,接近他,或许李治的存在就是一个错误吧。 夜晚的琢玉学院十分安静,整座学院内只有李泰一人,在这座庞大建筑内,李泰没有感觉到恐怖,来道窗前望着远方盖文达的墓碑,他想起了盖文达的一句话,学子无错。或许李治真的没错,错的是他们,钱欢,承乾,太子党,东阳。 “为何这种糟心的事情全部都让我李泰知道,钱欢,我你他娘的就是一个傻.逼。” 至于为何骂钱欢,没有原因,只是想骂他。 次日上朝的还是李泰,长孙无忌还是没有出现,反而是长孙涣代替父亲上朝,传达长孙无忌身体不适的消息,至于真的身体不适,还是因为魏王当政的原因,百官心里都清楚,但李泰知道,长孙无忌真的病了,被李泰气的。 那一句陛下有旨,不见。让长孙无忌的脸色当场变青。 那些曾向指责魏王殿下心术不正之人打消了这个念头,连陛下的亲舅舅都躲在家中不上朝,这其中一定蕴含着某种寓意,难道当初陛下与魏王之间的矛盾全部是演给长安百姓看的?为了对付学院还是想要对权力滔天的齐国公下手? 天子的每一个举动都引人注意,引人揣摩。 今日早朝牛进达未来,而是牛见虎屁颠屁颠的来上朝,站在下面不断对李泰眨眼,李泰装作视而不见,皱眉的听着百官启奏一起鸡毛蒜皮的事情不由打着哈欠,他不懂为什么这个枯燥的位置会让李承乾那般垂馋,他脑子有病? 李泰实在是懒得听着鸡毛蒜皮的事情,挥手退朝,许敬宗再一次将早朝记录送去李治的手中。百官退去,长孙涣站在原地未动,李泰微微皱眉。 “退下吧,本王只代理朝政,其他事情由陛下做主。” 口中说着却把手伸向牛见虎,将其脖子夹在腋下离开大明宫。长孙涣见此叹了口气,他受父亲的命令想要求见陛下,可话都没说便被魏王殿下拒绝。 兄弟两人漫步到御花园,牛见虎忍不住好奇,歪过头疑惑的看着李泰。 “你在搞什么鬼,你与你那弟弟可是水火不容,你这几天抽什么风儿?我爹也是想不通,让我进宫来问问你。” 李泰拍掉牛见虎那在他脸上摸索的手,这货估计还在怀疑站在他身前的李泰是假扮的,李泰不由怀疑牛见虎的脑袋是否真有问题,老子这圆滚滚的身子难道你还不熟悉么?懒得搭理这货,李泰继续向前走,这下牛见虎更不懂了,小心翼翼的查看四周,随后小声在李泰耳旁道。 “你要造反?” “我造你大爷的反?你没事会去吃点药,补补脑子。” “青雀,这不是大爷不大爷的问题,而是承乾是你大哥,李治是你弟弟,你造反也是造你兄弟的反,你是不是将李治囚禁了,这可不行,我要去告诉钱欢,你小子做了几年的院长,你飘了啊。” 李泰想把牛见虎的嘴缝上,留下这个家伙是想让他陪自己吃个午饭,喝一点小酒,现在被他这么一搅合,别说吃饭了,现在吃人的心思都有了。 还有一个让李泰十分好奇的问题,那么就是牛见虎的脑子是怎么长的。 不对。 这不是脑袋,这是顶了一个石头在脖子上。 “见虎,你用头把他撞碎。” 李泰指着一座假山小声道,牛见虎低头沉思,李泰这一次快气炸了。让你用头撞假山你还思索,难道你是真的能撞开?这点问题你思索你大爷啊,李泰的胸口不断起伏,被气的不轻,不然见感觉额头一凉。牛见虎伸手摸着李泰的额头,片刻后疑惑开口。 “你这也没病啊,怎么胡言乱语的,可能是被什么脏东西入体了,我就说你别一个人去学院,不听话,我去找袁天罡给你去驱邪。” 牛见虎转身就跑,李泰已经被气的在暴走的边缘,一把抓住牛见虎抗在肩上大步离开。 如果在让他胡闹,不久后魏王囚禁当今陛下的消息就会传出,这个家伙脑子可没有那几个家伙好用。一路扛着牛见虎来到皇后寝宫,见到病倒的李治,牛见虎顿时大叫。 “青雀,你真的对陛下动手了。” 李泰一阵头疼,捂着脸小声道。 “花,你那里有没有什么药能让着家伙的脑袋聪明一点?” 毒花儿看了一眼呆傻的牛见虎,掩嘴娇笑。 “吃仙丹都没用了,再说我见虎哥哥聪明着呢。” 毒花儿一脸骄傲的夸赞牛见虎,牛见虎听此嘿嘿一笑。 “花儿妹妹,小点声,这事情传出去不好。” 李泰崩溃了,他不知道牛见虎是真傻还是假。 但实际上牛见虎不傻,他能来见到李治,在李治面前打消他对李泰的疑心,哪怕没有疑心,牛见虎也不放心,他必须要这么做,他要告诉李治,青雀不会抢他的位置。 虚弱的李治看着耍宝的牛见虎也露出笑脸,挣扎坐起。 “这些日子多谢四哥了。” 看着李治苍白的脸,没有血色的嘴唇,在想到他那本笔记,李泰不由叹了口气。在怀中拿出那本笔记丢给李治。 “以后有什么事情与我说,我解决不了还有其他人能解决。” 李治笑笑将笔记放在枕下,随后看向毒花儿。 “这件房间内都是家人,花儿姐,您说实话,我还能活多久。” 毒花儿在摆弄这一瓶瓶小药瓶,漫不经心的开口。 “你要想死现在就能,不想死就能活着。这取决于你,并不是我。” 李治点点头,再次看向李泰。 “四哥,在帮你撑几日,小弟心中有件事,看来这几日要下决心了。” “好。” 当日晚,李泰等人离开后,一道圣旨传出。 魏王泰进封摄政王。 正文 第七百九十九章 时辰未到,不战 “虬髯客,当年看在李靖的颜面让你活着离开,没想到留下了你这么一会祸害。” “当年你们毁我船队百支,将我驱逐来此荒漠受罪,这般深仇大恨怎能忘记?我失去了船队,你们也别想得到这座铜矿。” 不知虬髯客何时收到了消息,在秦怀玉,程处默二人带兵夺取这座铜矿时竟然被虬髯客带兵阻截,他们之间的恩怨可是不小,当年在穿上围攻虬髯客的便是程处默,牛见虎,秦怀玉三人,虽然未能将其拿下,但也重伤了虬髯客。 仇恨相见,分外眼红。 不在废话,既然再次见面便是一场死战。 时间匆匆而过,虬髯客不在年轻,程处默与秦怀玉却是壮年,当年三位围攻不下,他们不信今日两人还拿不下这一个莽夫。 两军短兵相交,焦点也在这三人的身上,双锏,马槊,砍刀的撞击不断擦出火花,程处默与秦怀玉心中更是惊讶,没想到这般年龄的虬髯客竟然还有这般的战力。惊讶归惊讶,但已经交战,那便不能在退。虬髯客心中也是惊讶,没想到这几年过去,这二人的身手进步的如此之快。 程处默与秦怀玉感觉他们不敌,虬髯客却也是这般想的。 大砍刀击退双锏,对着马槊进攻,程处默边战边退,双手真真发麻,虎口已经震裂。虬髯客的攻势十分汹涌,程处默与秦怀玉两人死死抵抗,丝毫没有还手的余地。 他们的作战经验还是浅了些。 如果叶九道或战三占此一定会看清此时的局势,虬髯客抢时间,在体力不支的之前击败二人,不然一旦等他的体力耗尽,那么他也将会落败。 可惜秦怀玉与程处默还没有发现这一点,还在与虬髯客硬碰硬,从战马厮杀滚落到马下,虬髯客虽然在体力透支之前未能拿下二人,但是也耗尽了两人的力气,他的武义不减当年,更何况能在南海建造扶桑国的心机又怎能弱于晚辈。 程处默的双手不满了鲜血,在迎接砍刀的那一瞬间,马槊沾染鲜血变得光滑,虎口的剧痛加上鲜血染过的马槊,程处默的再也握不住手中的兵器,马槊离手,虬髯客的砍刀直向程处默的脖颈砍来。一声清脆的声响,一道火花激出。 秦怀玉双手反握双锏在身前,左臂压在右臂之上,砍刀与他的右臂中只隔着两把铜锏,这是秦怀玉唯一一个能抗下虬髯客砍刀的动作,铜锏接刀,手臂受力。他没时间去想铜锏是否会断,没想过手臂是否会因此受伤,他不能躲,因为他的身后是已经被吓呆了的程处默。 砍刀不断击打在铜锏之上,秦怀玉一步一步后退,右臂也已经无法在忍受这种剧痛。 “处默。” 程处默这才惊醒,取出腰间配到直刺虬髯客肋下,虬髯客见此迅速身退,皱眉的看着秦怀玉,而无视了程处默。 “秦叔宝义薄云天,没想到你这崽子也有你爹的三分模样,但你右臂一伤,单锏老夫不惧,至于程咬金那儿子,差了不止一星半点。” 秦怀玉脸色阴沉,而程处默则一脸灰败,方才的确是他的错,如果他不失神,怀玉也不用在眨眼间抗下那十几下的刀击。 按理说程处默上战场的次数多于秦怀玉,不会弱于秦怀玉。 但有一点,程处默自小被人夸赞,程家的子嗣均被人夸赞有出息,反而对秦家的子嗣也是唉声叹气的道出一声秦家落寞了,秦家晚辈不堪重任。可以说秦怀玉在被人指点中长大,他从来没受到过他人的夸奖或认可,可越是这样越能激励秦怀玉成长。 “老夫不想欺负你们,程家小子去取回马槊,秦家小子,老夫等你缓解手臂。” “你这阴险的老东西,尽然如此欺骗两个晚辈,当真是给你们风尘三侠所丢人。” 一道爽朗的笑声传来,秦怀玉与程处默一愣,随后怒视虬髯客,同时心中也是震惊,钱洛的人为何会出现再此。同时虬髯客也是微微皱眉,看向中王城赶来的人,老二谋事,老四玄四,他们都没料到中王城会派人来此。 场面变得有些诡异,没有人动手,中王城来此的竟然是最不擅长武力的谋士与玄四,钱洛到底在计算什么? 见无人开口,玄四贱笑。 “不要想了,这座铜矿归我们中王城了。你们也不要想会有人支援你们了。三哥与五弟已经将那个欧文斯拦截在三十里外了,至于你们大唐势力?大哥亲自出手,钱欢插着翅膀也飞不过来了。” 虬髯客的脸色变得阴沉,但秦怀玉却笑了。 “玄四,你不怕风大闪了你的舌头?别忘了,无主荒漠并非只有三咱们三家势力。” 谋事皱眉,看向后方,见两只军队正在向此赶来。已经不用想都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现在场面变得更加诡异了,五家势力聚集于此,东西南北中五方势力齐聚于此,但不见五王的身影。均是各家代表。 是战是散,这是所有人心中的想法。 “玄四,带着你人退去吧。” “吐蕃的猴子,你用什么勇气与我对话?” “秦怀玉,你们也妄想织染铜矿?” “高丽棒子,草你二大爷。” “你们未眠不把我们大食放在眼里了?” “闭嘴。” 四人一同想虬髯客大吼,五方没有人撤走,都在僵持,一旦开战谁胜谁负还是未知数,五方混战的变数太大。 秦怀玉的手臂已经渐渐恢复,程处默撤下破布缠在手上,准备一战。 就在这时,一道道命令突然传来。 “我王有令,吐蕃势力全部撤退。” “大哥有令,二爷,四爷撤兵。” “传天策上将之令,撤军。” “殿下命令,撤军。” “王上只令,撤军。” 突然的命令传来让场面再次变得诡异,没有人想揍,这座新开发的铜矿等于一只五千人的军对,这般肥肉摆在眼前,却吃不得,何人会甘心。 他们想的简单,但五王想的很多,一旦开战,损失将是可不是五千将士性命的战争了。 无主的战争还未打响,他们还在等。 正文 第八百章 结盟?你配么? “阿欢,为何突然下令撤兵?那铜矿就这般让给他们?” 双手缠绕绷带的程处默十分不甘心,被吼的钱欢无辜的耸耸肩,他也是收到李崇义的传信返回王城的。 “命令是崇义用我的名义下的,你问他,我也刚刚回来了。” 李崇义打了个哈欠,擦掉眼角的眼泪,懒散道。 “那铜矿谁也动不了,拿下铜矿就会被其他四家联合将其淘汰,无需做无谓的牺牲。” “我。。” “够了,你们二人还感觉不够丢人?” 程处默刚刚吐出一个我字便被长孙冲的怒吼打断,被怒吼的二人脸色一阵苍白,慢慢转红,低下头不语。长孙冲说的没错,他们二人的确丢人了,两人联手未能伤及虬髯客,却被对方造成轻伤,勇猛无敌的太子党被一个虬髯客啪啪打脸,这人都快丢出无主荒漠了。 长孙冲在两人身旁走过时狠狠的哼了一声,这一哼让两人的头低的更低了。叶九道走过程处默,在其肩膀轻轻拍一下。随后是李恪,宝林,崇义,如果可以两人宁愿被排入这土地中,的确丢人。 信誓旦旦的两人却被一人击败。 哎。 钱欢起身笑道。 “别看葱哥哥和九道他们,他们都是身经百战的人,很不错了。承乾你说是不是?” 李承乾一愣。 “啊?是是是是,挺好挺好。” 如此的敷衍让程处默与秦怀玉更加羞愧,转身大步离开。看着他们的背影钱欢叹了口气,处默比起程伯伯还是差了很多,就是比崇义和葱哥哥之间也有些差距,还需要磨练一番。 “承乾,你别发呆了,我想派怀玉,处默,宝林他们三人去磨砺一番,让他们去负责矿脉和石油吧,但是可能会被他人夺走。” 也不知道李承乾在想什么,听了钱欢的话回过神,微微皱眉沉思,许久后轻声道。 “他们是否会有危险?” “会。” “那不行。” “你现在怎么像一个老妈子一样?不行也得行,他们必须去。” “那你问我干啥?我现在心有些乱,你们商议做主就好。” “你在想什么?” “在想晚上吃什么,你们来了之后,我发现我现在很轻松,葱哥哥与张启新他们打理王城,崇义他们征战在外,有你坐镇荒漠,真的没有我什么事了。” 钱欢听后转身就走,不想再与李承乾说话了。 但是这话中也带着另一种寓意,李承乾对他们放心,十分放心,他将自己的后背交给了兄弟们,丝毫不担心是否会有人在背后捅他一刀,只有钱欢与叶九道活着,那么他们兄弟之间便谁也奈何不了谁。 可以争吵,可以打架,但是若想至对方于死地,没有人敢,也没有人这么去做,每个人对未来生活所奋斗的目标不同。 离开房间后,钱欢找到了兄弟几个,在郑重的场合中,他们需要将兄弟情义稍稍放下一点,到了私底下就是兄弟最重要了。叶九道在分析虬髯客与他们厮斗的战术,如何去应对,叶九道开始了他的武术讲堂,听的程处默与秦怀玉一愣一愣的。 还有这种操作?只攻不防?依仗年轻体壮的优势去消耗虬髯客的体力?这未免是否有些不太磊落? 叶九道的推断马上被李崇义推翻,随后开始了一轮争吵,两人叫嚣着要出去单挑。门外的钱欢实在挺不下去了,推开门按住准备起身的九道,头疼的看着哥几个。 “你们就别吵了,如何取胜让他们自己去摸索,相仿别人永远只能原地踏步,怀玉,处默,宝林你们三个收拾收拾准备前往各个矿脉,镇守那里,可能会有意外。如何守住矿脉你们三个人自己研究。” 三人点了点头,他们知道这算是一种惩罚也是一次磨练机会。 各个王城中,被召回的人心中都有些疑惑,玄四围着钱洛在转。 “大哥,老弟就整不明白了,为何要在此时撤兵,给我一炷香的时间,看我不弄死他们。” 钱洛笑笑摇头。 “时机未到。” 四个字让玄四变得异常安静,乖巧的推着钱洛来到院中享受阳光。谋事做一旁看着钱洛微微失神,心中突然想出一句话。 妖孽出钱姓。 那个钱欢所擅长的是一些机关算术,诡计,诗词歌赋和领先他人的眼光与手段,而大哥钱洛所擅长的则更让人感到恐惧,军计,体术,占卜,厨艺,谋略,箭术和与那钱欢同样的眼光与手段。 钱欢为国,造福了百姓,大公无私的将学医倾囊而出送与国家。 钱洛为家,他将他擅长的分别传给几位义弟,从不藏私。 如果哪位帝王能得到这两人,恐怕真的会成为天下无敌的存在吧。 谋事所想的李二也曾想过,曾有古话。 卧龙凤雏,得一可安之天下。 可钱姓欢洛,由过之而不及,但却是鱼与熊掌也。 他们注定不会成为同僚,更不会成为盟友,或许是命中注定。 钱洛的兄弟一个接着一个回来,各自找角落坐下休息,但是眼神却从未离开过钱洛,眼神中或多或少都带着几分不甘。 如果大哥双腿未断,他会是一个翩翩公子,受尽天下女人的仰慕。 如果大哥可以得到子嗣,那么他也不会这本轻易的这般的随遇而安,不是为了得到一块生存的土地,恐怕这无主中王城大哥都不会去争夺吧。 可为何上天如此不公。 “谋实、文欲、玄义、墩儿、胖儿、七儿咱们晚上吃烤肉吧。” 谋事谋实。 战三战文欲。 玄四玄义。 。。。。 “好,我去准备。” 墩无起身去准备,钱洛看着远处的天空发呆,他今日与钱欢见过面了,也交谈了许久,两人达成了某种合约。命换命的合约。 夜晚,禄东赞收到了一封密信。 “盟。” 禄东赞只是呵呵一笑,提笔回信。 “不屑之。” 不问是谁送来的,也不考虑是谁,谁都一样,禄东赞不屑于联盟,将信送出,禄东赞仰望星空。 我禄东赞乃吐蕃皎月,不与帝王争锋,不屑与清晨夺芒,与我结盟?你配么? 正文 第八百零一章 戏耍了所有人 荒漠的局势变得越来越紧凑,没有人敢掉以轻心,每个人心中的想法也有不同。 李承乾想要统一荒漠,作为东山再起的依仗。 钱洛也想的一片安稳的家园,所以必须要干掉对他有危险的人。 禄东赞来荒漠只为了完成一个夙愿,与钱欢酣畅淋漓大战一场。 渊盖苏文为了躲避高句丽百姓的风言风语来到荒漠。 布雷特想要重回西域,杀掉那个手持古兰经的家伙。 虽然想法不同,但是他们都有一个相同的目的,那么就是将整个荒漠据为己有。 这个无主荒漠因为什么变得热闹,谁也说不明白,这里是一片乐土,一个崭新的世界,或许也是一块掩埋白骨的坟地,没有人能预料什么时候会掀起一场战争,也没有人知道战争会持续多久,总之,无主荒漠是紧张的。 可就在这个紧张的时候,荒漠中突然流传出了一道消息,吐蕃与大食结盟了。消息是在高句丽王城传出来了,也就是这个消息引得许多人不安,他们以为战争要来了。也就是因为他们这么想,所以他们永远不会登上那高高在上的位置,因为他们只能看得到眼前,却看不到眼前的一切蕴藏这什么。 太子党的人无动于衷,对着高句丽传出的这个小心没有怀疑,也没有相信。钱欢十分了解禄东赞,他不会这般轻易被人抓住把柄,也不会贸然与大食结盟,因为他了解大食,也不屑,他是雪山上骄傲的雄鹰,独来独往的霸主。 钱洛兄弟对此消息只发出了一道道冷笑,渊盖苏文以为他做的很什么?拿到夜间传入吐蕃的结盟信当真以为谁都不知道?或许其他人不知,但是钱洛知道。而且那个盟字也并非禄东赞所写,是玄四的临摹。 吐蕃没有做出任何回应,不反驳,不承认。至于布雷特则是哈哈大笑,顺水推舟,因为这消息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坏处,至于结盟?天山上的猴子配么? 但是禄东赞不开口,不代表他没有脾气。 被污蔑的吐蕃最先出兵了,进攻的方向不是高句丽,而是中王城的钱洛。三万大军出击,声势浩大。 在荒漠中不存在袭击,三万大军行军溅起的尘土在数里外看的清清楚楚,面对禄东赞的突然袭击,钱洛不慌。 “三儿,带兵出击三十里,不出意外,叶九道此时已经带兵来此。” “四儿、六儿、七儿你们三人带兵与禄东赞交锋,老二老五待命。” 动手的不只是钱洛一方,而且叶九道的步伐已经被钱洛提前所预料,主不过大唐军队前往中王城的只有叶九道一军,程处默、尉迟宝林、秦怀玉三人防守矿脉不动。李崇义在王城中释放号令。 “九道以带兵前往中王城,传本帅之命,命王玄策,梁道阿两人带兵前往吐蕃,狙击大食偷袭之军。” “李恪与本帅带兵攻打高句丽,天策上将钱欢驻守中王城。” “长孙冲带领战斗力将士袭击大食王城。出发!” 平康候李崇义一道道的命令传出,同一时间,各个王城纷纷出兵,大食出兵趁机偷袭吐蕃空城,但不知此时正有两只队伍向他而来,渊盖苏文出兵准备联合吐蕃攻打中王城。 每个人都在算计,每个人的想法都被其他几方猜出了一二,但是此时禄东赞为何突然攻打中王城的原因无人知晓。 吐蕃大军与中王城军队相见厮杀,没有过多的质问,因为无主荒漠规则是弱肉强食。 战三成功的狙击了叶九道,四目相对之下,两人都发现了对方眼中的紧张,他们二人战力颇高,但在统军上则是半径八两,或许连一个十长都不如,对持许久,叶九道轻声道。 “战?” “你我不善统军,下马而战?输者退或死。” 叶九道不在言语,自马背跃起,寒蛟直指秋鱼。 蛟龙化爪,鱼跃龙门。 中王城在出一只军队,因为高句丽的人来了,钱洛必须要抗住三方势力的齐攻,老二老五迎战高句丽,钱洛坐在城墙成思索,情况似乎有些不对。 高句丽大军来世汹涌,渊盖苏文赫然在内,亲自率兵攻打中王城,如果今日灭了中王城,也铲除了一个隐患。 渊盖苏文一人战一熊二人不落下风,竟有问问压制之意,钱洛观看这战场,心在不停的思索,为何禄东赞会突然出兵。 同时思索的还有钱欢,他在疑惑,为何禄东赞会攻打如今势力最大的钱洛,而不是选择进攻大食或者吐蕃,他到底在想什么? 布雷特虽然疑惑,但是此时是进攻吐蕃最好的机会,吐蕃留守不足那两万将士不足为惧。 想的虽然好,但是率领军队进攻吐蕃的欧文斯遇到了阻截,不是吐蕃的人,而是大唐的王玄策与那老不死的两道阿。李崇义不会轻易的让哪一方势力被攻下,一旦有其他一方势力被攻破,无主荒漠就失去了制衡,所以任意一家不能提前退出这华丽的舞台,哪怕他出兵增援。 也就是这般想法,禄东赞才敢派出大军进攻中王城而不担心被袭击,因为会有人帮助他防御城池,他将每个人的内心都摸的很稳,也很准。 荒漠的大战打响,布雷特收到唐军阻截的消息时被气得癫狂,咆哮着命虬髯客带兵进攻大唐。可兵为出城,唐军先锋王玄策,军事梁道阿已经来此,兵临城下。 正与巨熊交战的渊盖苏文心中开始泛起了狐疑,按理说两军攻打中王城不会有这般艰难,为何吐蕃的势力没有丝毫前行的意思?就在这时,一道急报传来。 “禀王上,大唐吴王恪,平康候携带两万大军向我军赶来,不足三十里。” 被包夹了?渊盖苏文击退巨熊迅速身退,他开始怀疑了,这件事情远没有表面的那么简单,死前考后的反复思考,渊盖苏文的额头出现了汗水,他被耍了。 与此同时,钱欢,钱洛,布雷特三人在不同的地点,同一时间大吼。 “不好,中计了。” 他们的确中计了,此时的禄东赞已经开始带人打扫战场,高句丽银康丢失一座,成为无主之矿,禄东赞戏耍了所有人,他的目的只是给渊盖苏文一个教训。 正文 第八百零二章 封你奶个洗脚盆? 此时,禄东赞亲自指挥将士搬运矿石。 他将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了中王城战场上,然而他的目的只是高句丽的一处矿脉。倾巢而出只为给渊盖苏文一个教训,告诉他禄东赞并非好欺负的。 “打扫战场,无法带走的毁掉。半个时辰必须离开这里。” 禄东赞出手狠辣,这片矿脉内的高句丽人无一生还,他以包围围剿方式攻下这座矿脉,此时的渊盖苏文在面对两方势力的夹击,十分难受,久攻不下,无法撤离。而此时的渊盖苏文还不知他的矿脉已经被袭击,以为是中了这三方势力的圈套。 看着眼下不断阵亡的将士,渊盖苏文想撤离,但又有些不甘心。 钱洛感觉到了一丝不对,探子传信通报吐蕃将士倾巢而出前来攻打王城,但派去探子刺探情报,却只是没有收到发现禄东赞的消息,而且吐蕃大军似乎在牵制这中王城的军队,他们的目标似乎并非中王城,钱洛眉头紧皱,挥手唤人取来荒漠地图,细细盘算。 李承乾的人应该已经去狙击布雷特的人,他不会让布雷特得逞扩大势力,但如果李承乾未出兵,那么禄东赞该如何是好? 他在赌? 钱洛在看地图,脸色不断变换,慢慢变得阴沉,随后笑的癫狂,有些自嘲。他被耍了,整个无主都被禄东赞耍了,或许是他们轻敌了,或许是他们大意,不论如何,禄东赞将他们四个玩玩弄于股掌之间。 他的目的只是给渊盖苏文一个教训,而选择攻打中王城只不过是为了吸引众人的注意力,现在无主中最强大的势力便是中王城,这个中王城也是所有人的眼中钉,他钱洛一干人只不过是一个出生于大唐角落中的无名之辈,有什么资格在无主荒漠铸城为王? 别人禄东赞无法估算,但是那莽夫渊盖苏文,他自认可以摸的清楚。而且禄东赞还知晓,这里的人绝对不会允许他人做大,哪怕他倾巢而出进攻中王城,又能如何?因为不论哪一方想要进攻吐蕃荒漠王城,另一方或两放都会阻止,都是骄傲之人怎能允许他人抢险消灭一人。 “禄东赞啊禄东赞,大恩不言谢啊。” 钱洛在城墙上感慨,嘴角的笑意不减,他本以为荒漠只有钱欢这么一个对手,没想到这禄东赞也算是人中龙凤的存在啊。 “传令下去,停战对峙。” 另一方叶九道与战文欲之间的厮斗已经达到了白热化的时刻,两人浴血奋战,头发凌乱,身体上布满密集的伤口,只不过这一次两人都没有进攻对方的鼻子,因为都不想对方在各自将士的面前丢人,头可断,泪不能流。 寒蛟与秋鱼眨眼间撞击数十次,两人的战斗令人眼花缭乱,许多年轻将士还沉浸在上一刻的动作中时,两人已经不知交手了多少次。寒蛟刺出,战文欲身子翻转,缠绕寒蛟,身子与寒蛟平行,左手接力,人如利剑一般,手持秋鱼刺向叶九道的胸口。 叶九道放弃寒蛟,侧身躲闪。 嗤!一道利器出肉的闷声传出,随后再次一道闷声传来,叶九道的双拳砸在战文欲的腹部,后者落地,踢脚踏之头颅。战文欲忍着腹中的翻涌,见叶九道的右脚向头颅踏来,出拳击其左腿筋上,叶九道感觉左腿酸痛,瞬间失去力气,屈膝下跪,但却未放弃进攻,左腿无力,但右腿在跪下时,屈腿用膝盖撞击在战文欲的侧脸。 电光火石间发生的一切另观战的将士错愕,他们还未看清发生了什么,但是两位将军一人单膝跪地,一人躺在黄土上轻声呻吟。 两人同时起身,叶九道抓过秋鱼,左腿微微战斗,在怀中拿出纯白手帕轻轻擦拭秋鱼,对手臂上的拿到深可见骨的伤口视而不见。战文欲起身时一口淤血吐出,顺带这两颗牙齿,鲜血本在了寒蛟之上,战文欲脸色一紧,他没有手帕,而是脱下盔甲,脱下衣衫将寒蛟擦拭干净。 两人对视一笑,交换武器,在战。他们的战斗没有防御这个字眼,进攻或许就是最好的防守,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作战方式令人心惊。 以入深秋,两人赤裸这筋骨在黄土上厮杀,此时观战的将士已经被两人折服,不论战文欲攻入大唐军队,还是叶九道杀入中王军中,没有人对其出手,反而让出一块空地。 这才是男人之间的战斗,没有言语,只有你死我活。 两人再战,战斗再次分开,叶九道取出酒囊,仰头灌入口中,嘴角流出的烈酒渗入伤口,引得叶九道的身子不断颤抖,他需要这种疼痛来提神,酒下半囊,反手丢给战三。 对手之间的尊敬。 战文欲饮酒后脸色潮红,在两人再次交锋时,中王军中突出传来一道急令。 “大哥有令,命三哥速速撤退。” 战文欲脸色顺便,叶九道哈哈大笑,笑的十分豪迈,他认为他胜了,但只是片刻,大唐军中也传来消息。 “冠军侯接旨,传殿下旨意,撤军归城。” 叶九道不甘心,他认为他还能战,弃传旨之人不顾,走向战文欲,这时候在一道口谕传来。 “传天策上将口谕,冠军侯速速归城,不得有误。” 叶九道大怒,转身抓住那人的衣领时,怒气消了大半。 “为何要撤军?承乾和钱欢在想什么?” 被抓住衣领的黄野摊手摇头。 “不知,九爷您还是会去的好,因为我家侯爷被气晕了。” 钱欢被气倒了,他与李承乾也推演出了禄东赞这一战的目的,想想被这个家伙计算,钱欢的脾气瞬间冲上头顶,大怒之下被气倒在床。 然而此时禄东赞已经赶来中王城下,身后百辆运矿马车落入钱洛眼中,更证实了钱洛所想。 禄东赞对着远方的渊盖苏文高声道谢。 “多谢渊盖兄的矿脉,另外更要像中王殿下道谢,多谢与禄某同演这场大戏,这百辆铜矿作为谢礼,今日赠予中王殿下。” 阴险,狡诈,脾气再好的钱洛也被气的脸色有些难看,禄东赞这是想要挑起中王城与高句丽王城之间的争斗,但事情已经如此,这百辆矿车他必须要收下,用来弥补这一场的损失,至于对高句丽王城之间的厮斗?他们今日进攻了中王城时已经接下了死结。 “吐蕃大相果然名不虚传,今日之礼,他日钱洛定会双倍奉还。” 钱洛的心中怒意连连,但他此时不能发火,他越是生气,禄东赞越是开心。另一方的渊盖苏文并未因为这一座矿脉而愤怒,皱眉的看着远方的钱洛与禄东赞,心中酝酿着计划,脸色淡然的回话于禄东赞。 “念你入无主时间上晚,这矿石曾你又能如何,礼尚往来的道理,我相信吐蕃大相一定知晓。” 禄东赞对其只是微微一笑,再次像西北王城喊话。 “钱候大恩,禄某无法言谢,他日大食王城赠与钱候,本相会奉上钱候为王。” 不久后,西北王城传出话来。 “禄东赞,我封你奶个洗脚盆。” 正文 第八百零三章 干掉关羽,你就是叶九道 这一场大战发生的突然,结束的也充满戏剧性,最终受益的是被攻打的钱洛,损失最大的却是那个表面和他没有一点关系的渊盖苏文。 不论如何,禄东赞赢了,这一次他将所谓人都玩弄了,李承乾,钱洛,钱洛,渊盖苏文,布雷特等人,他们都没发现禄东赞会为了给渊盖苏文一个警告弄出这般浩大的声势,全盘禄东赞都在胜利,只有在最后收场时有些难看,在渊盖苏文与钱洛的嘲讽中离开。 “封你奶个洗脚盆。” 这话也只有西北王城那个家伙能说出口,可见他对禄东赞恨的有多深。 事实上钱欢对禄东赞恨的很深很深,他被冠上奇人子弟二十余年,二十余年都是他戏耍他人,今日被人戏耍到这般地步,他钱欢不要面子啊? 当与李承乾推演出禄东赞的目的后,钱欢当场被气炸了,他在发泄的时候脚下为站稳,摔倒后被桌子砸晕,李承乾呆愣的许久,也尴尬了很久,捂着脸不想去看钱欢,喊来女眷把钱欢抬走后,才传令钱欢是被气晕的。 如果说被桌子砸晕,那比被禄东赞戏耍还要丢人。 钱欢靠在床脚,身旁躺着熟睡的钱妍,但钱欢的脸色有些难看,可就是这般难看引来独孤怜人的娇笑,钱欢大怒,伸手捏住其脸蛋,感觉手感不错,瞬间摸了几下,独孤怜人笑的更加娇艳了,引得钱欢一阵眩晕,这娘们就是一个妖精,模样和气质与年龄差距太大。 这时候房门风风火火的推开,一身血迹的叶九道冲入房间,见钱欢已经醒了,顿时松了口气。 他送气了,钱欢却紧张了,慌忙起床却被独孤怜人按住。 “妾身来吧,九道哥哥是家人。” 独孤怜人很懂事,就冲叶九道那一身的伤口来不及包扎来看钱欢,这就是天大的恩情与情谊。独孤怜人取来药箱工具,就是一个傻子在孙思邈常年的熏陶下也会学上几分医术,更何况闲的乱蹦的独孤怜人。但她并未有过实践的机会,看着那手臂上沾满尘土的伤口,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钱欢见此轻声道。 “取些麻沸散来,先让九道睡下,再用烈酒清洗伤口,再用银针羊肠线一层一层缝合伤口。” 独孤怜人点头,取出麻沸散时却被叶九道拦下,没有理会独孤怜人,而是皱眉看向钱欢。 “你先与哥哥说明白,怎么突然就被气晕了?和承乾吵架了还是崇义那边败了,你与我说,弟妹直接清理这伤口就行了,什么麻沸散留给将士们。” 不用麻沸散?独孤怜人有些害怕了,求助的看向钱欢。钱欢对叶九道这任性的脾气也是无奈,就是荒漠在缺药也不差他那一份啊,反手给钱妍踹下的被子盖好,随后捂着额头道。 “哪边也没败,是因为这一场仗打浪费了,我们被禄东赞耍了。你真不用麻沸散?当年关羽可是差点疼死,更何况你这弟妹不如华佗。” “你他娘的快点说,到底咋了,这他娘的又不是我胳膊,疼不疼和我啥关系?” 叶九道一脸的不耐烦,而独孤怜人已经被吓傻了,这不是他的胳膊还能是谁的,只能硬着头皮处理伤口,钱欢与叶九道细说这都发生了什么,当说到禄东赞为何要进攻中王城,袭击禄东赞的时候,叶九道兴奋的大叫。 吓得独孤怜人一惊,见没有什么反应后舒了口气,开始慢慢用烈酒擦拭伤口,可还不等擦拭伤口时,叶九道转头。 “弟妹,这酒我喝了可好?” 钱欢又是一阵头疼,这时候钱妍醒了,见叶九道一身的伤口,眼睛瞪得滚圆,起身跑到叶九道的身前轻轻对其伤口吹气。叶九道大笑,抱起钱妍在怀中,与钱欢再次言论禄东赞挑起这场战斗的原因,以及后续会该如何是好。 然后此时钱欢的额头冷汗直流,他不疼,而是看着叶九道那水洗一样的身子而疼,烈酒冲洗伤口啊,这家伙是怎么忍受的。 钱妍不断为叶九道擦拭脸上的汗水,叶九道咬牙呵呵笑道。 “小妍儿真乖,伯伯不疼。” 这时候钱欢再也忍不住了,起身下床接过独孤怜人手中的针线,她已经颤抖的无法穿针认线,脸上的汗水不比叶九道少多少,换上手套,缝合叶九道手臂的伤口,一边缝合一边道。 “战三伤的?战果如何,看你的状态应该还能与他再战几百回合。” 提起战斗,叶九道来了兴致。 “这次是因为你晕倒了,哥哥分了心,不然他能伤我?下次定能将他斩落于马下。” “禄东赞身旁有个老头呢。” “一枪货。” “渊盖苏文呢。” “他不错,给他两枪。” 叶九道似乎已经飘了,他可能已经找不到北了,钱欢对此只是嘿嘿一笑,他感觉叶九道说的没错,他的兄弟嘛,就是天下无敌的。在缝合的是好李承乾等人匆匆赶来,看这叶九道的伤口一阵皱眉,话不多说,将钱妍抱起递给北纬。 李承乾在为钱欢做助手,长孙冲在包扎其他伤口,在包扎的过程,长孙冲有些疑惑。 “咋不用麻沸散?” 钱欢没好气道。 “这货要干掉关羽。” 李承乾捏着下吧轻声道。 “九道,你出生晚了,或许在早出生几百年可以与关羽一战。” “战吕布,我要貂蝉。” “阿欢,怜人在你身后的,她手里拿着手术刀。” “那把貂蝉送给葱哥哥。” “我有长乐了,你这哥哥怎么像老鸨一样?” “九道的样子不错,去做面首一定赚钱。” “不错不错。” 他们兄弟几个凑在一起就很少有正经的话,调侃调侃独孤怜人,戏弄戏弄叶九道。时间过的有些快,在处理好伤口后,叶九道竟然睡着了。三人面面相视,不得不佩服叶九道。送走叶九道之后,李崇义等人也会来了,都受了一点上,但都是皮外伤。 但是,钱欢是不准备放过禄东赞了,你如何对付渊盖苏文都与我们没有关系,但是你将我们作为棋子,你就要准备好付出代价。 无主荒漠内的仇恨已经结下,剩下的便是开始征战。 正文 第八百零四章 弃子:周兴 被禄东赞戏耍过后的众人无法在忍受这种屈辱。 无主开战了。 没有所谓的盟友,只有宿敌。 长安皇宫中,李治已经可以下床行走了,但是却没有上朝的意思。李泰继续代理这朝政,作为亲王却操这帝王的心,许多官员已经习惯了如此,也慢慢接受了李泰,但是总有个别等人例外,因为李治病倒也代表着个别人的靠山倒塌。 更有不知死活之人准备对李泰的家人动手。 长安掀起了一场魏王囚禁陛下,挟天子以令诸侯之风。 作为李治的御用的酷吏,周兴与来俊臣怎能容忍李治隐退这种事情的发生。他们两人都清楚外面的人都在等着他们被遗弃,他们也知道,那些人在等待吞噬他的血肉。因为这几年来,他们两人做过的事情太过令人发指。 周兴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他已经多日为见到陛下了,他官职低微,收不到任何关于皇宫的消息。周兴知晓,一旦魏王泰得势,那么他周兴会死的很惨很惨。 任何人都不想死,无法与陛下取得联系,他便要自救,思索片刻后更衣离开府门。 就在他刚刚踏出府门的那一瞬间,他看到了一个让他稍稍激动的人,当初他就想折磨此人,但却出现意外失败而归,没想到今日此人会送上门来,已经到了这个时候,周兴已经没有任何顾忌,嘴角泛起残忍一笑,舌尖舔着嘴角。 “来人,将狄。。” 他话没说完,狄仁杰嘴角也样子一抹笑意。 “奉陛下旨意,尚书左丞周兴,滥用职权,滥杀无辜,其数过千,罪不可恕。今日狄谋奉命审查于你,带走。” 周兴不论如何都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往日都是他将他人带走,今日却要被狄仁杰带走,他如何能甘心?被狄仁杰带走是什么样的命运周兴知晓的清清楚楚。看着一步一步上前的将士,周兴大叫。 “且慢,百姓都知陛下身体有恙,卧床不起,如何能传得了圣旨?私传圣旨乃是死罪,今日周某便将你拿下,带回去审问。” 反咬一口,狄仁杰脸色一变,他的确没有圣旨,而是收到了魏王泰的口谕,称陛下已经将周兴,来俊臣等酷吏作为弃子了,命他速速将这些人拿下,不能让他们残害长安百姓。 两人僵持,狄仁杰的脸色不断变换,咬紧牙关,狠声道。 “违抗皇命者,杀!” 周兴慌忙退入院内,紧闭府门。他不能给狄仁杰,不论如何都不能跟狄仁杰走,他弄出这般声势都是为了要让陛下知道,等待陛下救援的圣旨。 府外,狄仁杰的眼神不断变换,他是真心的想要杀掉周兴,为百姓,为自己,周兴都必须死,被这样的人惦记,没人能睡的安稳。 两放再次僵持,狄仁杰的带的人太少了,他没想到周兴竟然又如此胆量。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一道轻声。 “与钱策去宫中,玩不能让陛下后悔的圣旨传出来,这里交给我们吧。” 狄仁杰微微皱眉,点头离开。 周兴的府门前只剩下了三个人。 钱虎,刘仁愿,郑连雨。郑连雨看着府门,兴奋之色浮现于面容,他不记得自己多久没有杀人了,最近的一次应该是在太原吧。左右看向身旁的二位钱家亲信,郑连雨躬身。 “劳烦二位了。” 钱虎憨笑摇头,晃动肩膀走向府门,距离府门不远后,猛然加速,肩甲撞击在府门之上。 铁靠山。 府门颤动,一击为破,钱虎大怒,一声嘶吼,双拳齐出。不在理会府门,转身对郑连雨挠挠头憨笑。 “姑爷客气了。” 郑连雨有些错愕,刘仁愿无奈一笑,走向前,轻轻用手指点在府门之上,府门轰然倒塌。如果钱欢再次一定会大叫刘仁愿牛B,因为他不懂。 府门已经被打开,三人走进周府,剩下的便是杀戮,郑连雨堵在门口,钱虎与刘仁愿放肆在府门厮杀,两人本就是战场上的杀星,他们只听命令,不去看那杀的是谁。至于命令?不是郑连雨的,而是钱家大小姐。 游街武侯经过此处,看着周府被击碎的府门,嘴角浮现一丝冷笑,也仅仅只有一丝冷笑后大步离开。 至于出兵制止?这么多年来,敢在长安城内动粗的除了钱家还能有谁?而且被打砸还是周府,这与他又有什么关系?如有人问?路上被风沙迷了眼睛,没看到。 时间不久,周府门前聚满了百姓。 周兴落难,万人叫好。 府内,郑连雨看着被捆绑结实的周兴十分兴奋,话不多说,提起周兴走入后院,剩下的钱虎与刘仁愿对视,钱虎轻声道。 “家眷都被送走了,只有几个妾侍。” 刘仁愿捏着下吧,面露沉思,眼神却没有离开那几名妾侍,不久后缓缓道。 “侯爷是不是说过一句话,打着他的旗号去胡闹,睡几个仇家妾侍问题不大吧?” “不大。但是不要让大小姐知晓。” “嘿嘿。” 两人淫笑,不顾女人的大叫,扛起离开。 钱家没有善男信女,包括钱欢在内。 周兴完了,百姓们都在等着周兴走出府门,更有仇家准备好了匕首刀具,他们要声嘶了周兴,吞了他的血肉。 皇宫中,李治身穿龙袍,面向窗外,既然已经不准备做这个皇帝了,那么那些人也没有存在了的必要了,并非朕无情,而是你们罪孽深重,钱多多站在李治的身旁,两人一同看向远方,岳州的方向。 当年李治出游,钱多多在岳州等待李治,两人三年时间周游了大唐。 如今被困在这个宫中,钱多多不适应,李治对于治理国家也是心有余力不足。 如果细算,是谁将李治逼到了这种困境。 答案就是钱欢。 钱欢虽然为出手,但是他这么多年铺的路如果李承乾来走,便是四通八达的平坦大路。而换做李治拿便是步履阑珊,荆棘不断。 周府后院,周兴被绑在木架之上,郑连雨手中的匕首不断在其胯下游走。 “周兴?你可想过你有今日,你可想过被你折磨致死之人会是如何的痛苦?” 此时的周兴还未认命,有些癫狂的看着郑连雨大笑。 “钱家四夫人曾说过,与其杀戮不能给人带来折磨,那么杀戮二字将没有存在的必要。杀戮与折磨又有何不同?” 啪。 郑连雨挥手一记耳光扇在周兴的脸上,面露怒容。 “你的嘴也配提夫人?” 周兴吐出一口血水连带着两颗牙齿,满口鲜血对着正脸色嘶吼。 “我要折磨你,我要砍了你的手指,切下的你舌头,在让你吃下去,我要将你薄皮,在你面前上了钱婉儿,哈哈哈哈。” 正文 第八百零五章 滴答滴答 郑连雨的脸色已经陷入癫狂,当周兴口中突然钱婉儿三个字的时候,郑连雨便已经不能自已了。 桌子上放着盘子,而盘子中则是周兴的一节命根子,但更过分的是正脸将钱虎和刘仁愿这两个莽货唤了过来,在周兴的面前凌辱他的妾侍,上演了一场活春宫。 “周兴,你应该这般做过吧,你别急,你做过我的都会十分奉还给你。” 周兴额头上渗出汗水,双眼淡漠的看着那苟合的男男女女,片刻后嘴角竟然浮现出笑意。 “女人而已,玩物而已。你以为我周兴会因此愤怒?” 郑连雨笑笑不语,此时他在准备火盆,他要烤了那个东西,在让周兴吃下去,并且要一点点告诉周兴,不只有他会折磨人。但是那本有反抗心思的女人听了周兴的话心中却生出的怒意,她们为何要为这个把她当做玩物的男人做忠贞烈女? 慢慢的,她们开始迎合,这声音与画面惹怒了周兴,他没想到这些玩物竟然敢刺激他,惹怒他。 让周兴失去冷静就够了,郑连雨挥挥手,钱虎与刘仁愿嘿嘿一笑离开。房间内只剩下了郑连雨与周兴,郑连雨叹了口气,起身拿出黑布蒙住周兴的双眼,随后挥动匕首在周兴的手臂上划出一道伤口,之后房间中便安静了,只能听到鲜血滴在石板上的声音。 滴答,滴答。 起初周兴无惧,但是时间匆匆而过,滴答声不断传入耳中,周兴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他只知道身体有些凉,头有些晕。但他却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 什么都不知道,他只知道这一声声的滴答声。 突然他听到一阵铜锣声。 周兴自问,一日过去了?他感觉身体的血越来越少,房间内应该血流成河吧。头脑昏沉,周兴开口大声嘶吼却没有得到任何回答。难道郑连雨走了?这个想法刚过,再次传来一声锣响,三更天了?再次一声鸡叫传来,天亮了?外面变得热闹。 但为何还在流血?为何自己还没死,但的体中到底有多少血?要流淌到什么时候? 罗声计较不断变换,周兴能感觉到百日的阳光,也能感觉到深夜的寒冷。他不知自己度过了多少个日夜,但为何自己还活着?为何这血还在流。 “杀了我,郑连雨。” “郑连雨,你速速杀了我,不然我定会尝尝钱婉儿是什么味道。” “我求求你,杀了我吧,我求求你。” 周兴崩溃了,他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大脑充满了恐惧,但却没有人回答他。 突然间感觉肩膀一通,周兴连忙大叫。 “谁,是男人就杀了我。杀了我。” 但却没有收到任何回话,房间中异常的安静。慢慢的周兴感觉自己的大脑有些浑浊了,感觉这房间内充满了人,有人在撕咬他的肩膀,有人在撕扯他的双腿,但周兴未发出任何声音,他知道这些都是错觉,这房间内没有人,什么人都没有,这一切都是错觉。 一股剧痛传来,周兴微微皱眉,他感觉自己的左腿离开了身体,但是他未大喊,未叫,他知道这是错觉,郑连雨的阴谋诡计,这房间内没有人。 再一次剧痛传来,另一只腿脱离身体,一痛,手臂似乎离开了身体,但这是幻觉,那滴答滴答的声音还在,血是在手腕处流出的,这些都是幻觉,郑连雨制造的幻觉。 可此时的郑连雨与钱虎刘仁愿已经走了,周兴面前的是几名女人,周兴的几名妾侍。她们不能发出任何声音,她们要砍掉周兴的四肢,如果被周兴发现,或者周兴死了,那么她们也不用在活命了。 几名妾侍走出府门,跪在百姓面前。 “罪人周兴已经被妾身捆绑在后院,妾身们还要去钱家复命,各位请自便,周兴的命与府中的都是各位的。” 惦记美色之人听说这群女人要去钱家复命,也不敢阻拦。百姓仇家冲入周府。当他们感到那个被蒙住眼中缺少四肢的周兴时,顿时大喜,蜂拥而上,此时周兴才知道,他从未流血,滴答声是一盆水,而是他并没有经历多少个日夜,只不过一个下午而已。 这一次他感觉到了疼痛,有人在撕咬他。 周兴不断大叫,慢慢他便叫不出声音,他的喉咙被咬断了。 钱家中,钱矜坐在小院中沉思,李象站在不远处双眼看着钱矜,隐晦的对土豆香蕉眨了眨眼。两名暗卫侍女离开,她们要去杀掉周兴的家人,不能留下祸害,谁知百年之内会发生什么事情,为了安全起见,周兴的家人必须死,不论是谁。 笼罩长安百姓的一片乌云终于去了一片,周兴的死算是钱家做出了一点好事,同时也给其他为非作歹的酷吏一个警告,但是周兴绝对不是唯一一个受到惩罚的。 来俊臣不断送信入宫,不断以各种理由面见陛下,可均被拒绝,来俊臣在被卢建阳盯着,来俊臣也知道卢建阳一直在等待他落魄的时候将他击杀,现在他要自救,可惜没人原因与他为伍。 周兴的死讯传入到李治的手中,李治对此呵呵一笑,死了也就死了,百姓群起,吞其血肉。其家眷在距长安三十里外被击杀,无一生还。 这些都在李治的预料之内。 周兴依仗皇帝做靠山,残害百姓官员无数,死得其所,但是他是忠心的。 “来人,收集周兴骨骸,寻一无人之地埋葬了吧,官职不变。并传出消息,朕身体不适,一切事宜交由摄政王处理。” 李治真的想要退居二线了,身体的负荷已经让他无法承受,如果想活着,陪钱多多欣赏这大好河山,那么他必须要隐退。 消息传出不久,来俊臣便被堵在家中。 卢建阳一人一剑,剑指来俊臣。 “请大人赴死。” “卢建阳,你胆敢。。” “请大人赴死。” “建阳,往日我对你十分照顾。” 卢建阳笑了,收回剑,对来俊臣躬身施礼。 “请君入瓮。” 正文 第八百零六章 还是大唐 请君入瓮? 来俊臣记不清他对多少人道出过这四个字,每每看到在瓮中挣扎翻滚的犯人,他的内心无比的痛快。可今日这一切似乎颠倒了,他要成为那个进入瓮中被蒸煮的人。 但来俊臣要比周兴淡定的多,他已经知晓这一切都是上面的命令,今日他必定会死。 一件房间内,一口大翁架在火堆之上,卢建阳添柴不语。来俊臣梳洗整理衣衫,每一个细节都十分注意,衣衫不容一丝褶皱。他是一个追求完美,严格要求自己的人,更在刑法之上要求精致。面向卢建阳微微一笑,走入瓮中。 “建阳,本官自认为对你还算不错,从未让你沾染任何鲜血。留下来陪本官说说话,算是送行吧。” 卢建阳再次不语,但这丝毫不影响来俊臣的性质,声音不断在瓮中传出。 “如果可以,我更希望这刑具用琉璃制作,那样可以清楚的看到人体的变化,痛苦的模样。可惜可惜。” 对于这种疯子,卢建阳不知该如何去回答他的话,但是有一句话没错,他任职这么久,双手从未沾染过任何鲜血,或许是来俊臣不允许他淌这浑水,或许是出于好心,或是出于戒心,不论如何卢建阳是干净的,如果可以,他宁愿不是他来处理来俊臣。 时间尚短,瓮中的来俊臣还未感受到痛苦,手持毛巾擦拭面颊的汗水。 “下去吧,出门时记得锁好房门,不用担心我逃跑,我不想与周兴同一般的死法。” 让卢建阳离开是因为不想自己最终凄惨的表情模样落在他的眼中,来俊臣是追求完美的人,他不允许任何关于自己丑陋的一面展露在他人面前。 或许在幼年时,你们可以随意凌辱我来俊臣,但是我今日是大唐官员,哪怕是死,你们也不配对我动手,而我?只会死在自己的手中。瓮中的温度越来越高,来俊臣感觉到了痛苦,但是他强行让自己露出微笑,虽然没人看的到,但是他也要如此。 被处置的酷吏不仅仅只有周兴与来俊臣,同时落马官员酷吏有很多,多的无法数清,笼罩长安多年的阴云渐渐散去,然而得到呼声的却是李泰。 时间飞逝,无主荒漠中也发生了变化,在短短的一年时间内,布雷特的势力严重缩水,禄东赞犹如疯狗一般进攻布雷特,钱欢也与渊盖苏文交手了数次,输赢对半,但钱洛也在趁机蚕食各方的势力,荒漠从势均力敌变为了强弱不等。 这才仅仅一年的时间,谁只以后还会有什么样的变化。 “哥几个,诸国入长安朝拜,我要长安一行。” 李承乾缓声开口,众人闻声皱眉,但却未有人开口。房间内有些安静,李恪抬起头,与李承乾对视。 “如今青雀在代理稚奴处理朝政,你要在此时回去?置荒漠于不顾?” 李承乾的确不适合此时离开,但是他心中有他的算计,荒漠与大唐相比太轻了,而且他一直将荒漠当做一个退路,而最终的目的从未变过,那个国土万里的大唐帝国。 如今李泰处理朝政,李治退居二线,这是一个机会,李承乾不想放弃,他要亲眼却长安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时候钱欢起身来到李恪身后按住他的肩膀,微笑的看着李承乾。 “去吧,别为难青雀,别让母后伤心,荒漠交给我们就好。都散了吧,个忙个的。” 众人相互对视后离开房间,众人离开不久后,李崇义与李恪便带领聚缘凯隆的将士离开城池前往战场,至于攻打哪方势力钱欢不知。 荒漠战事不断,不一定何时就会被敌军兵临城下。 夜晚钱欢围着火堆旁烤火,火堆中散发这土豆的香气,当钱欢准备开动的时候,李承乾来了,坐在钱欢身旁,拿过土豆扒皮扔到口中,转头咧嘴一笑,钱欢苦笑不已。 “你怎么这么拧,荒漠不是很好么,为何一定要回去与李治争夺皇位。” 李承乾再次一笑。 “与李治相争皇位是父皇的意思,他将大唐传给李治,将荒漠传我,他老人家活着两地会相安无事,或许我与李治也不会有战争,但是百年之后呢?他的子孙会甘心这么一个富饶的土地慢慢壮大?在父皇将这两块土地传给二人的时候,也就铭定了这一场百年后的战争。” “所有你要回去争夺你的皇位?杀了李治?逼走青雀?” 钱欢没好气的开口倒是让李承乾一愣,随后哈哈大笑。 “杀人?粗鲁人的做法,我不屑于。但你有没有想过,稚奴会甘心将皇位让于我,并且是心甘情愿的?” “这我不管,回去长安后别为难青雀就好。学院的事情先不要插手,最好是弄清为何青雀会成为摄政王。” “好。” 哥俩交谈直白,从不拐弯抹角的,两人之间也没有任何忌讳。而钱欢更不会去阻止李承乾去追求他所想要的未来,成为大唐皇帝是李承乾这辈子唯一的愿望,钱欢不能让李承乾留下任何遗憾,他不能帮助他,更不会去阻止他。 深夜李承乾离开,长孙冲找到钱欢询问此事,得到回答后也只是苦苦一笑。 “葱哥哥,你也随承乾回长安吧,齐国公毕竟是你的父亲,听说。。。” “我知晓了。” 提起长孙无忌,长孙冲的内心也是十分复杂,他不知如何去面对自己的父亲,当年他知晓长孙冲与太子党人教好却公然支持李治登上皇位,他与李承乾之间可算是水火不容的存在。 亲情与友情的抉择折磨了长孙冲很多年,当他已经习惯这种感觉后,却收到长孙无忌年事已高的消息。 一夜过后,长孙冲与李承乾离开王城,前往长安。 也就在李承乾离开后,钱洛与禄东赞同时盯上了钱欢,现在的西北王城终于是钱欢做主了,他们等待这个时候已经很久了,已经迫不及待的要与钱欢交手了。 在李承乾走出荒漠的时候,钱欢在西北王城喊话。 “本候不是针对谁,而是在做的各位都是废物。” 正文 第八百零七章 太子回长安 放肆的挑衅并非自负,别人怕你钱洛,忌惮你禄东赞,但是钱欢可不怕你们,一个被钱欢戏耍袭击的裆部,一个被赶出了大唐。虽然每次都是胜之不武,但过程不重要。 钱欢的挑衅起到了作用,钱洛与禄东赞同时进攻钱欢,在中途两军相遇,似乎未达成一致,两军率先开战了。 发生这样戏剧性的一幕,钱欢怎能不插一手,可就是因为他插手,渊盖苏文与被打压很久的布雷特不干了,五军齐聚。 或许这一次是声势最浩大的一次,可惜李承乾已经离开了。 他已经进入了大唐的国土,抵达了京兆府,或许是多年未归,李承乾看到一幕幕熟悉的场景十分激动,在看远方那巍峨的琢玉学院,李承乾一阵心痛,两位老人都在学院去世,他却未能参加他们的葬礼。李承乾与长孙冲相视,前往啄玉学院后山。 两人的身着布衣十分朴素,头戴斗笠,身旁走过无数百姓却未发现,这两位曾是大唐的太子与驸马。 或许两人已经被世人淡忘,不记得曾有李承乾这个人。 盖文达的墓碑前,李承乾行跪拜礼,这是晚辈对长辈最起码的尊重,或许盖文达身份不高,但是死者为大。在墓碑下方取出香火,李承乾会心一笑,青雀还是那般细心。点绕香火盘腿坐在墓碑前轻声呢喃,长孙冲远远观望,他在想将来会不会有一天会这般与父亲交谈。 想到这般画面,长孙冲不在犹豫,对李承乾道告了一句后,转身离开,他要去那个多年没回过的家,那个齐国公府。 后山十分安静,或许说了太多的话,李承乾与墓碑并排而做,一同看向巍峨的学院。如今的学院越来与庞大了,其阵势直追皇宫,那座纯白的藏书楼已经高于太极宫。可惜这个曾经热闹非凡的学院如今便是十分荒凉。 并非李承乾一人对学员感到可信,长安百姓官员,以及李治看着这座巍峨建筑都会感到惋惜。 这座学院代表太上皇,慧武候与大儒们的心血与未来,学院的精神为灭,更有琢玉二字提醒这大唐百姓。 玉不琢,不成器。 学院为雕刻软玉的工具,而学子为软玉。 “哎。” 一声叹气不知吐出了多少辛酸与不甘,可叹气之后总会有人来扰乱。 “你回来只是为了看看这学院与老爷子?” “不然呢?以为我回来看你这个胖子?” 李承乾头也不回,开口讥讽身后的李泰,李泰也不生气,走上前将李承乾推开,整理被李承乾坐倒青草,这是李治亲手种下的。李泰一边整理墓碑旁的残枝落叶,一边开口。 “穿的这般朴素?很穷?” 李承乾咧嘴一笑。 “穷,温饱难全。” 李泰撇撇嘴,站起身喘了几口粗气。 “走吧,老爷子可能不喜欢看到你,如果不是你哭喊着要学子,学院也不会落入今日这般景象,振武?” “我会补偿的,振武。” “说那屁话,你先让老爷子活过来。换衣服么?” “的确是屁话。不换,习惯了。” 话落后两人变得十分安静,李泰并没有因为李承乾突然出现在大唐感到意外,如果他安心在荒漠中,那样才会意外呢。走过慧庄,李承乾的斗笠为摘下,慧庄的青石板路走着十分舒适,他在想什么时候荒漠中也修建这样的一条道路。 一路上李承乾的心情都很好,哪怕天空下着毛毛细雨,他也感觉亲切,因为荒漠中一年少有雨水,但是此时此刻眼前的一幕让他有些怒意。 李象手持雨伞在奔跑,钱矜在后面气的哇哇大叫。 奔跑的李象在疑惑,为何今日矜儿变得这般小女人,往常下大暴雨她都会撑伞在雨中发呆,为何今日这点绵绵细雨她要尖叫,又为何要自己拿伞快些回家?身为什么?因为钱矜率先发现了李泰,在看李泰身旁的那个人时,钱矜感觉格外的亲切,这般亲切的感觉,这般身材,她已经猜到了是谁,所以他要戏耍李象一番。 事实上,钱矜成功了,奔跑中的李象被李承乾一把按在泥水中,李承乾的手按住李象的头,脸色怒意不减,泥水中的李象何时受到过这般侮辱,头也不会开口骂道。 “你他娘的。。。” “孽畜,身为一个男儿,怎能让你那未过门的媳妇淋在雨中?身为成年男儿,身子这般虚弱?身为一个男儿,出口成章是你的能耐,满口污言秽语,你以为你是慧武候?” 李象在泥水中发呆,这声音有些熟悉啊。他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见到李承乾了,而且他绝不相信将他按在身下的是父亲,因为父亲在荒漠打拼江山,怎会突然出现再此,那到底是谁会有这般熟悉的感觉?李象还在想,这时候钱矜匆匆跑来,抱住李承乾的手臂,甜甜一笑。 “太子伯伯,矜儿想死您了。” 敢称呼李承乾为太子的也只有这么一个丫头,李承乾摘下斗笠放在钱矜的头上,随后又脱下衣衫披在其的身上,十分宠溺的看着钱矜。 “小丫头已经长这么大了,还好还好,继承你娘的相貌,遗传了你爹的心机,青雀,不去振武了,去钱家。” 低头再看趴在泥水中潺潺发抖的李象,李承乾一阵恼怒,他怎么生出了这么一个笨蛋,轻轻踢了一脚。 “滚起来,不见矜儿与你叔父的衣衫已经湿透了?” 李象起身,对李承乾挠挠头,嘿嘿一笑。 “爹,你在踢一脚被,孩儿好想您与两位娘亲。” 不论在生气,听说自己的儿子想他,李承乾什么气都消了,挥手一巴掌拍在李象的后脑勺,笑骂道。 “滚蛋。” 李象与钱矜率先回钱家准备,看着这一对小璧人的背影,李承乾忍不住呵呵一笑,这个儿媳妇他十分满意,哪怕李象不成器,有钱矜这丫头就够了。 “大哥,你刚才挥手打象儿的样子与当年父皇打钱欢咱们几个时候一模一样。象儿想您,您思念父皇么?” 李承乾再次一笑。 “如果不思念父皇与母后,我不会在此时回来。” “这一次回来为了皇位?” 李承乾不语,大步走进钱家。 正文 第八百零八章 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 曾经在脚边奔跑的孩子都长大了,钱矜亲自下厨做了几盘家,李承乾拜访过孙思邈后,进入餐厅。 看着桌上摆着的几叠小菜,肉末紫瓜,小炒肉,油炸的小鱼,白菜炖粉条。不多不少的四碟菜可以看出,进入上桌吃饭的之后李承乾与李泰,其他人不会打扰他们。 上桌之后的李承乾推开了李泰递过的酒杯。 “不喝酒,这次回来匆忙,怕耽误了要事。” 嘴里说着不喝酒,筷子已经开始向几盘菜招呼,在荒漠生活的李承乾很清贫,荒漠的青菜卖的比金子都贵,本就缺钱的李承乾也只敢在逢年过节的时候吃上那么一点。 米饭配青菜。 这样的饭菜在几年前李承乾绝对不会动筷的,如果是钱欢下厨勉强可以吃上几口,但是今日下厨的不是钱欢,而是钱家大小姐钱矜,如此的李承乾让李泰微微发愣,两兄弟二人也没有忌讳,李承乾把鱼推到了李泰的面前。 李泰疑惑的看着李承乾狼吞虎咽的样子,此时的他与当年作为太子的他有着天壤之别,不在像以前那般注意形象了,也不在严格要求自己,逼迫自己要做出帝王的样子。刚要动筷吃鱼,却被李承乾出言打断。 “你把刺给为兄挑上一挑,我在荒漠的势力距离海岸十分遥远。” 这一次李泰没有动怒,只是摇头苦笑,他无法理解李承乾在荒漠中到底受到了什么样的折磨,这平日看都不看一眼的菜肴怎么今日却开始护起食来。 李泰刚刚拆除鱼骨,李承乾便忍不住了。 “小刺不用挑了,为兄没有那么娇气。啊” 李承乾急切的张着大嘴,等待着鱼肉入口,李泰脸色慢慢有些变化,变得十分嫌弃,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股伤感。 眼前这位狼吞虎咽,连鱼刺都不吐的男人谁能想到他是曾经的太子殿下,曾经的恒山王,如今太子党中大哥。他到底在无主荒漠受到了什么样的折磨,李泰不敢去想象,因为他们是亲兄弟,从李二登基到现在,两人或许有过争吵,但心中没有一丝隔阂,他是兄长,他是兄弟。 李泰低下头默默的收拾炸鱼,他忘记了洗手,李承乾更不在乎。 他不想去看李承乾了,大哥变成了这般模样,稚奴那病怏怏的身体,这两件事无不在折磨李泰的内心。 许久后李承乾终于停下了筷子,靠在椅子上享受着一杯凉茶,感叹唏嘘。 “青雀啊,为兄此时在了解父皇当年有如何艰难,我在荒漠在不济,我没顿饭还有一片肉,一碗米饭,一个滚烫的热炕头。可父皇当初有什么啊!他老人家什么都没有,一双手,一匹马打下了天下,他知百姓苦,体百姓难,所成百姓兴中无敌的君王,那一句吾皇万岁是父皇赢得的,而我与李治,不配。” 见李承乾吃过了饭菜,李泰打了一个响指,南瓜匆匆赶来,端来了一盘水果与果汁,不等放下,李承乾再次开口。 “算了算了,这些东西不是我现在能享受的,我的两个妻子还在荒漠受罪,我的兄弟还在为我征战,我怎能再次心安理得的享受这奢侈之物。” 一杯果汁,一串葡萄几个梨子在李承乾的口中变成了奢侈之物,这让李泰有些难受,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好奇,挥退南瓜,皱眉道。 “你在荒漠中到底在吃什么?住在什么地方?穿的就是这衣衫?” 李承乾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衫,脸色有些尴尬。 “这件是钱欢的,和我穿的差不多,只不过没有这些金边与图案,而且是白色。” 没有图案与金边?那岂不就是他刚刚入成所穿的,李泰不信,拍案而起,身子前倾,面露怒容。 “荒漠富有,这是世人皆知的事情,你做这般穷酸的样子演戏给我看?让我李泰同情你?助你夺回那个曾属于你的位置?” 面对李泰的嘶吼,李承乾没有动怒,而是低下头轻轻整理衣衫,那一句一片肉一碗米饭都是在欺骗李泰,因为李承乾在荒漠受的苦只有苏氏与北纬知晓。烈日炎炎下,李承乾亲自跟随将士修建城池,寒风刺骨时,他与学院学子寻找地下水,双手被冻的没有知觉,北纬曾在为李承乾洗澡时数过,一双手足足有六十多道伤口,密密麻麻细小的伤口犹如毛发一般。 荒漠清寒,北纬曾想用猪油擦拭李承乾的双手,可却被拒绝。一句猪油留给你与苏轼这句话让北纬哭了整整一个晚上。 这一切没有任何人知晓。 “青雀,你知道一种叫做芥菜的野菜么?连根拔起,用盐水腌上数日,味道十分不错,起初北纬吃了这东西就会呕吐,后来也慢慢习惯了。你知道猪鼻草么?那个晒干了可以当做茶叶的野菜,味道不如茶砖,不如钱家的大红袍,喝久了便也习惯了。” “你放屁,你是李承乾,你在江南有一处白金矿,你名下有金姿玉色,你怎么会吃野草,你在骗我,李承乾你他娘的在骗我?” 李泰的咆哮声中带有一丝颤抖,他不敢相信曾经的太子殿下,太子妃,太子侧妃在荒漠中竟然在吃野菜?这事情说出去有谁会相信?可更有谁说出去过,有谁知晓?那座白金矿早已经采集空了,金姿玉色的收入全部投入到了建造城池,购买粮草战马来养活将士。 都知道李承乾的兄弟们有钱,更有大唐首富的雅称,可是他们无条件的支持了李承乾二十余年,就是因为支持他成为太子,到了最后李承乾得到了荒漠,而他们则是一无所有。 九道在四十岁的时候才得到了冠军侯的爵位,而如今宝林已经年过四十,他身上有什么?无主荒漠的一个官职?谁又会承认。 所以李承乾不想在作为一个吸血的蚂蝗寄居在兄弟们的背上,无主荒漠就是一个无底洞,哪怕是钱欢也会被这个无底洞吃穷,而且一旦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李承乾坚决不像兄弟们伸手,因为他不想,他也需要一丝颜面。 “哈哈哈,你不傻还知晓我在骗你,我李承乾什么时候缺过钱?” “需要什么?说!” “一些首饰,我拿回去送给你嫂嫂们,一对耳环就好,北纬的耳洞长上了。” 李泰转身就走,他一直都是相信的,相信李承乾现在很穷,但是没想到竟然穷到了这种地步,女人耳洞长死,这是有多久没有带过首饰了。 夜晚,长安中的将士敲开了所有首饰店铺的房门,不论多少钱,你们的首饰,我们魏王殿下全部都要了。 正文 第八百零九章 稚奴拜见大哥 每一位开国皇帝在百姓心中都是威武强大,仁慈仁爱的,而继承皇位的皇帝则是一步一步将走上昏庸的道路,将国家送入衰亡。 因为开国帝王感受过苦难,知晓百姓的艰难,所谓他们要兴兵造反,推翻那个阴暗的王朝,为百姓建立一个安乐的家园。 李二虽然不是开国帝王,但是他体验过这种苦。 而如今,李承乾在荒漠之中体验到了,或许是阴差阳错,或许是命中注定,不论是什么,他如今都知晓了一个道理,帝王享乐不顾百姓,那么这个国家距离灭亡也就不远了,反而太过顺从百姓的意思,那么这个帝王也是失败的。 无主荒漠是一个将人性无限制放大的地方,那里比曾经的大隋还要混乱,百姓也比当苦上数倍。 李承乾修建城池,为了保护百姓,建造绿洲,为何给百姓一个可以安居乐业的地方,他在荒漠不仅仅是亲信心中的王,更是百姓心中的西北王,庇护他们的神明。 一箱一箱的首饰送到李承乾的面前,李承乾在其中每样挑选两样,随后面色尴尬的看着李泰。 “可以换成粮草么?” 李泰大怒,抢过李承乾手中的首饰扔到箱子中,指着其鼻子大骂。 “你给我放下,这些是给嫂子的,不是给你还钱的,你要粮草我给你,你要战马我给你,现在,此时你不许在我面前提钱。” 被怒吼一通的李承乾面露不舍,看着眼前的首饰心中在想,这些能换多少车的粮食啊,但李泰不允许,他也不抢强求。不许提钱,那便说说这正事儿。 “说说,你为何成为的摄政王?” 提着摄政王三字,李泰脸色变得严肃,看这眼前的李承乾,他想起了李治的那本笔记,随即心中有了一丝怒意。 “这和你没关系,你辞去了恒山王的爵位,你还操心大唐作甚?告诉你,我不会同意你作为大唐皇帝的位置。” 被李泰明言决绝,李承乾的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脸色阴沉的看着李泰,但李泰完全不在乎。 “你这样子对我没有任何用,因为太子党的原因,我动你了你,你也动不了了,现在随我入宫,见见咱们那可怜的弟弟,怎么就摊上了咱们这群做兄长的,咱们活该遭天谴。” 这话让李承乾一愣。 “他怎么了?” “入宫就知道了,你现在去更衣。” 巍峨的皇宫,一个让李承乾住了很多年的家,将士把守的朱雀门让李承乾回忆起当年的一幕一幕,钱欢在这里骂过人,与长孙顺德动过手,再次点燃过火药,也不知道这朱雀门上辈子惹了谁,摊上这么一个灾星。守城门的将士也更换了新人,李承乾不认识,他们更不认识李承乾。 对李泰行礼后让开道路,长长的用到在雨后显得格外干净,在李承乾对着这甬道愣神时,一尊銮驾缓缓驶来,见此李承乾嘴角微微上扬,仿佛昨日这丫头还在自己的脚边奔跑,大骂钱欢,没想到今日却成为了当今皇后娘娘。 銮驾近身,李承乾躬身施礼。 “草民见过皇后娘娘。” 甬道中的侍女与太监纷纷好奇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中年男子,可随后的一幕让他们一阵惶恐。只见皇后娘娘匆忙銮驾中走下,来到此人面前双膝跪地。 “没妹不敢受此大礼,还请哥哥莫要折煞妹妹” 这人是谁?为何皇后娘娘要双膝下跪称呼其哥哥,所有人都在想这个问题,皇后娘娘的哥哥不少,慧武候与琢玉钱策都是皇后娘娘的哥哥,还有太子党。。。 这时候所有人都回过神来,太子党中的人他们都见过,也听说过,而眼前这个皮肤黝黑的中年男子与陛下魏王均有几分相向,这更证实了他们的心中所想,此人曾是大唐的太子,自愿辞去恒山王的太上皇长子李承乾啊。 众人纷纷下跪,但在开口时却迟疑了,他们不知敢如何成为这位贵人。 好在李承乾如今变化甚大,不理会宫女与太子,而是端详着钱多多,随后捏着下巴,满脸的不可思议。 “仿佛昨日的时候你才有我膝盖这么高,没想到如今已经作为人母了,作为兄长的理应送与你。。。。。” 说到送东西时,李承乾有些尴尬,他穷的一清二白,还能送出什么东西来? 看着李承乾与钱多多寒暄的样子,李泰一阵心烦。 “行了,都是一家人哪里有这么多规矩,大哥你小心点,花儿在宫中呢。” “在就在呗,我妹妹我怕啥?” “她成亲的时候你不在场。” “咱们明日在去看稚奴吧。” 李承乾生出了退意,他恐惧的人不多,怕李二,怕长孙还有这个蛮不讲理的毒花儿,一言不合就下毒,谁不害怕?就当李承乾准备逃走的时候,一道尖锐的叫声传来。 “李!承!乾!老娘成亲的时候你连写信的时间都没有?” 剩下的时间便是毒花儿折磨李承乾的时间,他们兄妹也有多年没见,与其说折磨不如说是想念,只不过方式有些不同罢了,李承乾强硬的被毒花儿检擦了一次身体之后终于得到了解脱,与毒花儿热络,扬言要收拾卢建阳,至于理由?没有理由,大舅哥收拾妹夫是理所当然的吧。 戏闹过后,说着话的花儿眼泪不停的往下流。 “钱白泽那个家伙写信告诉我了,让我给你准备一些药材,听说九道那个莽夫为了省下一点麻沸散竟然忍着剧痛缝合伤口,难道钱白泽是傻子不成?真的就硬缝?还有那根大葱,他滚回来了为何还没有来看我,等我找到他就毒死他。” 李承乾一脸的笑意。 “毒死他,毒死他。” 兄妹两人一路的嬉笑来到太极宫,看着高大的殿门,李承乾深吸了一口,随后用力推开殿门。可眼前的一幕让他心如刀割。 李治面色苍白的坐在龙椅之上,一身龙袍仿佛披在一架骷髅的身上。 李治艰难起身,弯腰行礼。 “稚奴拜见大哥。” 李承乾眼眶瞬间湿润。 正文 第八百一十章 不一样的长孙冲 两兄弟在太极宫中交谈了许久,李泰毒花儿等人在殿外等候。 不担心李承乾会对李治出手,如果他这般做了,那么皇位将永世与他无缘。毒花儿将耳朵贴在殿门上想听听他们在说什么,可惜距离太远,什么都无法听清。有些恼怒的用力踢了一脚李泰的小腿,呲牙怒视。 “承乾这一次回来作甚?” 李泰向后退了几步,还给毒花儿一脚是不可能的,这丫头记仇的狠,对于其问话摇了摇头。 “不知道,他进入京兆府后我才收到的消息。” “钱欢没来信?” “没。” 话落,毒花儿犹如了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变得无精打采。女人天生的八卦之心什么消息都得不到,怎能开心的起来。 虽然李承乾没有言明这一次为何突然回来,但是李泰能猜到一点,他入大唐是想看看他的大唐变成了什么样子,进长安是审视他的长安,因为在李承乾的心中,大唐一定是他的。 但李泰还是相信李承乾不会暗中对李治下手,因为荒漠的人相信了他,尤其是钱欢与李崇义,所以李泰也要尝试去相信他。 前太子李承乾归来的消息很快传开,紫苑与皇家之人纷纷入宫,来看望这个多年未见的大哥。 但长孙家的气氛却有些怪异,张灯结彩的庆祝大少爷的归来,但在这股迎接长孙冲的热气气氛中透露着一丝不悦,来自于长孙无忌。 长孙无忌端坐在前厅主位,在长孙冲踏入房门的一瞬间,一名老夫人匆忙赶来,握住长孙才的手嘘寒问暖。 “儿啊,你怎么才回来,为娘得知你进入那荒漠时心都快碎了,饿不饿?怎么穿的这般朴素,吃什么,娘去给你拿衣衫。” 长孙冲的母亲已经激动的语无伦次,对于身后长孙无忌的一声声冷哼置之不理,此时她的儿子就是她的整个世界,长孙冲也是她的骄傲。 “娘~。” 本有很多想说的话却在此时哽在喉咙无法道出,看着母亲脸上的皱纹,长孙冲才知道他有多么的不孝。 母子二人低声叙事,仿佛有未说完的话一般,许久之后在长孙冲道出一个饿字后,她才回过神儿来,匆匆离开前厅为儿子准备上好的饭菜与衣衫,目送母亲离开,长孙冲与长孙无忌四目相对,后者一声冷哼将头扭到一旁,长孙冲扬起嘴角一笑,转身对长孙涣挥挥手。 “不错,身子骨很结实,听说你已经入朝为官了,好好做,为兄犹如长孙家的名声,你可莫要像我一样不争气,四十岁的人了身无官职爵位。” 仿佛只自豪,但更像骄傲,虽然身无官职,身后无需长孙家作为靠山,但整个大唐有谁敢惹这位主,咳嗽一声也是能令此时大唐颤上一颤的人。长孙涣也是一脸的尴尬,听到大哥的夸奖却犹如讥讽一般,自己的这点能耐算的上什么?大哥才是真真正正的男子汉,肩上累计功绩足矣封官进爵,但他更在乎的是兄弟感情。 当年不懂为何大哥会与父亲决裂也要守护慧武候府,与李元昌厮杀。今日长孙涣明白了,如果大哥当年没有那般做,长孙家出一位国公已经是大限了。 长孙冲与弟弟妹妹们交谈,对妹妹宠溺,对弟弟言辞教育,却把长孙无忌弃在一旁置之不理。 其实长孙无忌也在等长孙冲开口,哪有儿子归来,父亲对你嘘寒问暖之礼,可是等了许久后发现这小子真没有想理会他的想法,老爷子有些不乐意,冷哼开口。 “莫要将你的那些歪理传授给你的弟弟们,当年如果不是你与那钱欢、尉迟宝林交好,老夫怎能甘心将娉婷嫁给尉迟宝林那个傻小子?怎么?长孙家出了你这么一个祸害还不够?还要再出几个?纷纷与老夫这做父亲的老死不相往来?” 本想说出了你这么一个败类,但是仔细想想,眼前的这个逆子如今的地位与心计远超他的预料。在想起每每与老友相遇,对方遗憾的道出一句。 “辅机啊,如果我家的儿郎你有冲儿一半的远见与能力,我这老不死的也死而无憾了。” 在想起每次提起太子党三字时,李靖那张阴沉的脸,此时的长孙无忌不由露出笑意,当年你们都说我长孙家长子依靠长乐公主而活,如今在看,你们谁家的儿郎能与我家冲儿一论? 长孙无忌老了,他不在向年轻时那般强势。 幼拼父,中靠己,老看儿。 他已经到了老看儿的年纪,与他这般年纪的人交谈,没有人在言论他们当年如何,而是在言论自家子弟如何,无人夸赞长孙涣,反而这个与他对抗多年的长子成为了长安百姓津津乐道的角儿。 对于长孙冲,长孙无忌很满意,但他嘴上不说。 听到父亲那充满怨气的话,长孙冲呵呵一笑,他以不是年轻人,不在那番叛逆了。来到长孙无忌身旁坐下,跪拜之礼是不存在的,自己斟了杯茶水,眼角余光看到父亲用手指轻轻挪动茶杯,长孙冲莞尔一笑,再次斟茶,一边斟茶一边轻声道。 “这么多年气坏了吧,有我这么一个不争气的儿子?” “哼。” 一声冷哼,但是却没有拒绝长孙冲的茶水,端起茶杯小酌一口,眼角斜视长孙冲。 “怎么?与那钱欢厮混久了规矩都忘却了?” 长孙冲忍者笑意,起身对长孙无忌躬身施礼,随后再次坐下,端起茶杯笑道。 “在家里哪儿来的那么多规矩,再说了,对父亲言听计从的人有几个能有出息?您看看卫国公家的,在看看我那侄女矜儿,啧啧啧,差距颇大呦。” 听此话,长孙无忌不由一愣,仔细想想这话的确没错,李靖的两个儿子算是废了,至于那个从小便称呼爹爹钱白泽的丫头在长安可是享有盛名。随后长孙无忌看向长孙涣等儿女,脸色顺便,因为这几个小的似乎正在思索他们兄长的话。 这可让长孙无忌怒了,家里有一个长孙冲差点要了他的老命,这要是在被长孙冲蛊惑叛逆,那该如何是好?想到此,长孙无忌拍案而起,怒指长孙冲。 “你这逆子,回到家中也不消停,这才踏入家门不足一个时辰便开始蛊惑你的兄妹,老夫没有你这个儿子。滚滚滚。” “娘的宝贝儿子,你莫要听你爹满口胡说,每当家中来人提起你的时候,你爹笑的眼角都变成了一条小缝儿,那个自豪近。” “嘿嘿,娘!饭菜好了?我本也没打算走,老爷子喊就喊,骂就骂,现在让他打几巴掌也不疼,我让着他就是了。” 长孙无忌一脸的灰败,反而长孙涣等人一脸崇拜的看着他们的大哥。 不愧是太子党的人,说话都这般霸气。 正文 第八百一十一章 曾经的逆子成为了骄傲 长孙府的家宴,长孙冲吃饭的样子与李承乾没有什么两样,因为荒漠太穷了,想要送钱财物资送入荒漠比登天都难,因为所有人都在等着物资进入荒漠好大肆打劫一番,但是钱洛貌似生活的不错。 饭桌上的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长孙冲,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长孙莹莹年幼,看着大哥吃的香,伸出筷子夹了一块豆腐塞入口中,随后赶忙吐出。 “娘,您是不是把卖盐的打死了。” 正宠溺为儿子不猜的她听闻小女儿的话,皱眉的夹了一块豆腐放入口中,随后赶忙突然,伸手拦住宝贝儿子的手。 “儿啊,莫要再吃了,娘亲这就让振武送菜过来,年纪大了,娘糊涂了,乖,不吃了不吃了。” 看着娘亲一脸的自责,又听那哄孩子一般的话,长孙冲的心里说不出的温暖,笑着夹起豆腐扔到口中,笑道。 “不咸,配饭正好。莹莹年幼,不许挑食,小心为兄带你去荒漠吃草根。” 这一句话出,整个饭桌上的人全部愣住了,他们都知道荒漠苦,但是没想到艰苦到这般程度,堂堂齐国公的长子,大唐的驸马爷在荒漠吃草根?这谁能忍的了?作为母亲的更无法容忍儿子受罪,起身怒道。 “为娘这就写信去问问承乾,为何我儿在荒漠要受这番苦。” 长孙冲连忙拉住母亲,苦笑道。 “娘啊,承乾吃也是这个,也就那钱欢吃的好一点,他吃树叶。” 长孙冲的母亲听着话再也忍不住了,眼泪不停的掉,不断呵斥侍女去准备上好的饭菜。长孙冲嘿嘿一笑,环视饭桌之上的兄妹,几个小弟见此连忙大口吃饭,他们无法理解,草根是如何吃下去的。突然饭桌上发生了一个除长孙冲外所有人都惊讶的一幕。 长孙无忌夹了一个鸡腿放在长孙冲的碗中,随后他发现所有人都在看他,冷哼。 “不吃饭就去荒漠磨练一番,当年老夫与太上皇也是从这番艰苦走过来的,莫要说草根,只要是能填饱肚子的东西什么没吃过?” “老爷子,你吃过老鼠和青蛙么?” 一句话让长孙无忌语塞,皱眉的看向长孙冲,但心中却因为他这一句话想到了很多年前的事情,军中无粮。陛下曾说,宁吃鼠莫杀马,虽然最后等到了援军,但是这句话一直围绕在脑海中,在想到如今在荒漠受苦的晚辈太子党。 太子党的如今,与他让年有何不同?没有援军,没有粮草,更没有胜算。如果他们拿下了荒漠。。。。不对,李承乾回来了,那么他们一旦拿下来荒漠之后,太子党与凌烟阁二十功臣将会平起平坐,李承乾是在战场厮杀出的帝王,他一旦回归皇位之后,太子党便是开国功臣。 一时间长孙无忌的脑子有些混乱,难道这是钱欢的计谋?一个铺垫数十年的计谋?让李承乾从一无所有奋斗到大唐皇帝的位置?那么李承乾与太上皇有何不同?同是了解百姓之口,身经百战,浴血的帝王。 他是否会再次让贞观的盛世推送到令一个高度。 那么以冲儿的功绩,绝对会被封国公。冲儿成为国公,涣儿世袭齐国公成为郡公。 一门两公?长孙家也会在这场变故中再次提升一个高度。 为国为家,这让长孙无忌一时有些为难,再看只知道吃的长孙冲,不由脸色不悦,挥手一巴掌,入手的却是一根鸡骨头。 “老爷子,我都四十岁了,您能不能别打我了?” “你四百岁也是老夫的儿子?” “你以前不是不承认我是你儿子么?” “懒得与你说话,饭后到书房等我,老夫来验考你一番,看看你这几年是否只学到了吃草根。” “我吃饱了,娘,别扔,晚上还能吃。” 只要是儿子说的,母亲觉得什么都对,饭菜不会倒掉,但是晚上绝对不会让宝贝儿子再吃这些难以下咽的饭菜。书房内,长孙涣在一旁端茶送水,长孙莹莹赖在长孙冲的身旁不走。父亲二人沉默片刻,长孙无忌率先开口。 “无主荒漠中的消息老夫也有耳闻,你在荒漠任何职位?” 长孙冲与妹妹掰着手腕,轻声回道。 “六部都在我的手中,荒漠缺少官员,基本文官只有我与张启新、小恪。” “有何不懂之处?” “很多,我们对钱洛没有任何办法。” 长孙无忌的脸色浮现笑意,轻蔑斜视眼前的儿子,讥讽道。 “年轻。” 长孙冲不服,但慢慢听长孙无忌的分析,长孙冲的脸色越来越严肃,不在与莹莹胡闹,随后的脸色越来越惶恐,他没想到父亲会对荒漠如此了解,简直是了如指掌,在长孙无忌拿出地图分析钱洛的势力之后,长孙冲的脸色变得紧张,他知道钱洛强大,但是万万没想到会强大到如此。 原来钱洛一直在于他们玩一个游戏,他在保存实力,等待其他四方厮杀到没有任何底蕴是给予致命一击。 见长孙冲的脸色如此紧张,长孙无忌合拢地图,笑了笑。 “无需担心,刚才听你说,钱洛多处进攻,但却未进攻你们,他与钱欢或许有着某种约定。为父问你,如果李承乾坐上皇位,你会得到什么?” 长孙冲面露沉思。 “不知,您知道我对官职爵位没有任何想法,但可以确定,不会比您低。” “老夫能否等待那一天?” 长孙无忌的露出期盼之色,但长孙冲却叹了口气。 “费劲啊。” “你给老子滚。” 长孙无忌又怒了,这是什么儿子,竟然诅咒自己的老子早点死。长孙冲拉着妹妹离开,离开房间之后脸色变得严肃,钱欢与钱洛之间真的存有一种约定,钱欢含含糊糊的也说了几次,众人没放在心上。 在他沉思的时候,长乐来了。 当初本想让长乐去荒漠,但是后来考虑那边的生活困难,又写信不允许她去荒漠受罪。 时隔多日未见,小别胜新婚。 但是在他准备有一番作为的时候,长乐伸手揪住长孙冲的耳朵。 “葱哥哥,出息了呀,回长安竟然都不告诉我?难道你想给我一个惊喜?你成功的做到了,咱们。。啊!你干嘛?” “嘿嘿嘿,咱们回房间去谈。” 正文 第八百一十二章 各国朝拜 太极宫的二人一同走出大殿,毒花儿与钱多多带走李治,他该吃药了。李承乾面露笑意与李泰一同离开皇宫,在二人走出皇宫后,李泰轻声询问。 “你与稚奴说了些什么?笑的这么风骚。” 李承乾再次一笑,故作神秘道。 “天机不可泄露,你安心做你的摄政王,我去寻见虎,明日便会离开长安。” “在等几日离开,各国王要入长安朝拜。” 李承乾撇了撇嘴,但却没有反驳,背对李泰挥了挥手大步离开。李泰能看出李承乾的不愿,但是李泰不能让他离开,他回长安的目的十分明了,但他与李治交谈了什么,李泰需要弄清楚。已经远行的李承乾突然转身走回李泰,对其伸出手。 “将稚奴的那本笔记给我。” 李泰微微一愣,在怀中摸索了许久后尴尬挠头。 “丢了。” “滚,找到送到牛家来。” 李承乾再次离开,这一次李泰撇了撇嘴,见李承乾走远后在怀中拿出那本笔记,耸耸肩钻进振武酒楼,这本毕竟他没准备给任何人看,他一人足矣保护李治了。 而此时的牛见虎在央求老牛,能不能让小小牛世袭琅琊郡公的爵位,放过他,让他离开长安吧。可古板的老牛怎么会同意,父子俩在谈判时李承乾来了,牛进达对其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将前厅留给二人。 牛见虎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他在长安有多么的无聊,有多么寂寞,钱欢更是时常写信嘲笑他这个留守儿童,大喊要求李承乾将他带走。 面对牛见虎这个大号孩子,李承乾皱眉思索,随后突然伸手不断排击其肩膀,哈哈大笑。 “不带,在长安做留守儿童吧,哈哈。” 牛见虎大怒,伸手抓向李承乾,李承乾闪过,兄弟俩交手,在前厅打到院中。 每个人相处的方式都不同,与牛见虎相处的方式便是与他动手厮斗,因为说了一些深奥的他不懂,说浅了还无法表达出其意思。让他发泄一番后,他才会安静下来听你细说。可今日的牛见虎心有很深的怨气,所有人都去了荒漠,只留下他与李泰,而李泰很忙,没时间理会牛见虎。 他将这几年的怨气全部发泄在了李承乾的身上,李承乾也能理解牛见虎的心情,任由他发泄,只防守不进攻。 发泄了一通的牛见虎感觉也有些无聊,丢下兵器拉着李承乾去喝酒,同时告诉李承乾什么都不要说,他了解自己的处境,只是心中有些不满罢了。 两人饮酒到了深夜,说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正事一言未谈,李承乾不想说,牛见虎不想听。 时间过的很快,李承乾与长孙冲已经回到了长安半个月之久,也就是因为时间就了,齐国公府中不断爆发怒吼声。 “滚,老夫没有你这个逆子。” “长孙冲,滚回你的荒漠中去,滚。” 长孙冲都不知道因为什么会惹老爷子暴走,起初回到家中,一路劳累再有与长乐久别,每日睡到中午在起,父亲母亲也是笑在严重,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待遇消失了,每日不等睁开眼睛便能听到父亲在窗外的怒吼。 可当他准备搬回公主府的时候,长孙无忌又不干了。长孙冲实在想不清楚,沉着冷静的父亲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或许是因为年龄大了吧。长孙冲干脆躲出去,白日与李承乾牛见虎等人厮混在一起,陪同李承乾拜访长安勋贵。 距离各国朝拜的日子越来越近,已经有许多他国之人进入长安,佛道两门趁此传播佛经道义,希望趁此机会能壮大的门庭。城外的赌场与蚕湖日夜爆满,商盟的收入用马车来运输分散到大唐各地,等待机会送入荒漠。 长安内增加了巡城武侯,再此期间万不可出现任何意外,只不过在这个时期不存在什么外国友人,他们的帝王都是大唐皇帝的臣子,他们又能有什么特权在长安,等且看着他们犹如土包子一般的看着长安惊呆,在看那些跟随行军来的王妃,长安百姓充满了鄙夷。 真丢人,这乡村妇人的样子还能被称为王妃?钱家的侍女都比她们的相貌穿着都强上无数倍。 总之长安的百姓很高傲,对于他人之人的生意都懒得做,一个个骄傲的不成样子,也就是这般样子,他国之人最初的哪一点自信被打击的一干二净。 长乐的金缕玉衣客源爆满,各国之人均聚集在此挑选一套套华贵衣衫,他们来此也是因为在入城时看到了城门前的一块高大牌匾。 若想高贵,从穿着开始。 也就是这句话不断吸引这他国人来此消费。 然而今日,李承乾与李泰均在金缕玉衣中,两人小声交谈,不时露出笑意。 “什么?这衣衫只是加了些铜线就要一百两银子?你们莫非欺我等不懂大唐物价?” “买得起就买,买不起就滚,这衣衫老子要了,五十头牛。” 这是来自草原的一位土王,他有资格参与这场国会并非他有多少兵马,而是他实在太富有了。因为不论钱欢与李二如何治理大唐,耕牛与战马都是缺少之物,这位穿金戴银的土王开口就是五十头牛,而且只是为了一件衣衫,这是何等的阔绰。 当然在和还不是让李家兄弟最惊讶的,随后这土王道出一句。 “你这店铺卖否,给出个价格,本王没有金银,只有数十万的牛羊战马。” 李承乾真想答应这家伙,他很需要战马。 不断对长乐使用眼色,反而遭到长乐的鄙视眼神。 长乐走出,对着那土王微微一笑。 “您买不起的。” 那土王不乐意了,挥手大喝。 “一万头牛羊。” 李承乾差点跳起来,这家伙怎么这般富有?然而长乐再次一笑。 “您能买的起店铺,但是也只有一件店铺而已,时代在进步,金缕玉衣也要不断的创新,您一万头牛羊买走这店铺绰绰有余,可以后的新衣衫呢?您还要买?一万头牛羊想要买走未来的金缕玉衣,似乎有些不够。” 土王的微微皱眉,晃动着脑袋轻声道。 “你这丫头怎么如此不会做生意,一万头牛羊每年诞下的小牛小羊也有千只,不断繁殖之后一万就会变成十万。本王也只是买下你这一间店铺而已。你何须向本王说这么多,说实话本王只是想与贵国接下一段善缘,哎。走了走了。” 留下的长乐有些呆傻,而李承乾与李泰对视一眼,均看出对方眼中的意思。 这土王想要买下金缕玉衣是假,他的目的是想与大唐达成盟国,这一万头牛羊只是上交的保护费而已,本王也要颜面,怎能公开称这钱财是保护费。 许久后,长乐回神儿,转头看向李承乾大叫。 “大哥,小妹知晓了,他在炫富。” 李承乾挥手一个暴吏,大步离开,长乐彻底被这生意给毁了。 正文 第八百一十三章 最后问你们一次 诸国之王齐聚大唐皇宫朝拜新皇,他们并非自愿来此,而是在李治先后灭掉突厥、百济之后,他们感觉到了这个大唐新皇帝的野心,这一次传唤诸国前来朝拜也是在挑选下一个进攻目标。 这个道理所有人都懂,所有人都不甘,但是他们必须要来此朝拜,如今的大唐已经无可睥睨。 新罗、高句丽、契丹、倭国、吐蕃、大食等等大唐周边国家的国王或使者全部在大明宫中,李治端坐在皇位之上,李承乾与李泰左右分散而站,而眼下的诸国之王虽然落座,但却如同大唐臣子一般,李治环视殿下,嘴角上扬。 “朕如果没有记错,再此行列中处倭国之外,诸位都曾起兵侵扰过我大唐领土。” 在做的诸人身子均是一颤,这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他们曾相互商议一同进攻大唐,而当年挑起这场战争的人却已经远遁无主荒漠,不在这其中。 李治嘴角带着笑意看着在做的人,心中冷笑不已,早知今日,当初何必如此。李承乾对李泰隐晦的眨眨眼,李泰点头,转身对李治躬身施礼。 “陛下,,当年他们进攻我唐,令我我军死伤无数,多地百姓至今还未休养生息。臣以为,此事不可就此揭过。” 此话一出,殿中之人心中再次一紧,愤怒的眼神看向李泰,他们都知晓此人,当今陛下的亲哥哥,身有摄政王一职,也只此人聪慧,善于心计,但没想到竟然这般记仇。殿下也有一人面带笑意的看着身旁众人,那便是倭国国王八尾山崎。 当年他拒绝所有人的邀请,一人拒绝所有官员题意进攻大唐的请奏。他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他也知道,他的姐姐在大唐慧武候的后院中,与大唐保持这良好的关系,等八尾优希窃取了钱家的军器知识,等到倭国强大之时一举灭掉周边的这些国家。 可是他传给八尾优希的信犹如石沉大海一般,他这次来大唐就是要看看这个姐姐到底在做什么。 而此时的李治却对李泰挥了挥手。 “皇兄,朕不忍看百姓生灵涂炭,天下百姓都是朕的子民,杀害他们犹如在割朕身上的肉一般,朕怎能忍心如此?罢了罢了。” 李泰脸声怒意,似乎十分不甘心,但在李承乾咳嗽一声后闭口不言。李治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天下的子民都是朕的,也就是你们也是朕的臣子,你们的子民也是朕的,至于被覆灭的突厥与百济?他们似乎与大唐没有任何关系。 这句话的另一个意思也是十分明了,要么臣服称朕为皇,要么步入百济的后路,灭国之惩。 李治注意着没一个人的脸色,只要他们脸上生出一丝不愿,那么便会开始质问他。他清楚的发现吐蕃,高句丽与大食三国之人脸色均有些难看,这三国都在无主荒漠中有一些势力,且算的上大国,更让李治有些不愿的是高句丽。 明明早已选择臣服,但却在今日露出这般表情。但随后土王的反应让李治十分欣慰。 “大唐陛下,本王来自于草原,也便是你们口中的土王,但这些本王并不在乎,本王想问陛下,臣服于陛下,草原会变成什么样子?” 草原土王的话有些自嘲,也有些无奈。李承乾见此,朗声道。 “草原封王,世袭削减,国家不占有其一丝个人利益,大唐将领会进入草原保护其安危,使其不受侵害,建立都护府与宗教信仰,开发草原底蕴,使百姓安居乐意。但国家有难之时,草原必当以大唐为主,荣辱共承,患难与共。” 众人的眼神再次看向李承乾,这话竟然不是陛下口中所出,但草原土王已经无需在思索,只要等待大唐陛下承认此话,便会答应。 因为这些条件对草原百利而无一害,帮助草原百姓生活,保护草原,最后的条件更是没有拒绝的理由,唇亡齿寒的道理谁能不懂。 “皇兄所意,便是朕的意思。” 李治缓缓开口,土王当即下跪。 “臣,拜见陛下。” 土王很急,他已经发现很多人对草原有吞噬之意,与其被吞,不如率先找到靠山,成为臣子又能如何?天高皇帝远,他在草原还是一手遮天的草原王,大唐的逝去岭南王当年不也是这般情况? 有一人抬头,便有人在后跟随。威逼利诱的臣服或许不会忠心,但是谁又会在乎这么多,只要你能臣服,那么便不会给你造反的机会。 李治看向剩下的几国,目光看向天竺使者。 “朕知你无法做主,回去传话,一年之内朕如果未接天竺臣服,那么大军便会他踏平天竺,不忠于朕,那么也并非是朕的子民。” 话落之口李治开始剧烈的咳嗽,拿出手帕擦拭嘴角,一抹鲜血染红手帕,李承乾与李泰脸色同时一紧,连忙上前查看李治的身体,这样的变故更让台下的人皱眉,李泰会太极宫侧面不断挥手,一身官服的毒花儿匆匆赶来,喂李治吃下几片药后,对李泰李承乾轻声道。 “陛下带他去钱家,我只能缓解他的痛苦,无法根治。” 李承乾与李泰对视一眼,李承乾不顾殿中的人,背起李治,走出两步后便听到李治的轻声道。 “大哥留在此,四哥您送我去钱家吧,传朕的口谕,任何人不得干扰皇兄的决定。” 李承乾表情复杂的看着在李泰后背上的稚奴,咬紧牙关走回台阶,走到皇位前迟疑片刻后,转身落座。 哄。 殿中顿时发出一声声惊呼与低声言语,许多宫女与臣子忍不住想要下跪,他们出现了错觉,云峰站在大殿外呆愣的看着端坐在龙椅之上的人,双膝跪下,口中轻声呢喃。 “末将参见陛下。” 这一生陛下并非是称呼李承乾,而是在岳州养老的太上皇,太像了,简直太像了。当年陛下第一次坐在龙椅上便是这个姿势。 审视龙椅,转身落座。面色严峻,双目有神,身旁似乎环绕这丝丝龙气。 “最后问你们一次,臣服与灭国。” 沉声阴沉,杀意四散,大明宫的气氛瞬间达到了一个顶点,随时可能会掀翻大明宫顶。 正文 第八百一十四章 杀人于大明宫 李承乾话让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不满,不论是大唐的官员,还是他国的国王使者,总之他们感觉李承乾有些狂妄了。 本就对权力执着到病态的他见无人答言,更见有人的面容上浮现不屑的表情,李承乾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充满杀意的眼神环视众人,在环顾之后,他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东西,这群人的眼中或多或少都带有那么一丝恐惧。 见此,李承乾的嘴角上扬,他笑了。笑容充满享受,此时的他终于体验到了做皇帝的感觉,他活了四十余年,一直都在等待这今日的到来。皇帝的位置真的会改变一个人的心啊,原来是这般的感觉,闭上双眼感受此时心中的快感。 这时吐蕃的使者站出身。 “不知该称呼您太子,还是称呼您恒山王,或是无主荒漠的霸主之一。但在下想要提请您一句,如今您在大唐身无任何职位,我等前来也是朝拜大唐帝国陛下,并非您这说不清道不明之人。” 吐蕃也算是泱泱大国,或许不如大唐,但也是唯一一个能让大唐军队束手无策的国家。使节代表着国家的颜面,道出此话也是常理之中。 在吐蕃使者的带头之下,大食与岭南周边诸国之人纷纷开口指着李承乾,更有几人生出退意。 “既大唐陛下身体不适,我等也没有在留下来的理由,还请赎罪,在下告退。” 开口之人是大食使者,起初吐蕃使者开口时,李承乾沉浸在皇位的快感中,未听清此人的话,但是这大食使者的话李承乾听得清清楚楚。睁开眼睛,看着殿中准备离开的人突然发出一阵大笑,双手撑着案几起身,走下台阶。 癫狂的大笑不断,步伐不停,一路走到殿门前,出手在云峰的腰间抽出一柄断刺,刚刚停止笑容的脸,嘴角再次上调,发出一道冷笑。 “云峰,关门。” 云峰听此,舔了舔嘴角,残忍的笑容让所有人都胆怯,听着殿门发出的吱呀声,殿中的人此时才感觉到恐惧,眼前这手持短剑的大唐前太子当真不是好惹的。 大明宫殿门被紧紧关闭,云峰守在分外侧耳细听,他在等待那一声声的断剑刺入肉体,那声音入耳,当真是十分的享受。 而此时殿中的李承乾漫步在大殿中,右手持匕,左手抚摸断剑剑身,走到那吐蕃使者的身旁,身子贴近,在其耳旁吹了一口热气,短剑拍打在此人的脸上发出一道一道啪啪声,十分清脆。 “不知该如何称呼我?曾经我自称为孤,如今自称本王,日后或许称朕,但你,只能称我为主?” 李承乾吐字很慢,慢到让人感觉到焦急和恐惧,而那位吐蕃使者已经吓得有些颤抖,他能清晰的感觉到短剑的锋利,颤抖这身子一言不发,因为他不知该说些什么。 放过此人,李承乾再次来到草原土王的身旁,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角,邪魅一笑。 “所有人都要站起来,因为我没允许你们坐下。来人,给这位王赐座,看茶。” 殿中侍卫配合着上前撤走桌椅,只留下草原土王身后那一把椅子,并且端上一壶热茶,因为陛下在离开时曾说过,任何人不得阻止前恒山王做任何事情。 这草原土王也是豪爽之人,对李承乾拱拱手,坐下闭眼喝茶,不在去看任何人。 李承乾晃动着脑袋,右手的短剑反转成花,寒光闪烁,可见锋利。此时他看走向那大食使者,鼻子稍稍用力一嗅,似乎嗅到了一种香味一样,双眼紧闭,一脸的享受之色,随后收起短剑,面露常色,缓缓开口。 “陛下身体的确有恙,无法继续招待你们,如果想要离开,请便。” 那大食使者见此心中冷哼,他心中已经知晓李承乾不敢杀他,大食在无主也有一席之地,虽然是另一位皇子做建,但大食有难,他怎能做事不理? 哼。 这一道冷哼不在是他心中发出,而是在李承乾的面前清楚的在鼻子中发出,目光鄙夷的看向这位前太子,转身走向殿门,心中自问,你能耐我何?在此人刚刚踏出一步时,李承乾反手抓向哪壶热茶,向此人头上砸向。 一道瓷器碎裂,一声惨叫同时传来,随后便是那癫狂的大笑声。 “答应你离去,但却未答应你不会阻拦,哈哈哈哈。” 一连串的大笑与癫狂之话让所有人的心中不断惊呼,脸色更是变得十分难堪,大殿门外的云峰听到这瓷器的碎裂与李承乾大笑时有些失望,那铁器入肉的声音怎么还没有传来?大殿中李承乾手持短剑走向此人,蹲下称怜惜的抚摸着此时的脸,面容充满可怜之色。 “波斯帝国使者入唐朝拜,大明宫上大放厥词,侮辱我国帝王,当场诛杀。” 话落短剑顺此人口中而入,口径而出,留下的尸体的脸上充满了不敢置信。 李承乾再次环绕殿中之人,心中泛起一声声冷笑与杀意。 “你们早知我那弟弟被疾病所侵害,故此在此拖延时间,等待病情的加重,提起臣服之事便要拖延时间?等待我那心慈的弟弟被疾病击垮?臣服之事不了了之?不知我李承乾想的对或错,但是从小我母后便教育我,既然是要成为帝王之人,那他便不会有错。今日,再此,此时此地,我杀了那大食使者,我可有错?” 朗声,嘶吼,质问,阴阳怪气均在这几句话中体现,而此时的李承乾在他人眼中看来就是一个疯子,但是也有许多人十分看好李承乾,比如一眼未发的长孙无忌与许敬宗。 “殿下何曾杀人?此人再次公然对陛下不敬,抢夺茶壶引大殿混乱,陛下仁慈不忍杀之,被此人气出了身体之疾,那人见此吞剑自尽,在场的诸位可都见到了吧。” 草原土王开口了,片面之言将事情黑白颠倒。 能坐上王位的人都没有傻子,他臣服了大唐,方才李承乾给了他面子,此时他便要选择回报。作为臣子与盟友,这都是他应该做的。 “草原王,事实就是这般,何须开口一问。” 这一次开口的是八位山崎,此时的他的额头冷汗不断,他有些怀疑当年李泰许诺他的话。 代陛下许诺,百年之内不会倭国出兵,但此时八尾山崎在想,魏王泰是代替哪位陛下开口的,是岳州的太上皇,如今陛下,还是眼前这个未来自称为朕的男人。 李承乾打了一个响指,八尾山崎赐座。 转身走回龙椅,落座后长舒一口气。 “这只是开始,距离结束还有很远很远,诸位,饿否?” 正文 第八百一十五章 大明宫外的羞辱 “你们随时可以离开,我也不会阻拦你们,但是门外的云峰会做出什么事情那便不是我所知晓的,毕竟他是在亲王府长大的,父皇手边的人。” 在明目张胆的威胁之下没有人敢离开,大食使者就是那前车之鉴,而谁又会去相信李承乾的保证,已经有人无法适应这种气氛了,不断有人跌倒,被下令搀扶起,不久后再次跌倒。 李承乾不假思索的杀掉大食使者令他们心惊,也知晓了如今的大唐不惧任何人。 哪怕是在做的你们再次联手,当年能击败你们一次,日后便可以击败你们无数次。李承乾越是自信,殿中的人越是紧张。突然李承乾不知在何处拿出一副扑克,扑克牌替换了右手的刀,双手花式洗牌,眼睛却盯着殿中的众人。 “不走?那便在此听着吧,这是一幅扑克,钱家特产的扑克,也就是你们口中谈论的纸牌,我玩扑克只喜欢一张牌,也就是我手中的这一样。” 反手抽出一张牌示以众人,一张画有彩色小丑图案的纸牌,众人也只这张牌代表这什么,如果以纸牌来引来朝廷制度,那么李承乾手中的大王便是这其中最大的。众人不知李承乾这是何意,但在李承乾将扑克牌分发后,声音也随之而道。 “这派的意思很简单,我有两张王,这也证明我是最大的,除了这两张王,剩下的纸牌都在你们手,如论你如何出牌,我的两张王都能轻易的收拾你们。” “但就算如此,我们在您的威严之下臣服,难道就不怕出我等会大唐忠心?” 此人的话蕴含着威胁,但李承乾却只是一笑而过。 “你的意思是说到能得到你人,却得不到你的心?哈哈哈,这又与我有什么关系,不忠之人杀了便是。” 李承乾极为弑杀,他的办法对付殿中的人也十分有办法,就算如那师徒诉说,离开长安哦便要毁约,但李承乾真的不担心他们是否会忠心,只要攻下你们的城池,耕种你们的土地,至于你们是否用心臣服有能有什么? 上战场人数决定胜败,并非是你那所谓的忠心。 殿中的关系发生了变化,所有人都以默认李承乾为大唐的皇帝,而事实上正如李承乾所说,这一切和他有什么关系,此时大唐还是李治的天下。 众人的错觉让李承乾如鱼得水,他不断在刺激,威胁,恐吓,利诱各国的使节与国王,他的冷血与冷漠也让人感觉到了恐慌,眼前的这个男人绝对是个疯子。他似乎并不担心会挑起战阵,而是有些隐隐期待,难道大唐又造出了以一敌百的新军器? 大殿中安静异常,没有人敢开口,生怕热闹了那龙椅上的男人。 这种安静的气愤让李承乾也有些不适应,微微皱眉开口。 “或许是给你们的选择有些肯难了,我现在可以给你们令一个选择,杀了你身旁的人,那么我可以对你们放弃臣服的意思,任由你们离去。” 说白了,李承乾就是要戏耍殿中的人,是否开战都需要李治的圣旨,至于戏耍你们的原因很简单,老子有些无聊,这个龙椅老子没做够呢。李承乾在大殿中不断在刺激的众人的心,明目张胆的戏耍,诸国之人却无可奈何,因为攻打大唐是最失败的想法。 大明宫中的安静让众人实在不习惯,就在这时一名宫女跑到李承乾耳边轻声言语,李承乾微微皱眉后起身。 “今日之事到此为止,但奉劝你们,不要在落到我的手中。” 宫女是李治派来的,他以为接待朝拜之人已经结束,但是却不知道大食的使者已经死于大明宫中。李承乾离开后,大明宫中开始议论纷纷,各自的意思不同,但却不妨碍言论这一场发生在大明宫中的事情,臣服与灭亡,选择权在她们的手中。 李承乾匆匆离开皇宫来到钱家,探望了李治,但大明宫中的事情提前传到李治的耳中,兄弟俩交流一番,李承乾临走的时候在李泰手中抢走了李治的笔记。此时他需要加快加布赶回长安住所,因为不久后便会有人来与他商谈臣服的事情。 所有人都害怕,或许他们怕死,或许他们担心自己的国家被大唐猛兽肆虐一般,在迎接八尾山崎的时候,李承乾微微有些意外。 “倭国国王,当年听说倭国也想在荒漠占有一席之地?” 八尾山崎呵呵一笑。 “殿下多虑了,当初想要去荒漠打拼的是本王那姐姐,也就是嫁给慧武候的独孤怜人,这一次来长安也是为了看看她,多年未见,不知她如何了?” “你来此就是为了想要打听八尾优希的消息?” 李承乾微微皱眉,这个八尾山崎的心思十分狠毒,不可不防。但是,暂时还不想与他讨论八尾优希的事情,不论什么关系,此时都需要你一个答复,是否臣服。 久久不语的李承乾闭眼思索,但在他思索的时候,八尾山崎再次道。 “殿下,如果您成为大唐皇帝,那么小王甘心对您俯首称臣。” 听了此话,李承乾笑了,只不过笑的有些阴险,扬起嘴角,戏虐的问道。 “你的意思是我坐上皇位的时候才会臣服与大唐?如果我在殿中的说过的话都是假设,是为了欺骗你们臣服呢?或是说我那弟弟不值得你八尾山崎臣服?” 八尾山崎笑笑,起身施礼后转身离开,边走边道。 “殿下,你我都是聪明人何须拐弯抹角的,我意思已经表明的十分清楚,如果可以,倭国愿将百济与琉球送与您。” 看着八尾山崎离开的背影,李承乾哈哈大笑。 “八尾山崎啊八尾山崎,你是否想过本王从来没想过想要做皇帝,而且你那倭国在本网眼里不如大唐一个小村,你有什么理由说服我需要你的成熟?” 走到门前的八尾山崎身子一沉,随后脸色阴沉,李承乾的话说的清楚,那边是他不需要你这倭国来拖他的后腿。 在门前迟疑片刻后,八尾山崎大步离开,但李承乾却没想再次住口。 “八尾山崎,不要在设想八尾优希会窃取钱家的机密之后在交给你,一个用亲姐姐疾病之区来掩盖非处子之事,与士族联姻,这般冷却禽兽般的臣子,我李承乾不需要。” 正文 第八百一十六章 书房内的陛下 李承乾将这一场诸国朝拜搅和的一团乱,李治在孙思邈的药庐听人汇报之后也只是微微一笑,不做任何评价。 因为李治不懂李承乾,李承乾更不懂李治,两兄弟的性格是两个极端。 长兄李承乾戾气颇重,跋扈且目中无人,他崇尚武力,如有难题挡在眼前,一拳击破方可解决,不从来没想过拳头是否会受伤,也就是这莫名的自信让他慢慢强大。 幼弟李治性格温顺,多方面思考问题,尽量避免用武力来解决事情,或许某一瞬间会变得强硬,也是无可奈何,起震慑之功。 对付朝臣,李治的办法很合适,但是面对这些野心蓬勃的他国之人,李承乾的办法是最有效的。 次日清晨,兄弟两人在钱家书房碰面,书房内充满了浓烈的中药的苦涩味道,李治披着外套在桌前批阅奏折,面色稍稍有有了一丝红润,但细看之下能看出他的疲惫。李承乾换上了一套钱欢的运动服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喝着手中的羊奶,眼角瞄向李治。 他也曾像李治这般批阅奏折,荒漠的奏折在长孙冲与李恪的手中,而大唐的奏折,记不清有多少钱没碰过了。 突然间李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李承乾耸耸肩,指着桌上的面包打趣道。 “吃点东西?我已经在这看了你半个时辰了。” 李治面带微笑摇了摇头,能与大哥冰释前嫌,也算了结了李治的一个心愿。见其摇头,李承乾拿起盘子与羊奶走向李治,放在桌上。 “还需要我这坐兄长的喂你不成?我已经写信送给九道了,他或许回不来,但是赵大美人儿应该会回来。” 话落拉过一把椅子坐在李治的对面,单手住着下巴看着李治,或许是因为李承乾的话,也或许是这早餐是侄女亲手做的,李治伸出手端过羊奶细细品尝,李承乾拿过盘子将鸡蛋切成小块再次放回李治的面前,李治越喝越暖,或许是身子,或许是心。 桌面上的奏折很多,在李治吃饭的时候,李承乾不由伸出手拿过一本细细查看,可就这这么随手一拿,他拿到了关于太原王家的奏折,见奏折内的话,李承乾不由苦笑。 司元明与王家难题是他们留下的,如今没想到已经闹到了太原百姓声讨的地步。 可能是多年的习惯,李承乾提笔在奏折上写下一行小楷。 “派兵压之,百姓万不可反,不可杀。削弱太原王家之势,收拢土地分于百姓,在太原选出人才担任刺史一职。王家拒,压之,反则杀。” 审视片刻后见无漏洞,放下毛笔却见李治一脸笑意的看着他,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李承乾尴尬的挠挠头,李治却摇了摇头,将面前的奏折全部推向李承乾,随后低头吃饭,不在言语。 兄弟二人的位置慢慢发生了变化,李治换了一套休闲衣衫坐在了沙发上,手中一本西游杂记,看的入神。而李承乾则坐在了藤椅之上开始批阅奏折,不时皱眉,舒展,开口询问,李治细心解答,兄弟两人配合默契,但这奏折实在是太多了。 看书眼睛累了,李治起身沏茶两杯,放在办公桌角一杯,手中端着一般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景色,但府门上树立的那金戟吸引了他的注意,见此不由想起钱欢,在想钱欢来到大唐这三十余年。 天策上将。 如果他没有出现再此,那么大唐也不会再有第二个天策上将了吧。 他好比父皇腰间的佩剑,挥剑遥指突厥,他在突厥战场一战成名。 龙怒斩叛臣,他在梁州杀死李元昌惹下大祸。 钱欢做的事情太多太多了,好的坏的数不胜数,为父皇建造啄玉学院,带父皇寻花问柳,他是特殊的,唯一的,这世上或许只有这么一个人,也只有这么一个天策上将了,这个职位不会世袭。 “大哥,您说钱欢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这个问题李治问了很多人,有钱多多,钱矜,钱云钱海,武媚等晚辈同辈,有牛进达,尉迟敬德,有孙思邈,有玄奘,但是每个人给出的答案都不同,今日他想问问与钱欢最为亲近的李承乾,可李承乾给出的答案让李治再次知晓了钱欢的另一面。 “外表傻瓜一个,内心精明的像一只狐狸,他单纯的时候谁的话他都会相信,但是在他起疑心之后,他也会怀疑任何人,除了父皇母后,包括我们。” 提起钱欢,李承乾也稍稍来了点兴趣,放下手中的毛笔与李治闲谈。 这是一个新的答案,李治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问过很多人,问过琅琊郡公,他只说了八个字。”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对吧?” 李治点了点头,的确是这八个字,牛进达只是带钱欢回到了长安,给他一处容身之地,可钱欢给了他们倾国倾城,振武以及牛见虎的未来。 李治在道。 “我问过鄂国公,他说钱欢就是一个混小子,第一次与他相见时,差点忍不住要杀了他,钱矜说,她父亲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爹爹,问钱云钱海,两个孩子则说父亲太过严厉了,舅舅说他阴险狡诈一肚子坏水,河间王则说他心有大义,不拘小节。” 李承乾笑了笑,这几人口中的钱欢他都见过,他更见过其他模样的钱欢,狠辣,脆弱,傲慢,嚣张。他给任何人心中留下的样子都不一样吧,研究钱欢可能会累死,不如批阅奏折。 李治见此,再看窗外,见李泰与长孙冲,牛见虎三人嘻嘻哈哈,勾肩搭背的走进了钱家府门,打开窗户对三人大喊。 “你们心中的钱欢是什么样子的?” 三人一愣,随后异口同声道。 “他就是一个混球。” 这个答案让整个院子都爆发出一阵大笑声,卢建阳露出他那阳光般的笑容,郑连雨想笑却不敢,直到婉儿笑出声时才看轻轻一笑,双眼看着婉儿,爱意绵绵,他马上就是要做爹爹的人了,也是时候收回整个郑家了。 正文 第八百一十七章 太后归来 来到钱家的三人未进入书房,书房中还是这兄弟俩。 李承乾批阅奏折,李治继续站在窗前,突然李承乾道出一句话。 “我在大明宫中给你惹了很大的麻烦。” 李治转头,面容带着微笑。 “大哥,或许这是你的麻烦。” “我在荒漠,他们。。。” 话说一半,李承乾的表情瞬间凝固,猛然起身,不可思议的看着窗前的李治,局促的抬起双手又慌忙放下,仅仅这一句话将李承乾打的不知所措。这话的意思还用去猜么,还用去想么?一时间李承乾的头乱辱骂,呆呆愣愣的看着李治。 李治却呵呵一笑,放下茶杯。 “大哥,我有些累了。” “额?好,休,休息你去。” 语无伦次的回话让李治有些无奈,大步走出房门,在这一瞬间李治有从未感觉过的轻松,李承乾留在书房中不知所措。 岳州君山岛,李二享受着儿媳女儿的照顾,长孙在一旁看着已经堕落不堪的李二,轻轻摇头,柔声道。 “您真是不担心,承乾已经回长安有一定日子了。” 李二撇了撇嘴。 “他回去能作甚?你担心就回长安去看看,优希,收拾行李,随你母后回长安一趟,瞬间去见见你那个不知哥哥还是弟弟的倭国之王,不顺眼就杀了,麻烦让你夫君来解决。” 长孙还待说些什么,李二却起身推着长孙离开。 自从钱欢离开以后,李二的生活就是阴暗的,媳妇闺女儿媳一大堆,叽叽喳喳的在耳旁念叨,不许饮酒,不许吃肉,要吃青菜,最让他受不了的是杨妃,不鼓捣花花草草了,现在升级了,开始熬药了,那一罐子苦的人心碎的中药成为了李二的噩梦。 所以他忍不住了,他要将长孙撵回长安去,然后百日送杨妃等四妃去岳州管理生意。 至于李承乾回长安的事情,李二一点都不担心,云峰将一封封信送到岳州,最让李二敢兴趣的是李承乾在大明宫政治他国使者嚣张气焰的场面,虽然儿戏了一点,但却十分符合李二的口味。 这样才对嘛,把不听话的杀了,留下乖乖听话的,这也是治理国家的一种办法。 长孙与八尾优希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君山岛,在临走时东阳被李二夹在腋下丢上船。 “滚蛋,别再这里烦朕,看你就能想去钱欢那小子。” 当所有人都离开后,李二感觉到了寂寞,无聊之下下旨。 “将李祐李恽两人抓来岳州,陪陪朕。” 李二已经在岳州无聊的要长毛了,自从体验了那火炮之后,李二总是难以忍受双手的寂寞,他想去荒漠一战,不只一次有过这种想法,但是荒漠已经没有可以与他匹敌的人了。 无敌是多么的寂寞啊,真希望窦建德,薛举等人能再活一次。 可惜,可惜。 太后要回长安的消息犹如暴雨般侵入大唐,李治忙的着急冬梅秋菊的徒子徒孙们给他装饰,万不可让母后知道他身体的情况。李承乾已经被吓得有些颤抖了,他私自回长安的消息没敢通知母后,这回来要被母后抓到现行,李承乾不敢想象。 长安陷入了一场紧张气氛之中,太后娘娘有多么强大或许没有人能知晓,但是你们只要见那个敢与陛下对着干的慧武候就知晓了,他在太后娘娘的面前如同温顺的小猫一般,大气都不敢喘,长孙的实力因钱欢的原因被无限期放大。 前来大唐朝拜的各国使臣国王下令不准任何人离开府邸,不许在这期间惹出任何麻烦。 李承乾清早起床整理衣衫后,急忙奔出钱家,带人去迎接长孙,李治也在前一天的晚上回到皇宫,召集朝城迎接母后的突然归来。 其阵势犹如面临大敌一般。 一支车队缓缓出现在李承乾的眼前,突然间李承乾不在那般胆怯了,他更希望马车能快些,他有些思念母后了,更思念在岳州的父皇。 长安城门前,许多人聚集在此,想要见见那传说中的太后娘娘,所有人也都注意到了城门前的一个男人,这个男人天微亮的时候就在此等候了,站在原地停止腰身一动不动。 马车靠近城门,一道嘶声裂肺的嘶吼声在长安城门前炸响。 “儿臣李承乾,拜见母后。” 李承乾双膝跪地,对着马车跪拜。这一声嘶吼让长安城门前的人全部愣住,他们万万也没想到这个朴素的男人竟然是大唐的前太子,无主荒漠中的霸主。 马车中本对李承乾又怒意的长孙听到李承乾的声音后,心中的怒意消失的一干二净,剩下的只有慢慢的慈爱,掀开车帘,推开侍女走下马车,看着马车前那个跪着的男人,长孙深吸了一口气,在吸气时,她能清楚的感觉到喉咙的颤抖。 “乾儿?” 李承乾抬头的那一瞬间,长孙的眼眶瞬间湿润,她不敢拿此时的李承乾与当年那个白白净净的太子相比。 黑了瘦了,没有了当年那风雅之风范了,举手投足间也不在像一个高贵的皇子,捂着嘴强忍不让自己哭出声,缓缓走上,抓住李承乾的手搀扶他起身,在摸到李承乾的手时,长孙再也忍不住了,一把将李承乾搂入怀中,她不知长子在荒漠瘦了多少苦,但是手中的茧子已经清楚的告诉了她。 “可怜的孩子,你在荒漠中受了这么多苦,为何不与母后说。” 李承乾挠了挠头,瞬间变成了一个孩子一般,嬉皮笑脸的笑道。 “不受苦,吃的好,睡的好,您看我这衣衫,都是定做的呢。” “吃草根穿布衣叫混的好?母后您别听他瞎说。” 李泰静静的出现在李承乾的身后,揭露李承乾的谎言,长孙却愣在了原地,什么叫做吃树根,什么叫做穿布衣,拉着李承乾大步走进长安城,儿子在荒漠受了这样的苦,她如何还能安心的乘坐马车进城?一路询问李承乾来到朱雀门前。 李治身着龙袍对长孙跪拜。 “儿臣,拜,咳咳咳。” 一句话没说完,李治的身体开始不争气的咳嗽了,李治心中暗骂自己不争气,低头迅速转身,取出手帕擦掉嘴角的血迹,但长孙已经变得呆傻了,她情绪的看到自己的小儿子在咳嗽时口中滴出了鲜血。 松开抓住两个儿子的手,缓缓走上前。 “稚奴,让母后悄悄。” 李治转身,呲牙一笑,牙齿上布满了鲜血。 “母。” 后字未出,一口鲜血涌出。长孙上前抱住自己的李治,回头转身对李泰嘶吼。 “告诉本宫,是谁让稚奴便成了这般样子,本宫定会诛他九族,灭其国。” 暴怒的长孙在朱雀门前的一句话让整个长安感觉到了恐惧,因为在太后话出之后,整个长安的上空出现了一片阴云。 李治在太极宫一夜未睡,想了一夜该如何隐瞒自己的身体。 正文 第八百一十八章 钱家夫人与我国公主的差距 所有人都颤颤巍巍的站在钱家中,那间花楼之中有一个恐怖的存在。 孙思邈为李治服下药后,转身对长孙微微躬身。 “太后,陛下的身体这般已经两年之久了,前几日已经有些好转了,但今日见您或许是因为太过激动,而引发了病情。” 长孙双眼通红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李治,面容悲伤,放下那本笔记后轻声询问。 “孙神医,不知稚奴的身体能否康复?” “老道已经尽力了,但听说殿下为陛下将叶九道的妾侍召回了长安,或许她能有一些法子。” “赵美人?” “正是。” 中午时,长孙遣散了等候在钱家院中的朝臣,将李承乾等待唤到书房中,李承乾,李泰,长孙冲,牛见虎四人刚刚踏入书房的那一瞬间,长孙发火了,一脚踹在李泰的肚子上,直接踹出书房,长孙冲与牛见虎各挨了一凳子,李承乾躲了的一劫。 李泰爬回书房的时候,再一次被长孙踹出房间。 长孙指着几人的鼻子开始怒骂。 “现在你们满意了?稚奴变成了这般样子顺了你们的心?本宫在岳州还不知道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抗旨不接,辞恒山王一职,学院对朝廷关闭,翅膀都硬了,还是自相残食了,真当没有人能整治的了你们?欺负稚奴心软,你们便可以胡作非为了?” 在长孙训话的期间,东阳走入书房,一本笔记直接砸下东阳的脸上。 “你也到好,当着朝臣的面子质问稚奴,你可知稚奴为你了准备了什么?是长公主!东阳公主不想要了?今日本宫就让你做一个庶民。” 没有一个人能躲掉长孙的怒火,但这一切长孙还不满意。 “钱欢呢?闯了祸躲在荒漠中便以为安全了?来人,去岳州请陛下回长安。” 李承乾刚准备开口,长孙挥手一耳光。现在什么都不重要,稚奴的命最重要。 太子党的人没能躲开长孙的怒火,长安中更不会有人躲开,那些与李治暗中不合之人全部被长孙抓去了大牢中。长孙也在钱家喊出话。 “本宫只是一个女人,不懂你们的深明大义,但陛下会懂的,等陛下自岳州归来,你们的死活也在有了定义。” 长孙的怒火无差别的蔓延,最受罪的还是钱家的这几位太子党成员。 长安的乌云一直未散,绵绵细雨已经挥洒了数日,太后娘娘回到了皇宫,早朝之上看不到陛下,看不到摄政王了,只有太后娘娘一人,面色阴沉的看着朝中的百官。现在的长孙听不进任何人的劝解,李治一日未醒,这乌云便一日不会散去。 本想离开长安回到荒漠的李承乾一时间也难以脱身了,长孙不允许他离开,等李二回长安后在做定夺。 长孙将李治的生病原因全部归咎于太子党成员的身上,而且在长孙的心中,藏在荒漠的那个小子是罪魁祸首,这个太子党明面上是尊李承乾为主,但实际是钱欢在掌管着太子党,规划太子党的未来走向。 如果钱欢知晓,他一定会大呼冤枉,李治生病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就是有关系也无妨,长孙不会杀他,最多是揍一顿,哭上一场或许在引发一场大病,若是这样钱欢还真的会自责死。 倭国天皇八尾山崎如愿的见到了八尾优希,殷勤的沏茶端水,一切亲力亲为,但却并非八尾优希的到来,而是她身后的四个男人。 前太子李承乾,摄政王李泰,驸马长孙冲,琅琊候牛见虎。 在这四人面前,他这个倭国的天皇当真是不够看,更没有资格轻视四人,上茶之后房间内变得十分安静,八尾优希见此对四人轻轻点头后,李承乾带着人离开房间,期间没有任何言语,一切顺其自然。但这一幕落在八尾山崎的眼中则有些惊讶,他万万没想到这个被他当做工具的姐姐今日能有这般地位。 八尾优希的地位越高,他则越兴奋。 “皇姐在大唐生活可好?那钱欢可曾为难于你?” 见八尾山崎一脸关心的样子,八尾优希感觉一阵恶心,当年这个弟弟所做的事情她这辈子都不会放弃,作为亲弟弟不顾她的身体,用此来掩盖她并非处子的事情,导致她数月卧床不起。今日这假惺惺的质问钱欢是否有为难她? 莫说没有,就算是有,你又能如何? 回忆起往事的八尾优希面容浮现冰霜,面容冷淡,淡漠开口。 “不曾为难与我,你今日见我所谓何事?” “自皇姐离开倭国,甚是思念,此次大唐朝拜,本可派使臣来此。。。” “好,那我告诉你,我在大唐生活的很好,我是钱家的四夫人,妍儿的娘亲,陛下钦点的儿媳,掌管着明暗双卫。” 八尾优希冷言打断八尾山崎的虚心假意,这一些落在她的眼中让她十分恶心,起身离开。八尾山崎见此眉头紧皱,但不能让她离开,慌忙起来拉住八尾优希的手臂,急切道。 “皇姐。” “放手。” 冷漠的声音让八尾山崎心中一寒,眼神渐渐变得冷淡,他这般低三下四的语气已经让他心中有些不愿,可这个女人竟然丝毫不领情,但八尾山崎还是要忍耐,他需要钱家的秘密。 “皇姐,既然如此,我便不与你隐瞒,你我为同父同母姐弟,你是倭国公主,我乃天皇,如今倭国民不聊生,大唐却如此富有,你怎能甘心看百姓受苦。” 八尾优希笑了,那股冷笑带着丝丝讥讽,八尾山崎心中一慌,八尾优希已经开口。 “倭国公主?百姓民不聊生?呵呵,这和我有关系么?我是钱家的媳妇,大唐天可汗的儿媳,与你倭国可有半丝关系?放手。!” 冷笑之后便是呵斥,八尾山崎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个姐姐,她变了,变得不再向曾经那般听他的话,以百姓为主的倭国公主了。八尾优希的话激怒了八尾山崎,当八尾山崎的脸色浮现阴沉,眼神恶毒的时候,八尾优希面生冰霜,挥手一记耳光扇在八尾山崎的脸上。 “我是钱家的夫人,你有何资格对我动手动脚,念在你我一母所生,留着你的手臂,但若在让我看到你这副面容,你此生休想在离开大唐。” 八尾优希大步离开,带着太子党那个四个大笑的家伙。 留下的八位山崎面容惊讶,脸色不断变换,由惊讶到愤怒在到惊恐,最后变为无可奈何。 八尾优希变了,变得不再是他可以随人使唤的倭国公主了。 正文 第八百一十九章 李二的训话 李二回长安的阵势不如长孙那般兴师动众,没有进入长安,直接前往慧庄。 庄口的守卫看到赶车的两位皇子后便知晓这车内是谁,慌忙去钱家通知众人。 “陛下回来了。” 一句话出,钱家瞬间炸开了锅,李泰在找能藏他的地方,被母后踹了两脚差点要了他的命,这若是被父皇。。。。他不敢想象。 李承乾已经收拾干净跪在院中,长孙冲牛见虎同样如此,东阳换了衣衫普通的衣衫,手中捧着一本笔记泪眼婆沙的等待李二的入门。钱矜,李象,武媚,钱策等所有人全部赶来院中跪拜迎接李二。 花楼中的李治也听到此话时醒来,透过窗子看着院中的众人,李治的脸色浮现一丝潮红,随后轻轻叹了口气。 他与李承乾都无法比拟强大的李二。 一道人影出现在钱家的府门前,没有理会院中跪拜之人,而是抬头看向府门之上的牌匾。 天策上将。 “渊鸿你看,还有一柄金戟呢。” 渊鸿笑笑不语,但身后的李祐却突然蹦出一句。 “父皇,您要金戟斩逆子?” “朕先斩了你,这一路赶车坏了多少个车轮?” 李祐嘿嘿一笑,闭口不言。李二也是一笑,他在岳州生活多年,心中的戾气已经被封存在了深处,现在的李二是十分安全,但什么时候会变得危险或许只有长孙知晓。 走入院中,显示挥手赏给了东阳一个暴吏,东阳捂着脑门委屈的看着父皇,李二再次扬手,东阳转身就跑。 这一幕落在长孙的眼中让她十分无奈,都说钱欢宠孩子,但谁知道整个大唐中最宠孩子的就是眼前这个男人。 吓唬走了东阳,李二走到李承乾的身前,伸手将跪拜的李承乾提起,捏捏手臂,捶捶胸口。 “不错,身子骨硬朗了许多,朕听说你在荒漠受了很多苦,但这也是对你的一番磨练,莫要因此骄傲,这一次回大唐又有何错,浪子归乡而已,莫要听你母后的,女人总是把事情想的严重些。青雀呢?” 李承乾一脸错愕的看着李二,这和他预想的有些不一样,他本以为父皇会暴怒,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景。在李承乾错愕的时候,李泰被李祐李恽哥俩在人群中找出,整个钱家里,李泰是最胖的,在人群中十分惹眼。 李泰用眼神威胁这两个弟弟,但却没有任何作用,李二伸手抓过李泰,表情玩味。 “你这身子是如何吃成这个样子的,咱们李家还从未出过你这么一个胖子,与你大哥换换?去荒漠吃几年草根?” 李泰一个劲的摇头,那感觉自己在荒漠不是去吃东西的,而是会被当做食物被他人吃掉,随后听到李二的话,李泰与李承乾同样错愕。 “你在长安做的事情朕都知晓,但这一次父皇要怪罪于你,因为是你做错了,其他暂且不论,你不曾认同你的弟弟为陛下,你也未能做到一个臣子应该做的。手心手背都是肉,你们三兄弟都是太后所生,所以朕给了你们三人一样的东西,皇位,院长之位,荒漠无主之位。皇位以成大局,所以朕给了稚奴,因为他是小的,荒漠最乱,朕给了承乾,因为他是大的,而你,朕给了你最简单的学院,你却未能让学院发扬光大,你们三人站在同一个起跑线上,但你却在未上场时落败,朕对你十分失望。” 一段话把年近四十的李泰说的眼眶湿润,父皇可能因此背上千古罪名却也要将三人安置好未来,但他却没有把握好这个机会,让自己失败,父皇蒙羞。 李二拍了拍李泰的肩膀,未惩未罚,越是这样越让李泰难受。 这时候李治在钱多多的搀扶下来到了院中,李二看向李治嘴角上扬,呵呵一笑。 “不用跪,父皇问你,还能活多久。” 不知为何,李治变得十分激动,脸色潮红推开身旁的钱多多,挺直腰身朗声道。 “百年之命。” 李二哈哈大笑。 “狂妄。” 李治大笑。 “儿臣有资本,儿臣还年轻,天下大好山河还等着儿臣去游览,怎能遗憾此生?” “安心休养,朕回来了。但是今日朕要夸奖一人,那便是朕的儿媳优希,你那一记耳光不错,只不过下次直接动用利器就好,免得伤了自己。” 李二的回归给了所有人一座巍峨如云的靠山,李治无需在担心朝政,李承乾可以安心回到荒漠,至于李泰,继续增加体重吧。 太上皇归来的消息穿的很快,老臣不断前来钱家请安,接待过所有老臣,天色已经晚了。 李二的房间中,李承乾,李泰,李治三人一次落座,长孙则有些不悦的站在李二的身后,她本想让李二惩罚这几个小子,可惜李二的想法与她有些差异。 看着三个儿子,李二缓缓开口。 “朕先说说稚奴,你对太子党有一股执念,或许是因为他们的壮大引起了你的注意,你却忽视了其他能人,朕之所以封赏钱欢为天策上将,主要原因他是朕的义子也可以称为亲子,还有一小半原因是提醒你,钱欢并不在你的掌握之中,因为这小子的反骨与他人不同,顺毛驴的脾气,你还无法拿捏,你一心想让他忠心于你,但你要记住,他看的最重的是情字,亲情与友情,亲情之上他心中最重的是你母后,之后才是朕与牛进达。兄弟之情,他心中最重的是太子党等人。至于身份,爵位他看的很轻。” 李治点头,随后将头低的很深,在父皇的面前,他无处遁形。 之后李二再次看向李承乾。 “钱欢来到大唐后不久与你接下磐石般的兄弟之情,这让朕有些意外,他助你登上皇位,一助就是二十余年,最终落败也是朕不想让他成功,因为你曾说要与他并分天下,之后在他阴差阳错间打造了一片无主荒漠的土地,也改变了你们的命运,朕实话告诉你们,如果不是他们,你们兄弟会自相残杀,活到最后的人会登上皇位,因为大唐需要一个浴血奋战的皇帝,比如朕,比如你们的爷爷。你们能像今天这般和睦相处,是父皇与你们母后都想看到的画面,钱欢功不可没,但朕没有任何可以给他的了。但朕提醒你们俩,如果他不想做官不要为难他,因为钱欢自己都无法控制自己。这句话你们要记住。” 钱欢无法控制自己?李承乾与李治同时一愣,但李泰却十分赞同的点点头,钱欢做出了很多无法控制自己的事情,如果他能控制自己,便不会杀掉李元昌,不会打入长孙顺德的府邸,不会去突厥战场。钱欢的自控能力很差,这也是他的缺点。 房间中变得安静了片刻,因为李二看了许久都不知该与李泰说些什么,最后无奈道出一句。 “减减肥,都说你是最聪慧的皇子,但是现在最聪慧的皇子是钱欢,你成为了最胖的皇子,丢人不?朕不要面子啊?” 次日的早朝,百官站在大殿中目视皇位上的男人,心中澎湃连连。 太上皇代政 正文 第八百二十章 奈何未遇良人 在这个人才辈出,英雄豪杰数不胜数的时代,终于有无聊之人派出了两张榜单,月榜与星榜,至于是哪些无聊之人有如此闲心来摆弄这种闲事却无从得知。 月榜榜首是长孙无忌,其次李靖,秦琼等老一辈的文人武将,每人的名下带有一段描述。 例如翼国公秦琼的名下评价只有简单数字。 “颍考叔蝥弧先登,秦琼跃马挺枪,刺骁将于万人中,勇在力也。” 评价字短,但意义颇重,对此秦琼只是一笑而过,不记于心。但总有几人会不满意自身的排名,尉迟恭在府中大吼大叫,为何他要排名在那杜如晦与李孝恭的名后,大怒之下派人去打听是何人在作出这月榜,可惜没有查到一点线索。 月榜分别为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与儒家学士等,孔颖达与盖文达竟在此行列中,只不过是第四十九与五十的榜尾。 当然李二不会在这榜单中,世人还没有资格来评价他,对他指手画脚,这月榜以成定势,月榜以隋唐征战所排序,可隋唐征战已经结束很多年了。 众人所注意的则是这个星榜,数十人的榜单的榜首位置何人是空置的,其居二位的则并非太子党的人,而是那个曾属于乡村野夫的钱洛。 “善隐忍,瑕疵性。藏身与岭南,荒蟒蜕皮化角,携呼风唤雨之能。” 探花名落于李崇义之肩。 “王之子,李家孙。秉跋扈,性重义。入水为鱼,归林如虎,奈何未遇良人。” 吐蕃大相禄东赞紧追其后。 “坐镇吐蕃,生擒平康,慧武两侯。” 高句丽渊盖苏文。 “杀伐果断,不甘居于人下。” 波斯布雷特。 “皇子也。” 冠军侯叶九道。 “善武义,心无计。可比三国武将文鸳,寒蛟入敌,七进七出,奈何未遇良人。” 吴王李恪。 “血皇子之称,麒麟已有化龙之姿,却化混沌,听从恶人之命,奈何为遇良人。” 钱洛之弟战文欲。 “野狗口中求活,知恩图报,曾与冠军侯交手时落泪,英雄相惜,足矣登榜,秋鱼已做跃门之姿,遇良人也。” 长乐公主之夫,大唐驸马长孙冲。 “忠肝义胆,目光远落,护钱家府邸,对亲王生杀意,门前碎裂青砖今日赫然再次,奈何为遇良人。” 。。。。 星榜第五十名,天策上将慧武候钱欢。 “无。” 所有人都没想到慧武候竟然会落在这榜尾的位置,而且这漫天散发的星榜榜单中,每人都被评价了一番,但是最后在慧武候的评价中只有一个无字,这让人许多人对此十分不解,慧武候的功绩与能力天下人可见,为何却只有这区区一个无字。 而且还有一句话是所有人都不忍发笑的,便是那句奈何为遇良人。 太子党中的人每人的评价之后均有着一句话,那么这个并非良人的人也只有慧武候钱欢。 有人说钱欢改变了太子党中的每个人的人生,也有人说他毁了太子党的前途。但太子党对着未遇良人的字眼只是微微一笑,如果钱欢并非良人,他们又怎会甘心将性命交给他?或许世人不知,但太子党的人十分了解钱欢,或许盲目,或许当真了解,可他们谁又会在乎呢。 他们注意的只不过是这个榜单的排名,李崇义风骚的差点就在脑门上写上自己是探花郎了,只不过没有人搭理他,众人是在看钱欢的排名,为何他会在榜尾,王玄策等人都进前四十,就连毒花儿这丫头都在第四十九的位置。 只不过这星榜的排名只是暂时的,荒漠的战争还在继续,每个人可能看不到明日的日出,但是尽管如此,在这张传遍多国的榜单的诱惑下,更多的人冲入无主荒漠之中,如果他们想要挤进前五十名的位置,那么就等于是名动天下,人尽皆知。 长安房遗爱与杜荷在商议是否辞官前往荒漠,当两人找到李承乾的时候被扔出了慧庄。 所有人都想进入榜单,但是他们似乎没有注意到一个问题,钱欢在榜首的末尾位置,除非前五十中有人死亡,不然想进入前五十实在太难太难了,但这些也无法打消天下豪杰的积极性,荒漠必须去,星榜必须进。 在所有人都注意这排名的时候,有两个人却看着榜单仅仅皱纹。 钱洛在野狗口中救下战三的事情除了那已经逝去的老道,没有第四个人知晓,而且战三与叶九道大战流泪是因为被打断了鼻梁骨,不论如何,此人知道的太多了。知道战三的身世,知道钱洛前些年藏在岭南。 同时注意星榜的还有李二,他也发现这星榜的提笔之人知道的很多,而且他断定这并非一人所能完成的事情,这人知道的似乎太多了,长孙冲当年要杀李元昌的事情知道的很人很多,但是击碎的那块石板知道的人却很少。 东阳公主带着星榜入皇宫太极宫。 “儿臣拜见父皇,父皇,儿臣又一事不解,为何欢哥哥他会落在榜尾的位置,且没有评语,父皇这榜单是您做到?” 李二笑着摇了摇头,挥挥手让东阳上前,轻声道。 “如果是你,你如何评价这个小子,军功显赫?多时些不入流的诡计吧。天资聪慧?如果没有那个他口中的师傅,他恐怕不比普通人强上几分。忠孝两全?他可是带着火药入太极宫要炸死朕的人。你说该如何评价他?” 东阳眨了眨大眼睛,十分天真的看着李二。 “父皇,这星榜中没有我。” 李二在东阳之前离开的太极宫,当真是奈何为遇良人啊。 荒漠中,独孤怜人也想问钱欢。 “夫君,这是谁排的榜单,简直是胡闹,为何那榜首的位置不是夫君您,那个瘸子钱洛有什么能耐,而且还没有评语,他是瞎子不成?我夫君英明神武,文武双全,智勇无双,勇冠三军,天下无敌。。。” “得得得,在你嘴里我还能一个打八个呢,他如何排序和咱们有什么关系,我还希望在星榜之外呢。” 独孤怜人撅着嘴巴十分不满的看着钱欢,钱欢呲牙一笑,十分浮夸。 长安一座府邸之内,小武媚捧着手中的榜单笑的犹如牡丹花一般灿烂,钱策轻轻出现在武媚身后,看着有些癫狂的武媚十分无奈,她日夜不睡的收信息,就为了这点事? 正文 第八百二十一章 人,我钱洛带走了 821 “钱欢,你想要与我结盟?” “你别太看的起自己,钱洛你现在只不过是选择一条能生存的路而已。” 噌。 秋鱼出鞘,直刺钱欢,战三不会允许任何人来侮辱他的大哥。而钱欢面色淡然的看着近身的秋鱼。 叮。 一声脆响,寒蛟闪现而出,与秋鱼碰撞。 战文欲与叶九道对视,眼神中擦出火花。 那头巨熊发出一声嘶吼,尉迟宝林挥手撤下衣衫,赤裸筋骨对着那巨熊同样一声嘶吼,场面一时间有些难以控制,钱欢笑看钱洛不语。 此时荒漠的局势稍稍有了些变化,在钱欢吼出那一句在做的众人都是废物后,四方势力齐攻钱欢,虽然四方不和,相互之间也有摩擦征战,但是靠近钱欢势力的步伐却没有停止过,如果想在这一次战斗中生存下来,钱欢必须要拉着最强大的钱洛入伙。 然而这场谈判钱欢嚣张的样子则是想要面子还想要合作。 但是钱洛似乎并不能让钱欢如愿,缓缓的伸出两根手指。 “土狗,我在星榜排在第二。” 钱欢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本没有在乎这星榜,万万没想到钱洛这货竟然这么在乎这个小孩玩的玩意,咬着牙狠声道。 “然后呢?瘸子。” 钱洛再次伸出手,五指张开,讥讽道。 “你排在第五十的位置,真不知道是谁给你的勇气说要放我一条生路。” 钱欢歪着脑袋无奈的看着钱洛,舌头舔着口中的尖牙,眼前这个瘸子是傻子不成?这星榜排名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重要了,转头再看李崇义,这家伙竟然十分同意的点点头。 然而钱洛的一句话将钱欢一方的气势打压全无,这让钱欢坐不住了,起身跳到椅子上,挥拳打像钱洛。 什么谈判,什么遇敌,老子不在乎了,就是被灭也要打掉钱洛的几颗牙齿。 钱洛脸色也是顺便,后仰推过一圈,随后快速转动轮椅向后退去,钱欢趁胜追击,登上桌子扑向钱洛,眼看要扑到钱洛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不能动了,挣扎不开的时候转头看到了墩五的那张圆圆的胖脸,蹲五的脸色有些无奈,端着钱欢轻轻的送回原来的位置坐好。 对就是端着。 对于钱欢,钱洛的兄弟们都不屑于动手,这个战斗力只有五的渣渣动起手来也没什么意思。 一场大闹之后,钱洛也是怒了,对着在场的众人大吼。 “此时你们知道这个家伙为何会排在五十的位置了么?他就是一个疯子,我不想与排在五十的疯子说话,让排在探花位的李崇义过来谈。” 不断出现的五十二字让钱欢有些癫狂,随后感觉身子再次一轻,钱欢被程处默提起抗在肩膀走带走,在其肩膀不断的大叫像钱洛挥舞拳头,钱欢此时心中大骂程处默,难道老子不要面子啊。但是在钱欢离开之后,这场谈判当真免得不在像方才那般拔刃张弩。 秋鱼回鞘,寒蛟立于身后。 巨熊酣睡,衣衫重回于身。 场面和谐,钱洛也不在拿排名做比较,因为他与李崇义排名非常近。 钱洛很直接,他开口即问,与大唐结盟之后,他们会得到什么,而且需要大唐派出质子来保证他们并不会因此内乱。 “我需要一个质子去我中王城中。” 听这个条件,李崇义皱眉点头。 “你可以随意挑选,在场的人中李恪身份最为尊贵,他可以去你中王城。” 钱洛挥手打断李崇义的话。 “话还没说完,同于此,中王城也会交出一名质子与你们交换,而我需要质子是一个孩子。” 太子党众人脸色顺便,他们的城中的孩子不少,李承乾有两个儿子再次,但交给钱洛是万万不可的,叶九道的寒蛟微微颤抖,但秋鱼也静静未动。 战三上前一步缓缓开口。 “钱家钱妍与我战文欲的女儿战莺莺交换作为质子。” “不可。” 李崇义与玄四同时开口,气氛再次变得紧张。 战莺莺是战文欲的闺女,钱洛的亲侄女,但这暂且不论。钱妍可是钱家的宝贝,钱欢的心头肉,如何能将钱妍交给中王城的人。 但是钱洛似乎不会改变主意,面容淡然的看着李崇义,不等李崇义开口便开始摇头,这是他的条件。 “李崇义,其实中王城完全可以不与你们结盟,但看在你我均为大唐华夏儿女血脉,所以我才会带着人来与你们商谈结盟之事,同意则结盟,拒绝我当此事未发生过。你们的时间貌似不多了。” 李崇义脸色阴沉的看着钱洛,心中烦乱,钱洛说的没错,给他们的时间的确不多,钱欢的嚣张言语热闹了诸国之人,但就算钱欢不开口,在李承乾离开后,他们也会对大唐动手。 结盟将钱妍交给钱洛。 拒绝荒漠大唐势力则可能会覆灭。 十分纠结的问题让李崇义一时间无法做出决断。 太子党其他成员在叫嚣绝不答应,宁死一战。但李崇义不能向他们一样冲动,他是太子党中的智囊,钱欢是支柱,李承乾是领军,此时李承乾与钱欢均不在,他必须要做出一个决定,哪怕是被兄弟们唾弃,李崇义也要做出一个决定,他不能让几万人死于在他的手中。 深吸一口气。 “带钱妍过来,我会与钱欢解。。” 话音未落,尉迟宝林挥拳砸在李崇义的脸上,李崇义整个人倒飞出去。 这一拳未留任何余力,李崇义满脸鲜血吐出一颗牙齿,咧嘴对着众人一笑。 “兄弟们相信我。” 李恪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这一幕落在钱洛众人的眼中倒是让钱洛微微惊讶,他记得李崇义在太子党中地位极高,却没想到尉迟宝林竟然敢对他动手,他们兄弟之间的关系似乎有些不同。 不久后可爱的钱妍被带来,小丫头等着滚圆的大眼睛环视四周,最后看到躺在地上的李崇义时,张嘴便要惊呼,随后连忙用小手捂住嘴巴,小短腿不断加速跑到李崇义的身前,拿出小手帕擦拭李崇义的嘴角。 “伯伯,疼么?” 李崇义苦笑摇了摇头,眼中带着万千的不舍,而钱妍擦过血迹后站起身对李崇义躬身施礼。 “伯伯,来的路上小恪叔父都与妍儿说了,妍儿不怪您。” 随后不在看李崇义,而是走向钱洛。 “我知道您,您是我父亲的敌人,他提起您的时候眉头总是紧皱的,但这些妍儿都不会关系,妍儿是父母所生,理应为父母分担忧愁,妍儿吃的很少,也可以不吃肉,可以吃树叶的。” 钱洛眼神一样的看着身前的小不点,什么叫做吃的少,什么叫做吃树叶?难道钱欢的闺女吃这些东西不成? 弯下腰轻柔的抚摸钱妍的脑袋,柔声道。 “妍儿真匆忙,伯伯问你,你在这里吃什么。” 一句话让钱妍的眼中升起了水雾,瘪着嘴低头搓揉衣角。 “太子伯伯却钱,妍儿要为伯伯省粮食。” 钱洛弯腰将钱妍拉入怀中。 “老五,带妍儿回中王城。” 墩五上前接过钱妍放在巨熊的脖颈软毛处,缓缓离去。钱洛拒绝任何人的服侍,滑动轮椅来到李崇义的身前,低吼道。 “你们不放心将妍儿送去中王城,此时我要担心莺莺在你们这里是否会受罪,告诉那个疯子,莺莺的吃喝穿戴有中王城负责,然而妍儿的一切无需你们来插手,让一个孩子与咱们一同受苦,我真要重新看看你们太子党的作风。” 正文 第八百二十二章 扔我鸡腿干嘛 “问题不大,崇义你先起来。” 跪钱欢是不可能的,但是李崇义这盘腿坐地手中的匕首不断在他的脖颈间比划,钱欢是真担心哪一下伤了自己。 关于钱妍与钱洛离开的事情,以钱欢的性格来说,说不担心肯定是假话,但好在男人心大,而且对于钱洛的了解,且有毒花儿这层关系,钱妍在中王城是安全的。 让钱欢有些恼怒的是这孩子什么时候学会撒谎了,她吃的是荒漠最好的,每日变着法给宝贝闺女准备早中晚饭,熟睡到深夜时还会去看看妍儿是否饿了。 有时候钱欢就在想,是不是他在穿越到时候基因收到了创伤,怎么家里的孩子没有一个是正常的。 看看李恪家的丫头,那个文静乖巧的样子,再看看钱矜,钱欢捂着挠头一阵头疼。 手脚并用,连打带踹的将李崇义赶走,关上房门之后又是一阵头疼,这问题怎么是不大呢,八尾优希与独孤怜人对钱洛的印象极差,不是一次两次的称要杀了这个瘸子,这要是知道妍儿去了钱洛那里作为质子。。。。 后果钱欢不敢想象,虽然说男人是一家之主,但是也不能阻止孩儿她娘担心孩儿啊。 还好此时的独孤怜人在担心她的脸蛋,还未注意到钱妍的消失。可纸包不住火,只要战莺莺到了这里,钱妍被送走的事情就会被发现。 “早死早超生,踏麻的,老子还能被她吃了不可?” 钱欢鼓气勇气去找独孤怜人。 当钱欢进入独孤怜人的房间后,眼前的场景与他想的有些不同,房间内有一个小丫头,与钱妍年纪相仿,只不过一身小盔甲腰间的小短剑感觉十分滑稽,此时正一脸紧张的看着手拿裙摆的独孤怜人。独孤怜人抬起头看了钱妍一眼。 “不用说了,我都知晓,莺莺与妍儿是相互交换的质子,有机会你去告知钱洛一语,不会照顾女孩就送过来,女子就要美美哒,这小盔甲算怎么回事?” 钱欢有些不适应的眨着眼,对上小莺莺的眼神,一老一小十分无奈。 战莺莺被独孤怜人抱走了,等在见到这个孩子的时候,她已经有了天反复地的变化,小盔甲变成了衣衫鹅黄色蓬蓬裙,小短剑变成了一支精致的斜挎背包,一个大大的遮阳帽戴在头上,此时钱欢算是明白了,独孤怜人注意的还能不是孩子,她更在乎的是有没有人陪她一起玩耍。 搞定了一个,还剩下八尾优希,先隐瞒才说。 如果有来生,钱欢绝对不会娶这么多媳妇,孩子没几个,媳妇倒是有一堆,一大堆。 一时间他有些同情李二了,后悔给李崇义下药了。 。。。。 李崇义在与中王城谋事商议结盟之事,是放出结盟的消息引得敌军恐慌,还是暗中算计将其他三方引入圈套之内。 “你们倾巢而出进攻吐蕃势力,大食定会援助吐蕃,那时你们空城,渊盖苏文定会趁机袭击,我们中王城做好埋伏,将渊盖苏文留下。” 谋事粗略的道出计划,但李崇义对此却不认同。 “你有十分的把握将渊盖苏文留下?一旦你们失败,损失最大的却是我们太子党。不如这样,你们中王城强攻高句丽,太子党出兵阻截吐蕃与大食。” “为何要我中王城将士浴血奋战,而你们太子党却坐享其成?李崇义你别忘了,是你们太子党在求我们中王城结盟,并非我们有求于你们。” 谋事拍案而起,大怒嘶吼。李崇义同样如此,脸色阴沉的盯着谋事,森然道。 “老子的侄女还在你们手中,不然老子现在就杀了你。” “我们中王城的小公主也在你们太子党的手中,不然你以为老子愿与你交谈?” 商谈变成了争吵,最终不欢而散。 就算交换了质子,两方还没有相互放下戒心,都不希望自己的人打头阵去卖命。 谋事带着怒气回到王城,与钱洛交代谈判发生的事情,钱洛只是呵呵一笑。 “他们的时间不多了,况且不只有咱们两放达成盟约,不出意外另外三方也有不战之约,更何况还有一个客人想要进入荒漠,想在吐蕃与大唐的命脉上插下一把尖刀,这把尖刀可不会遵守荒漠之约,而且要比咱们强大数倍,告诉钱欢,中王城可做先锋,但先锋粮草由太子党提供。” 谋事不解,皱眉道。 “大哥,咱们并不缺少粮草物资,为何要让儿郎们去涉险?” 钱洛笑笑,对谋事勾勾手,在其耳边轻声道。 “天真的小子,眼光在像远处看一些,这一点你与长孙冲差了很多。” 谋事的年纪要比钱洛年长几岁,但被称呼被小子没有一丝不快,沉思钱洛的话,但却未懂。 钱洛见此微微叹气,他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但是这个二弟却没有将他说到话连在一起去思考,荒漠五王真的要以征战结束荒漠的混乱么?依钱洛开看,恐怕是未必。 “小七,等收到太子党的物资之后,在传信给钱欢,告诉他那个手持古兰经和刀剑的后辈要入荒漠了。老二,现在你明白了么?” 小七抱着钱妍走进前厅,最受鸡腿有肉糕点的钱妍屁颠屁颠的跑到钱洛身前,不管手中的油腻爬上钱洛的怀中。 这是钱欢人特有的性格,那便是胆子大。 钱洛拿出手帕擦干净钱妍的小花脸,随后看向谋事。 “当年你败在李泰手中一次,我稍稍有些失望,说说这一次你对这件事情的了解。” “大哥,您想诈钱欢一次?” 钱洛抓过钱妍手中的鸡腿砸向谋事,大怒道。 “你是不成,孩子还在这里,你在说什么?” 丢了鸡腿钱妍有些不满,翻着白眼等了一眼钱洛。 “我爹有钱,想抢想诈是你们的事,扔我鸡腿干嘛?” 对于大人之间的事情钱妍没有想参与的想法,这是钱家自小的教训,长辈哪怕错上了天,晚辈也不可背后言论或参与长辈之间的事情,而且钱欢有自己的原则,祸不及妻女。 正文 第八百二十三章 钱洛,我草你二姥姥的舅舅 面对钱洛开出的三万大军粮草的条件,如果还在大唐钱欢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三万大军的粮草而已,才几个钱。 但是现在在荒漠,一分钱都掰成两半花的困境,三万大军的粮草犹如要了钱欢半条命,想找人商议,这群家伙去躲的远远的,丝毫不想插手这件事情,在想那个进入长安就回不来的家伙,钱欢一阵大怒。 老子什么时候缺过钱。 但与将士的性命相比,粮草自然还是轻的。 给。 最终无奈之下,钱欢给出了三万粮草,粮草送走之后,钱欢开始计算如何在钱洛或其他人的身上双倍的拿回来。 他不是一个战场上的将军,他是一个精明算计的商人。 看着一车车的粮草出生,钱欢心疼的在城墙上大喊大叫。 “我的,我的,粮草都是老子的。但是今日老子不要了,喂猪,全部喂猪。” 在他大叫的同时,一个瓷娃娃一样的孩子出现在城墙之上,精致的衣衫与装饰与这座城池格格不入,只不过这个小丫头的脸色有些冷淡,昂头等着大眼睛目视钱欢。 “你说谁是猪。” “你爹爹,伯伯,叔叔都是猪,啊~你这败家丫头要我干啥?” 小莺莺抱着钱欢的大腿开始下口,丝毫都不含糊,城墙上乱成了一团。小莺莺没有一丝一毫有作为质子的自知,她在中王城被当做公主对待,那么她来到这里也是公主,大伯教育过她,敢不把她当做公主的人杀了就好了。 但是她还是太小了,不但杀不掉眼前这个辱骂叔伯是猪的男人,反而被他提在半空中。 钱欢一手提着小莺莺,一手轻柔的敲着她的小脑袋。 “得瑟,继续得瑟。” 挣扎无果的小莺莺放弃了,瘪着嘴巴委屈道。 “欢伯伯,莺莺饿了。” 钱欢撇撇嘴,这计谋这都不知用了多少次了,但是却十分有用。只不过这一次钱欢没有放下笑盈盈,抗灾肩膀上带着她走回那座简单的府邸。 两人一人拿着一个特大号的包子坐在草垛上,小莺莺看着眼中的包子犹如是钱欢一般,大口大口的撕扯。钱欢挥手给了她一巴掌。 “好好吃饭,不许浪费粮食。” 倔强的小莺莺甩开钱欢手,冷哼道。 “要你管。” “你爹叫战文欲?” “知道还问?战将的战,文采诗赋的文,清心寡欲的欲。” “奥,战死的战,斗字不识的文,贪欲的欲。” “欢伯伯。” “怎么了。” “给你吃包子吧。” 小莺莺一声怒吼,反手将包子按在钱欢的脸上,翻下草垛跑去找独孤怜人,她一分钟都不想与钱欢呆下去了,就是这么一个没有正经的人是如何成为大伯的对手的。钱欢擦着脸对战莺莺大吼。 “你秦叔叔家的小秦与你年纪差不多,嫁不嫁。” 与小莺莺斗嘴是钱欢为数不多的快乐了,先在的局势越来越紧张,其他三方已经不再交手,随时可能要进攻,如果不是忌惮钱欢那不守承诺的性子与未有动作的钱洛,恐怕此时已经兵临城下了。 长安到底发生了什么,李承乾为何此时还没有回来。不是李承乾不想回来,而是他回不来。 一辆辆粮草车在两城将士的押送下送入中王城,这样大明旗鼓的送去给钱洛,是钱欢的意思,他不能让钱洛过的那么滋润,挑明结盟之事,也让其他势力注意到了钱洛。 这个动作起了作用,禄东赞等人迟疑了,他们不确定钱欢与钱洛是什么关系,但是可以知道钱洛不会在进攻钱欢了,但是大军未退,谁能预测到他会想哪一个势力动手。虽然禄东赞与其它两城有盟约,但是这盟约犹如春日的薄冰,随时可能会碎裂。 布雷特已经放弃了进攻钱欢,他在等,钱洛进攻哪一方势力,他便会插手,并非救援,而是雪上加霜,至于盟约,准守了,它是盟约。不遵守,那便是一张废纸。 套路很深,谁又会把谁当做真。 三万粮草改变了所有人起初的计划,战事再一次被搁置,他们需改改变计划,或许进攻钱欢并不是最好的玄策。 不久之后,钱欢与钱洛交换质子的消息传出,禄东赞与渊盖苏文顿时大怒,在各自王城传出话来大骂两人无耻。中王城中只传出了八个字。 “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至于太子党传出的消息则十分让人愤怒。 “老子乐意,禄东赞你是不是不能生了?渊盖苏文,你那个坐上王位的儿子呢?来来来,老子拿一个馒头与你交换。” 渊盖苏文听到此话后被气的头发炸起,说什么都要去亲手剐了钱欢,将他的舌头切成丝,实在是太贱了。至于禄东赞在思考,这些年来他的确未填子嗣,不由有些怀疑是不是被钱欢那一脚提出了毛病,悄悄命身旁那老仆去带着女人过来。 如果钱欢知道一定会笑掉大牙,怎么会有那么脆弱,是你禄东赞老了,只不过与我们这年轻人凑在一起没有发觉罢了。 钱欢没时间理会禄东赞,但是布雷特却收到了一个消息,效仿钱欢光明正大将百名女人送去给禄东赞,其意思不言而喻。禄东赞看着百名侍女眼神都要喷出火了,但他必须要收下,此时与布雷特动手是不明智之举。 无主内的紧张交战的气氛变了,变得有些搞笑,有些随意。 一个在磨刀,一个在收粮草,一个在测试自己的身体,一个在打击禄东赞努力造孩子,一个在与孩子拌嘴。 一时间战争的气息消失的十分干净,或许这就是无主荒漠,没有主人,一切随意,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有约束没有规矩。 战便战,不战便享乐。 只是除了钱洛,他们还不知正有一支触手想要伸出无主荒漠插下一并利刃。 钱洛收拢了粮草后变得十分安静,丝毫不提征战之事,许久之后钱欢派人来询问,疯小七带着信交给了太子党的李崇义。 当钱欢看到这封信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被耍了?我被钱洛当成一个傻子一般给耍了?我的三万粮草打水漂了?” 当日太子党传话给钱洛。 “钱洛,我钱欢草你二姥姥的舅舅。” 正文 第八百二十四章 五王首聚 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的出现打乱了荒漠所有人的节奏,被骗走三万粮草的钱欢恼怒的不成样子,什么叫做赔了夫人又折兵。 闺女被送去了中王城,又丢了三万粮草。 自从来到了荒漠后,钱欢便感觉自己的智商在直线下降,被禄东赞耍了一次,又被钱洛骗了一次,下一次会不会就是渊盖苏文,应该不会,渊盖苏文的智商就从来没有上过线。 至于什么古兰经的家伙,钱欢一点都不想去理会他们,钱洛不还粮太子党就不动手。 李承乾这货掏鸟儿窝去了?被鸟儿吃了?回不来了?李承乾一天不回来,钱欢一日便不能安心,他担心李承乾把荒漠交给他,这差事或许其他人会打破脑袋请命,但钱欢实在是一点都不想打理这个混乱不堪的荒漠。 曾以为进入荒漠后会像在大唐那般轻易的击败禄东赞等人,可是万万没想到这荒漠竟然又不允许使用火药这不成文的规矩,就算是他钱欢也不法打破这个规矩,因为钱洛在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一旦火药的配方泄露,那么大唐的优势将不复存在,而且火药是一个能让人野心膨胀的兴奋剂。 提起钱洛,钱欢又是一阵怒意连连。 各王城同样收到了钱洛的那个‘古兰经’的消息,布雷特最了解,渊盖苏文则一无所知。 不久之后钱洛再次发声,盛情要求各国元首中王城一聚商议此事,再次期间,中王城会大开城门,卸掉所有武装防御,只不过他的话没有人相信,各王城发声邀请众人城中一叙。 五方相互怀疑对方,最终无奈之下妥协于钱欢的意见。 在各王城之外相见,一座营帐足矣。 这一日荒漠晴空万里,微风轻轻吹过荒漠带起一缕缕黄沙,威风略过之后,黄沙散去,三道人影出行在视线中。 上身一件粉色容貌大鬓,下身近身七分短裤,脚上一双黑色翻毛皮鞋,一副墨镜在眼,双手插在裤兜,这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一个怪胎,再有就是纨绔子弟的印象,只不过这个人从来没在乎过他人的眼神语论,随意你们去说教,但是他有些后悔穿着一套衣衫了。 “崇义,你说哪来的这么多沙子呢,我这大衣脱下后加点水泥都能砌墙了。” 一套青色唐衫,身后背着木盒的李崇义无奈的摇了摇头,出门时都告诉他荒漠不适合他这套装扮,可就是不听能有什么办法,再看看人家李恪,一套黑色劲装,斗笠遮面也比身旁身粉色骚包要英俊的多。 骚包自然就是钱欢,他钟爱这套粉色大鬓已经达到了病态,在看他走的几步到,李崇义真想干掉钱欢,当真是太嚣张了。 三人去参加五王会议,李承乾在他们的心中已经掉进了阴沟,不指望他还能回来了。 一座营帐孤零零的摆在这荒漠中,这是他们商议汇合谈判的地方,钱欢嫌弃营帐走进,一张无边桌摆在营帐中,钱欢随意选择位置坐下,本是三把并排而放的椅子,在钱欢落座之后,李崇义与李恪各自将椅子向后挪动了板寸落座。 钱欢在怀中拿出琉璃瓶子倒水递给两人,两人却摇了摇头。钱欢莞尔一笑,刚刚打开瓶子后,营帐的门帘被掀开,布雷特嬉笑的走进营帐,对钱欢笑道。 “呦,这不是名动天下的慧武候吗?三万粮草喂狗了?” 钱欢眼皮都不抬,垂眼喝水,水近嘴边时突然冷笑。 “的确是喂狗了,你要是饿了,本候在送你三万,狗粮而已。” 两人相互嘲讽,但他们身后的人已经准备动手了,李崇义取下身后的盒子单手立于身侧,李恪轻轻摇动手中的折扇,眼神盯着虬髯客一眨不眨。虬髯客与欧文斯也是如此,双手已经握住了武器,随时准备动手。这时候布雷特突然在桌下拿出一个杯子推向钱欢。 “渴了,给我到点。” “白水。” “甚好。” 气氛怪异,布雷特对于钱欢的言语侮辱丝毫不怒,他们都太了解钱欢了,谁先动怒,谁便是输了。而且他们早有商议,可带兵来此,但要驻扎在十里外,两千将是可在营帐三里之外,营帐方圆三里之内,只能让星榜前五十之人进入。 一杯白水被布雷特端在手中,眼神看向钱欢不由再次一笑。 “我排在。。。” “布雷特,你敢提星榜,老子现在就弄死你。” 见钱欢动怒了,布雷特哈哈大笑,连忙挥手。 “不提不提,哈哈哈哈。” 虽然不提,但这笑声已经道出了布雷特想要说的话,钱欢的脸色变得十分阴沉,如果可以,他一定会找到这个排名星榜的人,老子现在开始在乎这个榜单的排名了。 五十名的位置犹如学院的零蛋一般挂在钱欢的脖子上,十分难受。 营帐中的六人变得安静,只不过大食三人的眼神全部盯着李崇义身侧的那柄木盒,众人皆知大唐平康候善于指挥战斗,一并弓箭出神入化,但今日却不见弓箭,只有这一柄木盒。 太子党中成员每人都有各自的天赋与精通只能,最让人担心的不是钱欢与李承乾,也不是那个武力滔天的叶九道,而是这个诈死夺侯的李崇义。 布雷特再次讨要了一杯白水,钱欢在怀中再次拿出一个瓶子直接扔给他。 “自己喝,老子没工夫给你倒水。” 或许钱欢与布雷特曾经有过矛盾,但达到了他们这个地位的人,要以大局为重,至于恩恩怨怨,如果在相当的利益面前,可以化解。至于是什么利益,那么便是布雷特将他的王城送与钱欢。 营帐帘再次被掀开,只不过这一次营帐中的六人的眼神全部看向此人裆部,此人大怒。 “再看老子,老子挖了你们的眼睛。” “钱欢,你那一脚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气。” “你若想知道,我可以让你试试,布雷特。” 禄东赞来了,他知带了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仆,只不过这老仆给钱欢的感觉十分危险,应该是与渊鸿一个级别的人。坐落后的禄东赞伸手将布雷特面前的瓶子拿走,又在怀中拿出杯子,至于是否有毒,禄东赞全然不顾。 布雷特微微一笑。 “禄东赞,你不担心这水中有毒?” 禄东赞轻蔑一笑。 “能在水中下毒之人,除了那个排在星榜五十名的人荒漠再无第二人。” “这水是钱欢给我的。” 正文 第八百二十五章 五王之盟 水是钱欢的,禄东赞想要装作淡定,但内心总有些不安,做水瓶推向钱欢。 “你喝点。” 钱欢轻轻摇头。 “有毒,我不喝。” 禄东赞再次把水瓶推向布雷特,布雷特开头畅饮,随后一脸戏虐的看着禄东赞。 “我有解药。” 此时禄东赞才知晓,这两个人在戏耍他,冷哼一声,不在开口。只不过他方才再一次提起了星榜的排名,这让钱欢有些难受,本从来不在乎这些虚拟头衔的他此时也有些注意这星榜了,而且钱欢实在想不通他为何会在这五十的位置,就算他在不堪怎么能在五十的位置。 钱欢因为这排名而变得有些郁闷,也没有了开口的兴致,禄东赞则不想与这个两个家伙说话,容易被拉低智商。 营帐再一次走进一人,身带四把刀代表着他的身份,渊盖苏文傲视在座的众人。 “何人敢与我一战?” 众人看傻子一般都看着渊盖苏文,没有人开口,选择了无视。渊盖苏文落座后,一瓶水送到他面前,禄东赞一脸假意的笑容引得渊盖苏文方案,将水推回禄东赞的身前,在怀中拿出水袋,目光看向禄东赞有些鄙夷,这让后者很受伤。 他们曾在当年有过一次相聚,只不过那一次众人还没有进入无主荒漠,如今他们分割荒漠占据为王,为了自身目的相互为敌,取地方城池与性命为目的。 沉默了许久之后,钱洛来了,身后玄四推车,战三怀中抱着一张地图。在路过李崇义的时候,钱洛微微皱眉,他怎么把这个东西带过来了。 等到钱洛落座,这场商谈也就代表着开始了。 “诸位是代表这各王城的王侯之辈,今日你我等人聚集在此来商议无主荒漠的未来,你我都希望将荒漠据为己有,更不会希望有人来与咱们分割无主,或者一方被攻陷而出现一个不遵守荒漠规矩的人。而这西方残暴之人更不会遵守东方国土与咱们五王定制荒漠之约。我相信布雷特王子更了解这手持古兰经之人吧。” 钱洛淡然开口,伸手那过禄东赞面前的水瓶,对于禄东赞那怪异的眼神丝毫不顾。钱洛的话说的还算中听,没有人想要反驳他的话。 提起这个手持古兰经的人,布雷特是最有发言权的,他是来自于西方,也是在场最为了解这支西方军队的人。既然钱洛提起了,布雷特也没有隐瞒了理由。 “这支军队的领军人是一个名为穆罕默德,满口的正义但挥动屠刀时却从不会有任何仁慈之人,他所认为的正义便是正义,而所谓的忠诚是必须要忠诚与他的人才是忠诚,他的军队也因为被他所蛊惑,无惧生死,心中只有命令与胜利,他们不允许失败。如今他们想要进军无主荒漠,应该是想再次吞兵,垂馋大唐帝国的富饶。” 话落时眼神中不由露出羡慕与嫉妒之色,在做的众人同时看向钱欢,钱欢则一脸的无辜。 已经确认了未来的敌人,但是钱欢却有一事不懂,好奇的看向钱洛。 “你为何会知道这个消息。” 对于钱欢的提问,钱洛微微一笑,看向禄东赞与渊盖苏文,笑而不语,但除布雷特之外,其他人已经明白了。战三与玄四曾在禄东赞手下任职,且居于高位。然而蹲五与狂六曾混迹于渊盖苏文的军营伙房中,想起这些事情,禄东赞与渊盖苏文同样有些怒意,探子被人安插在耳目都不知晓。 对于这种尴尬的事情,钱洛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向下发展,当即开口。 “如此一来,咱们之间的恩怨暂且先放下,共御外敌入侵,不知诸位可有意见。” 布雷特撇撇嘴。 “我没意见,我是西域之人,对于大唐与吐蕃安危与我没有任何关系,我驻守与西域荒漠入口,我需要你们的出兵助我防守入口。” 众人点头,对此没有什么意见,防守入口是重中之重,但是在出兵防守上出现了一些分歧,都是骄傲之人,面对这个西方的穆罕默德,他们不认为自己会落败,他们注意的方向并非是这场战役的胜利与失败,而是在战胜之后的物资。 渊盖苏文拔出腰间短刀在手中摩擦。 “我愿出兵五万驻守西域入口,但战资我要求拿走五成,另外咱们五人要签订合约,征战休养期间,不可征战。” “可以,你的命我现在还不想取,还有一件事情,你等回城之后必须要安抚将士,如果我有听闻有他人杀我吐蕃王城儿郎,我将不顾荒漠局势与你们死战到底。”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言论御敌之事,想必这五人联手之后,大唐帝国也会有所忌惮吧。 吐蕃禄东赞以计谋文明与诸国之中。 高句丽渊盖苏文,手持四刀,战力无双。 大食新星布雷特,星榜第六位。 太子党成员,慧武候钱欢,平康候李崇义,吴王李恪是早已名动天下之人。 星榜榜首钱洛,荒漠最大势力中王城城主,精通万法,压制于钱欢在荒漠不敢轻举妄动之人,其兄弟可与太子党平分秋色。 这样的五人联盟,不知可否与西域的那一只雄狮抗衡,只不过他们要的不是抗衡,而是将其斩于马下。 正事已经谈论之后,五人开始一场夹杂着个人恩怨的争论。 “钱洛,三万粮草还给我,咱们之间的恩怨就此了断。” “钱欢,你莫要去问钱洛,咱们之间的恩怨需要了结一番,你挑拨我高句丽内乱如今臣服与大唐帝国,又出言侮辱我等,今日切下的你舌头,咱们恩怨了结。” “了结?渊盖苏文你进攻我大食王城的事情想要了结?” “布雷特,不知你送我那么多女人是为何,我需要一个解释。” “女人?禄东赞,你将抢劫渊盖苏文的物资送与我中王城,且以我中王城为战场之事,咱们似乎要了结一番。” 禄东赞身旁的老仆迅速冲向钱洛,战三同时出手拦截,渊盖苏文拔刀而出,但李恪已经被虬髯客所牵制,钱欢速推,李崇义翻开盒子,拿出其物对准渊盖苏文的脑袋。 “来,在动一下让本候瞧瞧。” 李崇义嘴角上挑,一脸戏虐的看着渊盖苏文。 营帐因为李崇义的话而变得安静,众人全部看向李崇义手中的怪异武器。 钱洛则满脸苦笑。 “钱欢,你先让你兄弟把这利器收起来。” 正文 第八百二十六章 安抚将士 李崇义没有将火炮收回木盒,而是反手抗在肩膀上,扬起笑脸挑着眉毛,一脸的戏虐。如果此时的李崇义提成光头,给人第一眼就是一个坏人,那种杀人为了的恶人。 这奇怪的武器给渊盖苏文的造成了很大的压力,他见过这东西的威力,一击之下可击碎岩石。 在这种情况之下,商谈已经无法继续下去,渊盖苏文率先离去,他怕忍不住要与钱欢同归于尽,眼下重要的却是在荒漠的生存,他们的生死是小,但荒漠数十万性命不能当做儿戏。 临走时拿走了战三手中的地图。 众人相继离去,钱欢看这营长外的风沙有些不想动,突然肩旁一重,钱欢转头却见是布雷特,微微皱眉甩开他的手,大步走出营帐。但是布雷特似乎有话要说,加快脚步追上钱欢,李崇义翻身将火炮握在手中对准布雷特。 见此布雷特摇头苦笑,推开火炮走近钱欢。 “谈谈?” 钱欢淡漠道。 “谈何?” 布雷特再次一笑,指了指身旁的欧文斯。 “我的皇兄与他的大哥伦斯。” 两人并肩前行,相互轻语,跟在身后的四人两两仇视,前一日还是生死之敌,今日却要并肩作战,这样的落差怎能这般轻易接受,李崇义的火炮始终没有离开过欧文斯的胸膛,当初在西域时,他与钱欢差点就死在欧文斯的手中,今日见他却不能动手。 折磨,煎熬的折磨。 与布雷特交谈之后,钱欢才知晓这一场战斗没有那么简单,西域波斯竟然与那群家伙达成了联合,而布雷特似乎与波斯之间并非是盟友使臣的关系,两人竟然是敌对的关系,布雷特那坐上王位的兄长想吞下荒漠大食势力据为己有。 在看布雷特,他应该是落难王子,逃离追杀进入荒漠,占据一方势力。难怪他会排在星榜第六的位置,他并非草包一个啊。 钱欢改变了对布雷特的看法,这荒漠之中势力最弱的是布雷特,并不是他能力差,而是他太过艰难,禄东赞与渊盖苏文身后有国家支持,钱欢早在荒漠打下根基,那个神神秘秘的钱洛的发展渠道数不胜数,再看布雷特,他似乎什么都没有。 荒漠中不存在怜悯,将对方当做一个称职的对手,那便是对他最大的尊重。 但是布雷特说的话钱欢不得不重视,古兰经小子创建的应该是阿拉伯帝国,对于阿拉伯的了解,钱欢只知道123456。但是他们能统一了分散的西域,应该会很强大吧,荒漠对战两大帝国的入侵,又是一场以少战多的战争。虽然这是钱还擅长的,但是心中还是有些担心。 走出很远,钱欢已经看到了在远处等待他的兄弟们,转头看向布雷特。 “荒漠之名是因你我所人打响,你死后我会为你报仇。” “钱欢你放心,我布雷特虽然在有些方面不比你们,但在求生欲之前,你们不如我,告辞。” 五王离去,返回各自王城,他们要安抚将士,让他们接受这个难以接受的现实,他们要与昔日的宿敌联手共同守卫荒漠的将来。 荒漠已经并非当年那一片片黄土之地,这里已经有了城池,水源以及规矩与文化。别人或许以为只是建造一些房屋便可以,但这其中的辛苦是除荒漠将士之外,有谁能懂。如今有人要来抢夺他们辛辛苦苦建立的家园,谁会同意,谁又会甘心。 在中王城,钱洛一言九鼎,所有人都尊敬钱洛。 渊盖苏文将染血的刀插在城墙之上,你们可以不同意,但是你们服从军令,违令者斩。 所有人都在处理荒漠恩怨,但钱欢这有些为难,程处默因虬髯客的侮辱至今难以接受要与他共同作战御敌。 “钱欢,我绝不同意这一提议,宁愿是战死,我也不愿意与虬髯客为伍。” 房间中,西北王城官员左右而坐,程处默在房间中的空地大吼大叫,李崇义带着众人在分析荒漠地图,李恪对此不做任何回复,安抚兄弟一直都是钱欢的任务,而钱欢单手撑头,十分无奈的看着程处默。 “处默哥哥啊,如今并非意气用事的时候,敌人远比你想象的强大,战争不是有勇气便可以胜利的。” 程处默大怒。 “钱欢你放屁,狭路相逢勇者胜。” 钱欢也是大怒,拍案而起。 “好,你与九道去胡同,我看你的勇气能否站着走出胡同,走不出来我就会派人送你回长安,换见虎来此。” 气急之下,钱欢本想说走不出便斩了程处默,但这话实在说不出口,虽然不论在荒漠还是长安,钱欢身份都高于程处默甚多,他今日的表现已经有些不符合军令了。然而此时的程处默也处在大怒之中,丝毫不惧怕叶九道。 钱欢,叶九道,程处默三人走出大唐来到一处胡同,叶九道将程处默堵在胡同中,无奈道。 “处默,你应该冷静一些。” “我冷静个屁,看拳。” 程处默的性格太过刚正,而且是属于钢板一般的坚硬,不会转弯,不会妥协。一次次被击倒,一次次战站起,他宁死不愿意与虬髯客同盟作战,因为他的骄傲曾被虬髯客击碎的不成样子。 胡同中对惨状钱欢已经不忍再看,程处默与九道差的还是太多了,当惩处挥出最后一拳的时候,叶九道一动未动,任由这一拳砸在脸上,眼神怪异的看着程处默,有些心疼,又有些为他不甘。此时叶九道已经放弃动手了,只要程处默再出一拳,他便装作躺下任由他离开。 可惜此时的程处默也放弃了,喘着粗气躺在地上。 “阿欢,我输了。” 钱欢咬紧牙关,沉声开口。 “程处默听令。” “末将在。” 钱欢深吸一口气。 “程处默为军将领,不听军令,顶撞天策上将,按令当斩,念你为我军立下军功,今日下令遣送返回长安,没有军令不得进入荒漠参战。” 话落钱欢转身大步离开,匆匆赶来的秦怀玉愣在原地,看着钱欢不断用眼神求情,战事马上就要开始了,处默在听闻这场战事时激动的不成样子,他今日这般只希望钱欢能惩罚他,让他去战场打头阵,就像当年惩处杜如晦一般。 但是程处默忽略了一点,杜如晦与钱欢没有什么关系,而他是钱欢的兄弟。 正文 第八百二十七章 最后一旨 程处默在返回长安的途中,而李泰与长孙冲则离开长安前往荒漠,至于李承乾被李二留下了,暂时不允许他参与无主荒漠任何事宜。 因为李治与李二谈了许久。 “父皇,母后儿臣不想做皇帝了。” 钱家花楼中李治躺在病床上突然道出这么一句话,长孙叹了一口气,起身离开花楼,这事情不是她可以插口干预的,而且在李治不断缠着李承乾不允许他离开长安时长孙就发现了倪端。李二则没有什么惊讶的表情,他一样早就发现了。 李治并没有因为母后的离开与父皇的沉默而住口,继续轻声道。 “父皇,儿臣本就不适合做一个皇帝,也不喜欢着位置,儿臣是一个无能的皇子。儿臣更喜欢游山玩水,做一个被父皇皇兄庇护的亲王。而且儿臣怕死,我担心钱多多她们母子,我更担心大唐帝国出现了一个病逝的帝王,我不想给大唐丢脸。” 听了此话,李二只是呵呵一笑。 “喜欢游山玩水?你曾有三年时间游历大唐,都去了何处?” 提起游山玩水,李治来了兴致。 “父皇,儿臣去了江南,那里山清水秀,水土养人。去了岭南,那里四季如春。去了草原,感受了草原的广阔,就是父皇您的心胸一般。去了安东,那里冬日白雪皑皑,异常的壮丽。” “因为游山玩水禅位,你不觉得有些儿戏?” 李治却是呵呵一笑。 “父皇,您看儿臣真的适合作为皇帝吗?太子党能人因为儿臣全部离开长安,安逸许久的各国因为儿臣爆发了战乱,学院因为儿臣而关闭,盖文达因为儿臣而死。儿臣只做了六年的皇帝,大唐便被糟蹋的不成样子,儿臣不想做罪人,父皇。” 一声父皇让李二脸上的笑容消失,随即出现沉思之色。 父子二人沉默不语,知道夜色降临时,李二才起身离开房间,临走时告诉李治。 “你是大唐陛下,一切事情由你做主,朕不在干涉。” 李治笑了,他要送给李承乾一个大礼。 在李治生病之后,李二重归皇宫,居住于太极宫,而李承乾则回到了他曾经的冬宫,这一切仿佛回到了十几年前一般,李二为皇,李承乾为太子。 只不过此时的李承乾没有时间去理会这个皇位,他要批阅奏折,他的事情很多,而且他更想回到荒漠去,因为那边要大战了。 只是他无法离开,谁都不允许他离开长安,父皇,陛下,兄弟。 京兆府之外,李泰偶遇了一个躺在马车上装死的家伙,只见这家伙鼻青脸肿,双眼空洞,一副傀儡的样子,没有任何生命波动。这到让李泰有些微微惊讶,歪过头看向长孙冲,而长孙冲则摇了摇头。 李泰下马走进这个家伙。 “处默,你这是咋滴了?被谁给揍成这个样子?” 已经对生命没有任何希望的程处默听到这熟悉大声音缓缓转过头,只见一个肉丸一般的家伙正一脸好奇的看着自己,不由有些烦躁,伸出手推开李泰的脸,叹了口气。 “青雀啊,哥哥这辈子算是毁了,我被钱欢赶出荒漠了。” “因为啥?” 当程处默道出缘由的时候,李泰在腰后抽出机关断刺丢给程处默,程处默接过断刺,瞪大眼睛看着李泰。 “你让我去杀了虬髯客。” 李泰大怒,挥手就是一巴掌拍在程处默的后脑勺上,大吼道。 “我让你自杀啊。” 程处默又躺下了,他已经不想说话了,此时他还想通自己哪里错了,难道是那一句狭路相逢勇者胜刺激了钱欢的学识?思考中的程处默见见进入梦乡,因为有李泰与长孙冲在身旁,他也没有什么可以担心的了,但是他忘记了问了,这两个家伙为何会出现再此。 长孙冲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对护送程处默的对手挥了挥手。 “转头,去荒漠。” 李泰指了指程处默,皱眉道。 “咋说?” “半路抓的刺客,交给钱欢处理,我就不信钱欢能撵走一次,还能撵走第二次。” 就因为这样,牛见虎进入荒漠的事情又泡汤了,或许命中注定,他没办法离开长安,只能留在大唐做一个安安稳稳的世袭侯爵,只不过过些日子长安也会很忙,很乱。也就是因为这样,程处默浑浑噩噩的离开荒漠,又浑浑噩噩的返回荒漠。 长安的气氛也变得有些怪异,陛下已经多日未出现在朝堂了,而且周兴与来俊臣身死的事情也变得仿佛没有发生一般。 太上皇主持早朝了,前恒山王在批阅奏折,许多人嗅到了一丝倪端。 例如长孙无忌,他告老了。现在朝堂的他越发的看不清了,与其参与其中不如率先明者保身的离开,长孙家已经有了未来的支柱,长孙无忌无需在为家族拼搏了,只不过钱家的成长已经无法抑制了,也放弃抑制了。 十日后,李治清晨早早起床,钱多多身在身侧整理衣衫,龙袍不曾有一缕的褶皱,发缕一丝不苟,龙冠在头。钱多多同样一身凤袍,面容端庄。 南瓜入房为李治掩盖病态的面色。 钱家人全部后再花楼之外,李治与钱多多走出花楼时,所有人全部双膝跪地。 “拜见陛下,拜见皇后娘娘。” 李治笑着向众人挥手,登上马车,眼中有说不清的哀伤与轻松。所有人目送李治离开。 所有人都知道,这是李治最后一次上朝了。 明日的此时或许上朝的就不是李治,不是太上皇了。 天渐渐微亮,李治进入长安,进入朱雀门,走进大明宫,看着那陌生有熟悉的皇位,李治不由微微一笑,走上台阶,坐上皇位。身旁的宦官高喊上朝。 这一日文武百官全部聚集在大明宫之内,秦琼,尉迟恭,程咬金,李孝恭。杜如晦,房玄龄,魏征,长孙无忌。 告老的官员全部在大明宫中等待陛下宣读最后一旨。 “诸位知晓朕身体早已被疾病所折磨,无法处理国事,但贵在魏王不辞辛苦,不计前嫌助于朕,维护朝堂秩序,前衡山王知朕身体有恙,特在荒漠归来为朕处理奏折朝事,兄弟只情谊,朕谨记于心。朕曾想让大唐百姓安居乐意,可以成奢望。” 话说到此,李治一阵剧烈的咳嗽,鲜血在嘴角溢出,百官见此急忙跪地。 “请陛下注意龙体。” 李治却抬手示意无碍。 “朕无事,今日朕将诸位召见于大明宫是有一事要宣布。” 紧张的时刻到了,百官的喉咙不断在哽动,李治身旁的钱多多眼神一直没离开李治的身体,或许这个选择才是最正确的。 “朕身体以无法支撑大唐明白,今日朕宣旨,禅位于大唐前太子,前恒山王,无主荒漠西北王李承乾为大唐新皇。” 正文 第八百二十八章 军情泄露 荒漠中出现了很多西域之人,按理说荒漠连年征战不会再有商人进入,这些人也引起了荒漠五王的注意,渊盖苏文出兵协助布雷特防守荒漠入口,尽管如此还是有诸多商人进入荒漠。 布雷特清楚的知晓这群所谓的商人没有那么简单,但是却无法阻止他们入荒漠。 因为荒漠的百姓与各个王城的主要收入来自于商人的赋税与护送,一旦荒漠中断绝了商队的经过,那么这里的生活会变得十分艰难。 各个王城整军备战时,李泰与长孙冲带着生无可恋的程处默进入了西北王城,而钱欢见到他们三人是的第一句话便是。 “承乾呢?” 不问李泰为何会突然来此,也不问躺在马车上那个装死的程处默,他只想把肩膀上的掸子快些卸下,不想在操心这战事的心,可惜未能如愿,李承乾没有跟随他们回到荒漠。 对与钱欢的问话,李泰耸了耸肩膀,似乎有些无奈。 “糊涂神儿回不来了,半路捡了一个逃兵,给你送来,或许会有些用处。” “别说没用的了,准备准备,三日后五王会再汇一次,签订条约,程处默留下防守城池。葱哥哥随我来一下,有些事情需要你交给你。” 荒漠的气氛再一次变得紧张,以有风雨欲来的气势。 三日后的五王会议,这一次不再是像上一次那般试探着商议了,这一次诸人有备而来,不论在任何方面,哪怕是房事的时间长短,他们也不想落于其他人之后。 今日会议还是钱欢最先到达营帐,只不过身后的人变得多了,太子党成员大半全部站在这营帐中,可这营帐中只有四把椅子,这让钱欢有些为难,这位置谁来做?在他环视身后兄弟几人后,见所有人的眼神都在看着他。 “你身子弱,坐吧。” 尉迟宝林憨笑开口,说话间已经拉开了椅子示意钱欢落座。 和兄弟几个也没必要客气,落座后手指敲打着桌面,似有节奏,似无规则。钱欢不知自己什么时候喜欢上这种等待的感觉,就好比主人在等待客人来访一般。 随后进入营帐的是布雷特,他的阵容不变,欧文斯,虬髯客。 倒是太子党的阵容引得布雷特十分有兴趣,落座后向钱欢伸出手,嘴角浮现笑意。 “早听闻大唐有个太子党的组织,地位可比王侯,有呼风唤雨之能,相比在场这诸位便是太子党的创办者吧。” 布雷特这话落入太子党众人的耳中感觉异常的舒服,世人都以为太子党是大唐前太子李承乾所创立,但事实上太子党中的成员全部都是创立之人,不存在尊卑之分。对此钱欢也是嘿嘿一笑,拿出水瓶丢给布雷特,布雷特挥手接住,扔给身后的欧文斯。 这举动便可以看出布雷特对欧文斯的器重,这可并非试毒的意思。 等水瓶回到布雷特的手中是,禄东赞来了,这一次这货的身后可并非是一个老仆了,浩浩荡荡的吐蕃荒漠王城的官员跟随其后,禄东赞落座,身后便有人上前斟茶但却被禄东赞拒绝,向钱欢伸出手。 “水。” 钱欢再次拿出一瓶水,丢给禄东赞,动作行云流水,丝毫没有不适的感觉。这让李泰不淡定了,他们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渊盖苏文进入营帐,只有他一人。 最后钱洛到来,身后只有六个兄弟,这让钱欢的眉头紧皱,满眼不解的看着钱洛,当初他派出黄野去杀掉那个即拉姆,却被钱洛所救,钱洛如此器重即拉姆,为何今日却没有带他来此? 钱洛也发现了钱欢的异样,面容有些阴沉,低声道。 “即拉姆昨夜消失了,我以派人去查,但却没有任何踪迹。” “哼。” 钱欢一道冷哼表示不满,渊盖苏文同样皱眉,钱洛的人在这个时候消失,众人怎么能不怀疑他中王城这一战是否是与他们一心。 这样的变故让营帐众人的人变得沉默,钱洛处在了一个十分尴尬的位置,无法开口解释,因为他的人在即将大战的时候消失了,这如何说的清楚? 五王会议因为一个即拉姆而变得安静,找不出此人,众人无法安心的去商议以后的事情。 这时候营帐的帘子被掀开,一独臂中年男子走进营帐,单手提着一个西域肥胖的男人,只不过众人沉浸在方才的难题中,没有人注意他的突然出现。 “侯爷,不负重任。” 单手撑头的钱欢露出笑意,自从来到荒漠之后,黄野没有参与任何战事与训练将士突袭等,钱欢只交给了他一个任务,盯着中王城的即拉姆,有机会直接杀掉,这个人给钱欢十分危险的感觉。这一盯就是三年,昨日他终于趁夜离开中王城,黄野一路的跟随将其擒下。 “钱欢,将这个人交给我。我定会让死生不如死。” 钱洛变得有些激动了,他本以为五王联盟会因为这个即拉姆而溃散,但万万没想到竟然会被黄野擒下带回这营帐中,此时钱洛不在乎被打脸了,他只想将即拉姆折磨致死。可惜钱欢没有开口,而是对黄野撇了撇嘴。黄野见此将即拉姆扔到脚下,伸出手挠了挠头。 “那啥侯爷,老黄慢了一步,这个家伙竟然溜出了荒漠,擒下他的时候他携带的包袱已经不见了。” 有包袱?还消失了?营帐中的人脸色瞬变,钱洛猛然惊醒,转身向小七怒吼。 “速速回王城,密室的东西可还在?” “哈哈哈哈,不用看了,你收集的信息以全部交给了那人,只不过没有火药的配方,这让我有些失望。” 趴在地上的即拉姆哈哈大笑,口中的牙齿已经丢失了数颗,却不忘嘲讽钱洛。 营帐因为即拉姆的一句话而炸开了锅,一轮争吵开始。 钱欢起身怒吼。 “钱洛,老子当年就要杀了他,你他娘的藏着掖着的,现在好了?一切信息都败露了,这战怎么打?怎么打?” “钱洛,到底是什么消息泄露了?” 面对钱欢与禄东赞的同时质问,钱洛面容惨淡,苦涩道。 “荒漠的一切,你们的粮草,军队已经所有对付你们的办法,已经你们在场所有人的弱点。” 正文 第八百二十九章 各司其职 “喂喂喂,眼下不是怪罪谁的时候,是应该向办法去解决,如果我们就此争吵分裂,且恰好中了此人的诡计,至于这个人?” 布雷特起身劝解众人的先消消气,但却走向即拉姆,眨眼间匕首出现在手中刺向即拉姆,一道鲜血溅出,即拉姆只有出气没有入气。 已经命陨的即拉母这一生都在寻求庇护,因为钱欢的原因改变了即拉姆初衷,不断寻求庇护,野心不断扩大,不满足与现状,不断想要改变现状,最终却落得这般下场,但即拉姆不后悔,人的如果去生存都是一生,与其碌碌无为的做一个商人,不如做出一番功绩,哪怕是在大唐臭名远扬,但是他并非大唐的人,他来自于西域。 罪人已经死了,但事情远没有结束,钱洛需要做出表态,来承认他的错误。只要钱洛承认,剩下的人才会开始去声讨如何解决问题。 钱洛的脸色阴沉如水,沉吟许久之后开口。 “我们中王城愿打头阵。” 好了,只要钱洛表态,哪怕他道出一句我错了,众人也会原谅钱洛,并非体谅他,而是他们想看到钱洛那失败的样子。 又得到中王城打头阵的许诺,众人也没有理由在危难他,也等于这场会议可以继续商谈。 尽然被对方知晓了荒漠的实力与诸人的弱点,那就要向办法去将这个消息变成虚晃的,让这个准备的情报变成一个计策,而禄东赞便想到了一个办法。 “敌军此时应该已经知晓我方的军伍人数,粮草资源等,我们可以将他们得到的消息变成虚假的,趁对方准备的机会,来扩大咱们的军队与粮草物资。” 渊盖苏文双手抱怀,冷笑道。 “如何改变?难道要让百姓入军?那荒漠与帝国又有什么区别?” 禄东赞反手将水瓶砸向渊盖苏文,皱眉呵斥道。 “不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一个只会杀人的土王,我禄东赞来自于吐蕃,而我大吐蕃最不缺丢失矫勇善战的儿郎,而且你们别忘了,因为有星榜的原因,诸多的能人想要进入荒漠挤入星榜,咱们封闭了荒漠将他们拒绝在荒漠之外,如果我们此时招揽人才,五王联合再出荒漠英雄榜,你们意下如何?” 话落,渊盖苏文耸耸肩。 “我没意见。” 剩下的三人纷纷点头,禄东赞见此嘴角露出笑意。 “既然如此,我禄东赞来负责招揽人才,但你们记住,不论军中来人是吐蕃,还是大唐,高句丽以及西域,他们都属于五王军,并非咱们个人之军。” 众人再次点头,表示没有任何意见,有了禄东赞的带头,钱欢转头看向长孙冲与李泰,两人同时点头,长孙冲上前一步。 “我们太子党掌管着大唐钱财之脉,而最不缺少的便是钱财,这一次五王联军的所有粮草都由太子党负责,但只负责粮草,战马以及物资我们无法得到,现在大唐的局势你们也清楚。” 财大气粗的太子党在钱财之上有十分的自信,长孙冲说的也没有错,大唐的经济之脉的确在太子党的掌管中,一个唐钱商盟可以支持一国多年奋战。 有了如此庞大的强大的资金支柱,问题又解决了一半。 钱洛的脸色终于缓解了几分,长叹了一口气。 “五王联军的武器,战马已经军器由我中王城负责,你有多少人,我中王城便有多少军器。” 钱洛的出身比较神秘,但众人没有怀疑过他的能力,既然他开口,便无需担心。三人已经表态,布雷特怎么甘心,人刀钱已经有人准备了,沉吟许久之后,咬紧牙关狠声道。 “我会给你们一份西域大军的军纪,规定,战斗方式已经大食的实力,如果可以,我也会给你们一份西域敌军的信息,这是我唯一那个做的。” 看似简单,但布雷特的任务最重,只要他的信息出错,为他买单的就会是将士的性命。他不能有丝毫的大意。 眼下的这个办法看似简单,但也是唯一一个能解决如今困境的办法,如果可以不适用火药,钱欢与钱洛都不用动此利器。 问题已经解决了,但渊盖苏文迟迟没有开口,而其他人的眼睛全部都在盯着他,引得渊盖苏文一阵尴尬,招人的事情被禄东赞抢走,金钱至上比不过太子党的人,军器以及物资如今高句丽还缺呢,他能去哪里弄,至于西域消息?他一个高丽人如何去刺探。 然而此时所有人都在盯着他,等待他开口,这让渊盖苏文的脸色由青变红,许久之后终于忍不住了,拍案而起。 “老子能做什么?能做的事情都被你们抢走了?我还能做什么,老子会杀人,老子愿意率军出征。” 钱欢耸耸肩。 “OK,事情解决了,现在准备签订一下条约。” 诸人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拟定条约,但是钱欢对此却没有什么兴趣,起身离开营帐,钱洛见此拒绝兄弟推轮椅,滑动轮椅跟着钱欢离开营帐。营长外,钱欢看这西方,眯起了双眼,这应该是这一生的最后一战了,李承乾这一次竟然成功了,这是钱欢如何都没有想到的。 这一战是也是为荒漠英雄证名的一战,听到身后的声音,钱欢长叹了一口气。 “你是什么时候还是怀疑即拉姆的,你钱洛在荒漠找到一个人不难吧。” 钱洛笑笑不语,他对荒漠的喜爱比任何人都要深厚,宁可丢失颜面也不能让荒漠丢失,即拉姆被钱洛算计了,可惜他死都不知道。两人一同看向西方。 “钱欢,这一战我们会败么?” 这一次钱欢笑笑不语,不久后布雷特,禄东赞与渊盖苏文三人同时走出营帐,五人并排看向西方,那边似乎阴天了。 这时候钱洛开口了。 “这个天下强大的人有很多,聪明的人也有很多,但是能同时对抗我们五人的人似乎还未出生。” 钱欢伸出双手,冲着西方大声嘶吼。 “大点干,早点散,老子不想在打仗了。” 正文 第八百三十章 准备就绪 荒漠再次对外打开通道,又传出五王招募将士,荒漠推出英雄榜,且登榜之人均可得到黄金,荒漠官职,女人等赏赐。最吸引人的便是没有任何要求,只要你敢杀敌,那么你就会成为荒漠将士,有资格与荒漠群雄于英雄榜相争。 各国将士成群结伴的进入荒漠,进入荒漠之后他们遇到了一个天大的惊喜。 他们见到了传说中的人物,而且这传说中的任务竟然亲自的接待他们。 无主荒漠有三处入口,给予签证。钱欢与钱洛驻扎在大唐与吐蕃入口,禄东赞与渊盖苏文守在高句丽以及新罗百济等入口,而布雷特则死守西域入口,任何人不得进入荒漠,包括商人。即拉姆一事给众人敲了一个警钟。 这五人驻守入口是五城所有人提出的意见,因为他们现在的他们五个实在太闲了,和平的时候犹如老友,暴躁的时候甚至动用了兵器。 大唐入口,钱欢眼角淤青,钱洛的左脸有些肿胀,两人因为三万粮草的时候大打出手,钱欢本以为能打的过这个瘸子,他轻敌了。今日两人共同驻守大唐入口,互相看着不顺眼,但工作还要继续。 “您您您您是荒漠中王钱洛前辈?” 一名年约二十几岁的年轻人站在钱洛面前有些不知所措,脸色涨红,因为紧张变得有些结巴。而尽管受了伤的钱洛还是寄出一张笑脸,对此人轻轻点头。 “是我,身子骨不错,可曾杀过人?” 提到杀人,这年轻人有些紧张的摇了摇头,见此钱洛的脸上的笑容消失,轻轻呢喃。 “没杀过人啊。。” “你他娘的钱洛出生就会杀人?没杀过人怎么了?小伙子你过来,本候给你签证。” 钱欢本就因为与钱洛动过手而不满,见钱洛为难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他怎能看的过去。这时候那年轻人才看到角落里一身皮袄的钱欢,眼睛瞪的滚圆,世间对慧武候的传言有很多,有人传慧武候已经隐居与岳州不问世事,有人传慧武候被他那仙人师傅接走。 而且世间还流传这一个说法,钱洛与钱欢是命中宿敌,必有一人陨落。 可今日这两人出现在一起,而且看似关系十分不错,中王被慧武候辱骂后竟然也不动怒。 年轻人愣神时,钱洛挥出一张签证扔给年轻人。 “钱欢,我会记住这个年轻人的名字,如果参战多次后他一人为杀,我会找你讨要一个说法,荒漠不养废人。” 钱欢懒得理会钱洛,裹紧衣衫闭眼休息,年轻人在万分不解的时候被将士走带领取装备,分配军营,这些新人进入荒漠后会被分在李崇义的名下,等待他们的是来自地狱的折磨。 人越聚越多,负责签证人也从几百变成几千,招募将士的速度要快,因为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进入荒漠中的人有让钱洛惊讶,有失望,也有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让钱洛找到了位数不多的乐趣,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开后便问。 “如何能进入星榜,那荒漠英雄榜对老子没有什么吸引。” 对此钱洛不怒反笑,伸出手指了指角落里的钱欢。 “那个人是星榜的榜尾,你若能击败他,便能进入星榜。” 提到星榜五十这四个字眼,钱欢猛然睁开眼睛,杀气一丝丝散出,经历过战与火洗礼的钱欢散发出杀气时也有几分李二的样子。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在钱欢准备用身后的木棍敲死钱洛的时候,太子党的粮草商队来了。浩浩荡荡的车队犹如长龙一般,这般的军姿再一次刺激了前来荒漠寻求出路的人,有这般强大的后援支撑,有什么理由打败仗,这一战的粮草支援全部由太子党支持。 钱欢看这商队,在看看钱洛,最终还是放弃敲死这个家伙的想法。 这一次负责押运粮草的李恪与李泰同时来到钱欢身前,酷酷的李恪不喜欢说话,李泰直接坐在钱欢身旁,直接将钱欢挤下椅子,大呼辛苦。 “这一路可累死老子了,糊涂神儿这家伙登上了皇位之后变了,这些粮食是在国库放出支援荒漠战场的,另外如何收集粮草他都不会干预,但是他要我传达告诉你一句抱歉,他没办法出军支援荒漠的战争。” 钱欢对粮食的兴趣不大,花钱与百得对他来说没有什么区别,但是李承乾登上了皇位?这怎么听着跟闹玩似的,这么轻易就得来了皇位? “小恪,你说现在的皇位都这么不值钱了么?承乾这样都能得到皇位,我怎么感觉这么怪呢?” 酷酷的李恪不予理会,自从与钱欢成为兄弟之后,李恪越来越懒得动用脑子了,现在的他只想做一个安静的美男子,至于为何李承乾会成为皇帝,他也有些想不通。而李泰则插口了。 “多简单的事儿,稚奴的身体不允许他在做皇帝了,如果稚奴和钱多多的孩子登上了皇位,承乾该如何去想你?” 越听越乱,钱欢恼怒的起身。 “什么乱七八糟的,这皇位怎么又和我有关系了,我都躲到荒漠来了。” “你就是躲到天边都没有办法。” 不想搭理钱洛,钱欢上马离开,直到钱欢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钱洛在反应过来,这货跑了?把这烂摊子丢下了?钱洛在看李恪李泰,这哥俩也是一脸尴尬的押送粮草车队进入荒漠,唯独剩下一个钱洛在风沙中凌乱。 钱欢你怎么能这么无耻。 离开的钱欢没有回西北王城,而是直接去了中王城,无视身旁那面色不善的中王城将士,大步走进王城。 “妍儿,爹爹来看你了。” 进入钱洛的王宫,钱欢不禁的有些羡慕这货,中王城就好比天宫,西北王城则有些像老母鸡窝,他也看到了窝在毛毯中睡觉的钱妍,一声大吼将钱妍惊醒,呆滞片刻的钱妍看到钱欢后没有预想的那般激动,而是转身就跑。 “胖叔叔,我爹来抓我了,快救我。” 墩五记着围裙,手拿勺子大步走向钱妍,伸手托起钱妍坐在他的肩膀上,苦笑的看着钱欢。而钱欢则一脸悲伤的看着钱妍。 钱家的孩子总是有些怪异。 正文 第八百三十一章 敌军来袭 “备战!备战!” 荒漠西域入口,传令兵骑马在营帐中穿行,一道道嘶声力竭的呐喊在军中想起。 西域大军来袭了。 城墙之上五把王座。 五王以及各自亲信全部聚集在城墙之上看着远方那腾起的狼烟。 城墙上一场的安静,只能听到一道道吞咽唾沫的声音。 战场上。 钱欢精通奇门异术。 渊盖苏文勇冠三军。 钱洛观六路听八方。 禄东赞的计策超群。 布雷特残忍且狠辣。 但面对这犹如乌云一般的西域大军,震撼了他们对战争的看法。 五王此时知晓了一件事情,他们轻敌,这一次与西域的战争并非两国之战,而是两域而战,东方与西方的对决。 西域大军并非只有阿拉伯与大食两军,大小国家不计其数,而东方只有五王和一个荒漠。 这天大差距摆在面前,他们只能苦苦笑之,退?万不可退,他们五人已经是东方英雄的代表,他们退了便等于东方认输了。或许没有人认为他们代表这东方,他们他们自己知晓,他们就是东方,而他们是东方第一档屏障,输赢不论,但万不可退。 “布雷特,你家亲戚来打你了。” 不得不说渊盖苏文的承受能力很强大,在如此时候竟然还有心情与布雷特开玩笑,原本紧张万分的布雷特听到此话深吸一口气,随后吐出,似乎像是吐出心中的压抑一般,看着远方的缓缓逼近的西域联军,面容渐渐变得淡然。 “亲戚?他们有什么资格成为我布雷特的亲戚,如果可以,我倒是很愿意与钱欢成为亲家。” “我家大宝贝已经定了娃娃亲,你还是别想了,禄东赞的闺女似乎可以。” 钱欢抱怀冷笑,然而禄东赞却也是嘿嘿一笑。 “你见过有给老丈人送一车美婢的女婿?” 四人在城墙上谈笑风生,此时分析战场局势是钱洛的任务,他们放心且对钱洛有信心,此时不存在信任的问题,因为这场战场失败的一方不会有人活下来,哪怕你是一个降军。 城墙上的大笑戏闹声音传出,无形的给了五王联军的将士一个自信,他们的王不惧,他们也不会有任何恐惧。 王强则将无惧,将无惧士则勇。 “敌军似乎没有将咱们放在眼中,咱们几个被轻视了,心情如何?” 钱洛突然转头开口,嘴角带着丝丝嘲讽之色,像是在自嘲,又像是在嘲讽对方那如云的敌军。 就在此时,渊盖苏文突然起身,扭动脖颈发出咔嚓咔嚓声响,双手摸向腰间的双刀,面色浮现癫狂之色,伸出舌尖舔着嘴角。 “杀敌多少,可让你们甘心称为英雄?” 四人同时沉默,渊盖苏文要旅行他的诺言了,他要出城迎敌了,而且是先锋将领,冲锋在将士的最前方,最先饮敌人鲜血的将领。 或许在平日,四人对嬉笑讥讽渊盖苏文,他们曾也都希望渊盖苏文战死,但今日听渊盖苏文要出军征战是,四人同生出一阵不舍,荒漠无关各国恩怨,今日渊盖苏文有此决心,不论是诺言还是勇气,面对必死之战,他无惧,便是英雄。 四人同时吸气,同时呼出。 “我等为你准备凯旋烈酒,酒未饮,非英雄。” 渊盖苏文扬天长笑。 “去也。” 转身走下城墙,四人未转身,此时以不是回头的时候,城门发出吱呀声音,四人同时起身,就连钱洛也在拐杖的支撑下起身,他们的视线中出现一批枣红战马,战马之上那人腰胯双刀,身后在背两把长刀,驱马缓缓向前。 夕阳的霞光为他披上橙色战凯,此时的渊盖苏文犹如战场上英勇的神将。 勇冠三军之称并非无稽之谈,最起码此时城墙上的四人认同。 率领一万骑兵迎敌,是自负,是报以必死之心,这无人知晓。 枣红战马的步伐越来越快,从走变跑,从奔跑变为疾驰。 渊盖苏文这一次直接拔出后肩双刀,举刀高喝。 “起兵听令,迎敌,杀!” “杀。” 杀字震慑天际,这一战并非渊盖苏文个人之战,城墙之上的四人怎能冷艳旁观,一道红色烟雾弹冲上天空,带着红色狼烟与炸响。禄东赞大步上前夺下巨大的信号旗子,禄东赞当即下令。 “摇动红色旗帜,起兵为动,旗不可停。” 冲杀的骑兵中的传令兵加速追上渊盖苏文。 “城中之令,进攻西北敌军旗停撤军。” 红色烟雾代表可杀敌,无需退。信号弹的炸响代表城中有传令,红色旗帜代表西北王城,而此时摇动此时也是进攻西北方向敌军之意。 阿拉伯西域将士准备迎敌之时却见眼前这一只荒漠的虫子竟然改变的进攻方向,指挥将领下令继续进攻,无需理会这一支只有一万人的骑兵敌军。 荒漠西域入口王城城墙之上,禄东赞皱眉道。 “钱洛,你可算的准确?西北敌军当真是杂军,你当真算准了风向?” 钱洛脸上不在有笑容,皱眉轻声道。 “如果敌军并非刻意掩饰,那么西北方向的敌军似乎是想来荒漠发一场战场财的人,西域联军的目的是大唐,吐蕃以及整个东方,不会顾及这群贪婪之军,至于风向,如果不出现意外,今日会助我们一臂之力。还有钱欢,该是咱们兄弟出手的时候了,但记住,李崇义与叶九道两人万不可出生,同此,这一战战文欲不会出城迎敌。” 钱欢耸耸肩,转头对身后的哥几个深鞠一躬。 “劳烦了。” 钱洛只是伸出手右手,身后的众人齐动。 太子党长孙冲,李恪,程处默,尉迟宝林,秦怀玉。 中王兄弟谋事,玄四,墩五,狂六,疯小七。 太子党与中王兄弟的第一次联手,十人同时出城,钱洛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们的兄弟们,而钱洛闭上眼为他们起伏。他们十人不比五王逊色几分,而此时他们的敌军也是一惊超过十万的西域联军。 这一战的到底是如何,没有人会知晓,也没有人会知晓这一战会有多么的艰难。 关注这一场战斗不只有荒漠五王,大唐,吐蕃,高句丽等东方国度都在关注这一场战争。 西域与东方的第一次交战。 正文 第八百三十二章 箭雨一夜未停 渊盖苏文率领骑兵杀入敌军之中,此时的他已经深入敌军之中,四把刀同出犹如死神一般收割生命,他不曾想过要撤退,他只要城墙上的四个家伙承认他英雄。酣畅淋漓杀戮的同时,渊盖苏文不得不佩服钱洛与禄东赞两人的联手之策。 西北方向的敌军当真不堪一击,虽然人数有差异,但此时还无法分清胜败。而他所担心被包围的情况也被出城迎敌的联合兄弟所牵制,此时的他可以肆无忌惮的厮杀,等到战鼓声传来是撤退。 步伐不曾停歇的西域联军如何也没想到这座小城竟然还敢出城迎敌,尤其是那荒漠军前的十位傲然将领的眼神,引得西域大军诸多将领不满,区区万人的城池,有何资格有这般傲慢的眼神?西域联军渐渐加快步伐,他们的目的是荒漠,而眼前这座城池一走一过间毁掉便好,至于人?毁了城池还怎会有人。 荒漠军前,谋事手持一把短剑,目光斜视长孙冲轻声道。 “你的武器与他人不同,反震力较大,将其缠绕在手上以免被击飞。” 说话间将一条丝捐递给长孙冲,长孙冲有些迟疑,而谋事则亲手上前将长孙冲的手与铁棍缠绕在一起,一边缠绕一边轻声道。 “咱们之间的确有很恩怨,日后我会给你机会来杀我,但能否在这一战中活下来,就看你我的造化了。” 两人说话间西域联军已经冲进,脾气暴躁的尉迟宝林一声怒吼驱马冲进人群,紧随其后的竟然并非太子党成员,却是那手持勺子胖墩墩的墩五。西域联军中也有数位身材魁梧的将领,伦斯赫然就在其中,只不过此时的战场哪里来的交谈。 钢鞭与勺子之间的配合十分默契,初次交锋显得游刃有余。 “包围之阵,不可入敌。” 谋事高升嘶吼,荒漠联军瞬间散成了一个半圆,盾兵在前,长矛在后。弓箭手准备随时开弓,今日出城迎敌并非要将其击败,而是阻拦对方的步伐,不能让他们自负到东方无人可与他们一站,嚣张的气焰必须要淋灭。 包围阵势稳定之后,尉迟宝林与墩五同时转身撤退,盾甲兵散出一条小路,就在此时,长孙冲嘶吼下令。 “开弓,放箭。” 西域联军或许人数有数十万或百万,但在战场金钱的消耗上,钱欢要比任何人都大方,箭矢随意的射,老子给你们准备了几百万支箭矢。在犹如暴雨的箭雨下,哪怕是乌云也会散去,在损失千百人之后,西域联军放弃了进攻,弓箭手上前,两放比拼箭雨,开始了金钱的燃烧。 城下十人此时已经分散,玄四与李恪已经带领骑兵绕路袭击西北联军,长孙冲与谋事要指挥这眼前的箭雨之战,箭雨不能停,只要停下就会被西域踏破这当屏障。 西域方将领眉头紧皱,如果忽视眼前的箭雨,用人命也能堆出一条路来攻破敌军,但他们的目的并非只有荒漠,如果在荒漠损失人数过多,会对以后的进攻大唐吐蕃而出现弱势,可是在箭雨的比拼之下,他们发现有些轻视荒漠了。 作为这场进攻东方战役的最高将领艾布·***在军后分析无主荒漠局势,他们没想到竟然会被这一座城池阻挡整整一夜,然而此时天已经快要亮了,大军未能前进一步,这荒漠是何人在掌管?他只荒漠有一个大食逃生皇子,一个大唐讨饭。区区二人便可以抵挡百万雄师? 这一战前军二十万,而他们已经打探清楚眼前的荒漠城池只有两万人,十倍的差距怎能会出现坚持一夜未有结果的战事? 艾布·***眉头紧皱,这时候前方探子赶回营帐来报。 “以刺探清楚,率领骑兵出城迎敌之人为高句丽大对卢渊盖苏文,敌军军事指挥吐蕃大相禄东赞,荒漠中王钱洛,刺探我军消息大食前三皇子布雷特,粮草物资之人是大唐女财神的男人慧武候。” 这五个人的名字可并非寻常之人,艾布·***早就知晓布雷特与钱洛这两个人中龙凤的存在,而那高句丽渊盖苏文名声虽然难听,但战力与策略可算一方霸主,吐蕃禄东赞计谋无双,大唐那个慧武候无需再提,福人天佑。 听到这五人的名字,艾布·***突然变得释然,他也接受了这一夜未有任何进展的进攻,这荒漠战争似乎比想象的要有些难度,但乐趣增大了很多很多,甚至攻下荒漠成为了最终目的。 或许军中的将领都喜欢与有名气或强大的对手交战,这一种挑战,也是一种自信。 艾布·***轻声呢喃。 “难怪西北方向战事一夜未停,难怪对方有如此数量的箭矢,大对卢与慧武候的联手,有些意思。” 火红的骄阳露出半张脸庞时,城墙上一页未眠的布雷特起身,深了一个懒腰。 “该我出城了,聚缘凯隆,暗卫与战斗力的人真如你说的那般强大?” 钱欢摇了摇头,轻声道。 “聚缘凯隆需要指挥战斗,暗卫给他们一个任务就好,至于战斗力的人不太了解,但聚缘凯隆与暗卫联手都无法与战斗力的人一战。” 布雷特转身离去,背对这城墙上的三人挥了挥手。 “我会把那个莽夫带回来,如果他死了,我还有点舍不得。” 这只是初次交锋,荒漠五王几乎将所有底蕴都拿了出来,日后的事情他们无法预料,活着才能有以后。禄东赞在城墙上观望了一夜,此时大唐箭雨还未停歇,西方联军似乎被荒漠的箭雨所震慑,此时已经不在还击,已经退出了箭雨的攻击范围。 这样庞大的资金消耗,禄东赞不由有些肉疼,眼角抽搐的看向钱欢。 “这般消耗你能坚持多久?” “太子党的一顿饭钱而已,这般箭雨我能支援一年不停。” 什么叫做有钱,此时禄东赞终于明白了,太子党当真是太有钱了。一旁的闭眼的钱洛都不由嘴角抽搐,那举起了一夜的手无力垂下。 “五个时辰后撤军出城,这座城池当做送给西域的一个见面礼。” 钱欢与禄东赞嘴角浮现笑意。 “甚好。” 正文 第八百三十三章 不听指挥的兵 太子党有多少钱?恐怕只有裴念会清楚,钱欢只记得一件事情,他传信像裴念索要箭矢的时候,这个败家娘们的回信差点让钱欢咬断舌头。 “十几年的衣衫钱而已。” 钱欢只知道这娘们的衣衫很贵,但是没想到百万箭矢只能比上她的几件衣衫,同时钱欢还在疑问,现在钱家到底有多少钱。当钱欢看到那送来的箭矢才知晓,钱家的钱财似乎可以支撑一场大战数年之久而不衰败。 西北战场,灰蛇捏着下巴看着远处的战场,片刻后驱马转身。 “我知道如何去做了,你们继续研究,不要跟来。” 暗卫的老黑用长矛敲了敲盾牌,五百暗卫悄然消失在人群中。 聚缘凯隆的涂寒眼睛已经明亮的犹如夜明珠,转身嘶吼。 “第三队跟老子出发,盾垒收割。” 董斌撇了撇嘴,似乎对聚缘凯隆的将士十分不屑,轻道一句。 “擒贼先擒王,战斗力先走一步。” 人员缓缓散去,布雷特有些呆愣的看着这三支队伍,他作为将领,一句话未说,这三支队伍已经消失,只剩下他一个人在原地发呆,这他娘算怎么回事,老子作为将领难道是智慧自己去战斗?这几支队伍是如何培养的?怎么跟闹玩似的,这他娘的是战场啊。 他把这个战场,而那三支队伍则没有,眼前的战场只不过是他们热身与享乐的场所,这一次虎队不在,他们三支队伍可以相互比试一番,看看谁才是大唐第一军。 过了不久后灰蛇又回来了,发现眼前只有一个布雷特,不由一些失望,布雷特也发现了灰蛇眼中的嫌弃,而灰蛇就带着这嫌弃的眼神再次消失了。 战场中厮杀的渊盖苏文已经杀红了眼睛,手中的四把刀已经换成了其他刀剑,他那四把当做宝贝的四把刀已经卷刃了,杀人杀到卷刃,他也感到了一阵疲乏,岁月不饶人,当年他可以战斗三日不歇,然而他也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事情,身旁多了一个满腔怒火的家伙。 渊盖苏文瞪大了眼睛看着布雷特,片刻后怒吼。 “你他娘的是来救老子的?然而就你一个人?” 提起人数,布雷特同样大怒,挥剑斩下身旁敌军的头颅,同样怒吼。 “老子带了一千五百人的剧院考虑,五百的暗卫,五千的战斗力,可他们不听老子指挥,我能有什么办法?” “然后你就一个人来救我了?” “我他娘的不救你了,你去死吧。” 两人一边杀敌,一边怒吼,怒吼见看都不看身旁的敌军,挥剑击杀后继续怒吼,布雷特当真是憋屈的不成了样子,然而没想到渊盖苏文还质疑他,什么叫做脱裤子放屁,就是他娘的多此一举,不但没有带走渊盖苏文,自己能否离开都是一个问题。 如果活着回去,一定要好好质问钱欢,他这三只队伍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还有那个灰蛇,他到底是个什么玩意,还一个人行动,一人一泡尿都能让他遨游大海。 布雷特越想越气,扬天怒吼杀入敌军之中,他已经快要被气疯了,渊盖苏文紧随其后,厮杀时斗嘴,这当真是人生的第一次。 只不过两人在杀敌时没有注意,眼前的敌军越来越少了,敌军的后方这成为了真正的战场。 一千五百人的聚缘凯隆拼成数百个盾垒将敌军包围在其中,可他们并非缩小包围绞杀而是渐渐向外扩散,而就在他们扩散出现缝隙的时候暗卫将士趁此机会冲入包围圈,一轮屠杀正事开始,包围中的敌军犹如待宰的羔羊一般,外围想要救援到却无法突破眼前的一个个盾垒。 片刻之后,暗卫走出包围圈,此时他们以无法成为暗卫,应称血卫。包围中的数千敌军无一生还。 “解散,推杀。” 聚缘凯隆将士配合暗卫的屠夫一步一步向前推进,整个西域联军西北军就因为这两千人而被隔开,身后的交给渊盖苏文与布雷特,而眼前的这要送给阎王爷做贺礼。暗卫将士不畏生死,身体被敌军刀剑刺穿,不倒而是伸手抓向身前的敌军,硬生生捏碎其透露,拔出插入身体的刀剑继续向前。 战斗力的人在阻拦后方援兵,如今战斗力的将士身怀什么技能还无法之人,包括董斌与长孙冲,因为这些家伙们隐藏的太深了,都在等待一鸣惊人。 尽管如此,胜利的希望还是很渺茫,因为敌军的数量太多了。 而在此时,过了这么久灰蛇只杀了一个人,他最不擅长的就是用武力杀人,而这个人是硬生生被他吓死的。拖着这个传令兵进入到隐蔽之处,片刻之后这个被吓死的西域传令兵‘复活’了,捏着嗓子模仿了几句,翻身上马。 灰蛇要开始了他的传奇之路,灰蛇的能力不少,这易容也是他最擅长的,嘴角浮现笑意像远方疾驰而去。 西域西北军的一座营帐之中,七八人在商议这场战斗会得到多少财富,荒漠之中矿脉不少,他们只要得到一处就足矣。当他们计算这发财梦的时候,一名西域传令兵走入营帐,一脸戏虐的看着营帐中的几位将领,操着一口流利的西域话笑道。 “最贵的统军大人,不知道这么多年是否还记得小人的名字呦,或许你们也曾见过我呢,对吧。” 走入营帐的正是灰蛇,在调笑房间中几人时撤下脸上的面皮,露出这张颜面的时候,营帐中瞬间有人脸色变得十分难堪,他们见过这个人,这个男人带给他们的噩梦至今还缠绕着他们,一人攻下一城,城中诸多将领全部死在这人手中。 “是你。” 已经有人拔出了腰间的佩剑,准备将灰蛇斩杀。 灰蛇见其不语,切准备动手的时候,面露讥讽,脸色嘲讽道。 “想动手?此时你们应该有些身体无力吧,这营帐中的香气如何?” 此话一出,营帐中的将领才感觉到这营帐中充满了异香,而握住刀柄的手十分无力,众人的脸色变得十分难堪,一人刚要高喊,灰蛇却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假装小心翼翼的样子,轻声开口。 “嘘,你们别吼,那样你们会后悔的,因为我会剥下你们的面皮去奸淫你们的妻女,只是不知你们女儿与父亲滚床单时是什么样子,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这营帐中只能活下来一个人,好了你们可以说话了。” 话落便有人准备嘶喊但却发出任何声音,灰蛇哈哈大笑,随后模仿方才那口那人的声音向营长外下令,不论营帐中发生了什么都不许进来。 营帐中无人动手,灰蛇的笑意更胜。 “不动手?你以为你们会活着?一炷香之后你们还是会死,而且还是没有任何伤痕的面皮,不错不错。” 一炷香之后,灰蛇换了一张脸一套盔甲带着人头离开这座营帐,直到他离开十里外之后,这座营帐还没有人发现他们的统军已经自相残食而死了。 正文 第八百三十四章 誓死归城 西域联军西北方向的阵营出现了混乱,在接连不断的损失兵力下,他们感觉到了一阵阵的恐慌。但这仅仅只是开始,当他们见到敌军的旗杆上竖起的六七颗人头时,他们恐惧了,他们的将领已经被对方砍下了脑袋,这仗还怎么打? 也就在此时,战斗力将士准备剿灭地方残兵时,荒漠城池的上空传来三声炸响,董斌挥手下令撤退。 与其同时,布雷特与渊盖苏文也在此时下令。 “撤退,不要扔下一个人一个将士,就是爬,也给老子爬回荒漠中去,你的妻女还等着你们照料。” 所有骑兵与特殊队伍同时撤退,但是他们身后并非顺畅,在西域将领知晓这支荒漠骑兵是由渊盖苏文亲自率领的时候,已经开始慢慢向他靠近,隐隐约约将其包围。 荒漠城墙之上的禄东赞在等待这西域敌军包围渊盖苏文,因为西域敌军一旦如此,攻打城池的兵力就会骤减,城池不担心被攻破,才有时间去考虑将士们的安危。 在禄东赞率领骑兵远遁后,西域西北军才在方才那人头事情回过神儿来,咬牙切齿的盯着离去的荒漠骑兵,只等一声令下,他们便要生吞了那些人的血肉,他们变得如此有胆量,或许是因为那前来支援的数万人吧。 “禄东赞,归城的骑兵似乎需要支援。” 钱欢皱眉,单手捏着下巴一副沉思的样子。但他这幅样子落在禄东赞的眼中十分滑稽,不由讥讽。 “你莫要来操战场的心,你先带着城中的将士们撤军,我要等待城外将士全部归城之后我才会离开,嗯?钱洛呢?” 说话间禄东赞的眼神从未离开过战场,而钱欢则伸了一个懒腰,打着哈欠含糊开口。 “他说他腿脚不好,提前走一步,我先走了,在这城中总感觉小命有点不保,太恐怖了。” 钱欢走下了城墙,召集将士准备离开,看着忙忙碌碌搬运木头的将士们,钱欢一时间感觉有些头皮发麻,钱洛这孙子下手真的是太阴险了。 成为的荒漠骑兵奋死的杀回城池。奈何眼前敌军越来越多,身后的追兵也已经在十里以内。 逃?必定会全军覆灭,如果为前军争取时间,那么或许会有一丝希望让更多的人回到王城,此时已经有很多人抱有了必死的想法,同时他们在准备赴死的时候也要拖上一个西域之人,地狱同行,一人孤独寂寞怎能甘心,活着的时候没有厮杀尽兴,咱们便到那阴间去厮杀。 一名将领与渊盖苏文并肩疾驰,他是来自于吐蕃的一名罪犯,只因酒后失手将城中大户人家的家谱推入了河中背叛发配三千里,阴差阳错间来到了荒漠,本应该如吐蕃王城的人因对吐蕃王权生怒,一气之下进入高句丽荒漠王城,不但没有被奚落,反而受渊盖苏文赏识。 但今日他要报此恩,人活再世时间长短或许很重要,但是没有遗憾的死去固然也是一种享受。 这位将领已经没有了遗憾。 “王上,末将谢您多年来的赏识与栽培,话不多说,王上保重,末将去也。” 渊盖苏文还未回神,此人已经驱马转身向后方追兵杀去。 单枪匹马立于后方追兵之前,长枪银铠,银盔只上红翎随风摆动,面容冷峻,在距离追兵不足十丈的距离后,此将嘴角泛起笑意,面对眼前敌军全然无谓。 “怎能容忍你们伤害我们的王。” 银枪端在胸前,策马奔腾,一将入敌。 这一刻此将身有王侯之势。 王之魂,侯之魄。 银甲长枪,挥手取之性命,刀破臂,剧痛则不顾,反手长枪穿喉。胸欲裂,三矛过胸甲,枪刺出而无回。 此人从开口到毙命,不足一炷香的时间,禄东赞未回过一次头,他担心这一转身,无法控制内心的杀意。突然间渊盖苏文感觉身旁安静了许多,不在有敌军来扰,抬头望去,只见眼前硬生生被开辟出一条血路,而血路两旁则是一身血甲,奋死阻挡敌军的骑兵。 一时间渊盖苏文有些难以自控,双肩颤抖看着血路两旁的将士。 “你们。。。” “王上速速离去,尔等杂碎无需王上动手。” “王上速速离去。” “王上请先行,末将随后便会跟上。” 渊盖苏文愣在原地,不在驱马前行,眼神怪异的看着这些将士们,这是他平日怒骂不争气的将士?这是那群整日叫嚣辛苦劳累要回家的将士?他不相信,不想相信,他希望这一切都是梦,他又怎能丢下他们独自离开。 叫嚣着杂碎,西域敌军的确是杂碎,可数万杂碎在眼前,如何将其击败?随后跟上,他们这是在欺骗,大胆的欺骗渊盖苏文。 但是若不走,这些将士的性命又会白白浪费掉,渊盖苏文闭眼咬牙。 “本王在城门前等候尔等归来。” 战斗力的将士在前开路,五百暗卫以损失半数,围绕禄东赞与布雷特护送两人离去,聚缘凯隆断后。但这不足一万起兵想要阻拦数万敌军简直是天方夜谭。 在禄东赞加速返回荒漠的城池之时,身后阻拦敌军的将士瞬间被吞并,消失的无影无踪,连一丝哀嚎都不曾传出。 于此同时,荒漠城墙下的十人也开始率军接应渊盖苏文等人,荒漠将士犹如利剑一般刺入那片乌云之中,利剑不断向前冲锋,势不可当。一只身披铁架的巨熊在人群中横冲直撞,无人可敌,熊抓之下很难有人侥幸活命。 在这般厮杀中,人数过多的西域联军只有一个优势,那便是用人命去消耗荒漠将士的体力,最终将其击杀。 荒漠的两万将士与一万特军在这二十万人的面前显得太少太少了。 五王也知这只是第一战,西域联军绝非只有二十万,而荒漠所有人加起只有不足二十万。 渊盖苏文身旁不足一万人的特军,兄弟团只有五千骑兵冲锋支援,剩余的将士要负责箭雨压制敌军。 渊盖苏文等人与兄弟团之间只有二里的距离,兄弟团能清楚的听到渊盖苏文的怒吼,但前进的步伐犹如蜗牛一般,西域联军似乎也不想让两放接触,不断有人战死,不断有人补充。 城墙之上的禄东赞实在看不下去了。 “投石机准备,避开我军之人,速速将敌军击散。” 经过两个时辰的厮杀,兄弟团与渊盖苏文终于回合,但他们也落入了敌军的包围。长孙冲双目血红,昂头嘶吼。 “聚缘凯隆盾垒死守。” 也就在此时,谋事点燃一颗信号弹升空,荒漠城池开始了猛攻,八牛弩,投石机,箭雨不断飞向西域连雨,而荒漠将士则在敌军中变为了一个巨大的移动盾垒,缓缓向外移动。 距离钱洛的大礼不足一个时辰。 正文 第八百三十五章 风起 这一战,荒漠损失将是一万一千人,渊盖苏文双臂肿胀无法握刀,战马损失不计其数。 西域联军损失近三万,相比下来,这一战荒漠落了下风,但第一站还未结束。 所有人退出了荒漠入口王城,聚集在城后的一片沙漠之中,目光望向那座城池。 折损将士,丢了一城。荒漠将士的内心一阵唏嘘,西域联军的人太多太多了,单凭五王是无法阻止。但将士们不知,出城杀敌只不过是渊盖苏文履行的承诺,最终能折损多少西域敌军,要等眼下这最后一计。 而这一计是钱洛的个人秀,他从未怀疑过自己,既然想到了这一计,那么这一计就会成功,失败在钱洛的人生中不存在,他也不会认同自己失败。 “报,中王殿下,西域敌军折损三万余人,我方被擒将士全部被砍头示众。” “在探,敌军每进一里,汇报一次,错过一里提头来见。” 钱洛手持羽扇,拒绝所有人的搀扶自轮椅站起,单手撑着拐杖,另一支手的羽扇高高举起。微风吹过羽扇轻轻摆动,纯白色的王服衣摆摇动,他在等,远处同样有一个男人在等。 荒漠之中,一个与荒漠颜色相同土包在死守的王城附近潜伏,一只漆黑的枪管对准失手王城。 他在等待一个信号,也只有一次机会。不能失手不能暴露。 他需要一枪击碎城墙上的那个油桶,这还不是结束,他需要等待城中的油桶被点燃后才能离开。 一只西域小队在李崇义的面请经过,被惊扰的荒漠蜥蜴寻思爬向李崇义,附在李崇义的脸上好奇的看着这个有呼吸的土包。蜥蜴的舌头不断舔着李崇义的眼角,奇痒无比,但李崇义此时不能动,动了之后这计划也就会失败。 他们需要这一计为那些逝去的荒漠将士复仇。 另一方探子不断像钱洛汇报战况。 “中王殿下,敌军距离城池不足十里。” “中王殿下,敌军距离城池不足五里。” “中王殿下,敌军在城墙之前扎营,似乎没有进城的准备。” 听到最后一句汇报,钱欢与禄东赞的脸色瞬间,敌军不进城,那么这送给他们的‘礼物’将会起不到任何作用,但钱洛多次只是点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眼神中的狂热,羽扇在手中翻转,疯小七点燃绑在箭矢上的火药射入天空。 一道破风声随后紧接一声震天的轰响。 西域联军听闻此生为之一愣,但暗中这个声音听来非常非常远,但紧接的一声炸响如同而耳边想起,望向近处炸响的位置,只见一人纵马疾驰,西域联军翻身上马紧追时,西域营帐传出一声声的惊呼,眼前的城池燃起了熊熊烈火。 但西域将士与将领不惊,这火距离他们还有很远。 烈火燃烧生出漆黑的浓烟。 看到燃烧的城池,钱欢等人不仅心疼,这城池中有满城的石油与粮草,他们本想用烈火烧死入城的敌军,但没想到敌军会在城外扎营。 “看来只能如此了。” 李泰轻声,钱欢轻轻点了点头,但是前方的钱洛一动未动的看着那烈火燃烧的城池,开口怒吼咆哮,声势磅礴。 “我钱洛失去双腿此生无法游览国土江山,但是我心以走遍了天下,我不动,城可动。我钱洛出身贫寒,但我口可吞象,腹可怀海中巨兽。” “入荒漠近十载,如归故里,百姓拥护。天佑中王城,洛生荒漠不衰,洛亡荒漠不灭。” 大气磅礴之言犹如旱雷在众人耳边炸响,中王城兄弟目光同样变得灼热,就连四王看向钱洛的眼神不由流露异彩,但这远远没有结束,远处的城池燃烧着烈火,两放将士同在观望这座烈火城池,同生可惜之感,但是钱洛还站在原地,只不过这一次他将羽扇轻轻举过头,面色一紧,大声嘶吼。 “风起。” 在话落的一瞬间,本是风和日丽的荒漠突然升起一阵狂风,漫天风沙犹如人间地狱,钱欢隐隐的抱着身旁的尉迟宝林,生怕被吹风。狂风袭过钱洛,带起那一身纯白王袍在风中沙沙作响,但此时钱洛心中只有那烈火燃烧之城。 他等待这真风已经等待许久了,你们驻扎在城外当真以为安全了?我钱洛有呼风唤雨之能,击杀尔等。 弹指挥间。 狂风袭过钱洛直奔那燃烧的城池,而此时城池与狂风之中还有一个家伙,李崇义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吹来的风沙,随后赶忙闭上眼睛,刚想张开口怒骂自己傻,口中却被灌满了风沙。此时李承乾的心中充满了惊恐,钱洛此人到底有何能耐?想的机会都不曾给李崇义,翻身下马躲在一块石头之后。 狂风袭击烈火城池,瞬间改变了烈火燃烧的方向,同时将为点燃的木桶吹入高空,落下之处恰恰是西域驻扎迎敌。 “撤军,撤军。” 西域迎敌一声声的怒吼,他们已经发现了为何这城池会被点燃,因为这风来的恰到好处,眨眼之间西域营帐被烈火点燃,一声声哀嚎在营帐中传出,但却被狂风带走了声音,但却传进了艾布·***耳中。万人营帐被烈火点燃?而敌军却在百里之外? “荒漠钱洛,你有资格了。” 风起而风来,风过烈火城池,点绕西域军营,这样的事情如果说出去一定不会有人相信,但是这一切真真切切的发生在眼前。 钱欢目瞪口呆。 布雷特有些难以接受, 渊盖苏文咂了咂嘴。 禄东赞面色如常。 但钱洛所做当真称得上是神迹,这是什么手笔?计算起风时间与方向,一座城池给予西域联军一个莫大的恐惧。渊盖苏文咂了咂嘴,轻声呢喃。 “他是如何做到的,钱欢你要给我一个解释。” 说话时伸出手合上钱欢张大的嘴巴,钱欢也在此时回神,同样呢喃。 “我若知晓,能让他出这么大的风采?” “不得不说,中王钱洛,实至名归。” “老丈人,我赞同您说的话,西北钱欢,不知一提。” 惊讶过后的四王最先回过神,如果钱洛没有今日这能耐,他们似乎真有些瞧不起这个瘸子了,而近日钱洛向所有人证明了他的强大。 只不过此时的钱洛似乎十分虚弱,转过身面色苍白的看着四人。 “我说要送他们一份大礼,此礼可大?” “大如春花斋老鸨子的屁股。” 正文 第八百三十六章 局势改变 风与火吟奏的一场盛宴震慑了西域联军,荒漠虽然是块肥肉,但却并非是谁能有口福享用的。 一场个人独秀让钱洛之名传遍天下,古有诸葛孔明草船借箭,今有钱洛借风起火,压制与西域联军不敢踏入荒漠半步。他们不知荒漠还会出现什么事情,任何人都无法预料,这仅仅是一个钱洛,荒漠还有四王暂未出手。 而且这个荒漠随时会发生闻所闻为之事,五王钱洛可借风,谁能确定其他四王不能借雨。 强攻这无主荒漠似乎并非明智之举,可此时西域目的已经暴露,各国已经出兵驻守边界,在等待西域联军的进攻,若是此时荒漠,进攻吐蕃与大唐帝国会更加艰难,进军同如履薄冰般艰难。 艾布·***在思考是否要与荒漠五王见面相谈,向荒漠借路。 想到此,***唤人书写书信与重礼送入无主荒漠之中,邀请五王军中一叙。 在艾布·***的心中,这世界上不存在敌人和盟友,至于两人便成什么关系完全是有利益来决定。眼前的荒漠不属于任何帝国,他相信在适当的利益面前,或许两放会达成一致。 说恐惧荒漠是不存在的,而是西域不想再次浪费过的时候与兵力,归根结底,他们还是轻视了荒漠,完全想不到这巴掌大小的地方可以抵挡他二十万大军的进攻。 荒漠一座新城池中,与其是城池不如称为废墟,这城池是布雷特所建,但是在与禄东赞交战之时被毁,而进入五王的人则要再次安营扎寨。 自从进入这座城池之后,布雷特的脸色一直很难看,眼神怒视禄东赞。 “都是你造的孽。” 禄东赞单手背手,一手抚摸那几缕唏嘘的胡须,脸浮笑意。 “往事随风过,痴子莫追。” 这一副神棍的样子引得布雷特大怒,指着禄东赞叽哩哇啦的怒骂,只不过禄东赞听不到西域语音,而钱洛则不嫌弃事大的在一旁翻译。渊盖苏文的脸色难看,他没心情胡闹,大步离开称要去睡觉。而钱欢入城之后,独孤怜人与战文欲的媳妇抱着孩子走出来迎接自己的夫婿。 看到了孩子,什么战事全部被钱欢抛在脑后,抱起妍儿亲昵。那个酷酷的小莺莺则小跑到钱洛的身前,天天道了一句大伯,引得钱洛的宠溺之心泛滥。 晚饭时,钱欢与独孤怜人独自吃饭,钱欢鼓起嘴巴的怜人不由伸手去点她的脸蛋。反而被独孤怜人一巴掌打掉,轻声道。 “老夫老妻的了,正经点,孩子还在呢。” 钱欢嘿嘿一笑,将钱妍抱在怀中,抓住钱妍的小手儿。 “宝贝闺女,来说说你三娘像多大的女人。” “豆蔻之年,芳华之姿,不知情理之人还以为是未出阁的小娘子捏。” 钱妍犟着小鼻子配合父亲一同调戏三娘,然而他们父子当真是低估了独孤怜人,这假惺惺的话却被独孤怜人当做真话来听,放下筷子昂首挺胸,十分骄傲道。 “姑娘我就是天生丽质,妍儿以后要叫怜人姐姐。” 钱妍低头开始吃饭,不在理会这个独孤怜人,心中默念三娘强大,以后一定要成为像三娘一样的女人,不能像娘亲,那就是一个冰嘎哒。饭后妍儿被小莺莺拉走,房间只剩下了钱欢与独孤怜人,钱欢起身回到床边躺下,闭着眼轻声道。 “明日你带着妍儿以及娉婷她们回大唐吧,不想回长安就去岳州。” “不回。” 独孤怜人来到钱欢身旁轻轻褪去钱欢的衣衫,柔声道。钱欢皱眉将独孤怜人拉入怀中,低声呵斥。 “这一次荒漠十分危险,钱洛已经刺探清楚了,西域联军足有一百万,我担心你在这里有危险。” “奥,不回。” “独孤怜人,你不听话老子就休了你。” “好,我去写休书,然后夫君便没有资格管我了,九道他们会收留我在这里,我还是能每日能看到您。当年您消失三年,您可知妾侍是如何度过那段时间的,不说了,我去准备热水。” 独孤怜人的性格十分倔强,且对认定的事情有一只疯狂的执着,她当初发现自己爱上了钱欢之后,她不顾自己以为人妇的身份,不顾梁州的危险,什么都不顾忌也要去钱欢的身旁,去看他是否安全。虽然有时会适得其反。 而且她只会相信自己的亲眼所见,其他传言都不会相信,若是此时将钱欢扔到荒漠,她回到大唐,这如同杀了他一般。 她把自己当做钱欢夜空中的一个星星,而钱欢则是她的整片天空。 只要能看到钱欢,什么都是知足的。穿麻衣划破的皮肤,吃粗粮引发的腹泻,这些对从小娇生惯养的独孤怜人是天大的折磨,但是她不在乎,钱欢在这里,一切都是享受。 对于独孤怜人坚决不离开荒漠的念头,钱欢轻轻叹了口气,等到独孤怜人端着热水回来的时候,钱欢猛然在床上坐起。 “不回去就不回去,老子连一个娘们都保护不了还谈何天策上将。” 独孤怜人展颜欢笑,笑颜如花,烛光之下动人心弦。她此时的确可称为长安第一美人儿,当然不包括武媚,她们不是一个年龄辈分的,但独孤怜人可与武媚相提并论。 神仙姐姐,独孤怜人,实至名归。 只不过此时的神仙姐姐似乎被人间香火熏的有些重了,把热水碰放在床边之后,脱下鞋子两支脚丫儿放入热水中,闭眼呻吟,一脸的享受。 “舒服,舒服。” 钱欢也早已习惯独孤怜人这般样子,让独孤怜人给他洗脚简直就是一种折磨,这女人太过追求完美,也可能是钱欢的瑕疵太多,一双脚能半个时辰。好在钱欢对古代男尊女卑这东西十分厌烦,用独孤怜人的洗脚水洗过脚后,起身倒掉水,刚准备躺下,美人入怀的时候,黄野来了。 “侯爷,钱洛请您前厅一叙,西域联军派人来信。” 西域联军来信?都已经交战,此时来信时为何?钱欢点了点头,弯腰在独孤怜人的额头亲了一下。 “先睡吧,今晚的事情似乎会很多。” 正文 第八百三十七章 赴宴 前厅五把王座,住处可以是无门泼顶,饭食可以是粗茶淡饭,但王袍必须要端庄,王座要威武。五人分散而坐,钱欢蹲在王座之上皱眉看着钱洛与布雷特,两人正在翻译这书信中写的是何话。 自从钱洛借风之后,他没什么变化,而禄东赞越来越像一个神棍了,在王座之上闭眼小息,似乎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一般,另一边的渊盖苏文双眼中布满了血丝,即为疲惫,身体与内心同时的折磨让他变得有些憔悴。 五人坐姿性格不同,坐姿也不相同。 翻译过后的布雷特,伸了一个懒腰,一只腿打在王座的扶手之上,浪荡且纨绔。面色充满玩味,轻笑道。 “咱们现在的名字当真是传遍了天下啊,西域统帅是一个叫做艾布·***的家伙,然而这一次他竟然要与我们见面商议。哈哈哈哈哈哈,攻我城杀我儿郎将士想要相谈?钱欢给我一个词来形容他。” 布雷特的脸色顺着声音开始变换,从轻笑变成嘶吼,脸色的杀意连连,这一战他丢了一城,荒漠建造一城的难度可比登天。而这个***竟然想和平解决此事?滑稽至极。被布雷特喊道的钱欢微微皱眉。憋了半天道出一句脏话。 “狗瘠薄都不是。” 一句话出渊盖苏文与布雷特同时大笑,钱欢的嘴很碎,但骂起西域之人来,听着为何那么顺耳呢?钱洛莞尔一笑,无奈的看着三个喜欢胡闹的家伙,微微摇了摇头。 “赴约?去他营帐一谈?” 话落,钱欢起身便走,四人疑惑,莫非钱欢不想去对方营帐中?而钱欢走到房门前转头呲牙一笑。 “我去换一套衣衫。” 恐惧?怕死?这两个词语完全不适合放在这五人的身上,莫要说去敌军营帐一叙,就是去阿拉伯王城一叙又能如何?就算是鸿门宴又能如何,蛮力破之。 夜晚十几匹骏马疾驰出城,杀鸡焉用牛刀。 五人之间无需去刻意的交流,拟定计划,每个信息,每一个决定举手投足间便已经明了,无需在浪费时间,收信便赴宴是不给对方准备的机会,节奏不能交给对方,那样就会变得被动了。 深夜,皎月升空,十几匹骏马以来到西域营帐门外,五色王袍在西域营帐门前之分显眼,西域守门将士连忙上前,厉声质问。 “你们是何。。” 人字未出口,马鞭狠狠抽在此人的脸上,一道血口浮现才脸,月下更显恐怖,布雷特厉声呵斥。 “你有何资格与本王说话,让艾布·***出来迎接老子们。” “荒漠之王殴打我军将士?亲爱的王弟,多年未见,王兄可是万分的思念,思念你为何还没有去死!” 布雷特的滑落,西域军营之中走出一名男子,在月光之下,此人脸部轮廓与布雷特有些相像,但此人的脸色惨白,而布雷特则是一张黑脸,此人称呼布雷特为王弟,那么他的身份将不言而喻。只不过他并不是众人关注的对象。 唯独只有钱欢在盯着这个男人仔细观察,钱欢的异样引来身旁钱洛的质疑,驱马靠近钱欢。 “有什么异样?” 钱欢摇了摇头,转头再看布雷特,他这个一幅幅奇怪的反应引得周围人纷纷皱眉,钱欢突然开口怪叫。 “布雷特,你哥比你白。” “钱欢,我草你大爷,你怪叫什么。老子是在荒漠晒的,他是酒色过度掏空了身子。” “原来如此?” 钱欢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转头再看布雷特的哥哥,皱眉道。 “小白脸,去通知艾布·***,我等来赴宴了,算了,我们去找他吧。” 话落,五王同时动身,小白脸已经临近暴怒边缘,他本想来奚落布雷特一番,却没想到对方根本没有将他放在眼中,眼下对方要强入军营,他怎能容忍这般羞辱,嘶吼下令要将五王拿下,然而五王对此冷冷一笑,钱欢转身对李崇义点头。 李崇义嘴角浮现笑意,反手端过木盒,火炮抵在肩膀,枪口对小白脸脑袋,残忍一笑,扣动扳机。 “轰。” 一声炸响在西域军营中炸响,西域联军的将士纷纷愣在原地,这个声音他们听过,前不久就只这一声轰响之后,眼看要攻下的城池丢失。而他们预想的大火没有出现,刚刚闭眼舒了一口气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哈哈大笑声。 “哈哈哈,平康候你这东西不错,快借我玩玩,一击将他脑袋都打碎了,哈哈哈。” 布雷特在马上手舞足蹈的大笑,至于借用火炮完全是玩笑话,可他的话提醒了西域营帐中的将士,转头看去,之间大食的那位白脸将领的头颅已经消失不见了,只剩下一个身子站在原地,脖颈还在喷涌着鲜血。 在西域营帐中残杀西域将领,这堵门的羞辱任何人都无法忍受,西域将士双目血红的看着身前的十几人,纷纷拔刀缓缓上前。 战文欲翻身下马,秋鱼在腰间拔刀而出,而此时李崇义的第二颗子弹已经上趟,对准敌军人群之后缓缓走的那个中年人,如果有敌军敢伤钱欢,他会毫不犹豫的扣动扳机。 但因此人的出现,狂躁的西域将士变得安静。 “收起兵器,怎能对荒漠贵客无礼,这大食之将不尊军令,斩首示众,尊贵的荒漠王,此人作为贺礼送您如何?” 艾布·***看向布雷特,十分明显的示好。 但是! 钱欢对此极为不满,翻身下马,皱眉道。 “人是我兄弟杀的,你送个瘠薄?邀请我等赴宴用此人来此羞辱我们?谈,还是不谈。” 艾布·***对此毫不不怒,微微一笑。 “相比你就是荒漠五王中的钱欢吧,果然没有任何礼数,请。” 对此钱欢撇撇嘴,老子没有礼数不是一天两天了。十几人跟随艾布·***进入一座军营,钱洛行动不方便,安全起见作为最中间,左右两侧分别为钱欢禄东赞,布雷特渊盖苏文。 钱欢坐在椅子的拷贝之上,双脚踏在椅子之上,无礼至极。 禄东赞双腿搭在身前的桌子之上。 布雷特盘腿而坐,一脸嬉笑。 至于渊盖苏文则在抚摸他手中的刀。 相对来说钱洛坐姿最正常,像身旁的钱欢伸出手,钱欢拿出一个小沙漏递给钱洛,钱洛将沙漏放在桌子之上,微微一笑。 “只有一炷香的时间,请开始你的表演。” 正文 第八百三十八章 五王的条件 羞辱,荒漠五王给他们带来了莫大的羞辱,在他营帐中放肆杀人,话语无礼,坐姿癫狂,完全为未有在身在敌营的觉悟。 艾布·***以对眼前的几人起了杀心,可按照眼前的局势来看,此时不可意气用事,想要通过荒漠还需这五人点头,放可不折损一将一士。 营帐中的诸位西域将领纷纷怒视钱洛,那一句开始表演仿佛将整个西域将领看做一个戏子。营帐中的人都想动手,但他们畏惧李崇义手中的武器,眼神迟疑最终无奈叹气。艾布·***深吸一口气,缓解此时心情,缓缓开口。 “老夫听传闻,荒漠五王相互敌视,视对方为眼中钉,今日一见,似乎并非传闻那般,中王殿下那一场风起当真让老夫钦佩,可眼下老夫不知在做的五位,你们之中谁能代表整个荒漠来谈判此事?” 这等低劣的离间计引得钱洛嗤笑,禄东赞轻轻有鞋跟敲打桌面,强忍心中笑意,他似乎高估了这个艾布·***。 坐在椅背上的钱欢比在做的所有人都高出半个身子,居高临下的盯着艾布·***,满脸讥讽之色,讥讽道。 “干你屁事?” “放肆,钱欢你怎敢如此无礼。” 一魁梧大汉拍案而起,单臂指着钱欢厉声质问,看到此人,钱欢突然笑了,万万没想到这个家伙会在这营帐之中,身后的李崇义端起火炮对准那大汉,面露玩味之色。 “然后呢?伦斯。” 此人赫然是当初钱欢与崇义进入荒漠时遇到的第一个敌人,薛西斯家族的长子伦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只不过此时的伦斯已经没有资格在与他们为敌了,一只乱吠的犬兽而已。 伦斯带要反比却被制止,艾布·***对与钱欢放肆的侮辱,只是笑笑。 “大唐慧武候,天策上将,唐钱商盟盟主,琢玉学院的创始人,但老夫还想称呼你为慧武候,毕竟此时你在荒漠,老夫又知你当年的遭遇,被吐蕃大相禄东赞所擒,又遭中王兄弟押送去波斯为奴,如今又能与他们同席而坐,不得不佩服慧武候的心胸。而对慧武候星榜五十的位置,老夫对此十分遗憾。” 西域为奴,星榜五十,这是钱欢一生的耻辱,艾布·***一番话点燃了钱欢的怒火,猛然起身,伸出一只脚踏在桌子上怒视艾布·***。 “老子来和你叙旧的?你又是哪里来的老狗敢对本候指手画脚?” 眼前钱欢的反应完全出乎了艾布·***对一个正常人的认知,此时他也有了一丝觉悟,眼前的人没有一个是正常的,或多或少脑子都有一些问题,不然怎么十几人贸然踏入敌军营地,他们就是一群疯子,有计谋有能力的疯子。 钱欢的突然发怒也引来的其他人的不耐烦,渊盖苏文站起身伸了一个懒腰,打着哈欠含糊不清道。 “钱欢,下次莫要浪费口水,招呼一声,我很愿意帮你杀掉他。” “嘿嘿,伦斯交给我。” 布雷特也在此时开口,他们三个本就没有抱着谈判的心而来,就是要来大闹一场,让你们知道荒漠并不惧怕你们。 场面更加恶劣,三个战争贩子似乎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开战了。钱欢蹲在桌子上环视着周围的所有人,放荡不羁就是钱欢代言词,什么规矩礼数以及自己的名声,他全然不在乎,怎么喜欢怎么过,这就是钱欢的人生信条,而布雷特对伦斯的出现表现十分不满,渊盖苏文嘛,他就是喜欢杀人。 但此时不是动手的时候,可按照眼下的局势发展,他们需要准备后续了。 钱洛对艾布·***笑了笑。 “时间快到了。” 艾布·***也在惊愕中回神儿,看向钱洛的眼神比较温和,他以为钱洛是个正常的男人,沉吟片刻后,缓缓开口。 “这一次邀请诸位来此一叙并非恶意,西域只想与荒漠做一场交易,当然西域会拿出让诸位满意诚挚谢意。” 谈判的事情钱欢三人懒得去参合,这样的事情交给钱洛和禄东赞去谈就好,钱洛点了点头,事宜艾布·***继续。 “如今荒漠不属于任何帝国,是一个无法的乐土,世间难寻的人间乐园,老夫也不忍让这篇乐土充满战火,希望荒漠五王能之这片土地的珍贵,为免于战火,请五王借路于西域联军,攻下东方诸国之后,老夫会请我王厚待诸位。” 不打了?攻打我荒漠城池一座,杀我万人之军,然而你一句轻描淡写的谢意就想通过荒漠攻打大唐,吐蕃与其它诸国?而且还让你们王厚待我们? 不得不说,这个老头的脸皮当真是厚到了一定的顶点,真不知道是谁给他的勇气和自信。 但是盘腿而坐的布雷特却同意了,双手抱怀,一脸的谢意。 “不亏是西域之人,就是会办事,本王完全同意你的意见,但是要看你们是否真的有谢意,本王不为难你,把波斯王的头颅送到我的面前,我出兵帮助攻打大唐吐蕃。” 艾布·***的脸色瞬间,然而这还没有结束,渊盖苏文抽出腰间的短刀,低头摩擦刀身。 “你杀我一万荒漠骑兵,派出一万西域联军让我杀掉,我也会同意,并且会想高句丽拱手相送。” “本相的不会像他们那般为难于你,钱欢曾踢我裆部一脚,你今日踢他一脚,本相让路于荒漠。” “中王城的要求很简单,把那座城池修复完整。” 最后轮到了钱欢,他笑的有些猥琐,又带着几分淫笑。 “本候喜欢完美的事物,你看看你们的王后是不是美人,如果是的话,我钱欢要了,在送你神奇火药,已经在运来的途中了。” 此时此刻,艾布·***终于明白了,眼前这五人一直都在戏耍他,容忍多时的他已经忍无可忍,面露杀意的看着眼前的五人。 “你们不怕将命留在这里?” 钱欢再次一笑。 “老狗,你似乎耳朵不好使了,本候说了,火药已经快到了,从天而降哦。” 正文 第八百三十九章 风火之后便是天雷 “慧武候,你似乎有些自恃过高了,你的火药在途中,而老夫现在便能杀掉你们。” 钱欢坐在身,身后赫然出现一只漆黑的铁管,此时这铁管正对艾布·***的眉心,李崇义眯起眼,扬起嘴角。 “是谁自恃过高,你似乎没有搞清楚,一告诉你的人不许反抗,二让你的脑袋消失。战文欲,欧文斯,麻烦你们喽。” 被恐怖的火炮对准脑袋,哪怕是身经百战的艾布·***也感到一阵恐惧,将军可以死在战场上,但如果还未开战便死在了军营之中,这不是留名青史,而是遗臭万年。 几人的动作很快,主帅被威胁,而那武器的威力他们都见过,眨眼间便能取人性命。但此时他们的心更注意的则是钱欢的那从天而降的火药。 没有人会怀疑钱欢的话是假的,钱洛能借风,钱欢为何不能天雷火药。 艾布·***也明白了一件事情,不能用常理来衡量荒漠五王,还是那句话,他们是疯子,连命都可以不要的疯子。而且丝毫不怀疑眼前这个大唐的平康候不会对他动手。而且无主荒漠最不缺的就是人才,除掉眼前的五王或许会有十王,也或许荒漠会因此统一。 而且万万没想到的是荒漠五王对谈判没有丝毫的兴趣,那荒漠区区几万的将士如何能抵御西域百万联军? “你们会为你们今日的决定而后悔,荒漠数万将士会因你们的无知而认命。” “人终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钱洛送你一场风火,今日本候会送你一场天雷,闭嘴给老子安静点。” 五王走出营帐,而营长外已经被西域联军紧紧包围,战三的秋鱼架在艾布·***的脖颈前,其他将领分别被人威胁挡在几人的身前。钱欢不时的看向夜空,一旁的禄东赞十分不自在,这天降雷神的战术只有禄东赞一人体会,那种感觉,简直有想要掐死钱欢的想法。 在离开西域军中的途中,钱欢一直没有闲着,不停在讥讽艾布·***。 “老狗,看来你也不准备放我们离开啊,但是你似乎小瞧了我们。你成为了阶下囚哎,要是我早就自杀了,还活着干啥,丢不丢人。” 离开营帐的速度很慢,简直就是咋爱蠕动,他们在拖延时间,等待支援,这一路上艾布·***一言不发,他心有将这群人碎尸万段的想法,生吞了他们的血肉,吸干他们的鲜血。 其实在他当初进攻荒漠的时候就应该对荒漠有一定的了解,自恃有百万雄师便以为天下无敌,可他们不知,荒漠中,钱欢最擅长以少胜多,而且也最会运用一些比较奇葩的手段。 这一次谈判被挟持,是艾布·***的自大造成的结果,而且他似乎有些不清楚荒漠与各国之间的关系,大唐帝国是钱欢的家,当今陛下是李承乾的兄弟。吐蕃是禄东赞的故土,他怎会帮助西域进攻荒漠。高句丽的国王是渊盖苏文的儿子。 总之每个人在每个国家都有一些奇怪的关系,但不论什么关系,帮助西域联军进攻东方诸国都不是不可能的。 本就是一场不可能的谈判,也只会有两个结果,你死我活。 话虽如此,但他们不会杀了艾布·***,与其有一个相对了解的地方将领,总比对一无所知新敌人要强的多。 当钱欢在看向天空的时候,发现几点星光正缓缓向此赶来,见此,钱还吹了一个口哨。 “上马。” 众人翻身上马,钱洛与禄东赞两人率先驱马疾驰离开,随后是布雷特与钱欢,随后敌军营帐之前只剩下了渊盖苏文与李崇义,两人对视一眼,李崇拿出一个包袱丢给渊盖苏文,渊盖苏文打开包袱,见是火药,不由嘿嘿一笑,这东西他没用过,但他知道该如何使用。 或许是第一次运用这东西,渊盖苏文的表情有些激动,轻柔的点燃一根火药用力丢向人群,呆愣的等着火药炸响,而李崇义一脚揣向渊盖苏文。 “快走。” 李崇义驱马疾驰,渊盖苏文才回过神,抬起头看着天空上那点点星光,瞬间吓出了一身冷汗,驱马转身逃离这个人间地狱。于此同时西域联军也看到了天空上飘动的星光,纷纷好奇这是什么,艾布·***见此开口嘶吼。 “撤,是天雷。” 话音刚落,西域军营瞬间发出一声震天的声响,随后传来将士的惨叫,许多在睡梦中的将士还不知发生了什么,在睁开眼睛的时候却见自己的身体已经丢了一半。这还仅仅只是开始,随后火药犹如与雨点般在西域军营上空落下。 热气球已经很多年没有出现过在战场上,今日被重启也是无奈之下的办法,可就是热气球的不断轰炸让西域联军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恐惧,前不久是一场风火点燃了半个军营,今日这声声天雷劈地又是什么,难道那荒漠之中真有神一般的存在。 风火天雷,这怎能是凡人只能? 钱洛与钱欢两人之力为荒漠遮上一张神秘的面纱,让人无法参透。 一轮轰炸之后,艾布·***以没办法派人去追击钱欢等人,因为整个西域军营三成被炸成了废墟,折损将是不记其数。此时此刻他终于明白了钱欢一句话。 “从天而降哦。” 这无主荒漠中到底都什么人,呼风还招,召唤天雷。他们怎能有如此能耐,他们到底是什么,师从何人,为何这种人会是西域的敌人? 不论如何,荒漠与西域已经结下了仇恨,艾布·***已经被怒火冲昏了头脑。 “来人传令,召集大军进攻无主荒漠。” 艾布·***在恼怒,而荒漠之人则一路高歌,没有任何损失的攻击了西域军营,一战告捷怎能不开心。可他们不知,这一次艾布·***召集大军足有七十万之多,是荒漠所有人架在一起的十倍,而眼前荒漠之外还有十几万的敌军。 一场差距十分悬殊的战斗,不知荒漠五王该该如何去抗衡。 还有一个比较奇怪的事情,五人似乎并不排斥合作御敌,并且沉浸在其中互补长短。他们似乎不存在什么缺点了。 正文 第八百四十章 寒蛟配秋鱼 因一场赴宴引得西域与荒漠的关系越来越恶劣,西域联军大面积进攻荒漠,成包围之势缓缓压进。 如此一来,荒漠联军的将领分散在荒漠各个城池把手边关,兄弟团的人分散驻守四座城池抵御西域联军进攻,欧文斯驻守边防城池,他费劲心血夺得百年世家的族长,但却抵不过王权的一句叛国之罪,他对波斯以经生恨,他请命要与波斯大军决一死战。 荒漠将士本就不足,在这般的分散之下,很少有城池内能吞兵两万,五王的城中只有一千将士的驻守。 边防的一座城池之内,城墙上飘荡这两支绘图旗帜,一面独角银蛟,红白镶间异常显眼,而另一面则是赤红锦鲤,同为红白。两面旗帜随风飘荡,刷刷作响,旗帜之下两人负手而立,身后的侍从手中分别握着一柄神兵。 寒蛟秋鱼。 叶九道与战文欲。 他们的面前是看不到尽头的敌军长龙,保守估算以有十万之数,而他们的城中只有一万将士,原本他们应该有三万将士的,奈何两人作死,钱洛与钱欢同时大怒将三万之数削减到了一万。 而眼下的战争开始后,他们一人要杀掉对方十几个人才能取得胜利,但这谈何容易。 叶九道看着眼前的敌军,不由砸了砸嘴。 “老子这辈子似乎都没见过这么多人。” 战文欲耸耸肩,盯着敌军面前那一个足有七八尺高大汉,此时的荒漠已经变得寒冷,他却赤裸着上身,手中一柄巨大的锤子十分惹眼,但眼神却呆滞。与昆仑奴新罗婢中的前者有几分相似,只不过昆仑奴性情十分温顺,而这大汉手中的巨锤已经被鲜血染成了深褐色。 战文欲伸出手指了指那大汉,轻声道。 “你可懂兵法?” 叶九道也发现了那大汉,随后摇了摇头。 “不懂。” “那你为何要拒绝李崇义来此城指挥战斗。” “我以为你懂,你不一样拒绝了你二哥。” “见你那般自信拒绝,我以为你懂兵法。” 两人话落同时转头,四目相对,随后一声叹气不知道出多少心酸。他们两个的确不懂兵法,而均以为对方精通,因此拒绝钱欢与钱洛派给他们的指挥将领,可这两个家伙竟然同时开口拒绝。在两人叹息时,西域联军在城外停下脚步,那手持巨锤的大汉快速走上前,速度越来越快,眨眼间已到城下。 轰。 巨汉撞在城门之上发出一声震响,两人同时向下看去,却见这巨汉没有任何疼痛一般,不断在撞击城门,这撞击力度丝毫不弱于攻城锤,最为让人头疼的是,弓箭无法攻击此人的位置。 在一次次的撞击之下,叶九道与战文欲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而西域联军中发出一声。 “你荒漠有风火天雷,我西域有悍不畏死的弥诺陶洛斯。” 战文欲问问皱眉。 “什么玩意?” 叶九道嘿嘿一笑。 “应该是与黄巾力士相仿的怪物,无惧疼痛,舍弃防御,力拔千斤的怪物,带我下去斩了他。” 叶九道十分有自信,反手抓过寒蛟,纵身一跃跳下城墙,战文欲瞪大了眼睛,抓过秋鱼纵身一跃,他可不相信叶九道能轻松干掉这个怪物,两人先后落地,只不过姿势有些不雅。缓缓起身之后,两人对视同时道。 “有点高。” 怎有些怀疑钱洛和钱欢是如何放心让着两个家伙来驻守这座城池的,也好在两人的伸手了得,不然这般跃下城墙不是摔死也断了腿。 两人刚刚起身时,一柄巨锤在叶九道的鼻尖而过,如果叶九道反应差了一刻,他的头颅会变得犹如西瓜一般。 鼻前浓烈的血腥气息让叶九道感到一阵作呕,在看着这巨汉时,他不在轻敌,这个怪物看似憨笨,但速度极快。 差点被这怪物干掉的叶九道心生怒意,在谁的面前丢人都可以,但是在战文欲的面前,老子必须是无敌的,握住寒蛟冲向怪物,同时大吼。 “战文欲,你给老子滚开,无需你的帮助。” 就在这一瞬间,寒蛟刺向巨汉胸口,眼看要将其刺穿的时候,巨锤直向叶九道的侧身砸来,哪怕是从未想过防御的叶九道在此时不得不收回长枪抵挡。 叮。 寒蛟与巨锤相撞,叶九道一时间感觉犹如被巨兽撞击了一般,眨眼间倒飞出去,半空中叶九道调整姿势,寒蛟刺入土地,整个身子向后划去。 地面上出现一条一尺长短的沟壑,出自神兵寒蛟。 一击将叶九道击退,可见巨汉与叶九道之间的差距。巨锤再次袭来,叶九道拔枪以晚,一道寒光闪过,秋鱼闪烁而过,随后拖着叶九道速退,战文欲再次冲向巨汉,秋鱼与巨锤差距颇大,但贵在秋鱼轻巧,速度极快,闪电般的进攻之下,巨汉赤裸的上身出现多道伤痕。 在战文欲以为他能胜利之时,巨锤袭来,秋鱼横在胸前。 结果与叶九道颇为相似,只不过战文欲是翻滚而退的。 荒漠武义最强二人在这巨汉面前难以接下一招,这让荒漠城内的将士不断惊呼,战文欲与叶九道两人也是恼怒不堪,一击都无法抵挡,这到底是什么怪物。 而西域联军也向看戏一般看着巨汉揉虐两人,他们不急于进攻,风火天雷给西域将士的打击颇大,此时他们要见他们引以为傲的战将孽杀荒漠最强的两个将领,也让荒漠的人知晓,并非你们荒漠有神迹,我西域更有修罗降临。 叶九道再次冲锋,正面对抗巨汉。战文欲一把秋鱼角度刁钻的在巨汉的身上留下一道道伤口。 这结果不变,一击击退二人,迅速袭来。 战文欲在面对巨汉的进攻下缓缓后退,同时对叶九道大吼。 “你不说你了解这怪物吗?为何他没有任何疼痛。” 叶九道挥枪入棍,一击拍在巨汉的背脊,然而巨汉转过头一锤砸向叶九道,叶九道再次被击飞,躺在地上扯着嗓子怒吼。 “我他娘的哪里知晓,这外国的玩意还咱们大唐不一样啊。” 战文欲单手指着叶九道不知该说些什么,咬紧牙关将秋鱼插在地上开始褪去身上的铠甲,叶九道托住巨汉,在战文欲褪去铠甲之后,迅速上前牵制巨汉,叶九道开始卸甲,面对这样的敌人,盔甲是没有任何用处的,反而限制了两人的速度。 卸甲之后的两人一身布衣,一同冲向那怪物般的巨汉。 寒蛟配秋鱼。 火力全开。 正文 第八百四十一章 十万大军,战文欲屠之 寒蛟正面应刚,与巨锤相撞擦出火花,没有什么特殊的招呼,不断的排挤让巨汉无法还击,秋鱼寒光闪烁,游走在巨汉的胸口,脖颈,眉心等致命要害,寒蛟刺出,秋鱼直冲眉心。巨锤击落寒蛟,铁手与秋鱼撞击,半空中的战文欲被击飞,空中翻身,双腿弯曲落地,双脚用力再次冲出。 战文欲的一系列东西在一瞬间完成,两放将士只能看到一道道残影,这一场战斗战三爆发出了全部的实力,他的速度让叶九道都有些惊讶,这家伙的功夫又进步了。 在战文欲疾驰而出的同时,寒蛟与巨锤相撞,这一次势均力敌,叶九道的双臂显得格外粗壮,收回寒蛟,单手捂住枪头,枪身在后,战文欲脚踏枪身,腾空而起,叶九道再次滑动长枪直刺巨汉右腿。 上下同时进攻,两道铁器入肉声传出,寒蛟刺穿巨汉右腿,寒蛟穿过肩膀。两人见此脸上露出笑意,但笑意片刻后便消失不见,巨汉的锤子已经贴近两人。 放弃武器迅速撤退。 此时巨汉已经成了一个血人,但速度丝毫不满,木讷的低头看着腿上的寒蛟,伸手抓住寒蛟用力拔出,这以瞬间能清楚的看到巨汉的右腿微微颤抖。寒蛟被丢到一旁,巨汉再次拔出秋鱼,这一次巨汉对着秋鱼不断愣神,似乎有些费解,这么小的东西怎么会让他流血。 丢掉秋鱼再看手中的巨锤,巨汉再次迟疑,似乎在思索这什么。 叶九道与战文欲站在远处微微皱眉,现在的巨汉有些怪异,他不在急于进攻,而是对着三种兵器在不断观看。 似乎是一个孩童在看玩具一般。 场面变得有些怪异,三人在城前的黄土空地中站立,却没有在动手,这时候叶九道突然开口。 “大个子,武器还给我们可好?” 话落战文欲挥手一巴掌拍在叶九道的肩膀上大吼。 “他他娘能听到大唐话?” 然而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巨汉将秋鱼和寒蛟丢向二人,竟然咧嘴一笑,十分憨傻,但他这一笑让战文欲与叶九道的心中变得异常难受。 这巨汉看似魁梧,但他方才那一笑犹如三岁孩子那般纯真,他们也知道了一件事情,这个巨汉是个傻子,一个被人当作杀戮工具的傻子,不论如何,既然是对手,那就要对他心存敬意,而此时战文欲与叶九道心中都有一个想法,快点结束这巨汉的生命,那是对他的一种解脱。 再次交战,两人正面与巨汉交战,巨锤铁手对战寒蛟秋鱼,叶九道也不在有任何藏私,寒蛟脱手刺入地面,一声撕心裂肺的嘶吼,双臂肉眼可见的变得粗壮,这是赵美人教给他的一种奇功,名为二钢之力,但反噬极大。 拔起寒蛟与巨锤不断碰撞,这一次的叶九道不在后退,双眼血红的不断进攻。 巨汉的战斗犹如天然反应一般,双眼看着两人,巨锤面对寒蛟的进攻丝毫退缩,但在叶九道的猛攻之下,巨汉竟然向后退了一步,就在此时,战文欲跃起踏在巨汉的肩膀之上准备结束他的性命,但脑中突然出现方才巨汉那天真的一笑,片刻的迟疑之下,右腿被巨汉抓住,用力挥动,竟然用战文欲去抵挡叶九道的那一枪。 叶九道见此收回长枪,眼看着战文欲的脸瞳孔中放大,随后两个人抱在一起不断在地上翻滚。 翻滚过后的叶九道大骂战三,战三则一脸尴尬的看着叶九道。 “我方才有些分心了。” 叶九道没时间与战文欲说话,因为那巨汉已经向他们冲来。 寒蛟。 秋鱼。 巨锤。 三把兵器再一次交锋,寒蛟如龙,气势汹涌,秋鱼反转成花,犹如仙女。至于巨锤则撕裂任何规矩与美感。 战斗已经过了半个时辰,这对人体力的一种考验,但对巨汉更是一种考验,不论他在没有痛觉,没有思想,但人体鲜血是有限的,在不断的战斗之下,鲜血不断的流逝,也让他的大脑有些浑浊,在突然间巨汉突然单膝跪地。 叶,战二人见此停下手,静静的看着巨汉,而那巨汉却看着自己的右腿,眼神十分好奇。他不懂自己为何不能动了。 巨汉抱着自己的腿不断怪叫,片刻后抬起头看向战文欲与叶九道,在这一瞬间,两人身子同时一颤,巨汉在求助他们两个,似乎在询问为何自己的腿不能动了。 可怜巴巴的眼神让叶九道的心都碎了,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这般折磨一个神志不清的傻子,难道这傻子就是让你们来利用的工具?就在此时战文欲突然走向巨汉,丝毫不担心巨汉会对他动手,蹲在巨汉的身前慢慢伸出手摸向巨汉的头。 当他巨汉的手落在巨汉的头上时,巨汉突然变得十分安静,闭上眼享受着战文欲的抚摸,战文欲轻柔道。 “不要害怕。” 寒蛟迅速耳洞刺穿巨汉的胸口,巨汉猛然睁开眼,不可置信的看着战文欲,张开嘴吐出两个字,两个字让战文欲泪如雨下,这个巨汉是大唐人,他说的是大唐话。 爹爹。 这是巨汉临死之前道出的两个字,战文欲本以为这巨汉是西域之人,还骂叶九道说巨汉听不懂唐话,但万万没想到这个大汉竟然是唐人,或许他的一生只会说着两个字。 将巨汉平放在地上,其身后深吸了一口气。 “给老子炸死这群杂碎,十万大军我战文欲亦要屠之。” 荒漠城池缓缓打开,一架架八牛弩,投石机在城中运出,一瞬间荒漠战场犹如人间地狱,火药轰鸣,火海蔓延。 战文欲转身看向叶九道。 “帮个忙,厚葬这个孩子。” 两人用力抱起这巨汉,不顾身后的战场,他们两个已经做好回去被惩罚的结果,这一战是两人自己作得,输了两人要死在这个战场,若是赢了,俩人动用了火药,不论如何俩个人都犯了大错。 巨汉被送入城池时,战文欲下令厚葬,随后转身再次走出城门。 “叶九道,找人指挥战场,我要去屠杀那群杂碎。” 正文 第八百四十二章 阿比盖尔,拜见首领 十倍的悬殊差距并没有让荒漠将士感觉到恐惧,荒漠将士无所畏惧,因为他们本就是在各国的罪人或将死之人,而且没有任何援军,或许其他城池还不如此时他们所在的战场。 事实也的确如此,各个城池都在面临敌军的进攻,最艰难的一方战场便是李恪与李崇义,谋事与玄四的战场,此处没有城池,是一片平坦的荒地,当初五王对这片没有任何开发必要的荒地都存有丢弃的念头,而如今这片荒地成为了西域联军进攻方向。 此时聚缘凯隆的将士与中王城死侍已经再次奋战一日一夜,在雄厚的军资援助下也有了几分乏力,作为先锋将军的李恪在此战落下了一个无法治愈的伤痕。 左眼永久性失明,一条刀把将左眼左右分割,无法睁开的左眼加在这条伤疤成为了一个十字。 但李恪从未想过要退缩,他以不是当年在凭康城那个临阵退缩的皇子了,那一年他的退缩导致了无法与钱欢与李崇义共患难,至今无法跟上二人的前进的步伐,在敌军再次冲锋之时,李恪再一次率军与敌军厮杀,全然不顾那被染红的绷带。 李恪也遇到了犹如黄巾力士一般的西域怪物,而且不是一个,在不断折损将士的情况下,李恪已经有些暴怒,却有无可奈何。 这时候一道炽热的疾风在李恪的耳边划过,一缕发丝被这道炽热之风烧焦,李恪身前的那西域蛮士的胸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窟窿。厮杀到红眼的李恪只是淡漠的看了一眼李崇义,随后率军缓缓撤退。李崇义这一击倒是让谋事与玄四有些心惊。 李崇义是何等的自信,而李恪不后怕那一跑会打偏。 此时眼下没有思考这件事情的时间,在先锋军撤退之时,敌军开展了猛烈的进攻,李崇义放声嘶吼。 “凯隆将士结盾垒,抵御骑兵。” “八牛弩点杀地方战车将领。” “弓箭手准备,敌军进入五百码距离就给老子房间,咱们不是光明磊落的正规军,咱们是荒漠的战争贩子。” 两国交战,极少有箭雨覆盖战场这种事情,一是如果将地方大将射死,这场战斗也变得无趣。二是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会让后人感到不耻。但是这和荒漠将领没有任何关系,李崇义,应该说太子党有好名声?十几倍差距的战斗你问老子要乐趣? 玄四推演星盘,丝毫不被战场的局势所扰乱,不断的推演,推翻,在推演,反复多次脸色以显苍白。 谋事在计算如此庞大的消耗之下这支军队能坚持多久,是否能等到援军,但荒漠之中未参战的只有五千将士,还是负责五王安全的将士,等待支援似乎有些不可能。 在不断的奋战之下,西域联军也找到了破解盾垒的办法,点燃马车冲击盾垒。攻城车击散人群。 总之这一场战斗没有任何所谓的规矩,只有比下三滥更下三滥的手段。 “投尖石残剑,盾垒攻击敌方马腿。” 战斗已经变得有些混乱,西域联军中不断发出一声声嘶声力竭的怒吼,而荒漠将士这要紧牙关坚持战斗。 伤不退,死不跪。 这是荒漠将士的军训,十几万的敌军而已,他们坚信这一战能胜。 西域联军突破了盾垒,那八百盾垒将士成为了敌军马蹄下的残肢断臂,无一生还。 “放箭!” 一声嘶吼再一次传出,其中带着几分沙哑,所有弓箭手扬天四十五度齐放箭雨,这一战西域有充足的准备,在初攻打荒漠城池时他们就领悟了荒漠箭雨的强大,这一次他们派出铁甲将士,战马与人同穿铁铠,面对漫天箭雨全然不顾,快速向前推进。 “火油,给他们来一场火雨。” 火油桶捆绑火药用投石机生空,油桶在空中炸裂出现漫天火雨。但效果与预想差距颇大,这片荒地只有黄沙,在火雨落地无法形成火海。 这样的一幕幕让李崇义的心沉入谷底,敌军马上就要踏过弓箭手了,这该如何是好。 这时候推演的玄四突然开口。 “坚持到日落,会有一股军伍出现,是敌是友无法断清。” 李恪斜视玄四。 “确定?” 玄四轻笑。 “头颅为证,一同迎敌?” 不论如何不能让敌军突破这一道防线,丢了这片荒地,就等于丢了半个荒漠。李恪与玄四重披战甲,共同迎敌。两人之间曾有过数不清的恩怨,但此时不论是什么恩怨都要暂时放下,击退敌军才是眼前要事。 敌军数万,杀之便可。 谁都不曾自信这一场战斗自己不会殒命。 好在此时钱欢不知李恪瞎了一只眼睛,如果之下,恐怕他会有将西域覆灭的念头吧。 战场已经不需要指挥了,两军已经开始了混战,短兵相见之下拼的是勇气与武力,李崇义不断用火炮击杀敌军中的蛮人力士,手中的火炮已经变得滚烫,但他必须要坚持,因为玄四说会有一支援军出现。 李崇义如何也想不到哪会是那一方的人,不可能是李承乾的人,而且可以确定不是大唐,吐蕃,高句丽等地之人,如果是这三国出人那便会是援军。而玄四称这股势力无法确定是否是援军,那会是什么人会在此时插手混乱不堪的荒漠。 就在此时李崇义一脚被踹飞,随后身后便是一道铁器的碰撞声,谋事大声嘶吼。 “你们太子党的人都喜欢在厮杀时分神?” 李崇义反手一炮将西域力士击倒,微微皱眉。 “玄四称有人会参与这场战斗,老子想不到是什么人。” 荒漠联军已经慢慢被西域联军包围,被剿灭也只是时间的问题,眼看就要日落了,可所谓的军队还是没有出现,李崇义已经人命了,他这一声虽不比钱欢但也称的上传奇。 天下皆知河间王有一子,名为李崇义,二十八岁封平康候,迎娶五姓崔家嫡女,战事不败,战场悍不畏死。 这一战,李崇义战死无悔。 就在李崇义准备放弃的时候,西域联军后方突然打乱,一道嘶吼传入李崇义的耳中。 “唐有一话,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薛西斯·罗林斯前来报当年之恩。” “战奴阿比盖尔拜见大首领。” 正文 第八百四十三章 忘记了他叫什么 李崇义松了口气,来的人是罗林斯是阿比盖尔,二人的出现也让李崇义放下了防备,噗通一声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息。他不担心这一场战斗了,没有绝对的把握,罗林斯是绝对不出轻易出手的,在想起阿比盖尔那个憨厚的大家伙,李崇义不由一笑。 他记得当年罗林斯应该在荒漠的,后来与张启新等人联合,但不知什么原因,他们突然离开的荒漠。李崇义本以为这辈子不会在见到他们了,却没想到今日在最危险的时刻他们出现了。 当年罗林斯与张启新联合之后不久,发现荒漠并非他的容身之处,恰巧西域爆发战争,罗林斯抓住了这个机会重回西域,召集被战争侵犯的将士们,重组势力,但他却未忘当年李崇义的那一句话。 “如果混不下去了就来大唐河间王找我。” 话不论真假,当年罗林斯在最落魄的时候,李崇义与恩佐誓死的相助让罗林斯永生不敢忘记,没有李崇义拼死的进入伊丹府中,没有恩佐的故意受伤,就没有他今日罗林斯。所以当他听说荒漠出现危机的时候,他第一时间召集将士来此援助。 滴水之恩,罗林斯誓死想抱。 此时谋事与李恪玄四纷纷来到李崇义的身旁,李恪微微皱眉。 “你的人?” 李崇义点了点头。 “当年被玄四这个孙子卖到西域时培养的将士,罗林斯是欧文斯和薛飞飞的兄弟。当年我曾救他一名。” 提起此事玄四一脸的尴尬,当年他也是为了胡闹将钱欢与李崇义卖到西域为奴,也好在玄四如此,两人侥幸存活,玄四尴尬的挠了挠头。 “这件事能都不要在踢,大不了我让你们在卖一次。” 李崇义阴险一笑。 “我把你卖给暗卫的老黑?咱们该反击了。” 罗林斯的五万大军足以改变这场战斗的局势,西域联军万万没有想到这支西域的军队竟然是来援助荒漠联军的,阿比盖尔的一对南瓜锤在敌军中势有万夫莫开之势,与西域力士对抗不落下风。一场势均力敌的战斗就此展开。 人数相仿的情况下,李崇义无惧任何人,在不断的猛攻之下,西域联军渐渐后退,李崇义下令不许追击,清理战斗,救助伤员。 一战过后的阿比盖尔凑到李崇义的身旁憨笑邀功,李崇义笑骂道。 “你这憨货,在来晚一点老子就战死了。” 阿比盖尔脸色一紧,连忙绕着李崇义查看,却被李崇义推开大脑袋。 “当年记得你在荒漠,怎么突然离开了这里?” 阿比盖尔指了指远处的罗林斯,撇了撇嘴蹲在一旁抱着肚子,李崇义在怀中拿出油纸包裹的鸡腿递给阿比盖尔,他知道这家伙的习惯,厮杀过后就要吃些东西,见到鸡腿的阿比盖尔比见到李崇义都亲,大口撕扯,骨头都嚼碎咽下。 远处走来的罗林斯见此不由摇头苦笑,上前一步对李崇义张开双臂。 “阿义,当年一别,甚是思念。” 李崇义头同样身处双手与罗林斯相拥,的确有好多年没有见过了,当年他救了罗林斯一命,今日被罗林斯救下一命。 击退了敌军不代表战斗胜利,回到营帐,众人商议日后的战事,罗林斯带来的五万将士犹如雪中送炭,解救了荒漠的燃眉之急。此时要等五王商讨出对策之后在做反攻。眼下需要商议日后的战争西域联军会进攻哪一座城池。 一战过后,荒漠损失三成,损失将是过万,将士重伤不计其数,李恪受伤最重,瞎了一只眼睛。 五王营中,钱欢拍着桌子质问眼前的四人。 “老子的兄弟瞎了一只眼睛,我需要一座火药工坊,我需要硝石,硫磺。” 暴怒之下的钱欢失去的理智,丝毫不隐晦的将火药的配方道出口,就算禄东赞知道也好,渊盖苏文知道也罢,他全然都不在乎,此时就想需要一座火药工坊,大量的制造火药炸死西域的那群野兽。 看着暴怒的钱洛,禄东赞不由摇头苦笑。前几日央求这个家伙要制造一批火药出来,可倒好,连奚落带嘲讽的打击了一番禄东赞后昂着脑袋离开,今日却再次大叫需要一个火药工坊,如果李恪不受伤,钱欢还是不会将火药拿出来吧。 在禄东赞的一番奚落之下,火药工坊的事情最终敲定,同样是钱欢的人来负责制造火药,材料由其他四人去准备。尽管如此,钱欢心里同样有怒气,李恪怎么这般大意,回去之后小月绝对会暴走的,她最在乎的就是李恪的那一张英俊的脸,此时脸上出现了一道伤疤,这让小月如何能接受。 同时心中还有一丝恶趣味的想法,那样李恪是不是就没有他钱欢帅了。 钱欢的脑袋或多或少的在穿越的时候受到过几分刺激。 在几日后李恪等人归来的时候,钱欢的脸色从担心变为了愤怒,上前抓住李恪的肩膀用力摇晃。 “你怎么瞎了一只眼睛还这么帅?” 这般反应的钱欢引得李恪哈哈大笑,这样的话总比嘘寒问暖来的实际的多,李恪嘿嘿一笑,没有言语,让开身子指了指身后的罗林斯。 “阿欢,咱们有多少年没见了。” 此时的钱欢有些愣神,看着眼前的罗林斯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认识这个人,但一时间又想不起名字,伸出手挠了挠头,罗林斯见此便知钱欢不记得他的名字了,刚要开口,钱欢抢先道。 “别说,说了就尴尬了,我记得你,你是薛飞飞的三哥,但是老子想不起来你的名字了,当年崇义还去救过你的女人。” 罗林斯笑而不语,目视钱欢等待钱欢呼喊他的名字,可这些年来钱欢的事情太多了,正事私事堆积成山,难免会有健忘的时候。 众人看着钱欢额头渐渐出现汗水,不由哈哈大笑,他们可是第一次见钱欢这般尴尬的样子,罗林斯并不生气,他早已打探清楚了钱欢的身份,这么多年他操心大唐国事,钱家事,荒漠战事,换做常人早已经被折磨的发疯了,而此时他还记得他罗林斯,只不过想不起名字来而已。 就在钱欢冥思苦想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怪叫。 “罗林斯,你怎会出现再此?” 罗林斯舔着嘴角,阴险的看着欧文斯。 “亲爱的二哥。。。” “对对对,罗林斯,罗林斯。欧文斯你给老子滚蛋,现在是老子叙旧的时间。” 正文 第八百四十五章 众女求见,李二跑了 “父皇,皇兄,稚奴有出游之意,还请准许。” 三皇一室,新皇旧帝。 李治向父皇兄长告别,退下皇位之后的他在钱家静养身子,病情已经渐渐好转,心中的心结也以放下,面色红润也不在咳血。 对此李二与李承乾都没有拒绝李治的请求,只是下令强制李治携带侍卫出游,不在有其他叮嘱,此时的李二与李承乾的心都在荒漠中,同被李二视作亲子,此时此刻他还有三个儿子在荒漠中浴血厮杀, 听说李恪受了重伤,左眼中刀失明。钱欢挑起了荒漠唐军的大梁,青雀赴往了战场。 对于李恪的受伤,李二的心中或多或少有几分心疼,这么多皇子中,这个三子是最听话的,也是最叛逆的。年轻时辞王甘愿成为庶民,大小战事从不缺席,英勇遗传了李二,悍不畏死遗传了李二,那份聪慧遗传了杨妃,在钱欢未出现之前,李二曾多次想立李恪为太子。 狡兔三窟,钱欢实至名归,长安慧庄,岳州君山岛,荒漠西北王城。李二很少担心钱欢,但这一次他要面对整个西域,哪怕他有三头六臂也会显得有些疲乏无力吧,可李二没有办法给予他任何帮助。 还有一个喜欢隐藏能力的小胖子,青雀在李二的眼里永远永远都是一个孩子,可如今这个胖儿子要去战场杀敌了,他很想见识见识青雀在战场上的实力。 还有几个让李二颇有兴趣的人。 太子党的李崇义。 兄弟团的叶九道。 其实李二对荒漠最大的好奇心就是那五个家伙竟然放弃了恩怨达成了联盟,若是朕对上他们也会有些吃力吧。 “禀太上皇,禀陛下,吴王妃在殿外求见,似是为吴王殿下的而来。” 李二与李承乾对视,眼中均带着几分慌张,李承乾与李恪的关心如今继位要好,他们二人很少以身份相论,则是以兄弟之间的关系相处,如今李恪在荒漠厮杀受了伤,小月前来宫中,李承乾很慌张,他不能呵斥小月,至于安慰,谁不知小月最在乎的就是李恪的那一张脸。 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请吴王妃。” 既然都来了,李承乾和李二还能落荒而逃不成? 宫殿门外,小月一身红色相见奢华长裙,头戴玉钗金饰,此时的小月以不再向多年前那轻灵活泼的样子,多年的王妃之位让她更显雍容大雅,只不过此时的脸色带着几分幽怨与悲伤。 传信归来的侍卫躬身施礼,连正眼都不敢去看此时的吴王妃,他不知吴王妃到底有和手段,但这么多年吴王府不曾有过纳妾之事。 “吴王妃,请。” 小月款款走进大殿,反手将殿门关闭,转身看着台阶上的二人,微微屈腿。 “儿媳拜见父皇,拜见。。。” 第二句拜见没有道出口,小月便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声音哽咽说不出话来,李承乾此时也摆不出皇帝的架子,眼前的哽咽的女人是他的弟妹,也是钱欢的妹妹,他如何能用皇帝之姿面对他,在外李承乾是皇帝,在家,他就是李泰口中的糊涂神儿。 起身大步走下台阶,对殿中的侍女厉声呵斥。 “难道你们瞎了不成,搬把椅子过来。” 呵斥过侍女,李承乾有些慌张的安慰小月。 “月儿,小恪他。。。” 话到此李承乾也有些迟疑,他也不知该如何去说,难道要说李恪无事只是轻伤,可是瞎了一只眼睛已经成为了事实,怎么说?李承乾转头看向李二,却见此时的父皇正双眼看着宫顶,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这让李承乾有些无奈。 如果说处理朝政,治理国家,李承乾仅逊色于李二几分,可安慰他人,这种事情他何时做过? 愣在原地开口也不是,不开口更不是,情急之下将怒火全部散发在了殿中的太监宫女的身上,在他怒吼的时候小月开口。 “陛下,我要去荒漠。” “不行。” 这个问题都不需要考虑,不准去,现在荒漠在想办法把独孤怜人,长孙聘婷与涂巧玉送回长安来,怎么还能让小月去荒漠添乱,李承乾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女人去荒漠。 小月见李承乾拒绝的这般干脆,眼泪不争气的向下落。 “承乾哥哥求求。。” “停,你现在求我也没用,你要去了荒漠小恪回来就会把我吃了,我这皇帝在被人面前好用,但是在太子党中没有任何含金量,总之你不允许去荒漠。” 李承乾说的十分干脆,丝毫没有对太子党的人不把自己当做皇帝当回事,他们为了他奋斗到了如今,他离开荒漠回到长安,无法与他们并肩杀敌已经让李承乾心有愧疚,现在如果在不能保护好他们的家人,这皇帝真的不做也罢。 小月的请求被李承乾的干脆拒绝后,起身施礼便要离开,但却被李二唤住。 “留下来陪朕吃饭,别去学你那个不着边兄长偷偷跑去荒漠,你此时去荒漠只是在添乱,李恪他无事,本就是一个男儿,长成那副俊俏的模样作甚,留下一道伤疤有几分男子气概也不错。” 小月瘪着嘴看着李二,无奈之下只能留在皇宫,脑中不断在刻画此时李恪的摸样,她却不知,此时的李恪正在向钱欢求学,在用木碳刻画自己的模样,只不过是卡通形象的他。 饭局刚刚开始准备,宫外再次来报。 “陛下,太上皇,天策上将府诰命夫人季静求见。” “长乐公主求见。” “清河公主求见。” “平康候府诰命夫人崔嫣求见。” “魏王妃求见。” 李承乾眨了眨眼,看向李二。 “父皇,咋办,我有点慌。” 李二的表情淡定自若,似乎颇有自信一般,端起茶杯轻饮。 “朕有一计。” “请父皇明示。”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话落李二起身便走,步伐极快,身下一个在大殿中凌乱的李承乾看着李二的背影咬牙切齿,自从他登上皇位之后,父皇变得越加不靠谱了,赖在太极宫不说,每日不理任何朝政,而眼前的家是他竟然也不参与,面对儿媳与臣子夫人的求见,他竟然跑了。 李承乾在安慰自己,不断在安慰自己,这不是父皇,父皇在岳州还没回来呢。 在他愣神的时候,众女眷已经走入太极宫,李承乾牵强的一笑。 “留下来吃个饭?” 正文 第八百四十六章 被逼疯的李承乾 饭桌之上,李承乾连伸筷子的想法都没有,一桌子幽怨的眼神在看着他,最让他有些难以接受的是牛见虎的眼神,因为李承乾感觉他对付不了这群女人,最终把牛见虎换来抗压力,但是他后悔了,牛见虎简直不堪一击。 李承乾咬碎口中的骨头,暗自骂牛见虎这个废物,可就是他咬碎骨头这一幕落在紫苑的眼中让季静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灰暗,柔柔弱弱的小声道。 “承乾连骨头都吃了,阿欢他嘴那么刁,可怎么办吖。” 听到此话,李承乾的脑袋一阵头疼,钱欢这家伙还能饿的着?荒漠中顶属他媳妇和宝贝闺女吃的好,前几日传信这家伙还说妍儿变成了小胖丫头,吃骨头这种活是尉迟宝林和李崇义才会干的事。李承乾不断的解释。 “吃骨头是因为我最近需要补补身子,这是前几日钱欢送来的信,季静妹子给你。” 可在季静看过信后,更加变得哀伤。 “他会把最好的给怜人和妍儿。” 如果可以,李承乾此时要跳入湖中去让自己清净一番,女人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几个女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唉声自怨担心自己的夫君,但是李承乾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女人,那便是紫苑,她自顾自吃的身份有滋味,丝毫不与众女眷套乱。 这般的紫苑在人群中则显得有些怪异,牛见虎对李承乾眨了眨眼,李承乾抓过骨头砸向牛见虎,这货竟然用眼神询问紫苑是不是因为思念成疾而脑子出了问题。 虽然李承乾觉得这不可能,但被牛见虎这么一说,不由的也有些怀疑,放下筷子轻声道。 “小紫苑,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紫苑抬疑惑的抬起头,在看牛见虎与李承乾担心的眼神,不由轻笑。 “放心,我没事,李泰在荒漠应该能变得瘦一些,在家中让他断乱身体比杀了他还难呢,总之欢哥哥在荒漠,有啥担心的。” 这一段话传入李承乾的耳中感觉是那般的顺耳,兴奋的拍着桌子大吼。 “你们看看,看看人家紫苑,多相信青雀,紫苑你放心,青雀的身手不凡,战场上没人能伤的了他。” 话落,紫苑的筷子吧嗒一声落在桌子上,眼中噙着眼泪询问李承乾。 “大哥,青雀没说他要去战场啊,只是负责护送粮草,没有战事的啊。” 李承乾挥手给了自己一巴掌,自己这不是没事找事么,还有青雀,你骗紫苑作甚,饭桌上开始变得混乱了,达到了李承乾无法控制的地步,在家人面前,他只是大哥不是皇帝啊,他也想跑,去被长乐与清河两个妹妹紧紧的盯着。 如果可以,李承乾甘愿去面对西域那百万联军,都不想面的此时眼前的几个女人,难过钱欢说女人的心就好比几万本四书五经堆积在一起,光是目录与简介就有几万页,这也太难了。 众女不断询问之下,李承乾一个头两个大,怎么回答,她们关心的方向有些雨中与众不同,崔嫣不太担心李崇义的安危,而是在询问荒漠中多少女人,李崇义是否会纳妾。长乐在问长孙冲还没有钱用,荒漠有钱能去哪里花? 她们关心的方向不是战斗是否会胜利,而是一些乱七八糟的,在李承乾即将崩溃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被一道阴影覆盖,一股恐怖的气息出现在身后,饭桌上的众女也不敢在开口,现在皇宫中有这样恐怖气质的只有太后娘娘。 机械的转过头看着长孙,李承乾强挤出笑脸,起身让开位置。 没办法,自小他们就被笼罩在长孙的恐怖阴影之下,已经养成了习惯,哪怕他如今是皇帝,这种恐惧还是没有办法散去。 李承乾与牛见虎在长孙充满杀气的眼神下离开饭桌,远远的观望,然后在对上长孙的眼神时,转身就走。 饭桌上,长孙环视桌上的女人,闭眼轻声道。 “有何问题,问本宫便是。” 不说有没有问题,重要的是谁敢问长孙,她们或许可以对李承乾无礼,因为李承乾习惯了,不在乎了。长孙环视众女。 “没问题了?依仗着你们的夫君身份特殊,你们随时可以肆意的胡闹,就是在皇宫中大闹与当今陛下无礼都不会有人问罪于你们,因为你们皇亲国戚。如今大唐最尊贵的女人你们占了八成之多,至于你们的夫君在荒漠厮杀,本宫知你们担心,但你们要学会去相信他们,他们何曾让你们失望过。” “紫苑,青雀不告知你是不想让你担心。” “小月,男人身覆沙场怎能不伤,恪儿的眼睛的确已经失明,但确实军功的象征,他会成为大唐军功最深厚的亲王,你有何担心?他何时让你失望过。” “崔嫣,男人三妻四妾乃人之常情,更何况如今崇义的身份,他的未来前途无限,想挤入平康候府的女人不足千万也以过百,可如今他只有宠爱你与艾妮尔。” “至于季静,你无需担心荒漠中的钱欢,他就如同一个狡猾的狐狸,能擒下他的猎人屈指可数,均在皇宫中,你有何担心?准备钱矜与象儿的婚事。” 。。。。 长孙每个人都说了一遍,但提起钱矜的婚事,季静的脸色有些为难,低着头轻声道。 “娘娘,矜儿她。。。她说象儿如果做了太子,她就不嫁了,您知道除了她父亲没人能管束她。” 这件事情长孙也有耳闻,对于钱矜这孩子,的确是一个比较大的难题,任性且有主见,但不知为何特别排斥太子这个位置,关于不嫁太子这件事情已经在大唐闹的沸沸扬扬了。然而季静这个娘亲也比较失败,太过柔弱了。 沉吟了许久之后,长孙缓缓开口。 “先将云儿未央婚事定下来,钱海又跑了?钱家怎么就没有一个能让人省心的孩子?” “母后,不只是一个云儿,崇义家的,九道家的,儿臣家中的几个男人都偷偷跑了,钱家的虎队已经开始去寻找了。” 长乐捂着头无奈道,老子们胡闹,现在的孩子们也不省心,尤其是钱家的那个小儿子,不比当年的钱欢老实多少。 正文 第八百六十七章 八万,八十万 如何李二与长孙都不能见钱欢在荒漠中过的艰苦,大唐能有今日钱欢功不可没,粮草的支持不能断缺。 而此时荒漠中的战争也进入了白热化,久攻不下的西域大军似乎开始出现了问题,士卒与将领心中烦躁不堪,看着这巴掌大小的荒漠却无法攻下,粮草的消耗与低落的士气让他们越加急切的想要取得眼下战争的胜利,可进展却缓慢的一塌糊涂。 一脸数月的日夜奋战之下,西域联军仅仅将一只脚踏在无主荒漠的土地上,他们感觉这样的进攻速度是耻辱,而当西域联军击破荒漠第一道防线踏入荒漠之时,荒漠的五个疯子感到了从未有过的耻辱,例如渊盖苏文,他可以被钱欢击败,可以被禄东赞算计,但是被西域的猴子织染了属于他的土地,这简直好比眼前出现了一坨会移动的屎,恶心的不成样子。 渊盖苏文的想法也就是其他四人的想法,这是耻辱,荒漠被西域织染让他们倍感耻辱,所以他们要反攻,何必每次都被动防守敌军的进攻,他们现在已经具备了强大利器,对付西域野人而已,哪来的那么多规矩,揍他就是了。 五王会议中,钱欢蹲在会议桌上发表这言论。 “现在西域的那群残渣似乎知晓了荒漠的实力,不在分散进攻,他们将将士集结在荒地,势有已决死战的想法,我提议出兵与他们硬碰硬,荒漠本就没有什么阴谋计策可以运用,对付老盖的离间计在这不好用。” 对于钱欢的提议,几人没有开口言论,而禄东赞则揉着脑袋无奈道。 “你能不能别每次商议军事的时候总蹲在桌子上,你已经不是年轻时候的慧武候了,你现在是一个黄土埋腰的老狗了。” “禄喜赞你信不信我现在还能咬死你?” 钱欢喜欢坐在桌子上,他喜欢与众不同的感觉,因为他就是一个特殊的存在,但对土狗这个‘雅称’钱欢已经不再那么在乎了,活在这世界上谁没几个外号了。 五王虽然达成了同盟,但不代表他们很和睦,除了前不久共同遇敌的那一次,他们每次见面都会大吵一架,今日又怎会例外。 轮椅上的钱洛捂着额头,无奈道。 “记住,这是最后一次与你们联手,老子已经快要被你们折腾的烦死了,现在是共同御敌的时候,我就不信击退了西域敌军,你们还有力气争吵,找五个坑自己把自己埋了算了。” 四人纷纷点头,挖坑埋了自己,想想都觉得十分刺激。 可眼下并不是思考这件事情的时候,营帐中的李泰与欧文斯在统计如今荒漠的军事实力。 征战数月之后,荒漠剩余将士约五万,这五万算上了传令兵,伙房兵已经几个特殊的队伍,总计五万,另外前来荒漠支援援军五万,来自于西域罗林斯。粮草无需担心,如今荒漠储蓄粮草可支持一年之久,高句丽送来一万匹战马,火药工坊正常运作,支援战事无需担心。 如此以来,荒漠有十万将士,其中八万可以随时参战,武装骑兵约三万,在有火药的支持,完全可以与西域联军一决死战。 但事与愿违。 就在此时,五王会议的营造突然被掀开,身在荒地的玄四突然出现在此,慌慌张张的跑向钱洛,在其耳边轻语,钱洛的眉头慢慢紧皱,随后脸色阴沉的可怕,沉声道。 “消息有变,西域联军并非五十万,玄四刚刚确认消息,西域联军八十余万,以准备在荒地处进行强攻。” 八十万,钱欢噗通一声坐在桌子上,这可不是五加三那么简单,这可是突然多出三十万敌军来,而荒漠有多少人?八万,也就等于一名荒漠将士要斩杀十名西域敌军,哪怕是用火药去炸也没希望能取胜。而且荒地没有任何城池,当年他们一同放弃了那片土地。 在千百里广阔的平原战斗,八十万敌军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淹死荒漠的八万将士。 这已经不是悍不畏死便能取得胜利的战斗,也不是用计谋能取胜的战争,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就是五王也没有任何办法。 可敌军已经打到家门口了,怎能不战,逃离战场简单,但被戳一辈子的脊梁骨不如战死这沙场之上。 渊盖苏文起身准备离开营帐,这突然的反应让另外四人有些不解,渊盖苏文也发现了他们的异样,见此不由无奈一笑。 “你们四个智囊应该没有任何对策了,我先行一步去荒地,能杀几人杀掉几人。” “你他娘的抢我风头,老盖咱们一起走。” 钱欢跳下桌子与渊盖苏文离开。 没有取胜的办法就要去与现实争抢胜利,难道八万将士对八十万敌军一定会输?只要有一丝的希望,他们也不会放弃。 大点干,早点散。 本担心将士气势低迷的钱洛发觉自己想多了,来荒漠求富贵的人有哪一个不是亡命徒,尤其钱洛与布雷特两人,都是各国中最大的犯罪头子,荒地中的将士与敌军对持,但西域将领似乎没有进攻的意思,而荒漠将士在相互大声言论。 “呸,区区八十万敌军而已,老子杀了一个不亏,杀了两个稳赚,杀了八个老子死都是大笑的。” “八个?老哥哥,小弟我在大唐也是出了名的恶人,光是大唐的捕快就不知杀了多少,不杀八十个小弟都不甘心去赴死。” 话语激昂,但没人说自己能活下来,话语猖狂不代表他们是傻子,八万对八十万的结局他们已经知晓了。 五王的突然感到让荒漠将士气势瞬间高涨,举着手中的刀剑高呼五王之名,五匹战马走过人群,来到荒漠军前注视远处的西域联军,两放都在坚持,荒漠将士不急于进攻,而西域联军则担心钱洛与钱洛两人是否会再出什么奇术。 而此时禄东赞也在好奇一件事情,目视前方,轻声开口。 “土狗,曾听说你能召天雷?” 幽幽的声音传入众人的耳朵,纷纷看向钱欢,当年钱欢在大唐皇宫的闹剧许多人都知晓,也越传越玄乎,眼下被人问起了,钱欢想了想十分骄傲的昂起头颅。 “能,但是天雷劈谁就不确定,如果不出意外会劈咱们几个,造孽太多。” 禄东赞点了点头。 “知道了,准备吧,咱们的出现也就代表这开战,如果这一战赢了,你让我踹一脚,咱们的恩怨一笔勾销。” “好,玄四让我卖一次。” “这你得问钱洛。” 钱洛懒得理会钱欢,拔出腰间佩剑。 “杀。” 一声嘶吼宣告这这场战斗的开始。 正文 第八百六十八章 钱海出现在荒漠 这一声杀让钱欢有了愣神,钱洛什么时候这么冲动了?八万将士主动进攻?然而冲锋在将士最前方的是渊盖苏文,战文欲,叶九道三人。 在愣神时,钱欢突然收到将士来报。 “禀慧武候,岳州万金会三万将士正在向此赶来,恩佐与薛飞飞两位将军也在此行列之中。” “禀慧武候,大唐崔姓两家派商队进入荒漠,博陵崔氏家主崔恒,清河崔氏崔逐流以入荒漠。 “禀慧武候,后方出现一只大唐军队,称是您当年跟随您征战沙场的将士。” “禀慧武候,一人自称公输闻,要见慧武候。” “禀慧武候,荒漠中再出出现一只队伍,领军将领自称侯姓,前来报答当年之恩。” 崔浩的万金会?崔恒和崔逐流这两个货突然来荒漠作甚?难道不知这里的危险?公输闻?当年土谷浑沿路遣散的将士?侯姓之人应该是侯君集的后背。钱欢轻轻闭上眼,原来还有这么多人在背后支撑的他,在感叹时,又有一道消息来报。 “禀慧武候,您您您您。” 钱欢皱眉。 “吞吞吐吐作甚,有屁快放。” “是,禀慧武,您的次子钱海小侯爷出现在荒漠,平康候的长子,长乐公主的长子,冠军侯的长子出现在荒漠,此时以被擒下。” 这一瞬间钱欢真想挖个坑把钱海埋进土里,这时候来荒漠捣什么乱。此时没时间理会几个孩子,钱欢闭眼呵斥。 “前来支援之人总数多几何。” “保守估算七万有余,公输家似乎带来了一切奇奇怪怪的东西。” 钱欢要的就是公输家的东西,公输闻在学院厮混了许久,他能把东西带来荒漠,就是对钱欢有莫大重要的东西,眼前的战斗交给禄东赞与李崇义就好,钱欢的任务不是参战和指挥战场,他需要补上这七十万的空缺。 掉头驱马去找公输闻等人,临走时不忘对黄野大吼。 “老黄,去中王城狠狠揍那几个逆子一番,不听话的就打断腿,尤其是钱海。” 几个逆子,黄野的脸色一阵尴尬,这几个小家伙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啊,尤其是钱海小侯爷,文采一点没有,但那机灵古怪的性子是侯爷与三夫人的结合体,这等苦差比让他去杀八十万敌军还难。 钱欢起见了公输闻,此时战场钱洛既然敢直接进攻,应该就有把握第一次交锋不败。 而此时的中王城,几个小子跪在大厅中,独孤怜人与长孙聘婷,涂巧玉三女气的胸口不断起伏,独孤怜人手中的棍子已经打断了,可钱海楞是什么事儿都没有。 “娘,孩儿八岁便在岭南与刘仁愿伯伯在海上征战,您看我脸上这伤疤,如今孩儿已经是二十岁的男儿了,父亲十四岁便去了战场,娘,您消消气,我爹呢?” 独孤怜人指着钱海一句话也说不出口,钱欢早已决定了钱海的命运,性子冲动,万不可从军。可眼下的钱海比钱欢都要魁梧,独孤怜人都有些打不动了,在提起钱欢,独孤怜人以真担忧,望着战争的方向轻声道。 “你爹去战场了,这一次荒漠八万将士要与西域五十万联军进最后一战。” 听到此话,钱海猛然在地上窜起。 “哇哦,八万对战五十万,真他娘的刺激。” 独孤怜人一棒子抽在钱海的手臂上,而钱海却只是嘿嘿一笑,似乎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准备再次动手的时候,黄野出现了。 “几位夫人,侯爷有令,命老黄来收拾收拾这几个小子,尤其是小侯爷。” 黄野的威胁并没有让钱海感到恐惧,反而一脸兴奋的扑向黄野,抱着黄野一只手臂不断摇晃。 “黄伯伯,您不知道小海有多想您,您身体可好?小侄给您带来上好的烈酒,黄伯伯,小妍儿呢?我那宝贝妹妹呢。” 说钱海机灵一点不假,一口一个黄伯伯叫的荒野呵呵直笑,在称自己想小妹了,这让黄野更加开心,钱家和和睦睦的才是黄野所期盼的。笑着给了钱海一巴掌,对几个小子挥了挥手离开前厅。 中王城王宫后院,钱海抱着钱妍在院中奔跑,其他几个小子围着黄野在听他讲述荒漠这么多年的奇闻异事,但是几个小子是鼻青脸肿的,不打是不行的,但要有技术的去打,看着重却没有什么疼痛。 “你们的父亲可都是咱们大唐的传奇之人啊,长孙家的小子,你可知当年你爹与汉王李元昌那一场战斗?老夫无福亲眼所见,但在老夫回到钱家时,驸马爷赤裸的筋骨缠满了绷带,手持一把铁棍坐在门前,犹如一尊浴血战神,若是不信,去钱家老宅前看那地面青砖,是否有一块碎裂的?要记住,那青砖上层躺着汉王李元昌的头颅。” 黄野必须要想近办法看好这几个小子,不能被任何一个溜走,但时间渐渐而过,黄野沉浸在了回忆之中,许久后睁开眼发现眼前只有一个小妍儿,这几个小子全部消失不见了,这一下慌了,黄野匆忙离开后院,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一根木棍,大声嘶吼。 “等老子抓到你们,就让你们知道黄亲卫的厉害,难怪侯爷让我打断你们的腿。” 。。。。 钱欢遇到了前来支援的众人,对恩佐要击拳,对薛飞飞要击掌,崔浩轻轻拍拍肩膀,在看崔恒,钱欢啐了一口唾沫,崔恒同样如此,他们能在此时来支援钱欢,不论如何钱欢都要对他们道谢,只不过没有人在乎这一个谢字。 闲话不多说,崔恒摊了摊手,挥手查下马车的绢布,满车的铁甲。崔逐流则是一车的上好的武器。崔浩挠了挠脑袋,没有言语,他只有三万万金会将士,全部再此,小候带来了两万将士,他能在岭南发展到此已经可称不俗。 最后是公输闻,这货紧紧按住马车上的宝贝,闭着眼道。 “天机不可泄露,钱欢,你的儿子来了。” 儿子? 钱欢一转头,正见钱海在向他疾驰而来,而他身后的黄野驾着马车,马车上被捆着几个小子,钱欢见此大怒,竟然还敢在荒漠乱跑,转身在崔逐流的马车中翻出弓箭,满弓对准钱海,嘴角不断战斗,此时的钱欢快要被气死了。 钱海大老远的看到了恩佐与薛飞飞两位叔伯,但万万没想到自己的老子也在这里,在看老子手中那闪烁这寒光的弓箭,钱海怕了,他或许不怕独孤怜人,不怕黄野,但是他怕钱欢,小时候被扔到水缸的那一幕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大老远便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不敢在动,钱欢大步走上前,伸手去提钱海的衣领,但发现这个小儿子比自己都要高了。但不可不打,挥手给了一记耳光,怒喝道。 “你娘要知道你突然跑出来会多担心?现在跟你黄伯伯滚回中王城。” 钱海心有不甘,皱着脸哭求道。 “老爸!” “哎,跟爹走吧。” 最终还是舍不得儿子回到独孤怜人的身旁,她对钱海太狠了。 正文 第八百六十九章 再战 初试交锋的结果让钱欢有些意外,在渊盖苏文等人勇猛的进攻之下,西域联军竟然且战且退,最终退回了军营之内不在迎敌。 钱欢想不通,但钱洛等人对此却心知肚明,西域联军以成惊弓之鸟,八万唐军倾巢而出的奋勇厮杀让他们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前不久也是这样,渊盖苏文率领一万骑兵出城迎敌,虽然战败,但那一场大火时刻会出现重将领的脑海中。 大火只是其一,荒漠五王去敌营中赴宴,带来了一场不可阻挡的天雷。 没有人能确定这一次荒漠的冲锋是否会带来哪些奇事,但绝对不会顺了他们的心意,你们冲锋,我西域退兵便可。 可是这不代表这一战的结束,西域在等待机会,在不断派出探子来刺探荒漠的底细,钱欢也不怕他们来刺探,现在荒漠有多少人,还有多什么援兵他自己都无法确定,这么多年做的事情太多了,忘记的也太多了。 一场战事结束,钱欢带着支援荒漠的众人与那几个顽劣的孩子来到了军前营帐中,而在军前参战的众将领也在此时归来。 钱欢瞄了一眼众人,指着身旁的几人开口道。 “给你们介绍一下。” 话没说完便被钱洛打断。 “不用介绍了,都认识。” 一战过后的钱洛显得十分疲惫,脸色也有些苍白,对几人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呼唤这玄四背自己进去休息。 钱欢在看渊盖苏文,他似乎没有什么想认识几人的想法,大步离开,在看禄东赞,不等钱欢开口,禄东赞就被重将士包围商议战事。现在只剩了一个布雷特,这一次钱欢同样没有开口的机会,恩佐与薛飞飞上前一步拍了拍钱欢的肩膀。 “此人便不用介绍了,化成灰我也认得。” 恩佐的眼神冷淡,他父亲的死与布雷特拖不开任何关系,但他知晓大局为重四字的意思,对其冷哼一声,转身离开,薛飞飞同样如此,从到至尾没有看欧文斯一眼。 布雷特对钱欢耸了耸肩,又指了指营帐,两人并肩走入营帐,身后的几人随即跟上,只不过几个顽劣的小子被各自的父亲抓走了,李崇义顺手带走了钱海。 刚刚踏入营帐,钱洛闭眼靠在轮椅上轻声开口。 “下一战不会像今日这般简单了,准备火药吧。” 其他将领同时点头,钱欢歪过头看向公输闻,后者会意离开了营帐。 钱洛似乎极为疲惫,一句话后便不在开口,静静的靠在轮椅上休息,身体似乎出现了一些问题,作为盟友的钱欢轻声询问了一嘴,钱洛摇了摇头,此事便也作罢,无须在提。 众人在一次离开营帐,前往钱欢的住处,废话与正事在路上已经交流过了,没有什么在讨论了必要。 崔恒与崔逐流两人来此可不是上战场的,他们与钱欢的关系还没到相互卖命的地步,两人在赌钱欢会取得荒漠的胜利,他们两家想在荒漠发一场战争财。 休息了不足两日,前方的探子来报,敌军开始进攻了。 五王再一次同赴战场,几个孩子与一些不能战场的人在远处围观这场战役。 眼前那黑压压移动的敌军犹如一尊移动的漆黑城墙,伴随这溅起的沙尘暴向荒漠联军袭来,势有吞噬之意,钱欢驱马向前一步,其他四人向后一步,这无需商议,面对这样的敌军,只有钱欢能拿出抗衡之势。 钱欢上前,太子党上前。 太子党七人面对远方的敌军丝毫没有惧意,李崇义眯起了眼睛,缓缓抬起右手的旗子,荒漠联军后方赫然出现数百只热气球缓缓生空。在抬左手,聚缘凯隆的将士消失在联军之中。 长孙冲面容淡然,铁棒在手中翻转一圈,砸在地上,紧接两道破风声在几人耳边炸响,敌军冲锋在前的两名将领轰然倒地。 百步穿杨。 这是战斗力几人的独有绝活。 热气球已经飘荡到了敌军的上空,这一战不能在心疼将士的性命,只能尽量让更多的人活下来。一枚枚炮弹与火油在敌军的头上空迅速落下,一声声轰鸣敌军中炸响,一场大火吞噬着西域联军将士们的性命。 黑烟滚滚,空气中飘荡这焦肉的味道,但这仅仅是开始,八十万的敌军怎能被几只热气球所阻拦。 太子党的人在等待敌军在靠近一些,热气球与弓箭点杀只是送给敌军的开胃菜,太子党的能力可不仅仅只有这些。 飘荡而出的热气球有数百,但回到荒漠补给的只有数十,西域联军中难免会有一些奇怪的家伙,有办法将热气球击落,一轮热气球的轰炸让西域联军遭到了重创,但是这不代表他们恐惧了,同胞的战死激发出了他们的血腥,嘶吼冲锋。 而就在此时,公输闻及时送来的东西起到了作用。 一尊尊骑行怪中的东西出现在众人的身前,最然钱欢感觉有杀伤力的便是以一个个巨大的黑色方块,这东西可以以此射出几十只八牛弩的箭矢,上百支箭矢。而且这一次上面捆绑了火药。巨锤轮下,箭矢与火油桶不断的飞向敌军。 也就在此时下令将一桶桶火油投降敌军均前,两军之间,火药飞过瞬间点燃火油,一道火墙出现阻挡敌军的步伐。 这个时间钱欢闭上眼轻声道。 “暗卫听令,本候想要艾布·***的人头。” 暗卫卫长老黑轻轻点头,暗卫将士犹如方才的聚缘凯隆一般消失。 眼前的战事还在继续,此时大唐未出一兵一卒与对方拼杀,而西域联军的损失已经无法统计。 此时渊盖苏文与叶九道,战文欲三人已经难耐不住颤抖的双手,他们在等待登上舞台的机会,机会肯定会有,但是这世间让人煎熬。 聚缘凯隆的将士出现在西域联军的最边缘,驻守这一座山峰,目光看向太子党的方向等待讯号,之间一只烟雾弹冲上天空,水牛嘶吼。 “点燃所有马车,推下山。” 无马的马车上堆满了火药,点燃扯上的干草,用力将马车推下山,哪怕炸不到敌军,也要让他们产生一种被包围的感觉。 太子党眼前的烈火渐渐变小,黑烟却笼罩着整个战场,就是此时,就在此刻,钱欢转头一声嘶吼。 “渊盖苏文。” 寒蛟秋鱼,四刀齐出。 穿过黑烟,刀锋划过西域将士的脖颈时,那人还不知为何这黑色烟雾会取人性命。 正文 第八百七十章 配合紧密 冲锋的骑兵消失在黑色浓烟之中,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浓烟中,过多的人数反而有些行动不断,在这里,你不知什么位置有敌人,何时会出现一把刀剑刺入自己的胸口。 杀入黑烟的只有不足五千荒漠将士,他们的任务十分简单,杀掉三人后迅速撤离,不要去管任何人。 黑烟中,渊盖苏文的四把刀犹如死神的镰刀,不断挥舞,收割人头。他不知自己杀了多少人,有误杀了多少自己人,他只知道自己的任务还没有完成,他要将这黑烟中的人全部杀掉。 当渊盖苏文再次挥舞快刀斩向身前那银甲敌军时,一声清脆的铁骑碰撞让他一愣,这武器很眼熟,似乎是战文欲的那把秋鱼。 没有思考的时间,没有表示歉意的时间,眼下是争分多秒杀敌的时候。 在这黑烟中,眼睛是没有任何作用的,反而会成为累赘,闭上双眼去肆意的杀戮,用直觉来判断那挥来的刀锋,渊盖苏文胯下的战马已经战死,他徒步奔走在黑烟之中,一双鞋子已经没有鞋底,滚烫的火星灼烧这脚掌,虽然疼痛,但这让他无时无刻都是清醒的。 挥刀斩下头颅,似乎眼熟,但却无可奈何。 杀,在杀,不断的杀。 这是唯一的想法,杀错了,就再杀八个,为那人拿下军功,杀过八个再杀,杀过八十个再杀,只要杀掉敌军一人,便能让荒漠多一份安定。 “我渊盖苏文再此,想来取我性命的速速而来,今日渊盖苏文不曾幻想活着离开这里,战死在荒漠,我便能到九泉之下去陪她。” 嘶吼声在黑烟中,渊盖苏文杀出了癫狂。 他以入魔,佛陀又能如何? 他感觉到有人向他靠近,不是一人,不是十人,而是数不清的敌人,四刀挥舞,长刀在双手,两把短剑在口,刀锋翻转带起一丝丝的黑烟,喷出一抹抹鲜血。片刻之后,身旁安静了,渊盖苏文吐出短剑,吐出三齿。 痛快。 叶九道在黑烟中不断次出寒蛟,每一次刺出都传出一道入肉的声音,他没有渊盖苏文那般癫狂的战意,他只知道要活着回去,钱欢最担心他们的生死。 相比二人,战文欲是最完整的,身上不见伤痕,脚下不见烫伤,因为他的脚下全部都是尸体,他踩着一句句尸体在黑眼中游走。 可三人殊不知,入黑烟的五千荒漠将士只剩他们三人。 就在此时,钱欢转头嘶吼。 “布雷特,给老子唱个曲子。” 布雷特点头,闭上眼轻柔开口,伸手的西域将士同时开口同布雷特唱着一首西域民谣,寓意归乡,母亲在家中准备了热乎的饭菜等待孩子回家。 歌声慢慢变得嘹亮,传入西域联军的耳中,也就在此时黑烟缓缓散去,冲入黑烟中有两万西域联军,五千荒漠联军,而眼下散去的黑烟中只有三人站立,剩下的便是堆积成山的尸体。一场黑烟搏杀,渊盖苏文杀敌二百余人。 势不可当,勇冠三军。 但此时的西域联军没有去注意渊盖苏文,而是看着那战死的将士,听着那家乡的歌谣。 愣在原地,似乎在思索这一战为了什么。 他们愣神,也是荒漠将士的机会,禄东赞见机会已经成熟,挥动旗帜,发挥号令。 “所有将士,迎敌。” 钱洛更在此时高喝前不久那一句。 “风起。” 荒漠骑兵踏出沙尘,而沙尘有随同飓风吹响西域联军,钱洛在等着一刻,两军短兵相见,风沙袭来,荒漠将士背对风沙,西域联军这正脸相迎, 风沙入眼,不由闭眼躲闪,这就在这一瞬间一把利刃刺入身体,却不知是何人杀了自己。 歌声在继续,风沙在继续,杀戮也未曾停止。 这以接连不断的状况已经让西域联军心生退意,眼前的荒漠就是不可战胜的,还没接触敌人时就被天空突然袭来的利器折损这将士,为何还有黑烟的笼罩,黑烟中又有修罗的存在,为绕耳的歌声在牵扯着内心,没有人想死,他们都想活着去看望自己的母亲与妻女。 为何要来此作战? 西域联军撤兵了,暗卫也在此时回到钱欢的身旁。西域进攻荒漠的计划失败了,他们去取人头的任务也失败了。 不论如何,这一场战斗荒漠再一次胜利,然而他们的损失也极为重大。 撤军之后,艾布·***在军营中大发雷霆,却找不到发泄口,荒漠那火药不是常人可以抵抗的,那三员猛将也不是轻易能解决的,但这些都不是问题,那嘹亮的歌声如何去解决,此时已有将士的内心开始动摇想要归乡了。 这样的军气还如何去攻打大唐与东方诸国。 难道西域的梦想因为这一个小小的荒漠而阻挡了步伐?无法绘画心中的宏图,无法统一天下霸业? 艾布·***不想相信,但又不得不去相信,事实真的这样,小小的荒漠蕴含这强大的力量,这力量来源于五个男人。 大唐天策上将钱欢。 荒漠奇人钱洛。 吐蕃大相禄东赞。 高句丽大对卢渊盖苏文。 波斯王子布雷特。 传言五人不合,纷纷视对方于死敌,但为何今日这一战会配合的如此默契。 精通奇门杂技的钱欢阻拦西域联军,勇冠三军的渊盖苏文可在黑眼中杀敌无数,了解西域的布雷特高唱西域民谣扰乱民心,擅长军纪的禄东赞把握战场时机,为何那钱洛还能再来一场风起? 为什么,为何这五人会出现在荒漠,为何这五人会出现在东方,有为何他们要阻拦西域联军的步伐。 已经答应了他们只要走过荒漠许下他们一生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 艾布·***不懂,不懂荒漠的人为何要以死相搏,他们已经不算是各国中的人了,也不在操心各国之事,为何要在荒漠费尽心血,哪怕是死也不允许西域联军通过荒漠,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或许艾布·***一辈子都不会明白,作为一个东方人,无外敌的时候,他们相互厮杀,在出现共同的敌人之后,他们要比任何国度都要团结。 东方国土,沾染者,诛。 正文 第八百七十一章 圣旨不断,六人封侯 敌军停下了进攻的脚步却没有想要后退的想法,他们不会放弃这片用人命堆不出了土地,只要拿下荒漠,七十万大军覆灭在此也在所不惜,而且这七十万大军并非西域全部力量。 所有人都很忙,钱欢在忙着准备下一场战事,独孤怜人忙着揍钱海,已是六品中府果毅都尉的钱海在他娘亲的棍子哀嚎不断,不论长幼尊卑,若是官职来论,独孤怜人也要压钱海三级之多。 当年太子党的人为李承乾自毁了前程,而如今李承乾老来称帝,他又怎会至太子党于不顾。 新皇登基不过数月,封赏旨意连连自东宫穿出。 钱家钱策博学多艺,晋洛阳刺史,从三品。 面对洛阳刺史的管制,钱策是有心不甘的,但他又怎能不懂李承乾的意思,武家两女,长女嫁入贺兰家,次女嫁入钱家,虽说贺兰家如今不比钱家,钱策在长安颇有盛名,但在大唐则被太子党等人抢了风头,如今提起武家,众人皆知贺兰越石,却不知此女嫁给钱家何人。 既然你贺兰家是洛阳大族,那么钱策降临洛阳,掌管大权如何? 李承乾这其中夹杂了私信,但是他不认为自己有过错,如果手中有权则不能造福与身边之人,那这权利又有何用? 大理寺戴胄告老还乡,李承乾欣然允许,狄仁杰补上大理寺空缺,晋大理寺丞。 钱矜被封慧安郡主,郡主之名在大唐本应只有皇太子的女儿才能有此殊荣,但是李承乾为皇帝,他的话就是大唐的规矩,钱矜被封赏慧安郡主在常理之中。 钱家的两个男丁钱云钱海分别得到文武官员的赏赐。 其余太子党子嗣分别得到了大小不一的管制赏赐,从长子到幼女,包括妾侍所生无一例外。 李承乾也或多或少的完成了当初李治拿八候三王一仙的想法,只不过三王中只有两王。 吴王恪,魏王泰封号不变,享有传国亲王尊享,世袭不减。 八候封赏。 :尉迟家男丁,鄂国公长子尉迟宝林,早年平叛有功,参与高句丽一战,契丹一战,军功显赫。如今在荒漠为国征战,阻拦西域联军百万之余,势有当年鄂国公之勇猛,朕甚是欣慰,今特赏尉迟宝林为南宁候,以示皇恩浩荡。 :长孙家男丁,齐国公长子长孙冲,皇室宗亲,迎娶长乐公主,大唐驸马。早年便以看出前汉王有谋反之心,慧眼天地可鉴,诸国扰我大唐之时,以五千将士连攻大食城市数座,智勇双全,悍不可挡。今在无主荒漠奋勇杀敌,杀敌千百,如此悍将,朕怎能不有所动容,长安常言,生子当如长孙冲,慧眼可见百年之余,今日朕特封其为国候,衡山候长孙冲也。 :程家男丁,卢国公长子程处默,迎娶清河公主为大唐驸马,早年顽劣,性格鲁莽,契丹一战身受重伤,双掌刺入铁棍钉在冰冷之地,却不曾道出一句求饶之话,性鲁莽,但却有男儿血性,为国悍不畏死,特封国候,淮阳后程处默为之。 :隐世叶家男丁叶九道,一见如故为故交,不为军功钱财共赴战场,梁州与李景一战展露惊人武力,击败叛军悍将李景,不骄不躁。梁州评判,他身在梁州,白丁之身。凭康城死战,身在平康城,白丁之身不变。岭南剿匪,身在岭南海域。安东高句丽一战,身在安东。西域受龟兹侵扰,白丁之身远赴龟兹,心无任何怨言,且战战皆胜,勇冠三军。一心为我大唐奋战,朕怎能视而不见,****封其为冠军候,今日朕再一次封赏此人,大唐国候,冠军侯叶九道,勇冠三军。 :秦家长子,翼国公长子秦怀玉,早年与慧武候做割袍之计,查出叛臣贼子扰乱皇室子弟,蛊惑皇子否反,其为此甘愿受世人谩骂,镇压叛军有功,契丹一阵双锏尽断,两臂受损,可称悍将,今日特奉国候,永昌候秦怀玉,你不负国,国不弃你。 :牛家牛见虎,琅琊郡公独子,世袭其父琅琊郡公一爵,今封琅琊候。 至于钱欢与李崇义,这两个家伙的爵位已经达到了顶点,大唐不会在出现新的国公了,因为李二封赏钱欢为慧武候,那么在李承乾在位期间,国候为大唐最高爵位,当然世袭的国公郡公不在此行列中。 剩下的那一个小仙医让李承乾头疼到了顶点,愣是说什么都不要这个小仙医的特谓,愣是要个侯爵的位置,私底下李承乾差点苦着求毒花儿不要胡闹,但最终这个特谓也没能送出,孙思邈的亲传弟子,在大唐也足矣横行霸道了,试问哪家勋贵没有收到过孙思邈的大恩。 宫中传出了六道封侯圣旨,十几道官职爵位旨。在朱雀门前宣读后在送入各家府邸之中,六人一日封候,千百年不见的神迹,不了解这其中缘由之人暗地大骂当今陛下昏庸,清楚底细的众人仅仅苦笑,当今陛下就是那太子党中的一员,封为国候已经是最轻的封赏,就是封为公爵,太子党中可不止钱欢与李崇义两人又资格为公爵。 圣旨中美化了当年秦怀玉与钱欢割袍断义的事情,见证两人割袍场景的只有李恪一人,他又怎会说出去。 钱家钱矜收到了圣旨只是瞄了一眼后继续怒视李象,李象也是一脸灰败的看着钱矜,许久后钱矜见其不语,拍案大吼。 “李象,我告诉你,你若做了太子,我是不会嫁给你的。” 李象都快哭了。 “为啥啊,矜儿你给我理由可好?” “你成为太子就会成为皇帝,皇帝则有后宫七十二嫔妃,你想让我与一群花瓶分享一个男人?我钱矜杀她们都嫌弃慢。” “此事容我考虑考虑可好?” 李象已经算是对钱矜很宠溺了,在皇帝与女人之间二选一,换做其他男人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皇位,成为了皇帝会有数不清的女人。但李象在想一个比较严重的问题,像钱矜这样的奇女子大唐应该不会出现第二个,成为了皇帝后想纳她入宫?这是完全不可能的。 还有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那便是抛弃了钱矜后,他还能成为太子么?别忘了,她还有一个强大到离谱的爹呢。 而且钱矜十分固执,别说是亲娘季静,前几日太后与杨妃娘娘同来钱家,就连独孤家的祖太奶奶都来了,可是钱矜就是四个字。 “不嫁太子。” 然而此时李象没有收到一点要封他为太子的想法,父皇似乎不想因此与钱家发声不愉快。 人间最痛苦的是什么,就是讨了一个比自己霸气百倍的媳妇,但是李象心甘情愿。 正文 第八百七十二章 惹了婉儿,晋王驾到 长孙无忌拿着圣旨与尉迟恭两人对饮。 “哈哈哈,亲家公,我家冲儿如何,当真是给老夫长脸。” 长孙无忌一脸潮红挥动手中的圣旨哈哈大笑,长孙家可是要出一位郡公和一位国候了,试问谁家还能由此殊荣,但是他似乎嚣张的有些过分了,除牛家之外,太子党其他家族均为一公一侯。只不过今日尉迟恭心情大好,懒得与长孙无忌这老狐狸计较而已。 都已经是告老的人了,不在为国家之事而操劳。 当然长安中也有人对此唉声叹气,例如那些同有子嗣却未能成为太子党一员的人,李靖对此已经早就看淡了,也早以知晓了这样的结果,可还有些人对此不甘心,徐世绩,李道宗等等等等。 杜家,杜如晦与东阳均皱眉的看着眼前的杜荷,杜如晦缓声开口。 “不知长孙无忌那老贼要兴奋成什么样子,听说去了尉迟家与那莽夫饮酒,老夫并非自夸,在平辈之中也可称为顶尖之人,可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一个儿子?” 越说脸色越灰败,一旁的东阳见机不妙,正准备开口时,杜荷张嘴了。 “老爷子,你怪我?若不是当年你一口一个小儿的,会被总教闭上太极宫顶?知道我请总教与平康候饮酒被俩个人拒绝加入太子党,真是人越老越不要。。” “你还敢怪老夫?老夫本想将爵位传于你,现在你想都无须在想。” “老子还不要了。” 杜荷也来了脾气,大怒之下用词不当,一声老子说坏了,杜如晦反手抽出墙上的短剑砍向杜荷,东阳则叹了口气闭上眼睛,在杜家,这已经是见怪不怪的事情了,老杜与小杜争吵已经成为了杜家的日常,习惯了也就好了。 房家,高阳双手住着下巴看着眼前提笔写字的房遗爱,从前他以为读书的男人是最傻的,但随着年龄的增长,一身书香气息的男人真的很英俊。房遗爱突然抬起头对高阳一笑,高阳的心跳瞬间变得加速。 情人眼里出西施,恐怕就是眼前这个样子吧。 “你对封侯之事如何看待?如果你想,我这便去求个侯爵来。” 高阳笑着摇头,这到让房遗爱有些疑惑,伸出手挠了挠头,有些尴尬道。 “能求来侯爵,我以拿出了所有的实力,嫌弃小了?” 高阳继续摇头,脸上的笑意不减,亲手倒了一杯果汁放在房遗爱的面前,柔声道。 “我知你不喜欢爵位与权力,喜欢读书安静,讨厌麻烦,宠我。所以你喜欢的,便是我喜欢的。” 看着东阳温柔的样子,房遗爱狡捷一笑。 “我喜欢你。” 突然袭来的柔情将高阳平静的心打乱,痴痴傻傻的看着房遗爱,最终笑声低下头,脸色红润的小声道。 “我也喜欢我自己。” 曾经喜欢热情如火般爱情的高阳渐渐习惯了这种小小而恬静夫妻生活,或许这样的爱情才能长久,热烈的火焰总会熄灭,点点星光的星辰可与世长存。 长安的父子争论,夫妻恩爱与另一方的场面有着天地两极的差别。 郑连雨带着婉儿回到了郑家,迎接他的并非热烈的亲情,而是冷淡的房门与冷嘲热讽的言论,当踏入郑家的那一刻,郑连雨的脸色发生了变化,垂在身侧的双手微微有些颤抖,这个家他宁愿一辈子都不回来,这一次回来他只想拿走母亲的排位,不让她留在那阴冷的角落中,上香的人都没有。 忽然感觉手臂一紧,转头见婉儿搂着他的手臂,憨厚的笑脸让郑连雨心中充满暖意,深呼了一口浊气,这一次回来只为取走排位,至于其他不做理会就罢。 可是事情永远不会这么顺利。 在他走入宗室准备拿走灵牌时,郑家的人出现了,为首的那人便是让郑连雨憎恨之人,是他让他从小开始认知了什么叫做人心的恶毒,什么叫做暴力,什么叫做无力。之后让他变为一个被除名的郑家来,来处理一些肮脏不堪的事情。 郑家家主看着灵堂中的郑连雨与钱婉儿脸色有些难看,眼神也有些轻佻,他们是郑家,五姓豪门。一个钱家收养的女人而已,我们郑家不允许你加入族谱,那么你就一个无名无姓的野女人。在看郑连雨手中的令牌,郑家家主冷声呵斥。 “你以被郑家逐出族谱,今日又回来作甚?取我郑家灵牌,你这是盗窃之事,就不怕老夫报官将你抓入大牢收押?” 而此刻的郑连雨从愤怒的表情变为了坦然,面对这个不知应该称呼为父亲还是主人的男人,他已经没有想法在去与他争斗,对其冷笑后拉着婉儿大步走向灵堂房门。 郑家家主见此大怒,本以没有父子感情的他们又怎会允许郑连雨拿走灵牌,尽管这名牌在此显得多余,他也不会允许被郑连雨拿走,伸手拦住郑连雨,转头对身旁的人道。 “报官,我郑家是清白世族,这等贼人交给官府来处置,免世人称我抹黑我郑家颜面。” 被拦着的郑连雨听到此话忍不住嗤笑,随后放声大笑。 “你郑家是清白之家?老不死的,你莫要在自夸了。当年你要收揽土地,那户人家不愿搬走,你可还记得让我去做什么?将那户普通人家的孩子扔入枯井中,宣称那里闹鬼,难道你忘记了?你怕有人与你争夺家主之位,骗我说你殴打我娘亲都是受他们挑唆,直到我将他们杀死之后才得知这一切都是为了满足你的私欲,这些你都忘记了?” 郑家家主脸色不变,戏虐的看着郑连雨不言不语,他这般话谁会相信?就算是他做的又能如何,这事情没有第三个人知晓。 婉儿拽了拽郑连雨的一角,轻声道。 “拿了娘亲的牌位就好,咱们走吧。” 既然婉儿开口了,郑连雨当然不会反驳,伸出手打飞拦在身前的手臂,拉着婉儿大步离开。 “呦,这是谁家来的贱人,一口一个娘亲叫的真是亲热,真是什么样的娘找什么样的女人,贱货就是贱货。” 已经走出很远的郑连雨猛然停下脚步,伸出在腰后掏出匕首,转身缓缓走向郑家主母,而此时的婉儿也转过身缓缓走上前。 钱家有训话,不能骄纵,不能浪费食物,不能欺凌弱小,但是被侮辱却没有所反应,那也不配做钱家人,另外钱欢还曾说过一句话,打着本候的旗帜去胡闹吧。 在两人走向郑家主母时,官府的官兵已经疾驰而来,但他们还是晚了一步,婉儿已经走到那郑家主母的身前,敢上前阻拦的人已经被郑连雨的匕首划破了喉咙。 啪。 一记耳光落在郑家主母的脸上,其一脸错愕。 啪。 再次一记耳光,郑家主母脸色大怒,眼神喷火的看着婉儿,而就在此时再次一记耳光扇在其脸上,准备第四记耳光时,手臂被人拦住,婉儿转过头淡漠的看着郑家家主。 “松手。” 郑家家主大怒。 “莫要欺人太甚。” 婉儿伸出另一只手取下头上的发簪,直接刺向郑家家主的手臂,后者见此连忙收回手,随后像婉儿打来,只不过这一次他的手臂被人钳制,郑连雨歪着头看着他的父亲,同样不言不语,婉儿再次动手扇向那个女人,那女人一声尖叫朝婉儿扑来。 “放肆,尔等怨妇怎敢对县主殿下无礼。来人将这个怨妇拿下。” 在婉儿转头那一霎那,前来郑家的抓人的县令已经发现了婉儿,他有幸去过一次岳州,岳州振武酒楼与金缕玉衣中均有一张钱家钱婉儿的画像,当他看到婉儿的真人时心中还有怀疑,但是见其拿发簪刺向郑家家主时,他可以确定这个女人就是钱家的钱婉儿,大唐太上皇亲封的县主,入宫面圣不跪的县主。 他怎敢让这尊大佛在他的管辖内出事? 郑家惹了钱家已经是离死不远了。 在郑家所有人错愕的眼神下,郑家主母被官兵收押,戴上枷锁,婉儿见此拿出手帕擦了擦手,随后将手帕丢给县令。 “如何去做你心里清楚,做的好,你可以拿着这支手帕去见欢哥哥,如果做的不好,会有人找你取回这支手帕,连雨,我们走。” 此时县令脑中已经出现了去见那个人的场面,那位爷可是出了名的宠妹妹。 婉儿离开许久后,县令准备带人离开时,外面传来一声通报。 “晋王殿下嫁到,晋王妃驾到。” 李治与钱多多来了,此时此刻所有人都知晓,郑家完了。 正文 第八百七十三章 丢牛弹琴,心累 大唐在进行着一场大换血,时代的变迁,更新换旧,老一辈渐渐隐退,年轻一代的佼佼者如同竹笋般涌出地面,但某些人似乎是提前的将士了,例如太子党的一众人,与老一辈相比出生晚了,与现在的年轻人相比他们又显得有些年迈。 这显得十分尴尬,贴别是钱欢,面对程咬金要恭敬的称一声伯伯,但程处弼则要对他躬身施礼道一声总教,这样三人就出现了三个辈分,很难受。 “老苏文,西域这群家伙似乎太执着了一点,这般摧残都不肯倒退一步。” 钱欢与渊盖苏文并肩遥望远处的敌军营寨,两军之间相隔不过二十里,这样进距离已经是十分危险,可西域联军楞是不退,攻占下的土地一丝都不想让出。不仅是西域,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撤军,折损将是数万才攻占这么巴掌大小的地方,如果在撤军,那数万将士则等于白白送了性命。 但渊盖苏文的回答则顺了钱欢的心意。 “为了这个荒地差点全军覆灭,狗护食你懂不懂?” “懂。” 两人对视哈哈大笑,如今情况已经摆在了眼前,荒漠想要胜利似乎有些艰难,但若是让西域撤兵,这似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既然已经没有办法改变就要正面去面对,愁眉苦脸也是苦战,开怀大笑同是苦战,何必要为难自己? 而且如今荒漠联军已经不是数月前那个不堪一击的联军,在源源不断的粮草军器以及老友的支援之下,荒漠的军事实力倍增,不说灭敌,若是一战,荒漠不虚。 但是荒漠联军还是将军营向后撤了二十里,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与敌军交战,胜率还是低了一些。进 今日钱欢与渊盖苏文便是负责军营迁移,看着将士们已经离开了大半,两人驱马转身,缓慢的行军总会有些无聊,钱欢本就是按捺不住寂寞的人,哪怕他如今以有四十的年龄。 “老苏文,现在高句丽那个小国王是你什么人?” 渊盖苏文听此微微皱眉,斜眼看向钱欢,沉吟许久后轻声道。 “我儿子,别传出去,除了你这事情没有第三个人知晓。” “哎呦呦,老苏文你可以啊,神不知鬼不觉把整个高句丽变成你渊盖苏文的私有财产,怎么?高句丽的王姓改了?” 钱欢是四毫不留情的讥讽渊盖苏文,后者则对这种讥讽视而不见,已经是老交道了,对方是什么脾气,尤其是钱欢,他的话听一半就好,另一半那没有丝毫作用的废话当做没听到就好 “他姓高。” “不是亲儿子?老苏文你被绿了?” “滚,土狗你可以随意的拿我取笑,但是不要提及她,死者为大的道理你应该懂得。” 老苏文这个称呼,渊盖苏文是不很建议,总比禄西赞顺耳,比钱洛小贼大气一些,比穷掉渣的王子高贵一些。但是提起那个柔弱并刚强了一辈子的女人,渊盖苏文不会在谦让钱欢胡闹。钱欢也感到了有些不妥,对渊盖苏文挠了挠头,尴尬一笑算是将此事揭过。 并非恐惧渊盖苏文,而是死者为大这句话的确是大礼,而且钱欢早就发现了,每天晚上渊盖苏文总会把自己关在营帐中自言自语,他对那个女人似乎极为自责与内疚。 但是,钱欢就是那个闲不住的人,总有些稀奇古怪的话。 “老苏文,你有几个妻子?” “妻子?一个,女人很多。” “你对她动过手么?” “动过。” “后悔么?” “后悔。” “好,现在你下去自己抹脖子吧,我会埋葬了你。” 渊盖苏文斜视了钱欢许久许久,这一段时间内从未眨过眼,就这般意味深长的斜视,时间久了钱欢也有些慌乱,难道这货要让自己陪葬?就是在自信他不相信能单挑打的过渊盖苏文。 就这样一个斜视,一个牵强的挤出笑脸。 许久之后渊盖苏文突然叹了口气。 “我会死的,你放心。” 策马急驰,就在方才那以瞬间,渊盖苏文当真有了下马自杀的冲动,曾经他有活着的劲头,要让儿子成为高句丽的过王,之后他要统一荒漠,可是现在他没有了任何活着的欲望,统一荒漠不可能了,西域的搅局打乱了所有人的准备。 但他知道此时还不能死,等一切结束,他回去陪她。 钱欢跟着最后一支队伍进入新的营寨,还未等走进军营,便有传令兵来报,中王殿下有请。 中王营帐中,钱欢双脚搭在座子上,打着哈欠,脸色有些不耐烦,一旁的钱洛已经墨迹了一炷香的时间,总之就是一些关于渊盖苏文与他妻子的事情,具体是什么事情钱洛没有言说,但是他多次提醒钱欢不要用此来刺激渊盖苏文,他可能会因此而癫狂。 钱洛应该知道一些什么,但是他不说,钱欢也懒得问,大不了以后不刺激他便是了,临走时不忘骂一句钱洛小贼。 整个西域联军的军营中,钱欢是最闲的那一个人,他存在荒漠的缘由似乎是荒漠需要一个像钱欢这般的人,因为他有一个奇怪的东西和一群奇怪的朋友。 亲王,侯爵,士族家主,叛臣后代,占贼流寇,总之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有,而且他似乎和什么人都能做朋友,这属于什么?钱洛盯着钱欢的背影沉思了许久许久,直到钱欢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钱洛想起了一个比较特别的词语。 人格魅力。 这个在另一个世界见到的词语,似乎就是形容钱欢这种人的。 钱欢离开,钱洛召集所有将领来军营一叙,西域联军不进攻不代表荒漠将士可以容忍他们在这片土地上扎根生存,入侵者必须要付出代价且离开这片土地,这已经是荒漠对入侵者最大的宽容了。 会议营帐中,钱洛环视众人,最终将眼神锁在了蹲在角落的蛤蟆身上,此人他有做过调查,本是安东人,因无钱饱腹将自己卖给了人牙子手中,最终又被崔浩买走,却不曾被崔浩捡到一个宝贝,此人出手狠辣,只要是在必死名单中的人,不论男女老少他都不会留情。 可惜这样的狠角色却落在了崔浩这个书生的手中,糟蹋了人才。 蛤蟆也发现了钱洛的目光,与其对视一眼后降头转到一旁,不在去看钱洛。 会议营帐中安静的有些怪异,布雷特受不了这种气氛,皱眉开口。 “今日我先提一个问题,咱们的将士都是来自五湖四海的能人异士,江湖侠客,军中规矩似乎对他们有极大的束缚。” “那就不要有规矩,让他们去自由战斗。” 钱欢掀开营帐链子走入营帐,崔浩刚想让位,却被钱欢阻止,挥手抓过一只小马扎扔给蛤蟆,翻身坐在座子上看着其他四王。 “小贼,禄西赞,老苏文还有那个穷鬼,为何开军事会议不喊本候?” 四人同时起身离开,又同时道。 “对牛弹琴,心累。” 正文 第八百七十四章 荒漠舞台的个人秀 自由作战?这种两军交战的战术没有人使用过,只不过眼下没有办法,既然钱欢的决定,出了问题就由他来背,大不了一死而已,没有什么可怕的。 他们早就被西域人称作为疯子,既然是疯子又怎会怕死。 自由作战的命令当日传出后便由将士整军准备出发,虽然是自由作战却比代表是单枪匹马的与敌军交战,还是按照各自归属的组织行动。 五王十分大方开口,军中所有的粮草资源随意去使用,不要有任何心理负担,安心杀敌就好。 当日下午,长孙冲便离开军营,身后是他那五千战斗力的将士。 之后便是蛤蟆的金州万金分会。 李崇义,李恪携带公输闻与聚缘凯隆。 暗卫消失在军营。 叶九道与战文欲两人对视后离开。 侯家之人整军准备出发。 。。。。 荒漠似乎开展了一场个人秀的表演,这里的能人有很多,颇有名气的太子党与兄弟团不论。虎父无犬子的侯君集之子,万金会的两个杀星,王玄策,张启新,以及一些还没能打出名气的家伙们,眼下机会来了,这一场没有军令,没有规矩的战争舞台拉开的序幕,参演的便是这荒漠百万雄师、 有的人来荒漠是为了活下去,有人来此是为了自由,更有人清楚如今的荒漠局势。 慧武候是大唐天子的兄弟,再此奋战,大唐怎能不赏? 当然不止大唐百姓,吐蕃,高句丽更是不在少数,他们需要的正是眼下的一场自由作战,当歼灭敌军,胯下嘶鸣战马,身穿淤血战甲,手持敌军头颅回归营帐,这是何等的荣耀,若是真有那一刻,死又有何惧。 这一战不为荒漠,不为大唐,更不为其他国度,只为自己能生活的更好,为自己战铠加身,富贵当头。 所以,这一场自由之战符合了荒漠所有将士的内心想法,他们就是需要没有任何约束的战斗,尽情的去挥洒热血,战死沙场如何?只能怪自己技不如人,去不得军功为何?因为你不如他人勇猛,他人冲锋陷阵,你却在军后颤抖这双手无法握刀。 自由之战不存在恐惧与退缩。 看着一支支队伍离开军营,钱欢不由有些后悔,他只想打击布雷特这个穷鬼,但为何会变成眼下这个状况。 钱欢在担心将士的安危,而四王看到的则是无尽的战役,拥有战役无惧的将士是战场之中最勇猛之人,也是最有希望活下来的人。 突然感觉肩膀一重,扭头见布雷特一脸嬉笑的搂着他的肩膀,钱欢叹了口气与其离开,相对来说,钱欢还是看这个穷鬼顺眼一点,或许是钱欢在金钱之上能轻易碾压布雷特的原因吧,最重要的是布雷特有一点与钱欢有些相像。 如果联盟,布雷特是真心的联盟,抛弃所有个人恩怨,恩怨分明之分清楚的人。 “你在担心什么?担心离开的将士会有危险?” 布雷特搂着钱欢的肩膀大声道,远处看两人如同老友一般,可谁都知道两人之间有一些恩怨。 听了布雷特的大吼,钱欢点了点头,随后布雷特在道。 “放心吧,他们任何一人都比你指挥战斗要强的多,你在荒漠的作用是你的名声,谁知道当年的慧武候变成了一只土狗。” 钱欢撇了撇嘴,轻声道。 “穷鬼,给我一万两黄金,我帮你干掉波斯的国王,让你登基。” 又是这句话,布雷特不知道听了多少次,可每次听后他总是激动的不成样子,他想成为波斯的国王,不为那个位置,只为了要证明自己,可是他没有钱,别说一万两黄金,就是以一百两黄金他现在都没有,可就是拿不出钱还想让钱欢帮他干掉波斯的国王。 怎么说呢?很难受,很煎熬,很无力。 钱欢见此心情大好,可此时布雷特的眼神却注视着城门,表情有些呆滞,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等到钱欢的笑声停止后,他才迟疑的开口。 “土狗,我方才好像看到了咱儿子他们离开了军营了。” “谁儿子?” “你儿子钱海,我儿子布补不,禄东赞的侄女,渊盖苏文的外甥,大约有十几人,他们。。” “你儿子叫啥?不不不?布雷特你他娘的姓啥。” 布雷特瞪着眼睛看着钱欢,而钱欢也发现了自己关注的地方与布雷特有些不同,片刻后一拍脑袋大叫。 “你说咱们儿子出军营了?握草,追啊。” “要追你自己去追,我看那几个小子都头疼。” 禄东赞在此时出现在两人身旁,捂着脑袋十分无奈。 这几个小子不只是禄东赞看着头疼,就连钱洛这等头脑精明之人看着都眼晕,不说别的,钱海一口一个钱伯伯称呼这钱洛,更在军中扬言,父辈仇恨不牵扯晚辈,不论你们如何与我父亲征战,我钱海还是要称呼你们一声叔伯。 就这样,荒漠中有一群二十几岁的小伙子,生活在这个犯罪的国度,各国血气方刚,他们等的就是一个组织人,然而钱海出现在了这里。 在自由作战这个消息传出的时候,他们便开始准备,等到布雷特搂着钱欢离开时,一群小伙子知道时机来了,驱马疾驰离开军营。 广阔的荒漠中,二十几匹战马在荒漠疾驰,一群年约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在秀这奇术,几只酒袋在人群中丢给丢去,却不见一滴酒撒在地上,其中一名年轻人饮尽烈酒,高声嘶吼。 “我爹十四岁在突厥建功立业,如今我年以二十余几,怎能辱了我父之颜面,钱家之名。” “哈哈哈,钱海莫要在吹嘘欢伯伯,你除了一身的腱子肉,哪里比的上欢伯伯。” 战文欲的儿子身背一把类似于秋鱼的长刀,高声笑骂钱海,而钱海却不闹不怒,同样大笑。 “哈哈,别忘了,咱们的父亲都有兄弟,而我钱海有你们,论计谋,有吐蕃小东赞,李家两兄弟,我们何惧?” 如果太子党与兄弟团以及五王的人在此,已经对动手揍这群小子一顿,什么叫做狂妄。 但是,他们似乎忘记了。 曾在多少年前,他们也曾年少轻狂。 未将长孙顺德放在眼中。 未将李靖放在眼神。 未将大唐李二放在眼中。 未将世人放在眼中。 少年风衣怒马时,一夜忘尽长安花。 正文 第八百七十五章 被诈慌了的西域联军 一群纨绔们跑了,钱欢等人也放弃了追捕,荒漠很大,况且以不是小孩子了,二十多岁的人了。 只是很担心意见事情,钱云与未央的婚事已经定下了,而钱海这个样子会有人把闺女嫁给他?恐怕很难。 而此时西域联军中的高层人员也收到了荒漠敌军的动向,将士分散离营?莫非五王之间出现了矛盾?但马上这个推理就被人忘记,他们吃了荒漠联军太多的亏,在眼下,五王说出的话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能相信。 他们肯定是在做戏,做分裂之戏等待有人跳入他们的圈套。 西域将领很难猜透五王的一举一动,而且此时荒漠也被贴上了一个神秘的标签,曾收到确切的消息,荒漠五王不和睦,犹如散沙。荒漠敌军不过十万,不会有任何援军。如今剩下敌军八万,且荒漠中有规矩禁止使用火药。 每一道消息都很能让人信服,可结果却他娘的是相反的。 荒漠五王很团结,他们有来自西域的支援,火药更是犹如雨点般放出,最重要的是,荒漠的八万人似乎是用之不尽的。 每当斩杀万千荒漠联军,便会有人补上这个空缺,荒漠的人很多,绝对不止八万,或许这八万数字是荒漠的不死军团,精神不灭。 眼下这将士分散绝对是他们放出的烟雾弹,障眼法,决不可相信。 可就在此时,账外传来一声急报。 “禀将军,营外出现一支荒漠敌军,人数约五千之众,敌军将领是大唐驸马长孙冲,此时正在叫阵。” 五千荒漠将士叫阵八十万西域大军?这不是脑子有问题就是蕴含这阴谋,用五千人做诱饵?手笔不小,但迎敌是万万不可能的。 歼灭五千敌军简单,但如果送葬了一万将士,那便是亏大了,此时西域联军不用杀敌来震慑军心。 挥退传令兵,闭门不战。 西域军营外,长孙冲与战斗力的将士高声叫阵辱骂,可西域联军闻所未闻一般的坦然淡定,丝毫不受长孙冲等人的话语而干扰,因为他们听不懂唐话,至于面部表情又因为太远而看不清,在长孙冲叫阵许久后见西域敌军没有任何反应后,他放弃了,临走时要送给他们一份礼物。 “赵方,刘秀射穿他们的军旗。” “遵命。” 两人异口同声开口,对视后搭弓准备完成长孙冲叫给他们的任务,董斌突然拦住二人,取过两只火箭递给二人,指了指敌军的旗帜,两人会意,再次搭弓。 火箭射出的声音要比普通箭矢的破风声大很多,赤黄色的火光在白日中十分显眼,闪电般划过两军之间的间隔之地,而此时赵方刘秀二人已经转身跟随这队伍离开,既然不迎战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至于那两只飞舞的箭矢,如果连一支站立不动的旗帜都无法击落,那他们二人也没有必要在留在战斗力了。 两只箭矢在西域联军的注视下射穿旗帜,大火瞬间点燃了军旗,烈火在半空中燃烧,似乎在宣泄着怒火,又似垂死挣扎的将士。 西域将士心中升起了怒意,但军中未下军令,如何气愤都无法出城追击敌军,他们不懂为何八十万大军会惧怕这区区五千人,被叫阵点燃了旗帜竟然放任他们离开。 他们想不懂,也不想去思考。 战斗力的将士离开不就,军营中的燃烧的旗帜刚刚熄灭,军营前再次出现一道荒漠将士的队伍,人数约两千人左右,李崇义看着那燃烧漆黑的旗杆便知道被其他人抢险了一步,只是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为何速度这么快,竟然在他之前点燃了西域联军的军旗。 虽然很解气,但是毕竟被抢先了,李崇义很不甘心。 “老子是李崇义,大唐的侯爵,荒漠的将领,老子不介绍自己,恐怕你们的老娘永远不会告诉你们的爹叫什么名字。” 西域联军的将士不语,仿若未闻。 这样就让李崇义感觉很受伤,扭过头看向恩佐,后者沉思了许久之后,将这段话翻译成了西域语嘶吼传给西域联军。 而此时西域联军的将领听说又有人来叫阵,在听这段不看入耳的辱骂,心生大怒,刚刚被人点燃了军旗,现在有人来羞辱他们,而这一次只有区区两千人?是为了让他们放松警戒出城迎敌?不战,这绝对是五王的阴谋,任由他们去怒骂。 “传令下去,命将士堵住耳朵,不受魔音干扰。” 传令兵心中不解,既然不能出生迎敌,为何不反骂回去?他不明白,但是西域高层的将领知晓,那个李崇义的名声很响亮,不止在大唐周边诸国知晓,西域中也在流传这个大唐的平康候,攻城期间辱骂敌军,将地方将领气的吐血。 这样的嘴别说憨笨的将士,就是口齿伶俐的乡村长舌妇也骂不过此人。 李崇义被西域的人神化了,他从未将人骂吐血过,但是说能找到与他对骂不败的人,此时还真未出现。你说钱欢?他就是一个弟弟。 “什么天上的雄鹰,奔跑的雄狮,你们就是一堆熊瞎子,知不知道什么叫做熊瞎子,就是窝囊废,快快出来叫爹爹,今日爷爷饶恕你们一命,不然绝对会将你们打入乌龟壳之中做一只陆地王八蛋。” 骂过之后,李崇义感觉内心是一阵的舒畅,转头去看恩佐的时候,恩佐向后退了一步。 “阿义,兄弟我才疏学浅,你让薛飞飞来。” 薛飞飞连忙摇头,伸手指了指罗林斯,罗林斯在指欧文斯。 四个出生于西域,精通大唐文化的家伙一时间竟然不知该如何去翻译李崇义的话,沉默了许久,四人再看李崇义那幽怨的眼神,无奈之下开口。 这一开口就是四人一同开口,然后问题出现了,四人同时开口,出现了四道不同的西域话,李崇义被气的哇哇大叫,李恪出腿踹了一脚李崇义的小腿,双眼一睁一闭显得整个人更加冰冷,李崇义也被李恪这一脚踹冷静了。 聚缘凯隆的将士在等敌军出城,罗林斯的人两万人就埋伏在身后不到二十里的位置,只要将敌军引入包围圈,有十足的把握取得一次象征性的胜利。 可是敌军丝毫没有出城交战的想法,沉默了许久了李崇义再次开口怒骂,四个西域的家伙对视一眼后转身离开。 他们都知道西域联军不会出城迎敌了,而李恪也隐约的看到了敌军将士将什么东西塞入耳中,他们貌似是听不到李崇义的怒骂了。 在李崇义怒骂的时候,聚缘凯隆的将士撤了,没有必要在留在这里了,在磨蹭下去会耽误其他人的时间,例如蛤蟆就在远处等了很久。 合作?合作是不可能合作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合作的。 你们见过群居的蛤蟆? 正文 第八百七十六章 论叫阵,只服叶九道与战文欲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聚缘凯隆的人与蛤蟆的万金会走了一个碰面,蛤蟆的人更少,一千八百人。李崇义见到蛤蟆嘿嘿一笑。 “蛤蟆,你这一千八百人来此作甚?” 一身淡雅白色长衫蛤蟆嘿嘿一笑,只不过蛤蟆这身材相貌穿上这套唐衫总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衣冠禽兽四个字被他表现的酣畅淋漓。 “嘿嘿,侯爷,人多声音大。” 一句话噎的李崇义一句话说不出来,而李恪在轻轻一笑,自从受伤后,这货变得更冷淡了,却更他们娘的帅了,这简直是没有天理可说。 两只队伍擦肩而过,一道道冷声不断传出,相互看不顺眼,均未把对方放在眼中,凭什么你们聚缘凯隆能在大唐享有盛名,我们蛤蟆塘却只能被人恶言相向。 经过事实的验证。 蛤蟆好像是群居的。 等蛤蟆带人来到敌营寨之前的时候,发现那烧焦的旗杆与崭新的军旗,再看敌军将士的耳中那点点白色,心中的变有些不满,看来不仅是聚缘凯隆的人抢险了,还有一只队伍赶在他们之前来此叫阵了,而且一眼便能看出不是聚缘凯隆烧了军旗,因为平康候不会扬长避短的先择不骂人,他憋不住的,而且聚缘凯隆中没有神箭手。貌似战斗力的中有几个特殊的家伙。 眼下怎么办,叫骂是不可能了,敌军似乎堵住了耳朵,烧军旗这种事情被人做过,在烧第二次则显得有些。。。。 “取笔墨纸砚来。” 纸没有,但是取来了一张巨大的百步,蛤蟆提笔在白布上展露他那强大的水墨功法。 提气一声怪叫。 “哇呀呀呀,嗷呜。” 他没有在呱呱的叫已经是给足的西域人的面子,狼毫在白布上飞舞,动作行云流水,异常的潇洒自在,丝毫没有在战场上的自知。 西域营寨中的将领头爆青筋,在这没完没了的挑衅之下他们已经忍无可忍,可他知道这是计谋,在引诱他们出营寨迎敌,从五千变为两千,在从两千变为这一千余人,这绝对是五王的计谋,不可出城迎敌,既然喜欢作画就让他去作。 前来挑衅西域大军的诸位将领都是大唐桀骜之辈,他们无惧于生死,只知眼下的痛快。 长孙冲与李崇义等人风光了大半辈子,他们没有什么遗憾,战便战,死便死,他们战死,身后还有大唐帝国,不曾有过后顾之忧。 而蛤蟆这是默默无名的在大唐度过了大半辈子,他想让世人知道他蛤蟆的名字,但他更知道自己的恩人是谁,不是慧武候,不是平康候,是浩哥,是钱家大小姐,一千八百人来此挑衅敌军,迎敌不退,被歼灭是他蛤蟆废物,就是死了也不会助长敌军的气焰,因为他蛤蟆就是一个没有名气的乡间地痞头子。 杀敌两千战死,他蛤蟆自己不亏,报恩当年浩哥之恩。 杀敌四千,大赚,为浩哥报钱家之恩。 杀敌过万,战死又能如何,世人会知,大唐有一地痞曾在荒漠与西域狼子野心之辈大战,万千之差歼敌过万。 蛤蟆就这点愿望,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背对敌军营寨提笔作画,时间匆匆而过,蛤蟆画的很细致,很入神,可天已经黑了。 “点燃火把,派出几个小子去把准备偷袭的人杀了。” 作画的同时蛤蟆轻声发出命令,他是地痞,但他更会去杀人,去琢磨人心,天以黑敌军绝对会忍不住出来袭击。然而在这片漆黑的夜幕中,并非只有蛤蟆一支队伍,还有一只队伍十分适合在夜间行动,犹如漆黑的死神收割着同样才夜间出行的敌军性命。 这支队伍来了快,杀人快,没有任何声音。 手中长矛带着鲜血而出而退,动作迅速无声,他们犹如夜幕一般笼罩在敌军营寨的周边散发这恐怖的气息。 暗卫的人出现,蛤蟆在画作。 暗卫的人杀敌,蛤蟆无动于衷。 暗卫的人撤走,蛤蟆结束了手中的绘画。 一副水墨画展露在西域联军的面前。 一副地图,世界地图,在这个蛤蟆手绘的地图中没有任何西域的国家,一个大大的唐字占据了这幅地图的一半。 你们不能听,老子便作画给你们,让这幅画刻印在你们的脑海中,让你们知道,你们这一次的侵略铭定了你们的未来,你们的国土会变成大唐的,你们的子民会变成大唐的奴隶,而你们的女人,则会变成我蛤蟆的。 地图挂在两支长枪之上,在风中摇摆,却让西域联军看的清清楚楚。 蛤蟆撤退了,敌军没有战役,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用处,只会让他们心中充满怀疑。 四支队伍来此,四支队伍撤走,除了暗卫斩杀的不过百人,其他三只队伍对西域联军造成了,耳,鼻,精神三处的摧残。 中午的烈日当空,两个人缓缓像此赶来,身后个牵着一匹战马,只不过两人之间似乎有些不和谐,相互眼神嫌弃的怪罪对方,走进了才听的清。 “不认路就不要带路,老子陪你在走了大半个荒漠。” “那你为何不提醒我?” “老子以为你心有计谋,绕路远方袭击敌军,但此时此刻老子才知道,战文欲你他娘的不认路?” “认路,只不过这荒漠没有可以做记号的地方。” “你意思说老子要给你栽几棵树?” “叶九道,你这主意不错。” 战文欲与叶九道两人缓缓向西域联军的营寨走来,两个荒漠最大的战力竟然在荒漠中迷路了,而且秋鱼神刀的主人竟然是一个不认路的路痴,这件事情本只有钱洛知晓,今日也被叶九道知晓了,战文欲带着他走了大半个荒漠后才告诉他这个竟然的秘密。 为此两人在荒漠中大打出手,只不过是拳头巴掌而已。 两人来到西域联军的城下,见那巨大的地图,叶九道捏着下吧沉吟许久,片刻后叹了口气。 “地图画错了,大唐没有这么大。” 战文欲像看傻子一般的看着叶九道,难道他不知道这地图是用来刺激敌军的?怎么就和这个满脑子都是武义的家伙分在了一个组,他很不满,而且他似乎忘记了方才他带错路的事情。 两人再次沉默。 许久后,因为天气天热,终于忍不住了。 “战文欲,叫阵。” “老子不会。” “当年你是怎么在平康城叫阵的?” “我没叫,你自己下来的。” “老子。。。。” 两人在敌营前小声争吵,可愣是没有人叫阵,因为他们真的不会,大声嘶吼都感觉有辱大侠风范,钱洛和钱洛说过,作为一个牛逼哄哄的武义大师,就要冷冷酷酷的。 两人在与敌军迎战较劲。 然而此时西域联军的军营炸了。 “在担心有埋伏也要派兵出城,这两个是什么东西,竟然敢来此叫阵,出兵出兵,出兵二百,将这两人给我剁碎了喂狗。” 经过五次的叫阵,西域联军终于出兵了,只不过他们选择了一根最难啃的骨头。 寒蛟叶九道。 秋鱼战文欲。 正文 第八百八十七章 论丢人,叶九道与战文欲当人不让 五千将士的叫阵西域要出动万人将士方能有十足的把握取胜,因此不会轻易出城。但是这两人来自叫嚣就有些过分了,就算你荒漠五王瞧不起我们西域联军,但你们派两人来此叫阵,真当西域联军没有脾气?在多次叫阵后,西域联军出兵了。 叶九道与战文欲两人看着眼前出现的敌军骑兵,眼神轻佻有些不屑。 区区二百余人而已,杀光他们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两人与西域二百敌军没有对峙谈话,直接动手取敌方性命,面对将死之人没有那么多废话。 叶战二人如此,二百西域将士也是如此。 他们二人自认为杀光这二百人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而西域将士则认为二百余人歼灭两人有些小题大做了。 或许他们不曾遇到过叶九道与战文欲,或许也未将两人放在眼中。 交锋开始,寒蛟闪烁点点星芒,枪落人死,提枪者已经迅速离开选择下一个准备击杀的对象,叶九道的动作不快,但很精准,八成死在寒蛟之下的西域联军死于一击致命。 再一次刺出寒蛟,一声闷响,寒蛟刺在一支木盾之上,一击为破,叶九道皱眉低呵。 “给老子破。” 一股蛮力激发出体,枪头刺入木盾未停,透过木盾刺入此人胸口。 另一边战文欲游走在这小型的厮斗之中,秋鱼轻便灵巧,不如寒蛟那般跋扈,但收割性命的速度毫不慢,一道残影闪过人群后,西域将士只感脖颈一凉,伸手去抚摸脖子是才发现满手的鲜血,死不瞑目。 叶九道战文欲二人虐杀二百敌军十分简单,没有弓箭手,只有近战军,就算被包围身旁又能有几个人,后援将士又能补充几次这个被击破的缺口。 两人的武义已经达到了一个顶点,超越渊鸿只是弹指几年的时间而已。 只不过在心性上两人又那么一丝丝的缺陷,叶九道的脑子运转很慢,而战文欲则是一个除了打架什么人情世故都不懂的家伙。 厮杀的两人不知有很多眼睛在注视他们二人。 西域的将领们站在营寨上看着眼前这差距悬殊的战斗,他们似乎有些轻敌了,叶九道,战文欲当真并非等闲之辈,西域将领悄声下令,再次出兵二百。如果损失在一千人之内击杀二人,他认为不亏。 西域营寨大门再一次打开,骑兵再一次涌出,正杀到起兴的二人见此,同时高喝。 “来的好。” 另外几个方向,长孙冲远远注视着这场二人的表演,没想到这两人竟然将敌军诱惑出城了,虽然人数不多,只有百人,而他们只有两人。 这已经无疑是两人的个人秀了,一场被万人注视的个人秀,长孙冲有些不甘心,这原本是应该属于战斗力将士的舞台,他们是最先来此的,可惜却没有得到表演的机会。 “头儿,这本该是属于咱们的战场,可却被他们二人抢走,属下属实有些不甘心。” 长孙冲咧嘴一笑,伸出手拍了拍灰蛇的肩膀。 “不甘心的不止你们,恐怕有个家伙已经被气疯了。” 这个被气疯的人正是李崇义,与钱欢相处时间就了,他变得也有些疯癫。在远处树林中哇哇乱叫,李恪单眼看着李崇义十分无奈,原本铁三角是一个十分和谐正常的三人,但是钱欢最先疯了,时过多年,李崇义似乎也有些疯癫了,哪怕冷静到可怕的李恪也有些后怕。 后怕自己会不会变成和他们两人一样。 “你们说凭什么,这舞台本就应该是属于咱们聚缘凯隆的,叶子那个家伙霸占了舞台,你们说咋办,咋办。” 此时李恪在沉浸在自己的未来之中,阿比盖尔沉默了许久后瓮声瓮气道。 “要不咱们将那个叶九道与战文欲撵走?”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楞了,而李崇义则犹如被琳了一盆冷水一般。能让战斗中的叶九道突然停手的只有两个人,一个钱欢一个渊鸿,至于他们。 李崇义想想都觉得可怕,就是整个聚缘凯隆送上去与叶九道与战文欲厮杀都不一定能将二人撵走。 “撵走叶子和战三?亲爱的阿比盖尔你别闹了,我能在叶九道手中坚持三十回合,只能苦苦防守那种。咱们的吴王殿下跟不上战三的速度,所以咱们还是做一次观众,看一场华丽的演出吧。” 李崇义放弃了,没办法,谁让自己打不过叶九道呢。 再有一方被气疯的就是蛤蟆了,一身长衫的蛤蟆面对那厮杀的战场双手忍不住颤抖,在大唐不能乱杀人,本以为来荒漠会大开杀戒过过瘾,却没想到这西域联军像个缩头乌龟一样竟然连一千八百人的队伍都不敢迎敌。 早知道自己去叫阵多好。 可当真很佩服在战场中厮杀的二人,蛤蟆自知自己面对二人活不过一刻钟,单独面对一人的话可以一战,但只不过将死亡延续到了两刻钟而已。 那柄长枪散发让人不可抗拒的力量,另一把窄刀说不出是属于什么刀类,但是那阴冷气息让人不由的放慢自己的速度。 叶九道靠力量气势取胜,而战文欲的秋鱼并非有让人减缓速度的神奇力量,而是他的速度太快,给人产生一种错觉。 然后便是暗卫,他们不需要观众。 明卫是经历风吹雨大的树干,而他们暗卫则是生活在地下树根。 谁说钱家不曾使用过一些见不得的人的手段,只不过钱欢不知道罢了,钱家的四个女人可并非是花瓶。 观望这场战斗的人很多,这些是出现过的组织,还有一些隐藏在暗处等待机会的组织或者独狼,他们都在等待机会,但是他们目的是一样的,杀西域之人,赚荒漠军功。 西域营寨前已经乱了,叶九道与战文欲不知杀了多少人,只记得这营帐的门开了三次,现在是第四次,不再是二百人出生,这一次足有千人。 两人对视,看着对方身上的一道道伤口轻笑。 “叶九道,恐怕这一次不下两千人。” “战文欲,老子不瞎。” “动手?” “动你大爷,跑啊。” 一场个人秀华丽的开始,却是一个落荒而逃的结果。只不过在逃跑的时候出现了问题,战文欲这个家伙跑错了方向。 叶九道冲向了蛤蟆的位置。 战文欲冲到了李崇义的位置。 分散的逃散让西域联军的将领眼睛发亮,分散而逃,并非一个方向,他们的身后似乎不曾有人,但是他忘记了,曾有四个组织来此挑衅过他们。 只不过两人的逃跑让暗处围观的目瞪口呆,就这么跑了?不要脸了? 正文 第八百八十八章 争抢舞台1 出兵追击,西域将领也并非傻子,他们已经在确定的情报中得知两人的身份,他们不只是荒漠的将领,而且是太子党钱欢的兄弟,兄弟团钱洛的弟弟。如果生擒二人,用此来要挟钱欢与钱洛似乎可行。 此时已经顾不得什么丢人与颜面了,战事打到这种程度已经把脸丢尽了,还估计什么正大光明的击败。 拿下荒漠,自然会堵住世人的口。 “战文欲,到前方我做诱饵,你准备弓箭偷袭追击的敌军,你应该有弓,我这有些箭矢,一定要瞄准了。” 叶九道在马背上疾驰,盯着风沙开口嘶吼,但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复,除了身后远处追兵的马蹄,不再有任何声音,没有时间回头,叶九道以为战文欲还在身旁。 “老三,你无需担心咱们落荒而逃而丢失了颜面,又么有人看到,他们说咱们死不承认就好,钱欢曾说过,自己能欺骗了自己,那么你就成功了。” “你哑巴了?你我也算打出了交情,虽然咱们以后还会一场生死决斗,但是你放心,我不会杀了你。” “战文欲,你怎么吓的像一个海参一样?” 尽管如此,叶九道还是没有收到任何回话,绑好身上流血的伤口转头看去,叶九道差点气炸了。 战文欲迷路了,他似乎是走丢了。但眼下回去找他是不可能的了,也就到就在想啊,战文欲的脑袋都用来记武义了么?这刚刚走过的道就忘记了?还有他是瞎子吧,看不到老子逃跑的方向。 很头疼,直到今日叶九道终于知道为什么战三从来不自己行动了,宁可让那个不正常的小七去刺杀一些人,尽管涉嫌都不会让战三。 哎。 钱洛或许也会很头疼吧。 叶九道不顾战文欲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吧。 而在此时,叶九道发现正前方出现了一道道身影,本以为是敌军准备绕路时,一道高亢嘹亮的嘶吼在顺着风声传来。 “九爷,逃了就逃了,不丢人。” 是蛤蟆的声音,没有力气回话,叶九道直冲蛤蟆而去,西域追兵也听到了这一道声音,很明了这是一个圈套,为了一个叶九道已经损失了数百将士,不可在让将士做白白的牺牲,下令撤军时发现军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支黑甲敌军队伍。 各个头戴黑色铁盔,左手持盾,右手持矛,目光冷淡,面无表情。 这支队伍西域人知晓,曾在第一站的时候,这只队伍都曾出现在过战场,之后消失的一干二净,没想到时隔数月竟然出现再此,西域将士有些慌张,这支黑甲敌军很强大,他们不畏惧生死。 手不断,杀戮不止。 腿不折,绝不会倒下。 不论受了什么样的重伤,哪怕剑过胸膛。 前有伏兵,后有堵截,这二人果然是想将人分散引到次数,涉嫌在城下受伤是为了将这部戏演的更逼真一些,这是西域人的想法,而这埋伏只是一场巧合,叶九道逃离的方向正是蛤蟆的位置,而暗卫知晓太子党人员的重要性,必须要营救叶九道。 暗卫不动,蛤蟆带走过叶九道,缓缓压近。 就算是蛤蟆与联手在一起不曾达到两千人的数字,而且他们两放似乎不会联手,老黑透过人群看向蛤蟆,而蛤蟆也发现了这个黑铁疙瘩,不曾见过但却听过对方的名声。 暗卫卫长无情无欲,只听命令。 万金会蛤蟆,弑杀,自制力很低。 两人在大唐没有过多的介绍,但这几个字也将两人介绍的很清楚,老黑端起长矛,身后的暗卫同时端起长矛,齐刷刷抬起声响引得多人的侧目,这支队伍很难对付。 “暗卫冲锋准备。” 五百暗卫上马,弯腰伏在马背上,盾牌护住头,长矛端在手中,准备随时打动进攻。 “冲锋。” 五百匹战马成三角状冲向西域联军,老黑首当其冲,这一次中锋不会改变任何姿势,只有勇猛无敌的冲锋。 暗卫冲入人群,长矛刺入敌人的胸口,脖颈或战马的头颅,落马的人也在这一场暗卫冲锋的马蹄下变成了肉泥,践踏之死。一轮冲锋之后,暗卫重新整合队伍,百人的损失没有让任何人感觉到不适,他们在训练的第一课就是去除感情,除父母之情外,暗卫将士不需要任何感情,这其中当然包括同僚。 暗卫冲锋损失百人,而西域联军也在在这一次冲锋过后乱了阵脚,正慌张的整合队伍时,暗卫再一次发动冲锋,本就散乱的西域联军再一次慌乱,这冲锋不可抵挡,要么闪躲,要么便是跑。 第二轮冲锋过后,老黑身旁想到一道嘶吼。 “禀报卫长,两次冲锋暗卫损失二百三十一人,斩敌四百余人,是否再次重逢。” 老黑目光冷淡。 “再次冲锋。” 而在此时蛤蟆不干了,本就这只有三千余人的西域敌军,你暗卫两次冲锋就带走了两成人,你让我蛤蟆还怎么玩? “暗卫的铁疙瘩,你给老子住手,你们暗卫是钱家亲生的,我们万金会就是丫鬟生的?凭什么功绩都给你们拿,人都给你们杀,滚滚滚,他们是属于我们万金会的。” 老黑不理会蛤蟆,再一次冲锋,蛤蟆怒了,在腰间要出两把锯子举过头顶。 “不要管暗卫的铁家伙们,给老子上,暗卫敢阻拦将他们也给老子杀了。” 说好的个人秀怎会被人抢走了风光,被叶九道与战文欲抢走一次风头,若是在被暗卫抢走,蛤蟆绝对会被气疯了。 锯子披在一杆黑色长矛之上,蛤蟆怒吼。 “你给老子滚,剩下的人全是我们万金会的,别比老子砍下你暗卫卫长的头颅。” 老黑目光冰冷,轻声道。 “万金会是钱家二线战力。” 一句话激怒了蛤蟆,一脚印在老黑的胸口,转身杀入人群,此时的蛤蟆的脑中只有一句话,万金会是钱家二线战力?老子怎会甘心,此时此刻,是我们万金会的表演时间,躺在地上的老黑揉着胸口召回所有暗卫,他似乎惹怒了蛤蟆,而且这个蛤蟆似乎很危险。 正文 第八百八十九章 战后 在如何,这一此挑衅叫阵掀开了舞台的帷幕。 同时一个脖子支撑着一个脑袋,谁也不甘心被人抢走这引人注意的聚光灯。 想要权利,金钱,给子孙一颗可以庇护百年的参天巨树,那么就要在这用生命出演中让观众认可,至于观众是谁,是荒漠乃至世上的所有人。 每个人心中对未来的所求都不同,但却离开不权势,金钱,名声这三个词汇。 蛤蟆在人群中厮杀,老黑已经带人离开了,他没有义务去保护蛤蟆的安全,既然想去争夺军功,就要有赴死的准备。 若是想知荒漠是否凶险,看一眼吴王殿下那瞎了一只的眼睛便知晓了。 荒漠乱了,因为钱欢那一句自由作战不给予束缚。蛤蟆与长孙冲在与追兵厮杀,胜负暂不清楚,叶九道放弃战文欲去找钱洛了,他要问清楚,战三到底有什么缺陷。 然而西域联军的营寨并没有因为战文欲与叶九道的逃离而变得清净,夜间放火,白日言辱。数不清的下三滥手段让***头疼,这群荒漠的贼人就如同森林的野兽一般,有虎狼前来挑衅斩杀西域将士,更有鼠辈在暗地中用下三滥的手段侵扰军营,虽然人数不多,打不可不防。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 这个道理他***也清楚的知晓,况且荒漠有一支名为神一样的战斗力的队伍,其中便有一人攻下一城。 自从与荒漠五王交战之后,***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他这半生的兵法所学在这个荒漠没有丝毫用武之地,百万大军进攻荒漠的节奏被五王掌握在手中,那个世上稀有的人才钱洛,对风向研究的十分透彻,两场风起让人防不胜防。 天佑之人渊盖苏文,大小征战却从缺席,杀西域联军人数过千,轻伤不断但却从未有过致命伤,很神奇,鬼才布雷特,那一声西域民谣至今还围绕着西域联军之中,将士的战意战意严重受挫,天才禄东赞,以少战多,计谋深算,恐怖到计算敌军的每一步步伐与心里。 还有一个钱欢,他不应该乘坐人,西域联军死在他手中的将士为最多,多到要用万去计算,神奇之物数不胜数。 西域中谁能说过交战还要防御这万里的高空,可这场战斗他们就见识到了神迹,荒漠的将士飞上了高空中对西域联军进行攻击,所以***的心中,钱欢从来不是一个人,他是恶鬼,是恶魔,披着人皮的恶魔,为荒漠的敌军施加神力。 如果钱欢知晓一定会觉得十分无辜,他亲手杀的人屈指可数,怎么就被形容成了恶魔恶鬼。 可事实上他就是这么一个玩意,有的人会因为他人的死而感到伤感,哪怕不认识。而钱欢则对不相识人的死活没有一点感觉,死了也就死了,活着也就活着。如果你惹了我,就算你是世人皆称的大善人我也会杀了你。 世人的言论与我钱欢又有什么区别,但是我钱家不能死人,惹我钱家人必死。 在杀西域入侵之人,钱欢那叫一个爽快,他们不是人,是怪物,我钱欢杀几个怪物怎么了? 叶九道回来了,钱洛见其一人归来便感到头疼,他不担心战三会阵亡,而担心他会走丢,这孩子自小起就一根筋,脑子中只有一个保护大哥的想法,没日没夜的练武,至于其他的文学与人情世故都未曾涉及。叶九道的怒吼在钱洛的营帐中传出。 路过的人均绕的远远的,这尊霸王发火真当是没有人敢靠近,钱欢才不会理会劝解叶九道,在营帐内一枪杀了钱洛才好,吼几句怎么了? 就在此时,几只队伍一同回到军营,李崇义一路骂骂咧咧的冲着几人宣泄不满,而长孙冲与蛤蟆则是嘿嘿笑的不成样子,那自豪劲不用说便知晓他们这一次出击立功了。几人找到了钱欢,李崇义直接走到营帐的角落处蹲下一言不发,这到让钱欢感觉有些奇怪。 “你这是咋了?怎么这个熊样?” 李崇义不理钱欢,冷哼一声转过头去,留给众人一个背影,李恪对钱欢无奈苦笑摇了摇头,钱欢耸耸肩,没有询问战果,而是对李恪开口。 “你的眼睛可有何不舒适?哎,这换眼镜兄弟是真不行。” 李恪再次笑着摇了摇头,也只有在钱欢面前他的微笑能多一些吧,换不换眼睛无所谓,有这句话就够了。 已经兴奋了许久的蛤蟆可忍不住了,上前跪在钱欢的身前呲牙笑道。 “侯爷,蛤蟆这一次斩敌五千,未曾给您丢人。” 钱欢哈哈大笑,伸出脚踹了蛤蟆的肩膀一脚,笑骂道。 “五千人有什么好自傲的,下一次给本候杀五万人,这一次万金会将士按双倍军功赏赐,你蛤蟆无赏。” 这被踹了一脚比受多少夸赞与赏赐都要让蛤蟆兴奋,走出营帐足矣像整个军营宣布,他被慧武侯踹了一脚,并告诉万金会的将士,侯爷嫌弃咱们万金会杀人杀少了。蛤蟆的傻笑引来身后暗卫老黑的一声冷哼,这时蛤蟆想起一件事情,万金会是钱家二线战力。 他很想直接与侯爷说,但他不能越级,还有浩哥在呢。 起身嘟嘟囔囔的与崔浩表达不满,崔浩听后无奈一笑,劝说蛤蟆却怎么也说不明白,直到钱欢在一旁听不下去了,起身对着老黑的小腿狠狠踢了一脚,又对其后脑勺拍了一巴掌,一副很铁不成钢的口气揪着老黑的耳朵怒骂。 “你暗卫就是咱们家的一线战力了?用不用在让虎队收拾你们一顿。” 老黑一脸幽怨,低声嘟囔。 “谁让他踹了我一脚。” “踹你一脚就开始诋毁自家人了?今日本候踹死你,你来诋毁本候一句,来来来。” “侯爷,您还有名声么?” 老黑憨厚的挠挠头,钱欢大怒,呲牙冲老黑扑去,突感眼前一黑,随后便一无所知。 钱欢的突然摔倒吓坏了营帐中的所有人,老黑背起钱欢匆匆送去医疗营,蹲在墙角的李崇义拔出匕首划破眼前的营帐,连滚带爬的去找军医。 这座营帐谁都可以晕倒,钱欢不行。 整个荒漠军营大乱,钱洛坐在钱欢的床边为他号脉,眉头紧皱,脉搏正常为何会忽然晕倒,突然一阵阴风吹入营帐,钱洛面色一紧,有人来找钱欢了。 离世之人。 正文 第八百九十章 菊花勇士 “侯爷,别睡了侯爷,小人来看您了。” “侯爷您醒醒,菊花来看您看。” 梦魇之中的钱欢猛然睁开眼睛,只见菊花勇士一身墨色铁铠站在钱欢的身前,面容上竟然带着丝丝微笑,从前的小菊花可是不会笑,不会哭的。但是钱欢不曾多想,伸手去抓菊花勇士的肩膀,手掌却透过菊花勇士的肩膀。 这一幕让钱欢一愣,笑容凝固在脸上。 菊花勇士淡淡一笑。 “侯爷,小的已经离世了,怎能还有躯体。” 是啊,菊花勇士已经去世了,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回想起菊花勇士与黄野跟在身旁的往事,钱欢不由露出一丝笑意,那个时候当真是开心啊,在高句丽城内,三人一同泡脚,一同出行,因为菊花勇士不会笑,老黄总是去扯他的嘴,让他裂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 菊花勇士很小,比钱欢还要小,在钱欢的眼里就如同一个孩子一般,看着菊花勇士不言不语。 突然间,菊花勇士屈膝跪下,低着头泣不成声。 “侯爷,菊花永远记得您那一句话,是菊花辜负了您,没能打着您的旗号去胡闹,这是菊花此生之憾。在小的尸体离开钱家时,您痛哭到无法自已,小的一直陪在你的身旁未曾离开,头七之前,菊花不曾离开,那时小人也暗自下定决心,永世不会转世投胎,等着到阴间伺候侯爷,您看小的会笑了。” 钱欢眼泪不由自主的往下落,菊花勇士之死是钱欢一声的遗憾,钱欢也自责了多年,如果当初不派菊花勇士去平叛,让叶九道与老黄去将那个女人抓到钱家来,怎会有今日。 “是本候的错,在阴间等着本候。” “小人遵命,侯爷,今日小人前来是提醒您,小心水源。” “什么水源,有人给我下毒,还是洪水之灾。” “侯爷,钱洛与玄四已经差距到小人,暗卫卫士菊花勇士告退。” 菊花勇士的身影缓缓消散,钱欢想要伸出手去阻拦,却听耳边传来杂乱的声音,眼前的一切犹如镜子般碎裂。 钱欢醒了,睁开眼看着一身道袍的玄四手持桃木剑在眼前比划来比划去,烦躁的推开玄四的桃木剑,在看房间中大小将士,钱欢叹了口气。 “不用担心,是菊花勇士来找我了。” 菊花勇士,这个名字知道的人不多,但是渊盖苏文清楚的知晓这个年轻的暗卫,在高句丽一战曾有耳闻,但也曾耳闻此人在多年前已经离世,今日来给钱欢托梦?黄野更是瞪大了眼睛,见钱欢无事转身便走,他要去睡觉,他也有些思念小菊花了。 突然醒来的钱欢有些愣神,梦中的话他忘记了大半,努力的回忆许久后,只记得一句话。 “钱洛,菊花提醒我小心水源。” 钱洛与禄东赞脸色一紧,如今荒漠联军的供水只有一处来源,如此一来除了此水源还能小心什么。禄东赞慌忙的离开营帐,钱洛的命令当即发出,兄弟团与太子党的众人一同离开,西域联军似乎要对水源动手了。 菊花勇士送来的消息十分及时,当钱洛与禄东赞的命令传出不久后,一道道军报传入营帐中。 “报,在西北发现西域敌军一支约一万人的小队正在向西北水库前进。” “报,西域二十万联军正像我方袭来。” “报,西北方向再次发现西域敌军,不足十万。” 听到一道道汇报,钱欢猛然起身。 “我去西北水库,你们驻守此处,暗卫与万金会留下,刘仁愿跟我走,黄野呢?” 太子党与兄弟团已经前往西北水库,如果敌方只是想攻下水库还好,若是想毁了水库那太简单了,只要投入毒物,荒漠联军不攻自破。 现在西域联军也开始玩阴的了,钱欢不信,玩下三滥的手段与破坏游戏规则你能玩的过我钱欢?但钱欢在思考一件事情,如果真的有阴间,能否在大闹一场,他有跑题了。 四王驻守营寨,营寨中火药与热气球留了很多,哪怕钱欢不说,按照几人的头脑,一眼便能看出其中的原理,既然合作就没有必要在做无用的隐藏。 兄弟团六人,太子党全员与敌军同时达到西北水库,一场大战再次触发,探子的消息有误,这并非只有十万大军,钱欢拔剑而上却被刘仁愿拦住。 “侯爷,莫要添乱,你入战场会让敌军更加有战意,您的头颅在西域悬赏一千万两黄金。” 钱欢大惊。 “握草?我这么值钱了?” 刘仁愿不知该如何接话,这是一件应该自豪的事情么?刘仁愿加入了战场,钱欢的身前出现了一个比较特别的保镖,这个保镖有点难以沟通,对着胯下的战马不断流口水,钱欢很头疼,为什么这只熊要过来保护他的安全? 难道老子现在弱小到让一只小熊保护? 对于墩五的巨熊,钱欢也不恐惧,下马趴在熊背上注视着战场,不断有箭矢朝钱欢飞来,却被巨熊身上的铁甲抵挡,想要射穿这一指后的钢铁,李崇义的火炮都不行。 钱欢是安全的,但是兄弟团与太子党却不安全,敌军多到数不胜数,战文欲紧紧跟在叶九道的身旁,这一次他在走丢了,命也真的就丢了。 在这慌乱的战场中,钱欢看到了几道让他咬牙切齿的人影,钱海什么时候混成了聚缘凯隆的人,这几个熊孩子到底在干什么? 钱海不如钱欢心计成熟,但在战场杀敌,当真是一员猛将。 别忘了,四岁的钱欢曾参与岭南海战,箭雨之间不下甲板,那一年铭定了钱海的未来,钱家会出一位战场上的悍将,慧武候次子钱海。 他们才是真真切切的纨绔子弟,能有这般上阵杀敌的勇气足矣傲视平辈,他们更不削于父辈打拼下的名气,谁说儿子一定要继承父亲的爵位,慧武候一爵不错,但分为慧侯与武侯,钱海则有些嫌弃,他要自己争夺功绩。 至于李崇义的儿子更加骄傲,父亲拒绝世袭河间王王位,打拼之下二十八岁封侯,那么他也要拒绝世袭平康候,国候又能如此,二十八岁之前必须封侯,不想超越父亲的儿子不是一个合格的儿子。 钱欢在巨熊身后嘶吼。 “你们几个给老子回来,不然一辈子都别想封官进爵。” “不用搭理他,事后我去搞定我老子,现在你们要确定自己要活着回去。” 钱海嘶吼的声音传入钱欢的耳朵,钱欢突然感觉呼吸有些困难,什么叫做逆子,钱海是是一个纯粹的逆子。 正文 第八百九十一章 我还能战,给我秋鱼 什么叫做逆子,并非顶嘴不听父母训话,而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自有主见的孩子。 而且钱海也继承了钱欢优秀的传统,任别人如何去评论自己,他却从未放在心上,曾早许多年前就有人说钱家有两个傻儿子,如今钱海则盯着傻儿子这个称呼各种胡闹。 怎么?你还能和一个傻儿子计较? 而钱海就这是新生一代中的挡箭牌,大小事宜由平康候与长乐公主家的两个孩子商议,对于这一点,钱欢不曾有任何的不甘心,如果当真是前海领导这新生一代,那会乱的不成样子。 但今日这群小子不怕死的出现在这个战场上,钱欢有些担心,若是他们有个好歹,长安的那群女人咋办。 都说太子党很强大,但是太子党身后的女人更强大,她们本身就拥有这颇大的实力,在有各自夫君的宠爱。。。。想想都觉得可怕。 此时钱欢趴在巨熊的背上看着混乱的战场,儿子与侄子们在涉险,他怎能不担心,巨熊却不让钱欢离开它的爪子范围。 战场中,李崇的儿子李温书在人群中疾驰,满脸的慌张带着恐惧嘶吼。 “长孙延,救我。” 长孙延闻声侧目,脸色同样惊恐不已,他未看到李温书而是看到了自己的父亲长孙冲,酣畅临死的战斗让他们两个忘记了各自父亲也在身旁,此时李崇义抓到李温书后领提起向后扔去,与匆匆赶来的钱海撞了个满怀,两人翻滚落马,刘仁愿赶来一手一个擒下二人。 另一旁的长孙冲被长孙冲踹下马,灰蛇迅速赶来想其带走。 “未从军令,私自出兵,军法处置。” 谋事嘶吼的声音传出,几个晚辈脸色一紧,但却没有任何办法,军中无父子。 战场中唯独剩下的几个晚辈相互对视。 “帮我甩掉我爹,给你黄金万两,叶家男人怎能临阵退缩。” “小叶子你放过我吧,干掉九道伯伯?你把我爹手中的秋鱼夺来,我去试试。” 叶檀与战杰同时看向布补不,而后者直接收起弯刀离开人群,但前者二人怎能甘心,加速离开战场在人群中奔走,方向冲向各自的父亲,此时战文欲与叶九道的战斗颇为艰难,眼前那一个个西域蛮士让两人有些吃力。 在叶九道抗下西域蛮士一记重锤时,一把长枪在叶九道的腋下刺出,穿过西域蛮士胸口,看到此枪,叶九道头也不回的怒骂。 “等老子下了战场就把你交给你二娘。” 叶檀慌了。 “爹爹爹爹爹,我我我我。” “闭嘴,战瞎子的二儿子呢?” “。。。。。” 眼前的战斗就是一场混战,太子党与兄弟团的任务不是歼灭敌军,而是要守住这处水源不被攻破,这也算是一场奇葩原因的战斗,什么时候打仗要争夺水源了,而眼下在荒漠水源要比粮草重要数倍之多。这场差距悬殊的战斗对荒漠一方十分不利。 撤兵让出水源?钱欢的倔强脾气绝对不会同意,击退敌军?似乎又有些难以做到,该如何? 现在西域联军出征约四十余万,留守城池还有大半的敌军,围魏救赵似乎是不可能了。 钱欢心中戾横生,强行压制着将敌军全部斩杀在荒漠的想法,他不是没有办法,而是这手段太惨,一个惨绝人寰的手段。看着一各个来荒漠求生存的将士不甘的倒地,再看聚缘凯隆中跟随自己三十余年的老兵战死,钱欢的脸色阴沉如水,不断摩擦手腕处的手链。 尉迟家的小子看着钱欢的模样有些胆怯,以为叔父是在生他们的气,刚要上前认错,李温书与长孙延连忙拦住,钱海挡在三人身前,声音颤抖着开口。 “别过去,我爹只在两个时候会有抚摸手腕的动作,一是算计他人的时候,二是要开始杀人了。” 就在此时,厮杀的战场中突然传来一声嘶声力竭的哀嚎。 “爹!” “三哥。” “老三。” “战瞎子。” 众人闻声望去,战文欲跌落马下,右臂血肉模糊,口中磕着鲜血,伸出左手想要去捡起秋鱼,样子十分凄惨。 任是谁也不曾想到战神一般的三将军会在此战受伤,叶九道双眼血红的厮杀周边敌军,迅速靠近战三,战文欲是叶九道一生唯一视作对手的人,今日再次丢失一臂,他怎能甘心,他只能死在他的手中。 钱欢挥手扯掉手中的手链,放声嘶吼。 “今日西域敌军一人都不能活着离开这里。” 暴怒的钱欢不在思索什么叫做惨绝人寰,什么人道,什么光明磊落,太子党与兄弟团结盟一年之久,在这一年之中,兄弟团的人从未对钱欢出现过敌视的眼神,反而十分听从钱欢的号令,尤其是战文欲,钱欢多次的使唤他不曾有过任何怨言。 哪怕是有恩怨,到了如今共同御敌的时候,他落到垂死边缘,钱欢怎能不怒。 “兄弟团的人护送战三回军营,抱住性命送回长安钱家。” “我。我还能战,我战文欲不会死在这个战场上,给我秋鱼。” 战文欲挣扎着起身,左手甩开身旁的叶檀战杰,嘶吼去捡身前的秋鱼,叶九道还在杀敌,他怎能因为这点小伤小痛而退出战场,一支手臂而已,战文欲不缺这一臂,秋鱼似乎通灵一般,本事刺入土地的刀身突然倒向战文欲。 秋鱼入手,战文欲犹如地狱爬会的恶鬼,血肉模糊的右臂,附身站在战场之中。 “来战。” 嘶吼震慑天际,却不曾有人敢上前,但西域蛮士却不生恐惧,再次向战文欲冲来,巨锤落下,战文欲闪身过锤,受伤的肩膀硬生生的抗住西域蛮士那拥有千斤之力的手臂,左手的秋鱼刺入蛮士胸口。 身赴重伤,一击毙命西域蛮士。 兄弟团战文欲堪称战神。 “轰。” 一道爆炸声在战文欲的身后响起,转身见身后西域蛮士的头颅已经消失不见,李崇义端着火炮嘶吼。 “九道,带老战回军营,送回钱家,只要半臂还在,阿欢便有机会为他生出一臂。” 战文欲还带反驳,却感觉眼前一黑,叶九道将其抱在怀中迅速撤离战场。 兄弟团战文欲一人战四名西域蛮士,徒手迎接蛮士巨锤,蛮士身死,战文欲丢失一臂。 正文 第八百九十二章 一切就绪,准备坑杀 黄野接到了钱欢的命令,顿时召集将士准备火药,能皆灭数十万敌军的,除了这火药还能有什么办法?直到黄野将几百车的火药送出中王城的时候,钱洛才知他的三弟受了重伤。 钱欢下令让所有将士在坚持一日,不论用什么手段必须要坚持一日,战斗力中的灰蛇已经离开的战场,既然钱候要杀掉这里的所有人,他则不用顾忌任何,可以放肆的去运用一些军中禁忌,例如毒。 到了此时谁还会计较使用什么,歼灭敌军才是重中之重。 巨熊驮着钱欢进入了战场,战文欲与叶九道的离开会打压荒漠将士的气势,钱欢必须要在此时称起这个大梁,他不通武义,但将士要的只是一股气势。 敌军被巨熊撞的四散,那西域蛮士在巨熊的抓下也难以活命。 火炮也出现了钱欢的手中,虽然准度颇低,但在这人群中,闭上眼都能击杀数人。 玄四悄然退出战场,战三的受伤让他心如刀割,在灰蛇离开时他便有了一个想法,配合灰蛇去杀人,对于风向研究虽然不如钱洛,但荒漠也在无人可以比的上他。 另一方,黄野看着三年才建造而成的西北水库有些不舍,这里是荒漠的命脉,毁了这里也等于毁了西北王城,眼下侯爷下令要让西域贼子全部死在这里,在舍不得要也要毁了这里。 “传令,在方圆十里之内埋下火药。” “老黄且慢,火药虽强,但总有漏网之鱼。” 灰蛇在此时匆匆赶来,慌忙下马在黄野耳边轻语。黄野听后皱眉道。 “你确定侯爷不会因此怪罪于你?” 灰蛇笑了笑没有开口,杀敌二十万,就算被问斩又能如何,更何况西北王城没有禁止使用毒的禁令,至于其他王城有何资格斩我西北王城的将士。 将士们在埋火药,他们的时间很紧,一旦前方侯爷的防线被敌军击破,也就没有时间在这水库做手脚,忙碌的埋葬着火药,同时放下一包包灰蛇拿出的淡白色粉末,是什么众人不清楚,但是蛇将军说了,此物万不可入口。 荒漠能人很多,灰蛇便是其中一个。 看着一包包粉末与火药埋在一起,灰蛇的脸色浮现兴奋之色,他不知这一次他能杀多少人,但是侯爷说了,一个西域贼子都不能放过。 在灰蛇兴奋之时,玄四赶来,灰蛇笑了,这下稳了。只不过灰蛇的笑让玄四很愤怒,冷哼一声。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做什么,这种肮脏手段我玄四本不屑于用之,莫不是眼下被逼无奈,又怎会与尔等为伍。” 听此话,黄野怒了。 “别他娘的絮叨,还有多长时间。” “天黑之前会有一场大雨,只有不足四个时辰的时间。” 计算着时间还算充沛,现在火药已经埋下的大半,只等着侯爷做溃败状逃离战场,敌军的目的是水库,自然会向此赶来破坏水库,到时候就看这三人的配合了。 战场中厮杀的钱欢并没将心中的想法告诉黄野,因为是传信,他担心钱海几个小子胡闹,但他相信黄野应该会猜到他心中所想,至于灰蛇和玄四,钱欢则没有注意二人,眼下只能将希望放在黄野的身上。 身下的巨熊已经喘着粗气,从未停止过的厮杀多个时辰,任何人都坚持不到这一点,更何况身披百斤铁铠的野兽。 荒漠将士已经开始缓缓溃败,若是在这样拼杀下去,被歼灭是必然的事情,为何黄野还没有传信来。 天空开始渐渐出现乌云,钱欢的脸色也随之变得阴沉,现在世人都知晓火药在雨天难以发挥作用,看来西域联军也是在火药上做了很多功课。 现在的钱欢只想大骂黄野,年龄大了做起事来也变得含糊了? 想归想,但眼下还需要坚持,直到钱欢的忍耐性要抵达顶点的时候,黄野急匆匆的赶来。 “侯爷。。” 听到黄野的声音,钱欢头也不回的大骂。 “你还知道有我这个侯爷,准备妥当,可以撤军?” 黄野点头。 “但是需要把他们引到水库去。” “好,知道了,你去准备。” 黄野迅速撤离,钱欢在熊背上高声呼喊。 “撤军撤军,本候怕了,打不过了。” 此话一出所有将士都楞了,看着慧武候已经扭头开始逃跑,一个个气的牙根痒痒,方才那气势哪里去了?至于太子党与兄弟团的人恨不得掐死钱欢,此时在征战正需要气势的时候,他这是作甚。但他是统军,他说撤离怎能不撤。 没有气势的荒漠将士丢盔弃甲的跟着钱欢逃离,这一幕落在西域联军的眼里当真是引起西域将领的怀疑,太子党与兄弟团出了名的矫勇善战,计谋百出,那钱欢浮夸的演技更是让人一看就有阴谋,追击是万万不可能追击的。 军中的命令是毁了西北王城的水库,不曾有令要追杀慧武候,而钱欢所逃的方向恰恰与水库相反。 “莫要理会荒漠敌军,行军水库。” 水库距离西域联军已经不是很远了,隐约已经可以看到水库的样子,毁了水库,也等于占领了水库,这等于再次占据荒漠一片土地。 相比于诛杀钱欢与占据荒漠土地,后者更重要一些。 或许是因为他们还是与钱欢交战的经验少,如果换做荒漠任何一人,土地可以不要,战争可以败,但钱欢必须死。 隐藏在水库附近的黄野与灰蛇脸色兴奋看着迅速向水库赶来的西域联军,但此时不能开始攻击,要等,等所有人进入进攻范围之内,等他们对水库做一些手脚,等到他们放下防备的时候一举歼灭他们。 西域联军在靠近,天空的乌云越来越密集,眼下争取的只有时间,在大雨来临之时点燃所有火药,爆发出所有毒粉将西域贼子歼灭再次。 但是黄野发现了一个问题,转过头问灰蛇。 “你怎么把握你那毒粉会不会毒死咱们?有没有解药,先拿来。” 说到这么问题灰蛇也是一愣。 “啥解药?我没准备活着离开啊。” 就在此时,乌云密闭整个天空,整个水库变成了黑夜,一道闪电在天空划过,黄野怒视灰蛇下令。 “时间来不及了,点火。” 正文 第八百九十三章 十万人?少了点 若想取得荒漠,必先要诛杀钱欢。 这是一名西域将领在临死前心中唯一的一个想法,至于中计与否,眼前轰鸣的爆炸已经证实了一切。 西域联军被这一阵阵从地面下轰出的响雷炸的迷糊,左右张望寻找敌人,忽然感觉身子一轻,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身子飞向了远方。 阴霾天空,雷声轰鸣。 此时整个西北荒漠没有一片蓝天,不在有阳光的出现,但却亮光不止,火药与雷鸣同时在此想起。 天雷似乎对这个声响比他而嘹亮的火药而不满,道道雷光披在地面上,一时间西北水库成为了人间炼狱一般,残肢断臂遍布方圆十里,鲜血染红整片大地,整个水库变成了血池一般,引人头皮发瘆。 但这一切还没有结束,点点粉末混入空气之中,西域将士不断奔跑想要逃离这里,可如此一来,大口的呼吸将这粉末袭入口中,一时间只感喉咙异常的刺痒,不断用手去抓,去挠。 抓破了皮肤,挠破了血肉直到无法呼吸时这股刺痒却没能得到缓解。 暗黑中,有人在哀嚎,有人在奔跑,但这样的声音越来越少。 远处的黄野能清晰的听到那人群中发出的一声声不甘咆哮。 不甘与绝望。 哀嚎与怒吼渐渐变成哀求了,但却没有人回来解救他们,钱欢要他们死,不论多少人,他们必须都要死。 有人屏住呼吸想要驱马逃离,奔走时却被濒死的将士抱住腿。 “求求你,求求你带我离开,我家中还有老母与孩子。” 生死关头,自身难保,能逃离的人又怎会去帮助他人,大怒之下踹翻退边之人,闭口不言,脸色却充满了不耐烦,可就是类似这样的一个个动作也惹恼了那些濒死之人。 “不带老子离开,你们也别想离开这里,事你们让老子来参军,让我们来攻打东方诸国,此时却要弃我们于不过。” 在生死面前,什么规矩与尊重都是不存在的,濒死的将士抱住骑马逃离的将领的腿,战马的脖子。 西域将领挥刀砍死阻拦之人,却遭到了反抗。 西域将士早在听到那首西域民谣时心中就对着将领产生恨意。 安居乐意不好么? 好好活着不好么? 为何要来攻打荒漠,为何要引发战争,这一切都是你们的私心,你们的贪念却让我们将性命丢在这里。 既然如此,那便谁都不能离开。 由恐惧转换的怨恨颇重,西域的将士奋起将一个个西域将军拖下马,不让其离开。这一幕幕都落在了围观的三人眼中。 黄野面容淡然,这群人的生死在黄野眼里不过是一个任务而已,只要任务完成,何患乎尔等死活? 灰蛇的脸色有些难看,这些粉末并非毒物,而是火烷布中跳出的丝,减碎后混在一起,看似粉末却是一根根小到不能再想的丝刺,这东西不会当场要人命,但是那种刺痒没有人可以忍受。灰蛇也有了些后怕,正准备撤退时,玄四轻轻煽动手中的羽扇,面容淡然,十足的神棍。 可就当是这神棍挥动扇子这一瞬间,一股威风在三人身后吹来,将眼前的白雾吹回炼狱之中,这样的一幕就让黄野与灰蛇有些难以接受,前者皱眉开口。 “玄四儿,不是我老黄说你,你家大哥一声风起嫌弃荒漠风暴吞噬敌军,你这一股威风是什么意思?能力不行?” 那钱洛风起是计算风的时间与方向,但在众人的眼中这就是法力,神仙之数,可与钱欢的火药一拼。玄四也懒得和两人解释,闭着眼轻声道。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你家侯爷说过的话,道理你可懂?” 这话的确是钱欢曾经说过的,但是此时在玄四的口中道出,黄野感觉一阵恶心,扭过头恶狠狠道。 “你也就是神龙脚下的一个爬爬虫。” 两人拌嘴的时候,远方那人间炼狱中的嘶吼声小了,轻微的呻吟无法传入三人的耳中,但此时可不是靠近人群检查伤亡的时候,那肉眼可见的白雾笼罩着整个炼狱,让人望而生俱。 火药声停止了,雷声也渐渐消失,随之而来的是一场瓢泼大雨,荒漠未从感受过的大雨。 雨水倾盆而下,似乎在洗刷这被鲜血染红的大雨与那深不见底的血池,又像是在洗刷战死之人的尸首。 可这一切已经铸成,十万余人的尸体堆积成山,鲜血犹如奔腾的河流一般汇入水库,奈何雨水之大却无法将这一片血红大地洗干净。 白雾渐渐稀释,但却没有消失不见,白雾在便没有人敢进入其中去检查敌军的死活,收集战利品。 黄野派人驻守方圆数十里,一只鸟兽都不许飞出包围,等雨停了点一把大火烧了这里吧。 三人联手坑杀西域联军十万余人,辱骂之名钱欢背了,但这功绩却没有人敢抗在肩上,太过沉重,太过血腥。这不是十万猪羊,而是十万人命,一个个鲜活的性命,离开的三人没有任何兴奋之色,反而脸色沉重的去找钱欢复命。 同样脸色阴沉的还有钱洛,前来进攻的西域联军只不过是牵制荒漠大军不可支援水库,僵持许久之后,钱欢收到了一个消息。 “兄弟团战文欲濒临身死。” 此时钱洛坐在战文欲的床边,抬起头看着忙碌的军医不断的躬身施礼。 “劳烦各位了。” “受累了。” 每一个上前为战文欲换药检查伤口的人都得到了荒漠中王的一次躬身,一句道谢。 “殿下,我等只能维持三将军不死,但是否能醒过来。。。” 剩下的话军医没有道出,钱洛也知他们要说什么,坐在床边躬身施礼,军医们叹气离开营帐。 “阿欢让我带战文欲回钱家,孙老神医定会有办法。” 叶九道在此时开口,钱洛却如同未闻,抬起头看向叶九道问道。 “三儿在战场可还勇猛。” “徒手之力接西域蛮士一锤,断臂敌死。” 钱洛不在言语,而是点了点头,不知是答应了送战文欲回钱家,还是对战场的表现满意。 营帐中异常安静,突然一道急报传来。 “西北水库大捷,慧武候歼灭十万余人。” 突然的急报,钱洛的嘴角泛起笑意,只不过这笑意很冷。 “十万人想换我弟弟一条手臂?少了点。” 正文 第八百九十四章 上火 钱欢躺在营帐中,整个有脸肿的老高。 十万人啊,这一次动手便是坑杀了敌军十万,再怎么不在乎名声心中也会有所感触吧。 他就是这样,做事的时候从不考虑,事后总会觉得有些后悔。这十万人的功绩没人敢接,至今太子党与兄弟团的人还在因为钱欢的‘临阵脱逃’而不理他,所以这巨大的功绩只能落在钱欢的肩膀上,可能是因为功绩太重,他上火了。 牙肿了。 什么也吃不下,说话都困难,而且看到钱海就心烦,对黄野使了一个颜色,后者边将钱海五花大绑的送去中王城独孤怜人的手中,钱欢也写下了一封安心信,莫要让独孤怜人担心。 同时上火的还有一个人,那边是艾布·***。 西北水库虽然毁了,但是毁了一个水库导致十万人的全部战死,就是傻子也知道亏了。 本有百万大军可以挥师推进碾压荒漠敌军,却因为他的一次次顾虑和希望不战而胜而死的越来越多,从整整一百万变成了现在的六十万人,艾布·***想想都觉得痛,不是头疼,而是全身每一个角落都在疼。 舌头起了无数个火炮,双眼肿的像两个包子一般,怒火与后悔的火气将艾布·***折磨的不成样子,他不想在等了,只要第三次援军赶来,大军倾巢而出,就是在此用人命填,也要功下五王荒漠,不能容忍他们在过放肆。 可这十万人还是死了,至于是如何死的他艾布·***都不知晓,只知道西北水库变成了一块死地,至今走进去的人都无法活着出来。 但能一日杀掉十万人的除了毒还能有什么办法,艾布·***想要将钱欢撕成碎片,将那个黄野,灰蛇与玄四扔入油锅中煎炸多次,将他们吞入腹中,难解心头之恨。他也知道了一件事情,荒漠不可不攻,那钱欢必须死,只要他活着一日,整个西域就无法安宁。 刺杀,暗杀等一切手段全部拿出对付钱欢,现在的战场没有规矩,如果看到钱欢直接一箭射死,不能给他开口的机会。 一时间钱欢仿佛感觉回到了二十年前,现在被刺杀的都有经验了,在看西域那下三滥的伎俩,钱欢真想问问艾布·***是怎么想的,是你以为你的人太厉害,还是以为我钱欢太傻。 钱欢的身边从来不会出现陌生人,其他四王也是如此,至于五王一击荒漠联军中有名气的将领他们的饭菜是墩五狂六两人负责的,你能怎么杀我? 当老黑与蛤蟆再次抓来一个刺客的时候,钱欢怒了,捂着腮帮子跳着脚怒骂。 “老子这一声经历大大小小刺杀足有几十上百次,哪个不比你们手段高明?这两把刷子就想杀了老子?不给你的颜色真不知道老子又多大的能耐的。滚滚滚,拖下斩了,看着就烦。” 老黑与蛤蟆一脸尴尬的看着钱欢,低着头拖着刺客离开营帐。 钱欢低头在纸上写了几个字,换来暗卫之人送去慧庄交给八尾优希,当真是不动手你们不知道老子又多么强大。写过信后,钱欢靠在椅子上细算这一辈子到底经历过见此刺杀。 单单李元昌派来的刺客就不下十余此,还有钱洛的,长孙顺德的,当初在西域时遇到的刺客,还有失踪时渊盖苏文,禄东赞,百济皇子他们派出的刺客,大大小小的足有一百多次,这几年好不容易清净了,你艾布·***又来这套。 烦不烦? 越烦嘴越疼,想起嘴就想吃,吃不下就心烦,然后更疼。恶性的循环让钱欢一头撞在鸭绒枕头上,躺在床上哀嚎着为何撞不死自己,难道老子的命真的这么大? “铜头铁臂,无敌是多么的寂寞啊。” “无敌是多么,多么寂寞。” “不要说你爱着我,不要说你想着我,你选择了他的手放开了我的手,付出了你的温柔,嗷嗷嗷嗷嗷。” 所有路过这座营帐的人都感觉慧武候好像是疯了,自从坑杀了那十万西域联军之后,慧武候越发的不正常了,不是钱欢不正常,而是只有他不正常的时候才会缓解牙疼,他想死,可怕疼,鸭绒枕头撞不死。 期间布雷特来过,听到钱欢的哀嚎后转身就走,这歌词有些太露骨,有些不要脸,什么时候女人还有权利选择自己爱的男人了?仔细想想还真有,中王城就有这么一个强大的女人,她的传说已经流传西域多年了,也是西域女人的楷模。 “神仙姐姐不神仙,下嫁懒汉卷珠帘。” “布雷特,我草你二大爷,你给老子滚,别特么惦记我媳妇。” “我这是对嫂夫人的尊重。” “你滚不滚?” “好好好,我滚我滚。” 布雷特十分谦让钱欢,但他对独孤怜人只有尊敬与佩服,不曾有过任何肮脏的念头,这样的女子本就应该让人敬佩,多看两眼都是对她的亵渎,又怎会去惦记。 总之,现在没有人来招惹钱欢,让他一个人疯癫就好,总比带着整个荒漠联军发疯要好。 钱欢在发疯,而李承乾则也在发疯,只不过他是被逼疯的。 好巧不巧,荒漠回来人了,他在钱家。好巧不巧的又是叶九道和战三,最巧的是他娘的战三要死了。除了孙思邈没有人在乎战三的死活,但是这么一个强大战斗力都伤成了这个样子,这群女人怎能不担心荒漠的夫君。 季静在哭,艾妮尔在哭,清河公主在哭,三个大人哭,几个小丫头也跟着哭。一时间钱家的院子乱成了一团,叶九道被人围着问话,这货本来就嘴笨,一群女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问话让他感觉有些眩晕,如果可以他宁愿在荒漠杀人,或者让李承乾给他一个痛苦。 “阿欢无事。” “啊?你说处默?他的确受伤了,但是我揍的,钱欢让的。” “葱?他没事。月儿你别哭啊,李恪很帅,他有一张画像要给你,我得找找。李泰瘦了没?他不是瞎了一个眼睛么?不对,是李恪瞎了,李泰没瘦。” 叶九道被人问的晕晕乎乎的,直到李承乾拉着叶九道逃离人群后,这家伙才恢复了一些清明。 “别问我他们怎了,战文欲受伤是因为敌军人数太多,现在荒漠很难,你都当皇帝了,有没有办法?” 李承乾捏着下巴轻声道。 “在坚持一阵,等我搞定了朝中几个老不死的,就派兵去荒漠,到时候你们就回来休息,享受人生,要你们去皇宫住吧,我一个人很无聊。” “要不你这皇帝别当了,咱们找个山头做大王中不中。” 叶九道打趣,李承乾哈哈大笑。 “中,咱们去做山大王。” 正文 第八百九十五章 溜须拍马,一个顶俩 成为新皇的第一步便是培养亲信,削弱老臣的势力。 尽管支持李承乾的人很多,但这不包括所有朝中的老臣,现在他们依仗着德高望重四字掣肘着李承乾的一举一动,未能出兵于荒漠也是因为他们在冲中作祟,当然起其中并不包括长孙无忌。 随行回长安的将士被众女眷带走,看着裴念那要吃人的样子,叶九道只能在心中默默的为他们求一条生路。 在没有得到战文欲身体能否康复的情况下,叶九道没有心思去喝大酒,走关系,一心在钱家等着消息,然而李承乾与牛见虎两人也在陪着叶九道等,他们不是等战文欲,是在等叶九道快点放下心事。 大口饮酒,大块吃肉道出一些荒漠之事。 也因此,叶九道一直想不通李承乾为什么这么闲,他现在与未做皇帝之前没有什么两样,没有什么龙威龙气,看模样是越来越糊涂了。 这样想的不止叶九道一人,整个与钱家关系莫逆之人早都发现了这一点,李承乾不说,他们也不过问。 但众人心里也都知晓,钱家只有一位陛下,不是李承乾更不是李治。 夜幕降临时,孙思邈走出的药庐,见李承乾便要躬身施礼。 “陛。。” 这一瞬间李承乾的速度比任何人都快,急忙弯下腰,比孙思邈低下了半头。 “老神医,您可莫要如此称呼晚辈,在钱家能尊称陛下的只有我父皇一人,承乾还没有达到父皇那般,您别忘了,我这命是您救回来了。” “拍马屁,你的命是我救得。” 毒花儿在孙思邈的身后露出脑袋,鼓着嘴巴怒视李承乾,后者挠头一笑,此事作罢。见李承乾与花儿之间吵闹的样子,孙思邈不由抚摸胡须呵呵一笑,随即对叶九道点了点头。 “保下了一小截手臂,那孩子身子强壮,性命无忧,九道在荒漠也要多加小心。” 不论是你是什么兄弟团,什么太子党,在孙思邈面前,莫说是一具孩子的称呼,就是畜生二字他们也得笑呵呵的接着,谁的命不是老神仙救的?今日还能告诫叶九道一嘴,已经让叶九道感到一阵殊荣了。 孙思邈或许并不是关心叶九道,而是给叶九道疗伤的次数太多,没有什么可以研究的了。 受伤的人自由钱家侍女去照顾,叶九道也放下了心,连夜写信送去荒漠教给钱洛,让其安心。 忙碌的一日过去了,次日清晨八尾优希收到了钱欢的来信,信中字意简单明了。 “西域军中可有明卫。” 这事情需要去找武媚商议一番,当初俩人约定是八位优希掌管明卫,但明卫分散则由武媚来负责。 在西域奋战数月的叶九道也想趁此休息一番,钱欢坑杀西域十万大军,恐怕西域的那群贼子也会安静一段日子吧。本想与李承乾,牛见虎,花儿四人醉生梦死,可这个梦想被人无情的击碎,天微亮钱矜便来敲门。 “九伯伯,您快起来,矜儿来给您请安了。” 请安?叶九道是看着钱矜出生长大的,可请安这事可从来不见这丫头做过,估计是担心他那没个正经的父亲才会清早来敲门。 换上一套青衫后打开房门,一身男装的钱矜在叶九道的腋下一闪而过钻到屋子中,双手抱住桌子腿说什么也不松开。 “九道伯伯,钱白泽,不不不,我爹在荒漠可好?您不告诉矜儿,矜儿今日就不走了。” 见钱矜这无赖的样子,叶九道忍不住呵呵一笑,抓过一只竹棍轻轻敲打钱矜的脑门。 “多大的丫头了,怎么还这般胡闹,听说小象儿做了太子你就不嫁给他?怎能这般任性。” 钱矜坐在地上任由竹棍敲着脑门,没有丝毫反抗的意思,如果此人不是叶九道,她或许还会叽哇乱叫一番,但是九伯伯,还是算了吧。苦恼的皱起笑脸,十分滑稽可爱的模样看着叶九道。 “九道伯伯,您就莫要拿此事取消矜儿了,快说说我爹怎么样了,他也不说给家里写封信,死没良心的,白瞎我娘那一抹抹的眼泪。” 啪。 竹棍落在钱矜的脑门上,只不过这一次的力道重了,钱矜嗷的一声窜起,满屋子张望,她再找赵美人,一般人根本没办法制服叶九道。 她那点小心思被叶九道差距的一清二楚,伸出竹棍再次敲了一下,低声呵斥道。 “你爹在荒漠杀敌,怎有时间估计儿女私情,他若是分神一刻,不知会有多少荒漠将士因此送命,今早传来的消息你不知?你爹在荒漠歼敌十万,你这丫头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被呵斥的钱矜挠头憨笑,眼神却在不停的转动,叶九道是看着她长大的,心中暗道不好,准备逃离这里,可还是晚了一步。 “九道伯伯,您说的对,我爹他身居高位,责任重,没有时间理会家中妻女,从小我便见我娘在思念我爹,所以啊,李象要是成了皇帝哪有时间理我,对不对,您忍心看矜儿整日以泪洗面呀?” “滚滚滚,老子看了你二十多年也不见你哭过,但是你说的也并无道理,容我思考思考。” “九道伯伯,我爹早年埋了一些陈酒。” “你这丫头心性活泼,伯伯也不忍心让你去那高墙深宫中。” “九道伯伯,矜儿知道埋在哪里。” “不嫁,说什么都不嫁,去他娘的太子,什么玩意?” 成功被收买了,只用了两坛陈酒。叶九道在幻想着那陈酿的味道,闭上眼仿佛闻到了那股香气一般,正在他闭眼意淫的时候,李承乾出现在他身旁,无奈道。 “下次能不能别再他老子面前言论象儿,还有,什么叫去他娘的太子,老子也是做了二十多年的太子。” 叶九道闭上眼不言不语,突然一道清风吹入房间,叶九道猛然睁开眼睛,坐直身子看向李承乾。 “二十多年的太子?久么?” 叶九道的突然反应让李承乾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味,背后传来的凉意让他有些颤抖,猛吸了一口凉气,伤感道。 “如果父皇不老,我真甘心做一辈子的太子,为父皇分忧。” 哼。 一道冷哼在李承乾的身后传来,随即那倒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在耳边炸响。 “溜须拍马,一个顶俩。” 正文 第八百九十六章 那得看钱欢什么时候死 李二推开李承乾,叶九道连忙起身让出位置请李二坐下。 可李二却未领情,撇着嘴巴绕着房间走了一圈,最后将目光所在叶九道的身上,那股威严让叶九道有些胆怯,他曾经不怕李二,但慢慢受身旁人的传染,他也变得开始恐惧这个男人,此时被他盯上,怎能不怕。 “传旨,朕封李象为衡山王。承乾你可有意见?” “儿臣谨遵父皇旨意。” 自小养成的恐惧让李承乾很少能在李二面前强硬起来,多年轻强硬了一次,差点没被冻死在安东。 然而这一切还没有结束,李二的眼神还锁在叶九道的身上,上下打量,许久后轻声道。 “你在荒漠历练多年,朕赐你冠军侯一爵,你也未曾辱没了这爵位,但是朕还想试探你一番。渊鸿!” 白脸渊鸿走进房间躬身施礼,已经年过六旬的渊鸿身子异常的硬朗,精神面貌一切不像是六十好几的老人。 “老奴在。” 在渊鸿进来的那一瞬间,叶九道感觉一阵不妙,他想逃,但却无路可退。 “带这小子去院中试探一番,无需留情,结束后拖到书房见朕。” 拖这个字很精髓,这根本就让是想让渊鸿收拾叶九道一番,李二还是很小心眼,他听到了钱矜与叶九道的谈话,尤其是叶九道最后那一句大逆不道的话,斩头都足够了。 事到如此,叶九道也知自己的下场,抢险一步挥拳击向渊鸿,后者闪身躲过,双手犹如铁钳一般卡在叶九道伸出的那条手臂,嘿嘿一笑,随后叶九道感觉身子一轻,整个人被渊鸿从房中扔到了房外,在地上打了无数个滚之后,叶九道无奈苦笑。 不论如何他都不是渊鸿的对手。 既然如此,那就莫要怪我叶九道了。 “嗷,疼疼疼。别打别打别打,渊姨,九道给您跪下了。” 一声声哀嚎在院中想起,引来许多人看热闹,抱着两坛陈酿赶来的钱矜见此转身便走,重新将陈酿买入土中,心中不断告诫自己,今日没有去见九道伯伯,但这哀嚎真的太丢人了。 早就说过,论丢人,只服叶九道。 书房中的李二听这一声声哀嚎头疼不已,伸出手指着院中哀嚎的小子低声怒骂道。 “你看看,什么叫做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朕在好奇,渊鸿打你一番,你是否也会这样。” 被问话的李承乾连忙摇头,随后又不断点头,在钱家,他就不是一个皇帝,与当年那个太子没有什么区别,而李二在钱家也并非太上皇,是以当今陛下的身份存在。 在被殴打的期间,钱云出来一次,身旁跟着小圆脸的未央,见九道伯伯如此,连忙伸出手捂住未央的眼睛回到小院。 休息一夜便醒来的战文欲听闻叶九道的哀嚎,还以为是在荒漠中,起身大吼。 “叶九道,我来助你。” 匆忙之下找不到秋鱼,摇晃着身体走出窑炉,看着眼前的叶九道抱着渊鸿大腿哀嚎的场景,战文欲许久为回过神儿来,许久许久之后道出一句。 “您继续,我不认识他。” 话落转身回到窑炉,他不知自己为何会出现在钱家,虽然没来过,但是他见过渊鸿,而且能让叶九道如此放飞自我的地方除了钱家还能有哪里。 最让叶九道抓狂的是毒花儿,此时她坐在不远处,嗑着手中的瓜子,什么瓜不知道,但看样子很有味道,饶有兴致的看着叶九道被收拾,似乎很开心。 最终叶九道当真是被渊鸿拖着走,不是殴打的太重,而是这货抱着渊鸿的腿部放开,从一楼脱到二楼,渊鸿很累。 。。。。 书房中,叶九道与战文欲分别坐在沙发之上,只不过此时他们宁愿跪着也不站着,眼前这个男人释放的压力当真是太大了,战文欲曾有幸见过李二一面,那时候有禄东赞在前方扛着压力,他不曾感觉到什么,但今日他要一个人面对这个男人,至于叶九道?他不算人,一个人的脸皮没有这么厚。 “给朕说说荒漠中的局势,钱欢这崽子是如何坑杀西域十万大军的。” 战文欲一脸迷茫,这件事他还不知道,但西域的局势他知晓,可在开口的时候他迟疑了,不知道该如何称呼李二,沉吟了片刻后,他还是妥协了。 “陛下,如今荒漠局势微妙,西域先后两次出兵荒漠,第一次在西域荒漠入口,敌军二十万。一战之后,荒漠丢失一城,渊盖苏文敌军之中七进七出,我大哥钱洛一声风起歼敌数万,险胜一局。之后五王入西域军中与敌军将领商谈议事,会议因五王心高气傲而谈崩,那一次歼敌数千。” “商议何事?” “荒漠让路于西域。” 李二点了点头,示意继续,只不过这一次开始的是叶九道,这货呲牙咧嘴的开口。 “陛下,二十万敌军在荒漠眼中还真算不得什么,那时荒漠有八万将士,可以一战。但艾布·***似乎对荒漠实在必得,不久之后西域七十万援军进入荒漠,同时钱欢的援军赶来,西域的罗林斯,崔家,公输家,还有。。。” “侯君集的儿子,朕知晓。直接说他如何杀了十万大军。” 李二有些不耐烦了,叶九道也发现,低下头用蚊子声告诉李二。 “火药配毒,杀敌十万,毒气久久不散,荒漠出现一片死地,一方血池。” 用毒?两军交战用毒?李二再三确认自己是否听错了,他一生遇到过很多阴险狡诈之敌,但从未见人在战场上用毒,一是有些不耻,二是以毒杀十万人这是造下了多达的杀孽。 难道荒漠已经变得如此艰难? 但李二并不怪罪钱欢,如果还有办法,他又怎会用毒去杀人,现在荒漠只有不足十万将士,而西域还有足足六十万大军,谁又有办法在如此差距之下而保持不败,而且多次取胜。 不只是钱欢,他们口中的五王都得到了李二的重视,当年他们五个曾聚在长安一次,那个时候李二未将他们放在眼里,却没想到这才几年,他们已经是雄霸一方称王的存在。 不论他们如何,是称王还是对他李二不尊,但他们守住了西域入侵东方诸国的入口。 作为东方帝国之首的大唐帝国怎能不做以表示,他很想带兵去荒漠,但是他已经是太上皇了。 哎。 轻叹了口气,李二似乎有些惆怅,闭上眼再次道。 “荒漠还能坚持多久?” 这个问题让战文欲与叶九道都有些迟疑,许久后两人轻声开口。 “那得看钱欢什么时候死。” 正文 第八百九十七章 帝王之威 数日后。 李承乾再一次身穿龙袍匆忙赶来钱家,在院中池塘边撑起大伞,翘着二郎腿坐在摇椅上享受这片刻的安宁,而一旁叶九道长大嘴巴将一串葡萄塞入口中,吐出来的只有一截葡萄枝。 这幅样子的叶九道在众人眼中早就见怪不怪了,荒漠富裕但不盛产粮食水果等,这葡萄在充满战争的荒漠比那黄金还要珍贵,但叶九道这副享受的样子,李承乾真的很难视而不见,于是坐起身子轻声询问。 “我说兄弟,你一点都不担心荒漠中的哥几个?” 此时牛见虎也端着说过赶来,听闻此话不停的点头,眼神中充满了询问之色。 “担心?” 叶九道话落摇了摇头。 “不担心,西域贼子若想拿下荒漠,他这仅剩的六十万大军还没有那个能耐,修养几日后我便会回到荒漠中去,见虎你跟我走?” 兄弟们对钱欢充满了自信,叶九道也只是脸色轻松而已,谁不知他闲余之时便会看向西方,担心那边的战事。 在钱家道出此话也是说给众女眷听,让她们安心,莫要因为荒漠而影响了身体。 六十万大军若是不畏生死的进攻荒漠,钱欢是必败无疑,一旦孙思邈确认战文欲的身体无事之后,叶九道便会带着他离开,将这个人放在钱家,虽然有渊鸿压制,但他还是有些不安,必须将他带走。 李承乾在钱家留宿一夜,次日清晨大早回到长安准备早朝,百官入宫上朝,李承乾冷眼看着殿中百官。 他登基突然,百官中当年支持李治之人当然与他不和,新皇与旧臣之间的争斗在此时事以不是什么秘密,长安皆知。 这其中便有三朝为臣的年迈勋贵,开国功臣,筋骨嘴硬,自然不会轻易顺从新皇的号令,尤其是在荒漠与西域联军大战之事,他们不知与李承乾争吵了多少次,今日自然也是如此。 “今日不谈政事,不谈奏折,只谈西域荒漠战乱之事,不知诸位可有话要说。” 百官入殿时见李承乾的表情就知今日还会重提荒漠战乱之事,新皇执意出兵援助荒漠,但百官对此却充满了反对的态度。 大明宫中异常的安静,只要李承乾不下令出兵,众人便不会出口反驳。 李承乾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戾气越来越重。 “朕在问你们话,出兵荒漠可有异议。” 声音冷淡且充满愤怒,李承乾可不是李治那个温和的皇帝,他性子急,脾气又异常的大,在他的心中,除了太子党中的人,任何人都不能忤逆他的旨意,但在荒漠这件事情之上,他感觉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百官不听皇帝号令。 陛下怒了,百官见机不妙,前些日子的早朝也曾言论荒漠之事,陛下也曾提议出兵,但今日却与往日有些不同,陛下的语气异常的鉴定。 作为钱家亲戚的许敬宗此时开口了。 “陛下,老臣以为荒漠战事不可忽视,一旦西域贼子占领荒漠,就等于在我大唐的命脉之上插了一把刀子。” 张柬之也在此时站出身。 “陛下,微臣以为太子太傅之话所言极是,如今我大唐与多国贸易均要经过无主荒漠,此时却被西域贼子插上一脚,这让我大唐颜面何存,微臣提议出兵荒漠,击退西域贼子。” 杜荷上前一步。 “陛下,如今荒漠中御敌正是我大唐的诸位国候,亲王,天策上将,如冷艳旁观荒漠战事,恐怕会寒了将士们的心,有损陛下威名。” 开口之人是李承乾的亲信,确切的说应该是钱欢的亲信,如今钱欢扛着钱家的大旗,万不可让他在荒漠出现意外。 几人的开口让李承乾很满意,颜面上也出现了一丝笑容,心中却暗骂几人,看来老子不发火,你们几人当真是不准备开口。 有赞同出兵的便有否决此提议的,率先出口反驳的便是褚遂良。 “陛下,老臣不赞同此提议,如今荒漠并非我大唐国土,贼子钱洛,异国狼子野心之辈均在荒漠战有一席之地,且自称为王,陛下若是出兵救助几人,等他日他们强大,反咬我大唐一口,那该如何。” 李承乾刚刚缓和的面容再次变得严峻,冷艳看着褚遂良点头。好一个褚遂良,当年父皇深夜唤你入宫辅佐稚奴,你当真是听话,多次与朕作对,很好很好,在想起褚遂良与钱欢往年的恩怨,李承乾心中泛起了冷笑。 然而李承乾这一点头让众臣以为他同意了褚遂良的提议,看来新皇还是有些忌惮朝中老臣。 这时殿中再次站出一人,李治登基之前的属官,当初对此人极为看重。 “陛下,您可知荒漠被世人如何称呼,罪人之国,自由之地。那片土地中聚集这各地的乱臣贼子,越狱之犯,大唐最大的犯人钱洛,高句丽抢夺王位不成的渊盖苏文,西域大食逃命王子布雷特等等等等,为何要为了这个充满罪恶的土地让我大唐儿郎流尽鲜血,战死沙场?” 高季辅,这个被李治看好的老臣让李承乾的眼神渐渐变得阴冷,好一个罪恶之地,我大唐天策上将,两位亲王,诸位国候在你眼中变成了罪不可恕之人。 李承乾怒了,你与朕作对,朕可以忍你,但是你辱太子党中的兄弟,那么我李承乾没有任何理由放过你,他们为我付出了多少你们又怎会知道。 “高季辅,早年参与了反隋之战,早年担任中书舍人,礼部侍郎,如今的大唐宰相,能力颇高,功绩颇重。” 高季辅听李承乾此话脸色上浮现一丝骄傲之色,但李承乾的话没说完。 “但是,你目光短浅,且目中无人,我大唐天策上将,朕的亲兄弟,大唐国候以及各家族的族长什么时候成为了你口中的罪恶之人?吴王是罪恶之人?长孙家的长孙冲又是罪恶之人?或是说清河崔氏的崔逐流,博陵崔氏的崔恒,再或者公输家的公输闻,哪一个是罪恶之人?你年事高了,朕不怪你,今日,朕人命你为振州刺史,即刻上任吧。” 这一个振州刺史让朝中所有官员纷纷愣神,振州是什么地方?岭南之外的一座小岛,当初钱洛所在的地方,这任命等于是流放边疆啊。 高季辅面如灰色,万万没想到一句话竟然引来的如此的灾难。 跪下谢恩后一步步离开大明宫,在他马上走出大明宫时,身后响起了一道为他不公之声。 “陛下,高宰相是高宗钦点之人,且对大唐操劳了一生,请。。。。” 话没说话,李承乾拍案而起。 “李义府,稚奴以不是当今皇帝,朕才是一国之君,既然你与高季辅教好,那么朕成全你,任命你为振州别驾,滚。” 新皇早朝罢官,一怒便是两人被流放。 大唐宰相高季辅。 太子舍人李义府。 正文 第八百九十八章 想致富,先修路 当日,高季辅悬梁自尽,享年五十八岁。 李承乾收回了振州刺史的旨意,追封荆州都督。但李义府却踏上了离京之路。 这也让所有官员以及百姓都知晓了如今皇帝并非温言顺和之君,与当今太上皇异常的相似。 哎。 恐怕李承乾此生都难以走出李二的阴影了,毕竟太像了。 钱家书房。 李承乾翻箱倒柜的似乎在寻找什么,李二坐在藤椅上闭目养神,眼不见心不烦,但还是皱起了眉头。靠在沙发上的长孙享受着把八尾优希的捏肩,东阳的捶腿,很享受,但李承乾让她很烦。 “母后说你也是个一国之主,怎么做起事来风风火火的,将书房翻的乱七八糟,你在找什么?” 李承乾头上开着一本散开的书,口中咬着一串钥匙,听长孙的话,转过身一脸愁苦的开口。 “母后,钱欢绝对在早些年儿臣为太子时留下了一些东西,是他与崇义,小恪三人为儿臣铺的路,您别怀疑,绝对有。” 长孙一脸的怀疑之色,承乾是太子时候铺下的路?有没有先不论,这都多少年的事情了,以钱欢那懒散劲儿,说不定就扔到哪里去了。李二也在听闻此话后睁开一只眼睛,只不过只有一瞬间,这事情他也曾听说过,但是记得钱欢说早已经烧毁了。 因为早朝罢官的事情,李二懒得与李承乾说话,他愿意找就让他找去。 钱欢的书房中有很多秘密,在李承乾的乱翻之下全部被扔在地上,一张图纸顺风飘向了长孙,不等弯腰去捡,东阳便已经捡起送到面前,看着纸上一顿乱起八糟的字符,在看着奇形怪状的东西,怎么一个桌子上还带着一个怪东西? 看了许久都无法猜测出这东西为何物,扭头看向八尾优希,八尾优希委屈的摇了摇头,低头轻声道。 “夫君他从来不与我说这些东西,陪我看星星时都会说星星太多,我太笨,数月亮就好。” 噗嗤。 东阳忍不住捂着肚子哈哈大笑,长孙嗔怪的看了东阳一眼,抬起头再去看李二也微微扬起了嘴角,不由的跟着发出一声轻笑,无奈的摇了摇头,钱欢这孩子呀。 八尾优希瞬间红了脸,再次小声道。 “娘娘,您问问矜儿和云儿,他们两个整日呆着这个书房中。” “东阳,去唤来。” 东阳忍住笑意点头称是,起身走到窗前,扯着嗓子嚎叫。 “矜儿云儿到书房来。” 这一嗓子吼的李承乾一激灵,李二的眼角也跟着抽搐了几下。 如何说呢?东阳很有灵性,而且很懒。 两个小的马不停蹄的跑上楼,钱矜快速来到沙发旁抱住长孙冲的小腿开始撒娇,她不知唤她过来如何,但是先撒娇肯定是不会错的,钱云恭敬的象房间中的几位长辈行礼,书香文雅,风度翩翩。钱家也就出了钱云这么一个好孩子,也是准备继承钱欢爵位的孩子,因为不顽皮的孩子出息都不大,钱欢说的。 长孙将手中的图纸递给两个小的,钱矜看了一眼便扔给钱云。 “这个东西矜儿早就看过,只知道是女人用的,用来做何一概不知。” 一副我不知道我骄傲的样子让长孙有些不悦,轻轻一巴掌打在手臂上算是惩罚,但如果钱云敢这么说,那就不是长孙一巴掌的事情了,八尾优希便有权利给他一记耳光,道一句不学无术。 钱云看着图纸,研究这上面的字符,许久后躬身施礼。 “皇奶奶,这是用来给女人缝制衣衫所用的,但如何缝制,如何制造孙儿还不知晓,还请皇奶奶赎罪,但有一人绝对会知晓。” 长孙疑惑。 “谁?” “小婶婶。” 钱家成亲的男丁就两人,被钱云称呼为小婶婶的也只有一个人,那便是武媚。提起武媚,这丫头现在可不简单,到了洛阳便把当地士族的长子揍了一顿,据说是打断了一只腿,具体是哪一只,男人有三条,谁又知晓。 此时长孙正盯着书房的门口,眼神带着些许怪罪。 可曹操,曹操到。武媚在今日偷偷跑回长安,听闻太上皇与太后再此,生怕被二人训话,在书房外露出一个小脑袋偷偷的看向书房内,被长孙发现后一脸憨笑走进书房,率先对李承乾指了指李二的椅子下,在到李二面前斟了杯茶水,最后才到长孙身前笑盈盈的请安。 长孙无奈笑了笑,武媚这丫头很匆忙,属于无师自通,钱欢当初为了防备这个丫头禁止他进入书房,但还是没能防备住她。 接过长孙手里的图纸,武媚看了一眼后便交换给长孙。 “娘娘,这东西的确是用来缝制衣衫的,且速度极快,是个妇人不抵这一个机器,且不伤手,但只能缝制直线,不可秀女红。” 长孙一听十个女人不抵这一个机器,顿时来了兴趣。 “可能制造?” 武媚无奈的摊了摊手。 “这您得找李恽,他或许可以,如果公输闻在长安更简单了,他当初也看了这张图纸,只不过他有些不屑,似乎这东西辱没了他的才华。” 这完全是武媚瞎掰的,当初公输闻的确看了这张图纸,也的确能制造,只不过武媚威胁他这图纸可以交给他,但是他必须要造另一个东西,当武媚拿出图纸的时候,公输闻跑了,那火炮怎能做给这给这个丫头,别的不说,光是这临摹的图纸就让公输闻被武媚造成了一个不可抗拒的恐惧。 这个女人很危险,必须要远离。 今日借此告他一状,武媚也想解当初的心头之气,如果有了火炮,那士族还敢上门讨要说法?她还用跑会长安来? 长孙听闻此话也是一怒,竟然因为是女人器物所不给制作?公输闻这几年当真是有些飘了,找不到哪边是北了,既然你公输闻不给制造,那好,本宫将所有公输家的全部抓来钱家,看你公输闻如何? 现在的长孙可不忌惮什么世俗,她有丈夫,儿子保护着,谁敢对她伸出根手指,就会有人砍了他整个手臂,如果荒漠那几个孩子知晓,恐怕会灭了他们满门。 长孙很嚣张,因为儿子大了。 下令抓公输家的人来此,武媚第一个兴奋的不成样子,小跑的离开书房去让钱虎抓人,八尾优希在长孙耳边轻声道了几句后离开房间去追武媚,一是言论明卫之事,二是公输家与钱家关系亲密,万不可动粗。 在长孙期待缝纫机的时候,李承乾在李二的椅子下的地板下找到了一本书,一本被撕掉的后面只有两夜纸的书,打开一看,李承乾哇的一声怪叫。 闭着眼的李二被下了一跳,伸腿将李承乾从腿边踹开,开口呵斥。 “你要吓死朕不成?” 李承乾哭丧着脸看着手中的两张纸。 想致富,先修路,少生孩子多种树。 至于后面的被人撕掉拿走了。 李承乾想去打人,就打刚刚跑出的那个丫头。 “武媚,你别让老子抓到你?” 一声嘶吼过后,李承乾挨了一茶杯。 正文 第八百九十九章 地窖中的东西来的不干净 钱家有一座老宅,如今已经闲置多年,长安中有许多勋贵想买下这一座宅子,可惜钱家不卖,留给侍女居住也没想过要出售。因为老宅中有一个地窖,地窖中藏着一些不能轻易示人的器物。 李承乾在妩媚的口中逼问出了书籍的后文,匆匆的前往老宅地窖,这地窖李二也未曾进过,心中也是有着几分好奇,随同李承乾前往老宅,李二动身了,长孙与渊鸿必然会跟上,一大票人浩浩荡荡的前往老宅地窖。 裴念听闻匆匆赶来,这地窖的钥匙在她的手中,平日不允许任何人进入这里,但是今日李二要砍,她也是不敢拒绝的。 地窖未育老宅二楼的一处暗门后,裴念打开门口,李承乾上前一步便要走进地窖,口中美名道。 “父皇,儿臣先问您试险。” 抬腿就要走,忽然感觉身子一轻,李承乾被李二拽着领子丢到一旁,或许在外面李二能给李承乾留下几分颜面,但是在钱家,谁不知道他李承乾是什么德行? “滚开。” 一声呵斥让李承乾没有了脾气,李二率先走进地窖,长孙与渊鸿紧随其后。 裴念守在门口看着众人微微皱眉,李承乾见此嘿嘿一笑。 “弟妹,为兄与钱欢可是有过命的交情,先走一步?” 李承乾走下的台阶,随后东阳拉住裴念的手臂轻轻摇晃。 “念念姐,您是东阳的姐姐也是东阳的师母,让我进去嘛?好不好嘛。” 裴念轻轻点头,随后再看身前的众人,无奈叹了口气随同东阳走下台阶,能跟李二来此的没有一个是钱家的外人,既然都来了,也都进去看看吧。 然而袁天罡与玄奘也在此行列中。 李二走入地窖之后,便对钱欢为李承乾留下的那本书的事情抛在了脑后,这地窖没有任何烛火,四十二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挂在墙壁上散发这微光,这还仅仅是大的,小型的夜明珠不计其数,整个地窖虽不如事外明亮,但也要比烛火强的太多太多了。 李二走到博古架前随后拿出一本手记,顿时眉头紧皱,面色泛起几分怒意。 六军镜。 这本书可算的上是李靖这一辈子的心血,单单看这封面上的笔迹就知这本是出自李靖手中的原本,李二曾问过李靖这书的事情,看李靖支支吾吾的样子以为他不愿拿出,可万万没想到会在钱欢这小子的手中。 众人见陛下的脸色在微光下泛怒,众人也是一阵心惊,裴念看到那本六军镜顿时头疼不已。 这本书藏在了书籍的中间,就担心被李二发现,可此时好巧不巧的正被李二拿在手中。 “裴念,这本手记是如何而来,莫要告诉朕你不知。” 温怒的声音在裴念的耳旁炸响,下的裴念身子一颤,后退两步屈膝道。 “陛下,这书。。。。” 这书的来历怎么也没有办法道出口,难道要说是钱欢与李崇义去李靖家中勒索豪夺抢来的?裴念很为难,不知该如何回复。片刻后李二见裴念不开口,心中也知晓了一二,冷哼一声将六军镜扔回博古架,背手向前走去,带着几分怪罪的与其开口道。 “你不说当朕不知?是不是他用虬髯客的事情强迫李靖交出来?难怪朕找他索要时他支支吾吾的不敢答应,原来本钱欢这小子抢先了一步。” 裴念低头不语,崔嫣也是敢接话,这事情当初李崇义也是亲身参与其中。 一本六军镜让所有人对这个地窖都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但是裴念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这地窖中有很多东西的来源都不是很干净。 例如,此时愿提昂对着一把挂在墙上的桃木剑发愣,这把他随声携带二十余年,如今离身也有二十几年的时间了,本以为会在衡山王的手中,却没想到会出现在钱家地窖,扭头看了看钱矜,心中便以知晓是如何出现在钱家的。 当然长孙也发现了袁天罡的桃木剑,冷哼一声拂袖走上前,钱欢豪夺这把桃木剑在御花园乱砍乱劈可是被她亲眼所见。 两位祖宗的脸色均有些难看,忽然不远处原来一道诵经声。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玄奘对着几个彩色的石子低头诵经,李二眉头紧皱,脸色怒意更胜。他怎能不认识那彩色的石头,佛门的舍利子,极其珍贵之物,李恪与李崇义曾有幸各得一颗,难怪当初钱欢不要,原来他这地窖中便藏了三颗。 巨大的珊瑚数左右摆放,中间的红毯上荔枝大小的珍珠十二颗,翡翠玉石不计其数,三字经,百家姓的原本,一箱箱图纸,琢玉学院的计划书,大量的兵器,这些东西让人看花了眼睛发涩,众人的视觉都得到的冲击,如果这些东西每一件拿出去都会被打破头颅去争抢。 八尾优希与钱矜,东阳以及长孙等女眷对着那十二颗珍珠看的入神,裴念则心在滴血,这十二颗珍珠是刘仁愿每年过年是送来的献礼,一送十二年,十二颗颜色相同,大小相同的珍珠,为了这东西也折损了许多将士的性命,钱欢本想打造一串项链送给宝贝闺女,但后来想想这染血之物有些不吉利便扔到了此书。 袁天罡与玄奘分别对着桃木剑与舍利子发呆,而其他男人们则把眼睛落在了一架架空荡荡的武器架之上。 山河扇,公输家为吴王恪打造,铁扇以百炼钢为骨,精铁为身,重四斤七辆。 寒蛟枪,钱家所铸,百炼钢神,纯金枪头,神兵配英雄,叶九道所专属。 九个武器架九把武器,此时武器已经随同主人去了荒漠厮杀饮血,只剩下这一个个空荡荡的架子,一时间李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伤感,而李承乾更加坚定出兵荒漠之事,忽然李二感觉有些累了,看着身旁不远处的一个座椅,走上前轻轻坐下,仰头叹了口气。 就在此时那椅子后突然传来一道机关响动的声音,李二皱眉却没有起身,看向裴念,后者却摇了摇头。椅子缓缓转动,李二随着椅子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众人的脸色均变得严肃,裴念见此轻声道。 “无需担心,那是一间密室,妾身求人打造了,里面只不过藏了一些衣衫,一个背包而已。” 正文 第九百章 付出与回报 被椅子带入另一件暗室的李二不曾有一点慌张,钱家没有想要谋害他的人,这一点他十分确定。 而眼前这暗室十分空旷,只有一颗巨大的夜明珠挂在正中央,暗室的中间拜访这一张桌子,一把椅子。桌子上摆放着几张纸片,一个背包,桌子旁则摆着一个小孩穿的靴子,翻毛皮靴。 见此李二微微一笑,他什么都清楚了,这些东西都是钱欢入世时的随身物品。 “裴念这孩子有心了。” 李二轻声道出一句话,再次轻声叹了口气。 钱欢的性格散漫,什么东西都不当做好的,随意的丢弃,这些东西是钱欢穿越到大唐的随身物品,除了送出的那几把利器,剩下的其他东西都被他在世间巡回,包括当年的那一面子镜,一个七品官职交换得来。当然这一切钱欢还都不知晓。 来到桌子旁,李二弯腰捡起地上的一双靴子,这靴子应该有二十几年没有穿过了吧,可过了这么多年,这靴子不曾有任何损坏,一切如当年无异,只不过颜色有些淡了。 放下靴子,伸手在胸前比划了一番,当年钱欢就这么高,瘦瘦的,但不黑,像一个猴子一般上蹿下跳。 想起钱欢,李二的脸色不由的付出笑意,这个暗示中除了他在没有任何人,他无需在隐藏着自己的表情,但他不知,长孙正透过一个单面镜子看着暗室中的一举一动,表情有些伤感,似乎又有些后悔。她无法原谅自己当年对钱欢生出的那股杀意。 她也想不清楚,这个乖的一个孩子,当年怎么就想杀了他,伸手想去抓那一双靴子,可却摸到了镜子,一瞬间有些呆滞,有些思念这个儿子了。 暗示中,李二做到了桌子前的椅子上,轻柔的拿过桌面上的背包,划开拉锁在背包中拿出几枚硬币,很精致的硬币,一个个挨着摆放在桌子上,再次伸入背包,拿出了一把带着小镜子的梳子,什么材质的说不清楚,但很精致,但他知道这东西很脆弱。 看着手中的镜子,李二不由陷入了回忆中。 这小子当年成亲的阵势可是让整个长安都颤上了一颤,嫌弃世俗婚事太俗,在所有人面前演绎了一场空前绝后的婚事,李二还记得当年钱欢一身黑色的礼服,身后兄弟整整齐齐的蓝色礼服,一群小子打扮的那叫一个精神在牛家府门前大唱求婚之歌。 那场婚事李二当时都有几分激动,他本对钱欢迎娶裴念之事有些不悦,裴念出身低微,一个牛家的侍女如何能配得上大唐的慧武候,但是当裴念身着白色嫁衣走出牛家,钱欢那一脸幸福满足的表情让李二知晓了。 钱欢不在乎这些世俗礼仪,门当户对。他只做自己喜欢的,自己愿意的事情。 想起这场婚事,李二脸上笑容更加浓烈,不由的开口道出一句。 “这小子。” 暗室外的长孙向裴念形容的李二手中的梳子,提起这梳子,裴念的眼泪便往下掉。 “那是钱欢刚入牛家时送给我的。” 说完眼泪就噼里啪啦的往下掉,裴念不是一个柔弱的女子,她自幼便习武,十七岁时开始尝试掌管倾国倾城,如今管理的整个钱家与唐钱商盟,在岭南与红拂女动手,拳头落在身上那种剧痛都不曾让裴念留下一滴眼泪,可提起钱欢,她便忍不住了。 旁人在怎么说荒漠安全,钱欢无恙,可是她偏偏放心不下,那是她的夫君,两人自由相恋的一对夫妻,夫君在边疆征战,她怎能安心在家中享福。 或许其他人不理解裴念,但是长孙却清楚的知道她的感受,当年她何曾不是这般,在人前刚强,人后担心夫君而落泪。 而且李二的危险要比钱欢高上数倍。 钱欢这么多年的心血与付出没有白费,或许当年有人背后骂他傻,累死累活的对陛下对皇后好,被打被骂没有怨言。白白浪费了一个神仙的教诲与传授,可他们怎知今天,他的一举一动,一个器物都能牵动李二与长孙的思绪与内心。 他曾对李渊说过一句话。 “长孙为母,李二为父,弑父辱母之事,我钱欢死也不会做出。” 如今他成功了,或许他当年就成功了,哪一位皇后会公然出现在早朝与陛下抗衡,不顾陛下颜面保下一个侯爵,可偏偏长孙便这么做了,她抛弃了世俗对她的看法和言论,就是要保下钱欢,因为钱欢是她的儿子,不是亲生又如何,亲生又如何? 他带我如母,我曾想要杀他,这是我长孙无垢的错。 但他有难,作为母后的我又怎能冷艳旁观,与世人为敌又能如何,倘若他日我长孙无垢失势,世人又何曾会记得有以为姓长孙的皇后,但本宫的儿子会永远孝敬本宫。 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 他钱欢就是长孙的儿子,不是什么义子,就是她的亲生儿子。 李二对钱欢的责罚又如何,近一步他待钱欢如子,退一步他是千古一帝,当今的太上皇,他对钱欢眼里,打骂数不胜数,但他对亲生皇子有如何?当年的李愔李祐他都懒得去骂,一句畜生放弃的二人,李愔的死李二有何曾在乎过?几位皇子胡闹他又何曾去理会过。 不是李二纵容他们,是没将他们放在心中,再说李二不纵容钱欢?打断了李元昌的手臂,皇帝的亲兄弟,但结果无非是被拳头巴掌的教训了一顿,下手的确重了,但钱欢手臂断了?不曾。而李元昌的手臂当真断了。 传令不能杀李元昌,钱欢杀了。火药炸朱雀门,李二不曾骂钱欢一句,此事从未曾提过。 与几个皇子殴打颉利可汗,如果不是气病了长孙,李二会踹他一脚?对颉利可汗之事不闻不问。 抢了独孤家的女人,结果有如何?诰命夫人的身份不还挂在独孤怜人的身上? 入长打了长孙顺德,比杜如晦登上宫顶,私自将选好的妃子嫁给狄仁杰,这些事情李二只是一笔带过,不究。 称呼玄霸为李三,李二只是给了几巴掌,换做别人还有命活下来? 带着火药入太极宫威胁他这个皇帝,最终李二不还是与他坐在一起喝酒? 他们不懂钱欢为何如此孝敬李二,可钱欢明白,都说功高盖主,但李二却从未向过削减钱欢的势力,任何战事军功不落钱欢,为何?因为李二信任钱欢,比信任李承乾还信任。 那一次钱欢为抢夺铅毒入腹,疼的死去活来的场景李二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钱欢不欠他的,这一切都是因为钱欢将他当作父亲,尽一个儿子该负的责任。 那一次百官启奏废后,钱欢千里赶回长安,大明宫中一人舌战百官,将司天监骂的狗血淋头,皇后在屏风后哭的像个泪人一般,这事情长孙不会忘记。 这些事情他钱欢做到了,为何李二与长孙,试问哪些皇子皇女又能做到这一点,将自己的性命抛在脑后去维护二老。 所以天策上将,慧武候,字白泽,小子李子,这一切宠溺钱欢受之无愧。 暗室的门重新打开,李二坐在那把椅子出现在众人的眼前,抬起头看了一眼哭泣的裴念,再看长孙的眼神,李二点了点头,背过后走过人群,走上台阶。 “承乾,父皇有些思念钱欢了,让他回来了。” 一句话让李承乾充满了斗志,这是父皇同意出兵荒漠了,既然钱欢能回来,还要这书籍有何用? 正文 第九百零一章 他不知 “布雷特你在告诉本候一遍,刚才有些溜号。” “西域再次召来援军,这不过这一次只有不足二十万。” “又来援军?那什么林当真是有脸去求援,一百万大军光是在荒漠就折损了一半,现在又来二十万,是不是襁褓中的娃娃都来荒漠了,还是来了二十万花木兰?” 钱欢坐在桌子上百思不得解,西域能有百万联军这不意外,毕竟这并非一个国家的人,但是这艾布·***怎有颜面再而三的去求援军来支援?如果是钱欢早找一块豆腐撞死了,咱丢不起这人。 营帐中的众人与钱欢的想法相差无几,至于是不是花木兰,就另当别论了。 他们都知这一次艾布·***是狗急跳墙了,他已经抛颜面于不顾,一心要拿下荒漠,将这五个怪物亲手斩杀。 众人在营帐中议论纷纷,钱欢那一声声咆哮回档营帐中,众人也知他心有压力,也不阻拦,任由他发泄,许久之后钱欢有些累了,低下头喘着粗气。他如此发泄也是因为他穷计了,想不出什么办法再去阻挡荒漠的大军,那一次用毒杀人完全是意外,若不是西域敌军一心求胜,也不会那般轻易的将他们屠杀殆尽。 钱洛见钱欢安静了,伸出手敲打了几下桌面,轻声道。 “这一次西域敌军应该不会大意了,恐怕这一次艾布·***不会在奢望荒漠会让路于他,准备迎敌数十万敌军吧。” “我送我媳妇回长安,你们商量着。” 钱欢不想听钱洛啰嗦,啰嗦来啰嗦去的都与他没有半点关系,而他这个举动也是在告诉营帐中的所有人,日后的战争他没有办法在保证能胜利了,他的离开让众人的心也渐渐沉了下来。 慧武候无计可施了。 其实荒漠能取得一次次的胜利都是在西域大军轻敌的情况下,一次两次会轻敌,如今已经折损了数十万人,还怎会轻视众人? 禄东赞双手交叉撑住下巴,看着眼前的地图缓声开口。 “如果按照钱洛的话来说,日后的一战恐怕会面对数十万的西域敌军,而且是在同一个战场上,如此一来,我方将会失去优势,不能被动防守,我意见组成多到防线,我吐蕃将士愿守第一道防线,不让西域贼子踏过荒地,之后便是荒漠联军,在之后就是诸位手下的精英将士。” 至于为何不集中兵力与荒地,禄东赞未说,众人也不曾问起。 禄东赞心中有他的计划,但可以保证他不会危害荒漠众人,如今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大难临头谁又能跑的掉。 话落,营帐中再次响起一道道争吵声,太子党,兄弟团,西域三兄弟以及各王城的将领,他们在争抢守卫第一道防线,没有人恐惧生死,只想快些在战场上酣畅临死的杀敌,活便活了,死又如何? 程处默拍着桌子冲欧文斯怒吼,欧文斯闭眼轻声道。 “程处默,别拿你大唐国候的身份来压我,有何用?这一道防线自然要我欧文斯来防守,至于你?呵。” 一声冷笑刺激了程处默那暴躁的脾气,起身就要动手,尉迟宝林连忙拦住,此时可不是动手的时候,欧文斯见程处默大怒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脸色上充满了不屑。但在他得意洋洋时,一道讥讽的声音传出。。 “欧文斯,诺大的家业被你败光,此时还有颜面去防守第一道防线?我真当心你战场尿了裤子,丢兵弃甲的投降。” 罗林斯冷声讥讽,欧文斯睁眼怒视。 “停停停,你们家事我们可不想听,这一道防线我疯小七必然会出手。” 因为抢夺防守第一道防线的人在营帐中争论不休,布雷特等四王微微皱眉却没有阻拦,第一道防线的凶险没人清楚,可能会瞬间被敌军击破,也可能在僵持几日后背击破,至于胜利,他们从未设想过。 “我来吧,你们还年轻,有妻子有孩子,而老夫如今只身一人,早已没有了生趣,第一道防线由我来防守吧。” “老苏文你?” 布雷特皱眉道,所有人都皱眉的看着渊盖苏文,他们或许想争抢,但是渊盖苏文的那一句话堵住了所有人的口,让他们想起各自还有家室妻女,不能轻易的涉险。 渊盖苏文没有理会众人的眼光,起身离开营帐,背影有些萧条又带着几分英雄未归的悲伤。 既然第一道防线有人防守了,那便无需在争,李崇义站起身看着众人冷声道。 “第二道防线由我太子党与兄弟团共同防守,你们西域兄弟负责最后一道防线以及五王的安全。太子党的随我离开营帐,兄弟团的原意也可以跟过来。” 太子党与李崇义的离开让营长安静下来,几位将领请命后也纷纷离开,只剩下禄东赞,钱洛与布雷特。 三人面容带着几分解脱之色,该来的终于来了。 “如果能活下来,我愿放弃我那一边土地,在荒漠做一个无名无姓的百姓,挺好。” 布雷特最先开口,他厌倦了战争,自从他来荒漠后,战争都没有停止过,现实与罗林斯厮杀,之后在与钱洛等人争夺矿脉,现在共同守护荒漠,他有些累了,如果一辈子都在这战争活着,每日去见证生离死别,这样的人生又会有什么意思? 钱洛没有理会布雷特,而是对禄东赞轻轻一笑。 “你呢?为何要做三道防线?” 禄东赞叹了口气。 “等战事结束我也要归隐山林,如果钱欢有地方,我倒是愿意跟他走。” “为何不回吐蕃,你们那个什么王应该很器重你。” 布雷特歪头询问,这个问题让禄东赞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深深的低下了头,哀声自怨。 “我向吐蕃求助援军了,他答应给我二十万援兵,但要我战死在这片荒漠中也不能回吐蕃,因为吐蕃的大相不允许狼狈而归。” 如果说荒漠最先扛不住的人是谁,那便是禄东赞,与几人多年明争暗斗,再到如今的同仇敌忾,都是男人,哪来的那么多争斗。看着将士的战死,禄东赞的内心与布雷特相同,他厌倦了厮杀,他很认同钱欢说过的一句话,说了很多次。 好好活着不好吗? 是啊,已经年过半百,为国家厮杀了几十年,为自己厮杀的数年,为何不好好活着,不去糟蹋将士的性命来完成自己的撕心,他不忍在看将士们战死,都是鲜活的生命啊,他想快点结束这场战斗,用着十几年在荒漠累计下的功绩换取了二十万援兵。 只是这二十万援兵是否真的会来荒漠,他不知。 正文 第九百零二章 如果有来生 让钱欢逃走,这是一辈子和任何人都无法做到的事情,他就有一个倔脾气,越是不可完成事情,不可战胜敌人,他越有斗志。 至于生死?他不在乎。 他为钱家四个女人早已经准备好了出路,商盟是裴念的,学院是季静的,钱家水师,聚缘凯隆以及岳州的一切都是独孤怜人的,至于八尾优希钱欢只能给她一只明暗双卫和一封信。 长女钱矜会嫁给李象,长子钱云会世袭慧武候的爵位,天策上将不传,按照钱海的成长,他应该会进入武将的行列,武将多多少少都受过钱欢的恩惠,会照料钱海,钱妍还小,荒漠不丢,给她荒漠,荒漠丢了就嫁给崇义的小儿子,虽然是艾妮尔所生,但钱欢不在乎这个。 钱策不担心,武媚有些小心思但无大碍,婉儿嫁给了连雨,多多嫁给了李治,不用担心。 钱欢已经将所有人的路都铺好了,如果按照他的规划去走,虽然不会大富大贵,也不会向他这样操劳了一声没有落下一点好名声,安心的活着,好好活着。 没有急着去见独孤怜人,先是些了几封信准备送回钱家交给几人。 信写好了,钱欢便要去见独孤怜人了,他以下定决心,不论如何不能让独孤怜人与前海等晚辈留在荒漠,他钱欢能再此活几日都无法确定的事情,怎能让他们涉嫌。 缓缓走进独孤怜人的小院,一道香风入怀,钱欢搂着独孤怜人在怀中亲昵,捧起她那妖精一般的俏脸,轻轻在头上啄了一下,感觉有些不够,连连亲了十几下才放开手。钱欢如此的表现让独孤怜人心中升起一股不详的念头。 “夫君。。。” “嘘,别说话,派人去把钱海和钱妍唤来,我有事情要交代你们。” 钱欢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独孤怜人有些愣神,不远处的黄野却已经去找小少爷和小娘子了。 将独孤怜人搂在怀中,轻声的在其耳边轻语。 “不要总是去约束钱海,咱们的儿子聪明,胆子大,身手好日后若是想要入武,不要阻拦,在长安找一户好人家,为小海求一门婚事,不要求门当户对,但不能丑,不能傻,相貌想与你这个婆婆差不多,脑袋要比我这的公公强,成亲之时让李承乾起做长辈。 你呀,也别那么任性了,与裴念争了这么多年,每一次吃亏的都是你,她会功夫,你却只会哭,钱家水师你要把握住,未老之前不能交给钱海,刘仁愿忠心不用提防,至于聚缘凯隆的三个加油有黄野压着,不用担心,还有一事,若是黑寡妇死了,直接杀掉钱虎,不要留情。” 钱欢再说,独孤怜人在小声的抽泣,这如同交代后事一般的话语她怎能听不出来。但自始至终钱欢为说一句让独孤怜人离开的话,但是独孤怜人却不得不离开,因为有很多事情压在她的肩膀上,若是他任性留在这里,谁来完成夫君的命令。 “听懂了嘛,记住了嘛。媳妇?” 钱欢越是温柔,独孤怜人越是伤心,钱欢宠了她一辈子,从嫁入钱家的那一刻,她便是钱家的掌上明珠,吃最好的,住最好的,钱欢未曾大声向她吼过,未曾强迫她做不愿意的事情,哪怕曲少宇来长安见她,钱欢早就知晓,但不闻不问。 独孤怜人不断抽泣着点头。 “妾身知道了,妾身听懂了。” 哭着说完话,整个人瘫软在钱欢的怀里,哇这一声哭了出来,不压低声音,不做作。此时的离别比当年还要心疼,就好像心上中了一剑,挖出了心脏一刀刀切成了片,很疼很疼。 黄野带着钱海与钱妍兄妹来了,钱妍眼见,一眼便发现了父亲湿润的眼睛,但钱海却没有发现,只看娘亲在父亲的怀中哭泣,却不知发生了什么,走生前轻笑道了一句。 “父亲,你怎惹我娘哭了。” 啪。 一记耳光落在钱海的脸上,独孤怜人在钱欢的怀中离开,怒视钱欢一声怒斥。 “跪下。” 噗通,钱海不知为何要跪下,不知为何挨了一记耳光,但是他不傻,母亲能如此动怒定不会是小事,钱海跪下的一瞬间,钱妍紧跟着跪下,她也知道什么时候应该做些什么,而且她本身胆子就小,十分惧怕钱欢。 钱欢看这自己的一对儿女跪在地上,轻轻蹲下身拉起钱妍搂在怀中,贴脸亲昵,随即开口。 “小海,喜欢习武就去找李靖,张亮他们,他们都欠为父一份人情,回长安后不要胡闹,一切听你娘亲的,不许欺负你大姐和小妹,她们是你最亲的人,你要学会做一个真正的男儿,不一定要黄明磊落,但一定要无愧于心,你二哥钱云不擅长武义,只读书,保护钱家的责任就落在了你的肩膀上,答应为父,定不会让钱家之人受欺辱,能不能做到。” 最后一声大吼让钱海的猛然睁开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钱欢。 “父亲您。。。” “能不能做到。” “能,孩儿紧遵父亲教诲,定不会让钱家蒙羞,定不会。。” 一个二十好几的孩子跪在地上哭的说不出话来,独孤怜人心疼的拉起钱海搂在怀中,眼神却从未离开过钱欢。 钱欢在怀中拿出几封信递给独孤怜人,随后起身将钱妍交给黄野。 “聚缘凯隆黄野听令。” 黄野抱着孩子单膝跪地。 “末将在。” “听本候口令,护送夫人与钱家子嗣,携带太子党家眷护送回长安,即刻启程。” “末将听令。” 钱欢转身离开,不回头,不告别,只不过他那颤抖的双肩在告诉身后的几人他在流泪,独孤怜人伸出去想去抓钱欢,可视线突然变得模糊,擦干眼泪时发现那倒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闭上眼等待侍女与黄野收拾行李,什么都没有,一个包袱,一队将士,一颗担忧万分的心离开中王城。 钱欢一直没有离开,躲在墙后目送独孤怜人离开,心中不舍但却无力回天。 呜! 一道号角声传遍整个荒漠,钱欢翻身上马,远行的独孤怜人猛然回头,见钱欢身在马山向战场疾驰,独孤怜人放声嘶吼。 “钱白泽,如果有来生,我独孤怜人还做你的女人。” 正文 第九百零三章 她来了,他要走 西域联军将人数再一次补充到了八十万,荒漠人数也发生了变化,罗林斯的五万将士,万金会三万帮众,岭南侯家的一千五百人,荒漠联军十四万整。 十四万对八十万大军,天地之差。 荒地第一道防线,渊盖苏文携带四万将士驻守此地,对远方黑压压的敌军视而不见,而是看着眼前的半空中出神。 所有将士都不知渊盖苏文在做什么,但是这位王不惧,他们又怎会惧怕。 渊盖苏文定然不会恐惧,但他此时没有时间去理会把八十万敌军,而是看着半空中那个女人出神,用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柔声道。 “你来接我了?” 声音温柔如水,谁也想不到这个七尺男儿,杀敌万千的男人还会有这般温柔的一面,他看到了他的妻子,那个不争不吵,喜怒随他的女人,轻声的询问她是否来接自己。 这个女人叫什么没人知道,高句丽都称其为夫人,而且一年不见其出门一次,渊盖苏文也未曾向任何人提起过这个女人,不是因为她不值得挂在口边,因为太爱,而不想让人知晓她的名讳,因为如果在他人口中道出她的名字,渊盖苏文感觉这是对她的羞辱。 那女人在半空中笑盈盈的看着渊盖苏文。 “你瘦了也老了。” “你是来接我了么?” “盔甲脏了。” “你是来接我了么?” “你便温柔了,但是我不想接你走,我想让你活在这个世上,每日看着你吃饭,杀敌,入眠,可是。。。” 半空中只有渊盖苏文能看到的那个女人颜面哭泣,但渊盖苏文却笑了,在腰间抽出两把短刀,温柔的看着那个女子,柔声道。 “你看,这是你为我擦的刀,来荒漠后我从未用过,你等等,等我杀光了敌军,就随你走,你要等我,很快的,一定要等我。” 半空的女子哭的如同一个泪人,不断的点头。渊盖苏文似乎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整个人犹如年轻了几十岁,回到了正是壮年的时候,举起手中短剑放声嘶吼。 “杀~敌~。” 胯下的战马一声嘶鸣,在这渊盖苏文冲向敌军。 呵,哪有什么恐惧。 呵,哪有什么伤痛。 呵,哪有什么生死。 她在看着我,这是她这辈子第一次见我渊盖苏文在战场杀敌,我怎能让她失望,我渊盖苏文早以没有了活下去的念头,只要她来,我便随她走,但我要在她的面前展现我渊盖苏文这辈子最英雄的一面,最强大的一面,让她知道,不论生死,我都能护她安稳。 这道只有渊盖苏文能看到的身影或许是他的错觉,或许是真的存在,但渊盖苏文坚信她在,如果钱洛再次,定也会相信,菊花勇士来寻钱欢时,他便有所差距。 那女子双手交叉握拳,在半空中呢喃。 “我一生渴望被收藏好,妥善安放,细心保存。免我惊,免我苦,免我四下流离,免我无枝可依,但那人,我知,我一直知,他在。” 没有人知晓为何她会知晓这一句话,但是这一句话恰恰符合了她的一生,渊盖苏文将她收藏在心中一生。 眼下却让她带着他离开这个世界,她不忍,但却无可奈何,生前她不曾表露过对渊盖苏文的爱意,但死后却无法在压抑心中的这一份思念,她想他,他更思念她。 他是那般的威武雄壮,战场中的他是如此的矫勇善战,勇冠三军,这些话他听过,但她此时也见到了。 渊盖苏文四把刀在手中挥舞成花,一身的刀法展露在世人面前,嘴角噙着笑意,短剑在指尖旋转,口中与右手分别握着长刀在敌群中穿梭,此时的渊盖苏文犹如二十几岁鲜衣怒马的俊俏少年郎,双腿夹着马背,整个身子已经偏落在一次,肩膀距离地面只有不足半尺。 短刀刺穿敌军下颚,猩红的鲜血喷出,染红了渊盖苏文的侧脸。 感受这温热的鲜血,渊盖苏文慌忙用手去擦,却是如何也擦不掉这粘稠的血液,就像他无法消除内心对她的悔恨。 抬眼望去,她还在。 但渊盖苏文不知,他以杀入万千敌军之中,此时此刻,陪伴他的只有胯下的一匹战马,手中的四把佩刀以及那一个她,可他不在乎,眼前的一切就是他所期盼的。 “将军。” “将军速退。” 将士的一道道呼喊声传入渊盖苏文的耳中,他却如未闻一般。不回头,不恐惧,一心杀敌,但愿战死着沙场之上,在他准备出现在这第一道防线的时候,他便没准备活着回去,如今她又来接他,还有什么比这是更幸福的。 对,就是幸福。 将士见渊盖苏文不曾有任何想要退出战场的想法,心中也是一阵焦急。在战场他是将军,但是在荒漠他是统领一方土地的王,倘若战死在这长沙上该如何去向四王交代,可第一道防线被击破,他们又如何去交代。 是等渊盖将军退出战场,还是在此时以箭雨阻挡敌军。 很近了,两方将士离的很近了。 荒漠的冲锋将士已经成为了敌军马下的肉泥黄土,在战场中厮杀的只有渊盖苏文一个人,荒漠的将士有些迟疑,是放箭,还是等待将军退出战场。 敌军不足三里,荒漠将领高声嘶吼。 “备箭。” 敌军不足二里。 “开弓。” 一道道开弦声传出,随同渊盖苏文而来的将士看着那人山人海的敌军焦急,心中期盼将军能在此时出现在视野中,他们可以等,哪怕敌军的屠刀落在了脖颈上,他们也可以等。 世人传高句丽大对卢狼子野心,心狠手辣,囚禁国王。但荒漠将士不信,将军是体谅下属,与其通吃同住,牙缝中嘞出肉食分给将士们。 曾有一吐蕃之人甘愿为他而死,今日这里所有的将士也愿等候将军而死。 敌军不足一里,所有将士将手中的弓箭对准了敌军,但没有一人有开弓的意思。 将军还在敌军中,他们要等。 这时,一道身影在敌军中穿梭而出,所过之处激出一道道血光,一道寒光飞向荒漠那将领,只见渊盖苏文随身携带的那柄长刀立在将领的眼前,这一瞬间此人只感觉有东西堵在喉咙,让他难以喘息,伸手拔出长刀举过头顶。 “放箭。” 一声嘶吼震慑天际,一道道破风声响起,箭雨密布。渊盖苏文再次冲入人群,于此同时,还有一人随着箭雨冲入敌军,手中一把长刀斩下敌军头颅后,身中数箭,落马身亡。 正文 第九百零四章 你留在此时,我们前往战场 渊盖苏文转头望去,表情顺便。 那道身影消失了,此时他慌张了,环顾四周去寻找,去张望,却没有发现一丝的踪迹。在这一瞬间渊盖苏文仿佛苍老了几十岁,目光变得呆滞,动作缓慢,头上的发现也出现了一缕缕银光。忽感手臂一痛,转头望去,那西域敌兵正一脸惊恐的看着渊盖苏文。 而渊盖苏文却不曾理会他,看着那人影消失的地方出神。 剧痛再次传来,那敌军手中的长刀刺破了渊盖苏文的肋骨,渊盖苏文大怒,伸手抓住此人的头颅,用力想要捏碎。 忽然。 一道声音在其耳边响起。 “夫君,该走了。” 那西域将士惊恐的透过手指看着战马之上的渊盖苏文,只见其双眼望着自己却是一脸满足,惊恐的伸出手掰开抓在头上的那手,一瞬间这将士愣在了原地,呆呆傻傻的看着眼前这位名传天下之人。 高句丽大对卢,荒漠五王之一的渊盖苏文战死沙场。 他死于战场却并非死于刀伤,而是他不想在这般煎熬的活下去了。 荒漠第一道防线被破,歼敌十万,荒漠四万将士无一生还。 。。。。 帅营之中,一道尸首被西域将士送来,艾布·***不允许任何西域将士侮辱这具尸体,他不恨渊盖苏文而是十分尊敬与他,矫勇善战的男儿在西域如同天上骄傲的雄鹰,战死之后也有骄傲的灵魂,不可侮辱,不可损坏。 四王站在躯体旁闭眼沉思,或许他们预料到了,或许他们不曾预料到。 可前日还在营帐中畅谈战后痛饮一番的渊盖苏文竟然这般突然的走了,一时间钱欢觉得鼻子有些酸。虽然两人之间有莫大的恩怨,但在荒漠已经相处了这么久,虽然对他钱欢一口一个土狗的称呼,但钱欢做出的决定他不曾有一丝怀疑过。 可这人就这般走了,钱欢感觉这是梦,并非现实,为何要这般突然。钱洛发现了钱欢的异样,对布雷特使了个眼色,布雷特上前搀扶钱欢,钱欢没有挣扎,躬身对渊盖苏文施礼。 “钱欢恭送卢渊盖苏文,一路好走。” 没有国家,没有身份,只有名讳的送别。 钱洛与禄东赞同时行礼,渊盖苏文的死对他们二人的冲击十分大,他们两个不像钱欢想的那么少,只是渊盖苏文战死沙场,而是想到了西域联军,四万人仅仅不足两日便被他们吞噬干净,战死十万人却不曾有丝毫停下脚步的意思,直逼第二道防线。 此时不得不将所有兵力集中在第二道防线,太子党,兄弟团以及各路前来支援的人。与此同时,钱洛下令送走各家来荒漠支援的家主,崔恒崔逐流离开,侯家的人离开,这是命令,不是请求。 而他们剩下的四王要同时前往第二道防线,不能在有任何藏私。 夜幕降临,钱洛找到了钱欢与布雷特,布雷特对其摇了摇头,示意无事,钱洛舒了口气,轻轻走上前坐在钱欢的身前微微笑道。 “没想到你还这般在乎我们的死活,当初你可是一心想要杀了我们泄愤的。” 钱欢歪过头狠狠瞪了一眼钱洛,冷哼道。 “改主意了行不行?只能死在我手中行不行?老苏文死了你还不让我伤心了?你钱洛是不是管的有点宽了。” “没没没没,不管不管,你能不能别遇谁对谁发脾气。” 钱洛连忙抬手解释,钱欢的脾气他太了解了,比李崇义还了解钱欢。他就好比一只顺毛驴,顺着摸怎么都行,若是呛着来,不出三句绝对会打起来。 见钱洛认怂,钱欢紧了紧身上的衣服算是原谅他了,沉默了片刻开口道。 “送崔恒崔逐流走了?他们是大豪门的家主,可不能。。。” “送走了,今日下午走的。” “还有小候,他叫啥至今我都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是侯君集唯一的。。。。” “送走了,侯君集唯一的血脉,这我知晓,只不过他临走时大吼要在荒漠向你报恩,他欠了你什么?” “他爹我弄死的。” 听了这句,钱洛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十分的不自然,等着眼睛看钱欢,钱欢也觉得此话有些不对,没耐心的驴唇不对马嘴的解释了一番,布雷特听的云里雾里,但是钱洛听明白了,说到底的确是钱欢弄死的侯君集。。 营帐中再次沉默,但今日的钱洛似乎有很多话想说。 “我查看了老苏文的尸体,有伤却不致命,因此我占卜了一卦,他并非一人走的。” 钱欢听后不耐烦的挥挥手。 “得得得,这事我知道,下午玄四就火急火燎的告诉我了一次,然后跑去了战场。” 听此,钱洛再次呵呵一笑。 “他们与你们之间还算亲密,虽然曾有些恩怨,但如今也化解的差不多了,玄四似乎与李泰较为亲近,而文欲与九道亦敌亦友的关系也是不错,钱欢,我有一事求你。” “呦呵,堂堂的中王殿下还有求我这野山猴子事情的时候儿?” 面对钱欢的嘲讽,钱洛再次轻笑。 “如果我战死,请保护好文欲以及其他兄弟,老二虽然对你出过手,但若是你心中有气,钱洛现在便看去双臂向您赔罪,希望在我战死后您能放过我的弟弟们,给他们一处山郊野岭,你放心,他们此生不会在下山。” 这话让钱欢有些迷糊,而布雷特也在此时开口。 “阿欢,同样的话不多说了,如果我战死,薛西斯家族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希望你能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插手,欧文斯算是我的兄弟,为表诚意,虬髯客会死在第二道防线。” 钱欢更迷糊了。 “等会,为何你们会死,而我却一定能活着的意思?” 钱洛与布雷特对视一笑,禄东赞掀开营帐走进。 “我在吐蕃求了二十万大军,半个月后会到此援助你我,你留在这里的等待援军,我们三个会前往第二道防线,如果半个月内人没来,货我们没有传来任何消息,你便收拾行李离开荒漠。” 这一下钱欢怒了,站起身指着三人怒骂。 “你们娘的,为何要我留在这里,为何不是你,你。还有你。” 这次三人同时一笑,齐声道。 “因为我不信任他们俩。” 正文 第九百零五章 对持不攻 最终钱欢没能妥协三人的意见,李崇义等人还在战场浴血厮杀,让他一个人苟且偷生的逃离荒漠,余生钱欢都会活在自责与悔恨之中。 让钱欢逃走的想法失败,三人也是无可奈何,对于这种倔脾气且不听劝告的人当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既然这件事情不需要在商议,四人要开始商议渊盖苏文下葬的事宜,是安葬在荒漠还是送回高句丽,这让四人有一点为难。 安葬在荒漠合理,送回高句丽也合理。 只不过荒漠能存在多久都是是一个问题,这里战乱不止,如众人战败,敌军铁器将会踏遍整个荒漠。 四人都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不论如何,死者为大,若是让人踏平了渊盖苏文的衣冢,他们的颜面何存。可若是就这般将一具尸体送回高句丽,又显得有些凄凉,在荒漠杀死多年,最终却是以死离开了这片土地,没带走一丝荣耀,只有一些风声淡漠的传说。 “送回高句丽吧。” 这是四人沉默许久,钱洛道出的一句话。四人中有三人已经预料到渊盖苏文的死,只不过有些突然,心中也有几分兔死狐悲的念头。 他们不知最后一战渊盖苏文经历了什么,也不知他取得了多少军功,但他们知道西域敌军在他战死之后没能侮辱他的尸首,完完整整的送回四王手中,也知渊盖苏文在这一场战斗中赢得了西域敌军的尊敬,这等悍将的死是荒漠的一大损失,也打压了荒漠将士的军气。 多说无益,布雷特派人去送渊盖苏文的尸首回高句丽,那里是他的家乡,还是回家入土为安,远离这一场场惨绝人寰的杀戮。 四人在营帐中坐了一夜,也曾小声交谈,也曾争吵,也曾安静的一言不发,清晨阳光透过缝隙斜洒入营帐,犹如一道道的金色的光剑一般刺在四人的身体上。 钱欢起身伸了一个懒腰,舒缓这一夜的疲劳率先走出营帐,其余三人先后起身走出,背对那耀眼的阳光,看着西方的天空,钱欢不由嘴角上扬轻轻一笑。 “剩下就看咱们的了,出发。” 四人前往第二道防线,也就是最后一道,如果这次败了,也等于荒漠彻彻底底的败了,不再有任何翻身的机会。 当四人来到荒漠时,所有的将领全部集中四人马下。 太子党,兄弟团,虬髯客,薛西斯家族的三兄弟,欧文斯,崔浩蛤蟆,老黑刘仁愿,董斌灰蛇,苏亮涂大大小小将领数百人簇拥这四人前往帅营,钱洛腿脚不便率先落座,其余三人分站在营帐的中听着将领汇报军情。 暗卫的老黑率走上前,躬身道。 “侯爷,如今以与西域敌军对峙,敌我两放差距悬殊,但敌军似乎不曾有进攻的意思。” 两军相差数十万,而且荒漠五王其中一王死于战场,他们不但不借这股气势猛攻第二道防线,反而选择了再次对峙,这有些难以查明西域贼子的想法,是太蠢还是太精明。 不仅钱欢不解,许多将士对此都有一些疑惑,只是钱欢心中有一丝丝不详,但却理不清这股不详来源于何处。 一连数日过去,西域联军还未表露一丝一毫想要进攻的念头,这让钱欢有些慌张,更让禄东赞慌张,本该来的吐蕃援军没有出现,他坚信吐蕃王不会骗他,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 禄东赞猜会了,吐蕃王朝发生了与大唐帝国不久前同样的问题,官员不支持出兵荒漠,一句东有大唐,西有波斯让吐蕃王犯了迟疑,二十万大军入荒漠支援禄东赞可以,但是面对将近百万的西域联军,又有多大的胜算,如果此时西域与大唐同时出兵进攻吐蕃,那该如何? 因此,答应禄东赞出兵援助的事情遭到了推迟,禄东赞的心也渐渐变得有些阴冷,为吐蕃费劲半生心血却换来这般的结果?是他高看了自己,还是高看了如今的吐蕃。 没有人去刺激禄东赞,此时的他犹如伺机捕猎的猎豹,已经亮出的锋利的獠牙,输死一搏,并非只有你渊盖苏文一人可以。 所有的计划都被改变了,吐蕃的援军不来,那么随同渊盖苏文战死的四万将士等于白白送了性命,这样的失手算盘是禄东赞的第一次,也是他自认的最后一次。 钱欢似乎有些等不下去了,怒气冲冲的来到帅营,对着禄东赞嘶吼。 “别他娘的去想你那援军了,老子都没指望大唐会来救我,现在告诉我如果咱们强攻,胜算有几成。” 被怒吼一通的禄东赞皱眉抬起头,脸色十分难看,如果此时换做旁人,哪怕是钱洛与布雷特,禄东赞也是与其争论一番,但是这个人是钱欢,他在大唐的地位要比禄东赞在吐蕃高上几分,这样的人在荒漠大唐都不曾有一丝反应,那么他禄东赞又有什么特殊的? “此时出兵胜率不足一成,我以查清了敌军营地,营地外围两道防备工事,火药只能破开第一道,强攻第二道会有损伤,拼死荒漠人数不足,且有数架强弩对准了天空,热气球无法进入攻击范围。” “如果敌军进攻胜算几成?” “四城之多,火药与热气球会让西域敌军参演一场杀戮盛宴。” 禄东赞指着地图上的敌营为钱欢讲解,如果荒漠有树,一场大火可以击退敌军,可惜没有。 火?钱欢眼睛一亮,荒漠最不缺的就燃料,钱欢这孙子手中可是有一条石油河啊,想到此钱欢转头看向钱洛。 “骗子,你那石油如今又多少?” “石油?” 钱洛疑惑,钱欢皱眉。 “就是石漆。” “有几百桶,那东西很危险,我。。。。” “好了,别你你我我的了,派人把火漆运来,我去找公输闻,看他有没有办法做一个喷火器。” 钱欢不曾考虑这喷火器是否能做出,但他知道试试总是没有错误的,如果可以,那么一只巨大的喷火器完全可以阻挡数千敌军的进攻,而且火漆那东西犹如跗骨之蛆,用水是浇不灭了,而且荒漠最缺的就是水。 正文 第九百零六章 噩耗来袭 喷火器失败了,公输闻需要很多材料都是荒漠中寻找不到的,钱欢一怒之下在离开公输闻的营长是找了把锁头把他锁在了营帐中,并大喊他一辈子都别想出来,可惜钱欢想多了,公输闻可不是什么硬骨气的英雄好汉,他只是一个,一个,一个古代的半吊子科学家。 在营帐下的缝隙中钻出挑衅的看着钱欢,见钱欢拔出腰间佩剑转头就跑,并扬言一辈子不给钱欢制造武器了。 钱欢是被这货气得火冒三丈,可偏偏愣是追不上他,就是追上了也不能拿他怎么样,在愤怒之下钱欢失去了理智,夹着李崇义的脖子把他带出营帐,两人上马离开军营。 一路疾驰两人来到的西域军营前的,钱欢对李崇义指着军营怒吼。 “崇义,骂他。” 然而擅长挑衅的李崇义并没有开口,然而对钱欢嘟囔了你嘴。 “你行你上,我不懂西域语言。” 本就有些怒气的钱欢在听到这句话后心中更是大怒,盯着风沙来此想要宣泄一下心中的怒气,但是却没忘了李崇义不懂西域语言,钱欢越想越生气,转头对着李崇义怒吼。 “你在西域三年怎么混的。” 李崇义撇嘴反驳。 “你不是也在西域住了三年?” 场面变得安静了,钱欢不知该如何去反驳,他在西域那三年完全被丹尼斯夫人宠成了家中的大少爷,衣食无忧且无需用西域语言与人交谈,身旁随时携带这一个翻译,为奴三年,懒散了三年,什么西域语,这东西太难了,钱欢这种懒散的白痴是不会去学习这么繁琐的东西的。 而李崇义在西域比划了三年的手势,虽然艾妮尔曾教会他一些,但都是一些日常交流,这骂人的话,他不会。 两人就在敌军的军营前杵着,愣是谁也不吱声,也不掉头回去。 就这样灰溜溜的回去丢人不,还要脸不,让全营的人如何想,让那只笨熊如何去看待这个两条腿行走的禽兽,打死不能回去,在坚持半个时辰。 西域大小将领也在看着营帐外的两匹马和两个人,脑中都在思考一个问题,他们来干嘛,在这里站着干嘛,为何不开口,为何不走,西域将领却不能开口,不能动手,上面下了命令,任何人不允许与荒漠钱欢,李崇义两人对话交谈,更不允许开口怒骂。 因为这两个家伙学习能力极强,只要让他们知道一句西域的辱骂之言,他们能在这里重复一天。 然后便出现了眼下的一幕,西域将领与钱欢崇义大眼瞪小眼,愣是一言不发的对持了整整一个时辰。 “阿欢,走不走?” “不走,我瞪死他们。” 什么叫做执着,什么叫做傻,钱欢诠释了这一切,然而他还是不走,李崇义也只能在这里陪他。钱欢口中说着要瞪死他们,眼神也透过敌营大门在看向营内,现在艾布·***应该不会派人攻击他,那个谨慎过头的家伙恐怕看到钱欢就会头疼吧。 钱欢发现了一丝不对,但又说不清哪里不对,但是直觉告诉钱欢有阴谋,就是这个阴谋在让西域停止进攻的脚步,他们在忌惮什么?在等什么? 不能在此处逗留了,钱欢驱马转身对李崇义吹了一声口哨,两人迅速离开。 西域将领向艾布·***汇报。 “将军,荒漠的两人突然离开,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 艾布·***闭目养神,轻声道。 “无需理会,让将士随时准备出征。” “是。” 钱欢与李崇义匆匆回到营帐,直奔帅营,闯入营帐正见布雷特对着一只鸡腿撕扯,伸手夺下扔到营帐外。 “别吃了,我有事情与你们商议。” 禄东赞与钱洛纷纷上前,前者铺开地图却被钱欢收起丢到一旁,皱眉询问道。 “西域将士最怕什么?” 布雷特擦了擦嘴角的油渍笑道。 “还有什么,你那杀了十万人的火药。” 众人纷纷点头,钱欢也是点了点头,随后再看禄东赞问道。 “你可记得你当年为何会在我拥有火药的时候击败我?” 突然问起这问题,禄东赞的脸色不由浮现一丝骄傲之色,大唐的慧武候这么多年,大小战事均有他的身影飘过,但是唯一一次吃了败仗就败在了禄东赞的手中,这是完全可以拿出门面去显摆的事情,谁能击败慧武候?他禄东赞可以的,至于如何击败的? 突然想到如何击败的,禄东赞的脸色顺便,钱洛也是慌忙的滑动轮椅走出帅营,李崇义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帅营中的人没有参与那一场战斗的只有布雷特,此时他迷茫的看着慌乱的四人,到底是什么能让着四人变得如此紧张,禄东赞匆忙离开营帐去准备应对,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钱洛与禄东赞擦肩而过进入营帐,深吸了一口气。 “钱欢,你预料的没错,恐怕当年的场景又要重演一番,只不过这一次受难的不只是你和李崇义。” 这几人云里雾里的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让布雷特有些烦躁,拍案而起,怒喝道。 “你们在说什么,当年是什么事情,我老丈人是如何击败土狗的。” 一口一个老丈人,一口一个土狗,布雷特最神奇的能力就是很难让人发现他什么时候是认真的,什么时候是散漫的。钱洛转头看了一眼布雷特,无奈道。 “恐怕会有一场大雨降临荒漠,那个时候就是西域敌军出兵之时,火药将会失去作用,热气球无法生空,数十万的差距,如何去对战?” “大雨?老子来荒漠五六年了,一年一场雨是荒漠的惯例,今年的雨已经在前不久刚刚下完,又怎会有大雨来袭?” 这个噩耗布雷特不想相信,但钱洛却再次确认道。 “是一场大雨,如果现在走出营帐你就会感受到湿润的南风,这场大雨恐怕是为我们送行吧。” 荒漠的确要降临一场大雨,艾布·***就是抓住了这个机会才会发动总攻进攻荒漠,当年大唐慧武候惨败与吐蕃大相禄东赞手中便是在雨天,那时只不过是飘洒的小雨,如今这场暴风雨,看你荒漠如何去防守,去使用火药。 西域联军也在输死一搏,他们要趁这个机会攻下荒漠。 正文 第九百零七章 潮湿的风,狂暴的雨 一阵潮湿的南风袭过,吹过面颊感受这轻柔的微风与那湿润的舒适,荒漠异常的安静,只有那轻柔南风吹起旗帜的声音。 钱欢脸色狰狞的可怕,哪怕是李崇义与李恪这两个与钱欢最亲近的人都未曾见过他这般狰狞的面容。而钱欢未曾落入这般困境,这一次钱欢真切的认栽了,或许是来大唐改变了这天下所有人的命运所得到的惩罚吧,当年的一场雨或许是一次警告,而如今这即将到来的一场雨是宣告了钱欢的死亡。 同时无法生还的有钱洛,禄东赞,布雷特三人,或许这五人都无法继续活着,因为他们破坏了这世界的规矩,加速时代的进步,所以他们必须要死,渊盖苏文就是前车之鉴。 “崇义,告诉哥几个,我钱欢护不住他们了。” 钱欢闭眼开口,李崇义久久未动,因为太子党的所有人此时此刻都站在钱欢的身后,他们都知钱欢但年那一败,也知如今的命运。闭眼感受这片刻的安宁。 暴风雨前总会异常的安静。 深吸了一口气,叹了一口气转身,睁开眼那一瞬间见眼前的哥几个,钱欢一阵鼻酸,是他害了他们,如果当初不与禄东赞等人签订十年之约,也不会有今日,我钱欢可以死,我体验过了这世界上的所有温苦,两世为人,走出了一条潇洒的人生之路,死而无憾。 可他们还年轻,还有很多路要走。 “我。。” 一字我出,钱欢有些哽咽,鼻子算的厉害,深深的低下头想要逃离这里,走出几步时,突然感觉有人挡在自己面前,抬头看是李恪,转头再看李泰,长孙冲,秦怀玉,尉迟宝林,程处默,李崇义,他很想让他们此时离开荒漠,可他知道他们不会走。 再次深吸了一口气。 “我可能保不住你们了,是我钱欢无能,是我害了你们。” 话音未落,钱欢只感觉身子轻,回过神的时候已经被尉迟宝林送上了战马,众兄弟看向钱欢同时笑道。 “当年你保护我们,今日该轮到我们保护你了。” 许多年前,钱欢保下了李恪,让他免遭长孙无忌毒手。保下了秦怀玉,让他不在是那个秦家的纨绔子弟。保下了程处默,迎娶了清河。保下了长孙冲,尉迟宝林,牛见虎,三人不被问斩,保下了李承乾的地位,保下了毒花儿不死,保下了叶九道成为叶家家主。 但是他唯独为能保下一人,那便是李崇义,崇义一辈子都在跟着钱欢受苦,去突厥战场受重伤,遇刺他受伤,崇义曾喜欢季静,后来却成为了钱欢的小妾,凭康城三个兄弟,唯独李崇义陪他去了西域成为奴隶,如今又要让他陪自己死一次,钱欢不论如何都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下马走到李崇义的身前,用力抱住李崇义,在其耳边哽咽道。 “兄弟,我钱欢亏欠了你一辈子,一辈子都还不清,能否听兄弟一句,回大唐吧。” 李崇义轻轻拍着钱欢的后背,微笑在其耳边轻声道。 “如果没有你,我们又何曾会冠上太子党这等殊荣之称,如果没有你,何来的八候双王。如果没有你,我李崇义何德何能在大唐,甚至整个世上享有盛名?十五岁入战场首胜,感受西域文化,迎娶娇娘,你钱还不曾亏欠我们,而是我们亏欠你太多,今日我们任何一个人都不会离开,这不是偿还你带给我们的殊荣,而是我们甘心与你钱欢成为兄弟。” 李崇义此生不亏。 背信弃义,得以苟活,这种事情太子党中的任何一人都做不出,正如李崇义所说,他们享受了一声的夸赞与羡慕,多少人想要挤进这个圈子,多少人甘心为钱欢赴死,但他们没有这个资格,因为他们不配。 钱欢看向身旁的所有人,伸出手擦了擦湿润的眼睛放声嘶吼。 “太子党所有人,上马,备战。” 八人同时上马,八匹战马并排走出军营,身后是崔恒的万金会,钱家的聚缘凯隆,长乐公主府的战斗力,钱家暗卫,钱家水师,薛西斯的西域山匪,公输闻的机关部队,王玄策骑兵,张启新的步兵。 同时在另一个军营走出一只队伍后。 为首一匹纯白战马,身后五匹黑色骏马紧随后期后,在之后便是浩浩荡荡的中王城将士。 钱洛的兄弟团除战文欲外所有人聚集在此,钱洛,谋事,玄四,墩五,狂六,疯小七以及那头铁铠巨熊。身后是中王城万人精英将士,在之后便是数千架八牛弩,这些八牛弩是钱洛进入荒漠时便开始准备的利器,也是他在荒漠所有底蕴。 钱欢钱洛对视,却未开口,也未曾走进。 这时钱欢方才走出的军营大门再次走出一支大军。 布雷特驱马走出,身后两侧分别是欧文斯与虬髯客,在之后便是他引以为傲的七千死侍,这些人是布雷特最后的手段,哪怕眼前时是一片火海,只要布雷特开口,这七千人便会跳入火海,丝毫都不会犹豫。 在此时禄东赞也疾驰赶来,他身旁没有任何人,他不信任任何人,身后也不曾有出色的将士,因为禄东赞就是荒漠中军计上最出色的人。 四王聚集,同时像一个方向靠拢,大军慢慢汇合,四王并排前行。 钱洛闭眼计算这天气,钱欢目视钱欢,布雷特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这一战他是先锋,禄东赞则背对着身后的将领释放一道道号令。 “中王城兄弟团疯小七,太子党李崇义,战斗力神射手王方,刘秀,听令。” 四人驱马上前一步听令,禄东赞目视前方黑压压的敌军,再次高喝。 “本帅命你等组成神射营,弓箭手五千,八牛弩两千五百架归你等指挥,太子党李崇义为总指挥。” “得令。” 四人同时开口,随后迅速整军,禄东赞的命令还是继续释放。 “太子党程处默,尉迟宝林,万金会大熊,兄弟团墩五,狂六,钱家恩佐,暗卫卫长,西域虬髯客,本帅命你等为先锋,统军五万,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定不辱命。” “欧文斯,罗林斯,克里斯,你们三兄弟暂且放下私人恩怨,你们只有五万将士,势必要抵挡西域联军中大食军力,我以得到消息,敌军统军之人是你们的兄长伦斯。” 三人刚要开口,一阵狂风袭来,风中带着风沙与水滴,天空瞬间变得阴暗,酸枣一般的大小的雨点从空而落,击打在铠甲上发出叮当的声响。 前方西域联军中传来一阵擂鼓号角声。 暴风雨宣布了这场战斗的开始。 十一万荒漠联军与八十万西域联军碰撞厮杀。 正文 第九百零八章 钱候喜雨,随雨而陨 “三夫人?您。。。” 孙大瞪大了眼睛看着步履阑珊走进院子的独孤怜人,黄野荒漠用眼神制止孙大,孙大心中一阵心惊,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三夫人怎么和当年侯爷消失时候一般模样,片刻的错愕后,孙大转头对着院子大吼。 “三夫人回来了,阿狸快快出来伺候夫人,桃子去速速去唤大夫人回来,钱五去放出消息,今日钱家任何人不见。” 孙大在钱家有颇大的权利,除了四个夫人与钱家的孩子,恐怕说话最算的就是孙大了,当年他一个冲动行事,得到如今哪怕是三品大臣见面也要驻步交谈的地位,孙大忙前忙后的为独孤怜人以及两个钱家的宝贝嘎达准备热水新衣。 同时还希望大娘子,呸,是大小姐和大夫人能快点回来,三夫人这状态十分的不对劲啊。 热水烧好,撒上了玫瑰与香水,可愣是阿狸如何劝说,独孤怜人都是紧紧的抱着怀中的包袱不松开,这里面是钱欢的亲笔信。她的这般反应让阿狸以为三夫人对着花瓣浴不满足,慌忙的离开房间。 “准备牛奶,三夫人要洗澡。” 长安因为倾国倾城的出现让很多女人学会了享受生活,也有了奶浴,但是不兑水的奶浴恐怕只有钱家能这么做而不被弹劾吧,因为他们太有钱了。 一桶桶牛奶送来,而独孤怜人还是没有什么反应,阿狸要疯了,三夫人这到底是怎么了。 大的伺候不了,先伺候小的,先把钱妍丢进的装满牛奶的桶中洗澡,小家伙看着牛奶直流口水,这让阿狸一阵心酸,钱家的人什么时候馋过这东西,阿狸心中不断埋怨钱欢,侯爷真是的,妍儿小娘子才这么大就去了荒漠受罪,太狠心了。 在阿狸心中咒骂钱欢的时候,钱矜风风火火的冲劲房间,一眼看见坐在软塌上呆愣的三娘,这可吓坏了钱矜,三娘是什么脾气她清楚,她能这般安静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而那个出问题的人一定是我爹。 想到此,钱矜试探着走上前,轻声唤了句。 “三娘,矜儿给您请安了。” 独孤怜人木讷的抬起头,双眼渐渐恢复了一丝正常,在怀中取出一封信递给钱矜,随后继续呆愣不语。 慢慢回来的人越来越多,钱家的人也越来越多,当裴念推开房门的时候,只见三个大女人,一个小女人哭的不成样子,再看跪在地上的两个儿子,裴念一阵眩晕,上前对独孤怜人伸出手。 “夫君的信给我。” 想都不用想,一定是钱欢有出了问题,看季静躺在软塌上的样子就知晓,只要夫君有事,她毕竟会晕倒。 打开信的那一瞬间,裴念紧紧皱眉,出腿将钱海踹了一个跟头,反手一记耳光落在钱云的脸上,怒喝道。 “你们两个早已承认,却撑不起这个家,难道眼睛瞎了不成,看不到院中的叔伯婶婶?钱家怎么出了你们两个废物,滚出去招待长辈,如果你们两个在让我这个做娘亲的失望,你们也不用回钱家了,全部滚出去。” 钱云钱海爬起身,并没有落荒而逃,而是对四个娘亲躬身施礼后离开房间,这下裴念才静下心看着手中的书信。 :念念,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与敌军交战了,季静性子柔弱,经不起风浪,你一定要安慰好她,怜人与我分离定会备受打击,请孙神医为她开药,如果优希想离开钱家,不要阻拦,如果想要再嫁也不要阻拦,是我亏欠她的。 不要强迫钱矜成亲,他不愿意无须嫁给李象,但钱云一定要娶未央,不可能更改,他不愿意就打断腿扔到吴王府去,不论如何钱家要有一人与皇家联姻,这样可保钱家百年不受侵扰,一些暗藏的危机我已经交代了独孤怜人。 你不要哭,也不要悲伤,千万不能倒下,钱云性子懦弱,钱海性子冲动,他们两个还无法撑起钱家的大旗,不论如何你一定要撑住,你是钱家的主母。 我将琢玉学院与钱家水师给了季静,还是那句话,她性子柔弱,琢玉和水师就等于是给钱矜的嫁妆,谁让有我这么一个不靠谱的爹爹,钱家和商盟给你留给你的,岳州留给怜人,毕竟是她拼下的基业,至于八尾优希,她若留在钱家,要什么给什么,如果在嫁将蚕湖给她。 至于其他事情你酌情处理就好,但万不可让娘娘看到给你们的几封信,万万不可,最后再问你一个问题,来生还会嫁给我么?怜人已经说要嫁给我了,你不能让我失望哦。 落款处一个笑脸和几个小字。 最喜爱念念的欢欢。 裴念捂着嘴看着这封信,一阵哭一阵笑,不断小声骂钱欢是没良心的,指挥使唤她,但是下辈子还要嫁给他。 钱矜已经整理好情绪,出门去寻李象,作为钱家的女婿,此时你要站出来负责招待来家中的人。 给季静的那封信只有寥寥几字。 :等威武的夫君回去带你牛B带你飞。 可谁知道他还能否回来,季静晕倒完全是被独孤怜人的模样吓得。 房间中有一个是特殊的,那便是八尾优希,她是被钱欢气哭的,给裴念的信中写了可以让八尾优希再嫁,但是给八尾优希的信中可不是这么些的。 :本候的小妾呦,那个夺走你贞操并让你成为了孩子娘的男人要死在荒漠喽,是不是特别开心,终于能摆脱我了,但是你若想再嫁是不可能的,就想想以本候在大唐的影响力,谁敢娶你呀?慢慢的变成黄脸婆吧。 其实你要庆幸,除了我还有谁要你啊,行房事的时候你们不如一个木头疙瘩。 但是,你是我钱欢的女人,我便会疼爱你,钱妍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要管教,哪怕去李承乾的寝宫撒泼也不准阻拦,你不许嫁人,你嫁给谁我就把谁带走。 八尾优希不知钱欢给别人写的什么信,但是她可以确定,绝对不会是像他手中这封信这般轻松,也只有这封信中道出了他要死的事情。愣是八尾优希再傻也不会把信给其他三个女人看,这封信是唯一的,不允许被分享的,至于再嫁这个问题,大唐还有人配得上我八尾优希。 还有那个木头疙瘩,真的有那样嘛。。。 独孤怜人回长安的消息传的很快,早朝上到一般的李承乾听到这消息匆忙赶下龙椅,不顾朝廷官员的眼神,一身龙袍前往钱家,荒漠大战,这个时候独孤怜人回来,那一定是钱欢坚持不住。 在前往钱家的路上,李承乾传出一道圣旨。 “点兵四十万援助慧武候,李靖为行军大总管,薛仁贵为左先锋,杜荷为又先锋,程咬金,牛进达,尉迟宝林,长孙无忌,李孝恭为行军录事。即刻启程。” 李承乾走进房间的那一瞬间,独孤怜人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跪拜李承乾。 “陛下,求您救救钱欢,妾身回来时收到了消息,荒漠下大雨了。” “什么?” 这两个字并非只有李承乾一人道出,钱家所有人同时道出这二字。 大唐民间有一句话。 钱候喜雨,随雨而陨。 正文 第九百零九章 战斗开始 暴雨倾盆而下,狂风呼啸,身在马背上的轻甲将士隐约有被这狂风吹落之意。 钱欢不信邪的点燃一支火药,想要试验一番火药的威力,可他连点燃的机会都没有,拿出火折子不等吹出火药就已经被雨水淋湿,愤怒的将这火药丢远,此时的火药都不如一颗石头有用,同时不信邪的人有很多,队伍后一只热气球缓缓升空,可飞行的方向也正是那眼前的敌军。 荒漠将士见此激动不已。 咔嚓。 就在此时,一道闪雷在所有人的头顶炸响,那热气球也成为了闪雷之下的祭品,眨眼之间变成了残破的躯壳,热气球中的火药却不成爆炸,因为湿透了,这雨太大了。 倾盆大雨阻挡了众人的视线,聚缘凯隆的将士用护盾将五千弓箭手护在身后,暗卫将士在盾牌的缝隙中此处长矛,预防敌军靠近。 所有将士已经满弓,对准汹涌袭来的敌军,但李崇义迟迟没有下令。 雨太大,已经出现了雾气,能见度很低,等敌军在近一些,不足百米时箭矢能发挥最大的作用,也不会因为狂风暴雨影响而改变方向,但此时队伍中有几人在不断的房间,王方,刘秀与疯小七三人不断的射出箭矢,百步穿杨达不到,但箭无虚发不在话下。 在这样的天气射杀百米之外的敌将考验的是弓箭手对风的力度,计算这箭矢随风便宜多少,随雨水下降多少。 “将军,箭矢数量以无法支撑箭雨的消耗。” 屋漏偏逢连夜雨。 李崇义一阵头疼,西域联军带来的压力让他忘记了统计箭矢的数量,此时以不足一万支的箭矢比那耀眼的黄金还要珍贵,本准备好以箭雨压制敌军的办法必须要更换,一万支备用箭矢加上此时将士携带的几支也不足三万,而敌军先锋军足足有四十万人,哪怕一箭射杀一名敌军,也无法阻拦他们前进的脚步。 李崇义很头疼,这该如何示好,敌军已经突进到眼前了,不论如何都要阻挡他们,给后方钱欢争取时间,让他想出对策。 在雨水的不断冲击下,荒漠的土地形成了一个个深洼的水坑,泥沙已经流失,剩下一些深浅不一的沟壑,李崇义眼睛一亮。 “射马腿,放箭。” 弓箭将士未曾有丝毫犹豫,纷纷将箭矢对准马腿射出,此时敌军距离聚缘凯隆的盾甲将士以不足十丈,一道道箭矢突然袭来,见对着他们胯下的战马,起初西域将领还以为荒漠的人慌乱,可眼下发生的一幕让他们知晓了李崇义的恐怖。 本就是坑坑洼洼的地面,箭矢射中马腿让疾驰的战马突然栽倒,马背的将士跌落下马,不等回神就被身后疾驰而来的战马踏碎成肉泥,西域的将士想要停下,但他们无法做到,身后的将士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也不曾接到撤军的命令,不断的向前冲击,推着前方的将士前行。 可他们不知,前方的路已经被阻挡,满地的死尸以及栽倒再低哀鸣的战马让西域将士不想在上前,也有躺在地上哀嚎的将士求自己人饶恕自己一命,他们不想死在自己人的马蹄下,可尽管如此,身后的大军还在继续向前,就是一群悍不畏死的死侍一般。 他们不知眼前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要进攻。 被射倒的战马越来越多,人马的尸体堆满了弓箭将士眼前的正片土地,西域联军如果要强行进攻就要踏着自己人的尸体前进。 西域的将士被强推进攻,他们也不想踏碎自己人的尸骨,但是没有办法,身后还有数十万的将士在嘶吼质问前往将士为何不进攻,如此的送死让西域前方将士不断嘶吼,传达身后人前方出现了什么问题。 “道路已经被尸体阻挡,无法前进。” “道路已经被尸体阻挡,无法前进。” 这样的嘶吼声不断在西域军中传递,李崇义也松了口气,暂时缓解了敌军的冲锋速度,至于另一个方向如何,他没有心思去担心他们,此时箭矢已经所剩不多,将士们也减缓了放箭的速度,没有把握的箭矢绝对不会射出。 就在此时数道箭矢穿过雨水向荒漠将士袭来,等众人反应过来时以有几百人死在了这突袭的箭矢之下,李崇义连忙开口嘶吼。 “遁甲兵。” 聚缘凯隆的与暗卫的将士同时端起盾牌,将士们聚在一起,暗卫的将士才在身下将士的肩膀上,一道三人高的盾墙瞬间出现,抵挡射来的箭雨。 箭矢击打在盾牌上发出一道道声响,也有刁钻角度的箭矢从天而降带走一个个荒漠将士,盾墙出现缺口马上就会有人补上,盾墙不倒,敌军的箭矢就无法伤及荒漠的将士。 “射。” 李崇义在盾墙后死后,荒漠将士将弓箭对准天空射出箭矢,他们不知这箭矢为何要在此时射出,但李崇义明白,若是此时西域骑兵趁机突袭,他们必败无疑。 疯小七已经消失在了人群中,在距离西域联军不远处的一个满是泥水的水坑中,疯小七趴在此处将身体隐藏在水中,手中的弓也变成了弩,此时正对准西域中一名释放号令的将士耳朵。 噌。 一道破玄声传出,奈何雨水太大,没有人注意到这支突然飞出的箭矢。这支箭矢穿过人群,穿过那释放号令的将士头颅,但这一切疯小七已经不知道了,此时他已经将整个身体隐藏入水中,感受着的水面外飞驰的箭矢。 他不能动,不能换气,吃药探出头就会被射成刺猬一般。 西域的将领被暗杀,随后又有将士补上,释放号令。 “冲锋。” 再射箭雨的同时,西域将士已经将眼前的人马死尸堆积在一起,腾出了一条冲锋的路,李崇义慌忙马上钱妍盾墙将士的身体,爬到最高点发现西域骑兵已经迅速向此疾驰而来,就在他准备开口已决死战的时候,直感觉身后有寒风袭来,迅速低头,一只木桶在擦着他的头盔落入盾垒将士的身前不远处,将军的中间。 差点被木桶砸死的李崇义转头准备怒骂,可这一转头后,他慌了,几百只木桶已经出现在半空中正在向此飞来,李崇义迅速回到地面,拍着胸口输了一口气。 大唐顶顶的平康候被木桶砸死,这可就笑话了,正当李崇义后怕时。身后远处传来一道嘶吼。 “平康候,扯掉盾垒。” 公输闻的声音?李崇义来不及思索,开口解散盾垒,转头时再次被震惊,一道火龙呼啸向他的面门袭来,这一瞬间李崇义是呆愣的,他在想为何这雨中会有出现这般大的火,突然感觉头一重,面门一凉。苏亮突然袭来抓住李崇义的脑袋将其按倒,而苏亮的头盔则被这火龙带走,头上的发丝瞬间被点燃。 剧痛之下的苏亮将头插入水中,插入水中的同时,他也在想,为何天在下雨,头上的火却不灭。 两名将士将脑袋差在水中,在他们不远处的身后,一道火墙瞬间出现在这大雨中,在大雨之下熊熊燃烧,燃烧这土地,燃烧这雨水,也燃烧着西域将士的尸体。 公输闻成功了,虽然没做出喷火器,但是他能让火漆在这暴雨之中燃烧已经是神仙之笔了。 正文 第九百一十章 白泽纹绣 钱洛撒谎了,他存有的石油不只几百桶,而是有上千个膝盖高的木桶,钱洛本以为钱欢只是胡闹,但是当公输闻找到他的时候,他将钥匙交给了公输闻,莫说一通杀十人,十桶杀一人钱洛都甘心将所有拿出,他不是不信任钱欢,而是公输闻的能力摆在眼前。 如果在大唐,公输闻的所做的一切完全可以封官进爵,但是他似乎对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不敢兴趣,对战争以外的器物不感兴趣。 他公输闻才是一个真真切切的战争贩子,他喜欢看着那些出自他手中的利器在战场屠杀敌军的场面,那种让他热血沸腾,不能自已的感觉无法用语言来形容,钱欢很早也发现了这一点,有的时候挺担心公输闻会因为太激动而休克的。 一场雨中大火震惊了所有人,西域将士正在像将领汇报。 “将军,前方出现妖火,那火犹如跗骨之蛆,沾染在身上便无法去除。” 西域将领大怒,挥手一记耳光扇在这将士的脸上,放声嘶吼。 “放屁,大雨天怎会有出现。。” 妖火两字未出,他已经无法开口,他身后出现了一个年轻人,这个跟随他十年的年轻人一脸微笑,手中的短剑已经刺穿西域将领的胸口。营帐中的所有人都惊呆了,他们看着眼前这不可置信的一幕,这年轻人跟随了这名将士十余年,为何会在此时出手暗算。 不等西域诸将开口,这年轻人松开手中的短剑,不去理会那双眼满是悲伤西域将军,而是轻轻退下了上身的衣衫,将后背展露给营帐中的诸将领。 众人看着此人背脊之上的纹绣纷纷好奇,淡蓝色的纹身是一只像羊像鹿的神兽,生有双翼,后尾犹如祥云,身上的长毛也有如祥云一番,与此同时,营帐中突然有人起身,有西域的将领,有将士,有负责朝将军起居的杂兵。 众人聚在一起,同时推下上身的衣衫,这十几人的背脊都纹着这不知名的神兽。 就在此人突然有一人发出一声尖叫。 “这是白泽,大唐的神兽,大唐钱家家主钱欢字白泽,他们皇帝钦赐的字。” 明卫的将士笑了,为首便是那出手杀人的年轻人,上前拔出死去的西域将军身上的短剑,轻轻擦拭尖峰,微笑道。 “直言我家侯爷的名字,你配么?你们不断刺杀我家侯爷,今日也让你们尝尝被刺杀的滋味。” 营帐中血光飞溅,西域的将领不断嘶吼呼喊援军,但却逃不掉被虐杀的命运,这群钱家的刺客出手十分狠辣,能一击毙命绝对不会手软,尤其那两三个女人,往日可是他们的枕边人,此时出手更是狠辣。 刺眼,拔舌。 明卫的人要让西域的人知晓惹了钱家是什么样的结果。 营帐外已经被西域的将士包围,那年轻人手持短剑,一脸微笑的缓缓走出营帐,他无名无姓,明卫代号微笑,身后的十几人分别哭泣,悲伤,欢乐等表情为名字,他们这支小队名字为喜怒哀乐,微笑出自聚缘凯隆,而手下的人则是他负责招募的人。 除了微笑,这十几人不曾见过他们的主子钱欢,不知他们的任务是什么,直到有一日微笑告诉他们,是时候汇报侯爷了,等了数年,这是他们第一次动手,也是唯一一次动手,他们没有活着离开西域军营的能力,在千万人的包围下,任何人也走不出这里。 西域营帐中,十几名男子赤裸这筋骨在雨中厮杀,三个女人只穿着一个胸围子,他们将背脊上的纹绣展露给围剿他们的将士。 出手杀敌,落伤,反杀,身死,倒地。 不断有人倒地身亡,直到最后一个微笑轻笑趴在地上,临死前的表情是满足的,嘴角带着微笑。他们完成了家中传来的命令,从刺杀开始到身死结束,他们不曾让背脊落下一点伤疤,宁愿正面被砍伤也不会吧背脊展露过给敌人。 从成为明卫将士的那一日,他们便要随时准备为钱家赴死。 在成为钱家族人,刺上纹绣的那一刻,他们便要记住,就是死,也不能让背脊上的纹绣落下一点伤痕。 西域的后营混乱,负责指挥的将领被杀了大半,但前方的将士还不知发生了什么,是撤退还是等着眼前的这燃烧的烈火熄灭,但他们不知,他们的噩梦还是没有结束。 “平康候,衡山候,疯小七速速带人撤退。” 公输闻的声音再次响起,长孙冲伸手将两个把头插在水中的家伙提起,迅速撤退,而疯小七在撤退的同时一直在想,为何公输闻的声音会这么大? 在他们撤退的同时,一道震天的声响传出。 火药。 西域的将士懵了,不说下雨的时候火药不会发挥功效么?不是说下雨的时候不会被这旱雷所杀么?眼前这是什么? 一枚枚火药被投入烈火之中发出一道道震天的声响,烈火中分出锋利的铁片,西域的将士想躲,可人太多,将退路堵的死死的,无法离开这个雨中的地狱。 公输闻趴在远处的高台上,身旁有一个更高的却让他没有办法安心,但是在这火药爆炸之后,公输闻一跃而起,潮红的面孔在暴雨的冲击下显得异常狰狞,他成功了,他将这石漆混合提炼的精油,钱欢说是汽油的东西混在一起当真能让着大火在雨中燃烧片刻,之后在将火药用油纸包好投入烈火中真的能爆炸。 在公输闻兴奋的时候,一道天雷袭来,将他身旁那比他高出许多的木塔击碎,公输闻顿时冷静,慌忙的爬下高塔。 实验成功了,他也没有想留在这里的意思,战斗的输赢他不在乎,只要的他的东西能发挥作用就足够了。 西域营帐中,十五具尸体摆在艾布·***的面前,十五只白泽纹绣展露在他的面前,不用人解释,他以经知道这十五人是什么人了。 钱欢啊钱欢,起初我从未将你放在眼中,此时看来,荒漠中你是最危险的一个,你不死当真是拿不下这荒漠啊。 心中的感叹让艾布·***长叹了一口气,随后猛吸一口气,放声嘶吼。 “讲着十五具尸体选在钱欢的面前,所有将士随本将军出征,势必斩那钱欢头颅,为我西域十几万将士复仇。” 钱欢杀了太多的西域人,单单他坑杀的那十万在西域人的心中就已经罪不可恕。 正文 第九百一十一章 十五人命,十五万还 明卫的尸体被西域联军带到了前面的面前,用绳索拴在脖子高高挂在旗杆之上,双腿被捆紧,绳子抓在西域人的手中,防止这尸体随风摆动。 大雨未有丝毫停止的意思,将这十几具尸体冲刷的惨白。 两军对峙,钱欢盯着暴雨盯着眼前那被挂起的尸体,此时此刻他还不知这些人是何人,他不记得曾派探子潜入西域军中,只是看这这十几具尸体时,犹如一刻巨石压在胸口,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些人与他有关,可他不知这些人是谁,又为何会被挂在这里。 黑夜降临,两放将士异常的安静,只有这瓢泼的大雨与呼啸的大风。 突然敌军中传出一道爽朗的大笑声,众人闻声望去,奈何夜色太暗,他们无法确认此人的位置,但他们都知晓,这道笑声是自此西域联军的最高将领,艾布·***。 “钱白泽啊钱白泽,你屠我数十万精英儿郎,派人潜入我军多年却不曾被发现,本将军当真是佩服佩服。” 听到这一句话,钱欢眉头紧皱,他何时派人去西域做探子,这是不曾有的过事情,那十几具被挂起的尸体是我钱欢的人?一时间钱欢有些不信,这绝对是艾布·***的障眼法,随即开口反驳。 “呵?我钱欢派人潜入西域军营,莫不是你太高看了自己?百万大军攻不下荒漠,寻来十几具尸体驳回面子?艾布·***你当真是越活越倒退啊。” 艾布·***并没有因为钱欢的话而愤怒,再次哈哈一笑。 “面子?钱白泽,荒漠必定成为我军的手中之物,至于这十几具尸体,本将军真为他们心寒,为了钱家不顾生死杀我军将领十余人,战死之后他们的主子竟然不认,可悲啊可悲。将尸体转给大唐慧武候一看。” 钱欢只能看到那里有尸体,但是相貌某样已经身材大小都无法看清,听闻艾布·***下令转动尸体,钱欢感觉到一丝不详。 定眼望去,之感觉一片暗黑,任何事物都无法看清。 咔嚓。 就在此时,一道闪雷划过天际,在这一瞬间照亮了整个战场,也就在这一瞬间,钱欢面如灰色,双手颤抖的举在身前。 那纹身他见过,钱家书房与前厅都有这一副画像。 回想当年黄野曾与钱欢说过一句话。 “侯爷,您要组建双卫,这暗卫好分辨,但是这明卫该如何分辨他是自己人?” 钱欢躺在摇椅上享受着生活,面容一副不耐烦的表情踹在黄野的屁股上,呵斥道。 “这些小事也来问我?我要你们何用?” 黄野嘿嘿一笑离开,但今日钱欢终于知道当年黄野去做了什么。 闪雷划过,那十几具惨白的尸体背脊上赫然纹着一只神兽,与钱家书房的那副画像一模一样。 那纹身钱欢永远都不会忘记,这是李二赐给他的字,季静曾亲手临摹了这只祥瑞的画像,就摆在钱家的书房中,眼前这十五具尸体,背脊上的十五只祥瑞钱欢怎能会不认得,整个世上除了钱家谁有敢用这祥瑞做家徽。 白泽! 那十几具男男女女的尸体背脊上纹着白泽,十五只白泽,这是钱家的十五条性命。 此时已经身死,却被敌军挂在旗杆上羞辱。 一阵热血冲上额头,黑暗中钱欢的双眼透露着血红的光芒。 “给老子杀了他们,艾布·***老子要将你凌迟处死。” 钱家的人死了,钱欢暴怒嘶吼,开口之时已经拔出腰间的佩剑冲向敌军,身后的将领与将士连丝毫的愣神的时间都没有,钱洛与布雷特不知钱欢为何会因为这几具尸首而暴怒,但是他冲出去了,这表明这场夜战开始了。 李恪,尉迟宝林等人驱马疾驰紧跟在钱欢身后,巨熊与墩六,刘仁愿,张启新,王玄策,等人疯狂冲向敌军。 在雨中疾驰冲锋的钱欢已经忘记了危险,危机了自己那三脚猫的功夫,他只记得那十五人是钱家的人,是你们十五万大军都抵不过的钱家之人。 杀你数十万将士如何,你杀我十五钱家儿郎,你们所有人都该死。 钱欢最喜欢的是金钱,看这最重的是家人的名。艾布·***本想用此奚落钱欢一番,但没想到竟然惹怒了这个疯子,见他袭来一愣,随后大喜,只要再次杀了钱欢,荒漠便可不攻自破。 “杀死大唐慧武候赏钱万千,生擒此人封为将军。” 这道命令犹如过量的兴奋剂,西域将士挥舞着手中的刀剑冲向钱欢,而钱欢看这这群挥舞刀剑的敌兵心中更是大怒。 是他们杀了钱家之人,今日他们就是死也无法弥补犯下的罪过。 举起手中的佩剑,用力砍下,那近身的西域将士还未回神时透露已经分成了两半,红白喷出,溅了钱欢的银凯,杀过人的钱欢更加弑杀,只不过他的身旁不在有任何敌军,数百人将他未在中间,任何敌军都无法靠近这里。 但钱欢不甘,他要的是那十五人的尸体,驱马转身对着后方大吼。 “布雷特,给老子抢回尸体,如果我钱欢能活着离开荒漠,定位为你夺回属于你的王位。” 此王位可并非荒漠一王,而是波斯大食真真切切的国王。 布雷特大喜,同样拔出佩剑,指挥着身后的七千死侍,冲向那被高高吊起的十五具尸首。 一场本应该是白日之战的战事因为十五具尸首而提前上演了,钱欢人群中想近办法想要去杀人,却无法突围,李恪李泰两兄弟大声嘶吼让钱欢滚出战场,而他们却在出手斩杀敌军,为想自己也被人包围了。 战场中唯一未动的两个人目视着这场战斗微微皱眉,钱洛微微叹了口气,但禄东赞却呵呵一笑。 “钱欢还是这般在乎钱家人的性命,看来这一次艾布·***踢到了铁板,钱欢不杀他们十五万人绝对不会罢休。” 钱洛再次叹气。 “这岂不是破坏了计划?” 禄东赞翻身下马走到一处遮雨的营帐下再次笑道。 “傻人只有傻福,这是你我都羡慕不来的。” 正文 第九百一十二章 逆天的运气 e38080e38080e586b2e58aa8e8bf87e5908ee4bebfe698afe586b7e99d99efbc8ce586b7e99d99e8bf87e5908ee4bebfe698afe5908ee68294e380820d0ae38080e38080e6ada4e697b6e992b1e6aca2e5bc80e5a78be69c89e4ba9be5908ee68294e4ba86efbc8ce6ada4e697b6e5b7b2e7bb8fe5bfabe8a681e5a4a9e4baaee4ba86efbc8ce4bd86e698afe5a4a7e99ba8e8bf98e698afe4b88de5819ce79a84e4b88befbc8ce4bd86e698afe9a38ee5819ce4ba86e38082e4b8a4e694bee5b086e5a3abe69d80e6adbbe4ba86e4b880e5a49cefbc8ce59084e69c89e4bca4e4baa1efbc8ce4bd86e698afe899ace9abafe5aea2e6b688e5a4b1e4ba86efbc8ce4b88de79fa5e698afe6adbbe8bf98e698afe98083e8b5b0e4ba86efbc8ce5afb9e4ba8ee8bf99e4b8aae4babae992b1e6aca2e4bb8ee69da5e4b88de69bbee4bfa1e4bbbbe8bf87e4bb96efbc8ce6adbbe4ba8ee5a4b1e8b8aae4b88ee4bb96e983bde6b2a1e69c89e585b3e7b3bbe380820d0ae38080e38080e4bd86e698afe79cbce4b88be79a84e6adbbe4bca4e8aea9e992b1e6aca2e69c89e4ba9be6878ae681bce887aae5b7b1e79a84e586b2e58aa8efbc8ce5b7a8e7868ae8baabe4b88ae79a84e99381e794b2e5b7b2e7bb8fe587bae78eb0e4ba86e5a5bde587a0e4b8aae7bcbae58fa3efbc8ce99a90e99a90e69c89e8a180e8bfb9e6b581e587baefbc8ce5afb9e4ba8ee8bf99e58faae5b7a8e585bdefbc8ce992b1e6aca2e8bf98e698afe69c89e4b880e4ba9be5bf83e796bce79a84e380820d0ae38080e38080e5b883e99bb7e789b9e59ca8e68d9fe5a4b1e4ba86e4b889e58d83e4bd99e6adbbe4be8de4b98be5908ee7bb88e4ba8ee5a4bae59b9ee4ba86e58d81e4ba94e585b7e5b0b8e4bd93e380820d0ae38080e38080e4b889e58d83e68da2e58d81e4ba94efbc8ce5b883e99bb7e789b9e5a4a7e4ba8fefbc8ce4bd86e698afe4bb96e99c80e8a681e79a84e4b88de698afe8bf99e4b8aae5b0b8e4bd93efbc8ce4b99fe4b88de69bbee69c89e680a8e8a880efbc8ce4bb96e59ca8e88d92e6bca0e5a682e6ada4e8b0a6e8aea9e992b1e6aca2e7ad89e79a84e5b0b1e698afe5a49ce997b4e4bb96e59286e593aee8808ce587bae79a84e982a3e4b880e58fa5e8af9de380820d0ae38080e38080e88d92e6bca0e79a84e5b086e5a3abe5bc82e5b8b8e79a84e587b6e6828defbc8ce4bb96e4bbace58fafe4b88de698afe4bb80e4b988e6b091e997b4e68c91e98089e79a84e5a4a7e5a4b4e585b5efbc8ce8808ce698afe4b880e4b8aae4b8aae7bb8fe58e86e8bf87e7949fe6adbbe79a84e4baa1e591bde5be92efbc8ce4b8bae4ba86e5869be58a9fe4bb96e4bbace4b88de68ba9e6898be6aeb5efbc8ce4b8bae4ba86e6b4bbe79d80e4bb96e4bbace69bb4e58aa0e998b4e999a9e6af92e8bea3e380820d0ae38080e38080e4b8a4e696b9e79a84e58eaee69d80e5b7b2e7bb8fe8bf9be585a5e4ba86e799bde783ade58c96efbc8ce784b6e8808ce7a88be5a484e9bb98e4b99fe59ca8e8bf99e59cbae68898e69697e4b8ade9aa8ce8af81e4ba86e4b880e58fa5e8af9de380820d0ae38080e38080e78bade8b7afe79bb8e980a2e58b87e88085e8839cefbc9f0d0ae38080e38080e8bf99e4bb96e5a898e593aae69da5e79a84e982a3e4b988e5a49ae78bade8b7afefbc8ce680bbe4b98be78eb0e59ca8e88081e5ad90e5be88e88bb1e58b87efbc8ce4bd86e698afe88081e5ad90e8a681e8b4a5e4ba86e380820d0ae38080e38080e59b9be882a2e8828ce88289e79a84e68abde69090e985b8e796bce8aea9e7a88be5a484e9bb98e5bc82e5b8b8e79a84e99abee58f97efbc8ce5a4a7e99ba8e69cace5b0b1e99990e588b6e4ba86e4bb96e79a84e8a18ce58aa8efbc8ce59ca8e8bf99e99ba8e4b8ade58eaee69d80e4ba86e4b880e5a49cefbc8ce5a588e4bd95e698afe7a59ee4bb99e4b99fe4bc9ae69c89e796b2e580a6e79a84e697b6e58099e380820d0ae38080e38080e5b089e8bf9fe5ae9de69e97e58f97e4ba86e4bca4efbc8ce4bea7e884b8e4bb8ee598b4e8a792e588b0e880b3e59e82e584bfe79a84e4bd8de7bdaee8a2abe58892e7a0b4e4ba86e4b880e58880e4bca4e58fa3efbc8ce9b29ce8a180e4b88de696ade6b581e587baefbc8ce99ba8e6b0b4e4b88de696ade586b2e588b7e8bf99e4bca4e58fa3efbc8ce5b089e8bf9fe5ae9de69e97e79a84e6a8a1e6a0b7e5bc82e5b8b8e79a84e68190e68096efbc8ce6898be4b8ade79a84e992a2e99eade5b7b2e7bb8fe68da2e68890e4ba86e4b880e68a8ae5b7a8e696a7efbc8ce68ca5e8889ee4b98be4b88be591a8e8beb9e697a0e4babae695a2e99da0e8bf91efbc8ce68898e59cbae4b98be4b8adefbc8ce69c80e4b8bae8bdbbe69dbee58db4e68b9be695b0e58d8ee4b8bde79a84e5b0b1e5b19ee69d8ee681aae4b880e4babaefbc8ce6898be4b8ade79a84e99381e69d89e7bfbbe8bdacefbc8ce58fafe58a88e58fafe7a08de58fafe588bae58fafe688bfe380820d0ae38080e38080e5a49ae5b9b4e79a84e4b88de696ade79a84e994bbe782bce4b88ee69d80e4babae8aea9e69d8ee681aae689bee4ba86e4b880e7a78de59ca8e68898e59cbae69d80e4babae69c80e5bfabe79a84e4b880e7a78de58a9ee6b395efbc8ce697a0e6b395e69d80e6adbbe587bbe4bca4e5b0b1e5a5bdefbc8ce887aae784b6e4bc9ae69c89e4babae69da5e8a1a5e58880efbc8ce68896e8aeb8e698afe88d92e6bca0e79a84e5b086e5a3abefbc8ce4b99fe58fafe883bde698afe8a5bfe59f9fe79a84e6958ce5869be380820d0ae38080e38080e5919ce380820d0ae38080e38080e4b880e98193e58fb7e8a792e5a3b0e59ca8e88d92e6bca0e79a84e5908ee696b9e4bca0e587baefbc8ce992b1e6aca2e592ace7b4a7e78999e585b3e79c8be79d80e8bf9ce5a484e8baabe59ca8e9a9ace4b88ae79a84e889bee5b883c2b72a2a2aefbc8ce79cbce7a59ee69c89e4ba9be4b88de79498efbc8ce5b0b1e59ca8e6ada4e697b6e982a3e889bee5b883c2b72a2a2ae7aa81e784b6e7abafe8b5b7e5bc93e7aeadefbc8ce7aeade79fa2e5afb9e58786e992b1e6aca2e4b89de6afabe4b88de69bbee78ab9e8b1abe79a84e58f91e587baefbc8ce68980e69c89e4babae983bde6b2a1e683b3e588b0e889bee5b883c2b72a2a2ae7ab9fe784b6e4bc9ae59ca8e4b8a4e5869be4baa4e68898e79a84e697b6e58099e794a8e7aeade79fa2e5b084e69d80e992b1e6aca2e380820d0ae38080e38080e8bf99e698afe69c80e8aea9e784b6e4b88de880bbefbc8ce4b99fe698afe69c80e69c89e68d9fe9a29ce99da2e79a84e4ba8be68385e380820d0ae38080e38080e58fafe889bee5b883c2b72a2a2ae4b89de6afabe6b2a1e69c89e78ab9e8b1abe694bee7aeadefbc8ce58fafe8a781e4bb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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百一十三章 李崇义也有神通 大雨还在放肆的侵袭着交战的两方将士,已经整整三日了,大雨未停,李崇义率领的将士与西域敌军之间的交战也未曾停止过。 这一片土地已经变声了深褐色,尽管雨水冲刷的厉害,也快不过流血的速度,一道道血河的出现让人触目惊心,暗红的血水让人望而生畏,多少人的伤亡才会有如此多的鲜血。 大雨下了三日,李崇义在雨中与敌军交战了三日,除了趁公输闻点燃大火休息的那片刻,他们不再有休息的时间。 李崇义等人或许还不清楚西域敌军为何会如此不顾伤亡是进攻,多日的征战人或许可以用干粮坚持,但战马已经不行了,两军交战改为了徒步,很艰难。 西域敌军如此的进攻是因为他们的统帅在后方军营被杀了,他们还没有收到消息,艾布·***忙着与钱欢交战,没有时间考虑这一方,也无须考虑,三十几万的大军攻不下一支敌军的侧翼?有妖火又能如何?他没有下达撤退命令,这支军队便不畏生死的进攻。 不论是将士还是将领,他们被荒漠折磨了很久很久,都想快点结束这一场战争。 短兵相见之后,李崇义明显感觉到了心有余力不足,两放人数的差距太过悬殊,他只能且战且退避免将士落入敌军的包围中。 “报平康候,我军箭矢以全部用光,是否求助援军。” 李崇义才伸出手捂着头一阵刺痛,哪里有什么援军,他万分担心钱欢请疯小七带着火炮走一趟,得到反馈的消息是那边也在交战,且不容乐观。如何还有脸去求援军来此救援。想到此便叹了口气。 “报平康候,我军以折损三千将士。” 这一次李崇义再也忍不住了,他不能让将士白白将生命浪费在这里,活着才有希望胜利。 “下令,全军且战且退,退入西北王城,聚缘凯隆断后。” 命令下出后,前来汇报的将士没有离开,而是低下头轻声道。 “侯爷,聚缘凯隆将士剩余不足三百人。” 轰。 李崇义的脑中一阵轰响,聚缘凯隆打没了,往日战斗虽然也会这损将士,但最多的一次只有六十二人,而此时眼下三日的时间战死一千六百人,这如何让李崇义能接受。 猛然站起身只感觉眼前一片昏黑,这样的打击让李崇义有些心疼,闭上眼深吸一口凉气。 “战斗力将士剩余几何?” “四千余人。” “董斌灰蛇,带人断后,在保全将士的情况下撤军西北王城,这片土地赏给西域贼子了。” 两人接令离开营帐。 李崇义这便战场的人数很少,聚缘凯隆一千就百人,暗卫四百,战斗力五千以及弓箭手五千,加起来不足两人的大军要对战敌军三十万大军,哪怕他再有计谋,在绝对的势力面前都是徒劳的,他只希望驻守城池时能不被攻下。 同时心里不断的咒骂,这大雨何时能停,他弱在下三日,荒漠必定会被西域贼子攻下,也等于这里成为了西域人的屯兵之地。 大雨仿佛与荒漠将士作对一遍,偏偏就是不停。 这一次荒漠将士不曾占据任何优势,天时、地利、人和俊被西域人抓在手中。 大雨是火药的克星,人数的巨大差距,这片没有任何遮挡岩体的空地都在表示着荒漠必败无疑。 “涂寒苏亮,你们二人带领剩余聚缘凯隆将士速速前往西北王城,遣散将士家眷百姓,同时在城墙上搭建草棚准备火药火油。” “属下遵命。” 两人速速退走,脸色却是十分难看,他们引以为傲的聚缘凯隆在这一战中差点全军覆啊。 荒漠将士的撤退落在西域敌军的眼中犹如兴奋剂一般,多少次了,多久了,每一次征战都是他们率先退军或不得不退兵,但是今日荒漠的人退了,这无疑是在告诉敌军他们不敌了。 荒漠缓缓撤军,而西域将士也不想这般轻易放过他们,又为何要放过,那慧武候杀我十万大军的时候可曾有过一丝的善念?荒漠的人必须死,不论如何,哪怕是违背了军令或遭到了天谴也要将荒漠的人屠杀干净。 暗卫与弓箭手迅速撤离战场,李崇义与战斗力的将士且战且退,护送着一车车被淋湿的火药,这些东西绝对不能落在敌军的手里,一旦被他们知晓了配方,那么荒漠的优势将不复存在。 感受排击在脸上的雨水,李崇义的心中犹如被堵上了一面墙,无能为力的处境让他有些抓狂。 我李崇义何时被逼入如此绝境,贼老天,若有能耐这雨便下一辈子,只要有片刻的晴天,李崇义定会让西域贼子粉身碎骨。可眼下他只能狼狈的撤退,没有任何办法,而且李崇义愈加的清楚了火药的重要性。 且战且退的撤军让李崇义一干人终于退入了西北王城的范围,可大雨遍布了整个荒漠,退去哪里又能如何? 西域联军一路追赶至此,他们以不再担心是否会有埋伏追兵,荒漠五王的命数已尽,一座王城而已,又如何阻挡几十万的敌军。 退入王城的李崇义见全城百姓以及将士的家眷正在帮助将士搬运火药,顿时大怒,抓过苏亮的衣领厉声呵斥。 “本候是如何交代你的?你现在便这般做事?” 苏亮想要解释,想要告诉李崇义这些百姓宁死不走,甘心未将士准备饭食帮忙守护王城,但他如何开口?不论如何他都未完成李崇义交给他的任务,苏亮低头跪地。 “属下失职,甘愿受罚?” “罚?你苏亮能担起全城百姓生死存亡的责任?违军令如何处置,苏亮你在军中呆过,现在告诉本候。” 李崇义大步走过苏亮,走向城墙,敌军还在城外,他没有过多的时间处理苏亮的事情。苏亮跪在雨中,咬紧牙关狠声道。 “违背军令者斩。” 李崇义突然冷冷一笑,背对苏亮抛出一句话后大步登上城墙。 “你要庆幸你是钱家人。” 一句话随意普通的话让跪在地上的苏亮沉默,这一句让人羡慕嫉妒的话,钱家的人便是有特权,不论你在钱家处在什么位置,哪怕是一个小厮在外人面前也要高三等,享受着他人享受不到的特权。 城墙上,李崇义看着黑压压的敌军,他们已经开始准备攻城了,攻城槌以攀城梯已经准备就绪,李崇义深吸了一口气,单手指着天空放声嘶吼。 “你敢不敢给老子停一会在下雨。” 然而奇迹发生了,雨停了。 李崇义愣住了,荒漠的将士愣了。 西域联军更是愣在原地,此时西域的将士想哭,这都什么和什么?荒漠的人到底掌握着什么能力,为何他一句话瓢泼大雨便会突然停止,为何? 正文 第九百一十四章 死的突然 另一方战场,荒漠的五万将士与敌军对峙,四把油伞遮着四个人的面貌,但相互均能猜出对方的身份,毕竟有血脉的牵扯,这是无法斩断的。 “是应该教您大哥呢,还是帝国的将军?威武强壮的薛西斯·伦斯阁下。” 白色油伞之下的欧文斯抬起雨伞,一脸微笑的看着面前的伦斯,当年他们四兄弟的争位在西域可是人尽皆知,所有人都以为最终胜利的是薛西斯家族儿子欧文斯,但没想到笑到最后的竟然率先出局的长子伦斯,欧文斯也成为了众人嘲讽对象,因为他跟错了人。 伦斯将手中的黑伞仍在地上,顶着瓢泼大雨看着眼前的二弟,再看两个用雨伞遮挡这面容的两个弟弟,不由哈哈大笑。 “多年未见,为兄当真是日夜思念你们,恨不得将你们扒皮断骨,挫骨扬灰。” 白伞之下的罗林斯抬起头看了一身铁铠的伦斯,嘴角泛起一丝不屑。 “几年不见嘴皮子灵活了不少,王族家的走狗都会先换个舌头?同时我警告,别把我与欧文斯,克里斯两个废物合为一谈,你没有洁癖,我嫌脏。” 薛飞飞砸了砸嘴选择了闭嘴,他当真没有什么心情与他们吵架,同时心中疑问,这几年不见怎么都跟个娘们似的,来战场叙旧了?快点厮杀,活着就回长安去赌钱,死了就死了,反正骰子是随身携带的。 他们之间不存在什么兄弟感情,早在多年前那份亲情就是已经消失的一干二净,如今剩下的只有恩怨仇恨。 但是他们三人似乎还有些话要谈,至于谈些什么,无非是相互讽刺罢了。 “伦斯,你现在是否改姓为奴了?怎么不见你戴上项圈?” 欧文斯再次出言讥讽伦斯,而伦斯只是呵呵一笑,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满脑子只知道打架的家伙了,他跟随了二王子找到了靠山,最终被判了二王子投靠了登上王位的王子,一次次的背叛让他心中也有些计谋,这一次代表大食出征心中又怎能没有计划。 一是想要来杀了欧文斯,但是他没想到罗林斯和克里斯也在这里,三个连大食都不敢回去的人,有何所惧,他以嘲讽三人,但两人已经开口反驳,只有老四克里斯没有开口,这种无视倒是让伦斯有了几分怒意,无事了欧文斯的话,开口嘲讽克里斯。 “克里斯,不不不,应该称你为薛飞飞,当真不知那钱欢给你灌了什么迷药,你如此的忠心于他,难道将他那几位妻妾与你一同享乐?我可听说他的妻妾各个都是美色,与为兄说说哪种快活,哈哈哈。” 薛飞飞突然一笑,扔掉手中的伞,拔出佩剑驱马冲向伦斯,与这种畜生对话他仿佛有些嫌弃肮脏,满脑子淫秽的人当真不配与他对话,如果可以,他都不想脏了手中的剑。 一剑劈下,伦斯横盾格挡,正要再次开口时,薛飞飞的第二剑已经刺出。 他已经放弃了西域传统的武义修炼,什么一盾一刀,进攻便是最好的防御,为何不用两把剑? 没有干扰两人的厮斗,在薛飞飞不断的进攻之下,他慢慢感觉出了不敌,伦斯的功夫似乎有长进了。伦斯在低档薛飞飞的进攻时还不忘用语言刺激他。 “亲爱的四弟,为兄睡过你娘,你是不是要叫为兄一声父亲?哈哈哈。” 薛飞飞脸色生怒,家族的丑事他本以忘记,但是没想到伦斯竟然再次提起,愤怒之下的薛飞飞疯狂的进攻,可伦斯却不紧不慢的低档,两人之间的差距有些悬殊,同时两军的将士都听到了伦斯方才的那一句话,这到底是一个什么家族?这般丑事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道出? 不仅是薛飞飞,欧文斯与罗林斯两人脸色同样变得十分难看,家族的有些事情他们知晓,只不过是在他们年幼的时候,多年过去早已经淡忘,却没想到今日伦斯竟然提起这般丑事,当年薛飞飞的娘亲与伦斯均是被其他家族人陷害,做出了丑事。 薛飞飞的母亲为保家族名声自杀身亡,伦斯会被培养为未来的家主,却逃过了一截。 但不论如何都是丑事,这让欧文斯与罗林斯如何能接受,拔出刀剑冲进战场,他们的目标是伦斯,但是也有一些其他心思,失手之下杀掉他人应该不过分吧。 与其说是三打一,不如说是四人混战,但是伦斯必须死,这是三人心中的想法,只不过相互不知罢了。 见光飞舞,战场中四人的厮斗没有影响两方将士,这是他们家族的事情,将军未下令,他们便不得出击。 薛飞飞与罗林斯两人同时攻向伦斯,三把刀落在盾牌之上瞬间将盾牌击碎,伦斯的左手被划伤无力的垂下,目光冷淡的看着二人,两人也是目光阴冷的看着伦斯,三人再次交战,伦斯一手抵挡二人的进攻,但是他们忘记了一个欧文斯。 一道寒光出现在罗林斯的身后,同时伦斯的手中的大刀也砍向罗林斯,两放的夹击让罗林斯瞬间绝望,他的伸手不如太子党的几人,这样的夹击让他无处可逃,情急之下,罗林斯挥刀砍向伦斯,同时薛飞飞也将手中的双剑刺向伦斯。 突然一道破风声传来,罗林斯猛然转头,只见一个南瓜吹已经出现在了胸口,瞬间的撞击让他听闻了自己身体骨头碎裂的声音,随同这只南瓜吹落马的同时在半空中转身再次刺向伦斯的小腹。 嗤。 嗤。 嗤。 砰。 三道铁器入肉声传出,一声闷响,罗林斯落在的地上,抬头望去见手中的刀已经刺空,而伦斯也一脸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看着胸口的两支剑,再看薛飞飞狰狞的面容,来不及多想胸口再次一痛,两把剑抽出对方身体,薛飞飞下马扶起罗林斯,两人走回军营。 当然这还没有结束,此时欧文斯也呆呆的看着自肩膀砍入身体的大刀,他本想偷袭罗林斯,却不想罗林斯突然被巨锤砸下马,而在罗林斯落马的时候,伦斯手中的那把大刀已经出现在了眼前。。 两人死不瞑目的相互看着对方,他们不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会出这样的场景吗,或许致死的时候都不敢相信,他们会是这般的死法。 两人的战死对两方将士的刺激很大,大战一瞬间展开。 五万西域大军对五万西域贼寇。 统军分别是薛西斯家族的人,只不过四人中眨眼间便战死了两人。 罗林斯不断吐血,双眼怒视阿比盖尔,他那一锤就了他,也差点要了他的命。 与此同时,李崇义终于反过神来,放声嘶吼。 “炸,炸,炸,给老子炸死他们,所有将士携带火药出城迎敌。” 西域将士慌了,李崇义以为这场战斗荒漠要胜利了,但是他不知,停雨的只有他这一个地方。 正文 第九百一十五章 停雨后的反击 西北王城的局势开始扭转了,李崇义从落荒而逃的败将变成了统治战场的将军,热气球,八牛弩,投石机等新一代军器遍布祭出。 荒漠将士高举手中的刀剑在城墙上高声呼喝,军气一瞬间达到了一个顶点,让他们忘记前不久的那一丝丝悲伤。 几十万大军又能如何,荒漠有火药,有飞天利器,你几十万大军又有何还手的余地? 火药放肆的在西域联军中炸响,带起一片片泥沙与血水,此时的战场已经不需要李崇义做指挥,荒漠将士在这场大雨中遭受的憋屈气全部在此时爆发。 西域贼子想要撤并?那得看荒漠将士答应与否。 几百架热气球回荡在西域联军的上方,不论是弓箭还是强弩都无法触及的高度让西域将士感觉到一阵阵恐惧,更振奋了荒漠将士的气势,热气球不断补给追击敌军。 仅仅不足一日,战场的局势便开始逆转,在热气球的掩护之下,李崇义站在城墙上放声嘶吼。 “苏亮涂寒,本候给你们一个赎罪的机会,给老子出城杀敌,放走一人都你聚缘凯隆的责任。” 话音刚落,一匹战马疾驰冲出城门,苏亮手持一对双锤冲出王城,此时的他以没有时间挑选趁手兵器,重中之重是维护钱欢的颜面,守护钱家的名声,钱家怎能出废物? 纵马疾驰出王城,不为将相不为公。 只为对的这钱家二字。 李崇义冷眼看着苏亮的背影,不言不语,生与死是他的造化,他活着回来不会受到任何封赏,若是战死,李崇义还真有些不敢让苏亮就这般死在战场,指挥着将士速速出城。 这一次派将士出城迎敌不为杀敌,是为了牵制不让他们离开,可以说苏亮等人算做事诱饵。 李崇义抓住了西域联军的一个心理,在他们撤军的时候,西域联军不假思索的追击,这便让他知晓了西域联军对荒漠将士的恨有多深,现在的敌军不怕死,他们想要歼灭荒漠的所有人,为他们的死去的将士复仇,也愿意为此付出生命。 此时被敌军包围的苏亮更是验证了李崇义心中的想法,西域的大军撤退,但有几支小股队伍脱离的大军,开始转身会出城的将士进行攻击。 粗略的统计,转身继续交战的西域将士约五千余人,随同苏亮涂寒出城的将士约两千人,只有三千人的差距让李崇义对他们充满了自信,如果苏亮涂寒两人率领两千人无法战胜五千西域贼子,他们便不需要在留在钱家,也不用留在荒漠。 或许钱欢会有妇人之仁,但是李崇义也算钱家半个主人,钱家不出废物。 一对巨锤杂碎身前敌将的半边身子,这么多年苏亮不曾有机会展露他的能力,他是钱家最早的一批家将,但是随即出现的刘仁愿,老虎,崔浩,老黑等人夺走了属于他的光芒,他们每个人都懂得如何提高自己在钱家的地位,但是苏亮不知,他只是军中的一个粗人,侯爷让他做什么,他便做什么。 但是今天有人质疑了他的能力,之所以不被惩罚是因为他是钱家的人,只有一个钱家的名号才会有今日的成就。 苏亮不甘心,他有能力,他能战力,只不过不曾有展露的机会,唯一的一次展露实力还是在菊花勇士战死的时候,自那之后他便没有接到过任何任务,他不甘心,哪怕今日战死再死,也要证明自己不是盯着钱家名号的威武,是因为能力被选入钱家的将领。 一身铁铠已经褪去,赤裸这筋骨双手握着巨锤对着围绕在四周的敌军嘶吼。 “我苏亮不是盯着钱家名号废物,来啊。” 你们不来,那我便过去。无非是你死我亡而已。手握巨锤冲向敌军,双臂绷紧显得异常粗壮,很少有人能在他的手中抗下愤怒一击,苏亮与黄野同级,他的伸手又怎能差他多少。 忽敢右臂一痛,苏亮转头看向那手持利剑的敌军将领,后者也是一脸的错愕,这一件竟然没能刺穿此人的手臂,更让他惊恐的是此时的尖峰犹如刺入磐石一般,无法再次刺入丝毫,也无法拔出。利剑卡在了苏亮的手臂上,苏亮绷紧手臂肌肉夹住利剑,反水一击重锤,红白飞溅,那西域将领的头颅只剩下半颗。 苏亮的种种表现全部落在了李崇义的眼中,忍不住对其点了点头,但他身旁是水牛却嗤之以鼻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随后被李崇义一脚踹下城墙,聚缘凯隆的将士都出城迎敌了,你为何在城墙上? 此时聚缘凯隆还剩三百人,苏亮在自顾自的厮杀,涂寒嘶吼着指挥这剩余的将士。 “无需支援分队长,所有将士列阵。” 高声嘶吼中尽显悲伤之意,本是两千人的强军此时只剩下三百老兵,这如何让人接受这个现实,然而剩下的三百将士面对数千敌军浑然不惧,列盾垒阵突入敌军,成为被包围的目标,铁盾迎击敌军刀枪棍棒发出叮当的脆响。 “陀螺。” 涂寒的声音在盾垒中传出,盾垒中的盾牌之间出现一柄柄锋利的砍刀,随后缓缓旋转,速度越来越开强行逼退敌军。 “豪猪。” 箭矢在盾垒中飞出,西域敌军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已经被箭矢射杀,但这还没有结束。 “火药。” 其他命令西域人听不懂,但这一声火药他们可听的清清楚楚,准备撤退时发现已经晚了,一名大汉手持一把大斧狰狞的将他们包围在中间,随后便是一声声震天的轰鸣声。 西域将士退不走,只能进攻那一个犹如乌龟一般的盾垒,而盾垒不断的旋转,火药不断在其中飞出,一声声炸响,一支支断肢餐臂在空中落下让西域将士心中生出了恐惧,退不走也攻不下,唯一的结果便是等死。 已经逃离的远方西域联军想要支援那千人支队,但他们无法回头,身后的天空中密密麻麻的热气球让他们胆颤,一枚枚火药被投入军中炸响。 胜利的曙光再一次被掩盖,西域将领不断的嘶吼却没有任何办法。 三十万大军被敌军千人追杀,这样憋屈的战斗他们如何能接受,可没有办法。 钱欢曾说过一句话。 忍着忍着就习惯了。 而西域将士要习惯的就是被屠杀。 正文 第九百一十六章 荒漠将士的伤亡 “将士的伤亡已经统计好了,是否现在报给你们听。” 禄东赞手中拿着一张纸,表情有些淡漠,又有几分不忍。其他人的脸色也有些难看,最终钱洛做了决定,对禄东赞点了点头。 看着手中的信,禄东赞也是叹了口气。 “哎,这一次交战我军损失将是约三万余人,请重伤一万人,太子党尉迟宝林面部受伤极重,此时无法开口吃饭。兄弟团无伤但巨熊受了伤,这些日子不吃不喝。西域援军罗林斯身受重伤。新大食营下虬髯客不知踪迹,欧文斯与其兄长伦斯同归于尽,钱家聚缘凯隆折损将士一千六百余人,分队长苏亮受重伤,暗卫折损三百余人,战斗力将士无损。公输闻喊破了嗓子,剩余为提名之人无伤无折损。这一战我们的损失出乎了意料。” 钱欢捂着头不言不语,宝林的拿到伤口他已经检查了很多遍,虽然不懂医术,但是在孙思邈的身旁呆久了总会学到一些皮毛,这货伤的有点重,刀口自耳垂划到嘴角,如此之下不死已经是万幸了,但是脸上肯定会留下一道蜈蚣一般的伤疤,这钱欢也没有办法避免。 苏亮水牛只是受伤,钱欢便不再担心,只要人活着就好,只不过聚缘凯隆折损了一千六百余人,暗卫的三百人让钱欢有些心疼,不论与聚缘凯隆的感情,单单就是培养他们的经费就足矣养活一只万人队伍,更别提暗卫的人了。 钱欢的表情最为痛苦,但这里最痛苦的并不是钱欢,禄东赞被放了鸽子,他的人早已经打光了,现在他是一个光杆司令指挥这将士们战斗,这场战斗结束,不论生死,他都会推出这场华丽的舞台,而且他本以为会来增援的吐蕃大军至今还没有出现。 同样痛苦而不表露的便是布雷特,他将自己的王城更名为新大食,他只有两名得力的手下,一文一武,欧文斯与虬髯客,但如今一战死一失踪,现在的他连一个能说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了。 这场战斗的确太过冷库了,渊盖苏文战死,欧文斯战死,虬髯客失踪,往日还在吵着嘴架的人眨眼间离开了这个世界。 李恪的眼睛,宝林的脸,罗林斯的胸骨以及还不知伤情如何的苏亮,还有一只不吃不喝的宝贝疙瘩熊,这些人全部都是在与西域大军厮杀时落伤,有的人这一辈子都不会康复了。 钱欢曾经参与的战争虽然也残酷,但是他身旁的人都还活着,但是这一次。。。 “现在我们还剩多少人。” 钱欢闭眼开口询问,与其有些无力,禄东赞也是叹了口气。 “今日清晨一战结束后,只剩万金会的三万将士,罗林斯的五万西域将士在与波斯大军交战时与敌军同归于尽,活着活来的不足二百余人,布雷特的死侍全部战死,我的人早就打光了,钱洛手中应该还有一万将士,李崇义退入了西北王城,此时他手中应该还有不足一万将士。” 这不足五万人的队伍便是荒漠的所有军力,可这该死的大雨还在继续下,似乎想要将钱欢等人置于死地,最主要的是现在他们与李崇义断了联系,两军之间的军令都无法传达。 钱洛也是无力,他懂得火药的使用,但是现在的雨太大了,他很无力,抬起头看向营帐顶端叹了口气。 “敌军还有多少人?” “大约四十万人,李崇义那边无法联络,不出意外还有二十七万左右的敌军。” 此时敌军还有六十万,将近七十万人,而荒漠只剩下五万将士,且军器也已经快要被打空了,无法使用火药便用箭矢与八牛弩等利器补充,但这些东西最终还是无法与火药匹敌。 是战还是撤军,这是一个艰难的问题。 营帐中突然变得安静,四人没有开口的意思,布雷特最先起身离开房间,他需要发泄一番。随后钱欢起身,在怀中拿出一支瓶子,将里面的药丸全部倒入手中,清点数目。 还有十五颗,给宝林四颗,罗林斯四颗,突然钱欢有些烦躁,他什么时候会这般的精打细算了,往日犹如糖豆一般的东西今日却要按粒分配,握紧拳头想要将手中的‘糖豆’扔向远处,但他还是忍住了,虽然这东西不是神仙药,但对他们身体的伤势还是有很大作用的。 来到尉迟宝林的营帐,钱欢按住想要起身的尉迟宝林,对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随后轻轻将一粒糖豆塞入他的口中。 “别咽,含在嘴里,我知道药很苦,还有三颗,每次吃药后含上一粒。” 话落拍了拍尉迟宝林的肩上,起身离开。 同样的话与罗林斯交代了一番,只不过临走时狠狠揍了阿比盖尔一顿,这个大汉的脑子什么就那么傻,虽然是救人,但也差点要了罗林斯的命。 最后钱欢来到了巨熊的营帐中,这个大家伙一个人霸占着一个营帐,一个草蹲。钱欢在大家伙的身旁坐下,巨熊睁开眼睛见是钱欢后便有闭上了眼睛,轻轻的喘息时身体不由的颤抖,那日夜中一战,这个笨家伙不知被暗算了多少刀,钱欢只知道他被巨熊拖回军营的时候这个大家伙已经没有力气再跑了,身上的毛发上沾满了鲜血。 钱欢拿出剩余的七粒药丸一口气全部塞入大家伙的嘴里,大熊通人性,但是它不会说话,无法向人表达它哪里疼,哪里不舒服,只能独自一人默默的忍受着疼痛。甜甜的糖豆让巨熊有了几分精神,缓缓的抬起钱爪打在钱欢的身上,很重,但钱欢却不敢动,他担心牵扯了他身体的伤口。 拿出抹布擦去巨熊嘴角的唾液,钱欢轻声笑道。 “你这家伙,怎么就喜欢吃甜的,看你胖的,满身都是肉。等战事结束你与我回家,整日让你吃蜂蜜,养胖胖的好吃肉。” “噗。” 话没说完便被巨熊喷了一脸的口水,钱欢一阵无奈这家伙的脾气还不小。 这时候营帐的帘子被掀开,墩五端着一个大盆,里面不知是什么肉,但应该是给巨熊吃的,见钱欢再次,墩五微微一笑。 “壮壮受了伤,心情十分不好,但对你还好,知道与你玩闹,如果不麻烦,你把这些喂给壮壮吧,我喂了他不吃。” 原来巨熊的名字这么萌,壮壮。钱欢呵呵一笑抓过一块肉张嘴便咬,满嘴躺油的样子让墩五一阵咽唾沫,这些是牛肉,他可是藏了很久自己不舍得吃的,但没想到钱欢没喂壮壮自己先吃了,正要夺回那一盆肉的时候,巨熊壮壮突然动了,挥起爪子将钱欢一把推开,将一盆肉搂在怀中,依依不舍的将含在嘴里的糖豆吐出。。。 钱欢与墩五离开营帐,雨伞下,钱欢无奈的看着天空大雨,轻声叹气道。 “钱洛做了什么决定?” “退军中王城,西北王城百姓迁移中王城,将空城留给西域人。” “你大哥说的没错,先好好活着吧。” 正文 第九百一十七章 谁家的长子最优秀 一支骑兵大军此时距离荒漠入口不足三百里,这支骑兵可称为精锐,身后一柄长弓,双腿两侧携带轻便燕奴,腰间配有一把短刀,手中提着长矛,一身威武的黑甲彰显雄姿。 这一万骑兵在大唐长安出发,日夜交替未曾停歇,马不停蹄赶往荒漠战场,领兵四人。 一人赤红鳞甲,手握寒光长枪。 一人纯白战铠,后背暗红马槊。 一人青衫布衣,精铁打造左臂。 一人淡绿长裙,毒蝎蜈蚣攀肩。 其中最为显眼的便是那淡绿长裙的女子,驾驭胯下战马,骑术精湛且十分危险,单单是肩头上的那两只毒物便让人望而生俱,全军没有人敢小瞧这个女人,她的恐怖与能力整个长安,甚至大唐都有着响亮的名号。 孙老神仙关门弟子,太子党毒花儿。 这一次她将孩子与丈夫丢弃在家中,不畏艰险跋涉远赴突厥,只为心中无憾。 当年她骄纵任性,独自离开长安前往岭南为战文欲道喜,可她未曾想到会被人监视遇险,在她绝望即将殒命之时,太子党全员出现在她面前,不畏王权,不顾身份的将她护在身后,这份情谊怎能忘记,兄长们在荒漠涉险,平日的饭菜可会美味?睡的又怎能安稳。 背着马槊的牛见虎眼神从未离开过毒花儿,她一女人,且刚刚诞下子嗣,这般奔波身子怎能扛得住,可他劝不了,更说不得。 一句女子便不配担心兄弟让牛见虎哑口无言。 全军疾驰之时,叶九道轻声道。 “战三儿,你不可离开我三米开外,眼下你若是走丢了,可没有时间去寻你。” 战文欲淡漠的看了一眼叶九道,闭口不言,而是不时的看向自己的左臂,这钱家当真神奇,丢失了一条手臂,竟然为他打造了一条钢铁之臂,且反应灵活,右臂可以控制钢铁左臂的手指。 本就战力雄厚的战文欲配上这支无惧刀剑的铁臂,在战场会更加勇猛。 与其说钱家神奇,不如说是公输家的机关捏造,长孙强横态度请来公输家的人为她制作那缝纫机,但公输家的人见战文欲丢失一条手臂顿时来了兴趣,当年钱候便提过,断臂之人能否补上一支钢铁之臂,那时公输家便开始钻研此事。 “叶九道,还有几日可与钱欢汇合?” 毒花儿冷哼娇喝。叶九道一愣,随后苦笑。 “最晚十五日。” “不可,不论你用什么办法,十日之内我必须要见到钱欢处默他们,你叶九道当真是出息,为何对处默下那般重的手?你至今不曾给我一个解释。” “花儿,你听我说。” “我不听。” 说要解释,然后还不听,叶九道咬紧牙关怒视毒花儿,小声嘀咕。 “总有一天老子会砍了你。” 女人的想法当真没有办法琢磨,太难了。 四人统领的一万骑兵是先锋军,尽快进入荒漠稳定局势,他们身后还有二十万大唐将士,这一次支援荒漠,李承乾派出的全部都是长安的精锐,此时长安除了一支太子六律再无其他守备军,如果细算还有一支钱家虎队,只不过那是留下保护钱家安全的战力。 在这支骑兵的后方,李孝恭斜靠在马车内,眼神斜视长孙无忌。 “你说咱们都已经这般岁数了还能去战场奔波,当真是作孽,子孙不孝啊,哈哈哈。” 口中说着不愿再赴战场,子孙不散,但他那一脸的骄傲一览无余的展露在长孙无忌的眼中,一个李崇义让李孝恭骄傲了大半辈子,娶了五姓嫡女,二十八岁封侯,这个长子已经让他甘心隐退将河间王府交出,可万万没想到次子李崇真也不甘落于人后,如今地位虽不比长子崇义,但也是年轻一辈的骄楚,放眼望去,整个长安谁家子嗣能有河间王府的有出息? 此次前往荒漠目睹长子风采,这怎能不是骄傲?而且李孝恭在长安也不忘自夸,尤其实在长孙无忌的面前,当年他们两个可是两个极端,李孝恭大力支持李崇义与钱欢来往,而长孙无忌则是阻拦长孙冲接近钱欢,说你长孙无忌足智多谋,但结果如何?我河间王府一辈出一对儿娇子,你齐国公府呢?除长孙冲外还有谁能拿得出手?长孙涣?天壤之差。 长孙无忌当然不甘心,轻笑开口。 “老夫那逆子不成气候,但这衡山候的爵位可与国公并肩,当年在西域同龄将士一人灭一城,连破敌军城池,那李卫公也是一口的称赞啊。” 此话一出,李孝恭不干了,坐直身子挺直腰身傲然道。 “我儿崇义十六岁覆战场,击破突厥城池,如何?” 长孙无忌再次轻笑。 “别忘了,当年保护后院的是冲儿,钱家老宅门前的那块青砖至今还在,如何?” “我儿娶了博陵崔氏嫡女崔嫣。” “冲儿迎娶了长了公主李丽质” 两人针锋相对,但却并非前些年为自己,而是在比拼自家的长子,李孝恭见一时无法压制长孙无忌,撸起袖子指着长孙无忌怒吼。 “你家冲儿是守护钱家不错,但别忘了,那时候他不曾有任何身份,公然对王爵下杀手是何罪?” “崇义去突厥战场可曾收到过旨意?私自前往战场搅乱战局,何罪?” 李孝恭怒了,在马车中站起身,脱下衣衫咆哮。 “老狐狸,你是想动手?” 被称老狐狸,长孙无忌也是大怒,撸起袖子起身反驳。 “你当老夫怕你不成,你家李崇义不如我家冲儿,如何,如何?” 砰! 长孙无忌自车门跌落于马车之外,在同僚的注视下脸色通红,怒喝一声冲回马车,片刻后李孝恭飞出马车,长孙无忌堵住车门,一脸讥讽的看着李孝恭。 一声厮杀至今的李孝恭怎能甘心,起身扑向长孙无忌。 两人一个河间王,一个齐国公,这怎能让两人胡闹,尉迟恭牛进达连忙拉住李孝恭,程咬金秦琼也是安慰长孙无忌注意身份。可被踹下马车回不去的李孝恭嘶吼这不停劝告,对着尉迟宝林大吼。 “老尉迟,你说这太子党中除了那钱欢,我儿崇义是否军功成就最为显赫?” 这一句话让尉迟恭微微皱眉,松开拦着李孝恭的手臂,皱眉道。 “为何不是尉迟家的宝林?” 牛进达也放开李孝恭,呵呵一声冷笑。 “别忘了,见虎是牛家独子,但在契丹战场可是勇猛无双,宝林与崇义差了些。” “滚滚滚,叫唤什么?你们把我儿处默放在何处?” “秦家的子嗣也不比你们任何人差。” 程咬金与秦琼先后开口,这一瞬间马车便的气氛有些怪异,充满了危机,这几人是何人?大唐武将中的顶尖之人,怎能甘心自己的孩子落于他人之后。 可随后的一句话让秦琼气的找双锏要杀了他们。 这几人同时对着秦琼开火,齐声道。 “别忘了,你家怀玉当年与钱欢之间传出的割袍断义之事,新皇美言了几句,当真我等不知?” 秦琼气的双手颤抖,怒视众人,别看年老,但杀气丝毫不减,怒视几人淡漠道。 “若想交手,我秦叔宝随时奉陪,来人,取老夫的双锏来。” 尉迟恭反手抽出钢鞭,嘿嘿一笑。 “秦叔宝。当年一战你我便没有分出胜负,今日老夫要告诉你,大唐武义最高的国公并非你翼国公。” 话音未落,程咬金的拳头已经砸在了的尉迟恭的脸上,怒喝。 “我家哥哥身体有伤,今日我大魔王程咬金与你交手。” “长孙无忌,你将本王踹出马车,今日你别想好过。” 大军后方乱成一团,薛仁贵连头都不敢回,他如今是新进武将,但在这几位爷门前连个蚂蚁都不如,如何敢去劝解。 正文 第九百一十八章 微笑的北纬与暴躁的裴念 年轻的时候拼老子,中年拼自己,晚年拼子嗣。 这乃人之常情,谁不希望自家的孩子可傲视同辈之人,诸位公爵乱成一团,他们的争斗在年轻的将士的眼睑就如同那神仙打架。 不可官,不可闻,不可插手。 几位老人的争论子嗣,但却未牵扯到钱欢,因为这小子的身份有些特殊,太子党中的几位封侯的纨绔可以说都是李承乾的臣子,哪怕是李崇义,他之所以封赏侯爵并非他为大唐悍不畏死,甘心为大唐战死的将士成千上万,年轻有为的将士也不再少数,为何他会封侯? 那是因为当初李承乾是太子,李崇义忠于李承乾,又看在与钱欢同时战死的情况下封侯。 而钱欢则不同了,他封侯时与李承乾关系一般,并非借太子关系封侯,而是拿出奇人子弟的实力成为侯爵,也就是说,钱欢是李二的臣子,与程咬金等人身份相等,却并非李承乾的臣子。 也因此将钱欢逐出了年轻一辈的比拼,再有皇家的三位皇子,已经成为皇帝的李承乾他们可不敢举手投足的言论,至于李恪李泰,有些不好说。 自这次争吵开始,几位国公就未曾停歇过一日,已经严重的影响了行军的速度。 无奈之下,薛仁贵传信送回长安,难题交给陛下去解决,如今距离荒漠还有一月的路程,大军步行要慢的太多太多了,钱欢对薛仁贵有恩,万不可耽误了行军。 长安东宫,李承乾甘心住在这里,他不认为成为帝王就要住进太极宫,在东宫一样可以处理政事,无非是多久几步罢了。 今日的李承乾有些烦躁,因为今日又要选妃了,找一些莫名其妙不认识的女人塞入他的被窝中,这让他很烦躁,也很无力,因为如今的龙子龙女太少了,李象不会成为太子,那必须要多产子,这就是钱欢口中的吃窝窝头挑大的? 生一堆孩子,然后挑最优秀的? 总之李承乾很烦躁,无力的将头垂在桌子之上,哀声叹气。突感鬓角两侧一凉,一双又软的玉手唾弃李承乾的头放在腿上,轻轻揉捏。 北纬总是那个不抢不争的安静小女人,有时会成为一个霸气的皇妃,但在李承乾面前,她永远都是那个贴身婢女,而李承乾对北纬也有一种过分的依赖,没办法,谁让这两个人在年少懵懂之时便把自己交给了对方。 享受这北纬的揉捏,李承乾闭着眼轻声道。 “选妃的事情结束了?你与皇后怎么也不阻拦一些,看着你们的男人被瓜分?” 北纬掩嘴娇笑,一双眼睛眯成了月牙,已经这般年龄的她别有一番风味,柔声在李承乾耳边轻声回话。 “太后娘娘的旨意,臣妾与皇后怎敢阻拦,莫不是您与太后娘娘道上一嘴?” “顽皮,既然没结束,你怎悄悄跑来这里。” “军中的消息,不然臣妾怎敢来看您,现在可有很多人盯着臣妾,一个不能为陛下诞下皇子的妃子可没道理稳坐淑妃的位置呦。” 北纬的声音轻柔带着几许俏皮,听此李承乾也只军中的消息并非要事,而是对北纬后半句话起了兴趣,起身将霸气的将北纬揽入怀中,双眼望着门外朗声开口。 “你与朕共患难,那金姿玉色又在你淑妃的名下,就是朕也无权抢夺你有何惧?别忘了,钱欢还称呼你一声大嫂,这宫中何人敢动你分毫?说说军中何事,此时应该还未进入荒漠。” 其实北纬也并非恐惧后宫新进嫔妃,她们自恃清高,身高位重,但她还是想听李承乾的回答,伸手拦住李承乾的腰,将面容藏在怀中柔声道。 “是那几位国公,在行军时言论太子党的成员,争论谁家子弟才是同辈骄楚而大打出手,薛仁贵担心影响了行军速度,特此派人送信来询问您该如何做。” 后面的话李承乾没有去听,而是对那一句谁是太子党中成就最高的人而入神思考。 哪怕是排除皇帝这身份,他李承乾也是最优秀的一人,老子造过反,你们谁行? 这货已经有许久没犯二了,因为没有人陪他一起,如今提起太子党又让他有些难以控制的兴奋,至于行军速度他一点都不担心,他们的儿子在荒漠奋战,最担心也莫过于这些做父亲的人,虽然子嗣众多,但最有出息的都在荒漠吧。 而且李承乾也没有办法去管,最主要的是那群老家伙可能不会听。 都是随同李二的开国功臣,他一新皇如何能压制的了他们,不如放任他们去造作,既闯不出大祸,他这个新皇也能落一个心胸宽广的夸赞,不亏不亏。 与北纬嬉闹了一番,李承乾的心情也好上了几分,但还有政事要处理,轻轻拍了拍北纬的屁股,笑着让她先去找苏氏玩耍,晚上在过去找她们。 北纬红着脸离开,心中却异常的甜蜜,太上皇宠太后与杨妃娘娘,陛下独宠她与皇后,这怎能不开心,因为她们两个不在年轻了。 离开东宫时恰巧与去年新进的韦贵妃携带十几名侍女太监来此,她是前韦妃的侄女,不知用什么手段进了皇宫,又姑姑在其背后撑腰,这个二十几的女人也是骄纵的有些过分,见北纬不但不行礼,反而挺了挺傲人的胸围,示意她正值年华,而北淑妃已经迟暮。 北纬对此只是微微一笑,不予理会准备离开,可韦贵妃却不想这般轻易放过北纬,已经是四十几岁的女人,不但未诞下皇子皇女,反而稳坐四妃之首,这让她如何甘心? “呦,淑妃姐姐今日又来陛下寝宫看望陛下?莫非已经有数日未见陛下,忍住心中那一阵春痒?咦?淑妃姐姐的侍女呢?怎么空无一人,莫非已经无钱供养她们,有难事与妹妹说,韦家从不缺钱财。” 北纬依然微笑,不做任何回复,只是对着韦贵妃微微一笑。 她越是这般,韦贵妃越是心中有气,她从未见过这个北淑妃生气,整日那一副笑容淡然的样子真想让人撕了她那一张脸。 这般想着心中已经有了对北纬动手的意思,一个宫中的宫女不知有什么淫秽的法子迷惑了陛下,就是毁了她一张脸又能如何?想到此,韦贵妃冷冷一笑。 “北纬,莫给脸不要脸,区区一个宫女出身的淑妃,就算今日本宫毁了你的脸陛下也不会因为你与韦家翻脸,记得,下次见我要绕。。” “韦家?陛下不会与你韦家翻脸,那我钱家如何?” 一道突兀的声音在院门处传来,裴念一身琉璃长裙缓缓走来,身后的钱家侍女,宫中侍女太监排成长龙,气场强大,仅次于太后与杨妃娘娘二人,浩浩荡荡的侍从队伍与为贵妇身后的十几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裴念走近拉住北纬的手笑脸相谈。 韦贵妃双眼快要喷出火焰,怒视裴念。 “裴念,此事与你钱家没有任何关系,韦家也并非惧你钱家,就算那钱欢。。” 啪。 一记耳光落在韦贵妃的脸上,整个人瞬间被打到在地,裴念可是练过武义的女人。一耳光过后事情还没有结束,裴念上前抓住韦贵妃的衣领,冷声道。 “就凭你也敢直言称呼夫君的名号?你算什么东西?直话告诉你,只要北纬道出一句让你死,你便活不过明日,因为倘若我夫君再次也要躬身对北纬行李,道一声大嫂。毁了北纬的脸?今日我先毁了你的脸,在去你韦家问话。” 话落裴念反手取下头上的发簪冲韦贵妃的双眼刺去。 “且慢,我说念念,你刺瞎了她的双眼母又会罚你去抄女戒,和一个傻女人计较什么?” 李承乾出现在寝宫门前,一脸头疼的看着杀气腾腾的裴念而头疼。 而此时的韦贵妃已经被吓得说不出话来,她万万没想到裴念竟敢对她动手,更想不到陛下阻拦的原因是不想让裴念受惩罚,而不是在她的性命。 自始自终,北纬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一直都是那微笑的样子。 裴念松开手重新将发簪插回头上,对李承乾憨憨一笑拉着北纬的手离开,今日她入宫主要的事情便是来处理这个韦贵妃,是李承乾让她来的,而次要的事情是去接杨妃娘娘去钱家生活。 从开始到结束,李承乾从未看过趴在地上的韦贵妃,他不想杀女人,但不代表他不会让女人死。 正文 第九百一十九章 落伤 “北纬呀,这群新妃子都快骑在你的脖子上了,你怎么还能笑的出口。” 裴念与北纬并肩走在皇宫的小路中,裴念紧紧的抱着北纬的手臂,半个身子依在北纬的手臂上小声嘀咕,而北纬却只是笑笑摇了摇头。 “入宫不久的嫔妃均有三分傲气,过了这段时间就懂得规矩了,与她们交谈浪费口舌。倒是你,并行越加像慧武候了。” 提起钱欢,裴念那叫一个骄傲,昂起头掐腰哈哈大笑。 “这叫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北纬笑着轻轻拍了一下裴念的手臂,嗔怪道。 “愈加的没有遮拦,怎能拿慧武候与那鸡鸭相比。” 裴念掐腰傲然。 “我夫君是大唐天策上将。” 这一幕的裴念犹如一只骄傲的凤凰,只不过眼神中的那一丝忧虑没能逃过北纬的眼睛,毕竟钱欢不是无敌的,裴念很担心。 而裴念担心是正确的,此时荒漠所有将士全部聚集在中王城中。 城墙之上,钱欢,钱洛,禄东赞,布雷特分别坐在一把王椅之上,只不过此时四人不再有往日的威风,而显得有些狼狈。 钱欢赤裸这上身,因鲜血染红的白色绷带缠绕着半个身子,阴沉的面容犹如一潭死水一般。 布雷特吊着一支手臂,脸色不比钱欢要强上几分。 大军撤离时,两人负责善后部队,禄东赞与钱洛快速返回中王城准备战事,而他们万万没想到撤退的消息走漏了风声,在钱欢与布雷特撤退时遭遇了大军的突袭,两人携带万金会将士被敌军包围,万金会将士大熊拼死杀出一条血路送钱欢与布雷特突围,而三万万金会将士全部战死,大熊也未能幸免。 钱欢右肩被箭矢刺穿,剧痛之下让钱欢一阵恍惚,布雷特右臂同样受伤,但在死亡的威胁下未曾抛弃钱欢,背着钱欢与敌军交战,远遁三十里撤回中王城。 这一突发之事让荒漠将士大怒,钱洛用尽了所有办法也没能查出是何人走漏了风声,而眼下西域联军也未给他们时间。 此时此刻,荒漠所有将士据守中王城,而西域联军也以汇合围攻这座城池。 在攻占土地已经没有用处了,只要这几个人还活着,那么攻占的土地永远不会属于西域诸国。 但唯一让钱欢等人看到希望的是大雨停了,随即而来的便是烈日高挂的艳阳天。荒漠反击的时间到了,但西域联军不会因此在撤退,因为此时中王城所有人加起来刚刚突破两万之数,而此时西域还有六十万大军,这般夸张的优势之下,他们绝对不会撤退。 两军对峙,钱欢四人坐在中网城墙之上,西域将领带兵以兵临城下,但却未曾攻击。 困兽之斗。 他们不急。 “土狗,这场面你可曾相识?” 面临死境,禄东赞不急不躁,面容带着丝丝微笑,他们在荒漠已经阻拦西域联军两年的时间,如此悬殊从差距之下,他们已经像世界证明了自己,打趣的询问钱欢当年之事,也是担心钱欢冲动。 而钱欢只是斜眼瞄了一眼禄东赞,冷哼道。 “可曾是熟悉,我现在都恨不得掐死你,就是你禄西赞终结了本候的连胜纪录。” 禄东赞哈哈大笑,当年被击败是钱欢的耻辱,但确实禄东赞的骄傲之事,踩着钱欢的名声而闻名天下。 “你师父不会来救你了?当年不是画了一只乌龟来请你师傅救你,那鬼混鬼火可当本相忧虑了很久。” 大笑之后禄东赞再次开口。 可这一句话点燃了钱欢的暴脾气,抬起手臂想要指骂禄东赞,却不曾想扯动了伤口,这更让钱欢生气,扯着嗓子对禄东赞大吼。 “哪来的师父,老子哪来的师傅,若是有还会落到这般地步?” 愤怒之下钱欢忘记了隐瞒,随后感觉不对想要改口,却发现城墙上的人脸色全部变得十分惊讶,全部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钱欢,这其中包括太子党中的成员,禄东赞收起了笑脸,紧皱眉头,心中不断自问,钱欢不曾有师父?那他这一身本领哪里来的?而且看他的样子又不像是说谎自夸。 在禄东赞等人疑惑的时候,钱欢也开始疑惑,随后小声道出一句。 “不对,我好像有个师父,你他娘的是不是有病,此时正是大战,你总研究我师父干啥?” 前半句的声音还算柔和,但后面的话已经开始嘶吼,禄东赞脸色变得有些尴尬,钱欢说的没错,此时正是大战,的确不应该去研究他那个虚无缥缈的师父,但是到底有还是没有呢。 钱欢的出身十分神秘,突然听闻大唐出现了一个十四岁的国候,调查这件事的人也不下千百人,但结果均是一无所知,当初在树林中遇到的一个人除了水牛全部离世,想要问都没有地方去问。 “动手,给老子炸死这群牲口。” 一道嘶吼打断了众人的思考,公输闻站在城墙的远处释放了号令,众人闻声像城下看去,西域大军开始进攻了。 禄东赞起身离开,需要他去掌握战场的节奏,太子党与兄弟团的人也纷纷离开准备战斗。 火药与火油在这烈日的天气中发挥了最大功效,然后战场中出现了让钱欢心情大好的一幕,一枚火药落入人群之中,不知敌将下达了什么命令,竟然又数名敌军拿着盾牌压住那即将爆炸的火药,本还担心他们会逃离,但却没想到竟然主动凑上前。 一声轰响过后,那些压住火药的将士已经找不到了人影。 如今的火药已经不是当年那如同烟花的东西了,在李恽这家伙不断的改造之下变得有点恐怖。 一轮冲锋过后,荒漠将士未折损一名将士,而西域联军损失也不过百人而已,一轮试探的交锋而已,公输闻玩的起劲,来到战场之后这家伙变得让人惊讶,这家伙的内心可能住着一个渴望鲜血的恶魔。 一日之内,这样的试探从未停止过,一直延续到了日落。 看着漆黑的夜空,钱欢笑了,百日你们折腾我们,现在轮到荒漠将士反击了。 “来人传令,四架热气球趁夜袭击敌军,不让敌军炸锅就不用回来了。” 正文 第九百二十章 梦魇与现实 “按照钱欢那瑕疵必报的性子,今夜定会派人来扰乱军营,命前军将士撤退,留下火把与空营帐送给他们。” 艾布·***打着如意算盘,任凭你用火药轰炸军营,然而钱欢派出的人投下的不是火药,而是火油。 大火蔓延吞噬整个前军营地,损失自然不用去说,艾布·***上火了,一场大火让他睡意全失。 荒漠战事的风声传遍天下,世人皆知,原本以为是一场匪徒与西域贼人的一场厮杀,各国百姓以事不关己的态度观战,心中更有几分怪罪荒漠罪人的意思。 一个荒漠而已,送给他西域就算了,何必如此征战,这荒漠之人各国罪人竟然还封闭了经商之路,该死,真是该死,还有那慧武候竟然也参与了这场战争,他们钱家不缺钱财,我们可还没有赚够。 这样想法的人不在少数,或许说是占据了九成百姓都是这般想的。 他们认为荒漠将士影响了他们的生意,阻碍了他们赚钱,所以荒漠的人该死。 匆匆两年过去了,百姓也慢慢知晓了荒漠将士为何死守不退,他们守护的不单单是荒漠,而是整个东方诸国。 大唐一处州县茶楼之内,百姓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言论荒漠之事。 “哎哎哎,你们听说了没,渊盖苏文死了。” “渊盖苏文?那不是高句丽的大对卢,武义高强怎突然死了?” “还不是因为荒漠儿郎与西域贼人之间的厮斗,据说他携带四万将士与敌军数十万大军厮杀了两日两夜,最终却被以离世的妾侍带走了魂儿,哎。” 此人话落带了一声叹息,不知是为渊盖苏文可惜,还是怪罪这人间最难懂的情字。 另一处同样在交谈着类似的话。 “他一人阻挡十数万大军浑然不惧,一声风起烧毁敌军营寨,两声风起杀敌万千。” “哎,如此能人竟然是我大唐的叛贼,当真是可惜,不然他足以与慧武候抗衡。” “抗衡?你们可知多年前慧武候遇刺险些身亡?那便是此人的手笔,多次至慧武候与死地。” “我不管,钱洛在我心中便是英雄。” 前些年的怪罪诅咒一声已经消失不见,随之而来的便是夸赞与崇拜,为渊盖苏文的而惋惜,为钱洛在荒漠奋战而自豪,为禄东赞而可悲,荒漠的没有个将领都被谱写出了一本传奇的故事,那为护卫渊盖苏文而死的将士,西域的欧文斯,万金会的大熊。 这些战死的人在百姓心中便是那悍不畏死的英雄,他们没有理由去守护东方诸国,但他们却甘愿战死在沙场。 岳州的百姓疯狂的想要加入万金会,前往钱家参与聚缘凯隆的将士被拦着慧庄外,队伍长龙排到了长安的城门前。 此时荒漠的将士不在是断了他们财路的罪人,而是保护他们不受侵害的守护神。大唐百姓自愿拿出钱粮支援荒漠,同时万民书送入皇宫中祈求陛下能派兵支援荒漠。 大唐百姓是祈求,而吐蕃的百姓则是质问,为何大相在荒漠遇险我国却不出兵援助,大唐已经出兵二十万援助他们的慧武候,难道我吐蕃无人可派?见死不救会让大相寒了心,以后谁还会为国家鞠躬尽瘁。 吐蕃百姓已经出现了暴动,万民书不断送入王宫质问新王,为何不支援大相,如果没有大相当年与大唐慧武候厮斗,大唐的将士早已经打上了天山。 吐蕃王室压力很大,召集大臣入宫商谈此时却无人能相处对策,因为他们的名声不如禄东赞,咱吐蕃的地位也永远不比禄东赞。 不久的日后,吐蕃出兵十万前往荒漠,但是否能挽回禄东赞的心,则要另说。 荒漠之中,中王城城下,劈裂的马车在燃烧,死尸满地,两放已经停止的交战,此时正在清理尸体,运回各国。 时间不久,日落西山,西域联军中爆发出一声声嘶吼,再次进攻中王城。 钱欢负手而立,目视城下密集的敌军,脸色淡然。 杀人已经杀的麻木了,看着眼下的敌军,他们已经不是一条条鲜活的人名,而是一群提线木偶,如何毁灭木偶?烈火焚烧即可。 火油洒下城墙,火药将其点燃,一场滔天烈焰在熊熊燃烧,人肉的烧焦声,熟肉的香气飘散,一声声哀嚎在城下传出,一时间这里犹如地狱,钱欢是那执掌杀戮的判官,而这烈火则是对侵犯之人的刑罚,他们必须要接受这烈火的洗礼。 钱欢的心性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此时的他已经不敢闭眼,不论日夜,只要闭上眼便会有人出现在他的面前对他伸出手。 有王汉,有菊花勇士,冯盎,渊盖苏文,那个从来不会笑的赌徒,欧文斯,大熊,这些人会出现在他的面前,对他伸出手,要带他脱离这个苦难的人间,去极乐世界。 钱欢怎能不懂这征兆着什么,他离死不远了,或许会累死,或许会被敌军杀死,但他咬牙坚持自己不能死,还有钱家需要他去保护,还有李承乾需要他去辅佐,他必须要活着。可是那群人似乎急切的想带着自己离开,此时看着被烈火燃烧的敌军,他们竟然出现在了半空中。 “侯爷,跟小的走吧。” “钱小子,这人间有何留恋?” “钱欢,你我去另一个厮杀一番如何?” “钱候。。” “钱欢。” “侯爷。” 他们在半空中对钱欢招手,离世之人的召唤,城下的敌军在嘶吼,身后的兄弟们的呼喊,一声声钱欢传入耳中,一时间钱欢只感觉头疼欲裂,是啊,已经三日不曾合眼了。 李恪感觉出了钱欢的异样,上前抓住钱欢的手臂。 “阿欢。” “别碰我,我不会跟你们走的,我是不会跟你们走的。” 钱欢用力甩开李恪的手臂,转身嘶吼,李恪咬牙一击手刀披在钱欢的脖颈,背起钱欢走下城墙去休息,他魔怔了。 就在李恪带着钱欢离开的时候,程处默匆匆赶来。 “小恪,敌军似乎想在今日拿下中王城,烈火已经被他们扑灭,钱欢他。。。” “去找禄东赞和钱洛等人,阿欢出了一些问题,应该有孤魂恶鬼来召唤他离开了,我带他去休息。” 程处默担心这钱欢,就在准备开口时,突然传来一声噩耗。 敌军攀城了。 正文 第九百二十一章 孤墙如孤岛 夸张的相差之下,只要西域将士奋死强攻四面围剿,荒漠将士未曾生出那三头六臂。 此时四方城门已经被钱洛下令炸毁,此时被攻下城池只是时间问题,突围逃生是不存在的幻想,炸毁城门是避免敌军大肆入侵城池,防守攻城梯还可以拖延一段时间。 长孙冲率领战斗力的将士防守的城池城门,手中的铁棍已经染成了血红,身上的铁铠也已经破损,样子十分狼狈,此时的西域将士像是入了邪一般,根本无惧生死,一个人倒下便有十个人爬上城墙。 其实换做任何人都会变成这般样子,两年的征战未有一场胜利,身边的同僚不断的死亡,如今总算有机会歼灭荒漠将士,他们怎能不勇猛,这两年来荒漠的五王将仇恨啦的太深了,犹如那大峡谷一般,无法抚平。 “长孙冲,玄四听令,你们二人率领战斗力将士驻守城墙,万不可被攻下。剩下将士与本王退入王宫城墙之内。” 钱洛嘶吼的传出命令。 中王城的建造与其它城池不同,中王城是一城,而王宫则属于城中城,同样有城墙御敌,眼下长孙冲与玄四要为撤退的将士争取时间将火药与粮草迁移倒内城之中。 可眼前密密麻麻的敌军让长孙冲与玄四如何去阻挡,可就是如此愈能激发长孙冲骨子里那不服输的血性。 “董斌,集结分散将士死守城墙不退。” 长孙冲提着棍子与董斌离开,玄四与灰蛇并肩站在城墙上,看着城墙上御敌的将士。 “灰蛇,都说你是用毒的高手,现在可有办法毒死这群贼人?” 灰蛇冷冷一笑。 “你为何不将这群人吹下城池?” 玄四哑言,这风是计算气候而来的风,而并非他能召唤出一阵狂风,而且他对气候的捏造与钱洛也差了万分,而灰蛇虽然会用毒,但是他无法控制毒药的扩散,毒死了敌军还好,若是毒死了自家将士,岂不是送给了敌军一件大礼? 归根结底还是能力有限。 此时战斗力的将士已经背腹受敌,敌军以在其他城墙攻入中王城。钱洛也以带人撤入内城之中,外城只城下战斗力五千将士,但好在城墙狭窄,人多的优势并非很明显,无非是支援的快一些罢了。 李崇义带人与登上城墙的敌军厮杀,董斌与玄四防此时攀城之人,紧迫的战争节奏连释放号令的时间都没有,好在将士们能独立作战。 面对源源不断的从四方涌上城墙的敌军,长孙冲感觉到一阵无力,不等杀光这群人他们便会累死。 “刘秀,告诉老子现在咱们还剩多少人。” 刘秀挥刀看下敌军的头颅,脸上染满了鲜血的血液,放声嘶吼。 “回将军话,不足两千。” 做垫后军就要做好随时战死的准备,但是在这眨眼间变折损了数千将士,长孙冲怎能不心疼?战斗力的将士与其它将士不同,招募极难,百选一的概率。若不在相处对策,被歼灭只是时间的问题,而且不会太久。 看着从城墙两侧向此疾驰而来的敌军,长孙冲咬紧牙关释放号令。 “炸毁左右城墙,如今大队伍已经撤入中王内城,我等只需要坚持活下去。炸!” 战斗力将士抱着火药向两侧突围,大量火药堆积在战斗力将士的左右两侧,只等一声令下便会点燃火线,将脚下的城墙变为一座孤岛,无法离开,敌军也只能从前方攀爬城池而上。 “炸。” 点燃火线,但刘秀觉得这火线燃的太慢,点燃火箭射向那小山一般的火药堆。 轰隆一声,城墙瞬间坍塌,留下的只有战斗力将士脚下的一片裸足之地,他们无法在离开这里,没有粮食没有水,若想活着只能等奇迹发生。而长孙冲相信奇迹,因为叶九道不会眼睁睁看着兄弟们死在荒漠之上,这一次破釜沉舟之计是想性命压在了叶九道的身上。 他能回来,那么他长孙冲便能活着,如果他未出现,长孙冲也不怪罪于他。 城墙被炸毁,出现了两个缺口,西域大军瞬间涌进中王城内,想内城进攻。 此时的西域联军犹如大海,而长孙冲与玄四则如同大海中的一片小岛,他们哪里也去不了,在盾牌的掩护下也没人能伤的了他们。 终于破城了,艾布·***看着将士涌入中王城内也送了一口气,这一次荒漠大战他已经记不清死了多少人,总之每日都在死人,每次不下千人。被刀剑杀死,被火药炸死,被毒死,被烧死,荒漠的将士遭遇了人生会痛苦的折磨。 中王城内城中,禄东赞与钱洛盯着长孙冲处在的那一处孤墙而皱眉。 “如果钱欢知晓你这般做,他会杀了你的。” 钱洛未言,因为玄四也在这城墙之上,他的心会比钱欢好受多少?可眼下没有任何办法出兵,天以渐黑,敌军占领了中王城外城,而长孙冲那个位置如何救? 夜幕降临,天空繁星点点,艾布·***站在那座孤墙之下,一脸戏虐的看着那个用盾牌组成的小堡垒。 “灰蛇,玄四你们两人杀我西域儿郎时当真是心狠手辣,那可是十万性命,鲜活的生命,你们怎能用如此低劣恶毒的奸计残害他们。” 在墙下高喊,他丝毫不担心会被偷袭,此时能为那十万儿郎报仇才是大事。 城墙之上没人答言,长孙冲小声释放命令。 “任何人不许答言,保存体力,等待援军。” 众人听令,但心中却是纷纷苦笑,哪里还会有援军,被世人称为荒漠罪人,罪人又怎会有援军。 艾布·***见其不语,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有些兴奋。 “来人,准备干柴,我要让荒漠的贼人看着他们的将士被活活烧死,让他们也体验体验这种痛苦。” 西域将士高声呼和,兴奋的去准备干柴与干草堆在城墙之上,艾布·***手持火把点燃干柴,大火瞬间燃起,将这孤墙紧紧的包围,火苗不断向上涌,似乎渴望鲜血的野兽,知晓上方有一个个鲜活的生命。 内城尉迟宝林与程处默双目血红,嘶吼着要出城去营救长孙冲,他们怎能看长孙冲活活被这烈火灼烧而死,烧在他的身上疼的是谁的心? 两人手持兵器匆匆走下城墙,推开上前劝解布雷特与禄东赞,就在两人准备打开城门时,照顾钱欢的李恪突然出现在两人伸手,伸出双手抓住两人的后脑,咬牙一声嘶吼。 “你当我们不心疼?” 砰! 砰! 程处默与尉迟宝林两人的脑袋被李恪按在土地之上,李恪用力按住二人不让他们冲动害了所有人,许久之后李恪发现两人不在挣扎,程处默不断用额头撞击这地面,跪在地上四肢不断的拍打哀嚎,那种无力的感受让他想要去替长孙冲去死,他希望那烈火灼烧的是他惩处。 “小恪,那是葱哥哥啊,咱们一起长大的兄弟,此时此刻他正在被烈火灼烧,是我,是我程处默无能,是我程处默废物,眼看着他被伤害却无法去救他,小恪,你杀了我,杀了我吧,我程处默没有脸活在这个世上。” 血线与眼泪混在一起,程处默不断在地上翻滚,磕头。此时此刻他才发现自己有多么的无能,眼见着兄弟被烈火灼烧却不能出城营救。 内城城墙上,荒漠的所有将领全部聚集在此,一场大火映红了所有人的脸。 正文 第九百二十二章 烈火焚孤岛 大火在城墙下燃烧,热气与狼烟熏烤这长孙冲玄四以及战斗力的将士,空气的温度之间升高,呼吸时明显感觉到了有异物入嗓。 灰蛇突然十分的激动,脸色变得潮红,双手掐着嗓子高声嘶吼。 “啊~就是这种感觉,残杀你十万将士时他们就是这种感觉,而且还有一种刺痛与奇痒,让他们抓破了喉咙,流光了鲜血,十万人啊,老子杀了你们十万人啊,亲眼见他们恐惧的面孔,撕扯的身边人不准他们离开,看他们自相残杀,比老子睡女人都要舒服。” 谁最精通西域语言?那便是灰蛇,一口流利的西域话曾骗的大食将士团团转,此时又将那十万人惨死的场面在艾布·***面前描述,反正都要死了,怎能让他们西域人痛快。 艾布·***听着这些话双手被气的发抖,这一次东征死的最凄惨的便是那十万将士,他没想到此时竟然还有人敢在他面前言论此时,描述将士死时的场面,侮辱他们。西域的将士怎能残害同胞,他们是被逼无奈,在惊恐下想要帮助他人离开,绝对不会拉着他们陪葬。 这个人在说谎,他一定在说谎。 “加火,本将军要看着他们活活被烤死,烤的干渴去喝自家人的鲜血。” 气温不断的在提高,整个孤墙被烤的滚热,但长孙冲不敢下令散开盾垒,他担心敌军的箭矢会飞来,在坚持一些,一定会有人来救我们的。 战斗力的将士没有办法扑灭身下的大火,就算用身体去压也只能加大火焰,每个人的脸上都不满了汗水,铁盾就烤的滚热,双手与滚烫的铁盾黏在一起,却没有一人发出哀嚎,这与那被烈火灼烧的西域将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哪怕是死也不会让你们西域人感觉痛快,越想让我们求饶,我们便反骂你们,越想听我们的惨叫,宁愿是死也不会发出一丝声响。 噗通,一人抵挡不住这狼烟与灼烤,已经陷入昏迷,可他处在城墙的最外方,一头栽下城墙落入那烈火之中,可自始自终只有那噗通一声,不再有任何声响。 “将军。” 一名战斗力的将士突然开口,长孙冲疑惑的转过头,那将士对长孙冲微微一笑。 “将军,当年你进入咱们这队伍时小人真当很瞧不起您,一个国公的长子养尊处优怎能忍受战争的苦,但是您慢慢的证实了您的能力,让我等甘愿跟在您的身后,这么多年来,我们战斗力将士享受了从前不敢去想的生活,顿顿有肉,假日有酒有女人。这一切都是您赐予我们的,我们无以回报,先行一步。” 不等长孙冲开口,最外围的将士全部起身,将铁盾交给身后的人,并排站在城墙的边缘,背对城外敌军,面朝长孙冲。 “将军,我等先行一步,为您留出空间以及流动的空气。” 随后这些人闭眼向后倒去,长孙冲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当他听闻这将士开口时便感觉有些不对,没想到他们竟然为了他能多活一阵而离开这座城墙。 是啊,他们离开,城墙上的人变少,空气也变得流通。 “将军,我等。。。” “你们若敢跳下去,本候现在便跳下城墙。” 城墙上安静了,但将士们却脱下的铁铠扔下城墙,随后将布衣一件件脱下扑在长孙冲的脚下。 “将军,地太热,您垫着点。” 中王城内城,一架巨大的八牛弩对准那烈火燃烧的城墙,弓弩上绑着一根粗壮的箭矢,荒漠将领在思考,这一支带着火药的箭矢能否能那团烈火炸开,又在思考是否会将那城墙炸塌。 一架架热气球在城中飞出,缓缓靠近长孙冲,想要丢下绳索救援长孙冲,可当热气球渐渐下落丢下绳索时,西域大军中射出一根根手臂粗细的箭矢,热气球迅速升空撤离,他们无法靠近长孙冲,就算长孙冲抓住绳索也会被敌军的箭矢射程筛子。 禄东赞规划着手中的地图,计算哪条线路可以救援长孙冲,但是不论从哪里出军都会与敌军交战,因为长孙冲他们被包围了,就算靠近了那里,他们又如何走下这滚烫的城墙。 “我还有五百死侍,热气球为他们开路,他们携带水源可以扑灭一片火焰。” 这是布雷特最后的一点兵力,但此时要必须救下长孙冲,不然等钱欢醒了整个荒漠就乱了。可禄东赞叹了口气。 “扑灭了大火他们如何下来?热气球一次能携带的火药不多,轰炸之后必须返航,这段时间内无法将他们从城墙上接下来。” 布雷特拍案而起,动作过猛牵扯到了伤口,咬牙忍痛嘶吼。 “那如何,眼睁睁看着长孙冲与玄四死在咱们面前?就是我布雷特在是畜生,我也知道心疼一同作战的兄弟。” 禄东赞也是大怒,抓起地图扔到火中,一把抓住布雷特的一愣,一脸深沉的道。 “你当本相心里好受?本相恨不得那孤墙之上的是我,而不是长孙冲与玄四。” 多年的厮杀,两年的并肩作战已经让他们生出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不是亲友,但绝对不再是敌人。 钱洛与公输闻并立,前者轻声道。 “能都将两支箭矢携带锁链钉在他城墙之上?铺上铁板让将士们从空中返回?” 公输闻定眼计算距离,随后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锁链可以铺上,但敌军完全可以竖起攻城梯砍断锁链,此计无法实现,今夜可会有雨?” 钱洛也是摇了摇头。 所有人都在想如何救援长孙冲等人,但却想不出任何办法,此时的长孙冲就如笼中的猛兽,如果想要解救于他必须有一只比他更强大的猛兽出现击碎牢笼。 可眼下哪里还有那样的人。 中王城内的将领无力的看着孤墙上的长孙冲,心有千计却不能救他与死活,又怎能成为荒漠英豪。 “城墙上的可是葱哥哥与玄四?” 一声淡漠的轻声从钱洛身后传来,两人一惊,猛然转头却见钱欢一脸苍白的出现在城墙之上,他们想要安慰钱欢却不知该如何开口?说那不是长孙冲?钱洛滑动轮椅靠近钱欢,轻声道。 “钱欢,你先冷静,我们正在想办法,绝对不会让长孙冲死在那里。” 钱欢伸出手打断了钱洛的话。 “不用想办法了,我兄弟来了。” 钱洛与公输闻再次一愣,随后转头看向外城,只见两道身影已经出现在孤墙之下,一枪一刀。 寒蛟叶九道。 秋鱼战文欲 两人身后再次出现一个壮硕男人,手持马槊携带将士冲入敌军,而此时的西域敌军竟然在这一只队伍的冲锋下显得异常无力。 琅琊候牛见虎。 月光之下,一道绿色身影出现在中王城另一处城墙之上,绿裙随风飘动,不断挥洒这手中的粉末。 毒师毒花儿。 正文 第九百二十三章 太子党齐聚 那绿裙女子何时出现在那城墙上?她挥洒下的又是何物,为何西域将士开始自相残杀,为何,这是为何? 中王城能有多大,而且只有外城又能容纳多少西域将士,他们有怎能密集的聚集在城中,那内城中还有火药在威胁着他们,所有西域将领全部注意着被灼烧的孤墙,谁又会去注意一个攀上城墙的女子。 此时的长孙冲已经精神模糊,脚下的孤墙如铁烙一般在灼烤着双脚,烈火燃烧着空气,让孤墙之上的将士一阵窒息,呼吸困难。 而灰蛇却瞪大了眼睛看着那随风摆动的绿裙女子,眼神中蕴含着呆滞至于震惊。 这才是真真当当的毒师,在万军之中防毒,却能让自家将士不受侵害,她是如何做到的。 太子党中唯一一个女人,并非因为关系亲近而能进入这个圈子,她拥有着荒漠中所有人都不急的毒术,然而此时毒花儿还不知晓那孤墙上的是长孙冲,精致的面容淡漠,挥洒着手中的毒粉,肩头上那两只毒虫犹如死物一般趴在她的箭头,一动不动。 就在此时,一声嘶吼在中王城内城传出。 “救葱。” “老四在墙上。” 毒花儿一愣,随后脸色生怒,转头怒视内城中的钱欢钱洛,眼神犹如冬日那三尺寒冰,盯着二人的同时,她吹响一声哨子,肩头上的两只毒虫同时起身,黑蝎挥动大螯迅速在花儿的肩膀爬下,像钱欢爬去,另一边的蜈蚣也在眨眼间消失,其目标不言而喻。 内城中的两人未曾发现那毒虫,但是被毒花儿这冷如冰霜刺中,感到一阵颤粟。 军中突围的三人也听到了钱欢和钱洛的声音,同时抬头看向那被即将被烈火吞噬的孤墙,这墙上的人是长孙冲与玄四? 叶九道与战文欲两人怒目欲裂,心中的怒火达到了顶点,这群畜生竟然想活活烧死他的兄弟。战文欲在马背上跃起,冲上那烈火灼烧的城墙,越过烈火,一声嘶吼挥动铁臂,铁抓抓碎岩石,右手的秋鱼刺入城墙之内,快速向上爬去。 叶九道也未曾多想,对着牛见虎一声嘶吼。 “见虎。” 牛见虎丢下马槊翻身下马,上臂肉眼可见变得粗壮,呈投姿态,叶九道跃起,双足落在牛见虎那右臂之上,电光火石之间,牛见虎咬紧牙光,全身所有力气集中在右臂之上。 “给老子上去。” 随后手持寒蛟的叶九道犹如炮弹一般飞向孤墙,约过烈火直冲战文欲,后者铁臂抓墙,右手秋鱼持平,九道在半空扭转身子,双足踏在秋鱼刀身,借住秋鱼的弹性再次跃起。 寒蛟如墙,踏蛟跃起落在孤墙之上,来不及多说左手抓住玄四,右手扛起已经昏迷的长孙冲,再次跃起直接跳下孤墙,这十米城墙听似不高,但这般落下就是叶九道也无法保证不受伤。 “九道,扔过来。” 程处默与墩五出现在孤墙之上,在叶九道出现的那一瞬间,内城的将士便已经出城出兵接应,程处默与墩五冲锋在前接应叶九道,叶九道见两人在身下,松开身上携带的二人,在半空转身双眼望着天空,心中在想。 应该会很烫吧。 没感觉到烫,但是感觉腰很疼,战文欲的突然出现改变了叶九道的坠落路线,整个人横向飞出,落在土地上滚出了好远才停下,一身泥水十分狼狈,起身指着战文欲大骂。 “你他娘的不会清点?” 不仅如此,战文欲竟然用寒蛟点地荡出烈火,面无表情将滚烫的寒蛟丢给叶九道。 叶九道的身体还好,而战文欲的皮肤已经多处被烧伤,长长的黑发被烧的不成样子,一脸淡漠的看着叶九道。 “下次你在下面,我上去。” “别和老子扯淡,现在上面还有将士呢,你上去?” 两人并肩走向敌军,一边走一边吵,时不时叶九道还去触碰一下战文欲的烧伤,引得战文欲哇哇大叫称要砍死叶九道。 两人表现轻松,但谁不知晓两人此时的身体,战三可是在烈火中坚持了半盏茶的时间,就为等待叶九道下落是将他踹出火堆,在烈火中坚持半盏茶的时间,谁能忍得住。 战场中,荒漠将士配合着毒花儿的迷幻粉奋勇杀敌,此时的西域将士如那羔羊一般,没有一丝战力。 这一幕幕全部落在艾布·***的眼中,他亲眼见这三个男人带兵杀入中王城,身后的一万骑兵武装到了牙齿上,远距离长弓射杀,一轮射杀便让准备不足的西域将士慌乱,随后准备反击时他们已经来到了眼睛,小巧的燕弩点射,突围之后才开始近身搏斗。 眼睁睁的看着那三个男人解救孤墙上的长孙冲与玄四,他却没有一点办法,因为城中的西域将士想着了魔一般,不断的呼喊,向同胞挥舞的屠刀,这一切都归咎于那个绿裙女子,她是一个毒师,一个强大的毒师。 可眼下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如何能撤退?只要在给中王城致命一击,也就拿下来这两年来血染的荒漠。但此时不是进攻中王城,而是唤醒那些魔怔的将士。 “取水来,浇醒他们。” 万千的人需要多少水?一桶桶水泼像魔怔的西域将士,哪怕是艾布·***在狠心,他也不希望这万千将士死在自己人的手中,但是他忽略了一件事情,在开始泼水的时候,也连带着扑灭了烈火。 这一幕幕失算让艾布·***愤怒到了极点,拔出手见的跨刀指挥冲锋的时间,中王外城出现了一群人,这些让他恨之入骨的人。 李崇义,李恪,长孙冲,李泰,程处默,秦怀玉,牛见虎,尉迟宝林,叶九道,毒花儿。 太子党的所有成员。 谋事,战三,玄四,墩五,狂六,疯小七。 兄弟团所有成员。 艾布·***越加愤怒,来荒漠战争了两年,这群人还活着,活蹦乱跳的活着,他怎能甘心,怎能不怒。 “给老子杀,杀光他们,剥了皮,断了骨,生吞他们的血肉。” 而另一方李崇义只说了一个字。 “炸。” 太子党与兄弟团同时缺席二人,而禄东赞与布雷特等人也为出城,不是他们不想,而是中王内城发生了一件让他感到惊恐的事情。 钱欢钱洛二人口吐白沫躺在城墙之上,就是这般两人还在小声的呢喃。 “毒花儿,老子早晚有一天砍了你。” 正文 第九百二十四章 恐怖的女人 中王外城炮火连天,房屋坍塌,西域将士在水与炮火的洗礼下渐渐回神,可为时已晚,头大的火药弹已经落在了他的脸上,头颅炸碎,红色相间但却未有一丝美感,只会让然胆寒与莫名的兴奋。 但荒漠的将士且战且退,眼下反攻是趁西域敌军这慌乱的时候,一旦他们重新集结将士时单单用火药是无法阻拦他们的。 荒漠将士的反攻很快,但撤退也很快,肆虐了一番中王外城,李崇义下令全军撤退回内城。 炮火过后,不见一名荒漠将士,艾布·***的双眼像是喷出火焰一般,可他没有任何办法,中王外城城墙高十米,内城则有十五米高,攻城梯无法达到这个高度,艾布·***暴怒之下下令包围中王城,一只蚂蚁都不准进入。 攻不下你们就饿死你们。 中王城内没有人去思考会不会饿死,只要活过今日就好,至于明日的死活与他们又有什么关系。 钱欢与钱洛躺在城墙上,他们已经不再口吐白沫,但四肢无力,无法起身,毒花儿在一旁为长孙冲等人治疗伤口,根本不搭理二人。 她之所以用毒物来惩罚二人是怪罪他们将长孙冲与玄四留在了城墙上,而他们则安稳的在内城之中。她是一个女子,不懂什么战术牺牲,只知道钱欢让长孙冲涉险了。 长孙冲的身体没有大碍,只不过是水分流失过多晕了过去,比较严重的是战文欲的身体,全身找不到一块好地方,全部都是烧伤,毒花儿将药膏丢给战三。 “让九道给你擦药,你们男人都是猪么?既然已经夺回了外城,为何不链接绳索滑落,一定要耍帅飞下来?” 这话落在城墙上的人耳中一阵羞愧,的确如此,钱洛与公输闻早一想到链接绳索,可惜情急之下竟然被两人忘记了,被毒花儿骂的一点脾气没有,但钱欢却不甘心,他被蝎子蛰这一次多冤枉,躺在地上无力的反驳。 “男人是猪,你们女人都是大猪蹄子。” 毒花儿斜视了一眼钱欢,冷哼道。 “这话你与我说没用,等回长安你说给裴念她们听,看看谁才是大猪蹄子。” 钱欢闭口不言,但毒花儿似乎不想就这般放过钱欢,靠近钱欢检查他肩膀的箭伤,不停的埋怨。 “钱洛没有办法就算了,毕竟他身后没有靠山,而你是傻了不成?你开口承乾还不能支援你?在荒漠耍威风全家为你担心,现在好了,你身上的伤疤比大唐的地图都精彩,你死也就死了,干嘛拉着处默他们,听说你还下令让叶九道这个混蛋殴打了处默,钱欢你真是出息了啊。” 唠叨过钱欢,毒花儿似乎没有停下的意思,转头再看李崇义,一脸的嫌弃。 “亏你还是身经百战的侯爵,阿欢他冲动你也冲动?就算你与钱欢有过命的交情,但是你是大唐平康候,县侯晋升国候之后有权调兵你不知晓?你们八个侯爵再此,一人调一万人会有人弹劾你们?打仗都打傻了么?” “还有你钱洛,他们是武将想的少,你一个指望这脑袋活着的家伙不知道与吐蕃大唐交易?你这小气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了?把着手中的一亩三分地死了不松手是不是?真是找个窝你就趴的安稳。内个战文欲,晚一些给你配些药,看能不能把你不认路的毛病治好了。” 太子党与兄弟团的被一个女人训的哑口无言,心中有一百个反驳的借口,但看着她肩膀上的两个毒虫纷纷闭上了口,一个女人而已,而且在这群人中她最小,喜欢唠叨就唠叨几句,都是为了他们好。 但总有人感觉这不可思议,禄东赞与布雷特脸色错愕的看着这名绿裙女子,他们早听说太子党中有一女人,而且与兄弟团也亲近,本以为是一个有心计的女人,但是今日见了才知道,这女人没有什么心机,但是手段却很恐怖。 那一手毒粉将整个中王外城的敌军陷入幻觉,在看她一人埋怨这一个个人杰,总感觉有那么一丝不自然。 在两人愣神的时候,毒花儿走向布雷特,冷声道。 “衣服脱了。” 布雷特再次一愣,随后脸色经浮现一丝红润,小声道。 “大庭广众之下是不是不好。” 毒花儿面无表情的盯着布雷特,最终后者妥协了,她那肩膀上的两只毒虫太恐怖,想想钱欢与钱洛方才的凄惨样子,布雷特一阵胆寒,寻思的脱下衣衫,毒花儿示意他转过身去,布雷特不敢反抗,随后的一幕让众人惊呆了。 毒花儿抓过一根手臂粗的木棍狠狠砸在布雷特的头上,随后布雷特噗通一声倒在城墙上,毒花儿丢掉手中的棍子拍了拍手。 “当年你在西域追杀我两位哥哥的事情你以为老娘会忘记?给你用麻沸散都是浪费,如果不是你救了阿欢一次,这落在你头上的就不是棒子了,而是刀子。” 取出针线开始缝合布雷特的伤口,趴在地上的布雷特咬紧牙关不敢出声,他怎能那般容易被打晕,一切是为了配合毒花儿,但是没想到这娘们竟然这么狠毒,不用麻沸散直接缝合伤口。 缝合伤口的同时,毒花儿环视周围众人,片刻后锁定了罗林斯。 “你过来。” “姑奶奶,我自己晕。” 罗林斯恐惧的捡起棒子砸在自己的头上,这一次他是真晕了。不用麻沸散缝合伤口,如果要给他接骨不得破开胸膛? 在场的人被笼罩在恐惧之中,毒花儿是毒师,也是医师,孙思邈的徒儿医术自然无需置疑,但是这粗暴的手段实在让人恐惧。 钱洛对牛见虎眨了眨眼,后者凑近,钱欢小声道。 “花儿是怎么了?这是在报复咱们当年把她强行塞入马车嫁出去的事情?” 牛见虎捂着脸轻声道。 “你还是别问了,现在的建阳见到花儿就如同那耗子见了猫一样,浑身的汗毛都会立起来,你还不知道,自从小小花出生以后。。。” “牛见虎,你在敢背后嚼舌头,老娘让你做一辈子哑巴侯爷。” 牛见虎一脸堆笑。 “不敢不敢,花儿妹妹最温柔了。还有钱欢,与你说一件正事,朝中大臣不允许承乾派兵来支援你。” 听此话,钱欢点了点头,那群人恨不得自己死在荒漠中,怎么会同意出兵,但牛见虎的话没有说完。 “他们不允许出兵,承乾大怒,连连罢官数人,全部发配边疆做地方官,集结二十万大军来支援你,此时应该已经进入荒漠了,你要想好这一场战斗结束后,这个荒漠如何处置。还有,太上皇传令说想你了,让你早些回去。” 钱欢双眼望着天空,轻声道。 “等援军到了我就回长安,这一次是谁随援军来荒漠?” 提到有谁,牛见虎的脸色有些尴尬。 “卢国公,翼国公,齐国公,鄂国公,河间王,我爹。” 听此,钱欢安心了,坚持到他们入荒漠,这一战便稳了。与此同时,一名将士匆匆来报。 “禀大相,吐蕃秃鹰传信来此,吐蕃王室出兵十万,此时以出兵半月之久。” 正文 第九百二十五章 援兵来早了 有援兵?而且是三十万的大军,荒漠将士仿佛看到了胜利在向他们招手。 同时西域斥候也收到了消息,匆匆向艾布·***汇报。 “将军,荒漠入口出现大批唐帝国军队,约二十万,领兵之人是大唐将领薛仁贵。” 话音未落,再有斥候入帐。 “将军,荒漠中出现一只吐蕃大军,约十万将士,领兵之人不知。” 艾布·***顿时头痛,该来的还是来了,他早预料到会有各国大军加入荒漠战场,所以他拖延了这场战事,尽量不做大军入侵之势,让各国相信荒漠无法被击破,然后在以闪电之势攻下无主荒漠中王城,可最终还是慢了一步。 不对! 此时还不晚,只要在他们的援军来时攻下中王城,就算援军来了又能如何,此时西域还有六十万大军。 “下令,全军出击,进攻中王城,天亮之时必须拿下中王城。” 此时才是清晨,艾布·***只有一个日夜的时间,如果无法在攻下中王城,那么西域联军将会陷入一场死战。 号角吹响,擂鼓出兵,西域大军未曾停歇,再次进攻中王城,大军突破外城,攻城槌撞击城门引起一阵阵地面的颤动,中王城遭四面围攻,敌军气势汹涌,箭矢犹豫密集的雨点飞上城墙,城墙之上的荒漠将士只能以铁盾看看防守,没有一丝反抗的机会。 这一次西域联军不在有任何保留的拿出所有家底,箭矢,八牛弩,投石机等一系列模仿大唐军器制造的四不像全部推上战场,向中王城进攻。 钱欢与太子党驻守内城城门城墙,钱洛与兄弟在后,禄东赞,公输闻万金会在右,布雷特,薛飞飞,恩佐等人在左。 将士分散四侧,他们无需杀敌,只要坚守等待援军的到来便可,可西域的进攻十分勇猛。 李崇义城门的总指挥,手持传令旗释放号令。 “所有热气球装满火药升空。” “董斌让你们给老子瞄准那些西域蛮士的眼睛,万不可让他们靠近城门。” “程处默,尉迟宝林,秦怀玉,叶九道你们四人携三千将士下城墙防守城门。” “李泰快些给老子算出敌军的下一步动作。” “李恪随时准备率领将士突围。” 火药的轰炸未能阻挡西域将士的进攻,骑兵在炮火中穿梭,靠近城池只是翻身落马以战马做遮掩射杀城墙上的荒漠将士,箭矢飞来李崇义再次下令。 “钱欢,你马上给老子滚回皇宫去,现在没时间照顾你的安全。” 此时的钱欢躲在一面一人高的盾牌之后一动不动,而他的身后是毒花儿了,两个人对李崇义的命令仿若未闻,不作理会。 相比于前城的战况,后方城墙上的公输闻与钱洛等人则显得有些不知该做些什么,一个公输闻忙前忙后的指挥将士,那些神奇的军器打的敌军丝毫不能上前,几个西域蛮士只是踏出了一步便被公输闻下令射成了刺猬。 这一场的防守战远比往日要轻松的太多太多,虽然将士的死伤严重,但是这一次可以肆无忌惮的使用火药,不担心火药用光后会如何,只要坚持一段时间援军便会来此。 这一场战争西域已经尝到了甜头,那一场大雨让荒漠伤亡颇重,十几万大军最终剩下这不足两万人的残兵,连下荒漠数城,最终将荒漠将士逼入中王城内,这一切发生紧紧两个月的时间,最后一战怎能这般轻易攻下。 太阳落山,一日的猛攻没有任何进展,艾布·***很着急,但心中也有几分安稳,荒漠的火药似乎已经快用光了,只要在有一夜的时间攻下此城不成问题。 “传令,所有将士不得停歇。。 “报~~” 话音未落,一名斥候连滚带爬的跑进营帐,样子慌张惶恐,这引得艾布·***一阵心惊,难道大唐与吐蕃的援军到了? “报将军,荒漠中突然出现一支大军,约十万余人,渊字军旗。” 艾布·***楞了,他忽略了已经战死的渊盖苏文,他是高句丽的大对卢,更有传闻说如今高句丽的国王是他的儿子,他死在荒漠高句丽怎能不前来报仇? 对此艾布·***没有任何办法,叹了口气,心中怒气更胜。 “迎敌。” 或许真是当天对艾布·***不公,一次次的征战让荒漠五王陷入绝境,却一次次的发生意外,难道入侵东方诸国当真是一个错误? 错与对众人不知,但所有人都知道艾布·***进攻东方诸国的计划要泡汤了。 这支高句丽的大军也让中王城的将领有些吃惊,如何也不曾想到高句丽竟然会出兵进入荒漠为渊盖苏文报仇,不论如何,此时此刻他们的出现就是那雪中送炭,荒漠的火药已经不多了。高句丽大军出现在中王城后方,十万大军冲锋西域十万大军,同时高句丽将领传消息入中王城。 “后方请交给大对卢渊盖苏文,他虽战死,但魂不灭。” 而此时其他方向的西域大军也发生的慌乱,大唐与吐蕃的援兵远比他们想象要来的早。 一道高亢嘹亮的声音在远方传来。 “未将救援来迟,请大相赎罪,带末将杀光敌军,在向大相请罪。” 右方的禄东赞松了口气,深深的低下头,一个五六十岁的大老爷们竟然在此时不争气的落泪,他本以放弃了吐蕃的将士会来援助于他,但是最终的结果真真切切的出现在眼前,吐蕃的百姓与人没有放弃他。 “西域小儿,胆敢伤老子子侄,屠我大唐荒漠十万将士,老子定让你们十倍奉还。” 一声震天嘶吼传来,西域将士听此声音身子一颤。 “将将将将军,那是大大大大唐卢国公程咬金。” 艾布·***脸色阴沉的盯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程咬金的不可怕,莽夫而已,可怕的是那长孙无忌与秦琼,没想到这大唐慧武候在他们的皇帝眼中如此重要,竟然派来多名大唐国公。 “传令进攻,无视两方援军,攻下城池擒杀大唐慧武候钱欢。” 正文 第九百二十六章 这一生都不打仗了 援军出现的太过突然,没有想象中的惊喜,没有想象中的命悬一线。 没有一丝丝防备,也没有一丝顾虑,你就这样出现。。。 此时这首歌曲不断回荡在钱欢的脑海中,丢掉手中盾牌向前方冲去,此时战场中杀敌的几位伯伯是那般的可爱,而他似乎忘记了身在城墙上,翻身越过身前的阻碍,李崇义与毒花儿连忙抓住钱欢的衣领。 被拖回城墙上的钱荒躺在地上喘着粗气,刚才那一瞬间当真是把他吓坏了,平时没注意,身临其境的时候此知道这城墙有多么高。 放心了,悬挂这两年多心终于落在了肚子了,钱欢不用在扛着任何压力,长辈们来了,他可以休息了。 缓缓的闭上眼,自动屏蔽了身旁的哀嚎嘶吼,他有些累了,他已经许久没有好好的闭上眼休息了。 援军四十万出乎了艾布·***的意料,他已经没有了优势,反而落入了劣势,在将士不断的折损之下他宣布了撤军,但各方援军没有想要放过他的意思,一路的追杀将艾布·***赶出荒漠后才做罢休,但这不代表战事结束了。 钱欢这一睡,具体应该说昏迷便是许久许久,等他醒来时已经听不到任何嘶吼声,周围变得异常安静。 挣扎起身,顿时感觉身体异常的酸疼,这两年的时间有七成的时间都是睁着眼睛生活的,睡觉是一件奢侈的事情,起身套上衣衫走出房间,房门前苏亮涂寒左右守卫,见钱欢走出房间,涂寒咧嘴一笑。 “侯爷,咱们胜了,几位国公爷风采不见当年。” 苏亮的脸色也有些不甘。 “侯爷,那个西域的将领逃了,没能生擒,这一战。。。” 钱欢伸出手阻止了苏亮要说的话,伸了一个懒腰,懒散的走出房间。 “这事不用汇报给我,现在统军的是谁就回报给谁,老子撂挑子不干了。” 钱欢早就想这样做了,他已经厌倦了战争,终于有机会将这个担子丢出去,他怎会浪费这个机会。 另外一处,钱洛,禄东赞,布雷特等人与各位国公聚在一起,这一次只是击退,不代表西域贼子不会再次入侵荒漠,为防患于未然,必须要将其全部歼灭,只不过在这次商议中,钱洛与布雷特二人完全没有插嘴的机会。 禄东赞也是一脸懵逼的看着诸位大唐国公,李孝恭跨马金刀在大殿中挑衅长孙无忌。 “瞧见没,本王的儿子如何?颇有当年本王身在沙场的风范。” 长孙无忌起身斜视了一眼李孝恭,嗤笑嘲讽。 “崇义比你这老不死的强太多了,毕竟这孩子的嘴不会像你这么碎。” 话落不给李孝恭反驳的机会离开大殿,长孙冲身受灼伤的消息刚刚传入他的耳中,家中就这么一个有出息的孩子,可不能有什么意外。 做父亲的在严厉也会心疼孩子,更何况是最器重的儿子。 程咬金抓着程处默就是一顿鞋底子。 “完蛋玩意,脑子不够用就不要去与钱欢这小子争论,被小九道揍了一顿舒服了?” 程处默一阵脸红,找不到理由反驳,他已经在战场中明白了这狭路相逢勇者胜完全是骗人的,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你再有勇气也起不了任何作用。 另一边尉迟恭不断审视着尉迟宝林脸上的伤疤,眉头紧皱有些不满。 “咱们尉迟家出尽美男子,怎么到了你这里就毁了容貌?但却不错,有了几分男儿的气概。” 尉迟家出美男?牛进达与秦琼起身离开,当真是听不了尉迟恭胡乱吹嘘,整个长安就属你尉迟家的子嗣脸黑。两人离开还有一个原因,在这荒漠厮杀的不只有你们的子弟,你们是来此彰显父爱的?对于这几人的举动,两人十分鄙视。 内城中,钱欢与众人聚在一起,叶九道拿着寒蛟不断敲打战三的铁臂,试探着东西到底有多硬,毒花儿在与兄弟团的人叙旧,花儿成亲的时候正是荒漠纷乱的是时期,没能送上贺礼有些愧疚。 其实也不能说没送上贺礼,战三在钱家养伤的时候初醒便走了卢建阳一顿,一支柳条抽的卢建阳想回家找老娘诉苦,完全没有还手的机会,揍卢建阳没有理会,只是让他知道,花儿的兄长不知有太子党的人,兄弟团完全可以收拾的,前提是在对花儿不好的情况下。 钱欢凑近众人轻声询问。 “你们怎么没大殿?” 玄四耸耸肩,脸色有些怪异。 “我们没有爹娘,最受不了的便是家人团聚的场面,在这外面挺好。” 钱欢点了点头,拍了拍玄四的肩膀,随手就是一记耳光,这一耳光抽的玄四一愣一愣的,捂着脸不可以思议的看着钱欢,在他错愕时,钱欢将玄四的脑袋夹在腋下,低声威胁。 “当年你把老子卖到西域的事情你以为老子忘记了?说,这件事你都告诉谁了?“ 听到是此事,玄四也是一脸尴尬,低着头小声回道。 “我认识的人基本都知晓了。” “哎。” 钱欢无奈叹气。 现在太子党与兄弟团的关系有些微妙,两年的并肩作战看似时间不长,但已经建立出一种微妙的关系,例如叶九道与战文欲,两个人如今的关系就是像是基友一般,但只是像。说要让钱欢动手杀了他们,钱欢下不去手,在荒漠活下来的人才明白生命有多么的珍贵。 兄弟团曾派人刺杀钱欢,钱欢也将兄弟团赶出了大唐领土,但此时没有人在提当年的恩恩怨怨,过去了也就过去了。 好好活着不好么? 人群中,玄四就是一个活宝,不断的讲述着众人小时的糗事,更是不断刺激话不多的战三,不断引人大笑,可笑着笑着玄四的脸色就变得了有些暗淡,看着天空叹了口气。 “如果渊盖苏文和欧文斯活着会更热闹一些吧。” 这一战死了太多的人,有名的,没名的,可他们无法在体会此时胜利的快感。 玄四的话让众人的脸色全部变得暗淡。 战三轻轻抚摸自己的左臂,如果那条手臂还在,谁愿意装上一条沉重的铁臂。 李恪伸出手摸了摸右眼上的刀伤,面无表情。 十年之约,远赴荒漠。四把刀的渊盖苏文站立无双,声称要做荒漠霸主。阴险狡诈的欧文斯只为能夺回家主的位置,像所有人证明自己。憨厚喜欢甜食的巨熊落伤无数,这一切都是战争做造成的。 这一日,钱欢将靴中的匕首埋入黄土之中,名动天下战争不败的慧武候丢掉的兵器。 他说。 “妈的,这一生不在打仗了。” 正文 第九百二十七章 离开荒漠 所有人都尊重钱欢的决定,钱欢离开人群时牛进达与秦琼二人走向人群,钱欢对牛进达咧嘴一笑,大步离开。 嘈乱的内城与废墟一般的外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钱欢身处城墙之上看着眼下这被战争洗礼过后的城池,他感觉不到劫后余生,只看得到这鲜血染红的大地。 “右领军卫将军薛仁贵拜见侯爷。” 薛仁贵右手按在佩剑剑柄,单膝跪下行礼。 对此钱欢只是轻轻一笑,却未曾转身,继续看着以变成的外城轻声道。 “你以是右领军卫将军,见本候无需行跪拜之礼,起来吧。” 可身后的薛仁贵却未曾起身,保持这单膝跪地之姿继续道。 “侯爷。。。” “起来说话,陛下传来的是口谕还是圣旨。” 钱欢口中的陛下自然是李二,他慧武候一生都是李二的臣子,提起李二的口谕薛仁贵的脸色有些尴尬,双眼中却蕴含这不可掩饰的羡慕。见薛仁贵许久未开口,钱欢也知李二说了什么,无非是一些气话,让这小子滚回长安之类的话。 问的有些多余了啊。 钱欢转过身拍了拍薛仁贵的肩膀,轻声道。 “荒漠交给你了,做好本分事,其他事情自然会有人去处理。明日我便会离开荒漠,两年的苦吃够了,该回去享福了。” 薛仁贵明明年长钱欢几岁,但是在钱欢的面前却如同晚辈一般,而且不用钱还说他也不会插手钱洛,禄东赞等人的事情。 离开城墙,钱欢开始着手准备离开荒漠的事宜,这一次离开他会带走所有人,这里的征战与他不在有任何关系,如果可以这一生都不在踏足荒漠这片伤心的土地。 钱欢与钱洛在房间内谈了整整一夜,如今荒漠虽然有各国援军插手,但还是掌握在他们的手中,日后荒漠该如何去整治还是交由各国掌管都需要商议一番。 两人交谈了一夜,次日清晨,钱欢走出房间,准备离开荒漠。 房间中钱洛苦笑不已,两人谈论的一夜,也争吵了一夜,但钱洛的脸皮最终没能厚过钱欢,当初骗了他那么粮食,结果最终还是钱洛吃了亏,利滚利的债务已经让钱洛无力偿还,最终只能压身抵债。 看着钱欢离开的背影,钱洛放声感叹。 “钱欢啊钱欢,最终我钱洛还是没能敌过你,我让这疯子一般人去琢玉学院教书,不知你是自信,还是大胆。” 但一切算计全部都在钱欢的心中,此时他以有办法压制钱洛。 内城门前,钱欢与太子党一众聚在一起,看着昔日并肩杀敌的将士,心中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布雷特嬉笑的看着钱欢。 “别忘了你对我的承诺。” 钱欢轻轻点头。 “战斗结束后去长安找我。” 话落再看禄东赞,钱欢贱贱一笑。 “下马单挑?” 禄东赞冷哼甩袖离开,他有些后悔来送钱欢了,已是这般年纪的人了,怎么还这般的顽劣,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最重要的还是当年钱欢的那一计断子绝孙脚让禄东赞产生了心里阴影。 太子党走了,随同离开的万金会的崔浩,战斗力的董斌,聚缘凯隆的三位将领以及恩佐与薛飞飞,罗林斯要回大食继续做流寇头子,阿比艾尔与他同行。 离开时,未曾与几位老国公告别,因为他担心这一次道别就是最后一次了,钱欢不想,所以不道。 离开中王城,来开荒漠,本应该是高高兴兴的事情,但他们实在难以让自己露出笑脸,当年进入随他们进入荒漠的将士前前后后有数万人,可这一次离开紧紧剩下不足六千人的队伍,剩下的人全部埋骨荒漠。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此情此景搭配此诗在合适不过了吧。 马不停蹄的走出荒漠,钱欢一分钟都不想留在这里,加速行军不日便离开荒漠。 重回大唐土地让钱欢倍感亲切,六千将士引起了过往百姓的侧目,但看着这群人淳朴的百姓,钱欢感觉是格外的可爱,比西域那群牲口可爱的太多太多了。 “侯爷,小的先带人回岳州了,这一次万金会损失惨重,小的担心会有人趁机扰乱岳州。” 崔浩的脸色有些暗淡,万金会是他半生的心血,可在这一次征战中全部战死,活着回来的不过百人。对此钱欢也是点头同意。 “好,钱家三年内不会收拢万金会账目,岳州一切人脉可以随意联络,如有难题就回家,大不了岳州不要了。” 回家。 崔浩有多少年没听到过这两个字了,低下头驱马疾驰,快速离开,为混的成就怎有脸面回家。 见崔浩与蛤蟆离开,钱欢看向刘仁愿。 “回扬州还是回家。” 刘仁愿咬牙道。 “回扬州,此时无脸回家见大小姐,这一战扬州水师消耗殆尽,丢进了脸啊。” 听这话,苏亮不干了。 “你意思人死光了就不能回钱家了?那你让我们聚缘凯隆何去何从,侯爷我们聚缘凯隆也不回长安了。” “暗卫也不想回去。” 现在这一个个在战场活着回来的家伙们竟然未曾感觉到荣光,反而担心回家后会丢了颜面。 回家好好团聚不好,非要一个个分散,钱欢大怒。 “刘仁愿给老子滚回扬州,聚缘凯隆与暗卫随老子回家,在说话让你们去虎队做下属。” 这个决定让所有人闭上了嘴。 回家最担心的便是被那老虎羞辱,若是成为了他的手下怎还会有好日子过。 这一次钱欢回长安没有通知任何人,悄悄的回去,安稳的过日子,钱欢感觉他这一次经不起兴师动众的迎接,死了这么多人,他有什么颜面被迎接。 行军路上,钱欢褪下的铠甲,换上了布衣,下令所有将士分批返回长安,不要声张,安静的回去生活就好,至于荒漠累计的军工钱家自然会统计后发放,同时还有战死将士的抚恤金。 太子党回归长安悄无声息,但他们还是躲不过李二与李承乾的眼线,在他们进入大唐领土的时候,李二便已经收到了消息。 吴王恪瞎了一只眼睛。 尉迟宝林毁容。 长孙冲身受灼伤。 其他人暂且安稳。 正文 第九百二十八章 回到长安的慧武候 一路走来,发现走过的州县与当年离开时候一模一样,未有任何变化。 或许是天高皇帝远,李承乾此时还未开始改革整个大唐,但多日的走过数城后,钱欢发现这不是天高皇帝远的原因,而是李承乾这货应该还没开始运作。 他这两年到底在干什么? 钱欢急躁了,他在荒漠日夜奋战感觉两年时间很久,但是在安稳的大唐这两年只是弹指挥手间的时光,但钱欢不知,皱眉问向身旁的牛见虎。 “见虎,承乾登上皇位之后都做了什么事?” 被钱欢提问,牛见虎也是一愣,仔细回想轻声回道。 “被你这么一问还真不想起他做了什么,封了候,罢了官,出兵荒漠,此外好像没有做个什么,对了,他后宫的人数在急剧上升。” 钱欢一阵牙疼,李承乾的时间不多,他最多最多能做二十年的皇帝,如果不抓紧改革大唐,怎么让大唐百姓记住这个皇帝。 “不停歇了,快些回到长安,先去皇宫。” 此时太子党等人以入京兆府,距离长安不足一日路程,快马疾驰半日即可抵达长安。 长安城渐渐出现在众人的眼前,钱欢的心跳不断在加速,已经有几年没回长安了,应该快六年了吧,不在招呼他人,夹紧马腹快速疾驰。长安守城将士见有人向城门疾驰而来,顿时一晃,已经多少年了,多少年没有人敢骑马入长安了。 “设障,设障,拦下此人,押送大理寺。” 城门前的百姓慌忙散开,一架架路障摆在城门之前,所有将士如临大敌,神色紧张,而钱欢见此只是微微一笑,战马再次提速,扬蹄越过路障,哈哈大笑冲入长安城,所有将士愣在原地,此人像极了慧武候,但慧武候绝没有这般奇术。 不等城门将士回神,数匹战马再次像城门冲来,为首一匹紫鬃战马越过路障,马背之人大呼一声。 “痛快。” 随后一匹匹战马越过路障,引得城门百姓一阵阵惊呼,而守卫城门的将士全部呆愣在原地,望着那一队在长安城主道上疾驰的众人。 紫鬃烈马,单眼落伤。 此人是吴王殿下,那他身旁之人岂不是那赫赫有名的太子党,而那大笑骑马入城的人又能是谁?城门将士再次愣神的时候,一道娇喝在城门外传来。 “钱欢,李恪老娘绝对会毒死你们,你们欺负老娘奇术不如你们男人。” 这一次城门处顿时炸开了锅,方才那疾驰入城的是大唐慧武候? “你们瞎了不成,看不出老娘已经落后了他们?是谁设的路障,给老娘搬走。” 毒花儿第一次骑马在长安疾驰,难免有些紧张,但好在钱欢等人此时已经在朱雀门前等待她了,众人下马步行入宫,而众人骑马入城的事情也被压下。 皇宫中,钱欢见到了李承乾,看着一身龙袍了李承乾,钱欢总是感觉这有些虚假,整理衣衫躬身施礼。 “臣,拜见陛下。” 李承乾上前一步搀扶起钱欢,小声在其耳边道。 “回来就好。” 钱欢咧嘴一笑。 “找个没人的地方?你知道我不喜欢规矩的。” “去东宫。” 一众人走向东宫,李承乾身边再无任何宫女侍从,进入东宫之后,李承乾左手搂着钱欢,右手勾着叶九道的脖子,一路哈哈大笑,兄弟们平安无事的回来,他很开心。 北纬站在东宫门前看着众人一脸笑意,钱欢也发现了北纬,挣脱开李承乾的手臂,小跑上前。 绕着北纬左瞧瞧右看看,一脸坏笑的调戏北纬。 “我说嫂子,我这小叔子回来了,您怎么也没准备些酒菜和衣衫,不称职啊不称职,小心让承乾休了你,怕不怕,怕不怕。” 北纬掩嘴轻笑,伸出葱指点了点钱欢的脑门,无奈摇头。 “皇后娘娘已经准备好了酒菜,衣衫也早以准备好了,怎么没回钱家,反而先来皇宫了?” 钱欢嘿嘿一笑,缓缓向后退步,退出许愿之后高喊一声。 “这不是想我嫂子了嘛。” 东宫也算是钱欢的第二个家,他在这里可是住过很久的时间,此时回到这里也像是回到家里一般,在这里李承乾不是皇帝,而是钱欢的义兄,北纬自然是嫂子,小叔子向嫂子撒娇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至少在钱欢眼里是天经地义。 对此李承乾无奈一笑,上前将北纬搂在怀中。 “去去去,别想老子媳妇。” 众人哈哈大笑,钱欢更是蹲在地上笑的肚子疼,不是因为李承乾的话,而是回到了长安让他特别的开心,这就是回家的感觉吧。随后眨眼的时间,钱欢已经顺着饭菜的气味跑入了东宫内院,李承乾再次无奈一笑,只要他开心就好。 钱欢走了,众人也停下了欢笑,李承乾走进李恪,伸手轻轻摩擦李恪眼上的刀伤,在看尉迟宝林脸上那蜈蚣一般的刀伤,最后再看一身绷带的长孙冲,李承乾后退一步,对众人躬身施礼。 “苦了你们,这一辈子都在为我操劳,承乾在你们面前不是皇帝,只是太子党中的一员,你们的兄弟。” 众人怪异的看着李承乾,李泰撇了撇嘴。 “你不饿,我们还饿呢,矫情啥,走走走,带我们去吃饭,你都不知道我在荒漠都吃的是什么,李崇义这货还天天使唤我。。。。。” 李承乾带着众人去吃饭,而此时钱欢已经冲入的饭厅,左右看去不见苏氏的身影,指着身前的一名宫装女子问道。 “皇后呢?先不管了,去给我盛饭,我饿了。” 那宫装女子一阵错愕,怒气渐渐浮现上脸,她是高高在上的韦贵妃,眼前这个穿着破落的男人竟敢让她去盛饭?怒视钱欢一动不动。而等待了许久的钱欢也不见有米饭端来,转过头见那女人还站在原地,这到让钱欢有些不悦,皱眉呵斥道。 “你这宫女怎么回事?难道耳朵聋了不成,让你去盛饭你听不到?承乾怎么选了你这么一个笨蛋伺候饭局。” 韦贵妃此时快要被气炸了,这个男人到底是谁,让她伺候盛饭就不说了,竟然还敢直言称呼陛下的名字,单手指着钱欢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已经有多少年没有人敢用手指着钱欢了,钱欢张口咬向韦贵妃伸出手的手指,这一动作吓得韦贵妃哇哇尖叫。 “来人,来人。” 苏氏听闻惊呼连忙赶来,眼前的一幕差点让苏氏笑出声来,钱欢咬着韦贵妃的手指如何也不松开,右手端着一个空碗聚在半空中,这已经让苏氏猜出了事情的缘由,钱欢不认识韦贵妃,应该是让她去盛饭,而韦贵妃也不认识钱欢,钱欢已经离开大唐有六七年的时间了。 此时韦贵妃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她何时受到过这样的惊吓,见皇后出现,连忙求救,眼泪不断的往下掉,毕竟只是一个不满二十岁的小姑娘,何曾被人咬过手指。 “皇后姐姐,您快救我,他他他他他。” 苏氏也是无奈,上前轻柔的拍了一下钱欢的后脑勺。 “快松口,她不是宫女,是韦贵妃。” 皇后的这一动作落在韦贵妃的眼中犹如晴天旱雷,这个男人是谁,为何皇后对他如此温柔,就像一个姐姐对待弟弟一般。 被拍了一下的钱欢回过头嘿嘿一笑。 “嫂子,我这不是不知道嘛,几年不见您都做皇后啦,我这也没啥能送的,要不您给我乘碗饭呗,饿了。” 韦贵妃的下巴都快掉在地上了,他竟然让皇后娘娘给他盛饭? 然而皇后娘娘真的端着饭碗去盛饭了? 这? 钱欢不断在刷新韦贵妃的人生观,不出意外此时的韦贵妃估计都不认识自己是谁了。钱欢在于苏氏许久,言论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对于身份却没有泄露,闲着也是闲着,逗逗这么韦贵妃也挺有意思的。 “嫂子没再给小象儿生个弟弟妹妹啥的?” 苏氏轻柔的一个暴吏敲在钱欢头上。 “你侄女都七岁了,你这如何做叔叔的。” “奥。” 钱欢点了点头,抓起一个鸡腿咬了一口,转头问向韦贵妃。 “你生了个什么玩意?” 韦贵妃一脸错愕的看着钱欢,生了个,什么玩意?她已经被钱欢捉弄有些慌乱,结结巴巴的回道。 “我我我我,陛下还不曾宠幸我,你到底是何人?” 钱欢没有回答他,此时李承乾等人已经进来了,见钱欢手拿鸡腿的样子无奈摇头,众人纷纷落座,钱欢对李承乾努了努嘴。 “这是你媳妇?怎么傻乎乎,让她盛饭她不给我盛。” “哦?” 李承乾眉头紧皱,端起酒壶头给钱欢倒了杯就,都也不回道。 “打入冷宫吧。” 一句话让韦贵妃吓得瘫软再地,眼泪不断的往下掉。而这一幕落在钱欢眼里却是让钱欢哈哈大笑。 “让你不给我盛饭,来,现在去给本候在盛一碗饭,今晚就让陛下宠幸你。” 韦贵妃堆坐在地上瞪大了眼睛看着钱欢,有些不知所错。李承乾转过身皱眉看向这个女人呵斥道。 “还不谢过慧武候?去盛饭,日落后在寝宫等着朕。” 一瞬间在人间跌落地狱,一瞬间重回天堂,巨大的落差让韦贵妃受到了巨大的冲击,起身接过饭碗时微微屈腿行礼,眼前这个男人就是慧武候,一句话便能将她打入冷宫,一句话便能得到陛下的宠幸。转身盛饭的时候,韦贵妃听到钱欢微弱的声音。 “承乾啊,你这媳妇长的还行,但就是有点傻,刚才被我咬了手指,吓哭了。” “小家子气的女人,前不久刚刚挨了念念一记耳光,已经学聪明了不少,不提他,吃饭吃饭,明日你们几个要来上朝奥,不许不来,尤其是你钱欢。” 听得韦贵妃手中的碗差点落在地上,此时她想哭,他相信,只要在做的任何一人看她不顺眼,她都会被打入冷宫。 他们就是太子党?那个能止婴儿夜啼的太子党? 正文 第九百二十九章 准备上朝 太子党一众人被李承乾留在了皇宫中,李二也未派人来打扰他们。 夜晚李承乾满脸愁苦的是临幸韦贵妃,相比于宠幸嫔妃,李承乾更愿去战场杀敌。 东宫中一座宫殿之中,北纬与皇后陪伴着众人闲谈,他们之间没有身份差距,当年在岭南游玩三年时将关系啦的很近,苏氏十分自然的放下皇后的姿态,端茶倒水从不假他人之手,北纬端着各式各样的水果糕点送入房间。 钱欢所以抓过梨子咬了一口,含糊不清道。 “我说两位嫂子,你们一个是皇后,一个是贵妃这样伺候我们是不是有些不妥。” 北纬笑而不语,苏氏伸手点了点钱欢的额头,无奈道。 “怎么连带着果皮一起吃了,小心伤了肠胃,宫女们笨手笨脚的,他们怎知你们的怪脾气,尤其是你挑嘴的厉害。” 钱欢耸耸肩,他感觉自己脾气挺好,吃了几口梨子便有些腻味了,随手丢在一旁,苏氏是了解钱欢的这是吃够了,若是宫女再次还会以为梨子不合慧武候的胃口。 钱欢伸了一个懒腰,窝在椅子中小声询问。 “嫂子,你说承乾为何要我们留在宫中。” 苏氏再次一笑。 “还不是担心你们明日睡不精神不来上朝,而且陛下这几年挺难的,你们回来了,我与北纬也放下了心。” “为难?这话从何谈起?” “朝中百官对陛下突然登上皇位十分不满,不断否决陛下的决断,陛下也难以提拔亲信,如今在朝中能插上嘴的人指手可数。” 众人听闻了钱欢与苏氏的对话,李恪单眼询问北纬,后者无奈的点了点头,朝中拥护的李承乾的人真的太少太少了。 既然已经知晓了明日有事情要做,李崇义起身拍了拍手。 “该休息了,明日似乎有事情要忙,两位嫂嫂,劳烦告诉承乾,今夜我们不等他了。” 众人纷纷起身,前后离开宫殿,看着这群人的背影,苏氏眼眶有些湿润,当年她不懂承乾为何要与这群人如此亲近,甘心与他们厮混毁了名声,今日她明白了,他们为了承乾甘心与整个大唐为敌。 深夜李承乾回到了东宫,拖着疲倦的身体浸泡在水池中,身体疲惫但双眼却囧囧有神,日后上朝恐怕不会有人在敢与他作对了。 次日清晨,天未亮,一辆辆马车驶入皇宫,马车上带着家族家徽,朱雀门前将士不敢阻拦。 天策府裴念。 吴王府王妃。 魏王府王妃。 公主府长乐。 。。。 睡眼朦胧的钱欢看着裴念拿出一件件官服头冠,歪着脑袋有些呆傻,轻声询问。 “媳妇你咋来了?” 裴念没好气的回道。 “我不来你穿什么衣衫上朝?快些起来,崇义他们都早以醒来吃早饭了。” 嘿嘿傻笑的享受这裴念的伺候,站在镜子面前看着自己穿上官袍的一样,钱欢不由歪了歪嘴,那是那么丑,相比他那件粉色的大鬓丑太多了,裴念双手换过钱欢的腰,将官带系好,轻声埋怨。 “不要在挑剔了,你上朝不过是走个形式,震慑朝堂,坚持穿半日,下午回了家随你折腾,知道你入皇宫有事,但回来怎么不通知家里一声,这你回来的消息还是昨晚北纬送去钱家的,没良心的,明明好好的为何要写那几封信,你回来了也挺好,今年准备准备矜儿出嫁和云儿娶亲的事情,还有小海的婚事,从前上门提亲的人都快踏破了门槛,自从你在荒漠遇难后可好了,没有一个人在提亲了,一群势利眼的家伙,以后也别想在把闺女嫁入钱家,咱们还不要,对了,夫君,我出门时苏亮他们刚回家里,他们好像与钱虎动手了,你上朝之后不要冲动,更不许殴打官员。琢玉学院那边。。” 裴念就站在钱欢身后不停叨咕,都是一些家中琐事,但她想说,她要所出这几年一直未与钱欢说出的话,而钱欢则站在镜子前静静听裴念唠叨,不时的点头,摇头,脸色没有一丝不耐烦,伸出手将裴念拉倒身前,亲昵的与她撞了撞鼻子,一脸的笑意。 “你说的我都记住了,不打人,不冲动。还有我以后不离开出去了,哪里也不去了。” 裴念傲娇昂起头,斜视钱欢的眼神中却充满了笑意。 “信你才怪,快去吧,都在等你呢。” “不嘛不嘛,在抱一会。” “夫君。” “嗯?” “你多久没挨揍了。” “我这就走,你别冲动。” 裴念娇笑着目送钱欢离开房间,她何时揍过他,不会不敢,是舍不得。 走出房间,看着院子中身着官服王袍的几人,钱欢走过人群,嘴角微微上扬。 “上朝。” 这是人生中第一次太子党全员上朝,气势汹涌,天下第一。 大明宫中,百官齐聚,李承乾端坐在龙椅之上,双目有神,嘴角带着笑意看着眼下的百官,那一股自信丝毫不隐藏的展露示人。百官也发现今日的陛下似乎有些不对,而且今日的早朝与往日也有些不同,陛下身下两侧分别摆放着五把座椅。 而且上朝已有一炷香的时间了,陛下未曾开口,只是静静的看着百官不言不语。 这样怪异的气氛让百官有些疑惑,总感觉今日有事要发生,但却不知是何事。大明宫中十分安静,怪异的气氛让百官有些不自然,许久之后,张柬之有些沉不住气,站出身上前一步。 “陛下,臣有事启奏。” “讲。” “是陛下,自从臣上任大理寺少卿一职后,长安城内祥和安定,但昨日臣听人回报,说有人驱马疾驰闯入长安。臣以为应该严查此事,将那闯城之人。。” 话说一半,张柬之的眼角开始抽搐,他发现有一人正站在大明宫的一角双眼目视于他,这一瞬间张柬之知晓了,驱马疾驰入长安的就是这位祖宗,连忙开口继续道。 “臣以为,驱马疾驰入长安之人,定有急事向陛下汇报,此人不拘小节,将大唐安危放在性命之上,该赏。” 这一个急转弯让朝中所有官员为之一愣,顿时想起议论之声想起,而李承乾则一脸笑意的看着张柬之,不错,不亏是钱欢提拔上来的人,心里灵活,头脑转的很快,当赏。 但有许多官员对此不满,驱马闯长安怎能赏赐? “陛下,老臣以为大理寺少卿简直是满口胡言,驱马闯入长安已经多年未曾发生,当年也不过只有那慧武候敢。。。。” 这老官员与方才张柬之同样,话语说到一半突然住口,此时不只是他,朝中所有官员同时看到大明宫只有陛下方可出入的侧门走出一众人,为首之人正是那方才口中那多年前驱马疾驰长安的慧武候,而他的身后则是这几年消失在大唐的太子党成员。 钱欢走上前,对李承乾躬身施礼,回身坐在那准备好的座椅之上,十把座椅落座十人,左眼落伤的李恪单眼看着那方才开口的官员。 “继续说。” 这官员的脸色顺便,咬紧牙关狠声道。 “该赏。” 正文 第九百三十章 朝堂上的太子党 太子党的出现也将一阵压迫的气势带入大明宫中,这股气势压迫这朝中的每一个人官员,在场官员只感觉呼吸有些困难,额头上渐渐流出汗水,眼前这十人就如同那十座山峰,压迫着他们无法反抗。 在大明宫的官员哪一人能不认识这突然出现的十人。 天策上将,大唐慧武候,钱家家主钱欢。 平康候李崇义,他或许没有什么显著的功绩,但是慧武候做过的他都做的。 吾王恪。 魏王泰。 他们都是大唐传奇一般的人物,大唐每一件大事中都能发现太子党的身影,今日他们回到大唐,且多年未曾上朝的慧武候出现在这朝堂之中,他来这里只有一个目的,便是为陛下铲除异心之人,这位慧武候可不是按照常理出牌之人,只要他想杀死,你便有一万个死罪在肩。 就算没有罪证又能如何? 钱欢渣渣眼,李崇义耸耸肩,短暂的交流后,钱欢起身走下台阶,环视殿中官员。 “本候这几年在荒漠经历死战,而听说你们不允许陛下出兵荒漠援助我等,这事本候懒得与你们争论,日后你们便会知荒漠的重要性,本候只是好奇,为何你们敢反驳陛下的命令,这天下姓李,还轮不到你们来指手画脚,褚遂良难道你也糊涂了不成?陛下更改国法时你竟然也拒绝?” 百官沉默,心有不愿但却不敢反驳,褚遂良梗着脖子怒视钱欢,钱欢也是不惧,两人对视许久之后,褚遂良冷哼一声甩袖将头扭到另一个方向,他不想与钱欢打交道。 但总有几个不怕死的家伙自认为他想的一切都是正义,是对的,一副不畏强权弯腰的架势站出身。 “如今大唐帝国安定,以无百姓饱受饥寒之苦,何须更改国法?” 钱欢随手抢过褚遂良手中的玉牌敲打着老家伙的脑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架势训斥。 “当真是给你个窝你就下蛋,都不带换个坑的,百姓吃饱穿暖便不需要改良国法了?” 这老官闪开钱欢的敲打,怒视钱欢,而此时李崇义站起身微微一笑。 “这位大人,不知您年事几何?” “六十有三。” “家中小妾年龄几何?” 提起小妾,这老官满脸的自豪,昂起头傲然道。 “二八年华。” 这老不要脸的找了一个比自己孙女还小的妾侍,钱欢难免会想他会不会被累死,这身体能行嘛?而李崇义想的却和钱欢不同,起身走下台阶,走进老官整理他有些皱着的衣领,邪笑道。 “这位大人,如果本候没猜错,您的原配夫人应该与你年龄相仿,但是您不满足啊,不愿意每日看着一个黄脸婆,所以你不断的在纳妾,不断的搜寻漂亮姑娘据为己有,当然这没错,您的官职可以纳很多妾侍,但是你可知您这举动也是在进步?” 老官一脸迷茫,但大明宫中已有数名官员听懂了平康候的意思,李崇义走过老官继续开口。 “或许你当年喜欢老的,后来喜欢成熟的美妇,如今喜欢那年少的姑娘,你的色心不断在进步。你从前可能吃粗粮,今日却感觉粗粮刺喉,你的口味在提高。从前你入宫步行,如今却要乘坐轿子,不是因为你身份高了,而是你老了。你这一个即将入土的老不死的都知道进步,知道提高生活,那么大唐百姓为何不能,大唐为何不能?所有的国家都在发展,你们却安于现状。重开琢玉学院,你们不允许,说要尊重上一任皇帝。荒漠富有,盛产矿脉石漆,你们不允许陛下出兵荒漠。你们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李崇义的一声声质问让百官无言回答,而长孙冲却站起身斜视殿中百官。 “本候告诉你们,你们应该告老还乡了。” 李泰起身,微笑质问。 “谁能告诉本王,二十年前大唐百姓的生活与今日百姓的生活?” 程处默起身,冷声呵斥。 “二十年前我大唐将士连兵器都无法普及,而如今大唐可同时与多国奋战不败。” 长孙冲嘿嘿一笑。 “这便是更改国法的重要性,因为时代在进步,大唐需要进步,而不是你们这群被黄土埋了半个身子无法移动的老家伙们。” 秦怀玉起身,冷声质问。 “莫非你们并非是针对大唐,而是针对如今的大唐天子,因为当年你们曾忠心于他人。” 太子党众人的一声声质问和羞辱让众官员脸色十分难看,众人同时站出身跪拜于大殿之中,齐声道。 “还请陛下为我等做主,诸位国候血口喷人,欺人太甚,我等随不如他们为过征战,但也是一心为大唐江山,为陛下着想。” 效果已经达到了李承乾心中所想,轻笑起身,对钱欢等人柔声开口。 “好了好了,朕的兄弟们,诸位官员也是大唐着想分忧。” 随后在看向跪拜在地的官员,面露微笑。 “既然为朕分忧,那么朕便要你们在三日后的早朝时,每人准备一件能使我大唐进步,更加昌盛的奏折,如果没有,那么你们当真该高老还乡了。” 最终百官还是没能逃过这一劫,而且在李承乾准备改良国法时他们以没有机会在去反驳和拒绝,这也是百官不希望太子党从荒漠活着回来的原因,他们太过强大,太过聪慧,一人一句便能让他们找不到理由反驳,更改国法后,他们的收入便会遭到冲击,财路绷断。 可比性命相比,钱财还是太轻了。 至今日以后,李承乾不再是孤单无助的皇帝,他的亲信已经全部回到大唐,任何难题他也有人可以商议解决,李承乾坚信,哪怕朝中百官全部罢免,钱欢等人也会为他重新准备一个属于他的朝堂,他的官员。 早朝刚刚结束,钱欢等人便收到了一封旨意。 “太上皇有旨,今日所有太子党成员以及家眷全部前往钱家赴宴,如有人缺席便打断慧武候的狗腿。” 钱欢环视周围的几人,众人也同时看向钱欢,但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句。 “快跑。” 众人四处分散离开皇宫,只剩下一个孤零零的钱欢愣在原地,这得打断他多少条腿。 正文 第九百三十一章 被踹出书房 回到钱家,走入府门,看着聚集在府门迎接他的众人,钱欢微微一笑,迅速出手揪住武媚的耳朵拎进书房。 “你们该忙啥忙啥,我先收拾收拾这丫头。” 众人闻声散去,心中都在不断重复一句话,回来了就好。 已经三十岁妇人的武媚被钱欢提着耳朵拎进书房,情景与当年刚入钱家一模一样,在钱欢的眼里武媚永远都是一个孩子,两人走进书房,钱欢见李二靠在藤椅上满脸笑容的看着他,随手将武媚丢到一旁,屁颠屁颠的跑到李二身前行礼。 “儿臣拜见父皇,这一次给您丢人了,差点被西域那群也猴子留在了荒漠。” 几年没见李二,此时再见时发现他已经苍老了,遥想当年李二一人在皇宫殴打他们一群太子党的时候,那叫一个威风,可他还是未能敌过岁月的摧残,脸上的皱纹便多了,头发也有些白了。此时钱欢心中唯一的一个庆幸就是这个时代生子比较早,太子党成员平均年龄四十几岁,但李二才刚刚过六十。 还有大把的时光可以让他挥霍呢,这样挺好。 李二笑着对钱欢点点头,指了指身前的小马扎示意钱欢坐在那里,而钱欢则干脆坐在地上,将小马扎抱在怀中,对着李二一个劲傻笑。 说实在的,钱欢在荒漠也有些想念李二,可能是这几年被打骂习惯了,突然身边没有人教训他了还有些不自然,有时候钱欢在想自己是不是贱,今日见了李二之后,钱欢确定了,自己就是贱,谁让他没体验过拥有父母的感觉呢。 武媚乖巧的端茶送水,李二端起茶杯无奈的看着钱欢。 “怎么会来也不消停,但也好在你们回来了,可以巩固了承乾的位置,带武媚这顽劣丫头来书房是为了星榜的事情?因为把你排在了第五十的位置?“ 提起星榜钱欢那叫一个恼怒啊,举起小马扎就要砸武媚,李二也举起了手中的茶杯对向钱欢,僵持了片刻后钱欢放弃了,颓废的低下头恼怒的回道。 “看看看,陛下您都知道这件事情,就因为这星榜排名在荒漠可是丢尽了颜面,尤其是那钱洛等人整日拿着排名说事儿,烦都烦死了,还不是因为这丫头没事弄什么星榜,您别拦着,我今日要打死她。” 话落再次起身准备收拾武媚,而李二则一脸笑意的看着钱欢不言不语,最终钱欢还是在武媚的后脑勺打了一巴掌,与其说打不如说是抚摸,脸色有些哀怨。 “陛下,您怎么就不拦着点,知道我舍不得打。” 话音刚落,书房的门被推开,长孙大步走进书房,上前抓住钱欢的双臂,仔细的查看。 “快让母后悄悄,有没有受伤,哪里可曾不舒服,饿不饿。” 简简单单的询问让钱欢鼻子一酸,低着头哽咽小声道。 “母后,儿臣未曾受伤,可是小恪他们。。。” 在李二面前,钱欢坚强的像一块石头,只把男人刚强的一面展露给他,因为李二是父亲。而在长孙的面前,钱欢忍不住将心中的那一份柔弱表现出来,因为长孙是母亲,她不会嫌弃儿子的懦弱一面,还会格外的心疼这个孩子。 书房变成了这一对母子谈心的地方,长孙不断询问钱欢身体可有不舒服,钱欢跪在长孙的面前轻轻叩首。 “是儿臣让母后担忧了,母后,儿臣以在荒漠下定了决心,此生不在入战场了。” 长孙一脸疼爱的看着这个并非亲生的儿子,伸出手拉起钱欢,柔声微笑。 “那就不去战场了。” “堂堂七尺男人,才这般年轻就被战场吓退了,丢人,真是丢人。” 李二小声的呵斥,钱欢不敢反驳,而长孙也嗔怪的看了一眼李二。 “不去就不去,欢儿上战场还少了不成?除了跟随您征战的老将军们,欢儿可是上阵最多的将领。” “慈母多败儿,哼!” “臣妾的儿子,就要这么宠着,这是陛下您羡慕不来的。” 每当说起与钱欢有关的事情,长孙就会变成一只保护鸡蛋的母鸡,对待李二当仁不让的反驳,李二也不在乎,反正这也不是第一次了,而且长孙说的也没错,这小子与李崇义两人累计的军功直追那几个老家伙们,说不上战场了,承乾又难他们会冷艳旁观? 李二对他们可算十分的了解,也有些嫉妒李承乾能有这么多人拥护。 缓缓起身走到长孙起身,伸出手拉起她,随后用力的推着长孙的后辈将她推出书房。 “去去去,我们爷俩谈些正事儿,你在这里总是庇护这小子,下楼下楼。” “陛下,臣妾,臣妾还有话没说完。。” 砰。 李二将书房的房门关紧,这一幕落在钱欢眼里让他十分惊讶,什么时候李二与长孙变成了这般样子,印象中李二对长孙十分宠爱,而长孙对李二也是百依百顺,可此时的状况和眼前想的有些不一样啊。 书房中剩下了三人,李二,钱欢,武媚。武媚自然成为了那个端茶送水的丫鬟,在钱家之外,她是高高在上的钱家儿媳,但是在这里,她可一点不敢顽皮。 李二与钱欢对坐,笑着道。 “小子,给朕讲讲荒漠的故事。” 钱欢伸手接过武媚端来的茶水,耸耸肩,撇撇嘴。 “没啥讲的,渊盖苏文死了,欧文斯死了,战文欲丢了一条手臂,小恪的眼睛瞎了,宝林毁容了,葱全身烧伤,两军大约战死四五十万人,荒漠横尸遍野,我坑杀了十万西域敌军,他们送我恶屠称呼,恨不得把我吃了,有啥讲的。” “日后荒漠如何处置?” “也没咋处置法,钱洛有才华,他欠了我钱,他要去琢玉学院做一个教书先生,他敢毁约就漫天写贴告示骂他是言而无信的骗子,他受不起的。答应借兵布雷特,帮他夺回大食皇位,但他要与承乾商议,不出意外大食会成为大唐第一个西域的附属国,至于禄东赞,他对我有心里阴影,我在想如何把他骗到学院去,但是他很精明,不上当。” “琢玉学院关闭了。” “多大点事,重开就好了,陛下您怎么娘们唧唧的。” 咔嚓,砰。 钱欢整个人被李二从二楼的窗户踹出书房,四仰八叉的院中对着李二哈哈大笑。 李二站在劈裂的窗户前目视钱欢大吼。 “今日少来一人,朕就打断你一条腿。” 正文 第九百三十二章 钱欢说不打仗了 背脊被碎裂的玻璃划出了口子,八尾优希与季静拿着药膏涂抹伤口,避免发了炎症,季静小声的埋怨嘀咕。 “怎么回家就惹了陛下发火,还在二楼被踹了出来,这一身的伤口多疼,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钱欢呲牙咧嘴的傻笑,虽然疼,但是还是蛮开心的,准备转头与二女对话时,他发现柱子后藏着一个小小的身影,顿时忘记了疼痛,把一张老脸挤成菊花一般露出一个惨不忍睹的微笑。 “呦,妍儿小宝贝,快让爹稀罕稀罕。” 钱妍整个身子都藏在柱子后面,露出一个小脑袋一脸惊恐的看着钱欢,说什么也不上前,面容充满了恐惧,结结巴巴的小声道。 “爹,妍妍儿在这里就好。” 对于钱妍的胆子,钱欢总是很疑惑,男儿不论,家中的几个丫头没有一个胆小的,尤其是大丫头钱矜,可怎么到了妍儿这变得这么胆小,她从小到大一直在钱欢身旁成长,也未曾遇到过什么惊吓的事情,这就让钱欢很想不通。 带着满脑子的疑惑转过头。 “优希,你说咱闺女怎么胆子这么小?为啥?” 八尾优希对此也是充满了疑惑,轻轻摇了摇头。 “不清楚,出生之后妍儿便一直胆小,尤其是对你十分恐惧。” 闺女怕爹?钱欢不乐意,钱家的闺女就应该像钱矜一样,一口一个钱白泽那才叫有出息,起身大步走向钱妍,而这丫头转身就跑,但她如何能快的过钱欢,一把被抓住架在脖子上小跑离开房间,钱妍被吓得哇哇大叫,双手用力的抓着钱欢的耳朵,担心自己会掉下去。 扛着钱妍在院子中奔跑,引得多人围观,钱矜,钱云,钱海三个晚辈也来到院子中看着自己老爹发疯,而钱妍看到钱海后松开抓着钱欢的耳朵不断的对其呼喊。 “二哥救我。” 钱海无奈上前拦住父亲,无视钱欢那警告的眼神将钱妍接下,钱云缓缓走上前,躬身施礼。 “父亲,小妹她性子柔弱,不比大姐刚强,您又初回家中,还是休息片刻吧。” 这话的意思无非是说让钱欢老实点,钱欢顿时大怒,伸手去抓钱云,可没想到竟然被躲开,钱欢暴怒,脱下布鞋追打钱云,父子俩绕着院子奔跑,十分滑稽,最终钱矜还是看不下去了,上前抓住钱海敲了一个暴吏,随后无奈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钱白泽,您就不能安分一点?” 对儿子严厉,可对闺女却是宠爱的不行,宠溺的身手捏了捏钱矜的小鼻子,哈哈大笑。 闹够了,也有些累了,钱欢坐在凉棚下,四个孩子坐在身旁,与钱云言论一些人生道理,与钱海讨论战事,不时伸出手抚摸小妍儿的脑袋,很惬意,也很满足,唯独对与钱矜,钱欢有些没办法,这丫头在这几年内的成长太过于让他惊讶。 心性与心计已经完全超越了他年轻的时候,但好在矜儿懂事理,自愿放弃了皇后的位置,也不允许李象成为皇储,看似很胡闹,但是其中蕴含的道理又怎能简单。 一旦李象成为了皇帝,那么她必定为皇后,一个二十几岁便能掌控钱家的女人,成为了皇后之后,这天下是皇帝说的算,还是皇后做主?在有一个武媚扇风点火,大唐怎能安稳。 “大闺女啊,有我这么一个名声极臭的爹是不是挺丢人的。” “是挺丢人的。” 钱矜还不犹豫的回答让钱欢大怒,起身去抓钱矜。 “老子能说,你这做闺女的还能嫌弃老子丢人?真是二十几年没打过你,你不知道疼了,逆子看打?” 钱云连忙拦住钱欢,无奈道。 “爹,您还是休息一会吧,万一您被大姐揍了,钱家的颜面往哪里放啊。” 一句话让钱欢停下了动作,捏着下巴做沉思装。 “你说的没错,万一被揍了岂不是更丢人,千金大宝贝,今日爹就不揍你了。” 钱欢与孩子们的胡闹清晰的落在了李二和长孙的眼里,钱欢是聪明的,与其与子女煽情不如像此时这般胡闹要好,既拉近了父子之情,也除去了那些伤感。但李二与长孙想的却不同。 李二冷哼一声,轻声道出一句不知礼数。长孙却是哈哈大笑。 “陛下,您还是莫要说欢儿了,在大唐谁不知您是最宠溺孩子的,承乾与恪儿做出的出阁事可不少,也不曾见您惩罚他们。” 李二语塞,扭过头走下喽,不在搭理长孙。 院中的一幕幕落在裴念的眼里让裴念一阵脸青,怎么一个个的这般没有礼数,哪有子女与父亲胡闹的,丢人,实在是丢人,但这一切在独孤怜人的眼中却是那样的温馨,夫君疼爱她们几个女人,更疼爱几个孩子,口中说的揍他们,可二十几年过去了,除了把钱海丢进水缸的那一次,不见他惩罚过任何一个孩子。 至于将钱海丢进水缸,完全是活该。 钱家的晚宴快要准备好了,太子党的成员也携带这家眷来到了钱家,杨妃第一眼看到李恪是眼泪便噼里啪啦的往下掉,昔日那个俊美的儿子不见,此时出现在身前是一个脸上留下伤疤,单目失明的可怜孩子,同样心疼的不只是杨妃,尉迟宝林脸上那一道伤疤触目惊心,李二都不由皱了皱眉。 而作为亲姑姑的长孙,看着长孙冲满身绷带的样子也是一阵心疼。 这群孩子在荒漠受了太多的苦。 “恪儿,到父皇这来,杨妃你也莫要在心疼孩子了,虽然毁了俊美的相貌,但也给他增添了几分男儿霸气,比以前那娘们样子强多了,朕喜欢。宝林也是不错,你尉迟家的男儿在战场留下的伤疤大唐李家会谨记于心,至于冲儿,你怎被烧成了这个熊样?你掉进火堆了?” 李二笑骂长孙冲,后者咧嘴一笑。 “没掉进火堆,被烈火困在了孤墙上面烧了四个时辰,侄儿当真也不想变得如此凄惨。” 院中的人全部愣住,在烈火中灼烧了四个时辰,那可是整整一日的时间啊,荒漠战场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李二起身走向长孙冲,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询问。 “以后可还敢去战场?” 长孙冲淡然一笑。 “陛下,钱欢说不打仗了。” 正文 第九百三十三章 有钱欢这么一个叔父 所谓宴席不过是李二想听故事罢了,听着众人讲述荒漠的战事,不时的教诲他们该如何去做,又赞同也有点名错误,几个小子不甘心,与李二摆了沙盘战,结果输的那叫一个凄惨,李二玩心大起的给几人贴上了手下败将的纸条。 长孙看到是无奈摇头苦笑,摆脱了皇帝位置的李二开心了不少,身体健康了不少。 钱家晚宴总会有人来凑一凑热闹,往日从不来钱家的人听闻慧武候归来纷纷上门道喜,同时也毫不隐晦的提亲,如今钱家还有两个未曾订婚的孩子,他们可要抓住这个机会,就算未与钱家联姻,与太子党任何一家联军都是大赚。 只不过这些事情钱欢他们懒得去理会,完全有家中的女人做主,而钱家则由独孤怜人负责与提亲之人交谈,钱海是她所生,钱妍是她带大的,她也最有权力来选择未来的女婿与儿媳。 “呦,王家夫人,往日可未曾听您说过想要想你那宝贝闺女嫁入钱家。” “张家大人,贵府的小娘子不是已经与赵家订婚了?怎么今日还来钱家提亲?您说您儿子?抱歉,妍儿还小,未曾考虑婚嫁之事。” 独孤怜人可未曾给这些人好脸,奚落讥讽是钱家以牙还牙,最近几年都不与钱家走动,听说夫君回来了便来抱大腿,说实话,钱家还真看不上你们。 钱欢被李二从人群中踹了出来,满口胡言的争辩让太子党人的脸色都有些尴尬,李二更是大怒,什么叫做让毒花儿多准备一些毒药,毒死他们。被踹出人群的钱欢有些怨气,又不敢对李二发火,一脸不愿的来到独孤怜人的身旁。 看着怜人身前的众人不由皱眉。 “这些人都是干啥的?” 看着钱欢那一脸不耐烦的样子,独孤怜人掩嘴笑道。 “是来提亲的。” “嗯?念念不是说我不在家的这段时间没有人来提亲么?这些人哪里冒出来的?” 前来提亲的人脸色瞬变,没想到这慧武候竟然这般跋扈,完全没把他们放在眼中,在不济也是长安有头有脸的人物,被这般侮辱心中充满怒气,但却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惹不起惹不起。他们这一副吃瘪的样子落在独孤怜人的眼里引起声声娇笑。 总是期盼着钱家落寞,夫君每次远赴战场时候你们总是与钱家划清界限,等待夫君归来时又不要脸的凑过来示好,同样为人,他们是如何厚着脸皮来钱家提亲的? 闲来无事的钱欢凑到了女人堆中,与众女眷相谈甚欢,但不久后就被女人们联众声讨,质问他为何不将那缝纫机早些拿出来,竟然敢藏私。 钱欢心中一百个的委屈,大声辩解道。 “我怎么就不拿女人当回事了,我来大唐做出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创建倾国倾城,造福长安女眷,之后又是女子学院,金姿玉色,金缕玉衣这一对儿姊妹生意,怎么到了你们嘴里就变得这么不堪,在看看你们,一个个的在大唐都出了名儿,馋懒蠢笨,见啥吃啥,吃啥啥没够,就说你呢,崔嫣。” 正对蛋糕下嘴的崔嫣一愣,见所有人都在盯着她吃蛋糕,脸色一红,咬牙大骂钱欢。 “你这土狗,一刻钟不羞辱是不是痒痒?念念~念念~,你看看阿欢他。。” 崔嫣拉着裴念的胳膊撒娇,悄悄的将奶油抹在裴念的肩膀上,顿时被裴念发现气的大叫,两人闹成一团,同时钱欢也被赶出了人群,长孙嫌弃他太闹了。 男人堆女人堆都不待见他,钱欢厚着脸皮凑到了孩子群中,孩子们在这种宴会上可不敢太过放肆,就连钱海也是乖乖的坐在桌上吃饭,不敢胡闹。钱欢凑上桌,皱眉的看着这一群男儿们微微皱眉,年纪轻轻怎么死气沉沉的,这成何体统。 “喂喂喂,不是做叔伯的教训你们,十八九二十几岁正是玩闹的年纪,一个个的怎么死气沉沉的?跟被开水煮了的茄子一样,这么蔫吧呢?延儿,小叶子你们在战场不是很桀骜吗?怎么?现在老实了?” 长孙延脸色有些愁苦,刚准备起身行礼却被钱欢按住肩膀。 “不用起身,我这没什么规矩,坐着回话。” 长孙延叹了口气。 “叔父,莫要说我们,您看我爹他不一样老老实实的不敢造次,太上皇,太后,陛下,皇后各位叔伯婶婶都在这里,我们哪里造次啊。” 钱欢挥手就一巴掌,长孙延被抽的一愣,捂着脑袋疑惑的看着钱欢,不明为何挨打,钱欢对李欣挥挥手,李泰长子李欣连忙搬来椅子。 落座后钱欢还是给孩子上课,只不过他这个老师教的似乎不是什么好东西。 “小子们,顽劣造次不一定是坏事,也可能是好事,但你们要掌握尺度,既惹出了麻烦,又不被人抓住把柄惩罚你们,你们现在的样子可比你们父亲差了太多,你们还年轻,此时不去造作,不去顽劣要等到什么时候?年少鲜衣怒马,引得女子们的尖叫,这才是你们此时要做的,而是不在这里与我们这群老头们参加晚宴。 叔父如果没记错,当年崇义在皇宫中与河间王争论的事情可传了许久,都说子不可忤父,可你们可知长安,甚至整个大唐都在夸赞李崇义。明明反驳父辈本该被人谩骂,为何他却被人夸赞?你们啊,不要总拘束规矩与世俗中,规矩是用来做何的?是用来打破的,你用对的办法打破了规矩,那么你就是新规矩,你打破了常理,那么你就是常理,趁着年轻,多出去走走,见识见识这大好山河,桀骜一点,顽劣一点,放纵一点,聪明一点。 你们甘心被父辈们强行成亲?娶一个都没见过的女人?所有啊,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三息内消失在我的眼前,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本候为你们撑腰,哪怕是去殴打了公爵侯爷,本候都为你们做主。但是李象钱云留下,你们两个已经订婚了,不需要再招花引蝶了。” 不能钱欢闭上眼神,身旁的十几个小子同时起身瞬间溜出钱家,院中的人见此同时看向钱欢,有这样的一个叔父,以后的孩子会很难管教的。 教坏了男儿,钱欢走向了女孩们的方向,上前将小婉儿的丫头抱在怀里,微笑的看着侄女们。 “怎么?怪罪叔父教坏了他们?” 钱矜一脸哀怨的看着自己父亲,无奈道。 “爹啊,你也是知道咱们太子党中联姻的很多,离开的人难免我闺女姐妹的未来夫君,您这不是教坏了他们嘛。” 钱欢再次微微一笑。 “傻丫头们,想要抓紧一个男人不是将他拘束与身边,而是让稳住于他们心中,我给你们讲一个笑话,我与你们优希婶婶刚认识时整日争吵,气得叔父恨不得狠狠揍她一顿,起身去找趁手家伙时路过厨房,看到了她喜欢吃的枣糕,还是不忘给她带一份去,至于如何去抓住他们的心,我想你们都是聪明丫头,不需要叔父教你们吧。” 八尾优希悄悄出现在钱欢身后,小声道。 “我何时与你吵过架?” “逗孩子玩嘛,别那么计较,准备准备,明日我要去琢玉学院。” 正文 第九百三十四章 重开琢玉学院 荒废了多年的琢玉学院有些荒凉,山门有些旧了,这座山门经历的学院的兴起与落魄,有多少年少无知的幼子从这里走入,有多少学业有成文明大唐的少年从这里走出,孔颖达死在了学院中,盖文达在学院落寞的那一日选择离开。 两位老人为琢玉学院付出了心血,钱欢却感觉学院有些亏欠他们,所有人都亏欠这两位老人,他们不为名声不为钱财,可在他们死后这座学院去变得如此荒凉。 今日琢玉山门前迎来多年未曾出现的众人,在昨夜钱欢准备前往学院的时候,这个消息已经传出了钱家,传遍了整个长安。 以钱欢为首太子党伫立在山门前,纷纷下马脱帽躬身施礼,随后钱欢大步走进山门。 学院内野草长的很高,已经无法分辨操场与甬道,钱欢指着满地的野草轻声道。 “小恪,崇义你们可还记得当初李治崇真两个小子骗了张柬之的饭票被咱们惩罚在这里跑圈,两个小子一边跑一边大喊,说这辈子都不会骗人了。” 两人同时点头,轻声开口。 “记得。” 钱欢再次道。 “宝林,你看西北角落那里,现在被野草挡住了,当年宝琪可是将双手摸出了鲜血才将那一块角落清理干净,他回家可曾与两位婶婶诉苦?” 尉迟宝林微微一笑。 “不止诉苦,哭的撕心裂肺,两只手连筷子都握不住,那时他还不知学院会让他有今日的成就。” 再一次准备开口的钱欢伸手搂过李泰的脖子,指着那一处小斜坡。 “青雀,你记不记得当年咱们两个坐在那里看着崇义苏亮他们训练学子,而孔院长就出现在咱们两个身后,看着学子们笑的那叫一个开心,那可是三九天啊,咱们两个冻的说不出话来,我率先逃跑,而老爷子就在这里做了整整一日,看着学子们训练了一日,动都未动,我现在后悔,为何当初不陪着老爷子坐在这里。” “我何尝不记得,我还记得在我教课时,老头就站在窗外看着,看了一堂又一堂。” 钱欢搂着李泰的脖子泣不成声,孔颖达去世时他不在长安,他在边疆征战。老头离开时他也不在长安,他在岳州。在学院辉煌的时候他在波斯,在学院落魄的时候他在荒漠,说是他钱欢创建了琢玉学院,不如说是两位老人创建了琢玉学院。 李泰也是流泪不止,后来他成为了琢玉学院的院长,但他却没能将学院发扬光大,如果不是他,学院也不会落魄,老头也不会心灰意冷而死。 众人去后山看老头,钱欢说什么也不去,他有什么颜面去见两位老人。 学院旧了,教学楼的被风雨吹残的不成样子,琉璃窗也已经碎裂 钱欢走过食堂,他记得一日他无处吃饭,夜晚来学院吃剩饭,外面围满了学子。 李泰走过教学楼,他记得他曾在这里学习,在这里上课。 李恪走过操场,他曾在这里训练学子。 学子的欢声笑语仿佛就在昨日一般回荡在耳旁,未来学院时他们感觉不到,可此时身在学院之中,他们无法控制的会议昌盛时期的学员。 李承乾走向演武院,学院关闭时演武院随之关闭,目视演武院,这里曾经出现过意外,一场大火吞并了这里,钱欢为救学员差点被烧死,他为学院做出的贡献所有人都看的到,但是他偏偏自己不承认。 与北纬携手走进演武院,李承乾看着落魄的这个地方,捏了捏北纬的手柔声道。 “你可能没来过这里,当年能进入这里的人不多,仿佛昨日还是热热闹闹的样子,而今日却变成了这幅样子,你可知道是何人毁了学院?” 北纬靠近李承乾,柔声道。 “是您,是您将学院变成了这个样子,并非是稚奴。” 李承乾哈哈大笑,搂着北纬哈哈大笑。 “是我,是朕,是因为朕的私欲毁了学院,如果不是朕,大唐不会四年停滞不前,朝中不会是那一群顽固的老家伙们,我那可怜的弟弟李恽也不会因此失踪。谁没有脸去见孔,盖二师,是我李承乾。” 北纬紧紧握住李承乾的手,她最了解李承乾的心,柔声安抚李承乾。 都知学院会重开,但是他们如何也过不去心中的砍,学院的昌盛与他们无关,但是落魄他们任何人都脱离不了关系。 两人携手继续向前走,推开一扇木门,这一瞬间李承乾愣在了原地,随后眼泪忍不住往下掉,他有多少年没有哭过他已经不记得了,但是看着房中那两道身影,李承乾无法忍住心中的那一份柔弱,轻声的喊道。 “小恽?” 站在房中的李恽转过身,一身破旧的布衣,手中拿着一份资料,对李承乾微微一笑。 “大哥您来啦,手中很忙,您等等,先让您弟媳给您沏茶,马上就忙完了。” 李承乾上前一步抢过李恽手中的资料,左手拉着李恽,右手拉着郯王妃走出这间破旧的实验室,他李承乾的弟弟怎能再次受苦,他以为李恽因为他重登皇位不满失踪,但是万万没想到李恽竟然在演武院中研究火药,为了什么?还是不为了大唐,为了他李承乾。 拉着二人离开演武院,李承乾一边走一边大吼。 “为何你要藏在这里,你可知我派人找了你们夫妇多久?为何要在这里受苦,难道我李承乾容不下一个亲弟弟?来人来人,你们都死了不成,看不到郯王殿下和郯王妃?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半个时辰朕要看到最英俊的王爷和最俊美的王妃。” 钱欢也在远处看到了李承乾这边的慌乱,他也看到了李恽,而此时他的身边聚集了许多人。 张柬之,王玄策,狄仁杰,房遗爱等等等等学院娇子,整整齐齐的站在钱欢身后,齐声道。 “学生见过总教,求总教下令重开琢玉学院。” 所有人都没放弃琢玉学院,他们也不曾忘记,李恽甘心藏在这里继续研制后腰,众人来学院求他重开琢玉。 钱欢怎能辜负他们的一片心意。 “召李祐回长安修整琢玉学院,派人去寻当年的学院教习,院判以及半路休学的学子,以天策上将,琢玉学院总教习,创建人之一的名义昭告天下琢玉学院大开院门,招收学子,规矩与当年相同。” 这一日长安传出消息。 重开琢玉学院。 正文 第九百三十五章 李二,钱欢,武媚 钱欢不顾忌什么对上任皇帝不尊重,他重开琢玉学院的事情长安勋贵官员也不敢出言反驳,如今慧武候与陛下差点就穿一条裤子了,陛下会慧武候的信任比那广阔的还深厚,谁能想到当初一个顽劣的小子今日能成长到这个地步,一只手掌遮住了大唐的半片天空。 不禁让人感叹一声世风日下。 琢玉学院重开对国子监的冲击很大,他们也是如同长安官员相同,敢怒不敢言,国子监中不断有人请辞,他们当初是啄玉学院的教习,今日学院重开,他们也要回到学院去,以学院教习身份入住学院教学。 在岳州享受生活的李祐收到消息后匆匆赶回长安,他生怕会被钱欢派人抓来。钱欢前他们的皇兄,补上空缺二皇子位置的兄长,收到他的召唤李祐是不敢耽搁。 所有人都在为了琢玉学院重开忙碌,而钱欢则躺在钱家后院与李二享受生活,身旁伺候的此然是武媚,钱欢可不放着丫头会洛阳,她本就看贺兰家不爽,钱策又无法管束她,如果放任下去说不定哪天武顺就要守寡了,武媚的手段可是十分的狠辣。 端来水果,沏茶。武媚也搬来一个摇椅,三人一同躺在后院享受阳光。 这三人可以说是大唐最危险的人,李二斜眼看了一眼武媚,撇撇嘴。 “朕有时就会想,为何怪胎都出自你们钱家,你钱欢朕就不说了,可武媚这丫头也是聪明的厉害,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钱欢闭着眼轻声回道。 “物以类聚罢了,她本就聪慧,而且内心宏图比男人还庞大,我可敢放任她胡闹。” 这刺耳的夸奖传进武媚的耳中可不是那么好听,斜眼瞪了钱欢一眼,被李二发现,吐了吐舌头尴尬的转过头。李二也知武媚聪慧,是个人精,但她心中能有什么宏图?抓起荔枝砸向钱欢,示意让他说说看。钱欢无视武媚威胁的眼神,叹了口气,无奈道。 “陛下啊,多了我就不说了,这丫头怂恿钱矜做皇后可不是一次两次了,你说按照象儿的性子,矜儿做了皇后,这皇宫得乱成什么样子?后宫除了她不会容下第二个女人,您在想想钱矜的小姐妹们,多多,婉儿,徐惠,东阳,花儿再有几个小丫头,上官婉儿,沐红鲤还有她武媚,不敢想象那个画面,太感人。” 李二有些愣神,按照这么说的确是个麻烦,这群小丫头他都见过,各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不由转头再次看向武媚,这明明就个乖顺的丫头,怎么到了钱欢的嘴里变得这么顽劣。 顽劣! 武媚怂恿钱矜做皇后的事情到了李二的嘴里只是顽劣,他不知如果钱欢没出现在大唐,几十年后他的大唐就改国号为周喽。 李二也来了几分兴趣,坐起身不在躺着,双腿盘坐在躺椅上,饶有兴致的看着武媚。 “别装死,与朕说说你心中的宏图。” 武媚睁开眼,见钱欢正怒视于她,慌忙的闭上眼睛,当做没听见,武媚不怕任何人,包括眼前的李二,但是她怕钱欢,因为钱欢从不按照常理出牌,直接动手揪耳朵,不给她任何施展拳脚的机会,直接掐死在摇篮中,李二也发现了钱欢的眼神,起身一脚连人待椅子踹翻。 “滚,去把你方才口中说的几个丫头都唤来。” 钱欢在地上爬起,狠狠瞪着娇笑的妩媚,大怒。 “你敢胡说,以后都别进书房。” 钱欢走了,临走时通知钱矜和婉儿去后院盯着武媚小婶婶,不能让她胡说,亲身登门杜家,他对杜如晦在不尊敬也不能派人来这里带走东阳,本想与杜如晦再次大战三百回合的,不料这老爷子竟然去了学院凑热闹。钱欢拒绝了侍女家仆的传唤。 站在院中大吼。 “东阳,东阳随我去钱家,你爹找你呢。” “嗷嗷嗷嗷,师傅您来啦,您等我一下。” 东阳已经不是当年的东阳了,她紧追裴念等人,而且在顽劣的性子愈加严重,这也是没办法,当年李二宠她,后来李治,杜荷,再到李承乾和钱欢,总之东阳很顽劣,等到她出来时,钱欢一阵头疼,这丫头竟然模仿着钱欢当年穿的红色大鬓,一张脸画的跟花猫一样。 钱欢上前就是一个暴吏。 “你是不是虎?这天儿穿这个你热不热?你爹要找你谈人生,你给我记住了,见到他老人家时候不要说话,记住了没?” 东阳揉着脑门嘟嘴道。 “知道啦,知道啦。走走走走吧。” 钱家后院聚集了一群大大小小的丫头,长孙与裴念也在后院,裴念伺候着长孙,长孙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的一群丫头们,没想到都出落成了这副模样,这才几年。场面有些安静,李二也是兴致勃勃,直到东阳出现后这份安静才被打破。 “父皇,母后,儿臣想死你们啦,一日不见当真是如隔三秋,儿臣对您二老的想念犹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 明明昨日刚刚见过,钱欢顿时头疼,来到时候商量的好好的,到后院一句话都不许说,看来这一路是白叮嘱了,狠狠瞪了一眼东阳,后者凑近李二小声告状。 “父皇,二哥威胁我不许说话。” 钱欢大怒。 “东阳,你出卖我。” “二哥二哥,您不是说了嘛,兄长就是用来背锅的。” “呀,后院这么热闹,崔嫣见过太上皇,见过太后娘娘。” 钱欢头疼了,现在好了,不省油的女人们全部来了,真无法想象一会的画面,钱欢对天哀声叹气,不论如何受惩罚的都不会是她们,只有他钱欢一人就挨骂。 后院变得越来越热闹,李二则越来越兴奋,钱欢凑近长孙求她劝劝李二,可长孙完全不理会钱欢,指着躺椅道。 “念儿,嫣儿你们两个去那边休息,欢儿你坐在母后身旁,你不许开口捣乱。” 完了,钱欢没想到李二的求知欲竟然这么强烈,而且长孙这完全是助纣为虐啊,他们要是知道武媚心中的想法,咋办,钱欢想跑,但却没有任何机会,只能不断用眼神威胁武媚。这时李二开口了。 “武媚,与朕说说,一旦钱矜成为皇后之后,你要做什么?” “为她巩固后宫地位,之后参政。” “我参你大爷,武媚你给老子闭嘴。” 钱欢怒了,李二的表情则越来越兴奋,但是他丝毫不担心这些事情会发生,钱矜不会成为皇后,而且钱欢也不会允许有人冲击李家的皇位,这些年这些男儿的成长李二看的清清楚楚,但是女些女子他则不清楚,李二与长孙都想看看,在钱家长大的孩子与他家孩子有什么不同。8 正文 第九百三十六章 野心与相隔十年的追打 “如果李象做上了皇位,小矜儿便成为了皇后。” “成为你大爷。” “先打压朝中百官,放空他们的权利,提高钱策,狄仁杰,杜荷等人在朝中的权利。” “我提高你大爷,武媚你给老子滚出去。” “小矜儿做皇后,我做她的谋士,东阳可为宰相,花儿姐研制一些慢性毒药毒死李象,最终皇后执掌朝政,铲除异己,收拢亲信,威胁袁天罡拟造一份假消息传告天下,矜儿登基称帝。” “武媚,你给老子出来。” 钱欢挣脱长孙的禁锢,上前一巴掌抽在武媚的后脑勺,不顾哭喊拎着耳朵将武媚带出后院,本以为将武媚带走,后院便安静了,可钱欢万万没想到这几个丫头听了武媚方才的言论后,眼神变得十分炽热,仿佛就像真事儿一样。 东阳在钱欢离开口小声嘟囔。 “蔡国公一直都在教我处理政事,杜小二对着方面没兴趣,女宰相哎,想想都觉得激动。” “反正也是猜测,妾身与念念完全作为女将军,与崇义生活这么多年,就是傻子都学会了兵法。” 崔嫣不嫌事儿大的满口胡言,裴念悄悄拧了她一下作为警告,毒花儿若有所思的望着墙角出身,不出意外她已经开始想用什么毒药能悄无声息的毒死李象。 李二与长孙对视,若果按照武媚所说的计划,钱矜成为皇帝不是没有可能,但是李象不会成为太子,她们也只能说说,没有一点可能实现的计划。可李二对这件事情十分感兴趣,他本就是起兵谋反成为皇帝,对与抢夺皇位的事情自然有兴趣。 “钱矜你如何想的?” 被提问的钱矜一愣,娇憨的对着李二嘿嘿傻笑,这一副沉醉在梦中的样子让李二不由轻笑,这傻丫头。 李二不断的提问,听着这群丫头你一言我一语的满口胡说,虽然有些吹嘘的成分,但她们的确有两把刷子,李二都不可轻视她们的能力。 同时李二与长孙也明白了钱家与其它家族不同的地方,钱家的教育很独特,不打不骂,也不约束她们,喜欢什么就去做什么,在她们即将走入歧途的时候拉回正轨,继续放养,然后,然后就教育出了这么一群玩意,李二都不知道应该是夸他还是揍他。 不久后武媚回来了,两只眼睛哭的像个桃核,脸上也出现了四个红手印,吓跑到李二身前哇哇大哭,丝毫没有淑女形象。 “哇,陛下您看看欢哥哥他给我掐的,都怪您非要问,武媚不敢隐瞒您,可欢哥哥他不让我说,还让骗您,说您是岁数大了老头,糊弄糊弄就行,可武媚怎能骗您,然后他就掐我,你看我的脸,哇。” 四个鲜红的手指印十分明显,其实这也不乖钱欢,武媚的脸太白了,轻轻一捏就出印,但是此时重要的不是武媚,而是李二。 钱欢入门时已经与武媚商量好了,假装惩罚她,然后去陛下那里认错,这件事情过去就算了,可钱欢不小心加重了力道把武媚掐哭了,这在李二面前告状钱欢还能有好日子?李二听了武媚的哭声告状,起身抓苹果砸向钱欢。 钱欢伸手接住,李二眼神含着怒火呵斥。 “你说真是岁数大的老糊涂?” “别别别,陛下您别听武媚瞎说,她在撒谎,她生气我把她掐哭了。” 钱欢连忙摆手后退,可武媚怎能放过这个报仇的机会,继续在一旁添油加醋,钱欢见势不好,转身就跑,李二穿上鞋子,纵身越过长孙,快速追向钱欢。 从后院到前院,钱欢翻身上马疾驰出府门,可他万万没想到李二竟然也上马了,在身后紧追不放,钱欢吓得魂都丢了,被追上后难免一顿暴揍。李二与钱欢离开,后院的事情也暂且放下,女眷们相继离开,东阳追上武媚,小声询问。 “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武媚带着脸上红手印哈哈大笑,伸手在东阳的胸前抓了一把。 “逗陛下玩的,怎能当真,几日不见你胸又大了。” 东阳傲娇的挺了挺身子,目光斜视武媚那长不大的胸脯,一阵娇笑,两个丫头打闹离开后院,可谁都心里都知道,武媚说的是真的,只不过她不会这么去做,因为钱欢不允许。 另外一边,钱欢疾驰冲出慧庄,李二在身后紧追不放,钱欢一路冲向琢玉学院,今日的学院十分热闹,虽然还没有招生,但已经开始修整,教习院判等回来准备事宜,房玄龄与杜如晦两人站在山门前指点学院谈笑生风,却听闻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两人转身望去,只见钱欢再跑,太上皇在追。 这感人的画面有多少年没有见过了,当年他们就希望太上皇能追上钱欢,可到了今日还是没追上。 “杜荷,快将慧武候拦下。” 杜如晦高喊,可杜荷是一动不动。 “爹,孩儿没这能力,要不您来?” 不是杜荷没有能力,而是不敢,钱候与陛下都追赶多少年了,哪一次有人敢上前阻拦了,在钱欢马上要冲进山门的时候,房玄龄变戏法的拿出一根黄瓜,钱欢跨马的那匹骏马跑向房玄龄,被其一把抓住缰绳后说什么也不跑了。 眼看了李二就要追上了,钱欢下马继续跑。同时指着房玄龄大骂。 “房玄龄难怪你没闺女,活该活该。” 房玄龄哈哈大笑,丝毫不动怒,因为李二已经出现在他的身后,一脚将钱欢踹爬下,驱马绕着钱欢呵斥。 “跑,你继续跑,这么多年除了你没有人敢在朕面前跑,说朕是老糊涂?钱欢,您日朕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惩罚。” 李二翻身下马,握着马鞭走向趴在地上钱欢,后者眼角斜视李二,发现那一支马鞭后起身就跑,李二收拾钱欢是是数不多的乐趣之一,他很喜欢钱欢落荒而逃的样子,哪怕你是天下闻名的慧武候,大唐天策上将,在朕的面前不还是夹着尾巴逃窜? 钱欢冲进人群,一把抓过李承乾挡在身前。 “承乾,你爹来了。” 李承乾侧目望去,见李二手持马鞭正像他走来,不等李承乾开口,李二大怒。 “承乾,你竟敢保庇这小子,同罪。” 然而逃跑的变成了两个人,在学院内,在李二面前,他这个皇帝当真是一点不够看,而且在这里李二也不会给他留任何颜面,两人找到了李恪李泰,随后逃跑的变成了四个人。渊鸿轻声询问李二是否将他们抓过来,李二却摇头大笑。 “无妨,朕要看看他们太子党有何能耐,一群乌合之众,在朕面前不一样落荒逃窜?” 太子党的人绕着学院逃窜,而李二已经坐在椅子上休息,看着他们在逃,李二在笑。 同时太子党人心中也在笑,陛下开心,他们累点又算得了什么,太子党的称谓都是陛下赏赐给他们的。 正文 第九百三十七章 摔跤打滚 在琢玉学院中,许敬宗等人向李二汇报重开琢玉学院的事宜,也渐渐将钱欢等人抛在了脑后,不去在理会他们。 钱欢等人也有了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李崇义对钱欢眨了眨眼,随后伸手搂着李恪的脖子离开琢玉学院,这里已经不需要他们在忙乎,等招生时来露一个面就好。李承乾也想跟着三人离开,可又不忍将李泰独自仍在学院,泪眼巴差的看着李崇义三人离开,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路上,钱欢道出了被追打的缘由,当然也将崔嫣的光辉事迹说给了李崇义听。他说的轻巧,可听的两人确实一阵头皮发麻,陛下未将这群丫头放在心中,可他们清楚的知晓她们的能力,武媚说的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啊,若真实施后,成功几率极高。 毒花儿毒死李象是十分简单的事情,而且不会被任何人察觉,婉儿徐惠两人也算的上两个小智将,为钱矜出谋划策不在话下,更有东阳与武媚这两个人精,第一杜家不会反对,长安中诸多年轻娇子都曾受到过钱家的恩惠,又怎会阻止。 再有武媚暗中去除掉一个个反对之人,还有崔嫣这个不甘心宅在家中做贤妻良母的女人,还有一个掌管着大唐经济命脉的裴念。 想想都觉得可怕。 “阿欢,她们几个当真是如此在陛下面前如此说的?而陛下没有惩治他们,反而一路追杀你入学院?” 李崇义疑惑的开口,而钱欢也是一脸的无奈。 “别以为只有你一个人奇怪,我现在满脑子都是疑惑,就好像武媚说的话都是我教的一样,我这无缘无故的没追杀了一路,我比那庞统死的都冤枉。” 李崇义一个劲的点头,十分同情钱欢,李恪反而冷哼一声。 “不怪你怪谁?谁让她们是在你钱家长大的丫头,心中的想法与平常人家女子有着巨大的差异,她们不担心会被陛下惩治,因为有你庇护,所以她们敢想,除了大唐谁还有胆量有让女人称帝的念头,说白了还是你的问题,你想想,如果武媚一直在武家,不在钱家这个大染缸中长大,她敢有这个想法?更别说去细化,还有徐惠,初来钱家时是多么乖巧懦弱的丫头,你看看现在,与狄仁杰争吵不落下风,狄仁杰是个人才,他媳妇徐惠也变得牙尖嘴利。” 李崇义临阵倒戈站在了李恪的一边,远离钱欢皱眉道。 “小恪说的没错,花儿和我家那娘们就不说了,本就不是省油的灯,咱们在看看婉儿,幼年时呆呆傻傻的,谁见了都想抱起来稀罕一番,你在看看现在,谎话连篇,前不久更是与郑连雨去了郑家,当着当地官员的面狠狠抽了郑家主母一顿耳光,那跋扈的样子与你当年没什么区别,最后这事情还是李治与多多前去压下的,听说婉儿走后,多多又抽了那女人一顿耳光,不是以王妃身份,而是以钱家人的身份,你说说,她们敢这么做不久因为你这个做兄长的么?” 两人说的钱欢一愣一愣的,说的那叫一个有理有据,但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刺耳呢,钱欢越想越不对劲,扯着嗓子反驳。 “怪我么?怪我么?我啥时候教武媚研究这事了,在说徐惠这丫头,这么多年我都没教育过她,狄仁杰吵架吵不过她那叫谦让,在说说婉儿抽郑家主母耳光的事,你们在场你们抽不抽她?怎么反过来都怪我,我冤枉不?多多为自己妹子出气有啥错?哎我就草了,你们两个到底想咋滴。” 俩人看着钱欢,眼神中透露的意思都是他的错,这让钱欢更加不开心,驱马上前斜视李崇义。 “李充气儿,不说别人,今天我和小恪就掰扯掰扯你,你去崔家勾搭崔嫣的事情不也是我钱欢牵的线,我真是后悔啊。” “阿欢说的没错,崇义你过分了。” 钱欢挥腿就是一脚,十分嫌弃的看着李恪。 “你滚蛋,别忘了月儿也是钱家的丫头,你咋不说说月儿呢?” 李恪拍打腿上的尘土,傲然道。 “月儿是我媳妇,我为何要说她?” 然后李崇义就忍不住了,在马背上跃起扑向李恪,两人从马上滚落在天地里还是摔跤,对就是摔跤,两人滚的尘土飞扬,钱欢下马蹲在一旁看得那叫一个开心,伸手在兜里掏出干果边吃边看,不时的开口打趣两人,随后一把沙土被扔到脸上,吃了满口。 钱欢大怒加入战场,大呼小叫,尘土飞扬,整个农田有荒漠战场的气势。 周围下地务农的庄户也被这阵阵嘶吼吸引,放下手中的农活纷纷向尘土飞扬的田地靠去,前来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但却没有人敢上前制止,是当真不敢上前啊,这三人是如今大唐如日中天的祖宗,这可惹不得,惹不得啊。 李恪还算注重颜面,本准备停手,但钱欢和李崇义两个不要脸的家伙可不想就此罢休,因为他们两个被李恪骑在了身下,李恪准备停手,起身的那一瞬间被两人翻身骑在身下,李崇义被钱欢一脚踹出好远,大怒重新加入战场。 被偷袭的李恪怎能罢休,大呼钱欢不要脸。 一只车队缓缓向此驶来,经过此处时,马车的扯脸露出一张俏脸,崔嫣一脸疑惑的看着田地里翻滚的三个人,随后咯咯娇笑。 “念念,念念,你看那个被踹飞的人像不像崇义?” 裴念掀开车帘看去,整张脸瞬间变得阴沉,强忍心中怒气道。 “何止是像,那不就是崇义,钱欢和小恪三人。” 崔嫣嗷的一声钻进马车,拿过称头盖在脸上。 “啊~不要让我看,快走快走,太丢人了。” 这一声尖叫惊动了长孙与杨妃,杨妃皱眉的掀开车帘准备询问崔嫣发生了什么事情,可就在掀开车帘的那一瞬间,杨妃的脸整个黑了下来,他的儿子他怎么能不认识,另外两个侄子她又怎能不认识。起身走下马车,朝三人走去,长孙见杨妃下车顺着望去,当场被气得发抖。 这几个逆子都已经多大的年纪了,怎能干出这种丢人的事情。 杨妃下车,众女眷也随即下车,崔嫣躲在裴念的身后不敢露脸,这太丢人了。 李崇义最先发现杨妃,当即站的笔直一动不动,李恪见此连忙起身,脸色红的犹如苹果一般,只有钱欢还傻呵呵的没发现杨妃向他走来,背对这杨妃一声大吼冲向李恪,冲到二人身前时,李崇义小声呵斥。 “傻.逼杨妃娘娘来了。” 钱欢一转身,肚子便挨了一脚被踹出好远,上前两记耳光落在李恪与李崇义的脸上,杨妃气得双手颤抖,指着三人厉声呵斥。 “出息,你们真是出息,一分钟不给皇家丢脸都觉得身子痒痒?李恪你瞎了一只眼睛是不是不甘心,是不是。” “妹妹,无需在教训他们,本宫教训了他们二十年,结果还是这般样子,就让他们站在这里吧,什么时候鸡叫了什么时候在离开。” 长孙的声音飘来,杨妃狠狠瞪了三人一眼后转身离开,而李崇义还有脸对崔嫣呲牙傻笑,杨妃见此弯腰抓起一块石头砸向李崇义,平日文雅的杨妃能被气成这般样子,也只有钱欢他们有这个能力了。 女眷们走了,随之而来的便是东阳她们年轻的一辈,她们也要去学院准备授课,见三位哥哥笔直的站在天地中,东阳哈哈大笑。 “哥哥们加油!小妹先走喽,对了,一会矜儿与未央她们也要经过这里,不知道你们做爹爹有什么颜面一身浪费的面对自己的女儿,还有钱海他们也收到了命令,要去学院,哥哥们,小妹先告辞喽。” 不久后,钱矜等人经过这里,钱矜与李未央都发现了田地中的三人,钱矜下令全速前进,全然当做没看见,可广阔的田地里的三个人怎能视而不见?在他们只有,一群小伙子驱马疾驰,一路高歌欢笑,但路过此处时,小声嘎然而止。 齐刷刷的将头扭到另一边,众人心中都有一个想法。 不愧是太子党的中的叔伯们,当真是强大。 正文 第九百三十八章 逃入聚缘凯隆 “现在咱们有两个办法,一是找只鸡来,让它叫一声。二是站在这里等待鸡叫。” “母后的意思是让咱们站到天亮。” “现在去哪里找鸡。” 三人短暂的交流后继续站在田地中发呆,累到不累,在荒漠中都训练出来了,饿也能坚持,但是这脸是真的丢不起,一日路过这田地的没有数千也有几百人,三人又是大唐有头有脸的人物,站在这里十分不雅观。 一直站到了天黑,李二带着众人从学院返回钱家,长孙,东阳,钱海,承乾等人全部在队伍中,走过三人时,李承乾一阵庆幸当时没有与他们离开,有难同当可以,但是丢人是万万不可以一起丢人的,他这个皇帝还是十分要脸的。 他在学院时就听说钱欢,李恪,李崇义三人在天地胡闹被杨妃娘娘狠狠惩治了一顿。 而李二指着三人哈哈大笑。 “钱欢,让你跑。你们这些晚辈也看着点,万不可像这三个家伙一样丢人,一个大唐亲王,一个天策上将,一个平康国候竟然在这田地里摸爬滚打,真是丢人丢到了家里,李崇义,朕问问你,你今年几岁了?” 李崇义昂首挺胸,一副军姿回道。 “回陛下,臣今年四十。。。” 他说不下去了,这丢人是太丢人了,当着媳妇和孩子的面,李崇义只想找一棵树吊死自己算了。李二嘿嘿一笑。 “钱欢,你几岁了。” “回陛下,臣三岁了。” 众人哈哈大笑,长孙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裴念这一脸尴尬的低着头,钱家的脸真的被钱欢丢的干干净净的。众人大笑,钱欢也跟着笑,然而李二一句话让钱欢想死。 “光站着怎能行,给朕绕着田地跑,看你们还有没有力气胡闹。” 三人开始小跑,杨妃则有些心疼,轻声道。 “陛下,臣妾一身惩罚了他们,您看。。” “停停停,你把你护犊子的心收一收,你以为你打了几巴掌他们就感觉疼了?战场的刀子不也没让他们妥协?也别以为他们会乖乖在这里站一晚上,咱们一走,他们也就跑了,等在见到他们时候也就把惩罚忘记了,朕太了解他们了。走,回家。” 李二走了,钱欢他们当真不跑了,悄悄的离开田地,前往聚缘凯隆的军营。 这一切都在预料之中,与这群小子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张开嘴就知他们要说什么,更何况钱欢与李崇义都在,两个人精的家伙不会那么轻易的对惩罚妥协,早晚会找办法逃离。 来到聚缘凯隆这里,三人一副视察军营的样子,可谁不知道吴王殿下,慧武候,平康候三人在田地摔跤被杨妃与太后娘娘惩罚站在田地中的事情,可聚缘凯隆的将士必须要装作不知情的样子,三人查看营帐,如今聚缘凯隆活的人很少。 三人与聚缘凯隆的四个队长以及元老们谈论聚缘凯隆的未来发展,必须要补充回两千人的规模,那么便要招兵买马。 如果招兵,招选什么样的兵成了问题,聚缘凯隆并非一个以武力为主的部队,他们讲究策略,配合战斗,不太注重个人武义,这样的话挑选就会有些麻烦,四个队长各自发表这意见,李崇义一一记下,这招兵的事情他需要紧紧的盯着。 但是,今夜他们来这里是睡觉的,不是来讨论招兵的事情的,可又不能明说是来睡觉的,被聚缘凯隆的将士拉着谈论衣袖,清早将士们日常去训练,而三个家伙困的不成样子,躺在营帐中呼呼大睡,直到午时,黄野来喊三人时,钱欢才朦胧的睁开眼。 “吃饭了?” “不不不,侯爷您昨夜不是说今日要开始招兵么,这告示刚贴出去,前来报名的人已经从慧庄排到了长安门前。” 钱欢点了点头,拖着李崇义与李恪走出营帐,打水洗脸也精神了不少,坐在营帐中皱眉看着手中的名单,这名单上写着前来报名人的名字和籍贯以及成隶属于哪个军队,钱欢看着头疼丢给了李恪,抬头看向黄野。 “暗卫还是在你们聚缘凯隆挑人?” 黄野摇头。 “不给他人了,现在我们聚缘凯隆都面临困境,老黑这家伙张口就是三百人,他今早去找老虎要人了,据说没商量好,两人动了手,现在应该是被二夫人训斥呢。” 黄野的嘴角带着幸灾乐祸的贱笑。 几支队伍虽然隶属于钱家,也为钱家卖命,可他们之间的关系可不怎么和谐,暗卫是直属于钱欢管理的队伍,暗卫人员补充分别由各个部队挑选精英将士送去训练,而那个训练的人是孤狼,一直隐藏在钱家的唯一一个死侍。 可作为卫长的老黑非要作死,做什么暗卫才是钱家第一战力,闹得各个队伍不满,聚缘凯隆拒绝在提供将士,海军刘仁愿那边也是拒绝提供,至于万金会更别提了,现在蛤蟆恨不得将老黑碎尸万段,竟然说万金会是二线战力。 今日他去虎队要人估计又是一幅高高在上的样子,又黑寡妇在身边的老虎可是十分温顺的,两人会动手,不出意外也是老黑的错,既然季静在收拾他们俩,钱欢也懒得管。 伸了一个懒腰,反正这几日都不能会家,就在这军营把招录将士的事情细化一下吧,钱欢下的决定,至于细化则是李崇义与李恪两人去做,闲着无事再次问向黄野。 “刘仁愿那边如何了?和传来消息?” 提起水师,黄野耸耸肩。 “不容乐观,太上皇本就言明钱家不可在造水师,那边的人也不敢违抗圣旨,招募将士有些困难,而且山水卖场水货断缺的厉害,岳州那边似乎也出了问题,似乎有人在与崔浩争夺岳州地下势力,郁青告老了,新刺史似乎不想插手此事,只是提醒崔浩不要闹的太大,岭南水师是朝廷的,钱家无法插手,冯智戴也是心有余力不足,侯家的后辈有心去扬州水师,可他们无法上岸,所以刘仁愿和崔浩只能自求多福,钱家似乎也无法插手。” 黄野喋喋不休的说出了扬州水师与岳州万金会的困境,对于那个新刺史,钱欢已经心存感激了,万金会作为一个帮派不被摧毁已经不错了,但对方只是提醒不要闹的太大,只是这新刺史是谁?钱欢有些疑问,黄野见此,轻声道。 “侯爷,那岳州刺史是曲少宇。” 提起这个人,钱欢微微皱眉,他似乎对独孤怜人还未死心,是杀还是不杀呢?很纠结,回去要问问独孤怜人的意见,提起独孤怜人,钱欢想起了独孤家,这个独孤家低调的不成样子,但独孤家在大唐的地位似乎不低于曾经的五姓豪门。 “小恪,问你个闲事,这独孤家有什么背景?与他们做了多年的亲家,还没了解过。” 李恪斜视钱欢,一副无奈的样子。 “就说你心大,当初你与独孤怜人不清不楚,你没发现我们都是做不支持不反对的样子?而且为何独孤怜人敢与我对骂,你是不是都以为正常?我告诉你,我的太奶奶,也就是我父皇的奶奶姓独孤,黄爷爷与隋炀帝都是独孤家的外孙,你明白了?” “奥,怪不得独孤谋敢持刀砍我,休息一日,明天去独孤家砸场子。” 正文 第九百三十九章 舍不得闺女出嫁 自从钱欢回来后,钱家一直未曾消停过,整日热热闹闹。 而今日更加的热闹,钱家大小姐要与陛下长子李象订婚了,皇后与裴念聚在一起商议了许久,两个孩子总这么耽搁可不行,其他人家的孩子到了这般年龄都已经做父母了,而钱矜和李象还像孩子一般,说出去也不不好听,先不如办一场订婚宴。 皇后也是担心钱矜这丫头反悔,这要突然说不嫁了,谁能说的了她,她这个做未来婆婆的什么都依着钱矜,不让李象做太子,那么李象就不做,等钱欢回来在谈论亲事,就等钱欢回来。 外逃避难的钱欢也被召回家中,他这个做父亲的怎能不关心闺女的订婚事宜。 钱欢与李承乾对坐在院中,与忙碌的家人相比,这两个家伙清闲的有些过分,钱欢端着茶杯放在手中静静发呆。 “养了这么多年的白菜就这么被猪拱了,不甘心啊,怎么看李象怎么烦。” 李承乾斜视钱欢,面露一丝不悦。 “虽然象儿不算聪慧,但在学术人心拿捏之上也算的一个娇子,而且也是我的长子,怎么到你嘴里却变成猪了。” “说别我,当年长乐嫁给长孙冲的时候你不也是一百个不愿意?” 两人对视,不由的叹了口气。这么多年虽然在家里的时间不多,但是钱欢对钱矜溺爱可是在大唐有名,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细心呵护她长大,钱矜指东,钱欢不向西,就像一个老奴才一样宠溺这个宝贝闺女,可是马上就要被李象抢走了,钱欢很伤心。 以前他就听说过,闺女就好比一个精心照顾的游戏账号,伺候的好多年被一个叫做女婿的小子盗了号,此时钱欢只感觉,盗号算什么,这是连电脑都搬走了,整个人都不好了。 李承乾回想起当年长乐要嫁给长孙冲的时候,也是一阵牙疼,那个宝贝妹子,知书达理,美若天仙,怎么就嫁给了长孙冲这么个东西,不甘心啊,回想以后闺女也会嫁人,李承乾整个人也有些恍惚。 四目相对再次叹了口气,说巧也巧,李象与钱矜有说有笑的向二人走来,竟然手牵着手,这一幕落在钱欢眼中差点忍不住用茶杯砸死李象,起身上前一把拉过钱矜,指着两人大骂。 “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没学过?大庭广众之下手牵着手,成何体统,还要不要脸了,你们俩还没成亲呢。” 钱矜一脸惊愕,李象则低下了头不敢看钱欢,平日里也常会这样,也从未见过慧武候发火,今日这是怎么了。不远处的季静和北纬也听到了钱欢的呼喊声,匆忙赶来见钱欢将钱矜拉在身后,李象低着头不敢说话,而李承乾则有些无可奈何。 这样的画面让二女也有些疑惑,钱欢怎么突然发火了。 懒得理会他们,钱欢拉着闺女大步离开,而钱矜则转过头对众人嘿嘿傻笑。 父女二人漫步在慧庄中,钱欢背手前行,钱矜绕着钱欢小跑,偶尔还会抓一下钱欢的长发,钱欢怒目,钱矜嬉笑。 “爹,您是舍不得女儿出嫁嘛?明日就要定亲了,您后悔都来不及喽。” 钱欢恼怒的瞪了一眼钱矜。 “烦都烦死你了,快点嫁出去才好。” “奥,这样呀,那女儿成亲后可要与李象离开长安生活了。” 听说要走,钱欢不乐意了,伸手揪住钱矜的耳朵大骂。 “怎么?钱家放不下你了?长安放不下你们了?还要离开生活,你走了让爹咋整,被那两个逆子气死?不许走,成亲后也在长安住,你们俩敢跑,老子就带兵把你们抓回来。” “爹,您这不讲理了,哪有成亲后还住在家中的。” 钱矜嘟着嘴,钱欢则不理会她,父女俩继续向前走,钱欢也知道自己补讲理了,还真没有闺女出嫁后还住在家中的,就算有也是招了一个倒插门的女婿,可李承乾能让他儿子倒插门?可他就是不同意闺女离开,陪伴孩子的时间本就少的可怜,这几年除了孩子们担惊受怕,也没做出什么身为父亲该做的事情。 感叹时间过的太快,仿佛昨日钱矜还骑在他的脖子上在岳州城内玩耍,这才几年就已经准备要嫁人了,钱欢感觉自己还没老,正值壮年呢,而钱矜还是那个绕着他转圈的小丫头呢。 可认清现实在去看,昔日的小闺女已经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遗传了季静高挑的身材,钱欢庆幸,庆幸钱矜遗传了他古灵精怪的性格,没有遗传他的鲁莽,继承了季静的相貌,可并有得到季静的那么一分柔弱,有时钱欢会感叹。 如果钱矜是男儿,那么他将不这么拼死拼活的累积军功,为钱家铺出了几百年的路,也幸好是女儿,钱家怪才出的太多会遭天谴的。 在荒漠那一场大雨中钱欢心中便生出了几分后怕,他不怕自己死,不怕老天报复他,他担心自己的孩子们。 钱欢可以经受千刀万剐之苦不言,但儿女不可伤了一根发丝而怨。 这也是他这个做父亲能为儿女做的唯一一件事,为他们受苦,为他们祈福。 已经走出很远的钱矜见父亲站在原地,宠爱的目光让钱矜心生几分骄傲,她是钱家最受宠的丫头,因为钱欢的宠爱,她成为了比公主还要受宠的女孩子,所有人都谦让她,宠爱她,钱矜知道,不是她招人稀罕,而是因为所有人都忌惮她的父亲,随着父亲的溺爱而宠爱。 今日父亲与李象发火,古灵精怪的钱矜怎能不明白父亲的心思。想到此转身朝钱欢跑去,来到钱欢身前,脆生生的叫了一声。 “爹爹。” 钱欢歪头一愣,不等开口,钱矜的脑门狠狠的砸在他的眉骨之上,一阵剧痛疼的钱欢一阵眩晕,但却没时间担心自己,连忙上前查看钱矜的脑门,瞪了一眼钱矜有些怒气道。 “爹这一身老骨头不怕磕碰,你这丫头可不行,告诉爹爹疼不疼?” 钱矜捂着脑门憨笑。 “疼。” “疼的话爹爹背你回家,给你做你爱吃的。” 不等话落,钱欢便背起钱矜缓缓走向钱家,趴在钱欢背上的钱矜眼泪不断的往下掉,此时此刻她才发现,父亲真的老了,前几年父亲还能背着她绕着慧庄小跑,可今日感觉父亲缓慢的步伐,钱矜一阵心酸,安静趴在钱欢的背上,轻声道。 “爹,女儿已经长大了。” “放屁,你爹眼里永远都是襁褓里的宝宝,嫌弃爹走的慢了?爹是不想回家,因为回到家后就要把你嫁给李象那个混小子,爹舍不得。” 钱矜伏在父亲的后背上放声痛哭,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谁说父亲给他们丢人了,他是这世上最好的爹爹,没有之一。 正文 第九百四十章 订婚前日 带着两个种的像桃核一般眼睛的钱矜被钱欢被回钱家,裴念见此连忙上前搀扶钱矜,急切的问道。 “怎么了?受伤了?怎么哭成这个样子,你爹爹教训你了?” 钱矜摇了摇头,呲牙对裴念一笑,钱欢微微一笑,无奈道。 “丫头顽皮,用脑门撞我,她怎能撞的过我这老骨头,把自己弄哭了,心疼就背回来了。” 这顽皮的父女俩,裴念也是一阵无奈,女儿顽皮,父亲溺爱,这么多年她没见过这么宠爱闺女的父亲。三口人站在门前有说有笑,裴念不时伸出手点着钱矜的脑门,与钱欢说这几年她这个闺女的光辉事迹,只要钱矜进长安城,那些纨绔子弟不是藏起来就是跟在她的身后做狗腿子。 对此钱欢哈哈大笑,比他当年要强。 钱云钱海藏在府门外偷偷的看着不远的三人,钱云推了推钱海,轻声道。 “小海,你说要是咱哥俩用脑袋撞了父亲的眉骨是什么结果?” 这个问题让钱海疑惑,随后陷入幻想之中,身子不由打了个激灵,要是他敢用脑袋撞了父亲的眉骨应该也会被带回钱家,但是结果有两个,一是被拖回钱家,而是被剁碎了用麻袋装回家里,不说父亲,就是母亲知道这件事情他还有活路? 钱家男儿不受宠。 这是大唐人都知道的事情,想想大娘那一身武艺,钱海都觉得恐怖,他经常习武锻炼身体被大娘踹上一脚都会疼的没办法走路,大娘是什么人,是敢和卫国公府红拂女奶奶动手的人,红拂女奶奶年轻时可是江湖的侠客。 总之钱家的两个男儿一直生活在恐惧与压力之中,他们或许此生都无法达到父亲的高度,钱欢的这座大山压的两个小子喘不过气来,从出生到现在,叛逆的机会都不给他们,虽然没揍过他们,但是两个小子知道,父亲手懒,不喜欢打孩子,可要是动了手就不是一顿拳脚巴掌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钱欢也发现了藏在府门的两个孩子,对他们挥挥手召到身旁,钱海顽劣嬉笑,钱云则躬身施礼,对待两个儿子,钱欢可没有对闺女的宠爱,皱眉看着连个小子呵斥道。 “看看你们成何体统,前几日与你们说的话都忘了不曾,为父有那么可怕?怕老子的孩子有几个有出息的,你们绕着大唐好好看看,房遗爱年轻时怕房玄龄,长安有人认识他?杜荷从小与杜如晦唱反调,谁不认识杜荷,作为一个男人,说出名字无人知晓那是耻辱,再说我这做父亲能打死你们不成?整日都在怕些什么。” 钱云虚心受教,而钱海直起身目视钱欢。 “父亲,孩儿有一件事想做了很久,但不敢。” 钱欢微微皱眉。 “什么事?” “就是将您扔进水缸中。” 钱欢转着圈的找趁手的家伙,裴念微笑的去过一根棍子递给钱欢,轻声笑道。 “两个一起打,让他们知晓什么交代连带责任。” 片刻后钱家乱套了,钱欢挥舞这棍子收拾两个小子,钱云匆忙知道逃跑,而钱海十分孝顺的听了方才父亲的教训,在兵器架上抓过一把长枪与钱欢对垒,许久都无法拿下钱海的钱欢有些恼怒,对着不远处看热闹的李崇义大吼。 “把火炮给我,今日我要崩了这么逆子。” 最终还是裴念与崔嫣同时出手,钱云钱海两个小子被揍那叫一个凄惨,他们也在这其中学会了两个道理,谁的话都不能信,还有就是做事之前两人要商议一番。惩罚了两个小子,钱欢很满意,每一次教他们道理时总是当做耳旁风。 钱欢坚信棍棒之下出孝子。 再次知道李承乾时,李象已经明白了慧武候为何对他有怒气,心中也感叹这份父爱。只不过钱欢连说话的机会都没给他就将他撵走。 李承乾与钱欢再次对坐,只不过此时天已经黑了。 “明日定亲?你宫中无事?” “无事,百官将改革计划交给了我,看了一眼后我又还给了他们,只不过他们拿到的是别人的计划,下令每个人必须要挑出其中的错误之处,挑不出来的则是无能,不配做官。” 李承乾想要清减朝廷官员了,如今琢玉学院重开,他以不在担心没有新鲜血液补充大唐空缺,对李承乾的这个办法,钱欢也是举双手赞同,这样不仅能细化改革计划,也能瓦解官员的盟友关系,这样对李承乾十分有利。 钱欢低头不言,李承乾再次开口。 “我还有多长时间。” “十年还有八年,我与崇义他们已经商议好了,十年之后我们会退出这个华丽的舞台,将他们留给年轻人,到时候你是选择与我们离开,还是留下继续做皇帝,我们都不会在参合。” 十年,这是太子党成员的决定,在荒漠时就一下决定的事情,在李承乾登基的那一日起,他们忠心辅佐十年,不藏私的辅佐他,而且钱欢早已经想好了,李二很难在活过一个十年,只要李二一走,大唐便等于少了一根支柱,秦琼也会在这十年内离开,魏征,房玄龄,长孙无忌等等等等都很难在火过十年。 他们走了,便会有两股势力同时兴起,以钱欢为主的一辈,以杜荷房遗爱为主的一辈。他们年龄差距小,但阴差阳错的也分成了两辈。钱欢可不像压着他们活一辈子,早点让出舞台,让他们去尽情的表演总好过被人撵下台。 所以他给了李承乾十年的时间让他去思考,是继续做皇帝还是与李二相同让出皇位,登上太上皇的位置。 他不急着要答案,这个答案在十年后的那一日在说给他听就好。 李承乾双眼望着天空,缓缓开口。 “象儿有能力,但却不会成为皇帝,李医是庶子,身体虚弱,我以准备立李撅为太子,明日我将他送去安东,你看如何?” 钱欢也是叹了口气。 “送去岭南吧,安东那边不是很安稳,岭南有冯家,可以安心一点。” “好,我去拟旨。” 正文 第九百四十一章 订婚之日 订婚当日,前来贺喜之人已经围的慧庄水泄不通,这订婚宴本应该在皇宫内举办,但钱欢念在慧庄百姓无法参加,最终强硬的选择在慧庄。 李承乾也懒得在这件事上与钱欢争吵,就他那个性子随他胡闹去吧,也只是一场订婚宴,李承乾还是小看了这一场订婚宴。 身在各地的钱家嫡系连夜赶回长安,慧庄村口,钱云钱海两兄弟与一群纨绔子弟守在村口迎接前来贺喜之人,他们虽然年轻,但身份最贵,可就是他们这般身份的小子却只能守在村口,钱家府门前负责迎接的则是杜荷等人。 杜荷,房遗爱,李崇义,尉迟宝琪,张柬之,狄仁杰,钱策等学院走出的娇子嘻嘻哈哈的接待,虽然在备份上,钱矜要叫他们一声叔叔,但他们又是钱欢的学生,又算的上她的师兄,不论如何,小师妹成亲他们还是很开心的。 招待宾客分为三批,第一批是交好之家,例如程家,牛家等,其后是慧庄的村民,在之后才是与钱欢有合作的商户以及大唐的勋贵。 钱家不需要看任何人的脸色,一观作风便是我行我素,看不惯你可以打过来,打不过又看不过你就老老实实的忍着,忍着忍着也就习惯了。 慧庄百姓还是那么的淳朴,如果不是独孤怜人开口不许他们带贺礼来,恐怕他们送来的东西钱家都会放不下吧,送过礼后独孤怜人可允许他们离开,热热闹闹的留下吃饭,慧庄中可是摆满了酒席,说是宴会,怎能不喝酒就走呢。 独孤怜人负责招待慧庄的百姓,她讨厌勋贵家的女人们,总是把她的年龄挂在嘴边,什么怜人都这般年纪了皮肤还是这么光滑,听到这些话的时候独孤怜人很想问候她们的亲人,但是她不能毁了钱家女人的形象,与其生气还不如不理会他们。 李二与老臣们聚在书房中,偶尔站在落地窗前看看外面的热闹场面,但却没有什么心思下来参加,钱欢看着络绎不绝的宾客不由有些疑惑,按照钱家的人际关系,应该不会有这么多人来贺喜,就是当年他成亲也没有今日这般热闹啊。 总之钱欢的脸色很难看,除了太子党中的几人在没人敢上前招惹这个喜怒无常的祸害。 季静带着刘仁愿穿梭在勋贵官员之中,她原本一个女人,不应该在外抛头露面,可官员们更是庆幸是因为钱家二夫人出来招待,谁不知道钱家最好说话,最温和的便是这个二夫人,至于主母裴念和家主钱欢,还是算了吧。 “恭喜夫人育有矜儿大小姐一女,胜过千百男儿。” “大人廖赞了,矜儿这丫头性子顽劣,诸位也知她唤慧武候从来都是直呼其字,都是侯爷他宠的。” “夫人可莫要如此说,大小姐只是在家中顽劣,年幼时便开始拜访游走在勋贵府邸之中,年纪轻轻便知拿捏轻重,若是我有这样一女,莫说直呼其字,就是脚踩我的脖子,我也甘心啊,哈哈。” 季静与勋贵官员聚在一起相互寒暄,季静对于钱矜这个亲生闺女是一点法子都没有,从小懂事时就知道骗她,但季静也是骄傲,钱家最有出息的孩子也就是钱矜了。倒是身后的刘仁愿不断的撇嘴,大小姐这样的奇女子也只能出生于钱家,就是你们这群窝囊样,配么? 至于甲商在钱家还并没受到歧视,裴念与北纬二人接待众人,商谈未来商盟发展趋势,如今西域生意已经瘫痪,商盟要开始拓展海外市场。 不论是勋贵还是商人,钱欢都懒得去打理他们,他在等独孤谋,前几日准备好去独孤家大闹一场,因为闺女定亲的时候耽搁了,今日要是独孤谋来了,钱欢可以考虑不去独孤家撒泼,但是如果他不来,那这就是很严重的问题。 此时慧庄村口,钱云钱海躬身向身前的一对男女施礼。 “舅舅,舅母。” 钱家四个孩子的舅舅只有一个独孤谋,至于倭国那个则不被钱家承认,独孤谋点了点头,钱云虽然不是亲侄子,但逢年过节钱云礼节不忘,登门拜访更不在少数,而是这个钱海则很难看到人影,最近一次见面还是上次他爹怂恿他去长安胡闹的时候,被他抓住收拾了一番。 拍了拍钱云的肩膀。 “最近读书可遇到了什么难题?太子党那群乌合之众满脑子只知道打仗,有什么疑惑便来寻舅舅,你爹的话只能听三分,剩下的七分就不用听了。” 长安敢骂太子党是乌合之众的或许也只有独孤谋一人了,钱云恭敬点头,随后独孤谋轻踹了一脚钱海,低声呵斥道。 “光长力气不长脑子,想要效仿你爹创出名声没错,但是你去青楼为何?这世上还会有第二个崔恒让你证明自己?不学无术。” 钱海低头不语,这让独孤谋感觉有些意外,往常这个小子总会找借口反驳,怎么今日便的这么安静,此时独孤谋还不知崔恒就站在他的身后,在思考手中的拳头应该砸在何处,同时也阴森的在其身后开口。 “独孤谋,你教育外甥没错,但是你拿老子的丑事做例子,你是当做老子没脾气,还是一位我动不得你独孤谋?” 独孤谋头也不转,冷哼道。 “莽夫就是莽夫,坐上家主位置也是一个莽夫。” 崔恒挥拳砸向独孤谋,后者吃痛转身动手,村口乱成了一团,村口的小子们艰难的将撕扯在一起的两人分开,独孤家不怕清河崔氏,而清河崔氏也忌惮你们独孤家,最重要的事他们之间与太子党都有亲戚关系,也不会闹的太僵硬。 可动手两人都没有留情,在两人相互怒骂的时候,崔逐流面露微笑的走过二人,口中轻声道出一句丢人,引得两人大怒,可崔逐流全然不理会他们,大步走向钱府,今日是来钱家贺喜的,不是来吵架的。 当独孤谋与崔恒两人走入钱府时,钱欢笑了,独孤谋很狼狈,身上的锦衣都被扯坏了,头发散落在肩上,钱欢忍不住哈哈大笑。 “独孤谋,你让狗撵了?” 崔恒大怒,崔逐流笑的直不起腰来。 正文 第九百四十二章 邻国使者前来贺喜 在独孤谋身后走出的崔恒怒视钱欢,钱欢见此也有些尴尬,他怎么也没想到崔恒能和独孤谋动手,这两人之间也没有什么恩怨啊。 别人不敢招惹脸色难看钱欢,但他们几个可不怕他,崔逐流热情的上前与钱欢拥抱,在其耳边小声道。 “钱瘸子,还真是羡慕你有钱矜这聪慧的闺女啊。” 钱欢哈哈大笑,笑的十分自豪。 “你还叫我瘸子,你做轮椅的时间可比我长多了,冬梅秋菊两个丫头回来没?” 崔逐流点点头。 “回来了,陪着牛家夫人谈心呢,近来几日我都会留在长安城,到时候叙叙旧,谈谈未来。” 话落崔逐流便不再多言,找了个位置坐下,指挥这家仆将贺礼搬入院中,这一次崔逐流能来,钱欢已经很满足了,他不会忘记在荒漠奋战时崔逐流送去的兵器战马与粮食,锦上添花钱欢以微笑受之,而雪中送炭绝不会忘记。 虽然他与崔逐流有一些恩怨,但随着时间也渐渐变得淡了,都不年轻了,不在争强好胜了。至于崔恒,他是崔嫣的大侄子,钱欢也总是玩乐的称呼其为侄子,但今日这里人多,他也不能胡闹,坏了崔恒的面子,对崔恒微微一笑。 “我不会忘记你去荒漠助我之事,也不会忘记你当年那一句人比落叶秋风,一去不复返,多谢。” 崔恒的怒气在这一声多谢中烟消云散,随后脸上浮现出了一抹烦躁,伸出手推了钱欢一下,恼怒道。 “你这么说话我还不习惯,当年虽然没打过你们,但也是因为你们才让我生出抢夺家主位置的念头,你是李崇义的兄弟,他是我小姑父,咱们之间也算有些亲戚,只是当年你在青楼骂我那一句我也不会忘记。” “那你骂回来?” 钱欢保持这微笑,崔恒则张了半天嘴说不出那一句脏话,转身离开,背对这钱欢挥了挥手。 “我去找我小姑姑,你一肚子坏水,我懒得理你。” 众人哈哈大笑,当年的恩怨已经磨灭了。但钱欢却没忘记独孤谋,贱笑的凑上前,嬉笑道。 “大舅哥,听说你老祖宗也姓独孤?” 独孤疑惑反问。 “你祖宗不姓钱?” 众人再次大笑,独孤谋也跟着众人一同大笑,当年他没能融入太子党的行列,对此他遗憾了一辈子,口中说着他们是乌合之众,可他心中十分希望能和这群乌合之众一同前往战场,一同胡闹,一同名震大唐,这一切只是当年放不下身段,也后悔了一辈子。 八尾优希送来果盘糕点,就在此时钱家门外的杜荷扯着嗓子高喊。 “吐蕃王室派使臣入大唐长安,恭祝慧武候长女钱矜,大唐陛下长子李象喜结连理,定亲之喜。” 这一声高喊让院中所有人都愣在原地,这么多年来,哪怕就是太子娶亲或是公主出嫁都不曾有他国之人前来贺喜,也万没想到今日慧武候长女仅仅是定亲之宴便有他国使臣前来贺喜,而且是与大唐有旧怨的吐蕃,惊喜,意外的惊喜。 钱欢也是有些意外,倒是钱矜兴奋的在房间中蹦的老高,这是颜面的问题,她无疑再一次为钱欢挣了颜面。 但外面的高喊还没有结束,继杜荷之后,房遗爱高喝。 “新罗王室前来贺喜,百年暖玉精雕玉佩鸳鸯两只,恭贺慧武候长女钱矜,陛下长子李象相互扶持,白头偕老。” “高句丽王室前来贺喜,恭祝钱家大小姐钱矜,横山王李象订婚之喜。” “倭国王室前来贺喜,恭祝外甥女钱矜定亲之喜,大溪地黑珍珠九十九颗,寓意长长久久。” “契丹王室前来贺喜。。。” “龟次国前来贺喜。” 前来贺喜的他国使臣不下双手之数,这让钱欢也是十分惊讶,这一次定亲他连请帖都没有送出,本以为只是一场订婚宴,不想做的闹的太大,可此时连外国使者都来了。而此时钱欢也有些为难了,他不知这一次会有他国时辰前来贺喜,也未准备精通多国语言的官员,李承乾连忙派人去找人来。 这一次不同于朝拜他这个皇帝,多国使者没收到任何传唤便来贺喜,这是对大唐的一种示好,又怎能以高高在上之姿接待他们。 此时各国时辰已经走过了府门,艾妮尔还能说上几句波斯话,可此时没有波斯人,钱欢突然灵光一闪。 “优希,快去唤姐姐,她应该能听懂外国话。” 八尾优希按住激动的钱欢,轻柔道。 “姐姐在服侍太后,太妃两位娘娘,使臣那边交给我妾身吧。” 激动的钱欢把八尾优希忘了,现在知晓的是八位优希精通三国语言,倭国,大唐以及高句丽的,但是看她这般自信的样子应该可以应对,众人随着八尾优希上前接待他国时辰,钱欢还是小看了这个女人,莫说三国语言,现在他与契丹,吐蕃两国使者交谈甚欢,这几国使者有意的想要试探一番八尾优希。 结果自然心服口服,契丹使者叽哩哇啦的对着钱欢说了一堆,八尾优希微笑的翻译。 “他在夸奖妾身,同时祝贺矜儿与象儿定亲之喜,带来了一些不成敬意的贺礼。” 钱欢笑了笑,没有开口,而是对契丹使者伸出了大拇指。 该来的人都来了,可钱欢还是有些遗憾,最终荒漠那边没有传来消息,也不知什么样了。时辰到了,钱矜身着一身大红袍出现在院子中,今日是定亲,简单的装束一下就好,她本想穿着裴念当年的婚纱出息订婚宴,可裴念也耍起了小孩子性格,说什么都不借给钱矜。 订婚而已,没有太多规矩,钱矜走到钱欢身旁,对众人施礼,随后拉着钱欢离开人群。 “爹~大娘她不借我婚纱,我不想穿这个红被单,愁死了。” 钱欢伸手点了点钱矜的脑门。 “只是定亲而已穿什么婚纱,等到你成亲时爹为你亲手设计一个,乖闺女,不生气不生气奥。” 钱欢对钱矜宠溺可算是过了头,这一身红袍,金丝秀成的青鸾神鸟栩栩如生,头上的金冠也显富贵,可这丫头怎么就喜欢那蚊帐一样的东西。 正文 第九百四十三章 太子党的内外为成员 在订婚宴进行了一半左右,钱欢便带着众人离开了,看不了宝贝闺女与李象那个亲密劲儿,这还没出嫁呢就把他这个爹忘记了。 书房被李二等人霸占了,无处可去的钱欢带着众人去了老宅,一众人聚在客厅中站坐各异,李承乾坐在中间的三人坐沙发上,李恪李泰分别在左右的个人位,剩下的人分散在各个位置。 楼梯台阶上的长孙冲,李崇义,房门处的叶九道,餐厅中的程处默与尉迟宝林,躬身趴在李承乾左侧身后的崔逐流,摇椅中的独孤谋,坐在茶几上煮茶的毒花儿,以及剩下分别站立在客厅中的人,这些人可以说都是李承乾的心腹,也是与钱家关系亲近之人。 至于卢建阳与郑连雨这般同为五姓家的子弟则没有资格与他们聚集在一起,房间中的人或多或少都是可以与钱欢较量一番的人,较量之后能活下来并且不忌惮他,便是能与他平起平坐的人。 他们聚在这里也是躲得一片清净,年纪大了,不在那么喜欢热闹了。 “处默你别翻了,今日所有人都去了新宅,这里没什么剩饭剩菜。” 坐在楼梯口的李崇义揉着头无奈道,新宅准备宴会,谁会在老宅做饭,不只是程处默,在场是所有人都有些饿,钱欢他们早起便开始准备订婚宴,而其他几人也是清早便出发前来钱家。 程处默单手拍着肚子,小声嘟囔。 “崇义,你去新寨拿些吃的来呗,有些饿了。” “饿死我也不去,我以国候去端菜盘子?平日还好,今日是说什么都不去。” 今日钱家人实在是多,这去取些吃食还好,可就担心被前来的宾客拦下,只要开口就不是三两句能应付的事,更别想在脱身了。 客厅中安静了,众人大眼瞪小眼的相互对望,片刻后将目光全部转移到了毒花儿的身上,她去取饭食最何时不过了,然而毒花儿也发现了他们的眼神,伸出手指指了指茶几上的小茶壶。 “我不饿,若果太饿,院中有土。” 希望破灭了,早就应该想到毒花儿不是一个女人,不是一个合格的妹子,如果强迫她去取饭食她也会答应,只不过取回的就是院中那土。 最终也是叶九道看不下去了,大步走出了客厅准备去取一些酒来,可就在他出门后的一瞬间,李崇义与长孙冲两人疾驰离开,他们了解叶九道,这家伙十分好面子绝对不会正大光明的取饭食,肯定会以当年第一次出现在钱家时候那般悄无声息的偷拿。 今日钱家防备森严,钱虎与刘仁愿负责宴会的安全,聚缘凯隆的四个队长早以隐藏在暗处预防有人捣乱,蛤蟆与老黑也早以隐藏在钱家中,如果叶九道悄悄去偷,知道是他还好,万一不知晓动起手来,这让叶九道的脸往哪里放。 两人一路追赶在府门前拦下叶九道,三人在钱府门外小声争吵,两人分别抓住叶九道的一只手臂,央求他不要冲动,叶九道被两人气得发火。 “那你们说怎么办,都在乎颜面又担心会被人缠住,可老子饿了,我不管,如果他们敢对我动手,我就还手揍他们。” “冷静,冷静,九道你要冷静,钱欢会做饭,咱们回去和他说说。” 在三人言论时,钱海等晚辈从村口回来了,见三位长辈聚在一起且脸色难看,众人转身就要走,可他们怎能逃过叶九道的眼神,发现了他们也等于有了办法,子侄是用来干什么的?就是用来坑的,这填饱肚子的任务自然也交给了他们。 叶九道三人大笑离开,钱海等晚辈则苦着脸哀怨的看着离开的三位长辈,难道我们不要面子么?可谁让他们现在没有实力去反抗呢。 钱家老宅中,独孤谋也开始与众人闲聊,打发时间等待吃饭,不论他们身处任何地位,该饿还是会饿的。 “钱欢,不是我说你,你这做父亲是怎么教育孩子的?让小海去长安胡闹,如果不是被我在青楼抓住让咱们两家的脸往哪里放?倒是大云这孩子当时让人省心。” 作为舅舅的独孤谋十分有权利与钱欢争论孩子的事情,但独孤谋的想法与钱欢截然相反。 “你还别把话说的太满,有出息的不一定是钱云,整日读书我都有些担心他不懂人情世故,将来为官这是一个大问题,你看朝中的有人待见魏征?” 一时间独孤谋被噎的说不出话来,狠狠瞪了钱欢一眼不在言语,李泰倒是很认同独孤谋的想法,两人聚在一起小声言论,不在理会钱欢,可此时崔逐流开口了。 “钱欢,听说琢玉学院这边你下令重新开放了,消息可准?如果消息准确我崔家可以入股琢玉学院,这一次学院修整已经以后书本笔墨都由我们崔家,记住是清河崔氏负责。” 双臂撑在沙发靠背上的独孤谋轻笑开口,他这个人精怎能没发现学院未来的走势,如果学院不在出现意外关闭,用不了多少年就会在其他地方建立分院,而学院的收入是完全可以与商盟持平的存在,且崔家还可以抢在所有人的前面挑选女婿以及儿媳等等。 看着崔逐流狡诈的样子,崔恒不由开口怒骂,对此李承乾微微皱眉,他没怎么参与过学院的事情,而且对经商也不是很了解,如今学院早已经商业化了,崔逐流在这个时候投重金入学院他只能想到崔逐流需要人才,其他的没有多想,毕竟还有钱欢李泰两人把持这琢玉学院。 其他人听闻后开始思考学院的问题,只有钱欢一人戏虐的看着崔逐流,指着他笑骂。 “崔瘸子,我不得不佩服你的远见,别说你投入这么点资金,就是重建学院的钱都由你崔家来出,你也是大赚,承乾你可别被这小子被蒙混过去,琢玉学院未来的发展不可估算,这货是想借助学院之名再次振兴崔家,并且作为学院股东,他可是在学子毕业之前就可以挑选人才的。” 崔逐流指着钱欢大骂。 “你怎么都说出来了,虽然是挑选人才,但是也是在陛下允许的情况下,你快闭嘴。” 钱欢哈哈大笑,再次开口。 “未来琢玉学院定会被人模仿,出现什么琢石学院之类的地方,而且琢玉学院建立在长安,有许多贫困学子无法来这里就学,学院定会建造分院落脚与大唐各个州县,你们想想,如果分院落在崔逐流家门口,他有总院的股东,这分院谁说的算?还是不他这家伙。” 崔逐流都快急哭了,此时崔恒与其它家族还没有想到这些,他想抢先,却不料计划全被钱欢说了出来,绕过沙发就要捂住钱欢的嘴,两人在扭打间,钱欢还不忘继续道。 “这还不是全部,大唐的进步有五成要依靠学院,学院会研制这个世上还未出现的东西,还有一些对国家的看法,比如张柬之的腹水论,这崔逐流要是不断收买学子研究,崔恒,独孤谋,你们两家还想超过他?这辈子都别想了,崔瘸子阴险的可怕啊。” 脾气暴躁的崔恒起身扑向崔逐流。 “你这厮竟然敢骗我,难怪我说这一次我要出资帮助小姑父修整学院被你花言巧语所阻止,原来你在这里等着我,看拳。” 在年轻人的面前,他们老了,还是在同龄人面前,他们的性子还是没有什么变化,独孤谋也在此时开口。 “独孤家也不缺钱,这事我会与怜人去商议。” 钱欢大骂。 “你他娘的阴险,知道老子不会拒绝媳妇的意见。” 崔逐流与崔恒眼睛同时一亮。 “我让冬梅秋菊与裴念商谈。” “钱欢,我小姑姑与裴念关系应该很亲近。” 正文 第九百四十四章 历史不可重演 “怎么又吵起来了?” 裴念与八尾优希以及众人的家眷端着精致的饭菜送来老宅,钱家在家里日子不长,而且这几年钱家侍女不断的更换身份,新来的侍女们不知道他们侯爷嘴刁的厉害,只能裴念等人送来。 在这里可没有什么男尊女卑,程处默收拾桌子,拜访碗筷准备吃饭,众人落座,裴念等女人们则坐在沙发上没有离开的意思,这顿饭菜吃的很安静,也吵了,也闹了,也都累了,小月去沏茶。男人们不说话不代表女人没有话说。 八尾优希靠在沙发上,手中捧着一杯果汁,她不喜欢苦涩的茶水,轻声道。 “夫君你们慢些吃,然后妾身与您说些事情,您心里有数就好。” 钱欢点了点头,放下碗筷,用袖子擦了擦嘴引得裴念一阵嗔怪,嬉笑的离开饭桌走到裴念的沙发后轻轻揉捏裴念的肩膀,示意八尾优希继续说,可他轻柔的动作可引来众多女眷的嫉妒,裴念真的是掉进福堆中,哪有夫君给妻子揉捏肩膀的。 裴念也有些不适,想要反抗却被钱欢用力按在双肩。 “这几日为了矜儿的事情你也没闲着,老老实实的呆着!优希你说说,是什么事情?” 八尾优希没有开口,而是指了指身旁的崔嫣,钱欢与裴念望去,只见崔嫣一双妖艳的眸子正盯着吃饭的李崇义,她与裴念关系亲密,闺中密友,但也相互攀比,李崇义感觉这针扎一般的目光也没有了吃饭的胃口,无奈摇头苦笑起身。 “你这婆娘,我回来这么多日也不见你给我捏肩捶背,哎!” 嘴里泛着牢骚,但还是走向了崔嫣,狠狠捏了一下崔嫣的肩膀,引得她尖叫转身要打,李崇义贱贱一笑,放轻了力道,轻轻的揉捏。 钱欢与李崇义对视,随后两人哈哈大笑,这其中的快乐或许也只有两人能明白吧,可片刻之后崔嫣就舍不得折腾李崇义了,转头红着脸去看他,却挨了一个暴吏,脑门很疼但心里却很甜,长安内不只有裴念一个幸福的女人,只是李崇义很少在外人面前表露吧。 房间安静了,八尾优希轻声开口。 “夫君,今日妾身接待了几国的使者,他们来此一是来为矜儿贺喜,之后便是隐晦的询问琢玉学院可否能对他们的子民开放大门。” 听到此话,钱欢的双手停顿了片刻,微微皱眉,随后继续揉捏裴念的肩膀,没有开口。这件事情已经超出了他能做主的范围,需要太子党成全联合决定,当然最大的决定权还是在李承乾的手中,此时李承乾也放下手中的碗筷,起身离开饭桌。 北纬见此便要让出位置,而李承乾却挥了挥手。 “坐着吧,刚吃下饭,站一会。” 话落学者方才崔逐流的动作附在北纬身后的沙发背上,皱眉的思考八尾优希的话,房中的所有人都停下来碗筷,同样思考着这个问题,崔逐流等太子党外围成员也是纷纷皱眉,方才钱欢虽然没答应,但是他们入股琢玉学院的事情已经定了下来,此时作为学院的一员,必须要思考这问题。 大唐是礼义之邦,衣冠上国,如果拒绝他们的请求有失大国风范,显得有些小气,但是让他们学子进入琢玉学院无疑是将大唐密地展露于世人面前。 作为学院院长的李泰对把八尾优希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八尾优希放下手中的果汁,整理坐姿,继续道。 “最先提起这件事的是吐蕃使臣,随后多国使臣也是纷纷开口,声称西域诸国狼子野心,不知何时再会出现荒漠惨事,希望能共同进步,起初妾身是拒绝的,妾身虽不是土生土长的大唐子民,但既然嫁入了钱家,便是钱家的女人,学院对其开放对大唐十分不利,但是他们提起了禄东赞与战死的渊盖苏文,这让妾身不知如何应对。” 话落李恪拉过一把椅子递给小月,皱眉站在客厅中开口。 “钱家在场的官员可知道此事,他们是如何反应的?” 小月轻声回复。 “季静姐与我说了这事,在场的官员似乎也想插手琢玉学院,当年他们没看清学院的强大,今日重开他们当然也想分的一辈美羹,赞同与反对声音相平,但季静姐怀疑一件事情,他国使者进入大唐这般悄无声息,这其中。。。” “不用说了,朕知晓了。钱欢,你是学院的执行院长,与学院外交涉是你的职责,你如何想的?” 钱欢撇撇嘴。 “答应他们。” 顿时房间中炸开了锅,在场的人都不想答应这件事情,但是又不想毁了大唐的名号,可钱欢竟然答应?最先开口反驳的是叶九道,长孙冲也是皱眉,疑惑的看着钱欢。 众人的表现吓坏了钱欢,没想到这群家伙竟然反应如此激烈,苦笑道。 “听我说完,答应他们是不可能的,就算签订什么合约都不行,谁知百年后他们会变成什么样子?如果他们学习了学院的知识,反过来对大唐不利,这是不可预防的事情。” 钱欢说的话也是有根据,大唐时期为衣冠上国,礼义志邦,多国之人进入大唐学习文化,最显著的便是那倭国,学习了大唐文化,千百年后放肆的进攻这片土地,烧杀略强,不能在为了颜面而放任他们学习大唐文化。 裴念拉过钱欢手,担心的问道。 “如果他们因此挑起战场该如何,您说着一辈子都不会打仗了。” 说到此,钱欢笑了。 “我的确不打仗了,但是钱海他们也长大了,你们几个做娘亲的也要做好准备,如果再有战事去战场的就是我们了,而是咱们的晚辈,不能让他们一直生活在襁褓中。至于那群使臣,拖着他们就是了,今日学院还不会重开,因为有几个教习还在荒漠中呢,到时候这件事情交给钱洛那小贼去解决,你们要相信,一旦钱洛进入学院后他会爱上这里,他的处理办法总比我们要好的多,毕竟咱们太子党在他手中可是吃了不少的苦。同时承乾你也要准备一下,一旦布雷特来大唐找你借兵,不论什么诱惑都要忍住,到时候我会去与他商谈,不怕波斯给你要过来我都不姓钱。” 钱欢啰啰嗦嗦的说了很多,有人听了前半句,有人听了后半句,没有人全部记住他说的话,但只要钱欢心里有数就好,李承乾则对波斯这块土地十分感兴趣,他很布雷特战后来大唐,波斯猴儿?很适合他。 “北纬,你去把钱家所有官员唤来此,记住陪伴父皇的官员就别喊了,惹不起,惹不起,尤其是魏征他们。” 正文 第九百四十五章 脚踢官员脑袋 李承乾去给官员们开会了,而且就在老宅的院子中,所有官员,包括未曾来钱家贺喜的官员也被人传唤到钱家老宅,现在谁不知道慧庄钱家就是陛下的第二个行宫。 时隔多年,钱欢再一次见识到了李承乾那暴躁的脾气,在这里不比皇宫,他也不用可以的去给人留颜面,连损带骂的刻薄怒骂让官员们脸色犹如猪肝一样泛青。 “朕要你们何用?你们说朕要你们何用,除了敛财还知道些什么,俸禄不够开销,朕知晓,你们敛财朕也知晓,只不过睁一眼闭一只眼罢了,可你们呢?越发的肆无忌惮,朕当朕是瞎子不成?如今他国之人已经打起了琢玉学院的注意,你们又在干什么?贪图享乐,疯狂敛财。” 李承乾的一声声咆哮在院中传来,钱欢第一个登上二楼,这是李承乾的事儿,他可不想参与,可李承乾没有善罢甘休,咆哮还在继续。 “朕的父皇文武双全,治理国家有方,手下官员更是知晓为父皇分担,为大唐百姓谋福,而朕呢?只有你们一群自私自利的废物们,有些事情朕想不通,想不到,所以才让你们入朝为官,而现在事事都要朕去解决,要你们又有何用?不仅未曾为朕分忧,反而暗中开始接待他国使者,如果朕向杀你们,通敌叛国之罪够不够。” 今日李承乾十分愤怒,他是皇帝,可是这一切消息不是他先得到,而是从钱家的口中道出,他怎能甘心。 众官员被李承乾骂的抬不起头来,而二楼的几个家伙已经用面团塞住耳朵,不去理会院中的事情。钱欢闭上眼想要小息片刻,酝酿困意半睡半醒间正要进入梦乡的时候,北纬突然冲上二楼书房,面容急切上前拍打钱欢。 “阿欢,阿欢别睡了,陛下动手了。” 被唤醒的钱欢处于呆愣状态,随后猛然起身冲下楼,承乾动手了?他一个皇帝怎能动手,如今各国使者还在慧庄,这传出去了大唐的脸被就无处可放了,一路疾驰下楼,鞋子都跑丢了,赤裸着双脚来到院子,入眼的便是李恪抱着李承乾的腰,长孙冲与叶九道两人在一旁劝解。 而李承乾怒视的方向则是一群颤抖跪地的官员,此时钱欢也有些疑惑,这一会到底发生了什么,呲牙咧嘴问身旁的李泰发生了询问,询问过后才得知,这些跪地官员不知悔改,竟然以大唐是礼义之邦请李承乾答应他国学子进入学院就学。 声称大唐是衣冠之国,应当教化蛮夷子弟,不然有辱大唐名声,世人会传大唐帝国小家子气。 总之是一些让人听了便脑袋大的理所还有那当然。 在看那跪在地上衣装华贵的官员,这什么教化蛮夷子弟之类的话完全是借口,脸大唐百姓都不在生死的他们还有心去考虑他国之人的文化知识?纯扯淡,不论别人信还是不信,反正钱欢是不信。 他们满嘴的借口是怕将已经收入囊中的钱财在归还出去,怎么就出了这么一群败类了呢?在钱欢皱眉时裴念小跑送来了鞋子,钱欢看了看鞋子有些不甘,这上面怎么就不带钉子呢,然后一脚踹死这群家伙,虽然没有钉子,但是钱欢在穿上鞋子后还是一脚揣在了那为首官员的脸上。 不是踹,而是踢,就像踢皮球那样踢,用尽全力的一脚让那官员滚出了好远,满脸鲜血却一脸谢意的看着钱欢,随后这群人没有一个人躲过了这一劫,每人都挨上了一脚,脚很疼但是钱欢还是坚持自己完成这个壮举,这要随便换一个人恐怕一脚能踢死他们。 没踢满脸鲜血的官员无不一一向钱欢谢恩,慧武候动手可与陛下动手的意义完全不相同,慧武候虽然性子爆裂但很不会轻易杀人,惩罚了他们虽然很疼,但是能活着,而换成陛下就不同了,谁知道暴怒的陛下会不会将他们殴打致死。 “没死就滚回家中去,将收入囊中的钱财送到皇宫去,至于应该拿出多少你们心里应该明白,之后滚去镶牙,然后自己想办法去与他国使者交谈,告诉他们琢玉学院不会对他国之人敞开院门。” “谢侯爷。” 众人齐声道谢,李承乾冷艳看着众人。 “还不快滚,难道想留在这里气死朕不成?” 剩下官员则是未曾参与这件事的人,看着那一个脸如血葫芦一般的同僚,眼角都跟着抽搐,被打成了这个样子还要道谢,拿出钱财买命,哎。李承乾烦躁的人全部赶走,胸口不断起伏,看样子气得不轻。 钱欢一瘸一拐的坐在李承乾方才的椅子上,脱下鞋子时,右脚的脚背都青了,很疼,李承乾看向钱欢冷哼一声。 “活该,身手不好还要逞强,北纬你去取些冰块来。” 虽然瞪着钱欢,但还不忘让人取来冰块给他敷脚,裴念忙着查看钱欢的脚背,而毒花儿则是瞄了一眼,轻声道。 “踢人踢多了,一会就好了。阿欢你也是,管他们干啥?让承乾杀了他们就行了,大唐人这么多,不少他们几个。” 不仅是毒花儿,李承乾与李泰都是这种想法,钱欢笑笑没有开口,随后赶来的崔逐流却为众人解答了。 “大唐虽然人多,但是在朝为官的全是如同张柬之,魏征这般之人也是隐患,贪婪钱财之人头脑要比一般人灵活的许多,心中是打算也打常人长远,而且最重要的则是让朝中官员形成两派,今日钱欢救了这群罪人绝对会引起许多忠良之辈的不满,他们不敢找钱欢麻烦,但是对这群罪人则形成一种敌视,耻于为伍的心里,相互争斗之后受益的则是陛下,他们启奏后会相互拆台,找出理由否决,最终定了来的决定则是陛下您想要的,所以啊,今日钱欢可并非胡闹,有时我都会想,他的师父是怎么教育他的,不得不佩服。” 钱欢咧嘴嬉笑。 “承乾啊,你赶快派人去准备接收钱财,恐怕大唐国库又能堆满了,等将这群人利用的差不多了,到时候你杀他们就不会有人阻止了。” 正文 第九百四十六章 不能吵他睡觉 李承乾听闻带着长孙冲与崔逐流转身就走,刚刚清净下来的钱欢再次酝酿睡意,闲着没事做只能去挥霍时光,睡觉!靠在椅子上享受这裴念的揉捏沉浸在半梦半醒间。 “夫君,进房间去睡吧。” 钱欢摆了摆手,闭着眼含糊道。 “睡不消停的。” 张嘴睡觉,钱欢的睡姿可算是十分滑稽,鼾声渐渐响起,八尾优希取来毯子为钱欢盖好衣衫,听着钱欢的喊声,众人也渐渐来了困意,男人们疲惫的进房间去睡觉,女人们则聚在客厅中叽叽喳喳的说这东家长西家短。今天谁家的孩子成亲了,明天谁家女人的皮肤便的光滑了。 总之是言论这一些琐事,但各自都不忘时常去房间中查看各自睡下的夫君,裴念也被崔嫣拖走,八尾优希则留在钱欢身旁,她性子本就冷淡不喜欢与人交谈,留在钱欢身旁照顾他也是挺好的。 在下午众人休息的时候,钱海与一群小子嬉笑的走进钱家老宅,入门后便对上了一双冰冷的双眼,钱海瞬间打了个摆子,不等钱海开口,八尾优希皱眉冷淡的摆出了一个口型。 “滚。” 钱海转身就跑,从小他就被几个娘亲叮嘱,万不可在你父亲睡觉时来打搅他,钱海刚走不久,钱矜带着钱妍来了,订婚宴已经结束了,该走的人都走了,许久没见到父亲,钱矜有些担心,手中提着食盒,另一只手牵着钱妍缓缓走进老子。 她要比钱海聪明许多,走进老宅的那一瞬间便开始打量,见钱欢坐在椅子上睡觉,顽皮的吐了吐舌头,轻轻将食盒放在钱欢身旁,陪着八尾优希坐在院中,看着府门一言不发,这样安静也挺好。 片刻之后钱妍发现了父亲淤青的脚背,轻轻拉了一下钱矜的一角,指了指父亲的脚,钱矜顺眼望去,只见父亲的脚背淤青的厉害,不由疑惑,凑近八尾优希身旁小声询问。 “四娘,我爹这脚?” “踢人提的,二十多个官员全被踢了满脸鲜血。” 钱矜忍不住呵呵发笑,而钱妍则躲在了钱矜身后偷偷的看钱欢,小妍儿胆小而乖巧,钱家出了名的乖丫头,但就是特别怕钱欢。 “妍儿啊,别像你大姐那没良心的有了夫君就忘了爹,你。。” 熟睡的钱欢说梦话都不忘了两个宝贝闺女,八尾优希轻笑点了点钱矜的脑门,后者一脸尴尬,吐着舌头嬉笑,父亲对她的宠爱可算是有些逆天了,然而小妍儿鼓起勇气伸出小手抓住了钱欢无力垂下的右手小手指,这可是钱妍第一次主动靠近钱欢。 八尾优希与钱矜小声的闲聊,当年八尾优希没有嫁给钱欢的时候,钱矜可是没少暗中去折磨八尾优希,两人年龄虽然是长幼之辈,但却没有那么多规矩,许久之后钱妍坐在钱欢椅子旁的地上也睡着了,睡姿与钱欢没什么区别,同样是张着嘴睡觉。 一老一少这副样子引得出门来看钱欢的裴念一阵无奈摇头,家里的长女钱矜简直就是钱欢的翻版,而两个男人多多少少也遗传了他的那些并行,本以为小闺女妍儿乖巧听话不会像钱欢一样,今日看这小丫头的睡姿就知道了,长大了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裴念缓缓走上前准备抱起钱矜,可走到一半的时候睡梦中的钱欢突然扯下身上的摊子盖在钱妍的身上,半眯着眼睛敲了一下八尾优希的脑门,再次准备敲钱矜时则宠溺的摸了摸脑袋,闭上眼继续睡,可这次睡不安稳了,生怕自己睡的太熟,鼾声吵了身旁的宝贝闺女。 捂着脑门的八位优希怒视钱欢许久,最终还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家里的四个女人在钱欢心中的地位都比不上了两个丫头。 在钱欢心中位置最终的是钱矜,钱妍和太后长孙,其次才是四个女人和李二。 就在钱欢迷糊烦躁的时候,老宅门外突然传来一声暴呵。 “钱欢小子,你。。” 红拂女怒气冲冲走进钱家老宅,见钱欢在睡觉,顿了顿冷哼一声走向裴念,拉过裴念小声询问。 “侄媳妇,婶婶你问,钱欢这小子回来时可曾提起我那二哥。” 听是打探虬髯客的事情,裴念摇了摇头,轻声道。 “他回家后从未提起荒漠的事情,倒是刘仁愿他们几个应该知晓,没问问他们?” 提起他们,红拂女一脸的哀怨,脸色上也有些怒气。 “莫要提他们,也不知你们钱家是怎么许诺了他们什么好处,一个个嘴严的好像是用针线缝合的一般,而且提起婶婶那二哥,他们则是一脸的嫌弃。” 红拂女的脾气有些暴躁,叽叽喳喳的在裴念身旁说个没完,钱欢也在被她吵醒,不论如何都算是一个长辈,钱欢因为打扰了他睡觉而破口大骂,睁开眼睛先在将熟睡的闺女抱起送去房间中,片刻后走出房间才缓缓开口。 “那家伙在荒漠最后一战的时候失踪了,他隶属于布雷特一方,收拢尸体时未曾发现有他,不知是被截肢了还是做了逃兵,后者的概率大一些,所以刘仁愿他们对他很是不屑。卫国公那边可曾传回消息?” 听闻虬髯客没死,只是失踪,红拂女的脸色稍稍缓和,轻声道。 “前几日传来消息,西域贼子在做最后的抵抗,将他们击退已经是定局,只看几位国公是想继续进攻,还是就此罢休,但是吐蕃与高句丽似乎因为荒漠的土地与咱们大唐起了冲突,奥,对了,信中卫国公让我来询问你的意见,荒漠是割据还是坚守。” “坚守,钱洛与布雷特已经准备交出手中的权势,至于高句丽的渊盖苏文,不论他是因何而死,他都属于失败的一方,败兵没有资格言论土地的分割,至于禄东赞那边也不用担心,大不了我在走一次荒漠。” 钱欢话音刚落,李泰走出房间。 “不用了,你安心的留在家里就好,禄东赞早就有了隐退的想法,他不会对那片土地有什么想法,这一次他荒漠的将士死伤殆尽,估计与你一样,这辈子都不想在打仗了。” 正文 第九百四十七章 一杯酒,敬菊花 钱欢没睡好,三番五次的被人吵醒,送走了红拂女后晚饭都不想吃了,准备继续睡,当他脱下衣衫在老宅准备睡觉的时候,另外的几个家伙睡醒了,他们可不惯着钱欢那睡不醒的臭脾气,不知道他们哪来的雅兴,竟然在院中放声高歌,吟诗作对。 独孤谋,李泰,等人在文学方面捏造很高,但尉迟宝林与叶九道这几个满脑子只有战争的家伙们就差距就很大了,在钱欢听到尉迟宝林那一首所谓的诗词后终于忍不住了。 什么叫做老子能打虎,一二三四五。任你来几只,剥皮做军鼓。 活了这多年吭哧瘪肚就整出这么十个字来?钱欢拦着驴脸披着衣衫走出房间,指着尉迟宝林大骂。 “这要是被尉迟伯伯听到,别说虎皮,你就得被剥皮做成军鼓,我就想睡会觉,你们能不能去那边院中玩?” 众人斜视了一眼钱欢随后继续大声欢笑言论,李崇义则指了指钱家的另一个院子。 “你去那边睡。” 钱欢大怒,握紧了拳头怒视众人,大步走上前找了个马扎坐在一旁,泄愤的撕扯着烤熟的牛肉,打架是不肯能打架的,结果只能被揍一顿,只能化愤怒为食欲,拿牛肉泄愤。端起酒盅对空敬酒。 第一杯,敬菊花,不负暗卫不负卿。 第二杯,敬王汉,深山草林救命恩。 第三杯,侯君集,铁骨铮汉未善终。 第四杯,敬冯盎,万民之呼岭南王。 第五杯,渊盖男,四刀万千敌中过。 钱欢安静的喝酒,左手与右手两杯相撞,一杯入口,一杯入土。叮当的撞击声让吵闹的众人渐渐安静,此时的钱欢已经不知喝了多少酒,站起身走到李崇义的身旁,右手搂着他的肩膀,举着手中的酒壶大喊。 “铁矛精盾暗中卫,红颜杀场两行泪。荒漠梦魇见其身,来生在做钱家卫。” 众人沉默不语,他们不去评断钱欢这诗词的对与错,粗糙与错乱,他们都知这四句诗是在说菊花勇士,这个傻乎乎的小子。 钱欢不断的饮酒,众人也不劝阻,陪着他饮酒。 次日清晨李承乾派人来传唤几人入宫上朝,前来送旨的天使进入钱家老宅的那一霎便愣在原地,之间院中横横竖竖的躺了很多人,如果不是那阵儿的鼾声还以为他们遭遇了不测,天使在院门前纠结了许久后还是不敢去唤醒这几个祖宗,慌忙的去天策府去求几位夫人帮忙。 得到的结果却让天使意外,裴念躺在院中的摇椅上,连忙盖着一张面膜,愣是说什么都不去老宅,也不起身。 昨晚她见钱欢喝醉并劝解他去休息,没料到钱欢竟然耍起了酒疯,一口咬在了裴念的脸上,吃痛的裴念羞愤交加,大步离开老宅,可今天早晨起来时发现那牙印还在脸上,这让她如何见人,此时恨不得将钱欢吊起来打一顿。 她是钱家主母,家主醉酒,在老宅,她在天策府一夜醒来脸上多了牙印,这让外人如何去想她。 最终还是毒花儿去了老宅,此时天刚刚蒙蒙亮,见这群人躺在院中睡觉,毒花儿心中也有几分怒气,在这里闹了一夜后连房间都回不去了?难道不知今日要上朝? “打两桶水来。” 毒花儿冷声下令,前来传信的天使慌忙去打水,毒花儿一手拎着一个水桶,走到钱欢与李崇义身旁,一同凉水直接淋在两人的脸上,李崇义猛然起身,大声呼喊。 “又下雨了,西域贼子定会趁此袭击西..北..王..城。” 一声嘶吼传出,几个昏睡的家伙猛然起身,尉迟宝林大吼。 “所有将士随我御敌。” 他们在醒来这一瞬间以为各自还在荒漠奋战,荒漠的那一场大雨给他们带来的此生都不可磨灭的印记,程处默慌乱的寻找铠甲,而叶九道一惊提着寒蛟冲出了院子,飞跃落在城墙之上,一阵冷风吹过,叶九道瞬间清醒,转头怒视毒花儿。 “老子绝对要砍死你。” 毒花儿哈哈大笑,笑的十分豪迈,叶九道的怒吼与毒花儿的大笑将众人清醒,随后纷纷怒视毒花儿,钱欢对牛见虎与李恪眨了眨眼,两人顿时会意,毒花儿也是脸色瞬间,转身就要跑,可还是慢了一步,被李恪与牛见虎一人抓住一只耳朵,两人同时在她的耳旁大吼。 “你有病啊?” 毒花儿被两人吼的晕乎乎的,在这一瞬间被两人再次夹起双臂直接从院门丢了出去,屁股落地的毒花儿咬牙的怒视关闭的府门,起身时只感觉屁股很疼,怒气无处无处发泄的她狠狠踹了几脚天使后一瘸一拐的回到天策府,太子党中的人从来没把当做一个女人去对待。 而那天使这一脸愁苦的站在府门外,不敢上前敲门,也不敢离开。往日他去传达旨意的时候,接旨之人都会恭恭敬敬的双膝跪地,临走时还会送来银两,可来到慧庄后者一切都变了,能活着离开这个地方就是福大命大了。 这时候府门开了一个缝隙,天使连忙跪地,恭敬道。 “小人拜见天策上将,陛下有旨请诸位入宫上朝,似乎有事要与诸位相商。” “奥,你回去告诉陛下,昨夜我等在此彻夜商议国事,早朝应该是赶不上了,一个时辰后我们会入宫,你有钱么?方才与吴王打赌输了一两银子。” 钱欢十分和蔼的与天使谈话,而此时天使都快哭了,明明见到你们彻夜饮酒大醉再次,又怎敢欺骗陛下,不但没有得到赏钱,反而被天策上将勒索了一两银子,虽然不多,但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天使欲哭无泪的准备离开,而就在他上马离开时,钱欢在其身后大喊。 “等哪天你有儿子,本候给你包个大红包。” 天使驱马疾驰离开,放声大哭,就没见过这么欺负人的,一个宦官哪来的儿子。 这就哭了?就这点勇气还敢来慧庄?出息,转身回到老宅将手中的银子抛给李恪。 “真有意思,不就是钱嘛。输了就去打水,别耍赖,再给九道带一份,毕竟我打不过你。” 正文 第九百四十八章 再遇褚遂良 天使回到皇宫入如实交代了这一次慧庄之行,这一行的心酸与艰难让他跪在李承乾的面前哭的那叫一个委屈。 “陛下,老奴入宫这么多年,一直在东宫伺候您,今日也不是来状告天策上将,只是心中的委屈无人可诉。” 这宦官算是李承乾的心腹亲信,他作为太子,恒山王,入荒漠,称帝王,这老奴一直跟随在身旁,今日让他去慧庄传旨却是一路哭着回来了,这到让李承乾有些好奇,笑着允许这老奴开口。听着被钱欢勒索银子,又被嘲讽称他儿子成亲时归还银子,李承乾不由哈哈大笑。 李承乾清早派人去唤他们几个也没准备在早朝看到他们,清早去传唤他们,中午能入宫便是不错了,只是听闻李崇义等人被水淋醒后的反应让李承乾的笑容渐渐消失,他们已经回来这么长时间了,可还是没有在荒漠的那场苦战中走出来。 早他就听北纬说与崔嫣闲谈时,崔嫣说起李崇义刚回到长安的那几日,经常在夜间惊醒寻找铠甲,更在夜间下雨时呆坐窗前一动不动,不吃也不喝,一直要等待雨停后才会有所反应,李承乾知晓他们在荒漠经历了一场差点将他们送入死亡的大雨,也遗憾没能与他们一同经历。 这或许是李承乾一生的遗憾,他之所以如此放纵太子党的人也是因为他对他们有亏欠,他要去荒漠,兄弟们随他去了荒漠受苦,可他回到长安成为皇帝的时候,兄弟们却因他在荒漠浴血奋战,李恪的那一只眼睛,尉迟宝林的那一道伤疤,以及钱欢至今都不知他曾与阎王擦肩而过,那一只箭矢差点将他永远留在荒漠中。 “他们在荒漠的经历是大唐九成人所没经历过的,他们的脑袋或多或少都受到了些刺激,说过的话可能他们自己都会忘记,不要和他们计较,去领赏吧。” “老奴告退。” 见这老太监离开,李承乾还是忍不住发笑,钱欢这家伙绝对不是故意的,他那张嘴想到什么说什么。轻笑过后,便是拿起案几上的一封书信,这是在荒漠传来的第三封信,第一封是因为几个开国元老动手,第二件是大军抵达的了荒漠,手中的这第三封信便是请命信,请求下令追击西域贼子,不能这般轻易放过他们。 今日李承乾召集钱欢来此也是为了此事,对于西域钱欢与李崇义比所有人都要了解,但李承乾一直没问过钱欢,西域的军事实力如何,这一次他们派出百万大军进攻荒漠失败之后,他们还会有多少将士。 可这一等就是一个上午,钱欢等人不但未出现在宫中,李承乾反而受到钱欢与褚遂良两人在宫外发生了争吵,这两人都多少年没见面了,怎么见面后开始吵架了,这一切还要从钱欢入长安说起。 他们一众人受到召唤自然入宫面圣,虽然迟到了一点时间,可就在入城门后钱欢遇到了褚遂良,两人本就不和睦,多少年轻还在雪山上交过手,虽然不是深仇大恨,你死我活的争斗,但两人十分的不和睦,两人相见时还算和平,相互打趣讥讽,没有开口争吵。 但就在褚遂良道出一声老钱,一件让钱欢觉得十分羞耻的事情后,两人开始破口大骂。 褚遂良说了荒漠星榜的事情,问钱欢为何会排在榜尾,是为人太过于跋扈的问题么?什么问题钱欢不在乎,但是褚遂良竟然称呼他老钱,钱欢一直骗自己,说自己还年轻,还可以继续造作,他怎能容忍别人说他老,再有就是,星榜这事他和钱洛都不知道动手多少次了,凭啥要让着褚遂良。 钱欢骑在马背破口大骂。 “你这老不死的棺材芯儿,用你来提醒本候星榜的事情?小心大风吹丢你的牙,吃豆腐都费劲。” 褚遂良不敢示弱,指着钱欢开始反击。 “老夫的牙齿无需你担心,倒是小心你这小子的嘴巴会因为太毒而长了疮。” “褚遂良,别说那没用的,你现在方便时候肯定会淋湿鞋子,老子还能远喷八万仗,不信等本候晚些会钱家,看会不会阉了你的府邸。” “无耻小儿,速速下马一战,雪山上能打你,今日老夫还能打你。” “你当老子怕你这个棺材芯儿?” 两人作为如今朝廷身份最重的官员,一个天策上将,一个尚书右仆射都是在朝中跺跺脚晃上三晃的大爷,可尽然要在长安门前动手,两人翻身下马就要扭打在一次,钱欢脾气冲动,但其他人可不能眼看着他们两个动手,李恪独孤谋两人迅速冲向褚遂良,一个拦在身前,一个拉扯着他的手臂。 “褚公,莫要与钱欢一般见识,他这么多年都是这个脾气,您消消气。” 另一边叶九道与尉迟宝林将钱欢架起,双脚离地,长孙冲轻声劝解。 “阿欢你别冲动,河南郡公都这般年纪了,并且又是叔伯辈分的老人,你就让一步吧。” 此时钱欢大怒已经不是全因为褚遂良,他只能占六成,而剩下的四成是因为被两个傻子架子半空中,这长安门前百姓是围的里三层外三层,都多少年没见慧武候在长安撒泼了,这可是大热闹。正是因为被这群人看着,钱欢心里不断的呐喊。 老子不要面子啊?被你们这样架在半空中,老子不嫌弃丢人么?可惜他不能说出口,如果说出口这百姓绝对会大笑。可他还无法挣脱这两个家伙,看着两个白痴一脸为他好的样子,钱欢想哭,为什么聪明的去劝解褚遂良了,留给他的全是一个个体力超级好的七尺大汉。 就在钱欢即将爆发的时候,那个清早被钱欢戏弄的天使来了,苦着脸看着长门前大乱的众人。 “陛下有旨,让你们入宫,而且传口谕告知钱候,如果在胡闹就去天策府书房召开议事,太上皇与太后娘娘会处置您,再有叮嘱右仆射不要与慧武候一般见识。” 两人冷哼一声各自上马,同时那天使凑到钱欢身旁小声道。 “侯爷,陛下说了,都是一家人,他无法偏心于您。” 钱欢烦躁的挥挥手,狠狠的瞪了一眼叶九道与尉迟宝林。 “两个傻.逼。” 正文 第九百四十九章 钱欢生气了 皇宫御花园中,钱欢等人被勒令再次等候,并且当着褚遂良的面前严厉的呵斥钱欢一通,李承乾与钱欢是一家人,但褚遂良是外人,一个为大唐操劳了一被子的外人,也是三朝元老,李承乾不忍寒了这老人的心,不论是谁挑起的争执,李承乾都会怪罪钱欢,毕竟钱欢还年轻,呵斥他几句他也不会放在心上。 送走了褚遂良,李承乾回到御花园无奈的看着蹲在湖边撒气的钱欢,走上前坐在他身旁的土地上,轻声道。 “怎么?做兄长的说你几句不开心了?褚遂良不是王圭,也不是长孙顺德,他都这么年纪了,若是被你气死或打死,到时候让我这兄长的如何?是为褚遂良安插罪名还是将此事一笔揭过,闭口不谈?我这做皇帝的兄长倒是不怕什么,无非是被官员烦一阵子罢了,而你还有钱家被百姓声讨该如何?向杀了高句丽那群愚民一样?” 钱欢歪过头想要反驳,梗着脖子看着李承乾许久后起身便走,走到远远的地方坐下,小声嘀咕。 “我不想搭理你。” 李承乾也知道钱欢也只是耍耍小脾气,苦笑摇头派人去取西域地图与荒漠信件,唤过在远处看热闹的家伙们聚在一起商议西域荒漠该如何去应对。 如今西域贼子已经落入必败之地,是否追击,李承乾要听听他们的意见,他们参与了荒漠的战争,对这有所了解,大军攻入西域,还是就此为止,驻兵荒漠。其后便是荒漠的归属问题,在荒漠生活过的李承乾绝知晓荒漠的底蕴,荒漠必须要划入大唐领土之中。 摊开地图指着上面的一个红圈轻声道。 “如今西域贼子已经撤离荒漠屯兵在此,大唐将士依在荒漠取得绝对优势,薛仁贵提议趁此机会进攻西域,朕没有立刻同意此事,想问问你们意见,崇义你说说你的意见。” 李崇义仔细查看地图,在回想荒漠的地形与优劣两势,皱眉开口。 “不可进攻,如今西域不过我大唐帝国军事实力强大,但大唐西征也不是可以实现的,路途遥远,粮草将士供给不及时。” “李崇义说的没错,这只是其一,大唐周边诸国对大唐窥视多年,今日又拒绝了他们求学琢玉学院的请求,一旦与西域开口,他们将成为不稳定因素。而无法得到供应的西征将士只能埋葬他乡。” 独孤谋也在此时提出对西征战事的看法,远处的钱欢见这边热闹凑过来偷听,听闻李承乾想要进攻西域,钱欢兴致来了大声喊道。 “用火药覆盖他们整个西域,钱由我钱家来出。” 然而众人没有理会钱欢,继续商讨荒漠的战事,如何解决西域隐患,如今他们只是退兵,但是否会再次进攻荒漠这谁也无法料定。 商议慢慢就变成了争吵,众人的意见不统一,而且身份又相同,争吵也是难以避免的,有人赞同进攻,有人则反对,一时间御花园中充满了火药味,叶九道被尉迟宝林推到再地,当即怒吼。 “扶我起来,我还能打。” 眼看着叶九道要与尉迟宝林动手,众人连忙推开二人,他们这一天不用干别的事情,光是拉架就拉了两次,这仅仅才刚过晌午,这就拉开了两场架,李恪不仅在想,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此时李承乾心里也有了数,为了避免两个家伙拆了皇宫,李承乾只能开始商议下一个事情。 关于无主荒漠的归属问题。 在这个问题上,众人的意见很统一,荒漠必须划入大唐领土之内,这件事情没有商量的余地,也不可以商量。 “荒漠的问题你们就不用商议了,现在没有人敢触大唐的眉头,他们也只敢站在围墙后叫唤叫唤罢了,也强硬的手段宣布荒漠成为大唐土地,不服气打他们就是了。” 钱欢蹲在人群外,双手捧着西瓜含含糊糊的开口,众人闻声向他望去,这货正巧在吐西瓜子,一连十几颗西瓜子突突的从口中飞出,就向机关枪一样。 看似漫不经心的开口,但是他说的也十分有道理,现在大唐的强大已经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他们不会为了一片荒漠而引来灭国之灾,他们又怎能不知晓大唐新皇一直想做出一番功绩。吐过西瓜子的钱欢继续道。 “之后布雷特会来求你借兵,夺回他那个国家的皇位,到时候他以及他的领土就成为了你在西域的眼睛,西域的一举一动都会在你的掌握之中,突突突突突。” 一连串的西瓜子在一次从口中喷出,出过了西瓜的钱欢感觉还是有些饿,随手摸过一把梨子,很小的梨子,抓过一个整个扔到口中,连梨核一并嚼碎艰难的咽下,再次开口。 “吐蕃那边不用担心禄东赞掌握了火药就那个为所欲为,他更在乎的是晚年的名节,我有一百种办法毁了他一辈子辛苦建立起来的名声毁掉,我不动,他便不敢动。” 话落再次抓向果盘,而这一次他抓空了,转头望去见崔逐流已经把托盘拿走,李承乾的声音传来。 “你等会再吃,把话说完,你确定你不动,禄东赞便不会动?” 钱欢起身夺过果盘,抱在怀中,斜视李承乾。 “你爱信不信,我的话说完了。” 李承乾很想将钱欢扔到湖中去,怎么这点小事生起气来没完没了的,可他还是忍住了,荒漠的事情既然要结束了,留下驻守的将士,剩余的人便要返回长安了,李承乾要准备与布雷特的谈判,如果想在西域中安插一只眼睛很难,大唐的大军没有理由去进攻西域,定会遭到联军的反击。 而布雷特以王子身份夺得皇位,这是他们的家事,西域联军没有理由去插手。 这个机会李承乾一定要把握住,荒漠之后大唐便会进入平稳无战乱的生活,这是所有人都知晓的,如果想取得功绩则要在西域这边做一些文章。 这时候手拿桃子的钱欢再次开口。 “什么破桃儿,岭南那便已经发展的差不多了,你在位的这几年内最好将岭南的海域领土扩大,在想办法吞掉周边的国家,这对大唐没有什么坏处,当初天竺可曾出兵攻打的过大唐,你可以去收一些利益,而且他们擅长传播佛法,这玩意可是比较危险的。我说完我要走了,亲爱的陛下,我会回钱家告诉母后,你依仗皇位欺负我这个做弟弟的。” 钱欢说完便走,留下一脸错愕的李承乾。 钱欢为李承乾铺了很多路,例如岭南水军,例如布雷特的重夺王位。 只是李承乾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欺负钱欢,明明就是他一直在被欺负。 正文 第九百五十章 这一杯,敬老黄 离开皇宫,前往慧庄。 告状是不可能告状的,只是没事闲的逗逗他玩,可钱欢还没有家,他与李承乾在皇宫闹脾气的事情就已经穿到了李二的耳中,黄野悄悄出慧庄迎接钱欢,此时万不可回家,太上皇可是要处置他们两个的。 一主一仆改变了方向,不回钱家,不回皇宫,直径前往正在整修的琢玉学院,准备今天晚上都不回家了。 离家出走是钱欢的拿手绝活,整个长安也就这么一个家住会被吓得不敢回家。 风吹过老黄那飘荡的衣袖,他对钱欢咧嘴嘿嘿一笑。 “侯爷,咱们这不丢人吧。” 钱欢昂首挺胸,遥指琢玉学院。 “咱们这叫战略性撤退,不与太上皇硬碰硬,黄野听令。” “老奴在。” “你应该说本帅在,重来。黄野听令。” “老奴在。” “你是不是傻?都说了让你自称本帅。” “侯爷,老黄没啥出息,这四品官放在老奴这肩膀都白瞎了,只想瞻前马后的伺候您。” 钱欢十分无奈,摘下战马上的酒袋子扔给老黄,他对老黄这家伙也是十分无奈,明明有官职再身,可偏偏不去上任,这一拖就是二十年,这四品官职也在他肩膀挂了二十年。老黄接过酒袋子小口抿了一嘴,一脸的满足。 “侯爷,您骑错马了,这好像是九爷的黑蛟,您的战马酒袋子里装的是果汁。” “滚,老子悄悄换了不行?” “侯爷,这战马的颜色也不对呀,您那匹是温顺的母马,而这是性子烈的战马啊,您慢点。” “老子不骑母马了!” 钱欢咆哮大吼,哪有沙场将军骑母马的。 “不对啊,您今早出门时那匹马是老奴准备的啊。” “你能不能闭嘴。” 一主一仆在田地中疾驰,踏乱了庄家也不问不顾,庄户们自然会去钱家拿赔偿。 主仆二人的身影渐行渐远,在夕阳的光辉下显得有些庄严也有些滑稽,这一路老黄都没有闭嘴,不断的与钱欢交谈,这一路也气的钱欢哇哇大叫,声称要与老黄大战三百回合,然而就在钱欢大意的时候,他落马了,叶九道的那匹黑蛟已经跑回了长安城。 夕阳黄昏下的场景变了,一锦衣男子身上沾满了泥土在田地中驱马疾驰,而他身旁则是布衣独臂老奴,双腿生风的追逐着战马,速度丝毫不弱于那疾驰的战马。 “侯爷,侯爷,您慢着点。” “放屁,老子没事,握草。” 钱欢又落马了,最终黄野牵着战马一步一步走向琢玉学院,而钱欢如同死狗一般趴在马背上呻吟,这一路颠簸他落马四次,他清晰的记得自己曾驱马在闯入长安城,这才半年的时间怎么就不会骑马了,被摔的很惨,被老黄笑话了一路。 一杯酒,敬老黄。 没有华丽的诗词语句去夸赞的,钱欢十四岁时,老黄二十四岁。黄野忠心耿耿的跟着钱欢三十余年,即将达到四十年,初心未变,伺候侯爷,保护侯爷,为侯爷赴死。 黄野在钱家这一辈子也没有以将领的身份上过战场,他与钱家的几个特军队伍的队长不同,他懒得去争什么第一第二。 如今黄野已经封匕了,他的一把匕首不知为钱欢立下的多少功劳,他敢在钱欢生死不明的时候将匕首架在王圭,长孙顺德的脖子上,他敢用匕首去杀李渊的亲信,他用匕首杀掉所有对钱家不利的人,但他从未在钱家邀功过。 老黑称暗卫是钱家第一战力队伍。 钱虎称他是钱家第一战将。 聚缘凯隆自称是立下战功最多的队伍。 扬州水师称他们撑起了山水卖场。 可黄野何时说的,在侯爷西域三年,生死不明的时候,他捍卫了钱家的尊严,那一日他将匕首抵在武士彟的脖子上,只要裴念一声令下,他便会杀掉武士彟,之后脱离钱家去官府投案。他何时有提过那丢失的一条手臂,他又何曾说过他杀了大食的伊丹。 他只是一个咧嘴傻笑,露出一口泛黄的牙齿自称是钱家的老奴,连名讳都不曾提起,更不会提起他是大唐四品官员,也不会说他统领着聚缘凯隆。 可所有人都知道钱家的这个奴才,也都知道他叫黄野,被钱欢成为老黄。但所有人都不明白他为何如此忠心于钱欢,都说树倒猢狲散,但黄野是那一只等待枯木逢春的猴子,哪怕这棵树不会在重生了,也不会离开的猴子。 旁人不明白,包括裴念等钱家的四个夫人都不明白黄野为何会如此忠心,钱家给他的并不多,黄野自己也明白。 侯爷在突厥的那一场战争,他记得那一场参战每一个将士的名字,为了让将士们吃饱与全军统帅争吵,甘愿被人称为一个桀骜不驯,目不尊重法纪,顽劣不堪,不可重要的小子,突厥一战死了很多人,但是没有人后悔跟了侯爷,因为只有侯爷将他们当做了一个人去看,心疼他们。 家中受辱,兄弟受伤,侯爷不顾法纪,不顾皇权杀入皇宫之中,或许在他人眼中侯爷是一个嚣张跋扈,依仗着当今皇帝宠爱而无视皇权的废物,可在黄野眼中侯爷便是为人两肋插刀的英雄,侯爷曾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可万一自己活不到十年呢?今日仇便今日报。 与曲少宇谈判,宁愿自残也不落入下风,也要掌握谈判的主动权,三夫人总是心疼的骂侯爷傻,可侯爷这哪里是傻,他是自傲的,在家人面前他可以作为一个傻子,被人欺骗,但是在外人面前为了保护家人不受伤害,他丝毫不让。 为了三夫人,侯爷身上不知出现了多少伤口,有人骂侯爷为了一个女人自残,重色的傻子而已,但他们怎知侯爷重情,友情,爱情,亲情。 跟着这样的人,我黄野就是赴死又能如何? 侯爷重情重义了一辈子,我黄野便忠心耿耿一辈子。 一杯酒,敬老黄。无夸无赞,这一杯,敬,满饮! 正文 第九百五十一章 女侠兕子 夕阳落山,黑夜笼罩了整个京兆府,也就在此时主仆二人终于到达了琢玉学院,这样颠簸的一路让钱欢有些后悔不如回到钱家被李二骂一顿。 刚入山门,主仆二人眼前出现一名年轻的女侠客,一套紧身黑色,黑纱遮面手持长剑遥指钱欢。 “来着何人?报上名来,本公主,不对本姑娘不杀无名之辈。” 钱欢坐直身子,指着那女侠客高喊。 “女侠剑下留情,我我我我我把钱都给你,请饶恕我这条狗命。” 那女刺客嘤咛一声,丢下手中的利剑跑向钱欢,身后夺下黄野手中的缰绳,狠狠瞪了老黄一眼后嗔怪的在看钱欢。 “二哥,您怎么这么没骨气呢,一点都不好玩。” 钱欢再次趴在马背上,伸手抓了抓兕子垂在身后的长发,这在琢玉学院山门前‘刺杀’钱欢的正是兕子这个小公主,也就这丫头敢拿着剑对准钱欢,没办法,谁让李二对这个闺女的宠爱都没边了。小兕子牵马,钱欢趴在马背上。 这一路兕子都不在喋喋不休的唠叨,说李二小时候对她不好,竟然用雪球砸他,说李治对他很好,应该一直做皇帝,而不是让位给大哥李承乾,一年也见不到人影,都快忘记长啥样了。钱欢在马背上不断嗤笑,这是前几日兕子在钱家要与李承乾玩一场女侠刺杀皇帝的戏码。 被李承乾厉声呵斥一顿后怀恨在心了,总之兕子开口之后一时半会是不会停下来的。 “二哥,您怎么说您是狗命呢,知道你是为了逗我开心,但是这样辱骂自己有些不好,下次不许这样了。李祐那个家伙在发脾气,说什么好好滋润的日子被您给毁了,可谁不知道他知道修整学院的时候心里都乐开了花,刚才我拿剑鞘抽了他一下,竟然要动手揍我,揍我没成功反而被李恽揍了。” “二哥你怎么这个时候来学院了,是不是还没吃饭呢,你去厨房下厨被,我也有些饿了。” “二哥,你以后不会去战场了?” “二哥,你咋不说话。” 小话唠说起话来连停顿都没有,钱欢是想插嘴也没有机会,见兕子询问,伸出手再次抓了抓她垂下的长发算是回应兕子。小话唠一路牵着马说了一路,从小时候记事开始,她说了很多。 “二哥,我前几日把袁天罡和李淳风揍了,还有宫中的御医,告老的都没有放过,一人抽了一棍子,当年就是他们说我活不长,导致我喝了二十几年的苦药汤,不揍他们我揍谁,本来还想找花儿姐与孙老神医算账的,后来想想还是算了,打不过,惹不起。这件事没挨揍,倒是前几日用九道哥哥的寒蛟去长安打劫倒是被大姐发现了,这脸给我掐的。” 兕子这一路走的很慢,也说了一路,她有公主的称谓但却没有公主该享受的生活,甚至不如普通人家的孩子。谁家的孩子会每日的喝苦药汤,一喝就是二十几年,不能吃油腻的,不能喝葡萄酒,每日天不亮起床锻炼身体。 这世上有太多的东西注定兕子这一声都不能享用,所以她很生气,尽管知道御医与愿提昂是为了她好,但是还是忍不住生气,入宫去揍了他们,结果是被长乐捏了捏脸,这些事情钱欢都知道,所有人都知道,他们还知道兕子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嫁人了,她的身体不允许。 所有所有人都谦让这个丫头,喜欢胡闹就胡闹,喜欢装侠客就装侠客,李承乾的东宫每天都会丢失一些东西,甚至太极宫中弹劾晋阳公主的奏折都有丢失过,侍卫们不是傻子,每夜见到这个光顾皇宫的盗窃贼人时都会十分巧合的闭上眼睛。 陛下有令,魏王有令,吴王有令,长乐公主,东阳公主有令,就是晋阳持剑杀到陛下寝宫也不能阻拦,他们宠溺这个身体不好的妹子,再说,作为妹子的晋阳用剑鞘抽了李祐一棍子,这本就是大忌,可结果李祐装装样子,李恽却大怒动手揍了李祐,这也是疼爱的一种。 兕子受宠,但也知道底线在哪里,揍了袁天罡和李淳风完全是他们两个活该,两个老神棍骗吃骗喝的,揍了也就是揍了。入宫偷东西无非是一些小玩具,酒杯,毛笔之类的,至于那些被盗窃走的奏折,敢弹劾晋阳的人能活多久?还不如让晋阳拿走,这件事情当做没发生过。 入长安打劫又是什么大事,顶多拿走几两银子而已,那些被打劫的家族不但不会生气,反而还会在附门前挂上锦旗。 晋阳公主威武霸气,期待您再次入府打劫。 小兕子很满足,也很开心,她只不过想告诉世人,她还活着,并且活过了十二岁。所有人也都在弥补她,她不能享受生活,就让她过自己喜欢的生活。 钱欢也同样如此,任由兕子牵着马绕着学院漫步,她说什么,钱欢听什么,不开口但却会抓一下她的长发。钱欢被兕子带去了食堂。 “二哥,食材都有,但是我想吃肉,吃蹄髈,吃猪蹄,吃牛肉,我不想吃清汤淡水的青菜了。” 看着兕子可怜巴巴的样子,钱欢下马摸了摸兕子的头,转身对黄野挥了挥手,黄野点头离去,进入食堂厨房,钱欢让他们将这里收拾干净后就滚蛋吧,取来围裙和脑子,对着兕子指了指外面的桌子。 “去那边等,时间可能会久一些,无聊就派人去钱家把钱云和未央喊来,喜欢谁就喊谁,二哥推荐你唤武媚过来陪你,她知道的东西多。” “武媚姐会来么?” “你就说二哥下厨了。” 不久后黄野回来了,左右肩膀个扛着一个大袋子,同时武媚和东阳来到了食堂,两人手中提着袋子应该是来陪兕子玩耍的。 黄野打开袋子取出一些豆制品悄悄的放在菜板上,同时小声道。 “侯爷,方才我回去时询问了孙老神医,老神仙说让您最好小心点,这些东西都是黄豆做的,应该可以以假乱真。” 最了解钱欢的是黄野,一个眼神一个手势便知晓应该做什么,取过菜刀切菜,跟随了钱欢这么多年,黄野别的没学着,但是这做菜的手艺倒是可以以假乱真的,没什么窍门,多放佐料就好了。 正文 第九百五十二章 学院禁酒 菜香飘出,李祐李恽兄弟俩顺着味道来到了食堂,两人走近东阳三人,躬身施礼。 “小弟见过九姐,见过武姐姐。” 两女点头算是回复了他们,兕子让出长椅拉着李恽坐下。 “七哥你坐。” 拉着李恽坐下,却对身旁的五哥李祐视而不见,李祐耸耸肩,再次对东阳武媚拱手走进厨房内,挽起袖子蹲在灶台前添柴,对视厨艺李祐属于一窍不通,因为他娶了一个在酒楼工作的王妃,他的生活也被精心的照顾着。 但在钱欢的面前,他只是一个弟弟或者一个学生,手中添柴,脑中却在胡思乱想,导致灶台火炉被填满,炉火迟迟无法热锅,钱欢低头见李祐这小子正看着灶台嘿嘿傻笑,手中还在添柴,钱欢大怒,抓过一个铝盆敲在李祐的头上。 当! 李祐被敲的一机灵,抬起头疑惑的看着钱欢,似乎在问他为何要拿盆打他。这一副傻乎乎的样子引得钱欢大怒,他亲手教出的学生一个个都猴精猴精的,怎么就出了这么一个傻子。 “你傻呵呵的看我作甚?李祐啊李祐,你是我钱欢的第一个学生,但你是个傻子啊,你把灶台填满了柴还能有火么?” 钱欢气得拿着勺子坐在灶台旁的小马扎上,同时在用勺子敲了敲黄野,示意他先歇一会。黄野看着被塞满柴火的灶台哈哈大笑,指着李祐一个劲儿的摇头,李祐也发现了自己的错误,尴尬的挠了挠头,起身取过两个小马扎,递给黄野一个,自己留下一个。 这呆傻的样子让钱欢忍不住用勺子去敲他的脑袋。 “李祐啊李祐,你以后可别说是我教的你,我真担心会有人骂我钱欢误人子弟。” 提起钱欢的名声,李祐不在傻笑,地下头摆弄灶台的炉火,缓缓道。 “二哥,他们说你嚣张跋扈,目无尊长,顽劣不堪这些我李祐不想管,也管不了,但是谁要说你误人子弟,我李祐第一个与他拼命,不管是谁,倘若就是大哥与父皇,我李祐要也要与他们掰扯掰扯。” 钱欢哈哈笑道。 “好好烧火,和他们掰扯啥,我还有好名声了?” 李祐再次傻笑,低头摆弄炉火,但却没有住口,继续轻声道。 “二哥,我要说啥过分您就当听个乐呵,别往心里去。” 钱欢点头,起身继续炒菜,黄野也在此时起身,只不过轻轻用腿踢了一下李祐,李祐呲牙一笑。 “羡慕二哥有老黄这样的人跟在身旁。二哥你可能不记得了当年我与李愔在父皇的眼里是一个什么样子的存在,父皇将李愔比作禽兽不如,呵,我何逞多让?那时莫要说父皇,就是我都已经放弃了我自己,注定这一辈子没有出息了,但是你没放弃我,没放弃李愔,教我揣摩人心,教我土木建造。让我成为一个有用的皇子,赋予我其他皇子不曾有过的技能。如果没有你,我李祐能有今天?敢常驻父皇岳州君山岛行宫?敢与父皇,大哥理论?二哥没有误人子弟,是我李祐学艺不精,给二哥丢人了。” 钱欢微微一笑,再次敲了一下李祐的脑袋。 “矫情什么,添柴。” “哎哎哎哎,添柴添柴,二哥你有想过李愔么,我与他关系最好,可是在他最需要我的时候我拒绝了他。” 李祐这一次深深低下了头,钱欢能听到水滴落在火中被风干的声音,停下手中的动作再次坐下,双手抱着膝盖叹了一口气。 “他也是我第一个学生,我怎么会不记得,不论他是对是错,成功还是失败,虽然他曾大骂我,但他始终都是我的学生,也是你们这群弟弟中最有勇气,最有魄力的弟弟,所有人都怕父皇,包括李承乾,包括我,但是他不怕,虽然行动鲁莽,他的勇气不可学,但是必须要承认,他敢于去卖出那一步,他的心不甘于被束缚,如果他不这么做可能都不会被人记得,世人都不知道父皇还有一个六子叫李愔,但是他注定是失败的。” 李祐低头不语,他不会去帮助李愔,但是他后悔,如果,如果他去帮助李愔,那么他是不是会活下来,可是他没去。但钱欢的话李祐十分认同,与李愔相比,他李祐时懦弱的,父皇去了岳州,他被吓得逃离岳州,而李愔却敢正面与其抗衡。 如果有酒,他想敬李愔一杯,怪五哥懦弱无能,但此学院禁酒。 没有感慨的时间,菜已经开始装盘,李祐成为了传菜的小厮,李恽刚要动筷便被李祐揪着耳朵拖走,怎么做了几年野人规矩都忘记了?传菜小厮由一个变成了两个,只是李恽这小子总是偷吃引起兕子哇哇大叫。 “这是二哥给我做的,七哥你别吃了。” 钱欢双手端着盘子狠狠揣向两个家伙,李祐闪身躲过,偷吃了李恽挨了一脚后哈哈大笑,将一盘盘菜放在桌子上,摆放好后,钱欢对武媚东阳使了个颜色,轻声道。 “你们三个吃,厨房还有一些。” 兕子拉着钱欢好奇道。 “二哥为何不一起吃?” 钱欢指了指李恽,兕子马上松开钱欢的手臂,抓起筷子起夹猪蹄,东阳眼疾手快的抢走,对兕子抛了一个媚眼。 “杜小儿最近说我皮肤不好,想吃二哥亲手做菜的机会可不多了。” 兕子无奈,这一次放下筷子直接抓向蹄髈,没料到武媚竟然快她一步,率先抓过唯一一个蹄髈,同时对兕子挺了挺胸脯。 “没奶了,孩子要断粮了。” 兕子大怒。 “武姐姐,你家孩子都三岁了,而且他出生后你就没有喂过奶。” “老娘就想和你抢行不行?欢哥哥炒了那么多肉呢,安静吃,小心我打死你都没有人来救你。” 武媚暴怒,东阳哈哈大笑,兕子咬紧牙关怒视两个所谓的姐姐,加起一块‘肉’放进嘴里,顿时感觉味道还不错,只不过吃了几口后,她发现这不是肉,而此时她也明白为何东阳和武媚为何会与黄野一同来到学院,这绝对是钱白泽与黄野那个恶奴串通好的。 但是这味道还不错,与往日吃的不一样。 可惜没有酒,兕子想喝一杯,想敬钱欢一杯,如果没有二哥就不会有叶九道,没有叶九道就不会有赵美人,她也不会活这么久。 可惜,学院禁酒。 正文 第九百五十三章 年龄大了,没有觉了 钱欢带着三人漫步在学院内,深夜的学院也是十分的热闹,工匠们顶着月光在修建学院。 “李祐,学院修整还需多久。” 李祐随手在怀中拿出一张图纸,这吃饭的家伙这货都是随身携带的,展露在钱欢面前,皱眉开口。 “很麻烦,因为这里荒废了许久,地暖管已经有些腐烂了,必须要全部换成新的铜管,用铜就要经过朝廷的允许,很麻烦,这只是其一,你在看这藏书楼,当年我对此就是几分不满,当时父皇投入的资金并没有将这个藏书楼算在其中,然后出现意外了,其中拓印的一些书籍被耗子磕了,学院的先生已经开始抄写了,大教室的吊顶脱落了。” 这才几年?钱欢就想不明白了学院怎么就破败成了这个样子,当年这学院可是投了不少的钱,虽然钱欢有些记不清了,但是李二就是投入了十万惯。越想越不明白,钱欢不由挥手给了李祐一巴掌。 “说,当年你贪污了多少?” 一巴掌李祐没反抗,但是这一句话点燃了李祐的怒火,先是扔掉地图与钱欢拉开距离,随后开始放声咆哮。 “贪钱?你看看你这琢玉学院,当年拿一个草图给我,我却找父皇要钱,之后你改了多少次,你自己说你改了多少次?当初学院占地四十亩,现在呢?现在呢?占地四百余亩,建造演武院你给我钱了?建造农学院你给我钱了?建造医学院你给钱了?全是我自掏腰包,现在你说我贪污,我不活了。” 当初李祐就怕钱欢坑他,多要出一些钱财来,可是还是没能计算过钱家,当初建造学院的时候就差一文钱掰成两半花了,不但没捞到好不说,竟然还被污蔑贪污。看着撒泼撒滚的李祐,钱欢一时间也是有些尴尬,当年的确是他擅自改变了学院的建筑图纸。 但是这四个分院绝对和钱欢没关系,是两位老副院长与孙思邈一同逼迫李祐建造的,孙思邈霸气的扔给李祐一袋银子,他以为够了,可这些连那些琉璃制品都不够,除了李二谁敢和孙思邈叫嚣,李祐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还有那农学院,一个劲的要长安没有的植物,这些东西孔颖达也找李祐,就要岭南的芒果树。 一时间场面有些尴尬,李恽感觉有些丢人,脱下外套盖住李祐的脑袋强行拖走,四人一路嬉闹前行,黄野突然凑近钱欢。 “侯爷,用取杯子么?老奴这还有些酒。” 钱欢闻声一愣,抬头才发现已经快到后山了,在原地沉吟许久,李恽与李祐也停止了嬉闹,在走不远就是老头长眠的后山了,在这里不可大呼小叫,不可嬉闹欢笑,不许衣衫不整,不许不礼而过。黄野转身就要去拿杯子却被钱欢拦住。 “不用了,暂时还不想去见老头。” 钱欢现在没脸去见老头,学院一日不回到当年的昌盛,他便不会去后山请罪。钱欢欠学院的啊,欠盖文达与孔颖达的啊,欠的太多了,两个老人为他累死在了这里,此时学院一片落魄之色,他有什么颜面去见老头?仅凭那一句重开琢玉学院还是有些轻了。 转身大步离开后山,不在后头,他怕忍不住跪在这里磕头认错。 演武院离后山很近,四人一路走进演武院,如今这里也已经开始重修了,随意找个位置坐下,看着工匠们忙碌的工作,钱欢很心安。今日在宫中听闻了荒漠的战事,如果不出意外再有几个月的时间钱洛他们便要旅行诺言来到长安了,几车粮食换了这么一个人来学院教书三年,钱欢认为很值得。 只要上了套钱欢就有把握将钱洛留在这里三十年,你真以为这么多年你刺杀老子的事就这么结束了?这辈子钱欢都不会放钱洛离开这里,而钱洛也只会欠钱欢的越来越多,战文欲的那一条手臂买价五百万,看你钱洛是给钱还是归还手臂。 钱欢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含糊不清的道。 “李祐啊,你的时间不多了,快则一月,慢则三月,钱洛他们便会来到长安,他将任职学院总教习,而你这个学院设计师与琢玉院长李泰则要负责接待他们,不论如何,只要收到钱洛来长安的消息后,你必须要将学院修整结束,没钱就去找李承乾要,当初不是他学院也不会这样。” 钱欢再次打了个哈欠,黄野询问是否去休息,钱欢摇了摇头。 “岁数大了,没有那么多觉了,你去派人把杜荷,房遗爱,狄仁杰他们唤来,到时候去藏书楼见我。” 黄野起身离去,但是脑子中不断在回想钱欢说的话,岁数大了?没有觉了?昨日还在钱家老宅睡了一天一宿,怎么今天就没觉了?一天就变老了?其实钱欢不是不困,而是睡多了。黄野离开,兕子怒气冲冲的找到钱欢,对着钱欢的头发就是一顿乱抓,而钱欢一点搭理她的意思都没有,任由她胡闹,同时对东阳武媚开口。 “你们两个刚吃了那么多东西也先别睡了,明日白天在睡,大姐她年事高了,不能太过操劳学院的事情,你们两个也准备接受女子学院,东阳做女院的院长,武媚做院监,这东西不用李泰同意,算了,李恽你走一趟,把李泰也喊过来,另外徐惠和舒曼也带来,年轻人哪有么多觉睡?” 这是钱欢不睡了,他也不让别人睡觉。 其实最重要的还是时间紧迫,钱洛那个家伙不一定什么时候就会过来,不能让他看到学院这幅样子,他绝对会言酸刻薄的暗讽李家的哥几个。 被提名的人一个个睡眼朦胧的从被窝爬起,高阳掐着腰来找钱欢算账,房遗爱可是刚刚躺下,而李泰则抓过断刺冲向琢玉学院,李二没有抓到钱欢和李承乾,但是抓到了李泰,被骂了一个晚上刚刚回到府中休息,没想到钱欢在这个时候抽风。 钱欢看这眼前一个个打着哈欠的人哈哈大笑。 “叉会腰,可把我厉害坏了。” 正文 第九百五十四章 毕业学子的安定 钱欢掐腰大笑,那叫一个得瑟啊,李泰气得要动手,钱欢当场认怂。 “鸟哥,鸟哥你坐,别冲动,你的体重我真的受不了。紫苑还让你减肥呢?” 回到长安的李泰又胖了,在西域的时候他的身材已经可以与李恪一拼了,回来的时候紫苑那叫一个开心,忙着为李泰定制衣衫,可这才几个月又回复到了这圆墩墩的样子,紫苑想让李泰再去一次荒漠,引得李泰求紫苑用当初钱欢给她的特权。 “你休了我吧。” 这事还是李恪率先听说的,从不扯闲话的李恪在钱家谈论此事时竟然哈哈大笑,李泰狠狠瞪了钱欢一眼,钱欢也停止嬉笑,拉起李泰带人走向另一间空房子,临走时对连夜抄写书籍的教习歉意的躬身行礼,这一动作引来许多教习的起身致谢。 大唐不是不大宋,儒生的身份不比武将。慧武候能体量他们的辛苦,莫要说一个鞠躬,一个微笑他们便满足了。 抄书这种事前钱欢深知其中的辛苦,而且此时不想后世,写错了擦去变好,儒生们以毛笔抄书,错了便是整本书都错了,孰轻孰重钱欢清楚。 带人来到另一间空房,众人各自落座,高阳掐腰鼓着嘴巴怒视,钱欢伸手就是一个暴吏。 “还敢瞪二哥?这群妹子里顶你没出息,要么安静但听着,要么把兕子带走。” 高阳跺脚恼羞成怒,对钱欢一个劲的使眼色,想要钱欢在房遗爱的面前给她留些面子,可钱欢会把房遗爱这孩子当回事?反手一把暴吏敲在房遗爱的脑袋上。 “哑巴了?都不知道为高阳辩解?” 夫妻俩十分委屈,为什么挨打都不知道。可众人知晓钱欢这是在杀鸡儆猴,让他们提起精神来,一个个身子做的笔直,就连兕子也不敢在胡闹。钱欢与李泰低头轻语,李泰则不时的点头皱眉,偶尔又会惊讶的起身惊呼,片刻后在坐下商谈。 两人商谈有了一阵子,黄野端来两杯茶水,有着待遇的也只有钱欢和李泰,钱欢挥手,示意将茶水给兕子这丫头,他不渴。 许久之后钱欢与李泰商议结束,李泰端过茶水一口饮尽,皱眉道。 “方才本院长与执行院长已经商议了一些学院的事情,而今日唤你们来此也是想要告诉你们的归属,你们作为稚奴的亲信,想要在入仕的机会渺茫,但你们是均是啄玉学院毕业的学子,虽然已经学业有成离开琢玉,但是学院并没有抛弃你们,你们又并非家中长子,无法世袭爵位,所以你们将任职成为琢玉之人,下面我开始给予你们职位。 东阳公主任琢玉女院院长,武媚为监院。 舒曼任职医学院代理院长,孙神医与毒花儿都没有时间来应付医学院的事情。 房遗爱任职经济院院长,张启新为监院。 狄仁杰任职法律学院,徐惠为监院。 齐王李祐工程院院长。 尉迟宝琪任职军校教官,院长一职以有人预定。” 李泰话落,众人的脸色纷纷变得,多半人惊喜的瞪大了眼睛,他们万万没想到今夜会得到学院任职的工作,这是意料之外的事情,但也有人脸色难看,有人错愕。脸色难看的是高阳,气鼓鼓的不甘自己没有职位,大眼睛等着钱欢也不说话,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 见此,钱欢嘿嘿一笑。 “妹子啊,食堂还缺个炒菜的厨娘,你去不去。” 厨娘?当她一个公主去做厨娘?高阳直接扑向钱欢,可却被钱欢伸手按住脑袋,不断挥舞双臂却够不到人,大怒之下的高阳眼泪扑哧扑哧的往下掉,李泰笑笑拉过高阳,在其耳边轻声说了几句后,瞬间小雨转晴天了,她成为了女院情感课的教习,这让钱欢意外,这丫头要是去教女学子情感,这不乱套了么? 不等钱欢开口,兕子开始捣乱,她也要官职,这一下让钱欢忘记了高阳,上前拎着兕子的耳朵丢到高阳的怀里。 “带她去睡觉,明日去钱家检查身体。” 两个女人走后,一脸错愕的杜荷有些怀疑人生,他怎么没有得到职位?他认为自己不比任何人差,不由开口想要询问,李泰听闻后笑了笑。 “你的职位有些特殊,演武院要进行革新的改变,这需要通过陛下的允许,李恽,公输闻与你都会成为演武院的院长,这是钱欢的意见,我不知他是什么意思,一会结束了你去问他们。” 杜荷再次错愕,进入演武院?而且成为院长? 他错愕的时候李泰再次道。 “你们成为分院的院长,职位与总院总教习持平,副院长之下,过不久后会有两个人来上任学院副院长的位置,一位是钱家大小姐钱矜,我想你们对此应该没有什么意见,矜儿是老头的亲传学生,这么几年她的能力你们也是有目共睹,至于另一位你们也都听说过,便是大唐缉犯钱洛。今夜只是与你们交个底,至于你们上任的日子也是学院重开的那一天。” 众人点头明白,但杜荷还沉浸在错愕之中,他要进入演武院了?一个李家外人进入了演武院?所有人都点头明白了,钱欢见杜荷这一副呆傻的样子,微微皱眉。 “杜荷,你有什么意见?” 杜荷回神,连忙摇头。 “没有没有,钱候,不不不老师,我杜荷能进入演武院?我是杜家的次子啊,这好事要是轮也是轮在我大哥的肩上,我杜荷何德何能上任演武院的分院长,我我我,我就是杜家的一个耻辱。” 话还没结束,杜荷竟然哭了,跪在钱欢面前低头痛哭。 “老师,我杜荷没想到会有今日,在杜家,父亲如今都看不起我,我娘亲更是想将我逐出杜家,说我辱没了父亲的名号,辱没了杜家,家中所有的好事都是分给杜构,就连我迎娶东阳的时候,我那娘亲都曾想过让杜构顶替我成为驸马,我这一生都不曾想过出人头地,但是您不曾放弃过我杜小二,最先告知小二要进入学院求学,如今又赐给小二这院长的位置,杜小二欠了您太多太多。” 钱欢微微一笑。 “有没有信心为大唐造出一只可以攻打世界的战舰,有就告诉老子,没有就起身滚出去。” 杜荷抬起泪水模糊的脸。 “杜荷不负众望,定推老师登上皇位。” 钱欢猛然一脚将杜荷踹出房间,随后上前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难怪你爹不喜欢你,你这小子是不是虎。” 正文 第九百五十五章 长子钱云 钱欢与李泰一夜没睡,同样一夜没睡的还有钱云,他要离开脱离钱家大少爷的称谓去宫中任职了,在张柬之的手下做事,突然收到的消息让钱云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知自己能否上任这个职位。 辱了父亲的名声,便当真成为了钱家的傻儿子,如今钱海在长安已经创出了名声,虽然不怎么好听,但李靖那一句入伍可为林中虎豹的称赞已经将傻儿子三个字在钱海的头上摘下,但是钱云至今只有一句沉稳听话的夸赞。 一时间钱欢失去了往日的沉稳,在即将入朝为官时慌了,入朝后该怎么做,是做一个安分守己的官员,还是去做向父亲一样掀翻整个朝堂彰显能力的存在。如果有人针对,是避其锋芒还是迎刃而上,如果避让后会不会被人嘲讽钱家后辈无能,如果迎刃而上会不会又说钱家跋扈。 书中没有写过像钱家势力一般的家族有后辈为官的自述,翻阅了所有的书钱云都没有办法找到合适的办法,该怎么办? 在钱云迷茫的时候,钱海回来了,此时已经后半夜了,不用想也知道这个家伙在哪里回来,钱云本不想去理会,但是几位娘亲的呵斥声还是传入了耳中。 “逆子,你这一身酒气的又在此时回家,有去哪里喝酒了,说。” 钱云放下手中的书看向院中,只见二娘正在训斥钱海,今日父亲没有回家,娘亲去了长安倾国倾城,家中一切由二娘做主。 季静气得双手发抖,家里两个男儿性格差距极大,一个喜静,不喜出门,不惹事闯祸。而另一个则喜欢舞刀弄枪,喜欢去外面喝酒,祸事更连连不断。 在长安醉酒归来的钱海双膝跪地,低着头一言不发,错了就是错了,家中府门关闭之前必须回家,这是家规。不论季静如何去呵斥,钱海一直低着头一言不发,这让房中的钱云有些奇怪,两兄弟一同长大,他太过了解这个同一日出生的弟弟。 经常闯祸,但被责骂时总有理由去反驳,但今日他一直低头不语,十分奇怪。钱云皱眉起身走出房间来到院中,对季静躬身施礼。 “二娘。” 随后走上前蹲在钱海的身前,就在看向钱海的那一瞬间,钱云眉头紧皱,弟弟被打了,满脸的淤青,嘴角带着血迹,疑问的眼神去看钱海,而钱海则将头低的更深了。 “说,怎么回事?” 钱云皱眉低呵,钱海咬了咬牙小声道。 “前几日在长安与裴家的几个小子起了争执,今日我在长乐姑姑府中饮酒,与人分开在城外被他们堵了,让我下跪认错,我直接动手了。” “裴家?何东裴氏西眷房的裴承先?让你跪下道歉?” 钱云再次问道,却没想到钱海却因此暴怒了。 “是,是裴承先又能如何?他们家中兄弟十几人,而钱家只有我一个,今日被打是我钱海废物,等他日。。” “不用等他日了,钱家不只有你一个。” 季静也听到了钱海的低吼,河东裴家的人打了钱海?季静大怒,挥手高喝钱虎却被钱云阻止。 “二娘,晚辈的事情就由晚辈来解决,不论是小海殴打了裴承先,还是被他们殴打,说的在大也只是晚辈之间的玩闹,上不了台面,若是您插手则是两个家族之间的事情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大人插手不仅将事情扩大了,而且钱海的颜面也无处可放,可做父母的怎能不管此事,季静皱眉疑惑问道。 “你要如何?” “今夜孩儿要进一次长安。” 季静准备再次开口时却被独孤怜人捂住了嘴巴,拉着季静离开院子,孩子的事情就让孩子们去解决,如果裴家想要将事情闹大,不说钱家,就是独孤家也不会善罢甘休,独孤谋可是钱海的舅舅。当季静与独孤怜人回到房间中后,钱矜站在花楼窗前看向两个弟弟,眉头紧皱似乎在想是否需要她走一趟裴家。 钱矜十分清楚一件事情,如果让钱白泽知道了钱海被打了,那么定会大怒,钱海也逃离不了一次惩罚,理由便是钱海是自己走回府中的,既然还能走,为何不用力气去反击。看着钱云拖着发呆的钱欢离开钱府,钱矜还在思考是否需要出手一次。 这时候李象也出现在院中,昂头无声的询问钱矜是否需要他走一趟,钱矜摇了摇头。让他们两个解决吧,如果解决不了,钱云就会离开钱家去岭南任职,而钱海此生都不会进入军中。 钱云骑马缓缓向长安而去,身后的钱海嘟嘟囔囔的说个没完没了,总之就是一些他会武义都没有没办法,你度一辈子书能打人?钱云不理会钱海在身后的喋喋不休,来到长安城门下高喝。 “钱家长子钱云请求入城,还望将军通融。” 守城将士听闻此话有点想哭,这么多年了,钱家哪一个人入城不是脚踹城门,何时有过如此礼数,钱家大公子果然如传闻中彬彬有礼,打开城门堆笑的看着钱云。 “大公子请,二少爷请。” 公子与少爷,定义差距很大。 公子是雅称,少爷则是尊其父辈的称呼。 钱云随意拿出一袋碎银丢给守城将士,对钱海指了指河间王府,驱马前行。守城将士看着钱家的两个后辈离开,心中不由在想,钱家二少爷钱海性子跋扈,有当年钱候之勇,但却没有钱候的脑子,至于这个大公子翩翩有礼,应该不会在长安窗户,闹出什么动静来吧。 兄弟俩直径前往河间王府,钱海疑惑开口。 “你去拉帮手?” 钱云淡然一笑。 “借一样东西。” 正文 第九百五十六章 嚣张入裴家 长安裴家,裴承先还在沉浸在爽快之中,被那钱海嚣张了这么久,今晚终于出了一口恶气,就不信那钱海有颜面去找他那几个兄弟,估计都不敢说他被打了。而此时裴承先还不知深夜裴家前厅有人在做客。 一身白色长衫的钱云面带微笑的站在裴家前厅中,一头长安垂在身后,两捋发丝在鬓角处垂下,头上竖着一个简单的发簪,一身书香儒雅气质,只不过身后背着的一个木匣似乎有些不妥,若是长剑会更加出尘吧。而他的身旁则是衣衫混乱的钱海,脸上还带着淤青。 裴律师微笑的坐在前厅中,此时以是三更天了,距离天亮已经不远了,这个时候钱家的两个小子来到裴府,再看那钱家嚣张跋扈的二子一脸淤青,心中已知几分,这是来讨要说法的。不论如何,既然来了裴家,那便是客人。 裴律师轻笑开口。 “两位贤侄怎有时间登门拜访本公?钱云贤侄,你身后背的是何物?” 提起这个木匣子,钱海也是一头雾水,他们两个进入河间王府时钱云让他等在府门外,一人走进了河间王府,不久之后便背着这个木匣子走出了河间王府,直径来到了魏国公府,钱海不知木匣是什么东西。而此时李崇义却在府中哈哈大笑,心里不断默念。 钱欢啊钱欢,你家海儿与你当年可是像极了。 此时,钱云听闻裴律师开口询问,不由微微一笑,躬身施礼。 “魏国公,晚辈深夜来此多有叨扰,也是迫不得已来此,至于这木匣中的东西您还是不知道为好。” 说话中不忘礼数,语气恭敬,但却透露着几分锋芒,完全为将裴律师这个魏国公放在眼中。裴律师也是兴起了几分兴趣,长安有传闻,钱家二子与其父其姐差距极大,二子钱海想找跋扈,不懂礼数,而长子则是一个书呆子,只沉浸在家中读书,出门次数屈指可数。 “哈哈,听贤侄之话必有要事,娓娓道来,本公洗耳恭听,在提醒贤侄一句,有些话你爹可以说,但你还是年轻了些。” 钱云再次微笑成是,而钱海也要开口反驳,不等开口见钱云的冷眼正在盯着自己,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这眼神与父亲,与大姐一模一样,一时间钱海发现他有些不认识这个与他一同长大的哥哥,钱云可不理会钱海是什么反应,轻轻将木盒放在身前,轻笑道。 “魏国公,今日晚辈来此是为了我那不争气的弟弟,父亲他整年征战在沙场,疏于对其管教,如有不敬之处还请魏国公谅解,小海,还不给魏国公行礼?难道这都让大哥教你不成?” 钱海不愿,刚要单膝下跪却被钱云的右腿抵住了膝盖,眼神冰冷的看着钱海,钱家男儿怎能轻易下跪?钱海咬紧牙关躬身施礼。 “晚辈再次向魏国公赔不是。” 礼也行了,欠也道了,但这还没有结束,裴律师一脸戏虐的看着钱海,嘴角泛起冷笑,却一直未开口,似乎不想这般轻易谅解钱海,钱海马上就要到暴走的临界点了,就在此时钱云开口了,竖起木匣,斜靠在木匣之上,嘴角泛起冷笑,一失往日的风雅,带了几分痞气,单手轻轻玩弄这垂下的发丝。 “魏国公,我们兄弟俩虽然是有娘生,没爹教,但是还轮不到你们裴家来指手画脚?说句不好听的,你这魏国公算什么东西?嗯?你儿子无能,一人打不过我这不争气的弟弟,开始耍阴的?今日在城外伤了我这不争气的弟弟,这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画风突变的钱云让钱海与裴律师同时一惊,钱海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钱海,他从未见过他这般痞气,嚣张的样子,就是他钱海在胡闹也不敢开口辱骂长辈,而且是一名国公。 裴律师也是一愣,面色渐渐阴沉,额头青筋暴起,怒视钱海。他活了这么久还人敢在他面前如此说话,并且辱骂他魏国公是个什么东西,一口一个不争气的弟弟,却道裴家孩子打不过这个不争气的弟弟,嚣张,十分嚣张,比当年的钱海还要嚣张,一人敢在裴家如此胡闹,就是他钱欢也要掂量掂量。 而钱云完全没将裴律师放在眼中,玩弄发丝的手放在木匣上,戏虐冷笑。 “我那弟弟给你赔不是你就得接着,明白么?现在事情很简单,将裴承先交出来,让我这弟弟打一顿,晚辈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咱们钱裴两家还是交好之家,生意上的合作伙伴。” “放肆,这里不是你们钱家,本公一句话便能让你们两个趴出府门,而且就连你那天策上将的爹都找不到理由来与本公对峙。” “奥?” 钱云轻笑低头打开木匣,一直黑色之物出现在手中,抵在肩膀上,漆黑的铁管对准面前的裴律师。 “这东西你应该认识,作为一个国公应该不会孤落寡闻,你可以将刚才的话重复一遍,或将裴承先交出来。” “你敢。。。。” 轰。 一声震响在裴家前厅想起,而此时裴律师身子左侧不远处出现了一片小废墟,一根柱子被穿了一个窟窿,桌上的瓷器被打碎,整个前厅显得十分杂乱,而此时钱云也有些愣神,他没想到这东西竟然这么厉害,肩膀隐隐作痛也有些后怕,他不敢杀裴律师,但钱家的颜面不能丢失。 一时间裴家一阵慌乱,这一声震响也让夜间巡城的将士已经,纷纷赶往裴府。 钱云在与裴律师对峙,裴家的人也渐渐出现在前厅中,而那裴承先衣衫不整的也在其中,钱云笑了。 “小海,他怎么打你的,你怎么还回来,大哥要看看今日谁敢阻拦,哦,对了裴承先,你可以还手。” 钱海听闻便冲向裴承先,而此时便有家仆上前阻拦,钱云手持火炮走进裴律师,将黑管抵在其胸口处。 “魏国公,晚辈第一次使用火炮,担心弟弟时难免会出现意外,万一伤了您这可就不好了,但是钱家好像能赔的起,您的命值一千万贯么?” 裴律师满脸铁青,咬紧牙关狠声道。 “晚辈切磋,其他人不许干预。” 钱云笑了,裴承先已经被钱海骑在身下,不断的用拳头招呼,脸上满是鲜血但也只能是轻伤,这点小事还不能废了他。就在钱海打的起劲时,一道呵斥传入前厅。 “海儿,还不速速停手,难道久不见姑姑便如此胡闹?” 姑姑?钱海一愣,钱云迅速将火炮装进木匣,躬身站好。 钱家晚辈有一个亲姑姑,做过钱家大娘子,做过王妃,做过皇后。 正文 第九百五十七章 姑姑,舅舅 来的人正是他们的亲姑姑钱多多,一身刺绣神禽王妃长袍,头上紫金发冠款款走进裴家混乱的前厅,显示伸手抓过钱海的衣领,嗔怪的点着小侄子的脑门呵斥。 “这么顽皮呢?看这一身的尘土脏死了。” 钱海不知所措的挠了挠头,嘿嘿傻笑。钱多多瞪了一眼钱云,随后面带笑容的看着裴律师。 “魏国公,两个孩子不懂事,多有得罪之处还请看着妾身的薄面上莫要将事情闹大,一切的赔偿都由钱家双倍补偿,贵府长公子的伤势也将由孙神医亲自登门拜访,今年钱家生意会让出一个点送给裴府。” 话语的姿态放得很低,但其中何不蕴藏这几分威胁,一是告诉裴律师不要把事情闹大,她这个做姑姑的不会眼看着两个侄子吃亏,第二便是告诉你们裴家,如果事情闹大,以后与钱家的生意将会断裂,关系也会结为冰点。 裴律师沉吟没有急着开口,钱多多却再次笑道,所以拉过一把椅子坐下,再次微笑道。 “魏国公,这木匣中的器物想必您也知晓吧,是那平康候的武器,为何会出现在大云手中或许您应该明白,而且今日这事往大了说也是晚辈之间的胡闹,妾身这做姑姑的定会教训两个孩子。” 又是威胁,威胁裴律师如果想要将事情闹大,那么面对的不只是一个钱家那么简单。裴律师有些不甘,今日被两个晚辈闹上了府邸,当着他的面炸了前厅,殴打了裴家的后背,这让他的颜面放在哪里,这事情传出去裴家的颜面何在? 他不想就这么吃了这个亏,但又不想将这件事情闹大。 “晋王妃,想必您也看到了,您的侄子用火炮轰了我这府邸,又用火炮抵在老夫的胸口,尽管如今裴家不如钱家昌盛,但也不是这等小辈可以上门欺辱的,今日老夫也给今晋王妃一个面子,晚辈之间的厮打可以就此揭过,火炮之事还请王妃赎罪,一旦天亮就会入宫禀报陛下,求陛下给我这老不死一个说法。” 钱多多微微皱眉,她也是今夜刚刚回到长安,听闻守城将士说钱云钱海刚刚入城不久,前往了河间王府,对两个侄子有些思念便准备去看望两个家伙,却没想到他们拿了李崇义的火炮来了裴家闹事,威胁国公的确不是小事,就算承乾偏袒钱家,那么钱云入朝为官的事情可会被无限期延后。 一时间裴家前厅变得十分安静,而府外已经来了很多巡城将士包围在府门前,不论是何人闹事,在天子脚下都不能轻易的就此揭过。 钱多多与裴律师两人对峙,钱多多想保下两个侄子,而裴律师则需要找回面子,他要的不多,钱云跪地磕头认错,此事就可揭过,钱多多也有些想不通,往日钱海胡闹也就罢了,今日钱云这个安分的孩子怎能携带火炮来裴家,若是裴家给他按上一个谋杀朝廷命官,视皇权与不顾,钱家找不到任何理由反驳,就是钱欢在当年也因为一句错言被剥夺了爵位。 虽然钱欢也曾殴打过官员,但他可不曾想要长安杀过谁。 天渐微亮,鸡鸣声已经传来,钱多多静静低头喝茶,已经僵持了一个时辰,让钱云下跪认错她绝不会答应,钱家两个地主家的傻儿子闯入裴家的事情也被传出,长安已经全部知晓。长乐公主府内,长孙冲皱眉看着眼前的长子放声呵斥,长乐在一旁微微皱眉没有上前劝解。 其他家的孩子已经前往裴家了,只有他贪睡没有前去,这让长孙冲有些失望。 太子党的晚辈被巡城将士拦在府门外,如有强闯者直接收押送入大理寺。 裴家前厅内,钱海冲动的性子已经有些忍不住了,此事全部都是因他而起,导致现在连累了钱云以及姑姑,而且从今日裴家道现在已经许久了,如果事情在闹下去绝对会变大,想到此,钱海咬紧牙关轻声道。 “姑姑,您保住大云就好,剩下的事情由侄儿一人去抗。” 钱多多摇了摇头,这时门外再次走来一人。 “姑姑的面子给了,那么我这个做舅舅的面子,魏国公不知是否会给上三分?” 独孤谋皱眉走进混乱的前厅,挥手一巴掌抽在钱海的头上,低声呵斥了一句丢人,随后直径走上前在裴律师的身旁坐下,伸手取过桌上的茶水,小口品酌。虽然独孤谋只是郡公,但独孤家可不惧怕你们裴家,入门抽钱海那一巴掌完全是因为这个小子不争气,整日吵吵武艺高强被揍成这个熊样,丢人丢到家了。 突然出现的独孤谋让裴律师有些意外,这当真是欺负裴家没人?心中升起几分怒气,皱眉道。 “并非是我裴家不给你独孤家面子,想必你也看到了我裴家此时的样子,你这面子让我如何给你?谁又会给我裴家的面子?” 独孤谋嗤笑,打量着手中的茶水笑道。 “你们裴家的面子我管不了,也管不着,至于我独孤家的面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看。” 男人与女人的解决办法不同,姑姑与舅舅的解决办法也不同,钱多多不想把事情闹大,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保全两个孩子的前程。而独孤谋则不担心这么多,完全用家族势力去压制裴律师,让他不敢把事情闹大,至于两个孩子的前程,金子到哪里都是发光,而且这么家族在背后支撑,又会有多大的事情。 女人把小事想的很大。 男人把大事想的很小。 现在姑姑舅舅都出现在了裴家,这件事想要轻易揭过则是不可能的了,但是太子党成员没有一人出手,钱欢在学院也收到了消息,却没有想要出手为儿子擦屁股的意思,自己闯的祸自己解决,想办法去动用身旁可用的资源,剔除一些无用的交集。 这要是钱云钱海第一次步入大唐还乱社会的第一课,而且这一次钱欢不会对裴家如何,一个悲剧的人生导师而已。 正文 第九百五十八章 被抓 府门外的太子党晚辈们已经再次等了许久,可还是没收到一点消息,作为圈子中的智将李欣已经算计了许久,身旁的几个小兄弟急脑门满是汗水,他们要想办法改变钱云钱海这件事的性质,不能按照刺杀国公的罪名来定。 等了许久之后,李欣将人聚拢在一起。 “此时我们需要做的是在定罪之前改变这件事的定义,万不能以刺杀国公的名义被陛下得知,眼下我们需要做的便是闯进裴家犯错,等陛下的惩罚下来后定会将我们全部治罪,咱们的父辈都是朝中掌握实权的重臣,咱们不比担心会有什么危险,但钱云入仕之前不能存有污点。而且你们可曾发觉这一次父辈们都没有出手,我早在来的时候传信送给了长孙延让他留在府中等待消息,现在我开始分配任务。” 片刻后府门外大乱,李欣等人与巡城将士交手了,巡城将士不敢伤了这几个小祖宗,交手数个汇合之后防守被击破,李欣等人冲进的裴府,李波仁直径冲进裴家前厅,在裴律师错愕的眼神中一脚踹翻钱云大声呵斥。 “你只是说将火炮那回去研究研究,我偷偷拿给你,你竟然来这里,我爹现在已经大喊要趴了我的皮。” 嘶吼的同时不断对钱云眨眼,同时将一团潮湿的不团塞进了钱云的衣衫内,一股刺鼻的味道传出,引得钱云一阵皱眉,不等开口,前厅内再次冲进几人开始打砸崔家前厅,此时裴律师的脸都青了,大声呵斥制止,但独孤谋却轻轻一笑,他的儿子也在其中。 虽然不知道这群小子要做什么,但是他们应该有了自己的计划吧。 是过不久,李承乾派人来到了裴家,将这一群小子全部抓走了,同时召裴律师入宫,同时钱多多与独孤谋也准备入宫面见李承乾。 人走了,裴家安静了,但是破乱的裴家前厅十分破乱。 一众人直接被李承乾下令扔进了大理寺,任何人不得探望,父母均不可入宫求情。几人被分别关在牢笼内,钱云十分不解的看着李波仁,不知道他们这是为何,为何要一同来坐牢,李波仁耸耸肩,指了指李欣。 “文官动动嘴,武将跑跑腿,问他。” 听说是李欣的计划,钱云心里有底了,但还是想知道他们在准备的是什么计划,李欣见此摇头苦笑,轻声讲解。 “计划不能化解此事,只能将这件事的影响变得小一些,小九与尉迟殴打巡城将士犯错,会被错以为是接应你们的,之后波仁声称是他偷偷将火炮交给你是为了摘掉平康候,这件事情只要不牵扯长辈问题就不大,之后那团塞入你怀中的布侵泡过烈酒,什么意思你应该明白。至于我们则是与你一同抗下这件事情的分担点,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会抗下一点罪名,陛下就算处置咱们也不会太过严厉,毕竟咱们的父母还活着。” 李欣顿了顿,喘了口气继续道。 “进来时候我已经打听好了,陛下不允许咱们的父辈来为咱们求情,所以我将长孙延那个家伙留在了外面,估计此时整备被他爹呵斥呢,但是咱们管不了他,但是他得管咱们,之后的事情就要交给他去处理,如果去与裴家商议不追求这件事情,然而在想办法救咱们出去,至于什么时候能出去不知道,但是可以确定,咱们一起犯错后,事情不会太大,你还会入朝为官,不会有什么污点,因为这是一次集体活动。” 纤云点点头,钱海则好奇的问道。 “我们现在需要做什么?” 李欣伸了懒腰向后趟去,李波仁伸出腿放在他的头下,配合十分默契,钱海还要开口询问,但所有人都躺下了,甚至已经有人传出了呼噜声。钱海也生出了困意,渐渐沉睡,在他们沉睡的期间不断有人被带走提问,严刑拷打是不可能的,只不过走个形式而已。 几家长辈也收到了消息,而长孙延已经不再听长孙冲墨迹,起身离开府邸,他要去做他应该做的事情了。长孙冲指着大步离开的长孙延被气得不行,现在当真是越来越难管教了。他忘记他小的时候也是如此了,甚至更恶劣。 裴念收到消息后继续整理账目,而独孤怜人更加不在乎,如果不会死就在里面呆着吧。李崇义擦拭火炮,完全没放在心上。自始自终,钱欢都没有离开学院,他已经知晓了一切,他只想看这几个小子如何解决。 李欣沉着冷静可成大器,至于钱云钱海还需要磨练一番。 一日匆匆过去,天黑时裴律师离开皇宫,与陛下交谈了整整一日,但两人对昨夜发声的事情都选择闭口不提,但李承乾还是隐晦的给予了一些赏赐,不如说是补偿,给予裴承先一个入朝官职。 因为这件事归根结底都是钱云的错,殴打裴承先可以,但是威胁国公就有些过分了,如果被官员扣上谋反的帽子钱云的一生也算是毁了。 裴律师回到裴家的时候前厅已经被修正好,就连那被击穿的柱子也已经焕然一新了,长孙延笑坐在前厅中,见裴律师走进后起身行礼。 “魏国公,废话晚辈不多说,白银三千五百两,夜明珠两颗,琉璃灯盏一尊,琢玉学院名额一个,无需校考,直接入院,这是长孙家的理赔,而晋王妃答应的事情继续算数,生意一个点不少了,你们裴家一共才有十个点的分成,另外那一百两黄金是河间王府送来的理赔,另外钱候传话,如果需要,他会亲自来走一趟。” 这一切都是长孙延挨家挨户借来了,其中还有一些是这些年得到的赏赐,琉璃灯盏是他爷爷家里偷的,学院名额是他妹妹的,他相信妹妹可以考进学院,不需要这个名额,而钱欢会走一次裴家完全是胡扯的,用来恐吓裴律师的。 长孙延在赌,就赌最后一句,裴律师绝对不想让慧武候来一次他裴家。 颜面没有性命重要,钱云威胁他会有被抓走惩罚,而钱欢威胁他可就不是简单的威胁了,裴律师没有当场给长孙延回话,而是要思考一番,长孙延笑笑离开,东西已经送到你们裴家了,你接受也得接受,不接受也得接受。 “既然如此,晚辈先行告退,三日后灰蛇回来为贵公子查看身体,他的手段很高明,在西域毒死了十万敌军,身份应该够入裴家了吧。” 正文 第九百五十九章 长孙延 琢玉学院内,钱欢与李泰站在宿舍楼前看着工匠搬运铜管准备改装暖气,李泰斜眼看向钱欢。 “你确定不下山去看看?” 钱欢轻轻摇头。 “不去,他们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想办法去解决,做老子的不能一直为他们擦屁股,一会派人送信去裴家,其余的不管了。” 学院的进度进展十分缓慢,晚一日竣工,大唐学子便晚一日入学,院规等还没有时间去做,聚缘凯隆那边李崇义与李恪不断在催他过去拟定一份招募计划已经训练计划,乱七八糟的事情一大堆,至于两个熊孩子就在大理寺呆着吧,张柬之不会为难他们的。 送信去裴家告诉裴律师,差不多少就行了,你老子裴寂都被太子党怼过,你这个魏国公在太子党的眼里还真不够看,该给的面子也给你了,还要啥自行车。 钱欢没感觉这事情没有多大,与他当年闯出的祸相比就像是芝麻粒大小的事,再说这大理寺谁没去过,光是大理寺钱欢去了就不只一次,没什么大事,与其去担心他们还不如去看看锅炉那边,煤与柴是否送过来了,而且演武院那边的安全措施是否做好了。 李泰一阵怀疑钱海钱云是不是钱欢的亲儿子,但是他似乎忘记了他儿子李欣还在大理寺蹲着呢。 钱欢前往锅炉,李泰戴上帽子钻进乌烟瘴气的宿舍楼,这一次再次注入学院的资金可不少,李承乾收拢了那些被钱欢殴打官员的突出的钱财,并一口气全部投入了琢玉学院的重建中,而且是以这么贪官的名义,这让这群贪官可长足的脸面,就差没扛着旗帜告诉大唐百姓琢玉学院是他们赞助的。 他们得到的也只有一点名声而已。 一时间钱云等人似乎没遗忘了一般,只有长孙涣不断在长安中奔走想要解救兄弟几人,他的一举一动被所有人看在眼中,这群人也想知道这些晚辈能什么能耐,能否轻易的化解此事。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人们也渐渐将这群孩子遗忘了,只有长孙涣一人愁的上火,满嘴的大泡吃饭都成了障碍。此时此刻他已经走头无路了,裴家似乎不再追究这件事情了,但是陛下还没有下令释放众人,入宫进不去,见不到张柬之,找个传话的人都没有。 最终迫不得已之下,长孙延去了琢玉学院,不求慧武候出手,只求他能出谋划策。 此时琢玉学院内,钱欢蹲在锅炉旁烤着几个土豆,李祐等人去楼内检查室内温度,钱欢认真的烤着土豆,长孙延恭敬的身在一旁,他已经来了有一阵了,可钱欢一直没有理会他。 “叔父,侄儿没有办法了,救不出李欣他们。” 长孙延忍不住了,站在钱欢身后低头开口,说话的时候嘴角不断的抽搐,舌头的大泡碰到牙齿,那太疼了。钱欢插起滚烫的土豆吹冷气,鲜黄色的土豆烤的很香,钱欢一口咬下后被烫的一声怪叫,脸土豆带火堆一脚踹出好远。 如果在平常长孙延绝对会大笑,但是近日他已经被折磨的没有心思在笑了,反而看着钱欢这一副不在乎的样子有些怒气,家中的孩子都被抓进大理寺了,竟然还有心在这里烤土豆,本就嘴疼心烦在加上钱欢不在乎的样子,长孙延有些忍不住了,沉声道。 “叔父,大云和小海已经身处大理寺多日了,您难道一点都不担心他们?” 正在等待土豆变凉的钱欢歪头疑惑问道。 “然后呢?不还是没死么?” 这一句话可点燃了长孙延心中的怒火,作为兄弟的他跑前跑后的为了解救兄弟几个,可没想到钱欢这做父亲的这般满不在乎,竟然还有心在烤土豆,长孙延心中为钱云钱海感到悲哀,也因钱欢的反应有些怒气,悲怒交加上前将钱欢面前的土豆全部提走。 “叔父,您怎能如此?当年您也曾在长安传出祸事,可卢国公,琅琊郡公,鄂国公甚至太上皇都在想办法帮助您,为您开脱,可为何到了如今您的子侄有了劫难,您却对此视而不见,难道这就是您为人处世之道?“ 看着眼前的土豆被踢飞,钱欢不由低头苦笑,竟然被一个晚辈教训了,这就有些尴尬了,但与一个晚辈去争论没有什么意义,而且钱欢也不是把辈分看的很重的那种人,懒得与长孙延争执,推开他捡起土豆,继续扒皮,被踢了几脚的土豆已经不那么热了,挥手扔给长孙延一个。 “尝尝,味道不错。” 长孙延结果土豆,面色越来越狰狞,挥手将土豆丢出好远,冲着钱欢大声嘶吼。 “叔父,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现在他们还在大理寺,在受罪呢。” 钱欢指了指土豆。 “去捡回来我不打你,然后我告诉告诉你什么叫做受罪。” 如何与他叫喊钱欢不在意,但是浪费粮食这一点不可容忍,长孙延见钱欢的表情有色不善,还是乖乖的捡回土豆放在钱欢面前,钱欢捡起土豆再次扔给长孙延。 “什么叫做受罪,在大理寺待几天便是受罪了?你们都是在家中养尊处优习惯了,不知道什么叫做天高地厚,依仗着家中势力在长安胡闹,你以为本候不知钱海在长安胡闹的事情?与那裴承先如何结下的恩怨?因为女人大打出手这本候不怪他,被人偷袭本候也不怪他,他技不如人回家哭诉算什么?钱云拿着火炮抵在了裴律师的胸口?这般嚣张是谁给他的勇气?他脑子不好,如果火炮抵在裴承先的脑袋上裴家一样不敢轻举妄动,但他抵在的是一个国公的胸口,他这是将平康候也牵扯在了其中,他可想过事情的严重性?日后入朝为官就这般做事?” 钱欢的一通呵斥让长孙延有些慌张,虽然钱欢没有说明,但是长孙延已经知晓了这件事的严重性。浑浑噩噩的站在钱欢面前发呆。 钱欢吃了几个土豆后起身踹叫了一脚长孙涣。 “这件事想要救他们就去求太上皇,至于什么理由,自己想。” 正文 第九百六十章 不见不忧,惩子父痛 长孙延在学院陪着钱欢在火堆前坐了一夜,也吃了不少土豆,不想吃,可在面对钱欢与李泰这两位叔父的情况下,他不得不吃。清早钱欢离开准备小睡一会,中午时琉璃工坊会送货过来,到时候还需要钱欢过去签字收货,虽然是自家的生意,但规矩是独孤怜人定下的,钱欢还是尊重她的建议。 瞌睡的长孙延给李泰踹出了学院,他们对待男儿可没有宠溺的想法,除了打就是骂,时间就了也导致这群小子不怕疼了,至于呵斥随意你们去呵斥,不痛不痒的。离开的长孙延没有去找李二,而是前往了杜家找东阳,他要像办法入宫,只要能见到陛下一切都好说。 可为了能让东阳带他入宫,长孙延硬着头皮走进了杜家,他宁愿被李泰这个舅舅揍一顿,也不想面对东阳姨母。 在签订了诸多不公平条约后,长孙延被东阳带入了皇宫,在太极宫中又想近了办法为大理寺的几人开脱罪名,请求从轻处置,长孙延成功了,李承乾答应了从轻处置,一人五十大板,长孙延赫然也在这受罚其中,而为了保证公平,行刑之人便是他们的父母。 在钱欢刚睁开眼睛的时候便收到了李承乾的传唤,又有琉璃坊送来的琉璃,钱欢迷迷糊糊的签字前往皇宫,不知道李承乾在抽什么疯,不知道他现在很忙?不帮忙就算了,反而来添乱。称作马车一路摇摇晃晃的进了长安,到了皇宫。 在到皇宫演武场,这里钱欢十分熟悉,当年在这里被封侯爵,想想都从满了荣耀感啊。随后在向场内看去,这场面有些熟悉啊,一个个小子被按在长椅上,身旁站着准备执行仗刑的将士。这是何等的是曾相识啊,当年没少被按在这凳子上打。今日能见一次别人受刑,李承乾很懂事奥。 缓缓走向前时,钱欢定眼望去,崔嫣这个虎娘们怎么来了,她来了,裴念自然也会来,长乐也在?清河也在?等会,太子党的人怎么都在?全部过来看热闹,再次定眼望去,钱欢一阵错愕,被按在椅子的上的是他儿子啊,亲儿子,还是两个都在。 钱欢小跑上前凑近李承乾小声道。 “你这货唤我过来就是让我这个眼看我儿子被打?承乾你学坏了。” 突然出现的钱欢也让李承乾一愣,错愕的看着他许久后才回过神来,正色道。 “不是让你来看大云小海受刑的。” 听到此话,钱欢送了口气,只要不是让他来看的就好,挥了挥手转身便要离开演武场,李承乾怎能让他离开,对着钱欢的背影大喊。 “你是行刑官,准备仗刑,别人打一个,你打俩,谁让你有俩儿子?” 话落亲手将风火棍扔给钱欢,钱欢结果棍子后很想砸在李承乾的身上,老子那是亲儿子啊,怎么能舍得下手,虽然他对两个儿子严厉,但长这么大也没打过一巴掌,今日要他动手用棍子打?钱欢下不去手,教训孩子也要有个限度吧。 抓着棍子走向李承乾,李承乾同时走向钱欢,两人插件而过时,李承乾的声音传出。 “你舍不得打,那么我这个做伯伯的就要动手了。” “滚蛋,你怎么想的?李泰他们也是过来打儿子的?? “不然呢?你以为我这个皇帝做的安稳?那日裴律师就差没抱着我的大腿哭,再说,这几个小子早该管教一番了,你家钱海与裴承先争风吃醋也就罢了,多的我不多说了。” 钱欢正色点头,抓着风火棍走向钱海,举起棍子狠狠砸下,这一瞬间钱海做好了剧痛的准备,可闭眼等待了许久后都没等到那一股剧痛,转过头疑惑的看着父亲,而钱欢的棍子久久没有落下,咋着嘴看着二儿子喃喃自语。 “还是有些舍不得,长这么大也没打过呀。” 钱海心中一暖,同时窃喜,看来今日能躲过这么一遭,但事实上他想多了。 “念念,你来。” 钱海顿时感觉整个天都塌下来了,娘的力气比爹大多了,他宁愿被爹打一百板子,也不愿意让娘打一板子,想求情却有不敢,在这里不给老娘面子,回到家中会更惨。 在众人之前被钱欢呼喊小名,裴念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上前接过了钱欢手中的风火棍,但钱欢还是顶住裴念要轻一点,毕竟是做爹的,孩子犯了再大的错误被惩罚,但还是很心疼。 既然裴念动手了,太子党的其他男人也不好意思在上前动手,纷纷把仗刑的事情交给了孩子们的娘亲,然后演武场内就出现了几多欢喜几多愁的情调,慧武候府,平康候府,冠军侯府的三个孩子哀嚎不断,他们想被父亲打,不愿意遭受母亲的痛揍。 而剩下的几家的孩子则十分侥幸,因为他们的母亲没有学过功夫,力道也轻了很多,虽然疼,但能忍。 看着儿子被打,钱欢不断抽搐这嘴角,他似乎做错了一些决定,其实他应该让季静来动手,念念下手似乎有些重了点。 事实上何止是重了,钱云已经被打的没有知觉了,裴念将这件事情的全部罪过赖在了钱云的身上,而钱云只是想为弟弟出气而已。 在孩子们受惩罚的时候,太子党的人已经聚到了一起,李恪埋怨钱欢藏在学院不出来,现在聚缘凯隆还在等他拿出训练计划呢,牛见虎吵吵钱欢李泰不带他玩,十分幽怨,李承乾听到这些杂事只是微微一笑,而钱欢完全没有放在心上,双眼一直看着两个受苦的儿子,很担心。 这时候秦怀玉轻声道。 “荒漠的战事结束了,听说钱洛,禄东赞以及布雷特等人要来长安一趟,钱洛与阿欢有约定,布雷特也是有事求大唐,至于禄东赞为何来此,钱欢你可知晓?” 钱欢烦躁的挥挥手,大步走向裴念,抓过其手中的棍子用力丢远,对着裴念大声咆哮。 “够了,你不心疼我这个做爹的还心疼呢,回家!如果那个裴律师在敢追究此事,就让暗卫带人灭了他们。” 钱欢一手提起一个儿子,抗在肩膀上,一步步离开演武场,两个儿子很重,但是钱欢一刻钟都不想留在这里。 正文 第九百六十一章 回家 什么禄东赞,禄西赞的现在对钱欢来说什么关系都没有,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二个受伤的儿子,至于裴念,等回到家里在收拾她。 将两个孩子放在马车内,钱欢大声呵斥将士去取来药膏,宫中别的没有,就治疗仗刑的药多。 离开皇宫,钱欢连等裴念的心思都没有了,你作为一个母亲,惩罚儿子没错,但是也不能下这么重的手,在别人家都是母亲舍不得打儿子,这裴念可倒好,对钱云下手极狠。钱欢在马车内不断咒骂裴念,什么败家老娘们不绝于口。 钱云闭着眼一言不发,晚一些娘亲一定会问父亲这一路说了什么,与其撒谎不如不听,而另一旁的钱海这不停的点头,似乎十分赞同父亲说的话,可这些话钱欢能说,他们做儿子可不能说,挥起手一巴掌拍在钱海的脑袋上,小声呵斥。 “你点什么头?做事不经大脑,被打了回家哭去?你和我这能耐哪去了?在家里吵吵自己武艺高强,一副天下第一的样子,然后就被揍成了这个熊样?裤子脱了,爹给你上药。” 钱海连反驳的话都找不到,如果说地方人多势众,当年爹与黄伯伯在野外遇刺,父亲不会武义与黄伯伯对战二十名刺客,最终敌人也只活下了一个人。钱海用枕头盖住头,一言不发的脱下裤子,看着被打成茄子色的屁股,钱欢再一次咒骂裴念这娘们,同时轻轻将药膏涂抹在钱海的屁股上。 一边涂抹一边轻声道。 “冲动可以,但是要走脑子,你与裴承先有恩怨这很正常,但是你要想着去解决恩怨,在其未成长时掐死在摇篮中,而不是将恩怨越结越深,放任其成长到无法控制的时候等待他消灭你。在人心拿捏这方面爹教不了你,你可以去和独孤谋还有崔逐流学习一下。” 钱海埋头不说话,父亲对他严厉了二十几年,但今日最心疼他们两个的还是父亲。原来父亲不是不喜欢他,而是对待他的方式与大姐不同,但在父亲心中的地位,他们是一样的。 为钱海擦好了药,又拍了拍钱云的肩膀。 “为父来还是回家让未央来?” 钱云摇了摇头,放弃了让未央擦药,虽然住在钱家,但还是未过门呢,脱下裤子让父亲上药。看到钱云的屁股,钱欢的火气一个劲的上窜,裴念这一次真的没有手下留情,和大云相比,小海的伤口简直是太轻了,大云的屁股已经全部是泛紫殷血了。 擦药的动作也轻了一点,但疼痛还是折磨着钱云,脸上的汗水像是水洗一般,咬紧牙关一字一顿道。 “父亲,孩儿这一次给您和平康候添麻烦了,还请不要怪罪娘亲,是我做孩儿的不争气,做事之前未曾考虑过退路,牵扯的平康候,牵扯了几个兄弟好友一同受罚。但是孩儿不后悔,不论是谁对谁错,既然欺负了小海,坐兄长的既然要为他找回颜面,但还请父亲不要在为难裴家。。” “行了行礼,闭嘴吧,这会知道犯错了当时想啥去了?火炮抵在国公的胸口,虽然有些不懂礼数,但是还不错,毕竟你不怯场,但是你要多想一想,你要称呼当今陛下一声伯伯,不要让他难做,这次对你们的惩罚已经够轻了,当年爹也曾有过与你相仿的事迹,那时候给百官弹劾,爹这侯爵的位置都丢了,被挤出了长安,你说惨不惨。” “惨。” 钱云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可落到钱欢眼里却引得钱欢笑骂。 “家里就属爹长的丑,你的几个娘亲都是天仙儿,你怎么就遗传了爹的相貌,还不如小海。” 钱云嘿嘿傻笑,一旁的钱海则有些窃喜,此时他们已经渐渐忘记了闯出的祸事,既然父亲来了,这事情也代表结束了。裴家得到了巨额的赔偿已经让他们十分满意,裴律师也在准备去一趟钱家与钱欢交谈一番,算是两家化干戈为玉帛。 这也是钱欢希望的,如果裴家对此时不依不饶,倒是需要钱欢走一趟裴家。 让然这都是后话。 马车缓缓离开长安,老黄已经在城门前等待了许久,接两个小少爷换上自己的马车,面容上也有几分心疼,但对钱云也有几分看好,与钱候当年差不了几分,日后出仕也无需在担心。换了马车,钱欢与黄野坐在马车玩赶车,两个孩子趴在车厢里。 车走的很慢很稳,钱欢与老黄一路低声交谈,等回到钱家时毒花儿已经在府门口等待两个孩子了,狠狠瞪了钱欢一眼后派人将孩子送去药庐,花儿很气愤钱欢不早些带孩子回家,受了这么多的苦。 对此钱欢没有解释,只是耸耸肩,这时候钱云趴在担架上对钱欢大喊。 “爹,孩儿想去唐钱商盟历练几年后在入仕。” 不等钱欢开口,季静风风火火的来到院子查看两个孩子,看着钱云钱海趴在担架上的样子,季静的眼泪就忍不住往下掉,一个劲的询问连个孩子疼不疼。 “乖孩子,这是你爹打的?等一下娘就去找他算账,裴念竟然没有阻拦?可怜的孩子怎么摊上了这狠心的爹娘,想吃什么,喝什么,跟娘说。” 钱云钱海都不是季静所生,但是最稀罕他们的就是季静,舍不得的打,更舍不得骂,钱海多日夜晚回来也只是轻声的呵斥叮嘱几句,不是因为钱海回来的晚,而是前几年因为钱欢不断遇险而担心钱海也是如此,两个孩子在钱欢裴念面前坚强,但是在季静面前像是没长大的孩子一样。 钱海大哭要吃肉,吃糕点喝果汁,在大理寺这半个月他什么也没吃到,季静连忙去准备,而独孤怜人这亲娘这拉着钱妍不理会两个孩子,她的眼里只有钱欢,至于钱海,没死就行。 不等钱欢坐下,独孤怜人拿出一张琉璃坊的收据递给钱欢。 “你这写的是什么?不签你名字就算了,画个乌龟这算什么事啊?” 钱欢脸色尴尬,当时他出门比较急,懒得鞋子随意画了五个圈。。。 正文 第九百六十二章 家中一夜 事实认证,一个人的性格与年龄增长无关,钱欢还是一点没变。 夜晚,裴念回到了钱家,趴着门缝看到钱欢正在院子中发呆,内心不由心慌,也知道今日惩罚钱云重了些,再想起今日在演武场暴怒的钱欢,一时间裴念有些不敢进去,而院子中的钱欢早就发现了裴念,在裴念进入慧庄的时候黄野就已经向他报告了。 白日吵吵要收拾裴念,真要到了时候就舍不得了。 “别再门口晃悠了,进来吧。” 钱欢一声低喊,裴念脸色尴尬扭捏的走进院门,就好像一个犯错的小丫鬟一般,见此,钱欢不由轻笑。 “现在知道错了?看你将云儿海儿打的,不知道心疼孩子。” 裴念扭捏的凑近钱欢,站在其身后揉捏肩膀,小声道。 “妾身也是想让大云长个记性,以后不再这般胡闹。您当年不也挨了板子嘛,又没有大碍。” 这话听了让钱欢有些生气,反手对着裴念的屁股抽了一巴掌,裴念脸色一红,心也知道钱欢还是怪罪他,不由松开为钱欢按摩的手,耍着小女儿脾气嘟囔。 “打吧打吧,您打死我就不生气了。” 说话时还把翘臀微微翘起,钱欢见此轻笑,不由再次给了一巴掌,一声脆响传出,裴念的脸色通红,捂着翘臀怒视钱欢,这一下是真的用力了,而钱欢则嗔怪的瞪了钱欢一眼。 “知道疼了?我皮糙肉厚的挨了多少棍子都行,两个孩子皮焦肉嫩的能禁得起你这么打?再说当年谁敢像你这般打我?皮给他趴了。” 年龄大了,喜欢吹嘘了,当年钱欢可没少挨揍,光是李二就揍了他不是一次两次,也没见他敢怎么反击。 裴念也知钱欢在吹嘘,掩嘴一笑也不揭破,只要钱欢不追究她伤了两个孩子的事情就已经知足了,就在裴念侥幸时这件事结束的时候,季静披着衣衫出来了,轻柔的在钱欢耳边低声轻语几句,随后钱欢抛给了裴念一个自求多福的飞眼后大步离开。 片刻后院子中爆发了一场女人的争吵,钱家本就没有什么主母妾侍等关系,吵就吵吧,独孤怜人与裴念也总吵。 钱欢懒得去听,无非就是因为两个孩子的事情,随意找了一个房间刚刚躺下便感觉不对,因为床上的人跑了,钱欢一阵疑惑,二楼就四个卧室,分别属于四个女人,一阵错愕后钱欢知道了,这房间是八尾优希的,这女人似乎还是很排斥自己。 八尾优希穿好睡袍靠在窗前,皱眉的看着躺在床上的钱欢,无奈叹了一口气,而钱欢则单手撑着脑袋看着八尾优希,另一只手拍打着床面。 “睡觉。” 八尾优希冷冷一笑,取过一张纸丢给钱欢,随后上床将自己抱紧,像一个蚕茧一般。而钱欢看到这纸的时候不由发笑,这是当年在荒漠写信调笑她的信,没想到都这么久过去了这娘们还生气呢。扔掉信去拽被子发现不论如何都拽不动,钱欢怒了,连人带被子全部抱起放在身上。 这姿势引得八尾优希大怒,将被子让给钱欢起身就要走,钱欢怎能让她离开,眼疾手快抓住。。 这一晚上钱欢没睡多久,一直在于八尾优希抢被子。而季静与裴念也在院中吵了半个晚上,总之钱家很热闹,应该说有钱欢在的钱家很热闹。 次日清晨,钱欢与八尾优希保持这掐架的姿势睡醒,钱欢搂紧八尾优希的水蛇腰,而脸上则被一只手推的远远的,两人瞪大了眼睛对视,许久之后八尾优希率先松手,无奈道。 “起来吧,你半个月没回家了,在这样下去怜人又要说我霸占你了,我去为你拟定一份今日的行程,不许偷跑。” 八尾优希起身开始穿衣,直到今日,钱欢才发现娶了四个媳妇有什么好处,唯一的好处就是她们会相互攀比,身材一个比一个好,一个比一个会打扮,但是八尾优希的身子还是那么凉。现在的八位优希就像一个钱欢的贴身秘书,为钱欢准备这一切需要做的事情。 这个任务以前是季静的,但是这几年季静的心全部都在钱矜的身上。 既然八尾优希去准备了,钱欢准备在睡一会,可刚睡着后,八尾优希回来了,一身家具运动装,同时端进来一盆水,将钱欢从被窝中拉出,也不理会钱欢的反抗,一边拖着钱欢一边道。 “别哼唧了,起来洗漱,刚才我看了一下,你今天的事情很多。” 奈何钱欢想死鱼一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八尾优希怒了,取过毛巾沾湿敷在钱欢的脸上,开声道。 “你快些起来,今日你的事情很多,一会起床后要去给太上皇请安,他老人家念叨你很久了,不用陪太上皇吃早饭,但是要去陪太后娘娘与太妃娘娘一同吃早饭,之后太妃娘娘说想要一片花圃,要你亲自去做,这些事情必须要在一个时辰内结束,因为中午时会有人来府中拜访,您这么多日不在家,如今找不到理由再去拒绝了。” 钱欢开始起身洗脸,等他洗完脸皱眉的看着八尾优希,示意继续说,他开始换衣服,八尾优希一边为钱欢准备衣服,一边道。 “不出意外今日裴家的人对登门来访,明卫的人已经传来了消息,在之后就是陛下那一边,你当着皇宫将士的面带走了大云小海,虽然陛下没说,你最好有所表示一下。” 钱欢听的头疼,伸出手掐着八尾优希的脸,被一巴掌打掉后站好身子,享受这八尾优希的摧残,这女人对穿着要求十分精细,花纹的衣服必须要不带条纹的饰带,不但如此,八尾优希的话还没有说完。 “不仅如此,大云今日似乎下不来床,而今日早上朝廷的圣旨已经来了,封了五品文散,但是裴念与季静都没有出门接旨,怜人清早便出门了,听说你画了一个乌龟让她很生气,方才我派人给天使拿了钱财,天使愣是说什么都不要,您别总欺负宫中的宦官,都是可怜人,您知不知道这皇家这几次更替死了多少宫女太监,都是可怜人。” 钱欢听的头疼,更换皇帝清楚老太监宫女是惯例,而且不出意外这次来的还是上次那个被气哭的宦官,过了许久,钱欢终于可以出门见人了。 一身金白相见的贵气锦衣,头上金色发冠,腰间朱红腰间,一身装彰显了钱欢那皇子与侯爵的气质,八尾优希跟在钱欢伸手走出房间,那天使见了钱欢转身就想走。 “侯爷,圣旨老奴送到了,今日没带钱啊。” “没带钱?陛下的话带了吧?” “带了带了。” “留下来吃饭吧,我媳妇不让我欺负你了。” 天使激动的都想要给八尾优希跪下了,终于有人可怜他们了、 正文 第九百六十三章 本候怕狗 给李二请安就是过来犟嘴的,李二呵斥钱欢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钱云钱海遭受了半个月的折磨他竟然还有心在学院烤土豆,起初钱欢是不反驳的,任你随便说,但听李二墨迹久了,钱欢也有些不爽,歪着脑袋小声嘟囔。 “这还是行了,当年您这做父皇的不也是亲自把我扔进了大理寺?” “朕后悔没关你一辈子。” “您看看您,那还教训我干啥?” 八尾优希在一旁十分无奈的伺候着二人,端茶送水一切如常,她已经习惯了钱欢与李二之间的对话,但还是在走过钱欢的时候轻轻踩了踩钱欢的脚,眼神嗔怪。她习惯了,但是送旨的天使可被吓得跪在书房中一动不敢动。 两人吵够了,钱欢起身就走。 “我去陪娘娘吃早饭,一会让钱妍陪您去学院看看?执行院就咱们爷俩。” 话落钱欢开门离开,至于李承乾带的话钱欢已经忘记听了,而李二则也起身,他真的准备去一趟琢玉学院,学院的建立与李二脱不开关系,执行院的位置需要他去选择一下,钱欢还真不敢做主。至于那天使再次多了一个任务,去宫中把袁天罡师徒唤来,再去寺庙把玄奘唤来,一同前往琢玉学院。 陪两个娘娘吃饭很和平,只要埋头吃饭就会让两个娘娘很开心,但是钱欢很疑惑裴念和季静竟然没有过来,一顿饭后,钱欢还是有些不放心这两个女人,将花圃的事情暂且放下,上楼去看两个女人。可两个女人支支吾吾的愣是说什么都不出来。 劝说许久后钱欢放弃了,离开家门去选择一片土地建造花圃,自从离开皇宫后,杨妃娘娘对香水生气了浓厚的兴趣,非要自己培养花草,李恪与小月很忙,没有时间,这任务也只能交给钱欢了。 漫无目的的游走在府邸附近,走累了蹲在田地边放空大脑开始发呆,不是因为事情太多,而是因为没睡醒,随意躺在了一颗树下,黄野像变戏法一般的拿出一个靠枕丢给钱欢。 主仆二人一同发呆,闭眼休息的钱欢突然开口。 “昨晚和八尾优希打了一晚上的架,你别想歪了,是真打,我睡会,你看着点,别让狗把我叼走了。” 狗?慧庄内都知道侯爷不喜欢猫狗,也很少有人家养,被狗叼走的概率应该不高,黄野点头答应,但是却开口道出了另一件事。 “侯爷,大夫人与二夫人昨晚在院子外动手了,您不会不知道吧。” 听到这话,钱欢睁开了眼睛,难道这两个娘们大早上的说什么不出门,也没想到季静那兔子一样的脾气竟然会与裴念动手,打就打吧,钱欢也懒得去劝解,他不插手还好,插手了就是偏心问题了,最主要的是谁也不能下死手。 再次闭眼,意识渐渐模糊,半睡半醒休息补觉。就在此时裴律师去了钱家,可此时钱家院中聚集了不少人,李二见到裴律师时微微皱了皱眉,挥手示意钱欢不在。然而在钱欢进入梦乡的时候,裴律师在人的带领下找到了钱欢。 看着钱欢躺在田野中午睡,裴律师一时间有些为难,当他得知慧武候在演武场不顾陛下颜面带走自家两个孩子的时候,心中就有些忐忑,谁然说裴家不惧钱家,但是惹上这么一个灾星实在是划不来,但长安谁不知晓慧武候在睡觉时脾气极大。 站在远处对黄野挥了挥手,然而黄野只是瞄了一眼后不再理会,一时间裴律师有些受伤,无奈之下硬着头皮走向钱欢。 黄野见其走来,沉思片刻后还是轻声唤醒钱欢。 “侯爷,侯爷,醒醒。” 睡梦中被唤醒的钱欢微微皱眉,轻声道。 “狗来了?” 而此时正巧裴律师走上了前,听闻那一句狗来了,脸色气得铁青,这还不是最让他生气的。黄野随后接了一句。 “裴律师来了。” 是解释,还是将他与狗相比,裴律师气的双手颤抖,今日本是来钱家与钱欢和解的,却没想到竟遭这等侮辱,气急之下转身就走,钱欢也在这个时候回神,见裴律师转身就走不由想起刚才与黄野的对话,顿时有些尴尬,连忙开口道。 “老裴,我不是说你是狗,我担心狗会来,不是,你先等下,咱们老哥俩谈谈。” 就算两家晚辈有些恩怨,当面侮辱人家是狗这种事情还是有些过分了,钱欢的一句老哥俩也让裴律师的怒气消了几分,重新走回钱欢身旁坐在土地上看着睡眼朦胧的钱欢。 钱欢揉了揉眼睛淡淡一笑。 “我这天生怕狗你也不是不知道,所以特意告知黄野盯着,没想到这家伙脑袋太傻。” 裴律师强挤出微笑,点了点头。 “钱候今日怎再次休息?方才去了府中见太上皇正在与袁天罡,玄奘等人言论正事,今日前来特为前几日发生的事情而来。” 钱欢淡然一笑。 “太上皇要去学院,至于前几日发生的事情不过是晚辈之间胡闹而已,谁没年少轻狂之时,而且那两个逆子被他们娘亲狠狠打了一顿板子,事情就此揭过,无需在提。” 不论谁对谁错,就算是钱家孩子的错,这件事也不准在提了。 这是钱欢的意思,我儿子毁了你们裴家,坏了你魏国公的颜面,但也赔偿了,他们也受刑了,没有在追究下去的必要,这不是请求你裴律师答应,而是命令你答应。 今日前来的裴律师也是这个意思,虽然钱欢的话难听,但两人意思相同。 “钱候,听说两个侄儿受了仗刑,我这做伯伯的一阵心疼,是当日太在乎颜面了,日后想了想,如果两家交好这颜面又值几分?我那逆子与他的狐朋狗友也挨了棍子,这见事情就此轻轻接过,至于那商盟的一个点还请钱候告知晋王妃请收回,所有送去裴家的钱财还请物归原主,只是孩子胡闹而已。” 钱欢哈哈大笑点头。 “既然如此,我就告诉他们收回当日的许诺,钱裴两家叫好,况且我那媳妇也姓裴,往上到几辈子咱们还可能是一家人呢,但是承先进入学院的名额就留给他吧,钱海也会去学院修行几年,这两个孩子还不成熟,咱们这做爹的都有些不称职啊。” 正文 第九百六十四章 金刚怒目,菩萨低眉 “钱候,你这话说到了我的心坎里,我魏国公府后继无人啊,不像你们钱家枝繁叶茂,长女钱矜自然不用多论,若是男儿也是一方霸主,长子钱云,次子钱海文官武将,再有钱策辅佐,你钱家定不会衰落,而我裴家。。哎。” 提起后辈,裴律师有些头疼。钱欢也并没有在刺激这个家伙,不久后派黄野送他离开,开始为杨妃娘娘挑选一个花圃的田地。 其实这玩意很好找,随意找一块滴让乡户帮忙翻一下土,撒上的肥料就可以了,可杨妃就是要像其他嫔妃炫耀她有钱欢这么一个晚辈,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曾经的杨妃娘娘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现在好了,自从钱欢与李恪能能力后她也终于开始学会享受生活了。 李二说她是干啥啥不行,吃啥啥没过,完全就是时间太多闲的捣乱。可杨妃全然不顾李二说什么,沉浸在自己的快乐中无法自拔。 在选择土地,找乡户报帮的时候,独孤怜人带着钱妍回来了,钱欢看到钱妍后扔下手中的事情大步跑向钱妍,抱起抗灾肩膀上。已经是六七岁的丫头了,可钱欢还是感觉钱妍只有三岁一样,一身想雪纱公主裙的钱妍用力抓着钱欢的头发,一脸的惊恐,生怕自己掉下去。 绕着田野跑了一小圈后被独孤怜人拦下,抱下钱妍的时候,小丫头鼓着嘴巴不断用小拳头打钱欢,发泄刚才被吓到的怨气。 独孤怜人嗔怪的点了一下妍儿的脑门,示意不许打钱欢,随后温柔擦了擦钱欢脑门上的汗水。 “为杨妃娘娘挑选的花圃?位置还算不错,琉璃工坊那边太忙了,需要招募一些人手,就在慧庄找吧,可好?” 钱欢笑笑点头,双手在与腿边的钱妍较劲,这小丫头似乎被气坏了,张嘴就咬,钱欢疼的呲牙咧嘴,父女俩又是一阵胡闹,许久许久之后小丫头消气,抱着钱欢的脖子不松开,钱欢将闺女抱在怀里,独孤怜人温柔一笑,抬起手将垂下的发丝藏在而后,轻声道。 “您就是这么疼爱闺女,昨晚裴念与季静吵架您可知道?” “知道,听老黄说了。” “两人动手划破了脸知道么?今早我去见她们两个时趁她们不注意时候才发现的,您没见到她们?” 钱欢一阵头疼的摇了摇头,此时终于知道为何她们两个早上时不下来吃饭了,这是没脸见人了啊。也不得不佩服她们两个,竟然还会动手,而且季静能打得过裴念?还给裴念留下了伤口?厉害,实在是厉害,现在钱欢都不知带该去怎么形容她们俩了。 一家三口在田野旁站了许久,午饭的时间到了,独孤怜人伸出手想要抱走钱妍却被阻止。 “你去忙吧,裴念和季静没时间带孩子,一会我带妍儿去学院吃饭。” “好。” 独孤怜人废话不多说,带着侍女走向远处的马车缓缓离开,见独孤怜人离开,钱欢对黄野指了指肚子,黄野会意,在怀中取出钱袋子丢给乡户们,至于回家吃还是派人去长安买就让他们自己决定了。 一架板车,黄野赶车,钱欢吊着稻草躺在车尾处,其他的地方全部留给了钱妍这丫头,睡觉那叫一个不老实,大白天说梦话还咬牙。钱妍自小就要磨牙的习惯,因此八尾优希没少趁钱欢不注意的时候掐钱妍的嘴,她十分忌讳女孩磨牙。 因为在百姓中一直有流传,闺女磨牙恨爹娘不死,儿子咬牙恨家不起。八尾优希进入钱家本就是一场意外,如果在让人知道钱妍睡觉磨牙,她们母女又怎会有好日子,事实上钱家真的很忌讳这个事情,裴念,独孤怜人都曾微微皱眉。 可钱欢这个另类十分排斥重男轻女,磨牙怎么了?就喜欢听孩子磨牙,并放话,谁在敢暗中言论此事绝不会放过她们,尤其是八尾优希,在掐孩子一次就收拾行李滚出去,对闺女的宠爱,钱欢是过分到了顶点,更因为此事裴念也没少挨骂。 现在钱妍胆子小和这件事情脱不开关系。 看着宝贝闺女熟睡的样子,钱欢那叫一个自豪,两个闺女就好,都没有遗传他的相貌,这就是钱欢这辈子感觉最幸运的事情。 一路到了学院正巧赶在了午饭的时间,钱欢抱起睡眼朦胧的钱妍走向食堂,然后钱欢发现了这么多年没有发现的事情,闺女有起床气,胡乱的抓着钱欢的头发撕扯,而钱欢的则是痛苦并快乐着,最起码孩子不怕他了。 坐下吃饭后钱妍变得十分安静,因为饭桌上多了一个人,那就是李二。老黄想要端着碗出去吃却被李二拦住。 “做这里吃,虽然你这家伙为曾立下什么功劳,朕不烦你。” 黄野不断的点头吃饭,他能与太上皇一桌吃饭不是因为他特殊,而是因为他跟着钱欢,钱妍不时的夹菜给李二,看着钱欢的冷汗不断的往下流,虽然李二一直住在钱家,但是夹菜这种事情就是长孙都不会做的,可是钱妍不懂啊,她这是第一次与李二一同吃饭。 她没见过李二暴躁的样子,总感觉这个皇爷爷很和蔼,这世上恐怕也只有钱矜会认为李二是和蔼的。 钱欢眼不见心不烦,干脆不管钱妍和李二,当年钱矜与李渊不也是这样么?只不过现在李二才六十几岁,整日与孙思邈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身体硬朗的很。离开了饭桌,钱欢凑近了玄奘,伸手搂住玄奘的肩膀问道。 “和尚,有没有想过还俗娶个媳妇。” 玄奘同样伸出手搂住钱欢的脖子,面容淡然轻声笑道。 “钱候,你与我佛门有莫大的渊源,可曾想过与贫僧吃在念佛?赐你法号玄静,净化内心。” 玄奘在钱欢面前是不吃亏的角色,而且玄奘与其它和尚又有些不同。钱欢听后低头贱笑。 “和尚啊,佛门没有可以吸引本候的地方,但是你不一样啊,那女儿国的国王还惦记你不?你若还俗,本候将她给你抓来。” 玄奘脸色变得有些铁青,这么多年都快把必须要忘记的事情忘记了,可没想到钱欢竟然还抓着不放,瞬间瞪眼犹如怒目金刚,钱欢大笑伸手捂住玄奘的脸,再次大笑。 “和尚,金刚怒目,菩萨低眉你可懂得?老汉推车,****你可明白?待你还俗,本候定让你与那国王大战三百回合。” 玄奘大怒,双臂搂紧钱欢的脖子,轻声道。 “陛下,贫僧有话想对慧武候说,暂且失陪。” “别手下留情,这小子该打。” 钱欢大意了,他万万没想到玄奘会几下功夫,收拾他不成问题,在被若虐时,钱欢不忘大喊。 “袁天罡,速速借本候浮尘一用,今日为你除了这和尚,疼疼疼,和尚你怎能偷袭与我。” 正文 第九百六十五章 女儿情 这一次钱欢当真是惹恼了玄奘。 玄奘取经之路漫长,什么样的人和事没见过,对钱欢满口秽语又怎能不懂,他是得道高僧,又怎能容忍钱欢这般侮辱佛门,一套组合拳法打的钱欢不能自理,抓过李淳风做肉盾,总之食堂外一阵大呼小叫,好不热闹。 拳脚上比不过这和尚,可是论口技,就是二十个玄奘也说不过钱欢,咱们这个大名鼎鼎的慧武候藏在李淳风的身后再次大喊。 “和尚,老汉推车怒目,****低眉,你能奈我何?” 钱欢放肆的叫嚣,玄奘紧紧皱眉,僵持片刻之后玄奘突然转身盘地而坐默念佛经,身为一个僧人,本不该有怒气,更不能因此动大怒,但是玄奘想不通,为何在面对钱欢时总是很难压制情绪,欢笑或是愤怒,这一切都不是作为一个和尚应该有的。 其实这不是玄奘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而是钱欢的说的话直刺他的内心,佛门是不可侵犯的,而且那一段孽缘玄奘本以为他忘记了,也不想在被人提起。 钱欢见玄奘突然安静了,一时间感觉有些不适应,推开李淳风凑近玄奘,一时间李淳风感觉十分受伤,本当做了半天的肉盾,用过之后竟然被一脚踢开,寻求师傅愿提昂寻求安慰后得到了一句忠告。记得再见慧武候时要把值钱的宝贝藏起来,被踹两脚没事,吃饭的家伙没了那才是大事。 李淳风还是太年轻,接触钱欢的机会还是少,不太了解这个心思怪异的慧武候,突然想起方才慧武候要浮尘,连忙收起藏在身后。 吵闹突然变得安静,这让钱欢有些不习惯,凑近玄奘蹲在其身旁,伸出手抚摸光滑的脑袋,轻声呢喃。 “就你这发型夜晚都不用点灯,倍儿亮。” 玄奘默念佛经,不做理会,可越是这样钱欢越是想逗弄玄奘,他想知道将玄奘惹怒之后是什么后果,伸手再次搂住玄奘的肩膀轻轻摇晃。 “悄悄问圣僧,女儿美不美,女儿美不美。怕什么王权富贵,怕什么戒律清规,只愿天长地久,与我意中人儿紧相随。” 钱欢十分成功的演绎了一首女儿情,面容陶醉,搂着玄奘的肩膀那叫一个抒情,而此时袁天罡已经在身后笑的直不起腰来,能这般调戏佛门玄奘的,恐怕也只有慧武候一人了,反而李淳风则静静品味这首歌曲,不出意外这首歌曲并非是钱候所创。 其中歌词韵调将一个女人对僧人的爱意展现的酣畅淋漓,甘愿放下矜持,舍去王权富贵去追求心爱之人,求他放弃人间世俗之规,舍弃戒律清规,李淳风一时间有些感慨,又有一阵疑惑,但不得不佩服这个女人对爱情的勇气。带着心中不解询问袁天罡。 “师父,徒儿很早便听闻慧武候一直诋毁玄奘大师曾对一国女王动了真情,佛门也曾因此特意辟谣一切都是慧武候胡闹,但是徒儿有疑惑,竟然是谣言之事,为何慧武候会一直拿此说事,而玄奘大师似乎也十分芥蒂此事,徒儿愚钝,还请师傅明言。” 袁天罡听此挥手就是一巴掌,低声呵斥。 “你这小子是道门子弟,对那满口胡言的和尚好奇作甚?至于慧武候为何会抓住此事不放谁也不清楚,慧武候出身神秘,且知天文地理,虽然顽劣但极少信口开河,恐怕玄奘和尚的确有把柄他的手中,你我只当做乐趣去看就好,但万不可将看到的事情传出去。” 袁天罡没有给徒弟解释太过清晰,因为他也看不懂钱欢,道门声望极高的袁守诚曾告诫过他,可占星皇家,可不挂天下,但唯独不可去遥望钱候,因为他的来路十分恐怖,且不符合常理。 这句话一直深藏在袁天罡的心中,哪怕是在好奇也从未想去占卜一下钱欢的来路,因为袁守诚就在占卜钱欢后不几日便离世了,或许是巧合,或许是命不可观吧。 一首歌后,玄奘突然停下了默念的佛经,瞪眼怒视钱欢,这一次不是在什么金刚怒目,在钱欢眼里这简直就是佛祖啊,起身就要跑,他知道自己可能闯祸了,但是逃跑失败了,被玄奘抓住带走,消失在袁天罡的视线中。 等到两人消失后,李二酒足饭饱走出食堂,发现少了二人微微皱眉,带听到袁天罡的解释后,李二不禁有些无奈,钱欢这小子调戏谁不好,偏偏去要调戏一个傻和尚,叹了口气更显无奈,轻声道。 “愿提昂,李淳风,黄野,钱妍,渊鸿,尔等为朕挑选一块风水之地建造行宫。” 除钱妍外,所有人跪地领命,袁天罡轻声询问。 “陛下,不知此行宫要容纳几千人?” “两人,朕与慧武候。” 两人,学院行宫只有两人,愿提昂一时间那叫一个羡慕啊,这座行宫竟然只有两人,而且第二人不是当今陛下,也不是太后娘娘,而是那个被玄奘掳走钱欢。 这到底是什么命,别人累死累活的恭维太上皇也没得到这种待遇,这个满口胡言,没有礼数的人是如何赢得陛下宠爱的,虽然羡慕但是还要去选择一块土地建造行宫,几人缓缓离去后,李家的几个皇子凑到了李二身旁。 李泰,李祐,李恽还有一个兕子,看着兕子,李二感觉一阵挫败感,他有很多女儿,相貌自然不用多少,礼数也无须再提,但是有两个特殊的公主住在了钱家,然后也被钱家毁了,一个东阳一个兕子,对于东阳,李二虽然有些不满,但是却十分看好她的心性,聪慧,有心机,如今在杜家也是执掌大权。 但是对兕子,李二则有些无奈,小时候因为身体不好而娇宠,如今宠成了无法无天的性子,在他这个父皇面前那叫一个乖巧,离开了视线也就不是她了,钱海曾打趣说他有一个风一样的小姑姑,恐怕就是兕子了,最让李二头疼的是这丫头也是聪慧的逆天,一手书法捏造极高,时长临摹他的笔迹去戏弄几个哥哥。 而此时兕子也抱着李二的手臂轻轻摇晃。 “父皇~您怎么来学院也不唤儿臣一声,儿臣对父皇的思念,犹如滔滔江水,绵绵不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以顺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来见父皇您呢。” 而李二则抽回手臂揪着兕子的耳朵呵斥道。 “朕见了你头疼,滚蛋。” 正文 第九百六十六章 和玄奘喝酒 天黑时候钱欢回来了,醉醺醺的回到李二身边,随意找了位置坐下。 “那啥,陛下我回来了,那和尚被我放倒了,将了一堆故事,忽悠他喝了不少酒。” 李二一愣,指着钱欢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李泰则十分好奇。 “阿欢,你把哪个和尚放倒了?” “玄奘啊!非要和我掰扯掰扯人生,他一个和尚能掰扯过我?几个人间瞎话的爱情故事就干懵逼了,然后喝了一壶酒。” 这一次不只是李二头疼,就连兕子都觉得她的人生观被摧毁了,玄奘是谁?佛门的得道高僧,宝贝嘎达,竟然被钱欢忽悠的破了戒,这要是被佛门知道还了得?就是你钱欢在有能耐佛门也不会善罢甘休,李二指着钱欢大骂一通。而钱欢不断用左脚踩右脚。 他也喝多了。 李二大怒起身离开,黄野无奈之下带着钱欢钱妍返回钱家,这事还是和家中的几位夫人商议一下比较好。回到钱家的钱欢倒头就睡,裴念与季静分别带着一个面具坐在床边,独孤怜人斜靠在窗前,八尾优希站在门前捏着鼻子,皱眉道。 “黄野,侯爷也是和谁的酒,怎醉成这幅摸样?” 被夫人问起,老黄一时间有些纠结,是说还是不说,回来时曾想好与夫人们交代,可看到裴念与季静两位夫人的面具后,黄野有点害怕,对自己下手都这么狠,那会不会趁侯爷沉睡时殴打侯爷一番?黄野沉思许久后终于开口了,这事是瞒不住了。 “回四夫人的话,侯爷是与玄奘一同喝的酒。” “什么?” 裴念尖叫起身,顿时慌了神儿,这与谁喝酒不好,偏偏去祸害玄奘大师,佛门定会找上门来讨要说法,还他们一个清白。 这一生尖叫引得其他三女眉头紧皱,季静冷哼一声温柔的脱下钱欢衣衫,而黄野知道他的任务完成了,在留在这里只会被殃及池鱼。看着裴念紧张的样子,独孤怜人冷冷一笑。 “我说季静,亏你还是做主母的,这点小事便如此惊慌?没那个能力就快快让出主母的位置。” 八尾优希趁此接话。 “怜人说的没错,一个和尚而已,陪夫君喝酒是他的福气,他们敢找上门来,我便会拍暗卫将他们的人头送回去。” 外传钱家和睦,但可从未说过钱家四个女人和睦,钱欢不在意什么妻妾规矩,但是她们几个可是拿这十分的当回事儿,好不容易抓住了一次裴念的错误,可不能救这么放过,独孤怜人与八尾优希统一战线刁难裴念,这气得裴念那叫一个火冒三丈,挽起袖子就要收拾她们两个。 “你们懂个屁,你以为那玄奘是好惹的?西去取经山高路远,千里跋涉取回经书,他已成为大唐和尚心中的活佛,地位不比夫君低几分,当真是你们心里想的那么简单,今日看我不收拾你们,真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八尾优希转身就跑,裴念嘴不厉害,但是身手十分了得,就是十个八尾优希也打不过一个裴念,但就算逃跑也要找回几分颜面。 “我去打水给夫君洗脚。” 此时独孤怜人心中大骂八尾优希这个叛徒,裴念的苦头她可吃了不少,转身就要翻窗逃离才发现这是二楼,转过身一脸堆笑的看着裴念,但这招已经不好用了,被裴念抓住脖子后开始大呼小叫,乱成了一团,知道季静忍无可忍的时候爆发了一声怒吼,房间才渐渐变得安静。 “夫君只是喝醉了你们就开始如此?用不用现在就分家?独孤怜人说的没错,只是喝了点酒而已,那玄奘有什么颜面找上门来,都闭嘴,想吵出去吵。” 说到底还是几个女人把事情想严重了。 第二日清晨,玄奘异常精神的来到了钱家,钱家女人如临大敌一般看着玄奘,待到钱家起床走出房门时,两人对视,钱欢哈哈大笑,玄奘微微一笑,至于昨日为何喝酒只有两人知晓是什么原因,而玄奘饮酒的事情被佛门知晓,但却下令不准追究。 玄奘有他的办法,而钱欢也相信玄奘能处理好这件事情,说白了事情本就不大,佛门不有句话吗,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但是,虽然佛门不追究,但是玄奘不想这般轻易的放过钱欢,两人院内独处,玄奘拿出一张张不公平条约递给钱欢。 修建寺庙,打造佛像,捐香火钱。 看着这些条约,钱欢微微皱眉。 “和尚,钱家不差这点钱,但是你这若是让道门知晓了,袁天罡绝对会赖在钱家不走,提出同样的要求,你这不是为难我么?” 和尚自信一笑。 “钱候,如果没记错的话,岳州君山岛有一处道观,引得世人去供奉,以贫僧与您的交情,您这么做是不是有些不对。” 谈钱不行,你和我谈交情,钱欢发现他有些低估了这和尚的脸皮。但他说的也没错,钱欢与玄奘的交情的确要与袁天罡那个牛逼子要近的多,可以钱家之名去修建一座寺庙,这绝对不是什么小事。低头沉思片刻,钱欢开口。 “这样吧,你以你名义像钱欢借钱,借多少你随便说,你放心,钱家是不会找你们要的,但是我要佛门领我钱家之情,这不是化缘,而是借,因为我相信你玄奘,至于修建寺庙等事我钱家不参与,但你们要想好如何堵住道门的嘴,别让他们来麻烦我。至于借多少,你心里应该有数。” 玄奘点头。 “可以,作为交好之人,贫僧会送一件礼物,据说你的名声在大唐不怎么好。” “别,不用你们宣扬我的好,我钱欢就是一个流氓劣人,求不得好。我小闺女喜欢你身上的佛珠,你送我几十上百串,留着弹球。” “没有你说的那么多,只有这一串。” 玄奘拿出一串佛珠递给钱欢,钱欢结果后发现还不错,头也不回的扔给八尾优希。 “哪去给闺女戴上,和尚,你这佛珠是你的宝贝吧,在我这般不当回事,你不生气?” 玄奘摇了摇头,钱欢耸耸肩。 “在喝点?” “贫僧告辞。” 正文 第九百六十七章 打劫袁天罡 玄奘走了,袁天罡来了,名义上给李二请安,交代昨日收到的命令,实际上是来探听玄奘与钱欢商议了什么,佛道两派争抢高低已经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了。 “钱候,不知玄奘大师找您何事,如今佛道两门持平,还请钱候莫要偏心于一方。” 钱欢早就料到袁天罡会来,这一切都是意料之中,不然钱欢也不会留下玄奘那贴身的佛珠,只是不明白两门为何要相争,和平相处不是挺好的么。而且谈到偏心这一点钱欢也是十分无奈,自打他进入长安后就有眼睛一直咋盯着他,一直盯到了今天也没有放弃的意思。 不论做了什么事情都会被人劝解一番,有时候钱欢就明白了,做一些善事也有错?想不到不由微微皱眉。 “哎?我说老袁,你这怎么啥事都管呢,与和尚做点善事你也不阻拦。” 与和尚做善事?袁天罡听后心中暗道不好,钱家做善事除了会花钱想不出有其他的办法,而且就算有,钱家也没有闲人去做这个事情,此时袁天罡心中大骂玄奘狡诈,借钱候给他灌酒的名义来钱家化缘,而钱候定不会拒绝。 袁天罡眉头紧皱,低声道。 “钱候,如今佛道两门以持平之势,若是您出手帮助佛门极有可能会改变眼下的平衡之势,还请钱候三思。” 钱欢一阵牙疼,你们佛道两门的事与钱家什么关系?但是他说的也并无道理,既然是散财,钱欢也不想太过偏心。 “玄奘将他的贴身佛珠留在了钱家,拿走了一万贯并留下了借据,但是还的不是钱,而是人情,你确定你也要这么做?你能代表道门?你若能代表,也拿走一万贯,你穷的就剩一把浮尘了,不用抵押了。” 钱欢不担心袁天罡是否会拒绝,因为他一定会答应,一万贯看似不多,但如果只做成灵符和药材可不是小数目,道门送灵符看病,佛门施舍粮食宣扬佛法,谁也不愿意落后对方一步,而钱欢最想要的是便是两门的人情,如果钱家在百年之后落败,但在佛道两门归还人情之后足矣在坚持百年。 这件事钱欢早就开始算计,当着袁天罡的面惹恼玄奘,将其灌醉这一切都是钱欢的算计,为的是就让玄奘好意思开口,钱欢不担心佛门会不承认这个人情,现在的和尚可比某个时代的和尚要淳朴的很多很多。至于袁天罡,钱欢对其的感觉还算可以,不论如何当年道门来钱家时可使将钱矜夸上了天。 对闺女好比对钱欢好要强上几百倍。 下午,袁天罡再次来到钱家,身后还带着徒弟李淳风,站在钱欢面前大吼。 “钱候,那玄奘只不过是留下了一串佛珠,本道今日留下一名徒儿,如何?” 钱欢捂着额头一阵头疼,无奈道。 “袁天罡你炼丹炼傻了吧,我要你这个徒弟干啥?你想要多少钱?” “十万贯。” “可以,但是听说你整了个什么推背图。” “钱候,打扰了,我们师徒二人这就告辞,一万贯一万贯。” 袁天罡走了,走的时候内心不断在颤抖,此时推背图还在完善阶段,只有他们师徒二人知晓,李淳风绝对不可能将此事穿出口,钱候到底是如何知晓的?本想利用徒弟去骗点钱财,万万没想到钱欢竟然对他了如指掌,可怕,当真是可怕。 当袁天罡走后,钱欢捏着下巴一阵算计,该用什么办法将这牛鼻子的宝贝骗过来了呢,用钱财似乎有些不可能。去偷还是去抢呢,让黄野与钱虎走一趟?贸然入宫是不是对承乾有些不尊敬,听说那个推背图十分的神奇啊。 脱光了推?钱欢想想就觉的有些邪恶,这不是杨过和小龙女的剧情嘛。哎?为什么杨过给男人疗伤不需要脱衣服,给女人治病就是赤果果的,这小子有问题啊。 他的思维跳跃的太快,也可以说脑袋有问题,应该是在穿越的时候遇到了驴,被踢了。 一下午钱欢都在思考推背图与杨过,对于执行院的建造不问不顾,只要李二不在建造一个太极宫他就谢天谢地了,可是钱欢想多了,当李祐把设计好的图纸拿给钱欢的时候,钱欢气得想要撞墙,不是太极宫,但是李二建造了一个大明宫,难道他要天天早上学院的学生去上朝?然后交上一本本作业? 最重要的是他钱欢的位置在哪里,这建造就是缩小版的大明宫,皇位改为了执行院长的位置,不用多说这位置肯定是李二的,那钱欢坐哪里?李祐指了指角落的小马扎。 “二哥,父皇说您喜欢坐小马扎,这个位置留给您。” 钱欢大怒,扯过图纸匆匆走上二楼,脸色狰狞的推开书房门,就在这一瞬间气势瞬间变化,温顺的像个耗子。 “内个,陛下啊,学院建造大明宫是不是有些不合适?” 话落坐在李二的对面,面容祈求的希望李二能改变主意,可李二十分认真的摇了摇头。 “朕就要这个,又不用你小子出钱,建造这小明宫的钱由朕来出。” 听说不用花钱,钱欢稍稍松了口气,李二起身站在窗前大喊。 “儿媳,儿媳到书房来。” 家中四个夫人一同来到二楼,一瞬间钱欢感觉一阵不妙,可李二瞪大了眼睛威胁他不许开口,微笑的看着四个女人轻声道。 “几位儿媳,朕十分思念皇宫的生活,日不能食,夜不能寝,心力憔悴的很,如今想在学院建造一座宫殿,可朕如今囊中羞涩。” 钱欢瞪大了眼睛怒视李二,你一个太上皇囊中羞涩?就算装可怜您能不能好好思考一下,这种话谁能相信,可就在钱欢以转头,发现四个女人全部泪眼婆沙看着李二,钱欢刚要开口阻止的时候,带着面具的裴念率先道。 “陛下,能成为您的儿媳是妾身一生的福气,当年妾身嫁入钱家时,您与娘娘作为二老,如今正是儿媳该孝敬您的时候,钱财之事陛下无需担心,倾国倾城定会鼎力赞助。” 钱欢气得咬牙,这娘们做生意的头脑都哪里去了?准备大骂裴念的时候,季静开口了。 “陛下,妾身的生女钱矜受您娇宠多年,莫要说一座宫殿,就是您想要在建造一座太上皇宫,妾身也会竭尽全力满足您的要求。” 同样的面具,同样的话,钱欢感觉一阵头疼,这可是钱啊,建造一个宫殿得需要多少钱啊,家里的钱已经在荒漠大战时候消耗的差不多了,钱欢很难受,想哭。 随后八尾优希与独孤怜人的话让钱欢想死。 “陛下,此事不如交由夫君去做,您看李祐的建造之能来源于夫君,他对此的捏造可算是大唐无人能及。” 李二笑了,钱欢哭了,他决定,下辈子不娶媳妇了。 正文 第九百六十八章 憨憨与小青 在钱欢要死要活的时候,一群人进入了京兆府,人数不多,百人而已,但其中一只巨熊十分引人侧目,因为它太大了,而且身上穿着花格子衣衫,显得十分滑稽,又有几分憨傻,在巨熊的上空盘旋这两只雄鹰,一声声鹰戾刺破耳膜。 巨熊被这一声声鹰戾扰的心乱,起先发现两只鹰时巨熊的情绪十分暴躁,但却对天空中的两只畜生无可奈何,吼了几声感觉没有什么效果后低着继续赶路,不在理会天上的鹰戾。 它们曾在雪山有过对峙,人与人之间关系缓和了,可它们可都不曾忘记那场大雪。 墩五坐在马背上笑看天上的两只雄鹰,不由轻声道。 “琅琊郡公,这两只鹰便是钱欢养的那两只吧。” 牛进达微微点头,小青小红的嘶鸣的的确有些让人心烦,但是他也没办法,这两只鹰只听钱欢与独孤怜人,或许钱矜也可以指挥一下,但不听还是多数的。钱家的两只鹰没熬过,是以感情陪同长大,又是放养,性子十分桀骜。 就是钱家小宝贝钱妍也没少被两只鹰扇的哇哇大哭,孙思邈说这两只鹰是没有被驯化的畜生,早晚会闯出祸事来,但独孤怜人宠着它们,谁也没办法,两个家伙也是十分给独孤怜人长脸,对其言听计从。 小青小红在空中盘旋,几次有过俯冲的姿势但最终没有落下,第一人那熊有些危险,第二这队伍中有熟人,鹰的智商不比人低。 这是一支从荒漠提前返回大唐的队伍,由牛进达为领军,墩五,玄四,程咬金,李靖等人提前回到大唐,向李承乾复命,当他们进入京兆府后被小青小红发现。 荒漠的战事结束了,钱欢最终没能在这场战斗中坚持到最后,因为当初如果他继续留在荒漠战场一定会因为杀戮而崩溃,最终葬身在荒漠中,钱欢不想,所以他逃走了。但今日凯旋的人回来了。 他们只是提前回来的几百人,钱洛等人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毕竟荒漠曾有很多人为他们卖命,如今钱洛要放弃争斗了,也要为曾跟随他的将士安定一个未来,是生活在荒漠,还是返回各国。最重要的是,钱洛还不想此时见钱欢。 此时钱欢正躺在房间中上火,建造一个大明宫需要的银两不计其数,李二还要奢华的,珍藏的即可夜明珠也在他的索要范围之内,更要求要一个能看到夜空的宫顶。钱欢想死,心疼死,这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啊,可家里的败家娘们,钱欢想打死她们,但又舍不得,只能一个人躺在房间中呻吟上火。 最心烦的是今天的两只鹰也有些不正常,不断的在飞回钱家鸣叫,钱欢气得大叫可两个家伙只是在天空中盘旋。 钱欢站在窗前大骂。 “小青,你是不是有病。” 话落脸色一紧,因为他发现小青冲他来了,钱欢心中暗道这傻鸟,连忙撤退关上窗子,本以为松了一口气,却没想到今天这鸟出啥的傻,竟然利用俯冲的贯力床破了窗户,冲进了房间,然而房间中的两个生物都呆滞了。 钱欢被吓傻了,而小青则是被摔傻了,一人一鸟瞪眼对视,钱欢一阵头疼,他早发现小青的脑袋有些问题,不是智商低,而是有些傻,当初在雨中撑着翅膀为他遮雨的时候钱欢就发现它傻,但是他今日才发现,他低估了小青。 这货是真虎啊。 被摔懵的小青摇晃着脑袋在房间站起身,低头整理羽毛时突然愣住,鹰眼狠狠的盯着钱欢,似乎怪罪他为何要关窗户,此时钱欢再次感觉不妙,十分不妙,片刻后房间内开始了一场人鹰大战,这是一场没有人敢在前阻拦的战斗。 “你这傻鸟是不是有病,你自己撞伤了你赖了?” “啁啁,啁啁。” “你还上爪子,你他娘的今日跑哪受刺激了,小红你也看着,拦着他。” 一人一鹰从房间内打到院内中,小青张开双翼犹如遮天蔽日一般,十分恐怖,双翼拍打钱欢的身子,鹰戾不断,似乎极为生气。老鹰的智商很高,它在撞破窗子后看到钱欢时便感觉到了恶意的嘲讽,这嘲讽当然来自于钱欢,它是高傲的雄鹰,怎能容忍被人嘲笑,就是钱欢也不行。 院子中的侍女家仆远远的躲着,不敢上前,而李二则在二楼哈哈大笑,似乎感觉极为有趣,孙思邈走出冷哼一声,争斗许久之后钱欢放弃了,躺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而小青则在一旁整理羽毛,雄赳赳的傲然立于钱欢身侧,尽显风采。 但帅不过三秒,钱欢挥手一巴掌打在小青的头上,一人一鹰再次对峙,片刻后小青伸出翅膀挡在钱欢脸上,犹如当年为其遮雨一模一样。 打归打,闹归闹,钱欢不曾受伤,小青也不曾用力。 一场争斗结束了,与其说是争斗不如说是小青在撒娇,只不过这只鹰的确很虎。 就在此时,天空中的小红鹰戾嘶鸣,小青顿时张开双翼冲向天空,两只鹰盘旋在钱家上空中,尽显风采。但钱欢也发现不对,平常也曾与小青小红打闹,它们从未突然离开过,不由微微皱眉,站起身拍打身上的尘土,缓缓走向府门时发现府门旁的马厩中的战马有些不安,不断撕扯着缰绳。 老黄闪身出现在钱欢身旁,轻声道。 “侯爷,战马十分不安,似乎有什么野兽入了慧庄。” 见到老黄,钱欢挥手就是一巴掌。 “刚才和小青打架你上哪去了?老子丢进了脸,至于野兽能有。。。。憨憨?” 钱欢见到了一头熊,一个穿着花格子衬衫的熊走在一只队伍的正前方,如果在给他配上一副墨镜绝对是一个黑帮大佬的,钱欢张开双臂向巨熊跑去,巨熊也跑像钱欢,就在一人一熊马上就接触的时候,小青小红突然出现,然后场面就乱了,两只鹰与一只熊打起来了。 钱欢与墩六顿时慌了,它们可不是人,不知道什么叫做手下留情。 “墩六,你拦住憨憨,我拦住小青小红,黄野速去找独孤怜人,这两只鹰我也没办法。” 正文 第九百六十九章 钱洛的算计 “你也不要生气了,小青小红也是为了保护你。” 独孤怜人取来衣衫为钱欢更衣,两只鹰也怂搭着脑袋蹲在房间中,爪子上也多了一个小铁链,这当然是独孤怜人拴上的。 而此时钱欢头发衣衫混乱的不成样子,三个畜生厮斗没有受伤,反而苦了他与墩五,最让钱欢生气的就是在外人的面前竟然管教不了这两个傻鸟,把他的话就想放屁一样,该干啥干啥。想想玄四等人的那个表情,钱欢心中一阵气急,不由开口像独孤怜人发牢骚。 “你是没看到玄四那副贱样,还有就是那个穷鬼的脑袋我是真的捉摸不透,他不会无缘无故的就派墩五和玄四过来,他一定在计划着什么。” 独孤怜人只是笑笑,这是男人之间的事情,她不懂,也不想懂,只是笑笑继续为钱欢继续整理衣衫,红白镶间的长衫,淡雅儒风,钱欢出门有四个造型。裴念的官服样式,季静的休闲怪异,独孤怜人淡雅儒风与八尾优希的锦衣华贵。 每一个女人都有一种穿衣搭配的方式,钱欢也不拒绝,这样挺好。 换好衣衫走进前厅,先是与牛进达,程咬金两人闲聊热络。 “两位伯伯,您们的身体怎么样?要不要去药庐查看一番,我去求孙神医。” 程咬金笑笑摇头,拉住钱欢朗声大笑。 “西域猴子想要伤了老夫还得在练个十几年,老夫与你牛伯伯身体硬朗,无需担心,也无需劳烦孙老神医了。” 牛进达紧接道。 “那孙老神医常驻你们钱家是给了你莫大颜面,你小子莫要把人家当做你们钱家的人,总去劳烦他,这样难免让人心生不愿,还有,你利用老神医的名声赚了不少钱吧。” 牛进达点着钱欢的脑门开始说教,钱欢一脸的尴尬,想反驳吧还不敢,怕被揍,而且说的句句在理,这些年利用孙思邈的名声建立的药方生意的确收入很高,但是孙思邈也能花钱啊,除了钱家一般人还真供不起这烧钱的老神医,一年所消耗的工具,药草不计其数。 但是没办法,谁让人家的名声比你慧武候的名声要响亮呢。 伯侄之间似乎有很多话要说,钱欢在这两人的面前也像个孩子一样,一句正经话没有,不是磨人撒娇就是想办法让两人夸奖他,牛进达对钱欢这样子十分无奈,片刻后起身走上二楼,程咬金李靖同时起身跟上,这时候钱欢才发现李靖的存在。 “哎?卫国公?你别忘了你还要去学院授课的,你以后归我管了。” 李靖没有什么反应,但是走上楼梯的牛进达大怒,脱下鞋子砸向钱欢,大声呵斥。 “混小子,如何与卫国公说话呢?若不是今日老夫有些疲惫,定要好好收拾你一番。” 钱欢缩着脖子扭过头不理牛进达,气得老爷子还要动手,程咬金推着牛进达上了楼,在老程的心里这不是什么大事,不就是没有规矩么,都多少年了还没习惯?至于李靖则更没有搭理钱欢的心思,与其吵架不如与傻子打架。 老人们走了,房间里只剩下了一个玄四,这货正在对着钱家的糕点水果猛攻,全然不理会钱欢。钱欢见此伸手躲过其面前的果盘,刚要开口就被玄四劈手夺回,不满道。 “我大哥说了,你一定会骂他是穷鬼,而且疑惑为何是我小五一同来的长安,你别问我,至于为什么我也不清楚,反正我们两个奉命而来,至于来干啥?不知道。小五在外面陪憨憨呢,你那个兄弟程处默来了,不久前与憨憨交手了,被击败在院子里画圈,听说你家好吃的比较多。。。。” 不等其说完钱欢已经走了,玄四这家伙嘴十分碎,说起话来没完没了,而且十分贱,钱欢在这方面捏造比较低,如果李崇义来了还差不多。 在后院一脚找到了两人一熊,程处默躺在地上装死,而大熊也模仿这程处默的样子四抓朝天的享受阳光,钱欢叹了口气走上前,踢了踢程处默,踹了踹巨熊,两生物同时斜视钱欢一眼,也只是仅仅了他一眼,钱欢十分无奈,在墩五的身旁坐下,后辈靠在墩五那肉肉的身子上,很柔软。 墩五憨厚的傻笑。 “钱候,四哥应该告诉你来吧,我们俩只不过是探路的先锋,先来长安瞧瞧,是安稳的活着还是被抓进大牢,我大哥信任你,但是不信任大唐皇帝,是住在你家里的那位皇帝。” 听此,钱欢不由皱眉,钱洛这一计似乎有些过分了,他不担心玄四和墩五会因为这一次试探会葬送了性命?还是他钱洛将钱欢想成了什么样的人,再看墩五憨厚的样子,钱欢不由再次叹气,拍了拍其肩膀,似乎为他感到不甘。 见此,墩五笑了。 “钱候,果真如我大哥说的没错,他说您听了这些话一定会是这个表情,另外他又让我托告诉您,不要称呼他为穷鬼,他来长安时会带给钱家一份大礼,但是没有你的。” 钱欢想骂人,他想指着钱洛的鼻子臭骂一顿,这货的脑袋到底在想什么,都这么多年了,除了各种想办法算计他,就没想过什么正经事。但不论如何钱海还是被钱洛算计了,再次踹了一脚程处默,丢人,实在是丢人,憨憨见了叶九道怕的就像一个大猫,但是你程处默却被憨憨收拾的像个弟弟一样。 但方才墩五的的一句话让钱欢很疑惑,钱洛去准备礼物了,这个穷鬼穷的都把自己卖了,他能送出什么礼物了? 而此时大唐一座深山之内,一汉子手持六孔大环倒刀穿行在树林内,面色惶恐不安,身上显露多处刀伤,奋不顾身的逃命。而他的身后不远处,同样一持刀男子紧追不舍,钢铁的左臂挥舞击倒挡在身前的枯树,一把窄刀闪烁寒光,同时还有一布衣稚脸男子穿梭在树林上空。 “三哥快追,这可是大哥准备送给钱家的礼物之一。” 正文 第九百七十章 无名小卒 钢铁左臂的正是那秋鱼战文欲,而此时在树上冲他喊话,当做鹰眼的则是疯小七这个弓箭手,那逃命的人就是在荒漠战场逃离的虬髯客,钱欢做事粗心大意,但是钱洛却不像他,如果放过虬髯客,那么他一定会再次在荒漠作乱。 玄四,墩五去了长安,谋事与狂六去了岭南诸国,而战文欲与疯小七则是收到了一份来自于钱洛的名单,其中名字很多,可杀可活捉,但是却不能放过。 战文欲再次击倒一颗枯树,昂头对着树上的疯小七大吼。 “告诉我他的大概方向,你敢放箭试试。” 树上的疯小七已经箭矢搭弓准备放箭,在听到这一声怒吼之下,依依不舍的放下手中的弓箭,轻声道了一句西北后便不再开口,疯小七擅长射杀,如果与战文欲拉开距离,他有八成的把握秒杀战文欲,但是在如此近的距离之下,他连一刀都躲不过。 心中十分不甘心,名单上其他名字全部都是小虾米,尤其是太原王家与岳州刺史这两人,不准杀不准打,只能威胁,这让疯小七有些不满,当初太原刺史司元明都杀了,为何这个曲少宇杀不得?疯小七十分想不通,蹲在树杈上一阵头疼。 而此时战文欲在树林中穿梭,他按照疯小七指的方向追出了很远,但却没有发现虬髯客的身影,不由觉得有些奇怪,一时间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又走丢了,就在此时,战文欲感觉一阵凉风向后颈袭来,未曾有思考的时间,单手捂住秋鱼立于身后,随后只感觉一阵寸劲用如身体,整个人向前方倒去。 在这一瞬间,他发现身后的利器在追着后颈袭来,即将倒地的一瞬间,秋鱼刺地,剑身弯曲成圆,身子在半空艰难转身,双眼来不及锁定那力气,左臂猛然挥出。 砰。 一道带有火花的撞击声传出,战文欲落地,秋鱼同时谈起,而此时那偷袭之人已经消失不见了。战文欲心中大怒,他喜欢那种大开大合的厮杀,而不是这种随时提防没刺杀的战斗,缓缓起身时发现左臂的铁手出现了一刀裂口,怒不可及。 “虬髯客,有胆子与老子大战一场,让你十招。” 怒吼回荡在树林间,最终消失不见,但也没收到虬髯客的回话,战文欲很烦躁,他找不到虬髯客,突然,他发现右边不远处的草丛颤动,闪身跃入草丛却发现只是一只兔子,而就在此时一道叮叮当当的声音传来,战文欲转身单手抓空,铁臂与大环刀再次撞击,此时秋鱼还插在兔子的身上,难以出刀,胸口一痛,战文欲再次飞出撞在一颗古树上吐出一口鲜血。 此时秋鱼已经离身,铁臂强撑起身子怒视眼前手持六孔大环刀的虬髯客,双眼如火,而虬髯客则冷笑着看着战文欲道。 “老子在荒漠奋勇杀敌,却没想到会落得被人追杀的下场,你一大唐无名小卒也想杀我张仲坚?老子今天再废你一条右臂。” 话落,大环刀砍向战文欲的右臂,战文欲也不甘心如此,铁臂格挡,可怎能抵得过那大环刀的奋力侧砍,铁臂与大环刀第三次撞击,战文欲整个人在此飞出,无数个翻滚后在停下身子,此时战文欲身上已经布满了伤口,左臂笨拙沉重,但秋鱼已经离手。 虬髯客见其如此,仰头大笑。 “战文欲啊战文欲,荒漠称你为荒漠第一勇士,叶九道当年也曾败在你的手中,难道就这副斤两?如果你带着躲在树上的那个小耗子,老夫还真会忌惮一番,至于你这无名小卒,哈哈哈” 一口一个无名小卒的称呼引得战文欲一声声嗤笑,他是无名小辈?他只不过是不想名扬天下,不想去为大哥招惹麻烦,冷笑站起身,抬起铁臂准备接招。 “虬髯客,老子说了让你十招,如今三招已过,再来。” 虬髯客听此大怒,嘶吼一声冲向战文欲,大环刀力劈华山,溅出火花,不断劈砍在铁臂之上,同时放声大吼。 “老子凭什么要留在荒漠,凭什么要为这场大战而送命,相仿渊盖苏文那个傻子?为了所谓的英雄气概葬身荒漠?老子不需要任何人夸赞,老子想活着,不想死,你收到的命令是活捉我送给钱欢小儿,而今日我却敢杀了你,再去杀了那个瘸子。” 战文欲不断后退,虬髯客不断进攻,铁臂已经受损严重,其中几条操控线已经断裂,如今只能作为一个武器保命。 如果是当年未曾断臂之时,战文欲有十足的把握生擒虬髯客,如今就算断臂他也有八成的自信,可是他万万没想到这老匹夫竟然会偷袭,两次偷袭让他丢掉了秋鱼,身体落伤,交战落于下风,十分不利,战文欲再一次被击飞,口中吐出鲜血,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有多久没有被比如这种决定了,有多久没有感受过这种疼痛了。 虬髯客不给战文欲任何休息的时间,他脸色癫狂不断的进攻,他的一声都被钱欢毁了,他不甘心,如果不是钱欢,他还是扶桑国的国王,手下数千船只,数万将士,而如今他只能来荒漠卖命求活,为何?他为何要如此? 他将一切仇恨都归咎于战文,要杀了他,杀了他泄愤。 战文欲不断躲闪,被击倒,翻滚起身,再被击倒在翻滚,在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十分靠近秋鱼,此时虬髯客也不想在折磨战文欲,准备给他一个痛快,大环刀猛然劈下,而战文欲也是咧嘴一笑,卸掉铁臂,而此时秋鱼已经回到刀鞘中。 电光火石间,战文欲双腿用力,身子向前飞去,在虬髯客的腋下飞过带起一片血花,而留在原地的只有一缕长发。 虬髯客吃痛,大环刀撑地,腋下的伤口不断的涌出鲜血,而此时战文欲站在虬髯客的身后扬起嘴角冷冷一笑。 “如果我是大唐的一个无名小卒,那么今日你便要死在我这个无名小卒手中了。” 嘴角泛起残忍,秋鱼翻转成花,眼前顿时溅起一片血雾与一声声惨叫,战文欲不断舔着嘴角,而虬髯客的身上已经布满了伤口,在疯小七闻声赶来时虬髯客已经无力惨叫,见此,疯小七开弓射向秋鱼。 叮。 一声脆响,战文欲赤眼看向疯小七,眼中透露着杀气,疯小七脸色一紧连忙下熟。 “三哥,此人死不得。” “为何?” “大哥说的。” 正文 第九百七十一章 虬髯客被擒 因为与其厮杀,铁臂被毁让战文欲失去了几分理智,如果不是疯小七及时赶来,恐怕虬髯客就会葬身于战文欲的手中了,但是对于疯小七的突然插手,战文欲还是很不满,对其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收拾收拾,将他送去给大哥。” “是,三哥。” 兄弟团与太子党之间相处方式差距极大,兄弟团将兄弟辈分看的最为重要,兄言如父命,既然叫了这一生兄长就要遵守这个规矩,他们是结拜兄弟。而太子党则是一群臭味相同的家伙们凑在一起,要规矩没规矩,要礼数没礼数,唯一相同的便是可以将后背交给对方的情谊吧。 钱洛很是瞧不起太子党这种没有规矩没有礼数的乌合之众,遇到正事连一个能代表全局的人都没有。而钱欢则十分鄙视钱洛这种霸权主义,当大哥的就要使唤弟弟?拿鸡毛当令箭。 这一次擒拿虬髯客是在钱洛的全盘计划之内,如今老四老五两人跟随牛进达等人去了大唐,钱洛口上说让他们冒着生命危险去试探住在钱家那位帝王的口风,但实际上他又怎能舍得让两兄弟涉嫌,与那位帝王战斗的结果除了粉身碎骨在无其他,钱洛不傻。 虬髯客与李靖关系莫逆,生死之交,李靖又亏欠了虬髯客太多太多,如今虬髯客在钱洛的手中,名义上是送给钱家的礼物,但实际这就是拿虬髯客在威胁李靖,我钱洛的兄弟出事,你李靖的兄弟也别想独活,你是大唐卫国公,军神之称的大唐统军,如果死心想要保一人性命应该无忧吧。 再有,憨憨这头笨熊与钱欢相处不错,多次救钱欢脱险,自此它去长安在好不过,老五有危险,憨憨绝对会誓死相互,以钱欢的性格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个不会说话的笨家伙死于乱箭之中?他不能,他嫌疵必报,他滴水之恩,也会涌泉相报。 这只是钱洛展开计划的一点点,零星点点。大唐太上皇不会轻易的放过他,钱洛很清楚,如果不做保命的手段,就是钱欢也没有办法。如果不是欠下钱欢几十车的粮食,钱洛也不会如此费心,他被钱欢阴了,但是他对此很开心。 只是钱洛没有料想到战三会在与虬髯客一战中毁了铁臂,当战三拖着铁臂回到中王城时,只是对钱洛点了点头,随后转身大步离开,这让钱欢十分的吃惊,他第一次在这个弟弟的眼中看到了悲伤和一丝丝绝望,不由开口。 “三弟。” “大哥,我有些累了。” “好。” 短暂的对话让钱洛微微皱眉,但来不及多想,因为疯小七将虬髯客带回来中王城,一连数日的赶路放疯小七有些狼狈,也让马背上的虬髯客更加虚弱,如果虬髯客与战文欲年龄相仿,恐怕也不会这般轻易落败。 其实虬髯客本该有一个享受,潇洒,权利在手的人生,但他千不该万不该去招惹钱欢,从开始招惹钱欢的那一日开始,他的运气便开始不断的下降,从扶桑国的国王,变成了大唐眼中的海贼,国被催人,人被迫逃命,进入荒漠想重新打下一片疆土,但是他发现他来的有些晚了。 依仗武义进入大食荒漠势力,暗中帮助布雷特挤走罗林斯,成为其手下的一员大将,但他还是不甘心,他的目的是王座,不甘心居于人下,就在他马上就要成功摧毁布雷特的时候,西域大军来了,打乱了他所有的计划。 五王会议,他站在营帐中看着渊盖苏文,这个弑君之人有何资格坐在这里指手画脚?在看钱洛,一个瘸子带着几个无名小卒而已。再看钱欢,他的眼神喷出怒火,如果不是钱欢,他虬髯客也不会落得这般下场,荒漠五王?五个废物而已,虬髯客为何要为你们卖命? 渊盖苏文战死之后,虬髯客躲在营帐中大笑了很久,终于死了一个。他在等五王全部战死,整片荒漠必定归于他的手中,可是看到钱欢不断的得到支援,禄东赞又称吐蕃有援军之时,他放弃了计划,剩下的四王不会死在荒漠了,那么他又有何理由继续在这里厮杀? 雨中大战之时,他装作战死将士逃离了这片战场,如果钱欢不能死在荒漠,那么就让他死在钱家,虬髯客一直未曾忘记要复仇,报当年之耻。 钱欢摧毁了他的一切,他便想要将失去的东西全部在钱欢的身上夺回来,包括钱欢的命,以及所有钱家人的命,可是他万万没有料到会被钱洛下令追杀,被一个瘸子和一群无名小卒追杀,落得这般下场,他曾有过计划,混入长安,混入慧庄,擒下钱欢妻女,在他的面前羞辱她们,让钱欢后悔,后悔招惹他虬髯客。 可是这一切都是幻想了,他被擒了。 钱洛看着虬髯客凄惨的样子无奈的耸耸肩。 “带去为他治疗伤势,派人严加看管。” “呸。” 一口血水吐在钱洛的脸上,疯小七大怒却被钱洛阻止,示意无碍,转动轮椅转身离开,而此时身后马背上的虬髯客大吼。 “死瘸子,难道你敢伤我不成?老子在不济还有一个做国公的兄弟,莫要说吐你口水,就是骑在你脖子上出恭,你又能如何?” 钱洛听此只是摇头一笑,继续转动轮椅前行,一丝转头的想法都没有,但却开了口。 “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是一个瘸子,而且我也不敢杀你,但是长安姓钱的那个家伙可不惧怕你那国公兄弟。” 听此,虬髯客瞪大双眼,他听的明明白白,钱洛这是要将他交给钱欢,顿时心惊,钱欢的确敢杀他,当年李靖与红拂女两人拼了性命才能让他活命,如果这一次被送去钱家,那结果。。。。 “不,瘸子,你没有权利如何处置我,我要见布雷特,我属于他营下的将领,并非你中王城的人。” 此时钱洛已经快要进了前厅,听到此话顿时转身,咧嘴一笑。 “你不说我这瘸子都忘记了,我这就去找布雷特将你要过来。” 钱洛走了,布雷特在马背上破口大骂,但此时已经没有在管束疯小七了。 正文 第九百七十二章 拉弓射她 钱洛说到做到,当真去找布雷特要人了,两人的交谈十分简单。 “你的人我抓回来了,但是我要了。” “一万贯。” “打欠条。” “穷鬼,成交,按手印吧。” 布雷特拿出厚厚一沓的欠条,这些全部都是他早以准备好的欠条,多少金额的都有,如今布雷特缺钱,只要能卖的,能换钱他全部都换成了钱,之后在准备用钱去换粮食与战马,他要夺回皇位,哪怕失败了,也不能让那所谓的兄长坐的安稳。 只是他还没有想过这些欠条的钱能不能收回来,有钱洛,有禄东赞的,最神奇的是还有牛进达的。 按过手印之后他便不再理会钱洛,他自认能少于钱洛交谈就少交谈,也自认心机不如钱洛,所以为了避免暴露智商低,所以选择不说话。钱洛按下了手印之后没有急着离开,而是与布雷特对视,许久之后布雷特妥协了,起身推着钱洛送出了营帐。 现在几人关系十分微妙,说朋友有些近了,说是敌人则有些太远了。布雷特以荒漠未代价想要换取李承乾的支持,至于禄东赞的想法还有些不清楚,十分神秘,两人也许久没有见到他了。 而虬髯客就这般轻易的被当做货物被交给钱洛。 轻描淡写的一万贯。 深夜,战文欲堆坐房间中,眼前的地面上摆满了各种工具,这些东西都是公输闻拿来的,但却没有派上任何用途,因为铁臂已经损失的太过严重了。但战文欲不想放弃,他没有条件和能力再去制作一条控制自如的铁臂,已经习惯了铁臂的存在,突然间被摧毁,他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公输闻说不能修好了,他不甘心,一次次的反复的实验,用绳子将铁臂缠紧重新背起,猛然吸气,铁臂击出。哗啦啦的一串钢铁落地声音传出,被绳子捆绑的铁臂再次碎裂,一块块的落在地上,战文欲气的大吼,他要发泄,他想杀人,他更想杀了虬髯客。 可最终他只能默默的蹲下身子将散碎的铁片捡起,重新仔细的一点点用绳子缠好,将一颗高傲的头低的很深,他是荒漠第一勇士,杀敌无数,军功无数,铁铮铮的汉子,可对眼前一支残破的手臂没有任何办法。钱家也不在有义务为他在打造一支。 再次背起铁臂,再次碎裂,一次次反复的拾起铁片,一次次的实验,但结果只是越来越糟糕,因为此时铁臂已经毁了,用绳子都捆绑不好了。 战文欲放弃了,但是他还是将一块块铁片捡起,用心的去擦拭,而战文欲的一举一动全部都落在了钱洛的眼中,钱洛不忍看兄弟为此事伤心,推门进入房间,门响惊扰了战文欲,转头看向滑动轮椅走进房间的钱洛,深深低下头。 “大哥,我修不好了。” 钱洛上前伸出手摸了摸弟弟的头,轻声道。 “无妨,我会为你再去钱家要一条手臂,大不了咱们花钱买,钱欢敢不卖我就不去他那个学院教书了,受伤了?” 战文欲先是点了点头,随后不断的摇头。 “大哥,您怎能低声去找钱欢要手臂,小弟并未受伤,只不过是被那厮偷袭了一番。” “偷袭到铁臂都碎了?你擅长的不是机关算学,应该说是大哥才疏学浅,对机关算学涉及不深,但是找钱欢要一支手臂还不是什么难事,莫要为了这点是而伤神了,早点休息,等去了长安大哥你为你去要手臂。” 好说歹说的安慰了战文欲,离开后的钱洛有些为难,这上哪再弄一支铁臂去,他与公输家不熟悉,而且也曾听说这手臂是公输家与学院的联合产物,最重要是有钱家在背后支撑原材料,当初给战文欲这支手臂是为黄野打造的,送给战文欲的原因是不想荒漠失去一员悍将。 可如今在去钱欢要?不一定会被那家伙坑成什么样子,当初几车粮食就换钱洛在学院任职几年,如今在要一条手臂,钱洛不敢想象钱欢那副嘴脸,越想越觉得头疼,这件事情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或许钱欢因为开心做一次亏本的生意呢。 可事实应该不会。 心烦意乱之下,钱洛书写了一封交给李靖的信 :卫国公,洛早听闻您与虬髯客关系莫逆,为报卫公救命与荒漠将士之恩,洛早已开始帮您寻找虬髯客,直到近日才发现了几缕踪迹,您的兄弟貌似身受重伤,洛已经派兄弟去接他,还请卫公在长安多多照料洛那不成器的两个弟弟。 这信说的简直就是直白的不能在直白了,如果李靖不傻一眼就能看出这是一封交易信,你照顾我兄弟,我照顾你兄弟。考好火漆交给身前的小七。 “这封信派人送去给李靖,万不可让钱欢知晓,不然虬髯客命不久矣。” 疯小七点头,但却没有离开,而是凑近了钱洛轻声询问。 “大哥,听说岳州新上任刺史与钱家的独孤怜人有些关系?” 说起闲话,钱洛淡淡一笑,伸出手敲了敲小七的脑门,笑骂道。 “你这大男人怎么对这事儿感兴趣,曲少宇与独孤怜人之间的关系不止是有那么一点而已,他们曾经是夫妻关系。” 夫妻关系?疯小七瞪大了眼睛,随手抓过椅子坐在钱洛身前,等候大哥细说,钱洛想想反正没什么大事,淡笑开口。 “独孤怜人是独孤家的女人,而独孤家的祖辈你应该也知晓,所以他们独孤家女人的地位不轻,当年独孤怜人以到出阁之年,但却未遇良人,扛不住家中的压力招了曲少宇做上门女婿,那曲少宇想借助独孤家的权势升官发财,又能抱得美人归,何乐而不为?可他只得到了独孤家给予的钱财,至于官职与美人他什么都没有得到,更连独孤怜人的身子都没有看过,随着时间的增长,他越发的喜欢独孤怜人,本以为经过时间的考验能赢得独孤怜人的倾心,可是万万没想到杀出了钱欢这么一个祸害与独孤怜人纠缠不清,曲少宇一怒之下与钱欢做了一个交易,官职换美人。以后的事情你便也知晓了。” 疯小七听的一愣一愣的,十分行不通这件事,不由皱眉问道。 “大哥,你那说钱欢有啥特别的,长的不英俊,武义不高强,没有文采,除了满脑子不正常的想法在无其他。” “你或许还不明白,当一个女人被全家人宠爱,所有人对她阿谀奉承,可以去讨好她,这些人她不会记得,但是若有一人坡口大骂她,她却会记一辈子。” “大哥,你说钱欢骂了独孤怜人?” “何止是骂,他们俩还动过手呢,钱欢可没少刁难独孤怜人。” “大哥,我懂了,如果我遇到我喜欢的女人是不是要开弓射她。” “今后没我的命令不准开弓。” 正文 第九百七十三章 帅气的大侄子 现在的钱欢可是威风的不得了,身后三个保镖护航,那叫一个嚣张。小青小红天空盘旋,锐利的鹰眼紧紧锁在钱欢身后的花熊身上。 之所以叫花熊,因为憨憨被钱欢打扮的有些花哨,粉白相间的绣花薄衫,头上戴着一顶白色鹿角萌帽,脖子上系着一只粉色的蝴蝶结,一个凶猛的野兽硬生生被打扮成了一个以卖萌活着的憨货。钱欢曾向给憨憨穿上一身西装,戴上墨镜和纯金的大链子,奈何这天气太热,想想后便放弃了。 钱欢已经很久没有去长安了,每一次去总会引起不小的轰动和麻烦事情,年纪大了,也懒得在折腾,带着三个保镖在慧庄与学院之间走走挺好。 玄四不知用了什么诡计竟然与孙思邈混在了一起,每天进出药方那叫一个开心啊,只不过每每遇到毒花儿总会躲得远远的,现在花儿脾气暴躁的厉害。当钱欢进入琢玉学院后,小青小红飞走了,在半空中撕扯着一只可怜的母鸡,这事钱欢已经习以为常了,一年光是赔庄户受小青小红祸害的钱就不知道花了多少,独孤怜人不在乎,裴念气得牙疼。 憨憨第一次进入学院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时间久了,也习惯了,只是唯一一个没习惯的就是李泰,他总是说这傻熊总是看着他留口水,钱欢懒得告诉李泰憨憨留口水因为你兜里的零食,今日当钱欢带着憨憨见到李泰的时候,李泰大怒,上前一巴掌拍在憨憨的打脑袋上,转头怒视钱欢。 “我说了几百次了,别带着家伙来学院,万一伤了人该如何?还有他总对这我留口水,老子是他的食物?” 钱欢笑笑不语,在衣兜里掏出两个果子丢给憨憨,这是保镖的工资,李泰也学着钱欢的样子将手伸进兜子里,拿出一把蜜饯,沉思片刻一把扔到自己的嘴里,含糊不清道。 “多多和婉儿来了,带着孩子来的,你这做舅舅的还没见过两个孩子吧,憨憨交给我,你去瞧瞧?” 钱欢咧嘴笑了笑。 “你不怕它了?” “滚,别以为你说我就不知这傻熊为何看着我留口水,我们两个是一路货色,你滚吧。” 李泰话落对憨憨勾勾手。 “走,咱们去食堂。” 然后憨憨就跟着李泰走了,这保镖有些不靠谱。 如今学院已经修正的差不多了,藏书楼的书籍已经重新补全,教学楼的桌椅已经在定做中,岭南外的侯家送来了一些上好的木材,钱欢本想打造一些教训用的办公桌,但是被李二无情的抢走了,同时明言告知钱欢,罪臣后辈不抓他们是给了你慧武候的面子,告诉他们,朕要檀香木的软榻。 提起李二,钱欢便想起他要的那个大明宫,如今大明宫的雏形已经有了,水泥钢筋的建造速度极快,但是想在开学前建造好恐怕是来不及了,学院招收学子的日子是正月初十,上元节是学院规定节日之一,而此时已经入秋,农历八月中旬。 走过教习宿舍楼,钱欢看着顶楼的一排办公室有微微出神,当年孔师,老头,许敬宗他们三人就在这三间办公室内,可如今他们都已经不再学院了,想要上去瞧瞧,走到一半时突然停下脚步,钱欢的面前出现了一个小男孩,年约七八岁的样子,叉腰看着钱欢。 钱欢也好奇的看着这孩子,身着华贵,衣衫应该是金缕玉衣的纯白定制版,胸前绣着一个一把金色小戟,七八岁的年龄头发垂到了后背,头上白色发冠插着一支金钗,如果不是仔细看都分辨不出男女来,俊俏可爱。但是!钱欢不喜欢孩子。 “两个选择,要么在我眼前消失,要么滚蛋。” 可意外的是这个富家孩子不但没有移动,反而双手背后,眯起眼睛仔细的打量他,这就让钱欢有点意外了,莫说一个孩子,就是任何一个成年人见到钱欢如此也会乖乖让开,而且七八岁的孩子应该已经懂的事理,不会做出这般无理的动作。 看来这小崽子有些不简单啊,钱欢上前一步,面容狰狞。说生气到犯不上,他想看看这孩子到底有多大的胆子,当他再一次以为这小崽子会后退时,意外再次出现,小崽子同样上前一步,面对钱欢丝毫不惧。这让钱欢备受打击,伸手去抓,却被想到这孩子反应十分的敏捷,抬起腿挡住钱欢伸过来的手。 一老一幼在此僵持,钱欢保持的身手的动作,而这个小崽子双手背后,一条腿高高抬起,单腿而立一动不动。 钱欢渐渐升起了兴趣,眯起眼邪笑道。 “小崽子,说出你爹娘的名字,不然今日老子绝对打死你。” 华贵纯白锦衣孩子嘴角上扬冷冷一笑。 “爹娘之名?男儿立于世,怎能依靠爹娘,若不是看你老弱病残,早以将你踹下楼梯。” 啪。 钱欢一记耳光落在这孩子的脸上,力道不重,但也不清,已经多少年没有人敢与钱欢这般说话了,今日被一个孩子称要踹下楼梯?再好的脾气也不能容忍,一巴掌下去,小男孩的脸上瞬间出现了一个红色手印,但这孩子不但没有哭,反而咧嘴一笑,但眼中的泪花可是清清楚楚浮现在钱欢的眼中,此时钱欢有些后悔,的确冲动了。 而随后的一幕让钱欢更加自责,白衣孩童单膝跪地,恭声道。 “外甥郑容,见过舅父。” 钱欢一愣,随后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光,婉儿的儿子?连忙上前抓住郑容的肩膀,关切道。 “疼不疼?是舅舅的错,快给舅舅看看。” 钱欢可是心疼坏了,娘亲舅大啊,这可是自己的亲外甥啊,第一次见面他这个做舅舅的竟然给了亲外甥一耳光,一把抱起郑容,亲昵的包在怀中,这时候郑容小声在钱欢耳边道。 “舅,舅舅,我娘不允许我说疼,更不允许哭,说钱家男儿可以流血,但不可流泪。” 钱欢气得脸色铁青,搂着郑容的脑袋大声喊道。 “放屁,老子都不知哭了多少回,前几日还大哭了一场,别听你爹娘放屁,想哭就哭。钱婉儿,郑连雨,你们两个给老子滚出来。” 楼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婉儿与钱多多匆忙下楼出现在钱欢面前,婉儿刚要呵斥钱欢怀中的郑容就挨了一记暴吏,钱多多动作敏捷连忙躲开,身后出现了一个年龄与郑容相仿的小男孩,不出意外这个便是自己的另一个外甥。 钱欢狠狠瞪着两个妹妹,单手指着她们大声呵斥。 “就你们俩,孩子都这么大了就不知道带去家里给我看看?还有孩子愿意哭就哭,愿意闹就闹,别用什么家族规矩去约束他们,滚蛋滚蛋,看到你们俩就心烦,两个孩子我带走了,你们该干啥干啥去,钱婉儿不是你小时候偷吃,撒谎,养狗的时候了?你能玩孩子为啥不能,生气,老子很生气,滚去做饭。” 钱欢真的很生气,婉儿和钱多多也是一脸的尴尬,这可能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被钱欢骂的如此凄惨,丢下两个孩子连忙下楼。 正文 第九百七十四章 送去倭国如何? 一手牵着一个孩子蹲在大明宫的工地中,一人抱着一个大碗,这应该是婉儿做的面条,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疙瘩汤。两个侄子吃的很慢,钱欢挥手一个一个暴吏,力道不重但却打的两个孩子一愣,同时开口呵斥。 “这是吃饭呢?还是鸡啄米呢?若是在战场上这般吃饭敌人攻进大营你们都不知。” 钱欢的呵斥并非让两个孩子加快吃饭的速度,郑容一脸的委屈。 “舅舅,您若是天天吃面糊糊恐怕也没什么胃口,我娘她。。。。” “好了,别说了,钱家的女人都不会做饭。” 也不知这是钱家的习俗还是诅咒,钱家的女人对做饭一窍不通,前不久钱矜缠着钱欢求学厨艺,钱欢细心教了三天,厨房被点燃了三次,最终胖娘实在容忍不了他们父女俩,拿着烧火棍将他们撵出厨房,至于其他女人更别提了。 饭后两个侄子向钱欢告辞,虽然不舍但还是要离开,读书习武的时间到了。 看着两个侄子离开的背影,钱欢更多的眼神注意在郑容的身上,这孩子不错,只要没有郑连雨那阴柔的性子就好。侄子走了,钱欢也懒得教育两个妹子,对她们挥挥手示意去忙,不用在这里陪他。 走了一批人又来了一批人,李泰带着憨憨来了,在其身后不远处则是怒气冲冲的李靖,钱欢见此微微皱眉,李靖现在都躲着他走,今日这幅样子来学院定有麻烦事,想到此转身就跑但还是慢了一步,李靖在身后高喝。 “钱欢,你敢跑,老夫便不会来学院授课。” 赤裸裸的威胁,但是对钱欢十分有用,现在学院就是他最大的心病,停下身子对李靖嘿嘿傻笑。 “卫国公,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头发都白了,哪来的这么大火气。” 李靖上前一把抓着钱欢的肩膀,将一封书信盖在其脸上,大声呵斥。 “你不说在荒漠没有见到张仲坚吗?你告诉我这是什么?钱洛为何要去抓他,为何?” 钱欢听的云里雾里,当年李靖的确问过他虬髯客的踪迹,当时钱欢正是心烦的时候,说不知道,没看见,在看钱洛送来的信,不由的有些尴尬,这货把什么都告诉李靖了,竟然还美言说他去寻找虬髯客了,如果钱欢没算错的话,此时虬髯客应该已经在钱洛的手中了。 不由面容可怜的看着李靖。 “卫国公啊,你这是被威胁了啊,你说你搭理谁不好,偏偏搭理钱洛,我在他身上都没占到什么便宜,现在好了,他拿虬髯客威胁你,让你保护玄四墩五。” 李靖气得胡子飞起,怒视钱欢大吼。 “老夫不瞎,能看明白是什么意思,把玄四墩五给我,我带回府中,等待与钱洛交换。” “卫国公啊,我是生意人,把人给你我就赔本了。” “不给?老夫的军书被你搜刮的一干二净,现在要两个人你不给?你不给我老夫就撞死在此,你给不给。” 一旦有关虬髯客的事情,李靖总是很难保持冷静,这一副无赖的样子让钱欢也是为难,而且也没办法找理由不给,因为他的确去李靖家中搜刮了军书,虽然说原件没有拿走,但是也抄写了无数份,此时就在藏书阁中,至于李靖撞死在这的事钱欢不信,但是他相信李靖能撞死他。 这钱洛就是属老妈子的,你操心什么事不好,非要操心你的俩兄弟,他们俩可比谁都聪明,玄四抱住了孙思邈的大腿,那倔强老道会把玄四给你李靖?如今墩五也成为了学院的厨子,和李祐李恽混的都快穿一条裤子了,现在你李靖无端的要人?李祐那混账东西会把你李靖当回事? 钱欢一阵头疼,心中大骂钱洛,同时开口道。 “你自己要人去,玄四在药庐,墩五在李祐李恽那边,但是你别忘了你婆娘的病是孙神医治好的,而且李恽似乎你怎么给你这个国公面子。” 李靖气得胡子乱飞,四处找能撞死自己的东西,寻找了半天后最终选择了钱欢,大脑袋一个劲的撞击钱欢脑门,撞的钱欢那叫一个晕。 “老夫不管,就找你要人。” 脑门已经被李靖撞青了,钱欢闪身跑远,对着李靖大吼。 “又不是老子抓的人,你和我抽什么风?我让人抓到那个逃兵?钱洛抓的。” 癫狂的李靖一阵疑惑,逃兵?皱眉轻声询问此事,钱欢气得牙疼,对着李靖一通怒吼,将虬髯客在荒漠的所作所为全部告知给李靖,其一虬髯客是大唐人加入大食势力,这在荒漠中是正常的,但是虬髯客还是李靖的兄弟,至李靖与何地? 其后便是逃离战场,弃将士于不顾,公然违抗军令,是你李靖你该如何? 钱欢的话让的确让李靖感觉到了为难,先不论什么加入大食势力,单论逃离战场这件事情,李靖作为大唐将军,恐怕最记恨的就是战场中的逃兵,而他的兄弟恰恰做了当他最痛恨的事情,哪怕就是此时钱洛活着布雷特杀了虬髯客,他李靖能有什么办法? 应该说一点办法都没有,一点求助的理由都没有。 李靖也不是傻子,在听闻钱欢说的这些后,他更加的坚信不能让钱欢脱离这件事情,李靖与钱洛没有交情,此时又拿不到玄四和墩五,唯一能保下虬髯客的便是钱欢,而且李靖也想到了,钱洛定会把虬髯客交给钱欢,而不是交给他。 如果虬髯客到了钱欢的手中,那么。。。。 李靖不敢往下想象,眼神转动但想不出什么办法来,但是眼下要做的就是与钱欢拉拢关系。 “贤侄,方才是伯伯冲动了,去伯伯的府中饮酒如何?定不会有人告知念儿与怜人。” 听到此话,钱欢一阵尴尬,自从上次与玄奘喝了酒后,裴念和独孤怜人就下定决心不让钱欢喝酒了,但没想到这件事情竟然被李靖当面说了出来,这让他的将颜面放在何处,顿时大怒,指着李靖大吼。 “我会怕媳妇?不让我喝酒我便不喝酒?但是李靖我告诉你,虬髯客我必定是会杀了他的。他光杆司令一个,我拖家带口的,和他玩不起猫捉耗子的游戏,如果想保虬髯客的命,你就想办法让他这一辈子都别来招惹我。” “送去倭国如何?仲坚他有心称帝,但他没有这个能力,他统治下的领土只能成为山贼流寇。” 钱欢笑了。 李靖也笑了。 正文 第九百七十五章 做人还是做狗 最终钱欢还是没有与李靖去饮酒,不怕裴念与季静,但是还是尊重她们一下比较好,夫妻生活就是要相互尊重的嘛。但是李靖提出将虬髯客去送倭国的主意让钱欢很是赞同。 倭国一直是钱欢的心病,这个学习华夏文化,自称是先进之国,扫除蛮夷仅略华夏国土的禽兽,但是因为很多原因,钱欢无法对倭国出手,可将虬髯客送去倭国则是一个好的不能再好的办法。 钱欢夺走了虬髯客的一切,虬髯客不会忘记这些带给他的耻辱,他绝对会想尽办法复仇钱欢,但以如今两人之间的差距,想要复仇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当然,这一切虬髯客也清楚的知晓。 一旦将他送去倭国,那么他绝对不会安分的生活在哪里,而且也不会急着返回大唐,他有过建国的经验,第一时间便是开始在倭国闯出一番名堂,之后便开始招募将士,但是在这期间,倭国的家族与皇室绝对不会任由虬髯客发展,李靖能眼睁睁看着他的兄弟受苦? 暗中的钱粮会不断的支援虬髯客,如果虬髯客败了,那么他也别想在活下来,也为钱欢省去了一个麻烦,李靖又怎能放过倭国?一旦虬髯客胜利了,那么他便会兴师动众的找钱欢复仇,结果与十几年前没什么不同,而钱欢也就找到了理由出征倭国,刘仁愿的水军虽然人少了,但是舰队还在。 不论如何,这一个计划都会让倭国经济实力倒退五十年之久,在起步时就倒退了五十年,他们还拿什么发展?说句不好听的,倭国永远都会成为大唐的殖民地,与现在的琉球相同。 李靖只想让虬髯客远离钱欢的活着,而钱欢则是想以虬髯客为跳板,踏上征战倭国的计划,而这个计划也不能让任何人知晓,尤其是八尾优希,虽然她如今心属钱家,但她毕竟是在倭国长大的,钱欢不会因为她去改变计划,能做的只是减少她所受到的伤害。 当然这一切还只是计划,必须要得到活着的虬髯客才可以,钱欢还不知道钱洛那个家伙是如何对待这个家伙的,而且十分好奇,为何不是布雷特拿着虬髯客与他交易。 只是疑惑片刻后钱欢便懂了,钱洛忽悠了布雷特,钱欢自认为自己是一个从来不会忽悠人,也不会骗人的正人君子,这种不公平之事,他怎能视而不见,一定要告诉布雷特,钱洛嬉耍了他,当钱欢离开学院准备下山的时候突然挥手给了自己一巴掌。 这件事怎能不通知承乾,万一虬髯客在入长安的时候被他抓走咋办,那计划可就乱套了。 虽然心中有一百个不愿意去长安,但是钱欢还是要走一趟,在学院挑选了一匹马,钱欢十分倔强的选择了一片性子爆烈的战马,跌跌撞撞的去了长安,一手缰绳,一手马鞭,犹如凯旋将军穿越慧庄。双手抱着马脖子,丢了一只靴子来到长安门前。 前后天壤之差。 守城将士见此连忙拉住战马缰绳,众人围上前才将那匹烈马抓稳,而此时的钱欢已经被颠簸的丢了魂魄,他体验过战马扬蹄而跃,但没见过不断扬起后踢的烈马,有时候很多事情钱欢想不通,为什么与他接触的牲畜总会有点缺心眼。 在众人的询问注视下,钱欢有些脸红,随意指着一名将士道。 “准备马车,送本候去皇宫。” 钱欢可不想在骑马了,长安有多少人想看他出丑,他心中可是一清二楚,当即钻进马车不见任何人,守城将士统领充当了车夫的职责,赶车马车送慧武候入宫,过了许久,钱欢感觉周围热闹的声音便小了后,将头伸出马车,挥手对着眼前的守城将士统领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 “没出息的东西,老子封侯的时候你就是在看大门,这都多少年了,你怎么还在看门?” 这守城将士统领钱欢认得,长安城门换了很多人守卫,而这个家伙从十五岁入伍开始就是守城门,可现在还是在守城门,钱欢闯了多次城门,对这家伙也算是十分熟悉,现在年龄大了,也喜欢操心。赶车的守城将领有些汗颜,低着头轻声道。 “侯爷,小人不比您,您腹中有文采,脑中有计谋。但是小人只是贫民户中走出的孩子,身后没有门阀支撑,能得到如今的地位已是心满意足了,不敢奢望太多。” 这煽情话听的钱欢一阵恶心,反手又是一巴掌。 “别和老子煽情,你他娘的就是舍不得城门前的油水吧,一会收拾收拾去左武卫直接找牛见虎报道,磨练五年后再去禁军,你的一辈子不应该只有这么点成就,难道你想让你的子孙被一辈子跟着你守城门?还有不是我没事骂你,你与本候也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不知去侯府找我?做看门狗很舒服?” 赶车的守城统领低头不语,而钱欢也无心在说教他,钻出马车,目视天空再次道。 “年少怒马鲜衣你不曾有过,中年凯旋归来你不曾有过,不论在什么时代,男人必须要取得地位,让人尊敬,这样你才会成为你儿子眼中的英雄,而不是在长安被其他贵族勋贵的子嗣谩骂而不敢还口,人活一辈子为了什么?就是为了能保护你所想保护的人。” 钱欢顿了顿,随后再次道。 “努力不一定会成功,但是放弃一定失败,停车,去金缕玉衣取一双鞋子来。” 换上鞋子,钱欢耸耸肩。 “不错,不强迫你,想做人做狗自己选。本候走路入宫吧。” 该说的也说了,一人有一个人活着的想法,钱欢只是提了几个一件。 钱欢在朱雀门前遇到了李崇义,两人驻步对视,许久之后,钱欢轻声道。 “钱洛抓了虬髯客,我要进宫。” 李崇义点点头。 “方才岭南传来消息,波斯似乎有支小队潜入了岭南,被冯智戴抓获,不出意外这应该也是钱洛做的,他要做何?” “保命而已,送出礼物保护他兄弟的性命,忙么?不忙和我入宫,找承乾说点事。” “忙,我去钱家等你。” 正文 第九百七十六章 说服李承乾 “承乾啊,咱们哥俩商量个事被,能不能先把手松开。” 李承乾松开了抓住钱欢衣领的手,钱欢再次道。 “你在把刀拿走被,内个踩在我身上的脚也放下被。” 此时此刻,钱欢被李承乾放倒,单脚踩在钱欢的胸前,左手抓住其衣领,右手握着一把长刀,这一切原因只因钱欢入门时道出了一句,呦,你还活着呢? 当着百官的面前如此与当今陛下说话,就是李承乾再好的脾气也不能容忍,当着百官的面暴怒,将钱欢按倒在地,李承乾本以为会有官员上前求情,可发现竟然没有人为他说话,幸好李恪再此,挥退了殿中官员,不让这场面太难看。 人走了,李承乾也放过了钱欢,但是愤怒却没有消失,指着钱欢大骂。 “好说歹说你也要叫我一声大哥,一声兄长,你平时顽皮一些也就算了,这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你能不能说话的时候想一想?” 而钱欢则满不在乎的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小声嘟囔。 “说一句就说一句被,有啥大不了的。” 一句话再次惹怒了李承乾,犹如火上浇油一般,气得李承乾上前手指点着其脑门大声呵斥。 “你还想怎么的?我是当今的皇帝,我可不拿这位置当回事,但是百官呢?你不上朝,我不说你,你对我敬,我不在乎,你与其对骂,我让着你,但是在外人面前能不能给我留些颜面,算了,和你说这些都白费,今日入宫有什么事。” 钱欢再次挠头傻笑,李恪无奈的斜视了一眼钱欢,光长年龄,不长记性,光是这礼数的事都不知被教育多少次了,但每次说了就像是没说一样。 钱欢绕着李承乾走了一圈,到了两杯茶水分给二人,嬉笑道。 “喝茶喝茶,莫要生气,今日入宫的确有些小事,内个虬髯客被钱洛抓住了,不久后便会送入长安,这个人你能不能给我,让我把他送去倭国。” 李承乾懒得搭理钱欢,头也不抬,懒声开口。 “理由。” “今天李靖去找我了,你也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 钱欢啰啰嗦嗦的将今日发生的事情与李承乾交代的一番,随后再把计划简单的细化,钱欢说,作为最了解钱欢的李恪在一旁补充解释钱欢那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计划,当钱欢说完,李承乾没听懂,李恪无奈的重新再次说了一遍后,李承乾皱眉沉思。 计划还算可以,但是如果最终目的是倭国,那么还需要细化一番,将虬髯客送去倭国没错,但是李靖此人不是钱欢想象的那般粗心大意,早在李二在位的时候,李靖就已经藏在家中不敢见人,而此时又怎会出资去支援虬髯客。而且这不应该让李靖去做,而是由他这个皇帝去做。 李承乾急需一场征战来巩固自己的位置,李二不用多说,大小征战不断。李治又将西突厥纳入大唐领土,李承乾曾想过是灭掉新罗还是吐蕃,但留给他的时间有些不足,自李渊李二开始禅位成为太上皇开始,李承乾的心中就自然形成了一个提前退位的想法。 但是他不明白为何钱欢要对倭国有敌意,放下茶杯皱眉开口。 “阿欢,这里没外人,我问你,为何要对倭国如此?而且青雀曾答应过百年之内不动倭国。” 钱欢点点头。 “青雀的确许下过这样的一个诺言,但是完整的话是代表当今陛下不对倭国出手,那个时候陛下是谁?是太上皇,现在是你。至于倭国这种民族,他们擅长取他人之长补个人之短,狼子野心之辈,待到他们成长强大,能与大唐抗衡之时,怎么不垂馋大唐的广阔国土。” 李承乾有些疑惑,而李恪则开口道。 “当年咱们哥几个一同去的倭国,也不见你有去可以了解这个民族,你怎么如此评断他们?” 一句话让钱欢有些语塞,说实话他也不曾亲眼见过那场侵略战场,也只是耳闻,但是这场战争的确是存在的,可是像李承乾解释这场两千年后发生的事情是不是有些过分,最起码他不会相信啊。 突然,钱欢伸手握住李承乾的双手,双眼含情盯着李承乾一眼不眨,这一幕吓的李承乾魂都飞了,随后想到当年李元昌送入宫中的称心,不由感到一阵恶寒,鸡皮疙瘩掉的满地都是。 “承乾~” “滚。” 钱欢含情的道出承乾二字后,腹部便挨了一脚给踹出很远,这一幕让李恪一惊,连忙去搀扶钱欢,更加惊讶的看着李承乾那铁青的脸,随后便猜出了一二,方才钱欢的确是有些过分了,对于这种事李承乾心中有很大的阴影。 李承乾颤抖着身子指着钱欢大声呵斥。 “你有话说话,你摸我作甚?难道你还不知道我最忌讳的是什么?” 趴在地上的钱欢咬紧牙关,双眼含怒,咬牙切齿骂道。 “你是纯傻.逼啊,你以为老子想摸你?还是想让你下定决心,你他爹的差点一脚踹死老子,总吵吵老子不给你铺路,现在铺路了,你他爹的犹豫你妹啊。” “朕是一国之君,怎能不犹豫,你以为那群文官是吃干饭的?他们不会干扰这件事情?” “干扰干扰,你这皇帝怎么做的这么窝囊,父皇他老人家说打谁就打谁,现在大唐这么强大,你怕你妹啊。” “我怕我妹?朕怕哪个妹妹?你说朕如何出兵进攻倭国?” “抓虬髯客啊,李承乾,你他爹的脑袋进水了?” “哎哎哎?钱欢,大哥你们两个有事说事,别提起父皇和妹子们。” “闭嘴。” 宫殿外的侍卫与侍女听的双腿颤抖,这些话传出去可都是杀头之罪,陛下,天策上将这两人之间的对话,简直是古往今来从未出现的过啊,门外的侍卫在纠结如果陛下下令捉拿天策上将那该如何?是抓还是不抓,抓了天策上将也不见会如何,反而他们则会遭殃,可不抓他们更遭殃。 可等了许久他们都未曾听到传唤,不由松了口气,就在他们松口气的时候,大殿中突然传来一声怒吼。 “来人,把吴王给本候抓了。” 正文 第九百七十七章 设计师的待遇 岭南一年思念都是盛夏,海岸边忙碌的商人以及海上巡逻的舰队,一支支军舰护送这商船的入海与出海,当然每只船队护送的距离也不同,当初码头刚刚建造的时候与大唐交易的商船会得到岭南海军的全程护送,只不过这路途的费用需要商队支付。 就是如此,还是有很多商队愿意支付双倍的金额希望得到岭南海军的护送,在大唐海域外这片公海中,海盗海贼十分猖獗,如果没有大唐海军的护送,莫要说钱财,就是人名也会葬送其中,更莫要说带着妻女来游览大唐的风光,疯狂的购物。 金缕玉衣有规定,没人购衣不得过三件,尤其是男人不可买女衣,并且香水不批量出售。这样的销售方式让外来商人十分不解,难道这两家生意的主人不想赚钱?可事实的确如此,长孙与长乐母女还真不缺钱,长乐经营生意还算可以,至于长孙完全是玩,几个孩子全部长大了,有作为了,她这做母后也不像从前那般节俭了,花儿子的钱天经地义。 而且岭南出现了许多模仿金缕玉衣的生意,他们大量模仿金缕玉衣的衣衫款式制作,材质与款式相同,并且大量的销售给他国商人,只不过利润去微乎其微,衣衫的质量很好,做工也非常好,但是偏偏就卖不上价钱,因为他们没有名声和品牌。 一件金缕玉衣的衣衫足矣抵得过他们十几件衣服。 即便如此,也不曾有人敢冒用金色蝴蝶结,先不说金色是皇家的颜色,光是这生意的主人就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商盟有很多生意渗入了岭南。 酒楼,衣衫,金饰,香水,倾国倾城与山水卖场。 崔姓两家的物流生意,以及太子党中几人的生意,总之岭南的发展速度极快,此时已经追上了长安的繁华,恐怕用不了几年就会追上岳州,反超岳州,毕竟岭南是港口,文化在不断的提高,城市的建造也在不断的提高。 当然这与钱欢有脱离不了关系,因为只有他一人发现了岭南的价值,其实当初钱欢也曾对这大唐地图看了许久,如果建造码头,扬州以及安东都不是发展水上贸易,外面就一个穷的要死的倭国,和他们能做啥生意? 所以最终还是选择了岭南,但是有一点让钱欢很遗憾,岭南码头一年的收入足以超过全大唐倾国倾城的收入,可楞是一毛钱都得不到,被李二霸道的掌握在手中,而且天天哭穷说没钱。 提起李二,其实在钱欢的心中他还是公平的,当年给了李治皇位,给了李承乾荒漠,给了李泰学院,给了他一个天策上将,除了钱欢,另外三个皇子全部是长孙所生,李二已经很努力去将一碗水端平,可这太难了。作为一个父亲,李二是合格的,虽然他没事总算计儿子玩。 作为一个皇帝,李二也是合格的,他的心中只有两人可以作为皇储,一个是李承乾,另一个便是李恪,至于青雀与稚奴等完全不在他的考虑之内,可因为李恪的血脉,李二不得不放弃这个孩子,而长孙无忌等人又强力推李治上位,李二不得不去考虑。 所以,他当年做出李治在大唐,承乾去荒漠的举动,都是他的儿子,他了解他们,李承乾不会安分的守在荒漠,李二坚信李承乾不会放弃大唐皇位,而李治如何去应对不在李二的计算之内,谁输谁赢李二也不在乎,他只知道那个胜利的人便会成为大唐的皇帝。 这也算是一场考试,最终通过考验的是李承乾,所以李二允许所有老臣告老还乡,不在插手皇宫的事情。 而此时,李崇义,长孙冲二人带着杜荷正在前往岭南,钱洛送来的大礼他们怎能不接着,借此借口为难波斯等岭南周边诸国,这掏钱赔偿还是出军一战,不论如何,大唐都是不亏的。 行军路上,李崇义躺在马背上闭眼休息,而杜荷则一脸的不情愿。 “平康候,衡山候,我这就不明白了,为啥一定要我去岭南?冯智戴那个家伙巴不得让我快点过去给他几张图纸,在给他做苦力造船,你说扬州船坞那么多人,为何一定要我去?” 李崇义闭眼不语,仿佛没听到一般,不远处的长孙冲皱眉呵斥。 “闭嘴,学了一身的本事却如此懒惰,扬州船务你去了几次?正巧距离学院招生还有几个月的时间,就算开学等学子升入乙班时演武院才会开始招生,为了避免你在长安闯祸,所以你老老实实的和我们去岭南,贡献贡献你的知识。” “可是。。” 杜荷还待开口,李崇义挥手将马鞭扔向杜荷,轻声道。 “在说话,打死你。” 杜荷闭嘴了,但心中还是很恼火,他本在家中睡的好好的,享受一场午觉,可突然间就被两人提着脖子从被窝中拽了出来,声称要带他去岭南,杜荷是一脸的懵逼跟着两人离开的杜家,骑上了前往岭南的战马,直到离开长安后,杜荷才发现,他不曾收到过陛下的圣旨,也不曾有口谕,为何要去岭南? 想想这么些年冯智戴送来的求救信,不是要船就是要图纸,要么就是请过去岭南一趟,杜荷总是以各种结果拒绝,前一个月还是说自己腿摔断了,这就前往岭南了?想想在船坞中一身油渍的往事,杜荷便想要哭,谁说作为设计师就坐在桌前画图的,谁说设计师便是战场中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士? 老子图自己画,船自己造,油自己抹,木材自己挑选,杜荷感觉他被骗了,军舰设计师没有那么高端,其实杜荷还没有发现他的重要性,想请杜荷亲身去船坞指点一二的人可以从杜家府门前排到朱雀门前,可每次杜荷看到这群人的第一想法便是。 他们有来找老杜了,作为小杜的我为了避免给杜家丢人,今天从后门走。拿他做苦力的也只有扬州船坞而已,杜荷此时还不知道他去岭南会受到什么样的待遇。 正文 第九百七十八章 岭南冯家与侯家 岭南外的一片岛屿岸边,冯智戴与侯君集长子并肩站在岸边,冯智戴身着银色铁铠,在烈阳之下闪烁寒光,伸手大红披风在肩,负手而立目视海中演练的军舰,如今的岭南海军已经脱胎换骨,可不再是十几年前几艘破烂木船,一群面黄肌瘦的船员。 岭南海军与钱家扬州舰队船坞有合作关系,岭南海军引以为傲的五牙大舰早已经被淘汰,岭南作为一个国家的颜面之地,必须要将最强大的一面展现给各国前来的商队船只。 冯智戴的眼中出现了一支巨大军舰,舰身以精铁与优质木材混合而成,在外观看来这就是一只海中的钢铁猛兽,船身上雕刻着五个大字。 岭南巡航舰。 岭南巡航舰可装载将士四千余人,牲畜数百,大舰行驶依靠隐藏在海中的螺旋桨,以人力加牲畜运作,可保证逆风作战不退,巡航舰火炮七架,连射弩十余架,出海一次可制成半个月的航行,这支巡航舰整日漂泊在南海之上,时长引来覆往大唐交易的他国商队船只的惊呼。 也好在这支巡航间在南海,就是钱家想养活这艘巡航舰也是有些吃力。 冯智戴目视巡航舰,面色带有几分骄傲。 “侯家当家的,看如今的岭南如何,与我那父亲相比如何?” 受钱欢照料,举家迁往岭南外群岛的侯家,侯君集长子候安只是笑笑,同样一身的铠甲,只不过身后不曾有披风,黝黑的皮肤,脸色严峻,看着海上的舰队时眼神之中带有赞许,在看冯智戴那一脸的傲然,不由嗤笑。 “冯家的,我们侯家来岭南多年,莫要以为不知你的能耐,如果不是当初冯伯父威逼利诱的将钱候留在岭南三年,你岭南能如此?不是瞧不起你,就是三十年,三百年也不见你能如何。” 冯智戴哈哈大笑,丝毫没有因为候安的打击而愤怒,因为候安说的一切都是事实,岭南的家业是父亲冯盎留下的,包括岭南的码头,以及诸多家族的生意以及岭南的改造,光是岭南的古树带给岭南的收入就足矣让这片土地得到开发与兴建。 现在岭南已经很少看到破落的民户了,家家住上了水泥铸造的瓦房,以有许多大家族的府邸超越了他这个岭南王所居住的宫殿,这一切还要怪李祐,现在整个大唐,甚至其他国家都知大唐岭南富裕,纷纷插手岭南生意,想从中赚一笔,而赚最多的则是李祐。 可能当真是学到了钱欢的知识,岭南的所有房屋建造全部由李祐承包了,而且有投入了巨资在海岸边建造了一家客栈,四层高楼,房间内通有地暖,每个房间内又设有浴室,房间内的地面上铺着毛绒绒的地毯,一面厚实玻璃的落地窗可以清楚的看到整片南海。 但住宿费用极高,可走过大海这片凶险之地的商人又怎会浪费这么点钱,在穿上吃了几个月的苦怎能不享受一番,最重要的是,还有一个与李祐合作拉皮条的家伙。 天高皇帝远,李承乾也插手不到这里,而冯智戴身旁的候安就是与李祐合作的那个皮条客,只不过皮肉生意赚来的钱,他懒得碰,也算是给那群苦命的女人寻一条生路。 “侯家的,你赚的钱快堆满一个岛了吧,你说你也没地方花,借我用用如何?我在去钱家买几艘军舰过来。” 提起冯家的钱财,冯智戴便有些羡慕,当初以为钱欢只是给了他们侯家一个容身之处,也万万没想到这个候安竟然将当初虬髯客所霸占的岛屿全部拿下,掌握在了自己的手中,最重要的是这珍贵的香料全部都在这几座岛屿中,冯智戴看的眼馋的不行,但是看在两家的交情上他也没有办法强夺。 而且侯家的男人继承了侯君集的武将雄风,女儿也不差,嫁入牛家的候怜儿也相仿这裴念等人做起了生意,与秦怀玉的妻子合作,将岭南的芒果冷藏送入长安,再包裹的精致,装入礼盒成为送入各府邸的礼品,其中获利极高。 候安斜视冯智戴,轻声道。 “可以,我可以给你,但是告诉你的人,在海外不得拦截侯家的船队,我需要那群可怜的女人与燕王合作,侯家能登上岭南土地全部要依靠你与燕王。” “哎?我说候当家的,你这皮肉生意怎么还做上瘾了?缺德不?” “不是皮肉生意,我侯家可不取一文钱,只不过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她们为我侯家促进与燕王的合作关系,而我们侯家保护她们的安全,不然你以为这群女人被你的那群狼盯上还会有好下场?答应就给你钱,不答应咱们就不提此事。” “可以,岭南海军可以不干扰你们侯家船队,但是!打劫的海盗船女人和船归你们,海盗和钱财归我们岭南海军。” “可以,钱白给你,你们淘汰的军舰给我。” “成交。” 侯家在岭南的势力不断在扩大,但是也仅仅是扩大海域而已,现在他们不缺钱,不缺人更不缺船,缺的是关系,与钱家是交好自家,只要钱家一句话,侯家便可以倾囊相助,与冯智戴与合作关系,而与李祐则是讨好关系,谁不知当今陛下最重的便是兄弟情义。 两家家住一同登上岭南巡洋舰,候安不会去登上岭南国土饮酒,而冯智戴则不会在候安的地盘卸甲,两人虽然交流顺畅,但是谁也不曾太过信任谁,候安心里清楚的知晓,如果不是他侯家有了现在的势力,冯智戴绝对不会涉险与他合作。 而冯智戴的心里也清楚,此时是侯家需要冯家的时候。 两家只是合作关系,心里都明白,但表面要做的亲切一些,候安上船时带上了一批女人,穿着打扮奢华富贵,金缕玉衣的华贵长裙,金姿玉色首饰与皮包,所有的用品上全部都带有一个金色蝴蝶结的标记,这是当前钱欢为香水所设计的LOGO,现在所有商盟产品全部以此证明为商盟出品。 这些女人打扮的面容精致,举手投足间带有一股贵族气息,她们多是他国贵族妻女,落魄后无奈为奴,被候安所解救后送去去李祐的客栈做皮肉交易,这一切都是她们所自愿的,因为她们没有别的技能可以养活自己,只能出卖肉身,而且侯家会保护她们的安全,不会被折磨或死亡。 而李祐见到这群女人时说了一句话。 “记住,你们是名媛,而不是娼妓,你们也有权利去选择男人,只不过记住,你们要的金钱,而不是感情,因为你们都体验过被男人所抛弃的事实,所以在你们的眼中,只有钱是最重要的,你们可以穿最好的,吃最好的,住最好的,最主要你们可以睡最好的男人,而不是几十两银子就可以让你们脱下衣服的娼妓,你们是上流社会的花瓶,而不是泥腿子可以挖弄的婊.子。” 每当有女奴被带到客栈时,她们所学的便是这句话的意思,所以当这群女人走在街上时会引来男人炽热的眼光与女人嫉妒的目视,而不是人见要吐一口口水的娼妓,因为她们有钱,而且有势,最重要的是那群他国商人要央求讨好这群女人才能一夜春宵。 谁说婊.子不能立牌坊? 正文 第九百七十九章 杜大设计师 “杜荷,你小子可算来了。” 冯智戴对长孙冲,李崇义只是微微点点头,随后大步走向杜荷,准备给这个他朝暮夜思的人一个拥抱,却不料杜荷伸出手掌拒绝与冯智戴拥抱,昂头傲娇道。 “重新说一遍,叫我什么?” 他们是同辈人,冯智戴,杜荷,长孙冲,李崇义四人虽然在学院内有些辈分差距,但实际上他们就是同辈人,相处之下也没有那么多规矩,杜荷想提高几分逼格,可冯智戴不曾理会那么多,夹着杜荷的脖子带走,临走时对长孙冲二人挥挥手。 “多谢两位哥哥将杜荷带来岭南,一切请便,小弟先带他去船坞,天黑后咱们去侯家那岛上一聚。” 按理说冯智戴还要年长二人几岁,可就是要以哥哥相称。被带走的杜荷一脸懵逼,是冯智戴写信给两位国候将他带来?杜荷一路反抗被带到岭南船坞,刚刚走进船坞的第一步,杜荷大声嘶吼。 “冯智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老子认了,去锯子扳手来,老子的图纸随身携带。” 放开杜荷后,杜荷开始上前将正在造小船的工匠踢开,抓过扳手就要开始动工,这一幕让冯智戴十分蛋疼,连忙上前抓住杜荷的衣领往二楼拖,一边拖一边询问。 “不是杜荷,学院说你是战舰设计师,怎么你还亲自动手?只要指挥工匠做事就好,你这是什么毛病,喜欢亲力亲为?” 这次轮到杜荷慌了,难道战舰设计师不是亲手造船的么?在他疑惑的时候冯智戴再次道。 “我明白了,是不是钱候让你如此?当年钱候在岭南的时候,我们曾有交谈过你的事情,作为一个战舰设计师,你只要画出设计图,之后交由工匠打造就好,难道你在扬州一直是亲手造船?” 杜荷不想承认他在扬州船坞的生活,何止是造船,就连霸王号的甲板都是他一个人擦的,也没有人告诉他设计师不用工作啊,只是看着钱候与公输闻二人忙前忙后他便也伸手上阵,直到今日听了冯智戴的话,杜荷在重新定义了一下自己的身份。 冯智戴带着杜荷来到了二楼的房间,一张紫檀木办公桌,桌上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宣旨,各式各样的笔与彩膜,一把带有轱辘的旋转座椅,最引人注目的则是面前他一面透明的玻璃可以清晰的看到造船的进度。杜荷直径走到椅子前坐下,拿出怀中的图纸后却发现没有镇纸,不由皱眉。 这时候冯智戴拍了拍手,伸出出现了两个女人,一名大唐美妇,一名金发碧眼的少女,两女上前在办公桌下拿出一块木板,微笑着取过图纸,用木板上的小夹子夹好,动作温柔大方,不拘谨不害羞,那深深的沟壑吸引这杜荷的眼神。 许久后杜荷回神儿目视冯智戴。 “你他娘的让我来造船还是造孩子的?整了这个两个娘们勾引我?” 冯智戴哈哈大笑,却没有理会杜荷,而是看着两个人道。 “这一次轮不到你们来选择男人了,而是看这个男人是否会选择你们,还要提醒你们一句,保护你们的候安与燕王都不愿意得罪他,所以,杜荷,我先走了,钱给你留在抽屉里了,睡这两个女人是要花钱的。” 话落冯智戴转身离开,而杜荷则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的两个女人,相貌不错,身材不错,举手投足间透露着一股贵族气息,杜荷起身伸手抓向那美妇,不料竟然被那女人躲掉,杜荷不由道出一句。 “哎呦?” 伸手抓过那一脸单纯的少女,搂在怀中上下齐手,房间中瞬间泛起一阵涟漪,而那美妇脸色潮红,媚眼如丝,见此,杜荷哈哈大笑,伸手在抽屉中拿出一袋银子扔给美妇,银子到手,美妇凑近杜荷,就就在此时杜荷尴尬的挠挠头。 “内个,今天腰疼,下次,下次。下去换一身干练的衣衫进来,直接去金缕玉衣要一套工装,就说是杜小二让你们去拿的,不用给钱了。” 两女施礼退出房间,杜荷脸上的嬉笑表情消失,变得有些严峻,起身抱怀站在落地琉璃前皱眉的看着船坞中工作的工匠,越看越怒,这造的是什么东西?一个海浪就足矣让这艘小船粉身碎骨,看了许久后,杜荷终于忍不住了,走出房间在二楼环廊处将图纸扔下。 “停下你们手中的事情,按照这个图纸造一个模型,记住,老子要铁船,你们这东西早已经被海军淘汰了,忘记告诉你们了,大唐霸王号是我设计的。” 船坞外,那两个女人并肩而走,脸色的红润还没有消失,似乎不曾在方才的场景中走出来,方才分明在那个俊俏男人的眼中看到了情欲,却不知为何会突然消失,而且在来服侍这个男人之前就被安爷无数次叮嘱,不可对待往常男人那般傲慢,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钱财之事不许提,自然会有人付钱,如果惹恼了他没有人可以救你们。 这些话候安对她们说了不只是一遍,方才冯智戴也对她们说了一遍,而且还有一个消息,用杜小二的名义去金缕玉衣取那非卖的工装竟然不需要付钱。两女不断思考时走进了城中,而此时迎面走来二人再次吸引了两女的目光。 一红一白两件衣衫,两个女人,红色衣衫的男人面带一抹坏笑,而白色衣衫的男子脸色严峻,在走过两女时,那红衣男子轻声笑道。 “葱,你说杜小二会不会怪咱们?” “他敢?老老实实的在船坞呆着,听说候安准备了晚宴,这小子似乎在岭南混的还凑合,等上了岛你先揍他一顿,免得有些找不到东西南北。” “哈哈哈,好好好,先去李祐的客栈,听说很昂贵。” “住自家客栈给钱?充气儿你是不是傻了?” 两人说话的声音越传越远,而那两个准备前往金缕玉衣的两个女人则脸色惨白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是不是不想动,而是双腿不听她们的使唤,候安是谁?就是她们口中的安爷,这个男人可是连冯工都会礼让三分的男人,而这红白男子竟声称登岛时先揍他一顿,而且听两人的谈话,船坞的杜小二似乎在他们的眼中一文不值。燕王殿下的客栈是自家生意? 岭南似乎来了几个了不得的人物。 正文 第九百八十章 他过来,还是我们过去 夜晚,另外的小岛上热闹非凡,岭南有头有脸的人全部聚集在此,候安更是有些兴奋的在日落时便等候在岸边迎接李崇义与长孙冲。当年荒漠一战侯家是最先离开荒漠的队伍,中王城苦战未能参加,但是长孙冲被困孤墙上的事情他还是知晓的。 岭南巡航舰缓缓出现在月光之下,惨白的月光,弥漫的海雾将岭南巡航舰彰显的十分强大,仿佛是一只带有生命的巨兽。 巡航间靠岸,候安刚准备迎接二人,突然一道红色身影向他袭来,多年海上征战的候安凭借自然反应躲过这一拳,耳边划过的拳风让候安一阵兴奋,李崇义这一拳没有留情。 李崇义的老子是李孝恭,候安的父亲是侯君集,朝中同级之辈,候安又怎能安心居李崇义之下,弯腰躬身一拳击在李崇义的小腹上,顿时李崇义犹如弯钩大虾一般蹲在地上,呲牙咧嘴的大骂。 “葱,你他爹的快点下来,老子一人干不过候安。” 候安指着李崇义哈哈大笑,待到长孙冲下船后,候安才收起笑声,相比于李崇义,长孙冲要危险的多,就在候安准备动手的时候,长孙冲的手中突然多了一根棍子,对候安嘿嘿一笑,而候安转身便跑,李崇义则趴在地上哈哈大笑。 在太子党中,李崇义的功夫仅仅比钱欢高那么一点,与李泰持平,他擅长的是指挥战斗与箭术,但恐怕有了火炮之后,他的剑术也应该退步了,而其他人虽然也曾经常聚在一句饮酒作乐,可从不忘练习武义,总之今日李崇义被揍属于活该。 随后下船的杜荷与冯智戴,冯智彧等人面带微笑的看着绕着小岛追逐的两人,太子党的处事与其他人有很大的不同,与其见面热络不如这般打闹一场,男人本来就没有那么煽情,只不过众人都知道李崇义被算计了,被长孙冲算计了一番。 杜荷大笑指着李崇义。 “活该,李充气儿啊李充气儿,现在不是学院,你是国候,我还是驸马呢?如何?” 打不过候安,但李崇义能收拾杜荷,面色狰狞的抓过杜小儿挥手扔到海中。 皓月当空之时,侯家准备的晚宴开始了,只不过这晚宴与长安的有些不同,火堆上烤着一只羊,候安亲手撒料切肉,而李崇义则就站在一旁拿一壶酒等着,候安切下两片他要吃一片,剩下的是留给长孙冲的,太子党的兄弟感情在外人看来十分奇怪,但只有他们自己懂得。 慢慢的几人聚在烤全羊前,灭了火各自用小刀切肉,候安看着李崇义不断贱笑的调戏身旁的长孙冲,而长孙冲则一脸严峻,面对李崇义的调戏不拒绝也不接受,偶尔皱皱眉,直到忍无可忍的时候三下五除二将李崇义按倒,之后继续喝酒与冯智戴闲谈。 而被放倒的李崇义也不生气,起身拍打拍打身上的尘土,面容十分自然,丝毫没有因为在众人前丢了面子而生气。 这让候安,杜荷以及冯智戴等人十分羡慕太子党中的兄弟感情,他们的情谊已经大过了颜面,杜荷他们也曾有过一个小圈子,只不过如今只剩下他与房遗爱,狄仁杰三人了。李崇义对候安举起酒杯。 “候安,我敬你一杯,敬你切了一晚上的羊肉,怪累的。” 候安哈哈大笑举起酒杯。 “平康候果然不同寻常,都说两军交战,必定先杀平康候而后杀钱候,您这嘴当真是举世无敌。” 这时候长孙冲轻声笑了笑。 “候安,你莫要与崇义一般见识,他性子与钱欢差不了几分,总是喜欢胡闹。这一杯我敬你,陈国公虽有遗憾,但希望侯家莫要放弃归国之事,细心培养子孙辈,在夺陈国公一爵。” 陈国公! 侯家从不敢提起的三个字,这是他们侯家曾经的荣耀,可如今却只能龟缩在岭南外的群岛之上,候安每一刻不在怀念大唐,怀念长安,他曾是长安中的纨绔子弟,吃喝不愁,美人不断,夜夜笙歌,可这一切已成昨日泡影,候安不在是那个依仗父亲名号胡闹的少年,此时他以成为一家之主,岭南海外最大的海贼头子。 碰杯满饮,烈酒入喉犹如火烧一般,但候安喜欢这种感觉,许久后连连大口呼吸,轻声笑道。 “我从未怪罪过陛下,怪罪过任何人,也从未想过为何当初造反那么多人只死了我爹一人,这已是命数,侯家不忘太子党的恩情,能让我爹死在战场上,并且以军礼下葬。不论如何,侯家是否在大唐之外,心中所属必然是当今陛下,只需他一声令下,那么侯家冲锋在最前的先锋。” 不仅候安如此,远在长安的李承乾也时常想起侯家,不论侯君集是想利用他李承乾,还是忠心他,结果都是因他而死,李承乾曾想过召侯家回长安,给候安一个爵位,但却被钱欢拒绝了,此时不是让侯家返回长安的时候。 钱欢告知李承乾,如果可以,请将这件事交由下一任皇帝去做,那样新皇登基之时便会有一个家族的支持。 当然这些都是只是钱欢与李承乾闲聊时候的事情。 候安看着长孙冲与李崇义道。 “我很羡慕你们太子党之间的兄弟情义,也不知是谁在维持着你们的这个圈子,陛下?钱候?或者是谁?” 李崇义耸耸肩。 “没有谁维护,这不是一个人两个人的事情,我们之间也经常吵架,就比如我和葱吵架后,我还会和宝林他们饮酒,葱自然也会,时间久了,关系就缓和,之后知道在吵架还是这个结果,也懒得去吵了。至于钱欢和承乾维护?你算了吧,不是钱欢让叶九道揍处默的时候了?总之说这么多很复杂。” 长孙冲随后接话。 “太子党不只是只有我们几人,崔姓两家的崔逐流,崔恒。独孤家的独孤谋,公输家的公输闻,皇家的李祐,李恽,以及杜小二还有你候安都属于太子党的人,只不过以钱欢的话你们是外编,虽然这话说的有些伤人,我长孙冲也不会拐弯说话,另外告诉你们,这一次我与崇义来岭南的目的是天竺已经周边几个国家,钱欢与钱洛的这两个文官的意见,我们做武将的也就是操劳命,今日饮酒,明日冯智戴帮忙约见天竺国王,是我们去,还是他过来。” 正文 第九百八十一章 老子叫杜荷 酒足饭饱,天也已经快要亮了,该走的人收拾收拾也该离开这座小岛了,毕竟侯家是流放之人,留宿这里难免会被人说闲话,候安目送几人登船,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哪怕如今侯家在岭南如何都权势,但终究无法逃脱流放之族的罪名。 乘坐巡航舰返回码头,此时的码头已经开始忙碌,只不过是在清理昨晚囤积的货物,未见有上船靠岸,喝多了酒的长孙冲脑子有些混乱,疑惑的开口询问。 “为何只是在清理码头囤积的货物,而且有许多人无事可做,难道商船已经无货?” 冯智彧轻声解释。 “等到交易的货船很多,但是码头有规定,日出而做,日落而休,夜晚不可工作,且任何人不得靠近码头,夜晚的码头与商人船只全部交由岭南水军看守,这也是吃了几次亏后才不得不这么做。” 长孙冲不知听懂了没,船只靠岸后对这众人挥挥手走向李祐的建造的客栈,李崇义紧随其后,至于杜荷则被冯智戴强行带走,临走时对冯智彧点了点头。 客栈的房间早以准备好了,长孙冲与李忠义进入客栈后便有侍从带着两人上楼,两人进入房间后对此还算满意,脱衣洗澡,只不过在李崇义走出浴室后,他发现这个房间内多了一个女人,一身华贵衣衫,手持精致皮包,面容带着淡淡微笑看着李崇义。 “妾身是来服侍侯爷的。” 这想都不用想,这女人是冯智戴送来的,李崇义点了点头。 “知道了,去把浴室中的衣衫洗了,之后再把自己洗干净,本候先睡了,睡醒了在吃了你。” 送到嘴边的女人没有理由不动,李崇义可从未自称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只不过他的条件让那个女人有些意外,先洗衣服?歪着头似乎想确定一下方才的话,先去洗衣服?李崇义十分确定的点了点头,对着女人的翘臀拍了一巴掌。 “快去。” 李崇义就是一个奇葩,其实衣衫完全不用洗,金缕玉衣会每日送来新的衣衫,可李崇义就是想让这个女人去洗衣服,不然她在身旁怎能睡的安稳,万一因为劳累提前缴械那让他的颜面何存,总之李崇义安分的睡觉了,长孙冲那边情况不知,但那个女人没有被赶出来。 两人白日大睡,补足精神,准备以使臣身份前往天竺,真腊,南诏等国,近些年来大唐帝国安定和谐,但岭南周边的国家可是战乱不断,南诏国先后统一,随后又与吐蕃开战,总之岭南这巴掌大的地方存在着许多国家,而且战乱不断。 李崇义与长孙冲不知钱洛用了什么手段将一只天竺队伍弄进了岭南,虽然已经被歼灭,但是在没有大唐官员的允许下进入大唐领土,这便是恶意进攻,对于当年只事贼心不死,罪名当然有李崇义与长孙冲两人随意安插。 李承乾给二人的旨意只是一道口谕,十分简单的一句话,闲着无事时走一趟岭南。至于其他话什么都没有。他第一次尝试大胆的将权利放给二人,如果可以,太子党成员的子嗣将全部进入朝廷为官,如果失败,李承乾则要找钱欢打架,因为这个意见是他提出来的。 在两人休息时,杜荷只是睡了一个时辰后便开始忙碌军舰的设计,在长安带来的图纸在这里全然不合适,扬州军舰作战只是围绕着沿海岸,不会远行,并且是军民两用的军船,而在岭南这里,战斗类军舰就是战斗军舰,且要远航出海数日或一月之久,首先便是军舰的坚硬程度,必须是能抗住海浪不断排击,其次便是吃水的深度,必须要抗受住敌船的撞击。 李祐一心想要造一艘铁船,而不是被铁皮包裹吓唬人的纸老虎,只不过他曾实验过,巴掌大小的模型还可以,但是一旦是铁板链接所造成的船只起初还可以,但时间久了便会渗水,最终腐烂,他也曾询问过钱欢该如何,可得到的答案是现在技术还有些差距,不是你的技术问题,而是李崇真的。 越画越偏离心中所想,杜荷大怒闭眼用力想要推翻桌子,可桌子没动,反弹的力量将他连带着椅子向反方向划去,房中的两个女人顿时掩嘴娇笑。 “二爷,冯公他担心您会如此,这桌子已经被固定在地面上,您可是心中烦闷?不知妾身可能帮上几分忙?” 杜荷烦躁的挥挥手。 “帮忙?帮什么忙?老子现在想让让一个铁疙瘩下水,却没有办法放置它漏。” “二爷,妾身是妇人家,对造船不懂,但是妾身好奇,为何一定要防止船身漏水,为何不特意让海水进入船内,增加军舰吃水重量,之后在吃水船身内增加甲板,妾身学习大唐语言时间尚短,不知二爷可否赐笔一支。” 这美妇人虽然表达的不清楚,但杜荷已经听明白了大概,指了指桌子。 “你随便弄,我这没什么规矩。” 美妇人躬身施礼,扭动腰肢来到桌子,没有椅子便只能躬身画图,诱人的曲线展现的一览无余,但杜荷却没有心思留恋这些,而是凑近美妇人看着她作画,片刻后,杜荷的眼睛慢慢变大,起身让出座位,按住美妇人的肩膀将其按在椅子上,不许其起身,同时开口道。 “难怪冯智戴将你送来船坞伺候我,看你的笔记与画图时的眼神,你应该并非故意卖弄,而是的确懂得造船。我杜荷师出钱候,在我面前并无出身高低之分,以后不用在去客栈陪人了,给我做个助手吧。” 随后在看那个少女。 “你应该也是有几分技能,两日我观察你应该出自大家族,去写信通知李崇真,让他滚来岭南。” 少女点头离开,杜荷十分自然的到了两杯茶水,递给美妇人一杯,靠在桌角轻笑道。 “家族落魄被海盗抓走,之后被候安那个家伙救了?” 美少妇点点头。 “二爷,妾身出身于西域小国,家中本就是以船为生,生活还算富裕,但西域联军东征之时强行招募了家中男丁,海盗趁机将我等掳走成为奴隶,有幸被安爷所救,妾身也有心脱离名媛身份,但。。” “候安算个屁,他敢来要人我便敢抽他耳光,记住了,你是现在老子的助手,在记住,老子叫杜荷。” 正文 第九百八十二章 金钱解决可以,但妖僧之事不可以 钱欢有了秘书叫季静,杜荷则也有个秘书,只不过他叫人家大波姑娘。 没有想他这么无理的,也没有三十几岁的姑娘,只是他还没有想如何去和东阳解释。 睡自然是睡过了。 等杜荷再次醒来的时候,李崇义,长孙冲,冯智彧,候安四人已经前往了天竺,李崇义口中的半日路程硬生生走了三天,气得长孙冲差点背信弃义的砍了李崇义的舌头,几次冲动之后他还是忍住了,但是他想起了叶九道的一句话。 毒花儿,老子早晚砍死你。 而李崇义也清晰的发现长孙冲想要揍他的意思,夜晚休息时都会钻进候安的营长内寻求保护,大声嘶吼长孙冲要杀了他。在李崇义连续惊恐几日后,这支队伍终于达到了天竺边界,而李崇义些收起了顽劣的性子,在马车中取出木匣背在身后,面容冷峻,顿时变为执掌战场千变万化的统军。而长孙冲的面容则出现了几分玩味,他不适合谈判。 此时天竺大军已经守在边界处迎接大唐使者,只不过阵容有些庞大,与其说是护送,不如说是押送。只不过李崇义对此只是撇撇嘴,嗤笑道。 “还佛祖的故土?小家子气。” 随着天竺大军缓缓前往他们的王城,在李崇义的眼中,天竺这屁大点的领土可配称国?但赶到王城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众人未曾停歇,直接进入吐蕃皇宫,对于天竺,李崇义当真是打心眼里瞧不起这个国家,他也不知为何,只是看着那群穿着遮羞布的百姓就很烦。 过城门时竟然有侍卫伸手向木盒摸来,李崇义反手一记耳光,瞬间宫门前打乱,候安的佩剑已经出鞘,双眼阴冷的盯着天竺将领,而李崇义已经将木盒抱在怀中,缓慢的打开盒子上的机关锁,就在李崇义即将拿出火炮的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出。 “李崇义,长孙冲,我奉劝你们还是不要这么做。” 听此声音,候安利剑回鞘重新上马,长孙冲也将铁棍收起,李崇义双眼眯成一个缝隙,面容玩味的看着眼前缓缓走来的人,冷笑道。 “你是奉劝老子,还是威胁?兄弟团的六兄弟。” 匆忙走来的人赫然是钱洛的六弟,众人只知称他为狂六,不知其名讳,更不知他在兄弟团中担任什么角色,李崇义只知道这个家伙游走在各国之间,而且在兄弟团中,他是最会享受生活的一个人。 既然早知是钱洛的主意,见到狂六也没什么意外,狂六与城门将士轻声道了几句后将手伸向李崇义,而李崇义则扭过头不予理会,狂六无奈道。 “交出来吧,现在谁不知道你大唐平康候手中有把神器,你带这玩意是见不到国王的。” 说话的同时对候安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最终李崇义还是拧不过狂六,将木盒递给他,同时威胁狂六。 “我离开时火炮要是不见了,你就完了,别忘了你的俩个哥哥还在长安呢。” 狂六微微一笑。 “如不是此,我又怎会对你如此客气。” 看着狂六拿走火炮,李崇义有些不甘心,他还想要火炮轰了那所谓的天竺国王。 天竺皇宫中,国王端坐在王位,身下左侧是一名白眉垂肩的老僧,其后才是国家大臣,老僧的对面则是李崇义,候安以侍卫身份站在众人身后,天竺皇宫中有些安静,李崇义也不等其国王问话,起身开口道。 “本候受我皇旨意出使归国,象征两国关系亲和,但本候有诸多事情不懂,今日还请诸位为本候解惑。” 李崇义站在大殿中双手背后,面露微笑的与天竺国王对话,不跪不拜。 天竺国王见此仅仅皱眉,但还是允诺点了点头,今日以使徒之名前来的两名大唐侯爵他知道。是大唐当今陛下名下八候中的平康候与衡山候,在得知两人来此时,天竺国王便感觉有一丝不妙,当即召百官入宫一同见识见识这两位大唐国候为何而来。 见天竺国王点头,李崇义轻笑道。 “陛下,天竺与我大唐帝国交好百年,虽然有些摩擦,但也是无伤大雅,哪怕当年诸国攻唐之时天竺也在其中,但我皇心胸开广,此事不想再提,但是本候心有疑惑,为何征战已经过去多年,还有天竺将士为得到我大唐官员允许的情况下进入我大唐岭南之地?” 天竺国王当场脸色顺便,他对此竟然一无所知,不知天竺有将士进入了大唐帝国,当场审视殿中百官,见他们同是疑惑之色,心中便更加不解,在想方才大唐平康候的话,这似乎不像是满口胡言之事,如今天竺虽然相比往年强大了几分,但面对大唐这无可撼动的存在,天竺在其面前是不堪一击部落而已。 沉吟许久后开口。 “此时本王将会亲自去查,定会给贵国陛下一个合理的交代。” 李崇义再次笑笑。 “陛下,您贵为一国之君,您的话本候自然会相信,但还请陛下抓紧时间,因为我大唐慧武候,琅琊侯,冠军侯性子冲动,又是多年征战边疆的武将,难免会做出一些无法挽回的惨事,本候与衡山候竭力安抚才给了一些事情。” 这一次不仅天竺国王头疼,朝中的官员更是头疼,大唐慧武候钱欢,琅琊候牛见虎,冠军侯叶九道这些名字在天竺一点都不陌生,他们更知这三人是鲁莽之辈,做事从不思索。不论平康候的话是真是假,是好心告知还是恶意威胁,这消息对天竺来说都十分重要。 因为他们不想打一场不可胜利的战争。 天竺国王挥挥手,便有侍女端来一盘钻石,大小不一,示意赐给李崇义,对此李崇义微笑接下,同时对天竺国王躬身施礼。 这些东西李崇义必须收下,第一是对天竺国王的尊重,其后便是表现一种是为你们着想的意思,而李崇义似乎也收到了来自天竺国王的信号,他想用钱来平息此事。天竺国王见李崇义收下钻石时也松了口气,当今的大唐陛下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位陛下名下的八个国候。 而这八候中以慧武候,平康候二人名声最重,话语权极高。 天竺国王哪怕在不甘心,他也要如此,因为这一次有天竺的将士进入了大唐领土,不论是陷害是什么,大唐帝国完全可以因此进攻天竺。 就在相谈还算融洽时,殿中的那长眉老僧开口了。 “施主,前有唐僧玄奘入我天竺取得真经,我天竺更是为有藏私的全部传给玄奘,那玄奘不懂宣扬佛法?我天竺将士去了大唐,你们送回便好,为何要杀害其性命?” 李崇义微微愣神,随后嘴角的笑意更胜。 “老秃驴,你他娘的不说话老子都忘记了,你们当初有个叫做什么罗迩娑婆去毒杀我大唐太上皇,这账咱们算一算?天竺将士入我大唐,金钱可以解决,但是罗迩娑婆嘛,不行!” 正文 第九百八十三章 裴念的玩具 这件事不是李崇义突然想到的,而是在进入天竺时就准备质问的事情,李崇义见那老僧闭目沉思,他可不能给这老家伙反应的时间,这老僧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岁的高龄。 常有人说,老而不死是为贼,李崇义可不想把主动权交给这个老不死的,开口打断老僧的思路。 “你这老僧说的没错,玄奘的确是在天竺取得真经,但佛教在大唐并非是高于皇权的宗教,而且本候方才听你这老僧说不要杀人,将你们的将士送回来即可,可见你们僧人心怀慈悲,但为何入大唐的妖僧要炼制毒药,并且以障眼法欺骗我大唐太上皇?” 天竺长眉僧人睁开眼,目视李崇义,而李崇义则继续道。 “难道说是天竺僧人本就如此恶毒,当年诸国齐攻我大唐之时,天竺趁机雪上加霜,但之后我大唐帝国并未为难与你们,妖僧之事,我大唐也未曾怪罪于你们天竺,反过来你们天竺老僧竟然怪罪我大唐杀了你们的将士。陛下,本候想是否要请慧武候与冠军侯二人来此与陛下商议此事。” 天竺皇宫内气氛变得有些怪异,李崇义一会随和,一会针锋弄的天竺国王与官员十分惶恐,许久之后狂六出现在大殿中,上前在天竺国王耳边轻语,片刻后天竺国王下令,此事天竺会派使者入长安与大唐陛下商议此事,另外赐李崇义与长孙冲钱财美婢无数。 在天竺小住三日后,李崇义实在无法忍受这里的生活习俗,离开时带走了天竺国王的王子,质子是必须要带走的,不论你们是否同意,但想要带回这个王子,你天竺要付出多少则要看李承乾的心情,离开天竺时,狂六一路护送几人离开。 长孙冲询问了他们什么时候去大唐,狂六则摇了摇头。 “不知,一切都在大哥的控制之中,这一次天竺派人去大唐便是殿中那老僧的注意,我来这里的任务便是弄死他。预计大哥会先到长安,我与二哥会晚些日子,另外奉劝你们,天竺这边可以如此解决,但南诏国与吐蕃已经成为的君臣国,真腊人矫勇善战,多的便不多说了。” 言下之意非常清楚,能动手尽量就别吵吵了。 众人踏上归途,两国开战之事他们两个还无法做主,在回归的途中,候安有些疑惑,不由开口询问。 “崇义,妖僧之事我也曾有耳闻,但听闻是王玄策带回去的妖僧,这与天竺关联很大?” 李崇义满不在乎道。 “什么关联不关联的,找茬打架总得有个合理的理由。长安应该快要下雪了吧。” 长安的确快要下雪了,已经是入冬了天气了,整个长安的百姓都很忙,店家忙碌准备冬日的用品,农家准备过冬的粮食与柴火,钱欢也不得不去亲自前往啄玉学院监工,水以成冰,但李二要的大明宫只是完成了一个雏形,这让老爷子很生气,勒令钱欢下雪时他必须住进学院。 只不过钱欢把这个命令当做了耳旁风,按照现在的进度就是李二拿刀架在他的脖子的上这大明宫也无法竣工,与其在这上面浪费时间,不如去做点更浪费时间的事情,他要在琢玉学院内造一个瀑布,那种十分柔和的瀑布,李祐也不去理会李二的大明宫,不知哪里弄来的闲钱,在建造教习宿舍的时候,又在学院附近建造了几十座二层小楼,十分精致。 然而财大气粗的裴念出手将其全部买下,顿时引起了长安勋贵的不满,这些小楼他们早已看好,就等待出售时买下,可万万想不到这女财神竟然利用关系提前将这些小楼全部买走,这还没有结束,现在钱欢走哪里裴念跟到哪里,寸步不离。 “夫君,您在给妾身弄一帘瀑布,琢玉小筑旁有一座高山,夫君~” 裴念抓着钱欢的手臂摇晃,高挑的身材与钱欢持平,而且本该是做奶奶年纪的女人就如同一个孩子在像钱欢撒娇,可钱欢是铁了心肠不答应裴念,买下这二十几座小楼花了不少的银子,随后这娘们不知哪来的闲工夫竟然将这些小楼全部装修了,窗子换成了琉璃,小院内铺上了石子,养上了锦鲤。 现在又要瀑布?钱欢说什么都不给。但裴念不死心,将钱欢是手臂抱在怀中,在其耳边轻声呢喃。 “冰水。” 钱欢不应,裴念咬了咬牙。 “冰水温水,倾国倾城工装。” 钱欢不应,裴念脸已经休的通红,跺脚再次道。 “与怜人一起。” 钱欢心动了,以裴念矜持的性子,行房事的时候都要吹灯之后,今日竟然如此,钱欢思考了片刻后还是生理占据了大脑,在怀中拿出图纸递给裴念。 “那就这么定了,瀑布没有,给你一个水壶,你去找李祐让他建造。” 然后裴念就不干了,松开钱欢是手臂,抓过图纸看了一眼后大怒。 “钱欢,我如此求你,你就给我一个水壶?你告诉告诉我,你这水壶如何悬浮在半空中,这水哪里来的?” 钱欢挥手一巴掌拍在裴念的翘臀上,将裴念的头夹在腋下,低声呵斥。 “你吵吵什么吵吵,被娘娘听到你又会被训话,我知道你看不懂所以让你去找李祐,你没事弄这么一堆房子干啥,怎么?你要和老子分居?” “不不不,妾身方才鲁莽了,但妾身可不是因为分居才买下这些房子,您看,妾身买下这些房子时一座不过二百两银子,但妾身将其装修后,在看这位置紧挨学院,到时候拍卖给长安的富商,任何一座小楼都不会低于一千两银子,恐怕会更多,到时候是稳赚不赔。” 钱欢夹着裴念的脑袋往山下走,一边走一边无奈道。 “怎么钻钱眼去了,现在怜人她们打麻将总是三缺一,季静和优希不玩,只有赵美人与钱矜,你没事去和她们一起玩玩,总是一天忙着赚钱,赚钱,赚钱。” 走到人多处,裴念在钱欢的腋下挣扎脱身,嗔怪的掐了一下钱欢腰间的软肉,引得钱欢擦牙咧嘴大叫。 “夫君,妾身就这么点爱好,喜欢你,喜欢钱,至于其他的东西全部放在眼中,就连钱云妾身都不喜欢,所以啊,钱就是妾身的玩具,妾身去找李祐了,晚上你在浴室等着妾身,凉水温水,穿着工装给您洗澡。” 随后又贴近钱欢的耳边轻声道。 “夫君,妾身来月事了,所以还是让怜人和优希陪您吧。” 正文 第九百八十四章 雪中的父皇与儿臣 鹅毛大雪纷飞,雪越下越大,幸好学院所有建筑已经完工,但是不包括李二的大明宫。钱家前厅内,所有钱家人聚在一起放声欢笑,只有两个人没有发出笑声,一个是李二,一个是钱欢。 所有人都聚在前厅中,也只有他们两个守在院子里,李二一次次将钱欢推背雪堆中,一根绳子拴在钱欢的腰上,推入雪堆后,在被李二拉起,反复如此,可今日也没有人来劝阻李二,这一次是钱欢抽风了,李二站在院中赏雪,这货揉了一个雪球砸在了李二的脸上。 气得李二大怒,才有了现在这个场景。 “陛下,我与您开玩笑呢。” “朕也在与你玩乐,你也可以将朕推入雪中。” 在反复多次折磨之后,钱欢怒了,在靴中拔出匕首砍断绳子健步冲入房间中,闪电般换了一身衣服后返回前厅掐腰对着李二大笑,而李二之是笑笑,没有心思在惩罚钱欢。 但钱欢总是闲不住,感觉李二一天不生气他心里都不舒服,缓缓凑到李二身边坐下,贱笑道。 “陛下,您看这快过年了,是不是先把压岁钱给我。” 李二轻柔的拍了钱欢一巴掌,咧嘴笑道。 “多大岁数了还要压岁钱,朕想起了你来长安的第一年,那时候是在牛家过的年,之后你长篇大论隐晦的骂了朕一通,当时朕还没听出来,过了许久之后才回过神儿来,你当初是在骂朕沾沾自喜,过了多年,朕也的确发现当年是朕有些沾沾自喜,你这么多年给了朕太多的惊喜,朕对你心中有愧啊。” 听这话钱欢笑了,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起身搓手,笑看李二。 “陛下,既然您对我有愧疚,让我把您推雪堆里去呗。” 李二抬起头对钱欢一笑,起身提着钱欢走向院子,别看李二年纪大了,但是就是二十个钱欢在李二面前也只有挨揍的份,李恪李泰连眼皮都没挑,东阳长乐则有些心疼的看着钱欢,一天给扔到雪堆十几次,同时也不得不佩服欢哥哥的抗击打能力。 这一次钱欢没有任由李二宰割,开始了狂暴的反击,但结果没有什么区别,其实钱欢也懒得往雪堆里钻,是因为现在的李二有些懒惰了,每日不健身了,就知道喝酒吃肉,李承乾还多了两个弟弟一个妹妹,看似身体不错,可事实上李二堕落了。 这样下去看不行,钱欢必须要让他活动身子,一旦学院建造好了就让李二过去住,这般闲下去是不行的。 再一次被推翻的钱欢躺在雪堆中不动了,大口喘着粗气道。 “陛下,咱们也几个在这大雪中吃点火锅吧,我去准备,不打了,打不过您。” 李二没有反抗,钱欢起身去准备,同时对门前的李恪李泰挥挥手,李恪自认为男人不应该下厨,所以酷酷的站在一旁,单眼看着钱欢与李泰忙碌,他们吴王府的饭菜是由振武酒楼供应,连个厨房都没有王府,让他做他也不会,但是李泰可不像让他闲着。 “小恪,桌子般过去。” “小恪,碗筷。” “小恪,锅。” “小恪,碗。” 李泰每将东西递给李恪的时候总会喊上一句小恪,起初李恪还勉强答应,但次数多了,李恪就有些恼怒了,结果李泰递过的碗筷皱眉道。 “你递给我东西时能不能不喊我?而且我是你三哥,比你出生早了几日。” 李泰十分认真的点了点头,随后对钱欢道。 “小恪不乐意了。” 李恪气得要动手,迟疑了许久后还是放弃了,拿着碗筷走出了厨房。大雪天中,爷几个聚在院子中吃着滚烫的火锅,东阳与武媚十分想来凑热闹,但却被长孙严厉呵斥不去捣乱,导致她们两个趴在前厅门前,留着口水看着院中热气腾腾的火锅。 她们连个十分希望钱欢能对她们挥挥手,可钱欢似乎把她们两个忘记了,对着热锅中的肉猛攻,但李二却似乎不想动筷,皱眉看了一眼李恪,暗自摇了摇头,这个儿子性子随杨妃,犟的很。在看钱欢,李二再次暗自摇头,这是个逆子,最后把目光所在了李泰的身上。 “咳,青雀。” “儿臣在。” “酒呢?” “在后院呢啊。” 李二拿起筷子就要抽李泰,李恪闪电般伸出筷子挡住李二的攻势,这一瞬间,李二笑了,钱欢与李泰眼疾手快端起桌子起身便跑,而李二已经开始与李恪交手。 在这一瞬间,李恪丝毫不落下风,竟有与李二平分秋色之势,但仔细看便会发现,李恪的屁股已经脱离的椅子,而李二则还是稳稳的坐在小马扎上,李二一边阻挡李恪的进攻,一边思索,这么多年都是他收拾几个小子,却从来有是校考过几个儿子的武义,今日他也想见见李恪的身手。 这对父子交手引得趴在门前的东洋与武媚大声叫好,两人已经冲出了前厅,武媚为李二喝彩,东阳不敢示弱的支持三哥,两人的喝彩吸引了前厅中的众人,以长孙,杨妃为主的众人走出前厅,看着风雪中交手的父子,杨妃的嘴角泛起一丝笑意,这个儿子很威武。 长孙见此不但没有阻拦,抬起手指着板桌子的两个小子娇喝。 “青雀,欢儿,助恪儿一臂之力。” 两人放下桌子,李泰咬了咬牙,脱下棉衣加入打斗,别看李泰身子臃肿,但动作十分灵活,李二也是大笑,站起身以一敌二,不落下风。 钱欢迟疑了许久后,一声大吼冲向李二,却不料动作笨拙,被李二一脚踹飞后躺在雪中,抬头见没人理会他,闭上眼睛装死一动不动。而风雪中的李恪越战越勇,身上的锦袄已经退下,赤裸着筋骨与李二交手,众人看到李恪的赤裸的筋骨时不由掩嘴惊呼。 因为他们从未见过脱下衣衫的李恪,当然这其中除了钱欢等兄弟与小月,李恪身体上的伤疤不比钱欢少,但多是刀剑留下的轻伤,十分密集。见到李恪如此,李二开口大笑。 “不愧是朕曾想立为太子的皇子。” 李恪后退,躬身施礼。 “父皇,儿臣得罪了,不在留情。” 瞬间爆发战斗力的李恪竟然将李二逼退了数步,李二那争强好胜的心怎甘心如此,大笑一声,踹飞青雀,直冲李恪而去,李二这么多儿子中,他最宠爱和看好的便是李恪。包括钱欢。 正文 第九百八十五章 招生风波(上) 漫天风雪封闭了学院的山门,但却未能阻碍学院重开招生的消息。 正月初十,学院所有人员将会聚集在长门城门前开始记录招生,不分年龄,不分身份,更不分男女,只要是大唐户籍学子,均可以前来参与入学考试。为通过考试者也可进入慧庄学府求学,之后升学入啄玉学院。 从始自终都未曾提及学费及任何钱财有关的事情,只要是进入琢玉学院的学子便也会有能力担负学费。 消息传出后,长安中的各个家族以及学子异常的兴奋,如今在大唐帝国能出人头地无非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是得到太子党的认可,二便是在琢玉学院毕业的优等学子。 可想要得到太子党的认可有些困难,慧武候喜欢有理想的,平康候喜欢聪明的,冠军侯喜欢武义高强的,魏王殿下喜欢文采高的,恐怕大唐也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满足他们的要求,本已经要放弃的时候琢玉学院重开了,这对他们来说就是天大的喜事。 琢玉学院一共开学六年,招收两批学子,毕业后深得陛下喜爱,全部招入朝堂为官,杜荷,房遗爱,张柬之,王玄策等人全部毕业于琢玉学院,有他们这样的先例再此,谁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去学院拼搏一番。 的确是拼搏,因为啄玉学院的规矩不变,饭票在这里还是价比黄金,而且还是二十天的票数,剩下的日子是依靠同窗救济还是去打工换取饭票则不是学院该思考的问题了,而且还不知等到钱洛来此会出现什么样的规矩。 未曾进入学院的学子向往学院,恨不得此时就入学院求学,听说那里饭食好,可以自由选择学习各类知识,不在是死记硬背的去看那四书五经,听说还可以研究各类器物,优等学子更有希望进入演武院。 在他们的眼睛,琢玉学院是美好的,学院好比天堂。 但是毕业后的学子没有一人在想去体验那三年的学业生涯,一月三十天,每五天休沐两日,而那五天的日子是十分痛苦的,冬日天未亮学院内便会响起哨声,操场内集合,任何人不许迟到缺席,绕着学院一圈后准备吃早饭,之后上课,中午休息一个时辰后继续上课,晚上会有晚自习或训练。 学院三餐菜类二十余种,但价格惊人,想要一个月不饿肚子,只能眼睁睁看着饭菜却不敢吃,学院六年内,也只有一人敢大吃大喝,那便是钱矜,因为她用院长名义打饭。至于李治等人都不曾有这种待遇。 而且学院内女校还好,和谐安定。男校内则充满了尔虞我诈,为了一张饭票他用各显其能,三十六计对于他们来说都是少的,而且被骗的人不但得不到同情,反而会得到全学院的嘲讽。当年李承乾的几个弟弟作为第二批学子,他们有一年的时间内都是女校的皇姐皇妹们在支撑着他们,不让他们饿死在学院内。 对于已经毕业的学子来说,学院就是社会,一个将人性展露一览无余的阴暗社会。 只不过离开学院的学子从未向任何人提起过学院内如此的生活环境,抱着坑一个算一个态度不断宣扬学院的好,孩子们清楚学院如何,可他们的父母长辈对学院内的教育有几分了解。 做父亲的对这种教育方式还算认可,尤其是富贵人家,家中的孩子含着金汤匙出生,不懂劳累节省,只知道挥霍,进入学院去吃些苦,受几分挫折也是好的,前有各家豪门子弟曾在学院就学,也不见那个饿死或受伤,而且毕业后在各方面也取得了一定的成绩。 男人看的目光比较远,但作为母亲的女人则有些心疼孩子,那学院一月只给二十天的饭票,而且还可以骗,这怎么能行? 学院招生消息放出后,长安内爆发了一场又一场夫妻吵架之事,做为母亲的女人将儿子搂在怀中对着其父亲大喊。 “你心对铁打的?孩子才这么小,你就忍心送他去琢玉学院受苦,哪里吃不饱,穿不暖,天不亮就要起床,没有人伺候穿衣,还不能回家,犯了错还要被惩罚,你怎能忍心让儿子去那里受苦,要去你去,儿子不去。” 都说慈母多败儿,但母爱这种东西很难说清楚。 被大吼的男人也是满面怒气,但见妻子紧紧的搂着孩子,心中有气,但也不想发火,皱眉道。 “还小?都已经十五岁了,慧武候十五岁的时候在做什么?他已经成为了倾国倾城的东家,吴王殿下十五岁时已经参与了突厥战场,你在看看这个废物,每日睡到午饭时才起床,十五岁穿衣还需要人伺候,莫要说你这做娘亲舍不得,那琢玉学院要不要你儿子还是个事儿,老子厚着脸皮挨家挨户去送礼,求情,一双膝盖跪了多少户人家才求了这一个名额。” 父母的争吵让那少年的面容有些恐慌,吃不饱穿不暖?清晨便要起床?这简直就是折磨,他不想去那里受苦,躲在母亲身后不动不动,也不敢抬头看父亲。儿子的这个举动差点气的男子喷血,他们只是一商户人家,做商人在大唐地位低,此时终于有机会改变,可这个废物儿子竟然贪图眼前享受。 就在此时,一小女孩躲在房间的柱子后,小声颤抖道。 “老爷,我我想去学院。” 小女孩年约十六七岁,瘦瘦弱弱的样子,面黄肌瘦,就在小姑娘的话音刚落,那夫人开口大骂。 “你这小浪蹄子是想去勾引谁?记住了你是我们家的儿媳妇,从十多年前你爹把你卖给我们家的时候你就是我们家的人,死也是我们家的鬼,还想去琢玉学院,现在就打断你的腿。。” 话落起身一巴掌扇在小姑娘的脸上,小姑娘瘦瘦弱弱的样子恐怕只有七十斤,而这妇人足有一百五六十斤的样子,一巴掌下去小姑娘被打飞出好远,嘴角留下血水却不敢哭,连忙起身站好,但这妇人似乎不想这般轻易的放过这个小姑娘,伸手还要去打,却被男人拦住。皱眉的看着那小姑娘。 “青箩,你入府十余年,未曾读过书,就算是我同意,你也无法通过学院的入学考试,你已经十七岁了,在去慧庄学府就学毕业已经二十岁了。” 被称为青箩的姑娘不想着这般放弃这个机会,她已经在这里受了十余年的苦,她也想变成女财神那般的女人。 “老爷,青箩识字,这么多年一直陪着少爷读书,四书五经已经可以熟练背诵,而且您买给少爷的书青箩已经全部读过,夫子曾说受教以空,无法在传授青箩。” 这些话让男人有些惊讶,他曾问过夫子为何要离开府邸,得到的答案便是无书可受,本以为是儿子学会了所有,但没想到那夫子说的竟然是青箩,转身询问那躲在母亲背后的儿子,发现他竟然连基本的诗词都无法背诵。 脸色铁青挥手一记耳光扇在他妻子的脸上,放声呵斥。 “看你教的好儿子,青箩。你可曾与这畜生同房?” “少爷嫌弃青箩。” “那便好,今日老夫就收你做女儿,从此刻起,你是老夫的闺女,老夫便是你亲爹爹,明日将求来的名额填上你的名字,随后派人开始购买书籍,正月初十时去长安门前报名入学,毕业之后继承家族,不需要在嫁给这个废物,不让他饿死便好。” 青箩跪地谢父恩,而身后的那一对母子已经慌了。 正文 第九百八十六章 招生风波(下) 在什么年代,什么时期,废物与人才都是并存的,只不过此时的孩子更知道奋斗而已,像青箩这样的事情毕竟是少数,但学院招生的事情的确给长安甚至大唐引来了一些麻烦,各种麻烦事有很多。 最主要的则有两件事。 有很多家族依靠与太子党的关系亲近,在开学之前争取了一个名额,不用参加考试直接进入学院,太子党不担心他会有人家送傻子入学,毕竟进入学院就是一个改变家族现状的机会,而且这种关系户也是没有办法杜绝的。 就好比崔恒,他就蹲在钱家的府门前,给他小儿子求一个名额,不给就不走,这能有什么办法,有崔嫣的关系,这名额怎么不给,但也只给了一个,也就是这些给出的一个名额让各个家族中出现了很大的矛盾。 这个时代男人难免三妻四妾,就是青雀那家伙还被紫苑强行纳了两房小妾,妻妾多了,家中孩子难免也就多了,而只有一个进入啄玉学院的名额,各个做娘亲的怎能不为孩子争取,为了自家孩子的前途着想,琢玉毕业便有很大的机会继承家业,甚至身份会变得更高。 “夫君,妾身的儿子是家中长子,未来要继承家业,妾身想让他入啄玉学院求学。” “姐姐,您的儿子是长子,既然能继承家业就莫要太过贪心,偏房生的孩子便不是夫君的子嗣?” 这类的争吵发生在长安每一个府邸之中,勋贵家族的女人眼光难免要比普通女人的眼光要远,不仅他们做娘亲的,作为有机会进入学院的孩子们也是异常的努力,不断向父亲展示多年学习文采,但尽管如此,他们也不想放弃这个名额。 意外总是会出现的。 一方未平,一方又起,长安城内出现了一股退婚狂潮,此事已经闹到了李承乾的面前,而此次出现在皇宫中的二人中,其中一人便是与钱家有过过节的裴律师,另一人则是薛元超。 今日两人闹到陛下面前便是因那退婚之事,薛元超悔婚了,说什么不把闺女嫁给裴家的裴承先,这让裴律师差点气炸了,前不久被裴家被钱家的两个小子大闹了一通,现在有遭到薛家的退婚,这让他魏国公的脸往哪里放? 与薛元超大吵了一通,可薛元超虽然只是县候,但是他九岁就封了县男,实际相比真不惧怕他裴家,两人一路从长安城门处,顶着大雪吵到了李承乾的面前。 “薛元超,你当老夫是面团不成?钱家捏过之后你薛家在来一次?说悔婚就悔婚?” 薛元超面对裴律师丝毫不惧,淡然一笑。 “哎?这么说就是你魏国公的不对了,薛某儿子不少,但宝贝闺女就一个,当初与你裴家定亲时是想为闺女寻求一个好人家,此时要对魏国公道一句抱歉,薛某在魏王手中拿到了一个学院的名额。” “你当我裴家没有名额?” “男儿应该考入啄玉学院,你问问这长安,有多少户人家寻求这个名额是为了家中的女子,将来能成为慧武候府中裴念,平康候府崔嫣,长乐公主一般的女子,至于你儿子承先?算了,我家宝贝闺女配不上啊。” “薛元超,你是不是想打架。” “怕你不成?陛下,臣先与魏国公去演武场了。” 话落,两人转身就要出门去演武场演练一番,皇位之上的李承乾一阵头疼,起身开口呵斥。 “站住,你们两人是当朕不存在?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依仗有学院入学名额便再次胡闹?好?很好,既然是你薛家悔婚,那么朕便做主答应你此事,但是你薛家的入学名额朕将收回,别忘了,朕还是啄玉学院演武院的院长。” 殿中的二人表情各异,裴律师瞪大了眼睛随后捂着肚子大笑,大笑的同时跪拜在地向李承乾谢恩,而薛元超则一脸错愕的看着李承乾,瞪大了双眼,势有大哭的冲动,片刻后双膝跪地不断叩首。 “陛下,琴儿是臣的命根子,虽不如钱候宠爱其长女钱矜,但是臣也是含在口中怕化了,捧在手中怕凉了,您不可这样啊。” 裴律师在一旁笑的已经跪不住了,捂着肚子忍着笑声。 “陛下,老臣先行告退。” “滚。” 李承乾被这两个家伙气得不轻,一日政事不断,现在竟然为了这么点小事吵到宫中来,看着剩下的薛元超,心中怒气不减,烦躁的挥挥手。 “没事作死,那裴承先如何配不上你家姑娘,你告诉告诉朕?你让朕如何偏袒于你?” 提起悔婚之事,薛元超更想哭,抬起手用袖子抹了抹眼睛,这一幕让李承乾更加生气,走下龙椅对着其大吼。 “有事说事,你个大老爷们你哭啥?” “陛下,臣没哭,只是不憋屈。” 李承乾再次头疼,此时他很好奇父皇是如何处置朝中这些琐事呢,捂着额头轻声道。 “说,咋憋屈了?朕收回了你的学院名额?” 薛元超摇了摇头?李承乾再次问。 “在魏国公面前拂了你的面子?” 薛元超再次摇头,李承乾气的一脚揣在其小腿上,大声呵斥。 “说!” “陛下啊,臣心中真是委屈,您可能不知,当初钱家钱海与裴家裴承先争风吃醋就是因臣的闺女琴儿,钱海是您的侄子,那勾搭姑娘的手段将我那闺女勾的魂儿都没了,换做他人,臣早就将八牛弩架在家中了,可这小子是您的侄子,钱候的儿子,独孤家的外甥。万一与小女传出丑闻来该如何?光是在夜中老臣就不知抓住了这小子多少次,但总有人将他救走,您说,臣这婚是退还是不退。” 这次轮到李承乾懵了,他的确知道钱还与裴承先是因为争风吃醋而发生矛盾,但直到今日才知道是钱海去抢了裴承先的未婚妻。在看一脸憋屈样子的薛元超,李承乾心中一阵大喜,哈哈哈,不愧是太子党的晚辈,有出息。 忍着笑意伸出手拍了拍薛元超的肩膀。 “婚嘛,毁了就毁了,朕是公正之人,但既然琴儿是朕未来的侄媳妇,怎么也会照料几分,让她去找东阳公主吧,进入学院没有问题,朕要去钱家一趟,你去不去?” “臣!不去。” 正文 第九百八十七章 他们要来了 大雪封门,整个长安城今变为了雪城,停雪后的第二日非常寒冷,钱欢一步一个脚印的与老黄缓缓走向长安城。 寒风呼啸,钱欢感受这犹如刀子一般的寒风心中却是怒火连连,顶着寒风对老黄大吼。 “老黄,你这这么冷的天谁家媳妇会忍心让她的爷们赶出门?可裴念这娘们硬生生将本候从家里赶出来,老子说骑着憨憨去,她说天气太冷,让憨憨留在家里,难道老子就不冷?” 这种话黄野可不敢接,而且这的确是钱欢的错误,大雪下了这么多天,冠军侯,魏王等人担心大雪封路,担心收不到陛下的传唤,早已进入了长安,而钱欢则吵吵着雪不大,随叫随到。 前几日李承乾本想前往钱家,奈何风雪太大,无法离开长安,而今日又收到了一些特殊的消息,所以下令召钱欢入宫。钱欢想等雪停了在去长安,可这一下就是多日,才出现了今日的两人在雪中艰难前行的事情。 一主一仆这辈子可算是什么罪都遭受过了,被追杀过,被暗杀过,下过海,登过山,今日又在雪中如同雪人一般的赶路。 钱欢走了一路,骂了裴念一路,但此时回家已经不可能了,只能艰难前行,就在此时,天空中传来两声嘹亮的鹰戾,钱欢脸色瞬间,转头看向天空,顿时大喊。 “小青,你给老子滚蛋。” 钱欢之所以大喊是因为他发现小青向他俯冲而来,这要是被它撞在怀中,绝对会躺在这雪堆中,想到此钱欢转身就跑,可淹没膝盖的大雪中他能跑的过天空中的鹰,黄野见此连忙像小青扑去,可最终还是慢了一步,小青撞在钱欢的后背上,一人一鹰扎入了雪堆中。 黄野大惊,转身跑向钱欢,突然感觉身后再次袭来一阵强风,黄野躲闪不及,被小红的羽翼拍倒,黄野躺在雪堆中对着两只鹰坡口大骂,对于这两只畜生,黄野也是有些无奈,它们两个在钱家也是领月钱的,只不过它们的钱是用来赔偿乡户鸡鸭猪羊的。 猪羊?想到此黄野一愣,随后爬起身的时候才发觉为时已晚,两只鹰抓住钱欢的肩膀提在半空中,而此时钱欢也是一脸懵逼,片刻后对着黄野大喊。 “老黄你先回去吧,这两个家伙会送我去长安。” 钱欢的声音已经开始飘远,而黄野则一脸错愕的看着钱欢离开的方向,那里不会长安,而是慧庄啊。 最终,钱欢还是抵达了皇宫,只不过他被两只傻鸟吊着在城外飞了许久,钱欢不比一只肥羊重,两只鹰吊着他飞简直轻松的不要不要的,只不过在进入皇宫之后,一人两鹰全部摊在地上,钱欢是冻得,鹰是累的,但这一次入长安也是最快的一次。 李承乾有些担心钱欢的身体,送钱欢去洗了热水澡,之后也不忘给两只鹰准备生肉,然而会议也搬入了浴室之中。 皇宫特大号浴室内,太子党一众人聚在一起,毒花儿自然不会在这里,她留在了外面与玄四闲谈。 在温水池中的钱欢稍稍缓和了一些,靠在软木上舒了口气。 “我这一次差点死在了这两只傻鸟的手中,说吧,急匆匆的唤我入宫干嘛。” 李承乾看着远处水中追逐的叶九道与李恪轻声道。 “钱洛他们马上要到长安了,估计也就这几日的时间,我对他了解的不多,所以将你们全部唤来,我没想到你会被小青小红叼来。” 钱欢刚要回话,李泰游了过来将钱欢拉入水中,浅水区还好,这深水区钱欢过去就会淹死,李承乾挥手一巴掌拍在李泰的屁股上,瞪了他一眼后将噗通的钱欢啦回身旁。 体验了一次劫后余生的感觉后,钱欢对着李泰破口大骂,在双腿被李泰抓住后,钱欢怂了,连忙认错后回答李承乾方才的话。 “莫说是你,就是钱洛的兄弟们恐怕都不了解他,你想要控制兄弟团?恐怕有些困难。” “别说废话,直白点。” “钱洛这种人隐藏的很深,而且他的出身于我有几分相似,经历虽然与我不同,但他似乎也得到过高人的指点,他所不擅长的,他全部精通,如果我们二人单挑,他会死,我也难以苟活。” 钱欢没有吹嘘钱洛,也没有贬低自己,对付钱洛这种人,他没有什么把握。 而且钱洛的身上有很多谜团,有很多前世的词汇钱洛都能听懂,而且他似乎对崇义手中的火炮也有几分了解,当年那一句拜拜,至今都让钱欢疑惑,但钱欢可以十分确定钱洛不是穿越人,他的双腿是在多年前为战文欲与疯小七伤的。 因此可以断定,钱洛是土生土长的大唐人,但又有很多事情说不通。有时候钱欢在想钱洛是不是遇到过什么从前穿越过来的人,可钱欢又不想相信。 现在李承乾想要控制兄弟团,这似乎有些不可能,钱洛忌惮的是太子党,而不是李承乾。 钱欢沉吟了许久之后,皱眉轻声再次道。 “不要想着控制兄弟团的事情了,钱洛来到长安后会去琢玉学院,至于如何我会去想办法,但是不要想着他们能为你效力了,惊喜总比失望更招人稀罕,他们合适到长安?” 听到钱欢的话,李承乾有些失望,无奈叹了口气。 “预计是今日抵达00长安,但大学封路,恐怕明后两日怎么也到了,你将钱洛送去学院?我还是有些担心,毕竟他。。。” “放心,你没有办法控制他,我有办法,不然你以为我为何将许多人才抢走送去学院做院长,不都是为了防备他,另外九道与战文欲的关系还算不错,奥,对了,如果想要控制兄弟团,就从战文欲与疯小七下手,这两个家伙在钱洛心中的地位极高,但他们也永远不会背叛钱洛。” 话落钱欢走出了水池,取过一块木头扔到水中还是学习游泳,姿势极丑。李承乾则皱眉沉思,许久之后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阿欢,你小儿子去勾搭薛元超的宝贝闺女,你可知晓?这件事闹到了我这里,选个日子,我这做伯父的要赐婚了。” 听到这个消息,钱欢一愣,随后手中的浮木被李泰夺走,钱欢沉了下去,吐出了一串泡泡。 正文 第九百八十八章 城门一战 钱欢再次发现了一个帝国的好处,长安内膝盖厚的积雪在一夜之内被清扫的干干净净,城门处也清理出了一片空地,昨晚的一夜钱欢也没能睡好,钱海与裴承先之间的争斗竟然是为了薛家丫头,这没出息的小子啊。 而且钱欢清楚的知晓钱海没有成亲的想法,但此时既然事情闹到了李承乾的口中,这小子的幸福生活也就这样结束了。 这能怪的了谁。 大清早李靖便入宫找到钱欢,他担心虬髯客的安危,也担心钱洛不将人交给他,总之李靖一百个担心,钱欢不在他或多或少缺少那么一点安全感,李靖噼哩叭啦的说一堆,钱欢则迷糊的瞪大了眼睛看着李靖。 “你急个屁啊,天刚亮,昨晚将士来报,今日晌午时才会到城门。” “不行,老夫担心你这小兔崽子暗中使坏,今日必定寸步不离。” 李靖吹胡子瞪眼,钱欢穿衣,他在一旁看着,吃饭同吃,寸步不离。不久之后,李承乾来了,见到李靖再此,心中顿时清楚一二,无奈苦笑道。 “卫国公,您真无需担心您结拜兄弟的安慰,既然朕答应了你们二人的计划,便不会伤了他。” 面对李靖,李承乾对其十分尊敬,不论世人如何去评价他李卫公,李承乾不在乎,他只看到李靖为大唐立下的汗马功劳。李靖对李承乾拱手,轻声道。 “陛下,不是老臣不信您,而是信不过钱欢这小子,当年骗老臣去岭南,当着众人的面殴打老臣而不能还手,之后又骗老臣去学院授课,这几年又将老臣这么多年精心编写的兵法全部夺走,你说老臣如何能对他放心。” 这时候吃饭的钱欢不干了,放下筷子歪头看着李靖。 “哎?老爷子,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我什么。。” 李承乾挥手一巴掌拍在钱欢的头上,随后笑看李靖,将钱欢拖出房间,李靖微微皱眉但还是没有跟出去。 房间外,李承乾搂着钱欢的脖子小声道。 “你总和李靖过不去干啥?你这些年的确没有欺负魏国公,看在他为大唐立下这么多的功劳之上,你就别折磨他了,毕竟他是外臣,你是皇亲。” 也不知钱欢有没有听入耳,李承乾就被宦官唤走,据说有事情要处理。 到了晌午,钱欢换上棉衣离开皇宫,李靖当真是寸步不离,当钱欢走出皇宫时,小青小红发出嘹亮的鹰戾冲上天空,盘旋在钱欢的头上,势有为他保驾护航之势,对此钱欢只是耸耸肩,两只鹰虽然有野性,但智商极高。 等他来到长安城门处时,城门前已经聚满了人,李承乾作为皇帝不会来此迎接他们,李泰则回到学院,长孙冲与李崇义身在岭南,程处默,牛见虎二人有官职在身,前来城门处的太子党没有几人,钱欢,李恪,尉迟宝林,秦怀玉,叶九道。 除了他们五个,钱家的暗卫,聚缘凯隆的四个队长,战斗力的董斌灰蛇,城门处的人很多,但也只有这些与钱洛打过交道的人。 钱欢与众人汇聚,聚在一起闲聊打趣,这让李靖有些尴尬,毕竟是差了一个辈分的人,代沟这东西是存在的。好在程咬金等人在不久后抵达了城门处,这一次回来的不只有钱洛等人,还有远征的李孝恭,长孙无忌等。 随着年龄的增长,感情这种东西也越来越近,年轻时相互看不顺眼的人到了此时也有些思念,见一次则少一次。 天空中的小青再次发出一阵嘹亮的鹰戾,众人顺着方向望去,一支队伍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中,钱洛来了,他第一次正大光明的来到长安,不再是罪人的身份,而是一方霸主,分割荒漠一战,五王最终谁也没能击败谁,虽然钱洛让出了荒漠,但他并不是被击败的。 钱欢定眼望去,只见那只队伍中突然传来一声战马的嘶鸣,一匹战马像城门疾驰而来,与此同时,叶九道提枪而起,一声口哨吹响,纵身跃下城墙,一匹战马疾驰而出,叶九道稳坐战马之上像那人冲去。 这一幕引得长安门前众人叫好,李靖也是抚摸着胡须大笑,大唐冠军侯,勇冠三军,并非浪得虚名。 去过荒漠的人都知晓那队伍中冲出的人是谁,除了那与冠军侯不想上下的荒漠第一勇士战文欲,还能有谁? 两人近身,叶九道发现战文欲那随风飘荡的衣袖后微微皱眉,将右手背在身后,纵身而起,寒蛟直指战文欲的眉心处,这一枪叶九道没有丝毫留情,一道寒光闪烁,秋鱼立于眉心处,随着寒蛟带来的力量向后退去,此时两人已经落马而战。 好在围观的众人或多或少对二人都有一些了解,似敌似友的关系,但动手后绝不会留情,叶九道想杀了战文欲,而后者也是如此。 两人的争斗十分激烈,叶九道擅长力量,而赵美人那娘们不知怎么训练的叶九道,暴怒之下的他手臂会变得一场粗壮,而战文欲则是以速度占据优势,一手拔刀斩至今未曾失手。 战文欲不想在叶九道的面前展露拔刀斩,这是压箱技,没有把握绝不会轻易使出。 叶九道也是如此,如果方才那一枪将全身力气集中于双臂,他有八成的几率杀掉战文欲,但此时战文欲失去了一条手臂,趁人之危,叶九道不屑之。 “叶九道,老子丢失一臂也不许让你留情。” “不不不,战文欲,老子没有在留情,老子的右手是在算你这一路走丢了多少次。” 两人边战边聊,叶九道与钱欢,李崇义厮混久了,难免变得也有些顽皮,战斗中不忘打击战文欲是个路痴的事实,大怒之下的战文欲一脚揣在叶九道横在胸前的寒蛟之上,这一脚似乎用尽了战文欲的全力,叶九道不断向后退去。 战文欲瞬间加速,眨眼间便以出现在叶九道的身后,秋鱼举过头顶,一旦叶九道进入范围,他还毫不犹豫的将叶九道劈成两半。 远处城门处,钱欢拽过黄野。 “九道是否会受伤?” 黄野摇了摇头。 “不会,因为九爷的右手似乎抓了一个雪球~。” 钱欢一愣,远处的战文欲已经开始破口大骂。 “叶九道你他娘的来阴的?你用雪球砸老子眼睛?” 钱欢望去,只见战文欲坐在地上,叶九道用寒蛟指着战文欲哈哈大笑。 “今日一战不过切磋,等你双臂均在,咱们再战。” 他们的战斗结束了,李靖则已经忍不住跑上前,因为他发现虬髯客竟然被关在囚车之内。 正文 第九百八十九章 钱洛来了 现在长安军出现了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城门处卸甲。 这还是因为钱欢当年不断在外征战的原因,钱家没有老一辈的人,回府无人高喝卸甲,每当钱欢战事归来之后都会有人在长安城门处迎接他,高喝卸甲。 今日,钱欢以正一品天策上将之名在长安城门处高喝。 “卸甲。” 这一声高喝震彻三军,尉迟恭高句钢鞭,高声下令。 “依天策上将之令,城门卸甲。” 军甲在身,便是军令加身,不可言笑。褪去战甲等于一场战事的结束,此时钱欢有权利宣告一场战事的结束,待尉迟宝林褪下铠甲之后,钱欢快步走向尉迟恭,伸出手接其下马,却遭尉迟恭挥手推开,哼声道。 “怎么?感觉老子已经年迈不可下马?” 钱欢嘿嘿傻笑。 “哪敢哪敢,尉迟伯伯正值壮年,就是九道与战三两人都不是您的对手。” “算你识相。” 尉迟恭笑骂,下马时却有些大意,一脚踏空险些栽倒,一时间伯侄两只对视,片刻后哈哈大笑,尉迟恭搂着钱欢的肩膀在其耳边不知在说些什么,总之一老一少两人笑成了一团,反而作为亲儿子的尉迟宝林则被晾在了一旁。 在荒漠一战尉迟恭受伤了,只不过伤在了屁股上,咬牙骑了一路的马让他心中十分憋屈,又不想说给众人听,也只敢与钱欢这个做侄子的发几句牢骚。 钱欢的两只双手一同在拍打尉迟恭的身子,询问哪里还有不舒服。他与尉迟恭的关系相比牛进达与程咬金有些差异,一句话形容两人便是臭味相同,同样不喜欢规矩,讨厌束缚。从钱欢第一次见尉迟恭时破口大骂起,说是伯侄更像是忘年交,只不过只见的辈分不可乱。 片刻后,钱欢走向秦琼,虽然与秦琼的关系不亲近,但还是很担心这老爷子的身体,再有就是钱欢十分尊敬秦琼,忠肝义胆暂且不论,当年与秦怀玉之间生起矛盾,这老爷子可从未因此与钱家敌视,在朝中庇护他不是一次两次。 躬身施礼,走上前双手搀扶秦琼的右臂,缓缓搀扶其下马,并轻声道。 “老爷子,您身体如何,先送您去慧庄?陛下十分担心您的身体,特意叮嘱要询问您的身体。” 秦琼脸色显得十分疲惫,看向皇宫处轻叹了口气。 “代老臣多谢陛下挂念,无需送,老夫一人去你钱家,有些思念陛下了。” 两个陛下是两个人,前者李承乾,后者李二。在秦琼缓缓离去时,钱欢的心变得阴沉,他在秦琼的眉目见发现了丝丝阴暗,这老爷子的时日似乎不多了。 在看长孙无忌与李孝恭,钱欢有些牙疼,当年因为李孝恭差点身死,虽然关系不大,但还是有几分记仇,可此时代表李承乾来迎接几位老国公,钱欢无奈还是躬身施晚辈礼。 “河间王,齐国公。崇义与冲哥哥去了岭南,此次无法亲身迎接二老,去钱家吧,太上皇总是提起与他一同打天下的人。” 俩人对视一眼,纷纷点头,驱马驶向慧庄,几位老国公先后离去,剩下的便是钱洛,布雷特等人。叶九道此时已经回到了钱欢的身旁,阴冷的眼神盯着囚车内的虬髯客,今日他来城门只有两件事,一是与战三交手一次,二是保护钱欢的安全。 而战三则推着钱洛走向钱欢,贴近后,两人对视,钱洛微笑,而钱欢则撇撇嘴没有理会钱洛,反而脸色阴沉的对着一架马车厉声呵斥。 “禄西赞,你来长安干什么玩意?以何身份?吐蕃大相还是荒漠王?” “老子爱去哪里就去哪里,用不着你这土狗多嘴。” 马车的车帘未动,声音在其中传出,钱欢被气得脸色有些难看,趁叶九道不注意躲过寒蛟冲马车辞去,气势很凶,杀气很重,但却无法前进一步,叶九道与战文欲二人分别驾着钱家的一条手臂。马车中的禄东赞哈哈大笑,钱洛也在此时开口。 “别演戏了,都知道天策上将威武,禄东赞与布雷特是受你们陛下李承乾传唤而来的。” 钱欢梗着脖子将寒蛟还给叶九道,脸色由几分不自然,在钱洛的面前真是一点戏都演不了,这家伙的眼睛太毒,也太无聊。 钱欢不想搭理钱洛,被禄东赞叫一声土狗,他很是生气。 钱洛也只是笑笑,似乎也不着急开口,城门前显得有些安静,许久之后,钱欢挥了挥手,尉迟宝林与李恪会意,带着布雷特与禄东赞等人前往皇宫。 场面再次安静,秦怀玉缓缓贴近钱欢,钱洛看向秦怀玉时,眼中流露出几分伤感,叹了口气,轻声道。 “秦怀玉,你我在荒漠中也打了多年交道,多带着孩子陪陪翼国公,他的时日不多了。” 秦怀玉一愣,随后眼睛瞪的滚圆,机械般扭过脖子看向钱欢,却见他额头青筋暴起,牙齿要的作响,出现了一个秦怀玉这一辈子都不想看到的动作,钱欢点头了,示意钱洛的话说的没错。秦怀玉满脸不可置信的缓缓后退,随后翻身上马疾驰前往慧庄。 在他的心里,老爹的身体还硬朗,而是当年花儿说过,老爷子的能活到七十岁,他不想相信这些,年轻时他骄纵而且是公认的废物,他不甘心,折腾了半辈子想要撑起秦家的家业,秦怀玉成功了,可老爷子还没享受过儿孙的孝顺。 听着急促的马蹄声,钱欢怒视钱洛,咬牙呵斥。 “你就不能委婉的告诉怀玉?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是石头心?我现在真想一巴掌扇死你。” 钱欢的脸色十分难看,而钱洛也不以为然,轻声慢语的回道。 “你总是这般,把什么事情都藏在心里,此时告知秦怀玉让他知晓,安心的陪着老爷子几年,不然他会后悔一辈子,如果当年你将你心中的计划告知菊花勇士,他也不用死。” 这句话犹如利刃一般刺入钱欢心中最柔软的一处,脸色阴沉看着钱洛,一字一顿道。 “钱洛,别以为我杀不了你,如果在听到你提菊花勇士。” 叮! 钱欢耳边的发丝随风这一声叮响飘起。星星火花在钱欢与钱洛的面前擦出。 寒蛟秋鱼再一次撞击。 战文欲全力一击的拔刀斩。 叶九道双臂比平常粗壮一倍,锦袄已经撕裂。 寒蛟枪身出现一处深深的切口,秋鱼卷刃。这一击两人不在保留实力。 许久后,钱洛咧嘴一笑。 “好,今日是我的错了。” 钱洛不得不认错,因为他的头顶上方出现一把利刃。 神符匕首。 正文 第九百九十章 生气 钱欢与钱洛的对话简单,但在这一瞬间发生的事情可不简单,叶九道与战文欲拼尽全力,而疯小七则已经被钱虎逼退,神射手遭遇近身肉搏的壮汉,他发挥不出任何实力,而此时的玄四与墩五则在皇宫中,此时的他们不能离开皇宫半步。 钱洛看似来的简单,但就为了迎接他入长安,钱欢与李承乾不知准备了多少个日夜。 “老黄,老虎” 黄野收起神符回到钱欢身旁站好,身上的杀气消失的一干二净,咧嘴傻笑犹如一个老仆人。 老虎耸耸肩退回钱欢身后。 而此时钱洛也将垂在轮椅下的手拿了上来,钱洛也准备了一些手段,钱欢看似容易冲动,但他却不傻,而且钱洛早以猜到,一旦说出秦琼身体状况,钱欢绝对会暴走。 一众人电光火石之间的争斗已经看呆了城门处为官的人,但钱洛还是大意了一分,他忽略了一个十分危险的人,一个制作武器的疯子,那便是公输闻。 在这一次交锋中,钱欢占据了上风,但是险胜。 钱洛轻咳一声,战文欲收起秋鱼退后一步,叶九道也是冷哼一声,伸手摩擦寒蛟的刀口。 两方暂时和平,钱洛再次道。 “为何将虬髯客送去倭国,你想对倭国出手?他对有些事情也是有几分了解,你。。” “闭嘴,我他妈的知道你有点能耐,但是你能不能闭嘴,现在你先去解决了虬髯客那边的事情,然后去振武吃饭,老子饿了。” 现在钱欢是一句都不想与钱洛说话,现在的钱洛在钱欢的心中就是一个谜团,钱欢搂着叶九道的脖子转身就走,在与钱洛说一句话,钱欢就会被这个家伙气死。 剩下的便是钱洛与李靖之间的交谈,面对钱洛,李靖可是十分强势,不用说废话,必须将虬髯客交给他带回卫国公府。 钱洛也是十分赞同的答应了李靖,将囚车的钥匙递给李靖,并轻声道。 “人呢,可以带走。但是,钱某还是要提醒卫国公一句,如果你这兄弟丢了,或者是出了什么意外,钱某不在负责,但是如果钱欢下令再次捉拿他,钱某还是很乐意让钱欢欠下一个人情的。” 李靖夺过钥匙打开囚车,背下十分虚弱的兄弟一步一步走回长安。 看着李靖离开的背影,钱洛不由有些感叹,其实他李卫公这一生都是骄傲的,而这一辈子最不应该的便是他这兄弟去招惹钱欢,没有那金刚钻偏偏要揽下瓷器活,最终落得人财两空还连累的远在长安牵挂他的李卫公,被钱欢欺负的如此可怜。 钱洛有心杀了虬髯客,可既然钱欢与李承乾心中有计划,那么他也愿意做一个顺水人情,只不过如果虬髯客离开的卫国公府,那么他的生死也就掌握在了钱洛的手中,毕竟疯小七是一个适合暗杀的人。 城门前的人渐渐散了,其实应该说在钱欢走了之后就散了。 此时钱欢已经在振武酒楼的大厅内,与叶九道对坐,小月忙前忙后的准备着酒菜,走了几圈后,钱欢看的烦,皱眉道。 “别忙乎了,这些菜已经够了,今日不喝酒,九道你也别喝了,晚上回去喝?” 叶九道沉吟许久后没有点头,而是先将桌上的酒一口喝光之后起身拉过几把椅子躺下。不让叶九道喝酒就等于是在折磨他,这一点钱欢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不久之后,钱洛来了,看着躺在长椅之上的叶九道,在看空了的酒瓶,淡然一笑,滑动轮椅取过一瓶酒递给战三,同时道。 “钱候,菜肴过多,你我二人似乎有些多了,分出一些给我那兄弟可好?” “分什么分?振武都是老子的,吃吃吃吃,叶九道你别装死,想喝酒就与战三他们喝酒,黄野钱虎你们两个也吃。” 钱欢的心情不怎么好,低头吃饭时小声告诉钱洛。 “我知道你有几分奇妙的地方,但你最好别太张扬,我不想因为你暴露了什么引来杀身之祸。” 钱洛不语,一顿饭吃的很快,两人不饮酒,光吃饭。饭后,钱欢推着钱洛离开了振武,战三与叶九道都未起身,似乎不太担心他们的安慰。 推着钱洛走在的长安街道上,感受着此时的长安城,钱欢也有意向钱洛炫耀,长安的改变与钱欢脱不开关系,也是让钱洛知道知道他的强大。 在寒冷的天气,两人绕着钱欢走了一大圈,最终钱洛有些厌倦了,无奈道。 “钱欢,我知道你能能力,但是我有些不了解,为何要放虬髯客,你不担心他威胁了你们钱家的安危?” 推着轮椅的钱欢也感觉有些凉,面对钱洛的疑惑,钱欢叹了口气。 “担心,但是没办法,我杀不了虬髯客,不论是为了李靖还是为了承乾,我都没有办法杀了他。” “如果你有顾虑,我可以帮你杀了他。” 钱洛轻声道,似乎杀了虬髯客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而已,而且死的也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猪羊而已,但钱欢还是摇了摇头。 “钱洛,是我将你请来长安授课,不是让你来帮我解决麻烦的,你想好如何安顿你的弟弟们了?如果没有,我可以给你指一条路。。。” “不用,已经想好了,去学院吧。” 钱欢找来马车,两人上车离开长安,在两人离开城门时,钱洛的轮椅突然爆炸,炸成了碎片。只不过钱欢还不知钱洛留了这一手。 两人一路离开长安城门,赶车的任务交给了钱洛,指路的任务这是钱欢,两人一路过慧庄,来到山门前,两人下车,在学院内可以骑马,但却不许驾车。钱欢也早早准备好了一幅拐杖,而钱洛也停在山门前不走了,对着山门深深鞠躬行礼。同时开口。 “钱欢,你这一辈子是幸运的,啄玉学院有孔颖达,盖文达两位老先生帮你支撑了六年,两千个日日夜夜,让你无需担心学院,安心在外征战。我很想代替两位老先生狠狠给你一记耳光。可我如今没有这个资格。” 钱欢闭目,提起两个老爷子,钱欢内心一阵抽搐,他建立了学院也没有照顾学院一丝一毫,全部交由两位老爷子处理,对着后山叹了口气。 “等你将学院变得强大时,你会有这个机会。正月初十开学,剩下的事情你与李泰去谈,我回长安了。” 正文 第九百九十一章 钱副院长 学院内,住着拐杖一步一步走过山门,进入琢玉,而此时学院内的工匠正忙碌的清理积雪,他们也注意到了这个拄着拐杖艰难行走的男人。 当年他曾有幸进入学院一次,参加了一次学院的晚会,那一晚虽然发生了一些意外,但学院的教学方式还是给钱洛造成了一个巨大的冲击,而今日,他拄着拐杖站在学院操场内看着这超前的建筑,钱洛的身心再一次遭到冲击。 多年前来到学院是黑夜,无法观摩整座学院,而今日是烈阳高照的白日,整座学院清晰的出现在了钱洛的视野中。 巍峨耸立藏书院,五层复式建筑,灰色的外墙彰显古朴与神秘,西方城堡一般的建筑更显几分学院雄风。 江南小筑风格的女子学院,江东豪宅一般的经济学院,安东民宿的农学院,后世建筑的医学院环绕藏书院四周。 广阔的操场,那冬日断流的瀑布,学院内有山,有湖,如果说这里是大唐第二个皇宫的话,那么便是拉低了学院建筑,学院建筑众多,容纳了大唐学子已知或不知的建筑风格。 在钱洛看来,琢玉学院拿下了这世上诸多个第一。 世上最高的藏书院。 世上最大的教书学院。 世上最全面的知识学院。 世上最高身份的学员教习。 世上最雄壮的建筑。 世上最严格的管理。 钱洛站在操场内久久不能回神,有许多建筑他那梦境三日游时曾有见过,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钱欢将那些所谓的不可能变为现实。难怪盖文达,孔颖达两人愿意将生命奉献给学员,难怪张启新与王玄策以学院学子为骄傲,难怪琢玉学院是大唐的骄傲。 李靖甘心进入学院,愿意在这里教书育人,李泰放弃争夺皇位,放弃摄政王的身份也要坐上学院院长的位置,老神医孙思邈甘心将毕生所学交于学院之内,而此时的钱洛的身子也有些颤抖,他一生都在寻找适合他的生或。 他去过西域,登上过吐蕃天山,踏过四季入冬的寒冰之地。做过商人,做过侠客,做过神棍,做过玩弄权术的高人,更做过那一方霸主,但他今日才发觉,这座学院是他心里的理想之地。 在钱洛被学院的外观所震撼时,舒曼出现在钱洛的身后,对着钱洛的背身轻声道。 “钱副院长,学院的建筑如何?” 钱洛缓缓转过头看向舒曼,一身纯白长袍十分宽松,腰间系有一条黑色腰带,鸡心般的衣领露出一片肌肤,宽松肥胖的袖子恰好到手腕处,长袍之下同样是一条宽松肥胖的长裤,将鞋子藏于裤子内,一身宽松的装扮不但不显得臃肿,反而彰显了端庄气质。 仔细打量一番后,钱洛淡然一笑。 “医学院的舒曼院长?今日你我即是同僚,无需多礼,今日初到学院的确被学院建筑所震撼。” 苏曼轻笑却不掩嘴,学院里的女人没有那么矫情,顽皮的对着钱洛眨眨眼,嘟嘴卖萌。 “钱副院长如何知晓人家的名讳的,难不成暗中窥视人家的美貌?” 对此,钱洛无奈的摇了摇头。 “舒曼院长说的没错,钱某的确有打探过学院的情况,这学院内女教习不多,但除了舒曼院长,其余钱某全有见过。” 这样的回答让舒曼有些不满,收起一副娇羞的模样,撇了撇嘴。 “钱副院长好生无趣,你自己逛吧。” 话落舒曼转身就走,剩下的钱洛则有几分呆愣,看来这学院并不是想象中那般样子,一边欣赏着学院的相貌,一边走向李泰的办公室,好在此时学院内人很多,询问起也不是很麻烦,只不过在那些人听到钱洛的名字后脸色均有些惶恐。 一路的询问终于来到了李泰的办公室,终于可以做下休息了,钱洛瘫软在座椅上,无力的指着李泰道。 “这就是你给我的见面礼?一路让我从山门走到这里来?” 李泰耸耸肩,起身倒水递给钱洛。 “学院就是这般规矩,没有一个教习是坐着马车或骑马进来的,当然钱欢是意外,他是骑马上任的,路过的时候遇到舒曼了吧,她说要去调戏调戏你,你别当真,舒曼的性子有些怪异。” “这不用你教我,另外两位副院长是谁?” 钱洛接过水杯,冷哼道。李泰再次耸耸肩,取过一本厚厚的学院院规再次递给钱洛。 “另外两位副院长是我侄女钱矜与我弟弟李恽。” “家族企业?” “没错,钱矜只是挂名而已,李恽主要负责演武院,剩下的事情则是你我分工了,学院的院规给你了,你研究一下,哪里需要改需要填写你添进去就好,另外你准备一下,是否授课,之后学院的几位院长会给你接风洗尘,正月初十是招收学员的时候,从前是三年一次,而如今几位院长意见出现了分歧,想要改为一年一次,你也要拿出一份意见来,之后咱们坐在一起研究,另外几位分学院院长出钱定制了一批制服,但是不包括咱们几个的,你有想法的话设计一套,你的审美总比别人看,你看舒曼穿的,那是什么玩意?对了,学院外裴念准备卖一批房子,你可以买下,学院会赞助五成。” 李泰啰啰嗦嗦的说了很多,钱洛一一点头,只不过在听到最后一件事情的时候,钱洛的脸色有些尴尬。 “我没钱了,钱都分给荒漠中王城的侍女将士了,我需要预支几个月的月钱。” “几个月?你要那么多作甚?你在学院的月钱没月是五十两银子,算了,你还有几个兄弟呢,我先给你预支一年的,五百两银子。” “用打欠条吗?这个我熟练,我欠下布雷特几万两银子了。” 李泰懒得搭理钱洛,也不知道他这个中王城的荒漠中王是怎么混的,当年他最富有,而现在他变成了最穷的一个人,不论如何,钱洛先把自己卖给了学院一年。 钱洛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而且所有人都知道他还有所隐藏,将他留在学院内,莫说一年五百两银子,就是五千两也是值得的,就是他当年在大唐的赏金就不止五千两。 正文 第九百九十二章 临时变卦 钱洛与李泰在谈判。 皇宫中布雷特,禄东赞,以及太子党的众人聚在大明宫中商议借兵之事,这事情李承乾还没有通知朝臣,他心中也有一番想法。 钱欢翘着二郎腿,十指交叉一脸讥讽的看着布雷特。 “荒漠一战什么都没捞到?就捞着这一堆欠条?布雷特啊布雷特,钱洛那个穷鬼拿什么还钱?还有你老丈人,他有钱么?” 从前在荒漠时,布雷特叫嚣着禄东赞是他老丈人,但禄东赞可没有闺女能嫁给布雷特。那一打欠条也成为了钱欢口中的笑柄,但布雷特却懒得搭理钱欢,对着李承乾道。 “陛下,布雷特此次前来所谓何事您心中清楚,在下不说废话,直言许诺,若陛下助在下夺回王位,布雷特甘愿受陛下封臣,一切由陛下顶多,但只有一点要求,与大唐天策上将,学院的钱洛品级相同。来大唐时在下已经打探清楚,琢玉学院执行院长与副院长品级相同。” 看似苛刻的请求,但实际上这连请求都算不上,一旦大食成为臣国,那么布雷特会被封王,同样与钱欢同为正一品。 李承乾对布雷特的请求十分心动。 但是若出军远征定会遭到朝臣的反对,大唐将士也难以适应远征,但这一切与布雷特无关,他只关心李承乾会不会借兵给他。钱欢见李承乾迟疑,皱眉起身走上台阶来到李承乾身旁,小声询问。 “怎么回事?布雷特许出的条件是可以接受的,等他夺回王位,我想办法把他弄到长安来,你派人去大食架空王位,你在犹豫什么?” 李承乾起身拉着钱欢走向屏风后,这让殿中的布雷特微微皱眉,他不知这发生了什么事情。 屏风后,李承乾眉头紧皱,小声道。 “这件事我还没有与朝臣商议,我担心全臣反对此事,当年我已经不顾朝臣反对出军荒漠,我现在担心答应了布雷特,却无法出军。” 此话一出,钱欢也是一愣,瞪大了眼睛看着李承乾,许久之后憋出一句话。 “李承乾,你他爹的耍我?当初你让我答应布雷特,现在你整这一出,你让我咋整?” “我他爹的怎么知道,现在想。” 钱欢咬牙瞪着李承乾,几次瞄准李承乾的眼睛想一拳干掉这个家伙,但也知道李承乾也是很为难,他急切的想要取得功绩,稳定皇位,此时虽是皇帝,但总有不服之人,越是如此,越是难以做出让人信服的事情来,钱欢气得牙疼,甩袖走出屏风,李承乾见此连忙喊道。 “阿欢,你有办法对不对?” 钱欢转头瞪了一眼李承乾。 “我摊上你这样的哥哥也真是头疼,是不是哪天我嘎嘣死了,你就不指望我了?” “那我也不活了。” “你。。” 钱欢指着李承乾气得脸色发青,气的再次甩袖离开屏风回到殿中,走这几步的同时不断用手搓脸,一脸尴尬的走到布雷特的身前。 “内个,阿特啊。” 布雷特顿时起身向后退去,指着钱欢大叫。 “你说什么玩楞?有话好好说,你别耍阴谋诡计。” 对于钱欢的性格,布雷特还是有几分理解的,笑的最和善的时候,也是他想要坑人的时候。见布雷特如此谨慎,钱欢转变了面容,十分正色的看着布雷特。 “不和你闹了,这一次你夺王位需要多少兵马,可有完整的计划?参谋将领可有?” “得!钱欢,这些不用你操心,你以为我手中的欠条都是摆设?我卖了荒漠所有的财产是为啥?就是为了让人欠我钱,我老丈人欠了我几万贯铜钱,他没钱就得帮我去夺回王位,军中谋事我老丈人够不够?你以为钱洛不还钱就没钱了?拿他兄弟抵债,我都想要了,就要他二弟,行军参谋够不够?” 钱欢一阵头疼,他还想忽悠忽悠布雷特,让他给自己一些时间去拒绝李承乾带给他的难题,可没想到这家伙的竟然早就想到了这一点,在荒漠用欠条强行将谋事与禄东赞带走,当钱欢再看禄东赞的时候,这家伙也是一脸的错愕。 禄东赞的反应把钱欢逗笑了,钱欢笑的很大声,禄东赞的脸色则是越来越难看,禄东赞气得狠狠瞪着布雷特,却对钱欢道。 “土狗,借我钱。” “钱欢,你要借钱给我老丈人,咱们没完。我不要太多人,五万将士,我信我老丈人。” 布雷特早已拟定好了计划,将禄东赞留在身旁,想要夺回王位,必须要有禄东赞的支持,而钱洛的那一边布雷特想要的不是谋事,而是火药。他坚信大唐给他将士绝不会在给他火药,当初钱洛在荒漠遣散中王城将士与侍女时分散所有财产,最终不足全部是由布雷特赞助的。 这个人情钱洛不得不还,布雷特准备的很早,应该说他在进入荒漠的那一日便开始计划如何夺回王位,七千死侍换得了钱欢的许诺,万贯钱财换来钱洛与禄东赞的人情,现在的布雷特一切准备就绪,就在钱欢兑现承诺。 而现在的钱欢没有办法兑现承诺,钱欢有些乱,脑中不断在想如何解决这件事情,突然灵光一闪,钱欢大喜,心中自夸。 同为他娘的真是一个天才。 “内个,布雷特。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大唐的将士去帮助你多回王位定不会用尽全力,奋勇杀敌。对不对。” 布雷特皱眉沉思,片刻后点了点头,钱欢见有戏,继续道。 “你看我说对吧,咱们作为好哥们,我都是为了你着想,咱不要大唐的将士了,你有没有听说过雇佣兵?荒漠遣散的将士应该也有数万吧,现在他们离开荒漠定没有去处,你可以用重金吸引他们,重新将他们集合在你的名下,本就是荒漠将士,对你也有几分熟悉,之后你作战的粮草,战马,军器一切由大唐提供,但是呢,你给我给我一个保障,要不把你把儿子留下吧,这样能安稳一点,对不对?” 钱欢话让布雷特很心动,荒漠的确有很多将士在寻求出路,也的确可以将他们重新集合在一起,最让布雷特心动的是钱欢许出的钱财支柱,有大唐这样雄厚的帝国支撑,完全不用担心粮草战马等,但是,布雷特盯着钱欢饶了一圈,皱眉道。 “我怎么总感觉你有阴谋呢?废话别说,与我去饮酒,醉了,你就什么都告诉了我。” 正文 第九百九十三章 大理寺过夜 送布雷特等人离开皇宫后,钱欢趁无人注意的时候狠狠掐了李承乾一把,昂着头傲然离去。 这么多年了,他没在李承乾发现有什么有点,能力倒是有几分,但坑兄弟的手段是越来越高明了,但李承乾也有一个优点十分可取,这也是钱欢甘心被他坑的优点,那便是李承乾没变,从认识他时的太子到如今的大唐陛下,他一直没变。 在钱欢的面前很少以朕自称,一直本着兄弟情义大于身份的理念与众人相处。 在外人眼里李承乾是昏君,宠着太子的人为非作歹,而在太子党中,所有人都知李承乾对他们是尊敬,如不是迫不得已从不会下圣旨强行召唤众人。 李崇义与长孙冲二人去岭南也是李崇义随口一说,愿意去就去,不愿意就换个人去岭南。 被钱欢狠狠掐了一把的李承乾呲牙咧嘴的看着离开的几人,虽然有点疼,但心情还算不错,钱欢总是会为他准备好前进的路,用钱财赞助布雷特这件事要比用军队支援简单的多,而且不需要朝臣的同意,只需要知会他们一声便可以。 在李承乾准备明日早朝的事情时,一名小太监匆匆赶来传话。 “陛下,慧武候让小的传信给您,说如果朝臣反对,这钱由钱家来出。” “传信给他,如今大唐不缺钱,不用他钱家救济。” 李承乾笑骂着挥退小太监,但整理奏折的心已经飞出了皇宫,曾喜欢君临天下的感觉,而如今李承乾更喜欢与兄弟几人潇洒于江湖之中,想的有点多了,李承乾放下的手中毛笔,靠在龙椅上思考人生,四十年的皇帝梦,换来了十年的皇帝之位,但他不知自己能否坚持十年,他也不知父皇是如何熬过这么多年的。 离开皇宫的钱欢一路与李恪大骂李承乾,李恪听着钱欢懒到,有一句没一句的回话,两人漫步长安内,走了许久之后,钱欢才发现这路有些不对,这不是出长安的意思啊。 “哎?小恪,你这是带我去哪?” 李恪背手前进,淡淡道。 “去卫国公府。” 去找李靖?钱欢转身就走,但却被李恪拦住,一只眼睛死死的盯着钱欢也不说话,片刻后钱欢怂了,跟着李恪走向卫国公府,这一路钱欢又开启了絮叨模式。 “你说你大晚上的去人家干啥?人家兄弟团聚说不定正哭的稀里哗啦的,你过去不是搅局么?” 李恪不应声,面无表情的叩响了卫国公府的大门,三声过后,府门打开一个缝隙,一老奴伸出脑袋见是李恪与钱欢,一脸堆笑的看着二人。 “王爷,侯爷,卫国公下令,今日府中有贵客,任何人都不见。” 话落不等两人反应,砰的一声关闭了府门,这一幕引得钱欢捧腹大笑,蹲在地上指着李恪大道。 “我不让你来,你说你偏要来,来吧,人家不见。” 李恪狠狠瞪了一眼钱欢,随后抽搐铁扇直冲卫国公府大门,钱欢起身一把抱住李恪的腰。 “别冲动,别冲动,这怎么也是一个国公府,你不能如此。” 好说歹说的将李恪拖走,当两人重新回到大街上的时候已经到了深夜,整个长安城也就这么两个人在游荡,此时城门已经关了,钱欢也懒得折腾守城的将士们,这么多年这些将士没干别的,光是为他服务了,这大半夜去哪里?几位叔伯都去了钱家见李二。 又不好意思去平康候府与长乐公主府,崇义他们去了岭南,家中都是女眷,至于程处默等人那里不想去,去了就被拉着饮酒到天亮,与裴念在置气,不能去倾国倾城,振武?卖场?回皇宫?思索了一番钱还发现长安没有他的容身之地了。 在长安逛了整整一大圈,钱欢实在想不出去哪里,天气又格外寒冷,如果是夏日就在这街道蹲着了,可这大冬天的。 “妈的,小恪咱俩去大理寺牢房顿一宿吧。” 还在置气中了李恪只是点了点头,他也想不出去哪里。 不久后,一位国候,以为亲王出现在了大理寺牢房中,叫嚣的要一间牢房睡一宿,狱卒们不敢收留,也不敢拒绝,进退两难的看着两位大老爷,陛下没有下令,谁敢让这两位祖宗住进牢房?就算陛下不会为难他们,可吴王妃与侯爷夫人也不会饶恕了他们。 刚刚回到张柬之刚刚睡下,回想这几年天反复地的改变,他总感觉有些不真是,诺大的府邸,陛下赏赐的侍女家仆,美人娇妻在怀,老母亲过上了富家夫人的生活,想起这些,张柬之的嘴角泛起微笑,他还年轻,他还有很大的发展。 就在此时,一名狱卒匆匆赶来,跪在院中大喊。 “大人,大人救命,天策上将与吴亲王在大理寺大闹,非要在牢房内过夜,您快去看看吧。” 大理寺内,张柬之一身白色睡衣双膝跪在钱欢身前。 “总教,您。。。” 钱欢脱下大衣丢给张柬之,轻声道。 “穿上,你跑来大理寺作甚?我与吴王只不过是没地方过夜而已,看看你们一个个的,出息。” 张柬之接过大衣披在身上,跪地不起,轻声道。 “总教,学生虽为能达到您心中所处之位,但您让学生将您送进牢房,学生死也做不出,请总教与殿下移驾学生府中。” 钱欢轻踹了一脚张柬之。 “滚去准备牢房。” “学生请总教移驾学生府中,总教不答应,学生便不起来。” “那你跪着吧。” 钱欢拉过椅子坐在张柬之身前,而张柬之就这般一动不动的跪在钱欢身前,冬日的大理寺十分寒冷,冰凉的地面渗透着丝丝寒气,可张柬之就坚持着不允许钱欢进入牢房之内。僵持了半个时辰之后,钱欢叹了口气,一脚踹翻张柬之,呵斥骂道。 “学院教你的东西你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告诉告诉老子学院是如何教你的?” 张柬之坐在地上咬牙背诵。 “国为天,母为地,男儿立于天地之间,无愧于天,不做卖国求荣之事,不负于地,不伤己身,不弃妻妾,不弃子女,是为学院男儿准则。” 钱欢点了点头。 “被的不错,但是你告诉我这句话中可有总教二字?老子教你们是收学费的,不是什么慈善机构,去准备牢房。” “请总教移驾学生府邸。” 钱欢起的嘴都歪了,他最怕的就是学生太过于爱戴于他,这样无不是加深他对学院的愧疚,深吸了一口气,躲过张柬之身上的大衣,转身便走,沉思了许久之后还是将大衣丢给了张柬之,再次呵斥道。 “滚滚滚,老子不想看到你,去你府中得被你气死,这么晚折腾你,你老母亲与妻妾定睡不安稳,快回去吧,本候与吴王在走走看看。” 就不信这长安没有老子的容身之地。 正文 第九百九十四章 雇佣兵 钱欢本以为长安不是没有他的容身之处,而是他不想去,可与李恪再次游荡了一次长安后,他发现他是真的无处可去,去找程处默,这家伙家伙与牛见虎娶去了军营,虽然清河口中说的没事,都是兄妹,但钱欢还是不习惯。 去了武媚长安的府邸,竟然被这丫头掐着鸡毛掸子赶了出来,掐腰大笑的看着钱欢。 “欢哥哥,你也有今日。” 钱欢指着武媚大骂了一通,武媚则关上府门回去睡觉,其实武媚本以为钱欢是喝多了酒故意来吵她睡觉的,也没放在心生。可钱欢是真的没地方去,不能去学生那里倚老卖老,东阳住在杜府,房家还有高阳那个丫头,回皇宫吧,朱雀门已经关了,还得通报才能进,出长安吧,还不想出去。 这么大个侯爷混的没有地方可以去?钱欢感觉有些没有面子。 见钱欢穷计了,李恪拍了拍钱欢的肩膀。 “跟我走吧,看你这混的。” 李恪带着钱欢一路来了的振武酒楼,抬起手便要叫门,但却落不下去,迟疑了许久后带着钱欢离开的振武,此时的男人应该独立,就是冻死也不能去媳妇的产业。 两人漫无目的的一路来到了城西,看着眼前的一处军营,钱欢看了看李恪,李恪看看了钱欢,随后同时抓住对方推向军营,叫门的事已经让他们产生了阴影,就在两人在这军营前撕扯的时候灰蛇迷迷糊糊的走出军营皱眉的看着身前撕扯的二人。 “慧武候?吴亲王?” 撕扯的二人一愣,同时松手整理衣衫,钱欢干咳一声。 “咳,灰蛇啊,你们头头长孙冲不在,我与吴王殿下来看看你们,却什么与本候说。” 李恪随即开口,斜视钱欢轻声骂道。 “虚伪,没地方去就是没地方去,难怪你脸从未受伤,是因为皮太厚,灰蛇,我俩没地方去了,来你这借宿一晚。” 灰蛇无奈苦笑,让出身子请二人走进军营,一边走一边道。 “侯爷,王爷您二位来的有些不是时候,今日恰巧是所有战斗力将士回营报道,所有营帐都住满了人,我与董斌,刘秀,王方等人都无处可睡。” 在灰蛇说话的时候,前旁的两人已经跑了,等灰蛇回到房间时发现这两个祖宗蹲在火堆旁烤火,那笑的一个灿烂啊,董斌疑惑的看着灰蛇,后者无奈摇了摇头,太子党中哪有一个正常人,这半夜来军营还好,这就是拉着聚缘凯隆来一场也得接着。 游荡了一晚后最终得到的容身之所是军营,这让钱欢总感觉不舒服,今夜就好比是人生,折折腾腾了半辈子,折腾了一个唐钱商盟,折腾了一个琢玉学院,折腾了一个无主荒漠,折腾了一个岳州君山岛,可最终还是回到了大唐安稳的做慧武候。 今夜,大理寺,学生府邸,商盟,以及叫好之家都以各种理由未有收留钱欢,也有钱欢拒绝的,总之有很多理由,最终收留他的却是战斗力的军营。 一时间钱欢生出几分认命的想法,不想拼了,不想斗了,脑中生出了一个奇怪的想法,他是为大唐军队所穿越的。 “啊!!!!” 一连串的嚎叫吓的李恪一惊,一脚踹倒钱欢,呵斥道。 “你叫唤什么?” “心烦,李恪你在踹我我还手了奥,我在想着为九道修复寒蛟,你的破扇子还换不换了,对了,灰蛇董斌,你们军营怎么就建造了这么点房子?我看后面有很大的闲置空地呢,长孙冲不给你们拨款?” 话落钱欢再次挨了一脚,又是李恪踹的,钱欢气得立眼,一旁的董斌却笑了笑。 “钱候,我们战斗力是杂牌军,给多少花多少,为了约束军中的将士们,我与灰蛇提议拒绝了所有粮饷与军补,我们侯爷也没钱,一切都是由长乐公主撑着,我们也不忍看侯爷他为难,干脆就这样吧。” 话落,钱欢与李恪对视,两人同时露出笑脸,他们想到了一起,钱欢准备开口的时候,李恪伸了伸腿,钱欢咬牙闭嘴。李恪对灰蛇淡漠道。 “本王在想为何长孙冲那家伙会抢着去岭南,恐怕是为你们去寻出路了,总这么闲着也不行,本王这有个生意你们做不做?” 灰蛇想说他们一个个都是杀星,怎有那做生意的头脑,可未开口,就被钱欢抢险了,这一次钱欢挥手给了李恪一个暴吏。 “卖什么关子?那啥,灰蛇,董斌你们知道布雷特对吧,他现在想要夺回王位,正愁没有兵呢,你们可以去和他谈价格,一场战斗或一座城几千几万贯的你们自己谈,本候记得你们战斗力人员挺杂的,做什么的都有,这事本候只是给你们一个意见,你们自己斟酌。” 布雷特现在缺人,而战斗力的人十分适合这种战斗,不需要你们智慧和布置战术,只要你们说要什么结果就好,当然这一切都需要战斗力与布雷特去谈,而且布雷特应该十分愿意雇佣这支队伍,现在的战斗力虽然人数减少了一些,但战斗力却保持的很好,各司其职,尤其是灰蛇,这家伙的能力很强大,钱欢曾想要灰蛇这个人,可长孙冲当宝贝似的说什么都不给。 董斌也在思考钱欢给出的意见,这生意让他十分心动,这场交易不论如何都是战斗力获利,哪怕不要任何任何钱,攻下城池后可以随意他们搜刮钱财也是战斗力划算,但董斌还是有些顾虑,轻声道。 “可是我们侯爷与长乐公主那边。。。” “不用担心,长孙冲那边我会写信通知他们,至于长乐公主那里不用担心,她现在对长孙延一个头两个大,没工夫搭理你们,明日你们可以去找布雷特谈,谈妥之后记得告诉我,然后你们需要什么,火药,战马装备什么的告诉我,钱家会给你们准备,五成价格卖给你们,你们可以打白条。” 钱欢许出的条件再次让董斌有些心动,一旁的灰蛇与刘秀似乎很想答应,不断的用手推董斌,但董斌也不能着急,战斗力不是他一个人说话算,这件事还需要与将士们商议一下。 “钱候,您与我们侯爷是兄弟,我相信您说的话,明早我与将士们商议一番,日落给您消息,之后请您帮忙约见布雷特。” “可以。” 正文 第九百九十五章 李靖的杯具 熬了一夜的两人终于有地方可以休息了,清晨将士离开之后,两人到头大睡。 都是从军中走出来的人,没有那么多规矩,不讲究什么衣食住行。 在钱洛等人来到长安,解决了布雷特借兵,安顿好虬髯客的事情,解决了这一些也算了结了钱欢的几分心事,可以安稳的睡上一觉。 一夜未眠的董斌与灰蛇清早便前往长乐公主长安的府邸,昨夜钱侯提起的事情必须要与公主交代一番。 说起长乐的公主府也是与其他公主有些不同。 她一直未曾回到封地,因为长乐自从嫁给长孙冲后生活一直不是很平稳,先是生病,以后长孙冲与李承乾的胡闹,李二一直不怎么待见这个女婿。 再有长孙冲连年在外征战,长乐去了封地无依无靠的李二也不放心,一直以思念女儿为由将她留在长安。 李承乾登基后离不开太子党的支持,恨不得将他们全部拉到皇宫入住,又怎能让他们离开。 听到两人送来的消息,长乐没有拒绝,既然是欢哥哥出的主意,那便按照计划去做就好,世人称欢哥哥阴险狡诈,可钱欢是怎么性格她可十分清楚,虽然不是从小一同长大,带也有20几年的交情。 当灰蛇两人回到军营的时候,钱欢与李恪早已经离开了。 两人在沉睡时孙大来到军营找到了二人,本就疑惑为何来的不是老黄,在听闻孙大一句钱家出事时,顿时慌乱,而李恪已经在钱欢慌乱时离开了钱家! 钱欢一路驱马疾驰,同时不忘质问孙大, “怎么回事?太上皇与几位老国公不是昨日去了钱家?怎么会出事?” 孙大脸色愁苦道。 “侯爷,清早太上皇与太后,太妃带着夫人与国公去了学院边的小筑,太上皇离开不久后,卫国公带着家眷来到了府中,大小姐与那虬髯客发生了口角,现在。。。。” “叶九道呢?” “九爷昨日一直在长安饮酒,此时也在赶往家中。” 钱欢听后一阵头疼,丫头的脾气十分像自己,无理占三分的性子,今日抓到了虬髯客又怎么不计较当年追杀的事情。 想到此,钱欢又是一阵头疼,丫头不仅不会放过虬髯客,她更不会放过钱洛。 事情说来也巧,李二为了犒劳几位跟随自己征战多年的老臣,斥重金买下琢玉学院在那二十几座小楼,准备分赏给老部下。 之后带着钱家的裴念与孤独怜人等人去学院商议。 季静在清早带着钱虎去了岳州,八尾带着暗卫去与武媚商议一些未来的规划。 也就是说,此时钱家没有一个长背在家,孙思邈与花儿都不在。 李恪最先赶到钱家,此时钱家府中气氛十分紧张。 钱矜双手掐腰,怒气冲冲的瞪着虬髯客,而此时的虬髯客呗李靖护在身后,聚缘凯隆的四个队长将李靖三人包围在其中。 这场面让李恪微微皱眉,走上前将钱矜拉到身前,检查是否受伤。 “矜儿,那厮可伤了你?” 钱矜摇了摇头。 “小恪叔叔,他未曾伤我,矜儿对卫国公也不曾存有不敬,我父亲与伯伯与他不曾有任何仇恨,当年他为何要囚禁我父亲?现在一口一个钱家欠他的。” 李恪皱眉点头,转过身目视李家三兄妹,看向虬髯客的眼神带着几分杀意,对于战场逃兵,李恪很难接受在此时看到他。 见李恪如此,李靖的脸色也有些难看,今日他受太上皇之命来此,心中也思量着如何将他那兄弟留在大唐。 他反悔了,没看到张仲坚时,他想抱住其性命。现在兄弟回到身旁,再加上红拂女的哀求,李靖不想让兄弟成为一个引起两国交战的工具。 所以,今日他带着张仲坚来钱家,看能否化解两家的恩怨,可不料钱欢这长女如此刁蛮,不等入门便开始大骂,今日不跪在她面前磕三个响头,此事不会作罢。 虬髯客脾气怎么能容忍一个丫头片子对他呵斥,不等李靖有所反映,当即出手,四道人影同时出手将钱家大小姐护在身后。 红拂女不能眼见兄长被伤,冲动之下出手,别人忌惮你卫国公夫人,但李象可不怕她,身手虽然不敌,但也无人敢伤他分毫。 一番交战之后也九出现了李恪所见的画面。 李恪刚要开口,两声呵斥在钱家外传来。 两道人影疾驰冲入钱家,一点星茫,一抹寒光! 李靖脸色瞬变,急忙将红拂女挡在身后,面对眼前的一抹寒光,脸色严峻。 眨眼之间,李靖以不敢在动,一把窄刀抵在其脖颈间,一道低声传出。 “卫国公,钱家有规矩,入钱家者身份相同。另外,我大哥将人交给你的时候你如何保证的?” 李靖怒视战文欲,咬紧牙关却未开口,钱洛是疯子,他的兄弟也是疯子,而另一边,虬髯客的眉心处盯着叶九道的寒蛟,如不是李恪及时唤住叶九道,恐怕此时的虬髯客已经死在了叶九道的手中。 醉酒之后的叶九道可不会顾虑那么多。 同时,身后再次传来一道女声。 “卫国公,你兄弟如此欺辱本宫的侄女,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前大唐皇后娘娘,如今的晋王妃缓缓走入钱府大门,这一次来的不只有钱多多一人,李治一脸宠溺的走向钱矜,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脑袋。 “不错,有几分你爹性子。” 此时的李靖一脸的蛋疼,他本着好意来此,却不料被妻子与兄弟打乱了棋盘。 事情已经闹大,他是百口莫辩,在李靖犯愁的时候,钱欢来了,走过李靖伸手推开战文欲的秋鱼,轻声道。 “秋鱼卷刃了,晚一些与九道的寒蛟一同回炉升级一番,辛苦了。” 战文欲能来钱家是钱欢意料之外的事情,但既然来了,就是恩情。 随后钱欢再次看向李治。 “多少年没见了?” “五年。” “在家里住一段日子吧。” “好。” 最后钱欢看向李靖,走上前抱住李靖,在其耳边轻声道。 “你为别人活了一辈子,却受了一辈子的白眼与排挤,该歇歇了,你为他们做的够多了。” 一句话让李靖老泪纵横,他为大唐立下战功无数,却落得担心功号盖住,担心了一辈子的妻子与兄弟,却没有人担心过他李卫公,他老了,拼不动了,该休息了。 这一次钱欢没有大喊大叫,没有抓理不放。 因为他也是有兄弟的,知道李靖是什么滋味。 正文 第九百九十六章 不走 “钱欢,仲坚他。。。” 李靖还是不想放弃,一辈子都这般过来了,怎能说变就变。钱欢伸出手拍了拍李靖的肩膀,转身拉着钱矜与李象向前厅走去。 李靖再次不甘喊道。 “侯爷。” 一声侯爷让李靖放弃了他所有的骄傲,为了虬髯客他甘心将放低身份称呼一个晚辈为侯爷,这一声呐喊中蕴含的太多太多的情愫,一声侯爷入耳让钱欢如何都迈不出那一步,心中异常不是滋味。 钱欢欺负了李靖很多年,但内心对这个老爷子十分的尊敬,只要是他提出的条件,钱欢也未曾拒绝过。 与李老爷子打过,闹过,骂过,但李靖从未哀求过。 在场众人都发现了钱欢那一颤的身子,而此时,程处默,牛见虎,李承乾,尉迟宝林,秦怀玉,毒花儿等钱欢的兄弟全部出现在府门钱,在他们心中,所有事情都比不上钱家的一件小事。 而他们也清楚的听到了李靖的那一声侯爷,感触最深的莫过于李承乾。 在这一瞬间,他仿佛回到了安东那一年,冰雪之天,他们几人被禁军将士按在风雪中的木墩之上,等待斩去头颅。而钱欢为了救他们,被李二一次又一次的踹出营帐,他们也是犯了谋反之罪,本就有伤的钱欢第一次被踹出营帐的时候,趴在地上无法起身,对着众人咧嘴嬉笑。 无声的告诉李承乾等人。 “放心,我会救你们。” 第二次被踹出营帐时,他的嘴角已流出了鲜血,但他还是爬回了营帐当中,那一日钱欢不知被从营帐中踹出了多少次。 而今日的李靖与钱欢当初有什么区别,如果可以,他甘心被钱欢一次次踹出钱府。 钱欢想起来当年的一幕一幕,他有些心软。 同样是兄弟之情,他怎能不理解李靖的苦心与此事的心情,李恪见此,大步走向钱欢,强行推着他进入前厅,如果此时钱欢答应了李靖,日后会有数不清的麻烦,李靖心疼虬髯客,可虬髯客是否会心疼李靖? 钱欢被推入前厅后,李承乾也收回了心思,大步走过李靖。 “卫国公,太子党不会对虬髯客出手,这是钱欢的意思,也是朕的意思。今日便送他离开吧。另外,告诉你的妻妾,她的命是钱家救回来的,黄野,送客。” 李承乾走过李靖进入前厅,随后一人接着一人走过李靖,每每走过一人,李靖的心便会凉上一分,看着一脸错愕的虬髯客与红拂女,他们还不知李承乾那一句送走是什么意思,看着太子党众人的背影,李靖无声叹气,拉着身旁二人离开钱家。 而此时暗卫也疾驰赶回钱府,黄野对老黑轻声交代几句,老黑点头。暗卫将士‘护送’李靖离开慧庄。 此时慧庄外已经准备好了马车,李靖见此脸色异常痛苦与不舍,转身看向暗卫老黑,遥指马车。老黑默然点头。 李靖再次叹气,此时他连送他那二弟上船的机会都没有了,钱家担心他会私自放走虬髯客,这一次‘护送’由暗卫来执行,而此时虬髯客与红拂女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虬髯客纵身跃上马车,对着李靖与红拂女大喊。 “你们夫妇速速上车,今日我来为你们赶车,如同当年一般。” 红拂女笑的异常灿烂,抬腿就要上车,可却被李靖拦住,这一幕让两人再次不解,可不等他们开口,李靖已经率先开口。 “二弟,我们夫妇恐怕无法与你同行,你。。。今日便要离开长安。” 话落,虬髯客表情顿时凝固,而李靖则低下头握紧双拳,咬紧牙关不敢抬头去看虬髯客。红拂女伸手抓住李靖的手臂,瞪大眼睛不解的问道。 “为何?这是为何?你说话啊,二哥方才回到长安一日,身体伤势严重,你怎能让他离开长安?” 李靖低头不语,暗卫老黑见此对身后的侍卫挥了挥手,示意退后,给三人留出一片空间,在暗卫离开后,李靖上前一步捂住虬髯客的双手,大声哭诉。 “二弟,是我李靖对不起你,是我李靖无能,不能护你安危。仲坚什么都别问,跑,现在快跑。” 在忠诚与兄弟情义之间,李靖最终还是糊涂了一番,拔出匕首切断马车的绳索,推着虬髯客驱马逃离,骑在战马上看着距离自己的兄弟越来越远,此时虬髯客才反应过来,李靖为了他违背了皇命,老黑见此大怒,准备追击的时候却被李靖拦下。 老黑不善言辞,怒视李靖,手中长矛已经刺向李靖的胸口,暗卫眼中没有勋贵国公,只有命令。李靖夫妇同时进攻老黑,他们知道,只要老黑不出手,暗卫的人根本无法抓到张仲坚。 一边与老黑交手,李靖一边大喊。 “张仲坚,当年你许我李靖家财万贯,学习兵法,才有今日的出息,我如何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送你去倭国受苦,让你成为一个引起战争的工具,你是我李靖的兄弟,我李靖为了你舍弃这得来的一切又有何妨?你速速离去,所有罪名由我李靖一人来扛。” “夫君,我们三人同为结拜兄妹,怎能由你一人来扛。” 李靖夫妇在老黑一次次杀招不下不断后退,不断呐喊。而在两人被老黑一人击退数步之时,他们感觉有人从背后接住了他们,李靖鼻子一酸,不想回头,但那道十分温柔的声音还是在身后传来。 “大哥,小妹,没有你们,张仲坚早就死在了岭南,去哪里又能如何。” 其实虬髯客一直未走,在李靖与老黑交手的时候他便已经下马,任由战马奔走,而他则一步一步走向李靖夫妇。 以前虬髯客不知,不知李靖为他做了什么,他只记得当年这个兄弟去岭南救了他一命,可来到长安之后,听着侄子们诉苦,他才得知,这么多年,李靖夫妇一直在被钱欢欺负,取走了兵法,告老之后不得还乡,要去学院教书授课。 听似十分简单,但这其中的屈辱只有虬髯客一人能体会,兵法是武将一生的心血,李靖为了救他,将六军镜送给了钱欢,而钱欢则一次又一次的拿着虬髯客这三个字不断在威胁李靖,如果今日他虬髯客在贪生怕死的离开,他又有什么颜面自称是李卫公的结拜兄弟。 所以,他不走。不论他会被去送哪里,哪怕是断头台,刀山火海,他都不走。 当初只不过是给了李靖一些家产,但换来这四十几年的担心与情谊,虬髯客认为,这一切都值得,他欠李靖的,李靖不欠他张仲坚。 走上前自缚双足,笑着等待被人送上马车,临走时,虬髯客在马车中探出头,对着李靖与红拂女灿烂一笑。 “今日一别,恐怕今生不会再见,保重。” 正文 第九百九十七章 钱欢,我们和离吧 李二回到钱家后传唤了李靖。 书房内,李二坐在藤椅之上,十指交叉,仿佛前世的社团大佬一般,目视李靖轻声道。 “当年百官弹劾你李靖,朕不信他们,朕信你。可今日你却做出这般糊涂的事情,朕已经失去了一个侯君集,你还想让朕在失去一个李卫公?” 李二的声音很轻,但却让挺直腰身的李靖突然下跪,跪拜在李二面前久未起身,今日是他做错了,他违背了当今陛下的旨意,李二也是发出一声叹息。 “告老吧,朕在学院旁为你们准备了府邸,去学院陪朕吧。” 李靖连连叩首,谢主隆恩。 书房中的君臣之间十分祥和,李二说什么,李靖听什么。而另一处,钱家前厅中爆发了一场争吵,一场钱家从未出现过多争吵。 钱欢与裴念之间发生了争执,两人吵的不可开交,这也是他们成亲这么多年第一次爆发的争吵,积累了多年的鸡毛蒜皮之事在今日翻出旧账,吵的不可开交,钱欢指着裴念大声呵斥。 “赚钱,赚钱,赚钱,你都快钻钱眼里去了?这么喜欢钱你怎么不抱着钱睡?” 裴念抱怀靠在门框处,冷笑的看着钱欢,回到家中时她还没来得及向来人道谢,便被钱欢冷嘲热讽了一般,这让她那脾气怎么忍,也可以说裴念忍了钱欢三十几年。 “我知道赚钱?你现在开始怪我?是,你钱欢打造了一个无比巨大的商盟,但是你钱欢告诉我裴念,建立商盟之后你管理过几日?这几十年你把整个商盟丢给我一个人去管理,而你只知道挥霍,去打仗,去赈灾,去施舍,东家长西家短的管闲事,我不赚钱你挥霍什么?你以为这钱是长了腿自己跑到钱家来了的?今日我便给你算算你这么多年花了多少钱。” “你别和我算这玩意,我懒得听,我娶了的是一个媳妇,不是一个赚钱的机器,家里孩子的都多大了?有一个成亲的?你这娘亲做的好?” “呵?我这娘亲做的不好?你这父亲做的便合格了?矜儿出生时你在身边,可你陪伴了几年?大云小海出生时你又在哪里?带着妍儿去了荒漠受罪,回来时孩子看着洗澡的牛奶流口水,钱欢,你告诉你这个爹做的称职?哪个孩子得到你这当爹的庇护了?钱矜之所以蛮横不是因为你这个做天策上将的爹,而是皇太祖留给她我权利,小海受伤,出手的大运,他们被抓进大理寺,你这爹又在哪里?你不是娶了我裴念一个女人,你娶了四个妻妾。” 今日裴念不想在让着钱欢了,她是一个女人,她做不到男人那般大公无私,她也不想这么做,这么多年来如果她不忙碌着整理商盟生意,钱欢在用钱的时候她拿什么给? 前厅中坐着很多人,长孙与杨妃也是再此,只不过今日她们站在了裴念的一边。 钱欢被裴念的话质问的哑口无言,抓过桌上的茶杯狠狠砸在地上,发泄着心中的怨气,这一摔东西,裴念气得脸都青了,咬牙瞪着钱欢,再次道。 “有点脾气,受了点委屈就回家里耍楞,我裴念找谁惹谁了?一日忙完生意的事情,回来还要伺候你,伺候你穿衣洗漱,为你准备每日该做的事情,你钱欢可以不听从陛下的命令,你可以为所欲为,季静不管家中事,独孤怜人不管家中事,八尾优希满脑子都是暗卫,她们可以如此,我裴念呢?我是钱家的主母,管理不好钱家没有人怪你钱欢,没有怪她们三个,而是全部将矛头指向我裴念,不是一个贤内助,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不是一个合格的妻子,你想过我感受?” 说着说着裴念的泪眼不断的往下掉,钱多多与花儿连忙上前安慰,却被裴念挥手推开。此时李二也听闻了前厅的争吵,在楼梯的拐角处听着裴念歇斯底里的质问。 钱欢见裴念哭了,顿时心中烦乱,气愤全部消失,轻声喊了一句。 “念念。” 而此时裴念正是大怒的时候,这么多年积累的委屈,她怎能因为钱欢的一句话而消气,哽咽着擦干眼泪,再次道。 “你钱欢用钱,用箭矢,我裴念连夜骑马绕着整个慧庄召集百姓为你准备箭矢,你消失三年,我裴念扛着整个世界的压力,为你照料好这个家,担心有人对钱云钱海不利,我宣称钱家有两个傻儿子,可你呢?躲在西域三年,写信给了钱矜,却不告知与我。你去岭南找虬髯客复仇,不忍心拒绝卫国公,导致在岭南我与卫国公夫人交手数次,你让世人如何想我裴念?骄纵,依仗你慧武候的名声胡闹,可我做为了谁?不是为了你钱欢?你提出的任何要求我裴念都没有拒绝过,咱们是夫妻,有事情是相互商议,商户尊敬,你呢?你只顾着你自己,顾着你的兄弟,你的国家,钱欢,我们和离吧。” 和离?两字出,钱欢慌了,他是真的慌了,他万万没想到裴念会有这个想法。 长孙听后连忙起身,走上前将裴念搂在怀中,此时的裴念已经哭的泣不成声,她爱钱欢,但是如果这样,她宁愿自己结束这段婚姻,哪怕自己以后会后悔,几个兄弟也是起身来到钱欢身旁,劝解钱欢不要冲动,李恪拦在钱欢身前,轻声道。 “阿欢,你与裴念之间不是父母指婚,而是自由相亲相爱才走到一起,现在大唐都以你们夫妻为憧憬,你可莫要冲动。” “小恪说的没错,如今我也在想改变大唐指婚这一规矩,你别冲动。” 李恪与李承乾不断的劝解钱欢,此时李二也走下楼梯,笑呵呵的看着钱欢与裴念,这严重的场合,李二还能笑的出来,这让长孙有些怨气,转过头嗔怪的瞪了一眼李二,后者收起笑声,拉过椅子坐下。 前厅中所有人都在安慰钱欢与裴念,钱欢看着裴念大哭,十分心疼,咧嘴强笑。 “不离婚。” “钱欢,我什么都不要,倾国倾城还给你,诰命夫人还给陛下,钱云留给你,我裴念净身出户,一文钱都不带走,我们和离吧。” “不离,天王老子来了也没用,不离。” 钱欢十分强硬的态度让裴念有些无力,挣脱长孙的怀抱,目视钱欢,轻声道。 “你不离,我裴念要离,我会写好和离书送来给你。” 钱欢慌了,上前一步抓住裴念,急切的问道。 “你要去哪里?” 裴念用力甩开钱欢的手臂。 “我裴念不是没有娘家。” 裴念走了,她去了牛家,此时此刻的钱欢彻底的慌了,如果牛婶婶心疼裴念,这婚恐怕是离定了。 正文 第九百九十七章 裴念消失了 裴念走了,她当真什么都没有带走,一人做出钱家府门,已准备徒步走回长安,恰巧突然赶来的崔嫣在慧庄外发现了裴念,见裴念一边走一边哭,十分心疼,下车将裴念搂在怀中,轻声安慰,搀扶这裴念坐上马车一路返回长安。 裴念只有一个朋友,那便是崔嫣,而剩下的人全部都是钱欢的朋友。 一路上,裴念将心中的话全部说给了崔嫣听,崔嫣听后气得咬牙,这若是李崇义,在他开口的那一瞬间就已经被打了。 “我陪您去看牛婶婶,到时候你去我府中陪我住,到时候我让他钱欢着急都找不到人,惯得他臭毛病,你就是太惯着他了。” 裴念点头答应,此时她只能依靠这个闺中密友。 而此时钱家,钱欢的脸已经被掐肿了,左边是长孙掐的,右面是杨妃掐的,平常二人心疼钱欢都来不及,可今日下手没有丝毫留情,前厅中的男人们心疼钱欢,包括李二都心疼钱欢,此时女人们恐怕不会了解钱欢的心情,可这还没有结束。 晚上,钱婷收到消息回到了钱家,见到钱欢的那一瞬间挥手一记耳光。 “钱欢,你叫我一声姐,我便有权利打你,如果接不回裴念,你一辈子别喊我姐。” 钱欢捂着脸无奈苦笑,这一次恐怕真的是他错了,或许他没错,但是只要是裴念哭了,便是钱欢的错。 可钱欢还不等安心下来思考如何去接回裴念时,一道嘹亮的呵斥在府门外传来。 “钱欢,你这小兔子崽子,你给老娘滚出来。” 听闻此声,钱欢汗毛都立起来了,牛家裴婶婶来了,回想起小时候被裴婶婶那短棍修理的事情,钱欢一阵恐惧,抬头望去时,之间裴氏手中掐着短棍,直冲钱欢而来,杀气腾腾的样子吓得钱欢连忙起身,与裴氏绕着石桌周旋。 “婶子,婶子,你听我解释。” “听你解释?婶婶把裴念嫁给你,是让你这般欺负她的?今日念念回到家中哭的像个泪人一般,还要我传话给季静,让她好好照顾你,你现在把裴念给我交出来。” 裴念不在牛家?这一次钱欢真的慌了,呆傻的站在原地忘记了多少裴氏落下的棍子,一击短棍砸在钱欢的背上,而钱欢则一脸焦急的看着裴氏。 “婶婶,念念和我吵架时说回到您府中住几日,她不在?” 裴氏气得脸都青了,拿着短棍对着钱欢的屁股又是一记,而此时钱欢已经不想在躲闪了,歪着脑袋不断在想,裴念去哪里了,远处的牛见虎与候苓儿连忙上前劝解裴氏,此时钱欢已经不会躲了,在打下去会出问题的。 裴氏之所以生这般大的气不单单是因为钱欢,也有一部分是因为裴念,两人能走到一起是裴氏这辈子都开心的事情,可没想到今日两人会在钱家众人面前大吵一架。 在牛家,裴氏没有骂裴念,但是也给他讲了很多大道理,而对于钱欢这种顽劣的男孩子,裴氏的管教方式便是揍。 消息眨眼间传遍了长安,随后与钱家关系亲近的人全部来到钱家,本想来劝解二人,可来到钱家之后才发现裴念已经走了,而长安百姓也纷纷言论此事,大唐女财神要与天策上将和离,虽然大唐有女人可以提出和离的规矩,但这么多年来,女财神可是第一个敢提出来的,而且他的夫君是大唐天策上将,凌驾于亲王之上的职位。 一时间各种流言蜚语遍布长安。 深夜时,钱洛来了,见钱欢一人呆傻的坐在院子中,转过头对玄四挥挥手,玄四离去,钱洛一人划着轮椅驶向钱欢,钱家二楼看到钱洛的钱矜拔出刀就要冲钱洛去,季静冷哼一声。 “还闲你爹不够乱?大人之间恩怨,你这做晚辈的少掺和。” 钱矜气得丢掉手中刀剑坐在一旁生闷气。 钱家院中,钱洛来到钱欢身前,轻笑道。 “懵逼了吧?你与裴念现在应该算是分居吧?你当初那个世界是不是将此事称作离婚?” 钱欢抬起头,许久之后无奈点了点头,叹了口气,看着天空。 “你去过那个世界?” “三日梦游,只不过比你用心,我在一个学院图书馆内读了三天三夜的书,但我没看到哪本书中有写处理这种事情的方法。而且此事在大唐也没有任何办法,如果你们是平常人家,你可以报官,但你是天策上将,没有官敢接你这诉状,也没有人敢得罪裴念。” “用不着你来气我。” 钱欢斜视钱洛,后者呵呵一笑,坐在钱欢对面不在言语,只是静静的观察着此时的钱家。深夜,独孤怜人送来一桌酒菜,钱洛那招牌的微笑再次露出,恭敬谢过独孤怜人,而独孤怜人则冷哼一声离开,钱家人对钱洛没什么好感。 “醉酒解忧愁?饮一杯?” 钱洛倒酒递给钱欢,后者接过酒杯,目视钱洛。 “酒后如何?如果天亮后我还找不到裴念,我会疯的。” “那便喝酒到天亮,喝醉了,喝伤了,裴念自然会心疼你回到钱家来看你。” “好。” 这一夜,钱洛不知陪钱欢喝了多少酒,两人从深夜一直喝到第二日晌午,但还未传回任何关于裴念的消息,下午时,钱欢与钱洛同时口吐鲜血,晕厥在院中。 钱候大醉,口吐鲜血的消息再一次传出,只不过这一次裴念没有任何反应,崔嫣听到这个消息时冷冷一笑,还想利用念念对你的感情?暗骂一声卑鄙之后封锁了这个消息。 三日后,钱欢缓缓醒来,看着身旁的人,无奈叹气,还是没有裴念的消息。 时间越过越长,眨眼间已经过来半个月,半个月内,钱家出动了所有力量在寻找裴念,也不断向人打探。这半个月后,钱欢熬不住了,开始去长安打探消息,他询问了崔嫣,看崔嫣焦急的面色,他知晓崔嫣也不知裴念在何处。 时间越久,钱欢越难受,每次情不自禁喊出念念二字时心里十分不适滋味。 而裴念在平康候府生活的十分滋润,她不担心钱欢,有季静她们照顾,钱欢不会委屈着,而他也不会想她,时间越久,裴念的心思越淡。 这或许就是男人与女人之间的不同。 恋人分手之后,起初的几日,男人是没有任何感觉的,日子越久,越受折磨。女人恰恰相反。 正文 第九百九十八章 脑残粉与亲友团 自从媳妇跑后,钱欢在钱家内的地位一天天的不断变低,长孙与杨妃不搭理钱欢,剩下的三个女人对钱欢的态度也出现了天地间的改变,阿狸,雪梨等侍女,孙大以及黄野,总之所有人都认为是钱欢的错。 事实上也的确是钱欢的错,这么多年是他忽略了这个家,而且钱欢有个毛病,做什么时候仅仅是打下基础后便弃之不理,外面如此,家里也是如此。 裴念走了,放弃了一切离开了钱家,钱欢本以为裴念不会放弃倾国倾城,但是他似乎想多了,这么久过去,倾国倾城一直处在无人管理的状态,想让季静过去,但她在忙碌钱矜出嫁的事情,独孤怜人一个琉璃工坊已经够她忙碌了,至于八尾优希,她也不是做生意的料。 钱欢是派谁谁不去,桃子为了拒绝管理长安倾国倾城的事情,马不停蹄的跑去了太原,而阿狸则就是不去,气得钱欢双手颤抖拿着这娘们没办法,至于钱矜跑去了学院找钱洛算账,无奈之下,钱欢带着黄野离开了钱家,前往倾国倾城亲自坐镇。 从后门一路登上三楼,进入裴念的办公室,看着桌子上堆积如山的报表与各地生意账目,钱欢一时间有些头疼,脱下外套来到办公桌前,随手翻阅一本账目,密密麻麻的数字让钱欢有些迷糊。 “老黄,整理一下各地送来的报表,一个州县的放在一起,之后一本本整理好递给我,这些东西都是裴念一个人忙乎的?” 黄野叹了口气,一只手臂拿起报表整理,同时轻声道。 “是不是夫人一个人整理这个账目小的不知,但只要夫人进一次长安,在回到钱家就已经是第二日的夜晚。” 长安的账目还算清晰,无需整理,看过一眼签下名字便可以,但安东,岭南,洛阳送来的账目也有些乱套,钱欢不得不一笔一笔查看,他需要找到哪里的生意在亏损,哪里在盈利,看着看着,钱欢火了,将手中的账目砸在墙上大吼。 “这是什么玩意?振武酒楼的怎么来了倾国倾城?” 黄野捡起报表重新整理好放在钱欢的面前。 “侯爷,吴王妃似乎对账目这种事情天生的排斥,整理了一年之后便被夫人收过来一同整理,不仅如此,山水卖场,药方的账目全在这里,只有金缕玉衣与金姿玉色的账目一直由长乐公主与北妃在整理,要不您想想办法请夫人回来吧。” “哎,你以为我不想请裴念回来?我现在找不到人,崔嫣那娘们还整日找老子麻烦。” 钱欢双手撑着脑袋,这才整理的不足一个时辰便感觉脑袋已经快要爆炸了,真不知裴念是如何坚持这么多年,疼归疼,但还要继续工作,各地倾国倾城的生意还未整理完,倾国倾城的管事匆匆来到办公室,推开房门轻声道。 “侯爷,二楼似乎出现了一些麻烦,妾身无法插手。” 一名三十左右的女子,穿着与当年裴念的工装一般,露着半截小腿,这女人钱欢听裴念说过几次,能力很不错。对黄野点点头,示意其去楼下看看,以如今黄野的名气与身份,只要是长安人便要给三分颜面,而且是在倾国倾城闹事。 可离开不久的黄野回到了办公室,一脸尴尬的看着钱欢。 “内个,侯爷您自己下去看看吧,小的也不敢插手。” 黄野的面子都不给?钱欢拍案而起,外套就不穿,大步走下二楼,可就在钱欢走下楼梯之后,见到那群闹事儿的人,转身就跑,不仅是黄野,就是他如今都有些惹不起,这一群娘们可是裴念的死忠粉加亲友团,可钱欢刚刚转身,一道清脆的声音传出。 “慧武候,不不不,小妹叫念念姐一声姐姐,便也要称呼您为姐夫,您躲什么?” 钱欢尴尬的转过身,这小丫头是裴家的嫡女,而且不是什么旁支,是裴家正统大小姐,恰巧裴念也姓裴,两人的关系十分要好,叫钱欢一声姐夫不算高攀,也不过分。 此时此刻,钱欢得罪不起这群女人,他还想将裴念接回钱家的,这群娘们的话十分重要,而且看她们还有心来倾国倾城挥霍的心情,她们也定知裴念身在何处,一脸堆笑的走上前,咧嘴笑道。 “原来是姐夫的小姨子呀,姐夫这不是忙嘛,这样,今日的消费全部算在姐夫头上如何?另外城外赌场随便你们玩。” 裴优优甜甜的笑脸消失了,冷冷一笑。 “慧武候,现在叫您一生姐夫是看着念念姐的颜面上,别人怕你慧武候,我裴优优便不怕你,如何?你气走了我姐还没和你算账,你竟然还要休了我姐?还有我裴优优会缺钱?” 心内想要将这丫头扛起来丢到楼下去,可脸上却不能有任何表现,牵强的笑道。 “优优啊,姐夫往日对你也不错,告诉姐夫,你念念姐在哪呢,姐夫八台大轿接她回家,当做在娶一次。” “钱欢?你真休了裴念?” 这一次裴优优没有开口,另外一个女人开口了,这个女人钱欢有些得罪不起,她可是李二的第一个闺女,就是李承乾见了也要躬身施礼称呼一声大姐。 襄城公主。 然而钱欢准备开口解释的时候,崔嫣这娘们在一楼上来了,见到钱欢冷冷一笑,随后对着襄城公主道。 “大姐,这土狗什么性子您不知晓?娶了裴念当做工具使唤,为他钱家操碎了心,现在可倒好,嫌弃裴念人老珠黄便要休了她,您可得为裴念做主啊。” 钱欢气得大怒。 “你这傻老娘们瞎咧咧什么?老子什么。。” “钱欢,你竟敢如此?本宫这就去找父皇母后,让她们为裴念做主,大姐万万没想到你钱欢是如此道貌岸然之人。” 襄城公主厉声呵斥,如今皇家的人都知钱欢是太上皇的二子,襄城公主以大姐身份呵斥钱欢理所当然,钱欢是百口莫辩,想要安抚襄城大姐,裴优优起身便走。 “钱欢,你不是我姐夫了。” “不是,优优啊,你听姐夫说。 “你这土狗说什么说,裴念是不是被你气走的。” “崔嫣,你踏码的别添乱。” “钱欢,皇姐问你,你到底有没有休了裴念。” “大姐,我没有,是裴念要休了我,我现在找不到他人。” “放屁,你这土狗是没有用心去找。” 咣当一声,在崔嫣最后一声土狗骂出后,钱欢当场倒地地板上,看着天花板呻吟道。 “你们整死我吧。” 正文 第九百九十九章 反间计与苦肉计 三个女人一台戏,一群女人则就变成了战场,钱欢被一群女人蝇子般的嗡嗡声叫的心烦意乱,而对于钱欢的突然倒地,只有襄城公主公主上前搀扶钱欢,至于其他人则是以活该的态度冷眼旁观,尤其是崔嫣,他对钱欢是一点好印象都没有。 钱欢被拖回了三楼的办公室,这里的账目以及各地商会的请求没有解决完钱欢便不能走,他想招一些琢玉的学生来做这些事情,但裴念一个女人能自己做,他与黄野两个人来忙碌这些事情,这不表明了向长安百姓说他不如裴念么。 虽然自己的女人被气跑了,但是还是想要保留几分颜面,不是向外人表露出一种钱家主母走了,钱家便垮了的样子。 但事实上,裴念走后,商盟真的有些垮了,大唐各地送来的各种账目已经,钱欢处理生意事情极慢,他宁愿再去战场厮杀一番都不想在留在这里受折磨,可他要是在走了,商盟真的就垮了,一直忙碌到深夜,在清理好账目,在倾国倾城睡下。 次日清晨,钱欢醒来时发现眼前又是堆积成山的各种账目书信等,钱欢一阵头疼想要骂娘,但还是要咬牙坚持去看,在耐性快要磨光的时候,他保留了最后一份理智派黄野去把紫苑,长乐已经北纬请来倾国倾城,记住一定要请。 黄野也知道侯爷这是无路可走,而且吴王妃,魏王妃已经北妃对侯爷与夫人之间的事情都有着很大的怨气,所以也只能去请。 在黄野走不久后钱洛派人送信来了,他重新拟定了一份学院的圆规,问钱欢是否要看看,而且马上过年了,学院要开始准备招生了,因为这已经剩下不足一个月的时间了,已经有许多学子已经开始长途跋涉前往学院了。 同时钱洛也询问了一些关于裴念的事情,钱欢沉思了许久,起身前往学院,那边的事情也不能耽搁,下楼时遇到了赶来的三个女人,钱欢堆笑送三人上楼,可上楼之后,三个女人提了一个要求。 这些东西可以帮助他批阅,但是一人要五百贯的工钱,钱欢脸色当场就绿了,扬起手臂敲了紫苑一个暴吏。 “小紫,你怎么也这样?忘记欢哥哥对你的好了?” 紫苑捂着脑门躲在北纬的身后,小声道。 “这是崔嫣告诉让我这么做的,他说要让你知晓知晓念念姐有多么辛苦。” 钱欢气得嘴都歪了,崔嫣这娘们一天天怎么总想着和自己作对,咬牙看着掐腰的小月。 “我现在给你们生钱去?你们念念姐跑了,现在钱家的钱都是娘娘在保管,我吃饭都是在这里蹭的,你让我拿什么钱给你们?” 小月嘿嘿一笑。 “不给钱我们就走。” 在钱欢与三个女人谈判的时候,黄野一路离开倾国倾城,跑回家中,拿出了所有钱财再次折回倾国倾城,将一袋子钱扔到桌子上,小声道。 “侯爷,小的手中还有钱,账目的事情不能耽搁。” 一主一仆离开长安,他们的马车都被小月扣下了,步行离开,钱欢全当做是锻炼身体,两人离开长安时可算是凄惨到了不成样子,黄野的神符匕首被北纬留下了,两人身上的玉佩也被小月收走,就连钱欢临走时在倾国倾城抓的零食都被紫苑搜走。 这一次,钱欢可算是作死作到头了,整个长安,甚至整个大唐站在他这边的只有黄野一个人,至于其他兄弟想占则不敢。 两人一路来到城外赌场,但不等走进赌场时就被赵美人与涂巧玉拦在门前,涂巧玉还算客气,微笑的看着钱欢。 “欢弟弟,你有钱吗?如果没有,做嫂子的可不能让你进去。” 至于赵美人更加彪悍,手持寒蛟指着叶九道,只要叶九道敢出来,她便敢捅死他,同时立出一块牌匾。 钱欢与狗禁止入内。 当场钱欢气炸了,叶九道在门内大喊。 “阿欢,这牌子是崔嫣送来的,她似乎算计好了你。。。” “叶九道,你在敢说话,一年都别想喝酒。” 在兄弟与酒之间,叶九道慷慨大义,兄弟与酒?老子当然选酒。叹了口气,钱欢与黄野离开赌场,崔嫣针对他,这一点钱欢能理解,但是现在针对他的不是一个人,应该说所有人都在针对他。 一边走一边道。 “老黄,你说这一次我真做错了?” 黄野扭过头看向钱欢,随后十分用力的点点头。 “侯爷,这一次朕是您过分了,你在家中时间段,不清楚夫人这么多年有多辛苦,夫人性子要强,不喜欢发牢骚,但夫人所做之事,世人都看在眼中。当年长安百姓以及勋贵都说夫人好福气,嫁给了您,但小的认为是您有福气,娶了夫人,为钱家任劳任怨,什么好名声都没落下,到最后竟然您也有些怪罪夫人,小的想夫人应该是心凉了。” “那你为何会站在我这一边?” “不是站在您这一边,是强行被挤到您身边,因为所有人都认为我黄野与您一直都是绑在一起的。” “老黄,你想挨揍么?” “侯爷,劝您还是莫要如此,崔嫣夫人许给小的一千两白银,让小的打您一顿,小的还在纠结,小的穷啊。” 钱欢一愣,随后感叹一声,伸手搂住黄野的肩膀,再次叹了口一气。 “老黄啊,十二把神符,你就剩下一把了,还想要回来么?” “侯爷,崔嫣夫人与夫人是闺中密友,她一定知夫人在哪里,要不您让小的揍一顿,小的收了钱,崔嫣夫人开心了,之后小的想办法打探夫夫人身在何处?” 钱欢瞪大了眼睛看着黄野。 “反间计?” 黄野摇了摇头。 “苦肉计。” 钱欢咬牙下定决心。 “打吧。” “侯爷,您绝屁股干啥?” “你想打哪里?” “当然是打脸啊。” 夜晚,钱欢一人来到了学院,鼻青脸肿的样子落在钱洛眼中让其哈哈大笑,去过一些冰块递给钱欢,轻笑道。 “让黄野打的?你们准备苦肉计或反间计?渗透崔嫣?找出裴念的所在之地?” 什么都躲不过钱洛的猜测,钱欢只能点头。 “你怎么知道的?” “内个,崔嫣给了我点钱,我给她拟定的计划,虽然有些缺德,但是我缺钱,我想买学院便的小楼,但是被老国公们抢走了,李祐答应我,只要有钱,他便给我在建造几栋。” 钱欢再次点头,轻声问道。 “今日你的兄弟们呢?不在学院?” 这一次轮到钱洛点头,随后钱欢一拳打在钱洛的脸上,大骂。 “你他妈的没事折磨我玩?然后来赚钱?今日你兄弟不在,看老子不打死你。” 正文 第一千章 穷,太穷 钱洛被钱欢揍了,这是这么多年来,钱欢唯一一次亲手收拾钱洛,那种感觉,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两人一同回到办公室中,钱洛将一本修改好的院规交给钱欢。 “没有太多的变化,只是新增了一条规矩,选出优等教习,无需学识深浅,只要品德端正便好,跟随一个班级一同度过三年时光,这有助于学子加深对学院的感情,之后便是在学子学费钱,建议只在开学时收取一次,剩余的由学子在学院三年钻研以及贡献赚取学费。” 钱欢取过开水沏茶,轻声道。 “计算过学院的亏损与盈利?如果学员亏损的话,这坚持不了几年。” 钱洛将茶杯推向钱欢,示意他也要一杯茶水,钱欢歪着脑袋想了想到了一杯白水递给钱洛,后者莞尔一笑。 “放心,这一点我有把握,学院盈利不再是取自学子与科研之上,而是取得皇室与富商之中,琢玉学院作为大唐育才摇篮,培养国家栋梁,我会向皇室商议此事,这些事你不要插手。” 如今与皇家谈判,钱洛是最好的人选,因为学院大部分都是与皇室关系亲近之人,一旦涉及金钱难免会出现一些啰嗦,而钱洛能为学院考虑如此,钱欢很是欣慰。 之后钱洛又提出了一个规矩,这引得两人在办公室内大吵。 钱洛建议女子学院同南院一般规矩,饭票为二十日,不在提供糕点与水果美食,同时禁止女学子打扮妆容,声称女子太过貌美与奢侈享受无法成为人才,只能成为花瓶一般空有其表的女院学子。 他这个改变被钱欢严词拒绝。 “钱洛,别的事情你随便改,但女院这边不可,你打了一辈子的光棍你不明白,学院女学子在吃喝穿戴中选最好的,因为她们生活于琢玉学院,学女子一个个面黄肌瘦的走出学院你让老子的把脸放哪里?不论在任何时代,女人最有用的武器便是脸蛋,如果一个个跟蔫吧黄瓜似的,就算你满腹经纶,外人懒得与你说话,你有什么办法? 而且女人嫉妒心重,富贵人家的丫头在休沐时定会去倾国倾城打扮自己,你让穷人家的孩子怎么办?万一出现什么事情,学院的名声就坏了,而且相貌貌美对男学子不是坏处,而是一个激励,哪个女子不喜欢优秀的男儿?想要取得女学子的芳心,第一便是有些文采能力。” 对于女院的问题,钱洛与钱欢的意见不统一,钱洛认为只要有能力,相貌什么的不是问题,而钱欢认为,尤其是女子,相貌比任何都重要,学院不是不负责任的地方。 两人因此发生了争吵,这一次的争吵比在山门前动手时候要严重的多,钱洛气得脸红脖子粗不断拍着桌面,钱欢指着钱洛高声辩解。 慢慢,两人争吵引来了学院教习的围观,东阳与李泰哥俩先来到了办公室内,听闻是女院事情,李泰竟然站在了钱洛的一方,东阳自然要维护她的女院,随后来的人越来越多,有劝解的也有赞同两方意见的。 此时房间内的人全部都是在为学院着想,没有人存有私心。 最终,钱欢与钱洛找到了解决办法。 男院招生钱欢不许插手,且女院的管理与招生之事全部由钱欢负责,两方互补干涉,钱欢乐得如此,冷冷一笑,大手一挥。 “来人,去长安门前打造一个暖棚,用来正月初十迎接学子,东阳,借我点钱” 前半句话还算硬气,可画风回转找东阳借钱建造暖棚,细想这么多年钱欢应该从未开口像谁借过钱吧,只不过这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高阳不借。 “二哥,我没钱,而且若是被母后知晓就完蛋了。” 钱欢指着东阳,冷哼一身转身大步离开,回到山门前时钱欢遇到了黄野,同样的鼻青脸肿,见到侯爷的那一瞬间,黄野哭了。 “侯爷,咱们俩被耍了,但小人不负所托,找到了夫人的藏身之地,就在平康候府,小人这一脸的伤便是被夫人殴打的。” 到底还是被崔嫣藏起来了,钱欢气得咬牙切齿,狠声道。 “钱呢?” 此时钱欢最缺的便是钱,可黄野不仅没有得到钱,反而被暴打了一番,落得人财两空的下场。 见黄野久久不语,钱欢拉着黄野,在学院偷了两匹马驶向平康候府,此仇不报非君子。只不过主仆此时的样子十分落魄,同样的鼻青脸肿,衣衫沾满了泥水,路过赌场时抢走了门前那块木板,今日必须要找崔嫣算账。。 一路疾驰来到平康候府,钱欢抬腿踹向府门,而就在此时府门突然打开,钱欢收不回来那已经迈出的退,完成了一个难度十颗星的动作,一字马。 然而这还没有结束,打开府门的是裴念,她坚信黄野会告知钱欢她在这里,掐算着时间来开门,却没想到开门迎接她的便是那用尽全力的一脚,冷眼低头看着身前痛苦的钱欢冷声道。 “本以为你今日是来接我回去的,却没想到竟然对我动手。” 此时钱欢疼的冷汗直流,这一次应该是扯到蛋了,疼的他说不出话来,对着裴念不断的摇头,一时间裴念有些心软,最终还是忍不住心中的作怪,想要上前搀扶钱欢,没不料崔嫣在此时赶来,拉过裴念,将钱欢那一只腿抬出府门。 砰。 府门紧闭,崔嫣的声音在府中传出。 “念念啊,男人这种东西,他打你一次,便有第二次,所以啊,万不能心软,和黄野联合用计谋骗你,这种事情能忍。” “嫣嫣,阿欢他好像很疼,我却看看他。” “哎呀,看什么看,为了独孤怜人身上破了那么都洞,他喊过疼?现在还是宠着独孤怜人,拿你当老妈子使唤,不搭理他。” 钱欢在门外气得嘴都歪了,可想大骂崔嫣,可胯下的疼痛让他想哭,艰难的在黄野的搀扶下起身再次叫门,可不久后府内便想起了一阵奏乐声,钱欢咬牙盯着府门看了许久。 “去皇宫,在这之前老黄你去偷辆马车过来,本候伤到蛋了。” 正文 第一千零一章 你看他们,夫君看你 马上就要过年了,自从那一日去过平康候府后,钱欢就再也没去过,不是不想去,而是没有时间,倾国倾城的事情不用忙了,但各地商盟管事,各地的将领也要返回钱家参加年会,岳州的崔浩与季静,扬州的刘仁愿与公输闻。 至于岭南的会不会回来钱欢不清楚,此时钱欢则希望他们一个都别来,但该来的还是拦不住,季静回到家中的第一句话便是问钱欢。 “念念回来了?” 钱欢摇了摇头,随后季静再次道。 “奥,那妾身去请安了,夫君明天见。” 回来的人多了,钱欢也想到了一个馊主意,让钱虎悄悄送他去平康府,然后他去见裴念,计划很完美,钱虎也照做了,可惜不巧的是那一晚裴念与崔嫣去了长乐府中陪伴长乐,因为岭南的两个家伙过年不会回来了。 在这种折磨的日子中,钱欢终于坚持到了过年那一天,只不过这个年过的也是贼闹心,饭桌上,长孙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对着钱欢一顿说教,气得钱欢扔掉筷子转身离开钱家,这日子没法过了。 他已经认识到了错误,他也在想办法去弥补,可众人对他就是各种嫌弃,气走裴念也不是他故意所为,可只要裴念不会来,众人就不原谅他。 离开钱家,钱欢看这天空无奈叹了口气。 “跟着我这样的主子是不是怪累的,大过年的还要你陪着我出来。” 黄野裹着棉袄跟在钱欢身后,咧嘴傻笑不言不语,两人没有什么目的,绕着慧庄散步,路过庄户人家时,总会有一些年迈的老人关切的询问一句。 “侯爷,夫人可回来了?” 对于庄户们,钱欢生不出脾气来,他们都是真心实意为钱欢好,可问的人越来越多,钱欢实在扛不住压力,将黄野撵回家一人前往长安城,平康府中,杀气腾腾的样子吓得门前的家仆连忙告知两位夫人去了长乐公主府,钱欢在一路赶往长乐府中,不顾门前侍卫家仆的阻拦,强闯府中。 气势汹涌,势有当年强破金州城一般,对着门前的侍卫一阵拳打脚踢。 “不让老子进去?现在太后指着鼻子骂我,叔伯骂我,你们也欺负到老子头上了?崔嫣的命令比老子天策上将的命令还重?你们几个应该滚回军营去重造一番,老子当年上阵杀敌的时候,你过门槛还会卡着蛋呢,现在在老子面前做出一副牛逼哄哄的样子,老子告诉你,你还不够格。” 这么多日子憋在心里的怒气在此时全部发泄在这个将士的身上。 正在房间中热闹的裴念听到门前的叫骂声起身小跑出门,她一耳便听出是钱欢在门前大闹。匆匆赶来后,发现在门前大闹的正是钱欢,而钱欢的身旁则是一个个面请痛苦的将士,连忙上前拦住钱欢,皱眉道。 “你干嘛呀?你打人家干什么?大过年的你跑到长乐这里闹什么闹,葱哥哥不在家,这要传出去得难听。” 钱欢胸口不断起伏,但看在裴念皱眉的样子后,对那将是冷哼一声。 “滚回家去过年,明日自会有人去给你送药钱,告诉你们,在敢拦着老子一次,脑袋给你们砍了。” 裴念再次拉扯钱欢,双手按住钱欢的脸,强行让他看着自己。 “你干嘛呀?这么大冷的天将士们本就辛苦,你有怨气你对我发,你欺负他们干嘛啊?” 钱欢的脸已经被裴念掐成了包子形,瞪大了双眼看着裴念,嘟嘟囔囔开口。 “你和我回家,我补偿他们几个。” “不回。” “那我就把他们几个关进大牢。” 裴念一把将钱欢退出好远,怒视其大骂。 “钱欢,你无耻。” 被骂的钱欢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嘿嘿一笑,指着一旁的家奴道。 “传本天策上将之令,将这几人抓入大理寺,日后发配边疆。” 这一下裴念慌了,按照如今钱欢的身份,莫要说将几个将士发配边疆,就是那县子,县男的生死在钱欢面前也只是一句话的事情,而且裴念清楚,钱欢之所以要为难这几个将士完全是因为她。 裴念指着钱欢大吼。 “你敢如此,我便去敢告诉太上皇。” “嘿嘿,媳妇,等你通知了太上皇,他们应该已经离开长安了,跟我回家。” 钱欢贱笑,裴念气得浑身发抖,在加上身后的将士不断求她饶恕一命,就在此时,钱欢趁裴念不分神的时候上前一把抱起裴念抗在肩上,大笑走出府门,临走时不忘对那几位将士眨眨眼。 “你们的演技不错,可以去聚缘凯隆参与考核了,哈哈哈。” 豪迈的大笑声传遍长乐公主府门前,慧武候扛着媳妇走向长安大街。 此时还是上午,成安中的百姓还在忙碌的准备年夜饭所用的材料,忽然街头传来一阵高呼,随后想起热烈的掌声,慧武候扛着女财神招摇过市。 一个月前,女财神扬言要与慧武候和离,并且离开钱家,那时百姓已经知晓了为何女财神要与慧武候和离,可今日慧武候却将女财神抗在肩膀上招摇过市,男人羡慕慧武候有女财神这般细心照料一家的女人,而女人们则羡慕女财神,一个女人声称要和离,却被男人拒绝,切在长安百姓面前抗回家中。 看似是裴念丢脸,可她丢的只不过是被人扛着的脸。而钱欢丢的脸可要多的些,先是作为一个男人率先对女人低头,然而不顾百姓指指点点,委身来长安扛着不愿意回家的媳妇回家,钱欢的脸丢大了,可他不在乎,这一辈子丢的脸还少了? 裴念小声在钱欢肩膀轻声道。 “你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 “不放,你下来我打不过你,那更丢人。” 钱欢继续扛着裴念,走过倾国倾城,钱欢轻声道。 “以后不要来倾国倾城了,雇佣一些优秀学子吧,回家享福去。” 钱欢扛着裴念一路来到了城门处,将裴念放在一旁的石头上,转身弯腰。 “来,我背你回家。” 裴念也不矫情,扑在钱欢的背上,裴念再次小声道。 “重不重。” 钱欢傻笑。 “重,但我愿意背着你走遍整个世界,带你看遍这世间万千风景,美如画的世外桃源,波澜壮阔的碧海蓝天,鬼斧神工的奇山怪石,你看它们,夫君看你。” 正文 第一千零二章 缺钱 钱欢背着裴念一路走进钱府时,家中的人便出来们迎接他们二人。 书房二楼,李二与长孙并肩而立,前者笑指钱欢轻声道。 “朕说过,这小子在细节上处理十分恰到好处,将裴念背回府中也好,抗回府中也罢,总是裴念是被钱欢请回来的,不会有损她在钱家的地位,总之看似这小子胡闹,做事不经大脑,可这些事情不知道在他头中转了多少次。” 长孙不像李二想的那么多,只要孩子回来了就好。 钱欢与裴念也赶上了一顿钱家的年夜饭,钱欢也终于能安安稳稳的吃上一顿饭了。 李二与长孙等长辈年龄大了,饭后便上楼去休息,钱矜带着弟弟妹妹们出去放爆竹,水牛等人护在身旁,钱欢也不在乎,可不久后,苏亮传来消息,二少爷不见了。 提起钱海,钱欢才想起李承乾前不久和他说的事情,放下筷子对身边的几个女人道。 “和你们说个事情,钱海似乎和薛元超的闺女勾搭上了,你们几个有什么意见,我没见过那丫头。” 独孤怜人歪着脑袋看着钱欢,一脸的疑惑。 “小海?我儿子?” 钱欢将眼睛瞪一大一小盯着独孤怜人,心中有些生气,但却没有开口,现在这几个娘们学聪明了,动不动就离家出走,许久之后钱欢无奈点了点头。 独孤怜人撇撇嘴。 “妾身没意见,那丫头我也没见过,但裴念应该见过。” 裴念沉思了片刻后,轻声道。 “夫君,明日是初一,正是长安走亲戚的日子,明日你准备准备走一趟,将事情定下来。” 裴念没有说这丫头如何,钱欢也没有多问,在他们眼里,只要有姑娘愿意嫁给钱海就不错了,提起钱海之事后,发现身旁女人的脸色都还算开心,不由壮起胆子道出了今晚酿造的一个巨大计划。 借钱。 可就在钱欢将计划说到一半的时候,裴念起身走了,随后是独孤怜人,季静脸色迟疑许久后也是起身实力缓缓离开,剩下的钱欢与八尾优希对眼,两人不由同时叹了一口气,钱家最穷的就属他们两个,钱欢是真没钱,而八尾优希则是感觉钱对她来说不重要。 钱欢再次叹了口气,将八尾优希送上楼,干脆躺在八尾优希的床上休息,看样子今晚是不想去别的地方了。 次日清晨起床,八尾优希已经消失了,钱欢捂着后腰不断的呻吟,可八尾优希一直没有出现,看来今后的钱欢不会有人服侍他穿衣服了。 就在钱欢准备带着礼品去薛家的时候,薛元超自己来了,面对未来亲家,钱欢可敢托大,下楼一脸笑意的迎接薛元超,开口第一句便是。 “亲家公,怎么没把我那儿媳妇带过来?” 薛元超万万没想到钱欢竟然这般称呼他,无奈摇了摇头,随同钱欢走进前厅后,无奈道。 “钱候,看来陛下也与您说了小女与贵府二公子之间的事情,今日薛某前来便是想要问一问钱候与贵夫人的意思。” “意思?我们没意思,不然今日本候便下了聘礼?明日成亲?” 钱欢答应的十分痛快,可越是这般越让薛元超感觉是在说笑,沉吟许久后再次开口。 “钱候,这件事情薛某还希望能与贵府的几位夫人商议,您的话薛某实在是不敢当真,哪有正月时娶亲的。” “亲家公,你看你,好像本候逗你似的。” “钱候!” 薛元超十分严肃的看着钱欢,钱欢的笑容凝固在脸上,派人去唤裴念等人,而他也没有在留下来与薛元超说话的意思,现在不论他说什么都没有人信,做人的失败啊。 离开前厅感受这新年的喜悦的气氛,只不过钱欢对此似乎没有什么感觉了,每一次过年都会想起在战场时度过的日子。 来到大唐这么多年,钱欢感觉他已经计穷了,他也不想再去改变什么,安稳的在长安度过几年,送走李二与长孙之后,安安稳稳的生活在家中,与兄弟们下下棋,吹吹牛,回忆回忆往事,一辈子就这么简单过去挺好。 可是那样的日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出现。 不久之后,薛元超满面红光的离开了钱家,似乎与裴念之间谈的十分融洽,恐怕这婚事是定下来了,裴念也是笑意连连。 可就在她看到钱欢的那一瞬间,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不许在借钱的事情,家里没有那么闲钱给你挥霍。” 钱欢转身就走,唤过黄野前往长安,路过赌场的时候钱欢大步走进赌坊,赌坊内有钱家的股份,今日钱欢是来收钱的,可结果却被赵美人赶出了赌坊,因为赌坊的盈利在年前的时候就已经交给了钱家,之后钱欢来到的山水卖出,走进卖场直冲钱匣子而去。 就在钱欢马上触碰到钱匣子的时候,刘仁愿突然出现,连忙拦住钱欢,苦着脸看着钱欢哀声道。 “侯爷,二夫人派小的来这里,特别下令不准你拿走钱匣子,您别为难小了。” 钱欢不断推搡着刘仁愿,并大喊。 “老子现在分文皆无,你让老子怎么活着?” 刘仁愿下定决心不能后退,同时无奈道。 “侯爷,在长安您吃饭不花钱,穿衣不花钱,就是骑马去任何一家府中都可,夫人怕给您钱,您又胡乱去挥霍。” 钱欢点点头,拍了拍刘仁愿的肩膀转身离去,就在刘仁愿松了一口气的时候钱欢猛然转身冲向钱匣子,刘仁愿脸色一紧,上前一步扛起钱欢走出山水卖场,好在正月初一的街上人很少,没有见到钱欢这幅凄惨的模样,无奈落魄的钱欢离开了长安,再一次前往赌场。 与叶九道偷偷摸摸的取了一些筹码,开始在赌坊内大杀四方,日落的时候,钱欢的面前已经堆满了迎来的筹码,莫说要建造一个暖棚,建造十个暖棚也够了。 然而意外再次发生,独孤怜人带着钱妍来了,笑眯眯的看着钱欢赢来的筹码,对钱妍眨了眨眼,小丫头小跑向钱欢。 “爹,妍儿也要玩。” 正赢在兴头上的钱欢哈哈大笑,抱起钱妍看着宝贝闺女赌钱,不久之后,钱欢手中只剩下了一个筹码,可钱欢十分开心,抱起钱妍抓着一枚筹码离开赌坊,临走时在独孤怜人的翘臀上轻轻踢了一脚,小声呵斥道。 “以后不许在敢让孩子当盾牌,看我不收拾你。” 正文 第一千零三章 招生前夜 正月初九的傍晚,学院灯火通明,两支队伍分别从男女两院走出,男院已钱洛为首,身后教习身着青色唐衫,显得十分朴素。而女院已钱欢为主的教习则一身黑白相间长袍,头戴学士帽,气势富贵前卫。 房遗爱,狄仁杰,李恽,李祐等人隶属于男院。 东阳,武媚,徐惠,钱矜,舒曼等教习则为女院教习。 两支队伍在山门前汇合,李泰对众人点点头,随后所有教习,包括钱洛在内,纷纷起身面向后山,同时鞠躬施礼。 随后李泰高喝。 “前往城门,验考大唐学习,招入琢玉学院。” 时隔多年,准备数十日,琢玉学院终于开始重新招募新生。 学院规定每年正月初十日出后招募学子,但这是对外的宣称,其实在正月的第一日开始,学院的所有人便开始着手准备招募学子之事,初九夜晚开始前往长安城门前等候,学子万里求学,经受严寒,琢玉学院提早准备一晚算不了什么。 而且如今琢玉学院重开山门招募学子的事情在大唐已经可以挤入朝中要事的行列,如今也不在有人质疑琢玉学院的教学方式。 在学院教习下山的时候,慧庄的百姓已经钱家的人纷纷赶来街道上围观, 尤其是独孤怜人,看着钱欢一身黑白长袍的俊朗样子一阵沉醉,趴在裴念的肩膀上小声呢喃。 “夫君怎么可以这么英俊,身着战铠便是威武将军,此时这般儒生穿着,啊!念念,我不行了。” 裴念嫌弃的推开独孤怜人的脑袋,看着在面前经过的钱欢,嘴角不由浮现一丝笑意,只不过是对着武媚和裴念,至于钱欢,他什么模样裴念没见过,此时对他已经没有什么可惊讶的了,看着钱欢离去的背影,裴念低头叹了口气,转身回到房间。 晚上会很冷吧。 与此同时,一支千人军队在皇宫走出,前往长安城门处,这是李承乾派出的长安禁军,他们负责维护城门前学子的安全。 当钱欢等学院教习赶往城门处时已经快到了深夜,但此时的城门前十分热闹,一辆辆马车从城门处排出很远很远,足有几百辆之多,负责安防的将士不断在长安城外巡逻,方圆百里内不准出现任何有伤学子的危险出现。 众人来到城门前站好,钱欢不由的发牢骚。 “让你们不借钱给我,现在好了,在这里冻着吧。” 几个丫头不理会钱欢,聚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这是她们第一次参加学院招生事宜,虽然天气寒冷,但她们的心是火热的,因为大唐的女人不在是依靠男人才能存活的人了。 钱洛与钱欢因为前不久的争吵相互不对付,李泰带着学院招生计划去了皇宫,一时间钱欢显得有些无聊,特么的一个上前和搭讪的人都没有。 就在钱欢放弃与人交流的时候,身旁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当年学院第一次招生的时候只有四个人,两位老院长,剩下的便是你我。时光葱过,如今四人四剩下你一人再此了,怕你孤单,来陪陪你。” 钱欢扭过头斜视身旁的许敬宗,斜视片刻后轻声道了一句。 “矫情。” 许敬宗哈哈大笑,此时距离天亮还有三个时辰,不知许敬宗又在何处取来几倍热茶,钱洛一杯,钱欢一杯,惹不起武媚与东阳,再次分给二人,剩下的一杯窝在手中,看着远处缓缓走来的孤身学子,或是停在城门的马车。 许敬宗不由骂了一句操蛋的世道,钱欢对此只是微微一笑,这世道的确操蛋,而他所做的便是极力去改变这个时代所带给百姓的困处,至于能改变多少,这些钱欢不在乎,因为他毕竟为了这个国家努力过。 天快亮时,裴念乘坐马车来了,取过一件件厚实的大衣分给门前的教习等人,钱欢本以为裴念会为他穿上大衣,但结果证明,他想多了。 裴念亲手将大衣给几个丫头穿好,尤其是钱矜与东阳两个丫头,裴念将绿色大衣套在钱矜的身上后,笨拙丑陋的样子引起钱矜的噘嘴不满。 裴念伸出手掐了一下钱矜的小脸,随后慈爱的整理着她的衣领。 “别顽皮,清晨时会特别冷,不许偷偷脱掉,还有你们几个丫头,冷了就去马车中喝点热茶,真不知钱欢是怎么想的,这么冷的天折磨你们这几个可怜的孩子,但你们别怪他,他受的苦太多了,所以感觉不出这是在折磨你们,乖,听话。” 钱矜心不甘情不愿的点点头,偷偷转过头看了一眼与许敬宗谈论大笑的爹爹,不由好奇问道。 “娘,我爹他都受了什么苦?女儿怎么感觉他没心没肺的。” 裴念笑着敲了一下钱矜的脑门,随后转身离开,见裴念走了,走向了钱洛,轻轻站在钱洛身后,将一只暖手炉递给他,轻笑道。 “你与夫君关系错乱,妾身也只好直呼你的名讳。” 钱洛那招牌般的轻笑再次露出,摇了摇头示意随意就好,裴念也是微微一笑,站在钱洛身旁轻声叹息。 “妾身知晓夫君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或许从前不知,但一同生活了快四十年,也会感觉出一些不同,你应该去过妾身夫君的世界吧,应该很神奇吧。” 这一次钱洛的表情有些震惊,他如何也想不到裴念竟然会猜出这些东西,抱着暖炉沉默许久后点了点头。 “我去过,三日梦境而已,但不论钱欢来自于何处,他对你的好,世上难寻。” 裴念露出一抹幸福的微笑,伸出手将吹乱的发丝盘在耳后,再次道。 “他这一辈子太累了,为皇家,为兄弟,为长辈,为妻妾,为子女,为天下百姓,如果他哪里有得罪了你,请不要与他计较,日后来寻我,妾身会为他抗下所有罪过,包括生命。” 本是一句十分感伤的话却引来的钱洛的哈哈大笑。 “裴念啊裴念,洛不由的羡慕钱欢,难怪他可以肆无忌惮的在战场杀敌,悍不畏死,原来家中有你这般贤内助,你放心,我不会将钱欢的辛密泄露给他人,包括那几个弟弟,但也有一个请求。” “但说无妨。” “内个,在学院附近给借给我一间房子吧,李祐坐地涨价,我那几个兄弟还没有一个容身之处。” 裴念走了,回到了马车中,他答应了给钱洛一个住所。 钱欢见裴念回到了马车中,一溜烟跑到钱洛身旁,一脸急切的问道。 “我媳妇和你说啥了?有没有提起我?她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钱洛,我知道你计谋玩的好,你别藏着掖着的。” 钱洛淡淡一笑。 “裴念只提起你一句,她说,如果你此时此刻滚到马车前,她便原谅你。” 钱欢看了看马车,在看了看钱欢,咧嘴大骂。 “你他妈的骗我?” “哈哈,你还不。。。” 傻字还没说出口,钱洛发现钱欢已经弯下了腰。顿时哈哈大笑,而此时钱欢也知道他被钱洛骗了,一脚揣在轮椅上,钱洛整个人躺在冰冷的土地上,怒视瞪着钱欢。 钱欢看这钱洛的样子歪着脑袋想了想。 “火炉给我,我服你起来,许敬宗那家伙快要冻死了。” 正文 第一千零四章 招生开始 正月清晨的长安十分寒冷,昨夜还好,虽然寒冷,但却无风,可天微亮后一阵阵寒风袭来,犹如一把把利刃割破众人的皮肤。 钱欢在此守了一夜,许多前来求学的学子也等了一夜,裴念在马车内陪了钱欢一夜。 此时距离招生开始也有半个时辰,城门前已经聚满了前来求学的学子与送孩子来长安的家长,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但也分成了两个圈子,富家与贫家。 对此钱欢没有去刻意将他们融在一起,等到了学院之后自然会慢慢改变这个现状,看了许久之后,钱欢轻声道。 “东阳驱逐各家长辈,让他们将马车赶走。武媚,徐惠,钱矜你们三人负责验考学子,舒曼你准备好纸币,让学子自行签名,同时要求她们写下一段诗词,学过的也好,自创的也罢,不会写字的直接拒绝。” 几个女教习纷纷点头,东阳推下身上大衣抱着一本厚厚书籍,大步走向眼前的学子。 众学子见学院教习向他们走来,顿时变得安静,不在言语,将身子站的笔直,富家出身的少爷公子面露自信,而贫苦家庭的孩子则有些紧张,只不过东阳看都未看他们一眼,直径走到车队前,单手抱书,右手指着车队呵斥。 “所有马车一盏茶时间内必须离开长安门前,所有前来琢玉求学的女学子自行列队,准备接受学院测验,同时,所有学子除了身着衣衫以及贴身饰物之外,禁止携带任何无用之物,严令禁止携带糕点,钱财,首饰。女子学院招生开始。” 话音刚落,许多马车中传出一道道哽咽声,有孩子,有父母的。 父母伤心是因为今日便要与家中宝贝分离,而孩子们也是被东阳强大气场所吓哭,一个个穿着华贵的女子恋恋不舍的从马车上走下,一步在回头的看着马车,随后一辆辆马车离开长安城门处,莫要说将马车移开,只要家中宝贝能进入琢玉学院,就是让他们扛着马车离开,他们也会去做。 可怜天下父母心。 青箩也在此时走下马车,此时她与数日前已经有了很大的区别,面色变得白皙,身着绿色锦袄,脚穿淡粉鹿皮短靴,对着马车躬身施礼。 “爹爹,青箩请不会辜负您的期望,青箩未入学之前爹爹一直保护女儿,等女儿学业有成毕业之日,便是女儿保护爹爹的日子。” 马车中传出一声叹息。 “青箩,你是爹爹的义女,休沐之日不忙就不要回家去了,免得那泼妇伤了你,在学院安心学子,有什么需求传信来家中,爹自然会给你送去。” 这时,东阳的呵斥再次传来。 “那绿衣的孩子,磨蹭什么?速速归队,今日知晓舍不得父母,那便在学院专心求学,三年会回报父母养育之恩。” 求学女子结队之后引起长安城门前看热闹的百姓与男学子的惊呼,这一次前来求学的女子以过百人之数,三条长龙队伍延续到看不到尽头。钱欢与东阳两人左右开始检查学子。 钱欢面色温和,走过个别女孩时,轻巧这敲了敲其的脑门,指了指其头上的发饰。 “这些东西学院都会为你们准备,现在取下来交给我,如果是父母遗传之物的话,请收起包裹好。” 一个个女学子取下发簪收拾交给钱欢,但却没有人再次耍大小姐脾气,头戴发饰的人多是富贵人家的丫头,又怎能没听过,没见过慧武候,家中父辈见了都要躬身施礼的人,她们又怎会为了一个发簪来招惹他。 钱洛一路走,偶尔驻步与学子交谈,走到一个身穿布衣的小丫头面前,钱欢不由轻笑。 “江南道,还是岭南道?不知长安冷,才穿了这么点。” 说话的同时,钱欢脱下大衣披在这个小丫头的身上,这样一件大衣落在一个十三四对的小丫头身上显得十分滑稽,小丫头没有拒绝,低着头小声回话。 “学生来自于振州,大唐的最南方,那里一年四季都是盛夏,所以不曾备有冬衣。” 振州?钱欢回头便要大喊,却见裴念拿着一件大衣向他走来,裴念轻柔的将大衣披在钱欢的身上,温柔的系上扣子,裴念的出现引起了许多女孩子的惊呼,男学子奋斗的目标或许是钱欢,或许是其他人,但是女学子奋斗的目标只有一个,那便是长安的女财神。 但是她们没想到会再次见到这个传奇般的女人。 钱欢轻轻一笑。 “快去马车歇着,恐怕到天黑都忙不完,下午让季静过来,矜儿似乎有些挺不住了。” 裴念点点头转身离开,可不等裴念走远,便有胆子大的女学子开口调笑钱欢。 “钱伯伯,伯母对您很贴心哦。” 队伍其中不泛有钱欢的亲戚,例如这个话说的丫头,她是卢建阳的侄女,叫钱欢一声伯伯也是理所当然的。钱欢笑着敲了敲丫头的脑门,随后对着远处的钱洛大喊。 “钱副院长,这里有个振州的丫头,你不来看看你的老乡?” 可能是距离太远,钱洛只是疑惑的看了钱欢一眼,随后开始忙碌,男院也要开始招生了。 钱欢这一边与学子们有说有笑,也成功了让学子们脱离了刚刚离开父母的伤心,但另一边东阳则十分严厉,冷冷的走过学子,见有身带发饰的学子,直接伸出手,一句话都不说,严厉的样子让学子望而生俱。 不远处的钱欢也发现了这一点,对着学子们小声道。 “以后犯错千万不要落在东阳院长的手中,那样你们会很惨的哦,另外告诉你们一个消息,女院内的学习生活是很享受的,每月都会有倾国倾城的高级师傅去学院教你们如何打扮,妆容,但是,不许早恋。” 话落,远处传来东阳的高声呵斥。 “让你交出发簪。” “姑姑~,这是父王临死前送给宝安的。” 姑姑?父王?钱欢一愣,随后大步走向东阳处,只见东阳立眼呵斥一个年约十四五岁的小丫头,钱欢上前弯腰的问丫头。 “丫头,你父王是谁?” 小丫头咬紧嘴唇,蚊子般小声道。 “伯父,侄女名为宝安,父王是罪人。。。” “好了,别说了。” 钱欢顿时愣在原地,李愔的闺女,按照这丫头现在的年龄,当年李愔身死的时候这应该刚出生不久,恐怕连李愔都没见过几次,如果按照钱欢如今的身份来说,这丫头可以算是亲侄女,伸出手抓住宝安的双臂,柔声道。 “宝安,和伯父说,是谁送你来的,冷不冷。” “伯父,宝安是一个人来的。” 钱欢鼻子一酸,再不济宝安也是皇家的孩子,竟然一个人来到长安参加学院考核,再次脱下大衣披在宝安的身上,拉着她的小手走出队伍。 “和伯父走,去你钱妍姐姐那里签个字,然后去马车内找你伯母,对于你父亲的事情,是伯父对不起你。” 一瞬间宝安的眼泪不停的往下掉。 “伯父,宝安家里没有人了,哥哥病死了,母妃自尽了,整个家里只有宝安一个人。” 正文 第一千零五章 初考结束 “二哥,这是谁家的孩子,长得怪怜人的,哎?总感觉这孩子看着有些眼熟。” 李祐盯着宝安绕着圈的看,总感觉这孩子身上带着一股亲切感,同时相貌看着也有几分熟识,片刻后,李祐的脸色从轻笑变为严肃,到最后变得不可置信,抬起头瞪大了眼睛看着钱欢。 钱欢点了点头。 “你猜对了,小愔的孩子,我也是第一次见,我带她去签个名字,然后送去马车中休息,孩子是一个人来的。” 对于李愔,李祐时自认为对他愧疚最深的一个人,当年不但没有劝阻李愔,更没有前去帮忙或救他的性命,今日见到了李愔的后代,李祐显得有些伤感,对钱欢点了点头后蹲在一旁不言不语。 招生并没有因为宝安而影响进度,男院女院同时招生显得异常热闹,同时也有一些意外发生,的确有一些学子想要滥竽充数,但多出现与男学子那一边,至于女学子,她们的脸皮还没有那么厚,或许字的难看一些,但是这对钱欢来说不重要。 未来取得成就,雇佣几个人写字又能如何? 而且相对于两边的招生,女院这边的考核要简单的多,只要签下名字,写上一句读过诗词便好,但男院那边,钱洛是变着法的收拾这群可怜的孩子。 大大小小的事情不断出现,有滥竽充数的,有自恃清高的,更有被武媚吓哭的,但被录取的孩子们则可以去长安内的酒楼吃饭,等了一夜,他们也有些饿了。 一直忙碌到了中午,钱欢胡乱吃了两口饭后便将几个丫头赶走。 “你们去吃饭,然后去休息一会,剩下的人不多了,我一个人就好。” 几个丫头也不与钱欢客气,先先后后离开,钱欢一人坐在椅子上,闭眼轻声问道身前的学子。 “哪里的户籍,可否识字,多个私塾还是自学。” “学生家住岳州,大唐户籍,家中请了先生,以读书五年。” “写下名字和一句诗词,不要想着糊弄我,进入学院后在被开除是恨丢人的。” 此时已经很多家长将马车停在远处,徒步走回长安门前,看着自家的孩子上前受考时,脸色十分紧张,见孩子通过后一脸的兴奋,没通过的孩子则怂搭着脑袋回到父母前身,准备明年在考一次琢玉学院。 这些事情都在学院教习的预料之中,但是此时对他们怜悯便等于毁了他们,学识不足,进入学院听不懂授课,三年毕业之后一事无成,这对于学子来说无疑是最大的伤害。 所以,宁愿你明年重考,或是进入慧庄学府学习两年后升入琢玉学院,这才是最好的办法。 报名只是第一步测试。 一直忙碌到了下午,钱欢才疲倦的深了一个懒腰,看着身前几个哭着跑回父母怀抱的孩子,钱欢不由的耸了耸肩,虽然看着揪心,但是没办法,学院有学院的规定。 男院一边也快接近了尾声,钱欢伸着疲惫的身子离开城门,带着宝安与裴念回到钱家。 剩下的事情不归钱欢和钱洛负责,学生住处已经饭食这些杂事由李泰这个院长负责,钱欢要准备明日的第二场考试,同样,钱洛负责男院,钱欢负责女院。 回到钱家后,钱欢派人将明日准备的试卷拿过来,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知识问答,钱欢一阵眼晕,扯掉试卷,唤过黄野。 “老黄,告诉学院出题教习,这些知识问答不是现在应该考的,穿本候的话,只出一道题,何为女人,今日有多少女学子通过了报名。” “回侯爷,三百一十人。” “复印三百五十章,去吧。” 虽然琢玉学院是高级学院,文学知识高于私塾等,但钱欢认为,琢玉学院入学考试无需考核知识,只要会写字,能读书,懂道理就好,如果她们什么都明白还来你学院学什么习?所以钱欢出了一道随心提,让学子们自由去答,只要不说女子是繁衍工具的都可以进入学院学习。 慢慢的钱欢的眼皮开始打架,强打精神带着宝安走上二楼,推开书房门,对李二轻声道。 “陛下,这是您孙女,李愔的闺女,有什么问题你问她吧,我不行了。” 话落钱欢躺在沙发上埋头大睡,剩下李二与宝安一老一幼对视。 宝安跪在里书房中,轻声道。 “民女宝安,拜见太上皇。” 这是钱欢在睡着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孙女不能认爷爷,这是什么操蛋的时代。 不知过了多久,钱欢睁开眼睛时发现书房内多了好多人,应该说在长安的皇子皇女都在这里,然而所有人也都在盯着他,钱欢起身尴尬的挠挠头。 “你们继续,我先走了,宝安侄女,咱们爷俩该吃饭了。” 钱欢强行拉走了宝安,他怎能猜不出这些皇子皇女来干什么,应该是对于如今宝安的身份在投票,支持其回到皇家,与反对回到皇家的两种建议而已,只不过这些似乎与钱欢的关系不大,当年李愔算是他的学生,虽然自己把自己作死了,但是毕竟还是钱欢的学生和弟弟。 伯侄俩走下楼时,钱欢发现李恪坐在前厅中静静的发呆,杨妃看到宝安的时候显得有些激动,钱欢见此轻声笑道。 “宝安,杨妃是你亲奶奶哦,还有那边那个英俊一塌糊涂的瞎子,那个是你亲伯父,与你爹是同父同母的,但是不要忘了,要先对太后奶奶行礼,不用自称民女了,自称孙女就好。” 宝安显得有些紧张,抓着钱欢的手全部都是汗水,有些不敢上前。 这让让钱欢有些生气,一个暴吏敲在宝安的额头上,可钱欢这一下敲坏了,杨妃上前将钱欢推开,拉过宝安搂在怀中,狠狠瞪了钱欢一眼,小声呵斥。 “本宫那不孝儿将自己作死了,但宝安是本宫的孙女,以后不许欺负宝安。” 钱欢无奈苦笑道。 “是是是是,是晚辈错了,还请娘娘恕罪。” 杨妃冷声一声,拉着宝安来到长孙面前,李恪盯着宝安看了许久,最终无奈叹了口气,看到这孩子总能想到那将自己作死的弟弟。 正文 第一千零六章 何为女人 今年的长安比往年都要寒冷,学院大开山门,接学子进入学院,第二场考核也就在此开始,是留在学院还是分入慧庄学府也看在这一场考核中取得的成绩。 女院考场内,钱欢与东阳监考,一道何为女人的问题由学子自由作答,不给任何提示,想写什么便写下什么。 钱欢穿梭在学子中,偶尔驻步看看学子写下的答案,时而摇摇头,时而点点头,有满意,有中肯也有不满,但却没有钱欢设想的那般写下繁衍工具的,仅仅这一点足矣让钱欢欣慰了。 只要她们的世界观开始改变,不在据属于前人所留下的教训,那么剩下的变交由学院来壮大她们的世界观与三观。 如果有太过迂腐的学子,钱欢也会想办法去改变她,但是如果她坚持自己的想法,那么也没错,只不过学院不收留过于迂腐的学子,包括男学子们。 时间到了,东阳收起一张张试卷,整理好离开的考场,但钱欢没有离开,微笑的坐在讲台上,看着几百名学习大声喊道。 “何为女人?我想你们对此有些不解,为何学院入学考试会出现这样一个奇怪的问题,既然你们已经答过题目了,我便再此给你们讲解一番,何为旧社会女人,何为学院走出的女人。” 钱欢清了清嗓子,取过茶杯小酌一口,起身离开座椅走向学子,再次道。 “首先,先给你说一下何为旧社会女性,在旧社会女性的传统思想内,她们肩负繁衍下一代的重任,一生都在为夫家繁衍生育,壮大其家族血脉,但尽管如此劳苦一生,可还是不能被称之为‘好女人’,旧社会口中的‘好女人’是贤良,性格温柔,坚韧大方,不能具备野心,好女人什么都应该听男人的,在家听父,出格从夫,男人的观点便应该是她的准则。好女人一生最大的成就便是找了一个好的归宿,能够等待丈夫变心,而且不能拥有自我,足不出我,这便是就旧社会中的好女人,但是今日本院长想说一句,去他奶奶的腿的。” 钱欢最后一句话十分顽皮,但却未能引来学子们的笑声,考场内的女子们有的皱眉,有的呆愣,更有一些哀伤和愤怒。 因为这些话她们从懂事时便开始听人将起,要学会梳妆打扮,找一个好夫家,要学会端庄大方,找一个好夫家,要学会温柔贤惠,讨好夫家,要学会无欲无求,伺候夫家。 她们从小就被灌输这些思想,从出生到死亡都在为夫家而活,不能拥有自我,有的孩子不甘心,吵闹着要来学院就学,不想这一生为了别人而活,也有的孩子是为了在夫家提高地位来学院就学,可以说,这一次来学院求学的女子中,七成是为了未来能寻求一个好夫家而来。 但今日在看到何为女子这四个字的时候,她们怀疑了这一次所来学院的目的,何为女子?难道女子一生便是应该为他人所活? 在学子们思绪万千的时候,钱欢笑了笑,走到宝安的身前将这孩子短头发揉乱,随后将一个个低头爱上的学子点醒,不在让她们沉浸在胡思乱想之中。 “孩子们,我在问你们一个问题,为何要去讨好夫家?我想你们应该不是初九初十才来长安的,前不久女财神吵吵要与我这个慧武候,天策上将和离的事情你们应该也有耳闻,可你们知晓为何女财神敢做出如此举动,相比大唐建国百年来她是一个敢与国候和离的女人,她所依仗的是什么?” 学子们瞪大了眼睛看着钱欢,她们都有听家中长辈提起过此事,但没想到慧武候竟然亲口说出口,难道这不是一件丢人的事情? 或许在他人眼里丢人,但钱欢可不这么认为,见学子们不语,钱欢轻笑道。 “女财神敢提出与我和离,是因为她有自信,她有能力,她可以在三年之内重新创建一个倾国倾城,十年之内在组建一个唐钱商盟,她有这个能力,所以她不担心离开夫家后会饿死,在她重新掌控大唐经济命脉之后,谁又敢对她指指点点?这只是其一,其二便是她知晓钱家离不了她,因为是她撑起了钱家的生意,撑起了商盟,如果你们成为了和女财神一般的女子,哪个夫家敢为难你们?敢对你们不尊敬?在告诉你们一件事情,钱家是女财神当家,你们面前这个侯爷一点话语权都没有,因为什么?因为能力,钱家离不开这个女人。” 一番话点燃了在场学子的热血,虽然是女子,但她们也有梦想,也有憧憬,谁不想成为一个与女财神一样的女人,掌控大唐经济命脉,犹如女王一般的存在,这样的女人还需要去讨好夫家?答案是肯定不会。 而且这些女学子全部看到女财神在城门前陪着慧武候一夜,一夜未合眼,慧武候身上的大衣刚刚落下时,她便取过一件新大衣出现在身后,这不是能力,而是脑子,知晓在外面前给夫君面子,知晓心疼夫君,但却未有丝毫低微,讨好的表现。 此时学子们想的,也是钱欢想说的。 “学院追求两性平等,而在学院走出的女人不多,但也不少,你们也应该都有所耳闻,上一批成功毕业的女学子应该在几年前了,她们毕业离开学院时,山门处前来下聘礼的车队一直延续到长门城门处,这一次不是在男人挑选女人,而是女人挑选男人的时候,你们想,从学院离开的女学子在夫家会受到婆婆的欺负?刻意去讨好丈夫?答案肯定是不会,因为学院不教她们三从四德,只教她们知识,赋予她们骄傲。而你们在学院这三年内,学院也会赋予你们这般,而且在你们进入学院的那一刻起,你们所盯着的婚约,娃娃亲已经各种束缚你们自由的事情全部交由学院去处理,等到三年后你们毕业后,学院会伺给你们一个崭新的人生。” 在场的学子全部兴奋的有些颤抖,她们不再担心嫁给一个纨绔,嫁给一个傻子,作为聘礼为兄长换取一门亲事。 钱欢看这这群孩子们笑了笑。 “今日,执行院长钱欢在此宣布,你们被录取了,成为了琢玉学院的学生。本院长在此祝福你们,三年后离开学院时万辆马车迎接,十里红妆太短,同时再次祝福你们学业有成,所有学子起立。” 唰。 所有学子站起身,更有人不断的哽咽,钱欢再此高喊。 “女院院规是什么?” 在场学子同时高喊。 “自由,自主,自强。” 正文 第一千零七章 分配宿舍 钱欢说过,只要不把自己当做繁衍工具的学子他都会收入学院,至于试卷的答案,他在学生答题的时候已经看过了答案。 剩下的杂事交给教习们去做就好,钱欢离开女院的时候,恰好钱洛等人在男院走出,两人相见对视后,一同走向后山。 学院重建,敞开山门广收学子,重回当年昌盛之态,钱欢也终于有脸去后山看望两位老人。 提着酒壶坐在盖文达的坟墓前,轻柔的讲述着往事,在盖文达的坟墓前,钱欢哭过,笑过,喊过,哽咽过,而钱洛则以前坐在轮椅上静静的看着钱欢发泄。 钱欢在后山与两位老人说了很多话。 而此时学院内也开始忙碌,分配宿舍,院服院徽,所有的事情只能学子完成,可以相互帮助,但不在有家仆的照顾,这一瞬间学院热闹的开了花,贫家学子还好,虽然对有些事物感到新奇,但贵在能自力更生。可那些富家娘子少爷了遭了殃。 平日在家中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让他们丧失了生活技能,此时连最基本的铺床都让他们手忙脚乱,至于梳头什么的就更别提了,焦急哭闹,嘲笑与求助声不断在两院中传来。 这些状况已经是在学院教习的预料也会内,所以在分配宿舍的时候尽量将贫困学子穿插分配。 宝安,青箩与另外两家富贵丫头分在了一间宿舍内,安东金家与杭州宋家。金家丫头名为金紫萱年龄与宝安相仿,宋家宋佳则与青箩同岁。 两个丫头坐在梳妆台钱胡乱的整理头发,可从未亲自梳过头了的两个丫头显得有些慌乱,忙碌了半个时辰后,金紫萱放弃了,转过身大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看着铺床的宝安疑惑道。 “李宝安,在昨日听见你叫东阳院长姑姑,又被执行院长带走,你是皇家的人?” 宝安转过身淡淡轻笑。 “东阳公主的确是我姑姑,执行院长也是伯父,只不过我不是皇家的人。” 金紫萱顿时来了兴趣,刚准备起身凑近宝安询问个清楚便被青箩按在椅子上,小声道。 “我来给你梳头吧,晚上要去大教室内几个,男校的人也会去,离得不远,宝安想说,你便能听的清。” 这间四人宿舍内,青箩的年龄最大,轻柔的为金紫萱梳理长发,不时的指点宋佳铺床时需要注意什么,此时宝安已经铺好了床,在大大的包裹内拿出一个绒毛布偶抱在怀中,坐在床穿静静的看着金紫萱,而金紫萱似乎对宝安的身世感兴趣。 “李宝安,你说说呗。” 宝安轻轻一笑,她的身世应该不算是什么秘密,当初李愔被处死后,李承乾便被带去了安东,无人善后的局面让李愔的家室遭到了严重的创伤,只不过那时候的宝安还小,不懂得发生了什么,随着年龄的增长,懂得了也淡了。 抱紧怀中的绒毛布偶柔声道。 “我爹是李愔,犯下了大错被处死,我们被贬为庶民,院长想要收走我母亲留下的发簪,迫不得已的下才暴露了身份。” 话音刚落,宿舍门便被推开,钱妍小跑进宿舍,脱了鞋子便躺在宝安的小床上,娇声对着宝安喊道。 “宝安姐姐,皇爷爷说晚上要你回家吃饭,并且今晚要留在家里住,我先休息一下,学院里的哥哥姐姐实在太多了。” 房间中的三人微微惊讶,看来宝安的身份并非向她口中说的那般捡漏,只不过也仅仅是惊讶罢了,宿舍的四人身份最差的是青箩,但在她毕业后也有一个家族生意在等待她打理,金紫萱梳理好头发后风风火火起身。 “我去打饭,听说咱们女子学院的食堂饭菜特别好,只要不浪费想吃多少吃多少,但是男院就不一样喽,你们三个性子软弱,我这暴脾气~” 话还没说完,金紫萱连忙站的笔直,朗声道。 “钱副院长。” 钱矜点点头走进宿舍,拉着一个小吃车进入宿舍,对躺在床上的钱妍干咳一声,小丫头吓得连忙躲在宝安身后,钱矜懒得搭理钱妍,将小吃车留在宿舍后,轻声道。 “宝安,有什么不顺心,不习惯的便来找姐姐,这是吴王殿下特意为你准备的,托我给你送来,你们几个一同吃吧,不要去厨房了,皇爷爷通知所有孙子辈的人回家吃饭的事情你知道了?” 宝安躬身施礼。 “矜姐姐,妍儿妹妹方才已经通知了我,只不过如今宝安的身份。。。” “没事,回家便好。晚上去大教室集合,莫要忘了,你们几个也是。” 话落,钱矜转身离开宿舍,钱矜走后,五个丫头松了口气,钱妍跳下床将一盘盘精致的饭菜摆在桌子上,一边摆一边道。 “你们几个可莫要小瞧了我姐,女院中最恐怖的是武媚姐姐,其次便是我姐,当年我姐的光辉事迹你们可能不知道,说出来吓死你,当年长安有两个酷吏知道不,不知杀了多少无辜官员,可在我姐面前,他就得跪着,其实冷淡的东阳姐姐不可怕,火热的东阳姐姐才可怕,徐惠姐姐与大姑姑最温柔,但是提醒你们,宁愿招惹武媚姐姐,也不要去招惹舒曼,这个女人最喜欢的是解刨死人,血淋淋的心,骨头。” 四个丫头看着一个钱妍讲述着女院的几位教习,最后宋佳无奈的问道。 “钱妍,你为何来学院?” 钱妍拍拍胸膛道。 “你们可不知道?我也是女院的学生啊,只不过我不用经常来学院上课,文学课在家里跟大哥学,还有,我吃饱了,先走了。” 等钱妍走后,四个丫头才发现,几盘精致的饭菜已经被钱妍霍霍的不成样子了,金紫萱气得咬牙,宝安无奈笑了笑,在此从小吃车内取出几盘饭菜。 天也渐晚,钱欢红着两只眼睛推车钱洛走下后山,一边走一边哽咽,轮椅上的钱洛被气的不行,扭头大骂。 “多大点事,上个坟你至于哭成这个样子?两只眼睛哭的像个皮皮虾一样?” 钱欢抽泣扭过头。 “老子没哭,老子是被冻的,太冷了。” “没哭?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抹在老子的身上,钱欢你是想死么?” 钱欢抽了抽鼻子,松开了抓着轮椅的双手,此时正是吓坡,看着钱洛顺着下坡划远,大声喊道。 “你这是报应,老子没有哭。” “钱欢,我草你大爷。” 钱洛摔了,摔在了李泰的脚下,李泰看着远处的钱欢,在看看脚下的钱洛,无奈摇头转身就走,管不了啊。 正文 第一千零八章 学院规矩 今年学院的学子比以往两届都要多出许多,当年未曾完成学业的学子半数也回到了学院继续就读。 大教室内挤满了学子,但好在李祐当初将这里扩大了一倍,但此时也显得有些拥挤,男女学子左右分割而坐,学院所有教习,院判,院长等人也聚集在此处。 教室内的学子相互低头接耳,男学子们不断向女院方向侧目,情丝蠢动这是常情。 李泰走上讲台,举起手中喇叭,环视两院学子,大声道。 “今日,你们能留在此处,也就证明此时你们已经已经成为了学院的学子,希望你们能珍惜眼前的三年时光,不要浪费你们父母的一片苦心,他们曾来学院低声哀求,不远千里送你们来此就学,希望的是三年后你们能出人头地,昂首挺胸的走出学院山门,下面由执行院长宣布学院院规。” 钱欢背手走上讲台,清了清嗓子,举起喇叭大声宣读学院规矩。 “首先宣读男院规矩,男院内,不论是在院外是何身份,踏入学院的那一刻起,你便是学院学子,其他什么都不是,学院内禁止携带任何私人物品,包括衣衫,钱财,吃食,玩具等。每日辰时起床,梳洗,早课,吃饭,巳时开始上课,午时下课食堂集合吃饭,休息,未时上课,申时下课,听懂了?” 男学子高声齐喝。 “懂了。” “好,那咱们继续。男院学子每月月初会领取二十天的饭票,饭票是学院内唯一流通的货币,你们如何分配学院不管,但是学院内是允许诈骗,赌博的,但不允许偷窃与抢夺,发现者直接逐出学院,学院第一年为基础课,第二年选修课,第三年便是实践课,这里不细说,到时候你们便知晓了,同时,学院也存有相应的惩罚,这里不会动手打人,但是会惩罚你们去做苦力。同时,学院内存有诸多的潜规则,但时候需要你们自己去探索,另外,学院半年考试一次,每次成绩会贴在山门处,不想丢人就刻苦去学习。” 钱欢所说的规矩学子在院外时便有耳闻,他早已做好接受这一切的准备。 见无人开口询问,钱欢继续道。 “下面开始宣读女院规矩,上课时辰与男院相仿,无差别。但女院会不定时抽查宿舍是否整洁,脏乱者会受到惩罚,负责打扫整座宿舍楼,我相信你们不想这么做,女院饭票充足,但不许浪费粮食,食堂以自助餐的形式开放。女院同样禁止携带任何外物,你们的学费要高于男院数倍,但会在你们毕业时收取,因为在三年级后学院会给你们赚钱的机会,同时,女院的科目较多,二年级后同为选修课,另外,每个月都会挑选学子去倾国倾城,山水卖场,金缕玉衣,金姿玉色等生意处磨练三日,锻炼你们的外交能力。” 钱欢顿了顿,再次道。 “女院严禁拉帮结派,勾心斗角,你们来这里是学习的,不是来争风吃醋的,发现这逐出学院,学院禁止早恋,哪怕你们定下婚约也给老子滚出学院时候在去解决。另外,学院的规矩不可更改,也不会因为某一个人去更改,如果不能接受,现在起身,聚缘凯隆会护送你们回到家中。一个个的,来学院不是享受的,不是取得了学院的毕业徽章便是一个优秀的学子,他娘的,老子。。” 秦欢被李泰拉下了讲台,这家伙说着说着先把自己说出了怒气,等待学子们消化学院规矩,东阳与武媚不断安抚气愤的钱欢,她们不知钱欢为何会如此,其实很简单,钱欢困了,昨夜没有休息好,又在后山冻了整整一个下午。 但总有一些傻孩子在此时触钱欢的霉头。 “执行院长,学子有一事不懂,如果饭票用光后,那该如何填饱肚子?” 钱欢没好气的回道。 “有免费的馒头和咸菜,也可以去厨房打工换取饭票,你的脑子里都是豆腐?这些事情自己去摸索,用不用去擦所都要老子给你擦屁股?” 被呵斥的学子连忙坐下,但又有学子起身,傲然大声道。 “院长大人,我们乃是学子,为国家未来栋梁,怎能放下身份去厨房帮工,有辱我等身份。” 学子的话当场把钱欢惹毛了,指着学子大骂。 “有辱身份?没有你爹娘你有什么身份?不愿意在学院上学你就滚出去,谁求你来了?就是你娘来此,也得去厨房做饭。” 众人连忙上前安抚钱欢,那学子脸色气得发青,指着钱欢大声喊道。 “你还说我娘?我娘是襄城公主。” 钱欢起身走向这小子,一边走一边道。 “哎呦,我大外甥啊,这要是普通学子,训斥你几句就算了,现在我这做舅舅的就是收拾你一顿,你都没地方告状去。” 不顾众人的劝阻,钱欢伸手抓过这个不知名的外甥,提着走出大教室,走到门前时转身对着教室内大喝。 “所有外甥,侄子,侄女,外女,弟弟妹妹全部给我出来,别以为你们在学院有什么特权,滚出来。” 最担心的就是这群孩子会依仗着关系在学院为非作歹,钱欢必须要给他们开一个小灶,不然他们绝对会把学院闹翻天,尤其是襄城公主家的这个小子,敢在大教室千百名学子面前怒怼钱欢,又怎能是个省油的灯。 可是当所有晚辈走出大教室的时候,钱欢慌了,人有些多啊,他第一次发现,他有这么多的侄子,外甥,一时间钱欢一点后怕,这群混小子会不会反抗,然后联起手来揍他一顿。 幸好这群孩子没有混蛋到那种地步,带着他们绕着操场走了一圈,也训斥了他们一番,并且告诉他们没有任何特权。 训斥这学子的同时,钱欢扭头看向后山。 “老头,你看到了吧,学院重开了,学院又变得热闹了,又要打扰您老人家歇息了,您放心,只要钱家还在一日,学院便不会在关闭了,你要保佑学子们平平安安,学业有成,您的功绩学院不会忘记的。 正文 第一千零九章 重做海盗 夜晚钱家在聚会,应该说是李二与孙子辈加女儿的聚会,他们热闹的不行,但远在海外还有一人在顽强抗战,那便是虬髯客。 虬髯客来的倭国已经有了些日子,他不甘心平淡的生活,东山再起是他的愿望。 冬日的倭国十分寒冷,此时虬髯客潜伏在冰冷的海水中,不断小口小口饮着烈酒缓解极寒冰冻,眼神却死死的盯着一艘夜间归来的一艘倭国船只,他不知这是军船还是海盗船,这些对他来说也不重要,重要的他想夺下这艘船。 他做过海盗,也最合适做海盗。 在船只距离海岸不远时,虬髯客咬紧口中的匕首潜下海中,在船尾处悄悄爬上了这艘军船。 没有多余的废话,虬髯客也听不懂他们说的废话,杀戮就此开始,一时间船只上嘶吼惨叫声不断,海岸边的倭国将士发现后立刻整军准备支援,可他们还是慢了,等到他们上船的时候,虬髯客已经架势着这艘军舰离开了倭国沿海。 向公海驶去,倭国海军追逐了一夜后放弃追杀,军舰返回了基地。 虬髯客一夜之间从一个流放在外的罪犯变为了一个拥有船只的海盗,同时他还出现了几名部下,这艘军舰本就是出海剿灭海盗的船只,生擒了几名海盗与解救的倭国女人后返航,却万万没想到会被一个人劫下。 劫下船只的虬髯客有些兴奋,他也没想到会是这般容易,而且因为疲惫没有杀死的人竟然要跟随他左右,对此虬髯客当然不会拒绝他们,不论忠心与否,此时这艘船他一个人是无法打理的。 同时让虬髯客兴奋的还有船舱内几个如花似玉的倭国娘们,他已经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开荤了,挑选两个白皙俊美的娘们扔进了船舱,转身对着那几名刚刚收下小弟大声喊道。 “驶出倭国海域,寻求安全位置后你先也挑选娘们去快活快活,别玩死了,咱们人少,女人也是可以作为海盗的。” 几名小弟发出一声声怪叫,都是在大唐与倭国海域间游走了几十年的老油条,怎能听不懂唐话。 不久之后,这艘被抢夺的船只上传出一声声引人遐想的声音,似快乐,似痛苦。虬髯客不记得他发泄了多少次,只知道走出船舱的时候后腰有些酸疼,而那两个娘们也已经瘫软无法起身,小口喘着粗气,虬髯客见此还想回去大战三百回合,强行压制内心的冲动,此时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陆陆续续间几个小弟回到虬髯客的身旁,躬身道一声大哥,这让虬髯客不仅回想起李靖,又回想到了钱洛,心中更加坚定要壮大势力的想法。而在荒漠与几个怪物厮混了好久,虬髯客也学会了几分计策,抬起头询问身旁的几人。 “这片海域共有多少海贼,最弱的是谁,有几艘船只,最强的又是谁,战力如何,统计一下报给我,房间的娘们没玩死吧?” 几个小弟淫笑的摇摇头,虬髯客起身拍了拍几人的肩膀。 “你们若是真心忠我,我便不会亏待你们,至于那些杂鱼烂虾与当年荒漠一战相比如何?老子能在荒漠一战中能拔得头筹,对付区区海贼不在话下,但是你们若是敢背叛我,呵呵,你们不会想知道后果的。” 几人连称不敢,他们已经见识过了虬髯客的能耐,忠心暂且不论,为了生命着想,他们也不会冒死去惹这个灾星,最起码在这里能玩女人,能享受生活,也能安慰的活着,而且这几人方才听虬髯客的话带着几分军中意思,这更加让他们信服于虬髯客。 休息了一夜一日,等到太阳再次落山的时候虬髯客带着几人潜入了一座小岛,临走时交代船上的女人躲藏起来,不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出来,也可以逃走。 进入岛上之后,虬髯客发现这里的海岛似乎正在开宴会,虬髯客嘴角露出残忍的一笑,对着身后的几人小声吩咐。 “你们假扮成他们的人潜入宴会厅中,查出他们的头领,然后回到这里告诉我。” 其中一人笑着打趣。 “大哥,你不怕我们背叛你了?” 虬髯客淡淡一笑。 “想做只会船只的船长,还是做一个打杂的,你们自己考虑,我就在这里等你们。” 几人迅速离开,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虬髯客紧皱眉头,这个决定他也是在赌,如果这几人能带回来消息,他便有希望拿下这个岛屿。虬髯客在海岛中厮混了半辈子,最了解海盗的习性,这些家伙们没有什么中心与义气,强者为王,带他们吃香的喝辣的,他们便会为你卖命。 至于海盗头子是谁,对他们来说没什么大用,虬髯客要做的是便是在这群人未回过神而来的时候杀掉这群海盗的头子。 虬髯客还在赌一件事情,那便是那艘只留下女人的船,她们是逃跑,还是被他在床上所征服,这个赌注是自私的,只因为虬髯客太无聊罢了。 不久之后,一人来到的虬髯客的身边,解开腰带放水,虬髯客大怒刚要动手,那人轻声道。 “大哥莫要动手。是我。” 虬髯客收起刺出的匕首,皱纹道。 “什么情况。” “这里有三个统领,应该是结拜的兄弟,今日他们洗劫了大唐的货船,在此庆功,小弟出来通知您,他们几人去准备一个酒桶,一会用酒桶送你进去,之后您只有众人举杯的那一瞬间击杀三人,小弟会辅助您。” “不用,送我进去就好。” 虬髯客被装进了酒桶中送入了一座山洞内,透过酒桶的缝隙,虬髯客能清晰的看到坐在高处的三个人,但是虬髯客笑了,没想到在这里能遇到当年的老部下,坐在最低的椅子上的三统领竟然是当年虬髯客在岭南海外的一个兄弟。 新收的小弟在不断给众人斟酒,就在众人举杯共饮的时候,虬髯客所在的酒桶突然爆裂,手持匕首直冲那坐在椅子上的海盗头子,那人一愣,随后感觉脖颈一凉,人头脱离身子飞向传出,在场的人全部愣住,而那三首领见到虬髯客的那一霎那,拔出腰间弯刀砍向虬髯客的脖颈。 虬髯客见此皱眉,弯腰闪过。 一抹鲜血落在他的面颊上,那三首领扔下受到弯刀,单膝跪地。 “小弟拜见大哥。” 而此时虬髯客身后的而首领瞪捂着脖子瞪大了双眼看着突然出现的虬髯客,他还不知发生了什么。 正文 第一千零一十章 二位洗洗吧 虬髯客在海外重组势力,布雷特在带兵西征,西域惨败之后连休养生息的时间都没有,布雷特已经攻下了数座大食城池,此时他不在心疼花重金雇佣的战斗力将士,他们的实力不容轻视。 李崇义与长孙冲还在岭南准备对那周边几个国家动手,此时他们在等一个合理的进攻理由,他们准备给候安一个机会,让他们侯家重回大唐土地,只不过这一些要等到太上皇驾崩之后。 在学院开课一周后,玄奘登上了学院山门,这一次他不死心的再次想要在学院宣扬佛法,而且不在去找钱欢,而是找到钱洛,站在教室窗外看着正在讲课的钱洛,玄奘一时间有些感叹世界的神奇。 当年被大唐通缉的要犯,今日却在学院内教书授课,是当今陛下宽宏大量还是世道变了。 钱洛也发现了窗外的玄奘,但仅仅只是瞄了一眼后继续上课,第一周的课十分简单,那便是改变学子的世界观,让他们更加习惯学院的生活。 “我梦中曾去过一个世界,那个世界充满了神奇,人可以借助知识翱翔于天空,当然此时我大唐帝国也以实现了这个神迹,军中所用的热气球,滑翔翼便是知识的产物,世间没有什么是不可实现的事情,只要你们敢想,学院便会极力辅助你们完成,永远不要为已经发生的事情沾沾自喜,这个世界在进步,而你们则是走在世界最前沿的人。” 话落便有学子开口问道。 “院长,院长那如果我们没有想法该怎么办?” 钱洛淡淡笑了笑。 “此时你们方才入学院一周,没有想法是正常的,在学院学习这三年中,我会给你们讲一些你们从未耳闻的事情,到时候如果你们在没有理想的话就去参加科考,入朝为官吧。” 学子们一个个脸露惊讶之色,怎么听方才院长的话,参加科考是最没有出息的事情,难道入朝为官不是学院学子所奋斗的事情? 或许入朝为官真的是最没有出息的吧,例如王玄策入朝为官后结果如何?远在荒漠的张启新在荒漠建立势力,结果又是如何?例如杜荷与张柬之,现在杜荷是炙手可热的人物,可张柬之只是一朝官员吧。 在贡献之上,杜荷与张启新完全要高于王玄策与张柬之。 既然是以后的事情,学子们也只是提前知晓一下便好,可今年的学子要比往年要顽皮的许多,在钱洛话落的时候,再次有学子开口。 “院长,您和我们说说您呗,您在大唐的名声可不必执行院长小,当年您可是通缉的罪人呢,学生还曾看着您的画像发呆,值好多钱啊,您都会什么东西呀。” 钱洛摸出一只粉笔砸在这说话学子的脑门上,笑骂开口。 “你这逆子,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道理学到何处去了?那壶不开提哪壶。” 学子们哈哈大笑,课堂的气氛十分欢乐,没有学子溜号走神,他们十分喜欢上钱副院长的课,因为副院长的课充满了许多他们未曾听闻的事情,十分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虽然口中笑骂着学子,但钱洛还是开口了。 “当年年轻,自恃腹中文学深厚,精通天地玄学,阴阳八卦,可占阴卜阳,千算计谋,未将当今皇室放在眼中,挑衅整个大唐帝国的威严,最终却被太子党赶出了大唐国土,提起此事也是十分丢人,太多狂妄自大。” 提起当年的事情,钱洛不由露出笑脸,但却是苦涩的无奈笑容,但在座的学子却是不断的惊呼,看似副院长在奚落自己,但那文学深厚,精通天地玄学之话可不是玩笑。 他们本以为副院长只是在荒漠一战中立下战功才被陛下招入学院之内,此时他们才知晓副院长的强大,学子们还待询问时,钱洛看了看桌边的沙漏,轻声道。 “下课了,快下雨了,去把被子收起来,另外通知一声女院的执行院长。” 学子们望向窗外,此时还未出正月,而且今日骄阳当空,怎会突然下雨?虽然疑惑,但还是纷纷离开教室去收起被子,同时也有人去通知钱欢。 唯独留下了一名学子推着钱洛走出教室,来到玄奘的身前,钱洛对这学子点点头,示意其可以离开了,玄奘接过轮椅的扶手,缓缓的推着钱洛在走廊中漫步,此时推着钱洛不是什么掉身份的事情,更何况玄奘从不在乎这些。 两人走的很慢,玄奘没有开口,但钱洛却以猜出了玄奘此来的目的,靠在轮椅上叹了口气。 “玄奘大师,并非洛拒绝您,而是学院不可沾染任何信仰,一旦学子心入佛门,将一切看淡,那学院存在又有什么意义。您想想,如果洛在上课时,课堂中的学子在敲木鱼,这课还怎么上?” 玄奘推着钱洛开到湖边,轻声道。 “只传佛经,不传佛法。” 钱洛转过头,笑道。 “放下屠刀立地成负?倘若学子毕业进入军中成为统帅,两军交战时,学子下令不可杀人,用佛经感化他们?玄奘大师,您把佛法想的太过重了,也太过高了,佛法只不过是一种信仰,不可成为国之本。” “为何?” 玄奘不甘心,提出疑问,这时候钱欢急匆匆的走来,抓过钱洛的轮椅,瞪了一眼玄奘小声嘟囔。 “为何?都信了佛还怎么生孩子?人越来越少,猪越来越多。钱洛你是不是傻?你不怕被这和尚推下去?” 起初玄奘还在沉思繁衍生息这件事情,但听到后面钱虎的诋毁,面容有些不怨,同样瞪了钱欢一眼后,淡漠道。 “慧武候,莫要将所有人想的与你一般阴险狡诈,贫僧就算是推人入湖,也只会推你。佛教真不可入学院?” 钱欢与钱洛异口同声道。 “不可。” 随后钱欢再道。 “你啥时候娶了媳妇,本候啥时候同意你们佛教入学院。” “慧武候,贫僧是出家人,又怎能娶妻?” “学院是教书育人之地,又怎能让和尚进来宣扬佛法,方才我刚刚打走了李淳风,和尚你想打架么?” 玄奘指着钱欢的手有些颤抖,在钱欢面前,他很难保持一颗平常心,就是此时钱洛突然转头道。 “玄奘大师,洛曾有幸看听闻一件趣事,您当年取经之路知否经过一个叫做女儿国,哎哎哎?” 话没说完,玄奘怒了,顺手推了一把钱欢,钱欢撞击在轮椅上,两人一同想湖中载去,电光火石之间,秦欢拔出匕首卡再轮椅的轮子中,另一只手抓住栏杆,两人距离掉入湖中之差一毫。 玄奘走进二人,轻声道。 “钱副院长,方才您说什么?贫僧有些未听清。” 钱洛松了口气,轻声道。 “玄奘,你不适合做和尚了。” 玄奘轻笑。 “两位施主戾气太重,应该洗洗了。” 正文 第一千零一十一章 报落水之仇 还未出正月,这时候的湖水刺骨的寒冷,钱欢与钱洛披着棉被坐在火炉旁,人手抱着一晚姜汤颤抖着取暖。 如何也没想到玄奘竟然真的将他们推入了河里,就在两人刚刚缓过几分精神的时候,屋外天空乌云阴霾,雷声轰鸣,势有风雨袭来之势,同时学院中传来一阵阵惊呼,他们在惊呼钱副院长的强大。 但此时的钱洛已经快冻成了狗,此时回想落入河水的那一瞬间,钱洛不由打了一个寒颤,另一旁的钱欢哆哆嗦嗦的端起姜汤,颤声道。 “我是不会放过这个和尚的。” 钱洛点头,钱欢再道。 “我定会让他百倍奉还。” 钱洛再次点头,钱欢在道。 “我要找个娘们塞他被窝去。” 这一次钱洛不点头,他感觉这个提议有那么一点点过分,随后一阵寒风透过房门袭来,钱洛再次想到被玄奘推入湖中的那一瞬间,沉吟了片刻后十分坚定的点了点头,一定要找个女人去祸祸玄奘。 钱欢钱洛两人再一次达成了意见统一,两人都不是将什么大义与规矩放在眼中的人,只要是有人惹了他们,反击是必然的,只不过玄奘似乎要受苦了。 虽然是两人率先挑衅的玄奘。 做之后的日子里,钱欢与钱洛的休课了,整日跑去玄奘所在的寺庙内烧香拜佛,其目的是找到玄奘所在的厢房,准备动手。 可是就在两人第一日进入寺庙的时候,便有武僧紧紧的盯着二人,寺庙方丈更是对二人寸步不离,慧武候对寺庙来说很危险,而那个钱洛则更危险。 两人也是绞尽了脑汁,兵分两路‘参观’寺庙,奈何只有一位方丈,这让其有些无奈。 来一日还好,只当做是两人胡闹,但天天来此让寺庙感觉到一阵不安,这两人似乎存有什么目的性,寺庙老方丈也是将近百岁的老妖怪,想起前不久玄奘曾去一次学院,顿时明白,他们之间似乎发生了什么恩怨。 在夜晚送走慧武候与钱副院长的时候,老方丈找到了玄奘。 “玄奘师弟,这几日慧武候与学院院长钱洛每日都会来寺庙烧香拜佛,你可知晓其寓意?” 玄奘点头,轻声道。 “师兄,前几日我把他们二人推入了湖水中,犯了戒律,想必他们是来找我寻仇的。” 来方丈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 长安佛门本与慧武候关系僵硬,当初辩机之事差点将佛门置于死地,之后这么多年来多亏玄奘多次与慧武候交谈,使佛门与钱家关系渐渐变得亲近,而且慧武候以钱家之名资助佛门钱财无数。 但是。 玄奘在与慧武候相处之后产生了变化,其也曾多次说过在慧武候前面难以保持佛心,脑中的节律清规在钱欢的三言两语之间便会被击破,而且时长拿那女儿国国王打趣于他,前不久更是被钱欢灌醉了酒。 这些事情老方丈都知晓,但他那颗古朴的心也在渐渐变化,难道与慧武候相处只有这种办法? 越年轻的和尚越坚信佛法无边,而年老的和尚已经开始怀疑佛法,当然这也只是个别人,并不是全部,此时的老方丈便处在一个边缘。 在老方丈沉思的时候,玄奘将前几日去学院的事情交代给了他听,并且道出佛法似乎真的不适合在学院发扬,同时,玄奘对钱洛的几个说法十分认同,佛法虽好,但不可强迫百姓信佛,这样会害了佛门也会害了国家。 信仰太过严重的人眼中没有国家,如果发生佛教信徒反抗国家之事,那么佛教将会被铲除。 钱欢曾所在的世界中就成发生过类似的事情。 听了玄奘的话,老和尚叹气起身,拍了拍玄奘的肩膀。 “万千佛经中没有真理,而真理便在你心中,今日你去守夜吧,师兄留在这里” 玄奘走了,老方丈沉默片刻后闭目诵经,而此时他还不知有五个人潜入了寺庙。 寺庙后院的围墙处,一道道小声呵斥传来。 “三弟,你那秋鱼莫要出鞘,今日不是来杀人的。” “叶九道,你这个娘们在哪弄来的,咱们两个是国候,可不能强抢民女。” 叶九道拍了拍肩上扛着的麻袋小声道。 “放心,这娘们在赌场输光了钱财,将自己抵押了,这一次让她来帮忙当做还债了,反正咱们也不缺钱,对了,我给她灌了迷药。” 既然是将自己抵押的娘们,钱欢就放心,虽然他开了赌场,但是对赌场里的人一点好感都没有,倒是薛飞飞天天宅在里面,五人悄悄的来到玄奘的房间内,听着里面传来的鼾声,钱欢与钱洛对视一笑。 战文欲轻轻挑开窗户,叶九道翻身入房间,随后再次接过那个女人放在床上,两人配合十分默契,随后四人离开寺庙,他们在等天亮来抓奸。 四人坐在马车中静静的等待天亮,可时间久了难免犯困,当钱欢的鼾声想起时,其余三人也扛不住了,纷纷睡去。 清早,钱欢被吵闹声吵醒,刚想叫骂却听到一声声诵经与哭喊声,钱欢一惊,难道玄奘将那个女人杀了?连忙摇醒三人,钱欢目视钱洛。 “出事了!” 四人慌乱下车急匆匆的赶往寺庙内,进入寺庙的那一瞬间,钱欢懵了。 寺庙内的气氛异常低沉,一个个和尚低头哭泣,玄奘站在他那间厢房门前不言不语,脸色没有哀声也没有兴奋。 钱欢缓缓走上前,拍了拍玄奘的肩膀,轻声道。 “发生了什么事?” 玄奘深深的叹了口气,扬起头看向天空,轻声回复。 “昨夜不知是谁将一个被迷醉的衣衫不整女人放在了主持的床上,清早起来,方丈见此大怒,声称对不起佛祖,对不起佛门弟子,悬梁自尽了。” 完了,这事闹大了,钱欢转身要走却被玄奘拉住衣衫,死死的盯着钱欢一眼不眨,而钱欢起初还心绪,但他是国候他怕谁,与玄奘对视,许久之后玄奘叹了口气,他以为是钱欢,但见钱欢的眼神如鉴定,他放弃了。 叶九道以国候身份带走了那个女人,同时大声告诉佛门弟子。 “此事发生在长安城,本候定会还方丈一个清白,带本候带这女子回去验身,看昨夜是否失了身子,如果不曾,那么老方丈便是清白的,战文欲我们走。” 叶九道跑了,但是钱欢跑不掉,也不能跑,他万万没想到竟然会因为这么点小事闹出人命来。也没想到这房间内不是玄奘,而是老方丈。 正文 第一千零一十二章 转变矛头 钱欢不论如何也不曾想到会闹出人命来,他想不通为何玄奘的厢房内住的会是寺庙的老方丈。 不论如何,人毕竟是死了,死在了钱欢与钱洛的手中,但这件事他们是万不可承认,哪怕烂在肚子里也不会在让其他人知晓,如果有必要,那个女人也会死。 钱欢也不知他与佛门之间有什么孽缘,当初因为那个辩机和尚,他逼死了一个老和尚,烧出的舍利子还在李未央的脖子上挂着,如今又让一位老僧死的不明不白。 开学两周后,钱欢又翘课了。 天策府前厅内,钱欢斜靠座椅上,单手托腮陷入沉思,另一只手敲打这紫檀桌面,节奏缓慢,此时他以放空了大脑。 死人并不可怕,死在了他的手中也不可怕,可怕的是钱欢毁了一个将一生奉献给佛教的老僧晚年的清白。 虽然叶九道与佛门均以发声辟谣了此事,但又怎能堵住长安所有百姓的口,为此钱欢想不到任何办法去还老方丈一个清白,他有些头疼。 说巧也巧,独孤怜人与季静两人并肩走入前厅,两人一路低声交谈,前者见钱欢再次发呆,不由小跑到其身旁,神神秘秘的小声道。 “夫君,您有没有听说慈恩寺的方丈前几日突然悬梁自尽了,听说是夜间房间内突然出现了一名女子,闹得不清不楚。。。” 听此,钱欢紧紧皱眉,脸色十分难看,对独孤怜人挥挥手示意知晓了。 但独孤怜人似乎没看出钱欢又何异样,蹦蹦跳跳的绕到钱欢身后,双手揉捏肩膀,继续言论寺庙发生的事情,她越是说,钱欢的脸色越是难看,季静发现了几分不对,对独孤怜人连连眨眼。 可独孤怜人却没有发觉,无奈之下钱欢伸出手拍了拍肩膀上的柔夷。 “事情我都知晓,你与季静出去玩吧,我有些累了。” 独孤怜人再次绕到钱欢的面前,伸出手捧着心爱男人的脸,对着嘴唇亲了一下,柔声道。 “夫君你咋了,大清早的怎么这般低沉,今日怎么没去学院授课?夫君您真不知道慈恩寺发生的事情?您就与妾身说说被,木马。” 两次亲密接触让钱欢十分无奈,心中烦躁但却也对独孤怜人上不起气来,无奈之下对季静眨眨眼。季静掩嘴娇笑拉去独孤怜人强行拖走,独孤怜人还待反抗,季静挥手,清脆的两个巴掌声传出,独孤怜人双手捂着翘臀跟着季静离开前厅。 季静似乎感觉出这件事与夫君有几分关系,前几日夫君时长去寺庙中,一脸数日,日日不差,而在老方丈出事后便不再出门,而且时长一人坐在前厅中沉思。 两女离开后,叶九道来了,进入前厅后先是将一壶水灌入腹中,大口喘息道。 “事情似乎闹大了,佛门似乎不想就此善罢甘休,事情闹到了承乾的耳中,回来的路上被长安的和尚围堵说想要见见那个女人,可那个女人已经被我送走了,然后事情似乎脱离了咱们的控制。” 钱欢抬起头,微微皱眉。 “矛头指向了道家?” 叶九道双手抓头,那被涂巧玉梳妆一丝不苟的发型被他抓乱,十分无奈的点了点头。钱欢也是一阵头疼,这到底是哪门的事。 不行,这件事情钱欢自认为脑子不够用,他需要去找钱洛来分析此时。 两人骑马出门直奔学院,进入学院之内,叶九道的人气明显高于钱欢,大唐冠军侯的功绩虽不比慧武候,但其英勇的名声则高于钱欢很多。 对于钱欢的评价,奇人之子,世间鬼才,视财如命,嚣张跋扈。 而叶九道的评价则十分中肯,俊面寒蛟,势不可当,七进七出,勇冠三军。 所以在两人进入学院后,学子们纷纷对着叶九道大喊,大声称赞,至于支持钱欢是声音则小的不可耳闻。 在学院三楼办公室内找到了钱洛,此时的钱洛与不久前的钱欢没什么区别,只不过他对着眼前的一张势力分割图在发呆。 见两人进入办公室,钱洛示意其关上房门,随后轻声道。 “说吧,佛门要如何?” 叶九道含含糊糊的将事情大概经过讲了一遍,最后也告知钱洛,佛门将矛头指向了道门,势有打上山门的趋势,对此钱欢深深的叹了口气,看向钱欢时,钱欢摇了摇头。 “此时我脑子很乱,逼死佛门方丈的事情我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钱洛哑然,无奈摇头。 “方才听九道的话,我个人认为,佛门追究老方丈之死并非是其主要目的,他们更希望叶九道给不出他们结论,这样一来,他们便可以将矛头指向道门,佛道两门在大唐相争高下以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了,在玄奘取经归来时便已经开始了,当初又有你在其中制衡,两门不想招惹你们太子党,而也没有恰当的开战理由,但是如今他们有了,如果你们一旦阻止,他们便会要证据,再有,如果咱们承认事情是你我所为,佛门失去了一个进攻道门的借口,到时候他们将会将一切怪罪于你我,最终受益的却还是道门。” 钱欢微微皱眉,拉过椅子坐下,但手托腮沉思。 听钱洛的意思似乎是不想阻止佛道两门之间的恩怨,而且似乎极为赞同他们相互打压,想了想,钱欢转头问叶九道。 “承乾那边什么意思?” 叶九道耸耸肩。 “此时承乾正在专心对西域的事情,无闲心管他们,将这件事情交给了你我去解决。” 钱欢又看向钱洛。 “说说你的想法。” 钱洛靠在摇椅上轻轻一笑。 “任由他们去打压,去厮杀,不要阻拦,定下规矩,禁止武僧与剑道在长安内动手,至于长安外任凭他们去厮杀,直到哪一方露出败势后,军方出面解决,抓走所有和尚道士,定下罪名,如此一来,两门消耗巨大,想要恢复昌盛又要百年。” 钱洛的计划可以算是有些恶毒,但也是唯一解决眼前这个局面的唯一办法,将几人摘出事外,并且消磨两门底蕴,这对与太子,兄弟团甚至大唐帝国都是一件好事。 只不过钱欢似乎有些很不下心来。 “钱洛,这样你是不是觉得有些残忍了?” “残忍?你钱欢和我谈残忍?当年你在荒漠坑杀敌军十万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残忍?那老方丈本就该死了,我曾在寺庙见他时,他的印堂已经开始泛黑。” 正文 第一千零一十三章 恩怨加重 两门之间起初并没有实质性的接触,两门的信徒则开始无休止的争吵,佛门信徒将脏水泼在了道门的身上,道门道士不与百姓争论,但其信徒怎能看的过去。 一时间,长安内那叫一个热闹,钱欢下令钱家女人尽量少出没于长安,以免发生意外,并且派出将士入平康候府保护李崇义家室的安全,没办法,崔嫣那娘们信道。 叫好之家因信仰不同变得关系渐渐便的恶劣,虽不至于动手打架,但阴阳怪气的话语让人听了十分难受。 同时,学院展开了一次学院开学以来第一次大课,佛道信仰的利与弊。 在钱家,也有几个信佛的长辈,钱多多的奶娘,婉儿的亲娘多多少少都信一点佛,而钱海还有一位道门的老祖宗,总之钱家也不是特别的太平,但好在他们还算理智。 长安内,游街谩骂的佛门信徒被道门告上了大理寺,寻街武侯出动压制乱民抓入大理寺,佛门又怎能眼看着门下信徒被抓走,如果此时出手解救信徒则能再一次将信徒心中佛变大高大,佛门打着如意算盘,道门又怎会让他们轻易达成所想。 被佛门泼了这么久的脏水,道门中人早以忍不住内心的怒火,不断向大理寺官员灌输佛门危险,信徒不可轻易放过,同时袁天罡又怎能坐视不理。 佛门一时间遭遇道门从中作梗,无法解救信徒,对道门的怨恨越积越深,两门之间从争吵与摩擦慢慢沿造成火拼,大规模的厮杀。 但他们不敢在长安胡闹,钱欢将聚缘凯隆新招募的将士送去了长安协助大理寺维护长安秩序,对佛道两门施加一种无形的压力,也是在磨练将士们的能力。 长安中时长见到背负长剑的青衫道士结伴离开长安,而不久后便由佛门武僧持棍紧随其后离开,只要是身份高一点,能接触到皮毛的人都知晓他们要做什么,今日长安城外时长能发现死去的道士与僧人,而且也经常会有受伤的两门弟子回到长安。 直到近日黄野在慧庄与学院山门前发现有两门弟子的尸体时,裴念暴怒了,当即天策府传出话语。 “你们如何争斗厮杀我裴念管不着,但是如果你们想对我钱家与学院做手脚,裴念乐意奉陪。” 两门的确想将钱家拉入这场争斗中,毕竟钱家的势力不弱于两门,甚至加上其信徒,因为钱家以无信仰立足于大唐勋贵之中,切钱家四支队伍在招募之前同为无信仰将士,他们的信仰只有两个字,那便是忠诚。 裴念的喊话也无疑将两门所做的事情昭告整个长安城,但是裴念不惧,她解决不了身后还有钱家呢,钱家解决不了身后还有一个夫君呢,至于夫君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 长安城外很乱,也导致了学院的异常,照常休沐但不可离开学院,为了学子的以免遭受到那群疯子的伤害,钱欢调来了军队二十四小时看守学院,就是一只苍蝇都不许飞进去。 夜晚,黄野蹲在裴念窗下,一只手在算计今晚侯爷会住在哪个房间中。 “小锅炒豆,劈里啪啦香臭豆,三夫人那里?” 黄野开始匍匐前进,再次来到独孤怜人的窗下,昂起头便要喊,突然灵光一闪,这几日好像是三夫人来月事的日子,想到此黄野挥手给了自己一巴掌,岁数大了怎么脑袋还不好用了。 在四个房间拍徘徊了许久,白日侯爷说晚上要出去,夜晚时来唤他,但千万不能几个夫人知晓,可此时黄野找不到钱欢在哪里,你在二楼的房间内打鼾,在一楼外也听不到的呀。 黄野很犯愁。 而此时钱云钱海哥俩并肩站在窗前看着父母所居住小楼,钱海双手抱怀,看着黄野轻声道。 “哥,你说老黄在干啥呢?怎么像只老狗一样。” 啪。 钱云挥手就是一记耳光,双眼含怒。钱海也知方才说错了话,对着远处的黄野深深鞠躬行李,虽然黄野看不到,但钱海这般做是应该的。 钱云冷眼看着钱海肿起的侧脸,冷哼呵斥。 “你在外面如何嚣张跋扈,口无遮拦为兄不管你,但是你记住,黄伯伯对钱家有恩,恩重如山,若我在听到你敢如此称呼家中长辈,不再是一记耳光这么简单。” 钱海再次躬身施礼。 “小弟知错了,小弟只是疑惑黄伯伯在做何事?” 负手而立的钱云目光所在黄野的身上,眼神有些炽热,他十分羡慕父亲能有黄伯伯这般的贴身侍卫,当年还有一个可以超越黄野的人,可惜已经不在了。 叹了口气,缓缓开口。 “在钱家,最了解父亲的人便是黄伯伯,父亲的一个眼神,一声叹息,黄伯伯便能知晓父亲要做什么,这一点就是娘亲们都无法比拟,如果不出意外是父亲今晚想要出慧庄,此时黄伯伯来寻父亲,却不知父亲在哪一个娘亲的房间中,但按照黄伯伯的机灵,应该会有办法吧。” 话音刚落,外面便传来一声声狗叫,钱云与钱海的脸色顺便,难道黄伯伯不知钱家不养狗?怎么年事高了脑子也糊涂了? 几声模仿的狗叫后,二楼四个房间的瞬间亮灯,黄野一愣,随后听到身后传来噗一声,钱海被钱欢扔出了房间,同时钱云指着钱海小声呵斥。 “学狗叫。” 钱海瞪大了眼睛看着钱云,转头再看二楼叹出的几个人头,忍着心中屈辱咬牙学到。 “旺旺。” 两声刚出,楼上的四个娘们瞬间大怒,裴念指着钱海大声呵斥。 “逆子,你在丢我钱家颜面。” 钱海苦着脸对靠在墙壁上的黄野列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无声的道。 “黄伯伯,侄儿尽力了。” 钱欢在季静的房间探出头,皱眉感觉这有些不对,他睡眠轻而且方才的狗叫与钱海的模仿的声音完全不是一个腔调,片刻后,钱欢咬着牙披上衣衫走出房间,站在二楼对四个媳妇喊道。 “你们歇息吧,今日我定要收拾收拾这个傻儿子,钱云钱海,随为父去老宅,既然有心胡闹,今日为父便让黄野检验检验你的武义。” 这时候裴念的房门被推开,一身纯棉睡衣的裴念笑盈盈的走出房间。 “夫君,妾身陪您去。” 正文 第一千零一十四章 禀报侯爷 正文 第一千零一十五章 那去看看 什么叫做机智,什么叫做才华,在离开慧庄后,钱欢一路的吹嘘他那聪明灵活的脑子。 “老黄,不是侯爷和你吹,就这脑袋,狡猾奸诈一流的,念念以为跟着我就没事了?真有意思。” 钱欢指着自己的脑袋对钱欢吹道。可黄野则是一脸的愁苦,对于钱欢这般吹嘘不为所动,他在担心回到家中时如何向夫人交单。 家中夫人没人都有一个小本子,记录着家中家仆侍女以及将士的名字,守规矩,懂事理,知轻重的人均是用黑笔在后面打上一个对号,至于犯过错的人则会用红笔画一个小×。 而前不久黄野则有幸见过这四个小本子,上面鲜红的字让黄野记忆犹新,所有人的名字都是黑色的,后面或许带着一个红×,但是!黄野着两个是红字的,四个本子上全部都是红色的,而且在名字上画了一个大号的红×,如果不清楚这其中缘由的人还以为黄野被判了死刑,可这何尝不是另一种死刑。 钱欢夜晚出行次数不多,但这一次让他兴奋的有些忘记了回家后该如何寻求裴念的谅解,也没想黄野那么多,他只有一个目的,去看佛门与道教的厮杀,对于这两派的人,他是一点好感都没有。 但这其中不包括玄奘与孙思邈,就连袁天罡钱欢也是贼看不上他。 对于佛门,钱欢厌烦其原因十分简单,他们破坏了生物规律,前世还好,佛门虽然会宣扬佛法,但只是小信怡情而已,但眼下佛门似乎有些膨胀了,竟然想信徒与他们一般,不吃肉,不杀生,不动怒。 至于有没有不许同房钱欢不知道,但是长安信佛之家可不是那么安稳,夫妻战争多次闹到了衙门口儿去,至于因为点啥谁能猜不出来。 就好比女人撒泼动怒,扔到床上整治一番,保证是服服帖帖的,但是如果她的修为高于你,让你提前放下了兵器,那就另当别论了,至于都闹到衙门了,那是得有多久没有切磋武艺了。 当然不会全部因为这些东西,但是钱欢坚信,这其中脱离不了信仰太重,拒绝同房的人。 同时还宣称不争世俗,认他名声富贵随风而去,这一点钱欢还是不认同,人活一口气,这也不争,那也不争,活着干啥?就是老母猪还知道抢食呢? 或许别人认可,但是钱欢绝对是不认可这件事情的,从前他不信迷信,后来信了,但是绝对不会信佛。 总之,钱欢看不上没有头发,带有几个小坑的人。 至于道门?那更别提了,别说道门没两下,他们有,还真有,这一点钱欢服,但是你们用童男童女祭海,整点烧成灰的纸符混成水灌入一个生病痛哭的孩子口中,这就有点过分了。 别说这事在大唐还真发生过,只不过钱欢当时不在大唐,正在四处征战,从高句丽打到龟兹,又从龟兹打到土谷浑,那个时候钱欢就曾耳闻大唐有个妖道要用童男童女祭奠海龙王,而当时正是侯君集要一日三城的时候,他没工夫理会这件事情。 如果不是佛门将脏水泼在了道门脸上,挑起战争,钱欢还想不起来这见事情,前几日钱欢倒是向李二询问了此事,得到的结果是被流放了,而且当时也找不出活祭人命的证据来,无法定罪。 钱欢当场对李二道出一句:“如果不能随意杀戮,我要这侯爵位置有个屁用?” 那是钱欢第二次被李二从书房窗户踹出去,李二站在书房破损的窗户俯视钱欢大骂:“如果你随意杀戮,又与那成玄英有何不同?” 身经百战的钱欢对从二楼跌入雪堆中这种疼痛早已习惯了,呲牙咧嘴的对着李二大吼:“不同?当然不同,老子可是国候啊,他成玄英是啥玩意?一个臭道士”李二当场被气的大脑一阵眩晕,自二楼跃下向钱欢杀来,而此时孙思邈出现在药庐二楼,丢给李二一根手臂粗的木棍。 回想起这个往事,钱欢不由缩了缩脖子,当日如果被李二抓住,绝对会被打断腿,然后被孙老神医治好,然后在打断,反复如此。 总之,道门与佛门在钱欢心里的印象都不太好,可以说是十分排斥,但还是那句话,这其中不包括玄奘与孙老神医,这两人是真对大唐有贡献的。 在钱欢沉思的时候,身后的黄野再一次头疼,因为他的身后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麻烦,大小姐,小娘子,大公子,小少爷排成一排出现在其身后,如果只有大公子与小少爷,黄野还能接受,但是大小姐与小娘子竟然也在。 这一次黄野真的是害怕了,如果一位夫人怪罪还好,侯爷能挡下。两位夫人也好,侯爷挡一个,他老黄自己挡一个,可是四位夫人同时发火,这可是钱家从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候。。侯爷,您回个头呗。” 正沉浸逃离慧庄心中大好的钱欢转头笑道。 “老黄啊,你是怕我走丢。。丢丢,你们几个要造反吗?” 起初钱欢还是淡定的,因为他没看到身后的四个孩子,可等他转头后,有些乱,钱矜一身黑衣一脸憨笑的正看着他,钱云脸色尴尬的躲在大姐身后,而钱海咧嘴大笑,身后背着一个传的像包子一样的钱妍。 这几个逆子到底要做什么钱欢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自己要去干啥,他是要去看两个帮派,不是,两个门派火拼啊,到时候有老黄保护,钱欢不担心危险,但是带上这四个孩子?钱欢的兴致没有了。 “回家回家,走走走走。” 十分不耐烦的催促儿子闺女回家,钱欢则是一脸的烦躁,要说骂人吧?他这样一个爹有啥资格骂孩子,四十好几的人了还有闲心去看人打架斗殴,带他们去吧,则似乎有那么点危险。 没办法,在他眼里,钱矜还是一个三岁的娃娃,至于钱妍则刚出生。 “爹~,您告诉矜儿,您要去哪里,矜儿就不捣乱。” 钱矜抓着钱欢的手臂摇晃撒娇,这看的钱海一阵羡慕,可是没办法,这是大姐的专属技能,剩下三个小的都没有这个胆量。可钱欢挥手间一个暴吏就要敲下,可最终还是宠溺的摸了摸钱矜的脑袋,轻笑道。 “和爹玩文字游戏?大闺女呀,你还是嫩了点,回家回家,爹就是散散心。” 钱矜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俏皮眨了眨大眼睛小声道。 “爹,您是不是受不了闺女那几个娘亲,一定是的,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四个女人啊。。。哎?爹你快看,有好多个道士跑过去了。” 钱欢已经,拍腿大叫。 “已经打起来了?都怪裴念,要不今晚一定会看。。。。” 转过头的钱欢发现身后什么都没有,挥手一个暴吏敲在钱矜的脑门上,这一次钱欢可没有留情,但同时又叹了口气,方才老黄说他老了,自己何尝又不是?被闺女耍的团团转。 钱矜捂着脑门憨笑,再次摇晃钱欢的手臂。 “爹,您是不是要看和尚与道士厮杀的场面,闺女也想嘛,您就带我去嘛~。” “不带。” “爹,孩儿作为钱家长子,这么多年来从未见过厮杀场面,钱海曾与您在荒漠经历厮杀,孩儿不想做一辈子书生儒士。” “闭嘴。” “爹,您心痒痒不?” 背着妹子的钱海开口了,笑嘻嘻的看着父亲,钱欢梗着脖子小声道。 “有点。” 钱海继续道。 “爹啊,孩儿武义虽不如黄伯伯,但是自保足矣,到时候孩儿保护老幺,您保护大哥,黄伯伯保护大姐,绝对不会有事。” 钱欢有些意动。 “那咱们去看看?回去千万不能告诉你们娘亲,不然你们没事,我这做爹的得死的很惨。” 但是,真的会安全么?此时道士与和尚已经疯了。 正文 第一千零一十六章 他们不敢 深夜野外,远离官道的一处树林之内,刀光剑影,厮杀谩骂不断,两门本就是宿敌,下手之间又怎会留情,且道门本就不是普度众生之辈,并无不可杀生之规矩,而佛门武僧总能找到借口还击,但谁又会在乎。 这是一场天策上将默许的厮杀争斗,不然那长安军队是傻子不成?李承乾没功夫理会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就是佛道两门彻底衰败对于他来说也没有太大的损失,一张圣旨传出,交由太子党天策上将,冠军侯二人全权处理。 两个人带着四个孩子漫步在慧庄外,中年男子开口让小闺女自己走,她的路与长女不同,也不是享清福的命。 闲谈散步,此时钱欢以不再担心有人在敢来长安刺杀他,这么多年刺杀不断,到此时也该结束了,因为钱欢把敌人光了,死的死,散的散,此时在夜间散步他也散心了。 至于那些仗剑江湖的游侠剑客也不会傻到脑子发热来找钱欢已决高低。 起初钱欢对即将出现在眼前的厮杀十分感兴趣,但是此时他有些犹豫,不知带着几个孩子去看刀光血灾的场面是对还是错。 四个孩子的想法也不相同,钱海眼中转动不断抚摸袖口与长靴处,不时伸出舌尖舔舐嘴角,势有嗜血之势,这个小儿子遗传了钱欢体内的那一股血腥,但却没有遗传善良与怜悯。 而钱矜完全是为了凑热闹,年前时她以与李象成亲,只不过这件事情只有太子党的人知晓罢了。 长子钱云沉思片刻,贴近钱欢,沉声询问。 “父亲,孩儿担心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钱欢转头笑笑,伸手搂住长子的肩膀,此时才发现这孩子已经比自己高了,左手拉着闺女,右手搂住儿子,钱欢笑的很开心,散步间轻声道。 “你在担心那群疯子会对咱们动手?之后嫁祸于对方?” 钱云十分认真的点点头,同时身旁的几人也纷纷侧目看向钱欢,只有黄野呵呵轻笑,不以为意,钱云沉吟片刻,再次道。 “父亲,您也说他们是疯子,儿子担心他们会拼了命伤了您,嫁祸于对方,不论如何,钱家掌握大唐的权势,对付其中一门只是弹指间的事情,孩儿担心您的安全。” 话落钱云挨了一巴掌,钱欢呵呵笑道。 “用不着你担心老子,你爹我现在骑马还能征战三十年。” 父子不在言语,钱欢眯起眼睛盯着传来嘶吼声的方向,嘴角泛起冷笑,杀我?他们敢吗? 答案自然是不敢,佛道两门弟子厮杀的原因便是为了各自的门派,为了门派甘愿付出生命,又怎会去惹一个可以轻而易举铲除他们的天策上将,莫要说是杀,哪怕是伤了那位,便以为能嫁祸给了对方? 嫁祸的确可能会嫁祸,但是被大唐除名的可不是单单一个佛,也不是一个道,而是佛道将都不会存在,任凭你再过强大,又如何能与大唐百万铁骑抗衡。 所以,他们不敢,钱欢心里清楚,黄野清理清楚,同时钱矜心里也清楚。 在眼界,三个孩子都不如钱矜,所以,钱欢最终决定将钱家给钱矜,至于其他三人自谋生路,同时,钱矜的第一个孩子,不论男子都要姓李,至于第二个孩子,他只能姓钱。 钱家香火不可断,剩下的三个孩子将会离开大唐,各自选择土地扎根入土,是枝繁叶茂还是枯木无存,这些钱欢管不着,但是前者的几率大一些吧。 “近日你们四个都在,为父在告诉你们一条钱家规矩,父亲这一辈,你们多多姑姑与皇室联姻,而你们这一辈矜儿与皇室联姻,而你们的下一代谁与皇室联姻为父不管,但记住可做皇后,不可做侧妃,可做王妃,不可做妾侍,男儿拒不做上门女婿。” 四个孩子躬身施礼,低头时心思各异,这一点钱欢清楚,但他不敢,爱怎么想怎么想,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他已经将打下了稳健的钱家基础。 缓慢散步时,厮杀的场面终于落入眼睛,钱云身后捂住钱妍的眼睛,却被大姐严厉的眼神制止,钱家为武将之家,男男女女怎能见不得血光。 钱欢负手而立,淡漠的看着眼前的厮杀,此时钱矜发现,父亲的身姿不在是家中面对娘亲那般讨好之态,也不是在黄爷爷面前那般顽劣,更不是在晚辈前那不正经的样子,此时他犹如将军,可身披大衣又像一方风雅儒生,只不过那淡漠的眼神钱矜很少,甚至从未见过。 两放厮杀一场的凶猛,不断有人流血倒地,又有人口中呢喃挣扎起身在此加入厮杀的战场,可从始至终他们都未曾看向身披大衣的那个中年男子。 不是没看见,而是不敢看。 厮杀的同时,谩骂不断,什么道门伪君子,暗中必死我佛门圣僧,或是无毛秃驴信口开河,口中诵经静心照明月,但却黑的犹如煤炭。 寒光一闪,钱海舔舐嘴角,靴中匕首出现其手中,身子已做冲锋之势,正准备上前时,手中匕首却眨眼间消失,下一刻出现在钱欢的手中,这让钱海微微有些惊讶,父亲有这般伸手? 钱欢随意的抛着手中的匕首,低声呵斥。 “战场之中,兵为重,骑为轻,匕首都捂不住还想杀人?出正月后马上成亲,然后滚去荒漠,什么时候握住匕首,什么时候回来,还有你那藏袖剑就不要拿出来丢人现眼了。” 钱海一阵眩晕,他没想到只是一时冲动的举措竟然会引来父亲这般严重的责罚,面色有些不甘,正要开口反驳时,黄野目视眼前的厮杀,轻声笑道。 “小少爷,您真以为侯爷这么多年身在战场厮杀,凭的是运气?” 钱海一愣,而说话的黄野也是一愣,随后尴尬的补上了一句。 “的确是运气。” 钱欢懒得搭理他们,目视前方厮杀的两派之人,倒下的越来越多,但前来支援的人越来越多,钱欢微微皱眉,他不想事情这么快结束,更不希望过早的让两门分出胜负。 突然,一道黑衣倩影穿入人群。 手持长剑,娇声嬉笑。 “在本女侠的地盘也敢胡闹?看剑。” 钱欢一阵头疼,这丫头做女侠做上了瘾? 如何?该打! 正文 第一千零一十七章 三声叹息 少女穿梭在和尚与道士之间,动作轻如飞燕,手中长剑犹如绣花针一般粗细,但异常的坚硬,钱欢认得这个姑娘,身旁的几人也是十分熟悉。 此时,姑娘正与一道士纠缠在一起,说是厮杀不如说是在戏耍,黑色面巾之下不断发出银铃般的笑声,纠缠不下,那道士大怒。 “你这妖女想要作甚?道爷没功夫理会你,速速褪去,饶你一命。” 道士有心要杀眼前这个姑娘,但却又不敢,这与姑娘身份无关,而是在城外杀掉了和尚也好,自己陨落也好,官家都不会理会此事,但如果这里死了第三种人,恐怕事情也会牵扯了第三方势力,如此一来朝廷不会在坐视不理。 姑娘见道士要走,绣花针直刺道士后颈,她可不在乎人命,她的姓氏是这个天下最强大的,绣花针闪电般被击飞,姑娘迅速伸腿,双眼眯成了月牙,银铃般的笑声传出。 “哎呦,速度不慢,再来。” 远处观望的钱欢一阵头疼,黄野双眼淡漠看着人群中那穿梭的少女,没有任何想要出手的意思,他只负责保护钱候已经此时身在前后身旁的钱家人,至于那小公主的死活,钱候没开口,他便不救。 姑娘在人群中越战越勇,但奈何年龄上小,学了一身花架子的功夫,如果不是那道士不敢杀人,她以不知死了多少次了,可道士如何避让都无法摆脱这个姑娘,心中怒气愈加浓烈,心中一狠,杀掉眼前的少女,之后迅速火化。 瞬间道士的攻势猛烈,逼迫姑娘连连后退,就是此时,一只木棍出现在姑娘身前拦下那刺来的道剑,一年轻武僧冷眼盯着那道士淡漠道。 “佛祖有教,不得见死不救,不得滥杀无辜,不得草菅人命,不得心怀不善。” 道士大怒,点燃手中灵符扔向那年轻武僧,火符在年轻武僧面前炸裂,一团白雾散开。 远处的钱欢轻声叹息。 “那道士参透了一些火药的门路,灵符中夹有石灰,那武僧恐怕凶多吉少了,钱云钱海,找机会将你们兕子姑姑抓过来。” 话音刚落,战场中传出一声尖叫,钱欢眉头一皱,双手按住准备动身的两个儿子。 这声尖叫的主人便是兕子,而她的面前,正是方才救下她的那年轻武僧的后背,而此时两柄长剑分别在其腹部与肩头穿过,那年轻武僧艰难转头对兕子露出一抹微笑。 “姑娘速退。” 此时兕子已经将绣花间丢在了地上,双手捂嘴不知该做些什么,惊恐的面容别纱巾遮挡,她虽然顽劣,但心地善良,从始至终未曾想要杀过那道士,却没想到有一和尚为救他而死,她长这么大第一次见有人死在面前。 就此此时,两道身影突然出现在兕子左右,而即将身死的武僧面容凝滞,而那出剑的两名道士也已经忘记抽出长剑,随后两位钱家少爷的话更是让他们感到恐惧。 “小姑姑,父亲让我们兄弟来接您。” 小姑姑?钱家少爷有几位年龄相仿的小姑姑,又有哪个小姑姑常年居住于慧庄周围,那少女的身份自然不用在猜。 兕子撤下面巾抓住钱云的手臂。 “大云,你救救他,我不想让他因为我而死。” 救的自然是那年轻武僧,可钱云没动,钱海也没动,只是拉着兕子走向钱欢,兕子见此挣脱身旁的两个侄子,大步跑向钱欢。 “二哥,你救救那武僧,他是因为兕子才死的。” 钱欢身后将哭泣的兕子搂在怀中,轻声安慰。 “如果没有你,他也会死,乖,跟哥哥回家。” 战场还在继续,兕子也不断在哀求钱欢,最后竟然抢过钱欢背在身后的匕首,威胁钱欢,二哥如果不救人,片刻后便等着就兕子吧。钱欢无奈,可如何劝说都没有办法,身后的黄野干咳一声,钱欢却隐晦的挥挥手。 此时不可在让兕子受伤,而且那和尚死了定会让兕子的心惊蒙上一层暗纱,沉吟许久后,钱欢伸手敲了一个暴吏,夺下匕首丢给钱欢,将兕子扔到钱矜的怀中,并下令不去她乱动。 此后,钱欢身披大衣一步一步走向厮杀的战场,遇剑不躲,遇棍不让,大步向前,无人敢阻拦一分,而黄野则已经取下头上神符,紧跟身后。 来到那年轻和尚的身前,钱欢身后探索鼻息,如果死了,那便是死了,如果还活着那便为兕子救他一命。 这个和尚很幸运。 钱欢目视那两个道士轻声道。 “剑留下吧。” 战场慢慢变得安静,和尚道士左右而分,钱欢背手站在两派之间,面向那道士轻柔开口,没有威压也么有呵斥,只有一句,剑留下吧。 两名道士不甘,看着身旁战死的同门竟然轻微的哽咽,此时透着月光,钱欢才发现这两个道士不过十八九岁的年龄。 哎。 一声感叹,除了黄野,所有人不知慧武候为何感叹一声。 突然,其中一名年轻道士开口。 “候,侯爷,我们道门无端被泼上脏水,佛门信徒游街谩骂,我们道门又做错了什么,无端被挑衅,无端被杀害,慧武候您是大唐最聪明的人,您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最后一句的嘶声力竭让钱欢再次叹息,黄野的脸色生怒,这件事是他挑起的,但是没想到竟然被人利用到了这般地步。 钱欢无法给他解释,再次道。 “剑留下吧。” 两名年轻道士不曾所动,黄野上前一步,钱欢伸手拦在其身前,轻轻摇了摇头。再次道。 “剑留下,带着你们同门的尸体走,这件事本候自然会去定夺,长安啊,被你我搅乱了。” 年轻剑道还在迟疑时,身后的走出几名老道轻轻拍了拍他们的肩膀,摇摇头。 道门走了,留下的刺在武僧身上的两把剑。 钱欢再次叹息,黄野的脸色以是怒不可及,颤抖着单臂却被钱欢抓住,示意去搀扶那个武僧,转身在看佛门中人,钱欢微笑开口。 “道门走了,你们也散去吧,只不过这个年轻人不再属于你们道门,我们钱家要了,本候的妹妹缺一个护卫,和尚身份最好,因为绝情。” 佛门众僧脸色顺便,他们清楚的知晓慧武候最后四个字是在辱骂他们,但只能忍着。 几名老僧走上前,皈依施礼。 钱欢懒得理会他们,转身便走,走远后传出话。 “让那个和尚滚到钱家来,出事后自然需要有人来抗,他也可以不来,至于结果你们定夺。” 钱云钱海接过年轻和尚迅速赶回钱府,兕子想要跟着却被钱欢轻轻的扇了两记耳光,与其说耳光不是说是抚摸的力道重了些,兕子知道今晚她闯了祸,不敢抬头,却被钱欢呵斥一句滚到前面去,免得你在偷偷溜走。 三个丫头走在前方,钱欢与黄野并肩走在身后,许久之后,黄野面容奇怪,咬紧牙关道出心中疑惑。 “侯爷,三声叹息是被当做了三枚棋子?可对?” 钱欢笑着点头。 被玄奘当做一枚棋子,暗室钱佛亲近,故做给道门去看。 被佛门当做棋子,挑起两门争斗。 至于第三次,钱欢没说,黄野没问。 正文 第一千零一十八章 全部唤来 钱欢本以为佛门是真切的将老方丈身死的罪名安插在道门身上,但这是他在今夜之前的想法,阴差阳错的阻止了这一场厮杀之后,钱欢总感觉有些不对。 按照理据,长安寺庙一位德高望重的老方丈死的比那窦娥还冤枉,佛门绝不会轻易揭过此事,可奇怪的是佛门只是盯着门道,而对于负责管理此事的叶九道则轻松的很。 因为没有一个和尚找上他去要说法。 一是佛门坚信是道门所谓,二则是真正知晓元凶是谁,但却不想去承认。 至于答案,钱欢已经知晓了,或许那死去的老方丈也知晓,也或许这一切都是他的精心策划,当然这一切都是猜测。 在返回钱家的途中,钱欢的脸色有些阴沉,脑中不断在思索事情,导致无心看路,一脚深一脚浅的沾染了皮靴满是泥泞,心情随之跌入谷底,越加烦躁。 随之而来的负面情绪让钱欢无法控制内心的烦躁,挥手开口。 “去,将道门说的算的,佛门能拿得上台面的全给老子抓来,本来想看一场好戏,现在老子想去演戏。” 听令的黄野缩了缩脖颈,侯爷的戾气冲头了,这一次不知又有多少人会要承受这一场怒火的降临了,一时间黄野希望来的人能多一些,能分担一些这场怒火, 黄野走了。 前方赶路的三个少女表情各异,兕子的脸色十分内疚,她将这一次的罪过全部抗在的自己的肩膀上,而且是那个因她受伤的和尚,让兕子十分内疚,钱矜笑笑拍拍了兕子的肩膀。 “小姑姑,莫要往心里去,父亲他并不是因您而动怒。” 兕子点头,但却没有开口,一步一步走回钱家,却也不敢回头去看钱欢,而钱妍则瞪着大眼睛滴溜溜的转,挣脱大姐的手向钱家跑去,对此钱矜也不担心。 在慧庄附近想要伤了钱妍的人恐怕还没有出声,毕竟她的亲娘掌控着暗卫,暗中保护她的暗卫不下五指之数。 所以,钱矜丝毫不担心去看两门厮杀会出现什么意外,只不过父亲因何而怒,她不知晓。 等众人先后回到钱家时,家中的四位夫人已经在府门前等候,而那受伤的和尚则已经送入了药庐,孙老神医救人可从来不去在乎对方是什么身份,是贼是官,是佛是道。 兕子被桃子带走了,送去长孙的院中,四个孩子站在院中,每人伸出手掌,季静拿着戒尺狠狠惩戒他们,从钱矜到钱妍,没有一人躲过了这次教训。 “你们父亲胡闹,黄野跟着你们父亲胡闹也就罢了,你们竟然也是如此,依仗有人在暗中护卫你们便可以如此?还有兕子那丫头,近日吓坏了娘亲便不教训她,一个姑娘家家学哪门子的武义,学武义也就罢了,做什么女侠?” 四个孩子低头不语,这一次奈何钱矜如何受宠,她被惩罚都是最重的,而且这一次连借口都找不到。 错了便是错了,钱家没有规定你不许找借口,但是想在饱读诗书的二夫人面前讲出道理,哎?那算你厉害,别忘记刘仁愿那一晚上是怎么被二夫人折磨的。 不打不骂,就是陪着你唠,从人生道理到家常,然后再到情感,总之,钱家二夫人看似文静,但论起道理来,恐怕钱欢那嘴也是不行。 说到钱欢,这人便回来了,一人阴沉着脸,当看到家中人的时候,瞬间将面色变为讨好贱笑,小跑到裴念的身前,不理会围观的众人,搓手贱笑, “呦,这是谁家的姑娘,怎生的如此漂亮,体香甘甜,小生见姑娘你,当真是三生有幸啊。” 这般不要脸的话也只有钱欢能说的出来,围观的钱家人掩嘴轻笑,可裴念却被臊的脸红,狠狠瞪了钱欢一眼转身返回院中,八尾优希面容冷淡,不喜不悲,回来了就好,没受伤就好。 至于独孤怜人则不依不饶的让钱欢夸奖她一份,钱欢憋了很久,最终说了一句血腥味有点重,独孤怜人脸色一红,她正是身体不适的时候,银牙磨的作响,钱欢落荒而逃,路过家中四个被惩罚的孩子时,钱欢一把抱起季静跑进前厅,同时不忘对四个孩子眨眼。 示意可以离开了。 回到前厅,便等于进入了官府衙门,裴念是大老爷,季静是师爷,八尾优希作为旁听,而行刑之人便是那个被钱欢嘲笑说血腥味道太重的独孤怜人。 一场审判开始,裴念不断开口质问钱欢是否知错,钱欢也乐得陪她们玩这个游戏,点头哈腰,你说什么都对。 当人四个女人也不会太过无礼,变着法的询问钱欢是否受伤,最终裴念拍案而起,遥指钱欢大声娇喝。 “罪夫钱欢,为允许你说话,为何会发出声响。” 说着说着裴念都忍不住笑了,钱欢最祈求状哀声道。 “媳妇大人,一晚上没吃东西,饿呀。” “呀。” 裴念没动,季静一声惊呼跑出房间,边跑边喊火还在鸡上,里面蹲着锅呢,一时间钱欢有些不想吃了,他饱了。 可这由不得他,胖娘老了,不忙忙碌厨房的事情,但是她培养出的几个新厨娘则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架势,不论是在厨艺还是在那壮硕的身子上,相比于胖娘均是由过之而不及。 饭桌上,那一锅黑炭十分引人注意,钱欢十分好奇季静的脸皮到底有多厚,这种东西竟然也敢搬上饭桌了,而是看她那架势不吃还是不行的。 就在钱欢天人两难的时候,黄野回来了。 “侯爷,小的回来了,天亮那些人自然会来钱家,只不过。。” 黄野的声音传入耳朵犹如天籁,扔下筷子转身就跑,同时告诉季静,你的饭菜味道太美,为夫一闻便饱了,离开餐厅的钱欢才知晓黄野那一句只不过是为何,因为玄奘来了,笑盈盈的站在黄野身后。 “侯爷,小僧玄奘给您行礼了,今日您救了那可怜的孩子一命,咱们之间算是扯平了。” 钱欢点头同意,同时心里也清楚的知晓,玄奘这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你玩死了我们的方丈,救下我们的弟子,这只不过是扯平了。 但是钱欢却微微一笑。 “和尚,本候乃大唐天策上将,长安内杀人者,按大唐律法如何?” 玄奘不紧不慢,绕过黄野面色淡然。 “钱候,如按照大唐律法,恐怕您也不会这时大费周章吧,对吧。” 钱欢对上玄奘,两人面色淡然只不过心中想法各异,他们都抓着对方的把柄,如何用则看他们的自己想法。 正文 第一千零一十九章 诛心 “想吵就滚出去,莫要打扰本道救命,一个个口中修佛,普度众生,这下起手来却没轻没重,在让本道知道你们两个小兔崽子那人命耍阴谋,一人一瓶断肠散,老道有的是办法让你们两个小兔崽子生不如死,滚滚滚。” 孙思邈暴怒的声音传来,钱欢与玄奘同时缩了缩脖子,对于这老神仙,莫要说他们两个是兔崽子,就是王八犊子他们也得受着。 两人面面相视,一脸的尴尬离开孙思邈的药庐下,莫要说还口,离开的步子也得加快一点,玄奘在孙思邈面前也得自称一声小僧,老道士对大唐的贡献说在慧武候府作威作福,就是将皇宫中的李承乾暴打一顿,那家伙也得受着。 两人刚走,愿提昂携徒弟李淳风来到钱家,直径走上药庐二楼,神情倨傲,他与孙思邈有些渊源。 片刻后,药庐内再次爆发出一声怒吼,袁天罡慌不择路跑出药庐,样子十分狼狈,身在院中的钱欢哈哈大笑,已经不在乎此时是什么时辰了。 袁天罡听被嘲讽,不由驻步整理衣衫,恢复一身仙风道骨,大步走向院中二人。 仇家相见本该分外眼红,可两人却是相视一笑,先后作揖行礼,那虚伪的样子让钱欢感到一阵恶心。 “你们两个能别这么恶心么?明明都恨不得掐死对方,却做出这幅样子,愿提昂道貌岸然也就算了,你这个和尚怎么也这么虚伪?有恩就报,有仇就动手,今晚本候要谢谢我那可爱媳妇。” 玄奘笑笑不语,袁天罡却轻声笑道。 “小道可比不得您这大侯爷,您不惧天地法相,天惹您,您能捅破了天,但我们凡人又怎能与您相提并论?” 钱欢淡然一笑,脱下满是泥泞的靴子砸向愿提昂。 “滚。” 袁天罡拉过李淳风挡在身前,一只满是泥泞的靴子砸在李淳风的脸上,这小子大怒,愿提昂淡淡一笑,他十分完美的诠释了一句话。 死道友不死贫道。 被作为挡箭牌的李淳风被推开,袁天罡也不在衣服戏虐的面色,十分严肃的目视眼前的大侯爷。 “钱大侯爷,贫道十分好奇,这一局,您是棋子,或是那佛门为棋子,又或是我道门?您做出的事情却让我道门来接和尚扔来的屎盆子,您不觉得应该给出个说法?” 单脚跳向前厅的钱欢停下身子,转头看向袁天罡,讥讽道。 “一群满脑子只知道骗人的邪门歪道死了便是死了,别以为本候是瞎子,成玄英所做作为当本候不知?安东高句丽时本候打下的,土谷浑是本候夺回的,岭南的发展,岳州的昌盛,扬州的水产,用本候所造福百姓的孩童去祭海?” 袁天罡闭口不言,钱欢闭上盐继续道。 “袁天罡,今日你如果能说出过所以然来,那么本候甘愿穿戴枷锁去佛门认罪,如果说不出来,你们道门的人死了就是白死,就当是给那些苦命的孩子陪葬了,懂么?” 话落,钱欢再次看向玄奘,冷笑道。 “世人说你对大唐贡献极高颇重,不远万里取得真经,传扬佛法,翻译书籍传播周边他国,但今日本候告诉你,你这点功绩在我眼里狗屁都不是,传扬佛法,不吃肉,不杀生,不论里,他国入侵大唐的时候你们在哪里?大唐百姓易子而食的时候你们在哪里?陈硕真因涝灾起义的时候你们又在哪里?现在想在学院宣扬佛法,让大唐百姓信佛。” 钱欢不由的将身子向前探了探,伸出手指向玄奘。 “哪怕你们佛门拿出这么一搓搓对大唐百姓的功绩来,本候现在悬梁自尽,去找你们那老方丈,来来来,我站在这里听你说。” 玄奘闭目诵经,不在理会钱欢,只不过在诵经时心中异常杂乱,他心中的佛教不是钱欢这般所说,他也在极力的改革现在的佛门,他更不知为何佛门又会变得如此,如此贪恋功德,贪恋钱财。 可钱欢还有话没说完,指着两人再次道。 “不说你们两个,单论佛门道教,如果他们能做到药庐那个老爷子那般,莫要说求着去学院传经,我钱欢会跪着求他们去学院授课,可是他们做的到么?又配去学院传教么?本候有些累了,天亮后,本候在于你们相谈,另外我告诉你们俩,你们可以随意去外面宣扬这件事是我挑起的,但这一次你们两派妄想在坐大。” 愿提昂叹了口气转身走向钱府府门,一屁股坐在门槛上,双手抓着头发发泄情绪,他道门在大唐可以说十分昌盛,前有袁守诚,孙思邈,如今有他袁天罡,未来又有李淳风,可以说道门会传承许久不衰。 可为什么偏偏出现了一个成玄英,他活祭童男女的事情官府没有证据,当地官员也不承认有此事,可是钱家的明卫,陛下的犬鹰清楚表明有此事,更有民书送入太极宫求陛下一观。 书信褶皱,可见那父母写下这封书信是哭成了什么样子,能侵湿一封书信。 可最终没有确凿的证据,当地官员以及成玄英被流放,这已经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为何会被慧武候翻出旧账,而且是一个不可更改的旧账。 如今他袁天罡又有什么办法为他开脱,为整个道门开脱。 玄奘原地打坐诵经,他的佛门被钱欢毁了,或许钱欢从见到他那一天便开始在摧毁他的佛门,但每一次仅仅是一条微不可见的裂痕而已,但今日他的心被钱欢彻底击碎,成为了一地残渣。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哪怕玄奘的双眼在明亮,身在局中他浑然不知这么多年佛门一直在做什么,可是作为旁观者的钱欢看的很清楚,他站在大唐百姓的最前方,与李承乾并肩俯视整座大唐帝国,承乾主外,他住内,又怎能看不清这么多年佛门在做什么? 今日钱欢爆发了,因为两门的贪心太重了,重到了百姓为他们冲击官府,无视王权,现在大唐是帝国,不是民国! 两人的样子落在钱欢眼里只是引来一声声冷笑,随后一蹦一蹦的回到前厅。 孙思邈站在药庐二楼俯视院中二人。 李二身披大衣站在二楼窗前,冷眼目视眼下三人。 他们可称道为僧,但院外的那些是什么,李二不知。 但是他知道,钱欢当年所说的话并非只在糊弄他,信仰最终不可高于王权。 正文 第一千零二十章 春雨贵如油 天亮,天策府前厅内气氛剑拔弩张,佛道左右分坐,钱欢与叶九道由东向西坐在主位之上,目视两门长老,不免有些头疼。 以如今前厅内两门长老的身处位置还不知这件事情的内幕,而且,钱欢所熟悉的高僧名道一个都为出现。 钱欢敲了敲桌子,干咳一声。 “咳,今日不断听闻有和尚道士在城外遇害之事,奈何凶手却逍遥法外,因此事,本候日不能食,也不能寐,昨夜,本候带人夜晚埋伏此人,想要将其捉拿归案,还百姓一个安宁。” 钱欢面容哀痛,似乎为那些死去的和尚道士而心痛,哀痛面容一闪而过,随即脸色阴沉如水,目露凶光。 “可你们知道本候看到了什么?你们两派相争数年,本候与陛下睁一眼闭一眼,也希望你们能将佛道传扬天下,造福百姓,可你们告诉本候,你们都做了何事?你们视大唐律法于何在?” “当年本候只因在千里之外道出一句大唐律法对本候无效,本候结果如何?大明宫摘下官帽,脱下侯袍发配岳州,那时本候已经军功加身,却落得如此下场,你们又让本候如何对待你们?斩下头颅?将佛道驱逐出境?” 前厅中本不耐烦的佛道瞬间变得安静,此时的慧武候可不是在与他们说笑,斩去头颅不假,驱逐出境也是不假。可让他们回答慧武候的问题比登天还难。 他们没有办法回答。 佛门僧人面色如常,纷纷闭目诵经,那如同苍蝇一般的嗡嗡声搅的钱欢一阵心烦,抓过茶杯砸去,同时大骂一句闭嘴。 一声瓷器碎裂声引得前厅众人为之一颤,长眉和尚微微皱眉,缓声开口。 “钱候,并非是我佛门想要开脱罪名,一切罪名贫僧甘愿承担,项上人头钱候可以随之取去,但贫僧师兄八岁出家,七十岁高龄遭那恶毒道门毁了佛心,杀人偿命,有何不可?” 一眉心生痣,身穿青衫年轻道士拍案而起,取出佩剑指向长眉和尚。 “秃驴,你莫要血口喷人,你佛门修心,我道门修道,你又有何证据说我道门杀了你那师弟,你。。。” 话音未落,厅中一武僧起身,伸手抓向那年轻道士的脖颈,看似修佛,但下手极为狠辣,就在两人即将交手之时,叶九道猛然起身,一拳一脚将青衫道士与那武僧击飞,落在前厅门外。 而坐在门槛上的袁天罡微微叹息,未曾回头,更不会起身。院中打坐的玄奘轻声道出一句阿弥陀佛,不在有任何反应。 叶九道回到位置坐好,钱欢嘴角泛起冷笑。 “这里是天策府,坐在这里的是慧武候与平康候,来人,将那二人抓起来,关入大理寺,日后发落。” 前厅中的众人虽然有些不满,却不敢开口,在慧武候面前挥动利器,莫要说关入大理寺,当即格杀又能如何?佛道两门众人的心已经沉到了谷底,不知今日慧武候到底要做什么。 钱欢带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不急不躁,目视门外。 “快下雨了啊。” 看似十分随意的话让两门中人脸色顺便,下雨了必然要冲刷掉一些东西,门外的雨冲刷的只是灰尘,而慧武候的雨冲刷的则是人命。 钱欢的表情越来越玩味,叶九道稳坐檀椅之上,身体前倾,双手握紧寒蛟立于身前,丝毫不隐藏泄露的杀气,眼神不断扫过厅中佛道的脖颈,胸口,眉心,厅中气氛瞬间紧张到了顶点,一声声咽唾沫的声音清晰可闻。 就在此时,一道冷淡声音传来。 “一个不准走?府门与桥边那两个如何?” 厅中众人猛然转头,只见一精瘦汉子立于门前,右手握紧腰间刀柄,那钢铁左臂挥动,门外大雨随之飘落,铁臂汉子嘴角泛起残忍笑容。 “荒漠一战,战某从中知晓了一个道理,雨水能掩盖血腥味。” 慧武候要杀人,这是厅中众人唯一的念头,缓缓转头看向钱欢,见其却还是那般戏虐的笑脸,敲打桌面的手没有停止。 许久之后,钱欢轻声开口。 “即便是争斗也要有个限度,今日本候要给你们定下一个规矩了,我说,你们听,不满意可以拒绝,打赢了他们两个便可以离开,你们也可以一起上。” 敲打桌面的手终于停下,随之一柄长刀出鞘,钱欢但手托腮轻声道。 “此次,佛门和尚死了八十一人,道门一白零五人,两百条无辜性命因你们而死,对于他们的死,本候需要一个说法。” “佛门和尚游走在大唐传扬佛法需当地官员的批文,没有批文就老老实实的坐在寺庙了念经,同时,和尚不准化缘,一座寺庙内不准多余四十人,不可以佛门规矩为主,不可用佛门规矩用作大唐百姓身上。” 佛门众人脸色瞬变,这分明就是在抑制佛门发扬光大,当场有和尚忍不住起身开口。 “慧武候,您怎可以一人之愿做出决断,大唐百姓千万,你这般条件,赎佛门不能答应。” 钱欢呵呵笑道。 “和尚,今日本候告诉你们一个道理,本候的话便是国法,而且你要记住,这不是商议,这是命令,本候突然又想到一条,禁止私自建造寺庙,许官府批文,如果不满意你们就动手吧,打出去,你们便能活着。” 那和尚气的脸色铁青,身后和尚纷纷如此,还待开口之时,玄奘出现在门外,一身袈裟湿透,对钱欢行佛理。 “慧武候,佛门答应,此法对佛门百利而无一害,贫僧在为侯爷填上一条规矩,佛门香火钱添加赋税。” 钱欢挥挥手。 “不用,香火钱留着活命就好,但是如果在敢蛊惑百姓冲击王法,那本候就要出兵喽。” 玄奘再次施礼,对听众僧轻声道了一句阿弥陀佛后便转身要离开,可不等走出,一条手臂拦在其面前,玄奘微笑转头,战文欲弯腰施礼。 “大师,战文欲欠钱家人情,今日不得已如此,还请莫要介意。” 玄奘淡笑。 “荒漠勇士,为大唐立下战马功劳,贫僧怎敢怪罪,但提请施主一句,春雨贵如油,贫僧告辞。” 佛门众僧纷纷离去,钱欢淡笑看向站在门外的袁天罡。 “春雨贵如油,但本候家中不缺这么点,你说,我听。” 正文 第一千零二十一章 学子难管 道门签下了诸多条约后,钱欢才同意放人,至于关押在大理寺的那个眉心生痣的年轻道士,袁天罡没问,钱欢没说。 对于两门的约束,钱欢不知对还是错,但任由其发展是万万不可的。 忙碌了两天一夜的钱欢有些疲倦了,打着哈欠准备休息时却被孙思邈拦下,老神仙面露不善,钱欢不断后退,最终被老和尚逼入墙角,无路可退,钱欢当场认怂。 “孙二大爷,孙爷爷,孙祖宗,道家规矩都是袁天罡自己定下的,和我一分钱关系都没有啊,就是让叶九道和战文欲吓唬吓唬他们而已。” 老神仙再次走进一步,钱欢额头汗水低落,此时老神仙的面容不喜不怒,这让他猜不透老神仙在想啥,无奈之下吐出真言。 “是是是,我承认都是我的计划,老方丈是我与钱洛不小心弄死的,本想用别的法子去补偿他们,可是之后发生的事儿您也知晓,都组织信徒游街示众了,我这做国候的怎能不敢。” 钱欢间孙思邈拿出小药瓶当场吓得瘫软。 “神仙爷爷啊,您活这么大岁数了,也知道信仰与王权之间的冲突,如果一个国家的王权落在信仰之下,这个国家距离灭亡不远了。” 孙思邈取下瓷瓶塞子,钱欢转身攀墙,却不料被孙思邈抓住脚脖扔在地上,刚想开口,嘴里瞬间被灌入一瓶苦水,在不断挣扎之下钱欢的神志越来越迷糊,最终闭上眼缓缓睡去。 裴念悄悄走出角落,对孙思邈躬身施礼,随后唤来家仆将钱欢送去休息,如果不强制性让他休息,不知还会有什么事出现,这一忙碌就是多时,如此一来他又能活多久。 年龄大了,也不知道爱惜身体。 学院内出现了一个奇怪的丫头,那便是与宝安,青箩一间宿舍的金紫萱,这丫头不喜欢学习,不喜欢吃喝,不喜欢打扮,偏偏喜欢四处去打探八卦,宝安与青箩的身世被她挖了个底朝天,可她也不傻,并非去四处宣扬。 至于宋佳太白,她都懒得去翻,只不过最近似乎对钱洛升起了浓厚的,一日三次往钱洛的办公室里钻,奈何钱洛呵斥,央求或是许出好处,这丫头就是不走,脸皮厚的一塌糊涂。 “钱副院长,学生有问题想问您。” 金紫萱坐在钱洛对面,研墨的同时不忘向钱洛提问,而钱洛则不理会她,低头写字,这丫头自然不会因此而感到挫败,继续道。 “钱副院长,经过学生的大厅,长安寺庙内死了一个老和尚,据说是有人将一个人妇送入了他的厢房,一气之下悬梁自尽。” 钱洛还是不语,在纸上写下惜字如金,心静如水的八个大字,对此,金紫萱不闻不顾,见四下无人,凑近钱洛小声道。 “老师,前不久您与执行院长一日不断前往寺庙烧香拜佛,学生打探了一番,不见进二老是信佛的主顾,而且你老和尚死讯未传出,您与执行院长便是第一个抵达寺庙,这其中是否有不为人知的阴谋。” 钱洛终于放下了笔,对金紫萱勾勾手,小丫头以为有了门路,弯腰凑近钱洛,却不料被钱洛按住脑袋轻轻压入墨砚之中,可钱洛也有些失算了,被按入墨砚的丫头一脸墨水却不怒反喜,笑嘻嘻的看着钱洛,两个门牙都是黑漆漆的。 “老师,学生不是威胁您,但是您想想您一个高高在上的副院长,拿棍子抽学生都不会有人指责您,但是您将学生按入墨砚这事可不好说,一旦学生说您不拿学子当人看,您咋办?开除我,我又会说您恼羞成怒,别人您不怕,但一个执行院长就够您头疼了,我们院长可是出了名的护短。” 钱洛盯着金紫萱看来许久,最终叹了口气指了指门口的水盆,金紫萱反而不动,一脸怒气的盯着钱洛大叫。 “老师,您拿学生当傻子忽悠呢?学生洗了脸还怎么威胁您,不是,是让您回答学生的问题,这脸不能洗。” 钱洛无奈,取出手帕丢给金紫萱,斜眼骂道。 “你咋不说我这副院长禽兽不如,垂馋漂亮女学子?” 擦脸的丫头越擦越黑,一边抹呼着脸,一边道。 “老师您别闹了,您身体不行这事谁不知道,学生不喜欢学习,但学生不傻,学院内每个人在进入学院那瞬间便想好了未来的出路,学生自然不例外,演武院太危险,不适合女子,做一个教书先生又太过平淡,去倾国倾城又无法让学生发光,所以啊,学生想出了一个新的出路,那便是询问百姓有何不满,询问官员的丰功伟绩,询问将士们的苦难,将这一切整理好交给陛下。” 钱洛点点头,示意继续说,同时到了一杯水递给这个学生,她的想法不错,而且钱洛在三日梦游时也曾听闻这个这个职业,只不过具体还需要问钱欢。 金紫萱接过水杯,漱口后顺着窗外吐出,瞬间引起楼下的一阵叫喊,金紫萱想了想,去过水盆再次泼下楼,楼下安静了,不在有任何叫喊声。 这一幕落在钱洛的眼里让他十分看好这个丫头,很聪明,很勇敢。 “老师啊,您想想,现在大唐都说您是抱住了慧武候的大腿才能脱身于罪名,但学生可不这么认为,您是腹中有文采,脑中有学术的先生,而且还是慧武候请您来的,或者说是用几车粮食骗来的,虽然如此,但大唐百姓如此说您学生还是不乐意,什么都不知道凭啥瞎说?所以学生想要询问询问您这一辈子的经历,然后撰写成书,写上琢玉学院副院长钱洛的一生,您说会不会有人买?” 金紫萱似乎有些累了,自顾自的到了一杯水。 “肯定有人买啊,现在大唐谁对您不好奇,一个罪犯,您别生气奥,摇身变为学院院长,这事谁看谁都奇怪,如此一来,百姓买了,学生赚钱了,大唐百姓对您的看法也变了,双赢啊。” 钱洛笑笑,伸手在桌下取出戒尺,笑盈盈的看着金紫萱。 “那我问你,老方丈的死和你这本书有何关系?既然你选择走这条路,今日我这做老师的便是教教你,什么可以问,问后你还会得到谢礼,什么不可以问,引来杀身之祸,伸出手来。” 啪。 一声脆响,金紫萱在学院副院长办公室大叫。 “院长打人啦。” 啪。 “老师,您只要告诉学生,学生定不会外传。” 啪。 “学生还有课,告辞。” 正文 第一千零二十二章 骗和尚打赌 大理寺内人满为患,信徒大半已经释放,但有许多‘中毒已深’的愚民在大理寺内大呼小叫,声称佛祖降临会超度他们。 如此嚣张免不了要承受一场鞭刑,打过了,也就老实了。 经历这一场大雨的玄奘越来越像个圣僧了,一身淡雅气质让钱欢看了都有些羡慕,可仅仅是羡慕而已,他自认为做不出和尚这般脱俗。 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钱欢自认为就是那只老鼠,嗜血,狡诈,残忍,只不过是成了精没有猫可以对付了他而已。 与玄奘对坐于院中石桌,一桌子的瓜果钱欢懒得吃,但玄奘可不客气,一颗一颗吃着此时还未结果的葡萄,一脸的享受。 越像圣僧,可越来越不像和尚了,虽然这样很矛盾,但事实就是这般。 一身袈裟换成了白衫,身上淡淡的香火气息无时无刻不散发这魅力,这样一个成熟男人所散发的魅力不是钱家新近侍女所能抵抗的,钱欢看这一个个花痴一般的丫头心烦,挥手赶走。 “对一个和尚发什么春?滚滚滚,明天把你们都嫁出去。” 丫鬟们娇笑,并打趣的告诉钱候,奴婢明日一定会打扮漂漂亮亮的,等着侯爷召来长安的风流才子,任由她们挑选。 慧武候指着丫鬟们大骂臭不要脸,白衣和尚淡淡一笑。 “钱候家中气氛如此,单凭钱候这一份善心,钱家想不发扬光大都难。” 说钱欢有善心的,这个世上还真没有几个,与其亲近太子党甚至钱家的四个夫人都从未说个咱们这位大侯爷有善心。 白衣和尚的一句话让钱欢也有些不自然,他有善心? “和尚,本候杀的人比你见过的都要多,亲手杀的比长安寺庙的和尚要多,你说本候有善心?你昨晚巴豆吃多了?” 玄奘笑笑不语,与钱欢争论没有任何意义,他总是有诸多的借口等着你,稍不注意就会被他带入歧途,最终落得一身的不是。 佛门在钱欢的逼迫之下不得不顺着国法整顿佛门,同时也将诸多和尚还俗,百姓不知所以,只是知晓出家的丈夫突然回来了,长安中也很难在见到传扬佛法已经化缘的僧人了。 虽然疑惑,但这并不影响百姓生活,反而当初哭求要出家的夫君孩子得以还俗回家,一家人再次团圆,至于在家中念经,这没什么,回家就好。 这一事起到事落,昌盛的佛门严重缩水,整个长安城三座寺庙的和尚总数不过二百余人。 人数的剧烈缩减让两门一时间成为了难兄难弟,活着都是问题,那里还有闲工夫去找人吵架。 玄奘似乎吃饱了,起身倒茶,丝毫没有作为客人的觉悟,一杯茶水下肚,白衣僧人淡淡一笑。 “钱候,关在大理寺的长安百姓,以及我那师侄是否可以离开大理寺。” 钱欢伸出手指敲打着桌面,最近他不知为何养成了这个习惯,听闻玄奘的问话,钱欢摇了摇头。 “百姓可以放走,但有几人执念太重,需要在大理寺静养一段时间,至于你那个师弟在等等吧,此时他与那道士关在一间牢房内,本候告诉了你那师弟,老房内只能活一个人,活着的便可以离开,又告诉那眉心生痣的俊俏道士,两人死了一个,这辈子都别想离开牢房。” 钱欢闭眼笑了笑。 “和尚,你说他们是否会相互告知?又或者谁能活着走出牢房?” 玄奘的脸色终于变了,只不过是笑容消失变为淡漠而已,放下手中茶杯,低头道了一句口头禅,继而望向钱欢。 “钱候,如果我那师弟杀了那道士,您或许真的会放了他,随后会将这件事昭告于天下,我那师弟最终还是要死,可对?” 咱们的慧武候大人笑眯眯的点头,玄奘在道。 “那道士定不会原话告知我那师弟,定会用道门之话传出,我那师弟信了,两人便可以活,但他佛心已经不纯,再有,如果那道士信了我那师弟的话,两人交手,不论谁生谁死,他们的结局必然是死,慧武候,您这般是否有些过分了。” 白衣玄奘脸上已经生出了怒气,钱欢明摆着要玩死可怜的和尚,玄奘不知钱欢为何对宗教信仰如此厌恶,一定要将他们排挤到角落中。 这一次轮到钱欢笑了。 “和尚,还有第四种可能,那便是两人相互无视对方,不理睬对方,等到时日到了,本候定会放他们离开,但是你那脾气暴躁的师弟则不知会如何做喽,咱们赌一赌?” “赌注为何?” “二楼药庐的那个小和尚,本候赢了,这和尚归钱家,本候那兕子妹妹喜欢胡闹,但身旁缺少一个护卫,而她身体与常人不同,无法成亲,所以本候需要一个心无杂念之人,本想找一个宦官女人,但兕子本身阴气过重,需要一个纯阳护卫。” 钱欢顿了顿,继续道。 “如果本候输了,这个和尚还是归钱家,但是你那本撰写的西行游记可以存入学院藏书阁,并且本候会出钱帮助你翻印,传播周边数国,同时你那师弟不但可以带走,本候会出钱为你们打造一座金身观音菩萨,翻建一座寺庙,如何?” 这个赌约如何都是钱家大亏,玄奘大赚。白衣僧人微微思考,点头答应。 就在玄奘答应之后,钱欢的笑意越加浓烈,玄奘心中暗道不好,这一定是中了他的轨迹,可玄奘想不出哪里不对。钱欢片刻后哈哈大笑。 “和尚,佛门禁赌,你破戒了?” 原来只是这般,玄奘淡然一笑。 “钱候,然后呢?” 钱欢一愣,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最终烦躁的冷哼一声,这时候二楼传来孙思邈的声音,唤钱欢上楼,钱欢起身,对这玄奘再次一笑。 “我不喜欢和尚,不代表我不信佛,但本候只信观音,你可知为何?” 玄奘转身便走,儒雅声音传来。 “太后娘娘小字观音婢,你钱欢对太后如生母,这点大唐怎能不知?钱欢,准备金像吧,你输了。” 正文 第一千零二十三章 临近收官 岭南海外,沉船碎片遍布整片公海,鲨鱼在漂浮沉船游荡。 一艘犹如巨兽般的军舰伫立在大海之中,军舰之大犹如山岳,杜荷给这艘军舰誉名沉鲲,而巨舰船头两人目光冷淡盯着海中鲨鱼,那一身红衣男子蹲在船头,嘴角泛起一丝丝残忍的冷笑。 三年了,在岭南受了三年的罪,蚊虫叮咬,天气炎热,终于咋今日干掉了这群孙子。 萤火之光岂能与皓月争辉。 竟妄想要将岭南从大唐国土分割,真不知这些所谓的国王君主的脑袋是怎么长的,竟会生出这般神奇的念头。 人心不足蛇吞象,可你得有那个能耐才行。 红衣男子身旁的长孙冲一身蓝衫扶手而立,他曾多次面见这几国君主,可结果均为不欢而散切派兵追杀,最终两人商议后下定决心,准备上演一场杀鸡儆猴,可没想到鸡还没杀,猴先动手了。 这也顺了两人的想法,一场海战开始,在强大的军舰以及火药碾压之下,敌军亏不成师,凄惨无比,但这些昏庸的君主不但没有就此罢手,反而出动大军。 不论如何,结果都是一样的。 这一场海中大战结束后,处天竺外,沿海诸国开始投降了。 一身红衣的李崇义饶有兴致的看着海中翻腾的鲨鱼。 “葱,你说这鲨鱼能吃不?” 蓝衫长孙冲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并未开口而是转身走向船舱,他一分钟都不想留在这里,想要快些回到长安。侯家在这一次战役中立下的功劳,但李承乾的回信还是在等等。 长孙冲不知远在长安的陛下在想什么,只不过告知他愿意回来就回来吧,自然会有人去岭南接手这个烂摊子。 找到了杜荷,告知他收拾行李准备返回长安,这个在岭南作威作福了三年的军舰大设计师兴奋的像一个孩子,将房间内的图纸扔的满天飞,终于能离开这个鬼地方了,杜荷已经开始策划回到长安的第一件事。 那便是扔掉这些类似笼子的蚊帐,好好睡上一个没有蚊虫的好觉,至于第二件事,路上再说,丢掉行礼,丢掉书籍,就连手中的银子都丢给了服侍他的两个女人,什么都不要了。 此时大设计师的心已经飞回了长安。 不仅仅是杜荷兴奋,即便是长孙冲与李崇义也快点回去,毕竟长安才是他们的家。 ———————— 遥远的西域,战斗力将士竭尽全力攻下的最后一座王城,连年征战的战斗力将士损失三成将士,但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董斌与灰蛇找到了布雷特,最后一城的佣金是钱财还是战利品。 布雷特笑着给出了大量钱财,战斗力这五千人足矣比拟五万大军,布雷特认为不亏,董斌笑着以后有这生意还来找他们。 战斗力将士准备返回长安了,他们在这一场战斗赚了别人一辈子都无法触及的钱财,董斌笑的合不拢嘴,这一次回去不用在过苦日子了,一定要建造一个大大的军营,每顿能吃饱饭,嗯~~一人多给一个馒头。 董斌对生活的要求不高,从当初的兵痞摇身变为如今的战斗力参谋官,这无疑是鲤鱼跃龙门,飞的太高了。 大唐陛下开始对帝国进行了最后一次收拢,无主荒漠划入大唐领土,更名五州,荒漠中心建造古塔,赐名万雄塔,塔分七层,层层有寓意。 荒漠经历了不知多少年的战争洗礼,但贵在地产丰富,虽不产粮食,但其产物价比金贵,荒漠在休养生息,大井引水,建城种树,打造绿洲,荒漠十分缺水,但西北水库却是无人敢触碰。 据说这里曾经历过数十万人的厮杀,那方圆三里大小的水库中不是水,而是那战死将士的鲜血,汇集成河,流入水库。 这片水库慢慢成为荒漠,应该称为五洲百姓口中的神话之地,据说当年慧武候在荒漠引来天怒,多年不曾下雨的荒漠连降数日大雨,火药无法作用,十一只小白泽死于敌军手中,悬挂与旗杆之上。 其后慧武候大怒,耗费精血请来他那仙师,仙师出现那一刻,暴雨戛然而止,天空放晴,仙师回首间,西域十万大军自相残杀,方圆百里,无一人生还,那一座西北水库成为了镇压阴灵的灵阵。 听着披甲老者在中王城茶馆讲述被神化的荒漠故事,一年约二十几岁黑衣男子淡然一笑,左手带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双眼眯成缝隙盯着那讲故事的老者。 许久后,老者闭口不言,众人心急想要知晓后续,可老者就是不言,黑衣男子无奈笑笑。 “涂擎给他几两银子,在问问他是为何如此清楚荒漠战事,咱们家死去的那十一名明卫背后的确刺有白泽纹身,可我无幸一观。” 涂擎点头,取下腰间的钱袋子扔向那老人,却不料闭眼老人挥手将钱袋打飞,一袋子碎银散落满地,涂擎微微皱眉,开口呵斥。 “你这老儿,我家少爷赏你银子,你却如此不知好歹,再有,你是如何知晓荒漠战事?” 老人拍案而起,身上的铁甲哗哗作响,一时间身上全无半点书生之气,更像一个军人,指着涂擎冷笑道。 “如何知晓?老子当年跟随渊盖苏文突围回城时,你这小儿恐怕还在襁褓中吃奶,老子雨夜与西域贼人厮杀时,莫要说你,你家少爷也是过门槛卡小雀儿的年纪,那十一只小白泽被悬挂在旗杆之上是老子亲眼所见,虽然老夫是咋荒漠退伍的老兵,但聚缘凯隆将士致死无需任何人施舍。” 老人话落,一脸的骄傲,可骄傲之色瞬间变为惊讶,之间方才嚣张的年轻人单膝跪下,随后一道高喝声传出。 “侄儿拜见伯伯,家父聚缘凯隆丁字营涂寒,此次前来荒漠,一是护送家中二少爷来自任职,二便是迎接当年荒漠退伍老兵回长安。” 老人向远处望去,只见一黑衣男子一脸笑意正看着他。 一时间老人恍惚,那是年轻时的侯爷,当年侯爷梁州评判时,便是用这般面容在看着他,老人停止腰身,大步上前单膝跪地。 “聚缘凯隆,甲字营,小队长曹沉,拜见二少爷,末将身留荒漠四年,甲不离身,刀不离手,今日可否归营。” 钱海起身,双手背手,以军礼回之。 “曹沉。” “末将在。” “归队,卸下。” 老人泪如雨下,缓缓退下身上铁铠。 突厥之战,平叛之战,安东之战,土谷浑之战,岭南平乱,荒漠之战。 这一生,聚缘凯隆经过大战事七起,曹沉一战为落。 今日,他古稀之年,得钱家之令,卸甲。 正文 第一千零二十四章 捂住耳朵 “侯爷,明卫传来消息,以成功蛊惑虬髯客对倭国动手,今日就会攻打其沿岸,夫人尚且还不知此事。” 三年安稳发展让虬髯客的阵势不断在壮大,同时在有钱家明卫的辅佐,可以说称霸了公海一方,但钱欢与李承乾的计划并不是让其安稳的做一个海盗,而是做一把斩人的快刀。 负责这件事的明卫不断的在蛊惑虬髯客,若想要攻下大唐眼下的这点兵力还不足以对付一支钱家水师,这一点虬髯客自然也明白。 如今大唐帝国愈发强大,而他则日渐衰老,时间留给他的不多了,而眼下这片海域已经成为了无人之海,没有商船会涉险在这里通过,想要养活这万千兄弟,虬髯客唯一的办法便是进攻倭国,取得一片土地。 当然,以他的性子不会接受招安册封,他要成为那一片土地的霸主。 倭国掀起了一场大战,海盗进攻国家。 展开的这一切时钱欢想要看到的,以后倭国如何钱欢不管,但只要他还活着,倭国便一日别想昌盛。 不断有书信送来,钱欢躲在老宅细看着送来的海外战报,海盗的攻势很猛,但是想攻下一个国家似乎有些困难,只不过谁赢谁输对于他来说不重要,打的精彩便好。 这些事情不能让八尾优希知晓,尽管她铁了心要脱离倭国,但毕竟还流淌的那里的血脉。 可事实上八尾优希什么都知道,从钱欢开始酝酿这个计划的时候他便知晓,可她不在乎,本就是冷淡的人对倭国的生死丝毫不在乎,灭了又如何?存活又如何?与她八尾优希何干? 钱欢放下书信离开,临走时交代那前来送信的明白,如果虬髯客侥幸胜利了,立刻派出钱家水师前往倭国剿灭虬髯客,若是倭国赢了,那边赢了吧,命不该绝,但八尾山崎必须要死。 离开老宅的钱欢需要履行一场赌约,那个和尚与道士活着走出了大理寺,输了便要去履行铸造观音佛像之事,本想用一个巴掌大小的金像去糊弄糊弄玄奘,可耐不住太后娘娘的巴掌。 很疼。 为了保证生命的安全,寺庙自然是不会去的,约玄奘在振武酒楼见面商谈此事。 酒楼彻底属于小月的私人财产了,虽然商盟会收取一些分成,但整个大唐的酒楼小月一个人说的算。 振武酒楼。 金字打字在阳光下闪耀光辉,钱欢摇头笑笑走进酒楼,入眼的便是那个圆脸的小月,已经是三个孩子的妈了可偏偏就喜欢着粉黄的衣衫,一颗少女心让钱欢也是有几分无奈。 “哥,你咋有心情来酒楼了?你那几位爱妻又招惹你了?” 小月仰头憨笑,同时吩咐厨子快些准备饭菜,可不能让这位大老爷饿着,正说话的小月内钱欢掐住耳朵。 “胆子不小,敢嘲弄为兄了,今日什么都不吃,来人,把吴王妃这耳朵剁下来。” 小月嘿嘿傻笑,这时酒楼门前传来一道爽朗的笑声。 “几日不见,你这厮怎么还吃人了?” 不用回头,钱欢便知晓来的人是谁,大唐有几个瞎子亲王?应该说瞎了一只眼睛的亲王,松开小月的耳朵拉过椅子搬到门外,看着街上来来回回忙里游走的百姓,钱欢一阵感慨,一个熟悉面孔都不见了。 前不久魏征这老爷子走了,他进入了凌烟阁,但却没有得到陪葬昭陵的殊荣,这个腰板挺直了一辈子的老爷子到死也没给人留下几分好念象,说实话钱欢还真不想他,伤心总会有那么几分。 这一年,走的人太多了,熟悉的,不熟悉的老臣纷纷离世,李二为此伤感了许久,酒不喝了,肉不吃了,脾气也渐渐变得安稳了,倒是李靖那病秧子的身子还在坚持活着,声称要做老祖宗。 钱欢越来越恐惧了,担心牛进达哪天走了,担心李二哪天突然走了,唯独不担心程大魔王,这老爷子一日三斤肉,身体那叫一个结实,前不久还与叶九道赤手空拳大闹了一场,叶九道楞是没占到便宜。 到是后来渊鸿来了,将叶九道与战文欲一同收拾了一番,小战同志属于那被殃及的吃鱼,无妄之灾。 李恪端出两碗面,递给钱欢一晚,他便坐在门槛上埋头吞咽,酒楼内的人选择跳窗户离开,并未感觉有什么不满,这个亲王可以说是大唐立下战功的最多的王爷,惹不起,惹不起。 二人快速吃面,将碗筷随手放在一旁,片刻后便会有人来取。 李恪刚准备开口,便被钱欢打断。 “别告诉我谁谁家死人了,你还闲我不够闹腾?” 死的人太多了,钱欢本以为自己麻木了,可要听到还是有些受不了。李恪笑笑摇头。 “近日没什么红白喜事,只是想告诉你,来的路上遇到了玄奘,被我打发走了,到是翼国公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了,怀玉下了命令,一旦老国公身陨后,封锁消息,不会让你知道。” 钱欢双眼望天。 “怎么能不知道,虽然会受不了,但还是要去送老国公最后一面,我不知道以后的日子该怎么熬了,该死的不死,不该死的却死了。” 一声叹息引来李恪同样的叹息。 “褚遂良在上个月去世了。” 钱欢起身便走,丝毫不犹豫,临走时顺便将门前的一个铁盆踢飞,一瘸一拐的离开振武酒楼。留在酒楼前的李恪哈哈大笑却挨了狠狠一巴掌,小月气鼓鼓的站在李恪身后,小声埋怨道。 “你知道欢哥哥受不了这个刺激,你干嘛要告诉他,这会又不知道一个人躲在哪里伤心喝闷酒,孙老神仙已经不在让他喝酒了。” 李恪搂过小月在其耳边轻声道。 “翼国公今日早晨走了。” 钱欢低着头在长安街上横冲直撞,可今日长安的气氛十分伤感,他知晓,褚遂良算是忠臣,也算一个为百姓着想的好官,他走了,长安百姓伤心是应该的。 迷迷糊糊的钱欢没有注意百姓的轻声言论,忽然感觉有人在盯着自己,抬头望去,只见身前百步处站着两个男子,一红一蓝。 只不过他们的右臂处均缠绕着一支白巾。 钱欢大步上前,关切询问。 “受伤了?” 李崇义与长孙冲对视,随后同时挤出一丝微笑点点头,李崇义轻声道。 “受伤了,不想缠绷带,系上一方白巾舒服些。” 两人搂住钱欢的肩膀走向城门,长孙冲按住钱欢的耳朵,李崇义按住钱欢头,三人一路走向城门,而他们身后则是翼国公府的出殡队伍。 身着大红袍的李崇义一边走一边流泪,此时他想脱去这一身鲜艳的衣衫,长孙冲咬紧牙关,用力捂住钱欢的耳朵。 忠肝义胆,一双金锏。 未参玄武门之变,却得陛下敬重。 可钱欢浑然不知,翼国公就在他的身后,总感觉今日的两人不对,虽然三年未见,但举动让钱欢疑惑,但他相信两人不会害他。 同日,身处学院教习李靖,手中茶杯突然崩碎。 李卫公低头落泪。 结拜之人陨落倭国王城。 正文 第一千零二十五章 长安小记者 一过就是几个月,此时钱欢才知秦琼早以去世,回想两个兄弟一路送他会钱家的事情,不由低头苦笑。 看来自己这个性子注定是无法改变了。 李恪当初不断告知谁谁家的老人去世了就是让钱欢慢慢去习惯生离死别,钱欢后来也知道如此,可就是没办法去接受。 ————— 岭南的事情彻底结束了,两位侯爷在岭南作了一通,莫说是岭南,就是海外已经周边诸国都无得幸免,他们的遭遇不比倭国差了几分,在两人回到大唐不久后,王玄策与张启新被派往岭南收拾烂摊子。 两个家伙的性子不比这两个侯爷差几分,又同是在荒漠走出来的人,生性好斗,王玄策两人在岭南海外再次大闹了一番后,整个岭南周边诸国老实了,并且同意建造使节府,同意大唐使节常年居住在此。 岭南安静了,也变得热闹了,各国商船再次前来大唐贸易,看似只是攻打了几个国家,可事实上这片海域彻底变得安全了,不在有军人假扮海盗抢劫商船,不在担心货物上岸后会被人恶意损坏。 规矩无需在变动,只要维持现在这样就好。 如果冯盎活着一定会笑的合不拢嘴吧,岭南不在是脱国家后腿蛮夷之地了。 曾经了岭南只能依山傍水的活着,粮产低微,狩猎危险,打鱼,采蚌都不是什么安全的活计,冯盎曾对着岭南叹气多年,在岳州壮大之后厚着脸皮去求钱欢救救岭南,虽然有失国公颜面,可百姓能生活的好,这比面子重要多了。 如今岭南不在担心这些,生意不断在岭南落脚,百姓以不在需要依山傍水的活着,只有那闲来无事的老人种下几亩良田,不忘祖传老本。 冯智戴在岭南建造了数座学堂,虽然不如慧庄学府,与琢玉学院更是天壤之别,但冯智戴愿意,他不信读了岭南学院,在读慧庄学院还考不入你们琢玉学院。 同时,侯家收到了长安的来信,慧武候亲笔,歪歪扭扭的字让候安生激动的不能控制颤抖的双手。 “如今不是你们侯家可以回到大唐的时候,此时陛下身后有太子党,兄弟团撑腰,侯家重回长安不但不会得到重视,反而会为引来不必要麻烦,到时钱家也无法插手此事,在等等,新皇登基之时便是你们回归的日子,本候需要你们做的很简单,忠于新皇,盲目的忠诚,保你侯爷百年之内跻身一线家族。” 这封信是侯家的希望,而且钱候喜欢胡闹,但绝不会拿一个钱家关系最牢固的盟友戏耍,候安很激动,来到岭南不知多少年,终于有一日可以返回长安,到时候候安可以大声告诉侯家所有人,侯家是老子重新发扬光大的。 人活一辈子,要么为了名气,要么为了钱财,要么为了美色,当然也有其他的,只不过这三者为众罢了。 ——————— 长安慧庄,天策府。 宝安小心翼翼的询问钱欢可以否在同窗来家里参观一下,对此钱欢自然不会拒绝,往年钱家孩子对多,现在孩子们长大了,钱海去了荒漠任职,钱云入文官行列,至于钱矜与李象成亲后便带着虎队去旅行了,说是要环游整个大唐。 次日,宝安带着同宿舍的三个丫头钱家,她们还轮不到钱家人出门迎接,只不过他们在入府门时便有人通知她们,不论在外面什么身份,进入了钱家便是普通人。这个规矩只要是长安人都知晓。 三个丫头没有因为门前的规矩而吓到,反而对钱家内的建筑所惊讶,在外看来天策府十分朴素,可进入府门之后才发现其中的宏伟,一座两层小楼坐落在院子的中间,院中一条流动小河,两尊拱桥,桥下不断有跃起的锦鲤。 宝安看三个同窗姐妹呆愣的一动不动不由娇笑道。 “你们看到的仅仅是表面,天策府最神奇的便是眼前的小楼,一楼是客房,餐厅以及待客的前厅,客房内住着太上皇的护卫渊鸿爷爷,太后娘娘的侍女,慧武候伯伯四位伯母的侍女,有时黄伯伯也会住在这里。” “二楼是太上皇,太后,太妃以及四位伯母的,慧武候伯伯没有固定的房间,而且二楼很大很大,我在二楼走丢过一次。” 说到此宝安有些尴尬,带着三个丫头走过小拱桥,在桥头去过鱼食扔到水中,同时告知三人。 “伯伯说这里是宝安的家,我不是有意显摆,只是想要告诉你们家里都需要注意什么。” 青箩与宋佳笑着点头,只有那个金紫萱不断在四下查看,疑惑的问道。 “宝安,听说天策府有两只大鸟,怎么不见踪影?” 宝安连忙捂住金紫萱的嘴,小声道。 “在钱家之称呼小青小红为大鸟的只有二伯与皇爷爷,万不可瞎说,小青小红是独孤伯母的宝贝,每个月是有月钱的,比家里两位哥哥都还要多,那里是凉棚,二伯总会在那里接待重要客人,二楼的书房不可以随意进去,皇爷爷整日在书房看书,休息。” 金紫萱瞪大了眼睛,鹰比人重要?就在她惊讶的时候,一个铁臂男子在宝安的身旁走过,宝安连忙躬身施礼,身后三女同样。 “宝安给战伯伯请安。” 铁臂男子呵呵轻笑,伸出手摸了摸宝安的头,笑着离开。等其走远后,宝安再次介绍。 “这人被称荒漠第一勇士,冠军侯曾败在其手中一次,是钱副院长的结拜弟弟,左边那小木楼是老神仙孙思邈老祖宗的,那里面我没去过,二伯让我远离那里。右边的花楼以前是太后娘娘的住处,后来赏赐给了未出阁的钱矜姐姐,现在被妍儿霸占了,现在像咱们走来的是黄伯伯,不曾听说黄伯伯有何官职,但进了长安,二品官员也要驻步打声招呼。” 黄野笑呵呵的拍了拍宝安的小脑袋。 “我这老不死的哪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只不过是一个老仆罢了,二夫人听说你带小姐妹来家中,特意准备了点心,是一些钱家之外吃不到的,小宝安还不带小姐妹们过去?” 宝安再次躬身施礼。 “是,黄伯伯。” 宝安带着青箩宋佳走了,可是金紫萱留在了原地,瞪大了眼睛好奇的盯着黄野。 “黄伯伯,长安内都流传着您的传说,晚辈对您十分仰慕与好奇,晚辈可以问您一些问题嘛?” 黄野呵呵笑道。 “你便是让钱洛头疼不已的金紫萱吧,我知道你这丫头的厉害,你可以问,但我回答与不回答则要看心情。” 金紫萱点头,随后两只腿如同车轮一般跑远,眨眼间如同车轮般返回,手中抱着两个小马扎。 “黄伯伯,晚辈知道您不喜欢做椅子,您坐您坐。” 长安小记者开始了。 这一幕幕全部落在的书房内的钱欢与李二眼中,有这样一个丫头,比记录在史书中还好出名。 正文 第一千零二十六章 天生我禄东赞,干啥又生那么多人? “承乾当真与你们一同隐退?太子最终选择了李象还是李厥?” 李二站在书房窗前看着院中的黄野与金紫萱,他自认为已经活的够久了,或者说他有些活腻了,可心里对大唐的未来还是有些放不下。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大唐帝国虽然不全是李二打下的,但大唐的发展与李二脱不开关系。 钱欢双手抱怀靠在墙边轻声道。 “隐退的事情还没有确定,也差不了几分,如今之剩下布雷特那边的事情了,承乾在想是否在进攻一下西域,这事我们不参与,他一个人做主。太子的人选已经确定了,嫡出的李厥,李象和钱矜答应辅佐几年。” 李二点点头,他心中的太子人选是李象,先不论他的能力如何,钱矜这个丫头的雷霆手段是极为适合皇后的位置,可她没有那个心思,也强求不来。 倒是如今的皇后让李二十分不满,那一副逆来顺受的柔弱样子怎么做的了皇后?如果没有北纬,裴念,崔嫣这三个女人撑着,恐怕在后宫是如何死的都不知晓,说起女人,李二也是有几分头疼。 裴念,崔嫣,北纬,皇后四人为一伙,季静,清河,长乐,紫苑玩的热闹,八尾优希,东阳,武媚三人时长凑在一起,至于独孤怜人和她玩的人比较少,哪个女人也不愿意和一个长不胖,长不老的女人站在一起。 独孤怜人了得如此,小钱妍被她打扮的像一个小仙女。 正说着几个女人,八尾优希与武媚两人肩并肩走进天策府,见此,李二突然开口道。 “前几日倭国的那个八尾山崎驾崩了,你做的?” 钱欢摇摇头,八尾山崎的死轰动不小,御驾亲征没死在战场上,反而死在了宫中,而且还是被毒死的,起初钱欢对此也有几分疑惑,告知了八尾优希这件事情,可这个女人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 “应该是明卫的手笔,不出意外是您那儿媳妇做的。” 以前不知道,但现在知道了,八尾优希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当初那个小皇帝想尽办法折磨她,这气她是消不了。 死了也就死了,没什么大不了,他不死钱欢也会派暗卫去杀掉他,这个笑里藏刀的倭国皇帝对于钱欢来说很危险,将危险扼杀于摇篮之内,不论是谁做的,都没错。 “陛下,这么多年了,我这心也变得狠了,人嘛,死了就是死了。” 李二点点头,转身回到藤椅上做好,感叹一声。 “禄东赞死了。” 噗通,钱欢瘫软坐在地上,李二见此哈哈大笑。 “就你这出息还说心变狠了?逗你的,禄东赞在西域与布雷特厮混在一起,他们两人似乎还真成为了丈人与女婿的关系。” 听此,钱欢起身便走,不想在搭理李二。 看着钱欢离开的背影,李二再次叹气,如果有一天他与太后走了,这小子该怎么办。 想归想,但却没什么办法。 —————— 西域,布雷特与禄东赞并肩伫立看向东方,前者夺回了王位之后只兴奋了一刻钟,仅仅一刻钟便发现坐在这王位索然无味,东打不过大唐,西打不过阿拉伯帝国,坐在这王位有何用? 坐在这里还不如在荒漠与钱欢等人斗智斗勇的那几年来的快活, “老丈人?等大唐的使者来后,我准备放弃这个国家,回大唐去找钱欢,钱洛,这里有些无聊啊,每日忙着造孩子就没什么乐趣了。” 布雷特在这里没朋友,均是些奉承讨好,小人嘴脸的家伙们,这位大食新王看他们贼烦,听了一堆好话还不如被钱欢指着鼻子骂一句龟儿子来的痛快,有时候布雷特就想,自己是不是贱,没事闲的找钱欢干啥?可心理就是愿意去,有啥办法。 禄东赞但是没有这么想法,看向东方时轻声叹息。 “我要回吐蕃,大唐日渐强大,吐蕃却停滞不前,等李承乾退位后,新皇定会为了功绩进攻吐蕃,结果不论,我禄东赞不想愧对于吐蕃百姓。” “今日动身?” 禄东赞点头,他该回去了。有时禄东赞会想,要不要也在吐蕃建造一座学院,用重金把钱洛挖过来,可想想后还是算了,比起钱财,暂时找不出能与钱欢一战的人。 哎。 禄东赞再次叹气,天生我禄东赞,为何又生出一个钱欢,还有一个钱洛,还有李崇义,渊盖苏文,李泰,叶九道,公输闻。。。 想着想着禄东赞生气了,一脚踹飞身旁的布雷特,他娘的,怎么群雄全部记在了这个时代,难道就不能给后代们留下几个能人?想到此禄东赞再次头疼,大唐后代也是骄楚之辈。 钱家的钱矜,李家的李象,叶家的,杜家的,房家的,就连那渊盖家都生出了一个国王,想着想禄东赞气的颤抖,指着布雷特大声嘶吼。 “老子那闺女也是心生玲珑的才女,就是你累死也给老子生出优秀的孩子来,比来比去,就老子的子嗣废物,他娘的,凭啥?好运都被大唐夺走了,你小子还有一个布步不,滚滚滚。” 布雷特转身就走,丝毫没有不舍的意思,一边走一边小声嘀咕,不是你禄东赞的子嗣废物,而是他们太强大,别人不论,钱家那个丫头是一般人家能培养出来的?大丫头不说,那个跟在屁股后面喊布叔叔的小的也不是简单的。 三岁的幼童就知道利弊?屁颠屁颠跑到钱洛的中王城做质子,能力不说,这胆量是一般孩子有的? 倒是娶了禄东赞的小闺女让布雷特那叫一个满意,你钱欢有个能赚钱的媳妇,老子有个能分析战场局势,玩弄权势的贤内助,怎么的?比你差了? 布雷特想想都有些激动,可回到王宫时便有几分头疼,这个女人坐在王位上笑盈盈的看着他。 “夫君,今日官员送来的奏折与请愿妾身已经全部批过,不儿也算争气,虽然喜欢胡闹,但作为一个国王还算合格,只不过您在荒漠中的经历妾身看过了,只能用八个字形容。” 布雷特头疼的坐在殿中,无奈道。 “你说。” “惨不忍睹,不忍直视。” 布雷特大怒,上前将这个女人扛起走向寝宫,同时轻声道。 “不要给不儿野心,整片西域注定是大唐的囊肿之物,且不儿没有亲娘,待我死后,他会被封为西域王,你会作为他的生母。” 不是布雷特废物,而是他看清了现实。 既然无法反抗,不如选择最舒服的生活。 大唐传出一道消息,冠军侯叶九道与荒漠第一勇士将会迎来最后一战。 叶九道平生战绩。 生死之战四十七场,胜四十四场,惜败反杀一场,惨败一场,平手一场。 战文欲平生战绩。 无败,一平。 正文 第一千零二十七章 决战太极宫顶 秋鱼重塑出炉,剑柄为鱼,刀从口出,两条金丝垂落犹如龙须,鲤鱼化金须,化龙之势。 寒蛟重造,银身已变近身,枪身雕刻细小龙鳞,寒蛟以化金蛟。 同日,李承乾送来圣旨,特意为两人准备最后一战的场地。 战文欲对秋鱼爱不释手,愣是要抱着睡觉,睡了一晚上后战文欲放弃了,秋鱼没鞘,一晚上差点死在自己的刀中,对此叶九道指着其鼻子整整大笑了一天。 同时,钱欢被请入皇宫,在太极宫内打着哈欠斜视李承乾。 “我的大皇帝啊,您是不是闲的没事,他们俩打架你凑什么热闹?长安城门那么大的地方,当年陛下揍我时也没嫌弃那里小啊?” 哎呀一声,李承乾走下皇位坐在钱欢身旁,丝毫不将方才的话放在心中。 “钱欢你想啊,哪个皇帝一辈子不做点糊涂事,再说,叶九道是我兄弟,他当初被战文欲打伤的时候我恨不得剁了那孙子喂狗,可是却做不到,我心里难受啊,今日终于等到了这一天,他们要重战了,当年九道输给了战文欲的事情在大唐流传了好多年,如今我信九道能赢,所以不能默默无闻的打一架就算了,我以决定,太极宫是长安最高的地方,他们就在太极宫顶打一架。” 一时间钱欢不由想起来决战紫禁之巅的侠客故事,在看李承乾的眼神中不免带有一个意思,你这家伙是不是撒子呦?让他们两个在太极宫动手?也不怕拆了你这宫殿? 到是李承乾这心是好的,当年叶九道在凭康城一战而败,世人皆知,如今只是在长安平淡一战,九道胜了也会被人认为是太子党刻意为了找回面子,可一旦在太极宫一战,两人不论谁输谁赢都会被天下人皆知。 钱欢担心,担心九道在败,这么多年他虽然被赵美人磨练枪法,但如今战文欲那一条铁臂也是不可轻视。 李承乾突然开口。 “钱欢啊,你说九道的胜率有多少,我会不会好心做错事?” 钱欢用力的点头。 “会会会,你一定会,当初战文欲来长安的时候,他们俩曾在城外交手了一次,我这个门外汉看不懂,秋鱼和寒蛟就毁在我的面前,那一次两人竭尽全力,战文欲丢了一条手臂可却不弱于九道,你现在收手来得及。” “哎,来不及了,你进来的那一刻我便传出消息,太子党叶九道会与兄弟团战文欲进行最后一战,就在端午节那一日。” 钱欢踹翻李承乾的椅子,大步离去。 “懒得听你哔哔哔,你等着母后收拾你吧。” 被踹到的李承乾也不生气,反正这里也没什么外人,起身追上钱欢小声嘟囔。 “收拾呗,反正这皇帝也没几天做的了,饿不饿,去御膳房?我派人去唤崇义与葱,咱们喝点?” “那喝点?” “喝点。” “喝点就喝点,说好了,只喝一点。” 两人说着绕口令勾肩搭背的走向御膳房,李承乾连踢带踹的将御膳房的厨子们赶走,脱下龙袍系上围裙,对着钱欢嘿嘿一笑,钱欢无奈挠头,取过葱姜蒜丢给李承乾,他却在水缸中捞出一条鲤鱼,李二越是反感这个,钱欢越是喜欢吃这个。 谁让当年官员都是金鱼袋,银鱼袋,到了他这里李二给了他只王八袋,所以,钱欢不吃王八,只吃鲤鱼。 陛下在御膳房胡闹的事情传到了皇后的耳中,恰巧今日四女全在宫中,心中好奇便赶来御膳房一看究竟,好奇的不只是她们四个,宫中的宫女,太监,侍卫全部聚集在御膳房门外,一眼不眨的看着他们的陛下与慧武候。 这两位祖宗竟然在做菜?然后他们还发现,陛下的刀工那不是一般的好,一时间围观的人脑子有些转不过来,这时人群分开一条小道,红蓝两名男子走来,看着厨房内的两人相识一笑。 无需多问,李崇义刷锅烧水,长孙冲劈柴点火,丝毫没有任何不适,也无人敢过问。倒是最贱的李崇义忍不住开口。 “我的大皇帝呦,您传出的消息可是让整个长安都兴奋了,也有长安百姓吵吵看不到这一场精彩的比武而不满,您咋办?” 拿匕首雕刻萝卜的李承乾漫不经心道。 “到时候让见虎和处默负责禁军,百姓可以聚集在朱雀门前,眼神好的变可以看到九道的伸手,同时请来讲书老人在朱雀门前为百姓讲述这一战,另外,朱雀门前设宴,长安百姓均可来食,钱财有钱家负责,说我昏庸也好,胡闹也罢,当年那一声声吾皇万岁我可一直记在心中,如果不是怕朝中大臣反对,我想让他们入宫来观,可惜啊。” 这时候钱欢却嘿嘿笑道。 “钱不是问题,百姓也可以看到,那啥,最近学院与琉璃坊合作,弄出了一个叫做望远镜的东西,也不贵,百文钱而已,远了不能看,三五里的距离还是能看到的。” 李承乾一阵无奈,长孙冲却哈哈大笑。 “你这家伙是一刻钟都不忘了赚钱,这样一来,是百姓买下你的望远镜还是陛下来买?到时候莫要说你负责了一场晚宴,十场也是你钱家大赚。” “哎,没办法,钱家不赚钱供不起这土狗来挥霍啊。” 崔嫣来了,笑盈盈的看着钱欢,钱欢同时笑脸相迎,抓过水盆泼向崔嫣,一时间内,御膳房内鸡飞狗跳,苏氏上前帮忙却被李承乾阻止。 “去准备一下,父皇,母后与太妃应该会入宫,你带人去迎接,顺便把崔嫣这婆娘拖出去。” 崔嫣走了,走了的很平静,只不过刚刚做好的一盘油炸里脊被她带走了,女人们走了,李承乾开始问了正事。 “崇义,天竺有什么举动?前不久狂六来信说天竺国王与其寺庙圣僧不太和睦,问是否需要挑拨其关系,大唐趁机出兵。” “不用出兵,天竺的内部很乱,属于自顾不暇,我与葱在岭南将周边几个国家打了个底朝天,他们的君主恐怕晚上还会做恶梦呢,这些事情留给咱们的儿孙去做。” 长孙冲轻笑回到,而李崇义吹着口哨在刷碗似乎没听到,这让李承乾有几分不解,疑惑的询问长孙冲,崇义咋了。长孙冲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小声道。 “在岭南时,一颗火药在他的身边炸响,可能伤到了耳朵,孙老神医前不久给他看过,没有大碍,开了药,静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李承乾点头,钱欢却反驳道。 “屁,他就是懒得说,免得以为在是在邀功,不信你现在骂他一句?李充气儿,你是傻.逼么?” “你他娘的才傻.逼呢。” 钱欢耸耸肩。 “你看看,没聋吧,咱们中已经出现了一个瞎子了,在来一个聋子。。。” “钱欢你骂谁是瞎子呢?” 李恪来了,身后跟着李泰,钱欢低头切菜。 正文 第一千零二十八章 决战前夕 太极宫一战的消息传遍了大唐,不少有江湖侠客来长安观摩这一战,同时钱家琉璃坊大赚一笔,谁也不差那三五百文铜钱,买了这望远镜省去了家中准备饭菜的钱,相差不了几分。 为了这一战,钱洛特意在学院停止了授课,这几日一直陪着战文欲,平日吃一口果冰都舍不得的男人为这个弟弟准备了奢华的补品。 他有将自己卖给了学院五年,换来这小一万贯钱。 “三儿,无需有任何压力,莫要管他什么慧武候,平康候,他们敢从中作梗,为兄会让大唐在陷入百年征战之中,真当他李崇义的火炮无敌了?你二哥与老六正在赶往长安,他们太子党在世人口中如何强大,我钱洛也不惧于他们。” 战文欲轻轻点头,擦拭这秋鱼,未曾开口。 同时钱家中,太子党全员再此,李崇义站在叶九道的身后捏肩捶背,十分殷勤,钱欢在前厅中踱步,面容有些愁苦。 “崇义,明卫已经传来消息,兄弟团的二和六正在赶往长安,到时候疯小七确定会紧盯你不放,记得带着火药,另外你们几个也是,钱洛交给我,敢作乱当场就灭了他们。” 太子党与兄弟团之间相互算计,虽然如今算是合作,但丝毫不能掉以轻心。 同时李二等老将也在等待围观这年轻一辈中武力最强的二人争斗。 终于到了端午佳节,今年的端午与往年不同,长安百姓不断涌向朱雀门外参加这一场‘国宴’。 太子党从钱家出发进入长安,全员到齐。 兄弟团始发于学院,钱洛端坐在步撵之上。 钱欢与钱洛四目对视,相互冷哼一声大步走向长安,此时毒花儿与李承乾以在朱雀门前等待他们。 身背木匣的李崇义的眼神从未离开过疯小七,当年他也曾败于其手中,李崇义心有不甘,开口讥讽道。 “疯小七,知晓什么叫做穷人靠变异,富人靠科技么?我想你肯定不懂,懒得给你解释。” 被嘲讽的疯小七看了一眼钱洛,后者摇了摇头,小七轻声道。 “李崇义你走吧,我哥不让我和傻子玩。” 同时另一边李泰对着谋事轻笑道。 “莫要在将你肚子里的那点墨水拿出来丢人了,本王当年能败你,今日还能败你,你敢出手,今日我便斩你。” 谋事不言,只是轻笑,似乎李泰说了他想说的。 进入长安,走过人群,钱欢钱洛笑着和百姓们打招呼,长安百姓也分为了两派,支持叶九道的很多,坚持战文欲能胜的也不少。太子党自然不会与他们计较,兄弟团则乐呵呵的声称不会输。 面见李承乾,众人一同行礼,这位大唐陛下笑呵呵的带着众人入宫来到太极宫,来此之后,钱欢才知今日这场决斗的阵势,李二与开国功勋全此准备观战。 宦官宣布规矩,冠军侯为大唐立下涛涛战功,五洲第一勇士虽曾叛于大唐,咱陛下惜才,其在荒漠奋勇杀敌,陛下对二人甚是欣慰,今日决定将两人一战记录与青史,胜负由天,任何人不得从中干扰。 两人决战与太极宫顶,掉落者输,无法站立者输,开口认输者输,并且禁止携带暗器,无时辰限制,请二人登顶。 交战以是必然,战文欲虽然在平康城击败叶九道一次,但那一次险胜让其心生不满,随后的多次交战均已平手告终,以武为生的战文欲怎能甘心,不单单是为了自己,为了整个兄弟团,他也要再一次击败叶九道,然后昭告于天下,兄弟团不弱于太子党分分毫毫。 叶九道则是耿耿于怀那一次战败。 两人以上宫顶对峙,只等一声锣响,钱欢不急,凑近李二轻声道。 “陛下,你说他们俩谁能赢,分析分析。” 李二斜视钱欢。 “你又不是武将,和你说了听的懂?莫要打搅朕。” “我怎么就不是武将了,陛下咱俩得掰扯掰扯,我南征北战了半辈子还不算武将?军前叫阵算不算?我可是单挑击败了禄东赞的男人。” 钱欢不死心的继续在李二耳边磨磨唧唧,最终李二起身离开起初的位置,做到了长孙与杨妃的中间,李二走后,钱洛笑笑坐在了李二的身旁,不看宫顶,只看慧武候,钱欢被钱洛的眼神看着有些慌张,钱洛呵呵笑道。 “慧武候,您今日最好别动。” 钱欢耸耸肩,转头对身后的几人道。 “崇义,盯紧疯小七,葱哥哥狂六交给你了,小恪小心那个玄四,剩下的你们看着办,谁敢动手就砍了他。” 锣声敲响,众人的眼神同时望向太极宫顶,叶九道双臂绷紧,衣衫撕裂的声音清晰耳闻,双臂肉眼可见变得粗转,气势十分汹涌,而战文欲则躬身单手握住刀柄,刀身出鞘一寸,目视叶九道犹如伺机捕猎的孤狼。 两人还未交手便拿出了全部底蕴,叶九道拿神奇的气功,战文欲的拔刀斩均是众人所知的压箱技,开场便祭出此法?众人心中不解,渊鸿倒是在李二的耳边轻语了几句,李二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这一幕落在钱欢钱洛的眼里引得二人同时撇撇嘴。 看不懂还需要人告知,丢人不?看我们俩,同样看不懂,可他娘的连一个解说都没有。 动了,两人动力,就在一瞬间之内,两人同时冲向对话,寒蛟直刺其眉心,秋鱼闪过一道寒光,这一次交手发生在电光火石时间,众人为看清两人有何太多的动作,迟疑时,宫顶两端凸起同时碎裂。 忽然传来一声惊呼,宫顶两人再次交手,一道道火花爆出,宫顶瓦片碎裂,似乎无法承受两人的力量。 钱欢见此,轻声叹息。 “承乾啊,你不怕他们拆了你这太极宫?” 李承乾呵呵笑道。 “拆了也就拆了,现在的太极宫有些矮了,都看不到长安外是何样子了,太矮了啊。” 钱欢与钱洛同时皱眉,李承乾这话中蕴含的意思不少,莫非他嫌弃大唐的国土有些小了,还是嫌弃自己的眼界有些低了。李承乾没说,钱欢二人也没问,注意力重回宫顶之上。 正文 第一千零二十九章 输赢不知 宫顶之上,两人厮杀异常凶悍,招招取其要害,凶险万分,在秋鱼划过九道脖颈那一刹那,钱欢吓得脸都青了。 这哪里是比武,分明是要杀了对方啊,不仅钱欢如此,在寒蛟距离战文欲双眼不许一毫被挡下时,钱洛的脸色也生出几分紧张。 但是观战的几位国公不停的点头,似乎对二人的武力十分认可。 此时殿顶再次出现惊险的一幕,战文欲那钢铁左手猛然砸向叶九道面门,叶九道横枪扛下之时秋鱼从腋下划过,叶九道速退但发现寒蛟以被铁臂钳制,眼见无法躲避,叶九道一记鞭腿抽向其肋骨。 噗嗤! 砰! 叶九道肋骨见红,战文欲嘴角流出鲜血,挨了一记鞭腿后竟然不退,收回秋鱼那一刻也九道再次见红,右侧肋骨连中两刀,心中大怒,右手送来寒蛟,握拳狠狠砸在战文欲的胸口,紧接一记铁靠山将战文欲撞开,身子不停在次进攻。 枪头犹如雨点般落下,一连抗受三次进攻的战文欲不断后退。 台下观望之人发出一阵阵叹息,在他们开来,战文欲要被打下宫顶了。 观战的疯小七有些忍不住了,伸出手摸向身后的牛角弓,却不料早已被李崇义发现,一把火炮对准疯小七。 “小老弟,不要冲动,不小心哥哥手中的家伙了走了火,你的脑袋可就没了。” 李崇义的声音贼贱,可就是这般威胁让疯小七大怒却不敢有任何动作。 可兄弟团的人怎么能看兄弟被威胁,玄四上前一步拦在李崇义面前,冷眼对视。 近日本就心情不顺的秦怀玉当即动手,挥拳砸向玄四的腰间,不料被一把戒尺拦下。 观战后方乱成了一团,嘶吼叫喊的声音已经引来众人的注意,钱环也发现了后方的祸乱,转头望去,只见某事与秦怀玉交手厮打成一团,李恪也在与玄四大声争论,隐约有动手的意思,而狂六与程处默推搡着离开太极宫,花儿在极力劝阻众人不要激动,墩五抱着谋士不断大喊。 “二哥,二哥,冷静冷静。” 另一边宝林拦着秦怀玉。 “小玉你冷静些,此时九道稳居上风,你和他们打什么?” 此话一出,正在吵架打玄四怒了,指着尉迟宝林大骂。 “你瞎了不成?三黑子何时落了下风,来来来,李恪你莫要你是王爷,我玄四就怕了你,你动手我奉陪。” 废话不多说,李恪直接出手,一把扇子出手便是对着玄四的脖颈,玄四也不吃醋,一把短剑在手,与铁扇碰撞发出叮当脆响,钱欢见此大怒,爬上椅子向后方扑去,可他身后便是当朝的文官武将,许敬宗与张谏之演技受苦,起身拦下准备扑向后方的钱欢,至于钱洛则走袖口中抽出一把短棍,对着钱欢的屁股啪啪就是两棍子。 钱欢大叫,甩开张谏之与许敬宗,再次扑向钱洛。 眼见钱欢吃亏,叶九道放弃进攻战文欲,转身就要下去帮忙,他有些担心钱欢被钱洛打死,起身便要跃下宫顶,刚刚跃起时不料被战文欲抓住后衣领,拖回宫顶之上,叶九道想要去帮钱欢,可战文欲却一直挡在其面前,叶九道大怒,双臂再次变得粗壮。 战文欲见此,秋鱼换手,铁臂握紧秋鱼,叶九道仰头嘶吼,两人再次对峙。 就在此时,钱欢身在宫院中大吼。 “九道你放心打,钱洛这孙子打不过我,哎呦,你他娘打用棍子敲老子多少下两?” “三儿,干掉叶九道,你此生无败绩,为兄也为你求一个国候的爵位。” 钱欢将钱洛骑在身下,可钱洛的棍子如同雨点一般落在钱欢的身上,两人的厮打可比宫顶上要无赖的多。 宫顶之上的二人对峙片刻再次冲向相放,寒蛟与秋鱼再次撞击,可这一次出现了意外,叶九道单手抓在房檐处,身子已经飞出的宫顶,战文欲趴在宫顶之上大口喘息。 叮当叮当,两声脆响落地,寒蛟枪身从中而断,一截在手,一截落地,寒蛟断了。趴在宫顶的战文欲已经将嘴唇咬破流出了鲜血,段成两节的不只有寒蛟一把武器。 武器尽毁,众人纷纷惊呼,叶九道一直挂在房檐之上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这时候钱洛又开口了。 “钱欢,你他娘的给三儿造了一把假秋鱼?” 碰,一棒子敲在钱欢的脑门,这一棒子吧钱欢敲的晕乎乎的,摇晃脑袋对着钱洛的脑门一拳砸下。 “你当老子是你这不要脸的东西?没看到寒蛟也断了?这两把武器老子花了将近一万两银子。” 两人的争吵声唤醒了宫顶的二人,叶九道再次回到宫顶,而战文欲也以起身,随后两人的交手让人看了异常心疼,叶九道那如同大腿粗的手臂挥拳砸在战文欲的脸上,后者铁壁挥起反击,就这样谁也不躲,谁也不防御,你一拳,我一拳。 李二看着紧紧皱眉,在听钱欢与钱洛两人的谩骂声,当即大怒。 “来人,将太子党与兄弟团的人全部关不关入大理寺,没朕的明亮不准放他们出来。” 程咬金与尉迟恭嘿嘿一笑,上前一人提着一人大步走出皇宫,可两人刚刚走出太极宫苑,便发现门外躺着两个家伙,无奈之下再次提起两人离开,至于剩下的几人则是被李孝恭与长孙无忌拳打脚踢的撵走。 此时二人的胜负对于他们来说已经不再重要了,有这两员猛将,再有这两个不和睦的团队在大唐,李承乾这个皇帝莫要说一个西域,十个西域也不再话下。 众人离开时,李承乾凑近李二,小声道。 “父皇,这两个人可是儿臣的宝贝,还请您告知渊姨一声,记得留下他们的性命。” 李二冷冷笑道。 “叶九道之所以能为你征战天下是因为有钱欢还有你们这个叫做太子党的组合,那个战文欲你能控制的了?” 李承乾呵呵笑道。 “父皇,为何要控制于他?他要的,我给,我要的,他给为就好,既然钱洛有心让战文欲得侯爵,儿臣给他一个如何?破军侯如何?” 这一次李二没有反驳,闭幕沉思。 冠军侯叶九道? 破军侯战文欲? 天亮,战文欲与叶九道被送入大理寺中,毒花儿气呼呼的跟在身后,叶九道对着钱欢嘿嘿一笑,钱欢大喜。 “赢了?” 叶九道摇了摇头。钱欢在问。 “输了?” 叶九道同样摇头,这一场输赢的结果恐怕只有李二知晓,因为后来太极宫塌了,两人掉入了宫内,只有李二与渊鸿进入了太极宫。 正文 第一千零三十章 经历 钱欢,贞观元年出山,寄于卢国公军营,受琅琊郡公所喜,收为子侄带回长安,其性放荡不羁,心生玲珑,与吴王恪结为挚友。先后贡献八牛弩,马掌,火药,陛下龙颜大悦封赏其为大唐最特殊的侯爵。 慧武侯! 寓意智慧无双,愿其勇武,不做贪生怕死之辈。 同元年,慧武侯擅自带兵远征突厥,皇子吴王恪,河间王长子李崇义以士为知己者死同行,突厥一战,大唐最处特战不对出现雏形,聚源凯隆登入历史舞台,两千人攻占敌城,这一战,慧武侯肩甲贯,河间王长子李崇义重伤垂死。 二年而归,大闹长安城,以一腿五千贯的价格饶恕了博陵崔恒,入宫痛打汉王李元昌,清河崔逐流引得陛下大怒,削其爵位,勒令其严禁进入长安城,吴王李恪违抗皇命贬为庶民,李崇义重伤有功。 三年盛夏,七月十二,慧武侯大喜,迎娶琅琊郡公府夫人义女裴念为妻,其阵势浩大,兴动整个长安城,贺喜之人络绎不绝。 五年遇刺,身临死境,护卫黄野舍命护卫,大梦三日,斩断与前世瓜葛,钱欢以成大唐人。 六年梁州李元昌起兵谋反,慧武侯与陛下达成交易前往梁州平叛,独孤怜人突现梁州被擒,为救此女,两刀穿臂,一刀穿腿,身受重伤,独孤怜人倾心于秦欢,平叛借下叶九道为兄,收服老虎为钱家效力,亲手杀掉李元昌引李渊暴怒。 八年远行兰州,犯下大错,大明宫内被众官弹劾,再次削去官爵,皇后长孙出手庇护,受其为义子,钱欢远遁岳州,建造君山岛,长女出生于君山岛,取名钱矜,寓意钱家千金,贵不可言。 九年,吐谷浑大乱,皇后长孙危机,钱欢返回长安,舌战百官,创建琢玉学院。 十一年受命镇守平康城,八千将士死守吐蕃五万大军,此战,李恪败退,心灰意冷,叶九道独占战文欲落得下风,惜败。死守城池三个月,一场大雨覆灭整座平康城,除钱欢与李崇义之外,所有将士全部战死,两人被卖波斯,为奴三年,不甘如此,在波斯内祸乱薛西斯家族,引其内乱,李二以两人为国捐躯,特追封钱欢为魏国公,李崇义平康侯。 三年而归,海遇虬髯客结下仇怨。 十四年返回长安钱云钱海以开口能言。 十八年十国攻唐,太子李承乾心生祸乱,慧武侯海外带走倭国公主,返回长安阻止李承乾,送其前往安东,付出诸多心血救下众人。 贞观二十三年,太宗皇帝禅位,晋王李治登基,钱欢心生不愿,携全家离开长安,前往岳州,同年次女诞生,取名钱妍,寓意对其生母有千言万语无法严明,只能将一切宠爱落于次女身上。 永辉三年,慧武侯离开岳州,前往无主荒漠与四王分庭对抗。 永辉五年,李承乾返回长安,同年李治因病禅位,李承乾登基为帝,未改年号。 永辉七年,西域联军窥视东方诸国,联军进攻无主荒漠,渊盖苏文战死沙场。 。。。。。 之后的种种金紫萱没有在看,她统计了从慧武侯进入大唐的那一瞬间开始到如今,已过四十年,这四十年里虽然市场听说慧武侯连年征战不断,可再次仔细统计之后还会觉得触目惊心。 如今金紫萱已成人妇人母,定居长安之后专心投入了‘记者’的工作,自称是一个记录注定名流青史之人的大小事宜,如今她对慧武侯升起了浓厚的兴趣,这位侯爷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想到便要去行动,起身抓过背包离开学院。 她如今也是学院教习之一,钱洛的助手,负责整理一些院长杂事,而此时她想要知道的便是慧武侯十三岁之前的事情,这一点不只是金紫萱好奇,应该说大唐所有人都好奇,一个人最早学院是在三岁以后,慧武侯曾声称其师傅时长出游,且一去就是数月之久,如此算来,慧武侯与其师傅学院十年,在算起师傅离开的时间,满打满算只有五六年的时间是在与其师傅学习。 这么短的时间学会了这么多的东西?这怎么可能,金紫萱不信,当然不信的人有很多,调查的人也不少,只不过最终无果罢了。 钱矜曾好奇问过钱欢,爹,你为何知晓的如此之多,上之天文,下知地理,月亮真的如您所说是坑坑洼洼的,就连女人的事情你也懂得,爹,到底有什么是您不会的。 钱欢当时想了很久,他会什么和不会什么,最终摸了摸宝贝闺女的脑门。 “爹不会的太多了,爹一身的学问只不过是那被砸破的水缸一般,只剩下缸底那么一点而已,之所谓能做出如此多的事情来是因有人帮助,例如学院那个悬空的水壶,爹只知道原理,但无法去实现,最终是由公输闻与杜小二造出来的,爹会啥?除了满口胡说啥也不会。” 当时钱矜不断的点头,不论爹说什么,都是对的,如今钱矜远在岳州遥望长安,她不知父亲为她铺了多远的路,甚至说这一辈子她什么都不用做,安稳的过完这一生也会让钱家慢慢变得强大。 钱欢为了大唐征战一辈子,可以说是为了国家,也可以说是让自己过的更舒服一些,他是成功的,钱权美色全部纳入囊中,今日坐在院中享受这阳光带来的热感,十分舒适。 片刻后,老黄悄声来到的其身旁,小声道。 “侯爷,学院有个丫头在调查您,是否需要敲打一番。” 钱欢转头看着苍老的黄野,青青摇了摇头。 “调查吧,本侯都差不懂自己,她又能查到几分,老黄啊,你知道一个人要守住一个秘密有多难嘛,我守了一辈子,可现在说给别人听他们都当我钱欢老糊涂了,岁数大了,可是啊。站着不累?坐下歇歇。” 黄野轻笑摇头。 “侯爷,老奴怕歇息后再也睁不开眼睛了。” 正文 第一千零三十一章 全书完 钱家老宅,钱欢带着家眷搬回了这里,那件宅子留给了钱矜,这是裴念的意思,或许是担心睹物思人吧。 钱欢的头发已经隐约的有些白了,只不过他还不知当年九道与战文欲一战的结果是胜是负,这几年的大唐的变化更大了,布雷特回到了长安,每日追着钱洛的屁股后要债,推着轮椅喋喋不休,或许这也是他唯一的乐趣吧。 战文欲被封为破军侯,镇守西北,严防西域贼子再次对大唐生起贼心,而大唐朝廷也在着手准备着对西域势力划分与击破。 学院招生了以一代又一代的学子,有好友坏,但结果还是让钱欢满意,毕竟现在他们能让一个蒸汽水壶在水中飘荡了,有生之年应该能坐上火车远游一次岭南吧。 侯家返回了长安,接受了当今陛下的封赏,候安得伯爵之为,以表多年不忘大唐之恩的赏赐,并承诺西征之后会再次加官进爵,得到陈国公的爵位不是不可能,候安对此大喜,在钱家门前一跪便是一夜,感谢钱家这么多年的恩情。 太子党全员高老,让出爵位有自家子嗣传承,不削不减,只不过钱家有些特殊,钱云世袭钱欢当年爵位慧杨候,钱海得勇武候,顾明思议将慧武侯一分为二。 归还天策上将一直,朝廷曾多次前来询问钱欢,当真此职不传?钱欢扼守点头,当日朝廷下令,钱家小娘子钱妍封君山公主,大唐帝国设立天策上将一职,太宗李世民,慧武侯钱欢,其设立则不在封赏。 对于此事钱家没有人何意见,到是几个儿媳妇对此有些不满,李未央没说什么,也不敢说什么,但总有人依仗娇宠前来找钱欢询问此事,并且求其拿回天策上将一职。 钱欢没有答应,只是笑呵呵的赶走了她们,当日夜里钱云钱海被钱欢各自抽了二十鞭子。 “没有那个能耐就别娶那么多的妾室,如果钱家在发生妻妾插手朝廷之事,你们就滚出钱家,钱家就此不传。” 当然,这一切都是已经是往事了,此时钱欢躺在院中,闭眼享受着阳光,已经有几年没有离开慧庄他已记不清了,只知道躺在家中享受着片安宁,妻贤子孝,何不快哉。 “侯爷,学院有个丫头在调查您,是否要敲打一番?” 黄野出现在钱欢身后,满头银发,笑着脸但还是那么枯瘦,有时候总会有人提醒一声,黄爷爷注意身体。钱欢对此笑着摇摇头。 “不用管她,累死她也调查不出我的身世,这么多年我都快忘记了,老黄啊,别站着,躺下休息会。” “侯爷,老黄还是站着好,老奴怕一闭上眼,也离您而去。” “老黄啊,你今年多少岁了。” 此话落在钱欢心中不由让其一阵抽搐,老黄也要走啊,牛伯伯走了,长孙无忌走了,尉迟老流氓了走了,就在钱欢伤感时,老宅门前突然变得热闹,钱欢抬头望去,只见李承前一身大红长袍,手提酒坛大步走来。 身后有长孙成,有李恪,李泰,牛见虎,尉迟宝林,秦怀玉,叶九道,李承乾,程处默,花儿,太子的全员到齐,众人再次把酒言欢,放肆的谩骂快活。 突然李承前拍了拍钱欢的肩膀。 “兄弟啊,我们一定要比你活得久,当年父皇驾崩,母后不足一年便离开去寻父皇,那时候的你让我们揪心啊,一双手犹如血呼噜一般不让龙棺盖上,父皇母后被送往昭陵,你跟在队伍身后一直走到昭陵。” 提起那一件事,钱欢低头不语,黄豆大的眼泪不断往下掉,他清楚的记得长孙在临死前对他说的话。 “欢儿,母后能得你这一子,是千年修来的福分,记住,母后死后不要哭,不要喊,母后会在天上一直看着你。” 李二临死的话也围绕在其耳边。 “小子,朕死了便是死了,你哭甚?朕看不上你这哭唧尿水的样子,有这力气再去西域给朕打下一片天下。” 钱欢许久未能回神。 时过多年,今日钱欢再次坐在院中,与当年相同,目视府门。 “老黄啊,坐下歇一歇吧,你今年多大了。” “侯爷,老黄今年已经九十岁了,这一次闭上眼真的再也看不见您了,老奴不能陪您走最后一路了。” 话落,黄野轻轻闭上眼,站在钱欢的是身后没有了声息。 九十岁了啊,突然府门前再次变得热闹,钱欢眯着眼看着,只见老黄犹如当年在突厥大战时的模样走向府门,打开府门的那一瞬间,一身红袍的李崇义手持酒壶,对着钱欢大吼。 “兄弟,来啊。” 李恪嘴角露出微笑,不言不语,李泰在立刻身后露出头,呲牙喊道。 “钱欢,你怎么还没死?” 李承乾淡淡轻笑。 “兄弟,就等你了。” 叶九道面露傲色。 “当年是我先爬起来了。” 钱欢的眼泪再次落下,伸出手去抓李崇义却抓了个空,不断呢喃,好好好,我这就来。眨眼之间,太子党的人消失了,裴念犹如初见模样,俏生生的站在府门外。 “夫君,妾身想你了,季静总是在哭,独孤怜人叫喊着您在不来她便要自杀,都是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是这么顽皮,您快来呀。” 娇声细雨,钱欢不由露出微笑,随后不断有人出现在钱欢面前,菊花勇士大吼,侯爷我等你了六十年了,钱洛笑称要与钱欢在博弈三百场,小月与紫苑娇声喊道。 “欢哥哥。” 崔嫣大喊土狗。这一切钱欢全部是笑脸相迎,就在长孙出现的那一刻,钱欢泪如雨下,不等长孙开口,钱欢哭声大喊。 “母后,您等等儿臣,您不要在离开儿臣了,兄弟们走,媳妇们走了,就连老黄方才也走了,欢儿害怕,求母后带儿臣离开这里。” 这一次长孙大步走进钱府,上前将钱欢拦在怀中,不断抚摸着其额头。 “欢儿不怕,母后一直在,一直在保护你。” 就在此时,一声呵斥震慑天际。 “哭哭啼啼成何体统,慧武侯听令!” 钱欢一惊,李二一身铠甲,手持马槊立于府门之内,钱欢见此,当即嘶吼。 “臣!慧武侯钱欢!接旨!” 当日,钱家传出噩耗,老祖宗钱欢与老祖宗黄野同时离世,原因不详,只听闻在慧武侯去世时的一声嘶吼,臣,慧武侯钱欢接旨。 同年,琢玉学院雕刻石像,立于山门之前,凌烟阁出现二十五功臣,五洲荒漠镇州塔顶层挂上一把匕首。 大唐国丧三年,聚源凯隆就此解散。 (全书完)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txt53.com)的用户上传至其在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上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