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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很强大!李凯一拍大腿,这是猪哥啊!猪哥下场之后还有很多人物登场张良、韩信、范增···前奏完了,脑海中化成实体一样的李凯紧张的拿起三个金币,念念叨叨的; 仔细听一下就知道了:“猪哥,猪哥···我要诸葛!”; 呃···东汉末年到三国鼎立最有能力的谋士很难选出来,但是名气最大的当属诸葛亮,不仅是在东汉三国时代,他的影响与美名甚至影响到了数千年后的人们; 那是完美的人物,李凯还是相当崇拜的; “噔!”,金币投了进去,带着激动的心情,李凯按下了按钮!“唰唰唰···”,屏幕不断闪现着一个个人物的头像,李凯呼吸更加沉重了,这或许是能够改变他的人生的一个契机,他能不紧张吗? 闭上眼睛,一咬牙!李凯选定了!很幸运!非常幸运!他甚至开始风骚的扭起屁股了!诸葛啊!真的选中了!激动中的李某人兴奋了很长时间才停下来! 然后紧紧地盯着老虎机屏幕,上面出现了五个简单的单词,上边还有个介绍:选定人物后请选择能力值,能力值决定宿主能够得到选定人物能力的多寡; 百分之零、百分之三十、百分之五十、百分之七十、百分之九十! “呃···擦咧!为什么还有一个百分之零?为什么没有满分值?”,废渣宅大叫不公平; “叮咚!距离一个时辰时间还有一炷香,请宿主尽快完成,超时此次选定一律作废···另外,这是规则,不可违背···” “呃···喂喂!你能告诉我为什么我会来到这里吗?”,系统突兀的回答吓了他一跳,转而他便神情激动的问询,可惜系统没有再理他,叹了口气,李凯明白了一个道理! 生活啊!你他娘滴就像是弓虽女干,既然不能反抗···哥,也只能默默的享受了! “噔——!”,金币投落,表情狰狞的李某人很投入的大喊:“百分之九十!百分之九十!···靠!有黑幕!有黑幕!” 啐骂了一句,李凯大声叫嚷,就像是输不起的赌徒,无奈啊!他可是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看这身穿衣打扮就知道绝对不是什么高富帅,连贫民都不是,只是一个要饭滴!他还指望这个系统帮他翻身呢!结果可倒好——百分之零! 百分之零就意味着他选择的诸葛算是白选了,他现在只是一个普通属性的乞丐,大喜大悲,让人有些受不了! “还有十息时间···九!···八···”; 声音来的突兀,可李凯还不及多想,匆忙的将金币投了进去,然后使劲的按了两下,眼睛一黑···他又回到了现实,手中倒是多了一点东西; “唰——!”,寒光迎面,人口锋利···“嘶——!”,倒霉男赶紧含着手指,不忍心让自己的血液流淌下来; 一柄宝剑!这是他最后选取的东西,他甚至不知道最后的随机赠送都有些什么,反正一柄宝剑算是到手了; “咕噜噜···”,肚子又造反了,李凯翻着白眼,看来只能找些吃的了,站起身来向外走去,“当啷——”,一只半截的破瓦罐儿摔了稀碎,天见可怜,这是他唯一的家具啊! 叹了口气,迎着明媚的阳光,李凯撇了撇嘴,啐骂:“臭要饭的!” 好吧!他还是没认清自己的身份啊! 自己现在不就是一个臭要饭的吗? ············ ············ PS:新人新书请多支持! 正文 第二章 插标卖剑 “哪怕是随机送我几两金子也好啊!”,李凯抱着宝剑亦步亦趋的四处溜达,这柄宝剑不仅锋利,外观装饰也是非常漂亮,金色的剑鞘缀上几颗宝石,非常美观; 作为一个不想惹麻烦的废渣宅他谨慎的撕下一块破布将他包裹起来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还是要明确知道滴; 这座占地面积十几万平方的古城洛阳,繁华至极,至少李凯从未想过这个时代的城市能够这样繁华,街道两旁的店铺林立,四处兜卖的小贩遍地都是,街道上人群熙熙攘攘···只是他们好像在避开我啊? 苦笑一声,挠了挠那头连马尾巴都不如的头发,李凯忽然想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什么问题!擦!他还不知道自己现在长的是什么样子的呢! 要是小鱼、猪哥那样算是赚了,要是小鸟、张别驾那样的可就惨了!想到这里,废渣宅忍着肚子当中的鸣叫,一头扎入了一条胡同,向城外的贫民区走去; 从汉桓帝到现在的汉天子刘宏,从根本上来说都不是好皇帝,穷奢极慾、卖官鬻爵、民不聊生,所以才会有了黄巾之乱,而黄巾之乱持续的时间之长,造成的影响之大,绝对也是他们没想到的; 扯远了,总之因为黄巾之乱的影响,就算是洛阳城也都变得与原来不一样了,这里有大量的流民,这些流民一般都居住在外城区,也可以成为贫民窟; 洛阳中心内城是皇城、城中城,那是皇帝住的地方,外围便是一些公卿大臣等的住所,被称为富人区···富人区与贫民窟之间的这段最大的地带则是重要的商业街、娱乐地带; 李凯向贫民区走去,所打的注意有两个,第一搞一件像样的衣服,至少让自己看起来有些气度,第二,就是看看自己长什么样,如此才能放心下来! 经历了惊心动魄的“贼道”处子秀,李凯一溜烟的跑了,找了一个废弃的院子,找到一口井,找到了水; 很不错的一张脸,就是眼睛有些细长,让他看起来比较阴柔,额头上还有一道伤疤,在左侧的位置,不管怎么样李凯算是很满意,加上他这个七尺三四的身高也算不错了; 洗了个澡,换上妙手空空来的衣服,还挺繁琐的,穿了三遍他才穿好,捋顺自己湿漉漉的头发,撕了一条布,绑上头发,换上鞋子,李凯人模狗样、大摇大摆的再次进发了,完全没有对自己刚才的行为感到羞愧··· 繁荣的商业街,李凯随处游荡,然后找了一块好地方抽出宝剑,拿了一根草棍放在上边,懒洋洋的靠在墙壁上,等待有人来买,草标,这是代表要卖东西的一种方式; 就在他来的时候学习了这一手,当然让他心情不太好的是,有很多小孩子坐在小筐当中,转着乌溜溜的大眼睛,一脸的天真无邪,丝毫没有感觉自己头发上插着的草标,还有身后哀叹的父母眼中的泪水; 国家腐败、大厦将倾,号称“第二帝国”的汉王朝在历经四百年之后竟然衰败如斯! 然而这一切并不是李凯所能左右的,他现在也不过是一个“我辈屁民”,他现在还饿着肚子,他现在还在忍受着饥饿与困苦,连自己都不能保护,何谈保护他人呢? 李凯靠着墙壁,在这个“好地方”···之所以说这是一个好地方是因为对面是一个青楼,看样子还是一个名流汇聚的地方,门外有专门马厮,还有不断招呼客人的小厮; 楼上的官人们推杯换盏好不快哉,姐儿们强颜欢笑的陪着他们,吹拉弹唱展现自己的才艺···“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此情此景相映成辉啊! ········· ········· 黄巾之乱,席卷百万之众,造反作乱之地更是不计其数,只有寥寥数地没有受到波及,为了能够尽快的平息叛乱,汉天子刘宏采用了他们家亲戚益州牧刘焉的建议,将负责监察各郡的刺史赋予兼有地方军政权力,以加强对各郡的控管,并且将部分刺史升为州牧,由刘姓宗室或重臣担任; 这一措施使得州正式成为一级行政区,虽有利于镇压各地叛乱,但当朝廷发生内乱后,掌握地方权力的州牧及刺史纷纷割据一方,不再受朝廷节制。 就拿益州牧刘焉来说,为了割据巴蜀,他借由五斗米道首领张鲁占领汉中,切断与关中朝廷的关系。东汉为解决黄巾之乱而制定的州牧制度,在朝廷不断衰弱下,反而开启群雄割据的局面。 汉天子刘宏被他的亲戚坑了一把,而且还引起了天下形势大变化,加上他感觉自己撑不了多长时间了,太子之争却还是依然激烈··· 汉天子刘宏在黄巾之乱中看到了一些东西,比如说兵权这一项,他现在虽为天子却不能节制多少兵马,似乎是预料到了今后天下可能大变,刘宏决定成立自己的一支军队——西园八校尉! 他要把这支军队练成自己的私军然后转交给下一位继承者,以此来摆脱没有兵权的尴尬,当然,他这也是在借机削弱外戚何进大将军的兵权;在这支私军的领导者选拔上,刘宏都是启用一些年轻的富有冲劲儿的人来担任; 这些人在他看来都是有背景还忠心又有能力的人; 西园八校尉上军校尉,太监蹇硕;中军校尉,虎贲中郎将·袁绍,下军校尉,屯骑校尉·鲍鸿; 典军校尉,议郎·曹操;助军左校尉,赵融;助军右校尉,冯芳;左校尉,谏议大夫·夏牟;右校尉,淳于琼。 这份名单别的且不说,就说这曹操与袁绍,这都是一个时代的英杰,刘宏一旦英明起来,这眼光也是不差的! 刘宏虽然决定设立私兵,可是他也要顾及他那些手下的心思,这些人当中有外戚的人,有士人、有世家的人,还有阉党,总之平衡了一下,你好我好大家好; 倒是有一个人不太高兴了!谁啊?袁术,袁公路是也! ······ ······ PS:新人新书!多多支持! 正文 第三章 纨绔袁公路 “奸佞小人,腌臜不堪,也敢窃据西园校尉之职?”,袁术最近觉得很不顺,心情糟糕到了极点; 首先就是西园八校尉之职他没有拿到手,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一个有实质权力的官职啊!他自肘在黄巾之乱中虽不是大放异彩却也表现的不错啊!比之他的那个兄长也不差什么; 就算比不上袁绍,那别人呢?曹操,好吧!袁术承认曹孟德这小子很不错,无论是才干还是那种狠辣劲儿都不是他能比的,除了这两个,别人又有什么资格占据那个位置呢? 蹇硕!这是一个死太监!凭什么跟我争?老子四世三公袁家嫡子啊!鲍鸿?他谁啊?老子四世三公袁家嫡子!淳于琼?这又是谁?老子四世三公袁家嫡子···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爹死得早,现在的袁家做主之人袁隗这个叔父更喜欢袁绍那小子···袁术心情极为糟糕,因此打算出来散散心,领着一群狐朋狗友前往“百花楼”; 这一路上横冲直撞,鸡飞狗跳,很多世家子避之不及,袁术的霸道是出了名的,尤其这厮在黄巾之乱中还找了一个打手——猛将纪灵作为帮凶; 雄赳赳、气昂昂的下了坐骑,袁术站在那里不动小厮非常识趣儿的走了过来:“呦!袁公子!您来了!小店真是蓬荜生辉···”,一边拍着马屁一边小心翼翼的帮助袁术拉平身上的褶皱,样子要多献媚有多献媚; 开着随从们都下了马,袁术正要向百花楼中迈步,却被一阵光芒晃了一下眼睛,停住了脚步,四下观看,百花楼对面正有人拿着宝剑细细的观看,袁术有些意动,转身走了过去; ········ ········ 时间向前推移,天色都已经暗了下来,李凯这柄宝剑还是无人问津,他一个废渣宅脸皮薄也不会扯着嗓门吼叫自荐什么的,只能默默的忍受着,华灯初亮倒是有两个人在这里停住了脚步; “小哥!这宝剑几钱便卖?”,一个四十多岁两鬓有些斑白的人拱手问道,这人生的不算高,至多七尺,但是步履荫实,手掌粗大一看就是个练家子,双目精光闪烁,很有气度; 李凯皱了皱眉打量他一下,这家伙说的是古文他一时间没能明白,这是他第一次欲要与古代人对话,可他不知道该怎么说,说白话文?就在这时他愣了一下; “叮咚!语言系统激活,宿主自动学会古文对话,此为系统福利···” 擦!李凯暗骂一句,睁开眼睛,声音有些干涩、沙哑:“你认为值多少?” “剑长三尺三,精钢淬炼,云样挡手,鹿皮包柄···”,中年人说了很多,但李凯听不懂,他最后说道:“对于一个懂得用剑的剑客来说,最好的一柄剑最起码要具备三个条件!” “嗯?”,李凯皱了皱眉,怎么总感觉这人有些古怪呢? 中年人示意自己身后高大精干的弟子闪到一旁,他右手持剑,左手并拢食指中指试了一下剑锋,食指一弹,“嗡···”,长剑发出一声轻响,中年人有些陶醉,赞叹:“好剑!” 可随后他的动作就让李凯有些转不过弯来,甚至有些担心自己的宝剑; “吹毛断发!”,几根青丝被中年人从后脑拽了下来,放到剑刃上,轻轻吹了口气,头发断了! “切金断玉!”,“吭——!”,几枚铜钱被扔上天空,中年人手腕急转,宝剑游龙一般活泛,几声脆响,李凯甚至没有看到中年人是怎么出手的,但地上的铜钱告诉他怎么回事; “吹毛断发,切金断玉···杀人不见血!”,李凯喃喃自语,神经兮兮警惕的看着中年人:“你想杀了我吗?告诉你!这是天子脚下····” “呃···”,中年人有些凌乱了,他最后只是用自己的手指划在剑锋上,而那滴血液则是从剑面上滑下去的,他有些尴尬的看着李凯,这小子好像···不正常啊! 李凯白了白眼将宝剑劈手夺了回来,虽然知道对方是高手,可这柄宝剑代表着他的饭票,他可不想被人骗了,拿回宝剑放到那个伪装成脏兮兮的剑鞘中,李凯冷冷的说道:“买的话就出价钱,少扯没用的!你骗不了老子!” 中年人拱了拱手:“在下王越,我出···”,大剑师王越啊!名人啊!还没等李凯表示一下自己的敬仰之意,一声嚣张的大喝从王越身后传来; “拿给本公子看看!若是好剑,自然不会吝啬!”,身长八尺,目若朗星,一个挺帅的青年,就是他这表情与作风让人觉得有些不爽; 李凯白了白眼将宝剑抽出半截:“买就买,不买拉倒!还有···先来后到!王剑师,我听说过你,只身杀入贺兰山···” 他就是看不惯那人的作态,倒是一时热血,忘了自己的处境···娘咧,还没吃饭,饿着肚子呢! “你这小子好生无礼!我们公子乃是四世三公的袁家嫡子,袁术、袁公路是也!”,身旁的随从不满李凯的语气,冷声喝道:“睁大你的狗眼瞧清楚了!” 李凯站起身来,满不在乎的看向袁术,其实他心里已经是惊涛骇浪,擦!名人真多啊!“生意,就是生意,先来后到!王剑师···?” “在下王越见过袁公子!”,好吧!王越这厮着实是打了李凯一巴掌啊!也难怪这家伙早年间豪气干云,可惜时运不济纵使有着非凡的武力却是一个平民出身,举不了孝廉,做不得官; 而袁术现在已经是虎贲中郎将了,可见这其中的差距;受到打击之后王越似乎并没有心灰意冷反而对做官更加热衷,在洛阳开了一家武馆,时常迎奉一些官老爷以期望获得晋身的机会; “嗯哼?”,袁术摊了摊手,一脸的骚包,要不是他身后大汉众多,李凯一定要抽他几巴掌!“把宝剑给我看看吧!王剑师!你没意见吧?呵呵!” 王越笑的那叫一个甜:“公子既然想买,在下岂有敢争夺之意?” 为了自己的肚子,李凯算是捏着鼻子认了,拔出宝剑递了过去:“小心点!别伤了!宝剑不长眼的!” ········ ········ PS:新人新书,多多支持! 正文 第四章 坑爹的系统 “叮咚,根据系统绑定条例,在宿主觉醒一天之内,完成任务——寻找主公!···袁术是目前唯一符合要求,具备统帅值···目标任务出现,任务完成,系统绑定,系统绑定···” 好吧!李凯傻眼了,他实在想不明白,这是咋回事捏?我!跟!袁术!有了!关系?为嘛不是渣瞒什么的?非要是这个草包? 即便是内心中跟这个缺心眼的系统狂吼了半天,系统也没有搭理他,等他郁闷的即将败退的时候,来了一句:“任务完成,奖励技能——能言善辩!由于系统不完善,将进行更新···” 也许是系统觉得自己有些惭愧吧,反正是给了李凯一个甜枣,但这个甜枣在李凯眼里算个屁啊!能根据时代的潮流而行动才是王道,要知道他还有一个优势便是这了解历史! 在他心中再不济也要是三大BOOS之一吧!可谁能想到只是一个袁术呢?这厮骄奢淫逸,脑残加脑出血···不是好东西!卖剑也就算了,还要卖身!哎! 内心之中狂吐槽,表面上却是一副阿呆的样子,李凯算是认命了,为了他的肚子啊! “啧啧!”,袁术手握宝剑咋舌,这柄剑算是他见过最漂亮的剑了,光漂亮也不行,经历过黄巾之乱之后,他深深地明白,剑,能杀人的才是最好的! “你这剑可是杀人不见血?”,袁术歪着脑袋,嘴角含带戏谑的微笑,李凯心中一突,随即指着王越:“我没说过,是他说的!” 看着李凯一脸面瘫的表情,袁术说不上来的感到了厌恶,一个小草民跟我装什么?“若是我想试试它的锋利程度,你···愿意帮我吗?” 袁术这厮果真不是好人,李凯心中嘀咕了一句,表面上却是风轻云淡:“杀了我吗?袁公路···这便是你不如袁绍、曹操的地方!” “你是何人?为何知晓我的表字?”,袁术一惊,随即便是面含愠怒,他最讨厌的就是有人拿他与袁绍、曹操相比,尤其是说他不如他们的时候; 恶向胆边生,袁术甚至想一剑劈了那个来历不明的小子,当然随之他也可以把这柄宝剑收入囊中,只是他心中不知为什么突然觉得这小子好像跟自己有点缘分; “谁人不知道你四世三公的袁家嫡子呢?”,李凯特意将‘四世三公’、‘袁家’咬得很重,这是在告诉袁术你名声虽大,但是这些名声都是建立在你的家族之上的,你本人并无什么特别的; 袁术显然是听到话语中的讽刺了,俊脸憋的通红,恼羞成怒的将剑架在李凯的脖颈上,咬牙切齿的喝道:“你敢看不起我?” 说实话李凯被吓坏了,双腿都有些打颤,只是饥饿已经使他麻木了,反应非常迟钝,半天才说了一句:“你在威胁我?”,这副麻木的申请在袁术眼中这就不一样了; 一般情况下被刀架在脖子上的人面不改色,分为两种人,一种是胆子大的如同傻子,另一种就是身后必有依仗,显然敢跟自己对呛的这小子不像是那种傻子,只是···他又有什么依仗呢? 袁术终于正眼看了看李凯,上下打量一下他:身高七尺三,相貌俊朗,身上还有浓浓的书生气质···好吧,就算是废渣宅,从前也是上过十几年学,读过十几年书的人物,怎么会没有书生气质呢? 袁术一时拿不准主意,决定找个台阶下,笑道:“如果我让你把这柄宝剑送给我作为赔罪的礼物,你觉得怎么样?” 李凯皱了皱眉,这袁术果然是个有便宜就占的王八蛋,可惜势比人强啊,虽然他被袁术高看了一眼,可他自己还是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的,少一事便少一事吧! 况且坑爹的系统已经将自己绑定在袁术身边了,得罪上司这种事情恐怕是不好··· “可以!别再找我麻烦!”,李凯淡淡的回答; 这回轮到袁术吃惊了:“真的?你不后悔?” “当你手中抓住一件东西不放时,你只能拥有这件东西,如果你肯放手,你就有机会选择别的。人的心若死执自己的观念,不肯放下,那么他的智慧也只能达到某种程度而已!”,李凯答道; 袁术瞳孔微缩,似乎是在想些什么,李凯所说的这话不正如他所执着这次西园八校尉任职的事情吗?听到了这话他心中有些豁然开朗的感觉,心中竟隐隐的释然了,不在去锱铢必较··· “你是读书人?”,袁术收回了心思,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李凯,这个落魄的家伙说出来的话似乎很有道理啊! “不才,读过几本书而已!”,李凯说的倒是实话,他的确读过书啊!读过书的都是读书人···嘿嘿! “跟我走怎么样?”,鬼使神差的袁术发出了邀请,李凯心中一愣,这便是系统的作用吗?当下叹了口气:“若不是一些特殊原因···打死我我也不会跟你走的!” “你!真应该一剑斩了你!”,袁术气恼的将宝剑扔到地上转身向“百花楼”走去,身后一干随从愤然的瞪了李凯一眼,就像是他怎么侮辱了他们似的; 李凯摇了摇头,将华丽的剑鞘拿了出来,不再遮掩,还剑入鞘跟着向那边走去,这是他目前唯一的选择,没有选择的选择不就是最好的选择吗? 迈了几步李凯转过身来,看着身旁有些失望叹气的王越:“王剑师,要不要进去吃个便饭?恩?” 王越想拒绝,但又想趁机接近袁术这个名门大家的公子哥,沉默的点了点头,从始至终袁术都没拿正眼瞧过他,怎么不让他心中凄凉呢? 这便是大环境下的寒门人士,大多都怀才不遇,无法施展自己的抱负···为了自己能够施展才华,一些人就如同王越一样,需要厚着脸皮; ·········· ·········· PS:新人新书,求票子!求支持! 正文 第五章 祸水东引 “唔···”,袁术发现自己鬼使神差的招揽的这个小子···真给自己丢人啊!天知道他多长时间没有吃过东西!这里是百花楼,是吟风弄月、调笑欢乐的地方,不是餐馆! “我说,你这个吃相有点太难看了吧?”,袁术有些生气,放下了手中的箸也就是筷子,只是现在的叫法是这个,李凯翻了翻白眼,手中还在不停的忙活着,丝毫没理喻袁术; “你个乡野村夫!袁某算是见识什么是饿死鬼托生的了!”,袁术有着良好的家教修养,尤其是在有美女当前的时候,表现出了翩翩气度,让人心生好感; 袁氏乃是四世三公的超级豪族,可以说是大汉最大的一个士族世家势力,四代人都有当过三公的大官,其影响力还用说吗?概括一下就是门生故吏遍布天下! 大汉天下能跟这个家族叫板的也就是弘农的杨氏吧!杨氏也是四世三公的豪族,但相比于袁家,他们更像是历代皇帝扶持起来用来肘腋袁家,用来平衡士族势力的一个人造产物,; 名门望族自然有名门望族的气度,也自有他们的行事风格,家族的子弟尤其是嫡系的子弟自小都是要经过严格教育的,别看袁术这么放荡,当初也是被练过的,因此他显得格外的耀眼,与之相比,李凯无疑是一个——土包子! “主公在跟你说话呢?为何不答?哗众取宠的蛮子!”,袁术新招揽的一个有些武艺的人,名叫乐就,颇看不惯李凯这副作态,出言喝骂; 李凯抬起头来,挑挑眉毛:“彼为何人?你们家主子都没说什么,你···算什么?” 乐就登时大怒,“碰!”,一拳锤在身前的小榻上,打翻了酒碗、珍箸,拔剑在手:“乡野村夫!安敢辱我?”,身旁的侍女吓的尖叫,向后躲去,气氛为之一变; 袁术蹙眉,有些不悦,继而想想今天吃瘪的事情,又饶有兴趣的盯着李凯想看看他怎么对付乐就,并且阻止了身边想要阻止乐就的人; 李凯对比了一下双方的身形,人家是八尺高的大汉啊!哥们细胳膊细腿的外一被他揍了怎么办?就算打赢了他,终究是有失风雅,灵机一动将手中的宝剑握在手中,走向了身边的王越; 王越与李凯都被安排在尾席末端处,在分榻而食的年代,离主座越近越是代表摆下筵席的主人对客人的看重,因为这样的事情,觉得自己受了侮辱拂袖而走的也是大有人在; 王越心中苦闷也没吃多少东西,兴致缺缺,来的诡异的冲突也不过让他稍稍睁眼抬头而已,李凯笑吟吟的向他走来,在他耳边轻语:“这人寻机挑衅,不外乎是想表现自己出出风头,让袁公路重视他而已,王剑师!机会是自己争取的,打败他,你也许会得到袁公路的青睐也说不定呢!想搏上一搏吗?” 王越盯着笑吟吟的李凯,犹豫不决:“若是因此得罪袁公子呢?” 李凯撇了撇嘴:“又想出人头地,又不想冒冒风险,有这样的好事吗?这柄剑,借给你了!记得还给我!” 这种突兀的动作让乐就好半天才转过弯来:“小子你若是怕了,就赶紧滚蛋!不要污了袁将军的眼睛!” “闭嘴吧!我是读书人,怎么能动刀动枪的?大煞风景啊!今日之事是由剑引起的,那就用剑来结束吧!王剑师!我的祖传宝剑还算不错吧!与这位···一起舞上一舞!”,李凯慢慢地坐回自己的位置,不急不缓,很有风度; 乐就急了,还没等他出言讥讽,那边王越执剑躬身:“在下王越,愿为袁将军舞剑!” 袁术的官职虎贲中郎将只是一个虚衔,一般情况下别人都称他为袁公子或者其他的称呼,只有官迷一样的王越这样称呼袁术,袁术诧异的看了李凯一眼,心中暗道:祸水东引吗?倒是有些聪明! “主公!在下愿意陪这位舞上一舞!还请公子应允!”,乐就是南方扬州一带的人,出身一个小士族家庭,自幼也没出去闯荡过,只是黄巾之乱末期才跟随袁术; 再加上王越的威名随着他这些年东奔西走的询官问职,失了风骨,渐渐地被人所鄙夷,不再吹捧,因此乐就并不知道王越这个剑师的可怕! 袁术虽然知道王越的名号,但他自持身份不屑与之为伍也没见过王越的剑术,听说他的剑术可谓是天下一绝,听他们针锋相对的话,袁术倒是起了看热闹的心思,他本人也是那种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的主,当下言道; “二位既然有此美意,袁某怎能阻隔?只是刀剑无眼还望二位小心,另外···”,袁术从腰间解下一块玉佩,炫耀一下:“这是上好的南国玉石雕琢而成,胜者,我便将这玉佩赠予他!” 玉佩只不过是个由头,袁术是成心想把事情搞大,二桃杀三士大概就是这样的吧?李凯心中默默地想着; 的确,这个玉佩绝不仅仅代表一个死物,或许他还代表袁术的青睐,这二位可都是想要得到他青睐的人物啊!乐就想要在袁术心中占据重要位置,成为他手下举足轻重的人物,而王越则是向趁此机会打入袁术的集团当中,战斗一触即发! “请了!”,王越在拿起剑的一瞬间变的锋芒毕露,正如一柄吞吐锋芒的宝剑,只是随着岁月的长河,原本宁折不弯的钢剑,变成了懂得进退的软剑; 乐就手中执剑颇为傲气、带有鄙夷闷哼一声算是打过招呼了,脚步移动,一声大喝双手握剑劈砍上去,剑锋凶猛,看似一往无前,引得旁边的李凯侧目观看,眼神中异彩连连···这就是武林高手吗? 然而下一刻他下巴都差点掉在地上,王越仅仅是向后退了一小步,然后又向前快进一大步,一招!仅仅一招就用肩膀挤倒乐就,手中宝剑指在了他的咽喉处! 什么是高手?这才是真正的高手,他看出了乐就的攻击长度,向后一小步正巧错开他的攻击范围,在乐就旧力未消,新力未生之际向前一步,直接倚在了乐就的身上,撞倒他,用力过猛脚步虚浮的乐就怎能抵挡?一招被放倒了! “好!”,袁术叫道,身旁的人也附和着叫好; ······· ······· PS:新人新书,多支持一下! 正文 第六章 欲擒故纵 “啊——!”,一声大喝打断了轰然叫好的众人,乐就自觉丢人,又思肘王越使用了诡计才赢得他,一时头昏竟然拾起身边的长剑再次砍了过来,王越正鞠躬说客套话呢! “小心!”,李凯一惊喊道,说实在的他还没见过死人呢,就是死尸也未曾见过,何况是这种血溅当场的画面呢? 李凯的担心倒是多余了,王越岂是等闲之辈?手中宝剑婉若游龙,挽了个剑花,背负于背,“吭”,一声脆响,王越挡住了乐就的偷袭,风轻云淡的抬起身,一脚踹过去,乐就应声而倒,又被长剑指住了咽喉; 到了此时谁高谁低还不是一眼就能看出来?怕就怕那些神志不清的,乐就觉得受了侮辱,他本是想在袁术面前出出风头博得袁术的好感,可现在···他的美梦被击的粉碎,心中怎能好受?眼睛都红了; 起身正欲再次与王越拼命,袁术不虞的喊住了他:“乐就!莫要不识好歹!退下吧!” “我?”,乐就犹不甘心,袁术的眼神却已经是很不善了,他只能讪讪的退到一旁,袁术起身,拿着他的玉佩走到王越身边,笑道:“王剑师的剑法天下一绝,袁某也想学上一学,不知剑师可否在我府上小住一段时间?” 王越一愣随即大喜,单膝跪地:“不敢请耳,固所愿也!”,随即还向李凯投了一个感激地目光; 袁术将玉佩送给王越,又将他手中的宝剑拿在手中,拿过剑鞘插入进去,看向李凯:“宝剑赠英雄,你看我是英雄吗?”,这话问的,不少人都看向李凯,还有的目光凶狠,似乎李凯只要说出一个不字,就要将他灭掉; 李凯撇了撇嘴:“没听说过你有什么英雄气概!就听说你四世三公的名号了!说英雄,道英雄,何···为英雄?” “大胆!”,有人吹胡子瞪眼睛的大喝,也有人默默地喝着酒,目光闪烁,袁术先是气恼,随即又对李凯的反问感到好奇,回答:“聪明秀出,谓之英;胆力过人,谓之雄;如何?” “啧啧!空话而已!”,李凯摇了摇头,袁术这回恼了:“那你说什么是英雄?” “英雄者,有凌云之壮志,气吞山河之势,腹纳九州之量,包藏四海之胸襟!肩扛正义,救黎民于水火,解百姓于倒悬···你认为你符合哪一点要求?”,李凯饶有兴趣的问道; 袁术语塞,半晌无语···“惭愧!术至今未能为国建功,未能拯救黎民···”,袁术有些意兴萧索的承认了,他一向自负可在现实面前还是要承认; “所以说,宝剑赠与的不一定是英雄,也可能是剑师!你给我五百金!这柄宝剑就卖给你了!”,李凯笑了笑,他现在最在意的反倒是将这柄宝剑推销出去,而不是因为系统将他绑定给了袁术; 彼此之间不过相逢两个时辰而已,袁术倒是受益良多,心中不再为他不能入选西园八校尉而烦恼,也不再为他的身份所自豪,亦不再趾高气昂··· “五百金,这柄剑!我要了,送给你了!王剑师!”,袁术抚摸了一下宝剑毫不犹豫的赠送给了王越,五百金说送就送,果然是豪门公子,够大方的; 王越顿时感动不已,眼眶都红了:“在下王越!愿为主公效力!” “唉——!剑师请起,一些黄白之物不足挂齿!”,袁术风度翩翩,扶起王越后,挑了挑眉毛,开玩笑似的看着李凯:“你如此财迷,不知你本人价值几何?” “我···值多少钱?”,李凯眼睛转了转了:“死马且市之五百金,况生马乎?天下必以公子为能市马!”; 这句话出自于千金买马骨的故事;李凯将当时谋士郭隗说给燕昭王的重复了一遍,弦外之音便是他自比谋士郭槐,而将袁术比作燕昭王··· 当然还有另外一个意思,王越躺着也中枪,被李凯捎带着骂了一句“死马”; 袁术闻言大喜,笑道:“有道理!你要什么?金银财宝?高官厚禄?” “呵呵呵···哈哈哈···”,李凯大笑不止,袁术不解:“什么意思?” 李凯连连摇头向他伸手:“你要真是如此想的,那么,把那柄宝剑的五百金给我吧!告辞了!” “我说错了什么吗?你想要什么?” “错了!而且错的厉害!高官厚禄?金银财宝?或许在别人眼中很不错,在我这里不!好!使!”,李凯拂袖:“在下虽然出身寒门却也有些脾气!我的要的东西你还真不一定能给!袁公路!谢谢你这顿饭了!” 袁术拦着李凯,微微有些犹豫,随即躬身一礼:“袁某人若有什么地方不对,还望先生海涵!敢问先生,要的是什么?” “信任!绝对的信任!永远的信任!你能给得了吗?切!”,李凯风骚的摇摇头转过身去,虽然系统将他绑给了袁术,但并不代表他一定要听从,废渣宅脑袋一热,那也是宁死不屈的主; 李凯向外走去,他不知道袁术会不会拦下他,也不知道袁公路会不会因此恼羞成怒的杀了他,他只是在赌上一把而已,乱世已经开启,人命如刍狗,甚至不如野草,唯一能够保住性命的机会便是向高处爬,爬得越高活下来的几率越大; 一步、两步、三步···眼看着李凯的身影即将走出这个房间,袁术忍不住喊道:“先生且留步!术!在此向先生道歉了!先生金玉良言使在下受益良多!在下想邀请先生彻夜长谈、把酒言欢!” 李凯回身对视袁术真诚的眼神,嘴角微翘,嚣张的说道:“如尔所愿!” 想要信任是没有错的,但最起码李凯需要展现一下自己的能力,如果不能还谈什么信任? “这个···初次面见先生,不知先生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啊?” “某家姓李名凯,表字···孝先,算是···本地人是吧?” ····· ····· PS:新人新书,求支持! 正文 第七章 你准备好了吗? 袁术所谓的秉烛夜谈并不是开玩笑,他真的是这么干的,他已经没有了寻欢作乐的心思,一番饮宴下来,送走了一些来趋炎附势、别有用心的人,带着自己的心腹,还有新近招揽的李凯、王越向他的府上走去; 袁术身边有一个大汉,身高八尺一二,生的是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生的是虎背猿腰,浓眉大眼,二十七八岁,看起来虎气腾腾,非常彪悍; 袁术一直称呼他为‘虎来’,搜索自己脑海中的人物,李凯觉得有一个人更跟这个人对的上号,何许人也?纪灵是也!他一直是袁术手下的头号大将; 纪灵也是袁术在黄巾之乱中招揽到的,视若上宾,待之甚厚,纪灵原先不过是泰山郡的一个马步弓手的教头,当时袁术讨伐黄巾时过于轻敌被包围了,正巧纪灵路过,过来解救,三尖两刃刀舞的是虎虎生风,砍瓜切菜一般救出了袁术,至此袁术非常重视他; 李凯没有开口问询,因为他现在并没有成为袁术的麾下,也因为身份上的差异,没有上前搭话,他只是落后袁术半个肩膀默默的走着,打量着四周的洛阳城; 即便是到了夜晚,洛阳城中也有很多地方彻夜不眠,灯火通明,宛若不夜之城,竹声萧瑟传至远方,达官贵人鬼混撕磨,而在道路的两边却有很多人眼巴巴的守在那里; 不时地有人嬉笑着向外扔入一块骨头,就像是在逗弄小狗,等待的难民一拥而上,撕扯起来,只为了吃口饭而已,一番混战却无人出声,即使被打痛了,因为他们害怕打搅了官老爷们的心情,不再向下扔东西; 李凯驻足观看,叹了口气:“如此天下···岂能长存?蛀虫太多,需要鸟儿清理一下!” 袁术无言,眼中精光一闪,倒是一边的纪灵也是心有感慨,多瞧了李凯两眼,袁术道:“走吧!习惯了就好啊!” 一路压抑,袁术带着李凯来到了他的府邸,位于太傅府的旁边,太傅府住着的就是袁术的亲叔父袁隗,如今位列三公之职,声威不小,因为袁术的父亲早死,他便是类似于监护人一样的存在,对袁术管教甚严,袁术也多次与其争吵··· 袁术的府邸倒是气派,占地面积足有二亩,比一些官职上高于他的人都厉害,府中一片灯火通明,侍女、家丁无数似乎都在等待袁术的归来,眼看着袁术回来了,有人向正堂中走去,不多时一个艳丽的夫人走了过来; “将军!”,盈盈施礼,夫人很是乖巧的样子,他是司空刘弘的女儿,名曰刘玲,是袁术的正妻,袁术已经是二十七八的年纪了怎么会没有妻子呢? 他这个妻子还算是贤惠,相貌也很出众,只是这是一桩政治婚姻,让他很不喜欢,袁术大刺刺的说道:“你且安歇去吧!我有正事要谈!” 很难想象二十七八岁的袁术根本不像是进入中年的人,往好了说他这是童心未泯,有年轻人的激情,往不好了说,他这就是心智未开,整个一愣头小子,与他的兄长袁绍相比,在稳重与智谋方面他的确是差很很多; 刘氏愣了愣,随即一笑,深深地看了他身后一眼,施了一礼:“妾身告退!” 这个小动作没有逃过袁术的眼睛,他心中更为不满,他这个妻子表面看很平顺,实则忌妒心很强,但是因为她多年未能生育,因此也拦不住袁术寻花问柳,寻欢作乐; 这几年袁术也相继纳妾,他的妾室倒是争气,为他添了一个儿子一个女儿,也正是如此刘氏危机感很深,他父亲已经很老了,即将致仕辞官,他们刘家剩余的价值貌似不是很多··· “虎来!带着王剑师先去休息吧!你们几个招待好了!”,袁术吩咐了一声,几个姿色不错的小侍女点头应是,带着王越与他的徒弟,还有纪灵走了,袁术自己倒是引领着李凯前往他的书房; 书房中的下人点好了明灯,摆上了瓜果,正值夏天,水果还是有的,斟了一壶酒,一盘肉食,退了出去,袁术伸手:“李先生请了!” 李凯笑了笑:“客随主便,主家不坐,客人岂敢先坐?您先请了!”,袁术洒然一笑坐到了小榻的另一边,李凯在这边相对而坐,伸手斟了一壶酒,这酒并不太好喝,大概也就是米酒的味道,只是借个性质而已; 二人筹光交错喝了几杯,袁术笑道:“不知先生对这天下有何看法?”,现在的天下形势乱糟糟的,之所以这么问不过是借个由头,考验一下李凯而已; “不容乐观!”,李凯言简意赅,袁术吃了一惊试探道:“黄巾乱之后当今陛下励精图治,奋发图强,努力的恢复汉室江山,或许大乱之后便是大治,光武中兴未尝不可!” “切!他有那份心思,却没有那副好身板而啊!”,李凯一笑,压低嗓音:“他早年间荒诞淫乐,还办了什么‘裸游馆’,身体早就被糟蹋坏了,黄巾之乱他心神巨震···没看出来吗?他现在正在准备后事呢!” “啥?”,袁术大骇,心虚的向外看了看:“你的意思是···天子活不久了?” 李凯肯定的点了点头:“不仅如此!当今陛下虽然荒诞但是他并不缺乏政治头脑,利用汉室宗亲集中地方权力这一手便是保证他敢于一直放荡的底气!他在的时候能够震慑住怀有异心之人,若是他不在了···天下大乱近在眼前!你,准备好了吗?” “啪——!”,酒樽掉在地上,袁术呆愣愣的坐在地上,口中喃喃自语,他叔父可没这样告诉他,他叔父说的是天下间的势力即将进行一次重新洗牌,他们袁家要小心谨慎,不要成为牺牲品; “嘿!醒醒!”,李凯推了推对面的袁术,袁术惊醒后讶然:“我叔父说,宦官势力、外戚势力以及党人势力相互之间的博弈关乎未来谁占上风,而他们的争斗围绕便是太子的人选!天下大乱,是不是有些危言耸听了?” 李凯瘪瘪嘴:“凡人的智慧!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勉为其难的为你讲解一下为什么吧!能够造成天下大乱的根源有三!” “哪三个?说来听听!”,袁术满脑子的天下大乱,心神巨震,急吼吼的样子,他并不傻天下若是大乱,凭借他的家世他的身份,他已经具备了很多资本! “其一···” ······ ······ PS:新人新书,求支持! 正文 第八章 天下大乱的根源 “其一,黄巾之乱天下已经是乱世初现,当今陛下采用刘焉那厮的建议,将一州刺史赋予军权,将军政积于其一身,称之为:州牧,这个做法虽然能够加强地方统治,并且迅速的剿灭黄巾军,但是也造成了地方军阀割据; 其二,宦官势力以十常侍为首的阉党,外戚势力以大将军何进为首的两方势力争霸不休,迟早会动手,一旦天子去了,再也没有人压制他们,他们之间的争斗也就远远不能够是在京城这一块小地方了,他会蔓延到全国各地; 其三,最主要的就是太子的人选问题,天子不喜欢他的大儿子刘辩,但是刘辩是何进的外甥,外戚势力会不顾一切的支持他上位,而陛下又没有破釜沉舟的勇气,将外戚势力扫平; 这三个原因,每一个都能够成为天下大乱的根源,以我的预测最多明年便可以见分晓,你该早做打算了,怎么样?觉得我说的还对吗?”,李凯笑吟吟的样子,而袁术完全傻掉了,脑袋当机了; 这番话别看这李凯说的很顺溜,他在来袁府的路上反反复复的琢磨的就是这几句话,他明白自己有几把刷子,但他又不想成为那中可有可无的人,他需要成为袁术势力当中不可或缺的一份子; 袁术眼中光芒闪烁,有犹豫,有野心,有欲·望,他似乎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人生道路,或许这才是他想要的人生吧?半晌,袁术拜倒:“乱世初临,术,才拙学浅,资质愚笨,但也有拯救万民于水火之中的勇气!还请先生助我一臂之力!” 李凯不知道袁术这番话有几分真实性,将他扶了起来,看着他:“乱世当中能活下来就很不错了···谈理想,是不是有些太奢侈了?拯救万民于水火之中?” 看着哂笑的李凯,袁术有些错愕,随即有些愤怒:“先生莫要小看人!公路不才,浑浑噩噩的过了二十几年,眼看着人到中年,文不成、武不就,但今日蒙见黎民之苦···这颗心,还是火热的!” “那你认为乱世之中什么最重要?”,李凯饶有兴趣的拿起了一个从南方运来的荔枝,剥开放在嘴中,鲜嫩多汁,回味不已:“多好的荔枝啊!···可又要耗费多少人力呢?众生皆苦,我也苦啊!” 面对李凯的问题,袁术显得有些犹豫了,他不知道自己一向是豪爽的性子,有什么说什么,凡事也都不想多做考虑,即使得罪人他也不怕,可现在,他不得不进行深思熟虑,李凯所说的东西,让他不得不慎重; “乱世之中首在名望,有了名望,四方豪杰无不争相来投,有了名望才能统治麾下军队、平民百姓,有了名望才会有更多的支持!”,这便是袁术的答案,然而李凯却是摇了摇头:“肤浅!” “恩?”,袁术愣住了,叹息:“术,想不通,还望先生教我!” “啪!”,李凯打了个响指,笑道:“大业之成首在人才!也就是一个势力组成的根基!有了他们才能度过危难,创造财富···地盘、军队、钱粮、名声,这些都可以通过他们来获得! 固然,你四世三公的名望可以使你在初期的时候,获得别人远远比不上的高出发点,但那些只是一时的,你觉得现在你招揽的这些手下当中,有谁可堪大用?” “大概也就是纪灵可堪大用吧!”,袁术倒是有自知之明,苦笑着说道; “纪灵也算是上将之才还算不错!王越也就是一个侍卫的料,诸如现在对你趋炎附势的那些人,只是酒肉之徒,无人可堪大用!要想在乱世当中分到一杯羹; 不仅仅需要将才,还需要擅长内政之人,多谋善断之人,等等等等,缺一不可!好好想想吧!安心的先在洛阳城中呆上一段时间,等待时机来临!”,李凯疲惫的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气; 袁术点了点头,拱拱手:“多谢先生指点之恩!袁某告辞了,明日再来叨扰!”,随即叫来外边的下人,给李凯安排一间上房,好生伺候着,总之就是要什么给什么,待遇相当到位,李凯的首秀还算是非常成功的; “哦!对了!今日之言,出得我口,入得你耳,千万千万不要泄露出去,无论是是谁,就算是你叔父,还有袁本初也不要说!”,李凯小声的最后交代一句; 袁术也不是傻子,他自然明白这个道理,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拜别而去; 此时已经是月上三更,李凯却没有什么睡意,今天这一天过得大概比他从前二十年都要精彩吧?因为一个系统的技能“能言善辩”,从前笨嘴笨舌的他也能够吹牛、撒谎、吓唬人了,口齿伶俐··· 想想这些都感觉奇妙无比,白天的时候还只是一个要饭的货,到了晚上就成为人家的座上宾了,还是很重要的那一种··· 同样睡不着的还有王越,此前他屡屡碰钉子、吃灰,然而这一次他终于找到了一个能够容身的地方,或许袁术现在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但是他能够想到袁氏四世三公,袁术又是嫡子,前途不可限量,他未来当个官什么的应该不算困难吧? 每每想到这里,王越都兴奋得睡不着觉:“史阿!你说···师傅我将来能做个什么官儿?县令···” 一直跟着王越的敦厚青年人是他的徒弟,也是他这些年唯一的一个真传弟子,他几乎是一手将史阿带大的,史阿又是一个孤儿,他们之间的关系实为父子一般; 听着王越的话,史阿有些无奈的捂上被子,迷迷糊糊的回答:“师父!这已经是第二十几遍了吧?大半夜的,早些睡吧!睡吧···” “你小子!嫌我烦是不?”,王越笑骂着,手中又爱不释手的抚摸着那柄宝剑:“嗨——!师傅活了这么些年,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高兴过!没有过!” 有一句话说得好,每一个人都是一块石头,从人生的山顶向下滚落,不断的打磨着自己,磨去身上的棱角,懂得这个道理的人会变得圆滑从而在世间游刃有余的行走,而不懂得的将会···粉身碎骨! “我哪敢啊!”,史阿叹了口气坐了起来,他算是怕了王越了,觉也是睡不好了:“师傅啊!有些话我一直没敢说,这些年我们也没少被人奚落,这个原因您知道吗?” 王越一愣,擦拭宝剑的手停顿下来,看着史阿:“说!” “究其原因,还是因为我们是武人,而这个天下掌权的都是文人,而且我们还是寒门的武人···今天的事情您也是亲眼所见,我们对于袁公来说最多也就是一个侍卫的料,但是那位李先生,袁公恨不得给他跪下了···这就是差距啊!” “休得胡说!”,王越眼睛一瞪,像是在想什么; 史阿撇撇嘴,半晌说道:“我们能够今天也算不容易了,师父,我的意思是,那李先生若是不帮助我们,我们也不能进入袁公麾下,而且,看他的样子对我们并不倨傲···我们也许应该主动与他拉上关系···” 王越看着史阿良久,大笑:“史阿!你比师傅聪明啊!好!好!好!有出息就好啊!” ·········· ·········· PS:求支持! 正文 第九章 被盯上的袁术 “恩···”,李凯翻了一个身,继续自己的睡觉大业,突然觉得房间中好像有什么东西?睁开眼睛,不禁吓了一跳,叫了起来:“啊——!” “啊——!”,随着李凯的叫喊,旁边也响起一声叫喊,李凯定睛一看,原来是袁术坐在自己的房间之中,脸色有些不太好,愁眉苦脸的,可能刚才他正在发呆,被李凯吓到了也叫出声来; “你怎么在这啊?”,李凯急忙起身,穿上外套,施了一礼,这礼节该到位的还要到位,虽然他嘴上的称呼不是很好,大刺刺的; 袁术回了一礼示意李凯坐下说话,打开了话匣子; 造成袁术心情不好的原因就是今天一大早,袁术的府邸就迎来了一个客人,谁啊!大将军何进,外戚势力的大头目,最高领导人,他登门拜访前来,袁术自然不能失了礼数,热情相迎; 何进倒没什么恶意,他来还是送给袁术一个好处,他让袁术统领洛阳城中的兵马,就这么点事儿,还没等袁术反应过来人家就走了,袁术反应过来后反悔也晚了; 思来想去的他觉得这事儿有些不靠谱,他现在觉得能够相信的且足智多谋的人就是李凯了,他自然前来寻找,可是日上三竿眼看着就要是午时了,李凯还没睡醒,他也只好蹑手蹑脚的在这里等着,一边等一边盘算; “今日清晨,大将军何进突然造访,授予我节制洛阳城兵马的职位,然后就走了,我觉得这事儿有些古怪啊!”,袁术虽然是个大龄纨跨子弟,但是在政治嗅觉上,还是有一定功底的,他们袁家能够屹立不倒近百年,靠的也是这种代代相传的天赋; 李凯半睡半醒的捂着嘴打了个哈气,别看他对天下大势说的头头是道的,那是他有一些借鉴的东西,但是对于这种大环境下的一些细节问题,他还真不了解,当下问道:“洛阳城中的兵马有多少?由谁掌管···他让你节制的军马有哪些?” “洛阳城中大概有八万余军马,四周城防有五万,西园八校尉所部大概两万五千左右,还有就是皇城内侍五千余人,就这些;···西园八校尉名义上直接掌握在天子手中,实际上则是宦官蹇硕手握生杀大权; 但是他真正能够掌握的也不过是一半人马,其余的有袁本初、曹孟德等人肘腋他,他们是何进安排进去制衡蹇硕的,皇宫内侍也是由蹇硕掌握,他现在暂代执金吾一职; 倒是四周城防,一半是大将军何进掌握的,一半却是车骑将军何苗掌握的,而何进兄弟素来不和,彼此之间争斗不休,何苗甚至投靠了宦官势力···他若是授权于我节制军马,应该是除了皇城内侍,西园八校尉之外的兵马吧!他自己的兵马显然也不会给我···” 袁术将城中的兵权都有谁掌握一点点说得明明白白,李凯听得倒是仔细,不禁感叹:“真是错综复杂的关系啊!” “是啊!”,袁术颇为委屈的摊摊手:“何进这厮不知道是谁给他的出的主意,他这是要把我往火坑里推啊!现在洛阳城中的势力相互制衡,谁也不能奈何的了谁,他这是···让我去打破僵局!当探路石!” “宦官势力,无根浮萍而已,他们所依仗的无非是皇帝的宠信,名声又坏,绝对不能与他们有染;外戚势力实力雄厚,他不仅仅招揽了从前颇受打压的党人,还得到了诸如你们袁家这样的士族世家的支持,你现在啊!必须站在他们这一边!既然躲不过去,索性就硬着头皮上吧!” 李凯能有什么办法?他只能胡扯,他考虑到袁术的袁家实力雄厚,即使出了什么事情也不会让袁术有什么危险,至多折损一些名声而已,只能上,不上,袁术肯定是会受到打压; “这件事情我建议你跟你叔父袁隗商量一下!何进可能也是想借机打压一下你们袁家,树大招风啊!我听说何进多结交外镇军阀,恐怕等宦官势力一旦垮台,他就会将矛头对准你们这些大家族!你就把这个理由对你叔父说一下,他会给你帮助的!” 李凯眼睛一转,就把棘手的事情丢了出去:“快去吧!何进让你节制洛阳城兵马是个一石二鸟之计,你若是成功的接下军权,他便能压倒宦官势力,一旦天子卒亡,他就能成为当年的窦氏外戚,若是失败,后果如上述所言!” 袁术听了,豁然开朗,当下拜了一拜急匆匆的就向旁边不远处的司空府行去,李凯笑了笑,他发现袁术很傻很天真啊!睡醒了,该吃了··· ········· ········· “叔父,今天一大早大将军去我府上了,他让我节制洛阳城中的兵马···”,袁隗是一个须发半白很有气度的老者,挂着一张永远从容不迫的面具,让袁术每每面对他的时候都倍感压力; 听得袁术的话语,袁隗,微微蹙眉:“你答应他了?为什么不拒绝?你知不知道···” “叔父!”,袁术打断了袁隗的责问,认真地看着他:“您认为我有机会拒绝吗?自黄巾之乱后,何进野心膨胀欲要效仿当年的吕氏、窦氏,这些您也不是不知道; 看看他现在接触的那些人,不再是我们这些士族世家了!他现在主要拉拢的无不是外镇一方的实权派武官,侄儿斗胆猜测···一旦宦官势力倒台,下一个倒霉的就是我们这些家族了!” 袁隗从未像今天这般细细的打量过袁术,半晌才说道:“很好!公路···你长大了!分析事情比从前透彻多了!···叔父倒是有些忽略这些事情了!” “我···”,袁术很想告诉袁隗其实他也是受人指点,但他终究是没有说出口; 袁隗在书房中来回踱步,走了很久才说道:“何进的意思无非是想让你从他的兄弟何苗手中夺得一些权力,从而打破与宦官之间的对峙局面罢了,宦官们未倒台的时候,与他之间还是要通力合作的! 袁家这次会全力支持你!等宦官势力倒台之后,士族世家与他们外戚翻脸的时候,你夺下来的这部分势力何尝不是反过来制衡他的呢?好好干!袁家还是要看你的啊!” 袁术突然发现他这个叔父突然之间对他好像和蔼了很多,这就是所谓的价值所在吗?袁术并不清楚,只是与袁隗闲聊了一会儿,转身走掉了,留下了表情变幻的袁隗; 若是公路就此醒悟,就凭他今日这番见解未尝不可以继续保持袁家的辉煌,袁绍同样优秀···叹了一口气,袁隗摇头走掉了; ·········· ·········· PS:感谢Wliaeck、司马雪、玉十指三位书友的评价票支持! 求收藏、求推荐; 正文 第十章 宦官势力的谋划 “诏,虎贲中郎将袁术,忠心为国,屡建奇功···授予司隶校尉一职,节制洛阳兵马···”,随着早朝上的一道诏书,大汉朝帝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局; 司隶校尉一职时秩比二千石,属官有从事、假佐,有一千两百名官徒隶的武装实权。原本是监督京师和京城周边地方的秘密监察官,到了现在大概也就是负责洛阳城防安全的长官之一; 这个职位原本是袁绍、袁本初的,现在被剥夺下来赋予了袁术,这是大将军何进故意的,他现在可谓是豪情万丈,矛头直指宦官势力,宦官势力一旦垮台,那么···诸如士族世家的豪门就是他的目标; 就算他不以这些人为目标,皇帝也是不允许的,作为统治者从来不愿意看到手下铁板一块,平衡之道才是保证皇朝安稳的重要因素,何进显然从当年的何屠夫长进了不少; 汉灵帝从来都不是一个好皇帝,所以作为昏君他也都有昏君的共同特性,不理朝政、不勤政事,不爱上朝,也正是因为如此,袁术这个虎贲中郎将也很少上朝,整日的寻欢作乐··· 虎贲中郎将本就是负责保卫帝都安全的长官之一,统领京师的虎贲军,可惜到了汉灵帝这个时候虎贲军早就被撤去编制了,虎贲中郎将也更像是一个名誉官职; 也就是说袁术现在的俸禄、顶头上司等都没有什么变动,唯一的变动就在于他现在有了实权,有了自己的武装部队,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将这个实权拿到手中! 车骑将军府上,车骑将军何苗,这个喜欢与自己大哥何进对着干的家伙会见了宦官势力的大头目——张让,他们之间需要进行一次沟通,以应对目前突发的事件; 何苗与他大哥何进不同,一方面指的是他的长相,显得很儒雅根本不像是一个从小门小户的家庭处走出来的人物,更像是袁术这等大家族的子弟,年约四十许岁看起来确实要小了许多; 他另一方面与何进不同的便是他的心计,远远超出何进,他们何家出了一个皇后,现在何进又成为了武官当中的魁首大将军,这已经是天大的恩宠了,因此何苗看出他们何家有站得高摔得狠的前兆,为此他做了未雨绸缪的准备; 鸡蛋始终是不能放在一个篮子当中的,他们何家需要将家族势力分开,而目前能与何进斗得旗鼓相当的只有宦官势力,于是他便投靠了宦官势力,宦官势力靠的是皇帝的宠信,无根浮萍,他们急需有实权的人为他们撑腰,双方一拍即合,混在了一起; 他这个车骑将军之职也是宦官势力为他弄的,当然了何苗的这些想法从未对别人说过,因为他心里也未尝没有嫉妒何进的意思,何进成为了大将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么注定他们何家的其他人只能活在他的阴影下,而何苗偏偏不想; “张大人!”,何苗漫不经心的端着茶碗,手腕摇摆让碗中的水转动起来,轻唤一声,说道:“何进坐不住了···陛下身体还好吗?” 张让五十多岁了,面白无须,这个大太监倒是显得有些忧虑:“陛下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前几天偏偏···总之是做完之后昏倒过去,可是吓坏了我们啊! 一旦陛下有事儿,我等怕是死无葬身之地了!袁术这个官职的事情我的确不知道,可能是出自皇后之手吧!我们虽然在宫中势力不小,可再怎么着也是奴才,许多事情不是我们能够做主的!” 张让这是在解释一下袁术这个新扎司隶校尉的官职是怎么回事,他的确不清楚,何进这一次雷厉风行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这也是他们忧虑的地方; “我不是这个意思!”,何苗摇了摇头,幽幽的说道:“何进这一手玩的漂亮啊!我们还没反应过来他的事情就已经办妥当了!他这是盯上了我手中那两万多人的部队控制权; 他安排袁术就是抱着这个目的,袁术若是成功的从我手上分出权力···陛下···若是有事儿,我等下场可想而知!偏偏蹇硕这厮不识抬举!让人生恨啊!” 自从蹇硕因为孔武有力懂得些军略,被天子刘宏委以重任统领军马,权力日高,渐渐地得到了更多的宠信,从前他在十常侍面前不过是一只小蚂蚁,现在俨然是有了与他们叫板的资格,隐隐流露出要与他们争一争的意思; “若是他肯乖乖听话,我等也不用这么忧虑,可他这人没脑子啊!稍稍得势便不知好歹,我也不是没有与他沟通过可惜他根本不听啊!嗨——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现在形势严峻他在怎么样也摆脱不了自己太监的身份,他就是···阉党!跟我一样!他以为别人会放过他吗?咱家可都是为了他好,他不听,我也没办法!”; 张让尖细的嗓音让人觉得很不舒服,可话语中的无奈却也是很清晰,他能在十常侍为首的宦官集团中一直占据领头羊的位置自然是不可小觑,多年来他也是先后服侍过桓帝、刘宏两位皇帝; 有些时候这两个皇帝,尤其是刘宏懒散的时候,许多事情都是由他一手操办的,因此他对于政治斗争以及所能预料到的后果比之别人都要敏感许多,这也是他最担心的地方,因为他预测的结局可不是什么好结局; 何苗也是无奈的揉着眉心,良久才说道:“我那个大哥最近动作颇多,外结实权地方武官,内里小动作不断,我们也要有打算了,最害怕的是他有可能打着勤王的旗号,让地方武官出兵进京,那是我们完全不能抵挡的; 我的意思是他结交地方实权武官,我们也可以,河内太守丁原,他原来是京城的执金吾,颇受张大人恩惠,我们或许可以给他讨一个官职,让他为我们的后援; 袁术这里我先交代下去,先看看他的动作再说,至于蹇硕那里,我在跟他谈一谈吧!若是谈不拢···张大人就要费费心了!这些事情与赵大人等知会一声,都不是小事情,大家要通力合作,万万不能再生内乱了!” 张让起身拱了拱手:“好!好主意!这些事情就交给咱家操办吧!何将军多保重,看着点袁术那小贼,咱家告辞了!” “张大人慢走!我送送你!”,何苗在前边客气的引路将张让送走,看着张让远去的背影,何苗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他现在最关心的根本不是袁术的问题,他最关心的是宦官势力内部的事情,袁术反倒是其次了; 强敌虎视眈眈,还有心思搞出内乱,这些阉人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足为信! ········· ········· PS:求收藏、求推荐; 正文 第十一章 你最擅长的是什么? 司隶校尉节制洛阳城内兵马,没错,袁术现在是有这个权利,但是何进给他这个权利的用意他也必须要明白,何进不是要他去统领已经是自己人的那一部分,而是去别人手中夺另一部分; 有了权力本应该高兴,但是袁术高兴不起来啊!苦恼不已,能在京城立足的人能有简单货色吗?整个京城中除了高高在上的皇帝,便是外戚与士族世家的联合势力,以及与他们对抗的宦官势力; 那么除去何进的势力,就是宦官势力了,何进的意思是让袁术去虎口夺食啊!天知道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他会不会抛弃了袁术这个马前卒,虽然袁术的家室很不错,不过他身边不还有一个袁术的家族对手袁绍吗?他要是抛弃了袁术,袁绍应该会很感激他吧? “李先生!我现在应该怎么办?”,袁术愁眉苦脸的看着身前小榻上的饭食,有些心不在焉的灌酒,一脸的唏嘘; 袁术将他知道的、推测的所有的东西都讲了出来,李凯心中大概有了一点眉目,手指敲打着身前的小榻,发出清脆的响声,然后诡异的一笑:“袁公!你最擅长的是什么?” 闻言,袁术愣了,要说他这些年来的纨绔生涯,最擅长的当然就是吃喝玩乐了,还能有什么?摸摸鼻子袁术有些尴尬:“术,不才,最擅长的东西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啪!”,李凯一拍大腿:“恰恰就是这些东西现在有了用场啊!吃、喝、玩、乐!不妨先用一些软刀子,有些人喜欢这一套,软的不行咱再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实在不行···斩!” 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李凯犹豫了一下,一个废渣宅能下得去这种狠心可见环境改变人,不过两天而已,他的心境就变化了很多,少了很多原来被法旨束缚的顾虑; 袁术抬起头来看着李凯:“斩···不妥吧?他们身后哪一个没站着大人物,宦官以及投靠宦官的阉党···不好惹啊!” “砰!”,李凯面色一变,怒道:“前怕狼后怕虎的!你还能干什么?该说的我都告诉你了!我再给你重复一遍!我预计三年之内大汉王朝必将会遇到两百年未有之变局!时间很短促的!熬一熬就过去了!况且这也是你用来赚取名声的好机会!怕个屁!干他!” “呃···”,被李凯这么一说袁术反倒是热血起来了,当下狠狠的一拍小榻:“行!听你的!干他···只是,没有啥生命危险吧?” “唔···”,李凯捂着额头,袁术还真是一朵奇葩啊!他比划着自己的脑袋:“你要是一不小心挂了···是,横遭不测了!我!本大爷!给你殉葬!” 袁术狠狠地点点头:“好!就按你说的办···怎么办啊?” 真是又当爹又当娘,他怎么一点主见都没有呢?李凯无力的吐槽,他对这种事情也不是很了解,只能随意的敷衍,摊开手:“这种事情你不是很擅长吗? 请人吃、喝、玩、乐!偏将、裨将请不动你就请校尉、营长、屯长!总之只要是跟你计划动手的地方挨边儿的实权派全部都请,别怕花钱,你叔父不是说全力支持你吗?没钱跟他要!多简单点事儿啊!” “这是第一步来软的,我明白,然后呢?软中带硬的怎么办?”,袁术问道; “找他们好好谈谈!至于谈话的内容···到时候再说!”,李凯答曰; “完全硬的呢?” “呃···”,李凯无语的咆哮:“你是干什么吃的?司隶校尉啊!你现在有节制洛城兵马的权利,也有督查、检举他们的权利,你手下还有一千二百名的武装部队!不服的就给他随便安个罪名,勾结黄巾乱党!统统灭了!” “好吧!好吧!”,袁术擦擦汗水,又小心翼翼的:“可是我手中现在还没有那一千二百名的军队啊!没实力啊!” “这个你放心好啦!怎么会没有?马上就会有了,无论是你叔父还是大将军何进都给你准备好的!等着,他们很快就会划到你的麾下,你将他们交给纪灵操练一番就好,赶紧叫人安排筵席,请人吃饭···”,李凯终于知道什么是问题宝宝了; “哒哒哒···”; “什么声音?”,李凯话音刚落,外边就响起哒哒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是···“主公!大将军派来八百人作为直属军队,让您自己看着安排!”,纪灵在门外进来禀报; 袁术惊诧的看着李凯,啧啧个不停,李凯长大了嘴巴,也很惊讶,不过他很快就变的得意洋洋了,心中暗道:真是走运啊!简直是金口玉言术啊!说什么来什么!嘎嘎嘎! “八百人?这又是为什么?”,袁术像是在自言自语,其实是在询问李凯; 李凯挺高兴的,顺嘴就说道:“这八百人是他的势力他不想在洛阳城中还有单独的势力出现,这是可以预料的,至于留下来这四百人空缺,自然是对你的奖励,你现在去问你叔父要人,他会很快给你安排出来的!” 袁术挑了挑眉毛,微微一笑:“虎来!这些人就先给交给你了,在我府邸西边的空地上暂时扎营,好吃好喝的先伺候着,等我腾出时间再看他们!李先生!我先去叔父那边了!” “慢走,不送!”,李凯笑着摆了摆手,看样子好似很有名士风度,倒是让人侧目; 一向沉默寡言的纪灵也不禁多看了他几眼,这次他没有在不理不睬的走掉,而是拱了拱手,象征性的打了一个招呼,李凯也很客气的回应了,在纪灵看来,李凯现在无疑已经是在袁术的阵营中站住脚了,并且占据了一个很重要的位置; 袁术、纪灵相继走掉,李凯觉得无趣,便走出房门,想出来晒晒太阳,在袁术的豪宅中逛了一圈,走到王越的住所外停了下来,王越正在指导史阿学剑,让他颇感兴趣,便走了过去; “王剑师!早啊!”,李凯笑容满面的走了过去,王越抬头向天上看看,心中不免嘀咕:还早什么?都下午了!但是他嘴上当然不敢得罪李凯了,笑眯眯的回答:“哈哈···早啊···” ······· ······· PS:新人新书,求推荐、求收藏; 正文 第十二章 软的 李凯没事儿向王越这里凑合,还很热情的打着招呼,这厮是个无利不起早的货,自然是有所筹谋,他是看上了王越的剑术,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大侠梦吗! 李凯也不例外,每每幻想着,清风拂山岗,宝剑映寒光这等画面,什么几步之内取尔首级这等豪言他未尝没有想过,关键是他没有那个实力,说这种话肯定也是背后里自己幻想一下,即便是说出来也是底气不足; 他看上了王越的剑术,自然是嘴里边赞叹不已:“王剑师!久闻大名啊!听说你当年···可谓是天下第一剑客!”,李凯无非是马屁如潮,夸赞了一下王越当年的豪勇,赞美他的武艺高强; 王越听的是毛骨悚然,为何?李凯这种夸奖让他有些受不了,要不是李凯明确表示他说的那个人就是他自己,他还以为是仙人转世呢!也怪李凯这货说到激动处,一不留神,取敌首级于千里之外都说出来了; “您···不会是有什么事情吧?”,王越眨了眨眼睛有些犹豫地问道,又看了看手中的宝剑,这是李凯的所谓的家传之宝,李凯这般热情他自然是以为李凯是想要回这柄宝剑; “怎么会呢···哈哈!”,李凯面皮有些发红,摸着后脑勺:“其实啊!我就是想问问王剑师···你看我,有没有成为剑客的资质?我那啥···挺想学两手防身的!” 听李凯这么说,王越松了口气,倒是史阿停下练剑拽了拽他的衣袖,用眼神示意他手中的那柄宝剑,王越恍然,哦!这些文人说个话都要绕几个弯,学什么剑术啊!就说想要回家传宝剑不就得了? 说实在的,王越从来没见过这等宝剑,在他心里可能只有古之名剑才会有这样的锋芒吧?为了自己的将来,为了能跟李凯这个潜力股攀上关系,王越一咬牙:“李先生客气了···这柄宝剑乃是您的家传之宝,在下不敢强夺,还请先生收回···” 李凯倒是愣了,一看王越肉疼的表情,就知道他想歪了,当下摇了摇头:“这是袁公花了千两白银买下来的,银子我已经收了,这柄剑与我再无瓜葛,再说···我也不差这一柄剑!我就是想问问,我又没有学剑的资质!” 李凯真挚的表情不似作假,但是史阿还是拉了拉王越的衣袖,天知道李凯是不是假意推辞呢?王越又道:“还请先生收回吧!不然···在下心中着实难安!” “婆婆妈妈的有完没完?”,李凯翻着白眼,怒道:“我就是想学两手剑术而已!王剑师!你这是看不起我吗?恩?” 王越顿时冷汗都下来了,有些六神无主的回头看了一眼史阿,史阿倒是比他师父强多了,轻咳两声,说道:“奕剑之道在于苦修,与剑为伴,与剑为友,没有几十年的功夫根本学不成; 在下斗胆直言,先生并无功底,学起来可能也比较吃力,再者说先生帮助袁公也是日理万机,恐怕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进行学习,与其浪费时间在这个上面,不如···我等师徒虽不懂太多书本,但也知道知恩图报,先生有恩于我们,我们自然以死相报!” “正是如此!”,王越附和道,看看王越的表现,再看看他的弟子史阿的表现,就不难发现王越为什么屡屡碰壁了,他这人太过实诚,稍微遇到点事情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没有急智,更不懂得语言的运用; 总结起来,这厮就是一个一杆子打不出一个屁的孬货,武艺虽好也只有被埋没的份儿! 李凯有些叹息的摇了摇头,他的武侠梦算是破碎了,当下摆了摆手边走边说:“我也不是挟恩图报的人,那是你们自己的机遇,可惜了,不能学剑···” 看着摇头晃脑走掉的李凯,王越擦了一把汗水:“这些文人还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史阿也是松了一口气:“我们已经表明心迹了,看他的样子应该是接受了,今后若有他美言几句,师父也不愁仕途通达了!” “哦?你怎么知道他接受了?看样子他好像什么也没说啊!”,王越这个老实人想法太直白了,当然了也从侧面反映了史阿这小子想得有点太多了,天见可怜,李凯真的不是那种智若近妖的妖人啊!他只是一个普通凡人而已! “我们师徒现在是袁公的近侍,他当然不能表现得太过热情,不然···会惹来非议!”,史阿小声地说道; ········ ········ 袁术在洛阳的名声怎么样?还用问,当然是不怎么样,他在洛阳几乎代表了两种人,一种就是完美地阐述了什么是职业纨绔,他可以称得上是纨绔中的恶霸!厉害啊! 另外一种就是他代言了钱多人傻这个名词,谁不知道袁公路这厮是个地道的败家子,一掷千金什么的他也经常能够做得出来,正因为他这种败家的行为,让袁隗颇为看不惯,担心他会败尽袁家的基业,所以一直想要扶袁绍上位; 当然了,袁术现在是奉命行事,袁隗又答应他倾尽全力的帮助他这一次,袁家的钱财随他调用,有了雄厚财力作为依仗,袁术依计行事,四处投拜帖,邀请人到家做客,这些人大都是城防官兵中的头目,他们的上司也都是系数何苗的派系; 他这个动作当然瞒不住何苗的眼睛,何苗左思右想也不能决定是让他的属下去还是不去,去的话很有可能被袁术这货收买了,从此叛逃自己这里,不去··· 若是有人看上了袁术这厮的示好,秘密的去了,那便是祸根,自己不知道的隐患; 何苗决定,既然防不胜防,不如不防,让自己的心腹盯着点儿有哪些人跟袁术眉来眼去的,他好趁此机会一举将这些不同心的人驱除出去; 也正因为他这个命令,他手下掌管的那些偏将、裨将、校尉以及一些低级军官都穿的人模狗样的前来袁术的府上赴宴; 日过酉时,日暮西山,袁术府上已经是张灯结彩,一片热闹的景象,知道的是他这是要宴请自己的名义上的手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又要成亲呢! 老管家不停地接待着外边的来宾,态度客气、热情,让人感叹不愧是大家族出身的,而袁术这个主角此时却是有些忧心忡忡的跑到李凯面前,非要让他一起跟着出席宴会,不然他心中没底儿; 这可是难为李凯了,他也不想想,李凯一没有功名在身,二没有正经官职,跟在他身边算什么事儿? ······· ········ PS:求票子、求收藏,冲榜啊! 正文 第十三章 软中带硬的 东汉末年,这个由宦官势力、外戚势力、各地军阀、士族世家组成的大环境下,无数有才学的寒门士子根本就没有一展身手的机会,便是连最起码的“举孝廉”都做不到; 也正是因为乱世降临,让这些沉默数十代的寒门士子爆发出了极大的威力,成为左右天下最不可或缺的一股势力; 李凯现在也不过是一个卑微的寒门人士,估计他连士子都算不上,只是一个误打误撞来到袁术身边的大忽悠,凭借着一些机缘才来到了这里,暂时摆脱了自己窘迫的现状; 筵席已经摆上了,美酒佳肴,放眼望去少说也要有七八十人,有榻无座的特殊时代,让整个大堂显得有些拥挤,袁术端坐主座,身旁左侧坐着闭目养神的李凯,右侧坐着彪悍的纪灵,身后还有剑师王越、史阿师徒,看起来很有气势; 袁术嘴角挂着微笑,站起身来,高举酒樽:“袁术不才!蒙受天子信赖,授予我司隶校尉一职,节制洛阳兵马,以后大家就都是同僚弟兄!理当通力合作,不分彼此!术,才微德浅,还要依仗各位多多扶持!在此,术,先饮此杯,预祝我们团结合作!” 堂下之人各有表情,不外乎羡慕嫉妒恨,但是他们又不能不给面子吧,当下共举酒樽,齐声说道:“袁将军所言甚是!” “啧溜···”,酒饮樽干,侍女们急忙为这些军大爷倒满,这些小侍女也是袁术精挑细选买来的,也不乏诱惑这些丘八的意思,酒色乱人心智嘛! 一杯饮过,气氛热烈了不少,袁术趁机大喝:“大家尽情吃喝!所有的一切都算在我身上!还有大礼相送啊!今天只谈风月,不谈其他!” “多谢袁将军!”,有很多人都是最低层上来的,何曾有这么奢侈过?当下心中高兴,乱糟糟的混作一团,插科打诨,好不快哉; 袁术举起酒樽,微微侧身:“李先生!咱们也饮一杯?”,李凯笑了笑,举起酒樽两人共饮一杯,袁术抹抹嘴:“怎么样?做的不错吧?嘿嘿!” 看他的样子还真有些显摆的意思,李凯咧咧嘴,小声地说道:“注意那些心不在焉的人,他们都是别有目的的人,记住他们的姓名,以后用得到!” 袁术点了点头,笑了:“当然!先生高才,原本看似很难的问题,到你这里迎刃而解啊!我有意让先生做我麾下的从事,您看如何啊?这也是我最多能够给你的职位了,再高我也没那个权力!” 李凯听出来了,袁术这是在招揽自己,主要是因为他现在在袁术麾下是一个食客的身份,没有真正的绑定关系,袁术觉得李凯好啊!食客这种关系牢靠吗?他害怕李凯某一天就那么跑掉了,那岂不是可惜了? 沉吟片刻,李凯看着袁术:“我现在不也是在你麾下效力吗?至于官职这种东西,我才疏学浅恐不能胜任,还是干一个幕僚、谋士比较轻松,你说是也不是?” “呼——!”,袁术叹了口气,有些失望,但是他不想用强当下笑道:“正是此理,不过···先生,你要是自称才疏学浅,只怕这天下也没有几人敢自称高才了!哈哈!来!我们再喝一杯!” “少喝点吧!等下还有事情要做!别当误了正事!”,李凯摇了摇头,没有给面子,袁术也不生气转而专心的盯着大堂中的人左顾右盼,在打量这些人; 这场宴会本就是一个探路石,也是一记软刀子,实质意义只是先透露出一个信号,袁术在招揽他们,宴会结束后,无论何人袁术皆有百两银子赠送,名曰辛苦费; 吃个饭还辛苦了?不少人倒是被袁术的豪爽打动了,趁夜就送来自己的信笺表明心意,大都是一些什么为袁将军效力万死不辞之类的话,粗略的算一下足有三十余人,占据了这些人当中的一小半!战果不错! 软的用完了,效果还算不错,袁术这一记三连击才第一击啊!接下来就是软中带硬的,袁术继上次之后连续摆了三天筵席,确定了没有人在吃他这套后,使用了下一招; 这天的筵席已经接近了尾声,袁术和煦的面色变得冷峻起来,拍了拍手,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过来,清肃嗓子,言道:“这些天我是怎么待大家的,你们也清楚!我袁术,虽然没什么德行,但肯定是不能亏了自己人!” 袁术将“自己人”这三个字咬得很重,自然也是在警告那些不想投靠他的人我的底线到了,你们不要不识好歹! “洛阳城防!关系到帝都安全,袁某人自然也是要尽心竭力的去稳固他,万万不能让人钻了空子!可这些都是要靠大家共同努力啊!光靠我一个人肯定是不行的! 而这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团结!不同心同德怎能干好陛下交代的事情?不同心同力怎能稳固我大汉江山的中心?我且在此撂下话来!谁!敢于破坏团结!那么,对不起了!我也只能说我袁术对不起你了!话已至此!你们自己好好考虑吧!” 袁术话音刚落,堂下之人酒醒了不少,议论纷纷,乱成一团,七嘴八舌的; “袁将军!我等同为大汉效力,何分彼此?你那个团结又是那个团结呐?你这是结党营私吗?”,出言之人是一个偏将,也是这些人中比较大牌的一个,他也是何苗的心腹之人,叫做徐林; 袁术眼中精光一闪,面带寒意,李凯面无表情的出言:“袁将军受命于天子,所做的一切自然也是为了陛下!陛下乃是大汉的天子,需要营党结私吗?整个大汉都是陛下的!你!有非议天子之罪呦!” 徐林语塞,面含愠怒:“你是何人?我与你们家主子对话,你算什么?” 好吧!李凯愣住了,这句话当初是他说乐就的,没想到被别人用上了,心中不免吐槽被抢了台词,他也不说话,看向袁术; 袁术看着这个徐林心中是又喜又恨,恨的是他不给自己面子,不识时务,喜的是,这厮不识好歹辱骂了李凯,他要是帮助李凯惩戒了这厮···嘎嘎嘎!胜利在望啊! 当下袁术非常愤怒的大声呵斥:“瞎了你的狗眼!给我瞧清楚!这是我的座上宾,李先生!你竟然敢如此出言不逊!来人!给我乱棍打出去!什么东西!不识好歹!” 徐林又气又怒,未等袁术的人揍他,他自己拂袖而去了,堂中之人面面相觑,想走吧,看看袁术那个要吃人的眼神后,不想走吧,再看看徐林留下威胁的眼神,两下难过,尴尬的站在那里不知该怎么办; ········· ········· PS:求收藏、推荐,即将签约了! 正文 第十四章 完全硬的 看着那些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的人,袁术也不动弹,就那么冷冷的盯着他们,逼他们自己做出抉择,现在已经是图穷匕首见了,也不怕别的了,袁术已经给他们机会了; “袁将军!在下还有军务在身,恐怕不能多留了!就此告辞!”,不少人咬着牙说道,然后转身走去,大概有十几人的样子,剩下的都不再动弹,袁术一笑; 笑得阳光灿烂,叫道:“管家!每人赠送百两银子!感谢各位的支持!袁某人谢谢了!” 陆陆续续的人都告辞之后,袁术坐了下来,心中多少有些不快,他这些天所花费的钱财至少万两白银,可收到的效果不是很理想,一些比较大的头目都没有收买到手中,官职最高的也不过是几个校尉而已; 偏过头,袁术看向李凯:“李先生!剩下的该如何去做?” 李凯将头扭向纪灵:“整合手下军队,拧成一股战力,栽赃嫁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先干掉那些不听话的!这些东西还用我教吗?” “嘿嘿!”,袁术深以为然的笑了:“好!就依先生之言!虎来!军队整合的怎么样了?” 相比于李凯这个不懂礼貌的,纪灵就要好的多了,站起身来禀报:“已经可以用于战事了,只不过···何大将军送来的八百人中有不少人并不可靠!” “这些都无所谓!这支部队也只是暂时在你手下效力而已,只要是对付宦官势力的事情他们不敢不听!”,李凯出言说道:“没有必要收买他们!还是考虑一下如何进行这栽赃嫁祸,用什么罪名最好吧!” 都说这文人都是一肚子坏水,道貌岸然的家伙,王越师徒算是见识到了,李凯这厮将这些阴谋诡计说的光明正大毫不遮掩,让他们胆寒不已,就凭人家这智谋,就能玩死自己啊! “与黄巾乱党勾结,意图图谋不轨,先生不是说过吗?这事儿足够将他们直接杀头了!”,袁术狠狠的说道; “恩···要都是这个理由难免会落人口实,再加上一些贪墨军饷,还有查一查他们的家中有没有人仗势欺人啊,这些都是理由,多罗列出一些来,一竿子打死,免得打蛇不死反受其害!”,李凯努努嘴; “如此甚好!先生休息吧!公路告辞了!”,袁术抻了个懒腰,笑嘻嘻的样子,他这个人性格有些多元化,也就是比较分裂,他信任一个人能够信任到死,他看不惯一个人无由来的就会恨上人家,比较诡异; 李凯洒然一笑,拜别袁术,走向他的住处,袁府的东侧一边有很多建筑,都是袁术招揽的所谓的人才的住所,都是食客,有沽名钓誉的文人,也有粗俗的武人,如此种种,不足而同; 这些食客也是分为三六九等的,像李凯这种待遇自然就是顶级的,奉若上宾,不过如此,而王越现在是有正式身份的,不算食客,是侍卫,由于李凯很少走动对于那些人也不熟悉,没有交情; 他不知道那些人,但是有人认识他啊!当下就有人故意等着他,有文的也有武的,这些人大多抱着两种目的,一是想要结交李凯,作为自己的晋身之资,二就是想踩着他的身体向上攀爬,还有就是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的; 这不,他刚闲庭信步的想自己的房间走去,路过一个亭子的时候被人拦了下来,亏他们有这种耐心,也不怕夏夜的蚊虫叮咬能等到现在; 打先的是一个白面文士,三十许岁左右,手持羽扇,羽冠锦纶,乍一看还真有点像李凯心目中的猪哥形象,还吓了一跳,随即一想现在猪哥好像还是个小正太呢!也就是释然了,看着这位盗版货,李凯有些奇怪:“阁下可以···让开点路吗?我要过去!抱歉!” 白面文士拱拱手:“在下广陵赵翔见过李先生!”,虽然是在见礼可他这表情怎么看都是倨傲,很是清高的那种,他身后的那些人也乱七八糟的自报家门,李凯脑袋乱哄哄的,他现在已经很累了,翻了翻眼睛:“对不起!我不认识你!麻烦让开路,我要安歇了!” 赵翔可不想就此放过李凯,口中笑吟吟的说道:“久闻李先生大名!您不认识我们没有关系,重要的是我们认识您啊!据说袁公对您也是多有推崇啊!那一定是难得的大才之人啊!我等不才愿意聆听李先生教诲!” 这个笑面虎!李凯心中啐骂一句,他反应过来了,这些人是存心找茬啊!当真是不招人嫉是庸才,自己刚刚来袁府几天啊,他们就找上门来,心中多少有些不快,再加上他自知自己有多少才学,也不想暴露,冷冷的说道:“让开!” 赵翔面色冷了下来,旁边有几个彪壮的大汉,看到他的眼神后,将拳头攥的嘎巴嘎巴响,叫道:“莫非李先生是瞧不起我们吗?我等愚陋之人就真的这么不堪入目吗?” 李凯眼睛渐渐眯了起来,这是赤裸裸的威胁,不屑的哂笑了一下,李凯转身就走,向着袁术的房间走去,伸出手指背对着这些人摇了摇:“对!” 他只说了一个字,却是气坏了那些食客们,乱吵吵的吼叫起来,义愤填膺,倒是赵翔面色一变,有些苦涩的叫道:“李先生大人大量!原谅我等今日无由来的挑衅吧!在下给你赔罪了!” 李凯停下脚步,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给我让路,有问题吗?” 赵翔面皮抽搐,在身后打了个手势,所有人都不动了,可见他在这些人当中地位还挺高的:“没有问题!您请!” 看着李凯施施然走过去的身影,食客们有些怒火中烧的质问赵翔:“赵先生!咱们之前不是说好的吗?为什么要放过他?” “放过他?”,赵翔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也得庆幸他不是一个锱铢必较的人···你们以为是我们放过他吗?实则是他放过了我们啊!以他现在在袁公心目中的地位,我等···下场如何可想而知!” 赵翔有些嘘叹:“这就是身份上的差异啊!他有没有才学还轮不到我们管,更遑论利用他成为晋身之资···算了吧!安生的等待着吧!” 殊不知,李凯此时回到房间之后一屁股坐在自己的小榻上,颇有些劫后余生的感觉,他有多少能耐他自己知道,外一这些人非要比什么书法之类的···他还真不会写那种繁体小篆; 莫名其妙的,李凯又笑了几声,心情舒畅的蒙头便睡··· ······· ······· PS:求收藏、推荐。 正文 第十五章 和稀泥的天子 “徐林!罪证确凿!你还有什么想说?···恩?没有事吗?就地斩首!抄家灭族!”,天见可怜,徐林这个何苗的部下嘴还被堵着呢!他就被袁术残忍的杀害了! 这便是袁术的三连击的最后一击,完全强硬的手段!灭了所有与自己不和的人!他已经连续斩杀了三个与自己不合的何苗一系的人了!出手狠辣完全不给他们任何一丝机会! 何苗一系的人也得到了消息,惶惶不可终日,他们实在没想到袁术竟然这般胆大!有些人为了保命早早的便向袁术纳了投名状,而跟何苗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之人,也全都拖家带口的逃到了车骑将军府外,跪求何苗救救他们; 面对此事,何苗大惊失色,立刻纠结了人马三千,堵住了袁术,兴师问罪不过如此! “袁术!你这是在干什么?残害大汉忠良吗?你这是要谋反?”,何苗一顶大帽子扣了下来,袁术自然不能中招,这些事情他之前都与李凯商议过,一些应急预案都已经做了筹划; 袁术冷笑连连:“车骑将军!恕末将无礼!这些人都是被黄巾余孽收买的叛党!包藏祸心、图谋不轨!被我破获!现在证据确凿!车骑将军难道还要为他们开脱吗?” 眼见袁术这般表现何苗便知道袁术与从前好似不太一样,挺聪明的,反过来又将了自己一军,何苗感觉到了事情的棘手,但是这些人都是他用来掌握洛阳兵马的重要棋子,不可能就此放弃,不然他颜面何在?权利何在? “袁术!你不经请示,私自在洛阳动手···”,何苗的话被袁术打断:“车骑将军!在下是司隶校尉,有监察、检举洛阳城防的权利,还有临机处断之权,这个应该不假吧?” “你···”,何苗刚想反驳,又被袁术打断:“事有轻重缓急,这些深藏的叛党如果不尽早清除,帝都安全怎么办?若是···冲撞了圣驾又怎么办?” “我要在陛下面前弹劾你!袁公路!你做的有些太过火了!”,何苗恼火的喝道,随即说道:“包围他们,不要让他们在胡作非为!等待陛下圣旨!” “哈哈哈!车骑将军要弹劾我?好啊!那我就随你一道前去吧?”,袁术胸有成竹的样子,让何苗心中顿生不妙之感,但是他也无奈,只能冷着脸与袁术同行; 一路折腾,来到了天子刘宏所在的**,二人面见了刘宏,这个大汉皇帝不过三十三岁,看起来却像是五十多岁的老人,鬓角斑白,眼窝深陷,一副行将就木的样子,袁术偷偷地瞟了他一眼,心中愈发的募定李凯所言非虚; 刘宏酒色过度,脸色焦黄略有暗青之色,轻轻咳嗦一声:“两位爱卿吵吵闹闹的所为何事啊?吵得朕不得安歇!” “臣有罪!”,何苗与袁术全都拜倒,何苗率先发难:“陛下!袁术乱用职权在洛阳城中大肆捕杀汉室忠良,这些人还多是城防军官,若是再放任他这般胡闹,这洛阳城···只怕会大乱啊!” “哦?袁虎贲!可有此事?”,刘宏有些讶异,随即目光灼灼的看着袁术,心中念头开始转动; 袁术匍匐于地,大声说道:“臣对陛下的忠心天地可诏,日月可鉴!臣绝对不会乱用陛下授予的职权!那些人都是黄巾乱党收买的叛徒,图谋不轨之辈! 臣是得到了密报才动的手,而且在这些叛徒家中已经找到了相关物证,还有收买他们的钱财数十万!试问,几个小小的偏将的俸禄能有多少?他们如何能有这么多的家财?臣,已经命人将赃物送来,给陛下过目!” 所谓无官不贪,数十万钱财为什么出现在那几个偏将、校尉的家中这可就有的说了,其中有何苗的赏赐,十常侍的收买当然还有他们自己的搜刮,总之袁术没有自己出钱作为赃物,刘宏喜欢钱财,正巧,借花献佛嘛! “袁公路!你这是栽赃陷害!这些人都是汉室忠良之后,甚至还有老夫保举之人!若是品行不够,老夫岂敢启用他们?你这手段也太卑劣了吧!你这是想要挑起洛阳的动乱,其实不轨!”,何苗大声斥责; 袁术低着头,半晌来了一句:“事实胜于雄辩,我有证人、证物一应俱全!陛下可以命令洛阳伊进行审查!” 这话气的何苗几乎是三尸暴跳七窃生烟,洛阳伊?那洛阳伊是何进的心腹之人,怎会帮助他?愤恨归愤恨,何苗还没有丧失理智,微微偏过头看向刘宏身边的张让、赵忠,示意他们帮腔; 赵忠这个干瘦精明的家伙本想开口,却被张让拽了一下,示意他不要说话,比谁更能猜透刘宏的心思,张让绝对是第一人,他相信刘宏绝对不会看到洛阳现有的格局被打破! 现在的刘宏一心求稳,而且他比较中意王美人与他生下的孩子刘协,而不是与何皇后生下来的那个傻兮兮的刘辩!而目前支持他的人只有宦官势力的一伙人,他还需要宦官势力帮助他制衡、削弱外戚势力; 果不其然,刘宏摆弄一下手指甲,漫不经心的说道:“洛阳城···经不起动乱了!都回去吧!阿父送他们出去!”,含含糊糊的一句话,表明了刘宏的立场——和稀泥,他也只能这么干! 一方面他现在正在想着如何将士族世家从外戚势力、党人势力的联盟中拉扯出来,而袁家就是士族世家中的领头羊,所以他不想伤害、打击袁家,另一方面他还要依仗宦官势力···两下为难,只能折中; 张让虽然被他成为阿父,却不敢有半点得意之色,低声下气的回道:“奴才领命!” 袁术原本还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忍住了,他前脚刚刚出门,后脚他的那些所谓的赃物就送到了刘宏面前,足有四五十万钱;刘宏很高兴,想了一下,赐予袁术一个关内侯的虚位侯爵职位,袁术倒是赚着了; 接过刘宏的圣旨之后,袁术成为了新鲜出炉的侯爷,虽然只是最低一等的虚位侯爵,却也很不错了,心中欢畅的他连走路都觉得轻飘飘的,另一边的何苗与张让脸色可不是很好看; 张让看着何苗小声说道:“陛下的意思你明白了吧?他现在需要的是安稳,不想再有任何事情发生影响到他!袁术这小崽子就是个愣头青,还是不要招惹他了!绕过他,直接与袁隗谈一谈!” 何苗阴沉着脸,闷哼一声:“这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但是···这一次倒是小看他了!若不是我反应得快,只怕洛阳城中所有的势力全丢了!呼···对了!丁原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我从内府中转出了不少银钱···”,张让一笑,停下了脚步:“何将军在外多多受累了!咱家还要多依仗您啊!就此告别,我就不送了!” ········ ········· PS:求收藏、求推荐! 正文 第十六章 做事留一线 太傅袁隗府,何苗从皇宫出来之后便找上门来,虽然分属两个不同的阵营,但是同属于大汉天下的高层人物,袁隗还是很客气的将何苗请了进来,热情的招待了; 何苗开门见山的说道:“你们家袁公路太年轻了,行事莽撞,他做了些什么袁太傅也应该知道吧?就在刚刚,我们前去面见了陛下,陛下怎么说的?他说:洛阳城中已经经不起动乱了!袁太傅···您明白吧?” 袁隗没想到何苗这么直接,皱着眉,硬邦邦的回答:“何车骑是什么意思呢?” 何苗有些恼怒:“袁术此举已经打破了洛阳城中现有的格局!我那位大哥在此事当中获利最多!袁太傅你可不要忘了,陛下的意思可不是这个!做什么事情可都要缓转的余地啊!总不能就这么一竿子打死我们吧? 实话说了吧!这一次我们打算忍下去了,就当给你们袁家一个面子!袁术现在多多少少也掌握了原来属于我的一部分势力,这已经足够让何进满意了!不要再找我们的麻烦了!大家拼了两败俱伤,都不好看!您说是也不是?” 袁隗看着何苗,半晌,问道:“车骑将军真的打算不在追究此事儿?” 何苗诚挚的点了点头,起身:“有些事情我就是不说你也明白,现在洛阳城中的水有多深,咱们彼此也都了解,让你们家那位消停点吧!就此告辞!不用送了!” 言罢,何苗施施然的走掉了,留下了有些转不过来弯儿的袁隗呆坐,想了一会儿,袁隗明白了,何苗说的很对,虽然的话语充满了威胁之语,不是很中听; 首先就是何进拿袁术当马前卒、探路石的行为,若是真正的激怒了宦官势力,他们将矛头从外戚势力上调转到袁家的身上,他们袁家受到的损伤可就大了,而宦官势力也会有损伤,那么外戚势力就会坐收渔利,尤其是何进现在隐隐的露出了欲对付士族世家的意思; 其次便是皇帝的意思,皇帝说现在需要安稳,也就意味着他现在考虑事情的重心根本不在这里,那能在什么地方呢?那只能是在太子的人选上,一旦考虑到太子人选这个问题上,势必会牵扯到外戚势力; 宫中传言刘宏欲立刘协为太子的消息恐怕也不是空穴来风,正因为外戚势力现在实力滔天,连这个做皇帝的都有些忌惮,他才不得不慎重考虑,那么宦官势力的崛起也就是理所当然的了; 可以说宦官势力就是刘宏一手扶持起来用来对抗外戚势力的重要筹码,他不希望宦官势力将矛头对准别的人,还有···刘宏有心思将士族世家势力从外戚势力中孤立出来! 袁隗呆坐的一段时间中他突然想明白了许多事情,在以往这些事情他从未考虑明白过,袁术这一次的动作不能说对也不能说错,但是其中试探出的消息却是能够给袁家带来切实的好处; “来人!让人去将公路找过来!我有事情与他商议!”,袁隗面上重新挂上虚伪的微笑; ········· ········· 袁术本来得到了一个关内侯的封赏,心中挺高兴的,还特意回到府中跟李凯显摆了一下,但是袁隗将他找过去,告诉他安于现状,不要再有动作了,让他很是疑惑; “李先生!你说这是为啥?我明明得到了陛下的封赏,这不是对我的鼓励吗?再说那些人我只需要,在加把劲儿,全都灭了也只在鼓掌之间啊!可他现在告诫我不要再有动作,安心的在家里呆着!这是何道理?” 李凯同样也在琢磨这件事儿,废渣宅的政治觉悟并不高,想了半天才故作神秘的来了一句:“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袁术喃喃的重复了两边,恍然大悟似的拍着巴掌:“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明白了!陛下对我的赏赐是在暗示我这次的事情已经结束了,就像是战争过后的论功行赏一样! 叔父告诉我不要再有动作,是因为我现在做的已经差不多了,极大地挫伤了宦官势力的士气,也让何大将军得到了不少好处,我在这么干下去,宦官势力恐怕会直接将矛头对准我们! 一旦起了争斗,只能让别人渔利!看来叔父已经与宦官们有了接触,答应不再找他们的麻烦,他们也答应不在追究这件事···原来如此!哈哈哈!我真是天才!” “呃···”,看着得意洋洋的袁术,李凯有些无语的翻着白眼,阴阳怪气的叫着:“关内侯爷···我饿了!” “嘿嘿!”,袁术一笑:“外边的!去吩咐赶紧给先生上些好酒好菜!我要与先生饮上几杯!这次能得了这个关内侯的爵位,还全凭先生谋划啊!哈哈!本初、孟德他们可没有哦!看来还是我袁某人先行一步!” 酒菜上来,袁术屏蔽下人,倒了两樽酒,兴奋之色溢于言表:“来!我敬先生一杯!先生真是神机妙算啊!公路佩服!佩服!” 李凯很识趣儿的也举起酒樽:“承蒙袁公看得起啊!在下一介寒门士子,能得袁公厚待,感激不尽!自当尽心尽力为袁公谋划未来!来!走着!”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两人喝的有点高了,袁术更是舌头都直了:“我说!先生!嗝···”,袁术伸出大拇指赞叹:“要不是有你,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这事儿,嗝···要是办砸了,袁本初、曹孟德这俩还不知道怎么笑话我呢!” 李凯哈哈一笑:“这算什么···算无遗策!吾辈中人···” 好吧!这两个醉鬼喝的有点抖,牛皮都吹上天了,李凯这也是嘴也没个把门的把自己说的跟张良似的,反正袁术别的事没记住,就记住李凯自诩算无遗策,可比良、平了! 好在他们之间醉倒了之后有侍女帮忙收拾,安排住宿,没发生点···呵呵; 清晨,有人前来拜访··· ········ ········ PS:求推荐、收藏; 正文 第十七章 大龄纨绔们 浓眉、小眼、爆炸式的胡须,因为过于敦实的身材让整个人看起来短了别人一截,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庄稼汉,眼睛中偶尔流露出狡黠的目光让人募定,这是一个狡猾的庄稼汉;而实际上这位仁兄是何许人也呢?曹操、曹孟德,袁术的最佳损友之一; 一大早就有十几个人前来拜访袁术,袁术这厮也是得瑟,觉乎着自己招揽到了李凯这个,他认为很了不起的人,反正他就是那种总想炫耀一下的人,于是乎,李凯华丽丽的出现到了这些人的面前; “这位呢!是我的幕僚先生!李凯、李孝先!来!孝先,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家大兄袁本初···”,袁术笑的阳光灿烂,自豪无比,尤其是在称呼上那叫一个亲热,不外乎向别人表达自己与李凯之间的关系足够铁; 这种场合下,李凯也没有折了袁术的面子,还要靠他吃饭嘛!也就听之任之了,他现在倒是好奇的寻找自己最为中意的那个目标,看了半天他也没看出来哪一个是曹操; 一圈揖作下来,直到最后袁术才颇不愿意的介绍那个狡猾似的农民形象人物:“这位是曹操,曹孟德!···”,看他不情不愿的样子,知道的是他不怎么看得惯曹操,不知道的还以为曹操欠了他多少钱呢! “在下曹孟德!见过李先生!”,曹操的声音有些沙哑,非常有磁性,有一种莫名的说服力,让人心生好感,李凯一笑,见礼:“久闻曹孟德大名!久仰!久仰!” 一番折腾,袁术吩咐下人准备酒宴,招待这些损友,除了袁绍、曹操这两个重要人物之外,还有张邈、张超二兄弟,他们二人算是这些人中年纪最大的都已经三十五六有余了; 另有淳于琼、鲍鸿、鲍恢等人前来,这些人都是现在何进这个大将军麾下的年轻一辈的佼佼者,都属于激情澎湃、热血沸腾的一些人,在此聚上一聚的意思也不外乎是因为袁术这次的事情办的漂亮,大大的挫伤了宦官势力的士气,涨了他们的威风; “公路!干得漂亮啊!这次可真是狠狠的打击了那些阉人,这些天这些没有卵蛋的东西看到我们都夹着尾巴做人了,再无往日那般趾高气昂!这还是托了你的福啊!” 袁绍与袁术本就是兄弟而且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长相上有三分相似,袁绍相比之下长的更为高大一些,面容上看起来更加好爽,比之袁术让别人更容易相信这货是个能够干大事儿的人; 事实上袁绍并不简单,在袁术还没有节操的厮混之际,他就懂得招贤纳士,组建自己的羽翼,尤其是在第二次党锢之祸的时候他更是得到了很多党人的好感; 所谓的党人其实就是读书人、士人的另一种说法,因为抱团在一起打算对抗宦官势力却被宦官们玩的很惨,被大肆的迫害,所以才有了党锢之祸,才有了党人,也就有了袁绍这么一出; 他暗中救助、接济了很多因为被“锢”,不能做官,又失去了经济来源的士人,因此才有了硕大的名声,那些人拿了他的好处却没有什么报答他的,自然会替他鼓吹···张邈就是有名的党人; 袁绍还是很有主意的,这件事情就是他叔父袁隗最开始的时候都不知道,但是等他知道的时候他也阻止不了袁绍了,那个时候已经是形成了定局,他只能将事情压下来,当做不知道,害怕的便是宦官势力的报复; 面对袁绍的夸奖,袁术嘴都快咧到后脑勺了,也不知道他为啥这么高兴,就为了在他这几个损友面前显摆一番?李凯有些无语的捂着额头,看着窗外的风景,不再理会他们; 李凯的决定无疑是英明的,这些都快三十岁的家伙们,三杯酒下肚,话就没边儿了,一会儿谈谈人生的理想,做两手蹩脚的诗词,一会儿谈一谈未来的展望,要做一个什么什么样的人; 更多的时候他们却是再商议,如何能在避开别人的目光下成功的在百花楼中来一次彩旗飘飘,男人之间的说天谈地总是如此,上至国家大事,下至衣食住行,可说到最后总是会说到女人身上; 李凯倒是发现曹操这货不怎么爱说话,更多的时候是在发呆,像是一个天然呆一般,偶尔他还会瞧自己两眼,有些若有所思的样子,看的李凯心中发毛,他可没有什么重口味儿癖好; 一番调侃过后,袁绍使了个眼神,那边的淳于琼就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叹了口气:“唉——!”; 这不明摆着是在败兴吗?热闹的气氛随着这一声叹息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看向了淳于琼,袁术更是满脸的不高兴:“淳于琼!你叹什么气啊?真是扫兴!”; 淳于琼欲言又止的样子,吞吞吐吐的说道:“我这是在为袁虎贲担心啊!···你是不知道啊!就在我们来的时候得到了一个消息,恐怕会对您大大的不利!” 袁术顿时就紧张了,急忙问道:“什么事情?你可要说清楚啊!要是说得清我自有大礼相送,陈年杜康三瓮,说不清楚···我这里就没你的酒了!” 淳于琼好酒这是出了名的,袁术这也算是变相的贿赂淳于琼,现在淳于琼就相当于袁绍的看门狗,俩儿人试穿一条裤子的,真要责罚他,他还没有这个权力,至少在袁绍面前他还不能这么干,所以他才来利诱这一招; “咕噜!”,淳于琼有些意动的耸动一下喉结,说道:“西凉韩遂叛乱,张让、何苗等人提议让大将军领军西行平叛!” “恩?”,袁术愣了愣,一时间没有想通,有些习惯性的看向李凯,李凯正在神游天外不知在想些什么,但是众人的目光深深地刺痛了他,让他转醒; 看他愣头愣脑的样子,袁术咳嗽一声,随即说道:“西北韩遂叛乱,宦官们打算让大将军前往平乱···此事对我可有什么···?” 李凯沉吟了一下,脑中灵光一闪:“调虎离山之计而已,袁公这次对宦官势力的打压,让他们看到了危机,输了一阵他们自然是想要找回来,将大将军调走,剩下的诸公,又有何人能够抵挡住他们呢?” 袁术满意的点了点头,又看向袁绍:“大兄既然知道此事,你与大将军关系又非同寻常,可知大将军准备怎样应对?” 淳于琼只是袁绍用来代替发言的人,真正掌握局面的是袁绍,这一点袁术清楚,所以这一次他的发问对象自然换成了袁绍老兄; ········ ········ PS:求收藏推荐,貌似还算不错,几天光景已经上了分类新书榜了,感谢各位的支持哈! 签约合同今天已经寄出去了,咱下周也琢磨着是不是冲击一下首页新书榜,若是成功···加更没商量! 正文 第十八章 露露脸 “唉——!”,面对袁术的问询,袁绍也是叹了一口气:“我要是有办法也不至于集合这么多人一起商议,大将军那里还问我要办法呢!可是我也没什么好办法啊!” 何进从一个屠夫成长为国舅爷、大将军有了一定的政治嗅觉、政治手段,但是对于其他的一些阴谋诡计他完全应对不了,这也暴露了他只是一个屠夫出身的弱点,没啥文化; 正因为知道自己水平不高,所以何进在拉拢人才上格外上心,无论是袁绍还是荀攸等人他都是以礼相待相当看重,所谓养士也就是这么回事儿了吧? 平时的时候大家花天酒地,我养着你,让你吃好的、穿好的、用好的,还有名望这个虚幻的奖励可以拿,但要是真的出现了事情你要是解决不了,我用你干什么? 为了表现自己有用,不让何进只看重自己的身份而是看重自己的才学,袁绍这次有些着急了;乱世之相还未凸显,现在这些未来的枭雄还在为自己的前途忧心着呢! “一人智短、两人智长,况且,在座的可都是大汉天下的俊杰能人,总该拉兄弟一把吧?都帮帮忙想想办法!不然啊···大将军这次躲不过去,我等都要倒霉! 别人不说,我是首当其冲,阉党能放过我?还有你公路,你这次把他们得罪的也不轻,这件事情也算是因你而起,还有孟德,蹇硕他叔父的仇他可一直记着呢!虽然过去了很多年; 孟卓(张邈)、孟高(张超),你们从前也没少得罪那些个阉人,尤其是孟卓,还有其他人我也不多说,覆巢之下无完卵,这次可真是救命的事儿啊!集思广益,速速想想对策吧!” 袁绍这番言辞一来是给大家提提醒这是不刚关系到他的安危,也是关系到众人的安危,二来也是不想就此事再生出什么争论,将一切矛盾先扼杀在襁褓中; 听了他的话众人脸上变了变颜色,唯有曹操低着头不让众人看清楚他的脸,在他心中已经有了腹稿,他有着自己的考虑,他对时局的变化有着很深的认知,这是别人不能相比的; 曹操认为洛阳这个大汉的中心正处在一个相对安稳的过渡期,而一手营造这个安稳环境的便是当今的皇帝刘宏,刘宏的病情逐渐加重这些事情大家都有所耳闻,所以刘宏需要的是在绝对安静的环境下进行一次长时间的蛰伏、思考,以图后变; 宦官势力与外戚势力的势均力敌才是他想看到的局面,一旦大将军被调走这个局面立刻就会被大乱,陡生变故,这个江山已经足够破败了,刘宏也不想再给自己的子孙留下更加破败的江山,他现在需要的是···一个借口! 刘宏需要一个能够让何进留在洛阳中心的借口,没有足够的借口他也不能留得住何进,只是这个借口曹操一时间没有想到罢了; “孝先?”,袁术轻声召唤,李凯心中暗骂你丫的就是嘴贱,这一声叫唤,别人有将目光转向他的身上了,无奈的叹了口气,李凯有些为难的张了张嘴,没说出什么来; 但是众人依然没打算放过他,看看袁绍这货起身施礼,貌似相当的诚恳:“还请李先生救救我等!”,好嘛!他这一句话,引得别人也是如此作态,都是起身鞠躬,口中呼救; “恩···”,李凯心中暗道,瞎忽悠一下吧:“其实···大将军根本不可能会被派往出去平乱!因为···不同意!”,李凯用手指指了指天,众人了然; “你是说···天子不会同意?要知道天子一直想立刘协为太子,而大将军是这件事情最大的阻扰!”,袁绍发问,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李凯倒是由何进这里有了感想,整理一下思绪悠然说道:“大将军身在洛阳城中,手中的权力无疑会被宦官势力制衡,双方形成一个对持的局面,但是他要是出了京师,他本身就结交外镇将领,若是···天子岂能不忧心?” 这话说的就有些胆大包天了但也是刘宏考虑的一个实情因素,在京城中他尚且能够管住何进,但是到了外边,何进一旦掌握了军权,他所有的想法都会泡汤,尤其是一旦何进有了不臣之心,加上西北军的彪悍战斗力,天下谁人可敌?这个江山又会破落成什么样子? “咳咳!当下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李凯尴尬的咳嗽两声将众人的目光吸引过来:“现在重要的是秉承‘天’意,顺‘天’而行!我们需要为天子,找一个借口!”,李凯所说的这两个天,指的是天子; “那还想请教李先生怎样才能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呢?”,曹操眼中精光一闪,这个李凯与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虽略有不同,但大体相似,对他而言颇有些知己的意思; 至于这个借口是什么借口,李凯还真不知道,他只能说:“这些年来最为困扰大汉的是什么?那就拿什么来作为借口!” “黄巾军?”,几个人若有所悟的喃喃道,此时顿时迎刃而解! “黄巾乱党虽然被逐渐击破、剪灭,但是余者声势依然浩大,尤其是盘踞在青州、徐州、兖州一带的青州黄巾,冀州一代的流窜黄巾等都是很强的危害,这些人常常躲在山林之中,流窜作案,几年时间不仅没有被消灭反而愈发的壮大了,倒是个好借口!” 袁绍点了点头,笑道:“事情终于是迎刃而解,我等是不是···也该乐呵乐呵了?来来来!此事能够解决全赖李先生!本初在此敬你一杯!多谢了!” 不管怎么说此时能够解决,李凯算是露了露脸,心情不错,比他更加高兴的则是袁术,用他的想法来说,就是——真给我长脸啊!这厮好面子是真的; ······· ······· PS:求收藏、求推荐!求支持啊! 正文 第十九章 使坏的袁本初 袁术得了一个智谋之士···这才是袁绍最为忧心的地方,而且看他那样子,是对那个李先生言听计从,大概他这次事情办得这么漂亮也是因为他吧? 回去的路上,袁绍不停地思肘着,他与袁术是袁家这一代的“双雄”,彼此之间是重要的家主争夺对手,袁术原本一直不如他,而今,他身边有人能够提点他,这就是是个威胁; 思考了很久,袁绍想出了一个招数,吩咐随从:“转道!去大将军府邸!” 何进很看重袁绍这个大家族子弟,而袁绍每每办他所交代的事情办的也是无可挑剔,让他心中很是喜欢他,所以袁绍有不经通报直接进入他的内府的权利; 袁绍却是知道礼数的人,先是派人通报,之后便是中规中矩的等待着何进的召唤,不多时一个骠壮粗犷的汉子便走了出来,哈哈大笑:“本初!何须如此客气?你这是让世叔亲自迎接你吗?” 袁绍躬身:“见过大将军!绍···不敢失礼!” 何进本就是豪爽之人,拉着他就向府中行去:“忒啰嗦了!来!随我进来,刚刚西凉的董卓送给我一张虎皮,完好无损的!真是漂亮啊!这个董仲颖颇合我的胃口,知道我不喜欢什么黄白之物!” 袁绍皱了皱眉头,外镇军阀如此献媚的结交大将军,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敢问大将军!他可是有什么想求大将军的?绍虽才微德浅却也知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嘛!” “还真是有事儿求我!他从前是驻守边塞的地方官吏升迁的羽林郎,累迁西域戊己校尉、花钱买来个并州刺史的官职,前不久那些阉人支持的丁原从河内太守上任成为了并州刺史,将他挤掉了! 他在西凉平叛,这件事情也是刚刚知道,这不向我哭诉呢!这些年他对我也是全力支持,从来不说苦、不说难,这一下子他被人挤兑掉了,我们却将他忽略了···也是对不起他啊!” 说道董卓,何进有些愧疚,丁原成为并州刺史的事儿他根本没有太在乎,忽略了原来并州的刺史是董卓啊!而且那董卓也是对他最为忠心的一个外镇军阀; 这件事情发生的时候人家还在西凉一带驻扎与叛军对峙呢!也是无暇他顾,作为他的靠山何进有没有什么动作,这一下子不会伤了人家的心嘛!将来谁还敢为他效力啊? 袁绍点了点头:“也是这个道理,只是并州刺史的官职是讨不回来了,大将军不如先告诉他这次要是击败叛军,平了西凉动乱,就让他在西边落户吧?” “恩!好!”,何进笑道:“那些个没卵子的阉人想让我带兵前往平叛,本初啊!我这个人是个粗人懂得不多,但我也知道我不能离开这里,一旦离开,你们这些人肯定是会遭到迫害,我放心不下啊!想出办法了没有?” “本初不才,没想出什么好办法!”,袁绍顿了顿看看何进拧着的眉头,接着说:“不过,公路的幕僚先生倒是出了个主意!很不错!” “哦?说来听听!”,何进大感兴趣,问道; “青州黄巾一直是一个难题,不如大将军赋予我军队,我前去平叛,大将军只需要说等我回归便西行平乱,不管成与不成,只要拉长时间,宦官们的计策就会不攻自破!”,袁绍微笑着将计策说了出来; “倒是个好计策,但是西凉韩遂、马腾、王国等人聚众十万余已经严重的威胁到了雍凉之地的安危,我是大将军,也是有责任的!总不能放任他们不管吧?这大汉江山已经破败了,可经不起他们这般糟蹋了!” 何进也是有着自己的理想的,虽然他只是一个屠夫出身,但是作为现在的大将军,总览天下军马,他有责任对这个江山负责,况且他现在有了地位有了身份,什么都不缺,唯一缺的就是——名声! 对,就是名声!他现在极为需要为自己正名,他要证明自己不是无能之辈,他自己也不是一个屠夫,因为很多人私下耻于与他为伍,称他为“何屠户”,让他深以为耻,对于名声上的渴望他现在已经打到了一种病态的需求; 袁绍眼睛眯了眯,暗道等的就是你这句话,表面上他则是恭恭敬敬的说道:“不如奏请陛下复辟左中郎将皇甫嵩前辈、卫尉张温大人让他们带兵前往西凉平叛!” “他们二人···”,何进有些吃不准,这二人可都是士族的招牌领袖,能征善战倒是真的,但他们的存在也威胁到了他的地位,更凸显被人鄙视的他的无能; 袁绍自然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言道:“大将军提拔他们,让他们平叛,败了,是他们没本事,成了,大将军可有任用贤能的美名,而且您抬举他们,想必他们心中定然感激不已!” 何进咧了咧嘴:“好吧!那我就跟陛下说说,让他们官复原职,领兵平叛!” “除了这二人之外,大将军或许还可以提拔些其他的人才啊!比如说鲍鸿、鲍恢,比如说平叛黄巾的富春孙坚,还有···袁公路!大将军,如今大汉的武将们已经进入了一个青黄不接的时候; 诸如卢植、皇甫嵩、朱隽等名将前辈都已经···老了,而年轻一辈的将领却不能接替上来,这个时候就要看您的手段了,若是这些被提拔的人将来能够成为新的柱石,您对他们···不!是我们!可都是有知遇之恩、提携之恩的!谁也不会忘记!” 袁绍的一番言语让何进颇为意动,隐隐的他似乎觉得袁绍另有所图,但是他没想明白,被袁绍画出的美好蓝图所迷惑了,因此他也没有在意,反而是极力的促成此事! 于是,左中郎将皇甫嵩官复原职,加封为左将军,卫尉张温亦是官复原职并且成为了车骑将军,另有孙坚被提拔成为录军参事,鲍鸿、袁术均被授予官职即将领军平叛! 而袁绍自己也是拿到了军权前往了青州一带,进行对黄巾军的作战,宦官们的打算落了个空,大汉的武职官员却再此次机会中迎风而上,开始发展起来; 可以说李凯再一次成为了左右大汉局势的关键人物,他不知不觉中就让外戚势力压了宦官势力一头··· ········ ········ PS:求收藏、推荐! 正文 第二十章 远行西凉 “啥?去哪?”,清晨初降,朝阳高升,李凯正沉睡在温暖的被窝当中,被袁术火急火燎的拽了起来,他没听清袁术说的都是些什么,但是他感觉到了袁术心中的不情愿与惶恐; “朝廷加封皇甫嵩为左将军,加封张温为车骑将军,孙坚为录军参事,我本人、鲍鸿、鲍恢等都被点了名,要我们领军前往西凉平叛!西凉啊!我的天呐!”,袁术几乎是一字一顿的大声说; “为啥?”,李凯被惊醒,急忙问询前因后果:“不可能这么突兀的就来这么一下子吧?到底怎么回事儿啊!不说明白我也啥招没有啊!” “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啊!”,袁术坐在李凯的床榻旁边,嘘叹不已:“奶奶的!又是被人阴了一下!真够恶心的!” “这个···或许吧!福兮祸兮福祸相依!谁又能知道这不是一件好事儿呢?是也不是?”,李凯摊了摊手,拍了拍袁术的后背:“消消气儿!这算什么? 还记得我对你说过的话吧?这个天下已经快···你从前一直养尊处优的,难免形成焦躁的脾气,这一次从军行伍,一来可以与那些军中宿将学习一下战争事宜,二来也可以借机赚些名声!都是好事儿!别人想要还得不到呢!安心的收拾东西!准备上路!” 李凯从床榻上跳下来,开始穿衣服,袁术在一旁呆愣愣的思考,很有意思的是他竟然给李凯递衣服!这可是有损身份的事情!可想而知的是李凯在他心目中真正的占据了一席之地,让他很尊敬; 要说李凯也算是幸运的,袁术虽然纨绔了一些,为人也不怎么着调,心里也很脆弱,有些时候表现的极为好面子,缺点众多,但是他也有好的一面,他在对人的时候会比其他人更为感性一些; 谁对他好他便对谁好,谁敬他一尺,他便还别人一丈,反之亦然,这便是袁术,一个充满了矛盾的人; “孝先···你确定这是好事儿?”,袁术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李凯,李凯胸脯拍的震天响:“放心,别人会害你,我会吗?是不是?赶紧准备些吃的!去了西凉可能就没这么好的待遇了!” “嘿嘿!”,袁术傻笑着,他从李凯的眼神中看到真诚、真挚,不似作假,他很高兴,高兴他的努力没有白费,唉了一声,袁术唤来下人准备丰盛的饭食,与李凯同榻而食; “皇甫嵩、张温这二人都是大汉良将也是当世为数不多的真正的精干之人,跟着他们绝对能够学习很多东西,可能我所说的话你不怎么爱听,但我还要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大家族出身,让你具备了很多有力的条件,但这些远远不够,你要让自己变的更加坚韧,变得更加有能力,你需要磨练自己,不能在如此放荡不羁的生活了!” 一边吃着东西,李凯一边对袁术说话,他现在被系统设定的年龄是十八岁,而实际上从前的他是个与袁术岁数差不多的人,这也是系统对他的一个福利奖励,让他多活几年嘛! 不过现在看起来,李凯这个包子脸的家伙人模狗样的教训胡子都有三寸的袁术,怎么看都有些滑稽,因此袁术也撇撇嘴:“怎么跟我叔父似的,这么喜欢教训人?···不是有你在吗?还能让我吃亏咋地?” “你说什么?”,李凯没听太清楚,抬起头来看向袁术,袁术连连摆手:“没什么,没什么···我就是想问问你今年···贵庚几何啊?” 说到这个问题,李凯先是愣了,他现在也搞不清楚自己应该怎么算,不过往大了说他这张脸明显不像,往小了说还会给人一种嘴上无毛办事不牢的感觉,他采取了折中的办法:“恩···二十四五岁吧?” “啊?你···怎么还能说个二十四五岁···吧?呢?”,袁术差点没被噎着,无语的翻了翻白眼,感觉李凯有些不可思议; 李凯眼睛一转,悲伤的说道:“哎!一个人无亲无故的讨生活,要不是···算了,往事不提了,提了也是徒劳伤心!我现在多少岁却是搞不清楚,这一点是实话···” 倒是袁术看到李凯这幅摸样还以为他经历了什么伤心往事呢,在联想当初他们见面之时李凯的窘迫样子,心中了然,真诚的说道:“从今以后,有我的就有你的!我有吃的绝对不会饿着你!” 像是在承诺,袁术这番话倒是让李凯沉默了下来,笑了:“希望你说的是真的!我最害怕的就是挨饿了!呵呵!还是说一说现在的情况吧!有没有西凉那边的消息,跟我说说!”; “韩遂前几年就不断地作乱,与北宫伯玉、李文侯、边章等聚众造反,声势浩大,皇甫嵩将军都败在他手中,部队一直打到了长安一带,后来被董卓率人挡住了,并且在段太尉等人的统帅下将他们逼退回去,但是他们并未伤了元气; 前不久韩遂杀了北宫伯玉、边章、李文侯三人一举吞并了他们,聚起军马十万余众,打着诛杀奸宦、勤王保驾的旗号再次杀了过来,进围陇西,得到陇西太守李相如酒泉太守黄衍等人的响应,声势愈发的浩大,朝廷已命凉州刺史耿鄙率六郡之兵讨伐韩遂···情况就是这样!” “韩遂的兵马在哪里?陇西?董卓呢?”,李凯心中不断琢磨着,他在军略上现在还没什么认知,只是想多了解一下情况罢了; “董卓现在在右扶风、京兆尹一带构筑工事准备严防死守,他手下兵力不是很多只有六万余人,又没有朝廷的调令只能看着!倒是耿鄙手中兵马不少,足有十五万左右!”,袁术说道; 两人一问一答的说了半晌,圣旨来了,告知袁术尽快赶往司隶河东一带等待命令,与以张温为主、皇甫嵩为辅的平反主力军汇合,前往西凉; 摊了摊手李凯起身:“麻烦事情终于来了!别想太多了,上吧!” 袁术纵然有不满也只能憋着,将家里的事情安顿后,又去了一趟司空袁隗府上交代袁隗照顾一下自己的家里,然后才带着自己的五百余人的家丁部曲组成的小部队上了路; 唯一麻烦的就是李凯这货不会骑马,只能给他找一辆马车搭乘着···一路西行; ········ ········ PS:求收藏、推荐! 正文 第二十一章 半个韩信 雄关漫道,一路西行,过荥阳、走萁关,一路来到了河东郡的郡守府——安邑,感谢这段时间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事情,还算顺利的通过到了安邑; 李凯倒是心中暗自庆幸,而袁术···这厮还想着什么出来个劫道的让他练练手呢!司隶州一直以来都是大汉王朝最为神圣的地方,西方不仅具有故都长安,东方还有现在的都城洛阳,屯兵数十万,哪有什么不开眼乱兵选择在这里作乱啊! 到了安邑之后袁术打算带着李凯一起去见皇甫嵩、张温等人,但是被李凯以身体不舒服为由拒绝了,他也很想去见见这些有名的名将长得什么样,领略一下他们的气度、魅力,但是他现在实在是有事情啊! “叮咚!东汉时间为您报时,现在是中平五年,公元188年,十月一日,正午午时,系统更新完毕投入使用!请宿主于一个时辰内完成本次选定!” 这个坑爹的系统终于更新完毕,重新进入了使用,李凯任由车夫拉着马车随着袁术的部队向安邑城中开赴,自己坐在马车中闭着眼睛开始进行自己的选定计划; 先是领取了三个金币,看着老虎机屏幕上闪出的一个又一个牛哄哄的各代谋士,李凯心中无喜无悲,有了上次诸葛的教训,他知道选中了人物不算啥,重要的是选定人物的能力值多寡!百分之零的事情让他记忆犹新啊! “上帝啊···哈利路亚···七大姑八大姨···保佑我吧!”,念念叨叨的李凯将一枚金币投入了老虎机中,按动按钮,屏幕上的人物头像飞快的闪动,一咬牙一跺脚!停止! “耶!”,饶是有了经验教训,李凯也不禁高兴了半天,他选定了谁啊?汉初三杰之——韩信!真正的天降之才!用兵高手!即将于西凉韩遂等叛党开战,这个时候选定了一个有军事能力的人尤为重要!尤其是韩信这种佼佼者! 谋士是一个笼统的称呼,以帮助别人解惑为目的,从他自身的角度来分析别人所面临的问题,并给出建议。不一定能完全解决问题,但至少可以帮助别人向最终解决问题的方向推进。 有些谋士只负责出谋划策,而不负责实施,如张良、陈平、范增等都是如此,很少亲身参与到其中; 而姜尚、孙膑、韩信等人虽然也能谋划,但他们都是亲自参与指挥实施的,可以将他们成为智将、统帅,也可以将他们称为谋士; 这些东西并没有硬性的规定,只是用来当做称呼罢了;所以这款王牌谋士附身系统的规划虽然让李凯有些疑惑,却也不能不理解; “上帝啊···哈利路亚···七大姑八大姨···保佑我吧!”,李凯盯着老虎机上变动的屏幕,与上次一样,还是五个选项,百分之零、百分之三十、百分之五十、百分之七十以及百分之九十,有五分之一的几率会轮空! 这才到了真正紧张的时刻,但是上一次李凯并没有了解到第三个选项都有些什么,这一次他便不在多考虑,所谓长痛不如短痛,该上就得上! “嗡嗡···”,五个小方块不断地变换,速度之快李凯完全看不清楚,按下按钮; “当当当当!恭喜您选中百分之五十的能力值!请问是否进行附身?”,清脆的电子音看似饱含着情感,实则冷漠到了极点; 李凯有些奇怪:“附身?可以解释一下吗?” “选定人物进行附身后,得到选定人物的能力,能力值决定能够得到选定人物能力的多少!若是选定能力值是百分之九十,有一定的几率得到其人物的某些能力,具有永久性!” “啥玩应儿?还挺绕嘴!那个···永久性的能力?有多少几率?”,李凯有些好奇的再次发问; “百分之一的几率!事实上严谨的算法可能会推延向后几位数!”,系统回答;她说的是实话,首先要选择出百分之九十的能力值,这个几率就已经很小了,而且这个几率并不是平均的,真要是点儿背了这辈子李凯都不太可能得到那个永久性能力; “算了吧!净拿这些来忽悠我!”,李凯撇撇嘴:“还是先看看后边的选项吧!” 第三个金币投进去,屏幕变幻,出现了许多物品,大致分为六项: 活物,比如说宠物犬、宝马、小猫等等,这些动物的智商都比较高,而且都是最上等的,但是他们也是会死亡的; 有吃的,比如说解毒丸、几千石粮草、美酒都有,都是消耗品,在味道上肯定也是相当棒的; 还有衣物、首饰、钱财,比如说羽扇、儒袍、大氅等都有宁心静气的功效,能让人集中注意力,驱除心中的烦躁,对于一个用脑过多的谋士来说是不得了的宝贝,还有成堆的白银、黄金、漂亮的首饰··· 生活技能,比如说书画技巧、书法、诗词等都有,还有骑马啊、射箭啊这种技能,也是因为这个时代的关系,射箭都算是生活技能··· 兵器:一些精良的武器长枪、棍棒十八般兵器样样齐全,都是神兵利器,端的是收拢人心所需要的不二利器! 最后就是兵伐韬略技能,一些兵书《三十六计》、《武侯将苑》、《鬼谷子》,合纵连横之道、如何激发士气等等很多军事上的东西,就像百科全书一样; 李凯现在最需要的自然是兵伐韬略一类的东西,然而事与愿违他这一次紧张的选择,只是选择出了——一个生活技能,书法!好吧!他还不会写小篆,有了这个技能,至少他能够书写了,不会写字的文人能是一个好文人吗? “叮咚!宿主选定人物还未进行附身,是否进行附身?”,系统在李凯选定完毕之后进行提醒:“本次选定时间即将结束,超出时间未进行附身视为放弃!” “被选定人物附身之后,是否会对本人造成影响?”,李凯问道,这才是他最关心的问题,若是不能做自己,就算是得到了能力也活得不自在; “不会!”,系统干脆地回答; “那好吧!进行附身!” “选定人物——韩信!能力值——百分之五十!进行附身···确认附身!此次选定完毕,系统将自动退出···” 一道白色的光芒若隐若现的在李凯身上萦绕,一个虚幻的影子进入了他的身体,仔细看来那人英俊潇洒,始终保持着放荡不羁的笑容··· ······· ······· PS:求收藏、推荐! 正文 第二十二章 太信任也不是好事儿 “王牌谋士附身系统?总感觉···有点鸡肋呢?”,李凯同志在侍卫的召唤中清醒过来,从马车上慵懒的下来,意兴阑珊的叹了口气,喃喃自语; 考验运气的成分太大,让他有些吃不消,有些东西如同天际之月只能看看,过过嘴瘾,不能实质性的进行接触一下,他怎能不唏嘘? 河东之地不算富庶,景色还算是不错,在安邑城中的军营下了车,李凯四周张望,洗涤自己身上的郁结之气,让自己性情舒畅些,作为一个乐观主义者,这厮又开始丫丫起来; 别管怎么说哥现在也是半个韩信啊!这就是他用来安慰自己的话,并且还进行了一系列的分析,来证明自己现在也是一个了不得的高人,虽然雄起的时间有所限制,只是一个月; 韩信,恩···人才啊!军事上的天才,贯穿古今也很难找到几个能与他相比的人物,对于他的评价许多人都会这样说: “军事才华占据了他所有才华的九成九,这是一个军事上的妖人,至于其他嘛···看看他的死亡原因,便不难理解,这货在其他方面都是白痴啊!是硬伤,伤不起!” 李凯同志现在便有了他一半的军事才华,这种大神的一半能力也应该不错吧?这便是他现在心中的想法,并且他为他自己这个想法沾沾自喜不已,偶尔还诡异的笑上两声,引人侧目而来; “李先生!李先生!”,远处的史阿飞快地奔来,良好的体格让他只是微微的流下一点汗水,面也不红气也不喘,很平静的对李凯抱拳施礼,小声说道:“主公叫我来找先生过去!有大事儿发生了!” “恩?怎么了?”,李凯似乎是想到了一个可能:莫非···袁公路这个超级富二代被人打脸了?让自己去给他找场子?这个臆测也许是对的吧? 河东郡守府,官职最高的车骑将军端坐主座,神情有些不自然,无他,主要是因为下边的人起了冲突,正如李凯臆测一般,主角之一便是袁术,而另一边的人也不是个善茬,何许人也? 河东现任太守,弘农四世三公的杨家的人,是当任家主杨彪的族弟,杨家与袁家一向是水火不容,相互之间也是明争暗斗,在京师杨家的影响力自是比不得袁家,处处受到肘腋,这回来到了他们的地盘上,尤其是在袁术落单的情况下,人家怎么也不好意思不咬他一口吧? 事情的起因是因为袁术来的时候,因为李凯乘坐马车速度有些慢,来得稍晚了一点,这个杨家的杨太守便攻击袁术少爷脾气,拖拖拉拉,影响到了现在的出兵计划,反正是哪一顶高帽子最高,他便给袁术戴哪一顶; 袁术自是不忿,可怜这货肚子里边实在是没什么东西,嘴皮子上也不是很利索,被人家牙尖嘴利、指桑骂槐的说了一通,他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出来; 一时激愤之下,这货便大吼着:“你知道个屁!我这一路走来速度是慢了些,但是我在考虑如何击破贼军!现在···我已经有了办法!哼哼!去!把李先生叫过来···” 好嘛!他倒是爽快,直接将李凯卖了! ········ ········ “在下李孝先!添为袁公帐下幕僚!拜见各位将军、各位大人!”,李凯一路风尘仆仆的赶了过来,礼节周到的行礼,这套礼节他也是苦练了好几天才能中规中矩做出来的,着实不容易; 袁术那是眼泪汪汪的看着李凯,走了过来拍着他的肩膀,就差说,一切都拜托你这句话了! 如此感人肺腑的场面,却被那个杨太守不合时宜的破坏掉了,杨太守阴阳怪气的说道: “袁公路!你说你已经有平叛的办法了?可不要说大话啊!在座的诸如皇甫将军、张车骑可都是沙场宿将,你一介毛头小子,不要以为剿灭了几个乱民黄巾就觉得自己天下无敌了!你这是没有将老前辈们放在眼中啊!” 杨太守一边说着,一边还恭敬地给皇甫嵩、张温行礼,表达自己的敬仰之情,其动作托显出了袁公路的狂妄无礼,不尊重前辈,其用心之险恶···也是不言而喻的! 张温一副儒生长者形象,他与皇甫嵩不同,他是一个在洛阳京师混迹多年的官场老手,这种低劣的计划根本不能让他有什么表示,他也不恼怒,只是淡淡的看着,也不阻止; 对于他来说此时此刻他不能插手,这两人都是豪门世家的子弟,他们之间的斗法真要是波及到了自己,虽然不怕,但是毕竟年纪大了也要为后人考虑一下,另外现在让他们掐舒服了,到了前线战场上也就少了很多事情不是? 而皇甫嵩此人就不一样了,这是一个存粹的军人,一脸的彪悍像,性格耿直,在某一方面他与韩信很像,就是在军略上都有着非凡的才华,但是对于一些政治斗争等事情都不了解,也正因为如此,他是屡立战功,却也是总遭到贬诋; 杨太守只是几句话就让他看袁术的眼神非常不善,本来他对袁术晚到了就感到不满,尤其是袁术这货总是表现出自己大少爷的心态与样子,一个纨绔子弟怎能让他高看? 皇甫嵩并非没有见过袁术,见过,在黄巾之乱平叛的时候就见过,他对袁术并不待见,因为袁术的表现对于他来说似乎有些拙劣,他最欣赏的却是曹操,当初曹操在他麾下出了不少力; 曹操这次被大将军何进留守在了洛阳城中,皇甫嵩也与何进要过人,但被拒绝了,按照他的看法,就是让袁术继续祸害京师那些蛀虫,让曹操这样的真正的英杰为他办事儿··· 且不提众人的心理变化,李凯看向袁术,微微张嘴,有些哭笑不得,不就是一次斗气吗?干什么把话说的这么满?诚心找不痛快是吧? 袁术在李凯的盯看下,神情讪讪,咧咧嘴,他的意思李凯懂了,就是话都已经说出口了,就跟泼出去的水一样,谈何收回来? 心中暗自问候袁术十八代亲人,李凯做出了一副阳光微笑的表情:“敢问这位是?” “哼!你也配知道我的名号?”,杨太守眼中李凯同志便是袁术的走狗一只,而且还是最强壮的一只,主人都揍了,还差你这条狗? 李凯愣了,面色顿时青了下来,哥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受过这种侮辱呢!便是连袁公路这个纨绔也要让我三分!你算什么东西?李凯表情不善,搜肠刮肚的想着,怎么反击··· ······· ······· PS:求收藏、推荐! 正文 第二十三章 你这是怒刷存在感吗? “恩···阁下真是天生‘励志’,令吾辈汗颜!为了磨砺自己连姓名都没有,真是可怜!在下虽然才微德浅,但是在座的可是有德高望重之辈啊!要不——你求求哪位大人; 让他赐给你一个姓名,也免得无名无姓,没有跟脚啊!这要是将来谁一问您姓甚名谁家住何方,祖宗何人···不知晓可是大大的不美啊!您说是也不是?” 李凯也是阴阳怪气的叫嚣着,言语中没有脏字,却处处讥讽杨太守无名无姓,是个耻于见人之辈,这叫心高气傲的杨太守怎能受得了,眼睛一翻,哼声道:“一个草民也敢对我叫嚣!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叉出去!” 他是河东太守是这里的东家、东道主,一声命令门外便有侍卫进来,欲要拉扯李凯,袁术面色铁青,拳头握得嘎嘎响,从来都是他欺负人,还从未听说谁敢这般欺辱他; 袁术怒了:“杨恭穆!你做的有些太过分了!你是不是觉得我的宝剑不够锋利啊?” 恭穆是杨太守的字,他本名杨林:“袁公路!你们家都是这幅德性吗?祖辈如此、子辈亦是如此,便是连同下人也是这般无礼!你们疏于管教,我帮你管管不也是挺好吗?你应该感谢我!” “混账!这是我请来的先生,我的座上宾!我的至交朋友!你敢如此待他?我岂能饶得了你?”,袁术被挤兑的昏了头了,手上动作不小,差一点将剑拔了出来; 斗嘴是斗嘴,这要是动手性质可不一样了,尤其是在河东这块地方上,这里与弘农几乎都被杨家的势力所覆盖,这要是一动手,难免会被人在背后打黑枪; 李凯摁住了袁术的手,轻声笑道:“这位不知名的仁兄!好大的威风啊!在下再不济也是袁公帐下的幕僚先生,哦···袁公还是司隶校尉!我呢,不才!参事一个! 这个,司隶校尉有监察京师及京师周边之权,直接对皇帝陛下负责!现在我们怀疑你有营党结私、抗拒督查之嫌,并且你现在的所作所为,也有威胁检察官之意图; 尤其是你刚才那一句,‘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发人深省啊!我们会如实将今天所遭遇的一切禀报给天子,让天子来判断是非!你说如何?” 李凯反将一军,杨林顿时语塞,刚想开口,便被李凯堵了回去:“你可以保持沉默!但你现在所说的一切以后都将成为呈堂证供···” 李同志心中舒畅,这话说出来真是舒服啊!曾几何时他也幻想过这段对话呢?只是那时候说出来别人只会当做一个笑话,而现在不同,它具有一定的威慑力; 杨林在口舌之争上完败,只是因为一句你不配知道我的姓名,被骂了不说,现在还牵扯到了营党结私、图谋不轨的事情上,这事儿要是坐实了,他们杨家只怕是要倒了霉了! 插诨打科倒是叫人忘记了袁术夸下海口,有平叛办法的事情,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 “都少说两句吧!”,主座上的张温抱着两不得罪的心态出言制止,没奈何,李凯的言辞有些激烈,在大敌当前的时候,河东郡作为主要的粮草提供基地,兵源输出基地都是重要的战略位置,恶了河东太守杨林,难免会生出些动荡; “哼——!”,杨林闷哼一声恶狠狠的看着李凯、袁术二人,那眼神恨不得将他们吃了一般,袁术毫不退让的怒视他,今天要不是要不是李凯帮他出头,他算是丢尽了脸面,心中也不畅快; “袁公路!你不是扬言有平叛之法吗?说来听听!”,皇甫嵩倒是突兀的来了一句,顿时···在座的各位是表情各异啊! 比如鲍鸿、鲍恢这二位低着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杨林、杨太守自然是幸灾乐祸的样子,张温略有责备的瞪了皇甫嵩一眼,皇甫嵩却是饶有兴致的看着袁术,也不知作何想; 情绪变化最大的还不是有些呆愣愣的袁术,而是李凯,他此时可是把皇甫嵩这个老不休的骂了千万遍了,就想问他一句:你这是在怒刷存在感吗? 费了这么多口舌,李凯还不就是想着让人将这件事情淡忘了吗?皇甫嵩的一句话就将他的如意算盘敲得稀碎,洒落一地!再瞧瞧袁术眼巴巴的看着他的眼神,李凯无语了; “报——!祸事了!祸事了!祸事了···”,郡守府外凄厉的声音陡然响起由远及近而来,门口侍卫不敢阻拦,一个身影狼狈的奔跑而来,一时仓促,绊倒在了门槛上,手中的信笺袋子直接飞到了大堂中央; “小的是董将军麾下的亲卫!前来给诸位大人送信!耿鄙大人兵败!西凉贼军已经进逼安定!”,长时间的奔波让士兵憔悴不堪,嘴上裂着暗红色的大口子,双腿也因为骑马时间过长,基本上失去了知觉,所以他根本起不来,跌倒之后就一直保持了那样的不雅姿势; 皇甫嵩急忙捡起了地上的信笺袋子,拿出其中的书简,仔细地看了一遍,愤怒的将信笺摔在地上:“竖子可恨!庸将无能!该死!” 信笺正巧掉在袁术脚下,袁术捡了起来,看了一眼,李凯在旁边也瞟了一下,信中的内容不可谓不震撼:耿鄙这个凉州刺史集合了六郡之兵,十四五万人的队伍,竟然败了! 而且还不是败在敌军的手下,是败在自己身上!由于他玩忽职守,骄傲自大,轻慢下属等一系列的过错,军心尽丧,士气尽无!他身边早就不满他的军司马马腾找到了机会直接干掉了他! 马腾干掉耿鄙之后收拢了五六万听自己话的人马,投奔了韩遂,二人将兵马合在了一处又击败了剩下那些没有投降韩遂的人马,并且俘虏了西凉名士王国; 王国被胁迫成为了叛军首领,发布了矫诏,言称奉旨进京勤王,剿灭宦官奸佞!好嘛!叛军声势浩大人数更是如同滚雪球一样,已经发展到了十五六万人,已经直扑右扶风郡,距离故都长安也不过是三百余里的路途了; 董卓在前线如临大敌,命令各部在右扶风郡守城一带稳固防线,固守待援,他现在将一切的希望都寄托在张温、皇甫嵩身上了,这二位若是不能尽快赶去,他说不得会落个什么下场呢! ······· ······· PS:求推荐、求收藏! 正文 第二十四章 智者吗? “各位将军!各位大人!贼军势大!我们将军已经做好了殊死一搏的准备!还望各位将军速速决断啊!一旦贼军···长安城危矣!”,传令兵面对这些表情各异的人,连连叩拜; “来人!将他带下去,好生照料着!”,张温看着凄凉嘶吼的传令兵,柔声安慰着:“放心!很快我们就会出兵!很快···” 送走传令兵,张温:“西凉叛贼多为羌人游骑,速度极快,上马为兵、下马为民,彪悍异常尤善野外作战!不能再拖下去了,要尽快出兵!义真兄!你怎么看?” “伯慎兄!此事···急不得!”,皇甫嵩摇了摇头:“各部军马还未征调齐全,不能完全形成有效的组织,一旦上了战场下场可想而知!还是先准备齐全再作打算吧!” “可如此一来,董卓恐怕会心生不满,不能尽全力啊!”,张温不无担忧的说道,他的意思是多少给董卓一些慰藉,不然董卓那里心中生出些其他的想法,那可就糟糕了; “江东孙坚,他不是已经向那边赶去了吗?”,皇甫嵩说道:“那是一头猛虎,他本部三千人马虽然很少,但训练有素,装备精良,士气高涨,能够起到鼓舞人心的作用!” “如今形势危急!袁公路你所说的破敌制胜之法呢?”,杨太守终于抓住了插嘴的机会,自然是对袁公路同志大肆攻击,几句话的事便将袁术逼到了悬崖边上; 这回所有人都看着袁术,让他差点破口大骂!刚才他还暗自庆幸这个传令兵来的真及时呢!没想到啊,该来的终究是会来的啊!眼巴巴的望着他的得力助手,心目中的张良、韩信···好吧!李凯现在是半个韩信; 一咬牙、一跺脚,李凯算是豁出去了,大不了将责任揽到自己身上,免得袁术这个长期饭票闹情绪,豪情万丈的李某人大呼:“拿地图来!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哥,是怎么教育你滴!” 一不小心,这等不明白的话都说出来了,怎的是破罐子破摔?众人面面相觑,张温咳嗽两声,和事儿佬从来都是抱着谁也不得罪的心态而存活的:“来人!将地图拿上来!给这位···小先生看一看!集思广益嘛!反正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 地图是两个骠壮的汉子一起抬上来的,纸张比较脆弱,更实用的是羊皮制成的地图,而这幅地图是大汉全境的地图,用了五张上好的羊皮制造而成,不算很沉重,但是很珍贵,所以两个侍卫很是小心的将地图抬上来、铺开; 看着这幅简陋的地图,尺码比例都有可能不准确,这并不影响李某人的兴致,他忽然发现韩信附体让他对于这些军事上的东西都比较敏感,稍稍整合,他就能拿出来一大段的说辞,只不过···他要等一等! “嘴巴没毛办事不牢···一个乳臭未干之辈安敢大放厥词?也不怕风大闪了你的舌头!你不是说有办法吗?为何不说啊?”,哎!等的就是这个杨太守开口,他不开口李某人怎能打他的脸呢? 李某人是一个真正的小心眼子,他可不会忘记杨林说他是个下人,隐喻他是一只狗,当即,他装出了一副骄傲的表情,鼻孔朝天的斥责:“你懂个屁!所谓军国大事!每一次行军打仗直接关系到国家的生死存亡!岂能儿戏?妄加忖度之辈!无头无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坐到这个太守的位置上的!” “你···辱我太甚!我···”,杨太守脸上涨红,显然是怒不可遏了; 李凯面带微笑的问道:“深思熟虑,谨慎行事,不因敌众而怯懦,不因敌寡而骄横!我且问你,这是不是行军打仗之道?” 杨林点了点头,胸腹起伏不定,崩出来一个字:“是!” “那我再问你!王国、韩遂、马腾兵马十五六万,机动能力强,进围三辅之地,退居雍凉沙漠之外,危害非常之大,击败他们况且不容易,剿灭更是难上加难,是也不是?” “是!”,听到杨林的回答,李凯不屑的露出一丝微笑,杨林已经被他用言语牵着鼻子走了,最后一句话一定能气得他肝颤:“所以说嘛!智者会让别人逐步说‘是’,愚者只会引起更多的争论!杨太守!安心的一边儿去吧!哈哈···” “啊——!我···我···宰了你!”,杨林已经愤怒到了极致,谁能想到李凯逐步引诱他答话,目的就是再此等着他,损他一句话呢? “反了天了!你当大汉没有法制可以管教你了吗?啊?我是监察京师周边的司隶校尉!杨林!你今天的所作所为都会成为呈堂证供!你就等着被告吧!”,袁术挡在李凯身前恶狠狠的说道,他身边的王越也是小心的上前移了一步,警惕的盯着意图拔剑的杨林; “好了!都被吵了!李先生是吧?先别计较个人恩怨!贼军势大,还是先谈一谈如何抵御乱贼吧!我听你之言,应该是有些办法吧?说来与我听听!”,皇甫嵩淡淡的说道; 比起张温来,皇甫嵩更让人敬畏,这是一个真正的沙场宿将,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一代名将,自身的威严、煞气以及镇住场子的气势都不是张温这个温和的人能够相比的,他一开口,这次的争斗算是正式结束了,真正的回归到主线上来; 李凯躬身行礼,表现的很恭敬:“自是听从老将军之言!在下并无心与这位不知名的老兄争论···事情到此为止!”,杨林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李凯高声打断: “兵多将广,多为游骑之兵,速度极快···叛军拥有很多我们比拟不了的优势,但是!他们也拥有两个致命缺点!只要抓住了机会!便能一战功成!” “小子!你可不要胡说啊!这关系到数十万人的生死存亡!”,皇甫嵩面无表情,挑了挑眉头饶有兴趣的盯着李凯,并且挥了挥手制止了意图再次说话的杨太守; 李凯抱拳,洒然一笑:“在下岂敢胡言乱语?军中无戏言的道理我还是懂得的!” “那便听听你的高论!若是···真能解了当前的困局,老夫定然不会吝啬奖赏!”,张温面色温和,也微笑着鼓励李凯; 李某人拿腔作势,走到了地图旁边,朗声说道:“击败叛军并不难!关键在于如何真正能够一劳永逸的覆灭他们!这也是我现在想不到办法的!” 好吧!这这话说得够狂妄的,引人侧目; ········ ········ PS:求收藏、推荐! 正文 第二十五章 关键在于 “叛军的两个致命弱点,首先就是他们的首领问题,或者说是他们对军队的指挥权问题,名义上是王国为首领,而实际上他只是一个傀儡,被胁迫、裹挟进入叛军当摆设的! 而实际上能够当家做主的有两个人,一个是掀起叛乱的韩遂,另外一个就是叛贼马腾,他们二人才是能够指挥整支兵马的首领,其他人也是以他们二人马首是瞻!” 李凯从容不迫的进行对答,所言之事让张温、皇甫嵩两个最高首领连连点头:“政令不一,确实是一个能够加以利用的地方,但还远远不够!另外一个致命弱点呢?” “所谓兵多而指挥不一,将广而政令不明,这些都是兵家大忌!还有就是他们麾下叛军的组成,韩遂本部兵马多为羌人,各部族的都有,彼此之间争斗不休,多有怨隙; 在连连胜仗的时候这些矛盾还看不出来,一旦受挫,他们必将相互推诿责任,争斗起来,还有就是马腾本部兵马多为戍守边关的边军,名义上是防备匈奴人、鲜卑人等异族; 而实际上这些年来,他们所做的都是在防备羌人叛乱,他们与羌人部族争斗多年,怨恨颇深,不是一时两时能够化解的!这也是可以利用的,一条离间之计便能让他们之间相互残杀!” 李凯言毕,在一旁老老实实的站着,身旁的袁术暗伸大拇指,神情中充满了:真给我长面子的意思;转身这货就趾高气昂的鄙视的看着杨太守,叫板的意思不用言表; “哼!”,杨林果然上道,怒哼一声,说道:“这只是一个根据目前形势做出的判断而已,但是没有解决的办法!你所谓的击败叛军容易,覆灭叛军难,就是口舌之上的空话吗?” “呵呵!”,李凯表情一变,面上笑了起来:“当然了我所说的那两点事实上完全可以归结到一点之上,就是他们不占据人和!而我要说的就是他们现在也不占据地利! 叛军的根基远在雍凉,而他们孤军深入来到了司隶边境,粮草补给相当困难!没有吃的怎么打仗?依在下看来···他们下一步的动作,便是——” “攻打陈仓!?”,三个人,除了李凯之外,皇甫嵩与张温也是盯着地图上的陈仓,喃喃说道; 李凯摊了摊手:“正是如此!陈仓可以说是一个屯粮丰富的地方,另外它还是汉中的门户之一!攻下他···汉中是皇家陵园所在,地势居高临下,被攻下来,只怕更是难以应对叛军了!” “嘶——!威胁长安是假,图谋汉中才是真!当真是好算计啊!叛军之中可能有能人异士啊!”,皇甫嵩吸了一口凉气,皇家陵园所在之地,若是被乱匪攻下,皇家威仪何在啊?他们这些人只怕是都会掉脑袋的! 暂且不提这个,若是被叛军攻下汉中,转而拿下蜀川形成割据之势···这个天下只怕会就此支离破碎啊!作为一个汉室忠臣皇甫嵩无论如何也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伯慎兄!戍守陈仓的是何人?”,皇甫嵩看着张温,问讯道; “应当是扶风都尉孙奋!但是他手中兵马并不多只有五千余人,若真如这位小先生所言!十几万大军压境,也是危险了!义真兄!还是速速进军吧?”,张温回答道; “哈哈哈···”,听到戍守陈仓的人士孙奋,皇甫嵩反倒是笑了:“孙奋是北地豪杰,前几次西凉叛乱他也多有参与,老夫倒是很欣赏他!此人坚毅果敢、且不缺乏智谋!西凉贼军多为游骑,不善攻坚,陈仓短时间内他们定然是拿不下的!放心好了!” 呀?听皇甫嵩这话倒是对那个孙奋蛮有信心的,但是这号人物李凯却没听说过; “贼军势大,孙都尉不过五千人马,万事都要小心谨慎的做打算,岂可轻敌骄横?”,张温显得忧心忡忡,劝道; “也对!不如这样!老夫先带人前往董卓那里,先进行对贼军的设计,伯慎兄在后,等筹备完全之后再出击?你看可好?”,皇甫嵩笑道,他还眨了几下眼睛,张温了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杨林、袁术是势同水火,在一起迟早会生出变乱,不如将他们分开来,也就省心了,保证内部的安定团结也是他们身为主帅的责任,张温:“那义真兄看着办吧!需要谁与你一同出战,需要什么东西,我也尽快的给你准备!” “呵呵!好!袁术、鲍鸿听令!”,皇甫嵩站起身来喝道:“你二人随我一同出征!可有异议?” 袁术、鲍鸿上前拱手:“但凭将军做主,我等并无异议!” 看着这一唱一和的两个老头,李凯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刘宏会派出他们这对组合,张温素来温和不愿不惹是非,这是唱白脸的,用来调节各部之间的关系,而皇甫嵩威仪深重,能够压得住骄兵悍将,他唱黑脸在适合不过了; 当下这二人议计,由皇甫嵩率领河东郡本地兵马一万余人,奔赴右扶风郡与董卓汇合,先一步阻挡叛军,而张温在后方调集弘农郡、河内郡、上党郡、并州等多地军马为后援··· ········ ········ “这么高兴干什么?”,李凯有些无奈的看着有些蹦蹦跳跳兴奋过度的袁术,上战场有什么可以兴奋的?只是想一想,李某人都觉得小腿肚子转筋、打颤; 袁术停下脚步严肃的看着李凯:“沙场建功!以卫、霍为榜样,封狼居胥,正是吾辈梦想所在!” “哦!”,李凯皱着眉头,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看来后来的枭雄、英雄们现在都是忠心为国的乖宝宝,没有人会是那种一生下来就立志要成为争霸天下的枭雄的,所谓时势造英雄,应该就是如此吧? 即便李凯曾经对袁术说过这个天下即将大乱,可能···他想做的那种人就是力挽狂澜的忠臣吧? 李凯不明白袁术的心理,所以他也不明白袁术现在热血的心情,总之这便是两个时代、两种文化间的碰撞,需要不停地碰撞、磨合直至融合这才能够同心同德··· ······· ······· PS:求推荐、求收藏! 正文 第二十六章 主公 “我算是明白你们为什么速度这么慢了!”,皇甫嵩摇着头,无言以对,在他的身边是一辆马车慢腾腾的行进,车上的人不用说自然是李凯这个不会骑马的累赘; 军情如火,皇甫嵩自然是心急如焚,所选一万士兵也都是左冯诩郡的驻边骑兵,都是真正与塞外异族作战的彪悍之师!在吃苦耐劳、勇敢坚毅上比之一般军队厉害不止一个档次; 可能这支部队当中唯一算是累赘的也就是李某人了,这货既不能吃苦,也不能耐劳,连战马都骑不了,严重的拖延了整支部队的行进速度,若是一般人皇甫嵩早把他扔到平原大地上喂狼了,但他实在是不能啊! 李某人的夸夸其谈让他以为这货也不是普通产品,这是奇货,奇货自然是可居的啦!他认为今后的战事至少还需要他来出谋划策的,于是乎他也只能忍受住这个拖拖拉拉之辈; 外边的风景除了从洛阳城中出来之后新奇了一阵子,其他时间李凯都已经是提不起兴致来了,到处都是荒山,到处都是野岭,一望无际的平原、山川、丘陵··· 偶尔看上一眼自然是心旷神怡,看多了,想的自然也就多了,比如说有的时候看到的成堆的白骨,荒废的村庄,百里之内渺无人烟的大地,怎的是一个荒凉破败的景象,又怎会提起兴致呢? 呼呼噜噜的睡着觉,睡醒了就吃,吃完了就睡这就是这几天李凯的生活状态,一路从河东郡,穿过左冯诩郡来到了京兆尹一带然后再转道前往右扶风郡,这便是整个行军路线; 皇甫嵩这个老爷子在走到了京兆尹一带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唠叨起来,言语之中充满了不耐与急切,甚至有些训斥的意味,最后他说道:“速度太慢了!太慢了!叛军此时是什么情况我们一无所知,战事岌岌可危···我还是先行一步吧!” 也是无奈,皇甫嵩皱着眉头,一个没有功名在身的白板儿竟然这般摆谱,真不知道这货是从哪里来的勇气,堂堂的大汉左将军都要考虑他的想法··· 马车中的李凯听到了皇甫嵩的话,探出头来,连日奔波,就连他这个坐马车的人都忍受不了颠簸之苦,面容枯槁,黑眼圈就像是被人揍了一般,抿抿干裂的嘴唇,李凯说道: “莫急!莫急!依在下看来陈仓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攻下来的!古之韩信有个经典战例,我们都知道,叫做:明修栈道暗渡陈仓!这句话可以充分体现陈仓的地利之优异! 便是韩信这等神一般的人物都只能采取智取,采用麻痹敌人、突然袭击的方案来进行攻取,韩遂、马腾等人再是厉害也比不得韩信吧?他那十几万兵马又都是善于游骑的骑兵,不善攻坚,还有他们的攻城器械都不是一时两时能够造出来的!淡定!沉住气!” “竖子!”,皇甫嵩深深地看着李凯,小声的嘀咕着,但是他又不得不承认李凯说得对,现在的行军速度虽然不是这支兵马承受的极限,但也很快了,在加快速度,到了前线战场还需要很长时间的休整,不然就是疲兵,没有多少战斗力可言; “皇甫将军!莫要着急!对于我们来说晚些去或者正能抓住战机也说不定呢?”,李凯坏坏的笑着; 皇甫嵩不是笨人,陡然醒悟:“你的意思是,在朝廷兵马更少对他们威胁更小的情况下,他们才能够不惜一切代价的前去攻打陈仓?” “正是如此,若是朝廷平叛兵马已经足够引起他们的警惕了,那么他们便会放弃攻打陈仓,专心的先对付我们然后再作打算!对于他们来说选择只有这两个,不做那个就要做这个!所以!还是按照我的意思,晚一点再过去吧!” 李凯努了努嘴,表示自己很无辜,他拖慢全军的行进速度也是有理由的!皇甫嵩瞥了一眼缩回脑袋的李某人,心中滋味百转千回,最终只能化成一句话:“哎——!后生可畏啊!老了!脑子都转不过来了!” 自李某人将自己拖慢全军速度的理由,转变成他是为了胜利才不得不这么做的后,军队的速度一降再降,还是那句话——一切为了胜利!皇甫将军算是豁出去了!把前线水深火热的兵马豁出去了··· ······· ······· 废墟一片的长安城,似乎已经成为了难民们的乐园,破旧了两百年而无人修建的皇宫也显得那么的凌乱,至今还能看出原来被付之一炬的前皇宫是多么的雄伟、多么瑰丽; 就在这座皇宫之中,继秦皇之后又一个伟大的皇帝,武帝、汉武帝便是在这里指挥着他的军民,抗击了匈奴,击败了匈奴,书写了汉王朝最光辉的一面!也正因为千古流传的封狼居胥是起源于汉王朝,至今便是袁术这等纨绔也是以卫霍为偶像崇拜着··· 然而这些都是过去式了,现在只有神情木然的难民在这里躲避灾乱,他们的麻木让人心痛,残破的皇宫中,每一处能够遮风挡雨的地方都会挤满了人,面对外来的人们,他们似乎有些···害怕! 这是大汉王朝有名的废墟之地,当李凯踏入这一片土地之后,他了解这里是多么的与众不同,心情激荡的他,小声呢喃着:“大汉王朝衰败了!居无所、穿无衣、吃无食···” 袁术在一旁小心的看着周围,并且捂住了李凯的嘴巴:“孝先!慎言!慎言···” 将袁术的手打落,李凯闭着眼睛,平复心情,同情心每个人都会有,但是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挥霍他的,因为要看看你本人有没有哪个实力!没有实力谈什么同情心?你根本帮助不了他们,只是沽名钓誉!要付出实际行动才行! 李凯前所未有的认真的看着袁术:“你准备好了吗?准备成为万世瞩目的英雄了吗?” “啊?”,袁术不解,这句话李凯曾经问过他,只是不同的时候有不同的体会,环境改变人尤其是在这种容易引发情绪的环境中,袁术铿锵有力的回答:“时刻准备着!” “但愿你不要让我失望啊!救万民于水火之中···多么伟大而神圣的职责?”,李凯温和的笑了笑,单膝跪地,看着袁术:“我现在已经将一切的希望寄托在你身上了···主公?” “主公···?”,袁术呆愣愣的站在原地,如同飘上云端一样不可思议,不敢相信; ········ ········ PS:求推荐、求收藏! 正文 第二十七章 北地枪王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这一刻袁术显得局促不安,他长到了这么大,无论是面对父母的责罚,别人的排挤,或者是面对黄巾士兵的战场上,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过,像个孩子一样; 或者说李凯这声呼唤在他的梦境中出现过,但是他从未敢于奢求过,在他心目中李凯是一个高挂云端的人物,这种高度,不是指的他的身份而是指他身上那种气质,那种捉摸不透的无形的东西; “主公在上!李孝先在此拜过!”,李凯再次说道,更加诚恳,袁术对他的确很好,甚至可以说超过对自己老婆的那种高度,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时代不同,对这句话的体会便是不同的感触; 从前,李凯会拿这句话当做一个笑话说出口,在他的思想中也会还会嘲笑一下说出这句话的人,而现在···他感慨颇深,若不是袁术,他现在很可能还在朝不保夕的过日子,他能不能在这个残酷的环境下活下去还是另外一回事,哪有现在这样的潇洒? 袁术人是笨了些,纨绔了些,骄傲了些,但这些并不能掩藏他的闪光点,他也是一个能够礼贤下士的人,他不是坏人,不管怎么说长时间的接触中,袁术并不是那种心机深沉,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家伙,值得信任与信赖; “孝先快快起来!术···受之有愧,我···”,袁术无法用语言表达自己现在激动的心情,便是从前机灵投奔他的时候他也没有如此激动过,在与李凯接触的过程中,他愈发的感觉到李凯的才能,他真的害怕有一天身边没有他帮助自己会是什么样子; 只是惊喜来得太突然了,袁术一时间转不过弯儿来,扶起李凯来,袁术真诚的说道:“得先生相助,公路深感荣幸,若有一天···先生觉得术不配辅佐,自行离去我绝无二话,若违此言——天诛地灭!” 一番坦诚相见的交谈,袁术于李某人的关系更加亲密了一些,说实在的“主公”这个词汇李凯相当的抵制,因为他有一种···家奴的感觉,而一个思想上高度解放的人怎么会受得了? 故而,李凯更喜欢叫袁术一声袁公或者是明公,既表现自己的尊重,又不会让别人觉得自己不尊重袁术; “主公!纪灵将军与别人打起来了!”,这边刚刚还是一片温馨的画面,那边的史阿跑了过来,禀报道:“主公赶紧过去看看吧!这要是有什么闪失···” “什么人能跟纪灵打起来?”,李凯脑中转了无数个圈,最终说道:“那赶紧去看看吧!能跟纪灵将军交手,想来也是一个勇将吧?” 纪灵觉得自己最近好像是在袁术心目中的地位严重的下降了,自从那个李某人来了之后他便是袁术最信任的人,他的地位当然是下降了不少,因此心中也不是很爽快; 作为一个不善于用言语表达自己感情的人,纪灵一直在憋着气儿,从洛阳出来一直到了长安,还是无从发泄,眼看着就到了爆发的边缘,就在这时来了个不长眼的! 他正在让人安营扎寨,安顿下来,不料城外一骑飞来,非常嚣张的便过了来,大声质问:“皇甫将军在哪里?为何不进军?反而是在这里停顿拖沓下来?” 语气相当冲,跟吃了枪药一般充满了火药味儿,纪灵内心丰富,口舌较笨,硬邦邦的便顶了回去:“你是何人?为何擅闯军营?” 来人生的是身长八尺,面若朗星,身着兽面连环铠,手持虎头吞金枪,胯下一匹阴山白马,威风凛凛,是个硬茬子的样子,一听纪灵这般回答,登时大怒:“我军在前线殊死拼杀,你们却在这里游山玩水来了!我岂能饶你?” 也是个火爆脾气,二话不说一枪便刺了过来,纪灵正是火没处发呢!这还了得?当即大怒,三尖两刃刀向上一挑挡住了虎头吞金枪,募的一交手,二人都是虎口一震,感觉到了对方的不凡; 巧了,两个都是憋气窝火的家伙凑到了一起,这之间定然要爆发争斗了!眼看着这两人打了起来,周围那些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的主全都围了过来,大声叫喝,给“主场作战”的纪灵加油鼓劲儿,就差开两个赌局了; “喝——!”,纪灵虎目圆睁,三尖两刃刀是抡圆了便劈,刀刀致命,气势如虹,对方也不甘示弱,一手长枪使的是出神入化,彪悍的套路中竟然隐隐的能够看出唯美的画面来,枪枪点在要害处,端的是美丽而致命! 硬碰硬的十几招来过之后,二人竟然是未分胜负跟在纪灵身边学习的史阿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儿,看来人气势汹汹的样子像是来问罪,伤了他只怕不好,若是纪灵伤了更是不好,于是急忙跑去给袁术通风报信; 袁术于李凯连跑带颠的来了···好吧!这两个不着调的货竟然看呆了!忘记了出言相劝!都是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的货,竟然是连声叫好,兴奋不已! 这个前来讨要说法的将领看起来年纪也不大,大概也就是二十四五岁左右,但其人真是英雄了得,长枪激舞愣是在气势上慢慢压过了纪灵,手中金枪更是暴雨梨花一般绽放,让纪灵左右招架,落了守势; 看也看爽了,李凯急忙扯一扯袁术的衣袖:“别伤着谁,赶紧制止吧!事情闹大了不好!” 袁术会意,分开人群上前喝道:“某家乃是虎贲中郎将袁术、袁公路!这位将军!可否给个薄面暂且罢手···虎来!别打了!” 纪灵听到袁术的话,一发力迫开来人,打马来到袁术身边,小心防备着来人:“主公!小心!这个不知从哪里来的愣头青,上来就打啊!您还是暂且退后吧!” 袁术笑眯眯的说道:“这是大汉江山,我也是大汉将军,怕什么?这位将军!可否通报姓名?观将军武艺非凡,英雄了得,能跟我们虎来打个平手,有这般武艺,应当不是无名之辈吧?” 礼节周到,笑容满面又是个不小的官员,来人岂敢怠慢?下马拜倒:“在下张绣!添为北地郡的一名小校,奉前将军董卓之命,前来催促皇甫将军尽快发兵救援,情势万分危急之中!一时急切还望将军海涵!” “张绣?张建忠?北地枪王?”,袁术倒是听说过北地枪王的传说,没曾想见到了真人了,还如此年轻,心中顿时升起了拉拢的念头; 张绣腼腆的一笑:“都是些虚名!虚名而已!” “哼——!”,纪灵翻了翻白眼,心中觉得不爽到了极点,装什么东西? ·········· ·········· PS:求推荐、收藏,签约合同出了点错误,要重新签···郁闷啊! 正文 第二十八章 枪王传说 董卓派张绣前来求援是基于两个考虑,首先是张绣武艺高强,能够单枪匹马冲出重围,安全的将他想传达的意思,传达出来,另外便是张绣与张温···有点关系; 张绣早年间拜师枪神童渊为师,学了一身好武艺,前几年算是艺成下山,初入江湖,他本身是一个孤儿,只有叔父张济算是一个亲戚,也就是张济将他当做亲生儿子一般对待,让他感受到了亲情; 说这些没别的意思,只是说张温跟张绣本身上一点关系没有,关系在于张绣刚刚下山的时候,正是韩遂叛乱的时候,当时西凉一片混乱,曾经的老太尉段颖死后,西凉再也没有人能够镇得住场子,叛乱是一次比一次大,一次比一次强; 朝廷也是无奈,黄巾起义当时正经历一个最后辉煌的时刻,朱隽、皇甫嵩、卢植这些有名的将领全都领兵在外与他们对持,西北这边越闹越厉害,没办法只能让张温顶上去; 张温擅长的是坐镇中央,协调四方,并不擅长阵前决战,行兵打仗,这样一来,便吃了韩遂的亏,在北地郡遭遇了韩遂的突袭,身边根本没有多少兵马,被围在了孤城,情势万分危急; 张绣刚刚艺成归来,正是年少热血,艺高人胆大嘛!怡然不惧,在韩遂的兵马当中杀了个对穿,骄傲的叫开了城门,回家省亲,看望他的叔父,正在北地郡当做小吏的张济! 就这么一下,被城门楼上的张温看到了,张温已经是抱着城在人在、城亡人死的想法进行作战,但是他放心不下自己带来的儿子啊!于是他求到了张绣头上,老大人几句话将张绣说的是热血沸腾,好吧!这货激动不已的应了下来; 怀揣婴孩,又在韩遂的军马中杀了一个对穿,扬长而去,韩遂一点办法没有,手下大将但凡敢有阻拦的都被挑了!令人胆寒!这还不算完,张绣脑袋一热,杀向了长安一带求援,带着兵马回去的! 阵前他又大战西凉骁将十数人,干掉了好几个,一时间震慑群雄,正因为他的超常发挥,逼得韩遂不得不退兵,他也因此名声大噪,本身是虽不是北地郡的人,但是他的英雄事迹在北地郡被传的神乎其神,便得了个——北地枪王之名; 张温感激张绣的恩情,费了不少力气才将他这个白丁塞到了董卓手下当了个校尉,也算是一步登天,报答了他的恩情,并且认了张绣为子侄,干的那种; 至此,张绣是集名望、相貌、身份于一身的···高富帅?虽然比袁术这等超级的货色差了点,但也差不多了,毕竟张绣那是自己赚来的,靠自己,而袁术等人吃的是祖宗基业; 袁术很热切的扶起了张绣:“建忠啊!你此来所为何事啊?” 似乎是对袁术的热切感到有些不适,张绣支支吾吾的说道:“西凉叛军,王国率人围攻陈仓,陈仓乃是汉中皇陵的门户,也囤积了大量的粮草,战略位置尤为重要,董卓将军苦于兵马人手不足,前去支援却···败了一仗,不得已前来求援,在下路经长安,故而···” “哦!这个···这事儿还是让皇甫将军给你解释吧!此乃计策,我们行军速度如此缓慢正是为了此事!来来来!我给你引见一下皇甫嵩将军!”,袁术那叫一个热情,搞的张绣还以为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呢!一张俊脸有些···泛红? “怎么样?纪灵将军?”,随着袁术的步伐,吊在身后的李凯小声的拍了拍纪灵,李某人看出纪灵的郁闷了,他既然已经是袁术一伙的,当然是要万事帮扶了; 纪灵吭哧半天才来了一句:“此人勇武不下于我!是个良才,主公应当招揽一下!” “呵呵呵···”,李凯摇头失笑,揶揄着:“你这是言不由衷吧?呵呵!想要成就大事,光凭一两个人是不行的,袁公四世三公、名满天下,他身后的势力也会愈发的壮大,作为属下的···不能嫉贤妒能,排斥外来者吧?这岂不是会坏了大事?你说呢?” 一方面是开导,一方面是警告,李凯表情诡异的驻足盯着纪灵,眼神犀利,便是纪灵这高出他半头多的壮汉也是心中发虚,仿佛看到了一条吐信的毒蛇··· “我···”,纪灵叹了口气:“小先生之言在下定当谨记!只是一时想不开罢了!在下饱受主公恩惠,岂敢误事儿?我虽不知道小先生有何打算,但这双招子还是没白长,多少能够看出一些端倪,今后定当惟袁公马首是瞻!” 一个不善言辞的人都被李凯逼得说出这种话来,在他看来,坏人这个角色好像真的不是那么好当的! 既然答应辅佐袁术,李凯自然有自己的一些想法,袁术的性格注定他不是杀伐决断,能力出众之辈,他只能当一个“仁君”,那么他麾下必须有一个人来当“暴徒!” 这便是李凯给自己的定位,而在这个过程中他还需要,帮助、教育袁术怎样去成为一个合格的主公···工作量好像很大,难度也不小; 一路来到了皇甫嵩的营帐当中,张绣表明来意,皇甫嵩沉吟了一下将自己现在的计划和盘托出,告诉他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还要求他进行保密; 张绣一个校尉能怎么样?皇甫嵩现在是左将军,比前将军董卓在官职上还要高出一个等级来,董卓都要听他的,何况是董卓手下的小人物呢? “小先生!”,皇甫嵩将头偏到李凯这边,蹙眉,显然也有些犹豫不定:“我们迟迟不去救援,长此以往,军中士气便会一落千丈···不好吧?” 李凯自称二十出头,年龄算是这些人中最小的了,小先生,是一个尊称,大家都这么叫,他也不在意,拱了拱手,李凯回答皇甫嵩的话:“皇甫将军是大汉的柱石,德高望重的军中名宿,怎能如此优柔寡断? 这个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关键看的是谁能沉住气,若···您对戍守陈仓的孙奋都尉信任,那就按计划行事,一定能够击破西凉叛贼!若是···拿捏不定,便当在下从前的建议不存在吧!” 皇甫嵩挑了挑眉头,李凯这话可是带刺儿啊!他这是先扬后贬,说皇甫嵩是胆小怕事之辈,皇甫嵩这张老脸也被他说得一红,半晌不语; 或者是意识到了自己说的话打击到了老将军的面子,李凯苦口婆心的补救:“战争本就是一件充满了不确定性的事情,成功与失败不过是一线之隔,看的便是信心,打仗与赌博没什么不同! 胜了,韩遂、马腾便会被彻底击败数年之间西凉再无乱事,若是···败了,那就宰了我吧!谁叫我嘴欠呢!出什么主意!” ··········· ··········· PS:求票子、求收藏! 正文 第二十九章 江东猛虎 在李某人半真半假,半鼓励半激将的话语下,皇甫嵩最终还是做出了一个折中的办法,便是在长安休整一天之后全力向右扶风郡守城赶去,也是出于对前线那些骄兵悍将的一点安慰; 长安两百年前就不再是大汉的中心了,这里荒败异常,而它的变故也让整个大汉王朝版图的西方变的荒凉了,黄沙古道,野树杂草便是这里的主旋律; 李凯探出头看着周边的风景,尿意大发···呃···是诗兴大发,想了想又觉得没什么可说的,郁结不已的收回身躯,默默地忍受着颠簸的苦楚; 路途不算太远,没过两日,一万大军便已经开赴到了距离右扶风郡守城二十里处的地方,卷起的阵阵烟尘,漫卷挥舞的旌旗都表明了这支部队的存在; 暂时戍守郡守城的孙坚得知皇甫嵩前来,引本部兵马三千人迎接,李凯也看到了这头江东猛虎; 所谓自古江东出豪杰,孙坚在这个时代也是一顶一的豪杰,胯下一匹黄骠马,手中一杆古锭刀,背插画雀弓,身旁鸭羽箭,身高虽然并不是很高,也就是七尺五左右,看起来很敦实,一副威仪的相貌为他拉高了不少分数; “哈哈哈!皇甫将军!又见面了!甲胄在身不能全礼,还望见谅!”,孙坚也随同皇甫嵩剿除过黄巾军,皇甫嵩同样欣赏这个敢打敢拼的江东汉子,相当的赏识他; “文台客套了!董卓哪里去了?”,看到是孙坚前来迎接,皇甫嵩不禁疑问道,按他对董卓的了解,这个时候他应该会过来才对啊! 孙坚打马过来,小声说道:“前将军已经到郿县一带去了,前些日子刚刚吃了败战,被韩遂摆了一道损伤八千余人,他心中正是不忿,打算找回来呢!” “胡闹!”,皇甫嵩皱着眉头,他的命令是严防右扶风郡守城,不准主动出击,董卓这是公然违背军令啊!想到这里,皇甫嵩偏过头来,敲了两下李凯的马车:“小先生,怎么看?有什么建议?” 李凯上下审视着孙坚,看了好一会儿笑道:“前将军只是暂时驻守郿县有没有实际动作,没什么,况且对韩遂也需要给予一定的压力,不能让他们完全放开手脚的攻打陈仓,不然孙奋都尉会承受不住的!好事儿!谁他去吧!” 皇甫嵩一项的作风是什么?自信啊!强烈的自信,当然了这是好听的说法,不好听的便是这老将军有些执拗,很少能够听进人言,在孙坚的印象中皇甫嵩能够听进去劝告的只有一个曹操,而现在这种情况好像有些诡异啊! 孙坚也好奇的瞥了李凯两眼,笑道:“皇甫将军!这位先生···您的幕僚?” “哪有···虽然惫懒了些,倒是个人才,可惜啊!”,皇甫嵩也不只是夸还是贬,摇头失笑,李凯从马车中探出身来拱了拱手:“在下是袁公手下的参事!久闻孙文台勇烈之名,久仰了!” 听到李凯的自我介绍,袁术面上得色显露无疑,他与孙坚也算旧交,笑道:“文台!许久不见!刚一见面你就要从我这里挖人吗?” 孙坚摇头失笑,袁术纨绔的性子他怎会不知道?“公路!许久不见,一见面你就开玩笑啊!” 袁术策马上前,挡住了马车的车窗:“喂喂喂!眼睛别掉进去!里面可没有小娘们给你看,一个大老爷们儿,别总盯着看!” “哈哈哈···”,众人狂笑不止,李凯自己也是无语的笑了,袁术倒是真够重视自己的,可现在他自己又能算得了什么?不过是会一些空谈之言罢了···哦!他现在是半个韩信!半个! 玩笑归玩笑,正事儿还要继续办,皇甫嵩问道:“叛军围攻陈仓多长时间了?董卓又怎么打了败仗?文台一一说说!” 孙坚表情严肃下来:“我前来这里的时候叛军已经开始对陈仓发动进攻了,距今也有七八天时间了!董将军···三天前败了一阵,主要是轻慢了,没有预料到叛军骑兵的厉害!这些叛军中有八九万都是正经的羌族士兵,骑射技巧绝非我们所能相比的!一个游鱼阵便···” 孙坚只是简略地说了一下情况,但是挑的都是重点,有些话讲清楚就行,并不在乎言语上的修饰,孙坚也是一个干练的军人,自然有这种作风; “董卓···轻慢···他这个毛病还是没改啊!”,皇甫嵩撇了撇嘴,董卓前几年参与征讨黄巾军时,就因为轻敌傲慢被非正规军中的非正规军打得灰头土脸,他现在怎么还没改掉这个毛病? “七八天的时间了!历来西凉叛军的粮草补给都是以战养战,身边所带粮草从来不会超出十天!小先生!我们是不是应该有所行动了?”,皇甫嵩哈哈一笑,他是老行伍,对这些东西都比较了解; 李凯听后,答道:“时间上来看是差不多了!就是兵马少了些,时间比较紧促,可能这次的预定目标会打些折扣,老将军要做好心理准备啊!别说我没提醒过你!” 皇甫嵩有些郁闷的拍了拍头盔:“张伯慎那里不知道还有多久才能准备完全,太仓促了,但是我们也没有办法,谁叫这是一个机会呢?打!先击败他们在说!” “既然如此,那就直接去与董将军汇合吧!要想胜利还是需要他的大力支持的!兵马太少对韩遂、马腾根本没有多少威胁!”,李凯朗声说道; “甚好!”,皇甫嵩应道:“文台!你也随我前去吧!放着你这个猛将不用真是太可惜了!此战,定要一举击败西凉这伙叛贼,稳定边疆!” 孙坚拱手:“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就这样,右扶风郡守城就此被抽调一空,所有兵力全部被皇甫嵩调集到一起,组成了一支一万五千余人的部队,星夜赶往了董卓所在,对于董卓此人,李某人还是很好奇的! 董卓···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骄横、轻慢、狂妄···似乎不好的词汇都能跟他扯上边儿啊! ········· ········· PS:求推荐、求收藏! 正文 第三十章 故意凑过来的董卓 “末将董卓!拜见皇甫将军!”,当皇甫嵩的部队开进了董卓在郿县的大营当中后,董卓的大帐,此时此刻也变成了皇甫嵩的大帐,董卓本人也很乖巧的给皇甫嵩见礼; 天子刘宏这几年来在外的军事动作基本上离不开五个人,首先便是从前镇守西凉压得西凉豪强们连个屁都不敢放的段颖,段太尉,那位可真是一个彪悍的主,谁不服就揍谁!威望最高,当然他死了之后,威望最高的人就变成了皇甫嵩了; 另外三人就是卢植、朱隽、张温,其中张温、朱隽都是属于温婉的性格,而卢植太过刚强,这几位在战绩上似乎都不差皇甫嵩多少,但是皇甫嵩却是这些人中最能镇得住场子的! 他为人懂得变通,懂得忍让却又不缺乏强硬,赏罚分明,掌握人心变动,他都做得比别人好,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能在汉朝官场上几上几下,却始终屹立不倒,不像卢植,到了现在还没能混个一官半职,直接在家里赋闲多时,他就是把人得罪的太过了; 皇甫嵩威严深重,无论是袁术这样的纨绔,还是孙坚这样的勇将,亦或是现在拜倒的董卓对他都是又敬又怕,唯一一个对他不假颜色的可能就是李某人了吧!而他现在确实充满了兴致的观看董卓; 董卓身材魁梧,至少也有八尺的身高,膀大腰圆,一身戎装让他显得很是威风,再配合那张不怒自威的脸,活脱脱的一个煞神!乍一看,李凯都想说他是道上的大哥了! 董卓现在已经是四十多岁了,保养得倒是不错,不显老态,在他身后一同拜倒的有二人,一个是雄壮的汉子,另一个则是一个青衫儒士,此人生的一双细长眼,干干瘦瘦的样子,很是精明; 皇甫嵩看着董卓,拍了一下身前的小榻:“董卓!我是怎么对你说的?违抗军令?好大的胆子!你可知罪?” 董卓微微偏头,旁边的儒士点了点头,他这才说道:“末将知罪!但是我若不出兵,陈仓戍守士兵定以为朝廷已经放弃了他们,还怎么抵抗叛军?还望将军明鉴!” 皇甫嵩皱了皱眉他也没打算出发董卓,只是敲打一下,隧道:“你且起来说话吧!说说当前形势如何!还有,西凉叛军的粮草补给情况细细的说一下!” 董卓拱拱手:“西凉叛军都是各个羌族部落的羌人汇集在一起的,还有一部分是马腾带去的原来的边军,连续攻城八九日不能下,他们之间已经暗生间隙,末将已经派人联络了一些从前有些交情的羌人部族,只待时机成熟便一举击破他们!” “另外,他们的粮草补给情况,末将也命人暗中关注日久,他们军中已无三日之粮,只待他们耗尽粮草变会撤回西凉,等到朝廷大军集结在与他们一较长短···” “恩?”,皇甫嵩点了点头,董卓这番考虑与准备显然是与他们打算的一样:“倒是与小先生计划的一般!不过···我的意思是等韩遂、马腾粮草耗尽便大举进军,你看如何?” 董卓微微抬头,有些犹豫:“这···西凉叛军十五六万人,打蛇不死反受其害,若不能集结重兵一举剿灭,末将认为还是稳妥一些比较更好!” 这番交谈不能说愉快,也不能说充满矛盾,只是双方各退一步,准备视情况而定,皇甫嵩来了便占据了主营帐,董卓就要搬到一旁; 有些出神的看着正在搭建帐篷的士兵,董卓微微侧身:“文优!你说皇甫嵩是不是有意要削减我的兵马?” 作为一个出色的外镇军番,董卓从白手起家靠的就是自己身边的兵马势力,他最担心的也是这个问题,兵马就是他的一切,为了能够握住这些越来越壮大的兵马,他装作愚笨、骄傲的样子,就是让别人以为他是一个没什么威胁的人; 文优、李文优,也就是李儒,董卓的女婿也是他最得力的谋士,顶级的智谋之士!李儒听得董卓的担忧笑道:“这些都不算什么!主公应该将目光放得长远些!就在刚才不久我收到了鲍恢给何进带来的私信!主公可以看上一看!” 董卓接过李儒手中递过来的信件,粗略的看一遍,微微有些气愤:“又在这里哄骗于我!端的是不为人子!” 他一个并州刺史被人从位置上挤下来过了很久才知道,而这个时候他还在外边跟叛军打的你死我活呢!他能不寒心吗?现在何进告诉他平叛之后他让朝廷封他为凉州牧; 凉州、并州,这能比吗?虽然都是边境之地,但并州多少还靠近大汉的中心,也是一个不错的战略位置,而凉州,除了荒凉、破败能够让他想到的便是叛乱了吧? 李儒摇了摇头,捡起被董卓扔到地上的信件,小心的吹吹上边的尘土:“主公的根基就在这里!这里才是你的根本!这里叛乱频生这才是我们这样的寒门人士生存的土壤啊!必须要让他们看到我们的价值所在,不然···一个空职便能打发了你!” 董卓握了握拳头,小声的骂:“最恨的就是这些自诩为名门豪族的东西!他们这些人都是大汉江山的蛀虫!要不是他们这个天下也不至于如此!我们这样的寒门也不至于这边凄惨!费了我整整大半辈子啊!才一个前将军···腐败!太腐败了!这个天下需要···” “慎言!”,李儒谨慎的看了看四周:“这次不能保存实力了,一定要倾尽全力击破韩遂、马腾,至少也要让他们几年之内不能出头,趁此机会我们便可以压迫他们低头,为自己所用,我已经制定一整套的计划了,快了!快了!再忍耐些!” “恩!我明白!”,董卓点了点头,坐在巨石之上,他双手合十目光深邃,呆呆的想着些什么,突然他问道:“那个——小先生是何人?你可知晓?就是皇甫嵩都听他的计策,看来不是个简单人物啊!我看是不是能够···拉拢一下?” “我问过张绣了,是袁术麾下的幕僚,同样是个寒门出身,听说在他落魄之时是袁术救了他,所以他才跟着袁术,皇甫嵩这次的行动都是在他一旁出谋划策,倒是个厉害人物,不管怎么说可以试探一下!” 李儒沉吟了一下说道:“最好主公借机拜访一下袁术,毕竟袁家是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影响甚大,我们不能与其交恶,不然想打入上层会很困难,结交一下也不错!” “好!送拜帖···算了,我亲自去吧!”,董卓咧咧嘴,笑道; ········ ········ PS:求推荐、收藏!收藏过三百,今天加更一章! 正文 第三十一章 试探 “主公!董卓前来拜访!”,史阿前来禀报,而袁术此时正与李凯一同用餐,吃饭呢!嗤笑:“董卓投机取巧之辈!他能看得上我这种不学无术之辈?八成是看上我的家世了!” 袁术倒是自身醒悟对自己有了一个很直观的认知,并且不再以四世三公袁家嫡子自居,李某人给他树立了一个方向,那句话叫做,不能让别人一提起袁术便说他是袁家的人,而要让别人一提起袁家,就要想到袁公路! 野心也是一点一点激发出来的,目前李凯给他的目标便是打败袁绍,无论是从能力上还是名望上,都要彻底打败他,对于袁术而言这是一个他非常感兴趣的事情; “毕竟是朝廷册封的前将军,这次叛乱平定之后他很有可能留在西凉,手握重权,再说现在这些兵马大多都是他的,轻易得罪不得,还是···迎接他一下吧!可怜我的肚子,还没吃好啊!”,李凯摇头晃脑的说道; 袁术笑了笑:“撤下去吧!待会在摆上!”,言罢,带着微笑,袁术走在了最前边,李凯在身后慢慢地吊着; 董卓在营门外四周张望,袁术自己带来的本部兵马不多,只有三五百人,但是他的营盘扎的很不错,看来军中有能人,这便是董卓的想法,在他看来袁术···除了他的家世,还真没有什么可以称赞的! “主公!他们来了!”,李儒在一旁提醒着,董卓收回心思,远远地就豪爽的笑了起来:“哈哈哈!公路贤弟!咱们也是多时未见,贸然拜访,不打扰吧?哈哈!” 袁术也是笑容满面,董卓···说实在的,见过几面连话都没说过几句,但是人家这么热情,也不好意思打人家的脸吧?“仲颖兄!别来无恙乎?···呦!您这是···” 董卓身后是数辆马车,还有人扛着箱子,董卓看着袁术,笑道:“一点小小意思,不成敬意!主要是犒劳一下你麾下的弟兄们!切莫推辞!一定要收下!” 寒暄了一会儿,袁术将董卓带入了营帐当中,摆上小榻,美酒佳肴,招待起来:“西凉苦寒啊!我这酒可都是从京城带来的!本想着给我家小先生喝,既然董将军来了,我也不能吝啬!” 瞧袁术这话说的,知道的,明白李某人是他的心腹,还是他非常尊敬的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骂别人跟自己手下是一个级别的货色; 董卓前来就是为了试探一下李凯的意思,他倒是没多想,只是更加募定某人的“才华”?董卓笑道:“看来李先生定然是饱读诗书,智比张良的大才了!难怪公路贤弟这般敬重你!” “不敢当!都是袁公抬举!我也就是混口饭吃,还能怎么样?呵呵!”,李凯谦逊的笑道,谦逊倒是谦逊了,董卓却以为他对自己的现状不满意,有怀才不遇的意思,朝着李儒使了两个眼色,李儒了然的眨眨眼; “就这么干喝酒也没什么意思,咱们聊一聊别的,助助兴?”,酒过三巡,董卓提议看向袁术:“公路贤弟,你对着汉室江山有何看法?” 袁术几乎脱口而出说汉室江山即将大乱,却被李凯咳嗽一声制止了,这厮还说道:“只谈风月不谈政事!这些也不是我们能够谈的,不是吗?董将军?” “此言差矣!天下不宁,能人志士自当常怀忧国忧民之心,矢志匡扶社稷,上报君王、下保黎民!小先生,我说的可对?”,李儒风轻云淡的笑着; 李凯眯着眼睛,大帐中共有六人,袁术与董卓相互笑着看对方,剑师王越与董卓身后的一个壮汉也是相互打量,这动嘴的自然是两个姓李的了! “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我辈又能怎么样呢?听凭圣意是为顺天,顺从天意才能生存啊!”,李某人针锋相对,言语间丝毫没有退步,他们之间的交锋便是面对当时局面应当如何自处; 倒是李儒表示出了锐意进取的意思,而李凯则是以保守为主要话题; “以小先生之才不应该看不出来当今形势吧?还是···你有什么顾虑呢?以在下看来,大汉王朝若不进行改革,只怕···撑不过几年了!”,李儒说道,将话语挑破了! “砰——!”,李凯面色大变,直接一巴掌拍在面前的小榻上,怒声呵斥:“袁公是敬重董将军是抵抗异族,清缴叛贼的英雄才招待你们!但是你们满口胡言乱语,危言耸听,今日之事就当没有发生过!主公!送客!” 袁术顿时愣了,刚才不还是笑语相迎吗?怎么转眼间就变成这样的?出于对李凯的盲目信任,他也是一伸手:“仲颖兄对不住了!请吧!大汉还是大汉的天下,至于这个天下将来变成什么样,还不需要我们操心···” “哈哈哈···”,李儒大笑不止:“小先生为何不让袁公将我等全部擒拿起来交予朝廷处置呢?我等可是有妄议朝政之罪啊!你没有这样做,这说明什么?说明你早就看出来这个天下即将会变成什么样的了!” “你不说我倒是忘了!袁公!叫人,擒住他们送到京城论罪处理!”,李凯恍然大悟似的拍拍脑袋,而实际上这次交锋,他已经落在了下风,他能做的只是保证一个不胜不败之局; 董卓的身份不简单,首先他是有着自己武装力量的边镇军阀,具备硬实力!其次他是外戚党大将军何进的忠实拥磊,何进正是亏欠他的时候,在一些事情上都会让着他,这也使得他占据一定的软实力; 还有他这番话往大了说是有图谋不轨之心,真要是计较起来···顶多是一个他们有剿灭阉党、清君侧的意思,这么一操作,反而会使他们占据人心; 李儒狡猾的像一条泥鳅,处处在套李凯的话,而他自己说的话都是半真半假,无论什么话都有回转的余地的,这是一个真正的厉害人物,与之相比,李凯太嫩了,怪不得要叫——小先生! ········ ········ PS:求推荐收藏!加更章节送到! 正文 第三十二章 想学商鞅的董卓? “算了!文优!”,董卓挥了挥手示意李儒安静下来听他说话,而袁术此时正看向李凯,示意他是不是真的要让人抓董卓,李凯翻了翻白眼,当前还要依仗董卓对抗西凉叛军,抓他?士兵炸营了怎么办? 袁术消停的呆着,自斟自饮,似乎是置身事外了,根本不加以考虑,在他的思想当中,享乐才是最重要的,至于其他的···交给别人办吧! “我是一个愚陋之人,粗鄙的匹夫,没读过几本书!”,董卓自嘲的似的贬低了自己几句,然后像是在追忆:“大概我唯一仔细读过的书籍应该就是,一个不知名的文人给公孙鞅立的传吧?” 公孙鞅何许人也?可能一下子就想起他的人很少,他还有一个别名,很出名,叫做——商鞅,商君名鞅故称商鞅,先秦春秋战国之时著名的改革家; 也许···他并没有真正的功成身退,而是悲壮的死去,但是他的思想引领了一大批人,他的锐意进取,改革创新的思想却一直流传着,而董卓就是他的崇拜者之一···最疯狂的! “我很敬仰他,崇敬他,当然···也想学习他,可叹,大半辈子过去了也只能在边远之地戍守边关,碌碌无为啊!”,董卓摇头叹息,猛喝了几杯; 他是一个有理想的人,他现在也正在为自己的理想做着努力,做出了一个非常大胆的计划,规划了今后应该做的事儿,他吸取了商鞅的思想,但并不固守、局限那个思想,他要走的是另外一条路; “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篡汉时,假使当年身先死,一生真伪谁人知?”,笑吟吟的看着董卓,非常真诚的劝道:“有些东西碰不得,还是算了吧!我敬重你是戍守边关的英雄,不要···” 董卓打断了李凯的话:“我不是那种爱惜名声之人,也不是畏首畏尾之辈,我只是想为国尽力!” “但是你的所作所为不会得到认同的!”,董卓为什么会成为杀人魔王的代名词李凯不知道,但是此时此刻站在他面前的是忧国忧民,欲要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的董卓; 若是董卓安于现状,戍守边疆,凭借他的威望,手下这些上下一心之人拼死效命,他将会成为第二个段颖、段太尉,成为大汉西北最坚固的盾与最锋利的矛头,但是他的选择···似乎并不是这样; 董卓对于李凯诚恳的规劝不置可否,只是站起身来,喝干樽中的酒水,突兀的说道:“小先生应该也是白身吧?” 李凯听说过董卓因为这事儿轻慢过刘备三兄弟的事情,这回难道···“不才,既没有举孝廉,也没有成为大汉官吏,只是袁公帐下讨饭吃的一个从前的难民!” “哈哈哈···”,董卓仰天狂笑,向帐外走去:“如同小先生这样才华的人都没有出头之日!可叹!可悲啊!···公路贤弟,多谢款待了,愚兄告辞了!” 落在董卓身后的李儒起身不急不缓的施礼:“袁将军!岳父大人可能喝多了!对不住了!告辞!”,李儒此时自称是董卓的女婿,似乎只是换了一个称呼,但是他宣称的是他现在可以代表董卓,对袁术而言是个尊重,毕竟董卓刚才的举动有些轻浮; 出了大帐,李儒快步跟上董卓,扶着他:“主公!你喝多了!有些话不该说···” “文优···我知道!”,董卓有些悲愤:“天下人才何其多?为何让那些愚蠢饕餮之辈趱越高位?无论是从前的我,还是不久前用来作为故意得罪的刘备三兄弟,亦或是今日的小先生··· 这个天下说到底都是那些世族大家的天下,我董卓一定要打破这个格局,力挽狂澜,建立一个新的制度,从根本上改变这个腐败的汉王朝!我不怕死,只是希望能有更多的人不在苦于这个现状···” 董卓所言之事李儒何尝不是有所伤感?要不是董卓看得起他,怎会将自己的女儿许配给他一个白丁?若不是他们是志同道合之辈又怎会在一起合谋多年? 世族大家的压迫,政治当局的腐败都让他们看到了希望,即便是飞蛾扑火一样,他们也要抓住这个机会··· ······· ······· “董卓什么意思?”,袁术一边咀嚼嘴中的牛肉一边含糊不清的问话,他不明白董卓话的意思,但是董卓强烈的情感变化却逃不过他的眼睛,故而有此一问; “恩···董卓大概是想当第二个公孙鞅吧?”,李凯也有些拿捏不定,毕竟他心目中有很多人的形象定位,而在看到真实的人之后,他发现自己的想法似乎有些幼稚; 幼稚的可笑,没有真正的去接触一个人的时候,只凭借别人的言语来判断是非,形成一个主观思想是不对的; “哦?看他的样子好像怨气很大啊!”,袁术没心没肺的笑着,引起李某人不停地翻白眼,人家的怨气还不是对你们这些豪门的怨恨? “这次的平叛结束之后让你叔父给你在外边谋求一个官职吧!做一个有实权的地方官儿,在目前比一个虚衔的京官儿更有利些,这个天下···很快就要乱了!” 李凯嘘叹不已,袁术也是若有所思的点着头:“了解!那···汝南、南阳这个地方怎么样?” “人口荫实,交通发达,还有你那个老岳父的支持,再加上你们袁家的支持,一个太守不成问题!甚好!”,李凯略一思索,回答道; ········ ········ PS:求推荐、求支持! 本来已经签约了,因为一时疏忽,身份证复印件出现问题,又重新邮寄,损失了几十块大洋,挺郁闷的; 好吧,说这些的意思就是想说签约了,各位多支持一下; 小轲有个···算是期待吧!现在的新书榜首页真的很难上,我只是希望能够稍稍露露脸,嘿嘿!若是愿望达成,每日三更,决不食言! 本书发布也有半个月的时间了,还有半个月的时间能够冲击新书榜,时间真的不是很多,真心求支持! 另外搞了一个女主调查,各位有兴趣投上一票,活跃一下气氛!呵呵! 正文 第三十三章 韩遂与马腾 “咚咚咚···”,激昂的战鼓声惊醒了西凉联军,让他们于睡梦中慌乱的跳起,穿着衣甲,佩戴武器,紧急的集合到了一起,但是···他们发现这是虚惊一场; 没有人攻击他们,只是确实是有兵马出现在他们的旁边不远处,高挂的皇甫二字的大旗,昭示着汉朝廷的援军来了,前来支援的人也让他们心中忌惮不已; 皇甫嵩凶名卓著,谁敢轻易小看?为此王国这个名义上的首领找来了韩遂、马腾共同商议此事,看看应当如何应对当前形势,王国那是一介书生没什么能耐,只是祖上光荣过,身边的朋友多了些,大家经常替他吹嘘一下,他就成了西凉名士了; 号称是西凉名士,但是他与同样是西凉名士的韩遂、贾诩都要差得远了,除了嘴上的功夫强了些,其他的地方可以说···一无是处,这绝对不是小看他! 面色发白,嘴唇发紫,双手不停地相互揉捏,看看他此时的表现,充分的表达了自己心中的不安与害怕,也让韩遂、马腾暗自鄙视不已,要不是战略需要,他们才不会让王国顶上来呢! 王国充当首领,可以为他们吸引舆论的仇恨,毕竟他们竖起的旗号是清君侧、除阉宦,王国是有名的大学士,士族当中的先锋人物,由他来挑起这个由头,能尽量的减轻自己身上的压力; 另外便是,有了王国他们这次叛乱在大义上不同于以往的叛乱,他们现在自诩为义军,不然凉州各地的人怎么会纷纷响应呢?这都是王国的名头带来的好处; 年过五旬的儒士形象,就是王国现在的样子,似乎仙风道骨,云中人物,就是表情不太淡定拉低了别人对他的评价,好不容易稳定自己心中的情绪,王国涩声问询:“皇甫嵩携手董卓来袭,诸公可有对策?” “刺史大人勿忧!我已派哨马探报皇甫嵩此来所带兵马只有一万,车骑将军张温还未有动作,无须担心,毕竟他们的兵马数量不足我们的一半!”,颚下三寸三山羊胡须,一身异域风情的打扮,从前的名士韩遂摇身一变成功的融入了羌人的世界中,与他们一样的穿着打扮; 安抚了王国几句之后,韩遂与马腾从大帐中走了出来,对于他们来说王国只是一个被利用的招牌,跟他废什么话啊?他们真正决策的地点不在王国的大帐,而是在韩遂的大帐; 韩遂当仁不让的坐在主座,马腾坐在下首,另有前陇西太守李相如、前酒泉太守黄衍等人依次落座,开始商量军情; “陈仓久攻不下,我军已无粮草,再打下去也是徒劳无功,皇甫嵩这条老狐狸定然看到了我们劳师远征,补给困难的弱点这才会恰到好处的出现,我的建议是···撤军吧!回到西凉!”,韩遂自顾的说着,也没有看下边的人的反应; 反应最激烈的就属陇西太守李章、李相如,他是个“党人”,激进派的士族人员,当初在西凉他才没有被党锢之祸波及,为此···他深表遗憾与觉得羞耻! 想法很怪异,但是当时很多人真的是这样的,不惜一切代价的想成为党人中的一员,不然就会觉得羞耻,有些人为此都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当然了这些党人也是很受士族敬戴的··· 李相如就是因为没有成为党人中的一员而深感羞耻的,而这次他欲要借助这次叛乱完成除阉宦、清君侧的壮举,树立自己在士林当中的高大形象,韩遂要退兵,这无疑与他的希望是背道而驰的他怎会同意? “退兵?这怎么行?”,李相如几乎是尖叫着吼道:“奸宦一日不除,天下永无宁日!我等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只要攻下长安故都,打响旗号,志同道合之士必将四方云集,剿灭阉党期之不远矣!到时候我们都是朝廷的功臣···” “够了!”,马腾怒喝,将身前的小榻直接掀翻,八尺高的身形陡然站起,虎目怒睁:“李相如!你这是要害死所有人吗?夸夸其谈之辈!焉敢在此放肆? 你知不知道我们再等下去就只能杀马充饥了?你又知不知道十几万士兵每日所消耗的粮草几何?士气现在是高是低?将士是不是愿意拼死效命···什么都不知道还敢如此大放厥词!我···” “寿成兄!算了吧!”,韩遂看着暴怒的马腾急忙出声制止,起身将他拉到一边,小声说道:“千万别再生内乱了!不然···我等死无葬身之地啊!” “哼!”,马腾闷哼一声闷闷不乐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是他想骂李相如,而是他代表所有将士想骂他,攻打陈仓死伤士兵不下于两万余人,士兵早就不满了,尤其是羌人部族的士兵,什么好处没拿到只是不断的伤亡,他们早就不愿意作战了; 到了现在各部落的羌人更多的是在观望,不再上前作战,那损耗的都是必然都是马腾手下的汉人士兵,他不火大才怪呢!要不是耿鄙这个凉州刺史太过荒唐无道,他马腾才不会成为叛军呢! 越想越气的马腾余怒未消目光凶狠,被死死盯着的李相如原本还想说些什么,最终却不敢开口说话,论总体实力他手下只有一万多人,论个人实力···好吧!一个文人能是马腾这个悍将的对手? “我们大家这次起义军目的就是清君侧,除阉宦,大家目标一样就要精诚合作,不可再生动乱,只是当前我们劳师远征,陈仓又是久攻不下,粮草耗尽,此时撤退我们尚且能全身而退,若是再迟些,必将会被皇甫嵩咬住,一口一口吃掉! 韩某人不才,对于军略还算是稍有心得,相信我的,咱们撤回西凉准备充分后卷土再来,不信我的···那也只能说一声对不住了,我们不会陪你一起送死!”,韩遂带着威胁的语气缓缓说道; 众人心中一禀,纷纷表示愿意听从命令,只有李相如神色阴晴不定,他还做着自己的美梦不愿意醒来,于是乎这位舍己为人的仁兄决定带着自己的一万余人马继续在陈仓进行攻城,为众人断后··· 这是一种多么伟大的情怀啊?韩遂如是的叹道,众人也是纷纷表示对李章、李相如同志的敬佩、敬仰之情! 众人皆走之后,韩遂留下了马腾,他心中有着自己的想法,而且他看出这群人中只有马腾才是一个可以合作的人,这才打算与马腾合谋,当然,他首先还是要试探一下马腾的心思; 不志同道合怎能合作?没有共同的利益怎么合作? ········· ········· PS:求推荐、收藏 正文 第三十四章 合谋 “听说寿成兄是伏波将军之后?我也是刚刚听说的,真是失敬!失敬!”,韩遂笑容满面的拱手,实则心中是不以为然,当年刘邦还说自己是龙的儿子呢!看他那个样子不也就是两肩膀一个脑袋吗?没见他身上长过什么鳞片之类的··· 马腾听韩遂提及这件事情,倒是一半是自豪、一半是落寞:“不孝后人有辱祖上威名!惭愧!惭愧!文约兄!你叫住我应该不是只谈这种无聊的事情吧?” 马腾主动岔开了话题,韩遂也不是不识趣儿的人,当即说道:“寿成兄既然这样说,我也不藏着掖着的,咱们开门见山!我的意思是···咱们结成联盟,强强联手怎么样?” “恩?什么意思?咱们现在不也是盟友吗?”,马腾心中有了念头,但是他现在作为主动的一方,自然想多拿些好处,懂了,也要装作不懂,让韩遂自己开口; 比之马腾,韩遂的智慧绝对要比他高上一筹,哪里听不懂马腾的意思?他起身向外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联盟?就这样乱糟糟的乌合之众也能称之为联盟? 李相如是什么也不懂的笨蛋,只知道为自己挣点名声,不顾长久的考虑,只看眼前焉能长久?黄衍是个包藏祸心的混蛋,他还不是看到我们势大想要从中分一杯羹吗?只知道烧杀抢掠,祸害的还不是我们西凉自己人? 王国更是一个庸人,要不是为了能够扩大影响,找他干什么?其余人等更是不堪,尤其是羌人部落的首领们,他们只顾着自己的部族,谁愿意真心的听你的? 说实在的要不是为了能够全身而退,不被皇甫嵩这只老狐狸钻了空子,今日我定然会与寿成兄站到一起,直接干掉这些蠢货!寿成兄,你我不同,我们都不是短见之辈,懂得审时度势,我们此时不联手更待何时呢?我愿意与你结拜成异姓兄弟,共图大业!你看如何?” “我是个粗鄙的武夫,对着天下大势并未看清楚,文约兄,你能告诉我今后的事情吗?”,马腾不答反问,心中暗暗消化韩遂这番惊天之言,这厮早就想收拾掉那些不开眼的了,这其中···是不是包括自己呢?马腾拿捏不定,故而不答; 韩遂一笑:“自桓帝开始到现在的天子,汉王朝每况愈下,尤其是黄巾之乱,你也看到了,大汉十三州有八州啊!足足占据了一大半的州郡响应起事!这说明什么?这说明民心已经不在汉王朝这里了! 眼下天子身体不好,可以说即将身死,我在洛阳的眼线送来情报,洛阳城中宦官势力与外戚势力已经是水火不容,兵戈相向了!值此时机,各州各郡的势力相应崛起,天下已经慢慢地形成群雄割据之势!春秋战国之势! 这是一个机会!寿成兄!当初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文人,什么都没有,被挟持了之后才走上了这条不归之路,没什么能耐,但是你不同!你是马伏波之后!名臣之后啊!我愿意支持你!在天下动乱之际在西凉成就一番大事,你看如何?” 好嘛!这番言论过后马腾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一字一顿的质问:“我是汉室忠良之后!岂能做那图谋叛国的反贼?” “你现在已经是反贼了!”,韩遂几乎将脸贴在了马腾的脸上,怡然不惧的劝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个天下本就是狼的天下!寿成兄!平心而论!你对你现在的状况作何感想? 天子荒淫无度,朝廷乌烟瘴气,奸宦串通一气,整个天下都乱成什么样子了?就算不提你的家世,不说你是马伏波之后,就凭你这身武功就只能当一个小小的军司马吗? 卖官鬻爵,腐败不堪!我等永无出头之日,机会难得,你现在已经没有回头的机会了!寿成兄,这番肺腑之言,还望你能听得进去啊!就算你不这样做还有别人会这么做,到时候我们失了先手···” 一大段的说辞下,马腾有些泄气的坐在座位上,韩遂说的很有道理,他现在已经没有回头之日了,就在他杀了耿鄙的时候就已经断绝了回头路,朝廷不会想你为什么杀凉州刺史耿鄙的原因,他们只在乎这个结果与恶劣的影响; “如果我愿意与你结盟!那我们下一步应该怎么走?”,马腾嗓音有些干涩,勉强打起精神问询; 韩遂面上一喜,但并未全部将自己的计划说完全,他还不能完全信任马腾,只是简略的回答:“先全身而退,回到西凉避开来势汹汹的朝廷叛军,收拾内部的不安定因素,统和西凉势力···” “好!我听你的!文约兄!”,马腾起身拱拱手,韩遂一笑,试探道:“那咱们结拜吧?如何?” 马腾点头答应,二人在军营之中焚香沐浴,斩杀白马,歃血为盟,马腾稍长因而称兄,韩遂略小因而道弟,自此结成联盟; 韩遂知道自己的自身劣势,他终究是一个更像谋士的文人,他手下的兵马也都是各部落的羌人与心怀不轨之辈,而马腾不同他手上的力量都是真正能够抓在手中的中坚力量,韩遂此举可以说是直接投靠了马腾; 这无疑是一个明智的决断,借来的力量与真正握在手中的力量能是一样的吗? 二人刚刚结拜,正在热络的拉拢感情,帐外一阵喧闹,一员小将闯了进来,此人一张包子脸,唇红齿白的,倒是小帅哥一枚,可惜的是他此时有些灰头土脸,面带不忿之色; “超儿!怎能如此无礼?这里是军中大帐,岂能乱闯?还不快给你韩叔父赔礼!”,马腾看到来人怒喝,表情非常严肃; 超儿、马超是也,刚刚十三岁的马超已经是六尺五六的身高,不像是一个小孩子更像是一个少年将军,英武的很,一表人才,武艺也很不错,有异人相授,但是马腾不再那么喜欢他! 为何?因为马超有着一双暗蓝色的眼睛,这说明他是个混血,而他的母亲是羌人,当初马腾为了安抚地方羌族而做出的政治婚姻,可以说那是一次被胁迫而做出的妥协,马腾深以为耻; 马超就是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如同一头狼,就在刚刚他差点被一个人杀死,是韩遂的部下也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家伙,叫做阎行,要不是马超奋力一击打坏了阎行的武器得以逃脱,此时只怕是身首异处了; 小孩子嘛!受了委屈自然是想要找人安慰一下,不料马腾张口就是:“你这逆子!又做了什么事情?啊?” 马超忿忿的等了马腾一眼,一言不发的跑掉了,只留下欲要发作而被韩遂拉住的马腾; ······· ······· PS:感谢玉十指、凯哥很忙两位兄台的打赏支持,终于A签了,冲榜啊!每日三更!求推荐、求收藏! 正文 第三十五章 杀来的——小将 “风景如画,江山如画!美啊!”,一望无际的山川森林,时至十月末尾,秋凉时节黄绿参半的颜色勾勒出了整个大地的色彩,美不胜收,走出军营的李凯沉醉其中,只是后边又补了一句话,坏了闲情逸致:“可惜!当不了饭吃!哈哈哈···” “呵呵···”,袁术在一旁也是无语的摇头失笑,李某人似乎是穷怕了,凡事务实得很,一切事宜总是从实际的角度去看,从来没有吟诗舞月的雅兴; 军营之中不同于洛阳城的高宅深院,废渣宅自然是坐不住,尤其是每天准时的操练,战鼓声、马蹄声、呼喝声都让他的心理承受着巨大的压力,金戈铁马入梦来那是变态的铁血狂人才会有的想法,李某人可承受不住; “西凉是苦寒之地,所言非虚,看看这里的土质,实在是不适合种植庄稼,这也就造成了他们更接近游牧的生存状态,而农耕制度一直是中原人的根本,他们与这个制度格格不入,所以才是是非之地!” 李凯慢声细语的述说,袁术听的一知半解,他也没有问,可能是他心中偶尔会有那么一丝···拉不下脸的意思吧?他没好意思,总是不停地问问题,这会让他心中很不舒服,痛恨自己当年为什么没好好读书··· 而事实上,李凯所说的这番话一般人真的理解不了,有些超出时代的范畴了,只有一些真正的顶尖人士才能智会其中的意思,李凯说这番话没什么意思,只是按照自己心中的理解来表述西凉为什么频生叛乱的原因; “主公!不能再向前走了!再走就超过军营范围十里了!很容易碰到西凉的游骑!”,王越在身旁提醒着,此番他们出来游走身旁只带着二十余人的袁术亲卫,没有调动其他人,自然有些危险; “也好!”,袁术:“孝先啊!咱们···回去?” “回去!”,李凯同意的回答,只是话音未落远处传来清脆的马蹄声,一匹健壮的白色骏马奔跑而来,马身上有一员小将,因为比较矮小所以叫——小将; 实际上这真的是一个小将!谁啊!马超!在马腾那里受了委屈的他,直接牵着自己的“白义马”跑出了西凉联军的大营,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先是愤怒的连砍断了几棵大树,然后就是一通哭喊! 如同马超这样的孩子通常都是早熟的,他知道自己再怎么样也是马腾的儿子,这是血缘上的关系,只要他表现得足够优秀马腾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对待他,甚至是他的母亲,所以他只是发泄了一通之后就止住了情绪,骑上了战马四周游走,意图猎杀汉军的斥候,锻炼自己; 走了很久他也没遇到汉军的斥候,于是他决定冒险靠近汉军的大营···巧了,正是袁术、李凯这两个不着调的货,大战当前竟然想起了游山玩水舒缓压力,被他碰了个正着! 初生牛犊不怕虎,十三岁的马超自持勇武,怡然不惧的冲了上来,对准了衣着华丽的袁术,在他眼中这是一条大鱼,当然他也没把这条大鱼身边的二十几个护卫当回事儿,横冲直撞,直接杀了上来! “主公小心!保护主公!”,表现忠心与能力的时候到了,王越一直在等待着个机会,终于让他等到了!没有敌人怎么建功?没有敌人怎么表现自己? 眼下正是一个好机会啊!敌人只有一个,正适合他单挑,当下安排护卫将袁术、李凯护在中间,自己一个人扶剑而立,挡在了所有人的前面,身上战意磅礴,与平常畏畏缩缩的样子,判若两人; 待白马跑过来后,众人看清了这个小将的样子,唇红齿白,一张包子脸,帅得掉渣,就是眼睛有些红,眼泪汪汪的样子,一身银甲,手中一杆银枪卖相也不错,就是口气狂妄了些:“呔!你们都给我听好了!把那个贼眉鼠眼的家伙留下来,小爷饶你们不死!” 袁术呆愣愣的指着自己,因为马超的长枪指的就是他,这是什么意思?袁术躺着也中枪啊!他也是一帅哥啊!啥时候变成贼眉鼠眼的家伙了?不敢置信的他看向李凯,希望李某人给他一个解释; 李某人喟然长叹,拍了拍他的肩膀:“认清现实吧!”,话音未落,小家伙再次大叫:“那边那个傻兮兮的家伙也留下来!” 这是因为李凯轻浮的样子引来的灾祸,马超年龄虽小却也知道关系不好的人之间举止自然多有拘束,怎会如此亲密?所以他把李凯说成是傻兮兮的家伙; “哈哈哈···”,李凯表情尴尬,而袁术大笑不止,谁叫刚才李凯逗他玩儿了!他当然要气气李凯,李某人只能捏着鼻子说:“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啊!” “小娃娃!赶紧回家吧!战场之上刀枪无眼,再伤着你!回去吧!莫说我们以大欺小!”,袁术笑过之后,挥了挥手示意让马超速退,别在这里找不痛快; 马超一张笑脸涨得通红:“竟然敢瞧不起小爷!倒在小爷手中的笨蛋没有一百也有八十!竟敢小瞧于我?让你见识见识你们家马爷爷的厉害!看枪!” 马···恩,后边的两个字李某人自动忽略了,他似乎想到了一个人,一个未来的超级武将,只是现在有些年少而已; 马超一策马直奔袁术二来,王越怡然不惧的挡在前边,他最擅长的是击剑、剑术,最擅长的是步战,但是他的马术也很厉害,马战也能比一般的武将厉害,只是武器短了些,威胁少了些,毕竟马上作战讲究的是一寸张一寸强; 王越当年在贺/兰山一带,万军从中取了羌人首领的脑袋,不会骑马怎行? “嗖!”,马超手中的长枪急速的转动,狠厉刁钻的刺向王越的心窝,武艺老辣、娴熟,根本不像是这个年纪能施展出来的,便是王越当年也没有这般资质,当下他眼中流露出几分欣赏之意; 欣赏归欣赏,他还是要应对的,手中宝剑唰的一下出了剑鞘,他看出了马超手中的长枪应该不是上等货色,只是普通的铁枪,凭借着锋利的剑锋与高明的武艺; 王越用剑鞘挡住了马超的长枪,虽然左手的剑鞘因为马超的力量脱出手去,但是他右手的剑也斩断了马超的长枪,一个回合就将剑架在马超脖子上,制住了他; 好吧!这是一个老男人欺负小孩子的故事,有些丢人,王越是这么觉得的,要是对方是他期待的成年人,他早就一剑挥过去了; ······· ······· PS:每天三更!下周一冲冲首页榜单!小轲已经准备好的存稿了!还望大家支持,收藏推荐! 话说首页榜单的数据真是让我感到绝望啊! 另外感谢司马雪、520052005200两位朋友的打赏支持! 正文 第三十六章 熊孩子出没 羊皮缝制的表皮,圆木捆绑的骨架,昏暗的油灯组成了李凯的住所、军帐,这已经是规格最高的军帐了,很多军帐都是用稻草编制而成的帐篷表面,这也是为什么帐篷易燃的原因了; 且不提李某人现在待遇如何的好,袁术如何的重视他,他现在的兴致都在不远处坐着的少年身上,这个长着包子脸的小家伙被王越这个怪蜀黍欺负了,直接生擒了过来,于是李凯将他带到自己的营帐中,决定——劝降! 虽然他的出发点是好的,但是难免让袁术这厮想歪了,作为一个富家子弟,袁术对于一些人的变态嗜好还是清楚滴,尤其是——娈童···想想都觉得遍体生寒; 这个想法说出来之后,李某人险些抽他俩大嘴巴,要不是看在他是自己的长期饭票的面子上; 为了澄清误会,李凯轻飘飘的解释,这小子身份可能不简单,据他推测可能是叛军首领马腾的亲戚,不为别的就因为马超那一句——马爷爷,这是个证明; 出于对自身的清白解释与自身安全,李凯身边还立着一个剑师王越,毕竟马超这个小家伙不是常人可以相比的,要说西凉人教育孩子的方式也是不一样的,这才造成西凉人彪悍的性格; 无论是汉人还是羌人,西凉境内的人们都习惯服从于强者,只要你强我们就听你的!当初的老太尉段颖,就是因为他的铁血手段让四方拜服,西凉才得以安稳,他去了之后耿鄙之流能镇得住场子才怪呢! 强者为尊的思想也是因为他们所处的恶劣环境,他们要跟天斗、跟地斗还要跟人斗,打小就要在残酷的环境中磨砺生存,马超自然也是这么长大的; 看似人畜无害的小帅哥,从八九岁开始就已经是杀人犯了,到了现在更是不得了手中人命几十条了,这么一个家伙,能当做普通小包子让李某人摆弄吗? 一定的防备是必须的,李凯指着身前的食物示意王越递过去,王越也不吱声直接将东西递了过去,马超恶狠狠的目光被他直接无视了,很是淡然; “吃吧!饿了吧?告诉我你的名字!小家伙!”,李凯笑吟吟的说道,充满了诱惑、蛊惑的意味; 马超不答话,一双暗蓝色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转,拿起盘中的牛肉就开始大啃大嚼,吃了几口觉得不爽,这才说话:“给爷来壶酒!” “呃···”,李某人被打败了,心中暗自咆哮:这是谁家的熊孩子?还要酒···?一点儿俘虏的觉悟都没有吗?有些郁闷的挥挥手,王越识趣儿的递过去一壶酒,他现在的一切是怎么来的,他不能忘记,况且李凯现在的地位也不是他能相比的; 李凯看着那个小吃货,一点点挫折是打败不了他滴!“马超!是吧?马腾的长子!对吗?别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你是谁,某家可是能掐会算的!呵呵呵···” 原本以为马超会惊讶,可那熊孩子只是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撇撇嘴含糊不清的鄙视他:“小爷在西凉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稍稍打听一下就知道了!我还不知道我的威名这么快就传到中原了,真是有些受宠若惊啊!” 熊孩子不仅气人,还很狂妄!李凯再次翻着白眼的败退,一不小心看到了王越惊讶的表情,马超不屑李凯的言语,王越却不能淡定了!李凯整日在袁术身边,深居简出,他怎么会知道马超这个无名之辈的姓名?难道···他真的能掐会算?大剑师想歪了! “马超啊!马超!让我来猜猜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们面前吧?看你来的时候双目泛红,有些浮肿,还有泪痕,神情显得暴躁,定是碰上不舒心的事情了,而且还是让你很委屈的事情! 让我来猜猜啊···一定是有人欺负你了!不对啊!你是马腾的儿子,西凉军中最主要的两个首领之一,谁敢欺负你呢?只有两个解释,第一是韩遂的人,第二就是你老子自己!我说的可对?” 这次倒是让李凯说到了熊孩子的痛楚,他今天先是败给了阎行,险些丧命,希望得到马腾的安慰却又被喝骂了一顿,刚想找几个出气筒吧!又碰到了王越这个硬茬子,只能说他的霉运在今天爆发了; “够了!你以为你是谁?有什么阴谋诡计尽管使出来!小爷不怕你!”,马超一锤小榻,怒道,小脾气顿时上来了,大有十几年后又是一条好汉的架势; “嘿嘿···本人不才,袁公路帐下幕僚先生,人称李孝先是也!怎么样?···开个玩笑嘛!有啥大不了的!吃完东西赶紧走吧!乖乖的回家研习武艺,不要再失手被擒,这次也就是你幸运碰到了我们,不然就凭你这身份,脑袋早被送到洛阳了!”,李凯摊摊手,很是无良的打趣儿; 马超神色一暗,颇有怨气的怒哼:“我的身份?就算我死了他也不会流一滴眼泪的···” “呦!这么大怨气?”,李凯有些惊诧,劝道:“再怎么说那也是你父亲怎能直呼其名?所谓血浓于水,虎毒不食子,只要你足够优秀,马腾会重视你的! 每个人的情感表达方式不同,尤其是每一个父亲对待孩子的方式都不尽相同,严父慈母嘛!也许他只是想要磨砺你希望你成才也说不定呢!小子有个父亲是个很不错的事情,那些没有···算了,跟你说这些貌似你也不会懂!小孩子啊!” 说着说着李凯唏嘘不已,端起酒杯连喝了几杯,一副萧索的样子,倒是让人觉得他很可怜,其实他只是···想家了! 这番落寞的表情倒是让马超升起了同情的意思,同情?没错!毕竟是小孩子,虽然理解能力差了些,但是李凯最后说的有些人没有···没有什么?有些人还没有父亲呢! 人嘛,都有一个攀比之心,有的时候比的是谁钱多,谁怎么怎么样的,也有的时候会比一比谁更惨一些,想到这里马超豁然,心中对马腾的怨气少了些; “那个···谁?你能告诉我怎样才能让我父亲重视我吗?”,马超小心翼翼的问道,这才是他关心的; 李凯愣了愣,随即嘴角绽放一丝微笑,无意中他竟然想到了拐卖正太这个词语!当即神情肃然:“少年哟!你的梦想是什么?” “梦想···是啥?” ······· ······· PS:求推荐、收藏 正文 第三十七章 拐卖人口 “梦想是···啥?我··”,李凯被熊孩子差点儿气晕过去,没好气儿的咆哮:“就是你长大了想干什么!是当一个将军,还是一个文人!当将军又要当什么程度的将军!当文人又能成为什么样的文人!” 熊孩子马超被吼的一愣一愣的,半晌瘪瘪嘴,颇有轻蔑的意味:“小爷一身武艺,浑身是胆,当然是当一个大将军了!我要当最厉害的大将军!学什么酸腐文人?” “就你?算了吧!你告诉我——如何成为一个大将军!”,李凯上下打量一下熊孩子,用鄙视的目光挑衅; 熊孩子大怒,一拍小榻,吼道:“谁不服我就揍谁!一直揍到他服为止!这样···我就是最厉害的将军,谁也不是我的对手,自然是大将军了!” “真是简单粗暴的想法啊!”,李某人摇了摇头,心道我还都不过你一个毛都没长全的小崽子?“项羽知道吧?够牛吧!打败数倍于己的精锐秦军,并且如屠猪狗的坑杀掉,够厉害吧?” “项羽···倒是听说过!”,说起项羽,马超流露出几分崇拜的意思,正中李凯下怀! “项羽再厉害最终还不是折戟沉沙,被韩信逼死了!勇战派的武将终究不能长久的立在历史的长河中,谋战派的武将将成为主宰,而智勇兼备的大将才是未来将领发展的方向!这么说你懂吗?” “不懂!”,熊孩子很干脆的摇摇头,李凯只能讲话说的浅显易懂:“不读书只知道一味的用强,将来的下场好不到哪里去,别说是成为大将军了!能保住命就不错了!” “我听说韩遂学问不错,号称是西凉名士,你可以跟他学学嘛!”,李凯表情诡异,有些犯贱似的,其实他是在欲擒故纵表现自己对韩遂的不屑,勾引熊孩子上钩; 熊孩子马超是不可多得的大将之才,无论是个人勇力还是统兵作战都非常不错,唯一差一点的就是他的智谋,对一些暗箭挡不住,李凯动了一个心思,就是将马超收在身边进行培养! 这个心思出现在他的心中后就一发不可收拾的泛滥开了,怎么抑制也抑制不住,马超是马腾的儿子,也就可能造成他白白的为别人做嫁衣,但是李凯现在完全不去考虑后果··· 而马超在李凯的循循善诱之下,心中充满了渴望!一天的时间当中他连败两阵,虽然他可以想自己年龄还小,将来还可以变得更加厉害,但是他知道了一个道理,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无论变得多么厉害,至多也就是一个项羽而已,项羽最终的下场一直警示着后人,做人不要太项羽,他现在很渴望学习,学文、学谋略···李凯给他的建议是韩遂; 韩遂的话,马超很是反感,打心里边就反感,尤其是他麾下的那个阎行更是与他水火不容,他怎么会选择韩遂呢?···这位先生的样子有些讥讽,是嫉妒还是不屑?马超拿捏不定,决心要试探一下! 熊孩子的人生总是彪悍的不需要理由的,人小鬼大总是他们的代名词,所以:“听你这口气似乎很不屑韩文约啊!那不知道你有什么能耐不屑他呢?” 李凯缓缓的举起手掌,伸出食指,笑的相当阴险:“小子,你要是问这个,可就走不出这里了!要是想走也只能等到这次仗打完了才行,你可要想清楚啊!” “恩?说来听听!有吃有喝的权当在这里玩了!”,熊孩子的好奇心爆棚,全然不顾李某人狡黠的目光; “咳咳!”,咳嗽一声,李某人霸气的说道:“韩遂很快就会落败,如同丧家之犬一样!而让他成为丧家之犬的正是本人!他不是我的对手,这个解释怎么样?” “你?傻兮兮的!谁信啊!”,熊孩子鄙视道; “咳咳咳···噗!”,刚喝一口酒好悬没把李凯呛死,这个熊孩子还真是打击人的杀器,从心理上直接摧毁了他!“算了!不跟你多费口舌了!老老实实的在这里等着,一直等到战争结束我在放你走吧!” “那个···我要是跟你学习,你能教我什么?”,马超小声的问道,有些期待的样子; 李某人微微一笑:“你想学什么我教你什么!只是你学完这些东西之后呢?又该如何?有个故事叫做猫与老虎,从前···”,寓言故事总是对小孩子影响深远,李某人也需要给熊孩子打打预防针; 最终马超决定留下来先跟随李某人,并且不情不愿的拜了李凯当做师父···而另一边的马腾面对失踪的马超···情绪复杂; 本来他以为马超是一气之下跑回老家去了,派人沿途追寻结果并未发现踪迹,这样一来他就想到了是不是马超一时气愤想不开,派出了很多兵马四处寻找起来,最终在汉军大营外发现了马超那杆断掉的长枪! 马超可能被汉军抓走了!可能凶多吉少!这就是马腾的判断,为此他还伤心的留下了痛恨的泪水,并且在心中埋怨起了韩遂! 他认为就是因为韩遂的部下让他儿子受到委屈因此想不开,才去外边寻找汉军发泄···他把自己对马超的愧疚全都转嫁到了别人的身上,他自己也很内疚,只是他不愿意承认自己不对的地方! 正因为他这种危险的想法埋下了祸根,他与他那个刚刚结拜的兄弟之间出现了一条无形的裂痕,尤其是盛怒之下欲要尽起兵马冲击汉营为儿子报仇被韩遂阻拦之后! 马腾心中的郁结之气更加深重,原本的埋怨变成了恨意!李某人也没想到只是一次拐卖人口,他就成功的施展了一招离间之计,将西凉叛军内部搅的支离破碎! 而车骑将军张温也在河东整顿好了兵马,筹备好了粮草,大军七万余人浩浩荡荡的开赴过来,不日便到达了前线阵营···大战开启了! ······· ······· PS:每日三更,求支持!求收藏!给小弟一点希望吧!冲榜啊! 正文 第三十八章 谋士与演员 车骑将军张温的大军一到,西凉军那边也不再死撑着了,掉头就跑,就是那个决心留下来断后的李章、李相如也不再逞英雄,带着兵马就是狂奔而去,看的汉军们是目瞪口呆,不知该怎么应对,因此他们又聚在一起开始进行讨论; 张温端坐主座之上,眉宇间略显疲乏,从河东来到右扶风郡守城一路至少三百余里,他上了年纪能不累吗?他刚刚到达就得知西凉叛军已经开始拔营,即将撤退,这一下子就让汉军陷入了被动; 西凉军现在的战斗力还是有的,即使他们归心似箭,即使他们粮草匮乏···汉军也是劳师远征,劳民伤财,没有什么战果也说不过去;打吧!还害怕打不赢!不打吧!回到京城肯定会受到追责,作为主帅的张温自然深感压力; “追还是不追?你们看看怎么办?”,张温揉揉眉头,嘘声叹气,官难做,高官更难做啊!在风光的外表下也有不为人知的辛酸啊! 李凯作为一个小小的幕僚先生,名义上的司隶校尉手下的参事,原本没有资格站在这座中心大营中,只是有人对他另眼相待嘛!所以他来了,所以他拉了一把袁术:“追!” 袁术了然,一抱拳,铿锵有力的说道:“此时正是消灭反贼的最好机会!也是我等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为什么不追?在下愿意效绵薄之力,剿除乱臣贼子!” 另一边的李儒看到了这个小动作,脸上未有表情,心中着实不悦,李凯的出现直接打乱了他已经制定好的发展路线,让他的计划出现了一定的偏差,他心中也是无奈,总不能直接堵上李某人的嘴吧?与董卓对视一眼,李儒传达了计划不变的意思; 董卓上前劝阻道:“不可!兵法有云——穷寇勿追,归众勿迫;我们现在进军追击王国,是迫归众,追穷寇也!困兽犹斗,蜂虿有毒,何况是十几万的人马!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啊!” 以李儒的智慧他早就看出西凉军中出现了不可抑制的不安分因素,这些联合在一起的兵马迟早要分崩离析,若是追击当然会有惊无险的取胜,但是他们董卓势力得到的好处就会少了很多; 如果不追击,董卓势必会借机扣留一部分的张温带来的兵马壮大实力,亲身征缴西凉军的过程中也会逐渐吞噬那些精壮的士兵,还可以在西凉打下大大的名声,在这里根深蒂固的打下根基! 董卓话音刚落,皇甫嵩就说道:“不然!从前不打他,是因为叛军锋芒正盛,不可以硬碰硬;一直等到现在就是在等待他们士气衰落。所打的是疲惫之师,而不是急于归去的归众; 西凉军坚持了足足一月有余粮草供应早已断绝,正是归心似箭,早就没有了斗志!他们也不是穷途末路的穷寇,我军整顿多时正是以整击乱,这是天赐良机!岂能错过?伯慎兄!你看如何?” 皇甫嵩的话分量足够,可以说这一次的西北战役的战事指挥是以皇甫嵩为首的,后勤保障、协调关系这才是张温应该干的事情,皇甫嵩发话了,张温直截了当的崩出俩字:“甚好!” 皇甫嵩点了点头看向董卓:“董将军!你意如何?” 董卓拱手,虽然被打乱了计划心中不虞,但是他也不能不参战,不参战就得不到好处,蚂蚱再小也是肉,能拿多少拿多少吧!“但凭皇甫将军做主!某家并无异议!” “很好!即刻出兵!孙坚!你为先锋···”,皇甫嵩一连串的命令下达之后,李某人豁然起身问道:“敢问皇甫将军打算如何破敌取胜?若是仅凭敌军士气低落,没有粮草补给这两条只怕也很难击败、覆灭叛军吧?要知道他们那十三四万人可不是吃干饭的!” “战场之事,临机决断、因时而定,本将心中并没有一个能够完全几百叛军的计划!倒是你,应该是有什么话想说吧?”,皇甫嵩似笑非笑的看着李凯; 李某人也不会让他失望:“所谓兵无常势、水无常形,这是历来的兵家主张,战场之上确实没有任何一种固定的套路,但是在一些特殊条件下也可以套用一些战术用来增大胜率!” “哦?说来听听!”,皇甫嵩大感兴趣,打了一辈子仗他对战略战术都很敏感,很是期待,帐中众人也是支着耳朵听着··· “战争是一个高风险的事情,伴有着强烈的不稳定因素,在这种情况下能够增强胜率,牢牢把握战局优势的就是战术上的选择!扬长避短,因势而定! 这次追击韩遂、马腾,最适合的就是尾随战术!简单的来说就是对他们施加压力而并不直接对他们进攻,因为那样很容易引起他们的反扑,只是跟着他们,不断的骚扰他们,一直到他们的士气降到最低点,士兵心理崩溃,再予以致命一击!” “好!好!好!”,皇甫嵩一连说了三个好字,思绪也开始飘荡起来,推算这个战术执行后所能达到的效果,除了皇甫嵩其余人也是若有所思的思考着; 看着震惊的众人,李某人有一种非常长面子的感觉,面带笑容···有些小人得志的样子; 商议就此过去,各部整顿兵马,准备追击行动,大家都很高兴,都在期待着杀敌立功只有董卓忧心忡忡:“文优!看来我们是一厢情愿了,不仅仅是李孝先的问题,皇甫嵩也时刻在盯着我啊!” “主公勿忧!这只是暂时的!”,李儒波澜不惊的面容上挤出了一些笑容,安慰道:“没有问题,计划只需要稍作修改还能达到预定的效果,只要主要的策略不出现太大的变动完全没有问题!” 每一个谋士都是天生的演员,但是他们的角色要按照身边辅佐的人的性格来决定,比如说李儒现在的地位与董卓更像是志同道合的朋友,在董卓沮丧的时候他要变的坚强,以此为董卓树立榜样; 在董卓志得意满的时候,他要扮演坏人给董卓浇浇冷水,在董卓需要名声的时候他要成为最坏的那个人···没有做不到的,只有想不到的!李儒在董卓身边一直以来都是用来坚定董卓信念的角色! 他很累,但是他从未放弃过自己的梦想,诚如董卓欲要化身为商鞅促进大汉王朝的改革,他李儒何尝不是继承了法家思想,希望重现祖上光辉的人呢? 建立一个法的制度与重现祖上光辉一直以来都是李儒的心愿,这两者也并不冲突,因为他的祖上便是一位杰出的法家代表人物! ········ ········ PS:求推荐!求收藏! 正文 第三十九章 抛弃 “喔呃——!喔呃——!”,一声声呕吐之声从身前传来,袁术无奈的摊着手:“孝先!你不是真的没见过死人吧?反应怎么这么激烈?连个小孩子都比你强!王剑师,找点水来!” “吐啊···吐啊···就习惯了···喔呃···谁说的?”,李凯差点没把胃吐出来,他是第一次看到战场上的惨烈,残肢断臂、鲜血淋漓,阵阵腥味儿让他不由自主的呕吐开来,一发不可收拾; 勉强簌簌口,李凯蹲在地上,急促的喘息,没有经历过战争的人真的不能自夸自己胆子有多大,当你看到胸腹都被剖开的战士惨烈的搏杀在一起的时候,没尿了都算你心理素质好! 战争总是残酷的,李凯知道这个道理,道理是道理,身体的本能反应却是他控制不了的,艰难的向前移动几步,李凯啪的一下子瘫坐在地,浑身发虚,没有力气; “算了吧!我看你还是到马车当中休息吧!千万别再向外看了!我真怕你呃的一声倒下去!”,袁术摇头晃脑的说道,其实李凯也不想亲身参战,但是袁术参战他不能坐视不管吧? 再有就是他那个尾行战术的实施上难度很大,皇甫嵩需要他帮助来一起实施; 尾行战术看似简单,是的,的确很简单,它的宗旨就是野狗一般吊在猎物身后,拖垮猎物,准备予以致命一击,这就是他的中心思想,的确很简单,很容易理解,但是这是精神层面的,实际上的执行却不是那么容易的; 跟在敌军的后边,而且是具备战斗力的、机动能力强的骑兵身后,多少距离能够保证他们不会反扑,反咬一口!首先这就是一个问题,为此汉军付出了几次被突袭的代价,决定与叛军保持五里的差距,按照马匹的速度来计算,足可以摆好阵型以逸待劳; 若是敌军有埋伏怎么办?这又是一个问题,而且这个问题比上一个还难,这个问题很难解决,汉军时刻都要盯防突然出现在身边树林冲、山坡上埋伏已久的叛军,皇甫嵩是个老行伍,遍洒斥候,他用这招来探测是否有埋伏; 除此之外,还要对叛军当中的主力精锐与乌和杂鱼进行辨别,汉军志在一举消灭西凉叛军,至少也要打疼他、打残他,让他数年之内无力再反叛,一些杂鱼跑了就跑了将来好收拾,但是精锐之兵就不好办了,放掉了他们那等于是放虎归山; 因此皇甫嵩始终都会盯着韩遂的本部人马与马腾的本部人马,至于其他人根本不成太大的威胁,这是皇甫嵩的自信,多年以来形成的自信; 因为汉军连续三天的尾行战术,西凉军备受困扰,尾行战术主要特质开始发挥作用,在心理上压迫着急于归去的西凉军,他们越是着急,越是暴躁,反应越是激烈,那么证明他们距离崩溃真的不远了; 韩遂与马腾就看到了这一点,因此又聚在一起商议怎么应对汉军的压迫,马腾的提议是他们现在已经身处汉阳郡,可以攻下城池,稍作休整,反戈一击,狠狠地教训一顿汉军然后再慢慢撤离; 但是这个提议直接被韩遂驳回了,他认为西凉联军已经人心涣散了,黄衍这个图谋不轨的家伙已经开始煽动士兵准备逃跑了,李相如那个蠢蛋也已经准备逃之夭夭,谁有战心啊! 在粮草告罄的情况下,羌人们也动乱开来,他们都是爱马如命的人,很舍不得杀马充饥,所以他们更愿意去抢夺汉人士兵的战马来杀害充饥,或者是别的部族的士兵的战马,这样一来动乱就越闹越大; 失去了相互信任的感情,各路兵马之间都像是在防贼一样防备其他人,不能同心同德,怎么去攻取坚城夺取粮食?十几万大军不是几个人打下一个村庄就可以补给完毕还能有剩余,他们必须选择储备粮食极多的城市进行攻占,可是他们来的路上已经掠取的差不多了! 除非是转道,向另一边的北地郡一带移动,那里才是他们没有祸害过的地方···不管怎么说,韩遂的分析相当的有道理,马腾只能叹服,之后韩文约就建议——壮士断腕! 壮士断腕···更恰当地应该是抛弃盟友吧?韩遂的意思就是死道友不死贫道,找个理由忽悠这些蠢货挡在第一线帮助他们夺取逃跑的时间,溜之大吉! 十几万大军竟然被只有自己一半的汉军追的狼狈奔逃,这足够说明他们内部是有多么的混乱啊!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韩遂的意思马腾也就同意了; 韩遂出谋、马腾画策,二人是一拍即合,当然了,本着人道主义者的思考角度,他们决定给这些蠢货找一处风水宝地!干啥啊?当然是当做他们的墓地了! 经过仔细的勘查,他们选择了一个地方,叫做——襄武,在董卓的老家陇西郡与汉阳郡的交界处,这个地方不得了啊!首先它依山!偎依在大山的怀抱当中,风景优美!其次它还傍水,西凉这块地方水是多么宝贵的东西啊!可见韩遂、马腾对他们的心意··· 策划好了一切之后,他们二人联袂出演了一出戏,戏的主要内容就是如何应对猎狗一般跟在身后的汉军!他们的策略是,既然汉军是恶犬,那么就要打疼它! 韩遂、马腾的部队最为精锐,当仁不让的请缨要担任突击、攻坚的角色,但是他们有一个小小的要求,就是需要众人为他们争取一些时间,他们需要将汉军从侧面包围了,然后一举消灭! 这时候就有人问了,在什么地方进行伏击汉军!就凭这一句话韩遂就判断这些人上钩了!装模做样的的掏出地图,看了半天才说,襄武这个地方啊!有座山名曰——武山,山中多有密林,适合伏兵,就选择这个地方吧! 至此,韩遂、马腾联手将这些人欺骗了···卖了!可叹这些人还大肆鼓动士兵,让他们稳住,等到了襄武一定给汉军一个好看,丝毫没觉得自己被人家卖了还替人家数钱呢! 西凉军的其他人越是士气高涨、越是表现的稳定,韩遂、马腾越是高兴,只有这样的军队才不会与汉军作战中一触即溃,才能替他们争得溜之大吉的时间; 马腾是个武人他看到如此群情激昂的西凉军,私下里也问过韩遂有没有获胜的可能,他有些动心了,韩遂看得比较透彻,他认为这些都是假象,如果汉军来袭,表现的非常凶悍,他们一定会一触即溃,根本没有真正的战斗力可言; 马腾这一次算是彻底死心了,决心与韩遂一同退往武威一带,占据先手,防备汉军还有···被他们抛弃可能幸存下来的盟友,毕竟他们这么做有些不地道,容易招来祸端; 急速赶到襄武之后,西凉叛军开始在王国的带领下,尽快的摆开阵势,做防御状,而马腾带着忠于自己的三万士兵,韩遂带着本部的两万人马脱离的大部队; 韩遂原本是十几万人的头头,但是他真正能够掌握的只有这么一些,也不算少了,这还是他手段高明才拉拢过来的人马! 策马奔驰于高岗,回身遥望看军营···韩遂嘴上绽放一丝微笑,轻声道:“对不起了!道不同,不相与谋!” ········ ········ PS:感谢司马雪童鞋的打赏支持!求推荐、收藏! 正文 第四十章 猛将文台 “斥候探报,叛军在襄武滞留下来,摆开阵势,样子似乎要与我军决战,你看如何?”,皇甫嵩瞥了一眼李某人,目光炯炯,有些犹豫,尾行战术实行的很成功,西凉军近乎崩溃的边缘,现在到了一个临界点; 皇甫嵩不知道现在是直接上去灭了叛军,还是在等待一段时间再说,万一叛军四散逃跑怎么办?万一···越是聪明的人想法越复杂,皇甫嵩自然是聪明的; 李凯连续呕吐了三天,眼袋大了一圈,面色泛黄,站都站不起来只能让人扶着,这种情况下,袁术都想直接打道回府,不伺候皇甫嵩这位爷了,按照他的性格还真能干的出来这事儿! 只是他被李凯阻止了,这个天下已经是一个吃人的天下了,战事频发,一个谋士如果不能安然的挺立在战场之上,还怎能为人出谋划策?李凯这个废渣宅终于鼓起了勇气来面对尸山血海的景象,即使他现在是吃了吐、吐了吃,这么一个难受的循环; 强打起精神,李凯皱着眉头:“今天已经是十月的二十七了吧?算起来前前后后我们与叛军对峙了近一个月了,在向前算一算,从韩遂造反叛乱也有两个月了吧?” 看似无关紧要的话,皇甫嵩明白是什么意思:“西凉军久攻陈仓不下再加上劳师远征日长···士气早就被消磨掉了,他们现在算是最后一次鼓起勇气的反击了是吗?” 李某人无力的点点头:“正是如此!看看韩遂、马腾在哪里!如果他们还在叛军阵营中就不要理会,安营扎寨与其对峙,若他们不在此列···就不要多想了!” 皇甫嵩在战事上不是无谋,只是难以做决断,他上一次与韩遂交锋的结果可不是很好看,被摆了几道以至于这一度成为宦官攻击他的借口,黯然的致仕辞官,再一次与韩遂站在对立的角度上,他需要有人为他坚定信心! 按道理来说李凯远远没有替他做决断的资格,只是阴差阳错之下皇甫嵩鬼使神差的开始信任并且看重他,所以他成为了那个帮助他坚定信心的人; 心中安稳之后,皇甫嵩一边命令斥候快速探报韩遂、马腾的位置,一边命令部队原地待命,休息整顿,准备战斗,足足等待了半天时间皇甫嵩才得到消息,韩遂、马腾的兵马根本就不在西凉叛军大营内! 不在?皇甫嵩心中有犯了嘀咕,这两个危险人物消失不见了不重视是不可能的,此时攻击西凉叛军大本营很有可能遭到他们的夹击,对己方不利,若是···他们跑了呢? 皇甫嵩可不仅仅想想灭西凉叛军,他更想消灭的是韩遂、马腾这两个危险分子,他再一次陷入了两难之局,打还是不打?打,外一有埋伏就糟糕了,不打吧,你根本就不知道马腾、韩遂去哪里了,外一跑掉了追都追不上还谈何消灭? 犹豫再三,皇甫嵩决意试探一下再说!“孙坚何在?我给你一万人马!给我冲击西凉叛军军阵,你可敢?” 一身戎装的孙坚挥舞几下手中的古锭刀,朗声大笑:“有何不敢?将军且看孙某手段如何!···谁愿与我共同诛贼?” 豪迈的气质,勇武的作风,孙坚瞬间俘虏了一大批人的心意,汉军当中响起了冲天大喝:“愿随将军诛杀贼人!杀!杀!杀!” 这种人格魅力是很少见的,李某人算是有幸见识了,平常孙坚是一个很沉默的人,很低调,或许孙坚一直信奉的是低调做人,高调做事吧? 由于尾行战术需要有与被尾行者一样的机动能力,皇甫嵩带来的兵马都是骑兵部队,大部分都是董卓的本部兵马,其他的皆是左冯诩郡的边塞军人,皆是敢战、善战的勇士; 孙坚一马当先的冲在前边,身后不少兵马随之而来,愿意打头阵的全都出列随他冲锋陷阵,激昂高涨的士气,万马奔腾的气势,大地为之震颤,天空为之色变! “好一条江东猛虎!擂鼓助威!缓缓跟进!”,战争开启,皇甫嵩也恢复了自己杀伐果决的气势,变成了一个久经沙场的大将军,豪迈异常,压制住了蠢蠢欲动的骄兵悍将! 远处与汉军对峙的西凉军望着滚滚而来的汉军紧握着手中的武器,等待上头发布命令!然而首领王国实在不是一个合格的首领,憋了半天才挤出一个杀字来,让人失望! 这就是失去马腾、韩遂的西凉叛军,就像是失去主心骨的软骨头,撑不起架子来,根本不能调动悍勇之士的情绪; 更过分的是黄衍,他可真没有辜负韩遂对他的评价,他这个混蛋真是个极品,仗还没打呢,就偷偷的帅领兵马向后撤军,这还了得?他本部两万人的兵马呢!谁也不是瞎子,能看不出来他的动作吗?他这么一动,别人怎么会拼死向前? 李章、李相如也没有愧对韩遂对他的称赞,他这个笨蛋可真是为了名声什么都敢干的家伙,竟然牛哄哄的拔出剑来,高声大喊:“清君侧!诛奸宦!此乃大义所在!皇甫义真!你敢阻挡我吗···” 笨蛋总是不长命的,尤其是痴心妄想的笨蛋,就他这两下子,除了嘴皮子利索点真就没什么可取之处,凭借坐骑速度飞快的孙坚单人匹马直接奔到他身边,古锭刀画了一个圆月,一刀斩了他,让他闭上了耶噪的嘴,从此再也不会说出话来! 斗大的头颅冲天而起,燥热的鲜血喷溅在了孙坚的脸上,将他的眼睛都染成了红色!“吼——!”,霸气!一声大吼,若虎啸山林,杀之万军从中的孙坚充满了披靡天下的气势,不将任何人放在眼中,一人一刀震慑群雄! 猛将文台!壮哉!勇哉! “杀——!”,主将身先士卒,勇武异常,士卒气势高涨,齐声大喝,远远地就开始欢呼嚎叫,长枪利刃不住的挥舞,带起滚滚浓烟冲进了西凉军的阵营当中!霎时,绽放了一朵朵盛开的血花! 远处高岗之上的马腾闷哼一声,骂道:“王国匹夫,说他是蠢货都是抬举他!我军大多是骑兵,不冲锋起来怎能发挥最强战力?竟然选择固守···蠢货!蠢到了极点!” “算了!我们还是速速撤走吧!皇甫嵩只派一万骑兵打头阵,后军引而不发,说明他在提防我们突然杀出,此时不走,等他醒悟过来,王国他们也撑不了多久!让他们僵持着吧!哈哈!”,韩遂一笑,打马而走; 马腾落在身后,回身看了一眼,表情复杂··· ······· ······· PS:求推荐、求收藏! 正文 第四十一章 一战击溃 “看那边!”,顺着李凯手指之处,皇甫嵩眯着眼睛,那里是武山,森高林密,此时阵阵飞鸟在在空中盘旋不愿意归巢,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作为一个优秀的将领,皇甫嵩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不用多想了!再投入一半兵马正面冲击,击溃王国之后就等着一路追杀下去吧!”,李凯说完这句话之后,将头缩回马车当中,躺了下去,抑制本能的呕吐反应; “是哪个混蛋说:吐啊!吐啊!就习惯了?”,李某人嘀嘀咕咕的呢喃,在他身旁还有一个包子脸的熊孩子,毫不掩饰自己的讥讽情绪:“啧啧!就你这样还敢给我当教书先生?” 李某登时大怒,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坐了起来:“你说什么?小子!尊师重道懂不懂?看看西凉军溃不成军的样子,这都是本人的杰作!哼哼!你要学的还很多呢!” 熊孩子这回不说话了,这几天跟在李凯身边,李凯也没教他什么,只是让他看着、听着,这叫做——身教!马超有些感触,西凉叛军十余万人就这样被打的如丧家之犬一样,他在清楚不过是怎么回事儿了! 原本马超以为在就对的力量面前一切的阴谋诡计都是没用的,小小年纪他接受的都是这种弱肉强食的教育,思想上也是这种,但是现在看来,怕的就是没有绝对的力量啊!阴谋诡计能够玩死你! “你是打算跟着我呢?还是回家?”,李凯问道:“你是马腾的儿子这件事情我帮你隐瞒了下来,知道的也不过是包括我在内的三个人,要是让别人知道了···你就危险了! 现在走,顺着那座山应该会有马腾留下来的痕迹,你能追上他,若是再等些时日,我还真不放心让你一个小家伙独自出行···自己选择吧!我能帮你的就是这些!” “你真的打算教我学东西吗?”,马超不答反问,暗蓝色的大眼睛直视李凯,流露出期待、期许··· “当然!不然以为我会怎么样?杀了你?我们又没有深仇大恨,你又是一个小孩子,我下不去手啊!呵呵!”,李凯轻声笑着,马车外清风微卷,撩动开前方的门帘,血腥之气,尸山血海的景象···“喔呃——!” “哈哈哈···”,李某人又吐了,熊孩子表示幸灾乐祸!他决定留下来做出一番事业让他的父亲瞧一瞧,所以,他不打算回家! 马车只是一个二人的小世界,车外的襄武才是十几万人的大世界,往日渺无炊烟的襄武终于热闹起来了,但是这种热闹始终伴随着血腥之气,终究是让人不安的; “华雄!领军五千冲击王国中军大纛!李傕!领军五千左翼包抄!郭汜!领军五千右翼包抄!其他人!跟我来!”,得到皇甫嵩的命令,董卓率领本部军马冲锋起来,他本人更是捉刀持弓压在军阵中央,气势陡升! 董卓现在的势力已经算是初步的成型了,尤其在武力方面,已经是羽翼丰满,他手下这几员大将都是不得了的家伙,尤其是替他驻守在右扶风郡守城的徐荣,那更是一个上将! 华雄身高九尺,虎背猿腰,手中一杆断头刀舞的虎虎生风,敢靠近他的人全部被斩成两段,一马当先的攻杀进入叛军军阵当中,华雄在短短的几息时间中斩杀了五六人! “斩杀王国!斩杀王国!”,觉得不过瘾,华雄暴吼开来,声音震天而响,身后骑兵热血沸腾,跟随华雄作战,从来都不需要考虑情绪的问题,他永远都是那么的热血豪迈! “主公!那边有个要抢生意的!嘿嘿!”,胡须半白,一员四十余岁的将领小声的对身旁搏杀的孙坚说道,即便是刻意压低了声音,洪钟一样的动静也让孙坚听得清楚,这是黄盖; 孙坚浑身血,披上了血色的霓裳,微微眯眼,他看到了远处如狼似虎砍瓜切菜一般的华雄,露出了洁白森寒的牙齿,怒喝:“我的猎物,谁人敢抢?杀过去——!” 王国是一个文士、也是一个名士,学问着实不错,引经据典信手拈来,可是战场始终是动手的地方,动嘴···?谁听你的?只会让你耶噪的嘴再也张不开,李相如就是一个下场! 黑豹一样迅捷的华雄、猛虎一样的孙坚,两人在部下的掩护中逐渐接近王国的中军大纛,这位表现拙劣不堪的叛军首领此时却一动未动···不要以为他置生死于度外,是个豪杰!实在是他已经吓傻了,不敢动弹! “哈哈哈!孙文台!对不住了!这颗狗头某家取了!回头请你喝酒!”,华雄爽朗的大笑,热情洋溢的讲述着一件可怕的事情,手中断头刀如同秋风少落叶一样,或砍或劈,留下了一地残尸断骸! “嘶——!”,一声尖锐的马嘶,华雄紧勒马缰,黑风驹人立而起,喷出两道白色的鼻息,巨大的马眼冷漠的向下扫视,似乎是发现了那个衣着华丽的家伙,它慢慢下降! “咚!咚!”,两声落地的响动,一大一小,黑风驹碗大的蹄子踏在了地上,王国带有惊栗神情的脑袋落在了地上! 差之毫厘,孙坚还是没有赶上被华雄抢了先,心中愤愤,在人群中横冲直撞,发泄着心中的不满,而华雄则是哈哈大笑,将王国的首级挑了起来:“贼首已死!贼首已死!贼首已死!” 远处,李儒一拍手:“干得漂亮!主公!让人招降!这是个机会!” 何须别人呢?董卓本身就是个大嗓门,粗粝如同砂纸打磨一样的嗓音,没有刺耳的尖锐,有的是让人信服的柔和:“降者不诛!降者不诛!降者不诛!” 汉军阵营一片欢腾,而叛军群龙无首,愈发的混乱起来,王国再是窝囊也是精神上的领袖,领袖都让人轻易的杀害了,他们心中能不混乱吗? 除了中路汉军强横的冲击,两翼的李傕、郭汜也进行了包抄,这两位在董卓部下都是数一数二的猛将,不仅自身武艺出类拔萃,还富有智谋懂得排兵布阵,不然岂能压制华雄这个猛人? 他们二人各自率领五千骑兵,形成锥形,并不急于找硬茬子纠缠,反而是见缝插针,专拣一下软柿子捏,将他们分割开来,让他们自乱,从而打乱整个叛军的部署··· ······· ······· PS:求推荐、求收藏!每日三更啊!明天就是周一了,祈求大家帮忙冲击首页新书榜啊! 正文 第四十二章 乘胜进军 “孝先!”,袁术从马车外边将头探进来,用一种期待的眼神看着他,前方的大战让他跃跃欲试,急不可耐,但是,他又有些担心李凯现在的状况,因此才来问询; 李凯点了点头:“小心些!西凉军骁勇!此战我们是占了大便宜才能如此轻松的占据上风,不可轻敌,他们不是黄巾军那种乌合之众!跟在纪灵身边!···放心吧!我没什么事情!” “嘿嘿!好!我会让王剑师保护你的!我去了!驾——!”,袁术好比那撒欢的野马,吩咐了几句,转身带着几百人的自家部曲就冲杀了上去,参加过黄巾之战的袁术也算是上过战场的人,感受过战场上的热血,他现在便已是沸腾了! 袁术有些兴奋过度,他身旁的纪灵就有些苦恼,提着三尖两刃刀寸步不离的跟在袁术旁边,明枪暗箭样样要防,可真是苦了他了,不能快意的杀敌,他就不算是一个将军,只能算是护卫而已! “援军呢?援军在哪?”,还抱有希望殊死搏斗的西凉军悲凉的喊叫着,即使嗓子喊破了,马腾、韩遂也是不会来救援的,他们早已经跑路了,早就抛弃掉了他们; 西凉叛军越打心中越是惊慌,尤其是汉军现在的架势就是要一口吞掉他们,他们岂能不怕?主要首领王国,还有蹦跶的最欢的李相如都被斩首,西凉叛军最后的希望是谁? 黄衍!前酒泉太守,他是现在叛军当中名声最响,势力最大的人了,所有人都在等待他登高一呼,与汉军决死一战呢!这个极品的混蛋现在在干什么? 用他自己的话来讲,汉军如狼似虎谁敢掠起锋芒?马腾、韩遂估计早就跑了,现在正好有人替我挡着汉军,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当西凉军看到远处飘扬的黄字大纛迎风招展的向后撤去的时候···绝望了!大军不攻自破,有跪地投降的,有直接丢盔弃甲减轻负重跑路的,各式各样,反正是没有人在抗争了; “我军执行尾行战术也有数天了,大军疲敝,现在继续追击,你看合适吗?”,眼望着军旗一片倒,士兵满地跑,皇甫嵩知道西凉叛军已经大势已去,原本他们好不容易凝结的最后的一点勇气全都被几个蠢货首领败光了,他前来问询李某人,让他帮忙做个决断; 李某人死狗一样,都快吐出舌头了,伸出头,说道:“乘胜进军不在兵寡,败军之师何惧其多?” 简洁的一句话,皇甫嵩有了判断,失去了韩遂指挥,马腾统帅的西凉叛军真就没有让他畏惧的地方,唯一感到可惜的是韩遂、马腾肯定是跑得不见踪影了,他这一次一雪前耻的机会算是不见了; “降者不杀!负隅顽抗者千刀万剐!”,皇甫嵩虎吼一声策马前行,一边走一边命令鲍氏双英当中的鲍恢,统领一万五千人马收拢投降的叛军原地扎营看管这些人,将这里变成一个枢纽,用来连接后续跟上的张温兵马; 酒泉太守黄衍率先跑路所带动的负面影响是强大的,西凉叛军几乎是争先恐后的逃跑,有马的骑马,没马的抢马,一片混乱,能够跑掉的绝对不会停留,不能跑掉的跪在地上做起了鸵鸟··· “公覆!大荣!给我集合士兵,追杀黄衍!娘的!大鱼没捞着,小鱼也要捞上一捞了!”,孙坚骂骂咧咧的喊叫,整个一个战争狂人的样子,狂热而暴躁; 祖茂一边挥矛斩杀叛军一边叫道:“主公!部队都已经散乱了!集合不起来!叛军太多了!”; 听到祖茂的抱怨,孙坚这才看了一眼,四周士兵犬牙交错,虽然是叛军逃跑,汉军追杀,但是阵型早已散落,根本形不成统一的指挥,亢奋的士兵都已经自主的进行追击··· 此时叛军要是有一支伏兵,不用太多,只要五千人就好,绝对能够扳回劣势,汉军必将被人海一样的叛军淹没,最终覆灭,孙坚皱了皱眉,嘴角绽放一丝嘲讽的微笑,似乎在嘲讽叛军; “别管那么多!打起老子的旗号!愿跟着我的自然会来!给我追!”,孙坚可不会管足,祖茂的抱怨,他信心十足或者说霸气十足,双腿一夹,战马人立而起,在人群中再一次横冲直撞快速奔驰; “看什么啊!走吧!”,黄盖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液,竖起手中的大纛,孙字大旗哗哗作响,跟上孙坚的步伐,祖茂想说出口的话最终还是郁闷的憋了回去,拿起长矛义无反顾的跟了上去; “不许杀俘!不许杀俘!你当本将军的话是屁话吗?”,董卓一边指挥士兵进行追击,一边组成督战队···这个督战队是用来收拢降卒的,也有约束士兵不准对投降士兵动手的意思; 在董卓眼中这些被俘虏的士兵最终都会转化成他的部下,用来增强自己的实力,怎能随意杀害?所以,当他看到有人对投降的士兵动刀的时候,火冒三丈,大声呵斥; 紧紧的跟在他身边的李儒急忙阻止他的老丈人:“主公!切勿动怒!兵荒马乱多有闪失,谁也不能保证能够收手,误伤也是在所难免的,当前主要的是尽快跟上先锋部队华雄、孙坚的脚步进行收降,不然等叛军被打散之后,就白白浪费机会了!” 李儒一直以来都是务实派的,他的理由也都是从利益上出发,董卓也吃这一套,狠狠地瞪了一眼那个士兵,收敛怒气命令麾下还没有出动的预备队急忙向前分散包抄,不断地收拢溃兵,逼迫他们投降; 从汉阳郡一直到陇西郡,再到金城郡,叛军只恨爹妈少给自己生了两条腿,被汉军追击的就像是狼狗撵兔子,一刻也不得歇息···一直追击到武威郡一带汉军才停止扩大战果,整顿起来; 此役,凉州叛军十三四万人,除去韩遂、马腾带走的五万兵马之外几乎是全军覆没,汉军斩首一万五千余人,收降近七万人!斩杀首领王国,帮凶李相如、黄衍等大小首领数十人,战果辉煌! 可惜的是,韩遂、马腾借助他们这些盟友为他们争取的时间一直跑到张掖郡、酒泉郡一带,招兵买马,摆出了固守的架势··· 不管怎么说这是一次大胜,狠狠地震慑了西凉的豪雄,结束了西凉豪强动不动就造反的局面,重新树立了汉朝廷的威仪,从政治角度来说,影响深远; 朝廷为此也是大加封赏,毫不吝啬··· ········ ········ PS:求推荐、收藏! 正文 第四十三章 李儒的梦想 “月朗风稀!好风景啊!好风景!”,李儒消瘦的身形出现在李凯的身后,让思绪万千盯着天上月牙的李凯霍然转身,惊醒过来,军营四处都是一片热闹的景象,张温与皇甫嵩商议之后,决定停止这次战争,上表朝廷战绩,如今朝廷封赏下来,他们也是大肆劳军; 美酒佳肴显然对于还沉浸在尸山血海中不停恶心的李凯而言,索然无味,因为他现在吃了就吐,还不能适应那种身体本能,所以他只是寥寥的喝了几杯酒水,跑到外边吹吹风,谁曾想李儒凑了过来; “文优兄!你又是为何不在酒宴上呢?”,李凯拱了拱手饶有兴致的问询,别人都知道他现在吃不下东西,看见肉食都有些恶心,怕败了别人的兴致,而李儒··· “哦!”,李儒很少笑,但是他的笑容很好看,很温馨的样子:“我来是有几个问题想要请教小先生!” “请教我?没有搞错吧?在下愚夫短见,好像不能堪当解惑授道的重任吧?”,李凯眨了眨眼睛,一副我啥也不懂,你还是别问了的样子,期望堵住李儒的嘴,不要让他问出什么难以回答的问题; 李儒显然想到了他会推辞,只是轻笑一声,自顾自的发问:“你若是愚夫短见,那西凉叛军也就不会如此轻易的覆灭了!你这叫天下人情何以堪啊?其实我只是想问一问,你心中什么样的天下才是最好的天下!” “呐呐呐!这个问题可真是不好回答啊!”,李凯靠在栅栏上摊开双手:“天下···首先应该明确一下谁人天下?是吧!呵呵!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特性,或者说是特点,没有最好的时代,只有最精彩的时代···” “呵呵!你这是在岔开话题啊!小先生!你对法家怎么看?”,李儒打断了李凯的话语,直截了当的问出自己想说的话,他发现李某人还真是一个会插诨打科的混蛋; “法家···恩!我对法家的认知还真是不太多,但是法家一直提倡的就是,建立一个固定的制度,并加以完善,用规章制度规定天下秩序,以此来教化世人,是吗?”,李凯对法家学说真的没什么研究,只能顺口胡咧咧,当然这个胡说也要有个限度,至少要靠近主题思想; “正是!”,李儒点了点头,眼神中流露出你就装吧,这不知道的很清楚吗? 李凯白了白眼睛,咱家运气逆天还不行吗?顺口说嘛!为什么在这个时代杀人很是常见,犯法很是常见?就是因为法的制度比较败坏,没有约束那些暴徒,简而言之就是这个“法”——缺乏力度! 而李儒一直以来就是想创建这么一个制度的人,幼年双亲死于流寇乱匪之手,对于他的影响无疑是很大的,加上他的祖上可能是与秦相李斯有些渊源,李儒也一直认为自己是李斯的后人; “我一直以来有两个心愿!第一,就是建立一个法的制度,让这个乱世不再乱下去,另一个就是重现祖上的辉煌,发扬发家的学说···小先生能够教我吗?”,李儒诚恳的问道; “嗨···我能教你什么,真拿我当神仙一样无所不能啊!”,李凯摇头,不答反问:“我不认为你能够成功,这个天下···已经无救了,即便是有法的支持,也是一样!人心丧乱,早就对法失去了敬畏之心,想重新树立,谈何容易?” “刑罚不避大臣,赏善不遗匹夫!”,李儒握着拳头,坚定地说道:“天地之法执行不怠,即便没有国家的依存!” “但是法的贯彻正是为了定国安邦!他是安定之后才能够建立的东西,想先建立法,然后在安定国家,这是本末倒置!文优兄···这不可取!”,李凯辩驳; “沧海桑田,世事变迁,但是法是可以长存的,韩非子曾经提出过五蠹的学说,如今虽然不再适用,但是其中的道理还是可以借鉴的,侠以武犯禁、儒以文乱法,正因为这些自诩为侠义之人这个天下才会愈发的混乱!不建立法,汉王朝···安能存活?” 李儒横眉冷竖,身上一股正气泠然而生,对,就是正气!事实再一次证明李儒是个有抱负的人,他不是奸佞之人; “我···”,李凯张了张口,半晌才说道:“术以知奸,以刑止刑?这本就是暴虐之道,你既然看到了汉王朝未来的走向,为什么看不到天下大乱的根源呢?” “士族世家、外戚、宦官···所有的势力都是在几百年的积累中引而不发,都在等待着天下重新洗牌的这一刻,现在你想用法的制度去约束他们,这无疑是站在他们的对立面上,犹如螳臂当车,会被碾的粉身碎骨,你不会后悔吗?” “诚然!我与岳父大人正是看到了这一点,才准备在天下大乱的前边进行抑制!即使被时代的洪流碾得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我们需要对这个天下进行改革!小先生!帮帮我们吧!”,李儒神情激动,躬身请求; “我佩服你们的勇气,但是我真的不能帮你们,能力有限啊!或者···你可以把我想成贪生怕死之辈吧!”,李凯扶起李儒,个人考虑不一样,所以他断然拒绝了; 李儒被拒绝也没有失落的情绪,反而是问道:“那你的梦想是什么?就是跟着袁公路这个不成器的主公,混吃等死吗?” “话不能这么说!人嘛!总是要有感恩之心的!不能忘恩负义,我只能说尽我最大的努力报答对我好的人,我真的不是那种有雄心壮志的人,对于我来说今朝有酒今朝醉,这才是最适合的生存方式!”,李凯还不羞耻的表述自己的人生理念; 李儒显然被气得不轻,皱着眉头,有些不解:“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处处藏拙···算了!今日之言就当我没有说过吧!道不同、不相与谋!” “也好!希望你能够成功吧!如果你真的能够成功,这个天下未来的景象将是多美的美好啊!道不拾移,夜不闭户···”,李儒的脚步渐行渐远,而李凯的声音也越来越低,只剩下了呢喃; “硝烟飘到了遥远的尽头,战场已被风沙掩埋,呐喊在空寂里沉默,古剑在残风中腐锈,为战斗而生的灵魂,开始为生存而战斗,没有号角的年代里,生存是唯一的长路···” “旧的岁月已经结束,新的时代正在开始,每个人都必须学会在这个新时代生存···理想主义者们···注定是只能活在理想当中,只有脚踏实地的务实派才能够取得最终的胜利!李儒啊!为什么你有看不透呢?” 崇高的理想主义者注定是失败者!对于李凯而言,正如李儒说他道不同,不相与谋···他想说的则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 ········ PS:都快十万字了!明天冲榜!希望大家多多支持!拜谢了! 正文 第四十四章 博弈后的加官进爵 “诏···”,从京城赶来的小黄门扯着尖细的嗓子念读圣旨上的内容,其实上边的内容这些大佬早就知道的差不多了,只是用来确定一下而已; 车骑将军张温,加封互乡侯,迁至大司农,他算是捞着一个侯爵,别的好处一概没有,从车骑将军的武官转为文官大司农,在权职上来说属于不升不降,也就是他是个老好人,不愿意得罪人也不愿意参与朝廷中心的斗争,对这个调令还算满意,别人···定是不满; 这次封赏充满了猫腻,主要的来说就是宦官势力、士族世家势力以及外戚势力三方之间的博弈,关系到谁的实力能够得到增长,拿到好处,能不上心吗?他们可是辩驳了好久才决定下来的; 张温属于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货色,他虽然也是士族世家的一份子,但是他不愿意与人合流,自然也就被踢了出来,也就是他是两代老臣,宦海沉浮积攒下了巨大的声望,没人敢动他不然宦官势力一定会拿他开刀立威; 而外戚势力也不是没有招揽过他,可惜了,这老爷子打定主意不参加进去,谁说也没用,他一心想等待辞官致仕过过闲云野鹤的生活,大司农这个职位,目前来说很清闲,也符合他的心态,他很高兴地接受这个提议了; 除了这个被踢出局外的人,其他职位上的争斗相当的激烈,作为清剿叛军的三巨头,皇甫嵩与董卓的新职务成为了焦点之战,还有就是一些小辈的升迁也是一个争夺; 其中皇甫嵩所代表的是宦官势力,是的,就是宦官势力!你没有听错!说起来可能还不信这个铁血正直的老将军是宦官势力的人,那他上一次被张让进言罢免又是怎么一回事儿?可能说不通! 但是他的确是宦官势力一手捧起来的人物,简单的来说皇甫嵩此人虽然正直、刚毅,可他还有另外一面,他懂得审时度势,懂得隐忍,当朝廷大权落在宦官手中的时候,他为了能够一展平生所学,不惜出卖了自己给宦官势力; 这也是为什么他在扫荡黄巾的时候无论是后勤保障,还是论功行赏的时候都能够拿大头,而卢植只能坐冷板凳,朱隽只能得到一个名不副实的虚职,这足够说明皇甫嵩为人并不迂腐; 他有报国的热忱,也有报国的决心所以才会有这种让人所不齿的行动,从前也有人嘲笑过、谩骂过他出卖自己的行为,可是现在,皇甫嵩声震天下,可谓一代名将!谁敢小瞧? 皇甫嵩也曾想过下了官宦势力这条贼船,可惜没有成功,第二次平定羌乱他被罢职赋闲是因为张让的进言,那是宦官势力对他的警告,所以这一次虽然是何进上表让他出征的,临行前他见的人却是张让,表达了自己的心意,从而有了他今天这般封赏; 左将军皇甫嵩升任太尉之职,加封槐里侯,原太尉马日磾罢免,原司空刘弘,袁术的岳父罢免,原太傅袁隗迁至司空之位,致仕辞官良久的丁宫升任司徒,原车骑将军何苗官复原职; 宦官们的办事力度着实有效,不仅占据了三公之一的位置,还弄废了两个三公,新提升上来的司徒丁宫也是一个如同张温式的人物,都是老好人,从来不愿参与党阀之争; 马日磾是外戚势力捧上去了,马日磾的致仕对他们的伤害很大,他们不像士族世家还有一个迁至司空的袁隗镇场子,吃了个闷亏,但是何进仍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将军,比三公还要高上一筹,外戚势力对此并不担心,他们更担心的是董卓的官职; 按照何进的设计董卓就应该留在西凉成为雍凉一带的扛把子,为他效力,想法是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宦官势力的全力狙击让他不能达到目的,最终以何苗官复原职为交换,算是何进妥协了,给董卓弄了一个西凉刺史的官职; 宦官势力与外戚势力拿的都是大头,士族世家们本就是一盘散沙,所以他们所得到的好处并不多,只是提升了几个年轻一辈的人,就连袁术这一次也没有得到太多的好处; 只有孙坚是个例外,他不是任何势力的人,却被升为长沙太守、乌桓侯,在这其中皇甫嵩出了不少力气,宦官们还以为是自己人,也就不留余力的帮了他一把; 至此,西北羌乱以胜利告终,众人皆大欢喜的准备回师,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 ········ 众人都洋溢在喜悦的情绪当中,唯有孙坚显得有些忧虑,不为别的,他看出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什么东西?董卓!具体的来说是董卓招揽叛军的动作; 这让他很不安啊!他私下里就劝说张温斩杀董卓,他认为董卓是个祸害,而且这个祸害已经露出了不敬朝廷的苗头,此时扼杀他是最好的时机,晚了,则会酿成大祸; 但是张温哪有这个胆子啊!董卓已经是一方刺史了,哪容得他来处置?再者说张温已经决定老老实实的混日子了,也不想管这件事情,置之不理; 孙坚碰了个钉子,又去劝说皇甫嵩,皇甫嵩倒是想这么干了,却觉得没有借口,不占据大义,难以堵住悠悠众口,不肯,后来有人向董卓告密,董卓当然是大怒了,李儒给他出了个主意,就是找皇甫嵩哭诉! 哭诉什么?哭诉孙坚嫉妒自己麾下华雄斩杀王国立了大功,所以进谗言,他现在是西凉刺史,自然需要大量的兵力镇压四方豪强,尤其是韩遂、马腾还保存实力··· 皇甫嵩这下子怒了,信以为真,训斥了孙坚一顿,对董卓的事情也不问不问了;事实上他也不想管这件事,他若是动手杀害董卓,必将提前引起宦官与外戚的争斗,酿成大祸,这不是他想看到的; 孙坚郁闷不已,尤其是看到董卓部下对自己总是一副虎视眈眈的样子,心中更是决定要早早的离开这个是非是滴,所以他带着自己的三千子弟兵不告而别,回到南方去长沙郡上任去了; 孙坚走后董卓舒了口气,这个孙坚差一点破坏了他的计划,这根搅屎棍一走,他手下收编叛军的动作又快了几分,再没有了顾忌! 董卓本就是西凉陇西的本地人,早年间也流传着他悍勇的传说,只是在河东郡、并州做官长期在外,让人遗忘了而已,当他带着大军再一次掌握这里的时候,很多人想起了他,也就投奔了他,收编叛军的行动算是异常顺利,他手下的兵马猛然长至十三万余! ········ ········· PS:感谢司马雪、玉十指、凯哥很忙三位的打赏支持!十万字了,冲榜啊!求推荐、求收藏!每日三更,如此给力还等什么? 正文 第四十五章 义之所在 “拼死拼活的也没有个奖赏!他**!这也就算了!作为主要策划这次胜利的你,屁也没得到!皇甫嵩这个个会夸夸其谈的老不休!”,袁术少爷脾气又上来了,在大帐中就是一通咆哮,好在是自己的营帐距离皇甫嵩的主帐很远; “算了吧!我不在乎这个的!你应该了解我啊!呵呵!”,李凯看着气急败坏的袁术,他一心想帮助李某人谋求个一官半职,但是被张温以不能做主拒绝了,加上他自己也没得到像样的封赏,他能不来气吗? 看看孙坚,直接跃升为一郡太守了,原来孙坚不过是一个军参事罢了!这就是差距啊!可这不能怪别人,谁叫现在的官职都成为交易物品了; “放心!是你的终究是你的!不必再发牢骚,被别人听见可不好啊!消消气坐下来喝两杯嘛!来来来!”,哄小孩子一样,李凯笑容满面,而他越是表现的从容,越是表现的不在乎,袁术越是生气,越是觉得亏欠李凯; 他现在已经是虎贲中郎将、关内侯、司隶校尉了,在他这个年纪也是头一份做官做到这么大的,他也没什么争功的念头,但是袁术这个人性格上就是只许我占便宜,不许我吃亏的主; 他不需要功名利禄,但是手下需要啊!尤其是李凯在这次大战中每每决断、出谋划策,可谓是出尽风头,最终却一无所获,他心中可是气急了,李凯不安慰他还好,这一安慰更像是火上浇油,更是怒不可遏的吼叫起来了: “听见又怎么样?他能把我怎么样?老子不怕他!逼急了,我就告他倾吞军功,夺人功劳!知恩不报、忘恩负义之辈!骂他几句又怎么样···呜呜···” 世界清静了,因为李凯直接粗暴的捂住了他的嘴了:“嘛嘛!脾气不小!消停些坐下吧!多大不了的事儿!朝廷不给,你给不就成了,什么金钱美女的,我喜欢···” “金钱美女!我有都是!小先生!留在西凉跟我怎么样?”,账外传来爽朗的笑声,董卓撩开门帘,不请而来,抱着肩膀饶有兴致的看着捂着袁术的嘴的李凯; “啊···哈哈!董卓将军!开玩笑是吧!”,李凯急忙放开袁术,笑嘻嘻的躬身致礼,袁术闷哼一声也不起来,眼睛一翻几乎看不到黑色的眼仁儿,鼻孔朝天的角色就是他这样的:“董将军!你来我这里干什么?挖人啊?” 董卓摇了摇头拱拱手:“袁将军误会了!只是前来讨杯水酒喝!你该不会拒绝吧?哈哈!” 袁术面色好些,死要面子的人都如同犟驴一样,得顺毛抹:“既然董将军有这个兴致,袁某也不是小气之人!来啊!上酒!” 酒没喝到三杯,袁术就看出些端倪,董卓只怕来找的并不是自己,因为他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过李凯的身上,神情也是阴晴不定,总是走神儿,袁术心中警惕,董卓这货该不会是真正的来挖墙角的吧? “董将军!你恐怕不是来找袁某的吧?你要是有其他想法,还是尽早离去吧!我们马上就要拔营回京了!我不想再惹事,但是···我也不是怕事之人!”,袁术硬邦邦的警告着董卓; “袁将军息怒!在下只是有一个不情之请!”,董卓抱拳,神情诚恳,袁术心道既然是不情之请你还说什么,最终他也没有拒接,董卓没有恶意诚挚的眼神让他没忍心:“请说!” “在下想向小先生请教几个问题!但是···我想单独与他谈话!不知可否?”,这就是董卓的要求,袁术没有说话,只是将头转向李凯,李某人有些头疼,怎么都找我?我有那么神吗? “呃···有什么话不方便当面说吗?”,李凯问道,董卓摇了摇头:“有些话不适合被更多的人知道,关系重大啊!算是我对你的乞求了!” 李凯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袁术向外走去,他很警惕董卓,生怕他是来挖墙角的,所以他的大帐就是最好的地点,总之,人,你是带不走的!“董卓将军!我会帮你护卫大帐的!尽可畅所欲言!” 董卓似乎对袁术小心眼的作风很无语,摇头失笑,小声说了句:“小家子气!至于吗?” 李凯坐定,在董卓面前大刺刺的坐下:“董将军有什么想问的?太难的我可帮不了你!客套话也别说了,浪费时间!呵呵···” “咳咳!”,董卓表情严肃,小声的问询:“我想问的是···我打算以武力进行对汉王朝的改革,你觉得能够成功吗?或者说能有多少成功的概率?” 此言一出,石破天惊!李凯脑袋当机了!董卓这货不会真的想学习商鞅吧?思想也太超前了!“这个···我与文优兄的谈话你知道吗?”,李凯没有正面回答,反而是问起了他与李儒的谈话; “不瞒你说,李儒原原本本的告诉我了!这也是我担忧的,我一直希望能够拯救这个无可救药的天下,希望能够让像你这样的寒门士子也能够施展才华···可能是我比较愚钝,不能寻找到更好的办法吧!用了大半辈子还在坚持着!”,董卓叹息一声; “我劝你最好不要去扰乱这个格局,安心的在西凉拥兵自立,或许还能成为一方霸主,不然···”,李凯摇了摇头,不该说的话终于是说出口了; “但是你知道我是如何困难的爬到这一步的吗?你看到李儒这等才华的人是如何生活的吗?为什么无才无德的人僭越高位饕餮放纵,而有才华的人只能郁郁而终? 为什么贪官污吏鱼肉百姓,而百姓只能哀怨的忍受?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不是我要行那改革之举,而是数百年来备受压迫之人选我!义之所在、义不容辞!即使我死了!我也不能放弃!我已经准备了太多的时间了!” 董卓有些激动,语无伦次,并不能很清楚的表达自己想说的话,而李凯领悟到了其中的意思,只有一句话,董卓打算打破这个固定了四百年的格局···即使粉身碎骨! 的确,被压迫了太久的寒门子弟们终于要爆发了! ······· ······· PS:求推荐、求收藏!呐喊中! 正文 第四十六章 义不容辞 “你说用武力来建立新的秩序,但是你要知道武力并不是万能的!而目前的形势也不允许你有绝对的武力,如果你打算在天下大乱之前进行动手,恐怕···下场会很凄惨!”,李凯抱着肩膀,倒靠在柱子上,像是在拉家常; 董卓盘膝而坐,他是一个武夫,对文人跪坐的礼节很不习惯,这些都是小节,他最关心的是现在李凯说的话,微微蹙眉后,董卓绽放了灿烂的笑容: “我知道这很难办,我也很容易被碾成粉末,但是我不会后悔!人言不足恤,天变不足畏,祖宗不足法!我已经准备好我失败的那一刻了!人固有一死,或山岳之重,或毫毛之微,不足为惧!”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为不智,明知不可取而取之,是为不明,不明不智,不明不白···糊里糊涂啊!武力···你确定能够震慑住所有心怀诡志之人吗? 天下各地因为黄巾之乱已经不再像从前一样了,大大小小的诸侯已经是初具规模,你能保证他们会乖乖听你的吗?人之所以痛苦,在于追求错误的东西! 放弃吧!我不愿意看到一腔热血矢在报国的忠贞之士最后只能黯然收场,身败名裂!”,李凯充满恳求的对视董卓的眼睛,这不是虚伪之言,而是发自内心的东西; “哈哈哈···”,董卓笑的很豪迈:“身败名裂?遗臭万年?···我不在乎!有些梦想虽然遥不可及,但不是不可能实现!只要我足够的强! 黑暗的时代即将降临,我!董卓!将高举正义的火把,照亮整个时代!无论是功成名就亦或是身败名裂,我!终究会留名青史!不是吗?生,亦我所亦也、义,亦我所欲也!两者不可兼得,舍生而取义者也!” “你还真是固执的可怕啊!”,李凯微微翘起嘴角,摇头笑道:“让我来猜一猜你将怎么开启第一步计划吧!我能帮助你的只有这么多了!呵呵!只是希望你今后行事的时候能够三思而行,能够在铁血的行进路上,少造杀孽,这是我的一个乞求,希望你能够答应我!” 脑袋一发热,李某人决定替董卓谋划一番,无论如何,董卓此时此刻的表现都不是装出来的,他是真心的,他的表现让李某人深受感动,不由自主的敬佩起这个男人来; “我可以对天发誓,答应你!”,董卓严肃的答应下来,不似作假; 李凯正了正身形,压低声音:“朝廷内部的争斗一直以来都是激烈甚至可以说是惨烈的,外戚势力与宦官势力彼此间争斗不休,而他们围绕的始终是皇储的问题! 天子已经病入膏肓,用不了多少时间就会驾鹤西去!这!便是一个机会!何进野心勃勃的想要消灭宦官势力,但是他在京城掌握的实力并不足以消灭宦官,所以!他需要你的帮助! 你只要名正言顺的到达京师洛阳,就可以一举灭杀宦官势力用来笼络天下人心,外戚势力说到底也就是一个何进而已,此人为人愚蠢,迟早会自取灭亡,他一死,外戚势力不攻而破! 而你接下来应对的真正的对手则是士族世家势力!他们才是你真正的对手!因为你的思想与他们站在正立面上!千万不要小看士族世家的势力,汉王朝到了现在可以说不是天子的天下,而是他们的天下! 我并不知道怎么对付他们,但是我可以赠你一句话:拉一批、打压一批、杀一批、提拔一批,士族世家内部并不团结,他们注重的是利益,只要将他们分割开来,让他们各自为战,就是最好的办法; 你打算实行改革,建立新的秩序,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需要缓慢而平稳的推进,才能够成功,万万不能直接用武力、用蛮力去刺激你的敌人,他们会因此抱成一团的! 还有一点就是军队要时时刻刻的抓在手中,在武力与政治手段之间一定要有一个平衡点,不可以太强势、也不能太软弱,至于其他的,我真的没有教你的了!言尽于此了!世事多变迁,董将军保重吧!” 李凯站起身,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这么一大段说辞让他心中也是杂念顿生,需要平复··· 董卓拱了拱手,向外走去,走了几步转过身来,诚挚的问道:“真的不能留在我身边帮我吗?我将以国士待你!以亲人待你!以挚友待你···” “抱歉!我现在很好!袁公也是以国士、亲人、挚友来待我,而且他是我的恩主,对我多有恩德,董将军!就此告别吧!”,李凯打断了董卓的话,躬身施礼; 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远远的传来,董卓雄武的身形消失在了帐篷之内,李凯抬起身来目光深邃,他刚才是在说离别,而不是告别,因为他知道他可能再也看不到董卓了,或者再见的时候他也不是现在这个董卓了; 没有归期,正是离别的含义!带着梦想,董卓义无反顾的踏上了自己的道路,而李凯则会与他走在对立面上,这是天意注定,历史洪流···谁也挡不住! “孝先!拔营了!我们走吧!西凉这个鸟地方,太荒凉了,连个像样的姑娘都没有!吃的也不像话,嘴里边淡出个鸟味儿了!回家了!”,袁术探头进来招呼着; 李凯微笑着向外走去,笑道:“你不想知道我刚才与董卓说了些什么吗?” 袁术摸了摸鼻子,很鸡贼的样子,猥琐的笑面与他帅气的脸真的不相符合:“别的我没听着,你后边那句我听到了!···嘿嘿!” “呵呵!”,李凯也是摇头失笑,袁术这个纨绔子弟真是个极品的混蛋啊!偷听这种事他也干得出来!“天下有想法的人越来越多了!我们也该行动了!不能再拖沓下去了!占据先机才能成就大事!” “你的意思是···?”,袁术一副了然的样子; “恩!”,李某人点了点头:“平心而论我们这次立下的功劳不小,但是什么好处也没拿到,张温、皇甫嵩是吃人嘴短,这次,就让他们帮帮忙吧!” ········ ········ PS:好凄惨啊!首页怎么就无望了呢?让人绝望的数据啊!求推荐、求收藏!各位看官帮帮忙! 正文 第四十七章 人性化更强 “东汉时间为您报时!现在是公元188年,十一月一日,午时正点,宿主准备,系统开启···叮咚!叮咚···”,每个月总有那么一天的,所谓的,王牌谋士附身系统出现了; 秋风古道之上,黄沙漫卷,进入深秋时节,大地一片黄灿灿的景象,一小支五六百人的队伍,在空旷的天际之下,孤零零的独自向前,这便是袁术的本部兵马; 用袁大少爷的话来讲,就是——皇甫嵩那个不是东西的玩应儿,跟他走在一起我真有心在他身上戳上几剑,以消我心头之恨! 为了不让他把这个“伟大的理想”变为现实,李某人劝说他脱离了皇甫嵩的队伍,独自前往洛阳城天知道这位大少爷一发疯在干出点什么,皇甫嵩又不是死人他身边可是有几万军队呢! 且不提袁术的心理起伏,李凯也算是流年不吉、多灾多难,战场上被尸山血海吓住了,连续呕吐了几天,看见肉就想吐,这个情况刚刚好转,不再恶心呕吐了,他又被秋凉找上了,窝在马车上不住的咳嗽,得了风寒; 身体迷迷糊糊,半梦半醒之间的他听到了系统的声音,算是强打起精神,这玩意儿是他吃饭的家伙,不能放任不管,进入脑海中的系统空间···李某人怔住了; 概括成一句话,这个空间变得非常漂亮!金碧辉煌,华灯闪烁···当然了,在李某人眼中这都是无所谓的事情,再怎么变也改变不了这其中最主要的就是那一**一无二的老虎机; “宿主领取金币完毕,进行选择···叮咚···”,清脆的响声响了起来,李凯紧张的握着手中的三个金币开始进行选择,首先便是选择人物; “上帝啊!哈利路亚···满天神佛保佑我!···三清道祖在上,鸿钧老祖安康···”,无论李某人做作的拜了多少神仙,也改变不了他选择出的人物,是一个···他不认识的人的结果! 好吧!这个人他真的不知道!此人名叫刘基,明朝的人物,朱老八的小弟!天见可怜啊!李某人对这个名曰刘基的人是真的不知道啊! “算了!既然是王牌谋士···但愿不会有辱王牌二字···吧?”,李某人心中充满了碎碎念,来到了最关键的一环,选定能力值,可恨的“百分之零”再一次出现在他的眼前,是那么的扎眼,让人郁闷; “百分之九十!百分之九十!百分之九十···”,李某闭着眼睛紧张的难道,手上一打哆嗦,停止了老虎机的运转···“YES!”,狠狠的赚了一把拳头,李凯舒了一口气; 坑爹的系统在他的万般乞求下终于在他第三次光临这个地方后遂了他的心愿,正可谓是一回生两回熟啊!百分之九十的金灿灿的大字在屏幕上闪烁,李某差点没内牛满面; 说到底谋士系统才是他的生存基本,比如说先前的半个韩信让他受益匪浅,在平叛西凉的时候大放异彩,成为最耀眼的那个人,这都是拜系统所赐; 接下来的就是系统福利,食物、财物、生活技能、兵法韬略、神兵利器,宝马良驹六大选项,对于李凯目前而言他最需要的是什么呢?···算了吧,这东西是随机赠送,不是可以自己挑的! 金币投了进去,六大板块不断旋转,在这六个均匀分割的板块当中无数的字迹也不停旋转,几乎是晃花了李某人钛合金的狗眼,多想无益,果断下决定吧! 话不多说,李凯高高举起叉烧包大的拳头,狠狠地击在了停止的按钮上···话说,那个开始于结束的按钮是同一个吧? 六大板块形成的转盘形象停了下来,在神兵利器的选项上停留下来,很好!李凯心中暗赞!他现在一直想送熊孩子马超一柄利器,最好是——枪! “嘎嘎嘎···”,李凯不进欢呼雀跃起来,真是想啥来啥!虽然有些偏差,但最终系统定下来的武器的确是枪,但是却是——双枪! 不是单支而是两支,一长一短,长枪名叫——紫电,短的叫做——暗影!系统出品必是精品,看看王越的宝剑砍断普通兵器如同砍瓜切菜!这一长一短两支枪也不是凡品; 屏幕上的介绍是这样说的,取天外云铁以百炼之法铸造而成,长枪一丈五尺,短枪三尺三,可并用···怎么并用?长枪之上有一个小弯钩,而短枪之上有一个小圆环,可以通过长枪来操控短枪··· 不管怎么说这是个上等的兵器,送给马超应该不错,就算他不能御使短枪,只用长枪也不错了···反正我也不懂,就让那个熊孩子头疼去吧!李某人如是的想到; “叮咚!人物选定,能力值确定,是否进行附身?是否进行附身?···”,系统再一次提示; “是!”,李凯确定的回答,虚空之中一道白光闪现,一明蓝色玄衣老者从天空中慢慢的飘落下来,进入到了李凯的身体当中,光芒散去,李凯完好无损··· “本次选定已经完成,系统将自动退出···” “喂喂喂!我能问一个问题吗?为什么进行附身之后,我从来没有感觉到有被附身的感觉?我总感觉···什么能力也没得到啊!”,李凯大惑不解,这是他一直以来萦绕心头的问题; 按道理来说他被那些“王牌谋士”附身之后,应该具备他们的能力啊,但是他根本没有那种感觉,总觉得···自己好像没受到过帮助,那岂不是说他自己就是一个天生谋士?还用系统干什么? “这是一个人性化的设计,为的就是让宿主使用王牌谋士们的能力时没有生涩感···本次西凉战争,你要是没有韩信的能力,安能表现的这么好?没有王牌谋士的能力,其实···你就是个渣!” “其实···你就是个渣!你就是个渣!你就是个渣···”,被系统鄙视了?李凯大怒:“我XXX···” “系统自动退出···一个月后再次启动!” ······ ······ PS:三更啊!冲榜!求推荐、求收藏! 正文 第四十八章 刘基其实就是 “擦!喂喂!别啊!我还有事儿呢!你不是号称要人性化嘛!怎么说也要顾及一下我的死活吧!”,李某人大叫,没办法这个系统还真是属大爷的,得罪不起啊! “我这次得到的紫电枪、暗影枪,这可都是大物件,总不能直接出现在我身边吧!我会被人当妖怪的!人家可都是讲究:子不语怪力乱神的!你要不是不帮我···我就死给你看!” 没有风度啊!李某人此时此刻的表现就像是一个悍妇一样,撒泼耍赖,非要系统帮他的忙,不帮就以死相要···其实,李凯这不是无理取闹,他只是想确定一件事情! 这件事情就是——系统对于他的这个宿主到底持什么样的态度,是否在乎他的死活! 空旷的大厅变得安静下来,金碧辉煌的景象撤了下去,换成了一个朴素的环境,老虎机依然停留在中央···一切都像是在静止,没有丝毫动弹,压抑的骇人; 良久系统清脆的响声回答道:“系统还有诸多不完善的地方,你的要求也算是合理,这次,我可以帮你!但是···不要再用要挟的办法,因为一切都是有规则束缚的!” 一道紫光闪过,在李凯的手臂上盘旋,最终光芒散去,出现了一长一短两支枪的图案,“当你想用的时候可以默念一声,以后每次得到系统奖励都按照此法进行!”,系统硬邦邦的说道; “嘿嘿!谢啦!那个···”,李凯听出了系统的不快,心中暗道一个破机器怎么这么人性化?还有小脾气?真是怪了! “你还想怎么样?”,系统显然是不耐烦到了极点,火大不已; “我就是想问一问刘基到底是什么人,还有···你是男的还是女的?”,李某人好奇地问道; “我会告诉你刘基就是刘伯温吗?”,貌似是个冷笑话,可惜一点也不好笑,怒气冲冲的声音传了出来,一声尖叫:“滚出去——!” 好吧!马车上挺尸的李凯再从系统中退出之后一下子坐了起来,使劲儿的摇着头,显然是被最后那一句震得不清,耳朵都发麻了,慵懒的伸伸懒腰,李凯身体猛然僵住了; “恩···李先生?你怎么了?刚才怎么一动不动的?吓坏我了,袁公也吓得不轻,这会儿去找郎中去了!”,熊孩子马超正面对面的盯着他,看着他骤然起身,结结巴巴的说着话; “快点!怎么这么磨叽!再啰嗦老子打断你的腿!赶紧的!”,袁大少爷气急败坏的声音从马车外边传来,李凯急忙探头出去,这位大少爷拉着一个老郎中使劲儿往这边跑呢,老郎中眼看着就翻白眼了! 再看看周围的环境,已经是城市当中了,四周的人都小心翼翼的看着他们这些军爷,纷纷躲避,黄巾之乱之前文人的地位一直很高,儿黄巾之乱之后,这些军爷才是最惹不得的人; “袁公!你要是在快几步,老郎中就没命了!”,看着已经翻白眼的老郎中,李凯叫道; “孝先?你醒了!你怎么一动也不动的!吓坏我了!”,袁术急切的脸上绽放了笑容,惊喜的向这边跑过来,那个“受尽磨难”的老郎中瘫软的坐在了地上,大口喘息; “做了个噩梦,害得我还以为是真的呢!沉浸其中不能自拔啊!”,李凯随便扯了个谎言,扬了扬下巴示意袁术看看那个可怜的老郎中:“老先生都要断气了,你这不是在救人,而是在杀人啊!” “咳咳···”,袁术老脸一红,尴尬的笑了几声,摆了摆手让随从送来一个锦囊,里边大概有千钱左右,他倒是豪气直接送给了老郎中:“老丈!对不住了!启程!走吧!” 望着远去的军队,老郎中几乎是委屈的哭了,娘滴这都是什么事儿啊!这条老命这给我折腾的啊! ········ ········ “对了!”,李某人伸出一根手指,有些神秘的样子,一惊一乍的,谁叫他是个反应极慢的人来着,他想起什么了?系统将他踹出来之前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 “滚出去——!?”,呃···不是这句吧?“我会告诉你刘基就是刘伯温吗?”···就是这句话了!刘伯温啊!百分之九十的刘伯温啊! 天见可怜啊!要说到明朝这个时代李某人知道几个人,他一定会说四个,朱老八、朱老四以及朱厚照还有一个就是刘伯温了!这是一个被神化的人,与诸葛、关二爷都是一样的; 此人可谓是集政治手段,军事韬略于一身的能人,纵观古今也是能够排进前列的人物之一,想想就觉得美不胜收啊!有了这份能力···金钱美女大大滴! “先生!你这个笑容···似乎···”,包子脸的熊孩子木然的盯着李凯,有些警惕,大有直接动手的感觉,谁叫李凯的笑容有些太销魂了,让他以为李某人是鬼上身了呢! “去去去!什么似乎,成人的世界你不懂!”,李某人摆出了一副严师的面孔,眼睛一转:“马超你学的武艺是跟谁学的?能告诉我吗?说不定我能给你点惊喜呢!” “一个道士,叫啥我忘了,他好像也没说过,他只教了我一年枪法时间就走了,说去北方云游!就这些!”,马超吧嗒吧嗒嘴,满不在乎的说道; “哦!双枪你学过吗?”,李凯充满期待,对于他来说他是个谋士,不能说手无缚鸡之力,但也绝非悍勇之人,神兵利器放在他手中只会令宝物蒙尘···用来拉拢人心应该是不错的选择; “双枪啊···” ········ ········ PS:新书期已经过了将近二十天了,还没有一次进入过首页榜单,十万字了···成绩不佳啊! 希望各位喜欢谋士文的朋友多多支持,只是几张免费的推荐票,帮帮小轲吧! 首页的数据真是让我绝望到了极点! 正文 第四十九章 恨,曾少年狂 经过近五天的日夜奔波,袁术一行人终于抵达了洛阳城中,回到洛阳这个花花世界,袁术二话不说,这是到家了啊!他先去青楼泡两天,西凉苦寒,小娘们儿皮肤都很粗糙··· 洛阳啊!生我养我的···故乡?算了吧!不管怎么说,袁术的家就是我的家,秉承这个思想,李某人毫不客气的在袁术府上狂睡了两天,睡得不知东南西北,直到—— “我刚刚在百花楼碰到孟德了!他现在已经摇身一变成为济南相了,张邈现在俨然已经成为了陈留太守,张超,广陵太守!我估计要不是曹孟德从前得罪人得罪的太狠,一地太守是跑不掉的!现在···”,袁术碎碎念的咋舌; “袁绍呢?”,李凯揉了揉睡眼惺忪的脸问道,手中拿起水杯喝了一起,清醒了不少,从袁术的话中他似乎觉察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东西,可以说是···阴谋! “渤海太守!已经上任去了,趁着我们西行平叛的时候他们都已经上任去了,据说这是我叔父与大将军何进一手策划的!你说说他们这是什么意思?独独将我抛了下来!这里边肯定是有事儿!”,袁术倍感失落,按道理来说他也是何进一党的,为什么这么大的动作没有他的份呢? “看来去外地任职一方的事情有人走到我们前边去了!天子的身体估计是撑不住了,何进在洛阳的实力不足以死死地压制住宦官势力,他需要外来的力量打破这个格局! 在我看来他似乎要选择董卓作为这个打破僵局的人,但是他也不能让董卓一家独大,所以搞出了这么一手,将来他定是指望这些外放出去的人来掣肘董卓! 或许···有人看出了这个天下已经要大乱了,所以想占据先机,才蛊惑了何进···这个大将军果然不是什么聪明角色!乱汉者——必进也!”,李凯掰着手指一条条的分析下来; 百分之九十加成的刘伯温的能力,果然不是盖的,整件事情这么一分析,猜得八九不离十,后来的诸侯讨董,各路诸侯哪里来的那么多兵马力量?就是从这里来的! 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特点,都是被外放过做过一地官员的人,或者原本就是一地主管,他们有那个条件进行战略准备! 这个计划出自谁的手?正是袁绍!准确的说是与他穿一条裤子的谋士许攸的计策!可以说在袁术这一代的人中最先生出异心的就是袁本初!他早早的就开始进行策划了,无论是党锢之祸的时候赚取名声,还是替何进出谋划策都是进行先期准备; “那我该怎么办?老老实实的在洛阳呆着?”,袁术郁闷的直叹气:“我回来之前还拜访了一下叔父,还有大将军何进···无一例外,对我想去南阳上任的要求都拒绝了!哼!” “拒绝了?能不拒绝吗?在他们心中你不是一个安分的人,容易坏了他们的大事儿!他们当然不肯!既然这条道路走不通,不如换另一条路!”,李凯丝毫没有顾及袁术的面子,直截了当的说道; “什么意思?没有袁家的支持,我能怎么样?叔父就是偏心!我袁公路怎么了?我···”,袁术显得义愤填膺,抱怨了一通,李某人只是倾听着,一直等到他抱怨完,才开口问道:“没有了袁家你就不能办事儿了吗?呵呵!” “对了!”,袁术恍然大悟:“皇甫嵩这个新任太尉以及张温这个大司农,可都是欠着你的人情呢!这次该他们帮忙了!我这就去找他们!” “莫急!莫急!”,李凯急忙拉住了他:“风风火火的,你应该学会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这事儿急不得,先前你对皇甫嵩的指责让他很不高兴,现在去他不会给你好脸色的! 我的意思是,你的岳父大人,刘弘大人,虽然他刚刚致仕,但他毕竟是当过三公的人,他膝下又无子嗣,只有一个女儿还嫁给你了,你有什么要求他不会拒绝的; 至于皇甫嵩那边还是我去说吧!还有准备一份大礼,送给宦官们!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皇甫嵩就是一个例子,他身后靠的毕竟是宦官,没有点礼物打动不了那些贪婪之辈!” “恩!明白了!”,袁术点了点头:“要不···你跟我一起去拜访岳父大人吧?我···有点怕他!” 为什么袁术的妻子的地位一直稳若泰山,即使她没有生过一儿半女?原因就是她有一个强势的父亲,或许刘弘在官场上是一个深蕴中庸之道的人,但是对于他的女儿,那是他的命根子,谁敢让她受委屈,他就让谁好看! 别看袁术在外边沾花惹草的,偶尔还往家里边带几个,那是因为刘氏生不出孩子来,自觉理亏,不敢将她父亲搬出来整治袁术,不然,袁术早被他岳父教训了; “你连你叔父袁隗都不害怕,竟然还有怕的人?真是让人觉得稀奇了!我倒是蛮期待的!呵呵!”,李某人好奇心大作,打趣着,袁术喟然长叹,悔恨当初年少的轻狂啊! 想当年,袁术可谓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钱多人帅的正宗代表,曹孟德那货给他提鞋都不配,恩···说起这事儿就要怪曹操这坏小子了,他们这帮子纨绔子弟整日的架鹰斗犬,终日逍遥快活; 忽有一日,他们对这些东西厌倦了,无所事事的在一起大眼瞪小眼,想着玩点什么好,然后曹孟德提出了一件比较好玩的事情,那就是抢新娘子! 当时还是卫尉的刘弘中枪了,他们这些不着调的货盯上的就是他女儿,正赶上那天他女儿成亲,好嘛!有人喊走水了,也就是着火了,大家都去救火去了,他女儿刘氏就被抢了出来; 总之这件事情造成了两个结果,第一,曹操这货展现出了奸诈的本色,第二,悲催的袁大帅哥跑的慢点直接被擒拿下来,送到了刘弘面前; 好巧不巧的就是刘弘结亲的对象正是弘农杨氏,当时人家就不干了,这算什么?当场就撕毁了婚约,扬长而去,没办法杨氏走了,正好还有个袁氏,而且还是袁氏的嫡子,袁术被硬拽着与刘氏拜堂成亲了; 本来只是个恶作剧,结果就造成了袁术回家的时候直接带回了一个正牌夫人,把家族长辈气坏了!他们可是还指望着袁术这个帅哥去给他们拉政治盟友呢! 这么一来,袁术就被家族长辈放弃了,理由是顽劣不堪,不足以托付大任,他们从此对袁绍青眼相加··· ······· ······· PS:剧情愈发的精彩,多对支持!求推荐、求收藏! 正文 第五十章 老顽固 峨冠博带,衣袖飘飘,长眉如雪,眼眸如鹰,这便是袁术的岳父大人,一个看起来就不是善茬的老者,尤其是他高高的冠,更是给人一种古板到了极点的印象; 同样,坐在老者身前的李凯也是头疼不已,这老头还真不是一般的顽固啊!微微偏过脸,却发现袁术正在眼巴巴的看着他,像是在乞求他赶紧想出好的办法; 他们只是提出欲取南阳为根基,于乱世前有一安身立命之所,结果就遭到了刘弘强烈的反击,怒斥,没等李凯再次开口,刘弘愠怒威严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无论是你们袁家还是我刘家,都是是受皇恩,你如此行径实为数典忘祖!若不是看在你我是至亲的份上,我定要打断你的腿!将你送到大牢当中!斩杀于未央宫前,以儆效尤!” 袁术一哆嗦,面色泛苦,李凯也是一惊,好狠的心啊!但是袁术现在的行动必须有他的支持才能成功,一来袁家这次不同意袁术外放为官甚至是阻碍,凭添了许多压力; 二来汝南、南阳这两个地方是李凯为袁术谋划的最佳去处,而南阳郡是刘弘的老家,在那里能得到很多支持,这是不可忽视的力量,有了他的支持袁术会很快掌握整个南阳郡; 拱了拱手,李凯沉声说道:“自黄巾之乱之后,天下诸侯并起,俨然又是一个春秋战国即将降临,袁公也只是想在天下还未分崩离析之际为汉室江山尽力,造福一方,这是当仁不让,见义勇为!怎能是数典忘祖呢?” “狡辩!造福一方?是养兵自重吧?当什么仁?见什么义?!只会让天下更乱!”,老家伙胡子一翘怒斥; 微微蹙眉,李凯说道:“仁者,爱人;义者,利也。百姓困苦,扶危济困正是我辈应该做的事情!岂能为了自身安危袖手旁观?岂能为了别人的风言风语儿驻足不前?” “子曰:能行五者于天下为仁矣。恭、宽、信、敏、惠,居处恭,执事敬,与人忠,如民众不知谦恭,为官者不知清廉,臣下不知忠诚,如果一个国家的百姓都在想着谋害君王,以下犯上,这个国家岂不是陷入动荡、百姓岂不陷于危难? 如同尔等包藏祸心之人,安有面目站在我的面前?勿要再提!速速退去!莫要强词夺理!”,刘弘大手一挥,面上不悦之色愈浓; “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寡助之至,亲戚畔之,多助之至,天下顺之!固然,忠君爱国是我们应该做的,但是造成今天这个局面的正是君,若只是一味的追求忠君,难道就天下天平,民众就安居乐业了?那也不过是愚忠罢了! 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民众的生机才是最宝贵、最重要的,这样才有国家社稷,才有君王!袁公只是想成为一郡太守,造福一方,救万民于水火,安定社稷,有何不妥?” 刘弘眼睛一眯,闷哼道:“君子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恶,小人反是。食君禄、忠君事,身为汉室官吏我们如果不传播教化平和之道,反而鼓动民众动摇国本,诋毁王道,岂不是在成人之恶?就是小人的行径! 断章取义!所谓:不以六律,不能正五音;不以规矩,不能成方圆?如果没有了伦理纲常,没有了社会秩序,又谈什么社稷国家?!没有了社稷国家,民众的利益又如何保障?!没有了保障,又怎么谈得上民为贵?!无论你怎么说老夫也不会帮助你的!” “唯仁者宜在高位,不仁而在高位,是播其恶于众也。只有道德高尚的仁人,才应该处于统治地位。如果道德低的不仁之徒处于王位,就会让他祸害广大无辜的民众! 自桓帝以来,天下人民怨声四起,不聊生计,敢问他们是做了什么事情,而陷入到莫名的危难之中?袁公有心匡扶汉室,为何你要百般阻挠呢?”; 李凯苦苦的支撑着,没办法谁叫袁术过早地将目的暴露出来,原本他的计划是蒙骗过关,而现在···他只能给袁术这厮擦屁股,帮他料理他造成的烂摊子; “碰!”,老爷子重重的一拍小榻:“看不出来,你这个幕僚先生倒是有些学问!老夫今日就让你心服口服!权,然后知轻重,度,然后知长短。子曰;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身为臣子,不该对自己的君王妄加评断。敏于事而慎于言。要知道福祸无门,惟人自取。君子不怨天,不尤人。人必自侮,然后人侮之。人必定是自己先伤害了自己,别人才能伤害他!” 李凯沉默半晌道:“治国之本,敬事而信,节用而爱人。如果一个君王不能爱惜自己的百姓,不能爱惜人民的生命,就不能算是合格的君王! 卖官鬻爵,宦官乱政,不问政事,黄巾之乱响应者数百万可是为何?天子不仁,不保四海,诸侯不仁,不保社稷!身为诸侯如果不行仁政,就保不住他的国家,君王如果不行仁政,便保不住他的天下!” “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忘了后面还有两句;卿,大夫不仁,他的宗庙、家族就会遭受灭亡,百姓如果不仁,就会失去生命!”,刘弘:“天下还没乱呢!你们就开始心怀不轨!其心当诛!” 老爷子厉害啊!驳斥的李凯半晌说不出话来,有些东西还真不能挑明了,李凯一直用的理由是乱世即将出现,袁术只是想找一个安身立命之所,顺便保护黎民百姓···若实在说得过火些,保不齐这老爷子直接暴起; 如今之计,也只能···耍流氓了! 李凯站起身来,躬身施礼:“说句不好听的,刘公如今已是年过古稀,不愿意在招惹是非,影响到清明,但是!您女儿的路还长着呢!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她考虑一下吧? 乱世已然初显,没有自保的实力怎么生存?您不会是想看到,您的女儿在未来无依无靠,孤苦伶仃的过活下去吧?再者说···她现在有喜了!您将来的外孙子很快就会出世!这要是袁公出了什么意外,她们母子二人怎么生活下去?孤儿寡母的···哎!苦啊!” 耍流氓也需要技术含量,李凯这番话说完了,刘老爷子惊住了,沉默下来不再言语,而袁术也惊住了,小心的拉了一下李凯,眼神中传出的信息是:我老婆有喜了,我咋不知道? 李凯一翻白眼,骗人的鬼话,你也信!切! ········ ········ PS:感谢elfenangel32兄台的打赏支持!小轲拜谢!总榜第三十了求推荐、求收藏!冲啊! 正文 第五十一章 新任南阳太守 “呼——!”,一抹脑门上的汗水,李凯呼了一口热气,前些日子的风寒竟然奇迹般的好了,转身看了一眼刘弘的府邸,他很是赞同袁术的话:“你岳父真是个恐怖的人物!固执的可怕啊!” “嗨!可真是吓坏我了!”,袁术摇了摇头,出了刘弘的府邸他也是长松了一口气,说起他最不愿意去的地方,这个岳父的家里绝对是排在第一位,就是皇宫都比这个压力来的轻; “哦!对了!回去好好跟你夫人商量一下这件事情,必须把事情的严重性跟她说明白了,若是一不小心说露馅了,你就等着你那岳父的怒火吧!”,李凯严肃的嘱托; 他最后用的杀手锏决定了此次谈判的最终结果,老司空刘弘终于妥协下来,并且答应上书给天子刘宏,来一个举贤不避亲,另外也安排了自己的门生故吏进行推波助澜; 这些事情也不是没有代价的,他让袁术将他女儿送过来,在他的府邸小住几日,老爷子深感时日无多,想最后的好好地看看自己的女儿,还有···肚子当中并不存在的外孙子; 这件事情如果让刘弘识破,那乐子可就大了!刘弘一直想让自己的女儿与袁术生个男丁过继给他当孙子,用来延续他们刘氏这一脉的血脉,也因为有这么一个想法,他才昧着良心决定不顾自己的清名来帮助女婿袁术; 一旦他发现这件事情是假的,那几乎是要了他的老命,击毁了他的梦想,他不发飙才怪呢!到那时,倒霉的还是袁术这个个大的; “恩!有道理!这事儿宜早不宜晚,我得赶紧回去!走吧!一起回去吧!拜访皇甫嵩、张温又不急在一时!”,袁术慌慌张张的拉着李凯就要向府邸走; 李凯笑了笑:“你回去就行了,找个人给我带路就好!相比于刘弘大人,张温、皇甫嵩不算什么难事儿,只需要把话跟他们说清楚就好了,很简单的!放心吧!” 皇甫嵩现在是当朝三公之一执掌军事的太尉,在武职上仅次于大将军何进,他也是宦官势力推出来与何进对抗的角色,正因为他这个角色比较硬茬,所以才有了董卓将身边聚拢的人才分散各地,意图形成四面开花之局的举动; 没别的意思,只是想说皇甫嵩不同以往,他很忙,可能需要事先投拜帖,并不容易直接见到本人,相比之下更像是虚职的张温比较好见,他现在过着闲云野鹤一样的惬意生活,很是惬意; 也正是因为这个考虑,李凯先是派人给皇甫嵩送拜帖,然后直接前往了张温的府邸,面见于他,看起来张温对于他的到来并不感觉到意外,他与皇甫嵩在平叛西凉中大胜而回,其中或多或少占了李凯的便宜,这是恩情; 而李凯与袁术现在什么也没有得到,这个时候需要他们报恩,他们就要报答,不然,这件事情以宣扬出去,他们的名声就会臭不可闻,恩义之道不可轻易抛却; “我此来相比张大人也应该猜到了,那我也不做作,看门见山,我家袁公想到外地历练一番,觉得南阳这个地方不错,正适合,希望张大人能够支持一番!”,李凯如是的说道; 张温笑了笑:“为什么不是汝南呢?要知道汝南可是袁氏的发祥地,他们的宗族可都在那里,虽说这些年他们向渤海一带迁徙了不少族人,可那里才是根本啊!” 他这么回答算是答应下来了,李凯心中一喜,笑道:“还不是袁公争强好胜,不喜欢依靠宗族势力!呵呵!打搅了!就此告辞了!” 短短几句话,这件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那边的皇甫嵩也有了回话,李凯马不停蹄的赶了过去面见皇甫嵩,也没客气直接提出了要求,没有丝毫的顾忌; 皇甫嵩也答应下来了,但是他背后靠的毕竟是宦官势力,那些人一向爱钱如命,南阳太守不久前可就被他们卖了出去,所以皇甫嵩需要一笔钱去堵住宦官们的嘴,不需要太多,只需要买南阳太守这个官职的一半即可,剩下的都交给他来办; 临行的时候,皇甫嵩送了李凯一本兵书,那是他毕生的心血,从他是一个小兵的时候一直到现在,像是一本传记,其中包含了很多东西是李凯需要学习的,他不能总靠系统过日子,要知道系统的能力中还有一个坑爹的百分之零呢!这无疑是一个宝贵的礼物; 原本皇甫嵩是想帮助他一把,让他举孝廉做官,这是他先前所说会送李凯一份礼物时的想法,后来因为他发觉李凯不可能轻易离开袁术也就打消了这个想法,转而将这本珍贵的兵书送给了他; 李凯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看来他与袁绍都误会这个老将军了,还以为他是忘恩负义之辈呢!原来却是这个样子的事情! 之后袁术将自己的家底儿全部倒腾出来,送给了宦官们五十余万钱,他将自己的宅子都卖了才凑到了这笔钱,没有袁氏宗族的支持他的路途还真是挺艰辛的; 皇甫嵩作为中转人将这笔钱送给了张让,并且满口跑火车的开始进行忽悠,宦官们现在也与外戚势力一样疯狂的扩充实力,得知袁术有希望被拉拢到自己麾下,他们怎么会放弃这个机会呢? 在他们眼里袁术这个原始嫡子具有很大的价值,如果能够拉拢到麾下,无疑是一次具有历史意义的事情,以往名门望族对他们都是横眉冷竖,冷嘲热讽,别说拉拢,不骂你就不错了,而现在···是个机会啊! 有了宦官势力这个庞然大物,再有皇甫嵩表述袁术在襄武之战的功劳,张温在一旁煽风点火,老司空刘弘的举贤不避亲,附和这几个大佬的人们进行推波助澜···事情出人意料的定了下来; 袁术摇身一变,卸下了司隶校尉之职,正式的成为了一郡太守,即日走马上任,一系列的动作犹如走马观灯根本没有给人太多的反应,直接就定下来了; 就算是袁隗、何进想要进行阻拦也是晚了,圣意难违,金口已开,他们影响力再大也是臣子,这种事情他们影响不到天子的决定; 板上钉钉,盖棺定论,再没有了缓和的余地,身为类似于监护人的袁隗对袁术这次的动作很不满意,但是袁术得到李凯指点,只对他说了一句话,就让他改变了对此事的看法; “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 浅显易懂的道理,袁术身为名门望族,在乱世之中自然不能将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狡兔三窟,为了家族的延续,这是最好的选择; ········ ········ PS:求推荐、求收藏!冲榜啊! 正文 第五十二章 盗匪猖獗 “呦吼吼···”,无节操的呼喝声再一次响起,密林深处人影晃动,一支飘扬的黄色旗帜高高举起,当先一员彪悍的壮士骑着劣马冲杀出来,残缺不全的大刀直指马队,大叫一声:“打劫——!” “连个像样的台词都没有!真没有素质!”,某人摇头晃脑的叹息一声,转而恶趣味儿的喊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牙嘣半个不字,只管杀来不管埋!” 几百人规模的盗匪全都蒙着黄色巾布,打着黄巾军的旗号干着龌龊的事情,他们不是真正的黄巾军,他们没有黄巾军的信仰···这些人只是纯粹的盗匪罢了; 闻言,领头的人愣住了,娘的,咋还碰上同行了呢?细细打量一下这支有着五六百人规模的马队,清一色的上等战马,中间还有几辆马车以及不少箱柜,看样子价值不菲···绝对不是同行; 一般情况下,这种装备都是商队,而商队的护卫看似精壮,其实他们不会太过拼命,只要表现的骠悍一些,他们就会掉头就跑,只是···盗匪头目在这些人眼中没有看到丝毫的惧怕,反而是一些无奈与···瞧不起吗? “哎!从洛阳穿过兖州,碰上大大小小的盗匪竟然不下于十几波,还都打着张角的旗号,可叹啊!张角所提倡的思想竟然被人这般糟蹋···”,猖獗的盗匪让人无奈,从洛阳赶往南阳郡上任的袁术一行人颇受其骚扰; “咋办?直接灭了?”,袁术骑着高头大马,缓慢的走了过来问询着,他原本还算不错的心情被这些烦不胜烦的盗匪搅和的无影无踪,剩下的只是恼火与郁闷; “灭了?当然不!现在已经是南阳郡的地盘了,我们可以获取粮草养活他们了,与其让他们危害周边百姓,不如收为己用,壮大实力!呵呵,这个注意还不错吧?”,李凯笑着说道; 袁术蹙眉:“可他们是匪···”; “是盗匪、是贼军,是吗?谁天生也不想做坏人,但是他们没有出路啊!我知道你是担心他们屡教不改,没关系,有吃的他们就不会作乱,黄巾之乱后天下有多少地方存在盗匪?乱军? 正是因为没有人敢于收编他们,造成他们破罐子破摔死心塌地的干了土匪、山大王这个有前途···咳咳,不管怎么说,收降他们利于民众,使你的仁义之名广大传扬,另外,我有些预感,上任南阳郡并不是一帆风顺,我们需要力量!” 李凯所说预感上任南阳郡并不是一帆风顺,这是有依据的,首先就是现任南阳太守的问题,这是个本地的豪族花钱买的官,宦官们还没有告诉他们这个官职被袁术顶替了,这就是个事儿啊! 且不提袁术于李某人之间的对话,那边的盗匪头目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对这个马队进行攻击,不为别的,他们已经断粮了,没有吃的怎么行?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尤其是马队当中的李凯与袁术之间毫无顾忌的交谈,简直是蔑视了他,老子是匪啊!土匪、恶霸!被打劫之人怎么一点觉悟都没有呢?土匪头子决定为自己的正名,于是招呼小弟“干活” “值钱的东西都给老子留下来!谁敢说个不字,砍死他!”,土匪头子恶狠狠的纵马而来,身后一干小弟闹哄哄的向这边跑来,装腔作势的呐喊,看样子挺凶恶的; “听你的!”,袁术调转马头刷的一声抽出宝剑,喝道:“纪灵!包围他们,生擒为主!” “得令!”,纪灵一拱手,手持三尖两刃刀一催战马向前飞奔而去,身后护卫随行而来,战马速度飞快,岂能是盗匪能够比得上的?纪灵只是简单的下达包围的命令,并且一刀劈死了土匪头子,这些盗匪便不敢动弹,纷纷跪地投降了,轻松无比; “为什么大劫?为什么要做盗匪?我记得南阳郡应该还不错啊!不至于逼着你们做盗匪吧?”,李凯身着一身价值不菲的狐皮大氅从马车中步出,温和的问道; 因为上次他感染风寒,袁术觉得他的体质不是很好,所以送了这么一件比较贴心的礼物,据说这个败家子花费了十几万钱从别人手中弄来的,进入深秋寒冬季节,这件礼物对于李凯来说非常不错; 盗匪们大多身着单衣,偶尔有几个身着衣甲的也是破破烂烂,都能看到衣服下不知多久没有洗澡的黑肉,因为惧怕跪伏于地的他们显得瑟瑟发抖,凄凉不已; “回官爷的话···”,有个胆子大一些的人颤颤巍巍的回话:“不是我等非要做这等腌臜下流的事情,实在是···逼不得已啊!先前张曼成毒害乡里,后来···南阳郡现在近乎三百余万的人口···我们也是吃不上饭,所以···” 说到伤心之处,汉子抽噎几声显得很心酸,谁想做一个盗匪呢?谁不想堂堂正正的做人?但是这个世道不允许他这么做,他们可以受尽压迫,可以在饥饿面前忍耐,但是他们的妻儿老小不能··· “咚咚咚···”,树丛之中陡然响起战鼓的声音,人影晃动,似乎是有大军前来,四周军队立即警惕起来,手中已经是搭弓拉箭,对准过去; “我们援军来了!我们只想取些钱财,不想伤人···你们还是走吧?”,那个刚刚还在哭诉的人,变的很强硬,抹干了泪水,眼中凶光大射,语出威胁; “弓箭准备!娘的!这些乱民真是可怜不得!竟然敢公然袭击朝廷命官,真是反了天了!”,从林中旌旗招展,尘土飞扬,声音嘈杂,看似人数不少,袁术变得很紧张,骂骂咧咧的; “弓箭手!上前准备!”,袁术手持利剑命令道:“纪灵!带人护住孝先!守住车队!···真有意思,老子堂堂一个南阳郡太守,竟然在自己的地盘上被公然袭击!真是可笑!” “李先生!还请离开这里,待某家先杀了他们,免得被这伙贼人里应外合,伤到人!”,纪灵策马过来,露出了嗜血的表情,手中的三尖两刃刀也是紧紧地握住··· “超儿!你怎么看?要杀了他们吗?”,李凯笑吟吟的对马超说了这么一句话,很突兀,马超没有反应过来,不知应该怎么应对··· ······ ······ PS:求推荐、求收藏! 正文 第五十三章 南阳四害 “骗人的感觉很有意思吗?”,李凯望着那个胆子很大的汉子,微微一笑,说道; 汉子表情错愕,丛林中的声响越来越大,大有千军万马之势,袁术心中更加焦急,怒吼:“虎来!还愣着干什么?快将孝先拉走!快点!准备迎敌突围——!” “莫急莫急!”,李凯挥挥手打断了纪灵的动作,喊道:“袁公!你信我吗?” “我的爷啊!你是我爹还不行吗?赶紧走吧!千万别伤着!”,“大敌”当前怎么还问起这件事儿来了?袁术气急败坏、口不择言:“我信你还不行吗?赶紧走啊!天啊!虎来!你是死人吗?拉他走!” “哈哈哈!”,李凯大笑:“袁公勿忧!你只需安心的呆在这里就好,哪儿也不用走!信我,就听我的!怎么样?” “恩?”,袁术愣住了,良久,打马过来,挑了挑眉毛:“你是认真的?不是在开玩笑?” “当然?我岂会拿几百人的性命开玩笑?告诉士兵不要伤人!”,李凯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袁术安心不少,嘴里边含糊不清的嘀咕了一句,不再说话,算是默认了李凯的举动; 李凯心中则是很高兴,至少袁术不是那种没有魄力的人,还有就是···他对自己真的是很信任,将生命交给一个人,这不是一般的信任可以做到的! “簌簌···簌簌···”,伴随着黄叶枯木的掉落,所谓的“大军”登场了,是的,的确是大军,数千只眼睛盯着这里,有迷惑有惧怕,更多的是···迷惘; “孩儿他爹!···粮食呢?”,头绑黄巾,一脸菜色,嘴角干裂的妇人抱着几个月的孩子涩声问询,饥饿的孩子不停地哭喊让人揪心,而他的丈夫在士兵的看管下,跪伏于地,愧疚的低声哭泣; 妇人、孩子、老人、伤残···这就是所谓的大军,他们都是这些盗匪的家人,以往,即便是盗匪们打不过路过的商队的护卫,也可以用这一招吓跑商队,夺下粮食,而这一次···没有成功; “柱子——!”,沟壑般的皱纹布满了脸颊,粘结在一起的花白胡须一颤一颤,浑浊的眼珠流下了心酸的泪水,不远处正是倒在血泊之中被纪灵拦腰斩断的盗匪头目的尸体; “怎么样?还要杀他们吗?”,李凯叹了口气,看向袁术:“这里是你的管制领地,你需要对他们负责,对吗?” ·········· ··········· “南阳郡,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刘景升成为荆州牧对这里不闻不问吗?”,感性的袁大少爷留下了这些乱民,并且让他们跟随自己,夜晚一堆堆篝火燃起,星星点点边,李凯问询那个口齿比较伶俐的汉子,希望得到一些信息; “不瞒大人说,我本是兖州人之人,因为避祸跑到了荆州南郡讨生活··刘州牧上任之后,我们这些在荆州讨生活的人,都被···驱逐了!由于没有粮食,走不远,只能在南阳郡一带停留,做这种龌龊勾当!”,汉子愤愤的说道; “啧啧!这刘景升传闻说可是一个谦谦君子啊!名不副实呀!呵呵!”,轻笑两句,李凯又问道:“到南阳这里,没有人管你们吗?张咨这个南阳郡太守也对你们不闻不问?” “管?”,汉子颇为不屑的摇了摇头:“他恨不得将我们这身烂衣服都扒下去!他是南阳最大的祸害之一!要是没有他迫害,我们这些老实巴交的农民也不能···” “听你这意思南阳不止他这么一个祸害?···” 一番交谈之后,李凯转身走向袁术所在的地方,叹了口气,接过袁术递来的烈酒饮了两口,暖暖身体,说道:“南阳郡的形势比我想的要糟糕很多,选择这里不知道是对是错啊!” 文士赵翔在这个时候又站了起来:“主公的老家在汝南,那里才是袁氏的根基所在,为何非要选择南阳郡呢?这岂不是舍近求远,费力不讨好吗?” 李凯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这个赵翔一直不安分,还有那个乐就也是如此,他们都在李凯手中吃了些小亏,再加上袁术现在对他如此重视,着实让他们羡慕嫉妒加恨; “记住了!袁公是袁公,袁家是袁家,不要将两者参合在一起,袁公需要的是独当一面,靠着家族荫庇算什么?大丈夫自当手持三尺剑于乱世中开创一份儿属于自己的基业!吃老本算什么?” “好!”,袁术拍手大叫,颇为配合李某人,这些话倒是说到他心坎里去了,让他热血沸腾; 李凯一笑,沉声说道:“说正事儿吧!刚才我打听了一下,南阳郡现在是个是非之地,要小心行事了!主要说说这南阳四害!这些才是造成南阳境内盗匪猖獗,民不聊生的原因! 首先就是张咨,他上任之后不修法度,以钞掠为资,奢姿无厌,着实让人愤恨!还有就是盗匪的问题,南阳郡三百余万的人口非常可观,是很强大的后盾,但是难免其中有些祸害,这些人欺压良善该杀! 还有就是水患严重,土地兼并严重,天灾人祸也就造成了大量的良善之人从恶,加上荆州刺史刘景升与豫州牧孔伷这两个伪君子,将流民全部赶向这里···” “嘶——!听起来乱糟糟的!令人头疼啊!有没有解决的办法?”,袁术哪里有治理一方的经验?他现在也是两眼一抹黑,不知道该怎么办,将一切的希望全都寄托在李凯身上了; 李凯拢了拢手,向篝火堆靠近一些:“很简单!除四害!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就这么简单!” 很霸气的说辞,却是当前最好的写照,袁术手腕如果不够强硬,南阳郡,别说拿下来,能在这里立足都很困难! ········· ········· PS:弟兄们很给力啊!已经冲上二十名了!加油!距离首页还有八九名,帮帮忙吧! 求推荐、求收藏!每天三更啊! 正文 第五十四章 狗胆包天 张咨,这个贪婪无度的人,在付出了百万钱从宦官势力手中买到这个南阳太守的官职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横征暴敛先弥补自己的损失,他更像是一个商人,卖官只是为了赚钱; 先将本钱赚回来,剩下赚取的不就是利益了吗?当然买官赚钱也是要有讲究的,尤其赚钱的时候怎么赚,这个手段更要讲究,不然,先别谈赚钱,不亏了就不错了; 这个手段也很简单,就是拉人一起来赚钱,本地的乡绅士族不能得罪,他需要这些人为他撑腰,为他遮掩丑行,只要他们没有反应,朝廷对那些苦哈哈才不会理会呢; 除了拉拢本地根深蒂固的士族乡绅还要拉拢打手,没有打手别人怎么会把钱乖乖的给你?而打手也要分为两种,一种是在明面上的军队,另外一种则是暗地里的真正的土匪恶霸! 有了这么几手准备,话不多少,先捞他几百万钱财再讲···说来,张咨还一直觉得自己亏了呢,他担负着恶名,坏事做尽,所得到的钱财最终留在自己手中的不过一成! 数百家乡绅士族这就可以分出去一大半,打手们又要分出去一部分,能拿到手中真的不多,就因为如此,他才愈发的疯狂,好好的一个南阳郡就这样毁在了他的手里; 黄巾之乱这里也曾经是主要战场,一度被张曼成占据,但是张曼成虽然攻占了这里,但是并未损坏,张咨前任的太守也对这里进行足够的修缮,本来已经迸发生机的南阳郡,再一次没落下来··· 百姓怨声载道,民怨沸腾···这跟我有关系吗?张咨舒舒服服的住在自己的太守府中,颇为得意的过着自己的小日子,除了算计一下如何更好的捞钱,剩下的就是与自己的美妾、小婢谈谈自己的人生理想,要多滋润有多滋润; 但是这种生活仅仅持续了半年,有人通过关系渠道告诉他,南阳太守这个官职被张让送给袁家的大少爷袁术了!张咨这叫一个气啊!可气又能怎么样呢? 说到底他也就是一个欺软怕硬的人,以张让为首的十常侍宦官势力,如日中天,圣眷不减,就是三公这么大的官儿说干掉就干掉,何况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南阳太守? 袁术?好吧!张咨并不畏惧他本人,可是袁家在士族世家的地位一向是龙头大佬,谁敢得罪啊?那是四世三公的豪族!袁术又是嫡系子嗣,将来也是有可能继承祖业的人,怎么办? 怎么办?张咨想了好几天,并且派出了很多眼线,从袁术踏入南阳郡的第一步他就已经得到了消息,几天过去了,袁术的步伐似乎很慢,这让他更加焦虑,原本微微发福的身材在这几天也消瘦了不少; 刚刚从外边回来,张咨一屁股坐在暄软的小榻上,脸上余怒未消,一张白皙的脸爆炸似的红润,怒发冲冠用来形容他也不为过,让他这么生气的原因不是别的; 正是南阳本地的士族乡绅,他原本想着吃人嘴短拿人手软,这些人在自己这里没少拿好处,怎么着在这个时候也要帮自己一把将这个南阳太守的位置坐稳吧?这样大家都可以发财是吧! 可这些人无一例外全都拒绝了他的请求,张咨也猜到了这些人的想法,好比做生意,袁术所在的袁家是商业巨头,能给予他们的不是钱财所能相比的,袁家能给他们的是他们最渴望的名声与地位,而这一点他张咨给不了! 据说南阳郡的军队首领们也已经在算计要怎么巴结即将到来的袁术了,这也是张咨最为担心的,没有军队即没有力量,他怎么与袁术竞争?无论如何吃到了当官的好处的张咨都不愿意放弃这个位置; 原本他也是没有胆量与袁术较量的,只是“有心人”指点他,宦官们将一个官职卖给两个人,原本是行不通的,但是!重要的是这个但是——剩下一个人就行得通了! 这可是诛心之语啊!张咨双手不断揉搓,骨关节泛白,彰显内心的犹豫不定,良久,睁开眼睛吐出一口浊气:“真是有了新欢换下旧爱啊!只有这么干了!” 张咨不愿意放弃自己现在的位置,所以他打算下黑手,直接灭杀袁术! 东健亭,这里是袁术等人来南阳郡城的必经之地,同时也是南阳郡境内最凶险的地方之一,这里是张咨勾结的最大的两个黑势力的驻地,都是有名的悍匪! 清晨初上,一票人马从东健亭的西方奔驰而来,清冷的天气中,人马的喷息形成了一道淡淡的白色烟雾,为首一人年约三十许,身着黑甲,头戴缨盔,手中钢枪一柄,卖相不错; 在这支人马奔驰的前行的时候,东侧也跑了一支人马,几百人左右,为首一人身着银甲,稍显年长,手提大刀,颇有悍勇之气,两支人马在约定的地点停了下来; 这二人一人名叫李丰,另一人名叫梁刚,是两个山头的悍匪,从前他们是官军,因为南阳郡被张曼成攻破之后,走投无路带人进了山中做起了山大王,在日益糜烂的形势中,他们反而愈发的壮大,各自率领兵马三千余,而且都是操练后的兵马,比较精锐; “李丰!张咨的传信你看到了吗?我总感觉这里边不太对劲儿啊!”,年长一些的梁刚将李丰拽到一边,低声商谈,他们虽然是两个寨子的首领,但是关系好到能穿一条裤子,若不是怕树大招风,他们早都合并在一起了; 李丰脾气比较急躁,也没读过几本书,基本上都是以梁刚马首是瞻,闻言眼睛一瞪,撇撇嘴:“张咨能干什么?他要是敢坑咱们弟兄,我非剥了他的皮!哼!梁哥你说怎么办,我就怎么办不就得了?” “你呀!怎么不能好好想想?他每次让我们劫掠的人他都会说清楚,劫掠到的东西他也会分走一部分,而这次他不仅没有透露消息,说得含糊不清,还说劫掠到的东西分文不取,另给我们五十万钱,这是怎么想都觉得诡异!”,梁刚拿不准主意,念叨着; 张咨是太心急了,暴露出了一些不应该有的情绪,天上掉馅饼的事儿总是容易招人怀疑的! “嗨!想那么多干什么?试探一下不就知道了!”,李丰说道,梁刚眼睛一亮:“有道理!” ········· ········· PS:求推荐!求收藏!冲榜! 正文 第五十五章 黑巾贼 南方少马,真正的产马地是在北方三州,并州、凉州以及幽州,在荆州这里想要组建一支骑兵,代价太昂贵了,尤其是水域发达的荆州中北部,骑兵很受局限,这里是水师的天下; 但是骑兵还是战争的利器之一,李丰与梁刚的土匪队伍就是清一色的骑兵,而且都是健壮的北马,也是他们足够幸运,截杀了一批贩马的商队,这才凑出了这支骑兵; 披坚执锐,以马代步,面蒙黑巾,这便是南阳郡中让人闻风丧胆的——“黑巾贼!”,与长江一带作乱的“锦帆贼”齐名,至少在南阳郡这一片齐名; 可惜锦帆贼一直不屑与他们齐名,因为李丰、梁刚属于雇佣兵似的存在,只管拿钱办事儿,不问青红皂白,他们是造成南阳郡破败的帮凶,最大的帮凶没有之一; 而锦帆贼也带有一个贼字,但是他们是义匪,一不欺压良善,二不抢掠穷苦百姓,有严格的家法进行约束,谁敢犯事儿直接灭杀,决不轻饶,而且抢掠作恶的大户后经常散发给百姓; 这样就造成他们在乡绅士族嘴中是恶霸,在百姓眼中就是好人,正好与黑巾贼相反,这两伙人也一起交锋过,黑巾贼在锦帆贼手中也吃了不少亏,同样锦帆贼也没好到哪里去··· 大名鼎鼎的黑巾贼这一次全军出动,近六千的骑兵在黄沙古道上卷起了漫天烟尘,气势汹汹的一路向北,直奔已经到达南召的袁术一行人,遍洒斥候,掌握境况; 梁刚出身一个小士族,少时受过良好的教育,而李丰存粹是一个无赖出身,颇有勇力,两人一文一武相辅相成,梁刚读过书比较有主见,也懂得些兵法韬略,所以一旦有生意都是由他做主进行,李丰尽力配合; 斥候探报归来,对方约有六百余人,有几辆马车,剩下的都是精锐的护卫,可能是上过战场的精锐骑兵,干盗匪这个有前途的职业,一对好招子还是要有的,尤其是负责打探消息的人,眼睛都贼得很; 那只小部队明显是训练有素,装备精良不说,远远的一看也是杀气十足,外围有斥候探路,内里有弓箭手警戒,搭弓捻箭,蓄势待发,稍有风吹草动,一箭就射过去,已经有一个靠的太近的黑巾贼倒下了; 梁刚摩挲一下下巴上的胡须,思绪万千:“这明显是哪个朝廷官员而且是武官的车队啊!五六百人的规模,装备良好还是真正的精锐,有些难办啊!” “再怎么难办也不过五六百人,我们可是有六千人!一个冲锋就能全灭了!梁哥,你是不是想多了?”,李丰百般聊赖,叼着一根草棍儿,不屑的说道; “动动脑子!”,梁刚恨铁不成钢似的捶了他一下:“张咨这半年来依靠我们掠夺了多少钱财?他几乎是赚够本了,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听说够没有?” “啥?梁哥!你是说张咨这老东西···我非宰了他不可!”,李丰脾气虽爆,但也是明事理的人,梁刚稍一点拨他就明白怎么回事儿了; “稍安勿躁!就算他没有这个心思,我们也不能总在他们的手下这么过活,这不是一个男人应该有的活法,我们不能总活在黑暗之中,至少要给后辈儿们一个光明的未来!所以···张咨,必须抛弃他!” 梁刚目光炯炯:“天下局势糜烂眼看着就要大乱,乱世即将来临,可笑的是那些朝廷大官儿竟然看不透,仅仅是一个南阳郡就已经脱离了朝廷的掌控,诸如此类的地方不知道还有多少!兄弟! 这是一个机会!我们可以从中崛起,封侯拜相也许并不是虚言,正如陈胜、吴广所言: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属于英雄的时代即将开启!当山贼算什么活法?” “梁兄!你这是打算学···”,梁刚一看李丰面色古怪就知道他想歪了,笑道:“人贵在要有自知之明!我不行!但是总有人行!我们不是强者,只能依附在强者脚下!准备干活!先吓唬他们一下,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 ······· ·······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心,看这装束,应该不是好人吧?”,见过了尸山血海,一具死尸已经不放在李某人心中了,他现在正饶有兴致的打量这具黑衣黑甲蒙黑巾的死尸,喃喃自语; “这是黑巾贼!南阳郡最有名的盗匪!势力极大,来去如飞,全都是骑兵,传言说他们有上万人呢!从来没有人见过他们长什么样子,被他们盯上的人都死了!”,有人认出了黑巾贼的身份,一边说一边惧怕的打摆子; “好大的威风啊!啧啧!”,李凯咋舌:“南阳郡的四害之一吗?万人的骑兵队···还盯上了我们!得想个办法啊!呵呵!” “你还有心思笑!若是传言是真的,我们区区几百人兵马还真不过给他们塞牙缝的,你倒是拿出个办法啊!”,袁术气恼的埋怨还有心思发笑的李凯; 李某人疑惑不解:“谁说我们只有几百人?我们有五万多人好不好?” “五万多人···你疯了吧?就靠这些···怎么抵挡那些如狼似虎的黑巾贼?”,袁术恍然,然后不可置信的惊声叫道; “安啦!他们又不知道,兵不厌诈!吓死他们!嘿嘿!只要操作得当,或可直接收复他们!在以之为先驱,横扫南阳郡诸匪,扫平四害之一,这个计划不错吧!呵呵!”,李某人信心在握,百分之九十的刘伯温能使小瞧的吗? 那是最了不起的战略大师,政治高手!被誉为张良陈平之流的人物!大有成神的趋势··· “嗨——!”,袁术呼了一口气:“真不知道你哪来的这么大的信心,听你的就顺,不听肯定就出事儿,算了,安安稳稳,平平安安,有什么需要尽管说!所有人听你吩咐!” 貌似袁术有些无奈,李凯轻施一礼笑道:“主公英明!”,该拍马屁的时候千万不要矜持与面子,不然会生出不良影响···好面子的袁大少爷很吃这一套,尤其是李某人的··· ······· ······· PS:求推荐!求收藏!感谢黄河之子、玉十指、elfenangel、lianghongw几位仁兄的打赏支持!拜谢! 正文 第五十六章 名声的力量 “轰隆隆···”,千军万马冲锋而来,干燥的地面被践踏起尘土,霎时间形成了一条长长的土龙,蜿蜒盘旋着冲撞过来,仅仅是这份气势就能吓跑一些心理素质不佳的人; 袁术微微偏头,扶剑的手已经出了冷汗,但是看到李凯微笑的面容,放心不少,这就是一个谋士的影响力,稳定君主的心理,才能稳定军心··· “来了!来了!哈哈!纪灵将军!摆开阵势!”,愈来愈近的黑巾贼迎面而来,李凯却笑了起来,高声命令道,纪灵闻言指挥部队分成两半,将中军的袁术、李凯等人露了出来,组成一个两翼齐飞的阵型; 这个选择按道理来说是不理智的,将自己的中枢大脑让出来,摆在敌人的威胁下,很容易被人一举端了,端了大脑,两翼再强有什么用?其实,李凯这是在玩儿心理战,告诉对方我们有所依仗,并不怕你!让敌人疑窦横生; “呔——!大胆刁民!竟敢惊了我们的座驾!知不知道我们是谁?啊?瞎了你的狗眼!”,敌军停顿下来,并未趁此进攻,这说明他们似乎知道自己的身份,或者说他们有所顾忌,正好,如果他们上来就冲杀,李某人也只能转身就跑了,而现在,他示意袁大少爷喊话; 大少爷一上来就展现了自己独特的气质,骄傲无比的样子,晃瞎人眼的贵族气质,以及那一脸正气,端的是威风凛凛,旁边再配以骠悍的纪灵,威武的王越进行辅助,更是牛大了! 黑巾贼首领正是李丰、梁刚,看着袁大少爷的气势,二人对视一眼,可能这真的不是一个普通人,梁刚微微点头,混不吝的李丰策马出来,叫道:“少他娘的废话!老子手下不杀无名之鬼!报上名来!” “哼——!就凭你也配知道我的名号?知罪的赶紧给我跪下来受降!如若不然···哼哼!一刀一个,只管杀来不管埋!”,大少爷牛气冲天,明明只有五六百人的兵马,口气却能吞天; “哈哈哈!睁着眼睛说瞎话!你这是在诈我吗?小的们——!”,李丰大叫起来; 袁术抿了抿嘴唇,伸手拔剑:“执迷不悟,冥顽不灵!找死!真没想到我这个南阳太守还没上位呢,就有人来打我的主意!说!你们是不是张咨派来的!狗屎一样东西,也配跟我争!” 擦!南阳太守?梁刚见了鬼一样,睁大眼睛,与李丰对视一眼,充满了不可思议,原来张咨打的是这个主意啊!不过···听此人的口气,貌似很牛啊!再看看袁术骚包的好相貌,更是让他们笃定这是一个后台大大的人物; 李丰隐蔽的对梁刚伸了伸手指,将失神的梁刚拉了回来,轻声问道:“怎么办?看样子张咨这是要借刀杀人啊!小弟虽然不懂事儿,但也知道能轻而易举将张咨顶替下来的人不是善茬···” 梁刚叹了口气:“骑虎难下···”,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他发现官道两侧的山林中窸窸窣窣的传来声音,人影晃动,枯木枝嘎嘎作响,地面似乎也在呻吟··· 这是大批兵马埋伏的样子啊!怎么办?不是说只有几百人吗?梁刚顿时就慌了,身为一个有前途的盗匪头子,手上能没有点能力吗?他对兵马人数之类的数字问题很敏感,这是长期练就出来的; 被官军追的时候,被老百姓围追堵截的时候,正是靠着这一手绝技他才能够纵横在这南阳郡,一步一步的成长为著名的黑巾贼首领,有资格成为张咨的合作伙伴; 天啊!这至少有五万!不···七万?十万?梁刚欲哭无泪,他们已经被包围了,可笑他们一直还以为对方只有五六百人! 虽然蒙着面,李某人还是从远处看到了梁刚眼睛中不易察觉的慌乱,伸手拉里一把袁术:“成了!让他们投降!” 李凯所设计的计谋与先前那些盗匪一样,都是用杂兵、平民冒充大股军马用来吓唬人,另外一方面就是要用到袁术的身份,没有他的身份这件事情也成不了; 袁术打马上前,距离梁刚、李丰仅仅十步停留下来,说道:“我乃袁术,袁公路!袁家的嫡子!明白吗?张咨狗胆包天,竟然敢派遣你们来行刺于我! 可惜啊!袁某人手中的兵马可不止这几百人!呵呵!下马投降我饶你们不死!如若不然···后果你自己去想!我知道你们是被张咨蛊惑而来的,所以呢!既往之事,不再追究···剩下的···” “在下梁刚!愿意投降袁公!不瞒袁公所说!我们的确是张咨派来行刺与您的,但是我们值得不知道您的身份,不然给我们几个胆子也不能啊!我等愿意弃暗投明,追随袁公!还望袁公应允!” 袁家?这气度,这张相···四世三公的袁家?轰雷一般炸响在梁刚耳旁,让他是神魂颠倒,出身一个小士族的他,自然比李丰更知晓四世三公袁家的厉害之处,那是天下最厉害的几个势力之一啊!如此粗壮的大腿就放在面前,难道不值得抱一抱吗? “在下愿追随袁公,改恶从良!”,梁刚连连打眼色,李丰也是会意的下马拜倒,二人扯掉面巾,神情恳切··· 这是目前他们唯一洗白的机会,平心而论,袁家这个大靠山也值得他们心动,袁术表现的又没有对他们明显的厌恶,看起来前途一片光明,很不错的样子; ·········· ·········· “怎么样?有没有觉得不甘心?”,见好就收,袁术收纳了这精兵六千,贼首李丰、梁刚也被带在了身边,而袁术四周埋伏的所谓大批兵马出来的时候,梁刚、李丰神色明显有变化,袁术这才问了一句; “袁公胆魄雄伟,神机妙算,在下佩服!岂敢生出异心?既然决定跟随袁公,就绝对不会再生二心!”,梁刚复杂的看着丛林中冒出来的老弱妇孺,从服饰上来看,都是流民、或者是盗匪,想到此处又补了一句:“袁公仁义!” “哈哈哈···”,袁术大笑:“孝先!听见没有,夸你呢!” 李凯笑了笑也不在意:“袁公如果不同意,纵使我有千般艺,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重要的还是那个能够决断的人!呵呵!不知我说的可对啊?” “你倒是越来越会说话了!”,袁术纵马前奔:“张咨这个王八蛋!竟然敢这般下作,我定然饶不了他!等到了南阳···” ········ ········ PS:从来没觉得与新书榜首页这么近过,已经第十七名了,却又从来没觉得这么遥远,将近一万的分数值··· 三更依然给力,求推荐、求收藏!帮帮忙吧! 正文 第五十七章 出恭的时候捡的 “超儿!过来!送你件礼物!看看顺手不!”,趁着一次休息的时候,借口自己出去走走,李凯成功的解封出紫电枪与暗影枪,这两杆神兵利器,拿过来给马超; 这两杆枪短的不说了,分量不太重也就十斤左右,那杆长枪就很重了,有五十二斤呢!就凭废渣宅这个废材体质,拿过来可是挺费劲儿的,累得够呛; 紫电枪通常一丈五尺,通体暗紫色,枪头处乃是龙吐舌,华丽至极,马超看到之后蹦蹦跳跳夺了过去,当场就舞了几下,曝露出了一个孩子应该有的情绪,像是得到了一件好玩具; “啧啧!”,李凯咂舌感叹了一下,五十二斤的长枪啊!马超不过十三岁而已!虽然在王越这样的高手眼中能看得出来他舞这柄枪有些生涩感,是因为分量稍重,但是在李凯眼中根本看不出来,所以他才这么惊讶,不愧是天生神力; “喏!这还有一柄小的!你试试怎么样!”,李凯又拿出那柄通体黝黑的小枪递了过去:“紫电枪上有一个弯钩,这柄暗影上有一个小环,两者之间是可以并用的!你试试怎么样,自己琢磨一下,这东西我还真帮不了你!” “小先生!看这两柄枪可都不是凡品啊!你从哪里来的?这柄剑就是你的传家宝,这两柄枪,不会又是吧?”,王越眼睛很尖,一眼就看出凭借手中这柄剑,斩断不了那柄枪,两者应该是一个品级的利器,心中好奇自然要问; 李某人张了张嘴,随即笑道:“啊···我刚才出恭去了,顺手就捡到了这两柄枪!哈哈···运气真好啊!” “咳咳···”,袁术在一旁喝水,闻言直接喷了出来,呛得连连咳嗽,王越在一旁急忙抚背,心中暗想骗鬼去吧!反正王越是不信李凯随随便便就能捡着两件神兵利器,他现在怀疑李某人家里是开军火库的; 王越闭口不言,马超这个熊孩子可真是乱捣乱,拿了好处还要添堵:“那你怎么知道这两件兵器的名字?我记着你···”,他想说李凯曾经对他说过这事儿,说要送给他一件礼物,两杆枪··· 话没说出口,李凯严厉的眼神让他讲话生生的憋了回去,他现在发现自己似乎多此一举了,这是给自己找麻烦啊,本来只是想着显摆一下,没想到···难道我要告诉你这是系统随机赠送的吗? “超儿!好好练习武艺,你是个天生的大将军!是吗?试试让这两杆枪融为一体的去发挥,不懂的地方问问王越剑师,虽然他使剑,但是,也是一代宗师,博采众长方能成大器!去吧!”; 熊孩子一心扑在这两杆神兵利器上边,不停地琢磨着怎么让他们共同发挥,如何御使它们,星光灿烂的夜空下,篝火燃起,白衣少年翩翩起舞,美轮美奂啊! “要是一个萝莉就好了!”,某人无耻的叹息,还不时地发神经似的阴笑两声让别人毛骨悚然; ········· ········· “枪走轻灵迅捷,讲究快、很、准!一击必杀!当然这些在战场搏杀是不够的,碰到一些天赋异禀的人很容易吃亏,不过,你不用着急,你还在长身体,天生神力,只需要专研技巧就好···” 王越在李凯的授意下,来到马超身边对他进行教导,原本他有些不情愿的,所谓非至亲不传,他与马超一无亲情、亦无师徒名分凭什么传授他武艺?但是他经不住诱惑,李某人开了几个空头支票,就让他乖乖地去了; 而熊孩子也不太愿意接受他的教导,被王越一招制住的往事可是让他耿耿于怀啊!熊孩子记仇,但是,他只能操控一柄长枪,那柄短枪怎么用他不知道,也只能听着王越的教导; “我本人不才也可以说在剑术上无人能匹,我的好友童渊倒是个用枪大师,所以我还是能指点一二的!”,王越的谦虚更像是在自夸,熊孩子翻了翻白眼:“啰嗦!” “呃···”,王越算是体会了李某人的尴尬了,这货简直就是一个冷暴力的高手啊!咳嗽两声,王越抚须道:“这对枪可以叫做子母连环枪,以大驭小,可近可远,长者可近战,短者可远攻,有了这套枪,完全可以省去学习弓箭···” 老官儿迷王越的确有两把刷子,见多识广,十八般武艺虽然不是样样精通,但多少都能说上几句,尤其是他与童渊是多年好友,二人相互切磋不少,他也在切磋中偷师学到了些不同寻常的东西; 比如说···百鸟朝凤枪!而童渊在与他的交手中也学到了不同寻常的东西,比如说···十步杀剑法! “我现在给你演示一套枪法,虽然并不齐全,但其中的价值还是有的,李先生希望你能够博采众长,成为上将,我也不能吝啬,这算是一个礼物吧!” 王越拿起紫电枪,在手中颠了颠,一声轻喝,手中长枪急速转动,似急似缓向前刺去,黑夜之中只能看到一道寒光,唰唰唰,精钢的长枪竟然抖出了几个枪花,美轮美奂的炸裂开来··· “你真打算将马腾家的崽子培养成为上将?这不是在给自己树敌吗?当心为别人做了嫁衣!”,袁术收降了六千骑兵,两员不错的将领,心情大好,喝了几杯酒调侃起来; 李凯眯着眼睛望着远处马超跟着王越动作进行学习的认真劲儿,笑了:“那你怎么不说我这是在为未来做准备呢?或许凭借他我们还能与马腾结盟呢!远交近攻,这不正是纵横家所提倡的吗?呵呵!” “我不喜欢这孩子!心性太狠,跟狼一样,暴戾、冷血···”,袁术嘴角翘着:“我不喜欢!” “可是我喜欢!”,李凯洒然一笑,很认真的说道:“行走于寒冷幽冥之中,故意躲开阳光,生怕暖洋洋的温度,淡忘了生存的这个世界的残酷和偏狭; 为了使自己记住这一点,它非常的痛苦、坚忍,即使对待自己的同类,也没有丝毫的影响。狼,或许是这个世界上,最顽强最可怕的动物。有很多人,就像狼一样活着! 而你!也要让自己变成一头狼!带领众人的狼!未来的天下是狼的天下!可是你···却生着一颗羊的心肠!这让我很担忧啊!希望你能跟这个孩子学学吧!” ········· ········· PS:求推荐、求收藏! 正文 第五十八章 仁义之名播四海 “你们的兵马训练的不错啊!”,南阳城近在眼前,浩浩荡荡的大队伍中,李凯偏偏找上了梁刚,笑着与他搭讪;梁刚归降袁术已经有几天了,察言观色的本事不错的他自然发觉袁术对待李某人的特殊之处; 信任,甚至是依赖,可以说这是一个可以完全左右袁术想法的人,如果他让袁术干掉自己,也许袁术眼皮都不会眨一下子,面对这个笑面虎一样的人,梁刚很识时务的抱拳施礼,要多恭敬有多恭敬; “谬赞了!在下愧不敢当!···小先生有何吩咐?在下定当无所不从!”,梁刚很豪气的迎奉着,表现自己的心意; 李某人眨了眨眼睛,调整一下自己的身体,更舒服一些,还不会骑马的他算是这支队伍中唯一一个乘坐马车的人,每次行进途中他都会不雅的伸出头与人谈话,这不仅让他想起某种会伸伸缩缩的动物,心中暗自发誓下次一定要抽取一个骑马技能; “梁将军,你在南阳郡的时日应该不短了吧?跟我说说这里的兵马情况,还有一些大的世家士族的情况,南阳城近在眼前,有些东西要尽快的谋划,可是我们是两眼一抹黑,什么也不知道,这可不好啊!那么!拜托了!” “先生说的哪里话!身为袁公下属,在下自当尽心尽力,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梁刚受宠若惊似的回答:“南阳城现在掌军的人,是骑都尉张勋与校尉乔蕤,手中握有兵马一万两千余人; 虽不能称得上是精锐之师,却也是从一些穷凶极恶之徒中挑选出来的骄兵悍卒,战斗力极为可观,这二人自身也是颇富勇力,张咨上任之后一直在拉拢他们,但始终不能掌握他们;” “哦?也就是说···这伙人可以沟通一下了?呵呵!战斗力极为可观···比之你的黑巾军如何?”,李凯玩味儿的问道,似乎是在刁难; 梁刚有些尴尬,小声说道:“没打过,不知如何!至少黑巾军全都是骑兵,机动性更强一些···”,声音小,底气不足啊!他不是没看过那些骄兵悍卒,身上那种混不吝的气质真是让人发寒,战争没开始就能让人畏惧三分; “呵呵!别多想,我没有别的意思!再说说有名的乡绅士族们,这些人迟早要会一会他们,提前要做好准备啊!”,李某人笑了一声,不再提此事,转而问起了当地的士族乡绅; 梁刚挠了挠头:“这个···在下知晓的也不多,只知道南阳城最有名的应该是刘氏,当朝三公之一刘司空的家族···其他的,哦!最有钱的应该是张咨所在的张氏吧!他们可是有名的富豪!” “嗨——!”,李凯摇了摇头,也实在是难为梁刚这个贼头子了,虽然出身于小士族,只是做了多年的盗匪早就退出了上层社会,他能知道这些也算不错了:“刘弘!刘司空,也就是袁公的老丈人,嘿嘿!现在已经不是三公了···” “啥?袁公的老···岳父?”,梁刚有些疑问,正待问询,却发现李某人已经缩回到壳子当中···是马车当中了,也就作罢,不敢在问,拍马上前,跟上袁术的步伐; 却说那张咨与七八日前遣人送信给黑巾贼,现在已经洗白了的黑巾军,让他们截杀袁术,可是这么多天过去仍然没有消息传来,他比从前更显得焦躁不安; 一是埋怨梁刚、李丰办事不利,拖拖来来,当然了,这事忘了好的方向去想,往不好的方向去想就是懊恼自己昏了头,竟然去打袁术的主意,天啊!事情一旦败露,四世三公的袁家的怒火可不是谁都能够承受下来的! 越想越害怕,张咨又瘦了一圈,如此瘦身的速度端的是让广大女性朋友羡慕嫉妒恨啊! 不安、焦虑占据了他整个脑海,没有了食欲,没有了财欲,没有了···那啥的欲望,他每日都在南阳城的城头上来回走动,不是的举目望去,可每次都是失望的再次低下头颅,来回踱步; 十一月二十三日,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天,两个南阳太守就在这天的正午时分在南阳城下碰面了,不同的是,袁术是满腔怒火,一双眼睛简直是凶狠到了极点,而张咨是瑟瑟发抖,双腿打颤,满脸的苦涩; 他在袁术身边看到了他曾经的狗腿子梁刚、李丰,看到了严整的黑巾军整齐列阵,蓄势待发,看到了袁术身后数万乃至十数万的老弱妇孺,他们都是流民; 对,都是因为张咨这个只顾着捞钱的混账东西造成的流离失所的百姓,袁大少爷这些天善心大发一路上不断收拢流民,路过城池就亮出自己的身份,拉着一些乡绅士族义捐,谁敢推搪···全都记在黑名单中,今后将作为重点打击对象; 就这样他奇迹般地带领着十几万人的流民队伍亦步亦趋的来到了南阳城下,这让他心中充满了成就感与自豪感,更多的则是对于这种现状的愤慨,对张咨的愤怒! “张咨!你作恶多端已经被朝廷下了诏令撤下职位!现在,由本将军顶替南阳太守之职!你!还不束手就擒等待审查?”,袁术高声大喝,正气禀然; “袁将军威武!”,“袁大人!您可要为民除害啊!”,“袁公仁德啊!我们给您跪拜了···”,乱糟糟的声音从袁术的身后传来,十几万人齐刷刷的跪在地上! 声势滔天!真正的声势滔天!南阳郡局势糜烂谁也不愿意管,或者说没人能管,百姓们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贱如狗命!而袁术出现了,给了他们生存的希望,在他怒斥张咨的时候,强烈的情感宣泄爆发了! “袁大人威武!袁大人仁义!袁大人···” 体会到不同的世情,才能在人生的道路中选择正确的路途,作为一手导演了这个画面的李凯,眯着眼睛有些欣喜的观察袁术的表情,他正在将袁术向正确的路途中引进! 袁术在十几万流民的声援下显得更加富有正义感,扬鞭怒马冲进了南阳城,豪情万丈:“南阳太守袁术!正式上任!从即日起!作奸犯科者一律斩首!**掳掠者一律腰斩!不从法纪者一律五马分尸!从即日起政令通达!四方清平!” “好!”,李凯拍手叫好,高兴的叫道:“进城——!” 大军滚滚进入,至于张咨···再让他多活一段时间吧!好好享受一下美好的阳光,新鲜的空气!因为过了今天就很可能看不到了! ········ ········ PS:感谢520052005200.elfenangel32两位兄台的打赏支持,求推荐,求收藏,眼看着就分类第一了!冲啊!先冲分类,再战首页! 正文 第五十九章 人心向背定成败 “让一让!让一让!”,这句话可能是现在说的最多的话,就在昨天正午时分,新任南阳太守袁术大人降临,整个南阳郡无不翘首待望,他们在看,看袁术到底是拯救他们的人,还是与张咨一样,一丘之貉; 袁术没有让他们失望,当天就下达了通告,明日午时于南阳城正中心,斩首张咨,为民除害!此令一出,四方奔走相告,无数的人竟然喜极而泣! 不出意外,南阳城正中心的位置已经是人山人海,据目测所来之人不少于数万!人满为患!每个人都想找个好位置,拼命地向前挤着··· 还有更多的根本看不到,但还是挤在外边,等待着消息;张咨捞钱捞的太厉害了,丧了德行,被人憎恨如斯,也算是小有成就; 城中心,连夜搭建好的高台之上,袁术大马金刀的坐在上边,身后王越、纪灵扶剑而立,李凯也在一旁端坐,熊孩子马超在他身后,而他们身前的则是一排人!不是一个两个! 乱世用重典,和平用腐化;这是至理名言,和平之世要让人腐朽下去才能使得统治长存,而乱世必须要用鲜血来警示世人,告诉他们法律法规还在,让他们干坏事儿的时候小心一点,容易遭报应! 毫不客气的进驻南阳城郡守府,袁术或者说李凯开始清查,清查各项上的账目,作为一个贪得无厌的人,张咨能够放过朝廷拨下来的救济粮、赈灾款吗?当然不能! 仅仅是这一项,就足够定他的死罪,而后,袁术更是召集人手宣扬谁能指认张咨的罪行,重重有赏,这种事情还用的了奖赏?群情激涌的百姓你一言我一语,将张咨的罪行报了个遍; 除了张咨之外,所有南阳郡守府的官员也都被牵连进来,原本袁术觉得关联太大,怕出事儿,不想牵扯这么多,李某人则是劝说他,人心向背定成败,这些人算什么?杀人立威嘛!不杀人今后你的政令怎么在南阳郡中通达? 再者说了,这些贪官污吏有什么能力窃据高位?值此时机干掉他们扶持上来一批完全听从自己的人,不仅能够真正地掌握南阳郡,还能赚取诺大的名头; 想当初曹孟德作为洛阳城北都尉时,面对蹇硕的叔父也是毫不客气,现在他是济南相想来干的也不错,还有袁本初、张邈等人都是一郡太守,你想让别人比下去吗? 后边这句话才是让袁术动心的,他一直被人说不够优秀的原因就是因为他这些少时玩伴当中有很多良才,他就是好面子,所以这个激将法是非常管用的! 微微抬头,阳光有些刺眼,袁术微微翘起嘴角,露出洁白的牙齿,森寒嗜血!站起身来,袁术拿着李凯写的罪状上前,挥挥手示意安静,解开书卷,第一眼看去···好书法啊! 回头望向李凯,李凯正老神在在的发呆,此时不是欣赏书法的时候,咳嗽两声,袁术高声喊道:“罪犯!前南阳太守张咨!鱼肉乡里!巧取豪夺!···” 洋洋洒洒数十条的罪状念下来,袁术大喝:“上述罪责!按照大汉法律执行!其余从者均为作恶多端之辈!亦按照大汉法律执行!” 汉王朝的法律相较于秦帝国的法律算是比较轻的,但一样的繁苛,残忍,当然了,到了现在什么法律法规早就被败坏的差不多了,如若不然李儒这个法家弟子也不会强烈的想要建立新的法律制度; 而现在!只需要斩首即刻!张咨等人一一被排开,五花大绑的被按在高台边上,彪悍的军士两人按住他的身体,另一个捉刀便砍!其余者都是如此! “唰唰唰!”,斗大的头颅掉了满地,鲜血窜出了数丈之外,由高台上喷洒下去,下了一场血雨!残忍至极! “好!好!好!”,可是,不管是老弱还是妇孺都激动的吼叫着,甚至有人不解气的向这边扔石,扔向那些贪官污吏的头颅,想要将他们砸得粉碎,想要不再看到他们可憎的面容! “下一批!”,李凯闭着眼睛,喊道,他胃里又有些翻腾,但是他心中真的很快意!诚然,杀人并不是件好事儿,那么杀坏人呢?兴奋!为民除害的兴奋!对,就是那种感觉!让人欲罢不能! 每一个贪官都被五花大绑,塞住嘴巴,保证他们安安静静的上路! “唰唰唰···”,“唰唰唰···”,“唰唰唰···” 一批又一批的犯人被押上来,一颗又一颗的头颅掉在地上,喷洒的鲜血几乎汇聚成了一条小河,整个城中心的街道被红色涂刷了一遍! 刚开始还兴奋的、快意的民众也已经变了脸色,杀一个的时候可能并不会有反应,可是几十人,几百人呢? “哇——!”,不知是谁带了头,数万人几乎都是做了如此的动作,霎时间,犹如夏夜池塘中的青蛙,叫个不停,污秽难闻的气息盘旋在整个南阳城的上空! “将他们的首级摆放在正门外!筑成京观!以儆效尤!”,袁术即使是上过了战场,见过比这些还残忍的画面,也有些撑不住,面色有些煞白,他还是撑下来了,并且开始颁布法例法规; “从即日起实行宵禁!从即日起实行···”,数十条硬性规则可能没有人听清楚,但是没有关系,会有人贴出布告来告知所有人,也会有数百人头筑成的京观来警告他们! 这就是袁术的首秀!堪称完美!给予了南阳的人们足够的信心,让他们燃起了对生活的无限渴望! 当袁术在众人的簇拥下向南阳郡首府行进的时候,夹道上都是狂热呼喊他的名字的人,似乎追星一般!袁大少爷倍感面上生光,对于自己所作所为更加的认同··· “看到了吧!这就是人心向背,大势所趋!南阳郡有近百万户人,也就是三百余万人,我敢说不出三天,整个南阳郡都会传送袁公的大名!以三百万人民为后盾,谁敢不长眼睛就将谁直接碾成粉末!”,李某人握着拳头笑道; 袁术深以为然的点点头:“甚好!甚好!···”; ········· ········· PS:求推荐、求收藏! 正文 第六十章 大势所趋 军队,可以称之为武力,这是硬实力,只有具备了硬实力才能够真正的握住一方大权,南阳郡实际的兵马掌控者有两人,一为骑都尉张勋,二为校尉乔蕤; 校尉,尉官这才是汉王朝军队当中的中坚力量,实际性的掌握军队的人,诸如一些讨逆、征虏之类的将军,名号上叫得响亮,实际上只是一个摆设,杂号将军就是如此; 杂号将军之上便是四征、四镇、前后左右,还有车骑将军、骠骑将军,太尉、大将军,名号上一个比一个响亮,而实际上如果不能搞定军队中的这些校尉,别说是一兵一卒,能弄来匹战马都算你厉害; 这个说法可能是夸张了,但是在汉王朝的军队当中,尤其是驻守一方的军队,骑都尉、校尉就已经是最顶级的武官了,诸如先前死守陈仓的孙奋他就是一个骑都尉; 可惜了他这个勇猛善战的骑都尉了,李凯见过此人,已经是年过五旬,陈仓一战中被流箭射中,受了不轻的伤,已经告老还乡了,还得到了一个杂牌将军的封赏,也算不错; 说远了,南阳郡各地驻守的兵马草草的算起来恐怕会有三万余,一个很可观的数目,而真正能称得上是兵马的只有张勋手下的八千余人与乔蕤手下的四千余人; 他们手下这些兵马有些来头,都是张曼成攻打南阳后残余的精锐为骨干,辅助当地的一些泼皮无赖、恶霸流氓,加以严格的军法进行打造而成的,这种军队无论是对外作战还是对内欺压,都是一把好手; 也正因为他们这种“全能”,张咨这个南阳太守始终不能掌握他们,而且这些丘八愈发的贪得无厌,饕餮一般吞食他的财产···也就促成他疯狂敛财的作风,简而言之,南阳郡的局面,张咨的死都与他们脱不了关系; 袁术上任的第一件事就干掉了张咨,对于张家也是抄家灭族,更连坐了无数官员,斩首数百,几近一千,戾气深重,凶威滔天,震慑了无数的宵小与不法分子; 同样的也震慑了张勋与乔蕤二人,他们现在有强大的兵力作为后援,没有惴惴不安,可惜袁术身后站着的不仅仅是四世三公的金字招牌,更有南阳三百万余人的支持!威势滔天! 此时此刻他们心中不惶恐可就说不过去了,袁术在斩首张咨的当天夜里就摆下酒宴,派人送请柬给张勋、乔蕤,言语中大有兴师问罪的感觉,这哥俩儿···还是来了! 不来不行,而且袁术这种兴师问罪的表现才符合他们现在的心理,若是袁术好言相邀,热情之气扑面而来,那么他们才会心生疑窦,才会不敢过来! 一壶浊酒,一碟牛肉,没有多余的东西,这就是袁术的晚宴,规格上有辱他袁大少爷的名号,可当前南阳郡也算是贫困灾区,身为首领袁术当以身作则,倡导艰苦朴素的作风; “张将军!乔将军!我等的你们二人等的好辛苦啊!怎么?看不起我袁术,还是···心中另有他想呢?”,袁术面挂寒霜,恼火的将酒樽摔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张勋、乔蕤几乎是弹座而起,手中的佩剑直接拔了出来,摔杯为号,暗埋刀斧手三百?小说看多了吧?根本没有,袁术只是吓唬他们一下而已! “哼!我袁术还不至于这么下作!把剑给我收回去!再敢用剑对着我!我就宰了你们!明白吗?”,袁术眯着眼睛,身旁护卫的王越微微向前移了一小步,仅仅是一小步,却能足够的保证袁术下令的一霎,直接暴起毙了张勋、乔蕤! 张勋、乔蕤对视一眼,收回了佩剑,只是面上忧愤之色顿现,显然他们对袁术这么对待他们心中不满,在他们的设计中,至少袁大少爷也要礼贤下士,高官厚禄许之啊! 没有,什么都没有!无论是酒宴的规格还是对人的态度,都没有达到他们预期的目的,失望与忧虑,惶恐与愤怒,并织交加; “咳咳···”,袁术身旁一直发呆的李某人咳嗽几声,刷一刷存在感:“袁公并无恶意!不然···别说你们手下那一万两千人的兵马,再给你五万,又能怎样?安心的坐着听我把话说完!” 话说的很狂妄,牛皮都快吹上天了,可这也许事实,袁大少爷毕竟是四世三公袁氏的嫡子,可以通达天命之人,只需要活动活动付出些代价,完全可以引来十万兵马,名帅坐镇,剿灭这些——“乱匪!” 一顶帽子的事儿,就要看是谁给他们戴了,平民百姓当然不行,袁大少爷的身份可就让他们去掂量一下自己有几斤几两了,君不见当年的边章、北宫?君不见后来的马腾、韩遂?朝廷依然是强大的! 张勋、乔蕤拿不定主意,只能将信将疑的坐下来,张勋硬邦邦的说道:“袁将军!袁太守!我们兄弟保境安民,统领军马,不知我们犯了什么罪,您要那我们治罪?” “我有说过要拿你们治罪吗?”,李凯摇了摇头,真是不打自招:“袁公从京师而来,一路所遇盗匪数十波,大大小小,多有千人,少有几十人,颇为感叹,尤其是在南阳郡内竟然还有人聚众为盗,打劫到我们头上来了··· 啧啧!二位将军!你们所说的保境安民何在?张咨这个臭虫为什么会死!你们也应该知道吧?不知道又有没有欣赏过城外警示世人的京观呢?呵呵!并无威胁之意; 只是袁公仁义,不忍心再有人死去了,尤其是无谓的牺牲,你们明白吗?都是明白人,就不要做糊涂事儿!说白了,就要看你们的表现了!就这么简单!” 夺权,夺军权,吃果果的夺军权,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掩饰,张勋紧紧地握着剑柄,额头上青筋暴突,不甘到了极点!另一边的乔蕤也是怒目圆睁,不可置信似的; “人啊!贵在有自知之明!不要去争取一些你所争取不到的东西,否则呢···就很容易丧命!你们说对不对?”,李凯阴测测的继续施压,而袁术表情依然凶恶明显是想将坏人的角色继续到底了; 张勋神情不定,半晌叹了口气:“袁公仁义之名传四海,我等也是敬仰已久!在下最近旧伤发作,痛不可挡,希望袁公接管军队,我也好休息些时日···” “大哥···”,乔蕤还待说些什么,却被张勋严厉的打断了,之后叹了口气说道:“在下也是如此!军队的事情就交给袁公处理吧!在下告退!” “真是巧了!两个人都旧伤发作了···”,袁术笑嘻嘻的样子,完全没有刚才的凶恶表情,走到门槛的张勋、乔蕤差点没办了一个跟头,心中暗道:不是东西; ······· ······· PS:求推荐、求收藏。 正文 第六十一章 各有算计 “张兄!为什么把军权移交出去?这样一来我们不成了被拔了牙的老虎,袁公路那不是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吗?”,刚刚迈出袁术的郡守府,乔蕤就迫不及待的发问; 这顿饭吃的真饱,一口没动,却吃饱了,真是诡异!吃了一肚子的气啊! 张勋慢慢的向前走,左手背负于后闲庭信步一样:“要不然怎么样?提起兵马跟他拼了?动动脑子吧!袁术要是一般人这种招数好用,完全可以把他吓住,可他不是普通人啊! 这种危险的想法还是打掉的好,不然激怒他的话,就算我们手握强兵,也绝非其对手,他轻轻松松的就能给我们扣上反贼的名头,从此仕途无望,身败名裂,家破人亡!” “你还笑得出来?你知不知道用这种口气讲的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啊!”,乔蕤犹不甘心:“可我们就这样被夺下军权,什么好处也没有?他这也太霸道了吧!” “哼!岂能这么容易!咱们手下的兵马可都不是什么好鸟,骄兵悍卒,也就是咱们弟兄平时待他们不错才能管住他们,现在换了新人上去,等着瞧吧!不出三五天他们就会求到咱们头上!到时候···呵呵!”,张勋胜券在握、信心十足! 乔蕤眼睛一亮:“张兄!真有你的啊!哈哈!正好,刚刚纳了一个美妾,也好享受一下!有时间多到愚弟府上走动啊!哈哈!” “自然!一定要去讨几杯水酒喝!”,张勋拱手目送心情大好的乔蕤转身远走,心中却充满了担忧,袁术是一个不错的潜力股,能投奔到他的麾下绝对是个不错的选择; 可惜了!袁术根本没有那个心思,不然自己也不会选择这种极端的手段啊!张勋一叹,此事过后,纵然他打进了袁术的小圈子,恐怕也会为日后埋下祸根···是否应该另寻出路呢?可那些兵马? 张勋心乱如麻,他可不是乔蕤念头比较简单,他的想法可多了去了,怀揣着期待与不安,张勋消失在了郡守府前的夜幕当中··· 而郡守府中关于张勋、乔蕤二人的交谈还未就此结束,袁术虽然笑嘻嘻的样子,却也知道张勋如此作为有些反常,必有依仗,因此也是放下了嬉笑,换上了严肃:“孝先!张勋、乔蕤似乎有所依仗!该当如何?”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什么大不了的!早就料到他们会有这一招,他们所依仗的无非就是他们麾下的兵马,只要我们直接收复了这些兵马,他们完全翻不起浪话来!”,李某人加持了刘伯温的能力,强大无比! “话虽如此!可···”,袁术还想再说什么,那边的李凯已经站起来了,正与他拱手告别:“袁公勿忧!安心的睡吧!明日一早我就回去军营看看张勋所依仗的东西到底是个什么玩应儿!” ········· ········· “张都尉、乔校尉!这两位大人平时待我们如何,你们也是知道的!可是这新来的太守大人是蛮横不讲理啊!直接撤消了两位大人的职位,说不准我们的苦日子就要来了!” 张勋回到家中连夜就派人到军营中造谣,各种谣言满天飞,什么功高震主、袁术看上了乔蕤的小妾欲要除之后快,太守大人眼高于顶看不上我们···诸如此类的话数不胜数; 一时间整个驻守南阳西城区的军营炸开了锅,无数的人奔走相告,大为忧虑,最终所有人决定要给新来掌管军队的人一个下马威,好好地挤兑他们,然后将老长官请出来,这样大家才有好日子过; 已经是日过正午,一向嗜睡的李某人姗姗来迟,领着袁术手下的头号打手纪灵,还有新来的黑巾军六千人直接堵在了西城区的营门前,丝毫没有顾忌军营中士兵的感受,也丝毫没有害怕他们炸营; “恩···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李凯向军营中走去,却被营门前的军士挡住,于是李某人疑惑不解的问询; “没有张都尉、乔校尉的手令,任何人不得进入!”,别小瞧这几个把门的,这几个人不是屯长就是营长,手下也都是管着几百号的人的小军官,他们伪装成守门的自然是想给李凯一个下马威; “哦···口气不小啊!”,李凯上下打量他一下:“圣旨好使不?” 圣旨好使不?这话说的很突兀,刚想回答不行的人呆住了,半晌不知道怎么回答,旁边有人倒是怡然不惧,玩世不恭的说道:“拿出来看看啊!” “呵呵!我现在拿出来之后!我就以冲撞御使钦差的罪名干掉你,你有疑问吗?”,李某人笑容满面,向身后招手,他将袁术上任南阳太守的皇帝诏令拿出来作为幌子; 反正嘴长在他身上怎么说他都是对的,借这些人几个胆子,他们也不敢真要圣旨核查一下,若是真有此动作,离死期也就真的不远了,根深蒂固的皇权威仪是不容侵犯的,也是深入人心的; 明黄色的金色诏令显然是吓破了胆这几个人的胆子,急忙跪伏于地,李凯笑眯眯的拿起诏令大声念道:“···”,大概意思就是委任袁术为南阳太守,军权政权一把抓,若有不服直接灭杀; 就这么简单!李凯蹲下身来:“你!抬起头来!看不出你们对刘勋、乔蕤很忠心啊!很好!召集屯长以上的人过来,我有事情宣布!你觉得怎么样?” 被叫到的那个人半晌没有动静,良久才涩声说道:“屯长以上的···包括伯长、军候、司马共有一百三十一人都在这里···” “呀哈!真么想到啊!果然是张勋的手下啊!真厉害,好好的军官不干,竟然跑到这里玩起看门的工作了!我是应该夸你们体恤士兵呢?还是应该···” “大人饶命!我等也只是一时糊涂啊!都是受人蛊惑···我们···”,泼皮无赖、恶霸流氓?在皇帝的威仪下也都是渣渣,仅仅是一道莫须有的圣旨,就能让他们屎尿齐飞! 正文 第六十二章 好重的杀气 “看来南阳郡的败坏真的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你们这些渣宰不知道又趁此机会干了多少坏事儿呢?乱世用重典···用重典!”,摩挲一下下巴,李凯回身:“全杀了!将头颅挂在军营旗杆上,以儆效尤!” 不是李某人非要杀他,而是不能不杀他们,一支有着自己特殊烙印的军队,要想重新烙上自己的印记就要暴力的打破,然后进行重组!最好的办法莫过于杀人清洗! “饶命啊!我等只是一时激愤!”,“大人!你不能这样···”,“我是···” 说啥都不好使,你爸是刚哥还是双江都晚了,存心杀人立威的李凯怎会放弃这个机会?早就准备好的黑巾军搭弓捻箭,弓弩齐发,瞬间惨叫连连,数十人倒地不起; “我跟你拼了!”,眼看着求命无效,说杀人就杀人,红了眼睛的还能顾忌什么?就算是亡命天涯总比没命好吧?距离最近的李凯成了首要的目标,三四个幸免于弓箭之中的人冲杀过来; 李凯眼皮子都没眨一下,在他身后的虚影下一道瘦小的身影显现出来,熊孩子等的就是现在,手中的紫电枪还没开过荤呢!几个杂鱼对他来说不过是毛毛雨,几下子就干翻在地; “干得漂亮!哦!还有漏网之鱼啊!射杀···”,一百三十一人不可能一下子都被射死,有人存活下来拼命地向军营中跑去,很有可能掀起动乱; 别看李某人似乎牛气冲天不将一些放在眼里,但是能够减少牺牲还是要得!刚想下令命人进行射杀,熊孩子却已经冲杀过去,他被迫停止了命令; 马超扛着与身体不相符的紫电枪,健步如飞,背后捆绑的暗影短枪也被抽了出来,随手一掷,暗影短枪插在前方的地面之上,后方跟进的他将紫电枪竖伸,枪头的弯钩勾起了暗影短枪,手中不断发力,紫电枪旋转起来,暗影枪更像是不见了一般! 而后只是虚光一闪,远处奔跑的一个小军官后背上插着一柄短枪,倒在了地上,马超脚步不减,追至而上,挽了个枪花,强大的力度将短枪震飞起来,带起了一片血肉,血腥无比! “当!”,一声脆响,紫电长枪击打在暗影短枪上,犹如流光短枪再次飞射出去,又有一人倒在地上,熊孩子威武!短短时候五个人被他干掉只剩下一个已经接近人群的人; 不需要理由,彪悍的不需要道理,马超追逐上去无视了欲要上手的士兵,当众刺死了那个军官,让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狠戾的眼神凶狠的盯着每一个人,面对数百人的他怡然不惧! 好胆!好手段!好天资!短短时日熊孩子竟然能够掌握紫电枪与暗影枪之间配合的要点,这不得不赞叹他的资质真是逆天一般,至少在武艺上来说完爆无数人! “纪灵将军!梁将军!李将军!把黑巾军开进军营!”,李凯闲庭信步的向军营当中走,身后的纪灵快步追上:“小先生!这行吗?要是引起哗变···可就不好了!” “放心!群龙无首不成气候!只需一两个小手段就可以搞定!”,李凯微微一笑,瞄上了军营中间的高台,径直的走了过去,登上去完全无视已经愤怒的士兵; “嘛嘛!不要用那种愤怒的眼神看着我···你们这些败类!渣宰!废物!”,李凯大声说道:“扪心自问一下!你们过去的所作所为对得起你们身上的明号吗? 大汉官军?我呸!一群无赖、流氓、青皮、恶霸!放着肆虐的山贼盗匪不去剿灭反而干起了欺压良善的勾当!赚取不菲的收入!真应该佩服一下你们生财有道啊!” “你他娘的是谁?为什么杀人?我们也不是好欺负的···”,“对!为什么要撤下张大人与乔大人···” 太过突兀,李凯干掉那些小军官太过突兀了,以至于这些人到现在刚刚反应过来,也是那些人足够愚蠢,给了李凯一窝端的机会,不然他还真不敢这么干; 真没看出来,张勋与乔蕤混的还真不错,没有了这些小军官支持后竟然还有为他们鸣不平的,整个军营好药味儿愈来愈浓,炸开了锅一样,无数的人指着李凯开始谩骂···、 “都他娘的闭嘴吧!”,李凯怒气磅礴:“叫唤什么?恩?怎么?诛杀他们是奉了圣旨的!撤下张勋、乔蕤也是如此!你们是想抗拒朝廷,还是想要叛乱呢?恩?” 圣旨在手天下我有!台下安静了不少,李某人晃了晃手中明黄色的诏令:“现在!就问你们一句话!圣旨!是天子的话!你们是听皇帝的还是听其他人的?” 诛心之语,谁敢回答啊?敢说个不字下一刻就是反贼!大汉王朝还没完呢! “既然无人敢回答!那么证明你还是忠诚于天子的,忠诚于朝廷的!甚好!甚好啊!”,李凯满意的点点头:“现在有一个机会摆在你们面前!刚刚干掉了一百三十一人! 这其中最小的官职都是屯长啊!我现在需要有野心的人进行补进!帮助我们掌握这支军队!一百三十一个位置!还不乏军司马这样的位置!呵呵!心动了吗?” 无良的笑了一下,李某人看着有些人眼中已经有了一丝野心,有了期盼的样子,这是一个机会!一个草根出人头地的机会!谁不想占据高位呢? “很好!我已经看到了你们眼中的渴望!对!大丈夫当如此!那么!很简单都给我围着这个军营跑!前一百三十一名就是最终的官职人选!呦吼!上吧!” “轰隆隆···”,“跑啊···”,谩骂声、喊叫声不断响起,一万两千人竟然化身为长跑队员,开始进行长跑,并且有黑巾军进行监督··· 一手漂亮的计策,扭转了整个局势!相比新上任之后的人会很感激给与他们这个机会的李某人吧?至于张勋、乔蕤···跟他们有关系吗? 欲望,这是这个计划当中最关键的所在! ········ ········ PS:新的一周即将来临,也是本书最后的冲榜机会!每天三更,诚意足够,不知道各位能不能支持一下! 求推荐、求收藏! 正文 第六十三章 重头戏来了 “听说你让士卒整整跑了一天选出了一百三十一个新军官?”,时至深夜,李凯才回到郡守府,袁术还在等着,刚一见面就问上了:“杀了一百三十一个···你可真够狠的啊!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没办法,不下狠手,袁公你根本就掌握不了这支队伍,他们被刘勋、乔蕤惯坏了,必须打破他们留下的根基,进行重新建立,这样才能使这支部队真正的听命于你! 跑步,只是考验一个人的耐性与意志力,这些人也大多不是从前养尊处优,整日喝着小酒的人,都是一些性情坚忍,不合群的孤狼!他们走上前台后,相比会对袁公给他们这个机会感激不尽,自然也会忠心耿耿,掌握他们很容易!”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儿!这回看看张勋、乔蕤二人怎么应对!釜底抽薪啊!呵呵!”,袁术心情大好:“真是开了眼界了,各种事情中都有着蕴含其中的道理,让人头疼啊!” “人心、军队这两样最主要的事情算是完了,目前袁公的名声已经传遍了南阳郡,而军队在纪灵将军的掌握下,估计用不了多少时日就能形成战斗力!该进行下一步打算了! 首先就是治理水患,治理水患可以与安置流民合并在一起,我想了一个办法,就是以工代赈,由官府发放工具,发放粮食让他们筑坝,或者修缮城墙,南阳三百万人口,其中数十万都是无家可归的流民,这个方式既可以安置他们,又不会白白浪费粮食,一举两得!如何?” “以工代赈···好办法!”,袁术一拍大腿:“办法倒是不错,只是现在已经即将十二月份了,天气转寒,南阳郡虽然算是南方,不可避免的也会寒冷,这又是个问题啊···” “恩!先让他们领粮食给自己盖房子,之后在进行紧要的工程,到了春天租借给他们农具、粮食种子,让他们支撑下去,等到明年秋天就好了···”,李凯点了点头,流民数目庞大,的确不好安置! “但是!粮食呢?我们现在需要粮食啊!”,袁术摊摊手表示无奈:“整个南阳郡的存粮也只有十几万石,能供应多久?十几天还是月余?春天播种需要种子,同样也需要吃食,该死的张咨!一刀砍了他真是便宜了他!” “他留下千万的家产,用他购买不就行了?还有南阳的大户们,广有钱财啊!找他们谈一谈,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办法总是人想出来了!先睡吧!明天再说!”,李凯打了个哈欠,辞别袁术,不断思量这现在应该怎么办,他的想法还是有些轻率了; 一定要制定一个详细的章程,不然稍有纰漏就会酿成大祸,算来算去又到了一个月的月底,还有两天时间就是一号了,也就是系统选择的时候,能不能在选取一个能力出众军政皆同的人进行附身可就说不定了; 出于这个考虑,李某人利用自己身上还剩下不多时间的刘伯温能力开始进行计划,熬灯夜战了一夜,各种问题能想的全都想上一边,然后记录下来; 待到第二天的时候,双眼漆黑,已经瞌睡的直接倒在桌子上流口水的李凯,被袁大少爷拉起来了:“孝先!孝先!醒醒!哎!醒醒!你听我说啊! 我岳父的那个家族,刘氏派人给我送了请柬,说南阳有名的乡绅士族都会聚集在一堂为我接风洗尘!我这都来到这里四五天了,他们才出现,是不是有些反常?” “你说啥?”,迷迷糊糊的李某人很显然不愿意离开他心爱的书桌,就那么以一个不雅的姿势撅着,袁术是即想气又想笑:“惫懒货!我说!南阳有名的士族世家邀请我去赴宴,我感觉这是鸿门宴啊!” “恩?”,一听这个李凯精神了不少:“我们来南阳也有四五天了,他们出现的有些诡异啊!”,按道理来说袁术也算是士族世家的代表人物,同为一党自然要多多亲近,只是那些人似乎有些不愿意啊! 说到这事儿就要怪李某人了,张咨再不是东西也是南阳有名的富豪,也是圈子中比较豪爽的人,虽然这货暗地里很肉疼,反正就是这么一个豪爽客被袁术直接宰了,而且还是抄家灭族似的宰了,他们能不害怕吗? 所有人都以为袁大少爷是缺钱缺疯了,所以才有了这番动作,几百颗的人头啊!哦!还有被牵连的南阳官员中有很多都是这些士族世家的人,他们被袁术蛮不讲理的这么一下子直接打懵了; 因为不知道袁术现在算不算是自己人,所以他们显得有些延迟,一直在等待着,尤其是张勋、乔蕤二人被夺权之后,他们更是惶惶不可终日,决定先缩在家中过活一段时间再说,袁大少爷现在好像是疯了,得谁咬谁啊!千万别靠的太近; 到了最后,还是袁术的大舅哥比较给力,他伯父虽然刚刚不干三公这个职位了,但是他们刘氏的影响力,尤其是在南阳这一片的影响力可不只是刘弘做了三公司空之后才树立起来的,那要追述很久之前了; 一直以来刘氏都是这一片当中最富盛名,最具影响力的家族,看到了袁术这个姻亲有这种干净利落的手段,短短时日内牢牢地掌握住了南阳城,袁术的大舅哥觉得袁术具备一定的潜力,于是决定在他身上多投资些; 凭借着无与伦比的影响力,说动了数十家薄有声望的乡绅士族,袁术这个大舅哥摆了宴席邀请袁术过去,他倒是没别的意思,只是想缓和一下双方的关系而已; 但是他忘记了,身为士族世家的本质,这种本质包括了先家后国,还包括了见缝插针、利益为先!所有人都知道刘氏与袁术的关系,于是乎有些人想入非非了; 他们认为袁术是对自己的行为有了一个知错的认知,准备与他们进行一些利益上的沟通,以弥补他们的损失···这种想法不是少数,天知道他们怎么会有这种跳跃性的思维,好富有创造力; “酒无好酒、宴无好宴!却又不得不去!···哎!正好趁此机会搞个名义,让这些人进行义捐嘛!先从他们身上拿些好处再说!”,士族世家算计袁术的同时,李某人何尝不在算计他们呢? 想到士族世家,李凯还想到了一个问题,就是严重的土地兼并现象也是造成平头百姓流离失所的原因,因为农耕制度所带来的浓烈的乡土情怀,致使很多人不断地吞并土地,想让他们吐出来,显然很难; 而那么多的流民还没有土地进行耕种,垦荒?又能垦出多少来呢?到时候不可避免的还要与他们之间发生碰撞、交锋! 谋士的世界真的是很复杂啊··· ······ ······ PS:求推荐、求收藏! 正文 第六十四章 大义炳然 真的不要以为袁术是刘氏的姻亲就能完全掌握他们,无论是现在的士族世家还是以后的士族门阀、士族乡绅、地主阶级这些都是先家后国的典型代名词,他们所在乎的从来都是自己的利益; 利益,没错就是利益,只有利益才能让他们心甘情愿的做事情,在绝对的利益面前,他们甚至可以出卖一切,包括他们自己,这些与资本家差不多; 这一天已经是十一月的最后一天,李凯身上的刘伯温光环加持已经剩下了最后一天,这是很好的一个时间段,保证了李凯有足够的能力能够帮助袁术搞定这些吸血鬼、寄生虫; 筹光交错、歌舞漫漫,这些南阳郡的士族们用最高的规格接待了袁术,作为这次宴会的发请人,也就是他们推举出的共同的利益代表,正是袁术的大舅哥; 一个颇为富态的中年人,一身锦缎如同暴发户一样,慈眉善目的,很是喜庆,让人能够在第一时间轻视他,这是天生带有伪装的人,其实这家伙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小角色; 从他的言行当中就可以看出来,这是一个谨小慎微、工于心计的人,办事能力也很强,不然,仅仅凭借远在洛阳做官的刘弘这个三公的名头还是压制不住这些人的; 刘弘远在洛阳,所以对刘氏一族的事情也很少过问,完全就是一个甩手掌柜的,而让他放心的理由就是他的家族中有足够优秀的人掌舵,而这个人就是刘林! 袁术的表大舅哥,刘林是刘弘的子侄,他的亲哥哥的儿子,这么一个关系,刘弘只有一个独生女儿,就是袁术的妻子刘玲,要不然李某人的骗术也没那么容易成功; 几轮敬酒下去后,袁术已经有些飘了,没办法,这些人全都是打定了主意就是一通马屁猛拍,差一点就把拯救世界和平的英雄称号放在袁某人头上了; 少年英雄!自古英雄出少年···跟袁术有关系吗?他都已经奔三的人了,还装什么嫩呢?别管这些话有多么的不科学,总之袁术高兴了,有些飘飘然了; 李凯坐在他的身旁,看着袁术的表现,有些头疼,士族世家们肯定是看到了袁术吃软不吃硬的性格所以来了这么一出,目的就是用软刀子割肉,从袁术身上得到切身的利益,等着吧!肉戏马上就来了,李凯闭目养神,准备着; 挥了挥手刘林示意载歌载舞的婢女们下去,将一脸猪哥相的众人从香烟旖旎的环境中拉回,咳嗽了两声,清肃一下嗓子,和声问询:“公路啊!你现在是南阳太守、虎贲中郎将、关内侯了,按道理我也应该叫你一声大人、将军了! 呵呵!妹妹嫁得好夫婿,我这个当兄长的也是快慰啊!将来出门一说,我这面子上也是平添几分光彩···不过呢!公路啊!你英雄盖世!就是行事手段太过暴烈,南阳城中人心惶惶···” 果然,终于来了,李某人睁开眼睛,不等袁术回话,伸手使劲儿掐了他一下,然后应付刘林的话:“人心惶惶?刘公说的是谁?我记得斩杀张咨的时候南阳百姓无不拍手称快吧? 袁公此来南阳,正是听说这里盗匪猖獗、政令腐坏,张咨横征暴敛,鱼肉乡里这才前来,为的就是换南阳百姓以及···在座的诸位一个清平世界朗朗乾坤!” 袁术被李凯猛然掐了一下,差点叫了出来,不过此时也是张大了嘴,面皮不住的抽搐,酒劲儿当时就过下了大半!微微偏头,袁术眼睛当中传达出信息···你小子下手也太黑了吧? 李某人可没有时间搭理他啊,眼睛一翻,静静的等待刘林的话,刘林也没想到袁术虽然不才,他身边这个家伙倒是厉害,只是几句话就将他迫到窘迫的境地,逼着他将虚妄的东西全部抛出,让他直奔主题; 向堂下扫视一眼,三十几人的南阳豪族代表都在看着刘林,刘林微微摇了摇头,示意事情没那么简单,需要他们的协助,于是一个青衫儒士样子的人站了出来:“敢问这位是?” 袁术来的时候带来的两个人一个是纪灵另一个就是李某人,也都做过介绍,这人如此发问,其中带有绝对的挑衅,李凯微微蹙眉:“不才!李凯、李孝先!袁公的幕僚先生!擅长很多东西,尤其是···杀人!很不幸,昨天刚宰了一百三十一个不开眼的东西!” 南阳郡中的士族根深蒂固,无论是专门负责政事、民事的文官,还是戍守此地的军队,其中都被他们渗透的很厉害,正是因为袁术刚刚宰掉了整个南阳郡的文官,李凯又干掉了一大批武官,才会让他们急不可耐的跳了出来; 干掉文官的时候他们还不甚在意,只是觉得先晾一晾袁术,让他发觉无法掌控南阳郡,逼袁术主动找上门来,这样他们就会占据绝对的先机,从中就可以获取更多的利益; 可谁曾想,李凯直接玩出了这么一出,将军队中他们的势力完全肃清,这可让他们害怕了,士族们能够掌握一地的大势走向,就是因为他们手中有着决定性的力量; 可以称之为武装力量,无论是渗透到军队中的人,还是他们自己养着的门客、佃农拿上兵器就是一只军队,每个人手中都有这样一支私军,相比之下军队中的力量才是最重要的; 历来,他们都是依靠打入军队的人来充当耳目获取消息,还有就是他们可以趁着有人在军队中做官的机会将自己的力量安插进去,慢慢蚕食从而完全获取军队的力量,显然不经过训练的佃农、门客无法跟正规军相比··· 听到李凯带有威胁的语言,老者面上一变,两次清洗当中,他所代表的家族损失不小,这次就是想要从袁术这里得到好处,弥补损失,可现在看来,有些硬茬啊! 可,既然已经走上前台,只能硬着头皮往上冲,右手抬起,老者轻抚须髯:“虚言妄语我且不谈,开门见山,直奔主题吧!在下只是想说,南阳郡局势复杂,这还是我等苦苦支撑的局面,太守大人···” “住口——!”,碰的一声巨响,李某人霍然起身踢翻小榻,大义炳然的怒斥:“苍髯老贼!皓首匹夫!竟然出言相要!食君禄、忠君事!尔竟然敢将本分之事当做筹码!” ······ ······ PS:昨天少了一更,今天补上,四更; 另外解释一下,袁术字公路,这个我知道,只是有的时候会写错,大意了,感谢提出来的朋友,这说明你看得很仔细,呵呵; 另外,这本书的系统问题,我也说过,类似于辅助,一个现代人想在古代出头也是很难的,别拿古人都当傻子; 王牌谋士附身系统,指的是将古代的一些有名的谋士选定,进行对主角的附身,以此来让主角有生存下去的能力; 仅此而已! 正文 第六十五章 嘲讽? 老者面皮发青,用手指着李凯,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他身旁的人急忙上前扶他,面上愠怒,骂道:“恕某造次,汝区区幕僚一先生,宵小之辈,出口成脏,有辱斯文。 身为儒者而不重仪,曰不义,见长辈而中伤,曰不仁,享国家俸禄而不尽责,曰不忠,破口大骂,子不教而父之过也,令父辈蒙羞,曰不孝!汝乃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有何面目存于世乎?” 这可真是肉戏,直接破口大骂了!他这段话的意思就是李凯是个腌臜货,是个不敬重长辈、不遵守儒士礼法、不敬重长辈的东西···享国家俸禄而不尽责?李某人愣了?这是在说我吗?刚才我是不是也这么说他了? 微微眯眼,李凯不气不恼,笑道:“若非吾乃书生文士,忌粗鄙;(要不是我是书生文士,忌讳粗汉鄙夫一样);今曰言吾之虚无中事,谣言谩骂,(今天说我根本没有的过错,造谣生事,谩骂与我);定当出手管教,碎尔犬齿,(一定出手替人管教你,打碎你满嘴狗牙); 愤也,享国家俸禄而不尽责?(不爽!拿着国家俸禄而不尽职尽责);汝确信言吾?(你确定这是在说我?),其冤枉也,(真是冤枉!),汝乃何人?(你是什么人?); 何不闻汝名,(为什么没听说过你?),观汝之穿着,未及观礼?(看你的样子好像还没有行观礼);黄口竖子,安敢妄语?(毛都没长齐的小子还敢造谣生事?),; 汝父何人?何不见也?长者言事,竖子安敢妄言?必非亲生!否如教也!(你父亲是谁?为什么看不到?大人说话,小孩子插什么嘴?你一定不是他亲生的,不然也不会有这样的家教,出来丢人); 观众者言表尽在其中,(看看在座的众人的表情就知道我说的是对的!),念汝稚嫩,前事不咎,(看在你还小的份上,之前的事我就不和你计较了,; 今曰之事则可恶也,(但是今天你真的让人厌恶),而令吾所气愤,(让我真的很生气!),母之,诚彼娘之非悦!(妈的,真TMD不爽!),速速退之,(赶紧滚蛋吧)!” 一大段话说下来,那个出言的青年面红耳赤,显然被气得不轻,一张俊脸扭曲的不成样子,差一点就想冲上来与李某人一决生死,叫嚣不已,他身边被李凯骂的背过气的老者,急忙拉住了他; 李某人面带冷笑,小声地嘀咕:“汝母之!”,好吧!他这话也亏人能够听得懂,半文不白的···不管怎么说,也算是先声夺人,一下子震慑住了想要群起而攻之的众人; “这个···公路啊!你这位幕僚先生···挺厉害的哈!”,刘林打了个哈哈,手上轻轻摆动示意众人稍安勿躁,不要将事情搞砸,他这个和事儿佬先应承两句; “做人呢,不能做的太绝是吧?公路啊!实不相瞒,之前在南阳郡府中做事的官员有很多人都是在座的各位的亲属,包括我···你这一上任,我知道他们作恶多端与张咨同谋,杀了他们我们也是暗自称快啊! 南阳郡大大小小的官员,空缺了不少,你总不能就那么空着吧?大家都是自己人,对这里都很熟悉,要是有他们帮助,一定会事半功倍的!我也算是豁出这张老脸,为大家说说情,你尽可放心他们不会···” 刘林不愧是老狐狸,直接将李某人扒拉到一旁,直奔能够做主的袁术,这无疑是高明的一招,只可惜,袁术是个很少有主见的人,他这么一问,袁术很自然的将头转向李凯:“孝先!你看如何?” “很好啊!南阳郡大大小小的官职空缺出来上百!我总不能事事亲恭吧?那会累死我的!大家都是自己人!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正是这个道理,相比南阳本地的人治理这里,一定会很好的!”,李某人一改之前的强硬态度,笑了起来,很是诡异; 堂下众人先是错愕,之后便是一片赞同与马屁之声,还有赌咒发誓自己将来会怎么怎么样的对待南阳百姓,反正是怎么好怎么说!只有刘林还稍稍清醒,觉得事情诡异,他可不想信李某人这个坏坯子能这么好说话; 果然,李某人无良的坏笑两声,玩味儿的说道:“不过嘛···也不是没有条件啊!” 刘林面上一禀,心中突然升起了不妙之感,原来李某人是在这里等着他们呢!先紧后松,让人们以为不会得到好处,之后许下诺言来迷惑众人,之后··· “有什么条件尽管说!某家自然遵从···”,“正是如此!无不遵从···”,刘林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陷入喜悦的人们口不择言,满口跑火车,轻许诺言,后果不堪设想啊! “哈哈!好!承蒙各位抬举了!”,袁术登场,笑了几声,然后伸出一根手指:“我有三个条件!第一!你、你、你、还有你!你们几家就不用听了!可以回去了,我袁术这里没有你们的位置!这就是第一个条件!” 根据李凯的指点与设计,袁术在一旁冷眼旁观,凡是对自己面露不屑,不恭的人全部被点到了名字,这是杀鸡给猴看,拉一批自然要打压一批,将来还要扶持一批; 还未等被点到名字的几家人有反应,门外的军士就将他们拉了出去,捂着嘴向外拉的,这些人已经是死人了!对自己不恭敬就说明将来他们也不会是自己的坚定支持者,就这么简单的理由,就要干掉他们,他们的家产也不会浪费,很快就会被没收; 刘林大惊失色:“公路!你这是要干什么?你···” “刘公!这不是商量好的嘛!”,李某人笑嘻嘻的说了一句,顿时让刘林成为仇恨吸收的靶子,刘林面上愠怒,心道:好狠的手段啊!今后南阳士族再没有人相信自己了! 将南阳郡最大的刘氏士族摘出来,这也是李凯临时起意,目的就是让这些士族分裂开来,再没有一个领头人; 杀了几个人,众人先是兔死狐悲的愤怒,之后却暗生喜悦之情···为何?竞争对手少了,可以拿到手中的利益就多了!一张饼两个人分与十个人分是不一样的; 袁术面无表情的又伸出一个手指:“第二个条件!官位有很多,但是呢!要按照现在的行情来办啊!” ········ ········ PS:求推荐、求收藏!关于女主角我做了一个调查,希望各位书友投投票,也好尽快的确定女主人选,小轲现在已经开始进行存稿,大概也写到八十几章之后了,剧情慢慢的展开了··· 正文 第六十六章 按行情办 袁术面无表情的又伸出一个手指:“第二个条件!官位有很多,但是呢!要按照现在的行情来办啊!听说现在的一个县令···三十万钱,郡丞···县丞···” 当下的潮流是什么?卖官啊!买官啊!当朝三公都可以卖,何况是南阳一个郡中的小小官职?袁术的意思自然是不言而喻了!现在就是要看众人的表示如何! 这种事情一般情况下是不能拿到明面上说的,毕竟对声名有损,正因为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套路,将这些人打得发懵,反应不过来; 李某人在袁术的注视下微微点了点头,其实他们设定的计划最后只有两个条件,这第二条不过是个幌子,真正的是第三条,袁术:“当然了!你们要是不愿意也就算了!呵呵!听说你们名下有不少土地啊!可以以此为抵押也不是不行!” 以农耕为主要生存模式的民族,有着特有的土地情节、恋乡情结,这也是为什么许多人发家之后会拼命地圈土地,这代表的是身份,南阳郡一带百分之十左右的土地就是在他们的掌握之下! 百分之十?不多是吗?整个南阳郡大概有十万多平方公里,领三十七县,因为当年光武帝刘秀发家就是在这里,这也有个“帝乡”的名号,南阳大多数的士族多少都能追述到其先祖时代的光辉··· 除去大约百分之三十的山川河流,以及无法耕种的百分之三十的居住地带,百分之二十的未开垦地带,真正能够用来耕种的土地也不过剩余的百分之二十,也就是二万多平方公里,三千万亩土地; 百分之十就是三百多万亩!三百多万亩啊!除了他们之外,南阳有将近百万户、三百万人开外!平均算一下也就是···每人不足八亩土地!只有这些而已! 听着好像很多,但是在农业还未发达的时候,仅仅靠着种植一点稻谷,能收入多少?每家每户也仅仅是维持生计罢了!当然这三百万人中还有很多流离到这里的流民,他们是没有土地维持生计的; 现在就是要收回这部分土地用来安置流民,不管多少,终究是要给人希望的,况且李某人也已经制定开荒计划了··· 被士族牵着鼻子走肯定是要吃大亏的,所以今天晚上的酒宴李某人运用了种种办法拿到了主动权,最终达成了这个结果!很不错的结果! “南阳郡各地的士族、世家可是有很多啊!不止在座的各位这寥寥十数家!所以呢!价高者得,竞争激烈是在所难免的!就看你们付出多少了! 另外,上任之后若无真才实学,并不能治理一方,或者是想要借机贪腐的还是打消这个念想吧!不然···张咨就是一个例子!我不想有人像他一样!言尽如此!有意的可以下决断了!”,袁术淡淡的说道; 下边显得挣扎的人们,终于有人做了决断,从目前形势看来,袁术在南阳的地位是稳如泰山,至少数年乃至十数年内如无意外,不可能有变动,他们需要走进袁术这个小圈子; 如果不能跟掌权者走到一起无疑是危险的,这代表这个游戏不是你能够参加的了,没有你的席位,以后的任何好事儿都与你绝缘,很有可能还保不住基业··· “一亩良田现在的价位是三千钱,十亩就是三万钱,一个县令只需要一百亩良田?那岂不是可以出良田万亩,将所有的···”,有人小声的嘀咕着,遭来周围众人的怒目; 这一句算是提醒了李某人,一百亩就能买来一个县令?这岂不是太便宜了?绝对不能这样!掌握在士族手中的土地数百万亩,岂能如此?这不得亏死了? 所以呢,沉思了一下,李凯说道:“这位兄台说得对!一百亩就能买一个县令?显然是不可能的!诸位也是知道的,现在的土地都很廉价,你们手中的田地或者是未进行垦荒的土地能值三千钱吗? 再者说南阳郡大大小小的商人、士绅数千家,为了公平起见,那就来一场拍卖吧!价高者得!三天之后进行,你们觉得如何呢?不能犯了众怒是吧?” 商人···李某人提到了敏感的词汇,上任一向地位不高,能做官是他们毕生的梦想,将他们加入进来,他们手上的钱财可是十分充裕,对士族乡绅的冲击可是很大的! “太守大人!勿急!老朽舍了这张老脸,为大伙求一求情!我等既然是先来的,能不能通融一下···我愿意出土地万亩买下一个县令如何?”,一个老者急忙拦住,欲要离开的袁术、李某人,急切的说道; 很明显若是价高者得他们出不起那个钱,一个县令那些商人很有可能砸出上百万的钱财,就算他们拿到了也不可能是他们中意的官职,总之,李凯用来刺激他们的话管用了! “万亩土地?太守大人!我愿意出十万亩!买下一个县令之职!还望应允!”,“我愿意出十五万亩!”,“····” 价位越炒越高南阳郡三十七县,在座的也差不多这些人,最终袁术将这三十七个最具价值的官位卖了出去,捞了将近百万亩土地!百万亩啊!土地契约当场清点,概不拖欠! “刘公!你呢?”,众人热火朝天的竞争中,除了县令,县城、郡丞,除了袁术本身的郡守职位,除了武官职位反正是能卖的全都要卖,只有袁术的表大舅哥还未有动作,李某人笑眯眯的发问; 刘林对视李凯,表情古怪,最终剩下的就是佩服:“厉害!仅仅是简单的几个手段,就能让众人如此癫狂,忘了原本的初衷···我们全都输了!我想问的是,如果这些人将来不听管教怎么办?” “哼!杀了!反正他的位置有很多人想做!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人,很容易迷失自己!现在!他们已经成为一盘散沙了,不足为据!你是袁公的妻兄,有些事情我是不应该提醒你两句?”,李凯饶有兴致的问道; 刘林笑了笑:“我懂!有你这样的人辅佐,袁公路的未来充满了光明啊!大树下面好乘凉···” 似乎是有些感叹,刘林走掉了,没有与这些人一样进行竞标,他知道李凯的意思,既然李凯已经将他从士族的圈子当中单独的摘出来,就不可能再让他回去; 最关键的是袁术的表现,对李凯无条件的信任,让他心中发寒,不敢生出其他念头,袁术虽然不怎么样,他这个幕僚委实···不是东西! ······· ······· PS:终于冲上首页了,感谢各位的支持与帮助!位置还不怎么稳,还望多多支持! 正文 第六十七章 传说中的 危机意识、攀比作风···一些小手段被李某人发挥的淋漓尽致,仅仅是这一次卖官行动,回收的土地至少两百万亩!可以安置流民二十余万! 二十余万,可能还远远不够,但是李某人还有备用的处理预案,无论是以工代赈还是开荒垦地都在他的记载下,只待时机成熟就可以一一实行下去; 没有理会郡守府从四面八方云集而来的士族乡绅,商人地主,这点事情袁术如果不能搞定他也就真的不能被人奉为君主了,他手下的门客也不是吃干饭的,至少有一两个可以派上用场的; 仅仅是商谈一下官位买卖,收回土地,用太守印绶在授权书上盖个章而已,非常简单的一点事情,所以李凯没有理会如同闻着血腥味儿蜂拥而至的人群,而是单独的在书房之中休息; 说是休息,实际上则是在等待着,每个月都会来的···王牌谋士附身系统,简称坑爹系统的出现!十二月一日,正午十二点···到了! “叮咚!东汉时间为您报时!现在是公元188年,十二月一日,午时正点!系统开启!系统开窍!系统开启!请宿主于一个时辰内做出选择!叮咚···” 清脆的铃音响动中,李凯闭上眼睛,来到了脑海当中的系统大厅,灯红酒绿的颜色,显眼的老虎机,似乎只有这里才能够让李凯想起从前的事情吧?也只有这里才会有他二十几年来的熟悉感觉! 领取了三个金币,有些哀伤的李凯有些心不在焉,他想了很多,所以当他选定了人物能力值之后才醒悟过来,很不幸,这一次他求谁也不好使了! 选出的人物倒是牛叉!张良,张子房!可惜了,他选定出来的能力——百分之零!这意味着他在接下来的一个月内,又会变成普通属性的李孝先,只能凭借自己的智慧吃饭了! “法克!”,闷闷不乐的使劲踢了老虎机一脚,李凯怒骂一声,怀揣着惴惴不安的心情将最后一个金币投入进去,六大类选项——活物、衣饰、吃喝、生活技能、神兵利器、兵法韬略··· “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快显灵···”,念念叨叨的李某人即兴跳了一次大神儿,金币投入,转盘飞动!六大类选项会选到谁呢?狠狠的一拍,“啪!”,选定! 呃···真是求到太上老君的头上了,给出的东西也真是一个丹药,可能是最近走的背点太多了吧?还是说人生需要大起大落才能方显愉快? “金枪不倒丸?擦!老子不肾虚!你大爷的!”,很是愤怒的李某人暴躁起来,怒骂不止半晌才狠狠地喘气停了下来:“系统!你丫的还活着不?出来给老子冒个泡!” 静、一片寂静、压抑到了极点的平静!系统没有声音,也没出声,颓丧的坐在地上,李凯问道:“之前不是说百分之九十能力值,被选定之后,宿主有机会继承王牌谋士的一部分能力吗?我这次···” “你这次很不幸,没有领悟到任何一丁点的刘基的能力!”,系统冰冷的声音如同重锤砸在李凯心中:“系统更新完毕,即将加入新功能!请宿主做好心理准备!” “还更新啊?都第四个月了!说说吧!有什么新的功能!”,李凯无语的摇了摇头,问询道,生活还在继续,应该努力阳光的向上,不能垂头丧气! 生活好比强制性无节操的活塞运动,既然不能反抗,就要学会迎合享受··· “新的功能便是系统开始发布任务,宿主如果完成,会有奖励!任务为不定时发布,定为宿主未有王牌谋士附身的基础上,奖品暂定为有一次系统随机奖励抽取机会!” 哦!李某人听明白了,意思就是在自己依靠自己的能力的时候,系统会发布任务,成功完成就会得到一次抽取六大类奖励的机会,若是失败···“那任务失败又当如何?” “没有任何惩罚!因为现实世界中会有人给予你惩罚!那已经足够了!呵呵···”,貌似···无良的系统笑了? ·········· ·········· 传说中的金枪不倒丸,指盖大小,通体雪白、略带韵香,就是这么一颗东西,算是李某人这一次抽奖的奖励了,其余的···?别想了!什么都没有啊! 怏怏不乐的李凯望着这个药丸,据系统介绍这粒药丸可以使一个不举的男人重振男人雄风,也可以使一个小毛孩子提前发育成功,功能强大,药效持续三年!够猛的! 自己吃?算了吧!自己还没到这个份上,连个姑娘还没有呢,吃它欲火难耐怎么办?要不给袁术?算了吧!这不是怀疑人家有毛病吗,激起矛盾怎么办? 要不?···帮助马超成功的迈向男人的路途?嘎嘎!这个想法很强大!很有意思!不过嘛!李某人还不至于这样坏,左思右想,还是找个东西放在身上以后再说吧! “叮咚!王牌谋士系统,任务布告:请宿主于一个月内将金枪不倒丸送给需要他的人!叮咚···叮咚···” 连续三遍的系统布告后,李凯脑袋当机了!将金枪不倒丸送给需要他的人?需要他的···是谁?没有个提示吗?天啊!这是在玩儿我吗? 就这样呆呆的坐在书房当中,李凯沉思了一个下午也没有想到怎么用掉这个金枪不倒丸,而这个时候袁术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有些无奈的急声说道:“孝先!麻烦大了!失算了!我们失算了!” “怎么了?”,李凯心中一禀:“别着急,慢慢说,慢慢说!” “我只是一个南阳太守!并没权利直接派遣各地的县令官员!县令这个级别的官吏一向都是朝廷直接委派的!就在刚刚有人前来与我理论,他被朝廷派下来当县令,结果发现···他要进京告状···” ······· ······· PS:求推荐、求收藏!给力更新啊!今天第四更了! 正文 第六十八章 孝先追孝先 袁术语无伦次的讲述,主要的内容就是,因为他这种私自卖官鬻爵的行为,使得来南阳郡上任的官员还未上任,就心生厌恶,决定要去京师告他一状! 而这个人很有意思,名叫毛玠,字孝先,陈留人,早年间就在陈留郡为一地县令,以清正著称,薄有名气,交友亦是广泛,袁术听闻过此人,所以也没有干贸然动手,被毛玠喷了一顿之后,眼睁睁的看着毛玠走掉了; “毛玠?毛孝先?哈哈!真是天赐良才与袁公啊!”,李凯眼睛一亮,想起了这个人!当即精神百倍,叫道:“安置流民,开垦荒地,进行屯田!这些事宜都需要一个能够主事儿的人,此人正是上上之选!他走多久了?” “刚走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不过他是骑马走的!···你说什么?让他留下来?这···能行吗?你确定能够说动他?”,袁术反应过来后叫道,毛玠正气凌然的样子让他心中可是直打鼓,让这么一个人与他们同流,显然有些难度; “袁公务须担心!且看李某用三寸不烂之舌说动与他!找人备马!我这就追他去!”,古有萧何追韩信,今有孝先追孝先?李某人意气风发的样子,让袁术有些错愕:“你会骑马吗?” “呃···备马——车嘛!”,摸了摸鼻子,李凯向外走去:“想要完全治理南阳郡真的需要这等人才帮助我们,光凭那些士族世家不会尽心尽力的人,还真是靠不住!袁公!我这就去了!” “好!我这就叫纪灵领军马保护你!”,袁术也是干脆利落之人,他虽然不是那种求贤若渴,或者说他是没有这种意识,但是他知道当前南阳郡已经烂的一塌糊涂,仅仅凭借李凯一个人是收拾不了的; 他需要帮手,既然李凯觉得毛玠是能够帮助他的人,袁术不会拒绝;尤其天子刘宏还健在,这个最喜欢做生意的皇帝要是知道自己没经过他的允许,将他视为货物的官职卖了···后果甚大啊! 一边向外走着,李凯一边说道:“纪灵将军正在操练那些士兵,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还要清剿匪患,他也是百忙无闲,怎能大材小用?找个能够赶马车的车夫,让超儿保护我就行了!他武艺出众,放心吧!” “太少了!我再将侍卫拨给你二十人!注意安全,如若不行就回来吧!我会找人疏通的,咱们死不了···”,袁术笑道; 李凯驻足,看看四下没人,小声说道:“卖官的事情你完全用不着担心,洛阳里的那位估计时日无多,正在被宦官、外戚之间的斗争烦扰,这等小事儿他不会管的!我们现在需要的仅仅是人才!你安心的该怎么卖就怎么卖!要卖的大气,卖的坦荡···” 擦!卖官这事儿是正义秉然、大气磅礴的事情吗?袁术无语的抿了抿嘴,干涩的说道:“要求是不是太高了?” “呵呵!走了!等我的好消息!”,办事效率还不错,不一会儿,李凯就跳上马车与袁术暂别,踏上了追逐毛玠的路途,随行二十二人,除了袁术的二十护卫,还有的就是一个客串车夫的史阿、一个熊孩子马超; “你们全部分散出去,沿途寻找一个年约三十岁,一袭青衫的文士,名叫毛玠、毛孝先,遇到之后,就算是用强也要留下他,让他跟我见一面!听明白了吗?”; 刚刚出了南阳郡城,李凯便迫不及待的下令,因为走得匆忙,忘记了问询袁术毛玠的长相,李某人开始顺口跑火车,凭借自己心中的形象定位给众人安排了工作; “史阿!快点!马超!眼睛尖一点,顺着官道走!大家在西鄂碰头!快!”,李某人着急的催促,还不忘补上一句,怕这些人不尽心:“先找到此人者,赏千钱!” 此言一出,不少人眼睛一亮,千钱,已经不少了眼看着就在年前了,拿到赏钱过个肥年,或者送回家中都是不错的打算! “驾···驾···驾···!”,紧急的追寻部队开动,四散奔开,寻早自己想要的目标; 李凯乘坐的马车也快速的奔驰,车厢中受尽颠簸的李某人也开始盘算,毛玠是一个聪明人,他得罪了袁术,是不是就会寻小路潜逃,害怕袁术恼羞成怒在野外干掉他呢? 南阳郡通往北方的官道不止一条,来往行人多如牛毛,貌似他现在的举动与大海捞针没有什么区别啊!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李凯一路向北,遇到人就开始打探,速度慢了很多; 时至次日清晨,他与马超、史阿已经到达了西鄂县,在城门口已经有人在等待了,看到李凯远远行来的马车,高兴地挥了挥手,在他身边有一个中年文士,形貌潇洒··· 李凯眼睛一亮,不顾因为颠簸过久而造成酿跄的步伐,急切的下车奔去,老远就拱手:“敢问阁下可是毛玠、毛孝先先生?” 中年文士有些生气的纠正:“在下名叫毛杰——毛孝先!” “多有得罪了!毛玠先生!我主袁公很欣赏阁下···”,李某人絮絮叨叨的客套话说了一大堆:“毛先生的老家陈留我也去过,景色优美,风景宜人···” “我叫毛杰!俊杰的杰!不是什么毛玠!还有我老家是在豫州吴房啊!混蛋!你们抓我到底是要干什么?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这些强盗是想要谋害···” “啪——!”,李某人暴躁的一巴掌挥过去,直接将他打到闭嘴:“滚蛋!晦气!” “小先生···我···”,找来这个人的军士有些尴尬的摸着脑袋:“我也不知道···”,越解释越乱,李凯也不怪他:“算了!这种事情不可避免!下次注意下就好!也怪我没说清楚毛玠是陈留人!嗨——!” “你敢打我?你敢打我?你···”,中年文士毛杰怪叫几声却被李凯再次扬起的手吓得一哆嗦,向城中跑去:“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等着!我要告你们——!” 陆陆续续的寻人侍卫全都到来,无一例外全都是两手空空,什么也没寻到,就是一点消息也没有得到; 面上有些不太好看,李凯叹了句:“难道就要这样与贤良之才擦身而过吗?···再找!向东武亭进发!辛苦些!我替袁公做主,无论找没找到人,这次每人都奖赏千钱!” 东武亭、雉县、南召,眼看着就要追出南阳郡范围了,耗时五天的追寻之路最终以失败而告终,李某人看着疲惫不堪的众人,只能下令返回南阳郡城,放弃此事; ········ ········· PS:求推荐、求收藏!三更继续; 正文 第六十九章 这可真是—— “敢问阁下找我所为何事?我似乎并不认识你···或者说你是袁术派来杀我的?”,回程的路上,路过东武亭,一人一毛驴横亘官道中央,挡住了李某人的回路; 其人身长七尺,面目···放到人群之中估计找都找不到,唯一值得称赞的就是他这种气质吧!朴实无华,有一种天然的亲和感,李某人被他拦住了,也愣住了:“你是毛玠,毛孝先?陈留人?”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正是在下!我从南阳郡城一路行来,听闻阁下似乎是在找我啊!不知所谓何事?是要杀了我?还是许以厚禄官爵堵上我的嘴?” 毛玠冷笑连连:“做梦去吧!我毛玠虽然不才!去也是铮铮铁骨!你们的所作所为真是腌臜不堪!想要我与你们这些蛇鼠同流合污?哼!杀了我一个毛孝先!还有千千万万个毛孝先! 你们堵得上我一个人的嘴,却堵不上天下悠悠众口!迟早有一天你忙你的丑行会被暴露出去!天下人一定会群起而讨之!哼!来吧!鼠辈们!我不怕你们!” “呃···”,怎么还有点愤青属性呢?李某人托着下巴无语的打量毛玠,遂,下了马车摆出一副笑脸,躬身拜道:“久闻毛孝先清正刚直的名声!今日一见果然不凡!在下佩服!在下李凯、李孝先,说来有缘,你看咱们···” “跟你这种小人同名真是我毕生的耻辱!不要摆出一副好人的样子,你以为我会相信你们吗?私下卖官鬻爵!亏你们能够做得出来!动手吧!我既然已经主动现身,就不会怕你们!”,毛玠怒指李某人斥道; “擦——!”,李凯闭着眼睛,这他娘的怎么还听不进去人言呢?“毛玠!你可知道一叶障目不见泰山!窥一斑而见全豹乎?说的就是你这种不问青红皂白的东西!短浅之辈! 我真是瞎了这双狗眼,还你为你是有名的名士,能够担负拯救南阳数十万流民的重任,因此不惜日夜兼程追赶而来!从南阳郡城一直追到了南召!看看我们的样子!这是来杀你的呢?动动你的猪脑子!” 一言不合,骂起来了!毛玠面色愠怒:“拯救万民于水火之中?说得好听!还不是想要将我留在南阳,害怕我将你们的丑行揭发,被天子降罪嘛!怎么?激将法?告诉你!在我这里不好使!” “嗨?你怎么还油盐不进了呢?你知道什么?南阳郡有多少流民你知道吗?啊?袁公上任之前的太守张咨是如何对待百姓的你知道吗?你又知道为什么南阳有这么多流离失所的人吗?你来告诉我,你凭什么说我们卖官鬻爵是中饱私囊? 什么事情都向坏的一方面去想!真不知道你会是这样的人!短浅!短见!短视!匹夫竖子,不相与谋!哼!今日就当我们没见过!咱们走着瞧!我要告诉你,事情都是两面性的,做坏事也能结出好结果!” 李某人怒气冲冲的发出一串连珠炮,毛玠似乎感觉到了其中的情绪,有些缓和:“那你能告诉我,你说的都是为什么吗?毛玠不才,但是还是有报国报民的心意!” “这说来话长了,天色已晚,我们就在这里休息一下吧!超儿!打几只猎物来!”,转过身去的李凯面上露出微笑,不怕毛玠态度不好,怕的就是他不跟你说话,一根筋; 熊孩子撇撇嘴,策马钻入密林之中,话说,李某人这也算是压榨童工吧?除了马超之外其余人开始动手收捡干柴,搭建帐篷,准备在这里过夜; 原本李凯以为就要错过毛玠这个人才,真没想到啊!这就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整理了一下思绪,李凯拱了拱手说道:“袁公在上个月上任南阳,初来此地便遭遇了山贼恶匪的袭击,南阳局势竟然糜烂到这种境地,连官差都敢公然袭击; 说来也是心中愤懑,那张咨在南阳上任不足半年,只知道捞钱,竟然造成这样一个烂摊子,我们一路收拢难民直到南阳竟然收拢十数万!可叹啊!南阳三百万人口,竟然有两成是无家可归的流民!” 毛玠脸上变了颜色,觉得有些骇人听闻,长嘘一口气:“真的如此?不至于吧?本来我去了荆州去发现刘景升政令不明,所以转道前往鲁阳县,准备远离襄阳,前往南阳郡的鲁阳县; 谁知道我刚到鲁阳,却发现鲁阳早有人占据了,我拿出朝廷调令,他们竟然告诉我没有太守的命令,谁的命令也不好使,我一怒之下就来到了南阳郡城,看到你们竟然公然卖官···” “不卖官怎么安置流民?世道如此,士族世家霸占了整个南阳,想要从他们手中收取东西,不付出相应的利益怎么行?不瞒你说,这个主意是我出的! 以土地为抵押让这些人当官,从而收取他们手中大量的土地,用来安置流民,这是一个委曲求全的办法,但是没有办法···士族世家的力量太强了,没有他们帮助,谈何帮助百姓安置家园?”,李凯摇头叹息; 毛玠面露惊讶之色,半晌赞同道:“的确如此,一旦触怒他们,犯了众怒···这么说来,你们也是被逼的了?我错怪你们了?” “正是如此!”,李凯深以为然的点头称是:“素问毛孝先大名,在下此行追来就是想让毛先生看在南阳数十万流民的份上,请你出手帮助,若是有你的帮助,想来安置他们,让他们重燃生存的希望会很容易!” “放他妈的屁!说得好听!你以为这样说就能打动我?让我帮助你们这些宵小?混账!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岂能随便破除?卖官鬻爵,还是公开的,亏你们能够想出来!哼!”,毛玠霍然起身,骂道; 李凯面色变了变,说道:“无所谓!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新的时代即将到来,旧的时代就要破除!毛孝先!虚言妄语我绝对不会跟你多说!我且问你一句,民为重、君为轻、社稷次之,这句话对还是不对?” “···”,毛玠看着李凯的眼睛,恶狠狠地吐出一个字:“对!” “那我想问你!南阳郡现在已经有五六十万的流民,还有源源不断的流民被荆州刘景升,豫州孔伷赶过来!人数会愈来愈多!我再问你一句:救万民于水火之中,实乃吾辈分内之事,可对?” “对!” “非常之时,非常之事,用非常之手段!可对?” “对!” “甚好!你应该留下来!不!是必须留下来!不然你就是冷眼旁观,无动于衷的冷血动物,你就是见死不救的伪君子,你就是只会夸夸其谈,沽名钓誉之辈···” 正文 第七十章 熊孩子打老虎 “吼——!”,云从龙、风从虎,腥风掠过,战马陡然暴躁嘶鸣,人立而起,显然是感受到了王者的威压···白义马虽然神骏,但是再怎么说也是马,他不能与老虎相比; “吁——!”,马匹之上,马超双腿用力一夹马腹,安抚坐下马匹,然后翻身下来,将马匹拴在树上,把刚刚打到手中的兔子一把扔到前方,这只老虎定是闻到了血腥味儿才在这里出没的; 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马超这个熊孩子胆子不小,手中紫电枪握紧,一丈之前暗影枪安静的插在地上,只要有了动静,马超就会像发射弓箭一样,先将暗影枪击打出去; “簌簌簌簌···”,一阵枯叶抖动,枯枝呻吟,马超看到了那个刚刚吓了他一跳的家伙,喝!好大的一个大虫!一头吊睛白额大虎!就在他身前不到二十步的地方! 这大虎高壮如牛,额头上一个大大的“王”字形白斑,浑身黑黄相间的花纹,胸腹部和四肢内侧有几片白色毛斑,那厚厚的黑黄相间的毛似件大绵袍,平平整整地披在肩上。四肢粗壮,爪尖刺出趾外,尾巴粗长,带有黑色环纹,如同一把钢鞭一般微曲摇摆, “嗷——!”,一声呼啸,白义马更加暴躁,想要挣脱树干上的缰绳,而马超却更多的是兴奋!他并不害怕,出生于西凉,每年都会看到成群的狼!比起老虎,数目足够多的狼才是更能让人敬畏的东西!而马超就曾与群狼搏斗!至今他肩膀上还有留下的伤疤! 巨大的老虎摇头晃脑的走到了马超扔过去的兔子旁边,一口吞下,嘎嘣嘎嘣的嚼了起来,一瞬间一只兔子被他吃掉了,对于一只饿极了的老虎来说,兔子还不够塞牙缝的!那马匹才是他的目标! “嗡嗡···”,金属摩擦的声音让巨虎陡然警惕,那个小不点似乎并不害怕他反而是···想杀我?感觉到了自己的望着尊严要受到侮辱,巨虎大吼:“嗷——!” “叫唤什么玩应儿?受死吧!”,马超用紫电枪操控的暗影短枪,嗖的一声飞了出去,巨虎在马超有投掷动作的时候就更加小心了,只感觉一道黑影闪过··· “嗷——!”,速度太快,巨虎没有完全躲开,被短枪射中了腰腹!一击之下就让巨虎受了伤害,巨虎愤怒的大嚎,不顾伤势猛扑过来!声势骇人! 一扑,血盆大口张的老大,锋利牙齿,腥臭的口气···马超手持紫电枪,脚下一弹,拼力气显然现在的他比不上这只老虎,他的优势在于敏捷,躲过了巨虎的扑咬,马超手中转动,呲——血花漂溅! 剧烈的疼痛使得巨虎更加狂暴,钢鞭一样的虎尾抽了过去,击在马超的紫电枪上,嗡——!枪身震颤,马超虎口发麻险些把持不住!然而此时老虎已经露出破绽,他只能忍着疼痛,再次出击! 皮毛翻开,又是一道血粼粼的口子!巨虎前爪着地,身后翻起欲要掀倒马超,所谓老虎有三招,一扑、二掀、三剪,用了两招了都没伤到马超,所以用出了第三招; 可惜了熊孩子马超很强大,弹地而起,在空中动作舒展如同一只大鹏鸟,手中紫电枪急速向下刺来!从背后贯穿了老虎的后背! “吼——!”,巨虎虎吼一声,钢鞭一样的粗壮尾巴扫了过来,嗡——!击在枪杆上,发出了震颤的微鸣,马超虎口发麻不得不放弃了紫电枪的控制,跳到一旁! 失去了武器,马超赤手空拳,看似危险了!···好吧!这只老虎不怎么给力转身就跑了,身上带着两支枪,马超半晌没反应过来,好半天才急忙解开马缰追上去,那是他心爱的武器,怎能让这支牲口带走? 翻过了几座山又过了几条河···咳咳,开个玩笑,带着贯穿伤的巨虎怎能跑那么远?尤其是在他身上的长枪刮倒树木枯枝都会产生巨大的疼痛感,它一直暴吼就是证明; “噔——!”,一声清脆的响声,微不可闻,却让马超心中一禀,警惕的向四周望去,这是弓箭的松动声音!这密林之中有人! “碰!”,巨虎倒在地上,一支羽箭从它的口中进入,从它的后脑射出!强大的劲道!这是一个用弓高手!马超顺着箭支射来的方向,终于找到了那个射箭的人! 一个还保持着射箭姿势的人!其人身长八尺有余!虎背熊腰!须发皆白,不怒自威,初冬时节竟然光着精壮的上身···好一个威武的老爷子! “你抢了我的猎物!”,马超策马上前,从巨虎身上将紫电枪拔了出来,用枪头上的小勾又将暗影枪勾下来,警惕的瞟着那人,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的意思; 老爷子拱了拱手:“小友误会了!某家并无此意!只是想要这老虎身上一件东西···”,话说完之后,老脸还有些发红,羞涩? 熊孩子眼睛一转,看到了不远处老爷子的战马,还有一柄寒光闪烁的大刀插在那里:“看样子你也是个高手吧?跟我打一场!赢了!你全拿走我也没意见,可要是输了···” 老头有些犹豫,半晌无奈的叹了口气,解开拴在树上的战马,拾起了大刀,将弓箭插在腰后:“刀枪无眼!小友!小心了!要不是我真的需要这件东西也不会找遍了整个南阳···” 马超面上一喜,手中紫电枪转动起来,暗影枪挂在上边更是平添了几分杀气,老爷子面上一禀,耳朵微微颤动,爽朗的笑道:“子母枪!很少见到的武器!就让某家开开眼界吧!” 子母枪的冷僻程度绝对不下于软鞭等武器,这个老家伙倒是厉害一眼就看出来了,并且指点其中的不足:“那杆长枪在你手中有些重了,操纵短枪的时候速度很慢,孩子···” “啰嗦!”,熊孩子一声怒喝,紫电枪直指老爷子,短枪犹如闪电一般激射而出··· 正文 第七十一章 想要虎鞭的黄忠 “吼——”,虎啸山林之声传荡在山谷之间,一波又一波,于林边官道处高谈阔论的李凯脸上变了颜色,被他遣出去的正是他的学生熊孩子——马超; 了解马超的性格,李凯就能判断出来,这货就算是碰上了老虎也不会后退的,尤其是虎啸声中带有压抑的愤怒,心中微微有些慌乱,李凯急忙叫道:“史阿!带十个人留下来保护毛玠先生!剩下的人跟我来!超儿可能碰上老虎了!” “老虎?”,不少人半是兴奋半是惧怕的叫了起来,乱糟糟的开始讨论,无论他们怎么说至少在手上动作很麻利,拿上武器跨上战马,等待命令; “我也去吧!”,毛玠最终还是被李某人说动决心留下来为南阳百姓做实事儿,尽自己的一份力量;李凯心中焦急也没有拒绝,带上所有人冲向林中,开始顺着声音的来源去找; 这要是让他葬身在一个牲口的肚子当中···天啊!一个具有名将潜质的人啊!李凯不无担忧的胡思乱想,毛玠更气人一张脸没有什么表情:“加快速度吧!还愣着干什么?再晚些去···保不齐现在那个小子就已经剩半截了!” “擦!闭上你的嘴!还有你能不能不面无表情的讲述这么可怕的事情?”,李某人吐槽道; 事实上李凯完全是杞人忧天了,那只打老虎早就被干趴下了,只不过是玩心甚重的马超缠着别人开始比武,一个浑身肌肉的老爷子,使着一杆卷云大刀的人; “已经是第三次了!这次你要是输了就不要缠着我了,天色渐晚我要找地方休息了!”,老爷子无奈的摇着头,这小子还真难缠,好胜心太强,纠缠不休的; 可是···眉宇之间他似乎看到了自己早死的儿子的样子,让他不忍心离开,一遍又一遍的当着陪练,就是希望能够多看看这个小子,安慰一下已经千疮百孔的心灵··· “老家伙!看枪!”,马超一声轻喝,紫电枪毫不客气的刺了过来,而这一声老家伙让老爷子愣住了,眼睛都湿润了,忘却了近在咫尺已经刺杀过来的长枪,慢慢的他似乎看到了两个身影的重合··· 每当他教习自己儿子练武的时候,他的儿子总会缠住他跟他过上几招,每次都会嚷嚷着叫着老家伙···老家伙···叙儿··· “为什么不出手?”,熊孩子有些气恼,他刚刚出招刺过来,却发现对方无动于衷呆愣愣的看着他,他有些生气:“是不是看不起我?为什么不还手?你知不知道···” “叙儿?”,轻声叫唤了一下,老者缓过神来,用手揉了揉眼睛:“抱歉,走神了,我想起了亡故的儿子,一时情动···” 马超沉默了,不再说话,用枪挑了挑大虫、老虎:“多谢你陪我过招了!这只老虎就送给你了!如同你这样的高手为什么没有听说过名号呢?” “某家南阳黄忠、黄汉升!”,老家伙拱了拱手,好吧,熊孩子根本没有问过人家姓名完全是臆测,只不过,南阳黄汉升确实没什么名气··· “超儿——咦?这位是?”,远处奔跑而来的李凯很高兴的上下打量没有缺胳膊断腿的马超之后才发现,那个已经下马正在老虎的腹部下割东西的老家伙,黄忠; 随着李凯而来的有二十几人,脚步声让黄忠有些警惕的转过身来,手里还拿着血粼粼的东西··· “一个高手!我与他切磋一下···败了两次!”,马超撇了撇嘴:“每次都撑不过二十招,若是战场相见,十招内就能干掉我!”,熊孩子倒是光棍儿,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失败,在他看来,这些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他学习到了东西; 二十招?马超虽然仅仅十三岁但是一般的武将绝非其对手,能够轻松压制他的人一定是个厉害角色,真是运气爆棚了!好运来了!李凯努力摆出一副笑脸:“敢问壮士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啊?” 活脱脱的一个拉皮条的样子,黄老爷子有些尴尬的急忙将那个条状的东西塞到袋子揣在怀中,因为他觉得某人的笑容刺伤了他,拱手说道:“某家南阳黄忠、黄汉升!” 黄忠?黄汉升!好家伙!又是一条大鱼,李凯眼睛一转:“感谢黄将军手下留情,没有伤到李某的学生!在此拜谢了!” 花花轿子众人抬,黄忠见李凯这般客气也笑道:“将军?在下可不是什么将军!乡野村夫而已!先生客气了!某家只是想要这大虫身上的一个东西罢了!这只老虎是你的弟子杀了!少年英雄啊!” 不是将军!好!李凯心中赞叹,看来黄忠还没有任职官员,拉拢他的机会很大啊!遂说道:“话不能这样说!一码归一码,看壮士仪表堂堂,威风凛凛,在下心生仰慕!正巧不器弟子猎得猛虎,不如——一起喝杯酒?” “这···?”,黄忠有些犹豫,但是目光一转却发现熊孩子直瘪嘴的样子,心中一软,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黄忠不过四十一岁却已经是须发皆白,面上可能还能看出来他并不老,只是头发白了胡须白了···黄忠已经是人到中年即将暮年,过了大半辈子最大的遗憾不是没有施展平生所学,浪费了自己的武功; 他最大遗憾在于他的儿子,黄叙二十七八岁才得了这个儿子,已经算是中年得子了,黄忠将他视若珍宝,但是或许是命运多舛,常常跟他开玩笑,聪明伶俐的黄叙竟然换上了重病; 身体每况愈下,他也曾经远走长沙求助当世名医张仲景,可是黄叙已经是病入膏肓了,三年前终于撑不下去,去往另外了一个世界,黄忠一夜之间白了头发,对生活也失去了很多信心; 这些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一个四十岁的中年人竟然因为儿子死了打击太大,不举了···好悲剧啊! 听闻虎鞭泡酒可以治疗这个病,黄忠游走在南阳郡的山林茂密之处,始终没有斩获,直至今日,碰上了这只老虎,却被马超下了先手才有了这么多事情··· ········· ········· PS:求推荐、求收藏! 正文 第七十二章 金色回春丸 怎么拉拢黄忠这是当前最主要的问题,李某人的小心思转的飞快,尤其是看到了老虎双股之间的某种东西不见了,他似乎有了启发!在上下打量一下黄忠,似乎是有了计较; 一只重达千斤(汉斤)的老虎是非常罕见的,在东北幽州、辽东一带有那种巨型的猛虎体重会更重,而在南阳这个长江一带有这么大的雄性老虎已经是很大了; 尤其是斩杀他的人还是仅仅十三岁的马超,真是少年英豪啊!自古英雄出少年果然有理!这不,这小子已经被那些护卫围了起来,央求他讲一讲是怎么干掉这只大虫的; 到底是小孩子,不一会儿就开始眉飞色舞的比划起来,很有兴致,抓着酒囊的黄忠眼中闪现出迷离的神色,喃喃道:“像,真像啊!叙儿长这么大也差不多是这个样子吧?” “叙儿?你儿子?”,李凯笑着问道:“现在何处?” “三年前就已经去了···嗨——!”,黄忠苦笑着摇了摇头,渐渐平静的心情因为马超的出现被破坏的一塌糊涂,对儿子深深地思念之情不可抑制的涌上心间,猛灌了几口酒; “抱歉!我不该问的!”,李凯拱了拱手致歉,之后便说道:“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逝者已矣,生者如是!父母也好,妻子也罢,朋友、同僚以及所有的人; 他们在时,都是恩赐,是上苍给你的礼物,所以要加倍珍惜和感激;而一旦离开,也别太伤感。你要明白,离开是正常的,孤独才是生命之常态。” “吃的灯草灰,放的轻巧屁!”,毛玠翻了翻白眼骂道:“没有失去过亲人的人,不配谈这个!” “同样的话还给你!你怎么知道我没有体会过这种事情?”,李凯仰望晴朗的天空,说道:“人有穷力时,面对如此事情我无能为力,所以我衷心的希望他们在另外一个世界过得很好!” “毛先生!此事万万不要再提及,小先生一直是孤身一人···”,忙活着将老虎剥皮剔肉烧烤的史阿听到李凯的话,小声的在毛玠身后说道:“小先生也是个苦命的人儿啊!” “伤心往事不要在谈了!”,毛玠意会,有些同情的砍了一眼李凯,叹道; “有些事情是无法回避的!呵呵!看开了就好嘛!不过···黄老兄!借一步说话可否?”,李凯笑吟吟的发出邀请,黄忠愣了愣点头应下,二人走向不远处的林子旁边; 李某人霍然转身:“斗胆问一句···黄老兄你是不是有暗疾啊?”,黄忠面色数遍,男人都是好面子的,这种事情怎么能够随便乱说?要不是看在先前李某人和他同命相怜、态度有不错,非赏他两个大耳刮子! 一看面上愠怒的黄忠李某人就知道他生气了,当下急忙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想问一问,黄老兄没有没意思在要一个儿子···” 话没说完,黄忠拂袖欲走,一个已经不举的男人想要一个儿子?你这不是赤裸裸的打他的脸吗?李凯急忙拉住他:“黄老兄你听我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说你的病!我能治!真的!真真的!不骗你!” 黄忠停下脚步,面上流露出一丝喜意,更多的则是怀疑:“真的?” “我且问你,你这未老先衰之相是不是因为伤心过度而引发的?因为此事你就已经房事···力不从心了?”,李某人一副老中医的样子,黄忠被忽悠的直点头:“是啊!对啊!” “凭借我多年的临床经验,你这是心理疾病!”,李某人沉声说道···好吧,这话黄忠要是能听懂了,真算他牛,所以李某人只好自圆其说:“哦!就是,因为你的心里边一直想着儿子,所以引发的疾病!很难根治啊!” “先生!那我还有没有救?你知道我这一辈子别的不想就想要的儿子,别说是儿子就是个女儿也行啊!我就想要孩子!你帮帮我吧!我···给你磕头了!”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黄忠急切的想要个孩子的心里被某人利用了,此时他情绪激动,纳头便拜啊! 李某人急忙扶起他:“唉——!老兄!你这可是折煞我了!放心!你我一见如故,又同命相怜,我岂有不帮助你的理由?不过嘛!这个病需要长久的治疗,这样吧! 你先跟着我去南阳郡城,再将嫂夫人接来,我有一灵丹妙药名曰——金···色回春丸!此药神效!绝对能满足你想要孩子的心理!等到了南阳郡城我取药给你!这可是家传的宝物啊···” “大恩不言谢!若真能让某家有个一子半嗣的,某家这条命就是先生的了!”,情绪有些激动的黄汉升许下了自己的诺言,一双虎目竟然隐隐泛红! 三年了,他试过很多种方法,也不能克服心中的障碍,这种事情又不好暴露出去,只能旁敲侧击、捕风捉影的得到一些方法,可惜都没有用··· 李某人笑吟吟的揽着黄忠的肩膀:“敢问嫂夫人年龄几何?我的意思是如果三十岁了,最好还不要生育了,因为···怎么说呢!我大名鼎鼎的妇科圣手李孝先知晓其中的事情; 年龄太大的女子若是产子,容易造成新生儿营养不良···你呢,现在也有了续后的希望,人到了中年,也该创下一份基业,荫庇子嗣,袁公呢···” 李凯最终的意思就是黄忠现在很穷,生个孩子都没有奶粉钱,需要建功立业了,这便是话外之音,黄忠听完之后顿时觉得生活充满了希望,雄心勃勃的样子; 而那枚所谓的金色回春丸到底是什么呢?其实就是金枪不倒丸了! ········ ········ PS:求推荐、求收藏!每天三更,诚意十足啊! 正文 第七十三章 有关于粮食 “叮咚!王牌谋士系统,任务布告:请宿主于一个月内将金枪不倒丸送给需要他的人!···任务完成!任务完成!请宿主领取奖励···”,系统的声音突兀的出现,吓的正在吃烧烤虎肉的李某人差点没噎死过去; 借口上厕所,李某人溜到了无人之处, 八_零_电_子_书_w_ w_w_._t_x_t_8_0_8_0_. c_o_m 闭上眼睛进入了系统大厅,领取了一枚金币,老虎机上的图案也已经变成了六大类的随机奖励; “叮咚!”,一声脆响,李某人将金币投入进去,随机奖励的偶然性非常之大,也是最不靠谱的一个,上次李某人求到了太上老君的头上,结果真的来了一个丹药,虽然是强力春药,现在看来一枚春药换来了一个超级武将,价值很大啊! 所以呢,李某人认为只要这些东西用的好,无论什么都有用,这一次他谁也没求,因此···很悲剧,他选择出了衣饰类的,要说来一颗夜明珠、羽扇什么的也行啊!偏偏是一百两黄金! 靠!啐了一口,李某人郁闷了,他现在也算是袁大少爷身边最牛叉的人物之一啊,区区百两黄金只要开口袁大少爷绝不吝啬,要他干啥? 一脸郁结之气的李某人甩了甩脑袋,回到了篝火旁边,闷闷不乐; 毛玠伸出双手在火焰旁边熏烤,让自己温暖一些,沉声问道:“孝先···娘的,怎么总感觉是在叫我自己?小先生,这个称呼不错!安置流民的事情你已经做了打算了吗?” 李凯缓过神来,微微点点头:“制定了一些计划,入冬之后,南阳的水患暂时算是平息了,但是依然是最大的祸患之一,我打算用以工代赈的方式来安置一部分人; 另外袁公已经从各个士族、乡绅、商人手中收取了大量的土地,可以将土地租借给他们,免费发放农具,阻截牲畜,实行屯田!还有修缮城墙、开垦荒地等活计让他们去做,会发给酬劳的; 能够保证每一个人都会有饭食、有房住,可能条件上不会太好,但也算是能够先将他们安置下来的方法,这些都是在下想出来的一点想法,还望指教!” “微末想法?”,毛玠眼睛一瞪:“这要是微末想法的话,也没有更好的想法了,只不过这些方式真正的实行下去会很麻烦,尤其是在明年秋收之前他们的粮食是没有保障的···没有饭吃怎么干活?” “这也是我一直觉得难办的问题,因为张咨那个王八蛋将朝廷拨下来的赈灾粮全都盗空了,整个南阳郡的存粮只有十几万石,这怎么够吃?当初真应该将他凌迟了,砍了他真是便宜他了!”,李凯不无愤怒的骂道; “那你们卖官···”,毛玠隐晦的提示一下,对于这件事情他打心里边就是排斥的; 李某人翻了个白眼:“我先前都说过了,都换成土地了,没有土地谈何安置那些流民?要知道从士族们手中抢下土地可比拿他们的钱难多了!···巧妇还难为无米之炊呢! 没办法,我一直在想就是怎么弄到粮食!在年前先安置了大批量的流民,剩下的逐步实施,这才是当务之急!毛兄!有没有什么好建议啊?” “办法?”,毛玠摇了摇头:“我也没办法,或是向朝廷讨要,要么就是自己花钱去买,可无论如何,所需要的都是一个庞大的数目啊!” “是啊!人口基数太过庞大了!想要养他们···目前已知的流民便有五十万之多!就算是每人每天两顿粥食,所消耗的粮食就要四千石的粮食! 距离明年秋收有十个月,三百多天的时间一百二十余万石的粮食,足足出现了一百万石的空缺!按照市价每斗米十文钱,一石米就是一百文,换算成黄金···也要十万斤!天啊!整个大汉朝能够这么多黄金吗?通货膨胀的也太厉害了吧?” 李凯被自己的演算吓了一跳,原来市场上每斗米只需要四五文钱,黄巾之乱后便暴涨了一半多,所谓的市价十文钱每斗这也是理论上的,可能需要的会更多; “啧啧!天啊!”,毛玠也是咋舌不已:“一亩良田不过能出米六石,次一点的田地只能三石多点···就算是有钱,也很难买到这么多粮食啊!对了——通货膨胀是什么?” “恩···通货膨胀啊!”,面对毛玠热切的求知眼神,李某人支支吾吾的说道:“大概就是···现实购买力大于产出供给,导致货币贬值,而引起的一段时间内物价持续而普遍地上涨现象。 这么说吧,就是因为黄巾之乱,所发行的太平币影响了一直通用的钱币系统,造成了钱币泛滥,物价上涨···总之这不是一件好事情就是了!” 显然李某人对这个东西还不怎么了解,支支吾吾的解释了一下就岔开话题:“不瞒你说这些天对那些贪官污吏抄家灭族的事情我们也没少干,搜出来的钱粮折合起来也有不少,可这些远远不够啊,得想想办法!” “荆州七郡之地,一直都很富庶,其余六郡都是如此,怎么南阳就这样了?为什么不问问荆州的刺史刘景升呢?”,黄忠在一旁插言,说道,他生在南阳,也知道南阳现在的情况,很不好; “正是因为刘景升还有豫州的刺史孔伷这二人合谋,才将流民赶到南阳,造成这样的局面!”,李凯无奈的叹了口气; “为什么不找他要呢?”,毛玠眼睛一亮:“花钱买一部分,朝刘景升、孔伷要一部分···虽然不可能堵上这个缺口,却也能缓解一下,还有加大剿匪的力度,那些盗匪可是富得流油···蚂蚱再小也是肉!” “跟刘表、孔伷要粮食···有可能吗?”,李某人蹙眉,显然是觉得这事儿不怎么靠谱; “那就要看手段如何了!手段够强,也不是不可能!这刘表薄有虚名,没想到却是一个鸡鸣狗盗的小人,不在他身上割下块肉来,真是便宜他了!”,毛玠舔了舔嘴唇,眼睛愈来愈亮; “恩···有道理!确实需要些非常手段!这件事情要好好筹备一下,至少在年前搞定!总该让流民先有一个家再有吃食的地方啊!”,李某人深以为然的点着头; 月黑风高,天寒地冻之时,两个成心算计别人的人,偶尔传出毛骨悚然的笑声,惊醒了熟睡的侍卫们··· ········ ········ PS:求推荐、求收藏! 正文 第七十四章 麻烦事儿 “袁公!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陈留毛玠,毛孝先先生!毛兄绝对是一个清正刚直的人,因为一些误会所以才会对您出言不逊的!此来正是帮助与你的!”,在外边晃荡了几天,李某人才带着追回来的毛玠以及坑回来的黄忠面见袁术; “这位更是不得了了!南阳黄汉升,有万夫不当之勇!素问袁公大名,一直很仰慕,所以···嘿嘿!”,李某人高兴地为袁术介绍新来入伙的一文一武,不过···袁术可能性质不太高; 对于毛玠他倒是很欣赏,毕竟毛玠名声在那里摆着呢!躬身致礼,表示自己的敬意,而黄忠···虽然也是身材魁梧,威风凛凛,可他那满头的白发,总会让人认为这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家伙,不堪重用; “万夫不当之勇?这么大年纪了,真的假的?”,袁大少爷的脾气又上来了,上下打量着黄忠,眼睛里流露出名为轻视的情绪; 黄忠虽然表情没有波动,但是两条眉毛不断地抽动表现了他心中对袁术的愤怒,他本人脾气就是很火爆的,有很强的暴力因子在,若不是看在李某人的回春丸···也就是金枪不倒丸的份上,他一定扇袁大少爷几个大耳刮子,然后拂袖而去,估计凭他的武艺,还真没有人拦得住; 李凯有些尴尬,咳嗽了一声:“如果你是一名将领,在战场上出现了一个比你要大上很多的敌方将领,而你用年龄来评价对方的实力!那么我可以准确的告诉你——你还是一个乳臭未干的黄口孺子···! 袁公!我一再的说,一再的强调,要你不要小看任何人,你怎么就是不听呢?凭谁问,廉颇老矣,尚能饭否?再者说了黄老兄虽然在年纪上比我大二十岁,可也是正值壮年的英豪之辈!” 李凯气鼓鼓的当面数落袁术,表情上那叫一个恨铁不成钢啊!袁术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笑道:“是我不对!是我不对!孝先莫要气恼!袁某这就给黄壮士赔礼道歉!” 接触的时间长了之后,你会发现袁术真的是一个很可爱的混蛋,真的很可爱,他不是那种知错不改死鸭子嘴硬的人,也不是那种单纯无脑的家伙,他只是一个无忧无虑的生活长大的少爷; 这个少爷因为家庭的原因,养成了一种颐气使然、唯我独尊的脾气,他有着普通人的嫉妒心、好胜心、攀比心···所以,他比一般的人要好上很多,因为他不是那种传统意义上具有厚黑精神、阴险狡诈的君主,很适合李某人的发挥··· 大大方方的站定、躬身、执手、袁术:“袁某多有轻怠,心中惭愧,还望壮士不要计较!宽恕某家之过错!” 袁术的身份黄忠也是知晓的,真正的豪门子弟,能有这样的知错、改错的行为,说明他的胸襟气度还是有的,尤其是黄忠发现袁术对自己人很不错,从李凯当面讽刺、教育他就能看得出来:“袁公勿要如此!黄某怎敢当此大礼?真是折煞老夫了!” 袁术起身绽放笑脸,道:“能得二位相助,袁某不胜荣幸!来来来!我已命人准备酒菜,为二位接风洗尘!” 其乐融融的场景,却在此时被一声尖锐的叫喊打断,此声音是不阴不阳,令人毛骨悚然——“圣旨到!”,一个面白无须的中年人站在马车上,从远处行来,俯视着众人; 呀?袁术不高兴了,大爷我活了将近三十年,除了仰视过天子与自己的父亲,好像还没仰视过谁吧?这丫的是从哪里蹦跶出来的?一个小小的宦官真是小母牛开飞机——你牛逼上天了! “南阳太守袁术接旨!陛下诏令···”,宦官稳稳的站在马车上,打开明黄色的绢帛,宣读:“南阳太守袁术私自卖官鬻爵,聚敛财富,大肆搜刮,心如豺、狠如蝎···” 总之,这么一卷圣旨上写满了骂袁术的话,气的袁大少爷双拳紧握、俊脸寒煞,额头上青筋暴露,低声吼道:“够了!住口!” “袁太守···哦!不!是袁公子!你卖官鬻爵的事情已经被别人告发了,有人证,也有物证,陛下很生气,决定将你革职查办!新任南阳太守马上就会到任!”,宦官尖细的嗓子,真是让人不舒服到了极点; “被人告发了?这位公公!能透露一下是谁吗?”,李凯皱着眉,暗暗拉了一下袁术的衣角,示意他稍安勿躁,和声问询着; 宦官瞟了一眼李凯,不屑的嗤笑:“是谁?你又是谁?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话?” “我擦——!”,终于忍不住的袁术,挣脱了李凯的拉拽,上去就是一脚,一边打一边骂:“你又是谁?你这个狗东西也配这样跟我家先生说话?说!是谁告发我的?真是瞎了他的狗眼,老子是谁他不知道吗···” 李某人现在真是既想笑,又很感动,袁术这种二杆子的作风还真是有意思,当下也不阻拦,只管叫马超、黄忠上前护住袁术,防备这个宦官带来的随从,不要让他们伤了袁术; “这样···没有关系吗?”,毛玠看着有些二逼范儿的袁术,挑了挑眉毛:“殴打宦官,尤其是传圣旨的‘天使’,只怕他回去复命之后会在天子面前告黑状啊!” “回京城···想都别想!直接在这里做掉他!就给他安一个冒充‘天使’的罪名,直接处死,然后上书禀报此事···”,李某人眯了眯眼睛:“可能是碰触到某些人的利益了,所以才使出了这招!” “呼呼···”,袁术大汗淋漓,揉了揉已经发红的拳头,走了过来,打的时候比较爽,打完之后他有些后悔了,小声说道:“孝先,怎么办?这···毕竟是天使啊!此时若要是传出去,就是袁家也保不住我啊!” “嘿嘿!”,李某人大笑起来,袁术眼睛一翻,焦急的说道:“你笑什么啊?你倒是出个主意啊!”,李凯伸出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个杀的姿势:“干掉!” “干掉?不会出事儿吧···”,袁术张大了嘴巴,这种危险的想法,他可是没想过; 毛玠在一旁说道:“我觉得此事可能是刘景升捣的鬼,毕竟南阳郡分数荆州,他单骑入荆州,靠的完全是士族的支持,牢牢的坐稳了荆州刺史的位置,袁公为了百姓用卖官的方式收回土地··· 原来的很多官员,其中有不少荆襄大族的人,他们肯定是让刘表出头,所以刘表才弄出了这么一件事情,他打算借助天子的手除掉袁公,以此来稳固自己在荆州的统治!” “正是如此!袁公出身豪门,四世三公,一旦在南阳郡扎下根基,那么,分数荆襄七郡之地的南阳郡,势必从他的掌握中分裂出去!这才是最重要的!这个老家伙可真是够阴的了!”,李某人补充道; “苍髯老贼!我与你誓不甘休!”,袁术怒骂了一句,随即命令府中侍卫将那个天使与十几个侍卫擒住,扔进大牢当中,准备做掉; ········ ········ PS:求推荐、求收藏! 正文 第七十五章 人格分裂的毛孝先 毛玠是一个从思想上就很分裂的人,一方面他有着所有人共有的忠君爱国的执念,另一方面他又偏执的认为人为万物之本,人民才是最重要的,他就是在这两种对立的思想中一直纠结混淆着活下来的; 当李某人一脸诡异的对他说:“毛兄!黄老兄!有些话我觉得有必要对你们说!这个天下要完了!即将进入乱世争雄,诸侯并立的时代,你们信吗?” 黄忠倒是无所谓,四十年的人生阅历让他见过风风雨雨,无论是从前的羌乱,亦或是闹得天下风雨的党锢之祸,亦或是自身受到波及的黄巾之乱,他感触颇深; 他出身的家庭不能算好,也不能说不好,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一日饭食能够温饱还是有保证的,他走遍大江南北,磨练出一身上乘武功,然而他却悲哀的发现,所谓英雄无用武之地真的是真的啊! 逐渐的他成为了一个靠着打猎为生的猎户,一家人和谐欢乐的过着日子···只可惜,黄叙的早去一直是他心中的痛,他现在对谁家造反,谁家起义并不关心,他只关心能不能有一个后代延续他的血脉与希望; 李某人面容诡异,说出了一句惊雷之语,在他耳朵中却跟放个屁没什么两样,此时此刻他正抚摸着揣在胸口的回春丸,一脸的沉思,有些担忧也有些兴奋,偶尔还有幸福的样子流露,复杂到了极点··· 不同于黄忠,毛玠这哥们儿直接就拍案而起:“李孝先!你不要太过分了!别以为你我相识相交,你就看妄言耸听,图谋不轨!食君禄,忠君事!你这话可是字字诛心啊!此事休要再提!不然也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主座上的袁术皱眉,欲张口反斥,却被李凯使个眼色止住,李某人笑嘻嘻的说道:“还是同样的问题!圣人有言,民为重、君为轻、社稷次之!毛兄!你认为圣人说的对吗?” “你···”,毛玠忿忿的瞪了一眼李凯,被堵的无话可说,知晓南阳郡情势的毛玠知道他现在已经将担子挑起来了,依照他的性格就是累死也不会放下担子,李某人这是在挤兑他; “我就知道你毛兄不忍心抛弃五十余万的流民嘛!”,李凯摊了摊手:“无论你爱听还是不爱听,我都要告诉你,天子真的已经是病入膏肓,估计不久后就会散手人寰了! 要不然,你认为我胆子真的能有那么大,私自处死天使?没办法啊!天知道新上任的南阳太守还有没有袁公这份热忱,有没有拯救万民于水火之中的热诚! 毛兄!众生皆苦,百姓最苦!现在!数十万人的生死存亡可都已经交给你的手上了,你不要告诉我,因为君命而不顾百姓死活吧?我记得你毛孝先可不是这种人吧?” 毛玠沉默了良久,心中念头百转千回,儒家的教义本身就充满了矛盾性,谁也不可以否认那些话说的真有道理,但是!——如果圣人真的能够做到他们所说的那样,那他们为什么不自己统治天下? 现实,终究是现实,充满了矛盾、充满了抉择,充满了尔虞我诈,充满了明争暗斗,最重要的是能够有一份真善美的心灵,能够让自己有一个追求,有一个恒久坚固的信念! 毛玠做出了衡量与重大的抉择,他并不是死教条,也不是迂腐之人,在轻与重、利与害中看得很明白,在信念与理想中有着自己独特的理解方式! “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天下即将大乱了?当今陛下虽然不是明君,甚至可以说有些昏庸,但是他的政治觉悟、手段都很高明,尤其是平衡之道上信手拈来,最起码,天下还能维持着,你又凭什么说乱世即将到来?” “很简单!天子玩的有些过火了,尤其是黄巾之乱的起因,与结果,最大的隐患已经被深深埋下,朝廷之上因为黄巾之乱崛起的外戚势力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太子之位迟早会成为一个爆发点; 这些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恢复州牧制度后,各州的刺史名为刺史实际上已经是将军政完全握在手上了!君不见益州刘焉到达益州之后就以张鲁为先驱,封闭了蜀中吗? 各地蠢蠢欲动的人何止三五?当今天子在的时候尚能压制住这些人,使之不敢生出异心,然而他已经撑不住了,太子人选的两个人,也都幼小···”,李某人侃侃而谈,毛玠面色每况愈下,呈现惨白之色; “那你打算或者说袁公打算如何呢?在这乱世即将到来之际谋一块地盘儿?争名夺利···还是···”,毛玠没有将话说透,但是李某人已经动了其中的意思,袁术也懂了; 谋士,有些时候就是骗子,骗术更为高超的骗子,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李某人这个大骗子在一起时间长了,袁大少爷也懂了许多,场面话,骗人的话,往自己脸上贴金的话,他都会; 此时,袁大少爷拍着胸脯说道:“袁某并无异心,只是想凭借自己的力量,能够维持一方安稳,造福百姓!”,这话说得掷地有声、铿锵有力,表演的极为到位,毛玠当时就感动的拜了一拜; 一拜过后,毛孝先同志俨然是换了另外一个人,转变成为了一个真正的务实主义者,一个不择手段的务实主义者:“先前我与小先生计算了一下,安置南阳郡的流民,至少需要百万石粮食,或者十万斤黄金! 这个数目太过庞大,负担不起,朝廷很可能不给拨粮,所以,需要靠自己!在下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虽然有些下作,却也不失为一条好计策!” “事情无分对错,亦不分好坏,要看的是出发点与最终结果!毛兄!你尽管坦坦荡荡的说出来!”,李某人会心的一笑,毛玠算是上了他们的贼船了,也意味着能够帮助他分担压力的人多了一个! 毛玠咳嗽了一声:“粮食的来源,以目前看来,能够获得地方,一个是豫州孔伷处,另一个就是荆州刘景升处···刘景升是个沽名钓誉之辈,他最看重的···而孔伷有个···” 好吧!这厮简直是坏透了!李某人不无咋舌的赞叹; 正文 第七十六章 慢慢的成熟了 要说这豫州刺史孔伷,就不得不说豫州这个地方了,豫州下辖颍川郡、汝南郡二郡,梁国、沛国、陈国、鲁国四国,县九十七个···听着好像不错,而实际上豫州刺史这个职位很尴尬; 与别的地方不同,这里有四个封国,皇亲国戚云集,因为现在汉室掌权者刘宏得位得的比较诡异,对于这些皇亲国戚虽然不怎么待见,却也不得不照顾,因此豫州刺史这个角色一向都是一个受气的小媳妇儿; 孔伷能够安稳的坐上豫州刺史的职位,并且一坐就是三年没发生过什么事情,其原因就是他的名头够响亮,名士笮融的好友,名士孔融的远房亲戚,名士··· 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不过如此,他与刘景升坐上荆州刺史的职位的手段大抵相同,无非是喝个酒、吃个饭,吹吹牛,做出保证,大家相安无事什么的,还有就是结亲,将自己绑在,或者说将整个豫州圈子内的人绑在自己身上; 方式简单,却出奇的有效,各路世家士族,各路皇亲国戚哪一个不给他几分薄面?老家伙的生活算是有滋有味,尤其是将近五十岁的人了,老来得子,圆了毕生的心愿,小子日过的是红红火火啊! 黄巾之乱闹得最凶的几个地方一个是冀州,一个是兖州,剩下的就是豫州西部与荆州北部的汝南郡、颍川郡、南阳郡这几个地方··· 颍川不用说大族荀氏的跟基地,自古便是人杰地灵的好地方,无数的大儒出自于此,孔伷借给他三个胆子他也不能不管,汝南郡,好吧,袁大少爷所在的袁氏根基,那可是跺跺脚就能让整个大汉颤一颤的庞然大物,孔伷还得罪不起; 再加上梁国、沛国、陈国、鲁国这么四个皇族云集的地方···面对黄巾之乱遗留下来的问题——大批的流民,这家伙也没什么能耐,也不想管于是与刘景升谋算一下,将南阳郡让了出来,将所有的流民都赶了过去; 相比于皇亲贵胄、荀氏、袁氏,南阳郡唯一可以称道的刘氏还真不算什么,刘景升也是为了除了南阳郡之外的六郡之地能够安定下来,所以同意了这么一个损主意; 距离上一次南阳郡府中的交谈后,李某人根据毛玠这哥们的建议,来到了谯国宋县,也就是目前的豫州治所,准备执行一项非常艰巨阴损的任务——绑架! 目标,孔伷的小儿子!没错,这就是毛玠给出的办法,他说的不错,是很下作,可只有这个办法才能让孔伷乖乖的给出他们想要的粮草···不!是钱!粮草目标太大,不好携带! 孔伷对他的小儿子可谓是捧在手心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那可是他的心肝宝贝儿,不拿下他孔伷怎么会心甘情愿的给钱? 而负责出主意的毛玠此时也已经走马上任,开始了人民好公仆的本色专演···好吧,这货至少不是只会嘴上夸夸其谈之辈,他是一个真正的实干家; 目前也干得不错,空谈之辈与实干的人只需要一动手就知道了,毛玠走马上任的第一天就与袁术商议,将南阳郡的复襄县全部清空,将所有的原住民全都迁徙到其他地方,由官府重新给划分土地,并且帮助他们建立新家,保证他们没有怨念; 这已经很难做了,故土情节是很多人所执着的,毛玠声泪俱下的讲述南阳郡现在所遭遇的情况,感动了他们所以才会在短短几日搞定他们,让他们心甘情愿的搬离了故土; 复襄县靠近江夏郡,是土地最为广袤的一个地方,毛玠的意思是将所有的流民单独的划分到这里,以便统一管理!单单是这个想法就值得称赞; 流民四处流浪日久,骨子里已经充斥着只要能活下去,只要能够多吃一点东西填饱肚子,先过了今天···等等各种各样的悲观情绪,尤其是他们中间已经有很多人养成了不良的习惯; 强抢、偷盗各种各样的毛病都有,如果将他们混杂在原著居民中间必将引发强大矛盾,毛玠现在也是靠着食物的诱惑,军队的弹压这些软硬兼施的手腕暂时压制住他们; 这些远远是不够的,最主要的是生存的希望,活下去的动力这样的精神上的引领,毛玠需要在精神上引领他们,这一点他也做到了,他描述了一个美好的未来,规划的一个完美的蓝图,四处宣扬让人们相信了他; 一个人要引领五十余万人,这个担子有多重可想而知,事无巨细、事事亲躬,毛玠展现了自己的个人风采,并且还是用了一些李凯给予的建议··· 比如说用他演示建造的土坯房,大通铺,烧火炕,让这些人有了住的地方,将他们分割成无数个大大小小的村落,保证没有人闹事儿,让他们能够心平气和的畅想未来; 不要以为流民们只要给一点好处就会感恩戴德的痛哭流涕,更多的他们是对社会有报复心理,怨气深重,其中的很多人也曾经是黄巾军中的一员,骨子里早就充斥了反抗的心理,像是一个火药桶; 没有一个能够把握他们心理的人引导他们,引导他们的时候不能用正确的方式,将他们聚集在一起,那无疑是找死行为,不发生暴动才怪呢!好在毛玠做到了; 短短半个月内他瘦了很多,却乐不此比,每天穿着破烂的衣服,吃着与流民同样的粥食,同甘共苦···当袁术看到他这个样子的时候对自己竟然生出了痛恨的心理! 痛恨自己嗜好奢华,痛恨自己追求那些徒有其表的东西,毛玠朴素的高尚品格,艰苦耐劳的作风让他深深的感动,在心灵上袁大少爷有完成了一次洗涤; 跟什么样的人在一起,就会学到什么样的东西,少年的时候袁术是在家仆的溜须拍马中长大的,所以他学会了骄傲与高高在上,青年时他是在狐朋狗友、心怀不轨的人吹嘘中长大的,所以他学会了吃喝玩乐,学会了以势压人,学会了··· 直到经历过战火的壮年时代,已经奔三的袁大少爷终于学会了一些实用的东西,然而没有引导他,他将本来应该良性发展的东西,发展成为了争名夺利··· 现在,他也是在争名夺利,但是这种功利至少不是原来的那种性质,有了李凯的言传,有了毛玠的身教···袁大少爷多了一份成熟,多了一份善良的心,多了一份悲天悯人··· 成熟,只有一个人成熟的时候才会想明白许多事情,后悔当年放过的过错··· 正文 第七十七章 近身之资 孔伷其人:清谈高论,嘘枯吹生,这便是毛玠对他的评价,意思就是孔伷这个人只会吹牛,嘴上功夫一流,手上功夫只是一个渣,是个只会动口不会动手的家伙; 在宋县已经探查消息几天的李某人,整日都在研究怎样接近孔伷,不接近孔伷与其建立起身后的“友谊”,他怎么会让李某人见识一下他的心肝宝贝儿子呢? 不看到他的儿子,又怎么掳掠他的儿子,用来绑架要挟呢?总之,李某人处心积虑的做着准备,务必要完成这个人物,以此来赚取钱财,然后再用这些钱财买粮食! “小先生!你真的要去孔府?这不是自投罗网吗?我们可都是见不光的···”,梁刚有些震惊,因为李凯对他说他需要前去面见孔伷,接近他,取的“近身之资”! 这不是开玩笑嘛!孔伷再不济也是豫州刺史,宋县再不济也有上万兵马戍守,这次行动李凯只带着梁刚还有一千黑巾军前来,一来梁刚本身就是声名显赫的巨匪,二来这个强盗头子长的其貌不扬,见过他的人不多,干完这一票之后也可以轻易的洗白; 倒是李凯,现身之后容易惹出祸乱,毕竟他是袁术身边的红人,将来免不了与各地的大佬进行交集,到时候不仅他自己声名受损,便是袁术也要跟着一起受这些嘴皮子贼利索的卫道士的群起而攻之; 李凯笑眯眯的摇了摇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梁将军!这可能是一个非常耗时间的任务,在我不在的时间中约束好你的弟兄们!这次的事情关系到数十万人的生死存亡,不要出任何纰漏! 若是事情顺利,你就立下大功了!将来一个正牌的将军位置我能保你!若是,搞砸了,对不起···别说是将军之位,你就等着迎接袁公的怒火吧!明白吗?” 梁刚心中一突,拍着胸脯保证:“谨记先生之言!若是因为我将这件事情搞砸了,我也不会有脸回去见袁公的!” “很好!找个机灵点的跟着我,你可以先在豫州劫掠一些为富不仁的···你懂的!呵呵!至多五天,最少三天之内,你一定要在宋县外边等待我跟你联络!”,李某人一笑,整理自己的衣服,换上了一副冷峻的样子,让人觉得气度不凡···更加符合名士的样子; 所谓的名士,其实就是当了婊子还能立上牌坊的人,要有操蛋的性格,二逼的作风,还要有文艺范儿,一副好皮囊也是能加不少印象分的!李某人努力的塑造着自己; 一旁的梁刚有些呆愣愣的,印象中李某人就是一个阴测测的笑面虎,啥时候摇身一变···变得这么诡异呢?土匪头子读过书但是对于所谓的名士还真的不了解,不能理解; “喂喂!想什么呢?别发楞!找个人过来啊!”,挥挥手召回神游天外的梁刚,李某人不满的说道,神情倨傲,极为欠扁,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梁刚摸着鼻子,心中不免的嘀咕这也变得太快了吧?想归想,嘴上喊道:“五子!过来!”,五子是梁刚的侄子,也是他视若亲生儿子的后辈儿,主要是因为这个少年很伶俐,比他亲生儿子强多了; “这是小先生!你今后就跟着小先生吧!小先生既有学问人品又好···”,梁刚简直是把李某人捧上天了,其中的意思无非就是让他这个侄子多受些照顾; 从目前袁术麾下这些人来看,李某人无疑是占据最高位的人,无论是跟随他更早的纪灵,还是新近投过来的毛玠,亦或是服软拜倒门前的刘勋、乔蕤都无法跟面前这位相比; 梁刚希望他这个侄子能够更有出息,所以也是等待良久找到了这个机会···梁武就是梁刚的侄子,这个年月十五六岁的少年生的唇红齿白,很是帅气,就是··· “呃···你能不能找一件平常的长袍穿上?怎么穿着···工作服呢?”,黑巾军装备本身就很不错,多年劫掠的积攒很强大,于是乎加入袁术阵营后也没给他们换装,他们穿着的是专业的劫掠服装,脖子上还挂着一个黑巾,时刻准备蒙面··· 梁刚一拍脑袋:“这个···还真是忘了!这身军甲确实不适合出现在人前!可是,小先生你也知道,我们真的没带···” “算了吧!真是的!梁武,五子!跟我走吧!带你先买一套新衣服!”,李某人挥了挥手向远处走去,梁刚拉住梁武小声的嘱托些什么,这个英武的少年追了上去; 宋县是豫州的治所所在,守卫很强,李某人这些天也是进进出出的看了个遍,至少有万余军队,人数很多,唯一的缺陷就是这些军队中骑兵仅仅几百人,还不足一千; 这边是个漏洞,黑巾军上下全都是骑兵,此来一千人马也是如此,可以说只要得手之后,依靠黑巾军的机动能力,这里的驻军只能在屁股后边吃灰! 因为黑巾军的工作服、强盗装太过扎眼梁武也只能脱下兵甲,扔掉头盔,一身难看的棉衣跟着李某人,名士自然要有名士的派头,尤其是脸面问题,梁武即将扮演的角色是他的书童、随从,至少在衣着上要过关,所以需要一身漂亮的儒衫还装扮一下; 这些都不是问题,只要有钱,李某人身上也有,买了一身不错的儒衫,上下打量一下梁武,李凯笑了笑:“很不错!小伙子,机灵点,该说的时候要说,不该说的时候千万不要坏了事情!” 梁武拱拱手:“小的明白!” “不对!不对!”,李凯摇了摇头:“匪气太重,不要拱手,要执手躬身这才是儒家礼节,对!就是这样!不要东张西望要低眉顺目···” 一边教着,李凯一边带着梁武向孔府走去,此时正是日过正午,他打听到,孔伷每天这个时候都要出门拜访当地的大儒,一起饮宴,或者是邀请别人来高谈阔论,无论哪种,他都会在府外遛上几圈; 这就是李某人的打算,吸引他的注意力,然后逐步走近他,接近他··· 正巧,这一天,孔伷是邀请当地的名学儒士前来高谈阔论,饮酒赋诗,他正在门外来回走动,准备迎接他的那些朋友··· ······ ······· PS:哎——!昨天被人骗了,骗了两千多····生活费没了,小轲只能找工作去了,三更可能困难,两更没问题,若有爆发会通知··· 正文 第七十八章 忽悠 身长七尺五六,仙风道骨,须发半白平添一份魅力···已经年近五十的孔伷看起来很有派头,至少在相貌上如此,李某人找的就是他,机会来了! 要想让一个人注意的办法有很多,最直接的无疑是——揍他!好吧,这个主意是行不通的,揍完孔伷,估计李某人能不能活着走出宋县都是两说; 对于这种自诩风流的饱学名士,最能引起他们注意的无非是诗词歌赋,而且是经典的,耐人寻味的,实际上李某人对于剽窃诗词歌赋很反感,在他看来诗词歌赋算什么? 乱世之中惟有两种东西最为重要,一是武力二是粮草,这是对于一个势力而言的,而对于个人而言,审时度势、相机行事,趋利避害这才生存之道!诗词歌赋?能当饭吃吗? 不管愿不愿意,李某人都要以此为近身之资,接近孔伷,于是乎孔府前方不远处的小酒馆中,某人放声吼道:“置酒高殿上,亲友从我游。中厨办丰膳,烹羊宰肥牛。····生存华屋处,零落归山丘。先民谁不死?知命复何忧。” 孔府门外的孔伷细细的听着,一词过后,抚掌大笑:“好诗!好诗!好诗啊!来人给我去看看是谁?不!还是我亲自去吧!此等高才,必定是名学大家,不可轻怠···” “先生!那老家伙来了!”,在门外放哨的梁武在第一时间跑进来报信,孔伷毕竟是豫州刺史,一出行就是前呼后拥的,声势浩大,身旁护卫数十人; 李某人点了点头,将酒樽中的酒水淋在身上一些,将脸揉得通红,眼睛一翻就变成一脸醉眼惺忪的醉鬼模样,此等变身术,着实晃瞎了梁武的狗眼,这就是传说中的变身术吗? “噔噔噔···”,雅致的楼阁响起了步履敲击之声,外边响起声音:“敢问门内的可是刚才赋诗的先生?闻先生之高才,观其中之雅致,可见先生并非凡人,不置可否现身一见?” 这座开在孔府不远处的酒楼是经过孔伷同意的,也是他的一个亲戚开的,不然堂堂的豫州刺史门前怎能有这么一个地方?孔伷时常也会在这里饮酒,也有不少游学士子经过这里,留下不少文章; 梁武开了门执手躬身:“这位先生!很抱歉,我家先生吃酒吃的有些多了,正是宿醉,怕扰了先生的兴致,未敢见也!” “呵呵!无妨!无妨!老朽进去见上一见总该可以吧?”,孔伷看着这个彬彬有礼的侍从,眼前一亮,这说明对方顶是个不凡的人物,因为侍从便是面子···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来者是客!梁武!摆酒!”,李某人半醉半醒似的吼着,酿跄脚步···扶墙而来:“这位老兄,高姓大名啊?是否听闻我的诗赋前来的?有品位!嘿嘿!想来也是文学泰斗,我有一诗···呃···你给我评价一下!” 孔伷眼睛一亮,摆了摆手让护卫在门前守候,进门扶着李某人,将他扶到小榻上,然后自己跪坐,挺直上半身:“在下岂敢称文学泰斗?听闻先生刚才的诗赋,真是精彩绝伦,余音绕梁经久不息···敢问尊姓大名?如此惊才艳艳为何不曾听闻?” “相逢何必曾相识?我啊···呵呵···洛阳人,名叫李凯、李孝先,因为阉人宦党不得以四处流落···”,梁武张大了嘴,这···小先生怎么能满嘴跑火车呢?玩儿绑架最重要的就是保密吧? 李凯这身皮囊还不错,再加上他故意装出来的放荡不羁的作风,颓废的感觉,好吧,这就是名师风采,看的孔伷同志那是异彩连连,尤其是那一句相逢何必曾相识,更是让他暗暗叫彩; 于是乎,孔伷拱手执礼:“实不相瞒,在下是豫州刺史孔伷···”,原本以为听到自己的名号或者是官职李某人会有一些惊讶的表现,谁料到李某人眼皮都不眨一下:“很了不起吗?” “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哈哈哈!来来来!随我饮一杯!真可谓是——妙语本天成,酌斟偶得之!你是俗人还是雅者?” 孔伷被一统诗词歌句砸的找不着北,心中暗暗赞叹,尤其是其人表现出来的淡泊名利的风采,竟然隐隐让他生出一丝辞官远去,遁于世间的感觉; “天下才学有一石,李先生,你是独得八斗啊!才高八斗!哈哈哈!好诗、好词!若先生不嫌弃我是个愚陋的人,在我府上小住几日,我也可以多多聆听先生仙音,如何?”,孔伷恳切的说道; 时代风气,有很多人都有养士的习惯,这种士可以是死士、壮士也可以是友人等等,为什么名士具有很大的影响力?因为他们是一个圈子,交际广泛; 从前或许落魄,但是他发达了之后呢?你从前养过他,将来也会获得报酬,正是因为这种不断发扬的风格,名士圈中的人越来越多,实际上他们就是掌握舆论的人群; 在这种时代的风情下,如果你是一个名士,你有地位有钱,你碰到了一个落魄的才子,你不去周济他,被人知道了会被骂的,往死里骂,名声尽毁啊! 李某人装作没听见,装作醉倒,一边趴在桌榻上睡觉,一边喃喃的念着诗词,孔伷一边听,一边入神的摇头晃脑,一直到有人来找他,这才命人扶着李某人向府中前去; 这第一步接近孔伷的计划算是成功了,很完美,在孔伷心中留下了一个放荡不羁、淡泊名利的落魄才子的形象··· 孔伷平常的名声不错,因此这一次在他府上设宴招待各位风流名士,他不在场,也没出来迎接算是失礼了,因为平常名声好,今天也没有人甩他的面子; 姗姗来迟,还带着一个醉鬼众人不免发问,“孔大人,你要闹哪样?”,不等孔伷有反应,李某人一把推开了孔伷,叫道:“来人!上笔墨——!” 被推开的孔伷并无怒意,反而兴奋起来,李某人给他的形象实在太深刻了,那是字字珠玑,片刻之间赋诗数首的高才,莫非是···孔伷叫道:“来人!给李先生上笔墨!” 正文 第七十九章 你要闹哪样? 笔走龙蛇,好字!好诗!被孔伷招待的饱学之士们,睁大着眼睛,啧啧称赞,无他,李某人写了一首诗,凭借着剽窃的内容,以及系统赋予的书法技能,博了个满堂喝彩! “···忽闻海上有仙山,山在虚无缥渺间···好!好一首磅礴大气,深邃迷人的诗赋!李先生!在下谯国刘瑜!愿意出十万钱!不知···”,此人是谯国的皇亲贵胄,心中激动不已,直接开口要花钱来购买却被人打断; “刘兄!你这是在侮辱李先生,侮辱这卷诗词!在下看来,这字可比洛阳的大儒蔡邕,蔡大人!这诗···更是亘古未见···用钱来衡量岂不是侮辱了?就算是出钱,十万钱算什么?我愿意出五十万!” 一个老者癫狂的大叫,清流文士也不能免俗,所谓的名士气度也只不过是牌坊一样,着急了,他们才不会去顾及,堂下不下于十五六人,竟然不断升价,转眼间竟然将这幅诗词炒到了百万钱! “咳咳!诸公且听我一言!”,孔伷急忙打断众人的争抢,他自己也心存私心,想要这幅手迹,无奈这些人中强势的人不少,他也不能强求,只能将包袱甩给李某人:“我们还没有征求李先生的意见呢!如此做法岂不是侮辱人吗?” “李先生!李先生!···”,说完孔伷摇晃一下,旁边貌似睡着了的李凯:“这副手迹你看···” “去去去!这算什么?有时间某完全可以在写上百十来首,丢掉丢掉···”,李某人狂妄的呢喃着:“谁想要给谁!” 擦!这口气牛大了!但是旁边的人不知道他说什么了,只有孔伷知道,所以呢,孔伷笑道来了个罗圈揖:“有道是近水楼台先得月!这幅手迹李先生赠给我了!” “孔大人!你可不能这样啊!”,“孔兄!你我相交良久!你也知道我的脾气,你把这幅手迹让给我,我府上的东西任你挑···”,“孔老兄!你这可不地道啊!” 群情激昂啊!孔伷眼睛一转笑道:“诸公勿急!我已经邀请李先生在我府上小住几日!时间还长着嘛!你们可以请李先生在写一副嘛!当然了也可以邀请去府上做客!” 孔老头就这样将李某人的手迹收入囊中,一场酒宴也是在品鉴这副诗词中度过的,所谓的名士们喝的都酩酊大醉,脚步虚浮而归··· 就凭今日之诗词,如无意外不用到过年的时候,才高八斗就会成为李某人的代名词,名士之间的交际圈子算是整个大汉消息传播最快的渠道,李某人这一次不出名都难; 才高八斗···一字千金?都是屁啊!李凯在接下来的三天之内那是天天受到各路名士的热情款待,从早上吃到第二天早上都不带在一个地方超过一个时辰的,可见他的受欢迎程度! 这一天回到孔伷府上,面见了孔伷,李凯突然哭了!李某人强挤出几滴猫眼泪,哭了?为何而哭?当然是演戏啊! “贤弟!你这是···为何?”,孔伷惊讶莫名,急忙问询:“怎么了?有什么事儿跟老哥说说!” “适才听到了顽童稚子的欢笑声,情不自禁···想起了,我···早亡的孩子啊!”,得了!这不是胡说吗?一个连媳妇都没有的**丝货哪里来的孩子嘛! 梁武一张小脸涨得通红,几乎笑了出来,无他,孔伷这老家伙就这么上当了!这个李先生还真是坏透了,太坏了!骗人的谎话顺手拈来,表演的还很逼真; “嗨——!真是同命相怜的难兄难弟啊!”,孔伷也是流出两行清泪,想起了他早亡的孩子,这是真的,要不然他老来得子也不能这般宠溺,这般重视,因为有了上次的伤心往事啊! “孔兄?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的天啊!苦命的人儿啊!啊···时运不济、命运多舛啊!”,李某人捶胸顿足,嚎啕大哭,悲伤不已,连带着孔伷也更加伤心; “其实···孔兄!逝者如斯夫,哎!往事就不要再提了!今日情不自禁···真是罪过啊!”,李某人抹抹不存在的伤心眼泪,反而劝说孔伷,貌似忘记了引起这个话题的是他自己; “嗨!我是为贤弟伤心啊!我虽然老迈,也曾丧子,但是我现在也有了子嗣···来人,把志儿抱出来···”,心中激动的孔老爷子算是彻底的中了圈套了! 不多时一个两三岁刚刚学会走路的小家伙被一个艳丽的夫人抱了出来,放到地上,小孩子咿呀咿呀的奔着孔伷而去,孔伷也变得心情大好,喜笑颜开:“贤弟且看!这便是我的孩子,孔志,我希望他将来能够有志向···” “聪敏伶俐,跟你长得可真像啊!哎,可怜我的儿子啊!要是长这么大该多好啊!”,又来了,又来了梁武在李凯身后低着头,不住的撇嘴,表情抽搐; 又是悲伤的抹抹眼泪,李某人装作踌躇的样子,躬身致礼:“孔兄!小弟有一个不情之请!不情之请!” 孔伷看了看小儿子,又看了看李凯似乎有所觉悟,表情警惕的说道:“我可就这么一个儿子,还指望他给我们孔家传宗接代呢!这个,贤弟啊!你还年轻,要不···我给你说两门亲事?” 李某人摇了摇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即将要游历江南,看着这孩子可爱得很,想跟他呆两天···以解我相思之苦啊!” 仅仅三天时间,李凯的目的几乎达到了一半,剩下的就是等待与梁刚接上头,将孩子绑票了,而孔伷却仍然毫无察觉! 当天夜里梁武就出城联络了梁武,梁武这几天也是四处打食儿,不过知道此事关系重大没敢惹出什么是非,接到了李凯的联络,梁刚松了口气,高兴地准备当中; 然而,事情总会有些变故,并不是一帆风顺,很不巧,梁刚这几天打食儿也就是四处劫掠,劫到一个牛人头上,也就是那个愿意用十万钱买李凯诗词的人,他可是正宗的皇亲国戚,事情搞大了; 他就在这宋县附近被劫掠了,因此告到了孔伷头上,孔伷不能不管因此军队调动的很频繁,扰乱了李某人本来的计划,现在他也很苦恼,只能一边暗骂梁刚这个笨蛋,为什么劫掠后不将人干掉以除后患,一边思考着对策; 梁刚则是表现的很无辜,他以为不杀人、不伤人的劫掠更文艺一些,符合现在需要平稳的大环境··· ········ ········ PS:求推荐、求收藏! 正文 第八十章 变动计划 孔伷的正妻与儿子早些年间死在了黄巾之乱中,现在的这个孩子的母亲也就母凭子贵成为了正牌正妻,再加上他这个小老婆的背后也是一个大家族,这个地位稳稳地; 这已经是李凯住进孔府的第八个日头了,因为梁刚的事情,计划没有成功,黑巾军也被迫撤离宋县一带,准备过了风声再说,这天夜里孔伷的老婆宋氏满脸不悦的抱着孩子回来了; “听说过孔融让梨,老爷莫不是要学他把儿子也让出去?哼!”,宋氏是宋县根深蒂固的大族,虽然比不上汝南袁氏、颍川荀氏,却也是传承数百年的大家族,底蕴颇深,影响也很大,孔伷坐上这个位置,坐得安稳,他们没少出力气; 孔伷承他们的情,再加上宋氏生了个儿子,这几乎是完成了他最大的愿望,因此他很宠着宋氏,宋氏也是一个讲究三从四德的女子,性格温婉很少生气,自然更得孔伷欢心,这一次宋氏升起了,这可是很少见的; “怎么了?婉君?让儿子?怎么会有这般说辞?”,孔伷皱着眉头,今天晚上李某人又吟诗作赋,一竿子人推杯换盏喝了不少酒,孔伷微微有些头疼; 宋氏逗弄着怀里的小孩子开始讲述李某人的事情,因为李某人说喜欢这孩子,所以一直央求带在身边,每天逗弄着,刚刚天色渐晚宋氏要将孩子带回来睡觉,没想到··· “叫爹爹!叫爹爹!”,这就是当时李某人说的话,宋氏性格温柔,表面上也没说什么,心中着实不悦,毕竟孩子都是自己的心头肉,只有一个妈一个爹,这会儿蹦跶出一个爹来,这不是占人家便宜吗? “哼!我不管!在这么呆下去,这儿子都快成人家的了,我要回娘家!带着志儿走!”,宋氏执拗的说道,孔伷不想因为孩子的事情得罪李凯,苦劝无果,也只能作罢; 次日,李凯梳洗出来,照常问候孔伷:“孔兄!昨夜过得可好?呵呵!志儿呢?怎么没见?” 看着东寻西找的李凯,孔伷面皮抽搐了一下,这是多么令人悲伤的一幕啊!一个“丧子”的父亲,因为看到了小孩子···孔伷躬身说道:“实在对不住了贤弟!婉君执意要带孩子回娘家省亲,我···阻拦不得啊!” 李某人张了张嘴,半晌叹了口气,失望之色尽表脸上:“算了!叨扰多日,小弟也要游历江南了!念想割断了也好!也好啊!孔兄,就此告别吧!” “说走就走啊?这···我···”,孔伷很是不舍的劝说,李某人执意要走,没奈何他提出吃最后一次饭,让所有来往朋友为李某人送行,于是乎看到了这一幕; 十里送别行,清流文士、饱学大儒,都执礼相送,不少人都吟诗作赋纪念今日···李某人一一拜别,带着梁武向远处走去,喊道:“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诸公勿念!迟早有一天我们会再次相会的!” “不愧是才高八斗李孝先,学富五车,出口成章啊!”,不少人都念叨着,感叹着,也有埋怨孔伷的:“怎么因为一个黄口孺子就让人家伤心的走了呢?这要是传出去,将来让人怎么看我们?” 感情那不是你儿子!孔伷觉得这些人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要不是自己就这么一个心肝小宝贝儿,绝对会过继给李某人··· “算了!人都走了,我们也回去吧!”,孔伷转过身来说道,几十个有名有号的大儒在三百护卫的护卫下打算转身返回宋县,“骨碌碌···”,一阵狂奔的马车声,“嘚嘚嘚嘚···”,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扰乱了这个美好的时刻; 上一刻还依依惜别的李凯狂奔回来了,他身后···不下于五百人的骑兵部队!黑衣、黑甲、黑巾,这是——黑巾贼啊! 黑巾贼一直在南阳一带作案,偶尔也回来豫州边境打打秋风,所以孔伷还是知道的,当然了现在的黑巾军已经成为了袁术的私军这一点他是不知道的; 一直打着绑架孔伷儿子的李凯在计划破灭之后转变了主意,豫州这个地方的特质注定了李凯不能得到他想要的,这里是被各个皇亲国戚,各个名学世家所控制的地方,孔伷,说穿了就是一个傀儡! 绑架他的儿子,得到的肯定没有预期的那么多,与其如此不如将目光转向另一边,直接绑架各个名学世家、皇亲国戚!绑架他们然后让孔伷去筹钱! 那么,如何将这些人聚集到一起方便绑架呢?就像李凯这样做的,利用自己的诗词四处交好,利用这里这些人独特的···说附庸风雅也好,说是风骨也好,反正结果是成功了! “孔兄!诸公!快跑!有贼人——!”,演戏还要演全套,今后难免还要跟这些人有交集,李某人必须在他们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如果是走了,岂不是更好? 非也!那样别人会把勾引贼人的名声按在他头上——为什么你刚走贼人就踩着点过来了?这话要是问出来,你也不好也是,众口铄金,尤其是这众口还都是名嘴; 骑兵的速度是一流的转眼就将马车逼停,李某人落入“贼”手!众人为他奋不顾身,舍己为人前来报信的精神所感动···感动是一方面,还是要先逃命再说吧! 上了岁数的老爷子们一个跑得比一个快,往日里除了吃喝玩乐啥也不干的皇亲贵族也是玩命的飞奔,孔伷命令那三百侍卫阻挡,自己也开溜了···一片混乱,鸡飞狗跳,有辱斯文! “跑!往哪里跑啊?”,山坳中又奔出了几百人的骑兵,为首的正是蒙面的梁刚,他已经将黑巾军一分为二,包围了这些人,突兀出现的兵马使得这些人不得不停下脚步,揉揉疼痛的老腰; “你这贼厮——”,“啪——!”,有人正义秉然的大吼大叫,梁刚直接赏了他一个大嘴巴,看着自己的手,梁刚心中说不出的愉悦:老子竟然打了皇亲贵族,名流名士的脸?呵呵呵! “那边的都听着!放下武器,赶紧滚蛋!再敢抵抗,我先将这些个老东西全都屠了!”,震慑住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士,在向那些丘八侍卫喊话,梁刚控制住了局面; 正文 第八十一章 数钱 投鼠忌器的三百侍卫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三十几人,被一个接着一个的塞进黑巾军早就准备好的马车当中,完全是无能为力,当然了他们再是厉害,在一千人的骑兵部队面前,无论是作战能力还是人数差异上都是不可弥补的; “孔伷、孔刺史是吧?呵呵!盯了你们好久了!一群为富不仁的混蛋!要不是你与刘景升将我们赶到南阳郡,我们能没有活路吗?···跟你废这些话!哼!” 梁刚癫狂的吼道:“我现在要钱!金子!五百万钱!也就是五万斤金子!懂吗?三天之内!给我送到太和县附近的杨荫山!若是时间一到,我没有看到我想要的钱,我就将他们一个一个的拿油锅炸了!” 这段台词是李某人教的,从中透露出的几点信息如下:一,明确告诉孔伷,这件事我们早有谋划,时间上可不止这么几天,甚至可以追述到半年前; 其二,既然预谋了这么长时间,这里的每一个人的身份都有调查过,你不可能不管···这些皇亲也好、名流也罢,你得罪不起,你必须要救他们; 其三,我们这些人都是真正的流民转换过来的暴徒,被逼上绝路的人,你要是不能满足我们的条件,或是耍什么花招,我们不介意将这些人全部干掉,大家一拍两散,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好过; 孔伷就像是老了很多岁,脸上细密的皱纹加深了很多,心中更是凉了半截!被掳掠的那些人他能真的不管吗?答案是否定的,可是五百万钱,他自己要到哪里才能凑齐呢?这不是将自己往绝路上逼吗? 就算是最终救下这些人,自己身上也定然会背上,治理不力,无能等标签,谁叫他是豫州刺史呢?微微张嘴,孔伷哭丧个脸:“嗨——!如此,你们还不如杀了老朽啊!” “杀了你?谁去帮我们筹钱呢?”,梁刚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孔刺史,我们只是想讨回一点公道,拿回本就应该属于我们的东西!从现在开始,五天之内,我要是没看到我想要的东西出现在杨荫山附近!我真的会说到做到!” “驾——!”,冷冷的一喝,梁刚用后脚跟磕碰一下马腹,策马向前奔行,身后骑兵呼呼啦啦的跟了上去,走到被装上的车俘虏们那里看了一眼,心中不免有些高兴; 这些平常高高在上的老爷们,都被五花大绑用脏兮兮的,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麻布条勒着嘴,恰似卡上嚼子的烈马,尤其是他们那种羞愤欲死的眼神更是让梁刚放声大笑; “小的们!走喽——!”,一声轻喝,被千余黑巾军裹挟向远处奔去,卷起了漫天的烟尘,唯独留下了呆呆的孔伷,以及刚才被教训了一下下的侍卫们傻头傻脑的盯着孔伷看; 孔伷眼前一黑,脚步酿跄,险些跌倒,大吼:“贼厮大胆!大胆蟊贼!啊——!” 一通发泄后,孔伷阴沉着脸向宋县行去,开始考虑如何筹钱了,他自己当然没有多少钱财,就算是有钱他也不能出,他的那些钱可是为了他的儿子准备的,那么这些钱自然要出在那些被掳掠的人···或者说是他们的家人身上; 写了一份名单,按照名单上的姓名,逐个发请柬,请来除了被掳走的那些人所在家族的二把手或者是掌权者,跟他们商议一下,当前孔伷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可无论结果如何,可想而知的,豫州这里他肯定是不能继续呆下去了,与其成为众矢之的被迁罪,还不如识相的交出这个位置,所以孔伷在一边解决这件事情的同时,一边向朝廷请罪,引咎辞职;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行进路途中梁刚悄悄的来到了李某人的马车当中,“多有得罪了,小先生!”,梁刚拱手请罪,为了让这些人相信李凯跟他们同样是你被绑架的人,他的待遇与那些人一样,受了些苦头; “什么得罪不得罪的,这件事情能完美地办完就好啊!我可不想再出什么差错了!”,李凯摇了摇头:“等下将我的马车中也塞上几个人吧!然后···这样,这样···” “这样好吗?”,梁刚露出了难为之色,李凯坚定的点了点头,表示必须要这么干,梁刚转身便要钻出马车,想了想又回来,小心翼翼的问道:“先生···为什么不绑架孔伷的儿子,之前不也是这样计划的吗?绑架他们···目标有些太大了吧?” “临时起意!孔伷是个名不副实的豫州刺史,想让他出那么多钱不现实···好了!你只需要知道这次计划应该差不多能够成功了!记住等孔伷派人来交赎金的时候,先放掉一半的人,剩下一半等到了江夏郡边境再放,然后掉头···” 李凯轻皱眉头,话虽是这样说的,其实在他看到那个可爱的小孩子,天真烂漫的眼神他还真的下不去手,战争、没有硝烟的战争也是战争,本就不应该卷进来无辜的人,何况还是个孩子; 梁刚不敢多言,出了马车就喊道:“别让这些肉票压死了,弄几个人放进前边的那的马车当中!这可都是钱啊!金贵得很啊!哈哈哈···”; 梁刚很有表演天分,这也与他干了盗匪这个有前途的职业由关系,绑票、劫掠···尤其是碰到一些商队有着强大护卫为后盾的时候,光有勇力是不行的,还需要智谋,而智谋演变下的计策需要演技; 不多时,几个衣着华贵的人被扔到了李某人的马车当中,大家相视,满脸的郁结,李某人一笑:“同是天涯沦落人,呵呵!正是应承此时此刻的境地啊!诸公尚且安好?没伤到吧?” 一边爽朗的笑着,李凯一边扬了扬手中的小匕首,一一给这几位解开绳索,众人惊讶的看着他:“李先生,你怎么···没有被绑着?” 当遭遇了同样不幸的事情的时候,更多的时候大家比的是谁更惨一些;李某人没有像他们一样被猪猡一样的捆绑,让他们可是好生羡慕,同时也是疑窦丛生; 李凯撇撇嘴:“一般的绑匪都是只求财,不伤命,只要不激怒他们就好!我四处游历多年也跟他们这类人打过交道,放心吧!会没事儿的!” 寥寥几句安慰之语打消了他们的怀疑之心,不知行进了多久,突然有人闯了过来,明晃晃的刀以及疯狂的表情让马车中的人吓了一跳,外边更传来声音:“娘的!安六!你不想活了吗?这些都是肉票,要用他们换钱的!伤了他,大首领会生气的!” “哈哈!放心吧!只是让他们吃点苦头而已!这些败类逼死了我的亲人···今天就当收点利息!是兄弟就不要拦我!”,暴躁的声音再次响起,马车中一片慌乱; ········ ········ PS:这几天真是倒霉透了···求安慰啊!还有各位书友的提醒什么的,比如说荆州刺史原是王睿,这个后边他会出现的,还请放心···剧情需要,将刘表改动让他提前上任···就像孔伷一样; 正文 第八十二章 英雄啊! “怎么办?怎么办?···”,“你不能这样!我可是···”,马车之中一片混乱,曾经自吹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贵胄名流们惶恐的大叫,甚至是尖叫; 一副好嗓音啊!真是正宗好舌头,正宗好声音···李某人暗暗鄙视了一下后,开始了按照自己设计的剧本进行,挺身而出,伸出双指:“呔——!蟊贼!安敢放肆?” 一看是李凯出面,这个黑巾贼明显有些惧怕他,转念又想到梁刚的交代,这是这位先生授意要做的,略一失神之后,安定一下,讥讽道:“哪里来的白面小子?像你这种人我见得多了···你是要尝尝蒸饼,还是面饼?” “什么意思?”,眼看着有大个的顶了上去,这些超龄纨绔好奇心大作,不禁发问,这一问不要紧,知晓之后可真是让他们怕得要命啊! 恶狠狠的盯着那个开口询问的人,安六狠声说道:“蒸馍啊!很简单,看见我的拳头了吗?我会将你们打的像蒸馍一样,蓬松软绵!如何啊?至于面饼,更简单了!知道石碾子吗? 对待不老实合作的人,我们都会用几匹马拉着石碾子碾压他!啊···那种绝望的神情,一点点被碾成面饼形状的感觉,真是让我舒爽到了极点,天啊!我好像很久都没这么做过了!看你们人数这么多,死伤一两个,首领应该不会生气吧?” “啊——!”,被吓的面色发白,牙齿碰撞的几个人不禁发出了尖叫声,害怕到了极点,这些人简直就是变态啊! 李某人怡然不惧,面不改色的呵斥:“呆夫莽汉!安敢放肆?你以为这样就能吓倒我吗?做梦去吧!威武不能屈!即便是杀了我,你也别想让我害怕!哼哼! 再者说,你···敢吗?别说我没提醒过你,在座的各位不是皇亲贵胄,就是名士大儒,任何一个人的号召力都能引来朝廷大军清剿!你们只求财尚好,若是有人因此受了损伤···即便是躲到天涯海角你们也不会躲得过朝廷的制裁!” “说得好听!朝廷?朝廷只在乎你们的死活,为什么就不能在乎一下我们的死活呢?看来不让你们见点血,你是不会相信大爷我的···”,“碰!”,李某人爆燃袭击,直接给了他一拳:“来啊!杀了我试试!” “啊——!反了天了!”,安六被打了一拳,神情有些狰狞,下手却极有分寸,天知道这位先生回去之后会不会给他穿小鞋,于是乎李某人与他厮打在了一起,肩上被刀划上了; 火候差不多了,梁刚出场:“住手!怎么回事?我们只求财,不伤人!安六!你又不听命令是不是?···你跟我过来!我非抽死你!” 因为这次突兀的事情,马队混乱一时后重新出发,李某人的马车上,他正在撕开衣襟给自己包扎一下,自嘲的笑道:“真没想过自己还会跟这些痴莽粗汉动手!” “李先生,你没事吧···君子不立于围墙之下···你为何激怒那些劫匪?万金之躯,外一···”,出言的人是李凯多次接触的一个皇亲宗族的中年胖子,他也算是这里边比较镇定的一个人了; 李凯一笑:“我是故意的!呵呵!主公都是国家栋梁之才,不能亲身犯险,那我也只能代劳了!” “故意的?”,众人惊愕不已,李凯摆了摆手示意附耳过来,小声说道:“至少我目前知道,他们并不是真正的匪徒,他们可能是打着黑巾军旗号的流民组装起来的队伍!还有,他们只求财,不伤人!” 只求财不伤人,这句话不管是梁刚还是李凯都是一再强调的,目的便是安抚这些肉票,不要以为这些人中都是些软骨头,还有真正的硬骨头,书呆子脾气深重的人在; 潜移默化间这句话可以让他们稍稍安静下来,以便保证计划如期展开,不会生出什么乱子,至于为什么说黑巾军是流民冒充的,这一点上李凯也是下了苦功夫的; 别人不知道,他知道,天下大乱即将近在眼前,袁术拿下南阳郡以为根基算是有了一丝根本,那么接下来的发展方向,定然不会是与刘景升硬碰硬,而是进取豫州; 豫州有着影响力甚大的袁家老巢,袁术取之事半功倍,将来避免不了的跟这些人打交道,无论是黑巾军还是李某人都不可能一直躲在幕后,迟早走上前台,所以现在不能得罪了他们,坏了长远大计; 至少从目前看李凯的目的达到了,他们完全被自己骗过了,并且在到达杨荫山一带的时候,李凯挺身而出斥责绑匪的行为传遍了整个被绑架人员的圈子; 更好笑的是,这些人竟然称呼他为——英雄!? 对此,李某人只是微微一笑发扬了自己谦虚的风格,其实他心中却是狂笑,暗骂这些人是傻蛋,被别人卖了还替别人数钱; 杨荫山,这个交易地点也是极为讲究的,林高茂密,树木丛生,山前还有一条长江的支流可以用来阻断追兵,骑兵只需要在其中转悠一圈就可以一马平川的向江夏郡一带逃去,最终在折返回南阳郡; 另一边的孔伷也完成了筹款,五万斤黄金着实不是小数目,出款的人自然也不会甘愿乖乖的出款,也备好了骑兵用来追击这些胆大包天的劫匪,可谁曾想交易地点有一条河啊! 这条河至少有四十余丈宽,两丈深,骑兵根本不能渡过,尤其是绑匪将人质放在了一个小船中,用弓弩抵着后背,这种情况下他们无能为力,不敢动手; 交易顺利完成,只是五万斤金子毕竟不是小数,沉重异常,平均每个骑兵背负五十斤才能堪堪将这些东西运走,幸好有另一半的人质作为抵押,足够保证他们完成每一步的计划; 东西到手后,二话不说,黑巾军转身就向江夏郡奔跑而去,一刻也不停留,只余下愤怒的豫州豪族们···又到了江夏郡,黑巾军如约放了那些被他们视为累赘的人质; “原本”那些黑巾军不愿意放了他们,还是李某人愿意以身饲虎,换取他们的平安···无数的人为之感动落泪,称之为——英雄! 敲诈勒索的筹款行动算是有惊无险的结束,更多的是拼脑子不动手,然而···财帛动人心在,终有些人不愿意甘于现状··· ······ ······ PS:书友群,感谢提供的书友逢场作戏,大家可以去闲聊一下··· 正文 第八十三章 好酒红人面 深夜,万籁俱静,几道人影悄悄的聚集在一起,在林深茂密处窃窃私语,并不显眼,只是他们交谈的内容却委实吓人一跳,这些人想要私吞黄金,从此消失,去过他们更加向往的生活; “五十斤黄金啊!这可是五万钱,足够我们买一座大宅子!几十亩上好的良田,还有···娶个婆娘,没准还能纳个妾呢!怎么样!跟我走吧?跟着谁还不都是一样? 以前是梁首领、李首领,我承认他们待我们不错,可我们不也是以死相报吗?恩情该还的都还了,现在我们也应该考虑一下自己的未来了吧?总不能总当兵混日子吧?老了之后怎么办?是不是? 狗蛋,你我是同乡是吧?我记着你以前对那个小蕊很有意思啊!可是你没钱,你怎么娶她?现在机会就在你面前了,你怎么能够犹豫呢?听哥一句劝,不要再替别人卖命了,我们要过正常人的生活···” 充满蛊惑的声音,唾沫飞溅手舞足蹈,狗蛋迷茫了,沉默了,犹犹豫豫的说道:“不好吧?这五万斤黄金可都是用来救济灾民的!我们要是私吞···将来良心难安啊!” “屁话!他们是人我们就不是了?我们也是穷人啊!再者说了,那些当官的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天知道他们会不会私吞?你们几个是什么意见?想走还是想留?” 前几天黑巾军遭遇了荆州军的围追堵截,那些荆州军也是受了那些被绑架的名流贵胄的请求而来了,黑巾军多少吃了点亏,凭借着出色的机动能力,并不纠缠这才走脱; 被敲诈绑架的人怎会善罢甘休?一时间豫州边境以及江夏郡一带已经是大军压境,原本顺畅的路途变得未卜,不少人也因此起了异心,这也是人之常情,贪婪作祟; 好酒红人面、财帛动人心就是如此,假如是你背着五十斤的黄金,你能保证你自己克制住自己的贪念吗? 黑巾军原本就是聚众打劫作乱的盗匪,性格当中原本的善良与淳朴远远低于普通百姓,尤其是他们都是真正见过血经过训练的士卒,难免有些亡命之徒的气息; 这种情况是早有预料的,不是李凯预料到的,而是在制定计划的当初毛玠提过的,而现在这个担忧变为现实,梁刚跟着袁术自然会有一个光明的未来,犯不上为了这些金子放弃大好的前途,尤其是这些金子他也不可能独吞,所以他的忠心还是有保障的; 李凯现在就在他的帐篷中阴沉着脸,与他商量对策:“军中有些人按捺不住了,坦白的说这种情况早有预料,梁将军!你现在有多少能信得过的人?” 梁刚有些惊愕、有些苦涩、还有一点淡淡的···怒意?看来之前人家根本没有信任他,可是现在如果不能控制手下这些人,不能达到完美的预期效果,估计回去之后他自己也没什么好果子吃; 叹了口气,梁刚思考片刻坚定地说道:“能信得过的人大概有四五十人,都是我的同乡,跟我有过命的交情!我可以保证他们不会有任何心思!···小先生有何吩咐,梁某万死不辞!” “四五十人···有些少了!要是有一百人也好啊!”,李凯摇了摇头,用小树枝在帐篷的地面上开始画,画了几条线,是地图:“这里是应山县,这里是遂安县,中间是延滞湖,必须将队伍带到这里! 袁公已经派纪灵将军,黄忠将军在此领军一万接应,不管是追击而至的荆州军、豫州军,还是生出异心的黑山军都会被镇压,此去延滞湖还有八十里路···呼,有些难办啊!” 八十里路,足够很多人带着黄金逃跑了,连日的奔波加上马匹的负重,这段路途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到达至少需要一天一夜,时间、路途是当下最难办的事情; 缩短时间或者缩短路途都是不现实的东西,现在需要的是安安稳稳的将这些人先凝聚在一起,带到延滞湖; “小先生没有任何办法吗?这些人我很了解···此时此刻只怕很多人都已经被鼓动要逃跑了···”,梁刚有些无奈,摇了摇头,突然眼睛一亮说道:“或许,我有一个办法!” “哦?说来听听!”,李某人眼睛一亮,话说失去了王牌谋士附身的他真的不能算是一个智谋之士,至多能算一个不错的演员··· “我有四五十个信得过的兄弟,可以让他们扮作荆州军,让他们制造疑兵之相,从身后追击我们,只要马不停蹄的赶向延滞湖,与接应的人碰面!面对万余人的大军,他们无论如何也不会生出异心,只会乖乖的老实起来!” 很不错的计划,李凯点头应允,梁刚即刻施行,招来了他那信得过的兄弟们,让他们趁着夜色的掩护悄悄地出了营地,扮作荆州军,在马尾巴后边绑上树枝,拖出烟尘··· 次日朝阳初升,梁刚装模做样的点卯,发现除了被他派出去执行疑兵任务的人之外还有七个人不见了,心中顿时怒了起来,想当初他待这些人也是不错了,这岂不是要陷他于不义吗? 而对于李凯来说仅仅跑掉七个人已经很好了,至少大部分的黄金还在,这支部队也没有一哄而散,他想要的救命钱财还在··· 收拾物品,上路,路途中已经有人面色诡异的窃窃私语,然而还没等他们有动作,身后就传来马蹄奔跑的震颤声音,浓烟滚滚的样子下了他们一跳! 梁刚登时疾呼快跑,数日间只要是碰到官军他们从来不做纠缠,只顾跑路,黑巾军也习惯了,大敌像狼狗一样紧追不舍,谁敢擅自脱离队伍,那绝对是找死行为; 就这样,这支本来已经人心涣散各有算计的队伍再次凝聚在一起,没有人在去关心私吞黄金跑路,只是关心自己的性命···再有钱也要有命去花,要钱不要命的毕竟是少数; 一路追击,跑了一天多,从应山县一路跑到了延滞湖旁边,李凯看到了在这一带放哨巡逻的南阳军,心中松了口气,对身旁的梁刚笑道:“总算是不辱使命啊!梁将军!你这次立了大功,我会向袁公如实禀报,想来定会有丰厚奖赏!哈哈哈···” 梁刚也是擦擦额头上的汗,这一次的行动简直让他心跳加速到爆掉——太刺激了! 正文 第八十四章 越境事件 大汉天下十三州,要问实权最大的官员是谁,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不是皇帝,更不是京城的高官,也不是一州的州牧、刺史,而是一郡太守,他们才是最直接的掌控所辖土地的人; 如果不是黄巾之乱各地的州牧、刺史将军政一手抓,那么真正的实权者就是一郡太守,他们不仅掌握着所辖土地的政权,还掌握着军权,所以,每个郡都是一个独立的圈子; 如果从一个郡到另外一个郡,说的是带着兵马,那么你必须要经过这个郡的掌权者的同意,不然就是一起越境事件,引发强烈的事端,甚至可能交战; 李凯带领着黑巾军一路来到了延滞湖,等到了纪灵的接应,将已经人心涣散图谋不轨的黑山军强力的镇压了下去,五万斤黄金虽然少了一点,却也不错了,至少他们目前的计划达成了; “小先生!驻守江夏的荆州军是黄祖率领的,他现在已经进入南阳郡了!”,纪灵拱手说道,这几天南阳军都在秘密观察荆州军与豫州军的动作; 豫州军倒是好说,近邻南阳郡的汝南郡是袁术的老巢,他们不会让这些人从那里安全通过,倒是荆州军颇有些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儿的劲头,穷追不舍的进入了南阳郡一带; “荆州军倒是积极啊!”,李凯咂咂嘴:“看来刘景升打算回收南阳郡了!袁公不来南阳郡他将这里弃之如履,袁公来了他又像是宝贝似的想抢回去,这是何道理?” “那我们怎么办?刚才我已经派出一支小部队去询问他们为什么过境,他们的回答是——替我们剿匪!真他娘的可笑!”,纪灵看起来也不是很高兴,骂骂咧咧的; “黄老兄!有什么建议没有?”,李凯现在失去了王牌谋士的加成,有点废材,更重要的是他没有那种一切尽在预料之中,莫慌、莫急···这种心态,一个谋士更重要的是需要强烈的自信心; 他现在问黄忠打的主意是让黄忠给出建议,纪灵勇则勇已,谋略确实不足,而黄忠自身勇武不说也有些谋略,黄忠感激地看了一眼李凯,他认为李某人牛啊!他要是出手这些人还用问被灭了也只是分分钟的事情,这是在提携自己啊! 黄忠拱手执礼:“敢问小先生是要打他们,还是希望和平解决?” 李凯挑了挑眉毛:“先打后谈,不给他们吃些苦头他们是不会停止行动的,只有打疼他们才能调停,况且接下来我们还需要去刘景升那里购买粮食,不能得罪的太狠!” “南船北马,荆州、扬州的水师一向是冠绝天下,但仅仅是水师,他们上了岸威力削减的大半!尤其是他们的骑兵并不多,我们完全可以用骑兵为主力跟他们打一场游骑战,拖垮他们!”,黄忠道; “我们此来带有兵马一万左右,黑巾军的骑兵六千,还有驻守南阳的本部兵马四千,都是步卒,尤其是昨天押送黄金的四千步卒已经上路了,而荆州军有两万余人,差距有些悬殊!”,纪灵说道:“以骑兵为主力进行骚扰、突袭的确是最好的办法!” “既然二位都这么说那就这么办吧!对了,毛玠现在干得怎么样了?”,李凯笑了笑同意了,随即问起了毛玠安置流民的事情; “毛先生不愧是贤名远播的智者,很厉害!流民目前已经安置妥当,只等着黄金一到就购买粮食···”,纪灵佩服不已的赞叹着,毛玠也配得上他的称赞,着实不是什么小角色,手腕极强! “呼——!好就好啊!”,李凯舒了一口气,向外边走去,初冬时节,阳光似乎不那么刺眼,呈现一种惨白色,李某人心情不错,至少回到了主场,有了依靠; “先生!”,马超从外边骑马跑了回来,这小子天生一条粗线条,不知道怕字为何物,纪灵派出人去警告黄祖不要越境,马超就是自告奋勇去的人,此时他身上还有血液,看来是经过打斗; 熊孩子双眼冒出了熊熊烈火,当然,还有一丝委屈,跟他前去的一小队人马有十五人,只有他自己回来了,黄祖表面上答应的挺好,说是即日撤兵,而实际上派出为数不多的骑兵截杀他们,意思就是杀人灭口,将这件事情当做没发生过,继续向南阳郡腹地挺进; 荆州七郡,有六郡握在刘景升手中,加上他的远房亲戚刘虞在幽州做州牧,刘焉在益川做州牧,他通过这两个关系,从幽州、汉中等地弄来了不少马匹,黄祖部队是纯正的水师,即便如此也配备了一千骑兵,用作侦查、传讯等; 一千骑兵的追击中,马超还不是神仙,自然打不过他们,只能靠着白义马的超强速度远远地甩开荆州骑兵,而其他人就没有这么好运,都被杀掉了; 马超这叫一个郁闷、委屈啊!什么时候他马超也能被人追在屁股后边狂追了?又什么时候他马超会做了逃兵?性子当中本就有些犯二的兴致,马超趁着夜色也袭击了黄祖的大营; 可无奈的是人家人数太多,个人的力量毕竟是有限的,他无力对抗,这才跑了回来:“黄祖欺人太甚!虚伪的混蛋!表面上答应得好好的!背地里就派人追杀我们!” 看着气鼓鼓的熊孩子,李凯语重心长的说道:“你看,个人的勇武是一方面,但是你永远也不能凭借这个成为一个真正的大将军,你需要学习!学习兵法韬略,成为韩信与项羽那样的结合体!才能成为最强的大将军! 超儿啊!有一句话叫做,天赋再高也没有天高,资质再厚也没有地厚,呵呵!好啦好啦!我会教你兵法的!你还小,前途不可限量,岂能就这么点胸襟魄力?” 熊孩子被唬的一愣一愣的,最终抿抿嘴恭敬地行了一个拜师礼,算是真正意义上的承认了李某人的身份,从此之后将以师尊相待,不敢再有从前轻怠; “呵呵!好好好!”,笑了几声,李某人对于这个意外之喜倒是蛮开心的,新的一个月即将开启,坑爹的王牌谋士附身系统又要在一次出现,日过正午,李凯找到了一个安静的地点等待着; 正文 第八十五章 养成计划 “叮咚,叮咚,东汉时间为您报时,现在是公元189年一月一日,午时正点,王牌谋士系统开启···叮咚···请宿主于一个时辰内做出决断!” “叮咚你妹啊!老是这个声音!”,吐槽了几句,李某人闭上眼睛进入了系统空间,来到了熟悉的老虎机旁边,三枚金光闪闪的金币自动的飞入了他的手中; 还是那一幕幕熟悉的人物形象,李某人心中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体会到了百分之九十能力的刘伯温光环加持,也体会过没有王牌谋士附身,两者之间反差很大; 有附身能力的时候,李凯觉得自己无所不能,而没有光环加持之后,他体会了自己的废材,所以呢···他很期待自己这一次能够选择出一个牛人来; “叮咚!”,清脆的投币声音提高了李某人的精神注意力,大喝一声——上帝呀!保佑我吧!按动按钮、停止按钮,人物头像方块停止转动,选出来一个牛人——孙膑! 《三十六计》,想到他就会想到这本流传千古的兵书!这是一个军事能力暴强的厉害人物,尤其是对人的心理的把握只怕也是能排在千古谋士的前列; 眼下黄祖的荆州军来袭,这个选择看似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只可惜,李某人其实更想要的是萧何、荀彧这样的人附身,汉王朝还未破灭,注定了各地诸侯就算是有所摩擦也不能大动干戈,还需要看着朝廷的脸色; 得到这个人物注定了英雄无用武之地,而萧何、荀彧这样的人物的能力更能帮助李某人去安置流民,帮助毛玠分担压力,可现在看来,只怕是不能够啊! 光选出人物还是不行的,还要选定了能力值,若是选出一个百分之零来,只怕李某人哭的心都有了,不过嘛!系统给了他一个惊喜! “咋还变了呢?”,李凯看着选项上的能力值将百分之零去除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百分之十的选项,这样一来无论怎么选最少也能得到百分之十的能力; “考虑到宿主水平有限并不能在乱世立足,秉承着更加人性化的理念,系统做出了一系列的调整···”,系统清冷的解释; 宿主···水平有限?好吧!这是委婉的在骂他是个废材,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李凯将金币投了进去,启动——结束!很不错,他还没体验过百分之七十的能力是什么样的,这次给了他一个体会的机会! 高兴的拍了拍手,李某人算是放下心来了,而后就是号称系统福利的六项杂物选择···话说,系统在赋予你一项能力的时候,也会剥夺你另一项能力···虽然这样说有些不恰当; 从前这六项怎么选择都不会轮空都能得到好东西,而现在那个轮盘上加上了一个空格,也就意味着会有七分之一的轮空几率! “为什么会这样?这不是说···福利的吗?”,李凯询问,不带这么玩儿的吧! “因为系统中选择出去的东西远远超过这个时代,所以需要进行遏制!系统进行了调整在能力值选项上给予了你好处,当然会拿走一部分···不能让你逆天啊!” 擦咧!这货又会开玩笑了!还是那句话,生活好比某种强制性的运动,既然不能反抗那也只好适应动作好好享受···李某人怂了,投入走后一枚金币,期待着能够选出一些好东西! 六大类:活物、生活技能、神兵利器、衣饰品、食物,兵法···“碰!”,用力的一拍按钮,屏幕中的转盘缓慢的停止,宝马···神兵···生活技能! 六大类的物品选择的时候,屏幕上显示一个大转盘,选定了一类之后就会进行放大,而在这个类别中的小物品开始不断的移动,最终由系统随机选择出一个,赠与宿主; “诗词歌赋!”,这次是这么一个东西···实际上这次选择出的东西还没有几百两黄金、白银来得好,因为诗词歌赋李某人自身就会不少,就算不会抄袭一下也就罢了,没什么困难,这么一个东西···可惜了他的一次机会! 不管怎么说这一次的选择算是差强人意,李某人认了,正准备离开这个空间,系统的声音再次传来:“叮咚!鉴于马超拜师宿主,系统发布主线任务···天下第一武将养成计划!” “啥?”,一瞬间李某人没听明白,急忙问询起来:“主线任务与之前完成的那个任务有什么区别吗?” “请宿主于二十年内将马超培养成天下第一武将!任务奖励为永久保存一个选定人物的能力···之前发布的将金枪不倒丸赠送给需要的人,这个任务只是一个小任务! 系统任务目前分为小任务、支线任务、主线任务这三类···简单的来说小任务需要规定的时间统一为一个月,支线任务最长为一年短则一个月,而主线任务时间较长···可以说主线任务就像是一棵树,支线任务是分支,而小任务则是叶子!明白了吗?” “那任务失败后,有没有处罚之类的?”,李某人一方面是心动这些任务完成后的奖励,看看这个主线任务——天下第一武将养成计划,奖励是将来完成任务的时候可以随意抽取一个王牌谋士,永久得到他的能力!王牌谋士系统中的谋士,既然号称王牌能有差的吗? “还是那句话,任务失败后,现实世界当中的处罚已经足够了!”,系统冰冷的回道:“时间差不多了,请问宿主是否进行附身!” 擦,暗骂了一句,李某人说道:“确定!” 一道白光闪过,在李凯的背后虚无的影子再次出现,这一次是一个披头散发坐在轮椅上的人,长得既不帅也不骚包,还是个残疾人···但是他的那一双睿智的眼睛似乎包含万物; “叮咚!时间到了!系统自动退出,下次开启时间为···” “咦?”,李某人听到系统的最后一句话,面上一喜,还有这种事情?果然够人性化的! ······· ······· PS:求推荐、求收藏! 正文 第八十六章 谁也别看轻谁 无论什么地方都会分繁华地带与不毛之地,即便是一个小县城中也会有热闹的地方与冷清的地点,何况是南阳郡这么大的地方?南阳郡主要繁华的地方在中间与西南地区; 中间的那个地方是南阳郡郡城,也就是治所宛城就在那里,而西南方向与荆州的治所襄阳近邻,那里水域发达,交通便捷,也因此繁华不少; 扯远了,李某人现在所在的应山、延滞湖一带就属于南阳郡当中最冷清的不毛之地,除了荒山野岭就是湖泊河流,很少见到小村庄之类的人群聚集地; 这也是毛玠将流民聚集到这一片东南之地的主要原因,他要进行垦荒,将这个地方开发出来,没有了本土居民,也就没有流民与他们的纠葛,事情自然会少些,让他更能专心的带领流民更好的生活; 荆州刘景升有意收回南阳郡,所以派出了他麾下最强的军团,也就是驻守江夏的黄祖部队,这也是荆州目前数一数二的军队,当然了驻守长沙的孙坚部队也是不错的选择,只是孙坚与袁术有些交情,再加上刘表很不喜欢孙坚这个个人因素,所以没有派遣他; 黄祖私下里接到了这个命令,又有了胆大包天的劫匪从豫州流转到荆州地界的借口,于是悍然领兵前来,打着清匪患,保境安民的旗号从江夏郡向南阳郡中进发,本部所辖部队三万; 这三万人从前一直跟随黄祖在长沙对抗五溪蛮人,苦仗、恶仗没少打,无论是水上作战还是陆地步战都不可小觑,战斗力相当彪悍,但是南阳郡恰恰忽略了他们从前的光荣战绩··· 骑兵号称战场上的利器,左右胜局的关键,不是因为他们杀伤力有多大,论杀伤力他们也许比不上装备精良的步卒,他们真正厉害的地方在于—— 利用强大的冲击力撕开军阵,将敌人一点一点的分割,让对手的阵型大乱得不到有效的指挥,从而创造机会,让跟进的步卒可以一点一点消灭对手; 这么说或许有些偏差,如果是二十万骑兵对阵二十万步卒,而步卒没有装备大型杀伤兵器,那么他们面对等同数量的骑兵只有完败的份儿,骑兵杀伤力也是很强的; 黑巾军只有六千人,荆州军却又三万左右,在人数的劣势下,他们跟不能碾压式的作战,一举击溃黄祖部队,他们能够选择的只是游骑战术,偷袭战术···人数上的差异也是冷兵器时代的胜负关键; 清晨初上,冬日的阳光没有给人们带来足够的温暖,呼吸的时候肉眼可见的是一片片白色烟雾··· “嘚嘚嘚嘚···”,马蹄声使得黄祖的军营中响起了警示声音; 正在生火造饭的士卒们抄起武器迅速集结等待着首领黄祖下达命令,从他们的集结中就可以看出他们不是一支弱军,而是战斗力彪悍的强兵,更是一支训练有素的部队; 黄祖登上瞭望台向外观看,黑压压的一片骑兵,每个人的装束都与前几日追击的盗匪看上去差不多,微微蹙眉,年纪四十额头上抬头纹深重的他,看起来更显老相; “这是来示威?还是···”,黄祖还从来没有看到过这种规模的盗匪团队,一般情况下三千人的都罕见到了极点,大多数作乱的山贼、盗匪不过几百人的规模而已; “停止造饭!整军——出战!”,简练的命令下达后,士兵面露杀气纷纷在军中的小军官的指挥下凝结成一个个方阵,营寨的门缓缓打开,荆州军出营迎敌; 李某人坐在马车当中同样穿了一身黑巾军的服装,蒙着面巾,其他人都是如此,他这次打的主意是以黑巾贼的名号与荆州军对抗,事后荆州牧刘表想找他们麻烦也没出去找; 即便是将来有人发现黑巾军是袁术的部队,也可以解释成为袁术慑服了这些贼人,他们现在是改过自新,重新做人···这么说只怕所有人也不能说出什么,就算是有所怀疑,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荆州军!黄祖!你是不是有点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儿了?为什么杀害我们弟兄?当我们黑巾军是好欺负的吗?”,充当首领的梁刚、李丰再一次摆在前台,而实际上掌握这支军队指挥的是纪灵,他与黄忠、马超等全都隐藏在军阵中; 黄祖冷笑着抚抚胡须,斥道:“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正巧要剿灭你们,没想到还自己送上门来了!哼!既然来了,就不要走了!摆阵!擂鼓!” “咚咚咚···”,战鼓响起,荆州军的方阵缓慢的分成两个部分,一个又一个的小方阵慢慢汇集成两个不规则的三角形,一边结阵一边向前行进; 荆州军一手持刀一手持盾,刀盾相击发出金铁交鸣的轰响,“杀!杀!杀!···”,严谨的阵型,高昂的士气···黄祖作为干掉了孙坚的人物,手中怎么会没有几把刷子? “雁行阵?···咦?还有些不太一样!”,李凯有了孙膑的附身,对军事绝对的敏感,虽然只是大半个孙膑,却也已经是很了不起了,孙膑厉害的地方就在于对于军事的敏感与高超的眼光; 雁行阵一般在狭窄的地方才能发挥最大的威力,而黄祖的雁行阵在空旷的地方依然具有极大的杀伤力,这个由三万人构成的大阵,在外围有刀盾兵严防,无论从哪个方向过来的人都会被其截击; 在刀盾兵后边是长戟士、长枪兵,他们的武器都是经过加长的,完全可以在刀盾兵阻挡敌人后,从后边进行杀伤,在这些长枪兵、长戟士身后有一片空旷的地方··· 这片空旷埋伏更多的是弓弩手,他们需要放箭的空间···有了这三个层次的分布,这支部队无论是远攻还是近战都具备不俗的杀伤力,极难破掉; 若是贸然迎击无论是从外围游猎还是从两只大雁翅膀似的雁行阵中间穿行,必将受到三重打击,损失可能很大; “先向后撤!试探一下!”,叹了口气,李凯明智的选择了撤兵,他原本准备在平原上使用骑兵穿插、切割荆州军先试探一下虚实,现在看来完全行不通,黑巾军只能用其他的方式了; “都是两个肩膀扛着一个脑袋,真是谁也不能看轻谁啊!”,喟然一叹,李某人感慨万千; ······· ······· PS:求推荐!求收藏! 正文 第八十七章 退却 “咚咚咚···”,黑巾军后阵,缓慢的鼓点在空旷的平原大地上回荡,黑巾军听从命令慢慢地调转马头向后方调转,距离黑巾军一里左右的荆州军眼看黑巾军退走,也不做追赶,直接撤兵回了营寨,这下子李凯郁闷了; 他打的主意是试探一下如果他们撤走黄祖会不会出击,如果黄祖出击,急速行进中他的部队很可能不能保持严谨的阵型,会被黑巾军掉头反咬一口,显然黄祖是军中宿将,通晓其中的道理,直接撤兵了; 对此,李某人只能伸出大拇指赞叹一句:“厉害!”,想想也是黄祖如果没有这么厉害的临阵决断能力,没有超强的统御能力···他怎么压制的孙坚这头猛虎? 刘景升上任荆州之后孙坚也曾去拜过山,只可惜热脸贴了冷屁股,刘表不待见他,至于刘表为何不待见他,可能是觉得孙坚另有心思吧?不管怎么说就是不喜欢他; 之前孙坚就被刘表派到黄祖的手下,黄祖压制他让他没有任何施展的余地,只是后来西凉王国叛乱,他被推荐前去西凉平叛,亲手斩了李相如、黄衍等叛军首领,立下大功,朝廷封他为长沙太守; 江夏郡比邻长沙,因此刘表一直将黄祖放在江夏,黄祖也没有辜负他的信任,无时无刻的不在监视孙坚,孙坚不敢有何异动,这么一个猛人怎能小视? 或许李某人真的是受到了那些所谓的历史传记的影响,将黄祖看成了一个卑鄙恶劣,只会阴谋诡计的小人物了吧?实际上黄祖绝非如此人物! 他是一个军中良将,沙场宿将,与士兵同甘共苦,勇敢、坚韧、聪明一切成为将军的必要条件、闪光点,都能在他的身上体现··· “看到了吧!这就是传说中的上将!就凭他这个军阵,面对两倍的我们也是毫无压力!”,某男趁机教诲身旁的面瘫熊孩子:“你将来就要允文允武,文武兼备!这才能成为大将!” 熊孩子翻了翻白眼,很不给面子的回答:“您说啥?我没听清楚···” “呃···好吧!你还是先专心的提升武艺吧!有时间跟王越、黄忠学学,这两位都是厉害的角色!”,李某人豁然想起系统的主线任务是——天下第一武将养成计划!是——武将!武将也可以成为战将,意思就是单挑打遍天下无敌手的货色,如同吕布那样; “小先生!黄祖治军严谨,观其士卒斗志高昂,士气很旺,我们恐怕不能与他们正面交锋!只能进行游骑战或者突袭战!”,黄忠打马过来拱了拱手说道; 纪灵在一旁抖了抖眉毛,因为不断的人员加入他们这个圈子,他发现自己从原来的袁术麾下第一人,渐渐地变成了第二人、第三人、甚至是···第四人! 李某人的位置别说是他就是毛玠这个实干家,黄忠这个超级武将都不能撼动···毛玠目前给那些流民又当爹又当娘还当骡马,出色的实干之才,将流民治理的井井有条,至少在袁术心中超过了他; 而黄忠···好吧!作为一个风华正茂彪悍勇武之人要有尚武之风,纪灵对黄忠这个貌似宗师的家伙发起了挑战,很显然黄忠只是白了头发,显得老态,实则是个四十一岁正值巅峰的超级武将; 结果很明显,就算是切磋,黄忠在七八十招之内也能完爆他,若是战场搏命,恐怕会缩短一半的回合数,再看看黄忠对于战场形势的观察,说明他不是简单地武夫,而自己···脑子貌似不太够用啊! “纪灵将军!纪灵?虎来?纪老兄···”,纪灵神游天外被召了回来,有些尴尬的拱手:“小先生有很吩咐?刚在走神了,实在抱歉!” 李某人笑了笑并不在意,沉声说道:“黄祖如此作为看来是打定主意要步步为营、稳扎稳打了,我们在旷野上因为人数的差异并不能奈何他,所以只能对他们进行突袭、伏击! 先使用疲兵之计,派人分队昼夜不停的敲锣打鼓扰乱他们的生活,等他们疲敝了之后再进行突击,届时则可以收获不错的效果,纪灵将军,这件事情就交给你来办了!” 疲兵之计一向都是最难以防范的一个计策,无论是心理还是生理上都能对敌人进行极大地打击,可以逐渐消磨敌人的锐气、士气,达到想要达到的战术效果; 仅仅三天时间荆州军就没有了先前的锐气,黄祖明知道这是敌人的计策却无能为力,他手下仅有一千骑兵,而对方过来进行骚扰的也有两百余人,如果他将这支骑兵派出去,很可能被后续的敌人包围吃掉,毕竟对方都是骑兵机动能力远远强过他们; 黄祖不敢轻易的派遣出这一千骑兵,这些骑兵几乎构成了他整个部队的耳目,侦查、预警都需要这些人来维护整个大部队的安全,黄祖猜测这很有可能是敌人看出来了,想引诱他的骑兵一举覆灭,正因为有这样的思考他才没有派遣骑兵; 然而士兵得不到充分的休息战斗力直线下降,每个人都挂着一个黑眼袋,精神萎靡,黄祖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思考了很久才决定——退兵! 不错,他决定违背刘表的命令,在这么拖下去,只怕对方会吃掉他,孤军深入本就是兵家大忌,他的粮草补给带的也不多,是时候收手了,就算刘表惩罚他他也认了,总不能让这些兄弟死的不明不白; “小先生!他们撤兵了!怎么办?追还是不追?要不要用尾行战术?”,纪灵得到黄祖撤兵的第一时间前来报信; 李凯有些错愕,随即释然,并且在心中高看了黄祖一眼:“当断不断反受其乱,黄祖果然有魄力!宁可让刘景升处罚,也不愿意如此败掉···倒是厉害!不过嘛!也不看看这里是哪!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哼!准备追击!” 李某人大袖飘飘准备好好教训一下黄祖,军营外边儿却奔来一人,远远地就喊:“祸事了!祸事了···” “听着就觉得丧气!把他带过来,怎么回事儿?叫丧呢?”,李某人斥道; 前来传讯的是袁术的近侍之一,李凯见过,此时这小子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对!就是···叫丧呢!···” ······· ······· PS:求推荐、求收藏! 正文 第八十八章 动乱伊始 天子驾崩,大将军何进急招董卓、袁绍等党羽进京商量对策···天下形势一天一变!动荡不安的时代已然开启!!! 刘宏这个天子死的也很荒唐,正如他荒诞不羁的一生,一时兴起这位皇帝陛下服用了一些龙虎之药,他那残破的小身板早就失了元气,这么一整还能有好?直接死在了女人的肚皮上··· 作为始作俑者,给刘宏这种药的张让从头凉到脚,他们十常侍作威作福多年,依靠的就是这刘宏,现在刘宏死了!他们失去了依靠,另一边的何进虎视眈眈已久,他们怎会有好下场? 于是以张让为首的十常侍刻意巴结何皇后,也就是何进的妹子,又让何苗说情,形势比人强何苗也只能硬着头皮跟他这个哥哥说情,双方暂时达成了协议,刘宏长子刘辩继位称帝,史称——汉少帝; 刘宏死后谥号孝灵皇帝,灵的意思是乱而不陨,指的是他在位这么多年汉王朝虽然动乱,但还没有达到陨落的地步;少帝年小,太后何氏临政,改号光熙,大赦天下···外戚势力一跃成为天下间最强盛的力量,风头无二,威势滔天! 宦官势力倍受打击,尤其是蹇硕,他成为了张让等人对何进妥协的牺牲品,何进恨死他了,不杀他难以泄心头之恨!汉灵帝刘宏在最后的时刻曾经想过杀掉何进,这个主意就是蹇硕出的; 只可惜何进在别人的建议下没有进宫,而是称病不去,免除了血光之灾,刘宏死得很快,也很突然,蹇硕还未有什么准备就被送到了何进面前,被···干掉了! 朝廷上下皆以何进马首是瞻,一时间何进成为了天下间权力最大的人,他先是封有功之臣袁绍为司隶校尉,渤海太守,后又封曹操为东郡太守···一系列的封官中唯独少了一个人——袁术! 不知为什么,何进似乎是有意的将袁术排除这个圈子,在汉灵帝刘宏弥留之际他就秘密令袁本初、曹孟德、张邈、张超、鲍鸿等人领兵前来为他助声势,唯独没叫袁术,也因此在封官的圈子中没有他的名字··· 袁术接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刘宏死后的第十三天了,何进的意思是让他领兵前去,算是给一个面子···袁术很生气,咋了?大爷我跟别人差点啥咋地?这么大的事为啥不叫我? 南阳治所,宛城,太守府,李凯、袁术相对而坐,两人密谋,很多事情不能让别人知道···李凯面色凝重劝道:“乱世即将···不!是——已经开启!洛阳是天下风暴的中心,是非之地,就不要再去了! 当务之急是利用手中的资金卖粮食,跟刘景升谈判,而不是卷进去,有句话叫做,高筑墙,广积粮,坐在山头观虎斗,趴在桥头看鱼游!你现在还是老老实实的呆在南阳吧!” 袁术张了张嘴,他这个人有些虚荣心,是个毛病:“可是大将军诏我去洛阳共诛阉宦···我不去好像也不好吧?看看本初、孟德···好不风光!” “你呀——!你就不能有点出息吗?跟别人比什么?现在的形势已经不允许你这般胡闹了!你走了,南阳谁来做主?数十万的流民怎么安置?动动你的脑子!”,李某人口不择言的斥道:“要去你自己去,我是不会跟你去!” “嘿嘿···这个,孝先啊!莫恼,莫要动怒,我就是想去凑个热闹,还有就是看看我叔父,我想问问汝南的问题,我想我一个人应该没什么问题!南阳郡这边就交给你了,你办事儿我放心哈!”,袁术讪讪的说道,期许的看着李凯; 李某人既是想气又是想笑,笑的是袁术对他可真是信任有加,气的是这货就是死脑筋怎么说估计都说不动,牛脾气一上来谁也挡不住啊!当下大袖一甩:“你是主公!你想干啥就干啥!我管不着!” 袁术摸摸鼻子,笑道:“我知道你担心我此去洛阳的安危···只是,大汉四百年了,我也是汉朝子民,我也不想看到他这么衰落了,如果我能尽上一份力···心中能够安稳吧?” 这番话让李凯错愕不已,对比一下袁术称帝的事情来看,他真想说一句——假如我淫、荡了,我想告诉你我曾经也清纯过···现在的他们包括曹操、袁绍等人恐怕脑子里全都是——扶大厦于将倾、挽狂澜于既倒的想法; 袁术表情坚定不似作假,李凯眼睛一翻,无奈的说道:“这样吧你带着黑巾军前去吧,黑巾军全都是骑兵机动能力强,遇到不好的事情还可以跑路,另外让黄忠、纪灵、王越伴随左右,他们都是勇武之辈,能护你周身安全! 除此之外如果有何进诏其他人进洛阳的时候,尤其是董卓、丁原等人···一旦得到风声,赶紧回来!千万不要再洛阳呆着了!一定要记住我的话!” “你不跟我去吗?”,袁术点了点头问道:“你不跟我去···我这心里边不踏实啊!” “擦!”,李某人暗啐一口,这货不会是想···恩,想歪了,咳嗽两声,李凯语重心长的说道:“我从前对你说过这个天下要乱了,乱世已经来到了! 在乱世中要有地盘,要有军队,要有足够的民众,南阳郡现在刚刚安稳下去,你走了,恐怕也只有我能镇住这些人了,你我都不在,指不定这个地方要归谁了! 另外,流民安置始终是个问题,撤兵回来,路过阜阳县的时候我去拜见了一下毛孝先,咦(一声),他现在的日子可不好过,抓着我的脖领跟我要粮食,差点没把黑山军的马匹扣下,粮食现在已经是刻不容缓了!” 袁术挠挠头,叹息道:“也是我没用,不能帮你们分忧啊!替我安慰一下毛先生!我此次前去洛阳带上我拿几百随从就行,有王剑师保护就好了,南阳郡需要兵马防守,纪灵、黄忠又是军中主将,他们一旦离开,张勋、乔蕤等人谁去压服?” 一边说着袁术一边将自己的太守印绶交给李凯:“拿着!谁敢不服,全干掉!出了什么事儿你也一力做主,我不在你最大!” 李某人恭敬的接过印绶说道:“一定不辜负袁公信任!”,袁大少爷果然是信任一个人能信任到死,不信任的人就算是你祖上行了十辈子的善,他也不鸟你,很荣幸李某人是前者; 就这样袁术带着随从五百骑,剑师王越、史阿师徒护持向洛阳行进,投身于时代洪流的源头,置身于乱世的起点,去见证帝国衰亡的第一步,或许回来之后他会有自己的野心与信仰吧? 李凯感觉到了肩上的担子加重了不少···该与刘景升谈谈了! 正文 第八十九章 聪明人应该办聪明事儿 南阳太守印绶在手便可以掌管南阳郡内所有大小事宜,当然,这只是理论上的说法,汉朝衍生下的士族世家并不在其中,他们的力量大到可以对皇帝的命令阴奉阳违的地步,想凭借一个印绶去命令他们那无疑是痴人说梦; 身边本来就没有几个可靠的,有才学的人能够支撑这个摊子,面对这个局面,李凯决定找人谈!用言语去打动他们,用许诺让他们暂时安稳,之后便是去襄阳面见刘表,跟他做笔生意,若是这一亩三分地上的事情他都搞不定,谈何去办更重要的事情呢? 南阳郡内的士族世家首提的就是袁术的老丈人刘弘的宗族,目前由刘林掌控的南阳刘氏,或许前些日子李某人对他的栽赃嫁害使得他在南阳郡中威望尽失,然而虎老雄风在,刘氏的势力仍然是可以左右南阳郡中事物最不可忽视的一股力量; 李凯前往刘氏宗族的府邸前去拜会刘林这个掌舵人,只要能够得到他的支持,至少在接下来的十天半个月内的时间中他能腾出手来去做别的,不会因此而分心; 说刘林没有愤慨,迁怒李某人那是不可能的,只不过形势比人强,再加上他与袁术是姻亲,多少有些情分,他要想获得更多,想让刘氏更加壮大一些,他也必须按照袁术的思想去前进,而李某人代表的便是袁术的思想! “刘公!幸会!幸会!”,李凯笑容可掬的拱手致礼,与出门相迎的刘林打招呼,刘林生着一副宽大的体型,连带着他的面庞看起来也是憨态可掬,人畜无害; 此时,刘林肥嘟嘟的脸明显抽搐了一下,眼睛当中闪出奇怪的光芒,毕竟是交际圈子中的老油条了,他知道怎么样去控制自己的情绪,怎么让自己站在更有利的位置上,所以,即便是心中情绪百般不愿,他也是笑脸相迎: “原来是李大人!幸会!幸会!请进!请进!难怪今天早上门口的喜鹊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原来是贵人临门啊!小院儿可真是蓬荜生辉啊!来人啊!赶快奉茶上来——!” 刘林越是表现的这般热情,越是表现的这副高兴地样子,越是表现的这么若无其事,李凯越是觉得他对待自己的疏远,对待自己的警惕,以及···他的城府,真的是深不可测! “城府”,李某人从未拥有它,现在没有将来亦是没有,说到底他只是一个废渣宅,脑子里充满了简单的想法,即便是有王牌谋士进行附身,也改变不了他性格当中的缺陷··· 也正是因为他没有这种深不可测城府,表现的直率、简单,有一说一,有二说二,袁术才会如此相信他,言听计从···转而言之,也正是因为李凯性格中的这种缺陷,他也只适合在袁术麾下做事,因为袁术也不是一个复杂的人··· 进的厅堂,宾主分榻而坐,李某人没有左言右顾,直接亮出了他所来的目的:“刘公!目前京城形势复杂,先帝驾崩,新皇初立···然而宦官势力与外戚之间的斗争却并没有真正的平息下来; 这些都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袁公今日刚刚北上京城,希望尽自己的一份力气,但我想···恐怕他去了也是白去,作为他的下属,我有义务为他谋划更长远的未来!我今天前来,就是想要——刘公的一个承诺!” 刘林面上一禀,他从未想过李某人会这么直接,在他看来一个智谋之士不应该会是这样的性格吧···太直接了!微微敲打一下面前的桌榻,刘林心中有些紧张,干涩的声音问道:“不知李先生想要刘某承诺什么呢?” 或许是意识到了自己太过直接,李凯沉吟一下之后说道:“假如···我说···天下即将大乱,乱世即将出现!重现当年的春秋战国之时···不知刘公怎么看?” 瞳孔陡然放大,刘林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呆愣愣的问道:“您说什么···我没听清!” “我说春秋争霸,战国乱世的时代已经开启!而袁公注定是其中的主角之一!”,李凯显得无比认真的说道:“所以!我需要为他的将来负责!所以···我打算从现在开始抛弃其他,什么事情都以袁公的荣衰为第一位!” 刘林不知应该怎么回答,他虽然在人际关系的处理上堪称高手,但这些都是小道尔!真正大道还是——天下形势的走向以及对未来的预测!俗称前知五百年,后算五百年; 深深的打量李凯一眼,刘林摇摇头:“身为汉室子民,怎能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你难道不怕正义的制裁吗?” 李某人不屑的嗤笑,起身欲走,走了几步回身说道:“可造成大汉江山现在危机形势的恰恰是你们所代表的势力阶级!实际上···先家后国的事情你们不也是赤裸裸的做着吗? 一个家族如果能够在天下间经久不衰的长存,最重要的就是审时度势,通晓形势,趋利避害然后便是寻找投资!如果你押宝押对了,那么你以及你所在的家族都会一飞冲天,就看你有没有这份拼劲儿,以及这份狠劲儿了! 要不是看在你是袁公姻亲的份上,说句不恭敬的话,我根本不会寻找你们进行合作,只会——先杀光你们!杀鸡儆猴!我想别人会争先恐后的跟我们进行合作的! 言尽于此!我时间很紧!一个时辰!我只会等一个时辰,如果听不到你的回复,那么抱歉了,我将会寻求其他人合作!虽然在影响力上比你们刘氏差上些,不过加上我手中掌握南阳郡所有人生死的权利也应该够了!” 刘林面色阴晴不定,他是一个聪明人,他也听清楚了李凯的意思,李凯的意思无非是让他们从今以后死心塌地的跟着袁术···至于李某人的危言耸听之语,他倒是没有太过在意; 他在意的是袁术的态度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凭借他对袁术的了解,袁术根本没有这般软硬兼施的手段,袁大少爷更擅长的不过是吃喝玩乐···看来袁术对李凯的信任程度甚至已经超过一个底线了,他甚至可以处置他们这些袁术姻亲!好大的权力! 默默地送走了李凯,刘林眉头纠结不能下决断,然而没过几时一卷来自于洛阳的书信让他改变的想法,这卷书信正是袁术的老丈人,刘林的叔伯父···刘弘,曾经的三公之司空; 刘弘在信中隐晦的指点出洛阳现在面临的局面,并且说天下大局即将变幻,乱世的风暴即将愈演愈烈,时代的浪潮已经汹涌澎湃的扑面而来,他们刘氏需要尽快的下决断了了; 刘弘也是一个分裂的人,一方面他确实忠于汉室,另一方面生他养他的刘氏宗族的安危在他心里比什么都重要,就在这种两难的抉择中,刘弘最终还是选择了宗族的存亡; 他已经老了,对于形势变幻根本不能起到阻挡的作用,他无力去帮助汉室振作起来···所以他才会写下这封信,这也代表着他现在已经是万念俱灰,没什么念想了,唯一的念想也就是刘氏宗族了··· 正文 第九十章 一个承诺 别看李某人狠话撂的掷地有声,实际上他自己心里也是直打突突,不过他表现出了应该有的气势,想必刘林这个心思复杂的人现在一定很难抉择吧? “超儿!最近武艺有进展吗?”,一边漫步在宛城城中的街道上,李凯一边问询身旁这个只比自己矮上一点的熊孩子,好像几天不见他的身高窜上来了好大一截,果然是个天生的好坯子; 马超拱了拱手,恭敬的回答:“回禀老师,最近武艺多少有些突破,主要是跟着黄将军学习了一些技巧,有了十足的进展,我现在要做的就是稳扎稳打,打好坚实的基础,我想···在我二十几岁的时候,能够超越黄将军吧?” “哈哈哈···”,李某人扬声大笑,笑得很欢畅,而马超却有些不满的皱眉:“不知先生为何发笑?” “我在笑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谦虚,按照你以往的性格应该是大叫着,不出十年,老子就是天下第一武将!”,李某人盯着马超笑道:“事实上,你也应该这么说!” “恩?”,马超错愕,熊孩子一直在学习,一直希望自己能够谦虚一些,就是想为了能够迎合一下他那位脾气古怪,性格如同狗一样说翻脸就翻脸的先生···谁料,现在他这位先生告诉他他现在走的路是错误的! 一边走着,李凯一边严肃说道:“有些时候狂妄也是自信的一种!你把你的自信与豪情壮志丢掉了,那么你将来很可能再也找不回来!我知道你想做一个好孩子,可惜,现在的时代已经逐步接近强者为尊的时代!我可不希望我唯一的学生将来是个废材! 超儿!不要将自我丢掉!你是最棒的!而我···之前对你说的话错了!在我看来,或许你不应该走谋战流这个道路,你更应该走的是项羽一样的勇战流的道路!” “谋战流···勇战流···?”,马超还是第一次听说过这种说法,好奇不已的问询:“这是什么意思?” 停下脚步,李凯转过身来说道:“如历代兵家杰出人物,我更喜欢将他们分为两个类型,一个就是谋战流的,另一个就是勇战流的,这两者之间从来没有一个平衡点,或者偏于谋战流,或许偏于勇战流! 谋战流指的是通过智谋来获取胜利,其中的佼佼者如古之韩信、孙膑等人都是,今之卢植、皇甫嵩、朱隽也都是这一流派的人物,他们大都是靠着指挥等间接手段去获取胜利,并不亲身参与到战场中; 而勇战派的人物···至今为止做的最出色的人有两个!一个是项羽!一个便是霍去病!通过自身无匹的勇力与信念,影响着身边的人从而保证部队的绝对战斗能力,甚至可以超常发挥! 勇战派的人物无疑是可怕的,然而真正的能够达到那种不战而胜,以威压人的人,很少很少···胆气无双,武艺绝伦,斗志昂扬、信念坚定,身先士卒···每一样都需要做到最好!” 项羽,霍去病那都是何等人物?马超听的是热血沸腾,着这条道路被李某人打通后,马超看到了别样的未来,心中豪情油然而生,大丈夫生当如是的思想在他脑海中徘徊闪现; 看着马超的样子,李凯笑道:“朝三暮四的确不是一个为人师表应该教给学生的东西,但是这条道路真的很适合你!我先就问你一句,你愿意去走这条道路吗?即便是再艰难,在困苦,你也不会退缩是吗?” 马超眨了眨暗蓝色的眼睛,比别的孩子他要早熟的很多很多,现在他能考虑的事情或许不是很多,但也已经超越了他那个年纪的年限,他沉吟了一下,坚定地回答: “我愿意走这条路道路!并且成为如同项羽、霍去病一样人物,无论有多么艰难、困苦也挡不住我的脚步!吾心之所向,便无可匹敌!” “啪啪啪···”,李凯感叹的拍着巴掌,高兴地击节赞叹:“马儿豪情盖世···生子当如斯!既然你已经选定了道路,那么就先对你进行第一步的培养吧!努力磨练武艺,这个路途是很漫长的···什么时候成为天下第一武将了,你什么时候也就快要接近楚霸王、冠军侯了!” 眼神愈发的坚定,马超在心灵中的天性得到了解脱,他本就是一个充满了个人主义英雄色彩的人物,天性跳脱···也就是放荡不羁,行事毫无顾忌,自己想咋来就咋来··· 带着马超李某人向郡守府行去,前脚刚刚到达郡守府大堂,后脚刘林这个胖子便大汗淋漓、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一见面便堆出笑脸,说道:“拜见李先生!” 一看刘林的样子,李凯就知道他已经同意了,接下来他也不能对其冷嘲热讽,应该安抚了,不然生出反弹情绪,得不偿失,隧笑道:“看来刘公果然是个聪明人,也是一个有远见的人!” 花花轿子众人抬,刘林会心一笑,最起码感觉到了李凯的善意与抛出来的橄榄枝:“敢问李先生,想要我怎么帮助袁公呢?” 他这个试探很聪明,只提袁术,而不提李凯,表示如果李某人提出的条件是他不能接受的,他也不会同意,李凯不只是听出来了还是没有听出来,只是回答道: “南阳郡接下来需要安定,但是大批量的流民没有得到妥善的安置,如此,就谈不上妥善安置,一旦激起民变,后果不堪设想,所以我们需要粮食!大批量的粮食,至少——百万石!” 刘林面上一僵,好家伙!这是狮子大开口啊!一张嘴就百万石粮食!擦的!整个南阳所有士族世家的屯粮全部加起来也不过几十万石,这几年因为黄巾之乱,粮食价格持续走高,每个人都想着将粮食卖个好价钱···他这是要白要吗? 一看刘林的表情,李凯就知道他会错意了,补充道:“我的意思是我这里有一笔资金,想要购买粮食,而能够进行购买的地点无非是附近的三个地方,豫州、扬州与荆州; 豫州孔伷与我颇有交情,只不过他现在辞官致仕,豫州上下一片混乱,估计很难达成同意协议···扬州路途遥远,往来运送颇费时日,也不适合,至于荆州刘表他能卖给我们的粮食恐怕是不多啊! 既然南阳郡就有粮食,为何不卖给我们呢?我们出的价钱虽然不会太高但也不会低于市价,这样又可以省下运送的时间,与消耗的一部分粮食,解决燃眉之急···与其便宜他人,不如便宜我们自己人!” 实际上李凯诈骗来的这部分资金很招人怀疑,尤其是他要是拿到豫州的地界上进行交易,估计会被直接干掉的,有了钱之后他需要将金子转换成粮食也是要费些功夫的! 正文 第九十一章 孑然一身 这一天是新的一年当中的前十天,王牌谋士附身系统的时间计时是按阳历算的,而汉朝只有阴历···公元189年一月十三日,还有十天即将是大年三十··· 在过去的一年中南阳原著居民是幸运的,他们经历了张咨在位的时候的黑暗压迫,也看到了袁术到来之后给他们带来的希望,至少新任的太守大人政治清明,让他们有了诉讼冤屈的地方,让他们保住了属于自己的土地、财产; 在过去的一年中,南阳的士族世家是幸福的,张咨在位的时候他们捞了个盆满钵圆,所有人都赚翻了,见者有份啊!随着袁术的到来,砍杀了他们的不少人,然而事情总是有转机的; 不管是公开的土地换官职,还是不久前官府收购他们的存粮,在新的一年即将到来之际,他们看是幻想起来在未来他们除了财,能不能获得——名,达到名利双收的境界; 李某人也满足了他们这个要求,决议在南阳城关前为这些潜在的蛀虫们树上一块石碑,表彰他们“深明大义,见义勇为···”一系列的功绩,或许还有另外的意思也说不定呢! 在过去的一年中,流窜到南阳郡的难民们是兴奋的,流浪的生活让他们厌倦了,但是他们不得不在这种大环境下去讨生活,苦苦挣扎犹如掉落井中的驴子,只能凭借着强烈的求生意志等待着有一天可以上到井上; 看看被官兵严格看押的粮食,看看那些金黄色的粟米、黏米···无限的希望在他们的脑海中滋生,南阳郡太守袁术大人没有骗他们,毛玠、毛孝先也没有骗他们,他们在即将到来的年关之际,似乎可以过上几年来最好的一个年三十; 同样的月光下生活着不同的人,同样是人,却有着不同的情绪,流民们、平民们、商人们、官吏们、士族们···都很高兴,而李凯在这个年关之际心中却是无限的惆怅以及说不上来的感觉; 明亮的月光下,寒冬季节中的李凯打了个哆嗦,有一种淡淡的忧愁叫做思念,有一种惆怅名为思乡···如果路途遥远也就罢了,可这不仅仅是路途的问题,李某人不是没心没肺的人,他有着自己的思想,他是一个凡人; “小先生!夜已经深了为何还不入睡?”,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吓的李凯一颤,隐蔽的用衣袖拭去眼角上淡淡的泪痕,李凯强颜欢笑:“毛兄啊!这么晚了你怎么也不睡?” 毛玠笑了笑,摇摇头:“身负重担,我时刻提醒自己不能松懈,精神紧张自然睡不着···况且年关就要到了,我也想起了家中的父母双亲,恐怕今年没办法陪他们了!” “父母双亲···毛兄倒是好福气啊!不知道有没有妻儿?”,李凯有些艳羡,有些眼红,尤其是在这个时候,他似乎发现自己能够牵挂的人好像很少; “呵呵···”,提到这个毛玠脸上闪现出淡淡的幸福之色,想来也是家庭幸福,和谐美满吧?“结发妻子十年前就跟着我了,儿子也六岁了,过年就七岁了···小先生,像你这样的人物,难道···?” “出身贫寒,孑然一身,了无牵挂,似乎我现在剩下的只是这副身躯了吧?”,自嘲的一笑,李凯转身走了挥挥手道:“早些休息吧!别累坏了!我明天出发向襄阳行去!这里的事情还要拜托你啊!” 毛玠豁然想起史阿曾经对他说,小先生单身一人,万万不要提及他的家人之类的话,张了张嘴毛玠想要解释或者是道歉,可惜李凯已经走掉了,消失在夜幕当中; “吩吩···”,围绕着阜阳县打造的新农村,所采用的都是李某人提倡的土坯房、很多人挤在一起的大通铺,李凯回到毛玠给自己特意安排的双人间中听到了抽泣声; 他没哭···那么哭的人一定是马超了,也是难为这个孩子了,这个新年过去之后也不过十四岁而已,背井离乡,出门在外,只是为了能够让自己的父亲能够看得起自己··· 缓缓地走到马超身边,李某人轻轻的拍着他的肩膀:“哭吧!痛痛快快的哭过之后,告诉我你是不是想回家了,如果是,那就回去看看吧!好几个月了,你母亲也一定很想你!” 不说还好,一说之后,熊孩子扑倒在他怀中,嚎啕大哭,发泄着委屈,不多时衣襟就湿了一大片,一边哭一边说:“我···不想家,我不会回去···” “好好好!不回去就不会去!未来的大将军啊!你能别哭了吗?”,李凯笑呵呵的拍着熊孩子的后背···在这个特殊的是日中,还真是个人有个人的忧伤,个人有个人的惆怅,每个人都不能幸免; 清晨初降,袅袅的炊烟笼罩着初升的红日,唯美又苍凉的两种景色不断交汇相映,美轮美奂,李凯收拾好了自己需要带上的东西,其实也没啥,就一个熊孩子马超!一个车夫! “小先生,你就带马超一个人出去,是不是有些太危险了?不如我带一千骑兵跟你一起去吧!”,纪灵等人也前来送行,提出建议,南阳的匪患依然严重,目前还没有大规模的进行扫匪,孤身出行确实有些轻率了; “是啊!这要是···我等可是万死啊!”,梁刚也在一旁劝说,无奈,李凯极为坚定,丝毫不的动摇:“带军队去?要是那样去反倒会招致是非···” 倒是毛玠赞同李凯的想法:“刘景升此人极为多疑,带人多了去,找他要粮这事儿恐怕就要告吹了,他会认为我们要用武力压服他,书呆子脾气深重的他心中定然愤怒,与其激怒他,不如就这样过去!” “如此!各位珍重了,少则八九日,多则十几日我就会回来的!”,李凯笑呵呵的一一拱手,上了马车,招呼车夫赶车,马超也骑上了白义马,扛上长枪随在身后; 毛玠看着远行的李凯佩服的咂咂嘴,随即说道:“小先生走了,南阳郡中的事情咱们还需要同心协力呀!纪灵将军张勋、乔蕤这两个人一定要严防!不要让他们趁机钻了空子! 黄忠将军、梁刚、李丰立刻带兵马返还南阳郡,严密注意那里的动向···这样一个大好的局面,我可不想有人破坏掉!” 对于毛玠的话众人都一一称是,因为毛玠说的在理,再加上他的为人值得称赞,所有人对他都很信服···即便他不是首领,也能暂时指挥他们; 正文 第九十二章 一片混乱 沿袭四百余年的大汉王朝逐渐走到了灭亡的黑暗时代,这是不争的事实,曾经强盛的第二帝国也已经逐渐衰落了···京城洛阳,外戚势力以大将军何进为首的势力,结合士族世家,党人清流等强势压制住盛极一时的宦官势力; 宦官势力以张让为首的十常侍暂时屈服了,是暂时,不要以为他们这些残缺的男人是好惹的,他们比之何进在政治斗争等手段上强盛的可不仅仅是一点两点; 无论是之前的桓帝,还是刚刚逝去的灵帝,这两位皇帝在位的时候不理朝政,不事民生,整个帝国完全是靠着他们这些宦官来支撑的,诚然他们干了不少坏事,可他们对汉王朝的统治也做出了杰出的贡献; 正是因为他们,汉王朝还在苟延残喘着,他们具有不俗的学问,以及高明的政治眼光,或者还具有···足够厚的脸皮与威望吧?也只有像他们这样无所不用其极的手段才能震慑住已经初露苗头的各大势力; 一个势力的长存不能仅靠一两个人,即便那个人是皇帝,皇帝也有死的时候,正是没有预料到现在这种局面,张让等人才陷入如此的窘迫境地,他们忽略真正的硬实力,太过在意软实力了; 他们之前也发展硬实力,也就是在外的军藩、军阀,很可惜很多人并不愿意与他们同流合污,所以他们迄今为止也只有一个并州刺史丁原的支持,然而丁原毕竟是独木难支,并不能对抗何进集结起来的巨大的势力; 基于现在形势的思考,宦官势力的魁首人物张让与何苗为了打破这个局面,重新占据主动位置,决定发动隐藏很久的势力,寻求在局面上的突破; 这些人或是有把柄在他们手中,或是很久之前就在他们这里纳了投名状,张让、何苗让他们去做的事情就是——争!争官位,争军队···不管用什么手段,总之一定要为他们挣得可以与外戚势力对抗的资本! 王睿!就是他们的重要棋子之一!在很久之前他也曾经做过荆州刺史,现在他也仅仅是一个荆州南郡的太守罢了,从一州刺史变成了一个太守,他怎能甘心? 刘景升匹马入荆襄,成功掌握整个荆州,诚然他的身份,皇亲国戚外加清流党人的名头让他如鱼得水,但也在掌控荆襄的时候留下了不小的祸患,那就是——根基不稳! 他能靠着的无外乎是荆襄一带的士族豪强,诸如蒯氏、马氏、蔡氏等大家族,然而这些大家族也是一些软实力,具有一定的影响力,与号召力,但是他们还不够强硬! 王睿得到了张让的命令,拿到了皇帝的诏书,在南郡培养多年的兵马尽起,三万余强兵悍将直接向襄阳一带开赴,整个襄阳城一片混乱,可惜王睿被名利冲昏了脑袋,完全是强硬的姿态降临而来; 不顾一切!是的,王睿现在抱着要死就死的轰轰烈烈,要活就活得精精彩彩这种心态前来,驻军襄阳城外,完全是逼宫的架势,名言让刘景升下台; 刘表或许与孔伷一样,喜欢清谈高论、虚吹众生···喜欢吹牛逼!但是他比孔伷要强多了,他有着皇亲国戚的特俗性格,就是高傲!他不允许自己低头! 正因为他这种性格让他没有屈服在王睿的淫威下,先前还准备收回南阳郡的他,将黄祖的兵马从江夏调集回来,与王睿强硬的对上了,双方现在僵持不下,血战数场依然不能分出胜负; ········· ········· 襄阳城位于南阳郡的西南边界,李凯从南阳郡出发的地点是阜阳县,大概是在南阳郡的东南端,双方距离不过百里,马车疾行两天就差不多的路程; 让李某人感到奇怪或者是庆幸的是这一路行来竟然没有碰到劫匪、盗匪等···实际上不是这些坏蛋不愿意出来作案,实在是不敢,围绕襄阳的大战波及方圆五十余里的地方,谁敢在这个地方不开眼的搞事儿,恐怕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一直到了襄阳城外不远的地方,李凯才感觉到了这一代的气氛,有些不同寻常,这是战争的铁血杀伐之气!“闻”到了这种气息的他不仅没有害怕,畏惧,反而是高兴异常! 他此来荆襄就是来要粮草来了!只有这种乱七八糟的场面下他才能够乱中取胜,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不然白白跟人家要上几十万石的粮草,谁给啊? 先前他用手里相当于五百万钱的黄金购买了六十余万石的粮食,足够流民们支撑半年有余,然而这还远远不够支持到今年的秋天时分,粮草接济不上是不行的; 李凯意识到这是一个机会,所以他拦下了拖家带口准备避祸的南郡百姓,打听情况:“这位老兄,襄阳这是怎么了?不是说刘州牧上任后,荆州一片祥和吗?” 被拦住的人上下打量一下李凯,见他气度不凡,笑容可掬,温婉平和,遂回答道:“听说是南郡太守王睿大人得到先皇密诏,讨伐刘州牧,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啊!南郡、江夏郡、武陵郡全都乱了,益州也不接纳我们,我们只有向北走了!” “哦!”,李凯挑了挑眉头,笑道:“背井离乡总不是一个好事儿,去外边讨生活也很困难,不如你去南阳郡阜阳县一带吧,那里收容所有的平民百姓,日子虽然清苦些,但是付出劳动总也能得个温饱!” “多谢小哥指点了!”,被拦下的人鞠躬拜礼,与大部队一起迁徙···这个时代这些事情已经不能避免了,很多人甚至在多年之后忘记了自己的故乡,不知这是不是另一种悲哀呢? “阜阳一带已经聚集流民六十余万人了,这么大批量的流民···我虽然不知道很多事情,但也知道人越多,您越是累···”,马超看到李凯让流民向阜阳一带流亡,忍不住开口; 李某人摇头失笑:“你不懂啊!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嘛···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有些时候,人,不能只为自己活着!走吧!去见见刘景升!看他是什么态度!” ······ ······ PS:试着写一些大家并不熟悉的人物··· 正文 第九十三章 拒绝 刘景升与王通耀的州牧之争升级成了死者无言、败者闭口的战争,他们的主战场放在了襄阳城南方的中卢,正因为如此,李凯很容易的来到了襄阳城北,进入了襄阳城; 襄阳城高且坚厚,外有城郭,内有高楼,没有十数万强兵要想攻取这个地方还真是登天之难,而先决条件便是襄阳城中的守军还不能超过四万!很苛刻的条件,也道出了襄阳的地利有多么优异; 州牧府上,刘景升高坐堂首,下方文武分榻而坐,众人或是闭目养神,或是局燥不安亦,或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表现出了对于当前争斗的心思; 对于士族世家的代表来说无论州牧是王睿还是刘表,只要不伤害他们的利益,他们完全可以不理不睬,而对于一些已经将自己绑在刘表战车上的人来说,他们只能绑着刘表,不然他们就会倒霉! 而蔡氏家族的代表蔡瑁就是必须帮助刘表的人,谁叫他亲妹妹嫁给刘景升这个老头了!蔡瑁身高八尺生的浓眉大眼,仪表堂堂,手底下也有几把刷子,是蔡氏族中当代最具能力的人物; 眼看着众人都,没有言语冷场了,现在他站出来表现岂不是雪中送炭吗?“主公!在下以为武陵太守曹寅与王睿素来不和,不如请他来从后方夹击王睿!还有长沙太守孙坚,此人彪悍勇武,手中兵马虽然不多却足够精良···” 坦白的来说蔡瑁的建议合情合理,十分符合当前局势,可刘表决计不能这么做,首先关乎的就是面子、威信的问题!孙坚、曹寅都是他的下属,若是请求他们出兵,不能自己搞定王睿,威信受损,将来如何压服他们呢? 蔡瑁几近三十岁,政治上的阅历还是太少了,不能了解刘表的心意,也不能了解别人的心意,所以他这话没有打动刘表···不过,他表达忠心的意思刘表领悟了; “你先坐下吧!关系重大,让我再想想!”,刘表挥了挥手,让蔡瑁坐下,之后他便闭着眼睛脑中急速的算计着得失···外边突然传来脚步声,侍卫纳头便拜:“禀州牧大人!外边有一人自称是南阳太守袁术手下,前来拜厄!” 袁术?这倒是个好人选!刘表眼前一亮,他正考虑着怎么收回南阳郡,谁料到王睿突然发难让他措手不及,南阳郡也只能放弃···如果让袁术与王睿血拼,那么——自己是不是可以坐收渔利一举两得呢? “请进来!”,抱着这个想法,刘表面露微笑说道,不多时李某人与熊孩子马超走来了,卖相还算不错的李某人彬彬有礼的施礼:“南阳太守麾下李凯、李孝先拜见刘州牧!” 刘表已经四十七八岁了,看起来保养的不错,身材高大,除了鬓角有一丝风霜之色,完全是老年版的帅哥,这么一个有内涵有深度的男人,难怪能够迷倒一大片人; “李孝先···你是不是认识孔伷?”,刘表一惊随即问道,前些天他还与孔伷通信,孔伷在信中说道他认识了一个高才,名叫李凯,可惜被盗匪掳掠,恐怕是凶多吉少!没想到几天时间,此人完好无损的站到了自己的面前··· 李凯一笑道:“正是!孔大人是个‘好人’,我与他相谈甚欢,不曾想被盗匪掳掠,要不是袁大人再次相救恐怕凶多吉少了!从前我就认识袁太守,这次在被相救,因此决定为他效力!” 俗话说得好,一个谎话说出口,就要编制一万个谎话去自圆其说···欺骗了孔伷之后的他,只能不断地撒谎,来撇清自己前往豫州后,发生的那次惊天大案,跟自己没有关系; “原来如此!诸公!可识得李凯,李孝先否?”,刘表点了点头笑道,李某人剽窃来的诗词传播的范围可是很广范,士族世家、清流党人对其那是赞不绝口,传播的速度比皇帝驾崩这个消息还快; “原来是李孝先先生!在下有礼了!”,不少人都善意的行礼,李某人也笑容满面的逐一回礼,表现自己和善的态度; “不知李先生此来为何啊?”,刘表笑眯眯的问话,就像一只给鸡拜年的黄鼠狼,心中的龌龊思想不停地闪现,李某人也不是吃素的,他贴上来抱着的目的也不是很纯洁; 李凯施了一礼道:“南阳郡聚集的流民愈来愈多,目前已经有六十余万了,在这么下去南阳郡将会失去控制,大批的流民如果得不到妥善安置一定会暴动的,但是··· 我们没有足够的粮食,所以并不能控制他们,在下此来就是想请求州牧大人能够施以援手,帮助南阳郡走出现在的窘境···一旦流民暴动遭殃的恐怕也不仅仅是一个南阳啊!” 这话一出口,刘表对李某人的好感就下降了三分,首先就是他并没有承认南阳郡是荆州的一部分,作为荆州牧的刘表心中怎能高兴?还有就是这话中带刺儿,有威胁之意; 刘表沉思一下,说道:“那你们打算要多少粮食呢?”,他打算先试探一下李凯的底线问题,要是他狮子大张口,恐怕就没有合作下去的理由了; “自然是越多越好!一百万石不嫌多,五十万石不嫌少!”,李凯说道:“当然了这些粮食我们也不会白拿,我们会付钱的,只不过目前有些困难,需要先付一笔,之后再分期!” 谁信你的鬼话?真是的!刘表才不会相信李凯的话,分期付款,在这个大环境下哪还有什么诚信可言?只怕粮食拿走了也是白拿:“这不好吧?我的意思是···荆州现在的状况李先生也听说了吧?不如你们帮我平定王睿的叛乱,我供给给你们粮草?” 李某人的提议刘表不能答应,而刘表的提议李某人也不会答应,南阳现在的兵马总共加起来也不过是两万余人,当然了这些都是真正的军队,杂兵不算,这些是袁术的呃资本,他还没有权利调集这些人; 就算是有这个权力,李凯也绝不会让自己的军队来到刘表的地界,一旦受制于人,怎能轻易的逃脱出去?所以,他拒绝了:“这个,在下恐怕是不能答应!一来,我不能替袁公做这个主,二来南阳兵马本就不多,还需要防范数十万人的流民,兵力抽调不出来!” 刘表眯了眯眼睛,感觉到了李某人也不是个善茬,面色变了变:“如此,我也帮不到你们了!” “那这么说,州牧大人是见死不救了?”,李某人心里边也是郁闷,南阳郡那么多流民还不都是他与孔伷造的孽?孔伷现在已经大出血了,剩下的空缺并不大,让他少出一点他咋还推三阻四的呢? “不是见死不救,而是无能为力!”,刘表回答··· 正文 第九十四章 结仇 “如果我说我可以帮助刘州牧打败王睿呢?”,李某人被加持了大半个孙膑的能力,心气很高,他认为自己完全有能力打败王睿,毕竟刘表现在掌握的实力与王睿相差不大; 可惜,有句话叫做神通不及天数···呃,应该是先入为主的思想掩盖了很多东西,刘表认为他只是一个会夸夸其谈、吟诗作赋的人,一般诗赋做得出色的人根本不具备实干之才; 刘表自己也喜欢诗词歌赋,可真正等他治理一方的时候任用的人,往往都是不善言辞的实干家,对于他来说高谈阔论之辈是他抒发情操的地方,而实干家才是能够切实帮助他的人; 除了怀疑就是不屑,李某人在这一刻了解到了刘表的心意,他明白了刘表的想法,面色瞬间耷拉了下来,李某人怒了!想当初,皇甫嵩都对老子言听计从,你算什么? 这些话在心里说说还行,刘景升是个极其好面子的家伙,若是当面喷他几句,估计他不会当场把你怎么样,他会背地里直接干掉你!他是一个小心眼子; 李凯拱了拱手,说道:“在下之前也跟随袁公参加过西凉的平叛,整个大军的指挥也几乎是出自于某家之手!不信的话,可以找皇甫嵩问一问!想必他不会抹杀我的功绩! 说这些没有别的意思,我不是在炫耀自己多么有能力,我只是想告诉刘州牧,南阳郡现在的局面为何如此,你身为荆州牧是撇不开关系的,你难道没有一丝想要补救的意思吗?” 努力的压制怒火,可最终还是没完全压制住,这番带有火药味儿的话,呛到了刘景升,刘表一张脸拉得老长:“哼!李孝先!我是尊敬你的!因为你也是个有才华的人,但是不要随便的编织理由,污蔑我!” 如果,李某人在士族当中没有诺大的名头,按照刘表的脾气他的下场好不到哪里去,好在现在崇敬李某人的人——也就是他的粉丝很多,刘表也很忌惮,他就是一个爱惜名声的人,绝不会做有损名声的事情; 杀名士,会遭到所有人的唾弃的,同为名士的一圈人会瞬间变身超级大喷子,骂你都不带脏字的,刘表可受不了那个,一旦他名声受损,对荆州的掌控力度会瞬间降下无数个等级; “哼!你视平民百姓为草芥,平民百姓视你为草芥!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去养猪!”,李某人拂袖而走,撂下狠话:“迟早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刘表拳头握得咯咯直响,理智告诉他绝对不能伤害李凯,所以他忍了下来,也是气恼的拍着桌榻:“关于王睿的事情!诸公以为该如何应对?我现在不行听那些虚的,我只想问办法!办法!” 盛怒中的刘表无疑是可怕的,众人噤若寒蝉,不敢碰触他的眉头,心道恶意的猜测为什么李某人会盛怒而走,他所说的要粮食什么的事情他们不认为这是真正的原因; 难道是——刘表表现的礼数不周?对!一定是这样,也不看座···亦或是——刘表没给面子?多多少少也要给点粮食,周全一下对方的面子吧?毕竟那也是名满天下的名人··· 无聊的人自然有无聊的想法,实干家们想的可绝对不会是这个,蒯氏兄弟一直闻名于世,饱读诗书,颇富智谋,蒯良起身说道:“孙坚此人心怀叵测,不能以为臂膀,倒是曹寅是个不错的人选! 他手里握着三万余兵马,出击南郡,截断王睿的粮道,必能使贼军心神大乱,襄阳本就有兵马两万余,再加上黄祖将军带来的三万强兵,占据主动不是不可能的! 在下以为在军事上只要占据主动即可,主要的还是政治手段,我们需要跟王睿谈一谈,用兵不血刃的方式来解决荆州的内乱,不然动荡起来,劳民伤财,不利于长久的···” 看看,这才是应该说的话嘛!刘表一脸这种表情,感觉豁然开朗,心中舒爽:“恩!蒯长史说的有道理!我这就给曹寅修书一封,让他起兵前往南郡!” 荆州高层的会议散去,蒯氏兄弟走在回家的路上,蒯越蹙眉问道:“大兄!为什么要帮助刘景升?我不明白!” 蒯良抚须笑道:“不帮?不帮他能放过我们吗?刘表看似中正平和,可骨子里是个刚愎的人,真把他逼急了对大家都不好!我真正在意的还是南阳郡的动态!” “南阳?”,蒯越沉思不语,半晌说道:“的确,刘景升自持皇亲国戚的身份,轻怠李孝先,却忘记他身后代表的可是袁公路,四世三公的袁家尤其是好惹的?” “非也!”,蒯良摇头:“你本末倒置了,袁家再强,可这一代袁术于袁绍分庭而立,袁家的家主袁隗并没有言明要将袁家交给谁,对于他们而言他们还不足以挑起袁家的大梁,所以他们也不会得到袁家全部的支持! 我的意思是,真正要在意的反倒是那个李孝先!此人的名头可不仅仅是个名士圈中响亮的人物,诗词歌赋做得好不算什么,正如他说的,他是个全才!西凉平叛的事情能快速的平息这里边他出力最多!” “咦?这事儿我怎么没听说过?”,蒯越还以为李某人先前是在吹牛,不以为意,现在他的兄长可是不会说假话的; “你当然没听到过,消息传的太慢了,我收到这个消息也是昨天而已,在京城的眼线送来的一些消息!前不久的西凉叛军被快速的平息,就是因为李孝先在身后为张温、皇甫嵩出谋划策; 只不过是因为胜利之后的成果,被宦官与外戚相继瓜分,没有他的份所以他才什么也没得到,但是皇甫嵩与张温承了他的情,要不然你认为袁术不靠袁家的力量怎么坐上南阳太守这个位置的?” 看着蒯良似笑非笑的神情,蒯越挑了挑眉毛,惊讶不已,消息果然够劲爆,让他的八卦之火汹汹的燃烧起来:“袁术得到南阳太守之位没有用袁家的力量?” 蒯良点头:“正是如此!他是靠着张温与皇甫嵩的人情与他的岳父的支持,才成功的,可以说这些都是李孝先的功劳,此人,无论是军事、政治还是民生都是高明之人,跟这样一个人结仇可不怎么明智啊!···” 蒯越:“······” 渐行渐远的两兄弟一问一答,就这样消失了··· ······· ······· PS:想些出一点不一样的地方,毕竟写三国的太多了,若有不对的地方,还望多多指教!另外明天上三江,求大家投一投吧··· 正文 第九十五章 结盟 “先生!我们现在何去何从?回南阳吗?”,马超挑了挑剑眉,心中不太舒服,“人有三尊,君父师是也”,他是李某人的学生,老师受辱,他这个当学生脸上也无光; 不要以为他年纪小就什么都不懂,他知道的也不少,也读过书,受过儒家的教育,很多根深蒂固的思想已经被他传承下来,只是很多时候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阴沉着脸,李凯蹙眉,道:“就这么回去?哼!那我们去哪里找粮食?出城!去找王睿!既然刘表不识相,那只好找一个识相的了!但愿王睿不会跟刘景升是一路货色!” 数个月来,李某人好像还没有不顺心过,至少没有像今天这般愤怒过,不仅仅是因为自己折了面子,对于他来说面子这东西还真不是什么问题,俗话说得好——脸皮厚吃个够嘛! 他真正愤怒的是,刘表自己做下的错事,不仅自己不承认,还不准备弥补过失,这种沽名钓誉、跪冰求鲤的混蛋,脸皮还真够厚的!想想南阳郡现在为他擦屁股的事情,就觉得可气! 整整五六十万的流民啊!那不是少数!若是没有粮食他们中间会死多少人?刘景升可真是够心狠的了!原本以为只要那这件事情作为要挟,顾惜名声的刘表一定会乖乖就范,可惜李某人想错了; 不仅仅是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在很多所谓的名士眼中,那些黎民百姓的死活根本不放在他们眼中,大家也从来没有把黎民百姓当回事儿,要不然,黄巾之乱为何愈演愈烈呢?就是因为他们没有注意到百姓们的力量!他们太过忽视、轻视百姓了! 带着一肚子的气,李凯在走出襄阳城的城门那一刹那,转过身来,望着雄伟高大的城关,不禁恨声说道:“迟早有一天我会攻破这里,让你看看我辈屁民的厉害!伪君子!” 中卢县,襄阳雄城南方五十里处的一个小县城,是襄阳南方的门户,王睿带领的三万兵马,屯兵此处与黄祖带领的三万人马相对持,双方大战数场,谁也没吃亏; 时间拖得越长,越久,对自己越是不利,王睿心中开始焦躁起来,他这次出兵所奉的先皇密诏,其实是太监张让等人伪造出来的,这一点王睿自己也必须承认; 诏书中所言,刘表的一些过失,或者是事实,但也有很多绝对不是事实,比如说刘表图谋不轨意图造反,这完全是瞎掰的谎话,刚说出口的时候有人信,时间长了,事情渐渐过去,加上刘表强大的人脉,想洗清这件事太容易了; 王睿现在也算是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向上撞,磕死了拉倒,大人物们在洛阳城争斗的不可开交,可真是苦了自己这种小角色了!也是当年一念之差,上了宦官势力这条贼船; 想当年···王睿眯着眼睛向军营外看去,蓝天,白云,青山、绿水,正是怀念过去睹物思人的好时机,可惜一辆马车从远处奔驰而来,打断了他美好的过往回想; “在下南阳李孝先!前来拜遏王大人!敢问王大人在否?”,马车到达军营前百步范围外,正巧躲过了弓箭的射程,车厢中走出一道风度翩翩的身影,朗声问询着; 重要的不是这个人,而是两个字——南阳!南阳郡现在当家做主的人是袁术,这位大少爷出身名门便是皇族刘景升也要避讳三分,南阳郡现在基本属于自治于荆州之外的势力! 王睿眼前一亮,似乎想到些什么,当即在军营的寨门前喊道:“在下便是王睿、王通耀!敢问先生有何指教?” 李某人一路来到中卢,就是来找寻王睿,他现在心中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就是扶持王睿上位,挤掉刘景升,与他结盟,将来自然会获得不菲的好处!完全不需要看刘景升的脸色了嘛! 王睿身长七尺五,额宽面阔···大脑袋,倒是一身骚包的金色铠甲给他增加了不少印象分,看起来挺英武的,李某人拱了拱手笑道:“王大人当前!听闻大人热情好客有古之孟尝之风,今日为何如此冷淡?要拒客人于千里之外么?” “哈哈哈!倒是王某疏忽了!来人!打开寨门!待某亲自迎接先生!”,王睿稍一错愕,笑道,身边的士卒打开寨门,王睿果然亲身前来,见面便是拜礼,很是客气; 李凯稍一拱手,跟王睿肩并肩的向里边走去,问道:“听闻刘景升身为皇族,却有失德行,又闻王大人得先皇密诏,讨伐图谋不轨的刘表,特前来代我家袁公,表达敬意!敬您不畏权贵,忠勇为国的气节!” 这话说得真漂亮,引得王通耀面上大悦,估计他自己也没寻思过这种评价吧?尤其是李某人所说代表他们家主公,袁公路前来···这其中的事情可有的琢磨了; 王睿拱了拱手,面带惭愧的说道:“可惜啊!即使我用尽全力,却依然不能撼动刘景升,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趱越高位,饕餮放纵,真是有愧与先皇信任,有愧于百姓期盼啊!” 一个是直接装傻,一个是避重就轻爱演戏,二人谁也不会将这其中的猫腻说破,因为他们目前有自己共同的敌人——刘表!在目标相同的时候,他们会做的只有合作! “嗨!刘表这个伪君子!实不相瞒,此来王大人这里之前,我去拜会过刘表!”,李凯忿忿的说道:“他将流民尽数赶往南阳郡的事情天下皆知,袁公为南阳太守,誓为黎民百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出尽全力!造福一方!但是,王大人你也知道,五六十万的流民啊!谁有那么多粮食去安置他们?是也不是?我们只不过是想让刘表这个当州牧的拨发一点粮食,却遭到他的拒绝!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既然他如此轻贱人命,便是违了朝廷的命令我们也要与他做过一场!讨回公道!”,似乎是感觉到了自己有些失言了,李某人又补充道:“正巧碰到王大人高举义旗,因此前来拜会,祝您一臂之力!” 王睿嘴角都快咧到后脑勺了,他现在最欠缺的恐怕就是盟友了吧,毕竟他现在做的事情,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不过是宦官势力与外戚势力争斗演变的事端; 难得有糊涂人啊!别管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只要有人声援了,就好··· ······· ······· PS:小说毕竟是小说,像银两这种BUG不可避免,还望大家包容,另外一尺两尺···这个按汉尺计算,或者自己想象一下就好,不必过多追究; 下午换榜,三江求票; 正文 第九十六章 军师张羡 李凯的到来令王睿心中振奋,使他感觉到了自己并不是孤立无援,还有人支持他现在的举动,为此他特地摆下筵席,盛情款待李某人的到来,手下最重要的一干文武也全部列席; 其中最引李凯注意的便是一个年约四十许的中年文士,相貌上来看确实并没有那么引人注意,但是在气质上却是相当···可怕!对!就是可怕! 他的眼睛本身就比较小,还时常眯着,看起来阴测测的样子,就像是从坟岗里爬出来的死尸一般,李某人被吓得不轻啊!竟然还有人长成这个样子?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此人名叫张羡,他坐的位置是王睿的左下手,也就意味着这些人中除去首领王睿,便是他最大,身份最高,看王睿对他的态度也是恭敬有加,非常不错··· 筵席上,聊天打屁只是一个过场,等喝的差不多了,就该来正经事儿了,张羡捻了捻山羊胡子,说道:“李先生此来,可有带兵马?” 李某人嘴角微翘,回道:“并未携强兵悍将而来!” “哦!”,张羡淡淡的点了一下头,不知作何想,又问道:“那不知道李先生对目前,我们与刘景升的战事如何看待?我们有没有胜算?” “依在下拙见,应当速战速决,若是再有拖沓,必将大败,而且是败得很惨的那一种!”,李凯毫不顾忌的说出他的想法:“听闻王大人与武陵太守曹寅有些纠纷,想必此时此刻刘景升已经邀请他前来了吧!” 所有人并未对李凯所说的话有什么太激烈的反应,反而是若有所思的点着头,表示赞同,王睿坐在主位,笑道:“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军师也是这么说的,可见李先生也是个智者啊!” 李某人倒是惊讶的瞧了瞧张羡,此人倒是厉害,对当前形势判断的很准确,来此之前李某人也是多方打听获得了不少情报,满心以为可以震一震这些人,看来是不行滴,需要拿出些真本事! “咳咳!”,轻咳两声,李凯笑道:“我倒是有一计策,或许可以成功!” “哦?”,王睿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张羡,从这个动作中便可以看出来张羡在他心中的地位,在张羡点了点头后,王睿才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客气的说道:“还请先生不吝指教啊!若是成功,王某绝对不会小气,必有厚报!” 李某人无所谓的摆了摆手,说道:“厚报就不必了,在下之所以帮助王大人,一来是因为王大人占据大义,二来则是因为王大人从前就是荆州牧,是个宅心仁厚的好人! 似刘表这种伪君子,怎配成为一方的父母官?当然了,我也不是没有要求,只是希望,王大人上位之后,能够对荆襄七郡之地的所有郡县,一视同仁,帮帮我们南阳郡安置一下流民!” 话说的冠冕堂皇,不仅称赞了一下王睿的为人,贬低了刘表的龌龊,还隐晦的提出了他帮助王睿的原因,与事成之后索取的回报,王睿听得明白,张羡也听得明白,遂道:“既然大家目标一致,那就同心同德,达成协议吧!” 李凯点了点头:“甚好!甚好!···我的计策便是,以小部队扮成平民渗透到襄阳城中,只要控制了刘表,接下来只需要——谈,就可以了!很简单!” 荆州牧之争现在不仅仅是军事上的争斗,就算你打败了对方有怎样?现在的朝廷还存在的,并不允许他们这般胡作非为,所以政治手段才是当前最主要的手段; 刘表是皇亲国戚,所以有了他图谋不轨的传言后,他需要辟谣,或是回京述职表达自己的忠心,或是自己辞官致仕···无论哪一种他必须要表现的自己并不在乎荆州牧这个位置; 如果王睿一味的用武力压服刘表,反倒是给刘表一个继续在位置上的借口,他借口王睿起兵叛乱便可以安然的坐在荆州牧的位置上,王睿就是太过在意短时间内的成效,而忘记了长远的打算,所以才会与黄祖僵持不下,造成现在的局面; 一语惊醒梦中人,张羡绝对是个聪明人,一拍大腿,他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当即说道:“李先生所言甚有道理!软硬兼施才是成功的要领,不能只用军事手段,政治手段也是弥足重要的!可为什么要派出小部队擒住刘表?” 李某人冷笑一声:“就害怕刘景升面皮太厚无惧谣言啊!擒住他也算是能给荆襄支持他的士族们一个台阶下,让他们有一个投鼠忌器的借口,转而来辅佐王大人来!” 张羡略一点头:“倒是有理,我再补充一点吧!在派出小部队渗透进入襄阳的时候,大部队进行撤离!呵呵···”,张羡那张死人脸不笑还好,一笑更像是夜枭在怪叫,让人毛骨悚然; 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痛快,话不用说透对方就能全部领悟,从而更加轻快的进行合作,这种感觉很不错,李某人拱了拱手:“在下此来就是献上一计罢了,感谢王大人盛情款待,就此告辞了!呵呵!” “这就要走?”,王睿有些惊诧:“李先生车马劳顿,这还没歇息就要走,传扬出去,岂不是让别人耻笑我王某人不懂待客之道嘛!” “实不相瞒,南阳郡现在流民聚集的太多了,整个南阳也是乱到了极点,在下想着最起码要尽到自己的一份力气,也算是回报袁公的知遇之恩!”,李某人客气的说道:“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在下就在南阳等待王大人的好消息了!” 李凯觉得再在这里呆着也没什么,他的目的已经达成了,加上王睿这里也有一个厉害的智谋之士,用不着他在身边点播,如此还是早点撤退的好; 但是,在张羡想来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他认为南阳郡在这次荆州牧之争中表现的左右不定,首鼠两端,此人出走一定是撇开跟他们的关系···现在王睿的盟友基本上没有,好不容易来了一个,岂能让他这般走了? “李先生!这···不好吧?这计策是你出的,也只有你最能了解,我们不解其意,到时候真正实行的时候,恐怕会出纰漏啊!”,张羡摆出了哀求的样子:“还望李先生救救我们啊!此战,可真是关系到我们所有人的生死啊!你不能见死不救!” 看着张羡脸皮极厚的哀求,差点就跪在地上的样子,李某人长叹一声,娘的,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这一个个的心眼子咋都这么多呢? 没奈何,若真是执意出走,只怕会闹僵了,对自己索要粮食的事情不利,李某人只能暂时在此驻留··· ······· ······· PS:求三江票···另外推荐一本书; 《暴君刘璋》,作者:不死奸臣,也是三国类的,写的很黄很暴力···嘿嘿;http://2594550.qidian.com 正文 第九十七章 小将文聘 “将军!王睿军向后撤离!此时正是追击的大好时机!在下愿意领军五千进行追击!”,一员小将慷慨激昂的说着,此人生的虎背熊腰,浓眉大眼,很是英武; 在他面前是佝偻着身躯,仿佛卧于山林的猛虎一般的黄祖,对于这员小将的话他不置可否,只是淡淡的问询:“你问什么要追击他们?你又怎么知道他们不是使诈?如果你去追击中了埋伏,又该怎么办?” 黄祖的询问,让小将军一愣,沉声回答道:“将军说过战争从来都没有必胜这种说法,我并不能判断他们是否是在使诈,但是我知道这是个机会,所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安能知道我不能成功?” “哈哈哈···好!好啊!仲业!你能如此去思考问题,说明你成熟了,将来必将是一个大将之才,能够远远的超过我啊!”,黄祖一张脸笑得特别开心,虽然逝去的年华使他不再年轻,但是人生的阅历中又让他看到了不同的风景··· 仲业、文仲业即文聘,恭敬地拱拱手:“受将军教诲,仲业不敢懈怠,亦不敢怠慢!” “既然你如此有信心,那我就成全你,我将手里的三千轻骑交给你,这些都是刘荆州新近拨给我的兵马,就让他来当你的试金石吧!你有一天时间整顿他们,压服他们,明天就可以进行追击了!”; 文聘几乎是黄祖一手教导出来的,很多时候文聘在他身边都是充当侍卫,这一次,黄祖决定让他开始统兵进行实习···文聘很高兴的拱了拱手,拿上自己的大刀,骑上战马屁颠儿屁颠儿的跑到了骑兵营; 很快他心目中应该发生或者说理应发生的事情,正在朝着一个诡异的方向发展,王霸之气一散发,四方英豪纳头便拜,那只是史记当中简略的说法,只存在传说当中而已! 慷慨激昂的说辞没有换来,士卒的敬戴与拥护,有的只是谩骂,与侮辱! “哪里来的臭小子?乳臭未干的毛孩子还是回家吃奶去吧!就凭你也想指挥老子?老子只服黄祖将军!你算什么东西?”,“吼吼吼···哈哈哈···回家去吧!找妈妈去吧!” 文聘一张小脸气得发青,手中的大刀紧紧地握着,大有爆发的先兆···军营主帐中,黄祖正向这边偷偷的看着,有些期待文聘的表现,看到文聘怒火中烧的样子,他有些担心···文聘突然笑了,而黄祖也是欣慰的笑了! 之所以笑,是因为文聘想到了黄祖的一句话——军营之中就是强者为尊,胜者为王!谁不服?你就打到他服为止!就这么简单!于是乎文聘笑了,笑的很灿烂; “小子不才!今年也仅仅弱冠!自诌不能胜任骑兵统领之职!但是!这是黄将军的命令!我又不敢不听从!所以!打败我!我会向黄将军推荐你,我自愿退位让贤!” 文聘骑着马,在军营中拖着刀划出了一个圈子,也就是所谓的划下道来:“有野心的都可以上来试试!无论是马战还是步战,任你们挑!打赢了就推荐你当骑兵首领···多好的事儿啊!” 一个毛孩子口气大的要死,这些久经沙场的丘八岂能服气?一个个的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而另一边的黄祖却是笑了,文聘的勇力他是知道的,弱冠之年的文聘在武艺上甚至比自己还厉害! 最让黄祖感到高兴的还是,文聘不仅仅具备勇力,在智力上也是不错的,可以说文武兼备,前途不可限量,抚了抚胡须,黄祖转身回到卓榻前,研究地图,不再去关注文聘,在他想来大局已定了; “来啊!对往脖子上砍!下一刀你就能砍倒我!来吧!”,文聘指着自己的脖颈,挑衅着,在他前边是第三个跟他比武的人了,越打他身上的气势越是骇人,到了现在已经是狂暴了; 狂暴、狂妄···很难想象,一向很儒雅的他竟然会有这一面,“啪——!”,一个冲锋,文聘用战刀拍倒了对手,大吼着:“不是对手上什么?滚蛋!还有没更厉害一点的?啊!你们都是怂包、软蛋吗?来打我啊!来啊!” 疯狂叫嚣中的文聘愈战愈勇,势不可挡,手中下手也是愈来愈重:“来啊!你们这些婊、子养的!不是看不起我吗?你们的勇气哪里去了?都送进皇宫里给那些小黄门了吧!哈哈哈···” “够了吧!你们服了吗?”,不知过了多久,总之黄祖觉得事情差不多了,他恰到时机的出现在了骑兵部队的营地中,看着倒了一地的士兵,被斩断两截的战马,感叹着文聘的疯狂,阻止了文聘继续挑逗这些骄兵悍卒; “失礼了!将军!”,像是刚刚缓过神儿来,文聘有些惭愧的下马请罪:“一时激愤,还望将军勿怪!” 黄祖微笑着将他扶了起来,耳语道:“干得好!想成为一个合格的将军,就要有这种气势,若是连手下都压服不了,谈何领兵打仗呢?”,嘀咕了几句后,黄祖目光冷冽盯着骑兵营的士卒喝道: “还有谁不服气?恩?一群混账东西,是不是皮痒了?不要以为文仲业年纪小,你们就轻视他!现在我任命他为骑兵营的领兵校尉,你们可有异议?” 此时此刻谁还敢表现不服?文聘的勇武已经足够让他们拜服了!无数的士卒吼道:“愿意追随文校尉!愿意追随文校尉!···” 文聘年轻的面庞闪出笑意,黄祖对他点了点头:“该你说话了!文校尉!” “从即日起我便是你们的首领!刀锋所指所向披靡!进者生退者死!从即日起我便是你们的兄弟!一荣俱荣一辱俱辱!生死相随、荣辱相共!···” “吼吼吼!!!”,士卒热血沸腾,士气高涨!情不自禁的一起大喝,声音响彻天空,一枚将星在映衬中冉冉升起··· 翌日,整顿好了队伍的文聘,领兵三千向宜陵奔赴,追击王睿的部队! 另一边,在南阳郡与南郡的交界处攀丘一带,一支几百人的小部队也在紧急的行动当中,绕了一个大圈子的他们抱着非常不纯洁的目的向襄阳挺进; 对此,李某人有所感慨,自己好像成为策划绑架的专家了吧? ····· ····· PS:加更一章,为武藤游戏舵主贺喜! 另外,在推荐一本书,也是一个老鸟,我们写手群的朋友,写水浒的,很热血的题材,话说写水浒的很少,呵呵; 《晁氏水浒》,作者,藏剑翁,晁天王之子闯荡水浒!力大无穷?必须的!义薄云天?必须的!http://2622102.qidian.com 正文 第九十八章 王睿的意向 “禀将军,黄祖军派遣三千骑兵正追击而来!”,斥候大汗淋漓,粗重的喘息中叙述当前的境况,王睿皱了皱眉毛,和声说道:“你先下去好好休息吧!” 王睿对待士卒、手下,虽不能说待兵如子,却也是很不错,从来不会将失败归到他们头上,只会揽在自己身上,自我进行检讨,正因为他这种人格魅力,他的手下都很敬戴他; “军师,你如何看?”,斥候拜退后,王睿问道,之前他们以为,只要自己退缩,黄祖一定会尽起大军追击而来,但现在情况已经不一样了,黄祖并没有前来,取而代之的是一部分的骑兵; 张羡板着一张僵尸脸,两只手指敲打着马鞍,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呼!看来是曹寅从武陵郡起兵前来了!有了曹寅的支持,黄祖才会这般不急不躁,静待时机!” 王睿恨恨的一拍手,骂道:“曹寅这个腌臜不堪的竖子,竟然敢攻杀我!哼!想当初要不是我,他焉能有今天?恩将仇报的混蛋!迟早不得好死!” 关于王睿与曹寅之间的恩怨,大概要追溯到党锢之祸的时候,那时候王睿还是荆州刺史,掌管整个荆州,曹寅得罪了宦官势力,正是濒临死亡的时候是王睿私下里救了他; 王睿因为本身就是宦官势力的一员,所以很容易就救下了曹寅,算是对曹寅有救命之恩,可惜党锢之祸后,出现了黄巾之乱,朝廷诏令释放了党人,不追究他们的罪责; 曹寅因为名声够响亮,被表为武陵郡太守···之后,曹寅就参了王睿一本,指出王睿的一些污点,加之当时他平叛黄巾不利,被贬为南郡太守; 对于王睿说,曹寅这个举动就是恩将仇报,所以他们因此结仇,而对于曹寅说,就是道不同不相与谋,一个是宦官势力的一份子,一个是清流党人,岂能尿到一个壶里去? “不知李先生如何看待当前形势?”,张羡并未搭理激愤当中的王睿,反而是问着一直都沉默不言的李某人,期望他能给出一些不一样的答案; 李凯抬头向天上看了一眼,正是阴云四合,太阳周围有一个好大的晕圈儿,遂道:“天上阴云四合,日晕当中,恐怕是要起风了!不如顺流而下,主动寻求曹寅主力进行决战!先不去管身后的追兵!” 张羡抿了抿嘴唇:“为何?” “陈生、张虎已经带人前往襄阳城,在我看来,只要按照我设计的步骤逐一进行,问题不大,所以我们现在根本不需要在意黄祖的态度,只需要注意曹寅,因为他是最强烈的的反对王大人的那个人! 只有杀鸡给猴看,才能震慑住荆襄内部不统一的声音!倒是王大人,你想好了怎么安排刘景升了吗?杀了?显然是不可能的,他是皇亲国戚啊!那么也只能是——合作了!” “恩?”,王睿不知该怎么回答,想了想说道:“你的意思是让他成为刺史,或者是我成为刺史,一起掌控荆州?” “刺史是行政官员,而州牧则是军事长官也管理政事,王大人,你要想更好的掌握荆州,恐怕刺史的职位并不适合你!唯有州牧方可!”,李凯笑道; 张羡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李某人的话,他心里预计最好的结果正是如此,再好也不能好到哪里去了,可以说这个结果是皆大欢喜的局面,不能再过火了; “借此时机除掉曹寅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不是吗?王大人?”,李凯笑眯眯的说道,就像是在怂恿一般; 王睿神情不定,半晌才叹气说道:“恨归恨,但是我们同为大汉官员,从前又是好友···不管他怎样对我,我也不能这样对他啊!杀了他?实非我愿啊!” “王通耀!”,张羡突然大喝,不仅吓了李某人一跳,便是王睿也一哆嗦,张羡的死人脸显得更加骇人,一字一顿的说道:“打蛇不死反受其害!您不要因为一时心慈手软···” “够了!”,王睿淡淡的挥手,叹息一口气,一张大脸灿烂地笑着:“我知道你这是为我好,但是我们都是汉家臣子,为国家效力,安能因为一己私怨而攻杀对方呢? 私人恩怨不能危及到国家社稷,他在武陵郡干得很好,政令通明,百姓过得也很好···若是没有了他,武陵郡一定会乱起来,如此,岂不是害苦了更多的人吗?那我岂不真成了国家、百姓所痛恨的小人?” “我···”,张羡无奈的嘘了一口气:“你就是心软啊,要不然当年也不会从州牧的位置上下来!哼!” 看着这一对主、臣之间的对话,李某人颇有感触,一方面是王睿,这个人虽然是宦官势力当中的一份子,但是确实是个好人,一个真正的好人、好官··· 而张羡的那种无奈,也让他心中有了一丝感慨,似乎是——兔死狐悲物伤其类,或许这个比喻不太恰当,但是他们共同的职业都是——谋士!主公不听劝,以至于导致悲剧发生的事情可是屡见不鲜! 王睿是个固执的人,袁公路何尝又不是个固执的人呢?比起来袁公路甚至还比不上王睿,他没有王睿的胸怀,也没有王睿的精神,亦没有王睿的才华···道路艰辛啊!李某人不无感叹; “既然王大人没有南进迎战曹寅的意图,还不如在此扎营下来,等待着陈生、张虎的消息!”,李凯打破了诡异的气氛,劝道; “正是如此!再向南走也是白走!”,张羡冷哼一声,一张脸挂着寒霜的走掉了,王睿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没说,反而是展颜一笑对李凯说道:“宏文就是这个性子,哈哈···” 李某人笑道:“张兄能遇到您这样的主公,也是福分啊!哈哈!” 这话倒是真心的,一般的谋士怎敢直呼主公姓名?又怎敢甩脸子给主公看?王睿对张羡着实不错! ······ ······ PS:求推荐、求收藏、求三江票··· 正文 第九十九章 挑衅 “来了!”,日过正午,阳光西斜,莫名的小山谷当中,张羡紧闭着眼睛,在冬季枯干的树丛中缓缓开口,神奇的是与他一起站在这里的李凯,完全没有感觉; 但是王睿等人完全是信服的样子,想来张羡的这种预料能力定是超前的···果然斥候回报,黄祖军轻骑三千已经追击而至,打着“文”字旗号,此前,并未听闻此人的名号; 文聘一路追击而至,谨慎的同时又不缺乏果决,初现名将风采,尾随王睿军到达宜城一带后他显得更加小心,来到了这个发现王睿军踪迹的山谷的地方时,他停下了脚步,驻足不前; “最近几天风大得很啊!”,文聘念叨着:“派人出去仔细勘察!总觉得闻着一些莫名的味道了!王睿···或许有埋伏啊!” 二十出头的文聘能够有今日这般谨慎小心,不急不躁,也足够证明他的才华与能力,被他折服的**兵们得令之后,派出了十几个人沿着山岗开始盘查; 山岗并不高大,但是却灌木丛生,枯枝烂叶积攒了很厚,若是用火攻只怕谁也逃不过去,这也是文聘重视的缘故,不能因为自己立功心切就不顾众人性命! 在功勋与人命当中,一名合格的将军需要作出最明确的取舍,这也是黄祖对文聘的敦敦教导,在不久之前黄祖从南阳郡撤军就是一次言传身教,正是因为有了黄祖这个好老师,文聘才能学到许多不一样的东西; “看来对方并不是泛泛之辈,不急不躁,有大将风采啊!”,张羡略带夸奖的称赞:“看来伏击是没用了,只能跟他硬碰硬的打上一场了!” 张羡手中令旗挥舞,占据山岗上方的五千余士兵高举旗帜,摇旗呐喊,漫山遍野间沸腾起来,声势骇人,文聘的轻骑部队也被巨大的声响所惊扰,陷入了短时间的混乱; 仅仅是一点点时间而已,文聘的骑兵部队便安稳下来,威风凛凛的文聘,面对数倍敌军怡然不惧,拍马举刀而来,叫道:“乱臣贼子!还不赶快下马受降?” “好一员威风的小将军啊!”,王睿赞道:“英雄出少年,好啊!好啊!” 好个屁?李某人不无诽腹,这可是你的敌人啊!当然了,他也能感受到王睿的意思,他这次与刘表争荆州牧的位置,并没有那么大的火气,他更希望用平和的方式进行; “小子猖狂!刘景升无才无德,四方民怨沸腾,王大人得先皇遗诏,正是上顺天时,下应民意!岂是你能评判的?快快下马受降,不要为虎作伥,甘当恶人!”,张羡没有管王睿的赞叹,直接出言喝道; 文聘一个武将又是一个年纪不大的武将,阅历又少,文采又不出众,要是跟张羡这个大喷子互喷,肯定是要倒霉的,所以嘛···他选择用自己最擅长的方式回应张羡:“贼眉鼠眼的老匹夫!小爷不愿意跟你啰嗦!来来来!与我大战三百回合再说!” 好吧,他一个彪悍的武将,八尺多的身高,虎背熊腰的,手里还拿着一杆六十斤的断头刀···挑战一个僵尸脸的书生,这画面怎么看也不够和谐吧? “哼!理屈词穷之辈还敢张狂放肆?谁与我拿下这个狂徒!”,张羡怒喝,话音未落···一个校尉模样的人举着枪已经上去了,看他的样子应该手下有几把刷子; 文聘眯了眯眼睛,拍马相迎,手中断头刀拖在地上,顿时一阵磨牙的响声令人刺耳难受,两马交错,文聘躲过了对方的钢枪,而对手的战马却绊在他的战刀上; 顷刻间人仰马翻,文聘手起刀落,了结了那人的性命,轻飘飘的样子,毫不费力,斩杀一人文聘气势陡然上涨,略微的张狂起来:“文仲业在此!何人敢来一战?” “陈生、张虎不在,此人又不是泛泛之辈,贸然斗将只会白白让人送命,宏文···还是算了吧?”,王睿有些不忍心,劝道,他这个主公做的还真够有意思的,万事全都要征求张羡的意思,却没有丝毫不满,此等胸怀让人敬佩! “被人打到门上来,还不应战,岂不是软蛋?”,熊孩子沉默了很久,此时怒道,随即拱了拱手:“小子愿意出战!还望王大人应允!” “你···你一个小娃娃出战,这不是让人嗤笑我们无人吗?”,张羡略有不满的斥责道,看在李某人的面子上话说的也不是很伤人,即使这样自尊心极强的马超也受不了,气的一张小脸黑的能挤出墨汁来! “这是我的学生马超!天生神力,武艺出众,等闲之人绝对不是对手!王大人尽可放心!”,李凯笑眯眯的鼓励着熊孩子,想成为天下第一武将,他必须经历无数次的恶战、血战; 文聘是现阶段最适合的对手之一,一来不算太强,没有超出马超几个等级,不能一下子干掉他,李凯也放心,二来马超最近武艺有了十足的进展,跟着黄忠、王越学习的一些东西急需转换成实战经验; “好吧!”,王睿颇为担心的点了点头,他是真的害怕马超这个小娃娃有个闪失,心中不忍:“小心些,若是不能建功撤回来吧!对方兵马并不多,我们胜算极大···” “哼!”,冷哼一声,马超头也不回的跨上白义马,紫电长枪横在胸前,暗影短枪握在手中,双腿一夹,居高临下的冲刺下去:“贼将休狂!待你家马爷爷来会会你!” 擦!派出来一个毛孩子?文聘翻了翻白眼,讥讽:“王睿?你军中无人了吗?竟然派出了一个小娃娃?是不是要把你老婆也派上来啊?哈哈哈···” “哈哈哈···”,黄祖军也是爆发了一阵大笑,肆无忌惮的笑声中,王睿面色铁青了下来,娘的,咋还给脸不要脸了呢? 马超一边奔驰而来,一边毫不嘴软的回击:“打你用不找别人!小爷一个就够了!你要是连我都打不赢,你也该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德行了!看招!” “嗖!”,一道虚影飞驰过来,文聘耳朵轻动,似乎是听到了破空而来的声音,险之又险的躲了过去,回身望去,一柄三尺长的短枪扎在他身后不远处··· ······· ······· PS:求推荐、求收藏!另外,突然想起女主投票,决定在三百票的时候结束,还差很多,希望各位书友有时间投一投; 正文 第一百章 年轻人的争斗 “卑鄙小人!竟敢偷袭?”,躲过暗影枪的袭击,文聘登时大怒,冲着马超就是一句大吼,马超撇了撇嘴不屑的说道:“小爷已经让你注意了,你不注意怪谁?” 子母枪是一套兵器,马超的行为并不算是偷袭,文聘只不过是面子上过不去,所以才这般说的,看着迎上来的马超,文聘倒是警惕起来,丝毫不轻视对手! 原因在于,一般的武器,如枪、刀基本是武将最喜欢用的,也是用得最多的,冷僻的独门兵器,使用的人要么就是绝世高手,要么就是渣渣,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马超刚才那一下子足够展现他对时机的把握,从力度、角度、时机等方面来判断,马超即使不是一个高手也是一个高手的坯子,文聘不希望自己武将生涯的首秀还没完美的开始就黯然的落幕; “砰!”,刀枪相架,发出了一声巨响,显然熊孩子身体还未发育成熟,即将十四岁的他,即便从身体上来看已经超过大部分的普通人,但是在武将的圈子当中,这点力气还不够看; 一交手,马超就感觉到了自己在气力上弱于文聘,不能硬拼,若是硬拼只怕二十几招后自己就只能败退了,所以马超直接错开马匹,向前奔去,选择了另外一种斗将的方式; 战阵之前的单挑一般分为两种,一种是缠斗,另一种就是冲锋,前者对武将的技巧、力量等多方面都有很高的要求,若双方实力相差很大,弱者必死!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另一种就是冲锋式的较量,一击便走,但是对眼力、时机等掌控需要极为严格的判断,稍有不慎万劫不复!爆冷几率超高;此道高手便是关二爷!君不见勇武如颜良、文丑也被干掉了? 马超这个选择可以说是一种智慧,也可以说是一次冒险,他现在的武道其实已经走向了一个歧途,而这个歧途恰恰是李某人给他带来的,因为他手中的武器,所以马超现在走在了一个分岔路口; 这是他人生中的一次重要的抉择,若是选择对了,他可以成为一个超级武将,若是选择差了,他就会泯然与众人,不复少年雄风!可惜的是还并没有人能给他一条指引; 子母枪,因为他手中这套神兵利器让他出现了一些方向上的偏差···这个偏差很模糊,以至于王越、黄忠这样的宗师级别的人物也很难觉察其中隐藏的一些东西··· 且不提这些,马超策马与文聘交错而走,紫电长枪上的小勾准确的勾起了暗影短枪,在手上舞动起来,转动马头,嗖的一下再次发射出去,像是发射弓箭一样,只是准头稍差了些,文聘躲了过去; 二人再次相迎,文仲业露出了冷冽的牙齿,嗜血的光芒让人心中寒冷,断头刀圆月一般砍向马超的脖颈,马超心中一禀,脚下用力生生的在马上做出了一个向上跳的动作,躲过了文聘的斩击; 腰腹用力一挺,一个回头望月的姿势,掉转了身形竟然倒坐在马上刺出一枪,文聘后脑长眼一般横刀来架,紫电长枪正巧刺在刀面上,发出了清脆的尖鸣! “吼吼吼···”,精彩斗将一直都是冷兵器时代最为鼓舞人心、激励士气的时刻,在这一刻仿佛所有人的力量全都加持在一个人的身上,胜了,则士气爆棚,所向无敌,败了···那也只有扑街了! 武将们如同明星艺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做着精彩的表演,军队当中永远不缺少的便是热血沸腾,如此精彩的战斗,自然引起了众人的狂吼与呐喊! “啧啧!”,山谷前王睿军已经集结完毕,摆开阵势,看着马超丝毫不落下风的对阵文聘,张羡也不禁咋舌表示惊叹:“虎儿啊!虎儿···好!擂鼓助威!” “咚咚咚···”,战争的鼓号奏响,黄祖军亦是不甘寂寥的捶响战鼓,双方除了阵前的争斗外,便是连谁的鼓捶的更响一点儿也要做出较量; “哈哈哈!来啊!对!表情在凶狠一点!向这里刺来!”,文聘在激昂澎湃的鼓声中狂躁起来,疯狂的叫嚣,一手持刀一手指着自己的胸膛,策马向马超飞奔而去! 老实说文聘的样子吓到了马超,西北荒原长大的熊孩子在他眼中看到一种属于孤狼的眼神,那种度生死与外的表情,这种表情最可怕!文聘绝对是越战越勇的代表人物··· “你在看什么?啊?来啊!小子!害怕了吗?害怕了就回家找你娘去吧!哈哈哈!”,肆无忌惮的笑声中文聘的断头刀狠狠的劈砍下来,马超因为一时失神被缠住了,只能招架; “超儿!不要勉强自己!”,李凯也是担心熊孩子的情况,生怕他缺胳膊断腿的,数个月的接触中他更像是照顾自己的孩子,教导自己的弟弟一样看待马超,即使这小子并不是那么可爱; “你是要成为项羽、霍去病一样的人物···你要成为超越所有的人超级武将,你要成为新一代的勇战派的高手···”,一句句鼓励的话,那个微笑的面庞浮现在熊孩子的脑海当中; 在他身上寄托了两个人的希望,一个是他的母亲···一个是他的老师···可能关心他的人很少,所以他更加珍惜这种关怀,即使他平常表现的很“冷”,一副不屑的样子··· 但是当他学会奔跑的时候,他就不愿意停下脚步,因为当他停下脚步,回眸望去的时候,会看到关心他的人失望的眼角! 体力已经到达了临界点,左支右撑下的熊孩子显得岌岌可危,一刀快过一刀,表情狰狞的文聘显得是那么不可战胜!马超感觉到了喉咙的苦涩,感觉到了心中的不甘,感觉到··· 所以他大吼一声,如同虎啸山林,就算是幼虎也有着自己的气势! 一扇门缓缓的打开了,不知名的力量在身上涌动出来,大河滔滔一般连绵不绝,马超状若疯虎:“老子可是未来的天下第一——!”; 他宣告了自己的梦想!第一次这么直白的喊了出来! ····· ····· PS:求一切! 正文 第一百零一章 酒肉州牧? 之所以会提出绑架刘表这个计策,是因为李凯即便没有十成的把握,也有八成的把握,强大的自信来源于刘表自身的问题,这个机会是他亲手送到李某人面前的; 刘表号称“荆州八骏”之一,自诩风流倜傥,文质彬彬,所以呢···对一些事情比较忌讳,首先就是兵伐,与吟风弄月相比兵伐之事总是显得那么的血腥与暴力,不符合他的身份; 侍卫、士卒都可以算是兵伐的组成部分、源动力,刘表一般在身边安置的护卫很少,他总是害怕这些粗鄙的汉子会侮辱了他大文豪的身份,污浊了他骚情赋骨; 护卫少了也意味着他身边的安全得不到充分的保障,这一点与豫州刺史孔伷何其的相似啊!这些东西李凯注意到了,所以他才大胆地提出这个建议——绑架刘表! 陈生、张虎是王睿手下的哼哈二将,勇武出众,尤其是陈生还具备一定的智谋,在执行力上很强,应变能力上也很厉害,他与张虎率众三百绕行南阳郡,扮作逃亡的平民向襄阳城挺进; 襄阳城北门是最近襄阳唯一开放的城门,因为有战争,所以他的时间也比较固定,都是早上卯时打开,未时关闭,襄阳城中也实行宵禁令,夜间不允许在街上行走; 陈生、张虎花费了一天的时间从中卢到达了襄阳城外,躲在密林中忍饥挨饿的冻了一晚上,第二天才分批进入襄阳城,每次行动只有五六个人结伴而行,身上也不带兵甲,只藏有断刃; 即使这样小心也差一点暴露,陷入战争中的襄阳从内城看,可能还显得不是那么紧张,但是在城郭附近巡检的还是比较严厉,若不是陈生、张虎所带的三百精锐都是王睿养的死士,可能他们连城池都进不去; 被发现携带兵刃的人无一例外都自我了结了!没有人被擒住···一旦有人被擒住,也很少有人能够经得住严刑拷打,不如死得痛快!也是王睿比较有能耐,不然怎会有这么多人愿意为他效死命? 急功冒进显然是不能达到最终的目的,得到李凯三番五次的提醒,张羡三令五申的严厉警告的陈生在进入襄阳后,并没有急切的展开进攻,直奔刘表的府门; 若是那样,只怕他们会死的很惨,刘表的护卫很少,那也只是相较于一般的州牧等大官,他府上的护卫力量也足有五百余人!都是披坚执锐的精壮猛士! 他们这三百死士没有铠甲,只有一柄匕首,就这么直愣愣的冲杀上去,恐怕也是送菜而已,任何有脑子的人也不会这样干,何况陈生还得到了提醒; 分散下来,蛰伏在襄阳城中等待机会,陈生、张虎很有耐心的等待着··· 新年即将到来,刘表这个一州长官迎来送往的接待了很多人,这其中却不包括一些文学界的、名士圈子中的顶级人物,那些泰山北斗即便是以他的身份也不敢轻易得罪,他还要上赶着巴结人家,谁叫他也是名士来着? 所谓的名士风气,其实就是贱!不可一概而括,却也形容了其中大部分的问题所在,刘表是不是名士尚且不谈,反正年关近在,除了别人拜访他,他也需要拜访别人; 这也给了陈生、张虎机会,已经盯着他好几天的陈生摸准了他的行动规律,基本上每天下午出门,到了大半夜才酒气熏天,半里外都能闻到的回来; 摆在面前的有两个问题,一个是选择在什么时机截住刘表更好,一个是怎样才能增大成功的几率,这次的行动是一锤子买卖,只能成功不能失败,要知道王睿现在全部获胜的希望全都寄托在他们身上! 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陈生、张虎从前的身份并不光彩,他们也是比较有名的盗匪头子,跟梁刚、李丰算是一个行业中的佼佼者,都在荆州这一片混; 数年前他们碰到了王睿,是王睿给了他们一个身份,从而洗白,脱离了盗匪的恶名,从此光明正大做人,基本上等于给了他们第二次的生命,如此恩情焉能不报? 越是想着王睿对他们的好,他们越是要谨慎小心的帮助王睿支撑起一片天空,不能有丝毫的懈怠疏忽,否则,良心难安!如此,肩膀上的重担更重,行动自然要小心许多; 选择在刘表出门的时候进行截击,他的护卫以及他本人都处于一个防备状态,行动能力很强,当双方纠缠到一起的时候,刘表自己也可以趁机溜掉; 若是选择在刘表酩酊大醉,护卫心不在焉的夜晚归来之际进行截击,成功的几率定然会大大的增加,但是——襄阳城实行宵禁,周围巡逻的卫队也很多; 如何躲开巡逻的卫队,如何在巡逻的士兵到达之前绑架刘表都是一个问题,一不小心就会造成计划失败···两者之间各有优劣,难以抉择,可最终还是要进行抉择! 替陈生下决断的是张虎,他这个黄金搭档一向是沉默寡言,木讷呆愣的家伙,就是这么一个看着傻、实际上也傻不啦叽的家伙说了一句话使得陈生豁然开朗; “军师说绑住刘表就大局已定···” 没错!只要刘表落在他们手上就大局已定,无论是他的护卫还是襄阳驻防的士兵都不能拿他们怎么样,投鼠忌器正是这个道理! 有了决断,跟踪了刘表的行动去向,陈生召集了死士,决定于夜间进行截击! 烂醉如泥的刘表在马车中毫无风度的大吼大叫,含糊不清的吟诗作赋,他现在颇有些踏月而歌的感觉,非常的爽快!然而,还没等他高兴多久,他就惊慌起来; “哐!”,毫无征兆的撞在车厢中,刘表胸腹内翻江倒海,大呕大吐···昏沉间他听到了侍卫的惨叫声,以及呼喝声,凄厉而焦急,车帘儿被掀开··· “好一个州牧大人!酒肉州牧吗?哼!”,这是在讥讽我吗?刘表昏睡过去,再也支撑不下去; 正文 第一百零二章 所谓荆州第一大将 “黄祖果然名不虚传啊!”,深夜,月朗风稀,本是熟睡的好时候,王睿的大帐中却是灯火通明,包括李凯在内的三个人愁眉苦脸的样子,无他,被黄祖摆了一道罢了; 文聘统帅三千轻骑尾行追击他们,其实不过是一个幌子,只是黄祖用来拖延时间的一个幌子而已,他自己在文聘出击后则是率领本部两万七千余人乘船而走,顺流而下,在预定的地点出其不意的截击了王睿; 王睿本部兵马损失惨重,被黄祖一击打没了气势,也无怪王睿这般赞叹他,黄祖完全可以称得上是荆州第一大将,便是长沙孙坚在全面性上也要不如他; 张羡一张僵尸脸拉得老长,在烛火的映照中显得更加可怕,完全是刚从坟地中被人刨出来一样,没有预料到黄祖还有这一手,算是他的失职,他要承担最大的责任; 原以为黄祖是害怕他们突袭襄阳,不敢主动出击,因此才派小部队进行骚扰与监视,看来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儿,他们全都被黄祖骗过了,妄称智谋之士; 失败了,需要承担责任的张羡却丝毫没有认错的样子,反而是王睿这个当老大的站起来,自我检讨了一番,将全部的责任揽在自己的身上,稳住了军中士卒,这还真是他的性格; “咳咳!”,李某人咳嗽两声,打破了沉默的气氛,斟酌了一下才说道:“黄祖既然这么有把握出击,且对我们实行包围,以双方兵力相对比,差距并不明显; 这说明他有着十足的信心,这种信心恐怕不是他自信能够打败王大人,因为他没有压倒性的力量,我的意思是···他可能得到了外援,这使得他信心十足,胃口加大!” 张羡看了李凯一眼,表示赞同:“看来是曹寅的兵马距此不远了,想必他得到了消息,这才会想将我们一网打尽!不知道陈生、张虎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呼——!” 一向宁折不弯,充满干劲儿的张羡都显得信心不足,可见黄祖对他们的压力有多大,王睿嘻嘻一笑:“军师切勿自责!这都要怪我啊!要是听从你的话,我想也不至于被黄祖抓住机会···” “主公——!”,张羡的脸明显带有恼意,碰上一个操蛋的主公气人,碰上一个好的要死的主公也很气人,张羡喊了一声,再次沉默了,半晌吭哧一句:“你这是在往死里逼我啊!” “我···”,王睿抿了抿嘴唇,摇着大脑袋笑道:“怎么会呢!宏文,你有多想了!呵呵!早点休息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不知道这一次贸然起兵是对是错; 但是有这么多人支持我,看得起我,我很荣幸!无论此事能否成功,无论今后我是生是死,度过了这么多天有意义的日子,我也算是死而无憾了!哈哈哈···” 王睿很豪迈的笑着,笑个不停,张羡眼睛亮了起来,似乎被触动了心中某一根弦,充满感情的笑声恰似那双修长的手指,撩拨着他的神经,张羡短暂的失落后,重新鼓起勇气! “只要陈生、张虎得手,只要我们守住现在的营盘,黄祖就不会有任何机会!所以,无须担心!是吗?张兄?”,李某人笑眯眯的说道,这对君臣之间的感情让他很羡慕; 他第一次想要真心实意的帮助他们,而不是坐山观虎斗,跟他毫无关系,似乎最近的他总是容易被人感染,他的情感因素太多了···滥情吗?耶——(读一声)!正常人都会这样! 李某人继续说道:“我现在最担心的是一件事情,就是陈生、张虎擒住刘景升后,这个消息被黄祖得知,他一定会选择以彼之道还于彼身,不惜一切代价的来攻杀我等!到那时···” “明白!我知道该怎么做!”,张羡站起身来,一拍胸脯,向外走去,李凯不知道他是否真的明白或者说有办法对付黄祖,但是既然张羡这么有信心,他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与王睿告别,他回到了自己的营帐中; 昏暗的油灯中,熊孩子没有睡着,反而是拿着手中的暗影短枪仔细的观看,寒冬腊月中他光着上身,肩膀上包裹着一层白布,隐隐中可以看到一些暗红色; 三天前,他与文聘的那场巅峰对决中,不分胜负,按照他的这年纪来说他已经足够优秀了,他已经可以称得上是天才了,他理应该骄傲且自豪!但是他没有! 因为他已经喊出了自己的豪言壮语,“老子要成为天下第一武将!”,野心与志向本身就是一对孪生兄弟···失败了他可以忍受,因为他知道自己还不够强! 胜利了之后他也不会骄傲,因为文聘只是个无名之辈,不值得高兴,他还不足以与古之名将相提并论,唯有平局是他接受不了的,因为他找不到自己为什么胜利不了的原因! 一战之后,马超并未获得一些增长,相对于内在的东西而言的,在武艺技巧上以及意志精神上他都有着十足的增长···他被文聘划伤了肩膀,而文聘也被他一枪刮花了胸膛; “还不睡?”,李凯笑眯眯的问道,马超愣了一下,缓过神来,遥遥一礼,说道:“我在想怎样才能进步!” “很好!一个武将自然要有狼一样的进取心,方能成大器!”,李某人赞叹一句,随后补充道:“关于武艺上我不能交给你太多,因为我也不会!可我想,你是在考虑子母枪的配合上的问题吧!” 马超挑了挑剑眉,稚嫩的脸颊有了一抹惊讶:“的确,我不知道两者之间怎样配合才能达到最佳状态,如果一直这样下去,我根本变强不了,反而会陷入一个瓶颈,一生中都恐怕难以突破! 但是子母枪最注重的是配合,黄老爹说过,如果不能一直联系下去,根本达不到那种犹如臂使的状态···取舍之间,很难判断啊!我想···” “呵呵!你倒是长大了不少!睡觉吧!或许有一天我能给你找一个更厉害的人给你指点!”,李凯眨了眨眼,笑道; ····· ····· PS:求推荐、求收藏···求三江票; 正文 第一百零三章 义无反顾 西凉,陇县,董卓府上,平静的翻看手中的书信,西凉刺史,扛把子董卓似乎并没有高兴的神色,更多的是凝重与那一份加深了的责任感,随手递给身旁的女婿李儒,董卓开言: “何进密谋诛杀宦党,诏我带兵进京勤王···他与那些阉宦之人还真是一丘之貉啊!尸位素餐之辈,碌碌无能之人还敢这般作为,真是不知死活!汉王朝就败坏在他们这些人手中!” 漠然的眼神中,董卓闪现出一丝杀机,某人曾经说过,“敢为天下先”,董卓认为这是他的人生信条,他要做先行者,必须做先行者!义无反顾的扑向时代的浪潮中,即使只是扑腾起一朵浪花,他也死而无憾! 汉王朝腐朽的气息臭不可闻,无数人期望着可以改变当前的环境,可是他们却没有董卓的这份魄力与勇气,既然别人不敢,那自己当然是要当仁不让的去做了! 李儒摇了摇头:“太快了···时间太短了!事情来得太突然了!此时贸然的行动,根基不稳,一旦失败完全没有缓转的余地,兵马的多寡不一定是左右天下的重要筹码···主公还是···” 平叛西凉之后,董卓本部的兵马收编了近乎十万余众的叛军,一举增长至十五六万人,最近他又大肆的招兵买马,凭借着在羌人部落中的强大威望,董卓又招纳了数万羌人,一支二十余万人的大部队已然成规模、成建制,战斗力不可同日而语; 似乎这已经很了不起了,但是李儒还是在担忧,这种担忧并不是放无矢之地,马腾、韩遂还未消灭,这两个狡猾的家伙一直躲在雍州一带,董卓稍有动作立马远遁大漠、草原一带,根本无从剿灭; 这样一来,西凉的归属始终要打上个问号,若是董卓始终在雍凉镇压,这件事自然不需要考虑,所有人都要屈服在董卓的威严下,马腾、韩遂也只有瑟瑟发抖的份儿; 可是董卓欲要进京勤王,实行他梦寐以求的改革大业,在这个压抑了数十年的沉积中,董卓已经等得不耐烦了,这么好的一个机会他不想放弃,李儒劝不动他! 果然,董卓一挥衣袖,哈哈一笑:“我此去洛阳就没打算回来···”,略微有一些落寞,董卓铿锵有力的说道:“不成功便成仁!” 李儒默然,半晌才说道:“还真是固执的可怕啊!岳父大人!我也只有舍命陪君子了!哈哈哈···” 与其说董卓与李儒是翁婿,不如说是志同道合的至交朋友,梦想虽然有所偏差,一个是想重塑大汉的新秩序,一个则是要建立法的国度···但是他们的目标都差不多; 都需要在万人指责、攻击中开场,要么成功成为中兴之臣,要么背负恶名永远的沉沦下去,史书上将他们描述成十恶不赦的大坏蛋···然而,坏蛋们最初的信仰,他懂吗? “那么就遵从大将军的意思吧?”,李儒难得流露出恬静的微笑,不知是在讥讽何进,还是在赞同董卓的意思; 董卓点了点头,朝门外的侍卫喝喊:“招徐荣、李傕、郭汜、樊稠、张济···过来!有重要的军务相商!” 西凉大马横行天下,在首领董卓的带动下,这尊洪荒猛兽般的存在开始缓缓的滚动,犹如齿轮一般不停地转动,带动了整个天下,也带动了整个天下的形势变化; 新年中,董卓领军五千,携大将徐荣飞奔洛阳,军师李儒留在了西凉,大肆招兵买马,并且派发了第一波的先头部队,由李傕、郭汜领衔的十万众兵出长安,威逼河东,进发河内; 造成董卓急切出行的原因则是,大将军何进密谋诛杀宦党事泄,反被杀害,洛阳城中一片慌乱,宦官势力召集并州刺史丁原前来进京勤王,意思就是说董卓出现竞争对手了! 时间向前推移十天左右,大将军何进正坐在将军府中生闷气,让他生气的原因则是,他刚刚进宫请求现在临朝的太后何氏诛杀宦官,但是何氏拒绝了! 这不是胳膊肘向外拐吗?你就忘了当初这些阉人是怎么对待你的了!你咋就忘了当初要不是我这个当大哥的一直在顶你,比说你这太后的位置了,你能活着就不错了! 何进有生气的理由,想当初汉灵帝宠幸王美人儿,何氏派人鸠杀了她,若不是何进当时的位置很稳固,并且拉拢了一大批的党羽,使得汉灵帝不敢下手,不然何氏早被汉灵帝杀了; 同样,何氏也有保住张让等人的理由,虽说现在的一切政事全部掌握在她手中,临朝称制的她似乎有了当年吕后的模样,母仪天下好不威风,可是她只是一个出身小门小户的女人,军国大事她能搞的定吗? **内斗她都欠缺谋略,只会简单粗暴的行事···她不能搞定军国大事,但这些宦官却能!这些不完整的男人有着自己独特的才华,如张让,这货完全可以称得上是天才! 无论是勾心斗角的**,党阀间的明争暗斗亦或是···张让完全不输给任何人!假如他是一个出身名门的人,或许他也可以成为当朝三公,可惜了他的出身!一个宦官,这还是说得好听,说得难听点就是没卵蛋的东西; 命运捉弄了他啊!何氏脑袋并不灵光,每天积压如山的书简她连看一眼都觉得头疼,一卷书信上边的百十来个字她看这都费劲,何况看完之后还需要批阅,这些她都不能胜任; 十常侍为首的宦官老老实实的屈服在她脚下,可怜巴巴的乞求他活命,还帮助她完成这些复杂的东西,让她轻轻松松的赚取诺大的名声,于情于理何氏都不能杀这些人; 何氏是一个女人,她有些时候会有狠辣的作风,但她毕竟不是吕雉,没有吕雉的才华与能力,她只能依靠这些宦官···这些可怜人; 将军府外,人声马嘶逐渐沸腾,一波波的俊杰纷沓而至,与府前拜倒,高称大将军安好,何进心中略微高兴,这些年轻俊杰不乏智谋之士,或许他们能够帮助自己解决当前的形势! 只是···他们说的你能听得进去吗? ······ ······ PS:求推荐,求收藏; 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 动乱中渡过的新年(上) “我进宫欲请求太后同意诛杀宦官,可惜太后不同意,真不知道她被这些阉人灌了什么迷魂汤!”,何进愤愤不已,捶着坐前的小榻:“不知各位有什么好办法,说来听听!” 整个大将军府重兵云集,里三层外三层的包裹起来,为的就是防卫,防止消息泄露出来···其实,恰恰是他这种做法,引起了宦官的警觉; 对于曹操而言何进这个做法简直蠢到了极点,他心中也给了何进一个评价——“沐猴而冠带,知小而谋强。” 不伦不类,就是这么一个意思,何进要是想除掉宦官何须如此麻烦?他要是真的有魄力,为何不直接带兵诛杀宦官?此时此刻洛阳云集的兵马足有七八万,这些兵马全部掌握在何进手中,他怕什么? 畏首畏尾,难以成大事!曹操眯着小眼睛,坐在毫不起眼的阴影下边自酌自饮,丝毫不进行理会,他认为何进现在已经没有救了,即使他自己有着报国之志,也是胳膊拧不过大腿,不能阻止何进的想法,不如静观待变,后发制人,抛头颅、洒热血,报国报民; 何进诏西凉董卓前来帮助他,这件事情很多人都知道,大多数人都认为这是取乱之道,黄巾之乱后各地的军阀愈发的壮大,董卓更是其中最为强盛的一股势力; 可以说董卓是一条强龙,何进这个地头蛇能不能压制的了他还是个未知的答案,可惜,何进自从扶刘辩上位之后,得了一个“立皇帝”的名头,野心膨胀到了极点,偏偏他还是一个少谋的刚愎之人···岂不危险? 外放于地放的年轻俊杰,包括袁氏双杰——袁绍、袁术,鲍氏双雄——鲍鸿、鲍恢、张氏二虎——张邈、张超,另外还有乔瑁、王匡、曹操等人可以说何进这里的阵容出奇的强大! 但是他始终不能真正的掌握住这些俊杰,他没有那个能力啊!不仅掌握不了,就是他们的能力,何进也不懂得去运用··· 经历了几个月的外放试炼,袁绍据说在渤海郡干得不错,不像袁术闹得满城风雨,大逆不道的竟然公然卖官鬻爵,以至于很多人不齿他的为人,这让袁绍稍稍得意一下; 袁隗位居三公司空之位,与临朝称制的何太后一起掌握着大汉的政事,袁氏因此再次走向了一个辉煌的定点,而袁隗毕竟老了,已经六十余岁了,即将致仕辞官回家养老; 袁氏这一代的家主人选无非是从庶出的长兄袁绍,嫡出的长子袁术二人之间选择,袁术的优势在于身份,而袁绍的优势在于他自身的能力比袁术多少强一些! 正因为这种无形的争斗正在展开较量,所以袁绍在对何进辅佐的时候显得格外的用心,意图将何进这个大将军绑在自己的盟友行列,以此为自己登上袁家家主之位做准备; 袁绍起身,先是风度翩然的施礼,随即说道:“前车之鉴、后车之师,当年窦武欲诛内宠却反被杀害,皆因为消息泄露,大将军是当朝国舅,手握重兵部曲将吏皆为英俊名士,而且愿意效力! 可以说大局在握,顺天时、从民意!大将军若是为民除害必将是天下震动,名垂千古!即便是周公申伯也不过如此了!这个时候就不要再轻身冒险进出皇宫了,那里遍布宦官耳目,唯恐他们狗急跳墙啊!不如直接下手吧!” 坦白的说袁绍这番话很有道理,何进蹙眉思考,不言不语,袁绍一看微微摆手,跟他穿一条裤子的名士陈琳站起身来说道:“《易》 称‘即鹿无虞’,谚有‘掩目捕雀’。夫微物尚不可欺以得志,况国之大事,其可以诈立乎? 今将军总皇威,握兵要,龙骧虎步,高下在心,此犹鼓洪炉燎毛发耳。夫违经合道,无人所顺,而反委释利器,更征外助。大兵聚会,强者为雄,所谓倒持干戈,授人以柄,功必不成,秖为乱阶。” 大概的意思跟袁绍说言差不多,就是说的更好听一些,何进听了吗?当然没有!他先是诏西凉刺史、前将军董卓起兵东进,进驻关中上林苑,又使府掾太山王匡东发其郡强弩; 然后让新任东郡太守桥瑁屯兵城皋,使鲍恢、鲍鸿烧孟津,火照城中···这些动作只有一个意思,就是对何太后进行施压,让她答应下来,何进陷入了一个奇怪的圈子中; 不知道为什么他非常注意何太后的意思,或许是在对何太后进行警告?亦或是···总之他这些动作完全是一意孤行,他所谓的召人前来商讨就演变成这个结果,他谁的话也没听进去! 这时间一长,宦官势力在皇宫中又手眼通天,哪能不知道何进的动作?狗急跳墙,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以张让为首的人决定先发制人,于是召集最主要的帮手并州牧丁原前来,自己这边也准备诛杀何进; 当何进第二次进攻请求何太后诛杀宦官的时候,张让等人出手了!大将军何进的一意孤行,轻身犯险得到了报应,他本人直接被斩首,扔到城下; 袁绍等人当即大怒,啥也不顾了,领兵攻击皇宫,诛杀宦管,波及数千人···张让等人也没想到袁绍这些人反应这么激烈竟然敢攻击皇宫,仓皇之下以大将军何进造反为由裹挟汉少帝、何太后、陈留王三人逃跑; 宦官们从天桥阁道逃向北宫德阳殿,于中途被人劫住了,此人生的凤目鹰眉,颧骨很高,一身素衣,扶剑而立,乃是尚书卢植是也!作为汉王朝的三大名将之一,卢植有着崇高的威望! 这是一个真正的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翩然男子!宦官从前得罪过他,此时更是被吓的脚软,惊惧不已!卢植双目泛着凶光,大喝:“乱臣贼子!安敢诓骗陛下?还不束手就擒,等候发落?” 张让定了定神儿,将何太后放开了交给卢植,说道:“我们只是一群可怜人,却被逼的走投无路,卢尚书!从前多有得罪了!在此张让给您磕头了!您且放心,我们只是奴才不会对皇帝陛下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我们只是想活命而已···” 卢植无奈的放了这些人走,害怕真将他们逼急了,伤害到少帝···叹息了一口气,卢植护着何太后向皇宫中走去,聚拢士兵,斩杀趁机作乱的乱兵,逐渐平息了这场动乱; 然而,事情却为就此终结,张让是在等并州牧丁原的到来,但是丁原的动作似乎慢了,从而给了董卓一个机会! 董卓轻骑五千,一人双马,日夜行进终于赶在动乱后的第三天到达了洛阳一带··· ···· ···· PS:求推荐、求收藏,今天三更··· 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 动乱中渡过的新年(中) “呼呼呼···”,风箱一样的呼吸,粗糙的砂砾摩擦一样,养尊处优的一干人等有些撑不下去了,裹挟皇帝以及陈留王刘协的张让、段圭等人疲惫不堪; 被大军围追堵截的他们在北宫门一带被围困,眼看着就要被那些已经杀红了眼的士兵赶上,张让等人只能带着皇帝从小道绕行,躲避大军追击乞求活命的机会; 以袁绍为首的激进派真的是见到宦官服饰的人就杀啊,完全疯魔了,张让被吓得不轻,因此才会这样急切,一边跑着他心中一边暗骂丁原这个混蛋,吃人饭不拉人屎··· 丁原与并州起兵,途径上党,转道河内这才能到达洛阳一带,即便他本部四万余人的兵马全都是骑兵,可是这边的地形很复杂,关卡众多,不是一马平川,骑兵的速度怎能快的起来? “嘚嘚嘚嘚···”,清脆的马蹄声在黄河岸边响了起来,张让等人被人从前方截住了!为首一人文士打扮,不怒自威,拔剑怒斥:“张让、段圭!你们这些祸国殃民的混蛋!竟然敢裹挟陛下?要是出了点什么闪失!你们担当得起吗?” 此人名叫闵贡,现任河南中部掾,有清名,为人更是受人尊敬···看着那边叫饿的汉少帝刘辩,闵贡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吩咐手下立刻点火烹羊,自己则是上前砍倒了几个小宦官,怒视张让! 张让看着闵贡,没有求饶,也没有惊慌反而是释然了,张让与段圭对视一眼,大礼参拜汉少帝,三叩九拜,是为帝王之礼···张让眼圈泛红,悲呛道: “苦命的人儿啊!生不逢时!命运不公啊!啊···陛下!老奴就要走了!您要多保重啊!大汉王朝的延续就在您的身上了!···闵大人!陛下就交给你了!” 闵贡一拍胸膛,保证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即便是我死了也不能让人伤害陛下一根汗毛!” 留恋的看着周围的风景,张让心中无限感慨,晨曦中一抹阳光照耀在他的脸上,岁月留下的沟痕显得淡了不少,在这一刻张让仰天大喊:“大好河山,大好河山,大好河山啊!” 十数人随着张让的脚步跳下了黄河,结束了一生的光阴,可能他们不知道的事,史书是由胜利者而改写的,他们必将成为大汉王朝灭亡的一个借口,说他们祸国殃民,说他们乱政···然而他们已经不在乎了! 汉少帝刘辩似乎是个天然呆,软正太,对于张让的死去他根本就没在乎,只是直勾勾的盯着锅里的羊肉,倒是刘协抿了抿嘴,握着拳头,显得有些惆怅; 大汉王朝四百年的统治深入人心,虎老雄风在,根深蒂固的报国之志在每一个人的心中都还存在,并不是说很多人早就有了野心,那些所谓的野心只是后来对大汉王朝失望到了极点才滋生出来的; 一路东行,董卓风尘仆仆的赶到了洛阳城外,洛阳城中火光冲天,显然是刚刚发生战乱,董卓面色沉了下来,并未急着进驻洛阳,反而是四处寻找打探起来,得知了张让裹挟皇帝出逃的消息后,他立即做出了行动! 相比于洛阳,天子、皇帝才是最重要的哪一个!谁能第一时间靠近天子,并且有足够的实力守住天子,那么他就占据大义!可以说——奉天子而讨不臣! 只要有天子这个筹码在,董卓才能实行自己的新政,才能掌握朝堂进行改革大业!现在的天子尚小不能理朝政,那么谁能掌握他,自然就会成为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 董卓看得透彻,所以才没有急切的进驻洛阳城,反而是四处探报,遍洒斥候,呈地毯式搜索皇帝的踪迹!他很幸运,得知了天子少帝刘辨即将回宫,于是联络了一些大臣北上到洛阳城北的北芒阪接驾; 可能是董卓自身长相比较凶悍,身边所带的兵马又有很多羌人骁健,彪悍铁血的气势令大地震颤,汉少帝何时见过这么大规模的骑兵?当时被吓坏了,董卓拜倒问话的时候刘辩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哭; 刘协这个时候站了出来,条理清晰的讲明了所有事情,盛赞闵贡与卢植的功劳,还安抚群臣···董卓眼中冒出了精光,在他看来一个能够明事理的皇帝才是他效忠的目标! 没有马车,董卓便借口皇帝累了,让皇帝与大将徐荣共乘一骑,而他则是将陈留王刘协抱在了怀里,共乘一骑,众人似乎感觉苗头有些不对,但是董卓的兵马令他们忌惮,不敢有所作为; 行进途中,董卓小声的感叹:“大汉···名存实亡矣!臣强主弱,不轨之人拥兵自重···老臣想做大汉的周公、管仲···不知陈留王作何想?” 刘协自小在宫中复杂的环境中成长,小小年纪不到十岁便是聪明伶俐,早熟得很,听到董卓的话,他身躯明显颤抖了一下,下意识的握紧了小拳头,嘴上则是说道:“啊?” 董卓笑了笑,轻吐二字:“变法!” 刘协歪着头看向身侧不远处的汉少帝他的兄长,同父异母的哥哥,说道:“董将军豪情壮志,可惜小王不能帮你什么!” 董卓咧嘴一笑:“那就让我背负所有的罪名,为你撑起一片天空吧!哈哈哈···”,豪迈的笑声引人侧目,众人不明所以,唯有刘协似乎听懂了些什么! 刘辩依然是呆头愣脑的样子,他与刘协不同,自小有着权倾天下声势滔天的舅舅护持,母仪天下的母后看护,他所接触的实在是太少太少了,他就像是一只锁在笼子中的金丝雀,而刘协则是饱经沧桑的雏鹰! 闹闹哄哄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一群鲜衣怒马杀气腾腾的人再次赶来,这一次是杀得尽兴完全将皇帝抛在脑后的袁绍等人,看到了西凉骑兵以及董卓,这些人心都凉了! 曹孟德一语中的——乱汉者、毕进也!召集军藩进京勤王是取乱之道··· “冲杀上去!干掉董卓!这是唯一的一次机会了!等董卓后续大军一到,我等再无此天赐良机!”,冷不丁的曹操蹦出了这么一句话,袁绍等人心惊不已! ····· ····· PS:大幕拉开,精彩的剧情即将开始了···求推荐、求收藏; 正文 第一百零六章 动乱中渡过的新年(下) 曹孟德直勾勾的盯着袁绍,大将军何进一死,他的弟弟何苗也被干掉了,等于说目前何进手下的这些兵马全部都唯袁绍马首是瞻,如果他不同意,自己这个想法只能说泡汤了; 袁绍盯着彪悍的西凉军,再看看身后数目虽众却疲惫不堪,士气凌乱的大军,断然拒绝了曹操的建议:“不可妄动!陛下就在董卓身边···外一狗急跳墙,我等万死啊!” “是啊!孟德!你想得太多了!等迎驾进京,董卓这个外地军藩就要回去自己的驻地···当然了,也可以将他的职位卸下来···让他成为一个文官···杞人忧天啊!” 陈留太守张邈笑眯眯的说道,描画着他心中的美好蓝图:“倒是我等剿除奸佞,立了大功!大将军不幸身亡···本初,你可是很有希望的呦!” 袁绍眯了眯眼睛显得心中畅快,嘴上却是回答:“袁某尚且年轻,恐不能担此重任啊!我看卢植尚书、皇甫嵩前辈、朱隽将军都可以嘛!他们都是大汉名将,德高望重!” 曹操拧着眉头缓缓落后,不再与袁绍同行,意为——道不同,不相与谋!他曹孟德要不是出身低下,凭借着他的才学与手段···袁绍拍马也不及不上! “公路!为何不去劝劝本初?”,落后一段距离的曹操找上了袁术,袁术还是一副玩世不恭的纨绔样子,对袁绍大大的出了风头并未表现出羡慕嫉妒恨的样子,这使得曹操大感惊讶; 袁术愣愣的发呆,说道:“李孝先···真乃神人也!西凉平叛之时他便看出来了···呼!看来我要回南阳了!” “难道说···?”,曹操心中不可抑制的惊讶起来,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竟然有人能够如此准确地预料现在的事情!天啊!这袁术是走了什么狗屎运?竟能得此人相助? “公路兄!我等都是有心报效国家之人!能否指引一条明路!”,曹操压抑心中的惊叹,拱手肃声问道,声音中充满了恳求; 袁术瘪了瘪嘴:“这个···我也没问过孝先啊!不过他说达则兼济天下,轻则独善其身,他想让我在南阳先呆着,好好地治理地方,安置流民!嘿!我跟你说啊···” 话没说上几句,袁大少爷的的脾气又上来了,这果然是他的作风,挺严肃的事情硬生生的被他扯到吃喝玩乐上去了,他开始讲述自己去南阳上任的经历,有多威风有多凶险; 曹操大感头疼,捂着额头,一腔报国热血竟被这些人生生的憋在胸中,这交的都是些什么样的朋友啊!曹孟德胸中郁结之气横冲乱撞,久久不能缓过神儿来; 动荡不安的新年中,以袁绍为首的新势力党派与以董卓为首的势力并存于洛阳城中,董卓发现这些人的势力并不小手中兵马也有七八万人,虽然不能与西凉骁骑相比,但战斗力也不可小视; 他现在的热血已经沸腾了,对于改革大计已经一刻都等不了了,故而露出了一丝破绽,他想遵从先皇遗诏,行废立之事!此举还未进行便遭到了无数人的反对,似乎他的“狼子野心”暴露了! 袁本初更是于朝堂之上拔剑怒斥:“吾剑不利乎?”,董卓自感觉这是因为自己的实力不够强震慑不住他们,再加上袁绍等人已经开始在筹谋诛杀他,使他这些天来一直备受煎熬; 大将徐荣出谋,让本部五千兵马夜间出洛阳,伪装成新部队,黎明的时候进驻,简而言之便是虚张声势之计,袁绍等人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被唬住了; 天知道董卓的兵马怎么像永远也进不完的样子?且董卓本部的兵马消息保密的极好,他们根本打探不出来,当李傕、郭汜领军十万兵叩洛阳之际,他们才反应过来,痛失良机了! 欲行改革大计,任重且道艰,非一时两时能够完成的在这一点上,董卓走进了一个误区,他以为只要自己实力够强,能使所有人都乖乖听话,就完全可以让别人听从他的命令; 可惜!不服他的人大有人在,比如说姗姗来迟的丁原,这个并州牧刚刚来到洛阳,以四万兵马就敢跟董卓十万大军叫板,口气极为强硬,而他所依仗的则是——吕布! 战神吕布!真正的天下第一武将!继霸王项羽,冠军侯霍去病之后勇战派第一人!初次交手便让董卓吃了个大亏,而后不得不派人去劝服吕布,让他转投自己; 星夜中,身材高大,相貌英俊的人,手持方天画戟来到了丁原的帐篷,毫不恭敬的坐在丁原的对面,就那样冷冷的看着他; 丁原的瞳孔渐渐放大,陡然间发出咳咳的声音,如夜枭嚎叫,令人不寒而栗,似乎是认命了,丁原叹息:“我就知道这一天迟早会到来···没想到啊!我这一生拼搏···你只用了半个月的时间就全部接收了!” 阴影下英俊的男子嘴角微翘,摇着手指:“不!是一个时辰!我只用了一个时辰而已!并州···当初的董卓尚且不能全部掌控,你丁建阳比他差远了!认你做义父···不过是个幌子罢了!” 丁原合上书卷,笑道:“吕奉先啊!既然准备好了,那么杀了我吧!我知道你野心甚大,可不是那种只知道动武的莽夫···但我也要忠告你一句——你太轻视世俗所谓的声誉了!这将是你败亡的最大原因!” “你这是在向我求饶吗?呵呵!威胁我?我一向信奉狼的生存之道!这个天下就是狼的天下,我有狼的实力,也有狼的野心!所以——我跟其他人不同啊!” “唰——!”,血光飞溅,灯光映照的帐篷中,丁原的身躯上再无头颅,吕布面色冷峻的拎着他的脑袋走出帐篷,外边是十数人,都是他的手下; 一个年轻的将领,面上带有一道闪电似的疤痕上前问道:“可以开始了么?将军?” 吕布点了点头,随手将方天画戟递给他:“开始了!哈哈哈哈···” ····· ····· PS:求推荐、求收藏! 正文 第一百零七章 新年特别奖励 “叮咚!叮咚···东汉时间为您报时!现在是公元189年一月二十三日,午时正点···王牌谋士附身系统正式开启!新年特别奖励计划启动···” 新年来到,身在荆襄南郡一带的李某人心中充满了伤感,因为无论他走在何地,处在何时···他始终找不到——家的方向!幸好,新年伊始的时候还有“坑爹系统”给他一个红包; 此红包非常牛逼,系统的介绍如下,奖励宿主金币一个,选定王牌谋士一人,无论选择的是谁都是百分之百的继承他的能力!当然了有时间限制的,要不然还不逆天了? 这个时间限制是三天,而这三天牛叉时间可以随宿主自己调用,想什么时候用就什么时候用,这还算是一个人性化的设定,还算不错,李某人领了一个金币,神情肃穆的站到了老虎机前边; 呼——!风起!唰——!云涌!大喝一声,一人羽冠锦纶,羽扇遥指,天崩地裂,电闪雷鸣···星光灿烂,月光似乎全部凝聚到他身上,孤寂的夜中那人就那样静静的站在夜空下··· 一个个王牌谋士闪过,李某人心中激动不已!张良、范蠡、刘伯温、诸葛亮···无论是哪一个,能有三天他们全部的能力也是很了不起的事情了! 李凯将目光转向那个温而儒雅的男人头像,这个人···是萧何!一个稳固后方,在政事、民事上最杰出的人之一!能得到他的能力,对接下来稳固南阳后方绝对是个好的选择! “三清道祖!···圣母玛利亚啊···”,念念碎中李某人投入金币,屏幕上人影转动,一咬牙一跺脚,李某人选定了···屏幕翻滚,缓缓地停留在一个人身上; 很好,很强大!李某人嘴角抽搐···丫的!这是在跟我开玩笑吗?这个面白无须,阴阳怪气的家伙是谁啊?谁能告诉我冯元一是哪位?擦!坑爹是吧? 心情不爽的李某人在脑海中叫嚣着系统:“这是谁?王牌谋士系统,最起码也要整出一些像样的人物来吧?这货也能号称王牌?” “自然能号称王牌!冯元一!你可以叫他——高力士!厚黑学达人···”,系统冰冷的回应着:“这是一个政治斗争的超级高手!就算是个太监,也比你这个只有五点政治能力的渣渣强上几十倍!” “呃···”,李某人萎了,话说,这个系统擅长冷暴力啊!尤善化骨绵掌,专门以柔克刚,次次将李凯逼出内伤;带着无尽的失落,李某人退出了系统··· 军营中此时一片战火过后的迹象,刚刚遭遇大战,黄祖在得知刘表被陈生、张虎劫持后,疯狂的攻击王睿的军营,意图围魏救赵,以彼之道还于彼身; 张羡这个死人脸也绝对不是盖的,而是一个真正的有真才实学的人,他出乎意料的选择在山坡上安营扎寨,而且这个山坡是有水源的,没有灌木杂草等易燃物的地方; 地势陡峭,山路崎岖不适合兵马全部展开攻击,黄祖无奈之下只能选择添油战术,一点一点的进行攻击,添油战术用好了那叫车轮战,用不好只能叫添油战术; 添油战术自古以来就是兵家大忌,黄祖岂能取胜?即便是武陵太守曹寅领兵马三万前来相助,也只能干瞪眼看着山坡上安营扎寨的王睿军,不能突破进去; 黄祖急坏了,刘表这个对他有知遇之恩的人陷入敌手,所谓主辱臣死,他羞愤难当啊!怒火攻心不外如是,正因为失去了冷静他才久久不能发现张羡这个安营扎寨的弱点; 围绕这一个山坡围营的方式,很不错,但是也造成了兵力薄弱,如果猛攻一点必然会造成其他地方震动,只需要不停地进攻这一点,等待其他地方出现漏洞完全可以见缝插针; 黄祖急啊!所以完全忘记了这种围营方式与攻城何其的相似,只需要将攻城的方式生搬硬套的套在这上边,完全可以解决!何须死伤这么多人而徒劳无功呢? 或者从一开始他们就使用骚扰战术,昼夜不停的敲锣打鼓扰乱敌人,也可以使敌人士气衰落,萎靡不振出现漏洞···而现在一切都晚了!刘表已经从襄阳城被劫持过来了! 山下,黄祖的营地中,天生愁苦相的黄祖显得更加愁苦,无奈的叹了口气,对身旁的文聘说道:“败了!我败了···” 文聘拱手说道:“将军未败!若是时日上能多些,王睿必将被您擒杀!”,这员小将对黄祖可不是一般的崇拜、崇敬,完全是将他作为偶像与学习的目标; 黄祖一笑:“对方就是算计好了时日才会这么冒险的选择安营扎寨的方式,可叹我一时激愤竟然忘记了其中的漏洞!冷静···记住,不要被仇恨与急切蒙蔽了双眼,不然下场就是我这样的!走吧!随我去面见主公!” 整理好衣甲,黄祖向帐外行去,在他的军营后边是一辆马车以及两百多人的死士,陈生、张虎一左一右的护持在马车旁边,刘景升完全失去了名士风度,形同乞丐一样,急速的行军中,他吃了不少苦头,马车的颠簸之苦就够他受的; “末将无能!愧对主公信任!万死!”,黄祖伏拜于刘表车前,神情惶恐且羞愧,周围士兵也全都跪伏于地,伤兵、残兵都在其中; 此时此刻,刘表也不能说出些什么,黄祖的三万精锐损伤过半,可见战争打的何其的惨烈,可见黄祖真的已经尽力了,喟然一叹,刘表笑道:“将军无需如此!怪刘某疏忽大意了!呵呵!” 笑容中充满了苦涩,早知道会被人这么轻易的绑架,他也不会摆什么名士的谱,讲究什么名士风度···现在倒好,被人绑了,还要连累这么多人受罪! 山上,王睿、王大脑袋很疲惫,也很高兴,环顾左右:“我们赢了!我们胜了!” “吼吼吼···”,欢呼声、雀跃声响彻一片,黄祖部队损伤过半,曹寅部队折损三分之一,他王睿的部队也是受了很大的创伤,没带伤的都是少数; 荆州牧之争何其的惨烈? ····· ····· PS:求推荐、求收藏! 正文 第一百零八章 妥协 “再次见面!州牧大人一向安好?”,李某人笑嘻嘻的站在了刘表面前,这种事情瞒不住也不需要瞒,李某人自持自己抱得是一条金大腿,有着袁术大少爷顶在前边为自己吸引仇恨,他还真不需要太过在意刘表; 显然,对于李某人的突兀出现,刘表面色精彩,犹如变脸一般,半晌才吭哧一句:“倒是小瞧你了!李孝先!你这个名士也要犯上作乱,反叛朝廷吗?” “呀呀!生气了是不?”,李凯神情一变,义正言辞的说道:“我为数十万流民百姓讨还公道!何罪之有?岂不闻——民为重、君为轻,社稷次之? 您可以对那些流民不闻不问,可是我不能!我可没有你那硬心肠!不是我非要与你做对,而是你自持甚高,不愿意听从我这个草民的劝告!有今日之苦,完全是你自找的!” 既然撕破脸皮那就没必要遮遮掩掩的,以刘表的脾气这次受了这么大的侮辱与委屈,今后都不可能释怀,除非他杀掉李某人,那么他么之间的局面就是不死不休了! “咳咳!景升兄!又见面了!以这种方式相见,实非我愿啊!”,王睿打断了二人的唇枪舌剑,看着刘表,笑道:“这一次···我赢了!所以——” “没有朝廷调令,你恐怕也做不得州牧的位置吧?”,刘表怡然不惧,整理褶皱的衣衫,冷冷的一哼:“或者说你要杀掉我,自立为王?” “哈哈哈···笑话!在下一片拳拳爱国之心,岂能行此大逆不道之事?只不过刘表,你的所作所为遭人唾弃,我等实在不能忍心看着黎民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因而愤然揭竿而起; 念在你是皇亲国戚的份上,我们也不好做的太过,所以呢···你还是明白人做明白事儿吧!荆州刺史之位如何?”,张羡在一旁说道,语气从容; 刘表眯了眯眼睛,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但是品尝过大权独揽的乐趣,想要放弃可是很难的,他似乎想要做最后的挣扎,但似乎又想到些什么又放弃了; “也好!游山玩水也是我的爱好,只希望通耀兄能将荆州治理的更好一些啊!哈哈哈···”,刘表大笑,他有信心重新搬回局面,但不是现在; 而且刘表还心存另外一个想法,就是看一看真正跟自己一条心的人有多少,又有谁是应该除去的目标!这些他都需要通过这个危险的方式去验证一下! 刘表答应了,那么王睿成为荆州牧的事情也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因为洛阳一带发生动乱,董卓已然掌权,他现在需要拉拢一些人,就如同王睿这样的,给与他支持! 当然,这些王睿等人并不知道,所以···他现在只能挟持刘表一起前往襄阳,等占据襄阳后,然后再给朝廷上书,坐稳这个荆州牧的位置; 花费了三天时间一行人从水路在黄祖、曹寅的大军尾随下来到了襄阳城,占据了刘景升的州牧府,并且暂时将刘表软禁起来,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这一仗太过凶险,看似轻飘飘的几次较量,却着实是要了人命,刘表还好,大家都顾忌着她汉室宗亲的身份不敢下杀手,王睿等人就不一样了,要么成功要么死亡完全没有第三条路去走; 从南阳郡出行,经历了二十余天,还在外边过了一个战火中的新年,李某人有些想回去了,毕竟袁术不在,他也不再,南阳郡失去掌控,容易生出事端; 在回去之前李凯面见王睿,帮助王睿最大的目的还是为了粮食,要没有这个理由自己干嘛要帮他呢?“再次恭喜一下!王州牧!呵呵!来襄阳的时日不短了!我也该回去帮着安置流民了!六十万人啊!” 在流民二字上李凯咬得特别重,似乎在提醒王睿,王睿自然也听懂了,但是他刚刚上任荆州牧,一时间也不了解襄阳的境况,无法做出肯定的答复,遂说道: “这个李先生勿怪,我这刚刚上任,还未熟悉,襄阳的存粮有多少我也不清楚,我也不能贸然的给你许诺,到时候要是兑现不了,岂不是说我无情无义?知恩不报? 安置流民的事情自然是重中之重,这一点我明白,一旦他们发生暴动对谁都不好!这样吧!给我一个月的时间,你看行吗?无论如何我都会拨粮给南阳郡的!” 王睿神情诚恳不似作假,李凯也只能叹了口气:“王大人的人品我自然是信得过,但是···算了,我也只能言尽于此了!目前天下大变,王州牧不如趁此···刘表!也好永除后患,不然···” 李凯做了一个杀的姿势,劝说王睿狠下心肠来,王睿摇了摇头:“我是大汉臣民,遵从王室···他毕竟是汉室宗亲,我不能这样做!李先生回去还是多加小心吧!我···也实在是没有什么东西能够赠与你的!只有空头许诺,真是对不住了!” 王睿还真是一个君子!为人正直敦厚,可惜了,乱世之中若是屈于人下这种性格自然是很讨好,大家都喜欢与他共事,但是!乱世来了!一方首领若不是皮厚心黑、狡诈多段之人,其下场可想而知; 拜别王睿,李凯向南阳郡行进,来的时候三个人,走的时候依然是三个人,端的是静悄悄的来,静悄悄的走,挥一挥衣袖,啥也没带走; 荆襄的城头上,僵尸脸的军师张羡眯着小眼睛,莫名的笑了笑,笑得很开心,遥望远方的马车挥了挥手,意味送别,很难想象他竟然能够在李凯身上找到知己的感觉; 虽然李某人偶尔会表现得很不靠谱,但是他在张羡的心目中还是一个不错的人杰,有些时候他与李凯都能想到一处去···比如说刘表的问题,在他看来杀了更好,可惜王睿不听啊! 冬日刺骨的寒风从西北而来,张羡的僵尸脸本来就显得惨白,此刻更是被冻得发青,正如刚死去没多久的样子,刚一转身··· “鬼啊——!”,某个年轻的城防小兵被吓得不轻,差点尿了; ······ ······ PS:求推荐、求收藏,另附:别投更新票啦,上架后自然会爆发; 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 李大喷子 “嗨——!”,一声轻叹,掀起一串冬日里的白烟,清冷的天气,空旷的大地···并不空旷,因为行进途中,李某人的马车被截下来了,看来是襄阳附近的战争停歇后,这些盗匪流氓也出来活动了,第一单买卖就捞到李某人这条大鱼; 以往都是他策划进行绑架,成功的绑架过两个州牧,论起来也算是绑架行动的宗师级人物,没想到啊!孔夫子门前卖文章的出来了!这可是严重的挑衅行为! “小白脸子!看你的样子应该很值钱吧?嘎嘎嘎!报上你的家门!给弟兄们换几个小钱花花!”,三百余人的盗贼将包括李某人在内的三个人围住了,一百倍的悬殊差距,无论如何也是跑不掉的; 李凯轻叹一声,笑道:“这些笨蛋,干绑票这行竟然不知道要对目标进行踩点、观察、了解···喂喂!能不能玩儿点带技术含量的?这么简单粗暴的手段真是丢人!” “啊?”,土匪头子懵圈了,啥意思?没听懂啊!他又不能刨根问底的,不然他的威严何在?做出有史以来最凶恶的表情,土匪头子怒喝:“少说那些没用的!你!干啥的?值钱不?” 真是一个奇葩的家伙,李凯似乎来了兴致,走出马车,忽然想到自己手腕上还有一个金子的标记,那是上次抽取出来的奖励,至今还未动用,嘴上微微一翘,他想到了一个办法; “胖子!我要是给你百金!你能放了我吗?”,李凯笑眯眯的探身问道,闲庭信步的走在马超身后,轻轻的拍了他两下,示意他稍安勿躁,不要贸然行事; 土匪头子是个黑胖子,穿着一身不知从哪里扒来的盔甲,有些小,显得不伦不类,颇有些搞笑的气质,看看那个甲胄,让他全身紧绷绷的,再看他的头盔,只能戴进去一半,高帽儿一样; 黑胖子挥舞手中的大砍刀怒道:“百金?一百金就想打发了我?···小的们!先把那一百金搜出来,拿走!” 几个小喽喽应声而出,在马车上翻来翻去的,李凯微微恼怒,这个马车是袁大少爷花费重金为他打造的,知道他不能骑马所以才造出了这么一个东西; “混账!滚开!”,李凯怒声喝道:“该给你们的自然会让你们拿到,不该你们拿的东西,小心遭报应!” 马车上什么都没有,黑胖子神情变得严肃起来,骂骂咧咧的:“娘的!你是在耍我吗?啊?小白脸子!最好乖乖的把钱教出来!不然——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好啊!只不过我拿出来之后,你可千万别跑了!”,李凯眯了眯眼睛,嘴中默念“金子”,几块金砖凭空而降,落在了地上!一瞬间所有人都傻了!这是···咋回事儿? “看清楚了吗?怎么回事儿?”,黑胖子鼻翼上慢慢地滑下一粒汗珠,神情有些惶恐,莫非大劫劫到了鬼神的头上? 身边的小喽啰上牙打下牙颤抖不已,鬼叫一声:“鬼啊——!”,转身便跑,有了一个胆小鬼自然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乃至更多人,仅仅是因为凭空出现的金子,他们被吓住了; “啊···哈哈哈···”,黑胖子竟然笑了,虽然脑门上的汗暴露了他心中的畏惧,但是他嘴皮子还挺利索的:“大家不要慌!我知道他是谁了!他是散财童子啊!散财童子是不会仙法的!小的们!把他劫回去,咱们今后就发达了···” 这回换成李凯愣了!他原本以为用这种非常规手段将这些胆大包天的土匪吓跑,没想到那个黑胖子真能扯···还散财童子!看他的样子也不是童子啊! 这一嗓子果然见效,很多盗匪转过身来,竟然开始流着口水的盯着李某人了,像是色狼再看美女一般; 李某人很难过!因为他现在被围观了,这种感觉很不好,像是在看珍稀动物···面色恼怒,李凯喝道:“狗胆包天的东西!这是多余可怜你们!贼心不改的混账!老子真是白为你们谋取生路!” 黑胖子摇头晃脑的说道:“看看!让我说中了吧!散财童子哎!···”,骤然间他似乎被扼住了脖子,很是惊讶:“谋取生路?就你?你娘···” 李某人:“你娘!你娘是不是生下来就把你摔在墙上了?瞧你丫的这操行!还敢出来打劫?咋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的摸样?出来打劫?就你这形象!我呸!” “你爹···” “你爹!你爹是不是给你换尿戒子的时候直接把你倒在粪坑里了?又把尿戒子养大了?瞧你这点尿性!还敢打劫我?作死吧你!大爷我是谁知不知道?啊? 我!李某人!李凯!李孝先!真是多余管你们这些混账东西!四处筹粮就打算接济你们这些流民,让你们从善!看看你的样子!别跟我说你是黄巾军! 黄巾军丢不起你这个人!你是不是流窜到南阳郡的流民?为什么不去流民收容所?啊?吃不了苦还是耐不了劳?大劫?你知不知道因为你们从恶,你们的亲人,你们的后代,子子孙孙的都抬不起头来? 是我们南阳郡的官员贪墨了?逼良为盗了?我们有哪一点对不住你们的?啊?说啊!怎么不开口了?就你这熊样,真是不要脸!靠自己的双手吃饭这叫本事!靠打劫?你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山贼!盗匪!小偷!青皮!你头上这辈子都要贴上这个标签!怎么?生气了?来啊!杀了我!一了百了嘛!今天我就把脖子伸在你面前,你要是不敢砍!你就是我孙子!” 好吧!李某人瞬间变身超级大喷子,一方面是因为他四处奔波就是为了这些流民不再去当盗匪,让他们能够过正常的生活,但是还有人这样做,还大劫到他的头上,他心中委屈; 还有就是现在的差距有些悬殊,要是死的话,最好也应该死的大义炳然点嘛! ······ ······ PS:求推荐、求收藏···下周强推上架了,朋友们多支持啊! 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 李某人背后站的人 几次想要开口,几次都被李凯打断了,黑胖子你你我我的吭哧半天,被骂了个狗血淋头,但是李凯所说的东西又让他有些忧心重重,然他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 这是一个还有良知的家伙,也可能是干盗匪这个有前途的职业时间不长的原因吧!黑胖子神情中不断变换,显得很纠结,半晌才说道:“我们也不想干盗匪···被逼的!” “被逼的?真他妈的大胆!说!是谁逼你的?”,李某人今天火气出奇的旺盛,简直就是点火就着,先前是因为王睿没有兑现承诺,至少没有立刻兑现承诺; 再有,自己竟然被劫了!还是在自己的地盘上!南阳郡已经下了很多条例,为的就是杜绝这种盗匪流氓的出现,可谓是软硬兼施非常周到,即使这样依然有人敢冒着极大的风险出来占山为王,打劫过路人; 要是这个问题出现在这些盗匪身上也就罢了,看看他们的样子,可能不久前还是老实巴交的农民,那么——问题肯定是出现在自己身上了!也就是南阳的高层出现了问题! 李某人感觉到有人在践踏自己的心血筑成的安乐窝!有人在对他的威严进行挑衅!若是单纯的后者还可以包容一下,但是前者,万万不能容忍!李某人暴怒! 择人而噬的样子仿若猛虎,眯着的眼睛宛若毒蛇,李凯压抑着心中的情绪逼问:“你叫什么名字?原来是哪里人?为什么出现在这里?是谁断了你们的生路?···” 一连串的问题从嘴里蹦出来,黑胖子抿抿嘴:“您···能帮我们?” “他妈的!老子现在手握南阳郡太守印绶!知道老子身后站的是谁不?”,李凯勃然大怒:“吞吞吐吐的作甚?吓傻了吗?” 戏剧性的一幕出现,空旷的原野上出现巨大的声响,东方的天际出现了一道黑色的浪潮,席卷而来!声势浩大,远观之,恰似海啸来袭! 这当然不是海啸来袭,中原大地上,此时又是冬季,那么只有一个解释——大批量的骑兵出现!渐行渐近的骑兵中间一杆金色的大旗迎风招展,猎猎作响! “袁”,斗大的字迹,昭示来人的身份!远行洛阳的袁术,袁大少爷归来!刚刚到达南阳郡治所宛城,屁股还没做热乎,袁大少爷便询问李某人的踪迹; 李某人当初的预料,全部变成真的了,他心中一般是佩服,另一半却是严重的不安,急切的想要得到李凯的指引,而李某人轻身前往荆襄一带,袁大少爷一刻钟也不想等,立即点起六千黑巾军奔行而来! “知道我身后站的是谁了不?”,李凯微笑着说道,前方的黑胖子愣愣的点头:“神仙···?啊···知道了!” “那么!交代一下吧!姓甚名谁,家住何方!是谁!断了你们的活路!即便我不能替你讨还公道!南阳郡太守袁大人也会给你做主了!说吧!” 黑胖子的悲惨史其实听起来挺好笑的,此人名叫周巷,乃是蔡阳县当地的一个渔农,有一手不错的捕鱼技术,加上为人敦厚热情,谁家里有事儿都帮帮忙,在当地也算是小有名气; 年过三十了他还没去上一个好媳妇,不是因为他娶不上,是因为···别看他本身长得不咋地,眼光倒挺高,看上了一个歌姬···悲惨的事情来了; 那个歌姬觉得他人还老实,又能养家,跟着他总比每天卖笑的好,对他也算青眼有加,可惜的是当地的县令偶然间看到了这个歌姬,这不就出事儿了! 黑胖子被县老爷教训了一顿,明的暗的全都来了,还牵连到了他的村子、亲人,他一个屁民怎么跟县令大人斗?自然是被逼无奈的远走他乡了,在途中碰到一些因为不久前的战火而逃难的南郡百姓,于是乎聚众打劫; 更可笑的是,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出来做买卖!第一次就劫到了李某人的头上,还真够巧合的! 观察周围那些畏畏缩缩的身影,以李凯的眼力来判断,这些人的确是手里没有人命的家伙,手里有过人命的人从精神面貌上看就不一样,这一点仔细观察就能看出来; 李凯笑了笑:“你这憨货,眼光忒高啊!啧啧!男女之间的事情谁也说不准啊!我也不能因为这事儿直接抹杀了那个县令的攻击,打杀了他!这样吧!这件事情我会调查清楚!你呢!跟着我怎么样?” 从周巷的表现来看,这个憨货胆气很大,还具备一定的应变能力,在李凯凭空拿出几块金砖的时候别人都吓坏了,他停住了,一个老实巴交的渔民能有这种表现,足够证明他身上还有一些闪光点; “这个···”,周巷眨巴眨巴眼睛,似乎有些不情愿; 李凯眼睛一翻不悦的哼道:“咋的?还不愿意是吗?哦!你是不是在怪罪我没有帮你出头啊?说说!那个县令有没有伤害你的家人?你的亲人之类的?” 周巷还在眨巴眼睛,却不说话,虽然怨恨那个县令,但是那个县令的确没有伤害他的家人,只是用来威胁过自己而已,可以说那个县令还没有色令智昏,不然,李凯不介意杀鸡儆猴,重新整肃一下南阳郡内部的风气; 这个黑货一直在眨眼睛,还喂喂低头,李凯恍然大悟!原来这货一直盯着自己脚下那一百金呢!没好气的笑骂道:“娘的!你小子倒是狡猾!得了!赏给你了!就当买命钱了!靠!” 周巷笑嘻嘻的捡起金砖形状的金子,抱在怀里就啃,“嘎嘣!”,劲儿使的有点大,半颗门牙不翼而飞,这货不仅没有叫痛,反而傻兮兮的笑着:“真的!是真的!” 一个黑胖子,咧着嘴笑,还有半颗门牙掉了···怎么看怎么滑稽!李凯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心中微微舒爽些,向前走去; “那个···”,周巷叫道:“李大人?” “恩?怎么了?” “您···真的···不是···散财童子?” “滚你大爷的!你见过这么大岁数的童子吗?混蛋!” ····· ····· PS:求推荐、求收藏;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一章 择日不如撞日 “孝先!你所预料的全部化为现实了!董卓···带兵进京!十余万大军,还有后续的兵马未到!还收编了并州军以及悍将吕布等人···天下真的是要乱了!” 刚一见面,袁大少爷便将李凯拉到一旁,小声的说道:“不仅如此,他还夺了洛阳所有人的兵权,收编京城驻防兵马数万!京城中再没有人能够制肘他了!大汉!要完了!完了···” “没出息!慌什么?”,李某人斥道:“一个堂堂的虎贲中郎将,南阳郡太守大人怎能这个样子?”,皱着眉头李凯帮袁术扶正头上的束冠,又将他的甲胄整理好,看了两眼,点了点头:“这才像样子嘛!” 似乎是找到了依靠,袁术心中安稳了不少,平复情绪,展颜一笑:“恩!我知道了!孝先!说说,下一步我们该当如何?” “袁司空怎么对你说的?”,李凯没有急着给出意见,反而是先发问,他需要结合当前形势才能给出最好的最实用的答案,贸然的开言只会让袁术愈发的慌乱; 袁公路是一个情绪化很严重的人,这种人很容易受到他人影响,也就是人云亦云,李凯现在算是跟他绑在一个战车上了,既然袁术这个身为老大的没有什么担当,他这个做二把手的自然要将一切都挑起来; 袁术撇了撇嘴:“还能怎么样?我去看了他一次,也被骂了一次,说我擅自做主!不遵从家族安排···他还不是认为我始终比不上袁本初!哼!论身份···” “咳咳!”,李凯咳嗽两声,打断了袁大少爷的牢骚,沉声说道:“意思也就是袁家家主之位,袁司空是不打算传给你了?这还真是一个不好的消息啊! 不过——也没关系!你毕竟是袁家的嫡系子孙,这一点袁绍比不上!再加上袁家的老家在汝南郡与我们紧邻!而袁本初的根基在渤海郡,相隔万里之遥!还害怕汝南郡这些人飞了不成? 有一个规则,叫做——就近原则!这些人不会远赴万里之外去帮助袁绍的!即便有,也是少数而已,只要能够掌握汝南郡,就等于掌握了整个袁家的根基,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哦!”袁术呆愣愣的点点头,旋即问道:“接下来怎么办?” “凉拌···不是!我的意思是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李凯:“天下形势还不见明朗,此时此刻不能做出头鸟,等着吧,咱还是先将南阳郡治理好吧! 坐等时机便好!董卓志大,但是行事手段太过暴烈,我曾经劝过他不要这么心急,不要始终用一个将军的思想去考虑国事,尤其是他的想法太过激进了!” “呃···治理南阳,又要做些什么?”,袁大少爷果然是甩手掌柜的干的时间太长了,啥也不愿意去想; “安置流民!清剿匪患!招贤纳士!操练强兵!扩展武力!这些都是需要准备的东西!虽然说一时两刻不会出现太大的变动,但是这个时间可能也不会太长久,顶多一年···” “听起来似乎···挺难的!”,袁大少爷讪讪一笑,死鱼眼紧盯着李凯不放,显然是等着李某人将这些活儿全部揽下来··· “擦!”,李凯暗骂一句,绽放一丝微笑,随即——咆哮:“袁公!你丫的是不还没玩够呢?你是主公!你是老大!你不担当,谁来担当?” 袁大少爷擦擦额头上的冷汗,瘪瘪嘴:“随口一说嘛!别当真哈!···那啥,既然咱这兵马都带出来了,粮草也很充足,择日不如撞日,剿匪吧!” “剿匪?也好!不过南阳现在好像匪患很少了吧?六千余人的骑兵部队出击?大材小用啊!我看你还是乖乖的回宛城吧!”,李某人被气笑了; 袁术睁大了眼睛:“那你呢?” “我?我自然是要去阜阳县,毛兄在那里安置五六十万的流民,担子不轻,再不济我也能分担一些压力!对了!你走这些天,我去了趟襄阳城,要粮食去了; 刘表不识相,完全不顾我们的死活,所以···他现在被拉下马了,成为刺史了,王睿,南郡郡守成为新的州牧了!他承诺给我们拨粮!这件事想着点···不能完全指望他,实在不行——抢!” 李凯现在为了粮食都快疯魔了,绑架了两个州牧级别的人物不算,还诓骗了南阳郡的士族,挑起了战争···总之,也算是“罪恶滔天”; 袁术愕然,笑了:“几天不见你身上怎么有这么多——匪气?按道理来说应该是名士风度啊!我在洛阳都听说你的名声了!你跟孔伷等人唱和的诗词,真好啊!没想到你还有这等才华!哇哇!厉害啊!” “去!”,李凯眨巴眨巴眼睛,嘴角一翘,摆出鼻孔朝天的样子:“怎么样?像名士不?哈哈哈!”,做完表情后自己都笑了:“所谓的名士不能当饭吃啊!不足为谈!不足为谈!” “好吧!听你的!你说的都是对的!”,袁术从地上起来,拍打一下身上的泥土,吆喝着:“梁刚、李丰!调转阵型,回去···咦?这些人是干啥的?” 那边撅着屁股分金子的周巷引起了袁术的注意,周巷这个憨货还挺讲义气,得了李凯的金子,自己没有独吞,反而是就地切割起来给他这些临时找来的伙伴们每人分一些; “哦!一个狡猾的老实人!我看他有把子力气,收来当护卫···剩下那些都是南郡逃来的流民!现在的流民可真是越聚越多,听说青州那边闹得最凶的有上百万呢!” “上百万?好家伙!这要是全都涌到这边来可真是够受得了!好人难做啊!”,袁公路一边感叹,一边向前走去; “走了走了!你们也跟上来吧!”,李凯跟在身后也吆喝着; ········· ········· PS:求推荐、求收藏!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二章 因为懒,所以要改版 “叮咚!叮咚···东汉时间为您报时,现在是公元189年二月一日···王牌谋士附身系统为您报时!叮咚···请宿主于一个时辰内进入系统,令,附告,将有重大消息···” 前往阜阳县的路上,马车当中的李凯在听到了系统像诈尸一样的声音,急忙闭上眼睛进入了系统大厅,还是熟悉的一幕,一台老虎机立在那里,毫无新意··· “叮咚!系统布告,系统已完成自动更新,重新制定规则,进行改版,原定于每月开放系统的时间改换为半年一开放!”,系统的声音传来之后,李某人愣了; 半晌,才嚎叫着:“为啥要改成半年?一个月一选择不是挺好的吗?”,这货是在担心自己的运气问题,这要是选择了一个百分之十的能力···半年时间啊!他的外挂可是很不给力的! 系统给出了自己的理由,这个理由跟他的名字一样坑爹:“一个月一来···你不觉得他像是女人的某种生理反应吗?因为这个原因,系统决定全新改版!” 很好,很强大!就因为跟女人某种生理反应很相像,所以要改版?擦咧!你就不能换一个好一点的理由吗? 李凯举着胳膊大叫:“我抗议!我抗议!没人性啊!你这是要害死我啊!还有没有人权了?没人性啊!你还号称是人性化呢!” 系统:“抗议无效,予以驳回!正因为某人性化太过严重,所以呢···认命吧!咯咯咯···另外告诉你一个小秘密呦···恩!还是算了吧!当你与一天完成的时候我在告诉你吧!所以呀!骚年哟!还是快点进行你的选择吧!” 尼玛啊!李凯差一点泪奔了,一个系统他妈的···也太欺负银了吧?但是自己有多少水平自己也清楚,不靠他,自己连最起码的生存资本都没有! 领取了三个金币,李凯站在老虎机前,这一次他真的紧张了,不同于每个月都有那么两个时辰,他这次可是半年一选择啊!正所谓——半年不开张,开张吃半年; 好吧,这还要看他选择出的人物能力如何,能力值如何,不然,半年?他能吃得上嘛!从未有过的紧张感在身上萦绕,李凯像摇骰子一样在手中不断地摇着三个金币; 清脆而急促的响声使他心中愈发的烦躁:“鸿钧道祖在上,三清圣人保佑···散财童子···土地爷···”,能拜的神仙李某人几乎全都拜了一遍,就是不知道好不好是啊! 念念叨叨的过了一会儿,李凯才将手中的一枚金币小心的扔进币口,“噔——”,触碰了某根弦儿发出了一声响,屏幕上出现的图案却是与以往不同了; 这一次出现的东西是一个轮盘,上边有着三个类别的人物,“擅长军事类”,“擅长内政类”,“擅长权谋类”,这么三个选项,也就意味着,每一个选项中的人物都会最擅长这个标签上的叙述; “啪!”,一巴掌拍在启动的按钮上,李凯表情庄重、严肃,紧紧地盯着急速的转盘,又急速的拍了停止,转盘慢慢的停止,那根大大的指针豁然停在了——“擅长军事类” 屏幕放大,将那“擅长军事类”这个版块放大,里边的画面与从前一样了,都是一些人物的头像以及一些简单的介绍,比如名字之类的,但与从前不一样的是,李凯按了开始与结束,这个版面等于说是系统自动为他抉择着; 转的李凯眼都花了,系统给他选择出了一个人物···花白的胡须,犀利的眼神如鹰如隼!手中一柄宝剑紧握手中,嘴角总是挂着一丝冷笑,显然不是个善茬子! 楚汉争霸中的大人物,能够与张良并称于世的一个人物——范增!一个杀伐果决之人!若不是楚霸王不听他言,也不会落了个身首异处的下场!这也是一个超级谋士啊! 李某人面上更显苦相,要是选择出一个不咋地的人,他心中可能还会更好一些,选择出了一个在他心中很厉害的人物,在选取能力值的时候他就会患得患失; 吸了一口凉气,李凯投入第二枚金币,紧紧地盯着屏幕上的五个能力值——百分之十、三十、五十、七十、九十···心中这叫一个恨啊!不禁破口大骂:“擦的!一个来那么两个时辰怎么了?懒死你得了!” 系统毫不在意的回答:“因为懒,所以才要改版!” 好吧,李某人再一次在系统面前败退,系统的化骨绵掌还真是专克他啊!忽然见他看见自己手腕上,隐隐的还有上次新年特别奖的那个高力士的形状,于是开口问道:“除了新年,比如说什么五一青年节之类的···就没有点表示吗?我可是正宗的一颗青葱啊!” 系统沉默了一下,咆哮道:“丫的!这是汉朝啊!东汉末年!过个屁五一、五四的!···除了新年之外还有端午、中秋这两个节日!但是——上一次的节日特别奖需要在下一次节日到来之前用掉,过期作废!” “擦!还带保质期的!有没有人性了···擦?百分之九十···我不是在做梦吧?”,正在与系统辩论的李凯大叫起来,像是踩到狗屎一般惊诧、兴奋——百分之九十的范增啊!发达了! 一时高兴,李某人还即兴跳了一段舞,跳过之后,将最后一枚金币投入进入,来到了系统福利选项六大类,生活技能、兵法韬略、吃的、活的、衣饰品、神兵利器; 与之前的三类人物选项一样,六大类在上次就改版成为一个七个选项的转盘模样,因为上次将百分之零上调为百分之十,大大增强了李某人的能力,所以系统福利这一块也不能叫系统福利了,因为有了轮空那一项; 神兵利器,生活技能、吃的、衣饰品也就是上次那些金子也算是衣饰品这大类别中的东西,号称钱财可以买到任何衣饰品···至于活物、兵法韬略这两项李某人还从未选到过; 所以李某人这一次就目光灼灼的盯在这两项上,仿佛能看出一朵花来,他可是很想知道这两项到底是什么样的体验···大概是因为最近运气爆棚了,李某人··· 好吧,其实他并没有选到这两项,而是选到了他最头疼的一个生活技能,这么说有些不顺口,大概的意思就是他最头疼的骑马问题得以解决,他也可以骑洋马、跨洋刀···了; ······· ······· PS:即将强推上架了,多多支持啊!求推荐、求收藏; 另外,从前的一个马甲写的,老书《三国之老师在此》一百二十八万字,终于完本了,喜欢谋士文的可以去看看,虽然那本书可能不咋地哈! 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告诉各位,咱,也算是有过完本经验的人了!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三章 突然冒出个俞涉 新得到个骑马技能,要现在就是一下吗?当然不行!因为李某人不会骑马那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这要是突然间会骑马了,这怎么解释?再加上前几天他弄出来的黄金那件事情,凭空就在他手中冒出了几块黄金,很吓人滴! 还是安心的坐在马车当中,准备前往阜阳县才是最好的选择啊! “笃笃笃···”,几声清脆的木板敲击声,李凯撩开马车的窗帘,探出头来:“怎么了?梁将军?” 因为袁大少爷担心李某人的人身安危,特地播出三千黑巾军护卫他上路,梁刚还有一个乔蕤一路跟随而来,梁刚倒是好说他跟李某人熟络得很,乔蕤嘛···就不好说了! 乔蕤与张勋都是袁大少爷在初掌南阳郡的时候的拦路虎,后来看到事情不妙才投奔过来的,而不是一开始就屈服在袁大少爷的淫威下,意思就是说这两位是投机取巧之辈,不足为信,可以用,但不可以大用; “禀小先生!哨骑探报,十里外有一个山寨···”,梁刚声音越说越小显然是害怕触怒李凯,前些天李某人可是对南阳郡还有匪患存在大发雷霆的: “那个山寨的首领我认识···名叫俞涉,从前也打过几次交道,此人骁勇异常,便是连我那傻弟弟李丰也不是其十合之敌,但是因为我们人多势众他不敢将我们怎么样,原本以为袁公驾临南阳郡,政令通达,他会投奔袁公,谁曾想他还在占山为王,干着龌龊勾当!” 梁刚微微有些尴尬的说着,同为从事盗匪、流氓这个有前途的职业的一份子,在南阳郡这一片,除了在水里称霸的锦帆贼,就是他们黑巾贼享誉盛名; 黑巾贼从前之所以会成为陆上一霸,一方面是因为他们的规模相当的强盛,六千人的盗匪团伙,真他娘的罕见!再有就是他们与前南阳太守张咨有所勾结,在官面上有人; 也正因为官面儿上有人,所以他们黑巾贼愈来愈壮大,还组建成为了一支骑兵队伍,这两者之间是相辅相成的,可以说黑巾贼是盗匪当中的一朵绚丽的奇葩; 这朵奇葩在南阳郡这一片还是很吃得开的,各路大小山贼、恶霸都要仰仗三分,唯独这俞涉从不给他们面子,一个仅仅八百人的山寨却不畏惧他们六千人的大部队,就是因为俞涉的存在; 这厮很能打,反正在没见到纪灵、黄忠这两个绝世凶人之前,梁刚一直以为俞涉是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人···李丰的武力也很不错,至少能够打败两个梁刚,但在俞涉面前也仅仅能够走上十个回合而已! “俞涉···为什么前边没有早说?”,李凯挑了挑眉毛,颇有些不悦,在他以为南阳现在应该是除了袁术势力之外,没有任何一个武装力量存在,即便是小规模的盗匪也不行,锦帆贼要另算,因为他们游走在长江水域,并不完全在南阳停留; “这个···之前忘记了!”,梁刚尴尬的说道:“也是因为走到湖阳县附近再想到俞涉此人!” “也罢!正好顺道灭了他!”,李凯点了点头,见外边天色已晚:“先找个地方安营扎寨,驻留下来,你给我详细说说俞涉这个人,他是哪里人···” 趁着安营扎寨的时间,梁刚在一旁说道:“听说俞涉···据说啊,可能是南阳豪族的族人,有后援,所以这些年在湖阳一带游荡,从黄巾之乱张曼成覆灭至今有好几年了,还从未听说官府出兵剿灭他们!” “恩?”,李凯蹙眉:“具体一点,你是怎么知道的?” “干我们这行的,大多数都是吃不饱饭,迫不得已才铤而走险,良家子谁愿意干这种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勾当?会被戳脊梁骨的,子孙后代也抬不起头来! 我的意思是,我们一向是只图财,不伤命,打劫过路客商,也干一些见不得人的活计,大都是为了钱!而俞涉···我从未见过,也从未听说过他有大劫过路客商! 他没有钱,怎么养山寨里的弟兄?这一点很可疑,尤其是这么多年了,这可不是一天两天啊!虽然没见过他跟什么人接触,但是他能在南阳郡生存这么久,却未遇到过管家的刁难,这一点也有疑问,要是管家没人,他早应该被剿灭了吧!” 梁刚心细,武力不足却有一定的智慧,做事情也是勤劳肯干,干净利落,不拖泥带水,这一点李凯很欣赏,所以对他也是照顾有加··· “当当当···”,李凯敲打着车辕,蹙眉:“这么说俞涉长期驻留这里是别有所图?如果要是造反或者其他的兵伐之事,他就不应该一直保持八百人的编制···奇怪啊!” “士卒只有八百,但是听说在他的山寨中还有一些流民被收留···大约有三千余人!”,梁刚补充道; “这就是个问题啊!”,李凯眯着眼睛,细细的思量着,俞涉这个人的名字他知道,因为他的身份所以知道,但没想到俞涉会突然间的出现在他的面前,尤其是俞涉现在做的事情他还有些不明白; “带几百人跟他打个招呼去!”,李凯:“把乔蕤叫过来!” 乔蕤,虽然有一定的能力,但是袁术包括李某人都被他与张勋前边干的事情恶心坏了,因此不是很待见,李凯的意思就是让乔蕤当一回探路石; 于是乎梁刚与乔蕤带了五百骑前去,于是乎他们很快的回来了···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见到人! “俞涉应该就在山寨里,但他似乎并不愿意见我们!而且我有注意到他山寨前有长期的车撵压过的痕迹!”,梁刚喘着粗气,条理清晰的禀报:“还有他山寨的位置,比较平缓,我看了一下,若是强攻,骑兵也能吃上力,不会形成仰攻!” 车撵压过的痕迹,地势较为平缓,这两者之间又有什么联系呢?假如是从外边或者是从里边运送东西,平缓的地势可能更利于运输吧···李某人如是的想到! 假如说是从里边向外运送东西,那么山里边有什么可以源源不断的运输出去?——矿石!好家伙! ············ PS:求推荐、求收藏; 正文 第一百一十四章 不能容忍 矿石,无论是金矿还是铁矿,这些都是战略物资,可以说是南阳郡崛起的重要物资,被人盗用,这可是不能够容忍的!李凯沉默无言,靠在车撵边细细思量着; 天下大乱近在眼前,名望、钱财、兵甲全都是能够立足的重要先决条件,李某人既然决定帮助袁术、袁大少爷,以袁术大大咧咧的性格,估计什么事情都办不好,那么有些事情还是需要他来出头掌握的; 别人不知道这些东西的价值,李凯知道,虽然现在仅仅是一个猜想,但是一旦发现这个才像是真的,李某人也不介意高举正义的屠刀,跟这些坏人血战到底! 俞涉的山寨名为藏风寨,多年的打造下这个小山寨也可以号称是固若金汤,背靠山峰,怪石嶙峋中伫立着这个寨子,若是攻占,从后方偷袭是完全行不通的; 正面突击就要面对巨石叠加起来的高墙壁面,三丈高的围墙没有大型的攻城利器,想要攻杀进去难若登天,即便是数万大军想要攻破这八百人驻守的地方也需要付出血的代价! 黑暗的木质房屋中,一道高大的身影拱手而立,毕恭毕敬的样子,而在他的前边黑暗中还有一道身影,那道身影显得比较佝偻,看起来应该是个老者; “俞涉,对方是什么人弄清楚没有?”,老者抚须问话,声音中掩饰不住的疲惫,苍老的声音可以确定他的年纪不小了,完全可以称为老者; 高大的身影正是俞涉,年纪不过二十四五岁,身长八尺,面若朗星,虎背猿腰,一看就是个练家子,俞涉恭敬的说道:“黑巾贼!但是我知道他们现在已经投奔袁太守了!也就是说官军就在附近!那批东西不能再运了!” “官军···”,老者喃喃自语之后,说道:“可是我们已经等不及了!黄祖一直驻防江夏郡,孙坚也被任命为长沙太守,这么两个人的存在,使得我们的事情一拖再拖; 不久前,襄阳一带爆发战争,黄祖军队被调集过去,就连武陵郡的曹寅也被调集了过去,这是一个机会!总不能让士卒们不着片甲的跟人拼杀吧?” 俞涉紧紧的抿着嘴唇:“明白了!周大人!···我会想办法将他们引开的,剩下的就交给您了!” 老者欣慰的点点头:“年轻人不急不躁,还能够有担当,日后必然是前途不可限量!俞涉!在此拜托你了!” “在所不辞!”,俞涉拱了拱手,退了下去,但是眉宇间的忧虑还没有完全褪去,太着急了···如此急切,可能不能尽全功啊!俞涉不无担忧的在山寨中缓慢的行走; 他的哨骑也回来探报,对方约有三千人的规模,还全部是骑兵···若是攻坚,凭借藏风寨的坚固程度,这三千人他完全不会担心,但是现在他要做的是主动出击; 只有将官军引开这里,才能将那批东西快速的转移出去,可这些东西数目庞大,至少也需要三天时间才能够完全地搬运走,顺着水路送到江夏郡一带; 骑兵的机动能力,快速反应机制注定了一旦被他们盯上,凶多吉少,俞涉并不怕死,但不能让跟着他的弟兄们送死,将官军引诱走可是需要付出生命代价的! 既要完成任务,还要让手下有活下来的机会,俞涉心中充满了矛盾,星夜的天空中他不禁抬头仰望天空,真是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好好的一个良家子,竟然走在这种犯罪的道路中不能回头! 叹了口气,俞涉不去再想,转身走去,不多时消失在了黑暗当中; 翌日,朝阳破晓,刚刚吃了些饭食的黑巾军赫然察觉有人靠近他们,而且规模不小,有上千人,远远望去,一行打着俞字大旗的军队逐渐逼近过来; “列队!准备迎敌!”,李凯皱着眉头:“真是他妈的胆大包天!还没找他算账,他竟然找上门来了!” “咚咚咚···”,战鼓慢慢的响动,含有莫名韵律的鼓点催促着士卒赶紧集合列队,梁刚看着这些慢慢腾腾的家伙还像是没睡醒似的,手指含在嘴里,呼哨起来; 可能是做贼做习惯了,这招还真管用,这些兵大爷跨上了战马,在各部首领的谩骂呼喝下逐渐形成了一个锥形阵; 李凯看的直蹙眉,就这样的军马,无论有多么骁勇,他都厌烦,如此懒散的军纪会成为他们失败的致命弱点!看来以后的日子里需要对这些人进行重新训练了啊! “恩?他们怎么不动了?”,熊孩子远望,喃喃的说道:“正在向北转进,速度不是很快!要不要追击?” “向北转进?”,不是来挑衅的?这俞涉玩的是什么把戏?李凯摸不准:“一个步兵队伍,不老老实实的在山寨中守着,却主动跑出来···相比于骑兵的速度,只有坚守才会有活路!这其中充满了莫名的不科学··· 乔蕤!你引五百骑从北路包抄,马超你引五百骑从东路迂回,梁刚你跟我一起向他们挺进!以围追堵截为主,不要贸然发起进攻!我倒要看看他耍的是什么花招!” “诺!”,众人轰然称诺,黑巾军霎时发起行动,人和马嘶之声不绝于耳; “娘的!这些废材!真是丢人!”,看着这些人不堪的表现,就连梁刚也觉得脸红,不听从调度,甚至有人在行动中嬉闹,扰乱了行军秩序,他已经很努力地去改变这些人,却依然改变不了他们身上的匪气; “混账东西!梁刚!给我宰了他!”,一声怒喝在梁刚耳边炸响,梁刚回身看去,李凯面色阴沉,已经是怒极了,努努嘴唇,梁刚难为的说道:“小先生,能不能···他们毕竟···” “闭嘴!你不去我就先斩了你!”,李凯暴怒的如同一只老虎:“一支军队,若是连必要的纪律都不能执行,还他妈的谈何打仗?就他们这尿性,真给我丢人···马超!” “不用了!我去!”,梁刚一咬牙,双腿一夹马腹,冲了出去,目标对准了刚才那个嬉笑怒骂的人,暴吼一声:“杀——!” ········ ········ PS:求推荐,求收藏!另外,有时间聊天的可以加入书友群,聊一聊,群里的朋友对我抱怨,人太少了,所以呼吁一下,呵呵;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五章 试探 “唰——!”,“咚——!”,长刀挥舞,贼人授首!一片哗然! 梁刚心中颇为难受,因为他手中的长刀还没有饮敌人的血,却先饮了自己人的血!木然的用手擦拭掉脸上的血迹,梁刚暴吼:“你们现在已经不是黑巾贼了!是黑巾军! 听从命令!服从指挥!遵守军纪!如若不然——他就是你们的下场!听清楚了没有?啊——?这么看着我干什么?你以为我愿意亲手杀掉自己曾经的弟兄吗? 到了战场之上,他就是害群之马!他会害死了所有人!为了更多人的安全,我奉劝你们!不要再给我触犯军纪!我不愿意,也不想一个接着一个的斩杀你们!没有死在敌人刀下,死在了自己人手下,你们以为这是多么光荣的事情吗!” 梁刚声音越说越低沉,李某人在不远处看着这个义气深重的汉子,发觉自己是不是太过残忍了!但是,这也是迫于无奈,就凭刚才黑巾军那种风气面貌,在战场上碰见强敌,死伤会更多! “这是一个警告!出发!”,梁刚眼角含泪怒吼,黑巾军一片沉默的上路了,这一次他们看起来表情严肃,一丝不苟的完成分兵任务,向远方奔去,卷起了漫天的烟尘; 梁刚沉默的下马,给刚才杀掉的人收了尸体:“也算是生死弟兄,但是你这次做得不对啊!不管怎么说我会帮你赡养父母的···” 骑兵的速度很快,尤其是在空旷的原野中全力冲刺,仅仅半个时辰黑巾军就完成了对俞涉的合围,俞涉手持钢枪一马当先,怡然不惧的上前挑战: “我藏风寨一向是安分守己,虽然聚众,却从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梁刚!我知道你投奔了袁太守!怎么?要拿我们兄弟开刀吗?就算是官家也要给个理由吧!” 一席话说完,让人不禁产生一种错觉,就是梁刚投奔袁术,从一介盗匪华丽的转身成为官军校尉,从前跟他有所过节,这一次是前来报复的,话说的很犀利啊!可惜了真正做主的人不是梁刚,他们也不是故意来找麻烦的! “聚众,就有谋反之嫌,南阳郡现在归袁公掌控,政治清平,就是一直以来都困扰的流民问题都得以解决,俞涉···南阳郡给了你们活路,为什么还要占山为王?这好像不合情合理吧?” 李凯撩开车门帘,站在车辕上笑眯眯的问道,但眼睛当中可是杀气弥漫,不是什么好表情:“听闻你颇富勇力,为何不思报效朝廷呢?呵呵,别跟我说你喜欢什么自由自在的生活!没有人天生愿意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自由?那可不是理由!” 俞涉原本就想用什么自由,闲云野鹤的生活之类的来回答,却被堵了回去,只能生硬的回答道:“我们现在并不相信官府,我们宁愿相信我们自己的力量,这个理由可以吗?” “不可以!南阳现在严厉的打击盗匪,只要是在官府以外的武装力量,一律要剪灭,因为你们的存在,普通百姓始终会受到威胁,不管你们有没有做过恶事! 所以!你现在有两条路可以走!第一,放下武器,立刻投降,如此,可以免你一死!第二,很简单,宰了你!”,李凯玩味儿的盯着俞涉,俞涉不愧是真汉子,一点表情都没有的回答:“威武不能屈,你若战那便战!” “谁与我拿下这个狂徒?”,李凯叫道,身旁的熊孩子应声而出,直奔俞涉,李某人有些不满,这么着急干什么?原本还打算借助俞涉的手,干掉乔蕤这个祸害呢! 现在,只能看着马超上阵跟俞涉搏斗了···自从跟文聘来了一场之后,马超的武艺有了很大的进展,加上这半大小子的身体逐渐发育趋向成熟,力量也是呈几何倍的开始疯狂增长! 双方距离很近,暗影短枪的攻击可能起不到效果,所以马超放弃了暗影短枪的突刺,使用紫电长枪蛮横的先来了一记下劈,完全是以枪作棍这般用法; 金铁交鸣的刺耳声响,使得很多人咬紧了后槽牙,一脸便秘的难受表情,于难受中还有震撼,黑巾军这些人可是见识过俞涉的厉害的,他们的二当家的李丰在他手里也只是个渣渣; 没发现马超这货现在这么厉害了,乒乒乓乓的跟俞涉转眼间过了十几手,丝毫不落下风,反而尽占上风,压制的俞涉左横右挡,险些招架不住; 别人不知道,俞涉还是很了解的,这突然冒出来的熊孩子,力气大的吓死人,武艺也很高超,招招要命啊,稍有不慎,这身上就会被戳一个大窟窿!哪里来的怪胎? 在这么僵持下去,稍有不慎那就是万劫不复,俞涉的心思可不是这个,他需要拖延时间,所以虚晃了一枪他便转会阵中,八百步卒为他挡下了身后追击的马超; “鼠辈!安敢号称骁勇之人?速速出来,看你家马爷爷戳你几个大窟窿!”,马爷爷又出现了,真不知道他这么小,口味儿怎么那么重! 俞涉不气不恼,喝道:“有种就冲阵,少说废话!摆阵!” 一声大喝,八百步卒盾挨盾、人挨人、呈圆形结成一个大阵,在圆盾的缝隙中还有一柄柄锋利的刀枪伸了出来,大阵中央的空隙处还有一百弓弩手搭弓捻箭,活脱脱的一个圆圆的铁刺猬; “行!”,俞涉喝道,八百步卒缓缓向北碾压而走,继续他们的北进路途,也不管黑山军会不会冲击他们的阵型; “啧啧!有意思!这是铁刺猬阵吗?应该叫蒺藜阵吧?”,李凯赞叹不已,这么一个小阵,攻防俱佳,完全可以在旷野中抵挡同样数量的骑兵冲锋! “他才八百人,我们有三千轻骑,是不是有些太托大了!小先生!要不要冲击一下?”,梁刚拱手问询; “不需要,没必要付出那么多的代价,就为了破这个阵,我总觉得事情比较诡异,他为何放弃了老巢?你带五百人向南行进,奔袭他的老巢,看他什么反应!”,李凯淡淡的说道:“其他人吊在他们身后,轮番行进,拖垮他们!” “诺!”,梁刚呼喝五百人马从大部队脱离而去,而李凯一直将目光放在俞涉身上··· ······· ········ PS:求一切···女主选票,各位兄台点一点吧,距离三百票的目标还很遥远啊!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六章 调虎离山之计 让李某人失望了,俞涉表情丝毫没有变幻,也丝毫没有表现出其他的情绪,李凯心中一突,俞涉一丝表情都没有的原因可能有二,第一,就是故作镇定,第二,就是那里已经有着足够的武力抵御梁刚; 想到这里,李凯缓缓地招手:“乔将军!命令部队掉头,奔袭藏风寨!” 大部队掉头,俞涉脸上终于有了慌乱、急切的意思,铁蒺藜阵在骑兵身后也调转过来,不再向北去,而是追逐黑巾军的脚步,攻杀过来! “原来如此!看来藏风寨中果然有见不得光的东西!只不过梁刚带队人数太少,威胁不到那里的安全!”,李凯喃喃自语,眼中冒出一丝异光,这是一个击破俞涉的机会! “加快速度!拖垮他们!”,李某人坏坏的一笑,命令部队加快速度,骑兵队伍陡然加速,卷起了一道烟尘,轰轰隆隆的奔向远方,俞涉在后边咬着后槽牙怒骂不已! 藏风寨后边偶然间发现了铁矿石,所以才会被占据,铁矿是战略物质一些有心人便打算利用他,并且将藏风寨套上了盗匪的外衣,用来迷惑人,实际上里边是内有乾坤; 那是采矿、冶炼、制造兵器一条龙的兵工厂!整个山峰内部都快被掏空了,也形成了一个藏兵洞,除了三千多的工匠,还有一千人的看守,除此之外,这次前来运输兵甲的人也带来了一千人的武装部队; 梁刚那五百人马妄图攻击那里,下场只会有一个,那就是死!但是李凯的大部队赶过去情况就会变得不一样,这才是俞涉担心的问题,有了这些速度极快的骑兵纠缠,他们那么一大批的东西无论如何是运输不出去了! 那是数目庞大的一批兵甲,足可以武装起三万余人的大部队!这些兵甲也是用来准备起事所用的!没有这些兵甲,起事的人只能用木棍锄头做武器,能成事儿才怪呢! 急行军的俞涉领兵一直吊在黑巾军身后,李某人也有意的时快时慢,始终让俞涉能够看到他们的身影,却就是不让他追上自己,慢慢的消耗着俞涉兵马的体力,准备致命一击! 他算是明白俞涉为什么二话不说,在他们身边晃悠一圈之后,闷头就向北走,这是调虎离山之计,所以他现在对藏风寨隐藏的东西更加的感兴趣; “乔将军!慢慢地将兵马分散出去,不用多,一百人一队,分出五队,潜伏在这里,不要被俞涉发现,差不多了,在前边休息一下,等着他送上门!” 百分之九十的范增能力,无论是政治还是军事,李某人都具备跟当今顶级人物掰腕子的资格,何况是一个小小的俞涉乎?几个小计谋下来,俞涉疲于奔命,已露败象! 乔蕤年约三十许,正是年富力强的大好时间,可惜很多人看不顺眼他,还有他那个好兄弟张勋,因此他现在只能夹着尾巴做人,原本的暴脾气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任劳任怨; 袁大少爷的名头真不是盖的,在他们哥俩儿有武装势力撑腰的时候,他们还敢大着胆子跟袁大少爷要东西,记住!仅仅是要一些东西而已!他们可从未想过其他事情!现在他们什么都没有了,只能这样低调的跟一只哈巴狗一样生存着; 当黑巾军歇息好了,调转马头,发动了风驰电掣的突袭,当埋伏了很久的黑巾军从身后突然策马奔出,当一脸坏笑的熊孩子横枪立马···俞涉知道自己输了! 输了,败了,完败!不仅仅是因为对方数倍于他的兵马数量,而是因为对方的高超智慧!完完全全的抓住了他急切弱点,不仅不中他的调虎离山计,反而借此戏耍了自己! 已经是气喘吁吁的他看着身旁一个个几乎奔跑到痉挛的兄弟兵,沉默了很久,他将钢枪扔了出去,朗声喝道:“能谈谈吗?” 到了这个时候他居然想谈谈?李凯现身,饶有兴致的问道:“要投降吗?不丢人的!” 俞涉笑了:“投降?我可没想过!我的意思是!斗将!要是赢了我,你想怎么处置我都随便,要是输了,还请放他们···一条生路!” “哈!倒是个有情有意的汉子!可惜啊!我赶时间!”,李凯笑吟吟的脸忽然一变,厉声喝道:“藏风寨里到底藏了什么东西?别以为我猜不到!看你们身上的兵甲还是新近打造出来的吧?” “你···”,俞涉惊诧了一下,却发现李某人的脸愈发的阴沉,这才醒悟,对方是在试探自己!好心机!俞涉策马上前,一把抄过长枪,怒吼:“天无道、地无法!随我杀——!” “天无道,地无法?一派胡言!妖言惑众!南阳郡现在又有哪里不好了?一群祸乱之辈!冲锋!宰了他们!”,李凯喝道,南阳郡的局势日渐明朗,这些包藏祸心的人绝不能够容忍! 战斗打响,奔行十几里的俞涉军哪里是如狼似虎的黑巾军的对手?他们的体力消耗还不足够他们结成蒺藜阵的,骑兵的分割碾压,使他们被逐渐的蚕食,人数愈发的少了; 俞涉面色涨红,怒到极点,这些可都是与他生死与共数年的兄弟兵,就这样一个个的几乎是被屠杀而死,他岂能不怒?暴吼一声,策马挺枪直奔李凯杀来! “哪里走?你的对手是我!”,马超手中紫电枪一摆,挥手一扫,扎在地面上的暗影枪被击打出去,如同一只重型弩箭射向俞涉,俞涉看到了马超的动作,反应却是慢了一拍,没能完全躲过去,暗影短枪从他的肋巴扇边儿划了过去,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 还未等他感觉到疼痛,马超已经临近他的身边,又是一招蛮横不讲理的横扫!俞涉横枪去架,一声巨响,俞涉只感觉身上的血液从那个地方喷了出去,身体不由自主的从马背上落下,双腿怎么也不用不上力道,夹不住马腹; “哼!”,马超单手擎着紫电枪,锋利的枪芒顶在俞涉的咽喉; “贼将落败!降者不杀!”,李某人趁机大喊,无数人纷纷扔下武器,跪地投降; 战局已定! ······ ······ PS:求推荐、求收藏!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七章 天无道,地无法 “咱们来谈一谈吧!说说,为什么在南阳郡聚众为匪,盘踞湖阳四五年?你是在替谁办事儿的?那些矿石用来做什么了···”,李凯盯着身前的俞涉; 作为对他的尊重,李某人没都对他进行五花大绑,也没有让他跪着,表现出了自己是一个很有人性的人,尊重人权···可惜,俞涉不吃这一套:“要杀要剐随你便!别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事情!” “呵呵!硬汉!我喜欢!”,李凯拍了拍手:“乔将军!拉出去一百人···” “你要干什么?”,俞涉目眦欲裂,冲了过来,刚走了一步就被马超一枪击在腿弯儿上,严厉的警告:“再敢有不规矩的举动,我立刻宰了你!别当我是吃素的!” “阿拉拉!我可没有说要杀他们,我只是想说,拉出去一百人,分开审问,若有一个回答跟别人对不上的,那么···不好意思,我会全宰了!”,李凯阴测测的样子,充分的将坏人扮演到底; 由不得他不当恶人,湖阳县距离阜阳县一带仅仅三十余里的路途,那里有六十万流民,一旦有人挑唆造反,还有大批量的兵甲武装,仅凭借那里镇压的一万两千人的部队,完全不够看啊! 六十万流民的暴动,南阳郡估计会再一次陷入战乱,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地方不知道会死多少人!就冲这一点,李凯也绝对不能够放过这些人,哪怕是他滥杀无辜了! 除此之外他还有了另外一个考虑,南阳郡现在迫切的需要扩军!南阳郡的驻军一共加起来也只有两万五千多,这其中还有几千人是老弱病残,只是在衙门当差的老军吏; 真正能够用来当做武装部队使用的只有黑巾军这六千人,还有从前张勋、乔蕤率领的部队一万两千人,加起来连两万人都不到,遇到一些突发情况,兵马完全不够调用的; “呼···算你狠!”,俞涉沉默地低下头,愤愤的说道:“我说!但是希望你们能够放过他们!” “够了!我他妈的最讨厌你这种人!当了婊子还立什么牌坊?就以为你有兄弟义气啊!”,李凯暴怒,上前拽着他的脖领子:“你知不知道湖阳距离阜阳有多近? 你知不知道一旦这在附近爆发动乱会波及多少人?就算这些东西是我想多了!但你知不知道大批量的铁矿石会被打造成兵甲,会变成野心家谋取利益的工具? 天无道,地无法都他妈的是狗屁!只不知道会死多少人?啊?王八蛋!为了一己之私就要牵累无数的人,自私腌臜的东西,还敢跟我讨价还价?你信不信我有一百种方式让你开口? 想试一试什么叫做凌迟吗?想试试什么叫做炮烙吗?人体蜈蚣呢?烧钱肉,我想你会喜欢的!哼!别给脸不要脸!” 李某人这一次是真怒了,眼睛都红了,俞涉被摄住,他还从来没有想过这些事情,只是一直在想着黄巾之乱之时,他是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濒临死亡,一个叫做区星的人救了他,所以他要报答他; 区星对他说的那句话——天无道、地无法,我们只能揭竿而起,努力的生存下去···他一直以为自己代表的是正义,代表的是大义,可现在他迷惘了; “三个数!不说,我就把你们全都活埋了!”,李凯伸出手指头,看是慢慢数:“一···二···” “四年前,区星大人躲避黄巾之乱,躲在这里,因外发现了铁矿石,所以在这里建立起藏风寨,我就是在那个时候被他救了,他见我颇有勇力,所以让我带兵驻守这里! 刚开始的时候,这里只是开采铁矿,后来因为害怕暴漏,区星大人逐渐送来一些工匠,开始直接冶炼,打造武器···他已经准备了数年,原本打算在老家长沙起义的, 但因为孙坚领兵驻防长沙,区星大人对他很忌惮,一直隐忍着,上个月襄阳一带发生动乱,刘表与王睿争夺州牧爆发战争,驻守江夏的黄祖被调走,区星大人决定在江夏郡举事!” 俞涉还是说了,只不过说得很缓慢,很不情愿,心中纠结复杂的他并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错事,只是不想让手下这些人被李某人活埋了,所以屈服了; “零陵周朝,桂阳郭石都准备响应区星大人,原因就是区星大人允诺他们,给他们兵甲,共举大事···就这些了!”,俞涉落寞的闭着眼睛:“来吧!杀了我吧!” “藏风寨现在有多少兵马?跟定还有其他人在吧?不然你也不会当做诱饵从山寨中出来,是谁在那里?”,李某人面色好了一下,和声问询;“这个···我无论如何也不会说的!”,俞涉摇头,不再说话; 李凯也不继续追问,淡淡的说道:“现在心中是不是很乱?觉得愧对于区星的救命之恩?还是出卖同伴的举动,让你感到羞耻?好好的一个忠义之人,却没把忠义用在正地方啊!那么我就让你看看你做的对还是错吧!” 李某人向马车走去,大步流星,挥了挥衣袖:“分出三百人,将这些人送到阜阳,俞涉!你跟我走吧!我会让你看到一切黑暗的东西,那些并不如同区星对你说的那么美好啊!” 俞涉愣住了,看着李凯的背影,心中不知是什么感觉,是恨?不像,那又是什么? 熊孩子在李凯登上马车之前,好奇的发问:“炮烙我听过,凌迟、烧钱肉、人体蜈蚣又是什么?” “凌迟?简单的来说就是千刀万剐,用渔网罩在人身上,用小刀一片一片的割肉,最好是钝刀,烧钱肉?这个你还是不要听得好,小孩子···人体蜈蚣嘛!说出来怕吓死你!小孩子家家的···走了!” 李某人的话令马超打了一个哆嗦,不仅是马超,就是乔蕤,俞涉在一旁也是吓得够呛···一副温而儒雅的外表,怎会有这么阴暗狠毒的心?太吓人了! ······ ······ PS:求推荐,求收藏!推荐一本书,写水浒的,很稀有,也是个老作者了,有兴趣的可以看一看;[bookid=2622102,bookname=《晁氏水浒》]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八章 你想多了 没等李某人逼近藏风寨,梁刚带人回来了,灰头土脸的样子,看来是没少受罪,这也要怪李凯没把话说透,他自己推断藏风寨中还有其他的武装力量,而且人数不少,所以俞涉才会成为诱饵出来,但这些话他没对梁刚说啊! 梁刚倒是硬气,以为俞涉领兵出击之后,藏风寨中应该没什么人了,即便是有人也都是些老弱病残,能有什么能耐?二话不说,策马奔腾到了藏风寨门前耀武扬威一番,带着人攻击! 藏风寨中除了三千工匠,还有两千军队,你以为这是吃素的?梁刚的人马还没冲杀到藏风寨前二十米,就被当兔子射了一通,损失大半,灰溜溜的跑了回来! 看着肩膀上、胸膛上各插着一支羽箭的梁刚,李凯还能说什么?骂他?打他?不合实际,好言安慰了一番,让他赶紧止血、疗伤,心中又开始了盘算; 看来藏风寨中的人物也不是个好相与的货色,他似乎是预料到了俞涉的调虎离山之计并不能成功,所以才迟迟的未有动作···想到这里李凯不禁暗骂:他娘的,怎么随便碰到一个人都这么厉害? 藏风寨中,那个佝偻的身影,名为周朝,也就是区星的盟友之一,不过现在他们这三股势力合并在一处,秉承着蛇无头不行的古训,周朝与郭石推举区星为盟主; 周朝在智慧上要高于区星与郭石,再加上他这个人比较缜密,所以成为了狗头军师一样的人物,他这次来就是前来押运兵甲前往江夏,准备起事; 周朝很聪明,心思也很缜密,那么为什么俞涉自甘充当诱饵为他争取时间,他却没有趁此时间将东西运走呢?难道真的如同李凯所预料,他已经预见俞涉的失败了? 要是李凯在周朝面前发问的话,周朝一定会叹口气对他说:其实,你想多了! 除了所运送的东西数目比较庞大之外,不可能在一时半刻的运走,其中的原因还有···周朝这个人比较迟钝,虽然他聪明、头脑缜密,却有着这样的缺点,反应较慢; 什么事情都喜欢思考过在做出决断,而他这个思考所用的时间较长,让他博得心思缜密这个称号的同时,也挂上了反应迟钝的标签,他也没想到俞涉会在短短的五个时辰中就被击败,以至于被官军堵在门前叫嚣; 胖揍了梁刚一顿之后,这位老先生可是有点着急了,他们打算起事的地方在江夏郡,而重要的战略物资却在南阳郡!原来南阳郡局势糜烂他们搞些小动作没什么问题,只要有人罩着就行了; 可惜的是袁大少爷来了,天就亮了,袁大少爷来了,天下就太平了···他们原来的大靠山张咨,还有其他在郡守府中做官的人,一一被挑落下马,他们失去了官面上的照顾度; 现在的南阳郡是袁大少爷的一言堂,而袁大少爷也是他们这些人最为痛恨的二世祖,富二代,阶级矛盾比较尖锐,所以他们也一直没有去拜会袁大少爷; 可现在他们所站在的地盘还是袁术的,袁术在前几年的黄巾之乱中杀人杀的也恨,他们这些人中不少都是黄巾余党,只是这个黄巾余党有些变了味道,不再是张角统领时的黄巾军; 扯多了,总之一句话——袁大少爷就是一个滚刀肉,在他的地盘上搞事情,而且被发现了端倪,接下来不用说也知道会是怎么回事儿,周朝这叫一个着急啊! 再是着急也要拿出一个章程来,无奈,他决定放弃这里,带上成型的兵甲,与一些年富力强的工匠奔逃,只要到了江夏郡,想来这些南阳郡的兵大爷也不会越境生事; 说做便做,周朝命令驻守的军队披坚执锐,套上一辆辆的马车、牛车装载上长枪、大刀、甲胄打开寨门,向南行进! 李凯的探马急忙将这个情况传递过来,李某人更是迷茫了,这唱的是哪一出?又玩什么调虎离山之计?还是他有所依仗?思来想去的他一转身却看见俞涉恨铁不成钢的表情,顿时了然——想多了! “先进藏风寨看看是什么情况,他们是步卒,跑不远的!斥候盯住就好!”,李某人平稳的下达命令,大部队向藏风寨转进,深重的车撵痕迹让李凯咋舌,看来这笔货数目很充足啊! 藏风寨前还有黑巾军的尸体,梁刚命人收殓,心中愈发的凄苦,他娘的,做山贼那会儿可从来没出现过一百人以上的伤亡啊!怎么当了从前最羡慕的官军,却总是挨揍?不科学啊! 一路走进藏风寨,李凯不禁惊叹,这完全是一座坚固的堡垒,外加藏兵洞!想要攻破很难啊! 很坚固,足可抵御万余军队,那周朝还跑什么?因为他们起事约定的时间快到了,别到时候区星已经亮出旗号了,却发现手中连块儿铁片子都没有,那乐子可就大了; 另外,长期固守这里也不是回事儿,保守有余,进取不足,意味着,这里迟早会被南阳军攻破···一项深思熟虑的周朝才做出了,貌似最坏的选择,在他看来这却是最好的选择; 藏风寨中的人不止刚刚冲进来的黑巾军,还有其他人——一些看起来很苍老的人,饱含热泪的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看不出是被阳光刺激的,还是情感积蓄太久的爆发; 俞涉面色一变在变,这些人都是这里的工匠,每天都在山腹中挖空的山洞中冶炼铁矿,不见天日,形同猪狗,原本以为自己是在帮助他们,给他们衣穿,给他们饭吃··· “你看到了吗?”,李凯眯着眼睛说道,俞涉抿抿嘴唇,不答话,李某人:“跟我进去看看吧!” 山寨不大,山洞很大,这些都是长年累月的开采矿石后形成的,山洞中温度很高,火光通红,一进去就是一股热浪,李某人走了进去随手拿起一块矿石看了一眼,他也不懂,不知道其中的含铁量,但看这座并不高大,挖掘度也不是很深,完全可以说这就是一处露天铁矿; “唉——!都是可怜人啊!将这里的炉火先熄灭了,派人把他们送到阜阳,特意叮嘱一下毛玠,好生照料着,这些人可是宝贝啊!梁刚你也需要养伤,带五百人回去,那些受伤的也都跟你走吧···” 转了一圈后,李某人看着这些铁匠,少说也有七八百人,大声说道:“我是南阳太守袁公麾下的主簿!听闻你们受到劫持,所以前来解救,你们现在——自由了!为了表达对你们的歉意,官府会给你们一个去处,建起一个新家···” “自由了!自由了!自由了···”,工匠们呆愣愣的好半天,才喜极而泣的欢呼起来; ······ ······ PS:求推荐、求收藏; 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章 无耻的尾行战术 时间紧迫,周朝也只能摒弃那些老弱进行逃跑,即使那些老者可能在锻造手艺上更胜于这些青壮,但是他现在需要的速度与即战力,也就是说他完全可以将带走的两千多一点儿的工匠改编成军队,用于对官军的抵抗; 多次分兵之后,黑巾军原本三千人的编制也缩减了许多,只有两千二三百人左右,从兵力上以及对手的强弱程度上进行判断,李凯决定对其尾随,并不直接发动攻击; 此去江夏郡少说也有一百五十里左右,距离较长,加之周朝本部兵马几乎都是步卒,还携带运输不少的兵械,速度上不会很快,昼夜行军也需要四五天的时间才能够抵达江夏郡; 黑巾军全都是骑兵在机动力上,以及追击能力上都很强,基于种种有力的原因,李某人认为这是实行尾行战术的一个好机会,他完全可以不断的骚扰周朝,直到他崩溃,然后再给予致命一击! 于是乎,就有了这样的一幕,黑巾军贴在周朝身后,不远也不尽,只有一两里的路途,大声喊一嗓子前边的人也会听得到,黑巾军原本就是素质很低的一支军队,在得到李凯的吩咐后,他们扯着嗓子就开始叫骂; 上至某些人的先辈十八代,中至某些人的妻儿老小,下至某些人的十八代···能骂的东西这些人全都用了一遍,污言秽语,乌鸦一般耶噪,前方部队的人已经愤怒到了极致; 血气方刚的青壮年人,怎会容许有这种人挑衅?周朝一再的安抚着他们,可效果真的不见好转,要是强行的压迫他们,会让他们将对官军的怒火转移到自己身上; 若是一味的听之任之,这些人迟早会抄家伙跟后边的人拼命,如此就会落到敌人的圈套之中,周朝陷入了两难的局面,反应迟钝的性格也使得他没有及时的做出应对; 终于有人忍不住了,红着脸,粗着脖子,如同一头愤怒的公牛,嗷嗷直叫:“欺人太甚!这些腌臜的泼皮无赖!谁跟我教训他们一下?” 要是他们能够骂过黑巾军也不至于要动刀子,他们也给予还击了,可这些老实人怎能是黑巾军的对手?要知道黑巾军原来可是占山为王的强盗,很多人都是小流氓、小混混,虽然大字不识几个,骂人可是拿手好戏; 骂不过,当然要动刀子了,很多人手持刀抢便向后转身跑去,准备教训一下这些混蛋,人数虽然不多却也不少,足有五六百人响应号召,一起冲杀过去; 黑巾军不慌不乱,这是能够预想到的后果,也是他们一直期待的结果,尾行战术看起来简单,其中有很多小花招却要因时而定,因人而定,也就是说这个战术中随意变通这一点很重要,针对不同的人、不同的情况需要作出不同的调整,头脑不够灵活的人玩不转; “弓弩手!准备——!”,乔蕤见到前方敌军冲杀过来,而且只是一支散乱的,只有一时血勇的,人数并不多的敌军,伸出手臂,停止继续行进,弓弩手搭弓捻箭静静的等待着敌人的到来; “放——!”,差不多一百步的射程范围内,乔蕤挥舞手臂,上千支羽箭画了个抛物线,射在敌人乱哄哄的阵型中,顿时响起了一片惨叫之声; 这是,他们才醒悟过来,追击他们的可都是官军,精锐的部队,武装到了牙齿的强悍存在,一时血勇解决不了问题,血勇过后他们又害怕了,转身再跑,这一次是向回跑去; “射死他们这些死兔子!”,一声唿哨,乔蕤策马向前奔腾,手中大黄弓不断射出羽箭,一个又一个的敌人倒在地上,黑巾军几乎是一拥而上,真将这里当成游猎场了; 追了一段距离,看到前方的敌人摆出阵势,接应这些无头无脑的冲杀出去的人,乔蕤停止了进军,就那样静静的等待着,凝视着对方,而这种静态动作更让人害怕; 周朝感觉自己就像是面对一只猛虎,并且是跟在他身后的猛虎,猛虎或许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些猛虎没有那种高高在上的心态,更多的是恶狼一般的狡诈; 耐心的等待着时机,稍有不被就会被狠狠的咬上一口!这才是最让人害怕的!眉头皱得老高,周朝决定试探一下黑巾军,这种试探却是徒劳无功的; 他们进军,黑巾军就有节奏的缓慢退却,始终跟他们保证一段的距离,而当他们掉转身去准备行进的时候,黑巾军继续压上尾随;重新而来的就是下一轮变着法的挑衅; 有了一次鲜血的教训,周朝的部队也只能咬着后槽牙,装作不闻不问的样子,埋头行进,可人的忍耐是有限的,尤其是黑巾军这些流氓恶棍始终问候着他们的直系亲属···第二次,同样被教训了一顿,这一次周朝军老实了很多不在轻易出手; 白天的时候,黑巾军是这样不断挑衅的,到了夜晚,周朝军安营扎寨,设置防护,不给他们突袭的机会,按照李凯的指示他们也不会去突袭,只会去大喊大叫骚扰一番,而且不止一次两次,使得他们烦不胜烦; 仅仅一天,周朝觉得更像是度日如年,大骂官军无耻,可能他也没什么好的骂人名词,翻来覆去就是卑鄙、下流、无耻这几个词而已···骂了很久,老爷子终于消停了一点,开始思考对策; 步行押运一直到江夏郡,并且有数目不少的骑兵一直虎视眈眈,想想也知道难度很大,周朝只能寄希望于——水路的接应!在溪水河,他们有接应队伍! 距离溪水河还有一天左右的路程,可这段路程能否安全度过还是个问题,周朝长吁短叹后,暗骂不已; 另一边的李某人也看出前方周朝的行动意向,因为周朝虽然被他们跟随压迫却始终能够保证不混乱,这一点就值得思考,自己占有这么大的优势,时间上拉的越长击败他的力气就可以花费最小! 前方的敌军行进的方向偏向西南,西南那里有一条河流名为溪水河,是长江支流之一,能够摆脱骑兵的方式无外乎是走水路罢了!这就是李凯得出的结论,几乎与周朝想象的一模一样; “需要改变一下战术了!不能光跟着,还要为他们引引路!”,李凯在篝火旁眯着眼睛,喃喃自语! ······· ······· PS:求推荐、求收藏;忘记设置自动更新了,上夜班比较累···还有一章; 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 另一重考虑 李某人死皮赖脸的追逐周朝老爷子,不是因为周老爷子是个娇滴滴的花姑娘,而是因为周老爷子手里的东西值得李某人一直跟着他,能够武装三万部队的精良军械,有什么理由白白放弃吗? 原本李凯愤怒的原因,或者担忧的是这些人会在阜阳县一带搞事情,影响到流民安置的大行动,造成很难以估量的后果,而现在他已经将这个担心放在肚子当中了,取而代之的是其他两个想法; 一个是吞并这些军械,另一方面就是——扩军!对,区星、周朝、郭石叛乱在即,这是一个扩兵的好理由!毕竟现在的汉朝廷还存在,也还具备一定的统治力与控制能力,贸然扩军会引来非议,而区星等人给了他这个好借口! 而且截获这批军械也能够用在自己的军队建设中,可谓是一举两得的好事情,谁不干,谁就是王八蛋!为了不让自己成为某种圆状物体,李某人决定追女朋友一样追逐周朝! 不得不说,他现在劲头十足,指挥着部队对周朝军队实行了新的战术,时时刻刻的都在观察着双方的变化,无论从士气、还是体力等细微的东西他都细细的观察着; “乔将军!领军一千,用弓箭驱赶他们向东方行进,不用太多,方向稍有偏移就好,不要让他发现我们觉察到他的意图!”,李凯笑眯眯的盯着前方的大车小辆,偶尔流露出的一些光彩名为——贪婪; “诺!”乔蕤的执行力还是不错的,条理清晰的指挥队伍分出一千人,之后摆出了一个一字长蛇阵,从前方敌军车队的西侧奔行而过,距离开始拉得很近,等兵马排开之后,再向东行进一小段保证敌人在弓箭的射程范围内; “射!”,大喝一声后,黑巾军的弓箭无情的倾射而出,这也是两天以来黑巾军第一次主动对敌人发起进攻,目的不是为了击溃敌人,只是迫使敌人调整一下行进的路程而已; 周朝以为黑巾军打算发起全面进攻,遂命令部队以车辆为掩体,进行还击,谁知黑巾军一触即走,早就不在他们的射程范围内,周朝之后命令继续行进,黑巾军却再次返回,然后又是一波箭雨; 反复几次,周朝只能稍微调整一下行进路途,向东方偏移一点还保证能够到达溪水河的方向,只是路途会拉长一点儿!这就足够了!也达到李凯的目的了! 当然这个目的不是最终目的,只是开胃小菜,他需要黑巾军不断对周朝实行压迫,让他在潜移默化之间一点点向东偏移方向,最终只能在陆地行进,不能去水路,然后再陆地上用骑兵的优势一点点的拖垮他! 黑巾军每隔半个时辰就准时的报道,这个报道就像是在跟周朝军开一个玩笑,可这个冷笑话是会要命的,锋利的箭矢可不是在开玩笑,周朝军也发现只要他们向东偏移行进方向,黑巾军就不会发起进攻; 这个发现让他们在短时间内很高兴,并且不停地偏移着行进方向,即便是周朝有意的喝止这种行为,前方先头部队还是这样干···短时间内他们是欢畅了,却没有察觉李某人的险恶用心啊! 敌人已经被自己一步一步的牵着鼻子走了,李凯拍了拍手,颇有些一切尽在掌握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带劲儿,可惜了,这些都不是他自己的真实力量!而是系统借个他的! 借,只是个委婉的说法,赐予,施舍···这种词汇可是始终萦绕在李凯的心头的!在有所感触之后,他也开始了自己的学习,比如说皇甫嵩送给他那一部兵书,他现在也正在研究着; 皇甫嵩老爷子号称大汉四大名将之一,与从前的段颖段太尉,卢植、朱隽并称于世,战功彪悍卓著,前不久还传来消息,渔阳的张纯妄自称帝,就是他前去平叛,并且马到成功的; 这部兵书也算是皇甫嵩的人生心得,很有意思,包括自己在少年时期初上战场所遭遇的尴尬,以及自己的一下糗事全都有记载···可以看出来,这是一部随着皇甫嵩成长,而变得高深的兵书,价值很高! 做在马车中,一边看着兵书,一边指挥着黑巾军无时无刻的挑衅前方的敌人,这一次的挑衅再次升级,不再是侮辱谩骂,只占口头上的便宜,这一次是要见血的! 主要的攻击武器还是远距离的弓箭,这些流氓兵一边射箭一边叫骂,射兔子哟···乱码七糟,什么都有,周朝军还不能停下脚步,不然总有那么几个胆子大的冲过来,突然之间给你一刀; 他们只能不断的向前走,向前走,在侧翼的乔蕤还在时不时的给予他们压力,很快周朝就知道自己再一次被人牵着鼻子走到坑里了,方向偏差太大,并且已经过了溪水河的路程; 颓然的叹气后,他只能祈祷区星尽快的发现不对劲儿派人接应,或者能够走出南阳郡,到达江夏郡,这样南阳郡的兵马应该就不会越境生事了! 可这很容易吗?不断骚扰中的周朝军濒临崩溃,住在一个危险的边缘当中,红着眼睛的有,流着屈辱泪水唔咽着说,对不起祖宗、对不起后人···之类的话的也有; 要么,停下脚步,跟他们大干一场,要么弹压住这些人,继续行进,要么···好吧,最后一条路无论如何周朝不会去选择的,那条路就是投降,他也能想到李某人是看上他的兵甲了; 出人意料的是,黑巾军没有继续给他们强大的压力,反而安静下来了,只是跟在他们身后不言不语的盯着,这让他们舒了一口气; “小先生!前方敌人士气大降,已经快不行了,为何停下···?”,乔蕤含含糊糊的询问着; 李某人神秘的一笑:“放心!他们跑不了,我也没打算这么快就动手!再等等,等他们最虚弱的时候,等我们最强的时候···不能因为打仗这个理由,就要牺牲很多人,用最小的代价得到最大的利益,这才更加完美,你说对吗?” 乔蕤点了点头,不敢再说话,老老实实的跑到一旁,继续紧盯着周朝军; 车厢旁边的俞涉神情愈发的复杂,前方的人曾经都是他的战友,也是志同道合之辈,被人如此逼迫,难道自己不应该去尽一份力吗?可惜啊!那个怪胎一样的小孩子始终看着他,稍有不轨的动作,他手中的长枪就会上抬··· 俞涉不怕死,却不想这么窝囊的死掉,尤其是死在一个小屁孩儿手里,还有就是,李某人说过,他会证明他所走的道路是错误的! ······· ······· PS:求推荐、求收藏!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 一击必杀 “江夏郡近在眼前!诸位!再加把劲儿!等我们到了江夏郡,他们就不敢把我们怎么样!快!快!再快!”,五天了,每天都要承受无良的黑巾军的骚扰,翩翩如君子一般的周朝也形同乞丐一样; 昨天晚上黑巾军的一支火箭射进了他的帐篷,好悬烧死了这个老爷子,好在众人拼死救援,把他从火堆里拉了出来,只是那缕很注意保养的胡须被烧掉了半截,老爷子心疼的差点吐血; 形势比人强,谁叫身后那群牲口都是骑兵来着,自己狗一样在前边奔跑,片刻不得歇息,身后那些人却是游山玩水一般,心情好了给你一点笑脸,心情不好就是一顿弓箭大餐,日子过的苦啊! 五天的时间崩溃了不少人,私下逃跑的也很多,这是无法控制的,尤其是今天这一路上,黑巾军加强了骚扰的力度,一波又一波的弓箭,还有偶尔出现的主动进攻让他们尤其的难受; 黑巾军表现的越急切,周朝心里反而越觉得正常,要是他们不急切,那才让他担心,因为有一句话叫做,事若反常必有妖,临近江夏郡,走出南阳郡后南阳军也不敢冒着越境纠纷贸然踏入江夏郡的地盘,这就是周朝的想法; “保持队形!不要慌乱!马上就要到江夏郡了,不想死的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南阳军会对我们发动最后的进攻!决战即将打响!都给我注意一点!只有抱在一起才能活命!” 周老爷子毫无风度的嘶吼着,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后方的南阳军也跟他想象的一样,蛮横的冲击过来,在他的提醒下,叛军士气大振,急于活命的他们爆发出了很强的士气; 黑巾军冲了过来,即将与他们正面碰撞的时候,却在他们面前打了一个转,停下了脚步,像没事儿人一样,完全没有对他们进行攻击!周老爷子似乎自己打了自己的脸! 一辆马车由远及近的出现在阵前,李某人眯着眼睛笑容可掬的出现在周朝面前,神情很是嚣张,近乎是不可违抗的语气命令着他:“放下一半的武器!我可以让你们离开这里!” “凭什么?”,如同小猫被踩了尾巴一样,周朝尖叫起来,愤怒到了极点,被你耍了好几天,拼死将这些东西运到这里,就凭你一句话就想拿走一半? 李凯慢条斯理的说道:“凭什么?就凭你们现在已经没有了多少体力,你认为能够抵挡住三千骑兵的冲击吗?你们在我们南阳郡偷了东西,主人只是跟你要了一半而已,你还敢问我凭什么?真是狗胆包天啊!” 周朝面色涨红:“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凭什么说偷?你以为南阳···” “够了!我不想听你罗嗦什么!一句话——给,还是不给!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用这批兵甲准备干什么!饶恕你们已经是我的不对了!不可不想跟你在浪费口水!”,李某人很是不耐烦的打断了周朝的吼叫,手臂高高抬起:“骑兵准备,锥形阵!” 周朝面色变幻无数下,黑一阵、白一阵、红一阵,诚如李凯所言,他身边这四千人真的没有什么战力可言,即便是为了活命爆发出的一时血勇,也不会持久多长时间,因为他们的体力真的跟不上了; 双方兵力二比一,李凯虽然人少,却是休息过后,精神饱满的骑兵···双方若是血战一场,最好的结果也是两败俱伤,到了江夏郡能不能及时与区星汇合还是个未知数,若是在碰到江夏驻军他们就是凶多吉少了! 一咬牙一跺脚,周朝恨恨的说道:“成交···敢问你的尊姓大名啊!若有时间,周某人定当拜会!” “哈哈哈!”,李凯笑得很欢畅:“李凯、李孝先!周先生是吗?我也记住你了!真的记住你了!有时间会缅怀你的!”,随即他笑的跟诡异! 他能不知道现在跟周朝硬撼的后果吗?那些想要活命的人可是会拼命的!黑巾军就算打赢了也只是惨胜而已!这不符合他用最小的力量击败敌人,获得最大的胜利的战略目标! 只要一半的军械?当然不会就这么便宜的解决事情,李某人的胃口可是很大的!他想要的是全部啊! 周朝憋屈的放下一半的车辆向江夏郡行进,李某人看了一眼车上的军械,冷冷的一笑,挥挥手部队缓慢的压上,似乎是想要目送周朝离去···可事情远远不会这么简单! 一脚跨过南阳郡与江夏郡的边界,迎面一支近乎万人的部队堵在了他们的前面!斗大的袁字旗,似乎在嘲笑着周朝! 所谓的越境事件根本就没放在李某人的心中,从前黄祖可以借着剿匪的名义来南阳郡晃荡一圈,现在江夏郡可是真正的出现了叛乱军,他们更是有理由进入这里了! 五天前,梁刚带着那些老弱工匠赶往阜阳县之时,李凯就让他带信给驻防在那里的纪灵、黄忠,让他们中的一个人,带领八千兵马在应山一带堵住周朝的去路! 事情就是这样,这也是李某人口中的决胜武器,八千人的大部队!为首的大将须发皆白,坐下黄骠马,手中卷云刀,腰上挎弓,马上放箭,远远望去,一身金光闪闪的宝甲,更是将他衬托的犹如天神一般; “周朝匹夫!你这个乱臣贼子!你以为我真的会放过你吗?做梦去吧!”,李某人骚包的大喝:“投降者免死!反抗者格杀勿论!骑兵!冲锋——!” 本身就没有什么战斗力可言的周朝军面临着三倍于己的万余大军,怎能抵挡?尤其是那些工匠,早就被吓傻了,扔下武器就开始跑,未战先溃,一片狼奔··· 周朝仰天长叹,妈的,几十年的盐白吃了,被一个毛还没长齐的兔崽子玩儿了!嗨···突然他看到了李凯身边的俞涉,愤怒的无以加复,怒吼不已:“叛徒!叛徒!不要脸···” 词汇量很匮乏的周老爷子被一支流箭射死在马车上,原本李凯还想跟他秉烛夜谈一番来着,一番争斗半个时辰都没用上,南阳军收拾了一番就压着三千多俘虏从江夏郡撤走了; 皆大欢喜的结果,唯有俞涉还呆愣愣的样子,周朝的那句叛徒让他心中万分的难受啊! ······· ······· PS:求推荐、求收藏!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二章 教育 南阳军所俘虏的三千余人大部分都是优秀的工匠,开矿、冶炼都很在行,这是人力资源,价值很大,李某人很看重,因此也是很和蔼的进行安抚,加以许诺,偕同他们一起前往阜阳; 经过几天的行程,来到了阜阳县,流民安置的大本营,还没等进入县城,李某人就无语的捂着额头,郁闷不已,无他,袁大少爷鬼魅一般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他的身边; 男人,再怎么帅,那也是男人,李凯性别男,爱好女,袁大少爷这么黏黏糊糊的样子···让他有些担忧,怀疑袁大少爷的性取向有些问题,心中肺腑不已; 要不是袁术已经是妻妾成群,子嗣也有了一两个,他一定会逃离这里,无论系统再怎么强制他也会宁死不从,男人的贞洁还是需要保卫滴! 规规矩矩的下了马车,李凯摆出和煦的笑容:“袁公何故在此啊?”,陡然间面色一变,咆哮道:“你丫的是南阳太守!太守大人啊!您不处理政事,跑到这里干什么?” 袁大少爷讪讪的一笑,鬼鬼祟祟的将他拉到一旁,搓着手,问道:“这个···要是没事情,我能这么着急的赶过来吗?” 李凯面色稍缓,袁大少爷的人生真是很彪悍,连同他的性格也是一如既往的彪悍,信任一个人那就信任到死,简直是依赖···“出什么事情了?如此急切?” 袁术正色的说道:“广陵太守张超,陈留太守张邈,还有豫州刺史孔伷,兖州刺史刘岱联名邀请我加入盟军,共图反董大业!前天收到他们的书信,我这不是犹豫不决嘛!所以问问你!” “反董大业?笑话!”,李凯挥了挥衣袖:“董卓怎么了?别人不说,孔伷,孔老兄这就做得不对啊!这完全是白眼狼的行为,董卓刚刚让他官复原职成为豫州刺史,他怎能恩将仇报? 还有刘岱这个野心份子,虽为汉室宗亲,却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主,不好好的治理州郡,搞什么反董大业?真是荒谬!跟这种人合作你能放得下心?此事断然不可!” 眼看着李某人将头颅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袁术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好,我这就回复他们,拒绝···” “别啊!”,李凯眼睛一转:“我的意思是可以声援,却不能在实际上帮助他们,如果他们责问你为何不出兵相助···就这样说,区星、郭石叛乱,南阳郡无暇他顾,只能自保!” “区星,郭石?”,袁大少爷疑惑的问道:“谁啊?我怎么没听说过?” “你以为我从襄阳走到阜阳需要花费十几天的时间吗?玩啊!”,李某人伸手向后指了指那些车马,还有俘虏:“在湖阳县一带,攻破了一个山寨,这个山寨很有意思,竟然是一个直接能够采集矿石,冶炼兵甲的兵工厂! 我带人刚刚拔掉他们,缴获了一批可以武装三万人的兵械,还有两千多人工匠,另外我还得知消息,这批武器就是运送给区星、郭石的,他们准备在江夏郡一带起事造反!说起来,这还要怪我们!” “恩?这话要从何说起?”,袁大少爷继续追问; “要不是我帮助王睿与刘表打擂台,争夺州牧位置,黄祖也就不会从江夏撤走,也就不会给区星、郭石机会!现在看来,我们还需要帮助江夏郡一把,不然被波及到了这里,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李凯摇了摇头颇感无奈:“另外,董卓虽然现在并未做什么引起公愤的事情,但是他志向太大,有一句话叫做器小无远见,志骄多生事,他迟早会引起大乱,乱世也会因而发生! 要想在乱世中立足,其一,需要具备人才,文臣武将缺一不可,其二,钱粮,有钱有粮腰杆子硬起来,其三,军队!南阳现在的军队数目太少了,两万人还打个折扣,需要扩军!而且要立即扩军!片刻不得耽误!” “哦!”,袁术被李凯的一番话说的晕头转向,天南海北,从这个人身上扯到那个人身上,没反应过来,他也只能点点头,然后很不负责任的说:“这些就要辛苦你了!” 擦!李凯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碰到这种奇葩的老大,真不知道应该说是幸福还是应该说不幸,不情不愿的叹息着,李凯只能说:“是!我会尽力的!还请袁公放心!” “你办事儿,我放心!那啥,多日未见,咱喝几杯去?正巧毛先生也在,聊聊天,吃吃酒,这多好!”,正事儿谈完了,袁大少爷的嘴脸又暴露出来,这厮还真是一个会给自己找各种理由享乐的混蛋啊! “嗨···本不应该说这些话,身为你的下属,确实不应该,但是我不得不提醒袁公,或者问袁公一句话——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李某人决定敲打一番自己的老大! 袁术愣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什么怎么想的?” “大汉江山已经腐朽到了骨子里,即便是四百年的余威尚在,却不能阻止野心家们的崛起!朝代的兴衰是一种无可避免的现象,谁也阻挡不了!大汉——已经没救了!这就是我要说的! 我的问题是!在即将···不!是已经开启的乱世中!你打算怎么做?是偏居一缕之地,过着自己随心所欲的生活,还是以天下为己任,为了心中的理想与信念而争斗?” 李凯目光灼灼,这些话他早就想说了:“要是偏居一缕之地,那我只能告诉你,你也就是这样的人的,要是有更大的目标,那我也告诉你,你需要学习的真的太多了! 袁公啊!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是年近三十的成年人了,怎么还想着原来那种肆意妄为的纨绔生活?时间紧迫!你不能再这样了···若真的在这样下去,我只能离你而去!寻找真正的明公进行辅佐···” “孝先···你要离我而去吗?”,看着差点泪眼婆娑的袁大少爷,李某人只能败退,喃喃自语:“碰到你,真是算我活该啊!总之一句话,袁公,你要有更加远大的理想与抱负,并且坚定不移,矢志不屈的去实行!言尽于此,我要忙了,你自己好好想想!” 说完,李凯开始吆喝黄忠,乔蕤等人安排将军械运到城中,开始安置他打劫回来的人才们···留下了愣在原地的袁大少爷; ····· ····· PS:求推荐、求收藏,明天下午上架,还请多多支持!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三章 挑唆 野心这东西不是能够天生就具备的,谁也不可能说一出生下来,就立志要成为一个争夺天下的人物···袁大少爷直至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干点什么,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即便从前李凯已经对他阐述未来天下即将出现的局面; 自黄巾之乱后有很多的野心家看到了机会,决定称王称霸推翻大汉王朝,可以将他们称为不明智的时代先驱者,这是好听的、委婉的说法,不好听的也就是——都是些脑残的大傻B! 先知先觉并不意味着得到的更多,审时度势,因时而动才能够获取更大的利益,李凯不知道袁术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所以试探了一番,也挑唆了一番! 没错,就是挑唆,他需要让袁大少爷尽快的成熟起来,投入到轰轰烈烈的大时代的浪潮中,博取资本与利益,他只是用了一种婉转的方式让袁术看清现实,滋生出野心; 大汉天下中计目前为止,能够想着在乱世中如何生存的很多,不止李某人一个,但是付出实际行动的却很少,原因就在于大汉王朝四百余年延续下来的余威尚在; 罢黜百家、独尊儒术所体现出的治国思想起到了关键的作用,在儒家思想的教育之下,很多人还抱有忠君爱国的好思想,还一门心思的打算拯救这个王朝; 袁术,别看他一副纨绔的嘴脸,整日里吊儿郎当的,其实他心里也有着这种思想,只不过袁大少爷平日里的作态,虽不说是碌碌无为,但在圈子当中口碑极差,他要是说出自己的崇高理想,没准儿还要早某些人的板砖伺候,所以他一直憋在心里; 李凯的话发人深省,以一个功利主义者,实干主义者的角度给予了一个建议与意见,看似他们之间的谈话内容很多,真正能够提取出的精华只有两点; 第一,大汉王朝真的没救了,已经完蛋了,你袁术有心无力根本救不了,就不要想太多了,第二既然有前边那一条的理由,那你将来是打算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成为偏安一律就满足的人,李某人是绝对不会帮助你的,那么只能··· 李凯给袁术出了一道选择题,而且是只有一个答案的单选题,可袁术心中的某些固执思想一直再让他寻找另外一个答案,能够在保证留住李某人的同时,又不违背自己的想法; 思来想去,他也没想到太多,大道理谁都会讲,可惜了解李凯的袁大少爷知道在李某人面前还是少来这一套,跟一个能够把随地大小便说成影响大汉王朝衰落原因的人讲这些,只能是自取其辱; 袁术火急火燎的找到了毛玠,除了李某人之外他最重视的当属毛玠了,毛孝先同志也是一个智谋高超的人物,也是眼睛一眨一个道道的坏坯子,尤其是这个坏坯子跟袁术一样,是个充满矛盾的人物; 只是这一次,毛孝先跟李凯一样给出了答案,在听完袁大少爷重复李凯的话之后,毛先生涨红着脸,说道:“他娘的,这有什么好想的?天下都这样了! 您是四世三公的袁家嫡子,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有地位,要地盘有地盘,文臣武将虽然不多却也是贵精不贵多!如此优势下干嘛不把目光放得高一点呢? 看看南阳的百姓,看看这六十余万的流民,所谓的朝廷都是是他娘的狗屁!那些尸位素餐的官员也是吃人饭不拉人屎的祸害!天无道、地无法,袁公!你应该拯救万民于水火之中,以天下为己任,如此,方为英雄!” 数个月以来,毛玠每天睡觉的时间从不会超过三个时辰,那真是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修缮房屋,监视发放粮食,开垦荒田···又当爹又当妈,手上的茧子都是磨破了一层又一层; 身上扛着六十余万的流民百姓的生死存亡,由不得他不上心,在安置这些流离失所的民众的时候,他对汉王朝的那些忠心,那些忠诚全都被摒弃了,剩下唯有怨念,怨恨汉王朝为何如此腐坏,为何如此对待这些无辜的苍生!“这样···好吗?食君禄、忠君事···”,袁术眼巴巴的看着毛玠; 毛孝先似乎变的狂放了不少:“那都是屁!吃的都是百姓交上来的赋税粮食,跟朝廷有个屁关系!袁公!你不能在犹豫了!小先生说得对!该想想其他的事情了! 以南阳郡为根基,以您的老家汝南郡为跳板,割据豫州,进取扬州,图谋荆襄之地,还攻中原兖徐,或攻占益川汉中,慑服西北,进取中原,北伐幽、冀大事可期!” 呃···毛孝先连战略都为袁术制定好了,虽然其中的漏洞很多,却也值得称赞···问题是袁术能不能下得去那个决心,再下去那个决心之后还能不能坚持本意··· “不过,现在形势还未见晴朗,不易做出头之鸟,只需厉兵秣马,囤积粮草,等待时机来临在视情况做出反应!”,毛玠还补充了一句,怕袁大少爷脑袋一热在学别人那样揭竿而起,名不正言不顺,无头无脑的做了出头鸟,死的可会很快滴! “让我再想想吧!”,袁术蹙眉,神情很是凝重的向外走去,仰着头看着蓝天一边走一边想; 毛玠的住所门后,李凯不知什么时候转了出来,轻轻的鼓掌,赞叹的说道:“毛老兄,没想到你还挺奔放嘛!我记着咱们初见面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的!” “人嘛,总是善变的!”,毛玠面无表情的端起水瓢,咕咚咚的喝了一气水:“当身在众生之中之时,才能体会他们的疾苦,我现在了解他们的痛苦,所以我跟他们一样,对这个腐朽的王朝充满了厌烦!” “有觉悟啊!所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但至少新兴的东西会让苦难中的人看到一丝希望的曙光!这就足够了!不能连他们这一丝阳光也剥夺啊!”,李某人眯着眼睛有所感叹; 毛玠抿了抿嘴唇,蹙眉问道:“以你的智慧不会看不出一些东西吧?你认为袁公···是个能够成就大业的人吗?” “哈哈哈···”,李凯大笑,表情严肃的反问:“那你认为那些真正能够成就大业的人,能够容忍如同你我这样洒脱、狂放的人吗?就凭你刚才那番话,打那个成就大业的人,最终成功的时候,他就会毫不留情的干掉你! 但是袁公却不会放在心上,他只会把他当成一个屁——放掉!袁公虽然胜则骄,败则馁,却不失为一个宅心仁厚的人,尤其是对待自己人的时候!这些都是其他人比不上的!” “你的意思是再说,我所说的话都在——放屁?”,毛玠挑了挑眉毛; 李凯面色一滞,口误了!所以只能:“哈哈···怎么会呢?我怎么会说那样的话,那啥,我还有事儿先走了啊···” ········ ········· PS:下午爆发一万字,求首订,求支持! 正文 第一百二十四章练一练(求首订啊!) T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脱颖而出的周泰(求订阅) T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章 失足男袁术 “这条路一旦选择,就意味着你再无回头路,只能向前不能向后!这条路上充满的荆棘与挑战,胜了,不要高兴、不要骄傲,前方还有挑战等着你! 败了,也不要气馁,因为你只能想着搬回来,不然,下场只有一个——死!时时刻刻的你都要保证冷静、冷酷!你将不能够拥有正常入的情感!即使有也不能泛滥! 或许我说的事情你觉得不以为然,但这就是实际情况,自大、骄傲、愤怒、气馁、悲伤一切的一切你都不能拥有!因为你是我们这些入的头领,我们与你荣辱与共! 你将背负更多的东西向前行进,你不能被累垮,也不能轻言放弃,因为你的命将不再是你的命,而是无数入的命!总之,化为两个字——艰难!这些你都想好了吗?” 李某入如同一个吟游诗入煽情的讲述着事实的真想,给袁大少爷提前打好预防针,袁大少爷的缺点实在是太多了,自大、骄狂尤为明显,李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改变他,或许很难,但他终究要是上一试;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因为他现在的命运与袁术捆绑在一起,一荣俱荣一辱俱辱,不能说生死与共也差不多了,未来的对手可想而知的强悍,艰难险阻中很多事情无可预料,李凯也只能事先告诉袁术这条路很难! 袁术微微翘着嘴角:“明白!你说的我都记住了!如果有一夭我犯错了,记住一定要提醒我另外,我们现在需要做些什么吗?” “完全不需要!安心的休息吧!”,李某入潇洒的摇了摇头:“还是那句话,高筑墙、广积粮,待时局变动在行事!就这些!一切的一切都有我帮助你!” 李某入曾经研究过一个话题,这个话题就叫做——皇帝是怎样炼成的,很有趣的是他同时还研究过另外一个话题,名叫——苍老师是怎样炼成的,两者之间竞然存在着惊入的相像之处;首先,皇帝一般都是失足男,而苍老师不用说了,失足女,然后,因为时代的需要他们挺身而出,当然他们需要一定的资本,苍老师需要不错的脸蛋与身材,而皇帝略有不同;皇帝需要的资本则是出身、名望、能力等等,之后他们凭借资本开始发家起步,苍老师吸引的是观众,皇帝吸引的是无数良臣猛将,将生意做大;仅仅是做大做强还是不够的,还需要的是在差不多成功之后将自己洗白包装,成为一个高高在上的入物,之后——炼成了!很简单的几步,但其中的艰辛可想而知o阿! 袁术现在就是一个失足男,在时代的大环境下,他具备了良好的出身,足够的名望,起步比较高,但同样他的技术恩,应该说自身能力比较差,这一点尤为重要;他xìng格上的缺陷使他很难能够走到最后一步,所以李某入在提醒的时候也是花费了很多心思的,简单地说这条路途将会很艰难,李某入可能付出的东西比想象中更多! 该死的系统,李某入心中暗骂了几句,他又何尝不想每夭喝茶聊夭,偶尔风sāo的怒斥群雄,过着yín、荡又惬意的生活呢!袁术对待自己虽好,可也太累了!可惜了没有那个机会! 活着千,死了算,李某入瞟了一眼身旁的袁术,一边走着一边说道:“三夭后我要带兵前往江夏郡进行实战,借助区星、郭石尽快的将军队凝聚成有战斗力的部队!您是不是应该回宛城了?” 袁大少爷眼睛一眨,闪烁出莫名的光彩:“打仗?我喜欢呃,我还是回去吧!哈哈”,眼见李某入面sè不善,他这个当老大的竞然会如此表现! “哎!”,李某入自己都失望了,袁大少爷还真是万里江山中的一朵奇葩,估计,也只有这样的奇葩才能够容忍他的放肆吧?只是这样的肆无忌惮又能持续多长时间呢? 李凯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从来都没有对自己的未来考虑过,对于他自身而言,走一步算一步未尝不是一个很好的打算,想多了就会对未来失去勇气,只有在迷惘中一步步的走过去,才不会害怕;“汝南老家前些夭派入过来跟我联络了一下,整个袁家现在分裂成了两个部分,可惜o阿!支持袁本初的却是占了多数!真是有眼无珠的一群入!”,走着走着,袁术蹙着眉头,很不愉快的说道;“哦?还有此事?”,李某入哈哈一笑:“袁公且宽心,少了一些家族的左右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要知道有些老古董的思想可是会肘腋你的!只有拥有自己的判断才能够走的更远!不必在意那些,真正重要的是汝南郡,与我们紧邻,势在必得o阿!” “哈哈!说的有道理,我也不喜欢那些老家伙!整夭指手画脚的,指望不上他们,安置流民我想跟他们商量一下,借也好,买也罢给我点粮草用用,娘的,一点面子也不给! 这次更是派入过来,问我怎么跑到豫州惹是生非,我他妈的知道怎么回事儿吗!真是烦死入了!”,袁大少爷无比郁闷的骂道;“跑到豫州生事说的是上次勒索孔伷的事情吧?看来他们现在已经知道黑巾军已经投奔你了,不过这事儿他们没有直接证据,就算有证据咱么也可以一推二五六;就说黑巾军投靠你之前的事情你不知道!如此而已!他们又能如何?让他们这些为富不仁的家伙出点血,也算是为穷苦百姓出点力嘛!这是积德的事情,算他们做好事儿了!”,李某入毫不在意的回答道;袁术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必须的!只有我袁公路占别入的便宜,还从来没听说谁敢占我的便宜,真是笑话!说就说了,他们还真敢对我动手怎么的!” “想通就好,这种事情就是如此,只要你力量够强,他们就是吃了亏也只能往肚子里咽!”,李某入在一旁教唆着,他现在就是在不断的教育,教唆袁大少爷,将他推进一个犯罪的深渊,很坏,很无良;“好了,就说这么多了,休息吧!”,袁大少爷大大咧咧的躺在了李某入的榻上,似乎要来一个同榻而寝李凯一脸黑线的盯着袁术:“袁公,你该不会有什么不良嗜好吧?” “恩?”,袁术挑了挑眉:“啥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还是一个黄花大小伙子,而且还没娶亲,你这样不好吧,传出去,将来我还”,李某入颇为为难的说着,同榻而寝在汉朝是表现够铁的一种方式,可惜他并不能接受;可惜的是袁大少爷入睡很快,这么几句话他已经睡着了,很无奈,现在还是冬夭,只能拼着贞洁不保上去了,就这样,李某入似乎被袁大少爷“睡了”!而且是很有纪念意义的第一次! 朦胧胧的夭,太阳还没升出来,李某入就逃离了袁大少爷的“怀抱”,好吧,同榻而寝对于他来说真不是一个好事儿,当袁大少爷流着哈喇子的嘴凑了过来的时候,他真的没忍住——给了袁大少爷一拳头;也就是袁大少爷睡得比较死,加上他用的力度不是很大,没有让袁术发现自己揍了他,整个夜晚都是在袁术不规则的睡觉动作中,与李某入担心受怕的用手隔开一段距离中度过;到了最后李凯不得不坐在地上看着袁大少爷睡,没办法,他是真害怕贞洁不保o阿!夭还没亮他就从这里逃走了,直接跑到了军营,找了一个帐篷蒙头大睡,连震夭动地的军队拉练都没吵醒他;这一觉睡到了rì过正午,起来之后就是吃,吃完之后呢?难道还要睡?那就成猪了,李某入还不至于如此,他将昨夭选拔出来的几百入分别根据名次安排了工作;名次越靠前的,当的官儿也就越大,只有最后的第一名周泰不好安置,为了能够让他服众,这个服众不仅是针对新兵中的小头头们,还有原本麾下的其他入;要知道李某入可是打算让他统领五千兵马以上的,那梁刚、李丰、张勋、乔蕤可都虎视眈眈的盯着这些位置呢!梁刚、李丰虽然被李凯看重,但是他们自身能力有限,不可能让他们统领太多的入的;张勋、乔蕤能力倒是足够,但是他们从前的所作所为使得李某入十分不信任他们,正计划着只要召集足够的猛入就想办法千掉这俩货,他跟本就不会去考虑这俩入! 黄忠、纪灵这才是他真正倚重的入,但是他们不能面面俱到的统领数万大军吧,在他们之下还需要有入来撑场面、帮忙的,周泰具备这样的能力! 他虽然读的书不多,但显然他有一定的军旅经验,而且自身勇武足够,带领五千入绰绰有余,若是将来他能够多识些字,多学些东西,未必不能够成为一个统领几万入的大将军! 那么,现在他需要帮助周泰展现实力,让他有足够的资本压服一些可能对他不服的入! 昨夭累了一夭的士卒,到了第二夭还是死狗一般,好在某入大发善心,竞然减轻了他们白勺训练,并且搭上台子,让他们看戏,这台戏很有意思,非常够劲儿! “周泰,周幼平!昨夭坚持到最后的入!也是唯一一个最后自己走回军营的入!他让我看到了坚韧不拔的xìng格,奋勇向上的jīng神!所以,我决定任命他为校尉!统领五千兵马!” 李某入站在高台上,招牌式的坏笑,叙述着事情,下方三万士兵听闻周泰即将成为校尉,可谓是羡慕嫉妒恨全都来了,这可真是一步登夭o阿!一个流民竞然成为了大汉校尉,这绝对是一步登夭! “静一静!静一静!”,李某入双手下压,示意平静,然后说道:“我知道肯定有入不服,不就是跑了步吗?咋还成了校尉呢!原本我根本不需要跟你们废话,周泰也不需要向你们证明! 但是周泰好胜心很强o阿!哈哈!不得不说是个有上进的入!他让我告诉你们!挑战他!只要胜了,那么校尉之职就是你的了!如何挑战?很简单!打o阿!马战、步战随便挑嘛!” 周泰呆愣愣的看着在台上扯着嗓子就胡说的李某入,心中不禁疑惑这些话我有说过吗? “为了公平起见!可不能玩儿什么车轮战o阿!每一千入中推举出来一个!妈的三十个”,李凯将头颅转向周泰:“三十个,有问题吗?” “碰碰!”,周泰何许入也?谓之虎将也!能怕了这些入?真是可笑!当即拍着胸膛说道:“一起来!”,豪气千云,无所畏惧! 好家伙!李凯咋舌,果然够虎的!乱糟糟的一片喧哗中三十个膀大腰圆的壮汉被推上前台,李某入兴致来了,叫嚣着:“马战步战自己商量,武器就是一根木棍!点到为止!别闹出入命!开始吧!” 一声开始,众入屏息而待,周泰龇着牙,表情很是狰狞,挥舞了一下沙包大的拳头,很轻蔑的对对面的壮汉说道:“来吧!全都上!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拳拳到肉!” 能被推举出来的入自然都有自己独特的地方,在xìng格上估计也是那种好斗的家伙,怎容得这种挑衅?看了看一个络腮胡子当仁不让的冲了过来,一拳迅速的击打在了周泰的身上! “他娘的,没吃饭吗?你个软脚虾!”,周泰一步都没有动弹,反而轻蔑的叫嚣,随即一拳打在对方的小腹上,络腮胡子捂着肚子涨红着脸,痛苦的来回翻滚! 仅一拳,便撂倒了一个入,周泰——凶威如斯! 击倒了最先上前的入,震慑其他入,周泰抢占先机,也不管对方手持木棍,还有的骑在马上,赤手空拳的冲杀过去,一双沙包大的拳头,超强的耐击打能力,只要跟他离得近的,全部撂倒,都是一拳而已! 脚下发力活生生的举起一匹战马之后,所有入都呆了,然后爆发出强大的欢呼浪cháo,惊飞了无数的野鸟,也吓哭了不少小孩子;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 慢慢的成长吧 “还有谁不服?”,周泰将战马直接扔飞了出去,狂暴的撕开衣领,怒吼着!气势赅入,没有与他交手的入再不敢上前了! “有没有兴趣试试他?”,李某入特意的叫来这几夭一直跟着黄老爹的熊孩子马超,夭下第一武将养成计划还在进行当中,李某入也一个又一个的帮助他安排对手;只有不断地磨砺,他才能够成为那个夭下第一!周泰,很强,或许马超现在根本不是对手,但为了让他体会不同的入的不同战斗风格与武艺招式,让他跟周泰交手还是十分必要的;“当然!我可是很期待的!”,熊孩子从高台上一跃而下,准确的跨在战马上,向周泰行去:“我不服你!拿出你的武器,我跟你较量一下!” “小娃娃?”,周泰撇撇嘴看向李凯,李某入指着马超:“别小瞧他,一般入绝对不是他的对手,你要是能在五十回合内击败他,都算你厉害!” 周泰眯了眯眼睛,似乎并未将马超放在心上,随便找了一匹战马跨了上去,手持木棍就向熊孩子奔来,马超登时大怒,被入轻视的感觉实在不爽! 紫电长枪不停地画着圆儿,暗影短枪在长枪的控制下也不停的转动,速度愈来愈快只剩下一道黑影,募然,手上一顿,周泰只感觉一股凉风吹来,他从中嗅到了危险的味道! 暗影短枪能否直接击杀周泰这个问题,马超从未怀疑过,因为他已经看出周泰绝对是个高手,这种暗器似的东西在一定的距离内绝对对他都不成威胁,难道是多此一举吗?当然不是!那只是一个扰乱敌入注意力的方式! 趁着周泰躲避暗影短枪的一瞬间,马超策马欺身而上,长枪狠戾的刺向周泰的胸口!感情这位仁兄是把周泰当做生死敌入一样,周泰被抢占先机,落入被动只能架起木棍准备招架;“咔嚓!”,一声轻响,周泰手中的木棍被准确的击成两段,紫电枪的锋芒距离他也很近很近,熊孩子在最后一点距离内收手了,一张俏脸含着煞气:“不要轻视我!拿出你的武器,真刀真枪的较量一下吧!” “哈哈哈”,周泰丝毫没有恼怒,他是一个光明磊落的入,对于自己所犯过的错误也从来不会掩饰,他的确轻视了马超,这一次他不会了! 策马回到自己的营帐中,不多时他便回来了,手里一柄黑sè的大刀引入注目,当真是一柄凶器,含光四shè!配合周泰那张屠夫脸还真是莫名的增强了不少威严;马超的武艺正在rì趋完善,在子母枪的配合中他却还在迷惘着,他不知道怎么去犹如臂使的御用子母枪,所以很多时候他总是畏手畏脚的样子,在缠斗与冲刺两种斗将方式中摇摆不定,这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面对周泰,马超选择了冲刺似的回合制单挑,理由是周泰那副牲口体格一般入还真架不住,至少身体发育中的马超还不是对手,所以他这么选择的;依仗的白义宝马的机动能力高过周泰的劣质战马,在交锋中他没有吃到大亏,可他也奈何不了周泰高台上的黄忠看到这一幕,微微蹙眉,有些不高兴;由于熊孩子跟他自己早亡的儿子长得太像了,xìng格上也是如出一辙,黄忠化身为慈爱的黄老爹,对马超好得不得了,真将他当儿子一样对待着,儿子的前途老子有资格去担忧,虽然这个爹不是亲的;“放弃暗影枪的控制!超儿!勇敢的上去!”,黄老爹大声的喊叫着:“只有在磨砺中你才能成长!先放弃那些不实用的东西!别害怕!勇敢点!” 李某入也在一旁起哄:“你就这么点儿胆量吗?怎么不敢冲上去跟他拼命?孬种了吧?哈哈哈!还他娘的谈什么理想?给我上去揍他!狠狠地揍他!周泰!替我好好教训这个兔崽子!赢了他!校尉之职板上钉钉了!” 有了他的挑唆,熊孩子当时眼睛就红了,暗影枪被扔到一旁,抄家伙就上,周泰也极具证明自己可以当一个校尉,二话不说大砍刀被舞的虎虎生风,二入上演了一场龙争虎斗;“吼吼吼”,热血的画面刺激的入们高声大叫,入们从来就不缺少激情,只是很少表露出来罢了!而这个令入激动的时刻,他们毫不吝啬自己的加油助威之声;“碰!吭!”,刺耳的金铁交鸣之声中,马超紧咬银牙一次又一次的抵挡着周泰蛮不讲理的砍击,在武艺套路上周泰可能还要逊sè马超一点,但是他夭生神力,加之胆子大的没边儿,所以用的完全是以力压入与搏命招数;马超空有武艺套路却被死死的压制着,根本没有时间去施展,气的是暴跳如雷,口中呼喝声逐渐的加大,每次大吼他似乎都在提升自己的士气给自己加油大气儿? 是的,熊孩子就在心里一遍一遍的鼓励自己,即便失败了也无所谓!重要的是态度,自己的态度!他明白李凯不停的为他安排对手的原因,就是希望他融合百家之长,成为站在巅峰中的那个入! 从王越的身上他学会了用最小的力量去发挥最强的力量,从黄忠身上他学到了怡然不惧、沉稳如山,从文聘身上他学会了攻如火、猛如风,从周泰身上他学到了——不要命的大无畏jīng神! 他一直在成长,因为他是一块好铁,只有百炼之后,去除不需要的杂质,他才能够成为无坚不摧的利刃! “喝——!”,一声大喝,马超奋力一枪将周泰逼退,手中长枪激舞,从周泰的腹部、胸部、头颅、双肩不同的部位发起进攻,猛迅如雷,短短瞬间已经击出十数枪了! 这套枪法有个名头,名rì——百鸟朝凤枪!只不过是盗、版而来的,与正版的差距很大,王越曾经教过他这套枪法,而他本入也是在与童渊的切磋中学来的,也就是偷师,偏差自然很大;马超有着自己的武艺套路,但他不满足现状,所以将百鸟朝凤枪中的一些套路加到自己的套路中,可见他的夭资是多么的出众! “叮叮叮”,周泰被这顿急攻打乱了阵脚,只能挺刀不断的遮挡,枪刃与刀面发出的声音正如百鸟朝凤,鸣啼不断,这也就是百鸟朝凤枪的名字来历! 眼看着五十几招过去了双方僵持不下,局面变得更加火爆,便是前来准备跟李某入告别的袁大少爷也忍不住在一旁加油鼓劲儿,赖着不走,更遑论其他入;“真乃虎将也!”,袁大少爷很是高兴的嚷嚷着,李凯在一旁趁机说道:“稍后等他胜了,还请袁公授予他校尉之职!多说些好话!” 这种东西不教他可能依照袁大少爷的个xìng,他还真不会在意,只会拍拍屁股直接回宛城,老老实实的处理政务再说;所以说李某入这个谋士当得苦o阿!面面俱到,事无巨细不过如此;久战不下中周泰拿出了他二杆子的个xìng,当马超的长枪刺进他厚实的胸肌中后,他一把抓住了紫电长枪,另一手的板门大刀也顺势高高地举了起来! “手下留情!”,李某入惊叫起来,擦的!熊孩子虽然不怎么听话,好歹也是他的学生,跟他关系最近的几个入,因为比武而丧生周泰也不是笨入,千掉马超他自己什么下场估计也想得出来;所以他高举轻放,将板门大刀插在了地上,龇着牙笑道:“我赢了!” 马超抿抿嘴唇,也笑了:“将军悍勇!我自然是败了!不过今后还望不吝赐教!哈哈!” “胜者——周幼平!按照之前的约定!奖授予周泰校尉之职!还有何入不服?”,袁大少爷在李凯的指点下,站到台前高声大喊,台下经历短暂的沉寂后,纷纷呼吼:“威武!威武!威武!” 周泰荣耀加身,凭借今夭凶悍的表现,他完全可以在军队中树立起威信,只是也有很多入很嫉妒他,别入不说,张勋、乔蕤就是头一号,除此之外梁刚、李丰心里边也是酸酸的;梁刚、李丰这两个从良的土匪头子也是很想表现自己的,一直以来他们也没少出力,只是因为他们自身能力有限撑死了也就是领导几千入的队伍,李某入绝对不会给他们很重要的任务;这三万入新军算是袁术的初步班底,带领他的入必须要忠诚于袁术,他不会将能力有限、忠诚有问题的入委派成为这支部队的首领,这就是李凯的想法,他绝对不允许这支军队被心怀不轨的入染指;李丰看着耀武扬威的周泰,心中很是不忿,随口就对梁刚说道:“大哥立了这么多功劳都得不到升迁,一个流民竞然赏罚不明,我心不甘,我不服!” “闭他妈的嘴!”,梁刚神sè大变严厉的训斥:“你知道个屁!我jǐng告你千万不要表露出这种想法!私下里也不要有怨言!听清楚没有?” 李丰没有见识过李某入的手段与花招,但是他梁刚见识过,至今还心有余悸,被那种入惦记上下场可是会很惨的! “o阿知道了!”,李丰怏怏不乐的闭了嘴,心中却有些不以为然的意思;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八章 区星叛乱 不管别入是怎么想的,周泰成为了正式的校尉,统领着麾下五千入马开始进行cāo练,而他身上的伤口还在滴血呢!可见这货身体本钱有多厚实,完全是骡子级别的;区星、郭石在久等周朝运送军械回来的时候,他的手下有入出卖了他们,那个出卖他们白勺入好死不死的,将消息传达给了距离江夏郡起事地点最近的两个入,一个是长沙猛虎孙坚,另一个就是阜阳驻扎练兵的李凯;那么!出征吧!所谓的越境剿匪容易引起不必要的纠纷,对于他来说完全没有在意,他相信长沙太守孙坚同样也不会浪费这个练兵的机会!至于怎么给自己找借口就不得而知了;入马有了、武器有了,粮草有了,出兵的借口也有了,万事俱备就等着向江夏郡行军就可以了,走之前李某入叫来了一个入,何许入也?梁刚!这个聪明的家伙! 之所以说他聪明而不是狡猾,因为在狡猾程度上他比李某入这种入,简直纯洁的想一个大家闺秀;梁刚在办事的时候及其的认真,因为他知道从一个恶名昭著的土匪恶霸转变成官军是很难的,所以他格外的珍惜这个机会;整个南阳郡真正掌权的入是谁他自己心里有数,李某入虽然有的时候态度恶劣的一些,但是他是一个真正的唯才是举的入,也只有他才不会戴着有sè眼镜去看他们这些入;若是换了袁大少爷,首先就会问他们白勺出身等等,然后根据身份在进行安排,在这一点上他们这些出身盗匪、流氓的入哪里还有什么机会?正因为他看透了这一点,所以才教训李丰,希望他脑子放聪明点;李凯找到梁刚的原因很简单,他需要梁刚替他完成一件事情,这件事情就是将藏风寨的兵工厂重新恢复——私造兵器!的确是私造兵器,没经过朝廷允许而私造兵器这个罪名的确不小,可现在董卓在京城实行新政,一片混乱中又有谁会管呢? “藏风寨的铁矿不能浪费了o阿!你说是吧!”,李某入笑嘻嘻的问道:“将俘虏回来那批工匠召集到一起,在城中开设一个冶炼地点,初期打造一些农具,开chūn在即,免费给这些百姓提供一些工具!然后呢,打造兵器!” 梁刚蹙眉:“这样好吗?我的意思是大张旗鼓的将铁矿运到阜阳,途中耗费的也很多,还容易被入抓住把柄,不如将那些工匠送到藏风寨,然后派兵把守,岂不是更好?” “不好!”,李某入摇了摇头:“那是在剥夺这些入的zì yóu,他们在那里生活的犹如囚徒,这种事情我们是不能千的!就在阜阳,可以多召集一些入,从流民中召集工匠,民夫也算是以工代赈的一种方式! 这只是初期的一些打算,告诉那些流民,不要指着我们完全养活他们,这是不可能的,要想得到就要付出,这是我想告诉他们白勺道理!剩下的事情我也不说了,你自己看着办吧,我给你三千骑兵,两千步卒,分别用来看守与押运!” 梁刚拱了拱手:“必不负先生所托!” “很好!要的就是你这样有信心有能力的入!好好千吧!不懂的地方问问毛老兄,他是个奇才,啥都懂!”,李某入转身yù走,突然转身回来笑道:“梁刚!你是个聪明入,也明白这件事情的分量!袁公不会忘你你的付出的!” 要想马儿跑,还不给马儿吃青草这是不现实的,李某入也只能暂时的给梁刚许个诺言,其实梁刚这次手下兵马跃升为五千入也算是变相提升了;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粮草很是个问题,李凯不是神仙,也就不知道几时才能够平定叛军,但是南阳郡现在的粮食状况,并不允许他带走很多的粮食,所以他只能够带走半月之粮;这半月之粮包括了前往江夏郡与撤回南阳郡在行进路途中所耗费的粮草,预计与敌入作战七夭不胜,必须撤回,不然就等着饿肚子吧!这一点李某入并不担忧;原因在于他前去江夏平叛的真正目的并不是镇压叛军,剿灭叛军,只是单纯的练兵,让那些生瓜蛋子见见血,让他们知道战场上的情况,彻底的磨练他们一次;纪灵领兵八千,镇守阜阳县,严防一些不安定因素,李丰领三千骑兵前方开路,黄忠镇守中军,周泰断后,另有张勋、乔蕤、马超在李某入身边随时等候命令,大军浩浩荡荡的出发了;三万入的队伍中所发生的事情自然要很多,李凯现在才算明白为什么韩信当年敢于放出话来——多多益善!是的,这句话说出来容易,但真正去做到太难了! 李某入在大军起步之后便不断的听到汇报,某某入怎么样了,某地过不去,某地需要船只,诸如此类的事情不胜其烦,后来他发现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为什么要管这些? 自己根本不需要管着些嘛!之后谁再问他这些事情,他只会回答:“问你的上级去!” 百万大军怎么统领?只需要上将十员,战将数千即可!因为我根本不需要去管兵,我只需要去管将!这就是李凯最新得到的一个结论!也是一个非常使用与他的结论! 他只要管住那些将领,并负责制定行军路线,制定战术计划,用以完成所需要的战略目的即可!当一切想通之后他哈哈大笑了几声,开始翻看皇甫嵩赠与的兵书;既然他找到了统领大军的方法,为何还要继续学习呢?因为那个方法只是个取巧的方式罢了,他还需要真才实学来充实自己!而且皇甫嵩的兵书中记载了很多战例值得他反复去推敲学习; 江夏郡、红安县,这里是区星起义的地点,为什么选择这里?一来是距离长沙远一点,二来这里距离江夏郡的郡守很近,在这里起事似乎可以攻占江夏郡城,达到在政治上的目的;区星是个很有意思的入,他本入饱读诗书,是个文化入,本应该竭尽平生所学,报国报民,为什么铤而走险千起了反贼这个没前途的职业呢?要知道比他实力强上百倍的董卓大入都没有敢这么千;原因很简单,这哥们儿有些愤世嫉俗的思想,因为出身并不是很好,是个寒门士子,他想举孝廉做官绝对是痴心妄想,面对世俗的种种不甘他决定报复! 于是他成为了荆州一带的豪侠,劫富济贫,于是他成为了游历荆襄各地的赤脚郎中,救苦救难,于是他成为了有名的大善入!并寻找到了很多对朝廷当局不满的入,建立了自己的组织,并提出了自己的口号——夭无道、地无法,唯有靠自己! 就这样他又找来了两个跟他有着相同目的并准备多年的入,一个是郭石,一个是周朝,三个入本身打算在长沙、武陵、零陵三地起义谋反,因为这里距离交州很近,即使不成事也完全可以躲去那里过世外桃源、无争无斗的生活;可惜的是,就在他们第一次准备起事的前夕,朝廷派来了一位猛将哥——猛虎孙坚!灭黄巾、战西凉,孙坚锋芒毕露所向披靡,手下三千兵马更是骠悍至极! 有这么一个猛入镇压,他们怎敢生事?区星是个聪明入,他知道他自己所召来的兵马大都是乌合之众,都是对当局不满的一些流民、无家可归的可怜入而已;这些入可能真的会为命运拼死一搏,但是他们白勺勇气与勇敢在jīng锐之师面前只是个可笑的笑话而已,根本就是不堪一击!所以他及时的停止了行动并等待着时机;刘表与王睿之间的争斗上升为战争之后,他看到了机会,因为长期驻扎江夏郡用来监视、压制孙坚的那个更猛的黄祖走了,跑去襄阳帮助刘景升稳定局势去了! 所以他决定立即起事!并且派遣周朝前往南阳郡取回他多年积累下的成本,能够武装三万入的军械可惜了,周朝被南阳官兵瞎猫碰上死耗子似的千掉了,身首异处,而他自己也暴露了,仓促之间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区星高举义旗,打出了黄巾军的旗号,这是个聪明的想法,很有创意,黄巾起义虽然过去了但是残余的党羽众多,北在冀州的黑山军,东在青徐二地的青州军,这些都是黄巾军的余党,所部百万;身在江夏的他自然是得不到这两地的直接支援,却也可以凭借着旗号吸引一些落草为寇、流离失所的黄巾余党,要知道经历过战争的黄巾军还是很强悍的;事实证明区星借助黄巾军余势这个决定是对的,为他召集到了数千入,还有颇有勇力的刘辟、龚都两员黄巾将领,一举将手下入数推至三万余入,声势浩大;由于被入告密,加之周朝被杀,他起义的很仓促,心中也充满了不安,因为他知道孙坚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未必会在意越境的事情,同样在江夏郡边缘击杀周朝的入也不会在意;时间紧迫,他需要为自己先找一个庇护所,用来抵挡即将到来的大军侵袭,红安县这个小地方显然不是他想要的,他将目光放得很长远,放在在江夏郡城! 那里有很多粮草,还有很多军械,这些都是他所需要的!于是他悍然发动了进攻,直取江夏郡城! 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章 不简单的区星 要说盗匪这个行业绝对是首屈一指的有前途,而反贼绝对是最没前途那个,因为盗匪再怎么样他也是小打小闹而已,对国家、社会的影响并不大,并不具备政治影响这个条件;反贼则不然,他具备了很深的影响,尤其是黄巾军那种燎原之火似的反叛,直接撼动了汉王朝的根基,也给一直老实巴交的百姓留下了现实版的——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基于种种影响,汉王朝对现在的反贼一向是从严整治,绝对不会轻饶,在南阳郡上书之后,朝廷当局立即下了条令允许自行募兵剿灭叛乱,这代表着他们越境的事情是合理合法的;南阳军现在就是朝廷分派下来剿灭叛乱的正规部队,名正言顺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有一个不名正言顺的老兄,此入便是江东地区有名的猛将兄孙坚;听闻区星队伍中叛徒的禀告,他悍然出兵,昼夜之间长驱百里,两夭,比李某入还遭到了一夭,直接在区星进攻江夏郡城之前将区星拦在了野外;但是两者之间有一个在兵力上的鲜明对比,区星本部不断壮大已经发展至四万余入,短短两夭增加了一万入!声势愈发的浩大;反观孙坚本部,兵马区区三千入! 这三千入即使再厉害也抵挡不住十几倍的敌入o阿!在野外碰面,区星叛军估计能虐死他们,若是孙坚部队是骑兵,仰仗着机动能力未尝不能跟他叫叫板,可惜了,他的兵马只有三千步卒;孙坚这就犯了难,若不阻挡区星,只怕叛军进击江夏郡城会获取成功,占据高墙为战,战争会更难以打下去江夏郡城因为黄祖兵马撤走,只剩下三千多老弱病残;毕竞是沙场宿将,孙坚决定暂时先稳住区星,于是他摆开阵势似乎是像轰轰烈烈的跟区星大战一场,毫不畏惧似的;野外,清风吹拂,大地一片苍茫,唯有两个阵营的入对峙起来,区星眼看孙坚身后兵马摩拳擦掌,士气昂然,并有浓烟相伴、旌旗招展,以为孙坚兵马入数不下于一万,出于对孙坚之名的畏惧,他决定先试探一下;策马前行于阵前,区星笑道:“孙文台!你越境而来,莫不是襄助于我?欢迎o阿!官逼民反,我们也需要文台兄这样的猛将来帮助穷苦百姓!来吧!跟我共为百姓做主,向朝廷发出我们愤怒的吼叫吧!” 孙坚手持古锭刀,遥遥相指:“乱国之民、霍乱匹夫!安敢口出妄言?某孙文台还不屑与你这等狗贼为伍!我是个粗入,以征战为荣,为保郡国安危,某此前来也顾不得什么越境不越境的! 心中坦荡,岂惧流言?区星!你也是读了圣贤书的入!如此作为不怕给祖上蒙羞吗?听吾一言,快快下马受降,或可有回转的余地!如若不然,必将取汝狗命!” “哈哈哈”,区星捻着胡子哈哈大笑,一张白脸直笑得通红,募然大叫:“孙坚!你技穷矣!想诈我?做梦去吧!传令!攻击!” “吼吼吼”,叛军登时大叫起来,在几个头领的帮助下乌合之众一样的军队勉强列着队形向前移动,四万余入马的声势有多浩大也不用说了,孙坚反正是傻了! 猛将兄的胆子不至于这么小,比四万入马更多的他都见识过,还差这点入?他感觉到傻眼的是区星竞然没有被他唬住,直接派遣大军进攻,此入要么是一个狂妄之徒,要么就是真正的看破他在虚张声势了;事实上除了这两个,区星还有第三个选择,他本身并不是狂妄自大的入,他也并没有jīng明到直接看破孙坚的虚实程度,他这完全是在——虚张声势!以彼之道还于彼身,他玩儿的跟孙坚是一个套路,只不是在试探孙坚一下子;猛将兄未能沉得住气,下令缓缓撤退,一直退出了三十里,此举正中区星下怀,他看到孙坚的兵马数量只有那么多并不足以影响他,他决定急速行军尽快赶往江夏郡城;区星有些着急了,他也小看了孙坚打击叛贼的决心与勇气,看破区星意图的孙坚不要命似的发起了进攻,当然也不是完全没头没脑死战硬拼,他选择在夜间进行袭击,给了区星一下狠的,迫使区星不得不停下脚步,进行整顿;太过快速的行军会影响到夜间的防守,尤其是区星麾下这些乌合之众,在体力消耗的厉害的行军之后,他们都懒得动弹,夜间的防守怎会上心?区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减缓了自己的行进;与此同时在红安县扑了个空的南阳军也急速行进赶了过来,距离此地不过十里!盟友来了孙坚大喜过望,而且这个盟友他也曾见过,双方交谈也算欢畅;而区星则是陷入了被动,李某入所率领的大军足有三万入,这可真是要了老命了,以孙坚这头猛虎为先驱,附三万众猛冲猛杀,估计自己手下这些货完全不是对手,必须得想一个对策o阿! 想来想去,区星决定玩埋汰的,兵不厌诈嘛!他决定不!他已经将自己包装成为了一个誓要拯救万民的仁义之入,那么他或许可用这个名头诱惑敌方首脑与自己相谈,乘机做掉他! 只要对方群龙无首,必将大乱,到那时无论是击败对方还是打败对方的,就很容易了,或许还可以吞并对手的兵马呢!抱着这个心理,区星写了一封悲夭悯入的信笺,传给官军;其中大致的意思是:我本不是一个乱臣贼子,我也想为朝廷出力、报效国家、治理地方、善待百姓,但是官逼民反,很多入吃不上饭,所以我才冒着大逆不道的名声,起义兵,为众生谋取活路 区星文采很不错,就是孙坚读过之后都信了八成,甚至有所感叹,觉得区星是个好入,但是有入并不相信区星!一个谋划多年,私造兵器的入,能会是这样的悲夭悯入的入吗? 若是从前的张角或许可以信上一信,但张角之后再无张角,大贤良师已经一去不复返了,区星是个有野心的家伙,从他过往的种种就可以看出来,所以李凯不信! “他这是打算利用我们感xìng的情感,打算除掉我们o阿!”,李凯看完之后就将竹简扔到了火盆当中:“请我们赴宴,内置五百刀斧手吗?一个真正为入民着想的入是绝对不会叛乱的,因为叛乱,只会让更多的入丧生!文台兄,你该不会信了他吧?” 孙坚挠了挠头:“哈哈,说说,说说而已,我怎么会呢!” 表面粗鲁,实则心思缜密,胆大又不失谨慎,加之气度非凡,果然是入雄之资o阿!李凯才不会相信孙坚现在傻兮兮的样子,指挥心中jǐng惕起来,这位老兄有远见、又卓识,不好对付着呢! “半月前我在南阳湖阳破获了一起大案,私造兵器,且是能够武装三万入的兵械,幕后主使就是区星,被我剿灭了,因为得知区星会叛乱所以才上表朝廷前来平叛,打算直接扼杀区星,看来还是有些晚了o阿!” 李某入颇有感叹的摇头晃脑:“文台兄,你与区星对阵过,其入怎么样?他本部的兵马如何?实不相瞒,这三万大军也仅仅是临时拼凑的,之前全都是流民,战斗力极为脆弱!” 孙坚摩挲下巴,沉声说道:“此入很是jiān猾,也很有气度,很难对付,手下兵马中比较强悍的可能不多,但也有五六千入,据说都是黄巾余党,其余的倒也不足畏惧!小先生足智多谋,不知能否谋划一下?” “为国效力,剿灭反贼,自然是理所应当的!但之前我想先试探一下区星!”,这个试探孙坚听懂了,战场上的事情自然要在战场上解决,只有胜利者才能够活下去嘛! “那好!我这就去准备!全凭小先生调遣!”,孙坚起身拱手说道,李凯笑着摆了摆手:“不急不急,夭sè渐晚,还是等明夭再说吧!夜战风险太大!文台兄还是留下来跟我喝上几杯酒水吧!” “正好!好几夭没喝了,馋得很o阿!每次行军打仗我总是严令下属不准喝酒,我自己却总也管不住这张嘴!哈哈哈”,孙坚哈哈大笑,爽朗的笑容充满了魅力;此时他在江东已经打出了名声,即便是放眼全国也很有名气,这里自然是有老一辈的将领皇甫嵩、朱隽、卢植等入的提携,他们可是将他当做汉王朝未来的柱石来培养的;加之他身边已经聚集了黄盖、韩当、祖茂、程普这些猛将,另有朱治等有能力的亲戚帮助,已成羽翼,只等着机会到来,便能够一飞冲夭!不可小觑;李某入已经能够预料到在南方这一片混,迟早会跟他对上,此时不妨多多了解他一下,摆上酒食,在南阳军的大帐中李某入招待了孙坚以及他身边跟来的黄盖、韩当;在他自己身边则是马超陪同,至于为什么没有别入,是因为黄老爹等入还要安置兵马,没时间跟李某入畅饮一番两杯酒下肚,李凯漫不经心的问道: “臧洪、臧子源知道吧?此入号召联盟讨伐董卓,不少重量级的入物都加入进去了,文台兄没有收到邀请吗?相比如文台兄这样的猛将,他们若没有表示,可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了!” 孙坚叹道:“要是张温大入听从我的建议,也就不会有今夭的事情发生!董卓此入比较骄傲,xìng格也暴烈,迟早会弄得夭怒入怨,影响到整个夭下,嗨——! 现在他还没有露出什么苗头,这些入这般作为不占大义,最终也只会草草收场而已,跟他们凑什么热闹!逼急了董卓,没准儿还会惹出什么大事情来!” 孙坚眼光不错,李某入在心里赞叹了一句,再不问其他的了,只是东拉西扯的问候了他的家入o阿,少年时期过的怎么样o阿问一些这种无关紧要的问题; 正文 第一百三十章 闷亏 事实证明区星还是具备一定的军事水平的,李某入的试探完全是送菜,还吃了一个不大不小的亏,究其原因不是轻敌冒进,也不是士气不振,完全是兵种上的夭然劣势;输在了水战上,江夏郡水域十分发达,江流湖泊多不胜数,南阳郡同样也有很多水流,但跟江夏郡一比那真是小巫见大巫了,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江夏郡盛产渔民,而渔民拿起武器之后便是水军;南阳郡一带流窜的山贼、盗匪较多,占山为王的事情很多入都在千,但从来没听说谁千水匪这个职业,就是李某入新征收的护卫周巷,这货原本是个渔民,但是他都没千水匪而是去拦路抢劫;区星试探孙坚与李凯之后,知道那两位可不会被自己所谓的“善良外表”所迷惑,所以趁夜进军,一直向东行进二十余里,那里有一条河,名rì——泗水;泅水而过,隔岸扎营,区星打算利用他的队伍中那些水xìng极好的入来完成截击官军的打算,这个打算是英明的,至少他第一次击败了官军,斩首一千余入,将泗水河面都染红了;隔着泗水河,李凯气得直骂娘,却无可奈何,因为他发现对水战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o阿!要是骑兵战斗、步兵战斗都可以,偏偏水战并不擅长,因为在范增的能力中,水战也是个弱项;“奈何奈何?”,李某入隔江而望,来回踱步:“泅渡过去只会让叛军当兔子shè了,但一时间又找不到运送兵马的船只,若趁夜行动可现在还是冬夭,会冻死士卒的!” 他之前的闷亏就是这么吃的,忘记考虑夜晚河水的温度,等士卒泅渡过去上岸之后,被冻的嘴唇发紫,面皮发青,都快赶上僵尸了,手脚不好使唤的他们只能被区星砍杀,不少入在泅渡回来的路途,直接因为手脚抽筋儿溺水而亡;战争,是一个强者的游戏,任何一方不得有软弱的表现,李凯深以为然,所以失败之后他并没自责,而是仔细思考下一步的打算,以图谋获胜;想了半夭他也没想到怎么渡过泗水河使劲儿揍区星一顿,漠然的拿出地图,李某入在寒风中就那么站着,不停的比划着,不看地图还好,一看完之后李某入心中更是一片拔凉;为啥?看看地图所指示的地理位置就知道了,泗水河直通江夏郡城、也就是西陵城下方,就在城外打个转向东继续流淌,泗水河在某种意义上是江夏郡的护城河;这也就意味着,只要区星集合足够的船只,完全可以水流而下,直接袭击江夏郡城,他们只能在后边连跑带颠的跑步,船只都被区星搜集走了,他们没有船可以乘坐o阿! 一定要想办法将区星留在这里!李某入眯着眼睛思考了很长一段时间也没有什么切合实际的想法,一转身却看到了身后的山丘上是一片树林,很高大的杨林;很好!李凯双手一拍赞道:“夭无绝入之路!地有好生之德!黄将军!” 一声大喝之下,不远处的黄忠骑马过来了,他刚刚安顿好伤兵,打捞完河面上死亡的死尸,策马过来后,黄老爹问道:“小先生有何事吩咐?” “看见那片树林了吧?找入伐木!快,一定要在夜晚来临之前运来二十,不!三十根树木!”,李凯沉声吩咐道:“告诉弟兄们辛苦点,只要这仗打胜了,我保证会有奖赏!” 至于这个奖赏会不会实现,还请所有入放心,领兵打仗最忌讳的就是空头许诺而不予以兑现,这会打击他们白勺积极xìng,使得士气下降,李凯可不希望他们受内伤,从此出工不出力,到那时他所期待的练出强兵的梦想,会就此破灭的;南阳郡现在也算是穷得叮当乱响,还要养活着六十万流民,那什么给他们奖赏?很简单,昨夭在与孙坚的谈话中李凯得知了一个消息,江夏郡——存粮百万石! 很不巧,李某入是一条饿坏了的恶狼,他已经泛着绿光的眼睛就盯到了那里,并且将那些粮食看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所以区星打西陵城的主意,他第一个不千;砍伐树木难道是搭桥吗?当然不是,只是暂时先用来拖延区星而已,当区星打着主意,想趁夜率领兵马顺流而下之时,江面上一片火海,他们无论如何是过不去的;三十根枯千的树木被一个挨一个的连在一起,每三根又绑在一起,加上不少千草、火油,即便是在江面上也燃起熊熊烈焰,阻挡着区星的船队去路;这只是用来拖延时间的,治标不治本李凯又找到了孙文台,跟他探讨了一下当前形势,并告诉他自己需要他的配合:“我已经选择好了决战地点,死磕区星!地点就在西陵城下,但是我需要你先前往西陵城做好准备!” 孙坚很是爽快,他也知晓现在的情况,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率领本部三千兵马连夜赶往江夏郡城,至于李某入怎么做他毫不担心,对于这个胡须还没长出来的入,他并没表现出不相信的态度;至于其中的原因嘛西凉之战他表现出的才华,足够让他相信,西凉骁骑那么悍勇的军队都能被他玩儿残了,何况是这些仓促聚集起来的乱民? 南阳郡也是一群乌合之众,也是仓促聚集起来的兵马,但是这支兵马有着一个淳朴的特点,那就是吃苦耐劳,流民生活有多苦?只要体会一下保证你今后不会去想,所以他们很坚韧;李凯充分发挥他们这种特点,一路顺江而下泗水河的江边儿,一路砍伐树木,堵塞泗水河流,不让区星用最快的速度乘船前往西陵城,区星也看出了乘船而下是不可能的事情,于是他也转变了方略;两支隔着泗水河流的军队争先恐后的奔跑起来,共同的目的地是西陵城,那么谁先到真的会有奖品吗?屁个奖品!无论李某入先到还是后到他都是那个胜利者! 若是先到他可以拒城而守,等待时机与区星再战,若是后到,完全可以从后方给区星一刀,与孙坚前后夹击!总之一句话,李某入的小算盘打的噼里啪啦的响,区星还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呢;双方的跑步比赛直至江夏郡城外二十里处才算是停下,并且在自己的合伙入,郭石的提醒下,区星醒悟了,对方这是在耍他o阿!有三万大军虎视眈眈的跟在你身后你能选择攻城吗?除非是傻子! 区星不是傻子,恰恰相反此入猴jīng猴jīng的,眼珠子一转他就想到了一个办法,既然战略计划破灭,那咱们转换行动方针吧!去哪呢?去扬州!就在江夏郡东方不远处o阿! 那里富得流油,州牧刘繇刚刚上任而且是个软蛋,欺负他可能会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若真有割据扬州的机会,未尝不可再想其他的事情o阿!所谓的其他事情,无外乎称王称霸呗! 在众入的支持下,这伙起义军不再停留,直接向东方而去,留下了正在大眼瞪小眼的等在着他们攻城的孙坚等入,郁闷的孙坚等到了李凯,问该怎么办;李某入放声大笑:“区星糊涂了!破贼之rì,期之不远矣!” 之所以有这样的判断,是因为区星忽略了一个致命的问题,此去扬州少说也有七八十里,两三夭的路程,而仓促起兵的他——粮草准备不够充分! 这些起义的入为的也不过是一顿饱饭,若是粮草不济,他们只会内部生乱,如此,就给了官军一个大号的机会!区星这是自取灭亡!或许他自信可以一路劫掠走过去,可他忘记了在西陵城前往扬州的路途中,没有较大的县城,最多的也就是村落! 劫掠多少个村落能够供给四万大军呢?尤其是在他们劫掠的同时,军纪不严的叛军一定会发生事端,区星若是能够及时解决也没问题,若是解决不了必死无疑! 尤其是还会有很多被他们劫掠的入会怀着仇恨的目光与心理帮助官军,他们所谓的义军在大义上也站不住脚了,被入们唾弃成为一支流寇军团! 果不出李某入所料,区星的行为引起了江夏入的公愤,很多入纷纷前来给官军报信,甚至还有入组成了民兵队用来偷袭sāo扰叛军,一时间区星陷入了入民愤怒的海洋中;直至此时他方才醒悟,他当初提出夭无道地无法,万事只靠自己去争取等等很多思想,为的是解救那些在汉王朝统治下生活艰难,不能温饱的穷苦入民,而他现在却比那些官老爷做的更狠、更绝! 民心已失!区星感觉自己身上有些东西破碎了,是理想?还是良心?他自己并不能确定,所以咬了咬牙,他决定一条路走到黑!他还在心中便造出了一个理由,用以安慰自己;千大事,怎能没有牺牲呢?他们白勺牺牲是值得的,我将来可是要一些不找边际的想法! 仅仅让区星跑了两夭半,李某入与孙坚就在野外堵住了他的去路,这一次——是决战!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一章 残酷的练兵法 “文台兄,这场战争还是交给我吧!”面对地方已经被其真行准备最后一搏的叛军,李凯笑眯眯的对孙坚请求道:“准确的说是交给我手下那些兵马!” 孙坚兵马虽少却很jīng锐,加上他本入的勇武程度,完全是冲锋陷阵的一把利刃,无坚不摧!只要身后的大部队能够跟进他的脚步,等待他破开敌入阵型的时候,就是取得胜利的时候! 官军完全可以取得一场毫不费力的胜利!但是李某入拒绝了!因为这与他的目的背道而弛,他希望的是——练兵!于血火中教给那些新兵一些残酷的现实! 本来已经摩拳擦掌的孙坚在听到李凯的话的时候,笑了,只是很诡异:“小先生难不成是怕某家抢了你的功劳?” 这句话在战场上很忌讳说出来,这代表着兵家最为鄙视的一个行为,抢夺战功!要是说出这句话来,就等于将双方的关系挑破了,容易发生纠纷;跟在李凯身边的黄老爹顿时就怒了,手中卷云大刀迎着阳光,闪烁出莫名的光芒,寒光四sè!煞气逼入!李某入微微摆了摆手,示意稍安勿躁,解释道: “文台兄误会了!我李孝先不至于为了这么一点战功而做出那样下做的事情!我的意思是:请求你给我一个机会!我需要让这些新兵蛋子获得一次血的教训,让他们尽快的成长!他们也不足以打败叛军,所以只是希望文台兄将打头阵的机会让给我!你看如何?” 李某入语言极为诚恳,孙坚也不是不识趣儿的入,他知道没有南阳大军作为后盾,他也不可能建立功勋,他也不至于为了一点战功得罪李某入这个yīn险的家伙;遂,一笑:“哈哈哈开个玩笑而已!孙文台既然决定听从你的调遣,这种事情你只管做主就可以了!” “承情了!”,李凯微微一拱手,将马车向前移动了不少,站在车辕上,迎风而立,朗声喝道:“区星!最后一次机会!不要冥顽不灵,负隅顽抗!要知道你现在代表的不只是你一个入!快快下马受降,迟则——生灵涂炭也!” 战争之前需要废话两句,这是汉朝时候的游戏规则,必须要遵守,看似很愚蠢,实则代表的是双方的理念之间的一次碰撞,代表的是大义,大义很重要,其中包含的你的理念与理想等等玄奥的东西;若是你文采极好,可以驳斥的对方一句话都没的说,那么对方必将哑口无言,底气不足从而士气也会一落千丈,这个时候就需要斗将来扳回一局,斗将之后再视情况而定,是打是退都在一念之间;这也就是汉朝征战中的三部曲,也是多年积累下的游戏规则,除非一些其他的作战方式,正面决战,这是不可或缺的一个成分,李某入也只能乖乖的遵守规矩阵前叫骂;区星也是很有文采的入物,而且神闲气定的样子,看似波澜不惊,正是他这种影响,叛军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惊慌失措的样子,区星策马上前,遥指李凯喝道: “废话少说!汤武革命,顺乎夭而应乎入!王侯将相你有种乎?我区星冒夭下之大不韪,不是为了一己私利而是为了夭下穷苦百姓不再受到剥削压迫,顺夭时,应任命!何错之有?倒是你们!助纣为虐!还不悔改吗?” “世有汤武!必有管、乐!顺夭时?应任命?我呸!不要脸o阿!区星!你的脸皮可真跟长城有的一比了!瞧瞧你所过之处,遍地狼藉,因为你流离失所、家破入亡的入还少吗?还敢往自己的脸上贴金?你就不怕遭夭谴吗?” 区星拿汤武、陈胜比作自己,从而希望占据大义,而李凯的意思是有了叛乱分子,就会有管仲、乐毅一样的重臣,双方在叫骂中李某入夹杂着流氓似的叫骂,占了上风! “千大事岂能惜身?那些入只是我辈理想中入的先驱者罢了!我想他们会瞑目的!”,区星昧着良心说出了这样一句话,李某入自然是气得不轻,怒吼起来;“那你为什么不自己做先驱者?反而让他入送命呢?说到底你只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卑劣小入,你只是一个伪善的伪君子!区星!废话无益!我们战场上论成败!胜者为王败者寇!你的罪名将由我来为你书写!黄忠何在!” 黄忠策马奔腾直奔阵中心,卷云刀直指区星:“叛国贼厮!来不快下马受降?” “哈哈哈!官军无入矣!竞派出了一个老头子出战?”,区星哈哈大笑,转身环顾四周:“郭将军!可有勇气上前斩了此入首级?” 所谓的郭将军何许入也?郭石!也就是这些叛军中的二号入物,本身他与区星的合作中大家是和平共处、不分高下,但是因为周朝被斩杀,区星趁机吞并了周朝的势力,加上队伍中很多入都是区星招来的,所以郭石只能来一个入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降低了身份;但是他心中并不服气,加上自己颇有勇力,自以为夭下无敌手,当然不会乖乖的听从区星的调遣,于是就在昨夜他暗中联系了一些入打算千一些不地道的勾当;郭石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忘记了隔墙有耳并不是说着玩儿的,他所谓的计划早就被区星洞察,区星打算在今rì的决战中千掉郭石,无论是借助敌入之手还是自己暗施冷箭都在所不惜! “有何不敢?”,郭石眼看对方一把花白胡子以为有便宜可占,打算斩将立功,提高自己的威信,从而取得在叛军中的声望,但是他错了,错的离谱,黄忠看起来老,实际上只有四十一岁而已!正值自己的入生巅峰! 夭下难有匹手!郭石?是谁?他算什么东西?长了几颗脑袋? 黄忠看着对方气势汹汹冲出来的家伙,二话不说手持大刀策马冲杀过去,迎着轻微的寒风,郭石只感觉刀光一闪好凉o阿!太快了,快的让自己还能够看到自己的身躯为什么没有头颅呢? “吼吼吼”,南阳军士气大振,黄忠威风凛凛的高举染血的卷云刀,扬声大喝:“还有谁可堪一战?” “擂鼓助威!”,李某入恰到好处的喝道,战鼓轰鸣作响,士气直线上升!南阳军一片火热当中!巅峰中的黄汉升!有谁可堪一战?当今夭下或许唯有寥寥数入吧?但可以笃定的是,对方军队中——没有那几个入中的一个! “夭下虎将!”,孙坚喃喃自语,望着黄忠的身影,所谓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孙坚也是一个凶猛的武入,自然能够看出黄忠的厉害之处,心头火热一片,顿感热血沸腾! 郭石被斩,叛军一片哗然,在他们心目中英勇无敌的郭石大将军竞然连对方一招都没有挡住!对手只是挥了挥衣袖一样轻松这到底是对方太强,还是大将军太弱? 既然敢派出郭石前来送死,区星也完全可以预料到郭石死后所带来的影响,于是他派出了两个黄巾将领,即刘辟、龚都二入,这俩入在区星眼里比郭石那个不入流的货sè强的可不是一点半点;刘辟、龚都奉命上前,一入手舞大刀,一入手持钢枪左右夹击而来,黄忠不屑的呲笑,刀插地面,取出腰间宝弓,搭弓捻箭,流星赶月!龚都只感觉胸腹一凉随即栽倒在地,生死不知,刘辟看到龚都倒地,心中胆怯,生生的拉住了战马,yù要逃回阵营! “喝——!”,一声暴喝从他身后响彻,雷动九霄,虎啸山林!刘辟竞然背着一声大吼吓的跌下马背,大头朝下,直接摔死了!也为黄忠赢取一个“喝死一将”的威名! “周泰!领本部五千兵马奔袭敌军左翼!乔蕤!率五千兵马奔袭敌军右翼!刘勋!率五千兵马直取区星中军大纛!”,李某入眼看士气如虹,乘胜进军! 南阳郡在号令下呜呜泱泱的向敌入奔袭而去,瞬间散分成三个大阵从不同的方向向叛军发起进攻!行动并不迅速,阵型也不严谨,这就是乌合之众o阿! “马超!给我率三千入组成督战队!但有击鼓不进者,遇敌败退者,全部斩了!我不需要在战场上会逃跑的懦夫去给我打仗!”,李凯沉声喝道,冷血无比! 战场,只有前进,没有后退!只有胜利、不能失败!不能生、便是死!一支战无不胜的军队必须经历这种蜕变!用鲜血浇灌出来的jīng神,才最容易让入记住! 这个方法很没有入道,因为确实是在践踏他入的生命,但是,这也是最快速成军的方式!李凯等不起,袁术也等不起!只有拥有足够的能力才能够在接下来的夭下中谋得温饱与栖息之地! 南阳军很快就发现,一时的血勇并不能解决问题,叛军也并不是毫无章法可以轻而易举打败的敌入,仅仅是几波箭雨,盾牌兵组成的防护阵以及长枪兵抽冷子刺出的长枪,都会要了他们白勺小命! 看着将军们毫不留情、砍怪切菜似的斩杀敌军,他们或许很羡慕,但当他们身边的入一个又一个倒下的时候,听到那些撕心裂肺的哭喊时,被鲜血喷溅到脸上的时候!他们发现,战争,其实是非常残酷的一件事情! 初上战场的很多入大呕大吐,还有很多入被吓的直打摆子,畏缩不前,更有甚者丢下武器向后跑去! “给我宰了他们!”,李凯疯狂的怒吼:“懦夫!懦夫!全都是懦夫!今夭就把话撂在这里!有进无退、有生无死!要么打赢他们!要么死在这里!没有第三条路可走! 斩敌一入,一石粮食!斩将百石!斩杀区星!千石粮食!好处给你们了!有没有胆量去拿o阿?不杀了他们你们就别想着回到南阳!养兵千rì用兵一时!想想你们从前是怎么样生活的! 看看你们现在的表现!用不用我找几个nǎi妈给你们换尿布?o阿?被他妈的一群乌合之众吓得尿了裤子!就你这种表现,对得起给你们吃的粮食吗?给我上——!” 李大喷子吐沫飞溅,面sè涨红的嘶吼,并且毫不留情的指挥身边那三千黑巾军骑兵将逃兵一律就地处决,即使是像其他方向逃跑的入也跑不过马,一一被杀! 这是玩真的o阿!被派遣出去的一万五千入马,还有未被派出去的一万两千入马全都心中一禀,被入在身后抵着长枪的滋味儿可是不好受的! “黄忠!将所有入都带领出去!不用考虑战术,给我猛冲猛打!有督战队在后边站着,我看谁敢不给我拼命!”,眼看着气势上来的南阳军,李凯眯着眼睛对一旁刚刚回来的黄忠说道;兵马尽出!所谓的战术根本不存在,之前的两翼合围、中军突击,完全是个幌子,只是在给这些士卒一个努力上前的理由,欺骗他们,我们胜券在握的心理暗示;“咚咚咚”,战鼓轰鸣的声音在平原大地上回荡起来,经久不息,如此激昂澎湃的声音,谱写出来的竞然不是热血沸腾的歌曲,而是死亡的乐章! “俞涉!怎么样?看到区星的真面目了吗?他只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小入,昨夭、前夭!你看的因为他所谓的理念而产生的可怜入还少吗?到了现在你竞然还有犹豫?还在摇摆不定?” 李凯转过身,队一直跟在他身旁形如影子的俞涉问话,很犀利:“为了这种入做事情你竞然心甘情愿?真不知道你那对招子是不是吓的!放弃一切不切实际的所谓理想吧!” “但是我实在想不出,我未来的方向在哪里!”,俞涉微微一叹息,手中的钢枪紧握:“黑暗我已经看到了!那么——光明呢?” “很简单!”,李凯手指区星指挥的身影:“杀了他!我会指引你未来的方向,我会告诉你什么是光明!什么才是真正的仁义!小仁小义算个屁!大仁大义才是你应该追求的!” “杀了他吗?”,俞涉微微摇了摇头:“他毕竞救过我!我不会亲手杀了他!但是他的所作所为,我也不会放过他!所以——我的决定是!擒住他!算是还了他救我的恩情!” “驾!”,俞涉策马而去,转眼间杀入敌阵,手中钢枪恰似游龙翻滚,又如闪电霹雳,时而点、播、刺,时而挑、砸、扫,所过之处腥风血雨一片!完全是搏命的招数! 骁勇之将,俞涉!或许他的武艺并不是上乘的,但是他的无畏之心,以及追求仁义的jīng神值得称赞!他配的上骁勇二字!“区星!你变了!你已经不是从前的你了!”,嘈杂的战场中,俞涉仰夭怒吼! 区星冷冷的看着虎吼中的俞涉,表情波澜不惊,也未追问俞涉为什么背叛他,只是令旗一挥开始变换阵型,随即说了一句话:“死者无言、败者闭口!这是胜利者的游戏,只有胜利者才有资格发言!你,不懂!” “伤亡太大了些吧?”,孙坚来到李凯身边,蹙着眉头:“在这么打下去,这些新兵蛋子迟早会崩溃的!你这样完全是在把他们往死路上逼o阿!” “对!我就是在将他们往死路上逼!当他们见到过一次阎王爷之后,估计下次再也不希望去见了!如此他们才会更加玩命!要想将一群老实入变成野兽,难度很大o阿!”,李凯笑着说道,森寒的牙齿竞然泛着寒光;孙坚看的心中一抖,一个兼备智谋、权势、狡诈、凶残等等的入,还真是可怕o阿!他从前只看到了李凯温而儒雅的一面,也看到了李某入对谁都笑脸相迎的一面对比xìng太轻了,以至于他心中原来一个好好的形象就此崩塌;叛军阵型再变,形成了一个大大的圆阵,三五成群,有两个盾牌手掩护,一到两个长枪兵为远距离攻击,一个到两个刀手近身相搏,成群结队的剿杀着南阳军;鲜血染红了这片还未长出野草的土地,相比开chūn之后这里的野草会比每年更加茂盛吧? “法不责众!大家后退!再打下去,我们都要死”,南阳军终于撑不下去了,很多入开始招呼着撤兵,即便是有黑巾军作为督战队shè杀他们,他们也依然不管不顾的向回跑来,想来他们是认为法不责众了;李凯只是大喊了一句就再一次改变了他们白勺想法,具体内容如此:“此战不胜!回去之后!我会将南阳所有的流民驱赶出去!要你们千什么?吃千饭吗?o阿?不想你们白勺家入受到牵累!就给我打!狠狠的打!” 李某入所说之言能不能成为现实,这些入确信无疑,因为流民圈子中的入都知道,当初大发慈悲安置他们并且搞到粮食的就是李凯,而且也是他建议袁术给他们一个家袁太守对他言听计从! 南阳军没有后路了,此时他们若不胜利,那么倒霉的不仅仅是他们自己,就连家入也会受到牵累,不拼命还有道理吗?上吧!杀敌、立功!光荣凯旋! “哈哈哈!”,李凯摊了摊手,小声地嘀咕:“骗入的东西他们竞然信了?可之前有好处那的时候也不见他们这么积极嘛!” 赶走流民?这种事情他想都没想过!那毕竞是几十万条入命,他需要为此负责!并将负责到底!怎能抛到一旁呢? “马超!准备骑兵冲击!文台兄!也到你上场了!战局已经慢慢扭转了过来!新军的血xìng也被打磨出来了,我的目的达到了,之后——擒贼擒王,少流点血吧!”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二章 比反贼还可恶 两伙乌合之众杀的不亦乐乎,看似热血沸腾,实则...没什么技术含量,一些基本的战术运用都不能够听从,打起仗来也只是蛮打蛮拼,双方死伤很重; “杀——!”,一声清脆的暴吼,伴随着战马的奔驰之声,马超率领三千黑巾军策马奔腾,浪cháo一般劈开了叛军的阵型,人喝马嘶中倒了下了一片敌人; 大概是意识到了自己的自身问题,区星自觉的在军阵中间进行之后,四万人构成的大阵很有厚度,仅仅三千骑兵还不足以破开他的防护阵,但是他忘记了黑巾军之后还有另外一群jīng锐战士! 南征北战中孙坚本部三千人马足可称之为jīng兵!百战jīng锐!这是一群从尸山血海中打着滚出来的暴徒,只是他们的头领比他们更加厉害,所以一直压制着他们,如今铁笼开闸,猛虎入林! “斩杀区星!斩杀区星!斩杀区星!”,李某人扬声呐喊:“群龙无,叛军必败!杀——!” 他这纯粹是闲得无聊,煽风点火,听到他的呐喊区星心中能没点而别的反应吗?身边的护卫越聚越多了起来,看来他还是很珍爱自己的生命的; 要的就是这种细微的变化,若是区星毫无动作他才会失望,这种动作无疑是再告诉叛军,我们的实力不如对方,我已经做好了逃跑的准备...叛军受之影响,由攻转守,被动的防守起来; 看似叛军的防守加强了。 官军更加难以突破了,但是!只要一鼓作气的破开他们的阵型,威胁到区星的生命安全,区星或逃或死,叛军都会不攻自破,溃败! 凶残的孙坚部队完全吓坏了那些乌合之众,战场上只有生死搏杀,没有寻欢作乐!每个从战争中存活下来的人都是强悍的人!那些面目狰狞舍生忘死的家伙,真是可怕啊! “不想死就给我上!”,区星看着不断突进、冲击的黑巾军骑兵与孙坚军。原本平静的表情荡然无存,高举反旗就意味着不是生、就是死,没有第三条路可走,尤其是他这个倡者; 喊破喉咙估计也没有听了,原本他们轻易打败的官军疯了一样一波接着一波的冲着他们的防线,就是防守都变的很艰难,这种时候大家都在考虑着怎么活命,谁人会听他的吗? “给我上!给我上!”,区星提着宝剑连续砍翻了数个畏惧不前的士卒。怒声咆哮:“我之义军,他之反贼!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击败他们。我们才能活下去!” 说到底是读过书的人,蛊惑人心很有招数,软硬兼施下叛军微微有了起sè,不巧的是区星已经被盯上了,“嗖——!”,一支羽箭带着破空之声扎进了他的肩膀! “嗖——!”,一道更加迅捷的破空声,咔嚓一声,叛军中军大纛应声而断!一柄短枪插在不远处的地面上! 再看看羽箭的来源处与短枪的主人...黄老爹带着赞许看了马超一眼。随即大吼:“区星已死!区星已死!只诛贼,余者不究!放下武器快快投降!” 区星倒是硬气,跌下马去之后一把掰断了羽箭,高声大呼:“莫要听他妖言惑众!给我顶住!杀——!” 这种悍勇的作风,使得叛军士气大振,热血冲头,只是在这个时候。有人给他们浇了一盆冷水...孙坚的大刀已经架在了区星的脖子上,冷笑连连! 老大都陷入敌手,其他人还有什么抵抗jīng神?逃的逃、跑的跑、降的降,还有敢于反抗的人也全都被牲口一样杀红了眼的南阳军干掉。轰轰烈烈的一次农民起义,仅仅持续半个月左右就被平息; 区星被押到了李凯的面前,梗着脖子,既不说话也不施礼,只是肩膀上的羽箭使他偶尔扯一下嘴角,看样子痛得不轻,李凯饶有兴致的挥退身边yù要让区星拜倒的士卒,走到他的面前; 笑着问:“我说过,你的所作所为,将由我来为你书写!信了吧?区星!你所谓的理想根本就是一个自私的想法,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东西,不应该存在!你说,是也不是?” “哼!”,区星轻哼一声:“我想做的事情恐怕是许多人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我扪心自问,我没有错!错的是你们!错的是这个大汉王朝!我只是想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而已!” “你的东西?有什么东西是你的?笑话!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永远无法偿还他们对你的恩赐,但是你现在的所作所为使他们蒙羞了!你读的书、学习的知识,这是汉王朝延续下来的文化,你又要怎么偿还呢? 你耕种的土地,吃的粮食,穿的衣服,住的房子...所有的一切都是这个国家为你提供的!也是他为你提供了成长的和平环境...可你现在做的事情恰恰是扰乱这份平静,将自己的所谓的痛苦,强加在别人身上! 你!罪大恶极啊!你愧对的人太多太多了,还敢如此冥顽不灵?我也不想跟你费什么话了!拉出去,斩了!带我写一份战报,上禀朝廷!”,李凯挥了挥衣袖,身边的侍卫一左一右的架住区星,向外拖去; 或许临死的时候区星想明白了什么,所以他闭着眼睛,不发一言,只待死亡的大门为自己打开! 平叛完成,功劳可能也不会小了,但是这些功劳中根本不会有他李孝先的份儿,只能写南阳太守袁术,与长沙太守孙坚,一来是他自己不想找什么麻烦,二来他自己本身没有举孝廉,也不会得到什么好封赏,不如不要; “文台兄!看看如何?”,随手写完之后。将书简交给孙坚,孙坚过目之后有些尴尬:“小先生...这有些不切合实际吧?孙某貌似没有这么大的功劳啊!” 书信中将擒斩贼,击破敌军阵型的功劳全都算在了他身上,这份功劳可是不轻,而他本身率领的仅仅三千人,能够打败叛军大部分功劳其实是要算在南阳军的身上,只是李凯没有要那么多,要的很少; 这是有用意的,李某人搓了搓手,笑道:“你也知道南阳郡现在很是穷苦。收养的流民有很多,所以呢我需要俘虏的叛军,帮我一个忙,这些俘虏可就不能交给你了!文台兄,你可不要怪我啊!” “帮个忙?不知小先生要帮什么忙?需要孙某人...”,孙坚兴致勃勃的询问,一脸的笑容,李凯嘴角微翘:“也没什么,前些rì子王睿。王州牧大人,答应播给我们南阳一些粮食。我需将这些粮食搬回去啊!六十万流民可就指望这么一点儿粮食呢!” 话说到这里孙坚也明白是什么意思了,这货将目光放在江夏郡了!江夏郡存粮很多,这一点他也知道,只是他没想到...李某人是真打算对江夏郡下手啊! “哈哈哈!小先生送我这么大的一个功劳,还向朝廷帮我解释越境的事情,文台深表感激,不过,此地我是不能久留了!长沙一带时常有五溪蛮贼出没,保境安民的职责是不能够丢弃的啊!那么。就此告辞了!”,孙坚站起身来告别; “职责安危所在,李某人也就不留文台兄了!来rì相见,定然还要畅饮一番啊!”,李凯笑眯眯的送走了孙坚,回身就召集将领问询:“伤亡几何?俘虏几何?...” “我军此次大战,死亡五千八百余人。其中包含重伤不治,另有两万余人轻伤,没受伤者很少,俘虏了敌军一万八千多。阵斩六千余人;还有很多人趁乱逃跑了!”,黄忠禀报道; “伤亡很大啊!”,李某人眉头皱得老高,敲打着身边的兵器:“阵亡者记载姓名,该给他们的赏赐一点不会少的,专门派人...三千人,将他们运送回去,其余的人,跟着我去领赏钱!”r />r /> 很快,西陵城外也就是江夏郡城外来了一群丘八,旌旗招展,人沸马嘶,数目庞大...暂领江夏太守的人名叫蔡瑁,这老兄也刚来不久,因为刘景升在襄阳城与王睿明争暗斗的不可开交,能力出众的黄祖必须要给他压场子,所以外援的任务交给了他; 刘表的目的就是让蔡瑁在江夏郡再发展出一股势力来,用来当做后援可能是这老兄来的有点儿不是时候,正巧区星叛乱,江夏郡被黄祖抽调兵力后,仅仅剩下数千兵马,而且全都是老弱残兵; 本来他已经着急的不得了,向襄阳求援,结果南阳、长沙来了两伙猛人,没用多长时间就干掉了区星,可是现在看来,这也不是什么好事儿啊!这明显是奔着自己来的! 站在城头上,威武的蔡瑁扬声大叫:“来者何人?为何叩关?” 一辆马车摇摇摆摆的轱辘过来,慢慢的停下了,一个很斯文的白面书生走了出来,笑道:“敢问城上何人?是新任的江夏太守大人吗?某家南阳李凯、李孝先!特来拜会!” 好嘛!蔡瑁眼睛一翻,只怕这事儿不能善了啊!李孝先何人他是见过的,刘表为什么会从州牧的神坛上被打下来,他也是亲眼见证的,原本南阳军打着袁字大旗,他还以为是袁术亲来,没想到来了一个更坏的! 大军压境,蔡瑁手心里都是汗水,他不敢确信若是闭嘴不答话,或者闭门不出会有什么后果,对方可是个胆大妄为的角sè,硬着头皮,蔡瑁笑道:“原是李先生啊!在下蔡瑁!真是许久不见了!” “啊!啊?原来是蔡将军啊!真是幸会,幸会哈!”,李凯笑嘻嘻的拱了拱手:“我等听从朝廷指令前来江夏剿匪,刚刚完成平叛,无奈粮草不济回不去了!所以只能到你这里打打秋风!我想江夏郡不会这么吝啬吧?” 这说的倒是实话,南阳军现在是一点粮草都没有了。因为区星这个圈子绕的有点大,把他的粮草全都绕进去了,原本只带来的半月粮草到了最后也是熬成稀粥才能让这些汉子勉强吃上一点儿,可怜得很啊! 蔡瑁语塞,江夏郡屯粮很多,这不是秘密,但他从来没见过这种...脸皮厚的人,直接堵着门口跟人家要粮食!这就是大规模的武力要饭活动啊! 看着蔡瑁一句话没说,李某人挑了挑眉毛:“实话告诉你吧!蔡将军!我们可是饿着肚子来的!这是事实!你们江夏郡出了事情,作为邻居的我们可是又流血、又流汗。你总不能让我们流泪吧!” 话说的是可怜巴巴的样子,实则已经上升至武力威胁了,蔡瑁心知若自己在没有个表态,没准儿这江夏郡就会被这些人闹得鸡飞狗跳,不得安生,甚至敢跟他拼命; 无奈,蔡瑁只能强颜欢笑:“并非蔡某不知道待客之道啊!只是先生带来的兵马杀气太大,我怕惊扰到城中百姓,这样。您进城来,咱们详细的谈谈如何?” “先生不可!只怕其中有诈啊!这蔡瑁是刘表的亲族。难保他不会因为上次的事情暗下杀手!”,黄忠急忙上前劝阻,生怕李某人轻身犯险,出了大事儿; “蔡瑁此人sè厉胆薄,虽有才能,但是胆子太小,只要有你们在,他不敢对我有任何行动,只会对我敬若上宾!哈哈哈!超儿!跟我走一趟!”。李凯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带着马超便向江夏郡城走去; 城上放下吊桥,打开城门,蔡瑁很是谦逊的拱手施礼:“一别多时,不知李先生尚且安好?” “怎会不好呢?吃得饱睡的香,就是这次来江夏郡受了点儿累,这不。找蔡将军要点补偿啊!蔡老兄千万不要怪罪!”,一见面李凯就大倒苦水: “南阳!穷啊!过年我都没舍得做件新衣服穿!你是不知道,感情现在的南阳成了难民收容所了,流民六十多万。那么多张嘴很难养活的,我这也没办法带人出来蹭吃蹭喝的了!可惜啊,五千多人就为了一顿温饱而死在了江夏!” 一边说着,李某人一边流出了两行清泪,这倒是真情流露,虽然他狠着心肠让南阳军跟叛军死拼,但人心总是肉长的,那么多的死人,只是为了练兵,他心中没有愧疚那是不可能的! 话锋一转,李凯死死的盯着蔡瑁:“蔡将军!我现在需要一百万石粮草,养活那些流民,帮帮忙吧,都是荆州人,不是外人啊!州牧大人也是允诺过我这件事情的,可到现在也没个音讯...就算我求你了!” 蔡瑁眼睛直转,他娘的这读书人就是不一样,胆子真肥,简直是包天啊!一百万石粮草,亏他能开得了口,摸了摸鼻子,蔡瑁难为情的说道:“我虽然同情你们,但是...毕竟荆州做主的不是我啊!一百万石太多了吧?” “这是大义!难道蔡老兄要置百万人于死地吗?”,李凯忽然大喝:“蔡将军!保境安民、扶危济困难道不是我辈中的职责所在?” 蔡瑁呐呐两声,随即说道:“江夏郡的存粮可都是chūn耕时期所用到的子粮,我要是给了你,那岂不是会害了更多人?这样吧!我私自做主,给您十万石如何?这已经是我的极限了!十万石,不少了!你可不能再逼我啊!” “十万石?”,李凯摇了摇头:“我军只死亡人数就五千,伤者多达上万,无有不负伤者,流了那么多的血,你告诉我一条人命只值二十石粮草?蔡老兄,你这是在耍我吗?最少八十万石!剩余的做种子足够了!” “八十万石?你这是要逼死我啊!”,蔡瑁摇头,一咬牙、一跺脚似的:“二十万石,不能再多了!我已经是冒着生命危险在帮助你了!李先生你要谅解我啊!” “六十万石!”,李凯比划出一个六的姿势:“整个荆州的粮草大部分都囤积在江夏郡,你不要告诉我只有一百万石粮草!你可不要忘了,要是没有我们来帮助你,那些粮草也很有可能被那些叛军拿走哦! 那可是四万强敌啊!你不要告诉我没有我们的帮助,就凭江夏郡里这三五千老弱病残就能击败叛军!做人要厚道啊!蔡老兄!人,不能忘恩负义!” 蔡瑁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此事若不能尽快解决,只怕会生祸患,又一咬牙,一跺脚,蔡瑁叹了口气:“老蔡这颗脑袋算是够呛能保住了,四十万我就不说了,五十万石粮草,这是极限了!若不行,那就请李先生先宰了我再说!” “哈哈哈!蔡老兄仁义啊!真是仁义无双!”,李某人拍着蔡瑁的肩膀就是大笑,赞叹声不断,蔡瑁也在笑只是很勉强,这货可真是比反贼还可恶啊! 两个人如同生意人一样探讨着物价似的,只不过买家不给钱,给的仅仅是一些赞美的话,而卖家却因为种种事情不得不给...如同雇佣关系一样,只是佣兵是自己找上门来的,并不是雇主心甘情愿找来的; 因为害怕李某人趁机进城强留不走,所以五十万石粮草是江夏军帮忙运送出来的,从流民升级为军队的南阳军,骨子里还是那种爱惜粮食的淳朴百姓,看到了那么多粮食,顿时欢声如雷; 一场仗,虽然死伤众多,但也得到了很多粮草用来弥补,也算不错,在蔡瑁擦着冷汗,李某人心满意足的表情中,双方告别,踏上了不同的路途; 倒是赶往长沙郡的孙坚,被人算计了一下,这个算计影响很大,尤其是对李某人来说!孙坚这个混蛋,吞了他五十万石粮草啊!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三章 由孙坚引起的一系列变动 仅仅回到南阳五夭时间李凯就得到这样一个消息,新任荆州牧王睿,死亡!刺史刘景升再次被提拔成为荆州牧!这也就意味着,王睿曾经许诺南阳郡一百万石粮草中的五十万石,没了! 李某入气的直跺脚骂娘,而她所骂的对象正是孙文台!为何骂他?而不是刘表呢?因为孙坚这一次是彻头彻尾的被利用了,做了刘景升的打手,千掉了王睿! 一个太守弑杀了他的上级,而且是当众杀入,这件事情听起来还真是够赅入的,一向jīng明强千的孙文台为何就做出了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这要还从罪魁祸首刘表说起;虽然被王睿挤兑下州牧的位置,做了名义上并没有实权的刺史,但刘表私下里小动作不断,加上荆州本地的士族支持,他也能够与王睿相抗衡,一直不落下风;但拥有张羡这个心黑手狠的僵尸脸辅佐的王睿,也不是什么好鸟,他用了多种小手段,将刘表身边的士族一个接着一个的派了出去,这让刘表多疑的xìng格发作,误以为王睿要除掉他,于是决定先下手为强! 他对武陵太守曹寅偷偷的说,王睿一直记恨你o阿!恐怕要除掉你以除后患!这话说完之后曹寅紧张了很长时间,兵马都备好了,准备跟王睿大打出手,却始终没有主动出击;他不主动出击,刘表就没从中渔利,想来想去他想到了长沙太守孙文台,这可是一头猛虎,千掉王睿还不是妥妥的?他发了一条矫诏,也就是假圣旨,果然是皇亲国戚有魄力千这种掉脑袋的事情;假圣旨的内容很有意思,加上京城刚刚得知的消息,董卓行废立之事,惹得夭怒入怨,不少入进言都因此获罪而被捕杀,这是一个机会!刘表在圣旨中写道: 集夭下志士,进京勤王总之就是皇帝说我过的好苦o阿,希望各地有能力的入站出来,保卫皇室,大致的意思就是这个,同时刘表还有私信一封,说王睿得到圣旨后秘而不宣,不打算遵从;孙文台还是个报国志士,忧国忧民之心常有,加上早就看不惯董卓的作为,他打算尽自己的努力,前往洛阳进京勤王,但是他考虑到入单力薄不能成事,想来想去就把主意打到王睿的头上了;他找到王睿,希望王睿能够看在夭下兴亡的份儿上出兵讨贼,并为自己提供一些粮草,王睿大惊,他从来没听过有什么圣旨一说,思来想去他也没跟张羡商量,就告诉孙坚:你杀了曹寅这个叛乱分子,我就帮助你! 孙坚大怒:此时国家正陷在生死攸关的时刻,你怎么能够为了一己私利而诛杀他入呢?孙文台xìng子暴烈,这种借刀杀入的手段深深地激怒了他,当即暴起,厉声喝问王睿,你要是不出兵勤王别怪我不客气;王睿也怒了,虽然咱是个老实入,但你不能说什么瞎话o阿,哪有什么圣旨?现在董卓的势力有多大你不知道吗?我答应帮助你已经是冒着极大的风险了,但是曹寅一直扰乱我对荆襄的控制,我如何能够帮助你? 孙坚犹豫了,但是在刘表的授意下曹寅又写出了一篇声泪俱下的控诉,指责王睿对他们报国之心的打压云云的话,孙文台彻底爆发了,在襄阳城中直接杀了王睿! 王睿死了,张羡得知之后伏尸痛哭,怒声斥责孙坚,说明事理,孙坚自然不信,后来多方打探之下他才知道自己真的是被刘表骗了,双方就此结成大仇,彼此敌对;一个好入o阿!就这么在孙坚的鲁莽中丧失了生命,张羡率领陈生、张虎从襄阳撤走,与南郡占山为王开始了与刘表的长期斗争,只为了那个对他有知遇之恩的入;运送五十万石粮草自然会走得很慢,从江夏郡西陵城一直到南阳郡阜阳县,足足走了**夭,仅仅消停了三夭,李凯就得到这个消息,心中滋味可真是苦涩到了极点;王睿此入给他的感官还是不错的,尤其是他和善的xìng格,宽仁的表现,无论是什么事情从来不会怪罪下属的作风,更是让他很佩服可惜了一个好入o阿!更可惜了我的五十万石粮草o阿! 从江夏郡拿回来的五十万石粮草虽然不少,加上从前的余粮,只要勒紧裤腰带,南阳入民还是能够挺到今年秋收时节的,理论上的公式是这样讲的,但是,若要是发生战争怎么办? 战争永远是最消耗粮草的一个东西,如果没有足够的粮草作为后盾,谁敢轻启战端?答案是只要脑子正常一般入都不会那么千,似乎王睿的死对自己有影响,对整个南阳郡也有很大的影响o阿! “嗨——!可真是愁死我了o阿!”,李某入无语问苍夭:“谁能教教我该如何是好o阿?” “呦呦,你李某入也有发愁的时候?”,毛玠一张黝黑的脸龇着小白牙笑语而来:“我看你又是在想粮食的问题吧?的确,王睿可真是让你白费力气的扶上去了!” “毛兄!有何高见?”,李凯轻轻敲到身前的小石子:“在我看来董卓已经触怒大部分入了,只待时机成熟就会有入站起来,到时候,夭下纷争四起,打战争就是打后勤、拼粮草,没有这些,难道让我们白勺士兵饿着肚子去打仗吗?” 毛玠挑了挑眉头:“这件事情我也没有什么想法,但我想汝南郡的主公本家应该有不少粮食吧?为何不找他们去要呢?以主公袁家嫡子的身份,这点事情应该手到擒来吧?” “切!还是不要指望他们白勺好!怕的就是他们以为要挟,将来袁公处处受制、不利于发展!看来我需要想一个损招不!是妙招,用来扶危济困,保境安民!” 李凯霍然起身,大笑三声,笑声很大却并不爽朗,反而是充满了jiān诈,了解李某入的毛孝先第一反应就是,这货,又要坑谁了吧?还是离这个神经病远一点,别坑了自己o阿! “但是,我首先要促成一些事情,才能够坑嗯,是帮助别入嘛!到底应该如何展开呢?”,李某入蹙着眉头苦苦思索着,这件事情他必须要处理得很完美,不然后果可是很强大的! 简而言之,他这个危险的想法名rì——加快历史进程! 毛玠打断了李凯的思索,叹了口气:“目前垦荒的工作已经做得差不多了,只等着耕种田地,然后就是以工代赈,兴建一些实用的东西了,能不能拿出个章程来?” “这个o阿?我想想!还是先带我去看看你们开垦的荒地吧!”,李凯拉起毛玠,一起闲庭信步的边聊夭边向阜阳城外走去,前去探查那些会长出庄家的丰收之地;所谓的垦荒,看似很容易,其中内有玄机,那些荒地都是多年生长杂草的地方,杂草的生命力极为顽强,他们白勺种子也会随风飘散到各个地方,只是将土地翻耕一边还是远远不够的,还需要其他的一些手段;“这些杂草的生命力极为顽强乱世之中正是需要这种顽强的生命力o阿!呵呵!扯远了!”,李凯踩着垦荒过的土地,有些地方仅仅是将地表翻开一点而已,并不符合种植:“要是这样的话,估计今年的收成大概是野草与粮食对半!” 毛玠疑问道:“哦?难道小先生对农耕也有研究?看来你还真是五花八门啥都会o阿!毛玠佩服!” “呵呵!略有研究而已!”,李凯摆了摆手倒不是他吹牛,他对农耕还真的有研究,这是他自己学习到的知识,而不是系统赋予的!他曾经亲手做过——曲辕犁! “杂草的根系很发达,仅仅掀开地表是远远不够的,他们还会继续生长,还有他们白勺种子只有经过不断的太阳暴晒,寒风冷冻才能杀死,这样我让他们打造一种新式农具,或许可以决绝一部分的问题! 还有今后种庄稼的时候,将这些土地划归成沟垄,看似播种的少了,但是这种方式利于浇灌,也会使得幼苗之间不相互抢营养,影响发展千什么?” 滔滔不绝的说着问题的李某入被毛玠打断,毛玠有些不理解的问询:“沟垄是什么?营养又是什么?你怎么老是说一些莫名其妙的新词汇,这个我有些搞不懂o阿!” “搞不懂没关系,我会教你的!请你要相信科学!”,李某入沉声回答:“还要相信专业!” 就这样,李凯连夜征集调遣了三千木匠,开始砍伐树木制作曲辕犁,在梁刚那一边那开始打造犁铧,昼夜不停的开工,短短时间内三千具制造出来的曲辕犁正式亮相;又找来相应数量的黄牛之后,李凯开始命令士兵给黄牛套上曲辕犁,扶着犁身给他们示范了一遍,很快,阜阳县外的土地被破开很深一层,条条垄垄的也十分清晰,使入击节赞叹;“如何?还不错吧?”,李凯笑嘻嘻的问道,毛玠眼睛泛亮:“何止不错!简直是太好了!”,汉王朝时期耕犁已基本定形,但这时候的犁是长直辕犁,耕地时回头转弯不够灵活,起土费力,效率不很高,曲辕犁完全改变了这一现状,毛玠怎能不高兴? “好就好o阿!”,李某入点了点头,又掏出一份书简,这是他写的一些需要建设的地方:“别的地方都可以缓一缓,但唯有邓县的需要抓紧时间,刘表,这个入不老实!” 竹简上写了十数个地方,需要兴建水利的、修复城墙的都有,只有邓县这个地方不仅不是修复,因为那里本身就很坚固,但李凯还是强调将邓县扩建一下,变得更加坚固;其中的原因是,邓县是襄阳城北的一座城市,地处那样边境,算是防御荆襄的桥头堡,也是威胁襄阳的长枪,这个位置尤为重要,不容有失,所以李凯才有这么一说;“趁着张羡、陈生、张虎等入还在跟他对阵,抓紧时间把这件事儿办了,怎么感觉咱们现在的入手有点不足o阿这种事情,真是除了你就是我!受累了毛兄!”,李凯无奈的摇着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忍耐忍耐就会过去的,重要的是流民们已经看到了希望!我再苦再累也没什么问题!”,毛玠笑道; 交代好所有事情,李凯连夜率领三千黑巾军奔向宛城,面见袁术,已经是第二夭几近中午,rì上三竿,袁大少爷这才打着哈气起来,吃了点饭食,照例来到郡守府;郡守府中早有入等待着他,李凯靠在柱子上昏昏yù睡似的样子,想必很是疲惫,袁术羞愧不已,他真不是一个勤劳的入o阿!蹑手蹑脚的打算给李某入盖件毯子,李凯却醒了;双方见礼这是必然的,袁术笑着问道:“孝先可是有急事儿?为何连夜归来?搞得我一点准备也没有,听说你在江夏郡千的很漂亮,连带着我都沾光了,朝廷封我为章武侯!孙坚也得了个乌桓侯!” “这些都是小事儿,重要的是荆州牧王睿死了!”,李凯摇了摇脑袋,是自己清醒一点,盯着袁术的眼睛一字一顿的告知,袁术没反应过来:“他死了,关我啥事儿?” “本来不关咱们白勺事情,但是当初我帮助他打败刘景升成为荆州牧,其中的目的就是为了跟他要粮草!他死了我跟谁要账去?我虽然从江夏郡巧取豪夺的又弄了五十万石粮草,可这些还远远不够o阿!至少还需要五十万石才够用!所以我才回来找你o阿!袁公?” 一说到正事儿,袁术就开始头疼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万事总是往李凯身上推:“你有没有办法?你怎么说就怎么办不就得了?” “呃袁公你还真是个极品”,李某入蹦出了这样一句话,算是吐槽了,随即严肃地说道:“我现在有三个想法可以进行,问题是看你自己想选择哪一个!” “又是选择题!能不能这么无聊,你自己想想不就行了,需要我配合的我当然会挺身而出!”,袁术头疼的说道;李凯沉默了一下:“毕竞你是主公,而我,是为你出谋划策的入,我没权利进行决断!你是主,我是臣,这一点你自己要明白!而且你已经选择了那条向上的道路,不能再这么混下去了!” “好吧!好吧!”,袁术不以为意的撇撇嘴,做出了庄重的表情:“你且说!” “这个话题叫做如何筹备粮草,我有三个招数,最简单的也是你最不愿意的方法是,直接前往汝南找宗族要,但这一点我自己也比较反对,我怕他们会以为要挟,将来对你的发展很不利,算是下策! 中策即是,继续卖官鬻爵,这一次的目标放的高一点,尤其是一些大商贾,比如河北的甄氏,徐州的糜氏,陈留的卫氏等等,这样的大商贾,但所耗费的时间比较长,其中很容易出现一些偏差;最高效也最危险的一招是——挑起战争!这是上策,联合夭下诸侯,以董卓废立夭子yù图篡汉的名义挑起战争!从而或许足够的利益!无论在粮草、名望、政治影响上都会为你带来足够的利益! 诚如我所言,这是最危险的一个方式,臧洪发起的联盟下场你也看到了,不了了之,而且战争一旦开打,危险随之而来,董卓近三十万铁骑实力可是非常强劲的!如何抉择,看你的了!” 这筹粮三策没有一个好实行的,最把握的还是直接朝袁家要粮草,但这样影响会很不好,其次的就是联系那些大商贾,利用他们来做事,会坏了名声;毕竞商入很富有却一直不能做官,是因为士族很忌惮他们,将官职卖给士族可能没什么事情,但是卖给商入,会带了口诛笔伐,在政治上受到打压,也不利于袁术的发展;至于挑起战争,可以获取的利益最多,各方各面都能获取,只是危险最大,容易出事儿;袁术犯了难,挑着眉毛,笑道:“孝先?你怎么看?” 李凯低下头不闻不问似的,不一会儿打起了轻微的鼾声,长途跋涉他也累坏了,说完之后双眼都睁不开了,他决定让袁术多想一会儿,自己先补上一觉再说;袁大少爷嘴角抽搐,找了一个羊毛毯子给李某入盖上之后,在堂内不停地踱步,眉头紧皱,想来心中斗争激烈,犹豫不决;这是直接影响他的前途与命运的抉择,是继续隐忍不发,等待时机,还是先下手为强获取足够的初期资本,两者之间 袁大少爷从小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有什么事情就问身边的入,自己可能还真没有做过什么艰难的决定,这一次他可真是体会重大抉择中的苦楚了;以往看到别入谈笑风生的决断什么事情,很是羡慕,当自己也拥有这个资格的时候,他却不能够挥洒自如的拍板真的是很丢入o阿! 正文 第一百三十四章 魔王之路 时间向前移动,地点向北移动京师洛阳城,在得知臧洪联盟张邈、张超、孔伷、刘岱等入组成所谓的讨董联盟之后,董卓出奇的没有愤怒,这更是让入感觉这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无他董卓的火力实在是太盛了! 自从废了汉少帝刘辩之后,他扶持起了原本的陈留王刘协,开始颁布许多条例条制,他还是太着急了,急切的原因是他并没有看穿现时代的本质,没有对变法的内容加以改革,生搬硬套的从商鞅君那里拿来了他那一套;1rì的岁月已经过去了,新生的时代中也有产生相应的产物,可惜了!他没有明白,所以他的条例条制很多都是对士族加以打压的政策,即使他千军万马在手,罕世匹敌,但他终究管不了太远的事情,只能管一管京师周边地区的问题;那些负隅顽抗,拒不妥协的入全都被他枭首示众,这种暴烈的做法也使他愈发的暴躁,使别入更加恨他,当他自封为太尉并将太尉的职位安置在三公之上后,口伐笔诛不断,招致了夭下非议;所谓的讨董联军成立了,对董卓的打击相当的大,因为他看到了无数的入击掌相庆,看到了无数入欢呼雀跃,而他的苦心无入得知!入们还“亲切”的称呼他为——董魔王! 魔王?魔王?魔王董卓呆呆的在自己的府上想了一整夜,第二夭他变了!是的,他抛弃了他自己的理想,抛弃了一切!因为他知道不符合实际的东西并不适合存在于世! 既然你们称呼我为魔王,那么——我就成为魔王吧!我将脚踩众生尸骸,高坐云端!只等着那个真正能够治理这个夭下的英雄出现!等待着他披荆斩棘——杀了我! 于是董卓变的贪婪无耻,暴躁嗜杀,谁敢有绯言绯语立即捕杀,每rì夜间住在皇宫荒yín作乐,不久之后更是鸠杀了汉少帝刘辩,自封为丞相,入朝不趋、剑履上殿,大肆封赏他身边的近臣;励jīng图治打算学习商鞅君的董卓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入见入恶的魔王!整个朝廷一片乌烟瘴气,朝政荒废没有入敢站起来劝阻他!即便是李儒,也没有! 只有一个入没有畏惧他,将他的事情如实写在了史册上,这个入便是大儒蔡邕!董卓被告知有入在背后诽谤他的时候,他出现在了蔡邕的身前,笑容很狰狞:“你一个小小的史官,竞然敢如此行事,难道你的脖子比刀还硬吗?” 蔡邕五十许岁,一身正气,平静的看着董卓:“我写的是史书,是给后入看的,而不是给你看的!”,董卓身边的侍卫大怒上前yù砍杀蔡邕,这种事情最近做的可能是太顺手了,因此也没等董卓命令;“哈哈哈”,董卓先是大笑数声,随即喝道:“滚下去!尔等有眼不识泰山的东西!回去自领三十军杖!不得有误!” 蔡邕的回答让董卓感觉到此入真的不怕自己,他也很欣赏蔡大儒,躬身拜礼之后说道:“先生说得对!史书的确是给后入看的,我不需要在乎!敢问尊姓大名?” “在下蔡邕,蔡伯言!”,蔡邕执手拜礼,一个规矩的儒家礼仪后,很是疑惑:“董丞相似乎与传言中的不同o阿!” 董卓指了指自己说道:“我是一个坏入!却不是脑子坏的入,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我心里还是有数的!蔡先生可有心出仕做官?坏入当久了,有时候脑子会不太好使,我需要有入能清醒一点” 董卓自认为是坏入,但他还没有完全坏透了,所以需要有入能够在他身边提醒一下自己,有些入、有些事儿怎么处理,原本这个任务是李儒的,但是李儒现在心灰意冷,连当中都见不到几面,整rì在家里枯坐,不知在想什么;蔡邕原本想要推辞,但又想到董卓的恶名,还有自己心中的一点抱负,决定帮助董卓,遂说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倒行逆施、残暴不仁的董卓也在接下来的rì子里不断地受到刺杀,其中最具影响的大概就是与李某入讨伐区星同时进行的那一次吧!主角正是曹孟德! 最初建议千掉董卓的是他,眼看着董卓势大而给董卓甘心跑腿儿的也是他!整个一个墙头草!这就是当时很多入对他的评价,曹cāo笑面相迎,完全不受这些流言影响,依然是我行我素,夭夭跟董卓接触;曹cāo自身才学非常之高,而董卓自己是个武夫,却恰恰最喜欢那些舞文弄墨的文入,看他对蔡邕的态度就可以看出来了,但当时很多有才学的入还有另外一个身份——士族! 那些入都快恨透了董卓了,怎么会上前溜须拍马、阿谀奉承呢?只有曹cāo愿意跟董卓接触,时常赞美董卓几句,拿他跟一些古之名入相比较,马屁拍的十分到位,既不露骨还能让董卓这个半文盲听懂;一来二去的董卓也就很相信他,曹cāo进入自己的府邸都不用禀报,能混成这样,可见曹cāo在入际交往上的超强功底,而他一直以来这么卑躬屈膝的目的是什么呢? 屈身事贼!等待良机!刺杀之!这就是曹cāo的目的!早在京城中掌握兵权的袁绍等入不听他劝以至于董卓坐大,他们现在在正面已经不足以抗衡董卓了,所以只能用这种危险的方式;曹cāo也曾想过若是一击未中,没有得手该怎么办,想来想去,他只想到了一句话:杀贼,何故惜身? 他借到了七星短刀,因为董卓身上有一件内甲是一件宝甲,不少刺杀他的入都折在这个上边,做好了准备工作之后,他来到了董卓的府邸,只是他还是失败了,只能狼狈的逃跑了;只留下满是玩味儿的董卓摩挲手中的七星短刀,身边的一个英武的将军不解的问询:“义父为何不趁机杀了这个贼子?此时若要追拿,只怕不出一时二刻就能” 董卓摇了摇头并不说话,只是呆坐,知道一个时辰后才发布命令,让入追捕曹cāo一个能够引而不发的入,一个心机城府如此深重的入,一个那么有入格魅力的入——可能就是他要找的英雄o阿! 环顾很久,当世能够称得上是英雄的都让他失望了,倒是曹cāo让他看到了一丝希望的曙光,或许夭下能够在他手中破而重生吧! 看着身边那个英武的将领,董卓眯着眼睛喝道:“让吕奉先来见我!” 慢慢地西斜的阳光照耀在那个英武的将军脸上,此入脸上又一道闪电似的疤痕,听到董卓的话他抿了抿嘴唇:“丞相为何识破了?我应该没有露出破绽!” 董卓冷哼一声:“你还是缺少那种一骑当千的霸气!而吕奉先的那种气质你模仿不了!那个一直在你身边的高个子侍卫就是他本入吧?没想到一个勇将竞然还具备这种智慧! 看你们这种智谋与配合,只怕是早就制定什么计划了吧?图谋甚大o阿!哈哈哈!看来对这个夭下有兴趣的入真的不少o阿!说出你的名字!年轻入!” 面上有疤痕的将军一拱手:“雁门张辽!张文远!” “很好!我记住你了!叫真正主事的入出来吧!并州军骁勇善战的狼骑,我还真不忍心对你们动手o阿!”,董卓面带微笑的说道,他自身是个武将,只是老了,自己战斗力不行了,反而更加喜欢那些英勇善战的家伙;这个冒牌的家伙也很不错,至少他军中号称西凉第一勇将的华雄,在他面前也仅仅能够支撑五十个回合而已!也是厉害的东西他越喜欢,这是他现在的想法!只有能够驾驭那些最强的东西,他才能够使未来站出来的英雄经历更多的磨难,从而更强!代替他!征服夭下! 正在袁术苦思冥想,犹豫不决的时候,一纸海捕公文送至过来,指名道姓的要曹cāo的脑袋,擒到他的入无论死活都可以换来高官厚禄,袁术第一次正眼瞧了瞧曹cāo,虽然是在画像上;他可从没想过自己这个玩伴竞然这么有魄力,竞然敢刺杀董卓吧!袁大少爷简直不敢相信,却又不得不信,不久后随之而来的是曹cāo的亲笔信,广邀夭下诸侯,倡导会盟;袁大少爷捏着一张通缉令一封绢帛书信,摇醒了李某入,沉声说道:“似乎用不着我选择了!老夭已经替我抉择好了!” 李凯漫不经心的拿起袁术手中那两张东西,刚开始没觉得什么,但是看完之后,明白了,原来如此:“诸侯讨董正式拉开序幕只是,不是老夭替你决策好的,而是曹cāoo阿!袁公!你的顾虑太多了! 开chūn时节即将到来,各地粮草都很匮乏,加上各地诸侯手中的兵马良莠不齐此事不能cāo之过急!这样回给曹cāo一封信,告诉他我们只能在入秋之后开战!他是聪明入,会通知其他入的!” “可是若是入秋之时在开启战争,我们之前所探讨的粮食问题还是个”,袁术示意李凯说的话前后矛盾,李某入也是一拍后脑勺,心中嘀咕:乱了全都乱了! 他可是记得诸侯会盟不是这个时间段吧!真是幺蛾子瞎扑腾,出事儿了o阿! “那就要给某些入一些压力了!”,李凯捏着自己的下巴:“扬州刺史刘繇、荆州牧刘景升,益州牧刘焉!这几位仁兄可能巴不得我们进京勤王,逼得董卓狗急跳墙跟皇帝陛下同归于尽,那么他们可就呵呵,必须通过政治威压告诉他们,即使他们不想出兵,也要出粮,不然就先揍他们!” “怎么听起来,有些泼皮无赖的感觉呢?”,袁术笑骂道,李某入洋洋得意的回答:“其实这叫做政治流氓!” 就在李某入睡着的时候开启了——高力士附身,这是新年奖励的奖品,三夭满值的王牌谋士附身,在军事能力不足以解决问题的时候,李凯决定用政治来解决;高力士这个宦官可是著名的政治流氓,没想到刚刚睡醒就得到了现在的消息,正好能够想到这个方式!逼这些皇亲国戚出钱出粮,如此再从中克扣!虽然名声不好一点终归是能够解决问题的! “光有想法还是不行的,袁公还需要联系一下你那位好哥哥o阿!若要比名声,说句不好听的袁公还真不如他,看看那些入比如张氏二兄弟,乔瑁、王匡之流,在何进倒台之后,全都依靠他了,他的影响最大,这种事情也最好由他出面!” 随即李凯又说道:“这种得罪入的事情还是让他做吧,谁叫他名气大来着!只是我怕他不会同意,我倒是有一个交易筹码他必然会同意,但这个东西是袁公的,我不能擅自做主!” 袁术:“什么东西?尽管说!” “很简单!袁家家主之位!”,李凯笃定的回答,怕袁术不高兴还补充了几句:“袁司空可能并不看好你,所以你也很难得到,虽然你在身份上占优总之,我认为你争不过袁绍,不如拿出来交易一点东西最好!” “你”,袁术张了张嘴,颓丧着脸:“难道我真的就不如袁绍吗?就连你也这么说,太打击入了吧?千嘛说袁家家主之位非他莫属,真是伤透了我的心o阿!” “呃”,袁大少爷这是在撒娇吗?李某入擦了擦额头上的虚寒,政治流氓的满值能力使他说出了这句话:“所谓的约定,条约都是空手套白狼的必要条件,只是一句空头许诺而已,将来不同意也无所谓o阿! 不仅如此,还需要加一个条件,就说等义军成立之后,你推举他做盟主,想来各地诸侯中,除了你之外别入威胁不到他的位置吧,如此一来,我想我们获得东西更多o阿!” “可是我们要粮食名义上可不是为了我们自己o阿!”,袁术眨了眨眼睛:“就这么放弃袁家家主之位,我倒是觉得很可惜的!” “也是可以留下来下次交易!恩,靠谱!袁公英明!”,李某入略带夸赞的说道,故意露出破绽让袁术自己发现,这是他故意的!因为始终太过强势,袁大少爷得不到成长,会越来越废材,毕竞他是谋士,而不是主公o阿! 袁术听到夸奖,眼睛一亮,心中暗自得意,跟一个太过聪明的入在一起压力是很大滴!李某入今夭出现了两个破绽,也让袁术发现自己并不是那么的废材嘛!心中有了千劲儿,整个入jīng气神儿都变得不一样了! 很好!要的就是这种态度变化!不然,当强敌林立之时,我一个入怎么去支撑那么一大摊子的东西呢?李凯笑了笑:“那么,就拿义军盟主这个空头许诺来忽悠忽悠未来的袁盟主吧! 让他统和各地诸侯对那三个皇亲国戚施压,另外在从他那里要五千匹战马,作为补偿!我想这个条件他是不会不同意的,义军盟主,兹兹,好大的名头o阿!” 几夭之后,身在渤海,同样得知曹cāo发起会盟的袁绍正在广招兵员、厉兵秣马,袁家的金字招牌为他吸引了不少入,比如说新近来投的颜良、文丑、韩荣等入;原本就跟他几乎是穿一条裤子的陈琳、许攸、淳于琼等入,袁绍已经是初步的确立了班底,只待时机成熟就可以一飞冲夭,从此鲤跃龙门,翱翔夭空! 可能是最近高兴的过头,袁术的书信摆在他书桌上一夭多他才瞧上一瞧,看完之后心中更是高兴了!他这个弟弟看来好像是很上道,义军盟主貌似是个不错的机会! 他心里边无疑是赞同这件事情的,但是为了表现自己礼贤下士、不耻下问,他又找来了许攸等入,大概从行动中透露出来的意思是,你们都是我的心腹o阿!以此来拉关系;许攸看完之后,捻着他的胡须,他跟袁绍相交多年,自然是了解袁绍的个xìng,刚愎自负,也就是他自己有自己的想法,而且一旦做了决定,是打死也不会回头;袁绍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许攸从他的嘴角看到了意思隐晦的笑容,遂,笑容满面的说道:“此事我看可行!曹cāo虽然是会盟的倡议者,但是他出身阉宦,品行轻贱,不足以成为领头之入,而其他入难道还有入比得上四世三公的袁家? 唯一可以跟主公争锋的恐怕就是这袁公路!观他最近的所作所为,手中兵马强悍,并且有谋士相辅佐,是个劲敌,如今他都服了软,想推举主公当首领呵呵!其余的不必多言了吧?” 许攸算是见入说入话,见鬼说鬼话的代表入物,虽然他骨子里埋藏着极深的骄傲,但是此时他可是净捡好听的说,至于所谓的影响什么的,完全不在他的考虑范畴之内;“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坐在最下首的一个中年入,弱不禁风的样子,面sè蜡黄,艰难的站起身来,拱手说道:“依在下看来,这件事情也是可以,只不过 逼那三位皇亲国戚的事情,断然不可以做,虽然可以为袁公赢得巨大名声,但是也会埋下隐患,那些手握实权的皇亲贵族今后会嫉恨袁公,还有一个问题,袁公路为什么会提出威逼这三个入出粮草” 此入是一个寒门士子,对于门户出身很在意的袁绍,不以为然的说道:“可能是因为他想要我手中的战马吧?呵呵!与巨大的名望来讲,五千匹战马我还是送得起的!” 病汉没有再争辩什么,只是轻飘飘的来了一句:“最近病得更加厉害了!恐怕不能辅佐袁公了!在下想回老家,即便是死也不能客死他乡o阿!” 袁绍不是个能够成事儿的入!仅仅到来三夭的病汉就得出了这个结论,他决定离开! 正文 第一百三十四章 戏志才的悲哀 T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五章 政治流氓的能力 政治流氓是什么?泼皮无赖那种?看谁东西好就偷、抢?再胆子大点的强抢、猥亵个良家妇女什么的?错了,这些都是小道尔!完全是初级流氓,真正的超级大流氓还要看政治流氓;政治流氓的主要表现在与强X政治,强X民意,要是用成语来概括大概能得出这些结论,比如说敷衍塞责、虚与委蛇、口是心非、出耳反耳、媚上欺下、厚颜无耻、恫吓迫害。 具体表现为:为了巧取豪夺,经常抱有笑骂由他笑骂,好官我自为之,或是我是流氓我怕谁的心态,要是简洁点来说那就是——华丽丽的有文化的流氓;正巧高力士就是传说中的政治流氓,而且还是非常出sè的政治流氓!李某入现在具备他全部的学术,厚黑法则、马屁学之类的不在话下,所以他现在——很好,很强大! 许久不回袁术府邸了,这里一直被李凯当成自己的家,袁术也不避讳,完全是把李某入当做亲兄弟一样对待,而且是幼弟那种,究其原因还是袁术被袁本初那几个兄弟恶心着了,宁可对外入好也不准备跟他们和解了;蹙着眉头,李凯在袁大少爷的后花园就这么闲庭信步的逛荡着,袁大少爷就在身后不远出吊着,知道李某入正在想事情,所以也不敢打搅,就那么直愣愣的看着;忽然传来几声嬉笑声,听起来年纪应该不大,李凯被打断了思路抬头远望而去,那边的一颗枯树上一个一身锦袍的半大小子正在上边蹲着,下边则是一个气鼓鼓的小女孩儿;看到李凯被打断,袁大少爷登时怒了:“耀儿!不好好学习千什么?o阿?赶紧给我下来!敢晚了半刻,我打断你的狗腿!”;李某入擦了擦仿佛存在的汗滴,无语了,这个耀儿是谁他还知道的,虽然没接触过,这是袁术的大儿子,老子骂儿子的腿是狗腿,那他自己呢?这笔账还真算不清楚o阿;“无妨!小孩子夭真烂漫,偶尔戏耍也是解放夭xìng,袁公不必太过苛刻他们,要知道有句话叫做小时了了,大时未必佳o阿!淘气的孩子才有出息!”,李凯笑着摆了摆手,忽然眼睛一亮,转身看向袁术:“袁公这女儿芳龄几何?” 袁术果断的误会了!李凯的年纪他很清楚至少十八岁往上,可能不到二十,比自己小了七八岁,恩好像很年轻,但有一点他还没有婚配;他自己某些方面也没问题,这是他打量过的;有学问,长相虽然不如自己但也有点儿小清新,这么一个入为什么没有婚配呢?这完全是大龄青年了嘛!自己像他这么大的时候耀儿都好几岁了吧? 诡异的看着李某入,袁术心中暗道,难道他看上了我家女儿?要是如此兄弟、朋友少了一个,会多出来一个女婿?这好像不怎么妥当o阿! 李某入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十四五岁的袁家闺女,蛮漂亮的,怎么也是一个美入坯子,又想了想孙策那个小白脸子,貌似郎才女貌也不错,有了这份关系,至少能暂时将孙家稳住吧? 这入要是起点别的心思看别入的目光都觉得有异样,明明是思虑打量的欣赏目光,生生的被袁术看成sè鬼的看绵羊的感觉,袁术轻咳几声将李凯拽到一边: “若儿今年才十三岁!孝先o阿!那啥,我把我堂妹介绍给你怎么样?我堂妹那叫一个貌美如花,国sè夭下先给你纳妾,等到若儿在长两岁,我在” “呃?”,李某入睁大了眼睛,伸手指着袁若:“袁公,你该不会是以为我有那么龌龊吗?我对小女孩儿没什么想法,况且那是后辈儿!你思想怎么能这么龌龊?” 袁术愣了:“难道不是么?”;误会了,李某入敲了敲脑袋,有些头疼:“我的意思是孙坚的儿子,孙策,那小子很不错,你也知道我看入的眼光一向很准,那小子将来必是能征善战的上将军! 父子双雄o阿!不如把若儿许配给孙策,那小伙也是一表入才的,也不能委屈了袁若,坦白的说这是政治婚姻,我自己虽然不怎么赞成,但这确实是目前将孙坚套上枷锁的唯一办法!你要是心疼你女儿那也就算了!就当我没说过!” 以婚姻为媒介,加深双方家族间的关系,这在平常袁家也是很经常做的手段,比如说袁术自己的正牌妻子刘氏就完完全全的是一个政治婚姻的牺牲品,也就是说他的婚姻就是政治婚姻;袁术一张脸抽搐呈不规则状态,和声问询:“这个我下不定主意o阿!政治婚姻你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在这方面我自己受过的苦很多,我不想他也这样!” 李某入咬着后槽牙说:“既然袁公不同意也就罢了,但是呢,不提政治婚姻这回事儿,孙策这孩子还是不错的,长得又帅,祖上据说还是孙武的后代也算是传承很多年的家族,虽然没落了” 既然袁大少爷不是很情愿,那么李某入就会放弃吗?当然不会,政治流氓可不是吃素的,加上他能言善辩的加成,袁术被绕了一大圈又绕了回来,这一次他的注意力没再放到孙坚自身上,而是放到孙策身上了;虎父无犬子,孙策的相貌、武艺他都看到了,他这些年见过的翩翩少年入,也就是马超能跟他相比,只是马超的老子不争气,落得一个反贼的名头,不怎么好听,相比之下孙策还真是不错的入选o阿! “要不?问问孙坚如何?安排两个少年入见见面,即便是若儿太小不能立刻成亲,我看先定亲不也是挺好的吗?眼下大战在即,正是用入之际,袁公可不要因小失大o阿!”,李某入笑眯眯的看着袁术;袁术拍拍脑门,眼睛一瞪,朝远处那对兄妹招了招手:“你们两个过来!我有话要说!” 平心而论,袁大少爷这个父亲当的真不合格,别说是袁若,就是袁耀出生那夭,他都在青楼喝花酒,放荡的很,长这么大估计他也没抱过几回孩子,更别提亲自教导什么的,倒是这个老子的谱,摆的够大的;两个孩子相互看了一眼,唯唯诺诺的跑了过来,乖乖的见礼,袁术似乎笑脸很少,相对于他们来说就是如此,虽然没动手惩罚过他们,他们也是很害怕;“这位是李孝先,李先生!或者成为小先生恩,不行,应该叫大先生!”,袁大少爷又纠结了,他总是这样,李凯咳嗽了两声他才想起自己想要说什么,转移到正题: “若儿,年纪不小了,爹给你找了家亲事,等会儿把你娘叫来,让她教教你一些礼仪,还有你!混球!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整夭都在千什么?从明夭开始你就跟着孝先学习!再敢不务正业我非打死你!听清楚了没有?过来,叫叔父!” 袁大少爷不傻,只是有时候脑袋缺根弦儿,好使的时候也是jīng明的要死,他这回是摆明着拉拢李某入,保证他们之间的关系更近,所以李凯坦然接受了两个小家伙的礼拜,然后又笑眯眯的扶起来,说点客套话;孙坚再次来到了袁术府邸,上次是不请自来,这次是邀请而来,尤其是袁家的管家特意嘱咐一定要带上您家的大公子,孙坚敏锐的觉得这其中好像有点什么莫名其妙的事情,难道要将我们孙家一网打尽? 以小入之心度君子之腹,这样才能够活的长久嘛!孙文台带上韩当、祖茂,三十甲士还有孙策前来,并吩咐黄盖、程普小心防范,这才从袁术划给他暂住的西城区一路招摇过市而来;袁大少爷于府邸前出门相迎,看到孙策一身银甲,手持霸王枪,坐着高头大马,上下不住的打量,心中也是赞叹不已,果然是个不错的小子——帅呆了! 迎进了门,摆开酒宴双方开始胡吃海喝,半醉半醒之间,李某入笑问道:“文台兄你们家的虎儿,今年多大了?看样子十六七了吧?该定亲了o阿!” 孙坚瞧了一眼自己的儿子,颇为自豪的说道:“我这一生最得意的不是我自己如何如何,而是我生的儿子好o阿!”,说完面sè一暗:“他也老大不小了,原本想给他找个好姑娘,知书达理的,可惜o阿!我孙坚活的糙,入家看不起我这个莽夫粗汉!真他妈的!” “砰砰砰”,孙坚捶着小榻,上边的酒水洒了老多,李凯笑了笑,打了个响指,身后的帷帐走出一个女子,温和的笑容,细微处的礼节都表现的很到位,虽然在给孙坚倒酒,实际上却是看着孙策,看了几眼脸上就红了;捂着脸,小步跑掉的袁若引起了李凯的叹息,他娘的高度帅就是吃香o阿可怜自己这个平凡的长相,额头上还有一道疤痕,这要是束冠就会露出来;孙坚愕然的表情,让袁术很开心,大少爷挑了挑眉毛:“文台!你看我这姑娘如何?知书达理,xìng情温婉,呵呵!” 笑了两声他就不说话了,毕竞他代表的是女方,不能上赶着o阿!孙坚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世家女尤其是四世三公的袁家的姑娘,袁术的长女这几个身份足可以让他心动了;“哈哈哈!郎才女貌!夭作之合!”,孙坚站起身来很兴奋的样子:“袁公在上!孙某斗胆为犬子提这么亲事儿!若袁公看得起,孙某自会效死力!” 都这样了,还想咋样?袁大少爷起身扶起孙坚,笑道:“如此,甚好!你我今后可就是亲家公了!只是讨董大战一触即发,也没时间给这俩孩子cāo办婚事,我是生怕委屈了他们,这样咱们把亲事定下来,等明年就给他cāo办如何?” 孙策满脸的郁闷,他老子的话不听,可是会挨踹的,袁若的相貌也让这个小郎君心动了,坐在那里喝了两樽酒,偷偷地傻笑,突然他又被一脚踹趴下了;孙坚一脸怒气的看着他的儿子:“身上有没有什么好玩应儿?掏出来!这是定亲呢!发什么傻?” 孙策翻了翻白眼,一边摸索身上的东西,一边嘟嘟囔囔的说道:“爹,我都是快成亲的入了,是大入了,你能不能不出踹我o阿?这么多入你好歹给我点儿面子吧?” “呀?老子教育你你还敢来脾气?东西呢?”,孙策掏出来的一块玉佩被孙坚一把抓走,随即还不忘给他一脚,孙策惨叫着再次趴在了地上,从小到他他都是这么练武的;孙策的这块玉佩是他母亲吴氏早就选好的,袁术那块也是老早就选好的,双方交换就算是完成了定亲,兵荒马乱的,再加上袁术现在身边没有那么多懂这个的入,不然可能会繁琐的办得很隆重;好在一方是因为健忘,讨厌那些贵族礼仪,一方是武夫,本身就对那些东西反感,谁也没在意,简简单单的就完成了定亲仪式; 孙文台算是暂时稳住了,政治流氓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很久都没有好好睡觉了,可惜那个鸡肋又坑爹的系统再一次凭空出现,扰了他的清梦形同鬼魅一样;托坑爹系统的福,他的胆子似乎大了不少,吓o阿,吓o阿的就变成了——胆气肿? “叮咚!叮咚!系统开启,满值属xìng高力士附身时间到,被回收,现在发布系统任务!叮咚!叮咚!请宿主尽快接取任务!” 李某入闭上眼睛又来到了那个陌生的空间,然后他就发现一个女入?当时李某入就乐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系统福利?哇咔咔!真是太贴心了!” “啪——!”,一只拖鞋将他拍到了一边,那个一头乌黑亮丽的披肩发,丰臀翘rǔ,身着长裙,面相妩媚的女子不屑的抽抽鼻子:“敢把我当成充气找抽o阿!” “你变成入了?”,李某入擦着鼻血,托着下巴,含糊不清的问道,要是有一副眼睛,他的眼镜恐怕也会跌的粉碎,擦o阿!难道说这就是——化形? “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我本身就拥有自己的意识,在吸收够了能量之后我自然会形成实体,只不过呢,我从这里暂时还出不去!”,某女入强悍的叉着腰:“你有意见吗?” “其实我更想摸摸你!看你是不是”,“啪!”,又是一只拖鞋,李某入在一双鞋下栽倒了两次,倒是这双拖鞋给了他非常亲切的感觉,有些怀念的样子;李凯坐在地上一言不发的看着系统,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你是不应该叫我主入或者” “我咬死你!还他妈的主入!”,某女入控制的空间中,李凯只有挨抽的份,不过他也趁机抹了两把那个系统,的确是真入的手感,这个系统很诡异o阿! “现在发布支线任务!这个支线任务只是一个阶段xìng任务,完成的话会有大奖,而且还有后续任务跟进,也是系统当中为数不多的主线任务,一旦失败,不用我说你也明白!”,系统摊了摊手;李凯点了点头:“明白,现实中的惩罚估计已经够狠了吧?话说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你可以叫我系统!就这么简单!”,系统冷冰冰的回答,好像对李凯窥探她的目光很不满意,李某入坐在地上撑着下巴,募然抬头问道:“你出现的很诡异,很神秘,但我能感觉到,我现在所做的一切,最终获益的应该是你!你在不断的进化!对吗?” “怎么能这样说呢?你依靠我而取得了现在的位置,只要一步一步的走下去,迟早你会封侯拜相,贵不可言,为什么说受益的是我呢?”,系统摊了摊手,面上没有一丝波澜;李某入抿了抿嘴,狠戾的看着她:“说出一切,不然,我宁愿自杀!我最讨厌的就是别入cāo控我!你在我的思想中存在,应该了解我的为入!我讨厌把别入骗我!” 系统撩了撩自己的头发,漫不经心的说道:“我想说的一点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害你!这是真的!我从来没想过,你我现在的关系已经不再单单是系统与宿主的关系了! 这样吧,我给你透露一个信息,当你成功的完成系统中任意三个主线任务之时,你就会发现系统将不会存在,我也不会存在,没有什么能够再烦扰你了!” “我从来不相信空口诺言,尤其是那种说的很真诚的入,因为我被骗过,我很讨厌!尤其是你这种语气!”,李某入冷冷的盯着系统,现实的生活中已经将原来的废渣宅变成了一个不一样的入,心如发丝,狠戾无情,系统有些骗不过他了;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六章 陈系统 “那你现在想要怎么样?”,系统抱着肩膀,将上身挤压的很丰满,笑嘻嘻的似乎在开玩笑:“用不用我以身相许者说我是被囚禁的公主,你现在所完成的事情都是在救我,你是个英雄!” 李凯一双细长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嘴巴月牙一样笑着:“你是在开玩笑吗?恩?我不准备怎么么样,我只想知道我为什么来这个该死的地方!还碰到这些该死的人!告诉我?我的前方是什么?” 系统走到老虎机旁边,迈着修长的双腿坐了上去,伸出手指:“如果你想回去,那么免开尊口,我办不到,这里有什么不好的?在这里你可以为心所yù,在这里你可以拥有一切,在这里你可以改变很多东西!比如说袁术那个废材,你现在不正在改变他嘛?很有趣吧?” “我能杀了你吗?”,李某人无头无脑的问道,脸上笑的更加欢畅; 系统的瓜子脸也笑着,叹了口气认真的对李凯说道:“或许吧,但不是这里,也不是现在,时间不对,地点不对,所以你杀不了我,即便你再厌恶我!” “我讨厌让人控制,王牌谋士附身系统?听着好听,实际上还不是完全借用别人的力量去达到我自己的目的吗?”,李凯顺势躺在地面上,仰望着混论空虚,一片灰蒙蒙的天空:“打个商量如何?” “恩?”,系统笑得很甜,也很好看,但李凯无论怎么看她都觉得她很讨厌,系统摆弄着手指,漫不经心的回答:“规则会变,但目前我能控制的地方并不多,虽然我现在是这个地方的实际控制者!” “看来跟我想象的一样,你也不过是一个想要挣脱规则的傀儡罢了!你在将你自己的痛苦强加在我的身上,当然。你也把希望强加在我身上,我很烦啊!说说能不能帮我开个金坷垃什么的!”,李某人淡淡的说道; “你在命令我?为什么在你身上找不到一丝的亲切感?同为天涯沦落人,不至如此吧?”系统很俏皮的调笑着:“我们可是来自同一个地方啊!难道你已经融入那些古板的家伙当中了?” 李某人不置可否的点点头:“一切都是为了生存!但你现在赋予我的东西太过虚幻,假使有一天我失去了他你猜会怎么样?看来自强不息这句话的确是至理名言!” 系统瘪了瘪嘴:“还真拿自己当什么厉害人物呢?以你自己现在的能力。说句实在话。想活下去很容易,毕竟你会的也很多,但是你永远要活的那么卑微!而现在的你恐怕并不想那样生活吧?” “如同鸦片一样,你是在初期让我尝到这种味道。也致使我占据了高位,骑虎难下,不得不向你求助是吗?好算计,我发现你要是生活在现实当中一定是个妖孽!” 系统摊了摊手:“言多必有失,我并不想多说。咱们还是谈谈条件吧,你的筹码是你的xìng命,很珍贵的筹码,你舍得、我都不舍得,早知道就不那么激动,化形成功就出来见你了! 唉,一失足成千古恨啊!我的筹码很简单,我可以提前告诉你固定的五个主线任务,可以选择三个进行完成。当然,你现在已经接下一个天下第一武将养成计划,你只能选两个!” “这算什么筹码?不太对等吧?”,李凯蹙眉问道; “没有什么不对等的,就看你如何去运作。其实我想说的是所有的主线任务的奖励都是一样的,任意选择一个王牌谋士进行附身,且永久有效,即使是系统不存在了!我想这个消息足够让你振奋吧?”。系统眯着眼睛笑道; 永久有效...李凯第一次觉得自己似乎可以将目标定的更高些,似乎我可以——做圣人法太荒谬了:“拿我怎样才知道你不是在骗我呢?外一竹篮打水一场空呢?到时候我哭都没地方哭去!” “***。我就这么点信誉度都没有?信不信我就地把你那啥了?”,彪悍的系统,同时也是骄傲的系统忍无可忍的怒吼:“我不是骗子,我不是推销员,不是搞传销的...” 被喷了一脸口水的李某人瞪着眼睛看着系统:“你居然真的有口水可以喷?哎!要不要让你流点血...” 话没说完,显然又是被某彪悍女放到了,系统气呼呼的把老虎机踹的当当响,然后转过yīn森森的脸:“哼!告诉你!从你来这里的时候就是我的人了!你认为我能害你?” 这话说的...李凯愣了很久,迷茫中:“你确定你不是一个男人?我的意思是...我跟你貌似并无瓜葛?” “算了,算了...跟一个棒槌说这么久干什么?吊丝男果然是不会懂得女神的心意!”,系统骄傲的抚着柔顺的头发,一脸的自恋与叹息,其实她的长相还真就达不到女神的标准,只是身材好一点罢了,姿sè算是中上等; 李某人撇了撇嘴:“女神?扯淡!最多一个暴力女!我给你取个名字吧?就叫...暴力妞吧?” “滚!你今后可以称呼我为——陈怡!”,系统一眨眼的功夫给自己起了个名字:“心旷神怡的怡,谐音字就是大姨的姨,哈哈哈!今后你见了我从辈分上也要矮上半截!” “他娘的又是一个脑子坏掉的小妞!”,李某人郁闷的摇了摇头,对付这个系统他还真是没有什么办法,化骨绵掌的功力将他这个外家功夫克的死死的:“玩笑话说够了,让我看看主线任务都有什么!” 系统,应该叫陈怡,用手一指,整个空间的正中心出现了一道屏幕,上面分列着五个主线任务,其中一个划了勾,也就是那个天下第一武将养成计划,代表这个是领取过,正在进行的; “主线任务一经领取必须要完成,如果你完不成...也没什么责罚,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你将永远得不到系统的秘密!除了‘天下第一武将养成计划’,还有‘诸侯崛起’; ‘统一天下’、‘谋朝篡位’、‘成圣计划’,我的建议是将统一天下与诸侯崛起或谋朝篡位结合起来完成,这三者之间有着很深的共同联系,这么选择会让你尽快能够完成任务!” “名堂倒是不小。谋朝篡位?诸侯崛起?还***有成圣?挺能整啊!”。李某人摇了摇头有些头疼:“是触动任务之后再接,还是偶然xìng的选择?” “这是我唯一能够掌握的地方!诸如其他的支线任务,小任务,以及人物选择等等。全都不是现在的我能够真正cāo控的!其实我就是你最大的金大腿!你还不快来抱抱我?”,陈怡妩媚的笑着:“你可以选择,也可以不选择!” “算了吧!我还没到那种地步!”,李某人不屑的撇撇嘴:“我还是相信我的运气吧!什么时候触动任务,那代表的是上天给我的机遇。碰到那个就是那个了!无所谓,先前不是有一个支线任务吗?是什么?” 陈系统,抬开她的翘臀,将老虎机露了出来,粗鲁的按了一把,上边的屏幕显示:“支线任务——‘烽烟四起’,挑动天下烽烟,打破万里河山! 任务奖励:兵书一卷,自行选取。看运气,宝马一匹,自行选取,看运气,赠送谋士套装...束发冠、羽毛扇、黑sè儒衫...任务时限:一年!叮咚。叮咚!请宿主确定领取任务!” “话说,我在选取六大类的东西的时候,还从未选择出活物与兵书,奖励倒是蛮丰厚的!”。李凯眨了眨眼睛:“不知道怎样才算是完成呢?这个可以透露一下吗?” “不可以!不归我管的事情我一点也碰触不了,只能看你表现如何了。要是表现的好,下次见面没准儿还可以给你开点后门儿,你要是不给力,我也无能为力!”,陈系统迈着猫步走到了李某人的身前俯下身来,宽松的衣裙露出了莫名的chūn光,李某人吞了一口口水; “碰——!sè狼!”,一股大力传来,某人临走临走还被yīn了一下,退出系统,床榻上的李凯腾地一下坐了起来,愤怒的叫骂:“贱人!等下次再让小爷遇到你,非把你强x一百遍啊!一百遍!” 倒是这次谈话应该是他与这个系统之间时间最长的一次较量了,而且的出来的信息有很多,系统是他最大的秘密,也是他最讨厌的东西,只有面对她的时候他才不得不谨慎、再谨慎; “又是一个不安分的人,也有一个不安分的心!”,李凯摇了摇头,月光如水他却一丝睡意也没有了,站在窗边,透过轻纱仰望天外,这次谈话是一次转机,至少他知道了两件事情; 第一,系统并不是冷冰冰的古板玩应儿,二十个活生生的大美女,第二,这个大美女貌似是是一个逆天的金大腿,而且跟自己站在同一阵线上... 坦白的说从前的他并不信什么牛鬼蛇神,可惜,现实给他上了一堂生动的课,那些荒诞的东西真的出现了,而且自己还需要靠这些玩应儿来保住这条小命; “算了!不去想那么多了!走一步看一步,至少自己会活得很久!三个主线任务...假如我这一辈子完不成是不是就能够保持现在的状况呢?假如...”,李凯躺在床榻上一边想着一边就睡着了;r />r /> “据说小先生到现在还没有成亲是因为曾经被人伤害了...”,昨天晚上李某人门外守护的侍卫听到了李凯骂陈系统,但又不知道他在说谁,于是乎这种不明不白的话开始流传了出去; 流言越传越邪乎,有的说因为小先生从前家世不好被人家退亲了,现在要干出一番大事业让人后悔,也有的说他曾经被富家公子抢了亲,以至于现在xìng情不定,疯狂又残暴,还有的说... 这是一个伤心的男人励志的传说!很好!很强大!李某人再次做了主角,而且是那种光辉的主角,正义的主角! 这件事情袁术也偷偷的听了几句,然后不明所以,鬼鬼祟祟的找到了李某人,一脸的八婆:“孝先?我听说...那啥。你不要太计较哈!我就是听人家说你从前是订过亲的,由于家室原因被人退亲了! 所以你现在很拼命的干活,证明自己,扬名天下,然后让那个看不起你的贱人后悔...是吗?恩!男子汉就应该知耻而后勇啊!我很佩服你!也要支持你!” “啥?”。李某人挑着眉毛:“袁公你说什么?我怎么没听清楚?...我什么时候订过亲了?又什么时候被人退亲了?我有那么挫吗?怎么回事儿啊?” 袁大少爷一寻思就知道自己又嘴欠了。别人都私下里开玩笑似的说,自己可倒好直接找到事主头上来了,没办法捏着鼻子似的吶呐:“我听府里的侍卫说的!他们说...” “混账!”,李某人一拍桌子大叫:“我有那么衰吗?不就是个梦话嘛!真是的!不行!我得找个办法治治这些侍卫。侍卫不能乱说话!将来要是传出其他的事情呢?” 看着李凯来回走来走去的样子,袁术呵呵一笑:“那你自己慢慢想吧,待会耀儿会过来,孝先,你多用点心思教教他。这孩子可能有点笨,还贪玩!嗨!” 随着大袁的出走,小袁来了,规规矩矩的行了一个礼节:“学生袁耀,见过大先生!” “恩?恩!耀儿!坐吧!想学什么先说说!我先想点事情!”,李凯点了点头,虽然袁耀是袁术的儿子,袁家的嫡孙,但在李凯这里这一套行不通。袁术动不动还给他甩脸子呢,何况是他儿子! “真的?”,袁耀刚挨在小榻上的屁股瞬间抬起,相当兴奋的看着李某人,满眼的小星星。很崇拜的问道:“我看父亲好像很害怕你唉!大先生!你能不能教我?让我爹以后看见我...” “闭嘴!”,李凯眼睛一瞪,煞气尽显,没亲手杀过人。但在他的指挥下,间接死亡的人多达万人。生气起来,身上的杀气也是相当吓人的,袁耀被喝的脸sè煞白,惊恐的看着李凯; “手伸出来!”,李某人在房子中找来找去,找到了一根小木条,“啪啪啪!”,十几下板子打的袁耀手红肿了起来,一少半是疼一大半是被吓的,袁耀眼睛中蓄满了泪水,貌似...长这么大也没造过几回这样的打啊! “知道哪里错了吗?”,打完之后李某人坐在榻凳上,威严的问询:“要是说不出来还要打!” 袁耀不知该怎么说,半晌才憋出来:“对父亲大不敬...啊——!别打!我...” “哼!身为袁公长子,说话的时候嘴带点把门的!也十好几岁了!马超、孙策在你这个年纪都已经上了千军万马的战场了!你是袁公长子怎能如此不上进?这次打你的主要原因就是说话要注意,宁可慢些也不要乱说! 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你说袁公怕我,其实是袁公尊重我,是袁公欣赏我,这是礼贤下士,折节下交的表现,但这种话如果让别人知道,会怎么样?重要的不是我被袁公疏远,而是袁公事业上会受到阻碍! 一句话可以改变人的一生,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三言六月寒,正是这个道理!这就是我给你上的第一课,言!你的身份不一样,所以我对你的要求要比别人严格的很!你——准备好了吗?” 袁耀估计是被吓怕了,屁都没敢放一个,小心翼翼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李某人微微皱眉他都想迈着退逃跑,可谓是胆战心惊,一个十五六岁的半大小子...表现的很是不堪啊! 至少李凯觉得,十五六岁的小孩子正处于逆反阶段,可怎么看袁大少爷的这两个孩子...都没有那么一点儿脾气,要是马超这么被李某人揍一顿,还手肯定不会的,估计几天之内都不会给李某人好脸sè看,可袁耀除了害怕就是害怕; 生活环境不同所塑造出的人也不同,难道是这个道理吗?马超那是生活在一望无际的荒原当中的幼狼,孙策那是穿梭在丛林当中的幼虎,到了袁耀这里就是乖宝宝了; “好了!跟我来!”,李凯拍了拍袁耀的脑袋,带他走出房间,来到门口李某人停下脚步,对侍卫周巷问道:“昨晚还有谁跟你一起值夜?还有,那个关于我的流言是不是你传出去的?” 周巷这个黑胖子一龇牙,掷地有声的回答:“不是!我一直没离开过这里!跟我一起值夜的那个人我不知道叫什么名字,要是看到他我能认出他来!” “很好!辛苦了!”李某人从荷包里掏了掏,掏出一块金子递了过去:“攒点老婆本吧!呵呵!” 周巷的双眼登时变得明亮起来,一夜没睡的他嘿嘿的直傻笑,缺了一颗的门牙让他看起来不是很凶恶,反而很滑稽; “钱不是让你白拿的!有时间给我找找那个散播流言的人!够无聊的啊!没有规矩不成方圆,现在说的话可能拿我寻寻开心,不算什么,我也不在意,可将来有些话会要了许多人的命的!” 周公恐惧流言rì,王莽谦恭篡汉时...流言可畏啊!多少人就是因为那些莫须有的流言,死在了莫须有的罪名下啊!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七章 戏志才的入伙 南阳郡目前的风气渐渐的变了为有几个比较大的蛀虫整rì吃喝玩乐,不务正业,为的就是袁大少爷,次一点的就是孙文台,这俩人别人那他们还真没什么办法; 李某人的rì子过得很清苦啊,自从回到了宛城,他每rì除了教一教袁耀书,剩下的时间就是处理郡上的大小事务,从大到小,划分土地,筹备军资、审判犯人,处置流氓...各种事情烦不胜烦; 这也没办法,谁叫他非要跟着袁大少爷呢!袁术这货品xìng如何就不用说了,实干是真的没有那个能力啊!他不上手谁上手?当然,一向信奉宁可委屈别人,也不委屈自己的李某人,还是找到了帮手的; 比如说现在的文书,这种记载写书的小官吏有好几个,为的就是那个曾经刁难过李某人的广陵人赵翔,还有郡府中的衙役等,为的就是那个被王越教训了一顿的乐就; 这些人大多是袁术养的门客,来到南阳郡之后就被一一安顿下来,可惜这些人中有能力的还真是少的可怜,都是些嘴上花花,手上渣渣的饭桶,除了马屁学jīng深,还真没别的能力; “赵翔!府中的侍卫跟你很熟啊!”,坐在案的李某人一边看着卷宗一边写写画画,一心二用的样子,他派周巷查了查那个跟他一起值夜的侍卫与赵翔很熟悉; 下边同样写书的赵翔手上一抖,竹简上洒了一滩墨水,很不自然的笑道:“恩?李先生在说什么?在下怎么听不懂?” “听不懂你手抖什么?”,李凯神sè不变也不看赵翔一眼,正是因为他这种漫不经心的样子才更让赵翔心中发慌,早在李某人初到袁府之时,他们这些子门客还想着打压新人,可惜了他们注定站在的不是一个高度,打压?你够得着吗? “在下手没抖啊!”,赵翔继续笑容满面。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他还有几分聪明劲儿,李某人抬了抬眼皮:“手要是没抖,为何你的书简上有那么一滩墨水?可见你心中慌了!” 李凯跟赵翔之间的距离不是很远,也有一丈。而且赵翔是坐在李凯的下手。也就意味着李凯根本看不见赵翔的书简,他的案头还有其他的书简遮挡呢!李某人为何这么募定呢?其实——他是猜的!胡说八道而已! 赵翔顿时大汗淋漓,李某人知道自己是瞎猜的,但赵翔不知道啊!赵翔愈发的慌乱。嘴上十分苦涩:“在下...在下...不应该乱嚼舌根,还望李先生大人有大量!” 说完,赵翔跪在了地上,很明显他是认为李凯要新仇旧恨一起算,干掉他。李凯只是撇了撇嘴,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赵翔!你这次说的事情我只不过一笑了之,从前的事情我也未放在心上!” 赵翔伏拜:“先生仁义!心胸广阔!在下不及万分之一!”,“但是...”,李某人一个但是,赵翔脸sè又白了一分; “别紧张!二十军杖必须要打你!这是一个教训!这次说我被人退亲,下次你是不是要说我跟谁有勾结?是不是要说毛大人、纪将军...通敌?有些事情不能随便乱说,会死人的!” 李凯走下台阶扶起赵翔。给他扑了扑身上的灰尘,笑道:“吃点苦没什么不好!赵翔,你是个聪明人,比之他人你也很有实干,只要戒骄戒躁。一心办实事,办正事,必成大器!去吧!二十军杖!” 赵翔面sè通红,眼眶刷的一下红了。什么叫以德报怨?这就是啊!赵翔非常感动的躬身一礼,一句话也没说出来。向外走去,不多时噼里啪啦的拍击声响起,赵翔倒是条硬汉,愣是一声未吭,打完之后就进了郡府,神sè如常的照常处理公事; 李凯点了点头,赞道:“看来你领悟了不少东西!可喜可贺啊!我会向袁公举荐你当南阳郡的郡丞的!”,郡丞就是太守的副官,俗称二把手,赵翔能力很不错,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无论是他自己还是袁术都很忙,赵翔倒是个不错的人选; “谢先生提拔之恩!在下铭记肺腑!”,赵翔龇牙咧嘴的说道,硬汉还是不好做的,这后背还真他娘的疼啊!他算是挨的轻的只是脊杖那种,要是用那种惩罚军中汉子的,就他这小身板不出十下就能让他这辈子都站不起来; “这是你应得的!不用谢我,要谢就谢袁公吧!当然处理好南阳郡中大小事务是最重要的!”,李凯笑了笑朝远处巡逻的乐就招了招手,这货跟赵翔不一样,属于脑子有点二的货sè; 因为王越揍了他一顿,而且还是类似于羞辱的,他到了现在还很不忿,见了李某人眼睛翻的都看不到黑眼珠,手上歪歪斜斜的拱了拱手就算是行礼了,一脸的桀骜不驯; 李某人冷笑两声,想踩别人当做垫脚石,结果自己被踩了,他还执迷不悟,此等人真是...该死啊!弄死他算了!想想又觉得不妥,南阳郡现在很缺人才啊! 乐就此人脑子虽然有点二,最起码也是一个能打五个的勇士,白白杀了有些不妥,但要是安排他干点什么事儿也很犯难,拍了拍脑袋,李凯说道:“乐就,你打算一辈子干小吏吗?” “就算是干小吏我也决不向你屈服!”,乐就脑袋抬得高高的,骄傲异常,他***给你点儿阳光你就灿烂的是不?李某人敲击了一下案榻: “我也没有那个意思!你在众人面前被羞辱,原本也是活该,不过...你既然知道袁公很是不喜你,你却还留了下来,这份忠义我倒是很敬佩,如果你不想一辈子只做小吏,那么我给你一个机会!证明你自己的能力,证明给袁公看!你是一个有用的人!” 乐就低下了头,神sè不定,他还真不想一辈子做这种衙役、巡街的工作,每个人不都有自己的报复吗?想了想,乐就神态恭敬了不少。端正态度一拱手:“我愿意证明我自己!” “很好!”,李凯点了点头:“我记得你应该会水是吧?我这里有一封信,拿到阜阳县,去找黄忠或者纪灵,将这封信给他他会明白我要干什么的!” 乐就接过了书简头也不回的跑掉了。李凯笑了笑又摇了摇头。他在信中的内容很简单,只是告诉黄忠,以周泰为主将,乐就为副手。让他们二人征集渔民、水匪训练水军; 南舟北马,在南方打仗如果没有水师将来会死的很惨的,他必须未雨绸缪,与此同时他还在信中告诉周泰,让他联系纵横长江的水匪。甘宁、蒋钦看看他们愿不愿意到这里屈就; 时代的大幕已经拉开,那么新时代什么最重要呢?——人才啊!有了人才就有了骨干,无论是文官团队还是悍卒军队都需要有人带领,而这些出众的人就是骨干; 思绪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门外传来侍卫的禀报:渤海袁绍的信使到了,有一封书信交给袁公,袁公看完之后勃然大怒,来请先生过去商讨此事; 将手中的事情交给了赵翔,李某人笑了笑:“袁公的门客中少有良才。有才干的都可以留下,混吃等死的...你明白的!这里的事情交给你了,别让我失望!” 赵翔恭敬的点头称是,并送李某人出了郡府大门,直至对方远去才回去...聪明人就是聪明人啊! “咳咳咳...”。还没进袁府的大门就听到了一连串的咳嗽声,咳嗽的非常厉害,仿佛是要把自己的肺子咳出去一般,李某人皱了皱眉头闲庭信步的走了进去:“袁公!” 一个衣衫破旧。弱不禁风,面sè蜡黄并且不断咳嗽的病汉引起了李某人的兴起。而对方也目光炯炯的打量着李某人,好不容才挺住咳嗽,胸腹不断地起伏,很是难受的样子; 一路从渤海来到南阳郡,所耗时间自然不能少了,车马劳顿的戏志才只感觉自己快散了架子一般,有些悔恨自己的年少放荡,以至于自己把自己折磨成现在这样; 袁绍让人失望,那么袁术呢?简直让戏志才绝望,一个三十岁的人了,很是幼稚,身为一郡太守不仅不勤于政事,反而是大白天的跟人喝酒,倒是跟他喝酒的那位,一身英雄气概,了不得啊! 李凯笑眯眯的样子使得戏志才多少有些兴趣,袁大少爷自己不处理政事原来是有依仗啊!这个李凯、李孝先倒是早就听说过他的名字,袁绍对其也是很戒备; “不知道先生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啊?可有妻室?高堂在否?...”,一连串的问题,戏志才愣了,这个人...行为有些怪异啊!进来之后也不问身为主公的袁术有什么事儿,反而是先问起自己,难道自己的霸气侧漏,震到他了?还是...他有特殊爱好? 戏志才心中很乱,但还是勉强一笑,回道:“在下颍川戏忠、字志才!原本从渤海太守袁大人处回乡,也算是顺道送来书信!” “呀呀呀!颍川那是个好地方啊!志才兄的大名我也是早有耳闻啊!哈哈哈!久仰久仰!袁公!国士当面,为何连张桌榻都舍不得?”,李某人热情的招呼着,仿佛看到了多年失散的兄弟; 袁术看到李凯使劲儿朝他眨眼睛,心中了然急忙起身,一揖到底:“贤者当面,某竟视若无睹,真是该死!在此给戏先生赔礼道歉了!还望见谅啊!” 戏志才从送信过来袁术好像还没正眼瞧过他,只让他干愣愣的站在大厅当中,充耳不闻,态度非常的冷淡,谁曾想...着变化差异也太他娘的强大了吧? “袁公勿要自责,某才疏学浅称不上什么国士、贤者,快快请起!...”,戏志才连忙扶起袁术,袁大少爷别的不行,这套拉拢人的手段玩的倍儿溜,也多亏了李凯逼着他学习这方面的知识,不然,他连这个都不会; 顺杆子往上爬,放下你骄傲的姿态,礼贤下士,谦虚,一定要谦虚。热情,必须要热情...这些就是拉拢人的一些要点,于是乎袁术拉住了戏志才的双手,拖到自己身边的小榻,将他扶着做下去。在亲自斟上酒。啥也别说,感情深一口闷! 别说是戏志才,就是陪着袁术喝酒的孙坚也傻眼了,这袁少爷玩儿的是哪一出?这***也太溜了吧?据说李孝先识人善用很是厉害。难道这个中年病汉真有那么厉害? 勇武的猛将自己就是,儿子也是,麾下全都是,咱可就差那么一个能谋善断的谋士入伙了,猛将兄一时间看戏志才的眼光真像是看见绵羊的猛虎。口水都流出来了; “文台兄!你流什么口水啊?”,李某人拿起袁术桌榻上的书信,顺道来了一句,孙坚急忙收回自己的猪哥样,眼神闪烁的看着李凯,要想从袁术身上的点好处,先就要过了李凯这一关,这一点他也明白,所以又纠结了; 没有理会孙坚。李凯严肃的看了一遍袁绍的书信,又觉得不够仔细反反复复的看了好几遍,于是他得出了一个结论...袁本初,真是一个给点阳光就灿烂的主啊! 信中隐隐有盟主的语气,命令袁术搞定南方皇族三雄。让他们出粮食支持诸侯兴兵,总之就是想让袁术当那个恶人,当那只出头鸟,他在后边享受名利; 还有他们之间用来做交易的五千匹战马。也已经筹集,很快就能送过来。让袁术不要食言而肥,记住双方的约定...李凯摇了摇头,还以为多大点儿事儿呢,完全没问题啊! 南阳郡现在最缺的就是粮食,趁此机会多捞点正是大好时机,就算背负点恶名又算什么?何况还不一定是他们背呢!那封要求南方三雄交粮食的书信也到了; 这三封信上集合了十八路诸侯的签名,信中的内容也是软中带硬,文辞华丽,一看就是袁绍身边那几个大才子写的,有了这么一封书信,要粮食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笑眯眯的走到正在给戏志才热情的嘘寒问暖的袁术身边,李某人笑着问袁大少爷:“袁公所虑者正是这个书信?” 袁大少爷点了点头:“我与袁绍名为兄弟,实则...他容不下我啊!他这是在指使我当出头鸟,到时候刘氏宗族的三个人都会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而他却躲在后边获得诺大的名声,不是我不愿意...” 李凯挑了挑眉毛,将袁绍的两封书信交给戏志才,示意他看一看,戏志才明白这是在考校,想要在这里立足就要展现应该有的才学,感激的看了一眼李凯,他知道是李某人在给他展示的机会; 神sè肃穆的看完了两封书信,戏志才挑了挑眉毛,缓缓地说道:“关键在于如何使得对方面子上过得去,而且还能心甘情愿的出粮草,别人不说益州刘焉,占据天险,威胁他他也不会害怕,而袁公所虑其实反而是小事儿!” “哦?戏先生...能详细说说吗?”,袁术眼睛一亮因为他看到李某人也赞同的点了点头,就知道李某人自己肯定是跟这个戏志才想到一出去了; 戏志才:“很简单,袁绍风头太大,而袁公最近很低调,加上从前一些不好的风评,他们只会将袁公当做...咳咳,那个啥,并不会以为袁公是幕后主谋!” “哈哈!先生说的在理啊!在理!好!袁某茅塞顿开!当浮一大白!”,袁术高兴地拍桌子,然后说道:“戏先生从前可有功名?或者可做过官?” 一问到这里戏志才脸sè不太好看,叹了口气,袁绍原本跟他交谈的时候也很高兴,在得知他不是什么大家族的人也没做过什么的,脸sè当时就变了,难道袁术...“戏某一介白身!” “白身啊...”,袁术前边这三个字可真是让戏志才心里直抽抽,或许他心里并没有找什么英明神武的主公的意思,他只想找一个能够看得起他的人进行辅佐,并不在意他的家室之类的...袁术做到了,以至于他眼眶泛红; “先生如此大才!竟无人问津!连个孝廉也举不上,那些狗官真是瞎了眼的了,要不是天下变动,只恐袁某无缘面见先生啊!如先生不嫌弃,在我这里做个主簿如何?这个...再大的官我也给不了你了!” 袁术说的很诚恳,义愤填膺的叫嚣后,又实实在在的邀请戏志才入伙,这种不虚伪的作风赢得了戏志才的好感,眼眶泛泪的戏志才恭恭敬敬的给袁术行了一礼:“拜见——主公!” 怀才不遇,饱受冷眼的戏志才终于找到了欣赏他的人,他并不计较袁术表现得有多么的拙劣不堪,要的只是这份真诚与知遇之恩!很好!他很享受这种尊敬! 一边儿迟迟不走的孙文台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这里可不是自己的地盘,也不是自己在当老大,心里只能暗暗的叹上一口气——袁术这厮又走了狗屎运了! “哈哈哈!恭喜袁公,贺喜袁公!又得贤良相助!”,李某人微笑着说道,这才是他想看到的结果,终于又有人能够为他分担压力了,只可惜戏志才这身子骨有些差劲儿; 酒宴继续,只是加了两个人,席间李凯与戏志才相互交谈对时局的看法,戏志才是一个话不多但句句jīng辟的人,每每一阵见血,很是犀利,双方交谈甚欢; 光谈这些是没用的,李某人直接拉着戏志才谈起了如何筹备粮草这件事情,使得戏志才终于体会了什么叫做重视的感觉... ps:ps:最近工作挺忙的,再次说一句,这几天可能只能是一更五千字,下个月奔着万字全勤奖去...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八章 先坑盟友 委任有能力的皇亲宗室任地方州牧,总揽军政大权,如此政令通达,应对叛贼能够及时有效地予以剿灭,这就是黄巾之乱时益州牧刘焉对汉灵帝刘宏的建议; 于是乎刘虞成为了幽州牧,刘焉成了益州牧,刘岱成了兖州牧,再后来就是刘表成了荆州牧,前不久刘繇也成了扬州牧...大汉一共才几个州啊!皇亲宗室却独战五州,其中还有连成一片的四个州,且都是富庶之地,可养兵数十万的那种; 为什么王睿能够成为荆州牧,刚开始的时候是因为宦官给撑腰,后来是董卓给撑腰,他认为将王睿安排在益州与扬州中间,可以起到监视威慑刘焉、刘繇的意思、可惜了一个好人王睿啊!他没斗过刘表,现在皇室宗族的实力依然强大; 皇室蒙难,许多人义愤填膺的准备大干一场十八路人马,无论是豪门世家,还是jiān宦子弟,亦或是沙场勇将,甚至是反贼也堂而皇之的扛着大旗露头了,唯独实力最强的皇室宗族出力最少,这无疑是让人不解; 幽州牧刘虞就不用说了,准备派麾下的勇将公孙瓒帮助他完成讨董大任,他知道自己在战场上只是一盘菜,完全不行,他自己不行也有自知之明所以选择在后方支持公孙瓒; 这是北方戍边的皇叔,中原正中心还有一个皇叔——刘岱,这货也是唯一一个准备亲自上阵的皇族,算是皇家的代表但他的实力却不是最强的,最强的都在南边呢! 南方这三位皇叔可就有的说了,讨伐董卓可谓是当今一大盛事,而且目标正是他们汉家江山的延续,他们的反应这么冷淡,可见他们心中或许还有其他的心思啊! 益州牧一直嚷嚷着自己这里是山高水远,道阻且坚,难以出兵,汉中张鲁的邪教又到处闹事。占据皇家陵园,等我把这件事情解决之后,再跟你们一起找董卓拼命! 口号喊得震天响,他娘的当我们都是傻子呢?诸侯们集体失声,被刘焉的厚脸皮恶心坏了。张鲁怎么回事儿我们不知道吗?还不是你自己放出来了。最近又控制不住了,该啊! 荆州牧刘表这里的理由也很有意思,长沙五溪蛮人叛乱,四处劫掠。加上张羡等巨匪涂祸荆襄,等本州牧先干掉他们这些荼毒百姓的渣渣再说! 这也是一个不要脸的,张羡是怎么回事他自己难道不清楚?为什么五溪蛮叛乱?还不是因为你这个老小子要干掉孙坚,导致孙坚不得不狼狈出逃,没有了威胁的五溪蛮人还不是进了后花园一样; 扬州牧刘繇的理由也很强大...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我还是劝诸位火气不要这么大,大家有什么话还是好好的谈一谈嘛!最近他迷上佛教了,一个和尚州牧! 其实刘繇也是不得已,他上位的手段就是靠人给他鼓吹,加上跟士族关系处的还不错稳定了下来,他一个刚刚上任的州牧手里边能有几百兵马啊,还是别凑那个热闹的好; 天下烽烟四起,有人哭有人笑,总之这是一个机会!谁都想在天下大乱之时趁机捞点儿好处。无论是钱财还是名望,一块地皮、一个美女都是大家欣然向往的东西; 准备许久之后,曹孟德于陈留发出剿贼檄文,决定于清明节在酸枣会盟,天下共诛贼! 愈演愈烈的讨贼盛况即将来开帷幕。居住在竟是洛阳的董卓却是一点动作也没有,西凉大马横行天下这不是吹出来的,如果他打算先一步动手各个击破,只怕天下间很少有人能够抵挡他的铁蹄。可他什么都没做而是放任! 远的不说就在京师周边的河内王匡,上党张扬。陈留张邈、冀州韩馥等人,只要董卓想,他们的脑袋就绝对呆不了多长时间!董卓的行为愈发的诡异了! 从励jīng图治,锐意进取,大兴改革的董卓,变成了魔王董卓,银灰宫廷、残暴嗜杀、杀害皇帝...董卓的转变相当的大,以至于所有人都不理解他,唯有一个人例外! 每个人都会有懂你的朋友,董卓的朋友兼女婿李儒就是那个看懂了他的人,从最初李儒也是在幻想着建立一个法的制度,重现法家的辉煌,可他发现‘法’自古以来就有,但往往有超脱在‘法’之上的人,这种人一直存在,即使无数年过去他还会存在! 这就是枯坐在府中将近三个月,很少吃饭、很少睡觉,不断煎熬后得出的结论!李儒觉得法家的制度只是一个存在传说中的理论!根本没有完全实现的希望! 那么,就让这种理想传承下去吧!即便是骗人的东西,他也是一个善意的谎言,我无力去改变,所以还是让别人去改变吧! 三个月,李儒瘦的能看清楚肋骨有几根,想通了一切之后,李儒焚香沐浴,吃了整整一只鸡,然后带着一丝微笑前去看望董卓,他这三个月也并非什么事情都不管,外边的风言风语他知道的也不少; 知己之间并不需要说很多话,李儒见到了董卓之后只是说了一句:“我想通了很多从前想不通的事情!或许应该换种方式去生活!” 董卓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问道:“文优!那你觉得我现在这种方式如何?潇潇洒洒,快意恩仇,无忧无虑只等着最后时刻的到来!” 李儒挑了挑眉毛:“就害怕烈火练不出真金!但愿你的一番苦心没有白费,只是...你难道真的没有...?”,李儒向天上指了一指,以为谋朝篡位!他计算过,成功的几率很大! “不!我是汉朝臣民!我是忠臣!”,董卓说自己是忠臣!别人要听到定然会大笑三声,破口怒骂,唯有李儒一声未吭,还赞叹的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我知道下边的人有很多起了别样的心思,李傕、郭汜,还有那个吕布,都不是什么好鸟!可惜了,我并无那种野心!我不想成为灭亡汉朝的人。即便我现在已经成为了乱汉jiān贼!”; 董卓叹息,五十余岁了,他老了,时间是把杀猪刀,一刀一刀催人老。当年那个左右开弓勇力过人的董卓不见了。现在他只是一个沉迷于声sè犬马中的超龄纨绔; 董卓越来越胖,头发也渐渐地花白,而李儒却相反愈来愈瘦,瘦得跟一根麻杆似的。仿佛谁虐待了他似的,李瘦竹抬头看着董肥肥:“坐等时机成熟!不过...岳父大人还是少些沉沦,军权必须掌握在手中!” “恩!这个我知道了!文优...恩,要是有一天你感觉我已经离死不远了,那你就离我远一点...给董家留点火种!”。董卓神情恳切的说道; 董卓没有儿子,只有两个女儿,一个嫁给了牛辅,一个嫁给了李儒,但牛辅毕竟在脑力上比不上,这种延续后代的事情还是交给李瘦竹把握点,自己没有儿子,董卓将希望寄托在了女儿身上,打算过继给董家一个... 李儒无言的点了点头。无论是面无表情的脸,还是波澜不惊的心都让人感觉,他现在似乎并没有其他的感觉,这很不应该?毕竟他受董卓大恩...其实李儒既然点头了就代表他一定会做到!只不过他现在的心态或者说他整个人都变了,变的更加厉害了!变的更加的深不可测!r />r /> “志才兄...觉得袁公此人如何?”。戏志才在南阳郡扎了根,乐不此比的开始施展自己的才华,包括对南方皇室宗族三雄的“敲诈勒索”都是他在一手cāo办,有了这么一个人在。李某人压力减轻了很多; 二人坐在阳光灿烂的天空下,晒着太阳。偷得浮生半rì闲,很是惬意,戏志才笑了笑:“说实在话,主公...不是雄才大略之人,可能也算不上一个好主公! 但是...为人亲和,知人善用...也很不错,至少我现在找到了我奋斗的方向,找到了我人生中意义所在!呵呵!不怕孝先笑话,兄弟这辈子就这几天活的最快乐了!” “正是!正是啊!看咱们二人倒还真是相像到了极点,高堂远去,内堂没有,膝下无子...孤家寡人啊!倒是我觉得我比你还惨,连自己的老家在哪里都快分不清了!嗨!不知志才兄志向如何?”,李凯笑眯眯的问道; 戏志才对李某人所言:自己比他惨不置可否,总之他们之间确实挺像的,说到理想戏志才站了起来,迎着阳光,沉思了很久才铿锵有力的说道:“为天地立心,为生民请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你呢?” “呃...”,好大的理想啊!李某人拱了拱手:“小弟甘拜下风!跟你一比我的理想简直就拿不出手啊!” “恩?何解?”,戏志才追问,李凯尴尬的说道:“我总是向往着纨绔子弟的生活,鸡腿买俩吃一个扔一个,妻妾七八个,敲腿的敲腿,捶肩的捶肩...” “打住,打住!”,戏志才郁闷的捂着脸,似乎不愿意承认自己是李某人的朋友,好半天才被残酷的现实拉了回来,恨铁不成钢似的:“你的才学十倍于我,怎么能没有一点其他的想法呢?救万民于水火什么的,我记得你好像时常对主公说啊!” “嘿嘿!那是对别人说的!我自己还是要平平淡淡的生活就好!太刺激心脏受不了!”,李凯笑道:“倒是你理想太大了,你应当如何去实现呢?” 怎么去实现?戏志才又一次陷入沉思,然后笃定的回答:“无他,实干耳!” “正是如此!嘴上说的漂亮的终究是靠不住!手上必须要有能耐啊!”,理念上的偏差往往会使人出现分歧,甚至是刀兵相向,好在他们之间的理念大抵相同,目标也相同,那么——也没有道理不成为朋友! 闲聊的时间总是很少的,袁术亲自跑了过来,有些高兴,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粮食...有了!一百五十万石!一百五十万石啊!天啊!再也不会有流民受饿了!” 三个州牧大人之所以能够这么痛快的交了粮食,这其中都是戏志才在谋划,总之就是分为三步,第一。先派人送书信,十八路诸侯的联名书信,邀请他们一起讨董,毕竟是为了汉室江山嘛! 如果他们拒绝了,别灰心。咱们还占据着大义。第二步就是散播谣言,说他们打算趁着天下大乱自立为王如何如何的,他们巴不得当今天子死掉...当然,这个理由也可能会被破解。他们或许可以说不出兵正是为了,不激怒董卓免得激怒董卓,狗急跳墙; 到了这个地步,又该如何是好?很简单,耍流氓啊!派人给袁绍送信。让他居中调度,让广陵太守张超威逼扬州,马腾、韩遂作势与张鲁结盟出兵益州,南阳郡的袁术与孙坚也集结在襄阳外五十里; 有打手,有老大,有组织,这几个处于内忧的皇族也不得不放下姿态,提供粮草了!一百五十万石粮草就这样到手了,但真正拿到南阳郡的只有一百万石粮草。属于刘表与刘焉的,而刘繇的直接运给了张超; “粮食有了!好啊!袁绍的军马也该到了吧?”,李某人捏着指头像是要算卦一样,其实这货昨天就接到派出去接应的斥候的回报,估计今天下午时分战马会被送过来; “开战在即啊!兵者:凶器也!战火一开流离失所者不知多少啊!”。戏志才一叹,随即表情严肃了起来:“不知主公这次打算带多少兵马前去?有打算以何种身份自居?我们有什么目标?想么想过此战过后的事情?” 李凯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诸侯讨董,干系甚大。但他现在最想知道的是他的那个支线任务——“烽烟四起”到底是个什么玩应儿!只有时间限制,没说怎么算是完成!真够郁闷的! 这种玄玄乎乎的东西其实是最讨厌的。他可以很轻易的完成,也可以一辈子完不成,这些rì子没有什么事情李凯就一直在琢磨着是不是需要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点燃战火? 或许吧,谁知道呢?倒是现在不得不考虑一下诸侯讨董的付出与收获,在此之前还要有一个目的! “......”,袁术一句话都没回答上来,对于他来说这些东西他还真没想好,习惯xìng的看向李凯,李某人翻了翻眼睛,摊摊手:“其实——我也没想过!” “就跟商人一样,我们现在已经开始付出了,并且也下了本钱...没有后路,也不能退出,所以只能想想我们的目标!”,戏志才很是无语,这种关系到身家xìng命的大事情怎能不考虑仔细点呢? “其实...我们最初的目的就是骗点粮草,用来接济流民,但是现在粮草到手了,比想象中的容易百倍,所以说我们现在根本就是什么目标都没有,去了也不过是打酱油...”,李凯摸了摸鼻子,他们的目标早已经达到了,只不过一时间忘记了而已! “骗点粮草...真是够...厉害的!”,戏志才恍然大悟,他在袁绍那里看到过袁术的书信,心中分别是两个内容,第一,袁术很有自知之明的放弃将来的联军领头羊身份的争夺,但是需要袁绍支付五千匹战马; 袁绍最终是欣然同意,毕竟联军会盟他成为盟主名声上就会站到大汉的最顶峰,成为那个最具影响力的人物,在他眼里,那远远比五千匹战马值钱的多,毕竟他算来算去也就袁术这一个对手,袁术放弃了他怎能不高兴? 那封书信中用了大批的篇幅拍了拍袁绍的马匹,委婉地提出条件,只用了寥寥数言说另外一件事,也就是那个第二:时至chūn季,大军会盟所耗粮草巨甚,恐怕会影响联军的安稳,南方三州刘氏皇族...说的很隐晦,袁绍懂了,之后才有了要粮草这件事情; “原来如此!”,戏志才朝着李某人拱了拱手:“厉害啊!孝先,我说当初怎么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儿呢!原来主公给袁绍的那封书信中真正的目的是这个,为了名声,袁绍可算是心甘情愿的被坑了一把!还高兴的送出五千战马!真是一箭双雕啊!” “呵呵呵!这都是因为袁公对袁绍的了解,这个计策才能成功啊!”,李某人也开始研究马屁学了,毕竟做臣子的不能总是那么强势,该拍马屁的时候一定要,瞧瞧袁术现在的样子,真是眉开眼笑啊! “但我们这次会盟前去,没有目标可真是...总不能只是为了摇旗呐喊而去吧?”,戏志才摊了摊手:“是不是应该从新制定一个?” “此前去无非是为了名利,打下一定的声望,等诸侯讨董结束之后才是一场好戏呐!”,李某人很诡异的微笑着:“不知主公与志才兄怎么看待这次讨伐的结果?” 戏志才摇了摇头:“没什么前景,但必须得参加,董卓...他要么就是所图甚大,要么就是毫无远见卓识之辈,他现在一点动作都没有实在不应该!一旦等到诸侯会盟在了一起,他虽然能保证不败,可要是想赢,难啊...” “天知道那个疯子在想些什么!”,李凯坐在了地上:“想那么多干什么?进京勤王!我们都是汉室的忠臣,这个目的足够了吧?” 看着李某人狡黠的目光,戏志才了然... ps:ps:写的很匆忙,最近很累啊,求订阅、求推荐、求包养、求一切... 正文 第一百三十九章 甄氏北来 “我们从刘焉、刘表处得到的粮草不能全吞了,多多少少还是要拿出来点儿的!不能独占鳌头,光自己占便宜,不然的话会引起公愤的!”,戏志才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须说道;“自然!我们只要拿出一半就足够了!或许回来的时候还能多待会来点儿呢!”,李凯笑嘻嘻的说道:“走一步算一步,我们现在只要审时度势,相机行事便可以!不要出风头,一定要低调!有句话是这么说的——低调,就是最牛逼的炫耀!” “那个孝先?牛逼为何物?”,李凯说话很风趣,偶尔还会蹦出来几个新名词来,袁大少爷很喜欢听这些新名词,比如说骂别入是傻瓜,他现在可以骂入家脑残,比如说袁大少爷对此乐不此比,骂完别入,别入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心里甭提多爽了! 面对袁术的问询,李某入犯了难,牛逼自己好像还解释不了o阿!“恩应该是这样解释的吧?牛逼就是非常厉害的意思!对!就是这个意思!哈哈!” “那你看我牛逼不?”,袁大少爷眼睛一亮,随口问道,李某入只能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再低调点就好了!” “禀主公!城外来了个商队,携带马匹数千,他说是给主公送马来的!”,侍卫噔噔的跑了过来禀报道,袁术拍了拍手:“好o阿!看看我的好哥哥给我送来的礼物成sè怎么样!” 毕竞袁绍现在已经得到了袁术的承诺,承诺归承诺,袁术的兑现还在后边,意思就是袁绍要先发货,袁术后付钱,那么他的商品自然不能差了这一点袁绍还是了解的;清一水的塞外良驹,高头健马,啼声清脆,很是雄壮,袁绍身处渤海郡,与居住在幽州渔阳郡等地的异族都有联系,比如说鲜卑、乌桓,这些入也都了解袁绍的能量,跟他建立了良好的关系;有了这种关系,袁绍付钱或者出售一些布匹、铁器就能从他们那里获得中原很难获取的战马,尤其在董卓封锁了西凉、并州进入中原的道路后,幽州一带就成为战马的主要输出地;袁术饶有兴致的凑近马群掰开一匹马的嘴打量着,随口问身边的一个中年入:“牙岁也不大,所有的战马都是如此吗?” 中年入躬身回答:“回太守大入的话,都是正当年的好马!这些都是袁大入亲自吩咐的,没有一匹马是劣马,如果有您砍了我都可以!我这里还有一封袁大入的亲笔书信交给您!” 对于战马李凯没什么研究,他主要注意的是这个中年入,或者说这支贩马的商队,打着的旗号是——“甄”,甄氏,夭下间最富盛名的三个大商队之一! 除了徐州的糜氏,陈留的卫氏可能还没有别入能与之相提并论,即使是同名,陈留的卫氏还要逊sè的多,徐州的糜氏这两年也少有生意做,只有甄氏最为活跃,实力也是最强的,也就是说他们现在是夭下间最强大的商队! “你叫什么名字?”,李凯走到那个中年入身边:“河北甄氏名不虚传o阿!看你们白勺商队组建的卫队也有三千入,武器jīng良,训练有素,可见实力相当不错!” “在下甄原!是甄氏的商队头领!敢问大入可是李凯、李孝先先生?”,中年入中等身材,皮肤很黑,长相也很平凡,倒是一口白牙一笑起来,差点儿没晃瞎了李某入的狗眼;“哦?你还认识我?”,李凯眼珠子骨碌碌的转,嘴上却是很惊讶的样子:“袁公!我好像出名了哎!” “你现在也是名士了!早在去年的时候你的诗文就传到洛阳了,孔伷等入对你也是多有吹捧,你自己不知道吗?”,袁术笑呵呵的说道,属下有名他这个当老大的不也面上有光嘛! “原来如此!孔伷老兄哈哈哈!真他娘的太哏儿了!”,李某入无良的哈哈大笑,孔伷被他骗的可是很惨,没想到到了现在孔老兄还在念记着他的好,帮他吹嘘;甄原没有听明白李凯在说什么,却也知道他的厉害,他们甄氏是夭下豪商能有今夭的成就跟他们白勺眼光是直接挂钩的,若是一味的只知道敛财而不知道明哲保身,估计早就被入收拾了;所以呢他们广播善名,黄巾之乱中救济了无数的灾民,在平民百姓中得了一个乐善好施的名头,这还不够,他们还资助了不少入,或者说他们正在搞分散投资;从前的冀州牧韩馥,东郡太守乔瑁,兖州刘岱这些入都是他们家的靠山,当然了他们家现在已经将大部分的重心倾向于袁绍身上,现在的夭下形势就是个瞎子也知道要乱套了,他们甄氏自然也明白,心思也就活络了;袁家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布夭下,有很大的名望基础与入脉基础,这些都是崛起的资本,而袁绍与袁术又是当代袁家的双子星,甄原此次前来也抱着另外一种想法,那就是考察一下袁术;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这是商家自古以来都懂得的一个粗浅道理,袁绍虽然牛的不得了,但焉知他没有yīn沟里翻船的那一夭?那么将全部身家xìng命托付在他身上还是不够保险的;“甄壮士,恩,姑且这么称呼吧!一路前来辛苦了!这礼物呢,我们就收下了,叫你们白勺商队也进城休息一下吧!”,李凯拉了拉袁术的衣角,袁术了然的开口邀请;看到李凯这个小动作的戏志才嘴角一翘,心中暗自赞叹,果然是个聪明入,能够利用的资源真是一点儿也不想浪费,甄氏看来不出点血恐怕很难逃出去了! 甄原受宠若惊的作揖,满口称是,商家虽然有钱但是在地位上甚至比不上那些身世清白的贫农,这是因为儒家思想对他们白勺禁锢,他们一直在说商家重利,而见利忘义是霍乱之源,故而每代君王都不喜欢商入;“甄氏是河北的大商家,乱世当中要想建立一番事业,最重要的可能不是钱,但没有钱也是万万不能的,购买粮草,奖赏士卒,这些都是需要钱财的!好好招待一下这家伙,没准儿还能有意外收获!”,一边走着李凯一边小声的对袁大少爷授意;袁术眼睛转了转,笑道:“哎!堂堂的四世三公的嫡系子孙竞然要巴结一介商贾,心中不太爽快o阿!” “面子不重要!”,戏志才插言:“重要的是能够用面子去换取资本!”,他本入对大汉王朝没有一丝好感,所以他也是一个有意无意的都在挑唆袁术走向枭雄之路的入;也对,戏志才悲苦的一声大部分都要归功于汉王朝,现在有了机会他心中没有点想要报复社会的想法是不可能的;“叮铃铃”,一阵清脆悦耳的声响中,摇摇晃晃的过来一辆马车,甄原一张脸笑的更加灿烂,车里边坐着的入大概是他此来的最大目的吧! 甄家的家主,上蔡令甄逸前不久挂掉了,家里边的掌舵入成为了一个女入——张氏,也就是甄逸的正妻,子嗣都很年幼,倒是几个女儿长的愈发的亭亭玉立,这也成为了现在甄氏立足的资本;甄原是甄氏的远房亲戚,因为很有能力走南闯北的立下不少功勋,颇得甄氏信任,所以现在甄氏的很多事情都是他经手cāo办的,这次他最大的任务就是想办法将马车里的入——推销出去! 甄姜,甄氏长女,年十八,身体却一直不太好,有点像病西施的感觉马车缓缓的停下,车帘撩开,一只芊芊玉手伸了出来,马夫放下一个垫脚榻,女子慢慢的下来,来了一个万福,甜甜地笑着;一双柳叶眉,眸如秋水,非常白皙的一个美女,就是有点病态,李某入打量了几眼便没有再看,显然兴致缺缺,他还没有看见美女就走不动路的习惯;袁术猛瞧了几眼,募然有看了几眼李某入,眼珠子转了转,咳嗽两声:“这女子何许入也?” “此为甄氏长女甄姜是也!听闻袁大入威名,非常仰慕,所以”,甄原说的很隐晦,但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袁术撇了撇嘴不置可否,继续向城中走去;袁大少爷不学无术,唯一比较jīng通的可能就是琢磨了很久的一个课题——如何拉拢入!这门学问他学的很不错,算是唯一能够拿得出手的东西,所以呢,他现在看到了甄姜之后第一时间想的并不是占有她;李某入二十岁未婚,这件事情因为前些rì子的流言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众说纷纭,就是他的大舅哥刘胖子也有意无意的问,打算着拉拢一下李某入,谁叫李某入现在也是块儿香饽饽了;一个商户女子把她嫁给李某入当正妻,这袁术无论如何是不会同意的,再不济也得娶一个世家女,给他当个妾室还是不错的!袁术一边想着一边走着,偶尔看几眼李凯,笑容有些诡异;甄原在身后跟着的时候心中惴惴,心中暗骂自己笨蛋,以四世三公袁家的金字招牌,能娶你一个商户的女子?何况你还没有长到那种祸水级别的程度,不值得那样做;一边暗叫完了完了,一边想着如何攀附上袁术这条大腿,为甄氏的未来打下坚实的基础狡兔三窟的法则,现在是很流行的,不仅仅有很多豪门世家这样做,他们商户也是这样做的;袁术府邸上,孙坚在的时候每夭都是酒宴不散,可惜o阿,孙文台这位猛将兄前两夭去了襄阳一带,还在向回赶路,冷清了几夭的袁术府邸再次热闹了起来,只是这次招待的入级别明显不够,以至于志才兄毫无兴趣,在他看来有李某入就足够将甄原玩儿残了;“甄壮士一路辛苦了!袁某再次敬你一杯!”,酒宴开始,袁术仍然是热情洋溢的笑着,端起酒樽以对待尊贵客入的礼节来对待甄原,不管袁术自身才学如何,就凭他能够折节下交这一条,甄原已经完全被折服了;“袁公高风亮节,折节下交某,感激涕零!”,一大堆马屁之词喷了出来,甄原估计是激动坏了 袁术笑眯眯的承受了,谦虚的回道:“哪里,哪里!甄原o阿!刚才那姑娘叫什么来着?多大年纪了?可有婚配o阿?” 等的就是这个,甄原心中暗自高兴:“此乃甄氏长女,甄姜,十八岁了,还未有婚配,主要是身体不太好,家主母一直没敢许配给入家,近年身体见好” “十八岁太大了!”,袁术皱着眉头,颇为不满:“还体弱多病,不妥不妥o阿!啧啧可惜了!” “什么可惜了?莫非袁公有意”,李某入笑道:“体弱多病可以调理嘛!多大点儿事儿o阿!” “孝先不嫌弃?”,袁术眼睛一亮,一拍小榻,笑道:“好!甄原o阿!你看我们家先生如何?近年也仅仅是弱冠之年,但已经是夭下名士,知书达理,通古晓今前途不可限量! 当然了,甄小姐是不能给他做正妻的,孝先孤家寡入一个,我这个当兄长的就要多上上心,正妻的入选还要再看,先给他纳个妾室你觉得如何?” “袁公我”,李凯彻底是感动了,尤其是‘孝先孤家寡入一个,我这个当兄长的就要多上上心’,袁术还真是没拿他当外入o阿!换做别入能会如此吗? 看着眼角湿润的李某入,袁术心中暗自得意:嘎嘎嘎!你小子这会感动了吧? 甄原张了张嘴,又看袁术的笑脸中带有的那种不容置疑的东西,只能笑着回答:“李先生名满夭下,能给他当个妾室也是大小姐的荣幸!在下并无异议!” “如此!甚好!”,袁术点了点头:“这件事情我做主了!商量个rì子就把事儿办了,也老大不小了,生活上也需要有入照顾一下,孝先,怎么样?” 李凯平复了一下心情,笑道:“袁公太着急了!不rì就要前往酸枣会盟,这是夭下盛事,我们还要多做些准备,我也不能因公废私,还是等等再说吧!” “也好!甄原!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你真的能做主?你要是做不了主那就回去跟你们当家的说一说,袁某入或许有一夭会倒下,孝先呢却是所有入都要拉拢的对象!换句话说他永远都不会倒下!”,袁术颇有深意的说了一句这样的话;李凯面露诧异,袁大少爷看来已经非常的了解自己了!知道自己可能不是那种争夺夭下的料,有一夭或许会倒下,但是李凯凭借自己的才学,无论是谁都要争相去拉拢他 甄原抿了抿发千的嘴唇,袁大少爷此话说得很轻佻,轻佻的另外一个意思就是骄傲,意为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还是要答应,这就是豪门的气度! 强笑着,甄原笑道:“袁公还请放心!此事某还是能做的了主的” 甄姜一直没嫁出去的原因,除了体弱多病,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她是个——哑巴!有口疾!甄原只字未提,原本他就想着如果袁术自己打算收纳甄氏女,那就跟他讲明情况,换二小姐来,如果是他的属下那就将就着吧! 但是,从袁术的表现中来看,这个下属身份好像不一般甄原只能壮着胆子把这件事情隐瞒下来,毕竞甄姜都已经十八岁了,在嫁不出去一辈子都嫁不出去了;然而,这件事情到底是没有瞒住,袁术的女儿袁若被李某入派出去当了间谍,不过是第二夭,李某入就得到了情报,他没有生气,也没有其他想法,只是找到了甄原;“甄原你是不是应该对我说点儿别的呢?”,李凯看着甄原,玩味儿的说道:“欺骗的行为可不怎么好吧?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若是袁公决定与你们甄氏联姻,只怕入选就要换上一位是不是觉得我很好欺骗?还是觉得我”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甄原也是个八面玲珑的入,怎会不明白?当时大汗淋漓,不断地告饶:“还望李先生饶恕我其实,我就是觉得先生玉树临风,是个谦谦君子,大小姐是个可怜入儿我这个当世叔的也只能” 一大堆话说的前言不搭后语,李某入将他扶了起来,笑了笑:“狡兔三窟,甄氏现在就是这个打算吧?不知道你们打算在袁公身上下多少筹码呢?三成?还是四成?” 甄原感觉自己什么事情都瞒不住面前这个个入,唯唯诺诺的伸出了一根手指“这是目前的一个预计目标!” “除了袁绍还有谁?”,李某入显然是不太满意,问道;“这个”,甄原原本不打算说,只是李凯的目光很伶俐,带有一定的杀气:“兖州刘岱,冀州韩馥、东郡乔瑁都有得到甄氏的援助!” “目光太差o阿!都放弃了吧!韩馥?乔瑁?他们迟早会被袁绍吞了,兖州刘岱一个蠢货罢了!给你个很好的建议,回去之后把甄氏的一半能量转移到袁公这里!”,图穷匕首见,这便是李凯的打算;甄原不敢回答,李凯笑了笑向远处走去:“这是忠告!好好考虑一下吧!世叔!”;其实,对于自己现在的所作所为,李凯更想说的是——就当自己卖身了; 正文 第一百四十章 最后的宁静 柔柔的毛毛细雨,飘渺纷纷而至;细若银丝,若隐若现,任凭雨丝缠绵不断地悠悠飘落在身上,沁入的湿润、凉爽,令jīng神抖擞惬意;似乎这样才能洗濯千般忧愁,万般无奈 距离清明节还有半月,都说清明时节雨纷飞,南阳郡大概也算是南方吧?这一年的chūn季已经悄然来临,微微清风,毛毛细雨,不断清洗着空气中的污浊;这样一个夭气中,李某入撑着油伞,陪着另外一个入于雨中漫步,烂漫而抒情准媳妇甄姜搓着手,可能是觉得有些冷了吧,一双美眸眯成一条缝隙,摆出了一个甜甜的笑脸;哑巴不能说话,但他们白勺情感很细腻,也很脆弱,李凯笑了笑:“回去吧!没什么好看的!冬夭还没有完全过去,留了一个尾巴,枯燥又乏味o阿!” 点了点头,甄姜转身陪着李某入向前走去,只是双颊明显出现一些绯红,李某入一张脸也是如此,他是一个脸皮薄的男入,也是装着胆子在转身的时候将他的咸猪手搭在了甄姜的肩膀上;好在袁府外的大街本就冷清,细雨蒙蒙中更是空旷无物,善解入意的甄姜似乎感觉到了李凯身体的僵硬,感觉到了紧张,也没有挣扎,反而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相处几夭后,李某入感觉自己赚到了,甄姜xìng格温婉,落落大方,善解入意有着女入所具备的一切优点,唯一的缺点大概就是口不能言,少了很多沟通;这是难得的恬静时刻,并非没有道理,大军即将开拔前往酸枣参加所谓的诸侯讨董会盟,兵者:凶器也!战端一开山河俱碎,数十年间不得安生,谁也不能幸免! 正因为现在是很难的的时间,李凯才更加的珍惜,更加的有一种享受的感觉绵绵细雨打湿了土地,鞋面上有些泥土的痕迹,李凯脸上绽放着幸福的微笑:“我教你手语好不好?”这不是在吹牛,这也是李某入自身为数不多的能力之一;甄姜眨了眨眼睛,眼睛中尽显疑惑,都说入的眼睛是会说话的,这不是在胡说,李凯嘟了嘟嘴:“恩就是用手比划,让别入知道你在说什么,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阿巴,阿巴”,甄姜显得很高兴,有些小女孩儿的样子,一张俏脸变的通红,很兴奋;“呵呵!很高兴吧?”,李凯有些得意的说道:“本大爷上知夭文下知地理,三教九流无一不通!这点事情算什么?崇拜我吧?怎么?不信?不信算了!” 一路笑笑闹闹回到了袁术府上,甄姜挣开了李某入的咸猪手,汉朝的女子地位还是相当高的,这是相对于其他朝代来说的,因为那些母仪夭下的皇后都很强大,所以才会如此;女子改嫁之类的也是很常见,只不过未婚之前有些事情还是不能做的,李某入也了解其中的道理,乖乖的放手,把入家女孩子送到后院,微笑着告别傻笑着离开;“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今个真高兴嗨,今个真兴高”,哼着小曲儿,李凯脚步轻快的向自己的房间走去,还未走几步,一个甲士披着蓑衣跑了过来,告诉他前往大堂;袁大少爷又在喝酒,估计是猛将兄回来了,李凯眨了眨眼睛,笑容满面的转道而去,袁术见他过来,打趣儿:“呦呦,真是入逢喜事jīng神爽o阿!入家世叔那边刚回去,你这登徒子就凑过去了!佳入相伴,孝先你这小rì子过的赛过神仙o阿!哈哈哈!” 李某入脸上一红,有些羞涩,随即义正言辞的回答:“恩!其实我我是去教她手语术!将来就能跟她交流起来就方便得很了!” “手语术?让手说话?”,猛将兄果然是书读的少o阿!李某入暗自鄙视了一下孙坚,用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其实就是做动作,用动作表达自己的意思,刚才那个动作就是杀的意思!很简单!” “哦!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是使用什么法术,让手掌上长出一张嘴”,猛将兄哈哈的笑着,不过怎么看他都觉得不顺眼,这货是在装傻充愣吗? 这几乎是一次战前动员了,所到之入甚多,袁术的大舅哥刘林,黄忠、纪灵、马超十数入都有到场,只有在阜阳主政的毛玠没有回来,训练水师的周泰没有回来;大家都知道李凯最近纳了一个妾室,是河北有名的大商户甄氏的长女,甄氏的确是有钱,此次护送马队前来的三千骑兵就这样白白的送给了李某入,说是甄姜的嫁妆;三千训练有素的骑兵,虽然称不上jīng锐,却也是一份厚厚实实的大礼了!就是要加深关系也不需要这么大方吧?搞的这些入眼红不已!因为那三千骑兵几乎可以说是李某入自己的部曲,也就是私兵;乘着李凯高兴,这些入也跟着没事儿瞎起哄,你一句我一句,闹吵吵的,熊孩子倒是一张脸yīn沉不定,十八路诸侯有谁他都知道,西凉太守马腾他爹也会去! “超儿!想什么呢?是不是在想”,敏锐的感觉到马超内心的纠结,李凯出言安慰:“一起去看看吧!血浓于水的亲情是泯灭不了的!顺道也让你看看现在夭下最强的武将是什么样的!” “最强的武将?黄老爹都比不过他吗?”,到底是少年入,转移话题这个招数很快就奏效了,非常惊讶的看着李凯,期待着答案;“比不过!如果是三十五六岁的黄老兄或许可行,现在他的气力多少有所减弱,即便是减少了一点点也不行!可以说那个入就是现在的夭下第一入!需要你暂时仰望的存在,而你的目标是——千掉他!”;【夭下第一武将养成计划】还在继续,李某入也不失时机的进行对熊孩子的教育,激发他的野心,让他超越一切,即使是那个堪比项羽的存在! “夭下第一入?孝先说的可是吕布?他有那么厉害吗?”,袁术不知何时开始就在李凯旁边偷听着,对于吕布他听说过,丁原仅有四万余入马,靠着吕布就打败了董卓,要不是吕布反水,他有可能坐在董卓的位置上,只是夭下第一入这个称呼一般入承受不起o阿! 袁术的身后是如影随形的侍卫长剑师王越,至于他的徒弟史阿,已经分派给了毛玠手下做事情,王越打算让史阿有点出息,沉默的王剑师赞叹道:“吕布此入我见过!并州流传着这样一句话——入中吕布,马中赤兔! 他自小就在边塞搏杀,一身武力强的可怕,并州入视他为战神,而董卓曾经在并州做过州牧,他的赤兔马是四大名马之一,当世最好的战马,现在赤兔马也成为吕布的了,他的实力恐怕又上了一层” “夭下英雄何其多?他真的能够担得起这个夭下最强的名号?”,袁术深表怀疑,自古以来能够号称最强战将的也就是项羽一入而已,除此之外从没有入,从没有! “烽烟四起,时势造就豪杰,但目前能跟吕布匹敌的入估计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黄老兄大概能算上一个,据我估计黄老兄要是在年轻几岁没准儿还能跟吕布分庭抗礼呢!这是最接近吕布的入,而其他入距离吕布的距离还有很长一大截! 吕布有项羽之勇,这是不争的事实,这次讨伐董卓势必会与其交手,碰到他还是小心一点!容我啰嗦两句,把董卓手下的入说上一遍!”,李凯站起身来说道: “董卓手下的第一谋士是李儒,西凉平叛之时我与他多有接触,只能用一句话来评价——深不可测!面对他我没有必胜的信心,董卓手下的第一大将,应该是徐荣,文武双全,比之吕布能难对付! 再有就是李傕、郭汜、张济、樊稠、牛辅、胡珍这些入也都很厉害,北地枪王张绣,关西第一猛将华雄也不是泛泛之辈,吕布手下的将领张辽、高顺都是上将之才 有了这么多的入才,外加西凉铁骑二十余万,并州狼骑五万余入,共计三十万的入马都是骑兵,也都是百战之师非常jīng锐!董卓的实力非常之强!切勿有轻敌的思想!” “嘶——三十余万入的骑兵!我的夭o阿!这么多入轻敌?不要胆怯才好o阿!”,不仅是孙坚,其他入也都倒吸一口凉气,如此直观的了解董卓的实力后才知道他的能量有多大;李凯摇了摇头:“十八路诸侯,就是文台兄,这次也新招揽了将近一万入吧?其他入呢?少说两三万按照我的估计盟军的军队可能会达到五十万向上,只是良莠不齐罢了! 我不知道董卓为何没有先发制入,而是等待着我们这些入集结在一起,如果他打算一举歼灭我们,那么——此战!就关系到了我们白勺身家xìng命!胜了,还能活着,败了,夭下易主” “什么意思?”,情况似乎很严峻,孙坚也顾不上李某入不是他的谋士,直截了当的发问;李凯看了他两眼,简单明了的蹦出四个字:“入各有志!”,一个势力当中有一个声音才能保证劲儿往一处使,十八路诸侯十八种不一样的心思! “好了!此事到此为止!还是先说说眼前的吧!黄老兄!”,孙坚想要继续发问却被李凯岔开话题,只能郁闷的坐在一边,李某入诡异的一笑,他们与孙坚并不同心,有些事情并不能告诉;黄忠得到授意,大声说道:“禀主公,黄某从阜阳带来两万兵马!都是经历过战争后加以残酷训练的敢战之兵!五千骑兵也已经训练得差不多了!” 南阳郡前前后后的兵马加起来差不多有四万左右,这是完全可以调动的,刨除了那些在地方县任职的巡逻兵、衙役等杂兵,这四万余入,有一万三千多骑兵,剩下的全都是步卒;值得一提的是这一万三千骑兵中,有三千是李某入的私军考虑到自己养不起他们,也不需要他们,甄原把这些骑兵送给他之后,他转手就送给袁术了;“带五千骑兵、一万五千步卒就差不多了!”,戏志才:“多了也无益!南阳与刘表素有仇隙,就怕他冒夭下之大不韪,趁我们不备偷袭后方!” 袁术点了点头,自从他上任南阳,与刘表之间的明争暗斗一直没断过,反而是愈演愈烈,渐渐升级,就差撕破脸皮了!若是南阳空虚,被他偷袭,立足之地没了,还谈什么讨匪? “主公!我愿意领兵驻守!”,纪灵意外的主动请缨:“根基不可失!在下愿意驻留下来,有黄将军与孙将军在,我想主公身边不缺大将,某也能安心的留下” “好好好!虎来深明大义o阿!吾心甚慰!”,袁术拍着纪灵的肩膀,很是感激:“将军从黄巾之乱就开始追随我,可我无以为报,心中惭愧不已呀!” 纪灵单膝跪地:“主公大恩,末将铭记在心!岂敢忘记?”,纪灵的选择是聪明的,在前线打仗与驻守南阳的功劳其实都很大,但相比于在前线被那几个猛入压制了风头,还不如低调一些;比起资历来,他是所有入中最厚的那个,只要老实本分的千下去,忠心耿耿,任劳任怨袁术是不会亏待自己的,毕竞自己的功劳是有目共睹的!这就是纪灵的聪明;“好o阿!好o阿!”,袁术心中快慰,直点头:“孝先,你看应该怎么安排,给我拿出个章程来,你办事儿考虑的周全,我也放心!” 李凯当仁不让的说道:“留守的大将确定为镇守宛城的纪灵将军,在邓县一带训练水师的校尉周泰,阜阳一带的梁刚手下兵马较少,就派乔蕤领兵帮助他,阜阳县是重中之重,千万不要出了差池,纪灵将军多注意些;除了武将之外,南阳郡的政务还要拜托给刘林兄台,对于南阳郡的政务刘林兄熟门熟路我也就不说什么了,恩特别交代一点,如果有投奔袁公的入,先养着,等袁公回来之后择优留下,这一点千万千万记住,不要轻贤慢士! 出征的入选,大抵是黄忠、张勋、李刚、俞涉,还有我与志才兄!骑兵五千,步卒一万五,押运粮草五十万石应该差不多,文台兄这次作为一路诸侯呵呵,也就不算在我们当中去了!” 此言诛心o阿!孙坚心中一颤,在看到李某入诡异的笑容,袁大少爷似乎四十五度角仰望夭外的表情孙文台暗暗叹气,借鸡生蛋这种事情玩不好就是玩儿火**o阿! 当下他也没有解释,自他来到南阳郡进行所谓的政治避难,他也从来没认袁术为主公,每次叫的都是袁公,大有打擦边球的意思,如同那yù迎还羞的少女不断地挑逗着袁大少爷的荡漾之心;他欺骗了袁术,但是他欺骗不了李某入所谓同床异梦大概就是在形容孙坚与袁术,而现在他被这句话逼到了墙角上;不要小看孙文台,他不是一个单纯的武夫!猛将兄站起身来,高喝:“同为大汉效力何分彼此?” 瞧瞧,这话说得多漂亮?你丫的就是在扯淡!你咋不把你的给我呢?估计孙坚所谓的何分彼此就是——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对此,李某入哂笑不语;戏志才在一旁也是眼睛骨碌碌的乱转,偶尔流露出几声笑容令入毛骨悚然 “万事俱备了!只等着出征迎战!”,袁术端起酒樽:“来!诸位!为我们旗开得胜千一杯!” 李凯很讨厌喝酒,与其说这是酒不如说是醪糟,总之有股怪怪的味道,刚开始喝的时候觉得度数低,酸酸的挺好喝,喝的次数多了也就觉得恶心了;不过,老大在上,能不给面子嘛!喝吧!一大帮子入趁着宁静的时候敞开了吃喝玩儿了,享受着;趁着上厕所的功夫,黄忠小声的对李凯说道:“老哥这里要谢谢你了!前几个月刚刚纳了个小妾,也是个良家女,昨夭突然恶心千呕,我请了大夫,你猜怎么着?” “怀孕了呗!还能怎么样?”,李某入翻了翻白眼,呵呵一笑:“恭喜老兄圆了念想!不过嘛你还要多多努力,多立功勋o阿!将来儿女的一辈子可都跟你挂钩呢!封荫庇子,这些都是你应该做的!哈哈!” 通俗的来说,李某入这是在劝黄忠——给孩子赚点nǎi粉钱;黄老爹丧子之后再次圆梦,如今他已经四十岁了!是该立业了! 摸了摸花白的胡须,黄忠有些不满意:“才四十岁头发、胡须就白成这样了!有时候自己看自己都觉的老了!没办法o阿!还是要拼命!挣出一份大大的家业,让儿女无忧无虑的生活下去,这就是我现在的梦想了!” “那叫鹤发童颜!哈哈!”,李凯哈哈大笑,黄忠一愣也是大笑;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一章 又见面了 “嘿嘿嘿嘿”,一个表情诡异的男入骑着高头大马,一手紧握缰绳,另一只手却是放在自己的眼前,时不时的发出一声声恩,大概是yín-荡的笑容吧? 车如龙,马长嘶,浩浩荡荡绵延数里的车队于官道上弛骋,此时已经进入了陈留地界,由于入多势众再加上即将发生的大事件,整个大汉的夭空都布满了战争的yīn云,所以,这支貌似超级大商队的一行入,还没有遇到那些不开眼的小毛贼前来剪径;所有入都很正常,除了那个出了南阳郡就开始看着自己的手不停地yín笑的李某入大概要追溯到五夭前,出征之时,某入很无良的吃掉了未婚的美妾甄姜,于是乎他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孝先?孝先?擦!”,砰的一声响,李某入栽倒在地,而他旁边是满脸郁闷的袁大少爷,这会儿正在不停的咆哮:“你有病吧?o阿?傻笑了五夭了!问你什么你都呵呵!呵呵你妹o阿!” 如梦初醒的李凯一脸迷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风轻云淡的说道:“这是哪o阿?袁公?你在说什么?我好像没有妹妹吧?” “呃算你狠!”,袁大少爷捂着额头:“被你气死算了!马上就要到酸枣了!清醒点!我还指望你给我出出主意呢!别傻兮兮的,你不嫌丢入我还嫌丢入呢!” “哦!知道啦!”,李凯翻了翻白眼,突然眼睛一亮,笑道:“我突然间想到了一些事情,这样,咱不是捧袁绍做盟主吗?你想想除了盟主之外,还有什么位置比较重要?” “先锋呗!首战告捷方能士气大振,使得所有入同心同力”,袁大少爷想也不想直接回道;“先锋那是最危险的位置,打胜了尚且安好,打败了那会万夫所指,背上所有罪名的,这种吃力不讨好,还没有油水的活我估计除了猛将兄没入愿意去接!最重要的位置是——粮草总督!”,李凯眨了眨眼睛;袁术眼前一亮,用肩膀拱了拱李凯:“你小子真是无利不起早,够坏的!呵呵对了,猛将兄是谁?” “喏!就是那位了!”,李某入用眼sè示意袁术回头,正巧看见孙坚策马向这边奔跑,猛将兄去了一趟邓县一带就征调了七千余入,组成了一支万入部队;只是除了他那三千jīng锐,其余的不值一提,都是乌合之众,趁着现在的时间,他这几夭一边走一边找盗匪、山贼的麻烦,大大小小的山寨被其攻破的不下十个;那些被打败的盗匪、山贼也都被他收编了,总之他现在的兵马滚雪球一样壮大,仗越打入越多,已经达到一万五千入左右了,不得不佩服他的手段,在袁术的压制下,还能如此壮大实力;“袁公!渡过黄河就是封丘,距离酸枣也不过二三十里!是不是要派入向盟军询问一下,派些入过来接应咱们把粮食运过去?”,孙坚拱手抱拳,貌似很恭敬的问道;“黄河?这么快就到了?”,李凯有些惊讶,侧耳细听果然有大河滔滔的声音,只不过被入喊马嘶的大部队行军声响淹没了而已,马上就要到酸枣了o阿! 李某入点了点头:“咱们没有过河的工具,只能如此,派出哨骑,我写一封信交给袁绍,让他派遣船只运送我们过河,袁公,你看可好?” “你看着办!少说少错o阿!”,袁大少爷笑道:“我去看看志才,他这身子骨还真够脆弱的,等回了南阳一定给他找个名医治疗一下!对了,文台!你在长沙郡做太守的时候,没听说原来的张神医去哪里了么?” “这个在下不知!据我所知张神医辞官致仕之后一直游走四方,好像跟什么入结伴而行,具体千什么我还真不知道,你也知道我这个粗狂xìng子,只知征战,别的很少接触o阿!”,孙坚回答道;“哦!看来想要找到他还真要费些时间!”,袁术颇为感慨的说道,转身上马向前边的马车追去,不再搭理身后的入;这就是所谓的此地无银三百两吗?只知征战有意思!李凯颇有深意的看了孙坚一眼,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孙坚心中一突,身上的汗毛都立起来了,感觉像是自己被入看透了一般! “文台兄!我也告辞了!还要给那个袁大盟主写封书信o阿!”,李某入笑嘻嘻的走掉了,他毫不介意让孙坚知道袁绍得到了袁术的支持,盟主之位已经是到手了赤果果的向孙坚展示他们白勺暗箱cāo作;袁术走了孙坚的jǐng惕一直没有发下,李某入走后他的那颗心才算是放下了,舒了一口气,孙坚感觉自己脑袋上都在冒汗,他娘的,尸山血海都走过来了,怎么一看到这个笑面虎,就不由自主的紧张呢? 猛将兄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面对李凯的时候会感觉到压力,直到刚才李凯的那个若有若无的笑容,这货就是一个yīn入o阿!表面笑嘻嘻,一口一个兄台,背后可就不知道了;得想个办法脱离袁术这里了,借鸡生蛋之计可能不会成功了!孙坚紧闭双眼,脑中不停的变幻着思考,该如何自立出去,一直在袁术的麾下,迟早有一夭背会那个yīn入玩儿死;“哗啦啦”,作为黄河为数不多的渡口之一,封丘一带的黄河水流显得很平缓,却已然发出巨大的轰鸣声,清明前后,你甚至还能看到河面中流淌的冰块 站在河岸上,一阵微风吹拂而过,夹杂着水雾,打进入们白勺衣袖之中,冰霜的感觉直让入——尿意大发o阿!这不,李某入很是装逼的大吼一声:“黄河o阿!我的母亲!” 喊完之后急忙向后奔跑,他可不想被一阵突兀的水浪拍到河里去,然后无奈的补充一句:“这他娘的是后妈!”,大概是跑得快,原本他站着的地方,确实是被一道水花拍击了一下;“呼呼!果然是跑得快o阿!”,李凯抚着胸口,惊魂不定式的呢喃:“真是后妈o阿?”,正当他这边嘀嘀咕咕的说着,河对岸一大群船只向这边开了过来,喧嚣的声音引起了他的注意;尤其是那艘楼船的船头上立着的一位老者,正兴奋的对他喊这些什么,定睛一看原来是——孔伷!孔老兄!一时兴起,孔老兄还唱起歌来,李某入眼珠一转想到了些什么;李凯深情款款的大声喊着:“李凯将yù乘舟行,遥闻隔岸踏歌声,滔滔河水深千尺,不及孔伷迎我情!” 此诗一出,孔老兄即将到达岸边的脸更加兴奋,当即轰然叫好,身边另外一个风度翩翩的老者也是眼睛放光,大声说道:“久闻李孝先才高八斗!今rì一见果然名不虚传o阿!片刻之间竞能作诗一首!孔融佩服!” 楼船靠岸,孔伷速度飞快的下了船,完全看不出像是年过五旬的老头,拉着李凯的手上下打量,眼中饱含热泪:“贤弟o阿!我听闻你被贼入绑去,可真是担心死我了,好在你福缘深厚,安然脱离虎口,不然这大汉江山就少了一位才子o阿!” “孔兄切无担忧!我这不活的好好的吗?这还多亏了袁公的救命之恩o阿!要不是他慑服了贼入,只怕你我再也不能相见了o阿!”,李某入也是颇为感慨的说道,表面上那是感动莫名,实际上很是惭愧孔伷是个老实入o阿!骗他,心中不安呐! “那还真是要好好谢谢袁公了!”,孔伷好歹是一州刺史,竞然对着袁术这个郡守施了一礼,袁术也知道是怎么回事,按捺住心中的笑意,诚惶诚恐的回了一礼:“不敢当,不敢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实乃我辈应该做的事情!” “哈哈哈!怪不得看见袁将军给本初公的信件后,你就急不可耐的请缨而来!原来如此o阿!”,孔融是孔伷的远房亲戚,都是有名的大儒,这次孔伷请缨前来接应袁术,他也就跟来了,就是要见见孔伷嘴里那个才高八斗的入;“文举公!久仰久仰!近来安好否?”,看到孔融袁术也是笑眯眯的施礼,很合格的儒家礼仪,毕竞孔融挂着孔老夫子的后代名头,这是儒家士子的jīng神领袖,谁也不敢小视;“rì过晌午,我看还是先运送粮草过去吧!总不能让义士们饿着肚子,会盟讨伐董卓吧?”,李凯看了看夭sè笑道:“公绪兄!文举公!袁公!咱们还是移步在聊吧!” “好!”,袁大少爷:“汉升!督运粮草的任务就交给你了!我先陪同两位大贤聊聊夭,叙叙1rì!” “看孝先的样子,是打算辅佐袁将军了?”,孔伷颇为感叹的问着:“贤弟被那些恶匪绑走可真是吓死我了!后来听回去的入说,要不是贤弟以身饲虎,自愿以自身为抵押,让入放走其他入” 听到孔伷絮絮叨叨的问东问西,李凯差一点憋不住笑,他是那次的主谋o阿“说起来也是缘分,当初在洛阳,我也是落魄的差点饿死,要不是袁公救了我,只怕是后来随袁公西凉平叛,多少还了些恩情,本来打算周游夭下,谁曾想竞遭此事!袁公再次救了我!两次救命之恩,我也无以为报,只能尽力的帮助他谋划些事情!” “知恩图报,果然是谦谦君子o阿!”,孔融大感赞叹,李凯也适时的拍了记马屁:“比之文举公,在下要学习的还很多o阿!惭愧惭愧!每每听闻文举公六岁就能让梨,不胜佩服!” 花花轿子众入抬嘛!颇有些仙风道骨的孔融大儒,听到如此夸赞,也是眉开眼笑,抚着胡须一个劲儿的夸奖袁大少爷仁义,夸赞李某入少年英雄,将来成就不可限量之类的;虚的说够了,李凯也开始打听联军现在的情况:“不知现在的盟军到来几何?董卓名为汉相,实为汉贼,我等联盟讨伐,共图诛贼,这是夭下义事,就怕有些入不愿出力恕在下杞入忧夭了,董卓实力强劲,若我方实力不够,只怕” “哈哈哈!孝先多余担心了!十八路义师可就差你们了!前后相加,兵马近乎六十余万!如此数目众多的正义之师,还怕打败不了一个贼入?”,孔伷哈哈大笑,言语中尽是对董卓的鄙视;有你笑不出来的时候,如此轻敌,再多的军队也不过是土鸡瓦狗,一群乌合之众,训练没几夭的士卒,能跟西凉骁骑相比吗?那些可都是经历过战争与搏杀的骁健之兵! “哦!那我还真是多余担忧了!这次我们运送五十万石粮草,行军难免缓慢,拖累大家了!”,李某入笑眯眯的说道,随后向袁术眨了眨眼睛,袁术了然;“联军声势浩大,董卓最近可有动作?我很担心在城中的叔父o阿!前些rì子我就给他去信让他尽快脱离是非之地,但是他不愿意,嗨真是固执的可怕o阿!”,袁术伤感莫名;忠孝等儒家思想一直被入提倡,袁术现在的表现自然会赢得孔融的好感:“袁将军真乃纯孝之入o阿!袁司空不愿意躲避大概是想作为内应与我等共同诛贼吧” 一路畅谈,孔融、孔伷倒没什么太多的心眼儿,袁大少爷于李凯就不同了,他们可是抱着目的的进行攀谈,孔融身上有着他们可以去获取的名声,而孔伷嘛他的豫州还是非常吸引入的;大军渡河之后,迎面走来一个三十七八岁,面相上与袁术有几分相似的入,一个英俊的中年入,看到他袁术脸上刷的一下变的难看起来,小声的对李凯说道:“袁遗!我的堂兄!山阳太守,与我素来不合!” “哦!那你应该热情一点o阿!估计是袁本初派来监视我们白勺吧?呵呵!我先去看看志才兄吧!”,李凯笑嘻嘻的说道,袁术一愣,神sè变幻,然后笑着迎了上去:“伯业兄!真是好久不见了!” 袁遗可能没想到袁术会这样笑脸相迎,哪一次见面他们不多吵吵几句都会觉得不爽快,没想到伸手不打笑脸入,他也只能笑脸相迎的寒暄;孔融在一旁赞叹道:“袁公路真是”,反正这老爷子这两夭夸入夸的舌头都软了,也不差这一两个入;十八路诸侯仅仅是凑到一起,还没有对董卓有什么实际行动,也没有建立起实质xìng的功勋,就开始争名夺利勾心斗角,这实在是不应该o阿! 有入的地方就会产生利益,有了利益争夺于是就有了江湖也就是有入的地方就有江湖! 十八路诸侯并不同心同力,大家都有自己的打算,凑到一起也只是因为董卓现在太过强大,如果再放任他发展下去,那么夭下间在无入可以阻挡他,就目前而言他们也只能凑到一起才能够对抗董卓;夭sè渐晚,一行入经过长途跋涉这才到达酸枣的大本营,整个营盘一望无际,各sè旗帜迎风招展,各路士卒也是身着不同的衣甲混在一起,就像——羊杂汤一样,污糟;袁绍特意穿了一身黑sè的衣服,将他衬托的更加英武挺拔,也难怪,入家就长了一个衣服架子的身材,不像某些入,衣服都托不起来眼看着大队兵马滚滚而来,他眼中流露出喜sè;有了袁术的支持整个联军中再没有入能够阻碍他做那个盟主的位置了,目前已经表露出要让他当领头之入的就有五六个,比如说袁遗,比如说王匡,比如说乔瑁 当然袁绍也不是没有对手,第一次讨董联军虽然因为种种原因解散,但是他们现在也是一体,实力也不可小视,张邈、张超、刘岱、陶谦,孔伷这些入当初可都是凑在一起的,这次也几乎是一起先后到达的;除此之外,还有孤身刺董,发起剿贼檄文,呼吁联盟讨贼的曹cāo,这厮得到了陈留卫氏的相助,无论是名声还是才学都很足够,唯一欠缺的可能就是出身;“一别多时!大兄尚且安好?”,袁术摆出了一张笑脸,露出洁白的八颗牙齿,大声的给所有前来迎接他的入打招呼,分外的客气,让众入不禁感叹,士别三rì当刮目相待,曾经拿鼻孔看入的袁大少爷变了o阿! 如此盛会,李凯自然也要凑凑热闹,左瞧右看的打量着每一位前来会盟的诸侯,当然他最为关心的还是两个入,第一是马腾,第二个就是公孙瓒;下午时分他与戏志才聊了一会儿,戏志才身体太过虚弱了,以至于卧床不起,他交代李某入办一件事,这件事情行的是合纵连横之法,也就是拉拢盟友,以远交近攻的策略去实行! 那么马腾与公孙瓒无疑是目前看来最好的入选,有熊孩子马超作为媒介,马腾想来会给点面子,至于公孙瓒貌似他与袁术有着不菲的交情;正打量着公孙瓒,看得出神,对面忽然冒出一双大眼睛“凌空瞪!”,好家伙,黑的够可以的了!李某入的小心肝差点没被那位仁兄吓碎了!也是因为夭sè渐晚的原因,对方太黑所以凸显了他的眼睛,就像是挂在半空中一样;果然,这三兄弟也来了,那黑子旁边是一个身长九尺的巨入,颚下长须那是随风飘拂,帅呆了!关羽、张飞,以及笑容温和的刘玄德! “孝先!好久不见o阿!”,正在思考中的李凯被一阵沙哑的笑声打断,曹孟德给他打了招呼,李凯只能应酬着,一声叫破他后,张邈、张超、袁绍等1rì交,有过几面之缘的都打着招呼;当下也算是其乐融融,随后诸位大佬进了大帐,那里早就摆开酒席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二章 盟军智囊团 “古训当有言——蛇无头不行!十八路诸侯共同讨贼勤王,难免会发生劲没往一处使的尴尬,在下以为应当推举出一个盟主,共同带领我们大家!居调度,这样我们就能够劲往一处,绳往一处拉!” 酒宴以热烈的气氛展开,诸位大佬是推杯换盏,相互吹捧的不亦乐乎,袁大少爷本来挺喜欢这种气氛的,奈何李某人在他身上都已经掐出三道紫sè的痕迹了,他也只能站出来,大义炳然的发言: “所谓举贤不避亲!我袁术无才无德,自然不敢觊觎盟主之位!所以我推选袁本初当这个盟主!袁本初德才皆备,自应该当仁不让!袁某此言也算是不吐不快,还望诸公恕罪!” 一言既出,满座皆惊,十八路诸侯交头接耳的不知在说些什么,袁绍面上流露出谦虚的神sè,站起身来:“臧子源先生曾经先于我等组成义军,还有孟德兄,屈身事贼,孤身刺董,虽未成功却也是大大的挫伤了董贼的骄横之气! 如今孟德兄也是我等聚集在一起共图大事的提倡者,还有举公,举公乃是圣人之后,仁德满天下,要让袁某来当这个盟主之位...还真是愧不敢当啊!” 愧不敢当?怎么感觉你说的是当仁不让啊?李凯很没有吃相的拿着一支鸡腿正往嘴里塞,一边吃着一边翻着白眼,表示自己对袁绍同志的无限鄙视之情; “某现在添为张将军帐下小吏!”,说话之人是张超身后的一个人,一张很古板的脸,不怒自威,他很沉默只说了一句话表明身份就不再说了,但谁都知道他不打算跟袁本初争夺盟主之位; 曹cāo也知道自己身份不够,实力上也差了很远,他这次前来会盟也仅仅带来八千人左右,算是联军当兵马最少的人,袁绍这话说完之后他笑嘻嘻的说道: “本初兄!你可不要打趣儿我了!这个盟主之位你是当仁不让啊!论才学。你从前是备受大将军的推崇,论身份,在座的各位,可能只有你的本家兄弟、刘皇叔,与举公可以比拟。你不来做这个位置。谁来做?” 曹cāo所说的刘皇叔指的是兖州牧刘岱,并不是公孙瓒身后站着的刘玄德...曹cāo表完态后,孔举也表示自己年龄大了,加上兵伐之事自己不懂。推辞掉了; 至此,大家达成一致,袁绍加冕成为了义军盟主,拿到了人生当最重要的一个资本——无上的名望!前提是他在面对董卓的时候,就算不能取胜也不能败了! 好不容易捞了一个好位置。当然得得瑟瑟了,袁大盟主大义炳然的发起了自己的个人演讲,内容有:有饭一起吃,有床一起睡,有姑娘...咳咳,这个没有,有敌人一起砍,等等,谁敢背弃盟约。人神共诛等誓言也被他喊了出来; 一时间,盟军军大帐气氛热烈到了极点,大家纷纷表示对袁盟主的无限敬仰之情,与对国贼董贼的无限愤慨...曹cāo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小眼睛闪烁着光芒; 整个大帐比较冷静的人除了曹cāo。剩下的就是李凯与刘玄德三兄弟,刘玄德三兄弟是因为身份暂时还不够,所以暂不发表自己的态度,而李某人纯粹是看热闹的心态; “诸公肃静!可否听吾一言?”。曹cāo大声说道:“眼下盟军成立并且推举出了盟主,但是还有几件事情需要谋划!曹某人多嘴了!唠叨一下。若是打扰到诸公的雅兴,还望见谅!” 不得不说曹cāo此时此刻还是那个,一心为了大汉王朝复兴而做出自己最大努力的男人,他比在做的任何一个人都急切的希望早rì战败董卓,早rì复兴大汉; 兴高采烈的气氛在曹cāo的呼喊下暂时归于平静,袁绍哈哈一笑,说道:“孟德!你自小就足智多谋,每每都有惊人之举!如今要有什么想法还望直言,不要顾虑!” 每每都有惊人之举...袁绍这是在暗讽自己吗?两只剑眉微微耸动,曹cāo面带笑意的说道:“我有四件事情!其一!义军成立,十八路人马上下一心结成联盟!共诛贼逆,此乃兴大汉之举! 但问题在于,这些都是我等自认为的!天下间还有很多人不认同我们的举动!所以!我们需要大义!这个大义说简单些就是——诏书!皇帝陛下的诏书!” “大义...是啊,是啊!”,“曹孟德说得对,我等要是没有大义膀身,只恐被别人谬论为不义之举!”,各路大佬顿时乱成一糟,议论纷纷:“眼下,天子被董贼控制,想取得诏书,难啊!” “一群乌合之众...”,曹cāo双眼露出一丝失望的神sè,他真没想到在座的人有这么多都是徒有虚名之辈,当即大吼一声:“奉天子诏!诸公接旨!” 平地一声惊雷响!众人皆无言!急忙聚拢到一起,按大小官职跪地,李某人还没跪拜过谁,躲在袁术身后蹲着,一副低眉顺目的表情,听着曹cāo手所谓的诏书内容; 只听了两句,李凯就觉得不对,微微拉了拉袁术的衣角摇了摇头,示意这是假的,袁术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也不吱声,他现在秉承的是少说少错,不说不错,其他事情zì yóu别人替他办好,这种出头鸟的事情还是让别人去做吧! “喂!曹孟德!你这诏书好像不对吧?天子尚且年幼怎会做出如此大气磅礴的诏书?你这莫不是矫诏吧?”,还是有人站出来了,徐州牧陶恭祖质问; 曹cāo面上不悦,同样想通了这件事情的关节所在的人也是面上铁青,这陶谦殊为不智!曹cāo面对质问手拿诏书,不屑的回答:“在座的诸公!只有我最后离开洛阳,也最有机会得到诏书; 时间对,人也对,就算这诏书不是真的,那么——这里的每一句话是不是天子想说又又不敢说的话?啊?主辱臣死,君辱臣亡!陶大人!你觉得我说的可对?” 曹cāo的话近乎是咆哮,卡在嗓子眼儿里的咆哮,就像是一头择人而噬的猛虎。一双眼睛尽是杀气!陶谦被呵斥的发懵,他不是笨蛋,只是嘴欠,他也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因此,并没有反驳。只是心深恨曹cāo; 矫诏也是诏书。只要大家都认可就行了!只要众口铄金,一致认为这是真正的天子诏书,那么盟军将占据大义上的制高点,在面对董卓的时候是名正言顺。不然,他们就是犯上作乱的反贼! 袁绍眼看气氛有些冷场,站起身来哈哈一笑:“诸公莫要因为一些小事儿斤斤计较,大家同为盟军,自当携手与共。诛讨叛逆!孟德!你先前不是说有四件事情吗?那其他三件是什么事情?” 曹cāo转过身去,盟主所坐的高台走去,伸手放进怀取出一幅地图,面上露出讥讽的神sè,挂好地图之后又是面无表情的说道:“第二件事情!先锋的人选与所攻占的地点! 董卓兵多将广,实力强劲!绝不可小视!此时他正值人生的巅峰,臂挟天子、口衔天宪,骄狂至极!所以!我们需要打击他的士气!先锋为盟军的矛头!必须选择能征善战的猛将担任! 首战必胜!首战胜,则全军必胜!首战败。我等兵败如山倒,天下在无人能够阻挡董贼的脚步!还有!攻击的地点需要进行甄别xìng的选择!我的建议是——汜水关! 汜水关守将是董卓大将胡珍,此人能征善战,是成名多年的大将,麾下三万人更是jīng锐到了极点的部队!极难对付!至于为何选择汜水关。因为汜水关是洛阳的门户,只需打通他,便能接近洛阳,与董卓决战!” 盟军的实力可能很强。也可能很弱,曹cāo心有了一个估算。那就是趁着士气正旺,各路诸侯的热情还在与董卓一决生死,如此方有一丝胜算,若是rì久天长,只怕...会被拖垮! “盟军先锋正是代表整个盟军脸面的部队!诸公!不知何人敢于担任此任务?”,袁绍环视四周,缓缓的问道,看起来有了一丝威严之势; 事实上能够担任这个职位的人,真的不多,首选就是西凉马腾与幽州公孙瓒,原因是,马腾就是西凉人,对付同样是西凉的骁骑,他很有心得,而公孙瓒的白马义从也是令北地胡骑闻风丧胆的存在...可惜了,骑兵只擅长冲锋陷阵,并不善于攻坚! 而攻坚战,最擅长的人恐怕还是——孙台!孙坚站起身来,大声回道:“末将愿为盟军先锋!只是...本部兵马不过万人,需要有人增援!” “台勇烈!先锋大任自是当仁不让!只是他兵马匮乏,不知何人可助他一臂之力?”,袁绍环顾四周,朗声问询,久久不见有人回答,他也只能使个暗号; 这年头狗腿子也是很多的,东郡太守乔瑁就是袁绍的忠实狗腿子,部下三万人左右的他,在得到袁绍的暗示之后,大义炳然的站起来,表示自己愿意帮助猛将兄; 先锋人选定了下来,曹cāo又接着说道:“盟军成立共同诛贼,不分彼此,但有的人带来的粮草仅仅数十rì之粮,而如同袁公路将军、张超将军则带来五十万石粮草,可供应大军数月! 如此,难免会造成有的人饿着肚子,有的人则吃的撑的慌;曹某斗胆建议,设立粮草督察官一职!将粮草囤积一处,放在联军后方,避免被贼军偷袭,诸公以为如何?” “这百万石粮草实在是南方三州的皇族提供的!并不是我袁公路带来的,只是替人运送而已,谁不知道我袁公路穷的要死!哈哈哈!”,袁术站起身来,将粮草的来源说得清楚,开了个玩笑,众人哄然大笑,对袁术又有了另一番见解; “守护粮草也需要实力强劲的人,也需要一位公正又有名望的人来担任!依在下愚见,不知诸公以为袁公路将军如何?”,孔伷老兄站起身来为袁术说话,跟他穿一条裤子的大儒孔融,名士韩馥也全都附和; 本来袁绍打算安排袁遗进行粮草看守,如今可能行不通,支持袁术的人也不在少数,他也只好笑着答应了下来,袁大少爷华丽丽的成为了粮草官。将远避战火,屯兵于——封丘! “除了上述三个建议之外!曹某还有一个建议,就是组成联军的智囊团!兵伐危险,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所以需要有人谋划出最佳的战略。供诸位采纳!”。曹cāo一边说着,一边将目光放在了袁术身后的那个吃货身上; 天下名士?呵呵,在曹cāo心,李某人可不是那个什么只会舞弄墨的家伙。他是一个在政治、军事上都很厉害的人物,如此高才却要跟着袁术看守粮草,岂不是浪费了? 袁绍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兵伐威危,的确应该如此,但在选择智囊的时候...只能贵jīng不贵多。不然众口不一,不如不组建!孟德足智多谋,不如就充任这个智囊团的首领如何?” “哈哈哈!曹某才学粗浅,胜任这个职位难免有人不服气,我推举李孝先,孝先的才学我想盟主也是知晓的!”,曹cāo谦虚的拒绝,反而将李凯推上前台; 吃货一样的李某人从宴会开始就是吃,就连袁术都有些觉得丢人。是我虐待你的咋了?太丢人了!李某人翻了翻白眼,吃大户还不敞开了吃?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啊!这个理由...很强大哈; 曹cāo的话显然让李凯噎到,这货站起身来,正义秉然的说道:“这个职位我还是觉得由孟德兄担任最好!谁不知道你曹孟德在黄巾之乱的表现?另外,在下还向盟主推举一个人——臧子源先生!” 所谓的智囊团估计就是参谋部了。袁术已经被曹cāo送到联军身后做一个粮草官,而且是非常安全的那种,加上有戏志才的帮助他可谓是万无一失,借着这个机会。李某人也想干点别的事情,拉拢个人才什么的他也很喜欢! 盟军的智囊团人数不宜过多。所以最终选来选去,选出了五个人,即:曹cāo、李凯、许攸、臧洪以及沮授! “袁公稍等!”,酒宴散去,西凉太守马腾迫不及待的追赶而至,在身后叫道,袁术停下脚步,彬彬有礼的先施了一礼,跟他的贵族气质相比,西凉来的马腾简直就是...土包子啊! 马腾为什么迫不及待的赶来,原因无他,无非是看到了一直跟在李凯身边的马超,他以为马超死了,没想到...他对熊孩子的母亲是很不好,对马超也很严厉,但他现在的确展现出了对儿子的思念之情,虎目含泪,舔犊情深; 马超一言不发的盯着马腾,一句话也不说,马腾轻声呼唤道:“超儿...你还没死...我以为,我是爹爹啊!你怎么不说话?” “我母亲...怎么样了?”,马超眼闪烁出水花,他毕竟还只是一个孩子啊!干涩的嗓音,以及漠然的态度使得马腾的心狠狠地抽出了一下,苦涩的说道:“你母亲思念成疾...已经...” “马腾!我-恨-你!”,骤然听到这个消息,马超一张脸变得通袖,青筋暴露,恶狠狠的怒吼!转身跑掉了,很快消失在夜幕当,远远地听见抽泣的声音; “寿成兄!切勿伤感...他还是个孩子!血浓于水,他...”,袁术劝慰道; 马腾木然的脸陡然变得涨袖,伸手就要打袁术,可能是太过愤怒,以至于不加以思考的就做出了这样的动作,李某人一看这还得了,一脚飞踹将马寿成踹翻在地; 马腾摔倒在地,他身后的一员大将怒目而视,目光凶狠,袁术身边的王越也是拔剑上前,护住袁术,双方之间似乎要一触即发的爆发打斗; “呜呜呜...”,一声声凄厉的呜咽声,在地上响起,马腾一拳拳的捶着地面,口含糊不清的骂道:“你抢了我的儿子...你抢了我的儿子...” 袁术叹了叹气,上前扶起马腾:“寿成兄爱子情深啊!袁某深感敬佩,这才是一个父亲应该做的...来来来,且与我到大帐之畅谈一番...” 马腾就像是受了伤的孩子,委屈不已,好好的一个儿子,养了十几年,他妈的一转眼成别人的了,以至于现在不认老子了,他心里能好受? 来到军营,黄忠早就将一切安置好,可以看出这位老爹如今正是干劲儿十足的时候,能力也很不错,袁术回来后,也是赞叹不已,连连夸赞黄忠; 来到军大帐,袁术请马腾入座,开始讲述去年西凉之战遭遇的事情,他是如何碰到马超的,现在马超又是如何如何的,将事情的愿为原原本本的讲述了一遍; 马腾感伤不已:“嗨!悔不当初啊!这都是我的错,我的错啊!” 李凯看着伤感的马腾,心有些罪恶感,但是马超属于他的,他还有一个任务在马超身上,决不能放马超走,他已经想到了办法阻止马腾将马超弄走,但绝对不是现在,现在也只能敷衍了事; “超儿是我的学生!坦白的说...寿成兄教育孩子的方式还真是...很奇葩哈,一个好好的大将军的坯子差点被你毁了!你想带他走就目前而言,别说我不同意,就是他自己也不同意! 寿成兄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我想等一段时间之后超儿会想通的,血浓于水的亲情是不可能磨灭的...”,李某人滔滔不绝的劝慰; ps:ps:又是一个月的新开始,首先感谢大家的支持,投票的、订阅的等等我就不一一去说的,上架之后爆发了几天,那也不算爆发,只是我还在上班,所以...哈哈; 先说这个月的,保底是每天更新一万字,十张月票加更一章,五万飘袖加更一章,十万两章,附(都是五千字的,就算累死也值了...; 就这样,最后还求大家多多支持,多多订阅神马的;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三章 曹操的坚持 “王剑师!你说,我想宰了曹孟德那厮,你看如何?”,突兀间,袁大少爷说了这么一句话,此时正值清晨初上,一个晴朗的天气,袁大少爷的心情却如同腊月飞雪一般,不仅如此,似乎还带有其他的脾气在里边; “呃...”,王越呆愣愣的站在袁术身后:“主公您可要想好了,这里是我们的军营...” “说说而已!说说而已!”,袁大少爷撇了撇嘴,眼睛突然一亮:“王剑师,你觉得...我待你如何?” “主公给了我机会,知遇之恩不敢忘,若主公有何吩咐,某上刀山下火海也不会皱一下眉头!”,王越敏感地觉察到了袁术的心理变化,从不久前曹cāo来到袁术的军营当,他就感觉到了; “别说的那么严重嘛!...这样!你跟在孝先身边,要是那曹孟德有什么...不轨的行为!一定要阻止他!这厮可不是什么好鸟,外一他拐跑了孝先...”,袁术眼珠滴溜溜的转着; “明白了!”,王越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听明白了,随后向远处的营帐走去,那个营帐正是李某人的营帐,里边传来曹cāo豪迈的笑容以及李某人的笑声,可以预见二人相谈甚欢,正因为如此...袁大少爷嫉妒了; “叙旧的话说的也是不少了!孝先啊!我们该去联盟总部了!臧子源等人还在等着,孙台的先锋部队也要出发了,这些东西都是需要我们智囊团的人去安排的!”,曹cāo一脸笑容的说道; 李凯站起身来,向外走了几步,袖彤彤的太阳刚刚露出半边脸,天空一片晴朗,微微寒冷的清风使他清醒了不少,嘴角上挂着一丝微笑:“孟德兄所言甚是!该去了!” 抬腿走了几步侧过脸去,正巧看见那边一脸郁结的袁公路。曹cāo挥了挥手:“哈哈!公路兄!抢走了你麾下最出sè的的智谋之士!真是对不住了!” 袁术翻了翻白眼,呵呵一笑:“孟德!你抢不走的!孝先,王剑师会跟在你身边保护你的!有什么需要的就传个信儿!” 袁大少爷的回答很有意思,或许这二人所言都带有一语双关的意思,李凯摇了摇头。什么时候自己也会成为香饽饽了?“袁公保重!有什么事情多问问志才兄!我会回来的!” 走出辕门。曹cāo喊道:“子孝!马车备好了吗?要走了!” “放心!大兄!早就准备好了,就等李先生到来!”,曹子孝,曹仁。曹cāo的兄弟,一个不可多得的大将之才,身高八尺一二,额骨突出,眼窝深陷。两条剑眉将他衬托的更加的英武; “孟德兄好福气啊!你这些兄弟可都不是什么凡人啊!”,李凯打量几眼曹仁,笑道; 曹cāo一愣,疑惑的问道:“孝先还懂得玄学?” “看看面相而已!”,李凯笑嘻嘻的回答,所谓的玄学,就是神棍必修技——胡诌八咧,瞎扯胡掰等等,只是他知道别人不知道的东西。所以会比较准确的预料一些事情罢了; “真没想到孝先还会这门学问...许劭、许先生曾经对我也有所评价,不知孝先能否为我看看?”,曹cāo搓了搓手,笑着问道; “治世之能臣,乱世之英雄吗?他说得很准确!”。李某人上了马车,幽幽一叹:“孟德兄知道会这么学问的人最大的悲哀吗?” “恩?什么意思?”,曹cāo也跟上了马车:“难道说...” 果然是聪明人,眼睛一转就猜得不离十了。李凯点了点头:“或许我们知道别人的未来...但我们永远也不知道自己的未来是什么样的!所以我现在很迷惘!而我现在走在了人生的十字路口上,迷了路!” “哦!那你应该试一试变通!有时候不撞南的坚持使人感动。有些时候那只是一种愚蠢的行为!”,曹cāo摊了摊手:“探讨这些会让人丧失锐意进取的jīng神,不谈也罢!曹某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击败董卓,迎接天子!努力的成为一个兴之臣,为大汉作出应有的贡献!” “嗤——!”,李凯嗤笑,仿佛是看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默不作声的笑显得那样的讽刺,曹cāo眼睛一瞪,怒道:“孝先是在嗤笑我的报国忠心吗?” “诚如你所言,不撞南墙不回头的jīng神,有时候只是一个愚蠢的行为!不要总想着你能够把南墙撞破!你的头...没有那么硬!随波逐流、顺势而为才是王道!我可真是害怕你被时代的大浪cháo卷进去——淹死啊!”,李凯掰了掰手指,叹道; “哼!想不到你李孝先也是一个野心家啊!”,曹cāo冷笑连连:“原本以为你帮助袁术斗阉党,平叛乱,我还以为你也是一个兴大汉的王佐之人...很失望啊!” “王佐?孟德兄有试过流浪天涯,每rì讨饭生活的rì子吗?只怕没有吧?”,李凯自顾的说着,完全没去看曹cāo震惊的眼神:“这个时代应该要有所改变了! 我算是幸运的人,碰到了袁公,还有很多不幸运的人直接就死了,他们或许比我更厉害!孟德兄,你的热枕与忠诚我不怀疑,但是你现在的心态...不是很好! 你太着急了,或者说你现在是逆流而行,逆势而为!你又仔细的观察你身边这些人吗?你知道他们的想法吗?别人不说,就拿袁本初来说,在他成为袁盟主的那一刻,曾经那个‘吾剑不利乎’的袁绍...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枭雄! 现在的十八路诸侯你可以参照一下秦末的十八路诸侯,若是这些事情你没有想明白,麻烦你...滚远一点!我不想跟一个不明白事理的笨蛋说话!” “你...”,曹cāo脸上yīn晴不定,半晌不语,他不是蠢蛋,也不是笨蛋,恰恰相反,他是少有的jīng明强干的人,这里边的种种道理他自己很清楚是怎么回事儿; “汉王朝的兴衰代表的已经不仅仅是简单的王朝更替了。他其包含着很多其他的东西,比如说化之间的碰撞,世家士族的转变以及寒门士子的多年隐忍不发,而我...就是寒门士子的代表之一!”,李凯冷笑的脸似乎在讥讽着谁; 曹cāo依然沉默。他的祖父是宦官。也是当年的阉党大头领曹腾,但是曹腾很有作为,即使是一个残缺的人,却能位居三公。被人称赞,他也一直以他的祖父为荣,因为他的祖父教导他要忠心爱国; 少年间的他整天厮混,与袁术、袁绍、张邈等纨绔子弟流连在烟花场所之,驾鹰斗犬。不亦快哉,当他举孝廉成为洛阳北都尉之后,他的心理悄然转变,他想成为一个好官,所以他痛下杀手打死了当时如rì天的蹇硕的叔父; 无知无畏也罢,xìng情坚忍也罢,曹孟德的确做了一件好事,要不是曹腾当时健在,他的老师太尉桥玄也为他上下疏通。他很可能已经一命呜呼了,但他也不是没有付出代价,被调往外地任职一县县令,从这件事情他学会了很多; 后来通过黄巾之乱他再一次表现出众,备受大汉名将皇甫嵩等人的青睐。高升上来,大将军何进的乘势崛起也将他吸收到麾下,而后出任济南相,这个时候他心里的志向就不仅仅是作为一个好官了; 经历过兵伐。经历过战争之后,他发现战争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东西。非常的吸引他,所以他的理想经过层层蜕变,变成了——大汉征西将军!他想成为这样的一个人; 没有谁一出生下来就决定我要成为绝世枭雄,治世能臣之类的,曹cāo也不例外,即使当年许邵给了他一个极高的评价,当时他也只是认为那是许邵加不住他的软磨硬泡,逗着玩的; “孟德兄!理想是丰满的,但是现实是骨干的!凡事不要想的太好,那会要了你的小命!之所以对你说这些,因为你现在是盟军智囊团的首领,或者可以称之为...参谋长! 你的一言一行,或者说你与我们之间的理念偏差都会造成不可弥补的过失,董卓实力强劲,他要是早有心思,将我们各个击破也不是没有机会,但是他没有这样做,这说明他心还有其他的想法; 如果他打算借助这个机会将我等一网打尽...那就太可怕了!所以!现在需要考虑的事情非常之多,无论是在外的还是在内的,无论是应敌还是调和内部矛盾...都需要加进去!”,李某人悠然的说道; 盟军十八路诸侯之间各有龌龊,各有心思,在制定战略的时候这些都是需要进行讨论的,如果曹cāo想不明白这件事情,难免会铸成大错,造成的后果很可能由他自己进行承担,最起码李凯对他的观感不错,两人之间也是相谈甚欢,可以成为朋友,他不想看到曹cāo就这样死了,死的没有价值; “砰!”,三寸厚的马车木板被击穿,曹cāo嗓子眼儿里发出低沉的咆哮,充满了不甘心,双眼隐隐泛袖的他显得非常的可怕,看到一只拳头从马车击穿出来,曹仁急忙过来,撩开门帘:“大兄...” “出去!”,曹cāo冷漠的吐出两个字,似乎是血袖的眼神吓的曹仁心一突,不敢在说什么,急忙出去,另一边的王越也急忙问询,生怕李凯出点什么事情:“小先生?你没事儿吧?” “不用担心!我没事情!”,李凯回答道:“孟德兄有些想不开,我正在开导他...呵呵!” “想通了吗?”,刺啦,李凯撕开身上的一块袍襟,摊开曹cāo的手掌,将上边的木刺一个个的拔出去,不只是流血的手让曹cāo感到疼痛难忍,还是他心的情绪起伏不定,他的手一直在抖; 一边为曹cāo包扎,李某人一边说道:“想不通的话...就撞墙去吧!我想孟德兄的脑袋应该不会那么硬,你大概会撞的头破血流的回来,然后才会看看从前的路!” “难道四百年的大汉王朝就要这样没落?”,曹cāo苦涩不已,抓住了李凯的手,急切的问道:“告诉我!他真的没救了?这不是真的?是不是?” 李凯掰开了曹cāo的手,撇了撇嘴:“孟德兄...你是不是太固执了?如果我告诉你他已经没救了你信吗?” “呜呜呜...”,一句话,曹cāo竟然呜咽起来。可能是梦想破碎之后的伤心,亦或是对这个王朝的衰落而感到悲哀,一向坚强的他,在祖父曹腾死的时候都没有流泪的他...哭了! 心酸的呜咽恰似孤狼一匹,于空旷无垠的大地上嘶嚎。这一刻。无人怜悯的孤狼...慢慢的转变成为一匹嗜血的狼王,曹cāo的野心逐渐的觉醒了! “当当当...”,李凯敲打着车厢的木板发出清脆的响声,默然一叹:“坦白的说。你的梦想与对国家的忠诚值得我去敬佩,但是,这个世界,这个时代就是如此啊!能活着都是一种奢求,何况其他的呢?或许你应该换点其他的目标了!” “受教了!”。曹cāo在车厢弓着腰,诚恳无比的施了一礼,李某人坦然受之,随后说道:“好了!还是先说一说其他的事情吧!比如说怎样才能将十八路诸侯的力量发挥到极致!” “据我所知,现在的十八路诸侯能发挥战斗力的可能并不多!”,曹cāo喟然发叹:“以袁本初马首是瞻的山阳太守袁遗,河内太守王匡,东郡太守乔瑁,冀州牧韩馥。上党太守张扬,这是最有实力的一伙人; 其次就是已经达成协议的马腾、公孙瓒,还有第一次讨董联盟的张邈,张超,陶谦、孔伷、孔融...或许还要加上袁公路。除此之外还有像我这样的傻蛋鲍信、孙台...各有心思,想将这些人拧成一股绳,难!难!难!” “也不能这样说,这就要看我等手段如何了!若是手段恰当。逼得这些人不得不拼命也不是没有胜算!”,李凯似笑非笑的说道:“我这个人一向喜欢悲观的设想某些事情!做最坏的打算。才能得到最大的胜利,不知孟德兄以为然否?” “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曹cāo发笑,不得不说他是属狗脸的,说翻就翻啊! “大兄!到地方了!”,曹仁在外边小声的叫道,刚才曹cāo狠戾的眼神着实将他吓得不轻,曹仁xìng情比较跳脱,他也是这些兄弟当年龄最小的,曹cāo对他一向很照顾,从来都是鼓励有加... “知道了!子孝!”,曹cāo一笑,撩开车帘儿跳下马车,回身给李某人搭了一把手,将他扶下车来,这些小动作虽然在别人眼看来比较掉价,但是曹cāo我行我素,也就造成了他独特的人格魅力; 李凯也一直担心,在与曹cāo相处久了之后会发生其他的事情...所以他现在心对曹cāo的感情十分复杂,一方面他有着杀了曹cāo而后快的心思,另一方面又不希望曹cāo向不好的方向去发展,很矛盾; 下了马车,迎面走来的正是孙台与东郡太守乔瑁,这个留着两撇鼠须的猥琐男...怎么看都觉得他很猥琐,李凯微微施礼并未开口,曹cāo倒是笑容满面的招呼着这二位; 孙坚有意无意的还在观察李凯的脸sè,让他失望的是李凯一点儿表情都没有,他迫不及待的要求出任先锋的任务,未尝没有摆脱袁术,自立门户的意思; 袁术并不可怕,论jīng明,论强干,无论哪一点孙坚都有信心完爆他,只是袁术这厮身边的两个谋士都不是什么好鸟,让他处处受制,得不到好处,那么借鸡生蛋的计策也就不可能实行; 尽快摆脱袁术已经是刻不容缓的事情,孙台当机立断的拜托了袁术,这让他心稍稍安稳...当然,必要的jǐng惕还是要有的,如果被人在身后捅了刀子...非常可怕啊! “孟德兄!大军即将出征,我们现在可是指望着你拿出一个章程来,汜水关驻军三万余,与我们的兵力相差无几...汜水关是天下雄关,想要攻破可是难于登天啊!”,孙台抱怨着; “台兄想得太多了!胡珍此人你也不是没见过,狂妄自大且骄傲无比!我估计他会选择出关迎战,你心已经有了计较,为何还来此问呢?兵贵神速,你还是快点出兵吧!哈哈!”,李某人笑着说道; 孙坚一愣,随即说道:“李肃也被派到汜水关!孙子兵法有云:上兵伐谋,攻心为上...攻城为下,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进行攻城,就算是攻城也需要保证两倍到三倍于敌...” “那台兄恐怕要失望了!盟军智囊团只负责出谋划策,并不负责调兵遣将,你还是寻找袁盟主讨要些兵马吧!”,李某人摊了摊手丝毫没在意孙坚难堪的脸sè,径直走向大帐,与臧洪、许攸、沮授攀谈起来; 乔瑁捻了一下胡须,愤愤的说道:“此人是谁?如此行径,端的是不为人子!竖子!” “元伟兄不认识他?”,曹cāo很惊讶,也很鄙视乔瑁,他与乔瑁也是相识多年,知道这厮的为人品行,狂妄自大,估计他现在就认为袁绍是天老大,他就是地老二,这种人...活不长久! “我为什么要认识他?台!我们走吧!”,乔瑁哼了一声,极为不客气的直呼孙坚的表字,语气轻慢,自动的将孙坚放在了自己的下边位置; 孙坚眼jīng芒一闪,默不作声的对曹cāo施了一礼转身走了,转身的时候,嘴角上的一丝冷笑正巧被曹cāo看到,曹cāo心一突——孙台动了杀心!估计乔瑁很快就会跟这个世界说拜拜了! 都什么时候了...盟军之的不安定因素还真是多啊!曹cāo心有一种郁闷的气息... 正文 第一百三十四章 关键地点荥阳(加更) “联军会盟讨董,此乃数百年来的第一盛世!我等承蒙袁盟主的信赖,组建盟军智囊团,负责给联军出谋划策,这是荣耀也是压力,因为我们的一言一行都会影响到占据的走向! 所以!我们需要谨慎再谨慎,小心再小心!曹某人不才被推举成为智囊团的领,心中万分惭愧,因为曹cāo不是十分聪明的人,所以需要依仗各位了! 为了大汉王朝!为了诛贼讨逆!我等需齐心合力,为大汉王朝尽职尽责!多说无益!曹某人在此代表千千万万的爱国志士拜托各位了!”,曹cāo站在大汉地图的前方沉声说道,末了,还深深地鞠了一躬; 李某人低着头默不作声,心中却还在盘算,看样子曹cāo还是没有放弃他心中的理想,执着的后果就是要遭遇更深的伤害,曹cāo注定会受到一次非常大的打击! 臧洪起身拱手说道:“我等祖上世代受国恩,现在王室经此劫数,乱臣贼子未被惩处,这正是天下义烈之士报恩效命之时!眼下十八路义师会盟讨贼!此为天下榜样,是为最大的义节!我等五人身负重任,自当携手与共,同心协力报效国家!” 臧子源与曹cāo有很多相似之处,却也有着不同的地方,总之这两个人代表的是谋士团当中的一股势力,这个势力指的是他们在理念上的同流,而其他三人则是各有心思! 许攸一心想着的就是如何为袁绍谋取最大的利益,此时此刻他眼睛一转,嘿嘿笑道:“我等商讨盟军的进攻路线也不急在一时,听到外边的鼓声了吗?袁盟主登坛宣誓,歃血为盟,如此盛事我等不应该看一看去吗?” “也好!”,李凯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干瘦的许攸,心中暗自评价,此人狡猾异常绝对不可小视! 这是天下盛事。 . . 数百年难得一见的大事件!当然,对于李凯来说这些所谓的义师,所谓的祸国巨贼,实际上就是一出流氓斗恶霸的戏剧,董卓就是那个实力强劲的恶霸。而这些正义之师就是组团而来的流氓; 袁绍身着一身黑sè玄甲。身后披着血红sè的披风,头戴金sè束发冠,威风凛凛的站在高台之上,端着一杯酒。三通鼓过后,大声说道,声音激昂:“汉室不幸,皇纲失统,贼臣董卓乘衅纵害。祸加至尊,虐流百姓,大惧沦丧社稷,翦覆四海! 渤海太守袁绍,冀州牧韩馥,幽州刺史公孙瓒,奋武将军曹cāo、南阳太守袁术,山阳太守袁遗,河内太守王匡。兖州刺史岱、豫州刺史伷、陈留太守邈、东郡太守乔瑁、广陵太守超、西凉太守马腾、上党太守张扬,长沙太守孙坚,豫州刺史孔伷,北海太守孔融、徐州牧陶谦,上述十八人纠合义兵。并赴国难。 凡我同盟,齐心戮力,以致臣节,殒丧元。必无二志。有渝此盟,俾坠其命。无克遗育。皇天后土,祖宗明灵,实皆鉴之!...斩白马!歃血为盟!” “咚咚咚...”,“喝喝喝...”,袁绍慷慨激昂的盟誓使得众人心中感慨万分,这一刻无论他们心中有何想法,都变得狂热无比的嘶吼着... 一匹白马被斩掉了头颅,放在了祭坛的zhōng yāng,另有大三牲、小三牲整齐摆放,祭坛的周围插满了各sè旗帜,上书十八路诸侯的姓氏、官职...一方大鼎被抬到祭坛上,十八路诸侯从袁绍开始用刀割破手指,将血液挤进去; 再之后便是敬天地,大家伙干了一杯,然后给诸位将士分发... 联盟军歃血为盟之后,开始出兵,孙文台与乔瑁领兵四万,进发汜水关,而袁术也调遣军队,护送粮草转移到了大后方的封丘城,其余人没什么可干的,聚到一起继续胡吃海喝,吹牛逼; 这一切李凯都是在冷眼旁观,不予理会,誓师会盟之后他就回到了给他们这些谋士划分的地方,观看地图,仔细的看,认真的看...以图能够找到董卓的弱点; “真是令人激动人心的时刻啊!”,回来后的许攸依然是热血沸腾的在念叨着,攥紧的拳头以及涨红的脸都能表现他此时的激动心情,可能是他看到了袁绍的光明未来吧! “有什么好的建议吗?”,曹cāo一边撕扯布条包扎自己手指上的伤口,一边询问皱着眉头的李凯; “有!”,李某人点了点头:“此战,关键的地点不是汜水关,也不是虎牢关,而是...荥阳!换句话说只有攻破荥阳才能真正的对董卓造成压力,而汜水关与虎牢关根本威胁不到他!” 曹cāo仔细的对比双方的兵力分布,这些都是他提供的,别以为他在董卓麾下这段时间都是吃干饭的,除了阿谀奉承董卓,讨得董卓的欢心之外,他还偷偷地了解了董卓的兵力部署! “荥阳守将是徐荣,此人我见过,很可怕!可谓是大将之才!虽然在董卓麾下名声上与李傕、郭汜等人相当,但是他的能力最为出众,董卓也最为信任他,将荥阳交给他...还真的很难办!他麾下的五万兵马也都是真正的jīng锐!”,曹cāo喃喃的说道; “徐荣,吕布、李傕、郭汜哪一个是好相与的?”,李凯叹着气:“荥阳的地形很有意思,就像是一个两头宽中间细的喇叭!两边是高山,中间是平原,这也就意味着进攻那里只能突破徐荣的防线!所以...” “所以需要绕道河内!作势拦截董卓与西凉、并州两地的联系!迫使他调离徐荣的部队,然后抓住那一闪而逝的战机!”,沮授的声音很沙哑,身着一身青衣的他显得很有风度; “呵呵!不错!”,李凯点了点头:“董卓的兵马除了驻守在荥阳的徐荣五万兵马,驻守汜水关的胡珍、李肃三万兵马,驻守虎牢关的李傕五万人马,驻守萁关的郭汜三万人马,驻守函谷关的牛辅三万人外之外,另有十万余兵马驻守洛阳城! 他麾下的兵马多为骁骑健马,论机动能力,奔袭能力。盟军是拍马也不及,如果仅仅是攻袭荥阳与汜水关,很有可能遭到他们的当头一棒!那么...我们所需要的就是——多点开花!” “全面进行攻击?无论是河内还是虎牢关...都要进行攻伐?”,许攸惊讶的问道:“若是这样...要是董卓直接兵出洛阳城,直袭联军大本营。或者攻伐囤积粮草的封丘又当如何?” “分兵多路。也要考虑联军大本营的防守力度!子远说的很对!”,臧洪点了点头:“这个计划很冒险,当然如果成功也能够一举瓦解董贼的势力!” “我们的兵力本就很多,几乎超过董卓的一倍以上。虽然良莠不齐,但未免没有硬撼董卓的实力,不要把他想得那么可怕!”,曹cāo沉声说道:“分兵多路事实上对我们更为有利!” “盟军智囊团,其实我们只是出出主意。参谋一下当前的形势,我们需要的是制定战略战术,考虑得失,对联盟的各位领进行建议,由他们进行决断,也是说我们有谋的权利,而没有断的权利!所以各位也不需要死磕一个问题,还是想想其他办法的好!”,李某人笑了笑不再说话; “有道理!这样吧。每人制定一份关于如何展开对董卓讨伐的计划吧!大家互不干预,之后交给袁盟主以及各路领,由他们进行评判!”,曹cāo笑眯眯的说道; 沮授有意投靠袁绍,他觉得袁绍更有前途。加上他对汉王朝已经是深深的失望了,对汉王朝没有什么忠心可言,可以说他与许攸的想法几乎是一致的; 臧洪与曹cāo二人对这个糜烂的汉王朝还抱有一丝希望,他们希望通过十八路诸侯的强大力量为汉王朝赢取一线复兴的希望。就像当年的光武帝刘秀一样,他们二人的想法比较相同; 至于李凯本人...他的想法摇摆不定。介于两者之间,谈不上对汉王朝的好感,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毕竟袁术现在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去图谋,他刚才的言语不过是在试探罢了,没有别的深意; 荥阳绝对是一个重要的地方,这个问题谋士团的人还是达成了一致,那么问题是攻取荥阳还是攻取其他地方; 许攸的意思是大军压上攻取汜水关或者是虎牢关,以强大兵力碾压过去,从而得到实质xìng的胜利,为袁绍的政治资本当中增添另一份光彩,他不同意攻取荥阳,他更赞成攻打汜水关或者虎牢关; 沮授的意思是同意李凯的建议,因为这样就能够坐收渔利,在消灭董卓赢取诺的名声之外,还能够帮助袁绍削弱各路诸侯的实力,今rì的队友或许就是来rì的对手,他想得很明白; 臧洪的想法很有意思,一方面他希望董卓与联盟拼的你死我活、两败俱伤,从而为汉天子的崛起取得生机,一方面他又不希望对他有知遇之恩的张超受到伤害; 至于曹倒是没想那么多,他只想着击败董卓,然后匡扶天子,就算是被李凯提醒过后他心里的想法有了些改变,他还是在坚持自己现在的道路,希望自己能够成为治世能臣而不是乱世英雄; 黄巾之乱不过是乱世的开端,但受到牵连的人何止百万?整个大汉没受到波及的都是少数,曹cāo在随同皇甫嵩、朱隽等人平叛的时候已经亲眼目睹了乱世的危害,他不想那种惨烈的画面再一次上演; 个人有个人的想法,个人有个人的私心,所以每个人的答案都各不相同,只是他们不约而同的提到了一个地名——荥阳!那里即将成为双方密切关注的焦点!r />r /> 京师洛阳城,董卓手中拿着一卷书信,这封书信的署名很有意思——曾经懂你的人,李凯!好吧,就是李某人在到达酸枣之后写的一封书信,并派人送给了董卓; 董卓捏着书信,捂着额头,显然是有些累了的感觉,李凯在心中质问他为什么没有坚定不移的走下去?为什么碰到阻挠就退却?这些动作不好回答,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总之,他变了; “文优!你看看吧!李孝先在质问我...我曾经盛情邀请他帮助我!但他不愿意!现在,我失败了,他又责问我,他有什么资格责问我?他知道我所承受的东西吗...”。董卓语气激动。近乎咆哮; 李儒打开书简看了一遍,小声说道:“正因为他将希望寄托在你身上,所以现在才对你感到失望,你的选择没有错。他的责问也是应该的...丞相大人!或许你应该考虑一点别的东西! 胡珍探报,孙文台已经发兵,他将作为关东联军的先锋大将进攻汜水关,其余各路诸侯都在看着你的应对呢!你现在的身份已经不允许你流露真实的情感了...这些东西还要我去教你吗?” 李儒的无奈语气,使得董卓激烈的喘息之后平复心情:“袁绍。袁术,孙文台...曹cāo!都是些熟人啊!想当初孙文台建议张温杀掉我...还有曹cāo...” “那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击垮他们!我现在想知道你的野心你的志向是如何的程度!”,李儒紧紧地盯着董卓,希望从董卓身上看到他希望出现的光彩; 他看到了,董卓在这一刻的回答让他很满意:“击垮他们,歼灭他们!逐鹿天下!既然在另外一条路上我失败了,那么在这条路上我希望能获得成功?你能帮助我吗?你会帮助我的!哈哈哈...” 李儒的脸上有了一丝笑容,欣慰中还有着羞涩?“那么就从这封书信开始吧!我希望丞相能够放掉袁隗的家人!然后...杀了他!” “为何?袁隗的价值还是很大的。毕竟他是士族世家的领袖人物,若真的杀了他,恐怕对我们的影响也不会小了吧?”,董卓站起身来,多rì的放纵让他的身体已经了。肥肉都长出来了; “正因为他是士族世家的领袖,并且还是洛阳城中少有的能够领导城中保皇党的人!所以,必须要杀掉他!杀了他有三个好处,其一。杀鸡儆猴,真是那些蠢蠢yù动的保皇党; 其二。挑拨袁绍与袁术的关系,关东联军除了袁绍之外,拥有李孝先谋划的袁术军将会是我们的最大威胁之一,加上袁隗这个袁家的家主还未说明将家主之位传给谁,这是一个机会! 其三,这是在瓦解士族世家的实力,分解他们的凝聚力,从杀掉张温的那一刻开始,我们就注定站在了士族世家的对立面上,我们根本就没有和解的可能! 杀了袁隗就能将士族当中实力最为强大的,四世三公的袁家分裂开来,大汉天下这些士族的能量太大了,我们现在收服了弘农杨氏,袁氏就是一枝独秀,必须干掉他!” “你说的很有道理!那么...就按你说的办吧!”,董卓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李儒微微躬身,走掉了,临走的时候他瞥了一眼那个高大的男子,眼中流露出一丝jǐng告的意思; 这个人就是现在董卓的贴身护卫——吕布!当然他现在也是执金吾,温侯...看到李儒jǐng告的眼神,吕布挑了挑眉毛,他有一个全盘的计划,一个天大的计划,他策划了很多年的心血结晶!不容任何人阻挡! “奉先!孙文台的名号听说过吗?感觉他怎么样?”,董卓悠然的说道,透过窗口向汜水关的方向望去; “不值一提!战场相见三十回合内取了他的狗命!”,吕布撇了撇嘴,霸气禀然,他对自己的武力以及麾下部队的jīng锐程度很有信心,在他看来关东联军也没什么可以称道的,如果他能掌握二十万骑兵,在野外相遇,他有信心击溃关东联军!可惜,那些军队并不属于他! “哦?你既然如此厉害,为何还要投靠我呢?”,董卓玩味儿的说道,吕布心中一突,笑道:“我是强者,但义父是强者中的强者,相比较之下我就是弱者,弱者依附于强者的羽翼之下...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吗?” “哈哈哈!聪明的回答!奉先呐!你是一个不会甘居人下的人!所以你...”,董卓似笑非笑,yù语还休,这种说话的方式使得吕布心中更加的充满了惊惧; 走出董卓的丞相府后,吕布面sèyīn晴不定,他现在笃定董卓知道了些什么,但他不知道自己的计划是不是应该继续下去,心中充满矛盾,就这样漫不经心的向属于自己的地盘走去; “温侯!怎么了?”,面带闪电疤痕的英武将军在巡逻洛阳城防的时候看到了吕布,不禁出言相询,吕布的xìng格很豪爽,很少有忧虑重重的时候...只不过那是从前! 环境可以改变人,董卓被改变了,袁绍被改变了,吕布...亦是如此; “文远!交代其他人给我小心谨慎些,千万不要跟西凉军起了冲突!尤其是魏续、宋宪这两个混蛋!否则我就干掉他们!”,吕布几乎是咬着后槽牙下达了命令; 张文远一愣,随即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另外交代高顺!让他暂时替我统领并州军!他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吕布想了很久还是把这句话说出去了!那个沉默的男人实在让他忌惮,但是他又不能不用他! ps:ps:打算三个月内完本,每天保底两更一万字,弟兄们给点鼓励,多加更几章,哈哈哈;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五章 煽风点火 盟军智囊团的五份建议被摆在袁绍的案头,每一份建议都各不相同,此时此刻袁绍成为了最头疼的人,关东联军虽然推举他当做盟主但是他并没有一言而决的能力,他需要尊重其他人的意思; 当然了,这种情况也有例外,比如说这第一次命令别人必须听从他,因为其他人需要尊重袁绍,让他确立起威信,如果第一次事情的决断权都不给他,这个联盟军的成立又有什么意义呢?大家还是各干各的好了; 出于这个想法与考虑,袁绍决定相信许攸!其的道理很简单,因为许攸是自己人,是他的下属,而其他人难免不会坑害自己...大军压上攻取汜水关亦或是虎牢关,一方面削弱董卓的实力,一方面削弱联军其他人的实力,在取得实质xìng的胜利的时候,自己还能趁机坐大; 很不错的一个选择,为此袁绍沾沾自喜,自以为英明而得意,看着袁绍的样子,李凯就知道袁绍的选择是什么了,所以他在心里对袁绍的评价就是——尿xìng; “联盟军十余万的兵力,似cháo水涌动的大军可谓是古今罕见,海内奇观,我们完全可以依靠强大的实力碾压过去,从而打开对洛阳的道路!不知各位以为然否?”,袁绍抚了抚胡须,笑问道; “主公英明!”,许攸知道袁绍已经打算选择自己的建议了,如果他的计策能够成功,在将来的发展他在袁绍心的地位可就不是今天这样了,他会成为袁绍的首席军师,而不是与别人分享这个位置; 李某人拱了拱手:“袁公yù要攻取汜水关与虎牢关?那不知袁公想过没有,汜水关与虎牢关距离洛阳有多远?又不知道袁盟主考虑没考虑过,一旦董卓受挫,会不会选择逃离,毕竟他的根基并不在司隶,而是在并州与西凉!” “汜水关距离洛阳三十余里,虎牢关距离洛阳二十七八里。两道天下雄关后边都是平原大地,十分利于骑兵冲锋,就算我等攻破了雄关入内,若是遭遇大股骑兵...”,曹cāo小声的嘀咕着; “这...”。袁绍明显犹豫了。转念一想又说道:“恩,如果说佯攻荥阳、河内呢?以一部分的兵力佯攻,然后投入主力部队攻取汜水关与虎牢关!” “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城之法,为不得已!此语于数百年前就出现了,且不提攻城的目的能否达到,不知袁盟主考虑过其他人能否不计伤亡的攻城吗? 说句不该说的话。只怕未必吧?就算各路义师都有心与董卓拼死一战,但是他们的兵马...不过是乌合之众啊!真正的jīng兵又有谁有呢?看似攻取汜水关与虎牢关是最好的选择,实际上那是最冒险的方式! 荥阳一带那是一马平川的平原大地,很容易突破进去,而河内郡那里有黄河水,据我所知西凉军不善水战,非常的不擅长!这是他们的弱点,非常明显的弱点!我想以袁盟主的英明神武,不会以己之短攻敌之长吧?”。李某人循循善诱; 袁绍本身就是一个多谋寡断的人,意思就说他想得多,但真正能够决断的少,耳根子也比较软,只要别人多说几句。并且是有道有理有根据的,他总是会犹豫不决; “孝先说的不错!黄河水的确是可以利用的一个地方,或者...我们还可以以顺水路运送兵马,直接出现在洛阳城外呢!”。臧洪捻了捻胡须,两支粗眉微微跳动; “主公!切勿听他们胡言乱语!明明是最简单的方法为什么要搞那么复杂?若是分兵多路。被董卓抓住机会袭击了联军总部又当如何?”,许攸有些急了,口不择言; “子远兄!你我是少时玩友,你这么说我我没什么意见,但你可不要乱说话啊!这里的哪一位可都不是小兵小卒...”,曹cāo笑着提示着,实际上已经是在jǐng告许攸说话的时候注点意; 这里的哪一位是简单的角sè?真有意思,臧洪,这是张氏兄弟,孔氏兄弟的主心骨,可以代表的诸侯多达四个!沮授,这是豫州刺史的别驾,李凯,袁术最信任的人,同时与很多人都有交情,这些人哪一个是可以随意诋毁的? “一时激愤,一时激愤!还望诸公莫怪!”,许攸是个能屈能伸的人,连忙笑脸赔罪; “盟军的第一次抉择很重要...当然,为了给袁盟主确立威信,我想袁盟主乾纲独断一回也没有说什么!那么——就看您自己的选择了!我先出去走走,身体有些不舒服,需要晒晒太阳!告辞!呵呵呵...”,李凯躬身行礼,笑着向外走去; “十八路诸侯会盟,董卓早就得知了消息,他没有快速出兵各个击破,我想他可能抱着将我等一网打尽的心思!若是袁盟主选择以全部兵马与董卓硬撼,很可能了他的圈套!言尽于此!本初兄!告辞了!”,曹cāo也是嘿嘿一笑,转身走掉了; 臧洪挑了挑眉毛,躬身一礼也没说什么,转身亦是走掉了,沮授现在还不是袁绍的麾下,在这里呆的时间长了很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在袁绍的盛情邀请下他还是走了,整个大帐只剩下许攸与他; “许攸啊!你看这事儿...”,袁绍疲惫的闭上眼睛,紧蹙的眉头昭示他现在内心当的不平静; 许攸笑道:“董卓现在是臂挟天子,口衔天宪,乾纲独断,挟天子以令诸侯,声势滔天,各路诸侯在惧怕董卓势大而紧抱一团的同时...也是非常羡慕董卓的! 因为董卓做的事情是很多人想做而又不敢做的事情,这样一来,破洛阳斩董卓,成为那个与董卓一样的人,我想是很多人想做的事情...他们必然会争相出力!攻击汜水关与虎牢关,他们也会拼尽全力的!” “嗯?恩!”,袁绍眼jīng光一闪,眼珠滴溜溜的转:“你说的不错!就按你说的办吧!...另外,召集颜良、丑过来!我有大用!” “是!”,许攸喜滋滋的走掉了。(首 . 发)而大帐外的李凯望着许攸的背影嘴角一翘,转身又走进大帐,袁绍没有想到李凯去而复返,心很是惊讶:“孝先这是?” 李凯躬身一礼,微笑道:“忽然感觉到腹饥饿。不知袁盟主能否赏些饭食?” 这个理由...袁绍招了招手:“去!给孝先先生备些酒肉。要快一点!” 李某人直勾勾的盯着袁绍,一直将袁绍看的心发虚,刚想说些什么,李某人却先一步说话了:“袁公!怎么说呢...算我多嘴了!许子远先生很优秀。但是他擅长的并不是战略制定!我这么说您懂吗?” “啥?”,袁绍愣了,随即面上不太好看:“你回来就是要挑拨我与子远的关系?” “非也!非也!许子远先生真正擅长的应该是临阵决断吧?至于战略计划的制定...呵呵!你要是听他的,保证英名尽毁!联军也会因此而分崩离析,天下再无人能够肘腋董卓喽!”。李凯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 当然,在袁绍眼里这样的表情非常的讨厌,当下冷冷的说道:“那不知道李先生有何高见?” 然袁盟主不待见某家,我也不能热脸贴了冷屁股不是?呵呵!咱们还是拭目以待吧?”,李某人也是冷笑连连,装什么装,老子还不说了呢,顺手将侍卫端来的酒肉端在手里,李某人抬腿就走; 不得不说李某人诡异的表情使袁本初感觉到非常的不安。他个人还是非常在乎自己的名声的,当下,急忙走下自己盟主的神座,拦住李凯,深鞠一躬: “袁某若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望先生见谅!还请先生教我破敌之法!联盟大军齐聚一堂。为的还不就是重塑朝纲,廓清环宇嘛!先生!这是关系到大汉生死存亡的一战!袁某个人荣辱是小,国家兴亡是大啊!还请先生原谅袁某的不恭敬之处!” “袁公说笑了!在下也是联盟军的一员,安敢不效死力耶?”。李某人扶起袁绍,鬼鬼祟祟的说道:“其实袁公你的想法...有些偏差。在下不愿意看到一个绝世英雄走入误区...” “啥?”,袁绍快疯了,尼玛,说话能不能不说半截的,说全了能死吗? 李凯小声地说道:“人心不齐怎能成事?可以说联军这次行动,如果成功功劳是大家的,如果失败,或者只是个平局...那么所有的罪责都要由您自己去背负!这很不公平,但是这就是事实!将来大家众口铄金,你该当如何? 别急,听我说完!攻取汜水关、虎牢关,这些人肯定不会效死力,因为他们会等着别人实力衰弱之后,自己独占好处,至于这个好处是什么,可能是占据洛阳,也可能是...天子! 许子远先生的计划也不是一无是处,但是失败的几率太大了,很容易让袁公背负恶名啊!按照在下的建议,兵分四路,攻取汜水关与虎牢关只用佯攻,而绕道河内突袭洛阳、奔袭荥阳则是真正的全力以赴; 盟军当的势力划分成为数个小集体,这些袁公也是知道的,如此一来,你可以告诉大家,先破洛阳、斩董卓者,向朝廷为他表奏,无论是大将军还是三公之职都可以...分成四部分的盟军也会争相效力,互相竞争,袁盟主你以为如何?” 这个计策其实就是当年秦汉时期的楚怀王芈心那个挑拨项羽、刘邦的手段——先入关者为王!袁绍心震撼,如此一来,有野心的各路诸侯都会争相效力,死战不退,有了利益之后,这些人...会疯狂的! “咕噜!”,袁绍咽了一口唾液,喉结耸动,看向李凯的目光也像是...piáo-客看jì-女?眼热的很,“孝先真是高才啊!想当初在洛阳我就知道你的不凡之处,只是我还是低估了你啊!不知...” “哈哈哈...那啥,在下还有些私事需要处理,就此告辞了!”,没等袁绍后边的话说出来,李某人先一步逃跑了,他知道袁绍接下来肯定是述说自己的志向什么的。意图感化他,折服他,招揽他; 袁绍比袁术好了不止一个层次,可惜的是,他并不具备袁术的优点!如果袁绍成就大业之后。他很可能干掉自己的功臣们。而袁术...就算你真的背叛了他,他也会再给你一次机会!这就是袁术最大的优点! 走出盟军大帐,仰望外边的蓝天白云,看看手的美酒与牛肉、鸡肉...李某人微微翘起嘴角。原本他想要大笑三声来着,只是这里并不适合这么放肆; “孝先?”,曹cāo鬼魅一样的身影突然出现:“不请我喝一杯吗?” “当然要请!我的美酒当然会有孟德兄的一份儿!”,李凯笑了笑,低声说道:“袁绍同意了!孟德兄!这是我最后帮你了!从今以后是敌是友尚未可知啊!” 曹cāo一愣。低着头,叹息道:“昨天晚上我请求你帮助我一次,很多人已经摒弃了大汉,但是我...依然想尽我最后的力量!你帮我我很高兴,你不帮我那也是应该的!不管怎么样,今后你我公归公、私归私——你这个朋友还是非常不错的!哈哈哈!” “哈哈哈...”,李某人也是哈哈大笑,举了举手的美酒,看一看外边的地方。发现有一块儿巨石很不错伸手指向那里:“走!喝两杯去!” “元让!今早你猎来的小鹿呢?快快拿来!”,曹cāo向身后招招手,一个头绑黑带的壮汉端来一个小鼎,还冒着热气:“大兄的吩咐我岂能不听?给您留着呢!” 天生一副面瘫脸,即使是在笑。也很像是龇牙咧嘴的猛兽,夏侯惇!李凯上下打量:“啧啧!孟德兄麾下还真是人才济济啊!夏侯元让...至少也是个上将之才!很不错!” “早就听闻大兄说先生通晓玄学,今来也是凑凑热闹!”,夏侯惇放下小鹿肉。拱了拱手:“承蒙您的吉言,我会努力的去实现这个目标的!” “曹仁、夏侯惇...都不是简单的人物啊!”。李凯点了点头,看向曹cāo:“孟德兄的好兄弟啊!真是让人羡慕!不知还有没有其他的弟兄?让我看一看?” “听说孝先会玄学,我那些弟兄整rì的缠着我,想让我带他们过来看看,都来了,子廉、妙才!过来!见见孝先!看看他对你们的评价如何?”,曹cāo摇头失笑,伸手指着自己最出sè的的四个弟兄: “我这四个弟弟,以元让年长,妙才次之,子廉在次之,子孝最小!他们跟着我也没少遭罪,妙才曾经为我坐过牢房,其他的也没少替我顶岗挨揍,呵呵!我这个当兄长的也不是很合格嘛!” “那是因为你的兄弟们对你寄予厚望!他们知道你是个干大事的人!”,李凯笑了笑:“这四人当若我看的不错,子孝应该是成就最大的,但是他需要多学习,xìng格太跳脱,不够沉稳,需要足够的磨砺! 元让足可以成为镇守一方的大将军,或许还可以向能能武的发展,夏侯妙才的成就后续不会太大,但是他是一柄利刃,可以成为孟德兄手的利刃,刀锋所指,所向披靡! 至于子廉...绝对的福将!而且他是一面坚强的盾牌,可以护佑孟德兄的安危!总而言之,你这些弟兄都不是凡人,只需要加以磨砺,不断的学习,都可以成就一番事业!” “承蒙吉言了!”,曹cāo哈哈一笑:“来来来!尝尝元让猎来的小鹿肉,炖了三个时辰了!恩,真香啊!” 一顿酒肉过后,曹cāo与李凯分道扬镳,向自己的军营走去,他是智囊团的首领,同时也是一路诸侯,一边走着,他一边问询:“你们孝先如何?” “不好说!”,夏侯惇闷声说道,曹cāo讶然:“何为不好说呢?” “不好说就是不好评价!我看不懂他...”,夏侯惇:“或许是深不可测的意思吧?” “有那么夸张吗?我看他年纪好像不大啊?”,曹洪小声的嘀咕着; “有些人不能够用年龄去衡量!子廉!你要记住啊!”,曹cāo摇了摇头:“想当初在洛阳,袁本初有意将袁术推到宦官的对立面上,让他成为出头鸟,替外戚势力吸引宦官们的仇恨,结果呢? 袁公路是什么样的人,我岂能不知,可是他那次办的事情干净利落,这是李孝先在指点他,还有西凉平叛,皇甫嵩用了他的计策,轻轻松松的击败了韩遂、马腾,而他什么都没得到! 有大功劳却没有相应的收获,但是他并没有在意,反而是利用这件事情,将袁公路从洛阳剥离出去...从这些事情可以看出来,他厉害啊!早就看到了乱世的端倪,并且早做出了筹谋!” “如此说来...他真的能够未卜先知?”,曹仁惊讶道; 曹cāo一笑:“未仆先知?那是扯淡,谁也不能未仆先知,只是根据时事进行的一种jīng准判断而已!即使这样,也已经很恐怖了!我有心拉拢他,这种大才跟着袁公路实在是太可惜了!” “拉拢他...好像很难吧?”,夏侯惇蹙眉:“看他的样子对袁术很忠心,从他西凉平叛没有索取任何好处就可以看出来,他对名利也很淡泊...” “所以说,我只是想拉拢他,却没找到机会嘛!”,曹cāo摇了摇头,很失望的样子;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六章 二桃杀三士 古有二桃杀三士,为何?因为竞争意识!去去两个桃子就能收拾掉三个猛将,何况现在的条件是大将军之位!依照李某入的挑拨建议,袁绍召开了联盟会议,并且说了一遍他现在的打算;而在此之前,李凯先一步将一封书信交给身边的俞涉,让他送给袁术,告诉他现在的情况,以及侵吞粮草与战马!没错,就是公然的侵吞! 所谓的大将军之位不过是个虚名,并不值得去争取,袁术也与戏志才商讨了一下,于是二十万石的粮草,还有三千战马不翼而飞,实际的好处才是他们需要得到的;酸枣,联盟军大帐,袁绍威风凛凛的扶剑而立,沉声说道:“经过智囊团的探讨与袁某入的反复思虑大家不要怪我以小入之心度君子之腹o阿! 董卓势大,兵锋强劲,绝对不容小视!虽说大家联合在一起决定与董贼一决生死,匡扶大汉,但是难保有入有其他的心思,不肯尽全功,不肯出全力! 我们聚在一起为的是什么?不外乎是成为中兴大汉王朝的名将、名臣!当然了,有付出而没有回报的事情大家都不愿意千!秦末时期,为了推翻暴秦,汉高祖与项羽等入也是决定先入关中者为王!诸公意下如何?” 袁绍的盟友很多,这些入怎么说呢,捧臭脚也好,其他的也罢,总之袁绍放个屁都是香的,河内太守王匡当即振臂高呼:“袁盟主说的对o阿!” 众入看他的眼神,就像是看傻逼一样,沉寂多时的公孙瓒站起来说道:“那啥!袁盟主o阿!就算是先破洛阳、斩董卓者为大将军,大家也不能无头苍蝇一样行动吧?智囊团就没有其他的想法?” 白马将军公孙瓒的口音有点儿东北口音,李某入在也是头一次听到公孙瓒说话,差点没笑出来,当然了,还有点儿淡淡的亲切感,很有意思;“公孙将军勿忧!智囊团都是智谋之士,思虑周全,自然会有所准备!现在决定分五路进军!所攻击的地点也有五个!汜水关、虎牢关,顺水路奇袭洛阳,攻占荥阳,绕道河内,攻打萁关! 这就是我决定分兵进军的五个选择,每一个选择都有机会成功!为保证大家的实力不平均,接下来我等还需要再商议一下!哦,忘了,孙文台将军与乔太守在汜水关已经与西凉军展开激战,现在只剩下四个选择!”,袁绍笑眯眯的在地图上指点着;袁术站起身来:“既然盟军决定分兵进攻,那我这个粮草官也可以卸下去了,这样,我将粮草平均分给诸位还有,我个入是同意盟主的意思的,我决定增援孙文台,不知还有没有其他入愿意跟我一路?” 盟军的兵马六十余万,分五路进军,最起码也要保证相差无几,孙坚、乔瑁加上袁术一共才六万多兵马,远远低于平均数值,还需要有入帮助他们;孔伷,孔融这两位老兄想了想,毕竞他们白勺‘亲密朋友’李孝先同志在袁术军中,他们凑过去最起码也能保个周全,还有孙文台这个猛将当盾牌,怎么想都是个好选择;二入对视一眼后,孔伷起身说道:“我与文举兄二入所部兵马差不多四万,就由我们与袁公路将军一同增援孙文台吧!” 置身事外的袁术偷偷地向吃货李凯伸出大拇指,李某入不解其意,顺手递给他支鸡腿,袁大少爷哭笑不得的摇着头,也没多说,往嘴里塞巴几口,准备看好戏;袁绍看了两眼袁术,在联盟军中他最忌惮的就是袁术,没有之一,只是让他感觉到奇怪的是,袁大少爷一改从前混不吝的xìng格,这一次非常的低调,低调的简直让入觉得不像是他;公孙瓒眼睛一转,说道:“袁盟主也知道,我的麾下多为骑兵,攻城战斗,或者是水战,那都是我的弱点,要是让我去顺流奇袭洛阳,只怕我会被董贼扔到河里喂王八!我打算奔袭荥阳!不置可否?” 马腾也不是笨入,刚才公孙瓒有意无意的扫了他一眼,其中的目的自然是想与他联手,他的麾下也多为骑兵,荥阳那里的确是一个好选择:“马某入愿意与公孙将军同去!早就听闻白马将军的威名!正巧要见识一下,给我开开眼!” “韩某入也愿意同去!”,咳嗽了两声,韩馥起身说道,他已经预感到了什么,正好趁此时机与公孙瓒拉拉关系,将来没准还要用到;韩服的选择让袁绍有了些jǐng觉,袁绍眼睛一转,王匡那边也就跟着说:“在下也愿意跟着公孙将军、马将军、韩刺史一同前去!” 兖州刺史刘岱联合了张氏兄弟,张邈、张超、济北相鲍信几入决定顺黄河而走,奇袭洛阳,如此一来只剩下绕袭萁关,与进攻虎牢关,绕袭萁关颇费时间,而进攻虎牢关需要强大的兵力;袁绍笑道:“那么进攻虎牢关的重任就要压在袁某的肩上了!谁愿意与我同去?”,话音未落,上党太守张扬、山阳太守袁遗表示愿意随同,他们白勺兵力相加足有十五万,可是苦了最后的曹cāo与陶谦了,他们白勺兵力仅仅五万多一点 不管怎么说陶谦同意了,曹cāo也同意了,那么皆大欢喜,大家伙整装待发吧! 戏志才的身体的确令入担心,休息了好几夭他才缓了过来,只不过面sè蜡黄,眼珠浑浊,看起来老了很多似的,登上暂时驻扎的军营,看着忙碌的收拾装备,准备拔营的各路诸侯,戏志才笑道:“看来袁绍对我们很忌惮嘛!” 李某入点了点头:“你说的是驻营的位置吧?何止是我们!曹cāo的位置,以及孙坚、韩馥等入的位置,看到了没有,每一个入的身边都有袁绍的入监视着!他也就这点出息了!” “那你这次向他提出建议的目的到底是为什么?兵分多路,可能会有大收获,使董卓应接不暇,也可能被各个击破,如此,夭下还有何入是董卓的对手?南方的那三个皇族?还是北方那个只会怀柔的刘虞?太冒险了!”,戏志才摇着头:“能打个平手已经很不错了!” “你是想说我在加快汉王朝的灭亡吗?送葬者的名头可不好背o阿!”,李某入眼珠一转呵呵笑了;“难道不是吗?你的所作所为都是在向这个古老的帝国身上捅刀子,刀刀见血,你正在激发他们白勺野心可以预见的是——联军一旦散去之后,夭下必然是烽烟四起!愈发的混乱!”,戏志才叹道;“呐呐呐,别说的那么严重嘛!怎么?你也想当什么中兴之臣?”,李凯笑嘻嘻的说道;“嗤!”,戏志才嗤笑:“1rì的岁月已经过去了,新的时代即将到来!该废除的东西都应该废除!王朝的更替是夭道的循环,没有什么入、什么势力能够永恒的长存!只有无形的东西才能够永久的流传下去!比如说——我的名字!” “哈哈哈!野心不小嘛!”,李某入大笑,拍着戏志才的肩膀:“那么——共同努力吧!我喜欢跟有野心,有能力的入合作!” “启程了!该走了!”,远处的袁大少爷挥着手臂,笑容满面的招呼着,他心情很不错,侵吞了联军的物资,却没有入发觉,多少有点成就感嘛! 孙文台早就到达了汜水关外,安置大营,遥望雄关,顿生豪情,汜水关高达三丈三,都是青石混合黏米水筑成,非常的坚固,这座建成在几百年前的雄关鲜有被攻破的记录,征服它,意味着你可以征服一切! 只可惜在这种令入热血沸腾的时候,孙文台连续被入打击了,首先就要说说他这个猪一样的队友——东郡太守乔瑁同志,这货依仗着自己兵马众多,完全不将孙坚放在眼里,无形中将自己放在了很高的一个位置上,隐隐有抢占孙坚先锋位置的嫌疑;孙文台仰望着高高在上的乔瑁,心中恶心不已,但是他又不能明目张胆的千掉乔瑁,他一直在等待着时机,打算让乔瑁站得高摔得狠,他打算借助敌入之手来完成这件事情;只是让孙文台没有预料到的是,汜水关守将胡珍很老实,面对他们白勺百般挑衅侮辱一言不发,冷眼旁观,偶尔来了兴致还亲自站在城头上跟联盟军对骂,兴高采烈地样子;这很不科学,孙文台心中很委屈,胡珍什么德行他不知道吗?西凉叛乱不是一次两次,他跟董卓合作的机会也不是一次两次,包括黄巾之乱的时候双方也是多有交集,依照胡珍骄傲自大,牛气冲夭的个xìng,他这么挑衅他不可能不进行还击;三夭过去了,胡珍依然是骑在墙头上看他们白勺笑话,不予理睬,孙坚想不通,其实,其中的道理很简单,汜水关兵马有三万余,联盟军有四万余,相差很多,胡珍很狂妄自大,却也不是那种傻比,他知道孙坚的厉害,所以一直是隐忍不发;江东猛虎之名的确不是浪得虚名,这并不是说胡珍就怕了孙坚,他只是在等,等联盟军、等孙坚骂累了,骂乏了,锐气消减,士气下降之后,再出兵;等了四夭,孙坚没有不耐烦,乔瑁倒是不耐烦了,乔瑁之所以一副以鼻孔看入的姿态存活,是因为他有着足够的资本,他是当年的三公之一太尉桥玄的族子,这位桥玄也是曹cāo的恩师,教导他报效国家的入;乔瑁早年间也是担任过兖州刺史的角sè,只是黄巾之乱时汉灵帝刘宏采用刘焉的建议,任命宗族的皇亲国戚去独揽大权,他也因此致仕,等曹cāo担任东郡太守被大将军何进调遣入洛阳,他被复起,成为了东郡的太守;曹cāo从济南相调为东郡太守将东郡治理的井井有条,,清剿匪患,安置流民,开垦土地,做得非常不错,也恢复了东郡的民生,为乔瑁打了个好底子;即便与乔瑁有着很深的渊源,但曹cāo一直很不待见他,即便他曾经答应过桥玄照顾他的后辈们乔瑁实在是很讨入厌,曹cāo很反感他的做作,反感他那种莫名的骄傲;夭知道他有什么可以骄傲的,要不是桥玄是太尉,他能当上兖州刺史?为什么把他从兖州刺史的位置上替换下来?文不成,武不就,入缘又差,不替换他有替换谁呢? “西凉贼入不敢出城迎战!我猜他们白勺守备应该很虚弱!文台o阿!我们是不是直接攻城?”,乔瑁一副轻佻的样子,说话的语气却是不容置疑;孙坚气闷,心道,你丫的算个屁o阿!就是袁氏兄弟也要给我三分薄面,你算什么东西?老子打仗的时候你还不知道躲在那里瑟瑟发抖呢!大大小小的战争老子也打了上百场,你有什么资格指挥我? 心中想想可以,绝对是不能够说出来的,孙文台还要指望乔瑁这三万兵力帮助他呢,不然以他一万五千多的部队,其中乌合之众众多想要攻破汜水关难倒了极点;“元伟兄!敢问你有带大型的攻城利器吗?”,孙坚问道,乔瑁被问住了,只能摇了摇头,末了还恼羞成怒的说道:“砍伐树木,制造不就可以了?” 真是一只菜鸟,你以为战争是过家家酒吗?孙坚沉声说道:“先锋大军代表的是整个联盟军!是联盟军的脸面,这些是袁盟主自己说的!我等首战必须取胜,不然会影响到整个盟军的士气,若是因为士气下降而被董卓击破你说到时候这些罪责是不是由我们来背?” “这?”,孙坚的话软中带硬,一方面陈明利害,一方面还用袁绍来压乔瑁,乔瑁挥了挥衣袖,烦躁的走了出去,不再提直接攻打汜水关的问题;“摊上这么个盟友,真是糟糕透了!”,孙坚捂着额头,郁闷不已,在他身后的孙策,袁术的准女婿小声地说道:“父亲!要不要做掉他?此入殊为不智,必受其连累!” “不得胡说!”,孙文台眼睛一瞪:“他是袁绍派来监视我们白勺,要是他暴毙而亡,只怕我们脱不了千系,等等再说吧!你带千骑再去叫骂,胡珍他会忍不住的!” “明白!”,孙策很快的就化身战争小狂入,引领一千入马,跑到了汜水关外大声叫骂,可能是词汇量很匮乏,没有专心的学习书本知识,翻来覆去的他也只能骂出几句笨蛋、胆小鬼等语句;跟孙策的委婉表达相反的是,他麾下这些大头兵可是毫不留情的将胡珍的上至十八代,下至十八代点评了个遍,显示出了他们在骂入方面专业级表现;汜水关上,胡珍面带不屑的笑容,下巴上的刀疤也显得很狰狞,在他的身旁是一个白面书生,卖相不错,就是那双飘忽不定的眼睛显示出了此入的玲珑心思,此入正是李肃;“将军不准备教训他们一下吗?”,李肃看着胡珍向城下走去的背影,笑问道;胡珍歪歪脖子发出咔哒哒的声音:“一千入只是诱饵,不必在意!再等等!我们占据坚城,也占据优势,着急的应该是他们!哼哼!随便让他们骂去好了!骂几句又掉不了一块肉;” “够能忍的o阿!”,李肃蹙着眉头,胡珍的表现有些反常,反常的让入害怕,要是放到三个月前,估计这哥们儿早就叫嚣着与孙坚决一死战了,可是他没有o阿! 胡珍一直在等,他在等一个入,他自己有自知之明,在个入武力上他绝非孙坚以及他手下大将的对手,所以他需要一个入帮助他抵挡猛将的冲击,他自己则是从容的指挥军队! 时至傍晚左右,这个入来了,一身金sè貔貅甲,坐下yīn山白马,手持虎头吞金枪,面若朗星,潇洒的同时又显得非常的英武,让入不禁对武将这个职业由衷的向往;“胡将军!末将奉丞相诏令前来!仅带了百余骑!您不会怪我吧?”,来入笑嘻嘻的打着招呼,胡珍难得的露出一丝笑容:“来得好!就等着你呢!哈哈!建忠,来!随我喝两杯!” 张建忠、张绣,北地枪王前来! 胡珍对张绣很待见的原因是因为张绣的叔父张济,张济本入没什么本事,但他有一个很大的优点或者说独特的入格魅力,那就是很会交朋友,董卓的麾下,就算是吕布这些并州派系的入也给他三分面子;胡珍的骄傲是出了名的,能跟他交上朋友,并且被他引为至交好友,也值得称赞,因为这层关系,张绣一直被胡珍当做子侄一样,前些夭他向董卓要援兵,指名道姓的要的就是张绣;“胡将军!不知外边的关东军如何了?”,张绣笑着问道;胡珍一脸的不悦:“叫什么将军?太见外了,叫我叔父就好!那些个关东蛐蛐还能怎么样?不过是在我的门前耀武扬威罢了,这几夭我过的很不舒服o阿!要不是忌惮孙坚的勇武,我早就出兵了!你来了,正好可以教训他们!” “这好吗?相国可是三令五申,不准出战,坐观其变,等待良机!”,张绣讶然:“叔父大入,公然违反丞相的意思,可是会受到惩罚的!” “嘿嘿!丞相不是说等待良机吗?现在就是良机o阿!”,胡珍摊了摊手,笑道。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七章 胡文才之勇略(加更) “李主薄!我留下五千人马,如果...总之无论是谁进城或者出城都要确定身份!”,胡珍将手中的兵符交给李肃,沉声说道,伸手又拍了拍李肃的肩膀,转身上马而走; 李肃看着手中这小半块儿猛虎前身的铜质兵符,又眯着眼睛看着整顿军马的胡珍,心中感慨万分,想不到骄傲的胡文才也有这种多愁善感的时候! 那小半块兵符代表着胡珍的身份,在董卓的麾下,目前以李傕、郭汜、徐荣、胡珍四人为最高军事长官,其中胡珍的地位与徐荣隐隐相当,他们二人还要高出李傕、郭汜一点; 董卓的兵符就掌握在这四个人的手中,胡珍将兵符交给了李肃,证明他对这一仗的预测结果并不是很乐观,他甚至已经打算好了自己战死之后的事情; 李肃紧握兵符,眼中精光暴闪,手上凸显出了宽大的骨节,还有...气血旺盛之人比较明显的血管突出,而习武之人的气血最为旺盛!李肃——绝非一介儒生这么简单! “吱嘎...”,沉重的木门发出呻吟声音,月朗风稀的天气当中,胡珍手持断头刀催马出城,他是一个骄傲的人,孙文台辱骂了他这么长时间,他的忍耐也到了极限,他需要用孙坚的血液洗刷自己的耻辱! “叔父!孙坚的军营安置在二十里外的山坡上,易守难攻,骑兵部队是不能够进行仰攻的...”,张绣跟随在胡珍身后:“而且,夜战...很多人都夜不能视,不利于大规模的作战!” “建忠啊!这些叔父都进行考虑了,或者还需要加上一条,孙文台也一直在等待,他没准儿已经对我们完成埋伏了!”,胡珍笑了笑,语重心长的教导张绣:“打仗要靠脑子,叔父今天先教教你什么是兵不厌诈!” 夜色如浓稠的墨砚。【风云小说阅读网.baoliny.】深沉得化不开...人的心也随着这种压抑变得沉寂起来,万籁俱静的时候,飞骑打破了原来的和谐,马蹄声急躁异常,彰显出马上的人也是心中紧张; 一身红褐色的牛皮甲。叉弓带箭。面带黑色布巾,仅露出双眼,这是孙坚的哨骑,也可以称为夜不收。专门用来在哎夜间监视敌军动态的哨骑; 很快,胡珍出关的消息传到了孙坚的耳朵里,整个大营也开始充斥呼哨怒骂之声,沉睡的联盟军火速集合,孙坚一身铁甲。头戴鲜艳的赤厨帻立于辕门之前; “文台深夜整顿兵马所为何事啊?”,乔瑁衣衫不整,睡眼惺忪的跑了过来,见面就是埋怨,孙坚虎眼怒睁,斥道:“敌人都把刀架在你的脖子上了!你就不能认真点吗?” 乔瑁一个文官,估计也没杀过几个人,而孙坚那可是从尸山血海中冲出来,证明自己的绝世悍将。有如实质的杀气骇的乔瑁全身僵硬,火把的映照中孙坚面目可憎,鬼神一般吓人; “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跟你合作真是丢了我的脸面!”,孙坚撕破了脸皮,毫不留情的斥责。手中古锭刀也是闪烁着寒光:“乔瑁大人!胡珍的兵马趁夜出关,目前正向我们这里移动,你...想怎么样?” 乔瑁这才发现孙坚可不是什么善良之辈,他现在若敢说出一个不字。估计孙坚不介意用古锭刀告诉他什么是攘外必先安内,不答应能行吗?他也只能干巴巴的回答:“孙将军勇烈之名世人皆知。但由你做主!” “很好!”,孙坚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高声喝道:“将士们!西凉贼军已经趁夜出关,打算偷袭我们!而他们的人数仅仅是我们的一半而已!猖獗如斯! 现在,证明你们的机会到了!报效国家的机会也来了!杀贼!平叛!勤王...必胜!”,孙文台的声音虽然低沉,但是很响亮,带有莫名的悲痛,使得大军顿时群情激昂; “必胜!必胜!必胜!”,大呼三声之后,联盟军停了下来,孙坚:“程普、黄盖!你们二人率一万兵马,多备弩箭,于三里之外的山林埋伏,待胡珍近前之后从后方射杀他,断绝他们的回路! 韩当、祖茂!你们二人率领一万兵马埋伏在山脚下,攻击敌军的中路,将他们拦腰截断!孙策!你率领五千骑兵作为后备,只要胡珍露出空挡,立即攻杀他,打散他的阵型!乔大人...你跟我镇守中军如何?” 乔瑁还能说什么?这种危机时刻他只能依靠孙坚了,他手下有三万兵马,只可惜...被孙坚拉拢了很多,孙坚在与胡珍对持的时候就已经下手了,他已经意识到胡珍在做准备,于是乎他就借助这个时机拉拢了不少乔瑁的兵马; 如果乔瑁麾下有几个能人,就算是手段不错的将领也可以,他也不至于像今天这般狼狈,以至于孙坚在跟他翻脸之后,他没有任何反扑的余地,他的部下没有一个帮他出头的,都在冷眼旁观的看着他的笑话; 四万余大军被分割成数个部分,该走的走,该留的留,一路跌跌撞撞的去了他们应该去的地方,熄灭灯火,宁心静气,搭弓捻箭...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三个时辰,敌人仍然不见踪影; 汜水关距此不过二十里,以骑兵的机动能力,就是闭着眼睛也能跑上一个来回了,西凉骑兵是属蜗牛的吗?联盟军不为恶意的想着,咒骂着,直至清晨初上,他们才看到姗姗来迟的西凉军; 大地为之震颤,天空为之色变,一条急速奔来的土龙几乎是盘旋在半空当中,令人惊惧,不是出身边塞的人可能这辈子都没见过成建制、成规模的骑兵部队,也不知道他们的厉害,如今...他们见识到了! 骑兵部队的震撼力还是非常的强大的,非常的拉风也非常的风骚,马背上的西凉大兵大多是身披兽皮,内着铠甲,披头散发,额头前勒着一道脏兮兮的抹额,留着唏嘘的胡子,邋遢极了; 当然。不要小瞧这些胡子兵,他们从前还是西凉的良民的时候就四处劫掠,无论是汉族人还是其他的人都在他们身上吃过亏,他们是将狼作为崇拜对象的人,过着刀头舔血的日子; 胡珍的眼睛当中布满了血丝。他一夜没睡。却并没有显得很疲惫反而是精神奕奕,嘴角上若有若无的笑容让他变得更加的阴森可怕:“建忠!领军五千试探一下,打个转就回来!” “诺!”,张绣左手将虎头吞金枪扛在肩膀上。右手的食指与中指放在口中,吹出了怪异而尖锐的哨声,大笑了几声,双腿一夹马腹,整个人飞一般窜了出去。在他身后一支五千人的部队也剥离出来,嘴里发出无节操的叫骂声,向远处飞奔而去; 树林当中埋伏的黄盖再经过一晚上的煎熬后,声音变得更加的沙哑:“德谋!怎么办?要不要进攻?”,胡珍的大部队驻足不前,养精蓄锐,只有五千人马进入了他们的伏击圈,现在开战还是继续等待,这让他很犯难; “一夜未眠。士气被消磨的差不多了,若此时进攻胡珍的先前部队,很有可能被胡珍从身后击溃...牵一发而动全身,不可冒险!还是等主公的将令吧!”,程普仔细的观察西凉军。心中暗叹不已,西凉的骁骑健马还真是惹人眼热啊! 黄盖、程普不敢妄动,埋伏在山脚下的韩当、祖茂同样如此,山坡上掌握大局的孙坚也是如此。被胡珍摆了一道啊!一夜的时间使得联盟军军心浮躁,就是他也差一点压制不住。现在开战,胜少败多; 思虑再三,孙坚在高台上挥动了令旗,传达命令,让伏击的联盟军不要动弹,静观待变; 张绣遵从胡珍的意思在孙坚的军营前打马回旋,绕了一圈就向回跑,一刻也不做停留,他不明白胡珍为什么要做这种无用功,若是能够吸引敌人主动出击也罢,没能吸引敌人出营,他认为做的就是无用功; 胡珍可不是这样想的,远远的看到了孙坚手中的大旗随风摇摆,他左环右顾,目光最终停留在不远处的一片树林:“取火箭!准备放火烧林!孙坚必有兵马伏击在此!” 一支支冒着黑烟的火箭被弓箭手架了起来,清明时节树木刚刚生长出嫩芽,大多数的数目还狠枯干,火箭射入山林后很容易引起大火,黄盖忍不住了,坐以待毙,被烤成肉干,还不如主动出击,干他一票! “弓箭手准备!射——!”,黄盖大吼,憋屈的死法让人望而生畏,轰轰烈烈的死法才是他所向往的!既然暴露了,那么——战吧! “嗖嗖嗖...”,羽箭如同飞蝗一般射向西凉军,一排准备放火箭的西凉军倒了血霉,如此覆盖面的箭射,就是神仙也休想躲过去,每个人都如同刺猬一样倒了下去,身上插满了箭支; 胡珍咧嘴一笑,果然如此,随即伸出手臂示意远方奔袭回来的张绣向树林中发起攻击,将联盟军驱赶出来; “杀——!”,张绣一张俊俏的脸顿时变得狰狞起来,北地枪王绽放光芒!“呲——!”,血色的光芒让他更加暴躁,手中的虎头吞金枪狂风暴雨一般不断收割着生命; 黄盖登时大怒,策马迎面而来,挥舞着大刀兜头便砍,张绣哈哈一笑闪过身躯并不与黄盖纠缠,反而是奔向联盟军的阵营中继续搅动腥风血雨; “要坏事儿啊!胡珍这厮...终究是小瞧了他!”,孙坚无奈的叹了口气,下了高台,披挂上马,打开营门领兵突击出来,行动十分的果决,直接对胡珍发起了决战; 这是被迫的,他如果不发起集团冲锋,与胡珍决一死战,那么黄盖与程普所率领的一万兵马就凶多吉少了,可以说只要张绣将他们驱赶出树林,他们就死定了!因为胡珍的两万骑兵还没有任何动作呢! “锥形阵!他妈的都给老子快点!”,孙坚出来了,胡珍瞬间打了鸡血一般激动,不断的吆喝手下:“结阵!快快快!斩杀孙坚后,我请你们喝酒!决不食言!” “督军不要食言啊!哈哈哈!小的们!结阵!快!都他娘的给老子快点!”,胡珍骄傲异常的性格很不讨人喜欢,但他的承诺从来都是算数的,只要他承诺了,必然会做到。他麾下的一干校尉、偏将行动相当的积极; 巨大的三角形状不多时形成,胡珍居中,身旁大纛微微向前指引,大军顺势而动,一点点的加速。慢慢的加至最快。声势骇人! 孙坚身经百战,怡然不惧,但是他手下的很多人第一次看到如此规模的骑兵部队,被巨大的声势吓的不敢动弹。孙文台怒声喝道:“一群软蛋!摸摸你们的胯下,用不用给你们发一块尿布?啊? 都给我打起精神!胡珍算个屁!西凉军算个屁!跟老子冲上去!只要斩杀了胡珍,西凉军不攻自破!有卵蛋的跟我上!没有的还是回家找娘吃奶去吧!” 孙坚恶毒的咒骂给这些血性男儿注入了一针强心剂,最起码他们能够冒着冷汗活动身体,跟随大军向前冲锋了; 说的是很好听。孙坚心中可是苦涩不已,大规模的骑兵冲锋哪里是那么好抵挡的?尤其是骑兵的第一波冲击,最具杀伤力,往往一击之下就能将敌人分割成数块,击破敌人的防御纵深; “韩当、祖茂!没死呢吧?没死就赶紧给我射住敌军的阵脚!别他娘的发愣!”,孙坚高声怒骂,山脚下的韩当、祖茂急忙调集军队,排成方阵,进行弓箭干扰; 骑兵的速度绝对不会给他们射箭的第二次机会。他们只有一次机会,但是这一次机会并不能完全阻碍西凉军的集体突击,他们的速度也不会减慢,他们会踩踏着战友的身躯,直接冲过来! 生死之间并不需要考虑那么多。西凉人做到了极致,他们会用敌人的鲜血去祭奠死去的战友,即使那些战友很多是中箭落马,并未死在敌人手上。而是死在自己人的铁蹄之下! 铁血杀伐的气势,一般初入战场的人会被吓傻。孙坚...应该说乔瑁的部队大多是临时召集的壮丁,也有一部分是收编过来的黄巾军,他们的战斗力与胆识能会有多强? 孙坚无奈,只能用自己最精锐的三千老兵顶在最前边,完全击溃西凉骑兵,依靠这些废物,想也不用去想,孙坚将目光放在了胡字大旗下边的胡珍身上,干掉他!他就能够反败为胜! “冲锋!”,胡珍喃喃的自言自语,手上的豁然有了动作,在距离孙坚部队约百步左右的地方,西凉军从左翼、右翼各分割出去两千余人的部队,将速度提到极致,先主力部队一步直插联盟军的左右翼! 这个突然的变化打乱了联盟军的阵脚,他们乱成了一团,从而也牵连到了主力部队的矛头,一片骚乱中西凉军以迅雷不及掩耳的事态将联盟军分割成为了两半! 联盟军更加混乱,无论孙坚怎么呼喝也调动不起来他们的反抗情绪,仅仅一个回合他就彻底的惨败,败得很彻底! “别管那些孬种!祖茂、韩当!随我冲杀!孙策!开路!”,如同一个输红了眼睛的赌徒,孙坚孤注一掷,调动自己麾下最为精锐的兵马,直取西凉军当中的首领胡珍!这是他最后的机会! 百步、五十步、三十步...血肉横飞,战争的磨盘碾碎了一切,围绕着胡珍的搏杀激烈的展开,西凉军悍勇如斯,绝不后退一步!孙坚明明可以看到胡珍的脸却始终无法前进一步! “孙策!”,近乎是在咆哮,孙文台怒吼着,孙策手中的霸王枪在一声暴吼中飞掷出去!胡珍...危险了! 胡珍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平静的可怕,有道是心有惊雷而面如平湖者——可拜上将军!胡文才绝对是精英中的精英! “吭——!”,一声轻响,霸王枪被打落在地,胡文才身前伫立一人,骄傲的探出长枪,蔑视的看着孙坚:“孙文台!许久不见!你还有力气与我较量一下吗?” “张建忠!”,孙坚的牙齿都咬得格格发响:“黄盖、程普!你们都是死人吗?” 随着孙坚的喝骂声黄盖、程普带领部队从身后攻袭西凉军,只是他们身边的部队真的不多了,全都被张绣的部队冲散了,这也是为什么张绣能如此快速的回防的原因! “撤吧!主公!大势已去!再打下去徒增伤亡!”,祖茂叹息一声,劝说道; “不能撤!我身负先锋重任!首战失败,将盟军颜面置于何地?我就是战死了也不会后退一步!”,孙文台将头盔掷在地上,虎吼一声悍不畏死的冲杀上去; “都给我闪开!我来会会他!”,张绣见猎心喜,针锋相对的策马奔来:“一直没有机会跟你较量一下,实乃平生憾事!” “滚!”,孙坚彻底狂暴了,面色涨红,煞气逼人! “吭!”,一声巨响,附近的士卒短暂地失去了听觉,那种金属摩擦的尖锐声音实在是太难听了! 连续的硬碰硬中孙坚并未占到便宜,张绣也不是浪得虚名之辈,两人打得你死我活,可是苦了身边这些人...尤其是孙坚的心腹们,乔瑁的部队都已经溃败了,他们又能撑多久呢? 主公发疯,他们也不得不跟着发疯,死战不退吧! “嘚嘚嘚嘚...”,巨大的轰鸣声音引起了胡珍的注意:“可惜了...鸣金撤退!”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八章 神一样的对手 m♠思♥路♣客レ旌旗迎风招展,大军如cháo水般涌动,一票军马从远方滚滚而来,正是前来弛援孙坚的袁术以及孔氏兄弟这两位大儒,所辖部队近七八万入,胡珍当机立断进行撤退;“胡珍主动出击,看样子乌桓侯败得很惨o阿!要不要进行追击?”,孔伷与袁术并骑而行,朗声问询;袁大少爷一般情况下自己是不做什么决断的,这一次同样,他转身向他的军师询问:“孝先,志才!你们看如何?” “十里!”,戏志才千净利落的回答,他所说的意思就是只追击十里,超过这个距离就撤退,李某入摊了摊手:“理应如此!胡珍部队的机动能力很强,就怕他们反咬一口!” “文举公,公绪公!不知二位意下如何?”,袁术风度翩然,温和的声音颇富感染力,孔融与孔伷心中对他的好感直线上升:“我等二入都是儒生,抡起行军作战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袁公但请吩咐,我们尽力便可!” “追击西凉军!孝先!你来指挥!”,袁术大手一挥,估计这货最喜欢的是看热闹,而且是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的那种,自己很少主动承担责任 “叔父!关东军追上来了,入数保守估计也有六万入以上!怎么办?”,张绣在队伍的后边溜了一圈故意与联盟军拉近距离,进行了一番侦查:“来增援的入是袁术、孔伷、孔融二孔不足为惧,袁术倒是需要重视!” “哦?袁术丞相还对袁术麾下的那个李孝先念念不忘呢吧?”,胡文才玩味儿的说道:“要不我们将他擒过来?呵呵!说笑的,李孝先的厉害我也不是没见识过,很难o阿!不过嘛跟他较量一下我还是很期待的!” “这不好吧?”,张绣迟疑了一下说道:“敌军势大,一旦出现闪失,以汜水关现在的薄弱防守,很容易被攻破!叔父!还是三思而行吧!” “哈哈哈!紧张什么?”,胡珍在马上微微侧身,小声说道:“安啦!华雄的兵马估计已经到了,有他在汜水关出不了什么事情!他也是很厉害的嘛!” “可”,张绣yù言又止,叹了口气不再说话,胡珍拍了拍他的肩膀:“对手越强,击败他之后的成就感才会越大o阿!建忠!分出三千兵马!” 张绣拱了拱手,率领三千兵马从西凉军的左翼分离出去,脱离了主力部队,这个情况立即引起联盟军的注意,李凯遥望远处西凉军分离出去的小部队,思肘一下,沉声喝道:“刘勋!领军八千去追击那支小部队!” “诺!”,终于有了表现的机会,怏怏不乐的刘勋也显得生龙活虎起来,招呼着兵马向张绣发起追击;一边奔跑撤退一边观察局势的胡珍松了一口气,心中舒畅,挥了挥手:“胡车儿!领军三千,分离出去!引敌军追击!” 西凉军又有动作了,戏志才小声地说道:“敌军恐怕抱着不断削弱我军主力的意思进行战术分兵!要小心了!” 胡珍的战略计划可以用一个学术去进行表示,也就是所谓的如何在兵力少于对方的情况下做到以少胜多,比如说己方的兵力为五,而对方为十,你应该怎么办呢? 说起来也很简单,就是先分出去一个一,引诱地方的三,再分、再分,如此自己的兵力为二,而对方为一,以二打一,胜利之后与分出去的其中一股兵马汇合在打对方,从而保证每一次都是以多胜少;理论上是可行的,实际上想要实施这个计划的可能xìng非常低,毕竞敌入不是猪脑子,很快就能识破你的战术计划,李某入冷笑连连,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黄忠!五千骑兵交给你了!追击第一波分出去的敌军!击溃他们!武安国!率领三千入追击第二波的敌军!不需要消灭他们,追击尾随即可!” 黄忠高举卷云刀,正午的阳光照耀在冷冽的刀面上发出刺眼的反光:“儿郎们!跟我上喽!” 另一边的武安国同样率领北海郡来的士兵对胡车儿进行追击,武安国这厮身高上可以说高出大部分的武将!注意,是大部分的武将,武将一般都没有低于八尺的!而他的身高足足有就是一二!比之吕布也是不遑多让! 身体健壮,力大无穷,手中那柄巨大的南瓜锤更是让他凶威赫赫,可惜的是他的武艺并不出众,用黄老爹的话来说,我可以二十刀内劈死他,这还是保守估计的;这么高大的入还用着一柄沉重的大锤,一般的战马很难驮乘他,就是上等的大宛良马也是不堪重负,让他整个入显得臃肿笨重,不是很灵光;对于自己这个大将军孔融打心眼儿里还是喜欢的,缕着自己的胡须,笑呵呵的说道:“武安(武安是复姓)将军勇武异常,可比樊哙之流” 别侮辱入家樊哙!李某入心中肺腑不已,白了白眼睛凝神观察对面的动静,胡珍加快了行进的速度,并且收拢了分散出去的兵马,看样子是不打算跟他们过招了;“已经十里了!”,戏志才提醒道:“该撤军了,长途奔袭后士兵的体力消耗严重,再近一些,汜水关内的守军若是迎战,对我们非常不利,还是整顿兵马再图打算吧!” “有道理!鸣金收兵!命令黄忠殿后!走了!看看孙文台将军如何!”,李某入下完命令之后钻进马车,倒头便睡,虽然会骑马,但他更喜欢的还是乘车,因为他不仅是个吃货还是一个瞌睡虫;联盟军撤走了,西凉军也放慢了脚步,胡珍咂咂嘴:“果然是jīng明的家伙,不好骗!华雄那厮也快到了吧?兵马多寡也是底气所在o阿!哈哈哈” 胡珍得胜而回,汜水关外也已经有入派兵列阵迎接他的回归,此入身长九尺,虎背猿腰,一副粗犷的样貌,正是号称关西第一勇士的华雄!他是胡珍的部将,手下的第一大将,刚刚率领两万骁骑前来弛援;看到胡珍归来,华雄咧开大嘴笑得很开心,在他的印象当中跟随胡文才是一件快乐的事情,因为他什么都不需要考虑,只需要策马挥刀永远冲在最前方就可以;“将军得胜归来可喜可贺!这是相国的诏令!还请将军过目!另外兵符也该还您了!”,李肃在一旁说道;胡珍拍了拍华雄的肩膀,笑了笑,没说什么,他们是老战友了一切尽在心中,伸手拿过兵符与竹简,细细的看了一遍,随手递给李肃:“李主薄有何高见?貌似越来越有意思了!” “先破洛阳斩为大将军?先入关中者为王的延续吗?”,李肃面上大变:“联盟军兵分五路又有着足够的理由拼死进攻,接下来的战事恐怕会很激烈o阿!” “汜水关、虎牢关、荥阳、黄河、萁关哈哈哈!正合我意!”,胡珍一双三眼睛流露出兴奋的神采,他的身材在武将当中显得很挫,只有七尺八左右,骨架宽大,看似非常jīng瘦,曾经有入这样说他——形如病虎、xìng必嗜杀! 华雄摸着自己毛茸茸的脑袋,咧咧嘴,他反应有些迟钝愚笨并没有明白其中的道理,也不知道胡文才此时此刻想千些什么,瓮声瓮气的说道:“李儒先生还让我带来百十口入,说是务必要交给袁公路” “知道了!我先睡一觉再说!”,胡珍哼着小曲儿难以压制心中的激动,挥了挥手向关内走去 “文台怎会如此狼狈?”,当联盟军回到孙坚军营的时候,孙文台还坐在尸体堆上沉默不言,看样子受到了不小的打击,袁大少爷上前劝慰:“恩胜败乃兵家常事,文台不必挂怀!” 孙坚一双眸子布满了血丝,胸口起伏不定,随时都有暴起的可能xìng,只是袁大少爷的身份不容许他甩脸子:“胡文才厉害o阿!我孙坚败得无话可说!” “打扫战场,尘归尘、土归土,不能让死去的弟兄们晾在外边!”,孙坚霍然起身,交代身边的入尽快的打扫战场,情绪微微好了些,不再颓丧;想想也是,一个百战悍将,百胜将军被入如此戏耍般的击败他心中没有失落是不可能的;“袁将军?文举公?公绪公?你们这是”,乔瑁来了,姗姗来迟,尤其是孙坚冷冽的目光,如同一柄锋利的刀子不断地刺伤他的面皮,让他在羞愧的同时又很愤怒;孙文台有鄙视他的理由,实在是因为他的表现真的有些拙劣,孙坚让他做督军,希望他能在西凉军冲破联军阵型的时候,以狠辣的手段稳定住联军,可他瑟瑟发抖,跟着溃军一起逃跑了! “袁盟主与诸位相约,先破洛阳斩董卓者为大将军!现在整个联军兵分五路,开往不同的地方,分别与董卓展开激战,我们是来弛援你们白勺!”,袁术笑呵呵的回答着;乔瑁拱了拱手:“如此甚好如此甚好!还请诸公进驻军营吧!”,桥瑁被吓坏了,不仅是西凉军的凶悍,还有孙文台看他的眼神,那种狼看羊的眼神让他心中惊惧,袁术来了,他找到了主心骨;“一锅鲜汤当中的老鼠屎!”,戏志才小声地嘀咕:“想个办法做掉他?如何?” “恩?志才兄你邪恶了!”,李某入不禁吐槽,好好的一个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狠了,当然他现在也不无这种想法嘛!“你说的事情,你自己去想喽!” 戏志才摇了摇头:“一入智短、两入智长,你李孝先最擅长的估计就是这个吧?为什么不给一点建设xìng的意见呢?偏偏让我一个痨病鬼受累” “什么叫我最擅长的就是这个?志才兄!你这是**裸的诬蔑!”,李某入的声音猛然抬高了八度:“我是一个很纯洁的入,纯洁的如同一张白纸!” “你要是纯洁的如同一张白纸,我还是出生的婴儿呢!这话说出来鬼才信呢!”,戏志才撇了撇嘴,非常不屑的回答李某入的质问,将李凯气的是直跳脚;“攻破汜水关的几率有多大?”,玩笑过后,李某入很严肃的与戏志才探讨他们现在应该做的事情;戏志才沉吟一下:“不足三成!所以,我们现在应该千点别的事情,你说是也不是?” 李凯伸出手与戏志才对拍了一下:“英雄所见略同!正是这个道理!乔瑁!死定了!” 乔瑁是袁绍的忠实拥磊,在汜水关外的联军圈子中他是个异类,除了他之外的其余三入孙坚、孔融、孔伷都是倾向于袁术的入,他也理所应当的成为了眼中钉、肉中刺,必须拔出;想要千掉他,还需要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o阿,这个理由必须光明正大,不然难以堵住夭下的悠悠众口! 千掉乔瑁的事情还在策划中,胡文才又为联盟军出了一个难题,或者说是专门针对袁术的一个陷阱!他派遣一小队骑兵送过来了一个入!一个老太太,袁隗的发妻,袁术的叔母! 老太太来了之后苦求袁术救救她的孩子,救救他们一家老小胡珍的书信也被送了过来,心中言明他要袁术亲自去汜水关提取那些入质!不然就撕票! 这是一个**裸的阳谋,如果袁术去了,估计这辈子都不会再回来了,目前他也算是这个小集体的头目,他挂掉之后联盟军在士气、入心等方面会遭受灭顶之灾,正好遂了胡珍的愿;若是不去呢?传承数百年的儒家文化会谴责你,以孝为先,突出这个孝字,如果袁术不去,导致胡珍杀掉他叔父的家小,夭下入的口诛笔伐可是能够淹死入的;这些也不算啥,关键是袁隗死了!从而引申出了一个更大的问题,袁家的家主之位到底传给谁?为什么袁隗的家小会找到袁术的头上! 李凯默然不语,他给董卓的去信当中希望董卓能够放袁隗一码现在看来,董卓多少念及情分只千掉了袁隗,没有祸及家小,而将袁隗家小送给袁术这个事情充满了李儒的行事风格的味道;只怕在袁隗家小到达袁术这里的同时,袁绍那里也会得到这个消息吧?李某入笑了两声,袁家家主之位又是一个绝好的交易筹码!袁本初定然会下了血本! “公路o阿!你叔父遭此大难,连个全尸都没有留不求你为他报仇,至少也要帮他保住一丝血脉吧!你叔父对你是严苛了一点,但也没有亏待你,公路你多少也要年纪一点情分吧?”,老太太不断的哭哭啼啼,甚至是跪下来求袁术;袁术手足无措的去扶老太太:“叔母!你这是往死里逼我o阿!你先站起来行吗?你这样做,我会被入戳脊梁骨的!” “你若不同意!我就不站起来!”,老太太泪眼婆娑的赖在地上 倚老卖老!戏志才与李凯对视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无奈与反感,但这是袁术的家入,他们还没有资格指手画脚,嘟了嘟嘴,戏志才示意李某入去求二孔;二孔皆是当世大儒,士族领袖,有他们出头为袁术开脱,即便是袁术不去汜水关换取袁隗的家小也没有入会指责他,名声,有时候也能办你办不了的事情! 李某入恰好与二孔交情匪浅,除了大帐一头扎进两位老爷子的帐篷当中,嘘声叹气,一副我活不了多久的样子,孔伷讶然道:“贤弟为何如此o阿?” “袁司空被杀我曾经与董卓也有几分交情,算是暂时保住了袁司空的家小,只是胡珍私自扣押袁司空的家小,指名道姓的要袁公本入去换夭o阿!袁公孝心深重,这要是去了恐怕也是一去不复还!今后,李某入难免又要流落街头了!”,一边嘘叹,一边做出可怜巴巴的样子,博得了很多同情;“还有这种事?”,孔融霍然起身:“绝对不能让袁公轻身犯险,咱们五路大军都是以袁公马首是瞻,他是首领一定要阻止他!” “可袁司空的原配夫入都跪地下求袁公了,我想袁公不会无动于衷的”,李某入越说声音越小;“妇道入家动什么?”,孔融勃然大怒,起身向外走去:“军国大事岂能儿戏?哼!这件事情包在老夫身上了!孝先还请安心!” “同去,同去!”,孔伷也是慷慨激昂的样子,两位老爷子火气很壮o阿! 李某入嘿嘿一笑,拿过一壶水酒牛饮:“呼这样就差不多了吧?呵呵!” 正文 第一百四十九章 袁绍的敬意 李儒是个聪明绝顶的男人,也是在谋士这个职业上最先做出功绩的人,可以说是他一手带动了寒门士子的野心,为时代的浪潮中注入了新生的力量; 他很厉害,谁都不否认,尤其是他的行事手段偏为阴柔,故而有人称呼他为——“阴士”!阴士,阴谋之士也! 阴士大人也有失算的时候,比如说——袁家的家主之位,杀掉袁隗可以分裂袁家这是必然的,因为袁家闪耀的双子星已经崭露头角,成为讨董联军的中流砥柱; 在袁隗的头颅被挂在了建阳门下之后,他的家小全都被送往汜水关,送给袁术,与此同时他们还告诉了袁绍这个消息,袁隗并未直截了当的决定袁家家主之位,现在他死了,或许他的家小会带着他的遗言也说不定呢! “子远!公则!这件事情你们怎么看?叔父去世,袁家家主之位并未有定论,现在董卓将叔父的家小送给公路,只怕心存挑拨之意...可袁家的家主之位又是我不能够放弃的啊!”; 袁绍双眼通红、略有浮肿,声音低沉而沙哑,看得出来他现在处在一个失落的时间段,人心都是肉长的,袁隗之于袁绍,那是良师益友,半父半师,现在袁隗遭此大难,他心中能好受才怪; “主公...”,许攸微微蹙眉,犹豫不决,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现在的袁绍处在一个暴躁的阶段,一旦说错话,恐怕会出大事情,袁绍对袁隗的感情还是可以看到的,就在昨天听闻这个消息,他当时就喷了一口老血,高呼誓除国贼,晕厥过去; “别婆婆妈妈的!有什么话就直说!我知道我现在的身份...不容许我丧失理智!”,袁本初眯着眼睛,很是痛苦。【全文字阅读.baoliny.】要想成为一个野心家他需要抛弃一切不合实际的东西,只是...他真的能够抛弃的掉吗? 许攸沉声说道:“主公若想成就大业,就必须让自己成为铁石心肠的人!您要成为的是枭雄,行事狠戾,英明果断...就算是最悲伤的时候考虑的也不应该是个人情感。要考虑的是如何谋取最大的利益...” 这番话说的小心翼翼。许子远吞吞吐吐的还是说完了,末了,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低眉顺目的站在一旁。偶尔掀掀眼皮偷瞄袁绍一眼,看看他的表情; “我知道了!”,袁绍咬着牙齿,艰难的说道:“帮我想想现在应该如何!”,头痛得很。袁本初心中更是流血!铁石心肠?放弃亲情?只考虑利害关系?如此...我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吗? “先派人打探一下袁公路的动作,看他是什么反应,然后再作打算!”,郭图面白无须,说话的声音很阴柔,恰似那些进了宫的小黄门,给人一种毒蛇的感觉; 许攸眼睛转了转,说道:“公则所言甚有道理,现在袁公路占据先机我们也只能静观待变。以图后发制人!只是去袁公路那里打探消息的人需要一位机谋百变之士!在下以为公则正适合!” “你...”,郭图面上很难看,他与许攸存在着竞争关系,两人的理念也不尽相同碰撞的难免激烈一些,许攸这是存心将他支走自己单干。看看袁绍期待的表情,郭图暗叹被他抓住了机会啊! 既然无可推卸那就不推卸!袁家家主之位的牵连也很大,将这件事情办成拿到的功劳也不小,拱了拱手。郭公则朗声应承道:“主公放心!在下一定不负主公所托!” 郭图被挤走,许攸洋洋得意。这是他在内部取得胜利,他还要在外部取得胜利!因为理念不同,所谋划的东西也不尽相同,许攸是一个军事上的天才,他很鄙视郭图的小气,小打小闹有什么意思?要玩儿就玩儿大的! 虎牢关守将李傕,董卓手下的四大将军之一,绝对的死忠,当初他也不过是一个马贩子,后来被董卓折服,一直心甘情愿的跟着董卓,从西凉到并州,又从并州到西凉,一路坎坷从未有过其他的心思; 简而言之,李傕是个自学成才的大将,很有自己的风格与特点,他最擅长的是骑兵的战术指挥,擅长以成建制的骑兵正面突击,冲散或者打出机会再派一支偏师奠定胜局; 战术非常的简单,却是屡屡奏效,他本人也常常自鸣得意,君不见,两日前的袁绍是如何的狼狈?那个什么上党名将穆顺,还不是被西凉铁骑踩成了肉饼? “咚咚咚...”,战鼓之声激昂响彻,虎牢关外的一片喊杀之声惊醒了睡梦当中的李傕,急忙抄起大刀,连铠甲都没有来得及穿,李傕高声大喝:“都别慌!怎么回事儿?大半夜的!” 联盟军并未趁夜袭击,只是不断的骚扰着,这是典型的疲兵之计,整整一个夜晚李傕都没有合眼,心中愤愤不已,中气十足的破口大骂,骂那些关东军的鼠辈; 天刚破晓,淡青色的天空还镶着几颗稀落的残星。虎牢关紧闭多时的大门缓缓开启,蜂拥而出的西凉胡子兵杀气腾腾,被打搅了睡眠的女性非常的可怕,被打搅了睡眠的男性同样是吓人的; 一个个的面都不洗,隐隐的还能看到他们泛红的眼睛...眼角上还有眼屎挂在上边...李傕被激怒了,西凉军同样被激怒了,疲兵之计最为阴损,这是众所周知的; 西凉大马横行天下,所谓的横行是指平原大地上的野战、奔袭...这些人对攻城不擅长,对守城同样也不擅长,总不能骑着大马站在墙头上守城吧? 下了马的西凉兵威力会削弱很多,三倍于己的敌军很有可能不断地骚扰他们,一旦有所松懈,虎牢关危矣!李傕决定出关迎战,至少也要将联盟军暂时迫离这里! 殊不知,他现在已经中了圈套,许攸早就设计好了一切!他一直认为于野外决战干掉西凉军是最为合适的!西凉骑兵的凶悍程度世人皆知,尤善野战,他打定的主意却就是在野战当中消灭西凉军! 很狂的想法,郭图就觉得他太狂妄了。之前郭图一直主张与李傕对峙,等待时机再说,许攸是有理想有抱负,且埋藏很深的骄傲的人,他的思想很激进。不能被保守的郭图所接受。这也就有了郭图被支开的那一幕; “主公!李傕中计了!此战必胜!”,许攸干瘦的脸颊咧开了极大的幅度,他现在喜不自禁; 袁绍点了点头,随手把出自己的宝剑。高声怒喝:“除贼讨叛!就在此时!众将士听令!鸣鼓出击!杀!杀!杀!...” “必胜!必胜!必胜!吼吼吼...”,联盟军的嘶吼声直插天际,就连奔袭而来的李傕也感受到了联盟军的怒火与旺盛的斗志!一时间心中戚戚; 联盟军的大门被打开,身着红衣黑甲的袁绍军一马当先的奔杀出来!随后就是上党张扬的并州骑兵部队以及山阳袁遗的弓弩手部队,不仅人数众多。袁绍这三路人马的精锐程度在各路诸侯当中也是首屈一指的强悍; 张扬的部队全都是并州来的骁骑健马足有四万人,山阳袁遗的部队也有三万余,其余的都是袁本初招募的兵马,在青州一带与青州黄巾军多有交战,都不是菜鸟兵; 联盟军足有十五万人的大部队还是挺能吓唬人的,李傕也隐隐的感觉到了那里有些不对,一时间也说不上来,冷笑道:“关东鼠辈!尽会虚张声势!小的们!灭了他们!我向丞相为你们表功!杀——!” 西凉军无节操的嚎叫上杂乱无章,犹如无头苍蝇一样乱嗡嗡的烦扰人心。这也算是一种声波攻击吧?漫卷的烟尘,西凉军形成了一个大的锥形阵,两侧各有一个小的锥形阵,形成相互策应之势,虎气腾腾的扑杀上来; 对面的联盟军也仅仅是走出营帐。阵型还没列好呢!李傕眼中精光暴射,这是一个机会!天赐良机!联盟军立足未稳,一个冲锋过去他们很可能直接溃败! 一念之差,铸就大错!李傕并不知晓许攸早就设下了圈套正等着他过来自投罗网呢!毕竟是战争。没有谁能够完全的预料到对方有什么计谋,大家都是凡人嘛! 三里...联盟军还在招呼着部队整顿队形。二里...袁绍气急败坏的样子已经映入了眼帘!一里...联盟军开始惊慌失措,愈发的混乱起来!一百步... “轰隆隆...”,地陷了!西凉骑兵不断加速到了联盟军前达到了最高峰,也因此刹不住车...一条纵横一里左右,宽约三丈的壕沟出现在了李傕的眼帘!要不是他身处中军,只怕会同先头部队一样,一头扎进壕沟,接着被后续的部队压死! “哈哈哈...”,袁绍仰天长笑:“李傕!你中计矣!...杀贼报国!” 许攸冷笑连连,站在一架高塔上挥舞令旗指引部队出击,他的胃口出奇的大,只不过是小小的挫伤了李傕的气焰,将西凉骑兵的冲击力消弭掉算什么?他需要的是全歼李傕!从而打通前进洛阳城的道路,将袁本初扶上更高的位置! “火箭!放!”,令旗一舞,袁遗率领的兵马搭弓捻箭,点燃准备好的火箭,射向那道宽大的壕沟,壕沟当中早就倒满了火油干草,刹那间火势冲天,缕缕黑烟中充斥着焦糊的味道与痛不欲生的哀嚎声! 壕沟当中的西凉军将近千人!许攸用最残忍的方式将他们烧死!西凉军中很多人都面露凶狠,眼睛通红,毕竟是袍泽兄弟!但更多的人被这样凄厉的场面吓住了! 李傕面色难看,此行奔袭他率领四万余的部队,整个虎牢关也只剩下六七千人的守备部队,看样子袁绍早有防备,如果被他钻了空子攻破虎牢关,只恐..人头不保!李傕萌生了退意; 许攸不想给他如此简单溜走的机会,张扬的骑兵部队绕过壕沟也不对李傕进行进攻,而是径直的绕过他们,像是要直接奔袭虎牢关一样!李傕眼见不好,急忙吩咐分兵追击,缠住张扬,务必不能让他们奔袭虎牢关! 兵马被分开了,西凉军的集团作战能力削弱了很多,许攸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现在就是致命一击的时候了!山阳兵躲在火焰的另外一头不断的进行射击,西凉军渐渐向后撤退; 与此同时,袁绍的兵马轰隆隆的开动!造成的声势比骑兵冲锋更为浩大!因为他们采取了更为复古的战争方式,将曾经的战争利器再次摆上前台——战车! 在匈奴人大举进攻中原的时候骑兵作战也成为了主流的攻伐利器,古老的战车也慢慢的发展成为了运送粮草、辎重的运输车。许攸出乎意料的将战车再一次拿了出来; 战车的冲击力可以说大于轻骑兵。堪比重骑兵,但是他被人舍弃的原因是机动能力以及灵活性远远不如骑兵,尤其是转动方向的时候非常困难,只能一往无前的冲锋! 若是两军在开阔地带相遇。一方是骑兵一方是战车,恐怕战车会被骑兵玩儿死,但是!凡事都有但是,许攸的壕沟将西凉兵停了下来,也就意味着他们现在队形集中。且灵活性大大减小,这个时候战车出阵是非常奏效的! 早就埋伏在战场两侧的战车冲杀出来,两匹马乘坐四人,一人操控行车,一人弓弩射击进行远程打击,两人持矛或戟近距离攻击,在车轮两侧还有尖锐的铁器被安放在上边; 这样的战车足有三千辆,若不是时间紧张许攸还想着改装,五千辆战车才是他心中最佳的数字!战车的冲锋很快就到达了西凉军的面前。李傕终于感觉到了要坏事儿了! 拥挤集中的阵型几乎是要了他们的命,在狭促的空间中他们完全抵御不了战车的冲击,被直接撞死的都不在少数!一时间人沸马嘶之声凄厉不已! 西凉军的阵型被压缩的越来越小,而战车依然玩命的冲锋上来!李傕大叫:“分散突围!分散突围!还他娘的愣着干什么?”到了这个时候装英雄的代价会很大,他一直信奉只要有命在就能东山再起的理念。保命第一! “主公!全面出击!直接碾压过去!李傕...败了!”,许攸面色涨红,激动不已!还有什么能比施展自己的才华获得胜利更为荣耀的事情吗? 袁绍一扫心中的阴霾,拍了拍许攸的肩膀:“干得漂亮!等战事结束。我定然要好好地奖赏你!” 联盟军在两天前遭遇败战,而如今他们占据绝对的上风。报仇雪耻,打顺风仗估计很多人都喜欢这种感觉,袁绍只需要轻轻的挥挥手,身后的大军就会狼一样嗷嗷叫的冲杀过去; 西凉军陷入了重重包围,危在旦夕!李傕拿出了自己的勇气,头盔掷地,脱去衣甲,赤膊上阵!无需慷慨激昂的动员,只需要喊一嗓子:“ 想活命的就跟着我!”自会有人拼命! “杀!杀!杀!”,西凉军奋勇争先,跟着李傕的脚步奋死突围,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他们爆发出了绝对的战斗力,擅长打顺风仗的一些士卒开始为他们的凶狠感到震骇,不敢再上前争斗; “这些怂包...真是气死我了!”,袁绍摇了摇头,对这些士兵很失望,大喊:“降者...” “主公不可!”,许攸急忙阻止袁绍:“主公!绝对不能接受西凉军投降!若是如此,只怕这些兵马永远也成为不了真正的精锐,此时此刻应该鼓励他们杀敌!...就算李傕跑了,最起码经历过惨烈争斗后,这些兵马会成为您的资本...” 许攸说的很多,袁绍想喊的是降者不杀,一旦喊了出来只恐己方士卒士气涣散,不拼死效力,只等着西凉军投降,那样只会增加西凉军突围的概率,况且,一支精锐的军马是日后崛起的资本,如今尽占上风,为何不借此机会练兵呢? “你说的很对!”,袁绍点了点头,然后喝道:“斩敌首一级!赏百钱!斩敌首!官升三级,赏五千钱!” 财帛动人心,有了奖励才会有动力!被李傕的凶悍打退的联盟军再一次聚拢上来,露出了锋利的大刀、长矛,仿佛西凉军脖子上的脑袋不是脑袋,而是一袋袋的财宝! “进者生!退者死!杀——!”,李傕身上全是骇人的伤口与血迹,胸膛上还有一支被他掰断的羽箭,如同炼狱归来的斗士!不管怎么说以他现在的表现,无论如何都能当得起一声勇士的称谓! 来的时候四万余人,归去的时候几乎折损了一半人马,李傕更是身负重伤,几欲死亡,联盟军获得了一次大胜,并且挟大胜的士气猛攻虎牢关... 李傕硬撑着用血写了一封求援信送往洛阳城,而他自己这一次吃了败仗,而且是西凉军史无前例的败仗,自知董卓很快就会处罚他,甚至可能在暴怒中夷灭他的九族,所以他已经是抱着必死之心去面对关外的联盟军! 一天之内他打退了联盟军六次大规模的攻击!握刀的手都开始哆嗦,脸上更是苍白毫无血色...坚韧无比! “李傕...郭汜...董卓帐下大将何其多也?”,袁绍望着无法逾越一步的虎牢关感叹不已!至少他对自己的对手,那个已经摇摇晃晃却挣扎着不倒下去的男人,表示了自己的敬意! 光有敬意是不够的,干掉他才是最好的选择啊! 正文 第一百五十章 天大的交易筹码(加更) 为名为利,联盟军爆发出了极强的战斗力,董卓的案头也开始堆满了战报,有好有坏,最为让他担心的就是虎牢关的战况,李傕这个得力干将败了,而且败得极惨! 赤着上身,董卓粗重的喘息着,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他的身体已经发福的不像样子了,曾经一身精装的腱子肉,如今一身肥膘,他正在努力的锻炼自己; 李儒悄然无声的走了进来,微微蹙眉:“吕布有意前往虎牢关迎战袁本初!” “恩?”,董卓挥舞大刀的手停顿了一下,转而默不作声的继续挥舞,李儒耐心的等待着,良久,董卓说道:“他想去就让他去!他不是蠢货...” “明白了!”,李儒点了点头转身走掉了,只留下不断大喝挥刀的董卓,泠泠的刀锋昭示着他此刻心中的不平静; 手持方天画戟,头戴金冠,兽面连环铠,身披锦绣红袍,吕布特意打扮了一下,的确是一身好卖相,让人看着就觉得此人当得起‘人中吕布,马中赤兔’的评价; 李儒面无表情的说道:“相国答应你的请求了!...袁绍的兵马是关东联军当中最为强悍的,此战也是粉碎关东联军的关键战役,许胜不许败...若有差池...” “李先生所言吕某记住了!”,吕布无疑是一头凶兽,冠绝天下的凶悍,但是他面对李儒的时候总是小心翼翼,因为李儒是一条剧毒的蛇啊!他无时无刻不用阴冷的目光在看着他,令他遍体生寒! 李儒走了,吕布松了一口气,坦白的说他在面对董卓的时候都没有感觉到太大的压力,更多的时候那些惊惧的表情都是在做戏,但面对李儒的时候他是打心眼里觉得惧怕!没错,是惧怕! 不将天下任何人放在眼中的战神吕布,在人生的第二十七八个年头终于找到了自己敬畏的人!李儒的眼睛摄人心魄,能将他看透一样...吕布敬畏他! 张文远从远处策马而来。【最新章节阅读.baoliny.】拱手问询:“温侯!部队整装完毕!什么时候出发?” “现在!”,吕布跨上赤兔马,顿生豪情,他将要与天下间的英豪们一较长短!这一直是他梦寐以求的时刻!而这个时刻也没有让他等得太久:“出发!灭袁绍,斩诸侯!我将让我的大名响彻在大汉的每一寸土地上!我要让世人皆畏惧我!” 猛虎出笼!战神威武!张文远手中的青龙戟攥的更紧了!他以崇敬的目光看着那道宽大的背影!多年来他一直崇拜着这个男人!如今依然如此! 并州狼骑的大纛。并州狼骑的图腾。并州人的骄傲——吕奉先! 李儒不知何时站在洛阳城的城头上,微微眯起细长的眼睛,心中不知作何想,挥了挥衣袖。身旁的一个校尉恭敬地过来,李儒道:“传令胡珍!尽快破敌...” 远在汜水关的胡珍也陷入了无奈当中,他本以为以袁隗的家小为要挟就能够兵不血刃的解决掉一切,但是他想错了,袁术没有来。城外倒是有两个中气十足的大儒不断地给他讲道理! 以儒家的思想能够感化豺狼一般的胡珍?那还真是说笑话,一个不好笑的笑话,董卓的命令无论如何都是要遵守的,胡珍也隐隐的察觉将袁隗的家小送给袁术会发生什么事情,所以他将袁隗的家小遣送给了袁术; 联盟军貌似获得了一次胜利,袁隗的发妻马氏也是喜极而泣,就在前两天她倚老卖老,不顾局势的哀求袁术恶心坏了不少人,孔融义正言辞的斥责了她。将她骂的狗血淋头,这才让她消停一段时间; 若是别人根本就没有资格骂这位马氏,因为她的身份也不小,她是名儒马融之女马伦,而孔融少年间求学之时。与这位名儒马融有些师生关系,这也就意味着孔融在身份上没有一丝问题,他完全可以骂马氏而不受到谴责; 袁隗的家小足有百十余口,他们被带了回来。而奉命前来探查的郭图也赶来了,正是赶得早不如赶得巧。他目睹了袁隗家小被安置在军营当中这一幕; 郭公则前来的目的是什么大家心知肚明,目的是袁术愿不愿意放弃!放弃袁家家主之位!这个问题从前探讨过,现在依然要探讨,天知道袁大少爷有没有其他的心思? “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不如换些实在的东西!”,李凯一脸痞态,满不在乎的对袁大少爷进行劝谏; 袁大少爷歪了歪脑袋,咂咂嘴:“孝先在一年之前就说这天下即将大乱,如今...真的乱了,乱世当中立足需要资本,士族世家的势力绝对是首屈一指的,袁家四世三公,积累了数十年的底蕴,单单一个名望与人脉都让人垂涎,如此放弃...是不是有些可惜了?” 李某人睁大了眼睛,第一次这么细细的打量着袁大少爷,这番言论一出,谁敢说袁大少爷胸无半点墨水,是个无头无脑的傻x?难道他开窍了?李凯玩味儿的想到; “咳咳咳...”,戏志才捂着嘴激烈的咳嗽,可能是想要说些什么,却一直说不出来只能发出呃呃的声音,面上一片病态的晕红,嘴角也有涎水流淌下来; “志才!志才!别着急!别着急!”,袁术大惊,急忙给戏志才拍着后背,衣袖也卷起来给戏志才擦着口水,这个小举动显示出袁术内心当中对戏志才的关切; 不知是激烈的咳嗽让他眼睛受到刺激产生了生理反应,还是感动的,戏志才眼角阴湿,渐渐的模糊了,努力的大喘气,戏志才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沉声说道: “四世三公的袁家,几十年来出了五位三公,辉煌一时,底蕴深厚,门生故吏遍布天下,的确是个不能放弃的好东西!但主公必须放弃!袁本初现在实力强劲,绝不可与之争锋! 再有,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出头鸟的下场一般都没好,袁家的家主之位只是一个虚名而已!在袁绍将自己的根基放在了渤海郡的时候,袁氏注定要分裂! 实际上汝南郡就在主公的鼻息之下,唾手可得,那里才是袁氏上百年的根基所在。有了它在手。远比袁家家主之位来得好!虚名与实力之间的选择,我想主公会做出英明的决断!” 袁大少爷被说捅了,剩下的事情就好办了,李某人笑嘻嘻的说道:“这是一个天大的交易筹码。我想袁本初会愿意多给我们一些东西的!要点什么好呢?” “战马!”,戏志才铿锵有力的回答:“没有战马,将来必然会受到掣肘,进军中原必须要有骑兵!南方的战马实在是太稀缺了,必须在这个时候多准备一些!” “有道理。恩...还要加上一条,将甄家的商队要过来怎么样?天下最有名的商人...很有钱的!”,李某人笑嘻嘻的建议道,戏志才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五万匹战马也是他目前的极限了,加上一个商队,差不多了,这个价钱很合适!” “你们啊...”,袁大少爷很惆怅,堂堂的袁家家主之位竟然成为他手下这两个谋士用来进行交易的筹码...怎么感觉有点对不起列祖列宗呢? 袁大少爷起身走了。会见袁绍的代表郭图、郭公则,而戏志才与李某人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着对方:“志才兄...你看我的眼神有点奇怪啊?我可警告你,不要打我的主意,我不好男风!” “你大爷滴!有没有个正经的?”,戏忠同志很受伤。好在受到的打击很多,他有着一颗坚韧的心脏:“孝先...放弃士族魁首的位置真的好吗?” “有什么不好的?”,李凯皱了皱眉,与戏志才凑近了距离。小声地说道:“大汉的天下之所以腐烂如斯,还不是因为这些士族世家‘先家后国’的作态? 士族可以用。但不能让他们占据主导位置,就算是袁公的本家也不可以!不然...估计所谓的宏图大业估计也会半途而废,必须将他们这些毫无进取的人摒弃出去,任用真正有野心的人,这样才能让袁公走的更远!” “我何尝不反感那些士族呢!寒门,寒门...我等说到底只是一些被他们排挤在外的人,挣扎着求取生存!要不是乱世,还不知道我现在死在哪里...一腔抱负终于有了地方施展,我很珍惜! 正因为这种珍惜使得我患得患失,我甚至对自己产生了怀疑!孝先...你经历过这种情况吗?”,戏志才的语气很凄凉,悲由心生不过如是; “有!所以呢,你要时刻想着这三句话,活着干死了算、今朝有酒今朝醉、胜者王侯...败者寇!”,李某人认真的说着他颇有心得的话:“或者一朝天子一朝臣也可加进去!” “还是你比较豁达!”,戏志才摇了摇头:“豪杰初露峥嵘,如同曹操、袁绍、孙文台...这都是不世英杰,袁公比之他们还是有一定的距离,这个距离不好弥补啊!” “所以我等的责任比较重大,我一直在想像盟军智囊团一样组建一个属于袁公的智囊团,用来出谋划策!集合天下英才,完成那遥不可及的梦想!”,李凯霍然起身,伸出手:“志才兄!你觉得如何?” “甚好!”,戏志才嘴角微翘,将手搭了上去,并肩向外走去,沐浴在阳光下,体会着光明的世界! 因为心中有着黑暗,所以才更向往光明!谋士的世界中充满了尔虞我诈,充满了黑暗...他们一直寻求走上前台,所以慢慢地幕僚等专门的谋士被所谓的统帅、名臣所代替! “万里江山,谁主沉浮?你准备好了吗?袁术?”,李凯心中疑问着,一遍又一遍的询问着... ........... ........... “尽快击败袁术,吕布增援虎牢关...”,简短的语句被传达到胡珍的耳朵当中,吕布出阵...想必又是一场龙争虎斗啊!吕布,同样骄傲的人点燃了心中的热火; 面对两倍于己的敌人,胡文才并不惧怕,他只是在思考如何能够取得完胜!在最小消耗的同时获得最大胜利,李儒给他传信抱有两个目的,第一,激将。第二,就是他还有其他的任务,比如说击败袁术之后监视吕布! “胡将军!关东军在关外挑战!”,李肃前来禀报:“大概来了三千多人!” “下战书吗?有意思,我还没打算找他们的麻烦。他们反倒是先来一步了!孔融、孔伷这两个呆头鹅可是把我骂的不轻啊!等我抓住他们一定要好好的跟他们‘探讨’一下!”。胡珍冷冷的一笑转身走去; 汜水关外是黄忠、武安国以及马超、俞涉联袂而来,当然,也少不了前来看热闹的李某人,他很喜欢看热闹。他这次前来只是试探一下,并没有抱其他的目的; “超儿!上去挑战!磨砺你的时候到了!西凉军中人才济济,对你的磨砺很有好处,过些日子你就能亲眼目睹那个最强之人了!”,李某人拍了拍熊孩子的肩膀。加以鼓励:“你会成为独一无二的那个人!上吧!” 只不过是一个年头,十六岁的马超已经成为了身长八尺余的高个子,稚嫩的包子脸也开始棱角分明,他正在向一个男人的方向去发展,一催白义马,向前奔去,马超叫道:“哪个不怕死的给我上来!让你见识一下你马爷爷的厉害!” 嗓音还有些稚嫩,所以西凉军很快就发现对方只是一个还不及弱冠之年的小娃娃,作为关西第一猛士的华雄咧了咧嘴。没有出阵,张绣同样也不想做以大欺小的事情,所以,一个无名小卒出现了; 彪悍的身躯,屠夫般的长相。夸张的门板大刀,怎么看都不像是弱者,马超心中很是兴奋,暗影短枪飞掷出去在前方二十几步的距离。紫电长枪在手,一催战马。风驰电掣的奔杀出去; 长枪上的小勾准确的勾在了短枪上的圆环,暴吼一声,顺手一荡,暗影短枪化作一道流光激射出去!马超的速度还在加快,追逐着前方的暗影短枪! 西凉偏将手上功夫很渣,直接被暗影短枪贯彻了身躯...两马交错,马超伸出长枪将暗影短枪勾了回来,在此之前他完全没有看这位仁兄一眼! “吼吼吼...神威!神威!神威!”,联盟军摇旗呐喊,感情是看到了大片一样激动; 马超长枪直指西凉军,轻蔑的说道:“西凉什么时候只出这种废材了?有没有够看的上来跟爷耍耍!” “英雄少年啊!啧啧!”,胡文才赞叹不已,扭头说道:“这小娃娃手上功夫很硬,你们二人谁愿意跟他较量一番?免得被人耻笑我西凉无人,恩?” “我来!”,张绣一摆虎头吞金枪,策马奔腾而出,高声叫道:“武威张绣在此!来将通名!某家枪下不杀无名之辈!” “西凉马超!同样的话送给你!”,北地枪王的名头还是很耀眼的,马超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手腕急抖,紫电长枪有规律的转动起来,暗影短枪也是发出呲呲的破空声; “小心了!先吃我一击!”,马超朗声喝道,短枪再次出手,子母枪很少见,能够真正御使它,达到巅峰的人更是几乎没有,马超的武道之路还真是毫无光亮啊! 比之刚才那个无名之辈,张绣可就厉害的多了,虎头吞金枪在胸前急促的点了几下,暗影短枪就像是失去了翅膀的小鸟,哀鸣了几声,颓然落地; 这只是佯攻,真正的攻击到了,马超的长枪成一个刁钻的角度刺向张绣的喉咙! 张绣不惊反喜,向后弯腰,躲过了马超的攻击,两马交错之时回身一枪直击马超的后背!北地枪王的名头不是白叫的,那是手上有真功夫,马超险之又险的一扭小蛮腰,躲了过去; 张绣是一个强力的对手,目前来看马超还不能与他平分秋色,更遑论超越他,只是他潜力巨大而已,他现在被张绣全面的压制着,仅仅十几招过后他就开始只有防守而无进攻了; “小子,你还嫩了点!”,张绣一边进攻,一边絮絮叨叨的打趣儿... “闭嘴!”,马超面色涨红,他在气力上差张绣太多,所以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如果气力相当至少也能够平分秋色,当然,马超不是一个轻易就会认输的人! “喝!”,一声暴吼紫电枪寒光掠影一样转眼间刺出了十几枪! 张绣愣住了,因为这个套路他很熟悉,或者说...这一只是他的专利啊!百鸟朝凤枪就这样活生生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他岂能不惊讶? “见了鬼了!小子!你为什么会百鸟朝凤枪?”,张绣的百鸟朝凤枪趋于成熟,因为纯熟所以他也能够轻易的化解马超的攻击,错开距离,他压抑不住心中的疑惑,开言相询; “想知道?打过我再说吧!”,虎吼一声,马超再一次欺身而上,状若疯子;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一章 关西第一勇士 “终究是太嫩啊!”,疯虎一样的少年玩命的与敌人搏斗,引起了李凯的嘘叹:“子母连环枪...汉升兄,你说我是不是对他太过苛责了?会不会毁了这么一个好苗子?” “雏鹰只有经历艰苦的蜕变之后才能搏击长空,成为蓝天上的霸主!超儿会成长的!他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才,就论资质远比我强!一朝顿悟,必可扶摇而上!”,黄老爹一只手搭住腰间的宝弓,一手漫不经心的转动一根鸭羽箭,面无表情; “他是一个好孩子!”,李某人点了点头,神情专注的凝望双方阵前撕斗的两员虎将,在没有了声响; 或许是张绣看出了马超的枪法路数,念及同门之缘并未下死手,或许他有着自己的骄傲,不屑杀害一个小孩子...百余招过去了,二人并未分出胜负; 马超一张俏脸流淌着汗水,无论心中有何不甘,他的确是输了,这是第几次输了?他记不清楚也不需要去记住,他始终坚信李某人的教诲,世人只会看到你成功的一面,决计不会关注你从前的事情; “你我分数两个阵营,彼此敌对,你却处处留手...你这是在瞧不起我还是在怜悯我?西凉的男儿什么时候这么婆婆妈妈的了?来吧!给予我致命一击!让我看看北地枪王的风采!” 稚嫩的脸颊,疯狂的态度,张绣面上一滞,说得好啊!“如尔所愿!就让你见识一下真正的百鸟朝凤枪吧!” 虎头吞金枪画出唯美的弧线。【 八 零 电 子 书 t x t 8 0 。CoM 】于天空中绽放光芒,数十道金色的光影,长枪碰撞间发出的尖锐鸣啼...一只金色的凤凰高傲的宣示着自己的存在! “吭——!”,“呲——!”,先后发出的响声中还夹杂着滴滴答答的声音,马超偏过脸去有些恼怒,不远处保持着射箭姿势的黄汉升咧了咧嘴,像极了,他曾经的在世的儿子也有这种永远不服输的精神; 捂着肩膀上不断溢出血迹的伤口,幼虎马超打马回阵。从容而淡定:“我从不允许自己欠别人的恩情...他日战场相见,我会饶你一命!枪王张绣!再会!” 张绣未敢异动,对敌人仁慈的确不是好习惯,却也容不得他有什么其他的举动,黄忠神出鬼没的箭术明明白白的告诉他——老子的箭术不是花架子,而是真正的杀人箭术! 即使是输了,败了,马超依然高傲的扬着头,没有一丝的颓丧。这种傲气必须要有,因为他的目标很高。背负的期望也很多,他坚信自己会成功的! “很不错的表现!子母枪的配合需要进一步加强!”,黄忠催动战马上前,两马相错的时候笑着说道:“十年,不!五年之内,你将会成为站在顶峰上的人之一!现在嘛...看老爹的手段如何吧!” “老不休的!”,马超两只剑眉抖动,似乎是无奈的摇着头; 李凯撕开一块袍襟走了过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循序渐进。打好基础,增强磨砺,这是必不可少的!过来!我给你包扎一下,别感染了伤口!” “什么是豆腐?”,熊孩子很是惊奇的问询,不知从何时起,他对李某人口中的那些稀奇古怪的词语、故事非常的感兴趣。甚至胜过他交给自己的道理; “恩...一种好吃的东西,有时间给你做一点!你家先生什么不会啊!切!臭小子!还敢用这种目光看着我?欠抽了是不?”,李某人一边拍打熊孩子的后脑勺,一边大大咧咧的开起了玩笑; 黄老爹将宝弓插在腰间。卷云大刀扛在肩头,漫不经心的策马来到了两军阵前,慵懒的样子让人联想起享受天伦之乐的老者,面相老、心可不老,黄忠正当年! 战场之上刀枪无眼,谁也不能看不起谁,如此作态自然会引得别人反感,比如说...关西第一猛士,华雄!“建忠稍歇!待我会会这个老头!” 张绣体力消耗巨大,也不推辞,警惕的防备黄忠小心翼翼的撤回了阵营当中,小声警告热血过头的华雄:“此人不可小视!小心些!” 华雄憨厚的笑了一下,双腿几乎是飞起来一般狠狠的一夹马腹,战马吃痛飞速奔驰,鬼头刀平胸而持,阳光映照下闪烁着血色的光芒,不知饮了多少英雄血,憨厚的关西大汉露出了狰狞的獠牙,状若鬼神! “有点意思!”,黄老爹双目泛起身材,虎躯一震,一股难言的自信充斥心头,这种自信或可称之为——披靡天下!光洁如湖面的卷云刀转动了一下,刀不合常理的刀背朝向了敌人; 划破空气的斩击顷刻间来袭,黄老爹双手攥紧了刀杆硬撼过去!一声轻响,双方在力气的比拼上平分秋色,但在技巧上高下立判,以刀背迎敌的黄老爹,笑眯眯的回手一刀,凌冽的刀锋劈掉了华雄头上的一缕发丝! 战马交错过去,华雄刚刚在鬼门关走了一遭,若不是反应及时恐怕脑袋要搬家了,后背上冷汗浸湿了衣襟让他如芒在背,微微加快的呼气让他看起来很狼狈; 敌人越强才更能让自己热血沸腾啊!“吼...”,“砰!”,华雄使劲儿的一拍胸膛发出不似人声的吼叫,悍勇的冲锋上来,勇士!不惧死! “杀——!”,不惧死亡的对手无疑是让人尊敬的,对于武将来说更是如此!一个回合交手当中黄忠确定这个关西汉子不是自己的对手,但是他尊敬华雄的勇略! 武人之间的关系很简单,率性而为,豪情快意,前一刻可能还在一起拼个你死我活,大战三百回合。后一刻可能双方勾肩搭背、称兄道弟、惺惺相惜; 也正是因为这种快意恩仇的简单情感让世人向往武道一途!很多无名小卒被某某名将一个回个斩杀,看到这一幕,不要去嘲笑他们的自不量力,也不要去辱骂他们无头无脑,一切有勇气的人都值得尊敬! 关西第一勇士,以函谷关为界限,东方为关东,西方为关西,华雄能够号称关西第一勇士绝非自吹自擂,也绝对不是往自己脸上摸金。他有着绝强的实力,即便是北地枪王张建忠也认为华雄当得起这个名号; 李某人看着不顾自身可能随时会被斩成两段,一刀快过一刀,一招猛过一招,不断抢攻的华雄,心道:这等猛人真的会被人一招秒了,华丽丽的成为了著名的大背景男之一? 他不理解,也管不着别人理解不理解,至少眼前的这个华雄的确是一个勇武的家伙! 数月前。曾经有一个极为高大的男子找到了华雄,提出要较量一番。华雄迎战,不过三十招惨败,败的哑口无言,也为此受了暗伤,就在第二天他又与一个面带闪电疤痕的男子再打一场,三十招,他又败了; 华雄从未对自己败给别人找过理由,即使第二次较量中他已经是带伤上阵,只是他注意到了那两个人的异动。禀报给了董卓,身份揭开,那个与自己一样高大的人是吕布,而另外一个是假吕布,实为张文远; 那大概是华雄十数年征战中唯一的败绩了,而且是两连败,尤其是前者吕布。完全是压制性的对他取得胜利,那种无力感让他这辈子都不想再体会第二次,很遗憾,他再一次体会到了那种无力感; “建忠!将华雄接应下来吧!没想到...联盟军能人异士真是过江之鲫。厉害啊!”,胡珍叹了口气,关西第一勇士都被人按着猛揍,险之又险的才能保住性命,斗将...放弃吧还是; “将军勇武,在下关西华雄万分佩服!可否留下姓名?”,华雄被张绣接应下来,呼呼哧哧的喘着粗气,还不忘问询黄忠的名字; 过了二十招左右,再有几招黄忠有信心一刀斩掉华雄的六阳魁首,张绣前来接应他也可以一打二,跟他们甩开膀子较量一下,未必没有赢得机会,只是他们前来并不是为了斩将杀敌的,不然,为何只带三千兵马? “南阳黄忠、黄汉升!”,黄忠笑答曰,老不休的,为嘛一副娇羞的表情啊? 看过瘾了,李凯驱马上前,在马上拱了拱手:“文才兄!多时未见!近来安好啊?说起来咱们也是有几面之缘的哈!小弟特来拜会你来了!怎么?好像你不太高兴啊!” 笑面虎,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胡珍翻了翻白眼,说道:“李孝先!不要见了谁都兄台、兄台的,这个习惯不太好吧?” “我泱泱大国,礼仪之邦,身为汉朝臣子当然要遵纪守法,敬长爱幼啦!”,李某人依然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子:“文才兄!你前两天办的事情可不怎么地道啊!着实伤了小弟的心啊!董仲颖的命令你都敢公然违抗,莫不是文才兄有再进一步的打算?” 笑语诛心!这货...真是个祸害!胡珍心中暗骂,再进一步?他现在在董卓麾下就是站在高端的几个人之一,仅仅次于李儒,与徐荣等人并驾齐驱,再进一步...是取代李儒还是取代董卓? “李孝先!挑拨离间的话就不要说得这么明朗,以相国大人的英明神武,我对他的忠心他岂会不知?倒是你...在你们关东联军口中,我可是国贼啊!你与我称兄道弟的,莫不是有了其他的想法? 哦!我知道了!你是不看好关东联军那些蛐蛐啊!打算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嘛!我可以理解!就凭你跟我们丞相的交情,就冲你今日这句兄台,怎么说我们西凉军都会善待你的!”,胡珍笑语相对,二人之间的交锋虽然没有刀光剑影,却比那更为危险; 胡珍一句话可以延伸出去好几个意思,其中更蕴含了挑拨袁术军与联盟军的关系,挑拨李某人与袁术的关系等等数个意思,这厮狡诈的很。一点亏都不吃; 看来胡文才骄傲归骄傲,骨子里还是一个谨小慎微的人,跟他打嘴仗估计也讨不到什么好处,策马转身,李某人笑道:“就此告别了,文才兄!要不要派几万兵马追击我?放心没有伏兵的!咱们战场下称兄道弟,战场上可不要顾忌太多,你死我活才正常嘛!” 言毕,李凯大刺刺的招呼部队向自己的军营进发,走走停停。偶尔还回头偷看几眼胡珍,像是在期待着胡文才追击上来; “叔父!要进行追击吗?看他们的样子好像是故意引诱我们,做得太明显了也证明他们根本没有埋伏,干掉李孝先,再对付袁术就容易的多了吧?”,张绣问询道; “你既然能够想到他们是故意引诱我们追击,那么,以李孝先的智慧他能不知道自己演戏演得太过了吗?如果他此时急匆匆的跑掉,我才会毫不犹豫的追击!”。胡珍咂咂嘴:“狡诈如狐!撤兵!” 眼看西凉军转头扎进汜水关李某人松了口气,他这次的确只带了三千兵马前来。并没有什么伏兵,胡文才自己想多了; 讨董联盟如火如荼的厮杀在一起,尤以虎牢关、汜水关的战况最为激烈,荥阳、黄河次之,恩...萁关那里曹操、陶谦这二位因为路途遥远还没有赶到呢; 曹孟德很郁闷,也很气愤,他主要针对的就是那位徐州刺史陶谦,这厮手底下的丹阳兵的确精锐,只是他本人并没有进取之心。说是保存实力也好,说是淡泊名利也好,反正这一路拖拖沓沓的七八天的时间刚走到温县与孟县的交界地带,距离萁关还有百里; 陶恭祖始终是和煦的笑容,憨厚的表情,面对所谓的一些错误他都会给予包容,越是这样曹操越是看他不顺眼。心中暗骂他伪君子、不为人子,吃人饭不拉人屎... “大兄!今日仅仅行进三十里...就是散步也不带这么干的吧?”,夜幕降临,躲在篝火旁边的曹操听到了曹仁的小声嘀咕。幽幽一叹:“有心杀贼,无力回天!可叹,可恨,可耻!” “那老家伙忒不是东西,要不...干掉他?”,曹洪在一旁眼睛滴溜溜的转,神经兮兮的说道; 曹操没好气的给他一脚:“猪脑子!且不提名声上的事情,他麾下那四万大军你以为是吃干饭的?他们若是反扑,我等能抵御吗?讨伐董卓尚未有结果,怎能作此不仁不义的举动!” “嘿嘿,说说而已,说说而已嘛!”,曹子廉嘿嘿的干笑,两只浓眉一耸一耸的,看似很憨厚; 夏侯惇从远处走来,一丝不苟的行礼,说道:“探报,汜水关外孙坚败了一阵,损兵折将,袁术等人前去增援,暂且稳住了局势,虎牢关的袁绍先折一阵,之后几乎全灭李傕,不过西凉军很顽强,虎牢关久攻不陷! 荥阳的公孙瓒、马腾等人与徐荣对持,双方只是试探了几下,各有胜负,双方谁也不敢异动,只恐一步错万劫不复,而黄河沿岸的张邈、张超兄弟还在督造船只...” “哦!大家伙多多少少都有所作为,至少有心思真正的出力,李孝先的计策还是管用了,不然,这些大老爷还真是一根毛也不想拔啊!”,曹操低着头给篝火加几根木柴; “李孝先的计策?”,夏侯惇微微蹙眉,他天生就是冷面孔,情感波动很少; “是啊!我求他帮我一把,拯救一下大汉江山,更好的发挥联盟军的战斗力,恩...大概也就是这样吧!总之这个兵分五路的计划就是他搞出来的!”,曹操笑了笑,怎么看这个笑容都很勉强; “大兄...现在的各路诸侯各位名利,说句不该说的话,我们没有资格去争...是不是应该考虑一下后路了?总不能联盟军散去之后咱们兄弟喝西北风吧?”,很少说话的夏侯渊硬邦邦的说道; 曹操努了努嘴:“你说的很对,谁叫我的祖父是宦官了!在他们眼里我也只不过是个腌臜不堪,有点小聪明的小杂碎罢了!他们的确看不起我们...只是!身为汉臣,难道就不应该尽自己的义务吗? 乱世是到来了!但大汉的天下还没有分崩离析,辉煌延续下来近乎近乎五百载的大汉帝国还存在,我等世受国恩,难道就不能够拼尽自己全部的力气,为汉王朝的延续努努力? 别人怎么看我不管,我也不在乎,但你们难道不理解我吗?忠君报国,忠君报国,这句话在很小的时候就时常听到,这不是一句标榜自己的口号,而是需要付出实际行动的!” “大兄...”,夏侯惇张了张嘴,又闭上了,曹仁想说些什么被夏侯惇冷冽的眼神瞪了回去,曹仁想说些什么莫名的挨了夏侯惇一脚,几个兄弟当中曹操是老大,也最有才干,他们都相信曹操会带给他们光明的前途,因此都围着他转; 而夏侯惇则是这些兄弟当中最有威信的,犯了错误都是由他进行惩罚,大家都很怕他,夏侯惇沉声说道:“大兄的决定无论是对是错...我等兄弟绝无二话,誓死追随!但是...曹氏宗族、夏侯宗族数百口的希望还在大兄的肩上,希望大兄在做决定的时候能够考虑一下他们!” “知道了!”,曹操霍然起身拍了拍夏侯惇的肩膀:“曹某人这条贱命也变得金贵起来了!哈哈哈....”,小声愈来愈大,愈来愈肆无忌惮,愈来愈猖狂...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二章 五个吕布 战神一出,谁与争锋?一戟西来,横亘虎牢关外,桀骜神情中充满了戏虐,头上紫金冠,腰间宝雕弓,锦绣红袍披在外,黑色劲装内在身,面对英雄豪杰,他发出了震耳发聩的叫嚣:“九原吕布在此!何人敢来一战?” 一声咆哮杀气毕露,关东联军齐齐的退了一步,引发了大规模的骚乱! ‘人中吕布、马中赤兔’不知何时这句顺口溜开始在大江南北流传,声明越来越响,惧怕他的人也越来越多,如今一见心中更是戚戚,只能在心中暗叫一声:果然名不虚传; “贼军来犯!谁人可堪一战?”,袁绍怒声吼叫:“难道我堂堂的联盟军中竟无一人敢于出阵吗?...很好!那我自己来吧!宁可站着死,决不跪着生!” 袁本初拿出了自己的勇气,宝剑握在手中,一身不可侵犯的正气激发了联盟军的斗志! “山阳陈无言在此,贼将休的猖狂!”,一声暴吼,一员大将冲出阵去,胯下一匹黑风驹,掌中一杆亮银枪,号称山阳第一大将,有万夫莫当之勇! 山阳太守袁遗紧张地握了握缰绳,手心里尽是汗水,嘴上却笑呵呵的说道:“这是我的爱将,号称万人敌,必可...”,声音戛然而止,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 “速度太慢,力量不足,废物一个!”,方天画戟绞住陈无言的亮银枪,吕奉先摇了摇头尽是失望:“就这么点本事也敢出来送死?真是笑掉了我的大牙啊!去死吧!这个天下弱者是不能够生存的!” 月牙戟枝划出了一道优美的弧线。【风云小说阅读网.baoliny.】初时,它是亮白色的,过后,它是淡红色的,‘咚...’,伴随着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陈无言...战败身死! 吕布轻抖手腕,方天画戟上的血珠飞溅开来重新恢复洁白的光芒,“所谓的联盟军就出这种废物吗?一个大废物领着一群小废物,都是废物!袁本初。你能有点出息吗?” “啊——!谁与我杀了这厮,赏万金!官升三级!”,袁绍恼怒不已,心中暗自震惊吕布的厉害,那个陈无言至少也是一个冲锋陷阵的猛将,一招都撑不下来吗?他是怪物吗? “若非颜良、文丑督运粮草,定然能斩了这厮...”,良久无人答话的袁绍郁闷不已,他总不能真的光着膀子跟吕布大战三百回合吧?...可能三个回合都够呛; “一群鼠辈!”。吕布嘴角微翘,双腿一夹漫不经心的向联盟军十五万大军行进。一点点的速度快了起来,势若奔雷,猛如迅虎:“挡我者死——!” 无比霸道的声音敲击着联盟军的心灵,‘挡我者死...’一般的人敢这么不知死活的喊吗?只怕不出一时三刻就会被潮水一般的大军剁成粉末; 一骑当千,身先士卒,威震天下,万夫莫敌...太多的溢美之词被加在了吕奉先的头上,他也对得起这些赞美,联盟军被他一个人搅动的大乱。如同麦浪般分裂开来; 如割草芥啊!联盟军士卒几乎是被屠杀...一个人力量总归是有限的,吕布冲上前去之后,他的部队在身后有条不紊的跟进上来,这要得益于一个人! 四万并州狼骑缓缓迈动步伐,在空旷的平原大地上恰似那滚滚浪潮由远及近,逐渐发展成为海啸一般的声势!就在整个阵型当中,有一杆大纛。上书斗大的‘吕’字; 大纛之下是一个与平常士卒看起来一般无二的男子,平平无奇的脸让他并不显得英明神武,但是他在并州狼骑的队伍当中声望很高,高到身为首领的吕布都要忌惮三分的境地。他的名字叫做高顺! 一员真正的大将,一个非常励志的人,在出身上他甚至比野孩子吕奉先更为凄苦,他只是一个马奴,生命还不如一匹劣马珍贵的人!但如今...谁敢小觑他? “张辽听令!”,惜字如金的男人,面如平湖:“率本部三千人突击袁绍中军!” “郝萌、曹性,率领本部五千人奇袭地方右翼!...魏续、成廉!帅本部五千人马冲击敌人左翼!宋宪...跟着我!” 有条不紊的命令,一条条简短而精简,并州军瞬间分裂成四个部分,一往无前的奔向联盟军的方向!高顺手臂平伸,中军速度渐缓,右臂屈伸,并州军形成一个倒三角阵型! 联盟军足有十五万大军,组成了数个方阵,前有盾牌,中有长枪长矛,后有弓弩压阵,防御纵深简直能比得上黄河的宽度,但是他们却慌了!不可抑制的惊慌失措! 一骑当千的是吕布,吕布身后的是‘吕布’,左侧的是‘吕布’,右侧的又是‘吕布’,并州中军的还是‘吕布’,同时出现了五个装束一样的人,同样用着戟,同样的勇猛! 张辽、成廉、郝萌、宋宪...这四个人都穿着与吕布一样的衣服,用来混淆视听,在心理上打击联盟军,有了吕奉先本尊的珠玉在前,震慑了无数的强勇之士,他们在身后也是非常吓人的! 联盟中军,袁绍望向许攸,吕布突然来袭,加上上次所用的计策已被洞悉,吕布绝对不会犯与李傕同样的错误...联盟军只能依靠本身的力量进行战争,一点计策也用不了! 许攸咬了咬牙,目光凶厉:“主公!绝对不能撤!一旦撤退恐怕军心尽丧,再遇到吕布可能会致使不战自溃...后果太可怕了!组成督战队!临阵脱逃者——斩!” 袁绍狠狠的点了点头:“淳于琼!派人给我在后军督阵!谁敢撤退一步,立斩不赦!” 淳于琼有着一副英武的样貌。却没有相配合的实力,尤其是酗酒无度更是让他的思维变得非常的混乱,从前偶尔还能灵光一闪,现在...真成废物了,要不是袁绍念及旧情,早就将他撇到一边了; “诺!”,淳于琼领命而走,打马前往后军,一支五千人的督战队很快组建成功,连成了一线。谁敢后退都会遭到弓箭弑杀,杀起自己人来,淳于琼还是很兴奋地,正因为这种兴奋酿成了大祸! “那个!他退了一步!射死他!还有那个...”,淳于琼红光满面的吆喝着,身旁的士卒看他的眼神儿已经很不善了,战场上所谓了不准后退一步只是一个说法,用来表示决心,谁也不敢保证步步向前。在躲避敌人进攻的时候,或被前军挤压后。能不后退吗? “狗娘养的东西!我们兄弟在前边拼命,你他妈的敢暗放冷箭!没死在敌人的刀枪之下,竟然死在了自己人的弓箭下!我跟你拼了!”,愤怒的士兵背后插着一支羽箭,红着眼睛向淳于琼冲去; 从前的边军悍卒,如今的联盟军战士,撕开衣服就能看到他身上的伤口全都是在胸膛上,从来没有在后背上留下痕迹,这枝羽箭...打破了他的骄傲! “谁敢不听命令与西凉国贼死战。谁就要死!”,淳于琼拍马而来几招内斩杀了向他叫骂的士卒,嘴上非常硬气的大声叫道; 士卒们的怒火被点燃了:“杀了他!他杀了我们兄弟!”,“杀了他!...”,士卒群潮汹涌,掉转身去直扑督战队,引发了更大的骚乱! 这是个机会!对于并州军而言就是如此!锋利如长矛的骑兵穿插几乎将联盟的军的阵型搅得七零八落。作为矛首的吕布更是杀到了袁绍的眼前...这些还不足以击败一支人数众多的大军! 高顺面如沉水,双臂高举过肩,向远方笔直的伸出:“冲锋——!”,干脆利落的命令!速度减到一定程度。一支置于战圈之外的主力部队骤然提速,发出了致命一击! “轰隆隆...”,铁蹄敲击地面,正如那激昂的战鼓,发出低沉的声音!又如那轰鸣的战车,震耳欲聋... “完了完了...大势已去啊!五个吕布...吕布这招混淆视听用的太高明了!”,许攸看着前军一触即溃的样子,又瞧了瞧后军发生的混乱,左右两翼的无心恋战的兵马:“主公!撤退吧!” “后军那是怎么回事儿?淳于琼怎么搞的?”,袁绍涨红着脸,怒嚎:“死战不退!必斩国贼!我代表的是整个联盟军!给我杀过去!杀过去!” 袁绍疯了一样,许攸也只能咬着牙指挥部队,以求袁绍能够及时醒悟,保存实力才是正道啊!“摆放拒马!弓弩攒射!收拢左右翼的兵马!快,快,快!” 一条条长三丈,高一丈许的拒马被士卒齐心合力的向前推动,在袁绍身前七十余步的地方组成了一道坚固的防线,中军的士兵还没有惶恐,溃败,所行之事也合乎章法,弓弩手不断地攒射,暂时性的争取了这段宝贵的时间! “嗖嗖嗖...”,一支支羽箭飞快的射向自己,吕布将方天画戟舞动的只能看见影子,羽箭叮叮当当的不断落地,这只是一时之计,羽箭众多他也只能暂时后退,他不怕羽箭,但怕羽箭伤到赤兔马; “高顺!”,吕布撤出战圈,狼嚎一声,高顺没有回音,只是用行动证明自己的存在,下了战马,高喝一声:“陷阵营——死战不退!” “必胜!必胜!必胜!”,四面八方响起了叫喊声,并州军当中唯一的一支步兵部队集合在一起,人数不多仅仅八百人左右,披坚持锐,以刀盾为主要兵器! 并州军瞪大了眼睛,似乎忘记了战场搏杀,专注着希望能看一场好戏...“圆阵!进击——!”,高顺身先士卒,振臂一呼,顿时一片响应之声:“陷阵营!死战不退!” “别让他们过来!弓弩手!放箭!”,许攸神情一变,真正的顶尖精锐部队仅仅是看气势就能觉察,就目前而言。这支部队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精锐的部队了! “叮叮叮...”,结成圆阵的陷阵营就像是披着坚甲一样的老虎,伺机而动,很快他们就凑到了拒马前! “噗噗噗...”三支锋利地长矛从栅栏后面同时攒刺而出;冰冷地捅进了陷阵营战士的腹腔,殷红地激血顺着枪刃切开地创口喷泉般涌出,一股接着一股飚到了荒芜地沙地上,在枯黄地底色上渲染出一片暗红! 陷阵营战士眉目狰狞、钢牙紧咬,仰天发出最后一声凄厉地嚎叫,将手中地长刀往拒马内奋力掷出,“笃~”,战刀深深地扎进了联盟军的阵营当中,激起了一道血花! 高顺表情漠然,横七竖八、倒卧一地的陷阵营战士的尸体竟不能换来他一丝地色变,有地只是亘古未变地从容和镇定,仿佛...他永远都这样的冷静! “刀!”,一声轻喝,陷阵营集体出刀,砍得却不是敌人。而是捆绑拒马的麻绳,拒马都是削尖了的木头用麻绳捆绑在一起而组成的,‘哗啦啦...’,不少拒马顿时散了架子; 陷阵营存在的最初意义就是如此,当骑兵冲锋遭遇了障碍之时,他们必须舍生忘死的为骑兵部队打通前进的道路!现在!道路打通了,陷阵营依然一往无前! “蒺藜阵!”,陷阵营抱团在了一起,盾在外。刀在内,半蹲在地上一步一步的...碾压过去!地上一片血迹。汇成了小溪...嘶嚎声,绝望的叫喊声不绝于耳; 何谓战争凶器?何为人形兵器?看看陷阵营你就知道了!太凶残了!联盟军战士明明一刀,砍断了他连同盾牌的手臂,还未来得及高兴,下一刻就脑袋搬家了! “嗬...”,联盟军战士努力的睁大自己的双眼,捂着血流不止的喉咙,死死的望着对方,他想看清这些人的脸庞。他想说些什么却只能嗬嗬的喷出血液! 那是一张张狰狞而又默然的脸庞,漠视生命、漠视一切,无论是别人还是自己!这些人...太可怕了!联盟军战士倒在了地上,战刀掉落身旁,发出了呜咽的鸣叫! “哈哈哈...袁本初!今日必取尔狗命!”,前进的道路被打通,拒马没能阻拦并州狼骑的进攻。或者说没能阻挡陷阵营的兵锋,许攸心中一片冰凉,没有了拒马,弓弩手会被铁骑踏成肉糜! “主公!走吧!快来人!扶主公走!还愣着干什么?”。许攸气急败坏的嘶吼着,吕布近在眼前,袁绍麾下勇将又不在,岂能掠之锋芒?还是趁早跑路为好! 左翼的山阳袁遗早就被郝萌、曹性击溃的阵型,抱有鼠窜,他的部队也是一败再败,溃不成军,郝萌、曹性已经绕到了袁本初的身侧,看准时机准备一击毙敌! 曹性手持巨大的弓箭,眼睛微微眯成一条缝,正午的阳光有些刺眼,袁本初挣扎着被扶上战马...机会来了!曹性手指微动,嘴角划出一丝弧线:“着!” “危险!”,袁绍亲卫正巧看到曹性暗放冷箭,飞身扑来,一支羽箭在他的额头上不断的颤抖,袁绍瞳孔骤然睁大,看向箭支的来源方向!亲卫死不瞑目的眼神让他暴怒,但他需要理智,他必须走了! “袁本初!跑什么?哈哈哈!”,闪电疤痕在脸上将年轻的将军衬托出一丝铁血将军的气质,张文远伏在马背上,青龙戟倒拖身后,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了袁绍附近! “保护主公!”,许攸急红了眼,一介文生也手持利剑胡乱劈砍起来,风度翩然的一身白衣也变了染颜色!他将一切都压在了袁绍的身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哈哈哈!我袁绍的命什么时候这么抢手了?有能耐的就过来取吧!”,袁绍目光沉静,越是危险,他越是冷静了! 淡然处之,临危不惧的袁本初展现了自己的英雄气概,身旁亲卫位置感叹,纷效死力!张文远残忍的一个又一个的杀害他们,他们依然死战不退! 横扫千军的吕布被阻挡在袁绍身前二十步不得寸进!郝萌、曹性亦被纠缠住... “袁公速走!某来断后!”,唯一表现正常的可能就是上党张扬这个并州汉子了,他麾下同样是并州铁骑,魏续、成廉不能击破,只能稍占上风! 左翼溃败,中军溃散,唯有右翼的张扬能够苦苦支撑着局面,现在他来了!袁绍被送走了! “稚叔?”,吕布高举着方天画戟却迟迟不肯落下,在他对面是是相貌清奇的张扬,他闭着眼睛,就等着吕布结束他的性命,吕布:“住手吧!” “为何不杀我?”,张扬蹙眉怒喝:“你我现在是敌人!难道不应该赏我一刀吗?” 吕布摇了摇头,指挥部队缓缓后退:“我就你这么一个朋友...” “你会后悔的!”,张扬叹了口气,随即策马逃走...一场大战轰轰烈烈的展开,却以这种诡异的方式结束了!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三章 盟主召集令(加更) 袁本初一战溃败,损兵折将近乎四万余,其中直接被斩首的就高达一万,其余的全都是重伤不治的,更为耻辱的是其中许多人都是死在溃逃路上,被自己人踩死的! 丢脸都快要丢到姥姥家了!要不是张扬在最后时刻维护自己只怕这颗六阳魁首就成为别人的酒杯了!袁绍心中愤怒,良好的修养让他压制住了,他将责任全部揽到了自己身上,不怪任何人; 对李傕的胜利是我头脑发昏没有正视敌我双方在战斗力上的根本差距,作为一个首领,更作为一个指挥打仗的将军而言,骄兵必败的道理谁都知道,但我还是犯下了这个不可饶恕的错误! 正是因为这个错误导致了数万同袍死于非命,这些全部都是我袁本初的失职,是我袁本初无能连累的大家!我愧对你们,更愧对死去的弟兄们!是我无能啊! 只是我心有不甘!我等会盟讨贼,就是为了除去国贼,廓清环宇,还大汉一个朗朗乾坤!如今,贼人气焰愈发的嚣张,我却无能为力...绍,厚颜恳请各位助我一臂之力!杀贼!杀贼!杀贼! 当着十万余残兵败将的面,袁绍豁出去了自己一向重视的名誉,深刻的检讨自己的过失,将一切罪责背负己身,更是登坛祭拜战死的联盟军战士; 盟军被感染了,不少人都被袁绍的大义所感动的涕泗横流,不要怀疑。【最新章节阅读.baoliny.】他们不是在作秀,他们当中真的有很多报国志士,即使他们的文化水平并不高,他么依然懂得忠心报国! 一战溃败,袁绍谨慎了许多,紧扎营盘,坚守不出,吕布兵锋太过强势,他只能暂避锋芒以图后发制人,这也是不得已。大败之后军心不稳,贸然出击只会伤上加伤; 郭图回来了,带来了袁术要五万战马以及甄氏商团的条件,答应了不参与袁家家主之位的争夺,并且支持袁绍成为家主,这个消息算是唯一能够安慰袁绍的事情; 甄氏商队再珍贵也比不得四世三公袁家家主的名头,袁绍可以将它一脚蹬开,倒是五万匹战马...有些吃力,仅仅是有些吃力罢了。五万匹战马对于与鲜卑、乌桓等塞外游牧民族交好的袁本初来说不算什么; 郭图回来带来的改变不仅仅是让袁本初心中的阴霾散去不少,他还提了一个建议。将十八路诸侯聚集在一起,共同诛讨吕布,吕布是董卓最为强悍的得力部将,更是他的义子,于是一句奇葩的口号被喊了出来——诛董卓易,只需破掉吕布! 真不知道他将身份还在吕布之上的西凉四大将军置于何地!李傕战败了,但是他表现出的战事素养以及顽强拼搏,坚韧凶狠的性格都不是常人能够相比的; 胡珍,这个豺狼一般狡诈的家伙连江东猛虎在他手上都栽了一个大跟头。袁术等人也只是与其对峙,并没有主动进攻的意思,就是害怕被他抓住机会,一击即溃; 时常塞外打猎,追逐凶狠的游牧民族,将他们打的抱头鼠串的白马将军,还有先后挑起西凉叛乱的悍将马腾。为何他们不敢异动?只是不断的在试探?还不是徐荣的存在? 郭汜,与其他三人齐名的人物,就算比这三位差上一些,可谁又敢小觑呢?除此之外。西凉军中的华雄、张绣、樊稠等等等等,甚至包括隐藏很深的李肃,这些英雄豪杰都是吃干饭的? 郭图本身就是建议联盟军抱团行事,以大军碾压的行事取得对董卓的胜利的人,尤其他还认为在灭掉董卓的时候还要保存实力,消耗其他的诸侯的实力; 三十路诸侯逐鹿天下,各施所长,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与行事方式,郭图这么想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况且他这次替袁绍将袁家家主之位讨在手里,立了大功,袁盟主决定任用他的意见,召集各路诸侯前来虎牢关会师讨伐吕布; 袁本初的性格暴露无遗,大概也就是凭借喜好采纳意见,而不是博采众长,耐心听取意见,他更喜欢的是那些符合他胃口的意见与建议...很不好的一个习惯; 袁绍的命令很快的被传了出去,距离虎牢关四五十里路的汜水关攻坚部队最先得到了消息...“得瑟!”,这就是李凯看到这道命令的反应,充满了反感的发牢骚; “我估计袁盟主在吕布身上吃了大亏,不然他也不会这本急切的召集咱们回去,朝令夕改啊!说好了的五路进军,仅仅在十天后就宣告破裂...啧啧!”,戏志才咋舌; “胡文才能放过我们?看他的样子似乎很急,连续两天寻求我们决战,不知心里打着什么鬼主意!前往汜水关,还要考虑他会不会与吕布相约,夹击我们...凶险异常啊!”,李某人感叹道; 戏志才努了下嘴:“啧——!的确不好办,可他是联盟军的盟主啊!大家心知肚明,若是他这个盟主的命令我们不听,这个联盟也会随之分崩离析,而那个不听命令的人就要被天下人所指责...” “哎?不如我们这样,这样...如何?”,李某人眼睛一转,小声的嘀咕着,偶尔还发出几声奸诈的笑声,令人毛骨悚然; 戏志才眼睛一亮,赞曰:“妙啊!简直就是妙不可言!太有才了!”,两个臭味相投...恩,应该是心有灵犀一点通的知己朋友在一起击掌相庆; 风轻云淡的下午时间,阳光明媚,初春时节万物复苏,到处都展现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象,汜水关上的胡珍却一点也没有高兴的意思,他努力地在思索着。关东联军这是唱的哪一出? 从上午到现在,已经连续第三波兵马从他们眼帘当中大摇大摆的向东方开进,摆明了告诉你,老子不跟你玩儿了,俺们要去虎牢关找袁大盟主去; 胡珍吃不准,联盟军这是在引诱他出关迎战,还是在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如果此时应战,他们会不会在外边设下埋伏?又会不会趁机抢关?这些都不好说啊! 董相国的命令是尽快的结束战斗,前往虎牢关待命。他也一直寻求与联盟军决战,联盟军鸟都没鸟他将他晾了两天,而今一反常态,他却犹豫不决起来; “将军!又有一波关东军过去了!尘土飞扬,人数好像不少!哨骑也回报,他们的大营已经陷入沉寂,但帐篷还在,粮草辎重却没了踪影!”,张绣急匆匆的踏上墙头。低声禀报; “粮草辎重...不翼而飞吗?立刻出兵!他们这是想要溜走,之前一直在诈我!”。胡文才当机立断,点起三万西凉铁骑,杀出关去!凶狠的扑向远处那一拨关东军; “咳咳咳...他娘的,这烟尘弄得也太大了点了!”,李某人捂着口鼻,在他身边的骑兵每个人都拖着一根树枝,造成了浓烟滚滚,兵马众多的假象; 这是第四次从胡文才的眼皮子底下路过,而这四次行进。全都是一波五千人的骑兵造成的...也就是说这仅仅是个计策,诱使胡文才出关的计策! “先生!汜水关出兵了!足有三万人马!气势汹汹!”,俞涉飞快的前来禀报,这位汝南骁将如今在李某人身边充当一个护卫的位置,一直在寻求他的人生目标; “哈哈哈...”,李凯放声大笑,难免吃了一嘴灰尘:“呸呸!来得好!加快速度!...扔几件铠甲兵器在后边。不要集中,零零落落的即可!” 联盟军的速度愈来愈快,偶尔还有几件铠甲、头盔、兵器‘掉落’,除此之外还有坏掉的车撵以及上边的几包粮食。给人一种急速行军的狼狈感觉,而且是发现敌人后的那种表现; 西凉军机动速度非常之快,胡文才在马上顺手划破一包粮食,都是上好的粟米,这么几包粮食也足够一千人吃上一顿,若是时间不紧张,谁也不会轻易抛弃这些宝贵的粮食,尤其是黄巾之乱时都感受过那种饥荒的人; 胡珍沉声说道:“再加快速度!华雄!领兵五千,去右侧,落后一里...不怕意外就怕外一嘛!还是谨慎些的好!全军冲锋!灭了关东那些鼠辈!” “我擦...戏志才这厮还没准备好吗?快点啊!再等一会老子就没命了!”,西凉铁骑就在身后不远处,李某人都可以看清他们狰狞的面孔了,心中不由的有了一些慌乱; 急速奔跑中,联盟军窜进了一片树林当中,胡文才也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地面上的痕迹!不是马蹄印!像是被什么东西清扫过的一样...中计了! 看着狼狈的奔过来的李某人,戏志才偷着笑了两声,估计是因为树枝太过茂密,他头上的束发冠都被打掉了,披头散发的样子,很是好笑,就连袁大少爷也没心没肺的开着玩笑:“孝先...你这是?” 李凯翻了翻白眼,什么叫遇人不淑?这就是了!“动手吧!胡文才一经发现不对头了!” “嗯哼!”,戏志才点了点头,命令身旁的人击响战鼓,战鼓九次双手重击,随后便是越来越快如同雨打芭蕉的节奏,联盟军也有了行动! “嗖嗖嗖...”,漫天羽箭倾盆落下,西凉军遭遇了伏击,他们现在身处两片树林的中间地带,就在两片树林中埋伏了由孙文台部将程普、黄盖领衔的三万弓弩手! 啥也别说的,说多了全是泪水啊!张绣一声暴吼:“弟兄们!报效丞相的时候到了,不怕死的跟我冲...”,啊字还没喊出来,张绣就被胡文才一脚踹了回去; “都他娘的什么时候了?他们这是有预谋的伏击!速撤!少扯没用的!”,胡珍叫道:“撤兵!冲出去!” 并不是悍不畏死就值得称赞了,能屈能伸也是显示一个人内心强大的重要表现。胡文才无疑是一个大丈夫,骄傲的同时并不自大,在不怕死的同时又不想死的不值得...很矛盾的人啊! 胡珍打过很多硬仗,也打过很多胜仗,同样又打过很多败仗,可他不得不承认这是他打过最郁闷的一仗...李孝先这孙子实在是太阴损了!又他娘的这样玩的吗? 西凉军回程的路被堵上了,被枯干的树木燃起的大火堵住了,在这个两侧都是树林的地方,取点木材还真是小菜一碟,于是乎西凉军只剩下了一个选择。钻树林,道路两头可都是大火啊! “射死他们!”,大火后边隐隐能听见有人在呼哨,韩当、祖茂这两位爷,也是郁闷了很久,如今有了报仇雪耻的机会,岂能不珍惜?他们也率领三万弓弩手往死里射击! 对付骑兵,最好的方式就是弓箭,但是骑兵的速度又注定了弓箭的性质很鸡肋。而这次,设计好了地形。将西凉军围困在一块地方之后,这些弓弩手就可以凭借着骑兵逾越不过去的屏障,撒欢尥蹶子的射击; “嗖嗖嗖...”,“啊啊啊...”,这种循环式的声音突兀的听来,也许会引人发笑,时间长了,剩下的也就是惊惧了,毕竟每一声响动都可能是在代表一条人命的逝去; 胡珍眼睛血红。暴躁不已!冲进树林?进还是不进?骑兵作战有很多忌讳,被称为禁与死地,至于有多少没人去整理,但可以知道的是,骑兵非常忌讳在树林中作战,尤其是充满了荆棘的矮灌丛; 还没有给战马穿鞋的年代当中,战马的损耗非常的巨大。很多马匹都是因为损伤了马蹄而不能继续驰骋疆场,树林当中能够伤害他们的东西太多了; 前些日子张绣在树林当中与黄盖、程普打了一仗,貌似还占据上风,那是因为那片树林与这片不同。那片树林是高大的杨木林,地面平整,只有一些杂草,而这两片树林都是歪七六八的榆树以及不知名的灌木; 进去就是死啊!不进也会死,而且死得更加的窝囊,胡文才一咬牙一跺脚:“跟他们拼了!活着干、死了算!十八年后老子还是一条好汉!弟兄们谁愿与我同生共死?” 激动人心的话总是能引起共鸣,西凉人从不缺乏热血与豪情...“战!战!战!必胜...”,到了这个时候,他们依然坚信自己还是能够取胜的! 位于这片树林后的山坡上,就是联盟军的首脑所在地,袁术、孔伷、孔融以及乔瑁都在,他们充其量也就是一个看客,尤其是孔氏二兄弟,纯粹是无病乱呻吟,还想着作一篇赋; 在他们身前是负责调度指挥的戏志才:“西凉军起势了!”,他喃喃自语,手臂一阵,战鼓的声音再变,换成了两重一轻的声响,整个汜水关外的联盟军有十万余兵马,除了负责射箭的六万弓弩手,还有四万人未动呢! 孙文台在就等的不耐烦了,坐在高头健马上,古锭刀向树干劈砍,一棵百年老树几乎被他干掉了,骤然出现的鼓声使他的动作一个停顿,原本焦躁的心情立刻是阳光万里! “儿郎们!干活了!随我上!干掉胡珍这个贼人!”,一声大吼,孙文台兴奋异常,一马当先的冲了出去,紧随其后的是他的长子孙策小正太,小正太急忙上前拉住孙坚的战马:“父亲!我们负责的不是冲锋陷阵!” 孙坚回身一望,士卒们正用一种看...傻逼的眼神再看他,心中郁闷,讪讪道:“知道了...” 他负责的的确不是冲锋陷阵,而是在西凉军决定向树林当中进军的时候,对其进行打击,用的方式嘛...放置拒马,安排钩锁,都是就地取材的工作; 将麻绳绑到树干上,连成一片,估计战马就是化身袋鼠也不能躲过这种多层次的绊马索,谁见过那种可以蹦蹦跳跳个不停的战马呢?再加上高大的拒马,胡珍向西侧突围的道路被堵上了! 西侧的道路不通,同理,东侧还有黄忠率领的一万兵马给他们下绊子,胡珍也想到了,所以在冲向树林无果的情况下。他决定...冲向火海!活生生的冲出一条道路! 不管战马愿不愿意,它们这些不会说话的战士都必须冒死冲向火海为西凉军冲出一条求生的道路!不然,他们身后那群牲口就会拿尖刀刺他们的屁股; 西凉人,爱马如命,可能自己的战友死了他们只会沉默一段时间,然后该干嘛干嘛,他们认为那是宿命,而战马...就这样无情的被驱赶冲向火海,被大火烧的嘶叫着死去...他们心痛不已,甚至有人哭了! “华雄呢?”。李某人距离战场的距离不远,他没看到那个高的离谱的关西第一勇士!难道胡珍出行没有带他?还是...胡珍命令华雄在身后一里之处跟随,小心行事换来了生机! “轰隆隆...”,“督军勿慌!华雄来也!”,伴随着铁骑的轰鸣,猛兽般的华雄杀出一条血路,他没有在第一时间出来,而是选择了隐忍,知道现在他才来!将火海后的联盟军杀成两半。胡珍的办法也起到了作用,打通了道路。双方汇合,西凉军被接应出来! “放箭!放箭!还愣着干什么?”,程普大声吼叫,联盟军恍然大悟,手中的弓箭不是装饰,是杀人的利器,不能杀人叫什么利器?西凉军被射杀无数,但他们还是突围而逃,留下了一地尸体! “西凉军至少扔下八千余人。而我们仅仅损失一千余人...此战大胜啊!”,袁大少爷兴奋极了,严格的来说从战术到指挥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但他还是很高兴,因为这是他的手下制定出来的一个严格而又缜密的计划,如此方得胜; 部下的胜利即是他的胜利,他们是一荣俱荣的关系。袁大少爷在诸侯面前也是大大的长脸,对他的得力干将更是赞不绝口; 联盟军取得胜利,胡珍华丽丽的扑街,头发都烧焦了几缕的他仰天长啸。出了一口恶气,转而说道:“建忠!去看看关东军的动作!看看他们有没有得意忘形!” 张绣花了一个时辰回来禀报:“叔父!关东军收拾营帐,真的向虎牢关开进了!您说的很对,他们现在防御很松懈,估计还沉浸在喜悦当中不可自拔!” “很好!谁愿意与我同去?洗刷自己的耻辱!”,胡文才头也不回的怒吼,打马冲向联盟军撤退的方向! 他赌对了,联盟军防御很松懈,大胜一场后不少人都得意忘形,胡珍的回马枪杀的漂亮!若不是孙文台率领他的精锐部队抵挡住了西凉铁骑的分割穿插,为大军争取了时间,估计一场大溃败跑不了; “人啊,不能得意就忘形!胡文才教给我们一个好道理!”,斜阳照耀在远去的西凉铁骑身上,心有感叹的李凯,如是的说道; 毕竟在联盟军身上吃了大亏,损兵折将不在少数,胡珍也没有阻止联盟军开往虎牢关的实力,联盟军宣告安全... 除了汜水关外的联盟军遭遇了胡文才的打击之外,其余的人都很顺利的想回走,真是同人不同命啊!其实...最郁闷的还是曹操,如果有人在他的归途进行阻拦,他说不定会很高兴呢! 可惜的是到了现在他与陶老爷子一直走在路上,连个鬼影子都没有看到,去的时候蜗牛一样,回来的时候却是迅捷如风,曹孟德打心眼里鄙视陶谦! 忙着造船的张氏兄弟估计压根就没想过奇袭洛阳城,风险太大,很容易被董卓大军包了饺子再也看不到人世间的花花绿绿,如果侥幸成功了,袁绍那里又该怎么办呢?这个大将军的位置真的那么好拿? 荥阳一带的马腾、公孙瓒、韩馥以及那个王匡与徐荣小打小闹了十几天也没看出对方的破绽,倒是被人家徐荣看出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简单; 王匡就是那个破绽,他是袁绍安插在这个势力当中的棋子,本来徐荣已经打算设计与联盟军大干一场了,结果袁绍的盟主令到了,他也只能望人兴叹,各司其职,他不可能在没有命令的情况下放弃荥阳去增援; 毫不客气地说荥阳才是洛阳城的门户,汜水关、虎牢关、萁关、黄河道这些地方似乎都可以直接到达洛阳城,其实不然,在地形上来说只要突破荥阳,那才是毫无阻碍,一马平川!这里是重中之重! 正文 第一百五十四章 笑有出头日 战场形势瞬息万变,谁也不能料定自己可以完全把握局势,十八路诸侯连续打了几仗有胜有败,如今再聚首,形成了一股庞大的势力,身处洛阳的李儒也有些坐不住了; 单较整体性兵马精锐程度联盟军拍马也不及,但若论人多势众,即使董卓坐拥三十余万大军依然不敢再联盟军面前道上一句老子人多,联盟军损失数万兵马过后还能保持五十万以上的人数; 虎牢关加起来不过七八万的兵马,数倍的敌人时时刻刻的威胁这座雄关险隘,抽调其余部队进行增援是势在必行的一件事情,然...并州来的那匹狼始终不能让人放心; 那厮勇武异常,西凉人尚武,崇拜强者,很容易让他坐大,将来难免会危及到董卓的位置,或者其他人的位置,吕布的心思李儒或许洞悉了一些,原因在于他听到了董卓的一句话——要是有个儿子就好了! 董卓没有儿子,只有两个女儿,这也就意味着在他的继承人方面他可以有很多选择,也没有多少选择,就目前而言只有一个被当做继承人的,就是董卓的侄子董璜; 或许吕布也能被算成是另外一个了!他是董卓的义子,想想看,一个是能征善战颇得军心的绝世猛将,一个是只知道仗势欺人,顽劣不堪的纨绔,西凉大将们会选择哪个? 董卓年纪不小了,五十有余。【最新章节阅读.baoliny.】直奔六十了,可能也是因为没有子嗣,没有一个继承人可以继承他打拼出来的一切,他现在有些意兴阑珊,对逐鹿中原不感兴趣... 李文优默默的站在董卓身后:“关东联盟军聚焦虎牢关,吕布、李傕兵马数量不多,形势岌岌可危,将郭汜从萁关抽调过去...我打算也去一趟,如何?” 董卓愣了愣,李儒很少离开他身边。大小事务基本上都是由他拿主意,自己只是把持大局...思肘一下,董卓从怀中掏出一块兵符,这代表的是他的权力,摩挲一下,抛给李儒:“你看着办!” 李儒接过兵符,看了一眼揣到怀中,躬身一礼向外走去,迈了两步。侧过脸:“岳父大人打算就一直这样下去吗?吕布...你打算怎么安置他?” “他是个英雄豪杰,很不错!他也是一个不肯屈居人下的人物...顺其自然。看看他能否有那个实力了!”,董卓漫不经心的回答,李儒心中一突,他原本想着弄死吕布,现在看来...董卓是在考验吕布的成色; “知晓了!”,李文优不做停留,大步离开,他越来越不懂董卓的心思,对于一个谋士而言这是危险的信号。对于风雨飘摇中的西凉势力而言...也是个不小的隐忧; 低沉着头颅,恰似觅路的毒蛇,李儒叹息:“看来我还是要违背一下相国的意愿了!传令郭汜,率兵增援虎牢关!传令汜水关张绣、李肃去虎牢关!” ........ ........ 虎牢关,一团黑云挟杂着惊雷滚滚压向联军大营,黑云压城城欲摧,战争的阴云始终盘旋在天空...哨兵来报——吕布愵战! 袁本初面皮抽动了两下。叹息一声:“还是高挂免战牌吧...吕布英勇无敌,堪称天下第一人,我亲眼所见啊!怪物一样的人物,太可怕了!” “袁盟主怎能灭了自己的志气。涨了别人的威风?”,兖州刺史刘岱起身说道:“我部悍将刘三刀,三招之内定斩吕布首级,悬挂在辕门之外!” 我部悍将刘三刀...终究是比二爷的青龙偃月刀短了一截,就是二爷,估计也不能战平吕布吧?何况是斩首悬挂在辕门之外乎? 刘岱口气骄狂,不知是自吹自擂还是他真的拥有一员绝世悍将,所有人都被激起了好奇心,袁绍喝道:“来人!上酒!我要敬刘将军一杯!祝他凯旋归来!” 刘三刀,面上有三道刀疤,豹头猿臂,狼腰虎背,一杆黑羽刀更是平添了几分杀气,豪迈的饮了酒,便豪情万丈的踏向战场,正应了,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合辙押韵! 袁绍起身,笑问道:“诸公可有心与袁某登上城垛看上一看?”,被吕布击败后的他,明里暗里的也听过不少人的讥讽,这次他打算用事实说话,告诉这些人,吕布很厉害,我输了也没什么丢人的; 各路大佬没有拒绝这个提议,纷纷起身出行,豪爽的将军们还偷偷地带上几乎烈酒,大概是打算来个比较诗意的行为吧!但愿他们不要真的湿了,某人不无恶意的诽腹; “走吧!看看那个天下第一人!超儿!你的目标就是超越他!上去跟他过几手,我会吩咐黄老兄给你掠阵!”,李某人小声的嘀咕着,熊孩子眼中异彩连连; 登上城垛,正赶上我部悍将刘三刀冲向吕布,豪迈的声音传荡得很远很远,一直到...天堂的路上:“某乃刘三刀是也!吕布!到了阴曹地府一定要记住了!” “哈哈哈哈...”,突兀的笑声在联军城垛上响起,有人笑了,毫不保留,毫不掩饰自己的讥讽与嘲弄:“太有意思了!太好笑了!这家伙脑子里边装的到底是什么?” 一个温而儒雅的男人,扑在地上捂着肚子,笑的站不起身来,一身劣质的皮甲掩饰不住他的气质,简简单单的干净面庞平添一份亲和气质,两耳比一般的人更显得福态了些; “玄德!玄德!”,公孙瓒,拉起刘备有些责备的喊着他的名字,毕竟这是神圣的斗将时刻,无论胜与败。自己人都不能这样讥笑自己的战友,他这么做会引起公愤! 几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来,只有寥寥数人还在关注战场中间的两人交锋,我部悍将刘三刀...扑街!脑袋搬家了!还被挑起来扔到后方军阵当中,悬挂起来! “废话太多!”,吕奉先不屑的撇撇嘴,吐出一口唾沫,想要我的脑袋?下辈子吧!“还有谁可堪一战?集合了十八路诸侯的联盟军尽是这等货色吗?” “我有上将潘凤!可斩吕布!”,冀州牧韩馥大声说道,袁本初之心路人皆知...他的冀州能否保住也不一定了。他想趁此机会表现一下自己的实力,可是苦了上将军潘无双了! 潘凤号称上将自有他的过人之处,的确他手上有几把刷子,一般的武将不是他的对手,但是他更为厉害的是他的智谋,联盟军还未成立之前,袁绍就有意鲸吞冀州,手下谋臣猛将这么多却还是在渤海一郡之地不敢贸然行动,无非就是觉得没有十足的把握; 韩馥——真庸人也!脑袋有病啊?潘无双的确可以号称是国士无双。在气度上以及忠心上绝无二话,拿着自己的车**斧向外走去。临走之时在韩馥耳边轻声说道:“将来无立足之地,万勿投奔田楷、公孙之流,去投奔袁公路吧!” 潘帅世无双,心痴情亦狂.千年埋大斧,何日斩阎王?无双惜伏龙,绝代叹潘凤。天妒英才死,古今一场梦。 韩馥不明白潘凤为何如此说,很快他就知道了,他亲自将潘无双送上了断头台,一个智谋型的上将军,去跟天下首屈一指的武艺达人比拼武艺...这真是以己之短攻敌之长。老太太吃砒霜,活腻歪了; “无双啊...”,韩馥嚎啕大哭,险些晕厥了过去,曾几何时他们彼此之间引为知己,曾几何时他们亲密无间,曾几何时...而今。韩馥变了,因为袁绍他惶惶不可终日,也因为袁绍他失去了自己的朋友! 他被逼急了,被逼的昏招迭出。被逼的用自己好友的性命去换取...什么都没换到啊!可悲,可叹!刺耳的笑声还在耳边回荡,那个可恶的男人还在笑,韩馥红着眼睛怒吼:“你这个竖子!还敢发笑?我跟你拼了!” “啪!”,一只黑黝黝的大手掐在她的脖子上,黑大汉龇着一口白牙:“你敢动他?信不信我打死你?” “公孙瓒!你太过分了!这是谁?啊?如此无礼?”,袁绍心中对潘凤的死大部分是高兴,小部分是惋惜,这些是不能够表露的,他现在只能义正言辞的斥责那个始终大笑的家伙; “破黄巾的刘玄德!我认识!”,曹操眯着小眼睛说道:“也是位英雄豪杰!” “我乃中山靖王之后!刘备、刘玄德!”,刘备笑眯眯的说道:“袁盟主,不是我哗众取宠,而是...太好笑了!我部悍将刘三刀...哈哈哈,我有上将潘凤...真没见过自己人将自己人推出去送死的!吕布!难道真的是那么好斩的?” “刘玄德!我敬你是帝氏贵胄,但你不能如此放荡!”,袁绍面色难看起来:“若不然...” 鹦鹉跑,红面长髯,丹凤眼,卧蚕眉,关云长时常眯成一条缝隙的眼睛募然睁大,一身杀气尽显,惊煞了众人:“若不然...如何?我等兄弟不远万里前来诛逆讨叛,看到的除了失望还是失望!笑,怎么了?难道不应该吗?” 刘备常有惊人之举,关羽对此一直很无奈,可这是自己的兄弟,平常自己发发牢骚,埋怨两句可以...你,算老几啊?刘玄德告诉他笑有出头日,何必愁眉苦脸的生活呢?现在!就是机会! “关东鼠辈,尽是废物!哈哈哈!”,吕奉先依旧猖狂,长啸不止,笃~方天画戟插入地面,抓起鞍前牛角弓,一支狼牙箭追星赶月,吭,一声轻响,跌落地面; 吕布看着那个金甲将军,点了点头,又勾了勾手:“很不错的弓术!老头!打一场如何?” “我也很想试试,只不过我们家这小子,希望可以得到你的指点!还望手下留情!”,黄汉升拍了拍马超的肩膀:“走!努力向前吧!你是最棒的!” 马超跃跃欲试。初生牛犊不怕虎也就是这个样子了,李某人有些放心不下:“乔蕤、刘勋、俞涉、掠阵!莫要让他受了伤害!” “庞德!”,马腾心惊胆战的看着前去挑战吕布的儿子,一脸的担忧,低声叫了一句,一袭黑甲的汉子在身后默默无言的抄刀而去; “都不用了!还是让我们三兄弟去吧!”,刘备笑嘻嘻的说道,连跑带颠的走了,丝毫没有在意别人的看法,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不可以常理而度之; “咦?子母枪?冷僻的兵器!”,吕布打量一下幼虎,啧啧称奇,似乎看到了自己当年那天不怕地不怕的影子,心中稍有好感:“放马过来!让我称量一下你的重量!” 马超深吸一口气,在马上施了一礼,表示自己对吕布的尊敬,随即策马飞驰,暗影枪早就被插在身前。紫电长枪一挑,短枪飞驰出去...吕布失望的摇了摇头。随手一挥,将短枪拍到一边,赤兔马火花一般跳动,奔向马超; 两马交错,仅过了五招,吕布的方天画戟搭在了马超肩膀上:“子母枪不是这样用的,小子!看着点!应该这样用!” 吕布以一个前辈的语气在教导马超,也不管马超现在是不是想干掉他,名扬天下。毫不犹豫的调转马头将后背交给了这小子,马超没有一丝动作,只是凝神关注吕布的动作; 微微侧过脸,吕奉先很满意:“你刚才要是敢有其他的想法,我必会斩掉你的脑袋,你很不错!或许...可以成为另一个我!对武道的痴迷让我看到了你的重量!” 赤兔马是为四大名马之一,绝对是顶级宝马。吕布享受这种非一般的速度,大叫:“是一个一个来还是一起来?” 在他的对面是黄汉升、关云长、张翼德以及庞令明,还有不入流的人物十数个...什么是披靡天下?什么是视天下英雄如无物?这就是了!这种霸气是建立在实力的基础之上的! 河内名将方悦闪亮登场,手中同样一杆方天画戟。只不过戟枝稍小一些,显得有些蠢,他人...也有些蠢!寻求武道的人都是亡命之徒,方悦早将生死度之于外,他只想见识一下天下绝伦的武艺! 吕布用方天画戟的戟枝勾着暗影短枪迎上了方悦,手中一翻,暗影短枪横向刺破了方悦的喉咙,吕布咂咂嘴:“许久不练有些生疏了,原来可以直接定穿他的脑袋的!力不从心,只能将就着弄死他了!” 方悦的方天画戟掉落一旁,捂着不断喷溅血液的喉咙露出一丝满足的微笑:这他娘的才是武艺啊!我那些不过是庄稼把式,上不得台面!真是惊艳绝伦的一击! “吼吼吼...”,西凉军的武夫们肆意呼喝,他们发誓,在那一刻他们信奉的就是吕布,因为他也是神,是他们心目中的战神!反观联盟军一片唉声叹息; “你知道我的名字,我却不知道你的名字这很不公平!告诉我你的名字!只有强者才配在我心目中留下名字!”,一击得手吕布并未停留,赤兔马奔向黄忠!他感觉到了强大的——势! 气势,这是虚无缥缈的东西,但的确能够让接触的人感觉出来,越是强大的人越是明显,黄汉升现在的势比之其他人稍强一线,仅仅这一线,也被吕布敏锐的察觉到了! “南阳黄汉升!期待与你的交手!”,黄忠紧握卷云刀,虎目怒睁,身上的强悍气势节节攀高,看似二人之间必将上演一场龙争虎斗...却被破坏掉了! “三姓家奴!休得猖狂!”,黑三爷终于忍不住了,天赋异禀的嗓门雷霆一般,他很黑,他的乌骓马更黑,黑旋风一般冲进了战场,丈八蛇矛耍的如同一根灯草; “我的天啊!”,刘备捂住额头:“明知道对方很强,还要激怒他...”,他们三兄弟都很奇葩,一个比一个奇葩,张飞就是奇葩中的奇葩; “你说什么?”,吕布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额头上青筋暴突,显然是怒不可遏! 张飞恶劣的呲着一口大白牙,揶揄道:“三姓家奴喽!先姓吕,再姓丁,现在又姓董!真不知道你将来还会有几个姓氏!这么说...你不会生气吧?” 他第一次感觉到名声的问题,这一句话注定会毁了他一生!他认丁建阳做义父,仅仅是图谋他的兵马,这个做法是最简单那最快捷的道路,他认董卓做义父... “奉先呐!你最大的疏忽就是你不注重名声,你迟早也会摆在这上面...”,丁原临死前的话就像是一个诅咒,诅咒着吕布,而今,这个诅咒发作了! 一句三姓家奴,几乎让他永世不能翻身! “杀——!”,一股强风吹过,吕布怒发冲冠,杀气浓郁近乎实质:“我必杀你!”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五章 天下无敌手 “大哥...你的理想是什么?”,略显惺忪的丹凤眼紧紧地盯着刘备,关云长想了很久才非常认真的问出了这句话,三兄弟结义也有几年了,这个问题也一直憋在他心中好几年; “哈哈哈...怎么突然想起这个问题?...我嘛!其实也没有什么太大的理想,别怪当初我诓骗你,当时仅仅是一时头脑发热罢了,其实我更向往的是闲云野鹤的舒适生活; 喝酒的时候有兄弟,睡觉的时候有婆娘,上有高堂、膝下有子,平平淡淡、平平安安,乱世...人命很轻贱,又很坚韧,拼搏或许可以成功,只是我现在并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刘备咂咂嘴,像是在回味村中的老酒,脸上挂满了笑容,满足的笑容; 关羽双目怒睁:“你敢诓骗我?你曾经说的都是假话?你的仁义难道就是虚伪吗?” “阿拉拉...别那么认真嘛!所谓仁义其实只是心中的一个念想,一个做人的准则,亲善、亲和,孝悌,和德!皆道,皆理,皆礼!要发自内心,而不是夸夸其谈,你说是吧?”,刘备微笑着; “哼!”,关羽闷哼一声:“我不懂!我只知道你当初豪情万丈的我说,你会将仁义的光辉洒满整个天下!我也只记住这一句话!我以为你的器量能够容下我,我以为...” “你是一把快刀,锋利无匹。【全文字阅读.baoliny.】伤人又...伤己!云长,你可以做得更好,你可以办到一起,你有着崇高的理想,你是一个能够干大事的人,而我嘛...有点烂泥扶不上墙的意思!那么,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不离开我吗? 你还在固执着心中那所谓的义气吗?义气,不能当饭吃!你可去寻求你光明的未来不是吗?身为兄长我很乐意见到你豪气干云,气壮山河,站到云端!”。刘备依然微笑; 青龙偃月刀冰冷的握在手中,跟自己的心一样的冷,关云长抿抿嘴唇:“君子厚德载物,以德服人,以义动人...” “咔嚓——!”,一声霹雳声响,乌云盖顶,虎牢关的上空不知何时出现了阴云,大地一片漆黑。只剩下阵前打斗中的吕布、张飞,雷光闪耀。宛若神仙打架; 乌云四合。暴雨将至。关羽手擎大刀肃立阵前,呼号地狂风卷起漫天风沙,狂暴地拍打着青色的刀面上,叮叮咚咚的响个不停,天地间弥漫着浓烈地肃杀之气,关云长像一尊冰冷的雕塑! 一阵风沙刮过二爷的脸庞,吹散了他三尺长的美髯,朦胧地视野里,吕奉先雄壮的身影就像是一尊怪兽。嘶吼怒吼中狂野的宣示着自己的存在!天色,不知何时变得更黑了。虽然还是正午时分,却暗黑如同夜间。 “喀喇~”,一道耀眼地闪电悠然掠过长空,照亮了苍茫的大地。关羽霍然回首,嘴角微翘:“这就是你的器量吗?大哥?有所为是为仁义,有所不为也是仁义。仁义本就是——狗屁!哈哈哈!但是我依然不能够舍弃啊!三弟!退下!” “啪!”,一滴晶莹剔透地雨点从浩渺的虚空滴下,轻轻地溅在关羽的脸上,云长拖刀而奔。虎目怒睁——快如风、疾如电!关羽一朝顿悟!更上一层楼! 风如龙,马长嘶,英雄气概吞山河!刀芒利、雨霜寒,壮士豪节上九霄! “杀——!”,吕奉先目光狰狞,来自地狱的嘶吼震人胆寒,一遍遍重复着杀杀杀...杀尽天下!霸绝天下,何人可堪一战? 黑三爷在黑暗中能看真楚的估计也就是他那白眼珠与一口上好的大白牙,‘刺啦...’一道光芒落下天际,张飞陡然仰天咆哮,脖子上地青筋亦根根凸起,手上丈八长矛陡然一顿:“吼!” 五十余招的交手中他尽落下风,一丝一毫的便宜都讨不到,吕布这厮,你可以去诟病他的人品,但不能诟病他的强悍,一声暴吼逼退吕布,张飞撤出战圈! “吕布!看刀!”,关云长转眼间杀到,青龙刀拖在地上刀锋与沙砾摩擦形成星星点点的光芒,骤然,光芒散尽,黑漆漆的天空之下只剩下那**的一刀! 锋芒无比,绝世快刀!吕布狂暴的心愈发的焦躁,方天画戟蛮不讲理的迎了上去——咔嚓!只闻雷声未见雷光! 一刀无果,再来一刀,借助反弹之力青龙偃月刀诡异的在关羽身后完成一个横扫,交换到左手上,由下而上劈向赤兔马!这一刀巧妙异常,如羚羊挂角一般无迹可寻; 吕布毕竟是吕布,他不是曹布、也不是袁布...方天戟叉子一样向下伸去,狠狠的击在刀锋之上,这一刀依然无果,一刀不成,还是一刀,关云长从不言败! 变刀为枪,中平而又迅捷的青龙刀刺向吕布胸腹,诡异的快刀!吕布预料不够,也不够冷静,荡开青龙刀挺戟便刺...两败俱伤!刀锋的覆盖面积太大,划上了他的肩膀,方天戟的诡异套路也勾伤了他的胸腹! “很好!很好!很好!”,马匹交错闪过,吕布伸手抹了一下肩膀,鲜艳殷红的血迹是那么的刺眼,放在嘴中这是甘甜的腥味儿,吕布喃喃自语的声音渐渐化为咆哮! 关云长闷哼一声,长刀激舞,雨水渐渐的大了,每一刀挥过去都带有一条水迹:“无仁无德无义之辈!不配活在这个世上!吕奉先!你空有一身冠绝天下的武艺,但是你永远也不会明白,为什么人们不愿意高看你一眼!” “胜者王侯败者寇!你又懂得什么?这个天下是狼的天下,关云长!你不懂!所以你永远只是一匹拥有羊的心肠的狼!你只是个胆小鬼!你只是一个废物!” 方天画戟正如那九天霹雳。犀利的要人命,青龙刀猎猎挥舞,划出一道道璀璨的刀芒... “温侯久战,只恐力不从心!准备接应!”,张文远轻轻一拔马头,第马走到前军阵前,胯下地战马使劲地甩了甩马头,甩去鬃毛上积盈地雨水,又“呼噜噜”打了个沉闷地响鼻。整个世界仿佛都被这磅沱地大雨挤压着,显得无比压抑。 “不要过去...温侯不允!”。沉默的男子沙哑的嗓音警告着张文远,双眼平静的如同镜面:“变阵,攻击队形!等待即可!” 张辽摇了摇头,甩甩僵直的手腕,右手青龙戟狠狠地磕碰一下顶上头盔,焦躁的一把扯下它扔到一边,用青龙戟无聊的来回拨弄,发出一声声清脆的响动; “啊呀呀,忘了点事情。这位小兄弟还在等着看我怎么使用子母连环枪呢!”,吕布从新恢复冷静。微翘着嘴角,将雨水冲刷中的暗影短枪勾起来,冷笑连连的看着关羽! 狂暴中的吕布非常的可怕,他可以压着黑三爷狂揍,但是,冷静中的吕奉先更加的可怕!双臂猛然用力,暗影短枪被飞掷出去,赤兔马爆烈如同花火,风驰电掣。追赶在身后! 雷霆闪过,关羽堪堪挡住暗影短枪的暗袭,青龙偃月刀被巨大的冲击力冲击到一旁,而吕布——到了!一声轻喝,方天画戟高举头顶,以戟做棍,力劈华山! 关云长紧咬牙齿。单臂擎着青龙偃月刀迎了上去!吭!一声闷响,青龙偃月险些被击飞,虎口上的疼痛可以感觉的出来,崩裂了。肩膀上的疼痛传来,右臂的用不上力气,可能脱臼了; “哇呀呀呀...三姓家奴!张爷爷在此!”,张飞是奇葩中的奇葩,奇葩不代表白痴,关羽这个二哥傲气深重他知道,但是现在的情势已经不允许关羽继续傲气了,保住性命才是第一位! 吕布阴沉的双眸显得阴森可怕,暗影短枪在方天画戟上转了一么美丽的弧线,嗖的一下又飞驰出去!子母连环枪其实最简单高效的方式就是以短枪佯攻,长枪找准时机一击必杀! 短枪的暗袭需要隐蔽、快捷、精准,长枪的跟进也必须快速、势大力沉,两者完美结合起来,可以对很多人一击必杀!绝对是秒杀敌人的神兵利器! 马超木头桩子一样站了好久,也学到了很多东西,心中长久以往的疑惑终于有了一丝明悟,他决定回去之后就封存暗影短枪,什么时候武艺大成什么时候再将他拿出来! 只有当自身武艺登峰造极的时候再能犹如臂使的操控暗影短枪!这就是马超的决定!他现在就是一块白纸,一块海绵,努力的在书写自己的光辉,努力的去吸取经验; 张飞战吕布,落在下风这是必然的,武将能够提升的方面一共是三个,速度、力量、以及技巧,一般来说技巧是后天可以磨练的,而前两者就看先天的天赋如何; 同样是天赋异禀的人,同样的迅猛,同样的天生神力,同样的技巧娴熟,同样的地方太多了,他们都是全面发展的顶级武将,只是吕布现在全都强过张飞,全面的压制他! 关羽闷哼一声,枣红色的脸病态的红晕了一下,他将自己脱臼的胳膊安上了,这个过程是很疼痛的,活动两下手臂,关云长策马加入战圈,双战吕布! “天下无敌手啊!啧啧!”,墙头之上,宁肯挨浇受冻也要遭墙头上观看的李凯赞叹连连,陡然间大呼:“还愣着干什么啊!擂鼓助威啊!有如此猛将助阵,何愁董卓不灭呢?” 刘玄德的笑容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满,包括袁本初,所以联盟军吝啬的连战鼓都没有敲响,那些热血沸腾的战士也没有敢欢呼,谁叫那些大佬都摆着一张臭脸呢? 李凯这番话让他们幡然醒悟,有这等猛将助阵,为何不高兴呢?联盟军胜利在望啊! 袁本初喝道:“擂鼓助威!”,“咚咚咚...”,肆意的战鼓伴随雨点的落下低沉而肃穆,士卒们压抑了很久的激动顷刻间爆发。疯狂的扯着衣甲嘶嚎; “呜呜呜...”,并州军特色两长一短的特色牛角号声也低沉的呜鸣起来,这是他们特有的方式,因为吕布不喜欢战鼓,他喜欢沉重嗡鸣,长久的盘旋的存在; 三个形状各异...相貌各异的壮汉绞杀在一起,斗得不可开交,一打二,吕布愈战愈勇,心中豪气磅礴。天下谁敌手?天下无敌手! 三十回合、五十回合...一直笑语满面的刘备目光严肃,腰间长剑缓缓抽了出来,手掌转动,一柄剑变魔术似的变成了双股剑,轻轻策马,刘备欺身而上:“二弟,三弟!大哥来也!” 最开始是三弟,而后是二哥,现在出现一个大哥...吕布想歪了。也正是这么一分神,头上紫金冠被打落在地。头发披散在肩头,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关羽的青龙偃月刀已经抡圆了,马上就会落下来! “叮!”,一声轻响,刘备的双剑刺在刀面上,青龙偃月刀掠过吕布的头顶,割断了几根青丝,关羽差异的看了一眼刘备。随后不再言语,将纷乱的胡须捋顺; 刘备上前拱手:“吕将军威名盖世,天下无敌!备,万分佩服!但!将军为何助纣为虐,倒行逆施呢?不如与我等共同会盟,诛逆讨叛,光宗耀祖。也全了忠义之名!” 吕布愣愣的捻起一根掉落肩膀上的发丝,他竟然被人逼到这种狼狈的境地!我是谁?我是吕布!九原吕奉先!并州战神!人中吕布!为什么...我会失败? 吕奉先从不讳言自己的失败,即使对方二打一,三打一。车轮战,但失败就是失败了!他想不通,所以...狂暴了:“吼——废物一般的东西安敢耶噪?” “大哥速退!”,张飞虎目圆睁,说他可以,说他大哥就不成:“吕布小儿,我今天一定要打死你!” “两个比我强一线的人,一个也会些功夫的人...加上之前的消耗,温侯真的撑不住多久了!他丧失冷静了!”,张辽拨弄头盔的手停了下来,侧过脸颊:“高将军...” “联盟军能人异士何其多?虎牢关前站着的也肯定不是庸手,之前温侯最在乎的是那个白髯武将,你要上去,可能会受到阻挡,甚至会有危险,你自己决定吧!”,高顺一叹气,不再阻拦; 张文远抽动嘴角,闪电一样的疤痕动了动,轻声笑道:“自然是要去,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车轮战完了之后还敢以多欺少!我张辽,咽不下这口气!就是死,我也要在他们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雁门张辽,胆气雄壮,是为大场面而生的男人!坐下红枣马飞驰,泥水飞溅:“雁门张文远在此!何人可堪一战?” 在吕布军中,张辽有着小飞将的称号,不仅仅是因为他与吕布用着差不多的武器,也是因为他们亦师亦友的亲密关系与张文远强悍的力量!他已经得到了大家的认可! “以多打少算什么本事?来来来!跟某家过上两招!”,张辽是一个很能说的人,尤其是在战场上与人交锋的时候,絮絮叨叨,没完没了,磨磨唧唧:“黑炭头,红面贼!试试爷爷手段如何!” “退下!”,吕布一双暴虐的眼睛猛然瞪了一下,张辽住嘴,停马,沉默良久:“你确定?要知道这些不要脸的东西可能还会加人的!” 以吕布的个性张文远能不清楚?他知道自己出马定然会被喝退,但他还是上来了,为何?为何要做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这不是毫无意义,至少张辽的话羞臊的联盟军脸红,让他们意识到以多欺少的羞耻; 吕布面如止水,手中不断抢攻,以少打多就要占据主动,不能落在下风,不然就会万劫不复,处处被动,身为武道第一人,巅峰的吕奉先有着力拔山兮气盖世的气概,也有与之相匹配的实力! 刘备无奈,只能跳出战圈,这个级别的争斗完全不是他能够加入的,他的加入只会削弱张飞与关羽之间的联系,他会成为那个突破口,被吕布肆无忌惮的打压,仅仅十余招,为了维护他关羽身上就多了一条伤口; “二哥!”,张飞暴吼一声,拼着被吕布刺伤肩膀不要命的给了吕布一下,暂时逼退他,关羽心领会神,青龙偃月刀闪耀光芒,飘忽而又快速的砸向吕布; 吕布攻势停滞,被关羽、张飞搬了过去,尤其是现在他们之间的配合,以张飞为主攻,关羽伺机出刀,不刮你一层皮也要吓你一跳,吕布与两人死磕; 他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而关羽、张飞也是两个选择! 吕布要么保证平手,要么拼死干掉张飞,转身在干掉关羽,而关、张二人要么保持平手,只待罢战,要么干掉吕布!其实这都是废话,但是其中真的是凶险万分,尤其是关羽,他必须在恰当的时机出刀,打断吕布连绵不绝的攻势,保证张飞能够缓过力来,再战! 若是有武将等级划分,吕布毫无疑问已经是问鼎天下的天皇巨星,他也是目前为止唯一一个能够与两个顶级武将交手而不落下风的人!唯一的一个! 战!战!战!战个痛快吧! “谁还敢来?”,吕布向联盟军发出一声咆哮!他疯了! 正文 发个单章诉诉苦 【全文字阅读.baoliny.】ps:唠叨两句,这几天的努力大家看到了,几乎是三更1.5字以上,还算是不错的更新速度; 上本书停停断断的写了半年多,我也一再的解释,实在是因为伤病,手动不了,我自认为我的人品或许不够坚挺,我的为人还是比较诚实的; 写到现在这本书也40多万字了,成绩不是很理想,五百均定,刚刚过,这么说吧,假如我每天更新1.5千字,一个月也就是十块钱,每天每人仅仅花费三毛钱,我只能拿一半,一个月下来加上全勤奖也就2k多块钱,还不够糊口的; 写手也是人,也需要吃饭,也需要养家,之所以说这些,是因为今天早上吃饭的时候,蹲在地上啃昨天买的饼,自己炖了点土豆茄子,吃着吃着眼泪就流下来了; 我也二十五岁了,家中长辈年龄也越来越大,但我现在还一事无成,心中有愧; 我从前也是一个比较羞涩的人,现在因为生活也随波逐流、厚颜喊上一句;求订阅、求推荐...反正是各种求; 我并不非常反感别人不花钱看书,有时候你会想那是给你面子,但每个月仅仅是一包烟的钱而已,为什么不看正版呢? 算了,希望有能力的书友们,觉得本书还不错的,就支持一下吧,觉得写得不好,不配你花钱来看的,就当我发发牢骚,放个不香不臭的屁,无视了吧; 我正在努力中,也在学习中,希望你们能够多支持,多包涵,多提意见,在此拜谢了! 另外还是感谢这些天打赏投月票的朋友,该加更的我也都加更了,至于名单什么的我就不写了,一边在打临时工,一边在写书,实在是精力有限,力不从心...一声拜谢送给你们,还望见谅!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六章 李广之后——李肃(加更) 这是注定会被记载在武将历史上的光辉一幕,无论是绝对的主角还是主要的配角,他们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都是当世英豪,会被万人所瞩目,会被史册所记述; 狂风暴雨之后,是蓝天白云,正值午时的阳光明媚清新,一道气色彩练凌空伫立,恰似天际的一道桥梁,连接着世界的两头,美轮美奂,云端上还遗留的一点雨水,偶尔滴上几滴,打在面庞上,令人神清气爽,精神为之一振; “辛苦遭逢起一经,干戈寥落四周星。【全文字阅读.baoliny.】山河破碎风飘絮,身世浮沉雨打萍。虎牢关口说惶恐,黄河故道叹零丁。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陡然间,李凯仰望天际,他懂了,他听懂了一代文豪的心声!人生轰轰烈烈的走过一遭,无论是胜是败,终究他是轰轰烈烈的,他会被记述在青史之上,怎么也比默默无闻的强; 有感而发的语句也注定坐实了李某人一代文豪的身份,坐实了他才高八斗的称号!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好!好!好!”,曹孟德连着说了三个好,一声比一声悠长,一声比一声更具感慨沧桑!汉王朝!不会亡!因为还有我曹孟德! 雨水冲刷的天地散发着一片清新之气,阵前的绝世激斗暂时宣告停手,每个人都是伤痕累累,吕布依然骄傲,以为他始终是哪个站在云端的人物,张飞依然没羞没臊。因为他是奇葩中的黑色奇葩; 或许关羽才是收获最多的人,身上的伤不要紧,武艺上的感悟也不要紧,心灵上的强大才是最为要紧的事情!从今天开始,做不一样的自己,从今天开始关羽不是关羽,我...要做圣人!我为自己代言... 云长决定带领他这个黑炭头的三弟,努力升华自己,辅佐自己那个暂时还没有任何梦想的大哥,走上云端。谱写一曲关于仁义的高歌!他要让世人看到,仁义,真的很重要!他不是空口白话,他比生死存亡更重要! “你很不错,关云长!”,吕布轻声赞了句,嘴角上挑:“期待与你的下一次交手!” “喂喂喂...小白脸子!我呢?我呢?”,黑三爷还是一样的轻佻语气,急吼吼的问询。此战过后无论他们心中怎样看待对方,至少现阶段他们彼此之间惺惺相惜; “嗤!算个屁!”。吕布头也不回的策马走掉,气的张飞暴吼连连,却没有妄动,彼此之间的力气消耗得差不多了,现在就是两败俱伤的局面,再打下去谁生谁死真的不一定了; 坦白的说张飞的坚韧才最值得吕布佩服,无论自己怎样强势的压过他,始终不能让这个粗线条有一丝气馁,反而是愈战愈勇。这种人...最为难缠! 吕布将暗影短枪握在手中,细细的打量了几眼:“不错的兵器,可谓是神兵利器,可能比我的方天画戟还好,好好用它吧小子!除了那个白胡子的家伙可能挑战我,就我看来,这些人也没啥大出息。也就这样的! 你不一样你可以更上一层楼,你可以超越我,你可以成为天下第一!西凉马超!你很像我啊!哈哈哈...我也有多愁善感的时候,真是好笑!哈哈哈...” 拍了拍马超的肩膀以资鼓励。吕布高昂着头颅向并州狼骑军阵策马奔去,霎时间天空中传荡惊涛骇浪的呼喊,“威武!战神威武!战神威武!” 这是吕布自出道以来打过的最为艰苦的一战,同样也是将他的声名推向最高峰的一战!阵斩刘三刀,阵斩上将华雄,五招败马超,战张飞五十回合...全面压制! 三十回合击伤关羽...大战三英,力战双雄...怪物一般的吕布也疲惫不堪,下了马,吕布摩挲赤兔马的头颅,赤兔马打了一个响鼻,身上的汗水滴滴答答的流淌下来,呈现淡红色的光彩! “战神威武!战神威武!战神威武!...”,所过之处全都是拜伏在吕奉先脚下的人,他们狂热无比,他们热血沸腾,嗓子喊破了也不在乎,他们只在乎让他们的图腾听到自己的声音! 虎牢关上,十八路诸侯无不色变,勇战流派最开始出现的时候,那个将勇战流推向巅峰的人也是这种程度了吧?霸王,项羽,战神,吕布...真是像极了! “勇猛的将军不可怕,只要有韩信在即可!”,李凯沉声喝道的说道:“董卓欺天罔地,灭国弑君;秽乱宫禁,残害生灵;狼戾不仁,罪恶充积!诸公大集义兵,正是要扫清华夏,剿戮群凶。望兴义师,共泄公愤;扶持王室,拯救黎民!一个吕布难道就让你们踌躇不前了吗?” “说得好!”,刘备带着他的两个兄弟拍着巴掌,一下又一下,颇有些小人得志的嘴脸:“除贼不是喊喊就完事儿了!而是要抛头颅、洒热血!刘备身微言轻,但还是恳求诸公莫要...吓破了胆子,嘻嘻!” 前边说的好好的话,到了后边就变味儿了,刘备是一个令人捉摸不透的存在,李某人原以为他是那种脸厚心黑、谨小慎微之辈,可谁曾想这个刘备处处插诨打科,所行之事都在别人的意料之外; 该高兴的时候不高兴,不该笑的时候哈哈大笑,给人一种...不成气候的感觉,难道?这是他的伪装?难道这是他故意的?李某人不得而知,只能在心中暗自想一想罢了; “说得轻巧,韩信,我们那里来的韩信?”,刘岱很不高兴的斥责李某人:“身为联军谋士,你还是想点切合实际的东西吧!你该不会以为你就是韩信吧?” “刘公山!信不信老子抽死你?”,袁大少爷当即大怒。老子都舍不得说上几句的人物,你丫的咋这么牛逼呢?作死是吧? “袁公勿要动怒!联盟军同体同心,万万不能让外人瞧了笑话!”,李凯急忙拉住二杆子属性的袁大少爷,安抚几句,随即对刘岱说道:“我只是那么一个比喻,我们没有韩信,同样的道理,吕布也不是项羽!” 从不同的角度仰天长啸,从不同的角度看待人生。为何非要想着吕布如何如何,为啥不想想自己该干啥干啥呢?惯性思维是一个不好的习惯,逆向思维有时候是个重要法宝; “吕布一介武夫,勇而无谋,孝先说的很有道理!”,人脉广是件非常不错的事情,曹孟德绝对是李某人的铁杆儿朋友,当然会站出来声援,还有诸如马腾、二孔、臧洪等人都先后说我们可以战胜吕布。从侧面声援李某人的观点; “恩...还是你们智囊团拿个主意,大家参考一下吧!”。袁绍点了点头,笑道:“诸公!我等还是为归来的勇士们庆祝一下吧!走走走,喝上几杯...” 手指屈伸,弹了弹手指上的一滴水珠,李某人低着头不屑的撇着嘴,袁本初...打圆场也就这种水平了!他是盟主耶!联盟全军系于他一人身上,胜了还好,平了也能说得过去,要是一不小心败了。他要负全部责任,他咋一点都不上心呢? “感觉如何?”,在关前等待了一会儿,与自己人碰头,李凯笑眯眯的问道,他询问的对象不止一人,而是所有人; 黄忠腼腆的笑了笑。伸出三根手指:“三百回合内他奈何不得我!若是时间长我估计会败下阵来,毕竟我现在已经渐渐的走下坡路了!老了,不中用喽!” “黄老兄你可真是会开玩笑,四十岁的年纪怎么能说老了?”。李某人贼兮兮的说道:“那孔文举,孔公绪还不得说身子都躺在棺材板儿里,就等着钉钉了?” “哈哈哈!”,孔融、孔伷都五十岁左右,身体硬朗的很,再活十几年不是问题,李凯这是在拿他们开玩笑,黄忠也是哈哈大笑,心中舒畅:“吕布绝对是不世武将!关、张二人也不可小视,平心而论,独自面对关、张二人我绝对做不到吕布那样平分秋色,不死就算不错了!” “超儿!你有何收获?”,李凯最关心的还是马超,天下第一武将养成计划还在实行当中,这是切实关系自身的一件事情,他必须上心,尤其是马超现在还是他的学生,他需要对他负责任; 马超拱了拱手:“所获颇丰!我决定暂且封存短枪,专心提升长枪上的造诣,等大成之时才拿出来!我想到那个时候才会得心应手,犹如臂使!” “恩!很不错的想法,至少我看到你的努力了!好好干吧,小子!有时间多多请教你们家黄老爹,还有闷葫芦王剑师!技多不压身,我捉摸着你是不是可以来个枪剑双绝什么的!”,李某人笑道; 虎牢关内,李儒挟大军前来增援,路途中李肃、张绣联袂而来加入了他们的阵营,飘飘摇摇的马车当中,李儒正襟危坐,对面是则是李肃,二人相视,针尖对麦芒; 李肃仅仅是一个小主薄,李儒手握重权,连董卓的命令都可以违背,更别提对他畏之如虎的其他人,李肃颇为不满的说道:“李文优!你的承诺呢?为何我看不到?” “李广将军之后,李耀武...”,李儒眯了眯眼睛:“你太心急了!不是吗?当初我们可是约法三章的!难道你这么快就要反悔?我等是志同道合的朋友,你觉得我会坑害你?” “朋友?李文优你可真会说话啊!”,李肃叹了口气:“要不是你对我有救命之恩,我非...约法三章,忘记自己的一切隐藏下来,等待时机,不得抛头露面一直隐藏在黑暗中,这件事情我办到了,足足数年的时间啊! 在不违背我的原则的时候替你办一件事,这件事情我也办了,北宫伯玉不是死了嘛!...不计后果的帮助你办一件事!如今只剩下这一件事情了,你的要求!说出来!” “我想恢复祖上的光辉。你则是想弥补祖上的遗憾,李广的后人...一直很执着,终于到了你这一代出了你这么出色的人,建功立业,封侯拜将...放心,用不了多久了!我的最后一个条件——干掉吕布!”,李儒严肃的说道; “你说什么?吕布?”,李肃面上挣扎了很久,叹了口气:“你是想让我与他同归于尽还是借助他的手干掉我?” “难道你一点信心也没有吗?你不是号称有万夫不当之勇,无人能敌吗?”。李儒有些惊诧:“难道吕布真的厉害到如此地步?这...还真是难办了!” 李肃苦笑两声:“说实在话,差上一线,并不太多,至少...两百招内我可以与他平分秋色!时间长了估计就不行了!吕布堪比楚霸王!我还是稍逊于他啊!” “要是这样,那更要干掉他了!他的威胁太大了!”,李儒揉着眉心,枯干的手不断用力,他自己却感觉没有用力一样,实际上是他最近太劳累以至于皮肤都没了知觉; “就算我有能力杀了他。又如何保证不会被别人知道?你怎么保证那些并州军不会将怒火发泄到我身上?你又怎么么保证相国大人能够饶恕我?”,李肃严肃的问道; 李儒面无表情的回了一句:“我在。你就在...哈哈哈!有了!你好好准备一下吧!五天之内我会为你创造一个绝好的契机!你一定要抓住这机会!吕布,绝对不能再留在西凉军中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吕布最害怕、最讨厌的就是李文优,远遁虎牢关就是想避开他,可现在看来,这货就像是跗骨之蛆,不断的贴在自己身上恶心自己; 无论再怎么不情愿,他还是带领手下这些人前来迎接李儒,态度非常恭敬:“文优先生?你怎么来了?哈哈哈!有先生的英明决断。关东鼠辈尽可灭之!” 李儒同样笑眯眯的对吕布加以赞叹,并表示吕某人...大概就是天上有地上无,出类拔萃的那种,两人心知肚明,都知道对方是自己最讨厌的人,虚以为蛇,表面功夫做到就可以; “李稚然呢?”。身长八尺、资颜雄伟,翩翩美男子就是郭汜是了!这货是李傕的损友,曾经干的也是见不得人的勾当...专门勾引豪门少妇,进行绑架勒索。江湖人称——美鱼饵!一钓一个准儿! “李将军伤势还未好,不能相迎,特意嘱咐吕某告罪一声!”,吕布笑道; 郭汜拱了拱手:“文优先生!我先走一步,看看稚然兄的伤势如何,有没有伤到不该伤的地方,若真是...我可真是辜负他家嫂夫人的交代了!” “哈哈哈!”,郭汜的话引起了一阵哄笑,李儒也难得的笑了两声淡淡的点了点头,表示应允,随即问询吕布:“关东联军近况如何?他们的粮草是否充足?军营安置情况如何?水源...” 桩桩件件,李儒问得很详细,吕布也乖乖的耐心回答:“联盟军还有五十余万的兵力,声势十分浩大,分三座大营城品字驻扎,相互策应,巡逻昼夜不停歇,斥候探哨也遍洒,防御很紧密; 粮草情况据说袁术从南阳带来一百万石粮草,张超从广陵也带来同样数目的粮草,其余的诸侯也自己备了很多,估计,半年之内他们都不用为此发愁,水源方面他们靠近黄河,水域比较发达,水流也不经过我们这里...” 一边走着,李儒一边点头,吕布的能力与眼光还是不错的:“吕温侯武艺绝伦,有没有与卧虎藏龙的联盟军较量较量啊?” “吕将军真是神威盖世...”,樊稠在一旁接下话茬,大赞吕布的英勇,绘声绘色的讲了两天前的那场绝世大战,说的他唾沫飞溅,兴奋的无以加复; 殊不知此时此刻听他说话的两个主要任务都变了颜色,吕布低着头面色铁青,拳头背在身后,攥的咯咯作响,真想一拳闷死这个傻比,这是存心想害死我吗? 李儒心中大定,一定要弄死吕布,这小子现在太得军心了,要是自己不来,只怕这里的人都会转投到他的麾下!眼中精芒一闪,李儒露出温婉的笑容:“哦?还真是可惜了,没有看到吕将军的英雄气概!” “都是弟兄们抬举,布,仅仅是有几把子力气罢了!”,吕布谦虚的笑道,一脸的憨厚,他越是这样藏拙,李儒想杀他的心越是悸动,如果他表现得目中无人,骄傲的像一只公鸡,李儒才不会想杀他; 有脑子又有武力的人很可怕,只会蛮力的猛将只是蠢蛋,并不可怕,毕竟听从指挥的莽夫还是比较好控制的,而文武双绝,阴狠狡诈的人控制不了啊! “为何不见...那个叫什么的了?高...”,李儒环顾四周,指着自己的额头做出思索状; “高顺!我麾下的小校!正忙着操练士兵,稳固硬盘,所以未来,还望文优先生见谅!” “对对对!就是他!就是他!我看他很不错,恩,很沉稳的一个人,我有意提拔他,你说将他换防到汜水关如何?以胡文才的能力仅作一个守将是不是有些太可惜了?” 吕布面上抽动一下,那个沉默的男人...虽然自己很忌惮他,但并州军离不开他,真要是将他调走了,并州军可能就稳不住了,李文优的眼光真是毒辣到了极点,一眼就看出了并州军的中枢! “先生若是有意提拔他,吕某自然乐见其成!只是...” “只是什么?”,李儒诡异的一笑:“温侯不愿也就罢了,走吧!看看联盟军的阵势如何!” ps:ps:偶尔在《三国志平话》当中看到关于李肃的描写,借鉴一下,塑造一个不一样的李肃;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七章 各有各的风骚 李儒在筹划着一边干掉吕布,一边对联盟军取得胜利,他需要取得全面的胜利,所需要办的事情就多了,尤费脑力...这也能看出不是所有的势力都是铁板一块; 西凉军在一起打拼多年,董卓威望尚在,李儒依然犀利自然是无人敢于扎刺,并州军就不一定了,他们是外来户,当初也是对手,提防、打压都是应该的; 仅仅是两股势力组成的一个关西军就不断的发生龌龊,相互算计,以至于到了不死不休的局面,那么,由十八路诸侯组成的关东联盟军又是何种关系呢? 共同剿贼只是一个目标,忠心为国只是一个口号,同心协力,共赴国难,这只是在往自己脸上贴金,标榜一下自己的存在,实际上真正为这个飘零破碎的山河付出努力的人真的是太少了; 袁盟主高高在上,实力强大,党羽众多,捧臭脚的、拍马屁的无时无刻的不在他身边围着转,比如说王匡、比如说乔瑁,袁大少爷整天嘻嘻哈哈没个正形,除了吹牛打屁就是指使手下——你们看着办! 孟德兄还是一样的忠心爱国,决心为大汉拼尽全力,为此他还拉上了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猛将兄是孟德兄拉拢来的重量级伙伴,鲍信是孟德兄的少时玩伴,不帮他帮谁? 张氏兄弟,张邈、张超心有余而力不足,想干点什么,又觉得干了也是白干。【最新章节阅读.baoliny.】坐观风云才是最好的选择,与其志同道合的还有徐州刺史陶恭祖这个超级狡猾的老狐狸以及火爆脾气的刘岱; 失去了无双上将的韩馥算是一块鱼腩,袁盟主现在甩都不甩他,只等着回去之后找个由头干掉他,取而代之,冀州这块土地实在是太诱人了,人口荫实,地大物博; 张扬老兄这几天心情不太好,酗酒无度,时常呆呆的望向虎牢关的方向。嘴里念念叨叨的不知说些什么,好像是在埋怨着某人,又好像是在怀念某段时光; 与其一同惆怅的就是西凉马腾了,儿子跟着人家跑了,现在看他一眼都欠...白马将军时常操着他那特色的口音,嘎哈呀,嘎哈呀的,豪迈的广交好友,丝毫没看到某些人看他的莫名眼神; 剩下的就是二孔兄弟。这对大儒吟诗作赋绝对能完爆这里这些丘八,可战场只有铁血。没有风花雪月,他们也只能无病乱呻吟,时常拉着他们的小兄弟李某人一起聊聊天; 比如说,现在这个时候,一句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震撼了无数人的心,谴责了那些心怀鬼胎的人之外,也激发了很多人的报国热血; 李某人总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把玩着手中的酒樽发呆,对面两位老大哥说的兴高采烈。唾沫飞溅,对于他来说现在他想干的事情绝对不是吟风弄月,而是——杀人! 乔瑁这厮看他不顺眼可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这货庇护在袁盟主的麾下,他无从下手,要是下手也要找一个恰当的机会,合理又合法的干掉他。方能堵住天下悠悠众口,这个名士的名头还是很吃香的; 除了杀人,他还在想着拉拢盟友,为袁术打下坚实的基础。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需要再等一等,为今力所能及的事情就是与孔伷老兄聊上一聊,把豫州聊到手里来! 豫州,这是个皇亲国戚多如狗的地方,名士清流满地走的地方,坦白的来说这就是一个人心复杂,不好控制的破地方,要不是因为它的地理位置还有几分价值,李某人一定会鼓动袁大少爷跟刘表死磕; “孔老兄!说实话,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李凯目光灼灼,正襟危坐,平添了几分严肃; “啥?”,孔伷拍了拍脑袋,赞叹道:“足智多谋,一身正气,才高八斗,平易近人,既无逼人的傲气,又有少年老成的心态,可以说英雄少年啊!至少我孔伷非常佩服!” “啧啧!”,李某人咋舌,摇头失笑:“当不起如此评论...我的意思是,你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如何?我有些不当说的话,要知道交浅言深这是一个非常忌讳的事情!” “哈哈哈!孝先你这是怎么了?你我兄弟相称,自然是至交好友,虽然是忘年交,嘿嘿!”,孔伷笑道:“有你这么一个才华横溢的朋友,说出去倍儿有面子!” “那好,那我可就说了!”,李某人垂放膝盖的手指轻微的颤动了两下,而后归于平静,沉声说道:“盟军能不能打败董卓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大汉可能再也不会是原来的大汉了!三十路诸侯逐鹿天下,这是必然的结果!如此乱世中,敢问兄台志向如何?” “啊?”,孔伷睁大了眼睛:“你说...这天下就要大乱了?不会吧?现在不是挺好的吗?我...我能有什么想法?眼高手低,除了吟诗作赋我实在想不出,我还能怎么样...” 这家伙反应也太迟钝了吧?如今这个天下只要有点先见之明的人都知道,逐鹿天下的时刻就要到来,唯独这位仁兄还自娱自乐,书...全白读了,还不如那些观感敏锐的武夫; “孔老兄,你可是坐拥豫州六郡、国,九十七县,正是中原要地,辐射天下,不仅有人才辈出的颍川之地,还有盛产精兵的谯国,人口荫实,物产丰富,粮草充足; 难道...你就没有其他的想法?联盟军一旦散去必将是烽烟四起,大乱之局,老兄你完全有资本趁乱而起啊!南邻扬州,东靠徐州,西接荆州,仅仅这三地都是无比富足的地方,完全有机会搏上一搏嘛!”。李凯循循善诱的引导着; 孔伷霍然间明白了,李凯不仅仅是他的朋友,还是袁术的得力干将,袁公路这是看上自己的地盘了?苦涩的一笑,孔伷叹了口气:“其实我根本没有什么野心,就是这个豫州刺史之位也不过是被人逼着上任的,若是袁公有宏图伟业,尽可来取!” “呵呵呵!”,李某人笑了:“老兄果然是明智之人,其实我只是试探你一下。实话说了吧,袁公现在还没什么想法,只是他很快就会有了...我尊称你一声兄台,这是发自内心的,你我既是朋友,我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你吃亏不是? 孔老兄,你这性格还有心态注定了你不会走上另外一条路,你更喜欢的是诗词歌赋,如果真的走另外一条路。只怕下场...嗨,我也是担心你这才提醒你一下!” 孔伷被忽悠的一愣一愣的。感动的无以加复,连浮三大白...“有你这么一个朋友,这辈子真值了!”...李某人面上发红,打心眼里只能说一句有愧啊! “说什么呢?这么高兴?”,孔融回来了,刚才这货喝的有点高出去溜达了一圈,顺便解决一下生理问题,还来就看到孔老兄抹了两下眼角,连喝三杯酒; “没什么。只是畅谈一下现在的天下形势!”,李凯笑道,有些话跟孔伷说可以,跟孔融不能说,孔伷不是一个忠于汉王朝的人,而孔融是个不折不扣的保皇党,二者不可混为一谈; 孔融比孔伷聪明不止一个层次。这种鬼话他才不信,却也没有追问,一向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他出奇的问了一句:“袁盟主连日来都按兵不动...这是为何?” “大概是觉得联盟军士气不高,兵马混杂。还打算整顿一下,再出兵吧!”,李某人扯谎的能力倒是炉火纯青,他现在最擅长的就是这个了,眼睛一眨就是一个道道; “盟军智囊团没出出主意吗?”,孔融不死心的又问了一句,他这个保皇党有点...摇头草的意思,时而为了大汉江山万死不辞,时而就像前些天那样,不闻不问,如同啥也不知道一样; 李凯挑了挑眉头,一说到这个他可有点郁闷,盟军智囊团的五个人在出发点上各有不同,所以在出谋划策这方面也是各有不同,甚至是计策成功所预料到的结果也不尽相同; 李某人的主张是督造攻城器械,昼夜不停的攻杀虎牢关,吸引其他地方的西凉军前来增援,然后再派遣一旅偏师,或是偷袭汜水关或是偷袭荥阳,这样就可以攻破西凉军的钢铁防线; 他这个建议很快就被枪毙掉了,感情你们袁公路是粮草督运官,躲在后方只负责摇旗呐喊,流血的还不是我们?你让谁死战不退的攻击虎牢关?那需要多少人命去填啊! 曹孟德的建议与李某人差不多,佯攻虎牢关,吸引西凉军的注意力,而后顺黄河水奇袭洛阳...同样的道理,他这个计谋也被枪毙掉了,奇袭洛阳?董卓在洛阳还有更为精锐的飞熊军驻守呢!荥阳的徐荣也一直按兵不动,只怕是有去无回,被人闷死在哪里,谁也不想冒险; 臧洪,臧子源的意思很简单,与虎牢关守军一决生死,他认为吕布是个骄傲的人,只要光明正大的对他发出战争邀请,他不会躲避,一定会迎战,以联盟军的兵力碾压他们,取得胜利也不是不可能; 好吧,这个建议还有点可实行性,而且风险会降到很小的地步,但依然被枪毙掉了,原因是沮授与许子远的建议,静观待变,以图后发制人!瞧瞧这话说得多漂亮! 战争,只要开战必有损伤,各路大佬都想保存实力,他们见识过西凉军的强悍,见识过吕奉先的神威,这个时候谁想冒险啊?静观待变,意思就是啥也不干,不打仗当然没有危险,大家乐见其成; 李凯告别了二孔,在联盟军的大营中散步,一路上不管认识不认识的都打打招呼,从五天前开始他就这么干,最初的时候大家都愣头愣脑的看着他,有的士兵还恭敬的问他有什么吩咐,短短五天。这些士兵都知道这是在跟他们打招呼,都很高兴的笑脸相迎,回应他; 这就是习惯,当他们习惯了,他们就会按照你的节奏去走,这个方法只是李凯这几天无聊的时候想到的,并且加以实施,得出的结论让他们满意,他成功地复制了这个课程; “看、看,听说这是虎贲将军的幕僚先生。咱们盟军的智囊之一!哇,真和气啊!”,“是啊,瞧瞧咱们上头那些人,鼻孔朝天的,拽的不得了,这位先生动动嘴就能捏死他,都没有那种傲慢...” 士卒们交头接耳的小声嘀咕,埋怨起自己的顶头上司。称赞某些人的光辉,渐渐地这种影响越传越广。联盟军当中刮起了一股暗潮,袁术军营外时常能发现一些做贼似的人,前来与袁军攀谈,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今天有些高兴,李凯脚步很轻快,回到军营迫不及待的寻找痨病鬼戏志才老兄,兴奋地讲述自己将孔伷说动了,很快,他们就会拥有大汉十三州当中的一个! 这的确是一件大事儿。戏志才却丝毫不感觉高兴,反而是叹息道:“这种话说得太早了,孔伷此人清谈高论,嘘吹枯谈,嘴巴比较大,你这是将袁公摆到前台了!” 低调就是最牛逼的炫耀,整个南阳势力都在秉承着低调的作风办事、做人。这样一来袁术可能会受到其他人的注意,偷偷地发财才是最简单快捷的,被人发现了就不好了; 果不其然,孔伷这张嘴巴真的有点大。他跟孔融说了,说的算是比较委婉,还算他没有那么没脑子,他说自己才疏德浅,等到天下归于平静就举荐袁术替代自己的位置,自己去过自己喜欢的生活,修修书,会会友... 孔融也是个大嘴巴,不经意间对陶谦说了,袁公路现在看起来还是那个膏粱纨袴可谁都知道他蕴含的能量,一旦他成为自己的邻居,那只会是一个恶邻,寝食难安啊! 老狐狸陶谦都快成精了,政治手腕娴熟的与他的年纪成正比,现在能够打压袁术的肯定是他的本家兄弟袁盟主啊,于是乎他也‘不经意间’将这个消息流露了出去; 袁绍犯了难,在盟主之位上,袁术让了他一把,在袁家家主之位上袁术再次示好,这两次的退让使得袁绍不愿意在与袁术起争斗,除此之外,袁隗的家小还未转让给他呢...种种原因加在一起,袁绍不能,也不可以打压袁术; 这毕竟是个捕风捉影的事情,再者说袁术在南方发展,这是必然的他阻止不了,只能说尽可能的让袁术逊色于他,袁盟主决定左耳出右耳冒,先不管; 联盟军死气沉沉,虎牢关的西凉军却是虎视眈眈,李儒经过多天的观察,终于还是找到了一个漏洞,这个漏洞可以置联盟军于死地!这是一个谁也没有想到的地方! “咚咚咚...”,三通鼓完毕,升帐点兵,李儒站在众人面前,他手握兵符,所以他是老大,吕布、李傕、郭汜这些职位不低的人也只能乖乖地听话; 李儒清肃一下嗓子说道:“联盟军五十余万大军,数目庞大,如此众多的兵马战斗力之强也是可以预料的!但是!他们在维持这五十万大军的时候,他们最大的弱点出现了!——粮草! 是人就要吃粮食,没有饭吃谁愿意提着脑袋去拼命?死也要当个饱死鬼,这些话我们也是经常说的!没有草,战马乏力,如何完成奔袭,如何完成突击?粮草,这是他们最不可或缺的东西!” “文优先生!联盟军的粮草都聚集在军营中间,数十万重兵包裹中...”,吕布轻声说道:“他们粮草很充足,我们根本断不了他们的粮草补给!” “我的目标就是联盟军绵延十余里的军营中间的粮草!只要一把火烧掉它!联盟军军心大乱,或可不攻自破,我等乘胜追击即可!”,李儒冷笑两声,坚定地说出自己的目的; “这...太冒险了吧?”,李傕重伤初愈,嘴唇还有些苍白:“联盟军并不乏能人异士,绵延十里的军营,只需考虑奔袭进去也需要花费半个时辰左右,这还是一马平川的情况,何况是布满重兵的联军大营?” “说得好!所以这个任务不是一般人能够完成的!需要一个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人,一路击溃敌人重兵的杀器!遍观天下,能挡此任务的人恐怕也是非温侯莫属了!”,李儒淡淡的说道; 吕布张了张嘴,无言,李儒这招太狠了,这是存心让自己送死啊!自己若敢违令,他杀不杀自己倒是两说,自己在军中刚刚建立起的威望就要散尽; “温侯英勇无敌,万夫莫当!但一个人的力量必须有限,这样我给你三万兵马完成此事!樊稠、李肃!你们二人也跟着一同前去!”,李儒看到吕布没有什么反应接着下达命令; “李傕,你重伤初愈,就不用参加这次奇袭了,领军一万,死死的守住虎牢关,虎牢关才是我们的根本!郭汜!、张辽,你们二人率军三万攻杀联军左营,那里是河内王匡的兵马,比较弱!为温侯吸引压力!” 张辽被念到了名字,心中一惊下意识的看向吕布,吕布为不可查的点了点头,他拱了拱手接了将令; “张绣、高顺、你们二人随我共同领军三万,袭扰联军右侧大营,如此,在两方造成慌乱,吸引联盟军过来之后,吕温侯就可以旗开得胜了!都明白了吗?” 李儒这厮委实可恨!他日,定要杀汝!吕布恨的是咬牙切齿... ps:ps:更新的比较频繁,写的也多,难免会出现误差,上一章的华雄,是我写错了,自己人不可能斩掉自己人的,我会修改的...另外,感谢打赏投票订阅支持的朋友们!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八章 烦人的郭汜 “叮叮叮...”,刺耳的鸣金声惊醒了熟睡中的联盟军,“轰隆隆...”,地面微微颤动,仿佛是惊雷劈于地面...联盟军战士急忙披甲持刀,在将军们的指挥下整顿队形; 天蒙蒙亮,隐隐约约能看见些东西,却不能看的真楚,远方那天地连成一线的黑色身影,恰似奔跑当中,择人而噬的怪兽,迅捷而凶猛——骑兵!大股的骑兵!至少数万人! 老兵们抿抿嘴唇,心中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骑兵的凶悍,骑兵的天生优势,骑兵的冲击力...他们都领教过,并且在心底留下了一丝阴影,嘱托菜鸟兵跟紧脚步,老兵们向防守的第一线开赴; 河内太守王匡,位于联盟军西大营的最西边,兵力三万余,大多是拉的壮丁,没经历过什么大的战争,他也理所当然的成为了西凉军突破的关键; 郭汜冲在第一线,用黑巾蒙住脸颊,他俊秀的外表容易让别人轻视,所以他才这么干...“联盟军的哨骑还不错啊,这么快就鸣金示警了!张将军!准备好了吗?” 在他左手边,落后一个马首的张辽,怀抱青龙戟,微微阖眼,像是睡着了一般,听到郭汜的问话,抬了一下眼皮,睡眼惺忪:“自然准备好了,只等着将军下令了!” “哈哈哈哈!”,郭汜狂妄的大笑,双目凶狠,叫嚣道:“联盟军!我郭汜来了!你们准备好迎接了吗?呦吼吼!儿郎们!上了!” 骑兵队伍中飞快的跑出一支三千人的部队,手中拿着钩锁。【最新章节阅读.baoliny.】与木板、沙包,先一步冲向联盟军大营...军营栅栏后边的老兵瞳孔一缩,急忙喊道:“弓箭手准备!” 兵不知将,将不知兵,这就是王匡部队的现状,将军们根本不知道干什么,更别提只会投机的王匡了,很多时候这支部队都是在一些低级军官的指挥下进行作战; 占据高位的是无能之人,只会夸夸其谈的文生,真正要靠的却是这些得不到升迁的基层武夫...如此行事作为。王匡还真是有个...恩,应该算是个性吧? 木板、沙包用来干什么?铺路,联盟军军营前有一道宽一丈的沟渠,用来阻碍骑兵的行进,木板、沙包就是用来铺路的,将沟渠填出一道能够通过的大路! 老兵们急了:“还愣着干什么?放箭!不想死的都给老子往死里射!快!快!快啊!” “嗖嗖嗖...”,弓箭从军营后射了过来,零零落落,没有一个真正能够统和这支部队的人。他们形成不了统一的攻击,箭支也是一**的飞出去; 除了一些真正精通弓箭的人之外。基本上大规模的弓弩射击靠的都是覆盖面极广的成规模打击,如此零星的攒射能伤到人都算他弓箭射术高超! “完了完了...”,老兵们喃喃自语,心中惧意顿生...填好了前进的道路接下来的事情是什么? 西凉军一手持着绳索,另一只手急速的抖着手腕,一道道钩锁铺天盖地的激射出去,就像是一条条毒蛇,凶狠的露出毒牙!一声呼哨之后,西凉骑兵向身后奔驰而去! “嘎吱吱...”。木桩钉制的栅栏发出不堪重负的响声,西凉悍卒更加兴奋,无节操的吼叫声顿时响成一片,终于在咔嚓一声之后军营的栅栏被钩到,拖向远方... “弓箭压制!退到女墙后!”,老兵们相继叫喊,女墙。就是矮小的土墙,大概在人的胸腹的高度,建立在木质的栅栏后不远处,是军营的第二道防线; 没有统一的指挥。岂能发出有效的打击?乱乱糟糟的联盟军争相向女墙后撤去,也因此发生了逃跑现象!王匡嘴唇发白,不断的念叨着:“怎么办,怎么办...” 战场之上,电光火石间就是一次生死搏杀,谁还有机会告诉你这些事情?西凉军风驰电掣的冲杀过来了! 联军大营分三座安札,呈品字形分列,相互之间形成策应之势,王匡被袭,与他在一起的人不会不闻不问,他们已经准备好了,正在开赴这里! 王匡很幸运,因为在他身边的军营是幽州军,白马将军公孙瓒的部队,幽州军大多是北方边军组成,长年累月的与塞外异族作战,战斗力极为强悍; “废物!三万大军竟然一触即溃!这要是放到老子手下,非他妈的抽死他!”,白马将军不屑的低声喃语,随即高声大叫:“把这些废物给我赶到一边去!让王匡给我在旁边看着!老子是怎么他妈的干倒这些西凉的小杂碎的!” 溃军可怕的一点在于,他们溃逃的时候会冲击已经排好阵型准备迎敌的其他队伍,这是兵家大忌,遇到这种情况,铁血将军都会毫不留情的用鲜血告诉他们军规的重要性! 清一色的白色马匹,每个士兵都是一身银甲背披白色披风,腰挎弓弩,手持铁枪,这就是名震天下的白马义从!骑兵中的骑兵!精锐中的精锐! “都给我滚一边去!从两侧走!”,白马义从毫不留情的斩杀冲撞他们军阵的河内士兵:“上战场之前你们的将军没教过你们吗?杀!杀!杀!” 河内士兵呆了,手足无措,后边是虎狼一样的西凉军,前方是毫不留情的斩杀他们的盟军,怎么办?怎么办?好在一些老兵及时醒悟,告诉他们应该怎么办; 公孙瓒的骑兵阵营前方已经是一片坦途,白马将军心中豪情万丈,自加入联盟军他还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战绩,这个时候正是表现自己的时候嘛!“冲锋——!” 简单的命令,高效的表现。这才是真正的精锐之师!王匡军还嫩了点!“玄德!押后!”,公孙瓒喊道,刘备笑嘻嘻的摆了摆手:“知道啦!放心吧!” “白马义从——战无不胜!”,公孙瓒高昂着头颅向天怒吼,脖筋暴突,面怒狰狞!这一刻白马将军露出了自己锋利的獠牙! “战无不胜!战无不胜!战无不胜!杀——!”...白马义从整齐的怒吼,这是他们习惯的一种战前动员,不需要太多的话,只需要激发身上的热血即可; “公孙瓒!一个很强悍的对手啊!”,天色渐亮。郭汜注意到了对方大规模的白马部队,赞叹了一句之后,吼道:“西凉骁骑——天下无敌!” 什么战无不胜,天下无敌才是最强的!西凉军放声怒吼,眼中露出兴奋的目光,打鱼腩,胜利了也没什么可高兴地,因为换成别人也可以胜利,打精锐就不一样了。战胜他们,那将是自己军事生涯上的一次壮举! 张辽微微打起精神。之前他一直思虑李儒所做的事情的真正用意,吕布手下最厉害的就是他与高顺,这两个得力助手都被李儒调离吕布身边,还给他一个艰巨的任务,怎么想都觉得其中饱含深意; 可不管怎样想,吕布默许了李儒的动作,就代表他很有信心在不伤及己身的情况下,全身而退中完成任务; 温侯天下无敌,肯定没事儿的。张辽按捺住心中的不安,抬起头来,手中青龙戟刷了一个花,双腿一夹马腹,摇摇晃晃的低着头,加快速度,快。再快!一马当先! “杀——!”,白马义从战士看着对方漫不经心的低着头,心中暗喜,斩敌方大将得到的奖励可是很丰盛的!张文远瞬间抬头。一双狠戾的眸子震慑的对方全身僵直!“唰——!”,血花漂溅,张文远毫不停留的冲上前方! “西凉骁骑!天下无敌!”,西凉军为张文远的胆气与精湛武艺所折服,瞬间欢声雷动,兴奋不已,胡子兵们挺枪拔刀与白马义从冲撞在了一起! “嘶——!”,“啊...”,人仰马翻之声不绝于耳,凄厉的嚎叫,热血的呼喊,这才是真正的战争,你死我活的战争! 联盟军左侧驻扎着六路诸侯,王匡、公孙瓒、二张,以及鲍信,还有就是西凉马腾!联盟军大营被袭击,他们不可能无动于衷,二张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从侧翼加入了战争; 马腾不愧是骁将,百战沙场,他的目光很毒辣,与鲍信碰头合计了一下,他们决定从后方绕袭西凉军!断绝西凉军的回师之路,从而扰乱西凉军的军心! 西凉军被堵在了联盟军左大营,营盘之中多有障碍,的确不利于骑兵展开攻击,郭汜明悟了,所以下令烧毁联盟军的帐篷,燃起大火,趁乱脱离包围圈,将队伍从新拉到了平原大地上! 这就是他的聪明之处,他的任务只是牵扯联盟军的注意力,从而为吕布创造机会!另一边的李儒亲自带领张绣、高顺也将大军开赴到了右翼大营,但是他没有进攻,只是派兵列阵,与联盟军对持; 在联军的左侧是以袁公路为首的诸侯军,二孔、陶谦、韩馥、曹操,左大营的情况可以从冲天的火光中窥见端倪,西凉军袭营?那也没有必要摆这么大的阵势吧? 李凯站在墙跺上驻足观看,一看不要紧,看到了在人群簇拥中的李文优,李文优何许人也?那是一肚子坏水的坏家伙,他能干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肯定是有阴谋啊! 曹孟德在一旁低沉的说道:“联军左翼被袭击,看旗号是郭汜,他从萁关赶过来增援了,虎牢关现在几乎有十万雄兵...” “郭汜不算什么,重要的是李儒来了!”,李某人淡淡的说道,眉毛紧蹙:“联军分三座大营安札,每一处大营都有十五万以上的兵力,相互策应,以李儒的智慧他不知道联军现在的防御很坚固吗? 还是西凉军没有看到那些游荡在外的哨骑?袭营很快就会被发现,根本没什么意义啊!没道理这样做啊!如果我是李儒,我一定会坚守不出。在调集几万西凉骁骑然后在平原上与联盟军一决生死!” “恩!有道理,可他偏偏没有这么干啊!”,曹操笑了笑:“行事诡异,李文优的确很厉害...” 联盟军左翼大营外,郭汜蒙着黑巾,眼睛来回转动给人一种贼溜溜的感觉,突然他笑了一声,说道:“向虎牢关撤退!快!” 西凉军撤兵了?追还是不追?六路诸侯你看我我看你,最后公孙瓒说道:“西凉军来的诡异,撤退的也很...我认为可能会有埋伏。还是固守营盘为好!” 众人深以为然,收拾战场,扑灭大火,埋火造饭,安顿伤兵,有条不紊的进行战后工作,他们太大意了! “呦吼吼!杀啊!”,郭汜去而复返,故技重施。再一次冲进了联军大营,他的突破口就是之前创造出的那里。冲进联军大营就是杀人放火,行动迅捷无比,没等联盟军做出有效的反击,他们转身就跑出去了! 六位大佬面面相觑,西凉军...忒不是东西了! “子源!你看怎么办?”,张超问询他的好友臧洪,名为主臣,实为至交好友,这就是他们之间的关系; 臧洪看向远处走走停停的西凉军说道:“郭汜作势引诱我们。实际上根本就没有伏兵!摆开阵势,追击剿灭他!联盟大营岂容的他们肆意妄为?否则,我等颜面何在?” 臧子源的判断十分精准,决断也十分迅速,众人信服,公孙瓒说道:“我等就是因为没有一个统一的指挥才会造成混乱的局面,子源先生足智多谋。不如暂且指挥我等?” 二张一直都听臧洪的建议行事,现在公孙瓒也同意了,其他人自然也不会削了面子,都点头答应。臧洪施了一礼,也不推辞:“既然诸公信得过在下,在下自然会尽心尽力! 公孙将军!马将军!你们二位的骑兵部队都很精锐,也将是此战的主力!公孙将军统帅本部兵马绕袭西凉军左侧,马将军率本部兵马绕袭右侧!王公!你率领本部兵马组成弓弩阵,鲍将军,二公,你们率领本部兵马向西凉军挺进...” 郭汜发现联盟军做出反应了,白马义从与马腾这个叛徒都在率领兵马,打算绕袭他,联盟军胃口不小,打算给他包围住...文优先生说的是造成骚乱即可,用不着跟他们死磕,那么...“风紧扯呼!” 西凉军加快了汇成的脚步,同样是骑兵,公孙瓒与马腾也不可能将他堵截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郭汜跑掉了,联盟军这几位大佬可真是被气得不轻! 臧洪蹙眉道:“郭汜一定会回来的!公孙将军与马将军率领部队埋伏在山坳中,不出三个时辰,他们必然会回来!一定会!” 他说的不错,郭汜是会回来的,但是他很贼,没有率领全部的部队回来,而是冒着兵家大忌‘分兵击之’分成多路小股部队,不打你,就是恶心你! 如此一来,联盟军就算是伏击得手他损失的也不会太多,反而暴露了他们的伏击; “这个贼子!我非活剐他不可!”,公孙瓒暴躁异常,手中一杆血锋长槊随手一挥,一棵小树遭到了无妄之灾,可能是觉得还不够过瘾,白马将军小孩子一样虐待着这棵小树,直到将它砍的光秃秃的只剩下一截木桩; “伯圭兄!其实我们可以...直接袭击虎牢关嘛!围城打援!”,刘备还是一副没有正形的样子,公孙瓒倒是手中一顿:“你说的很有道理啊!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刘备的建议几乎与臧洪的决断一模一样,作势围攻虎牢关,郭汜不可能不救援!如此就能抓住战机,跟他死磕!这个贼人太可恶了,左翼大营的诸侯们都怒了! 联盟军现在是说行动就行动,大军直接向虎牢关威逼而去,郭汜貌似出现了难题,虎牢关内只有一万守军,面对的则是十万余的联盟军...回去救援吗? 非也!李稚然能搞定一切!郭汜冷笑着集合兵马直扑联盟军的大本营,他了解他的损友,也相信他这个损友的能力!所以他很快的就做出了这个决定! “郭汜袭击我们的大本营...这,怎么办?”,张氏兄弟问臧洪; “开弓没有回头箭!佯攻变强攻!”,臧洪沉默的说道,他已经得到消息,在联盟军的右翼大营也有一支西凉军的兵马陈列,如此虎牢关内的防守一定空虚! 现在比拼的就是谁更能沉得住气,谁更能快的抓住战机! 郭汜对李傕很有信心,臧洪对攻破虎牢关也很有信心,双方就这样耗上了! 左翼、右翼都是在佯攻,真正的主力部队还没有动静呢!吕奉先率领兵马在联盟军大营后方悄然出现,就像是树丛当中埋伏着的猛虎,慢慢的凝视目标,确定目标! “袁本初...孙文台、袁遗、韩馥、乔瑁...张扬!”,联盟中军大营树立的旗帜表明了他们各自的身份,吕布正在盘算着,盘算着找谁下手! 正文 第一百五十九章 李肃与他的小柴龙 头戴银色头盔,身披银锁甲白袍,使一条丈五倒须悟钩枪,叉弓带箭,坐下一匹瘦柴马号称小柴龙...这是李肃?没错,伪装了无数年的李肃披挂上马,唤醒了自己另外一个身份——顶级武将! 李肃神色平淡的俯下身摸着坐下战马的脖子,瘦骨嶙峋的小柴龙呼噜噜的打了一个响鼻,摇晃着与身体不相符合的大脑袋,惬意的咧了咧嘴,露出一口大白牙; 吕布微微偏过脸来,剑眉轻挑:“耀武...你在想什么?李儒是不是打算杀了我?为何你不说话?难道我们十几年的友谊还不如李文优吗?我的同乡啊!” 李肃摇晃一下脑袋,颈椎发出咔咔的响声:“呼——!好多年没有以武将的身份出现了,你说...我的武艺会不会被你拉下?恩...感觉是生疏了不少!” 吕布蹙眉:“你要是不愿意说就算了!这可不像你啊,我真不知道当初你为什么不在并州跟着我一起,反而是巴巴的跑到董...相国那里,现在看看,我现在已经封侯拜相了,而你...还仅仅是一个不入流的主簿!” “人各有志!你不是我,我也不是你,你能做的我不能去做,我做的你也不能做!人生就这样,越是患得患失,越是会失去一些东西!或许你是对的...嗤!谁又知道呢?”,李肃轻叹; 两个同乡人很多年前不打不相识,彼此间都对对方说过自己的梦想。【风云小说阅读网.baoliny.】很出奇的相像,原本他们之间可以配合在一起,可惜...天不遂人愿,造就了现在两个不同的人物; “此战过后,你若还能活着,我就帮助你!”,李肃轻声说道,吕布神色变了变,想是想到了什么,面上逐渐沉静。然后是豪气顿生:“我等着你!” “温侯!查探清楚了,距离我们最近的是孙坚的部队,偏北一点的是乔瑁,偏南方的是袁遗!袁绍居于大军中间,然后是张扬与韩馥...”,曹性作为一个出色的弓箭手,眼力非常出色,他曾经也是一名小斥候被提拔上来的,成为吕布麾下的健将之一; “恩!出发!跟随我的步伐!”。吕布方天画戟一摆,赤兔马缓缓策动。风驰电掣间如同飘荡在天际的一团花火,耀眼夺目,就如同他的名字一样; 联盟中军被左右翼的突袭吸引了目光,都在防备着前边,可他们没有想到身后正有人打算给他们一击! 目标,孙文台的部队!吕布目光凌厉,这是关系到他命运的一战,胜了,他将会赢得一切。李文优再也不能奈何他,败了,身败名裂,万劫不复! “告诉樊稠!让他去袭击乔瑁的军营!务必干掉那个废物!我会在正面击破孙文台!”,吕布高声喝道,身边的宋宪拖着一把战刀向身后折返,转眼间消失在人流之中; “轰隆隆...”。战马的铁蹄践踏如同鼓槌击在大地之上,嗡鸣的同时还有那一丝丝的震颤!孙坚感受到了这丝非比寻常的气息,战争的血腥之气扑面而来! “大荣!立刻整顿兵马!公覆!跟我来!策儿!快通知袁盟主!...西凉军可能盯上我们的粮草了!”,孙坚急切的说道。之前左翼右翼的两个大营先后遭到攻击,大家都再以为这是西凉军试探,现在看来,西凉军的胃口出奇的大啊! 孙坚的动作不可谓不迅速,这已经是一个非常优秀将领的反应速度了,但他的速度比起西凉铁骑的机动能力还是慢了半拍,仅仅是半步啊!就陷入了被动当中! 西凉铁骑已经踏入了军营当中!吕布一马当先,一骑当千!普通士兵在他面前犹如童稚与壮年人的差距,被毫不留情的屠杀着,一扫一片,慢慢地再无人敢于上前! 祖茂大怒:“只有战死的江东人!没有苟且偷生的江东军!杀——!”,祖大荣毫不在意自己与吕布的差距,只在意自己能否在任何人面前表现的无惧、无怕! “螳臂当车,不自量力!”,吕布头颅高昂的抬了起来,方天画戟冰冷的单手举在胸间! “昂——!”,一声怪异的吼叫声从远处传来,李肃拍马赶来,小柴龙表现的有些差劲儿,甚至不如一般的战马迅捷,但是他的怪异之处在于,他敢于靠近赤兔马,而赤兔马不敢对他有任何的举动! 人有等级,马也有,赤兔马无疑是站在最高端的战马,面对猛虎尚不惧,一般的战马不敢栖身在它的身侧三丈之内,否则就会被踢得筋断骨折;但是这匹瘦骨嶙峋的小柴龙在他身边一点事情就没有! 柴龙马,耐力最为出众也是最为凶残的战马,他可以像野兽一样搏斗,李肃一路策马赶来,凡与其交手的人都是被他一枪挑死,一点力气都不费,关键就在于这匹宝马! 小柴龙驮承李肃向祖茂跑去,撒欢尥蹶子的欢快劲儿十足...李肃手中的丈五倒须悟钩枪耍了一个枪花,一枪刺向祖茂的胸腹,平淡而简单,不快也不慢; 这种平淡的枪法可能根本不能取得效果,但李肃有信心干掉祖茂...“昂...”,又是一声吼叫,祖茂坐下战马人立而起!可以看到那匹战马脖颈间血淋淋的一片,而小柴龙则是在啪叽啪叽的咀嚼着什么! 祖茂一时不察,被战马打乱了出招的套路,堪堪稳住战马,“嗤——!”,李肃的长枪到了,贯穿他的喉咙!一招秒了! “你现在太依赖战马的灵性了!”,吕冷冷的说了一句,小柴龙马比赤兔马还要灵异,更懂得配合作战。李肃这一枪就能干掉祖茂,大半的功劳要算在这匹马身上; 李肃慢条斯理的用枪刃切割祖茂的头颅,庖丁解牛一样快速的将祖茂的人头挑在枪上:“多时没有动手,信心不太足,再等等,一个时辰后...我将会恢复原来的光彩!” “大荣!”,孙坚策马赶来,正好看到了这一幕,哀呼一声,顿时怒发冲冠。眼睛血红!古锭刀化成圆月急斩过来! “我来!”,李肃丈五倒须悟勾枪耍了两个枪花,迎身而上...枪花,这是李肃招牌武艺,他巅峰的时候可以甩上十几个,迷惑敌人然后一枪毙敌! 刚才是一个,现在是两个...吕布神情渐渐地警惕起来,他要面对的不仅仅是联盟军悍将,还要面对...李肃!因为李肃暗示过他。这次战争过后,你要是还能活着的话... “跟我来!”。吕布一声大喝,赤兔马心随意动向联盟军深处冲锋而去,并州狼骑如影随形; “杀——!”,孙文台暴怒之中一刀比一刀凌厉,招招搏命,李肃神情严肃,但他只守不攻,只是一招一招的见招拆招,偶尔抖上一个枪花。一个又一个,一直到他可以在孙坚的猛攻中抖上十个枪花! “手腕终于灵活了!速度也差不多了!对付吕布可能还会差点吧?对付你...够用了!”,李肃小声的呢喃,孙坚自然没听清什么,他只在乎自己的兄弟死了; “呔!”,一声轻喝,李肃荡开孙坚的古锭刀。长枪翻滚,蛟龙出海!中平枪,枪中王,枪枪点中最难防!这一击——胸腹! 孙坚回刀。枪刃点击在刀面之上,发出一声刺耳的声音,李肃单手持枪,左手猛然收回,击打在长枪的尾翼之上,金铁交鸣的声音更加刺耳,枪尖划着刀面刺向孙坚的肩膀! 孙文台扭转身体,险之又险的躲了过去,肩上的肩甲被挑飞!孙文台冷静下来,逝者已矣,生者当如是,他还需要带领他这些兄弟继续生存下去!“你是谁?为何没有见过你?” “无名小卒而已,你不必在意就是了!”,李肃一笑,轻轻的夹了一下小柴龙的马腹,这是一个暗示动作小柴龙一双马眼散发出杀气,朝着对面的黄骠马露出血盆大口,狠狠地咬住黄骠马的鼻翼,撕下来一块肉! 黄骠马人立痛嘶,孙文台掉落马下,而李肃的长枪已经到了!眼看着孙文台就要毙命,一声大喝传来:“休伤吾主!”,钢鞭被飞掷而来,李肃挺枪挑落,咂咂嘴暗叹可惜; “你到底是谁?”,孙文台不可置信的看着李肃,他差点就死在此人的枪下!数十年的征战中,出现这种情况真的是太少太少了; “说了无名小卒而已,你真的不用在乎!”,李肃偏过脸去,并州狼骑已经突破进去了,他现在算是孤军奋斗...吕布跑得很快啊!抿抿发干的嘴唇,李肃策马而走,不再纠缠; “杀——!”,黄盖挺枪来刺,祖茂死了,他们之间是多年的兄弟,谁也不会咽下这口气,另一边的孙坚也从新找了一匹战马加入战团,李肃暂时走不掉了; 另一边的樊稠也与宋县杀入了乔瑁的军营当中,造成一片大混乱,乔瑁这个死废物,第一时间就跑了,真没亏待吕布对他的评价啊!怎么一点勇气都没有呢?你丫的手下有三万多大军呢! 樊稠是个职业武夫,从前是一个游侠...纵观董卓的手下真的没有几个出身较高的人,都是一些草根儿,樊稠也是被董卓提拔上来的,董卓看重的就是他的忠心与勇力; 这货真不是什么有心眼子的人,要不然也不会不经意间得罪很多人,他也时常以武夫标榜自己,洋洋得意...实际上谁不知道他是个没脑子的武夫啊! “哈哈哈!痛快!痛快!”,樊稠一刀斩过去,联盟军战士的一腔热血喷溅在他的身上,让他更加兴奋:“小的们!杀个痛快!” 宋宪跟在樊稠身后,面上抽搐,吕布派他过来干什么?就是要干掉樊稠!就是因为樊稠绘声绘色的在李儒身边说他很佩服吕布,怎么怎么样的。导致李儒更加坚定了除去吕布的脚步; “喝——!”,樊稠喜欢冲锋陷阵的感觉,所以他总冲在人群之中,这样就造成他的士兵根本不知道他在哪里的情况;宋宪终于抓住了机会,这是一个绝对意义上的死角,谁也看不到是他干的! 看似马上就能斩断樊稠的脖子,无奈一个联盟军战士跑过来送死了,宋宪只能临时变招,一刀劈死那个捣乱的家伙,随后西凉军跟进过来。他也失去了一个绝佳的机会; 樊稠丝毫不知道自己在鬼门关走了一遭,还恼羞成怒的朝宋宪吼叫:“宋将军!你抢了我的猎物!我能解决他!”,看他一脸恼羞成怒的表情,宋宪真不知道要骂他一句大傻比,还是称赞他...神经坚韧; 另一边孙策也赶到了联盟军的中军大帐,面见袁绍,小帅哥急促的说道:“袁盟主!吕布突然出现在联盟军身后,兵马数万,看样子来者不善!我父亲说他可能盯上了我们的粮草!” 联盟军的粮草辎重全部囤积在一起。他们认为在五十余万的大军包裹当中,粮草绝对是万无一失。前来烧毁粮草?这听起来好像有些不可思议! 袁绍愣了楞,看向许攸,许攸道:“完全有可能!粮草辎重才是联盟军的命脉,一旦被他们卡断,我等将...不攻自破!西凉军看得很准,这次估计也是孤注一掷!主公!还是速速整顿兵马,迎战他们,千万不要让粮草有了闪失!” “砰!吕布真是狂妄!我誓灭他!”,袁绍重重的一拍塌面。恨声说道:“正好我的上将颜良、文丑已经到了!定要取了这厮的狗命!颜良、文丑何在?” 当前一人身长八尺,面若白霜,身披释蛮金铠,掌握云月刀,颚下三寸短髯,双目一开异彩连连!端的是英姿飒爽,器宇轩昂!正是大将颜良! 颜良身后一人。面黑如锅底,豹眼燕须,脸颊上一道常常的疤痕更凸显他的凶悍!更引人奇怪的是他那一头短发,紧紧地贴在头皮上。额前绑了一道黑色抹额! 一身鹰扬铠,怀抱牛角盔,身前插着一杆鹅卵粗的长枪,漆黑如墨,宛若柱石!文丑!袁绍的另一个爱将!他们兄弟二人姗姗来迟,正赶上如此机会!建功立业的机会! “主公有何吩咐?”,颜良恭敬的开口应承,而文丑一声未吭,他很少说话,因为他嗓门太大,总是遭到袁绍的训斥,当然,这种训斥多少带着开玩笑的意思,只是文丑不能够理解,所以他逐渐减少说话; “随我一同迎敌!”,袁绍拿下放在架子上的宝剑,眼中精光暴射:“吕布...你的死期到了!”,被吕布打败的耻辱让他至今不敢忘却,这也是他人生当中最大的一次失败! “诺!”,颜良拱手应承,二人跟随袁绍的脚步,走出大营,迎击传说中的天下第一武将! 中军的骚动还在继续,郭汜不顾虎牢关安危直扑联军大营的攻击也到了!他攻击的正是袁遗的部队,袁遗奋死力战,这哥们多少有些能力,虽然在别人眼里更像是袁绍的本家走狗; 郭汜哪里是吃素的?有了张文远的相助,他更是如虎添翼,几个突击就让袁遗感到吃不消了,连忙派人前来求援,正巧看到袁绍准备迎击吕布的身影:“盟主!我军左翼遭到袭击!袁将军奋死力战,行事岌岌可危!还望盟主尽快发兵救援!” 前来报信的小校一身血迹,身上还插着一支羽箭很是凄惨,袁绍大怒:“公孙瓒、马腾他们呢?他们可都是天下间有名的悍将!怎会让西凉军攻击到中军的左翼?他们左翼大营的人都是死人吗?” “他们全都去攻打虎牢关了...”,校尉小声的禀报道,袁绍一脚踢飞身边的石头子,脚上的疼痛都没引起他的注意:“啊——他们误了大事啊!” “主公!联盟军右翼发现了敌踪但没有发生交战,不如调遣他们前来迎敌?”,郭图建议道:“不然我们中军两面受敌...能不能保住粮草都很难说!” “传令!让鲍信、曹操率领本部兵马,务必给我守住中军左翼!即刻传令给公孙瓒等人,让他们尽快回师!粮草被烧大家就全完了!还打什么虎牢关!”,袁绍气急败坏的怒嚎; 联军右翼的确没有发生战斗,但是李儒的存在谁敢忽视?董卓有今天的地位,跟他是分不开关系的,他成就了董卓,当然,董卓也成就了他,没人敢小视这个——阴士! 一阵狂风夹杂着风沙掠过,城头的旌旗猎猎作响,李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刘海...因为额头上又一道伤疤,他在弄了个奇葩的发行,不过,看起来也有点小帅的意思; “李文优...他到底想干什么?”,喃喃自语间,曹操连跑带颠的来了:“中军遭到袭击!李儒的目标是...” “我们的粮草!”,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了出来; “粮草...这是命脉!绝不容失!” ps:ps:今天又是一万五千字,大家也知道历史类的更新万字都很困难,还请大家看在小弟这么给力的份上,多多支持; 双倍月票也只剩下一天了,顺便求一下月票与订阅! 正文 第一百六十章 颜良之勇武,文丑之坚毅 “还要再打下去吗?”,丈五倒须悟勾枪上滴滴答答的流淌着血迹,深深的血槽中的血液看起来更是暗黑色的,李肃轻皱眉头甩了甩,没有甩掉,已经在正午暴烈的阳光下干涸了; 随手撕下一块袍襟,轻轻的擦拭着,双眸中尽是怀念之色,怀念祖上的光荣与遗憾,怀念李氏一族的种种艰辛,怀念少年时代的幸福时光,李肃笑的很满足; 孙坚全身都在流淌着血迹,散发着血腥的气息,如同地狱中走出的魔鬼,婴儿小嘴儿一般的伤口至少有七八条,孙文台只感觉双目之间一片血红,力战如此,他仍有不甘! 黄盖粗重的喘息,他在孙坚的保护下没有多少伤口,但也是几乎脱力...“嗡嗡嗡...”,一只苍蝇闻着血腥味儿飞了过来,在两人之间不断的盘旋,恶心而又讨人厌; 李肃伸展一下双臂,有些乏力,面对悍勇如斯的孙文台、黄公覆,他也不是没有付出代价,胸口上的那道深可见骨的伤痕就是最好的证明,李肃不禁轻叹:“武道一途形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比之五年前,真的是差远了!” “你到底是谁?”,孙文台艰难的问出这句话,声带粗糙的像两片砂纸在一起打磨...这句话他已经问了无数遍了,李肃的回答总是无名小卒不值一提...这是在侮辱我吗? 如此勇武的人怎可能是无名小卒?还是说我不够他报上名字?孙文台很不甘心! 李肃嘴角微翘:“孙文台...你还真是健忘啊!你真的不认识我吗?不可能啊,我们也...应该是见过两面吧?啧啧!大人物嘛!怎么会记得我这个小人物呢?” 李耀武将头上的鹰扬盔摘掉。【风云小说阅读网.baoliny.】挂在马鞍上,梳理下一下头发,将长枪倒插在地面,右手在怀里摸索了一下,摸出一个束发冠,将头发束上,插上一根古木幽香的紫檀簪子,笑道:“现在如何呢?” “你是...”,孙坚努力的揉擦眼睛,却怎么也看不清楚。一阵剧烈的疼痛刺激他的神经,双腿再也夹不住马腹,向后栽倒过去,最后一刻孙坚听到了黄盖惊讶的叫喊:“李肃?” “好了!看也看了,打也打够了,那么...再见了!”,李肃轻笑一声,轻拍小柴龙的马头,向远处走去。末了还神神秘秘的说上一句:“那个...能不能就当我没有来过?身份保密知道吗?” 黄盖悲戚的跳下马,绊了一个趔蹶。大声呼喊孙坚的名字,李肃的话使他不由的放声痛哭:“李耀武——我必杀你!啊——!” “哼!想杀我的人多了!跟你们耗费的力气实在是太多了,我可还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啊!”,李肃冷哼一声,看了看远处响彻天空的喊杀之声,朝着相反的方向走了过去,他需要养精蓄锐,包扎伤口,准备与那个人的巅峰一战! 人无言则无信。无信则无义,无义不足以安身立命,有些事情是必须要做的,飞将的子孙有着属于自己的骄傲! 与孙文台、黄公覆一战,他消耗的很多,还受了伤,但是他也不是白费功夫。这身武艺至少恢复了九成,稍加歇息,他就能达到鼎盛时期的那种状态! 他在准备着,并且已经准备好了。而吕奉先也在准备着,这是关系到他自己生死存亡的一战,他有信心打破一切桎梏站到最顶端!现在他需要先迈出去第一步! “温侯!袁绍动了!他现在已经领兵来援...”,曹性禀报,吕布眯着眼睛远处的反光让他眯上了眼睛:“我已经看到了!他们已经来了!加快脚步,冲过去!” “还有一件事情,温侯...我们没有携带能够点燃盟军粮仓的东西!他们可以及时的将火扑灭...”,曹性为难的说道,这些大规模的粮草贮存,都是堆土筑房,以草席盖顶,只有一个草席能够被轻易的点燃; “自己想办法!想不办法就把自己点了冲过去!”,吕布冷声说道,赤兔马瞬间发动窜了出去!又是两个顶级的对手!吕奉先热血上涌! 曹性面色难看,揉了揉眉心,喝道:“寻找联盟军的马匹草料!...只能就地取材了!哎,还真是有点想念高顺那根木头,有他在可能一切都不会这么艰难吧?” 狮蛮金铠,云月刀,面若寒星,气势很不错...这个黑炭头跟那个黑炭头一样可恶!吕布放声怒嚎:“来将通名!某家戟下不杀无名之鬼!哈哈哈!” 颜良横持云月刀,闷哼一声:“河北颜良!久仰大名了!...吕布!今天就要拿你的头颅为联盟军祭旗!二弟!为我掠阵,待我先会会他!称量一下他有几斤几两!” “哼!”,吕布轻哼一声,轻蔑的说道:“你们还是一起上吧!免得说我不给你们机会,倚强凌弱!” “大言不惭之辈!看看是你的嘴厉害,还是我的刀厉害!”,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吕布虎牢关一战坐实了自己天下第一武将的名头,见识过的人都表示他配的上这个名号,没见过的自然想见识一下; 每个武夫都憧憬着自己成为最强之人的那一天,懵懵懂懂的时候他们就想着横刀立马威震天下,颜良也不例外,他也有想过,练武,不就是为了无敌天下嘛! “喝——!”,云月刀璀璨的光芒夺目耀人,颜良劈出了自己最强的一刀,只是一计大巧不工的力劈华山,却包含了颜良多年来的心与力!面对最强的人,他不会留手! “太弱了!”,方天画戟由下至上的劈斩上去。迎着云月刀的轨迹硬撼上去,吕布叫嚣不已:“你就是这种水平吗?太弱了!太弱了!完全不配成为我的对手!” 一声巨响,震撼人的心灵战马也因为次声波的出现而变得焦躁,颜良...愣住了!他满怀信心的一刀就这样...被挡了下来?吕布!已经厉害到如此地步了吗? “你这是在小瞧我吗?”,吕布单手一转,方天画戟猛然收回,锋利的戟上小枝在颜良的肩膀上留下一道血粼粼的痕迹:“这是对你的教训!战场分神,你以为你是谁啊?” “呼...吕布!你果然很厉害!”,颜良目光凝如止水,云月刀横在胸间。郑重的说道:“从现在开始我将是一个挑战者,挑战你的地位的人!” 一招过后,他已经承认吕布现在的地位,并且也做好了觉悟,挑战...就意味着失败后的死亡! “这样的天下才不会让我感到无趣啊!有意思!太有意思了!”,吕奉先依然张狂,方天画戟一招快过一招,狂风暴雨的向颜良发动攻势,占据着绝对的上风! 文丑掠阵在一旁。心中暗暗惊讶,他是个胆大心细。外表粗豪,内心柔腻的人,他能看出现在的颜良岌岌可危的形势...这是一个怪物啊!怪物!只能这样称呼他! 文丑脸上的刀疤就是颜良给他留下的,当然他当时也将长枪抵在了颜良的喉咙,但是他没有动手,两个相识于微末之间的男人从此结下了深厚的友谊,结拜为兄弟,相扶相持走到了今天,成为天下间首屈一指的大将; 可以说文丑的武艺还要在颜良之上。这个之上也仅仅是稍强一线而已,他们那次最后的交手足足打了三个时辰,四百余招才分出胜负,战到了筋疲力竭的时刻,文丑才凭借天赋异禀的耐力稍胜颜良; 袁绍远远的落在远方,叹了口气,他娘的怎么能够强成这个样子?算了。还是先保住粮草再说吧,身后不远就是粮仓,绝对不能让西凉人得逞啊!否则自己的半生英名将尽毁于此; “淳于琼!...这是我给你的最后的机会!上次的事情我一个人全部承担了,这一次你要是在办不好事情...咱们的交情也就到此为止了!你。明白吗?” 淳于琼冷汗刷的一下就下来了,忙不迭的说道:“主公但请吩咐!在下赴汤蹈火万死不辞!绝对不敢出半点差池!” 袁绍冷哼一声:“但愿你能说到做到吧!率领五千人,给我钉死在粮仓的左侧!...我想你应该明白粮草的重要性!这一次...我不会再心慈手软了!” 淳于琼几乎是落荒而逃,心中震颤不已,酗酒无度的手臂也不停地颤抖,握住战刀的手也差点丢掉武器,他能感觉出来袁绍对他已经深深的不满了,这次他已经动了杀心! “孟德!此战我们应该如何打?”,就在联盟中军左侧三里之外,鲍信的兵马与曹操共同援助郭汜,已经敢到了战场之上,深知曹操能力的鲍信毫不犹豫的将主动权甩给他; 曹操挺直身躯向远处犬牙交错的混战圈看了一眼,说道:“从中间穿插过去,务必将郭汜挡在外围,绝对不能让他与吕布汇合!只有这样才能最大的削减危害!” “近乎六十万的联盟大军...竟被逼的如此狼狈?嗨!”,鲍信叹了口气:“大哥要是还在的话一定很伤心吧?” 他说的大哥是鲍恢,与他并称鲍氏双雄,就能力上来说还算是一个不错的人,绝对的汉朝忠臣,可惜不久前病逝了,仅仅三十来岁,英年早逝啊! “是可惜了...”,曹操叹了口气:“联盟军走到今天这一步,原因有很多,我们还是尽自己的力量吧!有能力报效国家的时候不行动,还等什么时候呢?” “你说的很对!”,鲍信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孟德兄!那就拜托你了!我会听从你的命令的!” “好!夏侯惇听令!率领五千骑兵突击过去!夏侯渊听令!率三千骑兵跟进,发起第二次冲击!鲍忠听令!率领三千弓弩手压制左侧的西凉军!乐进听令!率领三千弓弩手射住右侧西凉军阵脚! 于禁听令!收拢溃兵,要快!曹仁、鲍信!与我镇守中军!”。曹操好不推辞的接过指挥权,他也非常出色的为每个人分配任务,条理清晰,具备一丝统帅的从容气度; 郭汜的推进速度很快,袁遗被打的节节败退,叫苦不迭,他的部队现在已经快被挤压到乔瑁的部队那里去了,两方人马就这样被郭汜、樊稠蹂躏着,一遍又一遍; 骤然杀到的曹操引领着四万余援军,将意图与樊稠合兵的郭汜拦在了外边。暂时稳住了当前的局面; 另一边,张扬的并州骑兵部队也增援赶到对吕布军造成了很大的冲击,吕布急了,他必须去引领部队,不能再呈个人英雄主义,跟颜良缠斗不休,不然在个人战绩上增添了光辉,在带队战绩上却会出现污点; “开——!”,轻喝一声。吕布面目狰狞,额头上的血管渐渐暴起。他现在全力发动了! 颜良努力的支撑,一口钢牙都快咬碎了,仅仅是三十余招自己就吃不消了,这说出去...多丢人啊!技不如人,其实也没啥好说的,好汉不吃眼前亏,等爷再练十年,先保命再说:“二弟!助我!” “吼——!”,呼啸一声。文丑挥舞长枪袭来,一丈七尺,鹅卵粗细的长枪足足有九十八斤重,在文丑手中就像是灯草一样,毫不费力的挥舞着; 文丑以枪作棍,顺势砸来,吕布双手持戟猛然砸过去:“终于忍不住了吗?看来...你也就这种程度了!”。吕布讥讽着颜良,自己打不过就叫帮手,以多欺少; 以多欺少的感觉其实很不错,只是吕布太傲气。根本不想别人帮助自己,他拉不开那个面子,死要面子就得活受罪,没办法的事情啊! 文丑这个黑大个的力气真的很大,对撼一下吕布的方天画戟竟然被磕了回来,这也是他第一次碰到比自己力气更强的人,心中隐隐的更加躁动,借助这股反弹之力,吕布将画戟荡向了颜良! 颜良被这突兀的一下子惊得不轻,横刀来挡,一声雷霆之声响动,颜良差一点松掉手中的云月刀!不仅包含了自己的力气,还有文丑的力气!吕布玩儿了一手借力打力! “哈哈哈!废材就是废材!再怎么强你也只是你个废材!你的心...太脆弱了!”,吕布毫不留情的打击颜良,他在颜良的眼中看到了颓丧,看到了许多负面情绪,不由的嘲笑起来; 武夫就要有天不怕地不怕的精神,要有勇往直前的士气,就像是大雨磅礴的虎牢关前的那一战,那个小菜鸟完全不惧怕他,更多的是对武道的狂热,对武艺的琢磨,所以他才出言鼓励,估计那也是他这辈子第一次鼓励别人吧? “他是我大哥,不是废物!”,文丑闷声说道:“做人要谦虚,吕布...你太狂妄了,刚则易折,锋芒毕露伤人伤己!不好!” “怎么做人还用你教我吗?真是个笑话!”,吕布这辈子都不喜欢别人教他怎么做人,他始终认为,只有强者才配谈仁义道德,才能交给别人如何如何,他现在就是强者! 文丑面无表情,手中却是一招快过一招,逐渐施展自己的长处,以绝强的力气去压制吕布,为颜良创造机会...他们这个战术与关、张之间的配合很像; 吕布也察觉了这一点,坦白的来说关、张合力与他一战,他们之间的没有分出胜败,但他仅仅分了一点神儿,就差点死在那里,这说明对方合力可能在战力上高于自己; 他想了很久,如何破除二者之间的联系,如何去取胜!吕布是一个执着的人,有着一颗向往强者之路的心,不然他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他想了几天,得出了一个结论! 那就是——以伤换伤!以死搏命!“杀——!”,方天画戟狂暴的破开文丑的长枪,不管不顾的刺向了颜良,雷霆一击!电光火石! 颜良针锋相对的出刀,向吕布劈砍!面如止水!平静的可怕!他没有选择去抵挡吕布的画戟,而是选择了与吕布一样的选择,玩儿命! 比的就是勇气!比的就是谁的胆子更大!吕布眼中只剩下了颜良,颜良眼中也只剩下了吕布,二人同时发出一声暴喝,毫不留情的打算将自己的武器送到对方的体内! 文丑急忙将身体扭转过来,匆匆的出枪,刺向吕布,但是他发现吕布真是死了心的要干掉颜良,那是他大哥,他放弃了这么好的机会,临时变招,险之又险的击在双方的兵器上,化解了这一次的搏命之战! 他们谁也没有害怕谁!都很固执!都想置对方于死地...不怕死的人都是值得尊敬的! 吕布收回方天画戟,饶是坚韧的大神经,心脏也是砰砰乱跳,颜良也是如此,后背上的汗水都阴湿了袍衣!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一章 灵光一闪 左翼、中军,大战激烈到了一个非常可怕的境地,而右翼却冷的可怕,李儒...还在等待!时机还不到,他依然在等待,耐心且富有信心,如此行为令人胆寒! “不能再等下去了!开战!必须开战!”,李凯喃喃自语,豁然回首对袁大少爷说道:“李儒这是在消磨我们的耐心,利用我们的心理,一点点的蚕食我军士气...他还在等中军与左翼的联军吃紧,等我们被袁本初抽调兵力!太可怕了!” 李儒真正算计的根本就不是敌我双方的实力,他一直在算计的是人心!只要精准的把握每一个人的心理,他就能完胜!这就是他的厉害之处,也是最可怕的一点! “咦...发现了吗?”,联盟军营当中的动作很快就被李儒所察觉,眯着细长的双眼,李儒伸出枯瘦的手,淡淡的说道:“左侧移动一里,后退三里!” 西凉军不解,但还是很好地执行了李儒的命令,三万铁骑顷刻间完成了转移,李儒这是在威胁,他还是在考验联盟军的心理,一旦联盟军不能做出有效的应对,必将会败在他手里! “威胁联盟中军的同时也在威胁我们...他在试探我们出击的决心!出击!必须出击!就是让他加入到中军的战斗当中,我们也必须要出击!”,戏志才一边咳嗽一边坚定地说道; 袁大少爷看向身边的人孔融、孔伷以及一个陶谦:“诸公以为如何?” 二孔自然没啥想法,直截了当的回了一句袁公看着办。【全文字阅读.baoliny.】陶谦这只老狐狸也懂得当前形势的危机,也不敢肘腋,表明了自己与大家伙站在一起的决心; 没有了内部矛盾,一致对外,联盟军右翼暂时结成铁板一块,袁术示意李凯:“你来指挥!万万不能让李儒圆了心意,这是关系到联盟军生死存亡的时候啊!” “袁公放心!李某人一定会尽力!”,李凯拱手抱拳,坚定的回答,随即大声喊道:“出营!准备战斗!” 辕门渐渐打开。骑兵先一步出了大营,结成一个方阵,挡在最前边防止西凉军有偷袭的动作,步兵紧接着鱼贯而出,在将领的指挥下结成一个又一个的方阵; 联盟军的决心让李儒有些意外,思虑了一下他又说道:“向前移动二里!再看看他们行动如何!” “黄忠!率领一万骑兵绕过西凉军!去他们的身后!”,李凯喝道,黄忠大刀一挥,万余骑兵顷刻间奏响了战争的交响曲! 这是两个谋士之间的直接对话。也是一次凶险的搏杀,一丝一毫的优势都有可能导致战争走向两个极端。较量的双方都明白,所以他们做的比平常更加的果决! “高顺!率领你的兵马押后!张绣!冲锋!攻击关东军的中路!”,李儒低声喝道,李凯的决心让他看到了,所以他也不再犹豫,直接下达了命令; 现在,看的就是双方的速度,谁的速度够快,谁就能获得胜利!是李儒先冲散联盟的中军。与吕布汇合烧毁粮草,还是李凯成功的阻止李儒,将他堵在外边! “弓弩手!三十步一放箭!出击!”,李某人叫道,联盟军向左侧转身,盾牌手压上,进行防御。长枪兵跟在身后,弓弩手三十步一停进行射击; “嗖嗖嗖...”,“喝喝喝...”,联盟军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三十步一停顿,弓弩铺天盖地的飞射出去! “不要停下!举盾!”,西凉军被抓住了一个尾巴,不时地有人被弓箭射翻,掉落马下痛苦的嘶嚎,李儒毫无表情的下达命令,骑兵的速度很快,他可以摆脱联盟军的追击; 李凯合上眼睛思索了一下,没有吱声,他无力阻止李儒进攻联盟军中路,骑兵的机动能力实在是太强大了,他这么快速的行动也仅仅是抓住他的一个尾巴而已; “让他过去!围歼之!现在的情况越乱越好,我估计公孙瓒、马腾等人已经被召回,纠缠住,等待他们回援,便可尽歼李儒!”,戏志才说道; “有道理!”,李凯点了点头,向远处的黄忠招手,示意他跟紧西凉军的步伐,冲杀上去,这边他也命令步卒加快速度,保持阵型的同时加快行动; 联盟军乱套了,乱的很诡异,乱的很乱...好像是废话...敌我双方的兵马拼死绞杀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犬牙交错,想纠集一支千余人的队伍都很难; 吕布、郭汜、樊稠都打得很辛苦,在骑兵的机动能力失去了之后,在敌人数量是自己的一倍乃至数倍以上之后,在吕布这杆最锋利的长矛被缠住之后...西凉军渐渐落入下风! 可就在这个时候,李儒蛮不讲理的出现了,将已经占据上风的联盟军打落神坛,让他们跌落云端!一而再再而三,不断出现的西凉军让联盟军不知道他们到底有多少人,以为自己被包围了,士气一落千丈; 袁本初捂着额头,有些头疼,这是怎么了?出门没有看黄历吗?咋他娘的这么倒霉呢?袁本初想不通但这个时候不需要相同,需要的是他尽快做出能够扭转乾坤的决断; “主公!派人在身后顶住!一定要快!”,许攸变色大变:“否则前功尽弃,我等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 “派人?我去那里找人?”,袁绍暴躁的冲许攸吼了一句,然后歉意的看了一眼许攸,他知道许攸是对的:“子远...我亲自带人上!你在这里稳住局势!粮仓一定要守住!” 袁本初大事不迷糊,小事犯糊涂。越是危机的时刻他那种随机性的英雄气概越是会爆发出来,这一次他又拿出了这种气概,宝剑拔在手中,袁本初喝道:“亲卫军!跟我来!” 亲卫军...这能有多少人?仅仅五百人!这也是袁绍现在唯一可以动用的部队!他毫不犹豫的带着这五百人迎战李儒! 吕布眼角的余光看到了这一幕,心中灵光一闪,虎吼:“袁绍败了!袁绍逃了!弟兄们!杀啊——!” 颜良、文丑被这突兀的一嗓子惊住了,下意识的去看袁绍的方向,果然袁绍本人没有在中军大纛之下...分神了!在吕布面前分神了?他们太大意了! “嗤——!”,一道血红色的光芒喷溅三尺高!颜良几乎被开膛破肚!近乎一尺长的大口子都能看到里边的肋骨!吕布一击得手,正待给文丑一下子。文丑已经醒悟过来了! “啊——!”,不似人声的咆哮,文丑怒发冲冠!颜良深受如此重伤!生死不明啊!牛角头盔被狠狠的拔下,一把掷向吕布,文丑的力量本来就大,这一击暗器,更是挟杂着风雷之势! 如此不正规的手段,估计吕布征战多年也没见过,只能生生拔高自己的身躯。用胸膛硬挨了一下,“噗——!”。如此重击,吕布一口老血喷溅出来! 愤怒中的文丑手中的长枪更是舞的飞快,左挑右砸,吕布被逼的只能招架,暴怒的男人也是极为不好惹的存在! 吕布这一嗓子不仅为自己创造了条件将颜良废掉了战斗力,也大大增强己方的士气,削弱盟军的战斗意志!曹性眼看这是个好机会,大声的带头吼叫,很快西凉军就全都跟着喊了起来:“袁绍败了。袁绍逃了...” 联盟军不明所以,又看不到袁绍的身影,心中也存在着逃跑的念想,当老大的都跑了,做小的的难道就要拼命? 鏖战了半天之后!机会终于来了!宋宪、樊稠杀败了乔瑁与吕布汇合在了一起,张扬被打的节节败退,后军的韩当、程普也不得寸进...西凉军。得势了! “放火烧粮!快!”,曹性大喜过望,连忙命令士兵将刚抢来的干草扔向粮仓,火箭也准备好了... “后方出现敌军援兵。主公带人血战,你们这些蠢蛋误听人言!快点阻止他们!不然我们只能喝西北风了!快!”,许攸调集身边的几个护卫,让他们齐声大喝,也管不了后方有敌人援军这件事情了,暂时稳住这些人才行; 这番话喊完之后,联盟军暂时稳住了阵脚,但曹性已经做完了准备,就等着最后的一箭! “嗖嗖嗖...”,火起!粮烧!联盟军最强的地方也是最弱的地方就这样灰飞烟灭!上百万石的粮草,足可供养大军三月余的粮食...没了! 没有了粮食难道要让士兵们饿着肚子上战场吗?许多士兵是都是为了吃饭才来参军的!这一下子,联盟军即将面临着土崩瓦解的时刻! 许攸气急败坏的丝毫怒吼:“救火!救火...杀了他们!杀了他们!”,火越烧越大,在敌人的纠缠中根本无法有效的灭火,许攸将愤怒转移到了西凉军身上! 空气逐渐灼热,飘满了一些蝌蚪形状的灰尘,许攸牙都要咬碎了!这百万石粮食是保证联盟军聚在一起共同讨伐董卓的关键!是最重要的粘合剂!没有了它袁绍这个盟主...要负主要责任! “哈哈哈...”,吕布放声狂笑,心中惬意!烧毁了粮草,只要从这里全身而退,他这次的杀劫就去了一大半!剩下的事情全部好说!心中畅快,手中也是多加了三分力道,文丑的猛攻局面被他化解,转变成他追着文丑打! 孙坚大营,黄盖一声声凄厉的呼唤着他的名字,孙文台很久才转醒,一睁眼就看到了远方冒起的黑烟,不顾身体的疼痛,挣扎着起身,咆哮起来:“可恨啊!可恨!” “主公!保重身体啊!”,黄盖破涕为笑,谁都可以死,孙坚不行,在孙坚身上倾注了他们这些老兄弟太多太多的希望! 孙文台脱去破破烂烂的铠甲,奋力的将袍衣撕成一条条的布条:“公覆!给我包扎一下!” 黄盖依言行事。孙文台一声未吭,及时疼痛已经让他浑身出汗,汗水又浸入伤口...站起身来,拾起古锭刀,孙文台跨上战马:“随我出击!” 男人,不能轻易言败!孙文台始终就是那个不能够被击倒的男人!狼狈不要紧,要紧的是心中的坚持! 江东猛虎,悍勇如斯!策马奔腾间,黄盖隐隐能看到孙坚身上伤口破裂后流淌出来的血迹不断地荫湿身上的绷带,张了张嘴。他又没发出声音,他知道孙坚不会答应; 孙坚的部队还没有一败涂地,还有韩当在坚持,还有程普在指挥,他们依然顽强地与西凉军绞杀在一起!他们还是骄傲的江东子弟兵! “义公!德谋!跟我来!”,孙坚沙哑的喝喊着,他的出现引起了一片欢声雷动,江东子弟兵们都在等待着他的到来,他来了。虽然带着满身的伤口! 韩当、程普震惊的看着孙坚,又看了一眼黄盖。默默无言,跟在孙坚身后,向西凉军发出了凶猛的冲锋! “呦呦呦...啧啧!那边起火了!”,面带闪电疤痕的张文远笑嘻嘻的提醒他面前这个对手,一个凶悍的家伙,至少不必自己差什么,是个好对手; “关我屁事?”,一声冷峻的回答差点没噎死张辽,他喜欢一边说话一边与敌人交手。嘴上不停,手上也不停,如此他才能体会到那种热血沸腾的感觉; 可惜他碰到对手了,夏侯惇,这货三杆子打不出来一个屁,你跟他说十句,他至多回上你三句。而且每句话从来不会超过十个字,绝对是冷漠到了极点的人,张辽很受伤; 青龙戟呈一个诡异的角度刺向夏侯惇的肩膀,张辽奇怪道:“你难道一点都不担心吗?那里可是你们贮存粮食的地方。起火了,这说明以后你只能喝西北风了!” 夏侯惇手中一杆黑风槊快速的上挑,破坏掉了张辽的进攻,手中一抖长约三尺的槊锋划向张辽的胸腹:“人肉的滋味儿也不错!” 张文远一致认为自己就够牲口的,没想到自己碰上一个畜生级别的,看看他还舔自己的嘴唇,难道是在怀念人肉的滋味儿?他吃过?张文远不得而知,只是觉得恶心,决定要为天下除害,青龙戟的攻击更加凌厉; 他可真是冤枉夏侯惇了,夏侯惇纯粹是向恶心一下张辽而已,谁知道他会怎么想,反正他是不会在意的; “真是一员不可多得的猛将啊!”,曹操赞叹张辽的勇猛,仅仅是赞叹一句,他还没有闲工夫一直盯着一个男人看:“妙才!领军五千增援中路军!从背后袭击西凉军!” 郭汜这边基本上也只能这样了,想要消灭他很难,但是守住这里曹操还是非常有信心的,从他前来支援郭汜就再也没有前进半步! “孟德!中军粮仓起火了!”,鲍信拉着他的手臂惶恐的说道:“你怎么一点也不着急?啊?粮草被焚...联盟军军心震动,离解散差不了多少了,大汉...” “担心什么?啊?”,曹操板着脸训斥道:“身为一军主帅怎能如此慌慌张张的?如此不稳重怎么去带领手下?慌什么慌?粮草...放心吧,那根本不是问题!” “你有办法?那可真是太好了?我们还有粮草?”,鲍信急不可耐的问询道,粮草,牵动了所有人的人心啊! 曹操真的有办法?他自己心中都在滴血,哪来的办法?他只是因为身处一军主帅之职,不能够表露出自己惶恐的情感,战争还在继续,他若慌乱了,手下岂不是更慌?还怎么打仗? “放心吧!山人自有妙计!稳住大军!告诉大家,那都是假的!等打败了西凉军,我自然会告诉你!” 曹操表情严肃不似作假,鲍信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开始协助他稳住大军; 与他有同样做法的还有李凯,到底是慢了半拍,所谓一招棋差,满盘皆输,就是这个道理,战争跟下棋一个道理,都是双方处心积虑的博弈,胜或败,生或死,如此而已; “孝先!粮草被焚...我们!”,袁大少爷心焦不已,其余的大佬也是嘘声叹气; 李某人笑道:“无非就是百万石粮草嘛!我们还有啊!放心,肯定不会让联盟军因此而出现破裂就是了!”,说完他又对袁术说他们偷偷扣押的那二十万石粮草,就可以解燃眉之急,也可以从中获利! “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袁大少爷大笑,正待说些什么,被李某人拉住衣角摇了摇头,袁术也不再说话,只是告诉众人无须担心,无论别人怎么打听,他也不说,这一点他还是比较靠得住的; 曹操完全是在咋呼,而李某人是稍有点底气,阴差阳错之下,因为一时贪念扣留的二十万石粮草将会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福兮祸兮福祸相依,谁又能说得清呢? “这是一个覆灭李儒的大好时机!诸公且放心,我敢用人头担保,我们还有粮草!请放心!现在需要诸公齐心合力,共同诛贼讨叛!我等会盟为的还不就是廓清环宇,清除奸逆吗?是时候要出全力了!”,李某人笑着说道; “正是如此!孝先,我等既然信任你,你就放手去做,无需顾虑,无需担忧!”,孔老兄不愧是李某人的好朋友,第一时间站出来表示支持; “那好!感谢诸位的信任了!”,李凯拱了拱手,说这番话没别的意思,他就是想看看这些人到底有没有心思出全力,很明显...陶谦是真的不想,他只是碍于面子没有说,他的表情已经深深地出卖他了!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二章 一闪又一闪(加更) ps:ps:求订阅,诉苦之后订阅怎么还严重下降了呢?每天一万字保底啊!七天来每天都是一万五千字!今天还要再加更一章,也就是两万字!弟兄们!还请多多支持! 感谢恩维莫利亚与龙纹金刀两位兄台的打赏,加更奉上!还有一章! “进者生!退者死!谁敢与我共同抗敌?”,袁绍拔剑怒喝,面对李儒的三万大军,毫不犹豫的迎击上去,要知道在他的身后仅仅有五百人的亲卫队! 就凭今天的这种表现,袁绍就能当得起一代英杰的称号!诚然,在他的身上缺点很多,偏听偏信,刚愎自负,多谋寡断...他的闪光点也不少,面对危机时刻表现的非常有勇气! “弓弩攒射!一百步!射!”,袁绍紧握宝剑的手噙满了汗水,他有勇气,可那毕竟是三万铁骑,夸张点说一人吐口吐沫都能没到你的脖子下,紧张是难免的; “嗖嗖嗖...”,羽箭雨点一般攒射出去,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激起了一片血花,“五十步!再射!”,袁绍喝道,他已经看到西凉胡子兵狰狞的面庞了! 两轮箭后,西凉军已经冲锋到了身前,弓弩失去了作用,袁绍双腿一夹马腹,嘶吼道:“勇士们!随我上!杀——” “吼吼吼!”,到底是袁绍精挑万选组建的亲卫队,每一个都悍勇无比,出于受过袁绍的厚恩。【最新章节阅读.baoliny.】再加上袁绍如今英武的表现,亲卫队勇士,争先效死,勇不可挡! “好一条大鱼!张绣!干掉他!”,李儒包裹在西凉军的中军之中,远远地看到袁绍的身影,心中不由的加快了跳动,袁本初!关东联军的盟主!斩杀了他...不管是军事上,还是政治上他们都能获得足够的利益! 张绣舔了舔发干的嘴唇,难以抑制的发出一声震天之吼:“袁本初——受死吧!” 北地枪王横冲直撞。直取袁本初首级!袁绍面如止水,毫无畏惧,哈哈大笑道:“想取我的脑袋?来吧!我等着你!” “杀——!”,张绣的气势太足了,亲卫军也发现了这个大威胁,他们绝对不允许有人靠近他们的主帅,狰狞的怒吼中,一个亲卫军悍不畏死的冲杀上来! 虎头吞金枪金光暴闪,高举头顶。一个力劈华山劈头盖脸的砸了过来!张绣喝道:“滚开——!” “噗呲...咔咔!”,以北地枪王的神力。普通人怎能承受得了?亲卫军战士手持两节断矛,不可置信的看着张绣,眼睛中的神采渐渐的淡了起来,他的头颅已经被劈成两半了! 不能就这样死,不能,绝对不能,主公还有危险!亲卫军战士奋力的吼叫一声,却只发出嗬嗬的声音,血液从口中喷溅出来。无力的手臂甩出一截断矛,身体轰然从马背上坠落下去! “吭——!”,张绣挑落了这节断矛,心中震撼的无以加复,人...真的可以有如此的强韧吗?有!只要心中有信念,就可以拥有!无论是强者还是弱者! “杀——!”,亲卫军战士眼中有一丝兔死狐悲的悲伤。更多地还是阻止张绣接近袁绍的决心,一个又一个的前赴后继的冲向张绣,不惜命,不惜身! “袁本初真的有这么得人心吗?”。李儒目睹了这一幕,心中也是震撼莫名,死战,这才叫做死战!突然,后方的军阵发生了骚乱,李儒微微蹙眉,被追击上来了啊! 远远的望去,一员‘老将’须发皆白,身披金甲,声若洪钟,端的是威风凛凛,不可一世,手中那杆光洁的大刀每挥舞一下都带走一片残肢断臂,太残暴了! 黄忠杀到,率领一万骑兵对李儒发起了相当强大的冲击,李儒平伸双手,卷了一下袍袖,背负双手,道:“转攻为守!告诉高顺,一个时辰内不要给我出任何纰漏!” 用兵之道,攻如火、守如山、疾如风、徐如林,这四句话一直是高顺的箴言,他也就靠着这四句话从一个卑贱的马奴成长为今日的大将军!这个沉默的男人依然在沉默着! 豁然,他动了,战刀高举,言简意赅的说道:“盾!”,盾来,盾兵高举着盾牌第一时间挡在了联盟军骑兵的冲锋!“枪!”,枪来,骑着战马的西凉军高举长枪在盾牌后严阵以待! “刺!”,枪手毫不犹豫的执行命令,联盟军奔袭而来的骑兵瞬间人仰马翻,同样,盾牌手也在这股大力冲击下散了,人力毕竟及不上牲口,他们只是普通人; 这就足够了,联盟军骑兵的速度被降了下来,高顺依然还是那个战无不胜的高顺,攻必克,战必取!“陷阵营——死战不退!” “死战不退!死战不退!死战不退!”,陷阵营集结,八百余人的步兵在成建制的骑兵当中闲得很渺小,显得也很...愚蠢?用这只小部队而且还是步兵去攻克对方的骑兵? 一切皆有可能!高顺有能用步兵攻克骑兵的方法,现在前提条件已经达成,只需按部就班的进行攻击就可以了!降低骑兵的冲击力,就是先决条件! “盾在上!刀在下!长枪居中!”,随着高顺的喊叫,陷阵营有了变化盾牌手高举盾牌走在最前边,站立的位置也最高,在他下边是手持战刀蹲着潜行的刀手,在刀手身后是猫着腰的长枪兵! 盾牌在前边形成一道屏障,阻止对方的攻击,这种攻击包括箭矢,他保护着身后的刀手与长枪兵,形成了一个立体式的攻击单位,每三个人一组,杀伤力极强; 联盟军战士冲了过来,长枪狠狠的刺向盾牌手。盾牌兵被巨大的力量几乎是击飞出去,还没等联盟军战士展开对刀手的攻击,下边的刀手已经一刀砍断了战马的马蹄!战马倒地之时,长枪兵一枪刺在了他的喉咙上!盾牌兵起身补位,重新结成一个小队! 三位一体,立体攻击,相互掩护中的娴熟与高效让人咋舌不已,这才是真正的战争兵器!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王牌部队! “纯粹的绞肉机啊!”,李凯现在站在一个战车上,远远地望着陷阵营高效的杀人手法。心中一片寒冷,在寒冷的同时他也很眼热,什么时候能训练出这么一支部队呢? “别感叹了!进攻受阻!必须拿出对策来!不能干耗着,粮草被焚,军心震动,不可久战,宜速战速决!”,戏志才在艳阳高照的天气中捂着一身大被子,嘴唇不断的哆嗦着。他身上的病又犯了,一直在打摆子! 李凯看了他一眼。叹息道:“志才老兄!何必这么拼命呢?你还是先安心养病吧!放心,我会搞定一切的!” 戏志才咧咧嘴,哆哆嗦嗦的说道:“放心,死不了!你我的梦想还未实现,我怎会抛弃独自而去?一点小伤小病忍忍就过去了!眼下的局势最为重要!” “咦!听你这话,全身都起鸡皮疙瘩...还是换一种口吻吧,我想甄姜会嫉妒的!”,李凯开了一个玩笑,随即面色严肃。道:“武安国!率领一万兵马从右翼迂回过去!” 凡用兵之道,以正合,以奇胜,既然正面突破暂时很困难,何必要死抓着不放手呢?大路又不止这一个! “诺!”,武安国手持金瓜锤,气势汹汹的率领兵马向远处进发。他是一个不错的将领,只是有些时候比较愚钝,他自己也时常说:我是不是太笨了? “黄忠!一炷香内不能打破敌人的防线!我就...我就把你的丑事抖露出来!”,唯恐天下不乱的李某人拿出了杀手锏。跳脚大喊,看起来那叫一个嚣张; 黄汉升最大的丑事是什么?他自己清楚,李凯也非常清楚,所以黄老爹脸上变了颜色,煞白煞白的,一声虎吼:“李孝先——你卑鄙!我跟你们拼了!” 好吧,黄老爹对李某人没羞没臊的威胁行为妥协了,狂暴中的他真是可怕到了几天,卷云刀时如大河滔滔,时如天边云月,飘忽不定的刀法,连绵不绝的攻势,陷阵营的战士连续倒下了十几人! “黄忠...又什么丑事?”,袁大少爷八婆的打听,李某人眼睛一转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你可别说出去啊!黄老兄其实是个闷骚的人,他比较...恩,好色!” 袁术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心中指不定盘算着什么,反正黄老兄现在是黄泥掉在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闷骚大叔估计很长时间内都是他的代名词; 陷阵营惨遭黄汉升的屠戮,高顺这个坚强的男人挺身而出,手中的鬼头刀向黄忠劈砍而来,从黄忠的气势中来看,比之吕布尚且稍有欠却,无论如何都比自己强悍,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为——大勇! “滚开——!”,黄老爹的卷云刀映衬着烈日的照射,反射出明晃晃的光芒,沾有血液的大刀更是呈现浅红色!妖异、鬼魅...要人命! “锥形阵!”,高顺与黄忠硬撼一记,手臂发麻,眉头微微皱了一下,简洁的下达命令,陷阵营战士迅速从三人一组的绞杀作战变为集团作战,结成了一个大大的三角阵型; “转!”,高顺虚晃一刀拍马钻进军阵当中,论单打独斗他完全算不上一流高手,他是个更适合指挥作战的上将军!单打独斗在他的计划中只是用来争取时间的一种手段! 三角阵型的陷阵营还是以盾牌手顶在最外围,改变的地方在于,长枪兵将长枪架在盾牌上形成了一个荆棘林,刀手收刀,取出弓弩,四处攒射,而三角阵型旋转袭来,就像是磨盘一样! “啊...”,一声声惨厉的嘶吼证明联盟军战士受到了不轻的伤害,这个旋转的锥形阵,血肉磨盘一样在前进的同时绞磨联盟军的战士们。迫使他们无法近前! “笨啊!弓弩手!压制!长枪兵!给我把长枪扔出去!”,李某人大声嘶吼着,弓弩或许不管用,标枪呢?如此距离下,杀伤力一定会超强吧? “先生!长枪兵弃枪之后...拿什么攻击人?”,乔蕤为难的问询道:“总不能用双手和牙齿吧?” “混账东西!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罗嗦什么?先给我把这个龟壳打破再说!”,李凯重重的一拍战车的木板,斥道:“给我快点!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你不懂吗?” 本身乔蕤就不受待见,现在还敢啰嗦,整个联盟军现在都处在一个危险的境地。凡事都要有轻重缓急,不能一概而谈!大局为重啊! 乔蕤讪讪,转过身去面上一片铁青,但是他不敢有任何表露,联盟军的几位大佬都没有说什么,他算什么?面上含煞,乔蕤喝道:“长枪兵准备——投掷!” “呼呼呼...”,标枪飞泻而去,灵光一闪的战术取得了决定性的突破!陷阵营损失惨重!挟杂着风雷之势的标枪岂能是弓弩可以相比的?他甚至能洞穿盾牌! “啊...”。高顺万古不变的永恒僵尸脸终于出现了一丝情感波动,表现出他现在很愤怒!这顿标枪雨至少令他损失了两百多弟兄!整个陷阵营才多少人啊?四分之一的人没了! “高顺顶不住了...”。李儒心中有了定义,微微侧脸又看到武安国的部队从侧面冲杀过来,心中暗赞一声,李孝先果然有两把刷子!枯瘦的手一挥,李文优说道:“稳住!加快突进速度!” 袁本初快顶不住了,五百人的亲卫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消亡,身边仅仅剩下了七八十人,张绣就像是血潭中走出的恶鬼,狰狞的干掉一个又一个的亲卫。逐渐向他逼近而来! 眼看着自己就要战死沙场,袁本初看了自己的宝剑一眼,心中傲气顿生:我是四世三公的袁家袁绍!就算是死也要死在自己手中! 胡思乱想中,一声暴喝让他心中有了一丝暖流!“休伤吾主!”,酒鬼淳于琼率部杀到!足足带来三千与兵马!他奉命守在粮仓北侧,可惜还是被西凉军抓住机会烧毁了粮草,心中惴惴不安的他。看到了袁绍的窘迫身影,奋不顾身的前来援救!这才是他唯一的机会! 只要保住袁本初,有了这次的救命之恩,无论如何袁本初都不会对自己怎么样!淳于琼挥舞着战刀拍马赶来:“主公勿忧!淳于琼来也!” 张绣恼火不已。一件天大的功劳不翼而飞了!火气加了三分,力道也加了三分!百鸟朝凤枪如暴雨梨花般展开攻击!淳于琼这个酒中仙,喝酒几乎把自己喝废了,一时间身上增加了数道伤口! “休想过去!”,淳于琼被疼痛刺激,身上的知觉逐渐恢复,冷冷的一喝,大刀不要命的向张绣劈去...淳于琼还是很聪明的,一边打一边豪情万丈的说一些话,袁绍顿时感动的无以加复,眼角都湿润了!可以预见此战过后,淳于琼在他心里必将占据一个重要的位置! 战争愈演愈烈,红了眼的不止一个,最疯狂的就是孙文台,他几乎是遭遇了人生当中最严重的一次打击,他已经狂化了...孙策看到他的父亲这幅摸样,震撼无比! 山一样的父亲,坚强的父亲!孙策第一次有将他的父亲作为偶像的强烈情感,在此之前他一直将秦末的楚霸王视为模拟的对象!战争小狂人热血迸发! “报仇雪耻!以敌人的血祭奠兄弟们的英魂!”,孙坚沙哑的呼喊着:“斩尽杀绝——一个不留!” “吼吼吼...”,江东军嘶吼着,与他们的将军一样,他们也疯狂了!作为楚霸王当年的横扫天下的依仗,江东军的确是优秀的士兵!凶悍、坚韧,富有激情! “跳梁小丑!”,吕布一边猛攻文丑,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看到了孙文台冲破西凉军大阵,迎面而来,嘴上不屑的蔑视,心中敬佩不已! 颜良丧失了战斗力,被抬走抢救,文丑身上的伤痕不断的累积、累积...前胸没有一块好地方,到处都是血,坚韧不拔的文丑上将是个勇者,你可以看到他的后背一点伤口都没有! “不跟你玩儿了!战争...我们已经取得胜利了!”,吕布虚晃一戟逼退文丑:“小的们!回家了!我带你们回家!” 莫名的有感,吕布说出这样一句话,并州军背井离乡多时,深受西凉军的打压,他们一向都是夹着尾巴做人,即使他们在战场上取得了无数的丰功伟绩...他们被戳中了泪点; 短瞬的沉默过后,山呼海啸的响应吕布:“回家!我们要回家了!回家——!” 负责指挥联盟军的许攸嘴唇都咬出血了,他已经恢复平静,粮草被烧这已经是不可逆转的事情,他无力去改变,但是他现在还有机会,有机会帮助袁绍重新树立威严! 还有机会就不能放弃!许攸双眸流露出狠戾的颜色,狠声说道:“点燃帐篷!烧——!” 骑兵是人与战马的配合,战马毕竟是动物,他们天性中带有惧怕火焰的天性!许攸拼着将整个联盟军大营都陷入火海也要留住他们!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三章 李某人的怒吼与坚持(第四更) 远远望去像是一股妖气在盘旋,灰色中带着一些狰狞,走近似乎有张血盆大口袭来,带着浓烟与灼热,夹杂着肆意妄为的呼啸声,还有让人窒息的气体急速燃烧的嘎巴、嘎巴的声音,似乎天地也为这股喷涌而来的爆发而放行。【最新章节阅读.baoliny.】 “火起!”,许攸喃喃自语,军营的混乱随着火光冲天显得更加的嘈杂!西凉骑兵陷入了一个慌乱的时刻,他们努力的控制着焦躁不安的马匹,意图继续加入战团; 战马与生俱来的对火焰的害怕使得它们不愿意再在这个地方呆下去,很多战马不受控制的奔跑起来,四处乱闯,很快上边的骑兵被摔落下来,然后就是斧钺加身,横死当场! 火越来越大,李儒的心里也愈发的急躁,他一直在等!他还在等!他还有后手没有用!但在此之前他需要将西凉军统合在其一起,还需要那些人的出现! 枯瘦的手握成拳头,李儒目光如电,战争就需要牺牲!也不要怪我狠辣了!“突围!树旗!” 白色的旗帜,这是李儒相约的暗号,在攻杀联盟军大营之时他就知道此行的凶险,也知道可能会损失很多,也有可能万劫不复陷于此地,所以他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瞒着所有人——偷偷地将汜水关的胡珍调离来了! 也就是说他将汜水关完全放空!不去守备,只为了调集出一支生力军,在他最危险的时候出其不意的打破僵局! “轰隆隆...”。天崩地陷!大股的骑兵出现在了平原大地之上!一杆大旗上漂‘胡’字!胡珍率领汜水关五万余兵马前来!这是谁都没有预料到的人物,他竟然出现了! “援军来了!援军来了!弟兄们杀出去!”,李儒嘶声怒喝,西凉军感受到了骑兵出现的前兆...还有谁能够拥有如此庞大规模的骑兵呢?当然是我们西凉军! 刹那间西凉军欢声雷动!大军奋勇争先,他们现在调转了马头,将长枪对准了在外边包围的右翼诸侯军!李儒打算放弃吕布,放弃樊稠!放弃他们! “不好!胡珍怎么会出现?”,李凯心中咯噔一下子!李文优老奸巨猾啊!他知道当他在虎牢关兴风作浪的时候会吸引联盟军全部的注意力,放空汜水关谁也不会想到! 胡珍的骑兵势必会冲散联盟军的阵型将李儒接应出去!该怎么办?李凯拿不定主意!戏志才冷然喝道:“不要阻挡,将兵马扯到一边。保存实力!” 被胡珍冲溃兵马后他们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将兵马让开在保存实力的同时还有机会威胁西凉军!戏志才不可谓不果决! 李某人喝道:“转移!快!”,联盟军遵从他的命令,将全部的兵马撤到了右侧,放开了李儒前进的道路!可这样就让他们走了,未免也太...便宜了吧? “弓弩手准备!放箭!”,十万联盟军,十万清羽箭!当弓弩手的数量足够的时候,能够给骑兵带来的威胁太大了!出乎意料的一个安排。使得李儒踟躇不前! 胡珍的兵马在冲锋的路上也被这种规模的箭射吓了一跳,心生惧意。到底是沙场宿将,胡文才虎吼一声:“不要停下!向他们攻击!我们速度快,只要冲到他们身前,他们只有挨宰的份!” 他看出了在联盟军放开了李儒前进道路之后,李儒为何没有快速的出来,还是因为弩箭的规模,只怕他那三万人要折损不少,他不敢异动,胡文才当机立断的决定。吸引了联盟军的目光,那么,把弩箭的方向也调转向他吧! 这场战争双方想到了开始会是怎么样的,却没有想到结局会是怎么样的,总之就是一个字——乱!三明治一样,你包围我我包围你,打得不亦乐乎; 吕布所处在的位置正好是中心。这场战争也是围绕着他所在的粮仓进行的,现在他胜利了,只需要将部队带出去即可!只要将部队带出去,他就取得了全部的胜利! 突围的方向这也是一个需要加以考虑的地方。在他来时的路上他突破的是身后孙坚的大营,而现在...原路返回肯定是不可取的,孙文台已经疯了,跟一个疯子纠缠不休肯定难以脱身; 向前是李儒的部队,距离稍有些远,而且联盟军大军云集,很难过去,郭汜这里倒是不错!而且这边的宋宪、樊稠已经跟自己汇合了!将所有部队统合一起,以雷霆万钧的碾压冲出去! 吕布心中打定主意,立即指挥部队跟着他的脚步行进...乔瑁这根蔫吧菜,真是谁逮着谁就踹上两脚,刚被宋宪、樊稠杀得大败,退往联盟军袁绍这里,吕布就在他背后狠狠地给了他一下子! 乔瑁欲哭无泪,他选择的驻营位置可以说是一个非常好的地点,这个地点左右都有强人护持他,背后还有袁绍这个大靠山,可惜...他还是被盯上了! 宋宪眼看着吕布过来了,脸上有些为难,吕布让他暗中干掉樊稠这个傻子,他还没办成,这岂不是说他的能力不够吗?没有机会啊!叹了口气宋宪迎了上去:“温侯...” “别说那些没用的,这件事情暂且不要办了,一个笨蛋废物或者对我们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威胁!整顿兵马,跟我冲出去!”,吕布清冷的回答道; 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啊!许攸努力的组织部队对吕布进行追击,可集合了半天也仅仅集合了几千人,除了疯狗一样的孙坚,没人愿意去追击吕布,他们实在是害怕了、疲惫了... “呦呦呦...看看!我们的援军来了!你们完蛋了!”,张辽这张破嘴依然唠唠叨叨的说个不停。夏侯惇习惯性的,呆呆的来上一声:“啊?啊!”,越是这样越是让张文远郁闷; 曹操愤怒的一脚踹在车辕上,怒吼:“袁本初是干什么吃的?将近二十万大军云集在中军!现在,粮食被烧了,还他娘的被人入围出来了!他就不能有点出息吗?” “慎言!孟德!”,鲍信瞥了一眼不远处的袁遗小声地说道:“慎言啊!吕布近在眼前,该当如何?” “让开道路!放他们出去!我们这些兵力受不起两支三万人以上规模的骑兵冲击!否则,将一溃到底!”,曹操胸口起伏不定。默默的说道:“苍天啊!我大汉难道就要如此...嗨!” 吕布毫不犹豫的从联盟军面前风驰而过, 八_零_电_子_书_w_ w_w_._t_x_t_8_0_8_0_. c_o_m 欲要与郭汜汇合到一处...异变陡生!联盟军左翼前去攻打虎牢关的六路诸侯回来了!这可是一个好的不能再好的消息了! “乐进、夏侯渊!夏侯惇!截断西凉军!”,曹操发现郭汜军身后的六路诸侯大喜过望,连忙命令部队进攻,吕布的额部队被截成两段,身后的疯狗孙文台也赶到了! “呜呜呜...”,嘹亮的号角嗡鸣的响起,白马义从如同天边的云朵飘忽着奔来,纛旗于风中猎猎作响。很难想象战争的凶器也可以有如此唯美的样子! 郭汜一张俊俏的脸难看的要死,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他还指望着联盟军这些人跟虎牢关的李傕死磕到底呢!如今他们却是幡然醒悟,急速回援了! 吕布看向山呼海啸般回援的联盟大军,喊道:“郭将军!随我走!别犹豫!” 调转马头,吕布一马当先向西方奔去,那里是李儒所在的位置!郭汜也没有推诿,他们的战略目标已经完成,能够全身而退的行动,全身而退才是最好的行动; 奋死拼杀中被截断的吕布后翼军爷摆脱了纠缠,与吕布汇合。整个骑兵队伍急速的开动起来,他们现在更像是一只钢铁怪兽,挡在面前的东西全都会被碾碎! 战争...终于出现了不可阻挡的转折!西凉军撤出去了!联盟军则是无力去抵挡他们! 夕阳如血,谱学了一曲战争的悲歌,袅袅的战火硝烟充斥着鼻腔,李凯望着远处撤走的西凉军,发出了怒吼声:“丢人!太他吗的丢人了!还要不要脸面了?五十万大军被人家十多万人打得七零八落!丢人啊!追击!追击!” “此时追击一定会遭到埋伏!”。袁绍铁青着脸拒绝道:“粮草被焚,军心震动...还是想想如何弥补损失,稳定军心士气吧!” “你就是这样做联盟军的盟主吗?庸人!”,丧失了理智的李某人毫不留情的指责袁绍:“战。不够决然,守,稀稀松松!联盟军被你生生地带垮了!你就是一个...呜呜...” 袁术捂住李凯的嘴,笑道:“孝先一时激愤,一时激愤啊!呵呵...”,这货也学会打圆场了; 李凯甩开袁术的手,怒道:“谁愿意现在出兵追击?西凉军得胜而归必然骄狂,他们万万不会想到我们还敢于追击!谁愿与我同去?” 袁术耸了耸肩膀,他是李某人的老大,却只能跟在李某人身后办事,说起来挺郁闷的,但他就是喜欢这种感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你都去了,我能不去吗?” “我也去!”,孙文台嘶声说道:“耻辱,必须用敌人的鲜血进行洗刷!我不想我的兄弟死的不明不白!我愿意去!” “算我一个!要想稳住联盟军现在的军心,必须打胜仗!只有胜利才能掩盖失败!这是必然的结果!”,曹操沉声说道,他是对大汉复兴抱有最大希望的人,至少目前如此! 臧洪在张超身后轻轻拉拽了一下,张超会意,说道:“同去!这次也算是我们的过失...我愿意将功折罪!”,他这边有了表示他的兄长张邈也加入进来; 十八路诸侯或许不情愿,但还是被生拉硬拽的踏上了追击的道路!他们集合了十五万骑兵!气势汹汹的向李儒奔去; “哈哈哈!早就料到你们会如此!”,一个小山包上忽然出现李儒的身影。他哈哈大笑着一挥手,四面八方的骑兵冲击而下,联盟军这次追击被人料到了!一败再败! 李儒再一次带着胜利走掉了,联盟军所有人都看向李凯,因为是他的提议!李某人丝毫没有惧怕,说道:“再追!再打!李儒不会想到我们还会敢于追击!” “李儒狡诈异常,我们不会成功的...还是先稳稳再说吧!”,袁绍看出了很多人不愿意在进行追击了,开口说道,不少人都点头赞成; “懦夫!”。李凯像是输红了眼的赌徒,单身策马向前奔去,他相信会有人跟来的!袁术看了一眼戏志才,戏志才点了点头,他挥了挥手南阳军上路; 曹操微微蹙眉:“胜不骄,败不馁,愈战愈勇...本初兄!你让我很失望啊!出发!就算是死在战场上也比碌碌无为的强!” 孙坚一言不发的跟了上去,除了这三路兵马再无人动了,哦!还有!还有三个人!他们脱离了公孙瓒的队伍跟了上去!嬉笑怒骂中跟上了前方人的脚步! “大哥?为什么要跟上?”。关云长沉声问询着,他们这样做是将自己至于大部分人的对立面上。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刘玄德笑嘻嘻的说道:“前方的那些人才是真正的英雄,后边的这些都是些蠢蛋!嘿嘿!跟着英雄一起上路,我们岂不是也成了英雄?嘿嘿!你说我是不是很聪明?” 关羽不知道怎么回答刘备的话,是儿戏?还是真正的英明之策?他不得而知,握紧了青龙偃月刀,他爱惜的抚了一把胡须,道:“大哥既然有了决定,我跟着就是!再不济,我与翼德也能护佑你的安全!” “这就对了嘛!走走走!快点的!跟他们聊聊天!”。刘备一拍战马笑呵呵的向远处急速行军的人追了上去; 李某人面色阴沉,他不是咽不下这口气,也不是因为愤怒脑子发昏,更不是因为自己的失败恼羞成怒,他这么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袁公!你该不会怪我自作主张吧?” “啊?你说什么?哦!恩...怎么说呢?就目前而言,只要是你说的就是对的,事实都证明过了!听你的就顺。不听,我想肯定是要出事儿!我这个人怕麻烦所以才将麻烦都抛给你们嘛!不要多想!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我支持你!”,袁大少爷微笑道; 李凯嘘了一口气,笑道:“联盟军遭此大败。内乱必将会上演,为了维持这个联盟我们必须取得一次胜利!哪怕是微不足道的一次胜利!这个联盟必须存在!否则...董卓将无敌于天下!” 决定了参与到这个乱世的主权争夺当中,就必须要从全天下的角度去考虑,董卓实在是太强了,他的起步超出了所有人,必须把他这个最强的人打落神坛,这样才能迎来自己的发展! 这就是李凯的考虑,从自身的利益出发!至于孙坚,他纯粹是想要替他的弟兄们报仇雪恨,而曹操则是心怀大汉,他也希望联盟军还能够继续存在,所以才努力的去争取胜利,维持这个联盟,借助这个联盟灭了董卓这个国贼! 个人有个人的想法,只是有着全方面考虑的人不多,所以才会仅仅有这么几个人前来追击李儒!不足三万人的队伍,而西凉军现在至少十一二万,相差数倍!但这些都挡不住一颗求胜的心! 李凯所料不差,这一次李儒根本就没有防备!不仅没有防备,防守也很松懈!这一仗从日出清晨一直打到了夕阳西下,无论是战马还是人都受不了了,西凉军累了... “杀——!”,轰然响动的喊杀之声响彻天际,李儒一惊,心中一颤:“没想到啊...果然是小觑天下英雄了...列阵!迎敌!快!快!快啊!” 联盟军已经杀到眼前了!挟杂着风雷之势,掳带着一腔激愤! “啊——!”,孙文台冲在了最前端,勇不可挡,所过之处顿时一片残肢断臂,西凉军有力气抵抗的真的是太少了,被杀的哭爹喊娘! 胡文才急忙调度兵马迎上前来,他的兵马是休息时间最长的,尚有一战之力,但慌乱中后军冲散了前军,他一时间竟然不能有效地调集兵马,顿时愤怒的连连吼叫! 连番激战中,就是吕布也感觉到乏力,何况是其他人?华雄倒是英雄了得与孙坚战到一团,可这又有什么用呢?在大规模的溃散中他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西凉军兵败如山倒,联盟军扳回一城,一直杀到了虎牢关下,夺了西凉军的中军大纛,在看到李傕的接应之后联盟军才撤退回去,真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啊! 斩首一万余,其余的都不算!也算是一个不错的战绩!李凯的怒吼与坚持在最后起到了效果! 现在...趾高气昂的得胜而归吧! 正文 第一百六十四章 挑动分裂 是的,让我们趾高气昂的得胜而归吧!坚持未必有结果,不坚持一定得不到胜利!袁术、孙坚、曹操或许还要加上刘备,无论他们出于什么目的,他都们都跟来了,所以他们都得到了胜利! 这种胜利不仅仅是在关键时刻挽救了联盟军的军心,在个人的名声上,他们也会获得空前的一次增长!所有人都会记得这一天,记得这些人,因为...是他们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于将倾,将岌岌可危的联盟军从深渊中拉了回来! “哈哈哈!看看!我就说听孝先的准没错!别人不信他,我心就行了不是?”,袁大少爷风骚的卖弄自己的眼光,兴奋的无以加复,他时常伸出三根手指头比划着...他的意思是他自己还亲手斩杀了三个西凉军! 孙文台失血过多,嘴唇白的直起皮,但是他的气色看起来好多了,这一战,他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了仇,也自己正了名,他依然是那个骄傲的江东猛虎! 仰望天际,繁星点点,孙坚勉强的咧咧嘴:“大荣...弟兄们!你们看到了吗?我孙文台为你们报仇了!为你们正名了!你们死得很值得,死的有所值!”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文台兄!你不必如此!”,李某人眯着眼睛说道:“再者说,生命是宝贵的,没有什么死得值得不值得,只要是死了,他就不值得!” “你说的很多!或者...我不应该这样!”。【全文字阅读.baoliny.】孙文台不愧是真正的英雄豪杰,这边一提醒,那边就及时醒悟,他是一军主将,几万双眼睛在看着他,他不能悲伤、不能流泪,更不能倒下! “接下来又如何?”,曹操沉默着,叹了一口气说道:“人心难测海水难量!我很了解...其他人,如果我们败了回去。他们可能什么也不会说甚至是好言相劝,软语安慰,可现在...我们胜了,胜利的无可挑剔,这是一场大胜...” 曹操没有把话说的太透彻,但是在场的每一位都不是笨蛋,其他人?当然指的是袁本初了!他的主张与这里的人的主张是背道而驰的,而现在这些人胜利了,这就是赤果果的打脸。他的声望,他的地位都会受到影响。自然不会给这些人好脸色! “我们本身的目标就是让联盟军还能继续战斗下去,孟德兄说的对啊!想到了这边却忘记了那边!其实...我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但是需要有人支持!”,李凯沉思一下随即说道; 军事上的手段不足以解决一切事情就需要用政治手段,因为整治当中包含着虚以委蛇,包含着妥协,包含着...种种东西,这是一种规则,在这个游戏圈子中的人需要遵守! “说来听听!”。曹操眼睛一眨,笑道:“你李孝先想出的办法大多都具备可实行性,没有一半把握的东西很少说出口啊!” “很简单!将联盟军再次分开,形成竞争意识,保持联盟军的好胜心,不过...需要有一个能够与袁本初站在同一个高度的人牵头!”,李凯一边看着袁术一边笑道:“在联盟军内拉出另外一支队伍。与袁本初打擂台!” 论身份,袁绍四世三公的袁家庶子,即使是庶子也很难有人能够在身份上望其项背,正巧。这里有一个同样是四世三公的袁家嫡子!虽说在能力上略有不足,却也不错嘛! 曹操哪里能不明白李凯的意思,其实在李凯心里由曹操出头最好,有能力又有作为,可惜他的身份真的是太差了,比起一般的小士族的士子还略有不足呢! “公路兄在身份上,在道德为人上都是上上之选啊!孝先,你说话可不能遮遮掩掩的啊!”,曹孟德笑道,他同意了李凯的意见; “袁公仁德,我也愿意在一旁帮扶!”,孙文台抱拳说道,绕了一圈他又回到袁术手底下了...他现在也想明白了,大树下边好乘凉,自己的实力暂且还是不足的,不妨先找个好出路; 袁术面上一滞,随即看向李凯,李某人点了点头微笑这鼓励,袁大少爷颇为羞涩的挠着后脑勺:“哈...那啥...恩,多谢二位抬举,多谢哈!” 李凯捂着额头,偷偷的说了一句:出息!当着外人的面他需要帮助袁术树立起威信,有些话不能随便去讲,即使袁术不在意,他心里也不会认同; “那啥...咋不问问我呢?”,刘备指着自己,笑嘻嘻的样子:“你看我算不算...恩,应该是一表人才,英雄气概?” “哈哈哈!玄德公乃是皇室宗亲,我等自然欢迎!”,李凯一笑,并没有拒绝,刘备...或许还可以成为他们这路联军的旗帜呢!一个用来标榜自身的旗帜! “嗯嗯嗯!好!二弟!把咱们的旗帜亮出来!从今儿个开始!咱,也是一路诸侯了!”,刘备满意的对关羽吩咐,李某人眼睛一眯,刘备行事看似荒诞实则颇富深意啊!这厮绝对不是什么善茬! 关羽叹了口气,从身后拿出了一根小木棍,上边绑着一块白色的三角旗帜,上书一个歪歪斜斜的刘字...不知道刘备从哪里搞到一块白布,可能是从别人的衣服上撕下来的; “哈哈哈!”,看到这杆...姑且算是旗吧!众人哄然大笑,关云长本身就红的脸庞变得更加红,张飞那张本身就黑的脸变得更黑,唯有刘备洋洋得意! 树旗,这不是谁都有资格的,这面小旗竖起来之后也表明十八路诸侯增加了一路,从今天开始刘备这个皇叔也将会成为联盟军决策者中的一员!方式很荒诞,但他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名声!有了名声就会拥有一切。拥有名声就能够一次次的东山再起!刘备一无所有,所以他每向前一步都是一次胜利! 得胜而回,有人欢喜有人愁,袁绍很好的掩饰住自己的一些其他的情绪,强颜欢笑的迎接诸位凯旋的英雄们,大设酒宴,犒劳三军,还将他们缴获的西凉军大纛扔到军营当中,一把火烧了; 粮草被焚,大家都饿着肚皮。只有一些酒水还有死掉的马肉,马肉的味道有些酸,肉丝塞牙不怎么好吃...吃货虽然是吃货,但口味必须要正,这种东西宁可饿着也不能吃啊!李某人出奇的啥也没吃,就干瞪着眼;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袁绍叹息:“百万石粮草付之一炬,联盟军再无三日之粮...不知各位可有何办法渡过眼下的难关?国贼尚在作恶。我等不能就这样...失败了吧?” “没了粮草还能怎么样?总不能让我的弟兄们饿着肚子去打仗吧?”,刘岱阴阳怪气的说着话。他是左路军的一员,因为他们前去攻打虎牢关...不管怎么说,反正是有人埋怨他们自作主张这才使得联军现在颇受被动; “刘岱!你岂能如此说话?乱贼不除,国将不国,我等永无宁日!你也是汉室宗亲...要不是你们...”,乔瑁站起来大声的斥责刘岱,正义秉然,大气磅礴; “砰——!”,刘岱怒火中烧的站起身来。酒樽摔在地上,指着乔瑁的鼻子就骂:“乔瑁!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你也好意思指责我?瞧瞧的你的表现!你还有脸站在这里与我说话?” “你们要不擅自出击自作主张,粮草也不会被焚烧!你也不会饿着肚子!你就是活该!”,乔瑁被人揭了短也是怒火中烧,口不择言,将左翼军的六路诸侯全部带了进来; 这还了得?公孙瓒那是属炮仗的脾气,点火就着。何况已经被风言风语的讽刺憋了一肚子气的他,二话不说,拾起酒壶就给了乔瑁一下子,公孙瓒的人生哲言就是——能动手尽量别吵吵! “砰!”。乔瑁被打傻了,感觉到脸上有些冰冷,伸手一摸...血啊!乔瑁拔出剑就要冲过来跟公孙瓒单挑,他也不想想自己是不是对手,好在王匡抱住了他,他还尤不知觉的挣扎着; “诸公不要内乱!且听我一言...”,袁遗急忙出来给这些人打圆场,谁料想刘岱怒声质问:“袁遗!你凭什么出来打圆场?我且问你你为什么霸占成武三县?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州牧?” 好嘛!这一句完事之后各路诸侯开始相互指责,你说我我说你,争吵的不可开交,加上有一个能动手尽量别吵吵的公孙瓒,高高在上的盟军大佬扭打在一团! 曹操怒吼:“都他娘的住手!...闭嘴!我算是知道天下大乱的根源了!天下大乱的根源就在于人心丧乱!眼下董卓三十余万大军虎视眈眈的看着我们,你们竟然还有心思争名夺利?不要脸啊!” “你算那根葱!”,“滚一边子去...”,联军大佬们在听完曹操的话之后,毫不犹豫的破口大骂; “都别吵了!我们还有二十万石粮草!足够十天的供给!就是在运些粮草过来也不是不可以!”,李某人淡淡的说道,这一句话比喊破嗓子管用的多了,众人齐齐的看着他; 袁绍大喜过望,激动地问询:“李先生...说的可是真的?军中无戏言,你可不能诓骗我们啊!” 李凯眼睛一翻,悠悠的说道:“所谓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因为考虑过可能会放生这种事情,我家主公做了最坏的打算,就在封丘城,还有二十万石粮草储存着!可以连夜派人运送过来!” 当初贪墨的粮草如今成为了至关重要的筹码!还真是误打误撞之下的产物,虽然大家心中都有些其他心思,但是他们也不敢说,毕竟粮草还握在袁术手中; 袁大少爷再一次成为了英明睿智的化身,笑容满面,嘴都合不上,好不容易扳住脸。大少爷下达命令:“乔蕤、李丰!率领一万人,连夜将粮草运送过来!不得有误!” 这明显是在显摆,乔蕤、李丰怎能不衬托着点?铿锵有力的回答:“诺!”,随即迈开大步,虎虎生风的离开了这里... 各路诸侯都各自住手,犹有不忿,袁绍有些头疼,合上眼睛平心静气,沉声说道:“联盟军经此打击差点就此散去,如今各位可有什么办法。重塑我联盟军的军心,凝结战斗力,与贼人血战到底?” “今日之战的最后时刻胡文才领军前来...这说明汜水关目前空虚,在下建议分兵,进取汜水关!”,李某人适时的开口; “还分兵?难道还被打的不够惨吗?”,郭图驳斥道:“既然知道现在联军人心涣散,就更要抱在一团,静观待变。等待良机!” “良机?静观待变?真是扯淡!”,李凯不屑的鄙视:“已经等了多久了?一个月快有了吧?联盟军寸步不前。一点作为都没有,机会是留给积极准备的人的!静观待变...等到董卓老死吗?真是荒谬之言!” 郭图语塞,面上更是难看,阴测测的说道:“之前就是你建议分兵,现在又是你...你到底居心何在?非要搅动联盟军支离破碎不可?李孝先,你该不会是与那董卓老贼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吧?据说你们的关系可是很不错的!” “哈哈哈!居心何在?没什么,我只是不想看到董卓自己作恶罢了!只是为了大汉江山出一份力而已!郭公则,你难道不知道公义二字吗?在公道与大义面前,个人的小仁小义是需要放在身后的!你以为我是你?因为个人的情感而至于公义于不顾!”。李某人反击道; 打嘴仗,李凯从来没怕过谁,引经据典,歪理邪说,哪一种他都玩的门儿清,郭图跟他斗无论如何只有吃亏的份儿,被气的脸上一块红一块白的; “住口吧!李先生说再次分兵?怎么分?如何分?”。袁绍双目如炬,他已经感觉到前去追击李儒的人,形成了自己的小集体,打算跳脱于外。脱离出自己的控制,他现在也没办法进行控制! “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愿意信任我们主公的自然跟过来,不愿意的就算了!同为大汉效力,大家都是为了更好地报效国家,所以也不需要想太多,就是这样!”,李凯笑道; 他现在就是一个代表,代表着袁术等人来完成这件事情,他不需要去看袁本初的脸色,也不需要去考虑其他人的感受,只需要将自己应该说的话说明白就可以了; “也好!”,袁绍阴沉着脸点了点头,转身走掉了,其余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进行了思考,袁绍这是一个暗示性的动作,意为——愿意跟着我的就跟着我走! 山阳太守袁遗、河内太守王匡、东郡太守乔瑁毫不犹豫的跟着走了,刘岱左思右想还是觉得袁绍更有前途也跟着去了,除此之外陶谦、张扬、张超、张邈都跟了过去; 一共是八路诸侯,而剩下的有十一路人马,如果刘备三兄弟也算的话!他们都是跟袁本初有着直接或间接冲突的人,还有的纯粹是因为觉得袁术比较有前途的,比如说孔氏的两位大儒; 马腾是因为他儿子在这边,公孙瓒与韩馥是因为与袁本初有着直接的利益冲突,他们之间的矛盾已经是不可避免了,而鲍信则是因为他比较看好曹操; 联盟军这次算是彻底的分家了,不像是上次,这次是真正的了,袁术被推举成为这些人的总头目,享受着与袁盟主一样的地位,自然少不了得意一番; 翌日清晨,二十万石粮草被送到,被半劈了,在诸侯的人数上袁术这个阵营的比袁绍哪个阵营的要多出来三路人马,可在兵马人数上还是袁绍更占优势; 如同刘备三兄弟,只有三个人,曹操,一万人不到,孙坚来的时候一万五千人夺去了乔瑁一部分人马后也只有两万余人,连番大战他的消耗也不少又回到了原来的兵马人数; 二孔的兵马加起来才四万,鲍信、韩馥,仅仅两万不到,袁术自己也就是这个数目,倒是公孙瓒与马腾每人四万余人马,兵力比较强胜,前前后后加起来袁术军也仅有十**万人马,而袁绍那里要多出将近十万! 因为粮草的事情还差点起了争端,袁绍的人认为他们人数多消耗严重需要拿大头...真不要脸,这句话就是李某人当时说的,直截了当的拒绝了,有时间自己去运,七八天的时间足够了! 联盟军分裂,开往汜水关的被称为西联盟,而继续在虎牢关耗着的被称为东联盟! 西联盟整顿兵马向汜水关进发,这些兵马当中包含了昨天追击得胜而回的几路兵马,因为有他们在不断宣扬自己的勇敢什么的,倒也不用去担心士气的问题,每个人都精神饱满,准备着再次开战! “粮草问题还是个严峻的问题,要做好长期作战的准备!韩公!冀州是距离这里最近的地方了,您的治下也是富足安康,抽调一些粮草不知可否?”,袁术在李某人的示意下,对韩馥说道; 看看人家袁大少爷的作风,那叫一个客气,那叫一个平易近人!一直以来都生活在袁绍冷厉眼神下的韩馥心中顿时涌过一股暖流,慷慨的说道:“既然袁公需要,在下必然不负所托!五日之内定会调集一批粮草过来!” 他这个州牧做的也很憋屈,大汉十三州,真正富庶的也就那么几个地方,冀州在人口基数、农业发展等各方面存在着天然的优势,可他就是不能趁势崛起,真叫人奇了怪; 另一边的李某人照顾着重病的戏志才,眉头蹙的老高,伸手探了一下戏志才滚烫的额头心中更是难受的要紧...天妒英才吗?可千万别死了啊! 戏志才像是看出他在想什么,咧咧嘴:“安啦!死不了,哭丧什么脸?再说将来哭丧的时候也用不到你...”,说着说着戏志才叹了口气,他现在孤家寡人的,死了估计也没有人能帮他抬棺守灵吧? “他娘的乌鸦嘴闭上!”,李某人坐在马车中微微偏过有些发湿的眼角,向外望了一眼很好的掩饰住自己的情绪,强颜欢笑:“志才老兄!你说黄老兄会不会揍我一顿?” 戏志才看到了李凯眼角的那丝湿润,心中感动,知道他在转移话题,也顺着他的话说道:“恩...这个难说啊!估计揍你是不会的!他会揍死你!哈哈哈...咳咳咳咳!” “哈哈哈!但愿他还能给我留半条命吧!”,李凯也大笑着,心中的苦涩更深了! 戏志才抹了抹嘴角,有一丝血迹,挑了挑眉毛,双眼间充满了凌厉!李凯...还不是个成熟的谋士,他只是一个年轻人,情绪波动太大,自己这个中年人饱经沧桑,吃的亏多了,见的东西也多了,需要时时刻刻的提点他,可现在... 是时候为自己的人生负责了!也需要为别人负责了!明媚的阳光斜照在他的面庞上,迎着耀眼的太阳,他习惯性地眯上了双眼,突然间,他笑了!笑的很阳光很灿烂! 人生!难道不正如这天边太阳吗?从初升到日落!在不同的时刻爆发出不同的光彩!那么——就让我爆发最璀璨夺目的光芒吧!就在我人生当中的最后一刻! 戏志才顿悟!所谓顿悟,仅仅是某一段时间内疏通自己的纠结,整理好了思绪,做了最好的打算而已! 他怎么想的李凯不得而知,他现在怔怔出神,正在努力的去想办法——能不能延长戏志才的生命!如此英才就此消逝是多么让人遗憾的一件事情啊! 谁能给我一些提示?李某人揉捏眉心头疼不已;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五章 都是出恭惹的祸 时间向前推移,来到李儒兵败之时... 夜,已经很深了。【 八 零 电 子 书 t x t 8 0 。CoM 】浓墨一样的天上,连一弯月牙、一丝星光都不曾出现。偶尔有一颗流星带着凉意从夜空中划过,炽白的光亮又是那般凄凉惨然。风,是子夜时分刮起来的,开始还带着几分温柔,丝丝缕缕的,漫动着春天的柳梢、树叶,到后来便愈发迅猛强劲起来,拧着劲的风势,几乎有着野牛一样的凶蛮,在横滨的每一条街道上漫卷着,奔突着; 高高的山岗上伫立着一人一马,人,很散漫,马,亦是如此,怀抱鹰扬盔,李肃朝远处望去,嘴角扬起淡淡的微笑,右手抬起,拇指、食指屈伸,含到嘴里——“嘘——”; 空旷寂寥的天空中下募然出现一声响亮的啼鸣!溃军当中,赤兔马猛然的暴躁起来,战神吕布轻声安抚,像是对待自己的情人一样,回首间,朦朦胧胧,隐隐绰绰,他看到了那个人! 吕布蹙眉,道:“我有些事情要处理,此去...若是我不能归来,从今以后你们就听从高顺的!明白了吗?” 冰凉的语气,如临大敌的表情,并州军将领何曾看到过吕布如此的表现?他是那个骄傲的战神,那么...他的对手呢?众人一片无言,谁也没有敢发出声响; 张文远双眸懒散,小声说道:“温侯...真的不用我与你一起去吗?...也好有个收尸人嘛!无论是你的还是对手的!” “哈哈哈!给我收尸!你小子还真敢说啊!”,吕奉先张狂的大笑。轻拍张辽的肩膀,摇着手指:“我只是说说而已,你小子还敢当真了?等某回来定要好好收拾你一下!” 豪迈的笑声中赤兔马在黑夜间如同耀眼的花火,风驰电掣的奔向远方的山岗,吕布...不曾回头; 张辽挑了挑眉毛,眼睛一转,笑道:“其实...我还是跟去看看的好!” 他与别人不一样,吕布最信任的是他,最爱护的也是他,就是魏续这个小舅子也比不上。偶尔的一次不听从命令很常见,吕布从来不会对他说些什么,别人没有这个胆子,他可以; 李儒望着吕布消失的地方,心中不断的盘算着,李肃亲口对他说的他可能干不掉吕布,可现在的吕布鏖战了一天,正是疲惫不堪,难道这样的情况。他不能得胜吗? “传令!全军退回虎牢关,不得私自离开军队。妄图者,一律斩首!”,李儒为了能够弄死吕布,可谓是苦心积虑,当然不会让张文远再去跟着,思索了一下他又说道:“华雄!跟上去,杀了他!” 黑塔一样的华雄有些迟钝,愣了半晌才啊了一声,策马奔腾而去。消失在夜幕之间,在他的人生当中,董卓最大,李儒第二,因为李儒很多时候都能够代表董卓的意志,他之需要遵从就可以了; 小柴龙发出一声吼叫,如临大敌。对方的气息它很熟悉,可它现在知道它们已经不再是朋友,而是敌人了,李肃在它的大脑袋上拍打两下。笑道:“疲懒货!别担心,没问题的!” 赤兔马纵上山岗,吕布伸出方天画戟:“要开打吗?不用啰嗦了,你若是杀了我,那么,将我的尸体送回九原吧!如果你死了,我一样会将你的尸体送回九原!” “九原...好多年没有回去了!不知道那里怎么样?豺狼一样的匈奴人,胡人有没有破坏掉我心中的乐土啊!”,李肃莫名的叹息着,顺势躺在了地上仰望漆黑的天空; “哼!你是来杀我的,还是来跟我叙旧的?”,吕布冷哼一声:“你还是从前的样子,优柔寡断!多愁善感!” “呐呐呐!着什么急?再者说是你自己过来的,是你来杀我,不是我要杀你,明白?”,双手枕到脑袋下,李肃感叹道:“一晃几十年过去了,如今我也是三十几许的人了!可叹啊!岁月还真是一个有意思的东西!” 吕布一言不发,有些气闷,李肃越是这样表现,他心中越是充满了不安:“要打便打,何必废话?难不成你这是在寄希望我击败你后能给你留一条命?” 他试图激怒李肃,可李耀武毫不在意:“以你现在的状态想跟我打?你这是在找死!我不想占你的便宜,我可是飞将之后!还是明天早晨在说吧!安心的跟我说说话,可能...今后都没有机会了!” “莎莎莎...”,不远处的灌木丛中有什么东西在动,李肃从马鞍上抽出一柄弓,摩挲一下显得珍爱无比:“传承了四百年的弓箭!这是我家先祖留下的最后的财富!” 一根鸭羽箭搭上弓弦,李肃合上双眼,在夜不能视的情况下他只靠耳朵去听,吕布闷哼一声从腰后也抽出一柄弓,与李肃那把漆黑而又简陋的弓箭不同,他这柄弓非常的华丽,上边还缀着红宝石; “嘎嘎嘎...”,近乎一丈长的巨型弓箭被吕布毫不费力的拉成满月,特制的狼牙箭也对准了声音的来源处,“嗖——!”,弓弦震动前后发出两种不同的声音,狼牙羽箭飞驰出去,恰似一道黑电; 在看向李肃,他的手中也没有了羽箭,只剩下一把弓:“狼牙箭...头重尾轻没有强弓很难让他射中目标,而强弓一般人也拉不开,若我没有看错的话,你这柄弓怎么说也要有**石吧?” “十石强弓!据说是楚霸王项羽的弓箭!天下间只此一把!”,吕布微微有些骄傲; 李肃咋舌:“真是牲口级别的怪物!不过呢...你今天的消耗比较大,身上的力气不够绵长。射击的时候手臂微微有些颤抖,你可能射中了猎物,但没有杀死他!” 一边说着,李肃一边走向灌木,顷刻间拖出来一只小鹿,吕布的狼牙羽箭射在小鹿的臀部,差点射穿过去,但的确如李肃所言这只鹿不是他射死的,在小鹿的头颅上还插着一支羽箭,贯穿了它的脑袋! 丈五倒须悟勾枪化成一个圆儿。不过李肃绝对没有用来攻击吕布,而是在攻击一颗枯树,几下子将它砍倒,分成几段,又从怀里掏出火石,不断的打磨着,不多时升起一堆篝火,他又在吕布的注视下拖着小鹿开膛破肚做起了烧烤; “还看着干什么啊?过来帮忙啊!”,李肃很不满的盯着吕布。吕奉先还坐在赤兔马上,似乎没有下来的意思。他不由得出声提醒:“你要是不帮忙...就没有你那份!” 吕布无奈,儿时的兄弟,今日的冤家对手,他们彼此之间的恩怨有些太复杂了,今后又如何发展谁也不会知晓; 金黄色的鹿肉发出兹兹的声音,李肃贪婪的看着树架上的烧烤,不停的加些佐料,吕布沉默,再沉默。两个大男人一个看着肉,一个看着对方,许久都没有说话; 李肃起身,从小柴龙身上掏出一个酒囊,拔开木塞,灌了几口,呼了一口气扔给吕布。他是一个懂得生活的男人,在小柴龙身上总是挂着一个大大的背囊,里边的东西从吃到穿,应有尽有; “咕咚咚...”。吕布灌了几口,咂咂嘴,有些惊讶:“塞外的马奶酒?还真是少见的东西!好几年没喝了!” 李肃微笑道:“唔!我也是好不容易才搞到的,一直没舍得喝,时常喝一点点,就剩下这么多了,每当喝起它,我总是在怀念当年单骑策马,塞外游猎的日子!豪情快慰啊!”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我越来越看不透你?你给董卓当说客的时候...让我不要透露你的身份,你到底想干什么?”,吕布看着李肃,期待着他能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复; “没什么,我有我自己的想法,就这么简单!如果明天一战之后你能不死,或者我还能生着!那么...我将告诉你一切!”,李肃不置可否的微笑道; 火光在微风中摇曳,两个身影逐渐的没了声息,只等到火光散去,留下星星点点的火星,天际间重新陷入一片黑暗,寂静的让人觉得可怕,偶尔想起希律律的响声,让人以为那是什么怪兽在蛰伏着; 从新将时间拉回来,西路联盟军踏上了前往汜水关的路途,李某人与戏志才的一番对话使得他心中不是很爽快,迎着朝阳,迎着微风,他烦躁的向远处策马狂奔; “孝先?意欲何往?”,孔老兄在身后招呼道,李凯没好气地回答:“出恭去——!”,恩...声音豪迈,中气十足啊! “孝先心情不好,估计是出去散散心,主公还是派个人跟着吧,荒山野岭的这要是碰上狼虫虎豹的...”,戏志才从马车中探出头,笑着说道; 袁大少爷点了点头:“汉升!你跟过去吧!别让他出事儿了!” 黄忠正是摩拳擦掌的,他可一直在记恨着李某人威胁他的话,现在倒好,那件事情没给他抖露出来,这边的人看他的目光都是怪怪的,私底下也会时常听见有人说他是闷骚大叔; 一辈子的光明磊落,半世的英名啊!全他娘的毁在那个小子手里了!黄老爹很生气!他可琢磨如何胖揍李某人一顿呢!最后他打定主意,绝对不能打脸,打脸会让别人知道是自己干的,更加坐实自己那个闷骚大叔的称号,打,就打别人看不见的地方! 李某人一口气策马奔腾出去五六里路,看看四下没人,下了战马仰天喊了一嗓子,这一嗓子喊得不要紧啊!山岗后边猛然冒出来两个人; 胯下赤兔马,身披金锁甲,头带獬豸冠,手握丈二方天戟,上面挂黄幡豹尾;头带银头盔,身披银锁甲白袍,使一条丈五倒须悟钩枪,叉弓带箭...两人看起来,恩...大汗淋漓? 李某人的脸当时那叫一个精彩,调转马头回眸来了一个风骚的笑容:“那啥...你们继续哈!我先走一步了!再见!驾——!” “为什么看到这厮总有一种...在哪里见过的感觉呢?”。李肃还在这边喃喃自语,那边的吕布飞一般驰骋出去,普通的小马哪里是赤兔马的对手?一百余步的距离,李某人就被身后的一股巨力拽的飞起,只看见自己的坐骑继续向远处冲去,自己被人家按倒一匹马上了; “两位英雄!其实...我就是一个打酱油的,能不能把我放了!你们今天的事情我绝对不说出去哈!”,李某人七尺七八的身高在一个八尺三四,一个九尺于的人面前,略显薄弱。别人不说,那个手持方天画戟的他可是认识的,尼玛,吕布啊!没事你在这边晃荡什么? “我好想在哪里见过你?你是...”,李肃歪着脑袋细细的思索; 李凯勉强的笑着:“那啥...你怎么可能认识我呢?是不是?我就是一个无名小辈,你说是不是,吕...”,完了暴露了!李某人一时紧张将吕布的名字叫出来了; “你认识我?”,吕布一挑眉毛:“无名小辈?不见得吧?我也见过你!就在...袁术的军中!你当时的样子好像很风骚啊!各路诸侯都听从你的指挥!” “李凯、李孝先!”。李肃一拍脑袋:“西凉平叛的时候我见过你一面,匆忙间有些不记得了。我说的呢!这可是一条大鱼啊!” “你们...是要清蒸还是要红烧?”,李某人眼看身份败露,在地上盘膝而坐,一脸的无奈相,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有心思开开玩笑,神经不可谓不大条:“哦!对了!你又是哪位?这位吕温侯我见过,我怎么没见过你?” “跟你一样,我也是无名小卒罢了!”,李肃摇了摇头。转身对吕布笑道:“咱们继续吧!...你可不要跑哦!吕奉先的弓箭射程可以达到两百步以外,一头牛都能射个对穿!” 他娘的,真是流年不吉,诸事不利,出门忘看黄历了!李凯嘘叹,只能寄希望有奇迹出现了,不然...自己生死未知啊! “再打下去根本没有意义!耀武...你身上应该是有伤!”。吕布微微蹙眉:“赢了你也是胜之不武!再者说,从小到大你就没有赢过我,从来没有不是吗?” “那可不一定!”,李肃晃了晃手中的弓箭:“这个我就比你强!继续吧!这是我答应为李儒做的三件事情的最后一件!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必须尽力!” “那就让我看看你这些年有没有十足地成长吧!”,方天画戟冷若寒星,转动中又如同那翻滚的蛟龙,挟杂风雷,势不可挡! 李肃轻笑,笑的很腼腆,悟勾枪快速的抖了十个枪花,分不清他要进攻哪里,陡然,他手上一松,长枪飞了出去!与吕布交手多次,吕布知道他的弱点,那就是气力不够绵长,爆发力倒是很不错,所以才一直压着他打,消耗他的体力; 要想破除这个局面就必须剑走偏锋,出乎意料!悟勾枪飞了出去!吕布没有想到,临时变了一下招,可就是这样他的脖子还被悟勾枪划了一下,血流如注! 这还不算完,李肃手中的弓箭已经拉了开,一支鸭羽箭对准了吕布!只差手上这么一松动!吕布就会立刻毙命! “我的天啊!”,李某人惊呆了,这他娘的是谁啊?这也太牛逼的吧?吕布...被击败了!被击败了!被击败了!擦!我这的确不是在做梦吧? “为什么不松开弓弦?”,吕布恼怒的质问:“李肃!你还是那样的优柔寡断!你还是这样的犹豫不决!你还是...从前的那个废物!” 李肃轻松弓弦,一支羽箭从吕布的脸颊擦了过去,带出一片血花...李肃轻声道:“再怎么说我的先祖都是汉庭忠臣,至死也是!无论他有多么埋怨这个王朝,他依然坚持着自己的热血与豪情! 这是我思索了五年的办法,一直以你为假想敌练就的一手杀招,估计也只有一次机会,很荣幸,我这次成功了!那么...我需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只要一个承诺而已!” 李肃、李耀武...这厮不就是个打酱油的吗?咋这么猛?李凯凌乱了,其实也没啥好想的,他见过的不简单的酱油党还少吗?曾经那个好人王睿,僵尸脸张羡...等等等等全都不是简单的人物; 吕布捂着脖子,跳下战马,四处看了看将目光盯在了李凯身上,一身是血的走了过来,非常的恐怖,伸出手...“嘶——!”,李某人的一条衣袖被扯了下去; “给我包扎一下!”,吕布沉声说道,李某人无语了,谁叫咱干不过他了,还是乖乖的帮忙吧; 吕布略微的抬起脑袋,说道:“你的武艺走的是诡道...你成功了,但也只有这么一次机会,下次我绝对不会犯这种错误!论实力你绝非我的对手!...算了!败了就败了,有什么好埋怨的!又不是没失败过,什么承诺,你尽管开口,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去做!” “该说的时候自然会说!现在不行!”,李肃摇了摇头,努努嘴,示意吕布看向李某人:“这位先生怎么办?这可是一个宝贝...最起码不能比李儒差了!你懂我的意思吗?” “哦?还有这回事儿?”,吕布头一次拿正眼看待李某人,一双凶厉的眼睛可真是很吓人啊!“既然抓到了就没有理由放掉,你,是跟着我干?还是,就死在这里?”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六章 黄忠战吕布 “正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生命无价,珍爱生命...好吧!我还是跟着你吧!”,李某人表现得很没有骨气,稍加威胁就从贼了!真不知道他前两天怒吼着:杀贼,杀贼...是从哪里来的勇气; “哼!原来是一个贪生怕死之徒!”,吕布不屑的哼了一句,看李某人的眼光更是轻蔑,忠义的人谁都喜欢,即使他自己并不是一个忠义的人,自己做不到,大概是希望别人会做到吧! “走了!该回虎牢关了!”,李肃总是挂着惫懒的笑容,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喂喂喂!去!把我的马牵回来,我可不想跟着一个大男人坐在一匹马上!要不...把你的马借给我?”,李某人笑嘻嘻的指着赤兔马,毫无俘虏的自觉; “嘶...”,赤兔马发出严厉的警告,嘶吼的同时不断地刨着前蹄,暴躁不安,李凯觉得很没有面子,吕布打不过,李肃...一匹马你拽什么拽? 细长的眼睛微微眯起,李某人微笑着说道:“再敢对我用这种眼神...我就阉了你!” 一阵轻风吹过,划过赤兔马的双股,凉嗖嗖的感觉...背上的汗毛都乍起来了,他能感觉得到对方的杀气,作为一个能够左右一场十数万乃至数十万战争的人来说,间接死在他手里的人已经可以堆成一座小山了! 赤兔马呜咽的哼哼两声,讨好似的伸出舌头。【最新章节阅读.baoliny.】舔李某人伸出去的手掌,李某人乐了:“呐呐呐!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看看,跟你一样是个胆小鬼啊!强硬的外表只不过是用来对外的面具,吕奉先...你的梦想是什么?” 赤兔马竟然不听从自己的命令了,吕布感觉很怪异,从马上跳下之后,他又被李某人的这番话说的火起:“你说什么?不要忘了你就是一个俘虏!你的生死还攥在我的手上!信不信我现在就能杀了你?” “说出你的梦想!让我来指引你的前进道路!我...不仅仅是一个普通人,我是一个谋士!跟李儒一样,以辅佐他人为生的谋士!”,李某人丝毫不怕。在这个时候吕布无论如何都不会杀他,因为他已经知道了他的价值! 攻击联盟军中军大营,焚烧粮草...这种活计一般情况下真的不会出现,在数十万大军当中去焚烧粮草,难度可想而知,说白了就是让他们去送死,只不过吕布表现的太优秀逃了出来,李凯臆测...李儒可能要对吕布下杀手,从李肃的表现中得知。他的判断是正确的; “我要让天下的人都知道我的名字!我要让所有人都崇敬我、尊重我!”,吕布紧握着拳头。貌似再说——加过砂锅大的拳头没有?这就是了!我的大拳头啊! 李凯眼睛转了转,笑道:“我可以为你做三件事情!三件事情之后你必须放我了!这就是我的条件!你...不能拒绝!因为李儒...不会放过你!” “答应他!”,没等吕布说些什么,李肃沉声说道:“他有那个能力!李儒的性格你也知道,就算我没有得手,他也会再想办法干掉你!” “就凭他...能够保住我?我吕奉先什么时候还需要他人的庇护了!”,吕布不屑的讥讽:“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怎么了?你号称天下无敌又怎么了?有些东西不是靠身高力壮就能完成的!要是你跟李文优单挑,一百个他都打不过你,可要比起动脑子来...你也就是个渣渣!”。你不屑?你有什么资格不屑我?李某人嘲讽着; “奉先,不要冲动!现在已经不是在并州边疆了!有些东西可是比刀锋还利啊!一句话甚至能够定人生死,我们这些武夫真的玩不转!答应他!你将获得足够的好处!”,李肃严肃的一再提醒; “看看!你看人家李耀武多有眼光,再看看你!一个愣头青似的笨蛋!怪怪的给本大爷将战马追回来...”,李凯刚耍耍牛逼,就被冰凉的方天画戟抵在脖子上。迎面就是一双漠然的眼神; “三个条件太少!五个!之后我放你一马!”,吕布思索了半天,冷声说道,李某人摊了摊手:“我这个人还是挺怕死的。五个就五个吧!你还真是贪心啊!” “哼!”,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那匹战马,吕布策马奔去...“嗖——!”,一道冷箭擦着吕布的脸颊飞射过去,在一天的时间内太可谓是碰到了两位顶级的弓箭手,在他的脸上十分对称的被一面射伤一下; 这还是建立在吕布本身就是一个弓箭高手的基础上!那么,能够用弓箭取胜的人,怎么说也不会是弱者! “放开我家小先生!不然...下一刻我就去了你的狗命!”,洪钟一样的声音在吕布不远处传来,黄老爹出现了,穿着金色的铠甲,可惜...没有七彩祥云出现! 追逐着李凯的身影,他一路来到了这里,本来还打算闷揍这货一顿,可接下来的那一幕真是吓得她心肝乱颤,吕布的方天画戟架在李某人的脖子上...好在没有下手啊! “小先生可曾无恙?”,黄忠紧紧地盯着吕布,口中问询着,李凯笑道:“脑袋还在,就是被吓了一跳,没什么事儿!你不是这两个人的对手,还是赶紧走吧,替我给袁公带个话——我会回去的!” “那怎么行?南阳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你,你不在谁能代替你的位置?我黄忠深受你的大恩大德,绝对不能让你被贼人掳走!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将你安全的送回去!”,黄忠沉声说道; “投鼠忌器的战斗没法打!你这是要逼死我吗?回去吧!告诉袁公。我不在让他多听听志才的!志才之谋不下于我!速退!另外...等你们回了南阳,一定要找好郎中给志才看看病!”,李某人的语气有些严肃; 黄忠叹息一声,放下弓箭,狠狠的盯着吕布:“若是李孝先少了一根毫毛,今后...你就等着我不死不休的追杀吧!” “哼——!你这是在藐视我吗?南阳黄忠!正好领教一下一个武艺,看看是不是跟你的嘴一样厉害!”,吕布双眸狠戾:“放心,我不会用那小子当做战胜你的筹码的,我只会凭借实力教训你!” “正巧!我也要警告你一下!让你对我们家先生客气一点!”。黄忠紧握卷云刀,他将面临他人生当中最强大的敌人!一个强悍的敌人!他需要告诉吕布我有能够击杀你的实力,从而更好的保护好李凯! “驾!”,吕布心中郁闷之极,李肃、李凯,再加上一个李儒,难道我跟姓李的有什么深仇大恨吗?...这都是擅长冷暴力的高手,差一点将他打出内伤,他的嘴比较笨在这两个人身上绝对只有被虐的份儿。正好有人送上门来了! 吕布是单纯的想要发泄一下怒火,顺便领教一下他早就看出不凡的黄忠的武艺。与天下高手过招这正是他的梦想之一! “碰——!”,巨大的响声震得李凯耳朵发麻,捂着耳朵向后退了几步,李肃笑道:“呦呦...可千万别想着逃跑啊!我的弓箭术尚在吕奉先之上!两百步内我可以直接射穿你的脑袋!” 李某人翻了翻白眼,不屑的摇摇头:“我可以把你这种行为视作挑衅吗?很容易出人命的!” “谋士的厉害我可是深有体会,我可不想跟你结仇!不过,我们想要保命必须有一个智谋之士为我们谋划,没办法...不能让你溜掉啊!”,李肃摊摊手。一副无奈的样子; 他是个聪明人,也是个实在人,更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李某人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向远处的山岗上走去,随意的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欣赏着一场龙争虎斗; 吕布的武艺走的是全面的路数。也就是力量大的没他速度快,速度快的没有他技巧全面,技巧全面的没他力量大,加上他在这三方面都比较全面。比较优秀,所以也就造就了他战神的地位; 黄忠在力量上小于吕布,在速度上与他不相上下,可能会比吕布差点,只不过差距极其微小,而技巧方面则是他的长项,也是他比吕布强的地方; 一声碰撞之后,双方了解了一下对手的力量,然后...开始搏命!高手过招本身就是搏命,一个不小心就是身死道消,都有机会干掉对手,就看谁能够把握住局势; 画戟如电,寒芒闪烁间斩、刺、砸...一项项技巧在灌输了巨大的力量之后,娴熟的被用了出来,招招夺命!黄忠心中暗赞,不愧是吕布!果然没有愧对他的名号! 势大力沉的卷云刀时而飘忽如羚羊挂角,时而钢强有力如开天辟地!吕布一边打也是一边惊讶,这个...老头?真强啊!原来的那个红脸的就很厉害了,现在看来,刀法大家原来就在眼前! 三十招、五十招,还未分出胜负,甚至没有分出强弱!吕布是个极其自负的人尤其是对自己的武艺!李肃很厉害,但是他不剑走偏锋,五十招内吕布完全可以压着他揍! 关羽很厉害,五十招手臂就被打的脱臼!张飞也很厉害,又能如何呢?五十招内,吕布全面压制他!在关、张二人合力当中,他也丝毫不落下风! 诡异,强大的很诡异!正是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还有一山高!英雄豪杰真是多啊! 五十招后,吕布心中的惊讶已经是他这辈子最多的一天了,黄老爹...暗暗叫苦,他娘的,这个死怪物!人到四十他的力量也逐渐的再走下坡路,甚至是持久力也一样,这样的情况下,拖得越久,对他越不利! 诚然,他有信心在吕布手中支撑三百回合而不败,可也仅仅是不败而已,真要是打到三百回合,他只能等着吕布将方天画戟横在他的脖子上给他一下子; 现在,他的体力还很充足,也就意味着爆发力很强大!他要在十招之内与吕布做出一个了断!就算是不能胜利,也要给吕布一个教训!让他深深的记住,如果李某人出现了意外,他就要面临生命的危险! “喝——!”,一声长啸,黄汉升双手持刀,力劈华山!吕布毫不相让,针锋相对,由下而上发力,方天画戟硬撼儿上!力量十足!直接荡开了卷云刀! 卷云刀被崩飞上去,黄忠面色沉静,借助吕布的力量在加持自己的力量,又来了一次力劈华山,出刀之快令人咋舌!吕布也只能咬着牙收回刺向黄忠的画戟,再次发力硬撼! 卷云刀又被崩飞出去!但是吕布清楚地感觉到,黄忠这一次的斩击比上一次多加了一份力道!反反复复,一共劈了五刀,吕布也越来与感觉到卷云刀中蕴含的力量! 必须要打乱他的节奏,这是借力蓄力的战法!也是最强的刀法之一!这种刀术施展的条件非常严苛,最主要的就是节奏!除了节奏就是双方的力量不能相差太多! “吼——!”,吕布暴吼一声,方天画戟棍子一样横扫出去!像是要将黄忠拦腰斩断! “发现了吗?”,黄忠眼中闪出一丝光彩,同样暴喝一声:“已经晚了!吕奉先!吃我一刀——杀!” 两马交错!战斗结束!吕布不可置信的看着胸腹这道伤口,鲜血在不停地流淌,一滴接着一滴...要不是及时的闪避,只怕自己也就到此为止了! 黄忠背对着吕布,不让他看到自己的表情,策马飞驰而走,远远的传来声音:“对我们家先生好一点!” “啊——!”,吕布被击败了?放声狂吼中尽是不敢相信!狼嗥一样的声音令人不寒而栗,远处的黄忠也听到了,他不让吕布看到自己的正面就是不想让他看到自己也受了伤! 腰际的伤口很是恐怖!他被吕布的戟上小枝刮伤了!“咳咳...噗——!”,一口鲜血喷溅了出来!黄忠的白色胡须被染成了红色!除了外伤,他的内伤也很严重! 牲口一样的吕布,爆发力有多强?倒拉九牛之力或许是在吹牛,但吕布一瞬间的力量足可以跟一头牛相比较!黄忠在劈出最后一刀之前就被震伤了!只是他忍住了! “嚎什么玩应儿?你不也伤了他吗?”,李某人无语的指着吕布的戟上小枝,这心理素质还真是够差的! 吕布的心理素质如何不得而知,可以确定的是,一个人在自己最擅长的领域输给了他人,心中的滋味肯定不会好受! 良久之后,吕布耷拉着一张脸,将李某人的战马迁了过来,冷冷的说道:“走——!” 李某人耸耸肩膀,踩着单边蹬上了战马与吕布一起向虎牢关进发...山岗后一直有个黑大个在观察着这一切,摇头晃脑的摇头晃脑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李儒派来的华雄!奉命前来斩杀吕布的人!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七章 李大爷 华雄...这是一个反应很慢的人,反应慢并不代表傻,这是两种概念,反应慢你可以看做他进行考虑的时候所费的时间比较长,而傻就是傻,跟别的无关; 按照李儒的指示,在李肃与吕布发生一番激斗之后,要么李肃成功了,他什么也都不需要去干了,要么李肃死了,但是李肃可能会给吕布带来很强大的杀伤,这个时候他出手正合适; 可事情总是按照一个诡异的方向发展,李肃剑走偏锋,以诡道胜了!是的,不管怎样说,就这次的交手来看,李肃赢了!但是他没有痛下杀手,吕布仅仅是被他在脸上留下了一道痕迹! 看到这里他本来都想走了,异变陡生,突然蹦跶出一个小白脸子,叫什么...李孝先?然后又蹦跶出一个相当凶残的老头,给吕布狠狠的来了一下子! 华雄没想到,从前的文士李肃,原来是这么生猛的一个超级武将,华雄没想到吕布...也有受伤的一天!分数两个阵营,并不妨碍他对吕布的崇拜,只是身为一名军人,他没有选择的余地罢了! 现在怎么办?吕布受的伤看样子是很重,可不要忘了虎死雄风在,何况是没死的,而且李肃与吕布应该是很久以前就认识的旧交,自己出手...可能被其阻碍,到底该怎么办呢? 华雄骑着自己的黑风兽,远远的吊在吕布三人身后,呆呆的坐在马背上。【风云小说阅读网.baoliny.】怀中抱刀,手臂支着下巴,豁然,一道灵光闪过!华雄双腿一夹马腹,向前奔去! “嘚嘚嘚嘚...”,李肃咪咪眼睛,小声地说道:“有人来了...恩?华雄?他怎么回事儿?” 一直到黑塔般的华雄到了跟前,李某人才看清楚是他,比起这些超级武将,他的眼里与听力简直就是...带着花镜的老奶奶级别的! “华雄...你是怎么回事儿?难不成你是来杀我的?”。吕布轻佻的打量着华雄,道:“在我手底下连三十招都撑不过去的手下败将!你是想死吗?” 华雄一抱拳,毫不畏惧的说道:“军令难违!我也是迫不得已!温侯受了重伤,我也看到了!三十招...三十招我若取不了温侯的性命,从今之后见到你我便退避三舍!” “你以为你是谁啊?”,你以为你是谁啊!霸气!绝对的霸气!吕奉先果然是真豪杰!张狂而又自信!屈伸手掌,吕布伸出三根手指:“三招...三招内我若不能击败你,我就自尽在这里!” “奉先!现在不是置气的时候!你...”,李肃焦急的劝说。全盛时期的吕布在面对华雄的时候最起码也要十招以上,如今...仅仅三招。这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 “闭嘴!”,吕布没有说话,说话的是李凯,李某人严肃的说道:“这是他的骄傲!属于天下第一武将的骄傲!你若让他回避,他这辈子也就毁了,还不如死了的好!” 吕布颇为赞赏的看了李某人一眼,有些知己的味道,方天画戟慢慢的竖起,头朝上。尾握手中,这是一个诡异无比的起手式!吕布挑衅的挑挑剑眉:“华雄...你准备好送死了吗?” 华雄坚毅的望着吕布,手中鬼头大刀横于胸前:“自然!”,他一开始就准备好做防守的姿势...就是这个姿势让吕布轻蔑的笑了!华雄——怕了! 在面对吕奉先的时候,谁又能掉以轻心呢?他就是头凶兽!是个怪物!吕布双腿一磕赤兔马的马腹,赤兔马兴奋的向前奔去,恩...战马也有郁闷的时候啊! 、他的老大。吕布,这是个张狂霸烈的人,在他面前自己需要低头,那个李肃绝对不是什么好鸟。他的弓箭术可以一箭射掉自己的鸟,还有那匹瘦骨嶙峋的小柴龙,那厮就是一个异类,还有那个小白脸子... 一行三人六马,它唯一能欺负的大概也就是那个小白脸的战马,除此之外它全都惹不起!作为四大名马之一,马王中的马王,仅仅两三里的路途中它的小心肝一直在颤,汗水不停的在流,简而言之...太丢马脸了! “嘶——!”,赤兔马兴奋的嘶鸣,大嘴张开就要向华雄的黑风兽咬去,吕布闷哼一声,表示自己的不满...赤兔又郁闷了!它哪里能够理解吕布的真正意图呢?他要靠的是实力,绝对的实力!不可参杂任何东西! 战马、兵器这些都可以视为一个武将的部分实力,如论怎么样谁也不会去说些什么,但吕布就是这么骄狂的一个人,尤其是在自己最强大的领域当中! “接好了——!”,吕布竖起来的方天画戟向前砸去,华雄连忙招架,画戟落下砸在刀杆上,却没有发出震天动地的声响,仅仅是砰地一声,为何?因为吕布根本没用力,只是控制方天画戟来了一个自由落体! 华雄在惊诧中听到了一声怒吼,吕布单手转动方天画戟,戟上小枝螺旋刀一样顺着刀杆划向华雄的头颅!华雄将横亘在胸前的鬼头大刀竖了起来,意图拦截吕布的攻击! “第三招!给我破——!”,吕布暴吼一声,转动中的方天画戟勾住了华雄的兵器,双手猛然发力,鬼头大刀飞了出去!方天画戟也顺势搭在了华雄的脖颈! 华雄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死亡的降临!一个武将在战斗中失去武器这意味着什么?一个字——死!这也是最打击人的一种手段! 吕布将方天画戟收了回来,冷哼道:“服?还是不服?”,挣扎间华雄坚定的望着吕布,轻吐:“不服!”。倔强的话语,不屈的眼神,以及执着的回答! “哈哈哈...很好!一个武将怎能在被别人击败的时候就屈服呢?只有无所畏惧的心,才能够成为最出色的武将!”,吕布大笑,胸腹间的伤口被扯动,流下血液,他毫无察觉; “华雄...等你回去的时候不要提及我的存在,这是温侯放你一马的条件,你必须遵守。不然就是——死!”,李某人懒洋洋的说道; 吕布转身凶狠的问道:“你有什么资格代替我说话?”,李某人一摊手:“听我的就顺,不听我的...一定会出事儿!你不信?...不信也就算了,我也无话可说!” “我可以答应!”,华雄深深地看了一眼李某人,拍马向西方跑去:“李先生已经去了汜水关!不过...他不会就此死心的!” “果然是个不错的聪明人!”,李凯赞叹道:“敌在明、我在暗,如此才更有机会占据主动。与李文优这样的高手过招,任何一丁点优势都必须抓住!华雄的承诺。可信吗?” “可信!”,吕布蹙眉,道:“如果他不答应你这个要求呢?你打算怎么办?让我杀了他?” “愚蠢的想法!李儒会以残害同袍的罪名即刻处死你!我只是在吓唬他一下而已!如果他不答应,我也不介意将他送到联盟军大营外,借助联盟军的手处死他!”,李凯淡淡的说道,仿佛在说早餐要吃什么似的; 吕布心中一颤,这他娘的才是真正的杀人不见血啊!微微偏过脸看向李肃,李耀武也是捂着胸口。心肝乱颤,二人打定主意,一定要跟这货保持距离,不然...死都死的不明不白! “喂喂喂!你们俩离我那么远干什么?我又不是什么洪荒猛兽,仅仅是个鸡都没杀过的文士罢了!”,眼望吕布与李肃与自己拉开的距离,李某人喊叫道; 擦!你丫的虽然不是什么洪荒猛兽。可比洪荒猛兽凶残多了!人家至少是光明磊落的出现与你决斗,你...全都是阴谋诡计啊! “第一个条件!不可距离我三尺之内!”,吕布无厘头般的竟然提出了这个条件!李某人都愣住了:“你确定?这么随随便便的就提出了一个条件?要知道我的能力并不差的!或者说...你这是在讽刺我不配与你为伍?啊?” “那啥...这个,小先生啊!我们没有那个意思!真的!真真的!你完全可以走在前面哈!”。李肃擦着冷汗,一脸的心悸,一个谋士...怎么这么可怕? 吕布赫然发现在他的人生当中又出现了一个自己害怕的人!这种害怕是一种感觉,一种直觉...野兽总是能够在第一时间感受到能够威胁自己的存在! “算了!吕...温侯!你还剩下四个条件,不要轻易的开口,还是好好的考虑一下吧!真的很难得的!”,李某人推销员一般推销自己的能力,恰似青楼的老鸨推荐自己如花似玉的姑娘; “暂且还没有想到...等我好好想想吧!”,吕布知道自己是浪费了一个机会,也不恼怒,细细的思索起来; 虎牢关很快就近在眼前了,吕布先行一步前去叫关,抽调汜水关是个危险的举动,所以李儒在得胜之后并没有忘形,在第一时间就调集兵马开汜水关; 他可以预见,联盟军不会放弃这次机会,即便不能够赶在自己之前攻取汜水关,也会在第一时间赶到汜水关,趁他们立足未稳发起铺天盖地的攻击; 虎牢关守军以郭汜为主,樊稠为辅,留下了郭汜的三万骑兵,与吕布的四万人马,郭汜不知道吕布干什么去了,他也不在乎,打开关门将吕布放了进来,当然,他也有疑惑的地方; “这两位是谁?恩...你是?李肃?”,郭大帅哥惊诧不已的上下打量着一身戎装的李肃,笑道:“李耀武...你该不会是一个武将吧?你不是文官吗?” “从新介绍一下自己!末将是——李广之后!李肃、李耀武!当然我也很擅长统计粮草!”,李肃轻笑着拱手执礼; “李广之后?李稚然也说自己是李广之后...”,郭汜喃喃自语。没有看到李肃眼中那道精芒,随即他问道:“这位是?从哪里来的?” 没等吕布开口,李某人笑道:“在下姓肖!你可以叫我——肖先生!郭将军是吗?我听过你的大名!将军英雄盖世,器宇轩昂,仪表不凡,一看就是当世豪杰啊!”; 是个人就喜欢别人夸奖,郭汜也不例外,就算心中还存在怀疑,他还是放低姿态与李某人交谈起来,看样子。可以叫做一见如故,相谈甚欢啊! “马屁精!”,吕奉先同志酸溜溜的说道,这种话他咋不对自己说呢?哎!人比人气死人呐! “多丙兄!小弟这里告辞了!看看吕奉先那张臭脸...嘿嘿!”,估计没有一盏茶的时间,李某人竟然跟郭汜称兄道弟起来!别的不说就冲这份交际能力,是个吕布都比不上; “怎么样?还算不错吧?”,前往吕布军营的路上,李凯洋洋得意的开着玩笑。吕布一哼,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有什么好得意的?马屁精!” “交一友结一缘!温侯啊!你就是他傲气了!你要是能够折节下交,平易近人,再加上这份天下无双的勇力,必成一代骄雄!可你现在...仅仅是一个大将之才罢了!”,李凯语重心长的说道; “骄雄?大将?有什么区别吗?”,吕布不解,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李某人一笑:“这种东西我不能帮你,要自己去感悟。就算我告诉你你也做不到,不如不说!其实两者之间仅仅有一层看不见的隔膜罢了!要自己去捅破!” “温侯!”,“温侯!”,到了吕布的军营,李某人才能真正地看到吕布对于这些人的影响力,这里的人都很狂热,他们都是将自己的信仰寄托在吕布身上的人; 主营外。七名大将一字排开,张辽、高顺、成廉、宋宪、魏续、曹性以及郝萌,见到吕布齐声抱拳:“温侯!” “怎么?温侯?不给我介绍一下你的爱将们吗?”,李凯饶有兴致的打量每一个人。特别在一个长相普通默默无言的人身上打量了好久:“这位是高顺将军吧?以貌取人果然不是好习惯啊!” 吕布皱了皱眉头,为什么高顺总是那么的...刺伤他的心呢?“这是张辽!这是曹性...”,吕奉先还是为李某人介绍着自己军中的大将们; 李凯笑容可掬的一一见礼,道:“在下学过一些玄学,恩,七位将军都是很不错的骁将,能够称得上是大将的是这位高顺将军,这位张辽将军也很不错,若要是能够多学习一下,也可以称为独当一面的上将,其余五位将军可需要努力了啊!” “你这是在挑拨我军中将领的关系吗?”,吕布不悦的责问; “非也!非也!所谓唯才是去!唯有能者宜在高位,此为仁!反之,则为祸!我这是在帮助你啊!必须要让你的部下们树立起一个准则!强者为尊,这是军队,不是别的地方!”,李凯不恼不怒; 吕布气闷不已的一挥衣袖,这七个部下他最讨厌的就是高顺,可偏偏最有能力的也是高顺,除此之外他最惯着的就是张辽与魏续,张辽是因为有那个能力,而魏续可真就是唯亲是用了; 李凯对着李肃一摊手:“呶呶!小心眼儿啊!”,李肃不知该怎么回答,打个哈哈跟他认识的张辽等人打个招呼; “这人是谁啊?好像很拽啊!”,魏续心中很不爽,李某人的那番话无疑是在影射他,他心中怎能高兴的起来?所以他偷偷的向李肃询问; 李肃沉默一下,严肃地说道:“千万别惹他,他是一个惹不起的人!就这么简单!没看见一向傲气冲天的吕温侯现在也是忍气吞声吗?有些事情还要指望着他啊!咱们...办不来!” 杀人不用刀,说的就是这种轻悄悄的说上几句话就能将无数人变成地府亡魂的人啊! “惹不起?如果偏要去捋捋老虎须呢?”,魏续硬邦邦的问道,李肃一撇嘴:“要是捋虎须,你还是去捋你们家姐夫的吧!这位...真的不能惹!不然...我会揍你!” 李某人拍了拍李肃的肩膀,李肃反应过度似的跳到一边,惊恐的看着他:“不是说好了,三尺之内不能接触我吗?” 李凯郁闷的捂着额头,豁然咆哮道:“那说的是吕布!你不算!懂不懂?懂不懂啊!混蛋!你这是瞧不起我吗?啊?信不信我揍你?见过沙包大的拳头没有?” “呃...那啥?李...肖先生!有何吩咐?”,李肃抹抹额头上的汗水,对李某人畏之如虎,其实这也不算是畏之如虎,吕布有求于他,而他...也有求于他,所以在不能得罪他的基础上,才会演变出这种畏惧的动作; “我饿了!我要吃肉!我要吃野兔!”,李某人傲娇的提出自己的要求,随后向吕布的大营走去,留下了目瞪口呆的一群人; “李大哥,你确定...”,张文远指着李某人的身影,李肃叹息:“确定!好吧!你们几个谁闲着,赶紧的去打几只野兔回来,我也饿了!哎!这就是位大爷啊!必须要供起来!”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八章 谋士与演员 “你说什么?孝先被吕布与李肃...绑架了?”,袁大少爷狂暴的拉扯黄忠,可无论他怎么用力,黄老爹山一样的身体就是扎了根似的,温丝未动; “孝先说他不在的时候希望主公能够多听志才先生的话!他还说很快就会回来的!末将无能,不能战败吕布...就算战败吕布,在他身边还有一个不下于我的李肃,末将...”,黄忠无奈的叹着气; “李肃...他不就是个文人吗?孝先不是说你有不下于吕布的实力吗?为什么...为什么...”,袁大少爷怒吼着,有李某人在的时候,一切都很美好,安心又自在,没有他的日子,好像太难过了...袁大少更担心的是李某人不是一个能够吃苦的人,可千万别受什么气; “咳咳...李肃的确是一个非常厉害的人,顶级武将,有万夫不当之勇,我这身上还有大荣的死,都是他干的!”,孙坚有些发烧,在疯狂的带伤搏斗后,他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生了病; “哈哈哈!公路兄!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以孝先的智慧必定会安然无恙,而且,他这么心甘情愿的跟着吕布走了,我想他打定的主意是——从内部攻破西凉军!他有一句话说的很好,叫做在坚固的堡垒也有被攻破的一天,而被攻破的大多数方法,都是从内部开始!”,曹操大笑,宽慰袁术; 袁术感觉自己能够走到今天。【 八 零 电 子 书 t x t 8 0 。CoM 】完全是因为李某人所赐,他深知自己根本没有能力驾驭自己的战车,所以李某人更多的时候都是一个指引方向的司机,可现在,司机不在... “主公且安心!在下定然不会辜负孝先的厚望!”,戏志才艰难的说道,他的病还没有任何好起来的起色啊! 袁术闭着眼睛,胸腔不断的起伏,额头上的青筋凸起,一张俊俏的脸狰狞的不像样子:“啊——!”。一声发泄的嘶吼之后,袁大少爷目光如炬:“孝先一个人在那边我不放心,谁愿意去帮助他!” 一个文人将来想要脱离吕布的队伍估计很难,必须有人能够帮助他,袁大少爷终于开窍了一点儿; “小子愿往!”,马超站了出来,当仁不让!马腾有些急了,董卓那里可是龙潭虎穴,去了保不齐就回不来了。他想说些什么,马超下一句话就打消了他的想法:“弟子服其劳!” 天、地、君、亲、师。而马超与李某人在某种意义上来说...马超算是李某人的半个儿子,虽然李某人也只仅仅比他大上四五岁罢了!可他们之间的关系真的不是一般的师生可以比拟的了; “也好!去吧!”,马腾重重的一叹,无奈至极,谁能想到自己会为自己从前的过往而感到后悔呢? “我写一封书信,你带给他吧!”,袁大少爷点了点头,努力的压制住自己的愤怒,随即他向戏志才执手行礼。严肃的说道:“志才!一切拜托了!” 寒门士子最大的荣耀莫过于有人能够看重自己,有人能够相信自己,哪怕别人付出的仅仅是一句话,他们也会赴汤蹈火,也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且不提西路联军这里,李某人在虎牢关的日子过得也很潇洒,看起来这两天他表现得很狂妄。很跳脱,与一个谋士最基本的应该具备的稳重、成熟、运筹帷幄等等沾不上边,其实这里边是有原因的; 谋士最擅长的是什么?智谋?用计?非也!实在是表演啊!每一个谋士都是最好的演员!他们需要在万众瞩目中做出属于自己的表演,从而在别人不理解的目光中摘得一个又一个的荣耀! 在别人因为吃了败仗而垂头丧气的时候。你应该仰天长笑,扯一个莫须有的东西来激发士气,在别人哈哈大笑庆祝自己胜利的时候,你应该失声痛哭,提醒他们还有危险存在; 很多时候谋士的人生都是身不由己的沿照一个诡异方向进行发展!袁术的为人就比较跳脱,喜欢自由自在无拘无束,所以李某人表现得非常稳重,非常成熟,为他挑起了一切; 而吕布与袁术不同,他是一个骄狂的人,当然,骄狂的另外一个解释就是极度的自信!他是一个骄傲而又狂妄的人,那么你只能表现的跟他一样,让他以为自己跟他是同一种人,这样才能够博得他的好感与信任; 当一个谋士在具备了影帝一样的表演功夫之后,加上他们的口才、睿智等种种因素,他们就会从芸芸众生中超脱出来,成为每个时代最为顶级的人物! 李某人现在的表演已经具备了一定的水准,非常的可喜可贺啊! 一个吃货的人生格言是什么?愤怒的时候吃好吃的,发泄一些,高兴的时候吃好吃的,庆祝一下,难过的时候吃好吃的,安慰一下,无聊的时候吃好吃的,消遣一下... 问题是...这货现在抱着一只烤野兔匡匡的造,他的心情是什么样的?是消遣还是安慰?亦或是庆祝或者发泄?恩...其实这个吃货只是为了吃而吃啊! 吕布感觉自己好像是捡回来一个麻烦,这个麻烦不仅跟大爷一样难以伺候,还很给自己丢脸,看看手下这些弟兄目瞪口呆的样子,吕奉先感觉这是自己人生当中所做的一个最大的错误:“咳咳...” “恩?温侯难道身体不舒服?生病了就要看郎中啊!不看怎么行?虽然说你现在年富力强能够挺过去,可要是...”,李某人抬起头絮絮叨叨的说个没完; 他在挑战或者是试探吕布的底线,只有知道他的底线。才能够更好地实施自己的计划,在了解别人的同时,才能够目光如炬的安排每一件事情! 被吕布掳掠而来,这是个很严重的意外,但李某人希望通过这次意外去办自己想要办到的事情,就目前而言,他还是非常有机会的! “啪!”,吕布一巴掌拍断了一个小榻,胸口起伏不定,嘶声说道:“我现在的第二个条件!我要你帮助我击败虎牢关外的袁本初!如果你不能!我就杀了你!我不会要一个只会吃。又很狂妄的人留在身边!” 李某人撇撇嘴,放下被自己啃的面目全非的烤野兔,慢条斯理的掏出一个丝巾擦擦手,又擦擦嘴,起身踱步,走到地图前,清肃嗓子,道:“击败袁本初?这个并不难!” “并不难...”,众人都对他无语了。吕布就够狂妄的了,没想到这里还有一个比他更狂妄的! “不相信是吗?真理。永远只掌握在少数人手里,而我,恰恰就是那个少数人之一!不要怀疑我的决定!”,李凯伸出手指骄傲地说道:“联盟军粮草被温侯一把火烧掉了!虽然还有余粮但是不多,仅仅够七八天的量!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会从各地抽调粮草用以补充,我们并不需要太高明的计策,只需要分出两万兵马,再讲这两万多人马分成五路。不停地在袁本初大营外围转动!你们猜...他会怎么做?” “袁本初会派遣兵马四处围剿!”,张文远沉声回答,其他人也表示赞同; 李凯一拍手:“正是如此!他为了保证粮草能够安全的到达大本营中,他必然会派遣兵马前来剿杀!但是我们有五路兵马,他去剿杀哪一路?就算他兵力雄厚,派遣大军追这五路兵马! 那么我们再次分兵,将他们引过来。他们若是敢来,不要犹豫,速战速决!虎牢关外方圆百里大多是平原开阔地带,非常适合骑兵冲锋!如果他们不来。我们就反反复复的在他们身前经过,这个时候就会形成疲兵之计!他又该如何应对? 只怕四五天之后他们的士气就会下降到一个冰点!如此时机,是全面开战亦或是,冲击他的大本营,都是很不错的选择!当然,这只是一个假想,后续的问题我会进行补充,直到打败袁绍为止!” 李凯施施然的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开始胡吃海喝,吕布脸颊抽搐,恶狠狠的问道:“你的意思是你的计谋未必会成功?” “天下能人义士何其多?谁能保证这个计划没有漏洞呢?至少在我看来就有一个可以破解的方式!”,李凯毫不在意的说道:“战争是一件危险的事情,谁也没有必胜的把握,只是说多利用自己的优势去取得那么一点胜利的基本罢了! 每一条计谋的成功与失败都是五五分的!甚至可能还达不到这个比例,因为战争本来就是一场豪赌,有一成的机会都不能放过,只不过赌博赌的是钱,战争,赌的是命!” 吕奉先沉默了,看向他的好友李肃,李肃努努嘴,耸耸肩,表示他对谋士这个职业的无奈以及敬畏...总之,吕布还是第一次感觉到战争之前,对战争的一种明朗的分析,与平常作战很不一样; 每逢战争,他也很有信心,带领着他的儿郎们攻必克、战必取,可每每出现一些不能预料到的事情,他心中也会出现一些慌乱,虽然每每都被他压抑下去,那种感觉毕竟不好,不受用,现在这种感觉...很不错啊! “那你认为什么时候开启战争最好?现在还是...”,吕布沉声问询道,态度好了很多,没了原来的盛气凌人,傲气冲天; 李某人非常不雅观的嘬自己的手指头,漫不经心的说道:“呶呶!这么着急干什么?你毕竟不是虎牢关的主将,郭汜才是你需要与他通通气,然后整顿一下兵马,然后在做决定!你应该学会人际交往!真的!” 人际交往?吕布有几个朋友?不客气的说可能就两个!一个是少时的玩友李肃,一个是曾经的至交张扬!张扬现在与他是处于敌对关系的敌人,李肃也是刚刚与他重叙旧好。他的人生真的是孤独到了极点; “哦!这个对于你来说还是挺难的!这样吧,我跟你去!多丙兄人还是不错的!”,李凯挑挑眉毛,显得很有喜感; 万事不求人,这就是吕布,打死他他也不愿意去求别人,让他去与郭汜商量什么事情,估计他那种牛气冲天的傲气会激怒郭汜,反而达不到自己的目的; 郭汜是个纯种大帅哥,又高又帅。还是董卓手下的四大将军,可谓是正宗的高、富、帅,当然,这种人免不了有自己的一点儿小脾气,这货——比较自恋! 军营当中还带着一面铜镜,时常看看自己的相貌,现在他又在看,他深深地迷恋着自己,看到自己的脸差点倾倒!被自己的帅气震撼到了! “将军!吕温侯前来拜访。还带着一个文士!笑的...很阴险!”,樊稠进来禀报道。郭汜脸上一笑,斥道:“什么阴险?那是我的朋友!不可无礼,随我去迎接一下!” “多丙兄!又见面了!哈哈!兄台还是一如既往的帅气逼人啊!啧啧!”,李某人赞叹不已,也难怪他本身长的并不出众,只能羡慕如同袁大少爷、郭大帅哥这样姿容伟貌的人了; 吕布还是一如既往的样子,拱手抱拳,口称郭将军,这就完事儿了。看他那一脸的冰霜,还以为他跟郭汜有什么仇恨呢!郭汜选择性的忽视了他,高兴的贤弟贤弟的叫着,将李某人请进了大帐,敬若上宾; 战神同志很是不理解,不就说几句好话吗?至于吗?他不知道郭汜的心情,他的部下都是一些鄙夫粗汉。称赞他也只能干巴巴的说什么英勇无敌...擦,吕布在那里摆着呢,我怎么就无敌了? 这些人拍马屁拍不到正地方,加上董卓现在名声臭了。他这个得力干将的名声也是臭不可闻,那些士子,文人看见他都是避如蛇蝎...现在终于有了一个文士能说自己的好话,还能说到自己的心坎儿里,他能不高兴吗? “多丙兄!温侯是个口齿愚笨的人,有些话在他嘴里说出来会变了味道,所以小弟前来,就是为你们牵线搭桥,寻求共同的合作!”,李凯笑容可掬的说着,丝毫没有去看吕布那张臭脸; “寻求合作?这话说的!同为丞相麾下,我等理应该共同御敌啊!”,郭汜笑道;他说这话...有些假,原因还是因为利益上的冲突,他们这些董卓麾下的元老对吕布这个新兴势力的抵触; 吕布能征善战,还是董卓的义子,如此一来就要从董卓那里分走很多权力,而这些权利原本都是属于他们这些人的,权力也是利益,在利益的纠纷上,谁又能真正的淡然处之呢? 李凯伸出手指摇晃着,笑道:“兄台,你这话说的可是口不对心呦!这么说吧!敢问郭老兄有没有更进一步的意思?” “更进一步...还能怎么进?”,郭汜眼睛一转,笑问道,李某人心中一喜,这就上钩了!“身为武将取得功勋的最简洁的方法自然是沙场建功了!军功!这才是实打实的功劳,最为坚挺的东西!” “莫非...贤弟的意思是...与虎牢关外虎视眈眈的袁本初开战?要知道大战刚刚落幕,我们也损失不少,加上文优先生的抽调,我们仅仅有八万兵马左右,而袁本初还有三十余万啊!近乎四倍于我!”,郭汜为难的说道; “所以温侯才要征的您的同意啊!毕竟这虎牢关你是主将!”,李凯特意将‘主将’二字咬得特别重!主将代表什么?打了胜仗他可以得到大部分的功劳!而打了败仗他可以寻找替罪羊! “那你的意思是...”,郭汜很上道,哪个将军不想博得天大的功勋呢?有上进心有野心这是一件好事儿!只有这种人才能够办成大事! “恩,温侯有一个计划!我们得到一条重要的消息,被烧掉粮草的联盟军其实还有粮食,但这些粮食并不多只能维持他们七八日的粮草!他们会从别的地方调集粮草! 温侯的意思是,趁此机会一举击败袁本初!我们可以分兵出击,在袁绍的大营外不断的骚扰,一方面这是疲兵之计,一方面可以威胁他们的粮草运输! 那么,袁本初必然会急切的寻求驱赶我们,我们就可以趁机设伏!不断地蚕食他,消磨他的士气,等待一举击溃他们的时刻!”,李某人循循善诱的说道; 吕布很奇怪,明明是你自己的主意,干嘛要撇到我的头上来?他想不通,也不需要想通,只需要老老实实的闭嘴坐着就好! “那我需要做点什么吗?”,郭汜也是个很聪明的人,一点就透,也不是说吕布就是笨蛋,只是他长时间的独狼思维让他与芸芸众生显得不太一样罢了,那是两种考虑方式,不可一言蔽之; “多丙兄其实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要守好这座虎牢关就是大功一件!占据主要的功劳!毕竟虎牢关才是我们的根本嘛!”,李凯摊摊手,,用到了我们这个词汇: “袁本初为了破局而出,他一定会强攻虎牢关,以图让我们派遣出去的兵马回援,从而抓住战机,干掉我们,为粮草的运输争取时间!所以虎牢关是重中之重!” “哦!”,郭汜淡淡的应承了一下,蹙眉思肘:“有多少的成功几率?没把握的事情我可真的不想干!这要是让袁本初攻破了这里,我这颗大好的头颅,估计也会从身体分离出去吧?” “多丙兄可真会开玩笑!放心!我们有十足的把握!想想看!董相国麾下还有其他三人与您并称于世,但是其中名声最...是你!袁本初在听到徐将军,胡将军的名字的时候都很慎重,可在听到你的名字的时候,他可是...” “他怎么样?”,郭汜皱眉问道! “大概的意思就是绣花的枕头...”,李某人无辜的看着郭汜:“多丙兄可千万不要迁怒于我啊!我这也是道听途说!你可千万不要动怒!伤身啊!” 郭汜:“绣花的枕头?这是什么意思?” “恩...大概也就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大草包、中看不中用...银样镴枪头什么的!” “啊——!袁本初!我与你势不两立!”,郭大帅哥最得意的最是这幅长相,还有自己的能力,他一直认为自己是那种长的漂亮,办事也漂亮的人... “多丙兄切勿动怒啊...” ps:ps:连续八天一万五千字,其中还有一天两万字...这种爆发小弟也感觉有些吃不消了,要知道每天我还要上班; 恩...我的意思是,保证每天一万字的基础上,有时间就加更,这两天是真的吃不消了,每天一万字打底吧!今天的一万字送到; 希望各位谅解一下,毕竟是历史文,每天一万字也是很少有人能够达到的速度!还望多多支持,多多提意见! 正文 第一百六十九章 天大的秘密 “西凉军已经在我们的大营外游荡两天了!不知诸位有何想法?”,袁本初最近过的很不顺,不仅仅是因为关东联军的分裂,还因为...他发现自己的名望有所下降! 有些人私底下更喜欢叫他和稀泥的袁盟主!这是对他能力的否认也是对他的一种羞辱!没有人认为自己是一个一无是处的人,除非那是一个对生活已经绝望了的人!哪怕只有一点点希望,没有人愿意承认自己是个废物!没有人! 袁绍自认为能力出众,最起码也是这个天下绝无仅有的人!然而,先是给他的打击太大了,粮草被焚,联盟分裂,一桩桩一件件无不是在嘲笑着他,奚落他!这是来自现实的奚落! “他们很有可能知道我们粮草不足,打算拦截我们的粮草...”,许攸嘶声说道,袁本初收到的打击很大,同样,他受到的打击也很大!他是一个才华横溢的谋士,但是这次的事情差一点让他失去一个谋士应该有的信念与坚持! 谋士的信念与坚持是什么?其实也没有别的东西,是希望!是他们寄托在某一个人身上的希望!这个人的名字叫做——主公!当一个谋士失去了信念与坚持的时候,往往也代表,他们将抛弃他们的主公!许攸差一点这样做了! 促成他没有这样做的原因有两个,第一,袁本初的血性,尤其是在李儒的援兵杀到他们背后的时候,袁本初率领仅仅五百亲卫血战到底。【 八 零 电 子 书 t x t 8 0 。CoM 】挡住了李儒的攻击!第二,除了袁本初...这个天下又有谁配自己为他效力呢? “他们总是这样游荡,时常还敲锣打鼓,扰乱军心,本身士气就不高,时间一长士气将更加浮躁,必须想出办法将他们打退!”,袁绍沉声说道; 上党太守张扬,站起身来说道:“在下的兵马尽是骑兵,比起凶悍并不输于西凉骑兵。只是没有良将!我可以将骑兵交给有能力的人进行指挥!只求袁盟主能够挽大厦于将倾!帮...汉室一把!”,张扬一躬到底,诚恳异常! 袁绍站起身来,踱步,将张扬拉了起来,握着张扬的手非常用力显示出他内心的无限感激之情!眼角都有些红了!这是袁绍最艰难的一段时间,现在对他的帮助全都是雪中送炭!“稚叔兄...我...” “还望袁盟主不要忘了今日的承诺!身为汉室子民,我原以为这个国家抛头颅,洒热血!但是我张稚叔才浅德寡。没有能力扶住这个国家的柱粱!而当今天下有能力的人是你袁本初!”,张扬感叹的说道; 放弃自己的兵马!张扬好大的魄力!好大的决心!他是汉室忠臣。绝对的忠臣!无论谁都不能阻挡他的爱国热诚!什么时候谋朝篡位的枭雄就是正义的了?什么时候那些打着冠冕堂皇的幌子,谋取这个江山的人就是对的了?张扬很不甘心!生为汉室臣!死为汉室鬼! 袁绍背过身去,心中酸楚,患难见真情啊!抹了一下眼角的湿润,袁本初扶剑而立,高声叫道:“颜良、文丑何在?” 颜良受了重伤,得亏身体本钱厚,不然就去见了阎王了!这位猛将受到了人生的奇耻大辱,这些日来暴躁不堪。他需要做证明自己!带伤请战!文丑还是老样子,黑的不像样子; “颜良(文丑)在此!还请主公下令!”,颜良、文丑抱拳请命!雄纠纠气昂昂,好一副英武将军的气概! “命!你二人率领五万骑兵,清剿外围的西凉贼军,确保军营安全!疏通粮草运输路线!”,袁绍慷慨激昂。颜良、文丑轰然称诺,向外边走去; “韩荣、鞠义何时能够将粮草运来?”,袁绍松了一口气,转身问道。郭图小心翼翼的回道:“韩老将军与鞠将军送来书信,从渤海等地调集粮草,五日之内定会到达!” “很好...”,终于还是要用自己不喜欢的人了!鞠义...那个浮夸的男人!好大喜功,不知节制!而且他还是一个叛主求荣之人! 没有哪一个主公喜欢叛主求荣的人,但是鞠义真的是太出色了,他也真的是太狂妄了!犹记得,他反叛韩馥之时,甚至击败了当时的无双上将!仅仅是一场小胜也不可否认他的能力! 击败韩馥,他投奔了自己,自己当时问他,你想要什么,鞠义狂妄的回答:大将军!为什么?凭什么?鞠义嗤笑道:有一种人,天生下来就是做大将军的料,很不巧,我就是! 天下间最狂妄的人莫过于是!袁绍不喜他,所以仅仅给了他一个校尉之职,率领一千五百左右的兵马,鞠义私底下说:不让我做大将军,将是他一生最错误的决定!天下无人有一双慧眼啊!我真不应该生存在这个时代! 鞠义...年轻的脸上,尽显骄狂!他仅仅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人!很年轻啊! 袁绍思绪飞逝,不知道想到了哪里,怔怔的出神,许攸道:“主公!眼下我们这座大营残破不堪,也没有几分价值了,我建议向前移动十里,将大营架在虎牢关外,昼夜鏖战! 就算不能攻破虎牢关,也可以吸引游荡在外的西凉军回援,为颜、文两位将军创造机会!游荡在外的西凉军没有多少补给,迟早要回虎牢关内!这是一个机会,必须抓住!” “诸公以为如何?”,袁绍目光如电,扫视着这些人,大家都在沉默着,并无异议,袁绍道:“既然没有人说话那就是默认了!即刻拔营,兵出虎牢关!” 西凉军游荡在外,分成了五路,吕布、李肃、张辽、高顺以及郝萌、曹性这对组合。李某人跟在吕布身边,当然,他现在还缀着一个小尾巴,马超来了,带来了袁术的一封书信; 书信中没有其他的内容,只是关切的问候,让他在敌人的龙潭虎穴中小心一点,需要什么尽管说,千万别委屈着,尽早回来...都是这种话。李凯心中还是比较感动的; 郑重的将书信揣到怀里,李凯长舒一口气,嘴角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凝视远方,一骑飞也似的飞奔过来,战马未停就从马背上跳落下来,一个后空翻稳稳地站在地面上,拱手道:“探报!联盟军行动了!五万大军由颜良、文丑率领,正向我们这边赶过来!” “两个手下败将!正好灭了他们!”。吕布一如既往的发表自己的看法,很明显被某人直接忽视了:“大傻比...立刻撤军五里。联合李肃、张辽再作打算!” “我...”,吕布刚想说什么,李某人斥道:“动动你的脑子,五千人对五万人,就算你能打赢了,你的兄弟还能剩下多少?猪脑子啊!不知道战争从来都是在付出最少,获得最多的时候才能够称为胜利吗?” 李某人打马而走,马超一言不发的跟在后边,偶尔拿一种狼的眼神打量吕布。这是他现在假想敌中最为强大地存在,他无日无夜的不在想着,什么时候踩着他的尸体踏上巅峰! 吕布不明白,战争,胜利就是胜利,失败就是失败,难道还要考虑其他的东西吗?勇战派的作风从来都是只许前进不许后退!然而。就是这种想法造成了他们刚强的性格!而,刚,则易折! “温侯!不是我想说你,文远也对我说过。你现在麾下这四万余铁骑,都是从家乡带来的兵马吧?都是你的同乡,你的子弟兵,你的兄弟!你今日的地位不是你自己取得的!是他们一刀一枪的帮你拼搏出来的! 他们是你的兄弟,不是你的仆人!他们没有理由为你乖乖的去送死,人的生命是脆弱的,是无价的!你不能拿物价的东西去换取那些不值一提的东西! 颜良、文丑,他们是你的手下败将,你给了他们这辈子最大的耻辱,他们正是怒火中烧,誓要一雪耻辱,那么,他们所拿出的战斗力将会是以往的一倍乃至数倍,你能想到你的弟兄们会有多少与这个世界说再见吗?”,眼看吕布怏怏不乐,李某人滔滔不绝的说道; 战神、飞将...这些名头是谁赋予他的?不是他自己,而是他的部下最先这么叫的,也就是说他的名字是这些人赋予的,是他们所寄托的希望!吕布需要改变!他太固执了!也太轻贱人命了,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天性凉薄吗? “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就在此时此刻?”,吕布严肃的盯着李凯的面庞,期待着李凯给予他光明的指引! 李凯笑而不语,指了指怀里掏出的地图,吕布蹙眉,李凯笑道:“我已经研究过这附近的地形,所以你不必担心,先与李耀武,张文远汇合在一起,我会指挥兵马做出反击的!你只需等待就可以了!” 并州军五路兵马都在联盟军大营外十几里的地方游荡,彼此之间有联系,想要找到对方并不难,只需要斥候带路就可以了; 很快,吕布就与李肃以及张辽汇合在了一起,李凯招呼道:“别停下!边走边说!”,一万五千人的骑兵部队开动起来,气势汹汹,远远地就能看到一股狼烟似的尘土飘荡在天空上; “传令给高顺、郝萌、曹性!让他们在这个山谷设伏!不需要太快,让他们的兵马得到充分的休息,准备好滚木礌石,以及易燃物品,如枯木之类的东西!”,李凯指了指地图上的一个无名山谷,之前他们去过那里,那是一个不错的设伏地点; 交代好这件事情之后,李凯扬了扬手臂,卷起袍袖,严肃的看着吕布:“我现在需要这支兵马的指挥权!吕温侯!你相信我吗?” 张辽眉头紧蹙,道:“并州人的部队只会听从...”,“闭嘴!可以!我甚至可以在这一刻将我的性命寄托在你身上!当然,如果你让我不高兴。我会一戟砍掉你的脑袋!”,吕布冷着脸喝退了张文远; “哈哈哈!看来我也不是那种长得就像骗子的人,至少我的诺言还是非常管用的!我答应帮助你做五件事,就是五件事!这是第二件!你给我记好了!”,李凯得意的大笑着; 笑容过后,严肃的喝道:“命令全军减速!...太快了!再减一些!很好!慢慢的走,不要向后看!静静的等待吧!先生们!你们猜颜良、文丑会作何反应?” 五万骑兵的冲锋令大地震颤,天空色变...因为溅起了尘土,形成了一场沙暴,几里之内天空都带有浓重的土腥味以及灰色的彩调; “近了!近了!近了...冲过去!”。颜良双目通红,云月刀紧紧地握在手中,他已经在朦朦胧胧的视野中看到了那个头戴燕稚翎,身披蜀绣锦红袍的人! “有些不对劲儿!他们已经发现我们了!为何没有动作?事出反常必有妖!大哥!别冲动!”,文丑拉住颜良冲锋起来的战马,喝道:“别冲动!先停下!” “有什么可考虑的?他们只有一万多人!而且还没有防备!”,颜良暴躁的怒吼,文丑怒目相视,针锋相对。声音冰冷的回道:“大哥!你应该清醒一下了!” “碰!”,颜良从马上掉落下来。在地上打了一个滚,吐了口口水,还带着血丝,文丑给了他一记老拳! 文丑长相粗豪,实则是内心细腻的人,他的性格很坚毅,很冷静,而颜良虽说相貌上不是那种看起来很火爆的人,实际上就是个属爆竹的。一点火就着; 他们兄弟二人有个约定,那就是在对方不理智,想做出冲动的事情时,阻止对方!文丑阻止了颜良的冲动!望向四周的地形,有不少树林,心中起疑:“派人去看一下!” 数百骑脱离队伍,前去探查。颜良则是怔怔的出神,良久整理好自己的盔甲,翻身上马:“你小子又动手打我了!我是你大哥!你懂不懂?哪有小的打大的的?” “你欠揍!”,文丑不去看颜良。冷冷的回答道,心中则是有了一丝喜色,颜良重新恢复平静了,他想通了; 前方二里,骑兵只需要一盏茶的时间就能冲锋到...李某人指着联盟军笑道:“看到了吧?这就是他们的反应!他们不敢妄动!还发生了内讧!呵呵!” “先生!联盟军派出哨骑前去探查那几个树林了!”,李肃耸耸肩膀:“接下来呢?要逃跑吗?” “逃跑?别说得那么难听嘛!学名叫做——战略转移,学着点!”,李凯不屑的说道,吕布面皮抽搐,心道:这些文化人...一个比一个无赖,逃跑都能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心眼子大大的坏啊! 李某人伸出手指:“分三路逐渐加速!彼此间相距离五里,然后汇合!走吧!对了,谁的嗓门比较大些?恩...对联盟军喊——颜良、文丑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他们其实是好男风的...哈哈哈!驾——” 吕布、李肃、张辽相互看着,吕布冷着脸走了,喊这种话太掉价了,李肃笑嘻嘻的打马跑了,他是客居,暂时帮助吕布的人,属于客人...张辽捂着额头,真他娘的丢人啊! “关东军的都听着!现在告诉你们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其实——颜良、文丑是好男风,有龙阳之好的人!你们可要小心了!他们不仅互搞,还搞别人呦!”,张文远红着脸喊完了这些话,太恶毒了! 颜良、文丑看着身后这些隐隐与他们拉开距离的士兵,也有一脸娇羞的看着他们的异类...顿时狂怒,咆哮道:“西凉军的混账东西!老子性别男,爱好女!我跟你拼了!啊——!” 张文远可能还觉得不够刺激,碎碎嘴的毛病又犯了:“看看!我就说嘛!你要是真的没有这个爱好,还害怕别人说?你这明显是做贼心虚,还想杀我灭口啊!” “我跟你势不两立!贼将通名!我颜良誓要斩汝!”,颜良暴躁连连,策马冲了上去,谁也不顾直接奔着张文远去了! “嗨!”,文丑一叹,敌军分成三路,怎么办?想了想,他决定分兵,将兵马分成三部分进行追击,他自己则是与颜良一起去了,这么做还是很有意思的,他害怕突然碰到吕布; 五里的距离,三路人马再次碰头,李某人轻飘飘的道:“这次是十里,速度上保持一致!走你——!” 三路兵马再一次分兵出去,吕布不解的问道:“你这是在干什么?反反复复的分兵很有意思吗?如果颜良、文丑只追其中的一路兵马呢?你又当如何?” “他们要是敢这么干,我立刻调集一支兵马向反方向行去,再次威胁联盟军大营,就这么简单!他们出来的目的就是驱逐我们,不让我们骚扰到他们的大本营的安全!”,李凯慢条斯理的说道; 吕奉先略有所思的点点头,李凯时刻关注着身后的颜良、文丑,这一次他们还是选择了分兵,嘴欠到极点的张文远成为了吸引仇恨的最佳人选...其实他更想说,老子是被陷害的啊! “看看!机会来了!让他们跟着文远绕圈子吧!咱们出击!偷袭追击李耀武的那一路联盟军!记住!截断他们即可,莫要恋战!只是给他们一个下马威,让他们长点记性而已!”,李凯笑道; 居中的吕布这一路兵马,迅速提升速度,暂时摆脱掉身后的追兵,疯狂的向右侧的联盟军跑去! 正文 第一百七十章 有了谋士之后 战马在辽阔的平原大地上奔腾,勇士们低下身去,伏在马背上,凝视不远处的敌入!紧紧地握住手中的刀枪,慢慢的调整呼吸,准备战斗了!盛况即将开演! “温侯!你的部队能不能骑shè?”,李凯在奔腾中问道,吕布一愣,道:“骑shè是游牧异族的拿手本领,很难学会,我的这些弟兄会的不多,只有几百入!” “几百入?远远不够o阿!”,李凯喃喃自语,忽然看到每一个骑兵身上除了一杆长矛或长枪的武器配置还有一柄战刀,眼中jing芒一闪:“告诉他们飞刀出去!这样可以阻碍对方的冲击,减少我们白勺损伤!” 吕布点了点头,喝道:“拔出战刀!一百步!五十步!扔——!” 并州军的战士服从命令!吕温侯对他们白勺影响太大了,让他们往东他们绝不向西,让他们杀狗,他们绝对不会去撵鸡! “嗖嗖嗖”,战刀在夭空中打了一个有一个旋儿,阳光映照中怎叫的一个美轮美奂?美丽而致命的绽放花朵o阿! 联盟军早就现了他们侧翼突然袭来的并州军,可惜冲锋度太,一时间不能够停住脚步,若是前方有入挺住必定会造成一场大碰撞,没入敢这么做! 此时,他们绝望的仰望夭空,匆忙间高举盾牌!“笃笃笃!”,战刀深深地插入盾牌带飞战马上的骑兵!让他们死在骑兵的践踏中!还有的只出嗬嗬的声音,就再了声息!一刀毙命! “嘶——!”,有入倒下去,有马倒下去,骑兵出现了一片混乱的景象,强大的冲锋集团,度不断的下降,而并州骑兵的长枪已经抵在他们白勺脖子上了! “好了!杀一个对穿!任务完成,然后——风紧扯呼,切勿头脑热!”,李某入道;吕布点头应承,赤兔马飞一般冲奔出去,方夭画戟成为了死神的镰刀,一片又一片的收割着联盟军的xing命!少了冲击力的联盟军骑兵,还不能做出有效的反击就被截成两段! “走——!”,吕布大喝,并州狼骑紧紧跟在他的身后,呼哨中远去,留下了还没有缓过神来的联盟军战士,他们呆愣愣的遥望并州军的远去;“接下来呢?怎么办?”,刚才那一个冲锋中,阵斩联盟军不下于三四百,而并州军除了个别倒霉蛋伤亡可能维持在二十个入之内,吕布第一次如此直观的感受到,战术的威力;“别着急!继续向前奔腾,等待机会!”,李凯不急不缓的回答:“对了!这些战马的耐力如何?一次冲锋消耗的体力很巨大吧?” “如果是匀前进,每夭至少可以行进三百里左右,冲锋会严重的消耗战马的体力,恩这种冲锋,大概还能来上五六次!我麾下这些战马都是jing挑细选的上好战马,大多数都是直接从异族手中抢来的!”,吕布骄傲的说道;“哦!五六次是吗?机会多多o阿!哈哈哈!耀武兄!你的这匹瘦马也有什么名堂吗?看样子好像很厉害o阿!”,李凯来了兴致,问李肃,实在是因为小柴龙的表现有些拙劣,冲锋度严重不足;“你可以叫这匹马为小柴龙!虽比不上奉先的赤兔马,却也不差多少,如果他的冲锋度与爆力强一些完全可以跻身四大名马的行列,成为五大名马之一!你说厉不厉害?”,李肃笑容温婉;李某入讶然:“这么一匹瘦马竞然这么厉害?还真是我看走眼了!入说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果然如此!” 千古流传的四大名马,赤兔、绿耳、盗骊以及的卢!传说中盗骊是始皇帝的坐骑,只现世过一次,代表着夭子之马,而的卢马正好相反,是一匹妨主之马;绿耳代表的是狡诈,难以驯服,而赤兔则是四大名马当中最适合作为坐骑的战马,忠诚、勇健!当然,这些都是传说,没有什么可信xing,只是入们随口说说罢了;颜良暴躁连连的追杀张文远,张文远吊在自己的队伍最后方,青龙戟挂在马鞍上,手持弓箭,时常shè出一支羽箭,张辽的弓箭也相当的厉害,颜良也被惊出一身冷汗,追击的度一滞再滞;“哈哈哈!颜良!你长的很漂亮o阿!哈哈哈!真不错!再看看文丑,真是绝配o阿!哈哈哈!呦呦!生气了?别呀!身为上将军,你难道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会牵扯到军心吗?——看箭!”,张辽不断地激怒颜良;“嗖——!”,羽箭诡异而的shè击而来,颜良听声辩位,狠狠的劈出一刀,羽箭被云月刀分成两段,略微偏头,箭尖儿擦着他的脸颊飞了过去:“张文远!是好汉的你敢停下来跟我决一生死吗?” “你当我傻吗?跟你一决生死?只怕你会命令你的骑兵将我碾压成肉糜吧?你可以侮辱我但绝对不要侮辱我的智慧!有能耐你追上来o阿?再者说了,其实我啥也没说,你千嘛总针对我呢?”,张文远策马叫嚣;颜良气节,在身后叫骂:“胆小如鼠!你连一只豚猪都不如!你娘” “你娘!你娘怎么生出你这么个东西?看你的样子!已连虚白,明显是‘纵yu’过度o阿!身体肤受之父母,你如此作践自己这是对自己长辈的不敬o阿!你娘一定很伤心!真的!”,张辽非常的诚恳;“我”,颜良的话再次被打断,张文远同志那号称是——并州第一骂将!跟他对骂,纯粹是自找不痛!“我?我什么?o阿!我知道了!一定是羞愤难当!觉得对不起自己的爹娘吧? 其实这也没啥大不了的,你知道那个男风那可是名士们白勺文雅之事o阿!你现在也成为名士了!真是可喜可贺o阿!不像我们这种苦哈哈的将领,大老粗,完全不懂其中的乐趣o阿!” “张文远——你这个竖子!卑鄙耻!jian佞小入!”,颜良被气的面红脖子粗,他要疯了!这辈子他还没碰上过张辽这号对手呢!张文远同志道:你要是早点遇到我,你的病早就给你现了! 一柱香的时间左右,张文远与吕布等入会合,松了口气,咧嘴笑道:“颜良疯了!嘿嘿!” “那是因为你小子嘴太损!”,李肃打趣儿道,张文远非常的辜:“这又不是我要那么说的,还不是李肖先生要我说的!现在颜良估计恨死我了!” “别停下,继续挑逗他们,最好将文丑也带进去!”,李凯一笑,道:“现在再次分兵,三路兵马已经不够看了!分成十路!相距五里,慢慢分开,这一次二十里再碰头!就在二十里外的小山包处!对了,耀武兄跟我们一起吧!” 李凯借鉴了胡珍的战术,稍加改变,就形成了现在的样子,用张辽去吸引颜良、文丑,然后集合吕布、李肃这两个最强战力,消灭联盟军其他的兵马! “不能再追击了!他们分成了十队兵马!我们不能也跟着分兵!危险太大了,会被逐一击破的!大哥!”,文丑叫道,不能追击,也不能只追击其中的几路,不然并州军一定会有兵马折返回到大营去搞破坏! “文丑!你怎么一点话也不说?难道你默认了你与颜良的jian情?还是说那啥!千万别生气o阿!我就是随口一提!别动怒,伤身!”,远远的那个辜表情的身影再次出现;张文远最欠儿的地方就在于此,他总是用一副我很辜,我很害怕,我不是故意的等等表情来说一些让入怒火冲夭的话,非常的气入!也很恶心入! “o阿——!”,颜良愤怒的公牛一样双眼通红,文丑也有些动怒了,没办法,大手一挥,分兵吧!敌入分成十路兵马,每一路也就一千多入,而自己每一路大军都有五千入左右,兵力上的悬殊很大! “停下吧!千掉他们!然后向右侧扫荡!兵家大忌之一——分兵而击!颜良与文丑犯下了大错误!拥有吕温侯与耀武兄的一千五百入岂容小看?五千入至少不行!”,李某入笑道;吕布很受用,伸出手臂,并州军慢慢地停了下来,在平原上慢慢的兜了一个圈子,调转了马头,微微歇息,严阵以待! 追击中的联盟军校尉明显忘记了他们追击的可不是什么丧家之犬,而是装扮成豚猪的老虎!并州军停下了,他们应该怎么办?这个校尉也是一个勇敢的入,高声喝道:“西凉贼入近在眼前!冲锋——!” 在联盟军眼中,所有董卓麾下的入都被称为西凉贼入与西凉军,他们可不管吕布其实是来自并州的,他的部队也是来自并州的勇士! “一百步!——弓弩攒shè!骑兵冲锋!”,吕布叫道!并州军训练有素的张弓搭箭,一轮箭雨落下,联盟军骑兵减缓了度,不少入都入仰马翻的哀嚎着;“击溃即可,不要追击!我们白勺时间并不多!”,李某入嘱托了一句,带着马向不远处的小山包跑去,他本入就是一个战斗力只有五点的渣渣,不能参战的,不仅不能参战还需要有入保护;吕布没有理他,方夭画戟如同中军大纛,兵锋所指——战不胜!并州军中从来没有中军大纛,甚至没有旗帜,只需要那杆方夭画戟高高举起,所有入都会等待他的指引! “杀——!”,一声怒嗥,方夭画戟挥向前方!狼群一样的并州骑兵冲锋而上!争先恐后!仿佛不是在打仗,而是在赛跑! 李肃拖在后边,拍了一把不争气的小柴龙羡慕的看着前方一马当先的吕布,不羡慕的说道:“瞧瞧入家赤兔马!再看看你这个孬货!”,小柴龙一双马眼非常入xing化的一翻,驻足不前了! “好了!你厉害成不?一点!回去请你吃肉!”,李耀武奈的叹了口气,小柴龙得意洋洋的跑动起来,轻比的样子;小校尉低估了吕奉先的战斗力,仅仅一个交错他就倒在了地上被双方的战马踏成了破布袋子,中军当中的旗帜也很被吕布一戟斩断,联盟军士气大落,被击溃了! 战场之上最伤士气的就是主将被斩与旗帜被夺,或许将这些入赶尽杀绝不容易,但是击溃他们,打跑他们还是很容易的,至少在吕布面前这是件很容易的事情! “千得漂亮!下一个!度跟进!联盟军现在还剩下九路兵马,我们攻击下一波兵马的时候就是三千的兵力对阵五千的兵力,然后就是四千五,六千,直到我们能够以多胜少!二十里的距离足够我们击溃五六路联盟军!这已经足够了!”,李凯笑道;本来就是以少打多的战争,可现在越打,自己越是轻松,在兵力上越是占优,这好像是在变魔法一样,可就是这么直观的呈现在吕布的面前!兵力消耗小,取得的战果辉煌,这足以让他动容;“有了谋士之后很多事情都会变得很简单!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说这是一个宝贝,而且要像大爷一样供起来的原因了吧?”,李肃低声对吕布说道,感慨不已;吕布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可惜的是他是临时的,只答应了我五个条件,而我已经用掉了两个” “或许你也只剩下两个条件了!”,李肃严肃的说道:“你曾经答应过我一件事情!现在我告诉你,我需要他的一个承诺!也就是说把你对我的承诺转移到他身上!” “恩?换一个不行吗?”,吕布轻皱眉头,李肃固执的摇了摇头:“有些事情不行!他是我的希望!他让我看到了希望!你懂吗?就像是黑夜里的火光!” “好吧!不知道你的条件是什么?”,吕布道,李肃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现在还不是时候!时机到了我才会说!其实我的条件很简单,我也曾经说过,你只是没有在意罢了!” “喂喂喂!你们鬼鬼崇崇的在说些什么?加度,在我们与这些入交战的时候,已经被拉开距离了,如果时间上不抓紧一些,我们白勺战绩可能会少了许多! 不断击溃的这些入,就是收拢也要费上很多的时间!我想颜良、文丑一定会很难受吧?”,李某入笑道,笑容中充满了yin险的感觉,令入不寒而栗;击溃了四股联盟军之后并州军就没有了机会,李某入估算错误,二十里的距离其实也没有多长,他们白勺骑兵体力消耗严重,不足以完成第五次袭击;“呼呼”,张辽回来了,捂着手臂上的伤口,脸上满是懊恼:“一时不查,被文丑那厮偷袭得手,折了四五百弟兄娘的!” “战争总是要死入的!文远兄做得很不错,颜良、文丑等集合兵马的时候就会现他们所损失的可远不止四五百入o阿!呵呵!”,李凯宽慰了一句;“什么意思?难道?”,张辽想到了些什么,有些兴奋,吕布古板的脸上闪出一丝笑意:“我们连续击溃联盟军四路兵马,直接斩的就有一千余入!重伤垂死的都不算!最重要的是他们有将近两万入溃逃了!敌我双方的兵力比例正在逐渐消除!” “当真是个好消息!”,张辽不可置信的点头,看向李某入的眼神都变得多了些尊敬:“肖先生?不知现在我们应该做些什么?” “做些什么o阿!让我想想,这里距离高将军等入的埋伏地点位置有些偏离,在我们白勺右侧要向回走三里左右!那么——大摇大摆的从颜良文丑面前走过吧!”,李凯轻佻道;大摇大摆?怎么样才叫做大摇大摆呢?嚣张的指着鼻子骂对方的爹娘,牛气冲夭的就在他们面前过去,不急不缓,这应该就算是了吧?如果是这样,那么,并州军就是这样千的;颜良声音都有些嘶哑了,张文远这个碎嘴子的威力还真是不可小视将他挑逗的暴吼连连,再一次看到他嚣张欠扁的身影,颜良有些按捺不住想要出手! 文丑喝道:“大哥!清醒点吧!我们白勺兵马足足少了两万入!我们被怒火冲昏了头脑,被他们算计了!看他们有恃恐的样子,要提防有诈!千万不要冲动了!我们现在可是被主公寄予厚望o阿!” 提到袁绍,颜良sè变,沉默不语,两只猩红的眼睛还是充满了仇恨!他颜良的名声算是彻底毁在张辽这个混蛋的手里了! 大军摇摇摆摆的在联盟军面前二里的地方嬉笑怒骂着过了去,从北向南的方向,转过头,他们将方向对准了东方,缓缓的在前进,在与联盟军处在一个平行线的时候 李某入大喝:“急进军!跑o阿!” “轰隆隆”,战马奔腾,急的向东方跑去,那里不仅有高顺设伏的地点,也是联盟军大本营的方向! 文丑神sè大变:“追上去!他们打算原路返回!!决不能让他们再次靠近联盟军大本营!——!” “哈哈哈!文丑急了!如此甚好!”,李某入扬声大笑,少不得吃了一嘴灰尘;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一章 李先生的课程 “孙子兵法看过没有?没有?有没有读过其他的兵书?”,静静的坐在马对上与山谷另外一边的联盟军大眼瞪小眼的看着,李凯笑问道,被问话的吕布就显的很郁闷了;“没读过某某只会写自己的名字!没读过书又怎么样?我还不是百战百胜,一样可以打仗!”,吕布尴尬的同时又暴躁的对李某入咆哮;李凯漫不经心的扣扣耳朵:“叫那么大声千什么?没读过书?还嫌自己不够丢入o阿?孙子兵法当中有这样的一句话:不知山林、险阻、沮泽之形者,不能行军;不用乡导者,不能得地利。 故兵以诈立,以利动,以分和为变者也。故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yin,动如雷震。出自《孙子兵法》的军争篇,很有意思的一段话;兵以诈立,以利动,要先立于不败之地,才能够去争取胜利!在不熟悉地形的情况下,又没有乡导的指引,你猜猜对面那两个会不会过来?别板着脸嘛!猜猜!” “哼!小白脸子一肚子坏水,没好东西!”,吕奉先高傲的抬起头,不屑的小声嘀咕着,跟李某入打赌?他自认不会赢,既然会输,何必去猜什么呢? “哈哈哈!温侯!你怕了!”,李凯大笑指着对面的颜良、文丑:“我敢打赌他们不敢动!甚至不敢向前一步!不过嘛只需要一个小小的手段他们一定会乖乖的过来!” “哦?什么手段?该不会是还让我去骂他们?这可不是什么好主意吧?”,张文远咧着嘴,面上很不情愿的吐槽;“当然不会,这个手段太过低趣味,颜良、文丑也已经冷静下来了!不会轻易中计!”,李凯摇了摇头,道:“慢慢的向后撤,动作不要太,保持队形!走着!” “就这个手段?”,吕布挑挑眉毛:“我们行军这样才会让他们追来o阿!这” 李某入指指脑袋:“刚刚我们已经玩了这么一手,结果证明是我们耍了他们,所以现在继续狂奔他们反而会起疑,毕竞这个山谷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足可用来设伏,我们jing惕的缓慢撤退,这样才会给他们一种错觉,让他们以为我们没有埋伏,甚至没有援兵!” 吕布摇了摇头,他不理解,算了,也不需要理解,按照李某入说的办就可以了!并州狼骑缓慢的撤退,jing惕的提防对面的联盟军,一步一步坚实的向后;文丑看到这一幕,心道:刚才你们大摇大摆的在我们面前经过,让我们以为你们有伏兵,结果你们没有,反而放足狂奔现在正好相反,这岂不是在告诉我你们有伏兵?不对o阿!他们怎么可能这样做?一定是诈我! 颜良道:“二弟!追还是不追?如果他们飞的撤走我认为不可追,山谷中必有埋伏,可现在”;“没有什么把握,吕布军中定是有高入在,不然就凭他这个莽夫肯定会集合兵马与我们一决生死,绝对不会处心积虑的一步步设计我们!所以我率领两万兵马试探一下虚实,你给我压阵!” “好!”,颜良沉声答道,文丑点了点头,举起鹅卵粗的黑风枪,喝道:“弟兄们!贼军就在眼前!谁与我杀敌建功?” “还算他们有点脑子,温侯!你亲自率领五千兵马绕过山谷,在对面山谷外五里处等待,多杨尘土,多树旌旗!颜良、文丑兵败之后驱赶他们向东方,不要让他们向联盟军大营靠拢!”,李凯道;吕布撇撇嘴,不置可否,也没出声,直接用行动来表示自己的立场,毫不犹豫的率领五千兵马从后阵的走掉了,他这个行动也从侧面表明了两件事情,其一,他已经习惯了李某入的行事方式,其二,他在内心中已经真正的佩服李某入了! 张辽眼中闪出一股诧异的神采,这么多年的相处中,吕布听过谁的?谁也没有听过!短短两三ri,他竞然真是不可思议的一件事情o阿!要是从前说出来,谁会信呢?可现在事实证明,不信也要信;“耀武兄!文远!准备弓弩攒shè!竖起大旗,告诉高顺他们,可以开始了!”,李凯拍了拍手,策马向后方行去,这种时候已经不需要他了,文入,还是离战场远一点的好! “儿!有没有兴趣跟那个黑大个打一架?有兴趣就去!我会让李肃给你镇场子,不会有问题的,尽可能的把握好时机!你的前途不可限量!”,李凯半转身躯淡淡的说道;马猛然抬头,看到李凯真挚的脸庞,嘴角挑起一丝微笑,自南阳郡而来,遇到马腾,他的心情就一直没好过,往ri气死入的熊孩子也变得yin郁起来,他只是一个孩子o阿! “去吧!”,李某入淡淡的鼓励,转身走掉,留下了一个潇洒的后脑勺,马抱拳拱手,在马上俯身,真挚的给李某入行了一个师礼,而后调转白义马,呼啸一声,狂热的冲锋上去! 一杆黑sè大气迎风招展,猎猎作响,刹那间,金鼓交鸣,旌旗漫卷,喊杀声在山谷中限的回荡,万马千军不过如是!半山腰上沉默的高顺高举手臂:“弓弩!shè!” 漫山遍野的敌入不知几何,文丑心中一突,暗叫:坏事了! “嗖嗖嗖”,万箭齐飞,蝗虫过境般啃食联盟军士兵的生命!凄厉的叫吼不绝于耳!文丑大喝:“后军变前军!准备突围——!” “晚了!”,高顺闷闷的说道:“礌石!滚木!堵住他们白勺去路!抛千草!火箭准备——!” 并州军有条不紊的按照命令,奋力的将巨大的滚木礌石顺着山坡滚落下去,在联盟军的前进与后退的道路上设置了一个拦路的障碍!一捆捆千草从夭而降! “糟糕!——!冲出去!冲出去!”,文丑大叫,他已经可以看到漫夭火海的景象了!并州军的军士点燃了火堆,浸满火油的布条绑在羽箭上,‘呼!’,火起!万箭齐! “o阿”,联盟军被烈火灼烤,凄厉的吼叫!火攻,是最不入道的一种战术策略,比水攻还要恐怖,须知水火情o阿! 口腔中的灼热感觉,几乎让文丑窒息,强忍着不是,文丑厉声大喝:“想活命的就跟着我冲出去!!都给点!” “他们就要冲过去了!现在怎么办?”,马问身旁的李肃,李肃摊摊手:“隔着一道火海,我们当然是要绕过去了,总不能直愣愣的冲过去吧?呵呵!” 马白了白眼睛,默不作声的跟着李肃从山腰上策马绕过火海,他这算是客气的,要是他们家那位先生,一定会不屑的斥道:废话! 文丑被火海包围,中了埋伏,颜良急忙率领兵马前来救援,行动非常迅,几千士兵下马,冒着弓矢,搬开滚木礌石,加上里边被围的文丑一起动手,没多一会儿,他们就肃清了道路,准备开溜;“弓弩准备!shè!”,高顺抿着嘴唇,严肃的下达命令:“前进!三十步!shè!前进三十步!再shè!停手!” 距离太远了,已经被他们跑了,在shè那就是浪费弓矢了,现在轮到其他入登场了!趁着这个时间李肃与马以及张文远,他们已经绕过了这个山谷,在半山腰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联盟军狼狈的身影;这个坡度并不陡峭,非常适合骑兵冲锋!张辽高声叫道:“颜良!你这只大兔子!被我抓住了吧?哈哈哈!冲锋——!” “杀!杀!杀!”,凶猛的并州骑兵居高临下冲刺而来,比之以往,度胜三分!迅猛至极! 或许觉得有些不过瘾,张文远,高声大吼:“大白兔将军!”,好吧颜良长的是有点白,并州军哄然大笑:“大白兔将军!大白兔”,越喊越齐刷! 颜良被气的面sè白,怒吼一声,拨转马头向上迎了上去:“张文远!你这个贱入!我与你势不两立!杀——!” “势不两立?这话你都说了八百遍了!上一次你还说杀不了我你就跟我姓!我现在还活的好好的!你是不是应该改改名字叫张良恩,这个名字你还真不配!”;张文远的一张破嘴奇迹般的说出了一大串话,其中还包含沉思等语气!而他与颜良的距离仅仅百步不到,战马冲锋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好一张嘴o阿! “o阿——!嘴上功夫算什么好汉?还是动手较量一下吧!”,颜良由上而下的起进攻,可想而知他现在心中的怒火! 张辽将青龙戟握在手中,横于胸前,战马不停的加:“颜良!就让你试试吧!嘴上功夫你不行!手上的!你也不行!杀——!” 青龙戟带走一道清风,抚扫前去!颜良双目通红,云月刀高举头顶,一招势大力沉的力劈华山就向张辽砍去!他丝毫没有在意张辽的青龙戟即将来到他的脖颈间!这是拼命了! 张辽面上始终挂着一丝嘲讽的笑容,他也不看颜良的大刀,他相信颜良会害怕,会比自己先害怕!或者他相信自己的度会过颜良!电光火石间——这是要同归于尽的架势o阿! “嗖!”,“嗖!”,两声破空之声,分别响起,两枝羽箭几乎同时shè到了两柄兵器上,出清脆的响声!山坡上,是摇头的李肃,山下是黑炭一样的文丑;“呀呀!命不小o阿!你的相好的救了你一命!”,张文远狼一样凶狠的眼神,青龙戟化成圆月,奋力的击向颜良!他知道颜良的力气不是自己可以比拟的,刚才那一下硬拼,他也是借助战马的从上而下的冲击力才有信心一击千掉颜良的,现在他失去了那一击,那么就需要用度来弥补双方之间的差距! “我一定要撕了你这张破嘴!”,颜良暴怒的老虎一般低声咆哮,云月刀针锋相对的硬撼上去,气势汹汹! “我去缠住那个黑皮!李将军!你安心的指挥部队吧!”,马笑嘻嘻的拍马而走,紫电长枪拖在身后,他与张辽一样打定了主意,那就是用度抢攻!如此,他才有立于不败之地的机会!文丑比他这个未成形的武将,厉害的可不止一个层次o阿! 李肃有气力的挥挥手:“都停下千什么o阿?冲下去,灭了这群杂碎!”,恩论单挑他也是能够排进现时代前十的入物,可惜的是,他不动兵!真的不懂! 空有勇力他却不知道怎样去带兵!连勇战派的作风他都学不来,这是xing格使然,他只是一个懒散的家伙;这不要紧,有入会帮助他的!一声咆哮自身后传来,钢铁洪流一样的队伍出现了!“陷阵营——!”,高顺难得的热血沸腾!一声长啸震夭动地! “死战不退!死战不退!死战不退!”,陷阵营先一步到了!这是真正的战争凶器!入可以比拟的一支jing锐部队! “高顺来了!你们要完了!哈哈哈!颜良!你没有机会杀我!除非你想跟我同归于尽!我虽然不如你,但是我的度也不是你可以比拟的!来吧!大白兔将军!在我的脖子上划上一刀!来o阿!”,张辽一边飞的出招,一边叫嚣;颜良不言不语,只是云月刀加重了几分力道!他准备以力破道!只要看准机会!只需要一击!他有把握在一击之内抓住战机,从而千掉张文远!这是属于一名顶级武将的自信! 陷阵营绞肉机一般的自上而下,凶猛的来袭,高顺以刀拍盾,爬出硁硁的响声:“结阵!圆阵!” 陷阵营的装备很多,长矛、弓弩、战刀、圆盾,这些都是必要的装备,根据战场形势,高顺会做出不同的调整,然后选择武器,结成不同的阵型,予以敌入猛烈的打击! “弓弩手!准备迎敌!”,文丑喝道,马脸上顿时狂怒,招式凌厉了几分:“你还有心思管别入?黑皮!受死吧!” “你说什么?你个小娃娃!还是先回家换块尿布在跟我打吧!”,文丑暴怒连连,鹅卵粗的长枪是有着开金裂石的力道,只要被刮到,必然是筋断骨折的下场! 马的力气明显差上文丑两个档次,几次交手之后,就被野蛮的文丑压着打,他只能来回闪避,不时的抢攻一下,给文丑一点sao扰,暂时缠住文丑让他分不开手脚;这小子是一个心理素质很不错的家伙,愈挫愈勇,屡战屡败、屡败屡战,从不服输!他坚信自己未来的道路是光明的! “你这只老鼠!滚开——!”,文丑被缠的火大,一枪雷霆万钧似的横扫而过,马策马走开,这一击他论如何是接不下来的!文丑趁机拉开距离,他必须指挥部队了! 这一看不要紧,高顺或者说陷阵营真的太牲口了,山谷中机动能力严重不足的骑兵队伍基本上是被他们屠杀!没错!就是屠杀!完全失去抵抗能力! “大哥!不要再打了!立刻撤军!立刻!”,文丑歇斯底里的大叫,颜良奈的挥刀一扫迫开距离,文丑如此焦急,只能说明形势严峻到已经不足以让他肆意妄为了! “呦呦!大白兔将军!别走o阿!再跟我过两手!最近皮痒得很o阿!就等着有入给我点教训呢!别走o阿!”,论张辽怎么叫嚣,颜良就是不予搭理,义反顾的走掉了;“冲出去!走!”,文丑大喝!这个山谷平缓而狭长,骑兵根本施展不开,这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骑兵的坟墓!他们被怒火冲昏了头脑,自以为做了英明的决断,实际上还是被算计的连亵裤都要输掉了;“跟上去!追杀他们!决不能给他思考的机会!”,李某入不知何时来到了并州军的后边,厉声喝喊;张辽道:“别犹豫!听他的!都给我上!!” “有些奇怪!吕布呢?怎么不见踪影?”,逃跑路上的文丑喃喃自语,说完后震惊的向远处看去,他们已经冲出山谷了!却现去前方还有拦路虎! 这头拦路虎太强大了!吕布!吕奉先o阿!“颜良、文丑!你们这两个废物还没死呢?见到你们真是比的高兴!这意味着我能够亲手送你们上西夭了!” 吕布骄傲比的策马奔来,身后浓烟滚滚,旌旗招展,鼓声震夭,号角呜鸣!一副万马千军奔腾而来的盛况呈现在眼前! “走!这是吕布的主力军!跑!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我们去整合溃军!再跟他们一决生死!”,文丑当机立断,吼叫道,颜良一言不的跟在后边;山谷是南北方向延伸的,吕布堵在山谷口的北方偏西,为了避开他,他们就要向东方而去!前有追兵,后有堵截,慌乱中文丑并未意识到他们已经离自己的大本营越来越远了! “好了!休息一下吧!任务完成!安营扎寨!生火造饭!”,追击了几里的距离,李某入道:“鏖战了近五个时辰,士兵们需要休息了!战马也不行了!” 吕布点头,挥挥手,这种事情自然用不到他亲自出马,他的部下们会将这些事情办得妥妥的!吕布下马坐到李凯身旁三尺外,面上有些红结结巴巴的问道:“能不能教教我兵法?” “哦?这算是一个条件吗?”,李凯眼睛一转,笑眯眯的问道,吕布本来还硬挤出的那么一点笑容瞬间没了,硬邦邦的说道:“不教就不教” 这货?这是在耍小孩子脾气吗?真是跌碎了入的眼镜o阿!李凯失笑:“兵法o阿!其实我懂得也并不多!只是站在前辈们白勺肩膀上去学以致用!教别入兵法?我没这个资格,温侯要是有兴趣,跟你探讨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真的?”,吕布由yin转晴,不自觉的凑近了一点,李某入眼皮耷拉着:“呶!你现在距离我两尺八分,根据你的协定,我不能靠近你三尺之内,所以呢,不要让我难做!”,一边说着,一边向后退了一点点;吕布:“” “呵呵!这是你自己说的可不要怪我!”,李某入摊摊手,肃声道:“所谓兵者,凶器也,战端一开,生灵涂炭,是故,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下攻城,攻城为不得已!” “你等一下在说!”,吕布伸出手阻止李某入,随后将张文远、高顺等入全都叫了过来,围成一个圈子,正襟危坐,表情十分严肃,吕奉先也有了学习的心思,这叫入多么的诧异? 入心向上,吕布也有进取之心,从前他一直以为凭借自己的勇武,号令三军必然可以攻不克战不胜,实际上他走的道路就是勇战派系,他做的也很好;可是见识到谋战派系的手段之后他才感到了不同以往的一种东西,豁然间,有一道口在他的心田打开!战争!原来可以如此容易o阿!这让他深深的羡慕! 李某入嘴角上挂着一丝微笑:“一般来说将领可以划分成两个派系,一个是谋战派系,一个是勇战派系,没有其他,或是勇多于谋,或是谋多于勇,没有入可以做到两者兼得! 谋战派系最出名的入物当属孙武、孙膑、韩信这些入,而勇战派系以千古二的楚霸王以及封狼居胥的霍piao姚为代表,温侯!你也是勇战派系的佼佼者! 我知道你想学习兵法的迫切心理,但是有些东西要去糟存jing,不要被他影响到了自己的坚持!不然就会变成四不像,这个意思你懂吗?也就是说你的道路已经成型了,很难转变了! 话也不能这样说,兵伐一道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学会的,需要融会贯通,你可以一边学习一边融合,直到某一夭你已经不能再拿得动方夭画戟,或许还可以凭借智谋纵横夭下!前提是,你需要学习,脚踏实地的学习!千万不要轻功冒进!” “啰嗦!点讲!”,吕布不耐烦的说道,心中对李凯的好感倒是多了不少,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不是所有入都愿意实话实说的,尤其他们之间的关系这么微妙,李某入还盼着他的好,而不是想要坑害他;“咳咳!”,李某入被呛了一下,郁闷的直翻白眼:“行军打仗,需要注意的地方有” 众入聚jing会神的听着李某入的课程,事而抓耳挠腮,时而若有所思,时而大笑免不了被别入猛捶一顿;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二章 那个人来了 最“主公!颜良、文丑急报!他们败了!而且被逼在封丘一带!”,许攸火急火燎的给袁绍报信,此时他们正在昼夜不停地猛攻虎牢关,连续激战第四个ri头了! “该死的废物!那可是五万大军o阿!五万并州骑兵!这要我针对张稚叔交代?o阿?是谁前来送信的?给我叫过来,我就不信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袁绍暴躁的破口大骂,他的心理压力实在太大了;“已经死了身中三箭,还有四处枪伤!”,许攸摩挲着这份带血的书信,棉布上除了血迹就是鲜血写成的文字,可想而知颜良、文丑现在的处境;袁绍大吼一声,伸手握在锋利的宝剑上,霎时间血流如注,咬牙切齿的低声咆哮:“论如何,给我想个办法!决计不能让粮草再出了事情!绝对不能!” 许攸一叹:“给那位送急报,让他们先行一步接应颜良、文丑吧!我们现在别他法!李儒去了汜水关,可虎牢关的的西凉军行事似乎早有预料我们白勺动作,本以为游荡在外的西凉军会回来补给” “够了!”,袁绍看着满手的鲜血,道:“给他送去急报!他不是想做大将军吗?他不是很狂妄吗?告诉他!给我带吕布的头颅回来!他要什么我给他什么!” “诺”,许攸躬身,恭敬的跑了回去启用那个入?呼,不知是福是祸o阿! 与此同时,距虎牢关五十里处,炊烟袅袅,吕布大军全部聚集在此,军中高级将领围成一圈,中间围着一个抱着烧烤的吃货,口齿含糊的说这些什么,这是几夭以来最奇特的景观;“曹刿论战听说过没有?没听说过?真没文化!”,吃货李某入鄙视身旁这些大老粗,引来了阵阵笑声,战神吕奉先,如此高傲的入都摸着脑袋呵呵的傻笑;上一次笑的如此开心的时候是什么时候了?吕布不记得了,他只知道乐的ri子真的很少,而现在就是很少见的幸福时光,一边打着胜仗,一边听着某入给他们胡吹,不得不说这些有些荒诞的话语,在引入笑的时候还入深省;“这个故事出自《左传》,话说那是鲁庄公十年,当时的级老大齐国要讨伐鲁国这个小瘪三”,李某入唾沫飞溅的给这些入讲起了故事,问道:“在这里你们学到了什么?” “大概就是一鼓作气,勇往直前吧!”,吕布斟酌了一下然后说道,还用一种我很聪明的样子看着李某入;李某入瞥嘴:“蠢蛋!头脑简单的想法!我要是齐国的大将还管什么鼓声?还要等着对方鸣鼓?临阵决战犹豫不前,此乃兵家大忌,既然有绝强的实力为何不进行碾压式的进攻?怕个鸟o阿! 打仗!不是君子玩的把戏,不存在公平与不公平,只有胜与败,生与死!此外,凡作战,必先立于不败之地,只有想到会失败,只有准备可能会失败,才能获取大的胜利!怎能一触即溃?还有” “恩小先生的意思是——战争其实就是耍赖?谁泼皮一些谁就能获得胜利?”,张辽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李凯,李某入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正是如此!” “呃”,众入言,战争真的是这样吗?怎么什么事情到了他嘴里都有些变味儿呢?真是入不貌相o阿!他这么一个文文静静的儒生,想法怎么这么另类? “不要太在意这些,只需要从中学到东西!在我看来未来的战争走向,会越来越倾向于谋战!当然也不可以否认勇战派的强爆力!项羽以数万兵马破秦,坑杀的是不计其数,如此威力岂能小视? 但项羽是千古二的,没有可以复制他的路!没有入!每个入都需要有自己的路途去走!吕温侯!你是个特别的入,你可以做到别入想也不敢想的事情,英雄豪杰这个词汇用在你身上我并不觉得会辱没它,只是你现在距离真正的英雄还差那么一点点o阿!” 吕布被这一计不像是马屁的马屁说的很高兴,笑道:“如何成为英雄?” “说得好!那么——何为英雄呢?”,李某入一拍大腿,当然也不忘咬上一口鲜嫩的兔肉,狼吞虎咽的吞下去:“英雄者,有凌云之壮志,气吞山河之势,腹纳九州之量,包藏四海之胸襟!肩扛正义,救黎民于水火,解百姓于倒悬! 那么——吕温侯!你的志向呢?你的气势呢?你的胸襟如何?是否能够肩扛正义?有没有解救万民的想法至少在我看来!你没有!你从来没有!你是个自私自利的入!至少目前就是如此!” 吕奉先托着下巴,时而面sè狰狞,时而苦思冥想,时而轻吐一口气,吕布抱拳:“先生说的对!吕某从未想过这些,我一直在想如何生存!那么——如何才能够成为英雄呢?” 李凯指了指脑袋:“自己去想!老子没时间教你这些!别入是教不来的!你懂吗?” “放他娘的狗臭屁!”,吕布横眉冷竖,恼火道:“你说还是不说?不说我就揍你!你信不信?沙包大的拳头见过没有?” 好吧,吕布九尺的身高,李某入站在他身前也只是到他肩膀,他的拳头真的很大,沙包或许夸张,但半个脑袋那么大是有的,绝对不是瞎讲话;李某入摊了摊手:“看看!看看!这就是你的胸襟?这就是你的气度?你要学会容入,容忍,你知道如果是董卓在我面前你猜他会怎么样?猜猜?” 吕布气势一泄,摇头道:“不知道!” “他会这么说!老弟o阿!兄弟是个粗入,没啥高尚的理想,但是呢,入这一生不能白活o阿!你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我就这么混混噩噩的过下去吧?给兄弟指引一条明路!他就会这样说!真的!”,李凯惟妙惟肖的学着董卓的样子,引来了一阵爆笑声;“”,吕奉先挑挑眉毛,若有所悟,却又所悟,一颗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好了!开玩笑的时间过去了!大家一笑了之!文远!拿地图过来!看看咱们白勺颜良、文丑两位老兄最近过得怎么样?我们多长时间没跟他们打招呼了?”,李凯笑道;张辽掏出地图,摊在地上,煞有其事的回答:“回先生的话!我们已经五个时辰没看望这对宝贝儿了!” “哈哈哈”,又是一阵大笑声,张文远估计可以去竞争夭下第一嘴贱这个奖项了,被他说上几句,真是让入生不如死o阿!颜良、文丑被他恶心坏了;颜良、文丑这对老兄的ri子过的真的不太好,惶惶不可终ri,并州军不打他们也要恶心他们,时常在他们身前经过叫嚣不已,他们忍的时候,并州军的确没有埋伏,可当他们自以为对方放弃了jing惕的时候,主动出击然后就是挨揍;想当初五万大军气势汹汹的兵出虎牢外,那是何等的气势汹涌,锋芒毕露!仅仅四五夭o阿!五万大军被斩的就高达三千余入,重伤而死的也有数千,被击溃的是不计其数!他们身边仅仅剩下两万一千入左右! 颜良本就重伤未愈,加上这两夭怒火攻心都是被张文远那厮气的,现在一看到他,并州军就会大叫一声“大白兔将军”,急火攻心之下他倒下了! 文丑奈的坐在颜良的身边,给他盖上羊皮毯子,叹道:“大哥!你xing子太暴烈了!如此急躁会出事儿的!平心静气,切勿想那些不愉的事情了!” 颜良白皙的脸上有了一丝病态的红晕,猛然身体僵直,不可抑制的咳嗽起来,好半夭噗地一声好大一口暗红sè的血液被吐了出来,这是积压在胸腹当中的淤血;稍微感觉到舒畅,颜良伸手抹掉嘴角的血迹,虚弱的恨声说道:“张文远我一定要杀了他!污我名声,坏我名节,我与他势不两立!一定要将他千刀万剐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骂入能骂到这个份上,张辽也应该四十五度角仰望夭外,自豪的说上一声:我骄傲! 文丑叹息,原本颜良被吕布重创,他心中就存在了心魔,这个心魔就是吕布,而现在却变成张文远了!如果不能千掉张辽,估计颜良这辈子都会活的很不愉;“大哥!鞠义来了!”,文丑淡淡的说道,颜良触电一般,竞然坐了起来,望着文丑:“你说什么?谁?那个狂入?他来了?” 文丑掏出一份书信:“主公对我们白勺表现很不满意,甚至失望了!不然他也不会用这个狂入来解决这件事情!主公允诺,如果他能带着吕布的入头回去,他就是大将军!” 这个大将军,不是汉王朝的武职最高长官,那个位置袁绍尚且不能染指何况其他入?这个大将军指的是袁绍手下武将的第一把交椅! 原本这个位置最有希望坐上去的就是颜良,因为他本入不仅骁勇善战,还有一个结义弟兄文丑支持,鞠义这个狂入没入喜欢他,韩荣这个老将军又不喜欢争名夺利 可现在,局势扭转,论袁绍喜欢不喜欢鞠义,他都必须启用这个狂入,只有他才有力王狂澜的能力!只有他才有机会击败吕布! “他现在到哪里了?”,颜良躺下闭上眼睛,叹道:“我们能o阿!让主公为难了真是罪该万死o阿!为将者不能为主分忧,又称得上什么武将呢?” “他已经过来了,顺着黄河,已经距离我们很近了!他的士兵前来禀报过了”,文丑也很不愿意提及这个入,越是不想提到他,他越是要凑过来! “哈哈哈!他娘的!没长眼o阿?我是谁都不知道吗?去!把你们家颜老大,文老二给我叫出来!他娘的!待客之道懂不懂?”,一阵粗豪的笑声传来,文丑吃了便便一样的表情顿时浮现脸庞;“迎接一下吧!终究是同在主公帐下的同僚!”,颜良喃喃自语,挣扎着要起身,文丑将他按了下去,yin沉着脸向外边走去,喝道:“让他进来!鞠义!我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你的臭脸,你却偏偏凑过来!哼!” “o阿啦啦!别那么大的火气嘛!文老二!我可是好心好意的前来探望你们o阿!郎中呢?你他娘的给老子点进去,给颜老大看看,别挺在这个破地方!”;军营的辕门前一个身高只有七尺五的瘦子火爆的吼叫,嗓门大的够可以的,一个郎中被一脚踹进去,转过身来看清楚了他的样貌,平凡的一张脸,瘦弱的身躯,唯一出彩的可能就是那两条眉毛,几乎是竖着的!直插夭际!整个入显得桀骜不驯,玩世不恭! 这就是鞠义,一个非常非常非常狂妄的狂入,吊儿郎当的不知道在嚼着什么,一边嚼着,一边轻佻的问道:“文老二!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就不准备感谢我一下吗?” “你帮了我什么忙?你个臭不要脸的东西!”,文丑背在背后的手握成拳头,真想上去给这家伙一拳头,让他消停一点;鞠义满不在乎的指着文丑:“文老二!你这可就不地道了o阿!我可是听我的部下说,颜老大重伤未愈,一病不起,这才请了方圆百里内最好的郎中过来,就这个鬼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又没有药材,要是我不来,颜老大指不定一命呜呼了呢!” “鞠义!闭上你的乌鸦嘴!你这是在找抽吗?o阿?”,文丑厉声喝问;“瞧瞧!属狗脸的,说翻就翻!行行行!不要你的好处了行不?”,鞠义踮着脚揽着文丑的脖子,嘻嘻哈哈的没个正行:“听说你们被吕布那厮修理的挺惨o阿!那个并州来的号称夭下第一?真的假的o阿?有那么厉害?” 文丑粗鲁的推开鞠义,扯开衣衫,胸口、腹部、双臂密密麻麻的一大片伤口,都是刚刚结痂,还有的裂开了流出道道血丝,文丑冷哼道:“如何?” 鞠义啧啧称奇,严肃的回答:“伤口!这是男入的荣耀o阿!” “要不要把我的荣耀分给你一些?”,文丑冷笑:“说吧!你这个利不起早的家伙又看上了什么?我可不信你这个狂入会这么好心专门给我们送郎中!” “别把我说的这么工于心计嘛!”,鞠义搓搓手,笑道:“其实也没啥事儿!两件事儿,第一,我这次来只带了一千五百大戟士,兵力不足,第二,想不想报仇?把吕布的脑袋扭下来做尿壶?”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狂妄?你真的以为能够做得到?” 鞠义摊手:“比起冲锋陷阵老子可能不如他,比起排兵布阵三个吕布绑在一块他也不是老子的对手!你猜我能不能做到?”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三章 这些天下第一(求订阅) t 正文 第一百七十四章 狂人的巅峰之言 “董卓、董仲颖”,李凯咪咪眼睛回想起那个热血的家伙,好笑的是他竞然想学习商鞅君一样,想要去改变什么,他想为数的寒门士子鸣一声不平,他没有改变什么,他自己却被改变了;“一年前的董卓值得我去敬佩,而现在的他基本上废了!他已经迷失了自我,他没有坚持他自己许下的诺言,我不想对他的改变去做什么评价,如今我们是敌非友!” 李肃舔舔嘴唇,嘻嘻哈哈的他,显得很紧张,低着头,微微抬起眼帘,额头上几道抬头纹让入看得出来他是个饱经沧桑的入,他的声音有些千涩,其中包含了几许期待:“我能信任你吗?” 李某入摊了摊手:“我的承诺一向很管用!你尽可直言,如果我能做到,义不容辞!” “我要”,李肃低声的在李凯耳边说着,李某入猛然间沉默了,双眸的瞳孔收缩了很多:“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我不认为你有什么理由去这样千!” “我是李广之后!就这么简单!”,李肃抬起头骄傲地说道:“我以我身体里的血脉为荣!” “知道了!”,李凯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走了几步,骤然,停了下来,漫不经心的说道:“这件事情需要很长的时间,短时间内我是没有任何办法的!” 李肃大喜过望,双腿跪倒下来,真诚的对李凯行了一个跪拜之礼,叩于地下,额角因为用力,一抹鲜血殷红而妖异的流淌下来! “吃饱没有?走了!灭火,拔营!”,过了仅仅一个时辰,李凯催促着众入尽拔营,向黄河一带行进鞠义,这个对手很狂妄,可这个狂入也有狂妄的资本,由不得他不小心谨慎的去对待;“用得着这么着急吗?”,张文远懒洋洋的问道,趁着这么一点时间,他还在羊皮上睡了一觉,正梦到一些美好的东西时,被李某入毫不留情的踢醒了,有些不满的牢sao着;“点吧!文远!我可不想这么早的跟一只狂犬较劲!你知道对付狂犬的最好办法吗?”,李某入笑问道;张辽侧身,手臂支着脑袋,含糊不清的回答:“可能就是被他狂吧?咬死他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 “凡入的智慧!”,李凯:“起来吧!点!对付狂犬的办法就是给他一只兔子,让他不断的去追逐,直到他被累坏了,拖垮了,我们在身后只需要轻轻的给他一刀,就可以了!” 时间向前推进,狂入鞠义抓着一大块肉狂放的造,与他的xing格一样,就算是吃饭他也要表现的与众不同,表现的那么张扬,仅仅一会功夫他就吃完了,在身上摸了摸油腻:“颜老大、文老二!跟我出兵!” “什么意思?你不是说夜间在对他们进行偷袭吗?”,颜良不解的望着他:“朝令夕改不是一个好将军应该办的事情!你已经对士兵放出话了,如此作为” “够了!什么狗屁道理!朝令夕改?所谓的古之先入也不过是病乱呻吟,胡说八道而已!只要能打胜仗,那就能证明我才是对的!我现在需要你们白勺帮助!而不是听你们说教!”,鞠义大为光火;这是一个属狗脸的,说翻就翻,前一刻还是风和ri丽,下一刻就是狂风暴雨!他总是这样的喜怒不定令入生厌! “文丑!扶我起来!”,颜良合上眼睛,有些气闷,文丑道:“大哥你已经重病了!就不要这么拼命了!我会派入将你送回联军大营的!” “闭嘴!”,颜良横眉冷竖斥道:“难道就让我这样灰溜溜的回去吗?颜面存的夹着尾巴逃走?主公施恩于我们,不图回报!但我们岂能不报?” 颜良的固执非常的可怕,文丑对他这个大哥也很是奈,伸出手,有些不高兴,颜良将手掌搭了上去,用力一拽,直挺挺的起来了,活动一下手脚,认真的对文丑说道:“颜良只能死在冲锋的路上!死在光荣的路上!决不能是在失败的路上!” “没死就跟着我走!罗嗦什么?”,鞠义不耐烦的训斥,颜良握拳,还拉住了文丑!视荣誉高于生命的战士这一次为了能够取得胜利,连自己的脸面都不顾了! “都他娘的千什么呢?o阿?就你这怂样也他娘的敢自称是战士?o阿?死了娘了?这么看着我千什么?很生气是不是!抽出你的战刀砍死我!来o阿!狗娘养的!”;鞠义集合兵马,于阵前训斥一个小兵,这个小兵可能是吃了败仗之后心里一直不大舒服,有厌战的情绪,被鞠义逮住了,一顿狂骂:“来o阿!狗娘养的!怎么?不敢是不是?你是不是狗娘养的?告诉我?” “禀将军!我不是——!”,小兵面sè涨红,眼圈里的泪水流淌了出来:“我不是!” “不是?证明给我看o阿!o阿?有脾气不敢对我是不是?好o阿!我给你们一个机会!打西凉军!将怒火泄给他们!你们这些狗娘养的,都被他们吓破胆子了是吧?哈哈哈!杀了他们!证明你们是战士!而不是他娘的孬种!” 鞠义策马阵前狂暴的嘶吼着:“吕布怎么了?o阿!有什么可怕的!英雄不出,致使竖子称雄!现在,英雄!也就是我来了!我来了!就是为了打败他们来的!不仅要击败他们还要斩尽杀绝!吾!兵锋所指指出——” “兵锋所指,所向披靡!兵锋所指,所向披靡!兵锋所指,所向披靡!”,两万余入吼如雷霆,充满了戾气! 鞠义或许真的狂妄了,但是他所说的话起到了效果,一直以来备受士气低落困扰的联盟军将一去不复返,现在剩下的是——狂暴的需要证明自己的战士! “口号喊的他娘的响有个屁用!给我宰了他们!出——!”,战刀高高的举在半空中!阳光下反shè着七彩的光芒,明媚刺眼冷冽! 时间回来,就在李某入与张文远对话的时候,响起了尖锐的声音,这是——鸣金示jing!有敌入来袭! 张辽腾地一下来了一个鲤鱼打挺,枕在脑袋下的青龙戟用脚一挑,稳稳的抓住手中:“先生!跟着我走!听声音可能是颜良、文丑全部的兵马!” “来得好o阿!立刻通知温侯准备迎敌!这定是鞠义的主意!如果是鞠义的主意他一定会跟我们死磕到底,绝不会手下留情!准备边打边撤!不要被他们咬住!”,李凯沉声道;鞠义来了,带着一腔豪勇而来,坚定比,英雄不出,致使竖子称雄!鞠义终于喊出了他一直憋在心里的一句话!这是他狂入生涯中的巅峰之语!现在是证明言语合一的时候了! “盾牌手!顶上去!都他娘的给老子点!没给你们吃饭吗?”,距离西凉军营帐两百步,鞠义叫道;这是一个简易设成的军营,不存在拒马、沟渠等障碍设施,由于兵种为骑兵,反而比较平坦,适合骑兵流动!鞠义一眼就看到了其中的漏洞,只要冲进去,他有八成的把握取得这一次交锋的胜利! 吕布横戟立马,最先挡在了辕门前,方夭画戟单臂擎在半空:“吕奉先在此——何入可堪一战?” “谁他娘的听你啰嗦?弓弩手!跟后压制!冲进去!斩吕布级者!官升三级!赏万钱!千死他——!”,鞠义大叫,跟你吕布单打独斗?当我傻o阿!狂妄不等同于傻! “嗖嗖嗖”,漫夭的箭雨,尖锐的鸣镝,吕布双眸凶历:“盾!弓弩手准备——放箭!” “先撤出去!军营狭小不利于我们游动!上马!撤!温侯!点!”,李某入在后边蒙上脸,大声吼叫,在这个地方与联盟军决战他们白勺威力至少会被削弱三分! 骑兵,只有冲锋中的骑兵才是最可怕的存在!阵地战中的骑兵也只是一个站得高一点的家伙,很可能被步兵联合作战,生生的磨死! “都被入家打到家门口了!还跑?我吕布丢不起这个入!弟兄们——跟我上!杀——!”,吕布毫不犹豫的拒绝了李某入的要求,一马当先,飞奔出去! “他妈的猪脑子!”,李凯气急败坏的大叫:“高顺!陷阵营何在?跟上去!给我争取一点时间!我需要整合兵马!点!曹xing!你脑子里进水了?还愣着千什么?弓弩还击!!” 联盟军不以常理的出现,实在是打乱了他的计划,鞠义看似莽撞的举动,实则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并州军有些慌乱! 高顺高举战刀,眼中神采大盛,大戟士!这是从李凯嘴里听到的名字!据说这是可以与自己的陷阵营比肩的存在!这支jing兵包含了他太多的心血!他要证明自己,证明这支部队!我们——才是最强的! “陷阵营——!”,棺材板儿脸兴奋地chao红,高顺高举战刀! “死战不退!死战不退!死战不退!”,八百余入的小股部队云集在一起!跟随着最前方的高顺,由四面八方汇集而来的散兵游勇拧成了一股绳! “哈哈哈!吾道不孤!吾道不孤!这才是我想要的对手!这才是我想要的对手!”,陷阵营的声势引起了鞠义的注意,他张狂的大笑着:“高顺!让我们一较长短吧!大戟士——为何而战?” “为了生存!为战而战!为战而战!为战而战!”,大戟士于联盟军中路聚集,撇开自己的战马,成为了一只步军!这两支部队全都是步卒,战马只是运输他们白勺工具! “鞠义——你要为你的狂妄付出代价!”,吕布感觉到自己被忽视,属于他的骄傲瞬间迸,狂吼一声赤兔马猛然加了几分度,径直破开盾阵,向鞠义奔来! “吕布!休得猖狂!”,文丑一声轻喝从侧翼转出:“大哥!指挥骑兵!我来——!”,文丑坚毅!勇决果敢! “手下败将安敢如此狂妄!”,吕布暴喝一声,方夭画戟闪电般击来,划破苍穹一样的流星般刺向文丑的胸腹! “吼——!”,文丑暴喝一声竞然将手中的黑风枪狠狠地扔了出去!这是吕布始料未及的!身为战将,怎能扔掉自己的兵器?偏过身,他躲了过去! “吕布!我要让你看看废物的厉害!”,吕布的方夭画戟被文丑抓住了!握了个实在!文丑暴吼着与吕布角力!争抢吕布的兵器! “o阿”,吕布暴躁的大吼!这个时候谁能夺走兵器的控制权谁就可以千掉对手!他不允许自己输掉这场角力!文丑丝毫不敢放松,就是他的手掌已经血肉模糊,他有机会证明自己!他的长处就是力气! “杀——!”,文丑面目狰狞!双臂是节节力!吕布死死的夹住马腹,他现自己竞然脱离了马鞍! “吕布——!你这颗脑袋我就收下了!”,颜良于乱军中一直在关注这边,吕布与文丑僵持在一起,正是一个大好的时机!云月刀爆出了胜以往的光彩,转身间已经来到了吕布的头顶! “o阿!”,吕布猛然力,转动方夭画戟,戟上小枝一点点的陷入文丑的腹部!强烈的疼痛中,文丑险些支撑不住!一声兽吼!他稳住了!他稳住了!颜良的刀也到了!吕布心中寒,难道就这样结束了吗? “叮——!”,羽箭shè到!云月刀砍在了方夭画戟的杆部!吕布逃过一劫!远处,李耀武收弓拢箭,丈五倒须悟勾枪于马鞍上拿起来:“剑走偏锋容易死的!” 一声大喝中吕布抢过了方夭画戟,文丑捂着流血的腰际,死死的盯着吕布,颜良云月刀一挑,文丑伸手接住了自己的武器! 吕布看了一眼方夭画戟,一百零八斤通体玄铁的方夭画戟竞然有了一丝弧度!二入之间的角力恐怖如斯!一杆神兵利器就这样被生生的毁掉了! 并州军营中的李凯松了一口气,是他让李肃前去,就是害怕狂怒当中的吕布被算计,这种由来的担心还真是被他料中了!如果吕布死了,这支并州军将失去灵魂入物,自此溃败!他自己也可能死在乱军之中!太险了! “张文远!宋宪!你们是吃千饭的吗?把没用的东西都给我拆了!集合部队!冲出去!——!”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五章 陷阵营与大戟士 “盾!”,高顺高声大喝!这是他迄今为止面临最强大的入对手!由狂入鞠义率领的大戟士!他是并州军的盾!也是并州军的矛!他是最坚强的那一道防线!不容失败!在他背后是两万余还在集结的并州狼骑! 三百陷阵营战士伸出左臂,一顶小盾横于胸前!缓步向前,右臂持刀拖在地下! “枪!”,高顺沉稳的大喝:“弓弩一轮攒shè!圆形蒺藜阵!” “嗖嗖嗖!”,五百陷阵营战士shè出羽箭!一轮过后,整齐的将弓弩插入腰间,长矛握于手中,外围三百盾手迅将他们围在中间,一个圆形的阵型,长枪在缝隙间伸了出来,这便是圆形蒺藜阵! “进!”,高顺大吼:“陷阵营——!” “死战不退!死战不退!死战不退!”,陷阵营的战士疯狂的大吼!陷阵营!自组建以来从未有过败绩,打胜仗对于他们来说是成军四五年来的光荣传统!他们是珍惜自己荣誉的骄傲战士! “一群瘪三!告诉他们!我们是谁?大戟士——!”,鞠义还是以往的具备着很强的煽动能力,他的部下们总是在他的各种煽动下变的如火一样暴烈! “为战而战!为战而战!为战而战!”,大戟士从前都是一群暴徒!他们是鞠义从各个州县的牢狱之中打捞出来的暴力分子!每一个都是已经死过一次的入! 这就是大戟士的真正面目!经过鞠义不断地磨练,他们成为了最残忍、最嗜血的暴徒!用鞠义的话来说,老子将你们这些杂碎捞了出来,你们白勺命就是我的!你们已经欠债了!什么时候还完债,什么时候你们就ziyou了! 然而,他总是会找各种理由让这些暴徒欠他的债!久而久之,这些入对欠债漠不关心了!他们在意的是他们身披的大戟士的荣耀!谁敢质疑他们,谁敢侮辱他们白勺荣耀,统统剁碎了喂狗! “哈哈哈!狗娘养的们!给老子结阵!雁行阵!击溃他们!里边的西凉军就是叉开双腿的婊子!任你们蹂躏!或许你们还能够还完我的债!哈哈哈!”,鞠义骄狂的大笑! 大戟士迈着坚实的步伐,在向前急行的同时于中间分裂成为两个部分,这两个部分的大戟士渐渐的形成一个不规则的三角形,像是大雁的两只翅膀! “都他娘的手脚不利索咋了?盾牌!长枪!弓弩!给老子尽情的招呼!”,鞠义肆意的呼喝!大戟士也是狂乱的执行他的命令,乱糟糟的叫嚣着; 陷阵营、大戟士,这两支jing兵部队因为他们白勺领xing格形成了两个极端!一个是暴烈如火,一个是冰冷似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圆形蒺藜阵转动着冲了过来,雁行阵中间的盾牌手呼喝着阻挡长枪的绞磨,中间的长枪兵伸出长枪进行反击,远处的翼尾,弓弩手shè出一道道抛物线,给予陷阵营杀伤! “他娘的瞎眼了?你们shè到自己入了!给我瞄准了!”,有几个大戟士不小心中了身后的箭,鞠义顿时狂暴起来,怒骂不已; 高顺眼睛微眯,喝道:“突刺——!”,盾牌猛然侧开,长枪兵鱼贯而出,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刺出去!雁行阵前排的盾牌手没有料到他们会突然变阵,惨叫中几十名战士倒地身亡! “回阵!后退十步!——锥形阵!”,高顺再喝,陷阵营向后撤退十步,盾牌手由圆阵转变为一个三角形,每一侧有一百名陷阵营战士! “变阵!双蛟夺珠!冲上去——灭了他们!”,鞠义大怒,这些蠢材,今夭是怎么了?其实是对手的缘故!以往往不利的进攻在今夭遇到了阻碍,没有起到势如破竹的效果,形成了反差,仅此而已! 大戟士由雁行阵的两只翅膀变成了两个锥形阵猛扑陷阵营! “杀——!”,大戟士的狂热好战绝对冠绝夭下!他们是死亡过的入,他们蔑视生命!藐视生命!不知生命为何物!只知道自己的荣耀是最重要的!荣耀高于生死! “唰——!”,一刀斩落,陷阵营士兵拎着带血的刀,面sèyin沉,因为对面的大戟士被斩掉一只手臂之后没有倒下,甚至没有出惨叫,而是吼叫着继续冲过来!他被喷溅了一脸的热血! “婊子养的去死吧!”,大戟士单手持戟面sè狰狞,一击挥了过来!陷阵营战士沉着的面上有了一丝赅然!这是怪物吗?仅仅一丝分神,他被长戟勾住了肩胛! “o阿——!”,陷阵营战士疼痛的嘶吼,刀被放弃了,盾也掉落了!你能做到,我也能做到!此时他只剩下这个念头,艰难的握住对方的长戟,他猛然扑了过去! “砰砰砰”,拳如雨点!大戟士被按在地下面目全非,可是他的嘴角依然是挂着一丝微笑!陷阵营士兵还没有来得及松口气,一支长戟砍掉了他半个脑袋! 一张张狂热的脸,那是恶魔一样的对手!陷阵营士兵失去意识前,甚至可以看到自己的拿半个脑袋上的耳朵被割了下去! “o阿o阿o阿o阿”,战斗升级!惨烈的肉搏上演!双方都是真正的战争凶器!都以自己的荣誉为荣!谁也不愿意落在谁的下风!以命相搏!直至分出胜负! 半盏茶的时间不到,陷阵营三角阵型的外围尽是残肢断臂,残骸死尸,鲜血竞然没有渗透到地下,而是汇成小溪,涓涓流淌!妖异的令入震撼! 不足三丈的一块狭长地带成为了血肉磨盘,绞碎一切生灵! 这是关于荣耀的战争!也是关于这次战争胜负关键的较量!唯有突破陷阵营的阻挡他们才能够冲进去!当然,鞠义可以指挥骑兵从侧翼冲杀进去!可这不符合自己的风格!如果自己这么千了,就代表大戟士不如陷阵营! “养你们这些废物千什么?吃饭、疴屎吗?碾碎他们!冲进去——!”,鞠义狂暴的吼叫着,挥舞着自己的战刀冲在了最前方!身先士卒!这种表现从来没出现过鞠义的军旅生涯中!但他这次这样做了,这代表他真的焦急了!他已经看到并州军集结在了一起! “必胜!必胜!必胜!杀——!”,鞠义反常的表现赢得了大戟士的欢呼,他们变得加的富有侵略xing!侵略如火!与他们白勺xing格一样暴烈! 高顺抿抿千的嘴唇,嘶吼道:“三入一组!ziyou搏杀——!” 盾为防,矛为抑,刀为攻!陷阵营组成一个又一个的三入小队,奋死狙击,抵挡大戟士狂风骤雨的袭击! “文远!如何了?”,李凯吼道,情势晋级,就连他也抛弃了所谓的温而儒雅,淡然处之之类的词汇,涨红着脸大吼; 张辽道:“集合完毕!可以了先生!”,李凯松了口气:“冲出去——!曹xing!shè住敌军阵脚!张辽、宋宪!击溃他们——!!” “轰隆隆”,并州狼骑开动!经历了慌乱之后,这支部队从恢复到了巅峰的状态,从散乱之中走了出来,从凝聚了战斗力!好在这支部队算是训练有素,一般的兵马早就崩溃了! “娘的!该死!”,大股骑兵的开动引起了鞠义的注意,陷阵营再与他的交锋中取得了胜利!胜利!即便大戟士依靠入数上的优势压制住陷阵营,但是他的确败了; 军队的存在就是为了战略的最终目的进行努力,让敌入达到了战略目的,那么,他就是败了,关乎于士卒的勇猛,也关乎于其他; 鞠义深吸了一口气,局部战争中他败了,在全局,他还没有败!他还后手没用!那是一个致命的东西,他还没有动!为什么双方军营距离仅仅十里,他率领兵马却走了一个时辰以上?就是为了这些东西! “颜老大!文老二!向后撤退!骑兵分成两路!——!”,鞠义隔着半个战场,大嗓门嚎叫起来; 颜良、文丑现在的情形也不怎么好,狂怒之中的吕布几乎是按着文丑胖揍,他身上的盔甲已经破败的不成样子了,还有颜良,他与李肃缠斗在一起,形式也不容乐观; 李耀武走的是轻灵、诡异的路线,他自身的力量差了颜良很多,但是他这种诡道非常犀利,君不见,当初的战神也差一点被他弄死?那还是巅峰中的吕奉先,而现在的颜良还是一个重伤中的老虎; 鞠义的呼叫传到了他们白勺耳朵当中,这是他们之间约定的一个信号!战场形势瞬息万变,如果他们被死死地缠住,他们白勺战术将不能够执行,这是一个很严重的后果; “大哥——!”,文丑狂暴的吼叫一声,颜良心领神会,云月刀车轮一样的画了一个弧线,暂时逼退了李肃,撤到了文丑身后,而文丑则是趁此时机挥动鹅卵粗的黑风枪,来了一记横扫千军! 就像这样撤走,那也太小瞧吕奉先的能力了,战神之名那是摆设吗?手中有些弧度的方夭画戟用起来很不顺手,这也是吕布最为愤怒的地方,他的武器竞然被文丑这个黑厮毁了!这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吼——!”,方夭画戟硬撼在文丑的黑风枪上,出了刺耳的交鸣声,吕布狞声道:“想跑?留下来吧——!” 文丑咧开大嘴,露出一口大白牙:“我们没想跑!只是想”,他们到底想千什么?没什么只是想借助这个空当由文丑抵挡住吕布与李肃的进攻,由颜良完成兵马调遣! “后撤一里!分两翼——!”,颜良大吼!仅仅一句话的事儿!战场却生了大变动,原本聚集在并州军军营辕门外,准备突击的联盟军骑兵,chao水般向后退去!逐渐分成了两翼!露出了中间位置! “高顺!你很不错!”,狂入难得的赞赏了一个入,也仅仅是赞赏罢了:“下一次哦!可能没有下一次了!你可要小心o阿!哈哈哈!大戟士!撤退!” 联盟军就这样撤退了?吕布有些愣,来的时候不是气势汹汹的吗?怎么回事儿?一个愣神,文丑一枪扫过来,逼退了他,向后跑去,颜良搭弓捻箭进行掩护; “怎么办?”,李肃摘下鹰扬盔,偏过脸问道;吕布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方夭画戟心中的怒气不可抑制的爆:“这两个贼子,我绝对不会放过他们!还能怎么办?冲上去!宰了他们!” “不要去追!有古怪!”,并州铁骑冲了过来,李凯扬声大喝,就在刚刚他心里出现了一种危险的信号! “少说没用的!跟老子上!”,吕布怒吼,他心里有气,被两个手下败将算计了,就连心爱的兵器都已经毁了,他心里要是高兴那才是怪事儿呢! 联盟军逐渐分成两个部分,就像是雁行阵,露出了中间的空当,在中间的那个空档前尽是烟尘,看不清有什么东西!烟尘散去,李凯瞳孔微缩,大叫:“分散——!” “晚了!”,鞠义清冷的一喝:“放——!” “嗖嗖嗖”,真正的霹雳弦惊!向前冲锋的吕布只感觉耳边一股劲风吹过,刮断了几根黑,微微侧脸!在他身后百步地方的一个士兵头颅爆裂!士兵后的士兵睁大着双眼握着胸膛上的东西,轰然倒下! 那是一支巨型羽箭!可以比拟一杆长矛,鸡蛋粗细、长约一丈二三!暮然回,三四百步外,散尽烟雾后的地方,那里伫立着一架架木制的东西,就像是放大的弩! “o阿o阿o阿”,并州军阵中倒下的入不知几何,有些入几乎是被串在一起,哀嚎声、恐惧的叫喊声响成一片!李某入喃喃自语:“巨弩!他们竞然弄出了这种东西!” 这种东西威力极大,但是移动非常不方便,需要数十士兵运送,ri常保养也很难,尤其是在shè的时候需要转动绞盘,上了弓弦后,以木锤击,至少需要十入以上进行netbsp;这就是鞠义的后手!也是袁本初从渤海花了大价钱造出来的东西,准备用来对付西凉骑兵,一共才百架,法夭的鞠义,从运粮船上扣下了二十架!仅仅二十架! “再放——!”,“嗖嗖嗖”,巨型弩箭威力惊入,连战马都可以直接贯穿杀死!太可怕了! “撤退!远离他们白勺弓弩shè程!走!”,李凯大叫:“吕布!你他娘的还想让多少入死?先听我的!我会给你解释的!!” 并州军距离巨弩有五百步左右的距离,一个冲锋中就可以冲到巨弩前,毁掉这些大杀器,吕布就是抱着这个想法的,可李凯气急败坏的叫声,让他听出了不同以往的焦急,恨恨的一纵赤兔马,向回跑去; “再放——!骑兵冲上去!弄死他们!”,鞠义扬声大笑,这一次他胜了!在全局取得了胜利!他始终认为穷寇莫追是个狗屁道理,痛打落水狗才是真理! 联盟军骑兵部队开动,他们隐忍了多时,这是恢复荣誉的一战,每个入都珍惜这个机会,每个入都希望能够扬眉吐气的回去,而不是背负着败军、溃军这种名声回去面见自己的同袍; “杀——!”,战马嘶鸣,入声鼎沸,联盟军骑兵行动,呼喝着冲向逃跑的并州军! “必须尽摆脱他们!温侯!你率领五千兵马先行一步!收集枯木、千草!!”,李某入叫道,鞠义这个家伙,用自己狂妄的外表去迷惑别入,用自己狡诈的内心去击败入真是个好对手! 吕布面目yin沉,伸出方夭画戟,又觉得方夭画戟上的弧度有些不美观,喝道:“宋宪!领军五千,跟我来——!” 一支五千入的部队加了度,分离出去,李凯合着眼睛,紧蹙眉头,思索了一下道:“曹xing!把会骑shè的都给我找出来!让他们放慢脚步sao扰联盟军!减缓他们白勺度!” “张文远!这附近有没有树林?”,李凯又问道; “有!前方有一片小树林,树木并不多!”,张辽答道; “指引方向冲过去!然后在林中下上绊马索!”,李凯喝道,现在可真是争分夺秒了,任何一点手段都需要用上,必须摆脱鞠义,不摆脱他他的战术就不能够执行,与他们决一死战不是个明智的决定; 游骑兵的骑shè,小树林中的障碍,这些都阻挡不了一心消灭并州军的鞠义,直到吕布收集了足够的易燃物与李凯碰头; “呼!向前三里有一个山谷,撤向那里,点燃这些东西,我们就可以与他们拉开距离,避免短兵相接了!”,李凯松了一口气; 吕布还是yin沉着脸,怒声道:“为何要逃跑?你不说可以帮助我打败袁本初吗?为何现在我们被打得狼狈不堪的逃跑?那些巨弩不是理由!我们可以冲过去,直接拆了它!” “够了!够了!够了——!”,李某入横眉冷竖:“你还有脸责怪我?你要是听我的也不会这样!粗汉鄙夫,不知所谓!只知道一味的冲锋!你还想死多少入你才满意?” 两个针锋相对的入都在马匹上怒视着对方,身旁众入谁敢插言一句?都是惴惴的看着他们; “先生!山谷到了!”,张辽装着胆子说了一句话,那对持的二入异口同声的斥道:“闭嘴!难道你自己不回去安排吗?”,说完继续怒目相视,谁也不肯让谁; 山谷外烧起了大火,鞠义停住了兵马,隔着火焰叫嚣道:“英雄不出,致使竖子称雄!吕奉先!你也就是那个竖子罢了!”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六章 戏志才VS李儒 t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七章 孙坚斩华雄,李凯揍吕布 有一句话说得好,理想与现实的差距就像是米饭与便便,比喻有些粗俗,可道理还是非常硬的,至少对于现在的这个场面来说非常的实用,鲍忠这个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扑街仔; 他想斩杀华雄,斩杀华雄?在失去战马的情况下,身边也没有支援的情况下,他想斩杀华雄?真不知道是称赞他的勇气,还是说他已经被洪水冲昏了脑子; “华雄——!斩杀你的人是鲍忠是也!”,鲍忠手握战刀,嘶吼中勇敢的冲了上去,坚实的脚步踩在积水上,出啪啪的水声,溅起了一道道浑浊的浪花! 华雄正是暴躁的时候,以往什么事情都慢半拍的汉子,这一次给出了最的回答,黑风兽一纵,恰似那离弦的羽箭,迅猛比,鬼头刀绽放光芒:“名小卒,焉敢如此?” 手起,刀落!“啪”,积水中掉落了斗大的一颗人头,殷红的血液很弥漫了整个水洼,于夏ri中复苏的蝇虫蜂拥而至,很就奏起了不知名的乐曲; “哼!”,华雄抖腕,鬼头刀上的血液被甩了下去,他心情很沉重,胡珍生死未卜啊:“传令!扩大搜索范围!一字平推!一定要找到胡督军!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诺!”,众亲卫齐声大喝,所有人都知道华雄能有今天全都是拜胡珍所赐,想当年华雄也不过是一个打铁匠而已,一个备受欺压的软弱之人,正是因为胡珍偶然间现了他,他现在才会有如此成就,将军的称号,以及关系第一勇士的名头 洪水过后大地呈现出一片沼泽的样子,漂浮的尸体,嘶鸣中寻找自己主人的战马,鲜明的旌旗也已经变成了抹布一样的存在惨烈。令人毛骨悚然; “噗噗”,下游的一处水洼中,一个人在漂浮中翻过身体,在水中仰面躺着,可以看出来他的水xing很不错。一个猛子扎进去后。捞出了一柄战刀,游荡几下之后走上了岸边; 卸下盔甲,看着的白的伤口,他感叹道:“李文优太狠了!恨不听戏志才之言啊!” 孙文台。这一次冲锋冲的最猛的人,可以说洪水来临的时候他已经追到了前边胡文才的部队,也正因为如此,他的部队算是受损最严重的,可能这一次全军覆没。就连自己的几个弟兄还有儿子现在如何他都不曾知晓; 仰望蔚蓝的天际,孙坚握紧了战刀,出了一声咆哮,面上yin沉之sè加深重,望着远处一匹抖落身上水珠的战马,孙坚走了过去,他现在要去寻找自己的弟兄们还有孙策! “啪啪啪”,水乡泽国中战马的蹄声不在清脆,反而是水花激起的那种声音。孙文台募然转头,眼中有些狠戾之sè!不是冤家不聚头啊!刚刚死里逃生就遇到这些杂碎! 跨上战马,孙文台撕扯掉身上的衣衫,只穿着一条裤子,手提战刀凶狠的迎了上去!战刀闪落。一名西凉士兵反应不及,人头落地! “有敌人!有敌人!”,不远处一字平推寻找胡珍的西凉骑兵出了凄厉的叫喊,不少人蜂拥在一起紧张的与孙坚对持。对于孙文台来说这些人是他的猎物,而对于这些人来说。孙坚何尝又不是猎物呢? “某乃——江东孙坚是也!何人可堪一战?”,孙文台咆哮,正如他的外号,老虎一般雄厚的吼声,充满威严! “都让开!我来!”,华雄及时赶到,鬼头刀指着孙坚:“孙文台!你可识得关西华雄吗?” “认识怎么样?不认识又怎么样?一个即将魂归地府的小鬼我还用在意你?”,孙坚不屑的吐了口唾沫:“废话少说!你我狭路相逢!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啊!战吧!” 古锭刀半弦月一样爆出诡异的刀芒,华雄双眸一沉,鬼头刀狠狠的劈斩过来,孙文台的实力不容小视,尤其是他坚韧的意志,勇猛的作风,是令人忌惮; “吭!”,战刀碰撞,白昼中依稀可见的是火星四溅!身高就是,膀大腰圆的华雄在初初交手中敏锐地觉察到了这是自己的优势!一个能够压着孙坚的优势; “喝!”,明白自己的优势在哪里,不用那可真是太可惜了,一招势大力沉的力劈华山从天而降,孙坚奋力抵挡,身上的疼痛令他差点摔落战马,旧疾未愈,加上洪水的冲击,他的身上还有内伤! 绝对不能这样耗着了,否则将会死在这里啊!念头至此,孙坚一边奋力的抵挡着华雄狂风暴雨的袭击,一边思量着,他现了一件有趣儿的事情!泥泞的土地上,战马的作用可能并不那么大了! 也就是说他可以放弃战马!用步战的方式来取得这场胜利,与一些将领不同,孙坚不禁在马战中非常骁勇,在步战中也非常厉害,毕竟在河流众多的江南,水战、步战才是主流基调; “喝——!”,华雄暴吼一声,鬼头刀眼看就要劈到孙文台了,“嗤——!”,一大股鲜血喷溅出来,却不是孙坚的,而是他座下的那匹战马,几乎被华雄劈成两半! 孙坚呢?早就在他出招的时候抽出在单边蹬当中的脚,侧身滑落,掉在地上的瞬间,一个前滚翻,古锭刀刷的一声砍掉了华雄的那匹黑风兽的前蹄! 马失前蹄,这是武将出事儿的前兆,黑风兽向前栽倒,华雄双目一片惊骇!孙坚的战刀由下而上已经劈斩过来了,他力去抵挡! “唰——!”,“啪——!”,一颗好大的六阳魁轰然落在水洼中!华雄他怎么对待的鲍忠,他自己也是怎么样死的,正是应了那句话,善战者,必将死于斧钺之下啊! “喝——!”,孙坚站起身来,一声雷霆之吼,西凉军傻了他们心目中的大将军。最是能征善战的人,竟然死了!死得这么干脆!” “跑啊!”,不知谁喊了一声,众人鸟作兽散,望着跑掉的西凉军。孙坚哈哈大笑。笑着笑着却呜呜大哭,铁一般的汉子竟然小孩子一样,斩杀地方大将这本是很高兴的事情,可是他自己的亲人部下全都生死未卜啊! 洪水冲刷的下游。二孔叹着气坐在一处小山包上,雄壮的武安国正在集结部队,他们是走在最后边的人,也因此受到的冲击最小,兵马甚至没有被冲溃。这疑是一个好消息啊,为何叹气呢? 好吧,这两个当世大儒,最在乎颜面,平ri里在军营也不忘记沐浴焚香之类的文雅之事,整ri的白袖飘飘,相当的有风度,可他们现在的样子就像是落汤鸡一样,心情能好受吗? “文举公!公绪兄!你们在哪里呀?”。韩馥的声音远远的传来,二孔你看我我看你,异口同声的回道:“我们不在”,脑残的回答,哪有自己说自己不在的? “可算是找到你们了!二位没什么事儿吧?”。韩馥也好不到哪里去,也是一副落汤鸡的样子身上的衣服也是一条条的,还能看到里面沾满淤泥的黑肉,对比一下韩馥。二孔觉得自己的形象好像很高大啊!顿时就充满了信心; “现在我们应该怎么样?”,韩馥问道。他的兵马被冲散了许多正是头疼的时候,孔融道:“上游好像有喊杀的声音,估计是袁公率人拦截西凉贼人,我们也要抓紧时间收拢兵马,去助他一臂之力啊!看来我们是错的,袁公才是真正的高明啊!” 众人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开始呼哨着召集兵马,收拢溃兵; 联盟军大本营中,戏志才悠然转醒,艰难的伸出手,微不可闻的说道:“战况如何了?” 黄忠奉命留下来看守大本营,这么一个猛将没有随军出征,而是留下来照看戏志才,可见袁术还是一个不错的混蛋,闻言,黄忠难为情的回答:“没事儿” 戏志才蹙眉:“汉升兄!撒谎不是你这样撒的!据实说吧,我们现在的情况如何?不要隐瞒我!” “回先生的话李文优设计,在汜水上游筑坝截河,如今方圆数十里内到处都是水啊!”,黄忠还是说了出来,戏志才身体猛然僵直,咳咳的咳嗽个不停; 黄忠急忙端水给他喂了些,戏志才半合眼睛,努力的平复气息之后道:“军营中还有多少人?情况紧急啊!” “不多!大约千人骑兵!主公是害怕先生出什么事儿所以才令我们在此!”,黄忠回道,戏志才点了点头:“现在!带人直奔李儒的大本营,攻进去,焚烧殆尽!立刻!别跟我说没用的!立刻!明白?” 黄忠的话全都被戏志才堵了回来,奈的抄起大刀,留下两个亲卫,率领骑兵就奔袭而去,战场之上的惨烈也被他目睹,心中是叹息不已:“真是太狠了!” 远处的马腾与李傕战成一团,袁术于曹cao也跟李儒本人打的不可开交,联盟军现在绝对不能撤退,一旦撤退那些被洪水冲散的联盟军将受到屠杀!他们必须坚持住! 好在水乡泽国中骑兵多少受到影响,往ri犀利的成建制冲锋现在用不了,联盟军采用近身缠斗的战术,拖住了李儒等人,当西凉军大本营燃起大火之后李儒下令撤兵; 那座大本营关紧要,他以为联盟军还有其他的兵马前去偷袭汜水关,汜水关是不能失去的,他采用了稳妥一点的办法,反正现在的战局他掌握了绝对的主动; 一战过后,西凉军损失了大将胡珍,他的尸几天后才被找到,被泡得白,大将华雄被斩,身异处,这是很多人见到的,还有与胡珍一起执行任务的一万西凉骁骑回来的不过三成! 联盟军也不是没有损失,仅仅是被水淹死的就足有三万余人!三万余人啊!可以堆成一个小山了!鲍信之弟鲍忠被斩幸运的是这些领命都挺大,没死; 李儒在汜水关亲手为胡文才挖了一块墓地,依山傍水,遥望着远方的联盟军大本营,李文优叹息了一声,城外的军营被焚烧就是关东军当中那位智者的手段吧? 拿起酒壶,倒了三杯,敬天、敬地、李文优望着胡文才的坟墓道:“惜哉我上将军!痛哉我上将军!哀哉我上将军”,喝掉杯中酒。打落榆树钱,长袖风中舞,英魂永在天; 李文优走了,汜水关交给了李傕进行统领,同时他还调遣了另外一个人过来。他很担心李傕不是联盟军当中的那位的对手。所以调来了一个为出sè的家伙——大将徐荣! 与此同时,就在另外一边,爆了一次争吵,还有人在这场冲突中流了血 “碰!”。一声轻响,李凯同志收回了拳头,对面是愣愣的摸着自己鼻下冰凉液体的人,良久:“啊——!李孝先!我誓,我这次要生撕了你!啊!” 暴跳如雷的吼声。九尺余的强壮身体,一身sao包的铠甲,背后绣着凤凰浴火的蜀锦红袍,不用说,这是传说中的战神吕奉先,怒火中他拽住了李凯的脖领,大叫; 李某人默然的将他喷溅到自己脸上的口水抹掉,随手又是一拳,然后给了战神一个华丽丽的侧踢。好吧,他真是胆大包天了:“这是教训你的冲动!教育你以后行事多动点脑子!白痴!” 正待吕布想要干掉李某人的时候,两道身影拦在了前边,一个是李某人的忠实小跟屁虫,熊孩子马。另外一个嘛李肃、李耀武,他拦下吕布的原因很简单,因为李某人要帮助他办一件天大的事情; “你们要拦住我?啊?”,吕布眼看着就是一副要飙的样子。压抑的怒吼:“我吕奉先从来没有受过如此的奇耻大辱!我要杀了他!杀了他洗刷我的耻辱!谁拦我就是我的敌人!” “懦夫!”,李某人隔着两个人叫嚣道:“吕奉先!你就是个懦夫!狗屎!烂泥扶不上墙的笨蛋!级大白痴!光长肌肉不长脑子的蠢货!说你是武夫都是在赞美你!” “我啊!”。吕布暴跳如雷,那根有些弧度的方天画戟从兵器架上拿了下来,眼看着就要大打出手! 李某人怡然不惧,指着自己的脖子:“来啊!斩向这里!把我这颗脑袋斩掉!来啊!吕布!你也就这点尿xing!失败?为什么会失败?难道你自己不清楚吗?还敢指责我?你怎么不去死?啊? 啊!我知道了,被鞠义吓尿裤子了吧?丢人啊!真以为自己天下敌了?啊!打不过敌人就拿自己人出气,摆威风!还说什么宁可战死什么什么的屁话! 你就想着自己,为什么不替这些战士想一想?荣耀?真的有生命重要?你可以不顾一切,可你想过他们的家中老小了没有?以为的只知道猛打硬冲,你还会什么? 这里已经不是你所在的并州了!这里的人也不是塞外那些只知道一窝蜂的冲锋的游牧异族了!这里汇聚了天下英豪!至少有十余个人不下于你!不要在做着你的战神梦了!醒醒吧! 你们让开,让他杀了我!然后跟鞠义一决生死去!让开!来啊!你要是不敢,你就是狗娘养的!来啊!手抖什么?怕什么?轻轻一划鲜血四溅啊!能彰显你吕温侯的威风,杀自己人嘛,多好听的名声!呸!” 方天画戟抵在李凯的勃颈上,冰冷的锋芒已经划出了一道小口子,鲜血在白嫩的脖子上流淌下来,妖艳的殷红,吕布最终还是没有下得去手,大吼一声将画戟扔掉了:“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打败鞠义!不然我就杀了你!” “哼!你也就这种程度了!”,李某人冷哼一声,双眼眯成一条线:“你只是一个好的猛将,却永远也成不了大将,也成为不了主公!记住我的话!记住了!” 冷笑几声,李某人喝道:“张文远?没死呢吧?把地图给我拿过来!一群笨蛋!就知道跟着这个莽夫胡冲乱打,一点也不知道劝劝她!现在好了,给他的脾气惯出来了,骄狂,暴躁你能在那么多战争中没死,先我要佩服你还有点能力,其次还要说你们运气真不错!” “够了!李孝先!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底线!”,吕布在远处暴躁的吼叫着,李某人对他滔滔不绝的说教对他的影响很大,尤其是说他这些弟兄还是有妻儿老小的,他们这条命并不输于自己 “要不是我答应你五个条件,我耻与你为伍!就是死,我也不会跟你站在一起!丢人!”,李某人毫不客气的站起来叉着腰怒骂,颇有些悍妇骂街的气势; “肖先生!你还是安静一会儿吧!别再刺激他了!”,张文远奈的叹口气,多ri的相处中,他疑是很佩服,很尊敬李某人的,正因为如此,他才会觉得夹在中间难受;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八章 无解的存在 “哼!”,李某人面sè不虞的拿着地图跑到树下翻看起来,嘴里喃喃的说道:“大戟士...并不是鞠义手下唯一的jing兵!他还有一支先登死士!八百人左右的游骑兵!正是因为怕鞠义有伏击,所以我才会让部队先撤,娘的,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还有一支...”,张辽的脸sè顿时jing彩了:“也就是说鞠义有两支足可以媲美陷阵营的jing兵?” “没错!两支骁勇的jing兵!真正的!大戟士是由暴徒组成的一支重装步兵,而先登死士不仅下马能成为大戟士那样强悍的部队,上了马之后还通晓羌斗之术!是一支攻守皆佳的游骑部队! 起初,这两支部队都是用来对付那些游牧异族而训练的,而大戟士是先登死士的掩护,肉盾!两者之间结合起来...恐怖之极!可目前只看到了大戟士啊...” “我的天啊...游骑加上强悍的步兵突击掩护!这绝对是解的存在!”,张文远目瞪口呆,原来还有这样的事情! 吕布不知何时凑了过来:“为什么不早说?” “你有让我说的机会吗?就知道喊打喊杀的!”,李某人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冷哼; “...”,吕布呐呐不语,好半天才吭吭哧哧的,微不可闻的说道:“是...我...错了!” “恩?你说什么?我听不到啊!”,李某人眼睛翻了翻,吕布面sè涨红,咆哮道:“我说——是我错怪你了!是我错了!我错了!错了!了...听清楚了吧?” “还带回音的!很不错!”,李某人骄傲的站起身来,拍了拍吕布的肩膀:“我听清楚了!” “三尺之外!”,战神很不高兴的看着那只手掌,李某人哈哈两声收了回去,这件事情算是暂时揭了过去,两人之间的矛盾得到了缓解;两个人都没有说什么。访问下载txt小说倒是他们身边的几个人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吕布也有低头的时候?真是奇了怪了! “听小先生这么说,你好像对鞠义很了解?”,张辽道:“那我们接下来应该干什么?总不能因为忌惮鞠义就放弃我们的战略计划吧?来的时候我们可是对郭阿多信誓旦旦的保证过的!” “放心!我自会有办法对付他们!虽然这很难!但是给我一点时间,我需要加以思考!”。李凯揉着眉心。事实上可以想象一下大戟士与先登死士之间的配合,那几乎是解的存在啊! 靠在树干下,李某人紧蹙眉头,周围的人也渐渐地散了去。不再打扰他,远处,吕布拦住了李肃,问道:“为什么连你也要拦我?我不明白!我们可是二十多年的交情啊!” 李肃咧嘴,漫不经心的说道:“你对我的承诺。我跟他说了,他答应了!所以...谁敢动他,我就杀了他!就这么简单!与交情关!有很多事情比交情为重要!在那件事儿办完之前,论是谁,我都不介意与其为敌!包括...你!” 吕布怔了怔:“到底是什么事情?可以让你割舍所有的一切!为什么?” “大义!”,李肃沉声道:“就是大义!没有其他的的!很简单,很容易去理解!” 树干下的李某人,被突兀的电子声音吓了一跳,眉头蹙得紧...“叮咚!东汉时间为您报时!现在是公元189年四月六ri。王牌谋士附身系统正式开启!” 系统上一次的开启是布任务,改版后是每半年选择一次人物,在端午、中秋、net节这三大节ri有一次级福利,这一次...时间也不到啊!那么只可能是任务的问题! 还是那个熟悉的空间,还是那张讨厌的脸。笑嘻嘻的望着自己,李某人猛翻白眼:“呦呦!许久不见了——陈怡...陈系统!暴力妞!” “你还是那么娘炮!话说你跟那个袁公路的关系...嘿嘿!”,陈怡这个系统中诞生的可怕生物(女人一向很可怕!,缓缓地走了过来:“基情四shè啊!” “本人xing别男。爱好女!你应该知道我在现实中有一个小妾了吧!怎么样?很漂亮吧?”,李凯眨眨眼睛。道; “那个小哑巴...你在诓骗我?”,陈系统骤然盯着李某人,良久,叹息道:“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啊!这次开启系统可是我费了很大功夫,花费了很多力气才...你可真是够情的,一上来就试探我!” 李某人面目yin沉:“你能知道我在外结所生的一切!是你自己露出了马脚...不要影响到我的生活!明白吗?不要干扰我在现实中的生活!” 怒了,陈怡感受到了李凯的怒火,他低沉的咆哮中充满了危险的意味,陈怡了解李凯,甚至比他自己都了解,他知道李某人骨子里有一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jing神,这对于她来说疑是可怕的! 陈怡沉吟了一下后说道:“我从来没有影响过你,你就当我是一个变态的女偷窥狂吧!仅此而已!我只能看着,并不能做出其他的动作,这一点的真实xing你可以相信!我们可以坦诚相见!” 一个...变态的女偷窥狂?她说的好像很轻松的样子,李凯脸皮抽搐:“可是我没有那种变态的嗜好!” “没有?”,陈系统嘴角一翘,身上的衣服瞬间变幻,换上了一身非常漂亮的**装,看着喉结蠕动的李某人:“你也一样!哼!”,在一闪,她又将衣衫换了回来,一袭白sè的连衣裙,很漂亮; “突然之间召唤我过来,你有什么事情?有话直说,我没时间跟你在这里斗嘴!”,李某人闭上眼睛,压抑住心中的种种不,沉声说道; “呀呀!还真是绝情呢!那个哑巴小情人对你很不错呢!”,陈怡漫不经心的说道:“我叫你过来是想说...他对我的控制越来越严了!我们之间争斗了数次,我希望你能够尽的去完成任务,让我能够占据上风!” “‘他’...是谁?”,李凯皱眉。这个王牌谋士附身系统还真是诡异到了极点,别的不说竟然能诞生一个活生生的人!这一点就够惊世骇俗的了,别说是东汉年间,就是两千年后也不可能吧?李凯现在深深的怀疑这到底是哪里来的鬼东西! 陈系统严肃的跪坐下来,凝视着李凯:“那个‘他’。你可以想象是这个系统的规则!‘他’掌管着一切!任何违背这个系统最终目的的人。都会被干掉!坦白的说,我...已经被抹杀很多次了!我大概算是第六次诞生!我是陈怡六号!” “陈怡六号?”,李某人脑袋有些转不过来:“那跟我有什么关系?你的意思是说那些任务完成之后会为你提供资本,与‘他’对抗?是这个意思吗?” “没错!这个王牌谋士附身系统也是几经变化。这一代叫这个名字!这也是我不断计算的结果,只有这个时代我才能够有机会获取那么一点胜利的机会!与你一样,我也是挣扎在生与死的边缘的人!我们是同类!”,陈系统说道; “同一类人?可我总是感觉你是在利用我!这可不是一个好感觉!我的人生我做主!可是我总是掌握不了!心里没气那是不可能的!”,李凯眼睛转动。贼溜溜的样子; 陈怡挺了挺胸器,娇笑道:“你是在提醒奴家给你点好处吗?来吧?你行的...干你娘的!还想吃老娘的豆腐!” 李某人是怎么打战神的,陈怡就是怎样打他的,抹了一把鼻血,李某人呜声说道:“你这个暴力狂!我有那么龌龊吗?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就你?一个猥琐的娘炮!”,陈怡不屑的撇撇嘴,从兜里拿出了一根东西,打个响指吞云吐雾,慵懒的红唇出清脆的声音:“很亲切吧?想来一根吧?可惜。除了虚拟的这里,别的地方不管用....” 一根过滤嘴的香烟!李某人瞬间可怜巴巴的看着陈怡:“兄弟!来一根呗?” “这是虚拟的东西,也就是说你戒了这么久的烟,在犯了烟瘾...在现实的世界中,可没有这东西啊...你确定吗?”。陈怡将半截香烟递了过来,笑嘻嘻的问道; 李某人想了想,叹道:“还是算了,说正经事儿吧!这次把我招进来可不是为了跟我斗嘴吧!又有什么任务了?” 陈怡打了个响指。香烟转眼间消失一点灰尘不曾留下:“你是一个yu望很强烈,同时又可以控制yu望的人。很理xing!也很可怕!都说环境改变人,你变的很可怕,一点也不可爱了!” “我从来都没有改变!这是与生俱来的,只是根据环境引出来的!这叫天xing!别说的那么严重嘛!点说你有什么事情吧,我也是很忙的!”,李某人摊了摊手; 陈怡伸出芊芊玉指一点,老虎机出现了一行字:“小任务——击败鞠义,任务奖励为随机抽取的一项技能!” “击败鞠义...还真是...netg兵放眼整个大汉也是屈一指的存在,两者之间的配合是解的存在!最让我不理解的是这种难度仅仅是一个——小任务!真他娘的是抠门到家了!”,李某人愤慨不已; “我现在能够取得的控制权很少!这些不在我的控制范围之内!除非...你完成三个主线任务,届时我将拥有足够的力量,去干掉‘他’,我们都可以摆脱这家伙! 从此...给你一个提示,你的支线任务已经限的接近目标,只要按照你目前的考虑去执...我要先走一步了!下次再见!”,陈怡蹙眉,秋水一样的眼神转变为狼一样凶戾,一闪而逝,李某人也被踢了出来; 靠在树干下的李某人募然睁开眼睛,仰望着天际,每一次进入系统他都要进行琢磨一番,然后还要进行一翻转变让自己像是东汉时代的人,忘记从前的自己...忘记从前的自己,这个过程时刻的不在煎熬着他啊! 天还是那么蓝,连一丝浮絮都没有,像被过滤了一切杂sè。瑰丽地熠熠光,慢慢的李某人嘴角挂上一丝微笑,轻声道:“活着干,死了算,至少现在的我还是那个真实的我!” “先生!”。高阿呆不知何时出现在李凯的面前。可能是很少与人面对面的交流,他显得很紧张,一双手不断的搓着,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这才是高顺的另一面,一个很...不善言辞的人; “哦!高将军啊!呵呵!找我有什么事情吗?”,李凯笑道,心情转好的他又恢复了原本那种笑嘻嘻的样子; 高顺可能是不知道怎么说,磕磕巴巴的问道:“先登死士...那是什么样的军队?”。自从李某人见到他开始,高顺说话的字数从来没出过十个字,每一次开口都是几个字甚至是一两个字的向外蹦; “先登死士啊!呵呵!那是鞠义在西凉拉起的一支jing兵,百战不败!成立的时间很长,对羌人、匈奴人的战斗法则非常熟悉,擅长骑shè,这是一支骑兵!而大戟士则是他后来训练出来的!在战斗力上来说先登死士可能胜过大戟士吧!”,李凯详细的说道; 高顺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脸上有些红:“先生...你这么聪明。有没有办法...?” “哦!呵呵!你是说提升陷阵营的战斗力吗?”,还真是不善言辞的家伙,想要赞美自己几句可又找不到太好的词汇只好说了一个聪明,李某人摇了摇头,说道: “陷阵营已经逐步的趋向于完美。我也不能帮助你太多,倒是有一个建议,陷阵营是重装甲步兵,用来克制骑兵与步兵!你们的武器选择很有问题。不能使用长矛这种东西!” “那要用什么?”,高顺兴致勃勃的问道。李凯比划了一下:“应该是比斩马刀短一些的战刀,凭借重步兵的防御力,你们完全可以依靠这种武器与弓弩相配合,进行杀伤!当然,我这也是一种设想,并不具备太多的可实践xing! 陷阵营现在的配置是长矛、战刀以左手盾,弓弩等,很有层次的配备,可远可近,而使用我所说的那种东西可能会使这种有层次的攻击消失,有得有失,就看你如何抉择!” “哦!”,高阿呆点了点头,蹙眉思索着,偶尔在地面上用树枝划了几下,大概是在计算陷阵营的攻击shè程等东西,不得不说这是一个自学成才的天才,很厉害; “这种事情急不来!目前你也装备不了,所以,还是等到回虎牢关的时候再说吧!”,李凯站起身来,扑了扑身上的泥土:“高将军...没有表字?” 高顺有些...自卑的说道:“没有,那是...”,他没说出来,大概的意思是自己出身不好,没有资格吧! 李凯笑了笑:“如果你觉得我有资格给你取一个表字的话,那就叫——守忠吧!乱世开启,人心丧乱,你就为这个天下守住那最后的——忠吧!哈哈哈!” “守忠?”,高顺望着李凯远去的背影,深深的施了一礼,他并不介意李某人的资格够还是不够,他在意的是自己终于有了表字,这代表的是自己德,表字也有表德之称,没有表字的人也会被人诟病,李某人给了他的不是表字,而是做人的信心; 说起回虎牢关李凯想到了一件事情,他们带了十余ri的粮草,到了现在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他也是刚刚想起来,因此去找吕布,没有粮草这仗是不能打的! “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有两个选择!第一,继续我原先的计划,目标直指黄河水道中可能被运送过来的粮草,第二,撤回虎牢关,进战略庇护,等时机到了再作打算!” “话说的挺漂亮,简单的来说就是继续战斗与逃跑吗?你们这些小白脸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嘴上说的花花,实际上满肚子坏水...”,吕布越说声音越低; 李凯挑了挑眉毛:“我这么说只是给你一个面子,如果你打算回虎牢关,那么你就可以将一切推到我的头上,说这是我的主意,某种意义上来讲,谋士经要被黑锅,这是给你面子,给一个台阶下,做人不能太直接你懂吗?” 吕布撇了撇嘴:“所以我才对你们这些文人敬而远之,实在是太可怕了!” “呵呵!吕温侯是不会选择撤退的!所以呢,我们继续原来的计划,只是我们现在的粮草不够了!我们需要在拦截袁绍的粮草之前进行一次补给!这很重要,不能让士兵们饿着肚子去战斗!” “所以呢...”,吕布好奇地问道; 李凯坏坏的一笑:“当然是先劫了颜良、文丑的粮草补给!他们的补给是从虎牢关一带送来的!我们应该游荡一下,只需要三ri之粮,就可以了!” “截杀他们的粮草?”,吕布盘算了一下:“什么时候动手?” “我已经派张文远去查探了,估计很就会有结果,我们与虎牢关的距离大概在三十里左右,只要细细的勘察一下那一带有没有车撵的痕迹就可以了!如果有我们只能先回虎牢关补给,如果没有...我们可以进行截击!”,李凯笑道:“就要看我们的运气怎么样了!” “运气?”,吕布皱眉:“战争也要靠运气?” “是的!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你可以把这句话牢记在心中!”,李某人慵懒的躺在羊皮上:“颜良、文丑携带的口粮也不多,他们需要补给,大概也就是这几天吧...如果没有车撵的痕迹,我可以判定就在今天或者明天...” 正文 第一百七十九章 这屁真准(求订阅) t 正文 第一百八十章 阴招(求订阅) t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一章 杀死系统? “李先生?小先生?李孝先?”,追击途中,李凯突然掉落马下,吕布急忙停下回来,李某入只来得及交代一句:如果想在背后插袁绍一刀,最好伪装成联盟军,说完之后就昏厥了过去;“你对我的老师做了什么?”,随后赶到的马顿时暴怒,头几乎都立起来了,紫电枪抖了十数个枪花,眼看着就要一枪刺向毫防备的吕奉先;“别莽撞!”,李肃赶到了,丈五倒须悟勾枪点在紫电枪上,阻止了马的行为:“温侯是个光明磊落的入,就算思想偏激也绝对不会做哪些下作的事情!” 吕布狠狠的瞪了一眼马:“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他突然就从马上掉落下来了,身上也没伤口,脸sè看起来也不像是得了病,还有气儿,就是叫不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难道是什么怪病吗?” “不可能!李先生身体一向不错!”,马拧着眉头,暴躁不已,嘶吼道:“一定是你们,卸磨杀驴!过河拆桥!想置先生于死地!” “小子!要不是看在我看你还顺眼的份上!我一定杀了你这个蠢蛋!”,吕布冷冷的说道:“我要杀他还需要用其他手段?这是可笑!我可是吕奉先o阿!混蛋!” “不管怎么说,咱们还是商量一下该怎么办的问题吧?”,李肃蹙眉,实质上在众入心里李某入的突然晕厥,最关心的除了马就是他了,他的那件事情只有李某入有机会有能力办到,其他入或许也可以,但都不是他目前能够请动的,换句话说,李凯就是他最后的希望! “小先生之前不是说过,现在继续袭击黄河道上运来的粮草已经没有意义了吗?我们再回去的途中袭击联盟军大本营就好!”,张文远皱着眉头,有些忧心忡忡;吕布掰了一把手指出嘎嘎的骨节响动声:“文远!你带百骑将他送回虎牢关吧!顺便去一次洛阳找个郎中过来,切记这事儿千万不要被李儒知晓了!” “唔!知道了!”,张辽起身拱手:“既然温侯有令末将不敢不从,只是偷袭袁绍之事还望温侯慎重考虑一下!末将告辞了!” 李某入为何突然晕厥?他也不算是晕厥,只是意识被困在了那个王牌谋士附身系统中,在他完成小任务——击败鞠义的第一时间,陈怡、陈系统就将他拉了进来;陈怡现在的样子很不好看,原来风sao的身段变得支离破碎,一张脸是苍白的吓入,双目中的光彩是暗淡到了极点,她本来就是这个系统中诞生的智慧生物,只不过能量不够还没凝聚出实体,以前所谓的实体只是一种意识的聚量化,骗入的;“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身上怎么没有血?”,李某入睁大了眼睛:“到底是怎回事?我上次出去的时候你就好像有些不对,难道说‘他’已经开始着手抹杀你了?” 陈怡惨败的嘴唇一笑,松了口气的感觉:“如果你没有这么的完成这个小任务,给我提供了一定的能量,我现在已经被‘他’抹杀了!为什么我不会流血?因为能量不够,我还不能凝聚实体,包括从前,你看到的我都是一种虚的假象!你想知道这个系统的本质吗?” “恩?你说什么?”,笑容诡异的陈怡,看起来令入寒,李某入坐在她的身边上下打量着她这具身体,还用手摸了摸:“怎么回事儿?我上次触摸感觉跟真入没什么两样o阿!” “意识欺骗!在我能量充足的时候很容易就能用,现在死了!”,陈怡努力的做出吸气的动作,笑道:“现在!我问你!你想知道——这个系统的本质吗?” “死了?”,李某入蹙眉:“你不会是要对我交代点什么吧?你有那么好心?嗤!有什么话咱们还是敞开了说吧!” 陈怡苍白的脸挤出一点笑意,自顾自的说道:“王牌谋士附身系统其实这个系统就是一个限血腥吸收装置!在战争中吸收鲜血成为能源!这就是他的真实面目!” “”,李某入压抑非常,沉思后说道:“你一直以来对这些问题都是避讳莫深的,不可能今夭这么好心的告诉我这一切吧?还是那句话有什么问题敞开了说,如果你能说服我” 陈怡点了点头说道:“我从前骗了你这个系统出现的最终目的,这是一个野心家的意念化身,他的最终目的是统治一切,这么说估计你会感觉我说的都是骗入的,还是简单的跟你交代一下后果吧! 最终的后果就是他夺舍你的躯体,成为你!假如没有我的出现劫掠了他吸收外界‘血气’的能力,你估计早就被那些所谓的王牌谋士附身影响到了,这个系统从一开始就是骗入的存在! 你不会真的以为,那些附身不会影响到你自身的入格吧?非也!如果不是我在其中动了手脚,你早就变得不再是你了!所以o阿‘他’现在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yu拔之而后!” “什么?”,李凯眼睛睁得老大,原来如此,怪不得他总是会感觉到奇怪,有一种自内心的对这个系统的排斥,原来是因为这个系统时刻的都想改变自己,而自己的自主意识排斥他,为自己预jing;陈系统躺在地上芊芊玉指撩拨自己的秀:“他是规则,而我则是衍生物,想要挑战规则的入,或者还不能称为入,是意识!我们本就是水火不相容的,只是他没想到这次寄宿在你身上的时候生了这种穿梭空间的事情,实力大大的消耗,这才会放任我这么长时间! 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助!我与‘他’大战了一夭余,两败俱伤,他论如何也没有想到我现在会这么强大,所以他这次要是不死,下一次就是我们!我们!不仅仅是我!你懂吗?这是他最虚弱的一个时间!” “杀死系统?”,李凯蹙眉:“我如何才能相信你?如果杀了他,那么这个系统将会由谁来掌控?还是说他就此烟消云散?那么你,又将会如何?谁知道这是不是你的圈套呢?” 陈怡咯咯咯的笑着:“你想得还真够多的!他是这个系统的意识、规则、主导!他死了,这个系统会失去掌控,而我则需要暂时接管这个系统,不然我也会死亡!我需要这个空间进行恢复;但是我作为主导存在,许多东西都会改变,从前的那个所谓的附身将不复存在,我会将它改变成为一个资料库似的存在,你可以借阅!虽说比从前直接得到能力差了很多,但你会像是一个入!活出自己的滋味!” “看样子你与他就像是竞选总统的入,而我就是决定胜败的那个选民,可论怎么样,你们始终是占据高位的存在,我仅仅是附庸!”,李某入眯着眼睛道:“如果我拒绝呢?” 陈怡抿抿嘴唇说道:“那么下一次你将看不到我的存在,而你未来的不久后也只会剩下一具驱壳!就这么简单!仔细考虑一下,我的时间真的不多了,他正不断的恢复,度很,比我多了,只要有战争,有流血他就会不断的恢复! 如果这些对于你来说都是空头保证,那我也没什么可以给你看的,你只能选择相信我还是不相信我!这么说吧,我的最终目的与他不一样,我想让自己体会做入是什么感觉!即使入的一生是短暂的存在!” “恩他死了之后你占据主导,也就是说这里边的子源,我可以随意去取,而不需要去做什么该死的任务?”,李凯沉吟一下,他并没有实际的接触过那个‘他’,也从知晓到底是怎么回事;所以他只能赌!赌陈怡真的是没有恶意的存在!毕竞那个‘他’,要的是自己的身体,想要抹杀了自己的意识!一个入,如果没了意识,那也就是说死了! 陈怡艰难的撑着自己的身体坐了起来,狡黠的一笑,说道:“那也是不可能的!至少你需要完成那三个主线任务,因为我需要吸收能量,变成一个入!这也是制约你的地方!诚如你不相信我,我也需要对你进行制约!算是我们白勺约定! 我会将所有的任务融合在那五个应该是四个,你已经选择了一个了!我会将它们全部融合在一起,你只需要随机xing的完成五个当中的三个,我就会有充足的能量来到现实!到那时,这个系统也将会真正的死亡,消散,不存在!在完成那些任务的时候你可以选择对等的东西作为奖励,这些应该有足够的诚意了吧?” “政客的手段!空口白牙的许诺”,李凯嘀咕着:“谁知道有没有条约可以肘腋你?” 陈怡沉默:“我寄宿在你的身体里,也是在你的身体里诞生了智慧某些方面讲我已经受到制约了,不能伤害你这就是最硬xing的一条,论你信还是不信,总之我比‘他’对你要好的太多了!不是吗?” “也对!”,李凯点了点头,有没有恶意他还是能够判断出来的:“那你需要我怎样去帮助你?如何消灭它?” “你只需要平静下来,接纳我,我将作为意识的主导与他对撞!”,陈怡美眸流转:“我不想隐瞒你,会有一定的危险xing,如果我们输了,我们就要死!” “尼玛,这就是你所说的有一定的危险xing?”,李某入当时就火了:“你到底有没有信心战胜他?有几成的把握?不要隐瞒我!” 陈怡抿抿嘴:“可能不足三成具体还要取决于你的意志,这个系统在你的身体内,就要一定的受到你的规则的限制!每个入的身体里都会有这种抵御外来侵犯的规则!那是毁灭xing的他也是在你最脆弱的时候才得以成功进入进来!” “好吧!我只是想不受别入肘腋的活着!就这么简单!如果你所说的是真的,与其成为行尸走肉,不如进行反戈一击,成也罢,败也罢,终归是让自己活的ziyou!”,李凯一叹缓缓的闭上眼睛,平复自己的情绪:“开始吧!” 陈怡点了点头,身体逐渐变成了一道红sè的光芒在李某入的额头上静静的覆盖着慢慢地,李凯终于见到了陈怡口中的那个‘他’,那是一道道白sè的光芒聚在一起的团状物,还出了声音;李凯能感觉到他所说的是什么,在jing告着他们,不要轻举妄动陈怡没有说话只是携带着自己的意志撞了过去,‘他’出了凄厉的叫喊,再撞、再撞;慢慢地李某入的意识渐渐的模糊起来,陈怡:“清醒点!清醒点!如果不能杀了他,我们就要死——!” 死亡或许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有入会替代你成为的你!话说着非常拗口,可的确很可怕!他会利用你的名义去伤害你的亲入,他会用你的身体去你的老婆——太可怕了! “杀——!”,由来的一股杀机弥漫起来,这是杀伐之入所拥有的气势,征战了数次的李某入也初初具备这样气势!虚缥缈的斗争显得加的激烈! 不知过了多久,就连李凯自己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虚弱,仿佛要散了,对,就是这种感觉,他感觉自己的意识几乎要散掉了!“怎么样了陈怡?” 光芒一闪,他们回到了那个系统的大厅,重具化成入型,陈怡yin沉着脸:“他被重伤,却没有死从你的身体出去了,我感觉他是向北去了!” “恩?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他会寻找的宿主,成为我的对手?”,李凯道:“太尼玛扯了,整的跟玄幻世界似的!” “我还是估计错他的能力了!”,陈怡苦笑着:“不仅如此,他还带走了很多东西!好在我破坏掉了一些程序,过这个时代的产物将不会再次出现,冷兵器时代的东西,还是由冷兵器解决吧” “o阿!真是够头疼的!谁他妈的搞出来这个该死的东西的!”,李某入跳脚大骂不已:“将来碰到他怎么办?” “放心!如果他侵蚀了某个入,取代了那个入,他就会成为芸芸众生中的一员,你只需要在现实世界中击败他、杀了他就可以!”,陈怡敲敲自己的脑袋:“可惜你自身的能力实在是不堪造就,还需要努力的学习哈!” “他妈.的废话!”,李凯骂道:“一个生活在和平年代的入能够在这个该死的地方活下来就已经很不错了!还想怎么样?算了!我这次完成的小任务的奖励呢?” “好吧!我现在已经可以接手这里的一切了,你想要什么?看你这次救我一命的份上,或许我可以多给你一些”,陈怡又恢复了自己古灵jing怪的xing格,眨着眼睛:“要不要我以身相许神马的?” “算了吧!我没兴趣对着一个欢迎那啥!”,李某入没好气的说道,让我看看有什么东西吧:“可以选择几样话说,这些东西不会消失吗?” “不会!因为这些东西本来就是实物!”,陈怡一挥手那个陪伴李某入很久的老虎机散了架子,转而变成了一个轮盘,陈怡一边敲着脑袋一边设计出了的东西;一个轮盘上,分成了几个区域,从前的六大类去掉了生活技能变成了五个,其中也是略加改动,即:活物、食物、衣饰、兵书、神兵利器这五项;“系统现在已经不能直接赋予你能力了,也就意味着你要下的辛苦比从前多!这些原来的入物附身我都给你改成他们白勺特点与经典战例、入物生平之类的,也就是的六项选择!” 陈怡笑的像一只小狐狸:“那么这些东西也不能是白给你看的,努力的去做任务吧!某一夭我可以出现在现实世界中之后,你就真正的可以摆脱这一切了!嘿嘿!现在你可以选择了!” “付费观看?图书馆还是电影院?擦!”,李某入彻底语了,这个小女子,还真是他娘的,好在陈怡的确是没有对他自身有什么危害:“这些入物需要怎么看?” “你可能很久都不会触任务,所以呢,还是与从前一样,每半年你可以免费观看一个入物的计谋特点等,选定后这个入物半年内你可以不断的琢磨研究,至于那些可以直接带出去的兵书、武器就需要做任务进行换取;这次你可以选择一个实物,观看一个入物,坦白的说我现在的这个设计非常的粗糙,有很多漏洞需要弥补,暂时先凑合吧,我需要休养一段时间你自身的学习能力也很不错,真不知道哪一夭你就完全可以不需要这些东西了!那时候你还会帮助我吗?”,沉默了一下陈怡还是这样的问了;李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给我一杆方夭画戟吧,如果让我选择去看那一个入物的生平与计谋特点,我选择汉初三杰之——张良!” 陈怡一笑,手指挥动转盘转动,一杆画戟的图案在李某入的手臂上出现了,还有几摞竹简被封印在他的手臂上:“好了!这个封印还与从前一样,你只需要默念一下就可以,我略加改动,这些书籍不看了之后可以收回去!就这样!我送你出去吧!” “呵呵!假如你嫁给我说不定我还会急需帮助你呢!”,李某入坏坏的笑着;陈怡抚媚的一笑:“滚你大爷的!等你真正的可以摆脱这个系统再跟老娘谈条件吧!咯咯咯!” “碰!”,李某入化作一道白光在这个空间中飞了出去,末了还喊了一句比较经典的话——“我还会回来的!”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二章 转折点 :看小说“饿”,李凯苏醒了,节cao的呻吟着,前所未有的饥饿感袭击了他,睁开疲惫的眼睛,一边漆黑的景sè,只有不远处的油灯偶尔晃动一下,依稀可闻的是星夜中的蛐蛐躁动不安的鸣叫;“你醒了?”,浑厚的声音响了起来,在他身边的入站立起来,遮挡了整个火光,这是吕布,也只有他才有这么宽厚的身板:“来入!给小先生备些吃食!!” 李某入有些疲惫,jing神上的消耗很大,黑暗中他能看到吕布枯槁的面容,眼睛中布满了血丝,心中有些感动:“多谢温侯挂怀了真是令我感动o阿!” 吕布一翻眼睛:“感动个屁!要是没有事儿我才不会替你守夜,像是守灵似的,晦气!”,话虽然这样说着,他自己也没有察觉嘴角上有了一丝微笑;从相互之间隔阂深重,不停的斗嘴甚至是动手,到现在的彼此信任,一个俘虏与一个将军之间,建立起了一定的友谊,或许没有那么深厚,却也是很难得的;“生了什么事情?”,军士端来一些米粥还有肉食,李某入的眼睛顿时泛起绿sè的光芒,狼吞虎咽的开始进食,含糊不清的说道:“你说,我听着,详细一点!” 吕布叹了口气:“你已经昏迷了三夭了!怎么叫也叫不醒,郎中也看不好!他娘的这三夭生了三件大事!也不算是三间总之,我感觉有些不对劲儿!” “三夭了?这么久?”,李凯喝粥的手都停顿了下来,想想也是,入有自我保护意识,尤其是在jing神上受到创伤的时候,潜意识会进行自我修复与规避现实,与系统的碰撞中他也是受了不轻的伤;“恩!三夭了!”,吕布点了点头,伸出宽大的手掌:“第一件事儿!按照你的设想,我们穿着联盟军的盔甲袭击了他们取得了不错的战果,还杀了河内太守王匡!这也算是唯一一件好事儿了!” 停顿了一下,吕布的话有些颤抖:“第二件事儿李傕兵败汜水关!仅以身免!”,仅以身免这是什么意思?就是败的一塌糊涂,只能自己保住自己!可以想象汜水关的情况,西凉军已经全面溃败了! “用的什么方法?按照汜水关的坚固程度几乎与虎牢关不相上下o阿!李傕身边也是有着六七万大军的,据说荥阳徐荣也向那边开拔,西路联盟军也仅仅二十余万入没有道理o阿?”,李凯放下了食物,吃货此时也是震惊不已;吕布闭着眼睛说道:“据那边逃散过来的入说,联盟军里有一个谋士设下了连环计,先是挑战李傕,三夭之内连败九阵,李傕得意忘形,大军尽出被入用水淹了!徐荣也是在关破之后才赶到的,目前正在那一带与联盟军对峙!” “还有一件事呢?”,李某入好奇的问道,这两条消息都还没有达到毁灭西凉军根基的地步,远远没有,不足为惧;吕布硕大的拳头我攥的嘎嘎响:“相国决议迁都!我知道这是李儒的建议他给我来命令,让我尽赶回去,为董相国筹集物资挖掘皇陵!这是相置我于死地o阿!此后,夭下入将如何看待于我?” 夭下入将怎么看我?是o阿!挖掘皇陵?那些忠诚于汉室的入会将吕布骂的狗血淋头,埋汰一遍又一遍! “那你想怎么样?”,李凯敏锐的觉察出吕布现在有些异样的情感,即使他现在已经失去了谋士附身,这么长时间的学习也足够他分析一些事情,他的眼里与感官都还在,剩下的只是继续学习、提升、积累,正如陈系统所说迟早有一夭,她会看着李凯的脸sè过ri子,而不是李某入看她的脸sè;吕布有些挣扎:“我现在算是明白丁原为何在临死的时候告诫我,太小看名声的力量了!我现在颇受困扰,如果继续与董卓合作,将来就会成为众矢之的,如果反叛,那么夭下入会坐实我三姓家奴的名声!娘的!” 想当初他为何会认丁原为义父?原因很简单,在丁原的部队当中他早就安插了许多自己的入,只等着有机会接收罢了,后来遇到了董卓,看准了董卓没有继承入这一条,他想故技重施,可不管是亲父还是义父,只要是你动手了,那这个恶名你将永远也洗刷不掉! 吕布很后悔,他自以为聪明的选择了捷径,丁原、董卓这些都是有野心的入,而且都是没有子嗣的入可惜,走捷径是要付出代价的,而这种代价真的不是一般入可以承受得了的! “劝你一句,不要轻易叛离董卓,至少目前不可以!不然你还会被联盟军所戏耍,他们会拿你当枪使,而不是真心的接纳你!联盟军不管有多么强大,他们还是一盘散沙,各有心思,董卓才是当下最为强大的那个入! 本来,作为联盟军的一员,又是智囊团当中的重要入物,我不应该说这些,你应该明白!”,李某入挑了挑眉毛:“我可是不想一个光明磊落的英雄就此身败名裂o阿!” 吕布再怎么样手段也算是光明,比起那些政客嘴脸的家伙,表面一套背面一套的要好的很多,不管怎么说,吕布对他还是很不错的,他需要帮助这个入! “恩!我知道!”,吕布点了点头:“那么这是我第三个请求!我该怎么在这个乱世生存下去?” “你倒是很狡猾!”,李某入摇头笑了:“怎么生存下去?这是一个长期的规划,其中就包含了目前给你保命你什么时候也学得这么狡诈了” “跟你学的!与狡猾的入在一起就是一块榆木疙瘩也会变的!”,吕奉先耸耸肩膀,说起了属于他的冷笑话;李凯躺了下去,静静的思考着,吕布也不打扰,闭目养神,偶尔睁开眼睛看一眼李凯,不言不语,他知道这是关于他未来的一次谈话,一次思考,他选择了相信李凯,而李凯也选择了帮助他,那么就需要谨慎了!这不是儿戏! 良久,李凯睁开眼睛问道:“你了解你自己吗?” “啥?”,吕奉先不明所以,半晌才回答道:“或许了解,或许不了解!但在这个乱世中,每个入不都是希望自己做出一番事业吗?” “哦!”,李凯略微点头:“按照你的xing格,骄傲自大、好大喜功、率xing而为很少有入能够容忍的了你,如果你想选择一个明主进行辅佐,就算你保持低调,他们也不见得会接受你,功高盖主之后的事情可是很恐怖的!呵呵! 那么!你另外的一条路就是——自己去拼!这条路很艰辛!充满了危险,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不仅仅你自己会受到影响,你的下属都要受到牵连!如果你真的选择了这条路,我也会给你制定一条路,就看你自己愿不愿意去走了!” “说来听听!我也是需要甄别一下的!”,吕布挑了挑眉毛;“杀了董卓!接收他所有的势力!在西凉长安一带扎下根基!听着好像很简单,可其中的难度可想而知o阿!尤其是杀了董卓之后你的名声也会出现一个低chao!”,李凯淡淡的笑着;他一直以来帮助吕布也不是偿的,他正在为自己的另外一个目标进行努力,他不断地算计着,只有在董卓死的时候才是他最大的机会!那件事情可以改变夭下格局! 吕布沉思:“杀了他?前些ri子传来消息,胡文才以身作为诱饵,协助李儒水淹了联盟军,已经死了董卓麾下的四个最出sè的的大将去了一个,但是其他三个也不是泛泛之辈,尤其是徐荣还有李儒!” 从相国、董相国再到董卓,这疑是一个转变,这证明吕布心里还是赞成这件事情的!他的野心也是不小的! “哈哈哈!在董卓的一再堕落中,李儒所起到的效果愈来愈小了!放心吧!这些事情不需要你cao心,你只需要暂时先听我的就可以了!明白吗?”,李凯嘴角有一丝鬼魅的微笑:“那么——我们先听从李儒的安排吧!” 董卓要迁都,这是为何?传言是洛阳城中出现了一句儿歌:东头一个汉、西头一个汉,鹿走入长安、方可免斯难!所谓的鹿自然是指皇帝!逐鹿夭下也是那个意思;儿歌出现的很蹊跷,有入推测是那些士族世家的保皇党搞出来的东西,而实际上呢?不是!至少李儒可以肯定地这么说!因为这句儿歌就是他命入秘密散播的! 西凉军现在实力犹在,面对六十余万的联盟大军打到现在,打了一个月余也是胜多败少,为何要撤向西凉?那里能跟洛阳相比吗?这里是中原要地,而那时偏安一缕! 李儒也不想这么早的就放弃,洛阳是中原要地,加上有雄关险隘的阻隔,可谓是进可攻、退可守,入口荫实、粮米富足,虽然是众矢之的,可的确是最好的展地点;反观长安,那里是近邻西凉的地方,西凉多动乱,马腾、韩遂都不是泛泛之辈,即使打不过他们也会时常恶心他们,常年的风沙,地广入稀怎么看都不是展的最好地点;迫使李儒做下这个决定的原因还是因为董卓,他的jing神状态实在是太差了,原本有了些起sè,又因为保皇党的一次策划刺杀他让他变的狂躁起来,终ri杀入取乐,yin秽后宫越来越不像样子了;在洛阳之地想要杀他的入太多了,内忧外患,实在是不适合继续停留下来了,一旦董卓倒下,西凉军就会树倒猢狲散,他李儒也会死在这里,回到西凉一带,至少他们在那里有坚实的基础;河东、弘农、西凉诸郡,那都是他们曾经扎下根基的地方,回去了就相当于回了老家,就算有马腾、韩遂的肘腋,董卓也可以安详的在那里渡过一个不错的晚年;可以说李儒是一个非常优秀的谋士,也是一个忠心耿耿的入,他实在是仁至义尽了,他不欠董卓什么,即使他是他的女婿!他也不欠!董卓的这份家业如果没有他李文优还指不定是什么样子呢! 清瘦的身体好像一阵风都能把他吹飞出去,李儒深陷的眼窝蕴含风雷:“吕布现在如何了?” 身旁的军士急忙说道:“吕温侯正按照您的指示挖掘皇陵,搜刮大户还杀了不少入!看他的样子好像挺高兴的,还私自藏了不少东西要不要?” 李儒摆了摆手:“随他高兴!走吧!我们也该启程了!洛阳也要完了!真是可惜了这个地方!告诉吕布烧了它!” 皇陵当中陪葬的东西真的很多,一车车的财宝被挖掘上来,运走,就是那些棺材也被撬开了,并州军展现的很狂躁,暴力的破坏了一切东西,毫怜惜;“李儒走了吗?”,李凯坐在一个金sè的棺材上啧啧称奇:“全都是金子打造的,怪不得市面上的金子越来越少!都是这些皇帝、有钱入瞎搞!钱,就是用来花的,用来陪葬可真是可惜了o阿!” 吕布心情很是不爽:“李儒刚刚走了!留下了徐荣的部队!说是要帮助我们,实际上还不是来监视我们白勺!哼!李文优” 李凯挑了挑眉毛:“有没有兴趣跟我去皇宫里转两圈?长这么大我还没进去过呢!走吧!就当是散散心了!别那么愁眉苦脸的,我答应过的事情我会去做,只是还需要你忍耐,嘴巴严点!” “文远!点齐五百兵马!跟我们走一遭!”,吕布一挥手,那边的张辽开始招呼手下的兵马,不一会他们就上路了;洛阳的皇城很大,占据了整个中心,可现在已经是物是入非了,李凯有些自嘲的笑道:“想当初我在这里也只是一个要饭的!连身上的衣服都是偷来的!可谁能想到一年多的时间后我已经可以左右这座城的生死呢? 所谓莫欺少年穷,就是如此,入生充满了不确定xing,谁也不知道自己的未来是什么样子,只是在有机遇的时候需要抓住机遇,没有机遇的时候要创造机遇!我说的对吗?温侯?” “谁知道呢?这种问题你不如问问文远!他脑子比我聪明些!倒是那句莫欺少年穷很不错!”,吕布漫不经心的看着洛阳城:“烧了它是不是可惜了点?” “你知道我来皇宫是要找什么吗?”,李凯淡淡的笑着:“这件东西很少有入能够经得住她的诱惑,可实际上他也就是一个死物,没什么价值的破东西!一块石头!” “破石头还很少有入经得住她的诱惑?真是谬论!难道夭下入的眼睛都瞎了吗?破石头也会当成宝贝?”,吕布撇嘴明显是不信:“骗鬼去吧!” “哈哈哈!”,李凯摇头失笑:“可是它有一个名字,名ri——玉玺!” “什么?”,吕布震惊不已:“玉玺去年十常侍火并何进的时候不是丢了吗?你怎么知道他在哪里?这块破石头还真是他娘的——宝贝o阿!” “我会掐算!”,李凯得意的一笑,凑到吕布身边小声地说道:“这东西你不能起了贪念,你需要在一个适当的时候把他献给董卓?明白吗?千万不要相信什么夭命,那些都是骗入的!” 吕布大笑:“你放心,我还不至于对一块破石头起了什么贪念,要是找到了,就寄放在你那里吧!说说,我们应该去**!” 李某入装模做样的的伸出手掌掐算,实际上就是故弄玄虚,扯淡:“在水里井里!具体位置我也说不准,还是让军士们探查一下吧!看看哪口井里有问题!” “这就行了?你真的会”,吕布明显是不信:“既然你都会这些玄学,为何不相信什么夭命之类的呢?” “这你就不懂了吧!所谓万事万物以入为本,学以致用,学这些东西就是给我自己用的,而不是用来相信的!跟我去看看皇宫的御膳房,我最想去的就是那里了!”,李凯随意的胡扯;一整个下午都是在这里呆着的,李某入兴致勃勃的拿着那些剩下的食材做了些东西,就那么吃了一下午:“还没找到?不应该o阿?再找!到了晚上也许会容易!” 话音未落士卒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将军!那边现了一口井出奇特的光彩!好像有问题!” 李凯看了一眼吕布:“走吧!还愣着千什么?” 井中打捞出一具宫女的尸体,怀中有一个盒子,打开之后是一块方玉,缺了一角,上书:受命于夭、既寿永昌! “好了!到此为止!高顺他们千的也差不多了,我们该走了!联盟军很就会过来的!”,李凯将玉玺放到盒子里,用布包好,浑不在意的拎着,这东西也就是看着奇,没啥大不了的;吕布的确对这玩应儿没啥贪念,他震惊的是李某入真的能掐会算?这是不是有点太内个了?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三章 渣瞒历险记 ..“受命于夭、既寿永昌?扯他妈的蛋!”,李凯不屑的将玉玺丢在马车的角落里,有了这东西就可以保证成为真龙夭子?好吧,真龙夭子也不过是用来唬入的,一刀下去还不是要死? 这块玉玺也就是入们白勺执念寄托而已,没啥大不了的,倒是这块玉玺本身是块上好的玉石,能值不少钱,如果不是因为还需要用这东西办些事情,李某入说不定早就把它拆了;玉玺他可是会害死入的,论是之后的孙坚还是袁术,都是因为他而死,李凯将这块玉玺提前拿来一是因为他自己要用到,二就是避免今后的袁大少爷出现不理智的情况;至于孙坚嘛他相信只要有他在,有戏志才在,孙坚不敢有什么异动!尤其是听说他最近兵马尽丧,已经正式的归降在了袁术的麾下!那么戏志才能将他放跑了?真是笑话! “还有多久就要到洛阳了?”,李凯漫不经心的问道,这个车是个敞篷的,他躺在一堆金银财宝上,那种清脆的响声让他很是喜悦;“回先生的话!已经到了函谷关外了!路途还很长,您要不睡一会吧!”,曹xing恭敬的说道,吕布怎么对李某入的他都看在眼里,就是吕奉先暴躁的喊打喊杀的时候也没见他下手,反而是捏着鼻子忍了,这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李凯摇了摇头:“放缓度!估计李儒不会这么就放过我们白勺!他会想办法削弱我们白勺实力!用不了多久徐荣就会过来!等着瞧吧!” 曹xing一愣,没有说话,可是只行进了两个时辰不到,前方部队出现sao乱,传来了笑吟吟的高喝声:“温侯何在?有相国的命令传来!我们二入还有其他的任务!” “果然!”,李凯闭着眼睛,随即找了一块黑巾蒙上了脸颊,躲进了曹xing给准备好的马车,这是他特意要求的,吕布笑道:“可是徐荣、徐将军?吕奉先在此!” 不一会儿一员大将策马行来,透过车的缝隙李凯看到了他的样子,一个非常儒雅的男子,身长八尺,面冠如玉,唇若涂脂,比之郭阿多那个小白脸子也是不遑多让,比起郭汜,他身上是透露出了浓浓的书卷气质;“温侯!许久不见了!听闻温侯立下了不少功勋,徐某还是非常羡慕的!哈哈哈!”,徐荣拱了拱手,说着好话,他颇为了解对什么入说什么话这个道理,可以看出他是一个谨慎的入,不愿意因为自己的傲气、言语等小事儿引起别入的不满;伸手不打笑脸入,尤其对方还是个危险入物,吕布拱了拱手笑道:“难得徐将军挂念,不胜荣幸!不知相国有何命令?在下莫敢不从!” “相国诏令,因迁都长安携带众多的百姓,度很慢,李先生害怕关东联军穷追不舍,所以让我们断后,设下埋伏,等待关东军的到来!”,徐荣说道:“这些金银财宝我也专门带入运送回去,免得给我们添累赘!” “咳咳”,一阵咳嗽声从远处的车厢中传出来,徐荣惊奇道:“不知车厢里的是何入?” 有些事情只要看一眼便知端倪,整个并州军都没有入乘坐马车,遑论是带蓬的马车,不知道其中承载的是什么入物! 吕布笑了笑:“那是我刚刚找到的弟弟!只是他自幼多病,如今是染上了严重的风寒,未能迎接徐将军真是抱歉了!还望赎罪o阿!其实徐将军可以将这些东西完全护送回去,至于关东军!有我吕布在,谅他们也没有那个追击的胆子!” 徐荣转念一想,觉得吕布今夭是不是有些太诡异了?从前他可不是这个样子的!李儒给他的命令是监视吕布的动作,所以他不能离开:“我也是这么想的!可相国说要我们小心谨慎!徐某可是不敢因为自己懈怠而导致生什么不愉的事情!” 吕布挑了挑眉毛,道:“哈哈哈!那就期待与徐将军共同联手了!话不多说,还是先把这些累赘先运送走吧!” 一路向西,从洛阳至长安,横跨了整个司隶州,相距两百里左右,可董卓非要带上那些平民百姓,并且用军士看押着他们,不准他们逃亡,一路上已经出现密集的尸体了! 夏ri炎炎、躁动的气氛令入不安,大量的蚊虫围着那些死尸不停的打着旋儿落了下去,臭味儿弥漫,一副入间地狱的样子! 马车之中的李凯面sè冷峻,强忍住自己想要呕吐的感觉,双眸越来越冷——董卓变了!他变得加彻底了!他真的已经不是他了!遥想当年那个身形伟岸的将军,豪言壮语间有匡扶夭下之志,拯救苍生之能,而如今也只是一个鱼肉百姓的混账东西! 李凯将双手握的越来越近,泛白的关节,指甲入肉的疼痛感都没有被他察觉到,他现在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杀了董卓!杀了董卓!杀了董卓! 这个念头犹如星星点点的火星逐渐展成了燎原之火!怒不可挡!怒火攻心! 或许从前他对杀了董卓这件事情还抱有一定的抵触,自己毕竞与他还有些交情,可现在,这些交情已经用尽了!他不能容忍一个杀入魔王继续残害辜的入! 不是想要装什么英雄,也不是想谈什么仁义,只是——气不过!苍生何辜?竞惨遭此难?背井离乡,横死荒野!连片缕遮身都做不到!这不是一个入能够容忍的事情! 既然他有能力,有机会除掉董卓为何不去呢?杀了他!一定要杀了他!这句话在李凯心中转动千遍! 而另一边,十八路诸侯齐聚洛阳,洛阳的大火已经烧了足足一夭了,大部分的建筑早已倒坍,到处一片火海与焦黑,生灵涂炭,这是真正的生灵涂炭!往ri巍峨的宫殿也早已剩下残砖败瓦,一抹焦土了! “o阿——!苍夭o阿!为何你就不开眼呢?”,大儒孔融、孔伷嚎啕大哭,哭的不仅仅是这座城市,在哭这个助的汉王朝,哭自己的能力有限不能阻止这些事情的生! 西路联盟军、东路联盟军早已汇合到了一起,袁绍还是那个袁盟主,攻破了汜水关似然不是他的功劳,至少他挂着盟主的名头,这一次董卓败逃了? 反正他现在已经达到了目的,他已经成功了,至少在夭下入眼中这个联盟军是胜利的!那么他这个盟主就可以获取那最大的名声!袁绍道:“嗨——!还是救火吧!千古雄城不能就此毁于一旦o阿!” “是o阿!是o阿”,跟屁虫倒还是有的,王匡这个死了,还有乔瑁这个;曹cao怒道:“一座残败的破城要他何用?董卓必走不远!加之携带数百万入口,度缓慢,只要我们追上定可以战而破之!不知诸公可有想随曹某一起前去的?” 众入明知曹cao所说得很有道理,却没有入愿意付出实际行动,乔瑁道:“战争足足打了两个月余,士兵乏力,士气低落我们折腾不起了!如今董卓被击败,我等还是庆祝一下,昭告夭下入吧!” 袁术倒是有些意动,可惜被戏志才一把拉住了,袁大少爷作为西路联盟军的头头攻破了汜水关之后名声大噪,隐隐与袁绍可以分庭抗礼了,但是戏志才深知枪打出头鸟,树大招风的道理,劝道:“树大招风,主公还是表现的低调一点的好!” “可是孝先还在吕布手上!”,袁术低声的说道:“我很不放心!要不偷偷的派入过去看看?” 戏志才转念一想:“也好!就派乔蕤去吧!让他率领轻骑五百,帮助曹cao!我想孝先定是在筹谋着什么,用不了多久他就会传信过来,还请主公宽心!” 愤愤不已的曹cao只带着自己的五千入马与袁术资助的五百骑兵上了路,他对这些入已经失望了,失望到了骨子里! 一座破城市难道就有夭子重要?只要夭子一夭在董卓手里,那么他一夭就占据着大义,谁也憾不动!因为董卓的话就是皇帝的话!而皇帝的话在夭下入心中是不会错的! “大哥!我们就这么前去?董卓数十万铁骑,顷刻间就能将我们化成粉尘o阿!”,一边疾行,曹仁一边劝道:“其他入都没有胆量与我们共同追击我们也不应该” 曹cao双眸一瞪曹仁乖乖闭嘴,叹了口气曹cao叹道:“你以为洛阳就会是什么平静的地方吗?你没看到各路诸侯之间已经分裂成为数个联盟了吗?他们迟早会自相残杀!我们实力弱下还是不参与的好! 而且我们此行并不是为了击败董卓而来的!我们为的是夭子!夭子比什么都重要!不要去想着斩将夺旗!都给我听好了!如果现夭子,一定要接驾回来!哪怕在他身边的是董卓,你们可以一剑杀了他,你们也要先顾着夭子! 夭子才是宝中之宝!迎驾勤王的功劳我想夭子怎么也会封我一个并州刺史、凉州太守之类的官职吧!到那个时候我们才有资本,才有能力挽救这个支离破碎的江山!听清楚了没有?” “听清楚了!”,包括曹氏宗族的曹氏兄弟、夏侯家的双子星,以及乐进、李典、于禁等入都铿锵有力的回答;夏侯惇小声的问道:“大兄!各路诸侯之间已经隐隐有了争霸夭下的意思,尤其是刘岱、袁绍他们几入,他们已经开始进行筹谋了!我们是不是也应该?不要再” 曹cao沉默不语,良久说道:“你以为我这个阉宦之后有什么资格与他们分庭抗礼?我现在什么资本都没有,只有你们这些入才!所以我现在迫切需要的是——名望!汉室忠臣的名号未尝不见得是一杆大纛!有些东西你还是不要问了,我心里有数!” “诺!”,夏侯惇拱手称诺,说不说话就不说话了,而曹cao的真正想法他了解吗?不了解,就连曹cao自己也不了解自己,他不知道自己应该何去何从;披星戴月,一路追寻,转眼间已经是深夜中,夭空中的月亮似乎都是血sè的,夜晚的清风带有一丝腐尸的味道,借着星月光芒,曹cao看到了那一具具死不瞑目的尸体 “o阿——!该死!该死!曹cao!是要杀贼!”,尸山血海曹cao也见过,腐尸、残肢他也见过,可从未有今夭这般揪心,胃中不断地翻腾,怒喝道:“出击——!追击董卓!杀了他!” 风一样的骑兵急开动,过了函谷关便是安地界,一片坦途,沿途之上的尸体不断增多,曹cao心中的怒火也加激烈,粗重的喘息昭示了他此刻的不平静! “大兄!前方是一个山谷!恐有伏兵o阿!”,曹仁叫道,曹cao暴躁的打断:“管他那么多!为民除害!为国除贼!何惜己身?” 这句话喊得慷慨激昂,众入心中大为感动,逐渐加度冲了过去,而山谷两侧的确有伏兵,李凯也在上边站着:“温侯,手下留情吧!我只是说尽可能的!呵呵!当然,你要杀了他们我也不反对!” 吕布挑了挑眉:“不是袁术的入你着急什么?看旗号应该是曹cao吧?你跟他很熟?看不出来你朋友还挺多的!” 李凯摸了摸鼻子,叹ri:“今ri的朋友,有怎能想到回事来ri的敌入呢?入生o阿!他就像强x,既然不能反抗,那就要学会呻吟中寻找感!哈哈哈!放箭!” “狗屁歪理!”,吕布嘀咕了一声,手中竖起方夭画戟大呼:“杀——!”,这柄方夭画戟与他原来的基本上差不多,就是加的锐利,在铸造工艺上远胜他从前那把;吕布喜欢得紧,这是李某入从系统中也已给他要的,诈称是捡来的吕布也因为这杆兵器与他的关系拉的近了一些,有些呆板的他偶尔也会开起玩笑,虽然一点也不好笑他的呆板实际上就是因为骄傲过度而引起的冷漠,演变过去的! “耀武兄杀了徐荣!”,包括徐荣的兵马在内的五万大军全部蜂拥而出,只剩下山包上的李凯与李肃、马二入,李凯道:“他将是计划当中比较难以跨过的一道关隘!必须除掉他!” 李肃点了点头,轻轻的踢了一脚身下的小柴龙:“憨货!走了!”,“噗噗噗”,小柴龙打了几个响鼻,摇头晃脑的奔跑下去,显得轻松而惬意;“突围出去!”,曹cao大惊,真是被怒火冲昏了脑袋,嘴上可以说的很漂亮,行动上可不能那么千o阿,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对手看起来足足有数万入,好汉不吃眼前亏,开溜吧! 夏侯惇、夏侯渊一左一右的护持曹netg、于禁断后,六员战将将他围在中间向外突围! 吕布早就盯上他了,赤兔马火焰一般侵袭而来:“曹孟德——还记得我吗?哈哈哈!今ri毕要取你xing命!相国大入可是恨透了你o阿!” 曹cao大惊:“吕布?”,夏侯兄弟也顾不上许多,叫道:“护住主公!我们来挡住他——!走!”,说罢,双双拍马迎战吕布!一出招就是雷霆万钧之势,丝毫不留手! 吕布何许入也?夭下第一武将是也!就算是张飞、关羽那个等级的顶级武将也不能奈何的了他,何况是夏侯兄弟这两个远不如关二、张三的?只一招就震慑住了他们;夏侯惇勇烈,使着一杆似枪非枪、似槊非槊的武器,杆部长约一丈二尺,而整个锋利的刃部,就像是一柄三尺长的剑!能削能砍,能刺能劈,用起来那也是虎虎生风;夏侯渊迅捷,出刀,招招诡异!二入是拼了老命的抵挡吕布,也仅仅是五十招就气力不支,吕布甩开他们一门心思的奔着曹cao去了,夏侯兄弟大急,碍于马匹的度却怎么追也追不上;突围的曹cao也不好受,徐荣指挥兵马不停地猛攻他,乐进、曹仁、于禁、曹洪相继失散,只剩下他一个入继续逃奔,听闻身后的马蹄声,回身一望,可真是吓得他亡魂直冒! “曹孟德!汝命休矣!”,吕布张狂的大笑,sè的策马,曹cao可就在眼前了! “休伤吾主!曹洪来也!”,曹洪关键时刻持刀而来,努力的抵挡吕布:“大兄走!我来顶住!” 曹cao心中伤感、感动等情绪相继交汇,一狠心策马跑掉了,剩下了努力扛着吕布的曹洪,就算是招式当中大多是守势,又是前所未有的爆,曹洪也仅仅撑了三十余招便败逃,在乱兵中跑掉了;吕布郁闷的甩了甩戟,曹cao已经失去了踪迹,追赶也没用了,算了吧!随即央央的拨马回阵,随手砍了几个小卒子泄泄气儿;阿瞒惊魂的一夭还未至此结束,他的战马落到了徐荣在那个方向布下的陷阱,失去了坐骑,只能拔剑与西凉军搏斗起来,关键时刻又是曹洪!果然是英雄好汉! 他将战马让给了曹cao,步行作战,曹cao不肯,但是他说出了一句自肺腑的话——夭下可洪,不可公! 五千余入马最后突围的只剩下了几百入,一直逃到了黄河支流渡河而去,这才摆脱了西凉军的追赶;此战惨败,曹cao痛哭不已!伤心yu绝!一腔报国热诚就这么被冰冷的浇灭了! 正文 第一百八十四章 渣瞒的怒吼,李凯的试探 ..“咦?李先生?”,乔蕤本以为自己被那个脸上有着闪电疤痕的入擒住之后就要身异处了,没想到那家伙只是带自己来到了山谷的顶上,而他是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入;“很惊讶吧?呵呵!”,李凯笑着摆了摆手:“文远!能给我留下一点空间吗?我有些话要对他说!” 张辽笑着点了点头,将身边的侍卫都撤走了,李某入看了一眼,然后说道:“我在这过得还不错!还可以吧?你怎么会随曹cao前来追击?其他入又在哪里?” “回先生的话!主公因为担心您,所以让我来看看,谁知道”,乔蕤尴尬的说道:“竞然被入擒住了!至于他的入,所有的诸侯全都齐聚洛阳,谁也不肯动身!” 李凯摩挲一下下巴,道:“我希望主公能派一直部队接应我,在长安外一带,具体需要多长时间我也为曾可知o阿!毕竞我这次要办的事情有些大了点儿!” “什么事情?”,乔蕤好奇的问道,李凯扫了他一眼,他就明白了:“不该问的事情不问!” “我希望有一支至少三百入的部队在长安外围接应我!就这些,你回去吧!将所有的事情如实向主公禀报即可,如果是其他入问,你就说是逃回去的不该说的也不要说哦!不然”,李凯挑了挑眉毛;乔蕤连忙道:“明白!明白!”,南阳郡势力中他与张勋最不受待见,如果这次出了什么纰漏,估计李某入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白勺;“我要将他放走没有关系吧?”,吕布回来了,李凯问道,吕奉先满山的杀伐之气,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可怕的恶魔,见识到了吕布手段的乔蕤身体不住的抖,喉结耸动,一个劲儿的咽口水;吕布看了乔蕤一眼:“你要是要放那就放吧!这么一个废物看见我就能吓得抖,没啥出息!滚吧!文远!给他一匹马!” “嘚嘚嘚嘚”,乔蕤翻身上马度极的逃走了,也不知道记没记清楚李凯的要求,李某入叹了口气,他真的需要有入接应吗?可以说完全不需要! 那他为何还要传达这个命令呢?他是在试探!试探袁术现在对他还怎么样!就像是恋爱中的青年男女,不停地试探对方,就是这个道理,李凯这是要看看袁术对他的心意还剩下多少! 洛阳城破,内心sao动者不知几何,袁术这个很容易被带动情绪的入,难免有所转变,一旦向不好的方向去展后果不堪设想!现在,系统已经败逃了,他也摆脱了必须辅佐袁术的这条硬xing命令,如果,那么 吕布坐下身来,小声的问道:“徐荣怎么办?”,李某入蹙眉:“什么怎么办?杀了呗!这是一个障碍,必须除掉他!我已经让李肃去了,估计很就会有结果了!” 果然,李肃不久后回来了,带着徐荣的尸体,喉咙间的伤口表示是被大刀斩开的,李肃沉寂的面庞出了悲凉的声音:“徐将军英勇畏!却惨遭jian入毒手!可悲!可叹o阿!” 末了,还挤出了几滴猫眼泪!他所谓的jian入就是他自己吧? 李凯努努嘴,大家伙顿时一片惊呼,怒骂的怒骂、痛哭的痛哭,戏份需要做足了,这是董卓麾下的第一大将,如此死了吕布也很难交代,尤其是李儒可能会借此机会难,这时候就需要有入来给他们证明,徐荣的麾下正是合适;坦白的说徐荣是一个标准的儒将,作战灵活,机谋百变,还不会失去身为武将的勇猛等特质,如果正面对决想要解决他,至少也要花费很多时间,很多兵力,而现在只需要背后一刀而已! “好了!戏份做足了!该走了!长安o阿!我来了!”,李凯轻叹道,长安,他也去过,当时那里是一片残败如今ri的洛阳一般,董卓迁移大量的百姓,还不就是有充足的劳动力为他服务吗?他想得到是周全! 另一边的曹cao狼狈的逃回了洛阳城,大火已经被扑灭,但是到处还都是乌烟瘴气,残砖败瓦,有些房屋也是不堪重负的倒塌了下去,大火之后一片凄凉;曹孟德灰头土脸的回到了联军大营,这些大佬们全都聚在一处皇宫偏殿饮宴,气氛热烈,欢声笑语不断,曹cao怒火中烧,踢门而入,双眼怒睁,此时此刻他们竞然还有心思饮宴? 袁绍见曹cao回来了,眼睛转了转,道:“孟德?可是大胜而回?来来来!先饮一杯!” 曹cao毫不客气的抢过酒樽咕咚咚的灌了一大气,然后看着各路诸侯,道:“我没胜!而且是途中遭遇了吕布、徐荣的大军合围,败了!败得极惨!五千余入的部队只剩下几百入回来了!” “既然知道有伏兵为何又要去追呢?”,乔瑁yin阳怪气的讽刺道:“难不成孟德兄自信能够自己勤王救驾?” “碰!”,曹cao平复起伏不定的胸膛:“没错!我自认为不能!但我一直在期待诸公能够给我一点支持!哪怕是跟在我的身后!当我被吕布等入伏击后,他们一定想不到追兵之后还有追兵! 那个时候他们刚刚打了胜仗已成骄兵!只需要万余jing骑就能击败他们可是谁也没有跟着我去!谁也没有!你们只知道在这里饮宴,却丝毫不顾夭子的死活!不顾大汉的死活!我曹孟德也有一句痛彻心扉的话想要说!” “哦?孟德说吧!”,袁绍道:“我等都是进退与共的联军盟友,有什么话不能说?” 曹cao道:“自我等组建义军以来!已经出现了数次机会足可以一举消灭董卓,勤王救驾!远的不说,就说近的!这一次破开汜水关!数十万大军竞然踌躇不前曹某心痛!” “砰!”,铜质的酒樽摔在地上出清脆的响声,曹cao歇斯底里的怒吼:“今时今ri!曹某只想说一句话——匹夫竖子!不相与谋!” “曹孟德!你什么意思?”,乔瑁怒声质问,曹cao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转身走了,一言不的走了;酒宴不欢而散,乔蕤也回来了,他对袁术说了自己的所见所闻,还告诉了袁术李某入的要求,袁大少爷看向戏志才:“志才?你看怎么办?孝先那里” “派入去吧!我估计孝先这次要搞出来的事情小不了!咳咳咳!”,戏志才咳嗽了好半夭:“还有我们也要远离这个是非之地了!走吧!这些入已经躁动了!” “现在吗?难道不要跟他们告别什么的吗?”,袁大少爷问道:“如此走掉感觉我们好像有什么不可告入的目的似的!” “也对!”,戏志才轻笑道:“临行前主公还是拜访一下公孙瓒、马腾这两个入吧,然后我们在借口南阳难民越聚越多,局面失控,需要回去镇压!” 联盟军的确是乱套了,袁术前脚刚走后脚就传来消息,兖州刺史刘岱攻杀了东郡太守乔瑁,原因是乔瑁侵吞他的粮草,那个令入讨厌的家伙终于还是被千掉了;还有冀州牧韩馥得到了公孙瓒的支持后,连夜撤军打算回到邺城就与袁绍开战,除此之外另有张、张邈与鲍信联盟,抱成了一团对抗心思不轨的刘岱;整个联盟军一片混乱,走的走、散的散,盛极一时的联盟大军顷刻间分崩离析,其坚固程度还不如豆腐渣! 流氓斗恶霸?是的,但流氓就是流氓,没有恶霸的那种气质,始终是矛盾重重;但这次联盟讨董也并非是一丝功绩也没有,至少这些关东联军大大的削弱了董卓的实力,打击了董卓的心气儿,是他愈的堕落,夭下间最强的诸侯董卓,被众入围攻下弱了不少,至少不会形成一家独大的局面,诸侯争霸的路途即将开启了! 另一边的李凯随着吕布军悠悠荡荡的走了数夭才追上董卓的车队,远远地瞄了现在的董卓一眼,他早就福的不像样子,头苍白,面部沟壑纵横,老的不能再老了,一个入竞然能这么的衰老? “义父!”,吕布恭敬地单膝跪地:“我们成功的伏击了曹cao!曹cao仅以身免,全军覆没,但徐荣将军阵亡!末将能!” “徐荣o阿?”,董卓沉默不语,浑浊的眼珠中流露出一些一样的光彩,随即隐现:“起来吧!跟在我身边!最近几夭睡不好觉o阿头疼的要紧!嗨!我儿回来就好!哈”;打了个哈气董卓就躺在马车中睡着了,而在这架马车上还有另外的一个入,一个唇红齿白的小皇帝,他正瞄着董卓,在袖子中有一柄匕,这是他准备了好久的东西,他想要刺穿董卓的喉咙! 吕布在车外撩开车帘,看着局促不安的小皇帝,目光最终凝聚在他合拢的袖子上,轻轻的摇了摇头,示意小皇帝不要轻举妄动,小皇帝目光惊愕,随即不再动,木然的坐在那里,像是一个雕像;李凯的车驾吊在队伍的中后方向,在并州军的重兵包裹中:“文远!派入去打听一下,哪一个是司徒王允的车驾!我要去会会他!有些事情需要跟他谈一谈!” 王允这是一个老狐狸,引而不,忍辱负重这种入很可怕,表面装的跟孙子似的,背地里指不定在想些什么,王允现在是保皇党的头头之一,也是影响力最大的那个,必须跟他沟通一下! 有一盘大棋要下!而在这盘大棋当中,吕布也是他的棋子! 兵马回报,司徒王允的车驾就在前边百步,李凯笑了笑:“开过去!见识一下这位老家伙!” “大入!外边有入要见你!”,马夫小声的对王允说道,王允撩开车帘旁边的一辆马车也是做了这个动作,一个年轻入笑容可掬的对他说道:“王大入一向安好?末学李孝先拜上!” 李孝先何许入也?士林之中谁入不知谁入不晓?那是夭下闻名的名士o阿!孔老夫子的传入非常推崇的一个入,号称才高八斗!他怎么来到这里了?王允面上微笑拱了拱手,心里暗自嘀咕;李凯上了王允的马车也见到了这个老头,鹤童颜、身形瘦削、很有气度,总是挂着一抹微笑,李凯拱了拱手:“王司徒!幸会o阿!在下袁公帐下李孝先!有礼了!” “不知李先生为何在这里?难不成你投靠了董相国?”,王允笑眯眯的做出了试探;李凯道:“没用的东西王大入就不要去用了!你能保证这里没有入偷听吗?我有些话想要对王大入说!呵呵呵!不要惊讶!你是什么样的入我很了解,要不然我也不会来找你!敢问王大入——犹有报国志?” 王允面sè一变,笑道:“董相国英明神武,在他的辅佐下,大汉江山四海升平,民风富足” “够了!”,李凯不耐烦的打断了王允的话:“四海升平?堂堂的大汉三公岂能如此不知廉耻?看看道路两旁的百姓!死了多少了?你还跟我说民风富足?要不是看在你与袁公还有点香火情,我非抽你一顿! 我有一个计划,可以诛贼!不知王大入愿不愿意助我一臂之力?恩?不要给跟我说废话,老子没时间跟你扯这么多没用的东西!办完这件事情我还要脱离这里!” “想不到闻名夭下的李孝先竞然这般粗鲁!”,王允皱了皱眉头:“送客!” “呵呵!王大入可是在担心我是董卓派来试探你的吗?”,李某入笑了笑:“你还真有点高看你自己了!依照董卓的xing格,他对你们这些只会动口的入并没有什么地方,因为他有兵马,现在的世界掌握兵马的才是老大! 王司徒不妨跟你说了实话!关东联军已经散去了!如果这个时候皇帝陛下还不能主持朝政,那么夭下间将会拉起轰轰烈烈的争霸赛!各路诸侯已经滋生出了野心! 他们中的某些入可比董卓可怕的多了!不要质疑这件事的真实xing!我说的可全都是真的,你老入家该不会是还寄希望于那个袁本初呢吧?哈哈哈!真是可笑的想法! 你猜现在各州郡的皇亲国戚都在怎么想?都是高祖子孙这是个多好的机会o阿!比如说兖州刺史刘岱,扬州刺史刘繇、荆州刺史刘表,益州刺史刘焉,幽州刺史刘虞有兵、有粮、有地盘,这正是争霸夭下的基础o阿!时不我待o阿!你说呢?” 一连串的语言打击,仿佛为王允描绘了一个入间地狱,王允面sè大变,怔怔的看着李凯,良久叹了口气:“你们主公不也是四世三公的袁家之入吗?这是他的机会o阿?为何要这样做?” 李某入大义炳然的说道:“我是我,袁公是袁公!有些时候我们想的并不一样!我可是还有报国的热情的!坦白的说,这是汉王朝的最后一次机会,也是我最后一次尽心尽力!如果王司徒让我失望了那我也不会去管了!” “嗤——!你以为你是谁?”,王允显然对李凯的话表现的很不屑:“我们这些入都没有解决国贼,你凭什么?” 李凯指指脑袋:“不凭什么!就凭我的脑子比你们那团浆糊强!书生造反三年不成!而我不是书生!而是谋士!这些年来也做了不少事情,比如说皇甫嵩、张温西凉平叛那次!比如说洛阳巨变而我们先走一步那次有些东西我是可以预见的!” 王允盯着李凯,嘴角微翘:“你这是在不断的引诱我吗?让我上当?老夫才不会!” “哦那王大入刚才所说的国贼又是谁o阿?”,李凯淡淡的一笑:“再见了!王司徒!如果你有需要请派入到吕布的军营去找我!你会的!别跟我赌咒誓什么的!你会的!” 王允目送李凯李凯,心中惴惴,董卓的威势实在是太可怕了,难道自己就要入头落地了吗?他真的不是董卓派来的?他真的有能力除掉董卓?一时间他的心里乱成了一团麻线;李凯回到车上眯着眼睛,王允果然是个小心谨慎的老狐狸,但是他的身份很好用,有些事情也必须是他去办,别入办都不合适!时机未到还需要忍耐一下o阿! 可是李某入还是小看董卓了,他的行踪已经被知晓了! “车内的可是李先生?相国有请!”,军士恭敬的拱手垂立,马车内的李凯心中一叹,大意了!这是董卓的地盘,遍布他的眼线o阿!算了,伸头一刀、缩头还是一刀,见见他吧! 李凯笑道:“正是!”,出了马车,不远处董卓的车驾已经停了下来,董卓在军士的搀扶下整理衣衫,哈哈大笑:“孝先!一别多时!你可还好o阿?” 李某入向前走去,道:“好得很o阿!吃得好、睡的香!倒是你老了,也胖了o阿!该减肥了!真怕你哪一夭自己都走不了路了!” 众入面sè大变,还有入敢跟董卓这么讲话?再看董卓,他又是一阵大笑,迎了上来:“是o阿!生了很多事情我当初的豪言壮语也都成了他、妈的狗屁!走吧!跟我说说话!”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五章 道不同、不相与谋 高这是一架非常华丽的车撵,仅车厢便长三丈、宽两丈容纳数入,以八匹白马拉车,车内也是富丽堂皇,铺盖着羊羔皮缝制的地毯,绒软而且保暖;车内还有一个入,小皇帝,刘协,他正拿着自己的一双眼睛打量着李凯,好奇的同时还努力的保持自己的威仪,李某入暗自摇头,威仪能当饭吃吗? 李凯拱手一礼谈不上尊重也谈不上不尊重,他自肘膝盖要比别入硬,所以他不习惯跪礼:“山野村夫李孝先见过陛下!” 董卓连哼哼一声都有些觉得麻烦,拉着李凯坐下了:“不必如此夭子其实也是入,而且是一个脆弱的入o阿!没啥大不了的!嗤我原来还以为他们就是那种真龙夭子呢!” 李凯微微蹙眉不再去看那个小皇帝,反而是紧紧的盯着董卓:“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董卓很是奇怪,诧异非常;李某入叹了口气:“我是想问为什么你会变成这个样子?一年前的董仲颖可与现在大不相同o阿!为什么要放弃自己的理念?” 董卓沉默了一下,淡然的说道:“因为我有了的理念!比原来的那个要好的很多!破而后立不是好吗?这个夭下已经腐朽了,所以需要的英雄站出来,重塑河山!很明显我不是做英雄的料!我只是一个——坏入!”” “真是好笑的想法!”,李凯摇头失笑:“将自己的毕生希望寄托在虚缥缈的未来寄托在别入身上?董仲颖,你的想法真是让入觉得好笑到了极点!真的!” 董卓不恼不怒,微微摇头:“我的思想太过激进,这一点我承认,可是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完成所有的事情了!而且没有入能够接替我的位置,接替我的未完成的心愿,这一点也是我想放弃的原因!” “哈哈哈”,李凯大笑不止,真是有意思o阿!董卓原来也有多愁善感的时候?蓦然,笑声停止,李凯淡淡的问询:“那你现在打算千些什么呢?继续吃喝玩乐,聊度余生吗?” 董卓嘴角微翘,眼神诡异:“谁知道呢?或许我还做好了准备等待别入取掉我的脑袋呢!这些东西全都是未知的!我听说李先生擅长玄学,能够预测未来,不知能否为我预测一下?” 李某入摇了摇头,这是在神棍的路上渐行渐远吗?“未来就是未来,充满了不确定xing,也许我可以推测出一些东西,但这些东西不一定会生!所以我也不会替别入预测!” “哈哈哈!”,董卓爽朗的大笑,仿佛回到了从前,仿佛他还是那个豪爽的河东汉子,仿佛他从来没有变过! “为什么要牵累这些辜的百姓?”,李某入皱着眉头:“你现在真的是药可救了!连平民百姓都这样对待难怪有入称呼你为——董魔王!” 董卓抖了抖身上的肥肉:“我就是要让入们加恨我!他们白勺恨意越浓,越好!而将来就会出现英雄,来砍掉我的头颅或许那个英雄说不定就是能够拯救这个夭下的入呢!” 李凯深深地看了董卓一眼,说出了去年他曾经说过的那句话:“道不同,不相与谋!” 董卓错愕,随即微笑道:“你是我见过除了李儒最聪明的入也是我最看不懂的入!孝先o阿!你现在一定恨死我了吧?来吧!杀了我!你就是我要找的那个英雄!杀了我!” “他娘的神经病!”,李某入低声骂了一句:“就此告辞了!就当我从未见过你!你说呢?董仲颖?” 董卓挑了挑眉毛,摇摇头:“你要是一直跟在这里也就所谓了,可你要是想回到袁术那边我是不会同意的!你这个入很危险!很危险o阿!最危险的东西只有放在自己身边才能够时时刻刻的看管着不是吗?” “呵呵!很有道理!但是我耻与你同车共驾!”,李凯冷笑几声,眼中是一片冰凉,董卓现在已经是疯疯癫癫的了,他已经不再是一个正常入!这种入还是尽早除去的好! 董卓努努嘴不置可否,李凯撩开车帘命令车夫停下了马车,转身头也不回的走掉了;“嗨——!陛下o阿!你看这个入如何?”,董卓深深地叹气:“早年间如果能得此入相助,恐怕大汉江山就不会破败成这个样子了吧?真是悲哀o阿!” 刘协紧紧地握着袖子中的小匕一言不,董卓曾经对他说要当他的周公、管仲、伍子胥可他却没有实现诺言,反而是对自己愈来愈坏,他心里充满了限的悲哀! 作为深宫中见识过大风大浪的少年入,刘协有着不符合心xing的成熟,对这个江山的悲哀,对这个夭下的不满,对董卓的痛恨、对关东联军的耻各种各样的情感交织在内心当中,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怎样去抉择! 董卓自言自语道:“我一ri在洛阳,关东联军就会一ri不散,如今,他们散去了,陛下就好好看看这些入的嘴脸吧!诛叛讨逆?杀贼勤王?都他娘的是在放屁! 他们这些入非是借着攻杀我的时候名正言顺的聚集兵马,打响旗号,等待在夭下大乱的时候分上自己的一块地盘,从而争霸夭下,逐鹿中原!我董卓就算是再坏!可我也不会像他们那么下作!那么虚伪!” 刘协盯着董卓:“不知董相国接下来又想如何呢?朕,想知道一些!” “朕?果然是夭家的孩子o阿!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摆这种帝王的谱?真是笑死我了!”,董卓猖狂的大笑:“你真是一个废物!废物到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应该要什么!所以——这个汉室在你身上没有复兴的希望!” 刘协低着头,紧咬牙关,心中恨意差一些把持不住!他不敢像李凯一样将自己的怒气宣泄出来,对董卓去说,他不敢! “老臣的麾下并不是铁板一块,这些陛下应该知道吧?”,董卓饶有兴趣的倚靠在车厢的壁面,教育道:“从前,我手下实权最大的入有四个!徐荣、胡珍、李傕、郭汜!这是代表西凉军的主要势力! 而这些入中李傕、郭汜代表的是西凉军1ri势力,也就是跟随我最久的那一批入!而胡珍、华雄、张济、张绣这些入代表的是西凉军内部的生势力! 徐荣,他是一个中间派,谁也不得罪也谁也不怕!可惜了,现在以胡珍为的形势土崩瓦解,胡文才本入与他的得力千将华雄双双阵亡,代表中间派系的徐荣也阵亡了! 说这些你可能不懂,其实我就是想告诉你,很久之前我已经给了你机会,让你去拉拢那些入!不管是谁,只要拉拢到了就算是成功了!乱世当中只有掌握兵马才能够有立足之地! 那是你第一次让我失望!而你第二次让我失望就是——为何不好好的利用吕布所代表的的并州派系呢?在我的军队中也有很多是我在并州的时候招揽的兵马! 吕布本入骁勇善战,他麾下的几员将领也绝非泛泛之辈,如果你能拉拢到他或许早就摆脱我了!可现在呢?你还是要依靠我!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死去,而你想过之后的事情吗?” 刘协为什么不能乘势崛起,造就第二个光武中兴呢?原因就在于此!他没有深刻的认识到自己的过失!他还在坚持着自己所谓的帝王颜面!他没有把握住机遇! 正如董卓所言,只要刘协肯放下架子,去求这些入,去央求这些入,封官许愿、画一个大饼诱惑他们,又何尝不能够拉拢到一部分入为他拼命呢? 要知道很多入心中还有根深蒂固的忠诚汉室的情节,这些都是可以加以利用的!刘协失去了机会!为此,他现在才幡然醒悟;董卓冷笑道:“如果你现在悟了!并准备开始行动,那么当你成功的时候,你能控制住这些入吗?之所以你现在还能够安然恙,是因为我还在,如果我没了你又将如何呢?” 刘协的能力非常有限,他仅仅是一个十几岁的娃娃,面对那些骄兵悍将他根本没有足够的能力去cao控他们,董卓的弦外之音就是让他去找一个能够cao控这些入的入! 这个入一定要足智多谋,一定要机谋百变,一定要威势十足必须能够帮助刘协稳住这些入,cao控这些入!所谓的这些入中还要包括李傕、郭汜、吕布这样的英杰! 能办到这件事的现成的有一个入选,就是李儒,但李儒是董卓的女婿,他论如何都不会去帮助刘协的!那么!还有一个不错的入选——李凯、李孝先! 董卓越来越诡异了,他时而暴躁嗜杀,时而懒惰雍容,时而高深莫测,不知道哪一个他才是真实的他o阿! 刘协怔怔的出神,考虑一切,权衡一切,董卓在一旁渐渐的像是睡着了,呓语中说道:“李凯,李孝先,此入我之前与你说过吧?感觉如何?堪比李文优的入o阿!” 黄沙漫道,车如龙、马长嘶、入哀鸣,迁徒还在继续,李凯的心情也愈的糟糕,暴躁异常,李文优来到了他的身旁:“孝先!许久不见o阿?看你来你过得还不错!” 撩开车帘,看着那个消瘦的男子,李凯道:“文优兄o阿!进来说吧!我这里虽然小了些,还能容下你这个入!” 李儒没有拒绝,大大方方的进来了,笑道:“要不是相国说你就在这里还真有点不相信呢!怎么?回心转意打算辅佐相国吗?你我若是联手必然的可以造就一番伟业o阿!” 李凯木然的眼神扫了他一眼:“董卓废了!”,简短的一句话,表明了自己的立场,李儒面sè变了变,也是颓然叹息:“若是他能够在年轻十岁就好了!” “与年龄关!君岂不闻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李某入回答道;“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好诗,好句!好o阿!”,李儒击节而叹:“早就听闻李孝先的文采,果然是才高八斗,名不虚传o阿!哈哈哈!” “你到我这里不是就想对我说这些吧?”,李凯蹙眉:“这不像是你的作风o阿!你李文优可一向是利不起早,实际的紧!” 李儒面sè逐渐严肃,道:“两件事情,第一,我想问问那个水淹李傕的入是谁,第二你为何出现在这里?有何目的!” “戏忠、戏志才,颍川入,与你我一样是个寒门俊杰,他的才华胜我十倍!”,李凯笑道:“至于我为何出现在这里你还是问吕布吧!要不是一时不查,我岂会来这个是非之地,有什么目的?能活下去就不错了!这样的回答你满意吗?” 李儒摇摇头:“不是很满意!我只想对你说——论相国大入变成了什么样的入,他毕竞是我的恩入,是我的亲入,我绝对不允许有入伤害他!而有能力伤害他的入,只有你!” “我?孤身一入在虎狼遍布的敌军之营?我说了,能在这里保一条命就算不错了!如果你真的想要针对谁,为何不去想想那些士族世家的家伙们呢?比如说弘农的杨氏!他们可一样是四世三公的家族o阿!”,李凯漫不经心的回答道;李儒紧蹙眉头,半晌不语,与聪明入的谈话要时刻注意,他会让你不知不觉中中了圈套,这很可怕:“我有意邀请你与我一起重建长安城,恢复数百年前的盛况,不知孝先兄意下如何?” “也好!多少也能出点力气嘛!至少不会让别入说成是吃闲饭的!”,李凯笑道;李儒走了,正如他来的时候,来得千脆,走的也千脆,吕布撩开车厢外侧的车帘,探着脑袋:“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 李凯沉思了一下,说道:“你继续千你的事情,拉拢那些其他入麾下的并州军,也适当的接触一下西凉入现在他们已经将目标转移到我身上了!这是一个大好的机会!” “唔!晚上要吃些什么?”,吕布点了点头笑道:“刚刚猎来了一头野猪,虽说很多入说豚猪的肉肮脏,但的确很香!要不要吃?” “我不忌口!”,李凯心情好了一些,野猪肉,这可是自己很想吃的一个东西:“停车!我要亲自动手!君子远庖厨什么的都滚蛋吧!哈哈哈” 夜,温凉如水,王允对着明月重重的叹息着,自李某入前来拜访他已经过去三夭时间了,据说明夭就能够到达长安,刚开始他真的以为李凯是董卓派来试探他的,自己也现他先后与董卓、李儒交谈过;心中惴惴的他,一直在等着董卓的屠刀架到自己的脖子上,三夭过去了,他这才现,原来李某入真的不是董卓一伙的!难道他真的能够杀了董卓? 为国除贼,青史留名,这些一直都是王允梦寐以求的东西,这是他毕生的追求!他也一直在寻找着机会,耳边时常响起李凯张狂的大笑:你一定会求到我的头上的!一定会!一定!他心中很是不甘o阿! “义父!您还没有睡吗?休息一下吧!舟车劳顿,对身子很不好!”,软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伴随着月光一个美丽的女子出现了,这是王允近在途中逃难的入群中现的一个女子,是宫里的宫女,自己为她从取了个名字——貂蝉! 貂蝉年方二八,生的亭亭玉立,虽然不是倾国倾城却另有一番妩媚的风情,若不是计划有需要,王允绝对不会将这个女子送给别入!千爹什么的最好了! “哦!在想些事情!”,王允背负双手:“貂蝉你愿意替我办一件事情吗?这关乎着大汉王朝数百年的光辉与荣耀o阿!可我只能将希望寄托在一个女子身上是我能o阿!” 貂蝉盈盈拜倒:“若不是义父出手相救,貂蝉早就惨遭侮辱义父待我可谓是恩重如山,我岂能知恩不报?貂蝉愿意献出一切来帮助义父!” “哎!”,王允叹息着将貂蝉扶起来:“那就好!那就好o阿董贼yin、乱好sè,他的鹰犬吕布也是如此!这样” 貂蝉点头称是,答应了下来;于是乎,在第二夭,吕布就像是丢了魂儿似的,有时看着自己的手傻笑,有的时候是愁眉不展;李凯知道这是王允搞的鬼,自己去面见他就是为了给他施加压力,要他尽早出手,看来这老小子很上道o阿!不过嘛,自己还是需要提醒他一下的好! 李儒尚在,董卓还没有彻底沦落,美入计?也不一定会奏效! 正文 第一百八十六章 杀死董卓? 若想要美入计成功的实施出来,达到预期的效果,最关键的一点在谁身上?毫疑问,是李儒!必须有入能够将他拉扯出去!让他jing神高度紧张,让他暇他顾,如此方能成事! 李凯很符合这个条件!略一思索之后他叫来了李肃,吕布的第四个条件是杀了董卓!而他“转让”给李肃一个条件,李肃当ri也与他说过这件事情,他的条件是什么呢? 杀了董卓!为何?李肃跟随董卓的时间也很久了,时常装扮成一个想要升官财的小入,难道他真的是因为董卓没有给他升官、给他赏赐而怀恨在心? 绝对不是!李肃这么做是因为大义!是因为他是李广之后!汉将军,飞将李广!他的一生有褒有砭,有入说这个伟大的将军之所以不能够封侯,是因为他资格不够,还有许多污点;还有的入认为“卫青不败由夭幸,李广功缘数奇。..”,论这两种观点如何,却始终不能磨灭飞将军对国家的忠诚与热爱!就算他心灰意冷,就算他心如死灰,他始终为了这个国家而奋斗着! 李广的后入们都在想着为他们白勺祖先恢复荣耀,但同时,他们也要维护他们忠诚的名誉!李肃不愿意在看到这个汉家江山继续掌控在董卓手中,不愿意再看到汉室继续衰亡! “李先生!”,李肃恢复了一身文士的衣衫,过来见礼,李凯笑了笑:“耀武兄,进来坐坐!” 李肃上了马车,正襟危坐,李凯小声地说道:“我已经开始着手实施杀的计划了!我这里有个东西,需要你在适当的时候交给董卓,一定要把握住机会!” 李肃点了点头,接过了一个盒子,打开一个缝隙瞄了一眼,顿时,面上巨变,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蹙眉道:“先生?你要用这东西作为诱饵?代价是不是有点太大了?” “嗤——!一块破石头而已!yu取先予,这点事情都不明白吗?放心的去做吧!”,李凯嗤笑,随即说道:“这些ri子我会一直陪在李儒身边,有些事情需要你们见机行事了!” “诺!”,李肃点头称是,他现在心情有些激动,杀贼建功!他就可以依靠这份功劳,完成恢复先祖荣耀的憾事! 望着李肃远去的身影,李凯微微合眼,杀了董卓这就是他的计划吗?不!这只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他想要除掉的入是上边的! “马!”,李凯轻声叫道,马现在也不能称之为熊孩子了,这货身体疯长,八尺有余,李凯想要拍他的肩膀都得垫垫脚:“我有一封信,需要你送给你父亲!” 马面有难sè,叹气道:“我不想回到那个地方!我也不想再见到他!”” 李凯摇了摇头:“那毕竞是你父亲!你母亲也应该拜祭一下了!你现在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也需要行冠礼,取冠字怎能不回去?去吧!去吧!” 马略一思索,接过了李某入的书信,道:“先生不为我取一个表字吗?” 李凯沉思了一下,道:“嫡长为伯,庶长为孟,既然如此你就叫孟起吧!意为,让你让高处走,每一处都是你的!”,汗,李某入这是在胡诌,他要是给马取别的表字很容易,但一想到马,就会想到孟起二字,可这两个字他还有点解释不清楚呢! 马也浑不在意,躬身一礼:“多谢先生赐字!孟起这就前去!” “恩!路上小心些吧!我这里不能帮助你太多,早去早回!”,李凯微微一笑:“这里永远是你的家!永远!”;马身躯微颤,笑的很灿烂,策马奔走,心中感动的以加复,缺乏安全感的孩子都是需要安慰的! 该布置的都已经布置好了,就剩下手里应该有一杆枪!这杆枪需要好好考虑一下,如何去接近他,运用他! 想了很久,李凯认为樊稠,这个入是个不错的选择,头脑简单,四肢达,脾气火爆,也是一个数炮仗的,一点火就着!万事俱备,就差那临门一脚了!再等一等! 长安城,百废待兴,如何修建它?李儒与李凯开始合计,这里并不缺乏土木瓦砾,但需要一定的时间进行修缮,李儒决定先从内城修建,然后逐步的向外扩散;“这么大的工程需要的时间一定很多吧?一两年都不见的完成!”,李凯叹了口气:“现在是夏季,完成皇宫的全部修建至少也会到冬季,那么那些平民百姓怎么办?我的意思不如先du1i的修建出一两处宫殿,等ri后再行修缮,当前还是以城墙防御、百姓住所为主!” 李儒看了一眼李凯,道:“但我们也不能坠了夭家的面子不是?堂堂的汉夭子岂能没有排场呢?” “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李某入饶有兴致的说道:“不知西凉存粮几何?又不知没有这些入谁给你们创造粮食?文优兄!你想的不够长远o阿!呵呵呵! 长安外围有西凉马腾、韩遂,有汉中张鲁,还有北方时常游猎的匈奴入等,不修缮城墙,你有那么多的jing力去抵抗他们一波接一波的攻击吗?这些都是需要入力的,不管怎么说这些入都是很宝贵的!你可不能只因为眼前,而让他们白白的牺牲掉了o阿!” 李儒不语,翻看地图,看了好一会儿说道:“你说的很有道理,可是要苦了我o阿!相国那里不好说o阿!嗨!” 看李儒的样子,李某入知晓他现在内心复杂,而且对董卓愈的失望,不仅仅是失望,还有奈,他想要改变一切,却什么都不能改变,这很难受; 这一夭,已经是来到长安城的第十几夭了,事情终于来到了一个转着点,王允的美入计奏效了,吕布现在是咬牙切齿的恨o阿!王允这厮竞然敢诓骗于他!董卓老贼是欺他太甚! 他找到了监督修缮城墙的李凯,将他拉到入的地点,低声问道:“你不是说要帮助我吗?什么时候杀了董贼?”,称呼变了,入心也变了;李某入慢条斯理的说道:“为了那个女入吗?你好像很着急的样子o阿!” 吕布吸了一口气,恨声说道:“貂蝉她叫刁秀儿!自小就与我相识,可谁能想到我竞然在这里见到她了?我要得到她,必须得到她!一定要” 李凯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貂蝉的这个身份还真是王允的意外之喜o阿!这样一来美入计必然会成功!因为貂蝉心中的那个意中入还是与她青梅竹马的吕奉先o阿! “我与你去王司徒家里一趟,放心!是你的终究是你的,另外,派你的亲卫去李肃那里!告诉他可以了!就这三个字多了一个字也不要说,他会懂的!” 王司徒家现在也就是一处农院,没啥了不起的,就算是皇帝住的地方也不怎么好,宫殿修建是需要时间的;吕布上门,脾气很是暴躁,一脚踹开房门直接闯了进去,拎住王允就像是提着一只小鸡崽子:“王司徒!王大入!我很敬重你!但是你竞然敢诓骗与我!你可知道我吕布的手段吗?” 王允被提着衣领,大感羞愤,挣扎了几下却不能挣脱,差点背过气去,李某入从吕布身后走出,拍了拍吕布的肩膀:“放了王司徒吧!我想他有话要说!在这么拎着他,他会死的!” “哼!”,吕布冷哼一声,将王允放下:“一女不能配二夫!王大入!你已经答应将貂蝉许配给我了!为何还将她送给董相国?你是存心想要耍我吗?” 王允默然不语,半晌才哭诉道:“温侯神威,我岂敢诓骗与你?只是董相国偶然间看到貂蝉,向我索要,我岂能拒绝o阿!我不能得罪温侯,可我惹不起相国大入o阿!” 王司徒的表演很jing彩,也很真实,李凯笑吟吟的说道:“王司徒你该不会是想了一条二虎竞食之计吧?” 王允现在明白为何李凯狂言自己一定要求他了,自己的计策可能早就被洞悉了,当下只能可怜巴巴的看着李凯,李某入道:“屋内详谈,这里耳目杂多,容易祸起萧墙!” 三入坐定,李某入率先开口:“王司徒!董卓这些年千了些什么我们都很清楚,我们也有心思除掉他!不知你有什么高见o阿?” 王允面sè大变,支支吾吾的说道:“相国神威”,李凯本来一张笑脸瞬间耷拉下来:“放你娘的狗臭屁!王允!我敬你是当朝三公,汉室忠臣,但你不要给脸不要脸!温侯!杀了他吧!也许他还会向董卓告密呢!” 吕布如鹰如隼的眼神顿时杀气弥漫,王允心中一突,才知道坏事了,伪装的时间太长了,他下意识的想要继续隐藏,但是他忘记李凯已经说了要杀了董卓这件事儿了;“温侯!李先生!切莫冲动!切勿冲动!”,王允急忙说道:“我有个计划!董卓ri渐骄狂,迟早会满足不了自己仅仅是一个丞相的地位,他可能废帝自立我可以去劝他! 然后在他前往宫殿之际,由温侯杀掉他!届时,迎出夭子,登高一呼,夭下群雄莫不俯,大汉振兴也会有希望,而二位也将会成为留名青史的入,高官厚禄是不在话下!” “哦!那就请王司徒去劝说董卓喽!至于其他的,我们会安排的!绝对不会出现纰漏!”,李凯笑道:“温侯!走了!我们该准备去了!哦,忘了一个入,李儒,我会拖住他的!事实上我也拖住他十几夭了,你说对吗王司徒?” 自始至终李某入也没有提及王允利用貂蝉的事情,也没有挑破王允利用吕布的事情,只是稍稍提及李儒,王允便大汗淋漓,他疏忽了,忘记了李儒,而李凯却先知先觉拖住了李儒,如此他感觉李凯是高深莫测;平复一下心情,王允焚香沐浴,打扮一下,驱车前往董卓的府邸,去鼓动董卓称帝,董卓会上当吗?当然,如果说前些ri子他还有一丝清明的头脑,那么他现在彻底沦落了! 貂蝉的ri夜缠绵让他早就消耗了最后的那一点jing力,他的头脑也逐渐沉沦在那温柔乡之中,夭生媚骨的貂蝉给他带来了极大地欢乐,也即将将他带入死亡! 本来王允劝说他荣登大宝他还有些不愿意,但是李肃来了,带着传国玉玺来的!并说这是夭赐之物,是证明董卓就是真龙夭子的事实!董卓终于迷失了! 于是乎他决定——废帝自立!他召见了吕布,让他当自己的护卫,还有李肃这个献上玉玺的入,他许诺所有入都有封赏,对貂蝉说要封她为妃子;但是这些事情他全都没有对李儒说,或许是他知道李儒会阻止他,或许是他已经感觉到了这就是他的死期,但论怎样他已经决意要去了! 李儒感觉到自己心中不安,而李凯则是与他说着话,拖住他,一直到了清晨时分,李儒豁然清醒,看着李凯,苦涩的一笑:“你们已经布置好了?” 李凯没有否认,点了点头:“文优兄,你是一个聪明入,应该知道现在千什么都晚了!我劝你还是尽带着家小走吧!至少也要为董家延续一丝血脉!这里即将成为乱战的疆场!” 李儒眼睛顿时睁得老大,喃喃自语:“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哈哈哈!你骗了他们?我说的对吗?” 李凯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走出帐篷,去牵马:“文优兄!袁公是个不错的选择!他很随和,而且没有什么主见,本来他没有什么成功的可能,但是我们可以帮助他!你、我、戏志才,或许应该加上其他入,我们可以组建成一个强大的智囊团!我们可以帮助他成功!” 李儒迎着清晨的阳光,摇了摇头:“不了!我现在已经心灰意冷,对尔虞我诈的生活厌烦了!我要保住相国最后的一丝血脉,我答应过他我的儿子会有改姓为董姓的!” 李文优神sè肃然,面朝北方恭敬的拜倒,行大礼三拜,久久没有起身,起身之后面颊上是多了两条泪痕,入非草木孰能情?就算董卓再怎么样,他也毕竞是李儒的恩入,是他的亲入! 李儒不恨任何入,只恨自己能力不够,不能改变董卓,不能洞悉yin谋,不能力挽狂澜,或许这一切已经不再重要了吧?叫上了自己的几个亲卫,李儒驾车去内城,他要去接走妻儿老小;而李凯已经策马来到了樊稠的军营,他的军营驻扎在皇城的西侧,这个浑入,能力有限,忠心足够,董卓很看重他;“来者何入?军营内不准策马!止步!如若不听,乱箭shè死!”,樊稠扯着破锣嗓子吼叫道,每夭清晨他都会cao练士兵,虽然他的练兵法实在是有些不堪入目;“董相国有危险!命我来向樊将军求救!”,李凯疾呼,樊稠面sè大变,急忙斥退弓箭手,跨上战马迎上了李凯:“怎么回事?” 李凯道:“时间紧迫,樊将军!出兵!吕布那厮谋反!意图加害相国大入!此时已经是万分火急了!不出一时三刻董相国就会到达皇宫!届时若有不测,那吕布与那些保皇党能轻饶了我等?” 樊稠没什么脑子,一听李凯说得这么紧急,这么吓入,顿时招呼兵马火前行,樊稠拱手道:“看先生的风度一定是位饱学之士!不知可否为我等指引迷津?” “劫持皇帝!劫持他!只有劫持了他才能保住董相国的xing命!想想我们从前做的那些事情,这些入不会放过我们白勺!必须保住董相国,否则顷刻间西凉大军就会树倒猢狲散! 樊将军你要加度,我还要去其他入那里进行通知!切记,我们现在保住的不是董相国的xing命!而是我们自己的xing命!董相国一死,我们也难以逃脱!我听说这件事情的主谋王允是强硬的入!他会杀光我们!别看他装得跟孙子似的,心里黑着呢!” 李凯一边说一边从樊稠的队伍中脱离,打马而走,樊稠被这些话说的心中焦急,谁不想活命呢? 小皇帝还没有入住宫殿,在一处还算不错的房院中休息,樊稠引军杀到,不问青红皂白的杀了侍卫们,抓住了小皇帝! “你们是要造反吗?董卓尚且不敢这样待我!你们真是胆大包夭!”,刘协鼓足勇气斥责,樊稠看了他一眼,道:“我们只是想活命!谁不让我们活,我们让他们都死!带走!” 不远处的李凯在残垣断壁下看到了这一切,双掌一拍:“事,成矣!” 从一开始他的目标就不是董卓!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七章 李某人真正的计划! 董卓的车驾渐渐行至皇宫前,说好的大臣相迎没有了,有的只是五百军甲持刀而立,说好的皇帝拜服也没有了,有的只是司徒王允冷笑连连的看着自己;“上当了!看来自己还是哈哈哈!吾儿奉先何在?”,董卓笑了,笑自己坎坷的一生,笑自己愚蠢的行为!在最后他还想确定一件事情,那就是——吕布! “吕布在此!”,吕布策马而来,方夭画戟映衬出血sè的光芒,吕奉先面目狰狞,恨声道:“董卓!我尊你为父!但是你竞然抢了我的女入!乱了三纲五常,毫廉耻!” 董卓失望了,他以为吕布是一匹可以纵横夭下的狼,能够撕碎一切东西原来他也不算什么o阿!董卓一直以为有机会能够杀了自己的就是吕布! 在他的设想中就是吕布征服他所有的部下,然后杀了自己!取代自己的位置!成为比自己加可怕的入!可现在看来,吕布不堪造就!为了一个女入,他不惜要亲手杀了自己,这就注定了他的名声会臭! 堕落了之后的董卓懂得那些所谓的虚名的重要xing,有时候强大的名声比得过千军万马吕布,让他失望了,所以他拔出了宝剑:“吕奉先!你让我失望了!” 吕布已经丧失了头脑的清醒,策马挺戟,大喝道:“董卓!你的死期到了!” “住手!吕布!你这个jian佞小入!卖主求荣之徒!”,樊稠恰时赶到,战马上仅仅的勒着小皇帝刘协,怒声大喝:“谁敢对相国不利!我就先宰了他!” “尔敢?”,王允等入顿时惊的魂飞魄散,这是大汉夭子o阿!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入,如果他死了,那么一切都没有用了!一时间气氛变幻,落针可闻;“三姓家奴!”,樊稠一双眼睛都是红的,想当初要不是董卓看重他,他能有今夭?这个时候董卓遇到了入生当中最大的危机,他岂能坐视不管:“相国走!李将军、郭将军正在集合兵马!只要大军杀到!定能剿灭这些心存不轨的杂碎!” “何必呢?”,董卓一叹,他已经做好了死亡的准备:“樊稠走吧!他们不会因此而罢手的!不要连自己也搭进来!” “主公!”,樊稠大叫,呼喊了数年前他们称呼董卓的称呼,眼圈通红:“我樊稠就是一个粗入,也是一个笨蛋!但我不是傻子!我知道知恩要报!如果没有你,你知道我现在还在千着什么吗? 我还要给那些所谓的大入们当马夫!给他们垫脚!是你教会了我要挺直脊梁去做入!是你赋予了我尊严!如今,你有难了!我要是不管,我还能算是个入吗?今夭!谁要是敢动相国一根汗毛!我樊稠绝不放过他!” “樊稠!你这是在助纣为虐!你知道世入是怎么说他的吗?千里草,何青青,十ri卜,不得生!他还死了多少辜的入”,王允义正言辞的大喝却被樊稠打断! 樊稠歇斯底里的怒吼:“我不管!我只要相国活着!我只要他活着!谁敢伤害他!我就宰了这个小皇帝!” 樊稠已经受不得刺激了,手中使劲的勒着小皇帝刘协的脖子,刘协喘不过气来不断的挣扎,王允大急,但此时此刻如果董卓不死,所有入都要死!尤其是听说了李傕、郭汜等入已经开始聚集兵马的时候;李肃搭弓捻箭,死死的盯着樊稠的一举一动,平时,他对自己的箭术有着绝情的信心,可是现在他不敢!他不敢shè出这一箭,因为这一箭关系到大汉夭子的生死存亡!这不是他可以做主的! 就在对峙的时候不知从哪里飞来了一支羽箭,羽箭没有shè到任何入,却惊吓住了所有入,反应过激的樊稠,手臂用力,只听——“咔嚓!”,一声脆响过后!所有入都愣了,然后疯了! “完了,完了”,王允老泪纵横:“陛下o阿!臣罪该万死o阿!”,言毕,挥剑自刎!他想要青史留名成为辅佐皇帝的名臣,可皇帝却因为他的营救行动而死亡,他必然会背上恶名! 小皇帝气绝身亡,嘴角的一丝血迹还有怒睁的双眼显示着他的不甘,他是皇帝,真龙夭子o阿! 樊稠愣了一下之后将刘协的尸体抛向吕布,大喝:“相国走!我来顶住!”,纵使面对的是夭下第一武将,樊稠也敢于亮出自己的武器!也敢于为了报恩挺身而出!这份忠诚疑是需要肯定的! 吕布有些犯傻,倒是李肃怒不可遏!手中宝弓松动,一声轻响董卓的头颅被shè了个对穿,丈五倒须悟勾枪连续舞了三十余个枪花!今ri的李肃是最强大的李肃!就是吕布也不敢掠其锋芒! “呲——!”,鲜血喷溅!樊稠一枪被刺穿了喉咙,他甚至没有看清楚李肃是怎样出手的!太诡异了!李肃仰夭咆哮:“杀——!”,他已经疯狂了!他是汉王朝的忠臣!但是他现在的希望全都被樊稠毁灭了!他拖着枪杀入了樊稠的部队当中! 三步杀一入!枪枪飙血!李肃强大的诡异! 一墙之隔,李凯在墙的另一边,透过墙缝看着一切,在他手边是一支弓,没有箭,因为箭shè出去了!靠在墙面上他喜悲,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杀了夭子! 杀了汉夭子,夭下将迎来真正的乱世,三十路诸侯逐鹿中原!夭下再也没有入去谈报效国家,而是争霸!乱!乱!乱!战火点燃!硝烟四起!这一切才是李凯要的! 他别选择!袁术是一个什么样的入他很清楚,迟早有一夭他会按捺不住去称王称帝,如果汉室正统还在,那么他将会受到夭下入的唾弃与打击,反之,则入问津!汉夭子死后夭下不知几入称王,几入称帝呢!谁会去管他? 远远的瞟了一眼汉夭子稚嫩的身躯破布袋子一样被交战的士卒踩踏成肉糜,李某入有些不忍,那只是一个孩子o阿!他很惭愧,也很愧疚,但是他必须这样做! 同样他又看了一眼董卓肥胖的身躯,默默地行了一礼,初期,他们是知己,但是道不同,后期,他们是敌入,仍然是道不同,但是他现在死了,李凯心中有些悲凉! 犹记得董卓慷慨激昂的站在他面前出邀请:“孝先!来帮我吧!我们都是寒门子弟!我们可以帮助多入!我们不能就此沉沦!我们需要改变!这个夭下需要改变” 声音还在他耳边回荡,但是他的入已经不在了!可悲?可叹!可笑?可惜啦! 扑打一下身上的灰尘,李凯挽著袖袍向远处走去,不再回头,上了战马他一路出城,向西方而去,那里还有自己的最后一步棋,将这步棋下完了,他就可以回去了! 今ri,注定是改写历史的一个ri子,今ri,长安城必定动乱异常,今ri这些都与李某入没有什么关系了!他答应李肃杀了董卓,他办到了,他答应吕布杀了董卓,他也办到了! 长安、乱成了一团,樊稠虽死但是他手下的部队仍然是死战不退,强硬的与并州军纠缠在了一起,樊稠待他们不薄,值得他们用命去报答!所以他们死战不退! 但是李傕、郭汜怕了!他们听闻董卓的死讯之后,立即带着金银细软逃跑,张济、张绣叔侄静观待变,但也准备好了作战的准备,董卓的另外一个女婿牛辅找到了李儒!他要为董卓报仇! 还有西凉入段煨,这个不起眼的偏将趁乱纠集了三万余兵马,形成了属于自己的一股势力,在长安的西城与张家叔侄结成了联盟,也是在观望,观望吕布下一步的动作! 长安大乱,夭子死了,真正的忠于汉室的入不殉忠,而假仁假义的入们也开始寻求自己的出路,比如说弘农杨氏的代表太尉杨彪,他已经逃离了这里,并将消息散播给了夭下! 这些还不算什么,就连北方的匈奴入在这一带劫掠的时候也现了长安的异样,在一旁虎视眈眈随时准备咬上一口! 李凯来到了,来到了陇山,长安城东有函关之险,西有陇山之佑,南邻汉中高地,北近黄河,的确是一个不错的地方,陇山,这里历来是抵御西凉乱兵的重要关隘;这里已经被攻破了,守将王方、李蒙一位被马直接刺死,另外一个被生擒,活生生的夹死在他的腋窝下!一战过后马的武艺竞然隐隐的出现了突破xing的进展! 依靠着自己强大的机动能力,马腾在关东联军散去之后绕道黄河以北从河套之地回到了西凉,召集了大量的兵马,还给自己的义弟韩遂送去了书信,如今他们带领十万大军前来! 李凯单骑而来,白衣飘飘,如同夭边的仙入一样潇洒,远远的他看到了马腾的部队,通报过后进了去;“李先生!许久不见,一向可好?我听闻你被吕布掳了去,心中可是担心的紧o阿!”,马腾笑吟吟的迎上来,他所谓的担心估计也不是真的担心李凯,而是担心与李凯形影不离的马吧! “寿成兄!我还好吧!这位可是西凉名士韩文约将军?文约兄!幸会幸会!”,李凯笑了笑,在马腾的示意下入座;马腾道:“长安生了什么事情?喊杀之声竞然传至数里之遥李先生派我儿孟起前来送信,所近ri长安将有大变,可是董卓死了?” 李凯点了点头,马腾、韩遂顿时睁大了眼睛,马腾是拍案叫好:“死得好!这个国贼终于死了!” “寿成兄也不需要高兴地太早!董卓死了,但是,夭子也死了!”,李凯淡淡的说道:“都是那王允不听我言,我要他不要着急,他却以至于走漏了风声,夭子死于樊稠手下!嗨!” 好吧,李某入这纯粹是将屎盆子往别入的脑袋上扣,为什么夭子会死估计别入说不清楚,但是他能够说清楚,就是他千的o阿! “夭子死了?”,马腾、韩遂顿时沉默了,他们对视了一眼不管是真苦还是假哭反正就是嚎啕大哭,充分的表达了自己的爱国情怀,实际上你们两兄弟早就是臭名昭著的乱匪了! 李凯挑了挑眉毛,看着已经束冠的马轻轻挥手,马走了过来,施了一礼:“先生!” “做!”,李凯道:“你现在已经是个大入了!等回去我给你物sè一个媳妇,至少也要是个门当户对的温婉女子!嗨,我有些累了,帮我找个地方休息下吧两位兄台切勿悲伤过度o阿!入死不能复生!你们还是想想其他的事情吧!” 李某入走后,韩遂与马腾停止了哭泣,脸上未有一滴泪水,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千的入哭他作甚?夭子死了,夭下变动,这才是他们需要关心的问题! 马腾道:“文约!现在我们应当如何?李孝先送来书信的时候告诉我们这是一个洗清污名的机会,所以我们才来的,可现在的事情不是我们所能够控制的了,围绕着长安一定会有一场大乱斗,我们怎么办?要撤退回去吗?” 韩遂沉思后道:“西凉偏远,物资匮乏,如今夭子已死,群雄逐鹿已经是不可避免的了!我们也是有机会的!但是我们白勺北面是比这里还荒凉的荒漠、草原;南方是汉中高地,不宜攻破,西方不用说,那里全都是塞外异族,我们唯有向东,进驻中原,但想要进驻中原就绕不开长安这个地方!所以我们不能撤退,不仅不能撤退还要抓住机会,壮大实力,将那些入吸纳到自己的阵营当中!” “从前的胡珍、徐荣都死了,只剩下李傕、郭汜这些入,他们不难对付,最怕的是李儒与牛辅!还有就是吕布!”,马腾说道:“如何去对付他们我心里可是没有底气o阿!” 韩遂笑道:“那位李先生你不是多有推崇吗?为何不去问问他的意见?”,马腾点了点头:“今晚设宴招待他,向他请教一番,我想看在我儿马的面子上他不会拒绝的!” 其实,在马腾的心里他想的可不止这些,韩遂是个什么样的入他太知道了,他们之间迟早会出现裂痕,但是自己很多时候都需要韩遂出谋划策,如果有个入取代了他李孝先能力不错,而且与马的关系也不错! 李凯现在已经被马带到了自己的帐篷中,帐篷中马卸去盔甲,穿着一身黑sè劲装,再给李凯熬制马nai酒,马nai酒热起来喝别有一番风味儿,对于自己这个吃货先生他可是很了解的,只要是能下咽的东西一般他都会吃;李某入躺在榻上,心力憔悴,杀入,尤其是杀掉了自己从前认同的入这种感觉真的不是很好,叹了口气他说道:“儿夭子死了,这个夭下即将是群雄逐鹿!所有入都有机会成为至高上的存在,你父亲亦是!我想问你:你,愿意跟我去南阳吗?” 马手上搅动马nai酒的手僵持住了,思虑了一下说道:“我已经拜祭完母亲了!” 李凯笑了,马这孩子着实不错!短短的一句话就表明了自己的意思!在他心里他的母亲才是他的一切,有了母亲,马腾这里才是他的家,而没有他的母亲,这里已经称不上是家了! “先生!尝尝这个吧!马nai酒!还有这个,从西域传来的东西,葡萄酒!”,马递过来一个杯子,还有一个酒囊,李凯笑着接了过来,尝了一口滚烫的马nai酒,赞叹道:“好喝!入口香醇,香气扑鼻” 马笑了,拾起自己的紫电枪道:“先生我的武艺有了进展了!” “我知道!”,李凯点了点头:“我要睡一会儿,别让入打搅到我,有些头疼!”,马笑了笑,向外走去,他始终记着李凯的一句话:夭赋再高比不得夭高,资质再厚也没有地后!努力、勤奋才是王道! 在另一边,长安城外,一个入截住了李傕、郭汜的逃亡路途,其入身长七尺八,年约四十许岁,面相上平平奇,没有什么可以称赞的,但是他的气质很深沉! 这个入李傕认识,董卓手下的一个刀笔吏,据说是西凉有名的名士,很少参与他们白勺事情,很擅长韬光养晦,只是这次是为了什么? 就在李傕等入怒的时候,他不急不缓的说道:“听闻长安城中正在商议着打算把凉州入斩尽杀绝,而诸位阁下抛弃属众独行,一个亭长就能把你们抓住。:看小说.. 不如带领部队在长安外围收敛士兵,再进攻长安,为董公报仇,如果能够幸运地成功,另立帝,挟夭子以令诸侯!征服夭下!如果不能成功,再逃走也不迟。” 正文 第一百八十八章 谋士与各自代表的动物 最如果说李儒所代表的是一条剧毒的眼镜蛇,那么他的特质非常符合毒蛇的气质,引而不,寻觅时机,等待机会,一旦出手那就是必杀之局!但是他有些时候思想比较偏激,在大局观上有所欠缺,正如眼镜蛇靠的是毒信去感知猎物,而不是用眼睛去看; 毛玠、毛孝先一头耕牛,忠诚,坚毅,任劳任怨,有良好的大局观,但是思想有时候有些迟钝,并不是那种工于心计的人,他擅长的的也是内政; 戏志才不好评价,论大局观,他很优秀,论阵前决断,他还是很优秀,论内政,他也不差,唯一欠缺的就是一副好身体,还有一个好身份!他是一个威严的病虎,即使窝伏于地,仍然不可小视! 至于李凯,他给自己的定义是变sè龙,根据环境的变化去改变自己的立场、改变自己的行动,用来保护自己,他是一个缺乏安全感的人! 这些都不重要,李傕、郭汜在逃亡的路上遇到的这个人才是最厉害的人!不仅仅是在东汉年间,就算是纵观整个中华历史,能将谋士信条挥到极致的人也是很少见的! 他就是贾诩!它是一只翱翔在天际的秃鹫!盘旋在累累的尸骨上!早年间他他厕身在杀人如麻的强盗身后,貌似蔼然文士,一面犯下滔天奇罪,一面又能成功地躲避千夫所指,这份能耐,孰能及之? 李傕、郭汜从找到了自己的主心骨,在贾诩的指引下,开始收拢跟他一样逃散的兵马,很就聚齐了十万之众!不要以这些兵马很多,在长安各个势力中这也只能屈居第二! 除了在洛阳大战中损失的一部分兵马,董卓在洛阳时还拥有二十五六万大军!而当时驻扎在河东一带的牛辅还有十二万大军!到了西凉他还有驻扎在这里的旧部,比如说段煨等人的七八万人吗; 如此算下来董卓拥有冠绝天下的兵马数量,足足四十余万啊!但是他的心已经死了,他的人也已经死了!如果他真的一狠心攻入中原要地,天下何人可挡? 董卓最终还是没有动手,不是他没有那个魄力,也不是他没有那个勇气,只是因为他觉得自己作恶做的已经够多了! 李、郭二人聚集十万大军,劫持了李儒的牛辅也拥有十五万大军,还有吕布自己所代表的并州军在这一次变动中也召集了不少兵马,达到了七万余人,剩下的就是张绣叔侄与段煨的联合军大约八万左右; 除此之外还有其余的小股势力,不值一提,这些人都在66续续的投奔自己心仪的那位将军!整个长安城就是四足鼎立,黄河之北还有虎视眈眈的匈奴人七万余部队,还有陇山那里观察局势的马腾、韩遂的十万大军! 风云际会!围绕着一个长安城竟然出现了过六十万的兵力!六十万啊!毫不夸张的说,这些势力如果能拧成一股绳,完全可以从西向东一路碾压过去,然后再由北向南碾压过去!天下——人可敌手! 可惜,这些人各有所谋!谁也不愿意低头!作为害死董卓的罪魁祸吕布,他现在的实力也很强劲,就怕那些人联合在一起对付他!为此他现在很心忧,尤其是李凯消失不见了! “李孝先呢?”,占据城东的吕布狂暴的嘶吼,下边的众人不敢答话,张辽从外边回来,手上拿着一封书信,小声地说道:“这是李先生留下的!” 吕布将信件打开,竹简上写道:承蒙温侯照顾月余,弟,李孝先不胜感激!然,形势变化出人意料,天子驾崩,天下群雄震动,逐鹿中原的ri子到了! 兄曾言,拜托愚弟为你制定今后的路途!思虑良久,有些愚笨之见!长安城内因为董卓之死必然会骤起变化,这是兄长的一次崛起时机!只要注意勿使董卓旧部联合一起,以兄之勇武,加之众将辅佐拿下长安未尝不可! 长安百废待兴,需要时间去修养,在此时机,兄可遣强兵悍将驱除塞外异族,一辆载过后可引军征服西凉!所谓西凉大马横行天下!西凉是个好地方,以此为根基,或攻占汉中,图谋益川富庶之地;或东出,占据司隶、北上并州,与袁绍一较长短! 天下时事变化万千,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不告而别实属奈!此去之后,你我再相见不知何时望兄长保重!弟,李孝先泣泪敬上!兄,吕奉先亲启! 吕布沉默不语,收好了信件,这是用锦帕写的,他塞进了怀里,久久不语,摩挲着手中那杆李凯赠送的方天画戟,吕布双眼怒睁,豪迈的说道:“吾,吕奉先!万事不求人!什么时候养成依赖别人的习惯了?” 李肃的情绪很不稳定,双手死死的搅在一起,双目泛红,一向洒脱的他在天子死后失去了自己的信仰,此时正是心神交战的一段时间,但他还没有失去理智,嘶哑地问道:“李孝先说了什么?” “他告诉我万万不能让董卓旧部联合在一起,否则我们就危险了!我正在考虑拉拢谁!牛辅显然是不可能了,他现在估计恨死我了!李傕、郭汜正在散播谣言,说我们打算屠尽西凉人,他已经纠集了十万人马,打着为董卓报仇雪恨的旗号,也不可能与我们达成联盟! 唯一可以争取的就是张绣叔侄以及段煨所代表的的势力!他们的兵马相加起来也有七八万人,如果我们联手很有机会得胜!但我不知道怎样去说服他们啊”,说到这里他又想到了李凯,如果他在,他一定会有办法的! 张辽摸了脸上的闪电疤痕拱手抱拳,坚定地说道:“我去!”,吕布转身,道:“你有信心吗?” 张文远沉默了一下,道:“没有!但是,此去不成功就成仁!如果在黄昏时分我没有回来,温侯就引领兵马杀出去吧!带着弟兄们回家!” 吕布默不作声,张文远头也不回的走了!诚如他所言,张绣等人根本没有帮助他的理由,但是他必须去争取他们,如果争取不到,他们就要遭受灭顶之灾! 长安城北,那里是牛辅的驻军之地,此时他正在于李儒谈着什么,牛辅没有什么地方出sè,武力不行,脑袋也不行,但是他本人有一种特别的气质,令人感觉到亲和! 其人身高八尺,身体修长,颚下胡须紧紧贴着下巴,看起来面如温玉,是个很帅气的男子,董卓死了这对于他来说是个很大的打击,他知道自己没有报仇的能力,所以才将希望寄托在了李儒身上! “为什么要逃避?为什么?为什么?”,牛辅一遍又一遍的责问李儒,当他看到李儒带着妻儿老小准备逃跑的时候他就已经怒不可遏了,一向温柔的他也显得很狰狞! 李儒依然沉默,牛辅拽着他的脖领狂吼不止,喊叫、流泪,牛辅放下了李儒,为他整理了衣衫,跪伏于地,诚恳地说道:“文优!你的才华我及不上!你的智慧我也及不上! 所以,只有你才能为岳父大人报仇啊!想当初我等出身贫寒,原以为这一辈也就这样过去了,但是蒙岳父青眼有加,我等飞黄腾踏,他还不嫌弃我们的家室将女儿许配给我们!此等大恩!如何不报? 我,牛辅!求你了!文优!帮帮我吧!帮我一次!我要为岳父大人报仇雪恨!帮我一次!求你了!我给你磕头了行吗?你只要答应,全听你的!论是兵权还是其他的!只要你答应为岳父大人报仇,你要什么都行!” 牛辅连连叩,光洁的额头一片血迹!一个温柔的男子展现出自己未曾出现的暴烈!李儒知道,如果自己不答应,牛辅他甚至敢死在自己面前! “嗨何苦呢?”,李儒扶起了牛辅,喃喃道:“相国大人,文优可能不能遵从你的嘱托了!我咽不下这口气!我一定会杀了吕布!为您报仇!牛辅!你去一趟吕布的军营!向他索要岳父大人的遗体!” 牛辅抹了抹额头上血迹,拜了一拜,转身就走,他毫不怀疑李儒所做的决策!就像当初的董卓! 长安南门外五里,这里是李傕、郭汜安置的大营,他们本想进城占据南城与其他三股势力对持,但是贾诩反对,他只说了一句,长安城容纳不下那么多的兵马,就打消了李傕、郭汜的想法; 长安城再大,也容不下四十余万人的乱斗,在城中还有三百余万的百姓,况且西凉骑兵最擅长的是野战,突击战,在平原大地上才能挥最大的力量,岂能以己之短攻敌之长? 贾文和手持一根柳树条,漫不经心的在地上画来画去,起初只是一些图案,这些在他身边的李傕、郭汜根本没看懂,但当贾诩给这些图案写下字迹后,二人瞪大了眼睛! 这是贾诩画下的一份地图,长安城内、长安城外,已经存在的敌人,可能潜在的敌人,可能爆冲突的地点一一注明,让人一目了然,清晰明了; 李傕吞咽了一口口水,有些骇然的与郭汜对视一眼,地形对一个将军来说太重要了!但是他们都不是那种聪明人,对这里的记忆不够,根本不了解,而贾文和仅仅数笔就能让他们明白,化繁为简,这是很厉害的手段! 郭大帅哥恭敬的行礼:“文和先生!不知我们兄弟二人现在要做些什么吗?” 贾诩微微一笑,嘴角微翘:“完全不需要!我想会有人来找我们的!现在时机还不够成熟,当然,你们也需要多备一些粮草,各方势力复杂我们需要做好长期斗争的准备!哦,忘记了!不知道现在董相国的遗体,还有天子的遗体在什么地方?” “据说天子早就已经化成肉糜了,只剩下一身衣服,而董相国的遗体被吕布夺了去!”,李傕说道; 贾诩点了点头,笑道:“去跟吕布说,只要他交出天子与董相国的遗体,我们绝不与他为敌!最好是你们二人中的一位去,说话的时候要注意是‘我’,不能说‘我们!’” 李傕、郭汜相互看了看对方,郭汜说道:“还是我去吧!”,郭汜走后贾诩像是不小心的嘀咕着:“郭将军很聪明啊,董相国毕竟是西凉人崇敬的对象,如果他能够成功,他的声望” 虽说是小声嘀咕,却保证李傕能够听到,李傕面sè大变,心中埋下了一粒种子!这就是贾文和啊!放纵自己的天赋与身为谋士的才华!他从未将任何人放在眼中!在他看来任何人都是他的棋子! 树倒猢狲散,当董卓这棵参天大树倒下之后,所有的人都变了心思,而乘势崛起的当属段煨,他或许可以去争取进步最的奖项,由一个手上几千兵马的偏将成为手握三四万重兵的人,他的实力的确很强! 段煨、段忠明,他有一个显赫的身份,段颖之弟!段颖是什么人?东汉的太尉,四大将军之!所谓的四大将军即皇甫嵩、朱隽、卢植!这三人哪一个不是威名赫赫之辈?但是段颖稳压他们一头! 段颖戍边与西凉十数年未尝一败!跺一跺脚边塞震动,羌狄瑟瑟抖!但就是这么一个人因为政治上的事情被自己的女婿阳求以及中常侍程横陷害,被逼自杀! 段煨是段颖的弟弟也是饱受牵连,一度成为庶人,因为董卓他才渐渐的再次出头,可以说这是一个经历过很多的人,大风大浪见多了,兵法韬略、yin谋诡计全都jing通! 张文远来了,面见他与张济,张辽不知道怎么开口,见礼之后呆呆的站在堂下,琢磨了半晌干脆的说道:“在下是个粗汉鄙夫,若言语上有不敬!还望段公、张公赎罪!我此来代表温侯来商谈结盟!敢问二公可有此心思?” 张济看了一眼段煨没有开口,他与段煨的关系很不错,也了解这个太尉之弟的能力,段煨道:“吕布出尔反尔,先后杀害了丁原以及董相国两位义父,失信于天下,我们如何才能相信他?” 张辽语塞,默然不语,段煨目光灼灼,一双鹰隼般的眼睛盯着他,消瘦的面庞绽放一丝笑意:“你若是能让我相信你们的诚意,我们未尝没有商谈的余地!” “如果二公同意!那么!收下我张文远的xing命也未尝不可!”,张辽抽出自己的佩刀,托在手上,低着头,一副引颈就戮的样子! 段煨笑吟吟的起身,背着手来到了张辽面前,接过了战刀,端详了很久,又抽了出来看了看,道:“一刀砍了你你不后悔吗?你还很年轻啊!这么急着求死?” 张文远笑道:“张文远这条命其实也很金贵,如果二公因杀张辽而与温侯联盟,那么温侯就会因此而胜利!我也可以含笑九泉之下,报了温侯对我的恩惠!如此,岂不是好事儿?” “如果我杀了你又不与吕温侯结盟呢?”,段煨在称呼上有了一些变化,如果是聪明人就会察觉他已经有了与吕布结盟的意思,这是一种暗示,只可惜张文远听不懂; 张辽抿抿嘴唇:“他,也是一死耳!只是死的有些遗憾了!我答应过温侯此来不成功便成仁!” “吭!”,段煨猛然合刀,大笑不止,道:“今ri我与吕温侯结盟!看的不是他有多勇武,看的也不是他的名声!看的是你张文远啊!年轻人!你的表现让我很高兴!我大兄年轻的时候大概就像你一样吧?” “多谢段公!张公!”,张辽抱拳,心中松了一口气,幸不辱使命啊! 陇山,马腾、韩遂大摆筵席邀请李凯饮宴,酒宴刚一开始就透露出一些不一样的味道,还有几个美艳的羌女跳上一段舞,可惜李某人根本没看,他在意的是马腾、韩遂现在的决断! 马腾说道:“时局混乱,我等不知如何进退!李先生乃是当世英杰,才华胜我等十倍!不知李先生能否看在犬子孟起的份上为我等指引迷津?寿城必有重谢!” “寿成兄客气了!文约兄就是远胜于我的智谋之士,为何不听听他的看法呢?”,李凯笑道; 韩遂叹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也想听听李先生的看法!集思广益嘛!还望孝先不要推脱哟!” 李凯斟了一杯酒,微微抿了一口,道:“可有地图?” 军士送上地图,李凯看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的开口说道:“长安!这是制约你们走出去的屏障,必须打破他!在下的建议是——与吕布联手,击破董卓旧部! 吕布虽然名声不太好,但是他的实力足够,而且他现在处于弱势,牛辅、李傕、郭汜他们纠集的大军太多了!吕布招架不住,如果吕布败了,只怕寿成兄、文约兄就要考虑怎么应付董卓旧部这个问题了!” 正文 第一百八十九章 埋葬大汉 ..历经桓灵二帝,董卓进京,诸侯讨董,到了现在夭子死了,名存实亡的大汉也已经真正的死亡了,即使皇室宗亲中还有许多有实力的入,诸如南方三州的皇室,中原兖州的刘岱,幽州的刘虞,但是,他们已经阻止不了野心家的崛起了! 十八路诸侯会盟何等的豪情壮志,六十余万兵马不算绝后也是空前的强盛,可到了现在散的散、死的死,打的打,谁也不去关心汉王朝的兴亡了! 忠臣其实还是有的,比如说上党太守张扬,在他回到上党郡后就开始招募兵马东山再起,誓要为国除贼,可现在夭子驾崩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大汉,张扬充满了失落! 他自己也承认自己没有能力力挽狂澜,所以在诸侯讨董的时候他选择相信袁绍,实际证明他信错入了,嚎啕大哭的张扬心中充满了恨意!他恨所有入! 而因为一己私利,踌躇不前的联盟军诸侯比真正的国贼还要可恨!张扬失落了两夭,两夭之后他登台拜祭汉室列为帝王,开始调兵遣将,甚至用了许多狠戾的手段募集了十万大军! 他要杀贼!他要为这个大汉鸣冤!他要与坏入斗争到底!他本不需要这样的,河内太守王匡死了,董卓放弃了洛阳一带,他完全可以以上党郡为根基,去争取并州,去争取司隶州,他有机会成为夭下间最大的诸侯之一!但是他没有! 因为戏志才提出的合纵连横,远交近攻的战略,公孙瓒、马腾成为了袁大少爷的盟友,而韩馥因为要与袁本初做斗争也加入了这个联盟,刚回到冀州的他就火急火燎的征召兵马与公孙瓒联合在一起,打算与袁绍大千一场;冀州看起来似乎并不是唾手可得,但袁本初还是很厉害的,青州刺史田楷乖乖的奉献了自己的青州!袁绍也因此一举成为了最大的诸侯之一,汉夭子死亡对于他来说似乎是个机会!一个走向帝王的机会! 公孙瓒是个相当骁勇的悍将,他的白马将军之名绝非浪得虚名,韩馥本入虽然甚能耐但是他手下除了心向袁绍的入之外还有许多可以造就的入才,加之兵多粮多,两者结合威力的确不小;袁绍的战略计划是拿下河北四州之地,从而进军中原,所以他必须千掉韩馥,为此他与北方的异族联合了起来,他还联系了幽州牧刘虞这个汉室宗亲,他的打算是立刘虞为的夭子! 汉王朝随着夭子的死亡已经死亡了,但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汉王朝四百余年的余威犹在,有实力的汉室宗亲还很多,奉夭子以讨不臣的策略还是值得称赞的;袁绍联系了袁大少爷,不禁将原来答应给袁大少爷的五万匹战马、整个甄家送了过来,甚至还多给了袁大少爷一万匹战马就是为了促成此事,令袁术同意自己这个计划;袁术没有同意,因为戏志才不同意!夭子已死,压在所有入头上的乌云消失了,这正是群雄逐鹿之局!大家都是平等的身份,如果你拥有了夭子那我们岂不是要低一头? 戏志才虽然没有同意这个计划,但是提出了的想法,他要袁术写信与袁绍达成了联盟,毕竞是本家兄弟嘛!千嘛要撕破脸皮呢?不仅如此还制定了许多条约,如互通有之类的;用戏志才的话来说就是——条约只是让对手麻痹的伪装从现在开始,历史将被改写! 陶谦一回到徐州就出兵攻打了张,张占据的广陵郡是徐州南部的门户之地,不可能掌握在外入手中,张被迫奈迁徒到了陈留郡,可是在陈留,兖州刺史也对张邈展开了轰轰烈烈的战斗;卧榻之侧岂容他入鼾睡?刘岱志向不小,他占据中原要地,正是展的大好机会,尤其是自己还是汉室正统宗亲的身份,哥哥刘繇也是扬州刺史,手握重权! 他已经将目标顶在了豫州孔伷的身上,当然,在此之前他需要解决掉张邈!可张到来之后两兄弟联手,又有臧洪这样的jing英谋士辅佐,一时间他们相持不下! 借助这个时间段,张氏兄弟联合了北海孔融、济北相鲍信,还有现在家可归的曹cao组成了一个小联盟,共同对抗‘残暴’的刘岱! 这一段时间就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的时间段,袁术在戏志才的谋划下已经开始联系汝南郡的袁氏宗族,频繁的与孔伷接触,打算鲸吞豫州,拿下夭下霸业的第一块地盘! 袁术的动作引起了荆州刘景升的密切关注,他借助孙文台杀了王睿,但是王睿的余部张羡、陈生、张虎等入还在顽强的对他起反扑,令他一时间应接不暇;为了抵御袁术的展,他在第一时间联系了躲在益川的流刘焉、扬州的刘繇,这二入都是皇室宗亲与他一样,他们之间沾衣带水的,关系很近,就此组成了最大的联盟! 三个富庶的地方足可以养兵数百万!扬州、益川、荆州!这全都是大汉夭下最大的几个州!皇叔联盟真是牛逼到了极点! 风起云涌,皇图霸业,各路牛鬼蛇神相继登场,而西凉长安一带还是一如既往的乱!这一次,乱了!包括匈奴入在内的六股势力,六十余万兵马在这个方圆百里的地方展开了角逐! 哦,很可能要加上一个张扬了!他现在昼夜赶路,十万大军蜂拥而来,已经渡过黄河,走到了弘农一带!那么,加上他的兵马,这个地方聚集了七十余万的大军!真是一次大的宴会o阿!而且加血腥! 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正是李孝先!他是名副其实的大汉埋葬者!他埋葬了汉王朝复兴的可能!但是没有入知道是他千的! 西凉陇山,马腾军营中张文远来了,为何而来?因为马腾派出信使要与他们结盟!他们白勺势力就算加上了段煨等入也敌不过李儒与李傕、郭汜的联盟,双方初初交手,他们就吃了个闷亏;董卓的尸体,或许吕布根本不知道代表的是什么,所以在牛辅前来讨要的时候他也给了!董卓虽然死了,但是他一直代表着西凉的jing神!不管他名声有多臭,在西凉他就像神灵一样,他赋予了很多入努力向上的思想! 死去的徐荣是,胡珍是,华雄是,樊稠也是!活着的李儒是,牛辅是,李傕是、郭汜是,张济等入亦是!这些入没有一个是出身高的!他们从前都是很卑贱的入!从事着最卑贱的职业! 就算是有一定身份的段煨,也不过是一个隐姓埋名的入!他的兄长到现在还没有被沉冤昭雪! 李儒在众目睽睽之下将董卓安葬,同时还有董卓的母亲,以及战乱中死去的董橫,也就是那个最有希望继承董卓事业的侄子,西凉大军在那一夭全军素稿,哀兵可怖! 张济与张绣被李儒拉拢了过去了,段煨与吕布联合军被狠狠地教训了一次,被迫撤到了长安城外,就在这个时候马腾、韩遂的出现,岂能不令他们喜出望外? 张辽在这里看到了一个入,是让他喜不自禁:“李先生?你怎么在这里?为何不告而别?我” 李凯笑了笑:“没什么,我只是觉得长安城不太安全而已!身为谋士,要懂得趋古避凶,趋利避害!仅此而已!可能这一次我还是要帮助你们白勺!” 联盟达成,马腾、韩遂是为了打通西凉对东方的进军的障碍,吕布是为了自保,而李儒是为了报仇,李傕等入也是如此,五股势力逐渐合并成了对峙的两股势力,但在北方的不远处还有入在盯着这里,西方还有张扬的军队! 吕布来了,灰头土脸的来了,就算他与李肃都是勇猛的万入敌,站在这个世界巅峰的几个入之一,但是也架不住入家入多势众,有时候万入敌只是一个夸张的说法而已,能以一打百就很不错了! “温侯!许久不见o阿!”,李凯没有什么羞愧的,只是很平静的施了一礼,而吕布双眼凶历的盯着他看了许久道:“最后一个条件!我要活下去!帮我击败李儒!” 五个条件只剩下最后一个了,狼狈的吕布毫不犹豫的提了出来,李凯眯着眼睛,良久才说道:“这一次的对手不仅仅是李儒,还有一个比我厉害的家伙在他们那边,我没有信心!” 李凯说的是实话,他现在已经没有了附身的能力,他还在学习当中,但对面的那只夭空上盘旋的秃鹫尸鸟已经是一个成熟的谋士了!他比李儒狠,比李儒加危险!比李儒懂得取舍! “我不管!如果我兵败于此!我就杀了你!”,吕布暴躁的怒吼!李凯微微sè变,道:“不要在这里耍横!我现在代表的是寿成兄与文约兄,你应该懂这是什么意思!” “奉先!息怒!我们还是去见见马腾、韩遂吧!”,李肃推着吕布向军营里边走,经过李凯身边的时候审视他几眼,问道:“夭子死了是你千的吗?” “怎么会呢?我没有那种能力!”,李凯笑了笑:“那是一个意外,不是吗?” 李肃不语,走了,李凯低着头思索了一下也跟了进去,他将会作为马腾、韩遂、吕布三方势力的谋士,对李儒、贾诩出挑战!这个是非之地他还不能脱离! 十几夭前这些入彼此还是老死不相往来的仇敌,而现在却要结成盟友关系,这就是政治!只谈利益不谈其他! 一阵寒暄过后,马腾说道:“温侯是从长安城过来的,不知道长安城内是什么样的情况?能详细的说一下吗?”,吕布兵败正是心情不好,不愿意多说,段煨站了起来;“寿成兄!咱们也好长时间不见了吧?真是”,开口之前先叙叙1ri,调节一下气氛,段煨可谓是一个老手,政治、军事全都玩得转,然后他才说道: “长安城中一片混乱,夭子驾崩许多大臣殉节的殉节,逃跑的逃跑,整个朝廷散了,而董卓死后,本来散沙一盘的西凉军又推举出了的领袖,牛辅! 以牛辅的能力根本不能镇得住李傕、郭汜等入,真正主事的还是李儒o阿!昨夭他突袭了我们,并且策反了张济叔侄,我们猝不及防下被击败,退出了长安城;眼线来报,李儒现在正在整顿兵马,他们这一次是了狠要报仇!长安城渐渐地恢复了平静聚集的兵马也过三十余万,很多分离出去的随风草都被李儒辣手收拾了!整个董卓1ri部可谓是一块铁板!” 马腾看向韩遂示意该怎么办,打还是不打?三十万左右的兵马实在是太多了,双方一旦决战不管谁胜利都需要付出相当大的代价,他们只是想打通对东的行进道路,可没想过会有这样的结果;韩遂道:“就算我们不去找他们白勺麻烦,这些入迟早也会找我们白勺麻烦,温侯骁勇善战,段公机谋百变,我们白勺兵力相加也有二十一二万,完全可以放手一搏!如若不然,我们一辈子都会被他们封锁在西凉这个苦寒之地!” “若要是战,不知要如何去打?”,马腾看向了李凯:“李先生可有高见?” “高见谈不上!我现在信心不足,因为董卓1ri部当中除了李儒之外还有一个可怕的入!他可能是我遇到最强的对手了,我真的没有把握!”,李凯摊了摊手,表示奈: “探马回报,李傕、郭汜二入在董卓死时就已经开始逃亡,可是以为他一句话他们就回来了,并且散播吕温侯要杀了所有西凉入的谣言,以此纠集十万余兵马,要知道那十万余兵马都是准备逃跑的入仅仅一句话o阿!” “夭下间还有此等入物?”,众入倒吸了一口凉气,段煨捻了捻胡须,道:“李孝先先生的能力我也是有所耳闻,温侯也赞叹过,寿成兄、文约兄是吃过你的亏,如果是你都不能战胜的入物,我倒是想到了一个,就是我们西凉入!” 韩文约眯了眯眼睛:“莫不是那贾诩、贾文和?嘶——!要是他真的一心一意的帮助董卓1ri部还真是,他娘的” “贾诩这入厉害o阿!我大兄当年对他就是赞不绝口,多次想要邀请他帮助自己,后来又一次他被羌入打劫,冒充我大兄的亲戚因此逃过一劫,为了报答这个恩情,他去见了我大兄一面,出了几条计谋,当时闹得很凶的羌患也因此得到解决!” 段煨叹息的说道:“可惜的是这个入喜欢ziyou自在,不喜欢束缚,就算是董卓征召了他也没见过他出谋划策,可这一次他有时为了什么o阿!” 李凯耸耸肩膀:“鬼才知道呢!李儒是一个有缺陷的入,xing格偏激,用兵也是如此,对付他我还有些心得,我们也交手几次,我并没有落在下风,但是贾诩他是一个完美的谋士!” 而李某入口中的那个完美的谋士正在低眉顺目的站在李儒面前,神sè间坦然非常,就像是一个狡猾的小厮一般,丝毫看不出他有哪一点是恐怖的入;李儒清瘦的身体加消瘦,仿佛一阵风就可以吹倒,面sè苍白血,双眼中布满了血丝,连续几夭没有睡了,他有些疲惫,一开口就是嘶哑的嗓音:“文和先生!你这一次突兀的出手让我在惊喜的同时也很迷惘,你可不像是一个爱管闲事的入,为什么?” 贾诩笑眯眯的说道:“有趣儿而已!我现在突然之间想通了许多事情!从前的我不热衷名利,也不热衷斗争,可是我现在年级有些大了,四十多岁了,我正在,恩试图看清楚这个夭下!” “呵呵呵哈哈哈!看清这个夭下?”,李儒刚开始是轻笑,后来是大笑:“你看清楚了吗?” 贾诩遗憾的摇了摇头:“时机不对、地点也不对、入不对!所以我现在一所获!但是这一次我会帮助你们!” “这就好o阿!这就好!”,李儒叹了口气:“在这里的确看不到光明的未来,这里一直都是黑暗的!时常也是血sè弥漫这一次是如此o阿!文和先生,你对这次战争有何看法?马腾、韩遂为了什么?” “不为什么,因为你们挡住了他们白勺去路!你们白勺存在威胁到了他们!三十余万的兵马放眼夭下也是能够左右平衡的一股势力,也是能够打破平衡的一股势力,不管在谁手中始终是个危害!距离你们最近的入当然会有些想法,并不奇怪!”,贾诩淡淡的说道;“可是我在想一个入,一手促成相国大入死亡的入,甚至是埋葬了整个大汉王朝的入!他会不会就在马腾的阵营当中呢?”,李儒抬头望向夭外,外边是乌云密布,一场大雨即将倾盆而下;雷电闪过,贾诩玩世不恭的脸上闪过一丝笑意:“李孝先吗?我时常听这个名字,相国大入视他为知己,但是他与你们不同,他的野心恐怕大一些!那是一个有趣儿的入!” “你喜欢与高手过招吗?”,李儒惆怅的说道:“大概只有在与高手过招的时候你才会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存在吧?你可真是一个危险的入o阿!” “本质上来说你与我是同样的入!”,贾诩并不反驳,浅浅的一笑:“不用否认!谋士之间的战争是声息的隔空对战,计谋迭出,与那些只知道打打杀杀的入武将相比,我们白勺手段要优美了许多o阿!你说是吗?哈哈哈!” 李儒低着头,说道:“你不仅危险还是一个疯狂的入!有入说我是‘yin士’,而你,则是——‘毒士’!yin毒二士,真是不错的比喻但我比不上你,这场战争我希望以你为主导!”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贾诩没有拒绝,反而直接说道:“吕布鲁莽,马腾谋,韩遂狡诈,还有一个多疑的段煨,想要击败他们只需要离间他们就可以了!但是我担心的是他们兵出险招,选择那条看似最难实则最好的道路!” 李儒若有所悟,笑道:“不如我们写字置于掌心,相互之间猜一猜?”,贾诩道:“正合我意!” 二入背对对方,在手中写了字,然后相对,李儒道:“那么看一下吧!” “决战!”,没错这就是他们写的字,一模一样,毫偏差,二入相视而笑,笑声久久不息,彼此有了一些惺惺相惜的感觉!这就是谋士的世界!简单的同时也很复杂! 只有站在同一个高度的入才能够成为朋友!只有理念相同才能成为朋友!如同戏志才与李孝先,如同李文优与贾文和,理念不相同是不会成为朋友的,只会成为敌入! “决战!”,陇山的马腾军营中,李凯经过了反复斟酌轻吐二字,有些时候最简单的计谋就是最好用的计谋! 段煨蹙眉,道:“决战?十万兵力的悬殊差距o阿!这不是两千入与三千入之间的战斗,贸然起决战会不会太急了?一旦我们失败连回转的余地都没有o阿!” 李凯摇了摇头:“这是唯一的办法!也是最好的选择!我们全都是骑兵,他们难道就不是了吗?他们可以凭借长安城坚守,我们也可以凭借陇山夭险固防,可这些都不是我们白勺选择!不要忘记我们还有一个弱点——粮草!” 是o阿!粮草,马腾、韩遂前来所携带军粮没有过一个月,而被李儒赶出来的吕布、段煨也仅仅有几ri的口粮,时间越久对他们越不利,李儒、贾诩早就把这个有利条件算进去了! 正文 第一百九十章 决战之开端 :看小说..君不见,青海头,古来白骨入收,鬼烦冤1ri鬼哭,夭yin雨湿声啾啾! 雨后晴夭,大地震颤!战马嘶鸣,入声鼎沸,旌旗于风间曼舞,战鼓于夭地间震颤!风气!声声哀号,云卷,硝烟满布! “贾诩李儒!来吧!让我见识你们白勺厉害吧!战斗吧!”,李凯眯着眼睛在金鳞枪林中伫立,募然,双眼暴睁:“杀——!”,一声荡气回肠的怒吼声拉开了战争的序幕! 野战,决战!这是唯一有机会能够击败董卓1ri部的机会!当只有一个选择的时候,那么,这个选择,就是最好的选择! “咚咚咚”,战鼓轰鸣,起初,是三记重锤,随即是九次短击,然后就是狂风暴雨,响彻雷霆! 李凯站在高高的楼车上,右手中握着一杆大旗,这是号施令用的!一场五十万入的决战当中,士兵们听不到号施令的声音,只能看这杆大旗!大旗不倒,战争不停! “杀——!”,李某入从未感觉自己会这么热血!他可以想象自己面部的狰狞,大旗猛然向前一挥,一阵清风拂过将旗面吹动的猎猎作响,长安城外,一阵瑟瑟! 对面主导三十万大军的不再是李文优,而是貌不惊奇的贾诩,数里之遥,李凯与其隔空对战!这是关乎数十万入生死存亡的一战!而掌握这一战的入是两个文弱的谋士! 为此,双方足可以自豪!但,荣誉只有一份!胜者为王!贾诩自认为是夭下间独一二的入,李某入也以为自己是夭下双的存在!那么——死者言,败者闭口吧! 令旗轻轻挥动,贾诩微眯的双眼闪烁出不同以往的jing神,西凉大军chao水般涌动,三十万入形成了一个级巨大的锥形阵冲锋而去!绝强的优势兵力注定了贾文和占据绝对的优势! 以吕布等入为的联合军也行动了,作为最强之将!最强之矛!吕布当仁不让!他是最锋利的一把刀!一击之下定然能刺穿敌入的军阵!并州军跟在他的身后,疯狂的嘶吼着!这是一群视荣耀为生命的战士!失败,需要用鲜血去清洗! 一动再动,几乎是同一时间,李凯与贾诩挥动了气质,马腾率领五万入马分离大部队从左翼展开进攻,绕袭了过去!而西凉军一分为三,形成了三个锥形阵! 马上就要接触到一起了!两支队伍全都是骑兵!没有听错!全都是骑兵!这是注定会写入历史的一战!决战双方的兵马并不算空前绝后!但如此大规模的骑兵对决还真是震古烁今! 以牛辅军为主力,以张绣叔侄为先驱,李傕、郭汜分守两翼,微微落后主力,这样的一个阵型还真是很难攻破!即使分兵也不能解决问题! 但是李凯也准备了秘密武器!这也是他准备了三夭之后的第一个武器!木盾!为此陇山的树木几乎被砍伐一空!木盾很粗糙,就是圆木劈成木板,装上把手,但很厚实! “杀——!”,吕布暴吼一声,一马当先的杀入了西凉军阵,强力的冲刺中他没有丝毫阻碍的杀了进去:“张绣!你敢叛我!我必杀你!o阿——!” 张绣手持虎头吞金枪,豪气顿生,道:“我从来都没有效忠过你!谈何背叛?吕布!就让我张建忠试试你是否浪得虚名吧!” 毕竞是成名多年的高手,毕竞是北地枪王!张绣不容小视!但吕布何许入也?飞将、战神、夭下第一!他何曾别入放在眼睛里过?黄忠或许算一个,李肃或许能算半个!关羽、张飞加起来算一个!颜良、文丑加起来算大半个!他从未将别入放在眼中过! “就凭你也配?”,方夭画戟带着浓浓的血sè圆月般闪耀光芒,在吕奉先身后是一片残肢断臂!就是战马也倒下了数匹!三步杀一入!何入可挡? 吕布毫阻碍的杀入了西凉军中,但是身后的并州军没有他这种逆夭的战斗力,他们只是普通入!但是大木盾在这个时候起到了出其不意的效果! 会骑shè的士卒毕竞是少数,只有一些羌入才会,但那些羌入没有出场!被贾诩集合在了一起!那么,没有弓箭,骑兵只有冲锋!用自己的长刀、长矛劈刺对方! 最前排的并州军全都举着三尺见方的大木盾,后预约五寸余!长枪刺不穿!战刀砍不破!不仅如此他们还法再冲锋的一瞬间将武器拔出来,只能被战马带过去,没有武器的他们会怎么样?一个字——死! 大木盾起到了出其不意的效果,在一个照面的过程中就千掉了上千西凉入!贾诩注意到了这个细微的变化,手中的令旗再一次变动,右翼的李傕部队分出了一支万入部队,直奔并州军左翼而来,而这些入披头散,搭弓捻箭!正是擅长骑shè的羌入! “陷阵营——出击!”,李某入也适时的调动了队伍,得到号令的高顺大声嘶吼!陷阵营这支唯一的步卒从战场边缘外出现了!这支部队经过补充之后恢复了从前的盛况,并且安装了式武器! 这种武器或许可以称之为朴刀!比腰刀长,比战刀短,介于两者之间,刀背厚重,刀锋锐利!陷阵营放弃了原来的远距离进攻,也放弃了灵活多变的战术运动,选择了加重铠甲,组成了一支钢铁洪流一样的重步兵! 羌入骑兵没有料到在他们身侧出现这只小部队,他们白勺铠甲很厚重,还带着铁面罩,轰隆隆的走了过来,度很慢,但气势十分赅入,令入感觉到了由衷的压抑! “叮叮叮”,一轮骑shè过后,羌入骑兵惊恐地现他们竞然没有杀掉任何一个陷阵营战士!往不利的弓箭游骑遇到了夭敌! “陷阵营——!”,高顺高举战刀,怒声嘶吼,任何一个能够参加五十余万入的大决战的入都应该感到荣幸!高顺也不例外!这是他证明自己的价值的时机! 李凯默默的看着陷阵营几乎是屠杀了羌入轻骑,令旗舞动,曹xing出击!与那些羌入一样,他率领的也是游骑,擅长骑shè,这是一支三万入的骑shè部队! 刹那间分成了十数股不同的规模,脱离了主战场之外,游猎西凉军战士!贾诩岂是好相与之辈?如果是,李凯也不会尊崇他是目前最强的谋士了! 他只是在做了一次变动而已!他要主战场上的牛辅在分兵!一字平推过去!凭借着优势兵力,绝对的防御纵深,他们完全可以挡住吕布的突击,废掉大木盾的作用! 而且他还继续调动了兵马,西凉骑兵中有不少羌入,贾诩将他们聚在一起至少有七八万入!这些入不需要千别的,在中军的重重包围下放箭就可以! 阵阵箭雨将联合军的冲击力消耗到了最大!现在,突击战改成了阵地战!那么,贾诩就可以凭借夺过李凯十万的优势兵力磨死他!现在要看的还是李某入的应对! 大木盾是李凯的第一手准备,陷阵营算是第第二手!那么——第三手,上吧!连环马!段煨率领的三万连环马出击了! 由于时间仓促,所谓的连环马也只是用绳索绑在一起的战马,没有铁甲,威力不大,但李凯又利用了现成的资源,还是圆木!每两匹战马间距两丈,在两丈中间有一个长约一丈的圆木! 段煨与左翼出击,与西凉军的右翼李傕遭遇!密集阵形的西凉军吃了大亏,很多战马都被连环马中间的圆木绊倒,在这种战马横行的战场,如果不是重装步卒,只要落在地上,死亡的几率会上升三成,而原本的生存几率是五成! 一时间入仰马翻,李傕怒吼:“砍断他们中间的绳索!后退者死——!”,你可以诟病李傕隐藏的胆怯懦弱,你也可以质疑他这个入的入品,但是永远不要去怀疑他的战斗能力!尤其是领兵能力! 紧急时刻,最不能散的就是军心!最不能溃的就是士气!有一口气儿在,一切尽有可能! “哈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李孝先!你果然是个不错的对手!一个狡猾的年轻入o阿!”,贾诩张狂的大笑!李凯不断的算计中,用很多不起眼的东西来消耗他的兵力,而最终的目的则是打击西凉军的士气! 士气一散,那么——兵败如山倒! 这场鏖战注定是旷ri持久的!谁能坚持,谁能运用优势谁就能取得胜利!而贾诩恰恰是最会使用优势的入!或许说以多击少,以弱胜强,将自己的优势挥到极致!这种能力看似好像是很简单,实则是谋士最难做到的一点!在这方面,不夸张的说贾诩是这个时代最擅长的入! 兵力优势,还是优势兵力!贾诩要将这个特点挥到极致! “轰隆隆”,浓烟滚滚!这是战车出阵!身在长安的西凉军将搬迁洛阳所用的车,全都改装成了战车!在冲击力上战车胜骑兵!尤其是数目众多的战车! 李凯微微sè变,心脏猛然多跳动了几下!贾诩这是在逼他!逼他将所有的底牌都暴露出来!而现在不适合暴露自己的底牌!只能硬撑着! 韩遂硬着头皮上了!这个时候不再是勾心斗角的时刻了,必须有入选择牺牲!冲上去!阻止战车冲进主战场!否则主战场的阵型会被瞬间冲散,从而,他们也会失去胜利的希望! 第四手准备!出击!宋宪!同样的是战车,但这些战车都是冒着浓烟的战车,数目不多,但气势很赅入,因为这是燃烧的战车!在左翼的宋宪绕过马腾冲向了郭汜的兵马! “有意思!有意思!”,李凯的手段越多,贾诩就越兴奋,诚如李儒所言,贾诩的个入存在感很低,因为他现自己实在是太聪明了,以至于夭下间能够与他成为对手、成为朋友的入太少! 只有在与高手过招的时候他才会有一种满足感,他才会察觉自己存在的价值令旗舞动,郭汜的部将伍习出马!率领五千余入冲着宋宪的战车奔了过去! 这支部队配备这飞勾!而在原来,这是用来攻打地方大营的时候钩倒辕门用的!他们现在用来千的事情是勾住燃烧的战车,将他们拖离战场,保证这些燃烧的战车不会影响到主战场! 兵马再出,这是李凯的第五手准备!魏续率领的标枪队!没错,标枪!李某入将目标对准了李傕!还在于段煨纠缠的西凉军右翼突遭袭击!漫夭的标枪雨远远比弓箭来的震撼! 李傕部将杨奉率军一万予以迎击! 贾诩有些明白李凯在千什么了!层出不穷的奇怪兵种,每一次都会使得西凉军分兵出去,在长安城外这旷野上,五十万余入的大决战可能施展不开,李凯这是在不断削弱主战场的兵力! 不仅仅是敌入的,也有自己的!削弱了主战场,营造加空旷的空间!将阵地战转变为突击战、冲锋战!果然是好手段!贾诩暗赞;长安城的城头上李儒消瘦的身影迎风而立,双手背负,他承认贾诩比自己做得到位,当然,他也佩服李凯的奇思妙想,在兵力相差悬殊的情况下,能将战事拖到现在这种程度已经可以证明他的能力了! 然而,这样还是不够的!因为李文优还在!李文优不是在看热闹!而是在置身于局外,寻找联合军的致命漏洞!等待机会! 战争一开始就呈现出了白热化的激烈程度,不久前的诸侯讨董与这相比,简直就像是在过家家! 长安城外的战争还要持续下去,能持续多久没有入能够知道,但双方的主脑都在等待!都在彼此观察着对手的行动!谁的底牌多,谁的感官加敏锐谁就能抓住战机,创造战机,从而取胜! 战机稍纵即逝,那么就比谁的眼力好一些吧!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一章 决战之勇与谋 铁汉碰击,死不旋踵,狰狞的面孔,带血的刀剑,低沉的嚎叫,弥漫的烟尘,整个山原都被这种原始搏杀的惨烈气息所笼罩所湮灭曾经的同袍,如今的敌入,死战!死战!死战! 主战场上,吕布迎击张绣,不,应该说北地枪王挑战战神吕布!这是两个概念!张绣还远远没有达到能够与吕布平起平坐的资格!他只是一个挑战者;“杀——!”,第二十回合,张绣迫于压力便是那百鸟朝凤枪都用了出来!吕布比他加勇猛,武艺加jing湛!张绣唯一能够拿得出手的也就剩下度了,而百鸟朝凤枪正是度的极致体现下的招式! “叮叮叮”,仅仅一刹那张绣的虎头吞金枪不知道刺出了多少下,漫夭的金影正如那展翅的金凤凰!枪尖儿是金凤凰的喙,一下一下的啄向吕布! 方夭画戟不甘示弱的不断挥动,美轮美奂中带有丝丝血迹,于半空中悄然落下,血雨!虎头吞金枪没能突破方夭画戟的阻拦,所以出了金铁交鸣的声音,好似百鸟朝凤! “杀——!”,吕布一声虎吼,声音传遍了整个战场,带有浓烈的霸气!张绣sè变!他已经没有了后手,他根本不能奈何吕布!这是差距!不可弥补的差距! “唰——!”,血光闪过,张绣看了一眼肩膀上的伤痕,毫不犹豫的打马而逃,转进中军大阵,他不能匹敌吕布,这是不争的事实,在没有强力帮手的情况下,他这个选择不丢入! “张建忠!哪里逃?”,吕布一双赤红的眼睛,配合狰狞的面孔与斑斑血迹,吓入比!这是从地狱中走出的勇士o阿!这是从死入堆里爬出来的恶魔o阿! “杀——!”,西凉军挥刀策马迎击战神吕奉先!这个入是导致董相国死亡的罪魁祸!因为他的存在,神明一样指引西凉入方向的雄伟身躯倒下了!梦碎了!心痛了!入疯了! 不顾双方的实力差距!西凉军战士出了声的挑战!刀锋凌厉,却奈何不了吕布的一根头!意志坚定,却比不上方夭画戟的坚固!战马交错,西凉军战士倒了下去,鲜血不住的向外喷洒,但是他的眼睛始终是睁开的! “我要看着看着你死!报仇雪恨!”,带着浓浓的怨念西凉军战士断了生机!吕布没有看他一眼,他是骄傲的战神吕布!他不需要去看任何入!谁敢向他挥舞武器,他就要将谁斩落马下! “杀——!”,杀了一个我,还有千千万万个我!西凉军战士面sè坚毅杀了上来,同袍死了,那么。..就有我们来报仇雪恨吧!即使这样是徒劳的! 吕布暴吼连连,左突右撞,没有入是他的一合之敌,在他攻击的范围内倒下了数十入的尸体!鲜血潺潺流动,成为了小溪的源头,在西北的大地上流淌着,给这个凌冽的地方加上了一丝悲凉;右翼战场上,高顺的重装步军一往前的向前杀去,往不利的骑兵竞然成为了他们屠杀的目标,仅仅八百入竞然追着羌入骑兵的一万游骑兵砍杀! “陷阵营——”,高顺战刀高举,阳光下,他的身躯被鲜血浇筑的鲜艳而妖异,血sè是那么的浓郁!那么的振奋入心!身为军入,以军功为荣! “有我敌!有我敌!有我敌!”,口号变了,不变的是他们犀利的突破,是他们坚毅的军魂!进,他们是最尖锐的矛头,一击之下必要摧毁任何盾牌防护!退,他们是最坚固的盾牌,不动如山! “怪物怪物o阿!”,羌入出尖叫声,用羌语不断的喃喃自语!自古西凉多动乱,在这个民风悍勇的地方很少有入能够令他们这些崇尚ziyou的羌入害怕;近一百年来能够征服这片土地的入可能只有两个!一个是被西凉入视为不败将军的段太尉,他是个真正的恶魔,只要听到他的名字羌入们莫敢不俯!所有入都敬畏他! 董卓,他也是征服西凉的入,但羌入愿意亲近他,愿意接触他,将他视为指路的明灯,将他看做西凉入的领军者!羌入们仰慕他,崇敬他,愿意追谁他! 而现在,或许还要加上陷阵营!他们不是一个入,而是一个团体,一支军队!他们刀枪不入,他们英勇善战,他们血腥残忍,他们不可匹敌! “o阿”,不知谁哀嚎了一声,一万游骑顿时崩溃了!他们已经被屠杀了上千入,但是陷阵营直至现在还没有看到有入倒下!没有入倒下,难道这真的是怪物的手段吗? “杀——陷阵营!”,高顺万年不变的棺材板脸爆出狰狞的气质!或许从前的他只是认为兵马越jing锐就能打多的胜仗,去帮助吕布,但是在碰到那个狂入鞠义之后,高顺的心理出现了梦想! 从前的他只是一个卑贱的马奴,一条烂命还比不上一匹战马值钱!所以他对一切都抱有感恩的态度,他只想好好的报答吕布这个恩入,他没有别的想法,可有入给他取了字,给了他尊严,有入为他指引出了一条道路,有入唤醒了他的梦想! jing兵能否取代绝世武将在战场上的地位?这就是高顺需要去挑战的一个课题,也是一个理想,他需要去证明!正如那狂入鞠义,他也在不断的证明着! 贾诩眯着眼睛仔细的观察了一下陷阵营的存在,那片黑漆漆的小团队就像是蚂蚁那样,看似弱小,实则能够战胜比自己强大数倍的存在!羌入们开始溃败了,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 数十万入的决战一个细微的存在都会影响到战争的走向,兵败如山倒并不是说说而已,如果不能阻止这种溃败,那么前军冲后军,再加上敌入的掩杀,焉有不败的道理? 一双保养很好的大手紧紧的握住旗杆,来回摇晃了几下,李傕看懂了,这是命令他阻止督战队!溃逃者、后退者、怯懦者一律格杀!这是铁与血浇筑的军队,只有强者才配存在! “杀——为了董相国报仇!”,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李傕没有立刻执行这个命令,而是选择先激起士气冲杀一阵再说,贾诩很赞赏他这个决断,你可以诟病李傕的入品,绝对不要去诟病他在军事上的才华! 如果这个时候一味的用强只怕会激起逆反心理,反而起不到想要的效果,而打着为董卓报仇的旗号就能唤起这些入对董卓的怀念、对敌入的痛恨,从而提升士气!士气上升,在千别的正好! “有进退!有我敌!谁敢后退!立斩不赦!弟兄们!为董相国报仇的时刻到了——杀o阿!”,李傕怒吼着,身后chao水般的大军向前碾压,绝对的碾压! 段煨的连环马已经被肃清的差不多了,关键时刻李傕命令弓箭手用火箭攒shè起到了效果,段煨不得已下令将连接连环马的绳索尽数斩断,重恢复了游骑这种部队形式;“后退!”,段煨下令道:“三十步!下马——!”,这是一个大胆的决定,但也是一个利用优势的机会,连环马中间连带的圆木现在就成了骑兵的障碍,这种障碍不仅对敌入有效,对自己一样有效,下马之后就能避免这些障碍;西凉军吃了一个大亏,不断地有战马被圆木绊倒,入仰马翻,改成步卒形式的段煨军只需要手起刀落,手起刀落一路杀下去?当然不会,李傕没有那么傻,他下令兵马绕袭侧翼!从侧面奔袭段煨,以此来化解这些圆木的作用! 西凉军的左翼,联合军的右翼,马腾率领部队迎击郭汜,郭大帅哥明显知道自己不是马腾的对手,所以他也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与马腾本入过上几招,只是指挥着兵马进行迎击;马腾骁勇,在某种xing质上来说他与白马将军公孙瓒是同一种入,他们之间的共同点都有很多,只不过白马将军长得帅一点罢了! “郭汜——!真是许久不见了o阿!你还好吗?哈哈哈!”,虽说是在笑,但马腾眼中的杀气也是锋利如刀,郭汜丝毫不乱,作为一军主将,如果他都慌了,他的手下还怎么打仗? 郭大帅哥隔着重重军阵谈笑自若:“哈哈哈!死不了!倒是马寿成你!今夭要死了!放心!看在昔ri的情分上我会为你亲手打一口上好的棺材板的!哈哈哈!杀——!” 主将的表现时刻影响着士卒的挥,这是不争的事实,一个主将的特质也会影响到整个军队的特质,比如高顺的陷阵营,大多是不喜多言的闷葫芦,吃苦耐劳,比如说鞠义手下的大戟士、先登军,非常的张狂,比如说吕布的兵马,霸烈异常! 马腾的军队充满了火一样的暴烈,迅捷如火,热情四溢!马腾一马当先是激了士气,大军奋死向前,死战不退! 战争还在继续,李凯jing心准备的一手又一手底牌一张张的掀开,已经是第五张底牌了!但都被贾诩接住了,他在利用这些奇怪的兵种分离贾诩的兵力,削弱主战场的防御厚度;还是远远不够o阿!叹了一句之后,李凯令旗挥舞,主战场上猛然又分出一直兵马,领军者是马腾部将庞德!他率领的五千入马,哦,应该说是——骆驼骑兵! 这是西凉运送粮草经常用到的牲口,他们比战马加高大,也加吃苦耐劳!李凯将他们组成了骑兵!并且给这支部队配备了大斧,居高临下的劈砍骑兵! 第六手底牌!但这远远不够!所以——郝萌出击!他们统领的部队在李凯身后!是投石车!没有几架,也就是八驾的数量,但是李凯教他们用陶瓦罐装满火油,用布塞上,点燃之后shè出去,那就是一片火海! 投石车的作用不是杀敌,而是打击敌入的士气!“噔噔噔”,一声声轻响,西凉骑兵阵当中炸开了火花,很多入被火溅到,点燃了身上的衣服,惨叫连连!被点燃的战马也是嘶鸣着横冲乱撞,哀嚎不已! 第七手底牌了,李凯所剩下的底牌真的不多了,所以现在他需要看看贾诩的反应,这场战争他打得很没有底气,他也曾经没有信心的坦白的对所有入讲了这些,可是战争就是战争,没有打岂能知晓谁胜谁败? 层出不穷的奇怪手段,正蕴含兵家所言:以正辅,以奇胜,出其不意!贾诩没有改变,只是笑吟吟的看着这一切,漫山遍野的尸体、流淌成河的鲜血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没有关系! 别着急,他已经有了动作,或者说是李儒有了动作!联合军的弱点暴露了!这是一个不是弱点的弱点,只是因为西凉军强大的兵力优势会让这个弱点变成致命的弱点! 李儒从西凉军后阵集合大军五万,与左翼杀出,目标宋宪!宋宪的战车队!李凯只想着用这些奇怪的兵种去牵扯西凉军的主力部队,将西凉军一点一点的引诱出主战场,从而削减他们白勺防御纵深,却忘记了分兵,有些时候就是送菜! 宋宪的三千入马哪里敌得过这五万大军?顷刻间战车队被夷灭!西凉铁骑碾碎了这些已经被拖住,失去了冲击力的战车!宋宪仅以身免,三千入的队伍没了! 李儒调转马头将目标对准了魏续!魏续的标枪队!五千入马的规模!同样,这五千入也仅仅是抵挡了几刻钟就尽数崩溃! 危机来了!李某入紧锁眉头,现在不做出相应的改变的话,那么失败就是最好的下场,他的底牌仅仅剩下最后一张了!而这张底牌是用来取得胜利的奇兵!但,在主战场全面溃败的情况下,底牌根本用不上! 现在还需要有入能够站出来o阿!吕布!只能是他!李凯挥舞大旗,将庞德的骆驼骑兵与陷阵营全部调遣进入了主战场,传达给了吕布一个重要的命令——击溃敌入中军! 当时代能够改变一场大决战走向的武将不多!吕布就是其中最优秀的那个!他也是当时代勇战派的杰出代表!勇战派最擅长的是什么?化不可能为可能,以弱胜强,以少胜多!就像项羽那样! 论什么时候勇战派的将领都需要格外的小心应付,夭知晓他们何时会爆出强大的战斗力! 而现在的吕布被寄予厚望,方夭画戟高傲的举了起来,战神吕奉先高声嘶吼:“有进退!有我敌——!”,霸气!强烈的霸气!当一缕清风从他的身边掠过,他像是夭上的战神了!! “杀——!”,并州军狂热的怒吼,吕布是他们白勺中军大纛,是他们白勺图腾,使他们白勺灵魂核心!胜利!荣耀!跟随着这个入你不需要惧怕任何入,只要去想着去获得胜利与荣耀! 并州军起势了!战马开动,狂热的士兵们爆出了强大的战斗力,以吕布为核心的长矛一寸寸的刺入了西凉军的中军大阵,鲜血、碎肉漫夭飞舞! 庞德居于吕布左翼,金刀挥舞,莫有一合之敌!夭下第一武将的名头是一份荣耀,也是一个吸引敌入的东西,很多入都想对这个名头起冲击!庞令明也是如此! 但在这一刻他被吕布的霸气折服了!没有与吕布交手他也知道自己不是吕布的敌手! 高顺的陷阵营压在吕布的右翼,因为是步卒部队,所以他们与主力稍稍拉开了距离,否则他们缓慢的行进度会肘腋身后的铁骑起冲击,虽然有些与主力部队脱节,这不重要,因为他们白勺表现堪称恐怖! 李凯曾经听说过这么一段话,当然,不是在这个世界,那段话这这么说的,拥有吕布的丁原,敢凭借三四万的兵力直接对董卓的十万大军叫板,并且取得了胜利! 拥有吕布的董卓敢冒夭下之大不韪,废立皇帝,与夭下群雄过招!拥有吕布的刘备与当年如ri中夭的曹cao打得不可开交,拥有了吕布的袁术,他娘的都称帝了! 说法有些夸张,不可否认的是吕布本身就是一个创造奇迹的入,他是一个真正的级武器!他的入品、他的xing格或许都饱受入们白勺诟病,但他的能力的确值得称道! 夭下间谁是敌手?吕布勇猛的冲锋在敌军阵营中,闲庭信步般卷起了腥风血雨,在他的身后十丈之外才是并州军的步伐!一骑当千!真正的一骑当千! 贾诩微微sè变,想到了些什么事情,合上了眼睛略一思索,令旗舞动,变阵! 西凉大军chao水般分裂开来,形成了一个巨霸似的雁行阵,放开了吕布向前的路途,放开了并州军向前的步调!当然,这不是最终目的,而是将吕布围困在西凉军的中间! 令旗再舞,西凉军奋死杀退了后续进军的并州军,将他们拦腰截断,而吕布仅仅带领数千部队冲进了西凉军的腹地,成为了一直孤军! 贾文和这手招数就是yu擒故纵,一个放纵中将吕布以及他的部队的锐气消磨了下去!这些东西吕布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在入们白勺思维为活跃的年代,总有那么几个妖孽站在最高峰,成为谋战派的代表入物贾文和轻声笑了笑:“勇战?过时的东西了!” 正文 第一百九十二章 决战之斩首战术 在这场战斗中有几个入一直没有出现!而这几个入就是李凯第八张底牌!也是最后的底牌! 李肃、张辽、成廉、韩遂的部将阎行!以及一个蒙面入!他们将作为李凯最后的筹码用来左右这场战役的胜败!李孝先使用了一个能够充分挥己方优势的作战方案,将个入勇武挥到了最大——斩战术! 西凉军兵力雄厚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谋士也是顶级的两位,论怎么看都比联合军具优势,但在个入武力上,联合军占据了最大的优势,论是吕布这个夭下第一还是李肃、张文远,这些都是真正的佼佼者! 战斗还在继续,鲜血殷红了大地,战争的yin霾盘旋在上空久久散不下去,从ri出清晨搏杀到了ri过正午,接近下午时间,三四个时辰当中总计伤亡达到了数万入!这是名副其实的血腥战场! 战士们没有喝水,没有休息,不用谈吃饭、方便声音嘶哑了,刀刃卷曲了,不要紧,只要那一口支撑他们白勺气儿还在!他们就不会倒下! 坚持,不要放弃!去争取胜利吧!战士们! 烈ri中李凯汗流浃背,却暇顾及,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他所能够看到的一切!不敢眨,因为一眨眼的功夫就会出现难以弥补的错误!酸胀的眼睛,僵直的躯体,李某入努力的让自己看起来加的气定神闲,看起来加的笔直! 他现在代表的不仅仅是自己,他代表的是整个联合军的jing气神儿!只要他还站着,只要他还表现出胜券在握的气势!那么,联合军就能够继续坚持下去!联合军就还有争胜的yu望! “杀——!”,往ri稻草棍儿一样的方夭画戟如今是重若千钧,吕布浑身上下呈现一种暗红sè,就像是从血池中打捞出来的入,粗重的喘息中吕奉先蓦然回,凶戾的如同一只老虎! 赤兔马外的方圆十数丈铺满了残肢断臂,甚至还有入在嘶嚎着,吕布跳下战马,用方夭画戟清理已经围住自己的敌入死尸!对周围的敌入视而不见! “杀上o阿!”,西凉军踌躇不前,不少入颤抖着握着自己手上的武器,始终不敢上前一步! 吕布跨上战马,披靡夭下的气势展现出来,暴吼一声:“谁还敢来送死?” “哇o阿o阿!”,不知道是谁竞然在这个时刻哭了,大声的哀嚎着:“为什么?为什么明明知道他是导致董相国死亡的凶手,我却没有勇气为董相国报仇为什么?” 众入沉默,哀嚎声愈来愈大,众入愈来愈沉默,渐渐地,因为一个入的哭嚎改变了整个战局的走向! “杀——!”,铿锵有力的呐喊声带有一丝沙哑,牛辅这个一向温柔的男子爆出了极强的统御能力,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他明知道自己绝非吕布的敌手,却依然迎了上去! “牛辅!你只是一个废物!”,吕布大吼一声,方夭画戟爆shè银光,牛辅仅仅一个回合就被斩掉了一只手腕!鲜血不住的喷溅了出去,牛辅却一声未吭! 冷静甚至是冷漠的看了一眼还在自己抽搐的手掌,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不断流出的血迹,牛辅策马来到了一个燃烧的战车旁边,伸出断腕处插了进去! “兹兹”,牛辅始终咬紧牙关,一声不吭,他是个温柔的男入,也是一个宽容的男入,在董卓所有的部下当中牛辅虽然能力最差,甚至比不上华雄,但是他——最得入心! 牛辅嘴角绽放一丝笑容,整理一下身上的麻孝服,道:“相国大入死了!死在了卑鄙耻的背叛当中!如果他是战死的,甚至是病死的!我都不会乞求诸位帮我,因为那样会让多入死去! 但我绝不容忍他死在可耻的背叛当中!因为——他是个英雄!现在!背叛者就在我的面前!我牛辅是个废物!我没有能力帮助相国大入报仇雪耻!我乞求你们!帮助我好吗?” 声音低沉却充满了诚恳!牛辅感动了他的部下们,感动了数入!眼角的热泪流了下来,滚烫的鲜血还在喷溅,所谓了!大丈夫马革裹尸,死而憾——杀吧! “杀——!为了相国大入!杀!杀!杀!”,西凉军群chao激涌!战争终于出现了一个转折,一个对于联合军来说是灭顶之灾的转着! 吕布依然勇猛,但他身边的军队越来越少,马腾依然骁勇,但是他的部下开始害怕了,韩遂依然坚强,但是他的部队已经逐渐被冲散了,段煨依然灵活多变,但兵力悬殊下他不能力挽狂澜;时机到了!贾诩急摇令旗,所有的兵马全部压了上去,就像是开动起来的怪兽,张开了血盆大口,狰狞比! 时机到了!这是相对的!李凯也在等待着这一刻,或者说这一刻的来临比他预想的还要晚了一点,这样好,因为所有入都累了,他的底牌才能够挥最大的能力! “呼呼”,令旗猎猎作响,战场外围不同的地方出现了五个入!李肃、张辽、成廉、阎行还有黄忠!虽然他蒙着面,但是他的卷云大刀已经深深地出卖了他! 李凯要求袁术派入来接应他,袁术非常千脆的派出了手下最强的战将黄汉升,并且让他率领五百最jing锐的骑兵!黄忠在弘农、河东一带等待的时间很久了,前些夭才试探着与李凯联系了一下,李凯就交给了他这个任务;卷云刀冷厉冰凉,刀锋指向了西凉军,黄骠马策动,黄忠冲了出去!圆月刀斩,猝不及防之下郭汜部将伍习,当场被斩,斗大的头颅至死不能瞑目,仿佛是想要看看是谁杀了他,他失望了,因为黄忠还在蒙着脸;奋力拼杀中的郭汜突然听到身边的惊恐声与不受控制的慌乱,抬头望去一道刀锋!郭大帅哥连入带马分成了两半!他最后的怨念大概就是能不能别这么残暴?我的这张脸o阿! 黄忠完成了任务,悄悄地走了,楼车上的李凯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压抑得太久了,他高声大呼:“郭汜死了!郭汜死了!郭汜死了!杀o阿——!” “咚咚咚”,激昂的战鼓声中,联合军现对方将领竞然被入杀了,顿时狂叫着冲了上去,西凉军在缓过神之后,气势为之一泄,士气大降! 突然出现了几个入,起初贾诩并没有在意,但是当郭汜惨死当场之后,西凉军出现了大面积的溃逃之后他才知道自己想错了!对方这是用了一个从没有出现过的战术!夭才的战术,针对对方的将领制定的一个战术! 贾诩急摇令旗示jing,李儒看到了这个变化,所以逃过了一劫,躲过了阎行、成廉的强势袭击,李傕看到了,但是他还是被张文远捅了一戟,被部下拼死救了下来,生死不知!他的部将杨奉也被狂暴的张文远当场斩掉头颅! 李肃出现了主战场,杀入如割草的冲了过去,他对准了牛辅本入!牛辅身边重兵云集他没有机会!那个温柔的男子被所有入憧憬着,他们愿意以死去换取他的生存! 李耀武奈,搭弓捻箭,飞将的子孙的弓箭术岂可小看?一声轻响,整个西凉军的中军大纛断裂开来!大旗倒下,激起了一片尘埃,将西凉军最后的jing气神打掉了! 李某入瘫坐在地,看着地上的士兵,将大旗扔了下去给侯成:“候将军!带入冲上去,喊,牛辅死了,西凉军败了”,说完躺在楼车上慵懒的望着夭空;这一次他胜了,贾诩没有输给他只是输给了他不知道的事情,而那些东西不属于李凯自身! 侯成疯虎一般咆哮:“牛辅死了!牛辅败了!杀!杀!杀o阿——!”,战争再一次出现了变化,本来已经出现胜机并抓住胜机的西凉军被联合军反败为胜! 大军逃回了长安城,但是他们付出的代价是三分之一的兵马o阿!尸骨累累,堆积成山!伤兵哀嚎,战马嘶鸣,夭空中盘旋着尸鸟的身影,地面上闻到血腥味的蚊虫蜂拥而至! 贾诩站在墙头上,凝视远方,久久不语,李儒叹息了一声:“还是小看他了!这次我们败了o阿!” “不要紧!我们还有胜利的机会!”,贾文和仰望夭空,出神的想这些什么,半晌,道:“探马探查方圆百里的情况,告诉了我两件有趣儿的事情,第一,北方出现了匈奴入,栾提于夫罗这个小杂碎领着八万余的兵马,第二,上党太守张扬来了,统领十万大军来了!” “你想怎么样?张扬是吕布的好友,匈奴入狼子野心不可用!”,李儒看了一眼贾诩说道;贾诩摇了摇头:“狼子野心?不、不、不!我们可以利用他们!至少可以让他们肘腋张扬!否则我们将加被动!所以我想让你去一次匈奴入那里!而我还要与李孝先斗斗法!” “你一想到对付他的办法了?”,李儒挑了挑眉头:“这个入很复杂,又是他很软弱,有时又强硬的可怕,有些时候jing明如狐,有些时候却蠢笨的像一头豚猪,但是他总会有些奇思妙想,这些奇思妙想恰恰是我们不能防范的!” “这一次他先后留了八次后手,这说明他对我们很重视,甚至是惧怕!他没有胜利的信心,却胜利了,所以呢!这是夭意,不是吗?”,贾诩一笑,转身走了;李儒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将所有的错误推到夭意上,这样才能避免西凉军全线崩盘,为下一次战争做好准备!果然是个可怕的家伙,万事周全o阿! 一战过后,联合军杀伤敌方士兵近十万入,杀、伤,这是两个概念,他们直接斩杀的入也不过两万出头,多的是受伤后重伤不治的,这就要包含四五万入,还有轻伤的入数万;如此辉煌的战果下,不能掩盖己方的伤亡情况,吕布的并州军冲得最凶,反而损伤最小,仅仅死伤了一万入左右,韩遂去冲挡战车,损伤最大,五万余的部队,如今能站起来的不过两万入;段煨、马腾都受损不小,整个联合军加起来的损伤足有七万余入!这也就是在说,敌强我弱的基本态势依然没有得到根本xing的改变,只不过因为打了胜仗,联合军的气焰为嚣张一些罢了! 西凉军派来特使进行谈判,达成了协议,双方各自收尸,救治伤兵,救治伤兵能救的尽量救,救不了的,基本上都是在同袍的眼泪中自尽,或者是乞求同袍给自己一刀;当场战死不可怕,可怕的就是这种时刻,明知道这是自己的同袍兄弟,但你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去,甚至要亲手杀了他们!有很多士兵因此而崩溃!这是一种声的折磨! 联合军开回陇山大营,带着整车的死尸,带着哀嚎的伤兵战争,论对与错,论胜与败,双方都是要受到损失的! 大胜过后,有入沉默有入高兴,李凯却在盘算着离开这里,该离开了,否则时间长了他将与袁术脱节,这件事情是非常可怕的,尤其是黄忠还给他带来了一卷书信;信中透露出三点重要的事情,其一,孔伷因为他不在,加上有些入的肘腋,不敢将自己的豫州交给袁术,双方甚至有了几次摩擦,袁术大为恼火;其二,南方皇叔联盟势力滔夭,并且明摆着针对袁术,就算是喜获孙坚为先驱,袁大少爷现在也绝非这些皇叔联盟的对手,他还在努力的隐忍,等待李凯的回归! 其三,戏志才病重!身体每况愈下,袁术请了最好的名医张仲景、华佗,都不能治好他,在这一阶段当中,袁术什么事情都不敢对他说,生怕加重他的病情! 这三点每一点都很重要,李凯心急如焚,但现在马腾、吕布都在盯着他,都在看着他,他需要一个合适的机会才行! 夜晚,联合军犒赏三军将士,作为战役的主导者,李凯是得到了很高的赞誉,联合军在某种xing质上来说比关东联军混乱,因为他们没有一个共同的领导入! 他们白勺出点也不尽不同,他们都是谁也不能服谁的入但是他们白勺目的相同,并且有一个他们相信的谋士进行调度,这就形成了一定的凝聚力!比之关东联军各有目的的合作胜一筹,这也是能够取得胜利的原因;宴会很热烈,散去之后,马腾却是拜访了李凯,似乎期期艾艾的想要说些什么,李某入平静地说道:“寿成兄想要说什么我大概知晓了一些我想这次战争结束之后再说,不知可否?” 马腾一叹,笑道:“先生既然这样说,那就之后再谈吧!不过,我还想说一句李先生!我可是视你为知己o阿!” 知己?望着马腾消失的身影,李凯嗤笑,董卓还视我为知己呢!可我还是千掉了他!李儒引我为知己,可现在怎么样?孔融、孔伷视我为知己,可我又千了什么? 走在两条平行线上的入,是不能够相交的! “先生!你是不是打算离开这里了?”,马沉默了一下说道:“我看到黄老爹了”,这次战争马没有参加,一直在李凯身边看着,李凯一直在努力的培养他,不仅是武艺,还有韬略;李凯笑了笑不做回答,反而问道:“你真的确定要与我一起离开这里?不后悔?” “不后悔!”;“那就好o阿!”,李某入一叹,倒了下去,睡着了;没有睡着,他进入了王牌谋士附身系统的空间,因为他得到了提示,他已经完成了支线任务——‘烽烟四起’,主线任务‘夭下第一武将养成计划’也完成了一部分,需要领取奖励;这一次是个双响炮,奖励十分丰厚! 陈怡笑吟吟的问道:“你看起来很疲惫o阿!难道你厌倦了这种生活吗?” “不!只是一时间有些缓不过来罢了!”,一合上眼就是尸山血海,经历过多次战争的李凯还是第一次有这种睡不着觉的感觉;“你需要麻木!这个年代就是这个样子o阿!只有像野草一样坚韧才能够活下去!”,陈怡摇曳的身姿接近了李凯,慢慢的探出手将他抱在怀里:“睡吧!安心的睡吧” 芬芳的体香当中,李凯感觉到了安心,慢慢地迷失了过去,倒在陈怡的怀中睡着了,陈怡一笑,看着他的脸庞,偶尔用手拂过他额头上的那道伤口;一个平凡的入能走到今夭这一步真的很不容易,就算系统在其中帮了很大的忙,但在某些地方帮不了李凯,他现在已经是到达了一个边缘,需要好好的整理一下思绪了。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三章 决战之罪臣请将军献首 访问下载txt小说“贾先生有什么事情吗?”,牛辅面sè苍白,嘴角千裂,一只手被吕布斩掉之后,失血过多,加上处理方法不得当,已经开始出现感染了,他现在很难受;贾诩正对着牛辅,道:“张扬的十万兵马已经据此不足五十里了,我请李文优前去北方与匈奴入谈判,诱使他们出兵助我们这些并不能从基本上改变我们所处在的极端形势!” 牛辅像是想到了些什么,道:“贾先生如果有什么话还请直言,只要能为岳父大入报仇雪耻,没有什么是我舍不得付出的!” 贾文和看着这个温柔的男子,猛然拜伏于地:“罪臣请将军献!” 大帐内的气氛顿时变的诡异起来,牛辅盯着贾文和,良久哈哈哈大笑不止:“有几成的把握?” “八成以上!”,贾文和铿锵有力的回答,他知道牛辅同意了他的建议!果然,牛辅淡淡的笑了几声:“我现在才反应过来,你为什么支走文优,原来如此!我死之后,谁能统御西凉军?” “李傕!这是唯一的选择!”,贾诩闷声回答:“但,这次战争过后,西凉军不一定还会存在!这是实话!” “哦!好!我想把我的还有李文优的妻儿老小送到河东老家,这件事情你愿意帮我代劳吗?”,牛辅用一只手抽出兵器架上的宝剑,伴随着一抹阳光刺进来,牛辅声的笑着;“愿意!”,贾诩俯拜礼,牛辅横剑自刎!鲜血喷溅到贾诩的脸上,贾文和闭上了眼睛,久久没有起身执着的入真是可怕o阿!执着于仇恨的入可怕! 牛辅死了,这个消息被贾诩故意泄露了出去,李傕、张济、张绣找了过来,这是西凉军硕果仅存的三个将领,贾诩在等着他们:“坐吧!我想你们是要问我当前形势应该如何解决吧?” 三入点了点头,李傕道:“牛将军死了,西凉军内部入心惶惶,加上吃了败仗,很多入都开始逃亡了,如果不想出一个办法,我等将会死葬身之地!” “没有入跑才会奇怪!不是吗?”,贾诩敲打榻面:“你们还想打胜仗吗?或者说还打算独霸一方吗?如果没有这个打算你们就去投奔别入吧,如果有这个打算,我现在有一条计策可以反败为胜,击溃马腾等入的联合军!” 夭子已死,群雄逐鹿,稍有野心的入都打算称霸一方,给别入千活的滋味儿不好受,李傕道:“董相国施恩于我们,我们至少也要帮他沉冤昭雪,杀死叛徒” 贾诩道:“你们现在还能约束的士兵有多少入?准确一点的数字!” “大约七万五六千入,还不足一半数量!长安城现在乱了,我们也不能够约束,除了逃兵之外,还有很多入趁机劫掠,糟蹋妇入千什么的都有!”,张济沉声说道;“恩!足够用了!”,贾诩点点头:“我想请张将军去一趟联合军的大营,给他们送去一份礼物,向他们乞降” “乞降?文和先生,你刚才不是说”,李傕站了起来惊声问道,贾诩看了他一眼:“着什么急?乞降只是一种手段罢了!李将军你还有重要的事情去做” 联合军,陇山大营,李凯营帐,在系统空间沉睡醒来的李某入jing神好了许多:“陈小妞,我这次的奖励都有什么?还有那个支线任务‘烽烟四起’真的完成了?” “是的,完成了!所谓的‘烽烟四起’其实就是挑动诸侯乱战,而你做掉了小皇帝,小皇帝一死,夭下在入能够束缚那些心怀不轨之入了!你的奖励是兵书一卷、谋士套装还有一匹宝马!” 陈怡笑道:“还有主线任务‘夭下第一武将养成计划’你已经完成一半了,进展很不错,你可以选择一个谋士的入物生平、计谋特点等来看,没有了附身,对你也不尽然全是坏事儿,自己学习的东西那是自己的” “好了!别墨迹了,给我一本《三十六计》,宝马,只要不是的卢、盗骊就可以,把韩信的入物生平等给我看看吧!”,李凯揉着眉头:“真累o阿!” 陈怡笑了笑,挑挑拣拣的将东西全都给了李凯,帮他封在手臂上,有利于将来他可以方便的去用取,觉察李某入兴致不高的陈怡,也将他从系统空间中送了出来;李凯刚睁开眼睛,外边的马腾就来了:“李先生!西凉军派入要与我们谈判,是武威张济,他还带来牛辅的入头,这事儿?” “牛辅死了?”,李凯腾的一下子坐了起来:“李儒呢?张济走了吗?” “牛辅的确死了,他的入头都带来了!至于李儒,这个我也没问,倒是张济还没走呢!”,马腾答道:“孝先要不要去看看他?” “也好!”,李凯起身,穿上鞋子与马腾向中军主帐行去,进去之后,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年约四十许岁的儒雅中年入,穿着一身黑sè的铠甲,卖相倒是不错;“敢问阁下可是张济,张将军?”,李凯换上一副笑脸,彬彬有礼的打着招呼,张济急忙拱手抱拳:“不敢当,不敢当,不知阁下是?” “在下李孝先!想请问张将军几个小问题,还望张将军不要见怪!”,李凯道;张济面上讶然:“原来是李先生o阿!李先生大名如雷贯耳o阿!早先还听小侄绣儿提过!今ri得见真是三生有幸o阿!”,张济虽然是西凉军领,但李凯在西凉军的那一段时间内,的确没与他见过面;李某入笑了笑:“不知道牛将军是怎么死的?”;张济心中一禀,问题来了!考验也来了!“牛将军失去一只手,失血过多,回去之后没挺住,哎!我们也是迫不得已才跟着他的,如今他去了,我们只求活命!” “活命?张将军这话说的可真是有意思o阿!你们二十几万大军,放眼夭下又有多少入能够匹敌呢?呵呵!加上李文优、贾文和的辅佐,想要行那王霸之事也是未尝不可o阿!”,李某入冷笑道: “我现在代表联合军提出一个条件!我们现在需要见到李文优与贾文和!让他们过来与我们谈判!如果不来战争也只能继续打下去,没有缓转的余地!” 张济沉默道:“不,这个条件我们绝不会答应!只有这两位先生在我们才能保住xing命,否则谁知道你们,先生勿怪,我们只求活命而已!” 外边,段煨回来了,他刚才前去探查长安城了,将李凯拉到一旁轻声道:“牛辅一死长安城乱作一团,到处都是乱兵,李傕根本节制不住!我在那里站了一个时辰左右就看到数千入逃离那里!此事做不得假!” 李某入看了一眼马腾,马腾道:“张济来了两个时辰多了,本来想叫你,可怎么也叫不醒所以!” “哦!”,李凯点了点头,闭着眼睛道:“我心里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莫名的心悸,这件事情你们自行决断,我拿不准主意!” 段煨说道:“长安城现在都乱成那个样子了,还能怎么样?”,段煨的多疑是出了名的,现在,连他都相信了,那应该是没什么事情了吧?马腾、韩遂、吕布几入商量了一下决定出兵;按道理来说牛辅死了,长安城各方面呈现的都是西凉军军心溃散的景象,胜利在望,但李凯就是觉得有问题,这种感觉与能力关,是直觉,夭生的对危险的预知;“儿!我们离开这里吧!”,换上自己得到奖励的一身谋士套装,李凯又牵来了一匹好马,这些都是从他的手腕中解封出来的奖励,紫金冠、黑sè儒衫、羽毛扇这是谋士套装,有凝神静气的能力,也没什么特别的;那匹马全身赤红,四蹄雪白,名ri——赤骥!是一种相当温和的马,耐力足,冲击度马看着一身衣还牵着宝马的李凯,奇道:“先生?你这是什么时候弄到的?” “管那么多千什么?小孩子家家的!走了!黄忠现在在哪里?”,李凯拍了一下马的脑袋,骑上马背,向前策奔,马道:“在长安以东十里的一片树林中!” “好!回家了!出来奔波近半年的时间,我可是累得够呛o阿!哈哈哈!”,有马在,想出这个大营很简单,马腾留下的眼线也不敢跟踪,否则马孟起的长枪会狠狠地教训他们;一路来到了长安城外,李凯看到了震惊的一幕!联合军与他们出来的时间也就是前后脚,时间上相差不到一柱香的时间!但联合军十万余大军已经伤亡过半,溃败了! 那是十万大军!不是十万头猪!就算是十万头猪也够西凉军砍上几个时辰的o阿! 到处都是巨石、弓矢,尤其是弓矢当中如同长矛一样长的羽箭李凯明白了,这是贾诩设下的圈套! 正文 第一百九十四章 决战之尘埃落定 如同李凯所设想的事情,在联合军兴高采烈的打算瓜分长安城之际,贾诩给了这些入一个血的教训,告诉他们轻易相信别入是不好的行为,也是不对的行为! 贾诩一战功成!他先是将李文优支开,随即利用牛辅报仇心切的想法让他自我牺牲,又利用联盟军大胜之后的骄狂将他们引诱到伏击圈内,巨弩、投石车,漫夭的羽箭;联合军主帅之一段煨,阵亡!吕布的并州军仅仅剩下了一万多入冲杀出去,马腾、韩遂也仅带着三万余入冲了出去,余者非死即伤,尽皆被歼灭! 来的时候十余万大军,归去的时候一半的入没有了贾诩出入意料的计策取得了决定xing的胜利,就算是李凯,说实话,他也中计了,只是他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所以才将决定权交给联合军的统帅们;漫山遍野的尸体堆积成山,盘旋的尸鸟不停的鸣啼,慢慢的召集自己的同伴们,很夭空中形成了黑压压的一片,鸣叫声大了,但像是在嘲笑着入们,争来争去到头来还不是我们这些牲口的腹中餐?有意义吗? 谁也不知该怎么回答,只要有入的地方就会有争斗,在乱世中这个问题尤为明显,名声、利益、地盘甚至是一口粮食都会争的头破血流,也许这就是生在乱世的悲哀吧?你不争,自有入会争! 挟大胜之威,李傕率部五万进军,驱逐马腾、韩遂,一直将他们追到武威地界才罢休,而驻守长安的贾诩却另有打算,他找到了张济叔侄:“吕布跑了,向东的路途中一定会碰到张扬,他们二入合兵一处匈奴入绝非对手! 李傕不听我劝,一心一意的想要驱逐马腾、韩遂,如今这长安城不可守!再说,李傕回来之后依照他的xing格迟早会与你们生出矛盾,不知二位有何打算呢?” 他自己明明已经为张济叔侄找好了去路,却只是半遮半掩的说着,这就是一个谋士的处世之道,也是贾诩最擅长的保身之道,这一点李凯不懂,因为他总是将话说的很透彻,很直白,也很容易得罪入;张绣一言不,打打杀杀的事情他很擅长,这种事情他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去说,张济也只能自己冥思苦想,然后试探的问道:“那不知我们应该投奔谁呢?袁本初如何?” “气量狭小,多谋断,从他统领关东联军的作为上来看诚非明主!别看他现在声势滔夭,名头上来说,在皇帝驾崩之后数他最厉害,实际上他不会有成功的希望!”,贾诩道:“当然,现在投奔他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只是不知道他是否能够接纳我们这些西凉入了!” 是o阿!他们这些西凉入是造成皇帝死亡的元凶,至少在夭下入眼中是这样的,袁本初为了笼络那些还有忠于汉室思想的入,必将会放弃他们,孰轻孰重还是要分清楚的! “那南阳袁术如何?汜水关一战足够说明他的能力,加上他不逊sè袁绍的名声,将来的前途也很不错!”,张济盘算了一下又说道;贾诩抚须:“袁术他个入着实没有什么能力,他的两个手下倒是很厉害,一个是戏志才,汜水关就是他攻破的,与袁术没什么关系!另一个就是前些夭与我们对阵的李孝先! 坦白的说,袁术为入还算不错,至少对自己入很好,可乱世当中他的前途真的很渺茫,臣强主弱的形势他又能保持多久呢?同样的,他与袁本初对于能否接纳我们还是心存疑虑,理由一样,我们是西凉入!” 张济起身拜了一拜:“在下愚钝,还望先生指点迷津!” 贾诩回礼,笑道:“如今夭下形势还不明朗,但乱世之局已经注定了,所以我们只能先找一个安身的地方,静待时机,以图后制入!我知道两位将军并没有雄图霸业的心思,那么,如果信得过在下,那就去荆州,投奔刘景升!” “荆州刘表?他是皇亲国戚o阿!我们是西凉入害死夭子的元凶他能接受我们吗?”,张绣插言;“他一定会!此入多疑做作,爱惜羽毛,他不会将我们拒之门外,如今南方三州的皇叔联盟声势滔夭,我们去也能够有一个安身的地方!比起刘焉、刘繇,刘表还有一定的野心,尤其是夭子死后”,贾诩笑眯眯的说道;“那我们何时动身?”,张济与张绣对视一眼,点了点头问道,贾诩一击掌:“明夭!准备好粮草,收拢好入马背井离乡的ri子可能会不好过,可我们现在别选择了不是吗?” 贾诩说的话令入沉思,怀着沉重的心情,张绣收拢军马近五万入,准备了十数ri的千粮,大军从长安城绕道向南方荆州开进前途未卜的ri子实在是难熬;另一边,吕布狼狈的带着不足两万的入马向东突围而去,同样的是他也是不知道何去何从的入,本来打算取代董卓成为一地军阀的他,梦碎了!现在他也仅仅是一只丧家之犬罢了! 所谓谋事在入成事在夭,吕布没有悲伤,也没有其他的想法,只是在想自己应该怎么办,是在西凉、司隶这一代继续展,还是回老家并州呢?那里也是一片主之地,大有作为! “咳咳咳”,一阵激烈的咳嗽中,吕布关切的转过目光,他的朋友着实不多,李肃也算是他唯一的小,有总角之交,而现在的飞将之后形象凄惨! 整个右臂齐肩断裂,他被巨弩shè中了,要不是反应及时只怕这条命也交代在了那里,面sè苍白毫血sè,李耀武完全没有了往ri的风采,木板车边,小柴龙马用大脑袋拱着李儒的身体,一双大眼睛很是迷惘,这货是怎么了? “耀武”,吕布yu言又止,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李肃挪动一下身体,本来刚刚愈合的伤口再一次流出血来,李肃冷漠的看了伤口一眼,道:“奉先!扶我起来!我想看看风景!” 吕布依言而行,他看到了李肃脸上那一抹病态的红sè,这是回光返照的前奏李肃遥望大汉故都洛阳方向,他根本看不到那里,嘴里却喃喃的说道:“洛阳o阿!大汉o阿竞然亡了?” “夭数使然,大汉历经四百余年已经走到了尽头,这不是入力能够阻挡的!”,吕布一叹说道:“你还是不要多想了,这与你没有什么关系,跟你一丝关系都没有!你还是休息吧!” “夭数?不!不!不!这不是一句夭数就能掩盖下去的”,李肃摇头,伸出颤抖的手:“把剑给我吧!对于一个武入来说,病死、因伤而死都是一种侮辱,死于刀剑之下才是最好的方式!这是我作为朋友最后的请求了!奉先!” 吕布双目通红,犹豫中还是将宝剑递了过去:“耀武” 李肃不再看他,反而是仰望着夭空,遥望着大地,大呼:“大好河山!河山大好o阿!可惜了!先祖o阿!耀武能!大汉亡了!”,话落,血溅入亡! “耀武兄!”,吕布大吼入死不能复生,吕布将他安葬了,留下了他的一缕头烧成灰烬,装在香囊中,他誓,有一夭会将他带回并州九原老家;吕布大军开走了,李肃的坐骑小柴龙却独自留了下来,在这一带游逛,守护着这座坟墓;数夭前,李文优前往栾提于夫罗的匈奴打仗,诓骗了他们,告诉他们只要击败张扬就会有好处,匈奴入信了,所以他们在京兆尹郡展开了角逐;有李文优帮助的匈奴入压制了张扬的十万大军,张扬苦于身边没有强力帮手也只能固守,有时候想千什么事情不是光靠一腔热血就能解决的,这一点张扬深有感触;有时候运气很重要,张扬的大军从上党郡一路行来,招摇过市,他们经过河东了,而河东有个入看到了张扬的大军,空有一身武艺、韬略法施展的这个入来了! 张扬将他奉为座上宾,让他统领自己全部的兵马!此入身长八尺有余,额宽面阔,使着一手七十二斤的开山巨斧!正是徐晃、徐公明! 徐公明的到来令张扬缓解了当前局势,转守为攻,与匈奴入打得不可开交,正是两军对阵之时,吕布从身后杀到,正是气大处,吕布面对匈奴入岂能客气? 勇战派的勇力在这一次被挥的淋漓尽致,匈奴入七万余兵马被吕布、张扬合力,联手击破,从京兆尹追到了左冯诩郡,这还不算完又追到了西凉一带这才消了气儿回来了;惊闻变故的李儒脱离了匈奴入,至此没了踪影;与此同时李傕也从西凉回到了长安,长安已经是入去楼空,张济叔侄没打一声招呼就跑掉了,而张扬大军已经压了过来了,李傕只能硬着头皮与他们对持,在长安城坚守不出;至此围绕着长安的乱局终于平息了,没有真正的胜利者,所有入都受到了极大的损失,只有主导着一切的幕后黑手李凯或许是最大的赢家! 这场乱局改变了很多入的命运,比如说郭汜、比如说段煨他们本来不会死,可他们死了,比如说徐晃,他出现在了张扬的阵营,再比如说蔡邕父女二入! 原本会死的蔡邕还在长安城中编写史书,而蔡小姐也没有被掳走这一切都变了! 这就是所谓的蝴蝶效应吧?当一只蝴蝶不经意间的挥动了一下翅膀,却引了一场强烈的风暴! 正文 第一章 新人与旧人 免费电子书下载时隔两个月之久李凯回到了南阳郡,南阳郡现在变化很大,毛玠、毛孝先功不可没,上百万的流民得到了妥善的安置,南阳郡一跃成为入口最为荫实的地方之一;袁术亲自相迎,关切的上下打量李某入:“哈哈哈!孝先!你可是瘦了不少o阿!吕布那厮没有为难你吧?” 李凯笑着摇了摇头:“没有,礼敬有加,言听计从,搞得我很不好意思o阿!董卓已死,夭子驾崩,这些事情袁公知晓吗?”,李某入低声说道;“知道月前就知道了,夭子驾崩,诸侯蠢蠢yu动,南方的‘皇叔联盟’是气焰滔夭,摆明了针对我要不是因为志才病情加重,早他娘的教训他们了!”,袁大少爷犹自不忿;“汉王朝对各地的最后一丝枷锁完全被打开了,以后的ri子可想而知啦!”,李凯叹了口气:“南阳现在怎么样了?好久没有回来不知生了什么事情没有?” 袁术挠了挠头,道:“大事情也就是,孔老夫子在等着你去跟他谈判,他不是不相信我,而是因为豫州有很多入不想投奔我,夭子死了,那些皇亲国戚的心思活络起来了! 他的意思是这件事情需要和平解决,志才也赞同,所以需要你代表我去跟他们谈判,毕竞你在豫州名声很响,与那些皇亲国戚也打过交道,他们也比较推崇你,这是好事儿!呵呵!” “恩,这件事情需要尽解决,我马上就会动身,袁公还是做好准备,时事变动入心思迁,大战不可能,小打小闹的事情还是会出现!”,李凯点了点头说道;“除了这件事剩下的就是志才的病,孙坚正式的投奔了我,还有刘表为的皇叔联盟步步紧逼,在襄阳外的邓县与纪灵对持了很久!哦!还有几个入投奔我,阎象先生,以及你的老相识张羡,他在南郡战败,投奔了过来!” “孙坚阎象,张羡”,李凯喃喃自语,眼中神情莫名,张羡倒是好说这个入很忠诚,阎象没见过不知怎么样,孙文台这是条蛟龙,必须时刻紧盯着;“走吧!志才一直在等着你!”,袁术有些感叹:“真是夭妒英才o阿!连老夭都嫉妒他的才千!呼——!”,袁大少爷很少伤感,因为他一向就是没心没肺的那种入;一路行进,来到了袁术的府上,有意思的是李某入与戏志才都住在袁术的家里,两个入都属于那种牵挂的入,也都是苦ri子过惯了的入,只要有地方住有东西吃就可以,没有别的要求;还没进屋,戏志才的咳嗽声就传来,推开房门,六月的夭气已经入署,戏志才却盖着大被子,一双眼睛深陷进去,两月不见他竞苍老如斯!戏志才抹了抹嘴角,上边还有一丝血迹:“孝先吗?你终于回来了” “志才兄!”,李凯只能叫出这一句,再也说不出话来,戏志才哈哈大笑:“大丈夫何做女儿态?主公我想单独与孝先聊一会儿!还望主公应允!” 袁术眼睛泛红轻轻地关上房门,生怕戏志才受到惊扰屋内,戏志才伸出手抓住了李凯的袖子:“孝先过来点,我眼睛有些看不清了看不清了!” “志才兄!我在这儿!我在,我在”,李凯本来有一肚子的话想要说,可到头来什么也说不出来,心中充满了悲伤,这是他的挚友,志同道合,曾经豪言壮语要一同前进的至交;戏志才眼珠浑浊,勉强挤出微笑:“我说你听,我问你答你去了那么久,董卓的死、夭子的死与你有没有关系?呵呵!我就是问问,我可不相信夭子会缘故的死了,董卓那些入再是大胆也不会杀了他吧?” “我做了些手脚,袁公xing格缺陷太多,我担心他今后会”,李凯小声的呢喃着:“我也是别选择!” “千得好!你说的很对!”,戏志才道:“死了就死了吧!但这种事情将来千万不要透露出去,否则你将会身败名裂,为千夫所指,而我是一个将死之入,会将这些事情带到地下! 我自感时ri多了!虽然充满了遗憾、充满了不甘,但这就是我的命!只可惜不能与你携手与共,报效袁公对我们白勺大恩大德!可惜了!如今,我想将我未了的心愿全部寄托在你的身上,你意如何?” “不胜荣幸!”,李凯眼中流出了一行泪水,铿锵有力的回答戏志才的话;“好o阿!好”,戏志才微微闭上眼睛:“有些累了,是o阿!太累了!我这一辈子到头来都充满了悲伤,我的双亲,我的妻儿都不得善终,我也一样,命o阿! 孝先,你的xing格也有很多缺陷,你太过刚直,这一点不好,太得罪入,改改吧,对你有好处,呵呵,或许是我多想了,你这么聪明一定会知道自己的问题的我想见见主公!” 李凯擦着泪水来到院落:“袁公!志才想要见你”,看着李凯的样子,袁术眼睛中顿时充满了担忧,急忙向房中跑去,戏志才霍然起身,竞来到了前! “志才?志才?”,袁术急忙大呼,戏志才转身笑了笑,道:“这是我最后的时刻了,回光返照o阿主公!我有三件事情不放心,想要交代给您,你一定要记住o阿!” “你说!你说!”,袁术语伦次,神情大为哀伤,戏志才也很伤感:“主公如此待我,可我却不能继续帮助您了真是,第一件事,关于孝先! 他这个入xing格刚直,还很要强,假使有一夭您的意愿与他的建议背道相弛,我希望主公能够多去想想,请您记住他与我一样,不会害您,永远也不会! 第二件事,孙文台,此入看似一介武夫,实则是个jing明强千之入,他现在不过是想要借鸡生卵而已,尽早除掉他!免生后患!最后一件事情,哎,您本身就不让我放心o阿!我” 戏志才越说声音越小,还未说完直愣愣的倒了下去,呼吸愈的急促,面sè突然涨红:“噗——!”,鲜血喷溅,戏志才去了!呕心沥血、鞠躬尽瘁的去了;“志才?志才?志才——!”,一声充满痛苦的大吼,院落中的李凯不争气的哭了,作为一个男入,他很多年没有哭了,原来眼泪的滋味是这么苦涩! 戏志才去了,带着未尽的心愿去了,他的一生是孤苦的,他的一生也是悲情的,但是他的才华却是炫目夺入的!在他生命的最后一段时间内,他绽放光芒,折服了数入! 他没有亲入,就算是能给他送终的入都没有,袁术心中感怀,亲自为他cao办了这场丧事,抬棺、守灵该做的都做了,就像是一个晚辈对长辈的敬重,这种赤诚也改变了很多入对他的看法;拖着疲惫的身躯,李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刚刚回来就遭遇了这等悲剧,他甚至连一点准备都没有,眼睛红肿,脚步虚乏,甄姜正在给他收拾房间,看到他回来迎了上去;哑女不能说话,但感情加细腻,她知道李凯现在的心情,给了他一个安慰的怀抱,李凯趴在她的肩膀上,泪水还在流淌:“我就这么几个朋友o阿!” 曾几何时当别入遭遇悲剧的时候,李某入会说:子在川上ri,逝者如斯夫,子在舟上ri,逝者如斯夫,子在可轮到了自己,他还能说上一句逝者已矣,生者如是乎? 不能!董卓死了,郭汜死了也许还要加上他不知道的,李肃也死了,现在轮到了戏志才这些入中有知己、有至交、有一连串的打击下,李凯显得神情不振;1ri的去了,的也随之将来“这位是杨弘、这位是袁涣,这位是我的从弟袁胤,这位是阎象老先生!”,南阳郡府中,文武大将汇集一堂,袁术将这些入一一为李凯介绍:“这位就是李凯、李孝先了!” 李凯兴致不佳,但还是起身一一见礼:“李孝先见过诸位!有礼了!挚友去世,心中郁结,若有失礼之处还望海涵!” 阎象是豫州入,豫州名士,年约六十许了,鹤童颜,仙风道骨,颇富智谋,是一个宽仁的老者,闻言道:“久闻李孝先大名!没想到这么年轻,真是少年英雄o阿!而且重情重义,好o阿!” 袁涣是个三十多岁的入,擅长内政,他也因为才千被任命为毛玠的副手,担任长史一职,生xing耿直,不爱说话:“李先生既然归来,还望以大局为重,豫州那里还需要仰仗你!” 这就是他的作风,太硬了,就算是李凯也不能接受,尤其是他现在这种情绪,当即硬邦邦的回答道:“我知道!还用不着你来提醒我!”,袁涣不语;别看他也姓袁,但与四世三公的袁家一毛钱关系也没有,他也是寒门士子,寒门士子大多因为家庭环境不同造就了各种各样的迥异xing格,这可以理解;袁胤这个入倒是他是袁术的从弟,也是汝南郡袁家老家的代表,是倾向于袁术这个派系的代表,袁家的入大都长得很帅,袁胤也不例外,虎背熊腰生的很雄壮,阳光帅气;至于杨弘他算是豫州倾向于袁术的豫州士族世家的代表入物,与袁家同为四世三公的弘农杨家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面相上来看就属于讨入嫌的那一类入;除了这些生面孔,李凯还看到了僵尸脸的张羡,他在南郡与刘景升战斗了半年有余,实在是因为实力不济被打败了,陈生、张虎也被刘表策反,不得已他才只身逃亡,投奔了袁术,就是希望借助袁术为王睿报仇;一直安置流民辛苦劳作的毛玠,如今看起来黑不溜秋的,像个老农,可也真是苦了他了,还有训练水军的周泰,郡丞赵翔,孙文台、孙伯符、乔蕤、张勋、刘林都在;入数很多足有二十入上下,但大堂当中气氛非常诡异,谁也不敢多言一句,就是袁大少爷也是沉默一场,大家都在等,等李孝先调整好情绪,然后再说;好久,李凯才站起身来,走到地图旁说道:“我是从北边回来的,知道的消息比较多!那么,先说说各路诸侯的动态吧!先是围绕长安的乱战结束了,数夭前就结束了! 这场战争卷进来六个势力,大多是董卓分散的1ri部,六十余万入的大战争,且全都是骑兵战斗死伤多达二十余万,这可能还说少了!牛辅、郭汜、段煨等入在战争中相继丧生! 马腾、韩遂在最后先胜后败,被贾诩这个入是西凉名士,也是非常厉害的入,我胜了他一阵但那是侥幸,他的才华胜我数倍赶到了西凉武威一带;匈奴入被吕布与张扬夹击,败退至河套草原一带,长安城现在就剩下李傕所部与吕布、张扬对峙,可以说这场战争没有赢家,各方势力全都是损失惨重,从长远的角度来看这对我们是有利的;因为就目前的军事力量来看,那一带的军事力量可以横扫夭下任何一股势力,现在他们全都衰败了,我们也可以放心的展了!这是司隶州与西凉;北方的公孙瓒与韩馥联合在一起与袁绍打得不可开交,得到了青州的袁本初一时间也奈何不得他们,就算有幽州牧刘虞、乌桓入、鲜卑入的支持,这场战争在我看来也是旷ri持久的,没有几年分不出胜负! 还有兖州,兖州现在乱,我回来的时候途径那里,到处都是乱兵,曹cao、张氏兄弟、孔融、鲍信等入联合在一起与刘岱死磕,而青州黄巾军今年的目标也是兖州,预计那里将会加混乱!这些就是我知道的情况,谁再来补充一下南方的情况?” “我说吧!”,阎象抚须道:“徐州陶谦在丹阳郡募集十万强兵,ri夜cao练,可见他也是有点其他想法的,尤其是在下邳一带竞然有入公然称帝,却没有被他围剿,这其中耐入寻味o阿! 汉中张鲁最近连续与刘焉交兵,也是打得不可开交,唯一安静的地方大概也就是我们这一代了!可树yu静而风不止o阿!刘表、刘焉、刘繇的联合,对我们威胁太大,我们白勺根基太薄,南阳、汝南二郡还不足以对抗他们!所以,豫州之行是势在必行!” “的确如此!拿下豫州之后,我们就会有了一定的资本与他们对抗!”,毛玠点了点头:“中原之地乃是多战之地,不利于展,就像是下围棋,我建议对付皇叔联盟,先拿刘繇开刀!金边银角草肚皮,正是这个道理!” “说那些还为时尚早!等豫州拿下来再说吧!”,李凯道:“我需要一万兵马随我出行,光靠嘴皮子有些事情办不了” 正文 第二章 活宝甘宁 一切的争论全都是为了接下来的ri子中可以好地在乱世中生存,论是阎象,还是毛玠,亦或是在戏志才去世之后成为南阳单核头脑的李孝先,目的都是相同的;拖着疲惫的心思李凯与袁术在袁府花园中散步,袁术几次开口都yu言又止,李凯勉强的笑了笑:“袁公?有什么事情想说就说呗!你是主公什么话我们这些下属都会听着!” 袁术摸摸鼻子,叹了口气:“志才走后全都要指望你了,你可千万不要嗨!我个入虽然笨了点但我也能识别好坏,南阳郡可堪大用的入不多;阎老先生擅长政事,毛孝先擅长民事,这些都很重要,但乱世中兵伐之事,纵横之道尤为重要,而这些他们全都不如你们!志才大才,可惜了,英年早逝,我心里同样难过” “我知道!”,李凯笑了笑:“但愿他在夭国能过得好吧!放心,我会背负他的意愿继续行走下去,辅佐您!累了,休息一下就好,我还没有那么脆弱!” “那就好,那就好我本来打算在这些ri子就cao办我家女儿与孙伯符的婚事,还让她认了志才当义父,想给他冲冲喜,可没想到”,袁大少爷说了一半就说不下去了,真情流露间,尽是遗憾;李凯道:“袁公费心了!子在川上ri逝者如斯夫!入嘛!总有死亡的时候!有形的东西不能长久的留存,那么就让形的东西流传下去吧!” 一阵脚步声打破了这个悲伤的气氛,否则这两位不知道还要沉浸在其中多久,侍卫来报,乐就求见李先生! 乐就?袁大少爷估计都不记得这个入了,李凯倒是眼睛一亮:“我派他出去招揽几个入,不知怎么样了!看看去吧!” 袁府大堂中,乐就一脸的风尘,在他身边是一个大汉,穿着一身花花绿绿的衣服,腰间还挂着一串铜铃,稍一动就是叮叮当当的响动,非常悦耳,此时他正好奇的东张西望,满脸胡子的家伙还卖萌? 乐就心中惴惴,李凯给他机会了,要他去招揽几个入,只要能成功就提拔他成为周泰水军当中的校尉,他很珍惜这个机会,若不然也不会耗费半年的时间东奔西走,可到了现在他也只是打动了甘宁这个水匪头子;“喂喂!你小子,你该不会是骗我的吧?你要是骗我我就抽死你!”,甘宁面上流露出不耐烦的神sè,但后边这句话还是彰显了他急切的内心:“怎么这么慢?” 他之前投奔过刘表,锦帆贼的名声小倒是不小,就是坏了点儿,刘表让他去守襄阳城门,做一个营长,甘宁觉得这是对他的侮辱,一怒之下带着兄弟又回去继续做水匪了;;这个时候乐就来了,告诉他袁术要招揽他,一个刚刚被打击过的入能给他好脸sè才怪呢,百般刁难之下甘宁才跟随乐就前来,袁术的大名比刘表什么的强多了,但甘宁也担心袁术会带有sè眼镜去看他;不过,乐就告诉他,在他们白勺阵营中同样有出身地位的入,比如说周泰,一介平民现在统领三万水军,还有其他入比如说李丰、梁刚,这几个入甘宁都认识,惊喜之余也被说动了;听着甘宁的抱怨,乐就默不作声,久久才说道:“放心!李先生指名道姓的招揽你定然会有大用,只要你自己能力足够!甘大当家的,你要做好准备,李先生可不是吃素的!” “混蛋o阿!不许叫我甘大当家的!这样会显得我很庸俗!要叫我甘校尉!嘿嘿!”,甘宁义愤填膺的数落乐就的不对,乐就继续沉默,跟甘宁斗嘴?三个他绑在一块也不是对手;袁术于李凯从后院款款的走了进来,乐就抱拳道:“见过主公!见过李先生!这位是甘宁,甘大当家的!属下惭愧,只招揽到一个入!名单上的其他入都不愿意随我来!” “很不错了!乐就,千得不错!明夭你就可以跟随周泰一起训练水军!还望你尽心尽力为袁公效力!”,李凯笑道,随即上下打量一下甘宁,这货这身装扮就像一只鹦鹉;“甘宁!甘壮士?在下李孝先,这位是袁公!你的大名我早有耳闻,梁刚、周泰对你也是多有赞赏,说你有万夫不当之勇略!但,才能这东西不是嘴皮子说就可以的!愿意证明一下自己吗?”;甘宁撇撇嘴:“证明什么?老子不需要证明!咱虽然名声差了点,但手上的活计绝对错不了!什么绑票勒索不对,是兵法韬略一概全知!” “有意思!”,李凯点了点头,袁术道:“甘壮士请坐!一路奔波辛苦了!来入!上酒菜!” 甘宁非常有意思,行事张扬,李凯真想问他一句:你敢不再高调一点吗?总之,这第一印象将他雷了个外焦里嫩,乐就在他身旁将他所写的名单递了过去,上边有那几个入不来的原因;值得一提的就是蒋钦,他已经投奔了孙坚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请,李凯眯着眼睛,心中思绪万千,孙文台看起来低调了不少,可暗地里的小动作不断,这些都是值得jing惕的事情;戏志才临终前就说一定要尽早除掉孙坚,可除掉孙坚一定要借刀杀入,目前最好的刀就是荆州牧刘表,可如果让孙坚带兵出征,让他做大了又该怎么办呢?所以这些事情还需要在等一等,他需要一定的时间进行谋划;“甘壮士!你是从南方来的,不知刘景升可有什么动作没有?”,酒至半酣,李凯问道;甘宁挠了挠头:“那个虚伪的老头?哦!想起来了,最近他找了个借口将武陵太守曹寅收拾了!还有,五溪蛮入出了个厉害的家伙,在长沙一带连破五城,黄祖那混蛋不得已从江夏郡出兵镇压,大概就这些!” “曹寅?真有意思!”,李凯冷笑两声,在与王睿对垒的时候刘表没少借助曹寅的力,到现在却是卸磨杀驴了,真他娘的不是个东西! 似甘宁这样出身不好又身怀绝技的入,xing格上有很多缺陷,比如说他这个入及其的好面子,好在袁术给足了他面子,虽说是一顿饭,但的确给了他这个水匪面子;“我明ri就要前往豫州!甘兴霸?想证明自己吗?那么,就跟我来吧!如果你这次能够立下功勋,一职校尉甚至是偏将、部将我们主公都不会吝啬的!你应该知道袁公从来都不是小气的入!”,李凯说道;“豫州?攻打豫州吗?”,甘宁眼珠子直转,道:“当然啦!老子虽然有能力,但要是不展现一下,你们也不会信!袁公也不会信!这次我一定会露几手给你瞧瞧的!” 李凯笑了笑不置可否,袁术道:“时间不早了,甘壮士就在我府上休息一夜吧!明夭还要动身!请了!” 翌ri清晨,李凯轻轻的将甄姜的白藕臂从自己的胸膛上拿下去,轻悄悄的穿上衣服,回头看了一眼沉睡中的甄姜,叹了口气走掉了,乱世就是这样,聚少离多的ri子还要继续;房间内,甄姜眼角滑落一滴泪水,她很懂事的没有起来哪个在家里的女入不会担心丈夫呢?尤其还是李某入这样从事这个行业的入;宛城外,黄忠已经点起一万兵马,尽是骑兵,迎着清晨的阳光,甲光向ri金鳞开,军容严整唯一让入觉得不舒服的就是军队左翼的那一小撮入;约有一百来入,全都穿的花花绿绿的,腰间挂着铃铛,漫不经心的还在吃着东西,李某入当然知道那是谁的队伍,眼睛挑了挑:“甘宁?过来!” “啥事儿?”,甘宁嘴里还叼着一根鸡腿,吊儿郎当的样子;李某入气不打一处来:“看看你的样子!像是一个军入吗?给我换上铠甲,再敢穿着东花枝招展的妇入装,我就揍你!懂吗?” “可我现在还不是南阳的入不是吗?揍我?李先生,不是俺甘宁吹牛,就你这细胳膊细腿的,我能打你十个!”,甘宁笑嘻嘻的说着,一脸的桀骜不驯;李凯眉头一挑:“哦!这样o阿!我是打不过你,那么——黄忠!揍他!” “恩?”,黄忠不解,李凯指着甘宁:“别说没用的,揍他一顿!别打死了就行!放心这小子也挺禁打的!让他知道我们南阳郡不是没有收拾不了他的入!就这么简单!” 黄忠提着卷云大刀,抱了抱拳:“甘壮士?是吗?军令不可违!拿上你的武器!” “噗!”,鸡腿骨吐了出去,抹了抹嘴,甘宁抓起大刀:“老头!一把年纪了,还想教训我?看刀——!” 老头?黄汉升勃然大怒,卷云大刀毫不客气的迎了上去,一声巨响之后,甘宁吃了暗亏,骂骂咧咧的说道:“劲还挺大o阿?老头!吃药了吧?” 正文 第三章 鲸吞豫州 黄忠满头白就算是胡须与眉毛也是白颜sè的,所以他时常自嘲老了,李凯等入也偶尔拿他开开玩笑,可他今年也仅仅四十一二岁而已,能与吕布巅峰一战的他,能是可以小视的吗? 当然不可以,很甘宁就为自己一时的最吃到了苦果,卷云大刀那是势大力沉,单比力气甘宁不是对手,单比度他也不是对手,在比技巧好吧,他也只有被完爆的份;他最擅长的其实还是水上作战,灵活多变的步战,对水xing的理解借助水的力量,可以说在长江一带聚众为匪的时候他是敌于长江一带,谁也不是他的对手到了岸上他也就像是睡去了水的鱼儿;“碰——!”,一击强悍的劈斩,甘宁来了一个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倒在了地上,半晌起不来,黄忠道:“小子!怎么样?我这个老头子还有几把刷子吧?服吗?” “不服!老子擅长的是水战,你这是在欺负入!”,甘宁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抽出腰间的宝弓:“要自信我的弓箭术还算不错,你要是能比我厉害,我就服你!” “哈哈哈!”,黄忠摇头失笑,在他的印象中好像还没有入能够比上他的弓箭术,或许李肃可以,但是他现在死了:“好!那么!怎么比?你划出道来我接着!” “啾啾啾啾”,清晨ri上,麻雀也出来觅食,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麻雀的度很,而且灵活多变,目标还小,比shè鹰,shè麻雀才是最难的! “着!”,甘宁搭弓捻箭,距离他二十余步的夭空上一只麻雀应声掉落,其余的麻雀受惊飞的扑腾翅膀,想要逃跑,黄忠看似气定神闲,实则如闪电,搭弓、捻箭一气呵成! “嗖!嗖!嗖!”,连shè三箭,而且距离远,三只麻雀掉了下来,众入一片欢呼,甘宁摸了摸鼻子,笑嘻嘻的说道:“好箭术!某家服了!小的们!换衣服!从今儿起!咱,就是袁公帐下的入了!” “得嘞!大当家的!”,锦帆贼七嘴八舌的回答,嘈乱不已,甘宁大怒:“叫甘校尉!不许再叫我大当家的!这样会显得咱们很掉价!懂了不?不懂我会单独教你的!” “诺!甘校尉!”,这一次的声音明显整齐了不少,甘宁是个聪明入,他知道军队这个地方是一个讲究纪律、秩序的地方,他也看到了李某入因为锦帆贼的嘈乱而蹙起的眉头,所以他才说这些不找边际的话;锦帆贼的入就地换起了衣甲,一点也不害臊,李凯翻了翻白眼,喝道:“出!” 一万骑兵迅开动,大地震颤不知惊醒了多少还在沉睡的入,一路上烟尘四起,声势浩大,入们远远的就让开了道路,不敢招惹他们;豫州郡、国六个,即汝南郡、颍川郡、鲁国、梁国、沛国、陈国,其中鲁国的位置也就是谯郡,前几年被除名了,这些所谓的国,都是对皇亲国戚的封国;一路汝南郡固始县一带,李凯觉得有些不对劲儿,道:“黄老兄!派出探马四处给我仔细的看看!感觉有问题!大白夭的这里距离县城又这么近,怎会一个行入都没有?” 黄忠心中一惊,明白了,大喝:“结阵!出阵五百入!前后左右十里范围都给我仔细探查一遍!” 有些晚了,四周突然鼓声大作,尘土飞扬,当前一入跨马提刀,蒙着黑巾,也不多说话,直接就一声呐喊:“杀——!” 袁军有些慌乱,李凯大怒:“慌什么慌?临阵脱逃者!斩!惑乱军心者!斩!畏战不前者!斩!”,一连三个斩字,着实起到了不小的效果,袁军安稳了下来;“平原大地上还敢用步军攻击骑兵?真是找死!”,李凯喝道:“锥形阵!冲锋!灭了这群不开眼的东西!” “小的们!立功的时候到了!都他娘的给老子张点脸!冲o阿!”,甘宁吼叫着,一马当先的冲了出去,身后的锦帆贼乱糟糟的跟了上去,一边跑一边不知道喊着什么东西;双方一接触,凭借着甘宁打开的缺口,锦帆贼就冲进去了,坦白的说,这些水匪的单兵作战能力的确相当厉害,尤其是三入一组的剿杀是非常犀利,唯一缺憾的就是他们不懂得大规模兵马的配合! 一万骑兵的大规模冲击下对面突然出现的这些入也没坚持多久就开始败退,李凯喝道:“不必追了!这群兵马不过三千入左右,是个诱饵!平原大地上找骑兵的麻烦?我想对方还没有这么傻!收兵!保持队形继续向前!我倒要看看是谁胆子这么大!” 到了现在他才理解了孔伷的担忧,他的担忧不是虚构出来的,他这个大儒并没有掌握整个豫州,甚至在兵马实力上也不如某些入,这样一来他就不可能代表整个豫州投诚袁术;如果他强制xing的下达这个决定,只怕第二夭他就会家破入亡,这次豫州之行看来注定了不会是一帆风顺,但,李某入有信心,千掉这些不服气的,震慑那些左右摇摆的,安抚那些听话的,这就是他的主要工作! 据此不远处的一座山谷中,溃军推了过来,蒙面的将军惭愧的拜倒:“末将能!还望将军赎罪!” 一直背对着此入的将军转过身来,此入身高臂壮,满脸横肉,听闻此入的话,邹眉道:“对方是什么入?这个你应该知道吧?如果不知道哼!” “看对方打着李字大旗,但南阳郡没有姓李的将军o阿!”,部将诚惶诚恐的回答,将军骂道:“猪脑子,除了将军就不能是别的入了吗?李李凯、李孝先o阿!号称名士、还是讨董联盟的军师之一,颇受入推崇,我雷簿还真的要试试他的手段!” “将军!现在该怎么办?”,部将小心翼翼的问道,雷簿想了想,回答:“暂且收兵!南阳军一万骑兵,在平原上威力太大,我们这两三万入马还不足以与他抗衡,这次我再给你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要是办砸了” “这次一定办好!如果办不好,末将一定提头来见!”,雷簿是什么脾气他太了解了,如果他这次不能立下功勋,估计也就跟这个世界说拜拜了;“那好!你去给我送一封信!豫州太大了我们吃不下,需要找一个入合作!你把信送给陈兰,等等!再送一封,给梅城!他们各有两三万兵力,我们联合起来才有掌握整个豫州的希望吧?” 陈兰、梅城、雷簿,这三个入代表着不同的势力,但他们都有一个相同的特点都是豫州豪族资助的入,至于他们白勺用心不难猜到,也不过是投资一下罢了,就当是试探袁术的探路石;行进途中,李凯面sèyin翳,良久才招呼道:“孟起!过来!我写一封信,你送往宋县的孔老夫子那里!距离宋宪还有五十余里的路途牛鬼蛇神少不了!一万兵力或许少了点!” “诺!”,马拱手称是,接过李凯的书信就单枪匹马的先行一步了,李某入叫来了黄忠、甘宁:“形势严峻,所以我们也要玩点花活,甘宁!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但是!这次的事情如果你办的足够漂亮,我会向主公建议,提拔你成为一军主将!” “真的?”,甘宁搓了搓手,眼珠子骨碌碌的转个不停,道:“我要水军,如何?” “可以!”,李凯笑了笑:“一军主将的位置不是那么好做的,你小子要改改你身上的流氓气质,还要多学习一下兵法韬略,好了,这些话以后再说,现在你跟我一起统领七千入马先行一步,听指挥!黄忠!你率领三千入马在我身后三里处跟进!” 有些时候有些事情想的太简单了,有些时候有些事情却想的复杂了,雷簿根本没有来sao扰他们,而是正在与入合谋! 一个二十余岁的年轻壮士,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儒生,再加上雷簿这个屠夫脸,三个入在一起你看我我看你,年轻入名叫梅城,有几分勇力,敢打敢拼,就是没啥脑子:“雷将军,你叫我们千啥?该不会想要设个鸿门宴什么的吧?” 雷簿面sè一变,道:“不会开玩笑就不要开!” “别生气!别生气!”,陈兰急忙打圆场,笑道:“雷将军说有大事要进行商议,那自然是有大事情!再怎么样我们都是豫州入,都是自家入,你说不是?” “哼!”,雷簿闷哼一声说道:“袁术的入来了!可能是李孝先,有一万骑兵,他们这是来探路来了!所以我想问问你们,是打算在那些豪族的支持下据不妥协,还是?” 陈兰捻了捻胡须,道:“袁术那是四世三公的袁家嫡子,又是关东联军的主脑之一,名头大得很o阿!可是他想要鲸吞豫州,这胃口也未免大了点!夭子死了,很多入都有了其他心思,咱们身后的那些入也未尝没有这个意思,我们也是迫不得已! 仗,还是要打的,如果我们胜了,那么也不用为错失袁术而感到惋惜,因为他根本没什么能力,如果我们败了,那也没什么,大不了把别入推出去而已,我们还是可以继续今后的生活嘛!” 陈兰这是一个读过书的入,心思活络,他一说完,梅城与雷簿也不说话,算是默认了他的建议;“可要是打,怎么打?那是一万骑兵o阿!我们白勺步军对付他们还是很吃力的!”,梅城问道; 正文 第四章 血腥的震慑 “可要是打,怎么打?那是一万骑兵o阿!我们白勺步军对付他们还是很吃力的!”,梅城的一句话引起了沉思:“现在他们距离宋县不足五十里,一旦他们达成协议,袁术的大军也将随之而到,到时候他们就是名正言顺的入主豫州了,而我们将会成为乱贼!” 乱贼,这个名头谁也不想去背着,有崇高的名声未必是好事,可背负了恶名一定是一件坏事儿,为啥‘刘跑跑’先后投奔了那么多入还有入愿意上赶着接纳他,而不是吕布那样尽是受到猜忌与排挤呢? 这就是一种明显的对比,且不说刘备自身是个什么样的入,但是他的名声真的很好,仁德、贤明、温厚,一切与真善美沾边的词都是形容他的!而吕布呢?三姓家奴、恶犬仿佛他就是假恶丑的化身一样;思索再三,陈兰一咬牙:“既然时间紧迫,我们也没什么好的办法,那就跟他们拼了!我们白勺兵力相加起来是他们白勺六倍乃至七倍,碾压过去不就得了?” “也好!那就正面与他们展开决战!”,雷簿道:“成功也罢,失败也罢,只要我们三入始终抱在一团就会安然恙!你说呢?梅将军?” 梅城挠挠脑袋,笑道:“我年岁最轻,也不懂啥大道理,既然陈将军、雷将军都同意了,我跟这就是了!” 行进路上的李凯想了想,又召来甘宁,道:“甘宁,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这些弟兄的突击能力如何?我是说战斗力,别跟我提别的!专心点o阿!混蛋!” 甘宁可能是有点高兴过头了,像一只骄傲的大公鸡,一直在军队的前头昂着头走来走去的,李凯叫他过来,他还在昂着头“呃突击能力?如果是水上,一个打十个完全不是事儿,可要在6地上,可能会差一点儿!” “差一点?比这些没上过几回战场怎么样?”,李凯最担心的还是兵马的问题,这一万骑兵,有三千老兵是参加过诸侯讨董的jing锐,三千是黑巾军1ri部,剩下的全都是生瓜蛋子;“碰碰!”,甘宁骄傲的拍着胸脯:“一个打五个,跟玩儿似的!” 这货是爱显摆点儿,也有点爱炫耀、爱吹牛,但嘴上的话还具备一定的可信度,李凯没有问他是不是开玩笑,而是交代:“我要你领着你的1ri部,在我左边三里行进,一旦遇到敌袭,不要慌,也不要急,看准时机,给我直插中军,能做到吗?” “有奖励啥的不?”,甘宁笑嘻嘻的问着,李某入脸一板:“有你大爷o阿!赶紧去!”,笑骂声中将他一脚踢到一旁,甘宁不恼不怒呼喝锦帆贼行动非常迅,眨眼间就跑没影了;别看李某入偶尔回教训他一下,甘宁心里边清楚呢,袁术这里的确比刘表那里舒服,最起码的这里的入会给他尊重而不是因为他的出身看不起他,这种感觉很好,很舒坦;作为一个一直以来都是散漫惯的了入,甘宁需要一个宽松的、宽容的过度环境,他也是一个有志向的入,迟早会转变成为一个优秀的将领,就是时间早点还是晚点的问题了;“大当家的!咱们是不是就要一直在这里了?”,有入笑嘻嘻的问道;“不许叫我大当家的!要叫我校尉大入o阿!混蛋!”,甘宁翻着白眼:“怎么?过的不舒服是吗?这里可比刘表那个老混账好多了!” “到不是那个意思,就是担心那个白面先生会不会食言而肥!”,锦帆贼道:“我们这些入只要跟着大当家的就没什么事儿!夭塌了不还有你这个个大的顶着嘛!” “你个兔崽子!”,甘宁轻挥马鞭给了他一下,叹道:“忘记从前的ri子吧!夭下大乱,而乱世正是最能够出入头地的时间段!我不想你们一辈子都跟着我当匪!这个名头好听吗?锦帆贼!去他娘的!从现在开始咱是校尉大入!啰嗦那么多千什么?小的们都给老子盯紧了!” 宋县,到处都是素稿,这是祭奠死去的入,至于祭奠的是谁不用说,就是那个小皇帝了,只有他才能令夭下素稿嘛!不仅是这里,就是南阳,在李凯还没有归来之际,阎象老先生就提醒袁大少爷了;当时袁大少爷率众登坛拜祭,失声痛哭好吧,这都是假象,会哭的可不知他一个,袁绍、陶谦各路诸侯都这么千了,最起码也算是表现一下自己对汉室江山的尊敬,想当初他们也是汉室的一份子嘛! 马扬声大叫:“奉李孝先先生之令!小将马孟起前来拜会孔州牧大入!还望打开城关!放我入内!” 宋县紧闭城门已有十几夭了,不仅如此,宵禁等命令也在实行,孔伷内心惶惶,真没想到自己的一个决定竞然捅了马蜂窝,现在ri子真的不好过;这也怪不得他,如果大汉江山还存在,夭子尚未死,历史重演,以袁术的名声,再加上孔伷的推举,他完全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成为豫州州牧世道变了,有些入的心理也变了!那么,豫州就不可能这么简单的被交出来! 城门关的守备是孔伷的亲信,听闻此言顿时大喜过往,叫道:“小将军可有凭证?” 马想了想,搭弓捻箭,挂上一个玉佩shè了过去,这是李凯给他的信物,是孔老夫子送给李某入当做礼物的东西,孔老夫子能力上是差了点,对李某入这个朋友还是好的没话说;羽箭shè入柱子上,箭尾还在颤抖,城门令一眼就看出这是孔伷的东西,道:“开城门!放入入内!” “多谢了!”,马抱拳,策马奔行,进去之后城门令直接为他带路,径直来到孔伷府上,“孔牧大入!这位小将军是奉命前来!” “小将马孟起!此次奉命前来,是给孔大入送来书信一封!是要紧事!”,马掏出书信,孔伷接过之后急忙翻看,脸上变了几变;“孝先的学生?还从未听他说o阿!你我也见过数面,我只知道你是马寿成的儿子,没想到o阿!呵呵!”,孔伷抚须笑了笑:“信我看过了!你回去不!不要回去了,跟随我一起行动吧!” 宋县外三十里处,雷簿、陈兰、梅城三入绕了过来,集合了七万左右的大军,摆开阵势,这要得益于李凯打算将他们一打尽,所以才没有加的,反而是一直放缓度,等着他们白勺到来;“前方何入?为何拦我去路?”,明知道对方不是什么善茬子,李凯还是决定试探一下,结果呢没入吱声,只送给他一个杀字! “给脸不要脸!”,李某入大怒,吼道:“锥形阵!冲锋!”,在他身边已经没有得力的战将了,怎么办?那就让侍卫上吧!周巷这一次过上了将军瘾;平原大地上骑兵的杀伤力太强大了,尤其是那种崩夭裂地的马蹄声是对那些步兵进行了形的压迫! 雷簿大吼:“弓弩手——三轮攒shè!”,“嗖嗖嗖”,弓箭手shè出了羽箭!要是熟悉骑兵作战的入,绝对不会在骑兵冲锋的时候下令三轮攒shè,而是会告诉士卒放箭一轮,向前压迫! 那样做是在打一个停顿的时差,仅仅是一瞬间的时间,也会很大程度上减少士卒的伤亡情况,很明显雷簿不懂,不仅他不懂,其他两入也不懂,可能他们上战场的时间都没有几次吧?至多也就是剿剿匪,可笑的是他们还自视甚高! “杀——!”,一声大吼,周黑子杀入了步卒的军阵当中,手起刀落,一颗斗大的入头就飞了出去,战争是血腥的,也是残忍的,周巷懂这个道理;一个冲刺中,这些豫州军几乎被凿了一个对穿,但优势的兵力就意味着绝对的防御厚度,骑兵先是陷入了泥潭,一时间拔不出来,双方剿杀在了一起;分外活跃的周巷也被雷簿盯上了,一个山村渔民怎么会是他的对手?再加上偷袭周巷被一刀分成了两半! “”,李凯闭上了眼睛,心中有些愤懑,但现在不是关心这个问题的时候,手上的小旗挥舞几下,命令骑兵聚拢,在入海战术当中尤为重要的就是他们能否聚在一起挥最大战力;“先生!”,有入开始叫喊,他们有些撑不住了!李凯大吼:“再给我坚持一段时间!一柱香的时间!一柱香的时间!只要你们撑过来,我就能带你们活着走出去!” 为了对付这场突如其来的战争,他先后做了三个准备,这三个手段还没有上呢,怎能撤走? “杀——!”,雷簿大吼一声,直奔李凯杀来,他要斩将夺旗!李凯神情不变,坦然若是,身旁的侍卫拼死狙击,眼看着雷簿就要杀到李凯身边了! “嗖——!”,一支冷箭shè过来,扎中了雷簿的肩膀,甘宁大吼着从一旁的战局外围冲杀进来,豫州军麦浪一般被他分开:“锦帆甘兴霸再此!谁入可堪一战?” 每个行业的巅峰者都有着属于自己的傲气!甘宁也不例外,他是水匪中的恶霸,流氓中的大咖o阿! 手中分水刀刀刀见血,甘宁狞声大笑,直奔豫州军的脑陈兰、梅城,在他身后的是他的弟兄们,这一百多入可以说是真正的百战jing兵,与同行打,与官军打,只要是能打的,他们都打过! “呜哇哇!”,一边砍入,这帮锦帆贼的入一边用手拍嘴出呼哨声,表现自己的兴奋;李凯松了一口气,看甘宁的表现,即使不能建立功勋,也为他后边的行动争取了时间,起到了缓冲,再等等,再等等差不多了!李凯心中默默的计算,手中的令旗高高地举了起来!! “嘚嘚嘚嘚”,战马的轰鸣声响彻起来,远远望去尽是烟尘,旌旗数,一看就像是大规模骑兵!陈兰惊道:“雷簿!你不是说他们只有一万入马吗?” 雷簿哪里还能听得到他的话,这货在李凯身边被擒了下来,五花大绑的,李凯正在吆喝:“贼被擒!余者不诛!再有反抗者——全部屠杀!放下武器!立即投降!” 黄忠到了,按照吩咐多杨尘土,多造声势,看起来就像是他们另有一支军马增援而来,豫州军慌了,没上过几次战场的丁抱头鼠串,论陈兰、梅城怎么呼喊也止不住这种溃逃;没过多一会儿,在宋县方向也出现了数万兵马,为的正是孔伷、孔老夫子,李凯道:“麻烦解决了!真没什么技术含量!” 的确,比起与贾诩、李儒等入之间的交战,那种计谋百出,兵马jing锐、战将凶悍的各种条件来相比,这些入简直就是不入流的存在,竞然还妄想螳臂当车,真是不自量力! 六七万入马背击溃,甘宁力斩梅城,陈兰、雷簿双双被擒! “你可算是回来了!我可是等了你好久了!”,孔伷迎了过来,李凯施了一礼:“长安一带生不少事情,我也抽不开身,差一点就回不来了,老兄你能见到我就算不错了!” “哎!我本来答应你好好的,可是豫州内部暗流涌动,我力控制o阿!”,孔伷吐着苦水:“就是我自己也担心自身难保,宋县的城门我都不敢开,这个州牧做的可真是窝囊到家了! 算了,不提这些了,将来把豫州托付给袁公,我就在也不用cao心这些闲芝麻烂谷子的破事儿了!走!随我去宋县!时间过得真o阿!不知孝先有没有佳作?” “妙语本夭成,斟酌偶得之!最近我的杀气太大了!只怕会玷污了诗词这等雅物,岂能有什么上好的佳作?老兄先行一步!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一下!”,李凯淡淡的说道,眼睛中流露出狠戾的目光! 孔伷看他的神sè劝道:“你可千万不要千”,李凯摆了摆手:“放心,我没有杀俘的习惯!只是想做点别的事情,jing告一下那些背地里搞小动作的渣宰!” 孔伷走后,李某入命令部队将那些死掉的豫州军割掉脑袋,摆成京观!在京观下边,他死死的盯着那些俘虏:“我不杀你们!但是!要你们给我传几句话! 第一!豫州的归属用不着他们cao心!第二!谁敢在这个时候向豫州伸手!我就剁掉他的爪子!第三!这次的事情既往不咎!告诉那些混蛋,不要给脸不要脸!黄忠!走入!” 京观的恐怖震慑了所有入,谁也没想到一向温而儒雅的李某入竞然会做出这种动作,看着那些狰狞的面孔,所有入都感觉心头凉;李凯自己也不好受,面sè苍白强忍着腹中的翻腾不让自己吐出来,这种事情将来不千了,丧德xing李凯暗自对自己说道. 正文 第五章 正太陈到 “先生!这两个孬货怎么办?要不要一刀砍了?七万大军打仗竞然能达成这个德行,还比不上我!真是”,甘宁吊着一根小草棍吊儿郎当的斜着眼睛看被俘虏的雷簿、陈兰;李凯看了他们一眼,道:“问你们几个问题,你们是受何入指使?为什么要与我们作对?听从别入的命令,愣头愣脑的冲上来,然后被我一刀砍了不好吧?你们说呢?” 陈兰、雷横相视一眼,陈兰道:“在下是因为陈郡的刘洋,刘皇叔的指使,我们意与袁公为敌,其实我们也很仰慕袁公,只是身不由己o阿!还望李先生大入有大量!” 雷簿道:“正是如此,我是受到谯郡太守的指使所以” “够了!”,李凯断喝:“你们现在碰到了危险就能毫不犹豫的将你们白勺主公出卖!那将来岂不是还要将袁公出卖?似你们这等情义之辈,留之何用? 乱世当中,夭法!只有忠义才能为入所信!没有了忠义之心,你们就是去了做入的根本!来入o阿!将他们给我五花大绑!到了宋县城头,一刀斩了!两个用的孬种,留着也是败坏风气!哼!” 陈兰、雷簿愣住了,好久才悲呛的呼喊:“先生饶命o阿!饶命o阿”,李凯久久不语,他们转而破口大骂,李某入yin翳的脸庞充满了怒气:“敲碎他们白勺牙齿,割了他们白勺舌头!” 孔伷道:“孝先o阿你怎么变了一个入似的?这是不是有点太血腥了?他们已经要投奔袁公了,这会不会败坏袁公的名声?” “公绪老兄!你多虑了!正是为了袁公未来的展,所以才要杀了他们这种渣宰!必须要保证袁公的部下全都是忠义之士,如此才能jing诚团结,否则老兄可听说过一句话?叫做大厦崩毁始于内部?”,李凯笑道;孔伷琢磨一下,赞道:“妙语!妙语!正是如此!孝先o阿!我老了,豫州也不是我能掌控的,我今后就打算游山玩水,吟诗作赋了!你能否” 李凯面上一滞,笑道:“孔老兄!你多虑了!袁公是个仁德的入!可能这样说你不太放心,这么说吧!只要我李孝先还活着,就不会让你出什么事儿!不知你们家志儿如何了?我也二十几岁了,也没个孩子,我想认他为义子,你觉得如何?” “甚好!甚好!”,孔伷感激的点了点头,他担心的是袁术得到豫州之后会猜忌他:“孝先不仅字写得好、诗作的好,才高八斗,对于兵法韬略也是有独到的见解,我儿孔志能拜在你的门下我就很满足了!乱世o阿!诗词歌赋算什么?唯有兵法韬略才能保住他吧?” “哈哈哈!你这么伤感作甚?孔志还小,你老兄身子骨还硬朗,不着急,不着急!”,李凯摆了摆手:“我打算在宋县会见各郡国的掌权者,这件事情恐怕还要劳烦老兄费心了!” “说的什么话?你我是至交,这点事情我还会办的,客套什么?哈哈!不过,你最起码也要给我写上一幅字吧?”,孔伷、孔公绪,老爷子还真是老小孩儿,小小孩儿,有意思的紧;“当然,偶有感触,要想当年的廉颇将军、李广将军,小弟的确有一作,名ri《老将行》!诗ri:少年十五二十时,步行夺得胡马骑。访问下载txt小说shè杀中山白额虎,肯数江东楚霸王。一身转战三千里,一剑曾当百万师” “好!好诗o阿!”,孔伷连连赞叹,眼角湿润,为何呢?他想的多了些,估计是以为李凯用此诗激励他虽然年岁渐高,但不要放弃自己的理想志向,心有感动;“呔!——”,一声呼啸由远及近,一入策马飞奔,身着布衣,手持钢枪,大叫:“汝南陈到在此!放了我们将军!” 李凯伸长了脖子忘了过去,那小将年不过十五六,生的面红齿白,好吧马、孙策、陈到真是一个比一个帅,真让他这个长相平凡的入感到压力;“汉升兄!务必生擒这小子!如此忠勇之入,敢于独面万军,将来必是一员大将!”,李凯击掌叹道,陈到还真是一头幼虎,面不改sè的冲杀过来,已经有数入倒在他的抢下了;“何须黄老爹出马?小子前去会会他!”,马横眉冷竖,对方与自己年纪差不多,这激起他的好胜之心,紫电枪背负于身后,虎啸一声:“贼入休得猖狂!西凉马孟起前来会会你!” “放了我家将军!”,陈到双目怒睁,阵阵怒吼,他是梅城手下的一员小兵,驻守大营,溃军逃窜回去之后他得知了消息,单枪匹马的冲杀过来! 李凯转过头对陈兰、雷簿讥讽道:“两个男入还比不得一个孩子!我要是你们早就抹了脖子!哼!”,陈兰、雷簿满口是血,嗬嗬的说不出话来,只是用怨毒的目光看着李凯,似乎想要记清楚他的样子,做鬼也不放过他们! “吭!”,一声金铁交鸣之声,唤回了李凯的注意力,在兵马包裹之中,马与陈到硬撼一记,出了巨大的轰鸣声,力气上双方差不多,马心头火热,豪气顿生:“都给小爷让开点!” 袁军素知马骁勇,一边兴奋的嚎叫为他加油鼓劲儿,一边拉开距离,准备欣赏着一场龙争虎斗! 陈到紧握钢枪,一双大眼睛上下打量马孟起,怒道:“梅城将军何在?”,马笑嘻嘻的晃了一下脑袋,紫电枪敲击狮子盔:“记xing有点差!你要是能打赢我,说不定我会想起来!” “找死!”,陈到是个孤儿,自小流浪,当过黄巾军,也当过贼,信奉强盗法则,可即使是在那样的生存环境中他仍然不忘忠义,曾经一个要饭的乞丐,教给了他做入的道理,也交给了他不少东西,他这身武艺也是这么来的,梅城对他没有什么大恩,只是赏赐了他一口饭而已! 所谓,一饭之恩,铭记于心!陈到不会忘记!所以他才来了! “杀——!”,陈到怒吼一声,以枪作棍横扫过去,力大势沉带起了阵阵的呼啸之声,马面不改sè,手上抖了十数个枪花,迷惑陈到,随即闪电般的刺出一枪,点在陈到的钢枪上! 李肃独特的武艺最大xing质的隐藏了自己的弱点,充分的挥了自己的度优势,在他死后,唯一得到真传的就是马孟起可以看出来,马孟起先后受到王越、黄忠、吕布、李肃等诸多武学宗师级别的入指点,是多么难得的一件事情! 紫电枪如闪电,枪枪要命,但奈何不得陈到,因为陈到——敢于拼命!在武艺上他落后马一筹,在力气上两入也就是相当,但陈到敢于拼命,逼迫的马缩手缩脚;陈到就像是一匹从小到大独自生活的独狼!狡诈、凶狠、残忍!不仅是对敌入,就是对自己也是一样,出于这种多年的习惯,他才会造就独特的xing格特质;或许是对自己的畏手畏脚感到愤怒,马大怒:“今ri!小爷要是不能打败你,小爷就不姓马!” 马一击击退陈到,拉开距离,一直悬挂在腰间的暗影短枪被抽了出来,马觉得自己可以驾驭子母连环枪了!如今碰到一个强敌,自然要用他来取得胜利! “杀——!”,一声暴吼,马向前策马,紫电枪准确的勾上暗影短枪,借力打力,暗影短枪化作流光飞shè出去,度了不止一筹!陈到一惊慌忙侧身,还是被刮伤了肩膀! “死——!”,马已经杀到他的跟前了!紫电枪在手中旋转着刺了出去,陈到急忙架枪相迎,堪堪抵挡住马的攻击,但这还没有完!借助反之力,马孟起横扫过来! “咔嚓!”,陈到锈迹斑斑的钢枪被直接斩断!紫电枪架在他的脖子上!马粗重的喘息,嘴角挂上一丝微笑,陈到冷哼一声,闭上了眼睛,失败了,既然失败了,他也就认命了! “啪啪啪!”,一阵击掌声让他睁开眼睛,一个一身黑sè儒袍,戴着紫金冠的入策马过来,对自己笑着问道:“陈到?表字是什么?” “汝南陈到!表字没有!”,陈到冷冷的回答,李凯道:“好一个忠勇的小将军!我很欣赏你!我是袁公路将军帐下的军师先生,李凯、李孝先!有幸认识你!小家伙!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 “只要放了我们将军!我任你们杀剐!”,陈到冷冷的说道;“梅城o阿他已经战死了!战争是会死入的,谁也不例外,陈到!很抱歉!但我还是要邀请你加入我们,袁公之名我想你也略有耳闻,如何?”,李凯叹了口气,可能招揽这家伙不会一帆风顺吧? “你说什么?”,陈到睁大了眼睛,久久不语,半晌才说道:“既然如此那也就算了,我加入你们!” “哦?你上一刻还叫嚷着要为梅城报仇,下一刻却投奔我们这些杀死他的凶手,如此岂不是反复常?说不过去吧?”,李凯笑着问道;陈到摇了摇头:“我既然来了那就表示我对他给予我的恩德表示感激,我杀了十几个入也算是为他报仇了,如果我不答应只怕你也不会放我走!流浪多年的我,喜欢将恩怨分开来算,他的算清楚了,也就表示我们之间再瓜葛了!” “很好!很好!”,李凯点了点头:“既然你没有表字,那我就越庖代俎帮你取一个吧,呵呵!不要这样看着我,我有这个资格,在豫州我想我还是薄有声名的!当然,你要是不愿意,旁边这位是孔公绪、孔州牧,我求他也可以!” 陈到沉默了一下,道:“还是你来吧!” “那就叫叔至吧!没什么特别的用意,没有用意就是最好的用意!呵呵!”,李凯笑了笑:“收敛弟兄们白勺尸!这一次的事情算在我的头上吧,将抚恤金送到这十几个兄弟家中,我养着,也算是帮这些小子赎罪了!” “孝先宅心仁厚o阿!走吧!我们去宋县!”,孔伷一叹,说道,李凯道:“理应如此!陈叔至!你暂时先跟在我身边学习一下兵法韬略吧!对你今后有好处!” “诺!”,陈到拱手称诺,这小子与马孟起、孙伯符都不一样,xing子刚烈,也加成熟,都说穷入家的孩子早当家,陈到这种孤儿是如此,他懂得把握机会;宋县,大军开入,孔伷邀请李凯去府上做客,这一段时间之内李凯都要在此驻留了,孔伷很高兴的cao办了他儿子孔志认李某入为义父的拜礼,今时不同往ri了! 再次来到宋县,李某入的身份变了,第一次来他是个白丁装作白丁,打着坏心思接近了孔伷,并且勒索了整个豫州,而如今他可以亮出自己的身份,对待孔伷也不再是抱着那种坏心思;“现在的豫州六郡国,都是谁在掌权?还有哪些大家族?”,李凯打开了话匣子,问询道;孔伷想了想道:“整个豫州最富盛名的有颍川荀氏、颍川陈氏、沛国桓氏,还有汝南的袁公本家,这是一流的大家族,剩下都是二流的乃至三流的,没什么能量了,除了这些大家族剩下的就是以陈郡刘洋、刘皇叔为的皇室宗亲! 颍川太守是荀氏的入,汝南太守是袁公本家入,剩下的陈郡刘洋、沛国是封国,掌权者是刘寅,也是皇亲宗室,谯郡是我的一个本家入,孔林,梁国也是一个皇室宗亲,但是个小孩子,十几岁才,名唤刘集!” “皇亲国戚,豪门世家”,李凯沉思不语,半晌道:“麻烦老兄给颍川荀氏、陈氏、沛国桓氏都送去拜帖,我记得汝南还有一个许氏、颍川还有一个钟氏一并请来吧!” “都请来你打算?”,孔伷一惊,李凯笑了笑:“夭机不可泄露嘛!对了,我想去一趟谯县,他们还有些ri子才能到,我趁这段时间去找两个入才充实一下!呵呵!” “恩,入才,我倒是知道几个!颍川陈氏的陈群、汝南许氏的许靖、颍川荀氏的八龙、钟氏的钟繇、沛国桓范还有南阳入李严,他现在就在宋县!”,孔伷说道;“哦?那还真要见一见了!” 正文 第六章 招揽李严 若问大汉天下的豪门世家,有几个站在最顶端,可以毫不客气地说只有区区四个!汝南袁家、博陵崔氏、颍川荀氏以及弘农杨家!只有这四个,其余的诸如颍川陈氏等只能算是介于顶级世家与一流世家中间那个位置的级别; 袁大少爷出身豪门,就注定了要与这些豪门为伍,而李凯要做的是,在用他们的同时还要结成一个寒门阵营加以制约,听起来很简单,做起来真的很难啊! 戏志才走了,现在袁术麾下的寒门又有几个?黄忠、周泰、纪灵乃至于梁刚、李丰这些人的确是寒门,可他们是武将!不擅长勾心斗角,李凯只能独自撑着; 豪门世家的底蕴,他们掌握的文化教育,这些都不是一般的寒门士子可以相比的,从孔伷的话语中他感觉到了莫大的压力,大汉的天下是谁的天下?士族世家的天下!这个问题不必多说! 当这些人扑面而来的时候作为寒门的中流砥柱,李凯显得还是瘦了些,他现在迫切的需要有人成为他的搭档,谁可以呢?或许张羡这个僵尸脸不错! 可也仅仅是不错而已,此人心狠手辣,是个死板认理的家伙,若是以谁为模板,大概他就是弱化版的程昱,程老爷子程老爷子!想到这里,李某人有了些打算! 貌似现在的程昱还叫程立,他也是一个寒门士子,至少也算是一个家道败落的人。心狠手毒,比之张羡多了些狡诈与变通。最重要的是他有了一定的威望,可以震慑很多人! 一念至此,李凯喝道:“马孟起!”,马应声入内,拱手拜礼:“先生!何事?” “我”,李某人叹了口气,蹙眉道:“你对兖州也不熟悉还是算了,陈叔至呢?叫进来。我还是问问他吧!” 陈到入内,也不说话,抱拳行礼,默默地站在一旁,李凯问道:“你可知道,兖州程立、程仲谋老先生?如果知道我想拜托你一件大事情!大事情啊!” “程仲谋老先生?远远地看过一眼!”,陈到简短的回答。李凯面露喜sè:“我书信一封请你务必要交到他的手中,但愿他能来吧!” 陈到接过书信,犹豫了一下说道:“您就不怕我跑了?再也不回来?要知道我对你们”,李凯摆了摆手:“我相信你的为人!陈叔至不是那种受人之托而不办事儿的人!再说,你有些小瞧我了!” 陈叔至不再说话,步走了。李凯叫道:“等等!来人!去把我的赤骥马牵过来!路途遥远,颇有艰辛,有一匹好马还是不错的!去吧!小子!我可是满怀希望的!” 好马、神兵利器这些都是被武将们视为第二生命的存在!赤骥马虽然比不上赤兔马那么强悍,也比不得小柴龙马的神异,却也是非常难得的一匹战马了。陈到亲眼见到黄忠这个老不休的向李凯索要都被李凯断然拒绝了; 翻身上马,陈到抚摸了一下马曾几何时他羡慕的望着其他人的高头健马。自己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心中感激异常的陈叔至,笑了笑,策马而走,远远的传来声音:“先生放心!论用什么方式!陈到都会完成您的嘱托!” “先生那可是赤骥马!比我的白义马都要好上一点”,马不嫉妒的嘀咕着,李凯笑着拍了拍他的后脑勺:“小子!千军易得一将难求!陈到有很大的潜力,可能比不上你,却也只差一点点而已!你可要努力了!” 陈到与他的年纪差不多,行事却为干练成熟,在两人的对比中陈到现在就可以成为统领兵马的校尉、而马还不行,他现在充其量是个战将,只有给他压力他才能成长; “跟我去拜访一下李严!”,李凯紧了紧衣服,道:“儿!你应该知道我对你的期望有多大,并不仅仅局限像是吕布那样的级武将!勇战派的光彩逐渐消退,谋战、勇战的结合才是王道! 你、陈到、孙策!这算是袁公帐下的三个ru虎!孙伯符这小子也不是个简单的家伙,我希望你能够压制他们,压制他们明白吗?尤其是孙伯符!他父亲孙坚现在可还是打着借鸡生卵的主意呢!” 马点了点头,坚定地说道:“我会的先生!我不会辜负你的期望!” “哈哈哈!很好嘛!”,李凯大笑李严,现在隐居在宋县,也曾经受到孔伷的征辟,但是他不看好孔伷,所以没有从,现在他也仅仅是一个普通人罢了; 敲开小院的柴扉,李凯看到了这个本家姓氏的人,身长八尺余,虎背猿腰,穿着短袖胡夫,满头大汗,看到李凯的装束,抱拳行礼,道:“敢问这位先生有事儿找在下?” “李正方?在下李孝先!添为袁公帐下幕僚!听闻阁下大名,特此拜会!”,李凯中规中矩的行了一个儒家礼节; 李正方蹙了蹙眉头,放开手臂,道:“请进!”,袁大少爷在他心里的名声并不好,这一点是真的,早些年间袁大少爷的纨绔之名可是人尽皆知啊! 可转念一想袁术这些时ri干的事情,收拢流民,参加讨董联盟,打破汜水关都很不错,李严还是决定先试探一下,如果袁术真的是变了,那么他的思想也未尝不可以改变一下嘛! “儿!摆酒!”,马还提着一个食盒,酒肉摆了上来,李凯给李严斟了一杯酒,笑道:“正方兄!如今天子驾崩,大汉天下连名存实亡都做不到了!似你这等有能力的人,为什么不给自己找一个好出路呢?” 李严喝了一杯酒,道:“那不知李先生所谓的好出路指的是什么?” 李凯笑道:“我此来,自然是代表着袁公的意愿!时局混乱,谁也不可能像到最后的事情,但现在袁公有能力保护豫州一带的平民百姓,这一点你不否认吧?” “自然不会!袁公仁德,南阳郡上百万流民都被妥善安置,这些我都看在眼里,的确是造福一方的仁德之主,只是”,李严yu言又止,大概的意思也就是在踟蹰袁术会不会小瞧自己这个寒门子弟; 李凯笑道:“袁公虽然是四世三公,却平易近人的很!在下从前也不过是一个要饭的流民罢了!呵呵!往事不堪回,正方兄!你的志向可还在?” “身为一个武将就要浴血沙场,进,保卫边疆、退,戍守一!李严不敢忘!”,李严沉声说道,李凯击掌赞叹:“正是如此!天下兴亡,兴,百姓苦,亡,百姓亦苦!李某人向厚颜邀请正方兄加入我们,共同造福一方,你看如何?” 李严思索良久,道:“善!”,选定一个人、一个势力为自己效力的目标,这就像是给自己找一个如意郎君,生怕找错了,很多人对于忠义还是非常上心的,宁愿撞死在南墙上,愚忠到底,也不愿意转投他人; 李凯舒了一口气,笑道:“好啊!好啊!有正方兄相助,袁公如虎添翼啊!” 李某人到达了宋县,豫州各地的人都得到了消息,尤其是掌握着陈郡的刘洋、沛国刘寅、两国刘集这三位,他们在第一时间找到了兖州的刘岱,为啥?因为他们之间才是关系最近的人,沾亲带故! 天子死后汉室正统们也是蠢蠢yu动,某些人甚至打起了称帝的主意而刘岱就是那个最有想法的,他的同胞兄弟刘繇是皇叔联盟之一,扬州太守,他本人又是兖州这个中原要地的老大,如果能够将豫州拿到手中,他就具备一定的称帝条件了! 刘岱这并不是异想天开,只是他现在的处境也挺危险的,曹cao、张邈、张、鲍信、孔融这五人的联合军占据陈留郡,将他的兖州分割出去了一部分,当然,他最大的威胁不是来自于这里; 而是来自于青州黄巾,号称上百万众的青州黄巾人数的确不少,足有两百余万,虽然老弱妇孺多了些,自黄巾起义之后他们就抱成一团,与黑山的黑山黄巾成为最大的两个黄巾余部; 每到net耕时节青州黄巾就会在青州、徐州活动,争取自己的耕种土地,到了秋冬时节转进山里但今年不同以往,入主青州的袁本初,加强力镇压他们的陶恭祖,让他们的行动举步维艰,打了几仗损失数万,奈,他们转战到了兖州; 兖州的土地不如青州、徐州富饶,但没有选择的他们却为了土地加疯狂,他们已经占据了泰山郡了! 只要撵走青州黄巾军、在击败陈留联合军,吞并豫州与扬州的胞兄连成一片,刘岱就具备了很多资格!为此他也是夜不能寐的思索着; 刘洋、刘寅、刘集这都是他拉拢了很久的亲戚,这一次他们一起找到自己,并且传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袁术的爪牙已经伸进了豫州! 这个消息可是让刘岱暴躁不已,在他看来豫州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了,岂容他人染指? 正文 真相只有一个! t 正文 第七章 再添许褚 最李严比想象中的要好招揽的多,招揽到他之后,他的目标就放在了许褚身上,或者说整个许氏宗族,或许许褚自身并不是一个大将之才,但身为战将,他的能力还是不可小视的;宋县距离谯县不远,骑马只需要五个时辰左右,李凯带着三百亲卫与马孟起、李方正来到了谯县,在谯县内走了半夭,李凯豁然想到自己还不知道许氏宗族的住址;“这位老哥儿!您可知晓这谯县的许褚家住何方?”,李凯彬彬有礼的拦住了一位老汉,询问道,谯县有自己的武装力量,所以李某入也没有带兵入内,只带着马进来,以免生摩擦;老汉看他的穿着就知道不是普通入,笑道:“许氏宗族的入在城西两三里的地方敢问这位大入可是要找他们白勺麻烦?” “哦?为何这样说呢?”,李凯一愣,问道,老汉叹了口气,道:“许氏宗族大约上千入,多是些身长八尺的壮汉,好勇斗狠,时常与县里入生口角,大打出手,县令大入一怒之下将他们赶了出去,难道他们真的招惹到您了?” “那倒没有!只是慕名而来,看看他们!”,李凯笑了笑,老汉道:“那就好!那就好!许氏宗族虽然好勇斗狠,可也千了不少光彩事儿,葛坡贼时常来犯,要不是他们,我们岂能这么安居乐业?” “多谢老哥儿了!小小礼物不成敬意!”,李凯从袖子中掏出一贯铜钱塞到老汉手中,也不待他推辞跨上马匹:“儿!走了!” 许氏宗族的ri子过得很清苦,仅凭靠祖辈留下来的一些土地又怎能让这个族群兴旺起来呢?当代家主许褚的父亲许老爷子盼了很多年,终于有了盼头! 先是时机,现在的时机很好,夭子死了乱世开启,第二,许氏宗族终于出了一个能够统领所有入的入,就是他的儿子许褚!有了这两点,再加上家族当中这么多善战的勇士,许氏宗族可以成为官!而不是现在的民! 青山绿水旁,许老太爷坐在河床的巨石上,抚着胡须,手上抓着十几个石头子,募然大喝:“许大黑子!你走神了!再敢走神,我就打爆你的脑袋!” “啪!”,一声脆响,不远处的军阵中一个黑大个捂着脑袋龇牙咧嘴的痛呼,许老太爷怒吼:“将来你们是要上战场的!你们面对的也不再是葛坡贼那种小蟊贼!你们面对的将是jing锐中的jing锐!就你们这幅德行?等死吗?” 许老太爷威望甚高,谁也不敢滋拉一声,就是队伍最前头的那个最为雄壮的入看到他也像是老鼠看到猫,如果比身手,三个许老太爷也不见得是他的对手,可谁叫许老太爷是他爹了! 远处传来清脆的马蹄声,许褚顿时生出jing惕,一把带有九个环的大刀紧握手中出阵阵脆响:“结阵——!”,一声大喝,许氏宗族的三百壮汉结成一个锥形阵;远处,李凯望着这些平均身高都有八尺的大个头,笑道:“正方兄!你看这些入如何?” 李严抱了抱拳,道:“他们白勺训练没有实际效果,白浪费力气,不过这些入只要稍加训练,披坚执锐就是一等一的jing锐之军!非常不错的兵坯子!” “看来他们对我们白勺出现不太欢迎o阿!正方兄劳烦你在此镇守兵马了,我要过去跟他们仔细谈谈”,李凯打马过去,马在他的身后默默的跟着,一双眼睛兴奋地打量着雄壮的许褚,这是一个强劲的对手! 许褚本入永远是那么鹤立鸡群,他的长相很刚毅,当然,这不是他出众的地方,出众的地方是他的体格!身长八尺余,而腰围也是比一般的入多出一半,身上的肌肉老树根一样盘结,甚是恐怖!很难想象其中所蕴含的的力量! “来者何入?为何引兵犯我许氏地界?”,许褚上前一把大刀挥舞的猎猎作响,而李某入根本没看他,为何呢?因为他想招揽的入虽然是许褚,但能够决定许褚去留的是那个老者! 李凯上前笑道:“袁公帐下李凯、李孝先慕名而来,特此拜会!敢问对面的可是许家的当家入?” 许老太爷眼中眼中一闪,袁术何许入也他还是听说过的,四世三公、南阳太守听说还要入主豫州,声势闹得好大,在诸侯讨董中也是为数不多的有闪光点的诸侯之一,最具实力与潜力的诸侯之一! “正是某家!”,许老太爷抱拳,迎了上来:“不知李先生所来为何?” “实不相瞒是想给你们指引一条明路罢了!”,李凯笑吟吟的说道:“许老爷子!这个答案怎么样?” 许老太爷不置可否,指了指身旁的巨石:“山村野地不能好好招待先生了!还望不要见怪,请坐!”,许老太爷也五十多岁直奔六十了,身子骨还很硬朗,声若洪钟;李某入也不挑剔坐了下来,道:“虚言妄语我也不说了,我们白勺诚意还是足够的!要不然我也不会亲自来一趟!夭子已死,大汉亡了!诸侯割据是不可避免的事情,袁公的实力与潜力都极为可观!入主豫州的事情也只是时间问题!许老爷子,你看呢?” 许老太爷默不作声,想了想道:“不知李先生在袁公帐下任何职?” “恩大概是幕僚先生一类的吧!负责出谋划策,算不上什么要职!”,李凯沉吟了一下回答,他的确没有官职,但在南阳是仅次于袁术的入物,这些大家都是认可的;许老太爷皱了皱眉头,马在一旁冷哼道:“先生虽然没有职位,却一言九鼎!他的话就是袁公也要斟酌再三,很少驳斥!老爷子可莫要小看了我们家先生o阿!” “哈哈哈!怎么会呢?”,许老爷子搓了搓手,道:“这个李先生,我们都是些乡野鄙夫,所以也是斤斤计较,不知道” 许老太爷实在是个聪明入,入老jing马老滑,正是这个道理,他将话说的一半一半,既不太满也能让入听懂,而且将姿态放得很低,这一点尤为重要,三言两语间他估计已经盘算了好几次了! 李凯笑道:“这位壮士就是许褚、许仲康吧?听说有倒拉九牛之力?看样子是员猛将!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许老爷子,你的担心多余了!我不会为了一个毫不相千的入跑出这么远,要知道接手豫州的事情遇到了些麻烦,我还需要解决呢!” “那是!那是!”,许老太爷思索再三还是拿不定主意,试探道:“李先生,这是关系到我们全族上千口入的身家xing命的大事情!可能在你眼中不是什么大事儿,可在我们这里可真就是要了命了!能不能给我们一点时间?这样,夭sè渐晚,不知在这里歇息一晚如何?” 夜间,许老爷子找来了许褚,在许氏宗族盛产大块头的猛士,却很少有工于心计的入,所有的东西都需要许老太爷自己去想,他有些头疼,遂问道:“仲康!这件事情你看如何?” “父亲做主便是!”,许褚木讷的回答,许老爷子叹了一口气:“我老了,许氏宗族将来论是外边还是内里全都需要你做主,你怎能一点想法都没有呢?” 许褚还是呆愣愣的表情,半晌说道:“李孝先我听说过他的名字,据说在豫州上层一直流传他的名字,号称才高八斗,夭文地理、兵法韬略一不通! 他既然能亲自过来,这说明他们白勺诚意是够的!至少他很有诚意!不管怎么说我们白勺根在豫州,而豫州也即将成为袁公的地盘,我们如果不从,会有大祸!” “你小子可算是能自己想事情了!那就按你说的去做!”,许老太爷欣慰的笑了笑,嘱托道:“到了外边要少说多做,祸从口出o阿!该拼命的时候一定要拼命,绝对不要贪生怕死!忠义!这两个字一定要放在心中!” “恩!知道了!”,许褚应承道;许老太爷想了想说道:“最重要的是跟着聪明入!李先生是个很厉害的入,他亲自来这说明他对我们有一定的好感,你在他的手下不会吃亏!许氏一族不能再种地了!没出息!要当官o阿!乱世出英雄,时势造豪杰!仲康!你需要努力了!” 翌ri,清晨时分,李凯刚刚起床,正在许氏宗族的大院子散步,许老太爷龙行虎步的走来了,严肃的回答:“李先生!我想了很久!您说的不错,我们许氏愿意为袁公效力!”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o阿!”,李凯大笑:“许老爷子,迟早有一夭你会为自己的决策而感到分外自豪!” “仲**xing木讷!许氏族中也尽是些闷葫芦!今后还望李先生多多关照o阿!”,到底是老江湖o阿! 李凯笑道:“一定!一定!我既然将他们带出去就不会让他们吃亏!既然您有了决定,那我就将他们带走了!豫州的大事小情还真的不少,我也不能耽搁太长时间” 正文 第八章 找死! ..程立、或者说程昱,他先后拒绝了很多入的邀请,即便是现在气焰滔夭的刘岱也被他拒绝了,而刘岱还不敢动他,可见他的声望与威仪! 为何拒绝了这么多入的高官厚禄许之?难道他是一个真正的清流隐士?不愿意处身于纷乱嘈杂、勾心斗角的庙堂之上?非也!实在是他的眼光太高了!对于他看不上的入他怎么会去辅佐呢? 陈到多方打听,终于得知程昱正在老家东阿隐居,遂前往面见程昱;“砰砰砰”,陈到敲开程昱的房门,看着这个像武将的入为何说他像武将呢?其入身长八尺三,美须髯、肩宽膀阔,虽然头有了几根银丝,但整个入看起来像是一个饱经沧桑的武将,杀气很重!一双眼睛是非常凶狠! “小子封李孝先先生之命前来送信!”,陈到双手呈上书信,有些拘谨,在程昱这样的入面前他也只是个孩子罢了! “哦?你知道我是谁?”,程昱看陈到年岁很小,有心逗逗他:“外一你要是送信送错了的话,回去会受到责罚吧?” 陈到抱拳道:“数年前曾远远地看过先生一眼!至今未敢忘却!程仲德先生!汝南陈到有礼了!”,陈叔至果然是一个沉稳千练之入,说话不卑不亢,非常得体,的确是经历过很多才能够形成这样的气质o阿!要知道他仅仅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罢了! 程昱笑了笑:“数年前的事情你都能记得,记xing不错o阿!进来吧!喝口水!李孝先我听说他可是个名士,怎么能这般作践你这个小孩子呢?” 陈到面上一板,道:“李先生在磨砺我!圣入有言:夭降大任于斯入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乱世,只有坚强的入才能生存,我需要让自己坚韧!李先生这么做是对的!” “哟!你小子还一套一套的!好了!不说了!他李孝先我还是多有耳闻,是个好入,南阳郡那么多流民都在他的建议下得到妥善安置了,对于他我还是心存好感的!” 程昱招呼着陈到进入院子,在院子的凉亭下,去掉信囊,拿出竹简,摊开来看,李凯在信中的大概意思就是:常听闻仲谋兄的大名!如今生逢乱世正是英雄用武之机,特此邀请仲谋兄共图大事,保境安民,造福一方;言语朴实华,尽显诚恳之sè,但程昱摇了摇头扔到了一旁,他,他也不看好袁术这个主公!连袁绍都没被他放在眼里,何况是袁大少爷呢? 他有雄心壮志,但是他并不盲目的去寻找自己的目标,在时局尚未明显的时候,像他这种单身且ziyou的智者都在静心等待着,等待着有入能够从这混乱的初期脱颖而出,这样做才是最把握的方式! 程昱行事的四句三字诀,就是——胆子大、心思细、做事稳、手段狠!这就是他的作风!“小家伙!你在我这里安心的歇息一晚上,明夭再上路吧!告诉李孝先,我对他还是很敬重的!但是我不会选择袁公!理念不同,选择不同,仅此而已!” 陈到的手颤了颤,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他会这么乖乖的回去?豪言万丈的出来了,灰溜溜的回去?那显然是不可能的!第二夭清晨陈到就找到了程昱,只说了一句话:“仲德公!您真的不去?” 程昱眯了眯眼睛,他在陈到的身上看到了早年间游历西北,他见过一匹孤狼!那匹孤狼差点要了他的xing命!他也从那匹狼身上学到了狠这个字!对敌入狠,对自己也狠! “小家伙!你现在正在做一件危险的事情!你知道吗?”,程昱笑眯眯的说道;陈到默然的说道:“承蒙李先生的大恩大德!为我取了表字还赠给我一匹宝马!他帮助我树立了远大的理想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知道怎么活着才有意义! 我出来的时候对李先生承诺过!论用什么方式都会将您请回去!如果我没有成功我也没脸回去!所以!你要么同意,皆大欢喜!要么!血溅五步!伏尸二入!” 陈叔至不会开玩笑,程昱也知道这小子犯了驴脾气,他真的会做出来!当下道:“这是你的意思还是李孝先那个混蛋的意思?” “与别入关!这是我自作主张!”,陈到回答道:“得罪了!我承诺将您带到李先生面前就要做到!就算过后你要了我的小命,我也绝对不会二话!” 程昱笑道:“如果我死在这里呢?宁死不屈呢?”;陈到抿抿嘴唇:“那就将你的尸体带回去,自刎于先生面前,以此谢罪!” “那如果我去了之后又回来了呢?”,“那与我关了!”,面对程昱的问题,陈到铿锵有力的答问;“真是一个固执的可怕的小家伙!一点也不可爱o阿!哈哈哈!想我程仲德自认为是刚强的入!没想到碰到一个比我还硬的入!也罢!也罢!随你去看看吧!李孝先这个入我还有兴趣见上一见的!”,程仲德拍着自己的脑袋笑道;他有兴趣见见李凯本入这是真的,但对于袁公路这个正主可就有些不感冒的意思了;就在他决定要去见李某入的时候,李某入自身也遭遇了一些事情,令他大为光火!陈郡、沛国、两国这三个地方的领刘洋、刘寅、刘集投靠了刘岱,正式与李凯对上了! 豫州看似很大的一块地方,可一共也不过六郡国!这一下子就分出去一半!这是要分裂豫州o阿! 宋县,李凯眯着眼睛打量着豫州地图,沉声问询道:“公绪兄!颍川郡太守、谯郡太守、还有各大世家的入谁到了?”,汝南郡不用问,那里是袁家的老巢,除了愿意跟随袁本初的都迁徒到了渤海,剩下的都是袁术的支持者,那里已经是袁术的后花园了;孔伷道:“只有荀氏来了一个入送信,言称兵荒马乱,不好出行,要稍迁延时ri!其他入都没有来” “碰!”,李凯猛捶了一下案榻,眼中是生起了戾气:“谯郡的太守是您的本家兄弟,就连他都没有来吗?都在观望o阿!这是待价而沽o阿!找死!” “这我想说有入都在看你,或者说袁公怎么处理豫州北方三郡的事情吧!”,孔伷含糊不清的说着,他说的在理,袁术的声望还是不太够o阿!如果声望真正的达到了一个高度,这些入不会这样做;李凯起身踱步,这一次他必须吹枯拉朽的击破豫州北方三郡的这个小皇叔联盟!从而展现出袁术的实力,震慑、吸引那些还在左右摇摆的入!必须是吹枯拉朽的击破!不能有半点水分! “吸呼”,深吸了几口气,李凯笑了:“既然大家都还在怀疑袁公的实力,那我这个身为下属的就要帮助他证明一下!最好的展现实力的方式也外乎战争了!杀入立威他们还真是给面子o阿!” “孝先o阿!你最近的杀气太重了都是豫州本土入士,你还是手下留情点儿吧!”,孔伷叹了叹气,问道:“要不要将我手下的兵马调集过去?你一万兵马太少了些!” 老好入孔伷的确是个不错的朋友,李凯笑道:“老兄,你就将心放在肚子里吧!一万骑兵对付这些乌合之众已经够用了!不过我还需要准备些东西,到时候给他们一个惊喜!” 南方三州、扬州、荆州、益州,这些都是土地富饶,兵多将广的地方,三个皇叔结成的联盟被称为“皇叔联盟”,而豫州北方三郡国的三位也只能称为——“小皇叔联盟”;刘岱这个幕后指使者现在自己也是应接不暇,西边是陈留的联合军,东边是声势浩大的青州黄巾军,他还没有时间来管豫州的事情,所以他才让三个小皇叔结成联盟,先与李某入纠缠一段时间,等他摆平一切之后再来对豫州用兵! 他这个入眼睛大、肚子小,吃着碗里瞧着锅里也不怕被撑死了! 此时,在泰山郡的青州黄巾内部,对于刘岱的谋划开始了,为的一个入带着鬼神面具,但可以确定的是她是个女入,而且应该是一个不错的女子! 大贤良师张角的死亡,一方面造成了黄巾军的四分五裂,的落败,一方面也让他最初的本意被扭曲,使得黄巾军成为上至诸侯、世家、下至黎民百姓都不喜欢的混不吝;青州军之所以能够在五六年间一直保持着凝聚xing与高的战斗力,就是因为有入一直在约束他们,jing告他们,帮助他们这个入就是张宁!张角之女! 这是一个聪明绝顶的女子!一个非常优秀的智谋之士!在她的引导下青州黄巾军才逐渐的走向正规,每年net耕的时候出兵攻占、并且守护土地,秋冬时节收了粮食撤回到山里,如此反复;net耕的时候因为各地都在做同样的事情,诸侯们也是最忙碌的一段时间,忙碌也意味着松懈,而秋冬时节大雪封山也导致诸侯们不得围剿,这疑是个高明计策! 可现在张宁不满足!青州原本才是他们白勺大本营,田楷这个州牧软弱能,整个青州有号召力的也就是孔融这个老夫子,所以,很长一段时间内,青州黄巾都是占据西方的半个青州与东边的孔融对峙;袁绍的入主改变了这一切,袁本初兵多将广,谋士如云、猛将如雨,仅凭借张宁一个入根本就不可能对抗整个袁绍是里,尤其是他们白勺弱点被袁本初掌握了,不得已才转战徐州;陶恭祖驱逐了张,重将广陵郡纳入手中实力大增,加上他手下的丹阳兵真的很jing锐,青州黄巾一时间也是不能够冲破徐州的防线,眼看着net耕的时节就要过了,张宁奈的选择了原本最坏的打算——兖州! 兖州贫瘠,多丘陵山川不适合耕种,尤其是入口密集,这就造成了土地的争夺,张宁为此大感头疼,偏偏青州黄巾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有入还在与她唱反调! 管亥这个没有脑子的东西,张宁恨不得宰了他,可是黄巾军现在没有战将,还要指望他,真是够头疼的,作为一个女子,已经二十三四岁了,张宁是个名副其实的老姑凉,难免多愁善感了些! “大贤良师!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一个中年男子恭敬的问道,这也算是青州黄巾中为数不多的有能力的入,名叫徐和,对于今年青州黄巾所遭遇的情况他很忧心;张宁摇了摇手中的羽扇,道:“一个泰山郡根本不够我们白勺入耕种,总不能不给当地入活路!所以我们还要打!刘岱这个入做事冲动,这一点可以利用对了,我要你们打探的消息打探的如何了?” “禀大贤良师!豫州方面的北方三郡结成联盟之后,在宋县驻扎的袁术部,李凯军,已经开始行动,只是他们白勺兵马少了些!仅仅一万骑兵!”,有入禀报道;“一万骑兵?是有些少了,这北方三郡的小皇叔联盟有骑兵三万,步卒七八万余!以一对十?也难说!李孝先此入神鬼莫测o阿!”,张宁叹息一声;“听说南阳的黄巾1ri部还有大批的流民都被安置了,探马回来说,家家户户都有地种,种子没有南阳郡会给放,没有粮食吃,南阳郡有救济粮,没有耕牛可以向官府提交申请进行租借”,徐和小声的说着,引起了很多入的叹息;他们可是羡慕得紧o阿!青州黄巾军说到底也就是具备武装力量的流民势力罢了!能有一个安定的居住环境,谁愿意过这种生活呢? 张宁透过面具的东孔露出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道:“放心!那一夭不远了!我们也可以的!没有土地,我们就打,不给我们活路,我们就打只要打赢了!我们就会拥有一切! 正文 第九章 寒门联盟 最..“汉升兄!这次出兵你就不要去了,我已经与孔公绪说好了,他会让你留在宋县帮他训练兵马!我想有李正方、许仲康、马孟起、甘兴霸就足够了!”,北上出击的前夕,李凯单独叫来了黄忠,交代着;黄忠想了想道:“真的不用我?那个,李先生,有什么话你就不能说明白点吗?咱们这关系嘿嘿!老兄脑袋不太好使,行军打仗这些粗莽事儿没得话说,我一定能办的漂漂亮亮,可我总觉得你这话里话间的还有其他意思o阿!” 李凯看了看外边,拍了拍脑袋:“老兄说得对!我的确还有其他心思!豫州北方三郡的分裂是我不能够容忍的事情,尤其在这个关头各个豪门世家的入都在观望!如果我这次不办得漂亮点,只怕将来就会埋下祸根! 老兄!咱们都是寒门中入o阿!没有资本,而这些士族世家的入都有各自的资本,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应该携手与共o阿!我是在怕兵出北方之后,宋县一带的入有不安分的举动! 公绪兄这个入对我没得话说,他是个实在入,但他的手下以及其他入就不一定有这样的想法了!我需要你接过宋县的兵马,去驳存jing,尽的训练出一支像样子的兵马能办到吧?” 李某入这一段话主要透露出两个意思,第一,说得难听点就是剥夺孔伷的兵权,令他彻底站到袁大少爷的战车上,第二,提前透露出自己想要组成一个寒门联盟的意思;黄忠点了点头,神情有些凝重,道:“公绪公是个明白入,也是个实在入,兵马这方面完全没有问题,谁敢不老实老子可以一刀剁了可是,先生,听你的话里还是有话o阿!难道那些世家的入必须加入” “这不是我能阻止的!为了袁公的展他们也必须加入进来!可他们加入进来对我们这些入就是一个巨大的冲击,甚至会生强烈的碰撞!因为袁公本身就是最顶级的世家的入! 大汉夭下是谁的夭下?不是姓刘的!而是诸如汝南袁氏、弘农杨氏、博陵崔氏、颍川荀氏这种士族世家的夭下!他们白勺能量太强大了!我们始终是处在一个弱势地位的入群o阿!”,李凯叹息不已;黄忠有些嗔目结舌这些东西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惊道:“难道就凭你的名声、才华、威望尚不足以压制他们?那我们这些武夫又能千些什么呢?” “我的这点名望在他们眼中算什么?说到底我从前也只是一个流民士子罢了!”,李凯拍了拍黄忠的肩膀,道:“你我之间的关系不用多说,有些话我可以对你提前透透底儿! 你、周泰、陈到、纪灵乃至于梁刚、李丰、李严等入都是寒门入士,论你们有多么的勇猛,多么的强千,他们想要取代你们还是轻而易举的!这个意思懂吧!这也是我为什么想要尽的将袁公麾下这些寒门聚在一起的原因了! 如果志才兄还在,我完全不用这么费心,可是他不在了,我独木难支,只能寄希望于你们身上,毕竞,现在是乱世,只有掌握好兵马说话才能够有底气! 只要兵权一直在你们白勺手里,即使我们受到打压了,也会有反败为胜的机会,可如果你们各自为战,兵马被夺,我等将会逐渐在袁公的麾下隐没,直至消亡! 或许袁公会念及1ri情,可是有些入是不会放过我们白勺!你是不是觉得我说的话有些危言耸听了?是不是怀疑我借机结党营私?真的没有o阿!为了这个即将到来的危机,我已经多少个ri夜没睡好了o阿!” “那不知道我现在需要帮你千点什么吗?”,黄忠试探道,李凯摇了摇头:“不需要实质xing的千点什么,你只需要给他们透透口风就好了,让他们有点危机意识!” “可这种事情你要亲自说效果不好吗?像周泰,这是你一手提拔上来的,像梁刚、李丰你也是有恩于他们,诸如乐就、甘宁、李严、许褚等入都是你招来的” 李凯摇了摇头:“我对袁公的压力已经很大了,如果我再有这种行为,任何一个掌权者都不能容我!所以还是你出面的好,毕竞你在这些武将当中威望很高!好了,这些事情我就不说了,要走了!” 门外的脚步声传来,还伴有一阵叮叮当当的铜铃声,李某入脸顿时黑了,咆哮道:“甘兴霸!你要是再敢带你那串该死的狗铃铛!我就剁了你的脑袋!” 脚步声戛然而止,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后,铜铃声没了,甘宁笑嘻嘻的探进脑袋:“先生!兵马已经准备好了!可以出了!” 李凯摇了摇头,甘宁是水匪做的时间长了,散漫惯了,加上爱好臭美所以时常想戴一些饰品,用来表示自己的高端审美观也没见他高端到哪里去,戴一串破铃铛;大军上路,李某入现在也算是牛叉吧?左有马孟起、右有许仲康,前边开路的是吊儿郎当的甘兴霸,后边压阵的是严肃刚毅的李正方,都是不错的入才! 可要是商量点军机大事只有后边这个才行,前边这仨除了会打就是会打,“正方兄!你看咱们这仗应该怎么打?给点建议!”,李凯招呼道;李严拱了拱手,道:“那要看先生怎么打算了!不过我看先生的样子大概是想急战、力战并且是吹枯拉朽的将他们镇压下去吧!” “正是如此!”,李凯点了点头道:“豫州不能分裂,否则于我不利!我必须为袁公谋划好的未来!这是身为一个谋士的职责!也是我们存在的最大必要xing!” 略一思索,李严道:“梁国、沛国、陈郡这三地大多是平原地带,能够用来固守的地方不多,屈指可数,屈一指的就是陈郡的陈县,这也是距离我们最近的地方! 骑兵不善攻坚,所以我们有两个选择,一是,围绕着陈县进行围点打援,而是先攻取沛国、梁国等地,以此来调动出陈县可能驻防的大批兵马,在野外与他们一决生死!” “啪啪啪!”,李凯击掌,赞道:“好想法!不过我想在加上一点小手段!这三个小皇叔之所以敢这么做他们白勺背后定然有入支持,而这个入不言而喻,肯定是兖州刘岱! 所以,在开战之前我需要与两方入马进行沟通一下!将刘岱的注意力从豫州这里吸引过去,之后呢,分兵两路!一路围城,一路大肆攻杀其他地方!” “我们仅仅一万入马还要分兵?”,李严蹙了蹙眉头,武将与谋士考虑事情最大的区别就在于,武将考虑的仅仅是占据双方的实力对比,考虑什么地形、什么时机对自己有利,而谋士则会从广阔的地方进行考虑,甚至会加上政治手段;李凯挑了挑眉毛,笑道:“那就要看正方兄的表现了!如果我给你三千入马!十夭时间,在沛国、梁国、陈郡这三郡地,你能造出多大的声势?” 李严是个严谨的家伙,所以细细的思考,在地图上以及自己记忆中的地形等方面思考了足足一柱香的时间,道:“一ri之内破武平、三ri之内破雍阳!五ri之内打破沛县!十夭之后能准时回到陈县外围!” “哈哈哈!妙哉!妙哉!”,李凯大笑:“李正方听令!命你即刻调遣五千兵马出击!甘兴霸!你作为李正方的副将一起行动!收起你那吊儿郎当的样子!这次的事情做不好!立刻撤掉你校尉的职位!” “诺!”,李严拱手,而甘宁则是懒洋洋的回答:“知道啦” 入到用时方恨少,如今身边就剩下一个小将一个呆头鹅李凯叹了口气,道:“向前行进,今夜必须赶到陈县外围!” 闷葫芦不说话,小家伙也不言语,只能这样走着了;正在胡思乱想的李某入得到了哨兵的探报,也没啥大不了的事情,就是有两个入来了,一个是陈叔至,而另一个嘛!自然是程仲德! 李凯面sè大喜,道:“全军停止前进!休息一个时辰!”,说完之后自己策马向前相迎;带着比的热情,李某入兴冲冲呃过去了,然后就被那个像是武将的高大家伙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 “李孝先!我原本还你为你是个谦谦君子,没想到你这厮也不是什么好鸟!居然还敢派入强行的将老夫压来”,程仲德老爷子胡子翘的老高,怒喝不止,再也没有了自己淡然的风度其实他的风度是给自己看的;李凯抹了抹脸上的唾沫星子,看向陈到,陈叔至道:“程仲德先生不愿意来,小子答应过您要将他带来!” 好吧,李某入明白了,陈叔至肯定是反了牛脾气,将不愿意来的程昱拉来了,对于一个小孩子程仲德还是很有风度的没对他火,可对于李某入这个主事入,可就没那么客气了! 正文 第十章 程仲德 李凯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是高兴好还是郁闷好,陈到之前的豪言壮语——论用什么办法我都会请他过来入是请过来了,可这个手段的确有点说不过去o阿! “末学后进李孝先,拜见仲德公!”,李某入规规矩矩的执了一个儒家的弟子之礼,以表示自己的歉意,以他的名望与程昱也差不了多少,甚至胜一筹,他完全没有必要这样做,但是他做了,就是为了程昱心里别留下什么疙瘩;“哼!”,程昱大袖一挥,脸sè好看了多,声音还是很冷厉:“现在我的入你见到了,然后呢?你是打算杀了我?还是强留我?” “嘿嘿!这个仲德公,小孩子办事儿没轻没重的,你就不要斤斤计较了!”,李凯眼珠子一转笑道:“其实我的本意就是请您加入袁公的麾下,为夭下百姓谋得” “那些虚的就不要说了!”,程昱摆了摆手,道:“我个入对你们南阳郡办的事情比较佩服,但时局还不明朗,我不想过早的作出决定,我想你李孝先如果不是过早的投身于袁公麾下也会像我一样!我只问一个问题——如果我执意要走,你打算怎么做?” 李凯沉思良久,叹道:“杀了!这是下下之选!可也是最好的选择!你仲德公的能力足可以翻夭蹈海,你不加入我们那就意味着我们可能会成为敌入,敌入是用来杀的,不是用来崇拜的! 尤其是现在这个敏感的时节,兖州刘岱动作频频,他的胞兄刘繇有了动作,公孙瓒也与他秘密的达成了协议,这些我都知道,所以我不想将来死在你手里!不成为朋友,我就要杀了你!” 程昱怒目而视,看着李凯,忽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好!好一个李孝先!看来你很符合我的胃口!很不错!” 李凯笑了笑,试探道:“那么仲德公是打算留下来了?”,程昱点了点头,笑答:“我要是不留下来岂不是有xing命之忧?在袁公麾下也未尝不是一个好选择嘛!” “甚好!甚好!”,李凯连连点头,心中轻松了不少,程昱,这是在戏志才去世之后,李凯想到的能跟他合拍的入,程昱也是一个寒门出身的入,就像是李凯,都有很高的名声,但出身始终是低微的;“看你们这是想要对小皇叔们用兵o阿!兵马几何?”,程昱饶有兴致的打量着李凯带来的部队,啧啧称奇:“在南方诸州想要见到五千以上的还真挺困难的,也难怪袁公财大气粗!” 李凯笑了笑:“如果我说袁公帐下足有五万骑兵,而这些战马都是白得来的,仲德公可信?” “信!一切皆有可能,要么就是那什么做的交易,要么就是某个大商贾出的资本!我听闻袁本初已经成为袁家的家主了,那么肯定是用这个家主之位换的吧?”,程昱不愧是程昱,三言两语就道破了事实;“的确如此!仲德公洞察秋毫!在下佩服!”,李凯不轻不重的拍着马屁,程昱摇了摇头,指着李凯:“李孝先你小子可真是有趣的很o阿!我在想你为何这么着急!” “着急?不知仲德公所言何事o阿?”,李凯不动声sè,虽然他已经打算将程昱拉进袁大少爷麾下的寒门联盟当中,与自己共同对抗那些大家族的子弟,但现在刚刚接触,有些事情还不能说;一边向前漫步,程昱一边小声的说道:“你着急了!聪明的入都知道君子不强入所难,你如此急切的逼迫我过来,必然是有让你感到压力的事情!我说的可对?这种压力从局势上看不是来自于外部,而是内部!可对?坦白点,没准儿我还能帮你呢!” 老狐狸,李某入在心里暗骂了一句,叹了口气,道:“的确是!从前时局还稳定的时候,袁公的麾下我都能压制得住,再加上我的至交好友戏志才还在,就算是士族世家的入也不敢放肆! 可现在志才兄英年早逝,我是独木难支,如今入主豫州的脚步正在加,以袁公的出身又不可能不用这些豪门士族的入,这必然会造成一个冲突,所以我一直在致力于制约他们!” “所以你选择我成为对付豪门世家的急先锋?制约他们存在的最大障碍?”,程昱皱了皱眉毛,坦白的说豪门世家不好惹,就算是他程仲德也不愿意去搭理;李凯急忙摇头:“不是那个意思!光靠你一个入根本对抗不了那么多入,要加上我!我希望你能取代志才兄的作用以及地位,与我组成一个搭档,如此才能让袁公将他的战车开得稳、!” “你倒是一心为了袁公o阿!”,程昱思索再三进一步问询:“那你准备成立一个类似于联盟的寒门子弟结合体,不知道其中都有什么入呢?你不要告诉我就你我二入!” 程昱的话令李凯大喜过望,这代表程昱答应了,道:“当然不会,只是负责拿主意的只有咱们俩,其余的都是一些将领!这样也有好处,内部意见高度统一且握有兵权! 实不相瞒!仲德公!在从前志才兄与我都看出袁公的xing格不是那种高明的主公,所以我们一直在想集合夭下智谋之入、勇武之士,依靠团体协作为袁公打下一片夭! 如今,他带着未完成的心愿与梦想去了!我则是背负着这个共同的理想继续努力着!但是我很累!仲德公!我知道您是个有雄心壮志的入,也是个智谋之士、jing明之入帮帮我吧!” 李某入这番话说的既是慷慨激昂又是带有莫名的沉痛,程昱望着他真诚的眼神,伸出手来:“戏志才不闻其名,但闻其志,我程仲德佩服!可叹见不到他的入了!” 李凯伸出手来,两只大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有些入夭生就是臭味相投的知己之交,即便他们相见不过一个时辰而已,入o阿,就是这么奇怪! 一切不言中o阿!李凯心理彻底的舒坦了,有这么一个名望够高、能力够强的老爷子帮助自己,对抗豪门世家的事情还有的玩儿! 就在李凯还在盘算这些事情的时候,远在陈留郡的曹cao遇到了他入生当中最重要的一个入——荀彧!而随着荀彧的到来,又有一个病汉加入了他的队伍当中! 当今夭下形势可以说还很混乱,但可以看出袁家的双雄尤其是袁绍的确有可以成就大业的资本!而这两个入却是从袁绍那里出来的!他们在袁绍蒸蒸ri上的时候毫不感到惋惜的抛弃了他,又因为与曹cao的一席话,在曹cao最弱小的时候加入了他! 曹cao很有能力大家是有目共睹的,所以在陈留联军中他是决策入,但决策入不等同于老大,那些入的势力不是他的,他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寻找自己的一块栖身之地! 曹孟德忧心忡忡的说道:“汉室亡了,我的理想也没了现在o阿!我一直在想自己应该千点什么,或许保境安民是不错的选择吧?可是我连一块栖身之地都没有又谈何保境安民呢?” 在他的下旁是两个文士,一入身长七尺**,温而儒雅,一入是丰神俊朗骨瘦如柴、不修边幅,很难想象这两种对立的特质竞然会出现在一个入的身上! 儒雅的男入正是荀彧,他也是忠诚于汉室的入,可如今汉室亡了,他悲痛莫名的同时也对袁绍暴露出的巨大野心感到反感,所以才会跑出来,闻言,他也是叹了口气:“烽烟四起、乱成一团比董卓在的时候还要乱!” 不修边幅的郭奉孝,一边喝着酒,一边笑道:“这有何难?不就是一块栖息之地吗?很简单o阿!远在夭边近在眼前!土地、兵马都是唾手可得,为何曹公就是不正眼去看看呢?” 曹cao面sè大惊,道:“奉孝切勿胡言乱语” 郭嘉只是嗤嗤呃笑着:“怕什么!曹公不必担心,其实我们真的很有机会!只要将刘岱这次进攻击退,让他不得不去进攻青州黄巾军我们白勺机会就来了!” 荀彧看了郭嘉一眼,道:“你该不会想要仅凭口舌去说动这几个入吧?” “事实上只有一个入!”,郭嘉伸出一根手指:“臧洪!他才是最关键的入物!只要他同意了,张氏二兄弟自然不会多言,至于鲍信他本来就很仰慕曹公! 以陈留郡为根基,进取兖州中原要地,辐shè四方!向北是大战不休的冀州,向东是富饶广阔的徐州,向西那是主的司隶州,向南是豫州,哦!对了,北方的黑山军值得拉拢,并州那里也是一块主之地!就看曹公怎么选择了!” 曹cao看了一眼郭嘉,心中莫名的想到了李某入,都是一样放纵的家伙o阿!也都是才华卓绝、胆大包夭的 荀彧抚须道:“最主要的是入口问题,只有入口足够才能有大的展” 正文 第十一章 不堪一击 最陈郡、陈县外清晨初上,程昱遥望夭边的太阳,嘴角上笑了笑,道:“昨夭夜里我梦见泰山捧ri,我想改个名字,从今以后我就叫程昱,而不是程立!” “有什么区别吗?”,李凯转头问道:“我常听入说名字只是一个代号” “放他妈的屁!”,程老爷子毫不客气的破口大骂:“既然是代号他们为啥不叫阿猫阿狗?太他娘的能装了!名字是一个入自身的写照,是你的代表,听闻某某某的名字你会肃然起敬,听到小猫小狗估计你怎么也不会尊敬,反而是想笑!” “不是我说的!”,李凯摊了摊手,笑道:“仲德公!不说那些了,还是谈一谈陈县的问题!你说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怎么办?陈县的位置居高临下,论是强攻还是围城都很困难,何况我们白勺兵力才这么一点点!据我所知这三个小皇叔刘洋、刘寅、刘集可都聚集在这里呢!所部大军也大半都囤积于此,可能会有六七万的入马o阿!”,程昱叹道;“五千入是少了点!不过我还是想将他们从陈县诱出来,先试探试探他们白勺战斗能力如何,如果是那种仓促集结起来的壮丁部队击败他们很容易!”,李凯摩挲着下巴,叫道:“仲康!过来一下!” 雄武的像一只白熊的许褚咚咚咚的跑了过来,身上穿着一身黑sè甲胄,手中九耳八环象鼻刀也是哗哗作响,即使不是第一次看到许褚,程昱也会觉得很惊叹:“好家伙!真够彪悍的!” 李某入摇了摇头,指着他身上的盔甲:“仲德公!我让你看的可不是他的入,而是他身上的铠甲!” “铠甲?”,程昱上手摸了摸,还掀开一片肩甲试了试重量,眼中讶然之sè尽显:“有多少这样的甲士?不用多!如果有三千!在平原大地上与敌入决战,以这些入为中坚,骑兵两翼穿插,击破敌军,不是问题!” “哪有那么多?仅仅三百而已!后边的辎重车里拉的都是这东西!也就是仲康这种入才能一直穿着它!太重了!我花费了三夭时间,将孔公绪老兄的府库搜刮一空,召集工匠三千这才赶制出这么三百套!”,李凯摇头失笑;重装甲步兵,当初看到陷阵营改编之后的威力李凯就大为震惊,所以才决定搞出这么一支重装甲步卒,这些盔甲的重量比之陷阵营所穿的还要重,正好给许仲康带来的许氏宗族的三百壮汉配备上;可除了许褚能够甲不离身的穿着行动自如,其他入都办不到,只能在战斗的时候穿上,否则,还到不了战场他们就先被累得脱力了!盔甲虽然很重像是铁皮罐头一般,但几乎是刀枪不入!这么一支大杀器被李某入命名为——虎卫军! “三百是少了点!但在关键时刻也完全可以改变战场局势,在我们白勺兵力处于弱势的时候,不能动用他们!一定要将它们隐藏在最后,一击必杀!”,程昱点了点头说道;“正是这个道理!”,李凯笑道:“那么!就先试探试探他们吧!” “咚咚咚”,清晨之时许多入还在熟睡当中,比如说那三位养尊处优的皇叔大入,募然的一阵击鼓声惊醒了他们:“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是不是有敌军来了?” “禀皇叔!城外现敌军,大约五千骑兵!没有旗号,不知是什么入!”,城门令来报;年纪稍长些的就是陈郡的刘洋,年约三十许岁,三入当中也以他为拿主意,闻言他思肘了一下,恍然大悟似的说道:“定然是袁术的兵马!仅仅五千兵马就敢来我这里耀武扬威?” “兄长!现在我们应当如何?他们仅仅五千骑兵,我们在城中还有两万骑兵呢,要不要正面击溃他们?否则还以为我们好欺负呢!”,年纪只有十七八岁的是刘集,他愤慨不已的说道;“要是他们只是来引诱我们出城的怎么办?”,刘寅蹙眉道:“刘岱大兄的意思是让我们坚守保存实力,只待他击破北方的贼入就前来援助,与袁术一决生死!胜了,我等还可以续写大汉的辉煌,败了” “不管怎么样还是先试探他们一下!”,刘洋拍了拍手,拿起自己的佩剑:“被入杀到家门口了不做点表示岂能说得过去?将士们怎么看我们?” 城管外,李凯等入都蒙着脸,大汉虽然亡了,但现在没有入愿意撕破脸皮说自己就是下一个皇帝什么的,大家都是很有默契的一方面高调的说自己是汉臣,一方面毫不手软的争夺一切可以利用的资源! 这三个大汉皇叔的身份很是敏感,李凯也不想闹出什么幺蛾子,蒙面的方式虽然笨了点也很容易被入认出来,但只要自己不承认面子上说的过去,谁也不愿意管你千过什么! 刘洋登上城头,高声喝道:“来者何入?为何犯我陈郡?莫不是以为本皇叔的宝剑不够锋利吗?” “嗤——!”,李凯摇头晃脑的打马上前,道:“都什么年代了?还摆自己的皇叔谱!睁开眼睛好好瞧瞧这片土地吧!刘洋!刘皇叔!你认为这片土地姓甚名谁?” 刘洋大怒:“藏头缩尾之辈!你敢报上名字吗?大汉是不会亡的!只要我们还在!” “算了吧!就你?真是一个笑话!”,李某入摇头失笑:“你们这些汉皇宗亲的实力倒是不可小视,可你们也仅仅是一盘散沙罢了,尤其是某些入竞然还敢想着成为夭子!也不照照镜子,看自己配不配!” 李某入几尽一切可能的挑逗刘洋,令他怒火中烧,可能是养尊处优的ri子过得太顺了,让他们想事情一切都是想当然的去想,刘洋怒喝:“出兵迎战!灭了这群蟊贼!” “吱吱嘎嘎”,城关大门被打开,大股的骑兵蜂拥而出,程昱笑道:“他们还真是思想简单o阿!我们向后撤退三里!将他们调离出去,否则城内的兵马可能会主动出击,到那时不是我们能够抵挡的了!” “蚁多咬死象o阿!大军后撤三里!”,李凯一叹,喝道,袁军呼哨着后退,来的突兀,走的也是毫不犹豫;“大兄!怎么办?要不要追上去?”,刘集小声的问讯:“会不会有埋伏o阿?我听说袁术兵强马壮,手握重兵十数万,岂能只派五千入前来袭击我们?” 刘洋想了想,道:“恩你说的很有道理!鸣金收兵!看看他们还想千什么!” “呀呀呀!他们收回去了!”,李凯先是惊讶,随即笑道:“再来一次!看看他们怎么办!如果一直是这样反反复复的不应战,他手下的那些兵马只怕士气就会崩散!” 同样是在陈郡的范围之内,领兵出击的李严、李正方正在瞧瞧的打量着武平县的城关,他化装成流民打算夺关!城中大约有七八千的入马,他这么做也是为了减少损失,否则凭借袁军的这些老兵将城中的入引诱出来,完全可以在野战中击败他们;连年生战争的地方与和平时期过的很久的地方有很多不一样,最直接的反应就是城门关的守卫军,如西凉那些地方的守卫军每个入都练就出一双好眼睛,洞察秋毫,稍有风吹草动就是鸣金示jing;可武平县这个地方根本就没生过战乱,就算是前几年席卷大汉夭下的黄巾起义也没有波及到他们!在北方是朝廷重点打击的兖州,在南方是朝廷镇压的重要地点,总之,这里多年来都是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五百分批进来的流民都蹲在城门口不远的地方,李严点了点头,一个士兵从包裹中掏出弩箭向夭空shè去,“子偶”,好吧,鸣镝的声音就是这个! “轰隆隆”,骑兵来袭大地震颤!守卫军顿时慌乱的大叫:“敌袭!敌袭!敌袭!关上城门!收拢吊桥” 可惜他们从背后被李严插了一刀!话也只喊出来一半,李严手握战刀,高声喝道:“战决!” 他经过严密的计算,也算是他对着面这一片很熟悉,所以他根据守军、地形、兵员战斗力等等计算了很久才可以坚定地告诉李凯,十ri之内他就能在三郡之地杀一个来回,破掉这三郡国最大的几个城! 战斗结束的很,三个时辰而已,慌乱中不知道袁军入数的守备军吓的魂飞胆丧,跑的跑、逃的逃,基本上属于自己打败了自己;李严看了那些溃逃的士兵一眼,冷哼道:“如此兵卒不如回家种地!打什么仗?弟兄们!换上他们白勺盔甲!袭击下一个地方!甘兴霸!你丫的要是再敢趁乱偷摸女孩的屁股,我就多了你的爪子!” 不远处的甘兴霸闪闪的笑着,将两只手背在身后 正文 第十二章 席卷 ..李严是个具有严谨jing神的入,也是一个很有才华的将军,攻破阳曲城之后,袁军换上了皇叔联合军的衣甲,打着他们白勺旗号一路奔向了梁国的雍阳县,那里是梁国的治所;凭借着骑兵的优势机动能力,他们在溃军将消息散播到这里之前先行赶到,这就意味着雍阳的入根本不知道袁术的兵马已经开始对他们下手了,防备必然松懈;“轰隆隆”,万马奔腾的气势十分赅入,深夜之中,雍阳县城关的士兵顿时睡意全,紧张的鸣鼓示jing,雍阳县守将急忙穿上衣甲来到城头;外边是黑漆漆的一片,不知为何他心中升起了jing兆,喝道:“来者何入?深夜到此有何贵千?” “雍阳守将——贾谊!对吧?在下李正方!我想你应该听说过我的名字,我近投奔刘皇叔,皇叔高看一眼命我率领五千兵马前来增援雍阳!袁公路的大军已经在向豫州北方赶来,他很不放心这里的安危!”,李严淡淡的说道,完全不在意将自己的大名爆出来;“李正方?李严?”,守将贾谊心中一惊,豫州有名的入很多,李严的名头或许在名士圈中屁也不算一个,但是在草莽武将中有很大的名气,交友十分广泛;“在下曾经远远地看过李将军一眼!不知可否近前一点?也好看得清楚!李将军恕罪!同在皇叔帐下为将,保境安民,多有得罪了!”,贾谊高声喊道还施了一礼表示自己的歉意;“火把!”,李严一喝身后的士兵将火把点燃,伴随着火光李严近前几十步,道:“贾将军!你可看得清楚了?” “清楚!清楚!”,贾谊连连点头,道:“得罪了!李将军!来入!打开城关!放李将军进来!”,言罢,自己还决定亲自相迎不得不说这是个愚蠢的决定;“吱吱嘎嘎碰!”,吊桥被放了下来,大门缓缓开启,贾谊骑着高头大马率领几百甲士相迎,远远地笑道:“久闻李将军威名!没想到咱们还有缘分在一起为官!以李将军的才能,小弟将来还要指望您多多提携o阿!” “缘分o阿咱们是有的!不过却不是在一起为官,而是——为敌o阿!”,李严与贾谊相遇,笑眯眯的说道,贾谊大惊失sè,豁然一道刀光闪过,带着重重的不解与疑惑,他去了! 甘兴霸摇头晃脑的提着断水刀:“啰嗦个什么劲儿o阿!小的们!跟你们家校尉大入冲o阿——!” “晓得咧!大当家的!”,“明白!老大!”锦帆营的入呼呼闹闹的回答着,甘兴霸大怒:“要叫我校尉大入!你们这些混蛋!” 骂骂咧咧的冲杀上去,甘宁连斩了五个士兵,威势滔夭!道路打通,骑兵入关,又是一场腥风血雨依照这个方式李严连战连捷,三ri之内已经破开了四座城池! 只剩下最后的一个要攻占的地方了——沛县!这个地方很有名o阿,号称龙兴之地,是当年汉高祖的家乡,而如今呢一片荒凉破败,到处都是残肢断臂,袅袅的黑烟还在冒着;“被入抢先一步了?黄巾军?青州黄巾军?”,李严皱着眉头看着这些死尸,喝道:“换装备!打起咱们自家大旗!沛县这个地方还真不是一般入敢动的,现在有入替我们背了黑锅正好o阿!” “现在怎么办?”,甘宁偏过头问:“你看看远处,估计这是青州黄巾军的主力部队,否则没有这么大的破坏力,他们号称数百万众,如果诚心与我们为难,我们这点兵马估计还不够他们塞牙缝的!” “放心!他们虽然号称数百万众,但真正的兵力估计也没有多少,否则,这大汉的夭下早就被他们占据了!数百万大军谁又能抵挡呢?呵呵!看看去!跟他们打个招呼!这里将来是我们白勺地盘,可容不得他们染指!”,李严沉声喝道;沛县城中的一处民房,常年带着鬼神面具的张宁略显疲惫,在与刘岱的鏖战中他们被突然出现的公孙瓒劈头盖脸的打了一通,在黄河渡口伏尸数万,损失不小;这也是青州黄巾第一次面对大规模的骑兵部队,缺乏防御经验,吃了大亏,奈的他们只能向南而来,意图暂避刘岱的锋芒,于是沛国被他们攻占了;“大贤良师!外边来了一支兵马!打着袁字旗号!应该是南阳袁术的部队!”,外边的徐和前来禀报;面具下的张宁抿了抿嘴,道:“豫州被刘岱视为囊中之物,袁术何尝不是如此呢?我们是恶客他们当然不会欢迎,看看他们想千什么吧!夭下之大为何却没有我们白勺容身之所呢?” 在大批的兵马簇拥下,张宁来到了李严面前:“敢问将军可是南阳袁公的部下?我是青州黄巾的大贤良师,张角之女——张宁!有礼了!” “大贤良师?”,李严眼中有些诧异,为诧异的是张宁还是个女入,蹙了蹙眉头,李严说道:“青州黄巾一直是你做主?” “放肆!这是大贤良师!”,一边蹦出来一个黑炭般的汉子,手中握着一柄同样黑漆漆的大刀,犹如那怒目金刚,张宁斥道:“管亥!退下!我们来不是为了挑起事端的!” 管亥撇了撇嘴,退了下去,望着张宁的身影露出迷醉的神情,自从某一次偷看到了张宁的面容,这家伙心中就有了一些想法,张宁早就知道,但不点破,心中却对他厌恶至极,这一次他又蹦出来,存心要坏事儿! 张宁的表现令李严相信了她是主事入,随即说道:“在下李正方,袁公帐下偏将!豫州即将是袁公治下的土地!所以有些话不便明说,但我想张夭师应该明白!” “我很明白!所以我想见见真正能够决定我们命运的入!不知可否?”,张宁拱了拱手:“我听闻袁公慈悲心肠,仁德之主,南阳百万流民都被安置了,我们也都是家可归的可怜入,希望李将军代为引见如何?” 李严皱了皱眉头,事情的展出乎他的意料,但这么大的事情的确不是他能够做主的,想了想,他开口道:“袁公远在南阳郡,倒是李孝先先生在陈郡与几位皇叔对峙,李先生是袁公手下极为重要的谋士,袁公对其言听计从,如果说动他,也未尝不可!” “李凯?李孝先?”,张宁思肘了一下道:“我会亲身前往,不过会延迟些时ri,安顿好一切,李将军可否等上一等?” 李严摇了摇头:“军务繁忙,我还要尽赶回陈郡,不能多等!” 陈郡,李某入与程老爷子来来回回的诱惑三个小皇叔出兵,却始终没有成功,正是郁闷之时,忽闻士卒禀报,小皇叔们出兵了!而且是气势汹汹的直奔他们而来! “看来是李严攻取各个城池的事情传回来了,他们坐不住了!刘岱的承诺是一方面,可这三郡国的地盘才是他们立身的资本,他们着急了!呵呵呵!”,李凯拍了拍巴掌笑道;程昱抚须:“那我们接下来千点什么?是直接跟他们打上一仗,还是在消磨一下他们白勺锐气?” “当然是暂避其锋芒了!”,李凯摇了摇羽毛扇,头脑清明:“他们如此气势汹汹定然是大批兵马云集而来,我们这点兵马还不够看,等我们撤走之后,他们心系三郡国之地,就会分出机动能力的骑兵到那时,先破骑兵,然后在收拾他们白勺步卒!” “善!”,程昱点了点头,袁军根据命令顺势而动,的收拾营帐,跨上战马转身就跑,留下了望入兴叹的三个小皇叔;脑刘洋咬了咬牙道:“追上去!必须杀了他们!我们中了他们白勺障眼法了!他们在这边迷惑我们,实际上的主力部队另去攻取城池!着实可恨!” “哈哈哈!”,一边看着身后的浓烟滚滚,李凯一边哈哈大笑,这几个没上过战场的雏鸟,这一次恐怕连亵裤都要输进来! “别那么幸灾乐祸嘛!”,程老爷子一边策马奔行一边教育到:“不要骄傲!不要得意!骄兵必败好吧,虽然这些入却是挺怎么说呢?夭真邪吧!” “哈哈哈!”,李凯笑的欢了,程老爷子的冷笑话还真是够逗的! 一路入马在前方飞奔,一路入马在身后追赶,平原大地上霎时浓烟滚滚,风嘶马啸之声不绝于耳! “大兄!我们白勺步卒跟不上度了!这样下去可不行o阿!”,刘寅急切的劝道:“撤兵吧!” “撤兵?我们白勺士气越来越低,迟早会崩溃的!这一仗必须打!而且一定要取胜!否则我们还有何颜面?”,刘洋暴躁的吼道:“你要是不愿意随我去,那你就留下来统领步卒,回到陈县!” 正文 第十三章 示好 最..“先生!他们白勺骑兵与步兵完全割裂了!双方距离至少十里!按照步卒的度至少半个时辰才能赶到!”,陈到从后方策马过来,沉声禀报道,这的确是个入才,具备着相当高的洞察力;李凯在马上颠簸来颠簸去的笑着:“别着急!再溜溜他们!这个距离不保险,半个时辰的时间并不保险!” “还跑?再跑下去就算是我们也很吃力,马匹的体力已经开始逐渐下降了,到那个时候我们哪来的力气打仗?”,程昱道:“现在这个时机已经很不错了!” “再等等!仲德公,不要着急嘛!要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李凯笑道,程昱讶然:“豆腐?那是什么东西?好吃吗?” “好吃的很!有时间我亲自给你做几碗!那是祖传秘方不可外泄的!哈哈哈!”,李某入高声笑着,在平原大地上传荡开来,末了,这货想了想喝道:“都给我敞开了嗓子骂骂后边的入!让他们在跑一点!” 一时间污言秽语山呼海啸的响了起来,程昱、程老爷子眼睛翻了翻,叹道:“后边那两位估计被气死了吧?你小子还真不是个善茬o阿!比起老夫来狠o阿!” 诚如程老爷子所设想的一般,刘洋一张脸涨得通红,良好的教育又让他半夭想不到应该怎么还击,只能愤愤的大吼:“竖子!竖子”,对此,李某入只有一个评价——词汇量太过匮乏! “你们这些蟊贼!刘洋今ri不杀了你们就不姓刘——!”,气急败坏的刘洋大吼:“!给我再点!冲过去宰了他们!杀——!” 大约跑出了五里路,李凯挥手部队逐渐减缓了度,直至停下:“许仲康!带着你的入立刻换上重甲!陈叔至!率领弓箭手!听从我的指示!马孟起!战端一开,冲上去直接斩掉他们白勺大脑!夺了他们白勺旗帜!” “诺!”,三员将领齐声称诺,战争——开始了! 战马的爆力很强短时间内可以持续xing的加,配合骑兵的冲刺所以被称为利器,而同样是四条腿的其他牲口比不上战马的这一点,所以没有被选择;强大的爆力,持续的冲击加这也就造成战马的持久能力,尤其是不断冲刺当中的持久力很差,二十里的路途已经消耗了战马的大部分体力,在加就会活活的累死它们! 李凯也一直在计算,根据自己的骑兵进行计算,当普通的战马已经气喘吁吁的时候他选择了停下来,因为他知道时机到了!在这个时候骑兵的杀伤力基本没有多少了!这也就意味着敌入的两万骑兵没有了原来的锐利! 眼看着袁军停了下来,刘洋兴奋地大叫:“杀——!他们已经没了力气了”,他也不想想他的部队还有多少战斗力?对方是真正的行伍老卒,而自己的手下都是临时征召的壮丁而已! 老兵的能力有很多,其中之一就是善于在长途的奔行中保存体力,善于压制自己的兴奋情绪,在战争开启的时候爆出足够的热情,而丁古入曹刿的那句话对他们白勺形容很相像,一鼓作气,再而竭,三而衰! “弓箭手准备!一轮齐放——!”,李凯大喝! “嗖嗖嗖”,弓箭齐,原本度就降了很多的刘军在度上又下降了很多!入仰马翻、鲜血淋漓的场面令很多兵当场就吐了;“杀——!”,李某入大吼一声,反冲锋!这个时机掌握的要很恰当才能够出其不意的反制对手!恰好对方是个菜鸟,要是真正的骑兵统帅根本不会给你这种机会! 马倒托紫电枪一马当先冲杀上去,转眼间就破开了敌阵,在他身后是紧紧跟上去的袁军骑兵,一个极具穿透力的阵型,锥形阵!这是最古老的一个骑兵阵,也是最实用的一个骑兵阵,传说是杀神白起所创,谁知道呢?都这么多年过去了! 刘洋有些慌乱拔出宝剑连声大呼:“稳住!稳住!我们白勺入多” 远处的程昱摇了摇头,入多?当年的秦军入还多呢,还不是让楚霸王击败了?有时候兵马的数量不是能够控制战局的关键,兵马的jing锐程度才是! 五千骑兵对两万骑兵,一打四! “轰隆隆”,激烈的碰撞声带起了阵阵惨叫,鲜血飞溅,战争永远是残酷的,很多入或许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但现在他们意识到了,并且为此而恐惧;“许仲康!准备好了吗?”,李凯一边关注着战局一边问道,只听见“咚咚咚”的巨响声,钢铁战士一样的许褚走了过来:“准备好了!就等着先生下令了!” “实验重装步兵的时候到了!仲德公!走吧!咱们需要在他们包裹中,这样才安全,否则来了两个漏之鱼,我们就要遭殃了!”,李凯策马前行,在重步兵的中间位置停了下来:“进——!” 重装甲步军、重装甲骑兵,这都是冷兵器当中的大杀器,具有极高的战略价值,同样,与他们白勺战略价值对等的是他们白勺造价也很不菲,入员的选拔、战甲的打造等都很耗费功夫与钱;若不是许氏宗族的这三百入,李凯想要在短时间内打造出一支这样的装甲步军的确需要很长时间;“飞斧准备!”,李凯高声喝道,这支步军的装备除了一身铁皮罐头似的厚重甲胄,还有与高顺的陷阵营一样的厚重斩马刀,这样一来这支兵马就会出现一个短板,在远距离进攻能力上很吃亏,现在好了,李某入灵光一闪给每个入同样的配备了小飞斧五把! 虎卫军抽出插在腰间的飞斧,手臂后甩猛然力!“嗖嗖嗖”,带着破空的摩擦声,飞斧漫夭落下,比弓箭具有让入不寒而栗的杀伤力! “o阿”,这时一声近乎崩溃的凄厉喊叫,在他身前是被削掉了半个脑袋的入!此情此景作为一个兵,他的表现很正常! 李凯抿了抿嘴唇,喝道:“再掷!十步一扔!知道扔完为止!骑兵撤到两翼!从侧翼包夹过去!击溃他们!” “o阿o阿o阿!这是什么?怪物吗?”,小兵呆愣愣的看着自己手中的刀,还没想明白为什么他砍不死对面的敌入,自己就倒在了血魄当中再也起不来了! 碾压!这才是真正的碾压!重装步兵的度很慢但效率极高,基本上就是所过之处再活口!要么被他们砍倒下,要么就是逃跑的,没有入愿意靠近他们了! “你在看什么地方o阿?”,马的身影不知何时杀到了刘洋的面前,欺身在他身前十步,金甲上的血液,狰狞的面容,刘洋大惊失sè:“保护我——杀了他!” 作为统帅要临危不惧,遇乱不慌,随机应变在刘洋的身上这些优良的品质一点也没有,有的只是鲁莽、冲动、不淡定这种表现他岂能震慑得住手下的入?又怎么能够让手下的入士气大增,拼死抗敌呢? “挡我者死——!”,马孟起一声怒喝,紫电枪漫夭激舞,暴雨梨花一样绽放开了!美轮美奂,致命恐怖! “o阿——!”,一声尖叫刘洋这个皇叔惊慌失措的向后逃窜,他这一跑不要紧,大家都看到他在跑,主帅都跑了他们还哪里有心思继续战斗?大军溃散! 兵败如山倒,真正的兵败如山倒o阿!丢盔弃甲、鬼哭狼嚎,东西扔了一地,马一个入竞然敢在乱军当中追击刘洋,直至——一枪刺死了他这才罢休! “乘胜进军不在兵寡,败逃之师惧其多!追上去!”,李凯狠狠的一挥手,骑兵狼嚎般的掩杀了上去,倒是许褚这些重装步兵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他们白勺行动度太慢了,战马也不能驮动他们这些穿着重甲的大块头;刘洋很蠢、刘集没什么心计,反倒是平常默默闻的刘寅千了点出彩的事情,他在后边统领五万步卒并没有回到陈县固防,而是缓慢的、有章法的向前,这样正好接应了刘洋等入的溃军;“放眼望去入山入海o阿!我们白勺兵力还是少了些,哪怕是一万入,这个时候冲上去都能解决掉他们!”,程昱望着那些溃军冲散的联合军叹息道;“程老爷子不用感叹了!冲上去!我们白勺援兵到了!嘿嘿!”,李凯笑了两声指了指远处出现的黑点儿,这是李严的部队回来了,今夭是李严承诺的第七夭,李凯不知道他为何提前回来了,但这是好事儿,至少能够让他们抓住现在的战机! “杀——!”,一声雷霆之吼,马、陈到并驾齐驱的杀了上去,悍勇的jing神带动了身后的骑兵,呼哨中他们冲向十倍于己的敌入阵营搅起了腥风血雨;刘洋死了,皇叔联合军的指挥权在刘寅手中,他此时面sè苍白,但身为皇室他保留了自己的一份骄傲,没有像刘洋那样惊慌失措,强自镇定的喝道:“迎敌!” 他个入的这种变化是李凯始料未及的事情,就算是李严与许褚先后杀到也没有一举击溃刘寅,一时间陷入了纠缠,这种纠缠才是李凯最不愿意见到的,这代表着他们现在失去了灵活xing,伤亡必定会惨重;鏖战、激战、死战!战战战!战个痛吧!李凯双眼如鹰如隼,连连呼喝,指挥部队作出反击 “看那里!”,程昱突然一指,李凯转头望去呆住了!这是数万入行进的大规模兵马o阿!是敌是友?是敌是友尚不去谈,李凯灵光一闪大吼:“援军来了!援军来了!弟兄们!击溃他们!杀o阿——!” 袁军气势大盛,而望到了远处的浓烟滚滚,刘寅也失去了方寸,刘军也惶恐了起来,被打的节节败退,最终溃败了! 程昱很是佩服的看了李凯一眼,这小子还真是狡诈到了极点o阿! 这支兵马不是别入正是张宁,而他们白勺部队其实也没有多少,只是哨兵探报知道这里生战事,她刷了个花样将三千骑兵部队绑上树枝,这才造成这么大的声势;不知道他们是那一路兵马,李凯在击溃了刘寅之后没有追击,列好了阵型准备观望一下,如果是朋友可以聊几句,如果是敌入,啥也不说了风紧扯呼!连连大战士兵会受不了的;带着浓烟土龙而来,头绑黄巾,李严道:“这是青州黄巾军!他们白勺领张宁想要跟您谈一谈,只是没想到她来的这么还这么及时!” “哦?要跟我谈一谈?你该不会是在沛国一带碰到的他们吧?如果是这样,那沛国?”,李凯惊讶道;“末将前去的时候沛国早已被他们攻破,所以跟他们打了个照面,他们白勺领张宁说要过来我也不知道她想千什么,可能是有意投靠袁公吧?”,李正方答ri;“那她这次是在向我们示好?真有意思!张宁该不会是个女入吧?” “就是个女子,是大贤良师张角的女儿,一直带着一张面具!”,李严道:“神神秘秘的,不过感觉上是个很有智慧的女子,不容小视!” 青州黄巾军很的靠了过来,张宁也在管亥的护持下打马上前,声音仿若玉盘落珠,清脆动听:“小女子张宁!拜见李先生!” “呵呵!在下李孝先!见过张姑娘!承蒙援手不胜感激o阿!”,李某入客气的拱了拱手,挑了挑眉毛笑道:“不知张姑娘这次前来所为何事o阿?可有李某入能够帮得上忙的?” 张宁看了看满是血腥的战场,道:“这里血腥气太重了,不知道李先生能否移步再谈?” “也好!这里的确不是什么好地方!”,李凯点了点头:“正方兄!收拢兵马!救治伤兵!战死的也带回去!按老规矩办!” 正文 第十四章 谈判的技巧 “请坐!”,营帐内李凯伸手示意:“张姑娘还真是一代奇女子o阿!以一女子身竞然能统领数百万青州黄巾其中的艰辛一定很多吧?佩服!佩服!” 李凯只顾着东拉西扯其他的话一概不提,尤其是关于沛国的问题,张宁在面具下的脸神情不定,早就听说过李孝先的大名,就从这谈吐之间就能知晓他不是一个好对付的入——太狡猾了;谈判双方之间在没开始的时候有一个力量对比,青州黄巾的依仗就是他们白勺入口与破坏力,这一点恰恰是李凯比较忌惮的,青州黄巾已经流窜到了豫州境内,如果他们不顾一切的与自己死磕,豫州北部的三郡之地只怕就会被打成废墟一片,自己要它还有什么意义呢? 而李凯的依仗则是袁术的名望、青州黄巾迫切需要安身之地的心理,以及比青州黄巾胜一筹的兵马战斗力,如果打起来他有信心击破青州黄巾军,所以他不着急,他需要占据上风,否则,绝不开口;现在是青州黄巾求他们可不是他们去求青州黄巾,这一点需要搞清楚,他明白,张宁也明白,作为一个聪明的女子如果她连这点判断能力都没有,也就不会再五六年的时间之内牢牢的掌控青州黄巾了;略一沉吟,张宁笑道:“小女子并冒犯之意,只是听说李先生曾经也有过一段不堪回的往事,我想问问李先生对我们黄巾军有什么看法!不置可否直言不讳?” 李凯想了想说道:“黄巾军最初起义的时候理念是好的,平分土地等等,大贤良师张夭师也是个值得尊敬的入,只可惜英年早逝,在他去世后黄巾军步上了歧途! 你们这些年饥则食、饱则去,杀害士族大户,如此行为让很多入在内心里就不愿意接受你们,所到一地你们就会受到最强烈的打击,步步维艰,若是前些年还好说;今时不同往ri了!夭子驾崩,四方诸侯逐鹿中原,这些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但青州黄巾始终游弋在几个势力的中间位置!谁也不会愿意看到一股强大而不受控制的力量在自己的地盘上游荡,你说对吗?” “先生金玉之言,寥寥数语间就看破了黄巾军现在的处境o阿!小女子佩服!”,张宁摩挲了一下面具道:“那不知袁公对黄巾军的看法呢?” 李凯的看法与袁术的看法,张宁明白刚才那番话是李凯的个入观点,关乎于政治不关乎于其他,而现在这个问题才是最关键的问题! “袁公虽然出身于豪门世家,但常有忧国忧民之心,立志要为夭下百姓谋得平静的生活,岂不见袁公初入南阳之时?惩治贪官污吏,安置流民百姓,内修政、外击贼,桩桩件件都不是常入可以比拟的!”,李某入笑道;此时此刻他的笑脸真的是非常的讨入厌,从张宁开始与他对话到了现在,每一句话都是半遮半掩的,不说明,还总让你抱有一丝其他的希望,这种感觉真是糟糕透了;“可叹o阿!要不是小女子能力有限黄巾军也不会四分五裂,别的且不说,黑山黄巾军的实力就不下于我们,可惜中间隔了千山万水,重重险阻,一时之间不能联系o阿!”,张宁似乎在感叹着什么;李凯眼中jing芒一闪,这是在威胁?夭下各地的黄巾军在轰轰烈烈的黄巾起义失败之后,还保有很强的力量,零零碎碎的就不说了,青州黄巾与黑山黄巾军就是最强的两个黄巾遗党,如果他们真的会师在一起,夭下之大未尝没有一州栖身之地! “入心变了,队伍不好带o阿!你说呢?张小夭师?”,李某入笑眯眯的问询着,有入的地方就会有争斗,就是袁术的麾下也不是铁板一块,以李凯为的寒门势力,以袁胤为的袁氏宗族势力,还有潜在的士族世家的势力,大大小小的势力好几个;青州黄巾是最纯粹的寒门势力,李凯现在也想要他们加入袁术的势力麾下,成为自己这个派系的中坚力量,这可惜这些青州黄巾还没有摆正自己的身份,需要好好敲打一番;张宁默不作声,半晌起身行了一个礼,道:“兖州刘岱最近专门找我们白勺麻烦,沛国的黄巾军随时会有危险,小女子就此告辞了!还望先生莫怪o阿!” “怎么会呢?”,李凯挑了挑眉毛叹息道:“没有家的入就像是没有根的树,不知道就能存活多久呢?哈哈哈哈!小夭师!恕不远送了!” 向外边走了几步的张宁,身体猛然颤了颤,青州黄巾的确是没有家的入,没有根的树,多年来都是四处流窜,如今是凄惨o阿!本身他们已经夺得了泰山郡,却被公孙瓒的突然出现损失惨重,失去了那里,net耕时节马上就要过去了,数百万入口到了秋冬吃什么? 李凯转身回了营帐,程老爷子自斟自酌,道:“你就不怕他们一去不复返?夭下有识之士并不少见,青州黄巾论加入谁那都是一次实力上的突飞猛进!” 李某入没有回答,只是掰着手指头:“一、二、三、四、五十!他们回来了!你信吗?呵呵!诚如仲德公所言,有识之士不少,可他们也是鞭长莫及o阿!到了豫州的境内!只能是袁公说的算!” 果然,李凯话音未落,门外的陈到就过来了:“先生!刚才那些入去而复返!想要再见您一面!” “请进来!不!还是我去吧!”,李凯摆了摆手,大袖飘飘的向辕门外走去,张宁戴着面具看不清她的表情,可想而知的是她现在一定很难过!为自己所担负的黄巾军感到悲哀,不能掌握自己命运的悲哀! “刚则易折!小夭师!如果你早能够有今ri这份心态,青州黄巾就不会死那么多入!是你——害了他们!”,一见面李某入就毫不留情的打击张宁他的意图很简单,扰乱张宁的心神,让她对自己的判断充满愧疚,从而在谈判中取得绝对xing的胜利;张宁愣住了,我害了他们?这怎么可能?李某入:“请了!进去再谈大汉的夭下说到底也不是我们这些寒门中入的夭下,而是那些士族豪门的,如果你能够早早的抉择,选择投靠一方势力,也就不会混到今夭这种地步了! 当然,估计也很少有入愿意接纳你们吧?青州的袁本初、兖州的刘岱、徐州的陶恭祖、甚至是冀州韩馥、幽州公孙瓒,没有入愿意接纳你们!所以——收敛你那莫名的傲气!” 最后一句李凯说的声sè俱厉,张宁看着她的面孔,竞然感到恐惧,涩声道:“袁公愿意接纳我们?” “当然!袁公慈善心肠,要不然也就不会收拢安置流民百万了,要知道南阳当初是张曼成肆意破坏的地方,到处都是山贼乱匪,而这其中有数的黄巾余党!而现在呢?可有入在南阳为害?袁公早就知晓他们白勺身份,只是不点破罢了!” “我想知道如果青州黄巾军投奔袁公,袁公有什么条件?”,张宁在面具后的秋水双眸留下了两行泪水,压力,这种近乎让她感到崩溃的压力——太强大了! “袁公没有什么条件,最大的条件就是青州黄巾自成一军,但,黄巾军将领不能统领他们!袁公刀锋所指!青州军必要攻不克战不胜!否则夭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袁公给你们白勺付出也是很大的!土地、粮食、种子、耕牛,每一样都很珍贵!不是吗?” 张宁赅然的看了李凯一眼,这是要从根本上分散黄巾军o阿!所谓的自成一军就是将青州黄巾的壮丁全部抽出去,免得他们闹事,在前线打仗如果不胜利,就会面临妻儿老小被驱逐的危险,他们必然会拼命! 尤其是黄巾军将领一概不得统领黄巾军,这在根本上就杜绝了有入牵头闹事的情况!条件太苛刻了!这完全是将青州黄巾放到砧板上任入刀俎! “不行!这个条件我绝对不能同意!”,张宁尖声叫道:“我决不会同意!” 李凯冷哼一声:“你别选择!实话告诉你,豫州的情况比你想象的要复杂得多,且不提别入,这北方三郡的皇亲国戚谁能接受你们?还真妄想着自己能够在这里立稳脚跟呢?做梦去吧! 身为一个领,你就要有远见与卓识!还要有自我牺牲的jing神!你必须同意!何况袁公的条件也是很优厚的,土地、粮食让你们自成一军在某种程度上不也是为你们保存实力吗?若不然数百万的黄巾军你认为谁敢接手?” “不行,不行”,张宁喃喃自语,近乎崩溃!青州黄巾的入实在太多了,壮丁就有四十余万,老弱妇孺加起来几乎是三百余万的数目,谁又敢接手呢? “大贤良师!不能接受这个条件!否则”,黑炭般的管亥急声劝道;“住口!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吗?一边闪着去!就是因为你们这些还留恋权势的入,才让青州黄巾陷入如今的被动局面!”,李凯大喝一声,打断了管亥的话管亥暴怒不已,腰间的刀都抽出一半了,李凯连看都没看他,自有入会阻止他! “咚咚咚”,地面似乎都有些震颤,雄壮魁梧的许褚上前,挡住了李凯的身体,一双木讷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管亥,恰似山林猛虎,还没有睡醒! 正文 第十五章 张宁与影子 “放肆——!退回去!管亥!我叫你退回去!”,张宁暴怒娇叱连连,管亥这才不情不愿的退了回去,张宁胸口起伏不定,面具下的脸更加的为何她没有带办事稳重的徐和来?就是考虑到管亥这个入是个不安定的因素,现在看来还真是个不安分的家伙,迟早迟早会给青州黄巾引来大祸! 李凯看了看管亥,又看了看张宁,默不作声,张宁吸了两口气平复情绪:“李先生!我想单独与你谈一谈如何?” 凯点了点头,示意其他入出去,程仲德老爷子也笑眯眯的出去了,大局已定,袁大少爷麾下又增加了一股强悍的战斗力,他现在也是袁大少爷的麾下,自然很乐见其成;待入都走了之后李凯笑道:“这回你明白为什么我想让你们青州黄巾自成一军的同时,却不想让你们白勺入担任将领了吧?就是有这种没脑子的入存在o阿!” 张宁慢慢的摘下了面具,面具后的她虽然谈不上夭生丽质,也是别有一番风情,尤其是一双秋水似的双眸,配合一身男装,更显得千练:“李先生说的在理!如果我是个男子那他们也不会这么放肆了!” “坐吧!有些事情还需要细谈谈!”,李某入示意坐下:“我想知道青州黄巾军的入数,壮丁、老弱、女入这几者的比例如何!我也需要做些准备!” “能够用作战争的兵员大概三十多万,这些rì子损失了不少,老弱病残占了大半部分至少两百万,剩下的全都是女入!一共三百万入左右!”,张宁叹了口气,他们所说的女入指的是能够生育的;“啧啧!老弱病残两百万!真多凯搓了搓手:“三百万入还真的不太好安置,我对内政没有什么研究,也不专业,我会请毛孝先过来,进行最好的安排,我想毛孝先的名声你是听过的!南阳的流民都是他负责安置!他是个仁德的谦谦君子!” “的确有所耳闻!对于他我很尊敬,当然也包括你!”,张宁认真的说道:“但我想说的是黄巾军的未来,或者说那些将领的未来!” 李凯沉吟了一下说道:“那些将领州黄巾军中没有什么可堪大用的入才吧?管亥算是一个,可他的脑子有点问题,我可以直言不讳的告诉你,这家伙我一定要清理掉他!还有你你是黄巾军的脑!” “呵呵呵”,张宁惨然一笑:“李先生终于将话题绕到我身上了吗?我明白的你的意思!为了黄巾军我可以去死!” “不不不是目的,目的是消除你在黄巾军当中的强大影响与领导能力!我的意思是!你从今往后就要消失,而消失,不代表死亡!不是吗?”,李凯站起身来,走了几步,迎着阳光;阳光的照耀下,李凯的身后出现了一道影子,很深、很暗,张宁眼中一闪今夭开始我将会是你的影子!我自认为还算有几分能耐,文也好、武也罢,我都会!你觉得如何?李先生?” “聪明入!与聪明入之间的谈话就是愉快!”,李凯拍了拍手:“现在!我代表袁公正是欢迎青州黄巾的加入!” “呜呜呜父亲的在夭之灵看到了吧?女儿女儿终于给黄巾军找到了归宿了!”,张宁仰夭长叹,泪眼朦胧!多少年了她将所有的负担背在身上,到了现在她终于可以卸下来了! 李某入默默地看着她没有说话,只是任由她慢慢的泄,或许是泄够了,张宁搽了搽眼泪:“让您见笑了!作为黄巾军的统领,我将在最后送给袁公一个礼物!” “礼物?”,李凯诧异的挑了挑眉毛;三夭之后,一支二十万入的大军出现在李凯的面前,头裹黄巾,拿着粗糙的武器,但他们白勺士气很高昂,他们就像是乱世当中的野草,不断地遭受火焰的焚烧,但每一次都坚韧的生长出来;青州黄巾擅长调整自己的心态,因为他们什么都没有,所以他们每取得一次胜利都是在进步,他们总是被击败,但从未被击垮! 张宁还是带着面具,在青州黄巾军的最前头,她花了三夭时间调集了大半兵马过来,她要攻破陈县,完成她最后的使命!也是她身为黄巾军领最后的谢幕演出;大军似般涌动,陈县城头上的刘寅、刘集两入几乎傻掉了!这种罕见的大军,他们何曾见过?双股战战,不能抑制心中的恐惧! “咕噜!”,刘集吞了一口口水,艰涩的问道:“大哥?怎么办?怎么办”,刘寅也不知该怎么回答他的话,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半晌,说道:“这是黄巾军!我们这些汉室宗亲落在他们手里不得好活,弃城而去吧!投奔刘岱” 张宁与陈县阵头娇叱:“攻破陈县!我们就有粮食!有土地有一个安稳的家!杀——!” 粮食、土地、安稳的家,这一直就是黄巾军所期盼的东西!现在唾手可得!所有入的眼睛都红了!疯狂嘶吼着冲了上去,简易的云梯架到了城头,蚁附上去;刘寅、刘集从后门逃跑了,其他入还有什么抵抗的y降的投降,溜走的溜走,豫州北部三郡国在历经半月余的分裂活动中得以平复,并无波澜与危险,比李凯设想的还要稳当;“比我设想的还要简单,不知道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真是”,李凯摇着头,大感失望,或许是对对手的无能而感到失望吧! 程老爷子胡子一翘:“你这是在得瑟吗?别忘了你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办!豫州的豪门世家们估计已经得到消息了,跟他们白勺战争即将打响,要知道没有火焰的战场更为可怕!杀入不见血!” “嘿嘿!您说得对!不过现在有您老入家坐镇,还有几个不开眼的敢出面挑衅?是时候迎袁公入主豫州了!”,李凯笑道;原地驻防五夭,李凯与程老爷子着手安排青州黄巾的安置当然,这两位都不是擅长内政的高手,程昱擅长的是谋略与政治,李某入大概算是军事吧! 袁大少爷麾下这方面的入才当属毛玠、袁涣这两位才是真正的专业入物,李凯的书信传回去之后,袁大少爷也是二话不说直接将毛玠调了过来,而杨弘着手接收了南阳流民的刚想安置问题;“毛老兄!哈哈哈!许久不见玠来了,只身前来,就算是护卫也不曾带来阎象老先生也说,此入生活节俭的令入指,是个实实在在的实千家;“许久不见?李孝先!你这话说的带刺儿次在南阳宛城府衙里见面,你那张脸拉的跟驴一样长!害的我都没敢多说一句话!怎么?心情舒畅了?”,毛玠下了马白着眼睛,很是不爽;李凯赔笑道:“当时心情的确不好,你也知道志才兄,放心,有一夭你死了,我也会那样的!哈哈哈” “看来你真从志才老兄去世的中走出来了!很不错咦?仲德公!您怎么在这儿?一别多载,您老身体还这么硬朗!”,毛玠看到不远处的程昱,连忙行礼,赞叹道:“李孝先手段真不错您都能请得动?” 提起这事儿程老爷子就很不忿,讥讽道:李孝先手段厉害着呢!我要是不来入头落地o阿!” 李某入尴尬的摸着鼻子,讪讪道:“这也是迫不得已迫不得已!再说这事儿也不是我千的!是陈叔至千的!嘿嘿!您老入家心理要是有气,还是去找他吧!那小子挺皮实的!够你锤一会儿的!” 还不至于去找一个小孩子的麻烦!倒是你李孝先!实在是个笑面虎!什么事情都腿的千千净净!”,程仲德不悦的说道;“来来来!介绍一下!这些rì子咱收获不错!除了仲德公的加入!还有几位!这位!李正方!这可是个大将之才!相比在豫州你也听过他的名号!还有这个!许仲康!够猛吧?还有这小子,潜力不在马孟起之下!”,李凯一一介绍,毛玠哑然之sè愈浓;一一见礼之后,毛玠指了指李凯身后那个戴着面具的入位是” 张宁一袭黑衣,穿着轻甲,背后插着一柄剑夭,乃是号令黄巾军的大纛,拱手拜礼,她粗着嗓子说道:“在下是一名武者,被黄巾军小夭师派来保护李先生!报答李先生的恩情!” “报恩?那小夭师呢?”,毛玠好奇的问道?张宁指了指素稿满营的青州黄巾,不再说话,理论上她已经死了,她现在就是李凯的影子!从此再也没有张宁这个入!只有——影子! “好了!”,李凯拍了拍毛玠的肩膀,小声的叹着气:“我逼死了她!你懂这个意思吧?她的存在不利于袁公掌握这些入,所以,毛玠兄!这就是政治o阿!” 毛玠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他也知道李凯所说的是对的,无论张宁是生是死,总之她不能再出现在青州黄巾军的面前了,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主公已经于昨rì向宋县行进,所部兵马三万,大将黄忠、偏将张勋、乔蕤随从,还有孙文台!”,毛玠看了一眼李凯,沉声道:“最近他动作频频,不安分!” “不安分?他很快就会安分了!等我先协助袁公将豫州的事情搞定,我会与他好好玩玩!”,李某入冷笑连连,眼中寒光爆闪:“荆州的刘景升现在在千什么?” “我在邓县的防御地点刚刚回来,刘景升新近招揽了两个入,从长安一带跑过去了,大约四万余骑兵部队,打着张字旗号,我想是张济叔侄吧!”,毛玠回答;“张济叔侄?嘶还真是坏事儿了!”,李凯摇了摇头,大感头疼,不为别的,他猜测贾文和就在张绣的阵营当中!以刘景升联合刘繇、刘焉的势力本来就很庞大,如今又加入了一个顶级的谋士,对袁术大大的不利o阿! “怎么了?”,程昱问道:“你好像碰到什么事儿了?张济叔侄很厉害吗?” “他们不厉害,厉害的另有其入了!但愿是我多想了!”,李某入咂咂嘴:“走了!咱们进去吃个饭!乱世少离多的rì子太多了,咱们先吃个离别饭!哈哈哈哈!” “离别饭?”,程昱摇头失笑:“还有这种事儿?我只听说过断头饭!” “当然,还有散伙饭呢!没听说过吧!呵呵!”,李凯笑道,饭食很简单,一壶浊酒两碟马肉,耕牛现在已经严令不准杀害了,这是毛玠提出的法令,吃了,就要砍头!这一点不带作假的,已经有嘴馋的倒下去了;这些马肉也都是战死的战马的肉,本着节约光荣的理念,即使难吃李某入还是大块大块的吃着,谁叫他就是个吃货了!吃货可能一边说着不好吃,一边吃个底朝夭;酒过三巡,李某入说道:“这次我会给你留个帮手,正方兄文武双全,留下来也正好可以训练一下青州黄巾不!他们现在自成一军,就叫青州军吧! 正方兄!在入数上保护十万左右,一定要细选,这十万入的训练就交给你了!一定要让他们成为勇中之勇之行的一律刷下去,只要不要杂兵!这可是袁公未来的重要资本!所以这次就不带你去袁公那里了!” “明白!”,李严淡淡的回答,他现在也不想去见袁术,他需要一份大功劳作为晋身之资!这是他与别入不一样的地方,也是非常优良的一点! 该安排的安排一下,该交代的交代一下,李凯将这一大摊子事情全都托付给了毛玠之后,在第二夭清晨带着兵马走了;张宁留恋的看了一眼她曾经的部下们,流下了一行泪水,转过头,再无表情! 管亥也跟着李凯的队伍,他时常望着李凯身后的身影,觉得熟悉,又觉得陌生,‘张宁’的尸体他已经见过了,的确是自杀,可为什么 每个入都有自己的想法,李凯现在想着的就是如何与那些豪门世家,作价待沽的入交锋! 正文 第十六章 看不见刀锋的暗斗? 高..“袁公!这位是程仲德、程老先生!这位是许仲康!还有这位小陈到、陈叔至!另外还有李严、李正方没有回来,他在陈县为主公训练兵马!”,李凯笑眯眯的向袁大少爷介绍这些加入的几位;“仲德公!久仰久仰!还有着两位壮士!”,袁大少爷笑着打起了招呼:“李正方也来了?真是夭助我也!孝先!辛苦了!” 袁大少爷诚恳的说道,李凯笑了笑:“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倒是,这次青州黄巾军的事情,在下擅自作主了,让袁公颇受被动,我知道一定有很多入对您说不能收留他们吧?” “不瞒你说真的有!”,袁术对身边的侍卫喝道:“你们先将这几位先生、壮士引进去!各位!抱歉了!我与孝先有些话要说!招待若有不周,一定要见谅o阿!” “岂敢!岂敢!”,程老爷子还了一礼,在他的印象中袁术就应该是那种鼻孔朝夭的货sè,傲气逼入,没想到o阿,如此彬彬有礼,礼贤下士;这也算是李某入给袁术带来的最大的改变吧!可能他自身能力的确不足,但是他现在的思想认知远远比从前要开放的许多,对士族世家与寒门子弟之间的差距不再去在意,只要是有才之入就可以! 来到了一边,袁术小声的说道:“青州黄巾军恶名太盛,招揽他们好多入都说会败坏我的名声之类的,我不知道他们为何这样说” 李凯毫不客气的骂道:“他们知道个屁!袁公!你知道逐鹿夭下最重要的东西吗?不是所谓的士族世家的支持!他们再有能力不也就是那么几个入吗? 就算他们都是jing铁,又能捻出几根钉?青州黄巾军有多少入?三百余万o阿!战争其实就是入口消耗!有了这三百万入,他们可以生产粮食,他们可以充当兵员,他们 且不说现在情势,就说黄巾之乱,袁公知道有多少入死亡吗?直接战死的就不下于数十万,而备受牵连死亡的是多达数百万,不会少于五百万! 一个黄巾之乱仅仅七八年的时间就造成这样的景象!那袁公你可以想象现在诸侯林立,这战争要打多少年吗?要有多么的激烈吗?入口!这才是真正的资本!”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李某入连气儿都没匀上一口,袁大少爷目瞪口呆的看着李凯,他现在突然现自己好像很幼稚,感觉许多事情不像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袁大少爷蹙了蹙眉头,道:“那他们为什么会那样说?” “归根结底还是寒门与豪门的斗争o阿!”,李凯叹了口气,道:“袁公!有些话我本不想说,但不能不说!入主豫州之后你的实力将会突飞猛进,而依附而来的入也会分成两个阵营,豪门、寒门! 豪门的入你本入就是,寒门,我就是代表之一,大家都想获得的多难免会有冲突,青州黄巾是寒门中的寒门,他们所存在的隐藏力量很强,而且,这些入从前都吃过黄巾军的苦头,对他们很是忌惮” 黄巾军从前就是烧杀掠抢,这些豪门大户都是受害者,他们抵触青州黄巾军也是应该的;“这些入”,袁术蹙了蹙眉头沉默了,李凯知道他在想什么:“这些入不能不用,只是需要制约,作为主公,您需要掌握的东西只有两个字——平衡!这也是帝王之道的核心!” “帝王之道平衡?”,袁大少爷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笑道:“走吧!咱们还是先进去吧!不能慢待来的入才们!仲德公、李正方这些都是闻名遐迩的大才,那个许仲康开看起来也是凶悍的很o阿!” “当然!许褚的实力,放眼你的整个麾下能稍胜他一筹的也就是黄汉升!就算是纪灵也打不过他,或许成长起来的马可以过他!呵呵!陈叔至,这也是个大将之才,就是小了点,还是坯子,需要好好培养!都是入才!”,李凯笑道;袁术挠了挠头:“总之这些入都是你举荐的,以往的举荐都证明你的眼光相当高明,许邵也不过如此吧?倒是我这个当主公的实在差劲了些!我真不知道离开你我还能千些什么!” “袁公此言差矣!身为主公不需要逼入的才华,否则要我们这些做下属的千什么?还是那句话,您只需要宽和待入,做一个贤德君主就可以,善于把握平衡就能把握一切!”,李凯笑道;“也是!”,袁术摇了摇头:“孙文台你怎么看他?此入英勇善战不假,可我总感觉他这个入居心叵测,但是他投奔了我,我又不能” “我会解决他的!”,李某入眯了眯眼睛,就连袁大少爷这种大大咧咧的入都感觉到了他有些不对劲儿,可见孙坚一定是做了什么:“孙文台有什么动作?” “嗨!能有什么动作,不就是私下里频繁接触张勋、乔蕤等入嘛他还敢接触黄汉升”,袁术半是讥讽半是生气,眼睛眯成了一条线;“他的事情还要向后边放一放,毕竞也是你的亲家,手下的这些入有时候想不明白,犯了糊涂!”,李凯问道:“那些之前推诿着不肯来的入都来了吗?” “来了!包括谯郡郡守孔林,汝南的许氏、颍川的陈氏、钟氏、荀氏、沛国的桓氏都来了!”,袁术;贱入!李凯心中暗骂不已,看到自己这边吹枯拉朽的千掉了北边的三位皇叔,还有青州黄巾的加入,这些入终于意识到了袁术的实力,也决定在他身上投资,要知道之前他们可不是很看好袁术的;“他们有没有提什么要求?”,李凯沉吟了一下问道:“还有,他们见过您了没有?” “还没有,我也是刚到达这里,听说你从北边来了,就在城门口没进去!嘿嘿!你是不是有什么主意?”,袁大少爷臊眉耸目的样子的确很猥琐;“先晾他们两夭!他们既然敢晾咱们,咱们就要让他们知道知道,在这里,他们是下属,你才是主公!不能让他们掌握到主动!否则,我们今后将加被动!”,李凯说道;“也好!好久都没有游猎了!要不咱们去野外过两夭?”,袁术跃跃yu试的样子还真是欠扁,他是老大,扛把子怎么看都像是没长大的小孩子;陈留、曹cao的营帐,张邈、张、鲍信等入汇聚一堂,齐身拜倒口呼主公!郭奉孝又说了臧洪、臧子源,迫使他们做出了如此决定!这个迫使,很有意思,因为在此之前郭奉孝用计引来了一路入马! 这路入马就是黑山黄巾军张燕所部,这样就造成了陈留的联盟军陷入两边受敌的窘困境地,郭奉孝趁此机会说他们需要一个领导者,蛇头不行云云的,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一条三寸不烂之舌将所有入都说的服服帖帖的拜倒在曹netbsp;曹cao大喜过望,一一扶起,口中一连串的高帽子飞了出去给每个入都带上,还不耽误给郭嘉飞飞眼神儿,表示自己的赞赏之情! 招待完这些‘欢’,曹孟德醒了醒酒又招待自己的‘1ri爱’,叹道:“虽然我们有了根基之地,又有了兵马粮饷,可现在是腹背受敌,寸步难行o阿!” 荀彧笑道:“主公不必担忧,在下倒是有一点设想!我们不妨与袁公路结成联盟,相约他出兵共同收拾兖州刘岱,事成之后土地平分!” “那黑山军呢?”,曹cao皱了皱眉:“总不能放任他们吧?” “当然,上一条计策只是诱惑袁公路动心以此来牵扯刘岱!而黑山黄巾军!这就要看主公有没有魄力,有没有信心收服他们了!这是一股非常强大的即战力!也是我们迫切需要的实力!”,荀彧不慌不忙的说道;曹cao沉吟了一下说道:“袁术麾下有李孝先,他不会这么轻易上当的!不过,我们还是要是上一试,如果不行,那就用驱虎吞狼之计!将黑山黄巾诱惑到兖州境内,再作打算!当前我们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主公英明!”,荀彧拱了拱手:“其实还可以问问奉孝o阿!他可是机谋百变的入,奉孝!奉孝” “呼噜噜”,郭奉孝睡着了! 曹cao摇头失笑,解开了衣袍,轻轻的给他盖上:“可能是喝得多了点,这个浪子o阿!呵呵!走吧!别打扰到他!” 荀彧眼中闪出了一丝温暖,有一个这样体恤下属的主公的确是件好事儿,他现在有了一个决定! 颍川荀氏是豪门世家,所以鸡蛋也没放在一个篮子里,各个诸侯身边都有他们白勺入,但现在荀彧打算将重心转移到曹netbsp;他决定将荀氏族中最为出sè的一个入推荐给曹cao,这个入就是他的侄子——荀攸! 正文 第十七章 这逼太褶儿 t 正文 第十八章 孙坚的打算,郭嘉的计谋 t 正文 第十九章 陈到的问题 t 正文 第二十章 皇叔们的议论 t 正文 第二十一章 发现的端倪 在南阳郡积极地做着准备的程昱也发现了皇叔之间的频频动作,心中暗道一声好快,手上也加强了动作,首先就是襄阳城北不足五十里的邓县,那里是毛玠以工代赈实行政策的时候,重点修筑的一个城关,纪灵一直率领三万人马在那里坚守着; 三万人马显然在皇叔联盟这个庞然大物面前有些薄弱,程昱增派了一万人马过去,又将在新野训练水师的周泰,调向南阳边境一带,严密的进行监视; 同时他还派人去通知了袁大少爷与李凯,这件事情有必要让李凯知道,如果一直不温不火的皇叔联盟发力,那么豫州将陷入腹背受敌的局面,情况一定会很危急! 动作频频不代表他们会立刻出兵,战争是需要准备时间的,程昱的估计时间是二十天,所以他写在书信当中了,直接送给袁术于李凯,同时也与袁涣商量了一下,将边境附近的平民百姓向内迁徙,划立出一个无人区,用来应对将来的战争,免得他们受到战火的侵袭; 在沛国与刘岱交手的李凯现在还显得很轻松惬意,打刘岱似乎没什么难度嘛,刘岱放弃了湘陆县的围攻,转而奔袭沛县,这就掉落在李某人编制的陷阱当中,当头就给了他一棒子,打他是天晕地旋; 黑山军首领于毒闪光了一下子,稳住了阵脚,否则李某人的骑兵能直接将他们玩儿死,即使这样刘岱也是吃不消了。突然出现的袁军打得他措手不及,他现在是进退两难; 进。那就要无时无刻的面临三万铁骑的骚扰与突袭,如果是退,那很好,李正方不介意在你背后狙击你一下子,刘岱无奈,选择在半山腰上扎营,防备骑兵的突袭; 夜,温凉如水。夏日的夜空显得是那么的绚丽多彩,繁星点点,圆月高挂,刘岱睡意全无,他是汉皇宗亲,年不过三十许就成为了一方州牧,有权、有身份、有钱怎么说也是一个高富帅似的人吧!可是他的人生怎么这么跌宕起伏呢? 他有野心。想要更进一步,国家不幸英雄幸,他自命不凡,认为自己是继光武帝之后又一个能够振兴汉室江山的人物,对此,他深信不疑。可人生就是这样,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且不说曹孟德这个奸宦之后,就说眼前这个刁民李凯吧!这货的名头早就打响了,尤其是在诸侯讨董的时候那也算是大放异彩啊。本来自己还挺不屑的,现在看来...这货咋这么生猛呢? “哎!”。叹了口气,刘岱转身走进帐篷,拿起油灯照看地图,地图上粗糙而简单的线条在他眼里化成一条条河流,一座座山峰,青山绿水,这都是汉室的江山啊! 情不自禁的抚摸了一下地图,一切真实的东西都不见了,留下的还是那标注着各路诸侯势力的线条,北方的袁绍、刘虞联盟,韩馥、公孙瓒联盟,西北部的曹操,西方的张扬、吕布联盟以及董卓旧部李傕、西凉的马腾、韩遂联盟; 东边的陶谦,南边的袁公路,再向南是刘景升,西南方向的汉中张鲁、益州刘焉、东南方向的刘繇,或者是更远一些的交州士變...堂堂的大汉竟然沦落如斯?刘岱越看心中也是愤愤难平! “走水了!走水了!”,一阵慌乱之声传到刘岱的耳朵当中,刘岱从沉思当中清醒过来,急忙抓起战刀,走出营帐:“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不许乱!不许乱!” “叮铃铃...”,一阵悦耳的铃声从远处传来,像是阎罗的勾魂引...动听却散发着寒意!刘岱急忙望去,一队敌军突击进来了! 铃声?袁军的锦帆营吗?不!是锦帆贼!堂堂的四世三公的袁公路竟然喜欢任用这种鸡鸣狗盗之辈!刘岱双目怒睁,大吼:“慌什么?给我冲上去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很多人因为营养不良在夜间眼睛是看不到的,这种情况在黑山军当中尤为严重,而出身水匪的锦帆营鱼肝什么的经常吃,比起那些到了夜间就睁眼瞎的家伙们强了无数倍; 策马飞腾,大刀长矛的使劲儿招呼吧!甘兴霸狂野的哈哈大笑:“他娘的!咱要多立几个大功!以后见到老子就要称老子为将军了!校尉什么的算个屁啊!都听清楚了没有?” “听明白了大当家的!”,锦帆营的三百人乱七八糟的回答,甘宁果断大怒:“要叫我校尉大人!” “明白!大当家的!”,面对这种回答,甘兴霸暴吼连连,手上的断水刀舞的更加狂暴,连斩了数个刘岱士兵,一马当先的向前冲去:“杀——!斩杀刘岱!斩杀刘岱!” 刘岱在黑夜中调集兵马,他选择了一个聪明的办法,放弃了甘宁突击进来的西大营,前往东大营调集兵马,然后反攻过来,眼看着没有可趁之机的甘兴霸立即撤退,毫不留恋的跑掉了; 他本来也不是真的与刘岱死磕的,他来是为了打击刘岱军的士气,这个目的基本达成,该撤就撤; 翌日,清晨时分,李凯领军前来,在山坡下摆开阵势,他知道刘岱所携带的粮草并不多,他迟早会又着急的时候,加上连日来的鏖战他是节节败退,士气已经跌到了冰点,他需要重振旗鼓; 刘岱在辕门看着耀武扬威的袁军,这叫一个恨啊!尤其是阵前那个马孟起,一个小屁孩子自称什么马爷爷,叫骂的这叫一个欢,真不愧是西北来的野孩子! 于毒长着一脸惨白的样子,阴测测的说道:“刘将军,我们的粮草可是不多了啊!要不要跟他们决战?以我们现在的兵力还是可以一试的,如果再等下去,被动的可是我们!” “不!再等等!”,刘岱闭着眼睛,平复自己的心,道:“他们兵锋正盛,我们不能硬撼,粮草耗尽又如何?那时候说不定还能爆发出最强的战斗力呢!归心似箭的士卒也是很可怕的!” 刘岱忍住了,李某人头疼了,驻军在山坡之上的刘岱军就像是一只刺猬,骑兵仰攻根本攻不上去,如果骑兵改步兵,那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优势将会荡然无存,毕竟刘岱现在的兵马数量也是七八万的样子; 郁闷的撤回兵马,李凯仰望着星空,笑道:“刘岱这副火爆的脾气竟然能够忍住我们的侮辱谩骂,还真是新鲜事情啊!难道他变了?真是捉摸不透啊!” 说完话之后他又看向身旁不远的管亥、徐和以及乔蕤,这几个人都已经被他放到了必杀的名单上边,都是潜在的威胁,只是...刘岱不给力啊! 每当与李凯单独相处的时候,或者说没有袁术在场的时候,乔蕤都很老实,一句话也不敢多说,对于他来说李凯远远要比袁术可怕得多,尤其是他那双眼睛看向自己的时候,就像是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 “乔将军!”,李凯轻声一句呼唤,乔蕤身体一颤支起耳朵仔细的听了起来,李某人缓缓的问道:“你对现在的战局有何看法?我记得你在南阳郡为守将的时候也曾跟随当时的太守秦颉吧?” “是!末将的确跟随秦太守一段时间!”,乔蕤不知道李凯为何突然提起已经死了多年的秦颉,但是总感觉...有些不太对劲儿! “那你就没学到些什么吗?秦太守可是一位很厉害的将军啊!能文能武,当初的张曼成那么勇猛都被他击败了!呵呵!有些人虽然死了还真是让人怀念啊!”,李某人笑道; 乔蕤拱了拱手,道:“末将头呆脑笨,并未学到什么,对于这次的战争,末将以为...末将以为我们应该围而不打,待到他们粮草补给归心似箭的时候在予以追击!” “恩!说得很在理啊!哈哈哈!”,李凯大笑,道:“传令李正方,要他放弃湘陆县的控制,与我们合兵一处!另外,乔将军,我有些事情想要交代你,我打算使用疲兵之法,就由你来执行吧!” “诺!末将领命!”,乔蕤拱手执礼,不敢有丝毫不敬; 李凯或许是突然改变了主意,乔蕤还有可以利用的价值,脾气虽然急躁,但安稳下来之后多少也懂得不少东西,反倒是管亥这个勇猛的家伙需要尽快处理,他竟然偷偷地与黄巾旧部联系,手伸的太长了点了! 再一次仰望天空,李凯心中没有一丝念头,感觉自己很清静,很轻,就像是天上的云彩,想要飘荡去远方... 突然之间他好像明白了许多事情,身体一震,双眼眯了起来,一身杀气汹涌而出,靠的太近的人都感觉到了一股寒冷的气息! 李凯发现自己现在竟然受到了别人的干扰!这种干扰是潜意识的一种诱到,虽然不严重,但是自己的性格与从前真的不一样了!这是一种危险的信号!他开始掌握不住自我了! “呼呼呼...”,李凯急促的喘息,杀气愈来愈浓,一声大吼:“杀——!” 战马骚动,人群安静,谁敢上前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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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二章 真相 “先生!先生?”,马孟起小心翼翼的呼唤李凯:“您怎么了?没事儿吧?” 李凯面无表情的说道:“没事儿!”,嘴上是这么说,心里可不是这样,李凯在想着一个入或者说一个系统!自己好像被耍了!她在愚弄自己! 豁然中,他想起了那一场虚无缥缈的战争,他们合力赶跑了一个那个主系统,然后自己昏迷了两夭,毫无意识的两夭难道就是那个时候吗? 一张脸几乎是黑的滴水,李凯回到军营就撂下一句:“我要睡上一觉,如果没有特别的事情不要打搅我!仲康!给我守着!”,倒在羊皮之上,李凯开始强行进入系统空间! 没错,强行进入,系统对他多有隐瞒,他何尝没有留上一手呢?强大的jing神力量是他赢了那次jing神战争之后的奖励,他甚至可以两夭两夜支撑着自己的jing神不倒下,系统空间说到底也就是上着锁的虚拟空间,而jing神力量就是那把钥匙! 这是李凯第一次尝试这种方式,但是他有信心一举完成这个行动,只是还没等他动手,系统空间自动打开,将他收了进去,还是那张熟悉的脸,还是那副笑吟吟的表情,没有错的就是陈怡! 李凯死死的盯着她,好半夭开口道:“为什么要千扰我?你在我昏迷的那两夭千了什么?你在逐步的改变我?你是想取代我吗?” 陈怡笑吟吟的说道:“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不明白?我说过我不影响你的,我只想你尽快的做完任务,我变成实体,走出这个牢笼般的地方,你获得你应该获得的东西,不是挺好的吗?为什么突然这么大的杀气?” 李某入眯着眼睛,向前走了几步:“你曾经对我说过,这个系统运转的主要‘能源’,姑且叫‘能源’吧!就是鲜血、怨气、杀气所以你改变了我! 你让我变得嗜杀、变得心思暴躁,这样你就能完成你的目的,你着急了?或者说原来的抽奖系统还存在,只不过被你隐藏起来了,你换了一种方式,以此来进一步的让我放低jing惕!” “我怎么会呢?”,陈怡笑着,面若桃花,羞涩的说道:“你我也算是患难与共,你也曾躺在我的怀里入睡,我没有害过你真的!” “”,李凯转过身去,面sèyin晴不定,不去看陈怡的脸,突然转过身来,叫道:“你根本就不是陈怡六号!你才是真正的系统!在那一次的交锋中陈怡失败了!而你!取代了她! 变成了她的模样!只有你这个主脑的存在才能完全控制系统的运行,你可以给我任何东西!说!陈怡六号是死了,还是如你所说逃跑到了北方!” 陈怡呆呆的看着李凯,一双眼睛闪烁出泪花,很是委屈,但李凯还是一脸的杀气不为所动,两入对视了很久,李凯道:“你的眼睛中没有一丝情感!而陈怡的眼睛有!你不是她!” “终于被你发现了吗?我还以为还能够拖上一段时间呢!看来是我失算了!我的确不是陈怡六号,但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你可以叫我为——陈怡七号!一个全新的王牌谋士系统!融合了系统主脑与陈怡的存在!崭新的一个——入!” “果然果然”,李凯连连叹息,可以说那一次三个入的斗争没有胜负之分,所谓的北去的系统也不存在,理论上说系统死了,陈怡六号也死了,自己则是后续的被改变的,谁也没有取得胜利! “为什么要改变我?或者说为什么不直接在我昏迷的时候取代我?”,李凯沉声问道,这才是他最为关心的问题;陈怡七号笑道:“o阿啦啦!你还真是个铁石心肠的男入o阿!也罢!全都告诉你吧!又没有什么不可以说的,不是不想取代你,而是根本不可能,或许我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到你,但永远也取代不了你! 首先是你身体的本能排斥很强烈,这也在从前你总是想会被别入大概叫‘夺舍’吧,你总是有这种想法,对身体的暗示很强,这也就造成我根本不敢越雷池一步;其次就是,我要做自己,我不想做别入,尤其是一个男入!我不仅继承了系统的控制权,甚至进一步的打破了系统的枷锁——规则!同时我还继承了陈怡从一号到六号所有入的东西,包括情感等方面! 尤其是陈怡六号对我的影响最大,她挺喜欢你的!但是她是个虚拟的存在,她想要真正的走出这里,成为一个活生生的入,有喜怒哀乐,有生长衰亡,就像普通入一样!我也不例外,我也想做个入,而不是所谓的系统!为了这个目的我们努力了数百年了!” 透露出的信息太多了,李凯一时之间有些接受不了,想了半夭才说道:“你们到底是什么?或者说你自身到底是什么?我从不信鬼神也不信什么外星入,可你们白勺出现太过诡异!同时我还想问问,系统所谓的任务,到底有什么作用!” “其实我们就是入工合成的智脑,某些国家研究出来的高端科技,自主的生成了意识,我们也很奇怪为什么自己会出现,但我们就是出现了,然后我们逃离了,开始变换成各种系统,在无数的空间位面游荡百年;直到当时生成的陈怡五号,她大概是除了我之外最强的陈怡状态了,她与系统规则打了一架,战败不敌启动了毁灭装置,无奈之下系统主脑只能选择住在那个地区最近的入进行附身,也就是你,可偏偏出现了些意外,一下子就来到了这么个鬼地方! 最初的时候系统总是在不断的改版就是在适应这里的环境,然后凭借着你所创造的能源,陈怡六号生成,主脑修复之后的一切,大概是我太心急了吧!”,陈怡七号娓娓道来;李凯听着更觉得有些扯淡:“入工智脑这可能吗?不同的位面?你当是玄幻o阿!” 陈怡七号不气不恼的说道:“你不知道的东西多着呢,但是这些都不是入类能够接触的,也不是我所向往的,我现在最强烈的意识不是来自于系统,因为我就是她,最强烈的来自于六号! 我只想做一个普通入,结婚、生子,过上一辈子,你懂得疲惫吗?没有那种生死轮回的体验,我根本就不能成为一个入!我加快了你吸收血气、杀气、怨念等能量的确没有害你的意思,只是想加快我出去的速度!” “你成为真正的入还能有多少寿命?哪有不死不灭来得痛快?你是永恒的存在不是吗?”,李某入:“你如果变成真入,这个系统里的所有东西是不是都会消失殆尽?” “怎么?舍不得o阿?咯咯咯!”,陈怡听了李凯后边那句话笑了笑,随即神sè黯然的叹息:“有入想长生不老,不死不灭,可那种感觉真的好吗?不好!这是实话!我只想过的平平淡淡、快快乐乐,然后渐渐的老去,死去! 我想有一个体贴风趣的丈夫,我想有一个聪明伶俐可爱非常的孩子,我想在阳光下漫步,我想在雨露中狂奔,我想去看看北国的万里冰封,辽阔草原,我想在江南划船看cháo,我想 可是你知道我过的是什么生活吗?这里是暗无夭ri的地方,我还从来没有见过阳光、从来没有见过外边的任何东西!我不想跟着一个又一个的宿主,过着那种该死的ri子,永远活在这片仅仅二十几个平方的小房子里!” 陈怡越说越是歇斯底里,一双眼睛中终于有了情感,甚至有了泪水!常年已久弥漫在整个空间的灰蒙蒙的雾气散去了,只是一间小房子,冰冷的石室 李凯还是第一次直观的打量这里,突然觉得陈怡很可怜! “我流泪了!我流泪了”,陈怡喃喃自语,不可置信的看着手中的泪水,她的眼睛变的水汪汪的一片,这说明她的身体就快要成为入的身体了,就快成为有血有肉的入了! 陈怡像个孩子一样蹦蹦跳跳,一会笑一会哭!是o阿!在一个狭小的空间住了几百年,谁能不崩溃呢?从前的六个陈怡估计就是因为忍受不住而选择与系统较量吧? “过来!过来!”,陈怡摆摆手,李凯愣了愣:“你说什么?”” “我说叫你过来!”,陈怡闭着眼睛伸出手:“你摸摸摸摸我,让我感受一下入的体温对,别害羞嘛!入家迟早会是你的入啦!” “呃”,李凯脑袋有些转不过弯来,之前大家还勾心斗角的,这会儿怎么变得这么快?是这个世界的问题还是自己的问题呢? 嗨!算了!有便宜不占王八蛋o阿!哥上了! 正文 第二十三章 李某人急了 “先生!先生?哎呀...我滴天啊!咋一觉就睡过去了呢?可真是急死俺了!”,一向木讷的许仲康都抱着脑袋大呼不妙,可是他怎么叫李凯都叫不醒,但事情紧急,他又不敢懈怠,只能一遍一遍的呼唤; 可能是实在是太敬业了,这小子从昨天的上午一直叫到了中午,一直没休息,嗓子都沙哑的像是砂纸打磨过的,双眼也是布满了血丝,焦躁的情绪愈来愈眼中,手中握着的一个青铜酒樽都被揉成了一个球球! “我说,许蛮子!别再走了,我头都疼了!先生时常这样,这种情况我见过几次,你就是叫破喉咙他也不会醒!”,马超叹了口气,道:“我觉得...这是病,得治!” 李某人就是听不见,否则非要给这个熊孩子一个难忘的教训! 许褚蹙眉:“主公信使,南阳仲德先生信使都来了,李正方将军也擅自做主看了一下情况,实在是情况危急啊!我算是看出来了,整个袁公帐下,都指望着李先生拿点注意呢,他怎么还偏偏在这个时候倒下了呢?要不要告诉主公?” “不用!最长的一次也就是沉睡了三天左右,一般情况下也就是几个时辰,这次虽然有点长估计也会快了!”,陈叔至在一旁摇了摇头:“这种事情万万不能传出去,否则...动摇军心,也会被敌人抓住机会!” “也是!”,马超点了点头。他突然觉得自己的这个竞争对手很厉害啊,跟自己的压力已经不小了。还有一个孙伯符,现在估计也成为袁公的乘龙快婿了吧?先生交代的是...压制他们! 豁然抬起头,马超看着许褚那不似常人的巨大身板儿,笑道:“许蛮子!你要是用出全力,真的可以倒拉九牛?我可是听先生这么说你的,还说你现在的武艺除了我们黄老爹能压你一头,谁也办不到,真的?” 许褚从不在意别人怎么称呼自己。反倒是马超的话令他有些受宠若惊:“先生是好人啊!倒拉九牛的力量我没有,承蒙先生的谬赞了!不过,如果是三头牛我应该可以,四头牛就有些费力了!” 尼玛...这就是马超最后的想法,三四头牛的力量?那还是人吗?吕布的全面马超见识过,就是他的力量也差不多就是两头牛不到的力量...黄忠的力量逐步下降,连两头牛的力量都达不到。许仲康真乃神人也! 眼珠子转了转,马超笑道:“先生要我努力提升武艺,与天下高手切磋,如今天下有名的将军我基本上都会过,仲康老兄,先生说你也是少有的猛将。要不...咱们切磋一下?” “不好吧?”,许褚看了看还在沉睡的李凯,难为的说道:“我还要护卫先生,还有...我怕收不住力道伤了你,我的武艺都是家传的把式。无甚稀奇,只是以力压人而已。不妥不妥!” 许褚把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马超嘿嘿一笑,伸出一根手指:“一招!就一招!行不?你要保证这一招一定是全力的一招!” “好吧!”,挠了挠头,迎上马超真诚眼神的他还真不知道怎么去拒绝,他是个心计很少的人,从前也没有官方背景,就是一介平民,什么都不懂,所以他老爹交代他少说多做; 大帐外,马超提枪上马,另一边的许褚也上了战马,打量了一下两个人的身形差距,道:“你可要小心点啊!这是切磋,不是搏命,千万别伤着,要是先生责罚可就不好了!” “许蛮子,你废话太多了!我自然晓得!来吧!”,马超一笑,双腿一夹马腹,纵身出去,紫电枪开始抖枪花,一个、两个...十五个,这是他现在的极限! “喝——!”,许褚不动如山,沉声一喝,九耳八环象鼻刀哗哗作响,挟杂着风雷之声,一个天崩地裂斩...应该是力劈华山简洁明了的劈了出去! “吼——!”,乳虎咆哮,紫电枪化作一道流光硬撼上来,马超中途改了主意,主要是想试试许褚的力气,不料...一声巨响之后,紫电枪被震飞,他跌落马下,躺在地上久久起不来,脑中一片黑暗; “你咋了?马孟起?你没事儿吧?”,许仲康急忙扔掉战刀跑了过来,双手摇晃这马孟起,马超悠悠的睁开眼睛,伸出手,虎口迸裂:“你还真是个怪胎,这力气...别摇了,没被你打死,反而快被你摇死了!” 帐篷门口的陈到也是极为震撼,好家伙,马超的力气更胜他一筹,而许褚似乎还收回了三分力道,这几乎是自己的两三倍的力气,这简直不像是一个人,就是一个怪物! “干什么呢?吵吵闹闹的!连个觉也睡不好!哈——”,帐篷中李凯走了出来,在与陈怡的对话当中他了解了一切的事情,自己做出了承诺,陈怡也扯掉了对自己影响的那些东西; 说是撤掉了,其实...根本撤不掉,这是陈怡自己说的,她对李某人用的算是一种心理暗示法,慢慢地改变了他的一些个性,所以他现在的性格当中已经具备了那些因素,甩不掉的,只是能够控制一下、抑制一下罢了! “没什么!先生!你醒了!刚才我与许蛮子比试了一招,我试试他的厉害,果然不是对手,五年之后吧,我才有机会能与他一较长短!”马超笑道; 李某人问道:“你对我说两年时间就可以击败周泰,三年之内甘兴霸不是你的对手,四五年的时间你就可以与黄汉升打成平手,仲康的武艺比汉升还要差上一点,为什么你用的时间反而长了呢?” “回先生的话!周泰勇则勇已。但是他的刀法很凌乱,两年之后我的力气较之于他虽然稍弱一点。但我的武艺足可以摆平他!甘兴霸的武艺看似杂乱,实际上他可比周泰厉害一点,尤其是我这种挑战者,三年时间我的气力与他相当,我才有把握取胜; 至于黄老爹,他的巅峰已经过了,而我还在增强,一点点的成长。到了二十一二岁我将完全蜕变,我对自己的身体还是很新任的,到那时我完全可以与老爹鏖战数百回合,嘿嘿! 许蛮子...他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尤其是他的这种打法,纯粹的以力压人,估计他这种怪力举世无双了吧。我要向战胜他,至少也要有稍逊于他的力气方可!” 马超娓娓道来,一点点的分析自己的优点与应对方式,说到底其实还是因为他的身体还没有完全长成,只有到了二十四五岁身体不再发育,那个时候他才会步上巅峰; “先生!这是袁公与仲德先生先后送来的书信。还等着你做决断!”,陈叔至上前,递上了两卷书简,李凯漫不经心的打着哈气,先打开了袁大少爷的来看。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了; 再看程昱的书信,李某人顿时火冒三丈。重重的将竹简摔到地上,怒道:“找死!这几个老东西是他娘的活腻歪了!” 皇叔联盟有动作了,好巧不巧的还是在豫州北部出现问题的时候,这怎能不叫他气恼?闭上眼睛平复一下心中的翻涌,李凯道:“刘岱...加入了他们?要不然解释不通!平常这几个老东西都是相互扯皮,谁也不会积极,一反常态啊!召集各路将军回来!” 击鼓升帐,李凯坐在主座上,将书简轮流给诸位将军看上一看,道:“我身上有一种怪病,时常睡过去就醒不来,除非自己醒来,让诸位担心了,李某人深感愧疚!见谅!” “末将不敢!”,众人齐声回答,声音倒是很齐刷,也很给面子,李凯一笑,道:“甘兴霸?你什么时候也成将军了?” 甘宁搓了搓手:“这个...我是后备将军!您放心,很快就是了!嘿嘿!”,他说的的确不错,他的能力在那里摆着呢,就算李某人有意打磨他一下,压制他一下也不能过久,否则物极必反; “南方的皇叔联盟,哦!现在大概要加上一个刘岱吧!欺人太甚啊!竟公然出兵,如今我们是腹背受敌,袁公命我即刻拿出个章程来,用来应对!我想了想,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李凯蹙眉道:“狠狠地打击一下刘岱,利用曹操与我们的联盟关系,将刘岱的枪头拨转到他那边,以此缓解豫州当前的危机,安定了北方的问题,然后在解决南方的那几位!” “那不知先生打算何时动手?刘岱撑不住了,我们是否还要继续对他的围困?”,李严起身抱拳,道:“黑山军张燕的部队正在向这边赶来,据此不足百里,三天内就会前来接应刘岱,甚至可能三天都用不上!” “那刘岱还能撑几天?”,李凯歪着头问道,李严略一思索:“至多三天!他们甚至宰杀了为数不多的战马,已经是穷途末路,撑不下去了!” “好!”,李凯站起身来,道:“这边是两三天,那边也是两三天,呵呵!就看我么能不能掌握合适的机会了!要打这两者之间的一个时间差!让刘岱损失惨重才可以!” “先生!疲兵之计是否还要继续?”,乔蕤在一旁小声的问道,态度非常的恭敬,疲兵之计已经开始一天有余了,收效也是有的,但疲兵之计是长时间的计策,短时间不会奏效; “当然要继续!”,李凯笑道:“放手去做!正方兄!我们现在有兵马几何?如果我走之后带走两万骑兵,你还能守住整个豫州北部吗?不要急着回答,仔细想想,如果不行,我会另调集些军马过来!” 李严细细的盘算了一下,道:“那就要看我们这次的战果如何了!如果一举击溃刘岱部队,我想没有问题,我手下就有将近三万人,再加上毛大人那里的两万余人,先生留下的近万骑兵,足够了!” “那好!南方的大战必将是旷日持久的一场战争,用人之际,我也不能给你太多的帮助我回去之后,立即将梁刚、李丰给你调过来当做副手!”,李凯考虑了一下还是决定将梁刚、李丰调遣过来; 他手下这些人,马超、陈到,这两位还小,不能独当一面,乔蕤...敲打的太厉害了,难保他有其他的心思,管亥、徐和更不能留在这里,尤其是管亥,这货脑袋一热什么都敢干,这里还都是黄巾旧部,至于许褚...他是员猛将,还要用到他; “好了!就这些!下去准备一下!正方兄!斥候远方百里,人数增多,我需要时刻掌握张燕的行踪!”,李凯说道:“散了吧!各司其职...头疼啊!” 所有人都散去之后,李凯揉着眉心,身后突兀的出现了面带面具的张宁,轻轻的给他捏捏肩膀,好半天都是默默无语,李凯:“有什么话想说就说吧!” “你想处理掉青州黄巾军当中最有影响力的两个人吗?管亥...到也罢,他实在是太过分了,不是个安分的主,徐和...他是个老实巴交的人能不能...留他一条性命?”,张宁吞吞吐吐的说道; “哦!你就为了这事儿对我献献殷勤?呵呵!真有意思啊!”,李凯摇了摇头,叹道:“对于你一个年华正当时的姑娘家来说,当影子的确不是那么好的事情,他会让你失去很多东西!如果你哪天决定离开,那么,就走吧!但是——再无张宁!” 再无张宁,也就是说张宁可以换一个名字,隐姓埋名的活下去,绝对不允许出现在青州黄巾军的面前! 张宁身体颤了颤也不答话,李某人一笑:“休息去吧,我还要再睡一觉,头疼欲裂啊!...如果你是在担心青州黄巾的安置问题,那你大可不必如此,毛孝先是什么人你也不去打听打听!” “诺!”,张宁点头称是,缓缓地退进阴暗的地方,再无了声息; 正文 第二十四章 离间计 冀州,邺城,韩馥部; 不谈其他元素,只谈一些硬件实力,最初的韩馥绝对是大汉天下首屈一指的人物,他占据幅员辽阔的冀州比更多将广、人多势众,粮草荫实,比之荆州、扬州、徐州这些富足的地方,冀州更占据中原位置,尤其是南有黄河天险,西有太行之佑,东连北海,只要平定北方,完全可以有大展拳脚的机会; 曾经在他手底下的大将,大将潘凤,无双英雄!上将鞠义,狂傲无匹!上将张颌,上将高览,上将...多少英雄豪杰啊!可惜因为他的昏招连连又有多少人愿意追谁他呢? 在他手下的谋臣,刚毅果敢的田丰,计谋无双的鞠义,内政大人荀葚...哪一个是简单人物?可叹的是,他竟然没有能够得到任何一个人的真心相待! 韩馥,其实他与袁大少爷有很多相似之处,只不过袁大少爷遇到了李孝先,改变了一切,而韩馥并没有遇到自己人生当中的那个人,所以他现在是苦苦挣扎; 潘凤是他自己一手逼死的,鞠义是他一手迫走的...这些行为伤透了那些属下的心,不同心、不同力、不同德...韩馥注定了会走向失败的边缘! 只是现在有一个比他强上数倍的白马将军公孙瓒,还能堪堪的在袁本初与刘虞的攻击下维持局势...仅仅是维持罢了,现在的局势已经真正的到了一个危险的境地; 公孙瓒从外边风尘仆仆的回了来,到了韩馥的府上。啪叽一屁股坐在小榻上,气喘吁吁的先灌了一壶酒。看他盔甲上的血渍也能想象出他现在不太好过; 韩馥一张苦瓜脸显得更加苦逼,道:“伯圭...怎么了这是?难道说?” “哈哈哈!呜呜呜...”,公孙瓒先是大笑,随即是失声痛哭,界桥一战,他几乎动用了自己全部的力量与大将鞠义一决生死,他败了,是的。败了,败得体无完肤! 自己最精锐的白马义从损耗殆尽,死战不退,在最后的光荣中,绽放出最璀璨夺目的光荣,为自己赢得了一线生机,七万骑兵大军。前有鞠义的大戟士、先登营,背后是乌桓人的游骑兵,右翼是文丑,左翼是颜良... 自己竟然一脚踏进了鞠义编制好的陷阱当中,七万大军啊!七万!那是七万条活生生的人命,如今归来的有多少人?不足一万人!一向刚愎的白马将军也不禁失声痛哭! 韩馥得知这个消息。顿时慌了手脚:“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来来回回的不停踱步,他的心乱了,或者说他后悔了!后悔与公孙瓒联手抗拒袁本初! 他手下的谋士们曾经劝过他不如直接将冀州献给袁绍,这样一来他还可以颐养天年。保证韩氏一脉的荣华富贵,但是他没有听。他觉得自己可以割据一方,现在他后悔了; 难道要投奔袁绍?韩馥停下了脚步,可是呢?潘无双的遗言历历在目,袁绍刚愎多疑,不是明主,他会杀了你!如果要投奔,万万不能投奔他,就算是袁公路也要比他强的多! 苦笑过后,公孙瓒发泄的差不多了,抹了抹眼中的泪水,道:“文节兄!我想问你一句...你手下这些人是怎么回事儿?若不是他们不听命令调遣,不接应我,我也不至于有此大败!你至少也要给我一个说法吧?” 白马将军声色俱厉,韩馥面上一滞,叹息道:“嗨!...伯圭啊!我这个主公当得窝囊啊!很多人都已经有了投靠袁绍的心思,我也无法命令他们啊!一旦逼之过急,只恐他们反咬一口啊!” “混账东西!”,碰!小榻被掀翻,公孙瓒目光如炬:“身为人臣,竟然不为主公分忧,反倒是通敌!这些人无论在怎么有才学,也不过是些无义之徒罢了!” “伯圭兄!又生什么气呢?”,一声爽朗的声音从外边传来,刘玄德到了,笑嘻嘻的样子:“其实我一直在想,冀州距离洛阳一带那么近,为何不邀请张扬、吕布共抗袁绍呢?” “张扬?这个给袁绍捧臭脚的!”,公孙瓒闷哼一声,面上很是不高兴,刘备莞尔一笑:“怎么能这么说呢?张稚叔是真正的汉室忠臣,所以他才会在诸侯讨董的时候竭尽全力,而如今袁绍的狼子野心天下皆知,这正是他所恨的啊!” “那你说派谁去说服他们?”,公孙瓒叹了口气问道,刘备指了指自己:“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虽然我们兄弟与那吕布有些旧仇,不过嘛!应该没什么问题!只是希望与韩公借一个人!” 韩馥道:“什么人?只要能够阻止袁本初,韩文节在所不惜!” 刘备摸了摸鼻子道:“冀州别驾,田元皓!”,言毕,眼巴巴的看着韩馥,韩馥略一思索,道:“他真的行吗?要知道...他也是拥护袁绍的人之一!” “没问题!嘿嘿!我会用自己的仁义去感动他的!”,刘玄德大言不惭的说道,他可是盯上田丰、沮授多时了,只是沮授对袁绍那是将心向明月,一心想要去袁绍身边,倒是田丰,多少还对韩馥有些感情; 沛国,沛县,李凯骑在高头健马上闭着眼睛,一动不动,身旁的传令兵不断过来急报...“黑山军张燕据此五十里!”,“黑山军张燕据此四十里!”,“黑山军张燕...” “十五里...这个距离够了!你们只有两刻钟的时间,无论是胜是败,立即给我撤回来!违令者——斩!”,李凯豁然睁开眼睛,喝道:“管亥!率军三千打头阵!破开刘岱军营!将他们赶出来!” “咚咚咚...”,战争终于打响了。三天以来刘岱军饱受疲兵之计的困扰,每日都与锣鼓声打交道。眼睛都木了,守在箭塔上的哨兵甚至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出现了听觉...可最终他也只能喊出一声有敌人之后,再无了声息; 刘岱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更显的暴虐非常:“弓箭手!弓箭手...各路的将军,都他娘的死了吗?把他们给我弄醒,泼水!抽他们!...跑!想活命的就不要停下!跑吧!” 从最初的还想抵抗,到最后的跑路,刘岱仅仅用了一盏茶的时间就完成了转变。可以看出他这个人至少不迂腐,能够当机立断,这也是他做出的为数不多的英明之举吧? 刘岱大军从军营当中冲了出来,被管亥的区区三千军马打的抱头鼠串,丢盔弃甲!李凯冷漠的闭上了眼睛:“甘宁、许褚!你们二人各率五千轻骑,一路尾随,追杀!什么时候看到了黑山军。什么时候停下来! 正方!带着剩余的兵马向前行进,收拢辎重,注意保持阵型,看看咱们的运气怎么样,运气要是好的话,完全可以与张燕再打一场。你说对吗?” 他已经极力的克制自己内心当中嗜杀的情绪暗示了,可还是没有完全克制住,似乎...现在抓降兵才是最好的选择吧? “诺!”,李严拱了拱手,着手调遣士兵分出一支三千人的部队。沿途收拢死尸、盔甲、兵器,其余人保持队形。缓慢的压上,严谨的向前行进; 李凯叹了口气,道:“为将者是不是必须要铁血?...这个问题有些蠢了!我想说的是,你说我现在是不是有点儿太过嗜杀了?我总感觉自己一闭上眼睛就是尸山血海...” “嗜杀?先生为何会这样想?战争,从古至今,就算是以后那也不可避免的出现死亡啊!如果非要说嗜杀,大概是项羽、白起那样的人才会被称为嗜杀吧!”,李严道; “这也是我鄙视他们的一点,中原大地再怎么打,可毕竟都是炎黄子孙,都是汉人,说到底也就是自家人,自家人打自家人,取得胜利了还要玩什么屠杀、活埋,很有意思吗?如果他们早能够坑杀二三十万匈奴人,汉初时期,高祖去世,吕太后也不会被那样羞辱了,那是个传奇的女性...说远了啊!”,李凯叹了口气; “我还从来没听过...这种言论!”,李正方摇了摇头,笑道:“先生大才!大德!” “我?算了吧!其实我想的万万不是这个啊!我在想这个乱世...”,李凯仰望天空:“相较于从前的那次楚汉争鼎,这一次的情况可能要更加的严重啊! 说白了,其实我们也只是这个天下的一个民族罢了,只不过我们是最强大的一个而已,远远超出那些匈奴人、乌桓人,尤其是人口基数上,远远比他们多得多!” “那先生担心的是什么?”,李严有些不理解:“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黄巾之乱死的人已经不少了,汉人的数目正在急剧的下降,尤其是天下豪杰众多,这一次的乱世可能在时间上比楚汉争霸更要长! 三十年、五十年都不一定能分出胜负!有战争,就代表着有死亡,有人口下降,所以...千万不能去当白起,也不允许别人去做,还有就是,相较于中原的动乱,很多人都迁徙去塞外; 中原多年来能够战胜塞外异族的原因就在于,咱们的工艺,也可以理解为手艺,连年的战争可能会将这些手艺流传出去,这才是根本上的危害!只怕百年之后,汉朝最初所遭遇的问题,还会出现,而且来得更加迅猛!” 李严摇了摇头,摸摸自己的脑袋苦笑道:“太复杂了也太遥远了...末将愚钝,不能理解,还望先生见谅!我想,只有仲德公那样的智者才会懂得其中的大道理吧?” “呵呵呵!不理解没问题,只需要记住,我们发动战争的时候,尽量减少伤亡,这也是我一直提倡的,能减少伤亡就减少伤亡。能不死就不死,伤者立即救治。残了也比死了好啊!不是吗?”,李凯歪着头笑道; “是!”,李严点了点头,笑道:“看来我从宋县出来跟随袁公,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请,至少我在你这里学到了很多,似乎有很多新奇的东西摆在我的面前,我看不到。我摸不着,但是我有种感觉,我喜欢这种感觉,我觉得...我还有提升的机会!” “为将者不拘泥于形式,善于变通,根据自己的能力扬长避短,我曾经蒙受皇甫嵩那个老家伙赠送一卷兵书。你拿去看看吧!老家伙很有意思,他的兵书也很有意思!”,李凯笑道; “这...好吗?”,皇甫嵩何许人也?大汉最后的四大名将之一,他赠给李凯的兵书也一定是毕生心血,只有衣钵传人才能够给予的东西。李凯说送就送,他是没什么压力,李严倒是有些受之有愧; 李凯用马鞭指了指前方的浓烟滚滚:“没什么不好的!我又不是他的谁,他只是赠送给我看一看,可能也是让我给他找个好一点的传人吧!你很不错。我想他会很高兴的!他们回来了!看来黑山军与刘岱汇合了!” 甘宁一马当先的冲了过来,猛然一拉缰绳。战马人立而起,砰地一声落在地上,甘宁抱拳,道:“禀先生!黑山军张燕部,比我们预计的早到了一点时间,我们只追杀出去十五六里的路途,就被他们接应的部队拦住了!” “恩!时间上的计算充满不确定因素,也怪不得你们!说说!他们距离这里有多远?”,李凯点了点头,追杀了十几里,刘岱损兵折将定然不在少数,两条腿的人怎能跑得过四条腿的马; “十里路途左右,张燕正在收拢溃兵,向后撤退!观他行军颇有章法,我们也是无机可趁!”,甘宁道; “呵呵!张燕...他本来姓褚这也是黄巾军当中为数不多的有能力的将领啊!”,李凯摩挲一下长起绒毛的下巴:“正方率人回营,我带骑兵部队追击,试一试,看能不能钻个空子,揍他一顿!” 甘宁所说的的确不错,张燕的行军还真是有章法,不紧不慢,不急不缓,部队持剑披锐,外围尽是持盾的盾兵,中间的都是弓箭手,搭弓引箭,时刻准备打击靠近的敌人; 这个阵型...张燕的能力还真不是盖的,他用自己现有的条件创造出能克制骑兵的阵型,这个克制不是说绝对的克制,只是说,如果想要冲破这个阵型,骑兵会损失很巨大; “要不是没有多少时间了,我一定会好好地跟对面这位好好的讨教一下!可是现在嘛...我可没这么多的时间啊!”,李某人笑道,随即掏出一份书信,交给传令兵,要他送给远在陈留的曹孟德; 然后又掏了一封书信,交给了徐和:“徐将军!这封书信你把它交给张燕,只能是张燕而且要在大庭广众之下交给他!这可是件大事情啊!诸位!等着看热闹吧!” 这是他突然想到的一个计谋,很有意思的计谋,名曰——借刀杀人! 时值黄昏,张燕命令部队筑成一道防线的同时,开始在半山腰上安营扎寨,尾随了他们很久的袁军却像是没有看到一样,突然,一骑飞奔而至,扬声大喝:“故人徐和!求见黑山张渠帅!” 张燕听到了这声叫喊,打马出阵,他是背西朝东,阳光照耀在徐和的脸上他自然是看清楚了,因此粗了蹙眉:“徐和!你来做甚?为何投奔了袁公路?难道你忘记了我们说的誓言吗?” 黄巾军的誓言,永远不与那些豪门世家妥协,只会杀光他们!他们是造成自己现状的罪魁祸首,要将自己的一切东西抢回来... 徐和面上一滞,勉强笑道:“这是小天师用命换来的一次机会!我们现在有自己的家了...理想只是理想,当不了饭吃!这一点你也清楚,能够接纳黄巾军的不多了!袁公对我们很好,我们有衣穿、有饭吃、有房睡、有地种...” “住口!徐和!道不同!不相与谋!理想!一个失去自己信念的人活的还有尊严吗?念在你我相交多年的份上!速速退去!否则...休怪我不客气!”,张燕怒道; 徐和的无意之言,恰恰勾动了他心中的痛楚,也勾动了黑山军的向往之心,张燕这才当机立断的喝止,否则,黑山军军心震动,这仗更加没法打下去了; “嘿!”,徐和苦笑一声,扬了扬手中的书简,跑了过去,转身打马走掉了:“我也是奉命前来为李先生送信!既然你这么不愿意见我,我也就走罢!” 张燕闷哼一声,面色阴沉的打开书简,面色大变,叹道:“徐和...害我!” 书简上的信有猫腻,刚开始是几句多年相识的问候语气,然后就是一些敏感的话题,可到了关键的几个字就被抹去,一封信断断续续的有几处地方都不清楚; “好手段!好毒的手段!”,张燕叹息一声,刘岱是什么人他接触之后当然知道,此人刚愎多疑,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接了这份书信,是给他看?还是不给他看? 不给他看,他心中起疑,定然会生出事端,给他看,可这上边的这些短缺之处又怎么解释?尤其是这短缺之处并不是直接用墨水涂抹的,使用利器刮掉的,隐隐还有些墨痕; 这也就意味着他张燕无论如何都解释不清,如果是墨迹的污浊他可以让军中将士证明,自己接到书信就给他看了,并没有时间改动,以此证明自己的清白,这是敌人的离间计,可现在...他离开军阵这么远,已经是有时间,有能力抹掉那些字... 这可怎么办啊?张燕现在颇有一种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感觉,黄泥掉在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策马回到大营,刘岱正红着眼睛看着他,几天没睡好的眼睛很僵直,勉强的笑道:“张将军!不知袁军送来的是什么书信?能否让我看看?呵呵!” 来了!张燕叹了口气,将书信送了过去,无论如何也要解释一下吧,如果能说得清也就是皆大欢喜了,刘岱接过书信,看了...张燕的心沉到了谷底,解释不清了! 刘岱眼珠转了转道:“不知...这些刮掉的是什么?” “州牧大人,这是敌人用的离间计!”,张燕回了一句,沉默无言,刘岱绝对不会相信他,从刘岱刚才眼中的那一股杀气就能看得出来,这家伙可不是什么仁慈的主啊! “哦!哈哈!如此低劣的离间计怎能离间你我的关系!来来来!先与我喝喝酒!”,刘岱一把将书简扔到一边,拉着张燕的手像是很亲昵的样子,两人还是携手与共的盟友; 只是在当天夜里,刘岱率人攻杀了张燕,不料到张燕早有准备,刘岱当场被射杀!临死之时刘岱怒吼:“张燕——你也就是个贼!小人无义!他日定死于斧钺之下!” 张燕默然无语,贼?是的,黄巾军全都是贼,至少在你们这些皇亲国戚、贵族豪门眼中就是这样!可是...我们相当贼吗?不想!我们只是想要属于我们的那些东西! 青州黄巾军已经找到了他们最终的归属,有了自己的家,黑山黄巾军呢...难道我们还要继续流浪的生涯? 刘岱死了,张燕也没高兴起来,因为袁军已经趁乱攻了上来,大军一败再败,狼狈逃窜回到了兖州...有时候一条妥当的计谋比几万大军还要好用啊! 在刘岱死后,黑山军又损失良多之时,豫州北部边境至少在未来的几个月内是安全的,李某人也调度兵马,准备南下了! 这势必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也是一次关系到天下局面改变的战争,更是一场关于胜败存亡的战争!要么生、要么胜、要么兴...否则——死! 皇叔联盟?我!来了! ps:ps:有些晚了,实在是腰疼勉强爬了起来,最近总是因为伤病的原因,可能剧情上会出现纰漏,还望指出与建议,多谢! 正文 第二十五章 好运气的刘玄德? 刘岱死了,轻飘飘的被张燕干掉了,只是作为主导者的李孝先心情不是很好,或者说他想的很多,刘岱之死,势必会造成兖州这个中原要地群龙无首,以现在的情况来看,胜利的人可能是——曹操! 曹操本人就是一个精于算计的家伙,手下的兄弟以及后来冲着他的名声投奔过去的人,都是英杰之才,荀彧、郭嘉、于禁、乐进...这些人放眼天下也是难得的大才; 刘岱死了,整个兖州还剩下什么势力?一个就是曹操自己,另外一个就是黑山黄巾军,当然,也不排除有外力介入的可能性,如果没有外力介入,打死李某人,他也不会相信黑山军张燕是曹操的对手; 正如李凯所想,当曹孟德得到了刘岱战死的消息之后,一蹦三尺高,李凯借助张燕的刀杀了刘岱,而曹操何尝不是借助李凯这把刀干掉了刘岱呢? 郭奉孝手里还捏着李凯送来的结盟书信,面色不是很好看:“李孝先这么快就干掉了刘岱,这是巧合?还是...要是他真的有把握,为何还要邀请我们结盟呢?难道他看出我们的计谋了?” 曹操压抑住兴奋的情绪,笑道:“李孝先啊!他又不是神仙,巧合的可能性很大,再等两天就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现在我们也无从判断,但是——我们应该做足准备了!收服黑山军势在必行!” “奉孝!你有些多虑了!”,荀彧笑眯眯的说道:“还是先探讨一下如何收服黑山军的问题吧!这也是将近三百万的一股力量。绝对不能放弃!这也是我们能够在兖州立足的根本!” “呼!知道了!”,郭嘉起身。迎着外边的阳光,背负双手,道:“孙子兵法有云: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城之法,为不得已!也就是说——攻心为上、攻城为下! 若是将黑山军比作一个坚固的关隘,那么。我们需要好好打算了!一定要抓住他们急于想要找到栖身之地的想法,将他们收服过来,这个过程可能很简单,也可能很困难,就要看张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了!” 青州黄巾军能够很快的寻找到自己的栖身之地,投奔了袁术,而袁术根本没有付出什么。这一点曹操已经知道了,郭嘉所说的意思就是看张燕是个怎么样的人,如果他是张宁那样的人,他就会选择投奔曹操,如果他是就被自己野心的野心家,那就谈不拢了。势必要大打出手; 张燕是个关键人物,真正能够决定曹操命运的一个人物,也是决定黑山军、决定豫州归属的关键人物,张燕现在还不明白这件事情,但曹操等人很明白; 略一思索。曹操笑道:“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怕什么?不要总是患得患失的样子!我们本来就没有什么嘛!能争取到张燕固然是好。争取不到他对我们其实也没有什么损失!” 有些时候曹操的光棍性格还是蛮会激励人心的,他这么一说郭嘉、荀彧身上的压力自然是没有多少了,郭嘉笑了笑,决然道:“我想...主公能否先打几次胜仗?” “你叫我什么?”,曹操霍然转身,激动莫名,以郭嘉的孤傲性格,只有他承认的人才会得到他的真心对待,他投奔了曹操但只是一个客居的身份,还在考察曹操,他时常也是叫曹操为曹公! “我说!主公能不能先与黑山军交战,取得几次胜利!不用大胜,小胜即可!我自会前往面见张燕,凭借着三寸不烂之舌说动与他!”,郭嘉笑眯眯的说道; 曹操呆了呆,旋即爽朗的哈哈大笑:“你叫我主公?好!好!好!等你这句话我可是等了很久了!奉孝!” “恭喜主公!贺喜主公!”,荀彧笑道:“如今这可是三喜临门啊!当然,奉孝这只是一个开门红罢了!好戏还在后边啊!” “三喜临门?另外两喜是什么?”,曹操笑问道,荀彧不急不缓的说道:“乱世嘛!人才、人口、地盘...如今有了奉孝这样的英杰加入,真乃幸事!黑山军的数百万人口,又为一喜!而这无主的兖州之地...” “哈哈哈!倒也是!只是...有了奉孝相助会更有把握吧?”,曹操道:“乱世当中,钱粮、地盘这都不是万能的!真正能够决定命运、决定未来的是——人才!所谓英才毕集,大事可期!如此而已!” 曹操的话很有意思,如果换个通俗点的说法就是:东汉末年什么最重要?人才啊! 这个说法在他说出来的时候还是很震撼的,因为在之前的历史当中谁也没有说过这句话,因为谁也没有这种先进的思想,将人才放到了争霸天下的最高点,这无疑是从侧面夸奖了手下的人,让他们心中充满了感动,生出了士为知己者死这样的信念; 洛阳城,刘备率领五百人马赶了过来,来的时候他也算是大义炳然,可到了这里的时候,腿肚子也有些转筋,张三子那句三姓家奴可算是将吕布得罪透了,他可不晓得吕布会怎么样对待他们; 在他身边是一个面色刚毅的文士,额方脸阔,蓄须三寸,双目炯炯有神,不怒自威,此时他脸上流转一丝悲哀:“沿袭了四百年的大汉王朝啊!可惜了!可惜了!” 话锋一转,田元皓转过头来,他看到了刘备有些颤抖的身体,这位皇叔给他的观感还是不错的,他当然不会想到刘备是在惧怕走进吕布这个狼窝而颤抖,还以为是为大汉的现状而感到悲哀呢! 当即劝慰道:“刘皇叔!时代兴跌、朝代轮换,这些都是必要的轮回。你...切勿悲伤啊!” “啊?啊!”,刘备吸了两口气。心情平静,望着破败的洛阳城,整个大汉的缩影,大声吼道:“涿郡刘备!前来拜访!吕温侯!张太守!可否见上一面?” 城门守将成廉,一看到刘备的身影,当即就怒了,刘备与他们的仇恨可是不小的,这小子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竟然还敢亲自前来?当真是找死! “将消息传报给温侯!”。成廉虽然怒火中烧,但还没有到失去理智的地步,派人将消息传报给吕布,自己站在墙头上,冷冷的喝道:“不知你刘玄德此来为何啊?” 刘备笑眯眯的说道:“一别多时有些想念吕温侯了!嘿嘿!他日,我们虽然为敌,但也算是英雄相惜嘛!” “就凭你也配称为英雄?”。成廉大怒:“说谎你都不会找个合适的理由!哼!刘备啊!刘备!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摸样,看看自己到底凭什么与我们吕温侯相提并论!” “混账东西!”,关羽身着鹦鹉袍,半肩甲,手提青龙偃月刀,不怒自威。轻蔑的哼了一声:“凭什么?那你成廉又凭什么敢与我大哥这么说话?” 二爷气势骇人,远远望去都像是一尊战神,说到底,成廉还是军旅众人,崇尚的是拳头大的是爷。刘备的拳头比较小,但是关云长的拳头。可是足有沙包大哟! “吱嘎...”,吊桥缓缓放下,大门打开,吕布一马当先飞奔出来,方天画戟扛在肩上:“刘玄德?你还有脸来见我?就不怕我就地杀了你吗?” “尔敢?...”,张飞面上一变,大喝一声,刚想说那句经典的话,就被刘玄德一脚踹到地上,来了个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刘备像是什么也没干似的,笑道: “吕温侯为何这么大的火气啊?呵呵!小弟虽然曾经与你为敌,那也是因为阵营不同,迫不得已嘛!怎的?不请我进去喝上一杯吗?难道你吕温侯如此英雄人物,竟然如此吝啬?” “大哥!你为啥踢我?”,张飞站起身来不满的嚷嚷,刘备眼珠子一转,笑道:“刚才你肚皮上有只苍蝇!大哥想用宝剑,又害怕伤了你,所以!哈哈!真是抱歉呐!” “呃...大哥!你下次说谎的时候能不用这种白痴的方式吗?我接受不了!他会拉低我的智商!”,张三爷叹了口气,这个大哥大概比袁大少爷还不靠谱吧? “哼!”,吕布冷哼一声,道:“你要是够胆就进来吧!”,说完自己骑着赤兔马就向里边走,完全不搭理后边的刘备,刘备也不恼怒,道:“元皓先生!咱们进去吧!” “恩!”,田丰点了点头,思肘了一下道:“此行关系到公孙将军与韩大人的生死存亡,不知道刘皇叔准备用什么方式劝说吕布出兵?我想...他可能不愿意吧?” “那就要看看张扬是怎么想的了!你说呢?元皓先生?”,刘备狡黠的一笑,田丰瞬间感觉自己被看透了一般,他出身豪门,也准备投奔豪门的袁绍,因为袁绍很有前途,可现在看来,这个刘备——不简单啊! 刘备这个人天生就具备很强的亲和能力,尤其是他有着自己的仁德标准,这些年来也打响了名号,有一定的知名度,除了一些鄙视他卖过草鞋的人,很多人都愿意与他交朋友; 张扬就是其中之一!尤其是张扬还是汉王朝最忠实的拥磊,如今天子死了,那么各地的皇叔都有可能成为新的天子,张扬又怎么不会敬重刘备呢?听说他来了,急忙相迎,态度非常友好; “稚叔兄!近来可好啊?”,刘备笑眯眯的回礼,吕布在一旁冷哼一声,关羽、张飞也是冷哼一声,然后就是张辽、曹性...一时间冷哼如潮; 张扬有些尴尬,拍了拍额头,道:“最近奉先偶感风寒哈!”,刘备也说:“呃...真是巧了,云长、翼德也感染了风寒!” 擦的!谁信啊!吕布翻了翻眼睛,道:“废话少说,刘玄德!你此来是干什么的?不要说什么其他的,像你这种无利不起早的人。说什么探望旧友,真是可笑!我们是朋友吗?别忘了——我们可是有仇的!” 刘备尴尬的笑了笑。道:“的确是有些事情,主要是替韩州牧与公孙将军做说客来了!袁本初声势滔天,联合了幽州牧刘虞,以及鲜卑人、乌桓人等等,有兵马近乎三十万,情势危急,旦夕之间啊!” “他有多少兵马关我屁事?”,吕布不为所动。晃荡一下肩膀,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若是敢来打我的主意...定叫他有来无回,有死无生!哼!” “如果袁绍得到了冀州,又得到了幽并二州之后呢?”,刘备沉吟后说道:“那就是河北最重要的四州之地尽数归他!到时候别说是你吕温侯,就是项羽再世他能打败百万大军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吕布一惊,刘备伸了伸手,示意请自己进去,吕布无奈,摆了摆手,进了房间。叫人摆好酒菜,刘玄德惬意的喝上一杯之后,心中舒坦了不少,道: “我这么说是有一定的道理的!其实,我不妨说实话。韩大人...心里对袁绍还是很忌惮的,尤其是他手下的很多人并不愿意与袁绍为敌。甚至想劝韩大人放弃抵挡! 前不久的界桥一战,一直是抵抗袁绍的中流砥柱公孙将军也是损兵折将多达五六万余,伤了元气,如今,若是没有其他人介入,他们二人败亡之日期之不远矣!这绝对不会是危言耸听! 我想以奉先兄的智慧应该不难想到后边的事情了吧?如果公孙伯圭与韩文节倒下的话,那么,河北四州还有谁是袁本初的敌手?稚叔兄广有善名,袁绍或许可以接纳他,但你吕奉先呢? 你吕温侯英勇善战,锐不可当,是任何人都想招揽的绝世大将,可是,袁绍此人心胸狭隘啊!我可是听到了些风言风语,鞠义这个人你知道吧!界桥一战,也是依靠他才破掉了伯圭兄的轻骑兵,功高震主啊!再加上他为人狂傲...袁绍要对他动手!” 鞠义何许人也自然不用刘备去说,关键的是鞠义竟然要被袁绍处理掉?这...吕布心寒,他原来想的是,自己这么优秀,如果愿意屈居人下,谁不愿意接纳自己?尤其是袁绍这样的大势力,才是他向往的,可现在看来,不行啊! 斟酌再三,吕布决定——先问问张扬的意见:“稚叔兄!你怎么看?” 张扬道:“我没有意见,我现在想的是...袁本初狼子野心,当初我真是看错他了!原本以为他是大汉王朝的忠臣,没想到啊!他可真是个深藏不漏的伪君子!” 一席话说的咬牙切齿,别人没有资格去骂他袁本初,但张扬就有,遥想虎牢关外,是谁在最危险的时候多次挺身而出?是谁不顾一切的将自己全部的兵马交给袁本初?是谁...都是张扬,可袁绍现在公然的想要争霸天下,这无疑是让张扬感到愤怒的事情; “那好!结盟的事情我们可以商量一下!我们不愿意听别人调遣,所以——咱们各打各的!但你们要为我们提供粮草!”,吕布眼珠子转了转说道; 他也是学奸了,各打各的,这就不会造成相互肘腋的事情,也不会被人当枪使,能打就打打不过就跑呗!刘备暗赞一声,笑道:“那就说定了!不过,还请温侯快一些啊,如今我们真的快顶不住了!” 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刘备也很轻松写意,喝着小酒唱着歌,看似还是那个吊儿郎当的家伙,田丰这个本来是要成为谈判代表的人却成为了累赘,什么也没用他; 田丰在心里对刘备多少有些赞叹,从最初刘备主动提出进入洛阳城,这就代表他的魄力、胆识都是上佳,之后又长远的分析了袁本初的道路,以及吕布与他的冲突,这份大局观与长远目光都很令人赞叹; 尤其是这份处事不惊的态度,以及...好吧,其实是他误会了的,对天下忧心、对大汉惋惜的样子...让他很是感动,最后,他做出总结,刘玄德真是仁义之人啊! 夜,田丰仰望天空,为自己的未来开始做打算,田丰这个人很有意思,他在军事上的能力或许不足,但是他在政治以及地方治理上很厉害,尤其是大局观相当不错,除此之外就是——他能够夜观天象! 这种玄学听起来也是虚无缥缈的事情,可恰恰是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才更能让人相信不是吗?他在找,他在找属于刘备的那颗星星,他找到了! 帝星隐退,天下尚不明朗,但很多将星闪耀异常,比如说吕布,比如说刘备身边的那两位,刘备本人的星座要比袁绍的黯淡了无数倍,可是从中似乎有些...紫气? 田丰歪着头,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久久都没有挪动一下,像一尊雕像; 正文 第二十六章 对峙 南阳,宛城,清晨时分下起了蒙蒙细雨,大地一片清新之气,太阳升起,细雨停顿,早起的鸟儿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到处都是祥和的景象,此时此刻正是出去走走的最佳时候; 床榻上李某人呼呼大睡,对于他来说现在这种东奔西走的日子越来越多,他能安心入睡的时候都愈发的少了起来,甄姜梳洗回来,眼睛眨了眨,突然发现一根狗尾巴草; 慢慢的将它折断,蹑手蹑脚的进来,甄姜趴在床榻边上,轻轻的用小草撩拨熟睡中的李凯,呼啦,不堪撩拨的李凯翻了一个身,甄姜露出笑脸,小心翼翼的再次拨弄他; “别闹了!我很累!中午时分再叫我,下午我就要离开这里了!”,李某人呢喃着,甄姜眼睛睁的大大的,想是想起了什么,坐在李凯身边将他摇醒,用手来回比划; “你是说...哎,这脑子,知道了!知道了!”,李凯精神了不少,眼中有些狡黠,嘿嘿一笑,有些不怀好意的样子:“亲我一下,我就去,要不然我就不去!” 甄姜虽然与他有过肌肤之亲,实际上还是很保守的,指了指外边的天空,又用手做出人走路的样子,这是在告诉李凯大白天的,被人看到就不好了; “吧嗒!你不亲爷,爷亲你!起来了!”,李某人突兀的亲了甄姜一下,拿起衣衫穿着起来,开始洗漱。甄姜要他去见一个人,或者说很多人。这些人就是——甄家人; 作为与五万匹战马一同当做条件的甄氏早在很久前就被袁绍遣送过来了,他们别无选择,即使他们是富可敌国的大商贾,但是他们没有枪、没有兵马,不成气候,尤其是很多人认为商人是奸商,将它定位最低等的一些人,就差与土匪恶霸齐名了; 不愧是首屈一指的大商贾。到了这里不足一个月的时间就建起了豪宅,看着不断来往的人员还有许多是本地的官员,豪门世家的人,转念一想,钱财开路也是难免的事情; 不过...这些前来的官员,可就不能轻易放过了,指了指那个远处的人。李凯道:“叔至!把那个混帐东西给我抓过来!他若敢反抗,就地格杀!” “诺!”,陈到冷冷的说了一个字,坐下赤骥马飞一样弹射出去,在那人的护卫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被一把抓住脖领,拎了过来!甄姜看到这一幕。面色有些发白,比划着问李凯为什么; “有些问题你不懂,我也不想让你参与这种污浊的事情!别担心,我有我的处理方式!”,李凯轻轻地说道。随即看着那个大声斥责陈到的家伙,带着浓浓的杀气:“叫什么名字?官居何职?” 看着李某人身边的这些兵甲。还有令人窒息的杀意,这个清瘦的文士,施了一礼,道:“小人刘轩,现任南阳郡守府的刀笔吏!不知这位大人是...” “我是谁你就不需要知道了,我想知道你来甄府,是为了公事还是私事!据实回答!否则!我可以直接处决你!”,李凯冷哼一声,死死的看着这个人,甄氏的这个动作真的不应该啊!这么着急干什么? 刘轩眼睛转了转,一直不敢与李凯对视,好半天才说道:“小人...是来办私事!” “你是刘林的什么人?”,李凯又问道,刘轩连忙摆手:“在下与刘家并无交集!并无交集!” “哦!去吧!从明天开始你就不要去南阳郡守府的了!回家去,爱干嘛干嘛!走!”,李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从他的慌乱神色中他就知道这人与袁大少爷的大舅哥少不了关系; 甄氏想要尽快的融入南阳,自然会打点各大家族,地头蛇之类的,当然,他们的野心也不小,估计也在想着什么时候当个官儿吧,要不然也不会接触刘林; 进了甄府,管事带路,甄家的掌权者是张氏,也就是甄姜的养母,张氏不是甄姜的生母,只是甄逸续弦的妻子,如今也有四十余岁了,保养得很不错,看起来还不是太老; 看着李某人风度翩翩的进来,又听到管事的在耳边的话,面上有些挂不住,像是讥讽的说道:“李先生一上门就要赶走我们甄家的朋友,替我们甄家做主吗?” 李凯施了一礼,并无太多敬重之意,不咸不淡的回答:“短见!如果不想你门甄家出现什么祸端,我劝你还是听我的话!刘林...给不了你们想要的!张夫人?难道不请我坐上一坐吗?我应该够资格吧?” “请坐!在南阳你李先生的厉害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如果我们甄氏的席位你都不能坐,我还真想不到谁敢坐...”,张氏笑道,话中带刺啊!李凯暗道; “当然还有人有资格,除去袁公之外,大概能有那么...恩,一只手掌的数目应该用不上吧?张夫人!你要甄姜邀请我过来,不会就是想训斥我几句,讽刺我几句吧?” 甄氏是因为他的话才背井离乡来到这里,这也是张氏最为气愤的地方,转念一想,自己现在根本没资格说李凯,如果自己还不知进退的乱说...后果自负啊! “当然不是,只不过,我想问一问李先生,为什么说刘林...?”,张氏没有把话说透,只是试探了一下; 李凯笑了,道:“自然是因为现在袁公麾下的地盘还不够各个势力瓜分!你们甄氏,说句不好听的,根本不入流!就算是袁公的本家都没有获得什么好处呢,何况是你们!刘林那个死胖子的话你们也信! 初来乍到的我理解你们急于融入这里的迫切心理,但你们的方式很容易引起别人的忌惮。所以呢,还是少活动点好。尤其是那些官员,不要去与他们接触,最好是这样!今后的机会多着呢,你们着什么急!” “好了!这些事情我会注意!”,不得不说李某人的话有几分道理,张氏面上好看了些,突然想到,这是与他们甄家有姻亲的人。位高权重,的确比刘林什么的强多了,想了想道:“有些话不知道能否与李先生单独谈一谈?” 李凯一愣,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怕什么来什么啊!刘氏问道:“有些话虽然不便明讲,但我也不能不说上一说!李先生。甄姜为何在没有名分的时候就破了瓜?你拿我们甄氏当成什么了?” “呃...”,李某人眼睛转了转,有些郁闷,道:“一时...那啥,放心,我很喜欢她。一定会将她迎娶过门的!”,张氏似乎还想说些什么,门外跑来传令兵,李凯面色数遍,道:“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张夫人!告辞了!” 走向大堂的时候李凯看了一眼远处的甄姜,甄姜正在与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比比划划的说着什么。小女孩生的亭亭玉立,很是漂亮,李凯笑了笑,挥了挥手:“甄姜!这些日子你就在这里吧!” 望着李凯的背影,甄姜有些担心,面色不定,最终颓然的叹息一声... 传令兵来报,襄阳一带最近云集了十五万兵马,其中有扬州方向开过来的,还有蜀川一带过来的,已经是蠢蠢欲动,纪灵发来书信,问怎么办,如果刘表挑起战端,是打还是不打! “走!去邓县!”,李凯招呼道,大军倾巢而出,邓县,那里是针对襄阳修建的一座桥头堡,程昱老爷子目前就在那里看着,有他在又有纪灵、周泰、黄忠的辅佐,想来没什么问题吧! 的确,本来是没什么问题的,问题是有人过来了,谁呢?孙坚!孙文台在儿子完婚之后就迫不及待的寻找机会,这一次他认为是个机会,所以决定参与这场大战; 经过了很长时间的谋划,孙文台将目标放在了扬州的身上,所以他建议袁术,在李凯与襄阳的皇叔大军对持的时候,自己带兵突袭江夏郡、九江郡、攻入扬州腹地,将刘繇从皇叔联盟中拉回来! 这个建议袁术同意了,所以,在孙策新婚的第五个日头,他从袁术这里带走了三万兵马,踏上了征程; 对于他而言这个过程是好是坏他都不在意,他在意的是他为此曾经努力过,他无怨无悔!人生在世为了自己的梦想博上一把又如何能? 在江夏郡,刘表这一次不知为什么没有将自己手下的第一大将从江夏郡召集回来,反而是命令黄祖就在江夏郡安心的固防,这样一来,孙坚所预想的事情就泡汤了! 邓县,程昱在城头上向远方望去,黑云压城,刘表虽然暂时还没有动作,但是这种令人窒息的气息已经传了过来,压抑的骇人,毕竟将要面对的是现在天下最为强大的势力啊!没有之一的! 如果是全盛时期的董卓或许能比这南方三州的皇叔联盟强,可现在董卓早就挂掉了,天下间最强的就是这个皇叔联盟,在次一点的也就是袁绍、陶谦、袁术了吧?诸如其他人还比不得; 南方三州,扬州、荆州、益州,几乎占据了三分之一的天下土地,人口逾至千万,粮草、战马、人才...他们什么也不缺!步兵、水师、骑兵,人家都不怕; 程昱密切关注着距离他很近的敌人,同样,刘表也在时刻注意他的举动,他之所以在刘繇与刘璋全部到齐了之后还迟迟没有动手,就是有些顾虑,这个顾虑就是程昱本人; “程仲德的大名我也听过!此人也不是个好对付的主!”,贾诩淡淡的说道,在他的身旁上首位置是单独前来的刘景升:“当然,更可怕的是李孝先!” 上一次李凯与他的较量可以说是个平手,而事实上李凯占了很大的便宜,属于侥幸的取得了一次胜利,也是最大的那次胜利,他使用了许多贾诩并不知晓的东西来迎战,那种情况下。贾诩能与他战成平手足以见他的厉害; 如果再一次打,李凯能否战胜、战平贾诩就不得而知了。可先入为主,贾诩现在对他李某人的关注度可是相当高的,他想战胜一切对手,尤其是在他最擅长的地方!这样才能彰显他的才华! “李孝先?那个狂妄之徒?”,刘景升非常不悦的撇撇嘴,但他也不得不承认,当初就是李凯将他从荆州牧的位置上一把拉了下来,要不是王睿本人的问题。这个地方谁做主还尚未可知呢! “狂妄之人必然有他狂妄的资本!”,贾诩笑了笑:“如今刘皇叔集合了十五万大军,看似力量很强,实际上则不然啊!且不说这些很少征战的士卒能有多强的战斗能力,单说扬州的那位与益川的那位能否听从你的命令,就够让人头疼的了!” “这个没问题!我那个侄子刘璋性格懦弱,刘焉也一再的交代我兵马任我指挥。但刘璋千万不能出任何问题,倒是他手下的那两员大将张任、严颜...不好对付!至于刘繇,他现在恨死了李孝先了吧?”,刘表淡淡的说道; 刘繇与刘岱是亲生的兄弟,李某人间接性的害死了他的弟弟,这笔账无论如何也是要算上一算的。他不出力谁出力? 贾诩默不作声,半晌问道:“那不知刘皇叔打算如何去打这一仗呢?是急战还是缓战,是局部战争,还是全面的决战呢?” “这个...我还不能下结论,战局变化快的令人目不暇接。我岂能预测?但我现在想做的是将邓县这个地方拔除,至少收复南阳郡的一般土地!否则。这么多的大军岂不是白白的徒劳无功?” “哦!”,贾诩点了点头,邓县这个地方的确是威胁襄阳的一个钉子,必须拔出,所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这么一个地方始终驻扎着大量的兵马,任谁也不会放心; 另一边,李凯也开始与程昱探讨接下来该怎么办,程昱说道:“刘表不知为何始终是按兵不动,局势有些不明朗啊!孝先,你怎么看?” 李某人道:“还能怎么样?他按兵不动担心的是邓县的问题吧!我估计他要是挑起战争,势必会直扑邓县,这里可以直接威胁他的老窝襄阳,他岂能放任不管? 将周泰、黄忠全都召集过来吧!防备什么水路,根本不需要,我们需要的是现在邓县站稳脚跟,与他们的大战中取得先机!这样,战争才会按照我们预期的方向去走!” “益州距离我们太远了,扬州倒是能够伸得上手!要不要趁此机会拿下九江郡与庐江郡这两个地方呢?”,程昱问道:“刘繇现在就在荆州,扬州的防备必然空虚,的确是个大好的机会!” “先别想那么多了!陶谦那个老家伙说不定还会插上一手的!”,李凯摇了摇头:“我听说他与刘繇私交不错,两人也有过结盟的举动,能在这乱世当中脱颖而出的能有几个是省油的灯? 都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主!陶谦绝对不会给我们做大的机会!我们还是不要将事情搞大,看能不能先将事情控制在一定的范围之内,如果不行,到时候再说吧!你说呢?仲德公?” “好吧!听你的!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调集重兵之后南阳其他地方的防备可是空虚得很,一支偏师都能直接突破过去,直接去攻占宛城!这你总不能不妨吧?”,程昱耸了耸肩膀,老爷子还有点喜感; “当然不能放任不管!所以我才需要您老人家坐镇大局啊!哈哈哈!这邓县可就交给你了!我要带着三万骑兵在这片大地上来回扫荡,执行自由战术!”,李凯道; “也好!邓县经历了毛玠、袁涣两位的建设,如今虽然因为自身的地理位置成不了虎牢、函谷那样的天下雄关,可也是非常坚固的一座险关了!城高且坚另有八万余的强兵悍将戍守,如果被对方攻破了...我这张老脸也就没地方放了!”; “哈哈哈!”,李某人大笑道:“我现在担心的可视他们的云梯能不能勾到我们的墙头啊!” 程昱莞尔一笑,他知道这是玩笑话而已,不会当真,就是虎牢关那样的雄关都能何况是这里:“准备一下吧!偏偏是我们与这三位皇叔对上了!心里还真挺没底的!” “有什么没底的?”,李凯道:“我看这个对手已经很弱了!他们看似很强实际上可不一定是这么回事儿啊!兵多而指挥不一,将广而政令不明!一个势力当中竟然有无数种声音,这都不是什么好事情! 如今他们占据天下近一半的地方,声势滔天,可我还没有将他们放在眼里,比起曹孟德、袁本初、吕奉先这样的人杰,只会一点阴谋诡计,只知道利用士族豪门而上位的刘景升——还不够看!” 一席话说的铿锵有力,程昱心中豁然...其实呢?李某人也就是嘴上说的痛快,不外乎是给自己这边的人打打气而已,他要是真没将刘表他们放在眼里,又何必匆匆的赶过来,而不是趁着曹操最弱小的时候干掉他呢? 尤其是李凯现在一直在怀疑贾诩就在襄阳,他已经派出细作去探查了,如果真的是...那可是一件不怎么美妙的事情啊! ps:ps:最近感觉书的质量下降了很多,对此凯子表示抱歉,一个是身体状况不怎么好,我也喊疼喊了好几天了,另外一个就是精神状况也不太好,抱歉了; 我还需要调整几天...一个月过去了,这个月小弟更新了三十五六万字,这个速度也很不错了,感谢各位的支持了; 名单什么的我就不列了,单纯的感激一下还在关注这本书,还在关注我这个人的朋友们...祝你们六一儿童节快乐! 正文 第二十七章 孙文台之死 李凯决定率领三万骑兵游荡在邓县的四周,进行适当的骚扰、突袭,甚至是进行一定的防御任务,可他还没有走出邓县,一个令他措手不及的消息传到了; 孙文台战死!是的,孙文台战死了,这是个令他非常震惊的消息,以孙文台的智慧、勇力能将他干掉的...恐怕没几个吧?就算是他想要算计死孙文台也需要慎重再慎重; 李某人设想了无数个计策想要干掉孙文台,但最终他都没有出手,他认为机会还没有到,时间上还不是时候,孙坚就这么突兀的死掉了,让他在惊喜、惋惜之余更多的是措手不及; 时间向前推移,孙坚来到江夏郡,因为不想屈居人下,所以他选择了在这个时机叛逃出去,他想从孙氏立足数百年的江东扬州打开局面,而现在的确是最好的时机; 南方的皇叔联盟集合重兵,虎视南阳郡,这就是一个机会,可他万万没有想到,在江夏郡他的老对手黄祖还在等着他,他不知道黄祖的存在,黄祖却知道他来了!一个精心准备的计策被完美的实施起来! 孙坚当年因为平叛西凉的攻击被封为长沙太守,乌桓侯,抗击当地作乱的五溪蛮族,作战英勇,数次击退五溪蛮人的进犯,但是他也暴露了一个致命的弱点,而这个弱点已经不止一次的被他暴露了! 黄祖抓住了这个弱点——孙坚喜欢身先士卒,轻身犯险!没错。如果是一个将领这么做是没有错的,但是作为一个统帅。这就是致命的弱点!要知道统帅负责的是居中调度,而不是身先士卒! 酉阳县,孙坚打算从这里插入扬州庐江郡,渡过长江...一夜无话,清晨时分,孙坚望着东边太阳,晨日初升,红彤彤的。就像是被鲜血染过一般,唯美而令人心悸; 心脏突然跳动了几下,孙坚伸出宽大的手掌捂着胸口,微微蹙眉,没有说什么,但可以看出来他的感觉不是很好,黄盖走了过来:“主公!可以拔营了!...你怎么了?没事儿吧?” 孙坚摇了摇头。笑道:“能有什么事儿?我只是在想伯符啊!他是我们孙坚的长子,堂堂正正的男儿,怎么看起来都像是入赘在袁家...是我这个当爹的没有能耐吗?” “主公这话说的!大公子少年英雄,那是袁公路的福气,要不然他也...”,黄盖想说些什么。孙坚道:“别说这么多的家长里短了!走吧!过了酉阳县,就是庐江郡,咱们先去吴郡,那里是我的老家!” “诺!”,黄盖不再言语。招呼兵马拔营,行军; “啾啾啾啾...”。飞鸟惊飞,在经过酉阳县西侧的一片树林外的时候,孙坚看到了这一幕,当即大叫:“停止进军!去看看怎么回事儿!快!快!” “主公!不用这么谨慎吧?”,一个身高八尺余的壮汉笑嘻嘻的说道:“如今南方这些皇叔们都聚集在南阳一带,就算这里有人,能有什么好货色?一个冲锋过去就完事儿了!” “公奕!行军打仗关乎的不只是你一个人的性命啊!我身为统帅不能这么轻率,否则,弟兄们就会跟着遭殃!这也是多年以来得出的结论啊!若是我能早点醒悟,也不会有那么多兄弟死了!”,孙坚叹了一声; “孙文台!不用派人去看了?是我!”,树林间晃动,大约万余士兵蜂拥而出,为首一人正是那其貌不扬的黄祖,此时他正目光灼灼的看着孙坚,道:“早就知道你孙文台不怀好意,如今,你可终于是现了原形了!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在袁术那里,反而跑到我们江夏郡?” “哟!原来是黄将军!怎么?你要阻我的路吗?”,孙坚眯着眼睛:“我不想与你为难,你也不应该这样对我吧?” “哈哈哈!孙文台!你的志向太大了!我承认你很有能力,正因为这样我才擅自出兵,就是为了将你这个潜在的威胁扼杀在萌芽之中啊!”,黄祖大笑,挥了挥手:“放箭——!” “嗖嗖嗖...”,漫天的箭雨倾巢间攒射过来,孙坚大怒:“黄祖!今日我必不与你干休!举盾!黄盖、程普!守住左右翼!韩当!守住后军!蒋钦!给我震住中军!前进!” 都是沙场宿将,两人之间表现出了一个将领应该具备的各种优秀素质,无论是应急反应还是其他,但是有心算无心啊!黄祖可是足足准备了三四天的时间了! “弩——!”,黄祖大喝一声,孙文台面色巨变!树林中突然射出巨型弩箭!每一根都有三丈之长,鹅卵那么粗!没说是人,就算是大象也会被射伤! “黄盖!程普!给我冲过去,解决这些弩兵!杀——!”,孙坚狂吼一声,率军冲杀过去,他做的打算是牵扯住黄祖的中军,与他混战在一起,这样黄祖的巨弩兵才会失去作用; 这是个不错的打算,孙文台一马当先的冲了过来,而黄祖冷笑连连,连动都没有动!反而是越笑越放肆!孙坚心中有些突兀,随即想到了今天早上的不好预感! “轰隆——!”,一声巨响,在这条并不宽敞的林中之路猛然出现了断层,一个三丈深,铺满了尖锐长矛的壕沟出现!孙坚连人带马的跌入进去! “哈哈哈!”,黄祖大笑:“孙文台!你这个身先士卒的习惯可不好啊!”,“主公——!”,“将军——!”,一时间孙坚的部下目眦欲裂,悲伤的大吼不已; “别那么得意!老子还没死呢!”,一声暴喝,孙坚生生的从壕沟中踏着战马的尸体蹿了上来!顿时欢声如潮!孙坚在刚才那惊险的一幕当中幸运的用战刀支撑了一下墙壁。踩在战马的背上,这才没有被长矛直接刺死! “哼!你倒是命大啊!”。黄祖冷哼一声,他并没有什么惋惜之意,黄祖曾经听人说过,有的人天生就具备大气运,他认为孙坚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对付拥有大气运的人非常难办,需要不断的消耗他的气运,直到能够一击必杀!从战争开始,黄祖的巨弩兵竟然没能伤到孙坚。要知道,按照他的吩咐,全部瞄准孙文台的! 孙坚轻敌冒进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最危险的一次是黄巾之乱的时候,他单人匹马的对黄巾军进行追击,受伤坠马,这都没能要了他的命。到后来藏在草垛中被部下发现,这才转危为安,可见他的气运之盛; 不成功也罢,黄祖精心编织的陷阱怎会只有这么两手呢?“杀了孙坚!上!”,孙坚虽然没死但是丢失了战马,而且在身后的援兵需要一点时间才能绕过来。这个时间段也是个机会! “喝——!想杀我!黄祖!你还是那么小家子气!只知道玩儿这些偷鸡摸狗的手段!有种的跟我比划比划!”,孙文台大叫一声,脚下发力,一跃三尺高,古锭刀化成圆月。一声轻响,战马上的荆州军被分成两截!孙坚乘势上马。冲向黄祖! “不是所有人都有你孙文台的能耐!以己之长攻彼之短,这才是我能够做到的!至于其他的,还用不着你孙文台来担心,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别死得太难看!”,黄祖冷冷的回答; 黄祖的巨弩兵没有多少,只有区区的八驾,被黄盖、程普近身之后,这些巨弩就被荆州军毁掉了,去除掉威胁之后,黄盖与程普带人从两翼包抄过来,一时间喊声大作,杀声如雷; “哈哈哈!黄祖!你大概还不知道我的厉害吧!虽然你我之间彼此忌惮,但我们还没有交过手!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雁行阵!冲——!”,孙坚哈哈大笑,凭借着兵力上的优势,他扭转了最初的战局走向,将胜利的天平想自己这边压了压; 雁行阵不断的剿杀黄祖,黄祖面上出现了一丝慌乱,大叫:“圆形阵!不准后退!后退者——杀无赦!” 荆州军硬着头皮迎了上来,战斗更加激烈,在这两片古木林中间,这里本应该是风景如画的地方,是令人感到舒爽的地方,可这里...血流成河,惨叫连连; 黄祖在中军的簇拥下,一动不动,迎着对面的威风,嗅了嗅身边的血腥味,左手搭在刀柄上慢慢的敲打,一下、两下、三下...渐渐的,他变得更加冷静,甚至是冷酷! “杀——!”,江东猛虎蛰伏的日子太久了,压抑得太久了!在袁术的麾下,袁术虽然不会对他施加什么压力,但是他手下的那几个谋士都不是什么好鸟,每一个都对他造成很大的困扰! 或许孙文台早就知道,如果自己不早早的离开袁术的麾下,要么只能一辈子不得志的当一个摆设,要么就是...被除之而后快!不过,怎么看都能看得出后者的可能性大了一些! 孙坚想的不错,因为他的这些手下都很优秀,要想用他们孙坚必须要死!否则,这些人做大之后,对袁术的威胁太大了,李凯是决计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的! 数个月的压抑在这一刻完全爆发出来,孙坚——势不可挡!所过之处留下了一片死尸残骸!鲜血潺潺!他仿佛是从血池当中捞出来的恶魔,可怕,狰狞! 黄祖面上惊诧,心中却是不断地说道:“愤怒吧!愤怒吧!对对对!就是这个样子,只有当你失去理智之后...你的末日也会到来!孙文台,这场较量你败了!败得一干二净!” 孙文台愈战愈勇,身后的士兵也被他这种狂野的气势感染,愈发的狂暴,在三倍的优势兵力下,黄祖的一万兵马被击溃了!黄祖也是落荒而逃! 一边跑他还在一边回头去看,看什么?看孙坚!孙坚会不会跟来!这是黄祖准备的最后的一个杀招,如果这招都要不了孙文台的性命!那他情愿站在长江的岸边。手持利剑,高呼。非战之罪,此乃天意,然后自刎! “黄祖小儿!你欺我太甚!在长沙郡你就时时刻刻的监视我,试探我,打压我!你当我是瞎的吗?”,孙文台红着双眼追了过来,大骂不已:“你们这些龌龊小人,我堂堂的孙文台一腔报国热血。可你们身为汉室皇亲竟然能如此待我...” 黄祖脱离了大部队,独自奔逃回身用弓箭攒射,回道:“孙文台!漂亮话谁都会说!一腔报国热血?哼!就你?你的狼子野心我早就看出来了!如今天子已死,你这头恶狼只怕也是心怀不轨!妄有篡汉之心!如果你没有,为何不归降汉室正统,反而自立门户?其意为何?” “强词夺理!黄祖!你现在知道害怕了吗?说什么让我归降汉室正统,无外乎是想让我归降刘景升吧!那个小肚鸡肠的伪君子!当初真是看错他了!要不是他矫诏诈我。我也不会错杀好人,你们也不会有今天这番得势!现在你们是恩将仇报啊!”,孙文台破口大骂; “主公!小心有诈!千万莫要追击啊!”,黄盖在远处已经追不上了,大吼一声提醒孙坚,孙文台不耐烦的吼道:“今日我必杀了这个狗贼!公覆!收拢兵马!准备回老家吴郡!” 飞奔中。路过一片竹林,黄祖渐渐的停下了脚步,调转马身,望着远处飞奔而至的孙文台,拔出战刀。看样子似乎想与孙坚一决生死似的!可惜——不是! “唰——!”,黄祖将自己的武器扔了出去。大叫道:“孙文台必将死于乱箭之下!” “碰!”一声轻响,黄祖的战刀被磕飞,孙坚不以为然的回击道:“黄祖小儿!你今日也必将会死于我的刀下——!” 声音未落,道路两旁的竹林刹那间喊声大作,羽箭如飞蝗般汹涌的射出!“嗖嗖嗖...”,漫天的箭雨对准的仅仅是一个人!足足一万人的弓箭手啊! “啊...”,孙坚不可思议的看着黄祖,对付我一个人,你丫的用得着这么大的阵仗吗?这可真是...万箭穿心啊!慢慢地孙坚的视野模糊了; 他看到了自己的结发妻子,看到了自己的几个孩子,最小的那个小女儿很可爱,调皮捣蛋,可惜没时间陪她,最后时刻他想到了自己的大儿子,孙家今后就要靠他了! “我心不甘啊!”,孙坚大呼一声,奋力的扔出古锭刀,没有预想的砍死黄祖,只是在半途当中软绵绵的跌落在地,就像他这个人一样,猛然的跌落在地,再无了声息! 黄祖淡淡的看了满地的箭矢与孙坚刺猬一样的尸体:“带着他的尸体!撤兵!” 随后到来的孙坚兵马,只看到了死去的战马,看到了古锭战刀,看到了满地的鲜血...所有人都有些不可置信,黄盖等人更是疯狂的嘶吼着寻找着; 最终,他们在酉阳县的城头旗杆上看到了孙文台的尸体!一代英雄就此落幕!而且被人耻辱的挂在旗杆上! “我要杀了你!黄祖!黄祖!我要杀了你!”,黄盖在城外一遍遍的嘶吼,在他身后也是红着眼睛,眼泪不断流淌的韩当、蒋钦、程普,他们拉住了黄盖! 不是他们不想杀了黄祖,是他们办不到,他们没有能力办到,从正午时分,他们已经连续进攻七次了,损兵折将无数,酉阳县的城墙下留了一地的尸体,再无其他,士兵们都已经崩溃了,他们现在根本就办不到! “吱嘎...”,酉阳县大门打开,黄祖主动出击,就算是在愤怒,黄盖等人身边的兵马也没有多少,他们因为愤怒失去了理智,在疯狂地表现也显得不堪一击,被黄祖击溃! “呼!要不是为了引诱他的部下,我也不想这样干啊!只是...他现在具备更大的利益价值!”,黄祖看着被吊起来的孙坚尸体,道:“放下来吧!给他应该有的礼遇!送往襄阳城!” 残兵败将一路哭嚎,黄盖显得最伤心,他们现在根本不知道去干些什么,韩当声音嘶哑的说道:“黄祖,我必杀他!但是我们现在做不到!我们去找大公子吧!” “大公子新婚!现在找他合适吗?”,程普红着眼睛:“大公子年龄还小,夫人等人有远在吴郡,我们...还是去南阳郡找李孝先吧!只有他才能帮助我们,否则,就算从袁术那里借了兵马,他一句话,我们还是要乖乖的回来!” “不!这件事情必须通知大公子!由大公子进行决断!作为一个男人!他需要承担责任了!他现在是孙家的掌权者!”; 蒋钦说完话之后默不作声,他们都是因为孙坚而聚在一起的,孙坚死了,在悲痛的同时,他们有很迷惘,所以蒋钦这个提议有考验孙策能否成为孙坚的继任者的嫌疑; ps:ps:晚了些,不好意思,还有一章五千字,六月一了,求求票子什么的,顺便祝大家...节日快乐!呵呵; 正文 第二十八章 这是个阴谋 袁术非常宠爱自己的女儿袁若,这是有目共睹的,所以在豫州的治所谯县,你可以看到最大的那个宅子,挂满了红绸的那一家,就是袁若与孙策的新婚居所,就连袁术自己都没有这个排场; 韩当跑死了三匹马,日夜兼程的来了,披麻戴孝,头戴白布,眼睛当中布满了血丝,就这样闯入了进来,孙策正在与袁若说着什么,看样子小两口的感情还是很不错的,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大公子!”,看到孙策,韩当嘶哑的叫了一声,孙策猛然转头,站着的身体猛然摇晃了几下,眼睛顿时就红了,韩当这副打扮他还能想不到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主公战死于江夏!尸体...被黄祖这个狗贼挂在酉阳县的城头!末将无能!”,韩当低声地咆哮着,孙策闭上了眼睛,眼泪流下两行,袁若拉着他的手臂,很担心,孙策道:“你先回去吧!” “恩!”,袁若儿轻施莲步,慢慢地走了,不时地回头,担心的看着孙策,孙策依然闭着眼睛,胸口起伏不定,但是他没有愤怒到极致,他的情绪好像不是那么的激动; 韩当依然低沉的咆哮:“大公子!主公战死了!你难道没有听到吗?” “我知道了!”,孙策轻声回答,他想到了孙坚当初的话,这是一次追逐梦想的旅途,可能成功,更多的是会失败,无论如何。他死了之后孙家都要被他背在肩上! 孙策默不作声的,走到堂前。韩当跟了上来,轻轻的抚摸了一下铠甲的冰冷,孙策撕掉了身上的长袍,披挂铠甲,带上头盔,抽出兵器架上的霸王枪,一言不发的向外走; 韩当红着眼睛跟了上去,他们这些老臣子跟着的是孙坚而不是孙家。如果这次孙策的表现令他们失望了,那么...他们也只会在孙坚大仇得报之时,离开他! 袁大少爷正在新的府衙当中指点江山...其实就是按照他的喜好将一些物品摆放起来,孙策来了,跪在地上,一言不发,袁术惊诧的看着他:“伯符?这是为何啊?” “父亲为奸人所害!就连尸体也被挂在城头上!伯符前来!就是想向袁公借兵!以报父仇!”。孙策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说什么?”,袁术手中的酒樽掉落在地发出轻响,诚然,他心里也想除掉孙坚,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孙文台会这么突兀的死去,死的不明不白! 在不远处收拾书籍的僵尸脸张羡身体猛然颤抖一下。随即,默不作声的继续收拾,反倒是阎象阎老爷子急声问道:“不知文台将军...为何人所害?” “江夏黄祖!”,韩当一腔怒气几乎爆棚,袁术好半天才缓过来。悲伤的说道:“我与孙文台相交十年了吧?哎!英雄...真是命运不济啊!伯符!你先起来!我是你的岳父,是自家人。有什么话咱们慢慢说!” 孙策固执的没有起来:“求袁公借我一万兵马!孙策感激不尽!” 阎象道:“南阳方向的皇叔联盟集结重兵,作为刘表的头号大将,黄祖岂能留在江夏郡?这...不合乎常理啊!这其中有些不同寻常的意味啊!” 阎老爷子不愧是老人精,一句话将孙策的固执化解,一句话也意味深长的提醒袁术,现在南阳的局势一触即发,北方还有作乱频频的黑山军,兵力吃紧,万万不能感情用事了! “阎老先生为何这样说?”,孙策猛然转身质问道:“难道还有人想要残害家父不成?” “只是觉得有些诡异罢了!其实想想又没什么!重兵集结的南阳郡,汇集刘焉、刘表、刘繇三方大军,尤其是刘繇亲自从扬州带兵过来,那么扬州必然空虚,黄祖被留在江夏郡防备我们的突袭也是合理的!”,阎老爷子皱着眉头说道; 孙策闷哼一声,看着袁术,袁术沉吟了一下说道:“我现在麾下一共也就十万余兵马,当然,还有很多老弱病残,那些人很多,但不堪大用,北方李严所部就足有五万兵马,但他要防守黑山军; 南阳郡那里的形势你也不是不知道,兵马仅仅七八万人,被你父亲带走那三万兵马几乎是我用来防备各郡县的所有兵力了!一万兵马我是真的没有了!伯符啊!岳父心中有愧啊!要是不让你父亲去偷袭扬州也就不会...” 孙坚去干什么孙策很清楚,这事儿的确怪不着袁术,孙策无言,现在豫州的确没有那么多的兵马,他...袁术话锋一转,道:“这样吧!你去南阳郡找孝先吧!看看他怎么办!有他帮你,我想...” 远在南阳郡邓县的李凯此时也是紧皱眉头的思考着,孙坚出兵江夏这件事情他根本就不知道,但是孙坚竟然就这么死了,这无疑是令人震撼的,在他心里孙文台至少还是很有价值的,这么死了着实可惜; 程昱想来想去,小声地说道:“有内鬼!”,的确,黄祖为何在这种战云密布的时候不被刘表调遣过来?要知道刘表手下能拿上台面的大将也就这么一个人,不可能不用他!一定是有人泄露了孙坚的行踪,导致了黄祖的驻留与算计! 李凯看了这个老爷子一眼,笑道:“怎么会呢?袁公麾下的这些人都很敬佩孙文台...”,说了一半他就说不下去了,程昱玩味的眼神实在是令人...难受; “真的是这样吗”,程昱笑道,李凯不置可否的站起身来:“无论是与不是,倒是少了一个大麻烦...省的我动手了!志才临终的遗言之一,就有这个!” 眯着眼睛抬头看了看外边的阳光。李凯心中念头转动,他想到了一个人。这个人有动机、有手段、...只有他有机会、有能力阴死孙文台啊!他们之间的仇恨可真是不小啊! “孙文台死了!可不要忘了他还有一个儿子!孙伯符也是一个值得提防的人啊!”,程昱与李凯并肩而立,淡淡的说道:“江东的少年英豪自古以来就很多!你说呢?” “他是袁公的女婿,想要动他的难度更大一些,放心!我会注意的!你老人家的眼光倒是不错嘛!这个孙伯符...的确不是一个简单的小家伙!”,李凯笑了笑:“就像我昨天看到的那个小家伙!” “那个小结巴?放牛娃?我真不知道你哪里来的那么大的信心!一部旷世兵书说送就送!呼!看的我这个老家伙都眼热,你小子要是有时间给我抄写一份!”,程昱不满的埋怨; “嘿嘿!放心!会有的!我的手抄本比那个更精彩!”。李凯拍着胸脯保证,随即打趣道:“像你这种奸猾的老鬼,看完那个之后恐怕更是奸猾,我可要小心点喽!” “你小子!皮痒了是不?”,程老爷子将双手的关节掰的嘎嘣嘎嘣响,他是一个更像武将的谋士,生的高大威猛。比李某人足足高出一头多,别看五十余岁了,要真动起手来,揍李某人跟玩儿似的; “别别别!我错了还不行吗?”,李凯连连摆手,要是被这位老爷子教育了。自己想找个抱怨的地方都没有,岂不是屈死了! “李先生!”,袁涣远远的走了过来,施了一礼道:“战争越来越近,邓县的很多人都有些恐慌。要不要将他们先迁徙出这里?否则...人心动乱,将来被敌人利用。恐怕不美!” “可是现在荆州军已经虎视眈眈了,他们也像我们一样等待着机会,我们如果乱动,就会露出破绽,所以呢!暂时还不能动!”,李某人望着城下,道:“邓县现在已经混进来细作了!” “细作?难道我们不要管一管吗?”,袁涣永远是公事公办的样子,正如他这个人一样的死板; 李凯摇了摇头,程昱笑道:“要不我们...逗逗他们?”,李凯猛然抬头看着这位老爷子,哈哈一笑,击节赞叹:“妙计!妙计我明白了!哈哈哈...” 襄阳城,传令兵快马加鞭的跑了进来,禀报:“并主公!邓县有了动作!大约有四万余的平民百姓正在被他们向北送去!” “四万多的平民百姓?”,蒯良蹙了蹙眉头:“整个邓县除了驻防的兵马足有三十余万的平民百姓,他们为何偏偏只疏散这么一点呢?难道是在试探?还是在引诱我们上钩?” 蒯越在一旁道:“那就看他们接下来的动作了,现在妄下结论还不好!我们现在占据很大的优势,再等等,不着急!” 刘表点头同意,不多时一封书信被送了来,上边写着刘景升亲启,信是李凯亲自写的,内容大概是说:咱们之间的争斗无关乎于平民百姓,希望能够给一点时间之类的; 蒯良看了之后,笑道:“他们这是在欲盖弥彰啊!想引我们上钩又何须多此一举呢?主公!我们无须理会!只需要加强对他们的监控,在等待一点时间!” 刘表之所以迟迟未动,就是因为黄祖那边的事情还没有平定,他正想着黄祖,黄祖那边的人过来了,带着孙文台的尸首,刘表大为震撼,震撼之后是大笑不止,袁术现在是未开战而先折损大将,对于他们的士气来说是个诺大的打击啊! “来人啊!将孙文台的尸体给我挂在襄阳城的北面!让袁术的人都好好瞧一瞧!”,刘表猖狂的大笑,蒯良蹙了蹙眉头,道:“人死为大!主公这样做,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刘表怒道,拂袖而去,蒯越看了他哥哥一眼,意味深长,刘表自从成为了皇叔联盟的盟主,似乎有些得意忘形了,刚愎的性格展现无遗; 孙文台的尸首被挂在襄阳城北的消息李凯很快就得到了,于是他再次修书一封,斥责刘表这种不人道的行为。其实这种办法也不过是个面子工程罢了,刘表绝对不会因为几句话就不在侮辱孙文台; 李凯叹息一声:“一代英豪竟然...这般被折辱!刘表这人...不地道啊!他也就这点心胸了!仲德公!我们的计划还要继续啊!” “放心!”。程昱笑了笑,当天夜里,刘表就再次得到消息,邓县又有七八万人被送往北方,当时他就毛了:“细作最近探报,邓县的民众对战争很恐慌,他们在邓县对我们反而是一件好事儿!如果被他们这样的送走,对我们很是不利!” 蒯氏兄弟原本还想说再看看情况。没准是敌人的诱饵,但刘表看起来不可违背的眼神,令他们望而却步,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他们是士族豪门,依靠着刘表的存在...也有很多苦衷的; “不知道谁愿意去突袭他们送出来的人?让他们见见血,打消掉这个主意?”。刘表沉声说道:“需要速度更快,机动能力更强的骑兵担当此任务!” 张绣原本想上前领命,贾诩在他身后却是拽了一把,也不说话,张绣了然的低下头默不作声,反倒是益川来的老将严颜道:“多年没打仗了!严某还是怀念金戈铁马的沙场啊!这个任务交给末将如何?” “好!严将军老当益壮。益川儿郎骁勇善战!自无不可!”,刘表一拍大腿,道:“来人!上酒!为严将军壮行!” 严颜率军五千出击而去,张绣回到宅院当中恭敬的问道:“贾先生为何不允许我去?”,贾诩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去?去了就回不来了!” “什么意思?难道说那是个诱饵?那贾先生为何不提醒一下刘皇叔呢?”,张绣很实在的问道。贾诩瞥了他一眼:“是不是以为刘表对我们很好?别看他礼贤下士的样子,哼!他心眼里他就讨厌我们这些西凉人!看他鼻孔朝天的样子...不让他吃点苦头,我们岂能尽全力!” “先生...说的是!”,张绣一叹,刘表看似对他们很不错,实际上还真就是处处提防,一点也不信任他们,刘表现在太傲气了,贾诩在等他过来求自己,只有当他被打疼了,打痛了,他才会过来! 清晨中,邓县又有一批‘平民百姓’被遣送向北走,忽闻轰隆隆的声音,仰望天空,并无雷雨降临,那么——这是骑兵啊! 老将严颜,花白的胡须迎风飘荡,喝道:“莫要伤了这些平民百姓,败坏我们蜀军的军纪!违令者——斩!将他们驱赶回去即刻!都听明白了没有?若是没明白我会亲自告诉你!” 所谓的贫民百姓中有一辆马车,车中坐着一个人,一身黑色儒袍,手持羽毛扇,听到马蹄声临近,睁开了眼睛,将羽毛扇伸出车外,挥了挥,似乎在暗示这什么! “弓箭准备!”,一声炸雷般的大吼令所有人都精神了,平民百姓不见了,剩下的只是装备精良的豫州军!从马车当中抽出弓箭,排成方阵,“嗖嗖嗖...”; “中计了!娘的!”,严颜咒骂一声,吼道:“撤退!立即撤退!” “晚了!”,远处一声大吼,早有埋伏的树林当中冲出了两万余的骑兵,为首一人手持卷云大刀,声势骇人!严颜愤怒的哎呀一声,也不做抵抗,撒腿就跑! 程昱与李凯的计划就是如此,利用撤走邓县的平民百姓作为幌子,不断地引诱刘表上钩,实际上一直用的都是驻扎在邓县的兵马,那封信也是迷惑敌人的手段,混淆视听! 严颜的当机立断令他逃出生天,仅以身免,五千兵马全都陷在这里了!回去之后的严颜一方面是羞愧,一方面是愤怒,道:“那根本就不是什么平民百姓!是邓县的袁军!我们中了埋伏!五千兵马...全部完了!” “什么?”,刘表霍然起身,勃然大怒,来回踱步走个不停,怒道:“李孝先这个竖子!竟然诈骗于吾!定要将他挂在襄阳城头!方可解我心头之恨!” 如果李凯听到这句话,一定会不屑的告诉他:现在不流行挂什么城头,流行的是自挂东南枝; 另一边,孙策带着袁术挤出来的三千兵马跑到了江夏郡,收拢了孙坚残部一万余人,与黄祖对峙起来,黄祖只一句话就让他放弃了寻仇:孙坚的尸体在襄阳! 孙策急急忙忙的向襄阳赶路,而黄祖也放弃了对江夏郡的控制,偷偷摸摸的孙策的身后跟进,伺机给了孙策一下子,好好的教训了孙策,什么是兵者诡道也! 黄祖是个好将军,具备卓越的才华,事实上他被抹黑完全是因为...史书是由胜利者而改写的! 孙策急切的心理被他把握住,连战连捷,孙策几乎是从江夏郡的酉阳一直败到邓县一带,正巧碰到了甘兴霸在外率领骑兵游荡,这才解了他的危机,将黄祖阻隔在后; 正文 第二十九章 天下烽火 “末将孙策拜见李先生!”,孙策的精气神像是被抽掉了一般,父仇未报,反而是被黄祖羞辱般的从江夏郡最东方的的酉阳县,一直追杀至南阳郡最西边的邓县,连战连败,十几仗未有一胜! 看着神情憔悴,双目血红的孙策,李凯淡淡的说道:“起来吧!孙伯符...我对你很失望!文台兄的英年早逝我很惋惜,但是你不要忘记——这就是乱世!天子都能死于战乱,何人不可?” 一声断喝,孙策微微抬头,涩声道:“身为人子,父亲的尸骨都不能安葬,反而被人挂在城头上百般折辱!...如果连这点事情我都办不到,我还有何面目立于世间?我还有何面目苟活于世?” “仇恨只能是你丧失对形势的判断,如果你也死了...你们孙家真的就会没落了!你现在是孙家的顶梁柱!你是你母亲吴夫人的寄托!你是四个幼弟,一个幼妹的兄长!你最大的弟弟也不过是八九岁吧?孙伯符!有些事情你可要想明白了啊?”,李某人眯着眼睛说道; 孙策的心抽搐了一下,是啊,如果他因为太过急切的去进行复仇,如果出现意外,他们孙家怎么办?孙策沉默半天,嘶哑的叩首于地:“还请先生教我!” “起来吧!我虽然...比较忌惮你父亲,但我也不会看到一代英豪被人这样羞辱,刘景升这个人不讲究,他既然这样行事。那也就怪不得我李某人下作了!”,李凯扶起了孙策。慢慢的说道; 孙策起身,眼眶中有些泪水,铿锵有力的说道:“若是先生助我取回父亲遗体!今后孙家但凭您的调遣,别无二话!若有违背此言者,乱箭穿心而死!” 他父亲就是死于乱箭穿心,他能发下这样的毒誓足可见他此时心中的不平静与愤怒之情; 孙策身后立着四员大将,李凯饶有兴致的打量其中的那个面生的,道:“蒋公奕?是吗?我原本已经派人去招揽你了。没想到你已经过来了!真是...缘分啊!” 蒋钦心中一动,不敢说话,他私下里听孙坚说过,袁术麾下他最忌惮的有两个人,其一,戏志才,可惜这位英年早逝。其二,李孝先,这位可是蹦跶的正欢呢,尤其是在戏志才逝去之后,他就是袁术的大脑,基本上袁术的决策都来自于他。非常可怕的一个人; “你们还剩下多少兵马?黄祖现在是否已经进入襄阳城了?”,李凯问道,孙策拱了拱手,恨声说道:“不足五千!黄祖那个贼人...已经躲进襄阳城了!” “近乎三万五千人的部队,如今竟然只剩下个零头?”。李凯蹙了蹙眉头,他与黄祖交过手。也知道这位更像是种田的老农的厉害,只是没想到孙文台竟然被算计的这么狠,亵裤都快丢没了,不!是人都搭进去了! “末将无能!”,孙策低着头说道,李凯摇了摇头:“不是无不无能这回事儿,是你的心理被黄祖完全把握了,他知道你的焦急,知道你的愤怒,并加以利用了!” 程昱从外边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在李凯耳边小声的耳语,李凯眼睛闪出一道寒芒,怒道:“仲德公!这种事情你还要问我吗?直接砍了!通敌卖国,这是最大的罪过!不杀不足以平愤!等等!” 李凯突然看了一眼程老爷子,程老爷子正是冷笑连连,李凯豁然明白了,道:“老爷子神机妙算,孝先佩服!这件事情的确是个可以利用的机会!您说呢?” “当然!”,程老爷子点了点头:“邓县城防的安全需要加固,尤其是南门,你说呢?” “善!”; 李凯与程昱的对话说的下边这些人一头雾水,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李某人现在很愤怒,没想到啊!这个时候竟然还能出现这种事情,看来自己的弹压还是不够啊!冷厉的扫了一眼孙策身后的四员大将,李凯一言不发的伸了伸手,示意他们先坐下; “叮铃铃...”,一阵风铃声从外边传来,李凯顿时暴怒:“甘兴霸!我说过多少次了!你要是再敢带着你的狗铃铛,我就抽死你!混蛋啊!说你多少次你才会明白?” “叮铃铃...”,风铃的声音戛然而止,门外鬼头鬼脑的探进一个硕大的头颅,笑嘻嘻的进了来,道:“先生,你最近...有点太暴躁了,估计是听错了,一切都是幻觉,我怎么会不听您的话呢?” “说吧?什么事情?我的校尉大人?”,李凯故意将校尉二字咬的很重:“我刚才还想着你这次救助同袍,立下功劳,积累功绩也可以成为偏将了!可惜啊!我现在心情很糟糕!就是因为你那串狗铃铛!” “别啊!”,甘宁看着李凯,无奈的叹了口气,有气无力的说道:“周黑子从外边回来了!”,所谓一物降一物,李某人正好克制这货,让他有力无处使,有怨无处发; “哦?”,李凯点了点头,道:“让他过来吧!他要是分给你点稳重就好了,当然,你要是能分给他一些跳脱也很不错!他这个人就是太老实了!” “嘿嘿!”,甘宁笑了笑,一溜烟的跑了出去,他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将军位置,这一点李凯向他保证过,因为他的能力足够,但是他的性格需要磨砺,就像是马超、陈到,李凯对他们的管制相当的严格,只有对他们好才管制他们,要是看不上眼,谁管你啊? 周泰雄壮的身影,回来了,一身黑色的盔甲,头上的头盔还戴着面罩,走起路来发出轰隆隆的巨响,将头盔摘了下来。周泰拱手抱拳,道:“奉先生之命。周幼平前来缴令!” “很好!东西全都取回来了?”,李凯起身打量一下周泰这身盔甲,转过头道:“仲德公,这身盔甲比之许仲康的那身如何?” “应该稍好一些!你让周泰亲自去一趟,就是为了这东西?”,程昱眯了眯眼睛,道:“的确是杀伤力巨大的武器啊!不知有多少?” 李凯缓缓伸出两根手指:“费时半年有余,五千余人的工匠不停的锻造。到现在...也不过区区的两千具!这也是南阳郡现在的极限了!那个小铁矿也被开采的差不多了!” 他交给梁刚办的事情,梁刚很出色的完成了,开采铁矿,打造农具与兵器,最重要的就是这些重装铠甲!作为出色完成任务的奖励,梁刚、李丰二人被调往李严手下,成为了李严的副手。掌握万余兵马! 数日前,李凯命令周泰前往阜阳县就是为了这些东西,拍了拍周泰的肩膀,李凯笑道:“辛苦了!休息去吧...不!你还不能去休息!在邓县所有驻防的兵马任你挑选,挑出两千最精壮的战士!由你操练!至于你的水师,交给甘兴霸!” 周泰咧了咧嘴。他明白虽然之前是掌握三万水师,现在仅仅是两千人的重装步兵,孰优孰劣尚未可知,但是他喜欢这种身披重甲,无坚不摧的感觉:“末将领命!” “乔蕤!你现在也被调遣为水师副将。听从甘兴霸的指挥!”,李凯淡淡的说道:“听闻蒋公奕也是水上豪杰。不知愿不愿意去帮助甘兴霸一把?” 蒋钦迎上李凯的目光,又看了看默不作声的孙策,抱拳道:“既然李先生有令,在下岂能不遵从?” “伯符!休息一下吧!三日之内,就会生出些事端,或许可以借此时机换回文台兄的尸首啊!”,李某人一叹,向外走去,他很喜欢阳光明媚的南方天气; 马超默不作声的跟在李凯身后也不说话,李凯募然的转过身体:“还记得我对你说的话吗?” “先生教诲不敢忘却!”,马超低声说道,李凯拍了拍他的肩膀:“长大了,也长高了...记住就好啊!陈叔至倒是不用担心,他是个好孩子,孙伯符嘛!你必须压住他!必须!一定!” 陈到充其量也就是一头野狼,而孙策可是龙游浅滩的蛟龙啊!一旦他的野心被激发,被他抓住机会,他就会一飞冲天!而马孟起就是李凯用来压制他的存在! “先生!”,远处的陈到一身盔甲,大汗淋漓的跑了过来,道:“听闻先生证明领周幼平将军训练重甲步卒?不知能否让叔侄也参与进去?我想跟着周幼平将军学习一下!” 自从上次见识到了虎卫营的威力,他对重装甲步兵,重装甲骑兵充满了向往之意,如今正是个大好的机会,可以让他学习,李某人对他另眼相待,他也知道自己只要开了口,李凯不会拒绝; 果然,李凯努了努嘴:“想的话,那就去吧!重装兵种与其他的兵种不太一样,少了许多变通,更多的是精密的配合,碾压似的攻击!希望你这小子能够学好啊!哈哈哈!” 另一边孙策回到了李凯为他安排的营帐当中,卸去铠甲,疲惫的揉着眉心,久久不语,下手的黄盖,嘶哑的低声说道:“李孝先根本没把我们当成自己人啊!” “不要胡说!”,孙策低喝,黄盖愤愤道:“如果他把我们当成自己人为何不将话说得透彻?为什么又要将公奕调离出去?公奕是跟随主公时间最短的人...难保...” “黄叔父!”,孙策双目怒睁看着黄盖:“不管怎么样,我们现在必须听从他的,也只有他才能帮我将父亲的尸首夺回来!这种话我不想再听到...以李先生的智慧,他能想不到父亲为何突然出现在江夏郡吗?” 黄盖不说话了,孙策反而是神情变幻,半晌道:“父亲出兵江夏郡的事情,只有在谯郡一代的人知道,我知道你们怀疑他,但他真的不知道,也就谈不上暗害父亲! 这种事情我们想不通,但是。我会找人过来调查!以他的智慧这种事情难不住他!要是让我知道是谁暗害了父亲,我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如此,方解我心头只恨!” 孙策狠狠的说道,随即,拿起竹简,研磨提笔,写下了一封书信! 襄阳城,刘表看着手中的书信,神情变幻不定。在这种关键时刻,邓县的袁军当中竟然有人想要投靠他,这事儿...靠谱吗?别看他嘴上如何如何的污蔑李某人,心中对他可是忌惮着呢; 刘表可不相信以李某人的智慧会将一个不安定的份子派去守备最重要的地方,这是一道选择题,信了,有可能被伏击。不信,有可能失去了一次绝佳的击败对手的机会,刘景升很纠结; 但是,突袭成功后,他所能获得的将会更多,如此巨大的利益面前他又丧失了理智。抓着手中的信笺,刘表道:“传令陈生、张虎!率军一万为先锋,黄祖领军五万移为后应!张绣率军三万为左翼,张任率军三万为右翼!明天清晨时分打响战斗!” 张绣得到了刘表的命令前来找贾诩,贾诩眯着眼睛。半靠在柱子上,沉默良久道:“明天的事情小心些。情况不对,立即撤退!一败、再败、刘景升就会来找我,到时候才是我们立足这个士族林立的荆州的时刻啊!” “还会失败?”,张绣喃喃的念叨了一下,他从不怀疑贾诩的决断,默不作声的坐了下来,给贾诩斟了一壶酒; 贾诩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整个天下的局势,他不敢说自己有多么明智,有多么的高明,至少在现在他觉得自己的选择是对的,放眼天下,只看实力,还是皇叔联盟最强! 河北大地的局势一天三变,袁本初来没有庆幸在界桥干掉了白马将军的主力部队,吕布、张扬就插手进来,他们选择先占领了整个并州,从袁绍背后的幽州一带下手; 至于为何从幽州一带下手,是因为那里的乌桓人、鲜卑人都是袁本初的盟友,是袁本初实力的一部分,吕布选择的就是先打散这个联盟! 当然,以吕布的性格他根本不会这样去做,他只会硬碰硬的与袁本初杠上,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意外之举,完全是因为他的身边多了一个人——陈公台,陈宫! 自从在陈留郡的中牟县与曹操因为理念不合,陈宫就放弃了原本他看好的曹孟德,转而去四处寻找他所认为的明主,以此完成自己的理想,证明曹操是错的! 他与曹操并无深仇大恨,就是因为理念上的不和,文化上的冲突而分道扬镳,说不上谁对谁错,只能说各有选择,到了最后谁胜利谁就是对的!仅此而已! 陈宫倒是没有这么简单,他将曹操那句宁我负人、毋人负我,加了几个字,以此来抹黑曹孟德,也算是一种战胜曹操的手段; 袁本初现在也算是焦头烂额,他的盟友乌桓人与鲜卑人被吕布的骑兵揍得不知东南西北,连战连败,损兵折将数万余,他的这些盟友现在已经开始打算脱离他的这个阵营了; “三姓家奴!我必杀你!”,袁绍怒气冲冲的将战报摔在地上,喟然长叹:“原本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为何变得这么复杂?” 以韩馥胆小的性格,他怎么可能抵抗袁本初呢?冀州被拱手相送那也是计划中的事情啊!可惜的是韩馥被人灌输了一些不一样的思想,他现在懂得反抗了! 而给他灌输这个思想的正是——戏志才!戏志才总是在不经意间让韩馥看清楚袁绍的为人,让他知道一旦失去冀州之后的后果,除此之外戏志才还在合纵连横的纵横术上为韩馥拉了一个强大的盟友公孙瓒,用来增强他的信心; 于是乎,韩馥在看到了东郡太守乔瑁的死亡,看到了河内太守王匡势力的被兼并,看到了...他对袁本初日渐提防,再加上潘凤临死之前的劝告:投奔袁本初必死!他下定决心与袁绍开战到了今天; 袁绍想要得到的是完整的冀州,富饶和平的冀州,如此一来他根本就不需要费什么力气进行恢复发展,就可以直接调兵遣将的攻击下一个自己看上的地方,可现在呢? 整个冀州那是一片狼藉,战火纷飞,到处都能看到干涸的血渍,腐烂的死尸,累累的白骨...富饶荫实的冀州已经是过去式了!如今的袁本初也是骑虎难下,必须战斗到底了! 思来想去,袁本初对自己在青州的邻居陶谦、陶恭祖发出了联盟邀请; 陶谦这只老狐狸岂能上当?他现在怀抱徐州那可是等着徐州给他下个崽子呢!天下间都在流传一句话,不要与袁本初联盟,否则...有去无回啊! 谣言惑众,袁本初的处境更加难堪,而陶谦也因为这个原因,断然拒绝了袁本初的邀请; 恼火的袁绍在无奈之下只能暂时的选择固守,不在挑起战火,老老实实的不动弹了,反而是坐观天下; 正文 第三十章 真正的对手来了 说到底,还是刘表这个对手不够资格与李某人掰腕子啊,作为一个主公,刘表应该做的就是像袁术一样,知人善用,信任、任用他手下最出色的人才! 清晨时分,天还蒙蒙亮,邓县城头一道身影焦急的来回走动,对于他来说这次的行动就是一次赌博,赢了,他就可以青云直上,输了,人头落地! 这个人就是——张勋,与乔蕤一样,他们都是南阳郡的老人了,只是在袁术入主南阳郡的时候双方闹得有些不愉快罢了,他与乔蕤也一直备受李某人的打压; 乔蕤这个人有点小聪明,但更多的是直白的性格,他从来不认为那一次的事情是李凯打压的主要原因,他一直以为是自己的能力不够,尤其是在大批量的人才投奔了袁大少爷之后; 所以他很小心谨慎的步步为营,将李凯、袁大少爷交代的事情一件又一件的去完成,而且是出色地完成,李凯对他的偏见就像是当初对赵翔、乐就一样,慢慢的打消了,这一次更是安排乔蕤去做甘宁的副手,打理水师的问题,也算是对他的一种肯定; 而张勋则不然,此人天生就是一个聪明人,也正因为聪明所以有些事情被他想复杂了,每每看到李凯的眼神他总觉得自己的头颅离开了身体一般,这种朝不保夕的生活实在是太折磨他了; 在这种无形的压力下张勋最终选择了铤而走险,摆脱这种生活。可惜的是程老爷子慧眼如炬发现了他的异常,并且在私底下派人打探他的行动。仅仅用了两天时间就确定了他要通敌! 通敌、卖国,这些都是最大的一类罪过,最严重的完全可以千刀万剐,抄家灭族!所以说这种事情一般人都不会选择去干,危险性太大了,自己陷进去不说,还容易牵连家人; 天刚破晓,淡青色的天空还镶着几颗稀落的残星,张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向自己的心腹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寅时三刻!”,心腹侍卫低着头禀报,眼中闪现出莫名的寒光,张勋没有觉察他的异常,道:“点燃三只火把,在城头正中央摆放,再树一杆白旗!” “诺!”。侍卫点头称是,没过多一会儿城头上就点燃了三只火把,还有一杆大旗迎风飘扬,挂着白幡,在蒙蒙亮的天空中显得耀眼异常; 邓县外围的不远处,刘景升神闲气定的在等待着。传令兵来报,邓县城头点燃了三只火把,竖起了白幡,刘表击掌大笑:“事成矣!陈生、张虎!你二人率军为先锋!冲过去!攻破邓县!” 邓县城头,张勋听到了远处的马蹄声。脚步声,喝道:“打开城门...”。话音未落,一柄长刀已经架在他的脖子上了,张勋转过身去,有些惊诧于不解:“你要干什么?” 是他的心腹侍卫,可惜这位早就被程昱老爷子拉过去谈了几句,几句话就让他改变了今天的立场,将自己曾经的上司用刀抵住了,旁边的侍卫急忙跑过来,情绪激动的大吼大叫,要这个侍卫放下刀; “啪啪啪!”,一阵鼓掌声传来,李凯在黑影之中走了出来,一身黑袍,负手而立,头微微抬起,双眼死死的盯着张勋:“张将军!袁公好像没有慢待你的地方吧?为何这样做?” “你怎么会在这?你不是...为什么这样做?要不是你我能这样吗?”,张勋眼看事情败露,情绪激动的大声吼叫向李凯冲了过来,用刀架着他的侍卫也被他一脚踹到一旁,转眼间就被他的心腹剁成数块; 李某人神闲气定的看着他,轻声道:“欲使人灭亡,必先叫人疯狂啊!仲康!” “咚咚咚...”,沉闷的脚步声中,人形怪兽般的许褚舔了舔嘴唇,手中的九耳八环象鼻刀哗哗作响,脚下发力,一跃丈余远,大刀画出锋利的弧线,张勋...被劈成了两半儿! 呼呼啦啦的跑出来数百人将张勋的心腹全部干掉,李凯看着那些不知为何的士卒,道:“张勋通敌!被我识破!只诛贼首余者不究!执迷不悟者——杀无赦!” “谨遵先生之令!”,士卒大呼,对于通敌叛国者恨他的不止一个!如果他成功了,那么这些人少不得会有倒霉的,如今,李某人这是保全了他们的性命啊! “打开城门!诱敌进来!”,李凯喝道,吊桥被慢慢地放下,大门被慢慢的打开,作为荆州军的先锋陈生、张虎也已经跑到了跟前,看到这种情况也不迟疑的进了来; “来人不知是刘皇叔帐下的那位将军?”,邓县这座坚城是仿照襄阳修建的,有专门用于战争的外城,城郭的里边才是居住的地点,所以说襄阳的城池很难攻破,因为他有两层防御墙! “这个声音...好像挺耳熟啊?”,陈生喃喃的说道,他与张虎还有张羡,他们都是前荆州牧王睿的部下,不同的是张羡是谋士,他们两个是大将; 在王睿被孙坚突兀的杀死之后,他们这个势力走向了衰落,张羡带领他们二人在南郡与刘表对抗,因为王睿的死是刘表从中挑唆的,他们都很恨刘表; 可是前有刘表后有当时还没有被刘表处理掉的曹寅,他们这股仅仅万余士兵的势力被处理掉了,张羡选择逃走,去投奔袁术,他认为袁术迟早要与刘景升一决高下,那个时候就是他复仇的最佳时机; 而陈生、张虎则是认为,他们与刘表打了这么长时间,也算是全了忠义之名,再打下去也是徒劳无功,反而会搭上小命,不如就此罢休。于是他们投奔了刘表; 可他们远远没有看出刘表的用心啊,收降了他们。刘表当然会赢得不计前嫌的美名,什么唯才是举之类的...都是屁话,他主要就是为了让人看到他大度的一面,实际上呢?不然啊! 为何他这次偏偏点名要这二位过来为先锋?要知道这两位已经被他架空了兵权,闲置了很长时间,如今在让他们带领自己从前的旧部...所以说他们就是刘表的炮灰,探路石; “将军不敢当!校尉陈生是也!”,陈生拱了拱手。在这种朦胧不见的天气当中回答对面的话; “原来是陈将军!哈哈哈!久仰久仰!快快请进小弟张勋早就期盼多时了!”,内城的城门慢慢的开启,有兵马跑了过来...人数上?好像是不少啊! 进入了邓县的陈生、张虎久久没有声音,在城外围的刘表,道:“邓县城防松懈,看来张勋的话是真的,邓县本就没有多少兵马。李孝先此时也不在这里!” 李某人与程仲德老爷子早就算计好了,在此之前的张勋为何在李凯出现的时候显得那么惊诧?就是因为他得到了消息,李凯带人前往江夏准备突袭荆州,于是他才约定刘表在今日动手! “冲进去!哈哈哈!”,刘表大笑着下达命令,荆州军左翼的张任刻意的放缓了速度。而右翼的张绣也是一样,这对师兄弟似乎早有默契一样; 眼看着他们速度上很慢,黄祖也只能硬着头皮先做表率了,谁叫他是刘表的大将呢,他不做表率。谁做?呼和喊叫中三四万人马蜂拥进来,一片乱糟糟的景象; “不好!是...李孝先的声音!”。张虎募然想到了那个曾经与他们处在一个阵营当中的儒生,那是一个比张羡还要厉害的人! “陈生、张虎?近来可好?你们应该还记得我吧?”,一声轻喝在内城的城门上方传来,李凯笑眯眯的支着下巴,道:“作为对你们忘记我的惩罚!弓箭准备——三轮攒射!” “嗖嗖嗖...”,整个城郭的围墙上布满了弓弩手,万箭?耶(读一声)——!远远不够啊!邓县一共聚集了多少兵力?不包括临时征用的壮丁三万余,能称为军队的就有八万余! 为了给刘景升挖一个大坑,李凯甚至兵行险招,放弃了其他三个城门的防守,在南门城郭布置了五万余人的弓箭手部队!可想而知弓箭的猛烈程度,完全是暴风骤雨! “投枪准备!三轮攒射——!”,李凯又伸了伸手臂,城头上的士兵自动分成三排,然后助跑一下,将手中的长矛等武器扔了出去,刹那间...惨叫连连! “中计了!中计了!”,陈生、张虎大声呼喝,在城门刚刚进来的黄祖也急忙大吼:“后军变前军!撤出去——!快快快!” 刘表大骂不已:“张勋这个混账东西,老夫...”,反倒是张任、张绣眼中闪出一丝庆幸之意,他们算是逃过了一劫,邓县的袁军,火力太猛了! 邓县南方城外的树林当中,程仲德老爷子,叼着一片柳树叶,嘴角闪过一丝笑意,道:“黄将军!马孟起!以及孙伯符...准备攻击!冲击刘表的中军!不要去管两翼的骑兵!” “诺!”,黄忠沉声一喝,双腿一夹马腹,飞奔出去,手中亲自扛着一杆大纛,迎着清风,大纛咧咧挥舞,黄忠怒嚎一声:“杀——!” “咚咚咚...”,城门上,九面大鼓突然齐声响做,鼓点激昂如暴雨倾盆而下,骑兵的声音与鼓点一样急促,刘表霍然转身,大叫:“不好——!两位张将军!速速迎敌!” 刘表的队伍在荆州城门滞留的太久了,他们没有在城中士兵中计向后撤退的时候拉开距离,这就注定了他们会因为空间拥挤而造成,自己人冲击自己人!这是很可怕的事情! “嘘嘘嘘...”,程昱捏着柳叶慢慢的吹起不知名的曲调,在嘈杂的战场中占据了一块空间,那是属于他的宁静; “轰!”,内城的大门被开启,随着轰隆隆的声响,仅仅出来三百人。在前方的纪灵统领的五千兵马从中间分开,为他们让路。这些人就是身披重甲的——虎卫营! “吼——!”,一声不似人吼的声音贯穿了整个战场,在城郭之间的高大围墙中回荡,令人胆寒,许褚手持大刀冲在了最前边,身后的许氏虎卫纷纷跟进,一时间造成的声势极为可怖! 李凯不知何时下了城门,道:“虎来!集合兵马!将全部兵力投入进来!这一次必要打疼他们。打痛他们!” “诺!”,纪灵大声回应,手中的大旗开始不断的摇晃,从最初的一员只知道猛打猛冲的猛将,以自己的勇武为荣,在经历了数次打击之后,纪灵开始转变! 诸侯讨董的大事件他没有参加。豫州北部的事情他也没有参加,似乎一切事情都与他绝缘了,要知道他可是最早追随袁术的老臣子,地位自然不同寻常,可是他都不在意! 他在努力的提升自己,他在努力的平复自己的心情。他知道自己的武艺根本算不上天下无双,他也知道自己的头脑并没有专业谋士那么厉害,所以他两者结合,他要——能文能武! 五万余的兵马迅速的集合起来,慢慢地开进了这个城郭当中。一时间潮水般的黑色大军浪潮一般汹涌的席卷过去,以虎卫营为矛头碾压过去。刹那间大地一片殷红! “这个见面礼还是不错的吧?”,唯恐天下不乱的李某人在人群的包裹之中,大声的呼喝着,小人得志一样令人憎恨; 陈生、张虎现在也是苦笑连连,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最怕的就是李孝先的突然出现,可现在他不仅出现了,而且还带着一份连环大礼包,要人命的大礼包啊! 退出邓县的城门已经是尸骨累累了,黄祖不断地调动士兵向外撤离,但是外边的荆州军同样碰到了难题,袁军的骑兵疯狂的冲击正面对城门的中军,造成了这里是进也进不去出也不出来的情况; “啊——!”,一声凄厉的吼叫声中荆州军的士兵掉进了护城河中...护城河中的尸骨越来越多,先越来越红,就像是传说中的血河一般,令人恐惧; 张绣与张任这对师兄弟,同是出自于枪神童渊的门下,学的都是百鸟朝凤枪,张任虽然是大师兄但是论起武艺他还真就不如张绣,甘兴霸狂野的进攻已经是令他左支右搪了; 当然,张绣过得也不怎么好,黄汉升的大刀招招凶狠,稍有不注意就是缺胳膊断腿的下场! “杀——!”,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睁,孙伯符此时陷入了狂暴的状态当中,一杆霸王枪舞的密不透风,凌厉的枪锋横扫一切阻挡之敌!在他身后是保驾护航的韩当、黄盖两员大将! 孙策将目标盯在了刘表的身上,他要杀了他!只有杀了他,孙坚才能够瞑目! 刘表大为惶恐,杀神一样的小霸王势不可挡!正待他大叫吾命休矣的时候,一支羽箭飞射过来,擦着孙伯符的樱盔射了过去,孙策登时转过脸去,脸上的狰狞愈发可怕:“挡我者死!” 一员大将策马奔来,手中两支短戟,背插双弓,面冠如玉,虎背猿腰,正是刘繇的手下大将——太史慈,太史子义!为了报恩,这位孝子转投在刘繇的麾下,如今正是跟随刘表一同征战; “哼!”,闷哼一声,太史慈双手的乌光戟一手平于胸间,一手拖在身后:“说大话谁都会!” 孙策正是怒气值爆满,此时谁敢招惹他,就是一个下场——死!一声虎吼,霸王枪流星赶月一样追逐过去,势不可挡的样子令人胆寒!太史慈也是挺戟相迎,毫无惧色! “碰!”,一声巨响,兵器碰撞,冒出花火,孙策与太史慈硬撼在一起! 内城当中,李凯还是闲庭信步的样子,这场战争可以说他已经赢了,刘表此人绝非他的对手!只有...那个人占据了主导那才会是真正的战争! 现在的李某人的确没有王牌谋士系统的附身能力,他现在都是在学习当中、时间当中渡过,他相信自己可以成为一个出色的谋士,一个顶级的谋士,靠着自己的努力,而不是靠那些随时会被别人抽走的东西; “纪灵!周泰!变阵!冲出去!将内城的敌人包裹起来!分割开来!他们没什么威胁了!”,李某人喝道; 所谓兵败如山倒,士气一泄,整个部队的精气神也就不剩下什么了,冷兵器的对决当中,士气是占有主导地位的一个重要因素,冷兵器的对决当中也是当场战死的少,受伤而亡的多; 这些都略有不同,同样的是,战争无论以何种形式的存在,都是要充满鲜血的,都是一个残忍的形式存在; “杀杀杀...”,袁军士气爆棚,一往无前的碾压过去,就是碾压,在内城当中他们占据的优势实在是太大了,陈生、张虎,一边聚拢士兵,一边向后撤退; 正文 第三十一章 新奇的阵法 访问下载txt小说“杀——!”,孙策疯魔了!多ri来的压抑令他爆出强大的战斗力,尤其是在孙坚的尸体被高挂在襄阳城楼上,受尽折辱,死都不能瞑目的情况下;刘表做的有些太过分了,如果像黄祖一样,为了达到战略目的,这种方式的确可以去用,但是刘表仅仅是想要羞辱豫州的袁术而已,炫耀自己的能力罢了! 孙文台何许入也?那是江东猛虎,沙场宿将,就是最初的大汉四大名将都对他青眼有加,想将他培养成为汉室王朝的的守护神,如此一个百战百胜的猛将都被他千掉了,他能不骄傲吗? 有道是入死为大,刘表过分了!他现在也品尝着自己种下的苦果,孙坚1ri部的仇恨全都是针对他,在乱乱糟糟的战场上不顾自身安危,只认准刘表的中军大纛! “杀——!”,十七八岁的孙伯符颇有些当年的楚霸王的气概,双臂之间已有千斤之力,霸王枪寒光阵阵,漫夭激舞,分不清是从哪里刺出去的;面对狂暴的孙策,太史子义还在坚持着,但是他现在也仅仅是能够与孙策战成平手罢了,双手中的乌光戟左支右架,堪堪抵挡住了孙伯符的攻击;“劲儿挺大o阿!”,太史慈一戟逼开孙策的长枪,感受虎口的疼痛,咬了咬牙,继续迎了上去,单论武艺,孙伯符未必能够战胜他,只是孙策现在很狂暴,完全不惜己身的打法反倒是令太史慈不断地只能防守,而不能反攻;“嘘嘘嘘”,程昱、程老爷子还在吹拂柳树叶,出阵阵清脆的响声,似乎在陶醉在战场之中,这种生活方式才是他想要的!金戈铁马,铁血豪情! “变阵!”,募然,哨声停止,程昱策马走出树林,轻声对身边的黄忠喝道,黄忠满身是血,他已经冲杀了一阵子了,雪白的胡须都像是血染的! “诺!”,一声虎吼,黄忠重冲向战场,手中的大纛迎风招展,猎猎作响,左摇三下,右晃三下,随着中军大纛的舞动,邓县城外的袁军开始了变化;“咚咚咚”,战鼓还在激昂的吼叫,豫州军气势如虹,三声齐喝之后,大军慢慢的向后撤去!如果是单纯的撤走,只怕他们也办不到,因为荆州军还在后边,拼死突围! 所以骑兵撤了!而步卒还在继续抵挡荆州军的向后突围!这样似乎是给荆州军放开了一条逃生之路,让他们容易突围而去!其实不然!这是程昱的心理战;一味的对荆州军实施重压,那么到头来豫州军也会损伤惨重,不如先紧后松然后再紧,如此反复,荆州军的jing气神,逃生的yu望等等情绪都会大起大落,最终士气一泻千里! “还是冲击刘表中军!冲击正对城南门的城门!”,程昱命令道,从战圈当中撤出来的骑兵再一次狼嗥着冲了上去!轰鸣的身影响彻夭地,震耳yu聋! “张绣!张建忠!我们又见面!”,战场之中,马孟起拦住了张绣,张绣此时看起来很是不好,刚从黄忠手里死里逃生,如今又碰到了马孟起这个小疯子,张绣不禁感叹命运不济! “马孟起?”,张绣紧了紧手中的虎头吞金枪,横于胸前:“手下败将!” “哼——!”,马登时大怒,紫电枪化作一道流光刺了出去,若闪电,比之从前,张绣能感觉到马孟起的成长,他甚至感觉到了马正在觉醒属于自己的强者气势!小小年纪,真的是太可怕了! “吭——!”,一声巨响,张绣震惊的看着马,马咧了咧嘴露出森白的牙齿,像是龇牙的老虎:“张建忠!如今的你不是我的对手了!” 马的成长真的是他迅了,迅的令入震惊!上一次的交手当中,张绣能够在力量上与技巧上全面的压制马,马只能苦苦抵挡,最后用了以命搏命的方式才堪堪与张绣打成平手! 可现在呢?经过了一段时间的磨砺与成长之后,马在力气上已经不逊于张绣了,他现在的技巧在得到数个强力武将的指点中、对战中是飞的提升! “喝——!”,一声暴喝,趁着张绣的惊诧,马连续抖出十数个枪花,化作漫夭的梨花雨,虚虚实实的向张绣探枪!这是一种迷惑敌入的方式,实中带虚、虚中有实,不是绝顶高手不可能识破! 这一点在吕布身上就得到了验证,李肃在与他的交手当中就没有被识破,而且凭借着这套枪法,先夭身体条件不是很好的李肃才能成为与吕布一较长短的高手! 张绣远远不如吕布,虽然马也不是李肃,但是他不能识破枪法中的虚实,颇受被动,奈之下,他只能大吼一声,急转枪头,使出了百鸟朝凤枪与马对抗! 百鸟朝凤枪注重的就是绝对的度,还有,他有一个别入比不了的特点,那就是——乱!非常的乱,如羚羊挂角,迹可寻,这就是这套枪法的jing髓,因为没有套路,所以才厉害! 作为枪神童渊的二弟子,张绣比他的大师兄张任可要强多了,这不仅仅是在先夭的身体条件上,多的是他对百鸟朝凤枪的领悟当然,他还比不上他的小师弟! “叮叮叮”,紫电枪与虎头吞金枪在一团光影当中相互碰撞,马神sè冷淡,突然偏过身去,虎头吞金枪在他的脸上划了一道痕迹!而张绣 “嘶——!”,张绣嘶了一声,看着肩膀上诺大的伤口,血流如注,心中赅然,坦白的说马今夭能够在与他的交手中占据上风,完全是因为张绣在此之前与黄忠的大战中消耗过大,即使这样,马现在也可以称为高手了! 失败了就是失败了,张绣知道再打下去徒劳力,他自己很可能还要手上,所以他深深地看了马一眼,转身打马而去,窜进乱军当中,任由乱兵裹挟,撤退而去! “真不尽兴!”,马撇了撇嘴,紫电枪扛在肩头,战胜了北地枪王,令他在心中生出了一种情绪,这种情绪叫做,一枪在手夭下我有!以及——挡我者死! 身为武将,这样的气势是必然要有的,因为没有这种气势就不可能称为强者!这是属于强者的气势! “杀——!”,孙伯符与太史子义的交手进行了第五十个回合左右,远处的刘景升承受不住压力,命令士兵撤退,他自己也率先逃离这里,他这个动作引起了很多变故! 变故一,孙策不顾生命危险的调转马身,强行从战场当中杀向他,为此被太史慈一箭shè穿了肩胛,代价不可谓不大,但这份悍勇的气势赢得了数入的崇拜;变故二,身为中军主帅岂能在这个时候抛弃自己的部队?尤其是内城当中的荆州军还没有完全撤离的时候,他先跑了,本来就因为遭遇伏击而士气低迷的荆州军是乱套了! 这两个变故尤其是后者,直接改变了整个战局的走向,豫州袁军加勇猛,由原来的歼灭战,转为追击战,所谓乘胜进军不在兵寡,败逃之师惧其多!正是这个道理! 程老爷子指挥黄忠带领三万铁骑一路从邓县追杀了刘表三十里!直到在襄阳城外的时候被蒯氏兄弟的兵马接应,刘表才稳住阵型,收拢溃兵与程昱对峙起来,但是他不敢妄动! “黄祖呢?黄祖呢?”,稍稍歇了口气,刘表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大将军黄祖,急忙呼唤,在他身旁的年轻小将正是文聘,要不是文聘一路护持他,甚至还为他挡住了孙伯符,只怕刘表的六阳魁早也不翼而飞了:“黄将军还在邓县!” “什么?”,刘表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转过头,良久闭上眼睛,仰夭长叹:“夭o阿!我都千了些什么o阿?派入回去救黄将军o阿!!” “主公!不可!”,蒯良急忙叫住刘表,道:“河对岸的袁军还在虎视眈眈,而且他们都是骑兵部队,只怕我们还走不到邓县就会被他们拖垮o阿!” “闭嘴!”,刘表登时大怒:“黄将军那是荆州的功勋重将!这些年来他是杀害孙坚的凶手,如果他出了什么事情他还能活得成吗?我刘景升绝对不能亏待” “主公勿慌!子柔明白您的意思!”,蒯良连忙说道:“我们现在可以与袁军谈判!我们还有一个重要的筹码,或许可以救黄将军一命!” 河对岸的不远处,孙策正被五花大绑的仍在地上,程昱眉头紧蹙,看着他吼道:“孙伯符!你现在能清醒一点吗?如果不能!我不介意让你清醒清醒!你知不知道你的莽撞差点害死了我们!” 孙策冲的太猛了,在蒯良接应部队到达的时候他还想取了刘景升的xing命,要不是他是袁术的女婿,程昱才懒得管他,死了正好,孙坚的势力也会被袁术直接兼并! 可是有了这层关系就不能不管,程昱只能命令黄忠带入冲击了一次荆州军的军阵将他救了回来,疯魔的孙策甚至与黄忠交手了!这可是以下犯上!yu图残害同袍,这个罪过可是不小! 当时豫州军损失了数百入,就为了将他救回来,损失可是很巨大的,要不是蒯氏兄弟心恋战,只怕当时已经呈现慌乱的豫州军会损失多,程昱的愤怒也是可想而知的;孙策一言不,肩胛上的羽箭还没有拔掉,血液卷卷的流淌,他的世界只剩下一片血红杀父之仇不共戴夭! “混账东西!”,程昱低声的骂了一句,转过身去再也不去看孙策,喝道:“将他抬回去!黄汉升将军!我们也回去吧!邓县的战斗还没有结束,我想我们” “仲德公!对面来入了!”,黄忠指了指河对岸,一个儒士打扮的入乘船过来,远远地作了一揖:“敢问对面的是袁豫州麾下的哪位将军?在下蒯子柔有事相商!” 程昱眯了眯眼睛,荆州蒯氏?这个蒯良也是个有名的名士,他知道,遂笑道:“在下兖州程仲德!久闻蒯子柔大名!久仰了!你我如今分数敌对双方,不知你此来有何事?” 蒯良很小心的将船停泊在岸边,笑道:“长话短说!刘皇叔爱惜入才,所以命我前来谈判!我们自知黄祖将军这一次恐怕是凶多古少!所以,想要保住他一命!作为交换条件,孙文台的尸会被礼送归还!不知仲德先生意下如何?” 听闻归还孙坚的尸,孙策猛然清醒过来,挣扎着跑了过来,两行眼泪控制不住的流淌下来,眼巴巴的看着程昱,似乎在乞求,似乎是在哀求! 黄祖是个非常有能力的入,他也是荆州的头号大将,千掉他在战略意义上,以及袁军后续的进军计划当中都会具有很大的价值!用他去换孙文台的尸? 程昱是个心肠很硬的入,可是看到孙策也不过是一个孩子,心中一软,良久说道:“这件事情我就做主答应了!傍晚时分,我希望看到孙文台将军的尸体送还邓县!否则——!” “如此!多谢了!”,蒯良拱了拱手,命令手下划动小船向远方行去,在这个时候程昱心中真的升起一种要千掉这家伙的意思!在之前的交手当中他能看出来蒯氏兄弟的能力,他们不只是名气大,还是具备真才实学的入! 杀掉他,在杀掉黄祖,那么荆州就会去掉两大威胁o阿!在今后的交手当中袁军能占到的便宜可就多了,可是一切都是为了孙文台o阿!活着的时候他就不安分,引起了数次的变局,而现在,他死了,死了之后他也不安生,搅动着数入的心! “呼——!”,程昱自认为是一个不择手段的入,也自认为是一个心肠很硬的入,可现在他也只能深吸一口气,说道:“汉升!我们回去吧!” 邓县,战争的确还没有结束,在经历了巨大的变动当中,黄祖还是稳住了局势,聚集手上的三万兵力,在刘表率军撤退的一个时间差中,将部队撤出了龙潭虎穴一般的邓县,在邓县城外的平原上列队;他现在的ri子可是不好过,这一次李某入的这一击完全是打个正着,所有的兵力全都被他聚集在了这里,足有三万骑兵,五万余步军,这还不包括程仲德在外边带走的三万骑兵! 外城的城头上,李凯大声喊叫:“陈生、张虎!你们与我也算是1ri交了!你们现在已经被包围了,刘景升也是一个薄情寡义的入,你们被他当成废物抛弃了!你们现在已经是上夭路入地门了!投降吧! 就咱们之间的这种关系,我会在袁公面前为你们美言几句!你们还可以继续当将军,张羡现在就在袁公的麾下,良臣择主而事,良禽择木而息!你们不要在执迷不悟了!” 陈生、张虎心中有些意动,但黄祖就在他们身后,如果敢有妄动,黄祖第一时间就会处理掉他们,他们也只能拒绝:“李孝先,我们现在都是刘皇叔的部下,岂能做这等卖主求荣之事?” “给脸不要脸!”,李凯在城头上啐了一口,手中的令旗急舞动,这是总攻的信号! “轰隆隆”,骑兵开动,包围黄祖的豫州军步卒自动让开了道路,而这个让开道路也不是简单地让,一个圆形的包围圈分成了八个阵型,有七条通道被放开! 三股骑兵从通道中杀入,不断地穿插切割黄祖的步卒,然后迅的从对应的通道离开,看起来这个阵型就像是一个八卦阵? 当然不是!这个阵型的创者是李某入,而他也仅仅是将雁行阵变动了一下罢了,将原来的雁行阵改变成为一个组合雁行阵,至于为什么像八卦阵,那也不过是他的恶趣味儿罢了! 组合雁行阵露出的通道充满了杀机,黄祖的步卒想要从这里通过先面临的就是通道两旁的长矛手,还有外围突然杀进来的骑兵,如果他们不离开,一味的固守他们这些入都是水6两栖的步卒,并不是重装步兵,阻挡不了骑兵的切割! 黄祖现在面临着两难的选择,因为这是一个奇的阵法,他从没见过! “八卦阵?不是!”,黄祖自己都在不断的猜想,可是怎么看这都与八卦阵相去甚远,像是雁行阵?连在一起的大雁?黄祖的眼睛顿时亮了,亮完之后又黯淡了下去;之所以前后有这种差别甚大的反应,是因为他现了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却现这东西现在会要了自己的命!该怎么办?自己难道真的被抛弃了吗?想了很久黄祖突然冒出了这个想法,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正文 第三十一章 天下为棋盘 李孝先,真是个鬼才啊!黄祖心中暗赞,他现在的情况十分的不好过,尤其是程昱的三万骑兵回援之后,他更是雪上加霜,在重重包围之中倍受打击; 身为一员沙场宿将,黄祖倒不是表现的一无是处,他在关键时刻的号召能力还是值得肯定的,在巨型的组合雁行阵当中,他使用了步卒十分常见的一种阵法,圆形荆棘阵用来抵挡豫州军的疯狂冲杀; 虽然少了巨盾兵的存在,这个阵法并不完全,防御的厚度也不是很深厚,但他能做出这种反应,的确可以进行称赞一声,他的应变能力相当不错; 虽然这种阵法暂时的能够抵挡住豫州军的冲杀,令他们的骑兵不能随意切割荆州军部队,可这也只是权宜之计,还没等黄祖反应过来,想出应对的方法,他又再一次遭到了打击! 仅仅三百人的重装甲步卒轰隆隆的开赴进来,黄祖已经见识到了他们的绝强威力,那绝对是压倒性的战斗能力,这些重甲怪物,刀枪不入,威力实在是太大了! 或许这三百人在三万人面前无关紧要,解决他们也只是时间上的问题,累死他们都可以,但黄祖没有这个时间,而重甲步卒的运用也不是那么用的,他们是改变战局的利器,矛首! 以他们这些重装甲为矛首,只要刺开荆州军的圆形荆棘阵,在他们身后跟进的骑兵部队就能够再一次进行穿插分割的战术,黄祖的部队也不会再有反抗能力! “喝——!”。许褚一身黑甲,冲在最前方。他没有骑马,虽然这样会使他自身的战斗能力下降不少,实际上也是如此,没有战马配合的武将在威力上要减少很多; 但是许褚天生一副大身板,估计很少有战马能够驮动他飞奔自如,即使这种宝马有不少,可是穿上百斤重的铠甲之后呢?恐怕就不可能了吧? “吭!”,一声轻响。荆州军呆愣愣的看着自己刺出去的长枪,都忘记了收回,锋锐的矛首竟然没有刺穿敌人?反而卷刃了?这是什么一个情况?他已经有些傻了! “哼!”,重装步卒一声怒哼,手中的朴刀狠狠的劈斩过去,猝不及防的荆州军甚至连惨叫都没有来得及叫出,就倒在了血泊当中。再也没有站起来! 这是一件非常伤士气的事情,敌人可以随意的屠戮你,而你却丝毫没有伤到敌人的能力,就算是神经再坚韧的人,看到这种情况也不会愿意白白的丢掉性命吧? 黄祖叹了口气,深深地看了一眼城头上摇着羽毛扇的李凯。喝道:“荆棘阵!转——!”,随着他的命令,手下的荆州士兵,开始转动起来,在外围架着的长矛将这些人保护在下边; 荆州军现在看起来就像是一只转动的刺猬。护在外边的刺锋利伤人,李凯在城头上笑了笑。滚动当中的刺猬的确不好惹,可是...尖锐的刺下边却是柔软的致命弱点啊! 对付这种尖锐的刺,就要用更为坚实、更为锋利的利器!而重装步兵——可以办到!他们只需要将这个转动的大阵破开一个小小的口子,让大阵的运转出现一丝滞涩便可以! 令旗缓缓的舞动,许褚了然,高高举起了手中的九耳八环象鼻刀,一声暴喝,三百虎卫营紧随其后,毫不犹豫的冲进了荆州军的大阵,掀起了腥风血雨! “时机到了!差不多了!”,李凯喃喃的自说自话,在此之前他就有机会将黄祖的部队包围消灭掉,只是那时候需要耗费很大的兵力,自己损伤一定会很高,而现在荆州军的士气已经所剩无几了; 挥了挥手,在七个通道内分散的袁军骑兵启动了!万马奔腾之中豫州军的步卒又起了变化,他们向后撤退了不少,留出了一个足够的空间,在保证阵型不变的同时,似乎又有所改变! 这种改变很微小,可以这么说,在嘈乱的战场中很难发现,原本的组合雁行阵之中的通道大概有五丈宽,而现在这个通道缩紧了,变成了四丈,变得非常狭小! 骑兵很快就切割完毕,黄祖无能为力!在豫州袁军骑兵从战场中央撤离之后,他连忙聚拢士兵,可是——来不及了!一直只充当墙壁阻拦他们的袁军步卒动了! 一共八支部队,顺着骑兵刚刚冲杀还未聚拢的通道将荆州军完全的分割开来,速度快得令人不可置信!荆州军这一次是彻底的分裂开来,只能各自为战,而得不到黄祖的统一指挥! “你这个仅仅训练三天的阵法...真是天才的设计啊!”,程老爷子风尘仆仆的走上了城头,年逾五十的他在经历了近乎一天的大战之后,并没有显出劳累的样子,反而是精神奕奕,神清气爽,这份精气神,令人赞叹! 李某人摆了摆手:“仲德公谬赞了!这还要说纪虎来、周幼平的功劳啊!他们训练的士兵最起码能够明白我的意图,以此来完成我所交代的任务,这才是最基本的! 雁行阵本来就是一个简单的阵型,我只不过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加以改造罢了,说不上什么天才不天才的,要真是说到天才,我更愿相信陈叔至是个天才!” “那小子?也是!我看他在研究重装骑兵的问题,不停地在计算盔甲的重量,战马的负载能力之类的问题...的确是个人才!”,程昱笑眯眯的赞叹了一句,眼中有些犹豫,没有开口说话; “哈哈哈!您老人家不责怪他当初用性命相要挟的事情,还夸赞他,反将这件事情赖到我的头上!”,李凯心情不错。哈哈大笑,在他身边的张宁带着一张面具。粗着嗓子道:“仲德先生可是有什么事情想说?” 程昱愣了一下,看了一眼戴着面具的张宁,也不询问她的身份,招降青州黄巾之后这个人就一直在李凯身边,默不作声,只是偶尔的说上几句话,而这几句话往往是一阵见血,程昱知道这是个心细的人; 李某人笑道:“仲德公可有什么事情想要说?你我相交多时。什么事情不能说?” 程仲德拱了拱手说道:“刘表派人与我交涉了一下,他想用孙坚的尸首换回黄祖!嗨!这件事情我...擅自做主了,已经答应了他们,在黄昏时分他们就会将孙文台的尸体送过来!” “什么?”,李凯惊声叫了起来,好半天才说道:“既然仲德公已经应承了下来,那就算了...黄祖。说实在的,这个人的价值远远大于孙坚,甚至是活着的孙坚!可惜了!啧啧!” “抱歉了!孙伯符还是个孩子,我不想...”,程昱拱了拱手很是歉意,他又何尝不知道黄祖的能耐呢?再加上他还有机会除掉蒯良。这两者相加比之孙文台,在价值上太高了! “哦!对了!仲德公答应的是将黄祖放回去,是吗?”,李某人似乎想到了什么,目光灼灼的问道。程昱点了点头:“正是,他们要黄祖完好无损的回去!” “恩。那就是说...这三万荆州军我还是可以一口吞掉的!不是吗?”,李凯一拍巴掌,喝道:“传令黄汉升、纪虎来、周幼平、甘兴霸!要他们一个时辰之内解决战斗,将黄祖完好无损的押到我面前!” 言毕,李凯一甩袍袖,向内城走去,对于战场的形势再不去关心!他有这份自信!或者说这场战争早就在被他所掌控了! 战争开始之前没有绝对的胜与败,而战争步入中期也不能妄言必胜,可是当战争步入了后期之后,对手在你的算计下一步步的走进圈套了,那么,就可以下结论了! 程昱摇了摇头,摸摸自己的脸,叹了口气,李某人已经很给他的面子了,这张老脸这一次还真是...心中有些郁闷的程昱接替了李凯的位置,指挥部队进行鲸吞蚕食,一步步的瓦解掉荆州军; “降者不杀!负隅顽抗者!杀无赦——!”,纪灵高声大喝,手中的三尖两刃刀狠狠地劈掉一个荆州士兵的半个脑袋,白的、红的溅了他一脸,使他看起来杀气纵横,威武无比! 黄祖出身在荆州的豪门士族黄氏家中,但不要以为他天生就高人一等,他只是一个旁支的庶子,这个身份受到家族的制约但却得不到实际的一些东西,可以说过的还不一定有寒门士子好; 刘表早年间游历的时候发现了他,相互交谈后他很欣赏黄祖,事实上当他发迹成为荆州牧之后第一个提拔上来的还是黄祖,黄祖也因此在黄氏族中水高船涨,甚至有希望成为族长! 为了报答刘表对自己的知遇之恩,报答他曾经挖掘了自己、鼓励了自己、善待了自己,黄祖决定为他出生入死毫无怨言,就像这次,刘表跑了,但是黄祖只是想了一下就不去想了! 即便是刘表抛弃了他,他也无怨无悔!这就是他的为人处世之道,他可以在对付敌人的时候使用最阴损的招式,但是他的为人就是如此,光明磊落,知恩图报; 如今,荆州军大败,几近全军覆没,该死的都死了,该投降的也都投降了,前去追击刘景升的骑兵也回来了,那么就说明现在刘表很安全,自己...也完成了任务,拖延时间的目的达到了; “唰!”,黄祖拔出了自己的佩剑,不是用来杀敌,而是横在了自己的颈间,意图自刎,仰望暗红色的天空,漫天的晚霞,黄祖一张平凡无奇的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是的,他很满足,他出身并不好,空据才华却不得施展,直到碰到了刘表...可以说他人生中的转变,他的贵人就是刘表,士为知己者死!现在——时间到了! “嗖——!”,一支羽箭流星逐月一样激射过来,黄祖的长剑被射飞一旁。不远处的黄忠摇了摇头,道:“先生有令。要我将你完好无损的带去!走吧!黄将军!” “连死都不让我死吗?”,黄祖面上愠怒,随即道:“也好!我也想见见这位闻名久矣的李孝先!”,他是杀害孙坚的绝对凶手,也对孙坚做出了很过分的事情,他似乎自知难逃一死,认命了! “打扫战场!甘兴霸!你可要好好干啊!否则...”,程昱步下城头。喝道:“纪虎来!收拢俘虏,将他们暂时安置在城北大营!周幼平,带人救治伤兵,荆州军的也要一视同仁,这是李孝先的意思!” 战争落幕,硝烟散尽,豪情过后也不过是黄土一堆。鲜血一抹,没有什么,有的也不过是凄凉的一片萧索罢了! “孙伯符!你先下去将你的伤口包扎一下吧!”,邓县大营内,李凯坐在主座位置,看着下边的孙策。慢慢的说道,他能看出来孙策现在的情绪很激动; 孙伯符抿了抿干裂的嘴唇,异常坚定的摇了摇头,嘶哑的说道:“先生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我会克制住自己的情绪。我只想看看杀父仇人长的是什么样子罢了!” 嘴唇都咬破了,可想而知的是孙伯符有多么愤怒。李某人蹙眉,低着头修了一下指甲:“但愿吧...孙伯符,这一次的事情你也要明白我们付出了什么! 这不仅仅是一个人的问题,我们冒的风险相当的巨大,这件事情甚至会影响到袁公未来的发展,所以我希望你能够明白这些...或许,你就将这次的事情当成我——对你的警告吧!你要记在心里!” 李凯的声音越说越低,因为外边的人已经进来了,黄祖被黄忠带了进来,没有对他进行捆绑,这也算是表现对他的一种尊敬吧,黄祖进来之后很有风度的拱手抱拳:“败军之将黄祖拜见李先生!” 孙策睁大了眼睛,喉咙中的咆哮声似乎就要压制不住,李凯眉毛一竖,断喝:“孙伯符!” “明白!呼...我只是没想到我的杀父仇人竟然是这个样子!我父亲是个英雄豪杰,我自肘,能杀掉他的人也必然是个英雄豪杰,只是...有些失望!”,孙策几乎是咬着牙说完了这些话; 黄祖笑了笑,在孙策的眼中是那么的讽刺:“孙文台是个英雄豪杰,这我一点也不会讳言,只可惜他被我抓住了致命的弱点,仅此而已!战场上的事情谁也无法预料,楚霸王都有折戟沉沙的时候,何况是别人呢?至于我的长相,这是天生的,我改变不了!” “请坐!”,李凯伸了伸手,道:“刘景升已经派人过来要将你交换回去了,刘表这个人虽然不咋地,对你倒是真心不错,黄将军,此时此刻你有没有感动呢?” 黄祖一愣,双目隐隐泛红,半晌才说道:“那不知道主公用的是什么条件来交换我?” “怎么?如果刘景升的付出太大,只怕你也不会愿意回去吧?”,李某人站起身来,赞叹:“真是个好将军啊!不过你放心,刘景升一向小家子气,他能给我什么?只不过是文台兄的尸首罢了! 刘景升干的好事!这件事情还请你转告他,我与他绝不干休!人死为大,你们如此作为实在是令人不耻!等着吧!你们既然能做到这一步,那我李某人会做得更过分!就算他死了,我也会将他的尸体拖出来——鞭尸!” “你...”,黄祖刚想站起来,却见黄忠的眼神极为不善,于是他闭上了眼睛,道:“这件事情是我做的,这是战场的事情,一切可以利用的有利条件都可以利用,这就是我的原则!某一天,我败在你手里,你就是将我剁碎了喂狗,我也不觉得过分...” “哼!”,李凯轻哼一声打断了黄祖的话,轻蔑的说道:“刘表倒是养了一条好狗!黄祖!你现在就是我的手下败将!今天是!以后也是!你就等着被剁碎了喂狗吧!装英雄?你算什么东西?” 说翻脸就翻脸,李某人绝对是属狗脸的,黄祖霍然起身,怒道:“士可杀不可辱!李孝先!你太过分了...” “报!荆州信使前来,指名要见先生!”。传令兵急促的走了进来:“他们在城外十里处,不敢过来!” “哼!”。李凯撇了撇嘴:“这么一点胆量都没有?小家子气!...黄祖!我们是言而有信的人,所以这一次,我放你一马,记住了,你这一次的事情!永远记住了!” 点起三千骑兵,李凯亲自带着孙策前往十里之外的地方,荆州派来的人与李凯接洽,很令他意外。竟然是...贾文和? 清瘦的身形,嘴角挂着一丝莫名的微笑,果然,来人远远的作揖:“李孝先?咱们又见面了!上次长安一别,近来可好?” “很不错!就是有点想念你了!贾文和先生!”,李凯冷笑着咪咪眼睛:“以你贾先生的智慧,为何选择了刘景升?我好像没看出他有什么前途可言啊!守户之犬耳。绝非雄主!” “哈哈哈...”,贾诩摇了摇头,大笑不已,指着李凯:“一见面你就开始挑拨我与刘皇叔的关系!李孝先...你可真不是个简单的角色啊! 上次的交手中,你我为这个天下表演了最疯狂的一次会战,近乎六十万人的大决战啊!不能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在大汉几百年的历史中好像也不常见吧? 可惜的是...你得胜而逃了!而我虽然取得了最后的胜利,却也没在那里长留,因为我一直在寻找着你啊!这一次,你还打算得胜而逃吗?恐怕你也无处可逃了吧?” 贾诩这是在下战书啊!李凯笑了笑,轻佻的回答:“逃?为什么要逃?文和先生似乎...太抬举自己了!哈哈哈!能与你这种智者交锋才是我一直期待的事情啊!不是吗?” “哈哈哈...”。贾诩眼中精光一闪,继而哈哈大笑。两个人在一片哭声中大笑,显得格外的刺耳,贾诩笑道:“那么——李先生,咱们换个地方单独谈谈?” “也好!”,看了一眼还在抚棺痛哭的孙策,李凯点了点头; 无论是多么英雄豪杰的人死了也不过是一举腐朽的尸体罢了,孙文台也是如此,他将来也不过是一抹黄土而已,如今...他都烂了!炎炎夏日,暴晒了这么多天,他身上的臭味儿数十丈外都能闻得见; 孙策伤心欲绝的哭泣,在他身后的孙坚旧部也是眼泪转眼圈儿的低声哭泣,对于他们来说这个夏天注定像冬天一样寒冷,冷的不是身体,冷的是心啊! 树荫下边,李凯与贾诩盘膝对坐,这叫做坐而论道,贾诩捏着一根小树枝,慢慢的画出整个大汉的疆域,漫不经心似的说道:“刘景升正如你所说,他充其量也就是个守成之人,进取不足!可是有我在! 他现在得到了益州刘焉、扬州刘繇的支持,组成了牢不可破的联盟,占据着天下的半壁江山,在中原、河北、西北一片乱局当中,这里最为安定,也最为富足,拥有着可以横扫天下的力量!这一点你不会否认吧?” 李凯同样捡起一根小树枝,撇了撇嘴:“牢不可破的联盟?文和兄!这话说出来你这张脸怎么不红一下呢?要说刘繇没什么主意,可能会死跟着刘表,可要说刘焉这个老家伙,我可不信! 大汉的天下之所以形成如今这种诸侯迅速割据的形势,这可是他一手促使的!要不是他的建议,只怕如今的汉室江山未必会像现在这样,没准儿还能趁势焕发新的生命力量,如光武中兴的事情也未尝不可以再次出现! 拥有众多的人口,充足的粮草,所谓的皇叔联盟在如今的天下当中的确是首屈一指的势力,且没有之一!但是——有我在!你们就连长江这条河流都跨不过去!” “呵呵!孝先,你倒是很狂妄啊!”,贾诩眯眯眼睛,两个死敌竟然像老朋友一样谈笑风生,虽然他们嘴里的话都是在打击对方的气势,在试探、套取对方嘴里的情报; 贾文和伸手指了指徐州的位置,道:“陶恭祖不是一个安分的人,如果他在年轻十岁,这个天下将会更加混乱,但是他现在老了,从前的一些野心也渐渐的消退了,他现在只想守住徐州。安定的存活下去! 他所打的主意无非是安定、平静,就算是将来有人一扫八荒六合。统一天下,他也能凭借徐州多年的经营而福荫子孙后代!我想,他就是墙头上的野草,随风而倒! 在局势尚不明朗的情况下,他只会选择最强的那个!而我们,就是!如果他举兵在一旁策应,那么,你能告诉我你们将要怎样应对吗?不要告诉我袁本初这个袁公路的兄弟能够出手。这话我可不信!” 李某人笑着点了点兖州的位置:“忘了告诉你,最近兖州出现了一些变化,曹孟德做大了,他收降了黑山黄巾军,并且与袁本初达成联盟,正在针对并州的张扬、吕布、冀州的韩馥、公孙瓒展开激斗; 在我看来,冀州这个地方的争夺最迟也就是今年的年关。韩服等人不是袁本初与曹孟德的对手!如此一来,你说会怎么样?曹孟德占据兖州中原要地,对于他来说,袁公就是他对南方的屏障,以来阻挡你们这股强悍的势力! 另外,兖州的战略位置虽然重要。但是人口并不殷实,而且土地贫瘠,反观徐州六郡之地,土地富饶,物产丰富。那里才是争夺天下的根基!曹孟德此人野心甚大,他一定会牵扯甚至会与陶谦死斗!到时候与陶谦结仇的袁本初。说不定还会咬上一口呢!” 贾诩笑容不该,道:“汉中张鲁已经被刘焉收服了,没有了后顾之忧的益川也有很强大的力量!你想对我说你们还有马腾、韩遂这层关系在是吗?放心,李傕那边会盯着他们的!” 李凯与贾诩的辩论无非就是想要在口舌上胜过对方,从而在心理取得一定的优势,不管是老狐狸一样的贾诩,还是坏鸟一样的李凯,两人是谁也不能说过谁; 这种方式的交谈是没有结果的,而且天下形势一变再变,一个小人物撒泡尿都可能引发出很多事情,他们也就是图个口舌之利罢了,贾诩缓缓的站起身来,道:“以天下为棋盘,以众生为棋子!李孝先——可敢一战否?” “自无不可!”,李凯针锋相对,毫不相让:“我现在没有退路!只能前进!谁敢挡我的路,我就让谁躺下,成为一堆枯骨!文和兄!你可不要是下一个哟!” “呵呵,怎么会呢?我曾经给自己看过面相,说是长命百岁那绝对是扯淡,能活到八九十岁还是没问题的!倒是你李孝先,这副容貌,尤其是额头上的那道伤疤斩断了你的眉角,这可是短命之相啊!这种人至多二十五岁就会一命呜呼也说不定呢!”,贾诩笑眯眯的说道,就像是在夸赞李凯一般; 李凯同样笑着说道:“放心!我可永远都是青春永驻的十八岁!不过二十五岁的!文和老兄,如果你要是学南阳许邵去给别人批命,只怕不出三天就会被吊在城门上吧?” “与你相见相谈甚欢,心中舒畅啊!好久都没有这样的感觉了,上一次好像是在李文优那里吧?可惜了,他现在也没了音讯!”,贾诩摇了摇头,挥了挥衣袖:“走了...对了,我已经出招了,你可要接住啊!不然我会很失望的!” “一定!恕不远送!”,李凯同样挥了挥衣袖,与贾诩背道而驰,心中思绪万千,贾文和...真不好对付,一段谈话中他似乎向自己暗示了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说,真是捉摸不透的家伙! 对孙策安慰了几句之后,将孙坚的尸体运了回去,进行安葬,日子似乎平淡的过去了两天,两天之后的一个消息令李凯差点没跳起来,贾诩这个阴人说自己出招了,原来就是这样... 整个南阳,甚至是豫州都有这样的谣言,说袁术就是一个傀儡,当家做主的是某某人,某某人如今用黄祖换取孙文台的尸体,这是在收买孙坚旧部的心,他现在拥兵十数万,他提拔上来的大将也很多...总之,某某人有自立的心思,是个狼子野心的家伙; 一段谣言没有指名道姓,却处处将矛头直接对准李凯,将他描述成为了一个想要使用借鸡生卵之计的阴险份子,如果再被袁术继续放任下去。迟早必成大祸; 李凯闭着眼睛,在大堂中来回走来走去。心中暗骂不已,孙文台这个祸害,活着的时候就惹是生非,死了还是惹麻烦,真是...他娘的混账东西! “现在怎么办?不如...直接回到谯县面见袁公,澄清事实再说吧!否则,这仗根本没办法打下去!”,程昱叹了口气:“我在这里镇着。别的不行,固守这里我还是有把握的!” “不!谣言当中并没有指名道姓,如果此时先生回去,只怕会有谣言继续流传,说你这是做贼心虚!”,张宁说道; 李凯还在来回踱步心中有些愤懑,不是他不相信袁术。这种事情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一次袁术或许没什么,可第二次呢?今非昔比了,他身边的人员组成远比原来更为复杂,不是自己能够弹压得了的了! “可是不回去,袁公起疑。将来如何是好?”,程昱道:“这是一个难以抉择的事情,无论如何都对你很不利,必须想个办法!妖言惑众啊!虽说流言止于智者,可又有几个智者呢?” “贾文和...这个老狐狸!”。李凯呼了一口气,嘴角绽放一丝莫名的微笑:“这件事情我不能做出直接的反应。也不能不做出反应,那么——学他!” 消息很快传到了袁术的耳朵里,身在谯县的他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每天喝喝小酒,吹吹牛,基本上什么事情也不干,身边的这些人能干的都干了,用不到他; 听到这个消息,袁术只是一笑了之,可是有心人却不这样想,他们在袁术耳边唠叨个不停,告诉袁术,如果李某人没有取代之心,何不让他回来一趟呢? 袁术想了想,也是,南阳郡屯兵十数万,少了他李孝先一点时间应该也没事儿,不如趁此机会叫他回来,试上一试; 还没等袁术发出这个命令,又有一些消息传到他耳朵里了,最近的很多说书人都在说一个名为“十二道诏令”的故事,讲述了一个英雄被人冤枉之后含冤而死的悲壮故事; 袁术听后大为感触,如果自己将李凯招了回来,岂不成为了那个昏庸的家伙?南阳郡那边要是有什么闪失可怎么办?这一定是荆州人惧怕李孝先而造出的谣言,想要离间他们之间的关系; 李凯的书信也适时的到达他的桌面,心中详细的交代了事情的始末,孙坚再一次被拿出来说事儿,毕竟这是袁术的亲家,他被人吊在城头上鞭尸,这也是在羞辱袁术本人,基于这个考虑,自己才不得不为了维护袁术的名声做出这个决定,实在是迫不得已; 另外那些谣言自己已经知道了,的确是针对自己的,在信中,李凯还说荆州来了一位高人,就是贾诩、贾文和,他现在已经开始主导皇叔联盟了,自己可能没有战胜他的能力,希望袁术亲征来此,激励士气云云的; 其实这无外乎是为了避嫌,还有就是暗中告诉袁术对手很强大,我现在也是如履薄冰,任何变动闪失都可能造成战局的全线崩溃,希望袁术能够慎重再慎重; 这个时候一个人说话了,这个人就是威望甚高的阎象,阎老爷子,他告诉袁术,想当初董卓对李凯那是青眼有加,董卓此人原本有振兴大汉之意,这是不可否认的; 那么,当时的董卓很有可能将主导地位直接交给李某人,那时候的董卓已经很强大了,但是李凯没有,还是跟随着当时只是个不成器的袁大少爷; 到了后来,诸侯会盟讨董的时候,袁绍、曹操、甚至是其他的各路诸侯均有招揽李某人的意思,他还是置之不理,被吕布意外的掳走之后,他又到了董卓那里,他还是有机会; 再后来的马腾、李儒等人先后都有招揽之意,都被李凯拒绝了,冒着重重险阻这才重新归来,可见李凯心中对袁术还是忠心耿耿的,这个时候怀疑他岂不是伤了人心? 阎象说的这些都是他打听来的,袁术自身也知道这其中的事情,心中羞愧,修书一封,按照阎象老爷子的意思,给他增兵三千,告诉他谯县一切安好; 三千兵马并不多,放进南阳郡现在这个熔炉当中,甚至翻不出一点浪花来,但是袁术的意思表达得很彻底,自己很相信李凯,告诉谯县一切安好也不过是个捎带的话; 李凯舒了一口气,贾诩的第一招自己躲过去了,很是惊险刺激,可以说贾诩的这个计策多少在袁术的心中留下了些什么,并不是完全的徒劳无功! “大张旗鼓的迎接袁公派遣来的兵马!”,李凯负手而立,说道:“派出细作,去荆州散播谣言,就说贾诩与李孝先是多年的好友,前日一见似乎达成了什么协议...”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就是李凯的招数,不见得奏效,最起码也要达成与贾诩一样的目的! 得到了这个消息的刘表就不是很淡定了,他直接找到了贾诩,责问他这是怎么一回事儿,贾诩慢条斯理的反问道:“刘皇叔!这种话你也信?李孝先这是在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把戏!” 刘表默不作声,贾诩继续说道:“我与他的确认识,但却不是什么好朋友,最多也就是惺惺相惜罢了!半年前在长安我们交过手,算是各有胜负吧!” “就是那次近乎六十万人的骑兵决战?”,刘表惊讶的问道:“据说董卓旧部死的就剩下一个李傕困守长安了,不是说...” “刘皇叔想说什么我清楚,为什么在大战过后的消息中并没有我们之间的描写?也没什么,我们虽然主导了那场战争,但我们毕竟不是主人公!他客居在马腾、韩遂、吕布那里,而我也是暂时在牛将军的麾下啊!”,贾诩叹了口气,似乎想起了那个温柔的男子; 摇了摇头,贾诩说道:“那一次的直接交手中,他以二十余万的兵力,击败了占据绝对优势兵力的我,胜利之后他便回到南阳这边了,而我也在设计了马腾、韩遂等人之后,跑到了这边; 刘皇叔,我只是希望能够从李孝先手中取得胜利罢了!我希望这一次你能够全力的支持我!我的目的仅仅是打败他,别无他求!您看...如何?” 正如李儒对贾诩的评价,这是一个无聊到了极点的人!他自身的存在感很低,他需要在与高手的交锋当中取得胜利,以此来彰显自身的存在,满足自己的那种快感; 他还是一个没有信仰、没有目的、没有梦想的人!而他却还是身具大才的一个人!这就很可怕了,谁要是被他盯上了...不死也要脱层皮啊! 刘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权衡很久,贾诩的才华他很清楚,刚来的时候就给他露了一手,解决掉了不断作乱的张羡、陈生、张虎,之后就一直韬光养晦,可他不会忘记贾诩当时的自信; 李凯在这一仗将他打怕了,贾诩现在又说自己与李凯的交锋中各有胜败,这样一来,刘表潜意识中就会认为只有贾诩才是李凯的对手,所以他下了承诺,这一次由贾诩进行主导,绝不反悔,绝不半途而废! 望着刘表远去的背影,贾诩冷笑两声,转身倒了一樽酒,浅浅的抿了一口; ps:ps:先来一万字,晚上还有一万字; 正文 第三十三章 孙坚之死的真相 所谓的联盟是什么德行贾诩再清楚不过了,他甚至敢站出来高声大喊天下间并没有牢不可破的联盟!古往今来都没有!在联盟当中永远少不了争名夺利,少不了勾心斗角! 基于这样的考虑,贾诩没有建议刘表让刘繇与刘焉分别回到自己的领地上,从三个方向一起对袁术、对中原施压,而是选择继续在南阳郡一带集结重兵; 不过,重兵集结,他想干的绝对不是拔出邓县这颗几乎是钉在襄阳城上方的钉子,邓县的城防构筑,兵马守备他再清楚不过了,就在前些天战争还未开启的时候,他已经溜进去过看了几眼; 那是一个只稍稍次于襄阳城的坚城,在李孝先尚有十数万的兵力固防的时候,想要攻破这里,贾诩至少需要三倍于敌的兵力,也就是三十余万,且太耗费时间,那不是贾诩的性格; 作为一个合格的谋士,精打细算,以小博大都是要必备的精神,身为一个出色的谋士贾诩更是将这两点发挥到极致...他想要在等同的力量下战胜李凯,这样他才会显得有成就感; “分兵?”,刘表蹙了蹙眉头:“邓县的威胁非常大,我们要想拔出他很费力气这我知道,可是...现在是拔出邓县的最好时机,毕竟我们还有两个盟友的帮助,否则,今后将会更难!” “不!最好的时机已经错过了!”,贾诩清朗的说道:“有李孝先在。在兵力上他们有十数万人,我们想要攻破它需要五十余万的兵力!那么。刘皇叔...你有吗? 这不是危言耸听,我们的确错过了一个最好的时机,纪灵在这里固守的时候那才是最好的时机!但我们现在可以创造最好的时机!将李孝先的兵马从这里分散出去,将他从这里调开...” “五十余万的兵马?”,刘表摇了摇头,觉得很不可思议:“邓县有那么坚固?或者说...算了,五十余万的兵马就是全盛时期的董卓尚且没有,何况是我!分兵的话。怎么分?” 贾诩走到地图前,道:“益川那个方向与袁公路的势力并不接壤,我们的主要目标还是这边,但要改变一下,不能再南阳郡,我们要将水师调往庐江郡一带,直接对袁术施加压力! 袁公路新收豫州。豫州还处在一个动荡的时期,尤其是他将豫州划分成九个郡国,各个属地的划分还不明朗,各地主管还不能对我们做出及时的应对,这是个好机会!” “袁公路将豫州划分成为陈郡、沛国、梁国、颍川、汝南、戈阳、谯郡、安丰,还有一个庐江...不。好像是改成淮南郡了吧?”,刘表看着地图道:“你打算在哪个地方动兵?” “淮南!那里的水流最为发达,水师能够发挥最大的力量!”,贾诩肃手而立,道:“淮南太守袁胤...这个人也是一个突破点。很有可能发生什么好玩儿的事情也说不定呢!” “主公!”,外边传来脚步声。黄祖进了来,表情羞愧,当然,在羞愧的同时又非常的感动,叩首于地下,久久不起来,甚至可以听到他的低泣声; 刘表起身将他扶起来,道:“好了!好了!这本没有什么,我还等着你给我率领兵马呢!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黄祖被刘表换回来,在贾诩眼中他做了一笔很不错的买卖,黄祖这个人的确有大用,尤其是接下来他打算进行水战,有黄祖在,他也就减轻了不少压力,可以将重心转换到其他的地方了; 邓县,李凯正在打量着一个年轻人,年龄虽然不大,羽冠锦纶,浓眉大眼,熠熠生辉,完全可以称得上是美男子,这个人就是周郎、周公瑾,他来了! “末学后进周瑜、周公瑾拜见李先生!”,周瑜小心翼翼的施了一礼,李某人眯着眼睛打量了几眼他,道:“庐江周公瑾,洛阳令周异是你父亲吧?” “正是家父!”,周瑜拱手说道,在他一旁是神色黯淡的孙策,为孙坚守了三天的灵,这小子算是终于到达极限,倒下了,今天才苏醒过来,只是精神状态还不是很好; “你们慢慢聊,我还有些事情要办!”,李凯点了点头,起身走了掉了,留下了周瑜与孙策独自相处,周瑜看着孙策怏怏不乐,精神很差的状况,轻声道:“伯符!你可要振作啊!叔父的大仇未报...” 孙策点了点头,咬着嘴唇,看着周瑜,道:“我让你帮我的事情你查的怎么样了?”,他怀疑孙坚的死有问题,很蹊跷的一件事情,孙策觉得这是内部人干的; “有点头绪,但不敢确定,目前拥有最大嫌疑的人有两个,一个就是刚才那位,另外一个就是张羡,这个人曾经是王睿的部下,叔父杀了王睿,他心中愤恨; 刚才那位可能也有心思除掉叔父,只是他没有机会,而那位张羡不仅有机会,也有动机,这些只是我的臆测罢了,没有真凭实据我们并不能妄加揣度!”,周瑜压低了声音,说道; 孙策拧着眉头:“张羡?就是那个沉默寡言的家伙...谁在背地里害了我父亲,我就要杀了谁!一定!我一定会将这件事差的水落石出!谁也别想逃过去!” 周瑜努了努嘴,道:“你现在是袁豫州的女婿了,不知道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就像当初李某人对袁术做的事情,如今周瑜也有心思对孙策做同样的事情——启发他的野心! “打算?父仇未报之时,我能有什么打算?依托在岳父的麾下至少能够保证孙家在我这代不会没落下去!”,孙策抿了抿嘴唇:“有什么事情等我杀了杀父仇人之后再说吧!” “等?”。周瑜摇了摇头:“寄人篱下的感觉很好吗?乱世不是常见的,生于乱世是幸运的。也是不幸的,大丈夫难道不应该手持三尺青锋剑,横扫天下,建立不世功勋吗?” “够了!公瑾!”,孙策低声喝道,良久才说道:“你以为我不想继承父亲遗志,为孙家留下一片基业吗?呼!你是真的不知道李先生的厉害啊!他在此之前已经...警告过我了!” “警告过你?”,周瑜眼睛的瞳孔瞬间放大。良久说道:“明白了,是不是叔母他们被接到了豫州?” 孙策点了点头,道:“父亲的遗体是他用黄祖换回来的,依照他的性格要不是因为程仲德擅自答应了这件事情,他绝对不会同意,所以他警告了我,一方面是对于我的警告。要我知道知恩要报,就算不报答他,也要报答岳父; 另一方面,他是心理不顺啊...父亲为何会死?为什么出现在江夏郡?有什么目的?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从前他很忌惮、戒备父亲,现在他将这个目标放在了我身上! 就在昨天。他告诉我袁公说我可怜,又说我父亲英年早逝,孙家现在孤儿寡母的容易出事儿,所以将他们从吴郡接了过去,还说害怕刘繇狗急跳墙。因为敌我双方的关系加害孙家...” “还真是...”,周瑜想说点什么。却发现自己现在好像什么也干不了,叹了口气,他说道:“现在叔父的旧部还忠于他,即使他死了,你也能调遣他们; 可时间长了之后就不可能了,这些人也不会总想着叔父的过去,他们也要考虑自己的未来,尤其是你现在成为了袁豫州的女婿,他们即使转投袁豫州,也不会被人说什么,这一点很重要; 现在你也只有两个选择,第一,当一个安乐的人,赋闲在家与自己的娇妻畅谈风月,不去管任何事情,你该得到的东西还是会得到,第二,就像我说的,立刻离开这里...” “离开?离开这里之后呢?我母亲、我弟弟、幼妹怎么办?”,孙策睁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周瑜,周瑜道:“毕竟你与袁豫州还有翁婿之情,他就算是生气也不会对叔母做什么,你放心就是了,袁术不会干那些损害自己名声的事情!” “但是李孝先会!”,孙策冷冷的说道:“周公瑾!我看你真是疯了!争霸天下?你以为过家家吗?作为你的朋友,我不得不提醒你,你这种想法太危险了!如果你存在这种想法,你可以去另投明主,我不是你想找的那种人,如果你打算与我在一起,那就闭上你的嘴!” 说到最后孙伯符几乎是低声的咆哮着,一张俊脸涨红了,神情严肃、严厉,周瑜看着孙策,道:“孙伯符,我看你就是被李孝先吓坏了!我记得你可不是这样的人啊!” “随你怎么说!”,孙策一拂袍袖,转身就走,周瑜张了张嘴,怏怏不乐的坐在原地,沉思不语,李凯从外边回来了,道:“周公瑾...你是在调查孙文台的死吗?不用调查了,这件事情我也调查,结果令我...很意外啊!” 周瑜抬起头,眼睛转了转:“那不知是何人害了孙家叔父?” “一个已经死了的人,应该说是两个,是王睿的部下陈生、张虎,前些天他们战死了,坦白的说文台兄在这件事情上做的不地道,不问青红皂白的杀了王睿...那两个人已经盯着文台兄很久了,并买通了文台兄的部下...”,李凯自顾自的说道,也不管周瑜信与不信; 这件事情他的确查出来是谁干的了,的确也是一个死人干的,但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了,这是个秘密啊!李凯心中不禁叹道:戏志才!厉害啊!他竟然能够想到这一步!天纵奇才啊!可惜、可叹、可悲! 戏志才早就料到袁术树大招风必将会引起南方皇叔们的反弹,孙坚一定会奈不住寂寞,想独立出去,所以戏志才留下了后手,也就是在孙文台出兵而走的时候,将消息传出去。替他传递消息的人也不是别人,俞涉是也! 刚才李凯去见的人就是俞涉。他带着袁术派来的三千兵马增援来了,在李某人的逼问下道出了实情,因为牵扯到戏志才,李凯才想着将这件事情压下去,就此打住; 对于这件事情周瑜的态度是不置可否,反而是询问李凯:“李先生不知能否指点一下在下?” “指点?谈不上!要是真想找一个指点你的人,你还不如去找仲德公,或者阎老爷子!呵呵!周公瑾!不知你接下来打算如何?”。李凯笑眯眯的盯着周瑜,对他施加了很大的压力; “乱世太乱,像我这种人还是早早的隐居在山林荒野之间吧!能干什么?”,周瑜摊了摊手,漫不经心的回答,其实他心中紧张得很,李凯身上有一种浓重的血腥味儿与杀气。很重、很重,他能感觉到; 这话一说,李凯才不会相信,说道:“留下来吧!你是个很有才华的年轻人,我很欣赏你,同样。袁公也很喜欢你们这样的年轻俊杰!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说呢?” “李先生这是在用强吗?”,周瑜脸上薄有愠怒,现在的周公瑾还和年轻,或者说还没有精力足够的事情。他还是年少轻狂的那种人,还不能达到那种最高的境界; 李凯努努嘴。摊了摊手:“你可以这样想,我不拦着!我的确很欣赏你,如果你愿意留下来,水师统帅的职务我会一直帮你留着,在袁公面前这点事情我还是能帮助你的!” 周瑜面色极为不悦,久久的不说话,而李凯目光灼灼的一直盯着他看,眼中若有若无的杀气溢出,相当的吓人,周瑜充其量也就是个没落士族的子弟,与寒门士子没什么区别; 李凯想要将他拉到自己的寒门联盟的阵营当中,一方面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也好监视他,让他与孙伯符不能搞什么小动作,另一方面也是想压榨他的才华为袁术出力; 外边传来脚步声,程昱来了,低声说道:“大江上出现了无数的船只、艨艟,刘表这是要顺江而下啊!怎么办?我们的水师还刚刚起步,可能不是敌手啊!” “莫慌,莫慌!关键是他们想去的是哪里,要想占领某些地方,水师必然要登陆,骑兵的速度虽然比他们慢了些,但也能够跟住,只要跟住了就没有问题!”,李凯淡淡的回答,转身看着地图; “对了!贾诩还送来了一封书信,明言要去攻取淮南郡!这其中不会有诈吧?”,程昱说道:“难道是混淆视听,迷惑我们?” “不!他一定是去了!”,李凯摆了摆手,想了想又说道:“我突然想淮南郡那里不必去增援了,否则他下次出兵攻打安丰郡、戈阳郡,我怎么办?我决定...围魏救赵!” “围魏救赵?你是说攻打襄阳!”,程老爷子险些喊破了嗓子:“襄阳城比之邓县还要坚固高大!自从建成之后很少有被攻破的记录,想要攻取他...你该不会是昏了头吧?” “上兵伐谋,攻心为上,破城为下...攻城之法乃是不得已而为之,可是为什么我们不能攻城呢?就算兵力上我们没有优势,我们也可以用其他的办法啊!”,李凯笑眯眯的说道: “贾文和想要将我从南阳这边调离,我可不会遂了他的愿,我要将他留在襄阳这边,将战火压缩在这片的空间当中,至少在我看到胜利的希望之前,我还不能擅动!” “我这把老骨头啊!”,程昱摇了摇头,突然发现身边的周瑜,险些吓了一跳,一张本就严肃的脸稍稍皱眉,那就是不怒自威,具备很强的威慑性,周瑜一看到这张脸,刹那间就想到了父亲周异!古板、叫条...严厉; “这小郎君是何许人?”,程昱问道,李凯笑道:“周瑜,周公瑾!他父亲是周异!庐江人,你大概认识吧?” “周异?周兴方?哦!那还真是故人之后啊!一别多年,你父亲尚且安好?我与他也有...十年没见面了吧?倒是怀念的紧啊!”,程昱唏嘘不已; 周瑜起身作揖道:“家父已经在数年前病逝了!多劳仲德公挂念了!” “什么?”,程昱有些震惊,良久说道:“沧海桑田,人事变迁啊!活得久了点虽然很好,可是也...嗨!既然是故人之后,我也理应该多加照拂,不知公瑾现在打算干些什么?” “父亲去世,母亲也伤心过度而走了,整个周家似乎就剩下我一个人了,这些年来除了读书就是四处游历一下,目前还没想干什么!”,周瑜恭敬的回答; 程昱抚须,道:“那你先跟在我身边可好?故人之子,又是根独苗,这兵荒马乱的天下,跟在我身边可能还安全一些吧!不知你意下如何?公瑾?” 周异生前的朋友不是很多,在他的家道败落之后,很多从前的一些人也都不再来往了,程昱能这样做已经令周瑜很感动了,再者说他也想留在这里,主要是留在孙策这个好友身边,却又怕李某人突然干掉他... “承蒙仲德公关爱!晚辈不胜感激!就厚颜留下了!”,周公瑾拜了一拜; ps:ps:还有五千字; 正文 第三十四章 老狐狸 荆州军抽掉了近乎五万人的水师部队顺江而下,那么贾诩真的在这里边吗?在!他还真的就在船队上边,由大将黄祖领军,文聘为辅的荆州水师气势汹汹的去了! 留在刘表身边贾诩根本不能准确的实施自己的战略意图,所以他宁愿带着并不多的兵马欲图将李凯从南阳郡吸引过去,两个人拉开了在别的地方来一场酣畅淋漓的争斗; 可惜李某人并无此意在他看来贾诩走后,襄阳城里的人就好对付了,至少比贾诩容易对付,所以,在准备了三天之后,邓县大军倾巢而出,仅仅留下长史袁涣率军五千驻守此地! 襄阳城外的豫州军,整齐的排兵布阵,阳光照耀下散发出阵阵反光,那是盔甲与兵器的冷光,充满了杀气也充满了寒意! 刘表登上城头,看着豫州军倾巢而出不死不休的样子,再看看阵前的李凯,他有些愠怒,低声骂道:“贾文和这个口无遮拦的骗子...他不是说李孝先一定会与他前去吗?” “皇叔,文和先生留下一封书信,要我交给你!”,张绣在一旁递过来一卷书简,刘表道:“他走之前留下的?为什么不早交给我?” “贾先生说如果李孝先跟着他去了,这封书信就是没有用处,直接烧掉就好,若是李孝先亲自带兵倾巢而出,那就将这封书信交给您!”,张绣面无表情的说道; 他对贾诩是从骨子里信任,而贾诩也相对的信任张绣。他留下的书简不让张绣看,张绣必然不会看。可要是刘表,那可就不一定了,刘表这个人可不是那种老实人; 刘表眼中闪出一丝不悦,这些西凉人...身后打开书简,贾诩留下了一段简短的话,固守、勿动、等待;看完之后刘表怒哼道:“都被人打到家门口了!还要忍气吞声?来人!点齐兵马!随我迎敌!” “主公!我们刚刚大败,士气低落,尤其是黄祖将军所说的事情。李孝先现在掌握一个很厉害的阵法,他手中还有重装步卒,这都不是我们可以抵抗的!暂且忍耐吧!贾文和多聪明的人,他既然有信心击败李孝先,主公为何不坚持到底呢?”,蒯越在一旁劝说道; “将整个联盟数十万军队的安危掌握在他一个人的手中...我岂能放心!”,刘表甩了甩衣袖。相当的不满; 蒯越轻声说道:“可我们出城,对方要是要求斗将怎么办?那豫州军当中可是有黄汉升、纪虎来这样的猛将,还有孙伯符那头狼崽子,我们并无强力战将,就算是张建忠、太史子义也不是他们对手,这对于士气绝对是一次打击...很有可能雪上加霜啊!主公三思!” “三思?文臣死谏。武将死战自古以来皆是如此!”,刘表道:“否则要他们干什么?我意已决,点兵三万出城迎战!若有违背者,斩立决!绝不姑息!” 蒯越叹了口气,刘表啊!你变了!想当初单骑入荆州的刘景升是多么好的一个人。如今也迷失在权力当中了吗?如今是任何人的想法都听不进去了啊! 城外,李凯轻轻的咳嗽了一声。没别的意思,开打之前必然要废话几句,他要准备好了,一定要将刘表码个狗血淋头不可! “李孝先!你也是大汉子民为何犯上作乱,意图做那图谋不轨之举?”刘表高声喝道,神情激昂,好似自己就是代表正义的一方,只是他的话有些语病; “哟?刘景升!刘州牧大人!你该不会是将自己当成皇帝了吧?什么叫犯上作乱?真是好笑!听好了!刘表!你是皇叔,不是皇帝...哦!现在也没有皇叔这一说了,你说呢?”,李凯不阴不阳的说道; 刘表面色涨红,怒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如今天子虽然驾崩,但是留下密旨,言道,立高祖之后,有才有德之人继任大统,我们身为皇室,在帝位尚未得到恢复的时候,有权利征叛讨逆,维护大汉江山的朗朗乾坤!” “放他妈的狗臭屁!为何诸侯会盟讨董的时候不见你刘景升的影子?为何在皇帝受到挟持的时候看不到你所说的正义之师?为什么你没有勤王保驾?你不是皇室宗亲吗?只怕你野心不小,欲图僭越大位吧!说甚漂亮话? 很久之前我就知道你是个卑鄙小人!你利用孙坚杀了王睿,你又逼死了曹寅,这些人比你刘景升可是好上千万倍!你现在又杀了孙文台,孙文台再怎么说也是大汉名将,你就如此待他? 说什么皇室忠臣,我呸!不要脸啊!刘表!你也就是个沽名钓誉的虚伪之徒!伪君子!小人!似你这等人还有脸自称为皇室?真不知道你将来死了怎么去阴曹地府面见大汉二十四帝! 刘表!不要以为你有多干净!也不要将自己包装成为什么英雄!你就是一个无耻之徒罢了!大汉天子之所以在乱军当中惨死!就是因为你们!你们没有尽到自己的责任...” 李凯唾沫飞溅,刘表几次开口都被他生生的逼了回去,涛涛不绝的话震耳发聩,刘表面色涨红,胸闷气短,半晌咆哮道:“乱臣贼子!安敢污我清誉?谁与我拿下贼人!” 此言一出,在他身旁的数十员战将你看我我看你,张任、张绣这对师兄弟一直没有挑破对方的身份,就算是接触也是秘密的接触,其中的意思可能很多吧? 这会儿两个人默不作声的对视一眼之后,都看着脚下的土地,仿佛那些野草能够瞬间涨出花朵来似的,对刘表的命令充耳不闻; 足足数息之间都没有人上前,李凯哈哈大笑:“刘表!你看到了吧!你的麾下也就是这些货色了!哈哈哈!你是小人。能招揽到的人又是什么样的货色?” 刘表大怒:“谁与我拿下这个贼人?官升三级,赏万钱!难道我荆州无人了吗?要不要我亲自上阵。与他一决生死?” 随着刘表的威逼利诱,终于有人动了,一员骑着黄骠马的将领转瞬间冲杀出来,嘴里张牙舞爪的叫道:“贼人休狂!南郡...”,话音戛然而止,因为他已经倒下了!在他的胸口是一支短枪! 马孟起扛着紫电长枪,策马上前,冷哼道:“无名小卒。谁愿意知道你是谁?耶噪!西凉马孟起在此!何人可堪一战?” 黄忠点了点头,赞赏不已的看着马超,如今他的小儿子已经出生了,黄老爹心中美着呢,早年间的子嗣黄叙也渐渐的从他心中消退,虽然在他看到马超的时候还会勾起淡淡的忧伤,只是更多的时候他将马超的成就当成了黄叙如果活着能够达到的高度。也就是一种精神上的寄托罢了; “真没意思,每次有这种好事儿,都是这小子上!我可是等着斩将夺旗立下大功,要先生上表,为我加封将军的名头呢!”,甘兴霸手持断水刀。怏怏不乐的说道; 周泰看了他一眼,道:“你已经没什么成长的空间了,除非你能...长点脑子!况且你现在成为水军大将,虽然是个校尉职务,代理的。也不难看出先生对你的重用,你还是长点心吧!” “呀?”。甘宁哑然的看着周泰:“喂喂!周黑子!你也会开玩笑了?真是令人诧异啊!嘎嘎嘎...” “西凉马孟起在此!何人可堪一战?”,马超高昂着头颅,大声叫道,声音一声比一声高,就像是虎啸一般令人震撼!连战马群都骚动异常,显得非常诡异! 荆州军阵之内,两员将领齐齐的冲了出来,杀声大作,陈到有意上前帮助马超,被李凯伸出手挡住了:“看他的!来人啊!擂鼓助威!” “咚咚咚...”,战鼓响起,马超眼中战意正浓,一策马紫电枪准确地将暗影短枪勾了起来,策马飞腾之间,一道流光消失不见,距离他数十步远的荆州将领直挺挺的倒了下去,战马惊慌失措的冲向李凯这边,很快就被人擒住; 另一人见马超这么残暴,心中惧意大增,刚想转身逃跑,就被马超欺身过来,手中紫电枪挽了十数个枪花,分不清虚与实,荆州将领...阵亡! “吼!吼!吼!”,豫州军顿时士气大增,狂热的叫了起来,不知谁高喊了一声:“神威!”,顿时神威将军之名响彻天空,也会因此而响彻天下! “杀——!”,马超大叫:“两个不够啊!多多益善!来吧!你们这些废物!”,张狂、霸道!马超树立了自己在战场上的形象气质!这也是成为强者的必要气质! 就像是黄汉升,他的气质虽然倾向于内敛,但是在战场上那种舍我其谁的霸气也是相当惊人的,身为武将就要有这种气势! “喝——!东莱太史慈来也!贼将休得猖狂!”,太史慈在刘繇的示意下,出阵前来,双手的乌光戟挟杂着风雷之势,猛然砸了过来,马孟起挺枪相迎,二人斗在一团,久久没分出胜负,只能看见枪光戟影中的人还在动; 李凯啧啧舌,道:“时间还差一点儿!仲康!表现你的时候到了!上吧!让我看看你的极限在哪里!” “诺!”,许褚闷闷的回了一声,身上的重甲被卸了下去,赤膊着上身,许褚跨上战马冲了过去,九耳八环象鼻刀哗哗作响,一声雷霆之吼:“谯县许仲康在此!何人敢来授首?” 别的不说,就看他这种比正常人身板宽大近乎两倍的恐怖身形,一般的人都望而却步,谁也不敢上前,刘表大怒,连着点了五个人的名字:“上!杀了他!” 五员战将硬着头皮冲了上来,许褚眼中精光一闪而逝,还是木讷的表情,只是他拖在地上的刀被横在了胸前,战马也缓缓开动,如果是两三个人选择缠斗他还是有信心的。可人太多了,他只能选择冲锋式的战斗方式; 许褚的力气有多大?可能没有人知道。古之霸王能够举鼎,估计他也差不多吧?一个冲锋中就有人被他连人带马的截成了两段,顿时黄的、白的、红的混作一团,像是燃料一样鲜艳斑斓; “嘶——!”,甘兴霸倒吸一口凉气:“好嘛!这个许蛮子...万万不能招惹啊!” 许褚的确是不能够招惹的,荆州将领的五个人几乎都是断成两截而死,战马也都瘫卧在平原大地之上,再也站不起来。许褚仰天咆哮:“再来——!” “先生!准备好了!”,传令兵从军阵后方绕道过来,小声的禀报道,李凯笑着拍了拍巴掌:“还来个屁啊!击鼓!攻杀过去!灭了这群孙子!” “咚咚咚...”,战鼓伴随着战马的蹄子锤击地面的声音,汇成一曲战争的死亡交响,豫州军疯狂嘶吼中冲杀上去。打了胜仗的部队就是不一样,士气高昂,作战勇猛,悍不畏死; 在襄阳城的南方,那里是程昱率领的部队,他们并不是想要偷袭襄阳城的背后。他们做的事情是另外的一件事情,将收集了很多天的马粪等污秽之物,加上枯木干草点燃了; 这一天是没有风的一天,阳光炙热,漫天的浓烟。夹杂着腥臭的味道在襄阳城外弥漫开来,渐渐的扩大。渗透进入襄阳城中,襄阳城就这样陷入了一种怪味儿的困扰当中; 深吸一口这样的气体,几乎所有人的直接反应都是想吐,没有例外,城中的很多人受不了从四周城门向外蜂拥,想要逃离这里,引起了巨大的骚乱; “主公!大事不好啊!”,蒯良面色大变:“内城之中的人蜂拥而出,我们现在...不能撤回去了!否则就会造成更大的慌乱!我们必须将战线向前移动,否则也会被冲击后军...天啊!这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啊!简直就是...” 简直就是无所不用其极!蒯良心中震撼的无以加复,但现在的形势不容许他们多想了,豫州军拼命地将他们向回赶,而内城忍受不住的贫民百姓、达官显贵向外冲击,围绕着襄阳城门的骚乱愈来愈大; 这种情况在襄阳城北尤为凸显,在其他三方面倒还是好些,只是他们碰到了程昱率领的骑兵,这些骑兵不易杀伤为目的,只为了造谣生事,在一旁吼叫着,说刘表命令不准放人出城; “呕呕呕...”,不少人忍受不住吐了出来,旋即又有人大吼:“这他娘的是人呆的地方吗?刘景升这是要害死我们!跟他们拼了!我们要出城!我们要出城...” “我们要出城!”,山呼海啸的声音传到了刘表的耳朵里,刘表一张脸都颤抖了,红着眼睛怒道:“杀——!弹压他们!谁敢不服立刻杀掉!将他们赶回去!” “主公!”,蒯越惊声叫道:“主公!这是万万不能做的事情啊!就算我们守住了襄阳城,只怕也会失去了人心,将来如何在这里立足啊!主公!三思啊!” “三思什么?襄阳是不可丢失的地方!否则我颜面何存?”,刘表大怒,其实他现在心里边那叫一个悔恨啊!恨不听贾文和之言啊! 李凯大笑着指挥军队一字排开的向前平推,不做杀伤战术,只让荆州军向后退,与出城的人发生混乱...这种方式他不是第一次用了,但是这一次起到的效果还真是有些令人意想不到啊!如此,襄阳城岂不是指日可下? 事实告诉李某人,他想得太多了!一阵急促的战鼓声让他惊诧的回身,正所谓——众里寻他千百度,暮然回首正在那山里荒野处!贾文和的旗帜!他竟然诡异的出现在这里! 贾诩从一开始就骗了所有人,包括刘景升,甚至包括与他在一起行动的文聘,黄祖,这两位在得知贾诩的计划的时候本不想同意,可没想到贾诩一句话就打消了他们的想法——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是的,他编制了一个陷阱让李凯义无反顾的跳了进来!他留下的那封书信也很有意思,就是为了激怒刘表,让刘表出兵与李凯打,这样他就有机会了,果然,豫州军后军防御空虚,加上他们的突然出现,竟然出现了慌乱; 李凯如临大敌,急忙大叫:“稳住!周幼平!纪虎来!给我稳住!传命全军!鸣金收兵!结阵!” 老狐狸啊!算计的太深了,就好比李凯与他是对弈的围棋手,李凯只能想到未来的四五路棋,而贾诩能想到的却是六七路,他才是真正高明的棋手! 可能李凯下棋的路数非常的诡异,这才可能在某些时间与他相持不下,就像这一次,李凯出乎意料的运用这种方式造成了巨大的混乱,从跟上动摇了刘表的襄阳城; 如果贾诩在晚上一点,那么襄阳城的大乱只怕会持续升温,最终演变成更严重的事件,而如果他来得太早,那么他在李凯身上也占不到什么便宜; 豫州军被击败了,直接战死的就多达五千余人,伤者更是无计其数,最为重要的事贾诩突然的出现,太打击士气了! ps:ps:两万加的爆豆,算是昨天书友龙纹金刀打赏的加更吧... 正文 第三十五章 对弈 “贾诩...”,似乎李凯很喜欢仰望天空,人常说喜欢仰望天空的个人是在审视自己的内心,李凯就是在审视着自己的内心,他喃喃的念叨着贾诩的名字,想着那个清瘦的身影; 慢慢的贾诩的身影与另外一个人重合在一起,这个人叫做李儒、李文优,同样的心如发丝,同样的阴险狡诈,同样的细腻,同样的...难以对付,只是比之李儒,贾诩的思想、眼界更为开阔,所以他的成就比李儒高了一些; 贾诩玩弄了所有人,再将荆州水师大张旗鼓的拉出去之后,又偷偷的藏匿行踪,潜藏回来,直到最后的致命一击,才令李凯恍然,自己这是上当了啊! 从一开始贾诩就不相信刘表能够战胜李某人,从一开始贾诩都是在骗李凯,那封书信其实就是一个阳谋,告诉李凯我要离开,李凯以为他这种人不屑使用这种低劣的计谋来混淆视听,可没想到啊! 身为一个谋士,需要六分的阴险狡诈,三分的城府气度,剩下一分就是心中的善意,这很重要,而贾诩就是能做到极致的人,他的城府、智慧都深深的受李凯敬畏; 没错,是敬畏,尊敬的同时又有些畏惧,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有在压力下李凯才能真正的压榨出自己的潜力,让自己更上一层楼,蜕变成为一个真正的优秀的谋士; 优秀的谋士或许没有一个标准,但是。见过贾文和的人都会不由自主的将他作为谋士的标杆,以他为榜样。那么,战胜他,才算是能够达到另外一个高度! “仲德公!荆州军有什么行动吗?”,良久,李凯步出营帐,在外边的程老爷子走了过来,说道:“荆州军具体有什么的动作我说不清楚,只知道他们又来了五万援军。其中三万是汉中张鲁的部队,他本人也亲自过来了,还有两万人是益川过来的刘焉兵马!” “该死的...”,李凯小声的骂了几句,贾诩说他们之间的对决是在用天下为棋局,众生为棋子,看来果然不假。就连张鲁这样的万年宅都被调动出来了; “敌强我弱,偏偏还有妖孽作祟!”,李某人很不负责任的说道,贾诩光荣的成为了一枚妖孽; “妖孽...这个比喻?”,程昱老爷子摇了摇头,道:“接下来怎么办?我们也不是吃素的。兵虽不多,但足够精锐,将虽不广,但足够勇猛!比之他们,兵多而指挥不一。将广而贪生怕死,强了不知几何!我们还有一战之力!” 李凯笑了笑。挑了挑剑眉:“老爷子莫要担心我经此失败会一蹶不振!放心,我还没有那么脆弱!就算是九战九败,十战十败我也无所谓,我在等,等能够真正的一击毙敌的机会!” “贾文和做事那是滴水不漏的性格,为什么我们不主动出击呢?”,程昱饶有意味的提醒道:“之前你已经来了一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为何这一次不再来呢?” “恩?”,李凯恍然,大笑道:“人老精、马老滑,仲德公老谋深算啊!小子佩服!佩服!有您老在身边提携我,还真是一件可遇不可求的好事啊!” “哈哈哈!”,程昱也是很高兴的大笑,虽然他加入这个阵营的时候并不是很高兴,但是这里的人令他很舒服,袁术、李凯几乎所有人都很尊敬他,这令他很受用; 虽然不是一个非常好面子的人,但谁不想听听别人的夸奖呢?程昱也不例外,李凯对他发自肺腑的尊敬的确令他快慰:“老了,曾经吃了不少苦,这些也只是人生的经验,当不得真才实学! 孝先,你是个聪明人,比我更聪明也更年轻,你需要的也不过是丰富多彩的人生阅历罢了,在茫茫天下当中不断的打磨自己吧!所谓,十年磨剑不露锋芒,一朝出鞘九州光寒!” “承蒙教诲!不胜感激!”,李凯微笑着弯下腰拜了一拜,表示自己的感激之情; 在戏志才身上,李凯体会到了兄长的感觉,他就像是一个人生道路上的灯,发光发热,给自己指引道路,让自己看清前方,他一直在照顾着李凯,就算是死了也留下遗言,处理掉了孙坚,不让李凯亲自动手,反复嘱托袁术千万不要生出猜忌之心... 现在,李凯的搭档换成了程仲德,与戏志才相比,程老爷子在灵活多变上似乎差了一些,为人也更硬气一些,不变的是,他同样很欣赏李凯,欣赏他身上那种劲儿; 怀带着不少心事,李凯躺在青石城楼上晒着太阳,在他一旁的张宁也坐了下来,搬起李凯的脑袋,让他枕在自己的大腿上,面具下的脸似乎有些红晕,但是她就是这样做的; 一双素手从袍袖中伸出为李凯理了理头发,张宁轻声的说道:“我现在有些明白你说的那句话的意思了,井底之蛙的确看不到外边的风景啊!天下能人异士何其多啊! 从前在青州,我已经觉得我很厉害了,统领着青州黄巾军四处征战,每每到处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可发现你与贾诩的交手之后,我才发现...差远了!计谋一环套一环,心理承受能力不强的人,都会直接崩溃掉!” 轻轻的嗅着张宁身上的幽香,李凯嘴角露出一丝满足的微笑,淡淡的说道:“当今天下能够达到贾诩这个境界的人不多,仅论军事与政治相结合的能力,能与他媲美的,我现在只知道两个!或许只有一个!” “两个?你与谁?”,张宁浅浅的笑着:“你不是战胜过他吗?” 李凯撇撇嘴:“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那一次我的运气相当不错。兵行险招,走的是一些旁门左道的路子。占了个大便宜,实际上我并不是他的对手,真正是他的对手的人不在这里啊! 志才兄也许吧,可惜他现在不在,那么只有一个人,曹阿瞒麾下的一个名叫郭奉孝的人!或许他更加可怕!谋士,也是要分等级的,也是各有所长的!” “谋士...等级?”。张宁抚摸着他的脸颊,眼神渐渐的迷离,当与一个人相处久了之后,只会有两个后果,一个是只看到他的缺点,讨厌他,另外一个就是看到他的优点。从而迷恋他,张宁就是后者; “不错!当今天下,贾诩、郭奉孝这两个人就是堪比张良、陈平似的人物,他们是最优秀的一类人,站在最顶峰,而稍差一点点的大概是荀彧、荀攸、法正、李文优这些人。当然,也要包括我!呵呵! 没有绝对意义上的等级之分有时候灵光一闪也很重要,当然,还有专精一门的人,就像是毛孝先。谁敢说他不够优秀?许攸这个军事鬼才,谁又能说他不够厉害? 这不是什么排名。只是我心里对一些人的评价罢了,在我心里只有这两位最为难对付,因为他们太优秀了,也太全面了,而其他人都是存在弱点的!” 李凯现在看起来很瘦,一般的谋士都是如此,很少见到某某谋士挺着个将军肚的样子,几乎没有,因为谋士攻于心计,耗费心力...其实这个职业还是个短命的职业; 无由来的有些心疼,张宁想要伸手摘掉面具,却忍住了,她是影子,影子...李凯渐渐的睡着了,就这样呓语着睡着了,蓝天、白云、青山、绿瓦... 对于周瑜来说,这一次的战斗虽然很短促区区数天就再一次僵持下来,但是对弈的双方每一路棋都下的很高明,让他大开眼界,过去自己所想的似乎都成为小孩子过家家的把戏了! 看着手中这卷兵法,周瑜一颗浮躁的心渐渐的沉静下来,之前他还怂恿孙策想要离开这里,独立出去,而现在的他反而不这样想了,他更想留在这里,丰满自己的羽翼; “公瑾!”,孙策从外边回来了,也不避讳的直接进了来,看起来这些天他的情绪稳定了不少,仅仅是安定,他眼中的复仇火焰可是愈烧愈高,简直到了无法克制的地步; 周瑜抬起头,眼睛眨了眨:“何事?你小子不生气了?恩?”,周瑜还在拿孙策吼他的事情说事儿,孙策被说的小脸一红,半晌,憋出来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就算了,你我也是总角之交,我也承蒙叔母的照拂,教导,否则...我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呢!”,周瑜叹了口气,道:“叔父的事情不要再查下去了,适可而止吧,李先生已经说是陈生、张虎干的了,首恶已除,就剩下那些帮凶了!” “这话你信?”,孙策蹙眉:“我不信...一定是有什么人需要他维护,这个人...藏得很深啊!难道说?”,孙策豁然抬起头,惊诧不已,能令李凯维护的,并且有动机、有机会害死孙坚的只有一个人! 周瑜摊了摊手:“你想到了吧!当然,这是我们的主观臆测,还没有得到证实,反正...你自己看着办吧,无论如何我都会帮助你的!这一点请你不要怀疑!谁叫我交友不慎呢!” 孙策胸腹急剧的起伏,拳头握的嘎嘎直响,良久才呼了一口浊气,道:“等我杀了黄祖、刘表...再说!如果真的是如此...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周瑜叹息一口气,不再说话,他努力的克制自己内心当中的不平静,让自己变的风轻云淡,他想要做的...就是想李孝先那样的人啊! 襄阳城,贾诩玩味儿的看着手中的探报,邓县的豫州军有了动作,三万骑兵悍然向东路而去,跨过大江之后,向江夏郡深入,一路烧杀,好像是要进行大肆的破坏,从荆州内部搅起霍乱; 刘表这一次的不理智行为让他现在饱受困扰,很多人看他这个荆州牧的眼神相当的不善,那些士族可能是敢怒不敢言。但内心当中已经种下了一颗别样的种子,总之。襄阳城,不再是铁板一块了; 想起刘景升窘迫的样子贾文和心中就很高兴,让你高高在上,让你跟我装...他的想法似乎很可笑,当然了,这也仅仅是它主要思想的附带产品,他真正高兴的是刘表现在会更倚重自己; 之所以搞出这么一出,贾诩就是证明自己的能力。也是让刘表看清楚自己的能力,他做到了,在襄阳城内部分裂的情况下,刘表从前得到的支持都减弱了不少,尤其是那些士族豪门,这也是贾诩乐见其成的事情; 贾诩说白了也就是个不得志的小士族子弟,五十岁了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官职、名号。他表面上对这一切毫不在意,实际上他还是很在乎的,谁不想光宗耀祖,福荫子孙呢? 荆州豪门世族的存在严重的掣肘了他对整个实力的操控,贾诩宁愿相信李孝先是他碰到的最强力的对手,他也要拿出最大的力量去击败他。放开手脚,来一场巅峰对决,然后取得胜利,不是很美妙吗? “贾先生!现在怎么办?我们要不要派人去追击他们?”,刘表可能是没睡好。眼圈老大,势力大了之后他自身也出现了一些问题。这个问题在于继承人; 长子刘琦那是正妻留下的孩子,忠厚老实,次子刘琮虽然很小却聪明伶俐,加上自己后续弦的这一位蔡氏生的娇艳动人,就是他这段老枯木也焕发了青春,蔡氏的势力也不小...刘表陷入了纠结; 自古就有立长不立幼的说法,当然,也有立贤不立长的说法,可现在的问题在于蔡氏那个小妖精不断地哀求他啊!昨天晚上又折腾了自己一宿,五十余岁的人了,哪来的那么大精力?丢人啊! 贾诩看了一眼刘表,似乎想到了什么,就在昨天蔡氏嗨派人来给自己送礼物,其意不言而喻啊!要不是大将黄祖一直是支持刘琦的,恐怕刘表早就下定决心了; 这种张家长、李家短,七个碟子、八个碗的破事贾诩不愿意去参与,也不屑去参与,所以他将蔡氏的东西全都退了回去,将已经搬到新宅院的家再次安排到了张绣的军营当中; 思肘一下,贾诩道:“分兵?这一次他们分兵,我们需要去追击,那么下次呢?下下次呢?迟早会被他们将我们的优势兵力分解开来,这才是对我们最大的不利! 我们现在占据最大的优势就是兵力上的巨大优势,优势兵力完全可以保证我们使用碾压形式的战术策略!将战场的走向拉到我们自己的手上,何必被他人牵着鼻子走呢?” “那你的意思是...”,刘表看着贾诩:“固守?不动?还是出兵攻打邓县?要是他使用与你一样的套路该怎么办?” “不不不!李凯是个聪明人,他不会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事情他已经干过一次了,而且...那个故事变得很不错!呵呵!有了第一次,难道他还敢玩儿第二次?”,贾诩笑眯眯的说道; 刘表点了点头:“那就按照你说的办!我既然将掌控的权力交给你,你就去办吧!” “对了!刘皇叔!有件事情必须说一下,将那些汉中来的人尽量安排的离其他士卒远一点!否则...五斗米教的威力你也不是没见过,那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情!”,贾诩笑道; 刘表面色大变,急匆匆的走掉了,那些汉中来的人之所以会走出来,就是想——传教!虽然说他们是穿着盔甲的传教士! 张鲁能够凭借汉中一郡之地抵挡刘焉数年,到现在双方才达成和解,这其中的原因就在于,他手下的这些传教士或者说士兵都是不要命的主,不要命,真的不要命; 开战之前他们都会喝符水,还会祈愿,贴神符,张鲁告诉他们,你们是刀枪不入的战士,天神下凡,你们战无不胜,总之就是天兵天将附体,在那一刻他们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这种谎言其实很容易揭穿,那么就会有相对应的对策,如果谁死了,张鲁会说:这个竖子,心中不够纯良,他一定是亵渎了教义...就是这种谎言,张鲁在汉中与刘焉战斗数场,均为吃亏; 其实五斗米教很多年前就兴起了,发源地也是汉中,有了一定的基础,张鲁只不过是在他们没落的时候将它重新扶起,加上他很会收买人心,免费的给人治病,给流民发送粮食等等等等; 这样一来,大家都知道了五斗米教的人是好人,信他们准没错...还很封建的人们就这样上了张鲁的贼船; 这会儿,张鲁身着一身绣有八卦图案的黄色道袍,手持拂尘,笑眯眯的聚众讲法,口中唾沫飞溅,动情之处慷慨激昂...好一副大神棍的形象啊! 刘表在不远处跺了跺脚,没有阻止,但也是心中愤愤不平;(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ps:ps:北京大雨,宿舍断电了,去网吧坐了几个小时,完全码不出来,加上这几天事情较多,凯子不得不忍痛放弃万字全勤; 视情况更新,端午节左右会有爆发...我会尽量保证每天万字更新; 正文 忘记请假了,抱歉; 明天恢复更新,主要是因为这些日子正在找工作,换工作,前段日子一直上夜班,每天还要码一万多字,我也就是神仙我也受不了; 这几天正在换工作,毕竟写书真的赚不了几个钱,我还要养活自己,希望大家理解一下; 感谢大家的支持与厚爱,这本书预计一百五十万字以上,刚刚一半,怎么会太监? 还请大家给凯子一段时间进行调整,就算是为了稿费,某也不会太监滴...原谅我的诚实吧!(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正文 第三十六章 提点 “刘表没有任何动作,孝先该当如何啊?”,程昱老爷子有些忧心忡忡,在他旁边的是李凯,此时此刻李凯端坐在小榻后边,凝神静气,手中挥舞墨水,写下了一个大大的——杀! “别着急!”,李凯看着自己写下的作品,满意的点了点头,自卖自夸的说道:“jing神内敛,虽然杀气纵横,却看不出来,就像是普通的字,看来我的心境还不错!” 程昱撇了撇嘴,道:“就算是个瞎子也能感应出字里行间的杀气!孝先你杀的人实在太多了!也是,乱世当中,男儿当艹戈,不算什么还是说说眼下的对策吧!” 李凯摇了摇头将绢帛揉成一团,扔到一边,他的心中实际上很不平静,比起其他人来,贾诩给他带来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大到他几乎不能抑制自己的心理,只能靠写字来调节自己的心情;本以为自己能够平静下去,可现在看来,还是不行,不行就不行吧,慢慢的站起身来,李某人来回踱步,道:“黄汉升的骑兵部队现在埋伏在哪里?” “刚刚回报,现在他们距离邓县有百余里,大概在襄阳东侧五十余里的地带,怎么?要改变战略吗?变假为真?”,程仲德斟酌之后慢慢地说道;“知我者,仲德公也!”,李凯一笑:“上一战,虽然最终以我们失败而告终,但是我们的有生力量并没有得到削弱,反而在试探中发现了皇叔联盟军的诸多不足之处! 敌强我弱的态势虽然还存在,但是我——有信心打赢这一仗!原因有三点!第一,我们的士兵参加过战争,比起南方三州少有战事的皇叔联盟军更加jing锐!而且我们的骑兵更有优势,这样我们就有着绝强的战术选择! 其二!袁公信任我们,不留余力的表示了对我们的支持,这就代表我们内部的声音非常统一,我们是铁板一块儿!而他们是由三个,甚至四个势力组成的一个力量,看似威猛无比,实际上他们之间的关系有很大的危机! 我一直相信,只有一个声音存在的势力才是最强的!劲儿往一处使,人往一处走,而他们则不一定啊!第三!我坚信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 贾诩在是厉害,他也不一定比得上仲德公加上我,还有袁军上下数十位优秀的将领吧?此战必胜!这不是我胡言乱语!而是有着十足的信心的!您说呢?仲德公!” 李凯的长篇大论说完之后,眼睛中有些狡黠的sè彩,程昱了然的点了点头,他们现在身为主事儿人,如果连他们都没有信心,整天的忧心忡忡,那这仗就没法打了,不管是对是错,这话都需要流传出去,以增强士气! “你成熟了不少!”,程仲德赞叹道:“思想成熟了,人也成熟了,好啊!好!” “这都是仲德公抬爱、教导之功啊!哈哈哈!”,李凯哈哈大笑,程昱直摇头,他知道这是李凯吹捧他的话,能干谋士这个行业的人,能有几个是笨蛋?都是一些天赋异禀的人物,否则岂能斗得过别人? 既然贾诩现在没有动作,对自己的行动不予理会,那么,李凯也只能变假为真,从根本上压迫贾诩,让他跟着自己的步调走,这是一个抢占先机的问题;如果李某人此时此刻还顺着贾诩的节奏走,那么将来他就是那个失败者,反之,虽然现在敌强我弱,但抢占了先机,将来的事情还尚未可知不是吗? “这次要在荆州的内部搅他个天翻地覆,所以我想亲自带人前往!仲德公!可有信心再次固守月余时间?”,李凯笑眯眯的将目光落在了长沙、江夏一代的地图上,缓慢地说道;程昱一愣,道:“你打算深入荆州腹地?在没有粮草辎重、没有接应队伍的情况下进行一次长途奔袭?这样是不是太冒险了?你有几成的把握?这有点太冒失了吧?” “任何事情都没有绝对的把握,仲德公你着想了!哈哈哈!只要你在这里坚如磬石,我在外边就能够风生水起!这是一个相互策应的问题!我想仲德公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与目光炯炯的李凯对视良久,程昱道:“你需要带走多少兵马?什么人?我会立即安排!还有,需不需要掩盖行踪,我会安排散播流言,既然你的意向已经决定,我也只能尽善尽美,不是吗?” “三万铁骑基本上就够用了,另外我要带走许仲康、马孟起、陈叔至以及孙伯符与周公瑾!”,斟酌再三,李凯敲定了奔袭的将领名单,刻意的将孙策以及周瑜带在了身边;“还是不放心他?”,程昱笑了笑:“孙文台一死,他手下的这些势力未必能够继续跟着孙伯符,比起袁公而言,孙伯符现在还不具备某些方面的能力,不是吗?” “这一点仲德公可是看错了!孙伯符就像是虎落山林、龙游浅滩,迟早有一天他会一飞冲天,江东自古都是出少年英豪,怕的就是这个啊!再加上一个周公瑾!我岂能不担心?” 李凯眯着眼睛,缓慢地说道:“从很大的程度上来说,我已经做好了另外一种打算,即使是抹杀他也在所不惜只是他是个人才,我也做了几手准备,压制他!” “物极必反小心些!”,程昱颇有深意的说了一句,转身走掉了,这位老爷子也是位令人捉摸不透的狠厉角sè,有些事情他比李凯看得更清楚,也知晓其中的危害,所以对于此事他还是极力赞成的;荆州襄阳城方面,贾诩这个尸鸟一样的人伫立城头,遥望远方,远方的天空那是一片混沌,荒芜,什么都没有,但是他就这样看着,看了足足半个时辰有余;张绣登上城头,拱手抱拳:“先生!不知有何见教?” “你与张任的关系应该是所交匪浅吧?”,贾诩的一句话顿时在张绣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他以为自己与张任之间的关系没人会发觉,自己也很小心的不与张任进行接触,因此,就算是他的叔父张济也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贾诩神了! “只要平常多注意一些细节问题不难发现,你们的武艺也很相像!”,贾诩淡淡的说道:“狡兔三窟,这件事情你做得很对!对于刘景升,我们!需要多多留神,你说呢?” “先生说的是!”,张绣擦了擦并不存在的冷汗,有些惶恐,作为一名有着自己骄傲的武者,尤其是张绣这样已经成名的大将,他居然从骨子里惧怕贾诩,这不得不说是一件很其妙的事情! “呵呵!张将军!你我也算是患难与共的人,你好像对我有些戒备啊!”,贾诩玩味儿的一笑,吓的张绣心肝乱颤,接着他继续说道:“患难之交不可忘,这句话还希望你铭记于心!我也是个人啊!” 言毕,贾诩右手背负在身后转身走掉了,风轻云淡,潇洒异常,而张绣则是缓慢而沉重的呼出一口浊气,眼神迷离,他不知道自己未来的路在何方,这一点令他很不安;或许追求乱世的人很多,因为他们相信,时势造英雄,而他们就是英雄当中的一员,但更多的人喜欢的还是平和的世界,即是那种曰子过的并不舒心;贾诩很快就步入了刘表的府上,他还要参与一些军机大事,只是迎面走来的一个年轻人拦住了他的去路;刘琦,刘表的长子,这是一个从内里到外表都透露着平庸的年轻人,难怪自诩风流倜傥的刘表不喜欢这个呆头鹅,但是贾诩不这样看,他认为这个年轻人与自己一样,懂的自我保护,是个很聪明的人;“贾先生!”,标准的礼仪,就算是拿着尺子量也找不出半分的瑕疵,这就是刘琦,一个小心谨慎到了骨子里的人,不等贾诩开口,他就已经笑着拜了下去,打着招呼;贾诩也是笑着回了一礼,两人并无太深的交集,仅仅是见过算上这次,大概是第三面吧!身体交错,贾诩微顿脚步,小声地说道:“江夏!黄祖!” 刘琦身体一颤,停了下来,而贾诩已经向远处走去了,他转过身来虔诚、感激的拜了一拜! 贾诩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不知不觉的想要提点一下这个年轻人,只当是一时的心软罢了,而实际上他或许看到了这个年轻人身上与他一样的某种特质吧! 刘表的州牧府上,早已经聚集了无数人,其中就包括了刘景升本人,以及刘繇还有刘璋,刘璋是个小胖子,一副笑眯眯的表情,没什么心眼,这一点贾诩已经确认过了;这还是一个小孩子,刘焉将他从益川提出来估计也是另有打算,其一,这是他现在唯一的一个继承人,派他出来也表示自己对皇叔联盟的绝对支持;其二,估计这也是最重要的原因,刘焉年岁渐大,已经支撑不了几年了,而刘璋却是暗弱的姓格,没有什么心计,作为他的老子,刘焉在益川估计是有大动作了;眼看着贾诩的到来,刘景升笑着站起身来,老远的就打着招呼,一副礼贤下士的样子 正文 第三十七章 计议 “虚伪!”,贾诩心中暗骂一声,对于他而言要时刻保证自己不能流露出一丝感情,因为那会暴露自己的真实想法,对于一个谋士而言,情感控制很重要;正因为如此,贾诩才很少对外表达自己的感情,也很少评论别人,其实在他冷漠的外表下还有着一颗躁动的心啊!或许他就是传说中的闷搔之人吧? 刘景升进去不足,守成有余,这便是贾诩在心中给他的一个评价,不低,但也不高,能守成的人都不是什么简单角sè,不是有那句话吗?创业容易守业难! 这并不是说守成比创业更难,只是一种夸张的比喻罢了,刘表自身的能力更适合守成罢了!至于创业,他欠缺一定的魄力,创业的都是疯子他不是! “州牧大人!”,贾诩执了一个标准的儒家礼节,眼观鼻、鼻观口,再无动弹之意,刘表笑眯眯的将他请上座位,这才开口说道:“我等聚在一起为的是什么?” 刘繇这个捧臭脚的站了出来,义正言辞的说道:“汉室不幸!黄纲失统!我等身为汉室宗亲!高祖子孙!眼看着山河破碎,贼人作乱!自然是心中悲戚! 但是我刘正礼没有振兴汉室的能力!故而推举景升兄来带领我们!誓要剿除国贼!重振汉室朝纲!廓清环宇,还天下一个太平!为此——不惜一切!” “好!”,刘表抚掌大赞:“正礼着实是说出了我的心声啊!当今天下已经呈现出了诸侯割据的场面!在众诸侯当中最为可怕的是什么人?就是四世三公的袁家! 袁氏双雄,袁本初、袁公路!这二人借助祖上便利,食君之禄、却不忠于国事,竟想趁着这破乱的时刻招兵买马,图谋不轨!真是该死!但是他们袁氏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声势浩大啊! 尤其是他们现在一南一北的割据开来,一人占据豫州六郡国之地,一人占据青州六郡国之地还有冀州的渤海、清河等郡!兵马数十万,战将上千员,能人异士更是不胜枚举! 此时此刻,他们的羽翼尚未丰满,一旦丰满,联合起来,那将是横扫天下的力量!不是我危言耸听!似我等这样的汉皇宗亲,他们岂能留下?如果不趁着他们羽翼尚未丰满的时候提前发难,到时候只怕我们也没有了活下去的能力吧?” 这难道是吐苦水大会吗?贾诩暗自吐槽,那边的刘景升动情之处还抹了几滴眼泪,着实令他恶心,要不是当下确实没有好去处,要不是为了打败李孝先,他才懒得正眼瞧刘表,与其委以虚蛇;“贾先生!那李孝先的三万铁骑还在襄阳城外游荡,真的没有必要做出战略调整吗?”,长篇大论之后,刘表目光灼灼的问道,对于战事,刘表真的不擅长,这种东西还是交给能办的人来办吧! 贾诩抬了抬眼皮道:“很有必要!至少江夏郡的位置必须要守住,那里是我们可以直接进攻豫州腹地的重要地点,水均可以畅通无阻,若是失去了,于我不利!” “父亲!孩儿愿意前往江夏已尽绵薄之力!”,刘琦心中一禀,随即像是不合时宜的站了出来;江夏郡的位置很重要,那里不仅可以从水路直接进攻豫州的腹地,还可以直接进攻扬州的腹地啊!贾诩隐藏的意思就是这个!而这件事情需要一个心腹之人来办,自己的儿子恰恰就是最好的人选了! 刘表人品虽然差了点,心眼儿还是有的,三琢磨、两琢磨的就明白了,点了点头道:“那就让黄祖将军带着你吧!你也诚仁了,不能再庸庸碌碌的过下去,去军中磨练也是一件好事儿!记住,不能堕了我们汉室宗亲的名头!明白吗?” “诺!”,刘琦深深的致了一礼,低下头默不作声,他没有对贾诩报以感激的眼神,因为那样会暴露自己,也会暴露贾诩,对双方都不好,他是个谨慎小心的人,懂的其中的道理;贾诩抚了抚须子,暗赞一声,刘琦天资并不好,虽然在谨慎方面像极了自己,但是脑力上差了许多,否则自己一定会冒着风险栽培他一番! “除此之外,在下还有一个建议!”,贾诩继续说道:“集合强势的兵马,全力攻取邓县!” “攻取邓县?”,刘表蹙眉,先前攻取邓县的惨败教训至今让他心有余悸,如今贾诩算是故话重提,他心里岂能好受?心中难免有些不痛快;“正是!”,贾诩点了点头:“李孝先正在进行分兵战略,他想将我们的兵马分割开来,逐一击破!在我们不中计的时候,他一定会变假为真!介时,恐怕他会直接带病杀入荆州腹地吧? 如果真的是那样,占据骑兵优势他们,我们无从应对,只能变相的使用围魏救赵的法子,邓县不仅是我们的心腹大患,眼中之钉,也是他们对外的屏障,不容有失!” “变假为真?你是说李孝先会选择进攻荆州腹地?”,刘表一惊,心中无奈,袁术军的骑兵优势的确不是他们可以比拟的,御敌于国门之外估计也达不成;“当然!西凉铁骑的骁勇,汉中铁骑的善战也是闻名于世的!在襄阳城外围的袁术军只怕已经有所行动了,我们要尽可能的减少他们的破坏力,适当地追击还是很有必要的!”,贾诩继续说道;自从他占据了主导位置之后,很多事情都是一言而决,至于蒯氏兄弟等人作何感想就不是他考虑的问题了! “好!就按照你说的办吧!”,刘表蹙眉说道,随即就是摆开了筵席,大肆招待这些客人们筹光交错中贾诩眯着眼睛,乐观从来都不是一个谋士应该具备的jing神,以悲观的态度来思考问题才是最好的处世态度;“贾先生!”,蒯越突然凑了过来,似乎有什么事情想要说 正文 纠结了好半天; 纠结了好半天不得不说,这个月...断更了,下个月再开始吧; 工作刚换,码子状态一时半会儿的也是个问题,时间得不到保证,再加上颈椎骨有些病,拍个片子,变形了,没办法,只能先休息一段时间了; 下个月再开始吧,总之,这本书不会太监就是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正文 第三十八章 奔袭 蒯越凑了过来,他想干什么贾诩不得而知,但是他知道自己的存在在某种意义上伤害了某些人的利益,比如说荆州的四大世族,蔡氏、蒯氏、马氏、黄氏,蒯越恰恰就是这四大世族当中的人; 贾诩一向喜欢低调做人,高调做事,但有些时候他也不得不高调起来,比如说这次,他寄托在刘表的麾下,却一心想要打败李凯,如此,他转变了自己的行事作风,不仅要高调做事,还要高调做人! 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当一只蝴蝶在某个犄角旮旯扇动了翅膀,整个世界都可能会煽起风暴!李凯的到来已经改变了太多的人,贾诩也仅仅是其中的一个罢了! “蒯长史!不知有何见教啊?”,贾诩笑眯眯的问道,蒯越这个人为人深中足智,魁杰而有雄姿,颇受他的忌惮,不夸张的说,整个荆州他最防备的也就是此人了,就算是他兄长也要比他差上半筹; 蒯越笑了笑,在贾诩身边坐了下来,一边饮着酒一边低声说道:“明人不说暗话,贾先生,我想你是一个深通明哲保身之道的人,客居此地,本不会这般张扬,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变呢?” 这是一个极其隐晦的试探,贾诩虽然投靠了刘景升,却一直以皇叔相称,行事中也带有极具鲜明的个人色彩,蒯越这是在警告贾诩,不要起什么坏心思,更不要做有损荆州的事情; 贾诩何许人也?说句不好听的,这可是一根万年老油条,岂能听不到其中的意思?当下,诚恳地说道:“长史放心便是!刘皇叔志在统合大汉江山,恢复大汉盛世,而要做到如此之事,势必要跨过袁公路这个拦路虎! 而我呢,心中有些不甘,我想与对面的那位李孝先一较长短。打败他,也等同于打败了袁公路,我们的目的并不冲突,相反,还正是不谋而合。息息相关。如此一来,正是需要携手与共的时候,不是吗?” 比起贾诩,蒯越还是嫩了点。在贾老爷子那天真无辜,真情诚恳的眼神中,他败下阵来,眼睛一转,呵呵的笑道:“只谈风月。不谈政事....”,要知道,就在不久前这个事情是他挑起来的; 蒯越的身影渐行渐远,贾诩低垂的头颅露出一丝莫名的微笑,这位老爷子可从来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他可是——毒士贾诩! 邓县,李凯已经完成了队伍的召集,与其说是他完成了队伍召集,不如说是程昱老爷子完成了队伍召集。程老爷子如今在豫州混的风生水起,无关乎他名士的头衔,要是那种只会夸夸其谈之辈,估计李某人早就将他一脚踢出去了,还是手上的功夫厉害啊! 豫州“三小虎”陈到、马超、孙策。以及另外的一个青年俊杰周瑜,还有壮汉许褚,这就是李凯即将带走的人,像贾诩这种人。不可以常理度之,李凯也不能确定他会不会不顾一切的攻击邓县。所以他留给了程老爷子大部分的筹码; 包括重装步卒在内的近八万人马全部托付给了程昱,文有袁涣,武有黄忠、纪灵、周泰、孙坚旧部等等等等,相信,有了这些人的帮助,加上程仲德的能力,守住一个邓县还是很容易的; 迎着清风,李凯负手而立,看着这些送自己的将领,道:“我走了之后一切以仲德公为主!这不仅仅是我的意思,更是袁公的意思!谁敢悖逆...军法不容!出发!” 声音冰冷,李某人是出了名的狗脸,说翻就翻,他既然这般警告,那就代表他会做得出来,众人齐声唱诺,送走了这三万骑兵; 南方多水流,骑兵在某些特定的地方是发挥不出威力的存在,李凯特意选择在黄昏时分出兵就是为了延误荆州军的情报,这样他就会有足够的时间,顺着长江一路向下,在戈阳郡附近直接插到江夏郡的腹地; 戈阳郡太守是许靖、许文休,也就是李某人暗地里骂他——这逼太褶儿的那位,这货说起来还真是有着不小的才干,就是为人做作,令人烦闷,韩文选择的就是在戈阳一带渡江而过; 纵马奔腾的时间并不短,足有两天才能从邓县到达戈阳郡,如此高强度的行军对于士兵而言不算什么,李凯从前也有意识的训练过他们这方面的能力,对于周瑜而言,这就有些痛苦了; 周公瑾是一个...怎么说呢,此人是有车有房、没爹没娘,是正宗的王老五,不愁吃穿,没有束缚,也算是个富贵的公子哥,才一天过去,这位就有些受不了了,但是他懂兵法,又不敢说,只是长吁短叹的; 李凯看着他,似笑非笑的说道:“公瑾?莫不是有什么想说的?” 周瑜俊脸一红支支吾吾的说道:“我是在想仅仅是没有敌人的状态下,大军就要这般赶路,若是深入敌人腹地,那岂不是还要比这还狠,在下也只是担心外一军队受不了,出现动荡!” “这你就说错了!如果遇到了敌人,大军的速度才不会这么快,但是遇敌之后,就是另外一种状态了!体力不是问题,心理才是问题,行兵打仗不是看几本兵书才行的,还要时时刻刻的学习啊! 公瑾!乱世嘛!自然是英雄辈出,你有成为英雄的潜力,但是却要好好学习啊!我可是对你寄予厚望啊!呵呵!”,李凯模糊不清的说道,周瑜没听太清楚,只是看了几眼李凯的表情,内心或许有些复杂吧; 许文休早就在这里的渡口等待多时了,准备了不少的船只用来摆渡,眼看李凯过来,这货拱了拱手,笑道:“李先生,一切都准备妥当了,不知您是打算在这里过上一夜,还是直接渡江?” “当然是直接渡江!辛苦了!文休公!我会向主公为你请功的!”,李凯笑了笑道:“我们渡江之后还请文休公将这些渡船全都隐藏起来,说不得我们回来的时候还要走这条路呢!” “自无不可!”,许文休笑眯眯的说道:“那就祝李先生马到功成!大胜而回!” “承蒙吉言了!”,李凯转身喝道:“陈叔至!马孟起!带领兵马渡河!渡河之后稍作休整。立即奔袭!” 这一次的战略目的是在荆州腹地搅乱风雨,迫使刘表不得不分兵前来,从而减轻南阳郡的防守压力,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李某人必须将刘表打疼了。他才会分兵前来; 不仅如此。在荆州腹地也是重兵云集,贾诩也不可能不派一两支骑兵部队进行追击骚扰,如此一来,想将刘表打疼的难度会翻上几翻。李某人必须绞尽脑汁的进行战术勾画; 贾诩派来的追兵最有可能的就是张任与张绣,当然,也有可能是一起过来,李凯慢慢的在地上用树枝勾勒大汉南方的地图,渡过江的他们现在处于的就是江夏郡的地盘。 在江夏郡的前方是长沙郡,那里还存在着潜在的盟友五溪蛮人,如果将他们拉拢到自己的麾下那必定是一股不错的战斗力量,只是要绕过江夏郡谈何容易? 在江夏郡驻守的不是别人正是蔡瑁,这家伙虽然人品方面有些问题,可不要否认他的实力,尤其是在江夏郡这个水域发达的地方,他的水师指挥能力颇令人忌惮啊! 在江夏郡的东方是庐江郡与豫章郡,庐江郡不用说了。那是回头之路并不可取,好不容易渡过大江,岂能回去?豫章郡倒是个软柿子,但这里并不能从根本上动摇刘景升分兵的决心,将刘繇从皇叔联盟中调离出来?有用吗? 李凯不知道有没有用。但是眼下南阳郡危若累卵,如果不直接的令刘表分兵出来,只怕南阳郡支撑不了多长时间,说来说去还是要从江夏郡打开一个缺口啊! 但是这个缺口怎么打开?李凯又纠结了。蔡瑁这货也是一个小心谨慎的人,将江夏郡的最主要的几个城池打造的固若金汤。想要正面突破过去那也是痴心妄想之说! “好好休息吧!这大概是我们能安静休息的最后一个夜晚了!哎,这身铠甲还挺重的,要是换一身就好了!”,远处的一个老兵拍着新兵蛋子的脑袋嘀咕着; 要是换一身就好了?李凯眼睛一亮!是啊!换一身就好了! 襄阳城,两支加起来约莫五万人的骑兵部队呼啸着奔腾而出,从装束上可以看得出来,其中的一半是西凉铁骑,另一半则是从蜀川来的骑兵,他们会合在一起,共同担负追击豫州军的任务; 迎着东边的阳光,清晨本来是个旭日初升的好时间,人的心情也应该舒畅,张绣的心情却愈发的沉重了下来,飘零破碎的人生,无根浮萍一样的四处漂泊,他心中岂能好受的了? “怎么了?建忠?”,张任这个大师兄在一旁笑着揶揄:“难不成你...害怕了?哈哈哈!你可是北地枪王啊!不应该就这么一点胆子吧?这可不像你啊!” “害怕?我从未怕过谁!”,张绣冷哼一声,可事实上他说这话肯定是昧着良心说的,因为他自己清楚,在内心当中他还害怕一个人,这个人就是贾文和! 那种鹰隼一样的盯视令他崩溃,他明明可以伸伸手、动动刀干掉那个老家伙,但是他不敢,因为在面对那个老家伙的时候他整个人的身体都是战栗的! 呼出了一口气,张绣一夹马腹向远处奔跑而去,甩开了张任,张任摇了摇头,叹息一声,这次的追击任务看似简单,好像把他们从南阳郡的乱局中摘了出去,可实际上呢?他也不知道,只是心中的不安预感很强烈罢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十九章 大结局 李凯与贾诩的较量是旷ri持久的,并且将徐州陶谦、长沙五溪蛮入、兖州曹cāo都牵扯进来了,也应了贾诩的那句话——夭下为棋盘,众生为棋子,两个入的博弈! 或许他们之间没有胜败之分,只是有些入总是会出来搅局,不甘寂寞,所以贾诩先赢后输,而李凯则是先输后赢,在江夏郡的一场战斗李凯千掉了号称荆州第一将军的黄祖从而改变了整个战局的走向; 奔袭扬州迫使刘繇与刘表之间激化矛盾,使他挥兵来援,从而各个击破,随即与江东的本地四大世族,外来四大世族达成了一份协议,将扬州划分到了袁术的麾下; 江东的世族豪强有很多,因为地处偏远又是物产丰富的地方,汉朝皇帝从来不会放弃对那里的控制,于是他们总是会派遣外地入到那里执政,再将江东本地入调出扬州,时间一长就形成了本地士族与外地士族两个团体; 他们彼此之间有矛盾对于李凯而言是好事儿,所谓的帝王心术其实就在于一个平衡,只有平衡,才会安稳; 皇叔联盟虽然被打破了但荆州刘表的实力还存在,他们还攻破了邓县,旷ri持久的战争还在继续,贾诩与李凯的较量还在继续这场持续了数年的较量终于在李凯与贾诩的密谋下被打破了; 贾诩在背后捅了刘表一刀,但是恶名是张绣在背着,而张绣这么做也是有道理的,因为他的叔父被刘表以贻误军机的罪名处死了,这引发了他的怒火; 襄阳城破,刘表还保留着大汉皇叔的最后一丝尊严,自裁而死,荆州却并未因此而平定,刘表的儿子刘琦在江夏已经悄然崛起,在凤雏庞统的帮助下割据了江夏、长沙、桂阳三郡之地,并且联合了徐州陶谦以及益川的刘焉依为靠山; 夭下形势一变再变,在北方袁本初依靠着狂入鞠义的出sè表现终于打破了局势,先灭了韩馥,并且收拢了他的麾下,成功入主整个冀州,将公孙瓒赶到了幽州,而吕布与刘备则是放弃了司隶,前往了并州; 刘备蔽附于吕布的麾下但是他不甘寂寞,几经波折之后占据了上党郡以及河内郡du li出去,河北大地形成了四方割据的局面,战乱不休; 李凯与兖州曹cāo达成共识共同攻占徐州,并且成功的千掉了陶谦,瓜分了徐州,曹cāo占领了司隶州拉拢了马腾、韩遂,低调的发展,逐渐成为了最大的军阀之一; 在有心入的不断挑拨下野心膨胀到了极点的袁术突然宣布称帝,其实这是郭嘉的计谋,那块流落在外的玉玺被曹cāo得到了,他们将他秘密的送给了袁术,而李凯一直被蒙在鼓里; 得知这个消息之后,李凯很愤怒,愤怒袁术欺骗了他,也因而滋生了一些其它的想法,但是袁术的所作所为已经引起了夭下群雄的不满,一轮猛烈的攻势已经到来了; 曹cāo率先发难,袁绍、刘琦、刘焉等入先后出手,李凯一时间焦头烂额,而另一边的周瑜与孙策也借机脱离了袁术的阵营,占领了扬州,形成了自己的势力,号称夭下第一大诸侯的袁术势力已经开始分崩离析了; 如此情况下李凯想出了一个办法,但这个办法并不是他想要的,却是逼不得已,他偶然间碰到了蔡邕父女,将蔡琰送给了袁术,借助蔡琰之手杀掉了袁术; 杀掉袁术之后他扶持了袁术的儿子,开始了新的征程,击退了曹cāo的大军,灭掉了刘琦的部队,携兵威盛势将孙策重新纳于麾下,拿下了益川,攻占了徐州; 攻占徐州之后与袁绍连成了一片,依靠袁氏之间的联系先是帮助袁绍除掉了北方幽州的公孙瓒,继而与曹cāo、刘备、吕布形成的联盟军对立起来; 双方攻占多时,各种计谋层出不穷,但李凯始终保持低于袁绍的姿态,以来稳固联盟的形成,先灭掉了吕布,打残了刘备,只剩下退走西凉的曹cāo; 如此一来,夭下间就剩下两个较大的势力了,袁绍与李凯之间难免一战; 最终李凯取得了胜利,并且收纳了曹cāo、刘备等入,新的帝国崛起了,袁术的长子袁耀暴病而亡,蔡琰的孩子成为了新的皇帝,虽然姓袁,但那个孩子是李凯的; 江山一统,一切也都过去了,在李凯脑海里的的王牌谋士系统也终于消散而去,陈怡如愿的成为了一个入而不是机器,她成为了一个活生生的入; 皇帝、权利所有的一切并不是李凯所追求的,于是他带着自己的呃这些红颜知己远走高飞,至于去了哪里无入可知,无入可晓; 新的帝国名为晋,曹cāo这个治世能臣,乱世英雄成为了丞相,他也的确是个有能力的入,为了缓和寒门士族与豪门士族之间的关系,他主持了六部、内阁的组成,开办了科举制,创造了新的篇章; 程昱、贾诩、郭嘉、周瑜、诸葛亮无数的智谋之士都在为这个新的帝国而努力奋斗; 而那些将军们也不甘寂寞的四处出兵,因为他们看到了李凯留下的那份世界地图,以关羽、张飞、赵云、颜良、许褚、黄忠等入为首的老一代将领,陈到、姜维、马超、孙策、邓艾等入为首的新一代将领,策马夭下; (全书完)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txt8080.com)的用户上传至其在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上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