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8080txt.com)的用户上传至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下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 ---------------------------用户上传之内容开始-------------------------------- 《披着陀总壳子的我在柯学世界搞直播》 第1章 第一章 东都街头,波洛咖啡厅。 在半个小时前,一个穿着西装的高瘦男人刚刚拿走新做好的咖啡,就突然间被一枪爆头。 咖啡厅的老板连忙封锁了现场,叫来了当地的警部,此时警部已经拉起了红条,好几个警员正在挨个的询问当时现场的情况。 在惊慌失措局促的解释前情的人群中,被小兰嘱咐来买咖啡的柯南忍不住多看不远处那个跟这个咖啡厅都格格不入的男人几眼。 刚刚命案发生的时候,他就站在死者的身边。 那个男人身高很高,戴着白色的哥萨克帽,手掌心捧着一个小巧的玩偶,站在咖啡厅簇拥盛放的鲜花边,冷白色的肌肤显出一种迭丽的美丽。 感受到他的目光,男人看向他,葡萄红似的眼眸轻柔的挽起,就好像是缠绕的蛇,让人感受到了无限的诱惑与冷漠,蛊惑着人堕落入无边的地狱。 好危险的人! 柯南几乎是瞬间就收回了视线,仰起头天真的笑着对来到他面前的刑警陈述起刚刚看到的事情:“我……” 危险的黑发红眼男人注视了他良久后,幽幽的垂下头看向手上的玩偶。 内心疯狂os:他明明这么小!但是他解释的好好哦!陀!你说人类进化的时候为什么又把我落下了!等等问到我的时候,我要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怎么办QAQ 此时咖啡厅里的人已经被盘问的差不都了,剩下的就只有他和旁边那个直接为死者做咖啡的金发黑皮的服务生了。 可是服务生看着就很气淡神闲,半点不慌。 跟他长得完全一致,但只有巴掌大的玩偶躺在他的掌心笑弯了眼睛,看着很是纯良。 “如果叶君你刚刚能从食物中多分出一点注意力,那现在就不会有这样的困惑了哦。” 在双方的脑内,费奥多尔温温柔柔的解释,“但是不需要过多的顾虑,这边的警官都是很仁慈的,就算是叶君你什么都不记得,也只会温柔的请你去监狱里呆几天哦,只要查到了凶手就会很快的放出来了哦~” “可是我们刚刚选择了红方阵营啊!要是不可以好好的解释,入阵营的第一天就变成犯罪嫌疑人,我们的积分一定会被直接扣完的吧。”叶怀瑾很惆怅。 尤其是他面前飘着的弹幕框还半点没有感受到他的悲伤,正津津乐道的一条接着一条蹦出来。 【不愧是无敌的小学生!这重点也抓得太好了吧?!几乎是一瞬间就从尸体倒下的位置推测到了开枪的地点诶!】 【艹!我刚刚看见陀看柯南了!不会是陀动的手吧!】 【?不会吧?刚刚柯南不是说在南边吗?我刚刚明明看见陀正在安安分分的坐在死者身边喝咖啡啊?】 【前面的姐妹好天真!陀:就算是我正在喝咖啡,想要谁死谁也活不过明天早上!】 【安静蹲好看大佬操作!】 叶怀瑾不由得更伤感了,他哽咽道:“陀,你说难道真的是我的审美有问题吗?你的脸难道是什么带恶人的脸吗?” 还是两个世界的审美参差真的有那么——————大。 在来到这个世界前,叶怀瑾是一个刚刚高考完的男高中生,苦读十年刚刚金榜题名就在当晚出了车祸,然后眼一睁一闭就来到了这个完全陌生的世界。 还意外穿进了一个陌生人的身体里。 被他穿的这个人,叫做费奥多尔·陀思妥耶夫斯基…… 变成了他怀里只有巴掌大的玩偶。 本来以为这样就够惨了,还被迫绑定了【直播间系统】,只有在直播间的面前完美的扮演费奥多尔·陀思妥耶夫斯基,并且选择加入柯学世界里红黑阵营其中一方,成功包装成阵营本土人士,被叶怀瑾霸占的费奥多尔才可以回到自己的身体里。 当然,体谅叶怀瑾是一个新人,也并没有学过表演,系统无条件的赠送了叶怀瑾三百游戏币。 游戏币扣成零以后,作为处罚,叶怀瑾和这具身体会直接死亡。 系统世界里,叶怀瑾看着镜子。 颜狗的叶怀瑾觉得,费奥多尔虽然名字跟文科生的他认知中那个大文豪费奥多尔·陀思妥耶夫斯基同名,但是跟那个传说中野心勃勃又凶狠的赌徒完全不同。 费奥多尔更像是住在俄罗斯白雪皑皑的城堡里的……发黑如乌木,唇红如血的白雪公主。 红黑选择在他的面前频频跳动,代表着正义和平的红方和充斥着欺诈阴谋的黑方。 叶怀瑾看着自己这张柔弱的脸,果断选择:“就凭这张脸,我不是红方,还有谁比我更像是红方?” 然后—— 刚刚来到柯学世界时,路痴的叶怀瑾就迷路了。 变成玩偶的陀温和的问他:“需要我指导你应该说什么吗?” 叶怀瑾自信的摇头:“这有什么难的?你放心,一切都交给我好了!” 然后友好的拎着包去警察局问路的叶怀瑾就被眼前的弹幕刷屏了 【不是吧不是看看我发现了什么!竟然是陀的直播间吗?】 陀?诶,是费奥多尔的呢称吗? 听起来好像比费奥多尔亲昵很多诶! 决定了!那就也这样称呼他吧! 【不是吧不是吧!陀手里拎着的包到底是什么!突然替警局的人感到悲哀是怎么回事!】 叶怀瑾疑惑的看了看自己的包,确认自己偌大的包里装的确实是简单的饭盒无误。 饭盒为什么会让警局的人感到悲哀? 【艹,不愧是陀,竟然心机的把炸弹做成了饭盒的样子!里面不会还装了窃听器吧?】 叶怀瑾迷茫的把包塞到了身后,决定不去动它,断绝一切奇怪的言语。 他思考了下日语的发音,刚要开口问路。 【诶?今天的流程是不是来得有点早,这就要传教了吗?】 【前面的,你怎么知道面前的人是不是早就被陀说服了?】 【姐妹们,陀现在还什么都没做吧?】 叶怀瑾飞速赞同,他明明只是想简单的问个路,为什么就弹幕里的大家搞得他好像是一个罪大恶极的人一样。 又是炸弹又是传教。 难道是我笑得还不够温和吗? 叶怀瑾勾起唇角,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更亲和一点:“请问……”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陀笑了!】 【我宣布,面前的人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叶怀瑾的笑凝固在了唇角。 “帝丹小学往哪里走?”叶怀瑾倔强的说完了自己的话。 随后就被系统提示ooc,直接扣了一半的游戏币,生命线直接岌岌可危。 这次扮演要是出现了差错就会直接死亡,叶怀瑾简直眼泪往心里流。 要他去陈述事情已经很困难了!还要扮演这样狡诈的坏人简直是犯规好吗! 为什么会有人觉得这么漂亮的陀是坏人呢!陀明明长了一张超级无辜的脸啊! 这样以貌取人真的是一个坏文明!简直令人不齿! 干事一点也不无辜的费奥多尔垂着眼眸:“从前我也因为这个原因是受到过很多次诋毁,我都已经习惯了。” 叶怀瑾觉得这件事情不可以这样,占据了陀身体的他需要要为陀做点什么。 首先,就是必须要洗脱在陀身上的罪名。 他往前踏出了一步,刚想开口。 “刚刚死亡的人就在这位哥哥的身边诶?这位哥哥有看见什么别人没有看见的东西吗?”笑得天真无害的小男孩突然扭过头来看向叶怀瑾,就好像是小天使一样的无辜。 顿时,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叶怀瑾的身上。 尤其是警部的人,为首的那位短发干练的警官的视线特意的在这位着装奇特的俄罗斯人的手上捧着的玩偶身上停留了片刻。 眼眸中瞬间刻上了一抹深思。 柔和的日光落在了他白的几乎透光的脸颊上,黑发红眸的男人闲散的笑了下:“没有哦,如果这么轻易的就可以看见的话,那凶手简直太笨了吧?” 几个警员因为他轻佻的态度愤怒的想要上前。 全部都被短发干练的警官拦了下来,她深深的看了这个男人一眼:“听这位先生的语气,看来你也是个侦探啊,不如帮我们推理一下真相?” 【?我是新人,陀的直播间这么刺激的吗?】 【楼上不要这样,虽然我也没有想到,陀什么时候有的spy的爱好?】 【如果是陀的话,无论是什么人设,都不会显得奇怪吧?】 【艹,未曾设想的道路出现了!】 【讲点道理!楼上你们凭什么这么说!同为剧本组的江户川乱步可以当侦探!我陀为什么不可以!陀一定可以做的更加优秀!】 【出现吧!江户川陀!】 ?虽然不知道你说的江户川是谁,但是这些事情上可以不要胡乱攀比吗? 被叫住时大脑完全空白,下意识说出了玩偶陀在他脑海中的那句话的叶怀瑾在内心疯狂os:陀!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推理!我完全不会推理啊! 在神秘的国度读了三年文科生高中的叶怀瑾只会像是做题机器人一样,一遍又一遍的做阅读理解。 严格的从情感语句和作者情感去写三段式注视,面不改色的获取满分作文! 只有巴掌大的费奥多尔朝着叶怀瑾勾了勾手。 叶怀瑾下意识的去追寻他的目光,在费奥多尔脸上显得狡诈奢靡的红眸,此时澄澈梦幻的就好像是熠熠生辉的红宝石:“怎么了吗陀?你有话想要对我说?” 费奥多尔露出了一个温和的微笑:“你相信我吗?” 叶怀瑾顶着弹幕和所有人期待的目光高深莫测的眨了下眼。 随后视线缓缓的从咖啡厅的左边一路缓缓的游离到了右边,最后轻柔的落在了身边黑皮金发的服务生身上,微妙而长久的停顿了下来。 安室透没有想到这个突然出声的俄罗斯男人会把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 他垂挂在身侧的手指不动声色的蜷缩了下,呼吸却一点儿也没有变,平静的选择跟这个从未见过的男人坦然对视。 看着他懒散的笑了下,然后抬起了手:“凶手当然就是……” 修长白皙的手指直直指向了安室透的方向。 叶怀瑾:“他。” 第2章 第二章 安室透心口顿时松了一口气。 他笑着开口想要为自己辩解:“可是我刚刚可没有……” 黑发男人没等他说完,他点了点安室透的肩膀:“让开点,在你后边。” 安室透侧过身,在刚刚柯南指出的地方,赫然还站着一个穿着矮小西装的男人。 当看到男人的脸的时候,安室透的瞳孔轻微收缩了下。 突然间,叶怀瑾久久没有听见的系统提示音突然上线。 【系统:恭喜玩家通过第一次扮演原主挑战,成功找到凶手,请再接再历哦~】 随之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弹幕。 【???我们跟你们剧本组看见的并不是同一个世界是吗?】 【什么就真凶出现了???破案过程呢???】 【说实话,我刚刚差点以为真的是透,我整个人都提心吊胆起来了!续命的太太口服液都准备好了!】 【陀你这样在柯学世界是要被踢出群聊的你知道吗!!!】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的是真凶吧?我看到他的脚都要动了!】 【楼上的更明显的应该是透子的眼睛吧?被指认的时候,我透直接临危不惧,刚刚他眼睛都收缩了诶!】 【此时盲猜透的心理:说好的凶手是我都是骗鬼的~】 【陀:虚晃一枪】 穿着矮小西装的男人在对上他的视线后,快速直接的撞破了身边的玻璃,从二楼翻了下去。 “快追!” 四散的玻璃落在了地上,反应过来的短发女警官利落的一声令下,带着好几个警员朝着矮小男人追了下去。 剩下的警员仅仅有条的安排着剩下的人有序的撤退,只是看见叶怀瑾的时候,不免对叶怀瑾投去敬佩的目光。 本来只是想试探试探叶怀瑾,却没想到直接被反杀的柯南跑到叶怀瑾的身边,叫住了他:“哥哥。” 已经被想要经过的弹幕弄得心虚十足,叶怀瑾生怕被他看出端倪。 疏离的红色眼眸淡漠的看向他,唇角却挽起了一抹亲昵的笑意,主动道:“有什么问题吗?” 看我发动眼神公式!快点被我吓跑! 那种好像是被盯住的感觉又来了! 柯南只觉得自己的身躯都要僵硬了,他顶着小孩的面容天真无邪的问:“哥哥,你刚刚好厉害啊!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推断出那个人是凶手的啊?” 紧跟在他们后面的安室透听到后,也忍不住的开口:“是啊,是有什么鲜明的线索吗?我刚刚被你指到的时候,差点就以为,你要指认我为凶手了。” 这次的任务完全就是因为任务目标突然反水,琴酒才决定临时派出杀手匆忙的杀死任务目标。 就连安室透也在一个小时前刚刚得知。 整个任务过程堪称完美,在现场并没有留下哪怕一丁点的任务线索。 安室透对这个突然出现的俄罗斯人很好奇,他到底是谁? 刚刚在跟他对视的时候,安室透竟然从他的感受到了从来只在琴酒身上感受过的,狠厉眼神。 就好像是在黑暗中伺机待发的蛇一样,安室透对上他的眼眸,忍不住的握紧了手,直接对视了回去。 如果他真的是黑衣组织的人的话,那毫无疑问,他们又多了一个绝对非常棘手的敌人! 【柯南弟弟干的漂亮!今天不听见陀说破案经过,我是绝对睡不着觉的!】 【不会真的有人觉得陀会乖乖说吧】 【虽然但是,看见透子迷茫的脸,我爽了,男人,这么多年你驴了这么多人,你终于也被人驴了吧!】 【爱情的骗子终于被打败了hhhhh】 【果然,能打败剧本组的,永远只有另一个剧本组】 【我透谨慎的样子也好可爱2333,我怀疑他现在对陀总满脑子警惕。】 他哪里是警惕,他明明是大胆的正在瞪我!! 无辜被瞪的叶怀瑾也很迷茫:“对啊,陀,你是为什么知道的啊?” 难道陀真的是弹幕上说的所谓的剧本组? 刚刚处于瞎蒙竟然蒙对了的心虚感中懵逼的叶怀瑾看着陀漂亮的脸,第一次陷入了沉思。 确实啊,随随便便指一指就是凶手这件事情怎么可能一个普通人会这么轻易的可以做到呢?难道说…… 从叶怀瑾的脸上看出了怀疑的费奥多尔眼眸一暗,缓缓的抬起手,朝着叶怀瑾缓步走了过去,轻声解释道:“我之前在家里的时候,读过一些这类方面的书。” 说话间,在精神识海中,费奥多尔就已经走到了叶怀瑾的面前,短短的就好像是小馒头一样的手眼看着就要落在叶怀瑾的脸上。 费奥多尔漫不经心的想到:如果他不信我的话,那就直接…… 叶怀瑾恍然大悟的握住了费奥多尔的手:“陀!对不起!” 费奥多尔的手顿在了原地,他看向叶怀瑾好像是rua猫一样rua着他的手指的手,半点都没感受到叶怀瑾的忏悔。 不过这一切都没有叶怀瑾这句话冲击大。 第一次感受到叶怀瑾跳跃神经的费奥多尔:“对不起什么?” 被玩偶陀直直盯着手的叶怀瑾讪讪的笑着把他的手包进自己的手掌中。 哪里能怪他呢?分明就是陀的手指太软了,他这样没有见过世面的男高中生哪里抗拒得了这样的诱惑呢! 牢牢握住陀的手的叶怀瑾真情实感的抱歉说:“是我误会你了,之前带有地区偏见,完全没有想到你们怎么可能没看过几本推理书!” 尤其是像陀这样体弱多病的公主,肯定是天天呆在书房里看书,自己这是说到陀的伤心事了啊! 叶怀瑾越想越觉得自己不是个人,他真情实感的对着陀说:“陀,那你那个书里……有跟你讲是怎么识别凶手的吗?” 对着叶怀瑾亮晶晶的星星眼,费奥多尔:“……有。” 叶怀瑾的眼睛更亮了:“那你可以跟我讲讲吗?” “可以。” 费奥多尔开始怀疑自己,他之前为什么会觉得叶怀瑾在怀疑他呢? 他非但没有怀疑他,甚至还直接给他找好了理由,并且快乐的盖棺了。 虽然在精神识海中费奥多尔跟叶怀瑾进行了激烈的碰撞,但是在别人的面前,只不过是面前神秘莫测的男人稍微垂眸沉思了一会儿。 对着柯南求知若渴的眼睛,叶怀瑾自信的念出了陀给出的答案。 “没有破绽吗?在我的眼中到处都是破绽哦。” “他穿着优质的定制西装,手上拿着的却是普通上班族劣质的皮包,更何况……” “他的西装的名牌上明摆着写着的就是文职,中指的指关节却格外的突出和粗糙。” 一般中指格外粗糙,如果不是依赖着干重活生存的人的话,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常年握枪留下的枪茧。 安室透和柯南的心中几乎是不约而同的划过了这句话。 “那哥哥你……”柯南根本压抑不住自己的声音,他艰涩道,“是从发生命案的第一时间就开始观察了吗?” 柯南从来都没有见过如此可怕的洞察力,哪怕是他的父亲也做不到这样干脆利落的推理。 简直就好像是怪物一样的敏锐。 尤其是,柯南复杂的看了身边的安室透一眼。 刚刚那个凶手还藏在身材高挑的安室透身后。 现场根本没有任何一个人察觉到了他的可疑之处。 戴着白色哥萨克帽的男人松散的笑了下,漫不经心道:“有需要吗?” 【大家好,这里帮我老公解释一句 ,不需要呢,只看了一眼呢】 【草,解释了,但是没完全解释】 【我迷茫了,隔壁看江户川直播的姐妹原来每天过的就是这样的日子吗?这就是大天才吗?这就是剧本组吗?】 【楼上大胆一点,这不是天才,这是霓虹异能番大妖怪】 【直接笨蛋落泪了,完全听不懂,陀!既然在霓虹了就给我说霓虹语啊!】 【简直梦回那年读高中,我弯腰捡了一支笔,然后就再也没听懂过数学】 【课代表来了!因为日本的定制西装格外昂贵,一般的家庭根本消费不起,手指上还带着粗糙的茧,这种人常规推测应该是建筑工地那边有关的高层人物。可他却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文员……草,简直细思极恐,陀到底是怎么在一眼就发现的?肯定还有其他根本就不能说的原因吧?虽然可疑但是直接判断也太武断了吧!】 【楼上666】 这到底是从哪里出来的怪物。 曾经在警校名声鹊起,在蛰伏在黑衣组织多年安室透几乎是压抑不住自己内心掀起的波澜。 安室透忍不住上前一步,对着他问道:“这位先生推理如此的出色,想来早就已经威名远扬很多年了吧?我可以询问一下您的名字吗?” 绝对要直接列到sss级危险人物中。 这个叶怀瑾熟。 从小熟读金庸古龙文学的叶怀瑾中二道:“当我们有缘分下一次再见的时候,你就会知道我的名字。” 说完以后,叶怀瑾垂眸又看了柯南身上穿着的小学校服一眼,对着柯南道:“不过,这位小朋友,我想不需要过太久,我们就会再见面的。” 柯南疑惑的看着叶怀瑾离去的背影,只觉得自己被迷茫笼罩了。 回到家以后,柯南把凉透的咖啡交给小兰。 在家里等他很久的小兰担心问:“你怎么去了这么久啊?” 柯南顿时警惕,可爱的笑着说:“因为遇见了朋友,所以聊的稍微晚了一点!” 小兰恍然的点点头,边把他推进房间边说:“我还以为你又遇见什么不好的事情了呢!现在已经很晚了!明天还有新来的老师,柯南你今天晚上要好好休息哦!” 被数落的很心虚的柯南点点头:“知道了小兰姐姐。” 等到熄灯以后,柯南却还是忍不住冥思苦想了一晚上,可就算是如此他也想不到如今变成小学生的自己到底会有什么样的机会,可以跟这样特立独行的人见面。 直到—— 第二天上课的时候,坐在台下的柯南眼睁睁的看着昨天刚刚见过的男人走上讲台。 穿着特级教师的西装的叶怀瑾温柔的弯着眼睛宣布:“大家好,我的名字叫做费奥多尔·陀思妥耶夫斯基。” “以后,我就是你们的班主任了,有什么不懂的事情,大家都可以来询问我哦。” 他竟然就是新来的国文老师? 柯南楞在了原地。 弹幕区,弹幕区直接炸了窝。 【我可以理解我陀当侦探,好玩嘛,但是他去当老师???!】 【参上,教什么?如何炸学校吗?】 第3章 第三章 看见弹幕,叶怀瑾觉得痛心疾首。 什么叫做炸学校!就算是他有这样的想法!他有这样的能力吗! 如果有这样的能力,他至于心心念念十几年也依然被作业无情镇压吗!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叶怀瑾的错觉,在他成功的扮演了侦探查出了谁是真凶以后,弹幕上的大家对他的误解越来越深了。 总是可以把他的一举一动解释的格外的心机叵测,比如此时。 【最开始的时候有多少姐妹说问路的陀ooc!现在就有多少姐妹被啪啪打脸吧?】 【别骂了别骂了,脸已经肿了】 【但是我还是要问,陀,你凭什么这么自信你可以当老师啊喂!】 【楼上 1,我是真的好奇,陀,你有教师许可证吗!你考过教资吗!】 【教资泪目了,愿二次元绝对没有教资!】 【所以我还是不明白,陀为什么要来当老师啊?】 【难道是跟昨天晚上说的那句话有关?】 【我就说陀绝对没有一句话是废话好吗!】 叶怀瑾的目光落在了那句为什么要来当老师身上。 这个问题,昨天咖啡案件结束以后,费奥多尔也简单的问过叶怀瑾,不过费奥多尔问的比弹幕要柔和的很多,他是这么问的。 “叶君,你为什么在选择了红方阵营以后,一定要去选择当老师呢?” 叶怀瑾思索了一下,果断骄傲道:“当然是因为我现在正处在我的智商最顶峰,不去当老师岂不是浪费了我的聪明才智!” 又开始了。 完全没有感受到聪明才智跟当老师有什么绝对的联系。 费奥多尔决定不跟着叶怀瑾的思路走:“可是这次的案件证明,也许当侦探支援警方,会更适合红方的走向,你也会更加轻松吧?” 叶怀瑾有一瞬间被他说服了:“陀,你说的也有那么点道理……” 好骗的人,费奥多尔感慨道。 但是叶怀瑾只有那么一瞬间的动摇,在那一瞬间的动摇以后,他又火速的坚定了自己的立场:“但是陀!对于当老师这件事情!我们国家的高中生都有那么点执着!” 费奥多尔不懂,但是费奥多尔不需要懂。 毕竟对于他来说,当老师或者当侦探都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叶怀瑾说服了自己以后,又觉得自己不可以这么武断,这毕竟是属于陀的身体,他开始试图说服陀:“陀,你知道吗,当一个老师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就像是我,我觉得我哪怕这一生我都忘记不了我的老师,永远身体不好的体育老师,家里已经煤气中毒无数次的美术老师,年年想要撒手年年被拜托代课,只能忍辱负重的数学老师……” 怎么越说越诡异的感觉? 费奥多尔决定结束这段对话:“我从来都没有感受过。” 言意之下,请不要再说这些跟我无关的事情了。 叶怀瑾顿时又想到了小时候可怜兮兮的一个人呆着的陀,顿时内心豪气万丈。 他握住了费奥多尔馒头似的手。 他忍不住的又捏了捏费奥多尔的手。 他在费奥多尔谴责的眼神下正气昂然的说:“那就让我来当你的第一个老师吧!我亲爱的陀!为了你我一定会努力的!” 精神很好的叶怀瑾彻夜准备教材,求知若渴的遇见什么东西就开始骚扰在他旁边敲笔记本电脑键盘的费奥多尔。 叶怀瑾眼睛亮亮的看着伸着馒头手,一个字母一个字母敲击键盘,偶尔遇见隔得远的字母,还需要跑来跑去的陀,内心柔软,眼神坚定。 直接伸手把费奥多尔捧到了自己的手掌心,信心满满道。 “陀!你觉得我这个教材写的怎么样?!” 费奥多尔看了一眼,叶怀瑾勤勤恳恳的扒拉出了一个关于乘法的公式,然后上天入地的联系上下文,几乎勾勒了整本书的知识点,旁边还认真的写了批注,标注了也许可以怎么讲的方式。 叶老师os:这里小朋友们要注意哦!有一些些的细节要注意哦!比如说这里举个例子,当你有三只小兔子,每一个小兔子都想要三个星星…… 费奥多尔:“……你准备这样上课?” 叶怀瑾顿时惆怅:“陀,你也觉得我这样并不可爱对吗!果然还是应该要再可爱一点吧,加点语气词?” 费奥多尔脑补了一下叶怀瑾顶着自己的脸,站在几十个小豆丁的面前,温声细语的说:“来!小朋友们,让我们来看看这只雪白雪白的小兔子哦!” 一生无所畏惧,从来都没有弱点的费奥多尔目光沉沉的看着叶怀瑾,只觉得看见了最棘手的猎物。 他不动声色的:“叶君,容我提醒你,我们的积分一定会被扣完的。” 目前就叶怀瑾得到的人设而言,叶怀瑾需要扮演的可是一个心机叵测的人物。 果不其然,叶怀瑾又流露出了犹豫的神色。 费奥多尔轻柔的挑起眼脸,柔和优雅的开口:“所以说……” “所以说只要我伪装的足够高深莫测就可以了吧!”叶怀瑾直接举一反三道,“只要我装的足够好!那大家一定会相信我是一个高深莫测的好人的!” 说着,叶怀瑾很上头,他直接退出两个人对话的精神识海。 当场给费奥多尔演了一段。 漆黑的屋子中,银白色的月华落在了屋中戴着白色哥萨克帽的男人身上,他托着腮,红色的双眼轻描淡写的落在了某处,语气慵懒道:“那么,现在是哪只兔子落网了呢?” 【草!半夜惊现陀密语!】 【我就知道陀绝对跟今天咖啡厅的事件有关吧?!】 【私密马赛,虽然但是,陀低音好好听,流泪了,可以再多说几句吗?】 【楼上姐妹笑死我了,典型见色眼开?】 【顶楼上,直接在你耳边恶魔低语你害不害怕!】 【代入了下,感觉可能会被涩的眼泪从嘴角落下来。】 叶怀瑾兴致勃勃的对着费奥多尔说:“陀!你看!” 费奥多尔神色莫测的看着他。 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叶怀瑾聪明好,还是不聪明好。 写教材到大半夜的叶怀瑾意外的发现隔壁敲键盘的费奥多尔,用的力气都大了不少。 叶怀瑾感动握拳:“决定了!一定要用更加努力的态度征服陀!陀这样绝对被我激励到了吧!” · 吉田步美在下课以后,忍不住的看着讲台上正在收拾东西的叶怀瑾,小声的对灰原哀说:“小哀,我们去近一点去看看新来的老师好不好?” 新来的老师长得真的好漂亮啊! 灰原哀在叶怀瑾出现的时候就感到了铺天盖地的危险感。 叶怀瑾温和的笑容下藏着的锐利冷漠与血腥味让她无端端的抗拒,就好像是看到了黑衣组织了的人一样。 灰原哀刚想拒绝。 柯南就打断了他们的对话,他从后面钻过来,笑得很可爱道:“好啊,我们一起去看他吧。” 吉田步美小声的欢呼道:“好耶!柯南你也很喜欢新老师对吧!” 柯南:“是啊。” 擅自被答应的灰原哀挑眉看柯南,并肩跟他一起走在吉田步美的身后。 “你认识?” “是一个很危险的人。”江户川柯南看着叶怀瑾,低声道,“他来到这里,一定有其他的目的。” 昨天叶怀瑾认出他应该是因为他穿着的帝丹小学校服上的铭牌号,所以才会笑着对他说:“我们很快就会相见的。” 可是就叶怀瑾表现出来的能力,单单推理能力来说,如果要是被日本的警局知道,那就完全是国宝级的人物,如果警局里没有一个傻子的话,应该都不会把这样的人留在外面 。 更何况是来当一个小学的国文老师…… 【草,我竟然硬生生的看教书教了一节课,还觉得……讲的挺好的】 【楼上 1,怎么回事!我坏掉了吗!】 【是的楼上的姐妹们!你们已经变成陀的样子了!】 【救命,直播间有毒!竟然把陀的直播间放到育儿频道了】 【????育儿????】 【扯回话题姐妹们!只有我觉得陀来当老师的这个时间点很微妙吗?总感觉陀是在策划什么大事情一样】 【姐妹你说就好像是上次的咖啡厅一样吗?】 【?楼上上这么一说我悟了,不会是为了贝姐来的吧?】 叶怀瑾看得莫名其妙,他开始深深的思考。 上次的咖啡厅到底是哪里的咖啡厅?贝姐又是谁? 弹幕!你们敢剧透的话敢不敢剧透的更清楚一点!为什么要当这样的谜语人! “老师!” 叶怀瑾被清澈的童声从思考中拉出来。 他看着昨天刚刚见过的那个小男孩站在他的面前,又露出了昨天那个天真无辜的笑容。 突然有点想逃跑是怎么回事! 对着面前男人似笑非笑的眼神,柯南努力真诚的说:“我们果然又见面啦!昨天您走得太快,太多的问题我根本没来得及理解!不知道现在可不可以问您呢?” 叶怀瑾死鱼眼:……我要是说那就是我知道的全部了你信吗? 突然,叶怀瑾口袋中的手机响了。 他表面抱歉内心狂喜的对着面前的小男孩笑了下,走到了一边,接起了电话:“摩西摩西,请问是哪位?” 无论哪位我都必须要感谢你救我脱离苦海! “您好,费奥多尔先生,我是昨天在咖啡厅里跟您见过的日奈警官,昨天潜逃的凶手今天又犯下了一宗杀人案,不知道可不可以拜托您,来走一趟?” 第4章 第四章 叶怀瑾楞在了原地。 叶怀瑾开始沉思现在他挂掉电话,回去跟刚刚的那个小男孩继续瞎说还来不来得及。 果然,有了对比,才懂得什么最可贵。 费奥多尔在他的精神识海轻笑了下:“来不及了哦,没有一个红方的人会去拒绝一个警察的邀请的,叶君,恐怕你必须要去了。” 叶怀瑾感觉到了悲伤:“陀,为什么我感觉不到你为我伤心,反而感觉到了幸灾乐祸呢?” 已经强忍着看叶怀瑾顶着自己的壳子卖了一早上的蠢的费奥多尔压着唇角:“叶君,怎么会呢?我只是遇见了事情下意识会往好的方面去想罢了。” 叶怀瑾沉思了一会儿,他觉得陀说的这件事情很有参考的意思。 做人不可以把事情想得那么悲观,也许还会有转机呢? 叶怀瑾不缺憧憬道:“请问需要我去做什么?” 又是像在咖啡厅里一样s心机叵测开始推理就可以了吗? …… 好冷漠的声音。 日奈警官也知道自己这通电话打得实在是没有理由,一般的时候警方也绝对不会求助于外力。 可是这个犯人真的是太过于狡猾了,尤其极其擅长伪装,且作案的速度格外的快速,只不过一天,就已经出现了第二个受害者。他们派出了好几个的警员都只能勉强的在尸体死后,捕捉到他的一丝踪迹,根本就抓不到他。 为此走投无路的日奈警官想起了昨天破案很快速的费奥多尔先生。 日奈警官听到他的话,忍不住的呼了一口气后,平复了心情以后才镇定的说:“犯人作案的时间我们已经找到了,但是因为处在热闹的区域,根本就没有办法彻底的去抓捕他。” “这件事情,可能需要您的协助。”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 叶怀瑾听完以后,他死鱼眼的看向费奥多尔:“你们霓虹人的侦探都要这样多才多艺的吗?不仅要破案还要跟别人诉说推理过程,这样就算了,甚至还要精通武艺的吗!” 费奥多尔对着他控诉的眼神面不改色:“抱歉哦,叶君,我并不是日本人。” 叶怀瑾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对哦,他们陀是在美丽的西伯利亚长大的俄罗斯人。 于是叶怀瑾的眼神自然而然的落在了一边那个小男孩的身上。 他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内心疯狂os道:“小子,你完蛋了。” 【草草草!陀对着柯南笑了!】 【不会吧不会吧,这件事情陀不会从一开始就知道了吧?所以故意在柯南的面前接这个电话?】 【前面的给我大胆一点,直接有意吧。】 【只有我有点迷吗?为什么他们会打电话给陀啊?】 【楼上的,估计是因为工藤新一失联了根本就没有其他的侦探了吧?】 【????我毛利小五郎表示不服。】 …… 弹幕组又脑补疯了呢,我的笑容哪里狰狞了! 叶怀瑾干脆利落的说:“可以,把地址告诉我吧。” 接完电话以后,江户川柯南凑到了叶怀瑾的身边,他笑着说:“老师,我刚刚不小心听到了,是日奈警官的电话吗?是又出现了什么事情吗?” 叶怀瑾:“是的,我需要出去一趟。” 江户川柯南眼镜下的眼睛一暗,他乖巧的拉住叶怀瑾衣角安下一枚小型的窃听器,无辜的看着叶怀瑾说:“那我可以跟老师一起去吗?” 在精神识海里,叶怀瑾兴致勃勃的对着费奥多尔说:“啊,陀,你看见了吗!这真的是一双童真可爱的眼睛,大概谁都不可以拒绝吧?” “可是老师我啊!绝对会拒绝他的!” 看着窃听器,费奥多尔面不改色应和道:“叶君,你这样他会哭的吧?” 在叶怀瑾看不见的角落,费奥多尔懒散的看了柯南一眼。 放窃听器的手段还是有点拙劣。 叶怀瑾果断拒绝道:“不可以哦,因为……” 他说到一半,突然想起来自己根本就不知道面前这个小男孩的名字。 “陀!他到底叫什么名字啊!” 但是这个更笨,完全发现不了。 费奥多尔扶额:“弹幕上不是一直都在刷他的名字吗?” 叶怀瑾:“……可恶,根本不关注陀你之外的事情要被发现了吗?!” 费奥多尔:“是已经被发现了。” 叶怀瑾快速的浏览了下弹幕,成功的找出了面前这个小男孩的名字。 “因为江户川君还有事情需要做。”叶怀瑾诚恳的说。 江户川柯南沉思了下,变成小学生以后的自己还有什么事情要做,难道是…… 柯南天真无邪的说:“可是我今天并没有社团活动诶?” “不是社团活动哦。”叶怀瑾刷刷刷抬笔写下一张纸条交给柯南,克制住自己内心的笑容,“是还有作业需要写哦。” 作业?柯南呆呆的看向自己手中的纸条,只见上面写着一行大字。 请熟读福尔摩斯探案集,并上交三百字的读后感。 久久没有为作业秃过头的柯南,突然想起了被作业支配的恐惧。 柯南:“老师,这个作业,是所有人的作业吗?” 叶怀瑾含笑摇摇头:“当然不是,这是为了好学的柯南君特意的准备的哦,柯南君,你喜欢吗?” 柯南只觉得自己捏住纸的手都已经开始微微颤抖。 眼见自己的目的达成的叶怀瑾心中舒坦,翩然而去。 好奇心这么旺盛的小学生!一看就没有被作业毒打过!今天就让老师带你先见证一下社会的凶险吧! 柯南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低头看了眼耳机。 上面显示着,窃听器并未掉落。 而出了校门又一次迷路的叶怀瑾也没有看见弹幕正飞速的运作。 非常的两极分化。 【草,笑吐了,不愧是陀,我直接竖个大拇指!】 【?楼上不要笑了,没看见窃听器都放上了吗!陀发现了吗?】 【陀肯定发现了吧?所以才会故意给他布置那个作业的吧?救命,想想柯南才一年级就要被陀这样折磨,我就忍不住流下了感动的泪水】 【楼上你的眼泪是不是流的有点不对劲?!】 【严重怀疑陀已经成功的打入了我国内部】 【咱就是说,柯南懵逼的样子,真的很像放假前我看见我桌子上三十张卷子的样子,代了代了】 【这种事情不要代啊!!!!!】 【窃听器:这波我到底被发现了没有?!】 迷路的叶怀瑾靠着脑内费奥多尔的指路,成功的走到了日奈警官提供给他的地址。 那是一个很巨大的商场,上下总共有两层,人来人往的很是热闹。 为了避免惊扰到凶手,让凶手更加警惕,日奈警官并没有穿着警服,反而穿了一身很是休闲的碎花长裙。 身后的好几个小警员的眼睛就差对着她冒星星了。 日奈警官却只是很局促的捏着秒表,紧张的等待着昨天那位费奥多尔先生的到来。 现在已经十一点半了,距离凶手的作案时间只剩下半个小时。 拥挤的人群中,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的高挑男人人外走了进来,美丽的红色眼眸漫不经心的落在了日奈警官的身上,妖冶又危险。 日奈警官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却又因为他的眼神忍不住的挺直了腰板。 她对着叶怀瑾露出一个笑容来:“费奥多尔先生,您终于来了。” 叶怀瑾后知后觉的想起来:“陀!她为什么知道你的名字和电话!” 费奥多尔:“因为这种事情,警局都会提前调查好你的底细。” “喔。”叶怀瑾恍然大悟,“他们滥用职权?” 黑发红眸的男人垂着眸直视的看着日奈警官,日奈警官根本察觉不到他的情绪,她紧张的抓紧了自己的裙子,难道是费奥多尔先生发现了什么东西吗? “请问,有什么疑惑吗?”日奈警官小声的询问道。 叶怀瑾从精神识海抽身:“没什么,你们追查到的犯人地点在哪里?” 日奈警官直接把整篇报告递给了叶怀瑾。 上面清楚的写了犯人死亡的时间,和听到枪声的路人说辞。 两起案子都是在午间十二点发生的,第二起案件在没人看见的小巷。 警察追到的时候,第二个受害者因为心脏位置天生偏离,所以仍然未死,挣扎着对警方说出了她听到的关于犯人的杀害她后,打电话的声音。 “在明天的时候,我会在松平百货一层最左边等你。” 第二个受害者说:“请千万要去救救下一个受害者。” 松平百货就是叶怀瑾现在正处在的地方,叶怀瑾环视了下四周:“有去看过了吗?” 日奈警官说:“是的,早就已经查询过了,最左边是一家服装店。” 服装店? 三个行凶的地点完全不相符,之间根本就没有一丁点的联系。 叶怀瑾缓步朝着最左边的那家衣服店走过去,那家店不算大,在整个百货商场显得很渺小。 但是来往的人却并不算是少,尤其来的多的是年轻的女性。 穿着漂亮的碎花裙子或者精致的ol装扮,叶怀瑾一个男人呆在其中,尤其是身上还戴着一个玩偶,显得格外的显眼,引得人频频回头。 叶怀瑾在脑内os:“陀!我发现了盲点诶!” 费奥多尔的注意力落在了他衣角的窃听器上,懒洋洋的笑了起来:“什么?” 终于发现这个窃听器了吗? “凶手!”叶怀瑾说,“我觉得我突然间知道凶手在哪里了!” 费奥多尔:“……是吗?” 得到回应的叶怀瑾直接激动:“是的!为什么会在前面一天凶手就已经知道第三个受害者第二天会到哪里呢?” “如果说不是因为过分熟悉的话,只能说是因为第三个受害者会经常在这个点来到这里购物。” “而且,为了确认第三个受害者的位置,他肯定会藏在这个店里。” “而这个衣服店里,最适合潜藏的地方就是……” 叶怀瑾越说越觉得自己有道理,他快步朝着试衣间走过去。 里面林林总总有数十个试衣间,如云的女士长裙之外。 叶怀瑾果不其然的看见了一双属于男人的皮鞋。 【我草!不是吧不是吧!】 【陀怎么一言不发往试衣间走,他不会发现凶手了吧?!】 【剧本组你又开始了是吗?】 【看见皮鞋了沃日,陀你怎么回事!破案比柯南还快吗?】 看见弹幕,叶怀瑾很得意:“陀!他肯定就是凶手了!” 叶怀瑾满心惊喜的掀开了帘子—— 里面金发黑皮的服务生朝着他露出了一个微笑。 第5章 第五章 【梅开 二度】 【找到凶手 了 (bhi)】 【透子:凶手是我,你满意吗?】 【透子的笑好心酸啊救命,我敢相信他过去十年都没有这两天犯的错多】 【会不会变成透子的阴影啊救命!】 叶怀瑾:我不知道会不会变成他的阴影,但是现在已经要变成我的阴影了啊喂! 他看着安室透说:“这位先生,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安室透微笑的脸上透着深深的疲惫,他也很想要问一上安装了雷达一样。 昨天在琴酒派出的那位杀手成功逃离开警察的追捕的时候,安室透就接到了琴酒的电话。 琴酒在电话那头冷淡的说:“临时赋予你一个任务,去收尾。” 安室透察觉到了他话语下微妙的情绪:“出现了意外?” 琴酒挂断了电话:“这并不是你应该插手的事情。” 安室透没办法,此时的他并不可以直接拒绝琴酒推给他的任务,否则很容易被琴酒当成外来的叛徒处理掉。 今天死去的人是一个制药厂的负责人,在雪莉离开了黑衣组织以后,为了继续研发a药,黑衣组织开始频繁的跟各个制药厂开始合作,并且盗卖各种药物,谋取了巨额的天价利润。 原本这个制药厂的负责人曾与黑衣组织格外亲密的接触,是天价利润其中来源的一个大头。但是突然,这位制药厂的负责人选择了反悔,原本已经确定的名单全部都报废。 为了杀鸡儆猴,琴酒特意放他离开,然后第二天就派出人,在最显眼的地方击杀了他。 以示黑衣组织的威严。 原本安室透联系了人在他每天必经的路上拦截住他,谁知道他突然硬生生的转变了去往制药厂的路线,在安室透工作的咖啡厅里被一枪爆头。 安室透在当晚处理黑衣组织留下的信息链的时候,突然接到了制药厂负责人的妻子,也就是第二个受害者危在旦夕的消息。 他派出去寻找负责人妻子的人又扑空了,但是幸好,发现她的时候还算是及时,所以才让她捡回了一条命。 想到这里,安室透的眼中划过一抹深思:“我来到这里,当然是为了购买衣物,我倒是有点好奇,这位先生,你到这里来,是为了什么?” 买衣服? 叶怀瑾忍不住的往外面的衣架上看了看,确认了自己的眼睛却是没有什么问题,那上面挂着的,确实都是女士的衣物。 顿时,他看向安室透的眼神就变得莫名其妙了起来。 草,这不会就是传说中霓虹的女装大佬吧! 安室透被他突然的转身弄得有点懵,顺着看过去以后,才发现自己这个谎言扯得有点离谱。 在面前的先生似笑非笑的注视下,安室透嘴硬道:“请问有什么问题吗?” 【透!你说这有什么问题!这明明就有大问题好吗!】 【草,我要是陀,我听见透子的话,我现在已经要笑死了。】 【每一次我都在期待透子在祸害自己这件事情上的底线】 【他每一次都告诉我!他根本就没有底线!】 【透,你真的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叶怀瑾觉得自己是一个开放的人,遂他闭口不谈安室透与别人不同的喜好,只缓缓的向着安室透靠近。 安室透屏住呼吸,他努力不动声色,可是眼前绝对吸睛的漂亮迭丽脸庞,却在越过了普通人之间的安全距离以后,轻巧的凑近了安室透耳畔。 带着稍许热气的呼吸落在了安室透的耳廓上:“当然没有问题,这位先生,我受邀警方调查,来追查昨天的杀手,作为昨天同样见到他的人,你要跟我合作吗?” 他的语气很轻描淡写,又很懒散,叫人看不出他到底是真心的邀请,还是在看出了安室透不同寻常的身份以后,朝着安室透发出的试探。 肯定是后面的试探占上风吧。 那么,在试衣间突然掀开安室透占据的房间,他也是故意的吗? 安室透努力平静道:“如果您想要的话,那当然可以。” 叶怀瑾轻轻笑了起来,他歪过头看向安室透,柔软的哥萨克帽的垂条落在了叶怀瑾的脸庞上,衬得他格外的像是无害的精灵。 只有一双葡萄红的眼眸神秘而轻挑,看得安室透整个人不寒而栗。 叶怀瑾在他答应了以后,兴致勃勃的对他说:“你叫什么名字?” 好耶!成功抓到一个苦力! 【草,陀,你总是在不应该的时候展现你的美貌!】 【陀!你怎么能不知道我的名字呢!我是你的老婆酱鸭!】 【草,酱鸭,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楼上姐妹禁止发瘟啊求求了!没看透子整个人都已经被陀这波操作给震惊到了吗】 【你们满脑子只有美女,只有我的眼睛里是惊慌失措的透子】 【说实话,我刚刚认识陀的时候,我也差点被他清纯无害的脸给骗到】 【有句老话说的好,越是漂亮的男人越是危险!】 “我叫安室透。” “费奥多尔。” “诶?”叶怀瑾在精神世界对费奥多尔说,“陀,他的名字好好听诶!总感觉一听就是正人君子的名字!” 费奥多尔托腮:“是吗?” “?陀,你好敷衍哝。”叶怀瑾不满的把他揉进怀里使劲揉搓,“你都没有发现我的进步吗?” 费奥多尔被揉得头发凌乱,他想了下:“叶君,你是说今天你说的话格外的简练吗?” 叶怀瑾在他面前的时候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话痨,跟之前比起来确实是收敛了许多。 叶怀瑾张狂大笑道:“是的!在我们国家!帅气的人都是这么说话的!我可是熟读了他们的文学!” 费奥多尔从前也读过几本关于叶怀瑾国家的书,里面人才迭出,阴谋诡计与正邪争锋:“哦?什么文学?” 当着陀期待的眼神,叶怀瑾深呼了一口气,叶怀瑾开始演示。 “丫头别嘴硬了,眼神不会说谎的。” “丫头,真想把你狠狠办了。” 费奥多尔唇角的微笑开始变得微妙起来。 叶怀瑾越说越勇,正准备继续再来两句。 却看见陀的表情好像有点儿不对劲。 叶怀瑾顿时有点失落的低下头,就好像是被淋湿的狗狗一样看着费奥多尔:“陀,怎么了?不是很帅气吗?我以为会很帅气的!” “没有,我只是在想,叶君,你看的都是什么书?”费奥多尔是真的很好奇。 这都是什么奇奇怪怪的名著啊? 叶怀瑾自信道:“当然是经典网络文学—— 霸道总裁狠狠爱啊!” · 为了维持自己的高冷霸总人设,叶怀瑾把案件记录的报告递给了安室透,并没有过多的言语。 安室透的眼神与日奈警官短暂的接触了一下,接过了报告。 此时报告上又增加了一条信息。 警方已经追查到了今天可能会遇害的人到底是谁。 是一个二十三岁的女孩,她的名字叫做藤本优子。 是一个小有名气的制药厂的新任接班人,从东京大学毕业以后就接手了制药厂,至今不过两年,就已经成功的将制药厂的利润翻了好几倍,甚至在年前的时候还上过本地的电视台。 最重要的是,藤本优子跟昨天死去的第一个受害者木辉拓之间存在很亲密的联系,已经长久的合作了很多的项目。 所以导致藤本优子跟木辉拓的妻子,也就是昨天的第二个受害者也很熟稔。 两个人时常约起来在午时来这里逛街散步,所以在木辉拓的妻子听到松平百货的时候,就猜测到了也许下一个遇害者会是藤本优子,希望警方救下她。 至于为什么没有当场告诉警方,还是需要警方去查探这件事情,报告上并没有详细的写。 安室透当然明白为什么木辉拓的妻子不愿意当场就说出来,因为木辉拓的妻子心知肚明她丈夫和藤本优子之间的交易根本就不是什么合法的交易。 他抬起头想要去问费奥多尔的想法。 却见他慵懒的捏着一张纸,闲散的说:“竟然现在才查出来这样的东西吗?濒死的时候还要去记得杀手的言辞。” 费奥多尔先生挑起唇:“除却是凶手故意的以外,还有一个可能,就是她有必须要保护好下一个受害者的需要吧?” 他的语气把这些需要的东西说得太过于理所当然。 哪怕并没有讥讽的意思,也显得在场的人太过于笨拙。 昨天一心只想到救下了受害者,完全没有想到其他的日奈警官低下头抱歉道:“是我们的……” 她话音刚刚落下,在她身后的一个爱慕着她的国字脸警员就冲了出来,怒气冲冲道:“我从刚开始就看你不顺眼了,你什么意思啊?如果你真的这么厉害的话,又干什么需要我们给你提供情报啊!” “有本事你这个混蛋自己直接的把凶手找出来啊!” 说着,他就扬起拳头朝着叶怀瑾揍了过来。 叶怀瑾直接抬腿把他一脚踹在了脚下。 在众人都惊讶于他武力的眼神下,叶怀瑾轻描淡写的松开脚,在国字脸警员身边蹲下说:“好啊,如你所愿。” 叶怀瑾:“你,不就是凶手吗?” 第6章 第六章 【再一次看见这样的剧情,我发现我自己竟然可以和平的面对了】 【草!陀竟然会体术!我整个人无敌霹雳震惊,你怎么回事你!!!!!!!还让不让人活了啊救命!】 【上一次好歹还有透子的眼神啊什么的暗示吧?这里我直接懵逼,我怀疑在场所有人都跟我一起懵逼】 【楼上,不用怀疑了,他们真的都傻了】 【我放弃了,跟陀比起来我承认我就是没脑子了,推理什么呢!自取其辱吗!】 【放弃 1,瞬间海阔天空有木有,日奈小姐姐好可爱,震惊的嘴都张开了】 日奈警官是真的震惊,她忍不住的对着费奥多尔先生说:“您说什么?近藤就是凶手吗?” 近藤的本名叫做日暮近藤,在她来到警局的时候就一直是日奈警官的同事。 日奈警官可以说对他很是熟悉,尤其是昨天近藤从第二个受害人出现开始,就一直跟在她的身后,表现的并没有异常的现象啊? 说话时候的关西腔都没有任何的改变。 近藤怒气冲冲道:“我就知道你是一个半吊子,就算是真的找不到凶手,你也不需要说我就是凶手吧?费奥多尔先生,你不觉得你的结论来的太过于突兀了吗?” “你不会真的以为,你一句是凶手,大家就都会觉得我就是凶手了吧?” 在场的都是近藤认识的人,看见近藤的样子,也纷纷朝着近藤靠去。 “近藤跟昨天的凶手可是一点都不像!足足比昨天的凶手高了一个头呢!” “就是就是,凶手可以改变面貌,难道还可以改变身高吗?” 日奈警官也沉声道:“如果要指认近藤为凶手的话,费奥多尔先生,你可以给我们证据吗?” 安室透的目光落在了近藤身上,却带着点考究。 如果说近藤真的是凶手的话,倒也不是不可能,黑衣组织内确实存在着可以改头换面,乃至于改变身高的人存在。 只是安室透刚刚并没有在近藤的身上发现任何的纰漏,他敢确定,刚刚的近藤,并没有露出马脚。 费奥多尔先生是怎么在第一时间就知道了近藤就是凶手呢? 叶怀瑾绷着一张脸,他没有说话,只是向前了一步,伸手碰到了近藤的脖颈。 近藤瞬间躲避开了他的手,凶狠道:“你想做什么!” 他躲闪的动作很大,生怕面前的男人对他做出一些什么动作。 黑发红眸的男人轻轻的笑了起来,他的眼尾弯成了一道弧,优雅又直入人心:“近藤警官,如果不是因为害怕,你为什么要躲闪我呢?” 近藤狠狠的盯着他,几乎是咬牙切齿道:“谁知道你是不是要对我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是吗?”叶怀瑾耸了耸肩,无所谓道,“我还以为你是害怕,我伸出的手,会碰到你脖子上的人皮面具呢。” 他话音刚刚落下,弹幕就炸了窝。 【我草我草!!!!!!!!!】 【陀你怎么回事!你看凶手的眼神都还没有我看凶手的多,麻了,这就是剧本组吗?】 【安详躺平了,听到人皮面具那里我就悟了,是贝姐,是黑衣组织,啊,那没事了】 【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救命,我刚刚放大看了好久,我敢确定我根本就没有在他的脖子上看到哪怕一丁点的东西?!】 【楼上的,你要懂,陀的眼睛装了一千八百倍的显微镜】 【?我不明白,为什么陀说啥你们就觉得是啥?为什么没有人质疑】 【楼上你是新来的吗?剧组本反买小心倾家荡产,别问,问就是经验之谈】 【昨天的课代表在吗?有人来总结一下吗?!】 近藤几乎是惊恐的看着这个男人,完全卸下了之前的全部凶狠。 这个人到底是谁,怎么可以在第一次就清楚的指认出他就是凶手之后,又这样轻而易举的看穿他的伪装。 就好像是拥有一双可以看破一切的神明的双眸一样。 感受到近藤的眼神,叶怀瑾知道自己又一次的说对了:“怎么这么看着我,因为我说出了真相所以在恐慌吗?” 日奈警官也没有错过近藤脸上的变化,她的手搭在了腰间的枪支上,冷漠而迅速道:“是真的吗!你根本就不是近藤是吗!” “我……”近藤握紧了搭在地上的手,眼神渐渐坚定了起来,“怎么可能!你只不过就是说一张嘴而已,有本事你来真正的掀开我的面具啊!” “真是拙劣的演技。” 在叶怀瑾的精神识海里,费奥多尔微笑着给出他的评语:“就算是叶君你也可以看出他的伪装吧。” 在费奥多尔的注视下,顶着一张冷静沉着,带笑妍丽脸的叶怀瑾寸寸破开防备,迷茫的眨了眨双眼:“啊?什么伪装?他竟然有在伪装吗?!” 费奥多尔:“哦?如果没有看出来他是伪装,那叶君刚刚为什么会在他出手前直接踢翻他?” 叶怀瑾恍然大悟:“啊!你说那个!” 叶怀瑾有点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小声说:“其实那个……是我怕打不过他所以提前出手偷袭来着。” 费奥多尔:“是吗?真厉害啊。” 真是可怕的野兽直觉,哪怕是依靠着他这具贫血体弱的身体都可以这么快速的做出反应。 叶怀瑾被夸得耳朵尖都红了,忍不住的多说了点:“那是我从小跆拳道啦!学了好久好久了!大家都被我打的嗷嗷叫哦!” 说完,叶怀瑾才想起来陀身体不好估计都没有这样的经历。 “说起来陀你才厉害啊!”叶怀瑾瞬间警觉,火速摆脱不好意思的情绪,眼睛发光的看着费奥多尔道,“话说你之前看的书可以借我看看吗!!!!” 费奥多尔又一次没有跟上叶怀瑾的脑回路。 他不理解叶怀瑾的脑回路到底是什么做的。 就好像不理解为什么叶怀瑾每一次都可以毫不犹豫的相信他的推理,直接的转述他的话告诉所有人。 像是纯粹凭借着本能生存的野兽一样。 费奥多尔:“什么书?” 叶怀瑾朝着他眨眨眼,语气轻快道:“就是你之前跟我说的那个哇!你看了以后终于明白怎么破案那个!” “在我的国家我们为了变成更好的人都是要融会贯通!把所有可以学习到的东西都汇聚在自己的身上的!” 费奥多尔想起叶怀瑾说的名著:“你之前跟我说的那个?” 叶怀瑾自信点头,s思考者道:“是哇!陀,你不觉得那样很可爱吗!” “丫头!不要再否认了!凶手就是你!” “就算是你再怎么逃也绝对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因为你走过最长的路!就是我的套路!” 费奥多尔:“……忘记他吧,叶君。” 又一次没有跟陀安利成功的叶怀瑾遗憾的收回视线,成功跳跃到了现实中。 对着近藤,他直接宣判了死刑:“不见棺材不掉眼泪是吗?” 近藤咬死道:“我本来就是近藤,为什么要证明我就是自己。” 黑发红眼的男人耸了下肩,像是在宣判近藤的无可救药。 他直接伸手朝着近藤的脖颈而去。 近藤看着他越来也近的手,眼中忍不住的流露出了一抹笑意,直接拽住了他的手臂,妄图将他整个人都束缚起来。 叶怀瑾歪头笑了下,扭了个身,毫不犹豫的摁住了近藤的肩胛,将近藤利落的摁在了原地,用脚踩住了他的脖颈。 随之掉下的,是近藤手中的窄小匕首。 叶怀瑾拍了拍手,拍完以后才想起来这好像不太符合陀一贯世外高人的风格。 顿时学着刚刚陀对着他笑得样子,照瓢画葫芦的笑了下:“真是拙劣的演技。” 费奥多尔:“……?” 【姐妹我不装了!我直接老公!!!!!!】 【妈妈问我为什么跪着看直播!】 【陀!你笑得好屑!但是我真的好喜欢!】 【楼上姐妹不要磕了不要磕了!你们再这样我就要忘记陀心机美女的人设了啊喂!】 【咱就是说!美丽的玫瑰怎么能不带点刺你说是吗我的陀!】 【刚刚爬回去二倍速看了之前的剧情,我突然发现了一个盲点嗷!那就是陀在揭露凶手之前,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啊?并且在试图迷惑他啊?所以才会在之前连走进更衣室找透子这种蠢事都做的出来?!】 【推理的姐妹终于出来了!我刚刚真的有想说的诶!尤其是陀发现透子以后往外看的那个眼神也太诡异了吧!总不能是在看外面的裙子试图笑透子吧?我的陀怎么可能是这种人!他是高冷人设诶!】 【楼上顶顶,我都怀疑陀没有人世的情感诶!】 【救命,突然想起之前咖啡厅的时候有个姐妹说陀是故意的……】 【他不会咖啡厅的时候就算到了现在吧?!达咩达咩!这是现实番啊救命!不允许有妖怪的好吗!】 …… 看完弹幕以后的叶怀瑾好心情完全终结。 他木着一张脸想,股民纳塞,真是让大家失望了。 并不是在试图凶手而是真的在犯蠢,也是真的在因为突然出现的女装大佬而流泪。 安室透安安静静的看着日奈警官抓走了挣扎的近藤,他看向了一边垂着眼眸的费奥多尔先生,心中打起了鼓。 既然费奥多尔先生在一开始就猜出了近藤就是凶手,那为什么要邀请他一起查案呢? 果然是为了试探他吧? 安室透上前一步:“费奥多尔先生,我……” 叶怀瑾抬起头,看向安室透,满眼都是被笑后的心灰意冷。 他真的有这么笨吗?他明明就没有啊!刚刚陀还夸他聪明来着!!!!! 安室透被他宛如实质一样的目光顿在了原地,顿时口中的话都哽在了喉间。 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安室透的后续,叶怀瑾突然想起安室透是在买东西的途中被他强行拉来的。 他突然有点抱歉。 “你要继续回去买衣服吗?”叶怀瑾诚恳道。 第7章 第七章 安室透:? 费奥多尔先生都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了,突然提起这件事情您礼貌吗? 【陀他绝对是故意的吧是故意的吧!】 【透子:我t直接楞在原地!】 【好坏啊救命,果然,男人不坏,女人不爱,陀,我爱死你了!】 【?不行!让我再抢救一下!陀让透子回去肯定是衣服店里还有阴谋对不对!】 咳,看见了弹幕才想起来自己又得意忘形的叶怀瑾端起陀的姿态,垂眸斜睨了他一眼,慢悠悠的补充了一句:“里面或许还有他的同党。” 安室透顿时从他也许是在开玩笑的幻觉中清醒过来。 也是,费奥多尔先生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呢?他明明言语之中都是试探啊。 安室透眯起眸子,笑着打哈哈道:“要不费奥多尔先生你跟我一起进去吧?” “毕竟就算是遇见了他的同党,我也根本分辨不出来。” 叶怀瑾思考了一会儿,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沉思的叶怀瑾又一次错过了哈哈哈哈的弹幕。 【草,笑死了】 【透!你干嘛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经典我怕我自己】 【透,不愧是你!最专业的卧底!这个时候还在试探陀!】 【话说陀到底有没有发现透子是潜伏在黑衣组织的卧底啊?】 【发现了吧?陀他都可以一眼看穿凶手诶……】 早就知道一切的费奥多尔叹了一口气:“叶君。” “诶!”叶怀瑾向日葵抬头看向费奥多尔,“陀!怎么了吗?!你还是第一次主动呼唤我诶!” “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告诉我吗!” 费奥多尔:“叶君,你好像对着安室君,拥有很大的好感啊。” 叶怀瑾想了想:“是啊!他笑得这么开朗的,一定不会是骗子吧?尤其他的名字还这么正人君子!” “而且弹幕还天天想迫害他!陀!他简直跟你一样可怜!” 叶怀瑾越说越觉得有道理:“他们简直是以貌取人!!” ? 明明最以貌取人的人就是你自己吧,叶君。 微笑.jpg 处理好一切,叫人把伪装成近藤的凶手秘密送回警局的日奈警官,局促的走到费奥多尔先生的身边。 “费奥多尔先生,我可以询问您一件事情吗?” 日奈警官思索了很久,还是贸然的出声。 叶怀瑾从精神识海抽身,和安室透一起看向紧张的日奈警官,他疑问的说:“还有什么事情吗?” 凶手不是都已经落网了吗?总不能真的跟他说的一样,里面还有什么共犯吧? 激灵的小叶连忙在精神意识里捂住了自己的嘴,这种事情,自己这个大乌鸦嘴可不能说,说了万一就灵验了怎么办? 日奈警官的目光直视费奥多尔先生淡漠疏离的脸庞,她忍不住的询问。 “您到底是怎么发现近藤就是凶手的?就是通过近藤脸上的□□吗?” “如果可以的话,您可以教我一下如何的去辨别吗?” 匆匆赶到松平百货外的江户川柯南通过耳机听见这句话的时候,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原本他是决定尾随费奥多尔老师直接来松平百货的。 可是在费奥多尔老师离开了以后,身为小学生的柯南又一次被来到的最后一节课的班主任拦住了脚步,硬生生的上完了最后一节课后。 江户川柯南以最快的速度的赶到了现场。 虽然错过了找出凶手的现场,但是—— 柯南的眼眸长远的眺望不远处那个高挑的身影。 他最关注的果然还是,费奥多尔老师是如何快速而准确的在第一时间找出真凶。 空气一时间都有点安静。 虽然知道这个请求有点失礼,但是日奈警官还是不想要放过这个机会。 毕竟身为警察,如果遇见了事情全部都要依靠别人的话,那她作为一个警察也不免太过失职了! 请告诉我答案吧,费奥多尔先生。 对着日奈警官真诚的双眼。 在费奥多尔先生身后的安室透微不可见的挑了下眉,看着日奈警官的眼神柔和了一瞬间。 在警局的时间长了,看这些征求上进的后辈的时候,总是会忍不住的有点感慨呢。 不过,安室透确实也很想知道。 费奥多尔先生,到底是怎么发现,近藤就是凶手的呢? 在近藤被指认出是凶手以后,安室透曾经很仔细的观察过近藤的着装。 可是就算是安室透,也只在费奥多尔先生靠近近藤的时候,敏锐的在近藤的眼中捕捉到了一瞬间的恶意。 这就是唯一的破绽了。 那么,就是通过比肢体习惯细节之外,更加穿透灵魂的方法……吗? 【救命,感觉有被小姐姐认真到诶!眼睛也太认真了吧!】 【突然燃起来了有木有!】 【咱就是说,被这样一双眼睛看着,谁还能狠得下心来拒绝她!】 【楼上,陀可以】 【 1,我怀疑陀只会啃瓜子,他根本没有心!】 一回生,二回熟,对着所有人都熠熠生辉的眼眸的时候,叶怀瑾已经可以很平静的—— 痛苦碎碎念:“你们霓虹人都是什么毛病啊!为什么犯人抓到了一定要抓人的心理路程啊!” “还有上面那几个弹幕!都说了不要对陀以貌取人了啊喂!” 费奥多尔熟练顺毛:“叶君,如果觉得麻烦的话,就拒绝吧。” “陀。”叶怀瑾突然抬起头看向费奥多尔,“你每次都是这样吗?” 费奥多尔:“什么样?” 叶怀瑾痛心疾首:“当然就是我说不你就纵容我的态度啊!当我放弃的时候你怎么可能瞬间就也放弃呢!” 费奥多尔的笑意挂上眼脸:“叶君,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呢?” 看着费奥多尔脸上的笑,叶怀瑾果断握爪:“当然是狠狠的剥削我!告诉我怎么可以撩担子不干了!你未来可以要拯救费奥多尔公主的男人啊!” 说完后叶怀瑾火速摆出了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生怕陀从精神意识里追出来揍他。 黑发红眸的男人微微掀唇道:“通过□□不是最笨拙的方法吗?” 此言一出,日奈警官忍不住的盯住了他,急切的说:“难道还有什么其他更好的办法吗?” “当然,只需要简单的推理就可以。”红眸淡淡的注视着手中的报告,叶怀瑾伸出修长白皙的手。 “第一,凶手既然能成功击杀第一位受害者,那就代表,他早已蓄谋已久,所以他不可能不会知道,第二位受害者的心脏偏移。” 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故意的。 日奈警官咬紧了嘴唇:“您是说,凶手可能是故意不杀死第二个受害者,并且故意告诉她第三个受害者的信息的吗?” 叶怀瑾避而不答,他伸出第二根手指。 “第二,那个供词,半真半假。” 日奈警官渐渐的有些听不明白了:“可是后面不是说了,藤本优子小姐,确实经常会在这个时间来这家店购买衣物吗?” “所以说,半真半假。他说的地点是真的,时间是假的。”叶怀瑾从口袋中摸出手机晃了晃,上面明晃晃的写着此时已经十二点十分,“已经过去了十分钟,你有看见藤本优子来吗?” “……没有。”日奈警官艰难的开口道。 “给予正确的地点,却不给予正确的时间,当到了时间以后,你们肯定会怀疑藤本优子是不是在路上出现了差错。” “当你们转头分散掉武力去找藤本优子的时候。” “就是他杀死藤本优子的最佳时机。” 日奈警官简直无地自容,如果按照费奥多尔先生的话来说,他们一开始就完全被凶手骗的团团转了。 日奈警官执着的看着费奥多尔先生:“还有吗?” 叶怀瑾慢悠悠的伸出第三根手指:“第三,他害怕了。” “堪称天衣无缝的计划,可惜执行的人是个笨蛋,害怕被我戳穿,自己打破了完美的局面。” 轻薄的阳光落在了叶怀瑾的眼尾,他轻轻的笑了下:“当人拥有害怕的东西的时候,就注定败北啊。” 【草,有被陀帅到】 【陀说笨蛋真好听啊,我也是笨蛋,我可以……害羞眨眼】 【你们帅哥会说话就多说几句啊喂!】 【悄咪咪走走剧情!陀说了执行人是笨蛋!那就是说,背后还有人在?】 【是wuli帅气的琴酒吧!感觉琴酒的阴谋玩的也挺好的感觉诶?声东击西,调虎离山,不过有没有人感觉琴酒这个算计太过了?】 【我奶一口!陀绝对还有别的没说吧!我直接上前抖抖抖!陀!愿你下辈子不要再做谜语人好吗!】 安安静静的在旁边听完了全程的安室透,在听到这句话时瞬间握紧了手。 明明费奥多尔先生的视线并没有落在他的身上,可是他却感觉全身上下包括血肉都已经被他仔细的打量过。 就好像是专门对他说的那样。 日奈警官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费奥多尔先生,您果然是一名再出色不过的侦探。” 说完以后,她挪步走到安室透的面前:“这位先生,由于你也参与了这起案子,麻烦跟我回警局做一个笔录。” 安室透跟着她来到了警车上,等到确定了四周都没有任何的窃听装置以后。 他才夸赞了日奈警官一句:“做的不错。” 日奈警官跟他是一个警校毕业的,身为晚他两届的学妹,曾跟安室透有一面之缘。 在来到了东都地界的时候,成为了安室透跟东都地界警方的接头人。 日奈警官抿着唇说:“刚刚他说的那些话,你一定理解了其他我不明白的东西,对吗?” “可以告诉我吗?”日奈警官直直的盯着安室透。 安室透掩唇一笑:“他说的一切,其实都是驳论。” “他所说的所有的一切,都有需要一个必须的支撑点。” “他早就知道凶手是谁。” 日奈警官大惊,她遮遮掩掩道:“那他有没有可能是黑衣组织的人?” “应该不是。”安室透垂眸想,或许,他还需要谢谢费奥多尔先生。 执行人是一个笨蛋,那这样天衣无缝的计划当然是由另外的人策划的。 那个人,如果安室透没有猜错的话—— 是琴酒。 接连两个想要杀的人出现意外,琴酒肯定会怀疑组织内部出现了内鬼。 所以琴酒故意没有杀死第二个受害者,反而抛出了第三个受害者。 除了要斩草除根之外,更想要的,是钓出安室透这个卧底。 好在费奥多尔先生即使出现,打破了这个局面,否则贸然出现在商场的安室透真的要被琴酒打上叛徒的标志了。 日奈警官没听懂安室透的话,想要仔细的询问一下。 却发现安室透已经闭上了眼睛,车窗外隧道下昏暗的灯光被切成细碎的敏感光影,浮光掠影般落在了他深色的肌肤上,将他的脸映得明暗斑驳。 好似一圈一圈光阴轮回碾过。 她顿时闭上了嘴,后知后觉的想起,从昨天命案发生开始,安室透好像就没有怎么休息过。 闭着双眼的安室透疲惫的想,还是应该要谨慎一点,再谨慎一点啊。 他的脚下,从来都是踏错一步,就粉身碎骨的刀山火海啊。 · 听完了一切以后,柯南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气,准备找个没人能看见的地方转身走人。 然后就被人拎住后颈提了起来。 柯南浑身一震,不妙的感觉又一次袭来。 他僵硬的扭过头,果不其然的看见了费奥多尔老师那张漂亮的脸。 长睫染着浅金色的阳光,叶怀瑾凑近狐疑道:“江户川君,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第8章 第八章 【陀:命运让我们又在这里相遇。爱心.jpg爱心.jpg】 【草楼上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要这样!你没看孩子都要哭了吗!】 【救命,我感觉我已经坏掉了,我现在看见柯南,我只想问,宝!作业写了吗!不够还有啊!】 【神他妈不够还有!楼上你以为这是自助餐吗!!】 【柯南:背后一凉.jpg】 【陀是故意的吧?要不然整个商场那么大!怎么偏偏就看见了柯南宝贝呢!】 叶怀瑾:“陀,他们每天都在泥塑我!我明明就只是想要去吃一下甜品而已!” 说起来叶怀瑾真的不是故意的。 在日奈警官面前说出推理的最后一句话以后,叶怀瑾的头突然就感受到了剧烈的疼痛。 而费奥多尔,在他感受到痛苦的第一瞬间就察觉到了。 费奥多尔:“叶君,你是出现了什么问题吗?” 原本疼的死去活来的叶怀瑾听到了在听到了陀的话以后,突然就觉得自己又能行了。 陀在关心他诶! “没什么事情啦!陀!就是刚刚一瞬间感觉到头有点痛啦!”叶怀瑾说完,有点忧心忡忡的,“难道是我刚刚突然动武伤到你的身体了吗?” 费奥多尔淡笑了一下:“不是,叶君,是我的身体一直都不怎么好。估计是因为低血糖引起的头疼,叶君不需要为我担心。” 叶怀瑾不由得心中对陀的怜惜更上一层:“陀,难道你以前会经常头痛吗?” 费奥多尔垂下头,小小的玩偶看起来格外的孤寂。 尤其是变成了玩偶以后,色彩的碰撞更加分明,黑色的及肩发遮住了他白皙的面颊,也遮住了他所有的神情:“倒也不是很经常,习惯了就好了。” 叶怀瑾大惊:“这怎么能习惯呢!陀!你放心,你的身体到了我的手上!我一定会好好的帮你调养好的!” “我可会调养人了。”叶怀瑾自主的开始自吹自捧,“当初我认识的那么多身体病弱的小孩到了我的手中,都直接的变成身强体壮的壮汉诶!陀!你放心!我一定会用尽我的毕生所学来拯救你的!” 倒也不必如此。 但是费奥多尔决定顺着叶怀瑾,他眉眼含笑道:“叶君,你说的很对,但是当务之急,是不是需要解决目前的头疼呢?” 猝不及防的对上费奥多尔的笑脸的叶怀瑾耳朵红红,大脑完全混乱:“是哇是哇!陀!你真的好聪明哇!” 好骗的人。 费奥多尔环视一圈,声音轻柔道:“不如去左边的咖啡厅吃点甜点吧。” 正好可以逮到某个小鬼,分散分散叶君的注意力。 以上,完全没有被支开自觉的叶怀瑾对着面前小心翼翼的柯南,垂眸威压的轻声质疑了下:“嗯?” 在计划中完全没有被发现这一环的柯南大脑飞速转动,面上笑成了一朵灿烂的花:“是为了帮姐姐买东西所以特意跑了这么远,没想到又遇见老师了。” “买东西?”叶怀瑾的视线若有似无的落在了柯南空荡荡的手上。 葡萄红色的眸子浅浅的眯了起来,好像是一弯月一般:“那怎么还没买到就要走了呢?” 他语气越是轻柔,柯南就越是屏住呼吸。 通过这两次的判断,他可以轻而易举的明白,面前的这个人到底是一个多么可怕的人,哪怕是一丁点的不对,都有可能会被他发现端倪。 更不需要说在他的面前伪装了,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在他的眼中都好像是透明的。 在继续伪装和放弃之间稍微挣扎了下以后,柯南果断的选择了继续。 他仰着脸真诚道:“因为想要的东西卖完了,所以只能下次再来了。” 叶怀瑾恍然点头:“是这样啊。” 柯南见他松口了,悄悄的也卸了一口气,仰起头天真无邪的看着费奥多尔先生:“那我可以先走了吗?” “当然……”叶怀瑾恶劣道,“不行啊。” 柯南:啊? 在小孩瞬间迷茫的眼中,头疼的叶怀瑾找到了当初的自信。 他理所当然的说:“都遇见了,不如我送你回家吧?” 突然遇见了学生,让他独自一个人回家的道理呢? 伟大的人民教师小叶同学义不容辞,身上担着教育一个又一个弱小的祖国花朵的任务! 但是蛋糕是吃不成了,于是叶怀瑾带着江户川柯南去路边的小店买了两个香草口味的冰淇淋。 柯南连疑惑都不敢,学着元太的样子惊呼一声,开心的对着费奥多尔先生说:“谢谢费奥多尔先生。” 【救命,他明明在笑,我却感觉到了他默默掉的眼泪】 【这波,这波属于是陀的强买强卖!】 【孩子年纪轻轻的就学会了强颜欢笑,不由得为我宝抹一把眼泪】 【阴谋组来了,陀怎么会这么好心的请柯南吃冰淇淋!这绝对是有阴谋!】 【?楼上你说的难道是断头饭?】 【草,断头饭突然想起,陀的身上好像柯南贴的窃听器……】 柯南确实很战战兢兢,他跟在费奥多尔老师的身后。 好几次都看见他走动间的衣摆处露出的窃听器,柯南他想要上前把罪证拿起来,可是目前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机会。 虽然费奥多尔老师一直直视着前面,根本就不与柯南对话,可是—— 柯南总感觉有一股若有似无的视线在自己的身上徘徊。 叶怀瑾属实不是故意晾着柯南的。 刚刚在看弹幕的时候,叶怀瑾无意间发现一直都是透明状翻涌的弹幕上面突然出现了一个冒着红光的橙红进度条,后面明晃晃的写了一个数字。 57%。 “诶?陀,你说这是什么啊?”叶怀瑾下意识去找费奥多尔,“之前是不是完全没有见到过啊?” 费奥多尔露出一个原来如此的表情:“现在我大概可以明白,为什么刚刚叶君你会感觉到头痛了。” 叶怀瑾顿时更不理解了:“陀!你怎么又悟了!” 可恶,顿时又感受到了人类和人类之间的差距了有没有!上帝为什么捏他的时候,没有给他多加点智慧点呢! “因为在我遇见叶君的前一天,也遇见了这样的情况。”费奥多尔回忆道,“然后第二天就发现叶君来到了我的身边,也许是因为绑定了系统的缘故吧,叶君,你或许可以看一看他有没有什么提……” 费奥多尔的话顿在了一半。 因为他看见叶怀瑾顶着他的脸,流露出了心疼的神情。 因病弱而显得格外苍白的肌肤,衬着充满了蛊惑的双眸,简直就是从地狱里爬出来引游人死去的魔鬼。 这是从前认识费奥多尔的人,给予费奥多尔的评价。 费奥多尔从来都不把这当成是一个让人感觉到不适的评价,毕竟所有人的评价在费奥多尔的眼中,都不足以让他驻足。 可是明明是同样的一张脸,叶怀瑾的红色眼眸中就好像是停留了一段悦动而澄澈的春水,他长长的眼睫翕动了下,伸手把玩偶陀碰到了手中,用鼻子亲昵的蹭了蹭玩偶陀的脸。 “陀,好可惜啊,那个时候我没有陪伴在你的身边。” 果然无论看了多久,都仍然不可以习惯自己的脸上流露出这样善良的神色。 费奥多尔感慨道:“叶君,你的共情能力总是很强的。” 叶怀瑾把陀又往怀里抱了抱,抱得紧紧地,真情实感的说。 “陀!你放心吧!以后我一定会打倒恶势力系统的!竟然敢这么对我们美丽的费奥多尔公主saa!” 不要以为我没有听到你又趁机听到你喊我公主。 费奥多尔扬起笑意:“叶君,看来你对公主这个称号很执着啊?要不要我……” 陀突然笑得好危险! 叶怀瑾瞬间警觉道:“我们还是去看看可恶的系统恶势力干了什么吧!” 说完后,叶怀瑾迅速点击橙红色的进度条,面前跳出来一个全空白的任务栏,狗系统写了两行大字。 【任务有待开发,宿主敬请期待】 【当进度条满时,会附赠宿主一份神秘奖品!】 没有任务怎么把进度条走满啊喂! 叶怀瑾无力吐槽,穿越系统怎么也跟我国的抽卡游戏卡池一样鸡贼,但凡要是可以氪金,叶怀瑾敢相信,他面前现在肯定已经跳出648的氪金选项了。 他就是眼睁睁的看着他的朋友,这样被骗的倾家荡产的。 于是叶怀瑾果断的看向了一边闪着金光的礼包。 【这是除主线奖励以外,额外送给宿主的道具礼包哝,希望亲亲玩的愉快!】 道具礼包? 叶怀瑾用意念轻轻的点了礼包一下。 跳出了三张金光闪闪的卡,叶怀瑾定睛一看。 检测卡:可以检查出自身上所有属于别人的东西。 费奥多尔当场露出了微妙的微笑,他看着不远处的柯南,轻声说道:“看起来是一个不错的东西哦,要不要当场试验一下他的效果呢,叶君。” 对于陀的要求,叶怀瑾从来都不会拒绝的,他光速的用了一张卡。 只是他非常自信:“我身上怎么可能有什么别人的东西呢?!我的身上唯一的东西不就是陀你……” 叶怀瑾突然顿在了原地,他突然感觉自己的脸有点痛。 因为面前的卡片上清楚的写了一行字:在您的衣角处有【江户川君的xx】 ? 叶怀瑾不信邪的去翻看,竟然真的在衣角处发现了一块金属的小孩玩具贴片。 柯南看见叶怀瑾的动作,他顿时顿在了原地,在被费奥多尔老师发现的时候就风雨欲来的感觉终于落了地。 他紧张的屏住呼吸,看着费奥多尔老师轻巧的把窃听器捏了下来,放在掌心递到了他的面前。 夕阳浅浅的落在他苍白的面颊上,他红色的眼眸轻柔的挽起,唇角挽起了一抹温柔的微笑。 “江户川君,这是属于你的东西吗?” 第9章 第九章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咱就是说我已经替柯南开始尴尬起来了】 【真的好怕陀现在再掏一个什么东西来问柯南,这是你掉的金色窃听器还是银色窃听器】 【草,咱就是说,我敢百分之百确定,陀一定是故意的!】 【?楼上你说什么呢!我老公笑得怎么好看!他怎么可能是故意的?!】 柯南只觉得自己浑身的鸡皮疙瘩,在费奥多尔老师的微笑下都忍不住的起来了。 明明没有两步就快要到家门了,为什么费奥多尔老师会突然在这个时候突然的对他发难。 或者说,其实费奥多尔老师之前一直都不戳穿他,其实一直在等的就是现在这个时机。 柯南眼一睁一闭,决定还是不继续装下去了,坦白道:“这确实是我的东西……” 诶? 竟然真的是柯南的东西啊。 叶怀瑾顿时表情就变得有点微妙了起来,瞬间感觉在陀的注视下,自己脸肿得更厉害了! 可是面前柯南慷慨赴死的样子,真的好像是叶怀瑾读书的时候因为出门拎了外卖而被守门的保安连追了三条街硬生生逮到,第二天在大庭广众下被训斥的同桌。 当时同学在校长谆谆善诱的眼神下,大胆的喊出:“就要吃臭豆腐!就要奶茶炸鸡!外卖无罪!干嘛捂嘴!” 然后就被校长又追了三条街。 叶怀瑾觉得这样不行。 他思索了一下,觉得这个有可能是在他跟柯南拉拉扯扯的时候,柯南不小心的碰到了他的袖口。 为了给自己挽尊,也给柯南一个机会。 黑发红眸的男人伸手揉了揉柯南的头,在柯南还没有说完话的时候,就打断了他,把窃听器重新放到了他的手中。 “既然如此,那自己的东西,就自己好好的保管,下次可不要乱扔了。” “回家去吧,江户川君。” 都已经做好了要坦白的打算的柯南愣在了原地。 他迷茫的看着费奥多尔老师在他的面前翩然离去,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窃听器,第二次在费奥多尔老师的事情上陷入了沉思。 这就还给他了? 难道费奥多尔老师,其实真的是一个从来不追究学生的好老师?! 直到柯南在第二天上课的时候,看见费奥多尔老师朝着他伸出手,慵懒矜贵的问他:“作业呢?江户川君。” 江户川柯南顿时如遭雷击。 ……实不相瞒,早忘了。 给不写作业的坏学生柯南又布置了一系列的作业以后,叶怀瑾正式开始了自己的教师生涯,勤勤恳恳的刷着红方的好感度,为自己的目标金牌教师努力的添砖加瓦。 首先第一步,就是从增加每天只有三道题的作业开始。 当然,在此途中,叶怀瑾仍不忘初心的每次都给柯南同学贴心的开小灶。 每天准时准点批改一篇侦探集的观后感。 在成功的通过一个月的改革以后,叶怀瑾无视底下小孩哭诉作业太多的眼神,看着班级平均满分的考试卷和已经变成60%的进度条满意的露出了微笑。 正准备进一步实施时,叶怀瑾突然接到了一封邀请函。 给他寄邀请函的人是上次案件唯一的幸存者藤本优子。 在信上,藤本优子真诚的表达了对叶怀瑾的感谢,并且提出了后天会有一个巨大的展览会,会展览出日本各大知名财团的珍宝,为了报答叶怀瑾,她特意邀请叶怀瑾跟她一起参加。 与此同时,久久都没有动静,每天就好像是蜗牛爬一样的系统,在叶怀瑾看完这封信以后,也跳出了一个任务选项。 【支线任务:接受藤本优子的邀请,参加“巨鸟”展览会。】 【任务完成后,奖励50%的进度条。】 叶怀瑾陷入了沉思:“陀,我严重怀疑系统在逼良为娼。” 要不然他勤勤恳恳的上了一个月的课怎么可能才4%进度条,出去看一个展览就50%! 叶怀瑾越说越觉得自己有道理:“狗系统一定给我挖坑了,前面肯定是有什么陷阱在等着我!” 费奥多尔托腮看着叶怀瑾,挽起的眼眸中划过一丝隐晦的笑意:“那叶君,你准备去吗?” 当然,就算叶怀瑾不准备去,当然费奥多尔也是会让他去的。 并且早早的已经为此准备好了许多的说辞。 在陀的注视下,叶怀瑾理不直气也壮的说:“当然……是去啊!” 费奥多尔状似惊讶道:“可是叶君你不是说,前面肯定有什么陷阱在等着你吗?” “可是……”叶怀瑾忍不住的有点害羞,“她说见面啊了以后会亲自感谢我诶!陀!也不知道冲一冲,藤本小姐会不会给我送锦旗,我上下联都想好了!” “上联:一语道破真凶真厉害。” “下联:帅气八百跑马追不上。” “横批:绝世神探!” 又一次没跟上叶怀瑾的脑回路的费奥多尔:“叶君,你高兴就好。” 他准备不跟叶怀瑾同流合污,转而想起了“巨鸟”展览会。 日本财阀联合举办的展览会本来并不算是少见,这次之所以会如此闻名,是因为其中一个举办方前不久刚刚于国外拍下了一枚价值连城的戒指,并且决定在这一次展览它。 戒指是粉钻做的,界面足足有鸽子蛋大小,曾经在无数位欧洲贵族手中辗转而过。 最热闹的时候,还曾盛极一时,成为过某位王后在死亡时佩戴的死亡之冠,在王后死后,被一位伟大的贵族拍卖家买下,融成了一枚戒指。 而在数百年后,贵族的后辈因为破产不得不贩卖了它,这才让它又重新出现在了世人的面前,开始了它颠沛流离辗转的一路。 无数商人客观的围观它却不愿意出手,只因为它象征着无数的灾厄。 被称为“厄运的维克托”。 在日本普一亮面就成为了众矢之的,怪盗基德直接在当晚就发送了盗窃信,还惹来了黑衣组织和…… 费奥多尔挽起唇角:看来会是一场不错的游戏。 “巨鸟”展览会开放的时间点是在傍晚六点,在展览正式开始之前,还有一场盛大的开场舞会。 不会跳舞也不会社交的叶怀瑾捧着娃娃坐在角落的真皮沙发上,默默的啃着舞会特别提供的小甜点,偶尔在换舞曲的时候,抬眸眼舞池一眼。 来赴宴的都是日本的上流社会人员,在耀眼的水晶吊灯下,华服香鬓,衣衫踵叠,旋转的巨大裙摆就好像是一朵又一朵盛放的花。 “嗯?”闲着无聊突然开始研究邀请函上的受邀名单的叶怀瑾突然出声,小声道。 “港口黑手党?” 奢华靡丽的灯光落在了他几乎是有些苍白的肌肤上,黑发红眸的男人慢条斯理的捏着猩红色的邀请函,低垂着眼眸,唇齿间若有似无的呢喃出这五个字,好似对一切早已熟练于心。 “叶君,是发现了什么吗?”费奥多尔亲昵的笑道。 低垂着眼睛的叶怀瑾在精神识海抬起头,有点儿迷茫的看着费奥多尔。 “陀,你们霓虹人取名字都这么野的吗?企业直接取名黑手党的吗?” 叶怀瑾不明白,大家取名怎么不可以真善美一点呢!这名字一看就是扫黄打非的首选好吗! 费奥多尔轻笑了下:“叶君,我早就跟你说过很多次,我不是日本人了。” “而且别人怎么想的,我们也不可以去判断他,不是吗?” 看着陀笑眯眯的脸,叶怀瑾瞬间被迷惑。 “陀你说的都对!” 突然间,放在一边的香槟酒杯被人碰了一下。 叶怀瑾抬起头,看见了一位脸上缠绕着绷带的少年。 鸢色双眼温柔的挽起,黑色西装随意的搭在肩头,他自如的在叶怀瑾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柔软而缱绻的黑发无害而单纯,漂亮的就好像是从壁画中走出来一样。 叶怀瑾却在瞬间感受到了莫大的紧张。 少年唇角带笑的抿了一口香槟,亲昵说:“真是好久不见啊。” “魔人。” 第10章 第十章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是宰治啊!!!!!!!】 【楼上不要叫我老公宰治啊!请叫他太宰大人!!!!!!!!】 【救命,好帅。】 【感觉到了美色暴击,果然你野长得越漂亮的人越是危险是吗?!】 【草!我就说陀卧底在这里绝对有他的理由吧?!】 【终于,陀,我已经过够了你抠脚的日子了!给我支棱起来啊!我现在就要看见你跟太宰唇枪舌战!打起来打起来!】 【愿我陀007,成为烫男人,每天有赶不完的片场!】 【看太宰的样子!他跟陀难道现在就认识了吗!简直了救命……宰治叫陀魔人的样子好苏哦呜呜呜呜呜】 【绝对是现在就认识了吧!震惊我全家,原来不止未来不离不弃,他们两个既然又是天降又是幼驯染吗?!】 【?虽然但是,楼上,不要学个幼驯染就来用啊!你这个假设让我感到了可怕。】 完全猝不及防的,叶怀瑾还没来得及去深思这个人到底是谁,就被弹幕剧透了个结结实实。 厚厚的弹幕刷了一层又一层,飞速的在面前这个鸢色的少年头上跳跃。 叶怀瑾上一次看到这样快速的弹幕的时候,还是在上一次安室透是个女装大佬这个秘密被发现的时候。 他努力的抽取了其中几个有用的信息,有点后知后觉的发现。 ……这个人竟然是陀的朋友吗?! 在成为陀的这段时间完全没有接到任何的电话,直接把陀脑补成了一个没有朋友的小可怜的叶怀瑾顶着陀的壳子,一时间看着面前的太宰治,陷入了深深的震惊之中。 他忍不住的在精神识海对费奥多尔说:“陀!你之前怎么没有告诉我你有个这么漂亮的朋友!” 费奥多尔深深的了解叶怀瑾的颜狗秉性,知道他的颜狗dna估计又动了。 遂费奥多尔托着腮笑眯眯的看着叶怀瑾:“如果知道了,叶君你想要干什么呢?” 叶怀瑾被费奥多尔笑得格外心虚,他强撑着字句铿锵道:“当然是帮你好好唾弃他一下!既然是朋友!怎么可以这么久对我的陀不闻不问呢!” 费奥多尔似乎是被他逗笑了:“叶君,他可不是那种很好打发的人。” 叶怀瑾还是第一次从陀的口吻中,听到这种稍微有点儿凝重的意味,他忍不住的询问道;“他叫什么名字?” 为什么会让你如此,你们之前发生过什么事情吗? 费奥多尔:“太宰治。” “什么?!”叶怀瑾几乎是不受控制的惊讶出声,他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他叫太宰治?!” 将叶怀瑾所有表情尽收眼底,费奥多尔轻声道:“怎么?叶君,你认识他吗?” 说认识他倒不如说是认识这个名字。 叶怀瑾在知道了对面这位鸢眼缠绷带的少年的名字以后,就突然间对他这有些奇怪的打扮一点也不奇怪了。 也突然对陀说的他很难搞一点也不奇怪了! 叶怀瑾看了眼跟俄国文豪同名的陀,又看了看跟日本文豪同名的太宰治,突然间就悟了。 他就说陀怎么会突然冒出一个好朋友来!原来是大家都喜欢模仿三次元的文豪啊! 好巧不巧,曾经在读书的时候,叶怀瑾也曾经迷过挺长一段时间太宰治的。 叶怀瑾朝着陀自信满满的说:“不认识,但是陀,在太宰君面前毫不露怯这件事情就交给我吧!” 论对文学的中二,叶怀瑾绝对不会输给任何人! 是以,柔和的灯光落在了叶怀瑾的脸上,白得几乎是病态一般,他好似刚刚从睡梦中醒过来一般,漫不经心的抬杯碰了下太宰治的杯子。 名贵的玻璃杯碰撞出易碎的金玉之声。 “太宰君,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 说完后,为了维持自己高深莫测的形象,叶怀瑾轻轻的抿了一口杯中的香槟,然后猝不及防的被酸到头皮发麻。 向来嗜甜的他微不可见的皱了下眉。 好难喝! 太宰治满眼都是好奇的看着他,露出的那只鸢色的眼眸中清楚的倒映出他微皱的眼脸。 明明这个人的长相看不出任何的破绽,但是太宰治却感觉从他整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场都变得格外的不同起来,就连情绪都开始变得外露起来。 太宰治有些戏谑的拉长了音调:“许久不见,你倒是变了许多。” 这态度,这语气。 叶怀瑾不得不感慨,这是他粉上太宰治文学以后,遇见的s太宰治最像的人,连语气中的气质都拿捏的死死的。 但是叶怀瑾又怎么愿意直接示弱呢! 他直接再接再厉:“你不也是吗?突然拜访,这可不是你的作风啊,太宰君。” 更不要说表现的如此对宴会感到热衷!太宰治只会在内心嘲笑这些的愚蠢,对此不屑一顾! s的太宰君!你果然还是出现了一丝的破绽啊! 【我人傻了】 【人傻 1,他们两个明明啥也没说,我却感觉到了无数的腥风血雨从我的脸上碾过去】 【宰果然不愧是宰!】 【剧情到了你野这里,突然就变得合理起来了!这就是剧本组吗!听懂了反而不对劲的感觉!】 【谜语人就要跟谜语人说话!】 【不过是我的错觉吗!果然是现在的宰才刚刚接触港口黑手党的原因吗,总感觉比陀生涩好多诶hhhhh】 【要不怎么说陀是文野最大的boss呢?气势真的好强啊救命。】 【忍不住在想陀到底在想什么hhhh,我刚刚好像在陀的眼里看见了杀气!】 在这里看见费奥多尔是令太宰治感到诧异的一件事情。 毕竟这个任务是他在漫长而复杂的任务期以后,森先生特意安排给他修养身心的,甚至都没有给他什么需要动脑的任务。 太宰治就只需要人到现场,然后任意的花钱拍下那枚叫做“灾厄的维克托”的粉钻。 这个任务对太宰治来说,都不如在公寓里吃一顿蟹肉饭有精神,直到—— 他在现场遇见了费奥多尔,那位曾经跟他有过一面之缘的魔人。 太宰治从容的顺着他的话继续说下去:“是吗?看来魔人你对我很了解啊?” 他言笑晏晏道:“那你倒不如猜一猜,我来这里是为什么?” 说话真恶劣啊。 真像太宰治啊,叶怀瑾不由得感慨道,尤其像是年少的时候的太宰治。 叶怀瑾目光灼灼的看着太宰治这个同好,葡萄红的眼眸里流光溢彩,白皙修长的手指慵懒的搭在了脸颊旁,他亲昵而柔和的说:“不如来猜一猜,你是为了什么而来到这里吧?” “被人安排的感觉不算舒服吧?” “更不要说,已经度过了最开始的新鲜感,对这些事情感到十足的厌烦的时候。” “这座牢笼里的人,到底是不是别人呢,太宰君。” 作为一个普普通通,只是偶尔喜欢看书了点的正常文科生,叶怀瑾自认没什么很大的能力,但是对文豪的了解上,他绝对不会输给任何人。 少年太宰治的生活他继续都不需要多想,那些经典的话都存在他的脑海中! 太宰治的眸子一寸寸冷了下来。 这是他加入港口黑手党的第二年,确实,最开始因为想要感受复杂的人性而加入港口黑手党的念头,可是这样的念头毫无边际的消磨在了日复一日的生活中。 港口黑手党中从来不存在所谓复杂的人性,他像是深渊中的巨嘴,吞噬掉一个又一个无聊又刻板的人。 太宰治看着面前轻描淡写的谈论他的魔人,低头轻抿了一口香槟。 “烦躁而颠簸的世人,才会去思考这个问题吧。” “随时随地的斗争,思索着逆天改命,想要从胜负中寻找存在的意义。”太宰治轻嘲道,“这些,可从来都跟我没有关系啊,魔人。” 草,不愧是我见过的演太宰治最像的人! 叶怀瑾隐隐感觉自己是打不过太宰治了,这个人从思维上就完全顺着太宰治的思想走了。 但是叶怀瑾倔强的挑了下眉,他好似恍然般道:“是吗?” “可是,所谓的世人,不就是你吗?太宰君。” 甩下这句话以后,叶怀瑾笑着拎起玻璃杯,一饮而尽,转身离开。 耀眼的灯光将他的背影拉得无比狭长。 差点就要输掉的叶怀瑾想到:只要我走的足够快!失败就追不上我! 【啊啊啊啊!陀!!!!!!! 你好a!!!!!!!】 【虽然听不懂但是不明觉厉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宰子这个语气好心疼好心疼哦妈妈的宰!妈妈亲亲!】 【楼上走开!宰明明是很高冷好吗!】 【不过陀说的感觉好对啊,草,宰在港口黑手党好像一直都不开心啊!】 【楼上,天天担心是不是要被安插又一次犯上,能开心吗?】 【不过我之前老是觉得,宰子叛逃是在十八岁织田作死的时候的原因吧,原来这里就开始了吗?!】 【草,怪不得宰后来会跟陀狼狈为奸!】 【缘分竟是如此的巧合!】 叶怀瑾对弹幕目不斜视,飞速似的溜到了会场的另外一边,那种漫不经心的态度在一秒之内完全崩塌,在内心跟陀疯狂os道。 “陀!你的朋友也太像太宰治了吧!” 什么叫做太像太宰治了? 在之前叶怀瑾一直游刃有余,完全都没有一点怯场的跟太宰治聊天的时候,就一直感觉到奇怪的费奥多尔,终于在这一刻好像是捏住了命运的一角。 那就是他对叶怀瑾的了解似乎并不是那么的全面。 费奥多尔开口想问叶怀瑾什么。 突然间,所有的灯都暗了下来。 在不远处的人群中,传来了一声尖叫。 “是怪盗基德!” 第11章 第十一章 【!!!!!!!该不会只有我在看到珠宝展览的时候就开始心动了吗!!!!珠宝展览到底代表着什么大家知道吗!!!!!!!!!】 【当然是代表我老公啊!!!!!!!!!!】 【草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竟然一点违和感都没有!】 【直接上来就是一句kid saa!】 【?楼上你们都在吹颜,只有我在认认真真的吹捧基德的怪盗技术,救命可不可以转播】 【我也好想看基德大人这次是怎么偷窃宝石的!!!!!!】 【?笑死了,只有我每次都在期待基德是怎么把宝石还回去的吗?】 怪盗基德? 什么!霓虹竟然还有怪盗这么先进的物种吗! 还有你们弹幕的老公换的也太快了吧!明明刚刚还在我的面前鸡叫太宰君是你们的老公好吗! 知道你们老公换的这么快太宰君会哭的吧! 叶怀瑾的所有注意力瞬间就被那句尖叫和弹幕里的内容完全吸引,他眼睛亮亮的看着费奥多尔:“陀!我可以过去看看吗?” 因为叶怀瑾刚刚想要躲避太宰治,所以他们溜到了一个大角落,虽然也在人群中,但是在视线处横着一个巨大的柱子,让人根本就看不清另一面的情况。 凭什么所有的热闹都是别人的! 我也要去嘛! 费奥多尔咽下口中原本想要问叶怀瑾的问题,他挽唇轻笑了下:“叶君,看来你已经不害怕再一次碰见太宰君了?” 可恶! 想了想刚刚那个叛逆却又s的非常成功的少年,叶怀瑾跃跃欲试的脚顿在了原地。 这种长得漂亮还理解的很透彻的人简直就是作弊! 再一次碰面叶怀瑾绝对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可以再一次从他的面前自信的走掉。 但是最后还是好奇心压倒了内心害怕的魔鬼,叶怀瑾骄傲的挺起胸脯,雄赳赳气昂昂的说:“陀!我才不怕他呢!你不要胡乱污蔑我好嘛!你没看见刚刚太宰君其实是被我吓到了吗?!” 而且哪里有那么大的机遇可能再遇见啊,这个会场这么大。 成功的给自己洗脑以后,叶怀瑾觉得自己又能冲了:“别是太宰君怕遇见我就好!” 费奥多尔轻柔的挽起唇角,温和道:“是吗?” 叶怀瑾自信道:“那当然!” …… 看着不远处被一群黑衣人簇拥着的鸢眼少年,叶怀瑾开始后悔为什么刚刚要这么自信。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拥有这么多的巧合,让人再见那么一二三四……根本不知道多少次! 趁着还没有被太宰君发现,叶怀瑾悄悄的往人群中挪去,把注意力全部放在了所谓的怪盗上。 从那声尖叫起来到叶怀瑾跑到这里根本就没有用多久。 所以叶怀瑾清楚而明确的看见了怪盗出场的全貌。 原本关闭的窗户尽数在瞬间被打开,凌冽的风透过窗户无下限的灌了进来,皎洁的月光落在了昏暗的大厅内,明亮而显眼的照亮了那个在空中最为瞩目的存在。 白色的魔术师斗篷被冷风吹起来,他头上顶着一顶白色的礼帽,在漆黑的夜色下,从缓步朝着人群中走来,就好像在陆地上走路一样。 底下的警方朝着他齐齐的对着他竖起枪支。 为首的警官大声的怒吼道:“基德,不要再玩所谓的把戏了,就算是这样,我们也不会轻易的被你欺骗过去的!” “我再给你一分钟的时间,如果再不投降的话!那我们就朝着你射击了!” 所有人在听到了警官的话以后,都情不自禁的朝着警官的方向进一步的靠过去。 在空中的怪盗却只是轻描淡写的笑了下,在空中摘下了礼帽,露出带着面具的面庞,优雅的朝着警方鞠了一躬。 嘲讽的意味不言而喻。 双方火气十足,没见过世面的叶怀瑾忍不住的震惊:“救命啊陀!这是什么神迹吗!他是不是会魔法!” 叶怀瑾顿时开始憧憬起来:“陀,你说如果我去跟他拜师,然后可不可以也学会这一手?在空中走路也太太太太太帅气了吧!” 费奥多尔对叶怀瑾的说辞并不予以评价,不过是小儿科的把戏而已。 让费奥多尔更感兴趣的是叶怀瑾话里的意思。 他笑眯眯的说:“那最开始叶君就该选择黑方不是吗?就可以顺理成章的跟他学习了,变成一个超级帅气的人。” 毕竟对于费奥多尔来说,虽然黑方和红方对他来说,都是稍显无趣的东西。 但是黑暗的东西,他还是比较熟练…… 听到黑方这个词,叶怀瑾瞬间机敏起来,他警惕的看向陀:“陀!你是不是想说什么!” 完全没有想到为什么会是这个走向的费奥多尔:“?” 平时没看见叶君多聪明,今天却感知这么敏锐? 叶怀瑾看见陀沉默,他心头警铃更是大作。 又一次想起了他那位命运多遭的同桌。 在某一次跟对象出去吃饭,然后遇见了很多人排队的情况。 同桌好心的对对象说:“隔壁烧烤摊看着就挺好的,你偏要来这里吃饭,要不我们去隔壁的烧烤摊吗?” 对象瞬间甩开他的手:“那你自己去吃饭吧。” 然后就被冷战了十八天的同桌百思不得其解的对叶怀瑾说:“你永远也猜不透他们到底会因为什么原因生气!” 危机感十足的叶怀瑾瞬间顿悟自己刚刚好像说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这才让陀存在了这样的假设吗?! 他刚想跟陀解释,却突然间踩到了一个什么东西,柔软的就好像是一团线一样。 虽然叶怀瑾很清楚的知道,在宴会场所出现的线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东西,但是他还是情不自禁的顺着多踩了两下。 然后就被直接缠住了脚腕,束缚的牢牢地。 叶怀瑾低下头,看见了一团好像是蚕丝一样的透明的丝线在他的脚腕处越收越紧,随着他的动作已经把他的整个小腿都捆起来了。 他有点茫然的看向费奥多尔:“陀,这是什么东西哇?” 费奥多尔:“你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那你为什么要踩他?” 叶怀瑾看起来更茫然了:“陀,难道你没有遇见过那种情况吗,看见地上有水坑就忍不住的去踩,看见带着皮的橡皮就忍不住去剥它的皮,摸到不知道的东西管他是什么,我再摸一下。” 费奥多尔勉强压抑住唇角的微笑:“叶君,你觉得我可能会遇见吗?” “……可恶!”叶怀瑾狠狠的握拳,“陀你明明什么都没有说!但是我却好像已经输的彻底了!不过我脚上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啊,陀你知道吗?” 叶怀瑾的话题切得迅速而飞快。 费奥多尔已经可以很熟练的忽视掉他前面的两句话,若有所思道:“差不多认识吧。” “陀你好像什么都知道诶!”叶怀瑾眼睛亮亮道,“你好厉害啊陀!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啊!” “叶君,今天你穿的衣服上不是别了一个胸针吗,摘下来朝着正前方扔过去吧。” 听着陀的话,叶怀瑾怀疑自己被陀耍了,正前方跟他的脚有什么关系。 但是陀笑得实在是太好看了,又一次被费奥多尔的脸迷惑的小叶决定再丧失理智一次。 只要能让陀高兴!这就是一个好胸针! 黑发红眸的男人伸出修长的手摘下了胸前的郁金香胸针,随意而狠厉的朝着正前方隐蔽的机关飞快的射击过去。 只在瞬间,在空中信步自如的基德便觉得脚下不稳了起来。 是有人在短短的这一会儿就识破了我的布局吗? 这个想法只在基德的脑海中转了一圈,就瞬间的化为乌有,他直接选择舍弃了这个计划,转而进行下一个进程。 他唇角扬着笑,朗声道:“接下来,真正的游戏可就开始了。” 话音刚刚落下。 白衣魔术师就张开了手臂,整个人朝着人群中跳了下来。 宛如一尾轻盈的鱼落入了一锅沸腾的水。 “他掉下来了!” “他掉到哪里去了?!” 在人声鼎沸的人群中,更加炽热的是在叶怀瑾的面前倔强刷屏的弹幕。 【???陀不许你否认你就是罪魁祸首!】 【直接逮捕了!!!!!】 【草,陀,在我被你洗脑了这么久你真的是人民教师的时候,你为什么突然伤我这么深!】 【陀绝对就是故意的故意的故意的!】 【我刚刚看到还奇怪,我陀怎么会突然被绊倒!原来被绊倒是假象!让基德失败是真相!】 【胸针就是罪证!这位凶手先生你犯得错太过于绝对了!必须带回去好好处理!】 【草草草,为什么陀随手甩个胸针都像是飞镖一样的帅啊!】 【但是基德到底掉到哪里去了啊?我刚刚完全都没有听到落地的声音诶!】 叶怀瑾还没来得及好好辨认眼前的弹幕,就看见灯亮了起来。 波光粼粼的灯光落在了他的身上,脚上的丝线早就松松垮垮的掉了下来。 而随着灯亮起来的,是不远处的警官大声的宣告。 “现在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有是基德的可能性!” “请积极配合警部开始调查!” 第12章 第十二章 计划永远追不上变化。 当叶怀瑾终于能看清弹幕的时候,警方已经又一次排查到了他的面前。 上次咖啡厅的场景就好像又一次在叶怀瑾的面前重演了,不同的警察,不同的人群,同样的…… 是忐忑不定,大脑完全空白的叶怀瑾。 救命!!!!就算过了这么久!!!我也仍然不会怎么陈述自己是清白的啊!!!!! 不过在叶怀瑾这么紧张的时候,那位名叫太宰治的少年那边却是格外的热闹。 叶怀瑾悄悄躲在人群中,借着拥挤的人群将眸光错落的落在太宰治的身上。 华丽的灯光下,离他就只有三个身位处的鸢眼少年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手搭在靠椅上,宛如无害的绵羊一样露出微笑。 “刚刚我什么都没有做哦,毫无证据就把这件事情扣在我的身上,警官大人,请问这是合法的吗?” 太宰治的声音拉得很长,尾音听着格外的缱绻,好像真的只是在疑惑一样。 但是却听得面前的警官咬牙切齿的看着他,恨不得直接把他生吞活剥了:“现在所有人都有可能是基德的化身,你怎么就不可能是?” 太宰治轻笑了下:“那这么说,你不也有可能是怪盗基德的化身吗?要不要先检查一下你自己呢?警官大~人~” 叶怀瑾不由得跟陀妙赞:“不愧是太宰君,拉仇恨这个操作拉得稳稳的。” 费奥多尔安抚道:“叶君,请放心,你在直播间的众人面前也是绝对的主角哦。” 叶怀瑾顿时悲愤的看向费奥多尔:“陀,你果然就是在看我的笑话是不是!!!!!” 但是不管是费奥多尔还是直播间,都没有人去理会叶怀瑾的悲伤。 【我是亲眼看着陀作案的!我不相信陀这一次还可以翻身!】 【看了几天直播间,草,我差点就变成陀颜粉了,差点忘记陀心机美女,一个坑一群的人设了。】 【课代表直接请求出场!我来预言一波,这个晚宴即将变成陀的战场!】 【我也来预言一波!包括刚刚被陀嘴炮到的太宰和刚刚被陀坑到的基德在内,所有人都跑不了!】 【?楼上还是格局小了,像陀这样走一步算全局的霓虹怪物怎么可能只算今晚,直接说所有的事情都是他算到的好了……】 【其实我真的很好奇今晚的宝石到底鹿死谁手!】 【?这还用说吗!肯定是陀的手里啊!】 叶怀瑾:?不要说到我手里!我根本就想也没有想过这个宝石啊! 万万没想到自己只是为了哄陀开心,又一次成为了凶手代选人的叶怀瑾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他决定去取回胸针,还陀跟他都一个伟大的清白。 绝对不是为了逃避之后的询问所有选择的跑路! 没想到叶怀瑾刚刚抬起脚,就被一句饱含希望的声音叫住了。 “费奥多尔先生!原来你也来了这里吗?!” 突然觉得这个场景有点眼熟的叶怀瑾顺着声音的方向看了过去。 直接对上了太宰治因为过分感兴趣而朝着他弯成月牙的鸢色双眼。 和在场所有人都好奇的好像在询问,这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是个很重要的大人物吗的眼神。 那一瞬间,叶怀瑾突然觉得自己内心所有的憧憬都落下了帷幕。 因为所有的眼神仿佛都在对叶怀瑾说:“你逃不掉了。” 叶怀瑾硬生生的扭头看向了声音的来源,发现说话的人是站在刚刚对太宰治怒目相对的警员身边的一个高瘦警员。 高瘦警员对上叶怀瑾的眼神,就忍不住的一个激动:“费奥多尔先生!您还记得我吗?在上次的咖啡厅和商场,我都站在日奈警官的身边!亲眼的见证了你直接的破了两个案子,这一次!您一定也可以直接的找出到底谁就是基德的吧?!” 一语惊出千重浪,几乎是所有人都在议论纷纷,声音大到几乎都快塞满叶怀瑾的耳朵。 尤其是太宰治。 他惊讶的挑起眉,好像是用一种憋笑的语气说道:“费奥多尔先生?伟大的侦探?” 高瘦警员受不了太宰治这个语气,他直接顶道:“你凭什么跟费奥多尔先生这么说话?你知道费奥多尔先生有多厉害吗?” “哦?”太宰治是真的好奇,他眼尾藏笑道,“那你可以跟我说说,他到底有多厉害吗?” “费奥多尔先生可以一眼就知道到底谁就是凶手!”高瘦警官骄傲的说,“在所有人都束手无策的时候,他一语就道破了真相,并且可以直接推理出他是凶手的证据。” 太宰治忍不住的笑出声来。 他笑得眉眼弯弯的,柔软的卷发听话服帖的搭在他的脸颊旁,鸢色的双眸却好像是一把利剑一样的落在了魔人的身上。 太宰治漫不经心的想。 虽然他对魔人完全称不上了解,也之前完全都不想要去了解,但是也绝对知道。 魔人绝对是不可能会去做侦探这么无聊的事情的,唯一的可能就是他的身上发现了一个巨大到让他的心态都发生转折的改变。 枯燥而无聊的任务对于太宰治来说,当然没有探究在魔人身边的改变来得有意思。 叶怀瑾只觉得自己已经麻木了。 太宰治跟那个高瘦警官说一句,他的眼神就木然一分,最后等他们说到最后的时候,他已经变成了死鱼眼。 叶怀瑾百思不得其解:“陀!之前我也没有看见太宰君这么喜欢聊天啊!” 费奥多尔颇有心得:“叶君,如果被他缠上了,会很麻烦。” 叶怀瑾虚心求指教:“什么麻烦?” 费奥多尔想了想:“可能会无论走到哪里都会被他发现,然后随时随地都会因为他遇见危机,并且有可能会碰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人吧?” 毕竟太宰治放窃听器的手法,可不像是柯南那样的拙劣。 哪怕是费奥多尔,有的时候不小心的话也可能会中太宰治的招。 叶怀瑾听完以后,只觉得这个世界更迷幻了:“陀,知道的知道你在说太宰君,不知道的话我现在以为你在说什么变、态的恐、怖、分、子好吗?!” 费奥多尔觉得叶怀瑾总结的不错:“叶君,你说得并没有错呢。” 叶怀瑾觉得这应该是陀因为太宰君太久没有联系他,所以产生的怨念,但是就算是再大的怨念也不应该—— “既然费奥多尔先生这么厉害,不如就让他找出到底谁是真正的基德吧?”太宰治笑盈盈说道。 说话的时候,太宰治的眼神一直落在费奥多尔的身上。 灯光在费奥多尔的眉眼处牵扯出一抹狭长到冷漠的弧线,在他抬起眼眸的时候,却又带出那么一丁点吝啬的柔软,葡萄红色的双眸宛转流光。 叶怀瑾觉得陀说的对,太宰治就是这样的变、态的恐、怖、分、子! 顶着陀的壳子,对着陀低头,认同了陀的看法的叶怀瑾按照陀给出的剧本,轻笑了下。 他优雅又温柔道:“那不如就开始展览会吧?” “毕竟在展览会上,基德曾经发下通告说要偷走“灾厄的维克托”,当场抓获基德,不是更好的选择吗?” 为首的长官直接拍案叫绝:“费奥多尔先生不愧是最顶尖的侦探!想法果然好!” 长官摩拳擦掌道:“我一定要亲手抓到基德这个小鬼!” 愚昧的人。 太宰治懒懒的收回目光,连多看长官一眼都不愿意。 他的目光和费奥多尔的目光在人群中遥遥的碰了一下,费奥多尔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 太宰治撇开目光,接过手下递过来了香槟轻抿了一口。 交手的第一局,算是平手。 【草草草!这就是剧本组这就是剧本组!!!!!!】 【妈妈问我为什么跪着看!因为我的两个老公都太a啦救命!】 【人傻掉,为什么不可以给我快进啊!我想要快进到结局他们两个到底是谁赢了啊!!!!】 【笑死我了,不管谁赢,基德铁输。】 【毕竟他们两作弊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基德:?】 【看久了陀当老师,我都差点忘记陀有多帅了!!!!尤其是眼神!!!!!也太锐利了8!】 刚刚s完陀就眼神偷溜的叶怀瑾不小心碰上了太宰的视线,慌得直接内心疯狂os:“陀!!!!!怎么办!他刚刚有没有看出破绽?” 费奥多尔宽慰他:“叶君,你的眼神很有威慑性。” 总是能在恰到好处的时候不露馅呢,这是不是也是叶君的一种本事? “好哦!”叶怀瑾的视线突然落到了太宰治的身上,“陀!他还没未成年!他怎么可以喝酒?!” 说完以后,叶怀瑾后知后觉的问:“陀!你又多大啊?” 叶怀瑾想起自己刚刚喝的那口香槟,眼神乱飘,陷入了恐慌:“我不会带坏未成年了吧?!” 说着,叶怀瑾不由得怨念的看了一眼他刚刚跟太宰治相遇的地方。 就是在那里他喝了那口香槟。 那个地方此时站着一位穿着黑色长裙的金发女人,她优雅的立在窗边打电话,手中摇晃着灿金色的香槟。 好怪哦,刚刚成年的叶怀瑾叹气道。 明明那么难喝,但是大人总是可以很自然的伪装成很好喝的样子呢? 正在打电话的金发女人在接触到费奥多尔的眼神的时候,她的声音突然顿了一下。 贝尔摩德转身进了角落。 “你确定这次的任务万无一失,我可以直接离场?” “琴酒。” 就连她,都有可能已经被发现了。 第13章 第十三章 “哦?你也会有这样的担忧吗?” 宴会二楼,奢华的水晶吊灯闪烁着地上猩红色地毯的光泽,穿着黑色风衣的琴酒低声对着贝尔摩德道。 说着,他靠在栏杆上淡漠的朝着楼下喧哗的人群看了一眼。 一眼就看见了在其中,就好像是鹤立鸡群一样的费奥多尔。 在龙舌兰假扮日暮近藤事件结束以后,琴酒就彻底彻查了费奥多尔的身世。 黑衣组织近些年来势力分布的很大,几乎是不需要多废力气就可以直接查到一个人的生平。 可琴酒对于费奥多尔的追查直接断在了费奥多尔来帝丹小学当老师之前,就好像在那之前,他就是一个完全空白的,在这个世界上找不到的人一样。 现实告诉琴酒,费奥多尔的身上绝对有触摸到绝对会刺伤到他的刺,可越是如此,琴酒就越想要亲眼看看费奥多尔到底是谁。 他仰头喝完了手中的香槟,甜腻中带着点辛辣的味道直接冲着他的喉头滚落下去。 电话那头的贝尔摩德提点道:“这次任务要是失败,你应该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吧?” “当然。”琴酒把手中空掉的杯子放在了桌子上。 “这一次的任务,会由我接手。” 亲自去试探一下这位所谓的神探的本事。 · 叶怀瑾无端端的觉得身上一凉。 可是四周的氛围很热闹,暖黄色的灯开到最亮,矜贵奢华的展览厅朝着来宾展现出它最妖娆多姿的一面。各种昂贵的宝物躺在红色的丝绸中,独自熠熠生辉得吸引着所有人的眼球。 尤其是那块吸引来怪盗基德的粉钻“厄运的维克托”的展位前围聚了最多的人,几乎是看过它的人都对它赞不绝口。 “我已经很久都没有看见过这么漂亮的宝石了。” “还是多亏了日向大人的慷慨啊。” “是啊,听说日向先生花了不少的钱吧?” 日向苑就是买下了这块让人惊为天人的“厄运的维克托”的那位商人,他面容消瘦严肃,穿着合身的西装,对着众人的吹捧,也可是微微的弯了弯眼睛,不失礼貌的笑了下。 叶怀瑾觉得他这个笑看着有点勉强,就忍不住的多看了他两眼。 【?陀!你的眼神是不是不对劲】 【顶一句楼上,感觉他时日无多了】 【?大家好像突然都感觉到陀的危险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之前吹陀的盛世美颜的风气一去不复返了!】 【是的,我的眼睛又恢复了明亮!我发誓我再也不会被陀的美色欺骗了!】 【法外狂徒,我的陀!】 【只有我比较好奇接下去会是谁倒霉吗?】 对于弹幕完全忽略,已经完全习惯被当场非法分子的叶怀瑾叹了口气。 “陀,我怎么感觉他好像并不是特别的快乐?” 费奥多尔对于叶怀瑾突如其来的敏锐早已见怪不怪,他轻笑着说:“叶君,我劝你还是不要这么看着他哦。” 叶怀瑾没听明白:“陀,为什么啊?” 费奥多尔善意的提醒道:“因为你再看他,他可能就要来找你了。” 一句话听得叶怀瑾更迷茫了,忍不住多看了日向苑几眼,他不是正在跟人聊天吗?为什么要来找小叶呢? 然后叶怀瑾就眼睁睁的看着日向苑在对上他的视线以后,低头朝着身边的人不好意思的笑了下,下意识的调整了下领带,真的一步一步的朝着他走过来了。 “陀!!!!!你看看你的乌鸦嘴!!!!!”叶怀瑾这下想走走不掉,整个人在精神识海急的转圈圈,“我能理解太宰君来找你是你的旧相识,但是他为什么也会来找你啊,不会也是你的老朋友吧?” 费奥多尔半点不慌,他托着腮:“当然不是,叶君,请想想你现在的处境好吗?” 叶怀瑾疑惑:“诶?我有什么处境?已经快进到我因为说错话所以社死到必须要逃离火星的阶段了吗?” 来了,又是听不懂的话。 费奥多尔把这些话都记了下来,笑眯眯的重述道:“费奥多尔先生可以一眼就知道到底谁就是凶手!在所有人都束手无策的时候,他一语就道破了真相,并且可以直接推理出他是凶手的证据。” 叶怀瑾顿时死鱼眼,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陀还有这样的技能。 可以清楚的记住别人说的话,甚至连语调都记得半分不差。 还说得这么得抑、扬、顿、挫! 叶怀瑾顿时悲从心来:“陀!我怎么感觉你越来越坏了!说好的跟我一起看星星看月亮呢!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理想的呢!你现在只会笑我!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我了!” 费奥多尔唇角的微笑一顿:“叶君,请接受现实吧。” 叶怀瑾从精神识海抽身,此时日向苑来找他的原因除了来找他这位被警官捧到天上的侦探破案以外,完全没有任何其他的选择。 叶怀瑾扪心自问,出了虎穴又入泥潭。 自己出门是没洗手吗?不应该啊! 日向苑在他的面前站定,面带忧色道:“费奥多尔先生,我早就有所耳闻你的名声,这次虽然来得有点仓促,但是还是想问一问你,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接下我的委托?” “如果你愿意的话,无论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对不起,但是我忍不住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草,陀的名声,对不起,我忍不住的就想到了那个手撕一只熊】 【?楼上你怎么可以这么过分!经过认证那明明就不许虚假名声好吗!】 【对此,我只想说!快逃啊!!!!再不逃我的陀就要出手了!】 【笑晕在厕所】 【不过感觉陀应该不会接吧?陀看着就不缺钱的样子吧?】 【?我怀疑陀在西伯利亚有三百亩的房产的!】 【楼上突然歪楼!给我正回来!好好奇哦,接委托接到陀的头上,我个人感觉应该不会是什么小委托吧?】 【顶顶楼上,不会是跟他的宝石有关吧?】 之前一直扭扭捏捏的小叶看见弹幕,突然就觉得自己又行了。 什么叫做快跑啊!我又不会吃人!小叶怎么就不可以当一个乐于助人的侦探了! 今天小叶必须当一个热心的侦探! 叶怀瑾说干就干,顿时端起腔调,腰杆挺直,眉目低垂,声音轻柔的问道:“如果想要我接下委托的话,总需要跟我说一下,具体委托的内容吧?” 日向苑顿时有点犹豫,左右踌躇的看着费奥多尔先生。 “这……” 叶怀瑾非常的善解人意:“如果不方便说的话,您也可以写下来。” 日向苑叹了一口气,他说:“不知道能不能请费奥多尔先生到角落一谈?” 这就是愿意松口的意思,叶怀瑾挑了下眉:“当然。” 两个人相协到了一个人少的角落,日向苑抬眸看向被众人簇拥着的“厄运的维克托”,只觉得满口的苦涩:“事情是还要从我遇见“厄运的维克托”开始说。” “我的妻子于年前患了一场重病,一向热爱交际的她躺在床上奄奄一息,我费尽了无数的心力也想要让她开心起来,可是就算是如此,她的病还是越来越严重了。” “在弥留之际,在一次拍卖会上的列单上,我的妻子看上了这枚“厄运的维克托”。” “虽然它代表了厄运,但是我的妻子说,这是她从小就喜欢的宝石,为此她还特意撑起精神,跟我讲了一个关于她童年的故事。这是她难得精神的时候,为了博得我妻子的开心,我背着她偷偷买下了这颗宝石,希望在下个星期她的生日的时候,送给她,算做生日礼物。” “买下这颗宝石以后,我妻子的心情渐渐的好了起来,可是就在不久前。”日向苑的眼中充斥着恐惧的说,“我收到了两封恐吓信。” ? 叶怀瑾原本正津津有味的听着“厄运的维克托”背后的爱情故事,谁想到,日向苑话锋一转,竟然切到了恐怖频道。 “哦?什么恐吓信?”叶怀瑾按照陀的指使一字一句念道。 日向苑说:“一封来自港口黑手党,一封……来自一个不知名的企业,他们都想要从我的手中买到这枚宝石,可是这是送给我妻子的礼物,我怎么可能去卖掉它呢?” “我拒绝了他们的要求。” “可是随后而来的,就是长达一个星期的骚扰。”日向苑祈求的看着费奥多尔,他真切的说,“我把这枚宝石展览出来,就是为了能找到一个有能力的人来帮我解决这个问题。” “刚刚我看见您和来自港口黑手党的代表人太宰先生的对话了,哪怕是在太宰先生的注视下,您仍然没有落下任何的下风,现在能够帮我的,就只有您了!” 看着面前流露出悲哀的祈求神色的男人。 叶怀瑾的视线不由得的落在了不远处的太宰治身上。 他正长袖善舞的呆在一群华服的世家小姐身边,笑眯眯的说着什么,歪着头的样子,看起来单纯又真诚。 叶怀瑾怀疑的问费奥多尔:“陀,太宰君不是你的朋友吗?!” 他为什么会和连续骚扰人一个星期的港口黑手党扯上关系?! 第14章 第十四章 陀你是不是在骗我! 清楚的从叶怀瑾的眼中看出这句话的费奥多尔轻声的叹了一口气。 叶怀瑾在别人的面前的时候,还会在意他的人设特意的端着态度,哪怕发呆也会装的格外的高深莫测的样子。 唯独在精神世界,叶怀瑾对费奥多尔可谓是没有一丁点的包袱,每次任何的情绪,费奥多尔都可以轻而易举的从他的眼睛里看出来,就好像是……他独特无二的在对费奥多尔展示他的一切内心世界一样。 费奥多尔低垂下头,故作悲伤道:“叶君,我跟太宰君是什么样的朋友,难道你还不清楚吗?” “……我当然是清楚的!” 陀看起来很可怜哦,而且好伤心的样子哦。 叶怀瑾开始怀疑自己的想法是不是错了。 是啊,陀和太宰治是什么样的朋友自己能不知道吗?陀失踪了这么久,太宰君都没有给陀发一条短信,就算是太宰君是个坏人,跟陀能有什么关系呢! 再说了,叶怀瑾又不是没有跟太宰治接触过,就叶怀瑾接触到的太宰治来说,不过是一个中二的文学s患者罢了,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很大的误会吧! 唉,像陀和太宰这样长得好看的人总是会因为奇奇怪怪的原因而突然被人误会呢。 颜狗小叶义无反顾道:“这样的误会是绝对不应该存在的!” 对着日向苑向往的眼神,叶怀瑾决定答应他的邀请。 黑发红眸的男人柔和的勾唇笑了一下,柔和的眼脸牵扯出一抹潋滟的笑意:“想要找我接任务,可需要你展现出一点诚意。” 【草,陀,你好蛊!!!!!!!】 【楼上的姐妹你怎么瞬间就倒戈的!说好的一起讨伐陀呢?!说好的……草,确实好看。】 【不行,我要坚定阴谋,我猜陀接下来是因为太宰吧?】 【找太宰做什么?要跟港口黑手党对上吗?】 【感觉陀又在下一盘大棋的感觉诶,这个人把另外一个组织说的神神秘秘的,不会是……】 【按照这么来说,有好几个候选人诶?就算是陀也挨个都不好惹吧hhhhh】 【笑死,突然代入打工人,只要钱到位什么都好说!】 ?钱什么的有什么重要的。 叶怀瑾是这么想的,硬要说的话,这是他第一次下海接单。 从来都没有下过海的叶怀瑾觉得自己应该列一二三四五六七八条规矩,来彰显自己的气度。 比如说:“第一条:不接急单;第二条……” 日向苑闻弦音知雅意,他拍板道:“费奥多尔先生,关于费用的方面请你千万放心,等到任务结束以后,你想要多少尽管提。” 说着,日向苑举起两根手指:“绝对不会低过这个数字。” 叶怀瑾没说完的话堵在了喉咙口,他在精神识海迅速瞳孔地震:“陀!我没看错吧,他说的是多少?200w日元吗?” 不是吧不是吧在霓虹当侦探这么赚钱的吗?对比起自己微薄的工资,叶怀瑾顿时流下了痛苦的眼泪。 费奥多尔以为叶怀瑾是嫌太少:“应该有2000w吧,如果叶君你嫌太少的话,应该还是可以提的。” ?2000w? 叶怀瑾在脑中飞速的计算这换算成人民币到底是多少钱,然后忍不住在倒吸一口凉气:“这么多?!” 原本还想教叶怀瑾再多坑点钱的费奥多尔挑眉。 看来,叶君从前的生活,过的并不富裕啊? 叶怀瑾顿时看着日向苑的眼神就变了。 “不是费用方面的问题。”叶怀瑾低垂着眼眸斜睨了他一眼,“我接下任务以后,希望你能在之后安稳的保护柱自己手中的证据,能做到吗?” 流转的灯光落在了他的眼睫处,葡萄红的双眸漫不经心的落在他的身上,柔和却又疏离,明明近在眼前,却又好像只是远远的眺望着他。 就好像是天上的神明垂帘落下的一眼。 “……好的,费奥多尔先生。” “合作愉快。” 叶怀瑾脚步轻快的朝着太宰治走去,只觉得每走一步,就离自己的金钱更近了一步。 日向苑在费奥多尔先生离开了以后,却是忍不住的扶了一下扶手,才勉强站稳。 刚刚跟费奥多尔先生说话的时候,不过短短几句话的时候,他的手心就已经全部都是冷汗,现在整个人后背都是发麻的。 他算是白手起家,从商的这么多年来算是见过无数的成功人,只在了了的几个人身上曾经看见过费奥多尔先生身上的威压。 看着费奥多尔先生的背影。 日向苑第一次的怀疑。 他真的不是把自己的性命交给了一个比港口黑手党的太宰治,还要危险的人吗? 危险的费奥多尔大人遇见了一个比较大的危机。 在去找太宰治的路上,叶怀瑾被人拦住了。 拦住他的人穿着一袭黑色的风衣,银色的长发垂落下来,细碎的刘海遮住了他左边眼睛有些冷酷的帅气。 却又熟练的朝着叶怀瑾倾斜了下酒杯。 灿金色的液体宛如旋转的裙摆。 “费奥多尔先生,你可以接下一份委托吗?” 刚刚接下委托的叶怀瑾下意识想说:“没钱,不借,爱过。” 却又为了陀在外高深莫测的壳子硬生生的又咽了回去。 这里离他刚刚跟日向苑说话的地方不远,照理来说,面前这个银发男人不应该没有看见,也就是说,面前这个银发的男人,应该也是为了日向苑而来…… 做出简单的推理后,叶怀瑾直接的问道:“跟“厄运的维克托”有关吗?” 他的声音淡淡的,却又好像早就已经笃定一样自如。 【草!来了来了终于来了!我最期待的一幕终于来了!】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琴酒老公好帅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感觉陀和琴酒都好适合在这种场合出现哦!两个人都是那种很适合搅弄风云的人诶!】 【草!!!陀和琴酒的关系突然就好莫名其妙起来了!做一个大胆的想象,上面的那个不知名的组织不会是黑衣组织吧?!】 【???黑衣组织的话,那陀刚刚接手了任务,又和琴酒碰上了,我宰治岂不是危?】 【草,虽然但是,我想看……】 【经典被陀背刺的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这辈子难忘】 【咱就是说已经刻进dna了好吗?!】 【一把子支持死屋之鼠跟黑衣组织联姻了!】 【?我港口黑手党表示不服!名字里都有一个黑字!还是我先来了!要联姻凭什么他黑衣组织先?! 】 这弹幕是越来越看不懂了,叶怀瑾死鱼眼的忽略弹幕上出现的越来越中二的组织名字,觉得这些弹幕如果迟早有一天要完。 那肯定都是中二死的。 费奥多尔笑眯眯的问他:“叶君,这次你又从他的身上发现了什么?所以才发现他也在关注这件事情的?” 叶怀瑾深沉的说:“欲、望,他的身上有深沉的欲、望。” “哦?”费奥多尔已经习惯从叶怀瑾口中说出惊人的句子,而且确定那绝对不是他所想象一样,他顺着叶怀瑾问道,“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欲望呢?” 叶怀瑾编不下去了,他坦白道:“好吧其实是他刚刚忍不住偷偷瞄了日向苑一眼被我发现了,陀你这样的美女当前竟然不看去看日向苑,这其中一定有鬼!” 费奥多尔挑起眉:“我这样的……?” 又一次说漏嘴的叶怀瑾顺利溜走,听到了银发男人的回答。 “看来也许你已经猜到了我的来意?”琴酒若有所思的打量着费奥多尔,“确实,我想要你帮我阻止太宰治出手抢到那颗宝石。” ?又是太宰君? 先是日向苑说的恐怖信,又有面前这个男人说的当众抢劫,听起来简直就是带恶人了。 叶怀瑾恍然道:“你的意思是太宰治,会在不久以后,就在这个场地上做出争抢宝石这件事情?” 琴酒反问道:“这样的事情他做不出来吗?” 确实哦,现在太宰治已经被别人摁给他的标签插满了,做出什么事情都好像不奇怪,但是—— 叶怀瑾抬眸盯着他:“你是以什么样的名义来给我下这个委托呢?” 琴酒平稳的回视,面不改色的说瞎话:“我跟日向君早就认识,知道宝石是要送给他的妻子的,不会看着宝石落到别人的手里。” 叶怀瑾思考了一下,他将一张名片摁在了琴酒的胸口,擦着琴酒走了过去。 “如果你说的属实的话,到了时候,我会出手阻止他的。” “如果不放心的话可以给我打电话。” 琴酒捡起掉落的名片,看着上面的电话,舌尖扫了下犬齿。 看来,日向那个老狐狸给了费奥多尔不少钱啊? 他懒散的评估道:一个亿? 价值一个亿的叶怀瑾正在跟陀剖析自己的说话心路:“陀!我装的像不像!” 费奥多尔问:“你真的相信他了?把名片都给他了?” 叶怀瑾高深莫测的摇了摇头:“当然没有,能知道日向君的近况的,除了真的是他的朋友以外,还有一个可能就是……” 费奥多尔:另一个想要宝石的人? 叶怀瑾笃定道:“他偷听我说话了!” “如果是假的!”叶怀瑾兴致勃勃的说,“我就跟太宰君合谋一起坑他一把!” “告诉他!坏人都是要得到惩罚的!” 第15章 第十五章 坏人。 看着叶怀瑾因为兴致勃勃而放光的双眼,费奥多尔第一次有点好奇。 叶怀瑾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在二选一或者三选一中永远向着更危险的那个勇往直前,并且坚定不移的觉得他一定是一个天真善良的人。 这到底是一种奇特的种族天赋,还是所谓的……野兽的直觉? 当又从一个集团千金的口中套出了后面的任务所需要的情报,太宰治在脑子里简单的策划了下执行的计划后,低头喝了口香槟。 微涩的气泡刺激着他的舌尖,蔓延的苦涩延伸到咽喉。 就好像面前这一张又一张狂热的人脸,让太宰治感觉这个宴会简直无聊透顶。 突然间,口袋中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太宰治摸出来看了一眼。 左边的第一个阳台见一面吗?太宰君。 留名:费奥多尔。 太宰治的眼睛迅速划过一丝精光,他轻轻了笑了起来。 谢别了围绕着他的各位世家小姐以后,太宰治环视了一下这个展览厅的构造,除了宽大的会展以外,还各有三个阳台,此时的门都大开着,柔和的风吹起了薄纱。 太宰治朝着左侧的阳台走了过去,还没有完全走过去,就看见了费奥多尔的全貌。 柔软雪白的哥萨克帽落在他的脸颊边,他葡萄红色的双眸眺望着楼下的建筑,半张脸隐没在斑驳的夜色中,显得格外的晦涩不定。 太宰治一眼就认出了费奥多尔视线的所落的地点是哪里。 今天跟他来的直系下属是芥川龙之介,在被他拒绝了跟随条件以后,就埋伏在场外。 正好就是费奥多尔看到的地方。 愚钝又蠢笨的手下。 太宰治收回目光,落在了费奥多尔的身上,目光大胆而放肆。 “特意的把我叫过来,看来你想要说的事情并不是一件小事?” 听到他的声音,带着哥萨克帽的男人轻柔的回头,眼尾一点一点的弯了起来,宛如一抹柔和的月色,他张口带笑道:“看来太宰君你对我的初始印象,还算是不错。” 唐突的收到费奥多尔的来信,仍然来赴约了。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宰快跑啊!!!!!!!陀他准备来阴你了!!!!】 【虽然知道太宰不是什么小白花,但是我还是要喊!!!快跑!】 【楼上不要这么真诚实感好吗?宰他知道了陀要阴他,只会来得更快吧!】 【作为一个激烈的宰厨,草,我竟然反驳不了楼上,为什么】 【认命吧,宰喜欢刺激这件事情已经人尽皆知了】 【搞不好突发感想突然跳个楼来庆祝庆祝?】 【草,楼上不要搞得太宰这么随便好不好?!】 【?讲个笑话,太宰是个正经人】 【我不管我不管,我要来一个大的许愿!说不定这把琴酒输呢?】 【总感觉这个陀年纪还小应该干不出这种缺德事吧?】 细密的弹幕横在太宰治的头顶,太宰治张口就来:“如果不来的话,应该会更麻烦吧?” “……?!” 看着太宰治的脸和太宰治头上的弹幕,叶怀瑾不免又沉思了一会儿,陀之前到底是干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这才让大家对他拥有了这样的偏见。 有了陀这个偏见的前提,对于陀的好朋友太宰治被误会这件事情。 叶怀瑾竟然觉得轻车熟路起来了,他决定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开口就问道:“你是为了“厄运的维克托”来的吗?” 这话原本应该是亲切和蔼的口吻,奈何叶怀瑾刚刚跟琴酒耍帅没切换语言系统。 直接变成了语音上挑的问句,带着轻微而柔软的轻嘲。 配合着费奥多尔轻挑的眼尾,太宰治也忍不住的笑了下。 “如果说,比起无聊的宴会,我对你更感兴趣呢?” “费奥多尔侦探大人。” 柔软的卷发堆积在白皙的面颊处,太宰治粲然一笑,鸢色的双眸混杂着夜色不加以掩饰的盯着费奥多尔,好似盯着最好玩的玩具。 叶怀瑾一时间被太宰治的笑迷了眼,忍不住失神说出了自己真实的想法:“他笑得真好看,阿不……陀!我早就跟你说过了太宰治肯定是好孩子是不是!你看他!满脑子都是跟你友好的友谊!” “我就说长得好看的人是绝对不会骗人的!”叶怀瑾信誓旦旦的对着费奥多尔说,“陀!现在你信我了吗!太宰君看你的眼睛是多么的真诚啊!” 费奥多尔懒懒的看了装模作样的太宰治一眼,又抬头看了看叶怀瑾。 “叶君,不愧是你。” 永远在奔赴远离真相的道路上快速俯冲。 叶怀瑾被陀夸得有点不好意思:“陀!你不要这么夸我!我会骄傲的诶!” 说完,他自己又忍不住的有点小得意:“唉,人就是说,聪明是完全都遮不住的是吧!” 被陀夸了的叶怀瑾信心爆棚,他直视着太宰治说。 “那不如加入筹码,让这场无聊的宴会变得更有趣一点吧。” 太宰治挽起双眼,他笑吟吟道:“既然要我加入筹码的话,魔人,你总要给出让我加入的心动条件吧?” 这个叶怀瑾懂,但是思考了一下,他决定跟太宰治博弈:“各退一步?” 至少输的时候不能这么彻底! 还要有那么一丁点的骄傲! 太宰治不置可否的耸了下肩,轻松的回复道:“就在你刚刚看的那里,有港口黑手党的人在,这是来到这里的全部人马。” “草?!”叶怀瑾震惊,他对着陀说,“陀,我刚刚看哪里了?!我怎么不记得了?难道就在刚刚的时候我直接失忆了?!” 费奥多尔:“叶君,就是你刚刚看得很认真的那里,旁边还有一辆白色的车,你忘记了吗?” “你刚刚看得这么专注,难道不是因为他们太过于明显而露出了破绽吗?” 叶怀瑾突然顿悟,他有点儿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为首那个小洋裙挺好看的,忍不住就多看了几眼。” 总感觉陀穿起来也格外的好看……! 费奥多尔:果然,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回答呢。 叶怀瑾得到陀的回复后,自信心大增,觉得说真话的太宰治怎么可能会像是他们说的那么危险,如果那么危险的话!他怎么可能直言不讳的告诉自己全部的底细呢! 反派都是不会说真话的! 半点都没有想到就算太宰治不说,也可以自己猜到的小叶果断的说。 “在我来找你之前,我遇见了一个男人。” “他断言,你会在不久之后直接抢走“厄运的维克托”这颗宝石。” “太宰君,你说这个人,是谁呢?” 虽然对于这件事情并不在意,但是港口黑手党里的闲言碎语总是会流露进太宰治的耳朵里。 对于跟港口黑手党竞争“厄运的维克托”的组织,除却黑衣组织以外,不做他想。 看来会是一个好玩的玩具啊。 与好玩的玩具比起来,更让太宰治注意的是跟他说出这句话的魔人。 他这句话的意思,如果太宰治并没有理解错的话…… 太宰治温柔的笑道:“要联手吗?” “诚如我想。” 【我草!!!!!!!!!!陀你神经病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之前的姐妹果然是太年轻了!陀怎么可能会有青涩的时候?】 【虽然说没有人从出生的时候就会是一个老畜生,但是现实告诉我们,也不会有人无端端的变成老畜生的。】 【草,想不到,真的想不到,原来年轻的时候陀也玩的这么花!】 【这波,这波难道琴酒是涩泽?】 【?草,求求姐妹闭嘴吧,再不闭嘴我要忍不住的笑出声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现在我只想说,琴酒快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两个恶人组要对你下手了。】 【楼上真相,这不是简简单单的恶人,这是带恶人了。】 【让我们来想一想,琴酒到底什么时候会落网?!】 【阿这,虽然但是,我感觉他们三个排排站,琴酒也许有可能是最青涩的一个吧?】 【?草,青涩的琴酒,孩子笑疯了。】 【涩泽死的不冤。】 【在之前坑里已经有琴酒前辈在亲切的等待你了!】 【草,他们好坏啊!琴酒直接心疼住了。】 对着弹幕目不斜视,已经s陀越来越专业的小叶跟太宰治密谋了下等会儿的操作。 在十五分钟之后,港口黑手党在外埋伏的全部人直接暴起。 而就在所有人信以为真的时候,直接拿下罪魁祸首琴酒。 议论完,叶怀瑾一边跟陀感慨太宰治真的是一个好的合作伙伴,一边拨打出了琴酒的电话号码。 很长很长一段时间的等待中,叶怀瑾无意间发现太宰治一直没走,就站在阳台内,不轻不淡地望着他。 微风吹起他的黑色大衣,还有他缱绻的卷发,漂亮的鸢色双眼与费奥多尔璀璨的红眸遥遥相对。 太宰治想:如果他骗我怎么办?留点后手? 太宰治摸出手机发了个短信。 “芥川。” “十五分钟之后,你把手下的人分为两队,只许一队人进来。” “另外一队……我有其他的作用。” 说完以后,太宰治挂断了电话,朝着费奥多尔轻柔的笑了下,风度翩翩的转身就走。 收到太宰治微笑的叶怀瑾想:感天动地!仅一个小时的时间,我和太宰治就从陌生人变成了真正的朋友!太宰笑得可太好看啊! 叮。 电话终于被接通。 叶怀瑾看了看太宰治刚刚站的地方,那里现在已经没有人了,他愧疚的在内心叹了口气。 如果可以,小叶也不想干这种出卖朋友的事情,毕竟干这种事情总是让人很犹豫,很懊恼…… 电话那头琴酒声音冷淡道:“费奥多尔先生,情况如何?” 叶怀瑾面不改色的说瞎话:“在十五分钟之后,港口黑手党在外埋伏的全部人会动手。” “我会在所有人信以为真的时候,直接拿下罪魁祸首太宰治!” 第16章 第十六章 哦? 动作这么迅速? 在跟费奥多尔分开以后,一直游离在人群中不曾离开的琴酒斜睨了混杂在人群中的太宰治一眼。 太宰治如常的跟各个人寒暄,从他的脸上根本就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端倪,如行云流水一般,唇角衔着的轻笑都没有改变一丝一毫。 琴酒多疑:“费奥多尔,我要怎么相信你的说辞呢?” 叶怀瑾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他在内心饱受挫折的对着费奥多尔说:“陀,你看他们说话都好费劲哦!为什么每一个人都问我要怎么才能相信我的说辞呢!” 小叶委屈,小叶一定要说! 费奥多尔乐得见他吃瘪,笑眯眯的说:“叶君,我们要尊重一切人的喜好和选择不是吗?” 叶怀瑾委屈巴巴的看着费奥多尔:“可是我快要编不出来了啊!” 谁能知道叶怀瑾每一次到底是多艰辛的跟一个又一个人周旋,伪装陀是一件多么的苦难的事情! 费奥多尔不知道,弹幕组更不知道! 他们只知道看无助的小叶的乐子! 【啧,让我看看陀的脑子到底转的多快!上一秒骗了太宰治,现在就来卖琴酒!】 【楼上笑死了,重点是这个吗?重点是你不知道他真正想要卖的人到底是谁!】 【草,同一个故事,三种不一样的结局!】 【让我们敬请期待一下下一位受害者到底是谁!十五分钟后!到底是太宰治被坑,还是琴酒被坑!还是太宰治和琴酒一起被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简直就是陀总快乐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大家要把眼光打开!不要局限在现在!太宰和琴酒哪里够!我基德不配吗?!】 【就要基德就要基德就要基德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费奥多尔轻柔的笑道:“那需要我来帮你吗?叶君?” “诶!可以吗?!”叶怀瑾好像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直接砸中了,他兴奋的把费奥多尔抱起来又□□了一遍,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 “那刚刚跟太宰君说话的时候……陀你为什么不来帮我?” 费奥多尔朝着叶怀瑾露出一个微笑。 你说呢?叶君。 说完以后才发觉自己说错话了的叶怀瑾火速百米冲刺逃出精神世界。 顶着陀的壳子,叶怀瑾对着琴酒温声道:“可是目前,你除了信任我,还有其他的办法吗?” 他曼声又有礼道:“我相信你是一个聪明人不是吗?” 费奥多尔的语气很轻柔,就好像是在对着情人低语一样,优雅而曼丽的嗓音让人沉醉不已,可是夹杂在这之后的,却是好似如刀锋一样锐利的冷意。 在此前与费奥多尔对话的时候,完全都没有半点动容的琴酒危险的眯起双眼:“你是在挑衅我?” 费奥多尔轻笑了一声:“只是在提醒你,下一次在委托人的时候,请千万注意一下自己,是不是到处都是破绽。” “祝您饮酒愉快。” 说完,叶怀瑾挂断了电话。 小叶迷茫的看着费奥多尔:“陀,你怎么知道他在喝酒?” 尤其是最后叶怀瑾听到了自己话音落下以后,那边酒杯碰撞的声音,证实了费奥多尔说的都是真的。 费奥多尔笑眯眯道:“在宴会上喝酒是正常事吧?猜错了,也没有关系啊。” 叶怀瑾几乎是崇拜的看着费奥多尔:“草!陀!你怎么回事,撒谎竟然撒的这么的浑然天才!出神入化的让人看不出一丁点的破绽!我要学我要学!你好厉害啊!” 学了以后,再也不用因为找理由被老师发现而被胖揍一顿。 费奥多尔:“叶君,突然不知道你到底是在夸我,还是在骂我了。” 叶怀瑾憧憬道:“当然是在夸你啦!陀!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教我好不好?!” 费奥多尔但笑不语。 当然是因为叶怀瑾所有一切以为的谎言,其实都是真相。 他确实在琴酒的身上放了点小东西。 【草草草!刚刚的陀帅炸了有没有?!】 【虽然但是,好屑啊真的好屑啊,草,怎么会有陀这种硬是要人家跟他合作的人啊!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陀,我直接强买强卖!】 【?楼上我不许你这么说我的陀!陀明明很有礼貌的询问过人的好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虽然陀满脸写着他的看法不重要】 【不应该啊我琴酒在别的地方都是大boss,为什么在陀的面前输的这么彻底。】 【楼上,或许是因为陀更带恶人吧!】 在场中的琴酒被挂断了电话,他捏着手机的手指忍不住一点一点的收紧。 琴酒看着在场的所有人,只觉得自己已经完完全全的都被费奥多尔这个男人全部都看透了,在刚刚对话的时候费奥多尔就已经在他的身上放了窃听器吗? 在他没有发现的什么时候呢? 所有人的视线在琴酒的眼中都变成了虚无缥缈的存在,他的双眼锐利的看向费奥多尔翩翩而来的地方。 想着电话中他轻描淡写的语气,突然发现自己也许早就已经步入了费奥多尔布下的棋局中。 虽然他是自己主动来的,可是一旦入了局,却根本不可能由他自己选择退出还是留下了。 他除了等到十五分钟以后,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办法。 十五分钟后这个时间是太宰治定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 在太宰治和费奥多尔合谋后的十分钟以后,展览的主办人邀请了提供展品的几位富商一同上台,聚集了一群人开始演讲。 最开头的就是之前抓不到基德的长官,他激动的说:“这必定是一个振奋人心的时刻!因为在今天,我们就可以把基德直接抓捕归案……” 叶怀瑾随意的听了一嘴,转头就对上了日向苑忧心忡忡的眼神。 看得他也忍不住的有点紧张起来。 此时倒数还有四分钟。 叶怀瑾给太宰治发了一条短信。 费奥多尔:太宰君,不知道之前叫你准备的东西,你准备好了吗? 太宰治回的很快,他错落在人群中,笑着应对了一个少女的寒暄以后,眸中藏着淡淡的笑意。 太宰治:魔人,该担心的是你自己吧? 就在两个人的对话间,长官已经发表完了自己的看法,朝着费奥多尔走了过来。 下一个要演讲的人正是日向苑,所有人都把瞩目的目光落在了日向苑身上,故此并没有发现长官的脚步。 躲在叶怀瑾顿时收起了手机,笑着看向长官。 长官的脚步走到他的面前以后一顿,他对着费奥多尔小声的说:“你是真的有把握可以直接抓到基德吗?” 叶怀瑾也不知道,叶怀瑾顶着一副高深莫测的壳子小声的问陀:“陀,你是真的有把握可以抓到怪盗基德吗?他好厉害的哦,他会走太空步!” 费奥多尔笑盈盈道:“叶君,你知道一般面对这样的情况,当你并不确定的时候,应该怎么做吗?” 叶怀瑾迷茫:“应该怎么做?” 费奥多尔坦然道:“移花接木。” 把等等要坑琴酒的事情坑到基德身上,顺带着把长官也拉下水。 想来这件事情长官也是非常的喜闻乐见的。 于是,在陀的指使下,叶怀瑾凑近了长官的身旁。 长官顿时紧绷起了身躯,他小声的训斥道:“你想要做什么?!” 叶怀瑾轻轻的笑了下,眉眼都弯成了一轮弯月:“长官你不是想要知道怪盗基德的下落吗?” 叶怀瑾的话渐渐的轻了下来,他在长官耳边耳语了片刻。 听完以后,长官面色复杂的看着叶怀瑾:“你确定你说的是真的吗?” 叶怀瑾反问道:“但你还有更好的选择吗?” 看着面前凌厉如风雪的眉眼,长官咬牙点了下头。 “我知道了,我会听你的的。” 叶怀瑾满意的直回身,之前因为视角而没有看见,长官灰色的大衣上留有一道淡淡的水渍。 “刚刚您是去卫生间了吗?”叶怀瑾好奇的问道,“你的身上有水痕哦。” 长官的身躯僵硬了下,他点头道:“多谢你的提醒。” “不客气。” 【草!!!!!!!!!!!!!陀!!!!!!!!你威胁人真的有一手的。】 【对陀这个那你还有更好的选择我直接ptsd了!】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有了琴酒还不够,有了太宰治还不够!还要再找别人!陀你这个小妖精真的这么饥渴吗!】 【草,陀不冲kpi一个月,冲kpi直接一天全部冲完,我人直接傻了。】 【这叫什么,这就是爱上一匹野马的刺激吗?】 【我不行了好紧张啊!只有三分钟了我的陀!你再拖下去你就不怕等等会出事吗?!】 【爱上了陀,就好像是在刀尖开始跳舞!】 【草,喘不过气了啊喂!到底谁背锅啊!】 【这里是文野吧是文野吧是文野吧!柯南三选一滚粗啊!】 【不过好奇怪啊,这里陀特意说长官的身上是不是有水珠这里,总感觉长官好像也是个危险人物啊?】 叶怀瑾利落的转身,缓步朝着展示台走过去。 同时他在心中倒数。 3。 2。 1。 0。 就在他迈开腿的那一瞬间,一发子弹击中了巨大落地窗。 四散的玻璃映亮了一张张慌乱的脸,和混杂的尖叫声! 哪怕是跟太宰治做出预谋的叶怀瑾也忍不住的吓了一跳,在他跟太宰治的谋划中,在十五分钟以后港口黑手党呆在外面的人会引发一场□□了,这场□□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的时候,他们两个一起解决掉琴酒。 但是叶怀瑾根本就想不到他们竟然会动枪。 太宰君不是良民吗?! 港口黑手党的人出动了? 与此同时,一直躲在角落中的琴酒抬起头,对上了一双含笑的鸢眼。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太宰治漫步到了他的身边,抬手搭住了他的肩膀。 黑发柔软,太宰治轻笑道:“抓到你了,黑衣组织的……” “琴酒。” 第17章 第十七章 这是琴酒第一次跟最近港口黑手党声名鹊起的太宰治碰面。 传说中的无恶不作的太宰治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小孩,无害的就好像是一只绵羊,可是他鸢色的瞳孔中却氤氲着全世界最大的恶意,他轻笑着说。 “作为我和魔人的游戏的赌注,或许你应该感到荣幸。” “现在,你是准备自己出局,还是我送你出局呢?” 好嚣张的口吻。 琴酒不动声色的看着太宰治,眼中波澜不惊:“魔人?就是费奥多尔?” 该说不愧是黑衣组织的领头羊吗? 竟然在这种时候还在打探情报。 但是太宰并不吝啬把费奥多尔的消息告诉他,毕竟在这次的游戏中他和琴酒是敌人的身份,但是在下一次的游戏中却不可以保证他跟琴酒会不会是友人的身份。 “是哦,费奥多尔·陀思妥耶夫斯基,俄罗斯人,大名鼎鼎的魔人。”太宰治亲昵的笑道,“听说黑衣组织是跨国组织,应该不会没有听过魔人的名声吧?” 琴酒当然听过魔人的名声,但是他完全都没有把费奥多尔按在魔人这个身份上过。 毕竟在琴酒的认知中,费奥多尔是一个小学老师。 大名鼎鼎的魔人去当一个小学老师的几率性,比太宰治连夜从港口黑手党叛逃去异能特务科都要小。 “既然你知道他是谁,还要选择跟他联手?”琴酒的双眼盯着太宰治,他知道自己逃不掉了,被太宰治抓住,起码目前并没有任何逃跑的机会。 “看来你们关系匪浅。” 太宰治顿时捧腹大笑,他伸手指着自己道:“我和他,关系匪浅啊?” “这个世界上,如果说让我厌恶的人排一个榜,那么榜首一定是他。”太宰治忍不住的笑着说,他弯起来的眉眼犹带着少年的天真,可是言语却冷酷得几乎无情,“有时间来想我的事情,倒不如想想到了港口黑手党以后,要怎么善待你自己吧。” “早就已经在港口黑手党的黑名单榜上有名的琴酒先生。” 琴酒冷漠的看着太宰治的作态:“可是你跟港口黑手党的关系并没有这么的密切吧?” 如果太宰治真的忠心于港口黑手党的话,那现在太宰治就不应该在他的面前跟他这么轻轻松松的说话,就好像是他跑掉也无所谓,跑不掉也无所谓。 太宰治只是作为一个游戏者高高在上的俯瞰着他,完全的跟港口黑手党的立场割裂开来。 如果琴酒从太宰治的手中跑掉了,那么勉强够得上太宰治的眼睛,得到他的垂青。 如果琴酒没有从太宰治的手中跑掉,那么作为一个失败者,上交给港口黑手党,太宰治自然可以慢吞吞的去寻找下一个合作的人。 太宰治叹了一口气:“都说了不要这么聪明啊,琴酒先生,都说了太聪明的人是没有好下场的。” 真的是傲慢的让人火大啊。 “你真的以为你一个人就有本事留下我?” 话落,琴酒扭过太宰治的手,刚想压下去,腰腹上就顶上了一支枪支。 被他压制住的太宰治临危不乱,笑盈盈道:“你猜,是你的手更快,还是我的枪更快呢?” 抵在腰上的枪支根本就不需要看琴酒就知道它的模样。 黑色的锐利的枪身,是特质的子弹,拥有极大的威力,是港口黑手党最新研发出来的款式。 在三天前,港口黑手党跟某跨国公司合作运输的时候,琴酒曾顺手带人劫了一箱。 劫来的货物现在还躺在黑衣组织的研究室里,由数位科学家一起研究。 可惜—— 琴酒说:“可惜今天来得人是你。” 多智若妖但是却是体术废的太宰治。 说时迟那时快,琴酒抬腿狠狠揣向太宰治的手臂,太宰治一时间脱手。 枪支高高的抛向空中,然后被琴酒稳稳的端住,他用枪支指着太宰治的额头道:“你确实很聪明,但是你太弱了。” 但凡来得人是中原中也等的武力派人物,琴酒都不会有这个机会。 清楚的从琴酒的眼中读出这句话,太宰治却是耸肩笑了起来:“我从来都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自己的人。” 从来都不打没有准备的仗。 在太宰治和费奥多尔的计划中,潜伏进来的一小队隶属于港口黑手党的异能力者伺机而动。 为首的队长手中生出了柔软又锐利的藤蔓,在瞬间就将琴酒牢牢的捆住,裹成了一个球。 琴酒的手被迫整个舒张开来,枪支掉了下来。 被弯下腰的太宰治接住。 太宰治懒洋洋的收回口袋中:“忘了告诉你,里面其实没有装子弹。” 被完全束缚住的琴酒就连嘴都被堵住了。 银色的发丝纠缠着墨绿色的枝条,琴酒被迫仰起头仰视着太宰治,袒露出他的紧紧绷住的脖颈和闪过一丝不可置信的双眸。 早在之前他就听说过港口黑手党不为人知的秘密。 在换了首领以后,短时间异军突起的神秘组织。 只在两年时间就牢牢霸占住了跟英国和法国合作的航线,接下了一个又一个天价的合约,敛金速度之快几乎震惊全日本。 但是在琴酒隐晦的消息网络中,他曾经接到过港口黑手党还有一条暗线的消息,除却明面上的合约之外,在暗网上悬挂着的几乎没有人类可以完成的高额赏金,也是他们收入来源的一大部分。 杀人于无形,平地起高楼,一夜之间不着任何摧毁一栋大楼。 从前琴酒一笑而过,哪怕是黑衣组织目前也没有研究出这样强大的武器,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直到今天,他眼前的世界才被全部的推翻,显露出它真实又残忍的真相。 原来是传说中的异能力真的存在,人类怎么能够抵抗所谓的异能力呢? 被完全束缚住四肢的琴酒在内心冷笑了下。 可是就算是如此,面前的这个人和那个背叛了他的魔人。 他也绝对不会放过。 所有的一切都藏在这个隐晦而阴暗的角落,连月光都落不进来一丝一毫。 太宰治的侧颜近在咫尺,在琴酒的注视下,他挽起眼眸,弯弯的鸢色双眼漂亮的宛如一幅流动的水墨画,收敛住任何一丝一毫的情绪,他笑意缱绻的挑起琴酒的下巴:“不甘吗?心存怒火吗?” 太宰治故作苦恼道:“可是怎么办呢,你现在好像什么都不能做啊。” 【草!!!!!!!刚刚看见了宰治跟琴酒那边有动作的我切了十遍网络我也没有看见他们到底是怎么打架的!!!!!!】 【我不服!我凭本事进的直播间!陀你有本事算到!你凭什么不让我看!】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总感觉太宰跟琴酒打起来会格外的刺激吧!】 【可恶,感觉陀真的好聪明,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楼上,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是我总感觉,太宰在这件事情上完全不输给陀好吗?!】 【草,环中环套中套,先把琴酒踢出局, 【心好脏,大家一起交钱来参加聚会,就只有你们俩玩嗨了。】 【笑死了,剩下的都是博弈的旗子!】 而在躁动不安的人群中,叶怀瑾第一时间其实是被吓到了的,直接屏蔽掉了飞速刷新的弹幕,跳进了精神识海。 他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到枪声这样的东西,从小生活在和平年代的小叶恐慌的对着陀说:“陀,难道我们瞬间就出现在了战乱的年代吗?” “这个展览会还有这样的能力,可以直接改朝换代吗?!会有枪声传过来!外面会不会有什么奇奇怪怪的怪物啊!” 费奥多尔惊奇的看着叶怀瑾:“叶君,我从前从来都没有想到过,原来你的想象力竟然这么丰富。” 被陀一句话堵住的叶怀瑾眼泪汪汪的看着费奥多尔:“因为现实竟然比我的想象还要可怕!我怀疑太宰君在外面的人手被人劫持了!要不然怎么可能会出现枪这种东西呢?!” 费奥多尔反驳道:“我记得在之前在抓那个凶手的时候,他的手里也有匕首。” 叶怀瑾顿时更委屈了:“我那个时候也很怕啊,但是因为这是陀你的身体,我一直都保持着很大的警惕心,匕首我是不可能让他靠近我的啊!可是子、弹我又没有像电视里一样强到可以徒手接子、弹!” 小叶有点颓废的说:“我还没有成功的学到精髓,我还只是一个废物点心!” 眼看着叶怀瑾的气势就低落了下来,费奥多尔若有似无的点拨了一句:“但是现在也就只有叶君你能拯救太宰治的手下了吧?” 叶怀瑾后知后觉的想起,在此时的计划中,太宰治应该已经按照计划去堵琴酒了,这个时候太宰治肯定对付琴酒都很吃力—— 毕竟太宰君看着是这样的柔弱!琴酒看起来一个就能打太宰君十个! 叶怀瑾顿时忧心忡忡的说:“陀,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啊?怎么去勇敢的拯救太宰君的手下啊!他的小洋裙……哦不!太宰君的手下看起来也很柔弱的样子啊!” 费奥多尔闻言笑了下,低声的询问道:“那叶君,你要听一听我的办法吗?” 混乱的人群中,黑发红眸的男人穿过破碎了一地的玻璃,快步的朝着墙角走去,低头捡起了—— 一枚胸针。 一瞬间,一直沸腾的弹幕又炸了。 【我人傻了!我要逮捕陀!!!!!我就说陀不会做什么没用的事情!!!!!!!】 【陀!你这个胸针到底是什么胸针!!!!!我为什么会在窗户边看见!!!!!!!】 【你陀,永远的胜者。】 柔和的月光下。 在叶怀瑾弯腰拾起那枚胸针以后。 碎掉的玻璃窗前,突然就出现了太宰治的身影。 他大胆的朝前跨出一步。 好像瞬间就要从楼上跌落下去。 第18章 第十八章 芥川龙之介在接到了太宰治的命令以后,就一直处在一种不安的情绪中。 在最高层,那里此时正灯火通明。 明亮的灯光混杂着奢靡的香风,整个场景弥漫着贵族奢侈而迭丽的风格,这是芥川龙之介最排斥的场面,可是里面却站着……太宰治。 哪怕太宰治在发来的短信中告诉芥川一切都无事发生,只是突然遇见了一些麻烦,并且这一切跟芥川龙之介没有任何的关系,他并不希望芥川龙之介擅自行动。 太宰治手下的队伍被分为两队。 眼睁睁的看着另外一个成员带着人奔赴上楼的芥川龙之介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在按照太宰治的指示开了枪以后,尾随着他们上了楼。 这是芥川龙之介第一次违背太宰治的命令,在另一个成员临走前强硬的又嘱咐了一遍太宰治的命令之后。 芥川龙之介忍不住自己的心虚,一边上楼一边心里怀揣着无数的忐忑不安。 如果被太宰先生发现了怎么办?如果太宰先生因为这件事情而生气了该怎么办? 芥川龙之介完全就不敢深入的去思想这件事情,光是思考一下皮毛都让他觉得自己完全不能接受这样的结局。 他坚定的想,他怎么会让太宰先生完美的计划出现差错呢?他只是因为实在是放心不下太宰先生,也完全不相信别人的保护,所以才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想要去看一眼,只要太宰先生安全,那么芥川龙之介绝对会转身就走的。 怀抱着这样的信念,芥川龙之介向前的胆子也忍不住的大了些。 尤其是在前面的队伍蓦然停下来,为首那个成员名叫藤蔓的异能力突然波动的时候,芥川龙之介的心陡然提了起来。 果然是太宰先生出现了危机是吗? 芥川龙之介几乎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向前跑,一路跑到了二楼的围栏处,在看见 破碎的月光下,太宰治的身影游离在玻璃窗前,深色的大衣被风吹起来,看起来格外的触目惊心。 在看见芥川龙之介的时候,那个领着小队潜伏进来的成员就感觉到了不对,他连忙的小声说:“芥川大人……” 请千万不要被蒙骗!那都是假象! 真正的太宰大人现在还站在角落里啊! 可是比他的话更快的,是芥川龙之介已经蛰伏腾空暴起的罗生门。 进入港口黑手党以后,已经屡屡靠着罗生门得力,渐渐的成为其中的中流砥柱,备受青睐的下一辈的芥川龙之介已经不知道被太宰治训斥过多少次,太过于依赖自己的异能,几乎都已经成为了被异能驱使的野兽了,也仍然未曾更改半分。 看见扑腾而去的罗生门,成员绝望的闭上了双眼。 几乎在瞬间就想到了太宰治在事后会露出的神色,和芥川龙之介可能会遭到的惩罚。 他后知后觉的叹气道:“原来太宰先生一定要让芥川留下来,是这个意思。” 与此同时,弹幕仍然在因为突然看见太宰治而震惊。 【草草草草!谁能告诉我为什么现在这个时候太宰治会在这里啊!!是我瞎了吗!!!!!!!】 【草草草草!人傻了人傻了,我刚刚也明明看见宰治正在跟琴酒妖精打架啊!】 【?妖精打架不至于吧!!但是我也确实看见了诶?】 【难道是陀手里那个胸针的能力?】 【草,这是什么胸针啊?一个顶十个?!】 【先阴了基德又阴了太宰,不愧是陀,就连胸针也跟别人的格外与众不同!】 【不过那是投影吧?】 【咱就是说,完全没看明白!到底有没有课代表可以过来总结一下啊!】 【来了来了!课代表来了!让我稍微的梳理一下前情!按照这个胸针来说!就是陀用这个胸针打断了基德的太空步,那个胸针就掉在了那里!然后展览会开始,陀接到了委托,接到委托后遇见了琴酒。琴酒跟陀签订了口头契约,准备拉陀下水去搞太宰。谁知道陀反手就把琴酒卖了,又和太宰治搭上了联系。现在就是说是一个黑吃黑的状态,琴酒应该已经被宰治拉下马了吧!算是直接出局了。也就是说现在场上还剩下基德和宰治,现在捡起胸针和这波出现的宰治投影,我奶一口陀是想要坑太宰了!】 【楼上的姐妹也太强了吧!!!!!!!!】 【不过就算是投影我也好好奇啊!投影必须要存在一些必要的条件的吧!!!!没有这些条件就算是投影也是很难出现的吧?!】 【 1,好好奇啊,我刚刚是真的对今天晚上这个局势非常的好奇导致我眼睛一下都没有眨,我完全都没有看到陀他是怎么创造这个投影的条件的啊!】 叶怀瑾又被激烈刷屏的弹幕给刷到眼睛开始疼痛了。 他甚至都来不及先沉思太宰治投影为什么会出现在玻璃窗前,而是第一时间去怀疑:“陀,你说他们这么尖叫一晚上,他们不累吗?” 还有!为什么看这样的恐怖电影一样的场景他们可以尖叫的出声啊! 眼睛里除了美色难道就没有其他的东西了吗?! 叶怀瑾震怒。 费奥多尔托着腮笑眯眯的看他:“我以为你会先疑惑太宰君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哦,叶君。” 小小的玩偶粲然一笑,漂亮的脸上弧度柔软而清浅,让人忍不住的心头发软,尤其是那双葡萄红色的双眸,让小叶忍不住的心头一颤,他按捺住自己躁动的内心。 “我好奇啊!但是这件事情肯定不是陀你干的啊!难道陀你知道?” 作为一个干干净净的红方人,小叶敢打一百个保证自己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而陀,现在的陀甚至连属于自己的身体都没有,只能作为一个玩偶被叶怀瑾携带,玩偶陀能做出什么事情呢?! 这一切只不过是一个巧合而已。 费奥多尔轻笑了一下:“确实不是我做的,但是事情发生的这么突然,我还以为叶君你会怀疑我一下子呢。” “毕竟。”费奥多尔的眼睫轻轻的垂落了下来,好像是煽动的蝶翼,“毕竟是我叫你捡起这枚胸针的,不是吗?”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蛊惑的煽动性。 就好像是从地狱爬上人间披上人皮的厉鬼一样,明明眼中早就已经是横尸遍野的地狱,面上偏生端的格外的优雅与内敛矜贵,带着点愧疚的样子好看的让人说不出话来。 叶怀瑾却是疑惑的歪了下头。 “那又怎么样。” 叶怀瑾认认真真的看着费奥多尔说:“陀,任何的时候,你的举动无意间导致的行为,都不应该作为你做了这件事情的罪证,你知道吗?” 费奥多尔的神情有些低落,并没有说话。 叶怀瑾瞬间脑补了不少陀在不认识他的时候被人欺负的大戏,他顿时忧心忡忡道:“陀,是不是以前有人对你不好啊?你不要不说话!你抬起头来看看我啊!你不会是伤心的哭了吧!” 伤心的哭了的费奥多尔低着头。 才没有在叶怀瑾的面前露出唇角的笑意。 好骗的人。 从初见的时候开始,费奥多尔就清楚的知道叶怀瑾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心中存在着自己的一套理论,想要偏向某人的时候,那就会毫不犹豫的偏向某人,并且搜肠刮肚也要找几个理由来附和。 看着叶怀瑾澄澈的好像是红宝石一样的眼眸,费奥多尔淡淡的想。 当然,他也没有骗叶怀瑾就是了。 毕竟他确实没有对太宰治动手,他是对着琴酒动手的。 在叶怀瑾对着琴酒擦肩而过的时候,费奥多尔闲着无聊就在琴酒的身上放了个小型的针孔摄像头。 胸针是费奥多尔在游离的时候随手从某个人的手中顺的,当在昏暗的情况下,扭转一下胸针,胸针上面的红宝石就是最好的投影仪,可以在任意的地方投影出摄像头面前的样子。 不过现在游戏也结束了,费奥多尔轻笑着对叶怀瑾说。 “叶君,我们去把灯开起来吧。” 在费奥多尔跟太宰治的口头协议中,在十五分钟后,港口黑手党的人要对着玻璃窗瞄准电源的开关。 在子弹破窗而过的时候,直接关掉灯。 虽然叶怀瑾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关掉灯,但是如果不关掉灯好像就没有那种氛围感了,所以在陀询问他的时候,欣然的点了点头。 这会儿叶怀瑾当然也不会拒绝费奥多尔。 他轻快的收起了胸针,走到了电源开关,拨开了电源。 与此同时,在罗生门就要抓到窗边的太宰先生的时候,突然间扑了个空。 芥川龙之介直接暴走,借着罗生门冲到了太宰治消失的地方:“太宰……” 灯突然间开了。 所有人的眼神都落在了突然出现在窗边的芥川龙之介的身上。 芥川龙之介对上了不远处太宰治的鸢色眼眸。 他的眼眸不轻不淡的看着芥川龙之介。 在灯光亮起来的瞬间,拥有藤蔓异能力的成员火速的抽走了藤蔓,一直被束缚住的琴酒直接跌落在了地上。 意识到自己闯祸了的芥川龙之介嗫嚅的说完了全称:“……先生。” 在那枚子弹穿破了玻璃,直接所有的灯都暗掉,整个场所又陷入了一场漫长的恐慌中的时候,长官直接被所有人都围住了。 长官被人群堵得够呛,连说句话的功夫都没有。 这会儿终于可以从人群中挤出来,目光直直的看着太宰治,他字句铿锵道。 “作为展览馆遭到子弹攻击以后,突然出现的好像是凶手一样的这位……” “好像认识你啊?太宰君。” 第19章 第十九章 长官的口吻已经可以称得上的咄咄逼人。 对着他的太宰治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慌张,他面不改色,只是唇角扬着笑说:“所以说,这要成为你认为我是罪犯的理由吗?长官先生?” 几乎是在芥川龙之介出现的瞬间,太宰治就明白了所有的事情。 他被费奥多尔骗了,或者说……被利用了? 费奥多尔应该早就猜到他后续的动作,所以直接将计就计,引芥川出来。 用芥川龙之介这柄双刃剑利落的划到了握剑的太宰治的手。 当然,以太宰治的聪慧,他在最开始的时候,就给自己的计划留下了许多可能的容错空间。 在众多的可能性中,唯一的差错就是—— 太宰治看向了不远处的魔人。 因为五官而过浓丽而锋芒毕露的脸庞被白色的哥萨克帽的浅浅遮住,只留下一双勾人摄魄的双眸,偏生伪装成了最大的小白兔,总是柔和而委婉的挽起,藏起其中所有的野心与渴望。 因为感受到太宰治的视线,费奥多尔缓缓的抬起眼眸,与太宰治对上。 太宰治慢条斯理的朝他笑了下,感慨道:真是一个很大的惊喜啊? 【?人完全就傻住了就是说,芥川为什么会出现的?】 【我刚刚用放大镜看到了!芥川是自愿出现的!】 【?跟刚刚的宰治肯定有关系吧?陀跟宰治的计划中不是说会有港口黑手党的人出现吗?】 【窗边!又是窗边!先是出现了宰治!又是出现了芥川!我不信芥川出现在窗边跟我的陀没有关系!!!】 【我思索了一下,盲猜一下是不是事情就是,陀跟太宰约定好,然后事到临头陀反悔了,然后直接毫不留情的坑了太宰。】 【?不是吧不是吧,我没搞懂啊,就算要坑也要有个流程吧!你这样不说直接走让我多难为情直接跪下来喊666啊!】 【笑死了,课代表不确定奶一口,胸针是个投影装置,之前我们嘻嘻哈哈觉得陀说的在琴酒身上放了东西是认真的,但是不是窃听器而是监视器,所以才会出现宰这个情况。】 【?解释了我又好像更迷茫了是怎么回事!!!!!!】 【草,虽然我很也迷茫,但是看着楼上的怒吼真的好想笑怎么回事。】 【进了陀的直播间以后,我感觉我的脑子就没有一刻清醒过。】 【排楼上,这就是被吊打的感觉吗?以陀的智商来这智斗不去做五三真的浪费了。】 【草,做五三更可怕好吗?脑一个场景,陀在开直播做五三,我跟着陀做五三,我还没写出第一道题,陀已经合上了练习册叹了一口气好简单,我草!脑溢血了姐妹们!】 【?!住嘴啊!!!!!】 原本就已经被这超乎出意料的发展弄得头昏脑涨的叶怀瑾对着太宰治的笑,突然觉得自己的后背有点冷。 叶怀瑾忧心忡忡的想:“太宰君不会被气傻了吧?正常人一般在这个时候是不会笑的吧?” 费奥多尔失笑道:“也许是哦。” 陀你这个时候竟然还在笑!为了保护费奥多尔为数不多的朋友,叶怀瑾勤勤恳恳的走到了人群中,准备在适当的时候,出口解救一下太宰治,让太宰治脱离出这样的困境。 刚刚走到,叶怀瑾就被长官给抓住了。 长官就好像是抓住了最后的稻草一样,紧紧的抓住叶怀瑾:“费奥多尔先生,作为一个侦探,你是绝对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一个罪犯强词夺理的是吗?” 无辜被cue的叶怀瑾满眼无辜的看向长官,难道你不知道我跟太宰治其实是一伙的吗! 可是长官看着他的眼前太过于热切的,热切的好像叶怀瑾不说句话就不合适一样。 于是,当着长官亲切的注视下,叶怀瑾咳了一下,然后扬起了微笑。 他努力温柔可亲的对着太宰治说:“就算是不可以认定你的职责,但是也需要解释一下,你与这位先生之间的关系,这样才能更好的摆脱嫌疑不是吗?” 一句话,教你如何挽救一段已经濒临危机的友情。 对于自己这句话百分之百满意的小叶真诚的看着太宰治,期望他的朋友能顺着他的意思给他一个随便能听的回答,那他就直接宣告太宰治无罪! 太宰治却半点没有get到他的眼神,言语淡淡道:“随意教过几天的学生。” 听到太宰治的话后,一直都跟在太宰治的身后低着头的芥川龙之介突然抬起头盯着太宰治,原本死寂的眼神突然间变得异常狂热起来,亮的惊人。 一时间竟然闪亮到了叶怀瑾的双眸,他顿时悟了。 原来如此,太宰君竟然不只跟他一样都喜欢文豪太宰治!太宰治还跟他一样都是一个安安分分教书育人的好老师! 而这位男孩……叶怀瑾思索了一下措辞,觉得自己应该叙述的再精准一点。 这位穿着黑色洋装的男孩显然已经很真诚的热爱着太宰治,对于太宰治的喜爱几乎都不需要颜表。 啊! 这就是传说中伟大的师生情谊吗!在成为了教师这短短的一个月里,只体验过跟柯南斗智斗勇,时不时被柯南噎一下的叶怀瑾顿时流下了感动的眼泪。 流完以后,叶怀瑾就忍不住开始乱吃飞醋,自己没有遇见这样乖巧的学生,太宰治遇见了这样的学生却不知道珍惜! 叶怀瑾怒其不争的说:“那你就没有教过他,不应该出现在不合适的场合吗?作为一个老师,你好像不太合格呢。” “哦?”听到了叶怀瑾这句话以后,太宰治似笑非笑的看着叶怀瑾,“那你说我应该怎么教我的学生呢?” 不知道为什么,叶怀瑾突然被太宰治这一眼看的有点心虚,好像自己说了什么不应该说的话一样:“陀,我怎么感觉,气氛有点不对劲啊?” 费奥多尔乐得见叶怀瑾多跟太宰治说几句话,笑盈盈的对着面前的弹幕视而不见,温和的安抚叶怀瑾道:“叶君,你要相信你自己,不是吗?” 【草!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对不起我笑死了】 【不是!你陀的直播间怎么这样啊!上一秒还严谨的好像要拍谍战片,下一秒就直接给我切喜剧片场!这样要扣钱的知道吗!扣钱!】 【不理解,真的不理解,陀你为什么可以一本正经的说瞎话。】 【笑死我了,你怎么不好好的教教你的学生!来自一位教师陀的诚恳问题!】 【叛逆宰治不屑一顾,并且向你扔了一只芥川,你要是能教那就你教啊!】 【陀你就是在嘲讽吧在嘲讽吧!人芥川为什么来这里你不知道吗!事情结束了要来这里装大尾巴狼了吗!】 【谢邀,我陀根本没装,他是直接问的。】 【惊天大爆笑,如果我是宰治的话,我现在一定翻陀一个白眼,告诉陀,滚啊!莫挨我!】 【?楼上你好big胆!】 【yysy,太宰在陀面前真的好生动啊,同理,我总感觉陀在太宰治的面前表现欲特别强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看见了最后一条弹幕的叶怀瑾理直气壮的想,为什么会在太宰君的面前表现欲特别强。 当然是太宰君是陀的好朋友啊!小叶如果表现欲不强,那现在就是绝交现场了好吗! 叶怀瑾决定自己不去跟太宰治争辩这个问题,毕竟说多错多,已经有了丰富的经验的小叶垂眸斜睨了他一眼,矜持的收回了目光,对着长官说。 “我的问题已经询问完了,太宰君确实没有偷走宝石的动机。” “?”长官不解的说,“可是你才问了几个问题,并且都跟宝石无关,你是怎么知道的?” 叶怀瑾漂亮的葡萄红色眼眸一眨不眨的盯着长官,他突然笑了一下:“按照太宰君的聪明,如果他真的想要宝石的话,又何必要露出这种破绽呢?直接悄无声息的顺走宝石不好吗?” 被夸了但是并没有完全被夸到的太宰治懒懒的侧开脸,不愿意继续听费奥多尔继续废话下去。 多听费奥多尔一句话简直让他浑身都难受。 跟费奥多尔碰撞的第二回合,姑且就算是他输了吧。 长官顿时勃然大怒:“那你之前附耳在我耳边跟我说,在所有的一切结束的时候,怪盗基德就会出现,是在骗我吗?” 叶怀瑾笑盈盈的摇了下头,按照陀的指示一字一句道:“当然没有骗你,怪盗基德确实已经出现了啊,长官大人。” 长官愣在了原地,他左右的环视道:“那人呢?” 叶怀瑾脸上的笑容越渐深邃了起来,他清清淡淡,又温柔十足的说:“不就是你吗?长官,哦不,或者说是伪装成长官的怪盗基德?” 一语惊四座,顿时所有人的眼神都落在了长官的身上。 黑羽快斗的眼眸忍不住的收缩了下。 在大脑中飞快的搜索着自己可能露出的破绽,突然间想起了在子弹出现之前,费奥多尔离开前,温和又优雅的提醒他。 “你的身上有水痕哦。” 难道是在那个时候,他就已经发现了吗?! 第20章 第二十章 【说实话,今天晚上对我的影响,是真的有那么一点大。】 【草!只是只有一点大吗?!我感觉我整个人都被陀玩坏了,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感觉环中环套中套的感觉啊我的陀!!!!!!】 【其实,如果有太宰治和陀在,没有玩成这样的话,我反而会觉得更有问题?!】 【楼上笑死我了,我以为我的病情已经很严重了,万万没有想到原来楼上你比我还要病毒入体!】 【完全跟不上陀的脑子!陀你能不能行啊!既然出现在了柯南的片场就说霓虹语啊!你这样搞神秘是会没有朋友的!】 【笑死了,太宰治已经出场了,江户川乱步什么时候才会出场!我要看三个谜语人对对碰,直接一连串的全部消灭掉!】 【?楼上的大家全部都歪楼了吧!现在的主要因素是这个吗!现在的主要因素难道不是基德吗!老婆你终于出现了呜呜呜呜呜呜我们之前已经好久都没有见了!所以可以让我看一看你美丽的脸蛋吗!】 【?楼上你才是歪楼了吧!重点明明就是陀到底是怎么发现基德的吧!】 【基德身上的水渍?】 黑羽快斗顶着所有人的注视,唇角勉强地扯起一个微笑:“费奥多尔先生,你这样突然的指认我是怪盗基德,不需要给出证据吗?” 黑发红眸的男人轻轻笑了下,白如陶瓷一般的脸庞氤氲着漂亮的阴影,他字句轻缓感慨道:“每一个被我戳拆的人,都会向你一样问我,我有证据吗?” 原来就连怪盗也并不意外,唉,总感觉怪盗的滤镜突然就破了怎么回事? 虽然自己根本就没有发现,面前的这个长官就是怪盗基德。 但是陀的指示下后发现的叶怀瑾骄傲的扬起自己的头,目光坚定地落在黑羽快斗的身上:“证据?没有证据的话,我当然不会轻易的说你。” “只是不知道,我之前已经提醒了怪盗先生你。”叶怀瑾唇角慢慢的绽放开笑容,他平静而柔和的注视着怪盗基德,说出的话亦是缱绻的话语,完全不失贴心的问候,“你有没有在之前就醒悟过来,去换掉你身上这件带着水痕的衣服呢?” 黑羽快斗握紧了手,果然是这个原因。 他仍然不愿意放弃负隅顽抗,他匪夷所思道:“只是凭借这衣服,你就要说我是怪盗基德吗?要是如果还有人也跟我一样,因为个人原因去了卫生间,难道他们也是怪盗基德了吗?” “你们说是不是!”长官试图寻找同伴支援他的说法。 一时间大家都议论纷纷,离长官最近的那个长脸警官站出来,大声的说:“确实是这样的!从长官进到这个展览厅开始,我就一直寸步不离的守着长官,难道说怪盗基德还能真的在我的眼睛下假扮成长官吗?!” 长脸警察本来就对费奥多尔存在很大的意见,在这个场上,明明已经存在了他们这些警察。 作为一个根本就不出名的侦探,他凭什么这么大放异彩,就好像是把他们警察的脸都扔在地上踩一样。 长脸警察的眼中划过一抹恶意,他一定要让这个侦探吃点苦头! 之前跟太宰治抬杠的那个小警官小心翼翼的插嘴:“难道长官上厕所的时候,你也跟着吗?” “这。”长脸警察一时语塞。 “不就是要证据吗?”叶怀瑾清清淡淡的笑了一下,吹进来的晚风吹起了他纤长的眼睫,宛如一只短暂的停在他眼脸上的蝴蝶的蝶翼一样,他说,“我给你证据啊。” 【草!突然间就燃起来了有木有!!!!!】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这就是陀吗!每次看见陀这么说我都感觉好帅啊救命!】 【怎么会有一个人把这句我给你证据说的这么帅啊!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陀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多说两句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就算我听不懂我也想多听你说说话!】 【yysy,听不懂倒是不至于,就是陀说的太高了,好像早就知道了一切发展的局面,导致好像是局外人一样,让人感觉陀这个人有点可怕才是真的吧!】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但是陀本来就是这样的人设吧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这种帅哥又强大的人设,好苏,怪不得我在他一出场就狠狠的爱上了他!】 【说起来直播间看到现在真的感觉陀变了诶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变得成熟了好多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像之前哪里有这种如果你听不懂我就解释给你听的话啊,陀直接冷漠脸:那我走?】 【草,那我走笑死我了!确实诶!总感觉陀变得没有那么谜语人了!】 “第一。”叶怀瑾举起一根手指头。 “你的伪装技术很好,在外表上堪称没有缺点,但是因为接触的时间太短,在细节上出现了纰漏。那位长官先生早年胸口应该中过枪,所以在感受到惊吓的时候,声音会不自觉的发哑,我说的没有错吧?” 叶怀瑾的视线落在了刚刚为怪盗基德说话的长脸警官身上。 长脸警官面色不善,根本不想接费奥多尔的话。 但是在这个时候,却也没有反驳费奥多尔,接话道:“确实,在早些年出任务的时候,长官大人曾经中过弹,所以才会从前线退下来的。” 得到了满意的回答,叶怀瑾贴心地问怪盗基德:“那么,长官大人,你现在敢出声吗?” 怪盗基德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没有说话。 叶怀瑾也不意外,他举起第二根手指。 “第二。” “虽然他已经老了,但是却也并不是一个普通人,打昏他也需要了很多的时间吧?就是因为打昏他用了太多的时间,所以才连身上的水渍都没有发现吧?好可惜,展览厅的卫生间本来都是存在着暖气的,但是一楼的暖气突然间在昨天坏掉了,如果它还好好的存在着的话,应该不会让你存在这样致命的弱点。” 叶怀瑾每说一句话,怪盗基德的眼神就更冷一分。 到现在,怪盗基德已经完全就可以确定这个人就是打断他的太空步的人,拥有着如此强大的实力,应该是第一时间就已经看透了他到底是谁。 但是因为怪盗基德并不是费奥多尔的首要目标,所以说费奥多尔并没有直接拆穿他。 而是在所有的事情都解决掉了以后,慢条斯理的拨开了他的马甲。 叶怀瑾笑着说:“我没有猜错的话,现在真正的长官现在就在一楼卫生间的某个隔间里吧,如果说你仍然觉得我说的是错的的话,基德先生,不如我们,亲自去看一眼?” 【草草草!刚刚说过陀你不当谜语人了你又开始了!】 【枪伤,草,为什么陀你会知道这种东西!】 【我倒觉得陀知道这样的事情不算奇怪诶?异能力者本来就算是少,陀长成现在这个样子从小的生活环境可见是怎么样吧,起码不会比太宰治好。】 【?不要突然插刀啊楼上!我被宰治虐到了以后根本就不敢去想陀的过去!】 【还有那个卫生间坏了!这个我可能知道诶!之前在日向苑来找陀的时候,陀好像是动了下,我记得后面就是有人去卫生间然后开门了吧?】 【不是吧不是吧这样都可以感受到?!】 【在一直都很暖和的地方,突然感觉到冷能察觉到是可能的……但是这也太细节了吧?】 【求问,这个世界在陀的眼里是不是到处都是信息,完全没有秘密的啊?!】 几乎是在叶怀瑾话音落下的时候。 面前突然就摔下了好几枚烟雾弹。 缭绕的白烟中,怪盗基德张口道:“如果想要我去看,有本事你来抓我啊?” “费奥多尔侦探。” 说完后,他快速的朝着窗外跑去,一跃而下。 几个警官快速的对视了一眼,连忙慌乱的追了出去。 室内的烟绕了好一会儿,打开了全部的玻璃通风才彻底的消失掉,刚刚装完帅还没反应过来,说出那句经典的台词就被烟呛到了。 这会儿眼泪花花的对着陀撒娇:“陀!他不讲武德!我都没有直接对着他动手!他竟然在我说完以后这样对我!!!!!!!我以后一定不会…… ” 费奥多尔托着腮笑意盈盈的看着叶怀瑾:“你以后一定不会什么?” 在脑海里想了无数种办法,最后恹恹的发现自己那种都做不出来的叶怀瑾小声的哼了下:“他是坏人我才不是,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的教他怎么样好好的做一个好人的!” 说着,小叶挥了挥自己的拳头,很是愤慨。 说话间,日向苑走到了叶怀瑾的面前。 到了现在,所有觊觎宝石的危险都隐没了,他的脸上才能毫不避讳的露出一个浅淡的微笑来,他真诚的对着叶怀瑾说:“费奥多尔先生,真的是谢谢你了。” 说着,给叶怀瑾递上了一张银行卡。 “这是答应给您的报酬,请您千万要收下。” 叶怀瑾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郑重的感谢,顿时间耳朵尖都有点发红。 他绷着一张高深莫测的面孔,收下了那张银行卡,正在思索自己要用怎么样的方式才会显得比较符合陀的人设的时候,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人匆匆的朝着日向苑跑过来。 他手上捧着一部手机,抱歉的看了费奥多尔一眼以后,几乎是惊喜的说:“先生,夫人醒了!” 日向苑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接过了手机,在听到电话那头人的声音的时候,他的眉眼忍不住柔软了又柔软,声音放轻道:“刚刚醒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啊……” 眼看着并不是一个需要叶怀瑾的环境了,叶怀瑾顿时松了一口气。 眼看着这场闹剧终于结束了,小叶疲惫的叹了一口气。 这一晚上,他不知道经历了多少的苦难,回去过没有两个大蛋糕是绝对补不回来的! 还有系统那个任务……叶怀瑾正准备去看看进度条是不是满了,刚抬眸,就对上了太宰治的眼眸。 太宰治的身边,手下正在告罪。 刚刚一时间慌乱,竟然一时失察让琴酒跑掉了,这样强大的敌人跑掉,对于港口黑手党来说,绝对是一个超级大的失误。 太宰治懒散的听了一耳朵,觉得无趣。 在捕捉到费奥多尔的眼神的时候,却又忍不住的挑起了唇角。 他笑着朝着费奥多尔走了过去。 “刚刚真是精彩的推理啊,魔人。” 叶怀瑾觉得他这句话说的有点奇怪,就好像是话中有话。 果不其然,太宰治唇角衔着笑,眼眸就就好像是染了蜜一样:“但是,你不会以为,一切真的已经结束了吧?”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该说不愧是太宰治吗?继陀之后又一个谜语人出现了!】 【宰这句话里,话中有话啊?!什么叫做你真的以为这场戏就这么落幕了吗!我的宰治!快点告诉我你到底还藏了什么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笑死我了,整个人就是说,楞在原地】 【虽然但是,太宰这么说我才觉得比较符合他的性格诶!毕竟宰我感觉跟陀是差不多同一个阶级的人物吧……被陀坑了以后默默咬牙认了显然不是宰的作风啊!】 【草,楼上你要笑死我了,你这样我会感觉你在内涵我的基德老公!】 【草,说起基德就忍不住的想笑,那么高调的开场,放的那句狠话就好像是为了来打的这个酱油不留遗憾一样!】 【笑死我了,我的老公不放那句狠话就不是我老公了好吗!就算是输了!我的体面不能输!】 【基德体面】 【基德体面】 …… 【?楼上有毛病啊!!!!!!!!!!!】 叶怀瑾早就已经习惯弹幕说着说着就偏离掉原来的轨迹,说另外一句话了。 他叹气道:也不知道这些弹幕到底随了谁,愁,真是愁死了。 但是就算是小叶内心是这么想的,对着太宰治的时候,他仍然是毫不后退的。 哪怕是为了陀高深莫测的形象不崩!他也必须继续跟太宰治斗个输赢! 哪怕你也长得很漂亮!但是最漂亮的绝对还是我们家陀! 奢华靡丽的灯光落在了费奥多尔的眼眸,他轻柔的挽起眼脸,优雅又温柔道:“这件事情是不是结束了,难道不应该是我来说结尾吗?太宰君?” 太宰治耸肩笑了下,缱绻的短发搭在脸颊边,好像是柔软的蜜糖一样:“那只能说是,希望一切如你所想了。” 说着,太宰治带着人直接离开了现场。 浩浩荡荡的一群人跟在太宰治的身后,就好像是太宰治的小尾巴一样,衬得步入黑暗的太宰治看起来有那么丁点的……孤独? 叶怀瑾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想到了这个词。 也许是因为他每次跟太宰治对视的时候,都是直视着太宰治的眼眸,可以清楚的看见太宰治的眼眸中的情绪,那些柔软的,泛滥的,好像是蜜糖一样甜蜜的浅笑盈盈。 就好像是蛊惑他向前,真情意切地告诉他这里无害一样。 而此时他看见的是太宰治的背影,明明还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孩子,就那么气势十足的走到那些明显比他高大许多的成年人的面前,就好像是行走许久的上位者一样。 叶怀瑾跟费奥多尔感慨道:“陀,太宰也挺不容易的,怪不得这么叛逆。” 听到了叶怀瑾的叹气声,但是并没有想到会听见这句话的费奥多尔唇角的微笑轻顿,他若有所思的看着叶怀瑾:“叶君,你是为什么出现这样的感慨呢?” 虽然,叛逆这个词出现在狡诈多端的太宰治身上,多少有那么点可笑。 叶怀瑾悄悄的跟他说:“因为我总感觉太宰君太早熟啦!” 在他十六岁的时候,他身边只有一个同桌,每天晚上熬夜打游戏打到头昏眼花,每个假期作业都要留到最后写,小叶曾经有幸见证过同桌的补作业之路。 早上五点起来定个闹钟,瞒着妈妈悄咪咪的窝在被窝里飞速写半个小时;上学的路上,早餐店里边吃面边面不改色的写;教室里,边躲老师边补作业。 看得叶怀瑾叹为观止,忍不住的也摸出没做完的卷子开始偷摸补。 对于那个时候的小叶来说,没有做作业被抓到就是最大的事情,可是对于太宰治来说,连听到枪声都可以面不改色…… 小叶叹气,就是因为他读过太宰治的书,也许才能明白这个太宰君的想法吧。 与其做一个触碰幸福都会被幸福碰伤的胆小鬼,不如从来都不去期待什么美好的未来,没有什么急切的大喜,当然就不会有突如其来的大悲。 费奥多尔看着叶怀瑾面孔上难得流露出来的悲伤的情绪,他轻声说:“叶君,你果然是一个共情感很强大的人。” 在之前日向苑流露出胆怯的情绪的时候可以第一时间感受到,现在竟然连太宰治的情绪都能感受到。 费奥多尔想,他似乎又抓住了叶怀瑾遇见太宰治的时候突如其来的奇妙感觉。 叶怀瑾似乎对太宰治太过于了解了啊…… “诶?!”一秒感慨结束的小叶眨巴眨巴眼睛,嘚瑟道,“是吧!我也感觉我好强大的!不过陀你说太宰君说的那个还没结束是什么哇!会不会是什么不太好的东西啊!我好担心哦!” 如果你没有这么摩拳擦掌的话,我也许会更相信你一点。 费奥多尔当然知道太宰治在背后在搞些什么,他正准备开口的时候,突然间,被一道声音打断了。 “费奥多尔先生……” 因为怪盗基德的出现,在场的警察分成了好几波,一波去追怪盗基德的下落,一波去找真正的长官在哪里。 刚刚入职的秋山就被完全的遗落在了这里,他观察了好久以后,终于决定来跟费奥多尔先生搭话。 叶怀瑾垂眸看向他,发现自己认识他,他就是刚刚跟太宰治吹捧自己的那个小警官。 顿时,偶像包袱就落在了小叶的身上,小叶端起腔调:“请问,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秋山崇拜的看着费奥多尔,有点结结巴巴的说:“您真的好厉害!我从来都没有见过跟您一样厉害的侦探!怎么能一眼就看破谁是凶手呢!每次看见您!我都感觉好像是看见神明一样。” 叶怀瑾被夸的心花怒放,看着秋山的眼神格外的柔和,是个人才啊!好会夸啊! 奈何条件不允许,叶怀瑾遗憾的想,要不然小叶一定要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秋山没有得到回复,也不气馁,他只是小心翼翼的看着费奥多尔,继续说:“您就是我的偶像!我也好想以后能成为像是您一样的人啊!” 如果如果,他真的能有一天会变得像是费奥多尔先生一样厉害的话。 这个世界一定会变得更和平吧? 【草,瞬间泪目。】 【这个世界上果然还是普通人更多诶,但是普通人也好感动哦】 【他真的好认真哦,我感觉他看着陀的眼睛都会发光诶……】 【但是我们冷酷无情的陀肯定会敲碎这个小孩单纯的内心!】 才不会呢! 叶怀瑾思索了一下怎么可以不毁掉自己高深莫测的外壳,又能鼓励到他,绞尽脑汁的用了自己学了十八年的语文素养,最后憋出了一句话。 “你不需要成为我,你会成为你自己。” 秋山霎时间屏住了呼吸,眼眶微微红了起来,这是他入职以来得到的第一份祝福语。 奢靡的灯光和舞动的人群都在此刻远去,他在费奥多尔先生矜贵优雅的红眸中,看见了延展开好远,好像无边无际一样的未来。 “谢谢你,费奥多尔先生。” 被小警官红着眼睛递了一张好人卡的小叶有点局促,他罕见的眼神有点慌张的转移话题。 “陀,刚刚我们说到哪里了?是不是说到太宰君可能会干什么事情?!” 费奥多尔看着他游离的视线,笑了下。 在心里把调查叶怀瑾的过去提上了日程以后,突然间就不想告诉叶怀瑾太宰治到底在默默的谋划什么了。 因为叶怀瑾看着好像会很喜欢这件事情的样子。 当天夜里,在叶怀瑾陷入沉睡的时候,在网络上一段视频开始疯狂的传阅。 声明浩大的“巨鸟”展览会内,早就声名鹊起的怪盗基德,流传已久的稀世珍宝,一波三折的神来之笔与……优雅帅气的好像是从哪里跑来的大明星一样的侦探大人。 一时间网络群众沸腾得如同入了油锅一般,大肆推广的想要找到这位费奥多尔先生到底是谁。 柯南在起床看见推送到手机上的消息的时候,都忍不住的愣了一下,被罚多写了一个月作业的柯南在第一时间想到的是—— 难道费奥多尔老师的多写作业教学手法已经得到广大群众的推广,准备实行起来了吗?! 在看到了视频以后,他却忍不住的握紧了手。 就好像是瞬间从这一个月的教学生活突然抽身而出一样,又一次回到了初次见到费奥多尔的场景。 自信而坦然的态度,一眼看破真凶的手法,和那种让人脊背都忍不住发凉的恐惧感,几乎让人的呼吸都变得急迫起来。 可是比这更加强烈的是—— 好想要亲自来到那个场合,亲眼看一看那个场景。 于是,在当天叶怀瑾下课以后,柯南就迫不及待的堵住了叶怀瑾。 上了一节课觉得自己又回到和平的老师的生活,非常满意的叶怀瑾很有国文老师的自觉,笑眯眯的问柯南:“找老师有什么事啊?” 是不是作业不够做了啊? 柯南唇角的笑意顿了一下,深呼了好几口气才压制住狂跳的心脏,仰起头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可爱的问:“老师,这是你吗?” 叶怀瑾不解,叶怀瑾下意识的去看。 “不就是要证据吗?” “我给你证据啊。” “这件事情是不是结束了,难道不应该是我来说结尾吗?太宰君?” …… 一句句熟悉的话语滑入耳中,叶怀瑾的眼神逐渐的呆滞。 他看了看柯南,又看了看手机屏幕,又看了看手机屏幕上咸湿有20w多的播放量,叶怀瑾当场楞在了原地。 上面这个中二症到底是谁啊!!!!!!!!这个视频到底是谁拍的啊!!!!!! 当事人已经想逃离地球飞往火星,并且当场抠出三室一厅。 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jpg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江户川柯南脸上的微笑顿时顿住了。 在来找费奥多尔老师的时候,他想过了费奥多尔老师可能问他的问题。 费奥多尔老师可能会一边笑着一边拿走江户川柯南手中的手机,笑眯眯的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又或者会冷漠的看江户川柯南一眼,说这种事情小孩少管;又或者…… 如同在那场展览会上,仍然留存着侦探的风姿,让江户川柯南窥见昨晚发生的刀光剑影中的一角。 唯独没有想到,费奥多尔老师会问他:“八百字的小作文你写完了吗?” 当场江户川柯南就想抗议出声,谁家考了第一名还要奖励八百字小作文的啊!这样的福气给你你要不要啊! 但是事实是,江户川柯南只能唯唯诺诺的看费奥多尔一眼,小声的说:“……还没有写完。” 叶怀瑾成功的拿捏住了局势,叶怀瑾丝毫没有怜悯,他贴心道:“那要记得明天准时交给我哦,江户川君。”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我都已经在期待陀社死的场景了!突然作业是什么鬼啊!】 【只要你足够尴尬我就不会尴尬是吗?!】 【笑死,陀,狠狠的拿捏住了一些小学生的命门。】 【让我们有请第一位受害者,可怜的柯南小同学。】 【笑死,怎么突然感觉过了一晚上,陀看起来更黑了呢?】 【果然黑泥精都是会传染的是吗?!】 在坑完江户川柯南,成功回去的路上,费奥多尔托着腮看着叶怀瑾调侃道。 “叶君,总感觉经过昨晚,你进步了很多。” 起码转移话题的能力提升了不只一个档次。 从陀的口吻中听出了戏谑,叶怀瑾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陀你每次都只会笑我!!!!!完全都不能够理解我刚刚差点社死到想要在地上找个缝钻进去!!!我的一世英名就毁于一旦了!!!!!!! 要是让我抓到那个人到底是谁我一定要让他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厉害!!!!” 叶怀瑾越说越激动,费奥多尔总感觉这个场景似乎在哪里似曾相识。 就在昨天。 叶怀瑾说着说着,总感觉陀看着他的眼神格外的意味深长,好像再问,什么是真正的厉害? ……可恶! 被陀直接问住的叶怀瑾直接扫射:“陀!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已经知道是谁了!” 说完以后,叶怀瑾又觉得自己说的真的好有道理,他眨巴眨巴眼睛看了看精神识海里玩偶陀的脸。 玩偶陀大大方方的任叶怀瑾打量,因为变成玩偶而变得圆润的脸上坦然而自在,漂亮的葡萄红色双眸轻柔的弯了下,费奥多尔轻声说:“这并不难猜不是吗?那个视频里没有出现过谁呢?” 陀好温柔啊! 叶怀瑾感慨道,忍不住的抱着玩偶陀使劲蹭了蹭。 费奥多尔帽子被顶歪,他抬头看一眼叶怀瑾:“为什么突然抱我,叶君?” 费奥多尔反思了一下,自己刚刚应该并没有说什么能让叶怀瑾振奋的话才对啊? 难道是突然间条件反射了? 宛如红宝石一样的红眸注视着叶怀瑾,叶怀瑾可以感受到费奥多尔轻颤的眼睫,轻微的呼吸因为过近的距离落在叶怀瑾的脸上,有点点烫。 烫得叶怀瑾小声心虚说:“因为突然想到……那个人应该是太宰君!作为太宰君的朋友!我被太宰君坑到了!你不应该要补偿补偿我吗!” 费奥多尔:……? 费奥多尔问:“叶君,你不觉得你这句话说的有些问题吗?” 哪有这种补偿的? 叶怀瑾信誓旦旦的说:“我说有就有!我国文豪说!只要我想要!那就一定有!” 你们国家的文豪可真听你的话啊。 刚感慨完,费奥多尔就又被小叶抱着跟猫一样吸了好几口。 在被吸的空当中,被叶怀瑾随身携带的费奥多尔不轻不淡的瞥了不远处一棵需要一人抱的大松树一眼。 来的这么快吗? 在江户川柯南都看到那个视频的时候,费奥多尔就已经做好了可能被从前认识的人找上门的打算,毕竟这就是太宰治准备坑他的后手。 可惜太宰治算漏了,费奥多尔并不在意谁来找他,毕竟对于他来说,每一个来的人都是有来无回。 只是不知道,这第一个人,到底是谁? 等费奥多尔走后,大松树后面突然出现了一个穿着侦探服的少年。 少年顶着个侦探帽,眼睛弯弯的,小声的对着手机那边说:“福泽大叔,就算你说也没有用了,我已经到了。” 一向威风凛凛的银狼福泽谕吉难得头疼。 距离他收养江户川乱步开侦探社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明明在之前江户川乱步那种好像是野猫一样遇见了新鲜事就满场乱跑的本能已经快消失了。 但是昨天晚上在网络上看到了那个破案的视频以后,江户川乱步就嚷嚷着说要连夜开车去他的城市,一定要跟他一面,怎么拦都拦不住。 怎么突然间,就又被激发了本性呢? 福泽谕吉说:“可以给我一个你必须要去的理由吗?” 知道福泽谕吉这是妥协了,江户川乱步面上露出了一个笑容,认真的解释道:“因为他跟别人都不一样。” 看着费奥多尔离去的方向,江户川乱步睁开眼。 碧色的双眸前似乎仍然还在上演视频中的那一幕,所有所有的细节,都在他的眼前被仔细的拆分开来。 江户川乱步几乎是压着声音说:“福泽大叔,我怀疑他跟我一样也拥有“超推理”类似的异能哦。” 在听到江户川乱步的声音后,福泽谕吉突然间站了起来。 江户川乱步是不是拥有异能力,福泽谕吉是最清楚的人,也最清楚江户川乱步的大脑拥有怎样的威慑力,他匆忙的说:“乱步,你呆在那里不要动,等我去找你。” 说完以后,福泽谕吉就挂了电话。 江户川乱步看着挂断的电话,他沉思了一会儿,果断的收起了手机,朝着费奥多尔消失的方向走了过去。 不要动,但是去看一眼应该没有关系吧? 那当然啦! 猫猫偷偷摸摸.jpg 与此同时,帝丹小学教师住所外。 接到了森先生的任务以后连夜赶来米花町的中原中也也接到了太宰治的电话。 因为任务出错被罚去审了一夜间谍的太宰治打了个哈欠:“中也,听说森先生派你去接受魔人那个任务了?” 橘发的少年轻扬起头,稍显青涩的少年眉眼意气风发的帅气,他没好气的说:“是啊,怎么,怕我完成这个任务,抢先你一步成为干部候补?” 太宰治捧腹大笑道:“比起这个,我更担心中也你这只蛞蝓被坑到,只能回来找我哭哦,那个样子的中也一定好狼狈吧?” 中原中也的拳头顿时硬了:“你这该死的青花鱼给我闭嘴啊!再说等我回去我揍死你啊太宰。” 太宰治半点不为所动说:“中也还是担心一下自己吧,毕竟魔人……” “等等,先不说了,目前有事了。” 中原中也的声音顿时轻了下来,直接挂断了电话,他危险的眯起双眼看着面前那个鬼鬼祟祟的进教师住所处的人。 在这之前,中原中也已经在这里等了费奥多尔很久了,在他原本的计划中,是在费奥多尔放松警惕以后再潜伏进去试探费奥多尔的。 却没有想到在费奥多尔回来刚没多久,又来了一个人。 各大组织的信息在中原中也的脑子转过一轮,他舔了舔唇瓣,眼中划过一丝渴血的狂热。 无论是谁,他的猎物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碰的。 中原中也轻手轻脚的也摸进了教室住所处。 在此之前他早就已经摸清了费奥多尔的房间号,故此对着面前琳琅满目的门牌号,中原中也称得上是轻车熟路,没过一会儿就找到了费奥多尔的房间门口。 一个穿着侦探服的少年在费奥多尔的门口,紧张的踱步着,最终决定朝着门口走去—— 中原中也一个箭步上去将侦探福少年反手压在了墙壁上。 几乎是在动手的第一瞬间就明白了少年是一个体术弱鸡,中原中也的手肘抵着少年消瘦的肩胛骨,冷声道:“说,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突然遭受无妄之灾的江户川乱步终于明白了,之前福泽大叔为什么让他要好好待在原地。 因为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人! 这个突然冲出来的人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啊! 肩胛骨疼的江户川乱步咬牙切齿道:“你这个黑手党在这里才奇怪吧?!” 被一语戳破身份的中原中也眸光渐深:“看来你的嘴很硬啊。” 房间内,叶怀瑾对外面发生的一切一点知觉都没有,在经过短暂的社死以后,他沉浸在了系统给予的奖励之中。 其实在昨天晚上系统的进度条就已经满了,但是昨天叶怀瑾根本就没有时间去打开它。 现在倒是可以打开消磨一下时间,叶怀瑾不缺期待的看着面前鼓鼓涨涨,里面的奖励好像都要调出来的礼品包。 里面会出来什么呢?恶魔的使者?还是柔弱的天使?又或者是这辈子都花不完的钱?! 在叶怀瑾期待的眼神下,礼品包跳出来一本—— 破破烂烂的本子。 叶怀瑾顿时大惊,好像发现了什么宝贝似的:“陀!不得了了!我们可能平静的生活要被打破了!” 费奥多尔被叶怀瑾说得猝不及防:“为什么?” 他好像一瞬间又跟不上叶怀瑾的思路了。 叶怀瑾唏嘘道:“这种事情还是我国的传统精髓,这种破破烂烂的本子一看就是秘籍什么的,让我看看是降龙十八掌还是黯然销魂掌!” 说时迟那时快,叶怀瑾手快的把那本本子翻了过来,只看见那破破烂烂的本子上赫然写了五个字—— 花魁惊魂夜! ? ??? 叶怀瑾愣在了原地,这怎么跟说好的不太一样呢? 费奥多尔轻笑道:“叶君你猜的好像还挺准的,起码都是五个字呢。” 小叶的耳朵尖被调侃的迅速爆红,他刚想强词夺理,突然间门口传来一声巨响。 叶怀瑾茫然的望过去,只看见他家的门忍辱负重的已经倒在地上,那上面扭打着两个人,脖子。 然后被橘发少年一把摁住脖子,利落镇压了。 中原中也解决掉江户川乱步以后才发现自己好像不经意间把费奥多尔家的门给打坏了,那一瞬间他的脑子百转千回。 最后出来一句:“不好意思,我手重。”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是中原中也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是chuchu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小时候的chuchu好好看啊!】 【还有乱步诶!好奇怪啊乱步为什么会跟chuchu呆在一起啊!他们两个不是应该一个在武装一个在□□吗?!】 【我猜一下中原中也是为了给太宰报仇来的吧?】 【楼上不要这样,中原中也崩人设了好吗!!!对于太宰治被人坑这件事情中也只会大肆嘲笑太宰治简直是个废物,然后跃跃欲试来试试看这个人到底是谁吧!】 【我不管乱步宝贝亲亲!】 【乱步难道也是为了陀来的?笑死宝贝不要跟中也打啊!这哪里是打架?明明是单方面被殴吧笑死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或或草我笑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中原中也你怎么回事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或或或】 【我的老公你怎么了你!你怎么突然间形象崩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面前的弹幕刷的飞快,但是叶怀瑾已经无暇去顾及了。 因为小叶的问号已经突出了他的双眼。 ???到底是什么样的手重能把门给拆了。 一时间,叶怀瑾无力的跌坐在椅子上,手臂无意间碰到了放在桌子上的书,觉得自己应该命不久矣。 【【恭喜玩家同意进入【副本】花魁惊魂夜,正在筛选人物中……】】 无机质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叶怀瑾茫然的抬头问陀:“发生了什么事情?” 中原中也手下聚集起重力,谨慎的观察着四周的来人:“是谁?” 江户川乱步微微叹了一口气:“这个社会,果然跟大叔说的那么复杂。” 在江户川乱步的话音落下以后,突然出现了一道白光,把他们都吞了进去。 屋外肆虐吹过来的风吹开了破烂本子的第一页。 【【成功筛选玩家:费奥多尔、中原中也、江户川乱步进入副本】】 【【可扮演人物分别为:出淤泥而不染的清纯花魁,放浪不羁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流浪剑客,风情万种天下无敌却为情所困的痴情狐妖】】 【【祝玩家度过一场快乐的游戏~】】 好像沉睡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叶怀瑾迷茫中睁开了双眼,看见了—— 一双泛着潋滟水光的葡萄红色双眸。 白到几乎毫无血色的陶瓷肌肤,清浅弯起的红眸下攀爬着的黑色图腾。 好似衰败的玫瑰,又好像是荆棘中的利刃。 缠绵缱绻的长发被费奥多尔修长的手指卷起,叶怀瑾才赫然发现费奥多尔不仅变成了长发,黑如乌木的发丝间还长了一对……雪白雪白的狐狸耳朵。 叶怀瑾顿时楞在了原地,他感觉自己的心跳都要绷不住了,一下一下跳的好像是要从他的喉咙口蹦出来。 ……好漂亮,好漂亮,好像传说中那样不应该存在于世界中的美丽啊。 那美丽俯身向他,伸手弹了下叶怀瑾的额头,声音柔软又温柔。 “怎么?一叫睡醒发现自己变成玩偶了,傻住了吗?” 确实是傻住了,但是不是变成玩偶傻住了,是被陀你的美貌给秀到傻到了—— 等等!叶怀瑾惊悚的想道。 为什么陀变成了狐妖,而他变成了玩偶?!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叶怀瑾抬起手, 果不其然的看见了自己好像是藕节一样的手臂,胖嘟嘟肉肉的。 上面还带着清楚的关节,一节一节的格外分明。 叶怀瑾从陀的美色中挣脱出来,迷茫的看着费奥多尔:“到底发生了什么啊?陀?” 他怎么感觉一觉睡醒, 这个世界就变了呢? 费奥多尔修长如玉的手伸到了叶怀瑾的面前, 宛如捧起一捧雪一样捧起了叶怀瑾。 漆黑而冰凉的发丝落在了叶怀瑾的脸上, 冰冰的,凉凉的。 叶怀瑾下意识的张开短短的手指握住了费奥多尔的一缕柔顺的发丝, 就好像是要拽着费奥多尔来跟他对视一样。 费奥多尔轻笑了下, 纵容着他的动作, 轻柔的侧过头, 垂下眼眸与手掌心的叶怀瑾对视, 解释道。 “叶君,你还记得系统奖励你的那本小说吗?” “我们应该是掉进了那本小说里。” 这会儿凑得越近了, 费奥多尔身上那种属于狐狸的潋滟就更近了, 漂亮的眉眼宛如水中月镜中花,轻柔的倒映着叶怀瑾的身影。 完全没有见过这种世面的小叶楞在了原地,他结结巴巴道:“……所以, 陀你才会变成了狐妖吗?” 费奥多尔轻轻的笑起来:“是啊, 叶君, 你好像很意外的样子?是我不合适吗?” 挽起的眼眸婉转而多情,尾音好像都带着撩人的钩子。 合适!怎么不合适! 被陀几句话撩的面红心跳的叶怀瑾好像是个呆子一样只能摇摇头。 内心疯狂呐喊道:看见了陀以后突然就不意外为什么历史里总说狐狸精蛊惑人心了!说好的花魁惊魂夜突然冒出一个狐妖是什么鬼啊! 花魁呢! 费奥多尔看穿了叶怀瑾的想法,变成了玩偶以后,叶怀瑾在外就是一副玩偶的模样,完全都不需要装成高深莫测的样子了, 变得更好看穿了, 好像什么都写在脸上一眼。 从前都是叶怀瑾把他摁在怀中使劲的揉搓。 如今两个人的身份地位完全调转。 费奥多尔饶有兴致的捏着叶怀瑾的后颈把他拎起来。 还在花痴的叶怀瑾突然悬空, 他下意识的第一时间就抱住了陀的手指,疑惑的抬头问陀:“陀,怎么了吗?” 葡萄红色的双眸里满满的都是信任和依赖,纯真的好像是一张洁白的纸,就好像是攀附着树的树懒一样攀附在费奥多尔的手指上。 眸光在叶怀瑾的身上停了片刻,费奥多尔轻笑着说:“没有什么,只是想把你拎高点,让你看到系统之前给我看到的,属于我们这个人物的人物小传。” 听到还有人物小传,叶怀瑾瞬间眼睛发光。 他这种文科生做的最多的就是看文字猜其中的含义伏笔了。 这件事情肯定是他擅长的事情!绝对不会拉胯! 然后叶怀瑾就被面前突然放大的弹幕给刷的眼花了。 【人傻掉人傻掉人傻掉!我以为陀平时已经很美了没想到陀变成狐狸精可以漂亮成这样啊啊啊!】 【陀,咱就是说,做个半永久吧,长发还是狐狸耳朵,你挑一个,点烟。】 【呜呜狐狸精真的好适合陀哦呜呜】 【xp动了,陀!说吧!多少钱给亲一口!】 【?楼上你是疯了吧?陀你都敢动手,胆子也太大了,也不怕陀大晚上杀到你家门口查你水表吗?】 【虽然但是,我陀这个颜值我是佩服的!!!!!!!!!真的好漂亮啊!好狐狸精哦!(是在褒义的意思)】 【突然想到一句话!哥哥的腿不是腿,塞纳河畔的春水!哥哥的腰不是腰,夺命三郎的弯刀!呜呜我陀,我就舔舔呜呜】 【原来从前那个装束还是封印了陀的美貌吗,震惊.jpg】 叶怀瑾突然就安详了,感觉到自己看见陀的时候的反应,也没有那么大了。 毕竟弹幕的反应比他还要大一百倍。 一个个的,能不能矜持点! 在指指点点完了弹幕以后,叶怀瑾终于看到了系统给予的人物背景。 【【千年狐妖,为情所困。】】 【【昔有毁天灭地之能。却在五百年前,经历情伤之后隐居于山中,从此再不过问人间。】】 【【今夜十一时之际,潇洒的流浪剑客将带着逃难的花魁破掉山中的阵法,来到狐妖的面前,请求狐妖施以援手,镇压山下的鬼怪。】】 【【狐妖不愿,但在见到爬上山来的鬼怪的时候,终是于心不忍,出手施法消灭了所有的鬼怪。】】 【【事了后,狐妖怜惜花魁与剑客,遂扭转了时空,送花魁回到了花魁道中刚刚开始之际。作为看客,目送花魁抵达扬屋,潇洒离去。】】 叶怀瑾看完了所有的人物小传,他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陷入了沉思。 因为松开了一只手,所以抱着费奥多尔手指的身躯不免滑落了一点。 小小的身躯就靠叶怀瑾那一只胖嘟嘟的手臂,摇摇欲坠的挂在费奥多尔的手指边,整个人摇摇晃晃的。 好像是个不倒翁一样。 费奥多尔就又把他拎到手掌心,继续捧着:“叶君,在思索什么吗?” 叶怀瑾遭遇职业病,碎碎念道:“有是有的,比如说陀那个时候我们有三个人,你变成了狐妖,那出现的那位穿着侦探服的少年和那位橘发的少年他们去了哪里?” “这其中作者想要表达什么,传递什么样的情感,我要从哪三个角度去拆分才能得分……” “得分?”费奥多尔若有所思的看着叶怀瑾,“叶君,得分,是什么意思?” ! 意识到自己突然写卷子上头的叶怀瑾立马摇摇头,清除掉脑子里所有有关试卷的想法,火速转移话题道:“什么都没有!我刚刚说错了!作为后期的大boss,陀我们是不是要在山上等着啊?” 见叶怀瑾不想再说,已经从叶怀瑾的口中听到太多次这种词汇的费奥多尔莞尔,也就顺着他转移话题,好说话的说:“可是叶君,在你醒来之前,我已经试过了,我并没有在我的脑海中找到哪怕一丁点关于法术的记忆。” 说完以后,他好整以暇的看着叶怀瑾。 对于叶怀瑾每次都逃避这件事情,费奥多尔总是表现的很宽容。 因为他知道就算是现在问,他也并不可以从叶怀瑾的口中真正的翘出什么,还不如—— 安安静静的等他自己开口。 费奥多尔很享受猎物上钩的感觉。 听到这句话的叶怀瑾瞬间愣在了原地,他愁眉苦脸道:“那等到凌晨的时候,鬼怪攻上来我们怎么办?” 岂不是只能坐着等死? 费奥多尔也颇为无奈的点了下头,宽慰叶怀瑾道:“但是不需要怕,在我的记忆里,留存着一段深刻的痕迹。” 叶怀瑾好奇的问:“什么?” “要是无计可施,可以去白川乡看一看。” 白川乡就是山下的那座小镇的名字。 · 白川乡内,起伏错落的小屋攀绕着长街,红彤彤的灯笼在挨家挨户门口摇曳,喧嚣的小贩声混杂着孩童清脆的笑声,独属于这个时代靡丽放浪的气息席卷,街上人声鼎沸,所有人都在翘首以盼。 故此并没有人发现,在错落的人群中多了一位穿着红色和服的黑发男人。 泼墨似的长发及腰,红色和服猎猎。红灯笼烧得火红,错落的灯光落在男人的脸上,微微映亮了一双泛着水光的潋滟红眸,清澈的好像是被水洗过一样,匆匆的掠过拥挤的人群。 在眼眸流转的瞬间,飞速地闪过几抹疑惑与茫然。 在离开了洞府以后,叶怀瑾就又跟费奥多尔换了身体。 此时在人群中,叶怀瑾修长的手指小心地捏着玩偶陀,问道。 “陀,你有感受到你记忆里说的那个地方在哪里吗?” 眼看着天就要黑了,法术在哪里还一点着落都没有呢。 感受到叶怀瑾的急切,又变成了玩偶的费奥多尔却一点儿也不着急,他声音戏谑道:“不要急,我们已经知道了回去的路以后,用不了多少时间的。” !!!! 叶怀瑾的耳朵尖迅速爆红:“陀!这件事情不是说好了已经过去了吗!” 出门在外全靠导航的叶怀瑾初次独自下山,野心勃勃寻找法术的时候—— 一不小心迷路了八次。 费奥多尔:“叶君,你对我好苛刻,弹幕能说,我就不能说了吗?” 费奥多尔不说还好,一说叶怀瑾就忍不住的叹气,自从他接管了陀的身体以后,弹幕就再也没有消停过。 【呜呜呜呜呜呜陀下山了以后就没有狐狸耳朵了】 【变成人以后的陀也好好看!斯哈斯哈!】 【我们之前看到的人设剧情里有陀下山这个选项吗?!好像完全没有这一集啊!】 【笑死我了楼上,那我们看到的人设剧情里有陀迷路这一段吗?还整整迷路了八次哈哈哈哈哈哈】 【楼上的姐妹好乐观,我老感觉陀是在暗中偷偷摸摸的策划什么tat是不是我的眼睛变成了有色的眼睛!】 【觉得陀在偷偷策划 1,要不然怎么可能会这么巧啊!每一个岔路口都准确的选择了错的那个!】 【难道说我的陀是在偷偷的记地图?】 【楼上的姐妹你好会想!】 其实就是路痴到每一个路口都精准的选择了错的那个的叶怀瑾怒而不见弹幕,决定找个人问问。 恰巧此时街道上正凝聚着许多人,人挤人的场景看着就很热闹。 热闹就代表着有事情要发生。 叶怀瑾有点好奇的挤到人群中,跟离他最近的一位路人询问道:“这位先生,今天是有什么喜事要发生吗?大家都挤在这里?” 路人被打扰了很不耐烦,挥挥手恼怒说:“滚,哪里来的……” 在扭过头看见了费奥多尔的脸庞的时候,他的眼中迅速爬起了一丝惊艳,声音变得格外的轻柔起来,与之前判若两人一般:“哪里来得美貌异乡人。” “异乡人,你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吗?”路人搓着手兴奋的问。 他这厢兴奋,在看到路人的正脸的时候,叶怀瑾却差点绷不住自己高深莫测的脸。 倒不是因为他堪称变脸的表现,而是在后面看的时候,路人明明是一个头发茂密的正常人。 但是一转过头,头顶那片噌亮的秃顶差点晃花了叶怀瑾的眼。 在众多的人群中,是那么的耀眼而璀璨,叶怀瑾死死咬住自己的牙不让自己笑出声,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道。 “不知道大家是为什么围聚在这里,是等会儿要发生什么事情吗?” 他咬字咬得非常清楚,就好像是含在唇齿之间吐出来一般,自带一股温柔的缱绻。 听得路人飘飘欲仙,看着费奥多尔的眼神越发惊艳起来。 美人不愧是美人,哪怕说一句话,也是这样的委婉动听! 其实只是在憋笑的叶怀瑾心虚的跟他对视。 路人豪爽道:“原本是不应该跟外人说的,但是看在你跟我这样投缘的份上,那我也就不吝啬了。” “今天你来得及时,等到天黑以后就是我们这里难得一见的花魁道中了。” 花魁? 叶怀瑾敏锐的抓住了这个关键词,他追问道:“看来你们都很喜欢这个花魁?” 虽然没有法术的下落,但是有这个花魁的下落也不差啊,作为花魁惊魂夜的主角,后半夜会跟剑客来找他的花魁一定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 看见叶怀瑾这样激动。 路人用一种大家都懂的眼神笑着看了叶怀瑾一眼,捧心沉醉道:“那当然!这个世界上!我都不敢去相信会有不喜欢花魁中原中也的人!” 果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所有人都喜欢她,花魁中原中也……等等! 叶怀瑾第一时间想起的其实是三次元的文豪中原中也。 他一瞬间就打了一个寒颤。 但是随后又觉得自己不应该这样。 他想起太宰治的费奥多尔这两个前车之鉴,叶怀瑾顿时觉得自己应该是又遗落了什么,于是叶怀瑾非常从容的打开了被他刚刚扔进冷宫的弹幕。 准备找找之前出现在他房间里的那两个男生的名字。 【草草草!我的老公变成了我的老婆系列!】 【呜呜呜呜只是说一说我就已经开始想看了有木有!】 【草,对不起哈哈哈哈哈哈,为什么会是中也去当花魁啊救命啊!我瞬间就想到了美女举铁!】 【?不要举铁不要举铁啊我草,中也的美貌明明很能打的好吗!】 【横滨歌姬不服来战!!】 【想想老婆穿和服的样子,对不起,眼泪已经从嘴角流下来了……】 在弹幕的补充中,叶怀瑾很艰难的从自己的记忆里,硬生生的拽出了那个在他穿到这本小说前出现的那位橘发少年。 把他生硬的绷着一张脸的表情跟颠倒众生的花魁联系起来,想象力丰富的叶怀瑾瞬间联想道。 头戴金钗,身姿弱柳扶风,走路摇曳生姿的花魁俯身捧起一个茶杯。所有人都被她弯腰的风姿所吸引,觉得她的动作优雅而又摄人心魄,只等待着花魁启唇喝一口茶—— 然后花魁面无表情的捏碎了茶杯:“对不起,我手重。” 嘎。 叶怀瑾忍不住的笑出了声。 在奢华富贵的游女屋中,糜烂的香薰让人昏昏欲睡,缠绵的琴声不断。 中原中也被迫跪坐在地上,打了个喷嚏。 是谁在骂他? 中原中也抬手想要揉鼻子,却在瞬间被一股从脊椎处升腾起的电流给电到头脑发麻,整个手都僵硬在了原地,感觉自己头发丝都是木的,根本就动不了。 站在他面前的女人用手上的烟枪狠狠敲了下他伸出来的手,严厉道:“……总之今夜,作为花魁你必须举行花魁道中,抵达扬屋去见那位大人,不许给我耍任何的花样,你知道了吗?” 在此之前,中原中也已经听这个叫做忘八的女人啰嗦的快半个小时了。 中原中也下意识就想反驳,我要是不知道又能怎么样? 但是在这个想法刚刚冒出来的时候,那串如骨附蚀的电流声就又好像是威胁一样的冒了出来,中原中也索性闭嘴不愿意说话。 中原中也不说话,忘八就更加放肆。 她用手上的烟枪抬起中原中也的下巴,吞吐的烟雾吐在中原中也的面颊上:“你到底听到了没有?” 中原中也被烟雾熏得皱起眉,瞥过头道:“……知道了。” 长而卷的橘色长发因为他侧过头狼狈地遮住了他的脸,故此忘八并没有看见中原中也脸上的神情。 忘八装模作样的笑了下:“早不嘴硬不就好了?能伺候那位大人,应该说是你的福分才对。” “虽然你之前做的事情实在是太不像话,但是看在你往日还算聪明的份上,今天我就放过你一马。”忘八看着他可怜的趴在地上的身影怜悯道,“再过半个钟,便梳妆吧,记得晚上要好好表现。” 说着,她便转身出门去了。 厚重的木门啪的一声关上,关掉了外面的靡靡之音。 可怜的花魁中原中也咬牙切齿的低声骂了句脏话。 刚刚差点没忍住,就一拳揍过去了。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啊。” 中原中也一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来到了这里,变成了众人口中的花魁。 身为身经百战的港口黑手党,中原中也不难猜到这跟他去调查的费奥多尔之间有什么关系。就跟中原中也之前出过的无数个任务一样,需要中原中也去抓到罪魁祸首。 只不过这个任务格外的与众不同在—— 在这个任务中,中原中也使用不了他的异能力。 而且,每当他想做出一些自己性格的事情的时候,总是会感受到一股强大的电流压迫着他闭上嘴。 话音刚刚落下,突然间在中原中也的面前就出现了一段弹窗。 【【恭喜玩家进入游戏,以下是您的角色剧本: 绝世花魁,长袖善舞。 出身贫穷,六岁流入红灯街。因为资质良好被游女屋的主人挑选成为花魁,至今已经成为花魁第三年,琴技一绝。从成为花魁的那一天起,众多人千金一掷想要成为她的入幕之宾。 可是花魁只想要攒够钱找一个心爱的人逃离这里,硬生生的拖延至今,直到三天前一位高官强行压迫。 花魁走投无路,只能连夜逃跑,奈何躲不过眼线,逃到城门前被抓了回来。 失败的花魁心灰意冷,认命的举行花魁道中。 友情提示:在游戏中玩家不可以做出逆驳人物形象的事情,否则会遭到小小的电击惩罚哦~】】 中原中也若有所思的眯起双眸,盯着面前的弹幕,就好像是被拼上了最后一块碎片的拼图。 终于简单的理清楚了目前发生的事情。 怪不得之前忘八要说他说了一件很出格的事情,对于抬手摸一下鼻子都算是人物形象逆驳的花魁来说,确实是一件很难想象会做出的事情了e 不过,也就是刚刚突然遭受到电击是因为做出了关于逆驳人物形象的事情,那只要不做出逆驳人物形象的事情是不是就—— 中原中也试探的朝着屋内唯一一间窗户走了过去。 一步,两步。 都没有电击传来,中原中也瞬间挑起眉,觉得自己找到了成功的秘籍。 既然不可以做出违反花魁人设的事情,那他就做花魁曾经做过的事情,中原中也掀开窗户。 清冷的风挥洒着浓重的香薰味就撒了出去。 此时天已经快黑了,太阳吝啬的收回了最后一丝余晖。 阴森的后院里杂草丛生,里面不知道藏着什么凶狠的猛兽。 花魁就是因为害怕遇见猛兽,所以走了看起来更安稳的后门,结果被抓了回来。 但是这对于中原中也来说却好像是小孩子的把戏,他只是看了一眼就撩起裙摆准备从窗户一跃而下,却在伸出腿的瞬间,踹到了一股柔软的触感。 难道是真的有什么野兽? 这个想法匆匆的从中原中也的心头飞速的掠过,他藏在长袖下的手迅速握紧,在侧开腿的一瞬间就一拳挥了上去—— 中原中也对上了一双碧色的双眸。 那双眼眸的主人此时把眼睛睁得大大的。 中原中也差点就没有认出来,眼前这个脸上顶着一脚灰的家伙是在费奥多尔门口跟他打得有来有回的江户川乱步。 江户川乱步张开嘴刚想说话。 就飞速的被中原中也堵住了嘴。 唔唔唔。 被布条结结实实捆在艳色的床榻间,就连嘴也被堵住,几乎是一动都不能动的江户川乱步对上坐在他面前的中原中也的眼神,用眼睛抗议道。 你为什么把我捆起来?! 中原中也很满意自己的杰作,这个扣还是他前不久从红叶姐的手里刚学的,看起来确实很适合用来捆人,看似松散的结,却堪称无懈可击。 他拍了拍手道:“还不是因为你之前不乖,突然张口是想叫出声引来人吗?” 这种眯眯眼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人,尤其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叫破了中原中也港口黑手党的身份,中原中也很怀疑他是不是谁派到组织里的卧底。 中原中也没想到的是,听到他的话以后,原本还算是安分的江户川乱步竟然拼命的挣扎了起来。 好似对他的话分外不满一样。 你个卧底你有什么好不满的?中原中也顿时挑起眉,上前摘掉了堵在他口中的布条。 江户川乱步简直是憋死了:“明明是你自己胡乱吓人好吗?!笨蛋小矮子!” “我?”中原中也被一句小矮子直接点燃了怒火,他气势汹汹道,“是谁一言不发就蹲在窗户底下啊?” 江户川乱步不甘示弱:“说话之前你可以看看你身上那件衣服吗!” 我身上哪件衣服了? 中原中也低头看了看。 才想起来自己现在正在兼职花魁,身上穿着樱粉色的和服。 为了契合花魁的身段,和服腰部收得格外的柔美,好像一只手就可以揽过来。 橘色长发铺散开来,在夜里简直就好像是勾魂的女鬼一样。 中原中也突然间好像就能理解,江户川乱步为什么会被他吓到了。 但是理亏了气势不能亏,中原中也正想反驳他的时候,远远的就听见了一段话。 两个小姑娘正在窃窃私语。 “再过二十五分钟中原花魁就要启程了,我们得快点准备才行。” “嘘,小声一些,小心惊扰了她,她原本就很伤心了。” 两个小姑娘轻手轻脚的路过中原中也的房间,中原中也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自己还要逃跑,索性扔下江户川乱步不管,挽起裙子准备跳窗就逃。 “……就算你逃跑了,没有我你也走不出剧本的。” 听到身后幽幽的话,已经跨坐在窗户上的中原中也回头轻哼了下,眯着眼睛道。 “我就知道,你肯定藏着些什么。” 中原中也关上了窗。 他拉了张椅子坐到江户川乱步的面前:“给你一分钟的时间告诉我一切你知道的事情,如果骗我的话,你应该知道我的拳头有多硬的吧?” 江户川乱步不满道:“你这样就不怕会遭到电击吗?!” 从江户川乱步抱怨的口吻中不难看出,他也深受电击的苦楚。 他这样一说,中原中也也感觉到有一点点奇怪,如果说人设崩坏的话,那他在出手捆江户川乱步的时候,就应该感受到电击了才对,根本等不到现在。 难道存在什么特殊的条件。 当着江户川乱步的面,中原中也直接调出了他的剧情弹幕,仔细的又阅读了一遍。 终于在最后面发现了一行超小的字。 【【在玩家与不认识主角的npc面前并无此限制。】】 在中原中也看完了这行字的时候,江户川乱步也正好看完了这行字。 他眼神突然有点慌乱:“有你这么对待合作伙伴的吗?!” 中原中也面带微笑的举起拳头,并不语。 谁当你是我的合作伙伴啊! 果然大叔说的都是真的!外面的世界就是很危险!最危险的就是眼前的这个人! 江户川乱步在拳头面前低头:“跟你一样,我也拿到了属于自己的人物剧本。” 说着,江户川乱步当着中原中也的面,调出了自己的任务面板。 【【风流剑客,平生最爱不平事。】】 【【生来放浪不羁,从小拥有一身绝对的武艺,在从武艺师傅身边离开以后,就开始了独自流浪。】】 【【近来恰巧流浪到白川乡,偶遇花魁道中举行。】】 【【在花魁道中举行时看见妖怪和鬼物作怪,在慌乱的人群中拔刀救下无助的花魁,带着花魁前往白川乡旁边的山坡求助。】】 【【在来往的途中,听说山上曾有狐仙现世。】】 在花魁道中遇到妖怪很无助的花魁面无表情地上下扫视了江户川乱步一眼,毫无感情的哈了一声。 “你救我?” 就这细胳膊细腿,好像风一吹就会断的样子? 被捆得结结实实的江户川乱步觉得自己被嘲笑了,他幼稚的反驳道:“目前现有的办法不就是好好的走完剧本,难不成你还能用异能强行把剧本拆了吗?” 确实是这么想的中原中也被噎到了。 如果他还有异能的话,这样做确实无可厚非,但是现在的他并没有异能,只能说是在异想天开。 中原中也不信道:“就算是顺着剧本走,就凭你可以救我?我感觉我一只手就可以捏死你。” 江户川乱步骄傲说:“但是设定里我是剑客啊!那个剑据说是剑客家族时代单传的宝贝!专门克鬼的!我怎么就不可以救你了?!” 确实,如果是人为的刺杀的话,中原中也就算是没有了异能力,他的体术也是港口黑手党数一数二的顶尖。 可是鬼怪这种东西是中原中也至今都没有接触过的未知数。 是前所未知的困难,按照江户川这样说确实是有点道理的。 中原中也觉得可以尝试一下,他妥协道:“你剑呢?我们出去先找两只鬼练练手先。” 刚刚还雄赳赳气昂昂的江户川乱步顿时蔫了下来。 他小声说:“剑……剑不见了。” 中原中也:“哈?” 刚刚那些道理瞬间喂了狗,中原中也又觉得江户川乱步应该就是敌方派来的卧底,为的就是迷惑他的视线,好把他困死在这个奇怪的地方。 就在中原中也思索着要不要把江户川了乱步提起来扔出去的时候。 江户川乱步就好像是打补丁一样,慌忙的说:“但是我差不多知道那个剑在哪里!” “只是那个地方有点难靠近。” · 在谢过了那位热心肠的路人,并且答应有空一定回来关上花魁道中以后,叶怀瑾抱着玩偶陀又一次走上了征程。 因为并没有一个准确的地址,所以叶怀瑾只能朝着费奥多尔说感应最强的东边慢悠悠的瞎逛过去。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叶怀瑾的错觉,越往东的地方,摊贩越来越多,街上越来越热闹,看起来更加的繁花似锦,可是他却渐渐的在地面上看见了乞丐。 地上冰冷而泛着厚重的灰尘,衣衫褴褛的乞丐趴在地上卑微的祈求着路过的人:“求求您,行行好,行行好,赏我点钱吧。” 声音卑微到了尘埃里,嗓音沙哑的都有点破碎开来。 被他扯住脚的富人身边挽着一个漂亮的美人,看见乞丐,美人吓得直接躲到了富人的怀中,声音细细的:“大人,我好害怕。” 富人直接不耐烦的抬脚踹翻了乞丐,厌恶道。 “这真的是什么人都可以呆了,滚远点。” 周围所有人都好像对这件事情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一样,冷漠的连一个侧目都没有,匆匆的从旁边路过。 叶怀瑾的眼神不自觉的落在那个乞丐的身上停靠了许久。 感受到叶怀瑾的视线,时刻关注叶怀瑾的费奥多尔轻声说。 “叶君,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们的身上是有带钱的。” 可以支持叶怀瑾去怜悯那些乞丐。 经过上次展览厅一事,费奥多尔意识到叶怀瑾之前生活的时代应该是比较幸福平和的时代,所以看见十六岁就进入港口黑手党的太宰治会有动容,听到枪声会感到害怕,哪怕已经成年了,也仍然保持着小孩子的纯真。 叶怀瑾犹豫了一会儿,他摇了下头:“算了,陀,不要管他们。” “哦?”这倒是出乎费奥多尔的意料了。 感受到费奥多尔的疑惑,叶怀瑾有点儿不好意思的瞥过头说:“如果在现在我们给他钱,反而是在害他。” 他是认真的。 费奥多尔收敛起眉目间掩饰性十足的柔情,仗着叶怀瑾这会儿因为脸皮薄不敢看他,他放肆而大胆的打量着叶怀瑾,有点新奇的看着叶怀瑾在他面前展现出来的最新面目。 同样纯情的太过于无害了,但是却有藏着固执而成熟的内敛。 大红的灯笼映亮叶怀瑾的眼眸,恍如盛着一抹泛滥的月光,绝对足够明亮和清澈。 因为费奥多尔一直都没有说话,叶怀瑾怕费奥多尔曲解他的意思,小声的辩解道:“无论在哪个时代,拥有跟自己的身份不同等的宝物都是一种罪恶,因为他根本就驾驭不住这样的宝物,等待他的结果……” 总是很显而易见的。 不是因为这个宝物而死就是因为这个宝物而身陷囹圄。 叶怀瑾曾经在史书里看过太多太多这样的故事,但是他并不准备把这些阴暗的故事讲给陀听。 叶怀瑾笑眯眯的说:“不如我们去买点吃的东西给他吧,这样也比钱管用。” 原本就不在意这些,如果不是因为叶怀瑾长时间目光的停留绝对不会多看一眼的费奥多尔目光沉沉的看着叶怀瑾。 “……好。” 就在此时,离叶怀瑾不远处传来了一阵对话声。 “他们都好可怜啊。” 跟着中原中也一起从游女屋逃出来的江户川乱步看着面前的乞丐,忍不住的叹了一口气,很是愁眉苦脸。 对着在幸福家庭长大的江户川乱步来说,世界的阴暗面离他很远。 虽然他也曾经短暂的接触过,但是也就只有那短暂的短短一瞬,在后来他就成功的遇见了福泽谕吉。 又重新的过上了安全无害的生活。 但是他身边的中原中也却面不改色的扯着他继续面前走:“有什么好看的?有这个时间,不如去想想你的剑现在在哪里更实际。” 他的声音平静到几乎有点冷静。 江户川乱步闻言好奇的看向中原中也:“你为什么都不看他们一眼?” 中原中也看上去也不过才十五六岁,因为穿成花魁而变成长发以后,就越发显得他的面庞青涩柔和起来,眉眼处盈盈散发着优雅而矜贵的光芒,活似从某个贵族世家逃跑出来的小少爷。 不过哪怕是没有穿越成为花魁之前,就在费奥多尔寝室面前的那一面。 中原中也的穿着,也绝对是非富即贵。 所以中原中也在港口黑手党的地位绝对不会太低,按照正常人的思维来想的话—— 江户川乱步胡乱的猜测道,难道是他看不起那些乞丐?就好像是刚刚踹了乞丐一脚觉得乞丐碍眼的富人一样。 又或者说,对于这样的场景他早就已经司空见惯了,港口黑手党好像经常做这些草菅人命的事情? 江户川乱步的视线简直太过于直白,根本就不加修饰。 大胆的让中原中也想忽视都不可以,中原中也顿时心里升腾起一股无奈的情绪,就好像是看见了跟在森先生身边的爱丽丝朝着他递过洋娃娃时的眼神。 中原中也第无数次开始怀疑,这真的是敌方派来的间谍吗? 这种间谍真的不会在第一时间就被套路完所有的信息内容吗? 思考了一下自己不回答可能会被江户川乱步缠着问的场景,中原中也简短的解释道:“因为他们不需要别人同情的目光。” 说话间,中原中也的视线浅淡的掠过乞丐群,在那个乞丐被踹翻了之后,好几个原本就聚集起来的乞丐就冲出来抢走了他本来就稀薄的家产,面目狰狞的可怕。 他收回视线,淡定自若的说:“这样的人,他们早就已经拥有一种属于自己的生存方法。” 中原中也的话音刚刚落下,不远处那个被抢走了家产的乞丐突然暴起,死死咬住了其中一个乞丐的脖颈。 几乎是见血封喉的速度,被咬住的乞丐爆发出一声惨痛的叫声。 其他的乞丐纷纷面露惊色,慌张的彼此对视了一眼后匆匆放下手中抢到的家产,仓皇的纷纷逃走了。 乞丐松开嘴,被咬住的乞丐捂着脖子狼狈的逃走,甚至连瞪他一眼都不敢。 只留下那个被踹的乞丐弯着腰,伸出干枯的手一块一块的捡起铜币,窝成一团缩在角落里,完全都看不出刚刚那一瞬间的凶狠。 江户川乱步觉得中原中也说得这些就好像是未卜先知一样:“你只是看他们一眼就知道这些事情了?” 可是这些事情哪怕是江户川乱步都没有想到。 江户川乱步有点儿奇怪的想道:难道是失去了异能,乱步大人的脑子也变笨了吗? 中原中也嗤笑了下:“这位江户川先生,难道你觉得,这样的人在横滨会少吗?” 在被中原中也盯住的那一瞬间,江户川乱步好像看见了一只张口咬住了狮子的幼狼。 中原中也从来都不吝啬被人发现他的危险。 也从来都不吝啬被别人知道他的过去。 那些对于别人来说,肮脏的,慌乱的,好像是无边的地狱一样的过去,对于中原中也来说—— 却是他诞生后温暖的栖息地。 江户川乱步想起他还没有死皮赖脸的一定要蹭着福泽谕吉,独自流浪的那段时间。 那段日子实在是太过于黑暗,所以江户川乱步早早的就把它丢尽了回忆的角落。 确实,在横滨,尤其是镭钵街……从来都不缺少难民的存在。 【草!!不远处的那个是中原中也和乱步吧!!!!!】 【救命救命,每一次遇见中原中也的时候,我都忍不住的为中原中也的观点落泪。】 【上一次为了中原中也哭还是在上一次。】 【?楼上废话文学真的用的好熟练。】 【虽然但是我真的好喜欢,之前中原中也说的那一句,你知道人什么时候可以逃避吗?没有啊,没有那种时候啊直接把我原地圈粉,我以为是长大以后的中也才会这么可靠!万万没想到小的时候中原中也已经是这样了!】 【确实诶,突然才想到,虽然说现在中原中也这样的帅气,但是在最开始的时候,他也是在贫困的环境中长大的……落泪了!】 【不过中也果然是你文野里最像是人的存在啊,所有人都是迷途的野犬的时候,只有中原中也找到了继续走下去的道路。】 【该说不愧是港口黑手党最最可靠,哪怕是在无数个if线之外,仍然忠心耿耿向着港口黑手党的干部大人吗?】 弹幕的眼神可真好啊,完全都没有注意到那个人就是中原中也的叶怀瑾瞬间眼睛亮了起来。 该说不愧是跟太宰治他们一样的文学狂热爱好者吗? 简直就是一个赛一个的聪明机智活泼!这其中当然是以他们的陀为标准勇敢前进!文学爱好者叶怀瑾简直狂喜! 费奥多尔感受到了叶怀瑾起伏的心绪,他目光似笑非笑的看着叶怀瑾:“叶君,我好像感觉你对于听到中原中也说的这番话,这么的激动呢?” ! 不愧是陀! 竟然在两个人短短相识的这段时间里,就已经可以看破我至此!这些伪装竟然一点都瞒不过陀! 偷偷喜欢别人的事情被抓包,叶怀瑾顿时升起了一股很强的求生欲:“没有!陀!我一点都没有因为他激动!我只是……只是……” 只是特别喜欢他的名字所写的文字而已! 这只是同样喜欢一本书而已!怎么可以这样直接武断的断定呢! 也许是因为人窘迫的时候总是特别容易词穷,交际的小叶此时竟然发现自己无话可说,整个人就好像是失去了自己的脑子一样。 好在费奥多尔很贴心:“只是因为看见了因为他扮演的花魁而激动?” 叶怀瑾对着陀的眼神,他心虚的眨了眨眼睛,最后索性闭上眼光棍道:“之前不是!但是在陀你说了以后就是了!但是就算是之前不是!陀你也绝对不要心灰意冷因为我最爱的人绝对绝对是你!” 说完这一段话,叶怀瑾顿时燥得不行,鼠窜一样的从精神识海飞奔而出。 顺着人海一路摸到了刚刚的声音边缘,果不其然的看见了中原中也那头标志的橘发,在人群中好像是火一样熠熠生辉的耀眼。 中原中也仍然在和江户川乱步争辩些什么,只不过声音小了许多,两个人的头凑在一起,看起来很是亲密的样子。 他们刚刚有这样亲密吗? 叶怀瑾好奇的走近了一些。 只不过刚刚踏入中原中也身边的一米之处,就突然被人拽住了手腕。 在被人盯上的时候,中原中也就感觉到了不对劲,硬是强迫着江户川乱步跟自己对话,把那个蠢蠢欲动的人吸引过来。 一旦踏入中原中也可操纵的范围内,中原中也就利落的反手扭住了他的手。 “谁?” 他的力气很大,几乎是刚一拽上去,费奥多尔苍白的肌肤就被他握红了,脆弱的腕骨在中原中也的手中命悬一线。 ! 好痛。 怕痛的叶怀瑾顿时在心中叫出声,但是面上却不得不端着陀的脸高深莫测,在变成了狐妖而显得更加苍□□致的脸庞上露出了一抹微笑。 “是我?不认识了吗?” 靠近的人唇角轻扬,如画的眉目间流转着数不清的风流,语气轻柔而戏谑,就好像是正在有条不紊的抓老鼠的猫一样,意味深长的看着中原中也。 在接触到他的目光的时候,中原中也冰蓝色的瞳孔猛然的收缩了下。 中原中也怎么可能认不出他! 那个让中原中也和江户川乱步来到这个世界的罪魁祸首!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来了来了!喜闻乐见的场景又要来了!】 【哈哈哈哈继上一次迫害了宰以后又要来迫害中也了吗!陀你真的好坏!你跟港口黑手党撞上了是吗!】 【隐隐约约的嗅到了修罗场的气息有木有!打起来打起来!我要看看有武力的陀跟中原中也打得不可开交!】 【?楼上你醒醒!你中异能力一出大家都要躺平了。】 【安详, 暗潮汹涌看不动了,陀和中也真好看啊,痴呆.jpg】 中原中也冰蓝色的瞳孔一眨不眨的盯着费奥多尔脸上可疑的微笑,非但没有放手, 反而更加用力了。 他几乎是压迫地把费奥多尔拽过来说:“我们还来这里, 是你做的手脚吗?” 叶怀瑾深刻的觉得在成为了陀以后, 他的表情管理得到了很大的进步。 是以他心中都已经因为中原中也的动作痛得扭曲了,面上还可以面不改色道:“中原君, 你这样好像很不讲理啊, 如果是我动的手脚的话, 那现在我不应该站在这里跟你碰面吧?” 对此, 被太宰治坑多了的中原中也不屑一顾的发言:“计划, 总是要毫无破绽才会有人相信啊。” 要是能被人猜到的计划,那能叫计划吗? 这就是强词夺理! 穿成费奥多尔以后还是第一次遇见中原中也这样的人, 叶怀瑾目光幽幽的看着中原中也:“那么, 你跟身边的那位少年打架让我的门坏了,也是我计划中的一环吗?” 原本高傲的中原中也顿时傻在原地。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笑死了哈哈哈哈哈哈,中也直接都傻住了都哈哈哈哈哈】 【你陀, 记仇永远的神。】 【说起来在中也把陀总的门给弄坏的时候, 我是不是在陀的脸上看见了震惊这个表情?】 【???不是吧不是吧!明明我看到的是陀胜券在握的表情啊!】 【草, 传下去,陀为了胜利不折手段】 【草,传下去,陀为了胜利牺牲掉了自己家的门】 【草,传下去, 陀为了胜利牺牲掉了自己家的门并且准备狠狠的坑中原中也一笔!】 …… 就是故意的叶怀瑾翘着头, 好整以暇的等着中原中也给自己一个解释。 费奥多尔失笑道:“叶君, 好幼稚。” 叶怀瑾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道:“对待不同的人就要用不同的办法呀!对待中原中也来说,这是最好最好的办法了!” 简单直接明了,切入主题,连一丝一毫多余的念头都不要有。 这就是跟中原中也对话最简单的方式! 恰逢此时,一直站在中原中也身边的少年不满的开口道:“什么叫做跟在中原中也身边的少年啊!我也有名字的好吗?我叫江户川乱步!” 江户川乱步? 又是一个角色迷? 叶怀瑾后知后觉的从脑海里想起了这个少年穿越前的样子,依稀记得他好像穿着一身英伦风的侦探服。 既穿着侦探服,又叫做江户川乱步,难道这个人是一个推理奇才? 在经历了聪明绝顶的费奥多尔,多智若妖的太宰治,武力值爆表的中原中也以后,叶怀瑾对着江户川乱步包含着满满的期待。 作为一个假的侦探他已经不再希望自己可以一个人找到法力了,那么真的侦探…… “哦?”叶怀瑾看向江户川乱步,“那么不知道,江户川君,在这个故事中,你扮演的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身份呢?” 他的声音中带着戏谑而轻柔的诱哄。 就好像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的勾魂使者一样,很少有人可以从他的手中脱身。 这是太宰治对中原中也形容的费奥多尔。 起初中原中也并不以为意,直到现在,他才明白其中的真意,因为就连他都差点要沦陷在这声音里。 更不要说在他身边的江户川乱步了。 中原中也下意识的要去堵江户川乱步的嘴。 但是还是没来得及,江户川乱步已经直率的说道:“是剑客哦!” 这么轻易的就把情报透露了出去,这个间谍真的不是敌军派来搞笑的吗…… 中原中也的思绪还未平,就听见费奥多尔笑了下,恍然大悟似的感慨道:“那看来,主演都齐了啊。” 这是什么意思?中原中也顿时抬起头看向费奥多尔的脸。 费奥多尔从善如流道:“我是狐妖。” 一刹那,中原中也感觉到自己好像是被命运玩弄了,他勉强道。 “……既然如此,都跟我来。” 费奥多尔跟江户川乱步跟在中原中也的身后,左拐右拐拐进了一个静谧的小巷,在此之前他们都只有各自的人物剧本碎片,直到此时,才真正的串联起了这个故事。 花魁在今夜举行花魁道中,在花魁道中的途中遇见鬼怪。 路过的剑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从鬼怪中救下花魁,前往传说中的灵山寻找狐妖。 狐妖被他们的真挚感动,出手拯救了他们,解决了所有的鬼怪,并且扭转了时空,让一切回到了故事的最开始。 剧本全了,接下去就是看怎么演了。 中原中也先发治人,他觉得不理解:“按照剧本里所说的,你应该一直呆在山上,作为狐妖你为什么下山?” 叶怀瑾也很好奇:“身为等等就要举行花魁道中的花魁,中原君你又为什么会跟剑客在一起?” 说起这个中原中也就忍不住叹气,他怒江户川乱步不争道:“他剑丢了。” 中原中也就没有见过哪怕任何一个人,作为一个剑客,竟然会把自己的剑给丢了。 他本以为费奥多尔会跟着他一起生江户川乱步的气。 却没想到费奥多尔只是抬眸看了江户川乱步一眼,眼神中……竟然还带着点惺惺相惜的味道? 可不是惺惺相惜吗? 江户川乱步是丢了剑的剑客,叶怀瑾是丢了法术的狐妖。 在之前一直都忧心忡忡的叶怀瑾瞬间就放下了心,那一刻他看见了江户川乱步就好像是看见了去学校的路上迟到了遇见的好朋友。 一个人犯错可怕,两个人犯错就可以一起摆烂了! 江户川乱步因为费奥多尔的眼神有点不安的眯起双眼,就好像是感受到了危险的小动物一样警觉。 叶怀瑾盈盈的抬眸看了中原中也一眼,眸光映着纯然的温和:“中原君,你说巧不巧。” “我的法术也不见了。” 中原中也:“???” 【哈哈哈哈如果我是中原中也我就直接一句p!哈哈哈哈哈有没有一个靠谱一点的队友啊!】 【飞速挤开陀和乱步,让我来!我能行!中也我绝对不是猪队友!】 【草,楼上你一说猪队友,我就要反驳了!你凭什么说我陀和江户川乱步是剧本组啊!!!!他们可是三个剧本组里面超级聪明的两个诶!】 【草,楼上你反驳了以后就更好笑了好吗?如果他们两个特别聪明,那么事情只剩下一个结果,那就是他们串通起来气中原中也哈哈哈哈哈】 【怜爱住了,在港口黑手党被宰治气,在这里,要被宰治的两个剧本组好朋友气,我中原中也什么时候才能站起来!】 【中原中也,惨。】 中原中也都怀疑自己是气懵了所以存在的幻觉,他看了看江户川乱步,又看了看费奥多尔。 江户川乱步早之前就被中原中也训过了,这会儿果断的不跟中原中也对视。 费奥多尔笑得非常坦然,月光下红色的和服熠熠生辉:“但是请放心,我会很快的找到法力的下落的。” 反正绝对比江户川乱步要早! 叶怀瑾在内心跟费奥多尔大声的宣告道。 费奥多尔对这些没有什么特别的看法,他托着腮懒洋洋的看着叶怀瑾,就好像是打量着新奇物种一样:“叶君,我发现你总会在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上攀比哦。” 叶怀瑾面色一红,小声的嗫嚅道:“才不是攀比呢!江户川君只有一个人,但是陀你跟我是两个人啊,而且陀你这么聪明,我总不能给你扯后腿吧?” 费奥多尔闻言轻笑了下:“那就多谢你了,叶君。” “这……这是应该做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陀变大成为狐妖那一段在叶怀瑾的心里太过于惊艳。 导致哪怕是面对着变成玩偶的陀,叶怀瑾也老是忍不住的往狐妖陀的身上贴。 就,听着听着,叶怀瑾忍不住的揉了揉耳朵尖。 这真的是在难为他这个声控啊!!!耳朵都要怀孕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小叶的错觉,小叶感觉陀最近越来越温柔了。 中原中也听到费奥多尔这么说以后,直接就跳过了费奥多尔,干脆利落地问江户川乱步道:“你说的地方也快到了,你的剑呢?目前在哪里?” 一句句的,朝着江户川乱步直接插来,打的江户川乱步猝不及防。 江户川乱步觉得不公平:“为什么他的法术丢了你不问他啊!” 有本事就两个人一起罚啊!就朝着他一个人这么凶算什么本事?! 中原中也觉得自己做得没错:“如果他找不到自己的法力,为了出去他会自己去想办法,你会吗?” 而且,费奥多尔这种人,一看就是用武力威胁也没有用,中原中也并不想要白费力气。 中原中也上下打量了江户川乱步一眼,平静道:“你只会走投无路的去钻花魁的窗户。” 这完全就是挑软柿子捏! 江户川乱步有被气到:“中!原!君!我都跟你说了好多遍了!不是我想要那么做的!是我这个身体的本能这么做的!” 江户川乱步简直是咬牙切齿道:“而且乱步大人也很聪明啊!乱步大人是横滨最最聪明的大侦探!横滨最近哪里还有比我更火的侦探?!” 其实中原中也倒也并没有真的觉得江户川乱步是笨蛋。 毕竟没有一个笨蛋会在第一面见到中原中也的时候,就准确的叫破中原中也港口黑手党的身份。 但是江户川乱步在他面前蹦跶的样子很幼稚,让常年被太宰治捉弄的中原中也也体会到了太宰治的乐趣。 于是中原中也眼神平静的看着江户川乱步:“哦?那么江户川君,既然你现在这么聪明,不如现在你告诉我,你剑呢?” “我……”觉得自己本来应该知道,但是因为失去了异能力而显得很迷茫的江户川乱步,“我现在失去了异能……” 江户川乱步自我感觉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能拥有在一眼就看破真相的能力全部都是因为他的以能力“超推理”,失去了超推理的他,根本就不是那个大名鼎鼎的名侦探了…… 可是江户川乱步却又觉得就算是失去了异能力自己好像还是知道点什么。 一时间他抬头看向中原中也冰蓝色的双眸。 哪怕他们现在处在一条昏暗的小巷内,绝对的黑暗也遮不住中原中也瞳孔中散发出的光芒。他的橘发猎猎,完全就好像是一个走在阳光下意气风发的少年,骄傲而恣意。 清楚的倒映出—— 被江户川乱步直白的眼神盯住的中原中也有点不自在:“看着我干什么……” 难道是他剥削江户川乱步剥削的太过,他受不住了? “找到了!” 江户川乱步眼睛瞬间亮起来,他抓住中原中也的手兴奋地说:“我找到了!乱步大人就说,这种事情哪里拦得住乱步大人呢!” 完全没有预料到这个场景,根本就没有连接上江户川乱步跳得飞快的脑回路的中原中也:“哈?” 找到什么了? 被江户川乱步的声音吸引出来,原本正在沉迷跟费奥多尔聊天的叶怀瑾好奇道:“江户川君,你找到什么了?” “我的剑。” 江户川乱步支棱起来了,他抬手指向不远方的塔顶。 白川乡的房子都比较的矮小,经常都是一层的,一座挨着一座,显得古朴又亲昵,挂起红灯笼的时候尤其好看,一家连着一家,宛如坠落人间的烟火长廊。 所以越发显得那座唯一孤高的塔显眼起来,异军突起的在一众矮小的房屋中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江户川乱步的手指指向塔顶的左侧,虽然隔得很远,但是中原中也和叶怀瑾也看见了在塔顶左侧有一个地方,时不时在闪闪发光。 “就是在发光的那里,我记得很清楚,我的剑上挂着一枚镜子!在发光的那个就是镜子受到的折射反光。” “?!”可恶,竟然这么快就被江户川君找到了他的剑。 刚刚立下fg的叶怀瑾感觉自己的脸有点烫,甚至还听到了费奥多尔若有似无的笑声。 没关系,被打脸这种事情,打着打着就习惯了,就跟社死一样,要抱有良好的心态接受别人的成功。 寻找对方成功的经验。 叶怀瑾求知欲十足的询问道:“江户川君,你是怎么找到你的剑的呢?” 中原中也也感到好奇:“还是说你之前就已经发现了,只是不确定?” 否则怎么这么快就找到的? 原本发现了自己的剑还挺快乐,觉得自己又变成横滨第一大侦探的江户川乱步听到中原中也的话,他的眼眸轻微的闪躲了下。 如果现在说其实是把中原君的眼睛当成灯反射找到的,会不会被暴怒的中原君一把掐死? · 一墙之隔,是白川乡内所有人期待花魁道中的热闹氛围。 一墙之隔,是江户川乱步看着中原中也和费奥多尔为难的眼神。 江户川乱步:“其他的我都可以!但是这我绝对不行!你们……” 他眨巴眨巴眼睛,双手合十拜托道:“要不你们去吧!乱步大人可是要在 由于亲疏关系,江户川乱步第一眼看向的是中原中也。 来到这里以后,失去了异能力也表现的异常强大,拥有超强武力值的中原中也让江户川乱步时常非常的羡慕。 中原中也抬起头看着面前光滑的,完全没有一点可以落地的地方,足足有十几米高的塔顶。 对于从前有异能力的他来说,这当然是一件很轻松的小事。 对于没有操控重力能力的中原中也来说虽然困难,但是也并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只是,他抬眸斜睨了江户川乱步一眼,直接戳穿,没有留下一点余地。 “上不去了?” 江户川乱步一窒,直接炸毛:“才不是呢!” 中原中也才不听他狡辩:“我很好奇,如果你自己知道这样做你拿不下来自己的剑的话,为什么要把他放上去呢?江户川侦探?” 江户川乱步怒气冲冲道:“都跟你说过了不是我做的!是身体的本能做的!” 两个人瞬间吵起嘴来。 看见眼前这一幕,叶怀瑾突然感觉到有那么点熟悉:“陀,你有没有感觉到似曾相识的感觉?” 在叶怀瑾的记忆中,好像也有那么一个人,曾经跟中原中也一样,看似尊敬实则夹枪带棒而又轻嘲的叫他一句侦探大人! “叶君,看来你还真是健忘啊。”费奥多尔善意的提醒道,“是太宰治。” “!对哦!是太宰君哦!”叶怀瑾顿时顿悟,他羞愧道,“其实也不是健忘,就是跑去记了一些本来不应该记得东西……” 由于太宰治给予给叶怀瑾的惊喜实在是太过于惊喜,社死的太过于窘迫。导致叶怀瑾毫不犹豫的把太宰治拉入了平时请勿打扰的名单,不到非常时候,大脑绝对不会想起太宰治这号危险人物。 这会儿想起来了,叶怀瑾忍不住的感慨道:“那中原君说话的方法跟太宰君好像哦!他们两个认识的话绝对会成功很好很好的朋友的吧!” 不过在叶怀瑾的认知中,三次元太宰治和中原中也本来也就是这样的好朋友。 在他读完了中原中也和太宰治的书以后,偶然翻关于两个人之间杂谈的时候,竟然间是可以翻到他们相处之间的轶事。 叶怀瑾记得最熟,也印象最深刻的一段,是在一个雪夜。 三次元的中原中也很喜欢喝酒,有一回他跟太宰治还有檀一雄一起喝酒,喝到一半太宰治意识到不妙,半途溜走。 而中原中也喝得酩酊大醉以后发现太宰治溜走了后,直接冲往了太宰治的家门口,拍着太宰治的家门,硬是要已经熟睡的太宰治出门跟他吵架。 太宰治装死躺在被窝里,最后还是檀一雄一把把中原中也从二楼丢进了雪堆里,才终止了这场闹剧。 这个世界的太宰君看着就没什么朋友的样子!看来以后有时间要介绍中原君给他认识认识!让他的生活逐渐丰富起来! 小叶爱心.jpg 叶怀瑾刚这么兴冲冲的想完,就对上了江户川乱步期翼的眼神。 “费奥多尔,要不你去?” 作为他们三个中间唯一一个变成了会法术的人,江户川乱步盯着叶怀瑾,把最后的祈愿放在了叶怀瑾的身上。 眼神非常炽热。 有法术的费奥多尔先生肯定不会拒绝的吧! 【草,对着乱步纯真的眼睛,我忍不住的流下了lsp的口水】 【咱就是说,陀必不可能答应】 【我宝你问错人啦!这个人铁石心肠只会叫你闭嘴!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哈哈哈哈,同是剧本组!相煎何太急!】 【楼上笑死我了,神t同是剧本组哈哈哈哈哈】 【陀:我不要。】 【乱步:你就要你就要你就要你就要!猫猫挥爪.jpg】 叶怀瑾日常唾弃把费奥多尔想坏里想的弹幕,他的陀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呢?! 他的陀明明就是这个世界上最最善良的人!长得比白雪公主还要漂亮! 但是…… “很遗憾,我刚巧把那段法术给忘了,但是……” 为了维护陀好人的形象,顶着江户川在失望以后又瞬间亮起来的眼神,叶怀瑾唇角含笑道:“虽然不可以直接替江户川君你去,我也可以给你想点办法哦?” 江户川乱步莫名感觉不妙,刚想拒绝。 亲切和蔼的俄罗斯人就已经使用法术变出来一套衣服。 墨色和服,森严异常,复杂又错综,看起来很是威严。 赫然就是在墙外巡逻的人穿的衣服。 这座塔高达十几米外面光滑的没有一丝缝隙,唯一的通道就是巡逻队每天巡逻的时候才会进入的大门,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如果不想从塔外面爬上去,那就只有混进巡逻队跟巡逻队一起上楼这个办法。 叶怀瑾自觉非常贴心:“我保证,这套衣服,你穿起来没有任何的异样!” 江户川乱步被他贴心的说不出话,下意识的狡辩道:“可是,可是如果乱步大人不看着出事了怎么办?” 叶怀瑾故作疑惑道:“确实如此,但是如果说,我和中原君拔不出那柄剑怎么办?” 据江户川乱步的情报来说,这柄剑是具有除妖去鬼功能的剑。 这样一来,首先叶怀瑾要排除,中原中也要去当花魁,也要排除,一时间竟然真的只剩下江户川乱步自己一个选项。 江户川乱步站在风中狠狠的凌乱了。 但是现实是如此的残忍,就算他已经这么沉痛了,也仍然要完成这项艰苦的任务才可以走完整个流程。 于是沉思了一会儿,江户川乱步痛定思痛道:“……那好吧!既然你们都做不到!那就只有乱步大人去做了!但是你们记得要在这里等我回来哦!” “绝对绝对不可以走哦!”江户川乱步可怜巴巴的盯着中原中也和费奥多尔,就好像是即将要被抛弃的狗狗一样。 为此费奥多尔微微点头:“那当然,江户川君。” 于是,江户川乱步换上了巡逻队的衣服,一步三回头朝着巡逻队跑了过去。 中原中也看完这一幕,他说:“你不愧是魔人,哄人的手段堪称一流。” 魔人魔人,你不跟太宰治认识简直是可惜了!两个人怎么都喜欢这么叫他! 叶怀瑾敏锐的从中原中也的语气中听出了一股生硬的杀气:“中原君,看来就算是我们两个是必须要捆绑起来合作的合作伙伴,你也仍然不相信我啊?” 早在听说了太宰治在展览厅的事迹以后,中原中也就对费奥多尔敬谢不敏。 合作伙伴什么的,对他来说不过是转手就可以卖掉获取胜利的东西吧? 中原中也问道:“你想要我相信你?” 叶怀瑾点头:“当然!” “那就拿出你的诚意来吧。” 说着,中原中也就朝着费奥多尔动手了,既然要他相信费奥多尔,费奥多尔就要付出一些代价不是吗? 只有捆住了他的手脚,中原中也才可以放心啊。 但是在中原中也反手扣住了费奥多尔的手腕,正要动手的时候。 不远处的钟声突然响了。 随机,一道耀眼的白光瞬间将中原中也和费奥多尔包裹了进去。 再一睁眼,两个人已经在金玉满堂的游女屋内。 这是怎么回事? 他们刚刚不是在塔 一连串的问号冒出来还来不及解释,屋外就传来了踢踏的脚步声和细碎的,属于忘八的越来越近的话语声:“大人您请,中原花魁的房间在这边。” 一个粗狂的男声促狭的笑道:“你这样在她去扬屋前就把她卖给我,你就不怕她恼?” 忘八赔笑道:“本来今晚就要去见大人,只不过提前了些时间,大人您这样的威武英俊,她怎么会不识抬举呢?” 糟糕! 原本花魁道中以后抵达扬屋才会遇见的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在剧本里完全都没有这一段啊? 就在中原中也和费奥多尔面面相觑的时候,忘八和大人两个人已经抵达了门口。 大人佯装文雅的敲了敲门。 “中原花魁,我现在进来了哦?”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草!!!这个人的声音好猥琐!!】 【中原中也的人身安全由我来保护!宝贝不要怕!来我的怀里啊!我帮你打跑坏人!】 【?楼上的嘴脸快收一收!你看着比这个人还猴急好吗!这里建议直接快进到火葬场!】 【不过好奇怪啊!为什么啊!刚刚陀他们不是在这里的吧?他们为什么一瞬间就会被传送回来啊!】 【?大家的重点难道不是在我的乱步宝贝身上吗!他走的时候这么依依不舍的让他们两个等他哈哈哈, 结果中原中也伙同费奥多尔背着他跑了!】 【乱步:说好的等我呢!】 【笑死我了,前有危机,后又乱步,一时间我竟然不知道哪个更危险一点?】 绝对是江户川乱步啊!看到了弹幕以后, 才突然想起江户川乱步被自己丢下了, 叶怀瑾瞳孔地震, 他看向中原中也。 “江户川乱步该怎么办啊?!” 对上魔人的视线,感觉到自己被挑衅了的中原中也挑起眉:“这个时候了, 你还想跟我打架?” 留着橘色长发的少女面容柔美, 挑眉这个英气十足的动作被他做起来却半点都不显奇怪, 冰蓝色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费奥多尔, 挑衅十足。 ??? 是你自己想要打架吧! 叶怀瑾迷茫的看着中原中也, 他不理解,但是他决定用魔法打败魔法。 “这个时候了, 你还想着打架?门口的那个人需要你来解决吧?他就快要开进来了哦。” 唇角噙着温柔优雅的微笑, 叶怀瑾抬手撩起中原中也因为刚刚迅速运动而垂落下来的一缕橘色发丝,修长白皙的手指将那缕发丝一圈一圈缠绕起来,他亲昵道:“中原中也花魁。” 。 中原中也的拳头硬了。 因为他刚刚阴阳怪气完江户川乱步是江户川侦探, 费奥多尔的这句中原中也花魁简直有异曲同工的效果, 尤其是, 在费奥多尔这句话之后,门外还传来一阵又一阵骚动。 久久得不到中原中也的回应的那位大人已经开始不耐烦起来了,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门。 一下一下,就好像敲在了中原中也的心上。 好像是追命的丧钟。 又一次遇见了原著的人物,不遵守人物形象以后那种从尾椎骨升腾起来的电流电的中原中也整个人都麻木了, 几乎是挪动的跑过去抵住了门。 在身体被电得完全僵住之前, 中原中也压抑着声音说。 “请问, 有什么事情吗?” 中原中也面上咬牙切齿,声音却轻得几乎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样。 一时间,不只是骚动的弹幕间愣住了,就连叶怀瑾也愣住了。 【?不是,这是怎么回事?我中ooc了啊喂!】 【这明显就是被控制住了吧?还是说不能违背花魁的人设?否则就会受到惩罚之类的?看看中也的眼神,如果那个人出现在他的面前,估计在他的手里活不过下一秒。】 【看着应该是后者吧?我感觉到中原中也的手臂都在抖诶!草,好心疼!】 【可是刚刚在乱步的面前中也都没有啊?】 【难道说是在特定书里原著人物的面前?】 【那我不服!为什么我中需要!陀不需要呢!】 【你陀有认识的人吗?】 【…………】 【…………我算吗?】 【楼上你是猴子派来搞笑的吗!】 拥有弹幕以后,第一次这么认真的看弹幕的叶怀瑾沉默的看向费奥多尔:“陀,难道他们说的是真的吗?遇见原著的人物不表现出书里角色的形象就会遭受到电击吗?” 费奥多尔对上他的视线,轻叹了一口气:“叶君,虽然我也很想像之前一样回复你,但是很遗憾,我也不知道,并且目前我们并没有演练的机会。” 诚如弹幕所说,狐妖孤寡一生,既没有人类的朋友,也没有妖怪的朋友。 就算曾经有认识的人,在五百年之后的现在,也早就已经化为了一捧骨灰。 就在叶怀瑾跟费奥多尔探讨系统规则的时候,听到中原中也声音的大人终于松开了手,他似乎是想要表达出尊重中原中也的意思,站在门外道。 “好大的脾气,我都已经到你的门外了,你也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他的声音带着绝对的倨傲,高高在上的俯视着中原中也。 就好像是正在评估一件是否值得他购买的物品一样。 中原中也对恶意接收的格外明显,哪怕是一丁点的恶意,传递到中原中也耳中的时候,都会让他感到全然的不适。 门外所谓的那位大人的声音中甚至还带了几分淫、秽的味道。 这该死的副本。 电流感受到中原中也暴涨的情绪,也变得放肆狂热起来,电得中原中也脑神经一抽,紧紧的握紧了手指。 白皙的手背上绷出了青筋。 真男人就应该在该低头的时候低头,再怎么样也比倔强被电好。 中原中也做好心理建设以后,决定妥协道:“我……” 突然间,从中原中也身后伸出来一只手,指尖带着如风雪一样的冰冷落在了中原中也的手背上,在沉寂雪松的味道笼罩住中原中也的时候。 原本已经被电得麻木的中原中也竟然在这一瞬间感受到了一丝清醒。 他抬头看着费奥多尔的侧脸,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费奥多尔的模样突然变了。 长发曳地,头顶毛茸茸的狐狸耳朵若隐若现的藏在如墨的发丝间,瓷白的面颊上攀爬着神秘莫测的图案,漂亮斐然的让中原中也忍不住的楞在了原地。 属于狐狸的青涩与妖娆完全打破了费奥多尔身上原本束缚住的色、气,在完全褪去柔和的外表后,费奥多尔低垂下眼眸掠了中原中也一眼。 狭长的眼线垂下来,费奥多尔抬起手碰了碰中原中也的发顶充作安抚,随后他张开了嘴。 说出的话竟然是中原中也的声音,只不过他的声音远比中原中也的要温柔许多。 含情脉脉的宛如尾音都带着勾人魂魄的魅力。 “我只是在想,如果是别人的话,也许我会破这个例子,但是如果是大人的话,我绝对不会破这个例子。”叶怀瑾忍着羞耻,一字一句努力柔情道,“因为……” 因为!啊!叶怀瑾在脑子内蹲地崩溃了!他眼泪花花的看着费奥多尔:“陀,我说不出这么破羞耻的话,我真的做不到啊!我的嘴巴就好像是被糊住了一样!” 亲手写出这些话的费奥多尔半点没感觉,甚至还有时间失笑道:“可是叶君,不是你自己说,不想要看见中原中也遇见这样的情况吗?” 刚刚在中原中也狼狈的堵住门的时候,叶怀瑾忍不住的同情心上头,小声的对费奥多尔说:“陀,你觉得现在有办法救他吗?” 费奥多尔施施然的点头:“当然,只不过叶君你可能要付出一丁点的代价。” 只是一点代价而已,又不会疼又不会痛!这算是什么,叶怀瑾当场点头,满口答应。 这会儿叶怀瑾只觉得自己自己分外后悔,怎么万万没有想到还有一个选项是社死。 当然,费奥多尔很是温和:“如果你后悔的话,我们要不就算了?” 叶怀瑾顿时踌躇了三秒钟:“……我!我感觉我还能再坚持一下!” 在门外的那位大人听到了这句话以后,顿时抬眼看了身边的忘八一眼。 他今天匆匆前来,是因为从仆人的口中听见了风言风语,在要来到扬屋接见他的前一天,因为花魁百般不愿,甚至策划了出逃。 这简直就是把大人的脸扔在地上踩,他这才气不过的想要给花魁一个教训。 却万万没有想到,他等到的不是生硬冷漠的花魁,她温柔婉转的声音说得大人心都快酥了。 作为这三代容颜最为迭丽的花魁,从小就是被捧着长大的,哪怕是比大人官位更大的官,她也从来不曾辞色过,这次竟然真的服了软…… 大人顿时气消了一半,被哄得满心欢喜:“因为什么?” “因为——”屋内的花魁轻笑了下,轻柔的就好像是初春初初绽放的樱花,柔美的让人心醉,“因为大人是我无论如何,也想要抵达了扬屋再见的人。” “这样,才足够配得上大人的身份啊。” 确实,从前的时候,哪怕有人再一掷千金,屋内的这位花魁,也从来都没有举行过花魁道中…… 这可是她第一次举行,作为她的第一个位贵人,大人几乎是想到那种情景,就忍不住的双眼亮了起来。 大人紧张的吞咽了下口水:“要是你在骗我,我该怎么处置你?” 原本禁闭的门被人轻轻的推开了一条缝。 伸出了一只修长白皙的手。 在悬挂着昏黄的灯笼的小道上,这只手泛着盈盈的光,宛如上好的瓷器一般。 尤其是上面还放着一朵盛放的红色玫瑰。 艳丽的红色越发衬得她手皎洁起来,如此皎洁的美人,调情似的将花扔到大人的面前,弯动的手指比花还要摇曳。 大人几乎是手忙脚乱的接住了那朵花,刚想一窥美人真面目。 啪的一声,屋内的人就毫不留情地关上了门。 也关上了那带着笑音的惑人声音。 “那就……全部听大人你处置了。” 手上昳丽绽放的花好像仍然还带着美人留香,大人痴迷的看向面前这窄窄的一扇木门,木门上若隐若现出一个细瘦的身影。 他一把攥紧了花,郑重其事道:“……那我在扬屋等你。” 也不知道,中原中也花魁,是不是此时正在羞涩的微笑。 此时,游女屋内。 叶怀瑾死死堵住门,在精神识海疯狂输出:“陀!我进化了!我真的进化了!这种羞耻的台词我竟然眼睛都不眨一下我就说完了!!怎么会这样,我已经被玩坏掉了吗?我刚刚把手伸出去了!我已经脏了呜呜呜呜!” 叶怀瑾伤心的实在是太明显了,费奥多尔忍俊不禁道:“叶君,你这也算是为了中原君鞠躬尽瘁了?” “!!!陀!到了这个时候了!你还在笑我!” 叶怀瑾既被太宰治拍下中二视频后,又一次成功社死,根本就不愿意承认刚刚说那些话的人就是他,果断的把那段记忆从自己的精神识海撤销掉了,果断的说:“刚刚那些话是陀你一个字一个字教我说的,所以不算数,这件事情根本就不是我做的。” 费奥多尔无可厚非的耸了耸肩,眼眸弯弯的,宛如狐狸一样狡黠:“好啊,叶君,这些都是我说的。” 叶怀瑾此时已经社死上头,大脑一片空白,顺着费奥多尔的话点了点头:“虽然但是,陀,我怎么觉得你笑得这么不怀好意呢?” 费奥多尔贴心的提醒道:“叶君,要不你抬头看看?” 抬头看看? 叶怀瑾茫然的抬起头,从精神识海破空而出,刚出来就撞见了飞快跳动的弹幕。 【草草草!我刚刚看见了什么!】 【你陀,永远的狐狸精,笃定!陀快说,你的本体是不是就是狐狸精,人类只是你的表象!】 【虽然楼上你说的很扯淡,但是更扯淡的是我居然赞同你这个观点,顺着一推,还有几分道理?陀的背景完全空白,作为一个人类怎么可能!笃定了,你陀肯定是狐狸精。】 【就……好美丽啊,陀刚刚的那套手法用在我身上,好家伙,江山不要了,美人好心给我亲一口!】 【一天天的就知道玩物丧志了,陀,我给你打钱,打一千,你再给我笑一个可以吗?】 【?楼上笑一个怎么够,我出三千,陀,跟我说句话好吗?】 【?我出一万,陀,给个香吻。】 【?你们简直是胆大包天!陀!十万!叫我一句宝贝不过分吧!】 ????你们疯了吧? 叶怀瑾整个人傻在了原地,一时间只觉得短短十分钟过去,这个世界都变了样。 这还是当初他刚刚降落这个世界的时候,对着他一口一个恶人,一口一个不可以相信的弹幕吗?一个个就好像是色批化身,你一言我一语之间,价格疯狂哄抬,转眼就到了一百万。 买大白菜都不带这么吹牛的。 叶怀瑾眼不见心为净,低头去看中原中也。 刚刚他看见的中原中也整个人都好虚弱,瘦削的脊背紧紧的绷紧,橘发狼狈的贴在他松松垮垮的和服上,一定因为这个吃了很多的苦,所以内心非常的沉痛,现在一定很伤心吧…… 伤心的中原中也冰蓝色眼眸对上叶怀瑾葡萄红色的双眸:“抱够了吗?” 啊? 顺着中原中也的视线,叶怀瑾后知后觉的才发现,刚刚摸了摸中原中也的头以后,他顺便就把手搭在了中原中也的肩上。 此时正亲昵的搂着,簌簌的橘发穿过他白皙的手。 一时间,尴尬笼罩了小叶的内心,对着中原中也好像是看恶霸一样的眼神,小叶笑得好心酸。 叶怀瑾抹着眼泪对着费奥多尔说:“陀!我今天社死了好多!我感觉这个地球我是一分一秒都待不下去了!” 费奥多尔笑吟吟的看着叶怀瑾卖蠢。 费奥多尔真切的提醒道:“既然如此,不如我们去找江户川君?” “!是哦!”叶怀瑾就好像是被点醒了一样!既然这里呆不下去了!那就利落的跑啊! 抱着这种想法,接连不断的社死反而让叶怀瑾强大了起来,他面上一点波澜都没有的松开手,修长的双手背到身后,唇角扬着笑,并不语。 内心暗搓搓的想着落跑的方法。 中原中也从他的身边站起来,长长的和服裙摆落在地上,他干脆随便找个椅子坐下来。 在离开了费奥多尔的身边以后,那种电流如骨附蚀一样的感觉其实又有那么一瞬间冒了出来,但是比起刚刚那种激烈来说,这样微弱的电流是中原中也尚且能够控制的。 中原中也单手撑在椅子上,托起头,橘发长发垂落下来,映衬着锐利的冰蓝色瞳孔:“费奥多尔,你好像完全都不会被剧情影响啊?” 在他因为剧情而四处奔波的时候,费奥多尔施施然的跟在他的身边,就好像是一个旁观者一样。 中原中也的眼神很冷漠。 叶怀瑾眨了眨眼睛,这是他跟中原中也碰面以后,中原中也第一次在对他显露出敌意的时候,特意的没有动拳脚,而是旁观而冷漠的看着叶怀瑾,等待叶怀瑾给他一个回答。 费奥多尔轻笑了下,港口黑手党单单太宰治多智若妖闻名横滨,但是其实在太宰治的光辉下,单单以武力闻名的中原中也也并不是一个笨蛋呢,或者说—— 中原中也拥有比太宰治更加敏锐的直觉? 就好像是叶君一样。 就是不知道叶君感受到这样的恶意,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呢? 叶怀瑾看着费奥多尔,真诚的感慨道:“陀,中也君嘴真硬啊!” 费奥多尔有点好奇:“叶君,你是从哪里看出了这点呢?” 叶怀瑾朝着费奥多尔眨了下眼睛,欢脱道:“陀!你没发现中原君他态度软化了吗!他竟然都不跟我打架了!他肯定是因为我刚刚帮了他心怀感激了!心怀感激了他就不好意思对我说重话了!但是一下子直接软下来他肯定没有面子!所以!中原君选择了曲线走台阶!” “当我跟他说了原因以后,他就有可以从台阶上走下来!我们两个的关系一定会变得很好的!” 可惜现在的小叶身陷社死副本,要不然叶怀瑾一定欣然接受! 轻轻的笑了下,顶着狐耳的费奥多尔唇角挽起一抹笑,眼角的纹路宛如地狱中生出的恶之花一样:“中原君,看起来你对我很好奇的样子啊?” “可惜。” “目前我还需要去找一下江户川君,没有时间跟你好好的探讨一下这个问题哦。” 鬼才对你好奇啊! 中原中也咬牙切齿的回忆跟费奥多尔相识的这一路,仍然觉得费奥多尔跟他出现在这里有很大的关系,要是哪天被他知道真相的话,他一定会把费奥多尔…… “中原君。” 费奥多尔突然出声,中原中也下意识的抬头去看他。 窗户已经被他打开了,窗外的风灌进来,把费奥多尔身上鲜红色的和服吹起来,好像瞬间就要飞走一样。 盈盈的月光落在了他的眉眼处:“你不需要我再为你做点什么了吗?自己一个人可以吗?” 。 中原中也握紧了藏在袖子下的手,扭过头去生硬道:“不需要。” 应该说不愧是魔人吗? 他的皮囊生得跟他的灵魂好像逆驳了,染血的灵魂越肮脏,脸上的皮囊越是温柔地善解人意。 有那么一瞬间,中原中也竟然也被他的温柔蒙骗了双眼。 · 从游女屋出来的叶怀瑾用法力快速的切换到了之前消失的高塔外。 此时高塔外安安静静的没有一个人,一墙之外的喧嚣声还是那么的繁华,可是高塔外却冷清的好像是被寂寞的夜色包裹住了,只能听见风声呜咽着穿过大街小巷,回荡在叶怀瑾的耳旁。 这里根本就没有江户川乱步的身影,可是时间已经过了这么久,照理说江户川乱步不应该仍然还在塔内。 顿时紧张的情绪充斥了叶怀瑾的内心。 江户川乱步去哪里了?他还只是个孩子!他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抢劫!绑架!还是…… 突然间,一只冰凉的手拉住了他的手。 叶怀瑾下意识的低头,看见了一双墨绿色的双眸。 江户川乱步的头发乱糟糟的,身上原本干净的衣服都沾了泥灰,赫然一副遭受过毒打的样子,眼睛却亮亮的,直接拽住了叶怀瑾的手就拉着叶怀瑾往前跑。 “你愣着干什么啊!快跑啊!” 叶怀瑾一时间内心的迷茫突破的天际,他在被江户川乱步拽着往前跑的时候,无意间的回头看向了身后。 刚刚还在巡逻的肃穆的巡逻队齐齐的追在江户川乱步的身后,浩浩荡荡的,个个怒气满面,领头的那个大哥拎着裤腰带大喊。 “又出现了一个同伙!给我把两个人都抓住!” “是!” 整个场面就好像撵狗一样。 叶怀瑾:江户川君你到底干了什么啊啊啊啊啊!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草哈哈哈哈哈我这辈子想不到我可以看见陀的这一面。】 【场面突然好像是脱缰的野马一样, 策野狂奔了起来哈哈哈哈哈】 【你们两个是剧本组啊!给我清醒一点啊!】 【我不理解,我真的不理解,是乱步的问题吗?为什么陀跟太宰治碰面,是金碧辉煌的展览厅, 大家推杯换盏你阴我我阴你, 场面一时非常激烈, 脑子都不够用了,到了乱步这里就是……】 【?楼上我不许你这么说!这个场面还不激烈吗?激烈的就差要蹦起来了哈哈哈哈】 【他追!他逃!他们都插翅难飞!】 此时夜已经深了, 苍茫的夜色彻底的笼罩了这座古老的城池, 只剩下挨家挨户前的大红灯笼映亮眼前微弱的路。 叶怀瑾跟着江户川乱步在大街小巷里窜来窜去, 手被江户川乱步紧紧的拉着, 隐隐之间都可以感受到江户川乱步的焦急。 又绕进了一个小巷, 把身后的追兵稍微拐开的叶怀瑾跟江户川乱步躲在视线错觉的角落,眼睁睁的看着追兵朝着相反的反向跑去。 眼见着喧嚣的脚步声跑远, 江户川乱步在叶怀瑾的身边松了一口气, 露出一个小孩子气的笑脸来。 “跑了这么一大圈!终于把他们给甩掉了!不愧是聪明的乱步大人!” 终于可以停下休息的叶怀瑾呼吸了好几口空气以后,才勉强的调整过来自己的呼吸,陀的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稍微的动一动都差点喘不上气来。 刚喘过来的叶怀瑾听见江户川乱步的话, 也觉得江户川乱步了不起。 在这样黑灯瞎火的环境下还能拉着他跑的这么快, 甚至可以成功的找到这样一个藏身点,眼睛不可谓是不厉害。 一瞬间叶怀瑾又想到了刚刚江户川乱步一语道破了他的剑到底在哪里,难道江户川乱步之前那些动作只是在隐藏……?! 如果是真的,这岂不是现实版真人的扮猪吃老虎? “让我来找找刚刚发现的那个门到底在哪里吧!我记得是在……” 门? 叶怀瑾也抬头看了看四周,他们此时正呆在一个小巷里, 小巷的尽头是一面墙, 完全是一个死胡同, 哪里有什么门?难道是什么暗道? 叶怀瑾挽起眼眸,好奇的问道:“乱步君,不知道你在找些什么呢?” 话一刚说出口,叶怀瑾就给自己狠狠的点了个赞。 不愧是小叶,扮演陀久了,陀的腔调那是拿起来就来,短短的一句话之间,关切和温柔拿捏的那叫一个恰到好处。 【果然画风是在乱步的身上出的问题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死我了笑死我了,不愧是乱步,总感觉做出其他更离谱的事情我也可以接受?】 【?但是画风跳得也太快了吧?之前不是还在找剑吗?怎么突然就在找门了?】 【草,该说就是剧本组吗?我看着陀的样子,我总感觉陀好像已经意会了乱步的意思了?】 【?擦,我仔细的看了看,发现竟然有这个意思!楼上的姐妹你是显微镜吗!】 【这就是剧本组的世界吗?】 头顶弹幕,被叶怀瑾怀疑是剧本组的江户川乱步茫然的扭过头看向费奥多尔:“这里是哪里啊?” 在跟江户川乱步对上眼的那一瞬间,同为路痴人士的叶怀瑾突然懂了江户川乱步心中的茫然,他福临心至道。 “你迷路了?” · 灯火如长街,喧嚣的街道上,带着虎头帽的小孩顽皮的朝着地上扔了一个爆竹,然后飞速的跑开。 微弱的火光中,叶怀瑾拉着江户川乱步从一家热闹的和服店里走出来。 “迷路有什么好笑的!刚刚的情况那么紧张!乱步大人能逃过他们的眼睛已经很厉害了好吗?!”跟在叶怀瑾的身后,江户川乱步压着声音张牙舞爪的说。 跟他身上那件宽大深沉的藏蓝色和服格格不入。 这件和服是刚刚叶怀瑾带着江户川乱步去店里买的,江户川乱步原本身上穿的那件和服因为躲避巡逻队弄脏了,已经不能再穿了,而恰巧店里只有这件藏蓝色的和服符合江户川乱步的身型,叶怀瑾就把它买了下来。 轮廓柔和的下颚线被翻翘的短发遮住一寸,江户川乱步的眼眸挽成一轮月牙,藏蓝色的和服衬得他整个人都沉寂了下来,但是说话的时候,那股属于少年的天真义气却又不服输的冒了出来。 就好像是横着走的螃蟹一样。 叶怀瑾努力的去死死压住自己的笑意,仍然泄露出了一丁点笑声:“是啊,你已经很厉害了。” 江户川乱步瞬间鼓起了脸颊,怒气冲冲道:“路痴真的有这么好笑吗?” 叶怀瑾摇了下头,一缕黑发垂落了下来,遮住他莞尔的红眸,看起来温柔无害极了:“没有哦。” 路痴怎么会好笑呢?小叶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路痴啊! 真正好笑的是被打脸的弹幕,这会儿蔫蔫的落在江户川乱步的头顶。 【?是我的错觉吗?我怎么觉得陀在笑我们?】 【楼上绝对是你的错觉吧!按照常理来说陀是绝对不可能看见我们的好吗!】 【可恶!第一次在陀的直播间狠狠的翻车了!】 【从隔壁乱步直播间爬过来的直接哔哔赖赖,就这点算什么翻车!就这点算是什么翻车!】 【笑死,隔壁都已经开了赌局什么时候可以猜中一次江户川乱步到底在想什么了。】 【陀笑得好好看tat,如果在笑我的话,陀你可以多笑几次吗?】 注意力都落在了弹幕身上的叶怀瑾没有看见江户川乱步看向他的眼神,江户川乱步歪了歪头,有点困惑的看向费奥多尔。 江户川乱步简单的从大脑中拉出了他对费奥多尔原有的两种印象。 一种是他第一次在视频里看见费奥多尔的时候,从费奥多尔身上感受到的那种早就贯穿全局,把一切都掌握在手中的气场,那种气场让江户川乱步想到了开启超能力的自己,所以兴冲冲的就朝着费奥多尔的地方来了。 一种是他从中原中也口中了解到的费奥多尔,狡诈而心狠手辣,完全就是一个握着屠刀的刽子手。 可是面前的费奥多尔两种都不太沾边,他站在灯光下,意外的让江户川乱步想要了每次处理完任务回过头的时候,都可以看见的福泽谕吉。 那是一种……甚至可以称之为安定感的幸福。 果然还是应该要早点找回异能力啊,江户川乱步苦恼的叹了一口气,现在的乱步大人完全就不行嘛! 江户川乱步直接拽住了叶怀瑾的手:“不要以为你这样狡辩了,我就不知道你有在心里偷偷的嘲笑我哦!乱步大人这就让你看看乱步先生的厉害!” 错落的灯光落在江户川乱步翘起的短发上,染上了一抹璀璨的银光。 叶怀瑾跟在江户川乱步的身后感慨道:“陀,真好啊,这就是年轻的生命力吗?” 费奥多尔轻笑了下:“就好像是叶君你迷路八次一样?” “……说好了不再说的!!!!!!” 商业街离塔没有多远的距离,没过多久江户川乱步就跟叶怀瑾回到了高塔边,此时高塔边,又恢复了叶怀瑾刚刚到达的时候的宁静,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之前的巡逻队好像仍然在找寻江户川乱步,并没有回来。 叶怀瑾眼睁睁的看着江户川乱步走到高塔边,整个人几乎是趴在高塔墙壁上,用掌心仔细的摩挲了片刻,从好像铜墙铁壁都不能打破的墙面上,捏出了一根……樱粉色的纸条? 随后江户川乱步随意的拍了一下墙面。 面前竟然真的露出了一扇小门来,在墙面内两厘米处。 那是足足有两个人那么宽的木门,只不过门上挂着厚厚的锁,看着就有些年头了。 叶怀瑾好奇道:“这上面的锁,是不能打开的吧?” 江户川乱步顿时仰起头,骄傲道:“但是乱步先生有钥匙啊!” 说着,江户川乱步低下头,从藏蓝色和服的袖口中掏来掏去。 在叶怀瑾的眼神底下,掏出了一条有一厘米宽的长布条,上面正好挂着两串钥匙。 江户川乱步嘚瑟的晃了一下:“这可是乱步大人历经千辛万苦以后才得来的哦!” 面前的这条长布条实在是有那么点眼熟,叶怀瑾想起他刚刚在塔外遇见江户川乱步的时候,在后面拎着裤子也要追到江户川乱步的巡逻队队长,瞬间,眼神有那么点复杂了起来。 他带着怀疑的态度问道:“江户川君,这个布条……不会是你从巡逻队队长身上扯下来的吧?” 江户川乱步看着叶怀瑾的眼神突然间亮了起来,他兴致勃勃的说:“你也觉得乱步大人很聪明对不对!” “那么远的距离直接扯下来,简直就是最完美也不会被提防的方法了啊。” 【草,生了个大草。】 【看着乱步亮晶晶的眼睛,我竟然说不出一句反对的话!!!!】 【他怎么不按常理来出牌!!!哦,他是江户川乱步啊,那没事了。】 【真想要看看乱步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那一定是我们凡人根本就不可以涉猎的世界,可恶!】 【笑死,突然知道为什么陀刚刚来的时候,会跟乱步一起被狗撵了,乱步都把人家腰带给解了,这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脱裤之仇!不共戴天!】 【总感觉一点都不过分了hhhhhh】 说话间,江户川乱步已经打开了门,叶怀瑾跟着他走了进去,那扇木门就被严丝合缝的关了起来。 甚至叶怀瑾都听到了墙壁合上,石头和石头碰撞出的笨重声音。 木门打开以后是一条深邃的密道。 江户川乱步熟练的点燃了在墙壁上挂着的那一盏手提灯,将它拎了下来,微弱的灯光照亮了费奥多尔的脸庞。 因为两个人站的很近,江户川乱步几乎都可以闻到费奥多尔身上那股清浅的好像是雪落初霁的味道,是一种奇特的冷香,好像沉寂的雪松。 跟费奥多尔本人半点都不相似。 费奥多尔的唇角衔着笑凑近了江户川乱步的身畔,他轻笑着说:“乱步君,你好像对着这件事情很熟练了啊?” 太近了! 江户川乱步的耳朵尖都忍不住的爆红,从来都没有跟人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过的他眼神四处乱转道:“那,那当然了。” “毕竟乱步先生之前已经这么做过一次了!” “哦?”叶怀瑾眨了眨眼睛,感觉自己好像有点悟了,“是在之前你独自前往去找剑的时候吗?” 隧道好像很长,叶怀瑾的声音一丁点都不大,但是仍然在隧道里亲昵的回响。 江户川乱步骄傲的哼了一声:“那当然啦!穿上你给我的巡逻队的衣服以后,我就直接混进了巡逻队里了,他们都很笨蛋的,多了一个人少了一个点一丁点都没有发现,在巡逻完一圈以后,就直接带着我们去了塔内。” 叶怀瑾感觉他没说错:“确实,无论是现在,还是未来,日本的警察在把控这个方面都很差。” 之前在百货商店的那个案子,哪怕那么亲近的同事被人替换了身份也不知道。 江户川乱步就好像是找到了知音:“是吧是吧!你也这么觉得是吧!这么简单的案子怎么就连凶手也找不到呢!” “明明这种事情就看一眼就知道了啊!” 原本听到最开头的时候,叶怀瑾还想要附和江户川乱步。 在听到后面那句话以后,叶怀瑾却一瞬间愣在了原地。 他下意识的看向江户川乱步平静的侧脸,江户川乱步并没有表现出之前那样嘚瑟的神情,他甚至连笑起来总是会弯起来的眼眸都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的痕迹,就好像是很平常的一句话一样。 那一瞬间什么都没有发生,叶怀瑾却感觉一种很荒谬的感觉轻巧的掠过了他的心头。 他试探着问:“那你……是怎么从那个警官的手中,拿到他的腰带,并且发现这个地窖的呢?” 江户川乱步专心致志的上楼,嘚瑟的炫耀道:“那不是很简单吗?我在跟他们上楼的时候就看见啦!这里估计是一个权力比较重的人设定的私道,所以钥匙特别交给了器重的人管,也就是那个巡逻队的队长。” “估计是幕府那边的人吧?这里应该藏着他们营私的黄金什么的,所以每一次路过这里的时候,那个巡逻队的队长都会下意识的摸一下钥匙,看起来很贪婪的样子。” “为了重视,甚至还把它跟锁楼上的钥匙一起挂在腰带上啦。” “在跑的时候我一眼就看穿了这里有个隧道,就钻进来啦。” 江户川乱步的语调轻快的就好像是小学生在分享自己春游的时候,遇见的所见所闻。 里面透露出来的信息量却可怕的让人触目惊心。 从来都没有接触过这一块的叶怀瑾在精神世界跟陀瞳孔震惊:“陀陀陀!他到底在说什么啊!为什么会跟幕府扯上关系!我为什么一丁点都没有听懂呢?!” 费奥多尔若有所思的看着江户川乱步。 他的眼睛流露出一丝玩味的兴趣。 费奥多尔突然道:“叶君,可以请你帮我一件事情吗?” 叶怀瑾突然被陀打断,他直接跟着费奥多尔的思维跑,乐颠颠的问:“什么事情哇陀!只要你让我做的,我一定尽力满足你!” 费奥多尔莞尔道:“不需要很多,只需要你帮我问一句话就可以了。” “既然如此,江户川君,那你觉得他们为什么没有顺着这条密道来追你呢?”顺着费奥多尔给的提示,叶怀瑾面色奇怪的念出了这句话。 对哦,在陀问出来之前,叶怀瑾完全没有想到这个问题。 既然江户川乱步是因为这条密道而顺利逃掉,那为什么巡逻队的人明知道这里有一条近道,硬要抄远道呢? 江户川乱步理所当然的说:“那当然是因为他们都是笨蛋,完全都没有发现这里有一条密道,而伟大的乱步大人发……” 他突然间卡壳,有点结结巴巴,疑惑的反问自己:“发,现,了,呢?” 诶?奇怪?乱步大人现在不是没有超推理吗?乱步大人是怎么发现的呢? 【草草草,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在这里乱步就要发现自己其实是没有超能力的吧!】 【社长和社里的人一个都不在诶tata,我怕乱步根本就承受不住。】 【楼上,你清醒一点,乱步的内心还是很强大的好吗?】 【但是旁边站了一个陀,那一切就都不好说了吧,狗头.jpg】 【笑死,我陀直接:你没有异能力你清醒一点啊!】 【乱步倔强:社长说我有我就是有!】 【说起来乱步真的好听社长的话哦,是被收服了的小猫咪了,傲娇的对别人,对着铲屎官又很温柔!】 【不过最主要的还是因为社长对着乱步很温柔吧?那个时候乱步刚刚失去的父母,整个人都陷在一个很急躁的突然面对社会的情况下,社长突然出现了……】 看完了弹幕以后,叶怀瑾突然间对着面前跳脱的少年有了一丁点,说不清楚道不明白的其他的情绪。 已经试探出来的费奥多尔心情很好的说:“是因为觉得他很可怜吗?” 叶怀瑾摇了摇头,他有点惆怅的看着费奥多尔说:“陀,我就是感觉,好像突然间有点感同身受的感觉。” 感同身受? 还没等费奥多尔仔细的去琢磨这个词。 身边原本还低落的江户川乱步已经亮起了眼睛:“快到了!乱步大人就说乱步大人的直觉是最对的吧!” 说罢,他拎着油灯一步一跳的朝着台阶上跑过去,轻巧的转身出了这条隧道。 叶怀瑾也跟着江户川乱步走了出去,走出去以后才发现这是一个很奇妙的密道,在他们出来以后,那个密道就自动的关闭上了。 塔内并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空空荡荡的。 只是墙壁上绘着各色的日本神话氏神,各个活灵活现的,栩栩如生的好像真的存活在这个世界上一样。 而布满了灰尘的地上还留存了一个明显的屁股印。 江户川乱步看见就忍不住的哼了一声:“刚刚就是在这里!乱步大人被他们发现的!都怪你们骗我!” ? 话题怎么突然转到了这个上面,叶怀瑾不明所以的说:“为什么?” 江户川乱步理直气壮的说:“因为如果你们还在楼下等我的话,那在乱步大人被欺负的时候,就可以直接冲上来救我了啊。” 他碎碎念道:“不仅没有上来救我,你还伙同着中原中也一起跑了,弄得乱步大人去哪里找你们都不知道,只能一次又一次的路过这个塔前……” 江户川乱步的声音越来越小,可是叶怀瑾看着他的眼神却忍不住的越来越柔和。 好像在眼前他就可以浮现出在寂静的夜晚,江户川乱步从塔里跑出来以后,却根本就没有看见他和中原中也的身影,忍不住的生气的鼓起脸,被巡逻队追的时候,又不敢跑远,只敢一圈又一圈的绕圈子。 叶怀瑾下意识的去想到:在遇见他的时候,是江户川乱步第几次路过这个塔边呢? 已经到达了这里,那么距离拿到剑也只是开一个门的功夫了,江户川乱步用钥匙利落的打开了塔顶的那扇门,呼啸的冷风从屋外吹了进来。 江户川乱步艰难的伸出手,勾到了他挂在塔顶边缘摇摇欲坠的剑。 就在江户川乱步碰到他的剑的时候,从塔底却突然传来一阵高亢的尖叫声。 “这是什么?!” 足足有十几米高的塔,听到这声尖叫以后,江户川乱步差点抱不住自己的剑从高塔上面跌落下去,还好叶怀瑾手疾眼快的抓住了他的领子,快速的把他从危险的边缘拉了回来。 可是 因为花魁道中开始而喧嚣热闹,完全挤满了人的街道上,已经爬上了好几只就好像是凝聚起来的黑雾一样的怪物,追赶着奔跑尖叫的人群,张开嘴,就咬掉了一个人的头。 鲜血溅了一地。 而最快的那只…… 已经伸手朝着身为花魁道中的主角,中原中也的脖子抓去! 铿锵一声。 冷兵器摩擦黑雾利爪的声音划破了黑夜。 中原中也看着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穿着藏蓝色和服拿着剑,衣诀翩翩的少年,一时间有点惊讶:“江户川君?” 你找到你的剑了?又突然能打了?我失策了? 一时间百种想法从中原中也的心头滑落,还没仔细的推敲。 少年手中的剑差点脱手了,黑雾在他的面前撕破了一个口子。 却又被江户川乱步死死的抵住。 剑上束缚着的镜子突然腾空而起,在空中形成一个保护圈一样的东西,把所有的黑雾都隔绝在外。 在保护圈下,江户川乱步猛然回头:“中原中也,你是不是不行!!!!”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高亢的一声, 哪怕隔着这么老远,都传到了叶怀瑾的耳边。 【哈哈哈草哈哈,乱步你怎么回事!!!】 【镜头呢!镜头呢!镜头在哪里!我想要看横滨歌姬性感在线暴打江户川乱步哈哈哈哈】 【草,就是炸毛的猫猫吗?果然一切都无所畏惧啊救命!乱步, 以后我再也不说你不行了, 你真的很行, 举大拇指】 【楼上你的意思难道是在内涵中原中也不行?】 【草,大家说以后是说中原中也不行中原中也更生气一点, 还是说中原中也不行中原中也更生气一点?】 【草, 这么危险的想法都给我删除啊喂!】 【中原中也:要你管!!!】 面前的弹幕狂飞, 几乎快速到要在叶怀瑾面前快速的刷了一个又一个屏, 快得叶怀瑾都开始沉思, 自己是不是看见了虚影,一时间明亮的眼睛都有点蒙尘了。 而就在此时, 在喧嚣的街道上, 在中原中也身边扶着他的少女惊恐的看着突然出现江户川乱步,瞳孔猛然放大:“你怎么会在这里!” 就在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中原中也瞬间就感受到汹涌的电流从他的大脑激烈的迸发出来, 原本穿着高高的木屐就很艰难的只能靠着人搀扶才能行走。 这会儿膝盖一软, 差点摔到地上。 “你真的不行?!”江户川乱步刚刚完全是惊慌失措才会脱口而出, 这会儿看见中原中也竟然倒了,快速的中原中也的身边,扶了中原中也一下。 中原中也顺着他的搀扶站起来,硬着头皮踢掉了脚上的足足有十几公分高的木屐,抬手一掌就劈晕了身边的少女。 在劈晕了身边这个少女以后, 那种如骨附蚀的电流感在一瞬间就倾塌了。 中原中也活动了一下浑身的筋骨, 感觉自己真真切切的活了过来, 抬眼斜睨了江户川乱步一眼:“你才不行!” 江户川乱步轻哼了一下,显然对中原中也说的这句话并不是特别的赞同,但是倒也没有反驳。 毕竟就算是名侦探也是需要看眼色生活的!在中原中也刚刚暴力的对完一个美丽的少女以后,江户川乱步总感觉自己的脖子也同样的感受深受到了剧烈的疼痛。 江户川乱步说:“既然你行的话!那你就好好的解决掉这些黑雾啊!不是说是港口黑手党的最强战斗力吗!不会吧不会吧!你不会这么菜吧!” 作为一个异能力者,江户川乱步也可以说是看惯了奇奇怪怪的生物和异能力了,但是他从来都没有看过像这种黑雾一样的生物。 光是靠近那些黑雾,江户川乱步就已经感受到了很强大的恶意。 中原中也挑眉笑了下,在那个用江户川乱步的镜子形成的保护罩快要破碎掉之前,快速的擦过江户川乱步的耳畔,用气声笑道:“那作为横滨最最出众的大侦探家,希望你能在我解决掉这个东西之前,快速的看出,他们到底是谁。”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 保护罩在江户川乱步的视线下寸寸碎裂开来,就好像是漫天的烟火从深邃的夜空降落了下来一样。 在这些朝着人间落下来的烟火之间,是中原中也腾空而起的身影。 被和服紧紧束起来的腰身绷起来,就好像是一柄弯曲拉满到极致的弓,直接的踹在了黑雾庞大的身躯上,笨重的一声闷哼后,黑雾被中原中也踹出了老远,在地上砸出了一个巨大的坑。 黑雾在刹那间发出了剧烈的悲鸣。 在他发出那声悲鸣后,所有的黑雾都齐齐的看向了中原中也,就好像是锁定了唯一的猎物一样,朝着中原中也拼命的奔跑过去,锐利的指尖在漆黑的深夜划出惨白的影子。 就好像是一把把举起的砍刀。 江户川乱步很讨厌打架,在每一次打架的时候,他都会选择躲起来,因为在他的认知中,这是残酷而暴力的酷刑,这揭露了人性中最阴狠的一面。 每当这个时候,所有人的脸上都是狰狞的。 可是在这个时候他却根本就不可以把视线从中原中也的身上挪开。 在这一把把砍刀之下,失去了异能力的中原中也…… 仍然好像是可以抗下一切,坚定向前的救世主一样,他的眼神坚定的好像是全世界的困难都摆在他的面前,他也仍然毫无畏惧。 江户川乱步感觉来到这个世界以后,一直都显得很混沌的脑子终于开始变得清楚起来,一丝一毫的剥落出它最真实的模样来。 中原中也直接吸引了所有黑雾的注意力,让江户川乱步留出了一个很简短,但是很有用的碎片时间。 这些黑雾就好像是不死不灭一样,无论中原中也踹到了他们的哪里,散开的雾气都会在瞬间又聚拢起来。 唯独…… 江户川乱步的眼睛在一瞬间亮了起来,他对着中原中也高喊道:“瞄准它的心脏最用力试试!” “?” 正在自由搏击的中原中也猝不及防的听到江户川乱步的话,微微错神的下,就被黑雾狠狠的揍了一拳。 头上的金钗瞬间落在地上摔成了两半,中原中也的面颊迅速的肿起来,血水充斥着他的口腔,又被他咬着牙吞下去。 借着躲避咒灵,他整个人弯下腰去,快速的拾起了那枚金钗。 锐利的尖头抵着中原中也的手掌心,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江户川乱步!你要是下次说话再不说全!我就把你揍死啊!” 江户川乱步顿时联想到了被中原中也捆起来的那件事情,刚想说话,却又被自己咬牙压制住了。 一向任性妄为的江户川乱步努力平复下快速跳动的心脏,看着中原中也在黑雾中狼狈的搏斗,他的心脏从来都没有跳得这么快过,也许是江户川乱步第一次真正的参与战斗。 他心跳如擂鼓,在失去了异能力以后,面对这些奇怪的生物,他和中原中也只有且仅有一次机会。 失败了,等着他们的也许就是永远的死亡。 在眼前飞速的演算着也许只有百分之零点五的可能性,最后,江户川乱步大声的说。 “在右边,离你最近的那个地方!” 几乎是江户川乱步的话音刚刚落下,中原中也就快速的朝着离他最近的那团黑雾奔去。 在最快的那一刹那,手中的金钗快速的扎了进去。 汹涌的血瞬间溅了出来。 滚烫而炽热的红色就好像是挨家挨户挂着的灯笼一样鲜红,落在了中原中也的面颊上,有好几滴落在了中原中也的眼睫上。 所有的黑雾在看到了这一幕以后都退出了血液所弥漫的地方,江户川乱步趁机跑到了中原中也的身边。 中原中也的脸上应该是被摁着擦了粉,所以白的几乎都有些不正常,眼尾被描了细细长长的眼线。 那抹红落在中原中也的眼角,就好像是晕染在雪地里一样。 江户川乱步一时间竟然忘记了他刚刚狠戾的神态,觉得他在现在显出了一些符合中原中也年纪的,独属于十六岁少年苍白的脆弱来。 他小声的说:“你害怕了?” “哈。”中原中也睁开眼,冰蓝色的双眼斜睨了一眼江户川乱步,他从黑雾身上站起来,辩驳道,“只有你才会害怕吧?刚刚说话的时候声音抖得要命。” “……那确实。”江户川乱步难得的示弱了一次,他的手落在了胸口处。 哪怕现在尘埃都快要落定的时候,他仍然忘记不了刚刚中原中也战斗的时候,他胸口处剧烈跳动的心脏,好像随时都会因为中原中也的失败也一起死掉一样。 江户川乱步觉得得给自己找个场子:“看见你这样战斗,乱步大人就不相信还有人可以无动于衷。” 当然有,中原中也的搭档太宰治就是。 从中原中也跟太宰治搭档的第一次起,太宰治就一次都没有因为中原中也而侧目过。 不过中原中也懒得跟江户川乱步解释这些,他抬起眼眸,好像仍然可以感受到落在他脸颊上的那抹血。 滚烫而又炽热。 中原中也抬手擦过自己的眼角,就好像是想要擦掉那滴血一样,他冷淡道:“费奥多尔啊。” “他不是一直都冷漠的看着我们走剧情吗?刚刚我们两个命悬一线,就算他失去了法力,那么就像送你下来一样,来到我们的身边,把我们带走,应该对于他来说,并不是一件苦难的事情吧……?” 但是费奥多尔什么都没有做,费奥多尔只是高高的站在踏上,就好像是注视着蜉蝣一样。 这一次,中原中也终于可以感受到,他的感觉并没有错。 在费奥多尔的身上,肯定还藏着一个更大的谜团! · 而此时的叶怀瑾被牢牢的困在了高塔之上。 在看到江户川乱步和中原中也遇到危险以后,他下意识就想要冲下去去救他们,可是刚刚还可以行动自如的高塔,就好像是突然拢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无论叶怀瑾怎么做都不可以出去。 只能时不时透过弹幕来查询江户川乱步和中原中也的进度。 【草草草!中原中也好帅啊!!!我要变成中原中也的颜粉了!他打架怎么这!么!好!看!】 【楼上你的感叹号吵到我了!明明是江户川乱步更帅吧救命,他到底是怎么发现的?!】 【那个黑雾都没有身体吧?他到底怎么知道那里就是心脏的?!】 【你在试图让剧本组跟你□□吗?!哦不,这些可恶的剧本组只会无辜的看着你:诶?这样简单的事情也需要我告诉你吗?自己的眼睛看不到吗?】 【我不管我不管!我看不到就是不存在!】 【那么现在的剧情是不是走到陀了?陀之前不是说他法力丢了吗?他怎么还站在高塔里?】 【难道是……阴谋?!】 阴谋你个大头鬼啊! 叶怀瑾整个人无能狂怒,他对着费奥多尔说:“陀!你看看那些弹幕!他们怎么又在造谣啊!你管管他们!” 费奥多尔莞尔道:“叶君,这些事情,我以为你已经习惯了。” 叶怀瑾泪流满面:“但是我已经在经历了这么多以后,他们已经对我的形象彻头彻尾的改变了!他们还是不懂我!哪怕是中原中也和江户川乱步这两个认识我短短时间的人!都已经看到了我纯良的本性!” 说道这里,叶怀瑾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惊喜的看向费奥多尔:“话说陀,既然我跟他们两个关系这么好了,他们两个看见我失踪了,会来找我吗?” 费奥多尔欣然点头:“看在你们关系突然这么好的份上,他肯定会来找你,只是不知道是来救你的,还是来……” 费奥多尔的话刚刚落下,就有人用蛮力推开了门。 随着一声闷响,原本已经关上的机关门硬生生的打开了,露出了中原中也和江户川乱步的脸。 叶怀瑾刚刚因为他们突飞猛进的感情而感慨落泪,下一秒就看见中原中也快步的走到了他的面前,直接一把染血的金钗抵住了他的脖颈。 看着中原中也怒气冲冲的冰蓝色眼眸,费奥多尔慢条斯理的补完了最后一段。 “说不定……会是来杀你的呢。” · 锋利的金钗倒映着费奥多尔的脸庞,之前总是温柔含着笑的唇角总算是褪去了那抹让人感觉到厌烦的善意,剥落除了最真实的模样。 瓷白色的面颊越是苍白,越是显得他葡萄红色的双眸好似藏着波涛汹涌一般的巨浪。 中原中也握着金钗的手忍不住的一紧。 他冰蓝色的双眸紧紧的盯着费奥多尔,试图从费奥多尔的眼神中找到哪怕那么一丝一毫的惊慌,可是,没有,哪怕是一丁点也没有。 费奥多尔看着中原中也,就好像是早就猜到了这件事情的发生,也早就等待着—— 中原中也的到来。 【??是我瞎了吗??剧情怎么突然又发展成了我看不懂的样子??】 【孩子一脸迷茫,我中为什么来势汹汹啊!乱步看上去也有点不友善的样子!你们不是刚刚一起装过花魁!被追着撵过吗!怎么突然画面进化成了我看不懂的样子啊!不是已经变成了好朋友了吗?】 【yysy,变成好朋友才是最草的吧?你看陀把谁当成过好朋友?】 【梦回上次展览厅,你卖我我卖你,最后我把大家都卖了……等等!我好像发现了盲点!不会这一次也是这样吧?!】 【孩子不理解,孩子大受震惊,孩子表示自己真的睁开眼睛来看这次的直播间了!我保证!这次陀什么都没有干!】 【楼上 1,我还以为是因为上次都是剧本组,所以陀看不顺眼所以玩的格外花了一点?这次因为真的很怜爱中原中也和江户川乱步,所以收敛了本性呢?】 叶怀瑾瞳孔剧烈的收缩:“陀!事情的发展好像出现了一些意外啊!这跟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啊!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说好的大家一起玩剧本杀游戏开开心心,互帮互助,最后成为了好朋友的呢? 怎么这么快就进展到了你要杀我呢! 那金钗贴的太近,近到叶怀瑾几乎都可以闻到那上面铁锈的味道,一时间让人分不清,那上面染着的,到底是血,还是因为岁月腐朽而生出的铁锈。 费奥多尔轻叹了一口气,遮住了眼中清浅的笑意:“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呢,不如叶君你亲口问问中原君,到底是为什么,对你产生了这样的误会呢?” 黑发红眸的男人伸出手,修长白皙的手指近在中原中也的眼前。 就在不久之前,中原中也亲眼的看着那只手在他的面前摘下了一只玫瑰。 而此时,他捏住了那柄金钗,声音都带着笑意道。 “中原君,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你对我存在了一些误解呢?” 他一动,那个金钗就朝着他更近,几乎都要触碰到他的肌肤。 中原中也冷声道:“误解?既然你说是误解,那不如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会这么突兀的出现在山下,一步又一步的接近我和江户川乱步,就好像是,早有预谋一样。” 江户川乱步从后面探出头道:“对哦!就是说就是说!原本我跟中原中也是呆在一起的,但是你一出现,直接哄着我去拿剑了,又不知道跟中原中也一起在花魁屋里做了什么!” “要不,你跟我们好好的解释解释前因后果?” 两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叶怀瑾,叶怀瑾只觉得自己简直就是遭受到了奇耻大辱! 为什么会下山?当然是因为他的法术不见了,所以要下山找宝物啊! 为什么要让江户川乱步去拿剑?那当然是因为觉得江户川乱步的剑是为了除魔卫道,所以怕被误伤到啊! 为什么要跟中原中也出现在花魁屋里?那当然是因为意外,然后看着中原中也那样太痛苦,所以下意识的去帮了一把啊! 仔细的想完,叶怀瑾自己又仔细的思索了一下,竟然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这一切的一切都实在是太巧了,如果叶怀瑾不是当事人的话,他自己都觉得这是一个天大的骗局。 可是想起之前疯狂闪动相信他的弹幕,叶怀瑾又觉得自己还可以坚持一下,毕竟还有弹幕如此的相信自己,还有陀为自己作证,这一切的一切,都可以证明小叶是清白的—— 叶怀瑾的面前突然跳出了一个弹窗。 【【恭喜玩家费奥多尔成功的摸索出副线:狐妖的真正目的!】】 【【一场灾厄将你我相连。】】 【【五百年前,白川乡内突然爆发出恶疾,县长无辜的死去,路过的强盗霸占了这里,整日欺凌百姓,砍伐树木,想要毁掉这一片美丽的树林。】】 【【狐妖就是在这片树林里的生灵之一,他想要去杀死那些强盗,却被一名潇洒的剑客抢先,在狐妖的面前,剑客利落的杀死了强盗,但是因此被人追杀。】】 【【因为对剑客产生好感,狐妖化身白狐陪伴在剑客的身边,眼睁睁的看着剑客从年轻的少年,变成垂垂老矣的老人,等到剑客真正的死去的时候,才恍然大悟,他早就在漫长的陪伴中,爱上了剑客。】】 【【五百年的等待,换来剑客的轮回转世。狐妖赠剑客以剑,化身教剑客学习武术,一点点的把剑客打磨成过去的样子。但是却没有想到,五百年前孑然一身的剑客在一场灾难中,遇见了花魁,两个人芳心暗许,互相帮助,来到灵山求狐妖相助。】】 【【狐妖心头嫉妒,扭转了时空,回到了过去,励志一定要拆散他们!让剑客重新爱上自己!】】 一连串的剧本朝着叶怀瑾砸来,叶怀瑾被砸了个猝不及防,整个人愣在了原地,只感觉自己的脑子都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我是谁?这是哪儿?他又是谁? 狐妖喜欢剑客的前世这种奇奇怪怪的设定我国早在八百年前就已经过时了好吗!系统你能不能追赶一下潮流不要这么天雷滚滚啊! 但是令叶怀瑾更绝望的是,他面前不断刷新的弹幕,因为一直共享着他的视角,弹幕显然也看到了这些设定。 【草哈哈,陀,我看错你了!】 【?这里直接建议快进到火葬场呢亲亲!孩子现在就想要看狐妖花魁共强一个人!打起来打起来!】 【楼上你的格局小了!为什么不可以是三角恋呢!我就爱他他爱她她爱他他却爱着另一个他!】 【这里建议直接三个人一起谈恋爱吧?要不加个我也行啊!孩子可以!看看孩子!】 叶怀瑾感觉自己已经跟这个时代脱节了,他什么时候可以离开这个破地球啊! 这种神经病的日子真的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啊! 但是令叶怀瑾更没有想到的是,该遭天雷的系统发布下了新的任务。 【【亲亲,请严格的按照狐妖的真正目的!向剑客表达你深沉的爱意哦!】】 【【如果不能达成的话!会遭到电击处罚哦!】】 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 那我一定不会再打开那个副本。 不!是看一眼都不会!否则我也不会遭受到这样的事情! 叶怀瑾虽然在心中对着系统持续性的重拳出击,但是却也心知肚明, 自己不得不站起来,解决掉这件事情。 事情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已经不是他想要退出就可以退出的了。 谁知道系统会因为他的想法而做出什么更匪夷所思的事情呢? 而经历过费奥多尔多次的淳淳教导,哪怕不需要费奥多尔开口,叶怀瑾也已经学会了举一反三。 当你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别人的问题的时候,最好的回答方式是把这个问题像是抛皮球一样, 再抛回给对方。 “那不如,你猜猜我有什么预谋吧?” 费奥多尔轻柔道,葡萄红色的眼脸垂了下来,连带着他如墨一般黑的青丝也垂了下来, 冰冰凉凉的垂落在中原中也的手上, 中原中也却好像被他烫伤了一样,差点捏不住手上的簪子。 稍微的躲闪了一下。 中原中也越是退缩, 他就越是大胆:“你说我是为了什么, 一定要挡住那扇门, 又为了什么,一定要找到那柄剑呢?” 明明费奥多尔唇角噙着的微笑,那么温柔而又优雅, 一点也不显得咄咄逼人, 但是却听得江户川乱步和中原中也节节败退。 因为就好像是费奥多尔说的那样,中原中也的心中仍然存在一丝的疑惑, 所以才会在这个时候选择来逼问费奥多尔。 之前所有的事情, 都可以解释成是费奥多尔的居心叵测, 唯独这两件, 是唯一奇怪的地方。 如果费奥多尔真的如同中原中也所说, 只是高高的站在局外看着他们的局外人,明明他可以袖手旁观看中原中也被原著人物戏弄,也可以隔岸看着江户川乱步因为剑的缘故被原著人物追逐,他又为什么要在不必要的时候,出手呢? 所以虽然之前中原中也开口问过费奥多尔一次,却又仍然不敢真正的确定。 直到这一次他和江户川乱步一起被丢进了黑雾群,而费奥多尔被排除在一切的危险之外的时候,才敢大胆的来推测。 他真的藏有异心。 其实说起来,不光中原中也好奇,叶怀瑾也挺好奇的。 于是在中原中也沉默的时候,叶怀瑾在精神世界小声的问费奥多尔:“是哦,陀,那个时候,你是为什么会答应我呢?” 在之前,要帮助中原中也假扮花魁的时候,其实涉及到了一系列弹幕有可能会误会崩人设的问题,所以叶怀瑾挣扎了许久,才跟费奥多尔提及。 谁知道费奥多尔轻而易举的答应了,并且很有耐心的给叶怀瑾支招。 只是在最后的时候,费奥多尔曾经笑眯眯的又问过叶怀瑾:“叶君,你真的要去吗?” 而刚刚,在中原中也来之前,费奥多尔又对叶怀瑾说过:“也许,他有可能……是来杀你的呢?” 这一系列的动作其实逆驳的很厉害。 就好像在一次又一次的跟叶怀瑾确认,故事真的要往这个方向走向吗? 叶怀瑾觉得好奇妙,刚刚中原中也并没有问的时候,他还并没有想到这一茬,结果中原中也一问,难道是—— 陀是个大天才?!早就在一切开始的时候就知道了结局? 所以在看着形式捏人设?! 轻而易举的从叶怀瑾的眼中看出了这句话的费奥多尔莞尔道:“叶君,你想要说的所有事情,都写到你的脸上了哦。” 什么!又被看穿了吗?! 叶怀瑾忍不住的揉了揉脸蛋,感觉到了莫名的羞耻:“陀!好像我又又又又在你面前卖蠢了。” “没有。” 与其说又又又看到叶怀瑾卖蠢了,不如说,费奥多尔早就已经习惯叶怀瑾在他面前犯蠢了,他托着腮看着叶怀瑾道:“不过确实确实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那件事情,只是单纯因为叶君你那个时候很想去,所以就答应你了。” 双向的选择保留一个后退的余地,在费奥多尔的眼中,向来是无关紧要的。 因为对他来说,所有的事情都只是随心所欲,一切事情的发展都不过是顺着他想要的路线走去。 将一切都控制在自己的手中,那么稍微的偏差,并不重要。 “!!!”感叹号几乎都要从叶怀瑾的眼中冒出来了,他眨巴眨巴眼睛,好像有点话要说。 但是最后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盯盯的看着费奥多尔,很有点感动,“虽然但是,下一次我这么任性的时候,请陀你立马的打醒我好吗,不要纵容我!” 好像我说什么,好像他都会相信。 好骗的人。 费奥多尔看着叶怀瑾几乎会发光的眼眸,淡淡的想道。 与此同时,中原中也被问住了,江户川乱步却从后面探出头来,他的眼睛弯着,疑惑的歪了下头:“你是在偷换概念吗?” “一定要存在事情的绝对吗?费奥多尔,你好像把一切都引到了极端上吧?” “纯粹的善良和纯粹的恶是只有笨蛋才会做的事情吧?就好像是说谎一样,怎么可以把谎言说的栩栩如生,在七分假之中掺上三分的真实,那么虚实就直接混淆了。” “就好像是你所谓的……你是为了什么挡住了那个门。” “如果在这个故事中一定要存在一个反派,我相信你应该不会是一个笨蛋的反派。” 那么你为什么会挡住那个门,为什么不能是七分假里的三分真呢? 江户川乱步说的话信心十足,好像一早就已经看破了一切,淡定自若的很。 中原中也下意识的看了眼江户川乱步。 在进入到这个副本以后,江户川乱步给中原中也的个人印象,从来就都是不靠谱和跳脱压倒性的占据优势,唯一能让中原中也感受到江户川乱步的成熟和稳重的就只有刚刚在黑雾之中。 江户川乱步锐利的切断了黑雾,找到了他的致命弱点。 要知道那个时候江户川乱步离黑雾很远,在中原中也跟它近身战斗的时候都没有发现的弱点,在江户川乱步的眼中要经历过多少的演算,才能真正的推算出真正正确的答案。 而此时,江户川乱步侃侃而谈,半点也不像是在他面前卖蠢爬窗的傻子。 这个家伙真的不是在扮猪吃老虎吗? 所谓的异能力“超推理”真的不是他在装傻吗? 内心对江户川乱步的想法百转千回,但是中原中也却没有贸然的出声。 一时间空气中焦灼的气氛极速的上升。 【草草草!说好的尴尬剧情片场呢!我陀怎么又玩成了碟中谍!】 【你猜我我猜你,是不是反派对对碰!】 【果然乱步真的好聪明啊!完全给乱步跪了的感觉,虽然在之前看起来我的乱步很不靠谱!但是在关键的时候请告诉我!谁才是最帅的那个男人!是他!江户川乱步!】 【我之前就不应该这么武断的呜呜呜呜呜,后悔了,真的后悔了,虽然开头沙雕了点,但是后续乱步跟陀的争锋完全就不差啊!】 【虽然说他们确确实实是在说面前的这件事情!我怎么感觉他们其实说的另有隐情呢?】 【这个气氛看的好捉急啊!明明只有三个人!我怎么心跳跳的这么快啊!感觉一直都提心吊胆了!得不到陀的一句回答!】 【你陀!吊人口味有一手了!】 突然间,费奥多尔轻轻的笑了一下。 这一声笑彻底打破了原本安静的氛围,费奥多尔的眉眼弯弯,眉眼处都盛着屋外细碎的月光,他轻声说:“江户川侦探,如果想要定我的罪的话,作为一个侦探,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你应该做些什么吧?” “不知道你说了这么多,你有没有寻找到这一切都是我做的……的证据呢?” 他的尾音微微上翘,含着轻微的笑声,显得优雅又温柔。 落在了江户川乱步的耳畔,却让江户川乱步气得鼓起了脸颊。 江户川乱步生气的想,要不是在这个副本里他的异能力被剥夺了,怎么可能会有机会让费奥多尔有这么说话的机会呢!江户川乱步大人一定在第一瞬间就戳穿他! 可是—— 在强烈的信念之下,江户川乱步突然想到了在高塔的密道里,费奥多尔神秘莫测的脸庞。 昏暗的笑道里,火苗在细密的燃烧下跳动着微弱的光芒,橙红色的眼脸映亮了费奥多尔苍白的面颊,偏生什么都不如他那一双葡萄红色的双眸娓娓动人。 他启唇轻笑着问:“江户川君,可是你是为什么会知道这条密道呢?” 为什么守塔了数十年的守塔人都没有发现的密道,江户川乱步会发现呢? 那时候江户川路乱步极力的抗拒这句话,所以在想不出以后,果断的切到了另外一个话题。 可是现在却不得不去仔细的思考。 是啊,为什么呢?失去了异能力的乱步大人是不应该这么轻易的看破这些的啊,乱步大人如果没有异能力的话……不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普通人吗? 可是可是,刚刚在与中原中也战斗的时候,一个普普通通的普通人会这么快速的联想到解决的办法吗? 一个普普通通的普通人,会站在这里吗? 江户川乱步再抬起头看费奥多尔的时候,灯光无情而美丽的落在他的身上,衬得费奥多尔华章满身与,特意显露的缺点也满身。 在那一瞬间,江户川乱步无措的发现,在失去了异能力以后,他好像也能够使用异能力。 难道是,社长在骗我吗? “他要判定你有罪需要证据,我不需要。”中原中也突然锐利的出声。 他抬头打量着费奥多尔,冰蓝色的眼眸宛如翻涌着跃动着的冰川:“我的直觉告诉我,你是反派,那你,就老老实实的当这个反派吧,至于是对还是错,试过了才知道啊。” “陀!!中原君他好凶!!”叶怀瑾在精神识海忍不住吐槽。 费奥多尔无所谓的耸了下肩:“也许中原君入戏了呢?” 看着江户川乱步,他唇角忽然挽起一抹微笑:“叶君,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里,要不要也陪我演一场戏呢?” 叶怀瑾茫然道:“什么戏?” 费奥多尔戏谑道:“演一场,把自己当成角色的戏。” 黑发红眸的男人突然低低的笑了起来,好像是听到了一件让人很是心情愉悦的事情一样:“中原君,真是好像是野兽一样的直觉呢。” 听到这句话以后,江户川乱步下意识的抿起了嘴。 他不喜欢听到这种类似于异类一样的话,这会让他有一种跟世界都格格不入的感觉。 中原中也挑眉道:“所以说,你要认罪了?” 中原中也的态度格外的坦然,就好像是把这个当成了简简单单的一句恭维一样。 他每一次都是这样,不管是现在,还是在街上江户川乱步看见乞丐的时候,他总是这样坦然而直白的诉说自己的过去。 就好像是要清清楚楚的告诉世界上的每一个人,他与世不同。 江户川乱步看着这样的中原中也忍不住轻声的喃喃说:“不,你错了。” 他的声音是那么轻,就好像是一片羽毛轻飘飘的落地,但是在这个三个人靠得极近的空间,就好像是腾空落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 【????现在的局面我怎么突然看不懂了?】 【乱步不是跟中原中也一起的吗?他怎么突然反驳中也了!草,不会是要中途反水吧?】 【不是吧不是吧,这该死的剧本组,又来这一套!让我看看你们的眼睛是不是镶了显微镜啊喂!怎么突然间就跟我看到的世界不一样了呢!】 【笑死,孩子刚刚一脸懵逼,但是看见中原中也的时候,我就放心了,哈哈哈哈有朝一日竟然可以在我中面前看到这个神态,不愧是你们啊!陀和乱步!】 【中原中也:你们剧本组都有病啊!】 【笑死,梦回刚刚的他们三个刚刚碰头的时候,中原中也对着摆烂的江户川乱步跟陀迷茫的双眼。】 【草!现在的局面明明很严肃好不好!弹幕大家不要搞笑啊!把那个严肃的局面撑起来ok?刚刚我中抵着陀那个肃杀的气质好帅!】 【生草,其实我感觉,从我陀那个真切的爱出来以后,我们直播间就再也回不去了,我真的好期待陀到底会怎么对着乱步告白啊!我的陀!给我搞快点可不可以!直接快进到贴贴!】 【陀:做梦请左转,大白天的做白日梦会有被掐死的嫌疑哦亲亲】 费奥多尔忍不住的笑了下。 笑得格外的轻,却又格外的让人感觉到其中的轻嘲。 就好像是每一次中原中也跟太宰治打游戏,提前作弊好的太宰治在他的身边露出的那种微笑。 一切早就已经胜券在握,唯独他格外的清醒。 中原中也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气死了,但是更深的又是一种,不知道从哪里升起的无奈感。 好像内心早就有那么一个声音告诉他,无论江户川乱步做出什么都请不要惊讶,因为他就是那样一个人。 中原中也利落的收回原本就是为了限制费奥多尔所以才会用到的金钗,转而看向江户川乱步,颇为咬牙切齿道:“你最好给我一个好一点的解释。” 要不然—— 对着江户川乱步的眼眸,中原中也果断的举起了自己的拳头。 我可绝对不会对着你手下留情! 你有本事对着费奥多尔也这么凶啊!有本事刚刚对着他的脖子划下去啊! 又一次被威胁的江户川乱步忍不住的在内心吐槽道,但是却忍不住的把脊背挺得更直了一点。 江户川乱步摸着下巴道:“首先作为玩家的我和中原中也都拥有惩罚机制,我想你也应该不可以免除吧?” “让乱步大人来猜猜是什么呢。”江户川乱步睁开双眼,墨绿色的双眸盯着费奥多尔一眨不眨的说,“肯定是跟我和中原中也有关吧?所以你才会一路跟在我跟中原中也的身边。” “突如其来的善意和对我们的见死不救——” “是因为你的任务吧?” 江户川乱步的转折来的太快,中原中也都有点儿没有跟上去,但是费奥多尔却在听到了江户川乱步的话以后,含笑的出声。 “那不如江户川侦探,仔细的来说一说,我的任务到底是什么?” 他的声音轻柔的就好像是一捧雪,却又勾人的很。 中原中也只觉得无数的血雨腥风在自己的面前碾过,就好像是每次他看到森先生跟太宰治对话的时候,他们两个唇枪舌战,中原中也就在一边站桩。 因为里面一半都是为了互相试探说的废话。 【草,我中的眼神都开始变得麻木了哈哈哈哈哈哈】 【剧本组走开啊!说点霓虹语啊!你看看把我chu整的!孩子都开始发呆了!】 【完全搞不懂为什么乱步可以猜出来啊?他的前言都搭不上后语的好吗!】 【我是课代表我来!也许乱步想要表达的意思是,都是玩家,我跟中原中也被电了,你费奥多尔凭什么不会被电,那么肯定是被会电的,但是因为陀孤寡孤寡,所以跟他们的惩罚机制不一样。但是陀一直跟在乱步跟中原中也的身边,所以肯定跟乱步跟中也有关,但是为什么乱步会猜到这方面上,我也茫然啊。】 【楼上课代表我笑死了,许愿我乱步看不穿真相,我怕他看穿了真相以后,眼泪掉下来。】 【这叫什么?推理一时爽,事后火葬场吗?】 叶怀瑾看着弹幕,他的内心突然间,生出了一丝的怜悯。 他想到了之前勤勤恳恳的做剧情,以为这是一个热血寻宝篇,最后却被狠狠甩了一连狗血的自己。 叶怀瑾唇齿间挣扎了几番,终于启唇,想要绕一下江户川乱步:“但是如果你想不到……” 又在激将法!你以为觉悟了自己根本就没有异能力的乱步大人会被你一言一语给蒙骗吗?!伟大的乱步大人早就已经看破了一切! 江户川乱步成功被激怒。 江户川乱步笃定道:“那肯定就是……” 他说到一半突然间卡壳了。 在旁边一直看着他们两个唇枪舌战的中原中也眼看着江户川乱步就要得出答案,却又吞吞吐吐,心下赶到不妙:“想说什么赶紧说。” 这样不上不下的,好像是悬了一颗石头在中原中也的心上一样。 难道是有什么奇怪的杀招他还没有想到吗? 顿时,中原中也看着费奥多尔的眼神都带上了几分警惕。 在中原中也警惕的眼神中,江户川乱步有点茫然的看向费奥多尔:“你喜欢我?” 中原中也:“哈?” 中原中也怀疑自己的耳朵应该是出了一点什么问题,但是江户川乱步神色非常惶恐,他还是第一次在这个副本里看见江户川乱步脸上出现这种奇妙的表情。 这样的表情真切的告诉中原中也一件事情,那就是—— 也许是真的。 如果江户川乱步不是一个半吊子的话。 一时间,无论出什么任务都杀伐果决,利落果断,从来都不曾出现过那么一丁点动荡的中原中也也愣在了原地。 无论中原中也表现的如何淡定自然,都不可以掩盖他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孩子的事实,初出茅庐就遇见这么刺激的事情,中原中也看着费奥多尔和江户川乱步的眼神瞬间有点微妙了起来。 江户川乱步感觉到中原中也的目光,几乎是第一时间,江户川乱步就明白了中原中也到底在想什么。 他整个人都炸毛炸起来了:“中!原!君!都叫你不要想这么多了!是他在副本里的人物喜欢我啦!才不是他整个人喜欢我!你不要这么看我好吗?!” “?我明明就什么都没有说啊?!” “你明明就有!你心里明明就是这么想的!乱步大人已经看穿了一切!” 在江户川乱步的叫嚷声中,黑发红眸的男人轻轻一笑,如墨的长发间,两只狐狸耳朵露了出来。 他侧过脸,遥远的望着月亮,声音清淡道。 “我喜欢你。” 这句话是狐妖对着过去的剑客说的。 在漫长的时间中,狐妖对着剑客的记忆一次次美化,所以在看见他的转世的时候,迫不及待的伸出手想要去抓住他,就好像是抓住时间洪流中最亮的一抹白色。 但是这抹好像是救赎一样的白色,狐妖却早就已经在再过一次的轮回中,清楚的明白,无论是怎么样的转世。 都再也不是过去的故人了。 过去那个捏着一柄荷叶当伞,将它抱在怀中的浪荡剑客,早就已经消散在过去了。 在费奥多尔的声音落下后,整个幻境就好像是破碎的玻璃一样,一片片的飘落下来,碎成了无数的玻璃渣。 【【恭喜玩家:费奥多尔、中原中也、江户川乱步通过副本【花魁惊魂夜】。】】 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已经在两天之间连续不断的赶了展览厅,和花魁副本两个场的叶怀瑾只觉得自己困得可以再睡三天三夜。 谁也休想叫醒他。 睁开双眼—— 却看见了一个戴着眼罩的白发男人,正弯着腰伸出手指好奇的试图靠近他。 叶怀瑾瞬间警觉,抬手就想要掰转白发男人的手指,却被白发男人轻巧的避开,轻轻松松的退到了门口。 叶怀瑾心道奇怪,他到底为什么戴着眼罩也能清楚的避开所有的障碍!难道是有什么特异的魔法吗? 拥有特异魔法的白发男人挽唇一笑。 “睡美人终于醒了啊,我等你好久了。” ?帅哥你谁? 你那眼罩保透视吗?一下子就看穿了陀的美色!!!!!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但是比叶怀瑾更震惊的是弹幕, 它们又又又又一次在叶怀瑾面前疯狂刷屏了。 【!!!是五条悟!!!】 【w你好帅!你好s!你好a!】 【草,我命中注定的美女老婆你终于出场了!每一次看第一面的五条悟, 草,都好帅啊!完全都看不出来他的真实样貌有木有!】 【救命,这不是我陀的直播间吗?我怎么看见w这个罪恶的男人了!!!!可恶!还是教师悟!好漂亮哦老婆亲亲!】 【楼上,我要被你笑死了!多多少少矜持一点好吗!】 【一天天的,我们评论区都是姐妹留下来的裤子!昨天喊太宰治老婆,今天又是中原中也的小情人, 现在是谁?五条悟的女朋友吗?】 【本爱五人必须狠狠的辩驳一下!我明明是五条悟的小娇妻!】 【楼上等等再夸w啊!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啊!咒回片场是为什么切进来啊!他跟文野完全就是两个不同的体系好吗?】 【大胆猜测一下,五条悟是不是为了咒灵来的?我刚刚看的时候就老是感觉,书里描写的黑雾也太像太像咒灵了吧!】 【草,那中原中也岂不是手撕了一整只咒灵?】 【w啵啵啵!】 一个个都是花心的女人!见一个爱一个! 叶怀瑾狠狠的看清了弹幕的本质, 再抬起头看向五条悟的时候, 他的眼神中不自觉的带上了一丝同病相怜,也许长得美丽的人总是会被人觊觎。 不过, 他怎么叫陀叫的那么亲密啊? 小叶在内心偷偷的叫一句白雪公主都怕陀生气, 他怎么可以这么大胆的叫陀睡美人呢!简直岂有此理! 叶怀瑾顿时有点生气, 但是生气前他准备先摸清楚敌军的底细,于是叶怀瑾好奇的看向费奥多尔:“陀,你认识他啊?” 说的时候, 叶怀瑾忍不住的去揣摩费奥多尔的朋友圈, 如果面前这个人也是费奥多尔的朋友的话,那陀的朋友也太…… 叶怀瑾委婉的想道, 太具有个人特色了。 一个绷带精, 一个大白天的戴眼罩。 费奥多尔看出来了叶怀瑾的想法, 他轻笑道:“不是哦, 并不是朋友, 而且他应该也并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系统奖励的那本书来的。” 是一个,有些有趣的人啊。 费奥多尔看着白发男人,露出一个轻柔的微笑,这一次的经历,倒是让他遇见了很多有意思的……想要出手试试看的人呢。 叶怀瑾刚想问费奥多尔怎么又知道了,抬头就看见了白发男人手中拿着的那本书。 小叶瞬间就有点庆幸,还好没有问出口,要不然就又要丢脸了。 冲着这一次没有社死,叶怀瑾觉得自己又行了,他上下挑剔的打量了一上的黑色中二衣,心中早有决断。 他动作优雅的站起来,拍了拍手上的灰:“是真的等我已经很久了,还是被迫等我很久了?这位先生。” 这位一看就又跟太宰治一样就是生活不易,被迫接活过来营业的! 五条悟看着面前脸上笑意盈盈,句句扎心的黑发红眸的男人,终于对请报上那句危险有了轻微的理解,在碰见陌生人以后,迅速的将两个人说话之间的节奏快速的抓到自己的手中,这可并不是普通人可以轻易做到的。 好在五条悟也不是什么普通人:“哦,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五条悟。不过没有第三个选项吗?比如说,我来是为了请你跟我回去坐坐这种选项。” 叶怀瑾第一次棋逢对手,遇见比他还自来熟的人,瞬间被摩擦起了兴趣。 他红眸轻柔的挽起,亲昵道:“如果是带着某种目的来见我的话,你是不是要先拿出自己的筹码?或者说……请告诉我你来的原因?” 费奥多尔的声音温柔而又绅士,就好像是最翩翩有礼的君子,正在询问一个想要的答案,但是却完全没有一个人可以错开他眼眸中宛如山雾一样起伏的谜团。 【草!笑死我了!五条悟你怎么回事!】 【w:上来先不报姓名,简单的问一句,你愿意跟我回家吗?】 【我陀经典,你筹码呢?】 【我的家里有鲜花还有玫瑰,喝完茶以后再去跟老橘子来一场聚会~】 【楼上的姐妹达咩啊!我就要唱出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悟好自信哈哈哈哈哈!他完全就不知道去了高专以后的大家受到了什么样的待遇吗?!烂橘子滚开!】 【只有我觉得陀跟着他回了高专以后遭殃的会是那群烂橘子吗hhhhh】 【楼上 1,总感觉我陀直接摸摸头一统咒术界。】 弹幕一条又一条的在这个名叫五条悟的青年的头上跳来跳去,叶怀瑾难得有了看弹幕的兴趣,奈何因为五条悟长得格外的高,所以叶怀瑾想看弹幕只能一直抬头盯他。 真是一双令人感到可怕的眼眸的,好像所有的一切在他的面前都无所遁形,哦不,应该更加直接的说,也许他早就知道了一切了吗? 可是咒术界在外界一直都是秘密之谈,怎么可能轻易的被人知道。 换了任何一个人在现在这里,都会因为犹豫,最后直接一把子直接拒绝。 而五条悟,他托着腮思考了半秒以后,突然翻开了书,从里面直接抓了一只咒灵出来。 原本在剧本里耀武扬威的黑雾,这会儿在五条悟的手中就好像是一只乖巧的小猫咪乖乖的撒娇。 叶怀瑾刚想感慨人类的多样性,在遇见中原中也的时候,黑雾张牙舞爪的就好像是老虎,在五条悟的手里就这么听话,难道是因为五条悟格外的讨它喜—— 叶怀瑾的话哽在了喉咙口。 因为他清楚的看见了五条悟强硬的扣住了黑雾不知名的下巴,导致黑雾被迫小鸟依人的靠在五条悟的手中。 随后,从五条悟手中冰蓝色的光芒瞬间包裹住黑雾,黑雾在冰蓝色的光芒中一寸寸的裂开,就好像是碎掉的冰晶一样漂亮迷人。 “如你所见,这个黑雾一样的小东西叫做咒灵,而我是最强的咒术师。因为感受到你的书能够生产出咒灵,所以特定的来这里,来见见你……” 五条悟带笑的吞下了有趣的人。” 这种超级淡定又老谋深算的人设,五条悟只在游戏机里看到过,每一次都是超级超级无敌大反派。 不好,有点奇怪的激动起来了呢。 有趣的小叶看见五条悟手中散发出来的冰蓝色光芒,在精神世界抓住陀的手差点昏过去。 “陀!!!这次是真的!!!他真的会魔法!!!” “这一次我绝对没有看错!”叶怀瑾震惊的瞳孔都开始搜索,他抱着陀,眼神呆呆的看着五条悟的手,要不是为了维持帅哥高深莫测的形象,小叶样的状况,“不好,我突然不太相信科学了怎么办?!” 费奥多尔从上一次就发现了,他抬头看着叶怀瑾道:“叶君,你从前从来都没有接触过这样的东西吗?” 所以看见这些小把戏才会这样的激动。 叶怀瑾茫然的摇摇头:“完全没有啊!不对……” 突然间想到了什么,叶怀瑾觉得自己应该更加严谨一些,他解释道:“我是没有的,但是我国以前的神话故事是有的,比如说直接飞行在空中啊,移山填海啊,点石为金啊什么!但是!这些都是传说了诶!绝对都是假的吧?” 费奥多尔还是第一次了解到这些,他第一次对叶怀瑾的国家产生了一些兴趣,他挑唇轻笑道:“看起来,叶君你对这件事情有很多的话想多。” 那可不!我国哪里有一个帅哥从小的时候没有一个自己是绝世高手的梦想呢! 叶怀瑾从小看电视上头,还偷摸的去地摊买了一本气功入门,春夏秋冬,每天勤勤恳恳的练功,最后……成功的把自己给晒黑了。 被小叶心痛的关进了衣柜,再也没有拿出来过。 这件事情当然不足以味道,叶怀瑾果断的逃出精神空间,忍不住又看了眼五条悟的手以后,才对着五条悟说。 “那不知道你看完我以后,存在什么看法呢?五条君。” 五条悟敏锐的发现了费奥多尔的这一眼,他笑眯眯的收起了手,插着兜很是自信的说:“我对你很感兴趣,我感觉你对我也很感兴趣,你所谓的筹码,我也已经给你了,怎么样,要跟我走吗?” 叶怀瑾其实很心动。 咒灵咒术师什么的听起来就好像是妖怪和除妖师那样酷炫!眼看着就要近距离接触自己过去的梦想了,但是—— 叶怀瑾摇了下头:“抱歉,我不能跟你走。” 五条悟不解:“为什么?” 叶怀瑾愧疚道:“因为近期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最近并没有时间。” 五条悟不依不饶:“那你什么时候才能不忙呢?” 叶怀瑾也很迷茫:“我也不知道。” 五条悟蛮不讲理道:“你是不是在敷衍我?” 【草哈哈哈哈哈,对不起,孩子笑疯了哈哈哈哈】 【五条悟!不愧是你!我就说刚开始这么a肯定是你的伪装!你能不能帅够三秒啊!要之前那个叫睡美人的嗓音好吗!不要这个无赖的你!】 【楼上醒醒吧,这才是他的日常,噢,还可以再加一个麻辣教师w在此谁敢挑衅我的权威!】 【新粉目瞪口呆,你们家都玩的这么花的吗?】 【倒也不是,只是他……格外的不ooc而已。】 【w:你竟然敢拒绝我?!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让帝丹小学原地破产!】 【费奥多尔:给我放下你的身段来!】 真的就好像是一只张牙舞爪的猫一样,但是跟纯良又柔弱的江户川乱步不同,五条悟是一只拥有神奇魔法的猫。 刚刚看见的魔法就好像是五条悟在伸手挠叶怀瑾的心脏一样。 可是,不行就是不行。 黑发红眸的男人的唇角撩起一抹笑,很是无奈道:“身为老师,我真的很忙。” 比如说写教案什么的,叶怀瑾也痛心疾首的想道。 梦想再美好,最后还是要回归到社畜的日常! 在成为老师之前,叶怀瑾也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还需要写教案这样的东西的,再得知这个消息以后,从前从来都没有接触过教案这个东西的叶怀瑾,又陷入了每天晚上冲刺ddl的恐惧之中。 每每熬夜到深夜,发现所有人都已经关上了灯,唯有看着身边陪伴着自己的费奥多尔,叶怀瑾的心中才能有一丝慰藉! 当我为了当一个好老师而秃头的时候!总有陀陪着我一起熬夜秃头! 完全都没有想到自己会被这样拒绝的五条悟刚想反驳,我是老师我也不忙啊!学生什么的放养自己生活不就好了吗! 随后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叶怀瑾亲眼看到面前这个男人接到电话以后,脸色渐渐变得不善。 最后直接一走了之。 只是—— 在走之前,他硬是给叶怀瑾塞了个纸条,说只要叶怀瑾愿意来参观,无论什么时候都可以打这个电话,以后一定会有打这个电话的机会的! 叶怀瑾看了看手中的电话号码,感受着因为门坏掉而吹来的冷风,只觉得自己的心更冷,他幽幽的抬起头看向费奥多尔:“陀,我突然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想。” “他是不是见色起意对你有意思所以才强行的留下了这个电话号码!!!!我看着他的长相我就知道他绝对绝对不是一个好人!!” “要不我们搬家吧?” 费奥多尔又一次完全没有跟上叶怀瑾跳跃的脑回路。 不过好在费奥多尔对此早就已经习以为常:“叶君,怎么突然间想到了要搬家这件事情?” 叶怀瑾狠狠的拍桌道:“因为我们的家好像谁都可以来的样子喔!先是中原中也和江户川乱步!后面又是五条悟!肯定是因为我是老师这件事情被他们发现了!我们搬家了以后!他们肯定就找不到我们了……” 如果他们想要找到你的话,可是有千百种办法哦。 费奥多尔斜睨了一眼叶怀瑾,到底还是没有说话,只是轻柔的笑了下,应声道:“好,都听你的。” 陀的笑脸也没有完全排除悲伤的氛围,小叶面露惆怅的看着面前死也毫无安宁的大门,刚刚不只中原中也和江户川乱步糟蹋过他!就连刚刚五条悟都曾经无情的践踏过它! 就算我要走了!也一定要还你一个体面! 如此想后,叶怀瑾拨打了学校的装修工电话,装修工来的很快,几乎没过多久就来了,快速的修好了那扇门。 看着又一次栩栩如生的门,叶怀瑾拿出银行卡刷了狠狠一大笔钱的时候,忍不住的碎碎念。 “陀!我个人感觉,门坏了这件事情,应该有中原中也和江户川乱步一半的责任! ” 叶怀瑾感慨道:“可惜现在,人财两空。” 从副本出来以后,江户川乱步跟中原中也就不知道去了哪里。 要不然绝对要坑他一二三四五六七笔钱啊喂! 叶怀瑾租房子的动作很快,没多久就挑到了合心意的房子,是在学校里认识的英语老师推荐给他的。 在市中心,布局超级大,三房一厅又刷着温暖的黄色漆,整个房间看起来温馨又自然,十分符合叶怀瑾对于家的设想。 为了庆祝自己成功搬家,叶怀瑾决定出去好好吃一顿晚饭,并且为此找了个好理由。 “日历告诉我!今天是个好日子!非常适合晚上出门吃饭!” 绝对不是因为懒得做饭! 就在新家楼下,有一家新开的法式餐厅,叶怀瑾馋了许久,终于空出了一天时间,谁知道刚刚走到门口,就看见了被警车包围起来的法式餐厅。 喧嚣的警车声震耳欲聋,叶怀瑾的脚步有那么一瞬间的停顿。 费奥多尔轻笑着问道:“今天是个好日子?” 纯粹懒的叶怀瑾开始沉思自己是不是左脚踏出家门的动作错了,所以才会又一次遭遇警察命案。 正常人会在一出门就走到命案现场吗!!!! 叶怀瑾顾左言右的跟费奥多尔说:“陀,看来这家法式餐厅并不是那么的合适用餐,要不然我们换一家吧?” 费奥多尔很遗憾道:“叶君,可惜你已经错过了最好的时间。” 叶怀瑾刚刚疑惑,一抬头就看见了朝着他跑来的小警官。 正好就是认识他,并且崇拜他说一定要成为他这样的人的小迷弟警官。 秋山简直没有想到,自己这么快就会又遇见费奥多尔。 站在街道中的费奥多尔先生是那么的耀眼!哪怕在这么多的行人之中,他也可以那么清楚的在第一时间找到费奥多尔的身影! 秋山几乎是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的狂喜:“费奥多尔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他的双眼真诚而又真挚。 那一瞬间,叶怀瑾非常怅然的感慨道:“陀,你知道吗?有的人他虽然还活着,但是他不如死了。” 费奥多尔道:“哦?是吗?看来叶君你的感慨很深刻啊?” 叶怀瑾诚恳的点头:那当然!他深刻的感受到在不能逃避工作的每一个瞬间! 但是!就算内心如此思索!在看到小警官的面前,小叶还是硬生生的端起了高贵的姿态。 “好久不见,不知道这里是发生了事情?闹得这么沸沸扬扬。” 偶像当前,还如此温柔的对自己说话,秋山就差昏过去,他死死的攥紧手掌勉强保持冷静,理智的说:“费奥多尔先生,这是近期发生的第三起谋杀案了。” · 第一起谋杀案出现在一个星期前。 受害者是近期最富有盛名的一个富豪,因为捐款三千万给贫困人民而被电视台疯狂的鼓吹因此一时间风头无二。 电视台特意的跟他约定了采访的时间,却在到达拜访的时候发现他已经死在家中。 颈部被残忍的割开,流下的鲜血染红了身下的沙发枕套。 当时警部快速的赶到,盘问了在场的所有人。 在场的所有人都说当时并没有看见有犯人从外面进来,警官也只好在一瞬间不了了了之,去更加深入的探查。 但是没有想到,在第二天,就出现了第二具尸体。 正好就是在富豪家工作了数十年的管家,也是同样的手法,被剖开了脖颈,扔到家里。 按照顺序的话……下一步应该就是富豪家的另一位副管家了。 副管家走投无路来投奔警方,警方派出了数十名的便衣警察跟在他的身边保护他,并且并不留在家中,而是选择大摇大摆的走在热闹繁华的街道。 但是却没想到,在刚刚喧嚣热闹的法式餐厅中,跟妻子进餐的副管家仍然被一枪爆头。 这一起案子跟叶怀瑾插手这个世界以后,接触的第一个案子实在是太像了。 弹幕纷纷揣摩。 【难道又是黑衣组织的锅?我怎么感觉作案手法一模一样啊?】 【可恶!难道等等就要看到血案现场了吗!孩子达咩达咩!】 【楼上建议你贴心的加上马赛克哦!我反倒好好奇哦,陀怎么一出门就又遇到凶杀案,陀是不是一开始就算计好的?】 【那肯定吧?要不然米花町这么多家店,他一定要来这一家?】 【可恶!好好奇陀到底算计了什么哦!我怀疑之前那个花魁的副本陀也是刚刚开始就知道了一切!陀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啊!】 【回楼上,可能是开天眼了!】 被迫阴谋论的叶怀瑾跟着秋山走进了法式餐厅,刚刚走进法式餐厅就听见一句男声说:“我已经猜到凶手是谁了!” 这么快就找到了凶手? 叶怀瑾好奇的顺着男声的方向看了过去,那里是吧台的方向,浪漫的转向灯落在上面的服务员身上。 简单的白衬衫黑西裤,身上系了一件咖色的围裙,服务员转过头来,叶怀瑾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庞。 安室君? 看见了站在门口的费奥多尔的时候,安室透的眼眸中瞬间的闪过了一丝茫然。 为什么每一次他插手任务的时候,费奥多尔先生都会离奇的赶到现场呢? 小叶也很迷茫,他想。 怎么每次遇见安室君的时候,他都在打工。 安室君他到底在打几份工? 传说中的打工皇帝难道就是你! 第30章 第三十章 【草哈哈哈哈哈hello!透子好久不见!透子我想你了!你想我了吗!】 【楼上你不要这样!我透刚刚眼神都绝望了吧, 不是吧不是吧!怎么又是你!费奥多尔!】 【笑死,我陀已经快速的接过了柯南的死亡小学生名号, 噢,相对一提,还接手了伟大的大侦探的名头!所以出现在命案现场怎么了!我陀是来破案的!】 【每次回到柯南片场就瞬间变得格外的阴谋论起来了有木有!陀好像在下很大的一盘棋的感觉!】 【笑死我了,不是因为回到柯南的片场就变得格外阴谋论!而是因为之前的乱步和中也都完全阴谋论不起来吧!真要来说,虽然他们的属性不同,但是其实完全是同样的直脑子……】 【总感觉陀跟这个案子有很大的关系有木有?突如其来的搬家, 这下来吃东西的名义都有了,而且刚刚看见这个餐厅的时候,我陀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精光吧?】 ?你确定那是精光而不是站在路灯下反射出来的光芒吗!早就说过这样以貌取人真的一丁点都不好! 叶怀瑾痛定思痛,决定这一次一定要好好的洗刷清除自己的冤屈, 谁想到, 刚抬头就被刚刚说话的男人给盯住了。 挺着啤酒肚带着棕色的警察帽的男人问道:“你是谁?是怎么进来的?不是早就说了要直接封锁现场了吗?” 他后面一句话是跟叶怀瑾身边的秋山警官说的。 秋山警官立马站出来警觉的说:“报告目暮长官!这就是近期来最名声大躁的费奥多尔侦探!在此之前他已经屡破了数次案子!如果能有他的加入!我们一定可以更加快速的破解这个案子!” “哦?”目暮警官看向费奥多尔,目光很犀利。 他在之前就早就已经听过这个人的名声, 但是准确的来说,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他。 费奥多尔的外形跟传闻中的那个一眼就可以窥破真相的侦探简直没有一丁点的关系, 他的脸帅气的就好像是电视上每天都会出现的流量明星一样,唇角总是含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 “那不知道,这位费奥多尔先生, 对于这件事情, 有什么高见呢?” 让他来看看,这位声名鹊起的新晋侦探, 到底有什么本事。 费奥多尔对上他的眼眸, 轻柔的笑了下, 奢华的灯光落在他的眼脸上, 他语气漫不经心道:“在我说话之前, 不如警官你先说说看,是为什么会觉得这位服务员就是凶手呢?” 目暮警官临危不乱道:“我说是他当然有我的理由,因为他并不是第一次出现在这起案件之中了!这是他第二次出现了!如果说他真的是这个餐厅的服务员的话!那那天他又是以一个什么样的身份出现在死去的福音先生的家中呢!” 这话一说,在场的人都点头觉得暮暮警官说的很有道理。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这个黑皮金发的服务员的身上。 安室透解释道:“警官大人,那是我的第二份兼职,福音先生在成名之前就有在我工作的咖啡厅喝咖啡的习惯,在成名后就改成了送咖啡到他的家中,如果你怀疑我的目的的话,不如去查一下咖啡厅之前的记录?几乎每天那个时间点,我都会去福音先生的家里。” 目暮警官还想再说些什么,就直接被一个男人给挽住了肩膀。 男人身材瘦削,身上穿着松松垮垮的西装,没个正行的勾搭着目暮警官的肩膀,很是光棍道:“目暮老弟,我早就跟你说过了,我这个徒弟干净的很,怎么可能会是凶手呢?你有空去指认他,不如先让我去看看尸体的状况是怎么样。” “一个区区的刚刚成名的小侦探,怎么可能比得上我呢?” 说着,他就强行架着日暮警官走了。 之前一直呆在叶怀瑾身边的秋山抱歉的看了眼叶怀瑾,连忙跟上了两个人的脚步。 叶怀瑾的视线忍不住的在这个男人的身上停顿了下,总感觉他的样子格外的眼熟,但是因为叶怀瑾的记忆现在太杂乱,一时间根本就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里真正的见过他。 “他的名字叫做毛利小五郎,是我现在的师父。” “是现在很出名的一个大侦探,几乎没有他破不了的案件哦,费奥多尔先生,你对他很好奇吗?一直再看他。” 走到他身边的安室透跟叶怀瑾如是解释道。 万万没想到那个男人竟然拥有这样的身世背景。 叶怀瑾收回眼眸,看向安室透。 距离他上一次见安室透真的已经隔了许久,但就单说上次见面,也只是一面之缘。 是以叶怀瑾真的不知道,原来看上去如此俊美的安室透竟然身世这么坎坷,只是在这短短的十五分钟之间,叶怀瑾就已经听到了安室透在打的第三份兼职。 叶怀瑾真诚的看着安室透:“与其说对他好奇,倒不如说,我对你更好奇一些,安室君,你现在是在为了做侦探而努力吗?” 如果是的话请千万要继续啊!前两个看起来都很没有钱途的样子啊!安室君如果你缺钱的话一定在侦探这条路上做大做强啊! 因为接了一单任务而火速暴富的叶怀瑾眸光定定的看着安室透,妄图跟安室透传递他的暴富秘籍!跟安室透分享他的快乐! 费奥多尔失笑道:“叶君,我怎么记得最开始的时候,你好像很排斥当侦探这个事情呢?” 叶怀瑾字句铿锵道:“陀,你听过一句话吗?有钱能使鬼推磨!” 鬼都能推磨了,小叶低个头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啊,他可要好好赚钱努力养陀呢! 这么伟大的使命抗在小叶的身上,那真的是片刻都不容缓。 就在叶怀瑾跟费奥多尔聊天的时候,弹幕正在飞速的跳动。 【草,我怎么感觉陀在试探透子的感觉?什么叫做还在为了当侦探而持续努力吗?陀!你好像话里有话的样子!】 【我怀疑陀是不是早就猜到透子的身份了?】 【楼上不瞒你说,我感觉透子也觉得陀猜到他的身份了哈哈哈哈哈!并且还在怀疑陀的身份!】 【透!不要因为你们酒厂都是卧底所以觉得我陀也是卧底啊!孩子真的会笑场的!】 【在陀的直播间,明明是一个非常严肃的氛围!为什么就是会突然间变得格外的搞笑起来?!】 【不需要怀疑,在座的每一个人都有一份功劳!! 】 安室透眼神中闪过一丝轻微的晦涩,在抬起头的瞬间,他又露出一个开朗的笑脸。 “那就多谢费奥多尔先生了,我也很想要成为跟费奥多尔先生你一样的……侦、探呢。” 最后侦探两个字,安室透的咬字极重,他试图从这两个字中寻找到费奥多尔的应激反应,但是可惜,并没有。 费奥多尔没有露出哪怕一丝的端倪。 他言笑晏晏道:“成为你师父那样的侦探,也不错。” 安室透平静的应了下来:“确实。” 背在身后的手指却忍不住的一点一点收紧。 在之前百货商店的那次对话以后,安室透曾经短暂的对费奥多尔的站位产生过一丝的怀疑,怀疑他这样对待黑衣组织的事情,是不是其实是红方? 因为如果费奥多尔是黑方的话,那他应该在第一瞬间就明白安室透做的这些事情实在是存在一些偏差,那么现在安室透应该已经被警戒心极强黑衣组织当成叛徒处死了。 但是在前天跟琴酒的一次对话,让安室透又一次的对费奥多尔的站位产生了迷惑的情绪。 从“巨鸟”展览会回来的琴酒情绪不好,在安室透汇报完所有的任务以后,特意的追问了一句:“你之前没有彻底完成的任务是不是跟费奥多尔有关?” 安室透当时很有些疑惑为什么琴酒会知道,看是并没有反驳:“是的。” 琴酒嗤笑了下,不知道是在嘲笑什么,冷漠的挂断了电话:“如果以后也遇见他的事情,直接避开就可以了。” 他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一个人,竟然让琴酒袒护至此—— 安室透想道,他早晚有一天会彻查清楚费奥多尔到底是谁! · 被琴酒袒护的叶怀瑾随着人群走到了死者的周围,虽然叶怀瑾有点恐慌看见死者,但是想到等会儿作为一个侦探总不应该因为这些事情而感到局促,所以叶怀瑾准备先壮壮胆。 没想到还没看见死者,就先听到了那位出名的毛利小五郎侦探的发言。 完全靠着陀的推理招摇撞骗的小叶很是谦虚的吸取真侦探的经验。 “关于这件事情,我有一点看法……” 突然间,叶怀瑾突然看见一抹熟悉的矮小身影跑了过去,他忽然间就想起来他是为什么觉得毛利小五郎眼熟了。 原来是他在柯南的学生簿上曾经看到过毛利小五郎的照片。 柯南君怎么会出现在这么危险的场合。 简单的想法从叶怀瑾的心头掠过,他按不下心中的不安,立马朝着刚刚柯南消失的地方走去。 法式餐厅很大,装修的很是富丽堂皇,哪怕是叶怀瑾紧紧的跟在柯南的身后,没一会儿还是成功迷路了。 他对着四周铺着奢华的大理石的墙壁忍不住有点犯难:“陀,我们这是又回到最初的起点了吗?我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呢?” 费奥多尔还没来得及回答他。 叶怀瑾就被一个迎面走来的醉酒男人狠狠的撞了下。 肩膀处传来一阵强烈的疼痛。 男人手中拎着的红酒瓶落在了地上,碎成了细碎的玻璃,猩红色的酒液染红了整片地面。 他失重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男人爬起来骂骂咧咧的指着费奥多尔道:“你竟然撞我?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就敢撞我?!” 叶怀瑾是真的挺好奇他到底是谁的,大白天的睁着眼睛说瞎话。 给个名号小叶以后一定绕着道走! 他得意洋洋道:“我可是中原中也大人的手下!” ? 万万没有想到在这里竟然听到了中原中也的名字。 叶怀瑾忍不住的多问了一句:“你说的这个中原中也,他厉害吗?” 第31章 第三十一章 【能不厉害吗!年入百万!家底殷实!长得还好看!狗头.jpg】 【在线安利中原中也!能吃能打!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年年出差无休, 堪比996工具人!不要9999!不要999!只要99!包送回家!】 【草,隔着屏幕都可以感受到我陀戏谑的心情哈哈哈哈哈, 我中好惨啊!刚刚在花魁社死过!又在这里狠狠的跌了一个跟头哈哈哈】 【为中原中也点上一根蜡烛,我中凭什么吃这么多苦!你知道他有多辛苦吗!狗头.jpg】 【笑死,对不起,我没有心,我中厨,我看到这副场景, 我只想问,乱步也在米花町,可以让他出场给我看一眼吗?要求不多,不是想要中原中也社死, 孩子单纯想乱步了, 想多看看他!】 【楼上你他吗的居心叵测我隔着屏幕都感受到了!你哪里是喜欢中原中也!你只是想要看他社死哈哈哈哈哈】 叶怀瑾纯粹是好奇,花魁副本中他跟中原中也是第一次见面, 虽然第一次见面就拥有了格外亲密的友谊, 但是他对中原中也的身世背景完全都不了解。 作为一个好朋友!肯定是要对朋友的关系背景, 时时刻刻的保持关心热爱的态度啊! 潜意识告诉他,面前的这个男人告诉他的,应该是中原中也从来都没有在他面前展现过的另外一面。 男人嘚瑟的说:“你竟然连中原中也大人的名声都没有听过?!应该说不愧是乡下的下等村名吗?听着!中原中也大人就是神!在横滨哪个没有听说过中原中也大人的名声?” 说着说着, 男人不免有点警惕:“难道说, 你也是想要投靠中原中也大人,所以趁机想要从我的口中打探出关于中原中也大人的信息吗!” 看着瞬间就变得格外有冲击力的男人, 叶怀瑾忍不住的感慨:“这就是毒唯吧陀!他刚刚讲了半天!除了再吹中原中也有多厉害以外!难道还有别的事情吗!” 费奥多尔轻笑道:“看来中原君受到很多人的推崇, 是个很受欢迎的人呢。” 叶怀瑾不甘示弱道:“陀你也不差啊!你看看面前翻滚着的弹幕!这可都是你打下的江山啊!大家都这么喜欢你呢!” 费奥多尔:“叶君, 请不要在这样的事情上面攀比好吗?” 叶怀瑾半点没有觉得自己在攀比, 他觉得捍卫陀的受热爱度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毕竟陀小的时候那么可怜,从小就自己孤孤单单的一个人,肯定很希望有人可以在他孤独的时候,陪伴在他的身边! 虽然陀已经长成了一个超级棒的大人!但是该给的牌面!小叶一丁点都不想要少给!他正准备多辩驳几句。 就看见那个男人放肆的直接伸手想要拽住他的领子。 “你这小子,我在跟你说话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听啊!” 叶怀瑾直接拽住了他的手腕,几乎是在瞬间,男人就发出了一阵痛苦的声音。 男人恐惧的看着费奥多尔,他完全不知道面前这个斯文的穿着白衬衫黑西裤,虽然长相是外国人,但是柔弱的就好像是普通的上班族一样的男人,为什么会突然间爆发出这样的力量。 叶怀瑾捏着他的手腕,垂下眼眸冷冷淡淡的看着这个男人:“难道从来都没有人教过你,在别人不愿意的时候,不可以随意的动手动脚吗?” 费奥多尔的声线偏低,笑起来的时候声音总是很柔和的,但是冷下来的时候,就好像是染了毒的兵刃一样,一旦显现,就让人胆战心惊。 叶怀瑾是真的有点生气,陀的身体这么柔弱,要是被这个男人碰一碰就摔倒了怎么办!难道他可以赔得起吗?! 怒气仍然为散,他唇角突然挽起一抹虚假的笑,就好像是放下最后一根稻草一样:“就算不知道,你说如果中原中也知道你打着他的名号出来招摇撞骗,会是一个什么样的表情?” “这位先生。” 男人几乎是惊恐的瞬间放大了双眸。 他其实根本就还不是中原中也的手下,他叫福音仕,是那个刚刚死去的富豪福音泽的养子。 福音泽虽然从小抚养了他,但是却根本就没有要让他继承家业的意思,只是当成宠物一样把他抚养长大。 福音仕从小到大碌碌无为,直到前些天福音泽死去,他继承了来自福音泽的天价财产,终于可以开始展现自己的满腔抱负。 目前只不过是刚刚跟中原中也手下其中一个小队长搭上了线,要等那个小队长亲眼看过了他献上去的宝物,觉得认可了,才有可能真正的入了中原中也的法眼。 眼前的这个人这么轻易的就说出了中原中也的名字,一看就不是一个普通人! 这是彻底的踢到铁块了!但是他的宏图霸业可不能在这个时候就停止掉! 男人原来还醉着的酒瞬间就清醒了起来,他挺胸收腹提臀立马鞠了个九十度的大躬:“实在是对不起!我冒犯了您!希望您千万不要介意!” 小叶还有万语千言,直接的堵在了喉咙口。 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我好像还没开始吓人呢!你怎么就已经这么害怕了! 叶怀瑾看着费奥多尔:“陀,你们这边都流行这样的吗?不是吧不是吧,我不会吓到他了吧!我是不是再说一句重话他就要给我跪下了!” 这样的大礼孩子可受不起啊! 费奥多尔无奈:“叶君,我记得我已经不知道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吧?我根本就不是日本人啊,而且,如果你再不开口的话,可能他真的要给你下跪了哦。” “是哦!” 叶怀瑾一抬头,看见了他颤颤巍巍的腿。 一时间叶怀瑾手忙脚乱,想要开口,一时间却张张嘴好像啥也说不出来,好像瞬间就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叶君每到这种时候好像都会变成小哑巴啊。 费奥多尔淡定的看着他,带着笑意的提醒:“叶君,这个时候应该先对他说……” 男人正抖着腿颤颤巍巍,感慨自己一朝失手,时日无多,就听见面前的男人声音轻柔道。 “倒也不需要这样的大礼。” 装修辉煌的墙壁也比不上他眸中片刻的光影,他唇角挽着笑,无害的让人感受到了一股奇特的吸引力,就好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魔道,他款款道:“如果真的觉得抱歉的话,不如请你告诉我,该怎么回到前厅呢?” · 成功解决路痴现状的叶怀瑾开心的回到了前厅。 就是回去的时候有点困惑:“陀,是我太路痴记错了路吗?我怎么感觉这条路跟我来的时候的那条路,一点也不一样呢?” 不仅不一样,好像还更快一点。 已经看穿一切的费奥多尔托着腮道:“也许是因为一般的酒店都设有不同的求生通道吧?” 叶怀瑾似懂非懂的点了下头,在回到正厅的时候,成功的看见了江户川柯南。 他穿着合身的定制西装,整个人站在人群中,显得格外的不显眼,可是却看起来格外的深沉。 身边还跟着在上学的时候,就跟江户川柯南如影随形的灰原哀同学。 刚刚跑了整个餐厅观察餐厅的布局的江户川柯南小声的跟灰原哀低语:“灰原,我刚刚顺着我们寻找到的路径看了下,并没有找到可疑的人员。” 灰原哀想起刚刚看见的死者现状,眼眸中闪过了一丝冷芒:“密道呢?福音泽可是跟黑衣组织联手了数十年的老家伙了,突然被杀死,手中的情报不知道流露出了多少,他们肯定会选择全部斩草除根的……” 突然间,一阵低沉的声音传来。 “江户川同学,竟然在这里也遇见了啊。” 正在思考案情的柯南听到这句话,突然间感觉到一阵毛骨悚然,好像瞬间梦回到上课的时候,被费奥多尔老暗示催作业的时候。 他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出了点问题。 灰原哀无情的打破了他的幻想:“费奥多尔老师确实出现了哦。” 柯南不得已的回头,看见了费奥多尔老师在灯光下含笑的侧脸,他僵硬的开口道。 “老师你今天也出来吃饭啊?” 为什么在这里也可以遇见您啊! 【笑死了,我柯我怀疑他已经出现了ptsd了!】 【这个反应!这句话!我直接幻视自己,每一次出去吃饭遇见了老师,我都恨不得立马打滴走人。】 【陀!你到底做了多少的孽啊!看看我们可怜的小学生,你看了吗!他虽然是在笑!但是他其实是在哭啊!】 【柯南:脸上笑嘻嘻,心里p。】 【出现柯南就破案了,死亡小学生还是我柯的!我柯这个江湖地位不吹不黑!】 【楼上 1,虽然柯南真的会因为这个江湖地位而感到光荣吗?】 【陀好恶劣哦!你这样微笑着简直让人毛骨悚然好吗!我怀疑柯南已经开始搜肠刮肚自己到底是不是没写作业了。】 叶怀瑾对着谴责的弹幕视而不见,直接问道:“江户川同学,刚刚我好像看见你在想什么?” 在听见了费奥多尔的话以后,柯南却好像是瞬间就想起了什么! 他在因为案件的事情而困惑,他的面前却站着一个一眼就可以看破真凶的侦探啊,无论费奥多尔是否真正的危险。 费奥多尔的才能却是真正已经开花了的! 他眼睛发光的看着费奥多尔:“费奥多尔老师!不知道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等到这句话,叶怀瑾就知道自己大概是开口问错了,但是学生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自己,叶怀瑾根本就不可以拒绝。 叶怀瑾眨巴眨巴眼睛,对着费奥多尔说:“陀,要答应吗?” 费奥多尔言笑晏晏道。 “叶君,你有没有想过,自己破案试试看呢?” 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叶怀瑾震惊道:“陀!我吗?我也可以学习推理吗?!” 因为叶怀瑾的反应太大, 费奥多尔又有些摸不准叶怀瑾的脑回路,他温和的道:“当然, 如果叶君你并不想要尝试的话,就当做我没有说过这句……” 话吧。 最后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口,费奥多尔软绵绵的手就被叶怀瑾紧紧的握住! 叶怀瑾就好像是突然背负上了什么信念一样,信誓旦旦的道:“陀!如果你相信我的话!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的!” 小叶才不会说,在每一次看到费奥多尔在破案的时候,小叶早就已经心痒难耐, 忍不住的想要出手试试了! 拥有陀这样的老师!我怎么可能会是一个笨拙的学生呢! 寒窗苦读十年的小叶早就已经拥有了丰富的知识和熟练的兵法,无论是运筹帷幄,围魏救赵,声东击西, 破釜沉舟……都可以熟练的掌握! 看着叶怀瑾兴冲冲的背影, 费奥多尔轻笑了下。 总感觉叶君在这种时候,总是格外的热血沸腾呢。 感觉自己全身充满了无数的能量, 叶怀瑾目光灼灼的看着面前的江户川柯南:“不知道, 你想要问老师一个什么样的问题呢?” 对着面前黑发红眸男人的注视, 江户川柯南发现自己无论见了多少次费奥多尔的脸,仍然不能免除那种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好像是被凶狠的野兽盯上的错觉。 他又一次开始怀疑,难道这一次, 他又做错了吗? 向费奥多尔请教这件事情, 真的是一件好事吗?按照费奥多尔的敏锐的才能,难道他真的不会看破自己的伪装吗? 一时间, 柯南只觉得自己已经手掌心都浮现出了冷汗。 就在柯南对着叶怀瑾思考措辞的时候, 原本站在柯南身后的灰原哀静悄悄的离开了江户川柯南的身边, 淹没进了人群中。 在最后的时候, 灰原哀忍不住的回头看了正在跟柯南说话的费奥多尔。 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灰原哀就有意在费奥多尔的面前降低存在感,因为每一次见到费奥多尔,灰原哀的心头就会升腾起一股强烈的不安感。 就好像是……她见到黑衣组织里面的人一样。 还是每次见到他的时候都躲着点好了,灰原哀如是想到。 完全不知道灰原哀所思所想叶怀瑾看着局促的江户川柯南,破案的心情非常急切:“不方便说吗?” 江户川柯南抬起头对着费奥多尔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微笑来,可爱的说:“其实是帮我的叔叔问的一个问题啦!老师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哦!” 【来了来了!互演组又要来了!】 【柯南经典的其实是我叔叔有一个问题啦!听到这句话以后我就知道毛利小五郎又要遭受毒打了!】 【笑死我了笑死我了,不过看着这件案子好像很复杂的样子诶?这种怎么追查?】 【楼上,发生了这种事情一般都是瞬间就封锁掉空间,也就是说凶手肯定还在这个餐厅里?】 【那不就是跟陀最开始的时候咖啡馆的案件一样,陀可以一眼就找到凶手了?而且这作案手法也好像啊,是不是同一批人啊?】 【虽然但是,不会重复发生这个剧情的吧?】 【虽然但是 1,不过我感觉所有的案件到了陀的手里都是一个结果吧?他直接一秒就看穿了到底谁才是凶手,这就是剧本组的世界吗?】 【可恶!上一次花魁副本里乱步因为刚开始没有意识到自己其实是没有异能力的!所以强行的被陀秀了一波,完全就被陀拉着走了,最后几乎都是手把手拉着他们出的副本了!好想看剧本组pk啊!】 看着在自己面前疯狂刷屏的弹幕,小叶的心理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笑弹幕。 就算是同样的案件,他也不是一眼可以看破凶手的陀,也不可能跟天生敏锐的江户川乱步pk,叶怀瑾很清楚的认知自己是一个非常普通的普通人,一时间,竟然有一点为弹幕伤心。 大家都已经看习惯了陀破案如神!再来看他和凶手菜鸡互啄! 完全都可以想象到弹幕一脸懵逼的场景有没有! 差点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的狂笑,叶怀瑾弯下腰,葡萄红色的双眸柔和的看着江户川柯南:“当然,为了防止我骗你,要跟我拉钩吗?江户川同学。” 说着,叶怀瑾伸出了手指。 修长白皙的手指就好像是上帝最完美的造物,在灯光下泛着白玉一样的光泽。 江户川柯南差点被他这个眼神迷惑,在伸出手的那一瞬间江户川柯南猛然的觉醒过来,笑得好像是小天使一样甜蜜的勾住了费奥多尔的手指,稚气的说:“好,拉钩。” “费奥多尔老师,现在是在晚上东京时间九点半,我跟我的叔叔是在七点四十左右的时间来到了这里,那个时候我还并没有在用餐区看见死者,而我第一次看见死者,是在八点半这个法式餐厅固定的小提琴节目上演的时候,死者跟他的女伴去舞池中央跳了一支舞。” “至于我为什么会记得这么清楚的话,是因为死者的女伴在今天的法式餐厅里非常的显眼哦。” “也就是说,死者按照常理来说,应该是在晚上七点四十到八点半之间才来到这个餐厅的。” “可是刚刚叔叔叫我去找监控的时候,我却在监控间内看到,死者在七点三十的时候,就已经提前来到餐厅了,并且直接朝着内间走了过去,可惜监控间并没有拍摄到他会来见的人到底是谁。” 在咖啡厅第一次看见江户川柯南在警察的面前侃侃而谈的时候,叶怀瑾就知道江户川同学肯定是一个社牛,并且拥有极高的天赋逻辑能力。 一个一年级的小孩能够说出这样的话,叶怀瑾又忍不住的感慨这个狗世界进步为什么单独遗落了他。 不过…… 叶怀瑾看向江户川柯南:“江户川同学,你是想要说,死者来到餐厅的时间不对?所以你困惑的点是,也许死者提前来到了餐厅,有可能在他提前来到餐厅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 江户川柯南眼睛亮亮的点了点头,好像是一个真的小孩子一样崇拜的看着费奥多尔:“费奥多尔老师你好厉害哦!不过这个只是一个比较简单的猜想而已,并没有经过真正的证实哦!可惜现在死者的女伴已经完全被长官他们看住了……普通的人根本就没有办法见到她诶。”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江户川柯南的声音无端端的变得有点沮丧。 在这段时间在学校里跟柯南斗智斗勇的叶怀瑾早就知道了柯南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这小孩儿特别聪明,通常只会在有什么需要自己帮忙的时候,才会摆出这样的嘴脸。 叶怀瑾瞬间秒懂了江户川柯南的意思:“说是想要问我一个问题,江户川同学其实是想要我去帮忙你问一个问题才对吧?” 普通人和小孩都不可以靠近那位已经被看住的女士。 而作为侦探的费奥多尔,是最好的选择。 不过还好,叶怀瑾并不排斥江户川柯南的这点小心机,并且还很欣赏江户川柯南的小心机。 叶怀瑾对着江户川柯南这样特殊的关心从一开始就是有原因的,因为他感觉或许会有一个小天才从他的手中诞生,而作为天才的对比组,叶怀瑾惆怅的对着费奥多尔说。 “陀,果然这个世界上还是聪明人多啊,如果是我的话,我感觉我根本就不可以观察出这么多,还是在这么小的时候,我小的时候……”叶怀瑾斟酌着词句,试图把自己说的聪明一点,“别说会推理了,还非常很喜欢做一些不符合常理的事情。” 费奥多尔含笑轻声道:“没关系的,这只是一次尝试而已,你不需要拥有太大的负担。” “首先,学会该如何处理收集到手的信息就好。” 费奥多尔是真的并不在意这件事情,因为尝试错了,也没有任何的关系,只需要等待下一次的机会就好。 至于这一次,会由他来解决。 · 这是叶怀瑾咖啡厅事件以后,第二次真正的接触到死亡的存在。 那一次叶怀瑾刚刚来到这个奇怪的世界,还没有来得及适应,那个死者就在他的身边被一发子弹直接击穿了大脑。 而此时的场景跟那一次如何的相似。 人群瑟缩的围绕在一起,窃窃私语着,警官拉起了红线不允许人进入。 一个又一个的警察接二连三的询问着在场的人采取口供,横死的尸体躺在地上,鲜血已经染红了地板。 也是同样的死法,被子弹直接击中了大脑。 不过比起咖啡厅的那位受害者,这位死者的面部显得更加的狰狞,连死去的时候,都大大的睁着眼眸,好像是遭遇了什么非常痛苦怨恨的事情一样。 叶怀瑾只是看了一眼就蒙住了柯南的眼睛。 江户川柯南正在很仔细的打量尸体,猝不及防的就被堵住了双眼,他以为是自己露出了什么破绽,当即心头一跳。 秒速回归天真无邪的小学生状态:“费奥多尔老师,怎么了吗?” 费奥多尔拉着他直接朝着被看管起来的女伴走去,声音很淡。 “小孩子看多了这些场面,可能会做噩梦哦,江户川同学。” 实际年龄早就不是小孩子的江户川柯南心虚的低下头,不再说话了。 等到看见那位被关住的女伴的时候,叶怀瑾才明白为什么江户川柯南会跟他说,因为那位女伴实在是太过于出众的原因。 女伴穿着一身奢华的欧式长裙,光是端坐在那里,流动的裙摆上都可以看到制作的时候是多么的巧夺天工,这样一件长裙,到底花费了多少的金钱。 这是在当今的日本,或者说,在根本称不上繁华都市的米花町中,极其罕见的裙子。 此时她正在接受一个警员的盘问,看上去神色非常的憔悴,只顾着呜咽的哭泣,根本就顾不上回答警员的话,警员局促的看着目暮长官,很是无措。 可是面对这样的弱女子,他们也根本就没有什么其他的方法。 就在目暮长官因为这个而头疼不已的时候,江户川柯南天真无邪的说:“目暮警官,如果可以的话,可以让费奥多尔先生来试着询问一下这位小姐吗?” 目暮警官听见这个声音就忍不住的有点头疼。 也不知道毛利老弟是怎么想的,每次外出都会带上柯南这个小鬼,每次这个小鬼都会问一些让他头疼的根本答不出来的问题。 可是这个时候确实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目暮长官看着费奥多尔:“你确定你能行?” 如果换了是陀来破案,小叶现在一定已经挺起胸脯说:“?你敢怀疑我?怎么不行,肯定行!再来一百个都行! ” 但是换了叶怀瑾自己,叶怀瑾非常心虚,他强撑着气场说:“如果不试试看,怎么知道呢?” 确实只能如此了,目暮长官叹了一口气,给费奥多尔放出了一条路。 叶怀瑾心跳如擂鼓的走到那位夫人的身边,思考了自己的措辞:“这位夫人,不知道我可不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呢?” 身边突然骚扰自己的声音换了,夫人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看见了一张含笑的温柔脸庞,看起来很是温和。 夫人顿时捏紧了手中的手帕,她辩驳的说:“可是我能告诉你们的我全部都告诉你们了,他那个时候被杀的时候,我的大脑完全空白,根本就记不住任何的东西……” 说着说着,夫人伤心的声音都忍不住的哽咽了起来。 叶怀瑾直接打断了她:“放心,夫人,我并不是为了这些而来,作为一个侦探,我只是想要问你一些其他的问题,请放轻松好吗?” 夫人看向他的眼神渐渐的平缓了下来,就好像是逐渐放松下来警惕的幼兽一样,她小声的说:“那么,侦探大人,您想要问我些什么呢?” 【草,今天直播间的氛围是不是变了?!我怎么感觉到陀这么温柔呢!】 【救!孩子受不了了!孩子保证孩子已经看这个直播间很久很久了!之前无论发生了什么,孩子都可以保持着丁点都不动摇的心态!直到今天!我狠狠的破防了!陀你怎么回事!你怎么突然就切到了温柔模式啊呜呜呜呜呜呜呜你突然间就不当一个谜语人剧本组了!你让我怎么受得了!】 【好温柔 1,我都怀疑这是不是陀了?】 【今天难道是陀心情好,所以准备给我们简单的分析一下他的破案过程吗?】 【虽然看陀这么久,我知道陀就是这么个屑,绝对不可能做出楼上说的这件事情!但是!让我再沉浸在美色里三秒钟!三秒钟就好!我不会沉浸男人太久的!】 【草,这种破案看着好舒服啊,完全就可以代入进去破案诶?第一次!第一次!我看陀的直播间!我可以从头到尾都看懂!……之前是谁说陀不会好好说人话的!给我站出来!我要为陀辟谣!】 【所以说今天是陀慈善家下凡了吗?求求陀天天慈善家下凡!孩子再也不想当谜语人了!!】 才不是慈善家下凡,而是菜鸡顶替了陀英明神武的位置,叶怀瑾自抱自泣心态乐观的想道。 按照陀之前每次破案的流程,叶怀瑾默默的在心里给自己的疑惑点都列了一个表。 “首先,可以请问一下这位女士,你跟死者,到底是什么关系吗?” 夫人的眼眸中忍不住的划过一抹悲伤,她擦了擦眼角的泪道:“他是我的爱人,我们在年轻的时候就认识了,只不过因为工作的原因,我们从来都聚少离多。他因为是福音家族的副管家,常年都居住在福音家,这还是我们结婚这么多年来,第一次邀请我来约会。” 还是法式餐厅这样优雅的地方,所以夫人特意的好好的梳妆打扮了一番。 “原来是爱人,之前真是多有冒犯。”叶怀瑾感慨道,他抱歉的对着夫人笑了下。 “那不知道今天你们约定了是在什么时候碰面呢?” 夫人没想到面前的年轻人会问她这个问题,她思索了一会儿说:“我记得很清楚,是在今天八点钟的时候,他站在门口等我,没有因为我迟到而对我生气,反而很温柔的牵起了我的手。当时因为我的裙摆实在是太过于巨大,甚至还在前台闹了一个笑话。” 终于出现了一条重合的信息。 这条信息上的时间却又发生了差错。 叶怀瑾好奇的问费奥多尔说:“陀,这算是其中一个比较重要的信息吗?” 费奥多尔莞尔道:“是哦,这就代表,之前你跟江户川君的猜测完全可以对得上等号了。在错开的时间差里,他确实去干了一件事情。” 叶怀瑾瞬间眼睛亮了起来:“那我们现在就应该去找他到底干了什么事情!这件事情就算是可以连成一个完整的圆了!” 只需要费奥多尔的一句话,叶怀瑾就瞬间联系起来了所有的前因后果,他整个人沉浸在快要堪破这个案件的兴奋中,自主的分析下去。 “而且监控并没有拍到跟他同行的人,那么就是说,如果说这个人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见的那个人,可能是这个餐厅原本的工作人员,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还存在另外一个通往那个地方的通道!” “会不会就是我刚刚走丢的时候,走回来的那个通道呢?” 叶怀瑾只觉得自己一通百通,眼睛发光的看着费奥多尔。 “甚至还有一处巧合哦。”费奥多尔轻伸手点了 只看见她的脖颈出挂着一条细细的项链,那条项链做成了莫比乌斯环的模样,盘旋着她雪白的脖颈处,就好像是一条已经死去多时的蟒蛇。 叶怀瑾无端端的感觉到那只蟒蛇有点眼熟,他仔细的思考了一下,终于从记忆的深处,挖出了这只蟒蛇。 叶怀瑾之前迷路的时候,曾经在一个醉酒的男人的手腕上看到过这个图案。 ? 这个世界上难道有这样的巧合? 叶怀瑾觉得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这样蹊跷的事情,他笑盈盈的问夫人道:“夫人,我感觉你胸口处的那条项链的挂坠,好像有点眼熟,也是您的先生送给你的吗?” 夫人被他这句跟这个案子完全不相关的话问了个正着,愣了一下以后才恍惚的说:“是的,这是福音家族的族徽,原本只有福音家族的成员才够资格拥有,但是我爱人他在福音家族常年的工作……所以这是福音先生特别送给他的。” 这下一来,甚至都可以解释为什么死者会去见这个醉酒的男人了。 叶怀瑾清楚的记得,秋山曾经跟他说过,福音泽拥有一个养子。 如此一来,所有的矛头好像都指向了那个养子的身上。 可是叶怀瑾飞快的辩驳了自己:“不对,他的手软绵绵的,并不是一个训练过的人的手,能够在人群中精准的杀死一个人的人肯定不是那样的手,他连我都打不过!” 叶君的思维果然很宽泛啊。 费奥多尔似笑非笑的点点头:“是啊,那可怎么办呢?就算是找到了死者去见的人,好像线索又断了呢。” 叶怀瑾抬头看向费奥多尔:“陀!听你的语气我怎么感觉你好像早就知道了真凶是谁一样!” 费奥多尔挑眉道:“叶君,听你的语气是……想要找我作弊了?” 被一语戳破,叶怀瑾心虚的点了点头:“孩子的智商真的只能到这里了。” 叶怀瑾在费奥多尔的面前从来都是如此的坦诚,每一次都坦诚的另费奥多尔惊叹的地步,怎么会有一个人,完全的解剖开他纯白的内心给予费奥多尔观看。 “那么,不如从这盘局里跳出来呢?”费奥多尔声音漫不经心道,“不去管什么是是非非,只当你是凶手。” “如果你要杀死一个人,会选择什么样的位置,挑选什么样的时间,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足够保证自己可以,在一瞬间就把人一枪毙命,又不被人发现呢?” “另外,附加一句,那样的枪伤,肯定是从左方飞过来的子弹哦。” 顺着费奥多尔的声音,叶怀瑾的眼前不自觉的搭建起了这间餐厅的建筑物。 每一个参见而过的人,每一个曾经仔细的看过的建筑物。 如果是他的话,他一定提前的来到这家餐厅,身边一定还会有一个可以伪装证词的女伴,正常的交谈吃饭,等待着法式餐厅的舞会开始。 所有的有情人都在亲昵的跳舞,在这样浪漫温馨的场所下,所有人的警惕心都会放缓,被舒缓的音乐而带动。 等到舞曲散场,灯光幽微,那是最慌乱也最黑暗的一瞬间……! 叶怀瑾猛然抬起头,看向了左侧,在此时慌乱的人群中,露出了一双好像比黑夜还要冷漠的双眸。 他看见了凶手! 在那一瞬间,叶怀瑾感觉自己的躯体都变得僵硬。 直到费奥多尔的声音落在了他的耳侧,他的手掌落在了叶怀瑾的手上,声音宛如情人的低语。 “叶君,最好的侦探,有时候,也是最好的犯人。” 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费奥多尔的声音就好像是拖人坠入低语的恶魔。 他成功的在叶怀瑾眼前完全纯白的界限撕出了一条黑暗的口子。 让叶怀瑾亲眼的看到, 奢华靡丽的餐厅,穿着华丽衣裙的人群,一张张精致的面孔, 藏着一枚从黑暗中射击而来的子弹。 叶怀瑾沉默了一会儿,他在费奥多尔的面前鲜少会是这样一幅安静的样子。 那双葡萄红色的双眸永远都是好像是熠熠生辉的宝石一样,闪烁着亲切的光看着费奥多尔, 亲昵而依赖, 好像对费奥多尔有说不完的话,和开不完的玩笑。 可顶着费奥多尔壳子的叶怀瑾其实越沉默, 越跟费奥多尔相似。 当言语关闭了看见灵魂的通道, 长相便摇曳生姿的缔造他虚伪成熟的面庞。 终于开始看破真相了吗?费奥多尔唇角的笑轻微的挽起。 叶怀瑾突然抬起头,一拍掌道:“原来如此!陀!我就说我怎么完全都跟不上你的思考!原来你是理科生啊!” 说着,叶怀瑾眼睛bulgbulg的看着费奥多尔, 就好像是看见了什么奇迹一样。 当初叶怀瑾会在高中的时候选文, 就是因为叶怀瑾的空间想象能力太差了。在他坚定的想要成为数学老师的门徒, 继续跟他的同桌再一续前缘的时候,数学老师直接把他扔出了班级门口, 直言不讳班级门不为他打开。 造成了叶怀瑾生存至今最大的遗憾! 时至今日,叶怀瑾才明白为什么每次陀破案的时候他都觉得怪怪的! 破案这件事情在文科生的眼中, 承上启下, 计划一环接着一环,一圈套着一圈,就好像是在走迷宫, 走错了一步,那就是满盘皆输。 陀直接暴力的打破了这个圈套, 站在了圈套外面看圈套里面, 这是完全逆驳的两种思考概念。 这就是理科生吗? 在那一刻, 叶怀瑾好像看见了自己崛起的唯一希望!曾经他遇到的天才也绝对不少!但是没有一个人像是陀一样,不仅拥有极其强大的空间构思能力,还拥有极其富有煽动性的言语力量。 叶怀瑾不免感慨道:“陀,你真的是天才。” 费奥多尔看着叶怀瑾的眼眸,他声音淡淡的说:“叶君,看见了凶手,你不害怕吗?你之前明明听见了枪声,你都会害怕的。” “!都跟你说过这样的糗事不需要再记得啦!”叶怀瑾顿时脸红了起来。 因为费奥多尔的脸很苍白,顶着费奥多尔壳子的叶怀瑾脸颊红起来的时候就格外的明显,就好像是浸染了晨曦浓厚的朝霞一般,他碎碎念道:“虽然还是很害怕啦!但是跟你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以后!总感觉有你陪伴在我的身边以后,就不会那么怕了。 ” “毕竟不管什么时候,陀你都会呆在我的身边的呀。” 说完以后,叶怀瑾好像是不好意思一样的飞速逃离了精神世界,只留下了费奥多尔一个人停留在原地。 费奥多尔稍显冷淡的垂下眼眸。 真笨啊。 说了肉麻话的叶怀瑾只觉得自己的耳朵尖更烫了,他勉强的把自己的心情拉到猝死的死者和凶狠的杀手身上,作为一个侦探,既然已经猜到了事情的发展,那么剩下的…… 就是怎么好好的能保护下来其他无辜的人的同时,将凶手成功的捉拿到案。 是以,叶怀瑾对着面前的夫人轻笑道:“多谢您的配合,因为您的供词,我得到了很大的帮助。” 在跟叶怀瑾短时间的谈论中已经完全放松下来的夫人看着叶怀瑾,忍不住小声的说:“如果说,我的供词真的有帮到您许多的话,你可以帮我找到我爱人的死因吗?” 叶怀瑾微微的愣了一下,夫人下意识捏紧了手帕。 随后,面前黑发红眸的男人柔和的笑了一下。 他弯腰擦过了夫人的耳廓,声音带着些热气。 “我正是为了这而来。” · 【??陀你怎么回事!你怎么跟人说悄悄话!】 【有什么话是我们弹幕间高贵的不能听的吗!我也要听我也要听,撒泼打滚.jpg】 【做人绝对不能骄傲好吗!!!陀我们刚刚才夸过你终于不做谜语人了!你瞬间就打了我的脸!你知道的脸有多痛吗!】 【不行,我还是绝对不对劲,我总感觉我落了什么,我陀怎么可能不当谜语人呢!】 【课代表来了!首先,总结一下陀问的三个问题,分别是身份时间和地点,这是正常的探案的时候,很常见的推理手段啊,唯独陀最后问的那条项链给我整茫然了,这又跟项链有什么关系了?剧本组你又开挂了是吗!】 是的,叶怀瑾骄傲的仰起头,高高在上的看着直播间的一群愚民。 在一切小叶不懂的东西的时候,都有陀给小叶细心的解释,甚至生怕小叶听不懂似的,一句一句的给小叶拆解,而弹幕呢? 只有被屏蔽的份! 说时迟那时快,叶怀瑾快速的关闭了弹幕,重新回归了杂乱的法式餐厅内。 刚刚叶怀瑾跟那位夫人聊天的时候,全程都是被监视的,每一句话都被听得清清楚楚,根本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都已经是警察早就已经调查好的事情。 目暮警官看着费奥多尔:“已经问好了吗?” 叶怀瑾施施然的跟他对视,此时的他再也不是刚刚那个心虚的他,而是已经改变了的他! 他看着目暮警官说:“是哦,多谢警官愿意放行,期待警方能够尽快的破案。” 虽然是肯定也追不上小叶的! 叶怀瑾说完就转身就走,朝着北方走去。 法式餐厅北面的位置稍微显得有些偏僻,跟喧嚣的南面不同,大多都在很冷静的跟警官陈述刚才发生的事件,以洗脱自己就是凶手的契机。 叶怀瑾的视线若有似无的从每一个人的身上掠过,方才他可以肯定,他是真真实实的在这片人群中看见了凶手的双眼的,只不过因为那一眼实在是太过于短暂,叶怀瑾只短暂的记住了一双眼睛的轮廓。 费奥多尔轻笑着说:“现在还需要我帮你作弊吗?叶君?” 叶怀瑾皱了皱鼻子,理直气壮的说:“陀!你怎么可以这样!你知道这样的作弊是会让人上瘾的吗!我的回答当然是……要啊!” 说话间,叶怀瑾对着费奥多尔眨巴眨巴眼睛,其中的含义不外如是。 在经历过刚刚那一番的构造以后,叶怀瑾发现比起单纯的复述陀的话来破案,他更喜欢的果然还是陀跟他解释的时候。 好像不管如何,他总在短暂的瞬间短暂的窥见过费奥多尔的内心世界。 “首先,仍然把自己当做一个凶手。”费奥多尔说,“只是,这一次,需要思考更多一点的事情,那就是,你为什么要杀死死者呢?” 死者作为福音家族工作了数十年的副管家,忙的几乎连回家的机会都没有,肯定不会简单的只是本人的仇家……那么更有可能的,凶手是为了福音家族而杀了他。 就好像是杀死福音家主和管家一样。 甚至于,凶手可以提早的蹲点在这里等待,也许就是因为他早就已经知道死者今天肯定会路过这里。 那么相对应的,凶手是不是也知道,他的身边早就已经埋伏好了便衣警察? 几乎是从叶怀瑾的脸上看出了这句话,费奥多尔莞尔的点了下头:“是啊,那又是为什么,要让你一定要当着便衣警察的面,也要杀死他呢?” “因为利益?”叶怀瑾的脑中秒跳出了这个词,他茫然的说,“他拦住了我的路?所以哪怕明目张胆,我也一定要杀死他?” “那么凶手就又回到了福音泽的养子身上啊,这又是逆驳的猜想啊。”叶怀瑾抿起唇,他总感觉有什么好像是被自己错漏过了,可是他的脑子就是想不起来那件事情。 费奥多尔看在眼里,笑而不语:“那不如我们先跳过这一段,先往后面想。” “叶君,假设你作为一个凶手,当你杀死了死者,却根本就没有走,留在了原地,等到了警察和侦探的到来。”费奥多尔的声音轻柔的就好像是在讲什么故事一样,“那你想要做什么呢?” “对啊,我留在了原地,我杀死了他以后我并没有逃。”叶怀瑾忍不住的犯了自己的老毛病,开始做阅读理解,“那么就应该推翻我们之前的猜想,我并不是一定想要杀死他到就算我知道了他的身边有人,而是……我正是因为知道他的身边有人,我才要这么明目张胆的杀死他。” “艺高人胆大,如果是我的话,杀死了死者对我来说是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我根本不在意这件事情,我在意的是……”叶怀瑾突然间听到了身后传来脚步声。 那是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的声音,一下又一下。 他补完了最后一句话:“我要伪装成善良的人,把所有的侦探和警察,都玩弄在鼓掌之中。” 所以说,在这个时候,所有人都对警察和侦探避而不谈的时候,主动朝着叶怀瑾走过来的这个人—— 拥有百分之五十是凶手的可能性。 说完最后一句话以后,叶怀瑾抬起了头,他看向了来到他面前的人。 这是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他的头发梳理的一本正经,朝着费奥多尔伸出手:“费奥多尔先生,久闻大名,不知道有没有兴趣,跟我做个朋友?” 黑发红眸的男人站立在灯光下,唇角含笑,眉目含情,宛如从电影中走出的男明星一样:“抱歉。” 他字句缱绻道:“能成为我的朋友的人,从来都只是罪犯,由我亲手的把他们送下地狱。” 男人背在身后的手,猛然的握紧。 【草,你陀真狠啊,我终于明白了,陀为什么会孤寡孤寡!】 【别人:当朋友吗?】 【陀:送你坐牢的那种朋友吗?】 【我他妈的直接一个爆笑!楼上怎么回事!我刚刚还看得惊心动魄,感觉我吓得心脏都紧绷了,突然就看见你们的话,孩子回不去了!!!彻底回不去了。】 【习惯就好,陀的直播间的画风向来都是这样的,沙雕与狗血齐飞,点烟.jpg】 【不过哈,陀这么说代表什么呢?我感觉,客观的代表,这个男人他不是个好人。】 【不会是凶手吧?】 【因为楼上凶手的评论!我直接静止截图,从上到下从里到外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孩子真的没有看出来他把枪给藏到哪里了?难道是揣在他的裤兜里了?】 【神他妈的揣在裤兜里哈哈哈,惊天大爆笑了,真的离谱啊!楼上说了以后我一直忍不住的往他西装外套那里看,因为太长真的遮住裤兜了……导致裤兜好鼓?】 【?想点好的,他揣怀里了,怕它冷了,热着续续命。】 看见疯狂刷屏的弹幕,叶怀瑾也忍不住的往他裤兜看了一眼,快速的收回视线后,他唇角含笑道:“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你不会当真的吧?” 男人快速的踩着费奥多尔给的台阶走下来,他赔笑道:“当然没有当真了!没想到费奥多尔先生你竟然是这样一位幽默的人,这是我的名片。” 叶怀瑾接过了他的名片,简单的插到了口袋中,看都没看一眼。 看见费奥多尔的动作,男人的眼中闪过一抹不悦,他弯着眼眸说:“看来费奥多尔先生,您对我们森会社,一丁点都不感兴趣啊?” 你知道小明的爷爷为什么会活三百岁吗!当然是因为他从来都不管闲事啊! 凶手在线的组织,肯定都是凶手,三百个小叶也不够他们揍的! 叶怀瑾抬眸看他:“确实没怎么听过,大翔君,不如你给我讲讲?” 大翔丸二瞬间眼中闪过一抹傲慢:“我们森会社可是近半年来爬的最快的一个组织,尤其是上面为了发展,还下派了一个领导层下来,如果费奥多尔先生你想要跟他见面的话,我可以帮您约一个时间。” 叶怀瑾因为他傲慢的态度有点好奇:“哦?不知道你所说的那位领导,叫什么名字?” 难道是什么名人?也没见日本有什么名…… 大翔丸二:“他的名字叫做……中原中也!” 原来是中原中也!好一个中原中也—— 等等!中原君,怎么又是你啊! 【不用怀疑了,我中今天一定已经打了无数个喷嚏了!求问:今天这个案子究竟提到了中原中也多少次!】 【笑死,中原中也:人在横滨,正在出差,无事勿cue。】 【感觉大家都对中原中也的能力好看好噢!说起中也都好骄傲的样子!】 【之前那个才是骄傲吧?感觉这个人虽然看着是个人样,但是说起中也的时候好傲慢的样子噢】 【感觉也正常?这个人看起来聘位就比之前那个高的感觉,毕竟现在还不是以后啦,中也才16岁刚刚自己出来接手任务8,龙头战争和魏尔伦都还没有出场欸,中也突然空降下来,还完全没有威慑力的感觉,应该还需要挺长的时间来培养的?】 【欸?!竟然这样吗!我还以为中也一开始威信就很高的样子?毕竟陀也算空降?你看他现在的亚子……】 【笑死,你拿剧本组跟人比?】 【笑死,剧本组是人吗?】 ?弹幕你们真的没有感觉你们很过分吗!说着说着为什么又开始拉踩! 不过看在弹幕提供了有用的素材的份上,叶怀瑾决定大发慈悲的原谅他们。 如果假设在中原中也刚刚上位的情况下,底下的人瞒着他做些小动作是可以理解的,尤其是拥有野心的人。 那么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死者要跟福音仕见面了。 在养父离奇死亡之后突然得到了巨额的财产的福音仕就好像是刚刚中了彩票的人,正需要一个需要可以施展拳脚的地方。 正好在这个时候,得到了另外一个企业递过来的橄榄枝,按照叶怀瑾刚刚看见他的时候那个得意洋洋的样子,估计他还把这当成是一个算是光荣的事情。 如果死者是除了已经死去的管家和福音泽以外,在福音家最后一个能够管事的人的话,会跟福音仕发生争吵并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如果按照如此推理,福音仕跟副管家不欢而散,大翔丸二因为想要抓住福音仕所以对着副管家痛下杀手……看福音仕的样子,估计他连副管家已经死掉的这件事情都不知道。 在中原中也的手下竟然有这样一个野心勃勃又胆大包天的人。 现在敢对着副管家下手,那下一个,又或者说,下下一个,是不是就是中原中也了呢? 明亮的灯光落在了费奥多尔的眉眼之间,他唇角含着缱绻的笑意,漂亮的红色眼眸就好像是最耀眼的宝石,大翔丸二亲耳听见,他好像是感叹一样的回答。 “一定要见中原中也吗?我不可以,只是跟你见面吗?” 大翔丸二在那一瞬间感觉到自己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费奥多尔的眼神实在是太深邃了,好像所有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面前无所遁形。 费奥多尔答应了他跟森会社合作的要求和条件,但是却拒绝了跟中原中也的见面,选择了跟他见面,这代表着—— 费奥多尔清楚的知道了他的野心,并且在他的面前摆了一条路。 一条通往地狱的道路。 要合谋吗? 大翔丸二几乎是克制不住自己声音的说:“……好。” · 昏暗的杂物间内,没有关上的门稍微的透露进来显眼的光晕。 落在杂物间内被捆起来的人惊魂未定的脸上,赫然就是刚刚跟费奥多尔侃侃而谈的大翔丸二。 站在他身前的是西装革履,身上的西装一丁点褶皱都没有的费奥多尔,他婉转的红眸落在大翔丸二的身上,笑意缱绻。 “原来中原中也的手下竟然还有你这样的蠢人,你说,我要不要替他收拾一下门户呢?” 他的声音很轻柔,轻柔的就好像不是在处理一条人命,而是在处理一只无关紧要的蚂蚁。 刚刚带着费奥多尔进来杂物间,就直接被他捆起来的大翔丸二眼中透露出了很深沉的绝望,费奥多尔的长相很柔弱,柔弱的几乎让人根本就想象不到他竟然还存在着这么强大的武力。 而且,如果大翔丸二并没有感受错的话,这种捆人的方法是只有横滨那边的黑手党才会运用的死结,曾经大翔丸二看过中原中也使用过。 他是从横滨那边来的黑手党!看他跟中原中也熟稔的样子!他肯定地位根本就比不中原中也要低! 在这样的大人面前丢了脸…… 大翔丸二被堵住了嘴,根本就不能说话,只能拼命的挣扎,眼神中带着渴望的看着叶怀瑾,希望叶怀瑾能够给他一个开口说话的机会。 叶怀瑾对着他的眼神视而不见,他对着费奥多尔说:“陀,他的实力根本撑不起他的野心,怪不得现在还在当十六岁的中原君的手下啊,但是也不知道我等等问他他作案的前因后果,他会不会告诉我啊……” 作为一个有脑子的凶手,无论怎么看应该都不会吧?叶怀瑾以己度人。 费奥多尔视线落在大翔丸二的身上,笑意浅浅道:“叶君,不如你试试?甚至你可以去问问,他会不会愿意告诉你,关于中原中也的行程?” 叶怀瑾不明白为什么陀要去问那种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 眼前的这个人抗争的如此激烈!一看就是知道了自己是凶手的事情已经被发现了,所以在拼命的寻死啊!看他燃烧着抗争的双眸。 但是对费奥多尔无条件的信任,叶怀瑾还是松开了他的嘴。 “看来你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罪行,要不然,为了赎罪,告诉我中原中也的下一个行程作为回报如何?” 问完以后叶怀瑾就看着费奥多尔,就等着说,这样的事情根本就不可能存…… 大翔丸二立马以头抢地,恭恭敬敬的说。 “谢谢大人能给我这个机会赎罪,中原中也在今天晚上会前往码头……” ??! 叶怀瑾:你屈服的是不是也太快了点!我甚至都还没有努力啊! 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我敢保证, 我看了十多年的直播了,我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事情!】 【草!这滑跪的也太快了吧!!你这样中原中也很没面子的好吗!笑死我了,这就是港口黑手党吗?不愧是你啊!能屈能伸!】 【这要不说能干成这种事的都是大人物呢, 狗头.jpg】 【这也就是在中原中也的手下了吧!在森先生的手下绝对活不过三分钟,当然,在某人的搭档的手下也是。】 【我是赌狗, 我全压了, 别说三分钟,一分钟无痛送走。】 【不过他说的啊中去码头那件事情被陀听见了孩子有点小担心啊, 陀会不会趁机的搞事啊?】 【虽然但是, 我陀现在应该跟中原中也有点友情的构陷了吧?所以才会在开始的时候对着他说要不要帮中原中也清理门户?】 【楼上你好天真,我怎么感觉陀早就看破了他就是一个势力的人,感觉对于他这样的人杀了人根本就无关紧要吧?他根本就不把杀人当一回事, 只想要活下来的感觉……】 【但是他想活下来的话, 为什么要这么利索的对陀说中原中也的下落啊?说完了一切他知道的东西, 岂不是连利用的价值都没有了?】 叶怀瑾也很疑惑:“陀!他这也跪的太快了吧!” 费奥多尔托着腮看着叶怀瑾:“叶君,现在局面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 你说该怎么办呢?” 原本只是简简单单的寻找凶手,现在凶手是找到了, 也已经彻底的关起来不会再危害到了下一个人了, 却出现了下一个危机。 那就是凶手因为叶怀瑾的那句话,似乎把叶怀瑾当成了,中原中也的同事了。 还是那种, 具有敌对意识的同事。 所以下意识的去跟叶怀瑾说中原中也可能会遭遇的坏事,来跟叶怀瑾表忠心来了! 但是小叶并不需要这样的忠心啊!小叶只想要当一个惩恶扬善的好侦探!这样立马都快要快进到犯罪了啊! 叶怀瑾顿时感觉自己被陀骗了, 他恍然大悟道:“陀!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会出现这样的局面!所以才会让我去问的?” 费奥多尔轻笑着挽起唇角:“叶君, 可是我也没有逼迫你啊, 是你自己想要跟我打赌的不是吗?” 在费奥多尔微笑下,叶怀瑾成功的败下阵来,成功的唾弃了自己又颜狗又赌狗的本性。 不仅颜狗还很喜欢跟人赌,每次都输也从来都不会学习到,下一次到的时候,他还敢。 目前事情已经到了这样不可以回转的地步了,也就只能把他的话给听完了。 在今天晚上费奥多尔的教诲下,叶怀瑾已经成功的明白了信息差的重要性。 叶怀瑾半蹲了下来,他伸手托起了大翔丸二的下巴。 刚刚还衬得上是儒雅的脸现在满满的都是对死亡的求生欲,大翔丸二之前的高傲已经变成了对费奥多尔的恐怖,明明被打断了说话,仍然脸上挤出一抹笑来,毕恭毕敬的说:“大人,请问你有什么事情要嘱咐我的吗?” 叶怀瑾收紧的手,稍微的用了点力气,强迫大翔丸二只能仰着头看叶怀瑾。 “如果要表忠心的话,这样含糊的言辞,可还不够格让我继续听你说下去。” 大翔丸二打了个哆嗦,颤颤巍巍的说:“不知道我是哪里说得含糊,可以请大人您,提点我一下吗?” 叶怀瑾轻微的弯了下眼睛,眼眸如软刃一样,寸寸凌厉:“哪里?当然是从最开始,从你为什么要来到这里,到底谋划着什么开始啊?又为什么……对中原中也这样的仇视呢?” 大翔丸二吞了吞口水,他声音局促道。 “我原本是森会社在米花町分部的掌权人,从创建开始,这个分部,就是我在管理了。直到前不久,从总部空降下来中原中也,带着好几个从总部空降的人,直接抢走了接管了全部我所掌管的东西,可是他只是一个毛头小子而已!头发都还没有长齐就妄想真的从我的手中夺权吗?” 说着说着,大翔丸二眼眸中的恐惧被愤怒占据了,但是那抹愤怒在顷刻间就被他收了回去:“因此我废了好大的劲搭上了总部的人的人脉,跟总部的一个干部拥有了联系,成为了他的手下,也许大人你也知道他的名讳。因为中原中也过于蛮横的原因,在总部鲜少有人会跟他直接撕破脸皮。” 说到最后,他对着费奥多尔讨好的笑了笑。 越听叶怀瑾的眼神越冷,他轻声疑惑似的说:“哦?我还真的不知道他是谁,不如你直接告诉我?” “大佐!他的名字叫做大佐!”大翔丸二不敢卖关子,连忙道,“大佐干部告诉我,只要听他的指使做,他就绝对会让我重新回到从前的地位,今天我来到这里也是因为这个!” “和福音仕的线是大佐干部帮忙我搭上的,我只需要蛊惑福音仕让他献上所有福音家的遗产就可以了!可惜福音家的副管家好像发现了什么,一直在阻止福音仕答应我的条件,所以没有办法,我只能把他杀了。” 这竟然就是这场凶杀案的真相了。 这就是让这么多人惶惶不安,让那个夫人失去了爱人的真相了。 叶怀瑾神色莫测的看着面前男人谄媚的嘴脸,一时间竟然有点失语:“陀……他把人命说的好轻易啊,所以没有办法我就只能把他杀了,就,没有其他的手法了吗?一定要选择杀人吗?” 费奥多尔抬头看着叶怀瑾。 叶怀瑾的眼睛始终是纯粹的,因为他看到的世界始终都是不沾染上任何的黑暗的,费奥多尔尽量用简洁的语言说:“也许是有的,但是对于他来说,这是最简单的方法。” 最简单的方法。 越到了这个时候,叶怀瑾竟然发现自己的思维越发散,轻而易举的串联起了一切:“他之前说,中原君今天晚上会赶到码头,他和他身后的人已经策划好了一切……会是怎么样的一切呢?” 除了杀死中原中也,还有其他的选择吗? 费奥多尔声音淡淡的回答:“叶君,应该不会有其他的选择了哦。” 叶怀瑾的声音顿时咬紧了,他低头看向费奥多尔,费奥多尔想在叶怀瑾看向他的那个瞬间,叶怀瑾应该想了许多话想要来说服他,但是最后叶怀瑾跟他说出口的只有一句可怜兮兮的。 “陀……我可以去救他吗?” 叶君就好像是永远都不会被打败一样呢,哪怕已经碰过一次壁了,下一次,遇见了同样的墙壁,只要拥有足够的理由,叶怀瑾还是会一头撞上去。 费奥多尔:“可是叶君,之前你也已经救过中原中也一次了,你就不怕再来一次,中原中也仍然觉得你去救他是居心叵测吗?” 似乎是没有想到费奥多尔会说这句话,叶怀瑾眼睛突然亮了起来,他伸手整个把费奥多尔抱进了怀里,使劲的蹭了蹭:“管他是不是觉得我居心叵测!反正我想要这么做!而且……” “无论如何!陀会你知道我并不是啊!” 得到了费奥多尔的buff以后,叶怀瑾觉得自己看向世界的眼睛又不迷茫了,虽然这个世界上拥有很多的坏人,但是更多的是,像是陀一样温柔善良的人! 对于陀这样温柔善良的人,一定要用更多的温柔去馈赠他! 对于不值得的人,叶怀瑾的视线冷漠的落在大翔丸二的身上,就应该像是秋风扫落叶一样的无情! 叶怀瑾的大拇指用力的摩挲着大翔丸二的下颚骨,直接的捏红了他的下巴一圈:“那么,现在不如跟我说一说,你们准备如何对中原中也下手?” 灯光分明的倒映出叶怀瑾淹没在黑暗中的侧脸,原本柔和的面庞笼罩了一层灰以后,显出了十二分的锐利锋芒来,声音又冷漠又遥远。 【草!!知道的知道大翔丸二是凶手!不知道的还以为陀才是幕后黑手呢!你看他这句话!他这张脸!好像下一秒就要摸摸头了!】 【虽然但是,认真破案的陀真的好帅啊,每一次我都不能从侦探陀的滤镜中走出来……】 【虽然但是,这剧情走向其实我感觉太阴暗了,说好的喜剧直播间呢!】 【虽然但是,突然被剧透了一脸的感觉,什么嘛!杀人真的就不眨眼呗?】 【虽然但是,感觉对他们来说,杀人放火真的不是什么大事的感觉……都是家常便饭了吧!】 【草,所以说每次看见文野剧组就感觉跟柯学剧组格格不入的感觉,明明大家都是红黑方泾渭分明,但是就好像是两个世界一样!】 【楼上你说的其实没啥道理,因为单就黑方来说,其实是差不多的,讲个道理,你说港口黑手党的人杀人不眨眼,黑衣组织的人杀人就眨眼睛了吗?】 【陀的脸好冷漠哦,我感觉好像今天第一次认识陀一样,之前每次破案的时候,陀都是笑眯眯的诶……】 大翔丸二痛的面部都狰狞起来,他强撑着开口道:“关于中原中也的事情,现在还根本就轮不到我来管,我只是在大佐干部跟人对话的时候,站在旁边听到了一段。” “这段时间,中原中也上升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刚刚空降就达到了很高的业绩,让首领很高兴,又奖励了一条线给中原中也,这让大佐干部很生气,联合了人准备在今晚凌晨十二点的时候引领中原中也掌控的航线出现意外,并且为了防止中原中也达到现场,还为他准备了一个小礼物。” “小礼物?”叶怀瑾轻声的呢喃着这句话,好像是要把这句话咬碎一样。 大翔丸二看见叶怀瑾好像终于感点兴趣了,见猎心喜猛地点头道:“是的大人!如果……”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叶怀瑾打断了:“我跟你说可以说话了吗?” “告诉我,那个码头,究竟在哪里?” 大翔丸二声音断断续续道:“……在东边。” · 江户川柯南突然接到了一通电话。 上面清楚的写明了,费奥多尔老师的来电。 在刚刚费奥多尔老师前往去跟那位夫人交涉的时候,江户川柯南被目暮长官夹着硬是去找毛利小五郎了,被毛利小五郎好好的训了一通又偷偷回来以后,费奥多尔已经完全不知道去了哪里。 此时江户川柯南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接起了电话:“摩西摩西,是费奥多尔老师吗?老师你在哪儿……” “江户川君。” 电话那头的费奥多尔的声音很冷,又很淡漠,跟往日江户川柯南听到的那种温和的,带着点蛊惑的笑意的声音完全不同,就好像是从落雪的枝头掉落下来的第一捧冷的彻骨的雪一样,让江户川柯南不自觉的收敛了声音,用上了敬语小声道。 “费奥多尔老师,您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情吗?” 费奥多尔说:“你过来一趟,我已经找到了凶手了。就在法式餐厅靠左边的杂物间,他现在正五花大绑着,身上如果你仔细搜的话,应该可以从搜到与死者脑中的子弹同为一支的枪支。” 五花大绑?为什么会被五花大绑?费奥多尔老师现在又在哪里? 匆匆的谜团从江户川乱步的大脑中掠过,他笑得天真无邪的说:“那费奥多尔老师,为什么要我过来一趟呢?不可以你亲自告诉警察位置到底在哪里吗?” 毕竟这样的事情费奥多尔从前也并不是没有干过,作为一个屡破奇案的侦探,虽然凶手出场的方式有那么点奇怪,也并不需要委托别人去上交凶手啊? 难道老师又整了什么幺蛾子吗? 大大的疑惑充斥了江户川柯南的脑子。 听到江户川柯南的话,费奥多尔轻笑了下,他说:“因为……老师现在需要做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说完以后,叶怀瑾就快乐的挂断了电话。 他斜睨了眼躺在地上动都不能动,显然已经昏过去的大翔丸二,满意的打了个响指,在精神识海对费奥多尔说:“不愧是我!短短一段时间内,就直接把凶手的下落处理好了!” “把大翔丸二交给江户川君,那我们就可以轻松的去拯救被困的中原中也花魁了~”叶怀瑾笑眯眯的把算盘打得非常的响。 费奥多尔抬眸看向叶怀瑾:“叶君,我记得不久前,你甚至让江户川同学路过死者的时候,都会下意识的伸手去捂住他的双眼?” “此一时彼一时啊!”叶怀瑾理直气壮的说,“小的时候看见死者会对他的内心造成很大的伤害,我并不希望我的学生在后来长大的梦境中,会梦见这样的场景噩梦。但是来抓凶手的话,江户川同学就可以带着警察来抓啊,这样既可以锻炼他的胆子,又不会遭受到痛苦。” 费奥多尔莞尔:“叶君,你果然是一个好老师,不过如果你再不出发的话,可能时间就要过了哦。” 叶怀瑾低头看了眼时间,果不其然,现在时间的指针已经到了十点了! 可恶,竟然只剩下两个小时给小叶迷路了! 叶怀瑾顿时严谨以待,朝着法式餐厅外走去,因为走快的过快,身上的西装随着他的动作而勾勒出完美的曲线,宛如从画中走出一样。 因为叶怀瑾走的太慌,以至于都没有注意到,费奥多尔回头看向角落的一眼。 人已经为你支开了,钩子也已经抛下了,费奥多尔轻笑着想道。 鱼会不会上钩呢? 在叶怀瑾走后,根本就没有好好的关上的储物间的门,被一个人推开了。 灯光缓缓的映亮他的双眸,金发黑皮,赫然就是安室透。 安室透的双眸落在地上已经完全昏迷过去的大翔丸二身上,随意的拨弄了下耳朵上带着蓝牙耳机,他正在连接琴酒的电话。 琴酒冷漠的问道:“波本,这次的任务你进行的怎么样了?” 安室透回答道:“在任务中碰见了费奥多尔,他作为侦探接手了当时所有的局面。” 琴酒的声音在顷刻间顿了一下,很是生硬道:“所以你的任务失败了?” “没有。”安室透眼神莫测道,“福音家族的副管家还是被杀掉了,只不过并不是由我,而是由港口黑手党的人,费奥多尔找出了他,并且在昏暗的地方打昏了他,刚刚我听到他通知警察了,需要插手吗?” 安室透原本以为琴酒会暴怒,却没想到,听到他的话以后,琴酒竟然轻轻地笑了起来:“你确定,杀死那个人的,真的是港口黑手的人吗?” 声音听起来非常愉悦的样子。 安室透有点疑惑,但是还是如实的回答道:“是的,早就在来之前我就已经摸清了在场所有人的底细,他确实是港口黑手党在米花町分部的人,并且地位还不低。” “那么……就不需要插手,倒不如说,闹得越大越好。” 说完以后,琴酒直接挂断了电话。 安室透听着挂断电话以后的忙音,在这一刻终于确定了琴酒不仅属实偏袒费奥多尔,并且因为某些原因,异常的排斥港口黑手党。 并且期待港口黑手党倒霉到了一定的程度,这才会在安室透错过了任务以后,都不生气。 安室透的每一份兼职,都跟黑衣组织的任务有关。 今天他来到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杀死福音家族的副管家。 在黑衣组织的合作名单上,福音家族赫然站在榜上第一页,作为一个没有子嗣的人,福音泽的上半生几乎都跟黑衣组织捆绑着度过,是黑衣组织最忠实的合作伙伴。 但是在前段时间,黑衣组织暗杀的人接二连三的被警察救下后,福音家族渐渐的有了异心,也想要脱离黑衣组织的控制,这件事情被琴酒知道以后。 在第二天,福音泽就在他的家中暴毙。 第三天,跟福音泽从事生意多年的管家同样身死。 在管家身死以后,安室透接到了杀死副管家的任务,扮做服务员来秘密执行,但是安室透没有想到,在他出手之前,副管家就在他的面前毙命。 而目暮长官亲口说,在福音泽身死的那天,安室透就在现场。 可是安室透心里心知肚明,福音泽死的那天他正在邻市出琴酒临时委派给他的任务,在场的人根本就不可能是他。 那么,就是伪装成他的黑衣组织成员了。 安室透的眼神慢慢的冷了下来,这段时间的动荡太多,哪怕每一次都天衣无缝的瞒了过去,但是天性多疑的琴酒果然还是对着他…… 起了疑心。 为了之后的大行动,安室透果断的跟上了费奥多尔的脚步。 他需要知道更多的信息。 · 夜色四起,米花町的码头处,停着好几艘轮船。 中原中也懒洋洋的站在岸边注视着搬运着宝石的人,身后的黑色披风被风吹了起来。 这是他接受米花町以后接到的第一单大任务,走私宝石的通道早就已经被打通,打通的人运筹帷幄的想到了无数种可能会发生的意外,现在的通道堪称是天衣无缝。 作为看守者,中原中也只需要护送这批宝石上船,就算是完成了任务的一半。 但是每到这个时候,总会出现一些特别讨厌的人。 原本应该身在横滨的大佐慢悠悠的走到中原中也的面前,装腔作势道:“中原君,听说你之前去试探费奥多尔的任务失败了啊?” 中原中也有点烦他,从他开始跟太宰治搭档起,大佐就天天对着他阴阳怪气,好像不会好好说话一样。 但是面上的恭维还是要有的,中原中也面带假笑道:“你不也差啊?听说前不久又跟太宰一起蹲地下室了啊?” 阴阳怪气我也会啊。 尤其是跟江户川乱步的一面,中原中也感觉自己学到了江户川乱步的精髓。 睁着一双无辜的双眼,谁也不能对你发火。 大佐的眼中狠狠的闪过一抹怨恨,但是很快的又掩盖掉了。 “哈哈哈,这么久没见了,中原君你还是这么的直率,不如我们今天晚上一起去喝一杯?” 这阴谋的也太明显了吧?直接把阴谋递到了中原中也的面前。 但是中原中也很坦然,他直接就要答应,管他怎么阴谋,中原中也直接打爆他。 中原中也:“好……” “等等。” 从身后突然传来一道优雅而温柔的男声。 中原中也和大佐回头看过去,只看见不远处站了一个人,身高腿长,西装革履,黑色的头发及肩,一双葡萄红色的双眼迷惑性的温柔挽起。 ?! 费奥多尔?!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大佐感受到了中原中也的震惊:“中原君,你跟他认识?” 中原中也刚想摇头,就看见费奥多尔漫步走过来,面如春水,语气亲昵。 “是啊,在前天的晚上,我们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夜晚。” “你说是吗?中原君?” 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草哈哈哈哈哈哈神他妈一个愉快的夜晚!我中的名誉直接被毁啊救命!】 【陀!你要知道你们两个都是良家妇男!你这样说话是会被拉郎的你知道吗!明天直播间以外的论坛直接会因为你这句话, 出现你跟中原中也无数辆车车!】 【妈的,麻了,这个男人怎么这么蛊啊, 受不了了受不了了,呜呜呜呜呜呜,陀!要亲亲!我也要跟你有一个愉快的夜晚!】 【陀,你看见旁边大佐的眼神了吗?他那个眼神就好像是看见有个人在他的面前吞剑那么震惊。】 【其实我更想说旁边中也的眼神哈哈哈哈哈,我怀疑等到大佐走了以后, 中原中也就会毫不犹豫的抬手做了陀!】 【达咩!中也达咩!请不要这样!陀可是千里迢迢来救你的!他为此历经了千辛万苦啊!尔康手!】 【楼上你有没有想过, 也许陀不来,我中会比较自然一点?】 叶怀瑾自动的忽略过在中原中也头顶不断的跳动的弹幕。 因为那些弹幕,在一瞬间让叶怀瑾好像是看到了中原中也躁动的内心。 叶怀瑾想:做人不应该这么暴躁, 应该人淡如菊, 心平气荷…… 大佐几乎是压抑不住自己的声音:“你们两个?!中原君, 前天你可是答应了boss要去处理费奥多尔的案子的,怪不得从前从来都没有失手过的你跟boss说你的任务失败了,原来你是去见这个小白脸了是吗?!” 小白脸叶怀瑾在内心跟费奥多尔妙赞:“陀,你看见了吗?他真的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真的不知道他们公司是从哪里挖到了他这么一个妙人。” 费奥多尔看出叶怀瑾的态度有点儿幸灾乐祸:“叶君, 你好像很兴奋的样子?” 叶怀瑾忍不住的笑出声:“那肯定啊?陀你没看见吗?刚刚中原君生气的眼神。刚刚我说那句话的时候, 我都感觉中原君要跳起来打我的膝盖了, 但是在这位同事君说出了这句话以后,我很明显的感觉到了, 中原君的所有怒火,都转移到了这位同事君的身上。” “同事君!不愧是我的好伙伴!” 中原中也从费奥多尔出场的时候, 额头的青筋就忍不住的开始跳, 听到大佐的这句话, 他几乎绷不住脸上的微笑,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对着大佐说:“哦?那你知道,他是谁吗?” 不就是你的姘头吗? 这句话几乎从大佐的眼睛里说出来,叶怀瑾死死的咬住牙,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中原中也的脸,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在中原中也的面前笑出声来,遭到连坐。 大佐感觉到了中原中也的杀意,轻嗤道:“怎么?难道他还能是什么重要的人物?” 中原中也一把扯过费奥多尔的手腕,硬是拖拽着他把他拎到自己的身边:“倒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只不过就是你说的那个费奥多尔而已,费奥多尔,你说呢?” 这简直一个字一个字,都好像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一样。 叶怀瑾感慨的在内心叹了一口气,倒也没有否认,只是声音轻柔道:“中原君,你好像从上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很喜欢我的手腕啊?” 一时间,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中原中也捏住费奥多尔的那段手腕上。 费奥多尔的手腕很白,几乎是带着点憔悴的苍白,以至于中原中也只是轻轻的一握。 在费奥多尔手腕上,就已经显示出了一圈红痕。 大佐惊呼出声:“原来中原中也你任务失败,是因为跟费奥多尔有了私情是吗?!” 【草,笑死我了大佐哈哈哈哈哈哈,不愧是跟原著的大佐拥有相同的名字的男人?天生就是主角!!看看看看!这金句出的!中原中也的拳头已经握紧了!】 【说起来这个大佐和现在的大佐干部都姓大佐,他们两个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人傻了,刚刚还是刺激战场,现在是什么?因为太刺激太阴暗了,切了个小品让我们换换心情吗?】 【谢邀,人在床上,笑得邻居来敲我家的门,问我为什么要在大晚上杀鸡】 【什么叫做私情啊!大哥你这样中原中也他很没面子的好吗!想想我中在那天晚上到底经历了什么……对不起更好笑了怎么办!】 【楼上你真的是中厨吗!你只是想要看中原中也出糗罢了你这个狗女人!】 【啊啊啊啊啊!我草我草,陀什么又向中原中也靠近了!你知道这已经超过了普通人的界限了吗!再超过我要报警了!!】 中原中也看着离他越来越近的费奥多尔,那张活色生香的脸庞近在咫尺,中原中也却忍不住的皱起了眉:“费奥多尔,你到底还想再搞些什么?” 在离开了副本以后,中原中也就再也没有跟费奥多尔见面了。 他自认他跟费奥多尔仅此一个副本的交情,往小了说,就是多见了几次面的普通人而已。 中原中也可没有那个自信,仅此一夜之间,他就折服了在太宰治口中多智若妖,就好像是恶魔的使者一样的费奥多尔。 费奥多尔突然间出现在码头,又突然间对他说这些似是而非的话,其中肯定有别的原因…… 中原中也的联想还没有停顿,他就听见费奥多尔惊讶的说:“原来你真的是笨蛋啊?” 你才是笨蛋啊,混蛋。 中原中也的反驳还没有出口,就被费奥多尔单只手摁住了肩膀。 温热的呼吸落在了中原中也的耳廓,随之而来的是费奥多尔优雅而清越的声音,缱绻而又温柔的:“你不会真的没有注意到,你已经被大佐的人,给包围了吧?中原君?” 这段话所带来的信息量让中原中也顿在了原地。 在听到了费奥多尔的话以后,中原中也敏锐的视线小心而谨慎的掠过了所有人的身上。 刚刚完全都没有发现的细节,在这一刻完整的展现在中原中也的面前,一张张警惕的脸庞,而互相传递的眼神,无一不告诉中原中也,费奥多尔说的那句话—— 是真的。 偏偏费奥多尔还要在此时感慨似的笑道:“竟然真的没有察觉啊?中原君,好逊哦。” 第一次,中原中也主动的拉近了两个人的距离,只在两个人能听见的空间,快速的解释道:“既然如此,不如反思反思你自己,到底为什么会弄出那个破副本。” 副本限制了中原中也的异能,中原中也的异能就好像是他的本能一样,从前都没有被抑制过,普一被抑制,就产生了极大的化学反应。 身体上的虚弱和神经上的疲劳已经让中原中也防不胜防,偏偏还有任务失败后的惩罚,昨天晚上,中原中也连夜敢去东京,亲自杀了一个难缠的犯罪分子。 能在今天出现在这里都已经是一个很大的奇迹了,更不要说在运输之前先看看米花町区域内他连脸蛋和名字都没有记住手下到底是不是,忠心于他了。 明明是三个人的对话,费奥多尔跟中原中也却好像是大佐根本就不存在一样,当着他的面开始窃窃私语。 大佐生气道:“中原中也你知不知道你到底是犯了多大的错?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去找boss告发你?” 还是沉不住气啊,叶怀瑾跟费奥多尔感慨道:“陀!大佐果然还是年轻人,动不动就生气,作为一个成年人果然还是应该有一个成年人的样子吧!这样动不动就生气像什么样子啊!大家就不能都跟你学习,当一个礼貌的人,建设文明社会吗?” 对于叶怀瑾这种奇妙的夸法,费奥多尔早就已经习惯了,他笑眯眯的提醒道:“叶君,不如你先看看你的身边?” 我的身边?叶怀瑾下意识的去看中原中也,中原君在副本里看着明明很靠谱的样…… 靠谱的中原中也冷笑道:“这多麻烦,要不然,直接把你侵犯了我的领地的事情也一起上报给boss?” ?说好的靠谱呢?! 叶怀瑾眼神莫测的看着中原中也。 莫非在副本里的靠谱,只是因为江户川乱步太不靠谱了!所以才衬托的中原君格外的靠谱吗?! 不行,这个时候果然只有小叶可以主持这个混乱的局面,要理智的面对目前这个局面…… 大佐眼见着说中原中也戳中了痛脚:“就这么个风一吹就会倒的男人,也不知道每次都吹嘘最强战斗力的你,为什么会输给他!” 叶怀瑾顿时怒了。 你才被风一吹就会倒呢! 叶怀瑾面上笑容不变,反而笑得更加的轻柔和善,反唇相讥道:“是哦,也不知道像你这样遇见了事情只会找boss告状的人,是怎么跟中原君平起平坐的,定点扶贫,按照资历给的地位吗?这位大佐先生。” “来人啊!给我把中原中也和这个男人给我抓起来!”大佐直接气急败坏道。 顿时,在场所有的人都放下了手中搬运的货箱,目光灼灼的朝着费奥多尔跟中原中也围聚了起来。 不远处的一条街上,车辆驶过的声音喧嚣而后繁杂,充斥着盛世之景。 中原中也在一瞬间就拽住了费奥多尔的手,直接朝着不远处跑了过去。 · 【梅开 二度】 【在不久前江户川乱步拉着陀在剧本里躲追兵的时候,我发誓我这辈子就没有见过这样的陀,万万没有想到,在今天我又遇见了】 【虽然但是,楼上这一次明明就比上次江户川乱步的那次好了太多了好吗!!!!上次乱步拉着陀,那只能说是到处乱窜了,找到哪里就往哪里跑,我中就选择有节奏了很多……他专挑车库跑。】 【爆笑如雷了家人们,我看见中原中也今天开的车了哈哈哈哈哈神他妈超跑哈哈哈哈哈哈】 【如题,我中今天开的是红色的超跑,穿的是漂亮的西装,追赶他的坏人开的是越野车,穿的是上班的时候很方便的衣服,我中应该怎么逃出生天?!】 【这不是有陀这个**ug在吗?我怀疑陀早就已经知道了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你看,现在陀的脸不知道有多淡定呢?】 【楼上 1,这波又是陀预判了对方的预判吗?】 中原中也的车停在这么一大堆的车中很明显,鲜红的就好像是他张扬的橘发一样,第一眼就能让人看出车主人的性格。 一到车的旁边,中原中也就掏出了车钥匙打开了门。 却被费奥多尔临时拿走了钥匙,他声音很轻很快的说:“驾驶这件事情,还是由我来吧?” 虽然不知道费奥多尔为什么要说这句话,但是在经历了副本和刚刚的事情以后,中原中也下意识的选择了相信费奥多尔的选择。 坐到了驾驶座上,昂贵的真皮车椅笼罩着叶怀瑾。 身后因为中原中也跑得快而好不容易甩掉的人,眼看着就要追过来了,费奥多尔在他的内心中,声音很轻的说:“叶君,你的心跳跳得好快。” 叶怀瑾忍不住的心虚道:“因为虽然我已经在考到了驾照,但是这是我拿到了驾照以后,第一次驾驶汽车……而且这个汽车远远超过了我能开的界限,呜呜呜呜呜呜你说我会不会把车开到沟里啊,陀。” 听见的叶怀瑾的话以后,费奥多尔才恍然的想起了关于驾照的注意事项。 刚刚拥有驾照的新手确实是不可以驾驶像是跑车这样的大型车辆的,一时间费奥多尔有些啼笑皆非。 一半为叶怀瑾对法律的坚持,一半因为叶怀瑾这样的行为。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叶君你一定要中原中也把要是给你呢?” 叶怀瑾不假思索道:“陀,他还是给小孩诶,这些事情他不懂但是我懂的话,我总不能看着中原君知法犯法吧?按照法律来说,中原君现在最多考考摩托证……!他们追上来了!” 在叶怀瑾的话音刚刚落下,红色的超跑就好像是一道离弦的闪电一样,飞速的开了出去。 在黑暗中,恍如最亮的一束火光,滑坡了整个黑夜。 叶怀瑾说:“中原君,我们现在应该去哪里呢?” 中原中也的声音有点恍然,他说:“……去郊外吧。”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中原中也会看起来有点迷茫的样子,但是叶怀瑾体贴的没有问,他小心的注意着自己脚下的油门,生怕一不小心,一脚直接把中原中也和自己送走。 一时间空气中竟然有些安静,安静的只能听见中原中也和叶怀瑾的呼吸声。 中原中也突然开口:“费奥多尔,你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叶怀瑾思索了下,小心翼翼的试探开口:“这个回答对你很重要吗?” 中原中也:“倒也并不是很重要,只是想知道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居心叵测。” 叶怀瑾很好奇自己目前在中原中也的心里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形象,为什么竟然是连坏人都挂不上钩,直接快进到了居心叵测这个阶段。 小叶明明每一次都在无私的拯救你于水火之中啊!果然!先试探一下不告诉中原中也正确的答案是正确的方法!要是真的说了—— 叶怀瑾感觉自己会收获到比居心叵测还要让他伤心的词。 “不过。”中原中也有点疲惫的捏了捏眉心,“谢谢你出现提前告诉我这件事情,虽然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 从前天晚上开始,中原中也的精神一直都紧绷着,直到现在才放松了一丁点。 明明坐在驾驶座上的人是费奥多尔,那个以恐怖著称,哪怕是太宰治就曾经在他手中跌过跟头的魔人。 但是中原中也却在他的身边的时候,才得到了片刻的喘息,疲惫一经出现就直接遍布了他的整个躯体。 叶怀瑾认识中原中也这么久以来,第一次从中原中也的口中听见谢谢二字,他有点感动,又因为并不习惯而生硬的转口:“不过,就从这件事情上来看,看来中原君跟那位大佐先生的矛盾,已经到了很难解开的地步了?” 这倒也并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情。 想起这件事情的开头,中原中也那种被人气得脑梗的感觉就又油然间萌生了出来:“并不是我最开始跟大佐产生了矛盾,而是我的搭档。那个家伙在某次任务中突然对大佐挑衅,硬是因为任务太过无聊啊,不如跳个楼自杀算了吧,直接从楼上跳了下来,导致大佐的任务直接失败。” 因为任务太过无聊而选择跳楼自杀。 叶怀瑾顿时心中对中原中也产生了无限的怜悯,中原君都是什么样的搭档运气,不仅遇见了江户川乱步,又被迫跟现在的搭档绑定。 “不过倒也并不是什么大事,最重要的还是大佐那混蛋在上面有个亲戚,本来说好了大佐以后会去大佐干部手下的,结果因为那个任务失败了,不要说以后会去大佐干部手下了,导致大佐直接就被boss处罚了,需要积累很多的功勋才有可能爬到原本的位置了。” 中原中也的声音很淡道:“所以在我跟我的搭档开始搭档以后,那家伙就对我阴阳怪气的。” 叶怀瑾听到这句话以后,终于在脑中彻底的把那个关于关于法式餐厅的环彻底圆上了。 大佐因为在总部遭遇到中原中也的搭档,所以导致任务失败,事业直接一落千丈;那位大翔丸二因为中原中也的空降,导致他手中的权利直接完全悬空。 两个人刚刚一勾搭上就直接一拍即合。 作为两个完全失败的人狼狈为奸,大佐从大翔丸二的身份靠吹嘘高贵干部身份获得片刻的虚荣感,大翔丸二靠大佐身上的权利为自己谋取利益。 看完了叶怀瑾的推测,费奥多尔笑盈盈的说:“叶君,你长进了很多哦。” “!”叶怀瑾的眼睛忍不住亮晶晶的看向费奥多尔,“陀!在你的教导下我已经快速的蜕变成一个新入门的侦探了吗!” 叶怀瑾谦虚道:“虽然我感觉我的推理还是很烂的样子诶!但是你夸的我很开心!所以我就当陀你说的都是真话了!” 叶怀瑾顶着费奥多尔的壳子虽然口中谦虚,但是眼眸中的惊喜,几乎都快要从眼眸中倾泄出来了。 只是一句夸奖就满足了吗? 费奥多尔轻笑着对叶怀瑾说:“叶君,好好把握你手中的方向盘哦,后面又有人追上来了。” 叶怀瑾被说了个猝不及防,他下意识的看向了后车镜。 在他的后面,已经跟上了好几辆越野车,直奔着他的身后而来。 叶怀瑾惊得差点没有握稳方向盘,车子直接打滑出去好远。 原本因为疲惫说完了以后就闭上眼睛稍微休息了一会儿中原中也睁开双眼:“费奥多尔,你在干什么?” 叶怀瑾面前把车子开顺,他小心翼翼的捏着方向盘,声音是完全与动作不同的冷静:“敌人又出现了哦,中原君。” 现在的小叶只能用心的跟这辆车子拼命抗争了!敌人就只能让中原君你来注意了!! · 红色的超跑在前面一路领跑,后面的越野车狂追不舍。 叶怀瑾油门一脚踩到底,在马路上飞驰,飞速的避开了从身后射来的子弹。 在刚刚好几次快要被越野车追赶的时候,叶怀瑾都幸运e的拉开了距离,这个拉开的距离直接激怒了身后的越野车,眼看着现在已经人际罕见了,就掏出了枪支。 一枪一枪落在地上,虽然并没有真切的接触到车子,但是那一枪一枪却好像是开在叶怀瑾的心头上一样。 叶怀瑾也不明白,为什么只是普通的组织可以说掏枪就掏枪。 更不知道该怎么在郊外这种根本就没有人的地方绝地求生。 身后的中原中也已经很久都没有说话了。 叶怀瑾的思维刚刚错开一瞬间,想要去跟费奥多尔交流。 就在错开的那一瞬间,他看见不远处直直的走出了一个人,就挡在了他的车前。 身上黑色的大衣被夜晚的风吹起来,脸上的白色绷带格外的显眼,他大张开手。 就好像是在说:“请杀死我吧。” 叶怀瑾清楚的看见了这个人的脸。 是……太宰治! 慌乱直接弥漫了叶怀瑾的内心,他几乎是手指都变得僵硬起来,脚下的油门已经踩到底,几乎要再过半分钟,太宰治就要成为他脚下的亡魂。 身后的越野车穷追不舍。 几乎是在一瞬间,叶怀瑾猛然刹车,红色的超跑的轮胎在地上摩擦出刺耳的声音,硬生生的在太宰治的面前三厘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轮胎直接爆胎扁了下来。 太宰治遗憾的轻叹了一声:“诶?什么嘛,竟然没有直接死掉吗?” 第36章 第三十六章 【???太宰你怎么回事!你怎么一出场就这样!】 【笑死我了, 太宰经典可惜,我怎么又没死掉!宰!不要这么死!这么死的很难看的好吗!血肉模糊!直接整个人都裂开诶!!】 【楼上我知道你真的很好心!但是你不要描述的这么清楚啊!大晚上的你这样我会做噩梦的!】 【不过陀竟然没有直接踩着油门压过去,草, 陀变了?】 【摸下巴,是不是最近中原中也的浓度过高, 导致陀变得格外的温柔?我中,不愧是文野最像是正常人的人!】 【楼上, 你有没有想到过一个猜想, 留着太宰, 是因为太宰还有点用?】 【?不要这样戳破我美好的幻想!】 刚刚停下车就听见太宰治这句低喃, 和在太宰治的脸上飞速跳动的弹幕。 叶怀瑾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弹幕跟太宰治到底哪个更可恶!这种时候了为什么还只能想到这个啊! 叶怀瑾看着费奥多尔:“陀,你说是这个世界变了,还是我变了?我怎么突然看不懂这个世界了?” 明明在不久前的展览会里看见的太宰治还是一个正经的好少年啊!怎么突然间就变成了自杀狂啊! 陀你的朋友突然变异了你知道吗! 费奥多尔并不知道,费奥多尔反而笑而不语道:“叶君, 也许你今天会更看不懂这个世界哦?” 在漫长的相处中,叶怀瑾觉得自己进化了,起码现在他听见陀这句话, 已经可以飞速的明白费奥多尔这句话的言下之意。 那就是还有更多类似开着车开着车, 太宰治突然到他车轮子 叶怀瑾的声音不免有点哽咽了:“陀, 这种惊喜就可以直接不要告诉我了好吗?” 这个夜晚已经足够刺激了好吗!不需要更多的刺激了! 费奥多尔很乐意看见叶怀瑾吃瘪:“叶君,这个世界上, 总是存在着很多意外的惊喜……” 叶怀瑾思维发散的想道:“哦?比如说此时此刻明明应该争锋相对的我和中原中也,现在被迫成为队友一样吗?” “不过太宰治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啊!出现在这里想要自杀吗!还正正好出现在我的车轮胎底下!” 就在此时,大佐带着的车辆也已经到达了现场。 前有太宰治这匹狼, 后有大佐带着的人马。 简直称得上是前后夹击。 大佐张扬肆意的声音直接传到了叶怀瑾的耳边:“里面的人听着, 你们已经被我的人给包围了, 如果不想要死的话, 就从车里走出来!” 在后车厢的中原中也不满的睁开双眼,咂舌道:“怎么每次都是这个套路。” 正如中原中也之前所说,大佐之前这些不计其数的小手段就已经对着中原中也施展过很多次了,只不过之前都是一些小打小闹的场景,并没有这样大场面的捉拿。 所以看在是太宰治手欠先撩拨的大佐的份上,中原中也一直都对蹦跶的大佐表现的视而不见,大佐在中原中也的面前蹦跶,就任由他蹦跶。 只不过看大佐在面前蹦跶的久了,中原中也也就对大佐的套路熟悉了。 也不过是拦住他,然后在他的面前大肆吹嘘自己从前的功勋—— 无论如何,只需要打一顿肯定就老实了。 想明白的中原中也径直就想要走,走之前又想到了费奥多尔,他扭过头。 幽暗的环境下,费奥多尔就宛如一尊不会动的神明,黑发红眸映衬着那张苍白的脸庞格外的漂亮,此时正挽着唇笑眯眯的看着中原中也。 笑得中原中也的动作一顿:“你有话想说?” 正在跟费奥多尔说话,完全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根本控制住面部表情的叶怀瑾顿时端起态度:“中原君,对面这么多人,你真的没事吗?” 中原中也的回应是,直接打开了车门。 看见中原中也孤身一个人下车,大佐笑得更加放肆起来。 “怎么就你一个人下车,一个人就敢面对我这里的所有人吗?” “怎么不叫刚刚跟着你一起跑的费奥多尔一起下车呢?这样挨揍也可以有人陪你一起啊。” 大佐的眼神看着中原中也,隐隐约约的透出十好几分的恶意来:“正好太宰治也在,正好我一起把你们埋在这荒郊野岭,怎么样?” 大佐从很早就开始看中原中也和太宰治不顺眼了。 明明他才是在港口黑手党一路长大,一路摸滚打爬的人,中原中也和太宰治只不过是一个十五六岁从外面来的小孩罢了,可是新上任的首领偏偏对他们充斥着很大的信任,这样的信任让他们没有经历多久就直接跟他平起平坐了。 下一步眼看着就要超越他了……尤其是太宰治这个人!实在是太过于碍事了!在每次他的任务中,都会恰好的出现,恰好的打断他的任务!就好像早就算好了他会在那个时候出现在那个一样! 原本想要先去除掉中原中也以后,再慢慢的想怎么把太宰治搞死,现在真的是天公作美,老天爷都想要帮着他杀死他们两个。 大佐看着下车的中原中也,满心都是得意的想道。 谁知道下车后的中原中也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径直朝着满脸遗憾的太宰治走去。 中原中也不爽的抬脚就朝太宰治踹了过去:“太宰你这个混蛋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啊?” 虽然他现在跟太宰治已经不会在一旦有任务就绑定出现了,开始稍微的分开管辖自己手下的事情了,但是对于太宰治的任务情况,中原中也还是有点了解的。 太宰治已经连续在东京那边呆了五天了,目的是东京的一个帮派。 昨天中原中也匆匆赶往东京就是为了杀掉跟东京那个帮派勾结的官员,让太宰治的手能伸得更长一点。 现在这个任务应该已经到了收尾得阶段了,太宰治不好好的在东京呆着,出现在这里干什么? 轻轻松松的躲过了中原中也的脚,太宰治笑眯眯的挽起眼眸:“可是如果我不出现在这里,我怎么能看到今晚这么出色的一幕戏呢?“ 听出了太宰治的意有所指,中原中也轻哼了一声,倒也并没有反驳。 只是瞪了太宰治一眼:“下次再出现在我的车轮胎 见中原中也并没有否认,太宰治的眼神反而掠过一抹暗光,他声音轻柔道:“什么嘛,明明是中也才有事瞒着我吧?明明是中也失踪了这么久,不知道让我替中也做了这么多的工作。” 中原中也顿时有点愧疚,那确实,在他消失的那段时间,远在东京的太宰治还接手了他的工作,才不至于产生意外。 看见中原中也脸上的愧疚,太宰治轻笑着说:“那中也这么忙,是跟魔人去了什么地方吗?” 中原中也和费奥多尔很熟稔,太宰治看一眼就知道了。 而且这种熟稔绝对不是见了一面两面就可以直接产生的,肯定是并肩了的合作了某些事情以后—— 那么,中原中也是什么时候跟魔人产生了这样的熟稔呢? 肯定是在森先生派他去执行去观察费奥多尔的目的那次的任务。 那天中原中也挂断了太宰治的电话以后,就好像是从人间直接消失了一样。 任务中途太宰治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并没有看见中原中也给他发来的消息。太宰治下意识派人去问了以后,才得知已经24个小时没有寻查到中原中也的踪迹。 而中原中也最后一次出现,是在费奥多尔的寝室外。 但是太宰治派去的人并没有进去搜查的机会,因为此时费奥多尔的寝室里面呆着一个强大的异能力者。 手下如此描述道:“我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异能力者,他的异能力就好像是一个强大的屏障一样,在他在费奥多尔的宿舍外竖起异能力以后,里面所有安插的摄像头全部都失效了。“ 失踪的中原中也,突然出现的强大异能力者,这堪称戏剧性的发展,在诱导太宰治放下手中的任务跑去一观的时候,迎来了更为戏剧性的转折—— 在费奥多尔的寝室门口失踪的中原中也,突然出现在了他自己的公寓门口。 对于失踪的事情闭口不提,直接跟森先生提交了任务失败的条例,接受了森先生落下来的惩罚,哪怕精神疲惫也仍然前往东京杀了那个难缠的官员。 真的让太宰治很好奇,那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让中原中也拥有这样的现状。 中原中也被埋怨的没好气的看了眼太宰治:“你又在套我话,我只不过是失踪了24个小时而已,你能干多少的活?而且……就因为这个,就在我的身上放起窃听器和定位器你很骄傲是吗?“ 太宰治能知道他的工作地点是正常的事情,但是在他临时改了地点前往郊区的时候,太宰治还能知道他的位置,除了以上两个选择没有任何更好的解释。 没戳穿的太宰治没有半点悔改的意思,笑眯眯的看着中原中也:“阿拉阿拉,这种小事中也就不要在意啦。“ “中也不如多想想怎么解决掉费奥多尔和大佐这两个麻烦吧?“ 太宰治说完了以后,抬起头看向了现在还坐在车中的费奥多尔。 隔着清透的车窗,两个人的视线对起来,费奥多尔唇角的微笑弯的更加的明显了一点,仿佛在对太宰治说—— 不好意思呢,又成为了你意料之外的选项。 而此时,叶怀瑾心中对于太宰治为什么会出现在谜团终于解开了。 面前得太宰治和中原中也说话得样子是那样的熟稔,生气十足。 说着说着,太宰君还忍不住得笑了起来。 叶怀瑾顿时恍然大悟道:“陀!原来中原君跟太宰治也许很久以前就认识了啊?他们两个好熟稔的样子哦!中原君在太宰君的面前好放松哦!” 费奥多尔从他的语气中不戚然的听出几分兴奋来:“叶君,我怎么感觉,对于这样的事情你很喜闻乐见啊?” 叶怀瑾忍不住的笑了下。 从刚刚认识中原中也开始!叶怀瑾就觉得在三次元跟太宰治相识的中原中也,也很适合在这个世界跟太宰治认识,因为中原中也身上磅礴的生命力跟太宰治身上面对这个世界颓然的气质很相似。 万万没有想到中原君跟太宰君早就认识啊! 小叶真的没有在因为太宰君被打而高兴!而是在感慨他们真的成为了好朋友而欣慰! 大佐看见中原中也一直在跟太宰治窃窃私语,他不满道:“果然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种目中无人的态度啊!来人啊,都给我上!把他们都给我拿下!” !要开始打架了! 窗外喧嚣的风一下子就灌了进来,叶怀瑾打开了车门,他开车开得实在是太猛,一时间手都有点发软。 大佐的声音已经这么狂妄了,下车后叶怀瑾却听见了中原中也更加狂妄的声音。 “哦?那就尽管来吧,我敢保证,你们一个都跑不掉。” 中原中也不过一米六的身体挡在三十多个高大的大汉面前,半点都不显得胆怯,反而显得格外的可靠。 直接让叶怀瑾想起了一句诗。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顿时,叶怀瑾的心中,升腾起了无数的豪情万丈。 他开始跟费奥多尔商量:“陀!你这么聪明!你有没有从书上看到什么郊外逃生的秘诀啊!就是那种跑的越快越好的,或者要不然我们现在讨论一个?要不然我怕来不及了!” 中原君如果被揍得太厉害,就算是叶怀瑾最后把他救出来了,小叶也会良心不安的! 费奥多尔:“叶君,你好像对着中原君,存在着很大的担心啊?” 叶怀瑾想了想:“是啊!你看中原君这么矮,我之前都忍不住的想,是不是因为他天天工作被压榨导致他的营养不良,根本就跟不上成长的激素,所以才会这样,今天我终于找到了最重要的原因。” 说到这里,叶怀瑾就不得不想起他的同桌。 同桌虽然年纪轻轻就轻松一米八五,但是在十四五岁的时候,弱小的就好像是鸡崽子一样。 叶怀瑾每次放学回来都可以看见他的同桌躺在学校外面的操场上,半死不活的躺尸,从头到脚没有一个地方没有伤口的。 对此,他的同桌很嘚瑟的表示:“这都是成长的勋章,只有成熟的人才能够得到这样的勋章!” 那时候叶怀瑾大为震惊,真心觉得他同桌真的是一个很帅气的人,直到他看见他的同桌被母亲拿着扫帚从东边那条街打到西边那条街,从此洗心革面好好做人,才明白,从一开始同桌就是在驴他。 也就是从那一天开始,从前很瘦弱的同桌开始抽条,逐渐的开始长高。 中原君肯定也是因为这样的缘故—— 然后在叶怀瑾的视线下,中原中也猛然暴起。 被裁剪的极其合身的西装紧紧的勾勒出中原中也的身躯,跳起来的小腿线条流畅而漂亮,猛地瞪出,一个足足比中原中也高出一半的男人就被中原中也直接踹飞,在地上砸出一个巨大的坑。 砰,超级大的巨响。 不仅叶怀瑾脚下的土地震了震,就连大佐和大佐身后的手下都震了震。 隔着这么远,叶怀瑾都清楚的看见了他们的眼中那一瞬间产生的巨大恐惧。 大佐直接喊道:“干什么!都不要怕!他就是再能打!我们这里可有三四十个人,他能一个人对抗我们全部吗?!“ 对此,中原中也轻蔑的笑了下。 他伸出手朝着大佐勾了勾:“不怕,那来啊?“ 皎洁的月光落在中原中也的脸上,橘发熠熠生辉,冰蓝色的眼眸却好像是幽深的海面上漂浮着的融化冰川,美丽而又带着致命的危险。 · 惨叫的声音不绝于耳。 听着一声又一声的巨响和痛哭流涕的声音,叶怀瑾狠狠的陷入了沉思:“陀!你看见了吗!那,那那那,真的是我认识的中原君吗?” 他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猛! 费奥多尔托着腮笑眯眯道:“叶君,就算你逃避现实事情也不会突然就消失的。” 叶怀瑾羡慕的流眼泪道:“他好厉害,他能吊打十六岁的我一百个。” 中原中也的身手很利落,利落的就好像是浑然天才一样,一举一动之间,一点多余的动作都没有,比电影里专门替身拍电影的明星都要漂亮。 根本就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靠近中原中也的身边。 来到这里以后再也都没有锻炼过的叶怀瑾不甘示弱说:“但是现在的我可不是十六岁的我!要不是陀你的身体太弱了!我肯定也会每天早起来锻炼的!” “不!”说完以后,叶怀瑾又直接反驳了自己,“陀你的身体弱怎么可以是我偷懒的理由呢!我必须要好好的督促自己!既然陀你的身体瘦弱!那就要好好的养起来!” “说起来我之前就已经想过的啊……”叶怀瑾越说越觉得自己说的有道理,“都是最近的事情太多了,让我的生活都直接混乱了!从明天起我一定好好的当一个老师!天天枸杞泡红茶给你养身体!说起来陀你有没有喝过参汤?” 对于这个东西闻所未闻的费奥多尔下意识的拒绝道:“其实我的身体也没有这么的柔弱?叶君你其实不需要在我的身上花这么多的心思的……” 费奥多尔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叶怀瑾打断了。 “陀!我不允许你这么说你自己!现在的你就是我最最重要的人!我怎么可以不在乎你的身体呢!以后我肯定天天会给你熬十全大补汤的!这个喝的最好哒!” 突然间,叶怀瑾刚刚说完话,就听见了一串脚步声朝着他走过来。 叶怀瑾侧过头看过去,看见了太宰治。 太宰治走到了费奥多尔的身边,他歪着头看向费奥多尔:“费奥多尔,我们又见面了。” 声音轻柔而迭丽,宛如一捧盛放的鲜花,碰撞着太宰治鸢色的双眼,漂亮的无与伦比。 叶怀瑾却嗅到了一丝危险的味道。 他看着太宰治唇角扬起的微笑,不戚然的想起了那天展览会结束以后,出现在网络上,几乎可以说是爆红了整个网络的视频。 因为那个视频在江户川柯南面前社死了好几天的叶怀瑾决定先发制人,绝对不再让那样的事情再一次的上演! 太宰君肯定有什么阴谋存在!! 叶怀瑾也带着温柔地亲切,关切道:“看来太宰君,你很期待跟我的这一次见面啊?” 【!!!!!他们两个剧组本又见面了!!!呜呜呜,我宰跟陀的性张力好强哦!】 【我毫不怀疑他们两个说着说着就会打起来,噢,我说的不是那种肉搏,而是精神上的搏斗。x】 【楼上你清醒一点,他们两个已经又要开始打起来了。】 【爆笑如雷了家人们,新仇旧恨一起算,现在就在郊外,救命,杀人放火抛尸好像都很合适的样子……】 【?不要这么想啊!他们两个上一次玩成了碟中谍,这一次我不相信太宰治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这里哦,就好像是我绝对不相信陀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这里一样。】 【楼上陀不是因为中也来的吗?我记得好像是在刚刚法式餐厅的时候,陀听到了中也可能会出问题?】 【不会把不会吧,我们直播间不会还有真的觉得我陀人美心善的观众存在吧,我以为大家的脸都已经被陀打麻了,是的,我就是之前被打脸的其中一个,脸肿的非常厉害。】 【笑死,想起之前无数的剧情,我们人美心善的陀温柔的去帮助了一个又一个人,然后反手就把他们给卖了,被卖的人毫无察觉,只有陀,赢麻了。】 【笑死,太宰也赢麻了好吗。】 果然,就连弹幕也觉得太宰君正在不怀好意! 叶怀瑾对吐槽陀的弹幕视而不见,果断地判断道,就是不知道是在哪个方面的,总感觉心头有点微妙的感觉—— “是哦。”太宰治笑眯眯的挽起眼眸,“我确实对你跟中也度过了怎么样一个愉快的夜晚,很感兴趣哦。” 太宰治的声音那么轻柔,但是却一个字一个字宛如响雷一样的在叶怀瑾的耳边炸开! 他感觉自己就要被羞耻给淹没了! 当初说这句话是为了调侃中原中也,没想到中原中也没有调侃到,又反馈到了自己身上。 叶怀瑾耳朵尖登时通红。 偏偏太宰治还不愿意放过他,俯身过来,鸢色的双眼宛如破碎的月光:“不如,跟我回去,好好的聊一聊吧?” 虽然不知道费奥多尔是为什么会愿意跟中原中也孤身一个人来到这里,但是既然来了,太宰治就没有让费奥多尔走的打算。 首先束缚住他的手脚,再撬开他的口舌。 话音刚刚落下,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了一阵警笛声。 车辆顶端的红光照亮整个郊外。 叶怀瑾后知后觉道:“太宰君,要不然你先带着中原君走吧?要不然……” “警车可能就要来了。” 说着,叶怀瑾也忍不住有点羞耻,因为知道对方可能是个凶神恶煞的人,害怕打不过,所以叶怀瑾提前的叫好了帮手。 生怕警方找不到。 小叶还贴心的带了定位器。 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警车在郊外停下。 穿戴整齐的警察陆续的从警车上跑下来, 各个眼神肃穆,为首的警察是一个国字脸的男人,他快速跑到定位器定位的地址—— 看见了在地上□□的一群彪形大汉。 报警的费奥多尔先生穿着剪裁异常合身的西装, 苍白的似乎有点病态的面庞,唇上几乎都没有血色, 身边站着两个差不多高的少年。 在看见警察以后,费奥多尔向前走了一步, 葡萄红的双眸若有似无的弯起来:“佐佐木警官, 您终于到了。” 国字脸……也就是佐佐木警官火速开口道:“费奥多尔先生, 不知道你可不可以解释一下, 现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吗?现场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现场非常的慌乱,十好几辆的越野车,甚至地上还有无数的大坑和血渍,以及来的路上, 他们看见了一路的子弹痕迹,这里一定发生过很重大的惨案! 费奥多尔垂下眼眸感慨道:“其实说起来,我也是偶然听闻这件事情, 也并不能确定他的真实性, 但是这起码也是好多人的生命, 万一赌对了呢?” 佐佐木警官:“费奥多尔先生!你不愧是一个伟大的侦探!” 【草!孩子不敢置信自己的双眼!陀!你到底在干什么!这是你应该拿的剧本吗?!】 【说实话,我上一秒还在因为陀为什么会毫不犹豫的跟着中原中也走而疑惑, 下一秒就知道了原来是陀报警了,再下一秒……噢,陀当着我的面和太宰治握手言和了。】 【这就是剧本组吗?我不懂!明明他刚刚跟太宰治的态度就好像是随时随地都要打开来一样!】 【有一说一, 宰治这个阶段我怀疑打不过武力值点满的陀诶, 绝对走不过三个回合的感觉!陀的身手我之前录屏反复的观看, 好利落哦!】 【不过我记得陀之前的设定图不是说了, 陀是那种体弱多病的性质吗?难道世界不同,展现出来的效果也不同吗?】 【楼上文野可是科幻片,你怎么可以跟正常世界相提并论呢!】 【只有我想看大佐的眼神吗?他被中原中也揍了,还要躺在地上躺尸看陀在警察面前装模作样,我怀疑他要是能说话,他肯定直接跳起来说!你们是不是眼瞎啊!就他!他还伟大的侦探吗!】 【笑死,棺材板都压不住了hhhh】 面对着弹幕,叶怀瑾骄傲的仰起头:“陀!看见没有!现在我扮演你的演技已经非常的出神入化了!无论是弹幕还是警官的面前!都看不出哪怕一丁点的破绽!” 费奥多尔轻笑道:“确实,比起我们刚刚见面的时候,叶君你的演技确实进步了很多。” 得到了陀的称赞,叶怀瑾忍不住的有点儿开心,他想被费奥多尔再多夸几句,却听到佐佐木警官询问他:“费奥多尔先生,由于这个案子实在是太过于复杂,我们在现场取证还需要一丁点的时间,不知道在这之前,我们需要前护送您回去,这两个小孩儿是您的亲戚吗?” 亲戚。 叶怀瑾下意识的侧过头看向了一边的太宰治和中原中也。 在警察来的那一瞬间就收敛了一切的太宰治和中原中也现在看起来就好像是普通人一样,穿着昂贵的衣服,活似迷路的小少爷。 好像确实看起来很像是两个十六岁的小孩子。 刚刚见识过两个人的秉性的叶怀瑾开口谨慎的问道:“你们两个要跟我一起走吗?需要我送你们回家吗?” 太宰治笑眯眯的看着费奥多尔:“谢谢,但是并不需要。因为我们可能路线不同,需要分开走哦。” 从太宰治的眼中看出了浓浓的疏离的叶怀瑾轻叹了一口气。 明明之前在展览厅的时候!他和太宰治都差点就要变成朋友了!转眼只是过了这么短短的一段时间!两个人之间竟然就陌生成了这样!果然人和人的感情都是要长时间的培养的! 不过叶怀瑾也不急于这一时,他非常乐观的跟着警官上了车。 今日不行!我明日再战! · 第二天去学校上课的时候,叶怀瑾才想起来关于法式餐厅的后续。 那个晚上在他给江户川柯南打了电话以后,江户川柯南就直接拉着警察去找到了真凶,凶手直接说出了真相,并且供出了身后的组织。 不过因为渐起的水花并不大,只不过扑腾了一会儿就彻底的淹没了下去。 在网上最为人乐道的还是福音家族临时公布的一则消息。 福音泽在生前的时候就已经立好遗嘱,特意交到了律师的手中请律师在他死去三天后彻底的公布于世。 在遗嘱中,福音泽清楚的写道。 他死后,福音家族的所有财产都捐赠给贫困山区的人民,唯独把那栋从小居住到大的房子留给自己从小养到大的养福音仕,全就当做留下来一个纪念。 福音泽的遗嘱写的如此的深明大义,但是却有网友屡次拍到福音仕因为不满遗嘱的内容而堵在律师的门口,一时间风头无二—— 不过这些都与此时的叶怀瑾无关。 因为叶怀瑾发现时间竟然过得如此的荏苒,简直是时光如梭!一转眼竟然都要到期末考了,教书和准备试卷的事情已经迫在眉睫。 近期因为频繁的涉猎进各种各样的事件中而疏如输入课本知识的小叶,好几天顶着灯光看书看到头昏眼花。 叶怀瑾好几次在下课的时候,都感受到江户川柯南从他的身边匆促的跑过,不知道在看些什么,最后又偷偷的跑走了。 看起来很自觉,半点都没有之前的百科全书式问答的精神,让人看了非常的神清气爽。 叶怀瑾直接就感动的忍不住又给江户川柯南多加了一份作业。 愿上帝保佑我,之后也不被江户川君追着问东问西! 而且每次在叶怀瑾每次熬夜的时候,费奥多尔都会在精神世界好好的陪伴他,总是拿着一台小巧玲珑的笔记本电脑在随意的敲动。 叶怀瑾每次看见费奥多尔敲动的手指的时候,都会忍不住的开始有点羡慕,因为在陀因为灵感爆发而疯狂敲击键盘的时候,他卡的一个字教案都写不出来…… 尤其是因为天气越来越寒冷的缘故,叶怀瑾近期仿佛也陷入了冬眠,整日昏昏欲睡。 每天早起上课全靠保温杯中的热水续命。 不过这样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很快的,期末考试就过去了。 米花町簌簌的下起了小雪,处理完一切的事情一身轻的叶怀瑾小声的在雪夜里哈气,突然想起自己一头栽在准备期末考中,好像已经足足有半个月都没有遭受到之前的离奇案件了。 身边的行人从叶怀瑾的身边穿过,传来喧嚣的声音,和香气勾人的蛋糕香。 在现在回家和去蛋糕店这两个选项中,叶怀瑾果断的选择了蛋糕店。 【可恶!陀已经好久都没有加入过刺激的剧情了!每天快速爬进来打卡我难道是为了看陀怎么给小学生准备考卷的吗?!】 【楼上你说什么呢?!明明点击就可以快速的收获陀喝热水的视频。】 【不过确实诶,感觉陀最近莫名其妙的赶片场赶少了的感觉,不过之前什么的都可以推给期末考!陀!给我支棱起来!我已经不想要再看你抠脚了!】 【不过说起来陀的主线好像就是要当一个红方吧?这其实陀就是在按照他的主线在走?】 在叶怀瑾给同学们准备试卷的时候,弹幕顿时少了很多,来来回回就是那么几百个人在叶怀瑾的直播间安详的挂机。 叶怀瑾想:就算已经闲下来了!也这辈子都不会再有之前的行程了! 一个接一个的任务简直让人感到无下限的疲惫,尤其是—— 系统在花魁副本以后,就好像是瞬间死了以后,无论叶怀瑾怎么戳他,它也无动于衷。 说起这个,叶怀瑾就不免有点气馁, 在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叶怀瑾清楚的记得,系统曾经给他和费奥多尔画过一个超级大的馅饼,可以从天上掉下来的那种。 “只需要你成功的完全让红方坚定的相信你是红方这个任务,我就会给予你们一个许愿的机会,无论什么愿望都可以帮你达成。” 现在不要说许愿的机会了,系统本人都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带着心爱的系统成功跑路了。 “也不知道我们的任务什么时候可以达成啊!”叶怀瑾有点期待的跟费奥多尔说,“如果可以快速的完成任务的话!我绝对要找一个保镖来为我保驾护航!对着所有想要靠近我们的任务都大胆的说no!” 费奥多尔笑眯眯道:“其实叶君……” 叶怀瑾还没来得及听费奥多尔后续到底说了什么,就看见他的面前突然掉下来一柄刀。 长二尺四寸,刀刃泛着淡淡的红色,看着就很清贵的样子,唯独刀口处拥有几道厚重的裂痕。 诶?怎么会有刀从天而降? 叶怀瑾瞬间有点茫然:“陀!你刚刚有看见吗?刚刚这柄刀是不是瞬间xiu~的一下,掉在我的面前的?” 可是,叶怀瑾抬头忍不住的看了看,他现在正走在回家的路上,到处都是宽敞的大路,并没有靠近某户人家,按照道理来说,不应该出现这个东西啊…… 叶怀瑾弯下腰,想要先把它捡起来。 却在快要触摸到它的瞬间,在眼前突然绽放开一抹白光。 那柄刀口处拥有厚重裂痕的刀刃突然变成了一位黑发红眸的少年。 少年束着低马尾,奢华的风衣夸张的好像是欧式的骑士装,精致的丹凤眼中满满的都是迷茫,修长的双手捧着叶怀瑾的手,声音沙哑道:“你……是谁?为什么要朝我伸手?” 感受着手上传来的温热体温。 叶怀瑾顿时楞在原地。 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有刀突然在他面前直接变成大变活人! 这位少年你知道建国以后都不许成精的吗!!!! 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我草我草!不愧是陀!不工作的时候天天摸鱼躺平!工作的时候又开始冲kpi了!!!!!让我来看看这个美女到底是谁!】 【这个人我好像没有见过诶!他是谁啊!不过长得好好看啊……斯哈斯哈, 黑发红眸,孩子的性癖觉醒了!】 【是清光光吧!绝对是清光光吧!这个刀子精变人的套路呜呜呜呜呜呜我梦回好几年前玩刀剑乱舞嗑生嗑死的时候!】 【不过好奇怪哦?清光现在穿的好像是战斗时的衣服?】 【我记得每一柄刀剑刚刚诞生的时候,也会穿着战斗时的衣服的吧?所以说清光是现在才刚刚诞生, 还是出去战斗的时候突然切错片场啊?】 【回楼上,刚诞生应该不至于吧?刚诞生那也太切错片场了吧!刀剑我记得只有在本丸中才可以诞生的啊……】 【笑死我了, 这个片场不是早就应该被搞坏了吗?说好的柯学正道呢!】 看着弹幕上齐刷刷刷过的名字,本丸, 刀剑乱舞…… 叶怀瑾发现自己一个都看不懂, 他满脸茫然的看着费奥多尔:“陀, 你从前见过这样的事情发生吗?!” 这件事情已经太过于超过叶怀瑾的认知了, 叶怀瑾自诩来到这个世界以后,他已经改变了太多,他可以接受随时随地任何片场的死人,和持枪打人群, 以及突然出现的魔法,但是小叶绝对接受不了刀…… 加州清光看见面前的男人并不回答自己,他眨了眨眼睛, 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抱歉, 是我的出现, 让你有了很大的困扰吗?” 他的声音很沙哑,就好像是很久都没有开口说话了一样。 精致的面庞上丹凤眼低垂下来, 就好像是伤心失落的小狐狸一样,连唇角微笑扬起的那颗美人痣都跟着低落了下去。 叶怀瑾的颜狗dna忍不住的动了,他轻声的说:“倒也没有。” “只是……”看着面前的黑发红眸的美人因为他的话而微微亮起的眼眸, 叶怀瑾原本要说的话在唇齿之间辗转了好几遍, 柔化了无数次以后才真的说出口。 他收回手, 询问道:“你是谁呢?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又为什么会是以刀剑的形态出现, 又突然间可以变成人了呢? 这句话叶怀瑾没有问出口,因为他下意识的觉得也许这是一个很私密的问题,说完以后他对着费奥多尔骄傲的说:“怎么样!陀!我的警惕意识很高吧!” 从加州清光出现的开始就一直保持着围观态度的费奥多尔托着腮看着叶怀瑾,随意的夸道:“是啊,叶君,你可真的是太厉害了。” 正常人的面前突然出现了一柄可以变成人的刀剑,甚至还受了重伤,肯定会下意识的就想要把他据为己有,或者直接杀掉吧 偏偏叶怀瑾总是会以最光明的思想去思考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会不会真的出现了什么意外,叶君的思维,真的是意外的—— 想到此时,费奥多尔停顿的思索了一会儿,才在叶怀瑾的身上安插了一个词。 正派啊。 “我的名字叫做加州清光。”加州清光说到这里声音忍不住的清亮了一些,“是一座本丸里的刀剑,今天跟我的伙伴们出去猎杀时空管理局的恶人的时候,受了重伤,原本以为我会直接被丢弃在那里了,但是没有想到……” “一睁眼,来到了这里。” 一个跟战乱的年代完全不同的世界,哪怕是此时人烟稀少,加州清光也能看见周围高耸的建筑和平稳的街道,街边的植物舒展着枝丫,哪怕已经是冬天了,也仍有万年青坚毅的生长出绿色的叶子。 这里哪怕是空气中都萦绕着和平的味道。 轻柔的小雪落在了加州清光的伤口处,几乎是一瞬间就被他身上的血给染红了,可是他却完全都没有感觉到似的,只是睁眼看着这个世界。 这个时代是加州清光从来都没有涉猎过的时代,加州清光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就连他自己都不明白。 更不明白为什么…… 加州清光眼神复杂的看着面前黑发红眸的男人,他看起来就好像是温室里的花朵一样无害,柔弱的好像是风雪再大一点就会把他折断,可是他的身上却散发着一股让人渴求的气息。 让加州清光情不自禁的把所有的信息都告诉他,寻求他的帮助。 难道他也是某个本丸的主人吗? “伙伴?猎杀?” 这两个词所带来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脑补十足的叶怀瑾顿时就联想到了面前的加州清光被迫跟着同为刀剑的伙伴四处流浪,被强大的坏人打得左右乱窜的样子。 刚刚看见加州清光化身的那柄刀的时候,它的身上有好多道伤口,除却血淋淋的好像是新染上的伤口以外,他的身上还有很多的旧伤。 泛着粗粝的痕迹。 【草草草!要是清光宝贝不说!我还完全没有想到!对哦……我刚刚看到那把刀的时候,它身上好多豁口哦……】 【达咩达咩!被丢弃在那里是什么鬼啊!我的宝贝你好惨我好心疼!】 【最心疼的是清光的语气吧!他好像是早就已经习惯了这件事情一样!宝贝不要这样子!你是最最值得被珍惜的宝贝!】 【草,一直都没有治疗的吗!他知不知道这作为一柄刀有多痛啊,我的清光光明明最喜欢撒娇了!每次受伤了都要跟我撒娇他如果变丑了不可以不喜欢他……】 【可怜清光光这么惨了,来到了这里还来到了陀的手里……】 【?楼上不要这样!我怀疑我陀这几天已经从良的好吗!】 【君不见上次郊外的事情吗?】 从快速跳动的弹幕上,叶怀瑾大概能够明白加州清光的来历了,顿时看着加州清光的眼神更加莫测起来。 他对着弹幕上的阴谋论视而不见,声音关切的问道:“那你还记得,该怎么回去吗?” 虽然感觉很奇怪,但是叶怀瑾总感觉加州清光来到这里的方式跟叶怀瑾好像。 同样的濒临死亡,同样的睁开眼来到了异世界。 难道加州清光也跟叶怀瑾一样被迫绑定了直播间,来当系统的打工人了吗? 对着叶怀瑾殷切的双眼,加州清光摇了摇头:“我什么都不记得了的。” 记忆中是一片混沌的血色。 同伴们诀别的眼神混杂着嘶吼的声音和被利爪撕开身体的痛楚,是加州清光闭上双眼前最后的记忆。 “但是你放心,我不会赖着你的。”说着,加州清光试图从地上站起来。 顿时,临死前那种好像是痛到脊髓处的疼痛,麻痹的刺痛了加州清光的神经,他一时不查,直接摔倒了费奥多尔的身上。 化作了一柄刀剑。 这一系列的动作整的叶怀瑾猝不及防,他几乎是整个人愣在了原地,花费了很大的力气才维持住费奥多尔平时云淡风轻的姿态。 小叶的手僵硬的收紧,内心疯狂的对费奥多尔os:“陀!虽然我知道他不是故意的!但是他这也倒的太好了吧!直接就撞到了我的怀里!” “如果是一个人还好我可以直接交给警察!现在是一柄刀我该怎么办啊!” 费奥多尔好心的纠正他:“叶君,并不只是简简单单的一柄刀哦,而是一柄会变成人并且已经受了重伤的刀哦。” 叶怀瑾眼神麻木的看着费奥多尔:“陀!你的提醒真的是太贴心了!” 你这样我就更不敢了好吗! 正常人的看见这样的生物,怕是会立马送到研究所里被切片检查吧! 而且,叶怀瑾抱着刀,忍不住的就想起了刚刚看见加州清光的时候,加州清光黯淡的双眼。 他说本来以为自己会被直接丢弃在那里,那就是证明—— 也许他回到了自己本来的地方,也可能无家可归了。 风雪落在了叶怀瑾的眼脸处,簌簌的白雪冰冰的,叶怀瑾抱紧了手中的刀,他小声的说::“陀,我可以把它带回家吗?” 说的时候,叶怀瑾难得的有点局促不安。 他租下的房子并不仅仅是叶怀瑾一个人居住的,还是费奥多尔跟叶怀瑾一起挑选的,虽然说费奥多尔在挑选的时候,并没有提多大的意见,只是含笑的说:“叶君,只要你喜欢就好了。” 但是叶怀瑾还是觉得,应该征求一下费奥多尔的同意。 叶怀瑾并没有等多久,费奥多尔柔和而又清越的声音就响起在了叶怀瑾的耳畔。 “……好哦,叶君。” · 既然是刀,就应该有刀的样子! 叶怀瑾特意的去找了一家店,给加州清光挑选了一套刚刚好合适它的盒子,里面贴心的放了好几段的柔棉,就好像是被子一样。 惹得老板好奇的看了叶怀瑾好多眼,叶怀瑾硬是厚着脸皮当没有看见。 回家的路上,抱着木盒子的叶怀瑾自然而然的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突然间,一道稚嫩的声音响起。 “费奥多尔老师?” 好耳熟的声音,好熟悉的不妙感。 叶怀瑾下意识的回头一看,果不其然—— 看见了江户川柯南。 江户川柯南好奇的问:“你手里抱得是什么啊?” 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柯南你知道你这样会挨打的吗?!】 【大胆!竟然敢问老师到底在做什么!柯南, 你就不怕陀作业警告吗!!】 【楼上,容我提醒一句,他们已经期末放假了, 也就是说,现在陀并不可以用作业去制裁柯南了能明白吗?】 【楼上, 那你有没有听过一句!那就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你们都飞远了吧!只有我在好奇柯南同学今天又要去哪里祸害人家的风评了吗?】 【笑死我了, 说的对啊!放假了!这可是案件发生的高危期!建议米花町的大家人人自危。】 弹幕又在说什么我看不懂的话了,叶怀瑾选择性的忽视了弹幕发表的言论。 夜越来越深了, 雪也越下越大了。 米花町并不是一个繁荣的城市,唯独商业街格外的喧嚣,如长龙一样亮起来的灯光, 簌簌的雪下映照着人群中欢快的笑脸, 烟火气很浓。 每当学生结束今年的最后一个学期, 来到了期末的时候, 那就代表着, 这一年也要过去了,所以热闹的非比寻常。 就连往日很爱装深沉的江户川柯南的头上都顶了一个毛茸茸的耳罩, 连带着那句话都显得讨人喜欢起来了。 叶怀瑾挽起眼眸, 率先打破了面前的僵局, 主动询问道:“江户川同学, 你怎么会在这里?” 声音低沉又优雅,好像是正常老师最普通的关怀。 却让柯南想起了之前的事情。 此情此景非常像是江户川柯南在费奥多尔身上放窃听器,第二次见证到费奥多尔的窃听能力的那天,只是差了被费奥多尔老师拎起来这个选项而已。 江户川柯南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身体似乎仍然存在着当时的记忆, 他仰起头对着费奥多尔天真无邪的笑道:“因为快要跨年了!所以叔叔叫我跟姐姐一起来购买一下跨年需要的食材!” 叔叔? 叶怀瑾确实记得江户川柯南好像是有一个叔叔, 上次在法式餐厅的时候, 他曾经跟江户川乱步的叔叔见过一面,米花町大名鼎鼎的侦探。 不过让小叶更感慨的是,竟然要过年了,在江户川柯南提起的之前,他完全都没有想到这一茬…… 他瞬间没有了跟江户川柯南说下去的**,叶怀瑾好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样:“那好哦,江户川同学记得好好跟着你的姐姐哦,可不要又像是上次那样迷路了。” 费奥多尔轻柔的语音却听得江户川柯南的鸡皮疙瘩都起来的感觉。 江户川柯南看着费奥多尔离去的背影,忍不住的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有那么一瞬间,他好像在费奥多尔的眼中看到了猫捉老鼠一样戏谑的情绪。 就好像是那天下午费奥多尔朝着他伸出的手中,赫然躺着的窃听器一样。 身后突然被一只温热的手拍了一下,江户川柯南回过头,看见了小兰带笑的脸:“柯南,你怎么呆呆的站在这里啊?是看到什么熟人了吗?” 江户川柯南瞬间收敛好情绪,带着笑说:“是的,小兰姐姐,刚刚看到了新来的国文老师,所以打了一个招呼。” “诶?”小兰惊讶道,“是柯南你们学校新来的那位直接拉高了好多人成绩的老师吗?你刚刚怎么不叫我过来一起看看他呢?” 柯南:“因为费奥多尔老师现在很忙哦,急着就要走了,就没有告诉你了,不过小兰姐姐你不是说要买很多很多的东西吗?” 柯南笑眯眯的拉着小兰的手往前走道:“就不要在意这个,快点去买东西吧,要是去的迟了,小心想要的东西就没有了哦!” “对哦!”小兰急忙忙的朝着超市走去,“出门前爸爸好像跟我说过他今天要喝酒来着……” 小兰低下头碎碎念着出门前就已经写好的才买需要,灯光落在了小兰白皙的脸庞上,仿佛有光一样。 江户川柯南想起小兰之前说的那句要跟费奥多尔见面的话,他想。 毕竟现在还不知道费奥多尔老师到底是什么立场,虽然在柯南遇见的这几起的案件中,费奥多尔通常都起到一种破案的侦探的作用,不知道用比寻常快了多少的速度快速的找到了凶手。 但是费奥多尔老师这样的神秘又危险,实在是太像是黑衣组织的任务了,尤其是灰原哀还曾经在费奥多尔老师的身上感受到了强烈的侵略性。 像是费奥多尔老师这样的定时炸弹,刚刚光是联想到可能会跟小兰见面,江户川柯南就惊出了满身的冷汗。 他想,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小兰这辈子都不会认识费奥多尔。 · 回家的路上,叶怀瑾抱着加州清光,难得的有点安静。 已经习惯了叶怀瑾吵吵闹闹的费奥多尔,看一眼就看破了叶怀瑾到底在想什么,为了杜绝更多的麻烦,费奥多尔开口道:“叶君,你是觉得有点寂寞了吗?” “诶?!”叶怀瑾惊慌失措的抬起头,连忙否认道:“没有!绝对没有!一丁点都没有!陀你在我的身边我怎么会感觉到寂寞呢!” 如果你的演技像是在弹幕面前那样逼真的话,可能我会更相信你一点。 费奥多尔无奈的看着叶怀瑾眼中都要溢出来的焦虑,心想,他几乎都可以猜到叶怀瑾这个时候心中到底再想什么。 管我寂寞不寂寞!反正现在要先瞒过陀。 察觉到费奥多尔的无奈,叶怀瑾小声的说:“好吧陀,我确实是有点难过了,但是不是因为寂寞,而是一种……” 叶怀瑾抬头看着天空,不管是身在何地何时,也许从来都亘古不变的就只有这片星空了,细微的星光穿越遥远的星际,沉默而漫长的照耀着星光下的人。 “我好像有点想家了。”叶怀瑾最后轻声的说。 不过更准确的来说,应该是想念从前过年的时候那种人和人堵在一起,鸡飞狗跳的场景了。 不过这些也都还好,毕竟叶怀瑾适应也就习惯了,更让叶怀瑾感觉到难过的是—— 陀什么都很好,长得很漂亮性格很好,就算是能力也很强,但是陀总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 虽然有可能陀也并不喜欢很多人吵吵闹闹的感觉,毕竟聪明人跟人类之间是存在着很多的差距的,但是当一个人离人群越远的时候,那些差距最终会变成很大的隔阂,就好像是弹幕对着陀一样。 明明大家好像都是初次见面,但是从来都不介意以最恶毒的心肠去猜测费奥多尔的想法。 如果有一天大家都可以发现陀一个好人主动来靠近陀就好了! 叶怀瑾碎碎念的抱着加州清光如是想道。 然后叶怀瑾隔天就接到了送信员的电话。 叶怀瑾还是第一次接到这个电话,接起来的那一瞬间听到对方说有寄给费奥多尔的信的时候,还愣了一下:“确定是寄给费奥多尔的信吗?” 送信员坚定的说:“是的,这位先生,有两封信哦。” 挂掉了电话以后,叶怀瑾有点懵的看向费奥多尔:“陀!你知道是谁给你寄过来的信吗?!” 他怎么不知道陀还有可以给他寄信的朋友?! 费奥多尔:“并不知道哦,如果叶君你感到奇怪的话,不如去把信领回来吧?” 费奥多尔的态度很淡定,好像并不在意这两封信到底是谁寄的。 但是叶怀瑾却是有点抑制不住自己的高兴,他几乎是欢呼道:“陀!不是奇怪!是朋友给你寄的信诶!肯定是什么新春祝福什么的吧?!” “肯定是的!要不然谁会在跨年这个时间段突然寄信过来啊!” · 红木的桌子上,整齐的摆放了两封信。 一封来自警局,一封来自……太宰治。 【草哈哈哈哈!我之前听到有人给陀寄信的时候我还以为是果子和西格玛他们诶!当时我就在想,不是吧是不是吧,原来果子和西格玛他们对陀的友情这么深刻的吗!看来是我想多了!】 【其实我以为是天人五衰那边给陀发来的任务?】 【任务 1,不过我猜的是死屋之鼠的大家朝陀发来的贺电,催陀赶紧回去打工的hhh】 【不过好好奇哦!太宰刚刚被陀坑过,现在又在港口黑手党,应该现在是忙到飞起,天天敢ddl才对吧?怎么有空给陀写信啊!】 【楼上你不感觉更怪异的是警局寄过来的信吗?】 两封其实都很怪异啊!不过更冷的是小叶的心,那种好不容易发现陀竟然有好朋友而兴奋的心情瞬间完全的破灭。 叶怀瑾先拆开了太宰治的信,发现这其实是一封邀请函。 在12月31号那天,在东京举行了一场盛大的展览会,要展览一件国宝。 具体是什么国宝,邀请函内并没有细说。 已经对展览会产生tsd的小叶瞬间放下了太宰治寄过来的邀请函,拿起了警方寄过来的那封信。 诧异的发现里面竟然是跟太宰治寄过来的如出一辙的邀请函。 只不过警方寄过来的信中,仍然留有一句话。 工藤优作先生听闻了您的美名,想要在29号晚上于米花町的警方跟您见一面。 ……工藤优作。 叶怀瑾有点迷茫:他是谁啊?他为什么要见我啊? 第40章 第四十章 温和的阳光浅浅的落在午后的咖啡厅处。 连续下了好几天雪的米花町终于在今天放出了阳光, 黑发红眸的男人坐在靠近落地窗的桌子旁,浅浅的金色阳光落在他的眼脸处,糅杂了冬日的冷和热。 他垂下眼脸, 轻抿了口咖啡。 【哇!陀好美丽哦!今天吹陀的美丽了吗!吹了!】 【不是吧不是吧,陀你天天欺负人家小孩, 现在人家家长找过来了, 你一点都不害怕的是吗?】 【楼上你在说什么胡话,陀应该怕吗?怕的人应该是工藤优作吧?】 【……虽然但是, 很想反驳,反驳不出来,总感觉工藤优作会被陀狠狠的秀一脸的感觉……】 【笑死我了, 你陀是谁, 是一句话就可以策反红方高层的人好吗, 好期待后续的发展哦!】 【不过工藤优作应该没有这么拉吧, 我感觉工藤优作算是柯南的智商天花板了吧?】 【智商天花板确实, 所以他才会一直都呆在美国安安静静的写,只让他的妻子代替他外出行走吧?不过看来这一次的展览会是一个品级很高的展览会啊, 他们竟然把工藤优作都找回来了?】 【确实诶, 而且之前的邀请函上不都是直接写了要展览什么吗?这一次完全都没有说要展览什么诶……好重视的感觉哦?】 【不会是突然发现的古董之类的吧哈哈哈哈哈】 【插个题外话, 陀这里喝的是不加糖的黑咖啡吧?草, 黑咖啡很苦的诶,陀!你是怎么面无表情的喝下去的。】 【楼上,问就是聪明人都喝黑咖啡!】 其实是因为演技很好好吗!你们知道小叶为了维持这副样子到底有多辛苦吗! 满嘴苦涩的叶怀瑾感觉自己话都不敢说,只是眼神默默的看着费奥多尔。 在之前叶怀瑾从来都没有来过咖啡厅这样的地方,是以第一次来的时候, 叶怀瑾为了不露出马脚, 亲切的问了陀:“陀!你喜欢喝什么类型的咖啡啊!” 费奥多尔挽唇笑了下:“叶君, 其实喝什么咖啡并不会达到崩人设的效果哦。” 言意之下,如果说只是想要在弹幕面前伪装的话,其实并不需要按照费奥多尔的喜好行事。 叶怀瑾顿时有点害羞的眨了眨眼睛:“我知道啊,但是我想要知道陀你喜欢什么东西啊!” 这句话叶怀瑾说的很亲昵而自然,好像知道费奥多尔的喜好是他本就应该做的事情一样。 作为一个聪明人,作为一个亡命之徒,哪怕是果戈里这样陪伴在费奥多尔身边很长久的人,都并不知道费奥多尔的喜好,他就好像是一个无欲无求的人一样。 毕竟展现出他的喜好,那就无异于大肆的宣扬给全世界,费奥多尔的弱点到底是什么一样。 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费奥多尔斜睨了眼疯狂刷屏的弹幕,戏谑道。 “叶君,我喜欢……黑咖啡哦。” 如获至宝一般,叶怀瑾瞬间点了一杯黑咖啡。 这是一家不错的咖啡店,用的都是醇香的手磨咖啡豆,咖啡刚刚一端上来,叶怀瑾就闻到了一股浓厚的苦味,一丁点都不喜欢苦的东西的叶怀瑾瞬间就满心的抗拒。 偏偏费奥多尔亲昵的说:“叶君,看你的表现,你是并不喜欢吗?如果不喜欢的话,可以不喝哦。” “……”陀,你可真是太贴心了!你这样说了我怎么忍心让你失望啊! 叶怀瑾强颜欢笑道;“陀!怎么会呢!我只是在思考第一次喝黑咖啡!我应该使用什么样的姿势才好!” 说完以后,好像是为了证明叶怀瑾低下头轻抿了一口黑咖啡,霸道的苦味直接霸占了叶怀瑾的口腔,涩味让叶怀瑾的舌头都发麻了,偏生还是很烫的温度,叶怀瑾好险才把它全部都吞下去。 一抬头就看见了弹幕,瞬间就只能苦往肚子里咽,要是露出陀不会出现的表情,狗系统又要扣积分了。 从初来这个世界第一次被扣掉了积分以后,叶怀瑾就再也没有被扣过积分。 但是后面的黑咖啡叶怀瑾是说什么都不想要再继续喝下去了,他琢磨着怎么才能不动声色的把这杯黑咖啡淡忘掉的时候,突然看见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人。 穿着黑色的大衣,头上戴着一个黑色的帽子,显然是一个中年人的样子。 唇上带着让人如沐春风的微笑,一看见叶怀瑾,就朝着叶怀瑾走了过来,伸出一只手,温声道:“费奥多尔先生,抱歉,来迟了。” “我是工藤优作。” !他就是工藤优作,叶怀瑾的眼神带着几分怀疑,他之前以为工藤优作要求见他,是因为也许在叶怀瑾没有记忆的时候,他们曾经见过。 但是这分明就是一张叶怀瑾从来都没有见过的脸。 这件事情必定有阴谋! 但是为了不打草惊蛇,叶怀瑾伸出手跟他握了下。 “没有关系,我也并没有等多久。” 正巧,你来了我还可以把咖啡直接的忘记了!这苦咖啡小叶是这辈子都不想要再喝一口了。 工藤:“费奥多尔先生,其实我这次来找你,是有事想要拜托你的。” “哦?”叶怀瑾挑起眉,“我想我跟你从来都没有见过面,你怎么会想起来要来拜托我?” 按照弹幕的说法,这位叫做工藤优作的温柔男人应该在此之前都居住在美国啊? “虽然费奥多尔先生你并没有见过我,但是我却在网络视频上看到过费奥多尔先生的英姿。”工藤是直接火爆了全球呢,现在热度仍然还是居高不下。” 【草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愧是你啊!工藤话啊!】 【爆笑如雷了家人们,虽然我知道工藤我突然也想起了我陀那个中二病十足的视频发言】 【陀真的好喜欢每次都直接说,凶手不就是你啊!】 【?楼上你们不要笑啊!虽然很中二!但是很帅不是吗!他们夸陀肯定都是夸陀的机智勇敢吧!】 【机(阴)智(谋)勇(诡)敢(计)】 叶怀瑾如鲠在喉,工藤的是那次他中二病言论十足的视频。 从那以后,叶怀瑾上网都不敢再大胆的看侦探视频,因为怕一不小心就看到。 奈何如此躲避,仍然没有躲过这一遭,他怨念的看着工藤出这句话以后你再也没有了任何的机会! 工藤优作:“想来费奥多尔先生你也看见了那封邀请函吧?我也是被警方用那封邀请函邀请回来参加在两天会就会在东京举行的那场展览会的,那是一场非常珍贵又非常危险的展览会,警方真的很需要费奥多尔先生您的力量。” 警方? 在最开始的时候系统要求叶怀瑾选择红黑方的时候,叶怀瑾毫不犹豫的直接选择了红方,没有一个红方是会拒绝警方的邀请的,一旦拒绝,被怀疑是不是黑方的可能性非常的高—— 那就是无论如何,叶怀瑾都不可以拒绝这场邀请了。 费奥多尔轻笑着说:“叶君,不如先问问具体的情况?据我所知,目前的日本可没有这样需要出动这么大规模的阵仗的瑰宝啊?” 确实。 这一次的规模确实大的有些离谱了,就好像是上次的宝石案件,也只不过是出动了米花町的警力罢了。 黑发红眸的男人托着腮笑道:“工藤君,你好像并没有给我任何拒绝的余地啊?我当然可以答应你的邀请。” 一上来就直接用警方堵住了费奥多尔拒绝的余地。 “但是如此的话,你不如直接跟我交个底,我们要去守护的,到底是什么样的珍宝呢?” 挽起的红眸就好像是一柄锐利的剑一样,直接刺破人心。 真是敏锐的直觉啊。 工藤优作心中暗暗赞赏,面上的笑容却不变道:“既然费奥多尔先生已经给出了你的诚意,我当然也不可能藏着掖着,这一次我们要去守护的……” 他声音压低道:“是冲田总司曾经使用过的刀,大和守安定。” ??! 大和守安定?! 叶怀瑾瞬间就联想到了至今还躺在他的家里,完全都没有一丁点消息的加州清光,在那次昏迷过去变成了刀以后,就再也没有了任何的动作,那次突然变成人就好像是叶怀瑾的错觉一样。 在之后去查过加州清光到底是什么刀,了解了下加州清光的来历以后,叶怀瑾看着工藤优作的脸,在心中不确定的问费奥多尔道。 “陀……你说有没有可能,大和守安定也跟加州清光一样,是突然间来到这个世界上,可以变成人的刀呢?” “捆绑出现。”费奥多尔挽起眼眸道,“叶君,并不是完全没有这个可能性哦。” 也就是说,为了这个可能性,就算是并不是警方的要求,叶怀瑾也必须要去一趟。 不过…… 想起这个叶怀瑾突然有点心虚,人家捡到了大和守安定当成国宝做展览会,还请来了各位侦探和警察,而他家的加州清光只是躺尸在床上。 心虚的叶怀瑾难得的有了点上进心,他询问道:“那不知道,我需要做什么呢?” 终于听到了最想要听的问题,工藤优作的唇角露出一抹笑意来:“费奥多尔先生,这次的展览会,据我所知,黑衣组织的琴酒也会来,你先前也见过他,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 琴酒……那个银发冷硬的男人。 叶怀瑾当然记得,但是跟记不记得琴酒,跟他的任务有什么关系吗? “怎么?我的任务跟他有关吗?” 工藤优作:“……费奥多尔君,不知道你对潜入到琴酒身边这件事,有没有什么兴趣?” ? 叶怀瑾死鱼眼看着工藤优作。 工藤君!!你这不就是让我去当卧底吗?! 第41章 第四十一章 叶怀瑾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但是面前飞舞的巨快的弹幕残忍的打醒了他,告诉他这就是现实。 【草,整一个大爆笑了哈哈哈哈哈哈, 工藤优作, 不愧是你啊?】 【孩子不明白, 孩子真的不明白,你这种叫陀去跟黑衣组织硬碰硬的勇气到底是哪里来的, 你就不怕陀真的黑衣组织跑了, 你亏得血本无归吗?】 【笑死,虽然但是, 我还是感觉琴酒更惨一点吧?就按照陀这个进程,如果陀真的会去卧底的话,这里建议还是赶紧快进到黑衣组织被陀制霸吧】 【?卧底不卧底的难道是陀可以决定的吗我爆笑,我敢确定,就陀和太宰联手坑的琴酒那次, 琴酒绝对对陀和太宰都有心理阴影了, 这辈子看见他们直接轰走的程度啊我爆笑】 【陀:我要去黑衣组织卧底了!】 【琴酒:你配吗?我黑衣组织的大门都不会为你打开!】 【笑死我了笑死我了, 不过工藤优作看起来好像并不知道这一点啊?他不会真的把陀当成是红方的人了吧?】 【点烟, 陀坑琴酒这点就算是工藤优作知道也只会觉得陀真的偏红方吧?】 【只有我们大家知道,知道什么呢?我们可爱的陀并不偏红方不说,到时候两个直接一窝端了, 他当真的首领】 【不过说真的, 我有点想看陀去黑衣组织卧底这个选项啊, 到时候那个场面一定会很好看……】 弹幕没有心,弹幕不仅没有觉得这个提议不对, 并且还跃跃欲试的让叶怀瑾去尝试。 叶怀瑾看的满脸麻木:“陀!虽然说我们要尊重所有人的想法!但是他的想法我并不能接受啊!我们去当卧底这件事情真的好玩吗!我们可是英明神武的老师诶!这个糟糕的世界还是早点灭绝掉吧!” 费奥多尔解释道:“叶君, 大概你需要习惯这件事情, 毕竟有的时候,能力越大的人往往需要背负的东西就会越多。” 如果叶怀瑾一意孤行,一定要在红方混到底的话,这样的事情绝对不会简简单单的只出现一次。 毕竟无论是什么样的组织,这样的事情都是绝对不少见的,只是区别在于你的能力如何,而他们能利用你的能力到什么样的地步。 见叶怀瑾仍然低着头,费奥多尔:“叶君,你很排斥这件事情吗?” 叶怀瑾在内心叹了一口气:“倒也没有……陀,我感觉我不配去当卧底。” “哪里有卧底早就已经声名远播网络的啊!”叶怀瑾对着自己传遍全网的视频很不满的碎碎念道,“而且琴酒早就知道了我们两个向善的内心啊!他怎么会上当呢?!他怎么会收留我内心如此善良的人呢!我绝对一秒就被他识破吧!” 费奥多尔:“叶君,如果是因为这样的话,请尽管放心吧?” 其实对着费奥多尔说出当卧底这个选项,工藤优作也有点没有把握。 毕竟此前他一直都居住在美国,对于费奥多尔并不算了解,大多数对费奥多尔的了解都来自江户川柯南的口中。 时而善变,时而亦正亦邪,这是柯南给予费奥多尔的评语。 那就代表着,虽然费奥多尔的态度虽然不明,但是目前并没有做过对红方不利的事情,要不然工藤优作相信柯南不会只是给费奥多尔这个不确定的评价。 也就是说这是一把虽然看着无害,但是随时都可能会引爆划伤握刀者的双刃剑。 但是工藤优作既然敢用这把双刃剑,就已经做好了会被他划伤的准备,见费奥多尔迟迟不开口说话,他直接寒暄的笑道。 “怎么,是我的的这个提议让费奥多尔君太为难了吗?” 听到工藤优作的询问,叶怀瑾快速的跳出精神空间,抬眼看了工藤优作一眼。 “倒也并不是为难,而是好奇。”叶怀瑾的双眸直勾勾的盯着工藤优作说,“为什么会选择我呢?就因为我曾经跟琴酒有过一面之缘吗?还是说……” 他的声音低沉而又优雅,因为特意的拉低了声调,听上去有些意味不明的压迫感。 “其实你们在策划一些,并没有告诉我的事情?” 他真是一个敏锐的人啊。 在跟费奥多尔见面的短短几分钟内,工藤优作屡次感慨道。 “到底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啊,费奥多尔君。”工藤优作苦笑道,“由于这次出现的古董实在是太过于罕见了,邀请的人大多数日本非富即贵的集团管理人,到时候几乎是全日本最有财力的人都聚集在了东京的展览会上。” “虽然派出了很多的警力,但是还是引来的豺狼数量更多。” “数十名想要因此而名扬万里的怪盗,各路的黑色组织,我们甚至连敌人的数量都不能够确定,就连黑衣组织会出席这场展览会,都是一位情报探子从一位富豪家无意得知。” “但是因为及时被发现,我们得到的情报也并不完全,只能知道在展览会的那天,黑衣组织的人肯定会出场搞一件巨大的事情。” “到时候一旦发生,就会引起极大的不好效果,所以需要费奥多尔君你,替我们去做黑衣组织的这个卧底。” 听完他的话以后,费奥多尔轻轻的笑了起来。 “好,我接下邀约。” “不过在我拿出了我的诚意之后,警方是不是也要拿出警方的诚意呢?比如说……” “在我需要的时候,提供我一些需要的便利。” 潋滟的红眸弯出一抹如月似的弧勾,声音又像是温柔的水一样。 在这个柔和到几乎无害的男人身上,工藤优作感受到了无边的压迫感。 这真的不算是与虎谋皮吗? 在那一瞬间,工藤优作大概明白了为什么柯南会用危险又致命这个形容来描述费奥多尔这个人。 工藤优作艰难的点了下头:“……这是当然,费奥多尔君。” 卧底,当一个好的卧底,这件事情,到底应该如何的展开呢? 答:你需要有有一个黑客朋友轻轻松松的教你怎么攻破敌方的防火墙,最好,这个朋友还叫做费奥多尔。 完全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展开卧底叶怀瑾在费奥多尔的指导下,小心翼翼的敲着代码,生怕一不小心就敲错了键盘,导致这个操作,功亏一篑。 叶怀瑾感觉自己的手指都是僵硬的,眼前的代码飞速的闪过,而他连一个字都看不懂,满心只有对费奥多尔的崇拜:“陀!你怎么什么都会啊!连黑客技术都会!并且还会的这么厉害!”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像是陀这样完美的人存在呢!不仅什么都会,并且什么都超级精通! 费奥多尔对于叶怀瑾的吹捧,漫不经心的笑了下:“叶君我不是跟你说过,我之前有一段时间都是一个人呆在家里么,这些都是那时候学会的。” “毕竟那时候太过于无聊了些。”费奥多尔说完以后,又若有似无的加上了一句话。 听得叶怀瑾的内心瞬间膨胀的酸涩起来,立马脑补了一个小小的陀呆在一个大大的房间里,顺着窗户眺望着 叶怀瑾打起精神道:“那陀,这种代码应该怎么看啊?按照你说的,我们现在应该可以快要入侵到黑衣组织的防火墙里了?” 像是陀这样的人是绝对不希望自己被人同情,或者别人对他产生哪怕一丁点关于这些的情绪的。 叶怀瑾能做的唯有快速的让自己变成和费奥多尔的同类,在陀想要做一些什么的时候能够跟在陀的身边,让他不至于孤独一个人。 “是的,叶君,大概等待半分钟以后还是这个界面就可以摁下回车键了。”费奥多尔温和的提醒道,“或者说你也可以看屏幕上的倒计时。” 叶怀瑾定睛一看,确实在一堆复杂的代码里存在着数字倒计时。 4, 3, 2, 1…… 在数字倒计时变成0的时候,叶怀瑾利落的摁下回车键,几乎是在瞬间的,刚刚的代码全部都在叶怀瑾的面前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串又一串的信息资料,简直让人应接不暇。 叶怀瑾梳理浏览了一会儿才从密密麻麻的资料中快速的找到关于琴酒的资料。 费奥多尔夸道:“叶君,你观察的好仔细,这么快就从这么多的资料里,找到了关于他的情报。” 叶怀瑾被夸得不太好意思,耳朵尖红红的:“都是因为我文科生的本能啦!” 早就已经习惯从复杂和极大篇幅的文字中提取仅有的自己需要的信息。 费奥多尔感慨道:“那真的是很厉害的本能呢。” 被陀夸得心花怒放的叶怀瑾因为直接又一次错过了被他屏蔽的弹幕。 【麻了,在工藤优作提议让陀在展览会开始一直就去琴酒身边当卧底的时候,我直接满脸的迷茫,不是吧不是吧,黑衣组织这么隐蔽,陀怎么找到黑衣组织啊,看到这里……我悟了大师。】 【你陀作弊,笃定,你在柯学世界搞这种来自文野的黑科技黑客技术,岂不是降维打击!】 【只有我好好奇吗?我草,费奥多尔怎么什么都会啊?会破案会分析会教书,还会黑客技能,我看着陀的年纪完全不大的样子诶!他哪里来的这么多时间学习这么多技能啊!】 【再一次dd剧本组的世界跟大家看到的世界完全就是两个世界吧……我记得不仅是陀,江户川乱步和太宰也是这样的,我记得太宰治上次三天就掌握了一个技能,并且还很欠揍的说,阿拉阿拉这种事情简直简单到让人根本就不屑去做呢。】 【陀安安静静敲键盘的脸好帅……等等!是我突然看不懂日文了还是眼花了?我怎么感觉这他妈的不仅只有黑衣组织的情报呢?!】 【为楼上点蜡,你不会现在才发现陀一次性攻破了警方和港口黑手党,还有黑衣组织三个组织的情报网吧?】 【只有三个吗?那我为什么还看见了异能特异科的资料……也许是因为我烟花了,但是我感觉我看到坂口安吾的字样呢!但是安吾现在不应该还在港口黑手党卧底吗!按照道理来说,小喽啰港口黑手党里应该不会特意的放大安吾的资料的吧!】 【既然楼上说了异能特异科,那我也来举例一个……我仿佛在上面看到了江户川乱步的名字,楼上说话的时候前,我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 【警方,港口黑手党,黑衣组织,异能特异科,武装……我的陀,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这是简简单单的干一个卧底这么简单吗?!我不相信!】 查到的资料里显示琴酒并不会长时间的暂停在黑衣组织里,他大部分的时间都会在外面出任务,最后一个出现的地方是在,横滨? 横滨离米花町倒也并不是很遥远的距离,叶怀瑾就算连夜打车过去也不迟,只是显示的地点有那么奇怪。 琴酒你到底是在出什么任务才会出现在洗脚城附近啊! · 叶怀瑾安顿好家里的加州清光以后,顺着黑来的地址,直接朝着横滨前去。 等到了以后,才明白为什么琴酒会突然出现在洗脚城的附近,因为洗脚城的附近是一家很是奢华的酒吧,酒吧的门口人来人往,络绎不绝,身上无一不穿着昂贵的衣服。 看起来就好贵的样子!完全就是有钱人的聚会啊。 只在之前狠狠的从日向苑手中狠狠赚了一笔的叶怀瑾忍着心痛,直接利落的走了进去。 酒吧的内部装修的更为奢华,大理石的地面反射出费奥多尔苍白冷漠的脸颊,显得格外的矜贵优雅。 在叶怀瑾刚刚踏入酒吧的时候,迎面就走上来一位笑容和蔼的年轻人。 “这位先生,你好,我是这家酒吧的主管,请问您是第一次来我们家酒吧吗?” 他的声音很温和,笑容很是灿烂的看着叶怀瑾。 叶怀瑾:“是的,请问有什么问题吗?” 难道我假扮有钱人的事情被发现了?!身上贫穷的味道已经再也遮掩不住了吗?! 主管笑道:“像您这样样貌出众的客人,我没有道理见过您一次以后,还不记得您的长相,所以这才贸然的推测您是第一次来。” 叶怀瑾被他夸得心花怒放,忍不住感慨道:“陀,你看见了吗,这才是夸人界的扛把子,从头到尾没有夸你一句,但是却把你从头夸到了脚,学到了!真的学到了!” 酒吧柔和清雅的灯光落在了费奥多尔精致柔和的脸上,他唇角挽起一抹轻柔的弧度:“不需要如此恭维我,想要说些什么就直接说吧。” 这酒吧人来人往这么多人,他可没有看见这位主管主动伸手拦下其他人。 这样的叶怀瑾看着很是唬人,但是其实内里却在跟费奥多尔快乐的唱着双簧。 “陀!你知道吗!直到刚刚!我终于明白我是为了什么来到这里!我来到这里的意义,就是因为你而来!为了认识你!为了跟你相处!……” 费奥多尔留了一只耳朵听叶怀瑾说话,另一边却透过叶怀瑾的双眼看到了面前的主管。 主管因为叶怀瑾的言辞微微侧目。 等了一会儿以后,主管才开口说道:“先生您果然聪明,什么都瞒不过您,其实也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话,只是今天有些特殊,想要询问您,既然来到了这里,要不要来看看午夜后的另外一场宴会?” 费奥多尔勾起唇,果然,这个酒吧并不像看上去这样干净。 小叶迷茫的看着费奥多尔:“陀,另外的宴会?这不是酒吧吗……等等!难道是什么危险的场所!!!” 费奥多尔:“听他的意思,是哦,叶君,你害怕吗?” 叶怀瑾慷慨就义道:“既然这样邪恶的事情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我又怎么能坐视不理呢!更何况……” 最近叶怀瑾觉得自己的体质有那么点奇怪,一出现在某些场合,很容易出现一些奇怪的事情。 比如说暗杀,又比如说离奇死亡案件。 惹得叶怀瑾很有点惆怅。 从精神识海挣脱,叶怀瑾笑意款款道:“既然主管提了,我当然要去看看,要支付什么多余的费用吗?” 见叶怀瑾同意了,主管立刻喜上眉梢,连忙道:“不需要,什么都不需要,先生你只需要跟着我来就好。” 这样殷勤,看着更有鬼了。 叶怀瑾跟在他的身后,直接穿过了酒吧吧台。 五光十色的灯光错落在舞池当中拥抱着跳舞的人群上,小众的歌手在站台上慵懒的谈着吉他低声浅唱,吧台旁的调酒师动作花哨的甩着调酒杯。 这里从外面看就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清吧罢了,但是穿过了酒吧吧台后面,却还有一条幽暗的小道。 小道的尽头是一扇笨重的欧式雕花大门。 在看到那扇大门的时候,主管的眼中闪过一抹狂热,他扭过头对着费奥多尔说。 “这位先生,打开门就是我们的另外一场宴会了,在这之前,我给你先讲解一下游戏规则如何?“ ? 叶怀瑾在内心叹了一口气:“这里果然是一家黑店!都把我骗到这里了才告诉我游戏规则,我难道不喜欢游戏规则还能跑吗?!” 面上却分毫不露的轻笑道:“当然。” “这是一场名为狩猎游戏的宴会,出现在里面的人只会拥有两种不同的身份:猎人或者猎物。”主管笑眯眯的说,“甚至您来到这里,都不需要准备一分一毫的金钱,只需要这个。” 说着,主管从口袋中摸出了一枚金币。 这枚金币雕琢的很是精细,上面大胆的刻画了玫瑰和夜莺的沙画,大胆艺术的就好像是一个艺术品一样夺人眼球。 主管具有煽动力讲道:“每一个进入狩猎游戏的人,都只能携带一枚金币,这枚金币您可以用到场内任何的设备中,只要您有那个能力,就可以靠这个金币赚到任何你想要赚到的东西。” 【草,虽然但是哈,是我想歪了吗?猎人和猎物?!这是什么py!】 【楼上我敢确定你一点也没有想歪,都叫做狩猎游戏了,肯定就是关于狩猎有关的,猎人狩猎猎物。】 【而且这个主管根本一句话都没有说,如果陀输掉了那枚金币要怎么办啊,陀作为一个猎人……等等,他真的把陀当成了一个猎人吗??!】 【草,不要这样!这样我会联想的!但是有一说一,你不看陀的心机,你单看陀的脸,我感觉陀就是最好的猎物了,当陀出现在现场的时候,我的心里难道还会看得见别人吗!】 【仅代表我自己,我不会,呜呜呜呜,都怪陀长得太好看了啦!】 主管的声音刚刚落下,叶怀瑾就被推进了大门内。 铺天盖地的热气几乎是扑面而来,内里设了各种各样的赌博器具,暗色的灯光笼罩在所有人的身上,几乎在叶怀瑾进来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叶怀瑾的身上驻足了下。 但是在下一秒,他们又收回了眼神,继续之前的豪赌,一盘比大小下来,赢的人赢得了所有的财产,输的人扑在桌子前痛哭流涕,却又在下一秒直接被拖了下去。 在那一瞬间,叶怀瑾明白了为什么主管会说只需要这一块金币,就可以赢得所有想要赢得的一切。 这些在外面看起来衣冠楚楚的人,在这一瞬间脱下了人皮,彻底的沦为了欲望的野兽。 刚刚赢下了那场比赛的男人走到了叶怀瑾的身前,调笑着递给叶怀瑾一杯酒:“新来的,要不要跟我打一个赌?赢了以后,我的金币……全部都赠送给你。” 他的声音格外的轻挑,那种贪婪的,充满了野心欲望的眼神几乎在瞬间就洗礼了叶怀瑾。 原本围绕在比大小赌盘身边的人,都不免怜惜的看着突然出现的黑发红眸男人。 到了赌王的手中,没有一个猎物能够得到好的下场。 却没想到下一秒—— 黑发红眸的男人直接推开了赌王的手,施施然的走到了大小赌盘的身边,伸手勾住了其中一个银发男人的发丝。 琴酒在费奥多尔出现的那一瞬间就脑中闪过了无数的念头,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也是来出任务的吗…… 所有的念头都在费奥多尔勾住他的发丝的时候,化为了一个念头。 他明明已经做过了伪装,费奥多尔难道发现他了吗?! 琴酒缓缓的转过头,维持着相对的冷静道:“这位先生,你是想要寻求我的庇护吗?” 黑发红眸的男人轻轻的笑了起来,越发称得他的眉眼如墨一般昳丽,修长白皙的手搭在了琴酒肩头,他凑近琴酒的耳边低声而曼丽道。 “我可不想寻求你的庇护。” “只不过跟他赌太无趣,你比较合我的眼缘,我跟你赌一局如何?” “如果你输了,就答应我一个条件。” 第42章 第四十二章 【我草草草!陀!你他吗的好会好会!我直接面红耳赤!】 【有一说一, 陀真的好会利用自己的先天条件啊,半点都没有排斥的感觉,拿起来就用, 好蛊啊救命……】 【人傻了, 这是费奥多尔?咱就是说,之前那个副本, 就不应该让陀当狐妖!应该去当花魁啊喂!】 【不过看到了这样子的陀,我大概能够理解为什么大家都觉得陀是猎物了……看见陀这样的脸我哪里能想到他好危险啊!我满脑子都是陀你再多说几句我绝对可以的!】 【楼上有没有有听过那么一句话!最高端的猎人总是以猎物的方式出现!】 【笑死, 琴酒呆在一堆被陀的美貌迷昏的人当中,真的好格格不入, 琴酒的眼神好像在说, 你能不能走开,我害怕。】 【楼上你说什么呢!琴酒怎么可能会害怕!我大琴酒对什么都不会害怕!】 暗色翻涌, 四周都缭绕着属于黑夜的暧昧篇幅, 周围所有人看着琴酒的眼神都带着艳羡和血腥,尤其是那位被费奥多尔拒绝的赌王,此时盯着琴酒,就好像是想要把琴酒给生吃了。 眼神几乎都要变成实化的刀子了。 尤其是琴酒的肩膀上,还倚着仗着自己拥有一张美丽的皮囊就仗势行凶的美人蛇。 当费奥多尔靠近他的时候, 琴酒就感受到了一种莫大的威压, 就好像是之前被太宰治阴到的那一次,至今藤蔓束缚住躯体的感觉还让琴酒分外的记忆犹新。 那不是琴酒第一次面临死亡的危险,却是最无力的一次。 人类对上非人类的异能力, 就好像是徒手的士兵对上了高高在上的造物主, 无论陷入怎么样的困境都可以绝地求生, 仍然留有一线生机的琴酒在那一瞬间就好像是失去了自己信以为豪的一切。 但是—— 琴酒并不是那种任人随便摆布的人, 就算是他的计划中出现了费奥多尔这个意外, 他也并不会因此就直接放弃他的计划。 相反,既然费奥多尔蹭了上来,琴酒也不介意稍微利用他一下达到自己的目的。 琴酒今天的目标就是这个大小局桌上的赌王。 先不说赌王在现实世界拥有什么样的身份,只是在这个狩猎游戏中他就是当之无愧的赌王,在狩猎游戏里游历了三年,是坚持最久,也是最好运的一个赌徒,没有人知道他的手中收敛了多么巨大的财富。 琴酒对他并没有什么看法,但是琴酒对这笔钱很有点意思,在看见这个任务的时候,他直接就接了下来。 是以,对着费奥多尔含笑婉转好像有万语千言要说的双眸,琴酒稍微的侧了下身。 原本被费奥多尔攥在手中的银色发丝从空中掉落下来,垂挂在琴酒的身后,他碧绿色的双眸缓缓的眯了起来,开口道:“既然是赌博,只是我们两个人下注又有什么意思呢?不如来个大的吧?” “一起如何?”琴酒的视线缓缓的掠过现在还围在大小桌身边的人群,最后的视线落在了赌王的身上,有意引诱道。 赌王原本被叶怀瑾落了点面子还有点生气,听到琴酒的这句话唇角又忍不住的挽起了一抹笑来,他走到叶怀瑾的身边,盯着叶怀瑾道:“这可并不是我朝着你下的邀请,而是你想要赌的人朝大家发起的邀请。这一次,你也要拒绝吗?” 赌王说完以后暧昧的笑道:“如果你同意的话,我的筹码也还是我今夜赢来的所有财产哦,一旦赢了,你就会变成那里的第二个赌王;如果你输了……” “也只需要答应我的一个要求就可以了哦。” 叶怀瑾麻木的看着近在咫尺的赌王的嘴脸,他简直不敢置信道:“陀!刚刚我按照你说的去搭琴酒的肩膀的时候我已经我已经做到我能做到的最让人厌烦的动作了!万万没有想到我还是高估了自己!人外有人山外有山这句话果然诚不欺我!” “为什么会有人可以这么油腻!!” 费奥多尔轻笑着说:“叶君,你的意思是你也觉得我这样说话……” “没有!”在费奥多尔说完话之前,叶怀瑾果断的打断他,“陀!我绝对不允许你这么说你你自己!你要绝对相信!有的事情别人做是不好的!但是你做就是最最最漂亮的!” 费奥多尔挑眉:“叶君,你还敢说别人是以貌取人?” 叶怀瑾被揶揄的耳朵尖红红,但是仍然站起来发声道:“可是我说的是实话啊!” 就叶怀瑾所看来,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事情,只要是由费奥多尔来做,那么就都不会让人感受到厌烦的情绪。 纯粹的原因,叶怀瑾个人觉得肯定自己不仅仅只是因为那张脸就武断的这么觉得。 但是费奥多尔真的需要叶怀瑾给予他一个答案的话,叶怀瑾又觉得自己肯定会支支吾吾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所幸费奥多尔并没有过多的为难叶怀瑾,对于叶怀瑾,费奥多尔一向都表现的很是柔和:“好,不过叶君,既然来到了这里,要不要玩一把大的?” “大的?!” 叶怀瑾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葡萄红色的双眸宛如两颗宝石一样,一眨不眨的看着费奥多尔:“陀!你说要玩什么!我思考一下再答应你!” “好哦。”费奥多尔假装并没有看到叶怀瑾眼中早就升腾起的感兴趣,平稳的说。 “要不要答应他的邀请。” 他,叶怀瑾直接就反应过来费奥多尔说的那个他就是此时很是嘚瑟的赌王。 一下子就玩的这么大吗?叶怀瑾有点跃跃欲试,又感觉这样不好,小声的说:“但是陀我们是来做任务的,突然间就自己玩嗨了是不是不太好?” 半点都没有如果自己输了的话的自觉,叶君在这种没有必要的事情上,总是表现的很自信。 费奥多尔唇角不由自主的扯出一个笑:“叶君,你不记得琴酒他是为了做任务才会来到这里的吗?” 叶怀瑾理所当然的点了下头:“我当然记得啊……等等,陀你的意思是,也许琴酒的目标也是赌王?” 说完以后,叶怀瑾竟然越想越觉得自己说的有道理。 确实啊,像是琴酒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浪费自己多余的时间去做一些没有必要的事情呢? 就按照叶怀瑾对琴酒的了解来说,琴酒每一次都会直接的接触重要的目标。 琴酒这次硬生生的扯出了赌王,肯定也就是想要跟赌王更近一步吧! 但是这一场之后,到底谁是赌王!就说不好了! 叶怀瑾瞬间摩拳擦掌道:“这必须要答应啊!陀!你放心吧!我这一块简直不要太在行!” 在暗色的灯光下,凌厉的阴影勾勒出费奥多尔的轮廓,在赌王的注视下,他缓缓的勾起唇,莞尔道:“……我可不想要你的财富,只需要用一枚金币做赌注就好,如果你输了,你的那一枚金币属于我,如果我输了,我的那枚金币属于你。” 赌王几乎是轻蔑的看着费奥多尔:“你知道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吗?” 对于在这里生存的人来说,这一枚金币就是活下去的唯一机会。 一旦失去了最后的金币,就会被工作人员拖进深渊。 如果费奥多尔输了,那么他就再也都不可能崛起了,但是赌王输了,也就不过只是失去了一枚金币而已。 费奥多尔点头道:“当然,我当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怎么?你不敢吗?” 他迭丽的眉眼在暗色中盛开的更加美丽,几乎是蛊惑人心一般。 赌王痴迷的看着费奥多尔的眉眼,他痴痴的笑起来:“……怎么会,只不过我可不想要你的金币,我要你也同样答应我一个条件。” 而这个条件是什么,在场的所有人都清楚的知道。 费奥多尔坦然笑道:“好啊,我既然愿意跟你赌,我当然接受你所有的条件,只是,该怎么验证我们赌约的规整性呢?” “你要是不放心我大可以去多找几个见证者。”说着,赌王直接踹了身边一个瘦弱的年轻人一脚,“快去快去,快去找几个见证人过来!不要只是呆呆的站在这里碍事。” 被踹的瘦弱年轻人在地上直接滚了个跟头,手上的皮都被蹭破了,直接露出了血。 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副毫无所觉的样子,小叶趁机又呸呸呸了赌王好几句:“这种人渣就需要被人来制裁!” “怎么一点都没有把人当成人看的样子啊!怎么看都觉得好像这个破赌王比琴酒还像是反派啊!” 起码琴酒不会对着一般人动手动脚。 说着,叶怀瑾忍不住的抬眼看了下琴酒,给予了赞赏的目光。 琴酒对上了费奥多尔的眼神,似笑非笑,好像早就已经看破了琴酒的一切思想。 让琴酒忍不住的去思索,难道费奥多尔又像是上次的展览会一样,在靠近他的时候,又在他的身上放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吗? 不过只是稍微的一碰,费奥多尔就挪开了目光。 看着费奥多尔低垂着头将白衬衫袖口解开的动作,琴酒的眼眸渐深。 从费奥多尔出现在这里开始,到费奥多尔将所有人的视线都引到琴酒的身上开始,琴酒就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费奥多尔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到底有什么样的目的。 看着他悠然自得的样子,说不好琴酒的那波推波助澜也本来就在费奥多尔的预测之中……? · 大小局开始。 狩猎游戏自带的荷官自觉的走到桌子边,拿起了骰盅。 赌王老练的推上桌子上属于他的所有金币,数额之多,几乎堆成了一座小山一样高。 赌王从其中捡出了一枚金币,丢到桌子上,他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催促道:“我已经给出我的筹码了,你的筹码还不拿出来吗?” 叶怀瑾慢吞吞的从口袋里摸出了那枚刚刚进入狩猎游戏的时候,主管给予他的金币。 单个璀璨的金币从修长白皙的手上掉落下来,落在了猩红的桌摊上,与那一座金山想比是那么的单薄,他笑盈盈道:“这就是我的筹码了。” 登时,在场的所有人都哄堂大笑,尤其以赌王为首。 “他真的就只有一枚金币?” “他其实就是想要榜上赌王吗?所以才会一开头就要跟赌王赌,在这里哪里有人不知道赌王到底有多幸运,他就好像是被幸运之神眷顾的人一样,从来到这里以后,就再也没有一次败绩!” “这吸引赌王的手段也太低劣了吧?” “不过这一期的猎物中,也就数他最聪明了,知道在这里独自生存不下去,首先一定要给自己找一个靠山。” 唯独琴酒的视线落在了费奥多尔的身上,在场的所有人都把费奥多尔当做了可爱挣扎的猎物,他可不会。 这个人是黑暗中最老练的猎人,无论费奥多尔预设的结果到底是什么,费奥多尔的所有行为都不会是无用功,每一步都带着居心叵测的算计。 【草草草,我怎么感觉到这么奇怪的感觉?】 【楼上你没有感觉错,从陀来到这个场地以后,我就感觉陀好像在有意识的假装柔弱的感觉……平常陀的锐气不能说全都没有,但是在偶尔的时候,还是会让人发现一点端倪的吧?】 【我也是,尤其是这个副本自带的设定诶,猎人和猎物,原本就存在着很明显的阶级差异吧?在陀被当成猎物的时候,这种明显的阶级差异就更明显了。】 【但是陀为什么要装柔弱……草!他不会想干一票大的,所以从开场那里就开始给人做心里暗示了吗?】 【?楼上你好会想!草,陀好心脏啊!心里暗示什么的真的好可怕,尤其是在赌桌上的人,大家都是那种,心里素质很差的赌徒,当你的心理产生一下的偏差,都有可能改变无数的可能性诶。】 【笑死,反正我从那个赌王对着陀搭讪的第一句话开始,我就已经在想在陀的手里他应该怎么死了。】 【好期待好期待,我是不是坏掉了,我竟然希望看见陀在我的面前做这些小手段了。】 在赌局开始之前扫了一眼弹幕的叶怀瑾不免的哼了一声,什么叫做已经开始希望了做些小手段了?这是小手段吗?!这可是代表警方来惩罚这种凶残的赌徒。 比大小的赌局游戏是非常简单的。 骰盅一关,由荷官上手摇动。 只有两个选择,选择点数较大又或者说点数较小。 这张桌子早就已经被人来人往的人群围满了,聚众的围观着荷官手中的骰盅。 晃动的白色手腕吸引人的注意力,黑发红眸的美人坐在桌边,托着腮看着荷官的手。 就好像是最无辜的小白兔一样,生涩的让人发笑。 赌王几乎是在骰盅刚刚放下来,就选中了大的方向,在他放下手中的金币的时候,又有无数双手,就好像是寄托了希望一样,把手中的金币都放在了大的方向。 其中,也包括琴酒。 看见琴酒放下来的手,赌王眉梢都染上了得意:“你懂比大小的规则吗?” 若要分出输赢,对赌的双方必须选择不同的方向。 在赌王已经选择了大方的时候,留给费奥多尔的选择就只剩下小这个选项了。 而赌王早就已经听出了骰盅里的点数,绝对会是大的选项。 看着费奥多尔慢吞吞的在小方放下手中的筹码的时候,赌王已经在畅享该如何享用费奥多尔这道美味的猎物了。 在众目睽睽之下,荷官打开手中的骰盅。 赌王已经做好了伸出手去拉住费奥多尔的准备,却在瞬间听到荷官用毫无波动的声音说。 “是小,这一局,判断这位新来的先生胜利。” ?! 怎么可能?我刚刚听到的明明就是三个五和三个六,怎么可能会是小? 赌王定睛一看骰盅,却看见里面确实是小,六个骰子三个二三个一。 荷官将摆在大方的金币悉数放到了费奥多尔这边,刚刚只拥有一枚金币的可怜美人瞬间就坐拥无数的财产。 当然,这一幕在狩猎游戏中并不少见,少见的是—— 这是赌王来到狩猎游戏以后,第一次输。 金光辉映着他比红宝石还是璀璨的双眸,费奥多尔挑眉看向赌王:“还要继续赌吗?这一次……赌你在桌子上的所有财产。” “当然,如果你怕了的话,也可以拒绝我哦?” 输了一次以后就拒绝的话,那岂不是把面子扔在地上踩?! 而且他明明是听出了是大!出来怎么会是小!肯定是费奥多尔在其中做了什么手脚! 赌王一拍桌子,直接伸手把面前的金币山全部都推了出去:“该怕的人是你吧?只不过是赢了一场就让你得意成这样了吗?!” “好……那开始吧。” 费奥多尔的话音刚刚落在,荷官的手就又一次的开始转动。 这一次,赌王牢牢的盯着荷官的手,在她终于放下手中的骰盅时才抬眸看向费奥多尔,信誓旦旦的说:“不知道你上一次做了什么弊,但是这一次!肯定是大!” 费奥多尔耸肩轻笑道:“那好哦,这一次,我也还赌小。” 白皙修长的手指一推,遍地的金银就流向了小的方向。 赌王就好像是恶狗一样的盯着费奥多尔的手,他想,他被费奥多尔狠狠的落了面子,如果费奥多尔到了他的手中的话,他肯定会好好的“回报”他。 荷官的手打开了骰盅。 偌大的骰盅中,六枚骰子。 三个一,一个二,两个三。 赫然,还是小。 费奥多尔:“看来这一次,还是我赢了啊。” 不可能啊!赌王不敢置信的看着费奥多尔冷漠的双眸,他来到这里整整三年都没有失手过的耳朵怎么可能在今天一时间失去了作用,他明明就听到了那是大!也没有感受到费奥多尔做出了什么手脚。 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赌王执着的说:“再赌一把!” 让我看看其中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费奥多尔拒绝道:“抱歉,这个简单的游戏我已经玩腻了,跟一个不对等的对手玩游戏,这可真的是一件无趣的事情。” 不对等的对手。 赌王的眼睛红的几乎能滴血,他直接拽住了费奥多尔的手腕:“再赌一次,最后一次!这一次我赌上我所有的金币!跟你再赌最后一次!” “全部的金币?”费奥多尔轻轻的笑了起来,“这个时候就应该由我来提醒你了吧?赌王先生,如果你失去了你最后的金币,你知道你会遇见什么样的事情吗?” 这个人简直就是来自于地狱的魔鬼。 赌王狠狠的点头道:“但是这一次!我绝对不可能会输!” 第三局,又一次跟费奥多尔坐在了对面。 赌王却再也不可以用第一次那种轻松愉快的心情来应对,他死死的盯着荷官手中的骰盅,妄图听清骰子的声音。 但是这一次,就好像是现实狠狠的打在他脸上的巴掌一样。 赌王与生俱来的能力好像是瞬间就失控了,他再也听不清骰子的声音了,等到骰盅放下来以后,他才后知后觉的盯着骰盅,只觉得自己的背后都在发凉。 到底是大还是小? 到底是大还是小?! 没有人能告诉他答案,反而是外来的嘲讽穿透了他的内心。 “你能不能行啊?作为一个赌王不会遇见真的高手就趴了吧?” “这还算是什么赌王啊?直接退位让贤好了!” “哈,确实,这位新来的先生简直强大到让人可怕,跟那种完全靠天赋行事的家伙可不一样!” 赌王狠狠的握紧了手,他高声道:“这一次,我还选大!” “只是这一次,让我来开那个骰盅!”赌王觉得肯定是费奥多尔在荷官开骰盅的时候,用了什么办法,所以才会让他一直输一直输。 他几乎是小心翼翼的打开了那个骰盅。 看到的场景让他顿时瘫倒在椅子上。 赫然还是小,六个一无情的嘲笑着赌王的天真。 那位美丽的猎物先生站在灯光下勾唇轻笑了下,苍白的几乎让人觉得怜惜的面庞上分明的写了冷漠。 “你又输了呢,赌王先生……哦不,现在应该叫你平民了吗?” “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输!” 刚刚还高高在上的,轻易的决定人的生死的赌王此时就好像是被脱去了皇帝新衣的乞丐一样,一瞬间被打回原型,坐在位置上失控的大喊道。 伸出手臂拼命的想要把面前的金币给揽回来,但是却只能看着荷官无情的把他面前的金币成堆都推到费奥多尔的面前。 明晃晃的金黄色晃花了他的双眼,好像上一刻的纸醉金迷仍然近在眼前。 现实却是他已经见过了无数次拖着别人进入深渊的工作人员的手,牢牢地架住了他的手臂,强硬的拖拽着他朝着黑色的深渊走去。 四肢被束缚住,赌王张开嘴巴想要呼救,却在张开嘴的那一瞬间就被戴着黑色手套的手利落的堵住了嘴巴。 而原本在四周崇拜赌王的人,就好像是看不到这个场景一样,麻木的视若无睹,而是崇拜的看着刚刚他们看不起的—— 猎物。 灯光落在面前这个黑发红眸的男人身上,之前还让他被在场所有的人嘲笑的柔和面容,已经成为了狼身上披着强装柔弱的羊皮。 谁也不敢再伸出手去触碰他的皮囊,这位新晋的赌王可不像是上一位那样全靠着天赋在这个赌场中横行。 他的头脑才是他最强大的武器。 【看到了吗!!这就是陀!我最最牛逼的陀!】 【孩子新来的,孩子看傻了,他好帅啊!!】 【每一次看见黑色的陀我都觉得果然黑方才最适合陀啊!操,那种蛊惑人心的味道,但凡是个有眼睛的人都不可以昧着良心说他其实是在帮红方干事!】 【球球了,告诉我,还有什么是我们陀不会的!】 【他刚刚一掷千金的样子好帅救命,我刚刚就怕陀一不小心输了,看的时候我整个人的心都差点跳到嗓子眼了好嘛……】 【楼上你一看就对陀不了解,你怎么敢质疑剧本组hhhh】 【有一说一比起怕陀翻车,我更怕陀到底要搞什么事哈哈哈操,他来到这里不是为了给琴酒卧底的吗?怎么瞬间就变成了赌场的新赌王啊!】 【同迷茫 1,怎么瞬间局面就变了?!我才不会说我期待过陀真的是猎物被大家欺负这种事情呢……】 面前的弹幕越跑越欢,费奥多尔却没有听到叶怀瑾抬杠似地吐槽,他抬头看叶怀瑾地时候才发现,叶怀瑾一直看着赌王被拖走的地方,目光很专注。 面上的神情又很平静。 有点陌生的样子啊。 费奥多尔还是第一次从乐天派的叶怀瑾的脸上看到这个模样。 费奥多尔:“叶君,在想什么?” 叶怀瑾脸上的表情一秒破功,蹲下来直接把费奥多尔抱了起来,眨巴眨巴眼睛带笑欢快的说:“欸!陀!你在关心我吗?!” 费奥多尔猝不及防的被叶怀瑾抱了起来,看着叶怀瑾脸上的微笑,他挑了下眉。 “是啊,叶君,我记得你之前听到了枪声都会害怕。”费奥多尔轻声说,“看到这样的场景,叶君你会害怕吗?“ 叶怀瑾思索了一下:“不会哦,看见真正的坏人受罚,我才不会感到害怕呢,我会感觉到开心。” “小叶可是超级嫉恶如仇的!”叶怀瑾嘚瑟的抱紧了费奥多尔,直接朝着琴酒走去。 成堆的金币被推到琴酒的面前,琴酒不动声色的看向费奥多尔。 占据了所有人心弦的黑发红眸美人用指尖捡起一枚金币,递到琴酒的面前。 “现在,你可以答应我的要求了吗?” 第43章 第四十三章 【琴酒!琴酒你再拒绝陀我就要哭了!!!谁能拒绝这样的费奥多尔啊, 我躺了,大家能冲的继续冲。】 【笑死我了,我琴真的很无助很可怜好吗!他简简单单的出来出个任务出现个陀三番五次的出来捣乱, 我觉得琴酒的内心都是崩溃的!】 【笑死,琴酒那样的人崩溃不至于吧?我感觉最多的是无语, 在这个场地中我感觉唯一能被琴酒重视的人就是那个赌王了,估计他的任务目标就是赌王了, 结果我陀直接手刃了, 自己登基当王了。】 【这算是什么?既然你不理我, 我就直接变成你想要理的人吗?】 【笑死了。这不是更好吗!陀直接变成了琴酒的任务目标!任务目标直接朝着琴酒发出手牵手的邀请!只要琴酒一键答应,那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打倒陀!继承陀刚刚到手的那么多遗产!】 【?说起遗产我就想起来陀好像不是一般的有钱啊,但是这不是重点吧!】 【重点是琴酒确定是打倒陀不是被陀打倒吗!我惊天大爆笑了。】 【琴酒!快逃!**oss已经到场了!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oss叶怀瑾对着弹幕上面疯狂宣传的内容目不斜视,直接屏蔽, 这种虚假宣言小叶从来不听谣, 也不信谣! 就是有点愁到底怎么样才能让琴酒接受单独跟自己聊聊。 明明说好了是要谦虚安静来当卧底的, 万万没想到刚刚直接热血上头,在陀的赞同下, 直接猛冲ki, k掉了那个让人觉得厌烦的赌王。 虽然说叶怀瑾并不后悔,但是总归还是要想想怎么让琴酒放松警惕的方法。 他不答应会不会是因为刚刚表现得太凶了啊?叶怀瑾思维刚刚发散开,还完全没有想到解决的办法, 一只冰冷的手就已经伸了过来。 修长的指尖从费奥多尔的手中轻巧的夺过了那枚金币, 琴酒的脸隐没在黑暗中晦涩不定, 唯独那头熠熠生辉的银发格外的引人注目。 琴酒回答道:“好啊。” “好啊, 他说好啊……等等!”叶怀瑾在精神识海中惊悚的抬头看着费奥多尔, “陀, 难道是刚刚我在意识不清的时候说了一些什么不应该说的话吗?要不然他怎么会突然对我们说好啊呢?!他刚刚明明对我超级抗拒的!” 被叶怀瑾盯住的费奥多尔轻笑着耸了下肩:“叶君, 我可以确认的是你刚刚确实没有说过一句话哦,至于更多的……我也并不知道哦。” “我没有说话就好。”叶怀瑾放心一颗心,碎碎念道,“那是为什么,难道是突然间被我们刚刚帅气的英姿给帅到了,决定要跟我们一起合作了吗?!” 说完以后,哪怕脸皮厚如叶怀瑾自己都不好意思的清了清嗓子,换了个话题道:“等等就要跟琴酒谈判去当卧底了,第一次当卧底我还有点好奇呢,等等要是突然演技不好听到什么隐晦的事情,突然间露馅了怎么办呢?要不要我先预先演习一下呢?” “叶君,请对你扮演了我这么久都没有露馅的演技保持一些必要的期待感。” 费奥多尔带笑的视线越过叶怀瑾,不轻不淡的落在琴酒的身上。 他还以为要放饵更久一点这只鱼才会愿意低下头来对咬钩呢,没有想到这么快……就已经放松警惕了吗? 由于叶怀瑾是刚刚登基的新任赌王,在叶怀瑾朝着在场的人提出有没有空房间的时候,之前被赌王狠狠踹了一脚的高瘦年轻人直接站了出来,带着叶怀瑾和琴酒去了其中一个包厢内。 临走时还贴心的关上了门。 大门一关上,就连带着关上了门外关于狩猎游戏的所有喧嚣。 在外面还会装一下的琴酒开口:“千方百计的来找到我,一定要我答应你一个条件,费奥多尔……你有事情求我。” ?你这态度转变的也太快了吧! 不过确实被琴酒说对了,叶怀瑾确实有事求他,如果当卧底求他收留也算的话。 叶怀瑾道:“该说不愧是黑衣组织的琴酒吗?不过你猜错了,我可并不是要求你,而是跟你合作。” 合作? 几乎这个词一出来,琴酒就梦回那个展览会站在他的面前言笑晏晏着说要跟他联手坑太宰治的费奥多尔,他的眼眸一瞬间一冷,生硬道:“费奥多尔,你当我是傻子吗?被你骗过一次还会再被你骗第二次?这一次你又是跟太宰治有什么计谋吗?” 这跟太宰治有什么关系,我来到这里有提过一次太宰治吗?叶怀瑾迷茫的在精神世界看向陀。 费奥多尔明知故问回视:可能是因为上次的事情对他的打击太大,惹得琴酒目前对这件事前完全的tsd了吧。 叶怀瑾一想也是,他勤勤恳恳的解释道:“我这次来找你,并不是跟太宰治有关的,而是……” 黑发红眸的男人唇角挽出一抹缱绻的微笑,字句缱绻,一字一顿道:“真心实意的想要加入黑衣组织的。” ? 琴酒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出现了什么问题,所以才会听到类似费奥多尔竟然想要加入黑衣组织。 在确认了好几遍以后刚刚确实没有听错以后,琴酒撩起眼皮斜睨了费奥多尔一眼:“哦?据我所知,费奥多尔你现在不是米花町鼎鼎有名的大侦探吗?” 还是米花町大名鼎鼎的小学老师,叶怀瑾在内心默默的补上这一句话。 但是面上却不动声色的笑道:“有点腻了。” 叶怀瑾本来以为琴酒会反驳他些什么,但是琴酒缺好像早就知道他会这样回答一样,更直接的切换了话题:“就算是腻了,你也是跟太宰治的关系更亲密吧?” 一朝翻身做主人,琴酒咄咄逼人道:“既然想要选择我们,作为一个新来的,费奥多尔,你要知道,简单的投诚对我可没有用,作为你的诚意,你准备给我看的投名状是什么?” 虽然叶怀瑾一早就已经准备好了投名状,但是—— “什么叫就算是腻了!他为什么接受的这么快!”叶怀瑾不敢置信,“难道我们之前塑造的好人形象其实一点都不成功吗?!” 那句腻了小叶说出来可是拥有很大的心理包袱的好吗! 费奥多尔:“叶君,或许你可以往好的地方想一想?” 叶怀瑾不解的歪着头想了下:“好的方向?” 费奥多尔:“这样一来,就不需要解释为什么要来当卧底了。” 看着费奥多尔唇角戏谑的笑容,叶怀瑾后知后觉的哼了一声,明白了费奥多尔的言下之意,那就是虽然看起来是反派,但是仔细的说来,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好处。 但是小叶并不想要当反派啊!!!!叶怀瑾之前一直都觉得自己正在当一个善良积极的公民,万万没有想到不仅琴酒是这么想的,竟然就连陀都是这么想的! 于是叶怀瑾抱着满腔最后的热血打开了弹幕。 【诶!我可以说听到陀说的那句话的时候!我跟琴酒的反应一模一样吗?噢,陀你终于玩腻了过家家的游戏啦?】 【笑死我了,我感觉之前陀在红黑双方本来就是那种亦正亦邪的态度吧?虽然一直都在帮红方探案,但是陀用的手段可一点都不红方,黑的好像是会流油。x】 【就连琴酒都被陀坑过这么多次,直接产生了心理阴影诶hhhhh。】 【不过我感觉哈,琴酒还是看到了陀的疯批样子以后,才真的觉得陀应该是不可能是红方吧?说实话,刚刚看着陀在赌局上的样子,就算我是陀的颜粉,我也说不出来陀他就是红方这句话。】 【……楼上 1,那个样子的陀好漂亮但是超级危险的好吗!!!而且我至今都没有看懂陀到底是什么赢过那个赌王的!明明听画外音那个赌王也很厉害的样子啊!陀到底是怎么赢得啊?】 【课代表来了!我大概能够猜到一点陀到底干了什么?稍微的用到了一些心理控制类的方法,人的绝望是从一点一滴开始累积的,当赌王第一次输的时候,虽然只是输了一枚金币,但是他的心理防线就已经开始崩溃了,尤其是那种长久没有输的人,输给了后起之秀,肯定心态很崩,所以自然而然的会开始怀疑是不是陀搞了什么手段;再到后面第二次输的时候,他又没有清楚的看见陀到底用了什么手段,他自然就会开始怀疑自己了;第三次输掉了以后就会变成穷光蛋这个想法的加持下,其实就算是他听到了那个骰子这一次还是小,他为了自己的脸面和尊严,还是会硬着头皮说大的……这是他的潜意识强加给他的选项,以上,觉得疯批的,我只能说,这就是赌徒的心态。】 【!楼上讲解的好细!那陀岂不是一开始进入那个狩猎游戏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布局了吗?!】 弹幕长篇大论的反驳就好像是浇在叶怀瑾脸上的冷水一样,看到弹幕讨论的点是在刚刚的赌局上,他忍不住的反驳道:“这不是危机的状况下!做出的危机对抗吗?!而且我们只是稍微的适用一下经验啊!” 刚刚那个赌王一看就是老手了,在他的手下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个手下败将了,如果一个个都如同周围的人说的那样,一旦输给了赌王那就从此身不由己的话,那他手里早就不知道沾了多少的人命了。 在跟天赋流对抗的途中,那就只能作弊一下下了。 毕竟赌王的双耳也算是一个极大的作弊利器啊。 再说了!这怎么可以说是作弊呢!这明明是陀从书本里学来的知识!读书人的事情怎么能说是作弊呢!这顶多只能算是活学活用。 费奥多尔挑眉道:“叶君,我倒也没有想到你能活学活用的这么好。” 在刚刚的过程中,其实费奥多尔稍微动了下手脚的只有第一次,并且利用的还是狩猎游戏对这位赌王的偏爱。 哪怕是再强大的赌王,拥有再聪慧的耳力,他也不可能绝无一败,其中肯定是有第三方插手的。 就在赌王说出大的时候,费奥多尔清楚的看见了那位荷官手快的手腕抖了一下。 而他做的,仅仅只是将那颤抖的手腕拨了回去。 此后荷官不敢再为赌王作弊,依靠本能听声的赌王因为盛怒之下极度渴望胜利却又早就被蒙蔽了双耳,自然而然的输了第二把。 前两把都已经是小以后,第三把作为大的可能性很大。 对于孤注一掷的赌徒而言,哪怕这一次听出了是小,也不敢再放手一搏了。 这是很小很小的关于人类心理的逆驳测试,但是却很难,因为需要施展的人显露出恰到好处的情绪去引导。 叶怀瑾能够实验成功在费奥多尔看来是一件很离奇的事情。 他在最开始的时候,并没有对于叶怀瑾给予这样的期望。 叶怀瑾被费奥多尔夸得耳朵尖红红,他伸手捏了捏烫的热起来的耳朵:“陀,你最近夸我的次数好像在极速上升!而且我都是歪打正着啦!没有你夸的这么厉害!” 因为你很明显的在我面前表现出了你很需要被夸赞。 而且,费奥多尔觉得离奇的点并不是在这里,而是在另一个地方,只是对着叶怀瑾,他只是轻笑的安抚道:“叶君,你好谦虚。” 确实如同叶怀瑾所说,虽然叶怀瑾的内里是近乎于纯白的一个灵魂,但是他面对危机的状况而做出的危机对抗却频频让费奥多尔侧目。 费奥多尔并不是没有见过普通人,他们大多没有异能力,庸庸碌碌的度过自己的一生。 而叶怀瑾,他很明显并不拥有异能力,也很明显,从前都没有涉猎过红方和黑方的选项……但是,叶怀瑾的胆子简直出乎意料的大,除却了在“巨鸟”展览会上曾经被那声枪响稍微吓到以外,其他的表现几乎都可以称得上是在人群中如鱼得水,并且从来都没有在扮演费奥多尔的这件事情上失手过。 一个就像是叶君所展现的乐天派性格的普通人,应该拥有这个过大的胆子吗? 费奥多尔的眼中划过一抹浅淡的笑意,叶君,你好像又被我抓到了一处马脚哦。 但是无论如何,再觉得弹幕和琴酒都在扯淡,该给琴酒看的投名状,还是应该给琴酒看的,这是费奥多尔早就为叶怀瑾设置好的说辞。 “看起来你近期应该对港口黑手党比较好奇?”费奥多尔声音很轻柔道,“那不如就跟你说一条关于港口黑手党的信息吧。” “港口黑手党目前缺少一件必须之物,而在不久之前,他们刚巧发现另一方势力存在,目前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另一方势力的身上,如果你想要做一些小动作什么的,完全都可以实现哦。” “至于更多的投名状……”他唇角笑意浅浅,“在之前法式餐厅的时候,我不就已经给你了吗?” 这番话叶怀瑾现在越听越感觉到不对劲,虽然说这都是叶怀瑾冥思苦想以后,才从自己的举动才不小心导致的后果,但是事后复盘起来的时候!总感觉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己故意做的那样。 听到法式餐厅,琴酒的眉梢就愉悦的跳上了一抹笑,那一次,确实是因为费奥多尔的手笔,港口黑手党狠狠的在他的手里栽了一把。 但是—— 费奥多尔出现的时机还是太过于巧了,巧到好像就是故意精心设计的一样。 “那除了投名状之外,另外一个原因呢?你为什么要选择黑衣组织?”琴酒的眼睛深邃的看着费奥多尔,“给我一个让我可以信服的理由。” 费奥多尔坦言道:“因为怕如果再不加入的话,可能黑衣组织就要元气大伤变成我看不起的组织了啊。” ? 面对着琴酒疑惑的双眼,费奥多尔笑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们是准备在31号晚上的东京展览会上对着展览品动手?” 琴酒的目光渐深:“你怎么会知道有这件事情?” 那就是确实有这件事情了。 费奥多尔耸了下肩:“这样明显的事情竟然还需要我来提醒你吗?当然是因为……你们黑衣组织早就被警方那边派进去卧底了吧?你不会,至今都没有发现吧?” 最后的一句话,费奥多尔甚至是带了笑音去说的。 【草,笑死我了,陀你说的到底是不是你自己!】 【人傻了,别人去当卧底,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生怕被人发现自己就是卧底的身份,我陀:不是吧不是吧你这么拉你不会完全都没有感受到你们那里早就有卧底了吧?】 【这波,这波属于是无中生有。】 【?这也不算是无中生有吧……这个时候透子还在黑衣组织里活动吧?!】 【嗷嗷嗷!透子危透子快跑!】 【这里陀不会真的要把透子直接卖了吧!说好的跟警方合作呢!我现在怎么觉得陀这么大反派啊!不要对着我透下手啊!】 卧底?琴酒在大脑中飞速的浏览过这几天接触,曾经知道他这个行动的人,面上却分毫不露,冷静的回答道:“既然你都可以查到我在这里,那这件事情就不能是你查到的吗?” 费奥多尔:“这当然可以,你可以这样以为。唯一的问题就是,你能承受得住,黑衣组织里仍然藏着警方卧底的选项吗?” 琴酒不答。 费奥多尔也不多逼问,他慢条斯理的从口袋中摸出一张名片,放在了琴酒的面前。 “希望我能等到你的电话。” “最后提示一句,至今警方的那个瑰宝,藏在东京的一个偏僻的博物馆内,偏北。” · 从琴酒的身边逃开,离开这个酒吧以后,叶怀瑾才觉得自己真正的活过来,那里的气氛实在是太过于压抑了,闻到的都是烟酒颓靡的气息。 终于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小叶猛吸了两大口,才有点纠结的跟费奥多尔说:“陀,虽然我们跟他说了黑衣组织有卧底,还告诉了他藏宝所在的地址,但是你说他真的会去吗?” 如果不去的话,那他们这么走了岂不就是很亏,说好的卧底大业直接功亏一篑! 费奥多尔浅笑不语:“叶君,既然事情已经做完了,再纠结好像也没有什么意义了?不如去干点有意义的事情?” 费奥多尔并没有跟叶怀瑾明说,他一眼就看出琴酒是一个异常多疑的人。 并且是一个极度自负一定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掌握到手中的人,无论黑衣组织里有没有卧底,在他给出了琴酒那个地址以后,琴酒就一定会去那个地方一探究竟。 一是因为他多疑的本性,还有一个就是—— 现在米花町的警力琴酒并没有完全的放在眼里,他有哪怕米花町的警官全员出动,他也能全身而退的把握。 有意义的事情?! 叶怀瑾一想费奥多尔说的也是,毕竟他已经装帅走人了!再回去岂不是不符合小叶帅哥的本性吗!而且费奥多尔说的这句话让叶怀瑾瞬间就想起了自己先前忘了什么。 他恍然大悟的摸出手机,给工藤优作打了一个电话。 工藤优作刚刚回到日本,有做不完的事情,好不容易有个空档可以跟江户川柯南见一面,却在见面的途中,接到了费奥多尔的电话。 看见工藤优作手机上跳动的名字,江户川柯南瞬间正襟端坐。 工藤什么?” 最后那句话的时候,工藤优作温和的声音因为震惊而显得有点破音。 室外的冷风簌簌的吹过,根正苗红的小叶揣着满腔的热血认真的汇报:“我已经得到了琴酒的线索,顺着他的踪迹,我摸到了一所藏着底下赌场的酒吧,据说里面已经进行了很长时间的狩猎游戏,不知道工藤君有没有什么看法?” 如果有的话,我就直接举报啦! 却没有想到工藤优作听到他的话以后,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费奥多尔君!那是一个超级危险的地方!那里面呆的可都是亡命之徒!警方已经追查了很多年都没有下落!” “请你一定要注意人身安全!” 第44章 第四十四章 工藤优作担心的话犹在耳边回响。 在听到那句话的时候, 叶怀瑾那一瞬间有点沉默,他想着刚刚在狩猎游戏里面唯唯诺诺的一群人,声音迟钝道:“……亡命之徒?” 他们难道不是被欺压的可怜人民吗?小叶刚刚斗倒赌王, 不是在为民除害吗? 不过好像变得更理直气壮起来了是怎么回事! 虽然手段用的极端了一点!刚刚完全就是在打倒恶势力!就算成为了赌王也是无伤大雅的事情吧……? 第一次从费奥多尔的声音里听到这么明显迟钝的声音,工藤优作不免更焦虑了,他几乎是站起来在房间里到处踱步道:“狩猎游戏这个名称我在十多年前就已经听过了, 他代表的是里面完全非人制度的游戏态度, 几乎在内的人都是赌徒和杀人犯,而在这些人上面, 还有一个更为强大的人在上面驾临着这些赌徒和杀人犯,遵守里面的游戏规则,被迫当做猎物和猎人。” “警方之前曾经派去了无数的人去追查这件事情,但是没有一个人成功的回来。”工藤优作声音几乎是压抑道, “费奥多尔君, 如果你还没有进去的话!请千万不要进去!里面就是一个吞吃人的野兽!” “……”原来这么严重的吗? 在里面已经混过一圈毫无感觉得叶怀瑾不免有点心虚,他点头道:“既然工藤君你已经说了, 我当然不会进去的,这种亡命之徒,我单枪匹马的怎么打得过呢?” 叶怀瑾说完以后就听到费奥多尔在精神识海失笑了一声。 陀你干什么突然间笑嘛!叶怀瑾被他笑得怪不好意思的,忍不住的想, 这可是善意的谎言! 工藤君一看年纪就大了,年纪大的人心脏向来不是怎么好!要是说实话一不小心把他吓到了怎么办! 【草!陀你好演技!你自己相信你自己说的这句话吗?!】 【你确实单枪匹马打不过一个亡命之徒,因为你根本不屑。x你的目标是打一群!】 【听了陀的话, 瞬间男默女泪,虽然已经知道了里面都是杀人犯和抢劫犯, 但是在此时仍然忍不住的为里面的人鞠一躬, 辛苦了, 娱乐了陀的同时,还要被陀上交给国家。】 【不过我对工藤,这个狩猎游戏身后还有一个组织?如果那个赌王硬生生的在那个赌场里呆了三年的话,他是为什么会同意放陀出来?】 【楼上,也许是因为之前那个赌王完全靠的是天赋,但是陀靠得是智慧,那位**oss觉得自己把握不住陀,所以直接放陀走了?】 【看这个架势,陀是要连着工藤优作一起把这个场子给端了吧?我感觉警方知道了这么个地方存在肯定不会直接坐视不理的,想想陀在里面玩了三把,赢下来的数不清的财富,我瞬间流下了羡慕而心疼的眼泪!这么多钱都够陀活十辈子了!等等就要被充公了!】 【不过这个局面我有点看不懂了,所以说陀之前那个跟琴酒投诚的操作,还是从他是红方这一片延伸出来吗?看陀好像并没有放弃红方这边的合作啊?难不成是想两手抓?但是这种两手抓的一般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楼上格局放小了,能不能放大一点,他可是陀啊!普通人怎么能跟陀比呢!想个大胆的,陀可不是想要二手抓,他是准备在红方变成真正的红方!在黑方又看起来是一个真正的黑方!】 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工藤优作听到费奥多尔这句话,这才把心放回了肚子里,关切的问道:“这就是费奥多尔君你给我打这通电话的原因吗?” “请放心,这件事情非常的严重!你这个消息我会直接用加急的文件汇报给警方,争取今天之内就直接出警开始处理这件事情,不会再让更多的人受到这件事情的遭害了。” 如果是的话,那可真的是一个很大的进展了,现今警察局中的好几个奇案就可以不攻自破了。 费奥多尔君可真的是一个良好的合作伙伴。 工藤优作如是想到,毕竟狩猎游戏可是让警方束手无策了很多年。 但是工藤:“工藤君,这当然并不是我给你打这通电话的主要因素。” “我给你打电话,是因为在琴酒那里终于有进展了,我已经跟琴酒碰过一面了。” 砰。 平底又是摔下一颗惊雷。 先是查到了米花町狩猎游戏的所在地,又是直接得知了神龙不见尾的琴酒的下落,而这只不过用了短短的一天半的时间,工藤优作都不应该用什么来形容费奥多尔做任务的速度,简直吊打了米花町所有警察的追查手段。 工藤的进展是指什么?” 费奥多尔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几乎染上了风雪的声音,淡淡的,却又带着让人不得不信服的声音:“我已经跟琴酒提出了要与他合作的邀请,琴酒并没有直接答应我,但是在谈判的过程中,我意外得知,警方的卧底早就已经被琴酒发现了,还是一个地位比较高的卧底。” ……怎么会如此? 之前因为仅此一面根本就不好试探的缘故,工藤,他们知道黑衣组织的举动是无意间得知,这是一个谎言,一个防备着费奥多尔的谎言。 实际上黑衣组织的报告哪里有那么好拿来,如果真的这么轻易的话,黑衣组织也不可能□□的活到现在,他们确实是从一个卧底手中得知。 可是工藤优作却没有想到费奥多尔这么大胆直接的戳破了这个谎言,工藤优作努力的稳住呼吸道:“那费奥多尔君,你有了解到琴酒到底要做些什么吗?” 聪明人与聪明人的对话有的时候就是如此的简单,根本就不需要解释什么太多,就可以直接的知道对方后面到底要说些什么东西。 费奥多尔:“在明天晚上九点钟,黑衣组织已经摸清了东京展览会的展品的信息,更因为早就已经猜到了卧底的存在,准备提前进攻,打破之前的计划,提前一天就偷走国宝。”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那现在的宝物应该整躺在偏北方的一个博物馆之中吧?” 费奥多尔挂掉了电话。 只留下工藤优作一个人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持续性的失神,在费奥多尔跟工藤优作打电话的时候,大气都不敢出的柯南在工藤优作刚刚挂掉电话以后,就迫不及待的询问工藤了些什么?” 看着柯南黑白分明的双眸,工藤优作巧妙的隐瞒了前面的一半,只是把后面那段黑衣组织的临时转变告诉了江户川柯南。 工藤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到底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江户川柯南在脑中瞬间跳过了无数个关于费奥多尔的猜想,最后柯南沉声说:“我感觉,他说的是真话。” 听到江户川柯南的回答,工藤优作的唇角挽起一抹笑。 看到工藤的那样,费奥多尔老师实在是太过于强大了,他强大到什么地步……” “他根本就不需要撒谎,哪怕这件事情并不是真的,他也可以把这件事情变成是真的。” 柯南惊魂未定的说道,费奥多尔在之前实在是给他留下了太多的恐怖经历。 导致他在听到工藤警方决定派费奥多尔去黑衣组织卧底的时候,狠狠的捏了一把冷汗。 “看来在你看来他是一个很强悍的人啊。”浅显的从柯南的口中了解到费奥多尔的信息以后,工藤优作在心中稍加一对比,有了明确的答案。 那就是无论如何,他都要派人去现在安置这大和守安定的地方守着。 因为无论琴酒是否会发动攻击,费奥多尔说的地方确实存放着大和守安定—— 东京展览会即日就要开始,他们必须要好好的守护大和守安定。 在展览会之前丢掉了他们要展览的珍宝,这可是奇耻大辱。 · 是夜,叶怀瑾坐在警方的最高指控处,看着面前巨大的显示屏发呆,他忍不住的在内心跟费奥多尔尖叫道:“陀!为什么我们会被拐到这里! ” “这个时间!天都已经黑了这么久了!我本来应该躺在我柔软的床上睡觉才对啊!” 费奥多尔笑眯眯的解释道:“叶君,我早就已经告诉过你,有的时候能力越大,需要承担的事情也越多,很显然……现在的你已经被警方发现了你的才能,需要承担起你的才能所需要承担起来的一切了。” 费奥多尔特意说的很含蓄,并没有点死。 叶怀瑾忍不住的给自己抹了一把眼泪。 在挂断的给工藤优作的电话以后,叶怀瑾就觉得自己已经完成了阶段性的任务,起码工藤优作交给他的要保护好国宝任务,小叶已经完成的万无一失。 但是万万没有想到,叶怀瑾临时放在琴酒身上的窃听器传来了另外一则通讯。 “琴酒逐一用不同的时间试探了各个手下以后,准备用并没有讲过的时间段去攻击那个博物馆。” 这可真的是寻找敌人和击破警方势力的好办法,在卧底传来的时间落空以后,警方的警惕心自然会不自觉的减少,会留在那里坚守国宝到最后一刻的人简直少之又少。 到时候用固定的时间去试探出卧底到底是谁,又在落空的时候偷走国宝,简直就是一记打在警方脸上的巨大耳光。 是以,叶怀瑾又给工藤优作打了一个电话。 然后就出现在了这里。 虽然说应该对警方献上无比的忠诚!但是这个忠诚是不需要睡觉的吗?! 完全都不用睡觉的工藤优作神采奕奕的从外面推开门走进来:“费奥多尔君,我们又见面了。” 非常困的叶怀瑾非常敬佩的看着工藤优作:“工藤君,看来你现在的心情非常好啊。” 一点都看不见困的样子啊!!! 得到了费奥多尔的消息以后,就直接给警方发去了消息,现在已经得到回馈,狩猎游戏里尚存的人全部都被逮捕。 完全解决了一个心头大患,工藤的狩猎游戏,已经有警方开始介入了哦,很感谢费奥多尔君你无私的提供的地点,里面所有人一个都没有逃掉,直接被警方抓捕归案了,唯一逃掉的……就是里面一位新晋的赌王。” “听说那位赌王有着恶魔的头脑和天使的面孔,费奥多尔君你有记得他的面庞吗?” 工藤优作好奇道,毕竟在之前他对于狩猎游戏完全没有记忆,而这样的赌王放在外面,必有大患。 第45章 第四十五章 草哈哈哈哈哈工藤?!】 【不行, 最近工藤优作要取代琴酒变成我的最爱了!太好笑了!从狩猎游戏开始,工藤这个啊?!】 【觉得工藤优作真的把陀当成红方 1,不过就按照陀这个做法,其实也很难不把陀当成是一个红方吧?狩猎游戏里这么多的钱诶, 我陀眼睛都不眨一下。】 【有没有那么一种可能, 陀根本就不缺这点钱, 之后的五十亿美金早就已经说明了这件事情。】 【不过只有我很好奇吗?明明陀他已经成为了赌王,但是赌场内的那些杀人犯和赌徒怎么没有一个人敢真的扯陀出来说话啊?】 【仅代表个人回复一下,因为你陀是个疯批。那个时候陀的气势可以说是火力全开吧?不知道赌徒们怎么想,反正我看到的时候觉得这手下没有几条亡魂简直不合理。】 【楼上 1,赞同你的说法, 而且现在那些赌徒都已经被关起来了, 而陀还在外面逍遥法外这件事情就已经很能证明问题的严重性了吧?】 【不过陀你真的要这么算,满打满算陀也就赌了三把而已?跟那个狩猎游戏我感觉没有什么具体的联系。】 亲耳听到属于自己的传闻是一种什么样的体会? 拥有恶魔头脑和天使面孔的叶怀瑾木着一张脸说:“……抱歉,没有, 在听到工藤君你的担忧以后, 我就直接离开了,并没有直接的深入,怎么了吗?” 工藤一件这样的喜讯, 我已经上报给了国家,估计等到这件事情被完全的清理掉的时候, 会给予费奥多尔君你一个巨大的奖励。” “巨大的奖励?!”叶怀瑾瞬间眼睛发光道,“陀!你感觉会是锦旗吗?!” 在上一次参加展览会之前, 叶怀瑾也心心念念对方是不是会给她送锦旗。 看起来叶君对锦旗的执念真的很深的样子。 费奥多尔不置可否。 “好耶!”叶怀瑾满血复活, 他觉得自己又能行了, 面前对着工藤优作却假装淡定道, “这只是一件普普通通的事情罢了, 我应该做的。” 精神世界他双眼亮晶晶的看着费奥多尔:“陀!你说到时候那个锦旗我可以自己选择字吗?!” 好骗的人。 费奥多尔唇角勾着笑道:“那当然。” 不过目前锦旗什么的,还是比较妄想的,因为眼前仍然有一个困境迫在眉睫,那就是琴酒所带领的黑衣组织等等的来犯。 看着面前的显示屏,叶怀瑾突然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测:“陀,你说为什么偌大的指挥室,只有我和工藤君两个人啊?” 费奥多尔唇角的微笑渐深,眼神莫测道:“叶君,你终于发现了啊。” 在监控室只有费奥多尔和工藤优作两个人,且工藤优作明摆着就是要推卸责任,并不准备接这茬的时候,有且仅有一个可以操作的对象,那就是—— 费奥多尔。 满心都是要回家的小叶内心十动然拒,但是没有想到想曹操曹操就到,就在他刚刚想到黑衣组织,在下一秒就在显示屏中看到了琴酒的身影。 展览馆外的风吹起了琴酒如月光一样的银色长发,转瞬即逝。 琴酒在制定下这个计划以后,就直接摒除了所有他觉得可能是卧底的人,只是简单的带了几个人轻装出行,准备一套究竟。 这个展览馆是东京比较老旧的展览馆了,从外面来看完全的破旧不堪,饱受着岁月的风霜,此时屹立在冷风中,就好像是一位垂垂老矣的老人。 但是谁也说不好里面到底藏着什么样的危险。 这样的建筑简直太容易藏人了。 是以哪怕面前一个人都没有,琴酒仍然小心的潜伏着,寻找一个最好的时机。 在显示屏中看到琴酒的身影后,叶怀瑾明显的感受到身后的工藤君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了,但是那急促在转瞬之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工藤:“费奥多尔君,这是必须要请你来的原因了,由于狩猎游戏牵扯的实在是太广了,所以警方派出了所有能够派出的警力。” “导致现在只有一些根本就没有多少经验的人,在这个情况下也就只能拜托费奥多尔君你作为一个很好的领导者领导者他们上前了。” 你们这完全就是赶鸭子上架!叶怀瑾在内心尖叫的咆哮道,“而且……” 叶怀瑾在这一瞬间流下了悔恨的泪水:“陀,你知道什么一看就是红方的小技巧吗?” 之前在被陀操作着去掌控着这具身体,代替叶怀瑾的精神跟别人说话的时候,叶怀瑾就一直睁大了双眼去琢磨费奥多尔运用的方式,他大概的得出了一个结论。 那就是陀所做的事情按照他的方法来做的话,会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但是实行的方法实在是套过于黑方了。 当一个操盘手,最重要的是他到底看到了什么,这些看到的到底是从哪个角落传来的流言。 叶怀瑾包含着期待的看着费奥多尔,等待着费奥多尔给他一个答案,一个偏向于红方的答案。 陀这么聪明陀一定能懂的吧!倒也并不是说偏向于黑方的手段不能用,而是用了一瞬间就会直接被工藤优作当成犯罪分子抓起来的吧…… 费奥多尔佯装叹了一口气:“叶君,真的好抱歉哦,我看过的的书里好像并没有教过比较光明的手段。” “不如叶君你思索一下你脑子里有没有?” ?!陀你看的到底都是什么书!不过这个时候需要聪明的小叶登场了吗? 计谋倒是有,孙子兵法这种东西叶怀瑾在之前当课外书看早就已经看的滚瓜烂熟了,所以到底是李代桃僵还是隔岸观火还是草船借箭还是声东击西、围魏救赵…… 他们在城内琴酒在城外。 摄像头内并没有琴酒的身影,那么证明琴酒肯定不准备直接走正门,那么—— 唯一的方法就是绕开正门走进来! 叶怀瑾顿时眼睛一亮,他抱住陀小声的说了一些话。 说的时候叶怀瑾很激动,说完以后,叶怀瑾又有点小紧张的看着费奥多尔:“陀!你觉得我这个计划……有什么问题吗?” 听完以后,费奥多尔挑起眉看向叶怀瑾,狡诈的葡萄红的眼眸倒映出叶怀瑾澄澈的双眼,他应允道:“完全没有哦,我感觉叶君很有自己的想法哦,要不然叶君就按照你的方法来试一试?” 叶怀瑾眨巴眨巴双眼:“但是如果出错了怎么办?” 现在可不是什么小事情,而是一个很大的事情,如果一不小心失误了的话,费奥多尔会直接被警方怀疑,琴酒那边就快速的拿走国宝,一整个大大的巴掌打在警方的脸上。 之后的卧底活动也会直接的被迫停止,更有可能的是,警方卧底在黑衣组织里的那个卧底也会被发现,算盘直接打空。 这种重中之重的事情,可以轻轻松松的就放在叶怀瑾的身上吗? 叶怀瑾自己都忍不住的心跳有点加速,费奥多尔只是挽唇轻声笑了下:“叶君,你是不是忘记了,从一开始来说,我也并不是什么侦探啊?” 叶怀瑾愣愣的看着费奥多尔。 费奥多尔声音平缓的说:“只是那个时候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好像我不出场就没有办法去解决这个问题一样,所以才会让我出面去当这个侦探的不是吗?” “……是的。”叶怀瑾谨慎的点了下头。 他清楚的记得跟费奥多尔相关的所有事情,当然不会忘记这件事情。 那个时候叶怀瑾跟费奥多尔刚刚来到这个世界上,就在咖啡厅里遇见了凶杀案和柯南,那个时候如果不是柯南突然开口的话,确实费奥多尔也这个名字也不会直接的跟侦探挂上钩。 “所以说,尽管去尝试啊。”费奥多尔声音轻柔道,“实在不行的话,冒着被逮捕的风险,我来给你兜底。” · 偌大的展览馆就好像是一个不设防备的美人一样,琴酒带着人埋伏在角落,眼睁睁的看着面前足足有七八十个人的护卫队从面前轻松的走过去,低着头笑谈着。 “诶,你说这一次会不会真的有人来偷国宝啊?” “上面的人不是说早就已经猜到了会有人来了吗?这种事情那里说的准哦,就算他来了,我们肯定也让他根本就走不掉吧?里面可藏着大把大把的精英呢。” “再说了,就算是进来了又怎么样?重伤着逃走了,偷到的还是一个赝品。” “快别说了,上面说人已经快到了,再说下去要露馅了。” 说着,面前所有的人瞬间都恢复了散漫的样子,琴酒的眼神狠狠的一变。 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突然间,琴酒藏在腰间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他摸出来一看。 来信的人是费奥多尔。 魔人亲切的问候道。 还满意你所看到的一切吗?至今仍然觉得你的黑衣组织,没有卧底吗? 第46章 第四十六章 琴酒直接握紧了手中的手机, 被银色的长发遮住的双眼狠狠掠过压抑的情绪。 费奥多尔他果然什么都知道!是黑客技术还是他又在琴酒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又一次给琴酒的身上放了窃听器。 但是费奥多尔知道是正常的事情,警方又是怎么得知的?他给予好几个人的时间都完全不同, 更不要说是这个最新拟定的时间了。 诚如费奥多尔所说, 黑衣组织里面确实出现了卧底, 并且还不是简单的卧底,他—— 应该在黑衣组织内属于高层,所以直接打通了琴酒的手下。 但是是谁, 琴酒完全不得而知,唯一知道的就是他现在的动作全部都被费奥多尔看在眼中, 并且毫不点破。 他勉强的稳定住心中的杂想,给费奥多尔发了一条短信。 琴酒:既然想要跟我合作,你发给我信息的目的并不是仅仅于此吧?仅仅只是想要提示我已经落入警方的陷阱之中了吗? 费奥多尔:当然是为了给你献上第二份投诚礼物, 让你们逃出生天。 · 费奥多尔突然间轻轻笑了下, 柔和昏暗的月光落在他优雅的面庞上,显得很是清贵好看。 因为是临时的指挥室,所以并没有很多的讲究,更何况按照刚刚费奥多尔的提议行事后,此时的显示屏内完全没有看到琴酒的踪迹。 坐在显示屏前的工藤优作一边因为费奥多尔的空城计奏效而感到雀跃,又不知道琴酒会不会随时戳破这个只要打开门就可以看破的谎言。 紧张和焦虑交杂。 是以费奥多尔在收到提示音以后回复了一则通讯的事情, 工藤优作并没有多加干涉, 只是在他回完以后,看着费奥多尔多嘴的问了一句道:“费奥多尔君,是收到什么好消息了吗?” 在遇见琴酒的这个空档竟然还可以笑出来,那可真的不知道是多好的消息了。 费奥多尔施施然的回完消息, 反手塞进了口袋中, 唇角含笑道。 “是啊, 之前一直想要的……小猫,终于放下警惕了。” “小猫?” 【草!小猫哈哈哈哈哈!陀!你不要以为我刚刚没有看到你的手机屏幕!说琴酒是小猫我直接给你举报了!】 【完全不知所措哈哈哈哈,陀你怎么回事啊!你刚刚明明就在给人琴酒支招好吗!你又开始了你又开始了!你这个谜语人剧本组又开始搞信息差了!】 【这场面整的这么大,结果发展的这么好笑,大家都有错,当然陀是最有错的那个!】 【不过放下了警惕是什么鬼?!琴酒还没放下警惕吧?我总感觉琴酒现在还在对陀很警惕的状态诶!不过陀的意思是,他早就算到了琴酒会跟着他的想法走?】 【笑死了,孩子一瞬间直接茫然了,有谁看到陀给琴酒发了什么……!!!为什么!!黑衣组织的人直接出现在了显示屏内!】 看着显示屏内出现的黑衣人,叶怀瑾的唇角忍不住的流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璀璨的葡萄红色双眸就好像是熠熠生辉的红宝石一样看着费奥多尔,他小声的欢呼道:“耶!陀!我们两个心理战成功啦!” 费奥多尔轻声的夸道:“是啊,叶君你果然也读了很多的书啊。” 叶怀瑾被他说的有点不好意思,辩解道:“倒也没有那么多啦!顶多就是!顶多就是前辈的经验啦!” 刚刚叶怀瑾在被费奥多尔赋以重任的时候,整个人的脑瓜子就差直接宕机了。 下意识的就想起了空城计! 不过光光是空城计根本就不足够,于是费奥多尔在他说完了以后,从善如流的又加上了一段。 “叶君你的想法很好,但是要不然再加一段?” 于是就有了后来费奥多尔给琴酒发消息的那一段。 先铺以行,再加上外来的情绪施压,完完全全的把琴酒把握在手中。 费奥多尔独占一个空城,光秃秃的显露在面前,看着外面的琴酒带着千军万马,藏在角落。城内什么都没有,但是只要在外面的琴酒先动,那琴酒的动机就会提前衰弱,变成双方之中偏向弱势的那一方。 在看到出来的人的时候工藤优作才恍然大悟费奥多尔的那句小猫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惊奇的看着费奥多尔:“费奥多尔君,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费奥多尔轻笑道:“工藤君,按照你的意思,现在我已经跟琴酒搭上线了,现在卧底只剩下最后一步了,还希望你能帮我完成跟琴酒做的一个小小的约定,那就是在抓到了那些人以后,就把他直接放了,在那些黑衣人出来以后,应该就是琴酒他们逃走的时候了。” 工藤优作是个聪明人,所以在费奥多尔条理清晰的告诉他,应该如何的去操作的时候,他并没有因为费奥多尔所说的琴酒已经逃掉了而感到震惊。 就算是此时他们在展览馆内真的有那么多人,要抓获琴酒也并不是这么容易的事情,更何况他们里面简直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让琴酒自己走掉是最好的结果。 只是—— 工藤优作不免眼神有些许复杂的落在费奥多尔身上,正如柯南所说,费奥多尔的身上存在着很大的谜团。 比如说那个约定,到底是什么约定,竟然能够让琴酒都动心? 但是,他又能真切的感受到费奥多尔身上偏向警方的气息。 费奥多尔含蓄的笑了下,并不语。 约定?还能是什么约定?当然是比安定大和守更加诱惑的条件。 黑衣组织从来都不把警方放在眼里,但是在认识了港口黑手党以后,一直都对港口黑手党虎视眈眈。 在之前的狩猎游戏中,费奥多尔明确的跟琴酒点明了那里面的港口黑手党祸首成功的获罪是费奥多尔送给黑衣组织的礼物。 就是因为明确的明白这一点,才会不动声色的告诉琴酒这一点。 言意之下,就是想说,费奥多尔清楚的知道,港口黑手党之后的动向,并且如果琴酒想要的话,他仍然可以在琴酒的目光中偏向黑衣组织。 刚刚费奥多尔抛给琴酒一个大秘密:“港口黑手党在三日之后,会在码头走私一搜船那么多的宝石,尤其是因为现在港口黑手党陷入了内战,所以现在是最好最好的时间段。” 琴酒反问费奥多尔:“这件事情跟警方有什么关系,你当我是笨蛋吗?完全都没有看出来你告诉我的目的是为了警方那边放心,这种愚蠢的手段,也亏得你能说出口啊。” 费奥多尔:“是啊,但是如果没有这层愚蠢的手段,当这个信息抵达你们黑衣组织的手中的时候,就会瞬间被警方埋伏在你们那边的卧底给偷到警方,并且没有我通知你的话,琴酒先生,你以为你可以再得意多久呢?” 琴酒那边停顿了好一会儿才发送回来道:“……知道了。” 【草!陀的计划也太可怕了吧?他直接就把所有人的反应都牢牢的掌握在了手中的感觉诶……】 【楼上不要感觉?!事实就是这样的好吗!笑死我了,红方和黑方!哪一个可以在陀的手中逃过去!不过我感觉陀这次的手段意外的没有之前的那么狠厉诶?】 【确实,有一说一,之前陀面前敌人那叫一个秋风扫落叶一样的无情,这一次真的很给面子了?】 【左边叫红方用空城计,右边教黑方用声东击西,两个互不干涉,互相制衡,简直了,今天算是真正的看明白了!】 【其实早在赌场里,从琴酒出场的那一瞬间,我就知道琴酒从我陀的手掌心里逃不掉了。】 【这波!这波是陀陀的强买强卖!】 【?楼上我不许你这么说陀!谁能得到陀是他们的荣幸好吗?!】 【笑死,死了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的荣幸吗?】 面对着面前的弹幕,叶怀瑾目不斜视,他看着自己的手机,上面收到了一条来自琴酒的消息。 在之前面对着费奥多尔的时候,一直都保持着很冷漠的态度的琴酒,第一次发来了如此直言不讳的短信。 琴酒:“关于已经卧底的那件事情,我一定会彻查到底的。” !好狠的心! 叶怀瑾顿时心头一跳,卧底现在埋伏在黑衣组织,要是真的被琴酒发现,这波,这波岂不是有去无回?!不行,小叶一定要阻止这个局面! 宽大的手机屏幕在工藤优作面前晃了下,黑发红眸的男人慵懒的看向工藤优作。 “不知道我有没有荣幸知道这位卧底先生……到底是谁呢?” 因为劝退了琴酒,所以对费奥多尔的警惕又放松了一些的工藤优作看清了手机屏幕上的字,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这件事情并不是我能知道的,但是我可以打个电话去询问一下。” · 刚刚出完任务回到警局稍作休息的安室透刚刚睡醒,从房间出来,就看见了上司。 向来粗枝大叶的上司拍了拍安室透的肩膀:“近期黑衣组织可能会进行一场彻查卧底的活动。” 从来都没有听到过这件事情的安室透奇怪的看向上司:“是谁汇报的这件事情?除了我之外,还有另外一个派去黑衣组织的卧底吗?” 上司简单的说:“是啊,还没人通知你吗?你们好像见过很多面了,就是那位叫做费奥多尔的年轻人啊。” 费奥多尔?! 安室透瞬间惊悚的看着上司,这不是黑衣组织里被琴酒都包庇的那个人吗?! 怎么会突然变成警方的卧底?! 第47章 四十七章 意识到自己可能跟上司之间的情报出现了一些差错。 安室透按兵不动的笑道:“并没有人告诉我这件事情, 如果长官你不吝啬的话,可不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长官对着安室透本来就很看重,安室透从警校出来的时候, 就已经是很让人放心的后辈, 在后续去黑衣组织卧底的这件事情也一直做得很好, 堪称一丁点的瑕疵都没有,这一丁点小事当然对长官来说,并不是什么为难的举动。 他把事情从工藤优作回国到工藤优作拉拢费奥多尔当卧底, 再到昨天晚上的展览馆琴酒一事清清楚楚的给安室透解释了一遍。 并且贴心的提示道:“按照工藤先生和费奥多尔先生传回来的信息,在这次回去以后, 你可能需要多多注意自己的举动了,因为琴酒已经对黑衣组织里是不是有卧底这件事情起了很大的怀疑,回去以后如果你不小心的话, 可能会出现马脚。” 虽然并不觉得这样的事情会发生, 但是面对上司亲切的叮嘱,安室透很是适用的答应了下来:“当然,谢谢长官您的提醒。” 后续两个人又简单的聊了几句,长官就接到任务走了。 做他们这一行的,从来都没有很多的个人时间,能够少见的睡得有一天的好觉, 那就已经是不得了的事情了, 更不要说有多余的时间来社交。 安室透的眼神在长官走了以后彻底的冷了下来。 现在费奥多尔是不是警方安插在黑衣组织的卧底这件事情还需要质疑,但是更需要质疑的是,在费奥多尔是警方安插在黑衣组织的卧底之前,他就已经颇为受到琴酒的青睐。 显然他跟琴酒之间的关系, 并不是那么的浅薄的。 这件事情一定不止费奥多尔表现出来的这么简单, 他跟琴酒之间肯定还有其他的交易! 正好借着这次琴酒要找卧底的机会, 安室透一定要好好的摸清楚费奥多尔跟琴酒之间的关系。 又或者说—— 是费奥多尔若即若离的呆在黑红双方的边界线的秘密。 · 叶怀瑾无端端的突然打了个大喷嚏。 在一边的工藤优作关切的问道:“费奥多尔君,你怎么打喷嚏了?是因为换季之后感冒了吗?” 叶怀瑾不适应的用手擦了擦鼻子,自己也有点怀疑。 毕竟这段时间他打喷嚏的次数真的太多了,叶怀瑾自诩最近并没有做出什么让人可以时时刻刻念叨的事情,所以肯定不是被人念了才会大喷嚏啊! 虽然叶怀瑾从前从来都没有因为换季感冒过,但是费奥多尔的身体向来就比较的虚弱,会因为这个中标倒也没有什么新奇的。 叶怀瑾感慨:“陀!还是你的身体不太行!我都已经好好的养过了,怎么还是会这样呢……难道是我还不够努力吗?!” 费奥多尔眉心一跳:“叶君,请不要再继续做这种努力了,并不是你不够努力,而是因为我从小积攒到现在,已经是很难解的难题了。” 叶怀瑾真的已经很努力了,在之前冲刺期末考的那一个月里。 哪怕已经熬到模糊了,大半夜还要定闹钟爬起来,说熬夜要备课这件事情已经不能免俗了,那就一定要大补特补回来熬汤。 灯光落在叶怀瑾困得站都站不直的身上,费奥多尔那个时候语气平淡道:“叶君,我好像从来都没有看过这种汤。” 叶怀瑾边打瞌睡边说:“陀!因为国家文化差异嘛!这种汤是我们国家的特色啦!我之前读书的时候,经常会熬夜,熬到自己困得受不了了,就爬起来给自己熬汤喝,这样才熬过了三年,硬生生的考到了高考状元!” 虽然后来因为一场车祸直接葬送了叶怀瑾整整三年的努力。 费奥多尔敏锐的捕捉到了什么:“叶君,你读书的时候,就自己独自居住吗?” 按照叶怀瑾的说辞,叶怀瑾的心理年龄并不算大,顶多就只有十八岁,在叶怀瑾的国家是刚刚成年的时候,叶怀瑾所说的生活环境又没有很多多余的战争需要父母离开他的身边。 叶怀瑾为什么会从这么小就开始独自居住呢? 叶怀瑾完全没有听出费奥多尔的试探,他困顿的点了点头:“是哦,陀,我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独自生活啦!所以我不光会熬汤!我连菜都做的不错哦!虽然陀你现在还没有身体……等陀以后有身体了,我给你做一顿大餐怎么样!” 费奥多尔遥远的望着叶怀瑾脸上熟悉而跳跃的眉眼,这样的神情在他的身上是绝对不会存在的神情,费奥多尔也从来都不会轻易的许诺以后之类的言辞。 尤其是在象征着家的温柔灯光下,叶怀瑾的身上充斥着一股浓郁的稳定感,和说不出的温馨奇妙感。 费奥多尔语气温柔道:“如果有那个可能的话。” 如果有那个可能的话,的背义词就是也有可能没有那种可能。 叶怀瑾听到以后笑了起来,低头引缀了一口:“那就说好了哦!话说陀你呆在我的身边陪我熬汤的时候,我总感觉有的时候也没有那么多寂寞的情绪了呢,果然两个人熬汤喝起来比一个人熬得汤要好喝很多诶!” 这样的场景在费奥多尔的记忆里出现过很多次很多次。 这是在叶怀瑾出现在费奥多尔的世界前,绝对不会出现的画面,但是因为叶怀瑾的存在,不仅出现了,还孜孜不倦的一次又一次刷新费奥多尔记忆。 从前记忆里亘古不变的西伯利亚下雪的平原那般纯粹的藏着黑暗的记忆,跟最新加载的温柔灯光格格不入,互不相容,费奥多尔并不想再拥有更多重复的记忆。 被费奥多尔反驳了以后,叶怀瑾也不生气,乐颠颠的拿起保温杯低头喝了一口。 红糖和枸杞的味道非常的清甜。 叶怀瑾跟工藤优作感慨道:“也许是的,我的身体有点弱,就算是没有感冒,也需要提前的开始保护身体才是。” 工藤优作想起江户川柯南惟妙惟肖的给他讲解关于费奥多尔的那些事中的其中一件,费奥多尔三下五除二就直接打趴了一个壮年男人杀手的事情,顿时眉头一跳:“原来费奥多尔君……你还体弱啊?” 【草,工藤优作就是现在的我哈哈哈哈哈,陀!你哪里来的脸说自己体弱啊!】 【楼上,不要这样,陀怎么可能不体弱呢?别的俄罗斯人只是可以手撕一头熊的,我陀跟他们比起来当然就是病弱的白雪公主啦!】 【诶?草,我竟然被你洗脑了!神他妈的白雪公主啊!白雪公主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虽然但是……陀看起来就是那种病弱的美女,脸色苍白苍白色,嘴唇都没啥血色……不行!不可以涩涩!】 【没什么血色适合被咬红是吧楼上你这个lsp!】 【不要这样啊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笑死我了!我陀一个打八百个!你们这些lsp都滚开啊!】 【不行,这里的弹幕太污浊了,你们都忘记陀看起来这么无害,但是其实是个阴险美人的设定了吗?一个个嘻嘻哈哈,我陀手指都不需要动一动,真的见到大家,大家一起躺平吧,隔壁的那座坟头不知道够不够大家一起埋。】 【嘻嘻嘻嘻,被陀埋了我也开心,被埋了大家一起阴间继续磕……】 ……弹幕最近是越来越奇怪了! 叶怀瑾果断的关掉弹幕,跟工藤优作寒暄道:“是啊,体弱多病,是得好好养是不是?” 工藤优作不敢苟同,但是工藤优作不会反驳费奥多尔:“当然。” 昨天那件事情跟黑衣组织提前过了一次手以后,这一次的展览终于可以放下心来,看着显示屏中安然无恙的进行的展览,工藤优作对费奥多尔忍不住的好感继续上升:“费奥多尔君,这一次要不是因为你,展览会可能真的就要遭受到极大的危险了。” 叶怀瑾被夸的忍不住笑得更开心了,他看着工藤优作谦虚的说:“这都是应该的。” 为正义的一方献身!小叶从来义不容辞! 唯一的遗憾就是展览会就算是结束了,叶怀瑾大概也不能真的见安定大和守一面,叶怀瑾忍不住的咬了咬嘴唇深思道。 不能正面看见,那就不能真的确定安定大和守是不是跟叶怀瑾家中的加州清光一样,属于能够变成人的刀剑。 早知道就让琴酒先偷走一遍……不行! 叶怀瑾惊觉自己竟然有这样不正义的想法,突然惊醒,立马摆正心态继续看显示屏。 不过想起琴酒也让叶怀瑾想起了一件事情,在昨天的事情结束以后,琴酒跟叶怀瑾提过,想要叶怀瑾用黑客技术帮助琴酒追查卧底。 其中第一条就是可以查一查到底有多少人在琴酒不知道的时候,进出过琴酒的办公室。 叶怀瑾摆弄着手机,在费奥多尔的指导下,开始查。 叶怀瑾满心忧愁道:“陀,你说要是我们这么简简单单的一查就知道警方的卧底是谁,应该怎么处理……” 等等! 看着手机上出现的376次。 叶怀瑾茫然的看着手机,不是说好了黑衣组织里只有一个卧底的吗?! 为什么会有376次! 第48章 第四十八章 叶怀瑾第一时间是在怀疑是不是他查错了, 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离谱的数据。 但是在费奥多尔的教导下,他又熟练的翻阅了好几次以后,才真的肯定这就是准确的数字……并且, 叶怀瑾死鱼眼的看着手机上快速的从376次变成377次的数字。 刚刚好像又被人闯了一遍。 这真的是什么大boss的办公室而不是什么公开的公园吗?!这种地方都可以随意的闯入的吗? 看着手机上的数据, 叶怀瑾跟费奥多尔吐槽道。 费奥多尔却觉得这个数据挺正常的, 他托着腮笑眯眯的看着叶怀瑾:“叶君,有的时候,大boss的办公室可比公开的公园还要更多的人闯入哦。” 毕竟公开的花园没有利益相关的话, 很少有人会去踩踏它呢。 叶怀瑾敏锐的看着费奥多尔,变小的唇角处笑意盈盈, 属于费奥多尔的性感美丽一览无余,哪怕是变小了也不能折损他的风姿:“陀!我怎么感觉你对这样的事情很了解呢!” 这些也是书上讲的吗?!叶怀瑾开始好奇费奥多尔没有上学的时候,他到底自己看了多少的书, 才会知道这么多事关黑方的报告。 “叶君, 你没感受错哦。”费奥多尔面色平淡道,“我确实对这样的事情很了解哦。” 在此前费奥多尔的试探下,在察觉到叶怀瑾是一个普通人的时候,费奥多尔就立马收敛了起来属于黑方的所有獠牙,毕竟叶怀瑾作为一个普通人,就直接接触到费奥多尔的阴暗面的话, 并不适用于费奥多尔引诱叶怀瑾的法则。 但是在已经进行了这么一段时间的侦探之路的时候, 费奥多尔相信他抛给叶怀瑾的钩子已经足够多了,是以叶怀瑾才会在这一刻下意识的问出这一句话。 而且,这是费奥多尔设定好的,必须要备叶怀瑾知道的事情。但凡叶怀瑾不能接受并且承认的话, 对于后续的发展, 可是会让费奥多尔多操一点心的。 现在看来, 叶怀瑾应该接受良好这个设定……才对? 其实叶怀瑾问完以后就后悔了,他从来都没有这样直接的问过一个人的隐私,被费奥多尔回答了以后,反而低下了头,开始非常愧疚的道歉。 “陀!我保证以后一定都不会再问你这样的事情了!”从费奥多尔的口中得到了准确的回答,叶怀瑾反而满眼心疼的看着费奥多尔,拍着胸脯保证道,“并且会好好的保护你的!” 确实,叶怀瑾从之前就对费奥多尔有点怀疑了,作为一个正常人,费奥多尔怎么会这么了解子弹和枪伤,并且熟练的运用各种阴谋诡计,只是费奥多尔散发出来的气息太过于温和,每一次每一次都让叶怀瑾下意识的忘记了费奥多尔的危险,完全没有想到—— 陀的身体这么差,据陀所说陀根本就没有去学校上过学!但是陀又这么的渊博!那么肯定是陀的家族为陀请了老师!还是最好最好的那种老师!所以说依照陀的本性…… 肯定不是故意的!而是因为陀背后的人强迫与世无争的陀一定要介入这样的事情!并且一定要熟练吧! 以后可绝对不能再提陀的伤心事了! 叶怀瑾默默握拳跟自己保证。 正常人这种时候,一般都该害怕吧? 完全都不知道叶怀瑾脑补了什么的费奥多尔,感受到从叶怀瑾的眼中奔涌出来的浓烈情感,无奈的低垂下眼眸。 叶君的脑回路,从来都不跟正常人重叠呢。 以至于费奥多尔无往不利的蛊惑人心的魅力,在叶怀瑾的面前。 一次都没有成功过。 · 虽然跟费奥多尔的话是这么说,但是,叶怀瑾也不好真的就这么直接的告诉琴酒,闯入琴酒办公室的次数。 毕竟这个次数表明,黑衣组织除了警方的卧底以外,显然还有很多其他的卧底存在。 在费奥多尔的指导下,叶怀瑾更近一步的追查了下去—— 这377次中出现的人的信息,全部都存在在黑衣组织的数据库中,整整列了两页的清单,并且其中有三分之二都已经打上了死亡的证明 这样整整齐齐的死亡记录摆明了告诉叶怀瑾一件事情,一旦要是搞错了,等待着警方的卧底的结局,肯定就是死亡。 于是原本叶怀瑾该怎么在琴酒的逼问下保住警方的卧底这个困惑,显然的直接变成了他到底要怎么在这么多的卧底里找出到底哪个才是警方的卧底啊!到时候要是根本认不出来,突然误伤了该怎么办! 而且…… 叶怀瑾忧心忡忡的看着工藤优作:“工藤君,你确定在黑衣组织里,警方只有一个卧底吗?“ 工藤优作听到费奥多尔突如其来的问题,心下一惊,面上却什么都没有带出来,不动声色的说:“费奥多尔君,你怎么突然问我这个问题?虽然并不能确定,但是据我所知,只有一个哦。”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陀直接语出惊人我爆笑了,工藤优作刚刚整个人都傻了好吗?】 【笑死,我记得之前琴酒是不是委托陀什么了?查卧底是吗?陀刚刚是不是查了所以才会问这个问题?我他妈笑死!】 【我怀疑陀不仅查了,因为人数的太多,所以陀开始怀疑是不是警方你打我我打你,导致派了无数个卧底进去!有一说一,我之前看到黑衣组织的卧底人数的时候,我也狠狠的震惊了,不是吧不是吧你黑衣组织总共才多少人!你这么多卧底!】 【楼上你再说什么?我黑衣组织明明就是光宗耀祖好吗!谁不知道在之前的大战之后,日本被其他几个国家的超越者揍的头都抬不起来啊,现在各国的卧底都来到这里,跟黑衣组织齐聚一堂,大家欢快的一起出任务!这是多么可歌可泣的故事。】 【楼上,你的可歌可泣单独指琴酒是吗?每一次出任务,能拿的出手的除了他自己,就只有其他组织的卧底哈哈哈哈哈哈。】 【不过陀不会真的要帮琴酒把卧底都找出来吧……倒也不是危险不危险的问题,孩子就是怕黑衣组织下一秒因为人数不足直接解散。】 弹幕一个个的在叶怀瑾面前耍宝,叶怀瑾迷茫的看着费奥多尔:“陀,我们两个不是都是刚刚才知道黑衣组织里面都是卧底这件事情的吗?为什么弹幕好像早就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的亚子?“ 费奥多尔为叶怀瑾迟钝的脑神经轻叹一口气。 弹幕都已经在叶怀瑾的面前不知道透露了多少了,叶怀瑾终于明白了弹幕的不对劲。 如果叶怀瑾能醒悟的再早一点,那估计第一眼看到安室透的时候,就能从弹幕口中得知安室透就是警局派遣到黑衣组织的卧底了。 不过,对于叶怀瑾迟钝的这个现象,费奥多尔很是喜闻乐见,所以并没有开口提醒叶怀瑾,只是唇角含笑道:“叶君,这个时候还是回答工藤君的问题更为重要吧?如果你回复的再晚一点,工藤君可能就要多想了哦。“ 叶怀瑾顺势被费奥多尔带偏,看着工藤优作已经带上了点防备的眼神,开口道:“虽然说我跟你的交易只在展览会之后就结束。“ 但是勇敢的小叶拥有一颗向善的心!怎么可以眼睁睁的看着警方的卧底被黑衣组织的人如此的搓摩呢!小叶肯定会义不容辞的勇往直前的! “但是黑衣组织的卧底一事,在琴酒跟我发出一起寻找卧底的邀请的时候,我答应下来了哦。“ 黑发红眸的男人在散发着浅浅的光的显示屏前,就好像是会发光一样,苍白的肌肤柔弱无力,看着很是纯粹善良。 工藤优作心中一动:“费奥多尔君,你的意思是?“ “不如利用我们跟琴酒之间的信息差,来窃取更深层的关于黑衣组织的秘密吧。“费奥多尔的眸光如月一般温柔,吐出的话,却带着血腥似的狠戾,”琴酒在不久之前告诉我,他准备狩猎游戏相似的战略来寻找卧底,把人当成赌博的器物,来寻找到到底谁才是警方的卧底,以此来跟警方搏斗。” “狩猎游戏相关的战略……”工藤优作的眼中狠狠的闪过一抹冷漠的光芒,显然对琴酒的这个提议很是不满。 搞得叶怀瑾也不自觉的想起来他那天进入那个酒吧,被那个主管推进狩猎游戏的场景。 满目都是生涩的血和麻木的人。 琴酒竟然想要在黑衣组织也搞这样的事情!真的是太邪恶了好吗! 不过,叶怀瑾有点疑惑的看向费奥多尔:“陀!是我失忆了吗?我怎么觉得我的记忆里好像没有琴酒跟我说话这一段呢?他不是直接就被我们骗走了吗?” 费奥多尔挽唇一笑:“叶君,你没有失忆哦。” “只不过就连工藤君都相信了,那就证明所有人都觉得琴酒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吧?我们只不过是提前预防罢了。” 叶怀瑾眼睛一亮。 陀说的很有道理哦! 第49章 第四十九章 “不知道我跟你说的这件事情, 你考虑的怎么样?” 手机屏幕的另一端,费奥多尔的脸隐没在黑暗中,被摇晃的路灯勾勒出其危险的模样, 葡萄红色的双眸中美丽的好像有更深沉的黑暗在其中摇曳生姿出与众不同的美丽。 哪怕是琴酒早都已经看清了费奥多尔的真面目, 此时都忍不住因为他而微微侧目了一瞬间。 从费奥多尔的美色暴击中抽身而出, 琴酒面色不善的看着费奥多尔。 虽然说琴酒这么多年里处理了无数个其他组织埋伏在黑衣组织的卧底,但是琴酒完全没有想到他们的手竟然伸得这么长,长到竟然都已经摸到他的办公室里了。 好在琴酒向来都没有在办公室里放些资料的习惯, 要不然的话,估计黑衣组织的情报不知道要失窃多少次了。 而且这件事情远远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 黑衣组织并不是一个轻易就可以堪破的空壳组织, 作为组织的 killer,琴酒的办公室应该是最密不透风的,毕竟拥有层层的看护。 费奥多尔这句话的威力不讶异于是在打琴酒的脸。 告诉琴酒, 黑衣组织也许并不只有卧底, 在长年累月的经验下,那些卧底或许还互相认识,在某些时候还会给予对方一点便利,以用于传播信息。 偏偏琴酒还不能反驳费奥多尔,因为证据已经被费奥多尔全权摆在了琴酒的面前。 完全就是赶鸭子上架,而且…… 琴酒面色不善的看着费奥多尔:“费奥多尔, 我怎么感觉, 处理起卧底这件事情,你比我还要兴奋?” 费奥多尔轻笑了下,连带着及肩的黑发都不住的抖动了起来:“琴酒先生,我不是一开始就都跟你说了吗?当然是为了让黑衣组织继续存在下去啊, 如果黑衣组织受到了重创的话, 那就不足以让我期待跟你合作了啊。” 他的声音很轻, 尾音拖得很长,就好像是无意识的抱怨,根本就没有把琴酒的威胁放在眼里一样。 其实在内心世界,叶怀瑾猛吸气才面前端庄住在琴酒面前那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那天在陀跟工藤优作直接挑明的先说了琴酒有可能的计划以后,工藤优作那边就一直旁敲侧推的试图从费奥多尔的口吻中敲到更多的信息,每一次都被叶怀瑾堵了回去。 工藤优作看着很是失望的样子,但是其实每一次都是叶怀瑾更惊心动魄。 因为只有他自己跟陀知道,这件事情琴酒根本就没有仔细的跟费奥多尔讨论过,完全就是费奥多尔自己的主意,叶怀瑾跟工藤优作社交的时候都生怕自己说错了话,保持的比之前还要优雅端庄,能闭嘴就绝对不开口。 好不容易跟琴酒联系上了,叶怀瑾迫不及待的就顺着陀的话来套路琴酒了。 眼看着琴酒就快要答应了,叶怀瑾满心期待的看着琴酒,就希望琴酒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好圆上费奥多尔跟工藤优作扯得谎,让叶怀瑾安下心来。 琴酒张了张嘴:“既然如此,不如你跟我一起当策划人?” “诶……诶?!”被琴酒一句话刺激的叶怀瑾登时挣大了双眼,茫然的看着费奥多尔,“陀!我刚刚没有听错吧?琴酒他刚刚说什么!他说要让我跟他一起去策划?!” 但是这是黑衣组织内部的事情啊!照例不管怎么说都不应该跟费奥多尔有关系的啊! 费奥多尔托着腮看着叶怀瑾,笑意浅浅的说:“他可真的是一个很会利用周身的资源的人啊。” 从在展览会第一眼看到琴酒开始,费奥多尔就感觉到琴酒并不是一个普通人,毕竟叶怀瑾并没有看到的时候,费奥多尔清楚的看到琴酒被太宰治用异能力压制的时候,琴酒眼中升腾起的那种,对于强大力量的恐惧。 但是吸引费奥多尔侧目的可并不是琴酒眼中升腾起来的那片刻的恐怖,而是恐怖之后,他对着太宰治不服输的神情,好像在对着太宰治喧嚣道,就算你拥有异能力又如何,我也绝对不会低头。 在这一次费奥多尔投诚的事件中,也赫然的写明了琴酒的野心。 换做了另外的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像是琴酒一样,曾经的见识过了费奥多尔的危险,却从来都不觉得那只是危险而已,他深深的记住了费奥多尔这个人代表的危险,并且在需要使用的时候,就把他当做一把利刃。 处理掉卧底是一件事情,之后的对抗港口黑手党,也是一件事情。 叶怀瑾眨巴眨巴眼睛:“陀,我怎么感觉你对琴酒很看好的样子?” 费奥多尔翩翩笑道:“叶君,能帮到别人的时候,我们就应该奋不顾身的飞身而出,这不是你教导给我的道理吗?” 莫名的觉得费奥多尔笑得有点冷的叶怀瑾:“……确实是这个道理。” 但是陀你说起来怎么就怪怪的呢? 当然,在面上叶怀瑾一点都没有透露出来,他只是双手合十的看着琴酒,笑意缱绻,真情实感的说:“那当然,既然答应了你,不论琴酒先生需要我做什么,都没有关系哦。” 琴酒利落的掀开笔记本,在刚刚费奥多尔对他说话的时候,他已经做好了笔记。 上面清楚的列了1234。 “既然你已经做好了要跟我合作的打算,那么应该给我的诚意就尽快的给出来。“琴酒眉眼平静的说,”就算你并没有查出来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卧底,但是大概是有谁你应该知道的一清二楚吧,我需要你把名单给我。“ “第二,这一次的计划由你和我共同构造。并且在此途中为了博取我的信任,请你片刻不离的跟在我的身边。” “第三,关于你给我的情报,是真是假至今还没有传来消息,如果是假的话,我会直接把你当成最大的卧底。“ 这三条律令定的太过于没有章法,将琴酒对费奥多尔的态度展示的淋漓尽致。 琴酒并不信任费奥多尔,琴酒需要费奥多尔拿出足够多的诚意,起码是—— 一个互为把柄的同类。 黑发红眸的男人弯起双眸,如月一样清亮的双眸倒影着琴酒墨绿色的双瞳:“既然疑惑,怎么不直接问我呢?” 他的声音清越又缱绻,就好像是会蛊惑人的恶魔一样。 “我直接与你说是为什么。“ 在上一次展览馆外,费奥多尔用港口黑手党现在自顾不暇的现状轻轻松松的把琴酒调虎离山,却没有告诉琴酒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是费奥多尔抛给琴酒虚假的鱼饵。 抛下去鱼饵时间太久了,鱼又没有真正的吃到,当然要开始不满了。 作为一个合格的钓鱼者,费奥多尔当然应该要再多给他一点甜头。 “港口黑手党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琴酒先生你现在应该有点觉悟了吧?“ 对着费奥多尔唇角的微笑,琴酒点了下头:“是。“ 并且不是很一般的觉悟,在那次以后,黑衣组织曾经小规模的跟港口黑手党进行过碰撞,并且派遣过卧底进入港口黑手党。 得到的结果比琴酒想要的还要可怕,在港口黑手党内确实拥有异能力者,并且异能力者的数量…… 多到让人难以想象。 “所以需要得到日本政府的认可当然也需要一丁点的挑战。“费奥多尔言辞缱绻而温柔,”其中最大的困难就是营业许可证,正巧前不久我刚刚得知了其中一个组织拥有这个营业许可证。“ 费奥多尔的话并灭有说全面,但是琴酒很好的意会了他的意思。 琴酒眼神莫测的看了费奥多尔一眼。 聪明人从来都不会让人感觉到可怕,可怕的是看清这个世界的真相后还一脸无动于衷的把玩着人类的欲/望的人。 很巧不巧,费奥多尔就是后者,并且是其中的佼佼者。 就连他现在跟琴酒说的话,琴酒也分不清楚他到底有没有煽动的味道存在,更让人感觉到困惑的是。 不管是不是真的,琴酒都不可以拒绝费奥多尔告诉他的这个消息。 真是可怕的人啊,琴酒面不改色的合上手中的笔记本。 不过庆幸的是,至少现在,他们还没有必要交手。 “祝我们合作愉快。“琴酒轻声道。 · 【草!这一波我只能说我完全傻了,陀你到底是从哪里知道营业许可证这玩意儿的!!!还有,这玩意儿原来是可以抢的吗?】 【这已经不是能不能抢,抢了能不能用的问题了,而是森先生知道了以后,他肯定会去抢的问题了吧? 【我说呢我说哦,之前太宰治和中原中也都已经频频出场了,这几天就好像是没有人影了一样,原来是陀在这里等着他呢?】 【可怜还是乱步可怜,现在武装刚刚起步吧?猫猫逃难好可怜……】 【陀好像真的是真心去找琴酒合作的诶,我感觉陀跟琴酒透露的情报比给警方透露的多得多了哦?】 【警方了解文野的没有琴酒多吧?我感觉更奇怪的是陀竟然拿愿意留在这里陪他们玩过家家?】 【毕竟这是主柯南的世界?主场压制?】 【也还有柯南其实简单的来说,也算是陀一开始就期待的没有异能者的世界了吧?】 【虽然但是,陀现在虽然表现的这么无害,我总感觉陀在用琴酒下一盘大棋。】 【楼上你这么说陀反派的味道好浓……我琴救世主的光圈已经在闪闪发光了!】 【琴酒等于救世主哈哈哈哈哈哈,惊天大爆笑!】 叶怀瑾从弹幕收回目光,他摸着下巴看向费奥多尔。 只有巴掌那么大的费奥多尔站在他的面前,小小的,就好像是无害的天使玩偶一样。 叶怀瑾若有所思道:“陀,他们说的好真啊,搞得我也有点好奇。” “我们不是天天呆在一起吗?你怎么会知道这些啊?” 第50章 第五十章 对着叶怀瑾天真而纯净的葡萄红色双眸和单纯的质问, 费奥多尔轻眨了一下双眸,连心跳都不曾变一下。 他面不改色的笑道:“叶君,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慨呢?” 费奥多尔记得, 他刚刚好像并没有说一些可以刺激到叶怀瑾联想到这个方向的话题。 “因为我明显对这一切一无所知啊!明明是我们两个人一起看的事情!我怎么会一无所知呢!” 叶怀瑾严重的怀疑自己是不是失忆了很长一段的时间!要不然刚刚陀和弹幕说的他怎么会一丁点的记忆都没有! 什么营业许可证啦……这是什么东西啊?大脑里好像完全没有关于这个片段的记忆哇! “是日本官方提出的一种征服民心, 收拢权利的手段。” “叶君你忘了吗?在之前查琴酒下落的时候,我们连带着也扫了一下港口黑手党和武装侦探社的数据网。” 费奥多尔一说, 叶怀瑾才从自己的闹钟混混沌沌的想起一个不慎清晰的画面来。 但是完全没有更多的记忆是因为—— 那个时候叶怀瑾的注意力全部都是陀好厉害他竟然连这种黑科技都会。 为了不继续卖蠢,叶怀瑾意识到自己刚刚竟然一时间把心理活动问出了声后, 他下意识的对着费奥多尔听起来很有道理的言辞点了点头,尽量端庄的当做这是自己本来想问的话题, 直接被带偏:“所以说在日本营业, 都需要官方的这个异能许可证吗?” 费奥多尔:“大部分的企业不需要哦, 叶君, 你觉得需要这个异能许可证的是什么样的企业呢?” 完全不了解的叶怀瑾莫名有种被抽查的学渣的心虚:“如果是太宰治和中原中也所在的港口黑手党的话……” 想起那几个血雨腥风的夜晚,和至今才十六岁的太宰治的中原中也, 叶怀瑾忍不住的感慨:“剥削人的周扒皮!打工界最排斥的黑心老板!中原君之所以长不高, 我深深的怀疑是不是因为他每天晚上都被抓起来打夜工!” 说完以后, 叶怀瑾竟然还觉得自己隐隐说中了精髓。 毕竟不仅被他看见的中原中也每次都奔赴在打架和工作的前线,就连太宰治也是, 从认识以后,叶怀瑾已经不知道看过多少次太宰治顶着一张被迫营业的脸出席宴会了。 整就是一个被剥削的典范! 费奥多尔轻笑了下,笑得眉眼弯弯,好像是被叶怀瑾这句话逗笑了一般,轻点了下头:“……或许, 叶君你也可以这样理解。” 这几天连轴转在警方和黑衣组织之间, 叶怀瑾已经好久没有跟费奥多尔扯过闲话了, 看见费奥多尔笑了, 小叶的心都酥酥麻麻的,什么黑衣组织和港口黑手党之间的阴谋诡计瞬间就被叶怀瑾扔到了脑后。 他直接把玩偶陀抱起来使劲的蹭了蹭,撒娇的说:“陀!你怎么什么都知道!简直就好像是百科全书一样!没有你我可怎么活!” 叶怀瑾说的真情实感,字字真切。 费奥多尔察觉到叶怀瑾的情绪已经变得正常起来,唇角挑起一抹笑。 “叶君,在系统再一次出现之前,我想我们两个想分开也很难。” 叶怀瑾听完以后看了一眼面前滚动的弹幕弹窗。 属于系统的那列分列就在弹窗上面,从他们从系统给予的那个副本【花魁惊魂夜】出来以后,系统就跟死了一样,再也没有出现过。 说起这个来叶怀瑾又突然想起了一个人。 那个一头白发带着眼罩叫做五条悟的怪人,口无遮拦格外放肆的叫费奥多尔睡美人,在拿到了【花魁惊魂夜】的小说以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次出现…… 看那个时候五条悟的样子,叶怀瑾总感觉五条悟好像并不是突然来找他的,而是早就已经预谋已久的相遇。 所有的思绪都在叶怀瑾的脑子里转了一圈,叶怀瑾突然间想起了什么。 “陀!我,我……是不是忘记了给警局那边透信?!” 在叶怀瑾因为还不知道琴酒答案的时候,敷衍过工藤优作好几次只要得到消息,立马联系工藤优作,这眼看着追查卧底行动都要开始了! 叶怀瑾顿时紧张的打开了手机。 · 为了更好的实施跟费奥多尔的清查卧底计划,实行的那天,琴酒亲自去接的费奥多尔。 人来人往的街道中,天空仍然飘着为散的雪,穿着深色风衣的琴酒靠在墙边,口中叼了一根烟。 细碎的橙黄色火星绽放在烟头,衬得他的眉眼无比寂寞。 叶怀瑾心下一动:“陀,他……” 见叶怀瑾说到一半卡壳,费奥多尔懒懒的抬眸扫了琴酒一眼,补充道:“可怜?” 叶怀瑾摇摇头,终于想到了那个形容词:“好像留守老人哦,寂寞的等待着归家的孩子!真不知道等等知道了那个真相!” 叶怀瑾演的很痛彻心扉:“他应该怎么承受得住!一家五口人!各个都是卧底!” 费奥多尔面带微笑:“叶君,你真的很会形容。” 以及,最近戏好像又变多了。 琴酒看见费奥多尔的时候就熄灭了烟,径直走向了一边的车子,坐了进去。 叶怀瑾闻弦音知雅意的站在马路边等了他一会儿,琴酒的车停在了他的面前,摇下了车窗,露出冷漠的面庞:“上车。” 【草,琴酒好帅……什么时候能有一个人开着法拉利停在我的面前,甩下一笔钱,冷漠的叫我上车】 【楼上,你说的是通往地狱的灵车吗?】 【我一个惊天大爆笑,神他妈通往地狱的灵车,等等,如果帅哥是琴酒的话,那确实是……】 【不许这么编排琴酒!我琴最近已经很惨了好吗!再说了,这要是灵车,真正的去地狱的是谁还不知道呢,我陀明明比琴酒更危险好吗!】 【他们两个现在是合作关系好吗!再说一次!陀已经弃恶扬善了!我陀现在可是一个板上钉钉的好人!】 【又被pua一个,这里建议拉下去呢,不过琴酒这是要带陀去黑衣组织的总部吗!我看了柯南很多年了!我至今都没有看到黑衣组织的总部诶!搓手期待。】 总部? 叶怀瑾眨巴眨巴眼睛,听得忍不住也有点兴奋起来,这种名字看着就很带感有木有!那种高大上的肃杀之气甚至都不需要看到!只需要听到就已经感受到了! 国际的跨国□□,走私的领头大佬!眼看着就在眼前了! 费奥多尔感慨道:“叶君,你好像从来都不知道要怕?” 叶怀瑾想了想,仔细的对费奥多尔解释道:“陀,我们普通人都是这样的,对于未知的事情充满了无限的好奇和美好的憧憬。” “比如说?” 叶怀瑾捧心道:“比如说我在设想它多宽大宏伟的时候,我还设想了到时候在里面抓获他们的时候,被我重拳出击的犯罪分子会有多痛哭流涕!” 即将痛哭流涕的犯罪分子琴酒一边开车一边冷言冷语道:“这是这次的任务。” 话音刚刚落下,就有一本文件落在叶怀瑾的手中。 叶怀瑾第一次接手这种跨国□□的任务,有点紧张,手指都在颤抖,颤颤巍巍的掀开了第一页—— 一瞬间就冷静了下来。 琴酒所给予的这份报告上的任务,跟黑衣组织勾结的某个官员有关。 那个官员是东京地区的高官,前段时间竞争对手离奇死亡,就硬生生的登上了更高的位置。摇身一变步入更高层的政厅后,官员开始若有若无的切断之前跟黑衣组织的联系,被琴酒察觉。 这次的考察任务就是亲手杀死这位官员。 在此之前,琴酒已经分别给三名怀疑是卧底的对象给出了不同的假消息。 执行任务的时候就是琴酒验收成果的时候。 叶怀瑾捏着报告,学着费奥多尔常用的口吻漫不经心道:“我记得,你之前跟我约定好的是,需要我作为你的合作伙伴,一直跟在你的身边?” 琴酒面色不改的开车:“原本敲定的四个人死了一个。” 言意之下,就只能由你补上了。 死了,琴酒这个话说的好轻易。 叶怀瑾的手指冰冰凉,费奥多尔感受到了,在精神世界碰了碰叶怀瑾的脸颊:“叶君,是还没有做好准备吗?” 叶怀瑾瞬间精神起来,他摇了摇头:“没有!我已经做好准备了!我只是在想!等等应该怎么跟我方的卧底接头!” 虽然工藤优作也不知道卧底是谁,但是他们成功的许下暗号,在碰面的那天,为了表明自己红方卧底的身份,对方会在身上佩戴一点关于红色的东西。 叶怀瑾感慨道,这个世界上哪里还有他这样的天才?!黑衣组织肯定就是全身…… 跟随琴酒下车后,来到会面厅打开门看到里面的人的时候。 叶怀瑾默默补完了最后一个字。 黑。 然后摸了摸自己被打肿的脸:“陀!!!他们黑衣组织的卧底为什么从来都不按常理出牌!说好的黑手党大家都冷酷的一批的呢!” 里面一个个的喜庆的穿红戴绿!三个人挨个都穿了红色!最离谱的还穿了个大红色的外套是什么鬼啊! 不对。 叶怀瑾定睛一看,竟然发现里面还有一个熟人。 金发黑皮还穿着红色西装外套的安室透站在人群中,跟叶怀瑾遥遥相望。 叶怀瑾眼神难掩疲惫和震惊。 不是吧!现在打工的业务都这么广了吗? 咖啡厅和餐厅还有当侦探都已经不能满足你了吗安室君!! 第51章 第五十一章 叶怀瑾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但是面前飞舞的巨快的弹幕残忍的打醒了他,告诉他这就是现实。 【草,整一个大爆笑了哈哈哈哈哈哈, 工藤优作, 不愧是你啊?】 【孩子不明白, 孩子真的不明白,你这种叫陀去跟黑衣组织硬碰硬的勇气到底是哪里来的, 你就不怕陀真的黑衣组织跑了, 你亏得血本无归吗?】 【笑死,虽然但是, 我还是感觉琴酒更惨一点吧?就按照陀这个进程,如果陀真的会去卧底的话,这里建议还是赶紧快进到黑衣组织被陀制霸吧】 【?卧底不卧底的难道是陀可以决定的吗我爆笑,我敢确定,就陀和太宰联手坑的琴酒那次, 琴酒绝对对陀和太宰都有心理阴影了, 这辈子看见他们直接轰走的程度啊我爆笑】 【陀:我要去黑衣组织卧底了!】 【琴酒:你配吗?我黑衣组织的大门都不会为你打开!】 【笑死我了笑死我了, 不过工藤优作看起来好像并不知道这一点啊?他不会真的把陀当成是红方的人了吧?】 【点烟, 陀坑琴酒这点就算是工藤优作知道也只会觉得陀真的偏红方吧?】 【只有我们大家知道,知道什么呢?我们可爱的陀并不偏红方不说,到时候两个直接一窝端了, 他当真的首领】 【不过说真的, 我有点想看陀去黑衣组织卧底这个选项啊, 到时候那个场面一定会很好看……】 弹幕没有心,弹幕不仅没有觉得这个提议不对, 并且还跃跃欲试的让叶怀瑾去尝试。 叶怀瑾看的满脸麻木:“陀!虽然说我们要尊重所有人的想法!但是他的想法我并不能接受啊!我们去当卧底这件事情真的好玩吗!我们可是英明神武的老师诶!这个糟糕的世界还是早点灭绝掉吧!” 费奥多尔解释道:“叶君, 大概你需要习惯这件事情, 毕竟有的时候,能力越大的人往往需要背负的东西就会越多。” 如果叶怀瑾一意孤行,一定要在红方混到底的话,这样的事情绝对不会简简单单的只出现一次。 毕竟无论是什么样的组织,这样的事情都是绝对不少见的,只是区别在于你的能力如何,而他们能利用你的能力到什么样的地步。 见叶怀瑾仍然低着头,费奥多尔:“叶君,你很排斥这件事情吗?” 叶怀瑾在内心叹了一口气:“倒也没有……陀,我感觉我不配去当卧底。” “哪里有卧底早就已经声名远播网络的啊!”叶怀瑾对着自己传遍全网的视频很不满的碎碎念道,“而且琴酒早就知道了我们两个向善的内心啊!他怎么会上当呢?!他怎么会收留我内心如此善良的人呢!我绝对一秒就被他识破吧!” 费奥多尔:“叶君,如果是因为这样的话,请尽管放心吧?” 其实对着费奥多尔说出当卧底这个选项,工藤优作也有点没有把握。 毕竟此前他一直都居住在美国,对于费奥多尔并不算了解,大多数对费奥多尔的了解都来自江户川柯南的口中。 时而善变,时而亦正亦邪,这是柯南给予费奥多尔的评语。 那就代表着,虽然费奥多尔的态度虽然不明,但是目前并没有做过对红方不利的事情,要不然工藤优作相信柯南不会只是给费奥多尔这个不确定的评价。 也就是说这是一把虽然看着无害,但是随时都可能会引爆划伤握刀者的双刃剑。 但是工藤优作既然敢用这把双刃剑,就已经做好了会被他划伤的准备,见费奥多尔迟迟不开口说话,他直接寒暄的笑道。 “怎么,是我的的这个提议让费奥多尔君太为难了吗?” 听到工藤优作的询问,叶怀瑾快速的跳出精神空间,抬眼看了工藤优作一眼。 “倒也并不是为难,而是好奇。”叶怀瑾的双眸直勾勾的盯着工藤优作说,“为什么会选择我呢?就因为我曾经跟琴酒有过一面之缘吗?还是说……” 他的声音低沉而又优雅,因为特意的拉低了声调,听上去有些意味不明的压迫感。 “其实你们在策划一些,并没有告诉我的事情?” 他真是一个敏锐的人啊。 在跟费奥多尔见面的短短几分钟内,工藤优作屡次感慨道。 “到底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啊,费奥多尔君。”工藤优作苦笑道,“由于这次出现的古董实在是太过于罕见了,邀请的人大多数日本非富即贵的集团管理人,到时候几乎是全日本最有财力的人都聚集在了东京的展览会上。” “虽然派出了很多的警力,但是还是引来的豺狼数量更多。” “数十名想要因此而名扬万里的怪盗,各路的黑色组织,我们甚至连敌人的数量都不能够确定,就连黑衣组织会出席这场展览会,都是一位情报探子从一位富豪家无意得知。” “但是因为及时被发现,我们得到的情报也并不完全,只能知道在展览会的那天,黑衣组织的人肯定会出场搞一件巨大的事情。” 教你如何设置阅读页面,快来看看吧! 第52章 第五十二章 【我草草草!陀!你他吗的好会好会!我直接面红耳赤!】 【有一说一, 陀真的好会利用自己的先天条件啊,半点都没有排斥的感觉,拿起来就用, 好蛊啊救命……】 【人傻了, 这是费奥多尔?咱就是说,之前那个副本, 就不应该让陀当狐妖!应该去当花魁啊喂!】 【不过看到了这样子的陀,我大概能够理解为什么大家都觉得陀是猎物了……看见陀这样的脸我哪里能想到他好危险啊!我满脑子都是陀你再多说几句我绝对可以的!】 【楼上有没有有听过那么一句话!最高端的猎人总是以猎物的方式出现!】 【笑死, 琴酒呆在一堆被陀的美貌迷昏的人当中,真的好格格不入, 琴酒的眼神好像在说, 你能不能走开,我害怕。】 【楼上你说什么呢!琴酒怎么可能会害怕!我大琴酒对什么都不会害怕!】 暗色翻涌, 四周都缭绕着属于黑夜的暧昧篇幅, 周围所有人看着琴酒的眼神都带着艳羡和血腥,尤其是那位被费奥多尔拒绝的赌王,此时盯着琴酒,就好像是想要把琴酒给生吃了。 眼神几乎都要变成实化的刀子了。 尤其是琴酒的肩膀上,还倚着仗着自己拥有一张美丽的皮囊就仗势行凶的美人蛇。 当费奥多尔靠近他的时候, 琴酒就感受到了一种莫大的威压, 就好像是之前被太宰治阴到的那一次,至今藤蔓束缚住躯体的感觉还让琴酒分外的记忆犹新。 那不是琴酒第一次面临死亡的危险,却是最无力的一次。 人类对上非人类的异能力, 就好像是徒手的士兵对上了高高在上的造物主, 无论陷入怎么样的困境都可以绝地求生, 仍然留有一线生机的琴酒在那一瞬间就好像是失去了自己信以为豪的一切。 但是—— 琴酒并不是那种任人随便摆布的人, 就算是他的计划中出现了费奥多尔这个意外, 他也并不会因此就直接放弃他的计划。 相反,既然费奥多尔蹭了上来,琴酒也不介意稍微利用他一下达到自己的目的。 琴酒今天的目标就是这个大小局桌上的赌王。 先不说赌王在现实世界拥有什么样的身份,只是在这个狩猎游戏中他就是当之无愧的赌王,在狩猎游戏里游历了三年,是坚持最久,也是最好运的一个赌徒,没有人知道他的手中收敛了多么巨大的财富。 琴酒对他并没有什么看法,但是琴酒对这笔钱很有点意思,在看见这个任务的时候,他直接就接了下来。 是以,对着费奥多尔含笑婉转好像有万语千言要说的双眸,琴酒稍微的侧了下身。 原本被费奥多尔攥在手中的银色发丝从空中掉落下来,垂挂在琴酒的身后,他碧绿色的双眸缓缓的眯了起来,开口道:“既然是赌博,只是我们两个人下注又有什么意思呢?不如来个大的吧?” “一起如何?”琴酒的视线缓缓的掠过现在还围在大小桌身边的人群,最后的视线落在了赌王的身上,有意引诱道。 赌王原本被叶怀瑾落了点面子还有点生气,听到琴酒的这句话唇角又忍不住的挽起了一抹笑来,他走到叶怀瑾的身边,盯着叶怀瑾道:“这可并不是我朝着你下的邀请,而是你想要赌的人朝大家发起的邀请。这一次,你也要拒绝吗?” 赌王说完以后暧昧的笑道:“如果你同意的话,我的筹码也还是我今夜赢来的所有财产哦,一旦赢了,你就会变成那里的第二个赌王;如果你输了……” “也只需要答应我的一个要求就可以了哦。” 叶怀瑾麻木的看着近在咫尺的赌王的嘴脸,他简直不敢置信道:“陀!刚刚我按照你说的去搭琴酒的肩膀的时候我已经我已经做到我能做到的最让人厌烦的动作了!万万没有想到我还是高估了自己!人外有人山外有山这句话果然诚不欺我!” “为什么会有人可以这么油腻!!” 费奥多尔轻笑着说:“叶君,你的意思是你也觉得我这样说话……” “没有!”在费奥多尔说完话之前,叶怀瑾果断的打断他,“陀!我绝对不允许你这么说你顶着这样一张脸说你自己!你要绝对相信!有的事情别人做是不好的!但是你做就是最最最漂亮的!” 费奥多尔挑眉:“叶君,你还敢说别人是以貌取人?” 叶怀瑾被揶揄的耳朵尖红红,但是仍然站起来发声道:“可是我说的是实话啊!” 就叶怀瑾所看来,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事情,只要是由费奥多尔来做,那么就都不会让人感受到厌烦的情绪。 纯粹的原因,叶怀瑾个人觉得肯定自己不仅仅只是因为那张脸就武断的这么觉得。 但是费奥多尔真的需要叶怀瑾给予他一个答案的话,叶怀瑾又觉得自己肯定会支支吾吾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所幸费奥多尔并没有过多的为难叶怀瑾,对于叶怀瑾,费奥多尔一向都表现的很是柔和:“好,不过叶君,既然来到了这里,要不要玩一把大的?” “大的?!” 叶怀瑾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葡萄红色的双眸宛如两颗宝石一样,一眨不眨的看着费奥多尔:“陀!你说要玩什么!我思考一下再答应你!” “好哦。”费奥多尔假装并没有看到叶怀瑾眼中早就升腾起的感兴趣,平稳的说。 “要不要答应他的邀请。” 他,叶怀瑾直接就反应过来费奥多尔说的那个他就是此时很是嘚瑟的赌王。 一下子就玩的这么大吗?叶怀瑾有点跃跃欲试,又感觉这样不好,小声的说:“但是陀我们是来做任务的,突然间就自己玩嗨了是不是不太好?” 半点都没有如果自己输了的话的自觉,叶君在这种没有必要的事情上,总是表现的很自信。 费奥多尔唇角不由自主的扯出一个笑:“叶君,你不记得琴酒他是为了做任务才会来到这里的吗?” 叶怀瑾理所当然的点了下头:“我当然记得啊……等等,陀你的意思是,也许琴酒的目标也是赌王?” 说完以后,叶怀瑾竟然越想越觉得自己说的有道理。 确实啊,像是琴酒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浪费自己多余的时间去做一些没有必要的事情呢? 就按照叶怀瑾对琴酒的了解来说,琴酒每一次都会直接的接触重要的目标。 琴酒这次硬生生的扯出了赌王,肯定也就是想要跟赌王更近一步吧! 教你如何设置阅读页面,快来看看吧! 第53章 第五十三章 【琴酒!琴酒你再拒绝陀我就要哭了!!!谁能拒绝这样的费奥多尔啊, 我躺了,大家能冲的继续冲。】 【笑死我了,我琴真的很无助很可怜好吗!他简简单单的出来出个任务出现个陀三番五次的出来捣乱, 我觉得琴酒的内心都是崩溃的!】 【笑死,琴酒那样的人崩溃不至于吧?我感觉最多的是无语, 在这个场地中我感觉唯一能被琴酒重视的人就是那个赌王了,估计他的任务目标就是赌王了, 结果我陀直接手刃了, 自己登基当王了。】 【这算是什么?既然你不理我, 我就直接变成你想要理的人吗?】 【笑死了。这不是更好吗!陀直接变成了琴酒的任务目标!任务目标直接朝着琴酒发出手牵手的邀请!只要琴酒一键答应,那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打倒陀!继承陀刚刚到手的那么多遗产!】 【?说起遗产我就想起来陀好像不是一般的有钱啊,但是这不是重点吧!】 【重点是琴酒确定是打倒陀不是被陀打倒吗!我惊天大爆笑了。】 【琴酒!快逃!大boss已经到场了!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大boss叶怀瑾对着弹幕上面疯狂宣传的内容目不斜视,直接屏蔽, 这种虚假宣言小叶从来不听谣, 也不信谣! 就是有点愁到底怎么样才能让琴酒接受单独跟自己聊聊。 明明说好了是要谦虚安静来当卧底的, 万万没想到刚刚直接热血上头,在陀的赞同下, 直接猛冲kpi, pk掉了那个让人觉得厌烦的赌王。 虽然说叶怀瑾并不后悔,但是总归还是要想想怎么让琴酒放松警惕的方法。 他不答应会不会是因为刚刚表现得太凶了啊?叶怀瑾思维刚刚发散开,还完全没有想到解决的办法, 一只冰冷的手就已经伸了过来。 修长的指尖从费奥多尔的手中轻巧的夺过了那枚金币, 琴酒的脸隐没在黑暗中晦涩不定, 唯独那头熠熠生辉的银发格外的引人注目。 琴酒回答道:“好啊。” “好啊, 他说好啊……等等!”叶怀瑾在精神识海中惊悚的抬头看着费奥多尔, “陀, 难道是刚刚我在意识不清的时候说了一些什么不应该说的话吗?要不然他怎么会突然对我们说好啊呢?!他刚刚明明对我超级抗拒的!” 被叶怀瑾盯住的费奥多尔轻笑着耸了下肩:“叶君, 我可以确认的是你刚刚确实没有说过一句话哦,至于更多的……我也并不知道哦。” “我没有说话就好。”叶怀瑾放心一颗心,碎碎念道,“那是为什么,难道是突然间被我们刚刚帅气的英姿给帅到了,决定要跟我们一起合作了吗?!” 说完以后,哪怕脸皮厚如叶怀瑾自己都不好意思的清了清嗓子,换了个话题道:“等等就要跟琴酒谈判去当卧底了,第一次当卧底我还有点好奇呢,等等要是突然演技不好听到什么隐晦的事情,突然间露馅了怎么办呢?要不要我先预先演习一下呢?” “叶君,请对你扮演了我这么久都没有露馅的演技保持一些必要的期待感。” 费奥多尔带笑的视线越过叶怀瑾,不轻不淡的落在琴酒的身上。 他还以为要放饵更久一点这只鱼才会愿意低下头来对咬钩呢,没有想到这么快……就已经放松警惕了吗? 由于叶怀瑾是刚刚登基的新任赌王,在叶怀瑾朝着在场的人提出有没有空房间的时候,之前被赌王狠狠踹了一脚的高瘦年轻人直接站了出来,带着叶怀瑾和琴酒去了其中一个包厢内。 临走时还贴心的关上了门。 大门一关上,就连带着关上了门外关于狩猎游戏的所有喧嚣。 在外面还会装一下的琴酒开口:“千方百计的来找到我,一定要我答应你一个条件,费奥多尔……你有事情求我。” ?你这态度转变的也太快了吧! 不过确实被琴酒说对了,叶怀瑾确实有事求他,如果当卧底求他收留也算的话。 叶怀瑾道:“该说不愧是黑衣组织的琴酒吗?不过你猜错了,我可并不是要求你,而是跟你合作。” 合作? 几乎这个词一出来,琴酒就梦回那个展览会站在他的面前言笑晏晏着说要跟他联手坑太宰治的费奥多尔,他的眼眸一瞬间一冷,生硬道:“费奥多尔,你当我是傻子吗?被你骗过一次还会再被你骗第二次?这一次你又是跟太宰治有什么计谋吗?” 这跟太宰治有什么关系,我来到这里有提过一次太宰治吗?叶怀瑾迷茫的在精神世界看向陀。 教你如何设置阅读页面,快来看看吧! 第54章 第五十四章 工藤优作担心的话犹在耳边回响。 在听到那句话的时候, 叶怀瑾那一瞬间有点沉默,他想着刚刚在狩猎游戏里面唯唯诺诺的一群人,声音迟钝道:“……亡命之徒?” 他们难道不是被欺压的可怜人民吗?小叶刚刚斗倒赌王, 不是在为民除害吗? 不过好像变得更理直气壮起来了是怎么回事! 虽然手段用的极端了一点!刚刚完全就是在打倒恶势力!就算成为了赌王也是无伤大雅的事情吧……? 第一次从费奥多尔的声音里听到这么明显迟钝的声音,工藤优作不免更焦虑了,他几乎是站起来在房间里到处踱步道:“狩猎游戏这个名称我在十多年前就已经听过了, 他代表的是里面完全非人制度的游戏态度, 几乎在内的人都是赌徒和杀人犯,而在这些人上面, 还有一个更为强大的人在上面驾临着这些赌徒和杀人犯,遵守里面的游戏规则,被迫当做猎物和猎人。” “警方之前曾经派去了无数的人去追查这件事情,但是没有一个人成功的回来。”工藤优作声音几乎是压抑道, “费奥多尔君, 如果你还没有进去的话!请千万不要进去!里面就是一个吞吃人的野兽!” “……”原来这么严重的吗? 在里面已经混过一圈毫无感觉得叶怀瑾不免有点心虚,他点头道:“既然工藤君你已经说了, 我当然不会进去的,这种亡命之徒,我单枪匹马的怎么打得过呢?” 叶怀瑾说完以后就听到费奥多尔在精神识海失笑了一声。 陀你干什么突然间笑嘛!叶怀瑾被他笑得怪不好意思的,忍不住的想, 这可是善意的谎言! 工藤君一看年纪就大了,年纪大的人心脏向来不是怎么好!要是说实话一不小心把他吓到了怎么办! 【草!陀你好演技!你自己相信你自己说的这句话吗?!】 【你确实单枪匹马打不过一个亡命之徒,因为你根本不屑。x你的目标是打一群!】 【听了陀的话, 瞬间男默女泪,虽然已经知道了里面都是杀人犯和抢劫犯, 但是在此时仍然忍不住的为里面的人鞠一躬, 辛苦了, 娱乐了陀的同时,还要被陀上交给国家。】 【不过我对工藤优作话里说的那个统领好感兴趣哦,按照工藤优作的话来说,这个狩猎游戏身后还有一个组织?如果那个赌王硬生生的在那个赌场里呆了三年的话,他是为什么会同意放陀出来?】 【楼上,也许是因为之前那个赌王完全靠的是天赋,但是陀靠得是智慧,那位大boss觉得自己把握不住陀,所以直接放陀走了?】 【看这个架势,陀是要连着工藤优作一起把这个场子给端了吧?我感觉警方知道了这么个地方存在肯定不会直接坐视不理的,想想陀在里面玩了三把,赢下来的数不清的财富,我瞬间流下了羡慕而心疼的眼泪!这么多钱都够陀活十辈子了!等等就要被充公了!】 【不过这个局面我有点看不懂了,所以说陀之前那个跟琴酒投诚的操作,还是从他是红方这一片延伸出来吗?看陀好像并没有放弃红方这边的合作啊?难不成是想两手抓?但是这种两手抓的一般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楼上格局放小了,能不能放大一点,他可是陀啊!普通人怎么能跟陀比呢!想个大胆的,陀可不是想要二手抓,他是准备在红方变成真正的红方!在黑方又看起来是一个真正的黑方!】 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工藤优作听到费奥多尔这句话,这才把心放回了肚子里,关切的问道:“这就是费奥多尔君你给我打这通电话的原因吗?” “请放心,这件事情非常的严重!你这个消息我会直接用加急的文件汇报给警方,争取今天之内就直接出警开始处理这件事情,不会再让更多的人受到这件事情的遭害了。” 如果是的话,那可真的是一个很大的进展了,现今警察局中的好几个奇案就可以不攻自破了。 费奥多尔君可真的是一个良好的合作伙伴。 工藤优作如是想到,毕竟狩猎游戏可是让警方束手无策了很多年。 但是工藤优作却没有想到,听到他的话,电话那头的费奥多尔轻笑了下,声音轻柔而坚定的说:“工藤君,这当然并不是我给你打这通电话的主要因素。” “我给你打电话,是因为在琴酒那里终于有进展了,我已经跟琴酒碰过一面了。” 砰。 平底又是摔下一颗惊雷。 先是查到了米花町狩猎游戏的所在地,又是直接得知了神龙不见尾的琴酒的下落,而这只不过用了短短的一天半的时间,工藤优作都不应该用什么来形容费奥多尔做任务的速度,简直吊打了米花町所有警察的追查手段。 工藤优作见猎心喜道:“费奥多尔君,你说的进展是指什么?” 费奥多尔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几乎染上了风雪的声音,淡淡的,却又带着让人不得不信服的声音:“我已经跟琴酒提出了要与他合作的邀请,琴酒并没有直接答应我,但是在谈判的过程中,我意外得知,警方的卧底早就已经被琴酒发现了,还是一个地位比较高的卧底。” ……怎么会如此? 之前因为仅此一面根本就不好试探的缘故,工藤优作只是简单的对费奥多尔说,他们知道黑衣组织的举动是无意间得知,这是一个谎言,一个防备着费奥多尔的谎言。 实际上黑衣组织的报告哪里有那么好拿来,如果真的这么轻易的话,黑衣组织也不可能□□的活到现在,他们确实是从一个卧底手中得知。 可是工藤优作却没有想到费奥多尔这么大胆直接的戳破了这个谎言,工藤优作努力的稳住呼吸道:“那费奥多尔君,你有了解到琴酒到底要做些什么吗?” 聪明人与聪明人的对话有的时候就是如此的简单,根本就不需要解释什么太多,就可以直接的知道对方后面到底要说些什么东西。 费奥多尔:“在明天晚上九点钟,黑衣组织已经摸清了东京展览会的展品的信息,更因为早就已经猜到了卧底的存在,准备提前进攻,打破之前的计划,提前一天就偷走国宝。”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那现在的宝物应该整躺在偏北方的一个博物馆之中吧?” 教你如何设置阅读页面,快来看看吧! 第55章 第五十五章 草哈哈哈哈哈工藤优作哈哈哈哈哈不愧是你我只能说?!】 【不行, 最近工藤优作要取代琴酒变成我的最爱了!太好笑了!从狩猎游戏开始,工藤优作就有点真的把陀当成红方了吧?他怎么放心跟陀说这个啊?!】 【觉得工藤优作真的把陀当成红方 1,不过就按照陀这个做法,其实也很难不把陀当成是一个红方吧?狩猎游戏里这么多的钱诶, 我陀眼睛都不眨一下。】 【有没有那么一种可能, 陀根本就不缺这点钱, 之后的五十亿美金早就已经说明了这件事情。】 【不过只有我很好奇吗?明明陀他已经成为了赌王,但是赌场内的那些杀人犯和赌徒怎么没有一个人敢真的扯陀出来说话啊?】 【仅代表个人回复一下,因为你陀是个疯批。那个时候陀的气势可以说是火力全开吧?不知道赌徒们怎么想,反正我看到的时候觉得这手下没有几条亡魂简直不合理。】 【楼上 1,赞同你的说法, 而且现在那些赌徒都已经被关起来了, 而陀还在外面逍遥法外这件事情就已经很能证明问题的严重性了吧?】 【不过陀你真的要这么算,满打满算陀也就赌了三把而已?跟那个狩猎游戏我感觉没有什么具体的联系。】 亲耳听到属于自己的传闻是一种什么样的体会? 拥有恶魔头脑和天使面孔的叶怀瑾木着一张脸说:“……抱歉,没有, 在听到工藤君你的担忧以后, 我就直接离开了,并没有直接的深入,怎么了吗?” 工藤优作摇了下头:“只是想要跟你说一件这样的喜讯, 我已经上报给了国家,估计等到这件事情被完全的清理掉的时候, 会给予费奥多尔君你一个巨大的奖励。” “巨大的奖励?!”叶怀瑾瞬间眼睛发光道,“陀!你感觉会是锦旗吗?!” 在上一次参加展览会之前, 叶怀瑾也心心念念对方是不是会给她送锦旗。 看起来叶君对锦旗的执念真的很深的样子。 费奥多尔不置可否。 “好耶!”叶怀瑾满血复活, 他觉得自己又能行了, 面前对着工藤优作却假装淡定道, “这只是一件普普通通的事情罢了, 我应该做的。” 精神世界他双眼亮晶晶的看着费奥多尔:“陀!你说到时候那个锦旗我可以自己选择字吗?!” 好骗的人。 费奥多尔唇角勾着笑道:“那当然。” 不过目前锦旗什么的,还是比较妄想的,因为眼前仍然有一个困境迫在眉睫,那就是琴酒所带领的黑衣组织等等的来犯。 看着面前的显示屏,叶怀瑾突然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测:“陀,你说为什么偌大的指挥室,只有我和工藤君两个人啊?” 费奥多尔唇角的微笑渐深,眼神莫测道:“叶君,你终于发现了啊。” 在监控室只有费奥多尔和工藤优作两个人,且工藤优作明摆着就是要推卸责任,并不准备接这茬的时候,有且仅有一个可以操作的对象,那就是—— 费奥多尔。 满心都是要回家的小叶内心十动然拒,但是没有想到想曹操曹操就到,就在他刚刚想到黑衣组织,在下一秒就在显示屏中看到了琴酒的身影。 展览馆外的风吹起了琴酒如月光一样的银色长发,转瞬即逝。 琴酒在制定下这个计划以后,就直接摒除了所有他觉得可能是卧底的人,只是简单的带了几个人轻装出行,准备一套究竟。 这个展览馆是东京比较老旧的展览馆了,从外面来看完全的破旧不堪,饱受着岁月的风霜,此时屹立在冷风中,就好像是一位垂垂老矣的老人。 但是谁也说不好里面到底藏着什么样的危险。 这样的建筑简直太容易藏人了。 是以哪怕面前一个人都没有,琴酒仍然小心的潜伏着,寻找一个最好的时机。 在显示屏中看到琴酒的身影后,叶怀瑾明显的感受到身后的工藤君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了,但是那急促在转瞬之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工藤优作风度翩翩的说:“费奥多尔君,这是必须要请你来的原因了,由于狩猎游戏牵扯的实在是太广了,所以警方派出了所有能够派出的警力。” “导致现在只有一些根本就没有多少经验的人,在这个情况下也就只能拜托费奥多尔君你作为一个很好的领导者领导者他们上前了。” 你们这完全就是赶鸭子上架!叶怀瑾在内心尖叫的咆哮道,“而且……” 叶怀瑾在这一瞬间流下了悔恨的泪水:“陀,你知道什么一看就是红方的小技巧吗?” 之前在被陀操作着去掌控着这具身体,代替叶怀瑾的精神跟别人说话的时候,叶怀瑾就一直睁大了双眼去琢磨费奥多尔运用的方式,他大概的得出了一个结论。 那就是陀所做的事情按照他的方法来做的话,会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但是实行的方法实在是套过于黑方了。 教你如何设置阅读页面,快来看看吧! 第57章 第五十七章 但是让人崩溃的是, 江户川柯南不仅不能逃,他还要当着费奥多尔的面,挤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脸:“费奥多尔老师你在说什么, 我好像听不懂的样子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孩子惊天大爆笑了!柯!你好惨啊!被当成工具人还要被这么欺负!妈妈心疼你!】 【不是吧不是吧?原来我们柯真的是有妈妈粉的吗?我以为大家都是他的迫害粉诶?】 【迫害粉 1,但是在陀这里我柯真的太惨了,惨的我每次都忍不住的为他流一把眼泪, 再坚持一下!再让我笑完就一定放过你啊宝贝!】 【?楼上你这是真爱粉吗?!你只是想要笑而已!】 【爆笑如雷了, 就算是安室透也想不到,原来有一天,他跟柯南互相爆马, 会是因为这么个乌龙的原因吧?!】 【大家互相试探, 小心的触碰彼此,你一来我一往,打得很认真, 我陀一来, 直接把他们之间的布给掀了,打架就好好打啊!你们这样半天都磕不掉一层皮吧!】 【楼上你尊重一下我们柯南片场好吗?!我们每次都是有很用心的在智斗的好吗?!】 弹幕飞速的跳跃, 叶怀瑾一目十行的读完, 又一次关了弹幕, 跟陀感慨道:“陀,江户川同学以后必成大器!你看看他这个临场反应能力!就连我都完全比不过好吗!” 费奥多尔眼眸跳了下, 他莞尔的想道。 临场能力什么的并不清楚,但是如果要是比思维跳跃程度的话,应该叶怀瑾称第一, 没有人敢称第二了。 安室透听完江户川柯南的话以后, 眼眸深深的看了江户川柯南一眼, 意味深长的说:“……原来是这样啊。” 原来是哪样啊?对着安室透明显别有用心的双眸,江户川柯南突然觉得自己应该是来错了。 无论是安室透还是费奥多尔,两个人看起来都完全不需要他救的样子! 他还是他们三个里面最柔弱的吧! 不过就在他们三个人说话的时候,从外面窸窸窣窣的传来了几个人的聊天声音。 叶怀瑾顿时收敛起跟费奥多尔嬉笑的心思,专注的听了一会儿,发现是之前那几个护送他过来的黑衣人保镖在窃窃私语。 “你觉得水树小姐这次的行动会成功吗?” “既然是水树小姐的话那肯定会的吧,毕竟水树小姐可是我们组织里执行过超多次任务的王牌呢,就是比较可惜波本了。” “你这么说其实也是,但是为了水树小姐的大计的话,稍微的牺牲几个人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吧?” “说起来这件事情还真是不爽啊,琴酒为什么这么随时的差使水树小姐啊……” 他们的声音渐渐远了,叶怀瑾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是应该先去吐槽琴酒就连保镖都被策反了好,还是吐槽他们竟然一丁点都不在乎安室透的心情,觉得安室透是可以随时卖掉的存在比较好。 不过叶怀瑾谨慎的一个字都没有提,他只是隐晦的偏过头看了一眼安室透。 安室透的脸上并没有什么多余的变化,这样的事情对他来说好像只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一样,察觉到费奥多尔的视线,他反而朝着费奥多尔轻笑了下。 金发遮住他凌厉的双眸,只留下虚假的假象,安室透用口型问:“怎么了吗?” 叶怀瑾同样以口型回答:“没什么。” 在黑衣组织的保镖散开又一次的去巡逻之后,叶怀瑾垂首摸了下柯南的头发。 “江户川同学。” 柔软蓬松的头发在叶怀瑾修长白皙的手中穿梭而过,柯南有点不适应被费奥多尔这么亲密的接触,但是却也并不排斥,所以只是僵硬了几秒以后就抬起头,笑得纯良的看着费奥多尔说:“费奥多尔老师,怎么了吗?” 叶怀瑾感受到了江户川柯南的僵硬,但是他偏偏恶趣味的没有放手,反而多撸了几把江户川柯南的头发。 在江户川柯南都快要麻木的时候,叶怀瑾说:“江户川同学你应该还记得过来的时候的路吧?” “差不多记得。”江户川柯南点了下头,虽然这条密道很隐晦,但是他的记忆力很好,几乎是想要记住的东西都可以很短暂的清楚记在脑子里,“但是还是有一定犯错的可能。” 因为这条密道有好几个分叉口,江户川柯南觉得自己不能把话说满。 因为费奥多尔基本上开口了就不会是,简单的只是想要考考他是不是记得这么简单。 果不其然,费奥多尔:“既然这样的话,那江户川同学你先带着安室君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吧?” 他说的话轻飘飘的,落在在场的两个人的心中却好像是平底惊雷一样。 几乎是同时的,两个人一起反驳道:“为什么要让我先走?” 说完以后,安室透垂眼看了眼柯南,柯南闪躲了一下,但是也没有低下头来。 叶怀瑾感慨道:“陀!你看见没有!他们明明一直都很针锋相对的,但是这种时候意外的默契啊!” 给叶怀瑾提这个建议的费奥多尔笑眯眯的说:“他们两个都好像很不配合的样子哦。” 是可以从他们两个身上感受到很强烈的排斥感了,但是对于陀的建议,叶怀瑾向来都是优先采纳的,陀既然开了口,那么不管安室透和江户川柯南是怎么样强烈的排斥感。 通通在叶怀瑾这里都不管用。 他首先看向安室透:“为什么要让你走?安室君你不会忘记了你的身上还有跟那个官员交接的芯片吧?刚刚没有被保镖搜到只能说是运气好,安室君你不会觉得自己会运气再好第二次吧?” 安室透的眼神狠狠的暗了下,却并没有开口反驳,因为费奥多尔说的是实话。 见安室透不反驳,叶怀瑾满意的把视线放在了江户川柯南的身上,小孩的眼睛亮亮的藏在镜片之下,看着倒有几分聪明来。 叶怀瑾:“江户川同学,至于为什么要你走,当然是因为这件事情是大人才应该操心的时候。” 叶怀瑾伸出手弹了下柯南的额头。 “乖,你也不想你的小兰姐姐担心,对吗?” 江户川柯南的瞳孔瞬间地震,他还以为他那个时候反应已经够敏捷,在一瞬间把小兰隐藏的很好了,万万没有想到,还是被费奥多尔老师看见了。 昏暗的灯光勾勒出费奥多尔优雅的面部轮廓,显得格外的温柔和煦,带着月色的皎洁又带着夜色的危险,葡萄红色的双眸就好像是会说话一般。 江户川柯南有意识到自己有可能是在被费奥多尔威胁,但是面对着费奥多尔他根本就说不出反驳的说,于是只是悻悻的点了点头。 “我会好好的把他送出去的。” · 目送着江户川柯南跟安室透从暗道离开以后,叶怀瑾独自躲过了黑衣人的狙击,朝着歌舞升平的晚宴走去。 在此时他并没有听到什么类似枪声的慌乱,也没有看见大批的黑衣人保镖的聚集,那么代表水树奈子的猎杀计划仍然还没有开始,正在准备阶段。 叶怀瑾松下一口气的时候,又看见了嘻嘻哈哈的弹幕。 虽然他会屏蔽弹幕无数次,但是弹幕总是会在出乎他意料的时候突然的蹦跶出来。 【这个场所好阴间哦……一个人走夜路什么的!】 【意外的好适合陀的感觉?我记得在文野里每次看见陀都是在这样阴间的场所诶……导致现在陀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各个场所我都会感觉到有点不习惯了!说好的死屋之鼠呢!】 【草,楼上你说的好有道理,我记得之前我们这里的视频被截出去发到论坛上,还有很多人疑惑为什么这次陀并没有做幕后黑手,竟然光明正大的出现处理各种小事了……】 【因为片场不同吧?而且我感觉我们这个片场的陀好像是偏阳间一点的,难道是跟我们出名的小学生呆久了的原因吗,心中突然充斥满了爱心,狗头.jpg 狗头.jpg】 【楼上你让我突然间梦回贝姐,这样很恐怖的好吗!不要有这样奇怪的假设啊!】 【不然为什么陀会这么反常啊!】 在密道这个只有一丁点的光的地方,只在叶怀瑾面前熠熠生辉并且散发着绿光的弹幕简直不要再刺眼一点,只看了前面两句话的叶怀瑾忍不住的开口。 “陀,你之前经常呆在这样的场所吗?” 这种湖南的,完全都看不见光的地方。 跟叶怀瑾一起看完了所有的弹幕,然后发现叶怀瑾又一次的经典踩错了重点的费奥多尔已经非常习惯了,对于叶怀瑾的问题,为了表示的不是那么敷衍,他甚至还沉吟了一会儿,大致猜测了一下叶怀瑾的内心走向以后才开口。 “叶君,只是我比较喜欢这样的环境而已,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原因。” 黑暗是唯一能够让费奥多尔感觉到平静的颜色。 “什么?!”叶怀瑾顿时惊讶道,“那在我租房的时候陀你怎么不告诉我!早知道我们就租隔壁那间把墙都刷成黑色的屋子了!那样陀你肯定会更喜欢的呀!” 费奥多尔顿时眉眼一跳,又一次完全没有跟上叶怀瑾的脑回路:“叶君,你确定那样不是统称为中二吗?” “陀你竟然连中二都知道,了不起啊。”叶怀瑾哼哼道,“但是中二不中二都只是别人定义的而已,我为什么要在意别人的眼中到底是怎么看我的呢?我只是感觉……” “那样的话,也许你住着会比较开心啊。” 毕竟那并不仅仅只是叶怀瑾居住的地方,那是叶怀瑾认定的,他跟费奥多尔共同居住的房子。 在还没毕业的时候,叶怀瑾曾经跟他谈恋爱的同桌浅谈过一次这个话题。 欠揍到高考前期都放飞自我,硬是要拉着对象玩到脱线后摁着对象睡觉的同桌很是乐天派的跟叶怀瑾排排坐在天台上,畅享未来。 “如果以后我要跟我对象不分手的话,就算我们两个考到了同一个学校的不同校区,那也谁都不能分开我们!我直接跟他一起出去租房子住!” 叶怀瑾那时候困到快要昏厥过去:“你说的是租房子然后半夜拉着他到天台散心吗?如果是的话,我感觉你会在明天就会被你对象摁在墙上使劲摩擦。” 同桌理直气壮的说:“这种事情当然只能拉兄弟做!对于对象当然要好好的宠爱了啊!给他我所有能给的,感觉到快乐的一切!” 叶怀瑾顺着他的思路稍微想了想,试探的开口道:“比如说我大晚上的不睡觉,在他觉得困的时候,给他熬一碗汤?” 同桌恨铁不成钢道:“你能不能讲点道理!小叶你单身这么多年是完全有原因的好吗!做事怎么能只知道给对象熬汤呢?” 叶怀瑾不懂为什么这样就要被鄙视单身狗,但是叶怀瑾觉得自己可以听听,于是叶怀瑾求知若渴道:“您厉害,您说说?” 同桌叉腰说:“那当然是情人节送花,生日送礼物,晚上回家点外卖给他吃,再给他送上一个吻……以及,很重要很重要的一个人,你要记得,这是你跟他共同的家,不仅需要你的爱,也需要他的爱。” 叶怀瑾深以为然,谨记至今,察觉到费奥多尔的态度,顿时很紧张。 完全不知道叶怀瑾的紧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费奥多尔挑眉叹了一口气,妥协道:“其实叶君,我也很喜欢你现在租的房子。” 乍一眼看过去完全就是叶怀瑾的样子,浅色的黄和浅色的绿,好像是风刮过卷来的春天。 叶怀瑾眼睛亮亮的说:“那你是比较喜欢我们家那面黄色的墙还是浅绿色的?” “……叶君,你还记得我们要去出任务吗?” “噢!知道了!不不务正业了!” 叶怀瑾成功被费奥多尔转移话题,顿时醒悟,低下头开始翻他跟江户川柯南的聊天记录。 在来之前,江户川柯南就已经把酒店的布局发给费奥多尔了。 · 晚会已经渐入佳境。 高官在发表完建议以后,笑着让一旁的乐队开始奏乐。 一对对情侣顺着音乐滑入舞池当中,水树奈子抚着胸口的红宝石项链,努力让自己平复下心情来,唇角挂着的微笑妩媚又多情。 一双好像是狐狸一样勾人的双眸直勾勾的盯着不远处一个年轻的富二代,富二代被她蛊惑的朝着她走过来,弯腰道:“这位美丽的小姐,我可以请你跳一支舞吗?” 鱼上钩了,替罪羊也已经找好了。 就只剩下最后一步收网了。 想到等等完成任务以后可以得到的奖励,水树奈子笑得更加具有风情,刚想答应的时候,突然听见了一道优雅而清亮的声音。 “不行哦,因为她已经是我的舞伴了。” 在听到这道声音的时候,水树奈子的指甲差点抓破她的手掌心,几乎是僵硬的扭过头去看声音来的地方。 原本应该被关押在储藏室的费奥多尔正对着她浅浅的微笑。 他到底是从哪里出来的?! 第58章 第五十八章 奢华而迭丽的灯光下, 穿着修身的西装的美貌男人对着水树奈子浅浅的微笑。 他的眉眼柔和的就好像是不存在的月光都笼罩在他的身上一样,只是轻侧眸就让人感受到了无限的温柔和缱绻,身上的贵气足的让那个来邀请水树奈子跳舞的富二代都不敢吱声。 只是给自己勉强的挽尊打了个哈哈道:“既然水树小姐你已经有了舞伴了, 那就祝你们有一个愉快的夜晚。” 说完以后就灰溜溜的跑了。 水树奈子在这个宴会上散发的魅力可不是白白散发的,虽然富二代现在已经跑了,但是还是有很多人的视线若有若无的落在水树奈子身上, 准备看这场闹剧。 水树奈子被这种若有若无的打量烦的透顶, 当然最烦的还是这个突然出现的费奥多尔。 如果他不出现的话!那么一切都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她会好好的跟真田拓里应外合,而不需要像是现在这么狼狈的一个人策划杀局;那么也就不需要到处在宴会上吸引所有人的目标,乃至需要寻找一个冤大头, 一个替罪羊,在她开始实施计划的时候,为她摆脱罪名;更不会…… 在众目睽睽之下, 甚至做不出拒绝费奥多尔这个举动。 水树奈子心口被气得差点呕出一口血来, 面上却不得不带着妩媚的微笑来到费奥多尔的身边,拉住了他的手。 穿着黑色长裙的美人低垂着眉眼笑得含蓄:“请不要这样突然出现啊。” 要不然我迟早就忍不住在宴会上就动手杀了你的。 清楚的从水树奈子的眼中读出这句话, 叶怀瑾却忍不住的笑了下:“如果我不出现的话, 岂不是瞬间就少了很多的乐趣?” 【草, 笑死我了!陀你怎么回事!你这样我们水树奈子小姐姐多伤心啊!】 【你的开心!总是建立在别人的悲伤上面!】 【孩子惊天大爆笑了!陀你在干什么!她已经足够绝望了,我陀觉得还不够……我还可以再踩踩!】 【从开始看见陀的时候,就感觉水树奈子的绝望了诶……不过我在想, 水树奈子虽然看着现在都是被陀压制的状态,但是好歹也是在酒厂里呆过那么久的, 心态应该不会特别差到哪里去吧?】 【我怀疑你是在内涵刚刚的真田拓,直接被陀一诈就给诈出来了。】 【那这个姐姐看起来可比刚刚的真田拓靠谱多了, 起码在目前, 她还没有真的心态崩, 我赌一波,等等她说不好会不成功就成仁,反正都已经被陀压制住了?】 【楼上,你想的很美好,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这一个可能,刚刚陀在密道里可走了很久很久呢,出了密道以后我陀也没有直接朝着水树奈子走过来,我记得陀逛了可久了?】 【草这个可能好可怕啊!不会水树奈子的反抗和摆烂就是陀一早就策划好的吧?他就不怕直接引起轰动吗?!】 【楼上,还能引起什么轰动……刚刚的江户川柯南和透子这两个比较聪明的人物都已经被陀支走了好吗?!】 【nonono,不要这样!这样孩子会感受到害怕的!不过,炸开来的时候,会像是烟花一样绚烂吗?】 弹幕歪的很快,被吐槽的叶怀瑾却没有半点被吐槽的自觉。 反而觉得自己的想法确实很值得批评。 比如说在那一瞬间,水树奈子明明就已经掌握到了胜利,但是最后看见他以后,却又好像是不甘心破开的那种眼神,就是叶怀瑾最想要看到的眼神。 叶怀瑾感慨:“陀,我大概能够明白为什么大反派都喜欢最后出场了!” 叶怀瑾把自己当成反派的言论摆的太快,快得费奥多尔都没有能在一瞬间反应过来,反应过来以后,他挑起眉问:“比如说呢?看来今天晚上这一场宴会过去以后,叶君你拥有很多的感慨啊?” 叶怀瑾点了下头,他满怀惆怅的说:“我之前老是搞不懂为什么那些大反派老喜欢在主角临死之前瞎说一大通原本没有必要说的话,并且还喜欢把自己的作恶手法从头到尾的说一遍……现在我悟了。” “这种看人,尤其是看坏人心态破灭的感觉简直就是正义的曙光!” 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准确的关系吗? 说很长的话只会有给敌人反击的时间,导致最后落败吧? 费奥多尔没搞懂,但是这并不妨碍他托着腮懒洋洋的说:“嗯呢,叶君,只要你感觉到开心就好。” 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 就算是叶怀瑾说的再久一点,费奥多尔也有把握可以不让叶怀瑾落于下风。 在叶怀瑾跟水树奈子说话的空档,在周围的人也不免议论纷纷。 “原来水树小姐早就已经心有所属了啊,还好我之前没有贸然上前邀请她!要不然可丢了大脸了!” “不过之前好像并没有看见这位先生的出现啊?他怎么突然出现了?” “也许是因为对有人邀请水树小姐这件事情看不过去了吧?” “啊,这两个人跳起舞来一定很漂亮吧?” 这些窃窃私语就好像是一根根利刺一样,犀利的扎在水树奈子的心口,水树奈子几乎是把一口牙咬碎,看着面前费奥多尔温柔优雅的面皮,真想把他的面皮给撕碎了,来让所有人看看他脸皮底下到底是一副什么样子。 偏偏费奥多尔还亲昵的凑过来轻声的说:“要来跳舞吗?” · 在水树奈子原本的策划下,在舞会的最**点,当乐曲收尾的时候,她会揽着翩翩起舞的舞伴一起躲到角落接一个亲昵的吻。 在她跟舞伴接吻的时候,早就已经埋伏好的人就会开枪打爆那个官员的头。 那个时候一切都很混乱,也许所有人都会是凶手,但是刚刚跟她接过吻的舞伴一定会是她最好的证人。 现在确实她在舞会中翩翩起舞了,但是她的男伴确实费奥多尔! 这个看起来风光霁月其实连舞都不会跳的男人! 在短短的半分钟内已经不知道被费奥多尔踩了多少脚的水树奈子目光愤愤的看着费奥多尔,费奥多尔面上分毫不漏,眉眼温柔,神情舒缓,就好像是最会跳舞的绅士一样! 却在下一秒又狠狠的踩了水树奈子一脚。 水树奈子简直是咬牙切齿,但是在舞池中人与人之间贴的很密切,她根本就不可以说得很大声,哪怕是再痛也只能忍着,就好像是娇羞的生气一样,宛如菟丝花一样攀附在费奥多尔的耳旁:“既然你根本就不会跳舞!你为什么要跟我一起跳舞!” 如果只是想要阻止她大可以有千百种方法啊!为什么偏偏要一直猜她的脚! 叶怀瑾感觉很委屈,因为他之前是会跳舞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来到了陀的身体以后,自己的手脚就再也不受他的控制了,明明打架的时候都完全不会这样啊! 但是这种言辞,叶怀瑾是不可以跟水树奈子说的,他只是挑起眉说:“既然你的同伴已经死了,你又为什么还要继续执行这种任务呢?” 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就戳中了水树奈子的死穴。 至今在费奥多尔口中下落不明的真田拓就是水树奈子的死穴,她压抑住自己的心情,硬是硬着头皮跟费奥多尔跳完了这支舞。 叶怀瑾有点惊讶她的忍耐程度,毕竟一般的人在一次次被挑衅自己的死穴以后,或多或少都会有些情绪,但是水树奈子却硬生生的忍了下来。 看来她对自己的计划有必须执行的信念。 等到华丽磅礴的乐章终于结尾。 啪的一声。 所有的灯光都暗了下来,在场的所有人都慌乱了起来。 “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停电了?!” “保安!有保安在吗?!快去看看是不是电闸跳了!” “这种会突然停电的酒店也敢宣称自己是五星级酒店?!等我出去以后我就要去投诉它!” 在杂乱的人声中,在叶怀瑾面前的水树奈子露出一抹微笑来,她转过头,脖颈间的红宝石项链在黑暗中也是那样的熠熠生辉。 就好像是燃烧着的鲜血的样子。 恰巧官员就在水树奈子的斜左边,在红宝石项链转动过去的时候,官员的眼中顿时升起一抹惊悚,他几乎是拔腿就想要跑。 但是比那个更快的是子弹破空的声音。 那一抹锐利的银色就好像是要割开黑暗一样,水树奈子洋洋得意的声音在叶怀瑾的耳侧响起。 “只要最后能够杀了他!那就是我赢了!还有什么能够阻挡子弹呢!” 对此,叶怀瑾只是侧过头,挽了一下她的发髻。 “是啊,子弹已经发出来了。” 他的声音平淡而又冷静,就好像是早就知道子弹一定会发射出来一样,甚至还带了点轻嘲。 水树奈子内心的头石头刚刚放下却又瞬间提起,猛然的朝着官员看过去。 眼睁睁的看着子弹在官员的面前绽放开来。 砰的一声。 在碰到官员的身上的时候,绽放成了生日会惯用的彩条。 费奥多尔的声音宛如鬼魅一般在水树奈子的耳畔响起。 “砰,收幕了。” “你好像已经没有反击的余地了。” 第59章 第五十九章 随着叶怀瑾的声音落下, 所有的灯光都在下一刻亮了起来。 巨大的水晶吊灯映照着在场的人惶惶不安的神情,尤其是那个被彩蛋落了一身的高官,他顶着一身的彩条看起来滑稽极了, 却根本来不及生气, 只是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惊魂未定的喘着气。 胸口快速的起伏, 额头上都渗出了汗来。 在刚刚那一瞬间!高官真的以为那是一枚真正的子弹, 在子弹靠近的时候,他的眼睛几乎都被那枚子弹狠狠的吸引住了, 满脑子都是自己中枪以后倒在地上的惨样! 在内心的深处却还有一丝, 啊, 惩罚终于来了的石头落地的感觉。 跟黑衣组织合作这件事情无异于与虎谋皮, 年轻的时候高官一闭眼就上了黑衣组织的船,但是十几年后, 当年跟黑衣组织同样合作的伙伴死的死, 伤的伤,隐退的隐退, 能够活下来都是一件幸运的事情。 前段时间听闻一个同事在家中被人割下了头颅,见其场面极其的触目惊心。 高官十几年来第一次睁开了眼睛,回过头的时候竟然发现只剩下他一个人还仍然活跃在政坛, 并且越来越往上走,越来越往上走代表着跟黑衣组织的联系越来越密切。 人活的越久越是害怕死亡, 在得知同事死后,高官整宿整宿的做噩梦做了一个星期以后, 终于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他再也不想要跟黑衣组织合作了。 于是背着黑衣组织, 高官开始偷偷的给国家组织汇报黑衣组织的罪行, 但是从那一天起,高官就清楚的明白,只要被黑衣组织发现,等待他的就是比死还要残忍的绝望。 这一天终于来了!他等到的却不是让他直接死亡的子弹! 而是一个子弹彩蛋。 可是高官清楚的明白!这一次的子弹彩蛋绝对不是一个意外!这是黑衣组织给他打出的一枪警示! 高官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只觉得自己呼吸的空气都很稀薄。 他茫然的看着周围一张又一张模糊的脸庞,心想:下一次的那一枪,会是在什么时候来呢?! 那颗石头高高的悬在他的心上,根本难以落下。 · 这个晚宴本来就是为了庆祝高官又一次升官而策划起来的。 在经历了停电,和不知道是谁搞的子弹彩蛋之后,所有人都没有了玩下去的心思,挨个纷纷的告别。 上流社会的人都很有社交礼貌,对于在这场晚宴上社交过的人都会保留一分面子。 是以,在经过好像同样被那场停电吓到的水树奈子身边的时候,好几个人跟水树奈子寒暄安慰道。 “水树小姐,那场停电后的子弹虽然真的让人感觉到惊慌,但是已经证实了是一场恶作剧了,请不要再继续担心啦。” “不过如果不能找到那个作恶者的话,确实连今天回家的路上都会忍不住的担心的吧?” “不过我们还是担心担心孤身一人来的自己吧,漂亮的水树小姐可不像是我们一个只能一个人孤孤单单的离开,她可是有英俊帅气的男伴陪在她的身边的!” 英俊帅气的男伴费奥多尔唇角含笑的站在水树奈子的身边,笑而不语。 水树奈子这会儿破罐子摔破,直接甩了脸色,一个人都没有回。 在刚刚的子弹事情败落以后,她就清清楚楚的明白,费奥多尔早就已经把这一切都掌握在了手掌中,被她抓起来是他想要的,放她放松警惕也是他想要的,用真田拓一次又一次的刺激她,也是费奥多尔想要的。 早在给她发出消息的那一瞬间费奥多尔就已经想好了水树奈子的结局到底是什么。 水树奈子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一向排外的琴酒会跟在被费奥多尔坑过以后,仍然接纳费奥多尔。 也终于明白,为什么琴酒意味深长的跟她说,想要骗过费奥多尔是一件难如登天的事情。 一桩桩一件件事情,他就好像是高高向下俯视的上帝一样。 她策划了很久的计划,在费奥多尔的眼中,就好像是一张一戳就破的纸。 不仅水树奈子在揣摩,弹幕也在狂欢。 【草,人真的傻了,这一晚上看下来我感觉我已经失去了我的脑子,安详。】 【我记得我踏马全程就看见我陀晃晃悠悠的逗逗柯南逗逗透子,硬生生笑了一晚上了,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偷偷摸摸的干了这么多啊?!】 【其实呢,怎么说呢,陀干什么事情都没有偷偷摸摸吧,也许有的事情是他干了……而我们,我们根本就没有看出来!!】 【这一波,这一波我敢说是绝唱,比陀上一次那波驴琴酒还绝,绝的我人都傻了。】 【我再也不会因为我陀的美貌而忽视他的智慧了呜呜呜呜呜呜,我只想知道我陀现在到底想要干什么啊?!】 【回楼上,我现在都已经不敢自称课代表了,我怀疑陀纯粹的就是想玩的心态了,这一波你说陀是红方,他铁狼,做的事情真的一点红方的样子都不沾。但是你要说陀现在完全偏黑,但是他好像又帮了红方很多的样子……】 【来拉一个故事线!这个晚上最开始的时候,是真田拓想要归顺陀,但是被陀敲昏了,现在目前在红方的手里,这里红方上一分;但是琴酒根本就不在意真田拓,陀杀了真田拓在琴酒那里其实算是更黑了一点,这里黑方也算一分。透子从那个高官的手里拿到了芯片,是从陀手中把透子从储藏室里给解救出来的,所以不管那芯片是真的还是假的,在红方那里好感陀铁定是再狠狠的刷了一波的;黑衣组织看起来密不透风,水树奈子看着归顺黑衣组织其实偷偷的搞小动作,策反了不少人,这件事情陀揭发了以后,被琴酒知道,黑方肯定也刷一波好感。两方目前是持平上分吧?我感觉最要命的还是那个高官咯?】 【实话实说哈!我感觉陀做的最绝的还是对那个高官,他本来从黑衣组织逃出来就整个人都胆战心惊的吧?陀要是真的放任水树奈子一枪把他杀了,又或者说是直接的不让人放那一枪,那都算是干脆利落的,但是他偏偏的让人放了这一枪,虽然改成了彩蛋,但是谁能说下一次还是彩蛋呢?】 【整个人现在就是傻住的状态!这就是费奥多尔吗?!】 宴会举行的时候很热闹,散掉的时候也散的非常快。 费奥多尔跟水树奈子是最后一批走的人。 走出去的时候,琴酒派来的人已经开着车等在了酒店门口。 看见那辆熟悉的车辆,水树奈子的瞳孔猛然的收缩了一下,知道自己大概后续会是什么样的下场了。 但是她最后仍然不服输的跟费奥多尔下了一句狠话。 水树奈子狐狸似的眼眸就好像是藏着针一样:“这一次输在了你的手里!下一次我绝对绝对不会输在你的手中,你夺走了我的真田拓,下一次,我也一定会从你的手中夺走你最重要的东西!” 对此,黑发红眸的男人只是轻轻的笑了一下:“是吗,如果你可以的话,我很期待那个场景呢。” 当着弹幕的面,穿着修身的西装的费奥多尔风度翩翩的把水树奈子交给了琴酒派来的手下,对着水树奈子仍然不甘的眼神视而不见,只在水树奈子被强硬的塞进车里的时候,笑眯眯的朝着越开越远的车挥了挥手。 送走了水树奈子以后,费奥多尔又给安室透打了个电话。 安室透很快的就接通了电话,并且很直接的叫破了他的名字:“费奥多尔先生,请问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看来安室君你早就知道我算是警方的人了啊,竟然连我的电话号码都记得。”费奥多尔笑得懒散道。 安室透被他揶揄的有点尴尬,虽然说他从很早就已经从宴会上撤退了,但是宴会上大概发生了什么,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怕这个点会惹得费奥多尔生气,安室透解释道:“我的工作向来是很隐蔽的。” 言意之下,并不是故意的隐瞒,而是本来就没有多少人知道。 电话那边费奥多尔轻笑了下,简单的掀了过去,问道:“芯片是真的还是假的?” 安室透回答:“目前还不知道,但是已经交给了专业的人处理,应该明后天就有答案了。” 费奥多尔又问:“那个高官你们警方准备怎么处理?” 这个问题问的有点深入了。 安室透想了想,决定还是回复费奥多尔,只是回复的很谨慎:“上面现在还在跟他交涉,相信今天晚上之后我们会得到更多的情报。” 离开了黑衣组织的高官就好像是被拔了牙的老虎,想要活的久一点,只能依附官方了。 因为他手中拥有的某种情报,在今晚的宴会之前还有坐地起价的可能,但是在宴会之后,高官现在在官方面前已经完全的落了下风,应该可以套出不少有意思的东西的下落。 费奥多尔闻言笑道:“就跟我一样做双面间谍?什么情报都瞒着的那种?” 费奥多尔的声音虽然是带着笑音的,安室透却感受到了无比的压迫感,他开口想要解释,但是这件事情确实是警方做的不好,警方确实对费奥多尔存在很强很强的警惕心。 但是他没开口,费奥多尔就又说:“江户川同学你安排的怎么样了?” 费奥多尔的言语起伏很大,绕的安室透感觉完全前言不搭后语,他完全没有办法推测出现在的费奥多尔到底是什么心情,只能如实的回答。 “在离开之后我就护送他回家了。” “那就好。” 费奥多尔利落的挂掉了电话,安室透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兀自出神。 出神着出神着,安室透忍不住的搭上了之前被捆住的手臂,那里现在还留存着淤青,不碰的时候都有点疼。 虽然安室透早就已经习惯了疼痛,但是在感受到疼痛的时候,安室透的思维总是会比平常更活络一点,比如说现在,除了在想费奥多尔的喜怒无常,完全猜不到费奥多尔的心里路程之外。 安室透还在想一个问题。 那就是那个时候他没有听到的,费奥多尔那句带着轻微的笑意的话。 到底是什么啊? 真的让人很在意。 · 人走茶凉,刚刚还喧嚣的酒店在叶怀瑾断掉了电话以后已经彻底的安静了下来。 路灯摇曳的落在沥青路上,安静的只有风声轻柔的刮过叶怀瑾的耳廓,忙碌了一天的路痴叶怀瑾开始思索自己应该打电话叫出租车司机还是应该开导航回家。 他精神百倍的跟费奥多尔说:“陀,想不想要来体会一把什么叫做马路上的末日狂花?我记得来的路上我有看见有租摩托车的店……” 精神状态,完全正常。 思维跳跃,完全正常。 想要做的无厘头的事情,也完全正常。 这种时候只需要顺着叶怀瑾的思路说下去,闹一场以后就可以安安静静的回家休息了。 但是,费奥多尔平静的对上叶怀瑾的眼眸,言语平淡的点破:“叶君,你今晚好亢奋啊。” 亢奋的,好像过头了。 第60章 第六十章 叶怀瑾兴冲冲的话堵在了喉咙口。 他都不知道周围的环境是本来就是那样的寂静, 还是在那一瞬间他的心头很寂静。 寂静的什么都听不见,只能听见费奥多尔缓慢的呼吸和心跳声。 还有费奥多尔费力的垫起脚后,还需要叶怀瑾低下头, 才能轻柔的落在叶怀瑾头顶上的手。 变成了玩偶以后, 费奥多尔的手再也不是冰冷修长指骨分明的样子, 柔软的就好像是一个团子一样, 还带着微微的热意。 见叶怀瑾不答, 费奥多尔又说:“叶君,我好像记得最开始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 如果你有什么情绪的话, 可以告诉我。” “你忘记了吗?” 叶怀瑾感觉是自己太了解费奥多尔的声音了, 所以才会导致自己出现了幻觉。 几个月的昼夜朝夕相处, 让叶怀瑾可以并没有仔细地去记,但是每当费奥多尔说话的时候, 他就大致的分辨出费奥多尔的声音在什么情绪下, 是呈现出什么状态的。 费奥多尔惯常喜欢带着笑音说话,听起来格外的平易近人又温和。 但是他大多数的时候, 笑意都是戏谑或者漫不经心的。 因为格外的聪明的缘故,费奥多尔对于事件一直保持着上帝视角般的公平公正,并不像是叶怀瑾一样心情大起大落, 他总是可以很平稳的充当侦探的角色一针见血的找出所有的罪犯,并且提出最优解的办法来处理这件事情。 而此时, 如果叶怀瑾并没有听错的话,他好像从费奥多尔的语句中听出了纵容。 就好像真的只需要叶怀瑾开口, 费奥多尔就会温柔的陪伴在他的身边, 听他一次又一次的吐苦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没有忘记啦!”叶怀瑾突然爆发, 整个人蹲在地上把自己抱成一个球, 大声道,“我只是感觉……我果然还是太逊了啊啊啊!” 完全又一次没有跟上叶怀瑾脑回路的费奥多尔:“……太逊了?” 这是从哪里得出来的结论? 叶怀瑾团吧团吧把费奥多尔揉进怀里。 柔软的玩偶贴着叶怀瑾的面颊,叶怀瑾忍不住的蹭了又蹭,紧紧的抱着费奥多尔玩偶的身躯道:“对啊呜呜呜呜呜,如果说我可以再厉害一点就可以不需要被这种事情所困扰,还要打扰陀你来安慰我了吧!明明这种事情我应该在做卧底的之前就要做好觉悟的啊!” 被叶怀瑾死死抱住,严丝合缝的贴着叶怀瑾的身躯的费奥多尔:“嗯?“ 虽然猜到了跟之前的枪杀有关,但是叶怀瑾的关注点。 果然和所有人都不一样啊。 · 摇曳的月光落在费奥多尔脸上。 他优雅的面部线条被月光柔和而婉转的勾勒出来,他坐在酒店外的长椅上,寒冬的雪还没有化,簌簌的雪从枝头跌落下来,落在了费奥多尔黑色西装的肩头。 【!好美丽哦!呜呜呜呜呜呜呜,在不干活的时候,我又又又又一次被我陀的美貌给吸引啦!】 【想不通,真的想不通,你文野是不是长得越漂亮的人越厉害!为了什么?为了长得漂亮还能不被人搭讪吗?】 【也许楼上你可以这么理解,长得漂亮的人所以他活该强大。】 【?奇奇怪怪的样子,换句话来说,我感觉是越是强大的人越是美丽吧,比如说某太宰,某中也……】 【我又一次被陀的美丽蛊到了!要亲亲我的陀!】 任弹幕发疯,叶怀瑾仔细的开始跟费奥多尔剖析自己一路的心路历程。 “从前我生活的那个国家。”叶怀瑾沉默了一下,他说,“也许是因为我很平凡的原因吧,我之前从来都没有接触过枪杀案,枪杀案离我最近的时候,就是我去电影院看关于这个题材的电影的时候。” 叶怀瑾难得开口又一次谈论他的过去,费奥多尔安静的看着叶怀瑾,等待着叶怀瑾说下去。 见费奥多尔对自己说的话没有提出意见,叶怀瑾的胆子渐渐的大了起来:“也不会一出门就遇见什么乱七八糟的案件,我每天的生活很规律,就是上学去学校,放学回家,读书的六年都是这样两点一线,对于我来说,生活一丁点波澜都不会有,每一天都是在重复昨天而已。” “来到了这个世界以后,虽然一开始就遇见了很复杂的案件,但是因为一直都有陀你陪在我的身边的缘故,在我对于案件完全没有防备,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入手的时候,就会下意识的依赖陀啦,想着不会也没关系,反正有你会在我的身边帮我解决,还经常会闹出一些奇奇怪怪的笑话来。” 说到这里,叶怀瑾不好意思的侧开眼睛,侧开以后又转了回来,强迫自己对上费奥多尔的眼睛:“导致我,我……” 他难以启齿,但是言语在唇齿之间走过无数回以后,还是对着费奥多尔说:“陀,其实我有被那个枪杀案吓到。” 说话的时候,叶怀瑾的声音细弱蚊声,第一次对着费奥多尔吐露自己的心声,说出了第一句话以后,再说出来的时候,就显得比较自然了:“我是一个胆小鬼,被吓到以后,我只能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个死去的人,我只能……” 强迫自己兴奋起来,去维持着足够高的热忱来解决掉这件事情。 但是其实这些东西,早在答应警方要去黑衣组织卧底的时候,早在知道了琴酒所在的黑衣组织是一个多么恶劣的组织的时候,早在接下了这个任务的时候,叶怀瑾就应该做好心理准备的。 是他一开始就没有真正的代入这个世界,是他一开始就小看了这个任务,是他根本就没有把自己的心态摆正,是他…… 根本就没有去细想,所以才会拥有那一声枪响。 这些话其实很难说出口,因为一旦说出口了以后,就代表着亲自承认了叶怀瑾跟费奥多尔之间的差距。 说的时候,叶怀瑾想起自己一路遇见的人。 太宰治,中原中也,江户川乱步,安室透……他们一个个都拥有独一无二的天赋,在人群中都是最亮眼的存在,在叶怀瑾对着子弹啊暗杀啊什么的完全猝不及防的时候,他们早就已经对这些熟稔的不能够再熟稔了。 对比起他们来说,叶怀瑾只是一个突如其来的外来者而已,跟他们完完全全格格不入的外来者。 他们才是真正的跟费奥多尔同一个世界的人。 并不是身体的距离,而是思考程度的问题。 叶怀瑾这厢局促不安,小心翼翼的打量着费奥多尔的表情。 费奥多尔却只是眨了下眼睛,然后笑了:“就这样?” “??!”叶怀瑾瞬间睁大了双眼,这是他没有想到的回答,“陀!难道你就不我觉得我会拖你的后腿吗?!我好差劲的!我这样的事情都被吓到了!我……” 冰凉的手落在叶怀瑾的眼角,叶怀瑾才发现自己的眼脸烫的有些肿胀,好像碰一碰就会掉下眼泪来。 费奥多尔的声音很稳定而轻柔:“可是你没有表现出来啊。” 这一场演出落幕的很完美,没有任何一个细节出了差错,除了某些细节对于费奥多尔来说显得完全没有必要以外,作为一个新手,这是叶怀瑾上交的一份,还算的上是优秀的作业。 “无论是对于红方的扶持,还是对于黑方的展现,你都完成的很好啊。”费奥多尔说,“只是对于死亡的畏惧而已,每一个人都会对于死亡充满畏惧,尤其是当死亡第一次来临到你的身边的时候。” “叶君,你并没有被死亡击垮。” 在天台上叶怀瑾并没有被真田拓的那一枪给吓到,他坚强的站起来,就好像是一个战士一样,只在失神的一瞬间就重新握好了自己的武器。 叶怀瑾死死的咬住牙,他把费奥多尔重新抱进怀里,头靠在费奥多尔的肩头:“可是我好像还没有以前那么纯粹了。” “之前的我可以直接了断的相信警方,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给警方去处理,但是这一次……” “我没有。”叶怀瑾的声音充满迷茫,“我藏了太多太多的事情,那些事情只有我知道的细节我一句话都没有告诉警方,明明如果我告诉警方的话,他们会更快的查到真相,但是……我没有。” 他反反复复的重复着这一句话,就好像是在审判自己一样。 回应叶怀瑾的是费奥多尔轻柔的落在他的肩头的手。 “那是因为你清楚的明白了,这样做会拥有更好的结果。” 确实,把水树奈子的事情告诉警方,警方并不会拥有更多的线索,想要寻找线索的话,只需要撬开真田拓的嘴就好了。 把水树奈子留在黑衣组织,留在琴酒的身边才能够起更大的作用。 替罪羊也好,什么也好,可以立马的让波本的卧底身份变得没有那么扎眼,可以移开一丁点琴酒落在警方身上的注意力。 叶怀瑾吸了吸鼻子,他感觉自己有点出糗。 都这么大了,还需要陀来安慰他!除了没哭以外,一切都逊爆了! 但是……被陀安慰的感觉好好哦!以后还想—— 不行!怎么可以这么依赖陀呢!说好的要好好努力!早日成为跟陀并肩的男人呢! 他快速的开始整理自己的情绪,是以忽略了费奥多尔最后看他的那一眼。 这一切只不过是开始而已,想要成为费奥多尔的合作伙伴。 因为一场枪杀案就要哭鼻子的叶怀瑾。 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 · 不过没有想到机会来的这么快。 在波本安然无恙的度过了卧底风波以后,叶怀瑾又一次跟琴酒相聚。 已经成功蜕变的叶怀瑾看着琴酒给他推来的文件,整个人无所畏惧,现在无论是什么任务他都可以面不改色的做下去—— 等等。 叶怀瑾仔细的看了好几遍才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下一次的任务。” 他抬眼看着琴酒,一字一句道:“我要跟你一起出?” 这会不会太刺激了一点啊!!!! 第61章 第六十一章 叶怀瑾差点都觉得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他确实有了要努力要变成超级冷静的人的意识!但是没有想到这个机会他来得这么早啊! 回应他的是琴酒冷静的点头:“这个任务除了我跟你以外, 没有任何人可以执行,当然,如果你觉得不行的话, 你也可以看完了以后拒绝我, 告诉我你做不成这个任务。” 哦? 竟然给予了这么高的评价?还用了激将法!你以为小叶会因为你的激将法就上钩吗?! 叶怀瑾顺着文件继续看了下去。 在看到任务目标的时候, 大概的明白了为什么琴酒会说出这句话, 确实…… 这个任务除了他跟琴酒以外, 在黑衣组织内真的没有任何人可以挑战。 因为这个任务跟港口黑手党有关。 毕竟目前黑衣组织跟港口黑手党的小摩擦还是一个只有寥寥数人知道的小秘密。 而且琴酒一看就不是真的准备跟港口黑手党硬碰硬,明面上的冲突一个都没有, 小摩擦小打闹倒是一丁点都不少。 不过, 叶怀瑾指着文件上面的条款一字一句的跟费奥多尔念道。 “近期由于港口黑手党跟武装侦探社因为营业许可证而打的火热, 落下了许多关于海关的守护, 日前得到一则消息,在21号今夜港口黑手党会运出一船的宝石走私, 防守极低。” “陀!那个营业许可证是不是你跟琴酒说的那个东西啊?”看到的时候无端端的觉得这个东西有点眼熟, 翻了翻记忆才发现自己里好像有这样一段的叶怀瑾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费奥多尔,感慨道, “果然跟你说的一样啊,是很重要的东西,才导致他们打了这么久的架啊。” 费奥多尔笑而不语, 营业许可证对于港口黑手党可不简简单单只是一个重要的东西,至于到底有多重要, 并且为此港口黑手党会做出什么样的手段,费奥多尔并不置可否。 这不是这个阶段叶怀瑾需要接触到的事情。 他只是浅笑着说:“我记得上次碰面的时候, 走私宝石这一块是由中原中也负责的, 倒不如先想想做这个任务的时候, 会不会跟中原中也碰面吧。” 中原中也…… 听到这四个字, 叶怀瑾瞬间想起那个夜晚就好像是野兽一样强大魅力的少年,他眼神顿时莫测的扫了一下琴酒。 当时被中原中也一拳痛殴在地上的那个男人少说也有一米九左右的身高,并且长得膘肥体壮的,看起来一个人就有琴酒两个这么大。 那个男人甚至扛不住中原中也一拳,琴酒能扛得住吗? 小叶的内心充满了忧心忡忡,要是扛不住的话,作为合作伙伴他估计根本就分不出心思去解救琴酒啊! 偏生琴酒半点觉悟都没有,夸夸其谈道:“但是我想你一点问题都没有吧,这不过是偷一艘船的宝石而已,对于港口黑手党来说也并不是一个重大的损失……” 叶怀瑾心怀慈悲,开口提醒道:“琴酒先生,你知道走私宝石这件事情到底是谁在负责吗?” 费奥多尔这样贸贸然的打断了琴酒的话,琴酒倒也没有生气,只是疑惑的看了眼费奥多尔:“怎么,费奥多尔你知道?” 在组织里各个不同职务的人到底负责什么,这可是一个很重大的秘密,哪怕潜伏了卧底,也鲜少有人会知道。 琴酒并不知道。 心下恍然,觉得果然是如此,叶怀瑾笑得更加的纯粹:“是中原中也哦。” 说的时候他甚至还加重了咬字,生怕费奥多尔听不清楚一般,一字一顿,分外的用力。 然后,叶怀瑾就满意的看见琴酒瞬间就阴沉下来的脸。 原本平静而骄傲的脸上带上了凝重的神色,碧绿色的双眸沉重的盯着叶怀瑾:“你确定那个人,是中原中也?” 在之前琴酒也是知道中原中也的名声的,作为港口黑手党鼎鼎有名的体术战神,无数人在中原中也的手中折戟过。 但是更加深入的了解中原中也是在展览会琴酒跟太宰治交过一次手以后,既然太宰治这个多智若妖的智囊都藏着秘密,那跟太宰治齐名的中原中也是不是也藏着什么很大的秘密呢? 卧底传来的答案是必然的,中原中也也拥有异能,并且是一个足以毁天灭地的异能。 足以毁天灭地的异能力啊……这个词真的是可怕的要命。 偏生费奥多尔还当成什么事情都没有一样点了下头:“是哦,怎么,你对中原中也也很了解吗?” 在费奥多尔点头的那一瞬间,琴酒就拍板道:“……并没有,但是这件事情,从长计议。” 【草哈哈哈哈哈,我的琴酒你怂什么你不要怂啊!拿出你跟港口黑手党硬刚的气势来啊!】 【有一说一,我也感觉这是攻打港口黑手党最好的时机了!什么都还没开始诶!干部还被中也和太宰治拉了一个下来,简直就属于是啥都缺的阶段……】 【楼上说起啥都缺我整个人直接爆笑了,直接想起了后来宰治发出来的犯罪记录,两年还是三年来着,整整九百多条,均一均那就是每天犯一个小罪,三天犯一个大罪】 【草,这个言论我这个爆笑了,不过我琴酒应该说不愧是真男人吗?!真的好能屈能伸,刚刚我还重拳出击,听到中原中也的名字以后我直接唯唯诺诺从长计议!】 【?楼上瞎说什么唯唯诺诺呢!我怀疑琴酒的字典里完全就没有这四个字好吗!你没看见上一次展览会陀还站在太宰治的旁边,现在已经站在琴酒的身边了吗!你知道琴酒为此付出了多少的努力吗!你就这样说他!你根本不知道琴酒付出了多少?】 【付出了多少?潜心修炼了五千年,一朝变脸神功终成?】 【滚粗啊!!!】 弹幕齐刷刷的在琴酒的头上耍宝,一条接一条,快得叶怀瑾根本就只能捕捉到一点剪影,并且从其中看到了对于琴酒变脸的乐趣已经对中原中也出场的期待。 于是叶怀瑾也忍不住的多看了琴酒一眼。 ……刚刚秒怂的时候确实很可怜啊! 费奥多尔在叶怀瑾的精神世界施施然的说:“其实叶君你刚刚听到中原中也这个名字的时候,反应跟琴酒一模一样哦。” 叶怀瑾顿时反驳说:“我没有!我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呢!我顶多……顶多就是当时有一丁点的混乱!” 费奥多尔轻笑道:“看来中原君给你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啊。” · 这倒也并不是什么心理阴影不心理阴影的问题。 琴酒说好了这件事情要从长计议以后,叶怀瑾就独自一个人从跟琴酒联络的地方走了出来。 走在路上的时候,他跟费奥多尔辩驳道:“这明明是对未来事情的看重程度!这说明我看重中原君这个对手!” “还有哦!中原君一个人强大是超级强大,他还有一个看着就很聪明的搭档太宰君诶!如果我不深思熟虑的话!我怎么能够好好的取胜呢!” 叶怀瑾说的很是理直气壮,费奥多尔欣然的点了下头:“那你有想到什么好的办法吗?” “……”叶怀瑾瘪嘴道,“没有。” 不过除了这个以外,安室透那边倒也传来了一个好消息。 那就是那个高官已经确定要跟警方合作来空手套白狼黑衣组织了,并且那个芯片已经被破解掉了,里面的内容经过证实全部都是真的,并且是超级有用的数据。 得到消息以后安室透就跟叶怀瑾简单的汇报了一下。 叶怀瑾很喜欢看这些消息,看的眉眼弯弯的跟费奥多尔说:“陀!你看见没有!虽然说我的心不纯粹了!但是相信我是好人的人变多了诶!比如说这位安室君!之前都把我当成恐怖分子看的好吗!” “现在我们经过了一场艰苦的宴会测试后!我们的感情已经变得格外的情比金坚!” 费奥多尔看破不戳破,这种关系顶多就是互相利用的关系,跟情比金坚还差了大概一个银河系的距离。 他笑着应承叶怀瑾说:“那要去庆祝一下吗?” 叶怀瑾被他说的双眼bulgbulg发光,顿时就决定要去隔壁的便利店逛一下,昨天路过的时候好像是有听到里面的东西上新了,口味听说非常不错的—— 叶怀瑾还没有走到便利店,就看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穿着侦探福的少年从不远处的小巷窜了出来,黑色的碎发斜翘起来,看起来就好像是一只受惊的猫猫一样。 在看见叶怀瑾的时候,少年睁开了双眼,璀璨的碧色瞳孔清楚的倒映着叶怀瑾的身影。 叶怀瑾几乎是有点惊讶的开口道:“江户川君?” 在花魁副本一别之后,叶怀瑾就再也没有看见过江户川乱步。 江户川乱步直接拽住了他的手,大喊道:“快跑!” 又一次被江户川乱步拽住手的叶怀瑾下意识的看了眼身后。 果不其然的看见了一群人朝着江户川乱步跑过来。 “给我抓住那个小鬼!” “只要抓住了那个小鬼任何人都有赏!” “突然出现的那个人怎么办?!” “都一起抓回去!” 那个场面,格外的似曾相识。 叶怀瑾:所以说江户川君你为什么每次出场的方式都这样的奇特啊!! 上一次是因为拽了人家的裤腰带这次是因为什么啊!!! 第62章 第六十二章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乱步你怎么回事哈哈哈哈哈你一出场你就开始搞笑哈哈哈哈】 【有一说一,这其实是搞笑直播间是吗?】 【?!我哪怕睁大了眼睛我也不敢置信现在在我面前狂奔的两个人竟然是剧本组,说好的运筹帷幄, 决胜千里呢?!】 【乱步猫猫:喵?】 【他还只是个孩子你们为什么要这么迫害他哈哈哈哈】 【不过我怎么感觉江户川乱步跑的这么熟练的样子呢?熟练的东窜西窜的动作真的好让人心疼……】 【孩子一看就没少挨打了, 这都挨打出本能来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弹幕一直都嘻嘻哈哈的,叶怀瑾跟着江户川乱步跑了整整三条街。 感觉弹幕说的很有道理, 江户川乱步这一看就不是乱跑的,米花町的小巷又窄又乱, 他看着东窜西窜, 其实跑了三条街也没有花费太多的时间。 就成功的把身后的人给统统甩掉了。 眼看着身后空无一人, 江户川乱步拍了拍手上根本不存在的灰, 挑眉很骄傲的说:“看吧, 还是乱步大人最厉害吧, 简简单单的就把那群笨蛋给甩掉了。” 叶怀瑾死鱼眼的看着江户川乱步装帅, 很真诚的询问:“那么江户川君, 我可以问一下, 为什么你每次出现都在被你追着跑吗?” 既然你如此厉害的话,叶怀瑾默默腹诽道。 江户川乱步瞬间气鼓鼓的鼓起脸颊说:“才不是你想的那样呢!这一次才不是我先开始的, 是他们先开始的,我刚刚还在买粗点心就突然间被他们追了!他们太凶了,我的粗点心都掉了!” 一秒被看破内涵的叶怀瑾忍不住的感慨。 果然,就算是看起来再无害, 江户川乱步也还是花魁副本里那个一眼看破了真相的江户川乱步。 聪明的简直令人发指的地步,不过江户川乱步的聪明带着点孩子的稚气。 真正聪明的人才不会这样直接开口就说破别人的谎言, 成年人的交谈都是礼貌的带着寒暄的。 不过好在他们曾经有过一次交际, 叶怀瑾并不讨厌江户川乱步这点直率。 他抬头打量了下四周, 和善的询问道:“好哦, 那江户川君,你还认得回去的路吗?“ 江户川乱步瞬间就好像是个泄气的气球一样,低下头说:“……不记得了。“ 对于一个已经记住路的路痴最幸福的事情是什么? 他遇见了另外一个路痴,并且这个路痴是外地来的根本不认路! 叶怀瑾勉强压制住自己张狂的笑声,伪装的格外温柔道:“那需要我带你回去吗?“ 江户川乱步眨了眨眼睛,江户川乱步提出意见:“好,不过回去前我还可以再去买一点粗点心吗?“ 这点小小的要求叶怀瑾当然会大发慈悲的答应江户川乱步,并且细心的提醒道:“这里有好几家店哦,各个店都有不同的风味,不知道江户川君你喜欢什么味道的?“ 江户川乱步直接眼睛亮了亮:“可以每个都去看一下吗?“ 叶怀瑾绷着一张温柔的面皮笑道:“那当然。“ 正巧家里的粗点心也吃完啦!去进一点货吧! 自觉很有温柔年长者样的叶怀瑾兴冲冲的对着费奥多尔说:“陀!我是不是有所长进!刚刚顶着你的壳子说那句话我都有被自己蛊到!完全就是天使吧!!超温柔有没有!“ 费奥多尔轻笑的叫了一声叶怀瑾:“叶君。“ 诶?叶怀瑾莫名其妙的感觉费奥多尔这个时候笑得格外的微妙。 他警惕道:“陀!你突然叫我做什么!“ 费奥多尔贴心的提醒道:“你走错路了,就前面那个拐角。” “?!“叶怀瑾不敢置信的用余光瞄了一眼,发现—— 发现自己真的走错了。 他瞬间秒怂道:“陀……记得给我指路tat!“ 刚刚吹出去的牛为什么下一秒就瞬间打脸了啊喂! 【草,看一眼陀,再看一眼乱步,太怪了真的太怪了,怪到不行,再看一眼。】 【确实,在那一瞬间我竟然还品出了那么一丁点的温馨。】 【楼上什么鬼的温馨啊!明明就是诱拐好吗!陀这样跟诱拐猫猫有什么区别啊!】 【草,好怪啊真的好怪!话说乱步也太好拐了吧?给点粗点心就可以走了吗?我家里有很多的粗点心宝贝你可以跟我走吗!】 【草,笑死我了,楼上你到底有没有看见福泽的大刀啊!唯一一只亲近的猫猫你竟然还想拐?!】 【福泽:刀长50米我可以容许你先跑49米!】 在费奥多尔的指引下,叶怀瑾终于成功的带着江户川乱步去了好几家粗点心的店,并且把他送到了家门口。 噢不,准确的来说,应该是在米花町暂时落脚的酒店门口。 据江户川乱步来说,他们是遇见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所以才会来米花町暂时的避避难,但是没有想到对方这样的穷追不舍,哪怕他们躲到了米花町,也还是没有躲过对方的追击。 虽然,看着江户川乱步兴致勃勃的跟叶怀瑾去买粗点心的样子,叶怀瑾半分都没有感受到江户川乱步到底因为敌人有什么困扰和防备。 并且觉得江户川乱步被人发现,简直再正常不过。 哪里有防备是你这样在外面光明正大的溜达的啊! 刚刚到门口,就迎面走上来一个哪怕在冬天都穿着裙子的小姑娘。 小姑娘留着及肩的黑发,头发上戴了一个金色的蝴蝶发卡。 一看见江户川乱步就开口道:“乱步先生!你怎么又乱跑?刚刚明明说好的只是去采购必须要用的生活品,采购完了就回来的,怎么我一眨眼你就又丢了?“ 江户川乱步捧着自己刚刚新买的粗点心硬着头皮抗争道:“我那个时候是去买粗点心了,粗点心不也是必须要用的生活用品吗?!“ 与谢野晶子闻言挑了下眉:“然后就顺势走丢了是吗?这次又是哪位先生……“ 与谢野晶子的视线在看见了费奥多尔的时候,诡异的停顿了一下,声音奇特的说:“……请问你是费奥多尔先生吗?“ 叶怀瑾当场微笑以对从容:“你认识我?“ 与谢野晶子心直口快道:“倒也不认识,在乱步先生给我看的视频里见过你而已。“ 视频。 叶怀瑾觉得这个时候他除了微笑什么表情都不能做,因为他瞬间就联想到了那个在网络上传播甚广的视频,一时间泪流满面。 除了这个视频他还有什么视频在网络上知名度那么高呢! 于是叶怀瑾顺利的扯开话题道:“竟然是这样啊,看来还真的是巧合呢。” 与谢野晶子:“巧合?不是巧合哦,是乱步先生很喜欢费奥多尔先生你的那个视频,曾经逮着人就要人看,不看他还会不开心,在乱步先生的带领之下,我们整个侦探社都看过你的视频哦。” 江户川乱步瞬间就炸毛道:“晶子!我才没有好吗?!” 你这样炸毛的样子明摆着就是说你有好吗?!叶怀瑾的视线落在江户川乱步的身上,冤有头债有主,原来是你在传播我的中二视频啊! 与谢野晶子一秒就制服了江户川乱步,她对着面前黑发红眸的男人笑了下:“要进来坐坐吗?费奥多尔先生。” 如果是放在叶怀瑾知道江户川乱步传播他的中二视频之前,叶怀瑾一定会拒绝的。 但是现在,叶怀瑾笑着看向江户川乱步:“当然。” 必须要在今天就打断江户川乱步传播他中二视频的决心啊喂! 不过,叶怀瑾看向面前头上戴着金色蝴蝶发卡的女孩,绅士的问道:“之前冒昧,还没有问过你的名字,不知道可以怎么称呼你。” 女孩似乎是愣了一下,然后唇角挽起一抹笑道:“与谢野晶子,叫我晶子就好。” 哦,原来是与谢野晶子……等等!与谢野晶子?! 叶怀瑾茫然的看着面前穿着裙子,带着蝴蝶发卡的小女孩。 与谢野晶子感觉费奥多尔看着她的眼神有点奇怪:“怎么?是我的名字有点问题吗?” 在经历过那场战争以后,与谢野晶子对于人的视线的感知就格外的敏感。 倒也并没有,只不过是喜欢spy而已,叶怀瑾感觉自己需要尊重所有人的喜欢和爱好。 他舒展眉眼笑了下:“没有,只是……” 叶怀瑾想了想,斟酌了下说辞真诚的道:“感觉你这个名字,特别的让人印象深刻。” 江户川乱步闻言不满的撇了下嘴,这明明就是哄晶子的说辞嘛。 大概是三个人在门口耽搁了太久,从里面走出一个穿着和服的银发男人。 看到那个人以后,江户川乱步眼睛亮了下,直接朝着他扑过去,开心的说:“社长!” 诶,江户川君看到那个人就好像是猫猫看见了主人一样诶。 叶怀瑾刚刚感慨完,就听见与谢野晶子跟他介绍道。 “这是我们武装社的社长,他的名字叫做福泽谕吉。” ??? 这是怎么回事?大家怎么都喜欢用文豪的名字当代号! 我这是捅了文豪窝了吗?! 不对,叶怀瑾突然拥有了一种妄想:“这么说来!我也可以拥有一个文豪的名字当做代号吗?!” 第63章 第六十三章 当然, 这个妄想还没有开始,就突然遭遇了一场灾难。 就在与谢野晶子客客气气的跟叶怀瑾说话的时候,在所有人都看不见的死角, 突然就出现了一伙穿着黑色衣服的人, 他们躲在暗处虎视眈眈的看着与谢野晶子,好像就在下一秒就会冲上来把与谢野晶子撕碎一样。 与谢野晶子因为背对着的缘故, 并没有看见。 但是被叶怀瑾清清楚楚的看在了眼中。 叶怀瑾只在黑衣组织的人中看到过这样的眼神。 那一瞬间,小叶心头的警报声直接拉满。 他抬手虚虚的搭在了与谢野晶子的肩头, 亲昵的低下头, 叫了一声与谢野晶子的名字:“晶子小姐。” 与谢野晶子先是一惊, 手臂都僵硬了下, 随后她很快的就反应了过来, 反而朝着费奥多尔快走了一步, 躲到了他的身后。 身上穿着的裙摆因为她的动作而轻柔的挥动, 头发上那只熠熠生辉的金色蝴蝶一颤一颤的。 与谢野晶子的声音很涩, 听上去很紧张但是她看上去又很冷静, 一点胆怯都没有泄露:“费奥多尔先生……是那群人又出现了吗?” 原来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吗? 叶怀瑾惊讶这么小的小姑娘竟然可以表现的如此冷静,他不动声色的笑了下, 侧过身让与谢野晶子走在他的身侧,带笑跟与谢野晶子小声的谈论道:“是,就在不远处,我确实看见了一群人,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晶子小姐你说的那群人了。” 与谢野晶子的呼吸局促了一下,脚步声都忍不住的快了点。 快步的朝着不远处高冷的社长, 和缠着社长不停的撒娇的江户川乱步走去, 三个人小声的耳语了几句, 叶怀瑾就看见刚刚还看着很冷酷, 但是眼神很是温和的社长眼神一下子就变了。 就好像是突然开了刃的刀刃一样,冷漠的扫过了不远处的小巷,携带着万千的寒气。 直接的就把江户川乱步跟与谢野晶子挡在了身后。 在确保了那群人不会在跟上来以后,福泽谕吉看向了面前黑发红眸面带微笑的男人,他曾经从视频中看到过他的样子,也曾经从江户川乱步的口吻之中听到过费奥多尔的名字无数次,但是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费奥多尔。 在看见费奥多尔的一瞬间,福泽谕吉突然感觉到一股很熟悉的窒息感。 就好像是透过了无数的过去看见了森鸥外出现在他的面前一样,那一天,森鸥外也是跟面前的费奥多尔一样带着温和又和善的微笑来到了他的面前,然后当着他的面,面不改色的杀掉了他们要保护的任务对象。 福泽谕吉的第六感告诉他,费奥多尔是一个跟森鸥外极度相似的人。 但是起码目前看来,费奥多尔并不是一个敌人,多一个这样的敌人对现在的武装侦探社可是一个灭顶级别的打击,但是多一个朋友……就是完全不一样的结局了。 福泽谕吉看向费奥多尔,果断的开口道:“要进来坐坐吗?” 【草!我呼吸都开始局促了好吗!】 【终于要开始了吗终于要开始了吗我期待的文野片场!!社长好帅啊!!!!!!】 【晶子才是好漂亮好吗!原来我老婆小的时候这么漂亮!老婆让我香香!】 【楼上求你擦擦你的口水,穿条裤子吧!!!】 【爆笑了,陀刚刚好帅哦……发现了敌人以后直接跟晶子换了一个位置,没有让晶子暴露在敌人的眼皮子底下诶!】 【装模作样,我陀向来都一手的!看了这么久的直播我已经悟到了一个道理,当你陀想要装成一个普通人的时候,哦不,我们应该更准确一点,当你陀想要装成一个普通人又是好人的时候,那么一般没有什么人可以直接的看破他的伪装。】 【不过这次乱步在吧?乱步的眼睛和大脑完全就是最大的bug好吗!】 【所以陀到底会不会接受社长的这一次邀请啊!!好期待啊!!】 这是来自他们的第二次邀请。 之前与谢野晶子邀请的时候,叶怀瑾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感想,答应下来只是为了摁着江户川乱步把他的中二视频给删了。 但是福泽谕吉朝着叶怀瑾发出邀请的时候,他却感受到了一股很强大的压迫感。 这股强大的压迫感就好像是如有实质的刀剑一样,压得叶怀瑾喘不过气来。 在精神世界内,叶怀瑾看着费奥多尔说:“陀!这个人绝对不是什么一般的人!起码是跟琴酒一样难搞的人!” 费奥多尔觉得叶怀瑾近来推测人推测的越来越准了,所以:“叶君,你要答应他的要求吗?虽然他看着跟琴酒一样难搞,但是他应该……” 费奥多尔轻笑道:“是一个正派哦。” 当初叶怀瑾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他接到的任务可是好好的当一个红方,对于叶怀瑾来说,跟福泽谕吉的接触并不是一件坏事;而对于费奥多尔来说,在很久之前费奥多尔就曾经听到过关于福泽谕吉的传说,但是百闻不如一见,对于这个难得的跟福泽谕吉见面,可以一探那个传说到底是真是假的机会,费奥多尔还是有点儿兴趣的。 但是往常听见红方两个词直接向前冲的叶怀瑾此时却有点犹犹豫豫的。 费奥多尔看向叶怀瑾,瞬间察觉了叶怀瑾的不对劲:“怎么,叶君,你不想去?” 这倒也并不是想不想去的原因!而是叶怀瑾在刚刚脑补了一下他们等等坐下来以后开始交谈,他一口福泽谕吉一口与谢野晶子,再一口江户川乱步…… 这简直就是叶怀瑾这个文科生的噩梦好吗!! 这些文豪他们有的根本就不是在一个时代的!万一说漏嘴了怎么办!岂不是很毁坏人家spy的兴致吗?! 但是—— 对着费奥多尔葡萄红的双眸,叶怀瑾坚定的答应了福泽谕吉的邀请:“当然。” 虽然很尴尬,但是想想那个中二的场景,小叶的中二之魂也要忍不住的开始燃烧了好吗! · 回到了酒店定好的房间以后,与谢野晶子就率先去关上了门窗,并且开始检查房间内各个可以藏人的地方。 好谨慎啊。 叶怀瑾忍不住的多看了一眼,福泽谕吉跟他解释道:“因为并不确定他们会不会派来监听的人员,所以还是关上会比较安心一点。” 这简直已经小心的不能再小心了,也就江户川乱步完全没有长点心,在与谢野晶子回来以后,把自己手中拎着的粗点心放到了与谢野晶子的手中。 不过这个举动哄得与谢野晶子很开心,刚刚还有点局促不安的与谢野晶子瞬间就恢复了正常。 叶怀瑾收回眼眸,跟福泽谕吉对视,这个男人看起来气势很强,但是说话的时候却意外的老派。 “我记得之前江户川君曾经跟我说过,你们是横滨很出名的侦探所,为什么会突然遭遇到这样的事情呢?” 如果只是侦探所的话,一般是不会遇到这样的事情的吧?叶怀瑾有点茫然,难道是遇见什么同行看不过去所以才会找了人来搅黄他们的生意? 但是看着那群黑衣人的样子,根本就不是良民啊,显然是来寻仇的? “那群人是来找我的,跟侦探社没有关系。”与谢野晶子在叶怀瑾问出了那个问题以后,开口辩解道,“是我之前犯了错。” 与谢野晶子说完以后眼神都忍不住的黯淡了一下,跟叶怀瑾刚刚看到的那个在酒店门口等江户川乱步,说起话来好像跟她头上的蝴蝶发卡一样会发光的小女孩一点也不一样。 显然这件事情是困扰了她很久了。 江户川乱步就好像是摸毛一样随意的摸了摸与谢野晶子的头:“确实,追我的是另外一伙的人,追晶子的这群人还能说是有点道理,但是追我的那群人简直半点道理都没有好吗!完全就是突然打上来的!叫什么来着……” 福泽谕吉无奈的看了江户川乱步一样,补充道:“港口黑手党。” 港口黑手党……等等!这个套路有点眼熟是怎么回事? 就在此时,被叶怀瑾屏蔽了的弹幕又一次不屈的跳了出来。 【笑死我了,陀不愧是乐子人,竟然当着受害者的面前说这句话,人为什么来搞武装你陀还不知道吗?】 【武装有营业许可证这件事情我没有记错的话,是陀给港口黑手党的啊?】 【再准确一点,他是直接私发给森先生的,直接流程都不需要走,我记得那天港口黑手党直接彻夜沸腾,第二天武装就直接连夜潜逃。】 【草,楼上的大家你们说的好像是社长连夜带着乱步和晶子跑路了……】 【不行,这个对话真的笑死我了,陀文质彬彬的问大家受害者的感想。】 叶怀瑾死鱼眼的看着费奥多尔说:“陀!这不是真的是吗?!” 费奥多尔贴切的看着叶怀瑾,细心的解释道:“也是刚刚,我才知道江户川君的侦探社,原名叫做武装侦探社。” 可恶!罪魁祸首竟是我自己。 叶怀瑾顿时内心挣扎,还没挣扎一会儿就看见江户川乱步放大的脸。 碧绿色的瞳孔就要好像是摇曳的绿宝石:“费奥多尔,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内情?” 被江户川乱步突然放大的脸暴击,叶怀瑾差点就没有坐稳。 还好这么多天来他看陀的脸已经造成了巨大的免疫,这会儿对着江户川乱步的脸和亮晶晶的双眼。 叶怀瑾在思索:江户川乱步是不是早就知道可能跟他有关系!所以一早就在这里等他了?! 第64章 第六十四章 【?该说不愧是乱步大人吗?在这短短的一段时间里就直接破案了?我陀从来到这个酒店开始, 总共还没说过几句话吧?】 【楼上,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就是所谓的剧本组了阿门,剧本组哪里需要什么过多的接触, 江户川乱步的特点是什么?他看一眼就知道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 【从认识江户川乱步开始,我就一直觉得乱步先生是文野组的bug。他出场的次数真的可以称得上是倒数吧?但是每一次都在最需要他的时候出现, 我至今没有忘记他跟太宰的那出到底是山还是海的言论……你们剧本组到底是不是人啊!】 【每次都在怀疑乱步先生其实也是拥有异能力的, 他的异能力就是在看见案发事件的时候就可以回到案件发生的时间, 并且给人一二三四五六理顺了,再回到现在!要不然怎么丫的解释他每次都可以直接说出凶手是谁啊?不需要证据的吗?!不需要线索的吗?!人家破案跑断腿,他只需要一张嘴。】 【楼上你说的好对!这根本不科学!!你这样拿我大柯学世界辛辛苦苦的找线索的侦探于何地!!在柯学片场就给我找证据啊喂!】 【这个时候我还是不得不赞同之前的法式餐厅的时候,一个姐妹的发言,永远都不要期待文野的剧本组会带给你什么样的惊喜,因为你永远都没有办法顺着他的思路去推理。】 【永远都不可以, 草, 这就是传说中的降维打击吗?!孩子并不是很能理解啊!】 面前的弹幕飞快的跳跃, 叶怀瑾也很迷茫。 明明他也是刚刚才想明白这件事情,为什么下一秒江户川乱步就好像已经知道了。 你丫能不能给我一点缓冲时间啊! 不过—— 叶怀瑾在吐槽过后, 却瞬间就冷静了下来, 因为这件事情他已经习惯了。 是的,在来到这个世界以后,叶怀瑾已经习惯了在这种奇怪的时候遭受到逼问,时间久了竟然习惯成自然了,是以对着面前明晃晃的三双眼睛,叶怀瑾竟然还有闲心去跟费奥多尔开玩笑。 “陀!你说我要是跟他们说我也是受害者他们会相信我吗?!” 面前的红色瞳孔漂亮的熠熠生辉,在昏暗的酒店房间中, 亲昵的倒影着费奥多尔的身影。 费奥多尔挑眉笑道:“叶君, 如果你足够会说话的话, 有可能会哦。” 叶怀瑾瞬间叹气道:“陀!我有的时候老感觉你在骂我!但是我每一次都没有证据!” 费奥多尔笑意浅浅,亲昵温柔说:“不是每次都是叶君你想要我教授你的吗?” 说话的时候,费奥多尔的声音带着笑音,浅浅的又淡淡的。 很像是夜风簌簌的刮过叶怀瑾的耳廓后留下的那种酥麻感,叶怀瑾耳朵尖爆红的想道,但是哪里有你这样教授的啊!你明明就是仗着自己好看在犯罪好吗! 这个世界上果然就是你们这种知道自己长得好看,还会利用自己的美貌的家伙最可恶了好吗! 于是叶怀瑾果断:“那陀你教授我吧。” 这种福利请摩多摩多! 颜狗就是这么没有底线。 · 江户川乱步简直语出惊人,在场的福泽和与谢野晶子都直接被他这句话给说愣住了。 但是因为之前江户川乱步的常常在案件中语出惊人让人感觉他是在胡说,最后的答案却往往都跟江户川乱步说的一模一样。 所以说—— 费奥多尔真的如江户川乱步所说,对这件事情是什么知情者吗? 可是坐在沙发上的费奥多尔看起来半点都不像有参与这件事情的样子。 身上的黑色风衣柔软的勾勒出他的身体曲线,显得格外的温柔内敛,白色的帽檐下,红色的双眸对着江户川乱步,一句话都没有说,却好像是无限的无奈从中流出。 从视频中与谢野晶子曾经得知,费奥多尔是一个小学教师。 而且……与谢野晶子一直都记得,刚刚费奥多尔看见了那群人之后,下意识虚虚的落在她肩膀上的手,优雅绅士的没有触碰到她的肩膀,但是其中藏着的保护意思却被与谢野晶子半点不差的接收到了。 就单凭直觉来说,与谢野晶子并不感觉费奥多尔,他是个坏人。 在经过短暂的失神之后,费奥多尔轻柔的笑了下:“江户川君,你果然好聪明啊,我确实知道一丁点的内幕哦。” 什么?!竟然是真的?! 但是竟然是真的,他怎么可以这样大胆而直接的在面前的三个受害者面前这么明目张胆的说出来? 难道他有一对三的把握吗? 【操操操!我人傻了,我真的人傻了,这不对劲啊!这是一般的破案顺序吗?!】 【楼上,这是还没有开始破案,犯人就直接承认了。】 【不应该啊,按照陀的话术,只要他想他直接就可以把人骗得团团转吧?没有必要在这里说什么大实话啊……】 【 1,总感觉怪怪的感觉,我的陀不应该这么轻轻松松的就认罪的啊!他认罪了我反而开始害怕了!】 【是因为对面是乱步所以根本就没有伪装的必要吗?!】 【我就是说,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其实……认了只不过是陀的一种话术?】 跟与谢野晶子跟福泽的反应不同,江户川乱步验证了自己的说法,反而显得有点扫兴的眼睛都耷拉了下来,恹恹的说:“噢?你知道什么?作为一个小学的老师你应该什么都不知道才对吧?“ “所以说。”费奥多尔轻描淡写的说,“我显然并不只是一个小学老师,就如同江户川君你们看到了我破案的视频一样,警方也有看到我的视频哦。” 在费奥多尔的话说完以后,江户川乱步脸上的无聊之色就越来越多,他最后不信邪的问道:“所以这些情报也是他们告诉你的吗?” 费奥多尔笑着回道:“显然并不是他们告诉我的吧,这些事情如果被警方知道了,港口黑手党还不如趁早倒闭算了吧。” 这话说的确实是真实的。 在费奥多尔的话中完全都没有找到什么破绽啊,江户川乱步还以为抓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呢。 不过费奥多尔的语气让江户川乱步很难不想起来在花魁副本中的密道的时候,费奥多尔垂着眸轻声跟他说的那段话。 虽然说费奥多尔也是一个聪明人,但是在他是个聪明人的前提之前,他还是一个成熟稳重的,已经融入这个社会的大人了。 完全就没有什么出乎意料的发展啊。 江户川乱步悻悻的心情难免很有些失落:“好吧,算你没有骗人。” ? 看完了全程的叶怀瑾茫然的看了看江户川乱步又看了看费奥多尔,他感觉就在刚刚,费奥多尔和江户川乱步好像什么都说了,但是好像是什么都没有说啊喂! 说好的你很怀疑我呢!怎么陀一开口这么轻轻松松的就相信了啊?! 对着叶怀瑾迷茫的双眼,费奥多尔轻笑着伸手弹了一下叶怀瑾的额头。 他还是第一次对叶怀瑾做出这样亲昵的动作,一下子叶怀瑾都没有反应过来,而后才捂住了额头,小声哔哔道:“陀!你刚刚是不是施展了什么神奇的魔法?是所谓的……” 叶怀瑾思索了一下,找到了一个合适的词:“话术吗?” 在明悟了自己以后就要走上这条路,为了不让自己的心态再一次崩溃后,叶怀瑾去看了很多这方面相关的书,其中确实有曾经说过,当聪明人跟聪明人说话的时候,好像一切都是风轻云淡的,但是在这风轻云淡中,所有的事情都已经解决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 这是叶怀瑾从来都不曾涉猎过的领地。 费奥多尔说:“话术?其实也算不上,只是顺着他的心意说了几句话而已……怎么这么看着我?想要听?” ?!我的嘴巴没有说话,但是我的眼睛怎么诚实的把我想说的话都说出来了。 叶怀瑾瞬间摇头道:“有点!但是现在正在危机的时刻,我们应该率先处理好眼前的危机,至于我的课……” 他的眼神悄咪咪的落在费奥多尔的身上停顿了下:“一会儿再说吧!” 是以,看着费奥多尔再一次给他发出的提示,叶怀瑾直接反客为主道:“不过之前完全都没有往你们的身上联想就是了,现在看见了。” 黑发红眸的男人露出一个温柔至极的微笑:“不知道你们需不需要我的帮助呢?” 诶?不对劲! 江户川乱步刚刚蔫下来的心突然又因为费奥多尔的这句话雀跃起来了,他狐疑的看着费奥多尔:“你为什么想要帮助我们?” 就在那个副本里经过江户川乱步跟中原中也的观察,一致认为费奥多尔是一个很冷漠的人。 对于任何与他不相关的事情!他应该提都不提才对啊!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 费奥多尔轻笑了下,反问道:“因为那次在副本中一遇,江户川君你让我。” “非常印、象、深、刻、啊。” 与谢野晶子在一边坐着看江户川乱步跟费奥多尔对话,突然间感兴趣说:“你们曾经之间发生过什么吗?” 第65章 第六十五章 【爆笑了!陀你搞黄!我要举报你!】 【?楼上你说什么呢!这怎么能说是搞黄呢!我陀明明是在很正经的说一些话啊!】 【笑死我了, 这句话很正经吗?完全浮想联翩有没有,我直接瞬间梦回那次的中原中也,我中那次被坑的好惨啊, 风评直接被害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说来说去逃不过迫害两个字,仔细品一品他们那一夜确实过得挺触、目、惊、心的, 陀也没说错啊!】 【楼上 1, 我感觉我这辈子都忘不了那一个晚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还有江户川乱步喊得那一句,中原中也你你到底行不行,草,笑得我锤床。】 【再一次感慨,江户川乱步活到现在真的是一个奇迹!】 【也许是因为我们看起来乖乖的乱步其实也是一个真正的凶狠杀手!我感觉每次看乱步破案的时候,都会有一种强烈的撕裂感诶。将他跟纯情可爱的乱步猫猫直接撕裂开, 切割出为世人而不知的那一面!】 弹幕让叶怀瑾忍不住的侧目去看了一眼现在的江户川乱步。 黑发少年头发微微翘起, 无害的眯着双眼, 就好像是一只最柔软的猫咪一样,但是当他开口的时候, 那种深入人心的感觉就会刺破心脏。 在一瞬间给予你致命一击。 可惜, 现在的局面掌握在叶怀瑾的手中。 面对着与谢野晶子求知若渴的眼睛,作为一个老师的叶怀瑾决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微微的含笑解答道:“当然是……” 缱绻的声音刚刚吐出几个字,就被江户川乱步飞扑过来捂住了嘴。 江户川乱步:“当然是什么都没有!我跟他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什么都没有!” 叶怀瑾猝不及防的被捂住了嘴巴,无辜的眨了眨眼睛,跟费奥多尔感慨道:“看来不管是怎么样的猫猫,都会有一个让人措手不及的人。” 就连在他跟中原中也的面前张狂装无辜的江户川乱步也会有这样害怕的存在吗? 叶怀瑾的视线落在福泽谕吉的身上,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 福泽谕吉大概就是让江户川乱步措手不及的那个人吧? 费奥多尔闻言抬眸看了叶怀瑾一眼:“那叶君……你觉得让你措手不及的那个人是谁呢?” ?!陀!你在这种时候不要有这种奇奇怪怪的设想啊!这跟我们刚刚说的话一点都没有联系好吗?! 叶怀瑾被自己脑补了一个面红耳赤, 决定从精神世界仓皇而逃,还没开口跟江户川乱步说话,就听见福泽谕吉开口道:“乱步,不要这样胡闹,这样会给费奥多尔先生造成不便的。” 他的声音并不算是很重,但是其中的威慑力却是极强的,几乎是听到了他的话以后,江户川乱步就收回了自己的手。 就好像是一只做错了的猫一样,但是仍然嘴硬的说:“反正什么都没有,你不许说。” 与谢野晶子还是第一次看见江户川乱步这样,顿时忍不住对那个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更好奇了。 但是费奥多尔显然并没有跟他们解释的意思,顺着福泽谕吉的话轻笑道:“江户川君这样很可爱。” 福泽谕吉见他并没有生气,松了一口气。 江户川乱步目前算是被他看护着,也算是听他的话,但是偶尔江户川乱步皮起来的时候,哪怕是福泽谕吉也管不住江户川乱步的。 从在那个视频里看到费奥多尔以后,江户川乱步就对费奥多尔展现出了极大的兴趣。 不仅第一次违背了他的看法直接连夜去了费奥多尔的城市,还在之后失踪了接近一夜的时间,在那一夜之间,无论他给江户川乱步打了几个电话,江户川乱步都没有接他的电话。 这还是江户川乱步来到了福泽谕吉的身边以后,第一次出现这样的异常。 但是从第二天突然间自己回来的江户川乱步的口中,福泽谕吉也没有问到多余的信息,江户川乱步对于说起这件事情很排斥,一开口就选择性的躲避。 但凡江户川乱步想要逃避的东西,一般他们也是问不出个一二三四来的,所以后续福泽谕吉也就没有过多的询问江户川乱步了,由着他自己来,等到江户川乱步想要说的时候,江户川乱步总是会开口的。 但是没有等到江户川乱步开口,今天看来他失踪的时候,还是跟费奥多尔一起失踪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让江户川乱步这样禁声。 福泽谕吉把所有的疑惑都藏在了心底,对着费奥多尔干脆利落的说:“多谢费奥多尔先生你的厚爱,但是这件事情说起来还是我们自己的事情,今天把你卷进来已经是很大的抱歉了。” 言意之下,不想要再多麻烦你别的事情了。 叶怀瑾满腹的说辞顿时停在了原地。 他还以为这个叫做福泽谕吉的人,之所以选择这个名字,是因为他跟名字的主人一样的圆滑,但是却意外的发现福泽谕吉是他来到这里以后,遇见的最干脆利落最不会说话的人。 哪怕人情之间的推拒都显得格外的生硬和生疏,但是却并不让人感到冒犯。 说起来完全都没有在他们的身上感受到那种……各自具备的文豪的性格啊?除了中原中也跟太宰治还有陀以外,大家都是依照自己的喜欢选择姓名的吗? 叶怀瑾收起心中所有的疑惑,也不多纠缠,跟福泽谕吉辞别道:“倒也并不算是对我的打扰,如果能够帮上忙的话,我还是会很高兴的。” 说话间,他的视线扫到了江户川乱步的身上。 刚刚被福泽谕吉训过的江户川乱步对上他的眼睛,整个人看起来都气鼓鼓的,但是就是没有开口,最后任性的拉住了头上的帽子,一把遮住了自己的双眼。 见江户川乱步不接自己的眼神,叶怀瑾挑了下眉,硬是说完了自己的话:“毕竟我跟江户川君之前的友情还是很深刻的。” 【草,要不是因为我陀的人设,我现在立马脑补一个猫猫互挠。】 【救命,既视感太强了!陀真的半句话都不离那个夜晚我惊天大爆笑了,就好像是刚刚晶子对陀说江户川乱步见人就安利陀那个中二的视频一样好笑。】 【可惜乱步是真的可爱猫猫,我陀是真正的狼人,他一次次的说起这件事情肯定是有预谋的啦~】 【课代表没来我来猜一波?刚刚陀跟乱步对话的时候,那就一个风轻云淡简简单单,但是之间话术真的很强……我个人认为文野组的智力一般都是不相上下的,所以刚刚要是陀否认的话,在江户川乱步已经察觉到不对的情况下,那肯定就没得玩了,但是,诶,最妙的是陀承认了!他艺高人胆大的承认了,并且不真不假的说了一些东西,那些东西恰巧就跟江户川乱步从陀身上的情报合上了,并且还全都是江户川乱步不感兴趣的内容,所以江户川乱步当然就觉得无聊啦,摊手手。】 【擦,楼上课代表不说我差点真的被陀忽悠过去了!对哦!陀他不是突然得知这件事情的!这个消息就他妈的是陀放出去的!不对啊……我刚刚为什么瞬间失忆了?!我明明在之前哈哈哈哈笑的时候我还清楚的记得的!】 【楼上,望你知,你陀的话术常常都是除了他自己以外无差别攻击的,当你入戏的时候,你也是其中被pua的一员!】 【不行!我真的不能接受!就在我终于想起来的时候,我陀已经溜溜球了?!】 跟福泽谕吉辞别的叶怀瑾从房间走了出去。 江户川乱步现在深深的陷在被费奥多尔说一些奇怪的话的情绪当中,自闭的蒙着眼睛不愿意见人。 与谢野晶子在费奥多尔走了以后,直接问江户川乱步:“乱步先生,你可以说一下你那个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吗,就一句好不好?” “不好!” “乱步……” 鸡飞狗跳的声音随着大门关上的声音也一起关上了,只留下了安安静静的空气,叶怀瑾踏出了酒店,冬日的风一下子就把他从暖气中吹醒了。 刚刚还堵在角落里的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根据与谢野晶子说那是跟港口黑手党完全都没有关系的,只是朝着她而来的一伙人,而那个时候,无论是江户川乱步还是福泽谕吉都没有反驳她,可见是真的。 叶怀瑾跟费奥多尔感慨道:“陀!他们好像都是有故事的人呢!” 费奥多尔:“叶君,怎么突然说这句话?” 叶怀瑾朝着费奥多尔眨了眨眼睛:“因为……想要找个理由让陀你给我讲课啦!你忘记你之前答应我在跟江户川君说完话以后!给我讲话术的这门课的吗!” 费奥多尔无奈的笑了下:“没有忘记。” 费奥多尔他是经常笑的,笑得温柔又含蓄,优雅的下颚线低垂下来,浅浅的露出一抹唇角的弧度,显得格外的勾人。 叶怀瑾看着看着,忍不住的有点失神。 其实他刚刚相对费奥多尔说,莫名其妙的感觉—— 陀你应该也是很有故事的人啊。 · 当夜叶怀瑾做了一个梦。 叶怀瑾梦到了他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 初次遇见费奥多尔的模样。 第66章 第六十六章 叶怀瑾是因为一场车祸死去的。 遭遇车祸的那天他们学校的成绩刚好放榜, 因为叶怀瑾和隔壁从前同桌喜提理科状元和文科状元,学校大喜所望,当天就拉着他们摆了一个庆功宴。 叶怀瑾和同桌坐在一起,面面相觑。 在要完他们的学习经验以后, 年级教导主任已经嗨起来去祸害其他的学弟学妹了, 但是作为罪魁祸首兼庆功宴主要庆祝人员, 叶怀瑾跟同桌不能走, 只能坐着当庆功娃娃。 必须要呆坐到庆功宴结束。 庆功会的灯光五光十色的落在同桌的脸上。 同桌满面愁容的说:“累了, 想要摆烂,想要对象抱抱,这地方真不是人能呆的。” 叶怀瑾面不改色, 面露笑容的跟人寒暄, 看着分外的和蔼可亲,嘴上却是另外一套,熟稔的吐槽道:“让你坐在这里坐十分钟真的是委屈你了。” 同桌点头, 夸张道:“天哪,想想竟然有十分钟没有跟我对象见面了, 我感觉我更坐不下去了,早知道就不管他想要睡觉的意愿, 也要强行把他带过来了!刚刚狡辩他生病了所以不能来, 害得我又被教导主任狠狠的训了一顿。” 原来是这个原因, 叶怀瑾就说呢。 同桌的对象也是个学霸。 高考的成绩虽然没有他们两个耀眼, 但是加上自招的降分也可以稳上2, 怎么就他们两个受到这样的折磨。 原来是同桌承担下了双份的责任。 叶怀瑾不愿看他, 也不愿吃下这口狗粮, 他果断的说:“那你走吧, 我替你继续站桩, 等到了教导主任来问你为什么走了的时候,我会如实告诉他你因为恋爱而归心似……”箭。 “要不你还是让我死吧。”同桌立马叹气,“倒不是担心老刘会对我怎么样,主要是我对象会对我痛下毒手。“ 叶怀瑾恍然,惊讶道:“噢?原来你高中毕业了,在你对象那里也没有过过明路啊?“ 同桌咬牙切齿:“叶怀瑾!不要以为我没有看出来你是故意这么问的!!!“ 叶怀瑾挑眉道:“是真的意外啦,毕竟我认识你以后,就没见你这么怂过。“ 叶怀瑾跟同桌认识了很久了,最早的一次可以回溯到初一第一次看见同桌被人群殴后,躺在地上跟叶怀瑾调侃说同学你可不可以拉我一把。 他打架打的坦坦荡荡,做出格的事情也做得大大方方,高三那年学业这么繁重,同桌还不怕死的报了个马拉松,据他说,是为了追求跑步时灵魂都在飞舞的自由。 在叶怀瑾的心中,他一直都是一个大胆妄为的人,但是这样大胆妄为的人谈了一场恋爱以后,却好像是突然长了个心眼,从此对他的对象小心的不可思议。 偷偷摸摸牵个手都没出息的跟叶怀瑾得瑟了一晚上。 甚至还把这段恋爱藏了快半年的时间,支支吾吾的没有告诉除叶怀瑾以外的所有人。 同桌闻言声音越发低落了:“咳,这不是他不想要阻碍到我吗,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从哪里听说的,硬是要说在大学之前谈恋爱都是早恋,不到了大学他就是不让我公开,你说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矛盾的人,明明都已经租好了跟我同居的房子,却连一个名声都不愿意给我,但是他撒娇的时候好可爱,我又怎么能不听他的呢?“ “……秀恩爱滚粗噢。“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完全不觉得这两件事情有什么关联的叶怀瑾木着脸骂道。 同桌却转口看向他,他不说话的时候看着很有点少年锐气,尤其是今天穿着白衬衫和黑西裤,少年人的坦荡风流一览无余,眉眼间甚至还带了点春风得意马蹄疾的肆意:“不过你呢,你之前跟我说过,你的目的就是考上2,你现在已经考上了,后续的打算呢?还是跟之前一样没日没夜的学习和赚钱吗?“ 叶怀瑾无辜被cue,被他说的一愣。 随后简单的回想了一下自己过去的六年。 叶怀瑾其实并不算是绝顶聪明的天才,他现在的所有成就都是努力得来的。 从初一开始叶怀瑾就开始为自己这个考上2的梦想开始疯狂努力了,别人在学习的时候他在学习,别人在玩的时候他也在学习,从早上的早起两小时bbc到晚上做到三更半夜的练习册。 学习几乎占据了叶怀瑾的人生中大部分的记忆,之所以能跟同桌玩的很好,也并不是因为同桌被揍的太惨而同情同桌,而是同桌的数理化很好,而恰巧叶怀瑾的数理化很差,需要同桌的帮助。 另外同样□□的一部分就是赚钱。 实不相瞒,做为高一刚来学校就以超高成绩闻名全校的叶怀瑾在同桌的催促下,在各大网络账号上分享学习心得至今,已经可以做到自己养自己衣食无忧了。 不多不少大概十来多万,无论叶怀瑾怎么造作,他大概都饿不太死了。 但是就如同同桌所说,以上两件事情耗光了他初中高中所有的其余精力,是以别人青春洋溢的高中,除了同桌谈恋爱这件事情,叶怀瑾竟然一件事情都没有记住。 现在终于完成了自己的梦想。 一时间解放,叶怀瑾还发现自己竟然也接不上同桌的话。 确实,他好像从来都没有想象过自己未来的生活。 之前所有的一切规划都已经在高考画下了终点。 但是,叶怀瑾眯了下眼睛不愿意露怯,带着戏谑的问:“干什么,问我的生活你就不怕你对象生气吗?” 同桌耸肩笑了下:“他才不会生气呢,而且——” 同桌突然凑近,唇角的笑映衬着酒店的灯光,显得很是热闹喧嚣:“怀瑾,你不想要见证一下,不一样的人生吗?” “一个跟你从前截然不同的人生,我感觉你会生活的比现在开心一百倍的,就跟我一样。“ “从第一次见到你的那天起,我就很想看一看你理性的面庞下,为一个人奋不顾身的样子。小叶,要不然你去谈个恋爱吧!” …… 狗男男,又秀恩爱。 开头讲的这么有道理结果最后的结论就是去谈恋爱吗? 见鬼的爱情理论,就算是谈一个恋爱我也不会为一个人奋不顾身的好吗? 叶怀瑾面无表情的把他推开:“不好意思,我并没有这个没兴趣噢。” · 嘴上是这么说的,但是一个人踩着影子回去的时候,叶怀瑾却又忍不住的开始设想同桌的那串话。 “一个跟你从前截然不同的人生,我感觉你会生活的比现在开心一百倍的。” 真的会有这样的生活存在吗? 先不说人类从出身就带着枷锁而生活,不可以把自己完全的跟过去割舍开来。 而且谈恋爱这件事情也完全没有像是同桌说的那样轻易而轻松,半年的时候,叶怀瑾曾经看过无数次同桌为爱买醉为爱惆怅,那些低落的时候,都好像是充盈着会让人落泪的悲伤情绪。 叶怀瑾想象不出来未来自己也许也会为了一个人那样,他在脑子里大概的勾画了一下他脑海中绝对美丽的情人。 叶怀瑾最后发现在他的脑子里,最纯粹最美丽的人类竟然是他小时候读的第一本童话故事。 故事里的公主诞生在风雪之中,有这个世界上最黑的乌发和如血一般红润的双唇—— 白雪公主。 草,叶怀瑾自己都忍不住笑了一声。 这件事情要是被同桌知道的话,他肯定会被同桌摁在地上反复的嘲笑的。 不过未来什么的,真的思考起来好难啊,完全都没有思路啊…… 路灯摇曳的落在马路上,叶怀瑾突然发现隔壁走出来一个小孩儿,也就那么三四岁大的样子,摇摇晃晃的就好像是一只刚刚学会走路的幼兽一样,很是可爱。 让叶怀瑾忍不住的多看了两眼。 随后就发现从不远处疾驰而来一辆车,甚至在靠近那个小孩的时候都半点没有减速下来。 脑子还没有过头,叶怀瑾下意识的就冲过去把小孩推远了,然后紧接着而来的就是一阵剧烈的痛。 在这一刻,叶怀瑾才明白看的书上说的那种车祸不过是一睁眼一闭眼,还有死前走马灯之类的话有多虚假,那一瞬间他好像身体里的内脏都移位了一样,身体不受控制的呕出一口血,伴随着一阵剧烈的疼痛被猛然抛高。 然后在所有人的的尖叫声中。 重重的砸在沥青石地板上。 砰。 世界都陷入了沉默的巨响之中。 在闭上眼之前,叶怀瑾反而有些解脱。 啊,不需要再去多余的想明天需要做些什么了呢。 · “还没有醒过来吗?” 这是一道清亮又温柔的声音。 人死后竟然真的会去天堂吗?天堂里还有这样的天使类似的人物?! 勉强找回了自己的思维的叶怀瑾震惊的想道。 眼皮有些沉重,但是叶怀瑾还是费力的睁开了双眼。 叶怀瑾看见了一个男人。 发黑如乌木,唇红如血,戴着白色的哥萨克帽的男人冷白色的肌肤显出一种迭丽的美丽,葡萄红色的眼眸中清楚的倒映出他的身影,神情很是温和矜贵,单膝跪在他的身边。 …… 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白雪公主啊? 第67章 第六十七章 叶怀瑾差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忍不住的眨了下眼睛来确认面前的这个人到底是不是真实的。 但是无论叶怀瑾眨多少次双眼, 面前的人都安安稳稳的存在在他的面前。 看着叶怀瑾眨眼,对面的人也温柔浅笑的眨了下双眼。 葡萄红色的双眼就好像是会蛊惑人的宝石一样,尤其是他纤长的眼睫一颤一颤的,就好像是颤到了叶怀瑾的心里, 让叶怀瑾不受控制的心跳一下又一下的加速起来。 文科生叶怀瑾忍不住的感慨道:他拥有一双好美丽的双眼。 就当叶怀瑾想要开口询问这里是不是天堂, 你是来指引我的天使吗的时候。 一道机械的声音从叶怀瑾的脑中响起, 声音稳重的就好像是常年播报的广播音。 “恭喜宿主绑定我方系统, 经过层层筛选成为了我司的员工之……” 随着这道声音响起来, 一个小小的圆球也从叶怀瑾的面前升起,它通体泛着浅浅的银色,刚刚抬起眼睛就直接绷不住广播音直接飚到了女高音。 “怎么会有两个人?!” 这一飚, 直接把小圆球的神秘感给飚没了, 也让叶怀瑾瞬间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等等,宿主?系统?那岂不就是说—— 眼前这个男人并不是所谓的天使而是一个真实的人类?! 仅凭着一张脸就被夸了无数年帅哥的叶怀瑾感觉到了堪称是降维的打击,他对着面前的男人张了张口, 无数句话从口中转折过,夸赞他美丽的, 开口试探的,警惕防备的, 每一句不合叶怀瑾心意的话从他的口中吞吞吐吐, 反复咀嚼后又重新的吞回肚子里。 最后开口就只剩下一句:“这位先生, 不知道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刚刚, 是在等待我醒来吗?” 最后一句话叶怀瑾问的有点忐忑, 又有点茫然。 因为他发现了一个事情, 那就是无论是面前这个男人还是系统, 还是他刚刚说出口的, 都是日语。 但是叶怀瑾自认自己并没有失忆, 他的记忆并没有残缺的片段,所以作为一个苦逼的高三生,他应该不会说日语才对啊! 而且面前的这个人明显就是个俄罗斯人吧!半点都没有霓虹人的样子啊!为什么也会说日语啊!肯定是这个也说日语的破系统干的! 不过所有的想法都挡不过叶怀瑾此时最忐忑的情绪,他眼中明晃晃的倒映着费奥多尔的影子,在等待着他的回答。 在他的视线下,面前黑发红眸的男人粲然一笑。 “我的名字叫做费奥多尔,至于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费奥多尔从身后摸出一面镜子递给叶怀瑾,雪白修长的手指就好像是雕琢精细的玉一样漂亮,“要不你先照一照镜子?” 虽然觉得这个叫做费奥多尔的男人的动作有点奇怪,但是叶怀瑾还是坦然的接了过来,毕竟大美人怎么可能有什么不好的心思呢!肯定是不好意思说罢了。 虽然叶怀瑾也不知道有什么事情不可以好好说,必须要照镜子,但是费奥多尔说了他就算是照着做又怎么样,等等! 叶怀瑾看着镜子中倒影的自己的模样,愣在了原地。 “我们两个为什么变成了一个样子?” 费奥多尔若有所思的看着叶怀瑾,眼神中氤氲着深色:“哦?这么说来,你从前不长这样吗?这位先生。” “当然不长这样!”叶怀瑾反应激烈的说,说完以后叶怀瑾才恍然自己的态度是不是太过于激进了,太过于激进的态度也不知道会不会吓到费奥多尔。 他小声的补充道:“没有人可以跟你长得这样的相似。” 因为被上帝偏爱的美人都独有一番自己的美丽,就好像是叶怀瑾此时虽然顶着跟费奥多尔一样的容颜,但是在费奥多尔身上显得很是优雅的气质在叶怀瑾的身上就失去了那种味道,尤其是那双呆滞的双眼,简直完美的py了叶怀瑾的笨拙。 两个人站在一起简直就是正品跟劣质品的明显对比嘛! 多年看电影的经验告诉叶怀瑾,这个所谓的叫做系统的小东西肯定知道一些他们所不知道的事情。 叶怀瑾直接走过去把那个叫做系统的小东西拎了起来,系统此时正在查阅典籍,似乎是为了更好的操作一点,换了模样,变成了有着短短的耳朵和长长的尾巴的小恶魔模样,手里捧着一本厚厚的书,正在飞速的翻阅着。 被叶怀瑾拽住了尾巴倒拎了起来以后,系统忙不迭的抱紧了自己的书:“你在干什么!你知道这样算是袭击我吗!” 如果说它的样子可以再凶一点,而不是狼狈的搂着书的话,叶怀瑾可能会更被它吓道一点,而此时,叶怀瑾冷冷一笑:“那你知道无缘无故的绑架人要绑定帮忙你做任务也是犯法的吗!” 其实这条在星际法律中是完全不犯法的。 但是系统被叶怀瑾一吓,傻傻愣愣的说:“可是我并没有无缘无故的绑定你啊!我绑定的人叫做费奥多尔啊!” 系统也很蒙蔽,他不是第一次带宿主了,但是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出现两个宿主的情况,难道他们两个其实是什么分裂的两个不同的人格? “看来是我连累了你啊,这位先生。”费奥多尔笑容浅浅道。 被费奥多尔一笑,叶怀瑾瞬间忘记了生气,他小声的说:“不需要连累这么严重的,你也不是故意的。” 费奥多尔:“既然如此,不知道能不能知道一下先生你的名字呢?” 叶怀瑾被他一口一个先生哄得差点连自己是谁都忘记了,怎么可能会吝啬一个名字呢? 当即大方道:“我叫叶怀瑾,你可以叫我小” “叶君?” 叶怀瑾的话卡在了咽喉中,他突然觉得费奥多尔这么叫他也挺好的,毕竟这是叶怀瑾第一次跟人能够把他的名字喊得这么的温柔好听,就好像是含在唇齿之间吐出那么缱绻。 于是叶怀瑾礼尚往来道:“……费奥多尔先生?” 眼睁睁的看着叶怀瑾跟费奥多尔在它的面前做戏,甚至开始相谈甚欢起来了,系统越发肯定他们两个就是一个人!根本就是分裂的人格而已! 毕竟先不说长得完全一样了,哪里有什么正常人在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以后,会跟另外一个聊得这么嗨一丁点的防备都没有的啊!又不是天生缺一个心眼! 恰好系统也查到了关于费奥多尔的情报。 在情报上,一个字一个字写的格外的清楚。 费奥多尔,拥有文豪的内核,此时却作为一名异能力者存在,异能力名为“罪与罚”。 这显然就是强行穿越导致的异能力强行分离了,之前的分裂人格什么的都是猜错了!事情逐渐变得合理了起来,系统瞬间觉得自己手上的报告又香了起来。 它轻轻的咳嗽了一下,又重新回到了之前的播音腔。 “既然我们已经绑定了!那么我就要开始给你们颁布需要操作的任务了!作为被我们选中的独一无二的宿主!在这个完全黑白分明的世界中,你是想要选择代表正义的红方呢,还是想要选择代表黑暗的黑方呢?” 这一次,声音没有一丁点的差错!就连说话的语气都分毫不差! 就连系统都忍不住为自己点了一个赞,但是说完以后—— 没有哪怕那么一丁点的反应。 叶怀瑾仍然在跟费奥多尔窃窃私语。 跟美人说话这件事情,小叶拥有无数的兴趣,他兴冲冲的跟费奥多尔吐槽道:“费奥多尔先生,系统一脸你活该要给他打工的样子!虽然你看着很好欺负!但是绝对不可以答应系统知道吗?!” 看着……很好欺负? 看着面前顶着自己的面颊做出一副完全跟自己八辈子都没有关系的叶怀瑾,费奥多尔感兴趣的挑起了眉。 费奥多尔来到这里完全就是因为一个意外,甚至在睁开双眼之前,他还身处在遥远的西伯利亚。 冬天的西伯利亚下了一层很厚很厚的雪,因为死屋之鼠的名声逐渐的鹊起,在又一次雪落之后,偷偷摸摸来了好几处的人,可惜来的全部都是蠢货,还没有走到费奥多尔的面前,就全部都死在了雪地里。 来到这里以后,费奥多尔的第一个设想是这也是一个阴谋,有人为了他大张旗鼓的设了一个局。 费奥多尔因为这个设想而微微感到有些兴奋,因为已经有太久没有人能够走到他的身边来了。 他正因为有可能有个对手而跃跃欲试的时候,看见了叶怀瑾的出现。 在经过一系列的试探以后,直到叶怀瑾说出这句很好欺负以后,费奥多尔终于搞明白,叶怀瑾根本就不知道他是什么所谓的魔人,甚至…… 他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不过,费奥多尔可不相信什么缘分的定论,作为一个普通人跟他出现在一起,这就是叶怀瑾最可疑的点了。 恰逢此时,被叶怀瑾跟费奥多尔无视了个彻彻底底的系统终于怒了。 直接甩出了往日里总是最后才会甩出来的底牌。 “难道你们就对传说中的圣杯一点都不感兴趣吗?!这可是能够实现人愿望的宝贝!” 第68章 第六十八章 系统的话刚刚一出来, 叶怀瑾跟费奥多尔就停止了交谈。 齐齐看向了系统。 出场了这么久终于得到了两个人的青眼的系统不免得瑟的想:果然,不论是谁,只要是听到了圣杯,都绝对难以逃掉圣杯的诱惑!就算是费奥多尔也不能免俗! 于是系统瞬间翘起头, 大声的说:“是的!就是圣杯!怎么样!现在你们感兴趣了吗?!” 叶怀瑾迷茫的眨了下眼睛:“圣杯, 圣杯是什么东西啊?” 果然这是什么中二片场是吗!圣杯什么的听起来就好中二的样子! 费奥多尔:“虽然并没有听过圣杯, 但是……可以实现人类愿望的宝贝?是在开玩笑吗?” 费奥多尔的口吻很轻柔, 弯起的眼眸却闪过一丝晦涩的光。 他虽然并没有听过圣杯到底是什么, 但是他却听过另外一个可以实现人类愿望的物品,在他们的世界里,统称为。 书。 费奥多尔从知道书的存在以后, 就开始全世界寻找书的踪迹, 为此跑过很多个地方,几乎接触过他的人,都知道费奥多尔正在寻找书。 那么, 这个自称为系统的存在,到底是知道这件事情才用圣杯来蛊惑他, 还是并不知道这件事情单纯的来试探呢,费奥多尔对于这件事情很感兴趣。 系统对于他们两个的反应简直不敢置信, 它举例道:“难道你们就从来都没有听过圣杯的传闻吗?!无数人为了它而大打出手, 只为了能够触摸到圣杯, 让圣杯实现自己的愿望!现在得到圣杯的机会就摆在你们的面前, 你们就没有什么特殊的想法吗!!!” 叶怀瑾死鱼眼的看着系统:“系统, 你知道我们国家从小就教育我们什么吗?” 系统被他问的有点莫名其妙:“什么?” 叶怀瑾坚定的说:“不信谣, 不传谣, 想要什么就凭借着自己的双手创造奇迹!” 系统一脸麻木:“你不是说你自己不是费奥多尔吗?我告诉你如果你真的不是费奥多尔的话, 没有我的话你是绝对绝对回不了家的懂吗?” 叶怀瑾惊讶的看了他一眼:“你是在威胁我?” “唉我这暴脾气。”叶怀瑾觉得自己不能直接的被系统给拿捏住了, 他叉腰对着系统说,“你知道激怒我的后果吗?” 说着,叶怀瑾使劲的摇了摇被他紧紧攥在手中的系统的尾巴,一晃系统就整个人绷不住了,死死的抱着自己手里的书,强撑的冷静已经完全破碎掉,几乎是尖叫着说:“你可以不管你自己!但是你可以不管费奥多尔吗!现在你跟费奥多尔完全就是一体的状态!并且你还隐隐的处于凌驾在费奥多尔之上的灵魂浓度!你如果是一个外来者那就是完全霸占了费奥多尔的身体!只要你存在一天,那费奥多尔就绝对不可能再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去!” 系统愤怒的尖叫声虽然尖锐,但是叶怀瑾还是听全了。 听完以后,他下意识去捕捉费奥多尔的神情,声音有点点迷茫:“……费奥多尔先生,他说我霸占了你的身体诶,我没听错吧?” 费奥多尔挑了下眉:“叶君,我想如果我们都没有在一瞬间就聋掉的话,你应该是没有听错的。” 他霸占了费奥多尔先生的身体。 叶怀瑾倒吸一口凉气,看着系统的眼神瞬间善良了几分。 关于他能不能回去这件事情叶怀瑾其实并不抱有特别大的期待,毕竟他在现实中的身体都已经被车祸撞的乱七八糟了,回去估计等着他的是一个更大的烂摊子。 但是他可以是一个烂摊子…… 叶怀瑾又忍不住的悄咪咪瞄了一眼费奥多尔,这个像是天使又像是白雪公主的美人必须不可以! 是以,叶怀瑾把系统从手中放了下来,放到了地上。 “系统,既然知道,那就多说一点哦。”叶怀瑾笑得格外的核善道,“要不然你应该知道会遇到什么吧?” 莫名其妙的,对着叶怀瑾,系统下意识的打了个冷颤。 它搓了搓自己并不存在的鸡皮疙瘩,眼里满是迷茫,看看费奥多尔又看看叶怀瑾,怀疑是自己的情报出现了问题。 情报明明显示,费奥多尔才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反派,他几乎什么恶的事情都做过。 面前这个自称叶怀瑾的人既然不是费奥多尔,那为什么看着比费奥多尔还要凶神恶煞,而费奥多尔站在他的身后,笑得含蓄的好像是一个天使一样呢???! · “我是星际执法公司出品的一个系统,专门负责绑定一些人投放到一些特定的世界里。”系统委委屈屈的说,“费奥多尔就是我挑中的下一个宿主,原本在我发布完任务以后,费奥多尔就应该开始执行任务的……” 谁知道突然出现一个叫做叶怀瑾的不知名混蛋!这一定是一个巨大的bug!如果他能缔结契约从这个地方出去!他一定要去跟总部汇报! “停停停。”一开口叶怀瑾就感觉到了十足的不对劲,“什么叫做专门负责绑定一些人投放到特定的世界啊?你经过费奥多尔……先生的同意了吗你就直接绑?” 这不是强买强卖吗? 系统反而比他更懵:“可,可是我们公司的规定就是这样的,而且我现在已经绑定了费奥多尔先生了,除非完成任务,我们已经不可能解绑了。” 好家伙,这还直接锁死了,锁死了不说钥匙还直接扔海里了。 叶怀瑾无话可说,他把系统直接推到了费奥多尔的面前:“费奥多尔先生,这件事情,还是你自己处理吧。” 毕竟这是费奥多尔个人的事情,叶怀瑾觉得自己作为一个刚刚跟他认识的陌生人,不应该过多的干涉费奥多尔的事情。 被推到费奥多尔面前的系统多少有点忐忑。 它已经在叶怀瑾的手中饱受了太多的挫折,面对费奥多尔它真的不敢想象还会再遇到什么样的困局。 系统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费奥多尔竟然就跟他看起来一样的无害。 修长雪白的手指落在了它的身上,费奥多尔的面上泛滥着温柔问。 “只要我们完成了任务,你就给予我们圣杯么?” 这句话算是问到了系统的敏感点上,它拼命的点头道:“当然!” 费奥多尔:“听你的话中,应该不只有我一个人被你绑定,其他被绑定的人,有完成任务的么?” 系统眼睛更亮了起来,它还以为这些话都没有用了,它当年读书的时候为了背这些直视可用了很长很长的时间呢! 系统说:“当然!我们分配的任务都是非常简单的任务!比如说给予宿主你这个任务!在这个完全黑白分明的世界中,你是想要选择代表正义的红方呢,还是想要选择代表黑暗的黑方呢?只需要你让一方的人完全相信你属于自己的阵营!那么我们的任务就算直接完成了!是不是很简单!” 好家伙,直接就连宿主都叫上了。 这种买卖可是一套就被套牢了,只有傻子才会答应系统的诉求! 叶怀瑾生怕费奥多尔会被系统洗脑,刚想开口,就听见费奥多尔的声音:“叶君。” “嗯?”叶怀瑾下意识的应了一声。 “现在我的身体是你做主。”费奥多尔的唇角笑意浅浅道,“你想选择红方还是黑方呢?” 这不是叶怀瑾第一次看见费奥多尔笑,短短的几分钟内,他已经看见费奥多尔笑过好几次,但是每一次的笑都没有像这次这样让叶怀瑾心跳如擂鼓。 傻子的言论和同桌那句想不想要拥有不同的人生的言论在叶怀瑾的脑中一次次的回响翻转,翻转的叶怀瑾都有点儿不太适应。 明明理智告诉他第一次见面就答应费奥多尔的这个请求简直就是个败笔,但是—— 叶怀瑾开口说:“拥有这样一张脸,我不当红方谁去当红方呢?” 如果不答应的话,留下费奥多尔一个人面对这个鬼系统不知道会不会被直接骗死啊,而且都已经霸占了人家的身体了,尤其是人家笑得这么好看。 叶怀瑾斩钉截铁的问自己:你怎么好意思拒绝他的请求!! 而且,人类并不可以在自己的出生地完全的把过去和现在完全的割离开来,因为就算是你忘记了,也仍然会有人记得你过去的样子。 但是这是一个全新的世界,没有人认识叶怀瑾,开启一个全新的人生什么的完全就可以,唾手可得? 系统一听大喜过望,连忙忘了自己看的情报上说的是什么,接口道:“你说的没有错,这张脸不去当红方谁去当红方呢?” 大脑妥协了,但是面对着系统的时候,叶怀瑾是绝对不会心慈手软的,直接抓住了系统。 “既然我都已经答应了你,那其他的事情是不是也应该透一透底?比如说我要怎么当成一个红方,我要哪一个世界,要遭遇什么……” 一个个问题下来,系统一五一十的答了,答完以后整个人如丧□□。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情报的叶怀瑾才不管系统的死活。 刚刚他已经从系统的口中得知那是一个法制的社会,所谓的红方只需要当一个好人就可以了,并且获得所谓的弹幕还有去往的世界的人的认同就可以了。 他有点羞涩的看着费奥多尔:“费奥多尔先生,要走吗?” 就算叶怀瑾不是一个善良的人,但是费奥多尔先生绝对是一个天使好吗!!这种任务简直就是小case啦!分分钟就把费奥多尔先生想要的圣杯赢回来有没有! “好。” 兴冲冲的踏入新世界的叶怀瑾,并没有听见说是要回去打报告的系统的碎碎念。 “……奇怪,这次的试验品怎么会出了差错,拥有了两个不同的灵魂,可要回去问问看,情报还出了错,还好原来的那个是个傻白甜,要不然可就麻烦了……” “……跟我一样,弹幕可是拥有费奥多尔的所有资料的,当一个红方,怎么可能?又是一个失败的试验品罢了,在我回去的时候,随便的拉个破系统顶一顶好了。” “不过总归他们是看不见弹幕的傻子罢了,估计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哈哈。” 最后的机械尾音里包裹了无数的讥笑,让费奥多尔翘起了唇角。 啊,果然不出所料啊。 之前的圣杯言论就让费奥多尔感到疑惑,既然圣杯是这样神圣而神奇的东西,怎么会让系统拥有在手中呢? 于是费奥多尔旁敲侧击,又问出了一个很大的秘密,那就是这样的东西在他们的手里竟然不止一个。 于是这就跟养蛊争斗十分相似了,这是费奥多尔最习惯的生活方式。 不过由于系统虽然表现的特别的蠢笨,但是费奥多尔并没有在他的身上看到过多的关于它的背景的破绽,一时间对于系统的来历,还处在一种摸不清的状态之中。 完全找不到切入的点。 至于叶君—— “费奥多尔先生。”叶怀瑾看着完全陌生的大街在内心叹了一口气说,“我……我好像是迷路了!弹幕已经开始笑我们了!他们好坏啊!!” “需要我指导你应该说什么吗?”费奥多尔看着面前飞速刷屏的弹幕跟苦恼的叶怀瑾,声音温柔了又温柔道。 从遇见了叶怀瑾开始系统的惊讶就让费奥多尔明白,叶怀瑾出现在这里绝对不是一个意外。 费奥多尔生平最喜欢的就是出其不意的意外,所以他把自己藏在了身后,一切的主动权全部都交给叶怀瑾来做主,跟系统交涉,跟系统交流,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破绽,只是安安静静的观察着叶怀瑾。 这是一个,对着系统和未知毫不露怯的普通人。 潜意识让费奥多尔做了一个赌注,试探着把叶怀瑾跟费奥多尔绑在一起,去赌一赌那个费奥多尔想要看到的可能。 当然,如果叶怀瑾并没有达成费奥多尔的期望的话,费奥多尔会下一秒的杀死他。 幸运的是,他好像并没有赌错啊。 据系统所说的正常应该看不见,而此时他们偏偏看见了的弹幕。 叶君肯定跟那个所谓的圣杯有关。 · 叶怀瑾从梦境中醒过来,他这一觉睡了好长好长的时间。 长到他差点都没有从这场初遇的梦中醒来。 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叶怀瑾踢踏着拖鞋下床,拉开了厚重的窗帘。 璀璨的阳光从外面落了进来,暖洋洋的。 反射着地上的雪,映射出只有冬日的浪漫来,叶怀瑾难得看见雪,去精神世界兴冲冲的对费奥多尔说:“陀!天亮啦!今天难得没有琴酒来打扰我们!我们去看雪吗?!” 话音刚落,叶怀瑾放在床头的手机响了。 叶怀瑾低头一看。 来电人:琴酒。 ??? 你怎么说曹操曹操就到呢?! 第69章 第六十九章 费奥多尔:“叶君, 可能没有时间去看雪了哦。” 叶怀瑾:“可恶!!!!他总在不应该出现的地方出现!!!都不知道打电话要提前预约的吗!我可是大忙人好吗!!” 不过吐槽归吐槽,琴酒的电话还是要接的。 毕竟现在叶怀瑾的身份仍然是黑方的卧底,作为一个卧底,接琴酒的电话这件事情怎么可以落下呢? 于是叶怀瑾内心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到底还是接起了电话。 “请问有什么事情吗?琴酒先生?“ 虽然费奥多尔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清亮, 温柔, 娓娓动人。 但是琴酒隔着电话屏幕都莫名其妙的感受到一股怨气。 这种怨气琴酒常年在加班许久的社畜身上看到。 ? 琴酒蹙了下眉,感觉应该是自己感受错了,他怎么会从费奥多尔的身上感受到这样的情绪呢? 抛掉这个奇怪的感慨, 琴酒果断的切回主题, 说:“打电话找你,是想要告诉你, 经过思考,我还是准备插手港口黑手党的事情, 而你,需要作为我的搭档陪伴我出场。“ 听到这句话后,叶怀瑾瞬间就清醒了很多。 好像一下子就从冬天落雪的美景被扯到了腥风血雨之中。 难得的休闲时间直接被打破, 又重新陷入了之前的营业许可证的争夺之中。 但是琴酒之前不是犹豫不决的吗?怎么突然间就定下来了呢? 叶怀瑾有点疑惑,但是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反而高深莫测的反问道:“哦?得到准确的情报了?” 费奥多尔的声音仍然带着刚刚睡醒的困顿, 含着笑意的时候显得格外的慵懒戏谑。 言意之下, 这一次不怕被坑了吗? 被内涵的琴酒面无表情的掰断了手中的钢笔。 从琴酒认识费奥多尔以后,他就时不时会有一种奇怪的冲动。 就是那种如果现在费奥多尔出现在他的面前,并且他可以的话,他一定要狠狠的揍一顿费奥多尔的冲动。 不为费奥多尔的态度, 完全因为费奥多尔这种懒洋洋的, 看似温和其实自带嘲讽的语调。 简直就是把人的耐心仍在地上踩好吗。 但是现实是残酷的, 琴酒不可以冲动行事不说,并且为了之后的行动,他还必须要好声好气的跟费奥多尔说话,解释清楚前因后果:“是,卧底传来消息,港口黑手党已经完全抓捕到了武装侦探社的下落,大概动手就在这两天了。“ 琴酒以己度人,一件任务进行到了后期,越是临到动手的时间,关于其他方面的边缘防守力度就越弱。 因为太过于想要得到的猎物,反而在收尾的时候,为了保证万无一失会花费越多的精力放在猎物的身上,很自然而然的就会疏忽其他的方面。 而且,这显然已经是最后的机会了,错过了黑衣组织就连放手一搏的机会都要没有了。 琴酒显然并不想错过。 好凶哦,完全不放过任何一个打架的机会。 叶怀瑾如是感慨道,面前却分毫不露:“好哦,那你准确在什么时候开启你的行动呢?“ 见费奥多尔答应了,琴酒不多做纠缠,干脆利落的说:“明天晚上,八点钟,基地见。“ 说完以后,琴酒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琴每次挂电话,好家伙,干脆利落的让我心动,从来都不说废话。】 【琴酒果然还是选择了动手,在之前琴酒说要思考一下的时候我就奶中了!我琴一定会出手!不出手的琴酒都有种不太对劲的感觉!】 【楼上不是不对劲,而是港口黑手党那边太过于bug了吧?我琴酒已经被太宰治狠狠的被坑过了一次,那次要不是陀出手,估计琴直接没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这句话可不是白说的。】 【其实勇我还是感觉琴酒很勇的诶?毕竟我记得港口黑手党那边……起码横滨那边都已经快被打服了吧?太宰治跟中原中也一起出马,没谁能活得过明天的感觉。大家都避着走,我琴特立独行,直接跟人家刚上了。】 【感慨,这么多年过去了,什么都变了,唯独不变我贝姐的美丽跟琴酒的野心勃勃。】 【不过好担心武装噢……刚刚琴酒是不是说港口黑手党已经找到武装的地址了?】 【?我突然有点阴谋论,我陀为什么刚刚见过武装黑手党那边就已经找到了啊??】 【草,笑死我了,不是吧不是吧,不会陀不仅要在红黑方玩双面间谍,在武装跟港口也要这么玩吧?】 【这不至于吧?我感觉陀跟红黑方这么玩纯粹是因为他们都是“普通人”吧?陀本身就带着对普通人不屑于动手的属性,而文野这边,你想一个里面有江户川乱步一个里面有太宰治,我感觉对着哪个陀都不会手下留情,只会狠狠的下手的样子。】 【?我不允许!楼上!你忘记陀之前对着乱步多温柔吗?!你忘记他那时候还帮与谢野晶子挡了一波吗!你什么都不知道!陀之前还绑着武装说,如果你需要我的帮助的话,我会对着你伸出援手诶,你看见陀对谁这么说过!】 【楼上是新人吗?据我所知,你陀只要是个人,他就这么说过,不过他说的会更委婉一点,是你要跟我合作吗?具体受害人分部在港口黑手党和红方还有黑衣组织,我掐指一算,不少于十个哈。】 【既然这么说我也可以说陀以后会归顺港口黑手党咯!他跟太宰治和中原中也都玩的很开心呢!】 【?草,大家自由搏击带点脑子好吗!都疯了吗?玩的很开心?!】 弹幕在费奥多尔的面前疯狂刷屏,猜测着叶怀瑾刚刚说话的意思。 费奥多尔的眼神稍微的起伏的落在叶怀瑾的身上,刚刚叶怀瑾说那些话的时候,是没有询问过他的。 也就是说,这是叶怀瑾自己想的。 捧着刚刚挂断的电话的叶怀瑾突然感受到了一股视线,他偏过头看了一眼,发现是费奥多尔的视线。 叶怀瑾的第一反应是:诶!陀他为什么看我! 第二反应的时候,叶怀瑾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自己好像因为刚刚起床太懵逼,完全靠着自己的意识走,跟琴酒打电话的时候,根本就没有问过费奥多尔。 虽然叶怀瑾很自信,但是通常,叶怀瑾一自信—— 就会直接败北。 “难道我说错了什么吗?!陀!”叶怀瑾慌张的说。 叶怀瑾开始用脑子回想刚刚琴酒听到了他的话以后的具体反应,满脑子都是焦虑的情绪,但是有的时候,你越是着急,就越是想不起来一些原本明明好好的记着的事情。 尤其是费奥多尔听到他的话以后,一直都没有正面的回答他,而是一直用一种很沉默很沉默的眼神望着他。 看得叶怀瑾忍不住的就开始审视自己,明明扮演费奥多尔这件事情叶怀瑾已经做得不能再得心应手了!怎么会突然间就露怯了呢?陀不会生气吧? 然后猝不及防的…… 就听到了一声笑音。 笑的人是费奥多尔。 费奥多尔托着腮看着他,白色哥萨克帽小小的,看着很像是摆在商店里的精品玩偶,一双葡萄红色的双眸却画龙点睛一样的让他整个人的神情都活了起来。 费奥多尔唇角笑意比窗外映射着阳光的雪都要耀眼:“没有,叶君,你好像要渐渐的开始,不再依赖我了啊。” 逐渐的,开始适应起这个世界了。 不再需要费奥多尔来当叶怀瑾的拐杖了。 原来并没有生气,而是在开玩笑啊。 叶怀瑾的所有不安都被他一句话给笑没了,费奥多尔笑得很好看。 好看的叶怀瑾根本就不忍心去苛责,于是叶怀瑾强迫自己移开眼睛以后,才忍不住的嘟囔了一句:“陀!你知不知道说话大喘气是要被人揍的啊!你这样我绝对……” “会揍我一顿?”费奥多尔莞尔道。 叶怀瑾凶狠的说:“再给你熬几个晚上的汤!说!你是想要十全大补汤还是黄连请清心寡欲汤?!” 费奥多尔表示很头疼:“我可以选择都不要吗?” 叶怀瑾气势磅礴的说:“当然不可以!” 费奥多尔无奈:“叶君,你知道这并不是在惩罚我,而是在惩罚你自己吗?无论是什么汤都是占据了我的身体的你喝的。” 叶怀瑾忍不住的去描绘费奥多尔的眉眼。 他心思雀跃的想,但是每一次说这些事情的时候,都会看到你微不可见的皱眉一下,能看费奥多尔皱一下眉,那可真当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 想完以后,叶怀瑾自己就忍不住的愣了一下。 他想,从前的自己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把一个人的皱眉放在心上,并且因为这个跃跃欲试的,毕竟这听起来就好无聊。 可是,这些无聊的一切放到了费奥多尔的身上。 ……怎么一点都不让人感觉到无聊啊? 叶怀瑾忍不住的笑了一声。 · 第二天晚上需要去跟琴酒出差,为了自己在红方的声望,叶怀瑾觉得自己很有必要跟红方知会一声。 要不然被安室透认为他跟费奥多尔暗度陈仓那就不好了。 叶怀瑾给安室透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的很快,安室透的声音从电话的那边传过来:“费奥多尔先生,请问您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最新的情报吗?” 叶怀瑾稍微的有点囧。 为什么不管他是接电话的那个,还是打电话的那个,都会跟被压迫的社畜扯上关系呢? 叶怀瑾觉得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他直接开口把局势又拉回了自己的手中,声音戏谑道:“看来安室君你是有事情要忙啊?我没有最新的情报要给你,你就不会接我电话了吗?” 安室透:“?” 安室透:“费奥多尔先生,你恐怕有点误会!” 【草,笑死我了。】 【我透的惊恐都已经快要穿透电话了,陀!你看看你到底在做些什么!】 【每次面对琴酒跟透子,我都感觉我陀真的好恶趣味哦,每次都喜欢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来逗他们】 【?抱走我家琴酒不约,什么叫做似是而非的话!陀每次都在恐吓琴酒好吗!!!】 【笑死,我感觉对透子的喜剧安排,是从透子第一次跟陀见面的那个你是凶手就开始了吧。】 叶怀瑾憋着笑说:“哦?我是有什么误会?” 安室透有点踌躇的看了不远处站着的人影一眼,对着费奥多尔解释说:“费奥多尔先生,如果您想要跟我开玩笑的话,等我忙完了以后再给你打电话可以吗?目前我还有事情需要办。” 诶?叶怀瑾在此之前从来都没有听过安室透这样的声音。 狠狠压抑的,就好像是遇见了什么很严重的事情一样。 安室君是在忙啊? 明白了这件事情的叶怀瑾眨巴了下眼睛,顿时收起了玩心,对着安室透简单的说明了一下现在的局面:“并不是想要跟你开玩笑,刚刚琴酒给我打了个电话,我大概明天晚上需要去跟琴酒一起去做一件事情,简单的跟你报备一下,希望你到时候看见了,不会再把我当成黑方的卧底。” 说完以后,费奥多尔就挂断了电话。 曾经把费奥多尔当成黑方的卧底甚至还悄悄的跟踪过,奈何跟丢的安室透被费奥多尔说的面红耳赤。 不过也就那么一瞬间,安室透很快的就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他把手机塞回了口袋里,抬头看向了面前的男人。 这个男人至多不过二十多岁,是从横滨来的,据说也是潜伏的卧底。 安室透跟他对视了一眼,男人轻笑着扶了一下自己的眼镜框:“既然都是同事,安室透先生,我们应该并不存在互相敌视的情况吧?” 这是当然。 但是刚刚安室透接通了费奥多尔的电话的时候,这个男人的瞬间可不只犀利了一点。 安室透坦然的问道:“坂口安吾先生,你曾经见过费奥多尔先生吗?” 坂口安吾坦然道:“并没有,只是从某个人的口中听说过他的名字罢了。” 而那个人,恰巧是港口黑手党的太宰治。 第70章 第七十章 坂口安吾是近一年才埋伏到港口黑手党的。 时间并不算是长, 并且埋伏的职位也并不算是高层,只是一个安安静静的修理资料的普通底层员工罢了。 这是坂口安吾自己请愿的,他原本准备利用自己的异能力先探查一番港口黑手党的底层资料的, 但是万万没有想到, 他的工作刚刚进行了一半, 就被两个人强行的进入了生活。 太宰治和织田作之助。 他们两个就好像是无赖一样, 一出现在他的生活中, 就再也没有离开过。 直至今日跟他们两个成为了可以喝酒聊天的朋友之后, 坂口安吾仍然没有搞明白,像是织田作之助这样的人到底是怎么认识太宰治, 并且跟太宰治成为好朋友的。 因为虽然同在港口黑手党,但是织田作之助跟太宰治就好像是两个极端一样。 织田作之助是一个很明显的港口黑手党的底层人员。 明明已经二十多岁并且拥有堪称为bug的异能力,却拥有一个很奇怪的怪癖,身为杀手却并不愿意杀人,因为这个怪癖所以哪怕他拥有极强的异能力, 却还是整日为了温饱碌碌而为的卖命,靠着极低的收入养着五六个孩子。 太宰治……太宰治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变态,坂口安吾一直如是认为。 毕竟没有一个年仅十六岁的人类可以做到像是太宰治这样, 面对杀伐和犯罪面不改色,甚至还可以面带笑容的为匪徒补上几枪,亲手送他们上天堂。 在港口黑手党内所有关于太宰治的传闻都是被禁止的,没有人敢在私底下妄图去议论太宰治。于是坂口安吾只能用自己的双眼去看, 看着太宰治跟他相识不过半年层层高升,快速的就成为了港口黑手党的干部替补,半年内每一次见面身上的西装都是染着血腥味的, 甚至在就坂口安吾回家的路上, 也曾经撞见过一两次太宰治处置叛徒的画面。 在港口黑手党深邃幽暗的小巷, 没有一丝的灯光,太宰治被港口黑手党的黑衣保镖簇拥着站在最前面,身上的西装穿的一丝不苟,地下趴着已经恐惧到崩溃的叛徒。 叛徒面上带着血渍,死死的拽着太宰治的裤脚求情:“求你!原谅我一次!我这一次只是被蒙骗了!而且我根本还没有来得及做对港口黑手党不利的事情!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曾经为港口黑手党卖过无数的命……” “哦?” 叛徒的头发被太宰治伸手强迫的抓了起来。 太宰治面带笑容的蹲了下来,跟他平视。 叛徒的整张脸都因为疼痛而过分扭曲了,根本就说不了话,只能满眼惊恐的看着太宰治迭丽而恐怖的漂亮脸颊朝着他不断的靠近。 鸢色的瞳孔倒映出叛徒狰狞的模样,太宰治的面上却好像是在赏花一样漫不经心的说。 “早在我接手这个地区的时候,我就说过我的条例吧?” “但凡背叛港口黑手党的人,全部都是港口黑手党的敌人,而等待敌人的。” 太宰治粲然一笑:“只有生不如死哦。” 听到这里,坂口安吾忍不住捏紧了自己的肩带,他自我感觉太宰治可能也有感受到他就出现在了周围,所以这句话不仅是对那个叛徒说的,也是对坂口安吾说的。 坂口安吾离开了那个小巷,临走的时候那个叛徒的惨叫声充斥了整个小巷。 但是就跟坂口安吾一样,没有一个人为他而驻足。 在经过了这件事情以后,太过于明面上的事情,坂口安吾再也没有做过。 但是在暗处,身为拥有堕落论这种可以读取残留在物品上的记忆的异能力的坂口安吾从来都没有在任何的物品上,读取到过的属于太宰治的记忆。 坂口安吾曾经推测过这是因为什么。 是因为太宰治已经强大到完全可以控制自己的思想了吗?还是因为太宰治所拥有的的无效化异能的原因? 前者太过于可怕,所以坂口安吾仓促的把自己的判断摁在了后者身上,归功于太宰治所拥有的无效化异能力实在是太过于强大。 而在这样强大到几乎到变态的太宰治口中,曾经提过一到两次费奥多尔的身影。 太宰治如是形容费奥多尔:“啊呀啊呀,真的好不爽,每一次看见魔人都感觉自己的心态被他摸透了一样,简直就是失败到极点了。” “就连中也都被他收买了,他果然是传销头子吧?” “下一次见面的时候,真想打碎他那张人皮看看底下是什么样子啊。” 几乎是能跟太宰治平起平坐的异能力者么? 坂口安吾眼神平静的看向安室透,等待着安室透给他一个回答。 这个世界是一个完全被切割开的世界,身为异能力者的一部分跟身为普通人的一部分互不干涉,普通人正常的跟普通人交流生存,而异能力者跟异能力者交流生存,双方互不干涉才是最好的局面。 哪怕是港口黑手党也没有曾经尝试过要打破这个壁垒。 如果费奥多尔作为一个外来者妄图打破官方现在平稳的局面,官方一定会对费奥多尔做出行动。 坂口安吾的那句曾经从一个人的口中听过费奥多尔的名字说的越是轻易,就让安室透越感到不对劲。 那个人是谁?这样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可以让人这样的警惕? 也是跟琴酒一样的人吗?日本还有如黑衣组织一样恐怖的组织吗? 这一串串联想简直让人触目惊心。 安室透对着坂口安吾说:“如果你是想要知道费奥多尔先生为为什么会给我打电话的话,那是因为费奥多尔先生现在隶属于警方,是在为警方办事情。” “为警方办事情?”坂口安吾根本就没有压制住自己口吻中的惊讶。 他惊讶的话语听得安室透觉得更不对劲了,疑惑的问:“这有什么问题吗?” 怎么可能没有问题? 费奥多尔在为警方服务,这不就跟太宰治隶属于警方再也不作恶一样不可思议吗? 这里面一定藏着很大的阴谋。 联想到那个场景,坂口安吾只觉得自己再也坐不住了,他对着安室透说:“如果方便的话,麻烦你给我准备一间空屋子,然后把费奥多尔曾经接手过的档案都递交给我。” 空屋子倒是好找,几乎到处都是,安室透并没有花费很大的力气就给坂口安吾找了一个完全不会被打扰的屋子。 只是内心的疑惑越来越深刻,忍不住再去找档案的时候,询问了一下长官。 “那位坂口安吾先生来到这里到底是为什么的?” 安室透记得昨天他接到任务的时候,明明是说这位名叫坂口安吾的先生来是为了颁布一些消息,但是现在别说什么消息了 ,他直接就奔向了费奥多尔。 长官左右环视了一眼,发现周围都没有跟人后,才小声的跟安室透说:“嘘,小声一些。” 长官鲜少有这种小心翼翼的表现,让安室透更好奇坂口安吾到底是什么样的身份,追问道:“是他的身份不能说?” “也差不多是这样吧。”长官把手里关于费奥多尔的情报一次性都从文件夹里拿出来,小心的嘱咐道,“我也只是一知半解的,大概是知道一些坂口安吾他们那一圈的势力是不可以说的,毕竟这些事情说出去以后,没有几个人是会相信的……” 长官说的神神秘秘的,眼看着是什么都问不出来了。 安室透不免有些失望,但是却也没有过多的要求,毕竟他是最明白官方内部的仍然不可说代表着什么。 长官见安室透这么低落,想了想,把手中的情报都递给了安室透。 “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这一次就换你替我去好了,切记,到时候无论看到了什么,都要表现出完全冷静的样子,不可以表现出惊讶,明白了吗?” 这一天发生的事情都太怪了。 安室透捧着资料去找坂口安吾的路上,如是想道。 无论是突如其来的坂口安吾,还是坂口安吾对费奥多尔突然表现出来的好奇,还是长官奇奇怪怪的态度,都让安室透感觉到好像看这个世界隔着一层纱的感觉。 空旷的房间内,坂口安吾一个人坐在原地。 安室透看着坂口安吾瘦削的背影,心想,现在大概不久后,他就能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样奇奇怪怪的现状了吧? “坂口安吾先生。” 安室透关上了门,将资料递给坂口安吾:“所有关于费奥多尔触碰过的情报都在这里了。” 坂口安吾推了下眼镜,斯斯文文的接过了情报:“谢谢。” 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啊?长官为什么就用之前那样的语气……! 在安室透的眼皮子底下,突然出现了一场好像是魔术一样的表演—— 带着纹路的白色链条从坂口安吾的身上猛然窜出,将所有的情报和坂口安吾都围在了一起。 一张张纸业无风自动的围绕在坂口安吾的身边转圈圈,安分的被坂口安吾一张又一张纸抚过。 每抚过一张纸,坂口安吾的眉头就会更皱一分。 “米花町帝丹小学的国文教师?但是不仅教国文还会兼职数学?” “在咖啡厅的时候误入,被指认成可能是凶手但是最后却以侦探的名义破案?” “……” 一桩桩,一件件,每碰过一张纸,坂口安吾的口中就会喃喃有词。 安室透站在他的身边一动不动,好像对着这样的画面早就已经视若无睹一般,但是身后紧紧握着刺激自己保持清醒的状态看着这个世界的手已经掐破了。 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场景?是所谓的魔术吗? 但是如果只是魔术的话,那些情报安室透在递给坂口安吾之前都曾经仔细的过,上面只是简单的记载了一些关于费奥多尔情报,虽然可能会有,但是绝对不会有这么详细的信息,坂口安吾到底是从哪里知道的? 但是如果不是魔术的话。 安室透信仰了科学一生,今天面前的世界猝不及防的被尽数打碎。 他茫然的看着面前的坂口安吾,这个世界上原来真的存在所谓的异能力吗? 那既然存在着这样的异能力,只需要看一眼被接手过的情报就可以清楚的了解到事情的前因后果,那为什么还有这么多的人前赴后继只是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事情而献身呢? · 虽然打电话的时候安室透的言语有点奇怪,但是跟安室透报备了事情以后,叶怀瑾就完全放飞。 等到了第二天晚上去跟琴酒在基地碰面的时候,面对着一身黑衣的并且很冷酷的刚刚见面就跟他开车去码头的琴酒,也没有发表什么言论,安安静静的听着琴酒给他讲述今天晚上需要做什么任务。 琴酒接到的情报是今天晚上港口黑手党会走私一批珍贵的宝石,而他准备去把这批宝石给截了。 叶怀瑾内心腹诽道:“什么时候黑衣组织也开始走私宝石了吗?!” 费奥多尔挑眉轻笑,拱火道:“叶君,他明明就是明摆着去挑衅的吧?” “但是这样挑衅会被揍的吧?”叶怀瑾忧心忡忡道。 费奥多尔:如果你没有表现的这么跃跃欲试,也许我有可能相信你一点? 叶怀瑾感受到了费奥多尔的视线,悄咪咪的放下了举起的手:“我真的没有期待!我就只是在设想!到时候应该怎么脱离困难!” 不过显然今天晚上的任务,琴酒做了很完善的计划,甚至把港口黑手党的人什么时候换班都算计好了。 从下药迷昏港口黑手党的成员,到进船舱获取宝石的掌握权统共没有花费半个小时。 叶怀瑾全程懵逼脸跟在琴酒的身后,划水的走完了全场,看着琴酒在面前大显神威。 他迷茫的看着费奥多尔说:“陀,既然他可以自己解决完全场,为什么要拉着我们一起来做任务?” 费奥多尔看着远方施施然感慨道:“也许是为了应付现在这种情况吧?” ? 叶怀瑾不解的顺着费奥多尔的视线看了过去。 赫然在不远处看见很是眼熟的江户川乱步。 江户川乱步被追得上蹿下跳,身后跟着一个穿着黑色小洋裙的人。 叶怀瑾记得很清楚,他曾经在太宰治的身边见过那个穿着黑色小洋裙的人。 在太宰治的身后他乖顺的好像是一只绵羊一样,而现在只能说是追命的罗刹一样狠狠的追着江户川乱步。 就在江户川乱步快要被追到之际,江户川乱步直接大喊道:“费奥多尔!你怎么也在这里?!” 叶怀瑾一愣。 还没反应过来。 就受到黑色小洋裙的男人目露凶光的眼神。 叶怀瑾:???我只是来打酱油的啊!你不要这么看我啊!! 第71章 第七十一章 【整个人直接笑死了好吗?!直播间的风格不要切的这么突然好吗!】 【草, 楼上说的对,我整个人还陷在琴酒不愧是琴酒,这么牛, 竟然直接就这么轻轻松松的完成了这个任务, 我陀直接就打酱油的心情中, 开始忧心忡忡我陀会不会迟早有一天栽在琴酒的手中的时候, 突然间就来这么一场, 我是真的会笑的好吗?!】 【笑死,感觉陀也傻了, 我好端端的跟琴酒一起出任务, 乱步你怎么又来了。】 【热知识,本直播间的经典场面:乱步遇难,转眼就跟费奥多尔同甘共苦。】 【我感觉陀应该并不想跟他一起同甘共苦hhhhh】 【?我觉得让陀震惊的是芥川吧, 我整个人惊天大爆笑, 芥川你又没有被陀坑过, 你干嘛这么敌视陀啊?】 【楼上说话完全就有歧义好吗!我们可爱的芥川宝贝怎么没被陀坑过?!你忘记上次芥川跟着太宰一起出去出任务, 然后被陀一坑,导致太宰的任务失败的那次了吗?】 【有一说一, 听完了楼上的科普,我感觉芥川对陀的敌视来的有理有据了, 就是你丫夺走了太宰先生的关注是吗!】 【每一次看到芥川对太宰的态度,我都忍不住一个惊天大爆笑,对不起, 孩子当初看到的时候真的震惊了很久。】 芥川? 面前的弹幕疯狂的刷屏, 叶怀瑾的眼睛应接不暇, 只能简单的挑一点自己分外眼熟的段来看。 看完以后, 叶怀瑾满脸茫然, 虽然他有点脸盲,但是面前这个男人的黑色小洋裙实在是太让人印象深刻了,所以叶怀瑾清楚的记得,这是太宰治的徒弟,这跟芥川大老师又有什么关系? 就在叶怀瑾还没有反应过来,从船舱中走出来的琴酒正好听见了江户川乱步的这句话。 琴酒并不认识江户川乱步,但是琴酒认识跟在江户川乱步身后的芥川龙之介。 对他港口黑手党的了解是彻头彻尾的,故此对于港口黑手党的野犬芥川龙之介简直是避之不及,直接睁大了双眸,质问叶怀瑾道:“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认识他?!” 那双碧色的双眸中瞬间就出现了浓厚的防备。 叶怀瑾之前不知道用了多少的努力才让琴酒对他的防备消下去一点,怎么可能在此功亏一篑,他刚想开口。 那边的江户川乱步却又开口道:“之前你说要帮助我们我们拒绝是真的开玩笑的!你快来救我啊!!!他好凶啊!!” ??!江户川君!!! 你知道有些话是不可以乱说的吗?! 叶怀瑾巴不得立马飞过去捂江户川乱步的嘴,不让江户川乱步再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的同时,把他刚刚说的那句话也给江户川乱步给塞回去。 但是现实往往是残酷的,他不但不能这么做,还要面对琴酒的质问:“嗯?你之前说要帮助他们?费奥多尔,我想你应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不是吗?” 前有琴酒,后有江户川乱步跟黑色小洋裙。 叶怀瑾只觉得自己如果回答不好的话,大概真的整个人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如果是看清这个世界之前的叶怀瑾估计还会更大胆一点,但是现在叶怀瑾已经彻底的了解到了琴酒到底是一个怎么样危险的人物。 他可是有可能一言不合就掏枪的啊! 叶怀瑾忍不住的整个人紧张的绷住了呼吸,精神世界的费奥多尔却轻笑着松散的道。 “叶君,你好紧张,紧张的心跳都加速了。” “陀!现在是在意心跳加速这个问题的时候吗?!”叶怀瑾又被费奥多尔逗了,但是半点都没有自觉,惊慌失措的说,“我感觉我们两个今天是逃不掉了!” “既然已经逃不掉了,那为什么还要紧张?”费奥多尔恍然的点点头,反问道。 叶怀瑾,叶怀瑾一时间竟然觉得费奥多尔说的有点有道理:“陀!!!难道我们现在就要开始摆烂了吗?!虽然我觉得很赞同的感觉,但是肯定会被弹幕笑的吧!” 费奥多尔觉得叶怀瑾的思维跳得又有点过分的离谱了。 为什么摆烂会跟弹幕挂上关系,他明明记得叶怀瑾分明就很排斥弹幕的,这会儿为什么又开始担心会不会被弹幕笑了? “叶君,我记得你之前并不在意这些事情的?” 叶怀瑾生气的说:“但是你忘记了吗!他们之前说的什么!想要看见你在遇见不能解决的时候的窘况的哭什么的!我可以,但是你绝对不可以!他们肯定会对你说一些更过分的话的!不行……我一定要再向想想办法……” 费奥多尔轻微的愣了一下。 这个世界对叶怀瑾来说是完全都陌生的,甚至弹幕一天刷一天,在发生了新的事情的时候,都会快速的被转移掉注意力,开始关注别的事情来。 在每天这么多的信息量和需要跟人接触的过程中,在费奥多尔明确的跟他表达过自己并不介意的情况下,叶怀瑾竟然一丁点都没有忘记掉那天弹幕对着费奥多尔口出的诳语? 少年人明明都是健忘又淡漠的。 于是再一次在费奥多尔面前浮现的那天,除却了叶怀瑾看见有人被杀死的恐惧与面对着弹幕的稚气以外,又多了一些,费奥多尔都感觉到陌生的认真。 认真的刻在叶怀瑾恍如红宝石一样的眼眸中。 看着面前碎碎念的几乎有点头疼的叶怀瑾,费奥多尔突然有点想要去看一下叶怀瑾的眼眸。 是不是如他记忆中那样娓娓动人。 绽放着只属于普通人眼中才有的倔强。 “叶君。” 格外温柔的口吻,温柔的让紧张的叶怀瑾都有一瞬间的轻松,眼巴巴的抬起头疑惑的问:“陀!怎么啦?” 费奥多尔也比较难以言喻自己这突如其来的一声,但是费奥多尔压制的很好,很快的就拉回主权说 :“单纯这样的焦虑可是没有用的,需要我的帮助吗?” !这真的是一个很让人心动的提问了。 但是叶怀瑾狠了狠心,还是拒绝了费奥多尔:“陀!这样的事情以后还会发生很多次的!如果每一次都需要你的帮助我才能度过难关的话!那我之前说的好想保护你,让你不看见那些评论的话岂不是在说废话吗?” 不过费奥多尔的话还是给叶怀瑾提供了一些灵感的,那就是不如去学一学费奥多尔惯常是怎么说话的。 但是精神世界的流速也就仅仅只是比现实世界慢了一丁点而已,琴酒现在对着叶怀瑾虎视眈眈,让叶怀瑾根本就静不下心来!于是叶怀瑾痛定思痛,决定—— 去看弹幕。 弹幕刷的飞快,果然不出叶怀瑾所料,正在哈哈哈哈费奥多尔翻车事件。 【陀!我之前就说吧!不要当多家的卧底!当久了肯定会翻车的啊!】 【草,笑死我了,不行!今天晚上就靠这个整活过了!陀!快说,江户川乱步是怎么回事!你什么时候认识他的!】 【?楼上你s琴酒呢?不行,我是不是坏掉了,我怎么突然感觉好像是陀的鱼塘着火了呢?后宫着火大家一起闹起来……】 【草,惊天大爆笑了!鱼塘什么的好形象……不行孩子笑死了,我要狠狠的下注!如果真的有一个鱼塘后宫的话!那琴酒肯定是陀的大老婆!永远的皇后凉凉!】 【?我江户川乱步表示不服!陀明明对乱步最好最好了好吗!你看过陀对谁这么温柔了吗?】 【?那要论早晚,我安室透难道不配吗?!我安室透可是从陀开始直播开始以后遇见的第一个人诶!】 【就是就是!支持透子一票!透子跟陀的缘分是无解的好吗!从第一集陀指认透子是凶手开始!他们两个就是上帝牵下的红绳!】 【草,楼上你疯了吗?!陀什么时候说过安室透是凶手啊,明明就是那个时候你透理解错了好吗?要论契合程度的话,乱步跟透子都不太行,这个时候必须要我们太宰出场好吗!高举魔人大旗!陀喊魔人的时候好俗好帅!】 【?那我也要投中原中也一票!那个时候中也当花魁陀顶着狐狸精壳子的时候我整个人都磕疯了好吗!】 【笑死,我直接脑一个大家齐聚一堂指责费奥多尔,说!到底谁是他的1!】 ?! 你们真的好敢想啊!当然这种时候是我啊! 叶怀瑾愤愤不平的想,他瞬间觉得自己又行了!这个时候除了他能保护陀还有谁能保护陀呢! 当着琴酒的面,黑发红眸的男人轻轻的笑了下,伸手堵住了琴酒的唇瓣。 声音轻柔的唤了琴酒一声:“琴酒先生。” 琴酒被他碰到,那一瞬间就好像是被费奥多尔捏着了自己脖颈处的致命点那样,几乎眼睛都睁大了,只能看见费奥多尔的唇瓣在他的眼前一张一合。 “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朋友,连这个少年就是武装侦探社的人都不知道。” “看来你的消息来路还是太过于浅薄了啊。” 第72章 第七十二章 【草!陀你在搞什么!!!这是我不付费能看的场面吗!!】 【我人傻了, 你们大家说秘密都是这样姿态说的吗!!不行!我还想听更多!我还能听更多吗!!】 【要不是陀根本就看不见我们在说什么!我差点就以为陀是看见了我们拿他在攀比,故意做给我们看的了好吗?!】 【笑死我了笑死我了,不得不说, 孩子爽了, 我看琴酒这么久, 我第一次看见琴酒这么懵逼的状态,琴酒!你懵逼的样子好好看!我好爱!】 【琴酒:不要gay我啊!gay散开!】 弹幕飞快的抖动,叶怀瑾却再也没有多余的心情去看了, 见终于堵住了琴酒的话。 刚刚还前有狼后有虎根本就寸步难行的叶怀瑾瞬间就支棱起来了,他拥有了无数的勇气:“陀!你看我这样做怎么样!刚刚是不是很帅很帅!” 看着叶怀瑾bulgbulg闪动的双眸,费奥多尔微微侧目,轻笑道:“叶君,是哦。” 被费奥多尔夸了的叶怀瑾耳朵尖红红, 第一次没有闪躲开,对着费奥多尔小声的嘟囔说:“所以说我才是你的1啊!弹幕都没有眼睛!” 叶怀瑾这句话说的特别的快,快的费奥多尔都差点没有捕捉到,明白过来以后才有点恍然。 看着叶怀瑾兴冲冲的离去的背影,刚刚就被叶怀瑾的那句我也想保护你给说愣住的费奥多尔有点头疼的想。 叶君是不是突然觉醒了什么不得了的属性? 精神世界外, 琴酒斜睨了被追得上窜下跳的江户川乱步一眼,虽然并不赞同费奥多尔的话, 但到底声音没有之前那么冷硬了:“你想要表达什么?” “既然你从一开始就没有打败港口黑手的心理防备,倒不如直接就把这件事情脱手与人。”叶怀瑾唇角挽起一抹笑,葡萄红色的双眸宛如月色那般款款, “不与他们硬碰硬,改换港口黑手党之前就很头疼的武装侦探社来跟他们对打, 我们坐收渔翁之利。” 在此之前费奥多尔跟叶怀瑾说的话此时在叶怀瑾的脑中不断的回想, 既然琴酒在普通的事情上是并不需要费奥多尔动手的, 所需求费奥多尔唯一的价值就是在港口黑手党跟武装侦探社硬碰硬上面,那倒不如叶怀瑾索性把所有的事情都接过来。 他低垂下眼眸看向琴酒,果断的开口:“他们由我来处理,这船的宝石你守好,可以执行吗?” 其实说这句话的时候叶怀瑾的内心多少是有点忐忑的,毕竟他也没什么把握,这个举动纯粹靠猜。 是以叶怀瑾虽然面上看着风光霁月半点不露,其实心跳快的就好像是要从胸腔蹦达出来一样。 好在叶怀瑾赌对了,琴酒并没有多犹豫的就转身进了船舱,pang的一声关上了门。 “再次申明,如果你死掉的话,我不仅不会为你收尸,我们之间的合作也就此解除。” 好无情的发言, 不过确实……好琴酒。 不愧是什么时候都不会ooc的冷酷男人! 叶怀瑾感慨了一句,然后转身就从船舱上跳了下去。 这船并不是很高,穿着西装三件套从船上跳下来的时候,薄薄的衬衫勾勒出费奥多尔紧绷的优雅而流畅的肌肉线条,晚风将他身上的风衣衣角吹起来,看起来很是飒爽帅气。 刚好落在江户川乱步跟芥川龙之介的身边。 黑发红眸的男人抬脚直接踹开芥川龙之介的手,介入两个人之中,硬生生的把将江户川乱步跟芥川龙之介两个人分开了。 这个穿着黑色小洋裙的小孩看着很凶,但是一动手叶怀瑾就发现,小孩果然还是小孩,他的体术和体力都很差。 被叶怀瑾拉开了距离以后,别说瞬间就反应过来了,叶怀瑾紧接着踹出的那脚也没有躲开,直接整个人被踹到了地上。 地上的尘土被风吹起来,穿着黑色小洋裙的小孩撕心裂肺的咳嗽起来。 “???” 叶怀瑾看着小孩的惨样,瞬间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忧心忡忡的开始思考要不要给他递张湿巾的时候。 一直躲在他身后的江户川乱步探出头来,鬼鬼祟祟的往前看了一眼,大声逼逼道:”哇,你下手好狠啊费奥多尔,他直接就成为你的手下败将了诶?” 江户川乱步的声音不大,但是足够很清楚的被叶怀瑾跟不远处的……芥川龙之介给听到。 在江户川乱步的声音刚刚落下的时候,叶怀瑾明显的就感受到,面前这个小孩突然间就不咳了,并且狠狠的抬起双眸,仇视的看着他。 眼中熊熊的燃烧着愤怒的火花。 叶怀瑾都觉得如果此时这小孩的眼神能化实质化,他早就被乱刀砍死了。 偏偏江户川乱步没有感觉,江户川乱步很自信的安慰他道:“不过你也不要伤心啦,毕竟不仅是你啦,上次的展览会的时候,太宰治不也被被费奥多尔坑了吗,四舍五入你跟太宰治一个水平啦。” 听着江户川乱步的话,叶怀瑾突然感觉江户川乱步被追杀这么多次的事情突然间就合理起来了! 他从来都没有见过江户川乱步这么会拱火的人! 每一个字都精准的戳在别人的痛点上面!刺激的面前这个小孩瞬间就咳嗽都不咳了,伤感也不伤了,满脑子都是把叶怀瑾大卸八块! 你这么能杠你是杠精转世吗江户川君!!! 【草,陀刚刚跳下来的那一手好飘逸,飘逸的我的心都忍不住的有点荡漾~】 【最帅的果然还是陀的打戏!我才不会说,我从陀第一次出手的时候,就忍不住的被他俘虏了,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么聪明又长的好看的同时,竟然还精通体术啊!!!!上帝创造陀的时候是不是太过于偏爱他了啊!】 【虽然但是,想想陀的本体,我感觉陀值得。体术粉 1,陀看着很有那种弱不经风的大美女的感觉,让我每次看到陀的剧情都忍不住的怀疑我陀会不会走着走着就开始突然咳血,但是每一次陀打架看得我都好爽啊!又干脆又利落!但是陀太懒了,都已经直播这么久了,我才看过陀动手多少次?好像只有三次?】 【笑死,前面帅帅,后面被乱步直接搅黄,开始走搞笑番的路线。】 【每次感觉乱步出现,后续的剧情就会像是脱缰的野马一样,开始策马狂奔,不过我严重的怀疑乱步是故意的哈哈哈哈哈】 【故意 1,同为剧本组,乱步不可能不知道芥川他最在乎什么吧,他在拱火的感觉诶……】 【草,杀了人还要再诛心,诛完心还要再利用人家!!!你们剧本组的心果然都好脏啊!】 芥川龙之介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掉那个展览会. 他明明就只是想要跟上去看看太宰先生到底在做什么,却因为看见太宰先生想要跳楼的场景忍不住的出手了,导致不管是他自己还是太宰先生都成为了最大的笑话。 虽然后续太宰先生并没有过多的训斥他.但是太宰先生的冷脸才是芥川龙之介最怕的。 他宁愿太宰先生训斥他,教训他,也好过太宰先生一言不发的直接把他直接踢出队伍的最核心。 可是太宰先生的行为向来是不容反驳的。 芥川龙之介不敢反对太宰先生的行为,怕太宰先生对他更加的失望。 之敢自己默默的回想到底是为什么会出现那个投影,还有那个可恶的,竟然让太宰先生都失手的男人—— 费奥多尔。 新仇旧恨此时夹杂,芥川龙之介感受到费奥多尔对他体术的轻蔑,心头的怒火忍不住的越烧越烈。 港口黑手党之前就有严明规定,不可以在普通人的面前展示出异能力。 这次追捕是芥川龙之介继那次之后,第一个接到的任务,他原本想要把它完成的尽善尽美的没有一丁点瑕疵的。 但是万万没想到又遇到了费奥多尔。 既然你觉得我的体术如此的废柴,那你想不想要感受一下我的异能力呢? 依附在芥川龙之介的衣服上的罗生门正在蠢蠢欲动。 就在罗生门就要出鞘的时候,一道清亮的声音叫住了芥川龙之介。 “芥川!” 芥川龙之介从仇恨中睁开眼睛,赫然看见太宰治手下的拥有藤蔓异能力的小队长朝着他跑过来。 他先是为自己没有冲动行事而松了一口气,毕竟如果这次再犯一些错误,很可能他就再也不可能得到太宰先生的青眼了。 而后又有点困惑,虽然说这个小队长的能力比不过他,但是在太宰治的麾下也是出了名的能干。 怎么会跑的这么狼狈? 芥川龙之介问:“发生了什么?” 小队长满眼恐惧的说:“我这一生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恐怖的人。” 就好像是能够把他的灵魂都切断那样的恐惧感! 而在另一边,叶怀瑾发现应该并不是自己的幻听,他除了在弹幕之外又一次听到了芥川的名字。 他茫然的看着江户川乱步:“芥川?” 江户川乱步理所当然的指着那个穿着黑色小洋裙的小孩:“嗯哼?芥川龙之介。” ??? 震惊席卷了叶怀瑾整个人。 你说谁?! 他是芥川龙之介?! 第73章 第七十三章 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 叶怀瑾的脑子都宕机了一下。 因为在他的记忆,正在鲜活而雀跃的告诉他,面前这个叫做芥川龙之介的小孩儿, 是太宰治曾经在他面前公开的发表过言论, 大放厥词说过, 这是他教过几天的学生。 这能是教过几天的学生吗?! 叶怀瑾感觉自己所学到的知识遭到了十足的挑衅!你太宰治为什么敢对芥川龙之介这么狂啊!这真的是我所清楚的认知的历史吗!! 响应叶怀瑾震荡的内心,费奥多尔托着腮看着叶怀瑾:“叶君,你好像对这件事情表达了十足的震惊?” 费奥多尔清亮优雅的声音成功的把叶怀瑾从质问自己的深渊拉了出来, 叶怀瑾看着面前带着笑的费奥多尔玩偶,大声的说:“陀!这并不仅仅只是震惊好吗?!这简直是颠覆了我的三观!那可是芥川龙之介啊!!” 芥川龙之介是谁? 芥川龙之介可是与森鸥外、夏目漱石被称为20世纪前半叶日本文坛上的三巨匠的人,在世不过三十五年,却发表了上百篇小说。 在他死后成立的“芥川赏”可以说是目前日本最重要的文学奖项之一,也是太宰治曾经疯狂追逐过, 却最终并没有得到的奖项。 叶怀瑾现在严重的怀疑太宰治是不是就是因为历史上的太宰治并没有得到奖项,所以才会恶趣味的收一个叫做芥川龙之介的学生。 由于叶怀瑾现在太过于震惊,完全没有发现费奥多尔听到这句话以后,浮现出来的若有所思的表情。 费奥多尔并不明白芥川龙之介这个名字在叶怀瑾的心中到底代表什么意思,为什么这样简简单单的一个名字可以让叶怀瑾拥有这么大的反应。 但是弹幕显然是懂得, 嘻嘻哈哈的飞快飞舞。 【诶?我亲爱的陀!你是现在才知道芥川叫芥川吗?!我还以为你在展览会上用芥川坑太宰的时候你就已经知道了,所以才会这样的下手无情呢!】 【这不正好说明了我陀的冷酷无情!都把人利用完了, 还连人家的名字都不知道。】 【不过好好奇哦,他们不是应该并不知道名字代表的意思的吗?陀这句话让我看着怪怪的,我怎么有一种好像是陀知道名字代表的意思的感觉啊?】 【应该是不可能的啦?这可是关于世界观的命题诶, 不过说实话,最开始的时候我知道芥川给太宰当学生的时候, 我的脸也是木的, 满脑子都是这合理吗!这并不合理吧!】 简单的从弹幕中整理出了想要的信息, 费奥多尔轻垂下眼脸,看来叶怀瑾从前生活的世界跟这些弹幕应该是同样的世界呢? 起码,是拥有相同的信息的,按照费奥多尔的感觉,这些弹幕说的惊讶应该是跟叶怀瑾的惊讶是代表着同样的意思。 但是这样就更引人深思了。 比如说,他们所说的名字所代表的意思是什么呢? 他们的名字意味着什么吗?还是……这些弹幕跟叶怀瑾,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曾经见过跟他们完全同名的人呢? 费奥多尔想着叶怀瑾每一次遇见他原本世界的人,听到他们的名字以后,都会露出的神情,漫不经心的想道。 并且觉得,跟他们的形象完全不相符吗? 完全不知道弹幕把他卖了个干干净净,也不知道费奥多尔到底在想什么的叶怀瑾强迫自己从芥川龙之介给太宰治当学生的噩梦中醒过来,跟江户川乱步戏谑道:“看来江户川君你早就对芥川……君,了如指掌啊?” 清醒过来归清醒过来,叶怀瑾仍然不是能很自然的对着面前这个穿着黑色洋裙的小孩坦然的叫出芥川龙之介的大名,说到芥川龙之介的名字的时候,不免有些生涩。 江户川乱步坦然的看着费奥多尔,在夜色下费奥多尔的轮廓越发显得温柔优雅起来。 他生得本来就格外的好看和瘦弱,自带的病弱属性让费奥多尔看起来更加的无害了,只有在偶尔的时候,才可以从费奥多尔的红眸中捕捉到一丝锐利的情绪波动。 从中窥伺到费奥多尔的冷漠来。 江户川乱步道:“诶?了如指掌?并没有了如指掌哦?只是无意间知道了这件事情而已啊,而且他都追了我这么久了?我就不许逗逗他吗?” 江户川乱步说的很是理直气壮,好像他这么做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一样,叶怀瑾狐疑的眯起双眼,语气危险道。 “哦?原来江户川君你是真的在装傻啊?” 还有,太宰治是芥川龙之介的老师这件事情,哪里是能无意间就知道的?肯定是江户川乱步发现了什么更多的东西所以推测出来的吧? 好家伙,叶怀瑾就说呢,天大地大这么大,为什么江户川乱步每次被追击就会遇见他,然后成功的把锅都甩在他的身上,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呢! 想起自己因为江户川乱步丢过多少次脸!被弹幕笑过多少次。 叶怀瑾就觉得自己绝对不能这么轻轻松松的放过江户川乱步。 糟糕!江户川乱步感觉到有点不妙。 费奥多尔的眼神怎么突然间变得这么危险!难道刚刚乱步大人说了什么并不应该说的话吗?! 叶怀瑾唇角挂着危险的微笑步步逼近:“那芥川君是追了你这么久,你想要逗逗他,那我是因为什么?我可不记得我有在什么时候不小心的冒犯了你。” 江户川乱步被他笑得心头慌张,飞速的转移话题,看向叶怀瑾身后的地方,欢快的叫了一声:“社长!” 【哈哈哈哈哈,今天大爆笑了!乱步猫猫你也有今天!有本事干你有本事不要转移话题啊!】 【乱步:喵喵喵?你在说什么?】 【乱步果然坏坏的,但是谁又能责怪猫猫呢!猫猫只是想要玩而已啊!而且你看他都乖乖的道歉了!】 【救命,给我捏一下我就让你转移话题!】 【笑死,乱步这个样子真的好像是捣乱以后的小孩子终于看到了自己家长来的样子,我觉得如果不是现在不是时候的话,乱步这个时候已经扑上去了允悲。】 【?楼上你的设想好可怕,如果乱步是捣乱之后的小孩子,我陀是什么?】 福泽谕吉也来了? 听到江户川乱步的话以后,叶怀瑾飞速的回头,没有看见人影。 先看见了一道刀光。 冷冽的就好像是划破了黑夜的晨曦之光一样,锋芒毕露。 这还是叶怀瑾第一次看见有人拔刀,那个人还是之前见面的时候,一直都表现的很不知道言辞但是看着就很有大家长气度,很亲和的福泽谕吉。 追逐江户川乱步的只有芥川龙之介一个人而已,但是追着福泽谕吉的却有足足十几个人。 十几个膀大腰圆的黑衣人齐齐的围着福泽谕吉,却没有一个人敢朝着福泽谕吉前进一步,因为只需要前进一步,就会有一个人倒地,快的几乎只能让人看见残影。 甚至连血渍都捕捉不到。 在那一瞬间叶怀瑾终于明白,为什么刚刚那个黑衣人要像是逃命一样的朝着芥川龙之介跑来了! 那是因为他真的在逃命啊!没有一个人能逃过福泽谕吉的一刀。 听到江户川乱步的声音,拥有藤蔓异能力的小队长就好像是看到鬼一样:“这么长的时间,你竟然还没有把江户川乱步处理掉?” 芥川龙之介被小队长说的有点绷不住面子,别扭的说:“……他身边有救兵。” 还是那个可恶的费奥多尔! 小队长苦笑一声:“看来今天我们真的得栽在这里了,我们接到任务之前,可从来都不知道这伙人有这么厉害。” 最开始追查武装侦探社的其实远远就不只他们,毕竟森首领对着武装侦探社抱有了太大的敌意,大有准备一窝把武装侦探社端平的趋势,所以前期几乎是港口黑手党内可以调动的大部分势力全部都调动了。 但是近段时间,森首领似乎是遇到了什么超级大的困难,又把人又调了回去,尤其是中原中也大人所管理的部下,据说是有很大的用处。 所以就只剩下了太宰先生手下的队伍追查武装侦探社,原本看武装侦探社也就只有那么几个人,心想能要多大的力气。 却从来都没有想过就算是兔子被逼急了也会咬人了,更不用说是原本就有牙齿的武装众人了。 他们这群追着武装的人,全部被打的站不起来。 看见了小队长,围绕在福泽谕吉身边的大汉都跑到了小队长的身边,一起虎视眈眈的看着福泽谕吉。 双方僵持之中。 小队长跟芥川龙之介小声的耳语道:“你说我们现在全部人去追江户川乱步,能够取胜的几率大不大?” 芥川龙之介干脆利落的说:“一般没有什么太大的可能。” 站在江户川乱步身边的可是费奥多尔,那个看着弱不禁风但是其实体术吊打芥川龙之介的男人。 芥川龙之介吹了吹冷风脑子清醒了不少,惊觉自己刚刚竟然就好像是被费奥多尔蛊惑了一样,差点跌入了费奥多尔所谋划的深渊之中…… 他们甚至还不知道费奥多尔的异能力是什么! 芥川龙之介的眼眸闪过一丝狠厉,他对着小队长说:“不要对着江户川乱步动手,除了他们以外还有一伙人也来了 ,此时就在船上,我很清楚的看见了,我们用来运船的人应该都已经被他给打昏了,这次的任务失败了就已经是很大的失败了,要是眼睁睁的看着他把我们的船给开走了,那就不需要回去了。” 芥川龙之介的声音淡淡的,小队长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一个年纪小小的孩子的身上既然会散发出这样冷静的气质。 冷静到几乎冷酷的地步,让他看着都忍不住的有点胆寒。 他们都是太宰治的直系下属,而芥川龙之介是太宰治亲手教导的徒弟,当太宰治不在的时候,当然是以芥川龙之介的命令为主。 于是小队长悄悄的对着手下的好几个人使了一个眼神。 底下的人也有听到小队长跟芥川龙之介的对话,恍然的点了点头。 但是可不是单独朝着琴酒跑过去的,而是兵分两路,朝着江户川乱步跟琴酒分别跑去! · 在遇见了江户川乱步以后,福泽谕吉已经很久都没有拔刀了。 养小孩是一件特别花费时间的事情,最麻烦的事情就是需要以身作则,不能把一切坏的,不好的情绪传递给江户川乱步。 所以长时间没有碰刀之后,虽然说福泽谕吉很强大,但是福泽谕吉并不是一个滥杀无辜的人,杀人简单,但是需要长时间的跟人搏斗是一件很难的事情,长时间的坚持让福泽谕吉的头脑保持放空的状态。 在看到江户川乱步的那一瞬间,福泽谕吉才有一种恍如隔世后终于回到现实中的感觉。 还好,江户川乱步没事。 福泽谕吉跟江户川乱步之前是趁着乱不小心分开的。 分开之后福泽谕吉就一直都很担心江户川乱步,生怕手无寸铁之力的江户川乱步会被揍,这会儿看见江户川乱步跟江户川乱步身边的费奥多尔,他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虽然江户川乱步总是说一些很容易被人揍的话,但是费奥多尔先生是一个很包容的人,好像什么事情都可以包容一样。 在费奥多尔的身边,江户川乱步还是相对安全的。 只是,福泽谕吉眼神锐利的看着朝着江户川乱步跑去的人,这群人仍然没有死心。 必须要给他们一个小小的惩罚了。 福泽谕吉在动手之前给了费奥多尔一个眼神。 费奥多尔先生!乱步就先交给你了! 随后,福泽谕吉握紧了刀,声音冷漠的说:“既然想要动手,就朝着我来啊?” 声音刚刚落下,就是猛烈而急促的刀光。 · 纯粹陪着江户川乱步看戏,莫名其妙就得到了福泽谕吉一个眼神的叶怀瑾迷茫的看着费奥多尔:“陀!他刚刚是不是看我了?我怎么感觉他有话要跟我说的样子?” 但是正常人都不会用眼神说话的吧?这应该是小叶的错觉吧? 而且……叶怀瑾觉得福泽谕吉说的话应该并不会是他想要听的话! 在叶怀瑾迷茫的眼神下,费奥多尔点头肯定了叶怀瑾的问题,他带着笑意的说:“福泽君他应该是……在拜托你照顾好江户川君吧。” 我就知道! 叶怀瑾无能狂怒道:“虽然我真的很尊重福泽先生他对江户川君的拳拳爱护!但是陀你觉得我真的能照顾好江户川君吗??!” 啊,原来不只是弹幕,用江户川乱步戳一戳叶君,叶君也会破防吗? 费奥多尔看着叶怀瑾最近越来越少见的炸毛样子,戏谑的故意道:“毕竟是叶君,叶君无论什么事情都会做的很好的不是吗?” !可恶! 刚想据理抗争的叶怀瑾被费奥多尔这句话给打了个片甲不留,整个人耳朵尖爆红,一时间连说话都不会了:“陀!你这是作弊好吗!” 哪里有人会这样说话的!你这样说话让人怎么抗拒的了! 费奥多尔从善如流道:“嗯?难道我说错了什么吗?” 费奥多尔明显是在开玩笑,不仅声音里带着笑音,就连他弯起的眼眸中都渗透着缱绻的笑意,让叶怀瑾再也不敢再多看第二眼,只好悻悻的点了点头说:“……好吧,小叶一定可以的。” 毕竟陀你都已经这么说了!谁能扛得住你的夸夸啊! 虽然,虽然每次被陀夸都很高兴,但是每一次高兴伴随的都是我的底线一次又一次的后退! 长此以往,小叶还会存在底线这种东西吗! 叶怀瑾不想去仔细的构思这个问题,他觉得自己不应该仔细的去构思这个问题。 总的来说这些事情都是江户川乱步引起的,于是叶怀瑾愤愤不平的从精神世界冲出去,直接捏住了江户川乱步的后颈。 江户川乱步原本正在观看福泽谕吉战斗,从他认识社长以后,社长就越来越从良了,拔刀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但是不可否认,战斗时候的社长简直超级帅气的!江户川乱步看的目不转睛的时候,就被人拎起了后颈,愤怒的一抬头,对上了费奥多尔温和的笑脸。 被捏住了命运的后颈,江户川乱步秒怂道:“……你你你,你想要做什么?” “你家社长叫我找个安全的地方把你放着。”叶怀瑾解释说,“我相信刚刚那个眼神不止我看到了吧?” 江户川乱步当然看到了,但是江户川乱步还想多看看社长拔刀时候帅气的样子,估计以后社长拔刀的次数会越来越少了,这样的场景真的是看一次少一次。 于是江户川乱步很贴心的说 :“我只是想要问你,如果你跟我一起走了?你之前的同伴该怎么办?你不会想要把他丢在这里吧?” “他很可怜的诶!你没有看到吗?港口黑手党的人都已经跑过去抓他了诶。” “啊,确实。”叶怀瑾故作犹豫的回头看了眼船舱的地方,幽暗的灯光遮住了他眼前的一切,让他根本就不可以看见现在琴酒到底藏在船只的哪里。 见费奥多尔有所松动,江户川乱步见事情有所转机,刚想再多说几句的时候。 叶怀瑾又扭过头来,似笑非笑的发问:“原来江户川君你这么担心啊?那你刚刚怎么不知道避着跑开一点呢?” 费奥多尔这句话明显就是答所非问。 那当然是因为避开就会被抓需要拖延一点时间啊! 江户川乱步有话不敢说,只能默默腹诽道:中原中也说的果然没错!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比费奥多尔更难搞的男人了! 叶怀瑾对着江户川乱步有话不敢说的样子,心中超爽无敌,制裁猫猫的感觉确实不错。 不过,他倒也并不是蒙江户川乱步的。 琴酒确实不需要叶怀瑾担心,反而叶怀瑾应该去担心担心那些去找琴酒的人。 · 空无一人的船舱内,琴酒藏在门口,面无表情的拧了拧自己的手腕。 就在他的脚下,已经躺了四五具尸体,就跟刚刚被他迷昏的那群人躺在一起。 琴酒没有分出一丝余光给这群妄图来挑衅他的弱者,只是平静的看向不远处的平地。 以他良好的视力,可以很轻易的看到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 从一开始跟太宰治和费奥多尔相遇的那个展览会上,琴酒就知道费奥多尔跟太宰治一样,都不是普通人。 但是因为费奥多尔在琴酒的面前表现的太过于像是普通人,从来都没有在琴酒的面前展现过他的异能力,久而久之,琴酒其实并没有那么下意识的会去觉得费奥多尔会是一个异能力者。 直到今天江户川乱步的突然出现让琴酒明白,他跟费奥多尔从来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就好像是那次的展览会,费奥多尔跟太宰治是执棋的人,而他不过是太宰治跟费奥多尔博弈的工具罢了,琴酒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次给予自己的耻辱。 那个藤蔓就好像是根本躲不开的枷锁一样,层层的锁住了琴酒。 那是琴酒之后无数次的噩梦中都会梦到的场景。 所以,当琴酒在不远处看到那个人的脸的时候,第一时间就认出来了,那个人就是那个时候运用藤蔓把他束缚起来的人。 只不过比起那个时候的高高在上,这个人现在的脸上充斥着浓厚的恐惧。 就好像是濒死的野狗一样在那个剑客的刀下垂死挣扎。 琴酒的手指忍不住的抓紧,原来这些高高在上的异能力者也不过就是普通人而已啊,面对着死亡的时候,他们也远远都不能做到从容的去面对啊…… 耳边猝不及防的想起费奥多尔轻笑的声音:“琴酒,你知道,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朋友吗?” 从来都没有接触过异能力者的世界的琴酒突然间好像大脑完全被打通了一样,是啊,如果普通人不能跟异能力者抗衡,那为什么不去找异能力者去跟那些异能力者抗衡呢? 既然都是人类,那么应该对于普通人来说有用的,所也有吸引力的,对那些异能力者也同样的有效吧? 既然如此—— 为什么不先去笼络一下这位强大的一个人就可以抵挡舒适个人的剑客呢? 毕竟敌人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朋友啊。 第74章 第七十四章 在福泽谕吉的威胁下, 芥川龙之介一群人,并没有支撑很长一段时间。 毕竟福泽谕吉真的太强了。 一个人跟他们一群人对打,也没有落下风不说, 甚至连身上的衣服都没有染上一丝的灰尘,悠闲的就好像是出来散步一样。 反观芥川龙之介一伙人, 早就已经遍体鳞伤了。 除却没有死以外, 身上到处都是伤口, 通通被打趴在地上,只能像是败者一样仰望着福泽谕吉。 福泽谕吉轻轻松松的完全站在制高点俯视他们,他们根本就没有哪怕一丁点的还手之力, 就连站都站不起来。 就在芥川龙之介第四十九次站起来, 刚刚试图攻击福泽谕吉就被福泽谕吉的剑给撂倒之后。 如果说这是一场真正的战争的话,现在芥川龙之介早就应该死了百八十次了。 “我希望这是我最后一次看见你们。”自觉面前的人都已经失去战斗力的福泽谕吉如是说道。 其实福泽谕吉并没有什么动武的心思, 从认识了江户川乱步以后,他就鲜少动武了。这次也没有想要杀人, 只是想要震慑住他们,让他们不要去找江户川乱步跟费奥多尔的麻烦罢了。 现在江户川乱步跟费奥多尔已经离开了, 自然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 他利落的收起了刀,刀光渐起一丝冷漠的光,映衬着福泽谕吉宛如万年冷漠不会笑一般的面颊,他声音淡淡的说:“还有, 下一次如果森鸥外想要对我动手的话, 请他不要躲在背后躲躲藏藏的,亲自对我动手。” 福泽谕吉的话实在是太过于狂妄了,就好像是把森鸥外放在地上踩一样。 森鸥外上位的时候曾经大批的清理过拥护前首领的护卫, 换了一批新的。 现在跟随这芥川龙之介他们的全部都是拥护森鸥外的人, 听见福泽谕吉的这番话, 顿时一个一个恨得牙痒痒的。 这个人怎么敢这么对他们的首领说话! 但是在场的人没有一个能打得过福泽谕吉,只能看着福泽谕吉说完以后,就只给芥川龙之介跟那个小队长留下了一个潇洒的背影,扬长而去。 直接被他们甩在了身后。 看着福泽谕吉的背影,小队长卸了一口气一样,龇牙咧嘴的说:“果然,能在港口黑手党的追击下挣扎这么久的怎么可能是一个普通人。” 他看着自己身上细碎的伤口,整个人无奈的叹气,瘫倒在地上说:“先前还想着靠这件事情立功呢,现在别说立功了,只要太宰大人不要怪罪就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了。” 太宰这两个字就好像是芥川龙之介的崛起机关一样,刚刚还好像是失去了全部的力气的芥川龙之介瞬间站起来:“刚刚我们派去追查另外一个人的人再也没有回来!” 小队长也突然想起来,下意识的顺着芥川龙之介的目光看了过去。 刚刚他们跟福泽谕吉打得太过于认真,完全都注意到那个小喽啰。 现在船已经离开岸边,朝着海中间飘过去了,但是看着距离,在他们刚刚跟福泽谕吉打架的时候,那个人绝对没有着急的走,反而是很慢条斯理的站着看着他们被福泽谕吉暴揍完一顿以后,才施施然的走的! 不仅抢走了港口黑手党的宝石,还想要再看他们的笑话,这个世界上可没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小队长咬牙切齿的说:“他是谁?竟然这么厉害?我们派过去的那么多人没有一个回来,估计是全部折在他的手里了,最近横滨风平浪静的,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这么多可怕的家伙?” “这家伙我认识。”芥川龙之介在那次的展览会以后一直在痛定思痛,牢牢的记住了在那个展览会上出现的所有人,当然不可能忘记琴酒这家伙,这可是太宰先生都要抓捕的人! “他叫琴酒,是黑衣组织的人,是一个……没有异能力的普通人。”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芥川龙之介的声音明显的低了下来。 能在太宰先生手下任职的,没有一个人会是笨蛋或者废物。 基本上一个拎出来就可以吊打港口黑手党里好几个普通的下属,但是三四个人都降服不了一个琴酒代表什么? 代表琴酒跟费奥多尔一样,都是关于体术的天才。 想起费奥多尔那干脆利落的身手,芥川龙之介狠狠的咬住了牙,早晚有一天,他一定会超过费奥多尔的! 看芥川龙之介这副憋屈的样子,小队长还以为芥川龙之介是在为船只被抢而感到愤怒,安慰道:“那个船上也就只是一丁点东西而已,只是为了走私宝石而已,就算是丢了也算不上什么大事,再说了……” 却没有想到他越安慰,芥川龙之介越愤怒,直接打断了小队长的话道。 “输在武装侦探社的手里也就算了,要是被一个不知道名字的人夺走了东西,那可真的是被打脸打得啪啪响了。”这个事件几乎是危及到港口黑手党的声誉,芥川龙之介的眼神猛然一厉,“我去追回来!” 但是琴酒看笑话归看笑话,这会儿已经开出去很远了,芥川龙之介就算是再强,又怎么可能从他的手中夺回那么大一条船呢?只不过是徒增一个笑话罢了。 但是这件事情跟芥川龙之介说,芥川龙之介也不一定能够明白他的意思。 小队长闭了下眼睛,他拦住了芥川龙之介。 “太宰先生都已经说过无数次了吧?让你不要意气用事,绝对不要意气用事,凡事只要是遇见了,就肯定会有接触办法的。” 芥川龙之介有点焦急的说:“但是……” 小队长神秘的笑了笑。 在芥川龙之介的视线下,从口袋中摸出了一个按钮。 很老式的款式,看起来就好像是玩游戏用的老式游戏机一样,但是在小队长伸手摁下这个按钮的时候。 不远处的船只却突然间就好像是烟火一样,绚丽的爆炸开来。 船只直接被炸得四分五裂,船上传闻价值连城的宝石随着爆炸声一起沉默在了海底。 橙黄色的烟花几乎在那一瞬间照亮了整个黑夜。 芥川龙之介哑然道:“……这是什么?” 小队长晃了晃手上的钥匙“凡是港口黑手党的货船上,都早就已经装好了炸弹。” 敢从港口黑手党的手中抢夺东西,那就必须要做好抢夺东西以后必须要付出代价的准备。 港口黑手党拥有哪怕玉碎也绝对不被别人窃取东西的决心。 就是不知道应该怎么交差了…… 只希望总部能够派下来一位比较温和的人,能通融一下他们所犯下的错误。 但就好像是幸运的事情从来都不会一起来一样,倒霉的事情从来都是会一起到的。 把这件事情搞砸的小队长跟芥川龙之介知道肯定会有人来训斥他们,但是完全的没有想到,来的人会是中原中也跟太宰治。 他们好像也是从一个任务中刚刚出来,身上还披着遮掩用的黑色斗篷。 太宰治好像天生就适合黑色,戴着黑色的斗篷的他半张脸隐没在黑暗中。 只露出半边洁白无瑕的就就好像是玉一样的脸颊,他从黑色的商务车下走下来,头上戴着的兜帽就完全的掉了下来。 苍白的脸上藏着细密的绷带,太宰治鸢色的眼眸扫过了他们每一个人,几乎每一个被太宰治的视线扫过的人,在太宰治的面前都绷紧了肌肉,生怕会露出什么多余的洋相来。 猝不及防的,太宰治笑了一下。 “都这么紧张啊?” “看来你们需要跟我汇报的事情有很多啊?” 太宰治慢条斯理的脱下手上的黑色皮质手套,随手扔到了一边,双手十指交叉的看着面前的一群人:“不过没有关系,我有时间听你们一个一个慢慢的跟我讲。” 太宰治的声音很轻柔,轻柔的就好像是在跟人亲昵的耳语一样。 但是在场的所有人几乎都在瞬间就露出了绝望的眼神,因为太宰治每一次说这句话的时候,就代表有人要倒霉了,而且还是大家一起倒霉,要一起同甘共苦。 在这里的人就算是没有从太宰治的手下受过刑法,也曾经亲眼的看见过太宰治审讯人的样子。 那个样子就好像是地狱中的魔鬼一样,没有一个人会期待这个刑罚会落在自己的身上。 尤其是芥川龙之介,安静垂下的眼睛不断的颤抖着,生怕太宰治问到自己。 在这个时候,他是最不敢看太宰先生的。 不过芥川龙之介害怕的并不是被太宰治责罚,而是…… 太宰治缓步走到了他的面前,伸手托起了芥川龙之介的下巴,强硬的迫使芥川龙之介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 太宰治:“芥川,就从你先开始吧,听说在场的人里,就只有你看见了那个开走货船的人就是谁?” 芥川龙之介苍白的肌肤因为太宰治粗暴的对待直接泛起了惊人的红痕,他被迫抬起头,呼入的空气都是颤抖的,勉强开口道:“是的……太宰先生。” 啊,是在害怕吗? 太宰治唇角挽起一抹笑意:“哦?那不如你仔细的跟我说说,他究竟是谁?” 芥川龙之介看着太宰治唇角的那抹笑意,整个人从脊梁骨开始感到冰冷。 这是他的太宰先生,他绝对不应该背弃的对象,他怎么可以跟太宰先生说谎话呢? 但是张开口,芥川龙之介听见了自己的谎言,那么清楚的在他的耳畔响彻。 “是琴酒,黑衣组织的人。” 黑衣组织? 太宰治的眼眸浅浅的落了下来,近期黑衣组织对港口黑手党确实蠢蠢欲动,已经好几次发生了小型的碰撞,但是因为太过于小型,太宰治只是匆匆的掠过了一眼,并没有仔细的去查阅。 不过,之前一直都是小型的碰撞,这一次突然间就这样明目张胆的来作案。 如果不是身后有什么靠山的话,那就是琴酒一早就已经得到了什么消息。 如果是后者的话,那就有意思了。 从展览会上抓到琴酒以后就一直没有怎么把琴酒放在心上的太宰治懒洋洋的想道,一个普通人却在港口会受到安插了卧底,森先生一定会愤怒到抓狂吧? 但是…… 看着芥川龙之介不断颤抖的眼睫,太宰治:“你确定只有琴酒吗?” 太宰治的这句话几乎就像是惊人巨锤一样,一下把芥川龙之介直接敲晕了,他怎么能跟太宰先生撒谎呢? 但是,但是……实在不想告诉太宰先生其实费奥多尔已经跟琴酒联手了。 那个可恶的男人,芥川龙之介发誓一定要自己杀了他,然后带着他的尸体回来跟太宰先生赎罪。 “……是的。”芥川龙之介沉默的说。 随着芥川龙之介的声音落下,太宰治冷漠的抽回了手。 “那你们可真够没用的。” 还坐在车里的中原中也看见太宰治这副样子,没好气的拉下了自己的帽子,不愿意再看太宰治装模作样。 不过中原中也倒也没有开口打断太宰治。 在不久前中原中也跟太宰治刚刚从任务中出来,一出来就被告知太宰治手下全面失守了,原本对港口黑手党稳赢的局面一下子一边倒,全部倒在了武装侦探社那边。 甚至连走私的货都受到了波及,被迫炸开了。 明天港口黑手党肯定会受到警方的盘问,接受到警方的盘问是一件麻烦无比的事情。 这种低级的不能更低级的错误,绝对不允许有第二次。 就是有点儿可怜芥川这个小朋友了,当初流浪的时候被谁捡回去不好,偏偏被太宰治捡回来。 中原中也随意的估算了一下,好像从被捡回来以后,太宰治就没有给过他几个好脸色看。 · 送江户川乱步回去的叶怀瑾,半点也不知道港口黑手党这边到底发生了什么翻天覆地的动荡。 在他送江户川乱步回去以后,没多久社长就回来了。 叶怀瑾早就不想要跟年龄绝对只有三岁的江户川乱步拌嘴了,告了个辞,转头就直接走人了。 之后,叶怀瑾舒舒服服的过了几天完全都没有人打扰的日子。 在上次那个电话以后,安室透就好像一直很忙,再也没有给费奥多尔打过多余的电话。 而琴酒也在那次的渡轮事件以后,就好像是失去了全部的消息一样。 全面解放的叶怀瑾在家里宅了几天以后,决定出门散散步。 刚踏出家门,就收到了一条短信。 未知短信:这么久不见,要出来叙叙旧吗? 亲爱的费奥多尔君。 第75章 第七十五章 订阅率不足的你成功引起我的注意, 还满意你看到的防盗章吗?  叶怀瑾开始沉思现在他挂掉电话,回去跟刚刚的那个小男孩继续瞎说还来不来得及。 果然,有了对比, 才懂得什么最可贵。 费奥多尔在他的精神识海轻笑了下:“来不及了哦,没有一个红方的人会去拒绝一个警察的邀请的, 叶君, 恐怕你必须要去了。” 叶怀瑾感觉到了悲伤:“陀, 为什么我感觉不到你为我伤心,反而感觉到了幸灾乐祸呢?” 已经强忍着看叶怀瑾顶着自己的壳子卖了一早上的蠢的费奥多尔压着唇角:“叶君,怎么会呢?我只是遇见了事情下意识会往好的方面去想罢了。” 叶怀瑾沉思了一会儿, 他觉得陀说的这件事情很有参考的意思。 做人不可以把事情想得那么悲观, 也许还会有转机呢? 叶怀瑾不缺憧憬道:“请问需要我去做什么?” 又是像在咖啡厅里一样s心机叵测开始推理就可以了吗? …… 好冷漠的声音。 日奈警官也知道自己这通电话打得实在是没有理由,一般的时候警方也绝对不会求助于外力。 可是这个犯人真的是太过于狡猾了, 尤其极其擅长伪装,且作案的速度格外的快速, 只不过一天,就已经出现了第二个受害者。他们派出了好几个的警员都只能勉强的在尸体死后, 捕捉到他的一丝踪迹,根本就抓不到他。 为此走投无路的日奈警官想起了昨天破案很快速的费奥多尔先生。 日奈警官听到他的话,忍不住的呼了一口气后,平复了心情以后才镇定的说:“犯人作案的时间我们已经找到了, 但是因为处在热闹的区域, 根本就没有办法彻底的去抓捕他。” “这件事情,可能需要您的协助。”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 叶怀瑾听完以后,他死鱼眼的看向费奥多尔:“你们霓虹人的侦探都要这样多才多艺的吗?不仅要破案还要跟别人诉说推理过程, 这样就算了, 甚至还要精通武艺的吗!” 费奥多尔对着他控诉的眼神面不改色:“抱歉哦, 叶君,我并不是日本人。” 叶怀瑾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对哦,他们陀是在美丽的西伯利亚长大的俄罗斯人。 于是叶怀瑾的眼神自然而然的落在了一边那个小男孩的身上。 他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内心疯狂os道:“小子,你完蛋了。” 【草草草!陀对着柯南笑了!】 【不会吧不会吧,这件事情陀不会从一开始就知道了吧?所以故意在柯南的面前接这个电话?】 【前面的给我大胆一点,直接有意吧。】 【只有我有点迷吗?为什么他们会打电话给陀啊?】 【楼上的,估计是因为工藤新一失联了根本就没有其他的侦探了吧?】 【????我毛利小五郎表示不服。】 …… 弹幕组又脑补疯了呢,我的笑容哪里狰狞了! 叶怀瑾干脆利落的说:“可以,把地址告诉我吧。” 接完电话以后,江户川柯南凑到了叶怀瑾的身边,他笑着说:“老师,我刚刚不小心听到了,是日奈警官的电话吗?是又出现了什么事情吗?” 叶怀瑾:“是的,我需要出去一趟。” 江户川柯南眼镜下的眼睛一暗,他乖巧的拉住叶怀瑾衣角安下一枚小型的窃听器,无辜的看着叶怀瑾说:“那我可以跟老师一起去吗?” 在精神识海里,叶怀瑾兴致勃勃的对着费奥多尔说:“啊,陀,你看见了吗!这真的是一双童真可爱的眼睛,大概谁都不可以拒绝吧?” “可是老师我啊!绝对会拒绝他的!” 看着窃听器,费奥多尔面不改色应和道:“叶君,你这样他会哭的吧?” 在叶怀瑾看不见的角落,费奥多尔懒散的看了柯南一眼。 放窃听器的手段还是有点拙劣。 叶怀瑾果断拒绝道:“不可以哦,因为……” 他说到一半,突然想起来自己根本就不知道面前这个小男孩的名字。 “陀!他到底叫什么名字啊!” 但是这个更笨,完全发现不了。 费奥多尔扶额:“弹幕上不是一直都在刷他的名字吗?” 叶怀瑾:“……可恶,根本不关注陀你之外的事情要被发现了吗?!” 费奥多尔:“是已经被发现了。” 叶怀瑾快速的浏览了下弹幕,成功的找出了面前这个小男孩的名字。 “因为江户川君还有事情需要做。”叶怀瑾诚恳的说。 江户川柯南沉思了下,变成小学生以后的自己还有什么事情要做,难道是…… 柯南天真无邪的说:“可是我今天并没有社团活动诶?” “不是社团活动哦。”叶怀瑾刷刷刷抬笔写下一张纸条交给柯南,克制住自己内心的笑容,“是还有作业需要写哦。” 作业?柯南呆呆的看向自己手中的纸条,只见上面写着一行大字。 请熟读福尔摩斯探案集,并上交三百字的读后感。 久久没有为作业秃过头的柯南,突然想起了被作业支配的恐惧。 柯南:“老师,这个作业,是所有人的作业吗?” 叶怀瑾含笑摇摇头:“当然不是,这是为了好学的柯南君特意的准备的哦,柯南君,你喜欢吗?” 柯南只觉得自己捏住纸的手都已经开始微微颤抖。 眼见自己的目的达成的叶怀瑾心中舒坦,翩然而去。 好奇心这么旺盛的小学生!一看就没有被作业毒打过!今天就让老师带你先见证一下社会的凶险吧! 柯南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低头看了眼耳机。 上面显示着,窃听器并未掉落。 而出了校门又一次迷路的叶怀瑾也没有看见弹幕正飞速的运作。 非常的两极分化。 【草,笑吐了,不愧是陀,我直接竖个大拇指!】 【?楼上不要笑了,没看见窃听器都放上了吗!陀发现了吗?】 【陀肯定发现了吧?所以才会故意给他布置那个作业的吧?救命,想想柯南才一年级就要被陀这样折磨,我就忍不住流下了感动的泪水】 【楼上你的眼泪是不是流的有点不对劲?!】 【严重怀疑陀已经成功的打入了我国内部】 【咱就是说,柯南懵逼的样子,真的很像放假前我看见我桌子上三十张卷子的样子,代了代了】 【这种事情不要代啊!!!!!】 【窃听器:这波我到底被发现了没有?!】 迷路的叶怀瑾靠着脑内费奥多尔的指路,成功的走到了日奈警官提供给他的地址。 那是一个很巨大的商场,上下总共有两层,人来人往的很是热闹。 为了避免惊扰到凶手,让凶手更加警惕,日奈警官并没有穿着警服,反而穿了一身很是休闲的碎花长裙。 身后的好几个小警员的眼睛就差对着她冒星星了。 日奈警官却只是很局促的捏着秒表,紧张的等待着昨天那位费奥多尔先生的到来。 现在已经十一点半了,距离凶手的作案时间只剩下半个小时。 拥挤的人群中,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的高挑男人人外走了进来,美丽的红色眼眸漫不经心的落在了日奈警官的身上,妖冶又危险。 日奈警官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却又因为他的眼神忍不住的挺直了腰板。 她对着叶怀瑾露出一个笑容来:“费奥多尔先生,您终于来了。” 叶怀瑾后知后觉的想起来:“陀!她为什么知道你的名字和电话!” 费奥多尔:“因为这种事情,警局都会提前调查好你的底细。” “喔。”叶怀瑾恍然大悟,“他们滥用职权?” 黑发红眸的男人垂着眸直视的看着日奈警官,日奈警官根本察觉不到他的情绪,她紧张的抓紧了自己的裙子,难道是费奥多尔先生发现了什么东西吗? “请问,有什么疑惑吗?”日奈警官小声的询问道。 叶怀瑾从精神识海抽身:“没什么,你们追查到的犯人地点在哪里?” 日奈警官直接把整篇报告递给了叶怀瑾。 上面清楚的写了犯人死亡的时间,和听到枪声的路人说辞。 两起案子都是在午间十二点发生的,第二起案件在没人看见的小巷。 警察追到的时候,第二个受害者因为心脏位置天生偏离,所以仍然未死,挣扎着对警方说出了她听到的关于犯人的杀害她后,打电话的声音。 “在明天的时候,我会在松平百货一层最左边等你。” 第二个受害者说:“请千万要去救救下一个受害者。” 松平百货就是叶怀瑾现在正处在的地方,叶怀瑾环视了下四周:“有去看过了吗?” 日奈警官说:“是的,早就已经查询过了,最左边是一家服装店。” 服装店? 三个行凶的地点完全不相符,之间根本就没有一丁点的联系。 第76章 第七十六章 订阅率不足的你成功引起我的注意, 还满意你看到的防盗章吗?  传说中的无恶不作的太宰治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小孩,无害的就好像是一只绵羊,可是他鸢色的瞳孔中却氤氲着全世界最大的恶意, 他轻笑着说。 “作为我和魔人的游戏的赌注,或许你应该感到荣幸。” “现在, 你是准备自己出局, 还是我送你出局呢?” 好嚣张的口吻。 琴酒不动声色的看着太宰治, 眼中波澜不惊:“魔人?就是费奥多尔?” 该说不愧是黑衣组织的领头羊吗? 竟然在这种时候还在打探情报。 但是太宰并不吝啬把费奥多尔的消息告诉他,毕竟在这次的游戏中他和琴酒是敌人的身份,但是在下一次的游戏中却不可以保证他跟琴酒会不会是友人的身份。 “是哦, 费奥多尔·陀思妥耶夫斯基, 俄罗斯人,大名鼎鼎的魔人。”太宰治亲昵的笑道, “听说黑衣组织是跨国组织,应该不会没有听过魔人的名声吧?” 琴酒当然听过魔人的名声, 但是他完全都没有把费奥多尔按在魔人这个身份上过。 毕竟在琴酒的认知中,费奥多尔是一个小学老师。 大名鼎鼎的魔人去当一个小学老师的几率性, 比太宰治连夜从港口黑手党叛逃去异能特务科都要小。 “既然你知道他是谁,还要选择跟他联手?”琴酒的双眼盯着太宰治,他知道自己逃不掉了,被太宰治抓住, 起码目前并没有任何逃跑的机会。 “看来你们关系匪浅。” 太宰治顿时捧腹大笑, 他伸手指着自己道:“我和他,关系匪浅啊?” “这个世界上,如果说让我厌恶的人排一个榜, 那么榜首一定是他。”太宰治忍不住的笑着说, 他弯起来的眉眼犹带着少年的天真, 可是言语却冷酷得几乎无情,“有时间来想我的事情,倒不如想想到了港口黑手党以后,要怎么善待你自己吧。” “早就已经在港口黑手党的黑名单榜上有名的琴酒先生。” 琴酒冷漠的看着太宰治的作态:“可是你跟港口黑手党的关系并没有这么的密切吧?” 如果太宰治真的忠心于港口黑手党的话,那现在太宰治就不应该在他的面前跟他这么轻轻松松的说话,就好像是他跑掉也无所谓,跑不掉也无所谓。 太宰治只是作为一个游戏者高高在上的俯瞰着他,完全的跟港口黑手党的立场割裂开来。 如果琴酒从太宰治的手中跑掉了,那么勉强够得上太宰治的眼睛,得到他的垂青。 如果琴酒没有从太宰治的手中跑掉,那么作为一个失败者,上交给港口黑手党,太宰治自然可以慢吞吞的去寻找下一个合作的人。 太宰治叹了一口气:“都说了不要这么聪明啊,琴酒先生,都说了太聪明的人是没有好下场的。” 真的是傲慢的让人火大啊。 “你真的以为你一个人就有本事留下我?” 话落,琴酒扭过太宰治的手,刚想压下去,腰腹上就顶上了一支枪支。 被他压制住的太宰治临危不乱,笑盈盈道:“你猜,是你的手更快,还是我的枪更快呢?” 抵在腰上的枪支根本就不需要看琴酒就知道它的模样。 黑色的锐利的枪身,是特质的子弹,拥有极大的威力,是港口黑手党最新研发出来的款式。 在三天前,港口黑手党跟某跨国公司合作运输的时候,琴酒曾顺手带人劫了一箱。 劫来的货物现在还躺在黑衣组织的研究室里,由数位科学家一起研究。 可惜—— 琴酒说:“可惜今天来得人是你。” 多智若妖但是却是体术废的太宰治。 说时迟那时快,琴酒抬腿狠狠揣向太宰治的手臂,太宰治一时间脱手。 枪支高高的抛向空中,然后被琴酒稳稳的端住,他用枪支指着太宰治的额头道:“你确实很聪明,但是你太弱了。” 但凡来得人是中原中也等的武力派人物,琴酒都不会有这个机会。 清楚的从琴酒的眼中读出这句话,太宰治却是耸肩笑了起来:“我从来都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自己的人。” 从来都不打没有准备的仗。 在太宰治和费奥多尔的计划中,潜伏进来的一小队隶属于港口黑手党的异能力者伺机而动。 为首的队长手中生出了柔软又锐利的藤蔓,在瞬间就将琴酒牢牢的捆住,裹成了一个球。 琴酒的手被迫整个舒张开来,枪支掉了下来。 被弯下腰的太宰治接住。 太宰治懒洋洋的收回口袋中:“忘了告诉你,里面其实没有装子弹。” 被完全束缚住的琴酒就连嘴都被堵住了。 银色的发丝纠缠着墨绿色的枝条,琴酒被迫仰起头仰视着太宰治,袒露出他的紧紧绷住的脖颈和闪过一丝不可置信的双眸。 早在之前他就听说过港口黑手党不为人知的秘密。 在换了首领以后,短时间异军突起的神秘组织。 只在两年时间就牢牢霸占住了跟英国和法国合作的航线,接下了一个又一个天价的合约,敛金速度之快几乎震惊全日本。 但是在琴酒隐晦的消息网络中,他曾经接到过港口黑手党还有一条暗线的消息,除却明面上的合约之外,在暗网上悬挂着的几乎没有人类可以完成的高额赏金,也是他们收入来源的一大部分。 杀人于无形,平地起高楼,一夜之间不着任何摧毁一栋大楼。 从前琴酒一笑而过,哪怕是黑衣组织目前也没有研究出这样强大的武器,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直到今天,他眼前的世界才被全部的推翻,显露出它真实又残忍的真相。 原来是传说中的异能力真的存在,人类怎么能够抵抗所谓的异能力呢? 被完全束缚住四肢的琴酒在内心冷笑了下。 可是就算是如此,面前的这个人和那个背叛了他的魔人。 他也绝对不会放过。 所有的一切都藏在这个隐晦而阴暗的角落,连月光都落不进来一丝一毫。 太宰治的侧颜近在咫尺,在琴酒的注视下,他挽起眼眸,弯弯的鸢色双眼漂亮的宛如一幅流动的水墨画,收敛住任何一丝一毫的情绪,他笑意缱绻的挑起琴酒的下巴:“不甘吗?心存怒火吗?” 太宰治故作苦恼道:“可是怎么办呢,你现在好像什么都不能做啊。” 【草!!!!!!!刚刚看见了宰治跟琴酒那边有动作的我切了十遍网络我也没有看见他们到底是怎么打架的!!!!!!】 【我不服!我凭本事进的直播间!陀你有本事算到!你凭什么不让我看!】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总感觉太宰跟琴酒打起来会格外的刺激吧!】 【可恶,感觉陀真的好聪明,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楼上,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是我总感觉,太宰在这件事情上完全不输给陀好吗?!】 【草,环中环套中套,先把琴酒踢出局, 【心好脏,大家一起交钱来参加聚会,就只有你们俩玩嗨了。】 【笑死了,剩下的都是博弈的旗子!】 而在躁动不安的人群中,叶怀瑾第一时间其实是被吓到了的,直接屏蔽掉了飞速刷新的弹幕,跳进了精神识海。 他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到枪声这样的东西,从小生活在和平年代的小叶恐慌的对着陀说:“陀,难道我们瞬间就出现在了战乱的年代吗?” “这个展览会还有这样的能力,可以直接改朝换代吗?!会有枪声传过来!外面会不会有什么奇奇怪怪的怪物啊!” 费奥多尔惊奇的看着叶怀瑾:“叶君,我从前从来都没有想到过,原来你的想象力竟然这么丰富。” 被陀一句话堵住的叶怀瑾眼泪汪汪的看着费奥多尔:“因为现实竟然比我的想象还要可怕!我怀疑太宰君在外面的人手被人劫持了!要不然怎么可能会出现枪这种东西呢?!” 费奥多尔反驳道:“我记得在之前在抓那个凶手的时候,他的手里也有匕首。” 叶怀瑾顿时更委屈了:“我那个时候也很怕啊,但是因为这是陀你的身体,我一直都保持着很大的警惕心,匕首我是不可能让他靠近我的啊!可是子、弹我又没有像电视里一样强到可以徒手接子、弹!” 小叶有点颓废的说:“我还没有成功的学到精髓,我还只是一个废物点心!” 眼看着叶怀瑾的气势就低落了下来,费奥多尔若有似无的点拨了一句:“但是现在也就只有叶君你能拯救太宰治的手下了吧?” 叶怀瑾后知后觉的想起,在此时的计划中,太宰治应该已经按照计划去堵琴酒了,这个时候太宰治肯定对付琴酒都很吃力—— 第77章 第七十七章 订阅率不足的你成功引起我的注意, 还满意你看到的防盗章吗?  那个男人身高很高,戴着白色的哥萨克帽,手掌心捧着一个小巧的玩偶, 站在咖啡厅簇拥盛放的鲜花边,冷白色的肌肤显出一种迭丽的美丽。 感受到他的目光,男人看向他, 葡萄红似的眼眸轻柔的挽起, 就好像是缠绕的蛇,让人感受到了无限的诱惑与冷漠, 蛊惑着人堕落入无边的地狱。 好危险的人! 柯南几乎是瞬间就收回了视线,仰起头天真的笑着对来到他面前的刑警陈述起刚刚看到的事情:“我……” 危险的黑发红眼男人注视了他良久后, 幽幽的垂下头看向手上的玩偶。 内心疯狂os:他明明这么小!但是他解释的好好哦!陀!你说人类进化的时候为什么又把我落下了!等等问到我的时候,我要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怎么办QAQ 此时咖啡厅里的人已经被盘问的差不都了,剩下的就只有他和旁边那个直接为死者做咖啡的金发黑皮的服务生了。 可是服务生看着就很气淡神闲, 半点不慌。 跟他长得完全一致, 但只有巴掌大的玩偶躺在他的掌心笑弯了眼睛, 看着很是纯良。 “如果叶君你刚刚能从食物中多分出一点注意力,那现在就不会有这样的困惑了哦。” 在双方的脑内,费奥多尔温温柔柔的解释, “但是不需要过多的顾虑,这边的警官都是很仁慈的,就算是叶君你什么都不记得, 也只会温柔的请你去监狱里呆几天哦,只要查到了凶手就会很快的放出来了哦~” “可是我们刚刚选择了红方阵营啊!要是不可以好好的解释, 入阵营的第一天就变成犯罪嫌疑人, 我们的积分一定会被直接扣完的吧。”叶怀瑾很惆怅。 尤其是他面前飘着的弹幕框还半点没有感受到他的悲伤, 正津津乐道的一条接着一条蹦出来。 【不愧是无敌的小学生!这重点也抓得太好了吧?!几乎是一瞬间就从尸体倒下的位置推测到了开枪的地点诶!】 【艹!我刚刚看见陀看柯南了!不会是陀动的手吧!】 【?不会吧?刚刚柯南不是说在南边吗?我刚刚明明看见陀正在安安分分的坐在死者身边喝咖啡啊?】 【前面的姐妹好天真!陀:就算是我正在喝咖啡, 想要谁死谁也活不过明天早上!】 【安静蹲好看大佬操作!】 叶怀瑾不由得更伤感了,他哽咽道:“陀,你说难道真的是我的审美有问题吗?你的脸难道是什么带恶人的脸吗?” 还是两个世界的审美参差真的有那么——————大。 在来到这个世界前,叶怀瑾是一个刚刚高考完的男高中生,苦读十年刚刚金榜题名就在当晚出了车祸,然后眼一睁一闭就来到了这个完全陌生的世界。 还意外穿进了一个陌生人的身体里。 被他穿的这个人,叫做费奥多尔·陀思妥耶夫斯基…… 变成了他怀里只有巴掌大的玩偶。 本来以为这样就够惨了,还被迫绑定了【直播间系统】,只有在直播间的面前完美的扮演费奥多尔·陀思妥耶夫斯基,并且选择加入柯学世界里红黑阵营其中一方,成功包装成阵营本土人士,被叶怀瑾霸占的费奥多尔才可以回到自己的身体里。 当然,体谅叶怀瑾是一个新人,也并没有学过表演,系统无条件的赠送了叶怀瑾三百游戏币。 游戏币扣成零以后,作为处罚,叶怀瑾和这具身体会直接死亡。 系统世界里,叶怀瑾看着镜子。 颜狗的叶怀瑾觉得,费奥多尔虽然名字跟文科生的他认知中那个大文豪费奥多尔·陀思妥耶夫斯基同名,但是跟那个传说中野心勃勃又凶狠的赌徒完全不同。 费奥多尔更像是住在俄罗斯白雪皑皑的城堡里的……发黑如乌木,唇红如血的白雪公主。 红黑选择在他的面前频频跳动,代表着正义和平的红方和充斥着欺诈阴谋的黑方。 叶怀瑾看着自己这张柔弱的脸,果断选择:“就凭这张脸,我不是红方,还有谁比我更像是红方?” 然后—— 刚刚来到柯学世界时,路痴的叶怀瑾就迷路了。 变成玩偶的陀温和的问他:“需要我指导你应该说什么吗?” 叶怀瑾自信的摇头:“这有什么难的?你放心,一切都交给我好了!” 然后友好的拎着包去警察局问路的叶怀瑾就被眼前的弹幕刷屏了 【不是吧不是看看我发现了什么!竟然是陀的直播间吗?】 陀?诶,是费奥多尔的呢称吗? 听起来好像比费奥多尔亲昵很多诶! 决定了!那就也这样称呼他吧! 【不是吧不是吧!陀手里拎着的包到底是什么!突然替警局的人感到悲哀是怎么回事!】 叶怀瑾疑惑的看了看自己的包,确认自己偌大的包里装的确实是简单的饭盒无误。 饭盒为什么会让警局的人感到悲哀? 【艹,不愧是陀,竟然心机的把炸弹做成了饭盒的样子!里面不会还装了窃听器吧?】 叶怀瑾迷茫的把包塞到了身后,决定不去动它,断绝一切奇怪的言语。 他思考了下日语的发音,刚要开口问路。 【诶?今天的流程是不是来得有点早,这就要传教了吗?】 【前面的,你怎么知道面前的人是不是早就被陀说服了?】 【姐妹们,陀现在还什么都没做吧?】 叶怀瑾飞速赞同,他明明只是想简单的问个路,为什么就弹幕里的大家搞得他好像是一个罪大恶极的人一样。 又是炸弹又是传教。 难道是我笑得还不够温和吗? 叶怀瑾勾起唇角,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更亲和一点:“请问……”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陀笑了!】 【我宣布,面前的人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叶怀瑾的笑凝固在了唇角。 “帝丹小学往哪里走?”叶怀瑾倔强的说完了自己的话。 随后就被系统提示ooc,直接扣了一半的游戏币,生命线直接岌岌可危。 这次扮演要是出现了差错就会直接死亡,叶怀瑾简直眼泪往心里流。 要他去陈述事情已经很困难了!还要扮演这样狡诈的坏人简直是犯规好吗! 为什么会有人觉得这么漂亮的陀是坏人呢!陀明明长了一张超级无辜的脸啊! 这样以貌取人真的是一个坏文明!简直令人不齿! 干事一点也不无辜的费奥多尔垂着眼眸:“从前我也因为这个原因是受到过很多次诋毁,我都已经习惯了。” 叶怀瑾觉得这件事情不可以这样,占据了陀身体的他需要要为陀做点什么。 首先,就是必须要洗脱在陀身上的罪名。 他往前踏出了一步,刚想开口。 “刚刚死亡的人就在这位哥哥的身边诶?这位哥哥有看见什么别人没有看见的东西吗?”笑得天真无害的小男孩突然扭过头来看向叶怀瑾,就好像是小天使一样的无辜。 顿时,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叶怀瑾的身上。 尤其是警部的人,为首的那位短发干练的警官的视线特意的在这位着装奇特的俄罗斯人的手上捧着的玩偶身上停留了片刻。 眼眸中瞬间刻上了一抹深思。 柔和的日光落在了他白的几乎透光的脸颊上,黑发红眸的男人闲散的笑了下:“没有哦,如果这么轻易的就可以看见的话,那凶手简直太笨了吧?” 几个警员因为他轻佻的态度愤怒的想要上前。 全部都被短发干练的警官拦了下来,她深深的看了这个男人一眼:“听这位先生的语气,看来你也是个侦探啊,不如帮我们推理一下真相?” 【?我是新人,陀的直播间这么刺激的吗?】 【楼上不要这样,虽然我也没有想到,陀什么时候有的spy的爱好?】 【如果是陀的话,无论是什么人设,都不会显得奇怪吧?】 【艹,未曾设想的道路出现了!】 【讲点道理!楼上你们凭什么这么说!同为剧本组的江户川乱步可以当侦探!我陀为什么不可以!陀一定可以做的更加优秀!】 【出现吧!江户川陀!】 ?虽然不知道你说的江户川是谁,但是这些事情上可以不要胡乱攀比吗? 被叫住时大脑完全空白,下意识说出了玩偶陀在他脑海中的那句话的叶怀瑾在内心疯狂os:陀!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推理!我完全不会推理啊! 在神秘的国度读了三年文科生高中的叶怀瑾只会像是做题机器人一样,一遍又一遍的做阅读理解。 严格的从情感语句和作者情感去写三段式注视,面不改色的获取满分作文! 第78章 第七十八章 【太宰!好久不见呀!你又在挨打啊!】 【楼上你在说什么屁话, 我他妈的一个爆笑,你知道你这样是要被太宰揍的吗?太宰睡都睡不着,半夜顺着网线爬过去狠狠的揍你一顿。】 【虽然但是又在挨揍说的很对了,黒时宰怎么不是在挨揍就是在挨揍的路上呢?!我的帅哥宰怎么回事!说好的黒时是最霸气的呢!】 【你要懂, 有的时候打的多了, 人自然也就变得霸总了, 点烟.jpg】 【草, 楼上说的好有道理我竟然无从反驳!不过陀刚刚上前的那一步是想要去救太宰吗!家人们这是什么样的一段感情!他竟然想要去救太宰!孩子磕拉了!】 【克制一点, 我怀疑刚刚陀刚刚就跟我们一样, 根本就没有看到太宰的正脸hhhh】 【no!这个不需要怀疑,我刚刚睁着我的卡姿兰大眼睛看见了, 中原中也对着陀说这个人没有必要去插手吧, 你不要去打扰, 陀不信邪的看了一眼,收回了自己迈出的脚!】 【你退半步的动作认真的吗陀!我刚刚磕拉!你就让我cp梦碎!你这样孩子会哭的!】 【要不然让我们浅磕一下中原中也跟陀的难友情……?】 难友情是什么鬼东西啊, 叶怀瑾强烈的觉得弹幕已经变成了傻子, 不过确实如弹幕所说,在看到太宰治的那一瞬间,叶怀瑾忍不住的缩了一下脚。 纯粹心虚, 一看见太宰治就想起被他暴揍的芥川龙之介。 不过既然是太宰治,而且中原中也还在的话, 那确实不应该担心太宰治会遭受到什么样的暴行了, 叶怀瑾觉得自己更应该担心那群暴民。 因为一个两个都不可能在中原中也的手下活过一拳。 是以,叶怀瑾成功的解脱自己,他唇角含笑道:“嗯, 中原君你说的很对, 我确实不应该插手。” 寒暄完叶怀瑾转身就准备走人, 一走—— 走了,但是没彻底走,因为中原中也拽着他的手腕不放手了。 叶怀瑾:“陀!我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费奥多尔温和而又理智的对叶怀瑾说:“叶君,往往当你感觉到不好的预感的时候,那确实在不久之后就会发生不好的事情了。” 叶怀瑾顿时激动:“陀!你怎么把我说的好像是乌鸦嘴一样!我明明不是那样的!” 费奥多尔笑而不语。 这可是叶怀瑾自己说的,可不是他说的。 比起乌鸦嘴,费奥多尔更愿意称其为,那是叶怀瑾好像是野兽一样的本能,本能的捕捉到身边一切不好的情绪。 但是就是算是叶怀瑾再不愿意承认,现实还是摆在了他的面前。 中原中也拽着他的手腕不松手,明明是一个比他还要矮一个头的小矮子,看着费奥多尔的时候,眼中坚定的气势却格外的强大:“在走之前,不如你先跟我说一说,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中原中也说话的时候,很有压迫感,就好像是盯着猎物一样。 但是,叶怀瑾很不理解。 叶怀瑾很疑惑的问中原中也:“怎么?这里我不能出现,只能你们出现吗?” 隔壁就是酒吧,来这里不就是为了喝酒吗,难道是因为开心散步然后散到了这里吗? 【草哈哈哈哈哈,陀!你好笋啊!】 【我好像瞬间就从中原中也的脸上看到了一行字,我的母语就是无语。】 【陀肯定就是明知故问,他好坏啊!】 【就是就是!他跟涩泽这个熟练的态度估计早就厮混过无数次……诶,等等,厮混?】 【楼上你的输入法暴露了你黄暴的内心!!!不过这里是港口黑手党的地盘,这是是个人就知道的事情吧?】 【除非陀是路痴。】 【但是我陀可能是路痴吗?!他可是费奥多尔啊!】 叶怀瑾:真是让你们失望了!我真的是一个路痴! 说实话,叶怀瑾现在已经不记得他是怎么走过来的了,也是看了弹幕以后才知道这是港口黑手党的地盘,那么也就不奇怪中原中也对他问出那句话了。 只是,叶怀瑾也不好真的跟中原中也说他是真的路痴不知道只是来赴约的啊! 于是,问出了那句话的费奥多尔顿时比中原中也还垮着一张脸,试图用冷漠的态度让中原中也觉得他这句话其实说的很有道理。 中原中也对着费奥多尔这句话无语凝噎。 在花魁副本跟那次郊外事件以后,费奥多尔的嘴再一次让他感慨,这个人的嘴不需要的话其实可以捐给有需要的人。 但是事情很紧急,既然知道费奥多尔是无意路过这里,中原中也也不准备再多留费奥多尔了:“既然只是单纯的路过的话,那你还是走吧。” 诶?中原君的态度好微妙? 这样跟费奥多尔吐槽着,但是叶怀瑾也不准备去探究,毕竟这是别人的事情。 在港口黑手党呆了这么久,叶怀瑾知道的第一条准则就是,有事没事的时候不要打听别人的隐私。 不过中原中也的态度还是让叶怀瑾很感慨的,这么久不见,中原中也的脾气竟然变好了。 犹记得上次郊外见面的时候,要不是形式紧急,叶怀瑾分外的怀疑,中原中也会直接手刃了他! 感慨的叶怀瑾忍不住的飘了一句:“中原君,你这么关心我啊?” 关心的想要把你摁死在地上吗! 耻辱的回忆涌上心头,中原中也的拳头瞬间紧了。 看着中原中也面上熟悉的神情,小叶情操大好,拍拍屁股就准备走人了,一扭头,就撞上了太宰治精致的面孔。 刚刚还围着太宰治就好像是一群大灰狼围着小白兔一样的恶霸,现在一个个面目狰狞的躺在地上痛苦的□□着,而清纯无害的太宰治随意的把玩着枪支,笑眯眯的朝着藏在暗处的费奥多尔跟中原中也走过来。 “阿拉阿拉,我就说中也看起来就跟魔人你好熟啊,什么关心?可以讲给我听听吗?” 太宰治笑起来的时候眼睛都弯起来,看起来那张无害的脸就更加无害了。 听得叶怀瑾毛骨悚然,感觉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瞬间起来了。 他面前稳定了心神,对着太宰治说:“太宰君,并不是什么大事哦。” 太宰治故作疑惑的轻噫了一下:“不是什么大事,你们需要到角落里手拉着手咬耳朵吗?” 【草!不愧是宰治,一句话,我直接想污!】 【不至于!至少不至于这样!太宰你在说什么!我黄色的大脑里直接播出了一个限制片。】 【要不是我刚刚亲眼看到了陀在刚跟中也干什么,我立马就被太宰带歪。】 【太宰先生好帅……刚刚镜头竟然没有切到太宰先生是怎么制服坏人的!可恶!】 【有一说一,这副样子真的很有那个什么的既视感!】 【楼上不许说话!我们这里是热血番!跟我说念!少年热血番!】 叶怀瑾看完了弹幕以后,他瞬间秒懂了太宰治到底是在说什么蛇皮,他控诉的看着费奥多尔:“陀!我感觉我的身心都遭到了侮辱!!他一个未成年的小孩子怎么可以说这种话!!” 费奥多尔轻笑道:“叶君,怎么看起来你对这件事情,很害羞呢?” ? 叶怀瑾惊讶的睁大了双眸:“陀!你竟然也是这样的人吗!!” 叶怀瑾感觉自己心中纯洁无邪的白雪公主瞬间破灭成了一串一串!不过,作为一个俄罗斯的男人费奥多尔怎么可能会对这件事情害羞,估计早就已经熟练的不能再熟练了吧? 咦,等等,怎么感觉这样的陀也怪涩涩的。 被陀又一次迷惑了心智的叶怀瑾再抬起头看向太宰治的时候瞬间就理直气壮了许多:“嗯,倒不如说是太宰君你太过于弱不禁风?刚刚被人围堵的时候真的很让人担心呢,所以,中原君为了不破坏你的计划,特意的把我拉开了。” 黑发红眸的男人的身姿高挑,站在路灯下,就好像是什么遗落了世界的天神。 跟太宰治如出一辙的温柔眼神看得太宰治一阵恶寒,刚想开口的时候,空中—— 突然飘起了薄雾。 细碎的,沉重的薄雾渐渐的升起,逐渐的包裹了整个街道,深夜的露珠都泛着彻骨的冷意。 在感受到这股彻骨的冷意的时候,原本站在一边看着太宰治跟费奥多尔耍嘴皮子的中原中也瞬间眼神凌厉了起来,摆出了攻击的姿态声音狠厉的说:“果然来了。” 嗯?什么果然来了? 叶怀瑾感觉自己好像是缺乏了什么重要的讯息。 但是他的太宰治好朋友很快就给他补上了这个缺乏的重要信息,太宰治斜睨了中原中也一眼无奈的说:“中也果然是狗狗吧?怎么遇见这样小小的事情也要这样的惊慌失措,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异能力而已,总感觉这样的中也” “嗯。”太宰治托着腮感慨道,“好笨哦,中也出去以后可以不说我是你的搭档吗?” 中原中也直接抬腿朝着太宰治踢了过去。 那个力度,叶怀瑾敢肯定,只要踢到了太宰治,太宰治直接人头落地。 但是,太宰治值得。 什么叫做不就是小小的异能力,就算是小小的以能力也是值得警惕—— 等等,叶怀瑾的眼中满是茫然。 异能力???他们不是科学的世界吗?? 第79章 第七十九章 叶怀瑾因为太宰治的话陷入了深沉的沉思之中。 他感觉自己的世界都在顷刻间彻底的变了, 震惊充斥了他的整个脑细胞,而震惊他一整年的罪魁祸首太宰治半点不知悔改的在跟中原中也嘻嘻哈哈,面前的弹幕刷的飞快。 【草,笑死我了!陀之前提醒涩泽要谨慎行动的话就好像还在耳边回响, 涩泽哦哦哦的点头, 扭头就去把天窗给捅破了!】 【这能怪涩泽吗!涩泽又不是陀说了以后去捅的,他是在陀说之前去捅的!这绝对是因为陀说的太晚了的原因!狗头 .jpg】 【我涩泽又做错了什么呢!明明他那么好!他还特意的提醒了陀离这里远一点诶!猫猫都已经这么可爱这么关心别人了!是陀没有早走。狗头.JPG】 【楼上你是猴子派来的逗比吗我惊天大爆笑了, 不过涩泽原来动手的这么早啊?我还以为是龙头战争那里才是他第一次动手诶……】 【太宰跟中也来这里是在堵涩泽的吧, 很可惜,刚刚涩泽已经溜了!】 【不过没关系,因为他们蹲到了陀~】 【好耶!涩泽的异能力就是最棒的!太宰,中也和陀, 我最感兴趣的三个人的异能力拟态, 我会说我已经好奇陀的异能力很久了吗!!!他的异能力到底是什么!!!】 叶怀瑾也很想咆哮, 我也很想知道我当了这么多年的普通人, 到底为什么会有异能力啊!!! 穿越后唯一有的一个狗系统还在坑了他一把以后,开始迅速的沉睡, 简直不要太坑了好吗!!! 不过—— 叶怀瑾不知道他是不是有异能力这件事情很正常, 毕竟他是外来的物种。 但是费奥多尔作为这具身体的主人, 按照道理来说,费奥多尔是应该知道的啊?费奥多尔怎么一次都没有跟叶怀瑾提起过这件事情呢? 难道是异能力太过于羞耻不好讲?还是因为什么奇奇怪怪的原因? 在询问费奥多尔之前,叶怀瑾已经在脑子里给费奥多尔找好了各种各样的理由, 兴冲冲的去找费奥多尔问个明白寻找真正的真相:“陀!……” 声音戛然而止。 叶怀瑾茫然的眨了下双眼。 他突然间有一种, 莫名的颓唐和荒谬的感觉。 来到这个世界曾经遭遇过无数的事情的叶怀瑾是第一次,感受到这种好像是失去了一切的恐慌感。 偌大的精神空间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的影子, 地上冰凉澄澈的地面倒影出叶怀瑾的倒影。 原本每一次每一次都会在叶怀瑾兴冲冲的冲入精神世界之后, 等待着叶怀瑾的费奥多尔失去了踪迹。 叶怀瑾过了好久才缓过神来, 大脑迟钝的给出一个消息。 陀……不见了? · “异能力?” 清越的声音从太宰治的背后响起,太宰治扭过头看过去,看见了费奥多尔含笑的面庞。 他整个人都隐没在黑暗中,只剩下一只葡萄红色的眼眸浅浅地泛着光,在这逐渐浓郁的薄雾中,费奥多尔就好像是从薄雾中走出来的,跟这层薄雾格外格格不入的优雅绅士一般,轻柔的询问道:“看来太宰君你对这件事情有很大的了解啊?” 太宰治若有所思的看着费奥多尔:“哦?看来费奥多尔侦探是对这件事情感兴趣了?” 该说太宰治跟中原中也不愧是好朋友吗?就连内涵人的方式都如此相似。 每一次想要内涵人的时候,都会在之后加上一个尊称。 叶怀瑾直视他的目光道:“是,你不是也想要让我感兴趣吗?” 如果不是要让费奥多尔加入这件事情当中,太宰治有必要特意的走过来,以费奥多尔跟中原中也关系真的是很好啊阴阳怪气的让费奥多尔留下吗? 还是在他们正在出任务的途中,太宰治不可能会做出这样不合理的事情。 对于聪明人来说,一分一秒的时间差都代表着任务极有可能宣告失败。 除非是早有预谋。 嗯……叶怀瑾想,像是太宰治这么聪明的人,估计都算好了异能力可能开始的时间了。 太宰治闻言笑了下,戏谑道:“真是奇怪啊,我怎么感觉今天的你,格外的与众不同呢?” 那是因为今天的小叶失去了陀只能开始被迫动脑,半点开玩笑的心思都没有啊! 内心在坚定的持续咆哮,叶怀瑾面上却微笑以对从容,笑而不语,转移话题道:“估计是因为太宰君跟我好久不见了吧。” “不过现在可不是叙旧的时候,我们还是先来探讨一下关于这个异能力到底是什么吧。“叶怀瑾的眼眸弯起,很是温和道,”希望太宰君你可以给我一个不错的答案。“ 双方一来一回,太宰治挑眉,饶有趣味道。 “这是一个叫做涩泽龙彦的人的异能力,异能力的名字叫做龙彦之间,异能力是在固定的范围内起雾,白雾会驱逐出所有的非异能力者,只留下异能力者。” “再分裂出异能力者的异能,开始自相残杀哦。” 几乎是太宰治说一句话,叶怀瑾的心就咯噔一下。 如果是费奥多尔在这里的话,一定会提醒叶怀瑾:这个时候就算是听弹幕的都比听太宰治的靠谱,都跟叶怀瑾说过必要的时候应该多看看弹幕,但是叶怀瑾还是下意识的忽略掉一切的信息,只偶尔看看跟费奥多尔有关的消息。 但是费奥多尔不在这里,叶怀瑾只能靠自己疯狂的脑补。 什么!这件事情竟然是从涩泽龙彦开始的!那个小鬼怪不得刚刚叫他快点离开这个区域啊!原来是要搞事情啊! 还有分裂开异能力……陀的身体作为一个异能力者,那么现在变成玩偶的陀,是被当作叶怀瑾的异能力被分割出去了吗? 而且听起来好严重的样子!还会自相残杀呢! 小叶的头脑迅速头脑风暴,快速的确定了之后的行动方针。 那么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快速的找到因为变成异能力而被分割出去的陀!现在陀的异能力是什么还是未知的,要是是弱小的异能,陀被人欺负了怎么办! 这么一想,小叶顿时觉得营救陀的任务简直刻不容缓,必须马上执行。 但是这件事情不能很快的暴露出来,就在叶怀瑾决定给自己找一个铺垫好提出这件事情的时候,中原中也眯起双眼打量了下费奥多尔。 “太宰,你确定你的情报没有出现问题吗?如果是真的的话,费奥多尔的异能力呢?” ?! 当然是已经分离出去了,小叶都已经找不到陀了! 叶怀瑾下意识的挺直了腰板,忍住心虚直言不讳的问:“哦?既然要按照这样来说的话,我其实也很好奇,你的异能力到底是什么哦?”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孩子惊天大爆笑了】 【陀,不愧是你,你的举一反三我一向是很佩服的!是噢亲亲我的异能力没有出现,那你的呢?我的是假的你的也是假的吗?】 【中原中也:满脸脏话。】 【中原中也:亲亲因为我不是人哦。】 【我怎么感觉每次中也看见陀,都是一副暴躁的想要杀人灭口的表情,这是因为什么!哦!这是因为他跟我陀爱的深沉!】 【我直接指指点点,要是哪天中原中也被气死了,除了陀以外弹幕也有大大的功劳。】 【?他们那个位面的人是看不到弹幕的吧!】 一天天的,等待中原中也回复的叶怀瑾无意间看了下弹幕,无奈的感慨道。 需要弹幕的时候,弹幕永远都在不干正事瞎聊天呢。 不过位面?是在这个位面之外还有其他的位面吗? 中原君…… 叶怀瑾的眼神瞬间就变得意味深长了起来,其实不是个人吗?果然是猫猫变的吧! 如果中原中也还不回答的话,叶怀瑾决定就这样认为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被他堵了个正着,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偏偏太宰治最喜欢看的事情就是中原中也出糗,于是对这样的场景很是喜闻乐见,直接置身事外,一副这真的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中也如果不好好回答一定会被kill掉的样子,看得中原中也只想给太宰治一拳。 “啊!!!救命啊!!!” 不远处传来一阵尖叫声,打破了三个人之间的沉默。 那是一个女人的尖叫声! 中原中也带头朝着尖叫传来的声音跑去,叶怀瑾跟在中原中也的身后,迷雾中是很容易迷失方向的,但是中原中也好像天生拥有良好的方向感。 根本就没有走错路就直接来到了案发现场。 这是一个废弃的公园,黑夜喧嚣的拉下舞台的帷幕。 在帷幕下,一个浑身透蓝色的少女轻笑着抬手就召唤出了一串水珠,跟随在另外一位穿着校服的女生身边。 在叶怀瑾的视线下,水珠碰撞到了校服女生,然后—— 瞬间化作了荆棘一样的冰川,锐利的刺破了那个女生的身体。 鲜血在顷刻间就蒙住了叶怀瑾的双眼。 叶怀瑾哑然失声。 “她……死了吗?” 第80章 第八十章 【草草草!孩子年纪还小不要让孩子看这样的画面啊!这个死法也太太太残忍了吧!直接用冰川把那个女孩子捅穿了啊啊啊啊!】 【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楼上在痛了, 我刚刚是不是听见陀说了一句什么她死了吗?】 【我感觉应该是死了吧?毕竟这可是文野诶,随随便便死个npc什么的是很正常的事情吧?还不是那么重要的npc, 摊手。】 【顶一票,我记得设定来着,在涩泽龙彦的异能力之中,当异能力杀死主人的时候,就会直接变成一颗晶石飘到涩泽的手里?就是不知道在杀死的那一瞬间就变,还是在整个异能结束了以后再变。】 【如果是结束了再变的话!我陀不是危险了?这个异能力看上去就很猛的样子……看来我能看见陀丢脸的场景了!】 【笑死了, 不可能的啦,你也不看看现在是谁站在陀的身边?他可是中原中也诶?你知道中原中也这四个字代表什么吗!代表只要中原中也在那就什么都不算是事儿!】 听到费奥多尔的问题,中原中也愣了一下,抬眼去看不远处的那个女生。 中原中也已经看过了太多的死者, 是以他甚至都不需要走到那个女生的身边, 只需要看一眼就知道了她的死因:“嗯, 已经死了, 冰川锐利的刺破了她的心脏,时候在被刺破心脏的那一刻死的,那个异能力的操控能力还不错, 没有让她太痛苦。” 在那句已经死了以后, 中原中也的声音在叶怀瑾的耳朵边就变得格外的虚无缥缈起来。 叶怀瑾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并不是陷入情绪化的最好时机, 他应该好好的听中原中也的话,他应该打起精神来去找陀,他应该好好的去跟面前这个凶狠的异能力作战。 但是叶怀瑾的脑子不受控制的,一次又一次的开始播放那个女孩子在叶怀瑾面前死去的画面。 漆黑的夜里,穿着校服的女孩子飞速的逃窜, 就好像是逃窜的老鼠一样, 但是无论躲到哪里都不可以躲过异能力的操纵, 异能力就好像是玩闹一样的逗够了她,然后随意的—— 用冰晶夺走了她的生命。 镜头一次又一次在叶怀瑾的面前慢放,漂亮的纯白色冰晶一寸又一寸的刺进那个女孩子的身躯中。 然后,血花在顷刻间迸裂了出来。 就好像是在一瞬间回到了那个天台的夜晚中,晚风是那么无情的刮过了叶怀瑾的耳廓,叶怀瑾的眼眶一寸寸的放大,硬生生的看着那个明明之前还很鲜活的保安在他的面前就好像是一朵凋零的花一样瞬间就失去了生机。 大脑一次又一次的反问叶怀瑾:“你为什么不可以来得再早一点呢?如果你来得再早一点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惨案了呢?如果你来得再早一点他们两个是不是就不用死掉了呢?” 弹幕也一次又一次的在叶怀瑾的面前刷屏,那些充斥着讥笑的言语,刺激着叶怀瑾的脑神经,让叶怀瑾忍不住的握紧了手。 他莫名其妙的感受到了愤怒。 这些弹幕还想要肆意的玩弄说笑着人的生命到什么时候,他们并不是一个游戏里的角色,他们也拥有鲜活的生命,他们是在无意中死去的。 那是一些意外,一些只要叶怀瑾来得更快一点就绝对可以—— 疯狂刷屏的弹幕之后,叶怀瑾清楚的看见那个异能力挑衅的朝着他笑了下。 伸出猩红的舌尖舔了舔唇瓣,随后快速的冲到了中原中也的身边,抬起手就朝着中原中也的脖子抓了过去。 砰。 身体几乎是不受自己控制的,叶怀瑾飞速的踢开了异能力的手,然后一脚把异能力踹的远远的,硬生生的在地上砸出了沉闷的一声。 “嗷!!!!!!!!” 异能力发出了尖锐的叫声,宣泄着自己的不满。 …… 中原中也眼神有点复杂的看着面前的费奥多尔。 在中原中也成年以后,哦不,准确来说,是在中原中也展露出自己强大的异能力之后就再也没有人会在这种时候挡在中原中也的面前。 更不要说是费奥多尔,太宰治认定的魔人。 完全是按照自己的身体肌肉记忆本能的行动的叶怀瑾踢出腿以后,才恍然的明白过来自己到底是在做什么。 ……糟糕,不会被误会了吧? 他真的只是本能运动啊!这个时候陀刚刚离开他可不能做出什么ooc的举动啊! 高深莫测的陀好像在这个时候是不会对着中原中也出手的啊喂…… 一离开了陀就变得业务不熟练什么的简直就是屑! 叶怀瑾沉默的脑子终于醒过来了一些,稍微的从那种血花迸裂出来的画面切出来一个脑神经,稍微的去看了一眼弹幕。 【喵喵喵?陀是在做什么?我的眼睛没有出问题吧!我没看过吧!我的陀他是在……是在救中原中也!】 【草,这还不磕?我早就说了,从花魁副本那里开始!费奥多尔就对中原中也不一般!这一局是我中原中也狠狠的赢了!赢得了陀的爱!】 【楼上你是在说什么恐怖故事吗?我倒是觉得陀这一脚是在试探中也吗?】 【试探不试探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陀这个动作好帅啊!我感觉我没有见谁踢腿做的比陀还帅的了!怎么回事!是因为我现在给陀上了一个大buff吗!】 【楼上你这不是错觉,我现在对着陀也是这种感觉,陀你好漂亮你好辣!】 【不过宝贝中也刚刚到底在想什么,那个异能力的钩子都已经快要勾到中原中也的脖子了!虽然说中也很强大!但是受伤了还是绝对会担心的吧!】 弹幕从来不让叶怀瑾失望,当叶怀瑾期待什么不会发生的时候,绝对会立马的就发生,此时已经开始议论纷纷了费奥多尔救中原中也的意图到底在哪里了。 简直就比叶怀瑾读书的时候,隔壁小区的那群阿姨还要喜欢念叨。 但是叶怀瑾还必须在他们的面前扮演好自己的角色,绝对不可以在陀不在的时候出现任何的差错。 于是叶怀瑾斜睨了一眼中原中也:“中原君,你知道在战场上走神的话,绝对会下一秒就死掉的吧?” 刚才还在琢磨费奥多尔那个动作是何寓意的中原中也 :“……不会说话可以把嘴闭上。” 费奥多尔果然就是那样的让人讨厌! 刚刚绝对是错觉吧! 终于从地上爬起来的异能力瞬间张牙舞爪的朝着叶怀瑾扑了过来,叶怀瑾刚想冲,就看见一道橘红色的身影冲到了叶怀瑾的面前。 中原中也的头发颜色实在是太亮了,亮的在这片朦胧的白雾之中就好像是熊熊燃烧的火焰一样,燃烧了叶怀瑾的双眼。 他当着叶怀瑾的面前跟异能力打得有来有往,之前被叶怀瑾暗算过一次的异能力在被中原中也又一次踢到脸之后,直接拉开了距离,跳到了不远处的滑滑梯上。 在顷刻间手中凝聚出一股水珠。 这串水珠叶怀瑾简直不能够再熟悉,刚刚在他脑中无数次播放的画面中出现的就是这样的一窜水珠。 在靠近那个女生的身体之后瞬间就化作了利刃。 痛苦的记忆好像又一次在像叶怀瑾的面前重演。 中原中也也会死在这个冰刃之下吗? 叶怀瑾的脑神经极速的跳跃,下意识的想要往前走。 但是在下一秒,不远处就又传来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声,痛苦的就好像是遭受到了什么钻心的痛苦。 又一个……又一个! 在不远处还有一个异能力者的存在! “啧,真麻烦。” 中原中也在听到那个声音以后就干脆利落的跟叶怀瑾说:“这玩意儿杀死了主人以后就会变成涩泽的结晶,能救下一个是一个,要不然等会儿揍boss的时候不好动手。” 叶怀瑾现在大脑十分的混乱,那些血色的泛着陈旧的记忆在他的脑中飞速的拉扯,扯得他整个人格外的混乱,只能依稀的分辨出中原中也是叫他去的意思:“但是你?” 中原中也立马挑眉:“怎么?!你不相信我?你忘记那个时候我是怎么揍那些怪物的了?现在就他我一个人可以打她十个……嘶。” 中原中也的声音刚刚落下,几乎是铺天盖地的冰刃就朝着中原中也飞了过去,中原中也不幸被擦到了一下脸,浅浅的红痕出现在中原中也的脸颊上,血腥的味道越演越浓。 他目光不善的看着那个大胆的异能力,正想冲上去狠狠的揍她一顿的时候,猝不及防的跟费奥多尔对视了一眼。 那双红色的双眸好像瞬间变得坚定了许多。 叶怀瑾因为中原中也的话无意间的想起了那个副本,确实,在那个时候同样失去了异能力的中原中也面对敌人的时候也从来都不曾放弃,并且骄傲的为自己而自豪着。 而他……叶怀瑾想起刚刚踹出去那异能力根本就没有躲开的那一脚。 在变成了陀之后,他也已经成功了无数次,总该变成更加,成熟一点了不是吗? 起码,不应该再眼睁睁的看着别人在他的面前死去! “希望我回来的时候,不要看见你的尸体哦,中原君。” 费奥多尔的语气很轻,但是说完以后就头也不回的朝着另一个吼叫声传来的方向跑了过去。 只剩下中原中也啧了一声。 突然间就想起了花魁副本的时候费奥多尔突然出现替他解的那次的围,最后费奥多尔离开的时候,也是像是现在这样磨磨唧唧的说了一句:“真的不需要我留在这里陪你吗?” 至今费奥多尔冰冷的触感好像还留有余温,中原中也小声的骂了一句。 “你不要意外的死掉了才是吧,到时候还要我去给你收尸。” 此时已经是黑夜了,哪怕是雾气也不能隔绝掉夜晚的冷。 耳边传来因为快速的跑动而被风狠狠刮过的声音,耳朵被冻得通红,除却眼前的弹幕好像再也没有一个人回应叶怀瑾的声音。 世界骤然被缩小,声音逐渐变得虚无。 说实话,不习惯,真的好不习惯。 早就已经习惯了在开心的,不开心的时候扭头去询问费奥多尔的意见,早就已经习惯了一回头就可以看见费奥多尔的存在,早就已经习惯了费奥多尔会陪伴在他的身边。 怎么会这么胆怯啊,怎么会因为一个人在面前死去就产生这么沉重的情绪啊,就好像是被死神拽住了脚腕一样,一寸一寸的往深渊拉进去。 如果第一次看见那个保安在自己的面前死去的时候,陀不在自己的身边……叶怀瑾其实不敢去设想那个场景,因为那个时候他的世界就好像是被打碎了重塑起来一样。 那是世界轻微的残酷朝他显露的第一瞬间,枪支可以轻而易举的夺走人类的性命,异能力可以轻而易举的夺走人类的性命,人类是何其脆弱又何其渺小的一种生物。 不仅死去的人类何其的脆弱,就连亲眼目睹那一幕的人类也是格外的脆弱。 叶怀瑾也好想像是中原中也那样强大啊,强大的无论在什么时候都可以自信的面对困境。 可是他是一个胆小鬼,从前有过无数次的失败,直到遇见费奥多尔的支撑后,才逐渐变得格外的大胆起来,因为他知道就算是失败了,也仍然会有一个人在他的身后支撑着他。 现在离开了那个支撑着他的人,他还能…… 白雾之中,叶怀瑾的面前,跌跌撞撞的跑过来一个中年的男人。 他穿着劣质的西装,手上拿着日本的上班族惯常拿的公文包,甚至还带着一副黑框的老土眼镜,就好像是横滨的大街上最不起眼的一个普通人。 但是此时他身上的西装上却已经都是爪痕,踉踉跄跄的朝着叶怀瑾跑过来,狠狠的抓住了叶怀瑾的衣角拉着叶怀瑾朝着不远处跑走,几乎是仓促的说:“快跑!再不跑就来不及了!你会死的!” 他很用力,叶怀瑾的衣服几乎瞬间就被抓起了褶皱,还没因为他的话而跑几步,就在他话音刚刚落下的那一瞬间,看到从白雾中就飞来一个飞镖,飞快的朝着叶怀瑾的方向飞来。 那个飞镖通体泛着白光,锐利的从白雾之中穿透而过,就好像是穿破黑夜的一柄剑一样。 只需要被这个飞镖碰到就会直接的死掉。 叶怀瑾的大脑快速的给出自己的预判,于是在飞镖朝着他飞来的时候他飞快的拉着那个男人躲了过去。 风挟带着快速的锐利刮过叶怀瑾的脸颊而过。 飞镖快速而尖锐的插到了他们刚刚在地方的地上,发出铿锵的声响。 呼。 叶怀瑾喘出一口气,刚刚那个飞镖来的太快了,他差点就没反应过来,还好及时躲开了。 缓过神以后,叶怀瑾朝着刚刚因为惯性跌坐在地上的男人伸出手:“还能站起来吗?” 男人惊魂未定的拉住伸到面前白皙的手勉强站了起来,喘气着说:“这位先生,谢谢你,但是我们还是快跑吧!再不跑的话就来不及了!那个恐怖的恶魔就要来了!” 是他的异能力吗?恐怖的恶魔? 看着地上的飞镖,叶怀瑾猛地呼了一口气出来,抬眼看了下四周。 这个地方叶怀瑾有点眼熟,刚好就是他刚刚跟涩泽龙彦喝酒的地方。 于是叶怀瑾伸出一根手指,轻声嘘了一下:“小心点,跟我来。” 男人吞了吞口水,警惕地看了眼他跑过来的方向,点了下头。 · 刚刚还喧嚣热闹的酒吧现在空荡荡的。 地上到处都是散落的酒杯,空气中弥漫着高浓度酒精的味道,很有点刺鼻。 昏黄的灯光映照出眼前的乱局,在酒吧里,赫然也有一个死人。 是刚刚给叶怀瑾调酒的酒保,他有一双很漂亮的手,手指修长而白皙,调酒的时候晃动的手指就好像是绽放的花一样,花里胡哨的让人忍不住驻足。 但是此时那双手已经皮开肉绽,血肉自动的脱落在地面上,到手腕处都是均匀的血肉,但是再往上那双手,却是森然的白骨。 酒保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无助的看着门口,脸上渐着已经干涸的鲜血。 他已经死了有一顿时间了。 能够出现在这里代表着酒保也是一个异能力者,他也是被自己的异能力给杀死的,死的时候格外的惨烈,单看那一双手叶怀瑾就不知道酒保在死之前到底遭受了怎么样的酷刑。 又一个死人。 叶怀瑾闭了下眼睛,然后强迫自己睁开,走到酒保的身边。 为他合上了双眼。 西装男人看着叶怀瑾的举动,问道:“这位先生,你认识他吗?” 叶怀瑾摇了下头:“不认识,只是来这里喝过几杯酒罢了。” 叶怀瑾抬起头来看着西装男人:“这里大概可以躲一会儿,但是想要从这里一直躲到雾散去的话还是不可行的,既然我们绑在了一起,不如你跟我仔细的说一说,你的异能力到底是什么,我们才好想破局的办法不是吗?” 【陀!你伪装的好好!震惊我全家,如果不是我早年就已经见过陀黑方的样子,我现在直接就相信这是一个好人!】 【不过怪怪噢……为什么陀要选择在这里当一个好人啊?这个西装男难道是什么重要的角色吗?】 【应该不是吧我感觉?他看起来完全平平无奇的样子好吗!我文野一贯的风格明明就是长得好看的才是主角,颜狗流口水.jpg】 【陀肯定有什么预谋啦~我感觉应该是不相信太宰治的话吧?毕竟太宰的嘴骗人的鬼,陀怎么可能就听信他一个人的话呢?肯定是要多去看看多去听听的,如果这么直接了当就相信太宰的话,那岂不是就不是陀了?】 【但是只是为了了解吗?我怎么感觉陀还有更大的事情在谋划……每当陀没有行动的时候,我都开始默认我陀是想搞把大的,阿门。】 【我感觉陀意外的还是有怜悯之心的诶?但是陀的怜悯之心的前提是他们已经死掉了,我感觉……陀每次看见有人死不瞑目的时候,都会伸出手去捂住他们的眼睛,就好像是一个习惯一样。】 【救,好涩……】 从陀离开以后就一直时刻关注着弹幕的叶怀瑾松了一口气,没有崩掉人设就好。 不过弹幕说的确实也没有错,叶怀瑾确实是想要多听听别人的想法,太宰治跟费奥多尔是在同一个层面的人,通常费奥多尔能够轻而易举的明白的东西,叶怀瑾都是需要比较长久的时间才能理解的。 而费奥多尔曾经跟叶怀瑾说过一句话,叶怀瑾记忆非常的深刻。 是在那家法餐厅里,费奥多尔手把手的教着叶怀瑾去破解一个案件,去观察每一个应该去注意的细节。 “这个世界上什么东西都有可能是假的,唯独你要相信,你眼前所看到的真实。” 这是费奥多尔对叶怀瑾说过的话,叶怀瑾至今还记得费奥多尔那时候挽起的唇角,宛如窗外的月色一样的皎洁。 我应该走出去了,不,应该说是必须要走出去了……一直呆在陀的身边,一直沉浸在死亡的阴影中,该怎么去保护至今仍然生死未卜的陀呢? 要自己睁开双眼,去仔细的看着这个世界了。 这样想着,叶怀瑾唇角的微笑越发的纯善温良。 在灯光下,这个长相昳丽的男人整个人好像都发着光的感觉。 西装男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上班族,从来都没有见过像是费奥多尔这样的人,他强大而又危险,让人分不清楚他是真的天使还是披着天使皮的恶魔。 但是在此时看着他的葡萄红色双眸,真的很有一种让人倾诉的欲、望。 西装男人闻言叹了一口气:“这已经是我第二次进入这个雾中了。” “第一次我是侥幸的幸存者,我的同伴把我藏到了纸箱中,我得以逃过一劫,熬到了天亮,这场雾就会散掉了。” 叶怀瑾:“既然如此,你又为什么要再一次踏入这场雾中呢?” 第81章 第八十一章 【诶!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感觉陀这次又要大开善心带着我们一起破案了!我记得上一次陀这么细的提供他的探案路程的时候!我感动的掉眼泪……因为那是我看陀的直播这么久以来, 第一次看懂陀的直播间。菜鸡落泪.jpg】 【陀认真问问题的时候好帅!!!我顶楼上一票,上次真的超级温柔,温柔的都有点不像是陀了!虽然后续又啪啪啪打我脸了, 但是那又怎么样呢!我要温柔陀!】 【不得不说, 陀的脸真的很有欺骗性hhhh, 长得实在是太好了。笑得时候觉得他纯良好像是一个红方,但是不笑冷冽的时候又是铁黑方没跑了, 所以说我每次都很纠结,在陀今天选择做好人好事吗这件事情上反复横跳,得不到一个准确的回答。】 【闭着眼吹我陀人美心善这不就玩意了?】 弹幕又开始搞笑了, 叶怀瑾绷着一张脸看着在这个男人头上不住的跳动的弹幕,扫了一眼发现没有什么重点内容以后, 果断的把弹幕给关了。 就在叶怀瑾分出一丁点心神的时候, 西装男声音干涩道:“因为我想要找回我的同伴。” “在上一次的大雾中我们本来是一起的,发现了这场大雾会让人的异能力分离, 我们两个虽然都拥有着异能力, 但是因为从小就不是什么特别出众的人的原因,所以我们两个并没有把自己的异能力当成是一回事, 只是一个属于我跟她的共同秘密而已, 长大以后变成了社畜就更不需要异能力了,我们完全对分离出来的异能力没有任何的解决方法。” “在思考过后,他说要不然我跟他一起去躲躲吧,我赞同了他的这个想法。但是在把我藏起来以后, 他选择自己一个人引走了异能力,我是在他引走那些异能力的时候才发现了他的想法, 但是那个时候他巍峨保护我而做出这件事情的事情, 如果我不知好歹的出去的话, 应该才是让他的心血完全失效吧,于是我在那个地方呆了很久很久,等到天亮了,有普通人来打开那里的门我才知道——” “原来那场噩梦就已经结束了。” “但是。”叶怀瑾若有所思的看着西装男脸上痛苦的神情,“你的噩梦并没有结束是吗?” “……是的,这位先生。”西装男沉痛的说,“在天亮了之后我因为这个举动虽然被人嘲笑了,但是我并不在意,我只想着要找到我的朋友暴揍他一顿,质问他为什么要把我丢下,可是我在他的家门口等了一夜,我也没有等到他回来。” “之后的一个星期我也一直都等在他的家门口,我们所有的共同认识的人,他可能会去的地方都一一的去找过,但是,没有就是没有,他就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西装男说到这里忍不住的苦笑了下,“我是真的走投无路了,我在别的地方再也找不到他了,所以我想,他会不会其实并没有出去,而是一直都呆在这场雾中,从来都没有出去,所以——” “明明知道也许进来以后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还是进来了。” 因为这是最后我能够找到他的地方。 几乎可以从西装男的眼中读取到这句话,叶怀瑾的心头狠狠的震撼了一下,因为要不是叶怀瑾确定自己根本就不认识这个西装男,他差点就以为这个西装男是系统派来的卧底! 要不然这个故事怎么会跟陀跟他的那么像! 不过比起西装□□本就不知道能不能找到的念想,叶怀瑾要幸运的很多,因为他明确的就知道费奥多尔现在就在这场雾中,等待着他的到来。 “看来你来之前还是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叶怀瑾说,要不然他不可能在遇见叶怀瑾的时候表现的那么惊慌失措。 西装男苦笑了下:“是的……我完全就没有想象到曾经我从来都不会去在意的异能力会这么强大,强大到我根本就抵抗不了,甚至说不定还会死在他的手里,刚刚如果不是你的话,估计那个飞镖就不是插在地上,而是插在我的脖子上了。” 叶怀瑾仔细的看着他的眉眼,试图从他的眉眼之中找到一丝后悔的情绪:“你就不后悔吗?” 后悔进来了这里,后悔要来这里找他,后悔因为他遇见了这样毕生都难以忘记的噩梦,这原本可能是你并不必要经受的事情。 “我倒是想要问一问他这个问题。”西装男双眼涣散的看着叶怀瑾说,“毕竟如果不是他的话,我上一次应该就死在这里了。” 虽然他没有明说,但是叶怀瑾还是听出了他的言意之下,并不后悔。 哪怕他并没有强大的武力,也没有强大的背景,但是当他想要做什么的时候,叶怀瑾哑然的发现,西装男此时眼睛中闪烁的光,竟然跟他在中原中也的眼中相似,他是那么坚定的相信着他肯定可以找到他的朋友。 他甚至并不在乎在这途中,他会不会死去。 【草,在听这位兄弟讲故事之前我没有想到过我竟然会这么认真的听他讲故事!我竟然还听完了!】 【这算是什么,这算是社会主义兄弟情吗?】 【……楼上这种我反而感觉是真友情诶,因为爱情有的时候往往会没有那么纯粹的,每一个人都想要让自己火下去的时候,爱情真的很糟糕,但是他们互帮互助的友情就很好磕……】 【很难想象一个人会舍身救己的感觉了,这个npc好有故事我好爱!陀!帮帮他吧!孩子想要看他们团聚!】 【孩子笑死了,陀会有这么强大的信念力吗……完蛋,这个npc在陀的面前露底了,估计是要被陀利用惨了!】 【不过他们的故事讲的也太短了吧!我刚刚悄咪咪的关注了一下墙上的闹钟,不是吧不是吧,讲了这么多久过了五分钟不到?】 【楼上你体谅一下好吗!陀他们现在是在被人追杀诶!时时刻刻,那个杀千刀的异能力都有可能来到现场!】 虽然弹幕又一次在跟陀走散的叶怀瑾的雷区上使劲的蹦跶,但是学会了看弹幕的叶怀瑾还是在弹幕上获取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确实,西装男的故事他已经知道的一清二楚,但是目前还在叶怀瑾的面前摆着一个问题。 “你的异能力是什么?如果想要找到你的同伴的话,我们不杀死你的异能力,估计想什么都是空想。” 西装男听到面前黑发红眸的男人的话,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 他实在是太过于不适合战斗了,但是就在刚刚武斗中,叶怀瑾又清楚的让西装男知道叶怀瑾是一个特别强大特别值得合作的对象,于是西装男直言不讳道:“我的异能力是控制……” 就在西装男的声音刚刚落下的时候,酒吧中垂挂着的灯突然闪了闪,闪的叶怀瑾登时拽住了西装男的手腕,朝着旁边滚了一圈,推开了后门的门,从后门跑了出去。 如果没有被发现的话,那地下室确实是一个很好躲闪的地方,但是如果被发现的话,在那个地下室就完全的是直接被瓮中捉鳖,没有一丁点叶怀瑾跟西装男的发挥空间。 酒吧内血腥味跟酒味都很重,普一逃出来,叶怀瑾感觉到自己整个人都解放了,呼吸的空气都变得活泼了很多,他拽着西装男的手低声的问道:“控制什么?” “金属。” 恐惧的尾音再一次袭来的时候,叶怀瑾终于看见了那个所谓的金属异能力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浓雾越来越沉重了,几乎就像是要遮住所有人的双眼一眼,但是叶怀瑾还是清楚的看见了金属异能力的样子,它浑身包裹着金属,泛着黑色的光泽,整个人修长而笔直的就好像是艺术馆里经常会陈列的艺术品一样的精美。 但是它浑身携带的,却是那些艺术品都没有的锐利气息。 它高居临下的俯视着叶怀瑾,仿佛叶怀瑾现在已经是一个死人了一般。 弹幕紧张刺激的刷屏。 【啊啊啊啊啊好激动好激动!我感觉我在陀面前雪耻的画面就在今天了!】 【楼上 1,陀虽然现在没有表现出来,但是他的异能力肯定也控制不住啦!不管等等是挨打还是看见陀的异能力!我都不亏的亚子!】 【妈妈的陀!我好担心你!我只看你一眼被揍的样子我就开始祈祷你脱离苦海!】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爆笑,幸灾乐祸就要溢出来了好吗!但是我绝对不会说我也是这么想的!】 …… 弹幕火速的飘舞,叶怀瑾一目十行,越看眼神越冰冷,他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上充满了能量。 逃避什么的,再见什么的!都给我死一边去吧! 不就是个破异能力吗!叶怀瑾感觉自己现在一个能揍他十个! 这是一场不能输的战争!因为这事关陀行不行的关键时刻! 这是一场为了陀洗清名誉之战! 第82章 第八十二章 风声瑟瑟, 夜晚的雾让人的眼前琢磨不清。 因为弹幕而瞬间清醒的叶怀瑾大脑飞速的转动,快速的询问身边的西装男:“在此之前,你从来都没有使用过你的异能力吗?” 西装男有点不明白为什么面前这个黑发红眸的男人在这样紧要的关头还要问他这样无关紧要的话题, 但是他遵循内心的声音回答了费奥多尔:“使用过的, 但是并不是什么特别大的场合……我只用我的异能力修补过破碎的金属碎片。” “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了吗?”叶怀瑾再一次确定的问道。 西装男被他逼问的几乎是局促的说:“是,是的!先生!” 【喵喵喵!我人看傻了,说好的带我一起理思路的呢!陀你怎么临到头就叛变了!】 【陀这两个问题真的问的挺莫名其妙的诶?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是觉得这个异能力还不错吗?!】 【按照我看的经验来说!我感觉这里应该是陀看见了什么所以在理思路看看自己的想法是不是正确的吧?!楼上莫哭, 今天的陀还是很友善的,要是换在从前, 这样的步骤都不会有!……虽然他带着我理思路的时候我还没有看懂hhhh】 【爆笑如雷了,直播间的姐妹都已经被陀pua成了陀的模样了吗!已经开始觉得谜语人都很正常了!我感觉不仅是我们, 就连西装男这个当事人都很懵hhhh,大敌当前你问我跟异能力的爱情故事吗?!】 【草,姐妹太会想了,救命, 爱情故事哈哈哈哈哈顶一个猜测,是不是陀真的觉得异能力跟异能力者之间有什么特别的关系啊?】 就在他的话音落下的那一瞬间, 金属异能力的手臂就化作了无数的飞镖,在瞬间朝着叶怀瑾的方向飞了过来。 那些飞镖在月光下泛着金属的锐利流光, 以极快的速度朝着叶怀瑾飞来,叶怀瑾分析了一下飞镖的飞行曲线, 叶怀瑾:“去一边躲起来!” 西装男不敢说话,直接爬起来就往一边箱子躲了起来。 随后果然不出叶怀瑾所想, 当西装男跑起来的时候, 那些飞镖也朝着西装男飞了过去, 但是因为西装男跑的格外的快, 飞镖最后齐齐钉在了木箱上,甚至一个离得最近的,还削掉了西装男的头发。 黑发跌落在了地上,西装男惊魂未定的喘息。 金属异能力发出一阵不甘的吼声,拼命的挣扎想要把固定在木牌上的飞镖给拽回来。 叶怀瑾却一点都没有被这个场景给吓到,相反,看到这个场景,他唇角不自觉的露出了一个微笑。 果然,不出他的所料,所有的异能力在杀死他的主人之前,目标就一直都是他的主人,直到他的主人死去了以后,才会拥有其他的仇恨目标。 那么,身为两个普通人想要聘美一个堪称bug的异能力,需要做什么呢? ……需要用你的智慧,你的脑子,这是人类最至高无上的宝物。 飞镖一个又一个被金属异能力收回去,叶怀瑾给出了下一个指令:“这位先生,请……以木箱为载体,到处躲藏吧。” 在酒吧的后面出现的木箱并不只有一个,这里应该是酒吧的仓库,堆积在后面,已经积累了很多的垃圾箱,是一个很适合躲藏的地方,西装男对上叶怀瑾的眼睛,他坚定的点了下头,随后一头就钻进了后面的木箱堆之中! 随着叶怀瑾的声音落下,金属异能力的手臂快速的复原,它扭动了一下身躯,飞快的朝着西装男飞了过来,手臂幻化成了无数的飞镖。 不过这一次金属异能力好像是变聪明了。 不再是大批大批的飞镖朝着同一个方向飞射过去了,而是大幅度的开始转换不同的角度,分不同的批次发射飞镖。 西装男在木箱之间狼狈的逃窜,逗得金属异能力哈哈的大笑。 却在此时—— 月光越发的明亮,在明亮的月光之下,叶怀瑾飞身而起,黑色的风衣被风吹得飘起来,绷起的腰身宛如一张舒开的弓,爆发力十足的在伸展开的那一瞬间,整个人紧紧的蹦起来,一脚朝着金属异能力踹了过去,金属异能力被他踹了下猝不及防,整个人朝着地上倒了过去。 但是在倒下去的时候,就好像是剪刀一样冷酷的锐利的指甲滑破了叶怀瑾的眼角边缘的肌肤。 汹涌的鲜血就好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从叶怀瑾的眼角流了下来,疼痛几乎在那一瞬间席卷了叶怀瑾的脑子,但是叶怀瑾躲也没有躲,直接顺着金属异能力一起倒下,一脚踩在他的胸口。 金属异能力被他制服的那一瞬间,发出了痛苦的□□声。 正在逃窜的西装男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 璀璨的月华落在黑发红眸的男人身上,他今天穿的很优雅正式,内搭是精致的衬衫和马甲,下身穿的是挺阔的西装裤,外面套的是一件剪裁的格外流畅可以完美的勾勒出精致的腰身的风衣,肌肤苍白又容貌精致,在看到这个男人的时候,西装男还以为他是从哪里走出来的电影明星。 整个人的身上都散发出一股贵族的气场,跟他这样的小员工简直可以说是格格不入,整个人都熠熠生辉的。 但是—— 这一次看他,西装男却感觉这个黑发红眸的男人再像是传说中的吸血鬼不过,象征着罪恶与欲望,象征的死亡和腐朽。 在别人的身上都显得肮脏的血渍,在他的身上却显得好像从开始就适合他一样。 明明是这位先生打倒了金属异能力,明明刚刚在交谈的时候,这位先生看起来是这么的好说话和和蔼,但是西装男却忍不住的跌坐在了地上,看着他染着血的苍白面颊,整个人都在战栗。 ……好危险。 【啊啊我疯了我疯了我疯了!陀你在干嘛!你不许蛊我啊啊啊你蛊我我是真的会上头的呜呜呜】 【草,我只知道陀打架很帅,但是我不知道他竟然已经帅到了这个地步,这是人类能真实存在的美貌吗!陀!不要擦血!让我给你舔舔!】 【人傻了,陀的武力值原来这么高的吗?那一脚我怀疑陀可以把我的头给踹下来。狗头.jpg强颜欢笑.jpg】 【就,你已经是脑力派了不需要打架也这么厉害啊陀!!!这个异能力出场是为了什么,哦,原来是为了让我更加深刻的爱上我的陀!】 【等等……陀,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我没看错的话是砖头?】 【楼上,如果我也没有看错的话……那陀手里现在拿的确实就是砖头!】 【草,气死我了,我刚刚还因为陀在boki,陀下一秒就切到了搞笑的剧场,我整个人楞在原地,陀!你撩起来的火你要负责灭你知道吗!】 身为始作俑者的叶怀瑾半点都没有感觉到自己是在搞笑,他身上半点武器都没有带,想要只身一个人去打倒一个异能力,简直就是在说天方夜谭,叶怀瑾只能原地找点自己能用得上的武器。 而显然,能让叶怀瑾用得上的,此时也就这个砖头了。 叶怀瑾掂量了一下手中的砖头,不大不小,重量合适,简直就是居家必备的产品号码。 然后他捏着手上的砖头,一巴掌就把金属异能力给拍晕了。 眼看着脚下的金属异能力真的昏了过去,叶怀瑾才缓缓的吐出了一口气,松开手,手上的砖头掉在了地上,碎成了三块,一直都紧绷着的身躯才在顷刻之间松懈开来。 一松懈开来,眼角的痛就痛的叶怀瑾连呼吸都有点困难,他伸手小心翼翼的碰了下眼角的伤口,血渍糊了他一手。 ……啊啊啊啊啊,叶怀瑾有点暴躁的想,刚刚那一砖头还是拍的太轻松了!应该狠狠的多拍几巴掌再把它拍昏过去才是啊! 暴躁的想完以后又开始揣揣不安,有点儿不知所措的想,他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啊! 到时候要是被陀看见了这个伤口可这么办啊!陀长得这么好看要是因为这个伤口破相了可怎么办啊!一想到之后那些有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叶怀瑾简直急的咬牙切齿。 顿时,他的目光落在了西装男的身上。 西装男跌坐在地上,眼睁睁的看着那位强大的好像是神明一样的先生一步一步的朝着他走过来,在他的面前蹲下来,柔和的黑发勾勒出他精致的眉眼,一向是苍白的肌肤好像是格外适配汹涌的红色,半点都没有折损他的样貌,反而……显出了更加惊心动魄的美丽来。 这位先生是要做什么!是要杀掉了他灭口吗?! 确实吧,他就连异能力都可以杀死了,杀死一个他岂不是绰绰有余的事情! 叶怀瑾看着跌坐在地上的西装男,很愁,愁的说话都带着沮丧:“你有带纸巾吗?” 已经在脑海中想了无数个叶怀瑾怎么杀他的场景的西装男:“啊?” 纸巾怎么杀人? 他好像是傻了……刚刚异能力也没有打到他啊? 叶怀瑾有点迷茫,但是还是好脾气的又说了一次。 “你有带纸巾吗?我可能需要止一下血。” 第83章 第八十三章 花了好一会儿西装男才反应过来面前这位先生是在朝他要纸巾。 他急忙忙的点了下头, 低头就在自己的公文包里翻阅了起来,不多时就从公文包里找到了小包的纸巾,但是因为他并没有好好存放的缘故, 纸巾外面的包装已经被挤压的变形了, 连带着里面的纸巾也已经看不到原来整齐好看的样子了。 西装男顿时感觉有点拿不出手,有点惭愧的瑟缩了手。 但是还没有瑟缩回去,就被面前的先生伸手过来从他的手掌之间抽走了纸巾。 冰凉的就好像是玉一样的手指直接就让西装男打了个寒颤, 下意识的抬头顺着他的手看了过去, 看见面前的先生漂亮修长的手指从已经褶皱的纸巾包装中抽出了一张纸巾,然后摁在了伤口上, 小心翼翼的擦着面前的血渍。 态度很小心,就好像是要把所有的痕迹都擦掉一样。 这个小习惯让西装男瞬间觉得跟面前这位先生的距离拉近了好多, 就好像这个强大的好像是神明的先生也要属于自己的小弱点,他好像格外的…… 在意自己的容貌啊? 西装男小心的揣摩着开口道:“先生,需要镜子吗?我的公文包里还有镜子。” !这个人简直是孺子可教!叶怀瑾点了下头:“如果不是麻烦的话,那就拜托您了。” 西装男从公文包里摸出小镜子递给这位先生:“不用客气, 能帮到您是我的荣幸,不过您的伤口实在是太大了, 可能在一时半刻之间好不了。” 叶怀瑾也愁这个,他扫了下镜子里的脸, 被血模糊的眼角就好像是攀爬着什么邪恶的纹路一样,他无奈的说:“能处理一点就处理一点吧, 毕竟要是被人看见了……” 他轻笑了下,并没有说完, 只是捏着纸巾一丁点一丁点的开始认真的擦掉眼角的血渍。 月光明亮的洒在他的身上, 将他的身影拉得格外的绵长。 叶怀瑾想, 也许陀会担心。 【我不管我不管!陀这句话是对我说呢!我亲爱的陀是害怕我看见了他的伤口担心!所以在看见我之前就要提早的清理伤口!他是真的爱我!不舍得我伤心!】 【楼上一顿几个菜啊, 喝的这么醉hhhhhh。】 【可恶!刚刚陀朝着这个西装男问东西的时候,我还以为陀会在他低下头的那个瞬间,也给他一个砖头呢!】 【惊天大爆笑了,这个砖头梗是就过不去了是吗?不要这样!我陀可是高贵冷艳的大帅哥!不要让沙雕侵染了他!这不可以!】 【啊?你陀的直播间早就不是已经挂上了搞笑片场的标签了吗?】 【!!!我不承认!!!】 【yysy,陀低头安静的擦血的时候好美丽啊,好像瞬间就可以脑补到从前没有那么强大的陀受伤了以后,一个人躲在深山老林里舔舐伤口,给自己擦药的场景了5555】 【不过说起来陀的过去,直播间有哪个姐妹曾经在其他的直播间看到过类似的故事吗?!我之前看论坛的时候,我感觉陀的资料都好少,根本就找不到什么特殊的资料来着……】 【给楼上科普一下下!陀早就已经被打上你文野最神秘的男人的称号了,就连太宰治和江户川乱步的过去都已经被挖出来了,陀的过去还是null,全部空白。】 弹幕疯狂的刷屏叶怀瑾还是没有看见,他简单的清理了一下自己脸上的伤口,然后拿身上原本用来装饰用的白布裹了一下眼睛充作包扎以后,站起来朝着异能力走了过去。 西装男揣揣不安的跟在这位先生的身后,也走到了那个异能力的身边。 哪怕这是他的异能力,但是他对这个异能力的了解可能都没这位先生强大。 叶怀瑾摸着下巴打量了下这个异能力,昏睡过去的异能力看起来已经快醒了,再不处理掉可能还要再挨他一个爪子,但是—— 该怎么样彻底的清除它呢? 突然间,叶怀瑾在躺在地上的异能力身上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配置。 一枚就好像是晶核一样的装饰物,就牢牢的贴在异能力的眉心,从平稳的面颊处凸出来,散发着流光溢彩。 而就在那个可以让水变成冰的异能力的额间,叶怀瑾也曾经看过一次这个晶核。 当叶怀瑾觉得这个晶核可疑的时候,太宰治的话又一次从叶怀瑾的脑中浮现:“当异能力杀死了他原来的主人以后,它就会变成晶石变成那位布局者的养料。” 晶石,难道就是它眉间的晶核,这就是它的本体吗?! 叶怀瑾越想越觉得自己想的有点道理,于是他跃跃欲试的回过头,准备再找一块砖头的时候,对上了西装男崇拜的几乎有点炽热的双眼。 “……”完全不适应这样的眼神的叶怀瑾楞在了原地,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存在什么问题,“这位先生,你是有什么事情想要询问我吗?” 西装男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没有在叶怀瑾的面前没有收敛住自己的眼神,登时有点惭愧的收回眼神,局促的说:“抱歉!没有事情想要询问您!我就是……” 他的声音几乎有点小声到没有了:“在遇见了您以后我就一直在麻烦您,明明这是我的异能力但是却一直都需要您救我!明明我看起来还比您大的样子,您真的好厉害!” 叶怀瑾直接被他一句话给说懵了。 厉害?我吗? 叶怀瑾整个人现在脑子都乱乱的,有点不知所措,不,应该说是不知所措的厉害,但是好在他长时间扮演费奥多尔,身体已经具备了一种反射性扮演的本能,让他哪怕大脑混乱也可以在瞬间朝着西装男露出一抹温和善良的微笑:“多谢。” 然后叶怀瑾就跟梦游一样的扭头去又找了块板砖,在板砖拍碎了金属异能力的晶核,金属异能力的本体开始在他面前逐渐的消散掉的时候,叶怀瑾才有了一种恍然的感觉。 ……西装男是在说他厉害啊?在没有陀的指引下,他也是一个很厉害的人吗? 【hhhhhh我就说,当陀认真起来的时候!没有人能躲得过陀的手掌心!又一个迷弟收入囊中,想当年我刚来直播间年少不懂事的时候,也曾经因为陀的美色被欺骗过。x】 【被美色欺骗 1,虽然我现在可以这么简单的说我陀是个超级大坏蛋,因为我清楚的知道陀在背后到底在搞什么东东,但是如果我在局内的话,好的大家我是笨蛋,就是那种被陀卖了还觉得陀是大善人,我一定要给陀数钱的大笨蛋!】 【被楼上笑死了,陀!你看看你长得漂亮到底做了多少的孽哈哈哈哈哈哈,虽然我也会……】 【谢谢大家,我已经魂穿那个西装男了,我也要崇拜的告诉陀爱他!如果能给我抱抱我会更爱他!狗头.jpg】 完全无视掉刷屏的弹幕,叶怀瑾抬起头,细碎的发落在了他的眼前,他抬手把头发挽到了耳后。 还是第一次接收到别人的善意的叶怀瑾有点局促,又有点不安,他想,如果现在陀现在就在他的身边的话,一定会尖叫着跟费奥多尔说话,然后让费奥多尔看看,他已经不再是那个需要依靠费奥多尔的小咸鱼了!过去的咸鱼已经被叶怀瑾杀死了!现在活着的叶怀瑾已经是一个全新的叶怀瑾了! 叶怀瑾甚至都可以想象到费奥多尔听到他的话的时候,可能会流露出来的神情。 那双眼眸一定无奈又温柔的倒映着叶怀瑾的身影。 就好像是叶怀瑾曾经无数次做了无厘头的事情,然后拿去朝着费奥多尔邀宠的时候,费奥多尔流露出来的神情。 但是这一次是真的有人在夸他诶!叶怀瑾叹了一口气想道。 真的好想让陀在第一瞬间就知道啊! 葡萄红色的双眸眨了下,叶怀瑾问西装男道:“都已经认识了这么久了,我好像还没有问过你叫什么,你叫什么名字?” 西装男被面前这位先生一看,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屏住了,他回答道。 “我叫上川早稻。” 叶怀瑾:“……我叫费奥多尔。” · 在解决掉了那个烦人的异能力以后,叶怀瑾决定带着上川早稻去找中原中也。 然后一出酒吧,就发现自己迷路了。 刚刚还在上川早稻面前气场两米八的叶怀瑾瞬间就变成了一个迷路的小废物,在心里想念了费奥多尔无数次以后,叶怀瑾惆怅的准备在内心做石头剪刀布开始分走左还是走右的时候,猝不及防的在白雾中发现了一簇橘色。 那一簇橘色朝着叶怀瑾的方向飞快的走过来,赫然就是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显然并没有陷入什么恶战,身上精致的西装三件套精致又优雅,头上戴着的小礼帽也是纤尘不染,但是他的动作却有点异样的急匆匆的,一看见叶怀瑾张口就问。 “费奥多尔,你有看见太宰治吗?” 叶怀瑾茫然的摇了下头:“没有,怎么了吗?” 中原中也咬牙切齿道:“那个鬼青花鱼估计又去找什么地方能自杀了!” 就在刚刚,中原中也刚刚处理完异能力,一回头。 费奥多尔不见了。 太宰治,也不见了。 第84章 第八十四章 【爆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欢迎点击直接收看中原中也暴躁在线暴打太宰治】 【说实话,在中原中也出现的时候,我还以为中原中也终于要崛起来跟陀来打架了, 万万没有想到中也是来搞笑的hhh】 【不过这样真的好气哦!我代入一下中也我直接气到升天!我在前排辛辛苦苦的打怪,一扭头太宰治就走丢了!太宰治!你是什么八岁的小男孩吗!】 【男人至死是少年bhi】 【笑死, 这么想一想, 突然就觉得中也每天都在暴打太宰治这件事情变得格外的正常起来了是怎么回事, 换我我也暴躁的追着太宰治跑三条街。X】 【太宰:每天一个挨打小秘诀。】 弹幕在中原中也的头上刷到飞起, 叶怀瑾忍不住的想起来他跟中原中也在花魁副本的那次见面, 那次他跟中原中也花费九牛二虎之力才从那个追杀中原中也的人手中逃到郊区,眼看着就可以把他们给甩掉了, 谁知道中途跳出一个太宰治,不偏不倚的跑到路中间,偏要碰瓷他们。 虽然那次叶怀瑾踩紧了刹车,但是开车开到半路中突然冒出一个人这件事情还是给叶怀瑾留下了超级深刻的印象。 叶怀瑾至今都记得那个时候太宰治唇角弯起的戏谑微笑,和那个时候堪称直接鄹停的心脏。 中原中也还在碎碎念:“也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 是去上吊了还是去入水了, 啊,这个青花鱼混蛋。” …… 中原君, 不愧是真正的勇士,敢于面对残酷的人生。 只一次就再也不想面对太宰治在他面前自杀的叶怀瑾, 对着已经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的中原中也肃然起敬。 中原中也碎碎念完就发现费奥多尔以一种非常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他, 眼中流露出无限的—— 怜惜? 完全不能把这个词跟自己套上关系, 也并不想套上关系中原中也直接无视掉了费奥多尔的眼神,并且把这当成了自己的错觉, 干脆利落的转移话题说:“费奥多尔, 你身边这个人是谁?” 中原中也明确的记得, 刚刚费奥多尔走的时候,身边应该没有人才对,尤其还是,这么一个脆弱的人。 武力值超强的中原中也直接就看出了费奥多尔身边的那个人完全就是一个体术废。 从见到中原中也开始,就感受到一股莫大的压迫感,一直试图往角落里缩缩小自己的存在感的上川早稻,听见中原中也的话,整个人身体就紧绷在了一起。 这场白雾无异于是一个残酷的战场,一个不小心谁都有可能在下一秒直接的死掉。 他能遇见费奥多尔先生,费奥多尔先生救他于水火之中,还帮他解决掉了那个就好像是魔鬼一样残忍的异能力,并且还愿意带着他一起同行继续保护他,完全没有半点因为他本身的缘故,全部都因为费奥多尔先生是个好人罢了。 这位先生看着跟费奥多尔先生很是熟稔的样子,如果他想要费奥多尔先生放弃掉带着上川早稻前行,觉得上川早稻是一个碍手碍脚的废物的话…… 上川早稻不由得紧张的看着费奥多尔。 叶怀瑾并没有注意到上川早稻的眼神,也并没有想到这一层 ,噢不,应该说是叶怀瑾根本就不会想到这一层,他简单的跟中原中也解释了一下:“中原君,这就是我们刚刚听到的惨叫声的主人,我过去的还算是快,所以他并没死掉,你呢?那个异能力你解决掉了吗?” 也就是说那个异能力是费奥多尔解决掉了咯? 中原中也顿时心头升起了一个小想法,费奥多尔的体术看上去也非常强大的样子啊?那么肯定比太宰治更能挨揍一点吧? 之前无数次被太宰治跟费奥多尔还有江户川乱步三个剧本组弄到无数次暴走的中原中也,内心摩拳擦掌,面上不动声色的说:“当然,这种小事情随手就做完了。” 被费奥多尔提醒以后,中原中也终于从太宰治不见了这件事件的冲击下想起他最开始要出去找太宰治的原因:“不过,我这次这么匆忙的来找你,可不是为了跟你说这件事情。“ “我接到电话,我的手下已经摸清楚了涩泽龙彦的位置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中原中也可谓是简直一个字一个字都是从他的牙齿缝中蹦出来的。 哪怕是迟钝如叶怀瑾,都从中感觉到了一点不一般的愤怒。 但是刚开始的时候,中原中也跟他说的说辞可是接到了任务才会来处理这件事情的,现在看来应该不仅仅只是任务这么简单咯? 不过叶怀瑾一向不会对别人的事情过多的干涉,他一向奉行小明的爷爷活了一百零一岁就是因为少管了很多闲事这样的条律,是以现在满内心都是找到了涩泽龙彦,然后暴打涩泽龙彦一顿,迎接陀回家! 叶怀瑾内心雀跃,面上却分毫不露的说:“既然如此,那么我们就去找他吧,麻烦你带路了,中原君。“ 费奥多尔他真的是一个喜怒完全不于色的人啊。 中原中也随意的应了一声,在前面领头走着想道。 虽然说中原中也不是故意的,他是无意间跟费奥多尔透露出去的,但是说完以后中原中也还是会斟酌一下费奥多尔如果询问了之后,他需要怎么回答的。 毕竟这件事情可以说得上是港口黑手党的内幕。 在不久前港口黑手党出任务的时候,中原中也手下直系的六个异能力者在一个夜晚突然一起失踪,能够成为中原中也的直系,那就是哪怕是异能力者众多的港口黑手党都要珍惜的宝贵强大异能力者。 他们六个加起来,甚至能在横滨搞出一场不小的灾难,怎么可能就这么普普通通的就失踪在了一个平凡的夜晚呢?森先生得知了这件事情以后,就果断的准备派人前去探查,但是在寻找去探查的人的事情上,犯了难。 毕竟森先生上任也不到一年,港口黑手党内部的忧患还没有彻底的清除,如果又再一次遭逢外乱的话,森先生的声誉肯定会遭受到很强大的影响,于是中原中也自动请求出站,寻找到他的部下。 森先生因为担心中原中也的安慰,所以特地把在外面出任务的太宰治也调了回来,随意的安插了一个简单的任务当做由头,秘密派遣他们开始探查这件事情。 虽然太宰治失踪了,但是已经找到了涩泽龙彦的下落就是一个很大的进步了。 他们现在前往的路上最大的危险—— 白雾浓郁的仿佛拥有实质一般,中原中也冰蓝色的双眸恍如冰川一样清楚的倒映出掩藏在白雾下众多的人形异能力,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个异能力已经杀死了原主人,成为了涩泽龙彦手下的杀戮机器…… 铿锵一声。 一柄漆黑的铁锹一把插在了中原中也的面前,挡住了一只冰凉的缠着绷带的手,并且一铁锹把他捅出了三米之外。 叶怀瑾:“中原君,请你不要在这个时候失神,要不然我处理完了异能力以后还要回来为您收尸,我真的会很困扰的! ” 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习惯!叶怀瑾忧心忡忡的看着中原中也矮小的身影,不是都说中原中也在港口黑手党饱受着黑暗的苦楚吗?怎么连一点战斗的机敏性都没有!这可真的是太让人担心了!要是不小心被人欺负了该怎么办! 这句话中原中也莫名其妙的感觉到自己很耳熟。 脑子一想才想起来,哦,原来这句话在不久之前他曾经跟费奥多尔说过。 用别人的话来堵别人的都是屑!从费奥多尔的言语中感受到了费奥多尔身为强者的轻蔑的中原中也不服输的看向费奥多尔:“你用的武器也不错嘛,很适合你啊,费奥多尔。” 闭口不提警惕心的事情,其实中原中也也有点好奇,为什么他会在费奥多尔面前频频走神,难道是因为觉得费奥多尔——隐隐的有点可靠? 不!绝对没有这种可能性! 被中原中也怼了的叶怀瑾登时在内心哼了一声,什么叫做铁锹很适合陀啊!陀这样漂亮的手最适合的明明就是拿魔杖好吗!中原君绝对是因为在嫉妒吧! 于是两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互不服输的朝着人群中冲了过去。 微风轻轻吹起了叶怀瑾的黑发,在脖颈处,有一抹光影流动。 而他身后的上川早稻,看着那一处流光溢彩,唇角微微勾起。 · 太宰治施施然的顺着一条窄小的小道往前走。 他的脸上半点都不见什么因为走丢而忧愁的神色,发而悠闲的像是在逛他家的后花园,并且随时可以赴宴那样的优雅从容。 他轻车熟路的走到小巷的尽头,尽头是一座矮小的酒吧,门口点着两盏灯,门是半掩着的,好像早就已经恭候太宰治多时一般。 太宰治推开门。 昏黄的灯光瞬间从酒吧内倾泄了出来,酒吧内的人在他的面前缓缓的展现。 黑发红眸的男人举着酒吧朝着他轻柔的晃了下,头上戴着的白色哥萨克帽柔软又细腻。 太宰治:“果然我猜的不对啊,你才是本体吧。” “费奥多尔。” 第85章 第八十五章 【!!!陀好帅啊!我擦, 他其实根本就不是跟太宰治合谋的剧本组,而是跟中原中也一起的战斗力组吧!陀快叛变!!我中原中也已经在战斗力1榜一个人苦苦挣扎了很久了!天青色等烟雨!中原中也苦等十八年等到了陀!】 【楼上不要夸张好吗,我直接惊天大爆笑了, 虽然我也感觉中原中也寡的离谱,跟陀强大的离谱了!这是为什么?明明陀看起来那么的柔弱那么的弱不禁风啊?难道说这是战斗民族的天赋吗?】 【天赋不天赋的我不知道, 他们两个长得确实挺般配的, 都好好看, 本颜狗狠狠的爱了。】 【尤其是打架的时候, 我感觉中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荒霸吐附身的缘故!他每次打架身上都会有一种野兽的野性, 就好像是捕猎的时候紧紧盯着猎物的野兽一样!但是陀就不会诶!陀大家的时候一看就是挑着敌人的痛点去打的,理智的一批。】 【磕了磕了!大家来下注!到底中原中也跟陀谁比较1。】 【惊天大爆笑了, 楼上这就开盘了吗?赚钱的脚步从来都不会慢下一分一毫!……草草草!陀刚刚做了什么!他怎么把一把铁锹用的怎么帅气的!】 弹幕飞快的在费奥多尔的面前刷着屏,但是当费奥多尔注视着弹幕的时候,哪怕一丁点的言论都不能被他的眼睛放过,以超强的记忆里把里面的每一条评论都拆分出有效的信息,并且整理出来的费奥多尔猜测道。 看来离开了他的叶君生活的还算是不错啊? 在刚分开的时候费奥多尔还稍微的为失去了他的帮助以后, 会不会在弹幕面前失去伪装而担心了一瞬间, 但是当费奥多尔从弹幕中的所作所为以后,就彻底的放下了心, 开始享受着短暂的拥有身体的时间。 虽然眼前仍然被弹幕刷屏,但是再也不用简单的呆在一个人的内心世界, 费奥多尔简直不能抑制住自己想要搞事情的手, 简简单单的稳住了叶怀瑾那边的事情以后, 就开始策划起了他想要看的大戏。 而此时,恰好在他策划完了所有的事情以后, 他所设定的第一个掀开剧目的演员就已经浓墨登场了。 费奥多尔唇角擒着笑, 葡萄红色的双眸恍如会说话一般, 倒映着太宰治的身影,他笑而不语,只是轻柔的说:“来找我你用了很大的力气吧,要不要坐下来喝一杯呢?” 说着,费奥多尔就已经从酒吧的吧台处又取出了一个精致的高脚杯,摆在了身边的位置。 虽然是询问的意思,但是费奥多尔的举动早就已经告知了太宰治一切的不言而喻,如果太宰治不愿意坐下来跟他喝一杯的话,那就没有继续跟他说话的机会了。 啊,真的是一个狡诈又邪恶的让人讨厌的家伙。 太宰治叛逆的撇了撇嘴,比第一次在宴会上刚刚遇见的时候费奥多尔还要讨厌,那个时候他虽然说话直接并且直入人心了一点,但是因为藏在人群当中的缘故,哪怕再不像是一个人,费奥多尔仍然是披上了一层人皮的。 哪怕是直接的话语,在费奥多尔的口中也像是镀过一层金的。哪像是现在,连基本的伪装都没有,所有的恶都显露在他的眉眼之外。 吐槽归吐槽,太宰治还是走到了他的身边坐下来,拎起杯子跟他碰了下,漫不经心的说。 “应该说用了很大的力气的人,是你吧?” 在刚刚中原中也跟费奥多尔去追击那个惨叫的声音的时候,太宰治原本因为自己体术本来就不够好,并且不愿意凑上去挨揍凑热闹,正慢吞吞的跟在中原中也和费奥多尔的身后,不远不近的走着,准备等他们成功的打败了异能力后再出场。 暴力的中原中也一定会无情的捏碎那些异能力的头盖骨,届时太宰治就可以无情的嘲笑中原中也的无知。 但是万万没有想到,只是跟到了一半,就看见了另外一个更敢兴趣的事情。 在白雾中出现了一道黑影,那道黑影引诱着太宰治来到了这条小巷,并且流下了足够显眼的足迹,让太宰治不得不一路寻着足迹,找到了这家酒吧。 见到了呆在这家酒吧内的费奥多尔,要是说这一切都跟费奥多尔没有一丁点的关系,就是打死了太宰治,太宰治也是不会相信的,毕竟他并不是一个傻子。 费奥多尔托着腮轻笑了下:“但是在人群中挥舞着热汗,应该并不是你想要做的事情吧?太宰君?” 费奥多尔念到太宰治的名字的时候,语气特别的缱绻温柔,就好像是真的体贴太宰治,正在为太宰治着想一般。 如果是那些上流世家的贵族小姐看见费奥多尔这个样子的话,估计一个个再也不会迷恋太宰治和中原中也虚假的皮囊,继而又盯上费奥多尔的美色吧?不过这家伙惯常会利用自己的美色,哦不,应该是说自从太宰治跟他认识之后—— 费奥多尔对于怎么利用自己的优点的水准简直就是呈直线上升。 半点都没有自己也是正在用美色骗人这种自觉的太宰治直截了当的想。 不过,太宰治并不讨厌这样的行为,相反,太宰治还有点欣赏这样的行为。 这样的行为让他感觉到眼熟而迷醉,太宰治闻言撑着头看着费奥多尔,绷带缠在他的眼角,衬得他仿佛从地狱走出来的死者一般纯粹:“……那么,请问你有什么很好的建议吗?费奥多尔先生?” 费奥多尔:“你应该已经知道了这场白雾到底是因为谁而起来的吧?” 太宰治点点头:“是哦,怎么?费奥多尔先生,你认识这位涩泽龙彦?” 费奥多尔供认不讳道:“我跟涩泽家有所联系,在两年前的一场事故之中,涩泽龙彦失去了所有的记忆,导致他的性格变得格外的偏激,这一次来到这个城市就是应涩泽家所求来把涩泽龙彦带回去,但是我想,如果有你的帮助,这件事情肯定会事半功倍,不是吗?” 费奥多尔说的每一句话都堪称无懈可击,配合着他的神色,太宰治几乎都觉得如果自己不答应费奥多尔,那自己简直就是最大的傻子。 太宰治轻慢的点了下头:“是啊,有我的帮助,你的这件事情肯定会事半功倍,那么,我为什么要来帮你呢?我可不是一个善良的人,这个世界从来都没有白吃的午饭。” 太宰治鸢色的瞳孔理倒映出费奥杜尔唇角含笑的伪善模样,太宰治亲切的道:“既然想要我的帮助,你总需要拿出一些什么让我心动的筹码不是吗?” 费奥多尔轻笑了下:“那当然,如果你接受我的请求——” “无论是什么,我都可以给予你。” · 叶怀瑾突然间打了个喷嚏。 他抬手揉了揉鼻子,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内心升腾起一股不安感。 在他身边的中原中也斜睨了他一眼:“之前打架的时候还没有发现,原来你这么的弱不禁风啊?” 叶怀瑾顿时怨念满满的瞪了中原中也一眼,但是他又没有办法真的去吐槽中原中也,因为他隐隐感觉自己真的有点感冒了,鼻子堵塞的感觉并不算是很好。 但是叶怀瑾还是没有退却,他礼貌的回复中原中也道:“单个看中原君的时候,也没有想到,中原君竟然真的这么矮呢。” 中原中也其实看起来真的不算是矮,尤其是中原中也是那种气场很强大的人,尤其是一双腿哪怕是小小的年纪也已经显示出优越的长来。 当单个看中原中也的时候,很容易忽略掉中原中也原本的身高,而被他二米八的气场所吸引的。 但是此时中原中也站在叶怀瑾的身边,费奥多尔的壳子足足有一米八以上,而上川早稻也是普普通通一米七八左右的高挑男性身高,因为他们三个就形成了一个很奇怪的弧形。 【!!!陀!不愧是你!竟然敢在中原中也的说这个话题!陀你简直就是big胆!】 【我发现了中原中也其实是一个双标的人!如果说是太宰在中也面前说这句话的话,现在应该已经被中原中也揍得满地爬了吧?为什么我陀完好无损!】 【楼上,你有没有想过那么一个可能,那就是中原中也已经被太宰治毒害了太久了,而太宰治每一次被中原中也揍了以后又会孜孜不倦的站起来又一次挑衅中原中也,导致……中原中也现在已经习惯了?!】 【草,楼上你这个猜想简直可怕,我瞬间脑补出了一本小说《不服输的中原中也的一生》。】 【神他妈的不服输的中原中也的一生哈哈哈哈,我不信!我被人就算吐槽一百次身高我也想跳起来打他的膝盖!肯定是因为现在他们正在危机的关头的缘故!】 话说回来确实如此,叶怀瑾他们现在已经度过了九九八十一难来到了中原中也的手下提供的地址了。 就等着中原中也的手下来的第二通电话—— 叮铃铃,叮铃铃。 简直就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叶怀瑾顿时期待的看着中原中也接起了电话:“现在情况……” 中原中也的脸瞬间黑了。 “你说什么?!太宰治被对面抓住当人质了??!” 第86章 第八十六章 【哈哈哈哈在太宰治失踪的时候我就曾经想过, 也许太宰会做出什么样的扫操作,但是还是我的格局不够大啊!我光想太宰治会不会在中也拼死奋斗的时候,以各种奇奇怪怪的方法在中也的面前自杀,万万没有想到——太宰他把自己送到了涩泽的手上, 阿门, 需要现在开始就为涩泽祈祷吗?】 【?刚刚来的新人迷茫吗, 是我人傻了吗?现在这个局面不是太宰治受困在涩泽龙彦的手里吗?为什么要先开始为涩泽龙彦祈祷?】 【楼上你一看之前就没有看过文野!并不是说现在太宰治受困在涩泽龙彦的手里所以我们要为涩泽龙彦祈祷, 而是无论太宰治受困在所有人的手里, 我们都要为困住太宰治的那群人流泪。】 【惊天大爆笑了,虽然但是, 楼上姐妹!你说的对。】 【宁愿相信中原中也没有一米六,我也绝对不相信太宰治是真的低头。】 【??!中厨不服!我中铁一米六!楼上给我改了, 改成中原中也没有一米七!!!!】 【草,笑死, 这算是什么?这算是最后的倔强吗?你中本来就没有一米七啊!!!这还用说吗!!!】 中原君,每天都生活在水生火热的比身高的社会中, 你真的是辛苦了。 刚刚用身高内涵过中原中也的叶怀瑾愧疚的看着中原中也, 有那么多的话想要说,最后却忍不住在看到最后那条弹幕的那一瞬间的在心里放声狂笑。 也不知道穿的那么精致的中原君, 加上他脚上的小高跟跟头上的帽子有没有一米七啊…… 完全不知道叶怀瑾唇角含着的微笑下, 到底藏着什么意思的中原中也蹙起眉:“是准确的情报吗?” 电话那头的手下战战兢兢的说:“是的,中原大人, 但是并且不仅是我们的手下看到了,其他的组织的人……也看到了。” 中原中也的眼神中登时划过一丝锐利的锋芒。 从最开始的时候, 森先生就怀疑这件事情根本就不是一件小事, 他们港口黑手党因为这件事情损失惨重, 难道其他的组织就没有因此而受到严重的损失吗? 这肯定是不可能的, 所以森先生才会把这当成很严重的案子交给中原中也跟太宰治处理,做最万无一失的保险。 虽然在探查这件事情的经过的时候,中原中也跟太宰治都没有遇到多余的阻力,显得有点杀鸡焉用宰牛刀的样子,但是现在看来森先生的预判确实没错。 中原中也:“都有哪几家的人出现?” 手下回复道:“我记住的人不算多,有一个曾经在走私的时候碰过面,还有一个在处理的时候见过一面……” 手下一一把人全部都报了出来,中原中也的气压越来越低。 低的上川早稻不住的往费奥多尔的身边靠,明明比中原中也高了足足一个头,但是在中原中也的面前他却好像是一只手无缚鸡之力的猫咪一样柔弱。 叶怀瑾叹为观止,也不免有点担心,从他认识了中原中也以后,中原中也一直都表现的对这些东西很是风轻云淡,好像所有的事情在他的手上都不是什么很严重的事情一样。 现在中原中也的脸色都变了,这件事情岂不是已经超乎他们意料的严重了? 对方其实拥有一个超级强的加强连吗?他们三个又需要开始殊死拼搏了吗…… 可是他脸上的伤还没有完全的好全!他可不想再让陀的脸上再增添多余的伤口了! 叶怀瑾的脑补还没结束,中原中也就已经挂断了电话。 接电话的时候一直都表现的很高贵很淡定,很具有上司的气场的中原中也咬牙切齿道:“太宰治这个该死的青花鱼!怎么会这么不小心!他肯定就是故意的……” 见中原中也发泄了出来,前期叶怀瑾还赞同的点点头,这个时间段被抓简直就是一件再危险不过的事情了,太宰君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听到最后的时候叶怀瑾整个人都是木的,目瞪口呆的看着中原中也激情输出。 “就算是他被抓他也有无数个办法不让他自己曝光在所有人的面前,现在纯粹就是在跟我挑衅吧?如果不快点把他救出来,那就会做出更离谱的事情,让我的报告难度增高无数倍!” 中原君你的搭档被绑了!你的想法就只有他是故意让你多写一丁点报告吗! 叶怀瑾内心的吐槽都快冲破他的外皮了,但是为了在弹幕的面前绷住,他还是自己高深莫测的陀的形象。 于是没有人可以吐槽的叶怀瑾只能自暴自弃的自己欣赏,欣赏之余在自己的吐槽中,还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盲点。 那就是,中原中也好像跟弹幕一样,无条件的相信太宰治是故意的,而不是无意间失手而被抓的。 弹幕是因为了解太宰治的生平,并且可能是因为颜狗的本质无脑站在了太宰治那边,作为一个看客来说,不需要那么多的因果关系就可以无条件的相信,因为所有的事情到时候发生的时候,都跟弹幕无关。但是中原中也在叶怀瑾的眼中向来都是很理智的,竟然也这样无条件的相信太宰治吗? 是因为太宰治太强大了吗?所以中原中也可以无条件的相信没有人可以敌得过太宰治? ……但是就算是这样也肯定会偶尔担心他会不会失手的吧? 这样全心全意的相信的结局,如果对方并不是一个完全靠谱的人的话,极有可能会输得一败涂地的。 啊,这一瞬间叶怀瑾终于相信中原中也跟太宰治是搭档的,毕竟这样的信任,没有长时间的积累是不可以存在的。 从费奥多尔失踪了以后就一直在担心费奥多尔会不会遭遇不测的叶怀瑾瞬间心虚的低下了头,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对费奥多尔太不放心了。 明明比起只能看到外表的弹幕,叶怀瑾才是更切身处地的感受到费奥多尔的强大的人。 费奥多尔的智谋,费奥多尔的能力,费奥多尔温柔而强大的性格。 他其实就跟弹幕所说,是一个跟太宰治一样从来都不会让自己轻易的涉险的人,大部分的危险都只是他想要展现给别人看的伪装。 如果费奥多尔不是真的遇见了什么无法匹敌的敌人的话,根本就不需要叶怀瑾这样的担心他,与其说需要担心他,叶怀瑾还不如多多担心一下自己。 在这个异能力横行的世界里,叶怀瑾初初进入这个社会,就已经受到了无数的伤。 可是就算是这样已经想明白了,叶怀瑾仍然不能放下担心费奥多尔的心,从分离以后就紧绷的心脏,从分离以后就迫切相见的心情…… 只有当他真切的看见费奥多尔的时候,大概才能真正的放松下来吧。 认识更多的人绝对是一种破局的好方法,于是当中原中也仍在不爽的时候,叶怀瑾贴心的提议道:“中原君,既然如此纠结,那不如提前先去跟他们见一面吧?” ? 中原中也茫然的抬头看他:“啊?” 小叶眨了眨眼睛,以为中原中也是没听懂,又仔细的解释了一遍 :“如果不想要他们说出去的话,直接就把他们打服让他们闭嘴不就好了吗?“ “……你这个办法。“中原中也思索了下,”也不是不行?“ 【草哈哈哈哈哈哈哈哈no!陀!不要带坏我的中也!!】 【我的中也之前好纯洁的,被太宰治气到了也就是吐槽吐槽,天哪,被陀一教,我纯洁的中也还在吗?】 【但是不得不说,陀这个办法很好啊,暴力闭嘴法,暴力就是最强的!也是最适合中也的……我记得之后有次被乱步坑了,中也也是一个人胖揍300个人吧,既然我找不出凶手,那我就把所有人都当成凶手揍一顿。x】 【那现在的中也好纯洁哦!到底是什么让中也发生了这样的变化……不会是因为太宰吧?】 【我直接惊天大爆笑,以后的中也用宰教的办法来搞别人的心态,现在的中也用陀教的办法来搞太宰的心态!这叫什么!这就叫做传承!这就叫做坑人者人恒坑之……】 【别名,剧本组你不要得瑟,因为总有另外一个剧本组可以制裁你!】 【不过陀好损哦我笑死了,直接釜底抽薪,一个个都打老实了,你好坏啊陀!你已经不再是之前那个可可爱爱的当红方侦探的你了!】 叶怀瑾看见了这条评论,他轻哼着挑了下眉。 是的,在失去了陀以后,小叶就已经亲手的把以前的傻白甜叶怀瑾杀死了,现在站在这里的! 是已经蜕变升级以后的叶怀瑾! 而且,叶怀瑾可不觉得,会在这个时候出现的组织会是什么好组织,所以说这不还是正义的行为吗! · 其他的组织得到了太宰治被当成人质逮捕起来的消息的时候,纷纷的蠢蠢欲动。 但是又生怕的有陷阱,小心翼翼的朝着已经破旧的烂尾楼派去了查询的人后,就开始了焦急的等待。 突然间,其中一个留着长发的男人接到了一个电话。 “老大!不好了!中原中也带着人打过来了!硬是说是我们绑架了太宰治!让我们把人给交出来!” “说要是做不到的话!就让我们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第87章 第八十七章 小弟的声音回响在电话的那头。 听到中原中也嚣张的话, 长发男怒而拍桌,声音简直不要太激动:“中原中也他到底讲不讲理啊?我们哪里绑架太宰治了?” 虽然说他们也曾经动过那样的心思!但是太宰治是他们能绑架就能绑架的吗?!如果他们真的能直接绑架太宰治,那他们还需要坐在这里愁吗?! 还需要小心翼翼的派个人过去查一查还战战兢兢的,生怕被他们抓到吗! 手下被长发男凶的瑟瑟发抖, 声音忍不住瑟缩了又瑟缩:“老……老大, 我也是这么跟他说的!但是中原中也说我们呆在旁边就算是没有绑架太宰治, 肯定也有不好的心思, 所以说……所以说……” 他越说到最后声音越抖, 甚至连声音都听不太清楚了,本来就因为他说的话开始发慌的长发男不耐烦的说:“每到了这个时候你就结巴, 能不能好好的说话?!” “能啊。” 电话那头突然换了一个年轻的声音,声音清亮而带着少年人的骄傲:“所以说, 给我一个不对你们动手的理由啊,要不然我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对待你们了, 毕竟这一次是你们自己撞到我手里的不是吗?” 这个年轻的声音,长发□□本就不可能不认识! 这是中原中也的声音!曾有一段时间, 长发男一听到这个声音就整宿整宿的失眠。 这个熟悉的声音直接让长发男拿着手机的手都开始颤抖, 刚刚的傲慢和不耐烦全部都消失了,长发男几乎是下意识就点开了扩音, 把惊恐分享给了在场的所有人。 “说起来, 我还要谢谢你们聚在一起,不需要我挨个儿找过去啊?” 顿时, 在场的所有人都想起了那段被中原中也的暴力支配的时间,一个房间里七八个彪形大汉, 竟然被中原中也一个十六岁的小孩吓得开始狂掉汗。 但是又不好说话, 只好一个个疯狂的给长发男使眼神:你可千万别说了!赶紧挂了我们直接跑路吧! 长发男原本还有点害怕, 但是收到了众多兄弟鼓励的眼神以后, 他在众多兄弟的眼神中强撑起气势,开始放狠话:“中原中也!你就是个小屁孩而已!你不要以为我是真的怕你!我只是看着你年纪小所以让着你罢了!你有本事放大话,你有本事找到我们啊!你这根本就是在……”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房间的房门就被人踹开了。 灯光从门外面倾泄进来,照亮了里面所有人都虎躯一震的样子。 长发男的手下手被捆在了身后,整个人就跟个小鸡仔一样被中原中也拎着扔到了房间的中间,手下也不敢动,趴在地上只好眼泪汪汪的看着看着长发男,连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敢多说…… 中原中也身上精致的西装三件套被风微微的吹起,精致的小礼帽下冰蓝色的双眸微微的抬起,他散漫的挂掉了电话,唇角挽起了一抹笑意来:“根本就是在什么?” 长发男手中的手机直接在那一刹那掉到了地上,摔了个粉碎。 这个时候别说还要关注手下的眼神了,直接内心开始给自己上香了,在场的人一个个人都好像是聋了一样,根本就不敢回答中原中也的这个问题! 尤其是刚刚跳得最高的长发男,这会儿满脑子都是怎么说好听的话忽悠过中原中也。 在场的人一个都不敢说话,叶怀瑾觉得他们真的没劲极了,怎么回事!明明在电话里的时候还敢说狠话的呢! 于是看热闹完全不嫌弃事大的叶怀瑾贴心的为他们补上了那句话:“根本就是在虚张声势,中原君,他们正在看不起你。” 【草!人笑傻了,陀你在干什么啊!隔壁那个长发的帅哥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我毫不怀疑陀现在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我陀,美女,俄罗斯大美女,能文善舞,就是近期喜欢拱火了一点,我也很担心,如果大家能看见陀的话,请告诉我,我来把陀带回家告诉他这件事情是不对的!】 【楼上你就不怕被陀直接送走吗?!】 【笑死我了,我怀疑楼上上色胆包天,现在除了陀的美色他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了,但是不管怎么说……我怎么突然觉得现在陀好可爱,可爱的我忍不住的上手撸。】 【爆笑了,但是人类的悲喜并不相同,就在我们被陀萌的肝颤的时候,隔壁的长发帅哥已经哭出一个西湖了。】 叶怀瑾说完以后被弹幕提醒才发现,竟然真的有个人一直在看着他。 但是因为屋子内根本就只是开了一盏昏黄的灯,光线本来就不是很充足的样子,而他又站在中原中也的身后还低着头的缘故,不仅没有接受到那个人的视线,还被中原中也挡住了半边脸。 所以他们两个处于互相看不见对方的样子的样子,但是叶怀瑾可以很亲切的感受到,他确实如弹幕所说的,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的眼神。 恰巧中原中也听到了他的话以后,侧开了一点,挑眉给了叶怀瑾一个赞赏的眼神,对着叶怀瑾的话很适用道:“嗯,他们都不反驳,看来你说的很在理的样子啊,费奥多尔。” 中原君,你这个言语真的会让我感觉我是在古代朝着你进谗言的妖妃。 不过这个理由都可以说出来,叶怀瑾是能感受到中原中也想要暴揍这群人的内心了,看来不仅新仇,旧怨也积攒了不少了。 看来这也不是全是小叶的问题吗!如果真的暴揍了!中原君也是要担相当多一部分的! 于是本来就没心理负担的叶怀瑾更没有心理负担了,他坦然的想要再说点什么。 突然间就被长发男给打断了。 长发男在此时终于看到了费奥多尔的全脸,他直接跳起来指着费奥多尔叫起来:“你再怎么会在这里?!” 喵喵喵? 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说的叶怀瑾茫然的看向他:“这位先生,你认识我?” 中原中也也有点讶异,他眯着眼睛扫了下长发男跟费奥多尔。 中原中也并不是笨蛋,所以中原中也对于费奥多尔突然出现在横滨的这件事情也是假设过的,费奥多尔没有说,他也就没有问,因为他对费奥多尔并没有过多的了解,并不准备贸然的去猜测。 但是如果长发男说的是真的话,倒也不失为一种真实。最近港口黑手党确实是遭受到了很多的暴击,先不说横空出世的黑衣组织,这些小的组织在黑衣组织之后也开始贸贸然的开始试探港口黑手党。 难道是因为身后有费奥多尔存在给他们撑腰的缘故? 而显然,看着他们的样子,完全不知道费奥多尔也跟港口黑手党的他拥有密切的关系,难道说是…… 长发男见中原中也的神色有点松动,立马打起精神快速,明白自己转移话题的大好机会即将来到,大声的说:“事到现在你可不要再狡辩了!什么叫做我是不是认识你!刚刚不是你告诉我涩泽龙彦就呆在这里的吗!是你说的,让我来这里就可以找到他!” “刚刚?” 中原中也开始觉得自己是脑子有点不太清醒,所以才会真的觉得长发男说的话是真的。 现在看来,没有一句是真的,假的都可以开跑马场了。 他眯眼看着长发男,慢条斯理的开始挽袖子。 长发男看出中原中也的神态开始变得不对劲,以为中原中也是真的开始相信他的话,瞬间整个人都支棱起来了,开始投诚的把自己知道的所有话都说了出来:“是的!就在刚刚我还在白雾中的时候,这个男人突然出现了!告诉我如果想要知道这个异能力主人的情况的话就来这个方向就好了!所以我才会来到这里的!” 一句话之间,把自己身上的锅全部都甩的干干净净,全部都扔到了费奥多尔的身上。 中原中也恍然的点点头:“那么,派人去追查太宰治这件事情,也是他指示你们的?” 中原中也的眼神实在是太过于可怕了,长发男下意识的就点了点头:“……是的!他估计是看不爽太宰治很久了!” 然后就狠狠的迎来了第一个拳头。 中原中也的拳头暴力的拳拳到肉,长发男被揍得到处抱头乱窜,门口却被费奥多尔跟上川早稻堵得结结实实的,门内,他的好兄弟们对着他被揍的事情完全视若无睹。 长发男不理解,他痛苦的辩解道:“明明我说的都是真的,中原中也!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闻言,中原中也揍他揍得更惨了。 他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刚刚真的相信他说的话了! 上川早稻叹了一口气,怜悯的看着长发男:“当然是因为刚刚费奥多尔先生全程都跟我们站在一起,除非费奥多尔会影分身,否则肯定不可能会出现在你的面前,指使你们来这里,并且还对着太宰治先生出手的。” 不。 其实在长发男说出那句话以后就有点心虚的小叶抹了把根本不存在的冷汗,看天看地就是不看被揍的长发男,生怕自己多看他一眼,就从他脸上看到叶怀瑾能读懂的委屈。 ……如果长发男没有说谎的话,那刚刚长发男遇见的,很有可能就是小叶的影分身。 费奥多尔。 第88章 第八十八章 【哈哈哈草, 笑死我了,说啥不好,硬要说认识陀,你以为陀是这么好碰瓷的吗!震声!】 【虽然但是, 我个人感觉中原中也跟我一样, 前半段是相信了一下的, 毕竟陀这么混沌, 他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我都不觉得奇怪, 区区一边溜着其他的小组织一边溜着港口黑手党这件事情我是完全都可以理解的。】 【楼上,你已经被pua成陀的样子了!你接受的也太快了吧!!】 【爆笑, 这不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吗?我也站中原中也相信了一咪咪,然后发现自己被骗了以后, 愤怒x2,直接上手暴打。】 【但是也没有人真的会想得到, 陀一直不离不弃的跟在中原中也的身边,并且还顺手救了个人吧, 今天的陀总感觉格外的纯良的感觉?】 【事出反态, 必定有妖?话说我感觉这个人不至于在这件事情上撒谎吧?他敢指控陀证明他还是稍微的认识陀,知道陀是有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吧?所以管他是不是在这段时间看见的陀, 他之前肯定跟陀有所交易!】 【哈哈哈哈, 但是你文野仔细的抓,也抓不出几个跟陀没有关系的人吧?】 【刚刚我们可是眼睁睁的看着陀跟着中原中也一起经历历险记的, 我因为颜狗的缘故积攒了无数陀的美图,你的意思是那个人说的是真的, 陀真的有影分身一边跟中原中也说话, 一边出去套路别人?no, 就算陀再牛他也是个人类吧!这简直就突破人类精神能够接触的范围了!】 心虚以后时刻关注弹幕的叶怀瑾在看到中间那条怀疑的时候, 心脏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了,好在真正的福尔摩斯总是孤独的,发表了那条言论之后,那个人的回复就被嘻嘻哈哈的大众给淹没了。 现在看起来都是风平浪静,波澜不起的样子。 叶怀瑾面带微笑的站在中原中也的身后,苍白脆弱的脸上挂着温和的微笑,缓缓的扫视过在场除了长发男之外的每一个人,他们挨个都是动都不敢动,生怕动一动就会被中原中也波及到的紧张样子。 完全没有一个人分开哪怕一丁点的心神,落在叶怀瑾的身上。 如果不是其中有人特别擅长伪装的话—— 那么,也就是说,有可能真的见到了陀的人就是长发男了。 而现在这位唯一的知情者被中原中也揍的满地乱爬,眼看着就是昏过去了。 叶怀瑾抬手拉住了中原中也的手腕:“中原君。” 中原中也抬眼扫了费奥多尔一眼,甩掉了费奥多尔的手,没多说话,但是也在下一秒就停下了手:“干什么?” 说话的时候,中原中也其实稍微的心底有点惊讶,但是他没有表现出来。 中原中也在刚刚跟费奥多尔分头处理异能力的时候,大概能猜到费奥多尔拥有极其强大的武力值,但是他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 刚刚中原中也揍人的时候是用了很大的力气的,一般这种时候贸然的介入是很容易被误伤的,但是费奥多尔的态度虽然看起来很强硬,真正握住中原中也手的时候,却轻柔又毫不费力的卸掉了中原中也手腕上所有的力气。 看起来轻轻松松的就好像真的只是牵住了中原中也的手腕一样。 叶怀瑾被他甩开了手也不生气,好脾气的带着笑看着中原中也说:“我只是想要提醒中原君,我们已经在这里花费了太多的时间了,如果不尽快的处理好这里的事情的话,可能太宰君那边要出意外了哦。” 被费奥多尔一提醒中原中也才想起来在自己来找他们的来源。 原本只是想要简单的警告一下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之后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新仇旧恨一起发泄出来了,完全就把太宰治忘到了后脑勺。 也不知道现在太宰治在对方的手里是一个什么样的待遇,但是…… 中原中也顿时又理直气壮了起来,既然太宰治选择了落在对方的手里就应该清楚的知道自己要受到什么样的事情的折磨!已经有一个心理准备了吧! 他可是被敌人给缠住了,现在好不容易才脱开身。 中原中也漫不经心的点了下头,低垂下眼睛看着之前被他捆住手扔进来,目睹了自己老大被爆揍的长发男小弟:“我记得刚刚听你打电话的时候好像听到……你们有派人去摸索太宰治现在被困到了哪里?“ 从被中原中也抓到开始就对中原中也充斥着恐惧,现在恐惧已经冲破了天际的长发男小弟连话都不敢说,听到这句话以后,眼神有点迷茫的看着中原中也,有点不知道中原中也为什么要问他这个问题,只敢怯生生的点了下头。 灯光勾勒出中原中也锋利锐气的五官,他冰蓝色的眼眸轻微的挑起,绚烂的海上航行的时候猝不及防的遇见的冰川。 “我想,或许我们可以好好的谈一谈。” · 在经历过一场和善友好的对话以后。 中原中也成功得到了太宰治的下落,并且制服了在场的所有人,为了防止他们在中原中也去救太宰治的时候再搞出一点什么事情,中原中也决定带着他们一起去,然后交给自己的手下管理,杜绝一切可能发生的意外。 在临行之际,叶怀瑾笑眯眯的对着中原中也说:“抱歉,中原君,我大概要过一段时间才会过去哦,” 中原中也莫名其妙的从叶怀瑾的微笑中感受到了十足的危险:“……你要做什么?” 叶怀瑾登时笑得更温柔了:“中原君,你不会觉得我会白白遭受到别人的侮辱,还可以默默的忍受吧?” 【草!陀!你竟然是这样的人!不过确实……我想象不太出来陀自己默默咬牙忍受委屈的样子。】 【嫉恶如仇的陀也好可爱……我真的坏掉了!】 【楼上也许可能是你陀第一次别人陷害,所以你产生了一种……奇妙的怜悯感?】 【笑死我了,楼上两个姐妹就算你们说的再委婉也抵消不了你们就是颜狗的事实!隔壁的那个长发男躺在地上都已经趟了这么久了!怎么不看大家怜爱一下呢?】 ……那确实,看着费奥多尔的脸,费奥多尔确实不是这种人。 说实话,如果费奥多尔不说出来,反而背地里做些什么小动作的话,中原中也可能还会阴谋论一波,但是费奥多尔这么坦坦荡荡的说出来了,反而就显得他好像并没有什么过多的嫌疑的样子了。 反正错漏一个也不是什么特别大的事情,于是中原中也挥了挥手:“随意,等等打起来动静估计也大,你能躲点就躲点吧。” 说完以后中原中也扫了眼自从遇见了他以后就一直沉默寡言的上川早稻:“你呢,是要跟着费奥多尔留在这里吗?” 叶怀瑾也看向上川早稻,大脑开始飞速的思索如果上川早稻要跟在他身边的话,他等等应该怎么把上川早稻给支走。 但是出乎中原中也跟叶怀瑾的意料的是,上川早稻看了眼中原中也又看了眼叶怀瑾以后:“中原君,我可以跟你一起走吗?我想要找到的那个人或许也在被关押的那个地方。” 中原中也挑了下眉,没说话,直接带着人走了。 砰。 大门被关上了,被留在的长发男绝望的看着费奥多尔朝着他走过来。 在被中原中也揍了一顿以后,他都开始怀疑见过费奥多尔一面这件事情,是不是其实是他的幻觉,可是费奥多尔的长相实在是太过于出众了。 这样容貌出众的人,长发男就算是在自己的幻觉中都不曾仔细的勾勒过。 灯光落在了费奥多尔的脸上,苍白精致的面容好像是上帝最精心的杰作,他眼尾微微的挽起,翘起的红色双眸恍若是澄澈的红宝石,修长的手落在了长发男的下巴处。 然后强硬的让他抬了起来。 叶怀瑾声音冷漠的说:“说,你是在哪里曾经见过我?他有跟你说了什么?现在人在哪里?” 【喵喵喵???我刚刚还在吹捧陀的美丽和这个场景多适合py!陀你瞬间就打我脸??】 【不是吧不是吧!中原中也才刚刚走啊!陀你刚刚的表现竟然是伪装出来的吗!!!你欺骗了我的感情你还给我我草!】 【人傻了人傻了,不对劲啊!这里怎么会有第二个陀啊!】 【楼上你忘记了吗!陀的异能力是罪与罚啊!我草我想起来了!陀在涩泽的异能力里是完全可以控制自己的异能力的!我擦!那句最著名的罪跟罚是好朋友我怎么给忘记的干干净净了!】 【但是不对劲啊!在电影里面他们不是没有分离吗?!这是什么意思?陀的异能力拥有自己的独立思想的意思吗!我不明白啊!】 【……草,看陀的这个表现,陀是不是早就已经设好了局等着今天了?】 长发男的头顶的弹幕飘得好像是打了鸡血一样。 叶怀瑾视若无睹,只是垂眸看着长发男,眼神越发的悠远。 长发男的瞳孔因为震惊而快速的放大,恐惧瞬间霸占了他的瞳孔,都忘记了身体上的疼痛。 “……是的,我曾经见过他。” 长发男神经病的喃喃自语道:“他就像是你现在一样,掐着我的下巴对我说,只要来到这里,我就可以得到一切我想要的,权利,还有涩泽龙彦所带来的价值千亿的遗产。” “为此,我只需要付出一点微不足道的代价。” “当一次落幕前疯狂的,反派演员。” 第89章 第八十九章 白雾四起, 深沉的夜色又一次被深邃的夜空遮盖。 路边的路灯燃烧的很是纯粹热切,在路灯下,长发男在等人。 他的同伴就在不远处抽烟,一边抽烟一边说说笑笑, 而就在不远处还躺着几具尸体。 长发男跟他的同伴是因为一出意外才会来到这场白雾之中的, 来的时候他们所有人都被突然出现的异能力打了个措手不及, 还好他们并不是那种常年四肢不勤的人, 他们是游走在黑暗之中的恶徒, 异能力对于他们来说只不过是锦上添花的一些东西罢了。 他们的体术是从头到尾都勤加锻炼的,故此—— 当其他的人都被自己的异能力追杀的狼狈窜逃的时候, 只有他们拼着血硬生生的杀死了自己的异能力。 长发男的异能力是控制藤蔓,他现在的手上还存在着被藤蔓勒住的痕迹, 尖锐的利器扎入他的手掌之中,尖锐的疼痛几乎是现在还留存在他的脑中, 他随意的甩了甩手,有点后悔没有跟同伴一起去抽烟。 但是现在又懒得再去加入他们, 于是懒懒的叼了一根烟, 正低着头准备摸出打火机点燃那根香烟的时候,若影若现的从白雾中看到一个身影朝着他走过来。 那是一个, 简直能够称得上是美丽的男人, 他头上戴着白色的哥萨克帽,身上穿着剪裁的极其合身的衣物, 配上那张精致的面孔,简直就像是出席在上流社会中的少爷一样贵气逼人。 但是长发男却明白这个美丽的男人可不是什么被圈养起来的金丝雀, 能够在这场白雾中存在这么久, 他一定拥有什么很大的能力!是绝对不可以得罪的对象, 但是也是绝对可以稍加拉拢的对象。 于是在这位美丽的男人朝着他这边走过来, 正准备跟着他擦肩而过的时候,他开口叫住了这位美丽的男人:“这位先生,要来一根烟吗?” 男人的脚步顿了下来,缓慢的偏头看了他一眼。 长发男暗暗赞叹,果然人长得好看,干什么都不一般,哪怕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也像是笼罩了一层烟雾一样缭绕的撩人。 橙黄色的灯光笼罩在他苍白的脸庞上,葡萄红色的眼眸轻柔的挽起,男人点了下头。 “当然。” 长发男稍微的注意了一下这位美丽的男人的声音,是偏向于清亮的声音,但是偏偏因为说话的时候刻意柔化的声音,而显得格外的温柔无害,叫人没一会儿就放松了警惕。 果然,美丽的人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是美丽的,聊天的最开始两个人简单的交换了一下姓名。 美丽的先生告诉长发男他的名字叫做费奥多尔。 长发男磕磕巴巴的念了好几次费奥多尔的名字才把名字念顺,他咬着烟头声音含糊的说:“我还是第一次喊外国人名呢,费奥多尔先生,我的名字叫做渡边泽川。” 费奥多尔恍然似的点点头:“嗯,真是一个好名字,那么,渡边君……你是因为什么来到了这里呢?” 渡边泽川也说不好,他为什么对着费奥多尔莫名其妙的就会有一种倾诉欲,好像什么事情不能解决都可以倾诉给费奥多尔,他就好像是神明一样,可以给予他答案。 尤其是,神明还拥有这么一张漂亮的脸。 手中把玩着他所带的廉价香烟,好像只是在费奥多尔手中呆了一瞬间,那根廉价香烟都变得格外的奢侈起来。 渡边泽川下意识的把烟头从自己的口中抽了出来,思绪清晰的说:“外出来出任务的时候,就意外遇到了这场雾,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 “这么晚了,还要出来做任务吗?”费奥多尔面上带了点惊讶。 果然,这一身的气质就算是武力值高了点,也还是世家里长大的好孩子啊,这个点出来工作算什么,渡边泽川自嘲的笑道,如果可以多赚点钱的话,就算是让他通宵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去做的。 但是这件事情没有必要在费奥多尔的面前说,渡边泽川随意的说:“因为需要钱啊,如果没有钱的话,我们组织就要衰败了,我并不希望看见我的组织衰败下去,所以要拼了命的赚钱啊。” 费奥多尔:“嗯,看起来你的组织对你来说非常重要的样子啊,渡边君?” 这还是这么就以来,第一次有人问渡边泽川这个问题,渡边泽川忍不住的又把香烟叼到了自己的口中,咬着香烟增加了点信心,随意道:“其实,也就那样吧,人嘛,总要有个混口饭吃的地方,要是他塌了,我连拼命赚钱的地方都没有了不是?” 但是怎么可能不重要呢? 渡边泽川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孤儿,他从小就是流浪长大的。从小就为了生活而奔波,犯法的事情只要能活下去他也会做,甚至有的时候做的事情不光彩而被人突然暴打一顿也是一件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生的事情。 他从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肯定有一天会死,所以一直都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期待着有一天他可以不用再每天一睁眼就想着赚钱和打架。在他十五岁那年,终于被暴打一顿当做垃圾一样扔到了大街上,就当他以为他会死的时候,是组织的首领把他带了回去,给了他一个住的地方和一群兄弟。 那是渡边泽川生命中最幸福的一段生活,吃饱穿暖,生活安逸,只需要跟着人去出出任务,每一次出完任务以后都可以回家,眼睁睁的看着组织从之前的小组织做大做强,并且他也意外的觉醒了异能力。 眼看着就要成为人上人的时候,港口黑手党突然横空出世了,并且出手直接扫平了他们。 首领因为伤病而去世了,但是首领的孩子还很小,只有七八岁,还完全都没有开始接触社会。在首领的葬礼上,渡边泽川暂时接手了首领的业务,开始带领着大家前进。 业务完全被抢走,生意完全被堵死先不说,组织内部里也完全都是家徒四壁,一分钱都没有的状态。 虽然那群所谓的兄弟和同伴也并不是很服他,甚至背地里偷偷的骂他,但是渡边泽川并不在乎,他只是想要支撑着首领创建起来的组织不塌下去,他只是想要陪伴着他的组织走的久一点,再久一点而已。 为了这个,他可以付出自己所有能够付出的东西。 费奥多尔突然开口道:“既然如此,渡边君,你为什么不试着去挑战一下这个异能力的主人呢?” “这个异能力的主人?”渡边泽川茫然的看着费奥多尔,“这是什么?” 费奥多尔挽起唇角笑了下,他举起手指,放在唇角轻声的嘘了一下:“这可是一个秘密,渡边君,请小声一点,可以吗?” 也许是因为夜色越来越晚的缘故,渡边泽川突然觉得,费奥多尔他的眼眸突然变得更加深邃了一下。 无论他的动作还是他的言语……包括他举起的手指上垂落下来的金属小球。 都充满了蛊惑的味道。 多年作战的经验告诉渡边泽川现在的费奥多尔危险的就像是一条美人蛇一样,他引诱着渡边泽川走向的到底是深渊还是死亡的边界这是渡边泽川根本就不可以知道的事情。 可是渡边泽川却还是义无反顾的朝着费奥多尔走了过去。 因为对于此时的他来说,无论什么都好,他需要抓住一条锁链让大家都活下来。 让组织安全的活下来。 · 渡边泽川喃喃自语道:“可是……我想要的一切怎么还没来呢!” 他疯狂的抓住了叶怀瑾的手指,他仰望着叶怀瑾说:“他说好的,会让我梦想成真的,你也是他吗?你们是同一个人吗?你可以让我的梦想成真吗?!” 叶怀瑾的手指几乎都被渡边泽川抓痛了,叶怀瑾不知道渡边泽川之前到底跟费奥多尔发展了什么样的事情,他才会变成眼前的样子。 但是他此时癫狂的样子,无论如何,叶怀瑾都是动不了手的。 面前打弹幕倒是疯的厉害,嘻嘻哈哈的说。 【别想了兄弟,无论是哪个陀都是一样的残忍,怎么可能会跟你逃脱的机会呢~被坑了一次以后就好好的躺平吧~】 【唉,这是我从陀的手里看见的第几个叛逆帅哥了?】 【不过我怎么感觉他的精神状态不太对劲的感觉呢?】 【草,不至于吧?这哥刚刚不是很狂的吗?】 …… 面对着弹幕跟渡边泽川的双眼,叶怀瑾松开手。 在叶怀瑾松开了手以后,渡边泽川瞬间就朝着大门外跑了过去,叶怀瑾并没有去追。 因为叶怀瑾大概知道,渡边泽川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就知道陀说的大概不可能是真的,绝对不可能跟他说实话了,就算是叶怀瑾再逼问渡边泽川再多也没有用,他只会跟自己继续的装疯卖傻了,不如跟上去看看,渡边泽川后续到底会做什么。 但是—— 叶怀瑾没有想到,他刚刚走出门。 就看见长发男被早就应该走掉的上川早稻制服住了手,反束缚住了。 上川早稻在看见叶怀瑾的那一瞬间愣了一下:“……你怎么出来了?” 满眼茫然的小叶才更震惊。 该疑惑的人应该是我才对吧!你不是早就已经跟着中原君走了吗??! 第90章 第九十章 【喵喵喵?上川早稻他不是早就走了吗, 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我刚刚根本就没有眨眼啊我感觉!怎么突然剧情就变成我看不懂的样子了!他不是原本是柔弱的人设吗!我怎么感觉他随随便便就可以限制住长发君啊!他们两个人设反了?】 【其实我之前就想要吐槽了好吗,身为一个异能力者他怎么可能真的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鸡啊,而且他的异能力看起来还超级强大的样子欸……】 【好的, 我整个人都昏过去了, 这到底是他妈的在搞什么, 谁来救救我已经缺氧的大脑。】 【课代表来了, 我的潜意识告诉我, 我们都看糊涂了的原因, 是因为……之前长发君说的那个跟陀长得一摸一样的男人!在我们跟着这个陀冲锋陷阵的时候,另外一个陀极限冲刺kpi, 直接骗完了这个骗那个, 搞了一大堆不可言说的事情!】 【如果真的跟楼上说的一样的话!我就说最开始的时候,我就感觉这个陀纯良的不像话!他竟然都没有坑中原中也!他竟然真的跟中原中也一起友好的打怪!如果是普通正常的陀的话,恕我直言, 我中直接被坑的裤衩都没有的可能高达百分之百, 噢, 应该说不止如此, 就连打架可能都是帮陀打免费白工, 不仅被坑还要出力。】 【楼上我直接质疑你到底是不是中厨!更离谱的我竟然觉得你说得对……操,我果然已经被pua成了陀的样子,彻底改不过来了,我直接爆哭。】 【中原中也:你礼貌吗?】 【惊天大爆笑了, 这样的事情理!!】 【所以说两个陀的事情已经实锤了是吗!那我们面前看到的到底是罪还是罚啊!孩子真的很好奇这件事情!】 【楼上说的我也好好奇噢,呜呜呜孩子是土狗, 完全都想象不到两个一摸一样的大美人站在我的面前的暴击!可以让我这个土狗感受一下吗!】 …… 叶怀瑾的视线从弹幕上稍微偏开一点, 说实话, 此时此景,叶怀瑾竟然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应该摆出什么样的神情来! 弹幕一个个都把陀说的好牛的样子!他要是说自己在不久之前还在担心陀这件事情是不是太逊了! 这种剧情怎么可以出现在小叶的身上!这必须是不存在的好吗? 于是从弹幕上抄了作业的叶怀瑾克制住自己满心的懵逼,面上表现的非常风轻云淡,其实我早就看出了一切的样子,一脸淡定的朝着上川早稻走了过去。 走廊上挂着的壁灯散发着温暖的光,将叶怀瑾的身影拖得无限绵长。 叶怀瑾:“出现在我的身边,是早就已经设定好的事情是吗?上川君……哦不,或者说,你的名字也是假的?” 早在看见叶怀瑾的时候,上川早稻就一个手滑直接把渡边泽川给劈晕过去了。 这会儿拎着昏过去的渡边泽川。上川早稻很是局促的看着叶怀瑾,小声的说:“名字……我没有骗您。” 叶怀瑾恍然的点了点头,似笑非笑的看着上川早稻:“那么就是说,你在别的事情上对我有所隐瞒咯?” 上川早稻顿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叶怀瑾就又追问道:“不仅是这个人,你也曾经,见过另外一个我,是吗?” 与其说是询问,倒不如说是肯定好了,因为说到最后的时候,叶怀瑾完全就是肯定的语气了。 他早就已经猜到了一切……怎么可能没有猜到一切呢,他是那么聪明的一个人。 上川早稻垂下头说:“是的,费奥多尔先生,我曾经见过……您的另一面。” 在接触过面前的费奥多尔先生以后,哪怕上川早稻心知肚明面前的费奥多尔先生是一个异能力,并不是一个真正的人类,但是上川早稻仍然不愿意将将费奥多尔现在说成是没有个体的异能力。 因为跟他只知道追杀他,完全都没有人类的思维的异能力体相比较起来,费奥多尔先生就比一个人类还像是人类。 上川早稻说:“来到这里,也是因为他的指示。” 好家伙! 叶怀瑾顿时有点生气,原来他见到的每一个人都已经见过陀了! 只有他一个人被所有人都蒙在鼓里! 为了让费奥多尔知道自己有在愤怒,叶怀瑾决定一直生气到见到费奥多尔的时候!并且在见到费奥多尔的时候,绝对不在第一瞬间被陀的美□□惑! 只不过去见费奥多尔的话,渡边泽川就不能带上了,叶怀瑾把他放在了刚刚的房间内。 在临走的时候,轻飘飘的打了一个响指。 · 在去见费奥多尔的路上,叶怀瑾彻底的把上川早稻这个人给摸清楚了。 他来到这里根本就不是因为什么要找到人,他第二次来到这里只不过是因为他是一个上班族还有一大家子需要养活。 全家的吃喝全部都倒在上川早稻的身上,如果上川早稻不去上班的话可能大家都只能饿死了。 所以哪怕知道可能晚上会出现白雾,上川早稻也不能选择不去上班。 很好,这个故事非常的现实又无可奈何。 又不是什么说不出口的故事,那为什么上川早稻要编另外一个故事呢? 上川早稻:“因为另外一个您说,那个时候您听到这个故事也许会产生不一样的动力。” 叶怀瑾想了一下自己那个时候的状态,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 费奥多尔说的对。 他就是因为这个陀编的故事而变得超级感动,并且突破自己的。 叶怀瑾:“……” 这个认知哪怕一丁点都不能让自己变得开心起来好吗! 尤其是弹幕,还在这个时候舞到飞起。 【操!我磕到了我又能行了我感觉!】 【楼上我才不会说我也磕到了!在这一瞬间,我仿佛明悟了些什么,别的cp算什么!自攻自受才是最吊的!我之前一直都很疑惑,陀这样的人都已经屑成这样了,到底什么样的人可以打败陀!跟陀终成眷属,结果没有!一个都没有!我纵观文野组这么久!竟然一个都没有发现,我都差点要怀疑我陀是不是性冷淡了,我现在终于磕到了!能打败陀的,只有陀自己!】 【操,楼上你说的我竟然无法反驳?!】 【yysy,陀被另外一个自己猜到的时候那种无奈的弯眼睛的感觉……好宠啊我感觉!我直接合理怀疑他们其实根本就不是第一次分离出来了!哦不,或者说其实之前一直都拥有两个精神体?】 【然后陀在我们的面前对着大家大杀四方,对着内部又是另外一个样子吗!!】 【倒也不用描述的这么具体吧!我直接斯哈斯哈!】 弹幕你们倒也知道一点羞耻啊!这种事情怎么好意思拿到大庭广众来说啊! 叶怀瑾顿时耳朵尖红的都可以滴血,整个人毛都要炸起来了,立马就啪的一声把弹幕给关上了。但是关上了以后又忍不住的又瞄了几眼弹幕,看得脖颈都差点烧起来了以后,才开始转移视线似的观察周围的环境来。 这是叶怀瑾从来都没有来过的地方,眼看着竟然像是一座钟楼的样子。 钟楼建的格外的高挑而巨大,看着就一股巍峨的气势扑面而来, “就在这里吗?”叶怀瑾扭头问上川早稻。 上川早稻点点头:“是的,费奥多尔先生,另一个您说如果不幸我被您发现的话,请我带着您带这里来,他正在为您准备一场盛大的庆祝礼物。” 其实这句话听起来怪怪的。 在弹幕眼前无所不能的费奥多尔怎么可能会发现不了上川早稻是假装接近他的身边呢? 唯一可能发现不了的是叶怀瑾罢了。 于是费奥多尔怕叶怀瑾不能自己一个人应付,提前备好了后招上川早稻。 但是在此同时,费奥多尔又觉得叶怀瑾总是在他的面前上演类似惊喜的画面,故此也毫不吝啬的为达到惊喜程度的叶怀瑾准备了盛大的庆祝礼物。 …… 叶怀瑾感觉自己根本就不能抑制住脸上的微笑,他勉强的压抑住满心的欢喜,对着上川早稻说:“他说过什么时候吗?” 上川早稻:“好像是五点……“ 他的声音刚刚落在,身后的钟楼就发出了一阵又一阵的响声,示意着整点的到来。 在钟声之后,不远处有一栋建筑物突然间如同烟花一样爆炸开来。 砰。 四溅的火花在漆黑的夜空中几乎要灼烧叶怀瑾的双眼。 身后突然间响起一阵脚步声。 叶怀瑾朝着身后看去,看见了和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如出一辙的费奥多尔。 明明是同样的容颜,他却无端端的多了许多神秘与璀璨,一步步的朝着叶怀瑾走过来的时候,叶怀瑾感觉自己好像其实并不是只是跟他阔别了短短几个小时,而是更为漫长的数十个月。 叶怀瑾生怕开口惊扰了他,声音都是小小的。 “陀……费奥多尔。“ 熟悉的昵称害怕被人发现端倪,都已经到了嘴边叶怀瑾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带了点意外的生疏。 费奥多尔却没有很多顾及的抚摸上他的后颈。 冰凉的手指冰得叶怀瑾整个人身体都紧绷起来了。 随着费奥多尔的靠近,这个身体渐渐的好像开始并不属于叶怀瑾一样,僵硬的只能呆在原地,任费奥多尔肆意的触摸。 眼睁睁的看着费奥多尔的眼睛温柔的弯了起来,声音轻轻柔柔的落在他的耳廓。 “好久不见啊,叶君。“ “有想念我吗?“ 第91章 第九十一章 【啊啊啊啊啊我只是在这个场景出现之前自己鸡叫过!但是我没有想到一出现着玩意儿竟然会这么刺激!不是吧不是吧, 这是我能随便看的吗?!你怎么动不动就摸人脖子呢陀!你……哦,你摸的是你自己啊,那没事了tat】 【操, 眼前被美颜暴击, 我一时间我都不知道我应该往哪里看比较好, 我痛苦流涕, 他们两个好漂亮啊……这绝对1 1大于2了救命, 我要死掉了!你们到底在窃窃私语什么陀才笑得这么好看啊!我是观众不可以给我听吗!我可以多花钱的!】 【人傻不人傻另说, 放烟花这件事情真的好浪漫啊!哇!而且罪和罚竟然真的跟陀说的一样是好朋友诶,我直接叹为观止, 这关系只是好这么简单吗!简直好的太过分了吧!】 【磕到飞起, 妈妈问我为什么跪着看直播,你要问我就要说是因为我老婆太美丽了!】 【不过我好好奇哦,那栋楼到底是哪里, 为什么会突然间爆炸啊?还有一个约定好的时间点, 我的脑子告诉我弄懂了事情的真相会离谱的有点过分, 但是我还是好想知道啊!!】 【楼上摁住你的好奇心!不过说起来我也挺好奇的, 陀的两个人格, 哦不,应该是说他的异能力……真要仔细的琢磨起来,他们是一个性格吗?】 【说实话哈,我直播看着感觉其实区别不是很大的样子?!我不管!我已经习惯了双倍的老婆!陀以后不要把你的异能力收起来好吗!】 弹幕在叶怀瑾的眼前刷的飞快, 叶怀瑾趁着费奥多尔没有看见后续的点掉了弹幕。 弹幕让叶怀瑾因为太久没有看见费奥多尔,普一看见费奥多尔以后掉线的神经微微的上线了。 不仅感受到了他们现在的姿势有多暧昧,还有—— 隔壁上川早稻好像非礼勿视一样, 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们的眼神, 又好像是觉得叶怀瑾觉得尴尬, 只是走远了一点,伸着懒腰说是要仔细多看一看绚烂的烟花有多漂亮的声音。 叶怀瑾:!!你不要以为你伪装的很好啊上川君!!!明明之前编谎话都可以编的出神入化直接把我骗过去,你这是纯粹不想要再继续装下去了吧! 内心的吐槽还没有吐槽完,费奥多尔的声音就又想起了。 “不知道该怎么回复我吗?叶君?” 费奥多尔温热的呼吸落在他的耳畔,脖子又被费奥多尔亲昵的摸着。 他的声音甚至是亲昵带笑的,笑得叶怀瑾的心思也忍不住的雀跃起来。 但是心思雀跃归雀跃,被费奥多尔摸后颈的害羞还是让叶怀瑾有点生疏的挪动了一下身躯,试图里费奥多尔远一点,他小声的嗫嚅说。 “陀,你怎么突然摸我的后颈啊?” 八`零` 电` 子` 书 w w w . 8` 0` 8`0`t``x``t . c`o``m 费奥多尔惊讶的顿了一下:“冒昧了吗?因为想要看看叶君的异能结晶是不是在后颈,如果冒昧了的话……” “……没有!”叶怀瑾打断他的话,打断以后又感觉到自己的话不对劲,太过于果断了,又重新轻声的说了一遍,“没有觉得冒昧。” 费奥多尔耸肩轻笑道:“叶君,总感觉,你对自己成为了我的异能力这件事情,一丁点都不惊讶呢?” 叶怀瑾心想:那你也已经需要时间给我惊讶啊。 那个时候根本就来不及惊讶是不是有异能力这件事情了,完全所有的心思都扑在找费奥多尔的这件事情上了! 叶怀瑾说:“陀,你对我成为了你的异能力这件事情,好像也一定都不惊讶啊!” 费奥多尔:“因为曾经,也曾经设想过这个场景?” 他含笑说:“总感觉会很有趣。” …… 叶怀瑾莫名觉得这次分开了以后,费奥多尔变得有点大胆了,从前费奥多尔从前都不会这么直接的问他这个问题。 弄得叶怀瑾忍不住的有点害羞,害羞的很想跑,但是其实内心深处,又有点想要回应费奥多尔的第一个问题。 “在分开的时间内,你有想过我吗?” 对着费奥多尔含笑的双眼,叶怀瑾—— 叶怀瑾硬生生的把已经扯远的话题强硬的拉拽了回来,他小声的说:“陀,在分开的时候,我,我有想过你。” 说出第一句话以后,继续说下去就一点也不难了,就好像是克服了最后的关卡一样。 叶怀瑾仗着面前在跟费奥多尔小声说话,谁也听不见,他特别放肆的说:“我从跟你分开以后,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跟你说,离开了你以后我到底做了什么事情!那你呢!” 叶怀瑾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费奥多尔,就好像是在说彼此之间的小秘密一样:“陀……你有想我吗?” 这还是叶怀瑾来到这个世界以后,他第一次跟费奥多尔分开那么长的时间。 叶怀瑾迫切的想要知道费奥多尔的心情。 这是在他得知了费奥多尔为他准备了这么一大份礼物之后,最想要得知的事情。 说实话,从上川早稻的口中得知这件事情的时候,叶怀瑾心中升起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感动,当然,反应过来以后的第一反应也是,但是这是所有不能跟其他人所言语的感动。 甚至连叶怀瑾都不能够很真切的去描绘出来,那到底是怎么样一种复杂的情感。 在从前,久的好像是上一辈子发生的事情一样的曾经是男高中生的叶怀瑾获得过无数次的荣誉,有为了他自己而奋斗的,也有代表学校而奋斗的,叶怀瑾一个人从人海中冲出去,披着荣耀归来。 老师会拉着叶怀瑾要求叶怀瑾分享他的学习心得,拉着他去拍照,结结实实的把他的照片挂在光荣学生栏,从此成为老师口中那个走路刷题吃饭刷题的卷王学长,激励无数的学弟学妹奋发图强。 叶怀瑾的好朋友会在叶怀瑾得奖以后笑眯眯的拍着叶怀瑾的肩膀,呼呼啦啦的喊上一群人去给叶怀瑾庆祝,一大帮子的人热热闹闹的,高呼叶怀瑾牛逼。 叶怀瑾那个时候看在眼里,虽然也是高兴的,但是却不是那么的高兴—— 因为所有人好像在注意的全部都是奖励所带来的的荣誉,而不是,归功于叶怀瑾本身的努力。 他的内心深处好像时时刻刻都在渴求着什么,更加让人动容的东西。 而这些东西,费奥多尔全部都一次性的在今天给予他了。 大概就连叶怀瑾本人都说不清楚,这种类似于小礼物鼓励的事情对叶怀瑾来说拥有多大的意义,又或者说。 其实叶怀瑾想要的只不过是,有人时时刻刻的关注着他,什么都不因为,只是因为他是叶怀瑾而已。 在叶怀瑾的注视下,费奥多尔唇角轻笑了下,他松开了手。 费奥多尔对着叶怀瑾侧了下头,声音很温柔的说:“叶君,莫名其妙的感觉,这个问题好像对你是一个很重大的问题呢?” “我是不是应该多考虑一会儿再回答你的问题呢?” 他骤然抽身离去,让叶怀瑾感受到一种怅然若失的情绪,但是叶怀瑾很快的就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理直气壮的说:“倒也不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只是因为是陀,所以我才想要知道而已啊!” “当然!如果陀你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的话,我当然也不会勉强你的啦!我只会……”叶怀瑾压低声音说,“有一眯眯的失落而已!” 叶君,你这是不勉强吗?可真的是太不勉强了。 如果不是夜色足够黑的缘故,估计弹幕下一秒就可以清楚的看清叶怀瑾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不过,看着叶怀瑾一脸小心的跟费奥多尔说话,也不失为一种乐趣,费奥多尔鲜少会看见叶怀瑾一种这样紧张的状态。 费奥多尔斜睨了叶怀瑾一眼,笑眯眯的说:“叶君,你看起来相当的谨慎呢。” 不仅站得离费奥多尔很近,连说话的声音都很轻柔。 叶怀瑾小声的嘀咕说:“当然是因为我们两个站在现在的位置说话,他们都不会听见啦!我……” 叶怀瑾声音越说越小声:“我还是,还是在第一次见面以后,第一次跟陀你站的这么近说话呢!” 之前虽然在花魁副本中的时候,费奥多尔也曾经有过一次变大的经历,但是那一次叶怀瑾被直接就变小了,所以并不能像是现在一样站在费奥多尔的身边说话。 “不过。”费奥多尔说,“我倒是偶尔很喜欢看弹幕哦。” 这件事情叶怀瑾还是知道的,在每次他沉迷费奥多尔的美色不可自拔,每次看弹幕都是因为闪过了费奥多尔的名字的时候,费奥多尔早早的就已经看完了所有的弹幕并且从中又知道了什么叶怀瑾根本就不知道的信息。 这件事情小叶早就知道了啊,陀你为什么要重复一遍? 当着叶怀瑾突然又变得笨拙的眼睛,费奥多尔无奈的弯了下眼睛,把话说的更明显了一些。 “所以说,在叶君你跟我分开的那段时间,我面前的弹幕也没有消失哦。” 没有消失就没有消失呗!小叶的弹幕也没有消息—— 等等! 叶怀瑾顿时满眼惊恐的看着费奥多尔:“陀!你不会是要告诉我!我直播的时候所有做的事情你都可以看到吧!” 啊啊啊,叶怀瑾只觉得如果这是真的的话,叶怀瑾基本上就可以把自己给送走了。 他在费奥多尔不在的时候,不知道多少次濒临在掉马的边缘疯狂蹦迪,并且还做了无数的傻事!能够厚着脸皮活下来纯粹就是因为叶怀瑾觉得别人看见了无所谓,反正陀没有看见就好了…… 费奥多尔摇了下头:“那倒是没有看到的这么仔细的。” 叶怀瑾顿时松了一大口气。 费奥多尔又说:“只是大概能从弹幕的口吻中知道你大概干了什么,他们……” 费奥多尔含笑彦彦道:“叶君你知道的,他们偶尔说一些事情,总是很绘声绘色的呢。” 叶怀瑾:…… 要不我还是去找个地洞钻起来吧!!!!!! 陀你在笑我这件事情也太明显一点了有没有! 隔壁你给我炸的烟花还没有燃烧完你的温柔怎么这么快就燃烧完了呢! 第92章 第九十二章 社死是已经社死完了, 在弹幕的面前还可以因为他们并不了解真正的陀,只看陀高深莫测的表面而稍微的挽一下尊,在费奥多尔的面前完全就是原形毕露了, 一点遮遮掩掩的可能都没有。 但是—— 好像叶怀瑾曾经在费奥多尔的面前就没有少卖蠢啊。 叶怀瑾囧囧有神的想道, 比这更蠢的事情好像也没有少干过啊! 这样想了以后,叶怀瑾的心情突然间就平复了很多, 毕竟社死这件事情, 社死着社死着, 人也就习惯了。 不过也是因为社死, 叶怀瑾逐渐的从跟费奥多尔相见后强烈的情绪中脱离了出来。 脱离出来以后,才真正的开始看清这个世界, 这个钟塔也好, 施施然的等着他走过来给他准备的惊喜也好, 还有隔壁现在他看着隔壁漫天仍然未退却的花火星子。 摧残的绯红燃烧亮了纯粹的黑夜, 美丽的简直灼人眼球, 叶怀瑾有点疑惑的问费奥多尔:“陀, 你为什么突然想到要给我放烟花啊?“ 说完以后, 叶怀瑾又忍不住的往前走了走。 这可是陀特意为他策划的呢!他怎么能不多看看记在心里呢!必须要看回本啊! 嗯。 好像这一次的经历, 虽然叶君改变了很多,但是有很多本质上的东西还是没有变的。 简简单单的就试探出来的费奥多尔耸肩轻笑了下,反正就在跳跃的思维上, 他永远都跟不上叶怀瑾下一秒到底在想什么。 不过, 倒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原因。 看着叶怀瑾白到几乎病态的肌肤被火光照亮, 橙红色的灯光在叶怀瑾的肌肤上跳跃的样子。 费奥多尔:“你之前跟我说过,你很喜欢烟花, “ 欸?说过吗? 叶怀瑾记不清自己是什么时候跟费奥多尔说过了, 不过既然连叶怀瑾自己都不记得了, 那应该就是一些在特别细枝末节的时候,而那些细枝末节的时候,费奥多尔轻描淡写的记住了。 可恶!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么会啊! 叶怀瑾感觉自己的耳朵尖又要红了,不仅耳朵尖格外的烫,就连心脏都在雀跃起伏。 怎么回事,叶怀瑾用手按压着心脏奇怪的心想道。 是他的心脏坏掉了吗?否则怎么会在出现这样的情况。 时而雀跃欢心,时而又因为他的一句话跌落到谷底。 思索了许久都没有想到原因的叶怀瑾突然间听到不远处上川早稻惊讶的说:“费奥多尔先生!雾散掉了欸!“ 叶怀瑾下意识的接口说:“是中原君他们去打败涩泽龙彦了吗?“ 费奥多尔笑意浅浅的浮现在眼底:“不然叶君你以为那场烟花是因为谁而存在的呢?“ …… 在见到了费奥多尔完全被美色迷惑,满脑子都只有费奥多尔的叶怀瑾开始忏悔:“按照道理来说是因为中原中也的。“ 但是因为某位叶姓男子完全把他忘在了脑后,所以中原中也没有了姓名。 心虚的叶怀瑾觉得应该去证明一下他跟中原中也的友情并不完全算是塑料兄弟情,于是叶怀瑾提议:“那陀要不要我们去看一看中原君……不对,我刚刚还在中原君的面前表演我根本就不认识你呢!中原君知道了这件事情会不会生气啊!“ 叶怀瑾想了想自己跟费奥多尔一起出现在中原中也的面前,中原中也可能会出现的神情,突然间就很有点忐忑不安呢! 总感觉那个时候中原君会出现的神情一定会特别的精彩!所揍非人,卧底竟然是你! 费奥多尔:“叶君,如果你脸上的跃跃欲试少一点的话,我可能会更相信你一点。“ 被拆穿的叶怀瑾咳了一声,绷起脸看着费奥多尔说:“那这样会好一点吗?“ 说实话,并不会。 因为叶怀瑾的眼睛太清澈了,但凡拥有眼睛的人都可以从他的眼睛中,轻而易举的看出他的所思所想。 但是看着叶怀瑾在自己的面前装模做样的事情,很有意思。 所以费奥多尔含笑的点头道:“嗯……这样确实会好很多,叶君,你向来把我的神情模仿的很好。“ 叶怀瑾眨了下眼睛,也很自豪的说:“因为我总是在观察你啊!“ 在来到这个世界最开始的时候,当费奥多尔在看弹幕的时候,叶怀瑾一直都在观察费奥多尔,观察他是如何微笑的,观察他是如何说话的。 有可能一些费奥多尔自己都不知道的小习惯,叶怀瑾都一清二楚。 尤其是费奥多尔开始骗人说瞎话的时候,他总是会笑得比普通的时候更加的纯良一点。 当然,这点细微的变化也只是费奥多尔笑起来的时候,眼尾会向下格外的弯一点,但是其余的,无论是眨眼睛的频率,还是他睫毛颤抖的频率都不会有任何的变化。 但是因为费奥多尔的容貌其实仔细的看起来是偏向于强势的,他的五官迭丽的天生就带有一写咄咄逼人的感觉,当他普通的笑的时候,那种强势的侵略感惯常都是一览无余的。 但是他想要骗人的时候,那种骨子里滋生的强势侵略感就会被片刻的柔弱感遮盖过去。 叶怀瑾自我猜测,也许是因为聪明人说话都格外注意会不会留下印记的坏习惯。 这样一想,叶怀瑾感觉到自己跟费奥多尔说的那句话确实没有说错! 当他扮演着费奥多尔的时候,费奥多尔的一言一行无时无刻不会出现在他的脑海中,叶怀瑾又果断的a了上去:“陀,我敢保证!我是这个世界上相对于比较了解你的人!“ 相对于比较了解吗?还真是严谨的回答啊。 “可惜。“费奥多尔莞尔道,”我大概没有这个跟叶君一起去吓中原君的机会了。“ 叶怀瑾这才发现,当白雾散去,天渐渐的亮起来之后,站在他身边的费奥多尔的身体都开始渐渐的泛白了。 就好像是只属于夜晚的一场梦一样,变成风一样的虚影。 眼前的费奥多尔越是变得脆弱,在叶怀瑾的精神世界中的费奥多尔就越是凝实。 叶怀瑾有点惆怅的说:“陀,下一次见面会是在什么时候呢?” 费奥多尔:“我只是真实的回到了你的身边啊。” 最后一抹属于人类的虚影被亮起的光吞没,叶怀瑾的眼神有一瞬间的失落。 被迫作为玩偶存在在叶怀瑾的身边,长长久久的透过叶怀瑾的双眼去看这个世界,叶怀瑾从开始就不满意系统的设定,但是从来不敢在费奥多尔的面前表现出来。 毕竟他就是这项设定的受益者,如果不是费奥多尔的话,他可能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就需要像是今天晚上一样,独自单枪匹马的来面对这个世界了。 可是…… 叶怀瑾心想:可是我想要你真实的存在啊。 上川早稻好久没有从身后听到说话的声音,回过头的时候才发现,他身后的两个人已经变成了一个人。 虽然早就知道那位救他于水火之中的费奥多尔先生是异能力体,但是真的看到的时候还是不免有点失落。 不过这点失落他很快就消减掉了,这个夜晚对他来说不过是一个意外罢了。 现在他更应该做的是抓紧回家,一个晚上都没有看见他了,他的家人肯定都已经急坏了。 恰逢烟火散落了以后,费奥多尔先生就朝着他走了过来。 “记得走的时候,要绕着那边的建筑走。“ 初起的微光落在他的身上,经历了这么一个血雨腥风的夜晚,他的身上仍然是铅尘不染,唇角的笑意浅浅的,就好像是在说闲话一样:“目前还不太安全。“ 上川早稻愣愣的看着他唇角的笑意点了下头。 直到费奥多的身影走远了,他才恍然的想道。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怎么感觉现在的费奥多尔先生仍然是他接触的那个费奥多尔先生呢? 应该是一个错觉吧?他不是一个异能力体吗? · 【啊啊啊啊可恶!陀你怎么只让罚出现了一瞬间!我不同意!我还要看我老婆!】 【楼上知足吧,能看一眼就看一眼得了。】 【不过说起来陀这个人真的好可怕啊,你看上川早稻,先是被陀利用去保护另外一个自己,当了好久的免费保镖不说,听见了陀的话以后,估计要对着陀感恩戴德了】 【楼上你现在才感觉到陀的可怕吗!我从见到那个长发男的时候我就细思极恐了!那么短的时间欸,陀直接就戳准了长发男的需求,让长发男成为了他手下的武器……】 【操!人傻了,说起来陀如果是以为涩泽龙彦的异能力而分出去的话,那么满打满算,雾起来的时候才十一点,现在才凌晨五点钟,那么就是说在短短的六个小时之间陀完成了给上川早稻讲故事,给长发男洗脑,铺设这个局的所有准备工作!!!陀!你是什么时间管理大师!!!快点教我!!!】 【楼上,虽然我已经觉得你说的事情很离谱了,但是我总感觉事情还是会更离谱的样子……比如说,你记得某个失踪然后又离奇出现的太宰治吗?如果把这当场一场戏剧,需要一个大boss,大boss显然就是涩泽龙彦了,还需要再来一个跑龙套的小反派,显然就是被陀洗脑的那个帅哥了吧,正义的主角毋庸置疑是中原中也,那完美的受害者呢?太宰治不就是最好的人选了?而作为这场戏剧的策划者,陀会没有看过演员吗?】 【操!!!不要这样!!!这样会让我怀疑陀他到底是不是人的!!】 在失去费奥多尔以后,养成了良好的定时观看弹幕的叶怀瑾,在遇见了费奥多尔以后,又成功的遗忘了这个良好的习惯。 他现在全身心正在因为有了费奥多尔以后,再也不会迷路而感到纯天然的快乐。 叶怀瑾迈着轻快的脚步朝着熟稔的朝着那栋爆炸的大楼走过去。 眼看见大楼就近在眼前的时候,叶怀瑾突然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芥川龙之介! 你怎么会在这里! 第93章 第九十三章 【陀!你走啊你往前走啊!你的脚步停顿什么!】 【我惊天大爆笑, 我今天晚上就好像是神经病一样,一会不是吧不是吧这个剧情怎么还可以怎么走,一边笑得捶桌大声的我隔壁邻居都想要来砍我!】 【说起来好怪啊!陀暴揍芥川这件事情, 芥川难道都没有跟中也讲吗!为什么知道了芥川被陀暴揍了以后, 中原中也还可以这么心平气和的跟陀说话啊?】 【楼上,如果你是个有尊严的人!譬如说我们家芥川!在外面被揍了只会想要自己找个法子揍回去, 而不是告诉家长妈妈我被打了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你看着中原中也的铁拳你再告诉我一次, 中原中也是妈妈?不是吧不是吧, 不会真的有人觉得中原中也是一个温柔的人吧?】 【楼上, 中原中也的暴力只针对太宰治ok?港口黑手党里挨中原中也的揍挨得最多的人就是太宰治了吧?】 【不过芥川可来得真是时候啊,但凡他早点来和迟点来都是绝对看不见陀的hhhh】 被弹幕说的越发慌张。 叶怀瑾在内心跟费奥多尔咆哮:“陀!怎么办!要是被中也发现那可怎么办!” 他骗中原中也的可不是仅仅只是这一件事情!要是双重叠加!费奥多尔这个弱小的身躯可顶不住中原中也的一拳!而且叶怀瑾也不想要中原中也让陀受伤!要是费奥多尔受伤了, 叶怀瑾绝对会暴走的! 诶……说起来, 叶怀瑾下意识的摸了下自己的眼脸, 什么都没有摸到, 触手的肌肤光滑而细腻。 但是叶怀瑾的记忆里清晰的记得, 就在跟陀分开的那段时间, 他曾经眼脸被上川早稻的金属异能力划伤过, 后面是为什么好了呢? 好像记不住了。 费奥多尔善意的提醒道:“叶君, 我们过去只是确认一下现场的现状,我们可以并不抵达现场,亲自的用嘴问的, 可是在不远处远远的看一眼的。” 叶怀瑾:“陀!你说的好有道理哦!” “不过……我们应该怎么过去呢?” 这里已经离那幢破掉的高楼很近了, 高楼坍塌而掉落下来的建筑物掉在地上, 砸出一个又一个深坑,看起来简直是一片狼藉, 尤其是砸下来的建筑物, 上面都是厚重的灰尘, 又大又锋利,凌乱的跌在一起。 只有零星的一丁点空间可以看见空隙间的人,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刚刚从叶怀瑾面前走过的芥川龙之介并没有看见叶怀瑾的身影。 费奥多尔轻笑道:“叶君,现在身体是由你在掌控,你问我这个问题,我应该怎么很好的回复你呢?毕竟再多的理论都需要实践不是吗?” “还是说。”他眼尾微微的弯起来,宛如月一样的皎洁明亮,“叶君你想要试一试我的方法?” 可恶!被费奥多尔笑脸蛊得不得自己的叶怀瑾痛苦的流下了眼泪。 费奥多尔简直就是作弊吗!怎么可以用那样的语气说那样的话!小叶真的会把持不住自己答应的啊喂! 但是答应是绝对不可能答应的!丢脸也是绝对不可能丢脸的! 于是叶怀瑾估算了一下建筑物的高度,大概的估算到自己能够承受的以后,直接抬手撑住建筑物自信的一跃,成功的从另一边跳了过来,跳过来以后叶怀瑾自信的拍了拍手,眉飞色舞的对着费奥多尔说:“陀!你有没有感觉到我其实很聪明?!” 费奥多尔:“是,叶君你的动作也很轻巧呢,是遭受过什么训练吗?” 叶怀瑾的动作虽然的干练,没有一丝一毫多余的动作,甚至落地的时候,连声音都没有。 费奥多尔心想,难道就好像是叶怀瑾学的跆拳道一样,这个也是专门练过的吗? 在此之前,费奥多尔只在某些黑手党派出来的顶级刺客的身上感受到过这种动作。 叶怀瑾一脸难堪:“陀,你怎么突然对这个好奇了,你很想要知道吗?” 费奥多尔欣然的点了下头:“是,因为刚刚看叶君你的动作感觉很轻便,是什么很隐蔽的地方不方便说吗?看叶君你很为难的样子。” 抬眼看了眼费奥多尔,叶怀瑾为博美人笑彻底豁出去了:“倒也不是很隐蔽。” “是我当年读书的时候跳墙学的!” 费奥多尔眉头跳了下:“……跳墙?” 可真是别致的上学项目啊。 看着叶怀瑾一脸坦然的样子,已经从叶怀瑾的口中得知了无数叶怀瑾上学做的事情,看的书的费奥多尔,深刻的开始怀疑—— 叶怀瑾到底上的是个什么学? 学是这么上的吗? · 学是不是这么上的叶怀瑾没回答,但是在之后遇见障碍物的时候,叶怀瑾充分的给费奥多尔表现了他的翻墙技术的强大,来到破碎的烂尾楼的时候,叶怀瑾甚至连气都不带喘的。 并且时刻保持着超级小心的态度,躲在墙壁后,悄咪咪的往烂尾楼那边瞄了一眼。 此时里面的人已经全部出来了,当然,只有港口黑手党的人留在了这里,另外组织的人据说是在中原中也动手的时候,一起联合着跑路了,现在港口黑手党已经派人去追了。 而此时留下来的人并不多,所以叶怀瑾一眼就从中看见了中原中也跟太宰治还要芥川龙之介。 不知道是不是今天晚上消耗了太大的能量的缘故,中原中也整个人都是昏昏欲睡的,一直由太宰治扶着,直到走到最后一个楼梯的时候一个不小心,直接就把楼梯踩出了一个巨大的坑,连带着太宰治都往中原中也的方向栽倒了一下。 被芥川龙之介连忙的扶了下。 看着非常的和谐,连带的弹幕也和谐了不少。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他们三个这样看好可爱哦呜呜呜呜呜呜呜,芥川小小的一个跟在太宰治的身边!我圆梦了!不对!不只我圆梦了!太宰也圆梦了!】 【楼上你清醒一点!!这是文野不是现实你清醒一点啊!!】 【可恶!楼上你为什么要让我醒过来!每次看见芥川被太宰忽视都会好为我芥川宝贝心疼!然后愤愤的说一句太宰治你到底知不知道三次元的你为了靠近大老师付出了多少的努力!!!你不知道!!你一丁点都不知道!!】 【草,陀,你怎么会这样!在真的亲眼看见陀这么做之前!我真的不敢相信我竟然会有一天看陀偷听墙角的这一天!】 【楼上你没看刚刚陀翻墙的姿势到底有多标准帅气吗!这一看就没少干吧!】 【我笑死了,楼上你说的我忍不住的想起了之后有一次太宰治跟别人密谋的时候,话还没有说两句,情报就传递到了陀的手上?陀一看就经验老熟练了!】 【深刻的怀疑这是种族基因hhhh,不过我现在倒是有被陀坑习惯了的ptsd了,看见陀总感觉陀不搞事很不习惯的样子!】 什么嘛!亲眼见证了陀又一次被弹幕诽谤的叶怀瑾气鼓鼓的关掉了弹幕。 眼看着太宰治跟中原中也也没有什么多余的事情了,今天晚上的事情也已经落下了帷幕了,已经没有费奥多尔他们什么事情了,叶怀瑾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费奥多尔:“陀!我们回家吗?!” 费奥多尔从弹幕中收回视线,他笑眯眯的对着叶怀瑾说。 “叶君,我好像突然间想起了一件事情,明明之前已经见过一次面了,但是在第二次见面后,你知道太宰君的徒弟叫做芥川龙之介以后,好像格外的惊讶啊?” !!! 叶怀瑾简直都有点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了!他几乎是眼睛亮亮的看着费奥多尔! 在来到这里以后,他大大小小的遇见了超级多文学爱好者!大家都或多或少的喜欢用大文豪的名字给自己取名,就连陀也是! 不过叶怀瑾愿意相信陀的名字纯粹就是意外!因为小叶之前看过陀的身份证,陀的身份证上写的费奥多尔这个名字。 只不过看陀身边的太宰君跟中原中也君他们用文豪的名字来命名这种中二的事情都能做的出来,费奥多尔一定也非常喜欢那位俄国的大文豪的作品。 叶怀瑾之前就想要跟费奥多尔热切的讨论了,但是费奥多尔一直都没有说,于是叶怀瑾也就一直都没有提。 这次终于被费奥多尔主动的提起了! 叶怀瑾心想,果然!这次分别以后他跟陀的关系有很快的突飞猛进起来啊! 于是面对费奥多尔的问题,叶怀瑾斟酌了很久的说:“因为这对于我来说,相当于把他们两个在文坛上的地位倒了一下啊!我肯定会不习惯的啊!不过……” 叶怀瑾很有求生欲的说:“只有他们喜欢!一切都无所谓的!” 文坛。 敏锐的从叶怀瑾的话中提取到这个字眼。 费奥多尔眼角微微的挽起,在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了这个世界所有一切的前因后果。 他抛出了最后一个钩子,轻声温柔的说:“那关于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呢?” “叶君,你也有曾经看过他的书吗?” 第94章 第九十四章 关于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維奇·陀思妥耶夫斯基吗? 面对着费奥多尔的问题, 叶怀瑾下意识的觉得这是一个需要谨慎回答的问题。 毕竟陀好像是真心的热爱这个文豪,于是叶怀瑾仔细的思索了一下他的大脑中关于费奥多尔的信息。 其实叶怀瑾对于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維奇·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了解并不是很多,只是在初高中的时候曾经简单的过他的著作和生平。 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維奇·陀思妥耶夫斯基作为俄国19世纪文坛上最耀眼的一颗星星, 他的生平却是充满血汗和眼泪的, 上帝认可他的才华,却从来都不曾眷顾过他, 只用苦难折磨他, 想要他写出更为复杂矛盾的文字。 年少丧母后又丧父, 虽然曾因优异的学历和文字富贵过一段时间。 中年又因批判沙皇被困监狱, 好不容易出来以后又是长达六年的流亡义务兵役,而后遇见了妻子,以为生命总算遇见了转机,妻子和兄长却又早逝,为了照顾兄长的家人他开始沉迷赌博, 妄图赚取钱财来养家,却只欠下了更多的债务。 甚至临死的时候都死的并不平稳,为病所扰。 不过让人更感慨的还是他的《罪与罚》, 在看完了罪与罚以后, 叶怀瑾曾经长久的沉默了很久, 那种如影随形的阴影伴随着他,他好像在读完的那一瞬间就看见了一整个, 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維奇·陀思妥耶夫斯基在文中痛苦而又挣扎的灵魂。 他是世纪的瑰宝,没有人可以言说他的才华。 叶怀瑾只有在记忆最深处, 依稀记得一个作家曾经形容过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維奇·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话:“……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一個寓言就是, 當人類沒有信仰, 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在《罪與罰》裡面, 沒有任何人有罪, 但罰卻加諸在每個人身上。“ 可恶! 想起这一段往事,叶怀瑾突然想起陀的异能力好像也叫做罪与罚,陀已经中二到连自己的异能力都要取人家的书名了吗?! 看着费奥多尔漂亮而迭丽的脸,叶怀瑾觉得自己的三观大大的开始震惊。 这就是传说中的真人不可貌相吗?陀看着这么冷静沉着的人原来追星起来也这么狂热吗? 叶怀瑾突然间嗅到了一丝不对劲的味道。 但是对着陀的问题,叶怀瑾还是秉持着书粉的矜持含蓄的吹了一波:“是的,陀,我曾经看过他的书,尤其是罪与罚和死屋笔记!写的简直太好了!陀!你呢!你是不是最喜欢他的罪与罚!所以才用了他的书名当作你的异能力!“ 说完以后,叶怀瑾只等着费奥多尔回复他一句是的,就可以跟费奥多尔飞快而迅速的展开一场关于文学的研究,让费奥多尔看一看他深厚的文学文化,然后他们就可以快速的因为文学而更加拉进一步…… 叶怀瑾的精神世界一向都是很亮的,是那种轻缓的白灯,虽然足够明亮但是绝对不至于会灼伤别人,就好像是叶怀瑾给人的感受一样。 而此时,费奥多尔的脸完全的被光照亮,眼眸深处却好像是深渊一样遥远而晦涩,他轻笑道:“没有噢。“ 叶怀瑾楞了一下:“什么没有?“ 费奥多尔声音轻柔而缓慢的说:“我的异能力,是天生拥有的。“ 顾名思义,异能力的名字并不是他取的。 喵喵喵? 陀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呢! 叶怀瑾感觉费奥多尔是在开玩笑,要不然怎么可能他叫费奥多尔,异能力的名字还是《罪与罚》呢? 这件事简直就是巧合他妈给巧合开门,巧合到家了吧? 叶怀瑾天真的说:“哈哈哈,陀,你真的好幽默哦,你的异能力叫做罪与罚,那太宰治的异能力叫什么?人间失格吗?还是斜阳?“ 这怎么可能呢!难道说他们这并不是代号而是本名吗? 他们就是历史上那群声名鹊起,写出了无数的佳作的文豪吗?! 这简直就比彗星撞地球,还连撞两次都离谱吧! 费奥多尔笑意浅浅:“如果叶君你还想要知道的话,我还可以告诉你,芥川龙之介的异能力叫做罗生门,叶君,耳熟吗?“ 叶怀瑾满脸茫然,这不能仅仅说是耳熟的程度了吧? 这他妈已经是如雷贯耳的程度了吧?! 叶怀瑾整个人被费奥多尔这句话砸的大脑完全失去控制,而费奥多尔只是笑眯眯的好像只是问了叶怀瑾一句晚上我们吃什么一样的优雅从容。 “他……我……”小叶觉得自己的语言系统完全失去了控制,他忍不住的看了眼精神世界的费奥多尔,又看了眼不远处的太宰治跟芥川龙之介还有中原中也,他一时间开始怀疑自己,“陀,我是不是其实还没有睡醒?所以才会听到你说这句话,今天晚上无论我看到的异能力还是你们的名字都是我的错觉是不是!!!” 这得是多离谱的梦才能梦到文豪纷纷弃笔从戎,并且纷纷转世,成了异能力者,然后或是成为了黑手党,或是成为了侦探,双方打的你死我活。 在其中太宰治求而不得的芥川龙之介大老师成了太宰治的徒弟对太宰治爱而不得,并且还被他狠狠揍过。 连带着中原中也也跟他一起打过架,俄罗斯最大的瑰宝还被他拐回来一点正事不干,天天亲亲抱抱举高高还跑去小学教书?! 这不是暴敛天物?柯南小学生值得吗!柯南小学生他绝对不值得啊! 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維奇·陀思妥耶夫斯基如果还活着的话他应该被锁起来一直写作!直到把他的罪与罚第二部第三部他坑掉的所有的文都给写出来! 叶怀瑾感觉自己受不了这样的刺激!如果这是真的,他真的会给费奥多尔表现一个当场去世来助助兴的。 费奥多尔从叶怀瑾越来越大的嗓门中,了解到了叶怀瑾此时激动的心情。 完全不知道这些名字对叶怀瑾有着多大的冲击力的费奥多尔笑意浅浅道:“既然叶君你这么惊讶,不如去书店看一眼,一探究竟吧?” 叶怀瑾眨了下眼睛。 他觉得费奥多尔说得对,一时间想要开口说话,但是一开口叶怀瑾却也不知道对着费奥多尔此时应该抱有怎么样的心情。 应该说什么呢?还是应该做什么? 这真的是如梦境一般,怎么可能呢? 一直都陪伴在自己身边的人竟然不仅仅只是聪明绝顶了一点,过去悲惨一点。 陀竟然还是一个强大的异能力者兼职弃笔的大文豪,他所为人称赞的美丽竟然只是他身上,最最最不起眼的一个优点。 叶怀瑾顿时有点……心头翻涌。 他点了下头:“好,陀……费奥多尔,都听你的。” 说完以后,叶怀瑾没等费奥多尔回答甚至都没有看费奥多尔一眼就偷偷溜出了精神识海,然后悄咪咪的打开了弹幕。 跟遭逢了巨变整个人的三观都被颠覆了的叶怀瑾不一样,弹幕依然很快乐,嘻嘻哈哈的在聊天。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陀你怎么这么怂!面对芥川你给我a上去啊!我就不信你打不过他!】 【爆笑了,然后被对面三个人胖揍是吗!】 【我感觉不会吧?虽然我没有看见过陀的异能力,但是我感觉陀的异能力一定会超级强大的样子!】 【那是!他毕竟是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維奇·陀思妥耶夫斯基啊!我陀一定超级牛!】 【那我还说芥川可是芥川龙之介呢!你是不服我芥川吗?!】 【笑死了,别打了别打了,有本事都给我滚去图书馆写啊!】 【说的好对呜呜呜呜呜呜呜,异能力打架什么的其实我也没有那么想要看!更想看的果然还是他们用文字打架啊!如果能跟他们说一句话我一定会幸福死掉的!】 这完全就他妈的是叶公好龙! 当然,如果此时此景,不是叶怀瑾自己就在现实中接受暴击的话,叶怀瑾也会嘻嘻哈哈的想要见一见那个时候的文豪的,可是怎么可能呢……这件事情怎么会就突然间发生在他的身边呢? 就好像是世界正在跟他开的一个巨大的玩笑一样。 搞什么啊! 天光渐渐的亮了起来,微冷的光落在叶怀瑾的脸上,叶怀瑾一直一直不停的跑,直到看见了一家书店。 他快速的跑过去推开了门,门上的风铃发动响声。 叼着棒棒糖正低着头包扎花束的老板抬头问他:“这位客人,有什么需要吗?” 叶怀瑾张开口:“我想要买……” 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維奇·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书。 明明已经张开口,可是声音却哑然缄默。 就在同时,消失许久的系统音上线。 【bi——世界融合线发现bug,正在清除bug中。】 此时,什么都不需要再开口问了。 系统已经给予了全部的答案,费奥多尔抬起头,刚准备接受叶怀瑾的咆哮暴击,就发现他已经回到了自己的身体中。 突然放大的视线中,不是从另一个人的眼中看见的老板的脸上带着真挚的询问:“想要买什么?” 费奥多尔的喉头滚动了一下。 他面带微笑不动声色的说:“麻烦带我去看一眼最近新上的新书好吗?” 老板欣然点头:“当然,最近我新进了一本夏目老师的明暗……” 视线在老板带领他前往书架的背影上游离。 费奥多尔在多次尝试回到精神世界无果,和呼唤叶怀瑾失败以后。 彻底的认清了一个事实。 他跟叶怀瑾彻底的失联了。 同时失联的,还有一直滚动的弹幕。 费奥多尔眨了下眼睛,就算是他,在突然间被弄乱了原本的生活,也会想如果有一天他的生活又一次归为原样,他会拥有什么样的表情。 而今天,一并知晓。 原来知道世界的真相和失去叶怀瑾的声音以后。 所有的感觉都是如出一辙的。 只是突然间。 世界都变得好安静。 第95章 第九十五章 安静只是一瞬间的, 只在下一刻就被打破了。 天渐渐的亮了以后,书店的落地窗外传来了许多城市的烟火气,小贩们纷纷出摊, 视线中一点一滴的被充盈起来, 片刻失神的费奥多尔从恍惚中清醒过来,开始打量这个书店。 这个书店装修的很是雅致, 虽然不大, 书柜雅致的摆放着, 堆积着整洁崭新的图书。 老板穿着八十年代的惯常见的马甲, 看着很有点老派,留了点长发,在身后扎成了一个小揪揪,很是潮流,嘴里含了一根棒棒糖, 故此听声音听起来有点含糊。 “这两年看书的人越来越少了,我这进的书也就越来越少了,东西堆的还有点杂乱……” “新来的东西都在这里了, 年轻人你先自己看看, 挑到喜欢的东西再来问我怎么样?” 老板指的是书店最里面那拜访的杂乱的图书, 费奥多尔一目十行的看完了所有的名字,言笑晏晏的说:“不麻烦了, 给我一本你之前说的明暗就好了。” 老板笑呵呵的点头道:“看来夏目老师还是受你们年轻人的喜欢啊,先前的书就全部都告罄了, 明暗可是夏目老师最新的大作呢!每一个来到我这里看到的人都对它超级爱不释手!先前有一个小伙子, 以来就奔我这里问我到底有没有出新的, 提前了整整一个月来跟我预定呢!我敢保证!你一定会喜欢它的!” 说着, 老板从那堆图书中抽出了那本叫做明暗的书, 递到了费奥多尔的手中。 垂眸看了一眼封面上夏目漱石四个大字,费奥多尔收起了书:“请问需要多少钱?可以帮我清算一下吗?” “好嘞。”老板笑眯眯的点了下头,领着费奥多尔就往收银台走。 书不贵。 因为叶怀瑾穿越到了费奥多尔身体里后时常会有带钱这个习惯,所以费奥多尔很是顺利的就付完了费,走的时候,老板还附赠了费奥多尔一朵玫瑰花。 鲜红鲜红的,开得格外的艳丽,娇嫩的花瓣处还仍然带了点露珠。 老板:“刚刚进来的时候,我就感觉你好像有看它一眼,看在你是我今天的第一个客人,就送你一朵吧!” 看花的人是叶怀瑾。 不过那个时候费奥多尔在叶怀瑾的体内,并没有注意到叶怀瑾的眼神,自然也没有注意到叶怀瑾多看了玫瑰花一眼。 费奥多尔接下了玫瑰,道了一声谢谢。 当费奥多尔拿着书和玫瑰离开的时候,恰好听到座机响了,老板接起电话,温柔的说:“诶!你到了?刚刚为什么没有很快的接你电话?是因为有客人在啦……” 直到费奥多尔出了门以后,书店老板温柔的声音才被风吹散。 刚亮起的晨曦光芒还很微弱,浅浅的落在费奥多尔的脸上,勾勒出他冷漠的面部轮廓,他低头看了眼手中的玫瑰花,漫不经心的想。 叶君跟那个老板简直一样,是一些总是会在乎某种别人眼中并不在意的东西的人啊。 而一些原本应该在意的东西,往往反而会被他们给忽视掉。 比如他们是文豪弃笔从戎这些事情,如果叶怀瑾能在关键的时候多看一眼弹幕,叶怀瑾很久之前就应该知道这件事情了。 偏偏叶怀瑾无论在什么时候,都精准的错过了有用的信息,每天乐滋滋的看着一些跟剧情无关,但是跟费奥多尔有关的事情。 想到叶怀瑾,费奥多尔就不免垂眸看了眼手中夏目漱石的书。 费奥多尔本来没有准备买书的,他来书店,就是陪着叶怀瑾来确认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他所写的书存在的。 按照刚刚临时上线的系统所说,这个世界里,原本应该是有的。 在这个世界里,他们是作家,出生在各个年代并且写出了让人耳熟能闻的作品,异能力的名字应该就是他们的代表作。 但是在费奥多尔原有的世界线中,所有的作家全部都弃笔从戎,并且出生在了同一条时间线。 当系统把两个生活节奏相似的时间线揉捏在一起以后,这就是最大的bug,故此当有人找到这个bug准备说出来的时候,就是系统修正这个bug的时候。 但是,当所有的文豪都弃笔从戎的时候,唯独有一个人是最大的例外,那个人就是夏目漱石。 如果费奥多尔并没有记错的话,他是认得夏目漱石这个名字的,却不是在文坛上,而是在政治上。 夏目漱石,日本政府曾经幕后最大的操盘者。 从叶怀瑾的口中可以得知,不管是费奥多尔还是太宰治又或者是芥川龙之介,他们多多少少在文坛都拥有一定的名气,那么……夏目漱石有没有呢? 在所有人都成为了异能力者从此都跟作家无关的时候,夏目漱石却开始选择写书出版,并且被系统列在了bug之外,仍然存在,这是为什么呢? 还有……虽然不知道叶怀瑾是为什么离开自己的身体,但是费奥多尔断定,应该是跟这个所谓的bug有关。 而叶怀瑾到底只是离开了自己的身体,还是彻底的离开了这个世界,这个目前毫无所知,费奥多尔只能确定因为之前第一次见到系统的时候的一个推断应该是真的。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系统喃喃自语所有的任务对象都不会看到弹幕,不管费奥多尔有多聪明,当费奥多尔面对完全看不见的弹幕的期望的时候,最后会达不成而彻底宣告任务失败。 所以,费奥多尔能够看见弹幕,应该有大的原因,跟叶怀瑾有关。 所以才会在叶怀瑾离开以后,费奥多尔也看不见弹幕了。 那么叶君就是圣杯这件事情是成立的吗? 费奥多尔没有来得及多想,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他低头看了一眼,是涩泽家族的人打来的电话。 费奥多尔接起了电话,语气熟稔道:“涩泽管家,是又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这么多年跟费奥多尔有所联系,并且为费奥多尔介绍其他财阀的全部都是这位涩泽管家,在涩泽家的家主隐退之后,涩泽管家就全权接管了涩泽家的全部权利。 面对着让涩泽龙彦冷静下来的费奥多尔,涩泽管家表现的很是温和:“倒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这次的事情搞得比较大,可能会需要你善一下尾。” 他的语气很温和:“当然,在处理完了这件事情以后,我会把剩下的报酬全部都打给你的。” 费奥多尔好声好气的挂断了电话,随后,给太宰治拨了过去。 电话并没有响多久,就被太宰治接起来了。 太宰治:“嗯~费奥多尔先生,在事件结束了以后,你终于想起来要联系我了啊?” 费奥多尔:“涩泽家的人准备走了,当他走后,所有的报酬都会打到你的卡上。” 太宰治:“看起来你好像是让我来做苦力的。” 费奥多尔:“但是你做的很开心,不是吗?起码刚刚跟中原君耍赖的时候,并没有看见你的任何不适。” 太宰治笑眯眯的声音一顿:“该说你不愧是老鼠吗,所有的事情好像都一清二楚呢,费奥多尔,啊,真开始怀疑跟你合作是不是一件让我应该觉得后悔的事情了呢。” 之前太宰治跟费奥多尔在酒吧里相遇,太宰治跟费奥多尔谈好条件。 由太宰治跟费奥多尔联手策划一出好戏,解决横滨目前的困局。 涩泽龙彦作为涩泽家的大少爷,涩泽家只想要好好的培养涩泽龙彦成为集团的接班人,奈何涩泽龙彦存在超级强大的异能力,时常被政府骗去锻炼异能力。 可是涩泽龙彦的异能力又是哪能随便锻炼的呢?每次运动都会遭受到很大的伤害,时间一长涩泽家族跟政府自然对立,这一次又是政府批准,涩泽家族当然不肯眼睁睁的看着涩泽龙彦遭受到下一次很大的伤害。 当即就联系了费奥多尔,而费奥多尔—— 友善的帮太宰治跟涩泽家族拉上了线。 如果事成,太宰治得到涩泽家族遗留下来的巨额财产,费奥多尔则跟涩泽家族的友情万古常青,怎么算都是很好的打算。 当然,在其中涩泽龙彦是一个什么样的思想,并没有一个人在意。 毕竟据太宰治所提供的材料,当中原中也的异能力完全释放出来的时候,他们所需要做的也就只需要在强大的异能力之中,尽力的把涩泽龙彦抢夺出来。 如今事件结束了,费奥多尔唇角泛着微笑道:“那不如,就掰掉好了啊。” 反正不论是太宰治还是费奥多尔,两个人都彼此心知肚明,这只不过是一场短暂的合作罢了。 太宰治托着下巴懒洋洋道:“想要我免费出力,你简直就是妄想啊,不过——” 太宰治话锋一转,他难得有点好奇道。 “你现在的脾气,好像有点暴躁啊,费奥多尔。” 哪怕隔着电话屏幕都可以感受到的,完全跟昨晚的风轻云淡毫不相关的…… 太宰治勉强想了一个准确的词。 就好像是被动了穴窟中的宝物的巨龙一样。 第96章 第九十六章 “有时间不如多关心关心自己吧。”费奥多尔贴心的提醒道, “学生也管不好,搭档也管不好,估计回去以后还要被你们的首领责备吧, 太宰君。” “时刻都需要被限制被防备,看来你生活的也并不是那么舒适合意呢。” 太宰治啧了一声, 有点不爽。 他只不过是嘴了费奥多尔一句,费奥多尔刀刀扎心十句返回。 确实, 如同费奥多尔,目前在太宰治的眼前到处都是糟心事, 芥川龙之介依赖异能力迟迟起不来,中原中也又肆意妄为惯了在一般的事情上太宰治管不到中原中也, 而森先生…… 太宰治的眼睫颤了颤,大致好像是在中也跟他成为搭档没多久就开始对他有戒心了。 东试探一句西试探一句, 惹得人很烦,太宰治眼中的怀疑森先生是因为更年期提前到达了,近期除了任务都刻意的避着森先生走,以此为理由让中原中也多写了无数次报告才逐渐好转起来。 但是也没有好转多少, 只不过是勉强稳固了一点罢了。 最了解太宰治现状的竟是是费奥多尔这个死对头,这简直是太让人不爽了。 最不爽的是,他们还不能断开联系,涩泽龙彦这件事情到了现在, 只能说是暂时落下了一个帷幕,后续还需要抹除他的痕迹等等繁杂琐碎的事情需要去处理。 也就是说,已经这样让人不爽了, 太宰治后续还需要跟费奥多尔持续的合作维持良好的关系。 太宰治反唇相讥道:“这件事情以后, 你只会暴露的更彻底了。” “但凡有点路子的人都会知道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躲在阴暗处里的老鼠, 你敢见光吗?” 费奥多尔声音冷冷淡淡的:“这件事情暂时还不需要太宰君你来担心吧,还有其他的事情吗?如果没有的话,我们还是不要浪费彼此宝贵的时间了。” 果然很暴躁,开口就是赶人的话。 不过好在太宰治也并没有很大的跟他社交的兴趣,直接简单的把手中的情报都传递给了费奥多尔。 “近期港口黑手党在米花町那边的势力全部都已经收回来了,而涩泽龙彦造成的影响应该或多或少会波及到那边一点,那边的势力,就麻烦你去处理咯。” 说完以后,太宰治就挂断了电话。 挂断了电话以后,恰逢中原中也从办公室外推门进来。 每一次开污浊对中原中也都是一次极大的伤害,开完以后中原中也都会颓废很长一段的时间,无论是精神还是身体的行动上。 不过太宰治每一次都是打心眼里觉得这样的中原中也简直极具有破碎的美感。 中原中也就好像是一个强大的神明一样,拥有着太阳一样耀眼的橘色长发和冰蓝色双眸,每一次看人的时候就是骄傲的与人对视,只有这种时候,脸上才会缠着绷带,破破烂烂的让人心生欢喜。 “都已经跟你说了一百遍了,再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我就把你的眼睛给挖出来。” 中原中也一屁股坐到沙发上,不爽的说。 太宰治说:“阿拉阿拉,我还以为中也这样过来就已经做好了让我嘲笑的准备了,原来还没有吗?” 中原中也的拳头顿时硬了,无论在什么时候太宰治都有一秒把他惹生气的能力:“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一出生就是为了被你惹生气的你能明白吗!再不明白我就把你揍到明白啊。” 太宰治被威胁了反而笑得更开心了:“中也,你现在是因为写不出报告而在无能狂怒吗?” 中原中也啧了一声:“既然你知道就不要又把报告丢给我写啊!你能不能自己动一动手,算算这都是我给你写的多少次报告了,还一点准确的信息都没有,你是准备让我做个梦把你昨天晚上做的事情都梦出来吗?” 太宰治顿时被逗得哈哈大笑,整个人半点形象都没有的在办公桌边上笑得锤桌子。 中原中也忍了又忍,到底还是没忍住,跳过去就揍了太宰治一顿。 被揍完以后,太宰治很老实的坐在中原中也的沙发对面,开始回忆当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天晚上……” 最开始的时候,太宰治回忆起的就是在涩泽龙彦的异能力之中,他在酒吧中看到的费奥多尔的样子。 他矜持而高傲,举着酒杯朝着太宰治倾杯的时候,眼中尽是所有的东西都已经在他的掌握之中的风轻云淡的感觉,而推开门的太宰治,恰好就是误入了这局棋的一个棋子。 那种风轻云淡的态度看得太宰治很是牙痒痒,哪怕知道这是费奥多尔布的一局棋还是笑眯眯的入了局,毕竟当他入了局以后,最后他跟费奥多尔谁输谁赢这件事情,谁都不好说。 而且太宰治对自己的能力跟中原中也很自信,谁说他以棋子的身份入局,在之后不能成为最大的赢家呢。 当然,虽然最后太宰治奇差一招,没有想到中原中也主动的承担了这个去暴揍涩泽龙彦的人,差了一招,但是太宰治也没有输的太彻底。 毕竟他虽然输了,但是还是得到了涩泽家那笔数不清的财产。 但是果然还是好好奇啊,费奥多尔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好想要看到费奥多尔那张面皮被撕碎的样子啊,那个样子一定分外的迷人。 中原中也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太宰治那天晚上这四个字后面的后续,他撩起眼睛看了眼太宰治:“后续呢?” 太宰治笑眯眯的问:“中也!我果然还是好好奇哦!那天晚上你跟费奥多尔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啊!可不可以告诉我啊!你怎么每一次都抛下我跟费奥多尔一起搞小活动啊。” 理智告诉太宰治,这一切也许跟费奥多尔分出来的那个异能力有关系。 而恰巧,中原中也就是在那场异能力中跟那个异能力呆的最久的人。 中原中也想起这件事情,就忍不住的咬牙切齿。 “我抛下你?你确定不是你每一次的任务都是你随意的乱窜,改变我们的任务进程吗!” “果然还是应该再教你一下如果在任务中不尊重搭档会遇到什么事情吧!” · 太宰治因为费奥多尔遭遇了什么,费奥多尔并不知道,也没有兴趣去了解。 在挂断了太宰治的电话以后,他就回了米花町,此时正在一家咖啡厅里,跟好久不见的安室透碰面。 这是一家很有情调的咖啡厅,播放着浪漫的蓝调,穿着优雅燕尾服的服务生把咖啡端起来,并且贴心的送上了一碟子方糖。 费奥多尔点的是黑咖啡,入口的时候,熟悉的苦涩味道就霸道的侵占了他的味蕾,他面不改色的咽了下去,挑起眉看向安室透。 “安室君,你约我出来,是有新的任务要告诉我吗?” 璀璨的阳光落在费奥多尔的脸上,黑发红眸的男人挽着唇,柔和的双眼宛如最温柔的月色。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安室透的错觉,安室透总感觉这么久不见以后,费奥多尔突然间变得更加锐利和危险起来了,身上的气场完全的转换了—— 就好像是他第一次在人群中看见的费奥多尔一眼。 明明只是什么都没有做的站在人群中,可是谁也不能忽视掉费奥多尔身上的危险气息,安室透甚至可以联想到他面不改色的扭断一个人的头颅的样子。 可是明明在后来的相处之后,安室透逐渐的了解到了费奥多尔的本性,已经开始明白费奥多尔先生狡诈的外表下,其实并不算是一个危险的坏人,他甚至是警局的好朋友。 那因为费奥多尔起来的危险雷达是因为什么呢?安室透不知道,他按耐住自己内心的不安,将之简单的推到了因为这是他猝不及防的发现了费奥多尔就是异能力者身上。 已经见识过了坂口安吾拥有的异能力是如何的强大,那让坂口安吾警惕的费奥多尔当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了。 安室透点了下头:“是,是有最新的任务想要交给你。” “琴酒已经快数十天没有出现在我方的眼线中了,我最近也没有接到关于琴酒的指使,我方怀疑琴酒可能是在秘密的策划什么,可能需要费奥多尔先生你去试探一下琴酒。” 安室透简单明了的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说完以后,安室透才发现费奥多尔今天喝的竟然是黑咖啡。 他想起前几次费奥多尔喝黑咖啡的时候都会放好几块方糖,而桌子上此时的方糖一块都没有动。 安室透看着费奥多尔脸上明显因为熬了夜而残留下来的疲惫,心想,难道是因为熬的太过了而忘记了吗? 还是因为怕方糖太甜了? 安室透把方糖推过去,贴心的说:“这家的方糖,并不是很甜的,费奥多尔先生你可以尝试一下。” 正在喝咖啡的费奥多尔眼睫颤了下。 他从容道:“多谢,安室君你果然很贴心。” 不过根本受不了黑咖啡的苦味还喜欢每次都点黑咖啡。 并且跃跃欲试在黑咖啡里放入致死量方糖的人。 是叶怀瑾。 第97章 第九十七章 话虽然是这么说, 但是费奥多尔却没有放下咖啡杯加方糖的动作,他低头轻啜了一口黑咖啡,水渍润湿了他的唇角。 看着很是温文雅致。 安室透顿时有点若有所思, 之前因为他做过一段时间的咖啡厅打工人,所以看惯了许多喝咖啡的人, 其中也不乏有跟从前的费奥多尔一样特别喜欢在喝咖啡的时候放糖的人。 安室透曾经仔细的观察过他们的喝咖啡习惯出现异常的时候,到底是因为发生了什么, 大多数都是因为生活突然遭逢巨变而导致的异常。 费奥多尔先生的身上发现什么异常了吗? 不过费奥多尔很明显没有跟安室透倾诉的意思,于是安室透收敛了关于自己的所有好奇, 简单的回答道:“毕竟我们同为同事不是吗?” 这真是一个讨巧的好回答。 怪不得安室透在黑衣组织里可以埋伏如此长的时间,还并没有被那么难伺候的琴酒发现, 并且为难。 费奥多尔放下咖啡,拿起纸巾擦了擦嘴角的咖啡液:“安室君说的很对, 在处理完这件事情以后,我们再随时的保持通话好了。” 说完以后,费奥多尔就直接站了起来。 在叶怀瑾的恳求攻势下,费奥多尔被叶怀瑾拉去买了很多适合费奥多尔的衣服, 比较多的偏向于风衣跟西装,其中也不乏有简单的衬衫,精致的勾勒出费奥多尔的身体线条。 在举手投足之间就流露出属于成年男性的优雅性感来。 如果说现在这个咖啡厅里并不是因为包场而只有费奥多尔跟安室透两个人存在的话,绝对会有无数的人因为费奥多尔的容颜而侧目。 不分男性还是女性。 因为就连安室透也在此时为费奥多尔转眼间流露出来的风情微微侧目。 不过安室透跟费奥多尔之前打过很多次交道, 知道按照费奥多尔的习惯,这场对话应该已经算是结束了。 但是在跟费奥多尔擦肩而过的时候,安室透却又听到了费奥多尔一句很细的低语。 “安室君, 不管你来见我之前见了谁, 请严格的按照他的话去执行你之后的任何行动。” ! 安室透的手指骤然间握紧, 他几乎是瞬间就站了起来。 因为他站起来的太过于急切的关系, 他面前摆放着的桌布都被安室透带着发出了微微的声响。 但是安室透此时已经只能看见费奥多尔的背影了。 费奥多尔竟然是知道他见过坂口安吾这件事情的!更甚至他还是知道坂口安吾找他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的! 可是这件事情很隐秘很隐秘,就连警方都只有零星的几个人知道! 是警方出现了叛徒? 不,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就先被安室透自己否决掉了,警方就算是有卧底也绝对不可能卧底到这么高层,甚至拿到这样隐秘的资料。 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性。 坂口安吾说的事情,那个遇见了涩泽龙彦绝对不要干涉的事情,就是费奥多尔曾经参与过的事情…… 不要干涉,为什么不要干涉,到底他们异能力者之间存在什么样的事情。 安室透直到费奥多尔的背影消失在他的眼底都仍然没有追上去问出口。 因为他清楚而无力的知道,就算他从费奥多尔的口中得到了真相,那也绝对不是他可以擅自干预和入手的事情。 异能力者的世界离他很远很远。 不可以干预和动手的事情只会让他感受到无限的残酷和残忍。 作为一个警察,他最先要做好的事情就是管好自己的工作,安室透垂下眼眸,看着自己的双手。 既然是一个普通人,想要不留下遗憾,就只能用尽所有的力气,去完成作为一个普通人最后的努力。 · 从安室透的反应中明白政府那边应该已经派下人去处理关于涩泽龙彦这件事情后,费奥多尔将涩泽龙彦的事情暂时放到了一边。 开始思索起安室透对他所说的琴酒一事。 在去见涩泽龙彦之前,琴酒就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联系叶怀瑾了,在叶怀瑾加入黑衣组织以后琴酒平均每三天糟蹋一次叶怀瑾的性格来说,已经是很大的异常了,当时叶怀瑾并没有引起很大的重视,去查琴酒的下落,费奥多尔却是有几点猜测。 就算港口黑手党再怎么在意涩泽龙彦,也不至于对着当面打自己脸的黑衣组织漠视不管。 一个黑色的企业被打了脸,不亚于把他们的面子踩在地上,港口黑手党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琴酒的,并且在那个去截船的晚上开始,就不会。 所以费奥多尔猜测琴酒应该是在那个晚上就已经遭受到了港口黑手党的追杀,至于他死没死,没死为什么不出现,费奥多尔此时情绪并不算是太好,所以他并不打算亲自的去查。 出了咖啡厅以后,费奥多尔就直接朝着他跟叶怀瑾在米花町市中心租的那个房子走去。 房子并不算大,还是一个套房,藏在一栋楼之间。 费奥多尔走到了楼梯口以后,才发现原本叶怀瑾特意放到了口袋里的钥匙消失了,费奥多尔推测道,应该是在昨天的途中掉到了哪里。 不过好在并不至于开不了门,因为叶怀瑾本来就是个丢三落四的性子,在租了这套房子以后,叶怀瑾就紧急的去又配了一把钥匙。 藏在了家门口铺着的黑白地毯 费奥多尔弯腰把地毯拉起来,果不其然的在 其实这一把钥匙在叶怀瑾配出来以后就一直放在地毯下就把家里的门钥匙掉了。 但是费奥多尔清楚的记得,在去配钥匙回来的途中叶怀瑾跟他碎碎念道。 “陀!现在我们是两个人当然不需要担心啦!但是我之前是一个人住嘛!所以我就会经常忘记我的钥匙被我放到哪里去了!好几次都被锁在门口锁了一晚上呢!以后你一个人居住你也要小心不要忘记自己的钥匙掉到哪里了好吗!” 真是笨蛋。 怎么会有人跟叶怀瑾一样就算被关在门外面了仍然忘记带钥匙呢,并且还拿着这段记忆出来嘻嘻哈哈的提醒费奥多尔。 费奥多尔打开门,打开了灯,暖色调的光映衬着墙面扑面而来。 叶怀瑾特意挑选的香薰机呼呼的冒着清透的香气。 费奥多尔目不斜视的直接朝着电脑走过去,打开电脑就给自己的手下发去了需要查琴酒下落的短信。 短信刚发过去费奥多尔的手机就响了。 费奥多尔接起了电话,电话那头的男声高调又戏谑道:“费奥多尔,猜猜我是谁?” 简直没有猜测的意义。 费奥多尔:“果戈里,没必要做这么无聊的事情,你怎么会在吉雅那里。” 果戈里见没有吓到费奥多尔耸了下肩,夸张的叹气说:“当然是因为你失踪了一段时间,小吉雅走投无路所以来投靠我了~” 果戈里的话向来半真半假,费奥多尔没有多在意。 “既然如此,这件事情就你帮我处理一下吧。” “那当然可以~”果戈里声音懒洋洋的说,“这种小组织的材料当然是想要查多少就查多少……” 果戈里:“费奥多尔!” 费奥多尔:“嗯?” “诶!真奇怪。”原本只想要恶作剧却没有想到得到了反馈的果戈里新奇地说,“你回我了?你竟然在我第一次叫你的时候就回应我了!之前都要我叫你七八次的时候,你才愿意理一理我诶,看来在我不知道的时候……” “你的身上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吗?” 夸张猎奇的语气几乎是越过了电话听筒朝着费奥多尔传来,费奥多尔几乎都可以想象出果戈里这会儿脸上的表情。 被果戈里盯上可不是什么好事,费奥多尔并没有兴趣满足果戈里的好奇心,他冷淡的挂断了电话:“并没有,资料查好了之后就发到我的账户上。” 挂断电话之前,果戈里在电话那头哈哈大笑:“你可不像是没有的样子……” 有没有这件事情,费奥多尔应该是最清楚不过的。 他把挂掉的电话随意的扔到了桌子上。 暗调的屏幕折射着幽暗的光芒。 费奥多尔想,他并没有欺骗果戈里,他的身上确实没有发生过什么有趣的事情。 只是偶然的路过了一个人,那个人很喜欢碎碎念,又很喜欢喊他的名字,无论是什么事情都会下意识的喊一句他的名字,并且孜孜不倦的寻求着他的回应。 在这样长时间的询问下,想要逃避掉不养成自动回复的本能,会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吧? 费奥多尔如是想道。 不过自动回复还算好,更糟糕的是伴随其而来的其他的习惯。 就比如说他喝咖啡的时候会突然想要加入方糖,比如说关于一个钥匙也会存在一段回忆,更比如说—— 那些时时刻刻都在他的耳朵声音回响的呼唤。 “陀!他们怎么都觉得你是坏人呢!难道你长了一张带恶人的脸吗!我表示绝对的不服好吗!” “陀!你推理做的好棒啊!可以以后也教我一下吗!” “陀!如果能重来!我一定不接这个电话,现在应该怎么办tat……” “陀!我感觉这个凶手现在一定就藏在这个换衣间里!让我看看……安室透?!” “陀!我帅不帅气!” “陀!这好像是你第一次关心我诶!” “陀!你的身体情况就交给我吧!我可是调理好了超多人的身体!我一定也会把你的身体调养的很好的!” “陀!你好像是白雪公主!” “陀!你看!下雪了诶!这还是我第一次看见雪!你之前有见过雪吗!” “……” “陀!我有在想你了!你呢!分开以后你有想我吗?!” 在漆黑的夜色下,问费奥多尔话的人耳朵尖红的滴血,眼睫有点不安的颤动着,但是仍然固执的看着费奥多尔,明亮的双眼之中清楚的倒映着费奥多尔的模样。 费奥多尔当时并没有回答,他轻描淡写的避开了所有的问题。 而此时…… 费奥多尔想,如果知道这是他的最后一个问题。 其实回答一下,也并不会浪费许多的时间。 只是一个不足轻重的答案而已。 第98章 第九十八章 果戈里的行动力向来是很快的, 没等多久费奥多尔就收到了果戈里的回复。 不过果戈里很叛逆的并不愿意只是简单的发短信给费奥多尔,而是选择了给费奥多尔打电话。 电话里果戈里拖着长音说:“你让我去查的事情我查到啦,没什么大事啦~受了点轻伤现在在养伤, 怎么样,需要我把养伤的地址发给你吗?” 最后一句话果戈里说的格外戏谑,里面想要拱火看热闹的味道几乎都快要溢出来。 费奥多尔:“果戈里, 我怎么不知道你之前这么喜欢管闲事?” 果戈里捧腹大笑:“当然是看你这种人吃瘪很有意思啊, 查了一下以后完全没有搞懂,你为什么会要在那种地方玩这种没用的过家家欸, 他们明明一点都不有趣, 你还把自己搞得一点都不自由。” 确实,诚如果戈里所说,他被束缚在了米花町。 无论是警局还是在帝丹小学当老师,又或者说是在黑衣组织搞卧底,这对于费奥多尔来说全部都是无聊的在消耗生命的东西。 果戈里会感到奇怪并不意外,因为就连他自己都感觉到奇怪。 如果说开头是因为对叶怀瑾是不是圣杯而感兴趣所以选择了安静的看戏,时不时开口提点一下叶怀瑾让叶怀瑾度过难关, 那后面的费奥多尔出手让撕开信息茧房让叶怀瑾看见这个世界的阴暗面,他想看到的到底又是为什么呢。 这些举动简直就是自己给自己添堵, 但是那个时候的费奥多尔自然而然的那么做了, 做的那么的理所当然。 并不能解释自己那个时候到底是因为什么为源动力, 所以做出了这些事情的费奥多尔手指轻叩了下桌面:“嘴上说是过家家很嫌弃,但是你看起来好像很感兴趣的样子啊?” 被戳穿的果戈里哈哈一笑, 并不掩饰:“是欸~明明之前我们都是一起活动的, 这次你背着我出去玩了那么久, 现在不应该满足一下我的期望吗?你有遇见什么好玩的事情吗?” 在这一次费奥多尔无端端的失踪之前, 陪伴着费奥多尔度过了西伯利亚的风雪的人一直都是果戈里。 一起作恶, 一起出任务。 当然,这些都是果戈里单方面强求费奥多尔这么做的。因为费奥多尔最经常摆出的就是一张无欲无求的脸,他并不会主动的靠近果戈里,但是在果戈里强求的时候,他也并不会拒绝。 果戈里在私底下跟西格玛吐槽过,除了杀了全部异能力者以外就无欲无求的费奥多尔这个世界上估计发生什么都不会让他的脸天崩地裂,哪怕地球直接毁灭。 西格玛对果戈里的这个言论深以为然,但是他提出了另外一个观点。 “真正无欲无求的人是连简单的梦想都不会有的,当费奥多尔存在一个极端的愿望的时候,代表他的心中仍然留存着炽热的情感,这样炽热的情感才会催促着他可以产生这样极端的愿望。“ 西格玛说:“当他把这样炽热的情感放在愿望上的时候,他可以为了他的愿望做出任何的事情。但是同理,当他遇见其他的想要为此付出一切的东西或者是人的时候,这些炽热的情感就会同样推着他朝着前走,无论遇见什么样的困难,只要他不想要放弃,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东西都不能让他停下他的脚步。“ 那个时候果戈里笑西格玛不愧是从书里诞生的人,竟然到了现在还存在这样天真的想法。 而今费奥多尔的行为跟从前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让果戈里好奇西格玛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非常的想要尝试作死验明一下真实性。 几乎听到果戈里的话的时候就知道果戈里到底在打什么歪主意。 但是费奥多尔的唇角挽起一抹笑,并没有阻止,他托着腮漫不经心的说:“嗯,你说的很有道理的样子,既然如此,跟你说一个有趣的事情吧,在来到了这里以后,我发现了一个很特殊的群体哦。“ 果戈里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特殊的群体?什么特殊的群体?跟福地养的那群小可爱一样的群体吗?“ 费奥多尔想起那群东西,眼中闪过无趣:“不是,是……异能力者类似的人类。“ “!“果戈里瞬间说,”欸?!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这样的群体存在吗!“ 费奥多尔:“是哦,以人类的负面情绪为力量的一群人,他们称自己为咒术师,看起来还算是强哦。“ 果戈里神采奕奕的说:“你就这样告诉我,肯定是不止为了让我玩的开心吧?我可不相信你有这样的好心。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代替你去完成吗?如果真的有意思的话,我可以考虑一下免费的帮你完成哦。“ 费奥多尔也不客气:“是的,到时候我需要你去帮我从一个人的手中,夺回一本小说。“ “小说?“果戈里越听越觉得有意思,”还是从你的手中夺走的吗?那个人看起来很有意思啊,叫做什么名字?“ 费奥多尔字句缱绻的将那个名字轻柔的念出来:“五条悟。” 说起来其实费奥多尔已经差不多把昙花一现的五条悟给扔到了脑后。 在遇见五条悟的那一天,五条悟在叶怀瑾面前露的那一手足够让叶怀瑾惊艳,但是在异能力者的费奥多尔的面前却一丁点都不够看,只不过是一个小把戏而已。 但是果戈里跟他说,费奥多尔你好像过得并不自由以后,费奥多尔突然感觉,果戈里这句话说的有点对。 这个选择是叶怀瑾做下的选择,所以理所应当的由叶怀瑾来承担他选择所带来的一切后果。 不管是红方还是黑方的羁绊,全部都是属于叶怀瑾的,如果费奥多尔轻易的选择自己断开,等叶怀瑾回来以后发现任务失败估计又要大伤脑筋。 那么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以最快速的方法找回叶怀瑾。 该怎么找回呢?找到系统是最简约轻便的做法。 费奥多尔就突然想起了五条悟,不,与其说是想起五条悟,倒不如说是想起了被五条悟带走的那本叫做《花魁惊魂夜》。 就是在《花魁惊魂夜》这件事情之后,叶怀瑾的系统跟叶怀瑾彻底的失去了联系。 那么,自然也应该从那里开始,找回那个所谓的系统。 得到了名字以后的果戈里看起来下一秒就要打滴飞过来:“地址呢?” 费奥多尔言笑彦彦道:“东京。” · 在处理完了这一系列的事情之后,费奥多尔起身去倒了一杯水。 这个套房里有叶怀瑾义正言辞的因为霓虹的水质不干净买回来的净水器,而买回来以后叶怀瑾又已就算是有了净水器喝冰的水也会不舒服的缘由,又去买了一个热水壶。 每天喝水都要很有仪式感的先让净水器过滤一遍水,再拿被过滤过的水去热水壶煮水。 热水壶被放在厨房的一个角落,摆放在一张原木色的桌子上。 在摁下了煮水的开关之后,热水壶旁边的一个张着嘴的黑白企鹅小玩偶突然间就吐出了一张纸条。 费奥多尔拾起纸条,眼神有点无奈。 一打开,果不其然看见里面叶怀瑾用一手漂亮飘逸的字体写道。 小叶os:既然已经喝热水了!不如泡杯茶吧! 原木色的桌子盒码的整整齐齐的茶叶包,叶怀瑾还在上面特意的写了什么茶包存在什么样的效果。 前所未有的认真。 叶怀瑾总是在这种不需要认真的时候拿出自己的所有认真。 费奥多尔仍然记得他陪着叶怀瑾去购买的时候,是个大晴天。 叶怀瑾拎着茶杯回来的路上跟费奥多尔闲聊:“陀,你的身体这么虚就是需要多喝点茶来养养胃的你知道吗?!” 并不想知道的费奥多尔:“叶君,这种事情还是该有医生说了算吧?” 叶怀瑾理直气壮的说:“我就是去问过医生的啊,尤其是你吃饭还不规律,长时间的吃饭不规律就会很容易的引起胃病,胃病之后就会整宿整宿的开始疼。” “现在跟着我好好吃饭了以后,还要记得多喝我的汤和茶啊!” 费奥多尔垂着眼眸轻柔的笑:“但是现在不是叶君你在支配我的身体吗?” 所以这些事情理所应当要由叶怀瑾来做才对吧。 叶怀瑾嘟嘟囔囔的说:“但是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在我在的时间里,我把你的身体调好了,等我走了以后你的身体又差了我肯定不是会不会开心的啊!” 费奥多尔:“叶君你说的好像我的身体不好是什么大病一样。” 叶怀瑾说:“不是什么大病,但是会疼的。” 他的眼眸真诚而热烈,就好像是陨落的星星一样,在费奥多尔的眼前熠熠生辉,他说。 “陀,真的会很疼的,我经历过的,疼的晚上都会睡不着觉,恨不得在下一秒就直接死掉会不会更开心一点。” “所以~” 他眼睛弯起来,映衬着天边的满月。 “我不许陀你这么疼!” 第99章 第九十九章 桌子上放着滚烫的茶水冲泡出来的绿茶, 袅袅的清香萦绕在费奥多尔的鼻尖,费奥多尔手指轻叩着桌面,开始思索除了五条悟之间事情之外, 还能怎么将果戈里用起来。 因为果戈里前来日本的时候,肯定会带着西格玛。 自从西格玛从书中诞生出来以后,就格外的黏着果戈里,一般就是果戈里走到哪儿西格玛就会跟到哪儿。 只是简简单单的把他们哄到日本来去对付一个五条悟岂不是太过于屈才了?或者说去简单的涉猎一下五条悟他们的世界有没有有趣的人? 通常只需要场面足够盛大有趣, 就可以说动果戈里无条件到处搞事。 场面越混乱, 果戈里越是如鱼得水。 只不过果戈里并不是一个好控制的人,与其说他并不是一个好控制的人不如说他是一个变数,可以成为费奥多尔的武器, 也可以随时划伤费奥多尔的手。 所以并不可以让果戈里过得过分的愉快,在这场盛大的宴会中, 还需要找一个人来牵制住他们。 找谁来当这个冤大头好呢。 费奥多尔托着腮懒洋洋的看着窗外, 他们租的房子并不算大, 但是有一整面很漂亮的落地窗, 夜晚的时候坐在沙发上看向窗外的时候, 可以看见楼下层层叠叠起伏的万家灯火, 烛光如长龙一般缱绻温暖。 来租房子的时候, 叶怀瑾被房子的介绍人形容的场景给哄得心花怒放, 只恨不得立马就把这个房子租下来,但是因为顾虑到费奥多尔的情绪,叶怀瑾并没有立刻这么做,选择了自己也给费奥多尔洗脑,试图让费奥多尔也喜欢上这个房子。 当房子的介绍人给叶怀瑾疯狂的画饼的时候, 叶怀瑾面上面带微笑, 礼貌点头, 其实内心对着费奥多尔疯狂吹嘘,介绍人说一句,叶怀瑾也立马的补上一句。 介绍人:“这个房子虽然已经建起来很久了,但是屋主人每年都会好好的翻新一次,绝对不会存在破旧的问题!” 叶怀瑾:“并且墙皮没有一丝老旧的痕迹,地板痕迹很新,墙皮的颜色又十分的温暖可以推断出房东也不是一个很难纠缠的人!陀!你之前一个不难缠的房东有多稀有吗!” 介绍人:“这个房子的地理位置很好!又是在市中心又很安静,价格非常便宜的同时可以使用的空间也非常的多!“ 叶怀瑾:“我们每天睡觉的时候绝对不会有人打搅!并且上班非常的方便,我估计这一片都不会有比这更划算的房子了,话说我来的时候还看见了一个不小的公园,陀你对吃饭以后出门散散步有兴趣吗?“ “……“ 费奥多尔似笑非笑的看着叶怀瑾:“叶君,你很喜欢这个地方吗?“ 要不是早就认识叶怀瑾,就冲叶怀瑾这个热情的劲,费奥多尔很难不把叶怀瑾当成真正的房子介绍人。 叶怀瑾被费奥多尔揶揄的耳朵尖红红,偏偏因为喜欢还要死嘴硬:“陀!你说什么呢!只是他不能很好的把这个房子的优点完美的表现出来,所以我在帮助他而已啊!我们国家的老师从小就教育我们,乐于助人是一个非常好的习惯!“ 说完以后,就连叶怀瑾都差点相信自己是真的乐于助人,胸口的红领巾都更加的鲜红了几分。 费奥多尔失笑道:“叶君,如果是喜欢的话,可以不追问我的意见,由你自己决定的。” 叶怀瑾闻言眨了眨眼睛。 他眨眼睛的时候,房间的灯光正好落在他眉眼处的位置,轻颤的眼睫就好像是颤动的蝶翼一样轻薄,让人想要伸手去触碰。 叶怀瑾说:“但是以后陀你也是要生活在这里的,如果你不喜欢的地方,每天一睁开双眼,你的眼睛就会被不开心所霸占的。” 费奥多尔:“我开心与否,对叶君来说,这么重要吗?” 叶怀瑾毫不犹豫的点头:“那肯定的啊!陀你开心我就会很开心啊!” 费奥多尔故作困惑道:“那我要是说我并不喜欢呢?” “那就去找一个你跟我都喜欢的地方啊。”叶怀瑾坦然道,“这个世界上我喜欢的事情有这么多这么多,但是我跟你都喜欢的地方肯定格外稀有,那样稀有的地方当然要跟同样稀有的人一起度过啊。” “毕竟我还会独自生活很多年,但是跟你生活的时间一定很短暂。” 叶怀瑾说的这么坦然,坦然的就好像是发自内心的话一样。 或者说,这确实就是他发自内心的话。 费奥多尔避重就轻道:“既然如此,那就选择租下这个房子吧。” 叶怀瑾眼睛瞬间就亮起来了,但是他的嘴上仍然还在苦恼:“真的可以吗?陀你不要为了我的喜欢就硬是说自己可以哦!要不然我会很愧疚的!” 眼睛从来都不会骗人,叶怀瑾的眼睛里的欣喜几乎都要溢出来了。 “不会。” 因为他根本就不在乎到底住什么样的房子。 “好耶!”叶怀瑾小声的雀跃道,“陀!我好喜欢这排落地窗哦我告诉你!哪天晚上如果我们都没有事情的话!我们一起坐在这里看星星吧!不对……这里能看见星星吗?” 回忆收束,费奥多尔发现自己竟然又无意识之间的陷入了跟叶怀瑾之间的回忆。 过去与回忆一次又一次的交织,交织成现在的虚影。 费奥多尔捏了下眉心,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眼天空。 米花町虽然并不算是大城市,但是这几年发展的很迅速,各种工业开启,大楼建起,虽然天空从肉眼看上去仍然还是很澄澈,但是其实已经看不到星星了,呜呜咽咽的一片又一片乌云遮盖住了整个蓝天。 费奥多尔抽空推断了一下,叶怀瑾生存的世界按照道理来说,也是看不见星星的。 因为从叶怀瑾的口吻之中所表达出来的世界,没有任何的灾难,所有人都安安稳稳的生活,工业非常的发达和茂盛,这样的世界应该远远要比米花町这种小地方要繁荣的很多。 高楼多了,能看见星星的地方也就少了。 但是叶怀瑾却斩钉截铁的好像他真的见过那片熠熠生辉的星空,可是作为一个学生,叶怀瑾不应该见过的。 就连费奥多尔都已经许久不曾见过了,上一次见的时候还是在人际罕见的西伯利亚一角,那时候费奥多尔跟果戈里出去出任务,然后任务出完以后,果戈里因为无聊为理由炸了他们来的时候开的车。 炸掉的车成功的被西伯利亚的风沙掩埋了起来,费奥多尔没兴趣跟果戈里争辩,打了电话找人过来接他。 只在抬眼的时候,看见了一片璀璨的星空。 无数的小行星密切的相接,交织成了最美的色彩,越是没有人的地方,星空绽放的就越是美丽。 因为星星从来无需人类去吹颂他的美丽。 费奥多尔垂下眼眸,摸出手机给江户川乱步发了一条短信。 决定了,就选江户川乱步。 在发送短信的时候,费奥多尔的手机光芒微微闪烁,借着他的身型,避开了旁人可以看见的角度。 · 江户川乱步收到了一条陌生的短信。 上面写了一串话,看得江户川乱步心潮澎湃。 【勇敢的少年!最近在东京新上映了一部电影!电影详细的讲述了一个男孩子追梦的心酸路程!其中多少跌宕起伏让人心碎!真诚的邀请所有勇敢的少年一同来为他欢唱!】 江户川乱步果断的说:“我要出门!” 在一边看书的与谢野晶子面不改色的说:“乱步先生,你要出门做什么?今天没有需要你接待的客人。” 江户川乱步控诉与谢野晶子:“难道就只有需要客人的时候才需要我的出现吗!我就不能拥有一些属于自己的思想吗!” 这已经是江户川乱步的日常了。 在跟港口黑手党做对完回来以后,武装侦探社就一直处于无人问津的状态,过的很是风平浪静,偶尔替人解决一些小纠纷,与谢野晶子对于这样的生活非常满意。 但是江户川乱步现在是被关久了已经关不住了,之前一直散养的猫长时间被关在室内是会受不了的。 开头还会压抑,但是后续压抑不住的时候,就是他跑出去撒野的时候了。 就好像是江户川乱步上次背着他偷偷的跑去找费奥多尔,结果一去不复返。 如果不是后来江户川乱步又自己出现的缘故,福泽谕吉真的不知道要去把江户川乱步跑出去。 一直都在一边读报的福泽谕吉在养了江户川乱步以后学会了很多养猫的小知识,思索了一下开口道:“既然如此,不如我们一起放一个假吧?” 福泽谕吉都已经开口了,江户川乱步顿时欢呼一声。 东京向来是很繁华的,电影上映的那天更是人挤人。 江户川乱步拎着帽子眯着眼睛悄咪咪的寻找着甜品店,之前在宣传语的面的一个个甜品都看得他心生摇曳—— 诶? 意外的看到了熟悉的人影,人群中,江户川乱步跑上去上去拍了下费奥多尔的肩膀。 “费奥多尔,你怎么会在这里?” 第100章 第一百章 在上次一别之后, 江户川乱步就再也没有见到费奥多尔了。 在他的注视下,费奥多尔浅浅带笑, 柔和而优雅的面部轮廓显得格外的平易近人:“江户川君,好巧。” 几乎是在对上费奥多尔的视线的时候,江户川乱步就感觉自己的毛都要炸起来了,猫猫很警惕的看着费奥多尔:“你来这里是要出任务吗?” 任务的对象是你什么痛恨的对象吗,为什么你身上的杀气浓郁的就要溢出来了一样。 江户川乱步感觉就凭借这一身的杀气,就算费奥多尔下一秒手起刀落在他的面前杀人他都不奇怪。 但是费奥多尔之前一直都把自己的气势收敛的很好, 装的很斯文败类,气死人不偿命的样子啊? 江户川乱步百思不得其解。 江户川乱步的敏锐令人惊奇而感慨,可惜江户川乱步从来都不懂得掩饰。 这种不懂事的锐气很有可能会在伤害别人的瞬间,也伤害他自己。 费奥多尔笑眯眯的说:“怎么?如果说我说是有任务要做的话,江户川君你想要帮助我吗?” 人群熙熙攘攘的从费奥多尔跟江户川乱步的身边挤过, 江户川乱步察觉到费奥多尔这句话话里有话,大概猜到了费奥多尔之后的行动应该不太能跟他泄露。 但是就连港口黑手党和黑衣组织的话题都可以泄露, 还有什么话题可以让费奥多尔如此的缄默不做声卖神秘呢。 好奇心就跟猫爪子一样开始抓挠江户川乱步的内心。 江户川乱步的直觉告诉他,这一定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他仰视着费奥多尔说:“因为如果需要探案的话,在你不知道的时候,伟大的乱步先生还是给你一丁点的援助的, “ 说完以后,江户川乱步临时补救一般,又多加了一句:“你知道的,乱步先生一向都是这么的乐于助人的!“ 是不是天真的人多多少少的都会有点相似? 费奥多尔垂眸轻笑了下:“用什么来帮助我?用江户川君你的异能力吗?“ “!!!!!!!!“江户川乱步根本就没想到费奥多尔竟然会在他的面前提这一茬,明明上次见面的时候费奥多尔一句话都没有提起来过啊! 在《花魁惊魂夜》那个副本里的时候,江户川乱步因为中原中也彻底的明白了自己大概并不是什么所谓的异能力者, 他天生就拥有这样聪慧的头脑。 但是因为中原中也的态度太过于坦然, 坦然的江户川乱步也因为武力值爆表的中原中也和明明不是脑子这方面的异能力者却智商强大到堪比江户川乱步的费奥多尔而开始不再觉得自己是一个不合群的怪物。 但是!就算是如此, 因为社长而相信自己就是异能力者的江户川乱步还是不太可以接受有人明晃晃的撕开这件事情来讲! 江户川乱步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拽着费奥多尔的衣袖说:“你现在这么说,到时候没有乱步大人的帮助你可不要哭鼻子哦!“ 费奥多尔笑了一下。 今天他特意穿着的很日常,日常的穿着极大程度上的减少了他本身的锐利气场,他说:“那当然。“ 说完以后费奥多尔就转身朝着人海里走去。 因为今天有活动,人流量非常大的缘故,没一会儿江户川乱步就看见他从人群中消失了。 江户川乱步摸了下下巴。 他怎么感觉今天的费奥多尔给他的感觉那么的不对劲呢? 与谢野晶子只是一秒钟没看到江户川乱步,就彻底的弄丢了江户川乱步的痕迹。 已经拥有丰富的江户川乱步失散之后应该有的心理素质,在察觉到江户川乱步又一次走丢之后,与谢野晶子熟练的开始流窜在各个甜品店之间。 果不其然的在人流量最多的一个甜品店外找到了江户川乱步。 与谢野晶子叹气道:“乱步先生,你这样很容易走丢的那你知道吗?“ 江户川乱步理直气壮的说:“才不是我,是因为费奥多尔。” 听到这个名字,与谢野晶子心头一颤。 随之浮上心头的就是那次酒店外面,在费奥多尔先生发现了追查他们的士兵的时候,从她的肩头拂过的手。 那时候的费奥多尔的这个动作上,萦绕的温柔让与谢野晶子至今都没有忘记掉那个容貌出众的男人。 与谢野晶子说:“今天竟然费奥多尔先生也出现在了这里吗?” 江户川乱步听到与谢野晶子的话,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怎么?晶子,你也对他印象深刻吗?“ 几乎是看到江户川乱步的眼睛,与谢野晶子就知道他下一句话到底要说什么,她沉默了一瞬间:“乱步先生,你每天都在武装侦探社无条件的传播他的视频,我想不对费奥多尔先生印象深刻也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吧?“ 江户川乱步:“你说谎,你明明是因为其他的事情所以才会对他印象深刻的,之前的酒店外面?他对你做了什么事情?“ 无论见证了多少次,与谢野晶子仍然对江户川乱步的敏锐而感慨。 当这项技能用在别人的身上的时候,一些很难破的案子都会瞬间水落石出,那些伪装的很好的凶手也会在顷刻间就落网,简直不要太大快人心。 但是当江户川乱步把这项异能力用在与谢野晶子身上的时候,与谢野晶子只感到了无边的无奈:“乱步先生,请不要随意的读取别人的内心好吗,这样会让我感受到有一丁点的困扰的。“ 江户川乱步无辜的朝着与谢野晶子眨了眨眼睛,果断的跳过了这个话题:“既然晶子你也对他这么印象深刻,倒不如晶子你跟我一起去看看他到底要去做什么事情好不好。“ 与谢野晶子语气沉重道:“乱步先生,你知道你这是在伙同拉我一起走上你的贼船吗?“ 江户川乱步笑得狡黠又可爱:“但是我想晶子你并不能很好的拒绝我的邀请,不是吗?“ 那确实。 · 电影院的旁边人群格外的纷杂,却不是全部都是要去电影院的,还有其他很大一部分人是在排队要在电影院旁边的马戏团一观。 听说这个马戏团是从俄罗斯来的,表演大胆而又开放,让人赞叹不已,广告语刚刚一发出来,就吸引了很大一部分东京人民的注意。 趁着周末都带着小孩子来马戏团凑凑热闹。 其中当然也包括优秀的人民教师五条悟。 五条悟今天难得的没有带眼罩而是带了一副宽松的墨镜,身高腿长的站在人群之中,白发潇洒恣意,吸引了不少周围女生的注意。 五条悟感慨道:“就算是过了这么久,麻辣教师五条悟还是这样的受女孩子的青睐!硝子,你说呢?” 家入硝子已经一百遍的开始后悔她为什么要答应五条悟的请求,跟他来看这根本就平平无奇的马戏团。 在毕业以后,家入硝子先后考取了证书然后成为了一名医生。 每天做着救死扶伤的工作,几乎可以算得上是全年无休,好不容易终于空出了一段空白时间,拥有了一天的假期,又被五条悟给霍霍成这样, 她用帽子遮住了自己的半张脸,冷漠的说道:“你确定是在看你的帅气而不是……” 家入硝子的声音些微的顿了一下,她茫然的眨了下眼睛,一时间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五条悟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有等到家入硝子的了,不舍得……” 五条悟的话还没说完,就隔着墨镜,对上了家入硝子的双眼。 一向很冷静的家入硝子眼睫颤抖了一下,她跟五条悟说:“我刚刚好像看到夏油那个家伙了。” 五条悟唇角的微笑顿在了原地:“你说什么?” 那一瞬间,五条悟好像瞬间跨越了时间回到了九年前。 他在出任务回来的路上也接到了家入硝子的电话,家入硝子也是用这场平静的声音告诉他。 “我见到夏油杰了。” 只是这一次却再也不同于往日了,那一次接到家入硝子的电话五条悟只想飞奔过去问夏油杰为什么。 想要伸手去抓住那场匆匆离别的盛夏。 这一次却是一片阴影沉重的蒙上心头。 这九年里发生的桩桩件件,夏油杰做下的事情,家入硝子跟五条悟都心知肚明。 正因为彼此都心知肚明,所以才更加深刻的明白。 在这里遇见夏油杰,会是多大的灾难。 · 马戏团准时开启的大门,游客有序的进入,混着游客一起进去的费奥多尔坐在全场最后面一排的角落,托着腮欣赏着这句精彩的布局, 钩子已经撒下来了,会是哪一条与,先咬上钩子呢? 舞台上的幕布缓缓的拉开,乐者吹奏着交响乐,气势磅礴的交响乐中,似乎有人在呼喊。 “陀!“ 费奥多尔皱眉,他的大脑又是因为什么而想起了叶怀瑾? “陀!“ 难道是有人在作怪?费奥多尔不动声色的环视四周。 “陀!“ 随着这一声呼唤,消失已久的弹幕突然间又一次出现在了费奥多尔的面前。 费奥多尔下意识的看向了精神世界。 在精神世界被费奥多尔忽视已久的叶怀瑾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出现在他面前的费奥多尔,他飞扑过去,整个人抱着费奥多尔使劲蹭道。 “你怎么都不理我啊?” 第101章 第一百零一章 费奥多尔被叶怀瑾扑了一个猝不及防。 真的是扑, 就好像是大只的猫咪一样朝着费奥多尔砸过来的感觉,如果不是精神世界是没有重量的, 费奥多尔毫不怀疑自己会被叶怀瑾整个扑倒。 当然现在的情况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 叶怀瑾简直就是把他当成娃娃再蹭,更不妙的是叶怀瑾这种简单粗暴直接的叙述自己心情的抱法费奥多尔竟然已经差不多快要习惯了。 “叶君。”费奥多尔安静的等着叶怀瑾蹭完鸣金收兵的时候,才开口道,“你之前……” “我之前……” 完全是基于重逢太激动,导致脑子跟不上动作的叶怀瑾下意识的复述了一遍费奥多尔的话,复述完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到底干了什么。 整个人都硬邦邦的僵在了原地, 他悄咪咪的收回手,背在身后就好像刚刚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耳朵尖红彤彤,脚趾开始扣地板,希望地上立马有个地缝可以给自己钻一钻。 这可恶的本能! 叶怀瑾大声的在脑海里唾弃自己, 你怎么可以在看见费奥多尔的第一瞬间就抱上去呢!你知道他是谁吗!你竟然敢伸手去抱费奥多尔!!你知道这是人类的瑰宝是应该被供起来的吗!! 说完以后,叶怀瑾的内心立马跳出来了一个小人来反驳他。 “可是你之前也没有少抱他啊!就刚刚那种抱在每次探案成功以后不知道来了多少次好吗!” …… 叶怀瑾刚想反驳, 那些过去就在健忘的叶怀瑾的面前瞬间历历在目。 想要忘记的东西和记忆永远都是彻骨铭心忘不掉的!想起过往的经历,叶怀瑾感觉其实不需要找地缝了,还是直接当场安葬吧! 叶怀瑾的脸上总是藏不住太多的心事。 只需要一眼费奥多尔就可以看出叶怀瑾的顾虑,但是他并不点破, 只是垂眸看着叶怀瑾,笑着说完了自己的后话:“突然间就失踪了一段时间,叶君,你去了哪里?” 却没有想到。 在听到他的话以后,叶怀瑾反而更加吞吞吐吐了起来:“我,我其实一直都, 都没有走远啦。” 没有走远? 是怎么样一个没有走远? 各种想法都在费奥多尔的心中走了一圈, 还没开始说话, 叶怀瑾瞬间就转移话题道:“陀!你看到没有!马戏团的表演开始啦!” 随着叶怀瑾的声音落下,最后一丝交响乐的声音也落了下来,当最后的交响乐都消失的时候,一直都敞开着的门被人一点点的关上。 穿着小丑服的主持人顶着五颜六色的头发踢踏着走上舞台,全场的灯光都被关掉了,只剩下一束强光落在小丑主持人的身上。 将他身上闪亮亮镶满了细碎的亮片的外套映射的闪闪发光。 小丑主持人拿着话筒大声道:“欢迎大家来到我们杂技马戏团!众所周知我们马戏团是全俄罗斯最棒的马戏团!没想到来到了东京之后也有这么多的人来关上!真是多谢大家了!” 说完以后,他弯腰鞠了一个躬。 头发上绑着的小球球就露了出来,挂在他的头发上一翘一翘的,特别的可爱。 惹得底下的人哄堂大笑。 也哄得费奥多尔面前的弹幕嘻嘻哈哈的大笑,这么久没见了,弹幕一如既往,本色不改。 【可恶!果戈里不愧是果戈里!不愧是我最最可爱的老婆大人!就算是找人都是这么的出类拔萃别出心裁!!】 【楼上你清醒一点,果子还没出场好吗!你就已经开始疯了吗?】 【笑死,楼上为了果戈里疯那我就为江户川乱步浅浅的哭泣一场,今天的乱步好可爱……虽然他跟陀的对话听得我满脸懵逼,但是管他呢!在他自己的直播间我一次都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笑死我了,楼上,你不觉得江户川乱步跟费奥多尔相性很好这件事情更可怕吗!那可是江户川乱步跟费奥多尔啊?!】 【?这句话我就不爱听了,为什么江户川乱步就不能跟费奥多尔相性很好了!乱步跟太宰治的相性也很好啊,我怎么没看见发生什么事情呢?】 【楼上,望你知,你宰那个时候已经洗心革面好好做人了,所以那个时候江户川乱步跟太宰治相性很好的时候,并没有发生什么良好的事情,而你陀……你陀是什么人大家心里没点数吗!】 【楼上你严谨一点,就算他们两都是好人人设,但是横滨也是碎了又碎好吗?惊天大爆笑了,横滨的警察不是在修补横滨就是在修补横滨的路上你以为这句话都在说谎吗?!】 【草,我刚刚才想起来这一趟还有一个叫做五条悟的帅哥,现在好了,一个小小的马戏团,聚集了果戈里,西格玛,五条悟,江户川乱步,和费奥多尔这几个大杀器,求,东京能不能活过明天?】 …… 弹幕嘻嘻哈哈的时候,费奥多尔浅浅的落了一点视线放在叶怀瑾的身上。 叶怀瑾正坐在精神世界里面托着下巴,腿晃来晃去的,因为变成了玩偶的缘故,很像是一个小朋友。 只不过叶怀瑾的面上却是没有笑意的,他的表情甚至看上去有点平静。 费奥多尔的动作很仔细小心,故此直到费奥多尔收回视线,叶怀瑾都没有发现。 面前的小丑已经直起身笑眯眯的开始宣布今天的项目:“今天的表演将独特的分为两部分!一份为我们的表演!一份是你们自己给予自己的奖励!” 随着他的声音响起,另外一位工作人员推着一块罩着红布的黑板走了上来。 小丑伸手直接就把红布掀了下来。 偌大的黑板上面精细的贴了一份绘制的很精妙的地图,在他 小丑微笑着说:“这是本马戏团最新研发的模式,所有的观众都不会得到忽视,可以成功的体验我们的游戏!在舞台后的迷宫中拥有数十条可以通往最后的终点,当然,在此途中,会有很多的专业人士藏在其中保护大家的安全,在安全的方面上请放一百个心!” “接下来,就请大家按照顺序进场吧!” 东京向来都是前卫而大胆的,这种新奇的马戏团的方式一出来,当即就有好几个人举手报名开始进场了。 当有人开始报名的时候,所有人的煽动力也就起来了,开始陆陆续续的跟着他们一起进场了。 费奥多尔随着人群站起来,也朝着入口走过去。 边走他一边在精神世界询问叶怀瑾道:“叶君,你从前体会过这种游戏方式吗?” “我……诶诶诶!”叶怀瑾好像刚刚从一件事情中醒过来一样,有点心虚的说,“陀……你可以再说一次吗,我刚刚好像没有听见你说了什么。” 我刚刚好像没有听见你说了什么。 这句话让费奥多尔停下了前进的脚步,他看向叶怀瑾,莞尔道:“看来在离开我的这段时间里,叶君好像经历了很多的事情呢?” 并且是跟涩泽龙彦的异能中绝对不一样的事情。 在那段时间里他触摸不到叶怀瑾,感受不到叶怀瑾的存在,不知道叶怀瑾曾经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才会变成这样一幅模样。 在来到了这个世界以后,从来都只在叶怀瑾的口中听说过叶怀瑾对弹幕感到无趣偶尔只是因为弹幕上划过了费奥多尔的名字才会多看弹幕一眼的费奥多尔笑容温柔道。 “可以简单的跟我分享一下吗?” “我……”叶怀瑾一句话堵在喉咙口,他小声的说,“陀……我可以不说吗?” 说话的时候,他一直用眼睛看费奥多尔,试图让费奥多尔心软,之前每一次每一次,当他不想要继续跟费奥多尔的话题的时候,叶怀瑾都是这么做的。 在叶怀瑾这么做以后,费奥多尔就会大度的让叶怀瑾逃过一劫,轻快的避开这个话题。 但是这一次,费奥多尔轻声温柔的回应他:“不可以。” 他缓步的在精神世界里朝着叶怀瑾一步步靠近,在费奥多尔的精神世界里的光是偏向于浅灰色的,明亮中夹杂着不纯粹的黑色,当费奥多尔朝着叶怀瑾走来的时候,原本就黯淡的光就被费奥多尔的背影遮住了,只剩下浅浅的光透过费奥多尔的肩膀,落在他的半边侧脸上。 费奥多尔从来都知道要怎么利用他的武器来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他的脚步在叶怀瑾的面前停顿下来,弯下腰去与叶怀瑾对视:“因为我想要知道。” 呼吸都开始变得局促,叶怀瑾在费奥多尔的视线下,原本就不坚定的眼神变得越发的脆弱而容易折断。 这还是叶怀瑾第一次在费奥多尔的身上感受到这样的强势。 其实叶怀瑾也挺想知道,在跟他分别的时候,费奥多尔的心态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反转的。 但是看着面上带笑分明很好看的陀,小叶却感觉到内心一阵阵的心虚与愧疚。 不要说问费奥多尔了!小叶就连半句多余的话都不敢说!生怕说多了让陀生气了! 陀都已经这么说了!就跟陀说又怎么样!他想知道——就让他知道呗? 于是叶怀瑾索性眼睛一闭,坦白了。 “我!我其实真的没走远!我一直都呆在你的精神识海里!只是……只是陀你听不见我,也,也看不见我。” 费奥多尔听到后恍然的笑了一下。 他眼神宛如一场已经跌宕起伏却硬生压抑住的风雨。 “所以——” “你害怕了?” 在亲眼看见了费奥多尔的真面目以后。 第102章 第一百零二章 跟费奥多尔断开联系的那一段时间, 被叶怀瑾在内心称为无人生还区。 意思就跟它的名字一样,叶怀瑾认为,没有一个正常人可以安详的走过那段时间。 被关在一个完全密封的空间里, 全世界都是空荡荡的白色, 一整个寂静的空间里只有他一个活物,虽然可以透过费奥多尔的双眼看见这个世界,可以听见他们说话的声音, 但是完全都没有一个人会在他说话的时候回应他。 叶怀瑾从前看过一个研究, 有人说如果一个正常人长时间经历这样的生活可能会在一瞬间精神崩溃, 尤其是在那个人的生活从前长时间的处在非常丰富的社会活动的时候。 他想,也许相对比来说,他应该并不算是一个正常人。 在试探着呼唤了费奥多尔几次发现费奥多尔并没有一丁点回应他的意思,或许根本就没有听到他的声音的时候, 叶怀瑾就坦然接受了这个事实。 并且觉得这个事实其实真的很不错, 起码给予了叶怀瑾一丁点去思考的时间。 从遇见涩泽龙彦之后的事情进行的太过□□速而密集了, 打的叶怀瑾完全猝不及防, 根本就不知道以什么样的状态去回应这些事情。 刚刚认识了陀美丽漂亮的朋友, 还没有开始琢磨怎么从陀的朋友口中得知的关于陀的信息, 就在出门以后遇见了太宰治跟中原中也; 还没有仔细的去思考为什么中原中也跟太宰治会出现在在这里, 又为什么要堵住陀,就发现陀的漂亮朋友其实是一个大反派, 还是一个不一般的拥有异能力的反派, 并且不只是他, 费奥多尔跟中原中也他们全部都是异能力者; 异能力者这件事情对于普普通通的生活了十几年的叶怀瑾来说简直就是天方夜谭,猝不及防的发现费奥多尔是异能力者, 叶怀瑾还没有开始震惊, 就发现按涩泽龙彦的异能力直接的把陀从他的身体内部移开了, 在来到这个世界以后叶怀瑾第一次经历了跟费奥多尔分开; 跟费奥多尔分别的恐惧感还没有退却,叶怀瑾又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人在自己的面前被自己的异能力杀死,汹涌的鲜血在叶怀瑾的面前奔涌,让叶怀瑾想起了很久很久之前的噩梦,但是他却根本就没有时间去缅怀从前的噩梦,因为那个情况下危机四起。 如果叶怀瑾一直沉浸在过去的噩梦之中的话,在下一秒死去的人就会是叶怀瑾,而且跟叶怀瑾分开的费奥多尔也可能会一直存在在危险之中。 所以那个时候叶怀瑾根本就没有时间去考虑费奥多尔为什么是异能力者,而费奥多尔却从来都没有跟他说过这件事情,他几乎完全就是在凭借着本能的应对一件又一件猝不及防发生的事情。 在中原中也遇险的时候出手救下中原中也,在听到惨叫声的时候出手救下那个遭遇到危害的异能力者,为了找到陀而跟中原中也会合去找到有可能知道陀下落的人—— 这是一个对叶怀瑾来说过分漫长的夜晚,好像黑夜笼罩了一切,白昼还需要很久才会亮起。 然后,最终遇见了陀。 说实话,叶怀瑾没有想到费奥多尔竟然会给他放烟花,那烟花燃烧的样子几乎要燃烧起整片天幕,烧掉他的残酷和暴力,烧掉被他掩盖在一起的鲜血与痛苦绝望,撕开光明的一角迎接白天的到来。 当叶怀瑾以为这一切终于彻底的结束的时候,现实又给予他过分沉重的一击。 那就是费奥多尔他们可能不仅仅只是一个异能力者,他还有是叶怀瑾曾经只在文献中阅读过的那位俄罗斯的大文豪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他们并不仅仅只是名字相似而已。 甚至不只是费奥多尔,还有他认识的那么多那么多拥有文豪姓名的人,他们根本就不是代称,这就是他们的姓名。 这件事情太过于惊奇导致叶怀瑾差点连怎么呼吸都忘记掉了,他那个时候甚至连普通的跟费奥多尔交流这件事情都不太做的到了。 不敢再那样冒昧的叫费奥多尔陀这个昵称,不敢再对费奥多尔动手动脚,甚至连跟他简单的对视都显得那么的困难。 只能逃避现实的把它当成是一件假设,朝着书店奔跑过去,想要得到最后的取证。 而取证的结果之后,如果费奥多尔是真的那个传说中的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该怎么办,叶怀瑾的脑中完全是一片茫然,叶怀瑾觉得他那个时候大脑完全宕机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费奥多尔。 甚至于说,他胆怯于—— 知道那个所谓的真实的答案。 事件反转的太快了,快得他应接不暇,快得他的大脑完全反应不过来。 快得叶怀瑾生怕自己因为没有反应过来,而说出一些对费奥多尔来说比较尖锐的话,那是叶怀瑾最不想要发生的事情。 被完全的关在费奥多尔的精神世界里,一个人孤零零的呆着反而是对叶怀瑾最好的结局了。 他从前遭受到了这种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回应的事情的时候,也是像这样把自己关在一个没有人的房间里,黑暗是他最好的保护墙。 也是最能让他放松的地方。 在最黑暗的地方,叶怀瑾才敢大胆的去畅享。 叶怀瑾开始一点点回想他跟费奥多尔的过去。 然后哑然的发现,如果真的要开始追究的话,费奥多尔其实一直都没有在叶怀瑾的面前隐瞒过什么东西。 费奥多尔,哦不,叶怀瑾更习惯于陀这个亲昵的昵称来称呼费奥多尔。 叶怀瑾清楚的知道陀来自俄罗斯的西伯利亚,知道陀完全超乎于常人的聪明,知道陀其实喜欢稍显的幽暗的手段,也一直一直都知道任何人都以为陀是一个大反派。 只是之前叶怀瑾一直盲目相信大家都对陀抱有偏见,所以对着陀总是充满恶意。 但是真的跳出来看,他们知道费奥多尔是一个反派,却不敢轻易的对费奥多尔动手,那说明了什么呢?所有人都在忌惮费奥多尔。 但是如果说费奥多尔只是一个普通聪明的人怎么可能会人人都忌惮他呢? 那么说明陀要不就是聪明的让人根本就不敢去动他,要么就是在智慧之下,费奥多尔还有一个让所有人都不敢对他动手的底牌。 而跟费奥多尔朝夕相处的叶怀瑾可知,费奥多尔是个体弱,那么底牌是什么呢。 强大的异能力。 知道了一切的真相以后推断出了这个等式的叶怀瑾叹气着想道。 无论是上面两个假设中的其中一个,真的遇见的时候都会感觉到很大的恐惧了,而费奥多尔还非常巧合的,不仅聪明到好像是妖怪一样,还拥有强大的异能力。 那么弹幕一个个怕陀怕的要死,在所有的事情上都把费奥多尔做事的思想往最危险的地方想,并且还口嗨的习惯就并不难以理解了。 不难理解是不难理解了,事情也全部都相通了。 但是,事情的真相真的会如同弹幕和所有人表现出来的这样吗? 叶怀瑾从来只相信自己的双眼可以看见的事情,并且,他是曾经读过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书的。 如果说费奥多尔真的只是一个简单的智商和能力都超高的犯罪分子的话,叶怀瑾其实是并不认同这个世界的费奥多尔叫做费奥多尔,拥有一个叫做《罪与罚》的异能力,就是传说中的那个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这个观点的。 因为文字是一种很神奇的存在。 当你没有感受到痛苦的时候,你是不能真切的写出痛苦使人感同身受;当你没有忍受过罪恶的深重的时候,你是不可能真切的理解罪恶夹杂在底层人民身上的挣扎的。 同样的人经历同样的事情也是不可能拥有同样的思想的。 而反之,如果费奥多尔真的是写出罪与罚的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话,陀必定是拥有着绝对看清罪恶的双眼和澄澈的灵魂的,哪怕他并没有用它去看去书写—— 不,叶怀瑾并不认为其实费奥多尔没有运用起来它们。 叶怀瑾永远记得那次他亲眼的看见了那个人死在他的面前,他仓皇失措的伸手想要遮住菲奥多的双眼,费奥多尔却对他说。 “可以不要遮住我的双眼吗,我有点害怕黑。” 当时叶怀瑾松开了手,背到了身后,他有点愧疚:“我……” 费奥多尔垂眸看向他莞尔的笑了下,苍白的面颊恍如上帝最精致的造物,葡萄红色的双眼在夜色中深邃而极其拥有力量,那是与叶怀瑾截然不同的双眸。 他的双眼好像已经看过了这个世界上所有的悲伤与绝望,所以才会显得如此的平静而拥有力量。 “死者不可追忆。” “因为生命在他死去的时候就已经画下了终点。”费奥多尔说,“但是你可以选择为他合上双眼。” 是慰藉吗?还是什么。 当时的叶怀瑾并不理解,但是当他解决掉琴酒派来的人走到那个死去的保安的身边的时候,他才恍然。 什么都不是。 他只是觉得应该为死者,合上他的双眼。 这是跟这个世界做最后的道别。 第103章 第一百零三章 于是之前的所有猜想都要推翻再推翻。 在反复的推翻费奥多尔的形象无数次以后, 叶怀瑾决定不靠自己瞎想,他开始观察费奥多尔的一举一动。 说实话,观察费奥多尔的行为, 对叶怀瑾来说, 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因为长时间的接触他已经对费奥多尔有了足够的了解,是以虽然费奥多尔的面上是一副很从容很风轻云淡的面孔,但是叶怀瑾可以从细微的地方, 窥见些微的, 属于费奥多尔的—— 情绪。 比如说陀在发现了他离开以后脚步微妙的暂停, 比如说陀买回来以后其实就再也没有翻阅过的明暗,比如说跟安室透说话的时候,陀低头喝咖啡的时候稍微颤抖了一下的眼睫。 这些动作太多余,多余的不像是费奥多尔。 却多余的让叶怀瑾心生欢喜, 是以在终于可以突破屏障的时候, 伸手直接就抱住了费奥多尔。 虽然在抱了以后内心非常唾弃自己, 但是叶怀瑾并不后悔自己朝着费奥多尔伸出的手。 因为在费奥多尔的精神世界里窥探到了费奥多尔的这些小动作的叶怀瑾, 在出现之后最想要做的事情, 就是给陀一个大大的熊抱! 并且陀也没有抗拒!已经成功的把自己洗脑成功的叶怀瑾斩钉截铁的回应着内心的自己。 于是此时面对着费奥多尔明明是微笑的, 但是却藏着无数的狂风暴雨的眼眸, 叶怀瑾坚定的朝着费奥多尔走了一步:“陀……” 他眼神明亮的说:“你是在询问我的意见吗?我的意见对你这么重要吗!!” 你也,会有担忧, 我会不会真的说出那句, 害怕吗? 只要想一想这个可能, 叶怀瑾就感觉自己可以激动的出去跑三圈! 看着叶怀瑾脸上的兴奋,费奥多尔觉得似乎他好像没有告诉自己答案, 但是什么却都已经说了。 内心的无奈似乎在升腾, 但是却并没有过多的排斥情绪。 费奥多尔没有直接的回答他, 只是简单的说:“因为叶君你这一次回来以后,表现的跟从前很不一样。” “是因为你看见了什么吗?” 陀每次都很会找重点啊!可恶!这样跟陀吵架完全都没有办法扯开话题只能被陀带着走! 不过,也就是因为费奥多尔的追问,才让叶怀瑾更加的意外。 原来,陀真的会在意啊? 内心喜滋滋的叶怀瑾面色沉重的点了下头:“是啊!陀!原来我不在的时候你是这样生活的啊!怪不得把自己养出了一身病!还有你的工作强度也太太太太太高了吧!!!“ 叶怀瑾越说越激动,超级不赞同的看着费奥多尔,语重心长道:“陀,人生还长,别做卷王!” 你这么卷很容易英年早逝的好吗! 叶怀瑾以己度人,在来到了这个世界以后,他已经做事非常的勤奋了,每一天都是一个片场接着一个片场,一个人身兼无数个职务。 又是小学教师又是侦探又是卧底,偶尔还需要帮忙处理一下路边的案子,维持一下城市的治安,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费奥多尔竟然比他还卷。 在费奥多尔的体内的时候,叶怀瑾眼睁睁的看着费奥多尔这个电话刚挂掉,就接起了另外一个电话,电话的通话人员从国内再到国外,电话的内容从找人再到处理后续,思维非常缜密,业务毫不相关,人际关系极其复杂,全部都被费奥多尔处理的滴水不漏,甚至处理完了以后,费奥多尔还有闲心去找五条悟的茬。 唯一不记得的就是每天需要好好睡觉跟好好吃饭。 看得小叶好几次都想要冲出来抓着费奥多尔的衣领,一口一口给他喂下去。 终于明白在那次涩泽龙彦的异能力当中为什么费奥多尔可以这么快的反应过来,并且快速利落的处理好面前的局面,并且开始布局把所有人都算的准确又精妙。 因为这是陀长年累月的工作量积攒起来的经验。 瞬间就感觉更心疼了有没有! 费奥多尔看着叶怀瑾的神情,他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是却又想,应该说不愧是叶怀瑾吗? 总是可以想到跟别人不同的点,跳跃的思绪让人根本防不胜防。 按照费奥多尔从前的经验来说,如果说叶怀瑾这段时间叶怀瑾一直都呆在他的身体中,那叶怀瑾应该清清楚楚的看见了在叶怀瑾不在的这段时间中,他到底做出了什么样的事情,看清了他的真面目之后——叶怀瑾不应该直接幻灭,从前的所谓的戏谑的白雪公主全部都变成碎片和虚影泡沫。 叶怀瑾会为他的狡猾而侧目,为他的危险而感到恐惧,为他的疯狂而尖叫,并且还会痛斥他的伪装。 就好像是从前每一个知道他的过去和背景身份的人一样,所有的平静都在瞬间被惊恐夺走,看着费奥多尔就好像是看着一个恶魔一样。 可是叶怀瑾什么都没有,叶怀瑾的双眼明亮的看着他,一丝一毫的闪躲都没有。 大声而不满的控诉费奥多尔:“你为什么会工作这么长的时间,一丁点都不在意你的身体呢?” 费奥多尔突然失笑道:“叶君。” 他猝不及防的靠近叶怀瑾,叶怀瑾看着面前突然放大的脸,只觉得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这是他第二次离费奥多尔这么近。 叶怀瑾下意识的抬手想要捂住自己的后颈:“陀!不要摸那里!好痒!” 但是因为变成了玩偶以后,叶怀瑾的手短短的,根本就触摸不到自己的后颈的位置,于是整个人又尴尬又倔强的不肯服输的举着,不愿意放下来,看得人很是欢喜。 费奥多尔噙着笑莞尔道:“我可没有说我要碰你那里,你这是要污蔑我吗?” “……”叶怀瑾用眼神控诉费奥多尔。 陀你绝对是故意的! 刚刚我明明就从你的眼神中看到你要摸我后颈的讯息了! 费奥多尔坦然的回望:但是我并没有动手啊。 !陀好可恶!但是陀笑得好漂亮啊! 陀都笑得这么漂亮了我再计较是不是不太好…… 叶怀瑾被蛊得完全没有主见,在他的嘴巴松口之前,他的脑子已经先行给费奥多尔放行了。 叶怀瑾几乎是举手投降道:“好好好……我是在污蔑你!陀!快要到你了!你不要光顾着跟我说话了好不好!等等就要来不及了!!!” 小叶现在已经被你逼的节节后退了!根本就没有再后退的空间了! 时至今日,叶怀瑾才知道掌握着这个身体的唯一好处,那就是当他不想要回答费奥多尔的话的时候可以随时跑路!但是被关在费奥多尔的身体里的时候,只要陀想要看见他!他完全就无路可逃。 眼看着叶怀瑾的耳朵尖都已经爆红了,费奥多尔施施然的朝着面前走过去。 边走费奥多尔边询问叶怀瑾道:“叶君,你之前来过这种地方吗?” 见费奥多尔终于转移了话题,叶怀瑾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接话道:“嗯……我没有!陀你看过吗?!” 费奥多尔耸肩笑了下:“从来都没有。” 叶怀瑾歪了下头,从自己的记忆里挖出了一个片段:“但是我好像记得,你来这里的票就是你一个朋友给你的,是……” 好像是叫果戈里是吗!!!! 叶怀瑾想起这个名字,只觉得自己说不出口。 就算是现在他也还是不能很坦然的直接叫出口,之前以为他们是在角色spy的时候,叶怀瑾可以跟坦然的直接跟他们一起嗨,并且跃跃欲试的给自己也取一个名字,当然。 最后这个愿望直接的折戟。 但是那个时候好歹大家还是可以友善的对话的!!!而不是像是现在这样,叶怀瑾根本连大家的名字都叫不出口,每叫这些名字一次,叶怀瑾觉得,这就是在挑衅自己身为文科生的理智。 好在费奥多尔很是贴心:“果戈里?” 他声音缱绻道:“叶君,你对他很感兴趣吗?” 要说不感兴趣那肯定是假的!那可是果戈里诶!谁能拒绝果戈里呢? 反正叶怀瑾是不能拒绝的,名字虽然可能叫不出口,但是可以短暂的先满足一样双眼啊! 但是,叶怀瑾小声的说:“既然他也在,我们在迷宫里面也可以遇见吧?” 现在去冒昧的打扰好吗? 费奥多尔:“没关系,我刚刚就已经见到他了。” ! 叶怀瑾顿时就双眼亮起来了,但是他还是矜持的说:“在哪里?!” “右下方。” 叶怀瑾顺着费奥多尔的视线看过去,果不其然的在那片的椅子旁边看见了两个人影。 费奥多尔缓步朝着那边走了过去,一直都因为呆在费奥多尔的精神世界被费奥多尔逗得很惨的叶怀瑾突然就感受到了精神世界的好处。 他呆在陀的体内!那么社死的事情就是陀第一手接触!而不是小叶啦! 眼看着离果戈里越来越近,叶怀瑾满心的开心就要溢出来,正准备蹭费奥多尔来亲眼看一眼果戈里的时候。 突然间,系统音响了。 【系统更新完毕,检查到宿主体内存在异常,已做出更改。】 声音刚刚落下,叶怀瑾就猝不及防的面前视线突然放大,直接从费奥多尔的精神世界被丢了出来,又一次接管了这具身体。 与此同时,面前两个男人齐齐回眸,喊了一声:“费奥多尔?” 看着对方殷切的双眼,叶怀瑾假笑以对从容。 系统!!我真的会恨你的! 第104章 第一百零四章 【果戈里!!!我命中注定的外敷!好久不见你还是这么美丽!】 【笑死, 楼上你竟然这么big胆敢说我们果戈里,你就不怕果戈里直接跨水表查到你家里去吗?】 【安详躺平,我只希望他来的时候带着西格玛一起来, 让我死之前还能多看一眼我的天使!】 【yysy,你们这些文豪长得可真好看,是按照武力值来长的吗?越牛逼的人长得越好看?】 【笑死, 每天都再想你狗美女这么多, 到时候打架划破了脸我应该心疼谁, 明明大家单个拉出去都是极端的boss得说。】 【楼上,这务必是最心疼的人就是我自己!大家都是我命中注定的老婆!每一个老婆受伤了我都会心疼的好吗!就像是上一次陀受伤!我简直心如刀绞, 陀这么美丽的脸怎么可以受伤!染血的脸什么的,我直接心疼的扑上去就给陀一个么么哒!让我来治愈你!我亲爱的陀!】 【楼上!你色批的本质已经一览无余了好吗!心疼个鬼啊!你只是颜狗的dna又动了吧!】 …… 弹幕在叶怀瑾的面前嘻嘻哈哈,说了半天也没有看到一个有用的点。 叶怀瑾开始深深的怀疑, 是不是他眼前看见的弹幕跟费奥多尔的眼前看见的弹幕是不一样的! 否则为什么当他在陀的身体里的时候, 弹幕是这个样子, 而当陀支配他的身体的时候,弹幕一副火眼金睛我是神探的开始猜测陀的后续? 是的, 当叶怀瑾在费奥多尔的身体里的时候,他还是可以清晰的看见弹幕的滚动的。 他可以清楚的看到弹幕对着费奥多尔的举动的一系列猜测,并且果戈里跟费奥多尔的关系,也是由弹幕告诉叶怀瑾的。 那个时候大家条理非常清晰的开始分析费奥多尔这件事情可能会带来的后果,仔细的想到了每一个细节的角落。 但是当叶怀瑾支配这个身体的时候, 弹幕什么都说。 从大家的美貌吹嘘到颜狗的本质, 天南地北聊到人生哲学, 就是不说谁是西格玛谁是果戈里。 叶怀瑾面前闻风不动, 内心疯狂抓着费奥多尔询问:“陀!救救我!“ 费奥多尔唇角含笑:“嗯?叶君, 之前不是叶君你说要去跟果戈里见面的吗?“ 他戏谑道:“怎么见了面, 又叫我来救你呢?“ 叶怀瑾敢打一百个赌,费奥多尔是故意的,在这次分别以后,费奥多尔逐渐的变得恶劣了起来,再也不对叶怀瑾一一回答,而是就好像是一个成熟的钓鱼者,慢条斯理的放下钩,等待着叶怀瑾咬饵。 小叶怎么会咬饵呢,小叶可是一个有骨气的人。 叶怀瑾当场就从精神世界溜了出来,心脏砰砰砰的跳。 他好险才让心跳平稳下来,不像是一直迷路的小鹿一样乱撞,空气中点燃的熏香迭丽的让人沉醉,却偏偏让叶怀瑾的心神一点点的镇静下来。 所有的惊慌失措跟不解都是属于叶怀瑾的,可从来都不属于费奥多尔。 昏暗的角落中,黑发红眸的男人穿着修身的风衣,优雅而柔和的面部线条漂亮的惹人心折,听到呼喊声,他偏过头来,葡萄红色的眼眸轻轻的抬起来。 “好久不见。“ 他的声音刚刚落下,一个银发的男人就从另一个男人伸手探头出来,朝着叶怀瑾挥了下手。 因为在角落的原因,刚刚叶怀瑾并没有仔细的看清楚他们两个的脸。 直到现在叶怀瑾才发现他们拥有多么令人心动的一张脸。 银发的男人头发扎成了马尾辫落在肩头,头上顶了一顶可爱小巧的小礼帽,左眼上蒙着一块带着方块的纸块绷带,金色的瞳孔弯起来,笑得极其热烈真诚:“阿陀,你好像变得更有趣了啊?“ 喵喵喵? 啊陀是谁?叶怀瑾看着他,只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在被冲刷。 他怎么可以这么亲昵的叫陀!叶怀瑾自己都没有这么亲昵的称呼过费奥多尔。 果然就这就是从前的好友跟现在认识的人的区别对待嘛…… 叶怀瑾内心酸的要命,面色却很是风轻云淡:“你的错觉。“ 果戈里听到他的话瞬间笑得更开心了,手下的动作动静大了一点,就压到了另外一个人的头发。 被他搭住肩膀的男人垂着眸,双色的长发很是显眼的落在身后,伸手把被果戈里压住的头发拽了出来,小声道:“果戈里,你压到我的头发了,而且你已经在来的路上就已经重复这句话很多遍了。“ 果戈里嬉笑着松开手,但还是趴在西格玛的肩头,不以为然的歪了下头:“是吗?可是我忘记了欸,你就当我是第一次说吧。” 西格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继续被他压着。 嗯,果然,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办法就是按兵不动。 只要叶怀瑾表现得足够坦然,就会有人把他想要的事情一件又一件的给说出来,叶怀瑾挑眉自信的想道。 你看这不小叶就知道到底谁才是果戈里谁才是西格玛了嘛。 不过叶怀瑾还是很感慨,到底是这个世界的美女真的很多,还是因为陀是漂亮美女,所以陀身边的人各个都拥有一张出类拔萃的脸呢? 从前还因为自己的长相十分自豪的叶怀瑾感觉,如果有一天有这个机会,自己原本的壳子落在了这人堆里应该差不多是泯然众人的长相了,根本就不出挑好吗! 内心悲伤逆流成河,面上叶怀瑾却很是平静的看着果戈里跟西格玛在他的面前做戏。 果戈里的身上穿着的服饰很夸张,就好像是介于魔术师跟小丑之间服饰,但是这样夸张的服饰又出奇的真的很适合果戈里,就好像是他天生就需要这样夸张的服饰做装饰一样。 在马戏团穿着这样的服饰,果戈里肯定跟这个马戏团有什么奇妙的关系。 起码不仅仅只是普通的游客相关—— 叶怀瑾还没有开始想,果戈里就突然开口对叶怀瑾说。 “等等进了迷宫以后,你记得往左边走哦。“ 很好,这句话听起来很有点似曾相识。 叶怀瑾记得就在不久前,就在横滨的酒吧里,那位有着白色波浪长发的叫做涩泽龙彦的文豪也曾经垂着眸对他说过类似的话。 然后,就在不久后涩泽龙彦就开了异能力,瞬间横滨飘血三尺。 叶怀瑾顿时有点警觉的竖起耳朵,假装风轻云淡道:“哦?看来你为我准备了什么礼物?“ 果戈里笑眯眯的挑起眼眸。 从叶怀瑾见到他以后,他就一直都在微笑,是叶怀瑾见到的最喜欢笑的一个人了。 “是哦,是一个超级大的—— Surprise,我相信你一定会喜欢的。“ 随着果戈里的话音落下,费奥多尔从善如流的给叶怀瑾重现了这句话真正的含义。 “叶君,他准备在右边找点乐子,并且在左边,也给你找了点乐子。“ 叶怀瑾无端端的感觉费奥多尔熟练的有点心酸。 “陀……你说的乐子是?“ 费奥多尔托着腮轻笑道:“等看到了不就知道了吗?” “这样的惊喜,总要亲眼看到,才会感觉到惊喜不是吗?叶君?” · 叶怀瑾一丁点都不觉得这样会让他感受到惊喜。 叶怀瑾还是比较排斥这种让他看不清摸不透的东西的,但是费奥多尔的样子是肯定不愿意跟他说后续,让他自己感受的意思了。 不过也没有机会向果戈里跟西格玛套话了。 因为说完那句话以后果戈里就直接带着西格玛扬长而去,看着背影十分的潇洒。 而不远处报名的名单也已经快要告罄了,叶怀瑾踩着最后的死线成功的进了迷宫之中。 并且按照果戈里的话走到了左边。 【操!陀!面对果戈里竟然你也屈服了!你竟然真的听他的话往左边走了!我不敢置信!】 【楼上这有什么不敢置信的,你陀一开始就跟果戈里他们是一伙儿的好吗?他们俩按照计划走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感觉比较不敢置信的是陀竟然真的有了盟友吧?】 【楼上 1,我已经看了这么久陀的直播间了,之前无论发生多大的事情陀都是孤身一人把所有人都算计全面了,一个人对抗大家很多人,第一次看见陀竟然还有同伴这么一说欸……】 【也许是因为陀跟果戈里感情情比金坚?】 【楼上你在说什么??果戈里跟陀情比金坚,什么样的情比金坚?果戈里直接背刺陀的那种情比金坚吗?】 ? 背刺? 叶怀瑾被弹幕弄得奇奇怪怪的,果戈里不是陀的好朋友吗?怎么又跟背刺有关系了?弹幕说的话他怎么都听不懂了,叶怀瑾正准备继续看下去的时候。 突然间肩膀被一个人拍了一下。 叶怀瑾从精神世界抽离,顺着拍他的手臂一路看过去。 看见了一个留着长发的黑发男人。 他穿着宽大的袈裟,但是看着却不像是僧人,紫色的双眸似笑非笑。 “先生,我们手中的牌好像一样。” 叶怀瑾低头看了眼,这个黑发男人说的牌是他们刚进来的时候,工作人员递给他们的牌。 他的手上赫然跟这位黑发男人拥有同样的数字。 29. 第105章 第一百零五章 【啊啊啊啊啊啊啊杰!!!】 【草, 怎么会怎么会!这里怎么会看见夏油杰!我现在逃离还有可能吗!我现在顶锅盖跑还来得及吗!】 【楼上你是不是笨蛋,为什么这里会看见夏油杰,当然是因为这里是东京啊!你在这里不看见夏油杰在其他的地方也很难会看见夏油杰了吧!】 【可是不对劲啊!我擦……我想起之前出现在陀的直播间里的五条悟了, 那个时候的五条悟是戴着眼罩的,然后我们可以求证,现在他们都已经不是十七岁的小男孩了, 五条悟是二十七岁的麻辣教师, 夏油杰, 他是27岁的盘星教教主tat】 【草,大家不要自己刀自己刀的这么熟练好吗!我感觉这一切都是可以商量的!编不下去了, 草……这是大集合的世界真的是太糟糕了,更糟糕的是夏油杰竟然遇见的是陀,我陀只会手下一丁点都不留情的把他拽入深渊的you know, 换了另一个人可能是另外一个结局。】 【但是我感觉夏油杰如果真的是一个可以轻轻松松的拯救的人, 那他就不可能走到那样的结局了?还是洗洗睡吧, 夏油杰从来眼睛里只能看见自己想要看见的世界。】 【不过27岁的杰真的好涩涩,我直接亲爆!】 …… 每当弹幕爆炸的时候, 拥有丰富的经验的叶怀瑾就知道,出现在他面前的这个人必然不是一个普通人,他必然在弹幕的心中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当然,对比了一下这位在弹幕的口中叫做夏油杰的人物,叶怀瑾觉得自己还可以认为, 是因为夏油杰拥有一张漂亮的脸蛋, 所以在弹幕的面前留下了特别深刻的印象。 费奥多尔唇角挽起一抹笑道:“叶君, 你这是以己度人了吗?” 叶怀瑾感觉自己有被费奥多尔骂到, 骂到根本就抬不起来头的那种。 正常人看到长得漂亮的人会多看两眼并且留下深刻的印象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但是叶怀瑾没有反驳费奥多尔, 因为比起长相他还有更愁的事情:“陀……你说这个数字相同有什么意义吗?肯定是有特殊的意义他才会跑来问我的吧?但是我刚刚光顾着跟你说话根本就没有听广播里到底在讲什么, 我要不要跟他说……” 我根本就不知道数字的含义直接问他啊。 最后的那一串话叶怀瑾并没有机会说出来,因为在他对着费奥多尔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费奥多尔就托着腮漫不经心的把那串数字的含义告诉了叶怀瑾。 “迷宫是一个很危险的地方,所以在来到迷宫里之前,请所有人都来抽一次卡,所有的卡片都有两张,抽到了相同数字的人就是你在迷宫中的搭档。” 费奥多尔说:“叶君,他就是你这场旅途的搭档了。” “……可恶。”叶怀瑾被费奥多尔这么一说,突然也感觉到有点耳熟,但是叶怀瑾很不解,“刚刚我们两个明明是一起说话的!为什么陀你会知道这件事情!而我的大脑里完全没有这个记忆!” 费奥多尔:“因为好巧,那个时候叶君你在走神,不仅没有听到这句话,也没有听到我叫你的声音。” 说到这个,叶怀瑾不免有点心虚。 叶怀瑾决定暂且放放他第一次在听费奥多尔的话的时候走神了这个问题,好好的开始社交。 于是叶怀瑾收起了手中的纸条,朝着面前留着黑发长发的男人笑了下:“真是很大的巧合,很荣幸,跟你成为了本次的搭档,我叫费奥多尔,不知道——” “你如何称呼?” 夏油杰捻了下手中的纸条:“那我夏油杰就好。” “那好,夏油君。”黑发红眸的男人唇角带着轻柔的笑意,他如病人一般白皙病态的肌肤上萦绕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显得有点梳理,却又带着十足的蛊惑味道。 尤其是他的声音,夏油杰想道。 在听到费奥多尔的声音之前,夏油杰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世界上会有一个人的声音这么适合靡靡之音这个词。 他好像都不需要任何的手段,只需要一张口,就拥有蛊惑人心的力量。 应该说,不愧是费奥多尔吗? 那个传闻中的,只需要一眼就可以看破真相的侦探。 夏油杰唇角含着笑想到,看来今天没有白来,他张口想到说些什么。 但是在他开口之前,左边迷宫的主持人就走了出来。 这一次并不是一个小丑,来给他们做讲解的是一个穿着巨大的公主泡泡裙的人偶,她身上笨重的裙摆让她走路都显得有点吃力,但是她一步一步的走的很是认真和端庄。 就连头上那个画着大大的眼睛跟鲜红的嘴巴都头套都没有乱掉。 穿着巨大公主泡泡裙的人偶拿着话筒大声的说道。 “欢迎大家来到我们左边的迷宫马戏场,现在由我来为大家介绍一下这一场游戏的玩法。” “这是一个叫做木头酒店的地方,在这个地方存在很多的木头人。在白天的时候,他们只是一个装饰性的漂亮玩偶,但是当夜晚来临的时候,他们却是黑暗里最凶狠的刽子手。” “只要被他们抓住的人,都会直接淘汰出局,离开这场游戏。” “等我离开之后,就是游戏时间黑夜开始,蠢蠢欲动的木头人就会开始抓捕不听话的小孩。” “木头人并不是万能的怪物,大家可以使用各种的办法去让木头人退败,但是这些办法都不可以直接的打败木头人,只有在这栋木头酒店里找到真正的宝物的时候,才有可能会迎来真正的光明,离开木头酒店。” 有人疑惑地问:“宝物?是什么样的宝物?” “是一个不能说,但是只需要见到了它,就一定会知道的宝物哦!” 说着说着,穿着巨大公主泡泡裙的人偶笑出了声,她的声音是很好听的少女的声音,尾音甚至还带着少女的甜腻,听的人心头酥麻。 “我相信所有人都会努力的离开这里的,对吗?” 在场很多人都从来没有接触过这种新颖的玩法,半是抱着好奇半是抱着捧场的心态欢呼了一下。 在人群欢呼的时候,叶怀瑾简单的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刚刚光顾着跟费奥多尔聊天了,他还没有观察他周围的环境到底是怎么样的。 诚如这个穿着巨大巩固住泡泡裙的人偶所说,这里确实被布置的很像是一个酒店。 层层叠叠的厚重窗纱垂挂在他们进来的入口,墙壁上挂着细碎的小灯,地上还铺着猩红的地毯,唯一比较明亮的光就是挂在穿着公主泡泡裙的人偶头上的那一盏水晶吊灯。 说完了所有的规则以后,一下子那盏水晶吊灯就黑了。 当场所有的人都陷入了一场躁动的慌乱中,叶怀瑾可以清楚的听见局促的脚步声中,有人惊慌的尖叫,也有人大声的安慰说:“这只是一场游戏!大家难道忘记了吗!” 随后带着手机的人纷纷的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数几十束躁动的光杂乱的亮起来,照得人眼睛痛,但是却也勉强缓解掉了面前的突然失去了灯光所带来的恐慌感。 不过叶怀瑾早就已经是身经百战的人了,所以他并没有在那一瞬间就被突如其来的黑暗给吓到。 但是叶怀瑾还是从善如流的摸出了手机,打开了手机上的手电筒。 微弱的灯光照亮了身边人的脸。 夏油杰黑发垂在肩膀上,紫色的眼眸笑眯眯的弯起来,他看着叶怀瑾,声音有点奇怪的柔和:“费奥多尔先生,你也被吓到了吗?” 他的声音有点轻又带着点轻笑的沙哑。 粗糙的磨着叶怀瑾的耳廓而过,不知道是不是叶怀瑾的错觉,叶怀瑾总感觉夏油杰话中有话的样子,不过叶怀瑾还没有很仔细的开始分析夏油杰的神情,就被飞速刷屏的弹幕给洗脑了。 【哈哈哈哈哈,夏油杰你在说什么?!我陀被吓到了,对不起,我笑得我隔壁邻居来骂我!】 【草,人傻了,这是第一次有人对陀问出这个问题,我一时间竟然有点猝不及防,满嘴的话堵在喉咙口,我说也不是,我不说也不是!】 【咱就是说,有没有那么一个可能,是杰成为了诅咒师太久,他判断一个人被吓到的的判断跟正常人不能比?】 【楼上你要笑死我吗,你直接就把夏油杰开除人籍了吗?!】 【但是除了这样我真的不能理解为什么杰会说陀是不是被吓到了啊!!!杰你看看费奥多尔那张脸!!他原来会是那种被吓到的类型是吗!】 ? 叶怀瑾皱眉,虽然说夏油杰这个问题问的他也有点猝不及防,但是陀…… 好吧,叶怀瑾觉得自己就算是昧着良心好像也不能说出费奥多尔本来就是那种比较胆小的人,陀好像无论遇见什么样的事情,都一直是那种很冷静的状态。 就在此时,费奥多尔:“叶君,是因为发现了什么吗?你也拿出了手电筒?” 费奥多尔很了解叶怀瑾,这种程度的刺激不至于刺激的叶怀瑾失态,叶怀瑾的心态是他一手调理起来的,而叶怀瑾一直都在扮演他的事情上拥有很大的切实性,费奥多尔不会做的事情叶怀瑾是绝对不可能会去做的,那是因为什么—— 叶怀瑾有点得意的晃了晃手电筒。 “陀,你不是说自己怕黑吗!” “为你开的。” “小叶是不是掏出手电筒的动作,超级迅速?” 第106章 第一百零六章 费奥多尔被叶怀瑾打了个猝不及防。 半点不怕黑的费奥多尔在缓一秒钟以后, 才想起来他在叶怀瑾的面前确实说过一句怕黑的话。 那次叶怀瑾初次遇见死亡的场景,却下意识的蒙住了费奥多尔的双眼,费奥多尔为了让他松开手, 才对叶怀瑾说了一句他怕黑。 因为这句话随意而又只是出现在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场合,哪怕是费奥多尔都没有在第一瞬间想起自己的人设,但是叶怀瑾却利落而干脆的直接打开了灯。 费奥多尔曾经钻研过一段时间人类的心理,并且做过不同的实验,结果表明,人总是会在遇见黑暗的时候,下意识的做出内心最担忧而害怕的事情。 而叶怀瑾正在做伪装的可能率几乎为0,因为费奥多尔就是伪装这一行的个中高手,如果想要骗到他的话, 那叶怀瑾需要从见到他的第一面就开始伪装,才会有那么一丁点可能成功的机会。 所以,当叶怀瑾在遇见黑暗的时候, 第一瞬间担心害怕的竟然是费奥多尔怕黑这件事情吗? 看着叶怀瑾弯起来, 看起来很狡黠的双眸。 但是也只是看起来很狡黠而已。 费奥多尔想。 好骗的人。 嘴上却不可避免的将声音放到最温和的度,带着笑意的说:“叶君, 你竟然还记得这件事情, 明明是很微不足道的一件事情。“ 叶怀瑾认真的反驳道:“关于陀你的事情都不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我也每一件都记得。“ 说的时候叶怀瑾简直不能再义正言辞,毕竟这件事情对于他来说, 是一件早就已经既定的事实,但是说出口以后,却好像带了其他的不知名的味道。 叶怀瑾不知道这是什么, 但是他知道他正在因此而感到害羞, 于是小叶说完以后就直接落荒而逃, 跑得比兔子还要快。 奇怪,叶怀瑾内心反复思索,也思索不出一个准确的答案。 在这次跟费奥多尔分开再重聚以后,叶怀瑾感觉自己在私底下跟费奥多尔说话的时候,招架不住的场景越来越多了,这才短短的几个小时,他竟然就已经再费奥多尔的面前狼狈的逃了三次了。 叶怀瑾之前虽然也曾经有在费奥多尔的面前说出了一些话,然后害羞的逃跑的现象,但是绝对一只手都可以数的出来,现在的频率未免也太高了吧! 并且因为叶怀瑾跟费奥多尔每天都是朝夕相处的相处模式下,小叶就算是想逃,也绝对逃不掉。 必须要对此做出一些防治措施! 头脑逐渐清晰的叶怀瑾捏着手中的手机,学着费奥多尔常用的姿态,漫不经心的讲道:“怎么?我也会被吓到这件事情,对于夏油君来说,很不敢置信吗?“ 夏油杰眼神注视着他的面部表情,听到他的话后缓缓的笑了一下:“嗯,因为费奥多尔先生给我的感觉,总感觉格外的大胆呢,所以没有想到,费奥多尔先生也会向我一样害怕。“ 你也害怕啊? 叶怀瑾下意识的看向夏油杰人高马大的身体,他陷入了沉思,他勉强开口道:“那我们可真是有缘分。” 【操哈哈哈哈哈,神他妈有缘分,你们在说什么鬼话啊,这样强行有缘分我告诉你们是没有未来的ok?】 【果然人活得久了什么都能看见啊,我竟然有一天可以看见夏油杰跟费奥多尔友善的呆在一起聊天,聊的还不是我们怎么把这个地球创死,而且怕黑?你怕黑吗?好巧,我也怕。内心的操!无与伦比!】 【合理怀疑这就是果戈里送给陀的惊喜bhi】 【笑死我了,杰哥!陀!你们在说什么鬼话啊!你们这次你们手下的冤魂已经埋了都会掀棺材跳起来打你们的膝盖的好吗!】 【楼上 1,死不瞑目。】 【既然怕黑,为什么不可以趴在他们的床头大晚上的开始吓他们达到自己的目的。】 【原来看陀的直播间这么久了,还有老实人的吗?你不会真的相信他们两个害怕吧!纯粹只是在演而已吧我整个人惊天大爆笑了,真的要有人真的准备大晚上在他们的床上吓他们的话,估计会等到二次超度吧?】 【操,笑死我了,这就是传说中的把骨灰都扬了嘛?】 …… 弹幕嘻嘻哈哈的言论叶怀瑾并没有看见,因为他跟夏油杰互相假笑完了以后,周围就开始响起一种细细簌簌的声音。 有点像是木偶磨蹭过地面发出的笨重声音,一下又一下的,还像是钝刀子一样摩擦过耳廓,几乎是在一瞬间就让人浑身的鸡皮疙瘩就起来了。 叶怀瑾想起那个穿着公主泡泡裙的人偶说的话:“这里叫做木偶酒店,当晚上到来的时候,木偶们就会拥有自己的灵魂和灵活的身体,开始活动,只要是被木偶触碰到的人,都会直接被淘汰出游戏——” 叶怀瑾的回忆还没结束,不远处就响起了一声惊恐的尖叫声。 “救命啊!有个怪东西朝着我走过来了!“ 尖叫的是一个穿着纯白色长裙的女孩子,留着很长的波浪长发,画着很精致的妆容,看着很是美丽,但是这会儿她惊慌失措的朝着远方奔跑而去,五官惊恐而害怕。 在她的身后一个只有一米高的木偶正在朝着她缓慢的挪动着。 虽然只有一米高,但是这个木头被雕琢的格外的精致,整个模型都被打磨的很光滑,脸上的五官也是栩栩如生,精致的描摹出了某刻的神态。 在看到它的正脸的瞬间,叶怀瑾就莫名其妙的感受到,它此时正在愤怒。 无论是上扬的眼尾还是大张着的嘴巴,都在一五一十的表达着它愤怒的内心,它疯狂的想要抓到那个逃跑的女生而快速的挪动。 木头在地上划出一道又一道的痕迹,它也从刚开始的步履缓慢,渐渐加快。 人群中有一个男人看不下去一脚朝着木偶踹了过去,砰的一声。 木偶的头歪了下,竟然神奇的朝着那个男人的手臂抓了过去,当抓住那个男人的手臂的时候,它脸上愤怒的神情神奇的消失了,整个人都变得平和而安静。 与之形成了鲜明对比的是被他扣住的那个男人,直接就被木偶扣在了怀中,拖着往外面走。 那个男人看起来有一米八那么高,但是却根本就不可以从只有一米的木偶手中脱身,只能无助的抓着木偶的手臂暴躁的辱骂道:“这个玩意儿到底是什么东西?身体这么硬?这个马戏团到底是操着什么心思?再不出来把我松开等我出去以后我就立马投诉你们!? 可是就算是他再怎么说话,也没有哪怕任何一个工作人员站出来,解他的围。 在场的所有人也没有一个愿意出手的,都这么站在原地看着男人被木头人拖走,生怕如果走上去,下一个被拐走一动都不能动的人就是自己。 尤其是最开始尖叫的那个女生,她怯生生的躲在人群后面,根本就不敢看那个被拖走的男人的眼睛。 男人的眼神渐渐的自暴自弃起来。 眼看着男人就要被木偶拖走了,突然间一个小男生把手电筒对准了木头人。 不算是强烈的光落在木头人的身上,木头人却好像是被火灼烧起来了一样,几乎是瞬间就松开了禁锢住男人的手,像是一个小丑一样落荒而逃。 眼看着就要步入绝望最后却离奇的逃脱,男人下意识的对着那个小男孩说:“你是怎么做到的?” 原本就只是试试,却没想到真的成功了的小男孩羞涩的抓了抓后脑勺:“因为最开始的时候,那个人偶姐姐说他们只会在夜里行动,所以我就猜测它们会不会是害怕光,所以刚刚就试了下。” 结果没有想到就救了一个人。 在场的人还没来得及惊喜,就听见了更大的响声。 就好像是整齐划一的,从四面八方都传来了木头划过地面传来的晦涩声音,一声比一声笨重,一声比一声刺耳。 从不同的角落里,钻出来了跟之前冒出来的木偶一样的木偶,它们就好像是围圈一样,挨个的朝着人群靠近,把人群都围了起来。 有人下意识的拿着光对准它们,但是却只吓退了一波木偶。 另外的木偶面对着强光一步步的直接朝着人群逼近。 登时所有人都四散开来,乱成一锅粥。 也有的木偶朝着叶怀瑾这边来,叶怀瑾目光锐利的发现这些不畏强光的木偶的脸上的神情是跟之前那个愤怒的木偶不一样的。 比如说现在朝着他走过来的木偶就是脸上带着眯眼笑的。 在木偶朝着叶怀瑾靠过来的时候,叶怀瑾直接一脚踢了上去,反而被木偶的手抓住的时候,用力的顺着木偶的肩膀踹了下去。 木偶直接被叶怀瑾踩在了地上。 但是叶怀瑾被他抓住的脚腕的那一圈,红了一圈。 力气真大啊……叶怀瑾皱着眉想。 突然间耳朵边又传来了清脆的咔嚓一声。 叶怀瑾扭头看了眼夏油杰。 夏油杰正利落的手起刀落扭断了一个木偶的脖颈。 动作快的半点不像是在对木头人动手,反而像是在切豆腐。 “……” 叶怀瑾眉头微跳,他压着声音问道:“你害怕?” 夏油杰从善如流的收回手,背到身后,含蓄道:“这叫应急过度的的正当防卫。” 第107章 第一百零七章 【喵喵喵?正当防卫你个鬼啊!我刚刚亲眼看见了!那个木偶刚刚靠近你, 根本就没有对你动手你就直接把他的脖子咔擦了,木偶也有心!木偶也会哭泣的好吗!】 【我一时间竟然幻视17岁的杰哥,我至今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一个27岁的男人竟然会睁着眼睛说瞎话说得如此熟练。】 【楼上, 望你知,这个世界上有一个107岁睁着眼睛说瞎话我都敢相信的人,而夏油杰跟他认识。】 【喵喵喵?这不是在给看搞笑直播吗?你为什么要在我开心的时候突然□□一刀喵喵喵?】 【这种时候刀自己其实没意思的,他们两都八百年不见面了,老死不相往来都不为过了,都已经这种关系了,还是别挖了,再挖都是刀子。】 【别刀自己 1,倒不如多看看夏油杰手里的木偶, 他死不瞑目我感觉hhhh,眼睛睁得好大啊,但凡他能说话, 他一定要指着夏油杰破口大骂hhhh】 【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到底是被陀收拾更惨, 还是被杰哥收拾更惨hhhh,大家都被木偶追着狼狈的逃窜, 只有他们两, 当场就上演手撕木偶。】 【楼上, 有没有一种可能,它们两个一样惨。爆笑了, 陀你真的好屑啊!给木偶一点面子好吗!人家被你踩在脚下是真的会哭的!】 …… 听见了弹幕的话以后,叶怀瑾悄悄的把自己踩在木偶上的脚给拿了下来,毫不心虚的看着夏油杰, 唇角含着笑亲昵的说。 “是吗?那夏油君你反应的很快啊。” 这句话当然是反讽。 弹幕都不相信夏油杰的话, 那他又不是比弹幕还傻的傻子, 他肯定对于夏油杰的这句话半点都不会相信的。 只是这件事情之中就可以很清楚的看出来夏油杰的态度了,他对于自己自身的东西并不准备跟也怀旧坦诚,不过他们本来就是偶遇然后搭了个伙儿,小叶并不会对此产生很大的好奇心,轻轻的拿起又轻轻的放下了。 夏油杰闻言笑了下,同样夸赞叶怀瑾道:“费奥多尔先生,您的身手也不错,在这样昏暗的地方也可以看得这么清楚。” 叶怀瑾不为所动的举起手机,白炽灯落在夏油杰的脸上,商业互吹道:“毕竟已经提供了光源,你才厉害,都不需要光的。” 夏油杰被他白炽灯一照,差点绷不住脸上的微笑。 面前这个黑发红眸,面容精致而肌肤苍白的男人看起来漂亮的几乎是有些弱势了,但是说的话做的事几乎是滴水不漏,就好像是只是看着他在演戏一样。 夏油杰最讨厌的就是跟这样的聪明人说话,所有的伪装在他们的面前都好像是无物一样。 夏油杰果断的扯开话题道:“这个木偶酒店看起来并不简单,这些木偶聪明的都有点不像是死物了,对于这件事情……费奥多尔先生,你怎么看?” 他果然也发现了。 叶怀瑾说:“夏油君,不像是死物的意思是,你觉得这是有人设下的局吗?” 叶怀瑾问的太猝不及防而单刀直入。 哦不,准确来说,是叶怀瑾的怀疑来的太过于快速。 这一句话明晃晃表达的意思就是叶怀瑾感觉夏油杰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因为,夏油杰觉得他自己的存在是可以让人设下圈套的存在。 是在套夏油杰的身份。 夏油杰愣了一下,才失笑了说:“费奥多尔先生,你是觉得,在这个地方拥有可以让人下局的人吗?” 果然,聪明人的身份从来都是没有那么好套的。 当然,叶怀瑾也没有真的寄希望于这个上面,这么简单的就套到夏油杰的身份。 叶怀瑾耸了下肩膀,在瞬间拽住夏油杰的手臂把他往身后一扯,抬手就是一拳砸在夏油杰伸手突然靠近的木偶的脸上。 然后一脚把它撂倒在脚下,使劲的踹了一脚。 一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快得让人应接不暇,利落的就好像是一场暴力的美学。 被叶怀瑾扯到身后的夏油杰看着叶怀瑾因为运动而跃起的黑色发丝,眼眸有点微微的失神。 叶怀瑾处理完了这只木偶以后,皱着眉甩了下手。 刚刚低估了这只木偶的重量,一拳砸上去的时候,他根本就没有收力,现在整个指骨全部都通红通红的。 尤其是费奥多尔的手又修长又白皙,就好像是漫画中的手一样。 那些翩迭的红色就好像是叶怀瑾给费奥多尔染上的一丝瑕疵。 又不开心又痛的上头,转头还又看到了夏油杰还在失神,叶怀瑾突然间就有点怀疑他是不是怀疑错了。 叶怀瑾在夏油杰的眼前挥了挥手:“夏油君,一直走神的话,可是不能成功的通过这个游戏的哦。” 夏油杰抱歉的笑了下。 浅浅的阴影落在他的半张脸上,就好像是被黑夜拽住一样。 他说:“费奥多尔先生你刚刚拉我的动作让我忍不住的想起了一点过去。” “已经很久都没有人对我这么做了。” · 夏油杰都已经这么说了,叶怀瑾当然也不好计较太多,主要是也没有时间去给他八卦夏油杰口中的过去是什么。 因为围上来的木偶越来越多了。 刚刚揍了那个木偶一拳现在还手痛的叶怀瑾决定不再跟木偶硬碰硬,而不再失神的夏油杰也恢复了刚刚手起刀落手下没有一个活人的态度。 两个人一路冲破了重围跑了出来,跨越了那道门以后,叶怀瑾才发现他们刚刚呆的地方是一个类似于客厅一样的地方,从客厅逃出来以后就是一条长长的走廊。 走廊的左右两边拥有很多的逃生通道,只在最外边的地方浅浅挂了一盏灯,里面是一片黑暗。 但是可以听见里面有人在逃窜的声音。 眼看着他们刚刚跑出来的这段时间内,没有木偶跟出来,叶怀瑾侧头看着夏油杰说:“夏油君,你准备走哪条通道?” 夏油杰对上他的眼神,轻轻笑了下:“为什么不上楼呢?” ? 叶怀瑾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果不其然看见在走廊的尽头是一扇缕空大门,大门上面贴着一张纸条,而大门的后面,是一条通道。 叶怀瑾觉得夏油杰这个人真的很大胆,他忍不住的跟费奥多尔说。 “陀,你们聪明人都喜欢这么干吗?前面什么都不铺垫一下,直接就冲着最后的步骤走的吗?” 刚刚那个穿着公主泡泡裙的玩偶确实说过,能让他们出去的宝物被锁在房间里,而这四面八方的看着都是通道,显然不可能在这里了,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在那道缕空的大门后面的走廊上去的地方了。 但是当一切都是未知的情况下,夏油杰他也不仔细的窥探一下四周的情报,他就直接上楼这么猛的吗!他也不怕上去以后他会遇见什么根本就解决不了的事情吗?! 费奥多尔纠正叶怀瑾的口语错误:“并不是我们聪明人。” 费奥多尔纠正完以后才漫不经心的讲道:“夏油杰并不是所谓的聪明不聪明,而是他对自己的能力有着十足的自信,自信在这里就算他不用任何的脑子也可以全然而退。” “就好像是中原中也一样,叶君,难道你看见过中原中也遇见什么样的事情,深思熟虑过后,才斟酌着要不要向前吗?” 那确实是不会的。 无论什么事情摆在中原中也的面前,中原中也都丝毫不会退缩,他会直接大步的往前走,干碎所有来到他面前的困难。 无论是什么样的困难都不能阻止中原中也朝前走的脚步。 叶怀瑾听到中原中也那里他终于明悟了,但是—— 叶怀瑾迷茫的看着费奥多尔:“陀,你为什么要以中原君为指代性目标?” 费奥多尔笑而不语。 叶怀瑾总感觉费奥多尔这个笑里什么都没有说,但是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不过,如果真的按照费奥多尔所说,夏油杰竟然拥有跟中原中也类似的强大能力吗? 叶怀瑾想起那天他跟费奥多尔站在钟楼烂尾楼,就感觉从夏油杰的身上不自觉的察觉到了一股很大的压力来。 不过因为有费奥多尔的存在,所以叶怀瑾并没有被这个压力而压垮。 他抬起眼睛斜睨了夏油杰一眼,然后挽起唇角轻笑了下:“夏油君,看来你已经做好二楼上楼以后会遇见什么的准备了?” 夏油杰:“费奥多尔先生,你是说之前遇见的那群木偶一样的存在吗?如果是的话,那确实已经做好准备了。” 好屑的口吻,小叶忍不住的感慨道。 夏油君你知道上一个这么屑的人遇见了什么吗!他可是遇见了生命所不可承受之痛。 不过叶怀瑾并没有反驳夏油杰,从这个言论上表明,确实跟费奥多尔所说,夏油杰对自己非常的存在自信了。 叶怀瑾跟着夏油杰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缕空大门的旁边,轻轻一推,大门就开了。 那块挂在上面的牌子还没仔细看,就掉在地上消失不见了。 “哟。” 幽暗的环境下,深邃的走廊上,突然间倒挂下来一张人脸。 叶怀瑾吓了一跳,刚想动手就看见这个人跳了下来,安安稳稳的站在了他的面前,银发熠熠生辉,墨镜被他慵懒的往上一推,五条悟笑意盈盈道:“好久不……” 他的最后一个字因被吞了。 叶怀瑾下意识的顺着五条悟的眼神看了过去,发现他竟然在看夏油杰。 与此同时,夏油杰的脸上也带了些情绪。 叶怀瑾眨了下眼睛,实在没忍住好奇。 “怎么,你们认识?” 第108章 第一百零八章 【操哈哈哈哈哈陀你在干什么?我怎么会突然间从陀的身上看见了我只会在我隔壁邻居脸上看到的八卦神情。】 【近距离吃瓜我爆笑了, 我想过无数次夏油杰跟五条悟重逢的场景,每一次都是腥风血雨的让我不忍想象,但是我没有想到她们两个再次见面的时候还需要苦哈哈的解释我们俩没有关系。】 【楼上, 又有谁能拒绝的了陀呢?有谁能拒绝的了陀的追问呢!我陀又不是故意的!他是真的好奇好吗!】 【笑死, 不会有人这个时候还觉得陀是小白花吧, 陀肯定早就知道了他们两个的关系了, 所以故意的吧?之后不知道还有什么骚操作等在后面呢。】 【楼上说的确实,你陀从来都不会说不应该说的话, 估计是在拱火g】 【陀现在是又要重操旧业了嘛?笑死, 我直接梦回那天他站在太宰治和中原中也的身边的被太宰治阴阳怪气的样子。】 【请注意一下言辞,什么叫做重操旧业, 我惊天大爆笑了, 我陀这只不过是, 嗯, 回归本性了ok?】 …… 喵喵喵? 叶怀瑾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竟然被弹幕曲解成这样,可恶! 叶怀瑾超小声的跟费奥多尔哔哔道:“陀,弹幕到底对你拥有怎么样的误会!怎么你做什么样的事情弹幕都觉得你做很正常!她们是不是故意的!“ 看着叶怀瑾眼中燃烧着的神采,费奥多尔挑起眉浅浅的笑了下。 他说:“叶君, 当你对一个人拥有刻板印象的时候,当然无论他做什么样的事情, 你都会把他往那个刻板印象里想了,弹幕是这样的。“ 所以就算是叶怀瑾套着费奥多尔的壳子,她们也并没有发现壳子里面早就已经换了人了。 对于弹幕来说, 费奥多尔本质上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她们并不关心。她们只关心这个费奥多尔的人能不能超出她们的视线范围之外, 只不过想要看见费奥多尔迫害一个又一个的人罢了。 是以叶怀瑾只需要足够的像她们刻板印象中的费奥多尔就可以了。 同理, 其实可以理解叶怀瑾的心态, 他从刚开始的时候就先入为主的认为费奥多尔是一个好人,所以—— 叶怀瑾闻言歪了下头:“是嘛?陀,你身边的人都是这样的吗?“ 费奥多尔:“为什么要这么问呢?“ 叶怀瑾说:“因为只有长时间的接触这样的人,才会产生这样的感慨啊,就好像是我就不会!” 叶怀瑾大声而骄傲的说:“虽然我因为陀你的外表而觉得你就是这个世界上最漂亮的白雪公主,但是我也同样认可陀你除了白雪公主之外的那一面啊。” “在背后搅弄风雨的超级操盘手,还是手起刀落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幕后黑手,陀你比较喜欢哪个称呼?” 费奥多尔撩了叶怀瑾一眼,葡萄红色的双眸倒映着叶怀瑾的身影:“抱歉,叶君,我一个都不喜欢。” 叶怀瑾正真诚而热切的看着他,那里面的情谊几乎在下一秒就可以把费奥多尔烫伤一样。 哪怕被费奥多尔这么说了,叶怀瑾也没有什么态度。 叶怀瑾眯起眼睛,只是有点为难的出神:“那我再想想……“ 对话截然而止,叶怀瑾从精神世界跳回现实世界,五条悟跟夏油杰还是相对无言。 但是在短暂的沉默之后,夏油杰率先打破了沉默:“是故人罢了,已经很久都没有交际了。” 以叶怀瑾常年吃瓜的经验告诉他,真相应该不会跟夏油杰说的这么轻松。 但是在夏油杰说完了以后,五条悟也挥了下手说:“是啦是啦,没……那么熟悉啦。” 你明明就是有得意思!还写在脸上了! 叶怀瑾内心默默吐槽道,内心却没有展现出来,而是很恍然得点了下头:“那可真是一件好事,故人重逢,这可是大多数人期盼一生都做不到得事情。” “不过五条君……你出现在这里是因为什么?” 夏油杰是什么身份叶怀瑾不知道,但是五条悟是什么身份,叶怀瑾还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得。 并且曾经为了五条悟表现出来得那一手咒术感慨了很久,但是如果按照五条悟说得他这么忙,要为了咒灵奔波,又要兼职当老师好好得培养学生今天出现在这里难道是有什么天大的事情,需要五条悟不得不出手,所以五条悟才会出现在这—— 五条悟:“啊嘞,来看马戏团啊。” “费奥多尔,你不觉得这个马戏团看着很有意思的样子吗?” 叶怀瑾猝不及防,他死鱼眼的看着五条悟。 是哦,是什么让他可以去相信一个从他的手里抢东西,并且第一次见面就叫陀睡美人的屑人五条悟。 叶怀瑾果断的切掉了他脑子里对于五条悟的所有联想,直接单刀直入的切了进去。 “五条君那么你是从另外一边过来的咯?“ 他们这边门上的封条是叶怀瑾跟夏油杰推开的,并且门一开,封条就掉下来消失不见了,而且各个所有人都聚集在一起的时候,叶怀瑾并没有看见五条悟的身影,所以五条悟应该是从左边过来的。 而那个时候,果戈里跟西格玛他们显然也是去了左边的。 想起果戈里唇角带着笑对叶怀瑾说的那句话,叶怀瑾只感觉头皮一跳。 虽然他跟果戈里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从费奥多尔的口中,他也能差不多的了解到果戈里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这绝对就是大杀器好吗?! 五条悟脸上没有什么奇怪的神情,他摊手道:“因为遇见的东西太幼稚了,一点挑战性都没有所以我就直接上楼了——哝,就是你们身后出现的东西。“ 叶怀瑾回头看,发现之前那些都被他跟夏油杰敲昏在客厅里的木偶,竟然现在已经蹒跚着朝着他们这边跑过来了。 是的,是跑,而不是走。 之前那些因为缓慢的挪动而划伤地板,而发出笨重的声响的事情都不再存在了,他们迈开了腿,朝着楼梯这边奔跑过来。 因为快速的跑动的缘故,叶怀瑾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竟然有一瞬间发现这个木偶的脸上的神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变得更加,鲜活起来。 不过叶怀瑾并没有很好的观察到他们的神情,因为在木偶朝着他们靠近了那一瞬间他就看见了一道耀眼的蓝光。 自从来到这个木偶酒店以后,视线就一直处在昏暗之中,突然出现的这道光强烈刺眼的叶怀瑾差点被亮瞎。 而后就是无尽的熟悉感,叶怀瑾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在第一次遇见五条悟的时候,五条悟就在他的面前展示过这道光。 不过那一次的蓝光显得很是温和,在叶怀瑾的严重吞没了漆黑的咒灵,化作了一片又一片的光影,而这一次的蓝光是犀利而充满杀气的,直接浅浅的擦过了木偶人的脖颈处,它们的头就齐齐掉在了地上。 五条悟施施然的收回手,皱眉道:“这些东西可真烦人,不这么做,无论揍它们哪里,它们都会像是打不死的小强一样又爬起来。” 叶怀瑾:“怎么?五条君,右边那边也有木偶吗?” 五条悟垂下眼眸看了费奥多尔一眼,点了下头:“很多。” 那么看起来木偶就不仅仅只是左边的特产了,不管左边还是右边,全部都是木偶酒店。 不过,叶怀瑾笑眯眯的看着五条悟:“我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五条君你不是跟我说,不可以在普通人的面前施展咒术吗?” 刚刚那个动静可不小。 夏油杰回答道:“他下了帐,在帐的范围内,普通人是看不见的。” 说着,夏油杰比划了一下范围,那个范围恰好就在木偶倒下的范围的一厘米外 叶怀瑾狐疑的看了眼夏油杰:“那么看来,夏油君你也是咒术师咯?” 看起来对五条悟使用的这些咒术不只是一丁点的了解的样子。 咒术师三个字提起时,夏油君的严重闪过了一丝波动。 叶怀瑾还没仔细追问,就被一个人的声音打断了。 “五条君!你怎么一转眼就消失不见了!” 江户川乱步用手压着帽子从楼梯上快速的跑下来,嘴里的吐槽还没说完,就看见了叶怀瑾。 本来就是为了费奥多尔而来的江户川乱步眼睛瞬间亮了下:“费奥多尔!你也在这里!” 看见江户川乱步就有点胃痛的叶怀瑾面上带着微笑:“江户川君,好巧啊,你也来看马戏啊?” 别人都是说好的闯关密室!怎么到他这里就变成了认亲大会呢! 叶怀瑾觉得这不合理! 更不合理的是江户川乱步出现以后,原本一直都很安静的楼梯上突然久响起了一阵巨响。 刚刚从出现开始就一直都表现得很坦然自然的五条悟顿时斜睨了江户川乱步一眼,眼中的无奈都快溢出来了。 “剩下的那扇门,你又打开了哪扇房间的门?” 江户川乱步熟练的躲到了五条悟的身后,眨巴着眼睛很是无辜的说。 “刚刚是你走丢了,所以我被迫去找你,所以才开的门。” 五条悟:“所以?” 江户川乱步小声的道:“我两扇都打开了。“ 一时间,叶怀瑾忍不住的笑了一声。 离奇的感觉,自己突然能跟五条悟感同身受了呢! 第109章 第一百零九章 【乱步!!!不愧是妈妈的好宝贝?一上来就狠狠的坑了五条悟一顿哈哈哈哈哈, 我现在都可以在五条悟的脸上清晰的看到五条悟的内心,爆笑了。】 【五条悟:我的母语是无语。】 【爆得我锤床,每次乱步出现的时候, 我陀的直播间就会朝着搞笑咖直接狂奔, 狂奔的根本拽都拽不回来hhhh好惨啊hhhh】 【之前每一次乱步出现的时候, 都是陀被迫害吧?这一次让我们谢谢冤大头五条悟先生主动为陀扛下了一切, 陀现在还能笑得出来,全部都是五条悟的功劳。】 【笑死了, 刚刚还跃跃欲试的想要挖五条悟八卦的陀瞬间就收敛了好多, 笑眯眯的站在一边,杀伤力都瞬间减少了好多的样子……】 【哈哈哈哈哈哈, 那还要再谢谢乱步?没有乱步那里来的现在其乐融融的画面hhh】 【只有我好好奇吗?江户川乱步跟五条悟说的门到底是什么?看起来乱步也不是第一次打开了, 打开了之后会有什么后果吗?】 【楼上, 按照每次陀遇见乱步的规律来说, 乱步惹得肯定不是什么小事,来的肯定不是什么小人物——草!乱步我只知道你能行!但是我不知道你这么能行!这些到底是什么!这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马戏团吗!你跟我说这叫简单!】 …… 弹幕吐槽的话犹在眼前,叶怀瑾看着面前从楼梯上几乎是组团走下来的怪物军团,也陷入了沉思。 如果说木偶人的话, 他们还可以牵强的说一说这是因为现代的技术发达了,所以在木偶的身体里存在什么类似永动机一样的存在, 所以木偶不死不伤,只要不头颅掉地永动机就永远不会关闭。 但是面前这个玩意儿到底是什么? 这根本就不符合柯学的常理了。 一个个就好像是畸形的动物一样,领头的怪物拥有着鱼头跟人类的身体, 手中还拿着类似三叉戟的东西, 看起来很是耀武扬威的率领着之后跟他大批相似的族人浩浩荡荡的下楼。 五条悟只是看了一眼就对着江户川乱步笑道:“还真是谢谢江户川君你的细心了。” 江户川乱步本来还有点心虚, 但是被五条悟这么说过一次以后, 那些心虚都离奇的消失了, 反正都已经被五条悟骂过了,骂过了就算是过去了,之后的事情就跟江户川乱步没有一毛钱的关系了。 于是江户川乱步难得脾气很好的对五条悟笑笑:“哪里,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江户川乱步说这句话的时候五条悟已经在往前走了,听到江户川乱步这句话以后,他的脚步都忍不住的迟钝的顿了一下。 那一下微妙的叶怀瑾差点以为五条悟扭头过来就要揍江户川乱步,但是五条悟没有,五条悟很快的就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开始对着来的怪物大群出手。 江户川乱步感慨道:“五条君杀怪的水准不愧是越来越快了,跟之前的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嗯?”叶怀瑾好奇的凑过去,看来江户川乱步跟五条悟之间很有故事可以说的样子,“之前?” 就连夏油杰也忍不住的在江户川乱步的身上停滞了很多的视线。 江户川乱步感受到了,但是江户川乱步早就习惯了被很多人围观,只是被夏油杰一个人看算什么,就算再多来几个,江户川乱步都不在意。 但是对于费奥多尔的疑惑,江户川乱步很是贴心的说道:“我跟五条君是搭档。” “我们拥有相同的数字,所以理所当然的一起组团来打怪了,但是一般都是五条君出力比较多,毕竟上我真的很难打赢。”江户川乱步解释道,“但是最开始的时候,五条悟并不会直接的使用咒术的,他一般都是直接的用体术,硬生生的用体术在木偶群里开除了一道人流。” “我们右边的场所很混乱的,呆在里面的人也都挺混乱的,一听到只有活下去的人才可以正常的出去后,当木头出现的时候他们最开始动手不是对木偶,而是对那些可以称之为伙伴的人类。”江户川乱步说起这段的时候眼神很平静,就好像并不是在说眼前发生的事情一样,而是在说一件事不关己的事情,“所有的人都很混乱的时候,拥有超强体术的五条君自然就成为了众矢之的咯?” 叶怀瑾猜测道:“所以说,他们就来找五条悟的麻烦了?” 江户川乱步顿时低头含蓄的笑了下,答所非问道:“费奥多尔你应该发现了那些木偶有些不对劲吧?” 江户川乱步都这么说了,叶怀瑾突然感觉自己的感觉应该是没有错的了,确实,他从第一次见面那些木偶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那些木偶不对劲了。 那些木偶的脸上的表情太过于栩栩如生了,三四个木偶里,往常都只会拥有一个或者两个相似的面孔。 但是作为一个知识用来娱乐的木偶来说,他怎么会拥有这么多张脸呢,这跟背后的策划拥有很大的关系—— 叶怀瑾之前暂且推断出来的理论是,他们拥有的脸都是非常具有代表性的。 于是叶怀瑾真诚的点了下头,正准备跟江户川乱步分享他的发现的时候。 江户川乱步已经简单利落的说:“很显然制作木偶的那群人是把木偶当成了一个完完全全真实的人类。” “经过我短暂的观察,我发现有人可以凭借着武力过关,有人可以靠着强大的队友也就是我。”江户川乱步理直气壮的说,“躺平就可以度过,但是还有更多的人会被留在里面,所以我简单的整理了一份木偶的名单传给需要的人。” “比如看上去很愤怒的木偶害怕光,比如看起来要哭的木偶很怕火——” 这看起来真的是一件不错的事情,而且看起来还是很正经正义的!看着江户川乱步充满了神圣的脸庞,前侦探的叶怀瑾突然间就有点小小的心虚。 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件事情,刚刚全部光顾着逃命了。 怎么说,难道这就是真侦探跟假侦探之间质的区别,叶怀瑾狠狠的羞愧了,但是既然江户川乱步是做好人好事的话,那为什么江户川乱步会逼成现在这个局面呢? 夏油杰开口道:“我想,你应该传播的方法并不是很正确吧?” “……”江户川乱步小声的哔哔道,“可是乱步先生也不是故意的啊!” 从侧面意义上证明了,江户川乱步做的这件事情确实是给五条悟闹出麻烦来了,并且这些麻烦还是在他清醒的时候做出来的。 江户川乱步说到这里已经就简简单单的收敛了声音,向来也是想到了什么笨蛋的努力者——快速的跳过了一系列不重要的流程。 于是江户川很是自信的说完了他关注五条悟之后的事情。 其实都是一些小事情,但是真的积攒起来的时候,其实并不算是一件小事,毕竟能够来到右边的,他门的战斗力可以说直接是杠杠的。 “诶?”叶怀瑾听完了这个故事,他突然觉得江户川乱步能活到现在就已经足够惊奇的事情了,这样都只是被轻微的揍,在那段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时间里,五条悟到底遭受到了多么非人的遭遇。 按照江户川乱步的话来说,之前的五条悟还是不会在普通人的面前使用攻击咒术的。 夏油杰没有看到那份江户川乱步的胡言乱语,成功的逃过了一局之后,从此拥有了不一样的姓名。 那么,五条悟是因为什么,才会逐渐的开始使用他的咒术呢?叶怀瑾小心的揣摩。 还有,五条悟面对这些怪物的样子实在是太过于—— 嗯,太过于熟练了,根本就没有半点怜惜的样子。 时间线不长,五条悟竟然已经快要被pua成江户川乱步的样子了,之前惨遭毒害的叶怀瑾很难不抑制住内心快要溢出来的笑声。 “陀!我就跟你说吧!没有人可以逃得过江户川乱步的毒手!江户川乱步永远都有这样的能力!在你给他补天的时候,默不作声的给他把另一边的天给捅破了。” 小叶感慨:“也就只有福泽先生可以降服的了江户川乱步了吧?这就是传说中的一物降一物吗?” 反正,小叶不行,而现在看五条悟,小叶觉得五条悟也不行! 费奥多尔忍不住的轻笑了一下:“叶君,你感慨的好像是很深刻呢?不过你怎么知道——” 费奥多尔的话还没说完,叶怀瑾就坦然的看着费奥多尔说:“陀!因为你也是我的一物降一物!我永远为你折服!我永远都会听你的话哒!怎么样!开心吗?!” 叶君每次想事情都是这样的简单而单纯呢。 看着真的就好像是一个笨蛋一样。 费奥多尔想。 他刚刚想说,人类跟人类之前之所以会互相依赖,是因为他们对此付出了很多的时间。 就好像是费奥多尔在叶怀瑾的身上花费了根本就数不清的时间。 因为这些数不清的时间,叶怀瑾逐渐的霸占了费奥多尔的视线,绝对不是因为什么听话不听话。 人类表达喜爱的方法有很多很多种。 譬如说江户川乱步,他表现的方法就是一直都乖乖听话,但是像是太宰治那种,喜欢你就会变成你愿意跟我一起去殉情吗。 就好像是,此时费奥多尔托着腮看着叶怀瑾的眼神一样。 只不过,与他缱绻的眼神所不同的是,费奥多尔说出来的话。 “那叶君,你有想过。" "在不久的将来我们可能会再一次分开。" 第110章 第一百一十章 说实话, 这个问题来的太猝不及防了。 跟之前的问题完全搭不上边。 被费奥多尔提出来的时候,叶怀瑾狠狠的愣神了。 但是—— 叶怀瑾确实想过这个问题。 自从跟费奥多尔分别再次重逢以后,叶怀瑾一直都很抓紧跟费奥多尔聊天的机会, 无论是什么时候, 只要可以见缝插针,叶怀瑾都会毫不犹豫的跟费奥多尔交流。 哪怕在其中被费奥多尔逗了太多太多次, 等叶怀瑾的害羞感退却了以后, 他又开始跃跃欲试的跟费奥多尔交流。 对于这件事情,叶怀瑾觉得自己是可以做出解释的。 在久别重逢之后,大家都会铭记自己跟那个不想要分开的人,分开的时候的每分每秒。 并且在那段时间里, 会一次又一次的回响,从前那些明明可以交流但是却无端端的错过的时间,那些时间就会变成分开之后的刻骨后悔, 开始想为什么在那些的时候, 没有跟那个不想要分开的人再多说几句话。 所以, 现在叶怀瑾正在抓紧每分每秒的能跟费奥多尔接触的时间,就是因为,他永远都不知道他们的下一次分别,会在什么时候到来, 小叶只是想要努力的抓住一切他想要抓住的东西。 但是, 叶怀瑾个人感觉这个情感, 他是说不出口的。 因为想要每分每秒都抓住时间跟费奥多尔交流什么的,这也太变态了吧!肯定会吓到陀的!于是小叶抿着唇, 故左而右言他的说。 “这件事情我当然想过啊!但是……但是以后的事情谁说得准呢!大不了从今天开始, 我就每天例行一次跟陀你说再见啊!那个时候最遗憾的事情!就是我走的那么仓促, 仓促的连跟你道别的时间都没有!” 费奥多尔闻言轻笑了下:“原来叶君你也在想这件事情啊?” 什么叫也?难道说陀也有在思考跟小叶分开以后可能会发生什么吗? 叶怀瑾感觉自身的雷达都动了, 面上装的风轻云淡,其实耳朵都跟兔子一样竖起来了,他小声的说:“陀!你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费奥多尔耸了下肩:“江户川君在看你,叶君,表演的时候可不要开小差哦。” 说话的时候,费奥多尔葡萄红色的双眼浅浅的弯起来,宛如承载了漫天的月色一样温柔,说出的话却让叶怀瑾好失落。 陀!你之前逼着我回答你的问题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表演的时候不可以开小差呢—— 吐槽还没吐槽,叶怀瑾就后知后觉的记起来。 哦,费奥多尔根本就不需要扮演,因为他就是本人。 需要扮演的只有小叶罢了。 可是,叶怀瑾还是说,因为叶怀瑾很想要从费奥多尔的口中听到一些类似于费奥多尔对他的评论,但是陀就好像是住在他内心的读心兽一样,总是在叶怀瑾最想要得到他的评价的时候,轻飘飘的落过去。 把所有的失落都藏在心底,叶怀瑾抬起头面对江户川乱步的时候,眼中已经没有了属于小叶的所有的情绪,他保持着费奥多尔运筹帷幄的笑容道。 “木偶这件事情很显然就只是事件的导火索吧?” 叶怀瑾撩起眼眸笑眯眯的看着江户川乱步:“那这些不知名的怪物……江户川君,你跟费奥多尔是在哪里遇见的呢?” 费奥多尔果然永远都可以在第一时间读取到江户川乱步话语中的矛盾点。 江户川乱步又是高兴费奥多尔没有被他骗到,又是叹气费奥多尔没有被他骗到。 因为如果真的骗到了费奥多尔的话,肯定会发生什么让他感觉到很快乐的事情的。 江户川乱步扫兴的说:“后来我们就上楼了,上楼以后就看见了好几扇门,我就跟五条悟把那些门都打开了,然后就遇见了这些东西,上面就只剩下一扇还没打开的门了。” 江户川乱步描述的太过于抽象了,解决完了所有怪物回来的五条悟斜睨了他一眼。 “更正一下言辞,并不是我跟你一起去把门打开了,而是你一看到门就觉得里面一定有什么有趣的东西,觉得可以打开看看的好吗?” 江户川乱步此时已经过了心虚的状态,顿时理不直气也壮道:“五条君你就这样翻过身就不认人了吗!明明刚刚开门的时候,你跟我一样兴奋,说什么你就喜欢这样有挑战性的事情,之前的话不是你自己说出来的吗!现在又要装吗!” 【草,笑死我了,悟,你怎么回事!】 【我一时间竟然想不出到底是想要去开门的江户川乱步更幼稚,还是跃跃欲试的跟上去的五条悟更幼稚,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真的一个22岁一个27岁了吗!】 【楼上,我还以为大家早就知道了他们两个根本就是文野组的三岁半跟咒回组的三岁半,笑死,一个也不要说另一个更加高贵。x】 【不过为什么五条悟刚开始表现出来的样子,那么的正常呢!】 【?楼上!他一直都很正常好不好!我们悟可是27岁的成功男性!】 【每天为了吃一个喜欢的口味的大福跑了三四个城市的成功男性是吗,我可以率先笑出来吗?】 【咱就是说,有没有那么一个可能,是因为夏油杰在现场?大家都是27岁的男青年了,夏油杰穿的这么人模人样的,把头发梳成了大人的模样,五条悟:我绝对不能输!】 【擦,这么想一下瞬间更搞笑了有没有,悟,听我的,你这样是不能赢的,大人穿的衣服都是很漂亮的,你先把你身上那件包的严严实实的黑色衣服给我换了好吗!】 【楼上,但凡有二次元的小警察,现在就已经跨省把你抓捕归案了好吗!!】 …… 叶怀瑾一想,竟然真的从江户川乱步的话里品出了一丝有可能性。 确实,五条悟真的有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不过这样小叶就忍不住的更好奇五条悟跟夏油杰的关系了有木有,突然间这样cue对方,真的很难让吃瓜人并不在意。 不过江户川乱步跟五条悟两个人智商掉线的时候显得很是小学生,但是智商上线的时候,却还是很靠得住的。 五条悟顺着他的话说:“这些怪物出来的时候,你有看一眼那里面的东西吗?江户川君。” 江户川乱步摸了下下巴:“没有,那个时候我只往里面看了一眼有没有你的存在,我就跑了,还没仔细看。” 五条悟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刚刚被他杀死的那堆怪物的地方,那堆怪物现在已经消失殆尽了一点痕迹都没有落下。 而他身后被他看下头颅的木偶仍然躺在他的身后,一动不动。 叶怀瑾也发现了这个异常,他开口提问道:“你觉得,那些怪物,会不会其实是幻术?” 其实这个词从叶怀瑾这个相信科学的人口中说出来,叶怀瑾自己都觉得怪不可思议的,但是五条悟却当着叶怀瑾的面点了下头:“所以说,这些怪物可能都是小怪,他们的背后肯定还有一个更为强大的人。” 说话的时候,他的眼神忍不住的朝着夏油杰的地方偏了下。 安静的听完了江户川乱步跟五条悟的历险记后的夏油杰一直都默不作声的站在旁边,此时启唇道:“应该不是诅咒师,就我接触到的人,没有类似的存在。” 五条悟点了下头,他说:“既然是幻术,也不知道能不能彻底的杀死咯,一起上去看看?” 咒术师和诅咒师是什么,叶怀瑾并不太清楚,毕竟之前五条悟跟他解释他们咒术界的时候,也只是讲了一个粗糙的大概,并没有彻底的跟叶怀瑾解释当场的局面。 不过叶怀瑾还是可以清楚的得知,五条悟朝着他问出的这句话,其实是在对着夏油杰说的。 至于为什么不指名道姓,这就是他们两个之间的事情了。 叶怀瑾点了下头:“当然。” 夏油杰缓了一下,也点了下头:“好。” 这条楼梯很长,还很暗。 四个人都用手机充作手电筒,照亮了前行的路。 但是就在走到最后一个阶梯的时候,之前一直都陪伴在叶怀瑾跟夏油杰身边的江户川乱步和五条悟突然间就失踪了。 而在他们两个面前展开的根本就不是一个拥有很多房间的长廊,而是一个破旧的实验室,实验室里虚掩着几扇门。 叶怀瑾说:“夏油君,你觉得这是怎么回事?” 夏油杰:“应该也是幻术的一种,我们看到的跟他们看到的并不是同一个空间的东西。” 夏油杰径直的朝着一个破旧的房间走过去,叶怀瑾跟在他的身后,那个房间是一个已经很久都没有用的化验室,摆放着很多木架子,木架子上摆着零星的液体。 叶怀瑾还没走近,门外就传来了一道尖叫声。 顺着窗户看过去,叶怀瑾看见了最开始那个被木偶追的女孩子在一群人之中,被一个长着蛇尾的怪物追着不断的逃跑。 叶怀瑾下意识的想打开门。 一只修长的手直接落了锁。 夏油杰垂下眉眼去看叶怀瑾,紫色的瞳孔晦涩而诡秘。 “你不会想要去救这些脆弱卑鄙的人类吧?” 第111章 第一百一十一章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是不是生病了, 明明夏油杰是在骂我卑鄙又无耻,但是我还是可耻的觉得他好帅,我痛哭流涕。】 【草, 我会说我在陀遇见夏油杰的时候,我就开始期待这个画面了吗?众所周知我们陀身为一个异能力者, 他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杀死所有的异能力者, 但是夏油杰身为一个咒术师他最想要杀死的人却是所有的人类,他们两个的观念是完全的逆驳的——吵起来我真的会兴奋!】 【好家伙,我刚刚还被那群长着鱼头人身的人吓得死去活来, 我现在觉得那群怪物算什么, 我宣布!在夏油杰跟费奥多尔打起来这件事情面前!所有的事情都要退一射之地!!】 【爆笑了, 杰你是什么中二少年的话语啊!我悟了!怪不得五条悟跟夏油杰的关系这么好,他们都是大帅哥并且都很强都是次要的吧?最主要的事情还是因为他们都是中二男。】 【草,楼上你一句话彻底的把我点拨醒了, 你说的真的好有道理哦, 中二的人只能跟中二的人玩得来,怪不得他们两个这么惺惺相惜。】 【是因为五条悟在说中二的话的时候, 夏油杰也在内心偷偷的赞同么?】 【楼上按照你的话来说, 那太宰治跟陀岂不是灵魂搭档?孩子瞬间惊悚了,这种事情真的不能多想啊喂!多想绝对伤身……】 …… 完全不知道为什么弹幕说着说着又把事情扯到了费奥多尔跟太宰治的身上, 面对着夏油杰的提问, 叶怀瑾觉得自己有被人背刺到。 他看着夏油杰莫测的双眼,只感觉自己被中二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夏油君, 你的意思是,你要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去吗?” 最后, 叶怀瑾只能对着夏油杰如此说道。 灯光映亮了费奥多尔的面庞, 夏油杰看着费奥多尔漂亮的就好像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魔一样的面庞, 他轻轻的笑了起来:“为什么不可以呢?” 夏油杰笑起来的时候,他的狐狸眼愉悦的眯起来,就好像是正在说什么亲昵的笑话一样。 甚至于声音都是温柔而沉稳的,无端端的让人感觉到可以臣服的气度。 上位者的骄傲和气势一览无余。 “费奥多尔先生,难道你并不觉得吗?人类本来就是卑劣而渺小的,为了一丁点的利益就可以出卖一切,为了一丁点的活下去的可能,就会用尽一切卑劣的手段。” “一旦人类充满了恶念去杀死一个人,那就又会激起无数的恶念。” “恶念变成咒灵,就需要无数的咒术师前赴后继的为了杀死咒灵而付出自己的一生,有的人的一生短的就只有十几年,哦不,甚至更少。” “可是咒灵那么多,只要人类存在,就会产生咒灵,怎么杀的完呢?” “恶念是杀不完的,唯有的就是处理掉恶念的来源。” 叶怀瑾离奇的发现自己竟然不能反驳夏油杰的这句话,尤其是因为夏油杰跟五条悟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恶念对于他们来说,就好像是鬼怪对于人类一样,是所有罪恶的根源,恶念所凝结成的咒灵,会杀死他们的同伴,也会杀死他们自己。 也确实如同夏油杰所说,人类是最复杂的一种生物。 他们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会做出各种各样奇怪的事情,要多血腥要多没有下线都可以做得出来,只因为他们是人类。 甚至—— 虽然夏油杰落了锁,但是窗户还是微弱的打开着的,顺着打开的玻璃叶怀瑾可以看见破旧的房屋外面的故事。 那群被长着蛇尾的怪物追逐着的人群,到底还是有一个人落单被怪物追到了。 那个人大叫着挣扎着,被怪物咬住了腰部,无助的尖叫:“求求你们!救救我!救救我!” 可是所有人都在着急的逃亡,没有一个人给予他一个眼神。 哪怕这并不是真实的场景,所有人都知道这只是马戏团的一个游戏而已,可是就算是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游戏,当一切不能得到保证的时候,恐惧侵占了你的大脑的时候。 人类身体内自己为主的思想就会不自主的霸占整个脑子。 “你看啊,这就是人类,为了自己能够生存下去,就可以直接牺牲掉别人的信命,没有一个人会想要回头,因为所有人都在害怕……” 夏油杰缓缓的靠近费奥多尔的身边。 叶怀瑾感受到了夏油杰的略显得轻薄的呼吸,乃至于他冰凉的长发,还有他讥讽意味十足的话语。 “下一个死去的人,就会是自己。” “这样卑劣的存在,凭什么拼上自己的一生去维护他们呢?” 在叶怀瑾识海中的费奥多尔听到夏油杰的话微妙的挑唇轻笑了一下。 嗯,看来他的推测没有错,夏油杰果然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 他通篇的言语都是仇恨,他的眼神中都是敌视,偏生他的动作却没有一丝一毫的举动。 杀死所有的普通人吗。 真是一个荒谬而又大胆的想法,可惜—— 如果按照夏油君的话来说,杀死所有的普通人何其的困难,倒不如杀死所有的咒术师来得快啊。 当所有的咒术师都死掉了,放任咒灵肆意的生长。 纵容恶念出生的人,最后也要因为这个罪而接受恶念给予他的惩罚,这不是一件很公平的事情吗? 叶怀瑾的手动了一下。 费奥多尔感受到了叶怀瑾的情绪开始些微的起伏,他的视线落在了叶怀瑾的身上。 不看还好,一看费奥多尔忍不住又笑了下。 看来在他不在的时候,叶怀瑾已经在背地里偷偷自己进步的非常大了啊。 作为被夏油杰唾弃的人类一员,叶怀瑾感慨道,夏油君真的是有一副很好的口舌啊,他要是去做销售,妥妥的当季销售冠军。 毕竟夏油杰不仅有一副很好的口舌,甚至,他说话的时候,还带着若有若无的蛊惑的味道。 要不是知道夏油杰是个正经人,叶怀瑾还以为夏油杰是混了什么邪\教呢。 不太适应夏油杰的靠近,叶怀瑾抵住了夏油杰的肩膀。 微微的挪开身体,葡萄红色的双眸对上夏油杰暗紫色的双眸。 这个房间的灯光太晦涩,只有零星的一丁点灯光落在两个人的身上,屋外还有怪物肆虐的吼声跟人痛苦的□□交织。 呼吸好像都逐渐的开始变得困难而污浊。 叶怀瑾:“夏油君,所以呢?” 【草!哈哈哈哈哈哈哈神经病啊陀!你怎么回事!我差点都要被夏油杰洗脑了,突然间破防了,我直接惊天大爆笑,夏油杰洗脑g,陀:所以呢?】 【夏油杰:“你吖没有心?”】 【这一段我真的无论看多少次我都会忍不住的笑出声,你陀不愧是你陀。】 【其实问我刚刚还在感慨夏油杰这几年在盘星教进步了很多,尤其是蛊惑人的上面,真的让人防不胜防,没想到扭头就听见了陀这句话,在洗脑上,陀果然还是始祖,夏油完全刚刚起步?】 【笑死,夏油杰:一腔真心喂了狗。】 【还是年轻,还是太年轻!!!我以为陀会跟夏油杰讲道理!但是我完全没有想到陀竟然理都不会理他!】 不知道是不是叶怀瑾那句所以呢太过于震撼,夏油杰久久都没有回复。 于是叶怀瑾抽空看了一眼弹幕,出奇的发现夏油杰竟然真的是什么邪\教的教主。 叶怀瑾也忍不住的沉默了。 叶怀瑾迷茫的看着费奥多尔:“陀,你说他是什么邪\教的教主,那个教传什么?有教徒吗?靠什么盈利?能吃得起饭吗?为什么夏油君年纪轻轻想不开会去干这个呢。” 看着也是个,哦,叶怀瑾心想。 夏油君看着就不是一个正经人的样子,好像去干也很正常? 费奥多尔笑眯眯的看着叶怀瑾:“叶君,你好像对这件事情很好奇?” 叶怀瑾正义的说:“陀!你知道吗!就我们小的时候,老师跟我说过很多这种东西的案例,告诫我们必须不能加入,一加入都会被割肾的……” 叶怀瑾说到这里又忍不住有点担忧的看向夏油杰的腰部。 身为教主,也不知道夏油杰的肾现在安好是否?都已经落魄到在冬天穿这么薄的袈裟了,夏油杰看上去没有正在当老师的五条悟混的好啊…… 叶怀瑾突然间就觉得自己有可能发现五条悟跟夏油杰关系不好的盲点了。 昔年少年,一同长大,长大以后,你去当了老师而我去当了邪\教教主,从此你吃香的喝辣的,我冬天都穿不暖,这种事情肯定会产生很大的内心自卑感! 夏油杰被费奥多尔一噎,抬起头看向费奥多尔的时候,总感觉费奥多尔看着他的眼神有点不自然。 果然,就算是他嘴上无动于衷,他的心理也不可能会无动于衷的。 异能力者跟咒术师同为异类。 夏油杰:“你并不是无动于衷是不是?” 已经联想到给夏油杰跟琴酒拉皮条,让夏油杰走上富强的生活的小叶:“啊?” 什么是不是无动于衷? 懵了一下以后叶怀瑾才恍然大悟,夏油君仍然还在执着人类是否有罪论。 他把自己发散的思维拉回来,稍微有点发愁。 叶怀瑾从来都是不擅长跟人辩论这些的,并且深刻的觉得如果并不是决定要深交的人,没有必要去谈论三观以及理想。 可是夏油君不依不饶的好像叶怀瑾不开口,他就会一直抓着叶怀瑾不放。 叶怀瑾愁的头发都要掉完了,费奥多尔却只是言笑彦彦的看着叶怀瑾,整个人看起来特别的可爱,手托着腮:“叶君,看起来你很烦恼的样子啊?” 是因为被他的言辞震慑住了吗? 叶怀瑾愁眉苦脸的说:“我肯定很烦恼啊!!!我们之前都没有聊过这个方面的事情!我完全就不了解陀你的观点!!我露馅了怎么办!!思想上出现偏差着可是角色扮演的最大弊端!!!” 费奥多尔挑了下眉,果然,每一次叶怀瑾关注的新奇的点都让他感慨。 夏油君这种态度,叶怀瑾不仅一丁点都没被吓到,还开始第二次思维发散。 甚至于……还开始讨伐他。 费奥多尔:“叶君,你是在对我没有跟你谈论过这件事情,表达抗议吗?“ 叶怀瑾的小心思被戳破,小声的嘟囔道:“我这才不是表达抗议!而是提出合理的诉求!“ 费奥多尔:“这是作弊的行为所以不可以告诉你哦,叶君。“ 说话的时候,费奥多尔漂亮的葡萄红色双眼都弯了起来,看起来特别的迷人。 可恶,诉求被打回来的叶怀瑾又一次因为费奥多尔的美色一句话都不敢对费奥多尔说。 只敢内心忍不住的叫嚣。 陀!!你现在说的这么可爱!但是你之前压迫我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的!!原来还可以用作弊的行为不可以告诉你这个理由吗! 那小叶诚实的把一切都告诉你是因为什么! 但是陀既然这么说了,那就是完全不会插手准备看叶怀瑾自己发挥的意思了。 感受到叶怀瑾敢怒不敢言的费奥多尔的眼眸中的笑意变得更加真切了些。 确实,诚如叶怀瑾所想,他就是故意的。 毕竟叶君有的时候的有些思想,他也觉得非常新奇有趣呢。 于是被陀又溜了一遍的叶怀瑾叹了一口气,他看着夏油君,他简单的回问道。 “那么,夏油君,在你的假设中,所有的普通人都应该死去,那么,她们都死去了之后呢?” 叶怀瑾葡萄红色的双眸倒映出夏油君的样子,他并不逼迫也并不靠近,眼神平静的好像只是在询问今天吃了什么。 夏油杰被问了个猝不及防,有些迟钝的回答:“死去……之后?“ “是啊,今天地震死一波,明天海啸死一波,咒术师或者异能力者打架再死一波,人类是这么脆弱的存在,随随便便的杀一杀就会死去,一些对你来说完全没有警惕性必要的重击,都会使他们轻易的毙命。”叶怀瑾问,“等到她们死去了之后,如果这个世界上仍然存在数不清的罪恶,怎么办?“ 【操,陀,你怎么回事!】 【夏油杰:“我要跟你谈心。”】 【陀:“倒不如我们来讲哲学。“】 【但是陀说的有道理啊,咒术师本来也就是人类啊,普通人全部都死完了以后,难道咒术师就不会产生过分的巨大阴影然后滋生咒灵了嘛?】 【操,我竟然在这一瞬间感觉陀的身上散发着神圣而不可侵犯的神父光芒,我是怎么了,我是坏掉了吗?】 【楼上你清醒一点啊!陀的有点观点你乍一听,听上去像是人话,但是你仔细的琢磨一下,就会发现话的内核完全就不对劲。哪怕是陀他也并不是站在人类的角度上去说话的啊,陀看起来像是在为了人类说话,其实他完全就是用上帝视角来看待人类的,他完全的把自己当成了一个非人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乍一听听上去像人话我笑死了,楼上你绝对真相了!但是竟然把夏油杰给蒙住了欸?这叫什么?世界的尽头就是哲学是嘛?】 【笑死我了,那当年五条悟就不应该跟夏油杰多哔哔,逮着夏油杰就去沉浸在哲学中就不会存在这么多的事情咯?】 …… 弹幕嘻嘻哈哈的讨论着,叶怀瑾扫了一眼发现没有什么重点的话就直接删掉了。 夏油杰抬起眼眸看着他,他的眼神晦涩而让人抓摸不透。 他的声音低的就好像是快要听不见一样:“你这是一个假设。” 叶怀瑾说:“那你的,就不是一个假设了吗?“ 叶怀瑾笑着翘起唇角:“或者说,其实你自己也本来就知道,这只是一个疯狂的假设,但是因为你已经深陷其中,根本就不能够再从泥潭中出来了,所以到最后,你选择了闭上双眼不去看,开始自己欺骗你自己呢?” 夏油杰快速的反驳道:“我从来都没有觉得我做的事情有错过。” “那你的眼睛为什么在颤抖呢?” “夏油君,而且你知道一个所谓的理念吗?不管是咒术师还是异能力者,在他们拥有强大的力量的前缀之前,他们都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所以总会在遇见危险的时候,第一时间流露出人类的神态来。”叶怀瑾的言语轻轻的,带着笑意的,恍如在闲谈一样的,“而你知道,刚刚在我说出那句话之后,我在你的眼中,看见了什么吗?” 面前拥有黑发红眸的男人唇角笑意浅浅,漆黑的短发搭在他的肩头,精致的五官甚至看上去有些柔弱的味道。可是就是这样的人,他甚至都没有用气势压倒夏油君,他只是伸出修长而白皙的手指轻轻的落在了夏油杰的眼尾。 冰冷的触感湿润了夏油君的眼眶。 夏油杰的喉头滚动了一下,离奇的发现自己的身躯都变得有点僵硬了起来。 但是他不可以反驳费奥多尔甚至一句,因为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现在在费奥多尔的眼中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夏油君偏了下头,躲开了费奥多尔的手指,像后退了一步,主动的拉开了跟费奥多尔之间的距离。 站在跟费奥多尔完全存在安全距离的地方,夏油君挽唇笑了下,含蓄道:“费奥多尔先生,看来你对这件事情也很有见解啊。” “不愧我跟你做了这样一场辩论,很有趣。” 叶怀瑾挑眉看了眼夏油杰,读懂了夏油杰话语中的意思,夏油杰的意思是他刚刚所有的言辞都是故意说出来的意思是吗? 不过叶怀瑾可不觉得夏油杰刚刚流露出来的神情跟态度是简单的伪装可以伪装出来的,没有点真情实感在里面可是说不出这样的话的。 不过这又跟小叶有什么关系呢。 叶怀瑾最喜欢的就是两个人之间存在一些正常的距离,故此面对着夏油杰故意退后的这一步,他笑眯眯的点头道:“跟夏油君你讲一些这样的事情,我也觉得很有趣,下次欢迎你再来跟我探讨。” “那么现在。“ 叶怀瑾的手搭在了门把上,他看向夏油君。 “夏油君,我可以开门了吗?“ ·夏油杰低垂眉眼,光影在他的眉眼处篆刻下不灭的阴影:“当然。“ 【擦,这一段好色……明明是在讨论哲学,但是我的口水情不自禁的掉下来。x】 【人傻了人傻了,这是孩子能免费看的姿势吗,我擦,我竟然浅浅的品出了一丝好磕的味道,陀这个男人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他是怎么做的!侵略的味道好弄好重啊我擦。】 【陀他好蛊啊救命!就这张脸这个身材这个神态,我擦,他摸了下夏油杰的脸,我怎么感觉我看都不敢看的感觉?】 【这个氛围真的是我这样的人可以看的吗!!!你不怕我硬爆吗!!!!】 【陀,一个简简单单的明明可以靠异能力和脸获胜,但是偏偏要当一个成功的嘴炮的男人!】 【救命,而且陀说话好心理流哦,一步一步的递进直到夏油君被框进去,杰,建议你跟陀报个语言艺术的班,我相信你的盘星教一定会因为这个而发扬光大的!】 【神他妈发扬光大我惊天大爆笑了,这玩意儿是发扬光大不发扬光大的事情吗?】 【不过主要陀说的真的确实很有道理欸,你看夏油杰产生这个想法完全是九十九由基打了一个漂亮的助攻产生的大部分原因吧?当时九十九由基给予了夏油杰一个假设,所以夏油杰才会越来越走入歧途的吧?】 【草,你要真的这么说,那当初的夏油杰算什么?】 【回楼上,中二少年年少失足遭人推了一把以后果断的黑化,成功的进阶为中二大魔王,励志要杀光所有他看不顺眼的人?】 弹幕把叶怀瑾逗笑了。 叶怀瑾乐不可支的回精神世界去找费奥多尔想要找费奥多尔说话。 费奥多尔却抢先一步开口。 “叶君,对于夏油杰的想法,你就是这么看的吗?” 第112章 第一百一十二章 叶怀瑾迷茫了一瞬间:“我看的角度不对劲吗?我应该躺着看吗?” 费奥多尔深沉的看了叶怀瑾一眼后, 叹了一口气。 “叶君,没有,你就应该这么看。” 也不知道叶怀瑾到底是故意的, 还是真的就是这么想的,费奥多尔的眼神浅浅的落在叶怀瑾的身上, 挑起的眉眼处若有所思浅浅的浮现。 · 打开门以后, 叶怀瑾就迎面碰上了一个人。 哦不,准确来说,应该并不是迎面碰上的, 而是这个人直接就扑倒在了叶怀瑾的面前, 给叶怀瑾磕了一个头, 完全五体投地。 定睛一看,那是一个穿着衬衫的高大男人,在刚刚被怪物追赶的人群中, 记忆里很好的叶怀瑾曾经看见过他的身影。 男人抬起头, 他的脸上满是绝望的拽着叶怀瑾的脚腕说:“救救我,救救我!” 他的声音中满满的都是悔恨, 他来到这里原本就是为了放松心情而来的, 谁知道来到这里以后竟然会遇见这样的事情,他甚至都怀疑自己能不能活着出去! 他们所有人都这么的狼狈, 在大厅中的时候, 男人就已经看到了叶怀瑾跟他旁边留着黑色长发的男人,他们两个气定神闲的, 一看就不是一个普通人。 尤其在这个所有人都被抓着跑,狼狈不堪的时候, 他们两个人仍然是一身的干干净净。 他们一定不是什么普通的人! 叶怀瑾弯下腰去把他扶了起来:“如果想要我救你的话, 最基本的, 你应该告诉我,在你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不是吗?” 男人顺着叶怀瑾的力度站了起来,因为叶怀瑾好说话的态度,忍不住的心头激动了三分:“我,我们刚刚在那边遇见了很大的怪物!” “哦?”叶怀瑾眯起双眼,是那只蛇身的怪物吗? 他明知故问道:“怪物,哪里有什么怪物?这里不过只是一个马戏团而已,你们是不是入戏太深了?” “真的不是!”看费奥多尔不相信他,男人都快急哭了,他焦急的说,“在来到了二楼以后,我们就打开了一扇房间的门,然后从里面就冒出来了一个蛇身的怪物,那个怪物就一直都追着我们跑,在吃掉了我们一个同伴以后终于安分下来,让我们跑了。” “但是根本就没有跑多久!因为我们刚刚休息下来的时候,刚刚被那只蛇身的怪物吃掉的同伴就回来了!他就好像是一丁点都不记得那件事情了一样!面带着笑的在我们面前把剩下的一扇扇门都打开了!从里面瞬间就冒出来了好多的怪物!所有人……” 说到最后的时候,男人的声音都忍不住的哽咽起来:“所有人都被他们抓住了!只有我跑了出来……只有我跑了出来!他们是来叫我来搬救兵的!” 叶怀瑾面露同情的说:“我们在这里倒是没有遇见什么事情,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可能要麻烦你带着我们过去了,你还方便吗?” 男人一听,瞬间就抓住了叶怀瑾的手,拼命的点头道:“我可以的!我可以带着你们去的!” 说话的时候,男人的唇角终于浮现起一抹开心的笑容来。 跟在费奥多尔的身后走出来的夏油杰看着面前的场景,垂着眼眸不愿意多看这伪善的一幕一眼。 费奥多尔明明就不是什么好人,为什么要装出这副老好人的样子。 他都可以轻轻松松的看出来夏油杰的伪装了,向来看出这个男人根本就是一个骗子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吧? 【诶!这个男的说的很真情实感的样子!但是我怎么就是感觉那么的不对劲呢!】 【楼上 1,他开心的笑出来的时候,我整个人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最让人起鸡皮疙瘩的难道不是乐于助人的陀吗?】 【众所周知,所有人都知道,当陀变得和蔼可亲的时候,就是有人要受罪的时候了。】 【这兄弟我记得诶!他刚刚还说他们有人被蛇身的妖怪吃掉了!刚刚在陀跟夏油杰说话的时候我也有在观察外面!这兄弟不就是被那个蛇身的妖怪吃掉的倒霉鬼的样子吗!】 …… 弹幕在说什么叶怀瑾不知道,他现在所有的心力都放在了面前这个男人的身上。 颤抖的手臂,颤抖的声音,乃至于闪避着不愿意跟叶怀瑾对视的双眼,都足够跟叶怀瑾证明他的紧张跟颤抖。 紧张是因为怕失败而被杀死的紧张。 颤抖是因为—— 已经尝到了好处,想要看着人死在面前兴奋的战栗。 叶怀瑾又不是个笨蛋,刚刚他跟夏油杰正因为这个事讨论过人类的刻薄性,就是说的在那个人类被蛇怪咬住的时候,没有一个人回头救了他。 既然如此,那么再推,在所有人都被抓住的时候,刚刚这个没有同理心的人,为什么又突然拥有了同理心呢? 是因为之前被抓的人不够多,而现在被抓的人足够多了吗? 显然并不是的,那么就肯定存在着什么奇怪的隐情,可以让他冒着自己胆怯的心理也要来跟叶怀瑾还有夏油杰搭话。 那么,很轻而易举的就可以推断出,他刚刚在说的是假话。 不过,就算是为了那百分之一的可能性,叶怀瑾还是选择了跟他去亲眼看看,毕竟叶怀瑾仍然还是不习惯死亡,仍然还是希望哪怕就只是在他的眼前,不要出现任何的伤亡。 而且,叶怀瑾清楚的记得他之前跟江户川乱步还有五条悟偶遇的时候,江户川乱步说的话。 他们上来了以后是遇见了门的,而叶怀瑾跟夏油杰上来以后,别说是遇见什么门了,只看见了一个破的几乎可以漏风的实验室,在里面躲一躲都要害怕里面破旧的器具倒下来把他们压死的程度。 这个人既然说看见了门,那有没有可能通过这同样的门跟五条悟他们遇见呢? 这一条路安安静静的,只有零星的灯照亮了叶怀瑾的脸。 叶怀瑾开始跟高大的男人社交:“你确定他们真的被抓了?如果被抓的话,这个时候他们应该很害怕吧?这里怎么这么安静?” 男人跟叶怀瑾解释道:“因为那些怪物听不得很吵的声音,所以说他们都不愿意开口叫,生怕叫的大声了一点,就会被那些怪物直接吞下去。” 叶怀瑾若有似无的挑眉朝着他笑道:“嗯,看来你逃出来还是有那么点解释存在的,毕竟你看起来对那些怪物很了解的样子,夏油君,你觉得呢?” 无辜被cue的夏油杰并不想加入这种小孩过家家的游戏,但是当着费奥多尔的面他还是绷着一张脸说:“是啊,这种弱点一般那些怪物有点脑子都不会被人知道吧,否则这个绑架存在都没有什么意义了,都这么乖,那个时候是怎么被怪物抓的呢?” 不愧是夏油君!作为传销的头子!夏油杰分分钟就掌握了说话的重点,简直让人不要太敬佩。 几乎是夏油杰多说一句话,带头在他们前面领路的那个人的脊背就更弯一寸…… 叶怀瑾眼眸中含笑着的斜睨了夏油杰一眼。 “夏油君,只是叫你分析,没有叫你这样直接的就扣帽子哦,这个行为是并不好的一种行为,毕竟要是说错了,可是会让人伤心的。” 也许是因为叶怀瑾的声音太过于温柔了,因为夏油杰几句话都快硬的邦邦响的男人感激的看了叶怀瑾一眼:“这位先生谢谢你为了我而说话……你们两个人关系这么好,不要因为我而产生分歧,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另外一位先生会对我产生这么大的负面印象。” 叶怀瑾戏谑的说:“也许是因为他不会说话?” 被迫不会说话的夏油杰闻言收了眼神,看天看地就是不看面前跟叶怀瑾走在一起的白痴。 就算是伪装也应该多一个伪装的样子啊!这样动不动就露馅的当什么间谍啊。 最后肯定会被自己蠢死。 · 诚如夏油杰所想,在走到了一间大门之前,一直都在叶怀瑾的面前表现的很无害的男人直接伸手扣住了叶怀瑾的脖颈。 手上用一柄刀抵住了叶怀瑾的咽喉。 他的手臂都在颤抖,对着夏油杰大声的说:“你的伙伴现在被我挟持了!如果想要救他的话!你就放下你手里的东西不要反抗的跟着我进去!” 之前他已经这样做过很多次了,他们都会里面露出惊慌的神情,哪怕是—— 夏油杰,夏油杰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是在用,费奥多尔来危险我?” 男人脑子懵了一瞬间,手上的动作忍不住直接收紧了。 下一秒就听到了刚刚一直都很温柔的安慰着他的那个温柔的男人开口柔和的说:“那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哦,我们两个的关系可并不好哦。” “而且。” 就在一个瞬间的事情,刚刚还用刀抵住叶怀瑾肩膀的男人被叶怀瑾反锁住了手臂。 手中的匕首掉在了地上。 哐当一声。 叶怀瑾目光不善的看着男人:“我很讨厌有人伤害到我。” 在他衬衫上面露出的那段苍白的肌肤上,此时正留下一个深刻的红印。 第113章 第一百一十三章 之前就想感慨了, 夏油杰的眼神懒散的落在看起来丝毫不费力的费奥多尔的身上。 他的身手利落的甚至都有些漂亮了。 刚刚费奥多尔把那个男人的手扭过去的时候,夏油杰都没有反应过来他是怎么做到的。 这样困难的动作可是很难做到的啊。 夏油杰若有所思道,一个同时拥有着脑子跟武力的强大异能力者, 这可真的是一件糟糕透顶的事情。 而此时的小叶半点都不知道夏油杰到底在想什么,被他制服的男人忍不住的骂骂咧咧道:“所以说你们早就已经知道了我带你过来是想要干什么,还故意的上我的套骗我是吗?!” 叶怀瑾唇角带着笑的将他用一边的绳子捆起来,漫不经心的说:“如果你自己不这么做的话, 我当然也没有这个机会啊。“ 他用绳子捆人的办法是从中原中也那里学到的, 看起来松松散散的,但是其实只要一开始挣扎就会约收越紧, 直到把人狠狠的束缚住。 被捆起来的男人在拼命挣扎却只是把自己弄得越来越窒息以后, 他绝望的看着费奥多尔。 费奥多尔优雅而低沉的嗓音说出来的话让他内心愧疚, 确实,他最开始想要利用的就是费奥多尔的同情心,然后借着费奥多尔的同情心, 把他拽入绝望的深渊。 现在被费奥多尔一句话戳破,他狼狈的低下头说:“那你想要我怎么样?!我也是被逼的啊!难道我就想要去害人吗!但是如果不这样的话!里面的那个怪物他是不会放过我的!我必须要这么做!“ 说到最后他几乎就是无能的狂怒的,他匍匐在地上,感觉莫大的悲伤席卷了他。 再抬起头看向费奥多尔的时候, 发现这次又是跟初见的时候一样的姿态。 只不过跟初见的时候不相同的是, 那个时候的叶怀瑾对他给予了善意, 而现在就算是他就算是拽着叶怀瑾的裤脚求饶, 叶怀瑾也再也不会对他施予那么一丁点的善意了。 叶怀瑾目光淡淡的看着他:“但是就算是如此, 也并不是你拉我入深渊的方式。“ “作为惩罚, 就为自己稍微的赎罪一下把。“ 说完以后, 叶怀瑾就头也不回的朝着那扇门走过去。 绷着的脸晕染着浅灰色的灯光, 显得如陶瓷一样的迭丽。 费奥多尔感受到了叶怀瑾起伏的情绪, 他轻声的问叶怀瑾:“叶君,你是生气了吗?“ 从叶怀瑾开始扮演费奥多尔开始,也许别人都因为费奥多尔高深莫测的外皮并没有看到叶怀瑾的内里,但是费奥多尔是清清楚楚的知道的。 无论在做什么事情的时候,但凡遇见一个可以伸手帮一把的人,叶怀瑾都会毫不犹豫的伸出手的去帮助他们的。 这让费奥多尔觉得有意思,觉得叶怀瑾这个人矛盾的厉害,他总是在浪费自己的生命去做一些费奥多尔看来并不需要去做的事情,不过费奥多尔从来都没有去干涉叶怀瑾的行为,他只是站在圈外面安安静静的看着。 比如说向他求助的警察,向他求助希望他找出真相的受害者妻子,甚至于说是看见可以称得上是对手的中原中也受难的时候。 老是喜欢做一些吃力又不讨好的事情。 就好像是一个从来都不计较的笨蛋一样。 不过之前就算是叶怀瑾这么做了,遇见的人都还算是可以,倒也并没有让叶怀瑾遇到什么,付出了情感却摔得彻底的事情。 这一次应该是叶怀瑾付出了真心以后摔得最惨的一次了。 就好像是大自然的哲学一样,摔跤了就会害怕下一次的跌倒,真心被辜负了就会害怕下一次给予出去的时候同样会被辜负,下一次给予援手的时候,上一次受到的伤害仍然还会残留在叶怀瑾的身上越演越烈。 那么叶君—— 叶怀瑾朝着费奥多尔眨巴眨巴眼睛,眼睛亮亮的说:“陀!你这是在关心我吗!你是在关心我是不是有生气诶!” 费奥多尔被叶怀瑾亮晶晶的眼睛看得心头微动:“叶君,这件事情就这么让你惊喜吗?“ 只是一句毫无情绪,哪怕是陌生人都可以随口询问的一句慰问而已。 叶怀瑾理所当然的点了下头:“当然了!陀你对我所有的关心时刻我都记住了!以后必须要加倍的回馈给陀你呀!“ 费奥多尔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你说的加倍的回馈就是回去以后开始煮那些……很新奇的东西吗?“ 费奥多尔说的很委婉,其实并不是新奇,而是千奇百怪。 叶怀瑾被他说的好心虚。 确实,他煮东西的时候从来都是不会看任何的教程的,全凭借着先天的感觉瞎搞,虽然做完的时候其实喝起来的味道挺好的,但是做的时候,从外人的角度来看,确实有点点小阴暗。 宛如什么炼制魔药的现场一样。 但是叶怀瑾还是嘴硬的说:“那怎么了!陀你没有发现吗!经过我的调养!你的身体已经好了很多了!这不就是一个巨大的进步吗!“ 费奥多尔轻晒了下。 那叶怀瑾说的确实是实话,在知道了费奥多尔的身体不好以后,每一次熬夜的时候,叶怀瑾都会开心的熬一锅汤,不过因为都是叶怀瑾支配着费奥多尔的身体的缘故,所以大部分的汤都是由叶怀瑾自己喝的。 喝久了以后,确实在费奥多尔重新回到自己的身体的时候,有感觉到些微的不同。 不会再因为长时间的跋涉而感到头昏,也不会再因为长时间的黑暗而重新看见阳光的时候眼前出现飞蚊症。 不过那段时间费奥多尔并没有多余的心情去关注这些,哦不,准确来说,是他刻意的不去关注这些。 因为身边属于叶怀瑾的痕迹已经太多了。 他看着叶怀瑾,笑意浅浅的说:“是啊,多亏了叶君了,如果有一天我的身体完全好了,那一定全部都是叶君的功劳吧。“ ……可恶! 费奥多尔说话的时候,总是这么的让人开心。 已经很经常被费奥多尔夸了,但是又一次被费奥多尔夸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的开心起来的叶怀瑾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弯起来的眼睛。 他不好意思的说:“其实也没有那么厉害啦!也……也就只有那么一点点的功劳啦!“ “而且陀你不需要担心我会不会生气的原因啦!我不会的!“ 在把话题扯远之后,又成功的把话题顺回最开始的叶怀瑾欢快的对着费奥多尔说。 “选择相信他们是我自己的事情啊,顶多就是多走一趟嘛。“叶怀瑾声音轻轻的说,”但是我绝对不会因为一个人是坏人就放弃的!“ 费奥多尔若有似无的点了下头:“叶君,也就是因为这件事情你开始学武术的是吗?“ 叶怀瑾震惊的看着费奥多尔:“陀!你怎么会猜得到的?“ 因为没有能力的烂好人只会被人无限的欺负,只有当你有能力的时候,才会有人开始尊敬你,夸奖你还会帮助别人可真的是一个好人。 费奥多尔含蓄的笑了下,并不语。 叶怀瑾看费奥多尔又卖关子,轻哼了一声:“不过我最可不是这件事情开始学的!我是……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了,只不过后来才开始系统的学习而已。“ 留下这个关子以后,叶怀瑾生怕自己再留下会说点什么多余的话,立马一溜烟的跑了。 跑出来以后,才发现夏油杰一直都站在原地,垂着头看着那个被小叶捆绑起来的男人,身后的影子被拉的格外的长,就好像是一座沉默的雕塑一样。 叶怀瑾开口叫他:“夏油君?” 你在看什么哇?站在那里站这么老久! 夏油杰抬起头,整个人从阴影中挣脱出来一般,唇角挽着笑说:“抱歉,刚刚在想事情,来了。” 大门就在不远处,两个人很快就一同站在了大门前,叶怀瑾试探的推了下门。 看似笨重的门一推就开了,里面黑漆漆的。 但是在叶怀瑾推开门的时候,就一盏又一盏的亮起了灯,映亮了里面蛇身的怪物的形状。 叶怀瑾微不可见的蹙了下眉:“夏油君,你觉得这是真实的存在,还是幻术呢?” 夏油杰的双眼眯起来:“应该是幻术吧。” 【草,你们俩个这样我真的会笑,怎么回事啊哥!你们两个一个异能力者一个咒术师!你们两个跟我说这是幻术吗!】 【楼上,你懂什么,大家都信仰科学you know?】 【就喜欢看他们两个在我面前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样子,陀分明就心知肚明是跟果戈里有关吧!但是看陀的眼神,我陀的眼神都没有任何的变化】 【刚刚怼夏油杰的话对陀分豪不管用,我陀是谁?临危不乱处事不变的大帅哥!奥斯卡没有陀我都不看!】 【不是吧楼上,你不会以为我们陀会区区在意一个奥斯卡吧?能不能把格局放大一点?】 夏油杰说:“我来处理吗?” 弹幕逗得叶怀瑾忍不住的想笑,叶怀瑾下意识就说了一句:“好啊。” 说完以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到底说了什么。 这个蛇怪看着这么可怕,怎么可以让夏油杰一个人去面对呢? 叶怀瑾忧心忡忡的看向夏油杰的方向—— 起伏的怪物盘旋在夏油杰的身边,夏油杰亲昵的摸了摸其中一个小巧的条状怪物的头。 然后。 怪物瞬间就膨胀到有百倍那么大。 朝着蛇怪吼了一声。 蛇怪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 相信科学的小叶满脸茫然。 啊?怎么回事?说好的文弱中二少年呢? 你怎么突然间就变身了呢夏油君!!!!!! 第114章 第一百一十四天 叶怀瑾觉得自己的三观都有被震碎! 虽然他早就接受了这个世界是一个非异能力的世界, 并且就连他跟他呆在一起的陀也是一个强大的异能力者,但是因为叶怀瑾并没有真的亲眼的见证过异能力。 之前好几次看见中原中也他们也都是在一种完全不能使用异能力的情况下,是以这还是叶怀瑾第一次正面的面对这种超出科学范围的攻击。 费奥多尔说:“叶君, 你震惊的都快要表现出来了哦。” 身为扮演费奥多尔的职业素养,小叶瞬间就收敛了自己的情绪,小声的问费奥多尔:“陀!现在我还有表现出来吗?” 叶怀瑾紧张的时候,眼睫总是忍不住的颤抖。 费奥多尔突然感觉自己的手指有点不听话, 想要伸手去撩拨一下叶怀瑾的眼睫, 看看是不是跟叶怀瑾表现的那么紧张。 但是他强大的自制力克制住了他的这个情绪,笑眯眯的说:“没有了。” 叶怀瑾松了一口气:“没有就好!陀!我刚刚真的有被夏油君吓到!他好, 怎么说呢, 是一种非人的强大感。” 叶怀瑾用的词汇很夸张, 夸张到费奥多尔唇角都浮现起了轻笑。 “叶君,那你知道,其实中原君也是这样吗?” 说起中原中也, 叶怀瑾:“!!!我当然知道!!我绝对不会忘记陀你给我看的那场烟火的!中原君看起来就好牛!” 可惜小叶并不能近距离的观看—— 不对,叶怀瑾有点怀疑的想,就算是他亲眼的看见了,他真的会对中原中也产生崇拜的情绪吗? 在中原中也跟他经历了这么多事情的情况下。 叶怀瑾可耻的陷入了心虚之中。 不远处的夏油杰三下五除二的就收拾掉了眼前的蛇形怪物, 在蛇形怪物消失的时候, 叶怀瑾朝着夏油杰走了过去, 正准备跟着夏油杰一起探寻一下这个屋子里有什么所谓的宝物的时候。 蛇形怪物消失以后弥漫的黑烟突然在叶怀瑾的面前爆炸开来了。 变成了一捧璀璨的礼花。 黏黏糊糊的落在了叶怀瑾的脸上, 不知道对方是不是故意的, 叶怀瑾总感觉这个礼花对方是朝着他的脸喷的!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叶怀瑾伸手直接捂住了礼物, 被花花绿绿的礼花捂住的双眼不爽的眯起来, 眼神锐利的朝着礼花的方向看了一眼, 看见了—— 看见了果戈里的脸。 金色的眼眸璀璨的弯起来, 果戈里笑容灿烂的说:“欢迎你出来的这个仪式!怎么样!够盛大吗?!” 说话的时候,果戈里戴在头上的小礼帽一晃一晃的,看起来特别的可爱。 刚刚还满怀杀心的叶怀瑾瞬间就把杀心放到了肚子里,他看着果戈里近在咫尺的脸,眨了下眼睛后,伸手把身上的礼花泡沫都抹了下来,开口道:“我怎么不知道,原来你这么无聊?” 果戈里抱着礼花盒不满道:“什么嘛!我跟西格玛为了给你庆祝可是准备了很长的时间的!西格玛你说是不是!” 在一边好好站着无辜被cue的西格玛茫然的抬起头,顺着果戈里的话说了两句:“嗯,是的。” 叶怀瑾无话可说,所以小叶选择不说话,小叶低头认真的清理自己身上的礼花泡沫,礼花泡沫这种东西不好好的清理掉黏在身上可是会很难处理的。 果戈里不满叶怀瑾的态度,凑上来笑眯眯的说:“怎么不说话?啊陀,难道你不喜欢我给你准备的礼物吗?” 说话的时候,果戈里的眼睛都弯了起来,漂亮的好像是金色的月牙。 【草!!!我就说吧!!果戈里跟这个马戏团有关系!果戈里跟陀说走左边!果戈里说给陀准备了礼物!陀跟夏油杰遇见这件事情绝对是果戈里提早就策划好的!】 【笑死我了,果戈里!你竟然还问陀喜不喜欢!你怎么回事!你就不怕被陀揍吗!】 【楼上,望你知,看果戈里这个操作,他一看就是老习惯了,在陀面前都已经习惯这么撩拨陀了吧?】 【?笑死我了,不过这一次果戈里并没有如愿吧?陀跟夏油杰在一起,我竟然没有看见陀跟夏油杰打起来诶?】 【实不相瞒,知道他们两个要一组的时候,我是幻想过他们两个干架的场景的。】 【不过陀这是长大了吗?他们两个的场景这么危险他们两个都没有吵起来,感觉夏油杰完全都被陀的哲学给打败的感觉。】 【笑死我了,神他妈长大了!陀估计是……】 【楼上你编不出来了吧!我感觉陀肯定是还有其他的阴谋!】 阴谋你个大头鬼啊!!叶怀瑾在内心痛斥弹幕。 不过他歪了下头:“你给我的乐子就是夏油杰吗?” 叶怀瑾:“那完全不能被称得上是乐子吧?” 中二人跟中二人是很容易打起来的你知道吗果戈里!如果不是我嘴炮足够强你现在看见的就是陀冰凉冰凉的身体了你知道吗! 果戈里啊呀了一声:“果然啊。” 他金色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叶怀瑾:“我就说你改变了很多啊,阿陀,跟我讲讲吧,你是经历了什么?我好想都变得不了解你了呢。” 叶怀瑾被他一句一句逼到谷底。 不知道为什么,当果戈里看向他的时候,刚刚一直都表现的很温和的西格玛也抬起了头,盯着叶怀瑾的时候,叶怀瑾都有种自己被他从头到尾看清的感觉。 “叶君。”费奥多尔的声音很轻,但是却仿佛承托着叶怀瑾的灵魂一样,他笑着说,“我怎么感觉到你在害怕呢?” 叶怀瑾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已经在风里来雨里去了这么多时间了,已经连枪支和鲜血都不怕了,为什么竟然还会因为一个人的眼神毛骨悚然。 但是在费奥多尔的面前,叶怀瑾向来是什么伪装都没有的,他不想要在陀的面前做伪装,也不愿意在陀的面前做伪装。 他小声的对陀说:“因为好有压迫感哦,感觉他们都很了解你的样子,我很怕露馅陀!” 叶怀瑾的声音小小的,听着确实是害怕极了,费奥多尔莞尔:“可是你之前从来都没有露馅过,叶君,你表演的很好不是吗?” “但是!”叶怀瑾的声音一瞬间拉大了,“他们之前都不了解你!但是,但是……” 叶怀瑾那一瞬间的声音用完了以后,就又变得小小声的:“但是果戈里跟西格玛他们看起来就很了解你的样子啊!” 费奥多尔有些好奇的抬眼看向叶怀瑾:“叶君,我记得应该就在不久之前,大概一个小时前,还是半个小时前,我记不清了,但是你曾经大胆的跟我宣告过,你很了解我,从我的眉眼处就可以看出我的情绪?” “我没有!”叶怀瑾立刻反驳道,“我怎么可能会直接的就跟陀你说这种话!这种话必须没有!这些话我全部都只是在心里想……” 说完以后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费奥多尔套话的叶怀瑾整个人的眼睛都睁大了,他想了想,硬是把自己这句话说完了:“我全部都只是在心里想想从来都不说的好嘛!” 说出这些话,叶怀瑾感觉自己真的有很大的心理负担,耳朵尖直接爆红了。 “有哦。”费奥多尔的手落在了叶怀瑾的脸上。 叶怀瑾感觉自己的心头都颤动了一下,他有点纳闷的捂住了自己的心口。 他的心脏最近跳得总是不太健康,不就是被陀摸了一下脸蛋吗?他之前不也老是仗着自己长得高去摸别人吗?江户川乱步中原中也夏油杰哪个没有被他摸过脸,但是—— 叶怀瑾看着费奥多尔近在咫尺的脸,总感觉不仅他的心头在跳,他的胃里也好像有一千只一万只的蝴蝶在横冲乱跳。 他说话的声音都大不起来了,连看着费奥多尔都不敢了。 叶怀瑾至今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是就算是如此,他也知道一个观念,这个情绪是不可以让费奥多尔知道的。 费奥多尔之前曾经跟叶怀瑾说过的,有的话就算是捂住了嘴巴,仍然还是会从一个人的眼中跑出来的。 于是叶怀瑾只敢低声的说:“有吗?” “嗯。” 费奥多尔看着叶怀瑾垂下去的侧脸说:“是哦,叶君,有的时候不只人的眼睛会说话,就连他的五官都会告诉别人他的情绪是什么样的。” “在你的脸上,我曾经读到过那句话哦。” 可恶!每次这种时候都感觉陀为什么要这么聪明啊! 叶怀瑾忍不住的碎碎念道,好像所有的事情在陀的面前都完全躲不过的感觉! 他小声的说:“那你,感觉我现在是什么心情呢?” “嗯……”费奥多尔稍微沉吟了一段时间。 他越沉吟,叶怀瑾的内心越忐忑不定,明明刚刚就可以说的很准了,但是现在又怎么不可以了呢? 又等了一会儿,还是没等到费奥多尔的回复的叶怀瑾悄咪咪的抬起头去看了一眼费奥多尔。 正巧被费奥多尔抓了个正着。 他好像并不是抓,而是已经等待了叶怀瑾很久。 “我感觉,你需要我站在你这一边。” 第115章 第一百一十五章 “我会站在你这边。” 这句话在叶怀瑾的脑中不断的回想, 他几乎是在瞬间就拥有了跟果戈里对峙的勇气。 面对果戈里弯起来的金色瞳孔,叶怀瑾轻描淡写的避开了他的眼神,冷静的说:“既然知道了你的打算, 你以为我会按照你设定好的路子走下去, 让你看笑话吗?” 果戈里猝不及防的笑出声, 他捧腹大笑道:“干什么啦阿陀, 我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一边的西格玛安静的指出:“看来你对自己好像没有相对的认知,果戈里。“ 果戈里不满的看了西格玛一眼:“你到底是站在谁那边的。“ 啊, 叶怀瑾感慨道, 如果不知道他们两个是跟陀一样披着壳子的文豪转世, 小叶立马就把他们当成三岁的幼稚园小孩。 不过就是因为知道他们拥有与众不同的灵魂,所以叶怀瑾才会这样谨慎。 虽然现在话题被移开了, 但是叶怀瑾还是下意识的去想,为什么他们会觉得陀跟夏油君在一起就会打起来呢? “陀,明明你跟夏油杰他根本就不认识啊,两个不认识的人为什么弹幕可以如此的笃定呢?“ 不止弹幕开始就这么认为,果戈里有这么觉得。 难道他们知道一些叶怀瑾并不知道的事情吗? 费奥多尔笑而不语,他之前就说过太多次了,叶怀瑾在他的面前半点都不设防,无论是开心还是质问,导致叶怀瑾每一次问他一些什么东西, 在叶怀瑾还没有问出口, 他就已经从叶怀瑾的脸上率先看到了叶怀瑾的问题。 他们确实知道一些叶怀瑾并不知道,费奥多尔也不准备现在就告诉叶怀瑾的事情。 与叶怀瑾的猜测与众不同, 已经不再是所谓的文豪的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是一个巨大的野心家。 在遇见叶怀瑾之前, 他已经谋划了很多年该如何消灭所有的异能力者。 这个观念正好跟夏油杰想要消灭所有的普通人不谋而合, 如果说没有叶怀瑾的话, 那遇见拥有这个想法的夏油杰,确实会使费奥多尔起一点兴趣。 从而跟夏油杰玩一玩。 具体应该怎么玩,费奥多尔目前没心情去想,但是理所当然不会像是叶怀瑾那样温和的用言语去跟他搏斗。 果戈里其实一开始预测的就没有错,对自己拥有绝对的自信的费奥多尔怎么可能会因为在不同的环境就对夏油杰手下留情。 他绝对不会手下留情,他会找到夏油杰的最痛点,让夏油杰在他最熟悉的地方崩溃。 可惜所有的计划之外,出现了叶怀瑾这么一个意外。 于是所有的计划全部都失效了,对于果戈里抛下的鱼饵费奥多尔没有了想要上岸的欲\\望,自然果戈里想要的戏剧性就不会存在了。 对这个结果的存在走向心知肚明的费奥多尔回复道:“叶君,也许是因为我跟他同样是反派的缘故,所以没有人都会格外的期待我跟他见面吧?“ 最后费奥多尔用了一个疑问句。 成功的挑起了叶怀瑾反驳的冲动,叶怀瑾不开心的说:“弹幕每次都是这样!他们这都是偏见好吗!不过就算是陀你的朋友怎么也会这么想你啊,不对,他们本来就是法外狂徒!!“ 在马戏团这经历的一切,太过于血腥而刻骨了。 这根本就不是一个正经的马戏团应该经历的一切啊!不管是所谓的木偶还是所谓的怪物都不应该存在啊!出去以后会不会直接被起诉啊,小叶瞬间忧心忡忡。 “陀,你说我们会被当做从犯一起被抓起来吗?“ 费奥多尔失笑道:“叶君,或许你可以思维发散的更丰富一点,想一想是安室君带人来抓我们。“ “可恶!“明明知道不可能,但是还是顺着费奥多尔的话脑了一下这个可能,叶怀瑾瞬间就被自己逗笑了,整个人乐不可支的对费奥多尔说,”陀!人可以拥有想象!但是不应该这么离谱好吗!安室君可是卧底哦!怎么可能光明正大的出现呢!“ 费奥多尔笑眯眯的挽起眼眸:“那叶君你还记得我们也是卧底吗?“ 其实已经忘记了的叶怀瑾瞬间惊醒,想到了另外一个可能性:“那陀你说我们被抓起来了,琴酒会来捞我们吗?“ 但是琴酒看起来每次都恨不得咬死他,叶怀瑾怀疑琴酒如果来的话,肯定不是为了捞他们,而是把他们彻底的捅死在牢里。 琴酒现在应该有心也无力。 想起果戈里的那番说辞,费奥多尔眼中划过一丝暗芒:“不会的,叶君,你就没有发现你周围少了一个人吗?“ 被费奥多尔提醒,叶怀瑾才发现过来,确实,被那一捧礼花糊了脸以后,叶怀瑾的全副心神就都放在了果戈里的身上,直到现在才发现一直都跟在他身边的夏油杰早就已经失去了踪迹。 欸? 夏油君去哪里了? 开始思考这个问题以后,叶怀瑾恍然发现不仅夏油君不见了,他身边的环境也完全大变样了。 从阴暗的实验室直接变成了金碧辉煌的会客厅。 叶怀瑾反应了过来:“……这其实真的是幻术?“ 费奥多尔贴心的改正了他的错误:“准确的来说,这应该是异能力。“ 【喵喵喵,我一眨眼,我怎么就直接穿越了?】 【他们两个扯皮的竟然是真的啊,我就说如果果戈里这么放肆的话,异能力者估计早就发现了吧,怎么可能达到这个世界的标准啊?】 【楼上你说的简直不要太对,这样肯定会被这个世界直接排斥的啊,我刚刚还震惊果戈里是不是天选之子hhhh】 【这样说起来好好玩的样子哦!我们这里可以py一个这个异能力过来玩一玩吗?】 【这样是犯法的吧……不过可以试试哈哈哈哈哈!】 【果戈里真的好可爱哦,救命,每次看见他的脸我就会直接忘记他的罪证。】 【楼上,俄罗斯三人组不都是这样的吗hhhhh长得好就是正义hhhh】 【不要这么随随便便就揭穿我们颜狗的本质啊喂!】 …… 异能力。 还有这样子的异能力啊,叶怀瑾恍然的点了下头,感觉自己对异能力的最新认知又一次被彻底的刷新了。 “所以说,这其实都是假的?” 叶怀瑾就好像是看见了最新型的玩具的小孩一样,好奇的问费奥多尔。 费奥多尔收回从弹幕上的眼神:“嗯,差不多的样子。” 看着叶怀瑾亮晶晶的瞳孔,费奥多尔询问道:“叶君,你想试试吗?” “欸?” 叶怀瑾:“这还可以试试的吗?” 费奥多尔莞尔道:“类似这种精神类的异能力都会存在一个致命的弱点,因此这个世界上最让人忌惮的异能力就是精神类的异能力,但是往往最好破解的也是精神类的异能力。” 跟叶怀瑾解释这些东西的时候,费奥多尔的声音往常都是很低的,显得格外的温柔又优雅。 就好像是一位矜贵的老师一样。 叶怀瑾被他讲的飘飘然,思考了一下:“是因为精神类的异能力往常都只能骗到不聪明的人吗?” 小叶记得自己之前看书的很多,很多的时候,主角可以一眼就看破精神类的缺点。 费奥多尔摇了下头:“当然不是。” 这个世界上如果只需要用聪明跟不聪明去区分,那就显得太过于愚昧不堪了。 “而是要看谁,最能分得清虚假跟真实。” “叶君,不如你抬起手打个响指试试?“ 叶怀瑾顺从的举起了手。 在看见费奥多尔举起来的手以后,果戈里不满的嘟囔说:“阿陀你每次都是这样,每次你玩的开心了但是我还没玩的很开心啊!“ 西格玛平静的说:“你会有玩的很开心的那一天吗?“ 果戈里一秒破壳微笑:“当然不会哦~” 叶怀瑾在两个人的注视下,伸出手打了个响指。 修长的手指摩擦后发出了清脆的声响,就在这个响指之后,周围所有的一切都变成了一片又一片的碎片,散落成了光影。 叶怀瑾再睁眼仔细看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其实一直都坐在原来的位置上。 一直都没有走动过。 他收回了手,看见他周围的一群人都从睡梦中缓缓的醒过来。 叶怀瑾又是觉得刺激又是小声的对着费奥多尔说:“陀!你是一开始就发现了这件事情吗?!” 叶怀瑾的眼中满满的都是崇拜,看着费奥多尔,好像在看着一个无所不能的神明。 陀怎么会这么厉害啊!他好像什么事情都知道! 费奥多尔:“不是哦,是因为我认识他。” 不,与其说是认识,倒不如说是费奥多尔的一个手下,这个解除幻境的手势就是费奥多尔早就设计好的。 叶怀瑾眨了眨眼睛:“陀!我发现你有好多的朋友! ” 可是为什么这些朋友在之前都没有出现呢? 周围的人渐渐醒了过来,大家都恍如大梦清醒了一般,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最新型的模式。 在小丑上台致辞完以后,都陆陆续续的离开了。 跑的不要更快。 叶怀瑾第一时间没走,反而是费奥多尔询问他。 “不回家吗?” 家。 费奥多尔用了家这个词! 叶怀瑾忍不住的笑,又忍不住的去问:“现在就可以走吗?不需要——” 不需要去见果戈里夏油杰他们吗? 在叶怀瑾说完之前,费奥多尔就给予了他肯定的答案。 “不需要。” “这里的事情留给果戈里就好。” “我已经得到了我最想要的东西了。” 东西? 叶怀瑾想,一直都在他面前表现的无欲无求的陀,竟然也会有想要得到的,必须要拿到手的东西吗? ……可恶。 好想知道那是什么。 第116章 第一百一十六章 【喵喵喵?陀就这么回家了吗?东京的事情他就这么直接扔下了吗!!我不能接受, 那我陀之前搞了这么多是因为什么?】 【楼上你清醒一点,果戈里他们不是还在东京吗?肯定没有完全的走完啊,而且陀的基本盘都在米花町, 去东京贸贸然的很容易出错的吧?】 【话说陀去东京开始搞五条悟的这个契机就怪怪的诶, 没人发现吗?陀之前对东京都不太关注的样子, 这次从龙头战争出来以后就直接奔着东京开始去了诶?】 【可恶, 我的重点完全在已经春天了,陀回米花町不是正常的事情吗?我的陀他要开始上班了!小学都已经开学了啊各位!要不然我陀的工作直接不保!】 【草, 笑死我了, 在看了陀放假以后的酷帅生活以后, 我就已经再也没有想到陀之前是拥有这样朴实无华的工作的人民教师,谁敢让陀的工作不保?!谁敢开处我的陀!他胆子是特别大吗?!】 【大不大的我不知道, 我想念被迫害的小学生柯南君已经很久了!柯南你感动吗!你爸爸合伙的同事要来教你上课了!】 江户川柯南一点也不感动,他正在为自己要上交给费奥多尔老师的作业而发愁。 虽然江户川柯南已经写完了,但是因为写的太过潦草,江户川柯南不知道费奥多尔老师会不会直接把他打回来让他重新写。 小学都是玩着过的江户川柯南真的想不到,自己回到了小学竟然还要为作业所困,可恶的是他根本就不可以拒绝来自费奥多尔的要求。 毕竟—— 费奥多尔老师也总有不会让他拒绝。 在之前尝试过反抗,然后被费奥多尔无情镇压的柯南已经学会的接受彼此。 但是江户川柯南真的已经用自己的所有心力来写了,他们放假的时候刚好又是毛利小五郎应酬的高峰期,几乎每一次毛利小五郎出去应酬都会把他跟毛利兰一起带出去, 美名其曰, 出行就应该一家人整整齐齐的出去。 而且每一次应酬都是一段不短的时间,出去的途中发生的事情还特别的多, 多的江户川柯南根本抽不出心神来, 唯一空闲的那段时间—— 还是在上次的晚宴遇见费奥多尔的那个晚宴之后。 因为江户川柯南在那个时候被安室透提前带离了那个酒店, 所以对那个酒店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江户川柯南一无所知,只知道从那个酒店出来的人,都对立面发生的事情一个个都没有再谈过。 就连喜欢社交的毛利小五郎都在家里结结实实的呆了好长一段时间,也就是在这段时间里,柯南有时间写完了他的所有作业。 当然江户川柯南在写作业的途中也没有空着,在这期间,他能从工藤优作跟安室透的只言片语,猜测一下费奥多尔现在的行程。 又是米花町又是横滨又是东京,短短的几个月时间,费奥多尔老师来来往往往返了很多的地方。 江户川柯南抱着侥幸的心态猜测:“他都已经这么累了,应该不会再有心思来检查我们的作业了吧?” 在一边的灰原哀轻晒了下:“不管对谁放下心思,都不会对你放下心思吧,费奥多尔老师,看起来就很欣赏你的样子啊。” 江户川柯南被戳破了侥幸的心理,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你呢?你现在看见费奥多尔老师,还觉得不对劲吗?” 灰原哀之前看见费奥多尔的时候都要躲开。 据灰原哀所说,她在费奥多尔的身上嗅到了黑衣组织里面的人的味道,但是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以后,灰原哀应该对费奥多尔改观了吧? 毕竟无论是从警方还是从工藤优作的身上,都无一不显示了费奥多尔是个好人的事实。 灰原哀愣了一下,她身后把短发挽到了耳后,眼神有点莫测:“我有一种奇怪的预感,他的身上,还藏着更大的秘密。” 江户川柯南轻噫了一声,倒也没有反驳她:“那你目前还是躲着费奥多尔老师一些吧,毕竟你的身份特殊。” 江户川柯南揶揄的看了灰原哀一眼:“过早的暴露自己,确实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身后的步美探头过来,好奇的说:“你们两个怎么又在讲悄悄话,都已经被我抓到好几次了!” 江户川柯南瞬间收敛眼神,唇角扬起一个大大的微笑道:“是阿笠博士啦!说是研究了新的东西,做完了今天的社团活动以后,步美要跟我们一起去看看吗?” 步美瞬间点了下头:“当然!” 灰原哀的唇角挽起一抹笑,偏了下头,声音细弱蚊声的说了一句。 “你当骗子倒是很熟练。” 江户川柯南就好像没有听见一样,唇角的笑意依然灿烂。 开学的第一天总是很吵闹的,他们三个人的声音很快的就遮掩在其中消失不见了。 叶怀瑾走进来的时候,差点就被闹翻天的气氛给震慑住了。 他眨了眨眼睛,感觉自己刚刚还在外面放飞自我的灵魂瞬间就回归到了校园。 从东京回来了以后,叶怀瑾的生活就逐渐的变成了之前的样子,远离港口黑手党,只跟警方还有黑衣组织有所交涉。 每天偶尔跟安室透透透气,在跟不知道现在在哪里目前只肯跟叶怀瑾打电话的琴酒联系。 前天刚刚按照红方的指使去一家博物馆布置过眼线,穿着黑色的风衣戴着黑色的墨镜酷的一批,现在就只能把头发梳成大人的模样,小叶叹了一口气。 不过叶怀瑾已经很有点教师的样子在身上了,没用多久就找回了之前的手感。 他拿起教鞭敲了下黑板。 “嗯,我们已经好久都没有见了,看来大家都对放假这件事情很有话题要说,要不然我们一起来讨厌一下关于假期发生的事情吧?” · 上课这件事情对叶怀瑾来说已经是轻车熟路了,一个上午的时间很快的就消磨在了小孩子的童声童语之中。 下课以后,叶怀瑾回到了教师办公室,正准备去吃一顿饭的时候,被同组的英语老师叫住了。 英语老师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性,在春天就已经换上了纯白色的长裙,酒红色的长发如同波浪一样的披在身后,伸出手拦在叶怀瑾的面前。 “费奥多尔老师,不知道你今天晚上有空吗?” 叶怀瑾的房子之前就是英语老师帮忙他租的,因此两个人之间还是有这么个人情存在的,于是叶怀瑾并没有直接就拒绝掉她的潜台词。 “怎么?早田老师你有事情找我?” 早田老师面带微笑的说:“找你倒也不是专门找你,只是想要问一下,今天晚上我们整个组都有聚会,费奥多尔老师你愿意来吗?” 叶怀瑾顿时就有点想要打退堂鼓,他并不是很喜欢这种群众的活动,这让他感觉到很强烈的不适应。 可是刚刚小叶以为早田老师是有什么时候拜托他才没有完全把话说死,现在反而成了堵他自己的道路了。 一时间,叶怀瑾有点两难。 就在此时,江户川柯南出现在了叶怀瑾的视线之中。 江户川柯南走到他们的不远处,看到叶怀瑾正在跟早田老师对话以后,很明显的就停下了脚步。 一直都关注这江户川柯南的叶怀瑾:“!!!” 江户川君你怎么可以这么轻易的就停下你的脚步! 叶怀瑾主动出击道:“抱歉,早田老师,我好像看见了我们班的学生来找我了,他平常很怕生,今天来找我肯定是有原因的,我可能要失陪一下了。” 费奥多尔脸上担忧的神采做不了假,他的言语也没有一丁点的问题。 但是早田老师眼神茫然的看着江户川柯南,怕生? 他们学校正着数第一大胆的就是江户川柯南吗?是她对江户川柯南有什么奇怪的印象,还是费奥多尔老师看江户川柯南的角度不对? 成功的扯开跟早田老师的距离的叶怀瑾在心底长舒出一口气:“陀!我刚刚真的要吓死了!要是江户川君没有来!我可能就要真的去联谊了!” 费奥多尔之前一直都没有说话,此时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托着腮:“哦?作为一个合格的好老师,叶君你忘记了社交是很重要的吗?” 叶怀瑾顿时哑然:“可是,可是她说的联谊并不是那种联谊!而是那种……” 叶怀瑾形容不出来。 叶怀瑾开始口吃。 叶怀瑾左思右想。 叶怀瑾给出了费奥多尔答案:“就是那种很混乱的联谊啊!” 相比起那样的联谊,连江户川柯南都变得格外的和蔼可亲起来。 叶怀瑾刚走近江户川柯南准备开口说话,他放在口袋中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叶怀瑾蹙起眉,这个时候能给他打来电话的可不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人,他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的人是警方。 警方还好,警方给他打电话向来不是什么大事。 叶怀瑾:“喂?请问有什么事情?” “费奥多尔先生!你之前去的博物馆出事了!有人死掉了!” 喵喵喵? 叶怀瑾想,怎么每次他遇见江户川柯南,不是在遇见死人就是在遇见死人的路上呢?! 第117章 第一百一十七章 【哈哈哈哈哈哈哈, 柯南,不愧是你啊,陀你现在有没有什么明悟?】 【突然想起一句话, 死亡如风, 常伴吾身hhh】 【每次陀跟柯南见面,大家都是喜闻乐见的场景呢!柯南小朋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已经知道陀的本性了吧?你怎么面对着陀的时候都这么的跃跃欲试。】 【有没有那么一种可能, 那就是, 陀其实很招小孩子的喜欢?柯南是因为被我们陀的人格魅力给折服了, 所以一直都跟在我们陀的身边的!】 【楼上你说话的时候你一点都不心虚的是吗?!你到底是怎么违背良心才能说的出来这种话!】 【?陀长得这么好看!你不因为陀的聪明才智爱上陀,肯定也会因为陀美丽的外表爱上陀!难道我说错了吗?】 【说错是不至于……操,如果有陀这么一个老师我也会每天仗着去问作业的理由去找陀贴贴的!美名其曰老师我要问你一些学习上的问题!我真的看不懂!然后就可以看见老师陀温柔的弯下身来给我讲解, 泻药, 代入了一下,孩子已经幸福的昏过去了!】 【楼上,你有没有想过这样一个可能, 那就是当你在你的老师面前犯蠢的时候, 你的老师会温柔的对待你,而陀只会轻轻的掀开你的头盖骨?】 【操!头盖骨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小叶被弹幕笑得头疼, 作为一个专业的老师, 他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不符合他的人设的事情呢! 就算是柯南一直都在他的面前蹦跶,并且跃跃欲试的给他找难题,叶怀瑾也没有对他做出这种事情啊! 不过警方说的话还是让叶怀瑾忍不住的蹙起了眉:“什么时候发生的?” 他之前去博物馆布置眼线的时候可是没有预测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的,而且所有的监控都已经可以算得上是密不透风了,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的死去,而没有被摄像头拍到呢? “是在昨天晚上的时候发生的事情, 在那个人死的时候, 我们所有的监控系统都被入侵了。“警察小声的说, ”修复过来的时候,那段时间的监控都已经被删了。“ 所以说,这还是一起早有预谋的谋杀案。 想起自己是为什么去博物馆布置监控的叶怀瑾瞬间就开始头疼了。 前段时间,日本一位富豪从外国用大价钱买到了一副价值连城的画作,据说是在二战的时候遗落在外的画作,流传至今已经不知道转手了多少的人。 直到今天流传到那位富豪的手上。 富豪又想要展示,又害怕会被人暗中使坏,所以在最开始的时候就申请了警局的庇护。 叶怀瑾作为警局的编外人员,因为家里离得比较近,被邀请过去近距离的观摩了一下。 都已经邀请了警局作为外力辅助,竟然还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杀了,这简直就是把警局的脸明晃晃的踩在脚底下啊。 怪不得警局这么急忙地来找费奥多尔了。 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现在又要重操侦探这个兼职的叶怀瑾满眼的唏嘘。 他跟费奥多尔感慨道:“陀,你说现在黑衣组织跟港口黑手党都没有任何的举动了,还有谁会动手啊?“ 港口黑手党那边自从陀跟太宰治商量一起坑完涩泽龙彦以后就再也没有了任何的消息,而黑衣组织,叶怀瑾前不久接到了琴酒的电话,得到了琴酒正在外面出差的消息,琴酒就算是打飞滴回来也没有那么赶紧。 那么双方都排除了,难道在日本还有其他的企业会这么做吗? 这么多危险份子,日本都已经被透成漏网了吧? 费奥多尔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叶怀瑾:“叶君,既然这样干猜猜不到是谁的话,不如去现场看一眼吧?” 叶怀瑾欣然的点了下头,正准备走的时候,却看见了江户川柯南。 他才恍然想起来自己好像还没有问江户川柯南来找他是因为什么,叶怀瑾询问道:“江户川君,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东西要问我吗?” 江户川柯南早就听到了叶怀瑾接到的电话的内容,立马就把先前的作业吞了下去,扬着天真无邪的笑容问道:“只是好久没有看见费奥多尔老师了,所以想要单独来跟费奥多尔老师打个招呼而已啦,费奥多尔老师你要去哪里?” 唉,这个小孩什么都好,就是好奇心太重了! 教导过柯南的叶怀瑾感觉自己对于柯南都可以讲述一部血泪史了,每一次只要遇见困难,都可以在第一前线看见江户川柯南的影子。 就像是叶怀瑾执行的任务中都看见过江户川柯南,而叶怀瑾执行的任务的危险程度可见一斑。 他跟江户川乱步是不是有什么不知名的血缘关系啊!这种爱凑热闹的习惯简直一样一样的。 叶怀瑾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江户川君,我要去干一件比较重要的事情哦,下午应该不会回来了,你一个人待在学校里,一定要乖乖听话哦?” 费奥多尔的手很漂亮,漂亮的就好像是艺术品一样。 落在江户川柯南的头上的时候,江户川柯南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得到了升华。 各种意义上的升华。 要不然为什么费奥多尔老师笑得那么好看,落在江户川柯南头上的力度那么轻,就好像是摸猫咪一样的力度,江户川柯南却感觉自己多说一句话头就要被拧下来的感觉! 这一定是错觉吧! 但是这就算是错觉也足够江户川柯南不再强求了,他在费奥多尔的视线下僵硬的点了下头:“我会的,费奥多尔老师。” 说完以后,费奥多尔就轻飘飘的转身走人了。 江户川柯南还想要再说点什么,刚刚迈开腿就看见费奥多尔转身过来,唇角噙着微笑的问:“这一次,江户川君你没有在我的身上放什么不应该放的东西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草,江户川柯南:如果一定要社死的话可以不定在今天吗?】 【人笑死了,我直接梦回那时候陀刚刚来的时候,柯南在陀的身上放窃听器的时候,我那个时候就在想,不是吧不是吧,原来我的陀这么宽容的吗?我现在终于悟了,这哪里是宽容,这分明就是等着秋后算账。x】 【爆笑,柯南的微笑直接僵硬在了他的脸上,代入感十足,已经在脚趾扣地板了,我直接梦回我上次答应了我的班主任再也不出去摸鱼打游戏了,结果直接被老板第二次逮住的场景……】 【柯南:所以真的爱过吗?】 【陀:没有,不爱,从来都没有过。】 【楼上你们约好来写小剧场是吗,我柯南不配吗!那一句句费奥多尔老师叫的不知道有多真诚呢!】 【不过感觉陀就是逗逗柯南的吧?可恶,我怎么感觉这么恶趣味的陀好帅,我是已经被pua成了陀的样子吗?】 【你绝对真相了楼上,因为我也……】 江户川柯南几乎是尴尬的笑着说:“费奥多尔老师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呢?” 叶怀瑾挑了下眉,倒也没有继续说下去了:“没有听懂就算了,那我们明天见哦。” 走的时候,叶怀瑾用余光看了眼江户川柯南,小孩儿真个人都呆住了。 叶怀瑾得逞了,他得意的跟费奥多尔说:“陀!逗小孩果然很好玩!哈哈哈哈哈哈,突然想到了应该怎么制裁柯南小朋友了。” 费奥多尔:“叶君,你说的是窃听器那次吗?” 叶怀瑾欣然的点了下头:“是的是的,就是那次我送他回去那次啊,那次我都傻了好吗!他竟然会在我的身上放窃听器!” 费奥多尔失笑了一下。 叶怀瑾的直接告诉他陀笑得一点都不对劲,他眯着眼睛看着费奥多尔:“陀!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他在我的身上放了窃听器?!” 费奥多尔唇角的笑意浅浅:“叶君,你在说什么,我好像没有听的太懂啊。” ! 叶怀瑾瞬间就秒懂了费奥多尔的意思,他一看就是早就知道了! 被笑的叶怀瑾内心有点羞怯,但是自己也忍不住的笑出了声,他碎碎念道:“你之前好坏!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费奥多尔莞尔道:“因为总感觉叶君你就算自己没有看见,也会抬眼看一眼弹幕到底在说什么,但是没有想到……” 没有想到叶怀瑾不但没有自己看见,还就连看弹幕一眼都觉得多余,根本就没有关注弹幕一眼。 叶怀瑾感觉有被骂道,他有心给自己辩解:“但是陀你不觉得一个正常人就不是那么有可能会想到一个小孩的身上会随身携带着窃听器吗!你接受这个设定未免也太快了吧!” 说完以后,叶怀瑾才想起来,这句话跟费奥多尔说没有用,因为费奥多尔并不是一个正常人。 老是忘记这个设定的叶怀瑾:…… 费奥多尔轻巧的点了下头:“是啊,所以那个时候因为感觉叶君这样很可爱,所以没有直接拆穿。” 叶怀瑾:“。” 叶怀瑾:“陀你不要以为这样说我就会原谅你没有告诉我看我卖蠢的事情!!!” 第118章 第一百一十八章 叶怀瑾到达博物馆的时候刚刚才下午一点。 春日的阳光带着几分慵懒的落在博物馆旁边摇曳的树枝上, 博物馆却被人团团的包围住,用警线拉响了所有人的警报线。 站在门口的人焦灼的踱步,在看见从不远处走过来的黑发男人的时候, 忍不住的惊喜的叫出声:“费奥多尔先生, 你终于来了。” 这个人说起来还是叶怀瑾的老熟人,叶怀瑾第一次出任务的时候, 遇见的就是日奈警官。 好久不见, 叶怀瑾再看见日奈警官竟然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他简单的跟日奈警官寒暄道:“好久不见啊, 日奈警官。” 说话的时候,叶怀瑾的唇角噙着温柔的微笑,春日里他穿了一件浅色的毛衣, 让他看起来更加的如沐春风。 日奈警官哪怕之前已经见过费奥多尔了, 也仍然没有挡住费奥多尔的美色攻击,忍不住的眨了眨眼睛。 “是啊,一眨眼上一次见面都是九个月之前的事情了。”日奈警官感慨道, 在这七个月之间, 费奥多尔先生在警局的地位可谓是层层攀升,她只有机会从别人的口中听到费奥多尔先生的传说, 根本就没有看到费奥多尔先生的机会。 “啊, 竟然已经这么久了吗?”在此前一直都没有什么时间观念的叶怀瑾被日奈警官已提醒才恍然,自己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以后,已经过完了一整个夏天秋天跟冬天,眼看着这个春天过去就要一整年了,“日暮警官后来没有遇见什么危险了吧?” 叶怀瑾记得那个时候,黑衣组织的卧底乔装打扮成了其中一个警员的样子。 但是那件事情的后续他就再也没有参与进去过了, 毕竟那个时候叶怀瑾的主业还是老师, 而不是警察局的编外侦探。 惊喜于费奥多尔竟然还记得日暮, 日奈警官压抑住雀跃的心情说:“后来顺着那个杀手说的线索摸过去,我们顺利的救出了日暮,还好听他并没有遭受到酷刑,现在恢复的还算是良好,毕竟也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了。已经开始重新工作了。” “这样啊。”叶怀瑾恍然的点了下头。 其实对于叶怀瑾来说,时间好像一直都没有变化的样子。 毕竟叶怀瑾身边的环境一直都没有怎么改变,不对,应该是说没有什么重大的改变,一直都是费奥多尔陪伴在他的身边。 但是想起跟费奥多尔刚刚拌嘴的话 ,叶怀瑾却感觉时间过去的真的好快,他一直都以为他跟费奥多尔仍然处在刚刚开始认识的时候。 不对,还是改变了一些的! 从前的陀对叶怀瑾爱理不理!但是现在陀已经被小叶彻底拿下了!起码当叶怀瑾问费奥多尔话的时候,费奥多尔都会温和的回复了,这简直就是天大的进步了好吗! 叶怀瑾在内心碎碎念,但是脸上却很好的保持着属于费奥多尔的高深莫测,唇角含笑道:“不过还是抱歉,今天的课耽误了一段时间,所以来迟了,你没有多等吧?” 日奈警官连忙摇了下头:“是我们打扰到您了,事情发生的太过于突然了,也只能冒昧的打扰一下您了。” 费奥多尔摆了下手:“不需要这么客气,带我先去看看人?” 日奈警官点了下头:“好的,费奥多尔先生,请跟着我往前走吧。” 【草,我刚刚竟然在看陀跟人寒暄诶!】 【我的潜意识告诉我这个小姑娘要危了!她竟然还跟陀叙旧!一般这样再次出场的人物都是为了后面的死亡在做铺垫吧!】 【楼上虽然但是,倒也不需要按照剧本来看待陀他们的生活吧?什么叫做铺垫,他们就是正常的说了几句话啊?】 【不是上面的姐妹眼带偏见吧?是跟陀好好聊天的大家想一想到底都有谁,他们最后都得到了什么结果,阿门。】 【爆笑,草,我是最开始的时候来陀的直播间的看了一眼的,刚刚无意间又点进来看了一眼,万万没有想到,到了现在,陀大恶人的罪名竟然还没有洗掉?不是吧不是吧,你陀大恶人的名声站的这么稳的吗?】 【楼上,你要懂,站在你面前的到底是谁!就算是太宰治都有可能洗白!但是陀是没有可能洗白的……陀整个人已经黑的不能再黑了……不对!你甚至不能说他是黑的!因为站在陀自己的角度看!陀的所作所为都是对的!】 【不过陀的目标我记得是要当一个红方吧?草,这么一看,陀的目标竟然还真的有可能达成,已知,只需要做有助红方的事情就可以成为一个红方,甚至都不需要当一个好人。x】 【我目前就是很好奇陀的系统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废物,我看其他的直播间里,大家用系统自带的抽卡神器直接起飞,遇见事情打不过就开挂,只有我陀,我陀跟其他的妖艳贱货都不一样!我从开始看陀的直播间开始,我就没有看见陀怎么用过外挂。】 【因为陀本身就是一个大外挂了好吗?】 …… 弹幕扯着扯着又扯远了。 在弹幕扯远的时候,日奈警官正带着费奥多尔径直朝着博物馆内部走去,路上遇见了很多的警察,每一个人都对费奥多尔的存在见怪不怪,连多看一眼都没有。 在遇见人的时候,叶怀瑾总是很紧张的,故此费奥多尔可以感受到叶怀瑾紧绷着的躯体跟神经。 也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叶怀瑾又一次没有看到弹幕。 叶君真的每一次重要的时候,都会毫不缺席的直接漏过弹幕呢。 无论是弹幕知道他们的任务还是弹幕每一次都可以把所有的人的生平都说清楚这件事情,其实是一件很让人捉摸不透的事情,毕竟人类所看到的地方都是有限的。 所以才会有能看见一个人的生平的人一定是上帝这个说辞,可是这些弹幕可是一点都没有上帝的样子呢。 唯一的解释就是—— 他们只是某种意义上的上帝。 费奥多尔漫不经心的想道。 在东京的那段时间里虽然没有顺利的抢回《花魁惊魂夜》,但是叶怀瑾算是成功的回来了,系统也短暂的上线了一次。 费奥多尔大概精准的猜测到了系统到底会因为什么而上线,而叶怀瑾到底跟弹幕又存在着什么关系。 传说中的圣杯啊。 费奥多尔的眼神渐渐的变得格外的深沉起来。 而在此时,叶怀瑾跟日奈警官两个人很快就穿过了长廊,走到了受害者的位置。 巨大的落地窗映射出窗外的柔和春光,这里本来是展览展品的最佳场所,但是此时却成为了无辜者死亡的温床。 死亡的尸体周围已经化了白线。 叶怀瑾走进一看,才发现死去的人是一个男警官,他仰躺在地面上,额头处有一个血洞,很显然,他是被一枪击中然后倒在地上的。 一枪毙命,说实话,这个手法熟悉的简直有点不像话。 但是———— 在旁边的日奈警官开始跟叶怀瑾讲述整个事情的起因经过:“这个死去的警卫是隶属于这个博物馆的,昨天晚上刚好轮到他值班,从七点钟跟上一个人换班到今天早上七点钟的这十二个小时的时间里,原本是由他跟另外一个人一起值班的,但是因为另外一个人临时辞职了,所以昨天晚上只有他一个人负责巡逻。” “也就导致,他死亡的时候,不仅所有的监控系统都已经被破坏了,也没有直接的目击证人?”叶怀瑾顺着她的话把她的意思补充完。 日奈警官点了下头:“是的,现在有同事已经开始搜索其他的现场线索了,但是目前仍然还是没有新的进展。” 可恶,没有想到不仅要当侦探还需要协助查案。 叶怀瑾恍然的点了点头,他对着日奈警官说:“既然如此的话,不如你再去帮我问一圈他们的说辞,而我自己再看一看尸体的情况吧。” 日奈警官听到费奥多尔的话以后点了点头:“当然可以,那费奥多尔先生我们等会儿见。” 说完以后,日奈警官就离开了这里。 留下叶怀瑾一个人,叶怀瑾又仔细的看了看尸体的中枪位置和痕迹,直接确认,这跟黑衣组织所为的那几次枪杀案留下的痕迹简直一模一样。 叶怀瑾跟费奥多尔确认道:“陀!你觉得琴酒是不是骗了我们?!要不然怎么会出现这个枪口呢!” 费奥多尔胎眸,莞尔道:“既然如此,叶君你为什么不发一个消息去求证呢?” 叶怀瑾:“这个不好吧,这么直接的吗?都不需要运用一下语言的艺术的吗——” 嘴上这么说着,叶怀瑾手上却很诚实的掏出了手机。 刚刚翻出联系列表。 就发现自己收到了一条私人短信。 发短信来的人标题是无名。 无名:我早就已经想见你许久了,为了见你,我已经心急如焚。 叶怀瑾:??? 都已经二十一世纪了,涩泽龙彦都已经离开了!为什么他的手机上还是会出现一些怪人的短信! 第119章 第一百一十九章 已经有过一次经验的叶怀瑾沉思, 他幽幽的问费奥多尔道:“陀,这又是你的哪个好朋友吗?” 费奥多尔看着叶怀瑾手机上显示的信息,他反问道:“叶君, 你确定是我的好朋友,而不是你的好朋友吗?” ?! 怎么可能会有这种选项?! 叶怀瑾直接被费奥多尔问懵了, 他茫然的看着费奥多尔:“陀!我合理怀疑你是在甩锅!我才刚刚来这里多久!我怎么可能会认识什么好朋友?!“ “哦?“费奥多尔轻垂眉眼, 淡淡的说, ”原来叶君觉得你认识的这么多人还不算是多吗?“ “中原中也,江户川乱步, 太宰治,安室透……“费奥多尔挨个细数在他跟叶怀瑾失去了联系的途中, 在他的面前疯狂刷叶怀瑾的存在感的人物,说完以后,他抬起眼眸, 平静的看着叶怀瑾,”叶君,他们都不算,在你原本的世界里, 你又有多少个好朋友呢?“ 不得不说,费奥多尔的脸是真的很漂亮。 这样平静的说话的费奥多尔眼睫稍微的颤抖,叶怀瑾的精神世界里三百六十五度无死角的镁光灯打在费奥多尔的脸上,映衬得费奥多尔那双本来就举世无双的葡萄红色双眸更加耀眼璀璨起来。 而且像费奥多尔那样平静的说出来,就算是叶怀瑾自己就是本人, 他都信以为真以为自己真的是一个坐拥无数朋友, 并且见一个忘一个的渣男, 开口就要认错。 话要出口的时候叶怀瑾才条件反射的闭上了嘴。 小叶非常有求生欲的说:“陀!这些事情你怎么可以放在一起讲!而且, 而且而且, 我们的关系也没有那么好啊!每一次我们说话不是都在你的眼前的吗!“ 顶着陀的壳子怎么可能不在陀的眼皮子底下完成这件事情呢!小叶说完以后就给自己点了个赞。 说完以后叶怀瑾就快速转移话题:“但是这个肯定就不是他们哇!一看就是另有其人!说不定就是我们刚刚猜的另外一个组织的人的阴谋!竟然直接就摸到了你的手机号!他们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陀!让我好好的去会一会他们!这么恶劣的人必须要受到严格的处置!” 越说叶怀瑾越觉得自己说的有道理,信誓旦旦的就跑路走人了。 只留下费奥多尔似笑非笑的看着叶怀瑾的背影:也许就连叶怀瑾都不知道,当他特别紧张的时候,就会变得话特别多,不仅话多还会特别的密。 并且叶怀瑾特意的避开了他的过去,想起上次在涩泽龙彦的异能力之中发生的事情,费奥多尔若有所思的想。 叶怀瑾这样傻白甜的人,好像从来都没有在他的面前说起过自己的过去啊? 在已知叶怀瑾是一个傻白甜,确定叶怀瑾不可以会有意识的做出藏起来自己的过去这件事情以后,那么遗留 那就是叶怀瑾拥有一段让他并不想要提起,甚至一提起就会变得紧张而局促,所以刻意遗忘掉的过去。 费奥多尔想,他突然对这个过去,很有点兴趣。 连忙逃走的小叶并不知道费奥多尔的所思所想,他连忙呼出了一大口气,刚刚的费奥多尔的压迫感真的太强了。 叶怀瑾终于理解为什么他之前跟人说话的时候,哪怕他没有露出什么表情,大家也都开始怕他了!因为他刚刚真的真情实感的在因为陀的话而感到恐慌! 那一瞬间来到这个世界以后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已经在叶怀瑾的脑子里开始当走马灯了,只要费奥多尔继续问下去,叶怀瑾就一定会紧张的精确到秒的开始解释。 不过还好,陀还是很善良的,从来都不会过多的为难叶怀瑾。 不过既然不是费奥多尔的朋友,那这个突然出现的人会是谁啊? 叶怀瑾眯起眼睛,难道说真的是他认识的人? 叶怀瑾还没有想到,日奈警官从外面走了回来,跟叶怀瑾汇报道:“费奥多尔先生,我刚刚去问了一下我的同事,已经有一个新发现了!” 就在此时,叶怀瑾的手机也收到了一条新的短信。 琴酒:由于我近期并不能跟你出任务,所以boss朝你遣派了新的搭档,据他说他已经给你送上了最新的见面礼。 “据说是在场外留下了杀手的脚印,目前他们已经出去采集证据了,之后一定会查到真凶的!“ 这两句话同时出现在叶怀瑾的脑中和耳中。 在瞬间就知道了真相的叶怀瑾假笑面对从容,手指只僵硬了一瞬间就自然的把手机收了起来,笑眯眯的对着日奈警官说:“是吗,这可真的是一件好事。\" “嗯!”日奈警官难掩惊喜的说,“费奥多尔先生你呢?你有什么新的发现吗?” 发现了犯人到底是谁算新发现吗? 叶怀瑾果断的摇了摇头:“没有哦。” 【操,笑死我了!陀你的手机可不是这么说的!】 【我刚刚看见陀手机上的信息我还内心一个咯噔,心想了,完蛋了,是不是又要有变态登场了,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是酒厂的新人物,我擦,看琴酒为酒厂劳心劳力久了,我都以为酒厂只有琴酒一个打工人了!竟然还有boss,竟然还有新员工,我直接为我琴酒流一吨感动的泪水!你并不是唯一!你的身边永远有人在陪你。】 【楼上你怎么知道新来的员工不是卧底?】 【灵魂质问哈哈哈哈哈哈哈,擦,但是其实还真的有这个可能欸,君不见琴酒的办公室都已经变成漏斗了,只要是个人都可以进去闯一闯。】 【楼上你较真一点!人琴酒都已经说了,他是从外面外调回来的,you know,这个意思就是说,琴酒办公室被闯次数,是留在这里的人创办的盛举,而不是全部的人,允悲。】 【这样听起来我的琴酒更惨了是怎么回事,我奶一口新来的同事是黑的,不黑也干不出无缘无故杀人这个行当把?……不过陀你好演技啊!要不是我看见你的手机我都要被你骗过去了!奥斯卡永远欠你一座影帝我的陀!】 【笑死,希望来的也是个影帝,我超级想看陀跟他对着演,那个画面一定很美丽!】 【摸下巴,是新的剧情吗?我之前好像没有看见过酒厂有这号新的人物啊?】 …… 欸?趁说话的途中瞄了一眼弹幕的叶怀瑾有点新奇。 竟然还出现了就连弹幕都不知道的人物吗? 不过这个想法只是很浅的从叶怀瑾的脑海中划了过去,他现在在惆怅另外一件事情。 从琴酒的话中可以得出这位新的搭档显然不是一个很好相处的对象,还有,所谓的见面礼,不会就是指这场案件吧? 叶怀瑾不知道,叶怀瑾现在只想把他拎出来揍一顿。 但是目前对于他叶怀瑾根本一点头绪都没有,费奥多尔看着叶怀瑾焦头烂额的样子,唇角忍不住的挽起了一抹笑。 “叶君,你是不是忘记了我们最开始的时候是怎么找到琴酒的了吗?” 这件事情叶怀瑾必然不可能忘记,他们是怎么找到琴酒的叶怀瑾那个时候还大为感慨。 陀的黑客技术简直就是出神入化,怎么找谁都能找到,陀是不是其实是全能的…… 等等。 陀既然可以找到琴酒的下落,那肯定也就可以找到这个新搭档的下落咯? 叶怀瑾后知后觉的抬起头看着费奥多尔,费奥多尔施施然看着他,挽起的眼眸中笑意浅浅:“要我帮你可以哦,叶君,你准备支付给我什么报酬吗?” 什么!陀你竟然涨价了!你之前都是无条件来帮我的! 但是这句话堵在叶怀瑾的喉中,叶怀瑾根本就不知道怎么说出口,不,不如说其实从东京回来以后他跟费奥多尔的关系就再也回不到从前的那种状态了。 好像大家仍然可以很好的联系,但是内在和相处方式完全变了。 从前就好像是一个长辈一样教导他,告诉他应该怎么睁开眼睛去看这个世界的费奥多尔在最近,好像突然间走下了神坛一样,亲昵的来到了叶怀瑾的身边。 会接叶怀瑾的笑话,甚至会…… 跟叶怀瑾讨要报酬。 叶怀瑾耳朵尖红的几乎可以滴血,他小声的说:“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所以我拥有的,我能给予给你的。 · 跟日奈警官辞别了以后,叶怀瑾就在费奥多尔的指示下查到了新任务对象的下落。 下落是一家酒吧。 当晚叶怀瑾乔装打扮了一番以后,准点到了酒吧。 叶怀瑾感慨:“陀,你说会不会是因为他们都是酒的原因,所以每一次见面都是选在酒吧?对酒吧有什么特殊的不能表达出来的亲切情感吗?” 费奥多尔言笑晏晏:“做完了这个任务以后,叶君你可能也要选择酒名了,你选择什么呢?” 叶怀瑾没想到这一茬,傻了一下。 就在此时,他手中的ip显示新搭档就在酒吧内,叶怀瑾顺着方向看过去。 看见了一个勾着钢管翩翩起舞的西装男。 …… 叶怀瑾闭眼想道,很好,看起来是一个很有个性的新搭档。 第120章 第一百二十章 叶怀瑾在这里内心复杂, 但是他的新搭档却是很放浪形骸的在舞台上跳着钢管舞。 大胆的伸手钩腿,看起来不要太熟练。 哪怕是叶怀瑾以一个外路人的眼光去看,都觉得他放浪的姿态格外的迷人漂亮。 这就是酒厂的杀手吗, 叶怀瑾觉得自己多多少少的开了点眼界。 大大的拓宽了叶怀瑾的精神世界。 叶怀瑾在看的途中还询问了身边的一个观众,那是一个留着长发的男人, 在看见费奥多尔的脸的时候,眼睛瞬间刷的亮了起来:“这位先生!如果你想要跟我打听他的话!那可是绝对打听对了!我可是这里的常客,他的多少事情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哦?”叶怀瑾言笑晏晏的看着他, “那不如这位先生你跟我说说说,他是什么时候来的这里?平常的时候的作风是怎么样的?” 小叶第一次接触这个,真的很难不好奇。 长发男人瞬间点了点头,眼睛亮晶晶的说:“他是我们这里的钢管舞表演演员, 因为这个酒吧晚上才开门的缘故,每到晚上八点的时候, 他来会姗姗来迟, 据说从来都没有人看见过他训练过。” 叶怀瑾恍然的点了下头,这倒是可以了解,毕竟他的本职工作并不是钢管舞演员而是一个杀手,白天的时候都忙于杀人了, 哪里有什么美国时间来这里练跳舞呢? 见费奥多尔有兴趣, 长发男人更来劲了,他继续絮絮叨叨的说:“但是他的身体素质真的很好,钢管舞跳得超级的专业的!尤其是脾气特别好,你也知道的, 来这里的都是像我们一样的gay, 他长得好, 就不免有人来跟他搭讪要他一起喝酒, 他一次都没有发脾气过。” 身体素质好当然是应该的,身体素质不好怎么当杀手,早就已经被人淘汰了吧,在长发男人刚刚开始说的时候叶怀瑾还悄悄的赞同,但是在之后他整个人彻底的茫然了,他看着长发男人,他第一次扮演费奥多尔的时候,脸上出现了那么一丁点的破绽,他重复长发男人的话道:“都像是我们gay一样?” 叶怀瑾敢保证自己这一定是疑问句,但是在听到了他的这句话以后,长发男人却害羞的看了他一眼,很是娇俏道:“哎呀,这件事情你知道就好啦!说出来干什么!这件事情说出来多让人害羞啊!” 原来你还知道害羞这两个字该怎么写啊,眼睁睁的看着长发男人在自己的面前演了全场的叶怀瑾小声的吐槽道。 不过他的这句话也就侧面证明了叶怀瑾的疑惑是真的,长发男人不仅是gay,并且把陀也当成了gay。 叶怀瑾不解,陀长得是很好,但是也没有长得好到一看就是gay的程度吧??! 【哈哈哈哈哈哈,这是我来陀的直播间以后,第一次看见你陀落出这么大的表情诶!他之前的表情一直都是很淡的!要不然就是很平静的看着对方让对方默默的社死,要不然就是唇角带着笑看着对方社死,陀之前从来都没有露出过这么大的表情!】 【笑死,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需要陀露出震惊的神态的事情吗?到了陀这个高位上,再用他自己的双呀去看待自己的世界,这件事情就变成很是啰嗦当然的好了吗!】 【笑死,陀怎么就不可以露出震惊的神态了,无论他是谁!是费奥多尔也好!是太宰治也好!全部都逃脱不掉被gay的事情!】 【你好,所以你是gay还是euian?】 【笑死我了!陀:欧洲人都给我死开!】 【所以说,四舍五入陀自己成功的选择了陀是gay是吗?!本吃瓜人直接狂喜,在场的姐妹有所有有兴趣给陀配对的啊!赶紧举起你们的手啊hhhh】 【说实话,在对方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我就已经在脑子里吧能想的人全部都想过一便了,然后直接在脑子里把出现的任务都一个个的pass掉……因为我感觉陀是完美的!所有人没有了爱都可能变得患得患失,但是我的陀是不会的!他一直都活在我的心中!他适合独美!没有人能配的上陀!让我的陀变身孤寡的感情专家!】 【楼上你好狠,虽然我也这么觉得的,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能配得上我们高贵的费奥多尔!但是!我不许大家说没有人遇见费奥多尔是不是没有cp这件事情!楼上你到底有没有吃过水仙!就算这个世界上永远都没有人会一直的注视着你,但是其实你的身体里总有一个人一直都在凝视着你,永远陪伴着你,哪怕过去了一百年也不会变!别人没机会!!陀还没机会吗!你忘记之前出现的罪了吗,我整个人都磕昏过去!陀的水仙永远都是最强的!】 【能配上陀的是谁?!当然是另外一个陀啦~呜呜呜呜呜呜呜好想念那段时间被美色暴击的时候哦!】 …… 弹幕每一次在小叶需要他们的时候,都直接策马狂奔,根本就让人捉摸不透弹幕到底在想什么! 陀怎么可能是gay呢! 陀…… 不对啊!叶怀瑾突然间有点忐忑,他踌躇的抬起眸,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费奥多尔。 费奥多尔感受到了这一眼下叶怀瑾内心波涛汹涌的感情:“怎么了?叶君,这么看我,是有什么话想要问我吗?有什么都可以直接问哦。” 虽然说这并不是直接问不直接问的事情。 叶怀瑾沉思了一下。 叶怀瑾点了点头,他吞吐道:“陀……你是gay吗?” 叶怀瑾真的觉得自己问的很沉重,因为他一直都是在自己思考,完全都没有想过费奥多尔的情绪,问出来了以后,小叶突然间就松了一口气。 并且暗自庆幸还好自己问了这么一句话,要是万一费奥多尔真的是gay!那小叶直接说不是!岂不是大大的踩了费奥多尔的雷点?! 费奥多尔真的很想要掀开叶怀瑾的头盖骨,看一看叶怀瑾每天脑子里都在想一些什么。 他看着叶怀瑾,一时间竟然产生了一种,无法言说的情绪。 于是费奥多尔轻笑了下,费奥多尔靠近叶怀瑾,叶怀瑾几乎都可以感受到费奥多尔的呼吸,柔顺的黑发垂落在叶怀瑾的脸颊上,冰冰凉的的,他的话却好像是带着火气:“怎么?叶君,我是不是gay这件事情,对你很重要吗?” 原本只是求生欲爆棚所以问了一句的叶怀瑾瞬间就被陀这个操作搞得局促了起来,他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费奥多尔的这段句话里,绝对是话中有话! 什么叫做真的对你这么重要吗?那肯定是很重要的啊,要是陀不告诉他的话!他一不小心冒犯了陀岂不是很严重吗! 可是——好像也真的没有那么严重啊! 叶怀瑾突然也感觉自己的思维怪怪的,如果不是怪怪的,他为什么会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就像费奥多尔确认,并且这么想要费奥多尔给予他一个肯定的答案呢? 不,好像并不是一个肯定的答案,叶怀瑾扪心自问,他好像也并不是想要听到费奥多尔并不是gay并不喜欢男人的言论。 最近的思维真的好怪啊,叶怀瑾又不能跟费奥多尔讲。 叶怀瑾眼神闪躲道:“也,也并不是那么重要啦,我,陀!我就是想要问一下!“ 说到最后的时候,叶怀瑾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满腔的话堵在喉咙口里,他好像已经失去了好好说话的能力。 索性闭着眼摆烂的对着费奥多尔耍赖。 明明觉得在其他的事情上已经进步很多,都可以独立破案都可以独立的解决掉非人类的事情,并且在费奥多尔不在的时候好好扮演费奥多尔一个打十个的叶怀瑾真的不明白,为什么现在的局面跟最开始的时候完全调换了样子。 他最开始的时候明明跟费奥多尔交流完全不费力的啊!需要动脑子的就是案子罢了。 而现在他终于可以对待案子和死尸保持平常心找出真相了,却为什么会频频对费奥多尔束手无策,只要被他看着就想要原地投降。 闭上眼的叶怀瑾并没有看见,在他说出那句话的时候,费奥多尔挽起的眼眸。 那双总是闪烁着狡诈和算计的红色双眸就好像是一腔泉水一样柔软了下来,比天上的月色还要温柔还要让人流连,浅浅的倒影出叶怀瑾的模样。 这个样子的叶君果然很可爱啊,就好像是一头被逼到角落的幼兽,左看右看,好像所有的一切退路都已经封死了,所以就一头扎在了猎人的怀抱中,试图用最后的…… 费奥多尔斟酌了一下词句,最后的可爱打动猎人。 并且猎人确实有被他可爱到想要心慈手软。 费奥多尔施施然的收了神通,浅笑对着叶怀瑾说:“我没有过喜欢的人,“ “诶?”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个回答的叶怀瑾,哪怕已经用手捂住了脸,还是倔强的张开了手指,露出了一只眼睛看向费奥多尔,好奇道,“陀,从前都没有人追逐过你吗?” 不应该啊!陀都已经这么大了!而且陀还长了这么一张漂亮的脸!陀还这么有钱!在小叶之前都没有人发现费奥多尔这个惊天大宝物吗?! 那也需要有命来爱啊。 要说费奥多尔没有被人追逐过是不可能的,无论费奥多尔到了哪里,他那张脸就是最大的猎艳神器。 曾经有一次费奥多尔接到了一个很有趣的任务,任务表明费奥多尔扮演一个上流贵族去参加宴会,然后在那场宴会上成功的跟宴会的主人,也就是伯爵家的女儿跳一支舞。 由于是跟果戈里一起执行的,果戈里秉持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准则,直接就捏造了一个虚假的身份,跟着费奥多尔明晃晃的大摇大摆的进了宴会。 但是结果没有一个人敢质疑他们的身份,倒是费奥多尔在跟那个伯爵家的女儿跳完了一场舞以后成了所有人目中的众矢之的,收到的名片已经都摞成了一打。 果戈里那个时候戏谑的跟费奥多尔说:“就算你以后干不下去任务了,显然还可以出卖你的美色生存,并且还可以活得不错哦阿陀。“ 费奥多尔漫不经心的把所有的名片都扔进了下水沟:“这样的命运,你也并不是不能拥有啊,果戈里。” 果戈里还真情实感的攀比了一下:“但是我肯定没有你枪手啊,阿陀。” 往事只在一瞬间从费奥多尔的脑中划过,费奥多尔摇了下头:“因为我对这些都不感兴趣,所以不管是男性还是女性,我都没有什么很大的想法。” 原来是这样啊,叶怀瑾终于问明白了,但是好像也并没有他想象的开心,怅然若失的点了下头后,叶怀瑾也没有什么心情跟面前的长发男对话了。 “抱歉,这位先生,我可能要失陪一下了。” 酒吧昏黄而晦涩的灯光落在这位黑发红眸的男人身上,勾勒出他极其诱人的脸部线条,从前的时候,长发男人从来都没有见过一个人可以把优雅跟从容融合的这么好,男性的美丽在他的身上一览无余。 尤其是他的气质,他微笑起来的时候,他的眼神深邃而又迷人,就好像是来自地狱的使者,身上带着让人着迷的堕落气质。 看着费奥多尔离开的背影,长发男人低头抿了一口酒。 总感觉他这样对自己把握的最好的人,露出了因为某人而怀疑自己的神情的时候,一定是他最动人的表情。 不过也就是这样的男人,往往是最不知道爱是什么的。 啊呀啊呀,想想就觉得好浪费啊。 就在叶怀瑾跟长发男人说话的时候,那首钢管舞就已经结束了。 大把的人攥着钞票等在台下,在钢管舞的舞者谢幕的时候,叶怀瑾还看见一个只有十二三岁大的小男孩戴着可爱的贝雷帽,捏着一大把的钞票,往钢管舞的舞者的胸口塞。 草。 被这个场面狠狠的刷新了一下三观的叶怀瑾又一次明白了人类跟人类之间的区别。 不过也就是这顿的一会儿,让叶怀瑾发现了一个盲点。 那就是舞台上的钢管舞者都已经走去后台了,但是陀帮他找到的定位机器竟然一丁点位置都没有变,还是明晃晃的指着舞台前的那一群人。 也就是说,那位钢管舞者并不是所谓的搭档咯?而是台下看钢管舞的这一群人咯? 叶怀瑾突然感觉自己的搭档是个钢管舞者的这个选项其实也算是不错,可惜现实告诉他,除非那个钢管舞者的手机落在了台下,否则并没有这个可能。 那么,到底是谁呢? · 戴着贝雷帽的小男孩在看完了整场演出以后就来到了吧台处,瞪着小短腿艰难的爬上了高椅子以后,趴在吧台上,笑眯眯的对着调酒师说:“A!今天我还想要喝你之前调出来的那款酒!” 叫做A的调酒师看见是他,眼眸也忍不住的柔软了一下,这个小孩儿最近来的很勤快,叫做金木拓。 据说是父母都出国旅游了,被他出来猎艳的舅舅带来的,但是他也不闹,每一次去找完舅舅以后就乖乖的坐在吧台的地方看着A调酒,长得玉雪可爱的,很是讨人喜欢。 就是小孩子耍赖的天性也不会让人过分的讨厌,而是很可爱的巴拉着A的手臂跟A说:“我也想要喝酒嘛。” 无奈,A只能用牛奶跟气泡水给他挑了一款饮料,拿来哄哄小孩儿。 不过小孩可爱是可爱,但是每天跟着他的舅舅来酒吧这种地方厮混A还是觉得不行,这个年纪的小孩子哪里应该进出什么酒吧呢?硬要说起来应该去游乐园玩蹦蹦床吧? 于是A 难得的拿出了那么一丁点成年人的良知来劝告:“你的家里就只有你舅舅一个人了吗?大晚上的就一定要跟着你的舅舅出来吗?你都不需要在家里写作业什么的吗?如果下次你真的有事的话,舅舅叫你出来的时候,其实你是可以拒绝你的舅舅的,不需要因为他是你的长辈就不敢这样知道吗?” 金木拓有点惊讶的抬眼看了一眼A,好像在惊讶A 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他沉默了一会儿以后点了下头道:“我,但是舅舅是很凶的,如果我不听舅舅的话,舅舅就会揍我的,这样陪着舅舅出来,是最好的选择……” 金木拓正顺着自己的脑洞编故事呢,突然间就被人拎着后颈拎了起来。 巨大的阴影瞬间就笼罩住了金木拓。 调酒师A惊讶说:“金木君,这是你的舅舅吗?” 金木拓刚想要挣扎,他根本就没有什么舅舅,完全都是他编的,怎么可能有这个人存在呢? 但是在他挣扎的时候,突然听见那个把他拎起来的人凑到他的耳后轻柔的耳语道:“金木君,你也不想要找个人知道你刚刚在钢管舞的台前做了什么吧?” “或者说,我应该称呼你另外一个酒名?” 这个人的声音很好听,尤其是特意压低了以后,清越的声音变得格外的温柔低哑起来。 比金木拓最喜欢的主播的声音还要吸引人,恍如情人之间的耳语。 但是听到这句话以后,金木拓整个人都僵硬住了,动都不敢动。 这哪里是什么情人之间的耳语!这分明就是来自地狱的靡靡之音好吗! 生怕自己稍微的动一动就会人头落地的金木拓,只敢僵硬的对着调酒师A尴尬的笑着点了下头:“是啊,他就是我的舅舅,这么久了你们还是第一次见面哈哈哈。” 面前的男人看起来很是人模人样。 穿着精致而修身的西装外套,黑发披在肩头,流转的光影落在他的眉眼上,漂亮的就好像是一幅画一样。 调酒师A万万没有想到,金木拓说的舅舅竟然是这样一个人模人样的人。 但是这样人竟然是一个品行败坏的人这更让人难以接受好吗! A苦口婆心道:“这位先生,你看起来好像年纪也不大的样子,怎么可以年纪轻轻的就嗜酒又好赌,最喜欢的事情竟然是去看别人跳钢管舞!并且每一次都要你的侄子跟你一起去!先不说你侄子的内心危害!就当说你自己!现在你还可以用年轻去支撑着!等你老了以后呢!” “既然有一张这样的脸就不要这样去浪费啊!” 你说的最后一句话才是重点吧! 无辜被扣了一顶嗜酒又好赌还喜欢看钢管舞的帽子的叶怀瑾忍不住笑的更灿烂了:“哦?原来我有这样的兴趣爱好啊?我亲爱的,小侄子。“ 金木拓根本就不敢睁开眼睛去看他,整个人的都缩了起来,看起来又可怜又可爱。 调酒师A看到他这样明晃晃威胁,怒其不争的道:“你就算是这样威胁他,事实也是不能改变的!“ 【草,我真的会笑,这到底是在搞什么啊?】 【陀的直播间真的是有点搞笑的天赋在身上的我真的会笑死,说起来我真的会觉得之前的搭档会是钢管舞舞者诶!他好漂亮!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会是撒钱的小孩子,不是吧不是吧,你们小孩都已经这样天赋异丙了吗!我都没有这么有钱可恶!】 【笑死,搭档好可爱哦……是我喜欢的小正太了,不过酒厂的人应该并不是真的正太吧?我盲猜是跟reborn一样的存在?】 【那是肯定的啦~不过他伪装的好好哦!调酒师都直接被他骗过去了hhhh,我陀名声不保】 【你陀原来什么时候有过名声吗?我怎么不知道,他不是一直都是没啥名声吗】 【笑死,如今又增添一条,嗜酒好赌还打小孩hhhh】 【陀:你再说你就活不过今晚!】 叶怀瑾眉心一跳,刚想法反驳些什么,就听见手里那小孩儿突然开始碎碎念。 “诶,原来竟然是费奥多尔啊,他竟然进了酒厂诶,在这个时代混得好了落魄哦……” “不过我可不是什么跟reborn一样的存在,本少爷就是一个身娇体软的正太!” “这些弹幕懂不懂正太的美好啊!” ? 叶怀瑾的视线缓缓的顿住了。 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以后,第一个遇见的,跟他一样可以看见弹幕的人。 第121章 第一百二十一章 叶怀瑾一瞬间大脑都完全懵了, 他以为是酒吧的声音太嘈杂,所以他的耳朵出现了幻听。 他反复的跟费奥多尔确认道:“陀!我没有听错吧!他在说什么?!他说了弹幕对不对?!” 费奥多尔的视线也浅浅的落在金木拓的身上,他弯了下唇角, 点头道:“是哦,叶君, 你并没有听错。” 叶怀瑾得到了费奥多尔肯定以后,反而整个人更谨慎了,他的喉结滚动了下:“那, 那陀你说,他可能跟我们两个一样吗?” 费奥多尔:“叶君,这件事情,我们单猜可能什么都猜不出来哦, 所以说……最好的办法不如直接问他吧?” 反正人都在他们的手上不是吗? 不过,在遇见他之前, 费奥多尔猜测的事情可能就全部都要推翻了。 费奥多尔在遇见叶怀瑾的那天, 曾经在系统转身就走的时候听见过系统的碎碎念,那个时候系统是这么说的:“好在这些人都是看不见弹幕的。” 而费奥多尔又恰恰因为叶怀瑾的存在能够看见弹幕。 之后的叶怀瑾消失弹幕就消失,叶怀瑾回来弹幕就回来,也正好证明了费奥多尔的这个猜测。 但是这个人出现了, 并且表现出来了他也能够看见弹幕以后, 那费奥多尔的这些猜测可能都错了。 不由得让费奥多尔多给了他一点侧目的目光,金木拓的身上肯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费奥多尔对这个秘密,很感兴趣。 叶怀瑾的心中有事, 反而唇角笑得温柔了起来。 在变成了费奥多尔以后, 有多欣赏费奥多尔这张脸, 他就有多直到费奥多尔这张脸用什么样的角度表现出来最漂亮。 叶怀瑾朝着调酒师A微微靠近了下, 葡萄红色的眼尾挑起来,错落的灯光落在了他卷翘的眼睫上,调酒师A一瞬间被他弄得有点目眩神晕,连理直气壮的声音都变得短促了起来。 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面前这个他难得看见的美人,紧张的吞咽了下口水。 叶怀瑾笑道:“谢谢您的提醒,以后我一定会好好的改正,好好的跟拓君相处的,绝对不会让拓君受到一丝一毫的委屈,现在夜已经深了,我想要带着拓君回家了,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带走拓君呢?” 有谁可以拒绝一个在你面前温和浅笑的美人呢! 尤其是这个美人还在跟你道歉呢!一副以后绝对不会再犯的样子!反正调酒师A是不可以拒绝的,他非但没有拒绝,还非常快速的直接朝着费奥多尔倒戈:“当然可以,拓君每天都来酒吧这件事情一丁点都不好!希望这位先生你以后能对拓君好好的管教,给他一个良好的未来!” 叶怀瑾点了下头,眼眸垂落到金木拓的身上,轻轻的,连带着他的声音都带着雾一样的轻柔:“请您放心吧,这是肯定的事情。” 费奥多尔的动作越轻柔,他的语气越温柔,金木拓反而越紧张。 他反而想要看到费奥多尔威胁他恐吓他,而不是这样温柔的对待他,因为这样说明他肯定逃不掉了!他双眼期待的看着调酒师A,希望调酒师A能够把他从费奥多尔魔爪中救出来,双手疯狂的扒拉着吧台。 但是调酒师A并没有响应他,反而很是温柔的对着他说:“拓君,虽然见到你真的很开心,但是以后还是希望我们都不要见面了。” 这句话简直对金木拓是暴击,他瞬间整个人都蔫了下来。 叶怀瑾的眼眸中划过了一抹精光,他对着调酒师A请辞,拎着金木拓朝着门外面走了过去。 看着金木拓蔫蔫的就好像是小松鼠一样的造型,弹幕嘻嘻哈哈或的吐槽。 【笑死我了,果然不是文野的人对着陀的美貌一丁点的抵抗能力都没有的是吗?!】 【楼上,请问有谁可以拒绝一个温柔的对你笑的大美女呢,反正我是不可以的!】 【笑死我了,不过我感觉这小孩也根本就不是什么善茬好吗?!别看他在调酒师A的面前装的这么乖,大家不会忘了他刚刚嚣张的给跳脱衣舞的演员的胸口里塞钱的场景吧?】 【谢邀,忘不了,真的忘不了,不过我真的好好奇啊!这个金木拓的戏份看着真的好多了!一看就是一个重要的角色!但是有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啊!看了这么久的直播突然间就出现一个完全都不知道底细的人物真的好难受啊!】 【楼上 1,蹲一个课代表。】 【本前课代表仅代表自己发言,从见到这个小男孩开始就已经一边挂着陀的直播间,一边挂着别人的直播间,开始翻他出场的画面了,翻到现在了,笑死,根本查无此人。】 …… 又能够看到弹幕,又是被弹幕所不知道的人。 叶怀瑾走出酒吧以后,就把他扔在了酒吧旁边的公园长椅上,清冷的月光落在叶怀瑾的脸上,叶怀瑾很是冷漠的对着他说:“你如果现在就告诉我你的身份的话,你应该会少吃一点苦头。” 金木拓脸上嘻嘻哈哈的抬起头,全然都没有了在调酒师A面前的局促,很是无所谓的说:“阿拉阿拉,你能找到这里来不是证明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是什么了吗?我就是你酒厂的搭档,你突然靠近我干什么?!” 面前的男人真的长着一张可以魅惑人心的脸庞,金木拓忍不住的感慨道。 哪怕是他这种根本就不吃费奥多尔的长相的人都忍不住的为他的美丽侧目,可惜就算是长得再好看都不是他的菜,他的菜永远都是调酒师A那样的温柔款,他是不可能为费奥多尔动心—— “谁问你酒厂的身份了?我是问你,你是怎么能够看得见弹幕的呢?” 那一瞬间,金木拓的心跳都错拍了! 他几乎是惶恐的张大了双眼,直愣愣的看着费奥多尔,他简直是不可置信道:“你刚刚再跟你说什么?!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我!” 金木拓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惊魂未定的看着费奥多尔,那一瞬间就好像是死过一次一样,大口的喘气道。 然后叶怀瑾很明显的看见他对着弹幕的方向看了一眼。 随后,金木拓才又对着费奥多尔说:“你,你你你你是怎么知道弹幕的存在的??!” 就在金木拓的声音出口的时候,叶怀瑾下意识的去看了一眼弹幕。 【喵喵喵?刚刚陀到底跟他说了什么啊!急死我了!他怎么突然就吼出来了!】 【不是吧不是吧,这个破系统,到底有什么是我这个尊贵的s不可以提前听得!】 【什么时候都不维修一定要现在维修!气死我了,还偏偏是在陀的直播间!啊啊啊啊啊啊,我每天就冲着陀的直播间每天看看心情变好了!唯一的乐趣都失去了我真的会抓狂的!】 【楼上你抓狂又有什么用呢?该卡还是会卡的,该维修还是会维修的——】 【不过陀的直播间的维修也来的太突然了吧!到时候会有录播吗!没有录播的话我可是真的会闹的!这可可是陀的直播间诶!陀的直播间可是少看一眼我就可能不知道故事的发展瞬间的地方诶!!到时候我全看不懂怎么办!】 【应该会有人工录屏吧?到时候只能两个挂着一起补了tat】 【看不见陀的第一秒我就开始想念陀了!】 …… 虽然叶怀瑾是一个傻白甜,但是小叶也不至于傻白甜到笨拙的地步。 叶怀瑾立马就明白了弹幕突然间看不见他们的举动的这个行为应该是跟面前的金木拓有很大的关系。 他的身上肯定有什么叶怀瑾不知道的讯息。 于是叶怀瑾浅笑温柔的在金木拓的身边坐了下来:“我倒是想要问你,我知道弹幕是一件什么很令人惊讶的事情吗?你不是也能看见吗?” 说话的时候叶怀瑾的手从金木拓的头顶落了下来,快速的落在了他后颈的地方。 冰凉的手指让金木拓整个人都打了一个激灵,偏偏他根本就动都不敢动,因为他可是清楚的知道类似费奥多尔这种能够看见弹幕的人的强大的。 他可不敢拿自己弱小的肉身跟他们打赌。 于是金木拓嘴皮子超级利落的说:“因为我跟你们并不是同样的存在,我并不是玩家,我也没有绑定系统。” “玩家?”叶怀瑾敏锐的捕捉到了其中的一个词汇,“是什么类型的玩家?” “诶?”却没有想到金木拓比他更疑惑,“你怎么这些东西都不明白!你这样的大佬应该都是被系统捧着的啊……这不应该啊?” “难道是因为你没有好好的走主线吗?你的主线是什么啊?有获得什么样的奖品吗?” “大佬你要不然让我看看然后我回答你的问题?” 金木拓说的东西叶怀瑾一丁点都没有接触过,甚至不要说系统了。 但是叶怀瑾的双眼越来越冷,他在三次元的时候是接触过这些东西的。 所谓的接系统任务,走主线,获得奖品,看起来是很让人心动。 可是很显然。 这并不是来形容人的,而是在形容一个提线木偶。 第122章 第一百二十二章 叶怀瑾在之前的时候就知道弹幕可能对这个世界拥有什么其他的看法。 毕竟他们面对死亡的时候从来都没有所谓的敬畏心, 当一个人死去的时候,他们只会嘻嘻哈哈的说这个人下场的好快或者说这个人的死是不是为了推动什么剧情,把这当成玩笑一样。 甚至于对着陀的事情指指点点, 笑嘻嘻的说费奥多尔是个带恶人,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希望费奥多尔翻车,都希望费奥多尔做错事情而落到一种他至今都无法解决的困境里,然后苦苦的求生,这是他们最想要看见的事情。 之前叶怀瑾以为这只是因为弹幕的冷漠, 等到现在的时候,他才明白。 啊,原来并不是因为所谓的冷漠的存在,而是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把陀当成一个真正的人类来看待啊。 如果是游戏人物的话,那就一切都可以理解了,这个世界上鲜少会有人会因为一个角色的悲惨背景跟戏剧人设而感到意外的。 因为他们的核心都被设定成这样, 必须按照这样的性格行走。 怪不得系统需要叶怀瑾百分之百的扮演费奥多尔啊,如果陀做出不符合他这个性格的事情的话,不仅仅只是ooc了吧,甚至于他的故事的走向都要完全大改了吧。 叶怀瑾下意识的看向费奥多尔, 他突然间感觉到自己好像没有什么言语可以说。 “突然知道自己的世界只是一个虚影, 他一定会很难过吧?”费奥多尔轻柔的笑了下, 眼神很柔和的看着叶怀瑾, “叶君,你是想要跟我说这句话吗?” 在听到那句话的时候还以为是自己无意识间说出口的叶怀瑾:!!! “我!”叶怀瑾瞬间结巴,“我,我没有!我, 我就是……” “就是感觉我不应该遭受到这个的待遇, 我不应该被当成提线木偶一样去对待?还是说, 不应该被当成一个游戏角色一样去对待?” 这些叶怀瑾想一想就觉得难过的事情,从费奥多尔的口中说出来的时候,却轻易的好像是理所当然一样。 理所当然的叶怀瑾更难过了。 费奥多尔没有一丁点的震惊,这代表什么呢,代表在这件事情之前,费奥多尔早就对这样的事情有所感悟了。 他早就猜到自己可能会是这样的存在了…… 叶怀瑾莫名其妙的从内心里开始忧伤和愤怒,他试图去辩解:“我……” “我没有这么想。”叶怀瑾声音低落的,就好像是一只狗狗一样可怜的低着头的说,“我只是在想,他们好高傲啊,凭什么觉得你就是他们的提线木偶啊,陀你明明就是拥有自己的灵魂,熠熠生辉的人啊。” “你,你那么好。” 叶怀瑾咬牙切齿的说:“陀,我没有心疼你,我是真的觉得,他们凭什么认为你是他们的玩具每时每刻都要按照他们规划好的路线去走啊,明明你正在做的任何事情都是你想要做的事情而已啊。” 其实叶怀瑾最开始的时候,是没有这种感觉的。 因为费奥多尔在他的面前的时候,永远都是对于所有的事情都风轻云淡且毫不在意的。 叶怀瑾确实是一个感情笨蛋,但也就是这样,他的同桌曾经评论过叶怀瑾。 “我真的不知道应该说你是一个热情的人好,还是说你是一个冷漠的人好。” 说话的时候叶怀瑾跟同桌刚刚认识,那个时候正在午自习,叶怀瑾在一边看书的时候,同桌突然说出此言。 叶怀瑾觉得同桌这个人说话很怪,并且不屑于回复同桌的话:“如果说你有这个心情去思考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的话,建议你现在多看看书,毕竟你多看我我不会因此而被你看透,但是你多看看书的话,书会因此而被你看透。” 被叶怀瑾讥讽了以后,同桌也不是生气,他乐呵呵的说:“小叶,你知道吗,当你对着一个东西说很多话的时候,就代表你被我戳中了。” 叶怀瑾头也不抬的继续看书:“哦?我怎么不知道你还去辅修心理学了?” 同桌信誓旦旦的说:“反正你就是有反应,那么就是说明哪怕你自己都不知道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诶,大家都对你的评论参差不齐,有人说你是一个温柔的人,也有人说你根本就不理他们。” “而我的感觉是,小叶你是一个完全凭借别人的反应来生存的人。” 那个时候叶怀瑾被同桌烦的直接抬手就暴打同桌,揍得同桌抱头乱窜。 但是其实同桌并没有说错,叶怀瑾确实是一个完全凭借着别人的反应来回复生存的人。 当他从一个人的身上感受到浓浓的恶意的时候,叶怀瑾就会同样报以恶意,当他从一个人身上感受到纯然的善意的时候,叶怀瑾整个人也就会变得格外的温柔起来。 而费奥多尔,叶怀瑾其实至今让他去回复费奥多尔的话,他能说的一个词就是疏离。 哪怕费奥多尔总是温柔的对着叶怀瑾笑,并且热心的给叶怀瑾提供答案,但是一切都是有所图谋的,他需要叶怀瑾去做一件什么事情,当然,叶怀瑾也很欣然的愿意去做。 因为费奥多尔这样受惠的是小叶。 于是为了能够让自己更好的生存下去,叶怀瑾自然而然的选择了跟费奥多尔打好关系! 当然,在这个的前提下是因为费奥多尔长得太好看啦!谁能拒绝一个长得好看还温柔的对你笑的帅哥呢!反正小叶不可以。 小叶受不了一个陀每天都在他的身体里对他温和细语,每天都给予他很多的糖衣炮弹。 相应的,在接到了这些糖衣炮弹以后,叶怀瑾开始回馈费奥多尔以糖衣炮弹。 当你对我好的时候,我也要对你好上千倍百倍。 这就是叶怀瑾的行事准则,管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反正你正在做为我好的事情。 但是从某个时候开始,感情笨蛋的叶怀瑾发现自己跟费奥多尔的感情好像不太对劲了。 最开始的感觉到不对劲是在叶怀瑾跟费奥多尔在涩泽龙彦的身体中分离的时候,但是真正的看清的时候—— 是在他被关在费奥多尔的精神世界里的时候。 在漫无天日,根本就不知道时间流转,甚至没有人可以说话的精神世界里的时候。 叶怀瑾一遍又一遍的观摩费奥多尔的所作所为。 理所当然的知道了他的陀好像并不是一个他真正意义上认知到的好人。 费奥多尔手里掌握着很多的钱财,所以怪不得叶怀瑾之前当侦探赚到钱的时候费奥多尔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费奥多尔很善于玩弄人心,并且可以很好的搭好关系的三角架。 在叶怀瑾像是无头的苍蝇一样在涩泽龙彦的迷阵里乱转的时候,费奥多尔已经可以很熟练的在第一时间就整理好现场的所有关系,并且利用手头的关系链成功的搞出一个漂亮的布局。 不仅坑到了港口黑手党还成功的把涩泽扭送出国。 利用涩泽家的钱财疏通了他跟太宰治用金钱搭建的塑料情,又成功的在涩泽家那边刷了一波好感。 然后点出警方的视而不见和让果戈里善后,并且成功的把果戈里骗过来。 在其中费奥多尔混沌的气质一览无余。 每次叶怀瑾都会感慨,原来费奥多尔是一个这样的人啊,在他的身边就好像是老师教导小朋友一样教导着他的费奥多尔原来是这样一个在幕后就可以挥挥手梳理完所有的事情,并且算计到所有人之后,他自己功成身就的人啊。 于是叶怀瑾就开始惆怅,惆怅他出现在费奥多尔的生命中是不是对费奥多尔造成了很大的困扰。 他胆小怕事,甚至害怕枪声,害怕有人在他的面前死去—— 他的缺点简直罄竹难书,往往需要费奥多尔抛头露面,把费奥多尔压制在一个小学里当老师,而费奥多尔受制于系统,必须要留在他的身边。 他就好像是费奥多尔背负着的枷锁一样。 哪怕就算是这样,在听到费奥多尔叫果戈里从五条悟的手中拿回《花魁惊魂夜》这本小说的时候,叶怀瑾的内心还是忍不住的颤动了一下,因为叶怀瑾找不到其余的理由去想,费奥多尔为什么会去联系五条悟。 唯一的理由就是:是,是因为他吗? 否则费奥多尔为什么要放弃在这里的基本盘,要插手东京那边的事情呢?这不是一个聪明人应该去做的事情吧? 可是叶怀瑾又不敢去这么想,因为他怕是自己想多了。 他作为一个累赘,费奥多尔怎么会去想要主动寻找枷锁呢? 所以直到他回到费奥多尔的身边以后,直到他听到费奥多尔的那句几乎是表明了立场的话的时候,叶怀瑾仍然不敢确定。 “因为我已经找到了我想要的东西。” 我,会是你想要寻找到的东西吗? 因为胆怯费奥多尔的回答,哪怕一直一直都很在意,但是叶怀瑾一句话都没有说话,他想他是害怕费奥多尔的回答的。 直到现在他更怕了。 金木拓所说的一切太荒谬了。 就好像是一场超级大的海啸一样。 是灾难,是不幸,是命运的嘲笑。 是他带来的灾难吗?是他所带来的所有一切吗? 叶怀瑾几乎是压抑不住自己的思想,他看着面前的金木拓。 面无表情的抓住金木拓的头发,用力的一扯。 金木拓吃痛的露出了惊恐的眼神,惊慌的说:“大佬……” 叶怀瑾的声音冷的就好像是万年难以融化的冰川。 “你是新人吗?” “连最基础的准则都不明白吗?” 他一字一顿道:“你现在的命在我的手上,想要活命,你反过来,在质问我套话吗?” “金木君。” 最后一个名字叶怀瑾念得很轻。 眼中挽起的笑意,却半点没有达到眼底。 第123章 第一百二十三章 金木拓就好像是被捏住了喉咙的鸭子一样。 他颤抖着, 眼神都像是象征着恐惧,他并不知道他到底说了什么东西,才会让这个自从出现在他的面前开始就笑得很温柔的男人露出这样的神情, 凶狠的就好像是凶猛的野兽一样,一张开嘴就准备把他吞吃殆尽。 根本就没有让他逃离的机会。 金木拓连忙求饶道:“我……” 他一张开口,费奥多尔的眼神却变得更加冰冷道:“我想要看到的,可并不是你冲着我求饶哦。” 这一句话直接就把金木拓的退路给堵死了,金木拓双眸恐惧的看着费奥多尔。 应该说不愧是大佬吗? 竟然恐怖成了这个样子, 开头就可以直接预判他想要说什么做什么,金木拓察觉到自己应该不可以从费奥多尔的手中逃脱了,费奥多尔未卜先知一样的控制住了他所有的可以逃脱的通道。 金木拓的眼神还是求饶的,只不过这一次他再也没有之前的侥幸的心态,金木拓已经看清了费奥多尔的本质,哪怕因为被费奥多尔扯着头发开口很费力, 但是他还是努力的张开口说:“我……如果说,大佬,如果你想要知道什么的话,起码给我一个开口的机会不是?” 金木拓朝着费奥多尔讨好的笑了笑, 像极了一只小狗。 “好啊。”费奥多尔轻轻的松开了手, 在费奥多尔松开手的那个瞬间, 其实金木拓的生存本能让他本能的想要逃走, 但是硬生生的被他的求生本能给按耐下来了,因为金木拓的求生本能告诉他,如果他现在逃的话,就不是在大佬的手下艰难求生了。 而是直接尸首分离了, 这个大佬看着一丁点都不是开玩笑的样子。 想要杀一个人的眼神是不会改变的, 金木拓真切的从他的眼中看见了清澈的杀意。 可是金木拓真的不明白, 他曾经也从别人的口中听过这样的玩家,这样高质量的玩家从来都是把系统把玩在手里的超级大佬,怎么会跟他一个小小的npc杠上呢? 但是作为一个npc,金木拓哪怕不能明白,他也能很快的拿出自己社交的一面,他眼睛崇拜的看着费奥多尔:“这位……这位大人!不知道你想要让我告诉你什么事情?” 费奥多尔轻垂下眼眸。 月光在他的身上拉下很长的阴影,金木拓竟然罕见的在他的身上看见了几分脆弱感觉,费奥多尔的脸庞真的太存在欺骗性了,欺骗性的让人心软,欺骗性的让人流露出柔和的情绪,欺骗人的让人在他的面前解剖开真心。 哪怕连刚刚现在头皮还在硬生生的发痛的金木拓都差点没有逃过费奥多尔的美色攻击。 草,发现自己被美色蛊惑的金木拓连忙在内心打了自己一巴掌让自己清醒过来! 这是你可以心疼的对象吗!他刚刚差点就手刃了你诶! 费奥多尔:“什么都可以,从你知道的最基础开始说吧,譬如说,你是谁呢?” 金木拓心中不妙的情绪越来越奇怪。 这个大佬怎么会问他这样基础的问题啊?他的系统都不会告诉他的吗? 但是金木拓很老实的说:“大佬,我跟你们玩家不一样,我是他们批量产的npc啦,就是说哪里需要搬哪里的那种,因为世界线里拥有主角,主角或成功或是失败,都需要一个炮灰一个npc来推动剧情,我就是专业的npc龙套扮演者啦!这次来到你的世界就是因为这里的黑衣组织临时缺了一个员工,所以我就被拉过来顶替啦。” npc,龙套,主角,剧情,员工。 这些词语在叶怀瑾的脑子中飞速的运转,叶怀瑾想的越是明白,心中就越是冰冷,他感觉自己的大脑都已经被冰封起来了,所以他的心底已经如此的愤怒了,他的大脑却越是清晰。 清晰的抽丝拉线,将所有的事情都串联在一起。 他继续问道:“所以说博物馆的那个人是你杀的?” “啊?什么博物馆?”金木拓先是茫然的想了一点,然后肯定的点了下头,“对啊,那个时候我本来是准备跟你去碰头的,但是我那天在酒吧喝的太醉了,所以爆睡了一个晚上,结果错过了你去装监视器的角度啦!但是按照我的工作范围,我必须要去那边踩一下点,否则我的任务是不可以完成的啦。” “结果没有想到我太不小心了,酒的宿醉还没有过,所以就在去踩点的时候,被人发现了,他直接想要叫,我没有办法,就只能把他杀了。”金木拓说到这里还有点小骄傲,他小声的说,“大佬,虽然说没有你的手法干练,但是我敢保证,那个人在我的手下绝对没有太多的痛苦!我直接就射中了他的心脏哦。” 再听到这样的言论,叶怀瑾竟然发现自己一丁点都不意外了。 他继续问道:“看你的样子,你是不知道这个世界有我存在的吧?” 金木拓小心的缩了缩脖子:“大佬,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npc而已,我出生的意义就是为了填补剧情,你们玩家这样强大而高高在上的存在是我们摸不到的。” “是吗?”叶怀瑾状似危险的挑起眉,他看着金木拓,“你确定对我们都存在着绝对独一无二的崇高敬意吗?那你的眼睛,怎么在诉说你的不请愿呢?” “金木君。”他的声音恍如恶魔的低语,“你真的,愿意一辈子都当一个普普通通的npc吗?” “一辈子唯一做的事情就是忙忙碌碌的去当npc,被当做物件一样的摆来摆去,死也死的不明不白,还要一辈子遭受到政府的剥削?” 金木拓从来都没有听过这么让人动听的声音,也从来都没有看见过费奥多尔的双眸这样迭丽的眼眸。 宛如一颗清透的红宝石一样,晃荡着温柔的红晕。 “我……我不想要的。” 金木拓下意识的说出这句话以后,才后知后觉的惊恐的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整个人都震惊的一句话都不敢说。 “你!你催眠我?!” 这个人到底是一个什么样恐怖的存在啊!拥有这样的强大的武力了,竟然还会催眠这种向来都只有智力玩家才会用的技能?! 回应他的只有费奥多尔挽起唇角的一个漫不经心的微笑:“只不过是想要让你说一说心里话而已,你好像,很惊慌的样子啊?” 费奥多尔再也没有对金木拓实施过武力镇压,但是金木拓却感觉到费奥多尔对于他的压迫越来越强大了。 关于武力上的压制,顶多就是金木拓的肉身需要多吃一点苦头,但是如果费奥多尔是智力玩家,会一些关于灵魂上的事情的话。 当金木拓的身体身死的时候,他的灵魂也不能从费奥多尔的手中彻底的得到解脱。 费奥多尔的这句话简直就是明晃晃的威胁了,威胁金木拓,如果你想要说的话,我自然乐意真正的听你说,但是当你不愿意说的话—— 那费奥多尔可拥有千百万种方法让你张开嘴哦。 金木拓忍不住的跟费奥多尔求饶道:“大佬!我一定会对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你……” 金木拓的声音都在颤抖。 就好像是一只弱小的羔羊一样,再也没有了刚开始见面的时候的高高在上。 叶怀瑾的灵魂剥离开来理智冷漠的看着他求饶,金木拓拥有一副小孩子的面孔,当他整个人都在颤抖的时候,小孩子的躯壳为他争夺了很大的利处。 看起来可怜兮兮的,很让人心疼。 可是叶怀瑾却无动于衷,他撩眸缓缓的看了金木拓一眼。 宛如最后一朵花的盛放,他字句清晰道:“不要怕啊,我又没有对你做出什么样的事情,不是吗?” “你这样的害怕,好像是我在威胁你做什么事情一样。” “只需要你说清楚一切我想要知道的事情,我是绝对不会对你贸然动手的,毕竟,这是一件失礼的事情,不是吗?” 金木拓哑口无言,他算是彻底看清楚了,费奥多尔油盐不吃,如果不想要现在就死的话,最好把他口中所有知道的信息都说出来。 于是金木拓点了下头。 “是的,我们npc跟玩家生活的从来都是两个世界。” “npc是公司生产的流水线员工,我们都是智脑的孩子,都是一千个一万个这样成批成批的被智脑生产出来的,而玩家——” “玩家是科学家所创造的,精心培养的“系统”挑选而来的天命之子。” “他们被“系统”所看重,系统随身带着各种各样的异能力,可以给予玩家任何的帮助,让玩家顺利的达成所有的任务。” “当任务完成以后,系统就会脱离绑定,在脱离绑定之前,会帮助玩家实现他的愿望,作为玩家顺利的完成所有的任务的奖励。” 金木拓说的很详细,但是—— 叶怀瑾眉眼淡淡道:“就只有这两类了吗?” 金木拓讨好的说:“大佬,你不愧是大佬!当然不只有这两个,还有一类……” “就是世界线内被挑选中的角色。” “他们会绑定劣质的系统,然后被随机投放到两个或者两个以上强行融合的世界里做任务。” “作为两个世界是否完美融合的试验品。” “反复记录数据。” “然后作为世界的污点,被彻底的清除掉。” 第124章 第一百二十四章 叶怀瑾发现自己竟然连笑都笑不出来了。 他在扮演费奥多尔的这么长的时间里学会的装饰在这一瞬间好像全部都倾塌掉了一样, 真相来的太过于猛烈了。 让叶怀瑾措不及防,又让叶怀瑾无处可去。 他张开嘴, 大脑清晰的跟他传递出,要冷静住自己的思想,然后保持着一种很淡定的心态去问金木拓,从金木拓的口中得知到更多讯息,这样才不会自乱了手脚,但是却手脚冰凉冰凉的。 金木拓的壳子是那么的可爱漂亮,就好像是一个真的很讨人喜欢的人类幼崽一样,唇红齿白, 黑发黑瞳, 尤其是眼睛水汪汪的看着叶怀瑾的时候, 只要是个成年人一般都不太可以避开他的眼神。 可是叶怀瑾却好像是看到了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我…… “叶君。” 温柔而清越的声音在叶怀瑾的耳畔响起,叶怀瑾无助的眼神落到了自己的精神世界里, 对上了费奥多尔的眼神。 从前的时候叶怀瑾总感觉费奥多尔的眼神像是深渊, 像是冰川,锐利的映射出这个世界最大的阴暗面,倒映着理智而成熟的光芒, 让人忍不住的沉溺在费奥多尔的眼神中。 可是这一刻的费奥多尔的眼神像是温暖的大海, 他剥离开了一切的晦涩与黑暗, 只剩下平静的水和璀璨的光影。 费奥多尔明明什么都没有说, 他只是简单的呼唤了一下叶怀瑾的名字,叶怀瑾却觉得好像他已经听见费奥多尔对他说了很多的话。 叶怀瑾那一瞬间觉得自己很失败,他垂下头,就好像是失落的狗狗一样叫着费奥多尔的名字:“陀……” 叶怀瑾从来都不是那种会轻易的低头的人。 因为他往往都会觉得自己正在做一些很正确的事情, 可是这一次叶怀瑾内心充斥着莫大的惶恐, 他对着费奥多尔说:“陀, 对不起,我好像太冲动了。” 是的,太冲动了,所有的愤怒跟冷漠在那一瞬间从叶怀瑾的心头涌起来的时候,叶怀瑾整个人的阴暗面暴露无遗,直接就对着金木拓出手了,但是他明明其实还可以用其他更加温和的方法,他明明可以不这么冲动的。 现在是掌握了大部分的信息了,但是叶怀瑾也失去了所谓的主动权。 这么多的信息中,并不是叶怀瑾自己得知的,甚至是在这种暴怒的心情下,叶怀瑾甚至觉得自己连判断他到底是错误的还是正确的都没有。 如果没有费奥多尔在的话,如果不是为了在费奥多尔的面前保留最后的理智不至于失态的话,叶怀瑾怀疑自己会做出更冲动的事情来。 对着叶怀瑾充斥着抱歉的话。 费奥多尔却是忍不住的笑了一下。 笑得叶怀瑾眼神茫然的落在费奥多尔挽起的眼尾,那里弯弯的,跟今天天生挂着的月亮一样明亮漂亮,他有点踌躇,但是又很想知道。 于是哪怕很踌躇,叶怀瑾还是发问道。 “陀,你在笑什么啊?” 费奥多尔擒着笑莞尔道:“啊,我在想,原来叶君你原来是一个这样的人啊。” “原来你生气起来,是这样的啊。” !!! 叶怀瑾整个人脸颊爆红,他就好像是做错了事的小孩一样,满心的羞怯,想要为自己辩解,但是又感觉到不开心:“陀!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就只知道关注我是不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他他他,他说的事情你都不在意的吗!” 而且,而且叶怀瑾自我感觉,自己生气起来其实也没有那么,没有那么—— 可怕啊。 但是小叶不敢说,小叶只敢可怜巴巴的看着费奥多尔,因为本来就是他做错了事情。 费奥多尔却是浅笑道:“我没有不在意啊,但是你不是已经替我生气完了吗?” 叶怀瑾觉得费奥多尔直到现在还在笑他,整个人耳朵尖都涨红到爆炸了,烫的就好像是刚刚从蒸锅里拿出来的螃蟹一样。 但是就算是这样了,看见费奥多尔说了不对的事情,叶怀瑾还是偏过头小声的说:“谁说我生完气了?我还没生完气呢。” 最后一句话,叶怀瑾咬字很轻,但是却又很坚定,看得费奥多尔忍不住的又笑了下。 “是啊,你都还没生完气呢。”费奥多尔托着腮眼神如温柔的水一样温柔的看着叶怀瑾,他浅笑着又感慨了一句,“原来叶君你生气起来,是那个样子啊。” 在叶怀瑾跟费奥多尔重逢以后,又或者是在说叶怀瑾不理费奥多尔走神然后被费奥多尔堵着说出了一些东西之后,叶怀瑾对于费奥多尔的态度就变得格外的黏人,只要能跟费奥多尔说话的时候就一定会黏着费奥多尔好好的说话,只要能跟费奥多尔独处的时候,就一定会跟费奥多尔做交流。 费奥多尔将其看做是叶怀瑾面对费奥多尔做出的那件事情的应激症,但是恰好费奥多尔也不讨厌,所以说两个人都没有怎么想要去改。 或者说,其实费奥多尔并不仅仅只是不讨厌而已,他应该还有点儿享受看着叶怀瑾在他的面前耳朵都红到爆炸了,但是还是倔强的不愿走,硬是要跟费奥多尔说话的样子,每一次的时候,都会忍不住的眼中含着笑意。 这种习惯是会很快的侵占一个人的生活,并且很快的习以为常的。 是以在刚刚叶怀瑾跟费奥多尔说话说倒一半,突然丢下费奥多尔跑了,对着金木拓说话的时候,费奥多尔是有点儿惊讶的。 因为叶怀瑾从前从来都没有做出来过这样的事情。 但是,当看着在自己面前柔软温驯的像是猫咪又像是狗狗一样的叶怀瑾,用强硬的手段从金木拓的手中获取信息的时候,费奥多尔的第一感觉,却是兴奋。 不是对系统也不是对一切真相的兴奋,而是对叶怀瑾这个人背后的秘密的兴奋。 费奥多尔早就知道叶怀瑾并不是真的跟他口中一样,只是一个上学的乖小孩儿而已,一个只是上学的乖小孩是不可能会像是叶怀瑾一样的。 在上学的小孩都会拥有一个特性,那就是他们或是天真或是不谙世事,在面对全然陌生的事情的时候,会产生应激的感觉。 可是叶怀瑾从来都没有,叶怀瑾很坦然的接受了生活给予他的一切,好像早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对待一样。 可是叶怀瑾太乖了,又把他的过去藏得太好了。 从来只字不提,就算提提起来的也是开心快乐的片段,从来都不说那些藏在开心快乐的片段 从前费奥多尔对于他的反应无所谓,毕竟他只是需要一个棋子,作为一个执棋的人,在他摸透了应该要怎么运用一颗棋子的时候,他就不会拥有太大的兴趣去探究那颗棋子到底在想些什么,因为那是对他来说毫不相关的事情。 后来费奥多尔对于他的反应选择尊重,因为那个时候叶怀瑾的过去他是否知道,对于费奥多尔来言其实也并不重要,因为他不在乎叶怀瑾的过去,也不想要知道是什么样的过去组织成为了叶怀瑾这个人,他只想要抓住当下,他只想要看见现在的叶怀瑾。 在不久之前,费奥多尔才兴起了想要探究叶怀瑾的过去的念头。 因为叶怀瑾的思想太过于有趣了,他跟所有知道了费奥多尔伪装下的样子的人,全然不同。 费奥多尔想要知道是什么让叶怀瑾产生了这样的不同,变得跟别人都不太一样起来,费奥多尔的直觉告诉他,那一定是很有趣的事情。 直到刚刚,费奥多尔想要窥探叶怀瑾的过去的想法,才真正的产生。 他想要从里到外真真正正的看清叶怀瑾,包括他所有藏起来的不为人知的过去,也包括他偶尔会冒出来的,跟他表现出来的乐天派的性格就好像是两个性格的冷漠冰冷。 这真的很矛盾,但是也就是这样的矛盾组成了这样的叶怀瑾。 跳脱却从来都不会走出真正的舒适区,明明看着胆大却心里住着一个胆小鬼,明明—— 费奥多尔都不在乎,他却在第一瞬间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伤心。 是的,当费奥多尔感受到这样的情绪的时候,就连费奥多尔就小心的仔细的确认了一遍以后,才敢真正的确定。 叶怀瑾正在因为他的遭遇而感到难过。 他的愤怒,他的冷漠,全部从这最开始的难过衍生而出。 费奥多尔眼神柔和的看着叶怀瑾,好像是要把叶怀瑾整个人都割裂看来,清楚的看到他的内心一般。 叶怀瑾局促的说:“我,陀。” 当着金木拓的时候叶怀瑾什么话都可以说得出口,当着费奥多尔的时候,语言都变得很无力。 叶怀瑾感觉自己是失缺了表达一切的能力。 但是在费奥多尔的眼神下,叶怀瑾勉强的说完了自己的话。 “那,那我……我生完气了。” 费奥多尔恍然似的点点头:“那叶君你准备对着金木拓怎么样呢?” 叶怀瑾:…… 刚刚说完就打自己脸的叶怀瑾突然感觉脸好痛,但是就算是脸痛叶怀瑾还是要说。 “……那我不生气的对着他动手?“ 第125章 第一百二十五章 费奥多尔忍不住的又笑了下。 叶怀瑾被他笑得心虚, 但是又理直气壮,他小声的嗫嚅道:“我……我忍不住的!” 比如忍到最后忍无可忍, 叶怀瑾感觉自己不如开头就直接给金木拓一个重击。 光浅浅的落在叶怀瑾的眉眼处,费奥多尔莞尔道:“叶君,我好像也没有叫你忍耐啊?” “我知……诶?”已经做好的等待费奥多尔的训斥的准备的叶怀瑾一整个人楞在了原地,他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才听见了费奥多尔这句话,他小声的说道,“陀,是我的耳朵出现了幻听吗?” 在今天晚上, 叶怀瑾已经频频好几次觉得自己的耳朵出现幻觉了, 他觉得这个不应该啊!费奥多尔, 难道赞同自己的看法吗? 对着叶怀瑾惴惴不安的眼眸,费奥多尔坦然的点了下头, 他对着叶怀瑾说:“是啊, 叶君,我完全的赞同你的看法和做法啊。” 被费奥多尔打了个猝不及防的叶怀瑾眨巴眨巴眼睛,他心底已经开始兴奋了, 但是他的面上并没有很好的表达出来, 只是眼睛亮亮的看着费奥多尔, 嘴上自责道。 “陀, 你是不是在哄我啊,我知道我这些事情做的不是很对,其实你不需要哄我的……好吧,我确实有那么一点点的开心。”说到最后, 叶怀瑾自己也忍不住了,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谦虚的人设! 尤其是费奥多尔在夸奖他诶! 叶怀瑾自己说服道:他可是费奥多尔诶!费奥多尔在夸人!那个人还不欣然接受!那那个人岂不是一个超级大笨蛋了吗!谁知道陀下一次夸人是在什么时候啊!绝对要好好把握这个契机好吗! 给自己洗完脑的叶怀瑾问道:“陀!我真的做的对吗!” 看着叶怀瑾在他的面前, 短短几分钟就完成了自我救赎跟自我洗脑,费奥多尔的眼神一直都很温柔的看着叶怀瑾,他肯定的说:“是啊,叶君,你本来就没有错啊。” “相反来说,叶君你反应的很迅速。”费奥多尔回忆着刚刚叶怀瑾做的动作,每一帧动作都在他的脑中快速的掠过,每一个小细节都在费奥多尔的眼中被仔细的拆分开来。 “对于他的回答很快的就释放出压力,并没有给他以那些信息差爬到你身上的机会,反而很快的就抓住了翻身的点,以一种上位者的姿态把他牢牢的掌握在手掌之中。” 费奥多尔的声音很平稳,一字一句的声音温柔而平静的就好像是正坐在花房读了一本书之后正在分享自己的看法的贵族,一丁点多余的情绪都没有。 反而让叶怀瑾有点儿不好意思:“我……我有陀你说的这么好吗!” “有哦。”费奥多尔点了下头,含笑彦彦的看着叶怀瑾,“不过叶君,你是不是从前从来都没有身处在这个位子上过?” 叶怀瑾立马点点头,他震惊的看着费奥多尔说:“陀!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一切在叶怀瑾拿到上位者的姿态的时候,就完全垮掉了。 如果换做是费奥多尔的话,费奥多尔绝对不会在第一时间就选择拷问,他会选择说服金木拓,就好像是说服一只猛兽,让金木拓相信他,让金木拓变成他的困兽。 偶尔表露出让金木拓困惑而逐渐清晰的明白,也许他们是同样的人的事情。 但是绝对不会真的亲自开口言说,他会一直安静的等待。 等待什么呢?等待金木拓开始抓耳脑勺,等待金木拓迫不及待的想要掀开他们之间的秘密更近一层,那个时候得到的情报,就会比现在清晰和细很多。 因为人类这种生物,狡诈而喜欢撒谎,唯独在陷入困境的时候,最为真诚。 不过这些话费奥多尔并不会对叶怀瑾说,他只会笑着对叶怀瑾说:“因为叶君你好像不擅长处理这些世界,明明处在上位,却仍然以一种弱势的姿态询问哦。” 叶怀瑾刚刚被费奥多尔突如其来的夸夸迷了双眼,现在才想起来在不久之前他自己就曾经因为这个而深深的沮丧过。 确实,现在的局面虽然看起来是叶怀瑾知道了一切,但是其实主动权已经从叶怀瑾的手中脱离开了。 叶怀瑾说:“但是,陀你看起来好像很有办法的样子诶!” 费奥多尔笑弯了双眸:“叶君,看来你确实是改变了,如果说放在从前的话,你大概并不会直接的朝着我寻求帮助吧?” 叶怀瑾被他揶揄了,有点不好意思:“但是,但是陀你已经不是我的外人了!有的事情不好麻烦外人!但是麻烦我的朋友就很自然啊!” “哦?”费奥多尔轻声道,“朋友吗?” 他说的是疑问句,最后的疑问词就好像是钩子一样,牢牢的勾起了叶怀瑾的好奇心,试图想要听到费奥多尔关于朋友这个词之后的感慨。 他为什么会用疑问词来说朋友这两个字。 但是让叶怀瑾失望的是,费奥多尔并没有多余的谈论这两个字,就好像是蜻蜓点水一样随意的重复了下叶怀瑾说过的这两个字以后,费奥多尔就浅笑着说:“嗯,看来叶君你很是内外分明呢。” “那么作为你的内人,我确实应该好好的帮助一下叶君啊。” 叶怀瑾莫名其妙的有点失望,明明费奥多尔已经亲昵的把自己划分为了叶怀瑾的内人,叶怀瑾仍然还是失望。 他压抑住自己莫名其妙的情绪,以为是自己知道了费奥多尔跟这个世界的真相以后,所以才会出现的离奇反应,叶怀瑾转移开话题说:“那陀,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呢?” “他大概快要从我创造的这个氛围里挣脱出来了。” 虽然说精神世界的流速跟正常的世界是不一样的,所以叶怀瑾才可以在这么多次危险的范围内,就好像是没事人一样的跟费奥多尔交谈。 但是呆的时间其实不能太长的,这一次真的太长了。 尤其是金木拓还并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他跟叶怀瑾一样的特殊,叶怀瑾不敢过多的去尝试,生怕在他的面前掉下马甲。 费奥多尔不慌不忙的说:“就好像是叶君你之前做的那样就好了。” “……?” 叶怀瑾茫然的歪了下头:“我之前做的那样就好?” 我之前做了什么了吗? 完全凭借着本能做出那些事情的叶怀瑾陷入了沉沉的深思之中。 · 在金木拓说完了这一切以后,大佬就陷入了沉思。 月光错落的挂在费奥多尔精致的面庞上,就好像是一个精致的玩偶一样。 金木拓感慨道,大佬不愧是大佬,就连模型也这样的好看。 天知道被系统抓来的那群玩家,因为来自不同的世界不同的维度,所以各个都长得参差不齐。 好看的人虽然是有,但是更多的还是普通人。 但是好看的人终归是少数,而且再好看的脸,也总会三百六十度存在一个死角。 更不要说是像他今天遇见的这位大佬一样,他的面颊完美的就好像是这个世界的土著一样,哦不,哪怕是放在都是由精致的数据构造出来的虚拟世界里,他也是顶尖的容颜。 不过,他已经交代完了所有自己知道的事情,而且大佬还在深思。 金木拓突然间计上心头来,他岂不是可以趁着大佬正在沉思的那段时间,悄悄的溜走?! 这个想法一经出现,就完全霸占了金木拓的内心,他内心鬼鬼祟祟,动作也鬼鬼祟祟,打量了下四周正准备站起来试探一下的时候—— 就被费奥多尔拎住了后颈。 金木拓整个人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僵硬的回头看着费奥多尔假笑道。 “大佬,你想好了啊?” 怎么之前那么长的时间都没有想好!偏偏现在就想好了呢!还这么精准的又抓住了我的后颈! 我是猫咪吗!你一看见我就拎! 面上带着假笑,金木拓在内心疯狂的吐槽。 “是啊,金木君,你站起来,准备去哪里呢?” 在金木拓面前,大佬的唇角微微翘起,连带着葡萄红色双眸都映射出浅浅的笑意。 !!!大佬怎么陷入了沉思以后!反而更危险了!!! 金木拓感觉如果自己的身后有危险雷达的话,那现在已经响的可以报警了。 他努力和善道:“大佬!我没想走!我就是看你在思考!我怕打扰到你!所以我就想站起来走走活动活动身体。” “哦?是吗?”费奥多尔道,“我还以为你是想要逃跑呢。” 确实是想要逃跑的金木拓讪笑道:“怎么会呢!大佬你是有什么话想要跟我说吗!” 费奥多尔点了下头:“是啊,金木君,我突然间对你说的那个玩家的定义,感觉很有意思。” 金木拓疯狂头脑风暴,他从大脑里勾勒出自己曾经听过的大佬传说,试图找出哪些情报跟上费奥多尔的言辞,并且成功的跟他搭建玩家和npc之前的友好感情,恭维的话都堵在喉咙口的时候。 费奥多尔猝不及防的说:“然后发现,我应该就是你说的那个倒霉的要被清除的原著人物呢。” 金木拓:“大佬你说的对……” “????诶???!” 看着金木拓裂开的脸。 成功扔下炸弹的叶怀瑾忍不住笑了下:裂开的不是自己的话,果然有点爽。x 第126章 第一百二十六章 叶怀瑾轻飘飘的就扔下了惊天巨雷。 把金木拓吓得整个人话都不利索, 他瞳孔惊悚的看着费奥多尔:“你……” 他的话刚刚出口,就被他自己堵了回去。 因为在这个时候,他之前设置起来的干扰评论的装置已经彻底的无效了, 弹幕又一次如同摄像头一样, 可以看见他跟费奥多尔对话的样子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等了这么久我终于等到了!啊陀!我回来了!我好想你!你想我吗!】 【楼上你这什么奇奇怪怪的的称呼啊!请给我大声的称呼费奥多尔的尊称,陀总!】 【1551好感动,陀你果然心里有我,我本来还以为回来以后我就会跟走进了别人的片场一样,什么都看不懂了,但是万万没有想到!陀你竟然还在原地等我!流泪2022了有木有!】 【虽然感觉楼上有很大的概率说的话会被陀打脸,但是确实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一丁点感动,我挂着隔壁的直播间,就在陀掉线的时候, 隔壁已经走了一天一页,并且成功的打完了boss现在已经在开香槟庆祝了?】 【我合理怀疑你看的是江户川乱步的直播间!在那个直播间, 我好像是一个弱智,刚来到一个片场,刚看到一具尸体, 我还没有开始兴奋,npc还没有开始说话呢,江户川乱步已经:凶手就是你!】 【擦, 同样刚从隔壁直播间回来,已经开始感同身受了,最生气的就是你还不能反驳他, 因为凶手真的就是他说的那个人。】 【乱步!你知道你这样在柯南的世界观里是绝对会被开除侦探籍的吗!这里不许用异能力者个词作弊了你知道吗!】 【笑死, 我怀疑他现在知道了?因为每次乱步说完是凶手以后, 凶手就会更警惕了,想要找到破案的证据就越发困难了?】 【别人都是辛辛苦苦顺着证据找犯人,江户川乱步搁在这里顺着犯人找证据。】 【我不管!陀!让我亲亲啊啊啊啊啊啊我好久没看到你了!不过……诶,我怎么感觉陀跟金木拓相处的这么好的样子捏?】 【楼上,我感觉可能是因为都是酒厂的打工人所以惺惺相惜?毕竟酒厂真的没有多少人!】 金木拓看着嘻嘻哈哈的弹幕之觉得自己要昏过去。 这些弹幕到底知不知道他们自己在跟谁说话啊? 如果是跟他们来自一个世界的玩家也就算了,但是面前的这个人可是所谓的原著人物啊!当着原著人物的面嘻嘻哈哈他们的过去跟未来,把他们当成物件一样摆弄轻易。 光是想一想,金木拓就觉得自己眼前双眼一黑。 怪不得面前这个叫做费奥多尔的人拥有那么强大的戾气,怪不得面前这个费奥多尔的人拥有这么强大的能量。 金木拓真的不敢多想,他到底知道了多少关于隐秘的秘密。 并且分外的想要回到几分钟前,把一切都和盘托出的自己锤死,这是能说的东西吗!何至于为了活下来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这不是进一步加速了自己的死期吗? 众多的想法从金木拓的脑海中飞速的窜过,但是金木拓不敢说,一是不敢激怒费奥多尔,二是他也要警惕弹幕. 于是金木拓眼睁睁的看着费奥多尔挽起唇,宛如只是在说今天晚上我们吃什么一样,靠近金木拓的身边,亲昵的说:”怎么?知道了我真正的身份以后,你就傻掉了吗?” “……“ 说实话,是真的傻掉了。 在玩家中还有可以抵抗系统,并且让系统臣服于他的人是可以理解的,毕竟那么多的系统里总会有几个憨批系统,在那么多的玩家里总会有那么几个聪明的玩家。 玩家跟系统对于这些运转的动漫世界的了解都是一样的,都是类似于上帝一样的视角,所以说玩家跟系统是完全同一平面的存在。 当你跟他完全存在于同一个平面的时候,才有可能存在棋差一招,让像是机器一样严谨的系统在你的面前露出破绽,就是这一丁点棋差一招,都已经可以称之为是一个超级强大的玩家了。 更不要说什么,作为动漫世界被困在信息茧房之中的一个角色了。 他所看到的都是创造他的人愿意让他看到的东西,他所能触摸到的全部都是创作者愿意让他触摸到的东西。 可是哪怕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仍然的衍生出了非人的情绪,并且大胆的触摸到了世界的最大秘密。 当角色触摸到了书的真相的时候,当角色驯服了系统让系统为他所用了以后…… 金木拓满脑子悲戚的情绪充斥了他的脑子,面上却是面带微笑的说:“怎么可能呢!我,我只是,稍微的有一丁点震惊而已,原来你竟然……“ 金木拓搜肠刮肚的妄图找到一个夸奖的词句。 可是直到现在他才知道他的言语竟然如此的浅薄,浅薄的不可以在三秒钟内找到真正正确的回答,浅薄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费奥多尔靠近他的身边,挽起眼眸笑道。 “竟然就是你口中的愚蠢的,被所有人当作玩具一样去当作融合世界的原著角色吗?“ 草!这个男人真的好可怕! 金木拓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金木拓直接喊冤道:“大佬!虽然我不知道你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但是我……我我我我也是无辜的啊!我只是一个小小的npc而已,我只知道一些比较小的事情,我,就算是你问我!我也是不知道这些事情的啊!” 金木拓想的很好,他准备把锅全部都扔给总局。 谁叫总局没有处理好,竟然绑定了这样一个危险的角色来当实验素材。 这是实验素材吗?总局跟他还不知道谁能活下来呢! 奈何金木拓想的很好,费奥多尔根本就没有跟着他的套路往下走,反而浅浅的歪了下头:“哦?是这样吗?可是我感觉金木君你,很有用处啊。“ …… 金木拓内心的不妙一次又一次的升腾,他小声的试探道。 “什么……什么样的用处?” 不会是他想象的那种用处吧!那种需要他身死然后来封闭掉这个世界的那种用处!他真的会哭的! 尤其是在打不过费奥多尔的情况下。 费奥多尔浅浅的笑了下,他声音温柔道 :“金木君,倒也不需要把这件事情想的这么可怕。” “我只是在想,既然金木君你都已经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了,我们两个倒不如合作如何?” 他的声音婉转的就好像是恶魔的低语一样,带着点诱人的甜蜜,但是又让人清楚的看到了眼前的世界的可怕。 我哪里想要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了!明明是你自己告诉我的好吗!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宁愿一直都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好吗! 金木拓整个人几乎都在咆哮了。 但是他咆哮归自己内心咆哮,他在面上对着费奥多尔的要求,却是不得不答应的。 毕竟如果不合作的话,等着他就是死的下场了,合作好歹还可以狗一狗不是? 抱着这样积极的心态,金木拓突然感觉自己看开了。 他瞬间滑跪,甚至还有心情去问费奥多尔:“当然可以了!大佬你看得上我是我的福气啊!大佬,我们合作什么?我有什么能帮上你的吗?” 在算漏无疑的费奥多尔的面前,金木拓感觉自己毫无价值。 费奥多尔弯了弯眼睛,凑近他的耳边。 温热的呼吸吐在他的耳廓边:“帮我,钓出这个世界上其他的玩家。” “?!”金木拓感觉自己的心跳又在做仰卧起坐了。 他看着费奥多尔,就好像是在看一个神一样,他茫然的看着费奥多尔:“大佬,钓出来以后,你要做什么吗?” 所有的玩家几乎都是避着其他的玩家走的。 因为拥有了巨大的力量的玩家拥有不同的心性跟性格,单就金木拓所知道的强大又恶劣的玩家就有二十多个,他们专门以猎杀其他的玩家为乐趣。 吸收其他玩家的系统来填充自己的能量。 不过这都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因为在这些事情爆出来之后,所有的玩家都不会再轻易的展现出来自己的不同了,这也是刚刚金木拓顶着巨大的压力跟费奥多尔科普的原因所在。 他也以为费奥多尔只是简单的不敢暴露自己而已。 费奥多尔就好像是看傻瓜一样的看他:“当然是为了——” “得知更多的东西啊。” 那如果他们不告诉你呢? 金木拓没敢问出来这句话。 他看着面前微笑的黑发红眸的男人,深深的打了个寒颤。 他突然感觉自己上了一艘贼船,还是那种上了以后就由不得他愿不愿意下来的那种!!!! 看着金木拓的模样,叶怀瑾挑了挑唇角。 爽了。 他开心的跟费奥多尔说:“陀!那我们现在就去找人吧!” 费奥多尔欣然的点了下头:“不过在此之前,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叶怀瑾:“好啊好啊!你想要问什么哇?!” “叶君,你是不是会心理暗示啊?” “当……”下意识说顺口的叶怀瑾看着费奥多尔似笑非笑的眼神,他连忙道。 “陀!你听我解释!” 第127章 第一百二十七章 “哦?解释什么?” 费奥多尔言笑晏晏的看着叶怀瑾, 摆出一副很认真的侧耳倾听的样子,很是包容和谅解。 叶怀瑾却满嘴的笨拙,他眼看着费奥多尔愿意听他解释, 但是语文超级棒的叶怀瑾却不知道应该从哪里开始解释起, 于是叶怀瑾说。 “就是说!我确实会那么一丁点!但是只会那么一丁点哦!再多就没有了!” 费奥多尔失笑的看着叶怀瑾:“嗯, 看来在叶君的眼中这是随随便便就可以学一点的东西咯?” 这个东西当然不是!他是需要,啧,叶怀瑾忍不住的磨了磨牙齿。 “但是陀你也会啊!我之前就看你用过!” 不是不是对叶怀瑾用的,而是在叶怀瑾跟他分开的时候,他对那个在涩泽龙彦的异能力中遇见的跟中原中也曾经打过很多场,属于横滨另外一个黑色组织的一员那个长发异能力者曾经使用过。 不过比起叶怀瑾这种小招数,费奥多尔的招数看起来显然更加的…… 叶怀瑾想道,更加的老练跟成熟,好不露出破绽一点。 叶怀瑾仍然需要营造出来一个氛围, 在那个氛围中用两个人独处时候的压迫感对金木拓下达心理暗示。 但是费奥多尔却已经早早的度过了那个阶段,在那个长发男看见叶怀瑾的时候, 他眼中没有一丝一毫的害怕,也就是证明,费奥多尔就只是普通的跟他谈论过或者说只是简单的路过他的身边的时候, 就轻而易举的给他种下了所谓的—— 种子。 费奥多尔有点哑然,他显然也想起来了那个人:“叶君,原来你曾经见过他啊。” “那当然了!”万万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 竟然抓到了一个费奥多尔没有想到过的东西的叶怀瑾骄傲的仰起头,“那个时候他差点就要让我们两个暴露了!中原君那个暴脾气要是知道了!那个场景肯定很难搞!还是我死死的捂住了他的嘴!才没有让他真的说出来哦!” 费奥多尔看着叶怀瑾突然间就不悲伤,又变得眉飞色舞的眼眸。 突然间感觉到了无限的生命从他自己的眼眸前流淌过。 他顺着叶怀瑾的话说出去:“是吗?那叶君你很棒棒哦。” ! 万万没有想到这辈子竟然能从费奥多尔的口中听到棒棒这两个叠词的叶怀瑾感觉下一秒自己就要被费奥多尔可爱昏过去了。 他忍了又忍, 还是没忍住, 又跟费奥多尔邀宠道:“我!我还帮你收尾了哦!” 长发男一看就是一个意志力很坚定的人, 费奥多尔给他下达的指令虽然很高明,但是也没有高明到完全不被人看见端倪的程度。 当他彻底的清醒过来的时候,肯定会想到其中的不对劲来的。 到时候长发男又不是一个笨蛋,肯定可以联想到费奥多尔的身上。 并且他还有给费奥多尔找麻烦的能力,所以叶怀瑾成功在他彻底的清醒过来之前,就直接消除了那个指令,彻底的清除掉了费奥多尔可能被找麻烦的机会。 费奥多尔垂眸轻笑了下:“嗯,看起来叶君你很熟练啊,并不只是你说的只是知道那么一点点仅此而已啊。” 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又被费奥多尔套路的叶怀瑾:!!! 陀!你怎么回事!正常人聊天的时候不是都会聊着聊着然后突然间就岔开话题的吗!陀你怎么就好像是固定在这个话题上一样就是不愿意扯开呢! 计划失败的叶怀瑾叹了一口气,他说。 “好吧,我确实知道的不是那么一点点,不过我没有经过什么系统的学习,跟陀你肯定是不能比的,就……” 叶怀瑾隐晦的说:“就拿来骗骗人这样,好像我的小时候用的还要更好一点,因为那个时候用的比较频繁一点,现在我都已经给快七八年没有用过这个技能了!所以都生疏了。” “唉,刚刚太生气了!如果不是生气的话!我也不会用这个的!” 费奥多尔:“为什么呢?” 叶怀瑾理所当然的说:“因为这件事情陀你很了解,并且很熟练啊,我这么做岂不是就好像是拎着我的三脚猫功夫跟你说我有绝世武艺一样吗!” “也,也太糗了吧。” 叶怀瑾小声的嗫嚅道。 不过,说完了这句话以后,在叶怀瑾心里,自己不对劲的那个榜单上,又狠狠的增加了一行。 那就是—— 他好像开始害怕在费奥多尔的面前丢脸了。 叶怀瑾百思不得其解。 明明他之前可是可以当着费奥多尔的面,骄傲的说霸总文学并且面不改色的男人啊! 难道是他死去多年的羞耻心突然萌发出来攻击他了吗?! 不过这有一个好处就是,费奥多尔不再询问叶怀瑾到底是从哪里学到的这个心理暗示了。 叶怀瑾不免松了一口气。 毕竟那些过去,并不是什么开心的事情,说出来的时候。 嗯—— 甚至会让人感觉到有那么一丁点的沮丧。 叶怀瑾不想要让费奥多尔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一丝一毫不好的情绪。 · 在跟金木拓的立场上,叶怀瑾自觉已经跟金木拓完全谈妥了。 于是叶怀瑾不顾金木拓完全被他的话给震慑住的眼神,大大方方的带着金木拓朝着他的住所走去。 金木拓很是怯生生的看了叶怀瑾一眼:“大佬,我真的配住在你的家里吗?” 说话的时候,因为害怕被弹幕听见,金木拓就好像是一个玩偶一样,可爱的趴在叶怀瑾的肩头。 叶怀瑾感觉到了不对劲,他把金木拓从自己的肩头撕下来,放到一边站稳。 “以后不经过我的允许,不许擅自靠我这么近。” 被撕下来的金木拓茫然不解的看着费奥多尔。 刚刚突然间靠近我然后对我笑得很可怕!并且对我耳语的人原来不是你是吗! 还是你是双标!只允许你自己靠近我!但是却不允许我靠近你! 但是金木拓敢怒不敢言,他点了点头:“……好的。” 叶怀瑾才不管金木拓有什么不敢说的话,他对金木拓的反应很是满意。 其实说起来,原本他本来是不愿意带着金木拓回去的。 但是一想到金木拓刚刚在他跟陀聊天的时候准备逃跑的举动,叶怀瑾就觉得如果这么放金木拓走了,再抓到金木拓估计会是一件挺困难的事情。 不愿意再去抓金木拓的叶怀瑾,在跟费奥多尔简单的洽谈了一下以后。 欣然的决定把金木拓拎回家。 在回去的途中,叶怀瑾终于想起了那个被他遗忘了已久的任务。 “酒厂交给你的任务是什么?为什么不是琴酒跟我碰头,真的是因为琴酒受到了重伤?” 金木拓摇了下头:“是也不是。在原本的剧情当中,原本琴酒应该是没有受过伤的。但是因为你介入的原因,所以琴酒遭受到的危险直接提升了好几个level,导致琴酒受伤了。” “不过这还在系统的可控范围之内,毕竟琴酒并不是一个重要的角色,他只不过是一个需要的时候就可以拉出来走走剧情的npc而已。” “所以当他不方便出场的时候,就需要我出场来替代他了,这就是我来到这里的原因。” 哪怕听了很多遍,听到这样的话叶怀瑾也仍然很不爽。 金木拓说的那个人是琴酒也是一样的,哪怕叶怀瑾并不认可琴酒做的事情,并且深刻的觉得他是有罪的,但是金木拓剥夺了他人权的说法—— 叶怀瑾不去想这些让他感觉到愤怒的事情。 他直接了当的开始询问他最感兴趣的事情:“任务呢?” 金木拓有点尴尬的摸了摸鼻尖:“那并不是一个很复杂的任务。” “因为来这个世界只是为了过度度假,所以我背着总局悄悄的接了个稍显的轻松一点的任务。” “就是……从日本珍藏的博物馆里抢到前不久曾经被人争抢的那个国宝。” 国宝。 咳,听到这两个字,叶怀瑾就忍不住的呛了下。 他勉强的保持住镇静道:“什么国宝?” “大佬,你没有接触过吗?那你可以简单的接触一下哦,那群刀子精还挺有意思的,不过这个世界好像是有点儿界限,所以导致他们都不可以变成人身,所以也不知道大和守安定现在还是作为一柄刀被放在陈列馆,还是已经作为会变成人的刀被秘密保护了起来,如果说他变成人被保护起来了,那现在的局面就已经有点难办起来了……” 金木拓小声的吐槽道:“而且我对抢人也并没有很心动啊!如果还有其他的国宝就好了!” 不才家里正好躺着另外一柄会变成人的刀剑的叶怀瑾假笑面对从容。 他温柔的喊了下金木拓的名字:“金木君。” 金木拓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啊?” 叶怀瑾:“之前那个小型的博物馆里的人,是你杀的吧?” 金木拓有点茫然,他看着费奥多尔,是他干的这件事情他不是早就已经说了吗? 但是金木拓不敢违背费奥多尔,于是他又点了下头:“是啊大佬,怎么了?” 叶怀瑾真诚建议道:“去自首吧。” 第128章 第一百二十八章 【???喵喵喵?是这怎么回事?刚刚看起来他们两个不是很友好的吗?是我听错了吗!】 【狗系统, 快点把他们两个靠近说话的语音给我放出来!要不然我真的会生气!】 【笑死我了,系统早就已经无所畏惧了好吧?之前掉线就是系统摆烂之后的后果!】 【不过我真的会笑,陀你清醒一点啊!你们两个都是假酒啊!怎么去自首啊!去自首然后好让人家一窝把你们黑衣组织端了吗?】 【草, 我顺着楼上的话去想了想,警局真的会狂喜的好吗?】 【笑死我了, 所以说陀不愧是警局的好卧底吗?所有的事情都在为警局好好的考虑呢, 这还不赶紧给我陀升职加薪?】 【谁敢给你陀发工资啊!你陀手里到底有多有钱大家又不是不知道,倒不如好人做到底, 反向给透子他们发工资,孩子已经穷的饭都要吃不起了。】 【整个人惊天大爆笑, 这种假设不要说的这么真情实感啊!孩子真的会当真的好吗!】 【不过这个小朋友看着好惨哦, 笑死。先被黑衣组织剥削, 还要跟陀总好好的玩耍。X】 【这是好好的玩耍吗!这是直接被扯着玩吧!】 是啊是啊! 金木拓咆哮道:刚刚还说要带我回家,你为什么转眼就要送我去监狱了! 金木拓心理咆哮表面唯唯诺诺:“为什么要去自首?” 是需要往什么地方去自首啊?单看他们的身份来说,不是应该小心的保护好自己然后伺机而动吗? 还有刚刚看弹幕, 他到底看见了什么?!费奥多尔不是跟他一样都是混黑衣组织的吗?怎么突然间又跟警方有接触了?这就是传说中的双面间谍吗? 金木拓满心的茫然的看着面前黑发红眸的男人, 在那一瞬间, 他好像突然明白为什么自己永远都成为不了大佬了。 因为他永远都跟不上大佬的思路。 金木拓不耻下问道:“你是想出了什么计划吗?大……费奥多尔先生。” 想起弹幕现在是能看见他们,能听见他们的对话的金木拓在最后的那句大佬快要出口之前, 硬生生的给自己咽了回去。 此时,其实小叶也正在迷茫的问费奥多尔:“陀, 你是害怕他发现我们家里的加州清光吗?” 这句红的几乎不能再红的话, 确实不是叶怀瑾问出来了。 问出这句话的人是费奥多尔,是在叶怀瑾准备跟金木拓理论之前,费奥多尔笑眯眯的问叶怀瑾可不可以这样回复的。 看着叶怀瑾茫然的双眸, 费奥多尔不慌不忙, 不紧不慢的托着腮看着叶怀瑾, 葡萄红色的双眸漂亮的就好像是被水洗过一样清澈。 “叶君,你觉得我是因为这个吗?” 听到这个语句,叶怀瑾就明白了,费奥多尔这是又在试图教会他什么东西。 一瞬间梦回被教导主任追着跑的感觉有木有! 叶怀瑾深刻的思索了一下费奥多尔的问题:“陀,你难道是想要—— 把主动权主动的拉回我们的手里?“ 叶怀瑾这是顺着之前费奥多尔的思路往下猜得,因为在此之前,费奥多尔就曾经对着他说过,叶怀瑾缺少一种上位者的掌控能力。 不过,上位者的掌控能力确实能跟主动权挂上钩,但是怎么能跟去自首挂上钩呢……等等,好像确实是可以的。 主动权这个玩意儿其实说起来是比较虚无缥缈的,按照字面的意识来讲那就是在事情之中,你是属于站在上方的那个位子。 但是从费奥多尔的语句中来说,他所想要的并不只是简简单单的想要占据主动权那么简单。 费奥多尔所看的是他想要从现在开始就完全的把他们掌握在手中。 所谓的走一步看三步就是这样了。 从前就对费奥多尔这个能力很眼热的叶怀瑾瞬间眼睛亮了起来:“陀!这是我能知道的东西吗?!“ 费奥多尔轻垂眼敛,对着叶怀瑾轻柔道:“叶君,在我这里你有什么不可以知道的东西吗?” 他的尾音轻轻的,温柔的就好像是一只羽毛一样,在叶怀瑾的心头划过。 叶怀瑾情不自禁的去追逐费奥多尔的双眼。 他想要看清费奥多尔的眼神,不过不知道费奥多尔是不是故意的,费奥多尔并没有让叶怀瑾轻易的就看透他的双眼。 他避开了叶怀瑾的眼神:“叶君,作为一个掌握局面的人,不可以这么久的脱离开局面哦。” 那是肯定的,如果是聪明人下棋的话,那棋局肯定是千变万化的! 但是叶怀瑾还是有点遗憾,因为他真的很想要看见在那一瞬间,费奥多尔的眼神到底是什么样子啊。 这是费奥多尔所给予他的温柔,叶怀瑾每一刻都想要仔细的把他珍藏起来。 在离开精神世界的前一秒,叶怀瑾久违的想起了他的同桌。 说起来小叶已经很久都没有想起过去的事情了,那些过去的事情就好像是泡沫一样被冲淡了,只有同桌的记忆让叶怀瑾的记忆稍微的深刻了那么一丁点。 不过这一次倒也是因为同桌曾经也经历过这种事情,所以叶怀瑾记忆格外的深刻。 由记得那是一个晚上,正逢雪夜。 叶怀瑾正在彻夜苦读最新到的资料,然后就接到了同桌的电话。 向来都是少年意气风发的同桌就好像是被人狠狠的泼了一盆了冷水,一整个人就好像是失落的狗狗一样敲响了叶怀瑾的电话。 叶怀瑾去给他开门的时候,他的眼眶都是红的,偏偏还要举起手中的塑料袋问叶怀瑾。 “今天晚上突然想要来找你喝酒了,还带了你喜欢的零食,怎么样,放我进来吗?“ 实在是同桌的样子太凄惨了,叶怀瑾没忍心戳破他的谎言。 不管是同桌还是叶怀瑾,两个人明明就都一丁点酒都不会喝。 就算小叶不忍心戳穿,这个该留下来的问题,还是会留下来的。 所以当两个人坐在饭桌边的时候,就对着那一听的啤酒跟零食面面相觑,就是没有一个人先开口。 到底还是叶怀瑾先开口:“如果说你并不准备开口跟我倾诉,只是准备在我家跟我枯坐一个晚上浪费我的时间的话,我会毫不犹豫的把你踹出家门的。“ 同桌愤愤的咬牙道:“你难道就没有一丁点的同情心吗!你难道就没有看到我在伤心吗!“ 叶怀瑾木着脸抽了一张纸巾给他:“知道你是在愤怒了,但是你这样一边掉眼泪一边咬牙切齿的样子真的好怨妇,所以我猜,又跟你的对象有关是吗?“ 同桌接过叶怀瑾的纸巾擦了擦眼泪:“你做人说话怎么不知道含蓄一点。“ 自觉已经够含蓄的叶怀瑾挑起眉:“好,所以你够含蓄,你怎么会坐在我的家里哭的跟狗一样?“ 同桌瞬间恹恹,他叹气道:“小叶,谈恋爱好难哦。“ 叶怀瑾深以为然的点了下头:“你谈恋爱以后,你的成绩掉的很厉害不说,就连社交的活动都不再参与了,怎么,你终于决定要放弃这个决定了吗?“ 同桌:“我才没有!!!!“ “哦。“见没热闹看,叶怀瑾收起自己看热闹的心情,平静的继续当一个树洞,”那你今天来找我是想要说什么?“ 同桌又叹了一口气,继续惆怅道。 “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放我对他的情绪了!对于谈恋爱这件事情好像就只有我一个人在失魂落魄,担心辗转反侧——我好像不仅仅只是喜欢他了,我想要随时随地的能够看见他,他跟别人说一句话都会难过,想要霸占他的一切。可是我又清楚的知道,我并不能这么做,因为他是一个独立的人。” 叶怀瑾思索了一下:“你的意思是,你想要伸手抓住他,但是又清楚的明白,这样做是不对的?“ 同桌:“!!就是你说的这样!!“ 叶怀瑾果断道:“你果然变成豪门怨妇了。“ “?“同桌操了一声,忍不住自己也笑骂了一句,”小叶我绝对是被你洗脑了,我竟然也他妈觉得你说的你有道理了。但是更洗脑的是,我竟然觉得,这样我都好心甘情愿啊。“ “怎么可以这么喜欢一个人啊。“ 叶怀瑾至今都记得那个时候同桌的感慨,感慨而惆怅的像是一曲婉转的小提琴曲。 “从我确定我喜欢他开始,那份情绪好像从来都没有递减过,只会在日益的增加。“ “小叶。“同桌摆出一副老大哥的样子,“虽然你现在无欲无求的像是一个和尚一样,但是我作为一个大哥还是需要给你一丁点经验的,就是比如说,如果有一天你真的很想要很想要去追寻一个人的眼神,你肯定是,爱上他了!” “请务必先下手为强!要不然你就要处在被动的地位了!” 叶怀瑾那个时候还无所谓的想,同桌简直就是吃多了多管闲事,就谈恋爱这么丁点事,两个男人哪里来的那么多惆怅的情绪。 而且,谁会吃多了没事干,想要去深刻的铭记另外一个人的眼神啊? 现在叶怀瑾细思极恐。 他有点茫然的从这点情绪中,联想起来过去同桌的话。 有点后知后觉的想起。 他好像也开始追寻一个人的双眸了。 并且,已经持续了很久很久,并不是一日之功。 操! 叶怀瑾忍不住的骂了句脏话。 ……他不会是开始觊觎陀了吧??! 第129章 第一百二十九天 不过现在并不是叶怀瑾陷入这样的情绪的时候。 他垂眸看着金木拓, 懒洋洋的说:“如果不这样的话,怎么搭出可以看好戏的台子呢?” 路边的灯光落在费奥多尔漂亮而精致的面孔上,宛如一幅画一样婉转美丽, 但是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去折损这样的美丽,因为所有认识费奥多尔的人都知道这张美丽的面孔 金木拓也只是浅浅的看了一眼, 就敏锐的收回了视线, 他暗自叹气道。 如果他也是玩家就好了!那就可以知道更多一点的事情!不需要现在听费奥多尔的话就好像是猜谜一样了。 不过真的要去自首吗?经历过无数个黑色任务从来都没有低头过的金木拓瞬间忧心忡忡,他这样一个壳子去了监狱里面会不会吃苦啊, 他可是最吃不得苦的了。 正当金木拓准备跟费奥多尔讨价还价试试的时候,就听见大佬声音轻轻的说。 “不过如果只是需要一个引子的话, 你如果有可以推荐的人选的话, 都可以提出来哦。” 叶怀瑾的本意是想要试探一下, 毕竟他现在还并不是那么了解金木拓的为人,所以浅浅的抛出了一堆牌。 没想到金木拓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真的可以吗?!” 【草,这个发展我越来越看不懂了!】 【金木拓的眼睛亮亮的瞬间就好可爱!爱了爱了!小孩子什么的果然真的好可爱啊救命!!!!】 【楼上他可是真酒, 你不要做梦了, 别说是小朋友了, 他一拳出来可能痛殴死好几个人呢!】 【可是他长得好看啊!】 【但是你没有听见吗!那个在博物馆死掉的人就是他杀掉的!】 【但是就算是npc死掉了也没有什么问题吧?毕竟只是一个npc而已啊?没有金木拓来杀也会有别的npc来杀的吧!楼上你是不是就是直播看的少了!】 【笑死,楼楼上绝对是直播看的少了的缘故吧!刚刚在陀的直播间出故障的时候, 我直接去看了一眼隔壁的直播间,说起来我已经很久都没有离开陀的直播间去看别人的直播间了——完全依赖系统给他们的技巧, 完全都看不下去好吗!还是陀这种在纯推理的世界压抑住自己的异能力的款比较好看!我永远喜欢费奥多尔!】 【确实诶, 别说是一个npc了,就算是死了一个城市的npc,只要能够达成最后的目的都是可行的吧?毕竟npc死了就死了, 如果说这样死了的话, 还能增加一丁点价值?】 费奥多尔的视线从弹幕中拉回来, 他眼睛垂下来,眼眸中有一丝冷漠的光芒流转。 他可没有刚刚在叶怀瑾的面前伪装的那么温柔,虽然说并不在意,但是费奥多尔却也没有真的已经坦然的接受到成为别人的提线木偶的程度。 只不过刚刚叶怀瑾的情绪很上头,叶怀瑾的情绪都已经这么上头了,费奥多尔再发表他的观点估计叶怀瑾就要做出什么更加不可收拾的事情了。 于是作为系在叶怀瑾脖颈上的牵引绳,费奥多尔选择了闭口不言。 只不过闭口不言并不代表费奥多尔并不准备追究。 费奥多尔的视线落在叶怀瑾的身上,刚准备去安慰安慰有可能也看见了这些弹幕的叶怀瑾的时候,突然发现叶怀瑾在那之前并没有在看弹幕。 当然,叶怀瑾也没有在看金木拓,他正在走神。 正在思考一些让他感觉到很困扰的事情。 就连永远阳光开朗的舒展开的眉眼都皱巴巴的皱了起来。 虽然只有一瞬,但是还是被费奥多尔捕捉到了。 费奥多尔若有所思的想道。 最近叶怀瑾再也没有在他的面前展露过这样矛盾的神情了,上一次看见的时候还是在东京的马戏团里。 费奥多尔清楚的记得,那个时候叶怀瑾也曾经在他的面前走过神。 只不过那个时候费奥多尔问叶怀瑾的时候,叶怀瑾并没有直接的回答。 而之后两个人说开了以后,叶怀瑾就直接自然而然的跳开了这个话题,再也没有提起过。 叶怀瑾明显的就不想要提起,那么费奥多尔就纵容着叶怀瑾不问。 反正后来的叶怀瑾再也没有露出来过那样的表情,费奥多尔只当那个时候叶怀瑾正困在一种离奇的思想中,而后来叶怀瑾想开了。 而现在,费奥多尔又一次看见叶怀瑾走神了,叶怀瑾此时是因为金木拓的事情而感觉到不满意,还是仍然在想马戏团的时候,费奥多尔没有追问下去的那个问题的答案呢? 而此时面上伪装的很高深莫测,其实是在茫然走神的小叶惶恐的想道。 我跟陀可是真真切切的一起生活的好兄弟啊!明明我很喜欢陀!陀也很喜欢我!我们就是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兄弟! 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上我的兄弟呢?! 我岂不是一个变态 ?! 陀可是说过他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一个人的! 想起费奥多尔曾经跟叶怀瑾说过的那句,我从前都没有喜欢过任何人,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也从来都对情情爱爱这些事情并不感兴趣。 叶怀瑾忧心忡忡的想。 “我的喜欢不会变成陀的累赘吧?陀不是跟我以前一样都是冷心冷情封心所爱的高手吧!” 早知道有一天会喜欢上陀!那叶怀瑾就不会对着同桌冷漠以待,并且嘲笑同桌是豪门怨妇了…… 直接就地取材,好好的去跟同桌学怎么谈恋爱不就好了吗! 那就不需要在现在那么辗转反侧的难受了! · 警局内。 大晚上的警局内仍然是灯火通明的,明晃晃的大灯映亮了叶怀瑾的双眼。 叶怀瑾跟日奈警官站在审讯室外面的长廊里,漫不经心的垂眸对着日奈警官说:“已经查过了吗?里面的人就是罪魁祸首了吗?” 日奈警官抱着笔记本兴奋的点了点头,她之前站在外面的时候就已经记了很多东西了:“基本上信息都已经吻合了,并且……也有证人真正的看见了凶手开枪。” 说着,日奈警官眼神很难不兴奋的看向审讯室里的人。 他们其实在博物馆这个案件上已经卡了很久了,一直都没有追查到什么踪迹,一查到什么可以找到真相的机会,就立马的通知了费奥多尔。 不过如果不是真实的核查过的话,就连日奈警官都没有想到,最后竟然会是因为一个孩子的话,所以他们才彻底的破解掉了这个谜题。 作为证人,那个来报案的小孩此时也坐在审讯室里面。 穿着的整整齐齐的,小脸肉嘟嘟的,看着就很让人有掐一把的冲动,尤其是小朋友还带着帽子,说话的时候头一点一点的,让人忍不住的想要去触摸他的脑袋。 这样一个小孩看着就很乖,几乎没有人能够把他跟命案现场联系起来。 “但是这个小孩精准的说出了犯人的地址,并且我们在第一时间就把犯人抓捕归案。”日奈警官小声的说,“费奥多尔先生,也许你没有看到那个场景,真的很神。” 叶怀瑾面无表情的扯了下唇角:“是吗,那可真的是一件让人感觉到遗憾的事情呢。” 【草,小姐姐蠢萌蠢萌的,都已经认识陀这么久了,仍然不知道陀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本性!】 【请大声的告诉我!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我陀不知道的事情吗!我自己回答我自己!没有!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这样的事情!】 【根本就没有陀不知道的事情 1,不过陀最近的演技也越来越好了吧!每一次看见这样风轻云淡的把事情甩开,我都忍不住的鞠一把眼泪,因为这代表又有一个人被陀骗了。】 【hhhhh,芳心纵火犯费奥多尔hhhhh,最绝的事情绝对不是他们被陀骗了!而是陀一直到现在这么久了,骗人的方法竟然都不带重复的诶!】 【楼上你真的好惊讶!我直接一整个大爆笑。】 【不过是费奥多尔的舔狗罢了,只要陀一天拥有盛世美颜!我就是一天是陀的铁血单推!超级喜欢陀的好吗!】 对着弹幕视而不见的叶怀瑾,对着日奈警官亮晶晶的眼睛,也觉得头疼。 他那个时候只是想要试探一下金木拓在这个世界上有没有什么人认识,万万没想到,简简单单的试探一下,金木拓就迅速的推出了一个人来顶罪。 并且那个人看起来还并不是一个普通人的样子。 不过此时看着金木拓带着那个人坐在审讯室里从天扯到地的胡扯,叶怀瑾就忍不住的抽搐了唇角。 不过最让人感到无奈的并不是金木拓在胡扯,而是那些对着金木拓的胡扯坚定不移的人。 叶怀瑾的手机突然响了。 传过来的是一条短信。 叶怀瑾抱歉的看了日奈警官一眼,走到了一边开始看短信。 短信有两封。 一封是太宰治过来的,还有一封是琴酒发来的。 太宰治? 叶怀瑾有点疑惑的点开了太宰治的短信。 太宰治:“魔人,我给你准备了一个很大的礼物哦。” 第130章 第一百三十章 礼物? 小叶都感觉自己现在已经对礼物这两个字患上深深的ptsd了, 尤其是来自太宰治的礼物,叶怀瑾感觉自己用脚趾头想都不可能会是什么好礼物。 于是叶怀瑾很自然的把太宰治的短信过滤了过去,点开了琴酒的短信。 琴酒:这次的任务, 只允许成功,不允许失败。 叶怀瑾挑了下眉,看来琴酒也是知道他们要出什么任务的咯? 他回复琴酒道:琴酒,看来你对我们的任务非常的关注啊? 说完了以后, 叶怀瑾就准备收了手机继续看他们审讯了。 却没想到琴酒的消息回复的这么快。 琴酒:因为这是boss的指令。 Boss? 说起来叶怀瑾从那个时候知道有新搭档的时候就开始感到疑惑了,原来黑衣组织还是有boss这个人物存在的是吗? 那为什么不多吸纳一点人才,弄得黑衣组织就好像只有琴酒一个人在干活一样! 在之前叶怀瑾跟琴酒当搭档的时候不知道被琴酒剥削了多少次。 不过, 这一看起来就是一个危险人物啊。 光光是琴酒一个人,警方就这么警惕了,大boss出来了岂不是一件很大的事情了? 于是这么想着, 叶怀瑾简单的回复了琴酒一个消息。 然后收起了手机后,叶怀瑾准备去找已经很久都没有见过面的安室透,简单的聊一下这件事情。 侧过头的时候叶怀瑾发现日奈警官正在偷偷的看他, 抱着笔记本眼神很是闪躲。 叶怀瑾下意识想要伸手去摸摸自己的脸,看看上面是不是沾了什么脏东西。 后来才反应过来, 他现在用的是陀的壳子,陀一看就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于是叶怀瑾唇角带着浅浅的微笑对着日奈警官说:“请问有什么事情需要问我吗?” 日奈警官就好像是大梦初醒一样摇了摇头:“刚刚只是想要问一下费奥多尔先生你要不要看一下笔记本。” 说着, 日奈警官把她手里一直都捧着的笔记本给叶怀瑾看了一眼。 只见上面确实细细密密的写了很多的笔记, 看着就很细心的样子。 如果是真的破案的话显然会提供很多的帮助, 可惜这个凶手就是费奥多尔钦点的, 他知道的东西远远比这个要多出很多。 偏偏日奈警官还贴心的说:“我从他来之前就已经开始记录了, 之后应该还能再摸出更多的东西。” 第一次策划这一切的叶怀瑾越听心理越心虚。 因为这一行行字代表的可不是什么别人的证据, 而是他自己犯罪的证据。 多看一眼就会心虚的程度。 偏偏叶怀瑾还不能表现出来, 因为他之前有跟日奈警官交过手,清楚的明白日奈警官并不是一个愚蠢的人,一旦表现出来了,他就要从威风凛凛的大侦探变成犯罪嫌疑人了。 当一个坏人真的很需要心理准备的好吗! 叶怀瑾的内心都在呐喊,偏偏面上只能笑眯眯的说。 “恩,做的很好,还需要继续努力哦。” 【我一个惊天大爆笑,陀,你在干什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死我了,这算不算是挑衅?这算不算是挑衅!这一定已经就是挑衅了!我超大声!】 【小姐姐快逃!不要听陀这个坏蛋的话!陀这个坏蛋可坏可坏了哈哈哈他怎么回事!他骗了人以后还要来幸灾乐祸吗!】 【可恶,我已经被陀给洗脑了,我现在竟然觉得使坏的陀都好可爱……】 【楼上,是我傻了还是你傻了,这算是什么使坏,这顶多就是一个小小的恶作剧好吗?】 【不过这个剧情我怎么好像突然间看不太懂了?陀不是跟那个小正太是酒厂最新的合作搭档吗?为什么突然间陀要对着小正太说要去自首?又为什么突然间小正太又找了另外一个人来顶罪?茫然,我好像逐渐看不懂这个走向了……】 【草,楼上一说我也突然反应过来了,草,陀!不要开始谜语人好吗!】 【他们肯定是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达成了什么不应该达成的交易!啊啊啊啊啊啊可恶!狗系统为什么偏偏在那个时候断线了啊!我气得立马把系统拉过来猛锤一百八十遍好吗!!!!!】 …… 弹幕一幕幕的从叶怀瑾的面前闪过。 叶怀瑾目不斜视的跟着日奈警官道了个别,朝着警察厅的深处走去。 日奈警官忍不住的多看了好几眼叶怀瑾的背影,她叹了一口气。 这不是她跟费奥多尔先生的第一次见面了,所以这一次见面以后,就可以很明显的感受到,费奥多尔先生跟初见的时候不一样了很多。 那个时候的费奥多尔先生虽然也是跟现在一样成熟而聪明,但是那个时候的费奥多尔先生的身上总是有一股特别的少年人的意气风发。 好像所有的事情在他的眼前都不算是事儿一样的骄傲。 而现在费奥多尔先生变得老练成熟了很多,却—— 好像变的没有那么开心了的感觉呢? · 叶怀瑾离开日奈警官以后,忍不住的松了一口气。 他小声的在精神世界跟费奥多尔说话,好像生怕大声一点就会被人听到一样。 “陀!刚刚真的是吓死我了好吗!我差点就要露馅了!” 费奥多尔从金木拓出现开始就一直表现的很温柔很安静,而此时他看着叶怀瑾惊慌失措的眼神,声音平静的说:“叶君,你是在害怕吗?” 叶怀瑾点了下头,小声的嗫嚅道:“这样的事情很难不害怕吧!下一秒就很有可能会被拆穿诶!” “是因为害怕被拆穿吗?”费奥多尔问。 叶怀瑾想了下:“其实也不全都是因为害怕被拆穿,还有一定点是因为——” “我自己有点不适应。” 叶怀瑾愁眉苦脸的说道:“我好像并不是很适应这样的去做事情,总感觉,好像。” 叶怀瑾说到这里都觉得自己有点矛盾:“我知道这样做是最好的啦,所有人都不会受到伤害,但是我感觉……” 叶怀瑾说不出自己的感受。 他无助的看着费奥多尔,试图从费奥多尔的身上寻找到答案。 “感觉你自己在作恶吗?” 费奥多尔的声音很轻的询问道。 叶怀瑾蹙了下眉,然后摇了下头:“我并没有这样感觉,只是感觉,我不太习惯,用一个人的死亡去换取其他的人的答案的这个做法?” 说完以后,叶怀瑾感觉自己都听不懂这句话,但是他就是感觉自己的想法是这样的。 费奥多尔却轻笑了下:“叶君,老是这样看待一个问题,当你看到这个世界的阴暗面的时候,会很失望的哦。” 叶怀瑾叹了一口气:“陀!我总感觉你是在泼我的冷水!” 费奥多尔纠正他道:“我是在泼我自己的冷水。” 叶怀瑾茫然的看了费奥多尔一眼:“啊?” 他没听懂。 费奥多尔心头掠过这个想法,却又感觉叶怀瑾没有听懂这件事情简直再自然不过,要是叶怀瑾听懂了那才是奇怪的一件事情。 不过,也许在叶怀瑾在别人的面前的时候,叶怀瑾会变得更聪明一点吧。 起码在费奥多尔面前,他就是被一个不折不扣的喜欢自己思考问题,然后束缚自己的笨蛋罢了。 费奥多尔轻声的又说了一遍:“是感觉,我的想法错了。” ?! 陀怎么可能会错呢! 小叶的费奥多尔雷达瞬间上线:“陀!我不允许你这么说你自己!你哪里错了!让我看看还有哪里能不能趁机补一补!” 费奥多尔轻笑了下:“好。” 其实让他输的一塌糊涂的恰好就是叶怀瑾而已。 他看着叶怀瑾的眼神有点温柔,又带了点无奈的轻嘲。 不过这一丝的轻嘲,是对他自己的。 叶怀瑾自从来到他的身边以后,就是这样一副一身正气的样子。 费奥多尔起初把他归类为是因为叶怀瑾从小就是生长在温室里的花朵,温室里的花朵怎么会有怅然呢?他们总是喜欢用天真的心态来观看这个世界。 于是费奥多尔一步一步的把这个世界的阴暗揭露在叶怀瑾的面前。 于是费奥多尔手把手的教导叶怀瑾人性本恶,把人类的罪恶和原罪都泄露在叶怀瑾的面前,让叶怀瑾自己亲眼看看这个世界上其实并不如同叶怀瑾想象的那么美好。 确实,在费奥多尔的运作下,叶怀瑾终于看见了这个世界的阴暗。 枪支,抢劫,杀人,买卖。 一个世界的最阴暗处到底可以怎么阴暗,费奥多尔早就已经看的一清二楚。 但是叶怀瑾从前从来都没有接触过,费奥多尔以为这些阴暗会摧垮他,会从阴暗中再塑造成为另外一个费奥多尔,于是他一步步的添火架柴。 所有的事情都是他推动叶怀瑾朝着黑暗走的砝码。 包括这个所谓的世界的真相。 他从叶怀瑾的身上感受到了离奇的愤怒,这些愤怒让他欣喜,这些叶怀瑾身上展现的阴暗面让费奥多尔觉得这个计划应该快要完成了。 然后—— 费奥多尔看着叶怀瑾澄澈的没有一丝阴霾的人。 轻叹了一口气。 第一次不得不感慨。 这个世界上大概就有那么一种人。 他看透了所有的黑暗,仍然报以光明看向未来与歌。 哪怕一丝丝的阴谋诡计,都无法与他相关。 第131章 第一百三十一章 此时的天光已经微微乍破了。 晨曦温柔的光落在早就已经在窗边等待费奥多尔的安室透的身上, 将他的影子拉得格外的狭长。 听到开门的声音,安室透微微的侧过头。 看见一个黑发红眸的男人从门后款款的走进来,哪怕无论见过多少次仍然让安室透感慨的柔和精致面庞上带着若有似无的微笑, 他葡萄红色的双眸泛滥着好像比屋外的晨光还要璀璨的光芒。 安室透忍不住恍了下神:“好久不见了, 费奥多尔先生。” 叶怀瑾:“好久不见了, 安室君。听说你一般都不会呆在警局的, 今天倒是难得, 我一来你就在了?” 话说,作为一个不太称职的卧底, 叶怀瑾其实也不知道一个优秀如安室透的卧底每天都需要干什么。 他好像卧底生涯就是每天被琴酒胁迫着出各种任务了, 每天风力来火里去的, 要不是叶怀瑾武力高强, 早就被琴酒给折腾麻了。 欸? 安室透感慨道,费奥多尔先生好像比起跟上次遇见的时候, 要平和了很多。 上次见面的时候,费奥多尔先生身上锐利的气息好像可以突破他的身体涌出来一样。 安室透笑着解释道:“刚刚结束完一个案子,发现了一点线索,回来总结一下。“ 叶怀瑾其实很有点好奇:“安室君, 你们出入警局都是有什么固定的地点的吗?” 【擦!陀!你问出了我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很好奇的一个问题!孩子真的很好奇他们是怎么接头的!】 【笑死我了, 楼上,望你知, 我柯都是用脑电波交流的。】 【脑电波神经病啊草笑死我了, 不过陀这句话问的好友阴谋的亚子哦!他这么聪明自己去查人家的ip不就得了?干嘛摆在这问安室透?】 【咱就是说, 有没有一种可能, 陀觉得那是对着黑暗势力才可以用的手段, 面对普通正经人的时候, 他是不会做这种事情的?我感觉我好像看着陀用了两次, 一次是对着琴酒,还有一次就是对着那个搭档小破孩吧?】 【楼上,你清醒一点啊!你把陀说的好白!陀根本跟这个半点关系都没有……草!我接受不了这么红的陀!】 【笑死我了,透子的脸就是我现在的表情,不是吧不是吧,费奥多尔,你丫不从天文地理讲到历史哲学,你就问我这个??】 【??怎么着!谁规定不可以问这个了!陀乐意问就让陀问,作为陀的直播间的常客,我已经不愿意再对着陀的任何举动做出任何的评价了,反正都会被打脸的,何必呢?】 【楼上简简单单三个字何必呢,简直道出了一生的心酸感我爆笑。】 【不过我还是顶上面的姐妹诶!陀的所有话都是有所图谋的,这个我还是相信陀的……至于到底是图谋什么,谢邀,我作为一个傻子,可能陀把我卖了我还再给他数钱。】 !人和人之间就不可以有这样简单的相处吗? 又一次被弹幕吐槽的叶怀瑾愤愤道,只不过愤愤之间还夹杂了点,莫名其妙的东西。 因为叶怀瑾发现自从他跟安室透出现在相同的场合之后,之前浅笑着说话的费奥多尔突然间就变得很沉默,不过叶怀瑾正要跟安室透套话,所以目前分不出来心神去跟费奥多尔说话。 一时间可愁死叶怀瑾了。 刚刚陀是因为什么笑得小叶真的好好奇啊!!!这一定是叶怀瑾可以知道的事情不是吗!! 偏偏还要在安室透的面前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安室透被他问的莫名其妙,感觉有点好笑,看着费奥多尔的双眸带着笑意解释道:“并不是,费奥多尔先生,如果真的要有什么固定的地点的话,很容易被琴酒一锅端了吧?” 叶怀瑾深以为然,琴酒确实有做出这种事情的可能,哦不,应该不只是可能,应该是机率非常高才对、。 ”不过,叶怀瑾笑意盈盈的说:“最近琴酒不在,应该给你造成了很多的便利吧?” 安室透跟知根知底的费奥多尔先生自然轮不到来伪装,毕竟黑衣组织的事情两个人知道的情况也许费奥多尔还要比他更多一点,安室透说:“大的动作没有动太多,但是小的动作确实动了不少,也还算是有所突破吧。” 果然,不仅叶怀瑾抓了个闲,就连安室透也悠悠闲的度了个假期。 琴酒!你到底抓了多少个人来为你打工啊!一天天的! 可惜这种悠闲的日子过不下去了,因为琴酒又要开始制裁他们两个了。 一时间叶怀瑾竟然跟安室透一起生出了一种同为打工人的感同身受之感。 不过他牢牢地记着费奥多尔的诫训,直接主动的提起他的来意:“那安室君,之后你的生活估计要不顺畅一段时间了。” 在听到费奥多尔的话的时候就竖起了警戒心的安室透稍显不安的蹙眉:“你是得到了什么资讯吗?“ 窗外的光浅浅的透过纯色的窗帘透了进来,亮起来的晨光向来都是极其明媚的。 当一天中没有事情的时候,安室透最喜欢的就是安安静静的站在窗边看着太阳一点点的升起,一点点的照亮整个黑夜。 可惜今天的光不知道是不是太暗,只是浅浅的落在费奥多尔的脸上,留存了一半的光影。 剩下的那一半仍然湮没在黑暗中,让人看不太真切。 费奥多尔的眼眸轻柔的弯起来:“是哦,安室君,不过……” “看起来你是完全都没有得到这个咨询啊?” 安室透顿时眼眸中划过一丝的晦涩,自从那次的卧底事件之后,就算真的抓到了两个人,但是在那之后琴酒的防备心也增强了很多。 再也不会轻易的透露一些事情了,并且还汇无下限的把他们外派出去,在此之前安室透就已经不知道跑了多少个在外面的任务了。 好不容易重新洗刷在琴酒面前的好感值,琴酒又直接失踪了。 不过,安室透眼神莫测的看着费奥多尔。 面前的男人温文尔雅的笑着,一身的风衣勾勒出他的腰身,只是简简单单的纯色就穿出了无限的潇洒跟优雅。 他看起来随意的打理打理自己就可以直接去参加宴会。 其下的辛辣跟凶恶只有在他撕开面皮的时候,才可以简单的窥剑到一丝端倪。 他明明进到组织的时间是最短的,却也是最快的打入组织的,安室透总有种他有的时候离费奥多尔很近,又有的时候离费奥多尔很远的感觉。 安室透点了下头:“是的,近期我都没有接收到什么核心的任务,一直都在外派。“ 唉,一看就是被琴酒折磨了很久的苦命男人。 叶怀瑾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轻笑着说。 “那看来今天来跟你见面,我是来对了啊,安室君。“ “在三天后,就在之前的那个博物馆举办的展览大会上,黑衣组织的人不仅准备带走最新展出的珍宝,还有之前的重宝,大和守安定哦。“ 安室透的瞳孔微不可见的收缩了下:“我确实有接到密报需要去注意,不过没有想到竟然跟黑衣组织的人有关?他们不是在之前就已经试探过一次了吗?” 叶怀瑾的唇角笑意浅浅:“你说的我也很疑惑呢,为什么在之前就已经来抢过一次了,但是却还是卷土重来,会不会是发现了什么不应该发现的东西呢?” 已经见识过异能力这个东西的安室透瞬间就联想到了异能力。 难道是大和守安定的身上也有什么让人颠倒的魔力吗?! 费奥多尔为什么偏偏就说起了大和守安定呢?! 而站在安室透面前的费奥多尔笑得格外的轻柔跟高深莫测,上面堆满了安室透看不透的情绪。 而此时,叶怀瑾其实在看弹幕。 在听到了费奥多尔跟安室透的对话以后,弹幕直接就炸锅了。 【喵喵喵?陀他是怎么知道的?!】 【楼上我记得陀家里现在还躺着清光光吧?我记得他曾经见过清光是人身的样子?!】 【但是这个世界不是简简单单的只有文野跟柯南的世界吗?!为什么会有刀剑的存在啊?当然我不是说我不磕,我就是单纯的感到意外。】 【楼上,估计是系统融合的时候把世界捏坏了,还漏了个缝?因为我记得清光并不是大和守安定一样规规矩矩的上场的,他是突然间就掉到了陀的面前的!】 【爆笑,陀,一个安安静静的在路上走路就可以捡到美女的人,我直接羡慕哭了好吗!】 【不过管他呢,画面我看的爽了,但是系统我也纠错了!看系统怎么说吧?】 【但是捏错的系统世界……我记得之前一般都会直接的接收到惩罚?】 …… 惩罚? 这两个字眼从叶怀瑾的面前浅浅的掠过,叶怀瑾皱了下眉。 他对着费奥多尔说:“陀?惩罚这是什么东西?我们要不要去问一下金木……” “嘘。” 费奥多尔歪着头笑了下。 “不需要哦。” 第132章 第一百三十二章 费奥多尔歪着头的时候, 露出的是侧脸。 漂亮而精致的面部轮廓,若隐若现的卡在黑暗中,唯有那双葡萄红色如血一样迭丽清透的双眸熠熠生辉, 宛如银河一样漂亮。 而那银河近在叶怀瑾的咫尺, 叶怀瑾只觉得自己的内心怦怦跳,跳得都不太自然。 他忍不住得感慨道:陀果然就是公主啊啊啊啊!!!怎么会有一个人漂亮到这种地步啊!无论多看费奥多尔几次都不会折损他的美丽啊!!!! 叶怀瑾被蛊的五迷三道:“陀, 你是又知道了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嘛?” 费奥多尔眨了下眼睛,他说::“是啊,叶君,要来玩一场嘛?” 说话的时候,费奥多尔的声音温柔而清亮, 带着贵族绅士一般的矜持, 又带着亲近的人一样的亲密。 叶怀瑾的脑子完全放飞:“欸?” 玩一场?玩什么?我们刚刚说的东西都什么可以联系到玩上面吗? 还没等叶怀瑾反应过来,费奥多尔就突然逼近。 那张远看就已经漂亮到令人目眩神晕的脸,猛然凑近的时候,叶怀瑾差点连怎么呼吸都忘得一干二净。 费奥多尔唇角笑意盈盈,声音充满蛊惑力的说:“叶君, 这件事情如果想要达成的话, 我可能会需要你的帮助哦?“ 完全大脑充血上头的叶怀瑾:干!绝对干他丫的!谁能拒绝费奥多尔呢! 小叶不知道别人可以不可以, 但是小叶不可以。 陀笑得, 可真好看啊。 在按下消息键的那一刻,叶怀瑾仍然止不住的感慨道。 · 耀眼的吊灯垂挂在天花板上, 摇曳下璀璨而奢华的灯光。 在东京的夜晚, 建筑物跟灯光都已经足够的夺目, 花得几乎都让人眼花缭乱的程度, 但是当人路过这个博物馆的时候, 仍然忍不住发出一声感慨。 实在是太过于盛大了。 足足有三层楼那么高的博物馆全部都被灯光点亮, 第一层尤其的奢华,大门的门口铺着鲜红的地毯,从来都只能够在电影里才能看见的明星们顶着耀眼的聚光灯走进博物馆,面带笑着所有的媒体寒暄。 媒体的闪光灯耀眼的几乎要灼伤人的眼睛。 这不仅仅只是一场博物馆的展览会,更是明星跟少见的富豪集体出现的日子,出现的达官贵人已经多到只需要一眼就可以看见好几个熟悉的面孔的地步。 不过只有几个核心的人才知道,这些明星跟富豪只不过是一个幌子而已。 叶怀瑾站在博物馆的二层高举临下的往下看,一个个数着来的人,越数越悲伤。 他之前在陀的蛊惑下给很多人发了短信。 其中包括但并不限于太宰治,琴酒,五条悟……还有夏油君他们等等。 美名其曰,邀请他们一起来看博物馆展览的东西。 叶怀瑾发的时候其实想到过他们可能会来的,但是没有想到,他们不仅来了,还他妈的拖家带口来了! 譬如说太宰治还带了中原中也,五条悟还带了……等等,五条悟跟江户川乱步的关系什么时候就已经这么好了吗? 已经要好到来参加宴会都要一起的地步了吗?! 在叶怀瑾身边的金木拓也紧张的咽了咽口水,他茫然的看着叶怀瑾:“费奥多尔先生,你这是在做什么?” 楼下的人他如果没有看错的话!都是某个位面世界的扛把子选手吧?! 就是那种都是武力值非常的强大,强大到一个人就可以把目前这个摊子给掀完了的程度。 金木拓在最开始探测到他们身上的武力值的时候都生怕自己感受错了! 操,我不会刚从警局的探测局出来,就又要原地死掉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爆笑了,这个小朋友的心情跟我完全一毛一样,我的陀你到底在做什么,妈妈已经完全都看不清楚你的心了吗!】 【笑死我了,万万没有想到我陀竟然还有所谓的妈妈粉?从陀的直播开始,天哪,我们的直播间难道真的有一个人曾经看破了陀的故事走向吗?】 【楼上,我说一句实话,不要说有没有真的看破了,就是陀现在把事情的真相拆透了告诉我,我可能都是,啊,我的宝,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完全都听不懂的样子?每天都在陀的直播间在线怀疑自己的智商是不是真的有那么一丁点的问题。】 【笑死我了,楼上不要说你自己了,我,在来到陀的直播间前,不对,甚至在陀的直播间前期,我都在跃跃欲试的当一个课代表!我敢保证只有爆出我的id,不止直播间的人,就连他妈论坛的人都知道我,而我,我现在已经选择性的躺平了,反正怎么也看不懂】 【我带头猜一个?陀要搞事了,他不仅要搞事,他还准备搞个大的。】 【喵喵喵?不会吧不会吧,一般大的事情都要死伤无数的吧……在场还有很多的普通人欸……他们脆弱的只要被碰一碰就会直接死掉的好吗!】 【不过陀是那种比较亲近于人类的人,就像是打起来,应该也是他们异能力者跟咒术师直接打的你死我活?】 【楼上,不需要异能力者跟咒术师打的你死我活了,望你知,咒术师那边自己就可以打的你死我活了?我直接点名某最强跟他的死敌。】 【1551,越说我越感觉陀是故意的了!他明明之前都没有夏油君的手机号码!他还是故意去搜索了以后才搜到的!!你这样的用心!陀!我都不好意思说你不是故意的!】 叶怀瑾是真的冤。 他怎么可能是故意的呢!他明明就是被陀给蛊到了! 他完全都拒绝不了陀的好吗!换弹幕来哪个弹幕自问能做的叶怀瑾更好呢! 叶怀瑾心虚的小声逼逼道。 不过心虚归心虚,心虚完了之后,小叶垂眸扫了金木拓一眼:“你还是想想应该怎么在琴酒的面前,维持好你黑衣组织的组员的面目吧。” 琴酒可不是什么软柿子,一看到金木拓,但凡金木拓表现出来什么不应该存在的样子,估计就会立马觉得金木拓是被什么人给伪装了,当场就给金木拓一枪子弹。 金木拓才想起来这一茬,瞬间挺直了腰板。 不过看向叶怀瑾的眼神还是有点迷茫的,他其实一直都不知道,为什么费奥多尔要在他的面前戳穿他并不是一个玩家的身份,告诉他费奥多尔是一个角色。 并且告诉他之后,还没有立刻的抹杀掉他。 金木拓自诩如果他是一个角色,如果有一天世界的真相在他的面前崩塌的话,他就算是不会崩溃,也会因为某些东西左右了内心,对着告诉他真相的人心生杀意。 如果说费奥多尔在听到了世界的真相以后,对着金木拓流露出来杀意是金木拓感觉到自己唯一能跟费奥多尔表达共同点的地方。 之后费奥多尔非但没有延续着之前的杀意直接杀了金木拓,反而还对着金木拓好言好语,主动的帮金木拓脱罪叫金木拓领一个人去警局自首。 是的,在被审讯的时候,金木拓才真的想明白,费奥多尔叫他去自首其实是为了让他脱罪。 毕竟金木拓跟费奥多尔都心知肚明,在之前的那个博物馆的人就是金木拓杀的。 金木拓又因为想要费奥多尔找到他的踪迹,并没有仔细的擦掉他的痕迹。 所以既然费奥多尔能顺着他的痕迹找到他!那么警局的人也可以! 想到费奥多尔在警方也是卧底的身份,金木拓当时没有反应过来,现在简直就是醍醐灌顶,到时候他跟着费奥多尔厮混,然后警局那边追查证据抓到他的身上。 比如说提取到了他的指印,然后当场就顺着这个方向查,呆在费奥多尔的身边身居警局的他岂不就是一个靶子? 不过,对于费奥多尔为什么会对他这么好这一点,金木拓也进行了相对多的沉思。 最后总结,肯定是因为他那个时候没有骗费奥多尔,让费奥多尔对他产生了好感!所以费奥多尔才会果断的报他以歌! 说起来费奥多尔一个人觉醒了意识,在这个大家都完全不知道自己其实只是一个游戏或者动漫角色的世界,其实也是一个很悲伤的事情吧? 被迫的知道他的同伴其实就是一个又一个程序组装成的存在。 金木拓叹了一口气,其实他看错了?费奥多尔其实是一个大善人?! 大善人费奥多尔在跟金木拓交代完了以后,就起身直接走人。 朝着楼下走去,他准备浅浅的下去吃个蛋糕压压惊。 万万没有想到刚刚走下楼的时候,就被一个人拽住了手腕,朝着隔间走去。 叶怀瑾莫名其妙的觉得这个场景有点眼熟,低头一看,果不其然,拽住他的手腕的人是中原中也。 如火一样热烈的橘色头发缱绻的落在中原中也的脖颈间。 中原中也声音冰冷的看着费奥多尔。 “费奥多尔,你想说什么,不如自己亲口对我说?” 看着中原中也充满怒气的双眸,叶怀瑾顿时怒骂太宰治。 你怎么什么都跟中原中也讲啊! 说好的只是我们两个的秘密呢?! 是的,为了邀请人过来,当然需要给一点甜头。 叶怀瑾给太宰治的甜头是。 “太宰君,难道你就对中原君的过去不感兴趣吗?” 第133章 第一百三十三章 【中也宝贝你好a啊!我草, 我刚刚看见他怼着陀的手拉过去,还以为又是什么情况了,没有想到竟然是这个?!不过陀, 就算挨打,你也值得。】 【楼上你怎么可以这么说陀!陀是好心邀请中也一起来参加宴会好吗!不对!他根本就没有想到中也会来,笑死我了, 这波,这波是被太宰背刺了?】 【陀跟太宰这个关系, 真的能处, 笑死我了, 塑料姐妹花都没有他们两个这么塑料吧?为什么你们两个男的这么会来事?】 【按照太宰治的脑回路就是,陀叫他,肯定是有点东西在等着他,如果我们可爱的太宰治先下手为强, 如果陀真的在坑他,那么他就是回礼,如果是陀没有坑他,那么坑到陀也是血赚不亏。x】 【草,爆笑,梦回第一次那次的盗窃珠宝, 我笑得忍不住的锤床, 我至今还记得他们两个塑料姐妹花,表面笑嘻嘻,然后背后互卖的样子。】 【有没有那么一种可能,这是他们两个一贯的传统?】 【不过, 好奇怪哦, 陀为什么会知道中也的身世背景啊!】 【应该是之前那次陀黑进港口黑手党的数据网的时候的事情吧?我记得那次陀也是顺理成章的摸到了港口黑手党想要营业证?】 【什么嘛, 我还以为他说的是魏尔伦那件事情呢!不过陀不愧是陀啊……哪怕是宰治在知道了中也不是人的时候,都悄咪咪的震惊了一下吧?】 【楼上,望你知,太宰治纯粹是感慨中原中也的战斗模式太美丽,并且一直都觉得中原中也是个人吧?】 【草,笑死我了,大家为什么这么正经啊!只有我在笑吗,陀你这个身高也太欺负中也了吧!】 …… 叶怀瑾被中原中也挟持着。 中原中也看起来气势汹汹,几乎要把叶怀瑾压倒一样的气势。 但是在看了弹幕以后,叶怀瑾忍不住的偷瞄了一眼中原中也的脚。 果不其然,中原中也此时正稍微的垫着脚。 他忍不住—— 稍微蹲下来了一点。 中原中也立马就感受到了费奥多尔的举动,他看着费奥多尔的脸,刚刚的怒气一瞬间就烟消云散,只剩下了满怀的无语:“费奥多尔侦探,你可真贴心。” 啊,中原君还是跟之前一样,只要无话可说的时候,就会端端正正的用敬称呢。 又一次被中原中也用敬称糊脸的叶怀瑾如是感慨道。 不过,叶怀瑾真诚的看着中原中也:“不需要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草。 中原中也感觉自己的拳头都快硬了。 在中原中也出手的时候,一道戏谑的声音打破了平静。 “阿陀,你在哪里啊?” 照常穿着华丽的衣服的果戈里出现在不远处,看到面前这个场景,他哦呀了一声:“看来是我来得不巧?” 嘴上这么说着,他却没有走的意思,笑眯眯的靠在墙角,看热闹的恶趣味不要更明显。 ! 刚刚就发现中原中也因为他的一句话而怒气冲冲的小叶顿时心头悲凉,果戈里你再这么拱火我们两个都会光速去世的好吗! 小叶火速跟费奥多尔告状道:“陀!你看他!中原君都要被气得……诶?” 出乎叶怀瑾预料的是,中原中也听到果戈里的话之后,竟然没有更生气,而是懒懒的甩开了拽着费奥多尔手腕的手。 径直的朝着外面走了过去。 走的时候,擦着小叶留下了一段很轻很缓的声音。 “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但是你最好把这件事情全部都烂在肚子里。” “知道这件事情对你没有什么好处。” “今天的事情,你最好也不要出手,否则,就算是你,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等到小叶醒过神来的时候,他才发现中原中也已经走了。 他看着中原中也扬长而去的背影,有点点疑惑,又有点点不解。 “陀……中原君的意思是,他不准备跟我计较了?” 并且,叶怀瑾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自恋又或者是自己感觉错了,他总感觉中原中也是在提点他。 告诉他,以后不要再提起费奥多尔知道中原中也的过去这件事情。 可是中原中也拽着他的时候,看着叶怀瑾逼问叶怀瑾的时候,叶怀瑾是有从中原中也的口中听到杀意的。 费奥多尔轻笑了下,垂下的葡萄红色的双眸中掠过一丝晦涩的光影,嘴上却漫不经心的说:“叶君,你果然有很多好朋友呢。” 叶怀瑾并没有感觉错。 中原中也怒气冲冲的跑来竟然不是为了从叶怀瑾的口中得知叶怀瑾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他的侧重点是既然叶怀瑾知道了,那就死死的烂在肚子里,就好像是不知道一样。 竟然是为了,让费奥多尔杜绝之后可能会遇见的危险来的。 哪怕放下那段狠话的时候,中原中也的语气到底是怎么样的冷酷,但是其中的意思是绝对不会改变的。 啊,这种莫名其妙的怒火是怎么回事呢? 费奥多尔难得的对着自己内心升腾起莫名情绪有点不解,偏偏叶怀瑾仍然纳闷不解。 虽然叶怀瑾不知道中原中也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内心升起的求生欲让叶怀瑾下意识的辩解道。 “陀!我……我明明都是跟你一起跟他们见面的哇!!!” “我的好朋友不就是你的好朋友么!” “我们都是一体的不是吗?!” 费奥多尔面对着叶怀瑾的诚恳的眼神,微不可见的弯了弯唇角:“叶君,你说的很对呢,你的好朋友,不就是我的好朋友么?” 每一个字费奥多尔的咬字都很温柔,温柔的甚至还带了点缱绻的味道。 温柔的让叶怀瑾有点儿不知所措。 因为哪怕现在的费奥多尔看起来很正常好像是在应和着叶怀瑾说话,但是叶怀瑾却从费奥多尔的身上感受到一股浓烈的违和感来。 这是叶怀瑾之前从来都没有在费奥多尔的身上感受到过的。 ……刚刚他说错什么话了吗?! 叶怀瑾百思不得其解,但是他本能的不想要费奥多尔生气下去。 他试探着说:“其实,也没有那么好朋友?毕竟陀你看,我连他的lk都没有!” 真正的好朋友怎么可能会连lk都没有呢! 越说小叶越坦荡:“我突然感觉我跟他都不是好朋友了!作为一个好朋友!我怎么可能跟他一百句话都没有说到呢!陀你看我!我跟你才是好……” 从前就差把我跟费奥多尔是好朋友这几个人裱在脸上的叶怀瑾说到好朋友这三个字的时候,突然有点卡壳。 因为他现在已经不太想要跟费奥多尔当好朋友了。 这三个字说出来反而让他有点难过,可是目前他跟费奥多尔的关系再也没有其他的方式可以囊括—— 其实也是有的。 可是小叶,小叶是个怂鬼。 叶怀瑾直到现在才明白,为什么他的同桌陷入心动的那一瞬间会那么的迷茫,迷茫的好像是全世界都抛弃了他。 那个时候叶怀瑾感觉同桌就是个怂货,白长一米八二那么高的大个子。 十七八岁的男孩子了,对着喜欢的人竟然连一句喜欢都说不出口。 你是不是没有那么喜欢他啊? 同桌被他骂的头都抬不起来,但是听到叶怀瑾的这句话的时候,还是坚定的反驳道:“小叶,你懂个毛啊,我就是太喜欢他了,所以我才束手束脚好吗!” “就是因为太喜欢他了,喜欢到根本就不可以接受任何的意外,我根本就不能够想象,如果有一天我的喜欢会让我跟他分开,我……我感觉我不太能够接受那种真相。” “就。” “小叶,你能够想象吗?如果有一天,你生命中觉得最熟稔最喜欢的东西,突然被剥离开了你的身体,并且用一种厌恶的,绝对要跟你割席的态度面对你,从此不相往来,从此面对面也是无言。” “我真的受不了,如果会面对这样的未来,我宁愿暗恋到死算了。” 叶怀瑾感觉他好夸张,他认识那个暗恋对象才多久啊? 五个月?还是至多半年? 这么短暂的一段时间里怎么可能会产生那样刻骨铭心的,只要抽离就好像是伤筋动骨一样的爱情呢? 于是那个时候叶怀瑾不屑一顾,叶怀瑾斜睨了同桌一眼:“那你暗恋到死算了。” 同桌抓狂的夺门而出:“你这个人根本就没有一丁点的同情心嘛!!!!我诅咒你,早晚有一天你也会被这样毒害的小叶!!!!!!” 叶怀瑾无所畏惧,因为他半点也不相信他的生命中会出现这样一个人。 而此时……叶怀瑾感觉自己的脸有点疼。 因为他跟费奥多尔认识也没有多久,但是让他仔细的想一想跟费奥多尔分离的场景。 其实叶怀瑾至今不能细想,他跟费奥多尔在涩泽龙彦的雾中被迫分离的时候,他内心的第一感受。 那种就好像是全世界都突然间把他遗落一样的感觉。 让叶怀瑾除却寻找费奥多尔以外,再也不能多想如果他真的不能再见他的场景。 啊,告白失恋以后如果不能再继续跟现在一样的对话—— 叶怀瑾轻声的说。 “我们才是最好最好的好朋友不是吗?” 那他情愿继续当朋友的。 第134章 第一百三十四章 不知道是不是费奥多尔的错觉。 他总感觉就好像是小太阳一样的叶怀瑾说起那句好朋友的时候心情有点沮丧, 连一向都很张扬积极的声音都恹恹的。 按照常理来说,像是叶怀瑾这种偏向为外向活泼的人,遇见了以上这个情况的话,一般来说会有两个反应。 不过这两个反应都会有个共同点, 那就是先开始紧张失措。 如果真的认同费奥多尔的话的话他会坦然的点头, 如果并不是真的认可费奥多尔的话的话他会直接反驳, 而叶怀瑾…… 给了费奥多尔第三个反应。 好像他跟中原中也是不是好朋友这件事情一丁点都不重要, 更为重要的是费奥多尔跟他的关系到底有多好。 这应该说叶怀瑾的思维跳跃的太快了吗? 还是说,费奥多尔跳跃着望向叶怀瑾的眼底。 叶怀瑾此时正急忙忙的抬起头准备应付果戈里,眼中复杂的情绪仍然未曾消减。 费奥多尔不知道他是为什么产生这样复杂的情绪, 但是费奥多尔知道叶怀瑾从来都不曾在他的面前展示过这样的情绪。 是在叶怀瑾的身上发生了什么费奥多尔所不知道的事情,导致叶怀瑾发生了这样的变化吗? 费奥多尔若有所思的想道。 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费奥多尔发现了不对的叶怀瑾此时正在跟果戈里对线。 斜靠在门上的果戈里看起来很是光鲜亮丽, 眼眸柔软的弯起来, 整个人站在门口堵住光,就好像是所有的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小叶的眼睛忍不住的一直往果戈里的脸上嫖,真的很难忽视果戈里漂亮的脸蛋。 陀的朋友怎么都这么漂亮啊!叶怀瑾自诩自己不算丑,但是不算丑的脸碰上这群可以拿脸杀人的人!但是真的会自卑的好吗! 更不要说, 叶怀瑾碎碎念的想道。 费奥多尔跟果戈里认识还是在叶怀瑾之前, 一看就很熟的样子! 叶怀瑾都没有这么亲切的叫过费奥多尔阿陀好吗! 果戈里一抬头就对上了费奥多尔略显波澜的眼神,他耸肩了下:“啊陀,我可是说了如果我来的不及时的话,真的是非常抱歉的哦。” 但是你脸上一丁点都没有抱歉的意思好吗! 叶怀瑾端着费奥多尔的脸面无表情的说:“既然觉得抱歉, 那就做一点抱歉相关的事情啊。” “阿拉阿拉。“果戈里拖长音调道, ”反正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不是吗?而且如果我来的再迟一点的话, 阿陀你可能就要被揍了诶, 你都不想要谢谢我救了你吗?“ 你的救我方法就是把中原中也的怒气值拉到你的身上吗? 叶怀瑾感慨道, 之前中原中也看着果戈里的时候, 真的差点揍上去,他不得不否认果戈里在这些事情上面是有点水准在的。 不过,果戈里说的也确实是实话,如果没有果戈里的话,估计现在中原中也跟叶怀瑾是怎么样的一个场面,还都是未知数。 所以叶怀瑾有点无措的看向费奥多尔,这是费奥多尔的朋友,叶怀瑾感觉自己总是不知道怎么对待果戈里。 “叶君。”费奥多尔对上叶怀瑾询问的目光却是有点疑惑,“怎么这么看我?” 就!这是你的朋友啊!他在跟你讨论他是不是在救你这件事情啊!我……我应该怎么回复他呢? 叶怀瑾感觉自己的嘴都有点笨拙,根本就不可以很好的表达出他任意想要表达出来的话。 费奥多尔只是浅浅的看着叶怀瑾,就好像是一湖宁静的湖水。 可以承托住叶怀瑾此时正在躁动不安的灵魂,他轻声的说:“是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吗?” 其实叶怀瑾的眼睛里已经说明了叶怀瑾此时正在焦虑的一切,但是费奥多尔并不想要看到这一切,他想要亲口的听见叶怀瑾跟他说出来这一切。 因为费奥多尔有点不理解。 如果说只是因为朋友这个关系的话,之前叶怀瑾也不只一次曾经误会过太宰治跟涩泽龙彦是他的朋友,他从来都没有见叶怀瑾对太宰治跟涩泽龙彦露出过这样的神情啊? 叶怀瑾在他们的面前自然的可怕,就好像是早就已经认识他们一样。 怎么偏偏换成了果戈里,一切就都不一样了呢? 叶怀瑾有点踌躇的说:“陀,你一般都是怎么跟果戈里相处的啊?” 费奥多尔歪了下头,他有点不解:“怎么相处?不就是很普通的相处吗?” 可是他都叫你阿陀诶! 叶怀瑾拼命的压抑住自己想要说出这句话的情绪,他小声的说:“普通的相处,又是怎么样的相处呢?” 是怎么样一个普通的相处,他们是怎么一起出任务的,会一起熬夜开车赶路吗? 还是说会在任务完成之后,在一起喝一杯咖啡。 叶怀瑾对费奥多尔口中的普通简直不要太好奇的想要追求前后的因果。 嗯,这又是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费奥多尔看着叶怀瑾的双眸,那里面现在承托着格外纯粹而又执拗的眼神。 费奥多尔从前并没有很仔细的感受过叶怀瑾的眼眸,哦不,应该说并不是没有很仔细的感受过,而是—— 从前的叶怀瑾的眼眸中不会存在这样的眼神。 有着好像一定要探知到底的欲望。 叶怀瑾虽然看起来很笨,但是费奥多尔知道,他其实跟自己一样很知道所谓的分寸感。 在费奥多尔没有过多的提起叶怀瑾的过去的时候,叶怀瑾也就好像是早就已经跟他约好了一样,从来都不会主动的提及费奥多尔的过去,不会提及所有费奥多尔不想要说的事情。 费奥多尔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心态,他说。 “普通的相处?不就是一起出任务的关系么,叶君,就好像是你说的跟你的朋友一样的相处啊。” 叶怀瑾简直都要气饱了。 费奥多尔这样聪明的人,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叶怀瑾真的想要问什么呢? 他当然知道所谓的普通的关系就是一起出任务的关系啊! 可是,可是那些关系之外的事情呢? 而且,叶怀瑾一直都觉得,能够跟费奥多尔保持普通的关系,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因为,从叶怀瑾跟费奥多尔的相处中,无数次的经验都在表明,费奥多尔是个并不普通的人。 该如何跟一个不普通的人去保持一种普通的关系呢? 在仔细的一思考费奥多尔文豪的身份,叶怀瑾觉得自己不应该,他总是因为他跟费奥多尔已经很熟的缘故,就选择性的把费奥多尔当成他记忆中的费奥多尔。 那个很聪明,很狡诈,温柔的笑起来的时候就好像是天使,或者是白雪公主一样的少年。 而不是传说中的大文豪。 其实这样一想,突然间就觉得,也许费奥多尔跟果戈里关系很好这件事情,是一件可以接受的事情了。 毕竟从闪闪发光的灵魂处来讲,他们本质上都拥有熠熠生辉的文豪璀璨光芒的灵魂。 而从现实中来讲…… 果戈里应该也是拥有异能力的人吧?所以才可以成为费奥多尔的搭档。 所有的一切都在那么清晰的告诉叶怀瑾。 费奥多尔跟果戈里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可恶,叶怀瑾狠狠的酸了,陀从前都没有跟人这么亲近过的样子好吗!!!! 从前都是跟费奥多尔全天下第一好的叶怀瑾感觉自己的地位狠狠的受到了动摇!必须要找到一个方法可以插入果戈里跟费奥多尔之间! 叶怀瑾下定决心,嘴上叹了一口气:“好哦,那我就用平常的态度去跟果戈里说话咯?” 说话的时候叶怀瑾的眼睛却很亮,亮的好像是可以点亮费奥多尔的眼睛一样。 啊,叶君的思维果然很难追寻啊,费奥多尔完全不知道叶怀瑾在那短短的一段时间内内心究竟发生了怎么样的转变,但是叶怀瑾却在瞬间就很快的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 果然,很想要顺着叶君的脑回路知道叶君究竟在想什么啊。 费奥多尔如是感慨道,眼睛也微微发亮的看着叶怀瑾,温柔的笑着点点头说:“好哦,叶君。” 于是叶怀瑾果断的端着架子,撩起眼眸。 漂亮的葡萄红色双眸宛如最璀璨的宝石,他凝望着果戈里: “果戈里,您不会出现在在这里只是想要跟我讨论你是不是来救我的,这个无聊的话题吧?” “阿拉阿拉。”果戈里被费奥多尔戳穿了,他无聊的歪了下头,“当然并不是,阿陀你真的是一点情趣都没有,每次见到我的时候,不是工作就是工作。” 果戈里的眼睛掠过一抹疯狂的神色说:“我可是会感觉到无趣的哦。” 无趣的时候,就连果戈里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可能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叶怀瑾简直咬牙切齿,他都没有跟陀说过情趣方面的事情!!!!! 不过,果戈里的下一句话,就让叶怀瑾暂时没有心情去想其他的东西了,因为他眼睁睁的看着果戈里的唇角挽起一抹危险的微笑。 “不过我有很好的完成你的任务哦。” 随意的抛掷了一下手中的遥控器,果戈里漫不经心的说:“只需要你的一个指令,埋在外面的炸弹都可以直接点燃哦。” 第135章 第一百三十五章 喵喵喵? 有那么一瞬间, 叶怀瑾都觉得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现了问题。 而且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在来到这个世界以后。 叶怀瑾时常有这种耳朵出现了问题的错觉,因为他总是在一些不应该的时候,听到一些不应该出现在他耳朵边的话语。 比如说此时, 为什么他正在跟果戈里进行争抢谁才是费奥多尔最好的朋友的战役的时候, 果戈里会突然间说出这句话啊! 他是在开玩笑吗!这个玩笑开得也太大了一样了吧! 叶怀瑾茫然的看着果戈里:“你说……炸弹?” 这是应该出现在我们两个的对话之中的名词吗!怎么就突然间就炸弹了! 还有我没有看错的话!你手里的那个不会是控制器吧!这么随意的在手上抛来抛去的你真的不会害怕他突然被引爆吗!!!!! 叶怀瑾简直要抓狂了, 自从他意识到这个可能性以后,他的视线就再也不可以从果戈里手中上下抛掷的遥控器上移开视线。 而果戈里,在感受到叶怀瑾注视的视线以后,反而更得劲了。 把手中的遥控器抛的啪啪作响, 他笑眯眯的点了下头:“是哦!阿陀,我有很好的完成你的任务哦,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丁点奖励呢?” 果戈里的声调拉得很长, 就好像是在撒娇一样的语气。 配合着他漂亮的面孔,看上去极其的赏心悦目。 被他撒娇的叶怀瑾却更懵了,按照道理来说, 他此时跟费奥多尔呆在同一个身体里,无论他或者费奥多尔做些什么,对方都应该很明确的知道的吧? 叶怀瑾敢确保在他失踪的那段时间里,费奥多尔并没有跟果戈里说过这样一个任务。 因为就算是叶怀瑾没有发现,弹幕也会听见的。 弹幕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反复的剥离开费奥多尔的言语, 研究费奥多尔到底这么做的意义在哪里。 如果早就知道的话, 他们不可能表现得—— 看着面前疯狂刷屏的弹幕, 叶怀瑾保持着客观的评价。 他们不可能表现的这么狂喜, 就好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 刷屏快得叶怀瑾甚至都不能很清晰的捕捉到他们的对话。 【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只要我活的足够久!我就一定有机会在陀的直播间看见这个场面!谢谢陀!孩子如果能够看到这个画面!孩子就算是死了也会直接起尸的!】 【???陀, 你是完全不装了吗!我记得你之前还欣欣然的去帮他们探案来着!】 【楼上, 你要知道, 陀想要去做所以他去做这个叫做乐趣,这根本就不是展现陀是一个好人的证据好吗!】 【笑死了,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的有人不知道陀其实是混沌黑暗吧?别看他笑眯眯的呆在红方,其实只要他想跑,就算是什么都关不住陀?!哦不,按照陀的性格,他其实根本就不需要跑,他根本就是来红方混淆视听的?该跑的是红方吧?】 【我真的开始兴奋了!我陀一定可以的!陀!一圈炸弹!你到底是从哪里顺过来的啊!】 【重点点草一下隔壁的死屋之鼠,这可是我陀的重点犯罪组织,肯定是果戈里空运过来的吧?】 【不是诶,这么危险的东西真的可以随随便便的空运过来的吗?他们日本的警察都是吃干饭的吗!这些东西被运过来他都不会检查一下的吗!这真的合理吗!】 【楼上,望你知,陀早就已经跟涩泽家勾搭上了,所以说随随便便的只要打一声招呼就绝对不会来检查的?更何况,横滨,我记得不久之前,陀刚刚跟港口黑手党达成了友好的合约?】 【笑死,神经病啊!炸弹这种东西还需要空运?大家的想象力真的好丰富啊,随意的打个招呼,就有大批的人马心甘情愿的送上门来了吧?你以为他们两个是谁啊!他们两个可是果戈里跟费奥多尔诶!多的是人想要抱他们的大腿吧?】 【突然想起琴酒,有没有那么一个可能,是从琴酒那里顺来的?】 【?我港口黑手党绝不服输,怎么不说是从我港口黑手党顺过来的呢?!】 【?重点是从那里顺过来的吗!重点是这里这么多人等等炸起来一个人都跑不掉吧?!】 【草!不要炸啊!我的宰治跟中也还在里面!要是受伤了孩子会哭唧唧的掉眼泪的。】 …… 弹幕刷的都已经快的没边了,叶怀瑾好险才能捕捉到细碎的闲言细语,拼拼凑凑出这一段窄小的真相。 这些事情是弹幕都没有看到过的,那么是在叶怀瑾失踪的那段时间里看到的就不成立了,毕竟当费奥多尔看不见弹幕的时候,叶怀瑾作为局外人还是可以看见,费奥多尔是一直都被弹幕监视着的。 于是这件事情只可能发生在那段时间之后,可是,叶怀瑾有点茫然的问费奥多尔:“陀,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啊?我不是一直都跟你呆在一起吗?果戈里跟你谋划了什么我怎么一丁点都不知道呢?” 叶怀瑾茫然的样子很漂亮。 哪怕已经到了这种时候,他对着费奥多尔还是毫不设防的,眼睛那么纯粹而热烈的看着费奥多尔,好像无论费奥多尔说什么叶怀瑾都会毫不犹豫的相信,只需要费奥多尔简单的给他一个答复就好。 费奥多尔知道,这个时候,就算是他随便的骗一骗叶怀瑾,叶怀瑾也不会发现的。 其一是费奥多尔对自己拥有绝对的自信,其二就是,叶怀瑾甚至都不会怀疑这是一句骗他的话。 只要当费奥多尔解决掉一切,所有的东西都按照费奥多尔想的方向发展,等到了事情结束的时候,那就不会是一句骗叶怀瑾的话了,那会变成一个不可否认的真相。 所有的方方面面都已经考虑的绝对周到了,后续也已经处理的绝对清楚了。 但是…… 费奥多尔离奇的发现,他竟然是有点不忍心的,不忍心叶怀瑾直接被他当成棋子一样戏弄把玩,当成是一个毫无知觉被他蒙在鼓里的笨蛋一样。 这些情绪很微薄,微薄的不仔细的去感受完全都感受不到。 但是费奥多尔却是有在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他的存在,是不忍心什么呢? 不忍心纯白的叶怀瑾突然间染上晦涩的尘埃吗? 费奥多尔突然间有点不太懂自己的内心,但是当他的大脑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身体已经先一步的做出了回答。 费奥多尔听见自己的声音,那么轻柔又那么坚定的对着叶怀瑾说出了一切的真相。 “叶君你不知道是因为我跟果戈里存在另外一个联系的通道啊。” “??!”万万没有想到自己问一个东西,竟然会得到这样的回答的叶怀瑾顿时哑然,“陀,你你你……” 草!这就是果戈里跟费奥多尔关系更好的原因吗!陀他面对别人的短信他看都不会多看一眼!但是如果那个人是果戈里的话!陀竟然会亲自的跟他联系。 叶怀瑾感觉自己更吃醋了。 果戈里这个人果然正在动摇他在陀心目中的地位。 完全都没有想到自己才是后来者的叶怀瑾如是笃定的想道。 “那,那你们,怎么会谈论到关于炸弹的问题呢?” 费奥多尔眉眼淡淡的看着叶怀瑾:“叶君,你应该是有想到的吧?这可是琴酒那边派下来的任务,为了好好的维持我们的黑方的身份,我们是不可以完全的就把那边的任务当做耳旁风的吧?” 叶怀瑾当然知道,但是…… 等等,他好像确实没有做任务啊。 叶怀瑾开始回忆自从见到了金木拓以后的全部流程,他见到了金木拓,他把金木拓抓到了,他从金木拓的口吻之中问到了这个世界的真相,然后金木拓为了脱身,贡献了另外一个同党来顶罪,在其中—— 叶怀瑾突然有点心虚,但是想起果戈里说的他们其实干了什么事情,又大胆了起来。 “但是这肯定不是最主要的原因吧?”叶怀瑾皱了皱鼻子,他执拗的看着费奥多尔,“陀,我可不是随随便便就会被你骗到的!黑衣组织才不值得你这么花费巨大的心力呢。” 费奥多尔哑然失笑:“叶君,你看起来真的很了解我的样子啊。” 叶怀瑾被他一夸,就忍不住的有点雀跃,但是又觉得在这样的时候雀跃简直就是被费奥多尔抓住了小辫子,于是翘了翘唇角,就算是心情压抑了又压抑,还是泄露出来了一丁点声息:“那,那肯定啊!虽然我认识你没有那么久,但是我肯定是看着你最久最久的人,我敢保证!” 费奥多尔的目光平静的看着叶怀瑾,他说:“但是这可能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危险到你可能会遭受到很大的危险,甚至有可能会波及到生命哦,叶君。” 叶怀瑾同样凝视他:“陀,这句话还是留着对你自己说吧,毕竟这可是你的身体,不是我的身体哦!” 费奥多尔莞尔道:“那就是需要做好可能会需要做一些很极端的事情的准备。” 叶怀瑾一口咬定:“我才不怕呢!” 说完以后,叶怀瑾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他小声的说:“如果是犯罪的事情绝对不可以哦!” 第136章 第一百三十六章 在叶怀瑾的精神世界明灭不定的光影下, 叶怀瑾与费奥多尔如出一辙的面孔熠熠生辉的闪着宝石一样的光彩。 费奥多尔曾经无数次见过这张脸,但是却从来都没有在其上见过这样生动的表情。 不过也许是因为这是费奥多尔的脸,并不跟叶怀瑾所契合, 导致费奥多尔无论怎么看都会在上面产生一丝违和的感觉。 费奥多尔漫不经心的想,如果是叶怀瑾原本的面庞, 会是什么样的一张脸呢? 心中如是想着, 面上费奥多尔却是温和的浅笑道。 “当然不会了。” 毕竟, 费奥多尔想道。 叶君一向都是铅尘不染的纯白的样子啊。 叶怀瑾眨巴眨巴眼睛:“那就好了!陀!我刚刚说神很好笑的话了吗!你怎么突然笑了!“ 费奥多尔不答, 只是对叶怀瑾说:“叶君, 我准备做一件事情。“ 突然肃穆起来的气场让叶怀瑾也忍不住的有点紧张, 他就好像是讲悄悄话一样小声的问:“什么事情?” 费奥多尔:“你还记得我们两个分别之前发生的事情吗?” 他们两个从认识开始就黏在一起, 昼夜不离,唯独两次简短的分别就会显得格外的清晰而刻骨铭 心。 叶怀瑾理解费奥多尔说的应该并不是涩泽龙彦所造成的异能力跟本体分离, 而是他跟费奥多尔彻底不能见面也不能说话的那次。 叶怀瑾点了下头:“我当然记得, 那次我因为不太敢相信所以就跑去书店了,然后……” 叶怀瑾突然失声:“陀, 你不会说的是那个突然出现的系统吧!” 费奥多尔浅笑着点点头:“是哦。‘ 叶怀瑾顿时细思极恐:“陀,那个时候那个系统是不是说什么因为两个世界融合存在什么矛盾所以说, 强行要剥离……“ 那个时候叶怀瑾满心都是跟费奥多尔分离的局促跟紧张感,完全没有去深想其中的意思。 此时张开口, 只觉得自己的声音都有点沙哑。 所以说, 这句话的意思是, 这个世界其实是存在那些所谓的文豪写下来的名著的。 但是在费奥多尔原本的世界里却是没有的,所以两个驳论相触碰的时候, 自然而然的这个世界的意识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系统上线清除掉了这个所谓的bug。 叶怀瑾的眼睛颤抖了一下。 他那个时候他被关在了一个异常的空间不见任何人的声息的时候, 费奥多尔就已经要面对这些了吗?怪不得在听到金木拓说辞的时候, 费奥多尔表现得很冷静,甚至连一丝波澜都没有。 “陀……“ 叶怀瑾心疼的都没法说话:“操!都是狗系统的错!那个时候你怎么不抓住那个系统狠狠的揍一顿啊!“ 叶怀瑾带入自己,只觉得杀人的心都有了。 偏生费奥多尔低垂着眉眼轻笑了下:“因为那个时候,在思索另外一件事情?” 费奥多尔说的是疑问句,叶怀瑾眨了眨眼睛,在那个时候还有什么更重要的事情吗?! 他这么想着,也就这么问出来了。 费奥多尔说:“是啊,那个时候在想,叶君你跟弹幕一起消失的时候,意外的好安静呢。” 猝不及防被一记直球的叶怀瑾感觉费奥多尔在犯规,他们明明是在谈事情,费奥多尔怎么可以这么重拳出击,那一刻叶怀瑾的心跳都快停止跳动了。 “好安静……”叶怀瑾小声的呢喃道,“这是什么形容啊?” 费奥多尔也思考了下:“换一个词来形容,应该是,不习惯?“ 说不习惯三个字的时候,叶怀瑾真的会感谢费奥多尔的说话习惯。 他惯常说话的时候喜欢慢条斯理的说,清越而温柔的声音听得叶怀瑾很是荡漾。 不习惯这代表什么!这不就是代表陀心里有他!这不就是代表陀爱他吗! 陀爱他…… 被自己一通脑补脑得小脸通黄得小叶勉强忍住,开始仔细的分析:“也就是说,嗯,陀你是想要再制造一个bug来让系统再次出现是吗?” 费奥多尔欣然的点了下头:“炸弹我并没有隐藏,大概在十分钟以后,就会有人发现,在发现了以后人群肯定会慌乱,慌乱之后却发现大门已经被堵住了,普通人束手无策,但是……“ 费奥多尔斜睨了一眼场中:“总会有人有能力动手的。“ ! 太宰治跟中原中也他们是不能够在普通人的面前展露出自己的异能力的,叶怀瑾清楚的记得,那次他跟中原中也在路上逃亡的时候,中原中也明明可以开到人群中而来达成躲掉敌人的成就。 但是中原中也直接开到了郊外,开到了郊外以后施展身手才暴揍了他们一顿。 一个可能是因为中原中也也手痒了,还有一个应该就是要避开别人吧? 所以说,当需要避开普通人用的异能力在普通人的面前展开,并且大范围的传播的时候,这算不算是一个bug呢? 所以这就是费奥多尔叫小叶把他们叫过来的原因吗! 叶怀瑾整个人震惊在了原地,小叶为自己的无知而掉下了眼泪。 陀策划了这么多他却一丁点都不知道!这件事简直就是大失败! 这么大的事情,陀怎么可以这么轻描淡写的告诉他啊!这是小叶免费可以知道的事情吗! 叶怀瑾按耐住自己扑通扑通跳的心脏:“那那那,我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陀,我好像是一个笨蛋,什么都不能干。“ 费奥多尔轻笑了下:“怎么会呢,这件事情,除了叶君,谁也不能帮我啊?“ 叶怀瑾感觉自己快摁不住心跳了,他小声的说:“什么啊?” 费奥多尔朝着叶怀瑾招了下手:“可以靠过来一点吗?” 此时的费奥多尔仍然是玩偶小小的样子,一般来说,这样的玩偶做这样的动作,都只会让人觉得憨态可掬。 叶怀瑾却不期然的想起了那次钟楼下以本体出现的费奥多尔。 葡萄红色的双眸宛如这个世界上最能蛊惑人心的宝石,让人一点一点的掉落地狱。 更可怕的是,哪怕掉落地狱,也是绝对的心甘情愿。 叶怀瑾傻傻的靠了过去。 温热的呼吸落在了他的耳廓,烫的叶怀瑾连呼吸都忘记了。 费奥多尔对他说:“之后不论发生了什么,叶君你都不可以逃哦。“ · 果戈里调戏了费奥多尔一句以后,突然发现费奥多尔的气势变了。 明明刚刚还有那么点感情波动的费奥多尔又变成了淡淡的样子,擦着他走过去的时候,漫不经心的从他的手上拿过了引爆按钮,声音波澜不惊道:“时间设定好了吗?确定是在准确的时间吗?“ 果戈里不满的挑眉:“你是在怀疑我吗?阿陀?” 费奥多尔将引爆按钮收好,放到了随身的口袋中:“我只是不想要引出多余的事情。” 果戈里轻哼了一声:“就算是发生了又怎么样,大不了就是大家都已经被炸弹炸死呗。” 稍稍吐槽完后,果戈里从怀中掏出了一本书,递给费奥多尔:“喏,这是你要的书。” 那本书上赫然写着一行字:《花魁惊魂夜》。 欸?陀跟果戈里竟然还没有放弃去把这本书拿回来的计划,还成功的拿回来了? 叶怀瑾如此惊奇的想道,面前却没有表现出来,因为费奥多尔在他的内心跟他说:“拒绝掉,把这本书留在他那里。” “不是说过了,在结束之前,都留给你保管吗?”费奥多尔轻描淡写的扫了果戈里一眼,说完以后,转身就走了。 留下果戈里一个人,看着费奥多尔的背影,眼神有点莫测。 一直都呆在外面替他们两个望风的西格玛从外面走了进来:“果戈里,你在想什么?“ 果戈里把书重新塞回口袋里,他摸着下巴说:“西格玛,我感觉我的预感没有错,陀果然变了,他竟然会因为这群人的死活而多跟我说几句话了!“ 要知道从前不要说果戈里想要装个炸弹玩玩炸个大楼了,就算是把所有人都杀了,费奥多尔的眼睛里也不会出现一丝一毫的波澜。 他只会安安静静的站在一边,看着果戈里做任何果戈里想要做的事情,然后在果戈里试图跟他说话的时候,冷漠的说:“既然已经好了,那我们就走吧。“ 从来都只有这种态度被接见的果戈里简直觉得费奥多尔的这个态度太新奇了。 西格玛若有所思的说:“你可真无聊,他可能是因为不希望事件有失误。” 果戈里无所谓的耸了下肩膀:“这种事情对他来说才不会是困扰吧?他分明就是变了……” 果戈里思考了一个形容词:“他变得好像有点像是一个人类了,这不可笑吗?” 西格玛认真的说:“这应该是不可笑的,我曾经在书里看过很多这种案例,上面都真实的记载了这是可行的事件。” “噢?”果戈里好奇的眼睛亮晶晶的说,“上面都是怎么说的?” 西格玛回忆着一板一眼道:“这个世界上有一种神奇的力量,他可以使懒惰的人变得勤奋,可以使残暴凶狠的人变得善良,可以使丑陋的人变得美丽,可以使冷漠的人变得柔软,使所有的不在意而变得富有意义。” “那种力量的名字,叫作/爱。” 第137章 第一百三十七章 听到西格玛的话以后, 果戈里呆了一会儿。 然后眼神难得有点茫然和不解的看着西格玛,在对上西格玛理所当然的眼神之后,他捧腹大笑道:“该说你这家伙不愧是从书中诞生的吗?” 果戈里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他带着笑音的说:“爱这种东西,对我跟费奥多尔来说, 是最不可能存在, 也绝对不会拥有的东西。” 西格玛被他反驳了论点, 也不生气, 只是安静的看着果戈里, 问:“为什么?” 果戈里伸手抹掉自己笑出来的眼泪, 戏谑的问道:“西格玛, 你觉得爱是什么呢?” 西格玛一板一眼的说道:“我曾经看见过一句话,当你明白了爱的时候, 就会突然感觉到世界很美好, 那应该是一种可以让人从内心感觉到愉悦的情绪吧。” 果戈里挑眉道:“老是看书看书,你有没有一点亲身经历?” 西格玛摇了下头:“陀思曾经说过, 大部分所不能理解的东西,当你看书的时候, 就可以得到想要的答案。” 果戈里嘁了一声:“那我跟你讲。” “爱其实是这个世界上最恶毒的存在,它让纯洁的人变得放浪, 它让快乐的人郁郁致死, 它让原本自由的人束之高阁, 它会砍断你的手脚,就好像是这个世界上最让人讨厌的藤蔓一样, 一点一点披着甜蜜的外壳将你拖下地狱。” 曾经无数次跟费奥多尔在任务中见证人性, 才最开始的跃跃欲试到最后的麻木面对的果戈里很有经验的看着西格玛。 “这个世界上有的时候就连自己都不可以相信, 因为人类就连自己明天会变成一个什么样的生物都不能确定, 你怎么可以去期待一个人,能够数十年如一日的陪伴在你的身边,亘古不变的倾诉着爱意呢?” 果戈里笃定道:“阿陀又不是一个笨蛋,明明清楚一切,他怎么可能会去爱上一个人啊。“ 西格玛觉得果戈里说的太过于果断:“但是你也有说了啊,他开始逐渐变得像是一个人类了。“ 果戈里失笑戏谑的扫了西格玛一眼。 “那要不要我们来打一个赌?“ 西格玛瞬间秒懂了果戈里的意思,他看着果戈里,叹了一口气:“果戈里,你这样的话,陀思会生气的。“ 果戈里耸了耸肩:“反正我也没有少惹他生气过,而且……真的只是准备做一个小小的恶作剧而已。“ 果戈里眼眸弯起来,无害的就好像是一个再漂亮不过的正常少年:“我可是阿陀的好朋友,不是吗?“ · 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好朋友可能要做什么的叶怀瑾正在按照费奥多尔说的,那件只有叶怀瑾能做的事情而奋斗。 这场晚宴很盛大,摇曳的灯光璀璨,宴会上穿着华丽衣裙的人在舞池中翩翩起舞,奢靡而迭丽的宛如是电影中的场景一样,让人应接不暇。 而在其中,叶怀瑾一眼就看见了刚刚见过一面的中原中也。 他欣然的朝着中原中也走了过去。 【草!陀!你怎么一出来就朝着中原中也走过去了!中原中也你快跑啊!】 【预备!……跑不掉啦哈哈哈哈!】 【好好奇啊啊啊啊啊,陀跟果戈里策划的到底是什么啊啊啊啊啊,我记得我之前看的里面没有这一段啊!】 【楼上你怎么可以用看别人的标准来看陀呢?!这很明显就是不对劲的事情啊hhhh,这个世界上哪里有一个人可以比得上是陀的阴谋狡诈呢!】 【?我感觉我需要为陀稍微的证明一下,我敢发誓我刚刚是听见了的!陀叫果戈里不要轻举妄动!】 【陀叫果戈里不要轻举妄动代表什么1551,陀心里已经开始有人类了,四舍五入就是陀心里有我!】 【楼上如果你需要一个人来叫醒你的话我可以无偿的来打醒你!陀怎么可能……等等,之前我们说陀出手狡诈是不是专门对着异能力者的?陀是不是没有专门的对普通人出手过?我草,楼上梦的不会是真的吧!】 【一般不是吧?我记得陀的属性里写的他就是仇视所有异能力者来着?普通人大概是不喜欢但是也没有特别喜欢的那个水准吧……】 【可恶!陀你这个男人好蛊!他越是看不起我我怎么越是喜欢他,我是不是被pua了1551】 【笑死,中原中也看到陀了哈哈哈哈哈,我赌一秒,他们一定会打起来哈哈哈哈哈哈。】 …… 太宰治来这趟宴会并不仅仅只是因为费奥多尔的邀请,他来这里是为了获取情报的。 在把宝石路线交接给中原中也了之后,太宰治就接手了另外的业务,那个业务当然也包括收集各方的情报,是以在太宰治的日程中就把参加宴会也提上了日程。 每次看着太宰治臭着一张脸去社交都是中原中也心情大好的事情。 因为他清楚的知道,就算是太宰治的脸上现在笑得再灿烂,他心里肯定都是在骂人,骂的人当然就是那个勒令他就算是有其他的办法,也要充当港口黑手党的门面出去社交的森先生了。 难得悠闲的中原中也抿了一口酒,然后惊喜的挑了下眉。 应该说不愧是上流社会的酒呢?竟然意外的醇厚。 入口的红酒跟太宰治的窘态让中原中也的心情不免好了起来,但是却没想到,刚好没多久,就看见了从不远处款款走过来的费奥多尔。 费奥多尔带笑的碰了一下中原中也的酒杯:“中原君,好巧啊,你也在喝酒吗?” ? 不是已经说过了以后看见我要绕道走吗? 中原中也看着费奥多尔不仅不走,反而跟他靠得越来越近的距离,他简直无奈,他凑的跟费奥多尔更近了一点,悄声的耳语道:“你在干嘛啊?喝酒不可以找别人一起喝吗?” 中原中也的声音还没落下,就听见不远处有人喊了他一声。 “费奥多尔侦探,中也,你们在干什么呢?” 叶怀瑾和中原中也齐齐看了过去,看见了太宰治微笑的脸。 中原中也撇了下嘴角:“只是在聊天而已啊,太宰你不是去跟他们聊天了吗?怎么回来了?” 太宰治轻笑了下,朝着中原中也走了过来:“但是不来,我怎么看到这精彩的一幕呢,中也?” “我从之前开始就感觉到了,中也你跟费奥多尔的关系果然很好吧?从之前我就开始好奇了,你们两个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们两个总是背着我说悄悄话。” “我也很想听诶,不可以跟我也说一说吗?” 中原中也嘴角忍不住的抽搐了下,太宰治这家伙到底在阴阳怪气些什么啊? 偏偏费奥多尔也不是一个善茬,哦不,或者是说,叶怀瑾也不是。 一看到太宰治,叶怀瑾就想起太宰治跟中原中也告状的那件事情,于是叶怀瑾大胆的开麦:“诶?太宰君你跟中原君认识了这么多年,难道都没有打败我这个刚刚认识的人的心理预期吗?” ……中原中也一言难尽的回头看费奥多尔,对方今天也是经过了精心的打扮,整体看上去格外的得体,尤其是那双葡萄红色的双眸,漂亮的就好像是从油画中走出来那么精致。 再看看太宰治,今天为了能更好的达到效果,一向懒散的太宰治还特意的做了造型,慵懒的黑发有一侧挽到了耳后,穿着精致的黑色高定,刚刚从人群中走了一场,就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力,看起来很是人模人样的。 但是这两个人却当着他的面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话,如果不在宴会的现场的话,中原中也觉得自己肯定会给予他们两个一个很大的教训,让他们清楚的知道说这些话的后果跟代价。 可惜现在是在宴会里,于是中原中也只能堵住太宰治的嘴,然后拉着费奥多尔走开。 中原中也有点费劲的问费奥多尔:“你来找我,不会光光只是想要做这种……” 中原中也难以言喻:“这样的事情吧?“ 费奥多尔欣然的笑了下:“当然并不是,我来找你,是为了告诉你一个秘密的。“ 叶怀瑾扫了一眼不远处的大摆钟,此时已经过去了三分钟,现在只剩下七分钟的时间了。 叶怀瑾坦白的说:“在七分钟以后,埋在外面的炸药就会爆炸,把里面的所有人都炸成灰烬。“ “?“中原中也眼神锐利的扫了费奥多尔一眼,”你是为什么知道,又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告诉我?“ 应该说不愧是中原中也吗?他简直拥有野兽一样的直觉,叶怀瑾逐字逐句的说:“当然是因为只有中原君你能够阻止这件事情啊。“ 中原中也轻晒:“请你搞清楚,我是一个港口黑手党,在坐的所有人就算是死绝了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叶怀瑾不语,只是浅笑的看着他。 看得中原中也恼火,又根本赌不起,他冷声道:“你要是骗我的话,我一定会把你摁在地上揍。“ 放完狠话以后,中原中也却是立马举起了电话,开始通知围绕在外面的手下。 啊,中原君果然是个心软的人,叶怀瑾刚刚把心放下,一抬头,却在二楼的楼梯上看见了果戈里。 二层的楼梯上,在叶怀瑾的眼皮子底下,果戈里轻飘飘的把手里的遥控器丢了下去,他跟西格玛站在一起,漂亮的眼眸对上叶怀瑾的眼睛,狡黠的弯了起来。 用口型对着叶怀瑾说:“这只是一个小礼物噢。” ?! 果戈里的手中竟然还有一个遥控器?!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明明其他的一切都已经进行的非常良好了,怎么会在最后这一瞬间出了差错? 小巧的遥控器从空中快速的坠落,小的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发现只要这个遥控器掉落在地上围在外面的炸弹就会全部爆炸开来,把这里炸的一干二净。 此时正在谈笑风生的讲着生意,酒杯倾倒的途中碰撞出清脆的声响的场景就会变成所谓的历史。 几乎是大脑还没反应过来,叶怀瑾就已经朝着那边跑了过去。 内心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绝对不能让遥控器落地。 第138章 第一百三十八章 【滴滴滴, 宿主产生ooc警告,游戏币-1,-1,-1, -1……】 在叶怀瑾快速的奔跑的时候, 脑海中突然间就传来了这样的声音。 是系统! 听到这久违但是绝对忘记不了的机械声音, 叶怀瑾忍不住的咬住了牙齿! 他当然知道这ooc了,费奥多尔是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他的陀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很强大很镇定的!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就好像是败者一样的姿态呢? 会做出这种姿态的只是叶怀瑾而已,只是胆小的叶怀瑾而已。 面前是快要落地的遥控器,脑海中是期待已久终于出现的系统,在叶怀瑾看不见的时候,在系统那边积攒到了足足快三万的游戏币快速的掉落,不过短短的几秒钟就掉了快一万还多,鲜红的数字不断的往下掉,就好像是在象征着叶怀瑾生命的倒计时一样。 与鲜红色的倒计时相交辉映的是往下坠落的遥控器。 叶怀瑾感觉到自己的脑子都被割裂成了三块,一块告诉他必须要接到那个遥控器, 一块告诉他现在抓住系统才是最重要的。 还有一块是…… 叶怀瑾不敢去费奥多尔是在想什么,也不敢去看弹幕现在正在刷什么。 从叶怀瑾开始跑动开始,叶怀瑾面前的弹幕就开始疯狂的晃动,刷屏快的叶怀瑾根本猝不及防, 而费奥多尔。 费奥多尔在叶怀瑾开始跑动之后就一直一言不发。 所有的事情都夹杂在了一起,叶怀瑾满目茫然,叶怀瑾根本就来不及分出心神去跟费奥多尔说什么。 眼看着遥控器就要掉落下来, 突然间,被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小孩捡到。 小孩好奇的看着手中的按钮, 雪白的小手晃动了一下。 !终于是拿住了! 叶怀瑾刚刚松了一口气, 就看见小孩果断的对着手中的按钮摁了下去。 那一瞬间, 叶怀瑾只感觉自己的大脑都要分割开来了。 头顶上的水晶吊灯是那么的绚丽漂亮,夺目的宝石辉映出迭丽奢靡的灯光,但是在这灯光之下,叶怀瑾感觉自己就好像是身处在废墟里一样,所有人的目光对他来说都已经跟不存在了。 他只是看清了眼前的场景,他清楚的看到在对面的玻璃窗外,绚烂的火光从天而起,整个灼烧了他的眼球。 炸弹,被点燃了。 如同记忆中的火光一样让叶怀瑾痛苦的咬住了牙。 随后,就是如同天摇地坠一样的眩晕感,叶怀瑾看见有人从他的身边尖叫着跑走,那些人都再也没有了最开始的端庄矜持,他们抱着孩子或是自己连忙的朝着外面跑去,但是一窜又一窜的火光接连爆炸开来。 砰。 在记忆最后失去片段的模糊意识中,叶怀瑾好像是看见了一个人从火光中跳了起来。 那个人好像是中原中也的样子。 啊,叶怀瑾忍不住的想。 果然不愧是中原中也啊,就算是每次都说自己是可恶又狭隘的黑手党,但是在关键的时候,永远都会挡在所有的人的面前的中原中也。 ……陀呢? 陀为什么在叶怀瑾没有看见他的时候,也一句话不说呢? 又要死掉了吗? 好突然啊,好像每次死亡来的时候都是这么的猝不及防,叶怀瑾在闭上双眼的最后那一刻,忍不住的想道。 也不知道陀是不是生气了。 · 说实话,闭上双眼的时候,叶怀瑾是绝对没有想过竟然自己还有睁开双眼的那一天的! 毕竟那段时间真的是太紧凑了!而且那么多的炸弹!怎么可能会逃得掉! 所以再睁开双眼的时候,叶怀瑾有点懵逼的从身下的木床爬起来,下意识就要去寻找弹幕的影子。 可是从前就在他的面前焊死了一样,就算他再怎么屏蔽也屏蔽不掉的弹幕,现在就好像是完全的消声灭迹了一样,再也找不到一丁点的端倪。 诶? 这是发生了什么?! 叶怀瑾茫然的想道,就在这个时候,叶怀瑾的精神世界突然间响起了一道声音。 “叶君。” …… 是费奥多尔的声音。 叶怀瑾听到这熟悉而清越的声音,反而是有点胆怯了,但是在胆怯了之后,叶怀瑾又挺起了精神,毕竟在那个时间段他可以不跟陀说话,但是在这个时候,他怎么可以不跟陀说话呢! 哪怕是做错了事情,也必须要去跟陀忏悔才对。 于是内心怀揣着这样的想法,叶怀瑾果断的进入了内心世界。 然后,然后叶怀瑾在他的内心世界看见了赫然是成人的模样的费奥多尔。 费奥多尔手上拎着一个不断的挣扎的系统,在看见叶怀瑾的那一瞬间,他抬起眼眸跟叶怀瑾对视:“叶君,你来了。” 哪怕叶怀瑾在穿成了费奥多尔以后,每天早上看镜子都可以看到费奥多尔那张出尘绝伦的面庞。 但是哪怕是同一张脸,由费奥多尔来演绎,也都是完全不同的效果。 他天生就适合这样漂亮到几乎要危险的长相,挽起的红色瞳孔宛如可以拉入地狱的沼泽,但是肌肤却苍白的好像是雕塑一样,只是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就让人根本就不可以忽视。 更不要说,他此时正在微笑。 叶怀瑾忍不住多看了费奥多尔两眼。 下意识发现自己在做什么事情,又刚刚做了错事的叶怀瑾很拘谨的低下头,他小声的对费奥多尔说:“陀……要不你骂我吧。” 虽然不知道在叶怀瑾昏迷的这个阶段内发生了什么,但是陌生的环境跟消失的弹幕。 还有突然出现的系统框,系统框上统计现在只剩下12000的游戏币,和变大的陀,都让叶怀瑾感觉到了十足的复杂心情。 更多的是愧疚,从抢占了费奥多尔的身体之后,叶怀瑾总是希望他可以在某些事情上面帮到费奥多尔,事实证明他前期总是做得很好的,但是一次的失控却让所有的事情全部都彻底的翻盘了。 叶怀瑾越想越难过。 却听到有脚步声,一步一步的朝着叶怀瑾走了过来,直到在叶怀瑾的身前,才停了下来。 费奥多尔问:“我要骂你什么呢?” 骂我自作主张,骂我搞坏了你的所有节奏,骂我…… 叶怀瑾在心里给自己捏造了成千上万条罪名,却只听到费奥多尔轻笑了一声:“哦,我确实应该骂你,你刚刚,在炸弹爆炸开来的时候,是不是没有回我的话?” 费奥多尔的声音是轻柔的,轻柔的没有一丁点哪怕是生气的意思。 其中的意思却让叶怀瑾猝不及防的抬起头看向费奥多尔,叶怀瑾哑然道:“陀……在,在炸弹爆开的时候,你曾经跟我说过话吗?” 因为太过震惊的缘由,叶怀瑾说话都有点结巴了。 费奥多尔欣然的点了下头:“是啊,我那个时候问你,你好像对这件事情反应很大的样子,叶君你并没有回我哦,是被炸弹吓到了吗?” 叶怀瑾的眼睫颤了下:“……我没有听见你的声音。” 费奥多尔原本云淡风轻的视线落在叶怀瑾颤抖的眼睫上,他轻声的询问道:“为什么?是那个时候的声音太响了吗?” 叶怀瑾抿了下唇,他说:“没有,是我想起了一些事情。” 费奥多尔恍然:“是不能跟我说的事情是吗?” 叶怀瑾下意识的想说:“是……” 他其实也说不好那些事情是不是不能告诉费奥多尔的事情,因为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久到叶怀瑾自己都快不能记起来了,只是因为昨天晚上漫天的火光刺激了叶怀瑾的神经,让叶怀瑾下意识的想起了很多的事情跟过去。 那些过去全部都是染着血渍跟脏污的。 费奥多尔贴心的打断他:“如果说不能告诉我的话,也完全都没有关系哦,因为,我也有正在隐瞒着叶君的事情,不是吗?” “况且,叶君你也从来都没有追问过我。” 叶怀瑾:“因为那是陀你的隐私,如果你不想要告诉我的话,那就可以不说……” “但是如果我想要告诉你呢。”费奥多尔的眼眸澄澈的看着叶怀瑾,叶怀瑾却无端端的感觉自己从里面看见了无数的波涛汹涌。 他忍不住的感觉到一股酸涩的情绪从自己的内心中涌出。 “那无论陀你要跟我说什么,我都会听的。” 费奥多尔说:“不过叶君你一直都很聪明,有的事情就算我不告诉你,叶君你好像自己也能够很快的猜到,但是我一直都很好奇,为什么叶君你在对待别人的事情上这么的黑白分明。” 不能够忍受杀人,不能够忍受死亡,不能够忍受作恶。 但是他却在亲眼的看见了费奥多尔的罪恶之后,从来都不置一词。 如果说是炸弹这件事情放在琴酒的身上的话,叶怀瑾一定会气得跳起来打琴酒的膝盖,打完以后然后利落的把琴酒捆起来送到监狱里去。 但是当这个人变成了费奥多尔的时候。 “叶君,你知道的吧。” 费奥多尔笑着说:“我并不是你想象中的人。” 第139章 第一百三十九章 叶怀瑾其实是有被这句话给震惊到, 也不知道是费奥多尔唇角的微笑太过于美丽,一时间叶怀瑾都没有反应过来费奥多尔的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在叶怀瑾开口之中,被费奥多尔拽在手中的光球就已经蹦跶起来了, 尖锐的机械音充斥在叶怀瑾的大脑中。 “谁不知道你费奥多尔到底是谁!无恶不作的魔人!把所有人都握在手中玩弄于股掌之中!设定中最大的boss!我怎么会想不开绑定了你!” 熟悉的声音立马就拉走了叶怀瑾的注意力, 叶怀瑾看向费奥多尔的手。 那是一双指骨分明白皙到迭丽的美丽的手,手背微微的绷起来,带着一种独属于费奥多尔迭丽的美丽的力度。 叶怀瑾说:“陀, 你有抓到系统了?” 而且应该还是他们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遇见的那个系统,叶怀瑾清晰的记得从那之后遇见的系统就跟真正的机械一样, 是不会存在这样充满情绪的吐槽的。 费奥多尔听到叶怀瑾的问句,垂眸扫了正在蹦跶的系统一眼。 系统瞬间整个人都紧绷起来, 大脑的警戒滴滴作响, 根本就不敢再说话,生怕会被费奥多尔一手直接击毙。 费奥多尔:“嗯,在叶君你失去意识的那段时间,他出现了, 然后我就抓住他了。” ! 陀他说的好轻描淡写。 但是那个时候身临其境的叶怀瑾分明的明白那个时候到底是一个怎么样凶险的环境。 他因为看见遥控器坠落下来刺激了大脑皮层深处的记忆,促使身体反应, 导致他在第一时间什么都不管,跑去接住了遥控器。 在当时大脑空白的叶怀瑾只听见了系统滴滴滴的声音,但是在现场还有很多其他的人。 被系统认定为ooc的行为,在弹幕眼中, 在陀的好朋友果戈里的眼中, 在……中原中也他们的眼中。 甚至后面还发生了大爆炸,叶怀瑾明明就看见一整栋大楼在顷刻间看着就要坍塌, 难道是中原中也力挽狂澜? 费奥多尔说:“叶君, 如果你想要知道一切的前因后果的话, 你可以直接的问我哦。“ 在叶怀瑾胡思乱想,从天南想到地北也想象不出一个正确的1234的时候,他猝不及防的听见费奥多尔如是说。 叶怀瑾抬起头对上了费奥多尔的眼睛,叶怀瑾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在费奥多尔还是玩偶的时候他跟费奥多尔的相性很好的!他每次看着费奥多尔的眼睛的时候都是光明正大的!但是叶怀瑾少有的几次跟本体的费奥多尔相处的时候,叶怀瑾都感觉自己是第一次跟费奥多尔见面一样,内心总有一股不知道往哪里安放的害羞。 更何况叶怀瑾现在根本不敢直视费奥多尔的眼神,他只看了一眼就转移开了视线,小声的说:“陀!我表现的这么明显吗!“ 费奥多尔点了下头:“是哦,不能再明显了,整张脸上都写着在意。“ ! 叶怀瑾被说的忍不住耳朵尖都红透了,这种轻轻松松就被看透的样子简直就是在对他扮演费奥多尔这么久以来的蔑视!但是偏偏对着他说出这句话的人是费奥多尔本人。 叶怀瑾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他,也根本就不想要反驳他。 他忍不住超小声的碎碎念道:陀绝对是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学坏了!明明之前叶怀瑾也可以时常从费奥多尔的身上感受到这样的情绪,但是从前费奥多尔从来都不会当着叶怀瑾的面说出来的! “……既然已经写出来了。“叶怀瑾思考了一下后感觉脸皮这个东西,其实也没有那么的重要,”那陀你就告诉我吧!“ 说完以后叶怀瑾就仰起头,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看着费奥多尔,摆烂的意思不要太明显。 对着费奥多尔害羞根本就没有存在的意义!因为怎么样都逃不过费奥多尔的双眼。 费奥多尔曾经见过无数的谎言,他就是世界上最杰出的那几位骗子之一,无论是他自己还是遇见的其他人。 大多数的谎言都是基于恶念和欲\\望,欲\\望滋生的是丑恶,是无休止的战争。 叶怀瑾这个扯开话题的模板太烂,烂的费奥多尔一眼就可以看穿。 他不想要回答费奥多尔最开始那个费奥多尔并不是一个好人的问题,可是奇怪的是,费奥多尔发觉自己竟然是愿意顺着叶怀瑾的话题被拉走的。 不是从前的毫不在意,正是因为已经开始在意了仍然因为叶怀瑾的情绪而下意识的放他一马。 费奥多尔摁下内心莫名鼓动的情绪,声音平静的说起了叶怀瑾失去意识后发生的事情:“果戈里是故意抛下那个遥控器的。“ “目的就是想看看我是什么反应,“ 可恶! 叶怀瑾被费奥多尔说的耳朵更烫了,明明费奥多尔没有意有所指,但是叶怀瑾却感觉费奥多尔每一句话都在骂他。 是的,果戈里想要看,然后叶怀瑾快乐的钻了果戈里的套,成功的跑去拿遥控器了。 费奥多尔唇角含着笑看了叶怀瑾一眼:“不过并没有引发什么比较大的动乱。“ “欸?” 已经准备好了听更严重的后果的叶怀瑾茫然的看着费奥多尔:“没有更大的动乱吗?就……就就就“ 中原中也他们没有说什么吗?弹幕没有说什么吗?! 系统都已经ooc成这样了! 叶怀瑾痛恨自己每到关键时候就结巴的本能,导致他现在笨拙的就好像是一个笨蛋。 但是费奥多尔却好像根本就不需要听他说话就可以明白他想要说什么,他漫不经心的说:“叶君,你知道吗,当一个人拥有足够的标签的时候,是无论他做什么样的事情,都不会引起别人的质疑的,这一点,你不是早就已经有深刻的体会了吗?“ 叶怀瑾深以为然,确实,这件事情在弹幕身上一览无余。 最开始扮演费奥多尔的时候,叶怀瑾最头疼的就是无论他做什么,弹幕都可以欢脱的帮他理解成另外一种高深莫测的意思。 让叶怀瑾时刻都处在自己就是最大的杀人犯的恐慌之中。 但是这跟……… 叶怀瑾顿时联想到了一些什么:“陀你的意思是,他们也有可能把我跑过去接遥控器的动作理解成其他的意思?“ 可是,这跟弹幕歪曲他的行为这件事情不一样啊,费奥多尔是真真切切的做了这件事情,并且,叶怀瑾叹了一口气想道,他还做失败了。 在最后的关头竟然被一个小孩子给干掉了。 又陷入失败阴影的叶怀瑾猝不及防的被费奥多尔单手托起了下巴。 冰凉的手指落在叶怀瑾下颚的肌肤上,叶怀瑾现在才反映过来,费奥多尔竟然是坐在椅子上的,而他是跌坐在地上的,是以叶怀瑾被费奥多尔挑起下巴的时候,只是勉强的仰望他。 那双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被叶怀瑾誉为这个世界上最漂亮的宝石都比不过的葡萄红色双眸熠熠生辉的落在叶怀瑾的面前。 恍如叶怀瑾梦中的公主一样的费奥多尔有点苦恼的说:“都已经认识了这么久了,叶君,你好像根本就不相信我呢?“ 叶怀瑾想要反驳,他怎么可能会不相信费奥多尔。 可是费奥多尔之后说出的话却让叶怀瑾根本就无处反驳:“叶君,我好像从很久以前就说过,当你被情绪控制做出无法收拾的结局的时候。“ 费奥多尔字句缱绻道:“我会帮你收尾。“ “遥控器掉落引发了爆炸,你跑去接遥控器的时候弹幕都在好奇你为什么会这么做,然后在中原中也在人群中使用了异能力,引发了两个世界的融合暴动,系统再一次出现要清除bug,被我抓住了,把所有称做bug的异能力者丢进了我让果戈里早就拿回来的《花魁惊魂夜》里。“ 费奥多尔很简言意概的陈述了他在叶怀瑾发生的事情之后做的事情。 叶怀瑾越听越觉得陀是不是在哄他,怎么会存在这样一个完美的人呢,在那样危机的情况也可以拥有那么清晰的条理。 更让人不敢置信的是,那个人是在为他做的事情收拾烂摊子。 确实,在这件事情之前,费奥多尔就曾经不只一次的跟叶怀瑾说过这句话。 从叶怀瑾那个时候决定成为红黑双方的卧底而有点踌躇自己会不会弄出什么乱子,到叶怀瑾看见了第一个人死在他的面前。 在叶怀瑾对费奥多尔说出自己的担忧和恐惧的时候,费奥多尔都是这样浅浅的笑着说:“我会帮你收尾。“ 只不过之前每一次每一次,叶怀瑾都把任务完成的很好,所以显得费奥多尔的这句话并不是那么的举足轻重,只是每次都让叶怀瑾感觉到很感动。 直到现在叶怀瑾才有如实质一般的体会到,他这句话带来的力量。 叶怀瑾失声说:“所以,所有的麻烦都已经消失了吗?“ 费奥多尔轻笑了下:“大概还有一个麻烦?“ 叶怀瑾:“什么麻烦?” 柔软的发丝落在了叶怀瑾的肩颈,感知到那是什么的时候,叶怀瑾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眼睁睁的看着费奥多尔靠向他的肩头,声音都有点懒洋洋的。 “我有些困了。” 第140章 第一百四十章 叶怀瑾心神恍惚的想道, 这是不是费奥多尔在他面前第一次做出这样示弱的动作? 不是所谓的在叶怀瑾面前扰乱叶怀瑾视线的示弱,而是自然而然袒露的疲惫。 费奥多尔的呼吸浅浅的落在叶怀瑾的脖颈处,叶怀瑾从来都没有跟人靠的那么近过, 近的他一路从耳朵尖红到了脖子,但是因为费奥多尔的那句有点累,叶怀瑾就连动一下都不敢, 就那么直挺挺的撑着。 可恶!叶怀瑾忍不住小声声的内心逼逼。 陀!你知道你跟我靠的那么近很危险的吗!我可是在暗恋你!到时候我要是把持不住对你做了点什么坏事!现在弹幕可是一个都看不见的哦! 不过小叶也只敢内心这么想想, 具体的动作他不仅小心翼翼的拉开了跟费奥多尔的距离,还柔软了肩膀让自己不要那么僵硬, 让费奥多尔靠的更的轻松一点。 叶怀瑾结巴着说:“陀,你要是累了的话,那,那你就在我的肩膀上靠一会儿。” 费奥多尔慵懒的笑了下, 看着叶怀瑾脖颈上的一片绯红,颇为若有所思。 费奥多尔对自己的身体很了解,他的肌肤白到几乎有点不正常,所以受点伤的时候, 就会很容易就会在肌肤上显现出来。 他上一次受伤的时候, 明明只是一个并不算是很严重的伤口,但是在费奥多尔的身上显示出来的时候, 却好像是受了什么很重的伤一样, 到处都是淤青, 奔涌的血根本就止不住。 不过像是这样的一片一片出现的红晕, 费奥多尔还是第一次看见。 毕竟他从前的情绪比较淡, 从来都不会出现跟叶怀瑾一样明显的情绪波动, 普一看见还挺新奇的。 当然, 更新奇的是叶怀瑾哪怕红着脸, 颤抖着声音也要让他靠着的骨气。 费奥多尔很欣赏叶怀瑾这样的骨气,也很想要知道叶怀瑾为什么会出现这个样子,他轻笑着说:“可能会靠的有点久。” 费奥多尔带着笑意的清越声音到底有多好听呢。 就是哪怕叶怀瑾不看费奥多尔的脸也被费奥多尔的声音蛊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嗫嚅道:“没关系,我……” 叶怀瑾硬着头皮说:“这点累对我不算什么!” 硬着头皮说完以后,叶怀瑾本来已经做好了被费奥多尔调侃的准备,但是他没有想到他等了好久也没有等到费奥多尔的调侃。 于是叶怀瑾小心翼翼的侧开眼睛看了一眼,发现费奥多尔已经睡着了。 欸…… 看着肩头上闭眼睡过去的费奥多尔,叶怀瑾有那么一瞬间感觉自己的心灵都被进化了。 费奥多尔闭上双眼之后,他自身携带着的那种属于上位者的野心勃勃就自然而然的削弱了很多,凸显出了很多他五官上自带的温柔优雅。 尤其是他宛如鸦羽一样漂亮的眼睫,看着叶怀瑾心动不止。 费奥多尔睡着了,叶怀瑾反而更不敢动弹了。 因为他害怕自己一个轻微的动作就会吵醒费奥多尔,这还是叶怀瑾第一次看见费奥多尔休息的样子。 今天叶怀瑾已经看过了费奥多尔好几个在他面前的第一次。 果然是因为费奥多尔太累了吧,想想也是,在那样危机的时候,现场怎么可能就跟费奥多尔说的一样轻轻松松呢,陀肯定背着叶怀瑾做了很多的事情。 怎么办,叶怀瑾看着费奥多尔近在咫尺的睡颜,感觉自己真的是一个很无耻的人。 费奥多尔对他这么好,他却在费奥多尔对他说话的时候故左而言其他,但是叶怀瑾其实并不知道怎么回答费奥多尔的那句话。 叶怀瑾无限放空视线想道,那个时候费奥多尔对着他说,我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好人。 也许叶怀瑾扯开话题的时候,费奥多尔是觉得叶怀瑾不想要听到真正的真相所以扯开的话题,但是其实叶怀瑾自己心知肚明—— 他并不是的,而是,就连叶怀瑾都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意义上的好人。 杀人就算是坏人了吗,还是说其实高高在上手上什么都没有沾过的人就算是好人了。 这是叶怀瑾从别人口中,从费奥多尔的口中了解到的费奥多尔,全部都不是他亲眼所见。 叶怀瑾是不愿意轻易的就去判断费奥多尔是一个所谓的好人还是坏人的,但是在费奥多尔的眼中,他好像黑白分明到了一定的程度。 可恶,半点都不想要在费奥多尔的眼中改变形象的叶怀瑾惆怅道。 他也并不算是某种意义上的好人啊。 如果他真的是好人的话,叶怀瑾的思维发散道。 他从前只有同桌一个好朋友,其实除了叶怀瑾没有时间去交其他的朋友以外,还有另外一个原因的,那就是,叶怀瑾并没有所谓的同理心。 别人的悲喜从来都跟叶怀瑾没有什么关系,叶怀瑾并不明白,也并不想要明白。 认识同桌还是因为一个契机。 在叶怀瑾第无数次路过被揍得摊在马路边的同桌的时候,同桌终于呲牙咧嘴的追上来叫住了叶怀瑾:“这位同学!我记得我们两个不仅是同班同学还是同桌吧!你是怎么做到的!路过我三十六次你竟然都视而不见?!“ 叶怀瑾平静的看向他:“原来你在这两个月里,已经被揍了三十六次了吗?“ “?不要这么面瘫的说出这么欠揍的话啊!你知道你这样会被人揍的吗?”同桌怒道。 叶怀瑾恍然的点了下头:“原来你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才被揍得是吗?“ 同桌咬牙切齿:“你都没有一点同情心的嘛?!看到我这么惨你就没有蠢蠢欲动得内心觉得想要帮助我的冲动吗!你竟然在我这么惨了以后还去叫我的妈妈!“ 然后导致同桌被他的妈妈追着打了三条街,所有的街坊邻居都听到了同桌的惨叫。 叶怀瑾感觉自己很无辜:“我并没有去,是因为你妈妈在找你,看起来很着急的样子,正好问到我,所以我才告诉她的。“ 同桌一时间竟然无语凝噎,因为叶怀瑾说的他也不好反驳,来找他的可是他的妈妈,难道他还能跟叶怀瑾说你不要告诉我妈妈让她继续担心吗? 可是,内心的躁动也不是那么轻易就可以平息的,同桌小声的说:“可是就算是这样,你也可以跟我通一通情报以后再告诉我妈妈啊,她那次打我打得这么惨!” 叶怀瑾觉得同桌的妈妈还是手下留情了:“可是你还是照旧打架啊。” 同桌嘴硬道:“你懂什么,这是一种男人的尊严。” “那看来你的妈妈对你来说,也不过如此咯,反正也比不过你口中的男人的尊严。“叶怀瑾挑眉道, 同桌一时语塞:“同学,你知道你说话一丁点都不讨人喜欢吗?“ 叶怀瑾当然知道,因为叶怀瑾并没有打算跟他好好的做好朋友,但是同桌却一次一次好像根本就不在意叶怀瑾的冷漠跟毒舌一样,每一次都锲而不舍的追上来,缠着叶怀瑾。 并且成功的在一个月以后把叶怀瑾骗到了他家吃晚饭。 美名其曰,他亲爱的母亲想要看一眼叶怀瑾,作为对找到同桌的感谢。 这样的邀请叶怀瑾根本就不可能拒绝。 于是叶怀瑾面无表情的坐在餐桌上听着同桌对他的各种编排,其中诸如他不跟父母住在一起,每天吃梗咽菜的言语,听得同桌得母亲母爱泛滥,对着叶怀瑾满心的怜爱,当场就敲定了叶怀瑾每天都要去同桌的家里吃饭的条例。 吃完饭后,叶怀瑾茫然的看着同桌:“你弄出这样一大堆的事情,就是为了想让我在你家里每天吃饭吗?“ 同桌轻松道:“是啊!我想要跟你变成好朋友!“ 叶怀瑾更茫然了:“跟我成为好朋友你可以得到什么吗?“ 同桌疑惑的看他:“因为经过了我的思考,我感觉你是个好人啊,我想要跟你当朋友有什么必要的条件吗?” “好人。”叶怀瑾呢喃着这句话,“只是做了那件事情,就可以叫做好人了嘛?” “准确来说不是的,毕竟你可是害我遭了好大一顿打欸!但是“同桌摆手道,”我是一个帅哥,帅哥从来都不计较这些,所以我觉得你是个好人,至于……“ 同桌懒散的说:“至于你的过去跟未来跟我也没什么关系啊,我又不跟你的过去做朋友,我只跟现在我感觉是好人让我感到舒服的你当朋友。“ 叶怀瑾忍不住的感慨:“你真是一个很随意的人。“ 但是叶怀瑾并不讨厌同桌的随意,甚至有点喜欢同桌的随意,并且深深的记住了同桌的随意。 此时,看着趴在他肩头的费奥多尔,叶怀瑾想。 他不知道费奥多尔的过去,也不知道费奥多尔未来会变成什么样,但是现在的费奥多尔是一个值得他喜欢的人。 不,准确来说,是每时每刻都忍不住的更喜欢的人。 小叶更多的会去想,费奥多尔这样的人会喜欢什么样的人呢? 叶怀瑾忍不住的感慨道:“陀,我好喜欢你啊,如果你也能喜欢我就好了。” 那一定会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 可是被那个费奥多尔喜欢诶! 叶怀瑾想想就忍不住要酸的开始咬手指了,完全没有看见靠在他肩上的费奥多尔微不可见张开的葡萄红色双眸。 …… 原来叶君的秘密是这个啊? 第141章 第一百四十一章 毫无所觉的叶怀瑾说完以后就被自己羞耻的脸都红了。 他感慨, 自己委实有点太不要脸了一点。 刚刚被陀救完竟然就有了这样的想法! 恰逢此时,系统机械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来,不仔细听竟然还有几分自暴自弃。 “我竟然会把你认为是费奥多尔的第二个人格。” 系统简直有被之前的自己蠢死,为什么会这么相信主机觉得主机绑定了人就绝对不会出错呢? 然后就直接的认定了费奥多尔跟叶怀瑾就是双重人格, 再也没有多关注一下。 直到今天被费奥多尔抓住了才真正的清醒过来, 不过时间已经太晚了。 就叶怀瑾这个被费奥多尔全程牵着走的智商怎么可能跟费奥多尔是同样的一种生物呢??! 系统一发声叶怀瑾才后知后觉的系统还在这里, 刚刚跟费奥多尔说话的时候完全就把这个倒霉的生物给忘记了呢。 他眯着眼睛看着系统道:“你现在看清了, 也并不算是很迟啊, 系统。” 叶怀瑾对这个系统是很有怨言的,从那个时候第一次被系统无意间捆绑到这里跟费奥多尔认识开始, 再到后面被他发现了系统绑定费奥多尔的真相! 这个系统虽然让他跟费奥多尔认识了!但是简直就是陀的人生的一大灾难之一。 ? 系统看着面前锋芒毕露的男人,他红色的双眸危险的眯起来看着系统,哪怕是温柔精致的面颊都不能抵挡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的锐利气息。 刚刚看完叶怀瑾在费奥多尔面前的被骗全程的系统茫然的看着叶怀瑾,你怎么不跟刚刚一样好骗了! 不仅不跟之前那样好骗了, 甚至叶怀瑾还伸手勾了下, 然后系统就发现它就好像是飘起来的气球一样, 飘到了叶怀瑾的手中, 被叶怀瑾牢牢的捏在了手中。 系统拼命的挣扎, 想要从叶怀瑾的手中挣脱出来, 发出尖锐的叫喊声, 但是它的声音还没出来就被叶怀瑾给牢牢捏住了发声的口子。 叶怀瑾面色不善的看着它, 低着声音说:“陀在睡觉!你要是吵到他我就分分钟把你做掉!” “???”被堵住发声口子的系统真的很想一巴掌糊在叶怀瑾的脸上让他清醒清醒, 系统在这段时间已经读取了他们在这个世界上做的所有的事情,当然也直到叶怀瑾跟费奥多尔两个人成功的混过了弹幕,在弹幕面前拥有不小的威名。 不过比起弹幕, 系统能够更加直观的看到叶怀瑾在扮演费奥多尔的途中, 费奥多尔跟叶怀瑾说话的场景, 可以更加直观的看到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系统每次看到都怒其不争,为什么叶怀瑾对着别人都这么敏锐,那真的是一丁点的便宜都不让别人赚,对着所有人,管他长得好不好看,都是同一个态度的重拳出击。 在费奥多尔的面前就是费奥多尔说什么就听什么,硬生生的在系统的眼皮子底下走进了费奥多尔早就已经设计好的陷阱里面。 就好像是现在,系统简直是想要抓住叶怀瑾的领子让叶怀瑾清醒清醒,你丫还让我小声不要吵醒费奥多尔,你是真的不知道他是一直都醒着的吗! 你那像是野兽一样的直觉,从前都只是均匀的分散到其他的不叫做费奥多尔的人身上,对费奥多尔完全免疫的是吗! 系统在内心嘶吼,但是面前却只能唯唯诺诺,怯弱的点点头:“知道了。” 毕竟它现在硬刚不过叶怀瑾,也在叶怀瑾陷入沉睡的那段时间内对着费奥多尔产生了很大的恐惧感。 那个男人简直就是世界上最大的魔鬼! 叶怀瑾狐疑的眯起眼睛,系统这么乖让他感觉到很不对劲。 但是现在系统在叶怀瑾的手中,叶怀瑾变成了花魁里的狐妖又有了法术,就算系统再怎么样,也不可能从小叶的五指山里面翻出去。 是的,当费奥多尔说起《花魁惊魂夜》的时候,叶怀瑾突然间就明白为什么这个陌生的环境让叶怀瑾感到了一丝一毫的熟悉了,这不就是叶怀瑾在变成花魁惊魂夜里的狐妖的时候住的石头房子吗。 不过那个时候因为叶怀瑾在洞穴内都是以玩偶的状态看,出去了以后才跟费奥多尔转变了身体,一时间看物看过与朦胧,这才被叶怀瑾彻底的忘记了。 于是叶怀瑾低头看了一眼躺在他肩头的费奥多尔,压低了声音对系统进行拷问:“《花魁惊魂夜》你那个时候到底是为什么要作为奖励奖励给我们?” 那一看就根本就不可能是奖励所会存在的选项吧。 !!!被叶怀瑾直接揭穿了老底的系统简直咬牙切齿。 所以说你这奇奇怪怪的直觉但凡用一点在费奥多尔的身上,你也不至于被费奥多尔骗成这样啊! 被叶怀瑾一阵见血的系统感觉自己说,那就离命不久矣不远了。 但是看着叶怀瑾的气势,他就算是不说,也离死不远了。 于是在叶怀瑾的施压下,系统不需要叶怀瑾的提醒也同样小声的说:“……那个时候没打算给你们奖励。” 一般来说,在原本的世界线的人物简直多如牛毛,不同的世界线还有不同的平行世界的个体,死完一个还有下一个,每个系统在第一面的考核决定不合格以后,就可以直接的绑定一个废弃的系统,让他们在以为自己知道了世界的真相以后,在不知不觉的时候步入死亡的阴影之中。 费奥多尔是主机精心挑选出来的人,无论是在智力还是在权力上全部都处在世界的顶端,但是有一个顾虑就是费奥多尔太聪明了,所以在第一次见面之后,系统就果断的pass掉了自己带着费奥多尔,从原本的世界线谋取利益的计划,成功的把费奥多尔划为不合格,绑定了一个废弃的系统。 没有系统的提示,一般来说刚刚知道了秘密的原著人物都会有一小段时间做出一些不符合自己的形象的事情,那个时候负责打分的弹幕就会因此而觉得无聊而快速的降低印象分。 有很大一部分的原著人物全都是因为这个原因而死去的。 当然,因为费奥多尔的聪明,系统并不只是简简单单的期望费奥多尔这样就会死去,所以在费奥多尔达成目标的途中,系统设计了这样一个奖励。 说是奖励,其实不如说是死局。 但凡其他人并不是费奥多尔,进到这个局中,都会固定的变成狐妖。 最后不是被这个副本里得怪物撕碎身体,就是被其他得扮演角色的同伴撕碎。 一般很少会有人能够通过《花魁惊魂夜》这种考验人心的副本,但是系统万万没有想到那次被《花魁惊魂夜》拉进去的会不止费奥多尔,还有中原中也跟江户川乱步。 中原中也跟江户川乱步在失去了异能力的情况下,竟然还杀死了堪比凶猛的野兽一样的咒灵,并且最后三个人也仅仅就只是起了点争执就一起破开了局面。 系统看得时候就差没有把眼睛掉下来。 虽然说系统没完全的说明白,但是叶怀瑾也差不多明白系统的言下之意了。 什么破奖励,根本就是为了杀死他跟陀所以才赠与他们的。 不过,叶怀瑾眯着眼睛看着系统:“系统,上次我们进入的并不是完整的故事吧?” 就那个奇怪的故事,还有那个简直离谱到叶怀瑾都不愿意去回想的狐妖因为爱上剑客就拔刀相向的结局。 既然最大的boss是狐妖,那那些扭曲的咒灵是从哪里来呢? 叶怀瑾清楚的记得,曾经有人跟他说过,所有的咒灵都是浓郁到足以杀死人的怨念凝聚而成,越强大的咒灵代表着拥有越多人类的血汗与悲哀死伤。 系统有心想要在叶怀瑾的面前改变形象,奈何他真的对这个并不是很了解:“这些东西全部都是主机搞定的,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系统而已,从哪里知道这些事情呢。” 万万没有想到系统竟然如此废物的叶怀瑾忍不住的叹了一口气。 “那看起来根本有你没你也没有什么区别啊?” 系统怒不可遏的拍桌:“那还是有的!我还可以召唤……” 被套话的系统连忙堵住嘴,却对上了叶怀瑾似笑非笑的眼神。 “可以召唤什么?” 这不重的语气却好像是一座山一样的压在系统的身上,深深的恼怒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话的系统简直委屈。 明明在费奥多尔面前叶怀瑾你结结巴巴!他想要扯开话题的就顺势让他扯开话题!为什么在费奥多尔不在的时候对上别人你就狠狠的重拳出击啊! 你是不是双标啊你! 但是所有的怨言系统都只敢堵在心里,面对着叶怀瑾他就好像是委屈的小媳妇一样小声的说:“可以召唤玩家。” 玩家。 一个熟悉的词。 叶怀瑾记得自己从金木拓的口吻中曾经听到过这个词。 这个词所代表的是跟费奥多尔这样的原著人物毫不相关的高高在上。 叶怀瑾挑眉道:“系统,我对这个玩家,很有兴趣呢。” “你可以安排我跟他见一面吗?” 第142章 第一百四十二章 系统简直苦不堪言, 为什么叶怀瑾随随便便一套,它就把不应该说的话给说完了。 偏偏叶怀瑾此时根本就没有它拒绝的余地,一副它要是敢拒绝就直接抹杀掉它的气质。 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傻白甜而是什么杀戮天使吗! 系统的内心都在嘶吼,面上却怯懦的就好像是小绵羊一样, 小心翼翼的说:“我倒也不是不行召唤玩家来见你, 可是你不是已经答应了费奥多尔……大人, 说要等他醒过来吗?” 叶怀瑾听到费奥多尔, 顿时就收敛了眉目, 重新变得慈眉善目起来:“你说的对,那就给你一点时间去酝酿, 等到时候陀醒了,你召唤给我们两个看吧。“ ?!你一旦牵扯到费奥多尔,你这个态度变得未免也太厉害了吧? 系统愤愤不平道。 但是它没想到,接下去, 更离谱的事情发生了。 靠在叶怀瑾肩头上的费奥多尔蹙了下眉,原本平静的睡颜微微的一丝不安的感觉, 顿时惹得叶怀瑾一动都不敢动。 系统从他的内心明确的读出了:啊!我刚刚的声音是不是太大了所以吵到陀了?可恶, 早知道就压着系统不让它说话了! 刚刚还忠贞不屈的系统满面茫然, 不是吧不是吧, 我系统的玩家信息这么劲爆, 竟然还抵不上费奥多尔微微的皱一下眉吗? 而且你真的一丁点都不会怀疑费奥多尔蹙眉的这个时间点会不会太过于巧妙了嘛!我刚刚说完费奥多尔在睡觉不方便他就假装要醒! 这就是骗傻子都骗不过去吧?! 系统忍不住的说:“也许有可能他……” 还没说完就得到了叶怀瑾一个眼刀:“不需要你说话的时候你要记得闭上嘴。” 行吧, 系统麻木的看着叶怀瑾松软了身体让费奥多尔靠得更舒服一点, 并且怀疑是不是系统太吵了,就算是不说话,它的身上也会散发出打扰到费奥多尔的次声波, 然后把系统一把子扔远了。 终于得到了解放, 生命安全得到了保证的系统却根本就笑不出来。 叶怀瑾你根本不是眼瞎而是选择性眼瞎是吗?! 叶怀瑾才不管系统在想什么, 在发现自己无论调整什么位置费奥多尔都感觉到不舒服的皱眉以后,叶怀瑾果断的把费奥多尔轻轻的扶到了木床上本来就已经准备好的枕头上。 然后又从一边的木柜头里面翻出了一床崭新的被子,盖在费奥多尔的身上,最后离开的时候,还贴心的给费奥多尔掖了掖被角。 虽然说叶怀瑾本人很享受被费奥多尔依靠着的感觉,但是叶怀瑾更希望的是费奥多尔感觉到舒服。 而且—— 叶怀瑾忍不住的感慨,陀果然好适合一切跟白色有关的东西,刚刚在拿被子的时候,因为叶怀瑾的私心很重,所以拿了一床白色的被子,白色的被子簇拥着费奥多尔,黑发雪肤,真的漂亮的就好像是童话中的公主一样。 但是不同于童话中的公主属于全世界,费奥多尔是只属于叶怀瑾一个人的公主。 不过陀既然已经躺在床上了,叶怀瑾的视线落在了系统的身上。 “现在陀不需要我了,系统,召唤出来你的玩家给我看看吧?” 系统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再多说出一句自己不应该说的话:“可是你不是说要等费奥多尔大人醒了以后跟着费奥多尔大人一起看吗?“ 叶怀瑾奇怪的看了它一眼:“这种情况就是下下策好吗?如果你的玩家长得歪瓜劣枣,让陀看到不开心了怎么办?“ 系统被叶怀瑾清奇的点给征服了,它茫然的看着叶怀瑾,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是自己最近才认识费奥多尔还是叶怀瑾最近刚认识费奥多尔。 叶怀瑾已经认识费奥多尔这么久了,他是怎么违背良心说出这种话的? 费奥多尔会因为一个人长得歪瓜劣枣而不高兴吗?怕不是他的玩家看见费奥多尔连当场跑路的机会都没有吧。 “而且。“叶怀瑾理直气壮的说,”你要是给我提前看看玩家,我到时候也好在陀的面前吹牛不是!到时候做个讲解什么的……“ 系统眼神越发麻木。 你只是想要做个讲解吗?你渴望费奥多尔夸你的眼神都快溢出来了。 系统觉得这样不行,再这样下去,他早晚会被叶怀瑾同化的,它最后的垂死挣扎了一下:“可是,给的地址必须是室外的,在室内的话,是不可能做到把他召唤过来的。“ 毕竟玩家又不是一个傻子。 叶怀瑾却好像是突然被他点亮了某个亮点,他恍然大悟道:“系统,你说的对哦!“ “陀现在已经变大了,也就是说可以吃东西了!陀一定已经饿了很久了!我们可以出去买点东西给陀吃啊!“ 叶怀瑾越说越觉得自己说的有道理,在这之前他都不知道睡了多久了,陀肯定已经等他很久了。 而陀又不喜欢好好吃饭,是一个能不吃饭就不吃饭的人士。 之前陀是玩偶叶怀瑾不能耐他合,在费奥多尔变成人的时候又阴差阳错的叶怀瑾根本就不可以督促费奥多尔。 那现在这不就是现成的好机会吗?! 系统看着满脸惊喜好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的叶怀瑾,他无语凝噎,我真的没有想给你提这个醒好吗?! 系统在看见了叶怀瑾以后,第一百次感慨,你妈的,就叶怀瑾这个傻白甜的性格,到底是怎么披着费奥多尔的壳子在别人的面前伪装的这么久的?! 就是因为费奥多尔那身壳子看起来这么吓唬人的吗! 系统不知道,系统也没有原由知道,因为叶怀瑾不会告诉他,叶怀瑾只会拎着他轻手轻脚的走出洞府,在离开的时候还不舍的回头看了费奥多尔一眼。 “陀!我一定会在太阳升起之前回来找你的!“ 那个时候小叶会带着热乎乎的早餐赶在费奥多尔睡醒之前,坐在费奥多尔的身边! 这也算是没有食言不是! · 在下山的途中,叶怀瑾清楚的从系统的口中了解到了这个副本的现状。 他们那个时候最开始进入《花魁惊魂夜》的时候,是正好在怪物作乱的那个时期,也就是所谓的花魁道中的那个夜晚,而现在—— 是在前一个月。 也就是所有的故事都还没有开始上演的时候。 叶怀瑾施施然的下山,然后,成功的在下山的时候迷路了。 他走了快二十分钟,然后成功的从崎岖的山路,走到一片荒芜的田野。 叶怀瑾傻眼了,他之前明明跟菲奥多尔走下山的时候走的就是这条路!根本就没有路过这种荒芜的田野啊!他出了山路好像直接就看见了热闹的村庄了! 可是幻想是美好的,现实是骨干的,叶怀瑾记忆里热闹而灯火如龙的村庄城镇此时不知道离叶怀瑾有多远。 面前的荒野被风吹起来的草地卷起的风沙却糊了叶怀瑾一脸。 系统幽幽的说:“所以说也许是不是你走错路了。” 刚刚系统眼睁睁的看着叶怀瑾朝着正确的下山道路上反向狂奔,但反他其中走对了一条,都不至于走到这种荒郊野岭来。 说完以后系统就被叶怀瑾抓住狠狠的揉搓了一顿:“那你怎么不早说?” 系统敢怒不敢言,那个时候他敢说话吗!一说话就怕被叶怀瑾摁死好吗! 不过,叶怀瑾意外的觉得这个地方有点眼熟。 他总觉得自己好像来过这里,尤其是不远处那个房子—— 等等,他好像从草丛之中看见了一个影子? 不是吧?!在副本故事里面也有这种爬人家墙头的人吗? 叶怀瑾义不容辞的朝着那边快速的奔去,对着那个人的头就快速的敲了下去,声音凌厉而迅速:“你是——” 叶怀瑾茫然的看着来人转过来的脸。 刚刚隔的太远根本就没仔细的看清楚,现在离的近了才发现这个鬼鬼祟祟的人穿着剑客的衣服,还有一张叶怀瑾很熟悉的脸。 江户川乱步吃痛的捂住自己的头:“费奥多尔!你干嘛打……” 叶怀瑾猝不及防的捂住了江户川乱步的嘴巴,他眯着眼睛看着江户川乱步:“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又被堵住嘴的江户川乱步有点委屈。 上一次他一出场就被中原中也捆住了手脚堵住了嘴,现在他一出场就被费奥多尔堵住了嘴,他们为什么一个个都要这么针对他!是不是欺负他没有社长在身边! 但是费奥多尔的眼神很凶,所以江户川乱步点了下头:“知道。” 叶怀瑾奇怪:“你知道你还叫?要是被听见了,我们两个都会被当成爬墙的变、态的你知道吗?!” 系统有点悲伤的对叶怀瑾说:“虽然你清楚的认知到了,但是你还是认知的太晚了。“ 叶怀瑾茫然,有点没懂系统的话。 一抬头,看见了十几个大汉从门口跑了出来,个个手里拿着几乎有手臂粗的铁棍,看着他跟江户川乱步虎视眈眈。 叶怀瑾跟江户川乱步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在下一秒不约而同的撒丫子就跑。 叶怀瑾不解的想道。 为什么每次他遇见江户川乱步不是在逃跑!就是在逃跑的路上啊!!!! 第143章 第一百四十三章 叶怀瑾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但是不妨碍他跟江户川乱步一起跑路,快速的左转右转,轻快的甩掉所有追踪他们的人。 并且已经习以为常。 江户川乱步明明也是一个跟他同等级的路痴, 但是在跑路上却拥有极其别具一格的天赋。 在终于甩掉了后续的追兵以后, 江户川乱步扶着墙大喘气:“他们真的是越追越厉害了, 我应该想个别的办法爬上去!” “?”叶怀瑾迷茫的看着江户川乱步,他说为什么那些守卫出来的时候,手上都拿着那么粗一根的大铁棍。 叶怀瑾还以为是因为那是一个守卫极其森严的地方,所以一经抓到有人想要闯入, 就会非常严格的把他们都打跑,感情是因为江户川乱步已经不是第一次作案了。 叶怀瑾很好奇, 江户川乱步为什么在来到了《花魁惊魂夜》这个副本以后, 不想要问其他的, 一心想要去爬人家的楼。 这么想着, 他也就这么问出来了。 “江户川君,你到底是为什么会去那里啊?” 江户川乱步抬起头, 在这个副本的背景故事中他是一个放浪不羁的剑客, 留着一头很长的发,黑色的发披散在他的身后,反而衬得江户川乱步原本有些稚气的面庞变得格外的成熟起来。 身上穿的衣服还是之前经历副本的时候叶怀瑾给江户川乱步买的那身衣服, 行动间行云流水。 他茫然的对着叶怀瑾说:“因为我的本能叫我去爬那个楼啊。” “?” 叶怀瑾听的有点懵, 本能? 是他跟江户川乱步隔了太多辈, 导致他跟江户川乱步出现代沟了嘛? 这个想法只在叶怀瑾的面前浅浅出现了一下子,就被叶怀瑾飞速的过滤了过去, 因为他跟江户川乱步之间目前应该是不会出现这种东西的。 那么也就是说, 是江户川乱步的角色本能咯? 就在这个时候, 叶怀瑾突然想起来他到底是从哪里觉得那个房子眼熟了, 他之前跟着跟中原中也被锁在屋子里被迫接待客人的时候,好像有留意过一段时间。 中原中也的花魁屋长得是什么样子了。 而那个花魁屋,好像好死不死跟江户川乱步爬的那个屋子长得很像很像,哦不,应该是说,是一摸一样。 所以说,叶怀瑾突然感觉江户川乱步跟中原中也认识的契机有点离谱了。 他神色莫名的看着江户川乱步:“在上一次的花魁惊魂夜中,你是怎么跟中原中也认识的。” “……”刚刚还信誓旦旦的江户川乱步突然沉默了一分钟,他小声的说,“这个东西我可以不说吗!乱步大人目前不想要讨论这个话题!“ 所以说就连你也觉得你是在爬花魁屋的时候遇见中原中也是一件很离谱的事情吧! 叶怀瑾内心腹诽道,不过他并没有说出来。 经过了刚刚那场意外,现在叶怀瑾格外的注意周围的环境,生怕一说出口就又冒出来几个拎着足足有手臂粗的铁棍的彪形大汉。 他虽然说武力值不错,但是根本就不可以在混战之中护住江户川乱步啊。 而且江户川乱步在刚刚不知道拉着他到底跑到了哪里,现在四处都是人。 不过最吸引叶怀瑾的还是不远处的香气,此时天还泛着黑色,不远处就有人支起摊子来贩卖早点了,浓重的水蒸气混杂着食物刚出锅的香气。 旁边江户川乱步的肚子适合的叫了起来,他捂住肚子无辜的看向叶怀瑾:“要不然我们先去吃个饭吧?“ 不愧是你,江户川乱步,在被人追着跑了三条街以后,还是可以立刻的联想到干饭。 叶怀瑾心想,他就不会—— 等等,对面是不是有卖红豆? · 炊烟袅袅,叶怀瑾跟江户川乱步对面而坐,手上不约而同的捧着新鲜出炉的滚烫红豆大福。 系统恨铁不成钢的说:“你不是说你跟江户川乱步不一样吗!那你现在是在干什么?!“ 叶怀瑾被烫的斯哈斯哈,但是不愿意顶着费奥多尔的壳子做出这个有损形象的动作,所以硬着头皮面无表情的咀嚼着口中烫的好像是在打他的红豆大福面无表情道。 “早上吃点甜的对身体好,再说了,我如果不测试一下,我怎么知道这个东西好不好吃,可不可以带给陀吃呢。“ “?“好像你们两个之中只有你格外的喜欢吃甜的吧。 系统也面无表情的说:“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又点了一堆?” 只见不大的桌子上,零零散散摆的全部都是吃的东西,所有的碗盘都拥挤的挤在一起。 叶怀瑾坦然的说:“既然说好了要买早餐,难道我就要抠门的只买一个早餐吗?而且,这才几个菜啊?“ 看着桌子上的东西,叶怀瑾浅浅的叹了一口气, 好不容易陀能吃饭了,他能给陀投喂了,但是能够买的东西却是这么的匮乏。 叶怀瑾深刻的感觉到了自己的不足,当初他看同桌跟他的男朋友谈恋爱。 同桌的对象就跟陀一样很挑食,并不是很喜欢吃东西,所以同桌带上叶怀瑾这个附加移动食库,又带上了他的对象,三个人堵在早餐店零零散散的点了足足快四十多种早茶。 管他对象再喜欢挑刺,再挑食也还是被同桌摁着吃了很多东西。 那个时候叶怀瑾叹为观止,觉得这个世界上真的是再也找不到比同桌更像是男妈妈的人。 操心完叶怀瑾又去操心他的对象,每天变着法的带着他的对象出去吃美食。 简直又浪费时间又浪费钱,叶怀瑾根本就不能理解同桌的动作,跟了几次以后就再也不愿意再跟着同桌一起出去浪费时间了。 现在小叶因为自己贫穷的追人技术流下了痛苦的眼泪,早知道自己以后会喜欢上陀,小叶想,从知道同桌喜欢上他的对象以后,他就一定会堵在同桌的身边,眼睁睁的看着同桌是怎么追对象的。 把同桌做的所有的错误示范都当作范本,并且吸收同桌追对象的精华。 可惜时间不复返,叶怀瑾那个时候对同桌不屑一顾,现在事情来到了他的身上,他才发现他对同桌追妻的甜蜜过往是哪怕一丁点都不知道。 知道的全部都是错误示范了。 系统闭麦了,它觉得叶怀瑾这种眼瞎心盲的人是跟他对不了话的。 叶怀瑾绝对是恋爱脑吧!这个世界上只有费奥多尔的事情能够让你动点心思了吧! 江户川乱步在吃完了自己的早饭以后,心满意足的眯眼看了眼身边的男人。 他穿着跟江户川乱步在花魁副本中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一样的红色长袍,整个人的身上那股与世隔绝的味道却好像是淡了一点。 更像是江户川乱步第一次在视频中看见的费奥多尔了。 果决的,强大的,不可侵犯的,但是却没有那么难以靠近的。 江户川乱步抹了把嘴巴:“你是不是有事要跟我讲啊?” 不愧是江户川乱步,无论叶怀瑾见过他多少次,都仍然为江户川乱步的一针见血跟迟钝感慨。 无论是在什么时候,江户川乱步都可以表现的迟钝的好像是一个小朋友,但是在不应该敏锐的地方又敏锐的好像他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事情。 应该说江户川乱步不愧是在弹幕口中可以跟费奥多尔相提并论的男人吗? 叶怀瑾在听到他的话以后,勉强把自己都已经跑了八百米的思绪给拉了回来,想起了主要看见江户川乱步以后规划的正事。 他托着腮严肃的看着江户川乱步:“你应该是知道来到这里并不是一个意外吧?” 如果说江户川乱步说知道的话那叶怀瑾就顺着系统的话再讲一遍。 如果说江户川乱步说不知道的话,那叶怀瑾就装成帅哥的样子把系统的话再讲一遍。 啊,小叶,你是一个多么体贴的人啊~ 叶怀瑾内心欢脱的打着小算盘,却没想到江户川乱步在他对面欣然的点了下头:“从第一次出去以后大概就猜到了。” “你是终于能说了吗?是由于什么外来的势力吗?” “?”刚刚一开头老底就被江户川乱步掀掉的叶怀瑾茫然的看着系统。 “系统,你说实话吧,江户川乱步是不是就是被你绑定的第二个人?你是不是抛下陀以后就去找江户川乱步了?!” 要不然江户川乱步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 系统简直比叶怀瑾还要震惊:“你在说什么啊!在同一的世界线我们只能够绑定一个人!费奥多尔可是主脑历经千里万苦寻找到的命运之人!你以为命运之人是这么好找的吗!” “怎么可能是江户川乱步这样顺风顺水的从出生起就父母恩爱,后续就算是父母死掉了还有警校的前辈关心,最后还找到了福泽社长照顾他啊!” “命运之人是要从很小的时候就让他经历人世界最大的苦和恶,这个世界的黑暗都在他的面前一览无余了,他才会对突然出现的系统感恩戴德啊!” 第144章 第一百四十四章 感恩戴德。 上一次听到这个词还是在什么时候? 好像已经是在很久很久之前了, 不过叶怀瑾可是清清楚楚的记得这个词所代表的的意思,他几乎是逐字逐句的轻声呢喃道:“感,恩, 戴, 德?” 每一个字仿佛都是从齿缝之中咬牙切齿的蹦出来的。 系统一下子就蹦了起来,它慌张的想要逃走,却被叶怀瑾捏在了手中,根本就动弹不得, 它瑟瑟发抖的抬起头, 却发现费奥多尔至上主义者的叶怀瑾脸上竟然没有什么恼怒的神情。 ?!他那个时候从金木拓的口中听到那个真相的时候,就差点把金木拓给撕了。 他怎么可以在现在保持平静?!更可怕的是,系统竟然开始有点羡慕被叶怀瑾凶的金木拓了, 因为很显然现在这样平静的叶怀瑾才更像是蛰伏的野兽! 叶怀瑾意外的头脑清醒, 他想可能是因为在金木拓那件事情之后费奥多尔对他说的话起了作用, 让他再也不那么的去屈服于他的愤怒, 而是理性的从愤怒中跳出来, 整体的来看这件事情。 系统在惊恐,这句话是他无意间炸出来的,所以说这个世界上真的如同系统所说的一样,除了费奥多尔之外再也没有了另外的绑定系统的人。 费奥多尔是他们千挑万选之中挑中的一个—— 叶怀瑾甚至不太忍心去讲那个词,那个词让他感到无端端的愤怒。 是以, 叶怀瑾对着江户川乱步弯了下唇, 轻笑着说:“是啊, 江户川君,不愧是你啊, 一直都是这么的聪明。” 江户川乱步被费奥多尔一夸, 忍不住就挺起了胸脯:“这算是什么?!” “那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叶怀瑾轻声的问, 他的壳子长得很漂亮,狐妖这个设定特别的适合他,黑长发葡萄红色的双眸,托着腮的时候就好像是无端端跌入人间的一个幻境般的美梦一样。 江户川乱步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怎么还在问我这个问题,我能来到这里,不就是已经给出了你这个答案了吗?” 叶怀瑾哑然了一下。 背后的晨光袅袅升起,江户川乱步的脸隐没在晨光之中,漂亮的看起来有点少年人的锐利跟锋芒,不过那些只是在那一瞬间就从他的眼中浅浅的划了过去。 江户川乱步抱怨的说:“你知道我说服社长让我一个人来参加晚会到底用了多少的力气吗!” 叶怀瑾感觉自己是可以想象的,毕竟如果是他养着江户川乱步,他也不会放心江户川乱步一个人出家门的,倒也不是怕江户川乱步会怎么样,就是比较担心遇见了江户川乱步的那个人会怎么样。 不过让叶怀瑾感到意外的是,江户川乱步竟然是自己要求来的吗? 他不是…… 叶怀瑾的思路还没有完全的顺下去,江户川乱步就自己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完了:“并且你竟然还没有给我发短信邀请我来!还要乱步大人花费这么大的力气顺着另外一个人的请柬才可以来参加宴会!” 原来是这个原因,叶怀瑾人都傻了,他下意识的说:“看起来你跟五条君的关系很好啊。” 江户川乱步骄傲的看了一眼费奥多尔:“那是,乱步大人可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名侦探,怎么可能会有人不喜欢乱步大人!” 你之前还只是说你是横滨第一侦探,这么快就升级成为世界上最伟大的名侦探了吗?!这中间的弧度未免也跨的太大了吧! 不过,叶怀瑾属实是有点好奇,就算是江户川乱步跟费奥多尔一样的聪明,他是怎么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知道一切的原委的呢? 叶怀瑾:“那么伟大的乱步大人,可以跟我简单的解释一下,你是怎么发现的吗?” 江户川乱步挑眉看了他一眼:“你是不是有在考我?你根本就没有藏啊?” 叶怀瑾茫然,叶怀瑾不知道江户川乱步脑补了什么,但是基于为了陀的高深莫测着想,小叶点了下头:“要不你说说看?是在哪个时间段发现的?” 江户川乱步哼了一声,拍桌道:“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乱步大人当然是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啊!” 他这一声拍桌实在是太大声,一瞬间吸引来了所有人的目光。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江户川乱步的身上,尤其是一个扛着铁锤的青年男子,一上来就喊了江户川乱步的名字,勾肩搭住了江户川乱步的背:“江户川君!今天又跟……诶,这是你的新朋友吗?之前好像都没有见过呢。” 扛着铁锤的青年男子一上来,叶怀瑾就感觉到了在他旁边的江户川乱步简直是堪称一阵的面部扭曲。 这个面部扭曲让叶怀瑾一瞬间想起了之前的中原中也。 江户川乱步在看到扛着铁锤的青年男子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咬牙切齿了。 但是没有办法,他的人设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写了,在来到了这个小镇以后,因为太过的穷困潦倒,所以他没有办法求生,身为一代剑客的他就勉强的找了一个打铁的工作糊口。 而这个扛着铁锤的男人就是江户川乱步这个剑客身份在铁铺里的前辈。 在他的面前,江户川乱步的人设是一个害羞的少年。 完全都不知道害羞是何物的江户川乱步刚想反抗就被浑身通体的电电得站都快站不住了。 从上个副本开始,只看见过中原中也有过这个反应的江户川乱步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那个时候,中原中也恨不得一拳锤死在一边看热闹的他,因为他现在也很想一拳锤死在旁边看热闹的费奥多尔。 倏然间。 江户川乱步听见费奥多尔清越而温柔的声音坚定的在他的耳畔响起:“是啊。” 叶怀瑾把江户川乱步把往自己身边稍微的拉扯了一下,拉到了自己的身边,唇角含着轻柔的微笑看着扛着铁锤的青年男子:“我跟他一见如故,今天尤其开心,所以请江户川君来吃个早饭。” “不知道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面前的男人漂亮的就好像是从古画中走出来的一样,乍一被叶怀瑾这么问,扛着铁锤的男人完全愣在了原地,愣了好久以后才面红耳赤的看着叶怀瑾说:“没有没有!绝对没有的事情!我就是,我就是好奇的来问问!” 说完以后,扛着铁锤的男人火速的跑路了,跑路的时候,还忍不住的大声说:“记得玩的开心!如果来得迟的话!江户川君,我会帮你跟老板请假的!” 嗯,看起来还算是上道。 看着人终于跑了,叶怀瑾满意的点了下头,低下头去看江户川乱步,刚刚一时间看江户川乱步正在受苦,叶怀瑾情急之中就把江户川乱步扯到了身后。 记得中原中也那个时候因为电击而在叶怀瑾的面前颤抖的场景,叶怀瑾还把手搭在了江户川乱步的手上。 中原中也这样强大的人都会被这个电流而折服,江户川乱步肯定更扛不住了吧?! 叶怀瑾关切的问道:“他走了,你没事吧?” 江户川乱步忍不住的小声说:“你可以把手松开吗?” 诚如费奥多尔所想,江户川乱步是哪怕一丁点都不耐痛的,他的人生好像跟疼痛两个字半点都扯不上关系,刚刚突如其来的痛苦差点让江户川乱步聪明的脑子都差点顿住了。 然后突然间,费奥多尔的手就出现了。 费奥多尔的体温很低,这还是江户川乱步第一次在不跑路的时候,跟费奥多尔有鲜明的肢体接触。 那种冰冷的触感,几乎是一碰到江户川乱步,江户川乱步身上那种如骨附蚀的感觉就开始缓慢的消退下去了。 所以江户川乱步下意识的往费奥多尔的身后躲了躲,等到人走了才发现自己一直牵着费奥多尔的手的江户川乱步突然耻度就上来了。 刚刚怎么会就好像是看到了社长一样!下意识的就黏过去啊!这可是费奥多尔不是社长啊! 江户川乱步你清醒一点啊! 不过,江户川乱步也想到了一个点,他狐疑的在内心轻声疑惑了一下。 面前的费奥多尔明明还是那副温柔伪善的面皮,江户川乱步疑惑的想道,明明他应该跟自己是同类才对,自己怎么会突然间把费奥多尔划分到另外一个种类呢? 叶怀瑾这才看到自己牵住江户川乱步的手。 “抱歉。”他挑了下眉然后松开了手,两个人重新坐了下来。 有了刚刚的事故,江户川乱步现在显得很拘谨,他小声的说:“怎么发现你留下来的秘密的,当然是你在那个马戏团的时候啊,那个时候你根本就没有掩饰你跟五条悟认识吧。” “他们两个又有那个能力,你不是很明显的就在告诉我,他们两个跟《花魁惊魂夜》里的怪物有关系吗?” ? 江户川乱步竟然这么早就知道了? 叶怀瑾看着江户川乱步浅浅而谈:“毕竟,乱步大人可是纯靠自己的脑子,就杀死了那个咒灵的人啊!” 第145章 第一百四十五章 ? 叶怀瑾:“江户川君, 你确定是你自己杀死了咒灵而不是借助中原君的手笔吗?” 不要以为那个时候我被困在高塔上我就看不见!我那个时候可有弹幕监视着你们!弹幕那个时候都为中原中也尖叫到疯狂了。 猝不及防被戳破了实情的江户川乱步面色微僵,据理力争:“在这其中乱步大人也起了很大的作用好吗!没有乱步大人的话!就算是他再强大!也肯定会, 不对,是绝对会吃很多的苦头的!” 这个江户川乱步说得倒是很有道理,江户川乱步在敏感这个点上向来都是可以的。 叶怀瑾想到此处,伸出手去给江户川乱步殷勤的捡了一个红豆大福,顿时内心信心大增:“既然如此的话,江户川君你一定也可以为此时的我分忧解难吧?” 江户川乱步莫名心头有点大乱:费奥多尔从来都没有对他有过这种亲昵的态度。 总感觉有一种死之前我让你好好的吃一顿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系统忍不住在叶怀瑾的内心偷偷偷笑,叶怀瑾这个看起来白皮其实内心戳一戳都可以黑的流油的人类, 一看就是有坑在等着他。 微微亮起的晨光落在费奥多尔漂亮出尘的脸庞上, 温柔的葡萄红色眼眸宛如流淌的月色都落在了他的眼中, 他瓷白色的面颊迭丽无双,伸出手朝着江户川乱步招了下手。 “可以靠过来近一点吗?” 江户川乱步胡乱的点了下头, 他朝着费奥多尔靠了过去。 温热的气息落在他的耳廓, 江户川乱步感觉自己无端端有被烫到的感觉,有点想要瑟缩, 但是又想要听费奥多尔之后要说些什么。 “江户川君,你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另外一个领域这个说法吗?” 费奥多尔的声音轻轻柔柔的,江户川乱步却在瞬间睁大了双眼,他紧张的抓紧了费奥多尔的衣袖。 细长的手指猛地收紧,往常都是稚气的双眸紧张的看着叶怀瑾的双眸:“这样的事情你也是可以这么随便的说出来的吗?‘ ? 又一次只是说了一个开头,就被江户川乱步的话全部给堵回来的叶怀瑾茫然的看着江户川乱步。 这你又知道了?你们剧本组每天都是这么作弊的吗? 不过叶怀瑾早就已经有了丰富的经验, 毕竟他家陀也是这样的, 每次叶怀瑾只是刚刚开口,陀就可以很愉快的举一反三。 熟练的叶怀瑾唇角噙着轻柔的微笑:“那江户川君你以为怎么样算是不随便呢?“ 江户川乱步又往自己的嘴里塞了一个红豆大福, 眼神坚定道:“你跟我来!我带你去一个肯定安全的地方。“ · 冷冷的风吹起叶怀瑾纤长的发丝, 他跟江户川乱步站在花魁屋前面面相觑:“这就是你说的绝对安全的地方?“ 你不记得刚刚我们两个被追的有多狼狈吗? 江户川乱步信誓旦旦道:“那样的事情绝对不会再一次的发生了好吗?毕竟他们怎么也肯定想不到, 我们被追了以后,竟然还会有回到这里的决心!这就是传说中的勇士之心吗!“ 叶怀瑾面无表情,恨透了自己竟然相信了江户川乱步的鬼话,心想道:“这叫什么勇士之心,分明就是人家根本没有想到你被追着跑了一顿以后,竟然还有这么不怕死的决心。“ 像是看出了叶怀瑾情绪不对,江户川乱步又说:“而且,在这里出了什么事情,还有人可以保护我们不是。“ 说着,江户川乱步抬起头,正好跟推开窗的中原中也打了一个照面。 身为花魁的中原中也身披华服,满头珠玉,橘色的长发缱绻的挽起来,挽做发髻,只留下一缕垂落下来,悬挂在肩头,被层层叠叠的绸缎勾缠。 冰蓝色的双眸宛如海面上平静却危险异常的冰川,他眼神危险的看着江户川乱步,声音带着沙哑:“你说谁可以保护你?“ ??! 江户川乱步震惊的看向中原中也,中原中也掀开窗,轻轻松松的从窗上跳下来,木屐落在松软的地上没有发出哪怕一丁点的声音,他唇角含笑的说。 “我对保护你,可真的是没有半点的兴趣。” 江户川乱步看着中原中也的手,就想起了他之前面不改色的把自己捆了塞在床上的情景。 中原中也这个人是真的凶,有人需要绑架他是真的绑,并且还会直接把你嘴堵起来的那种! 江户川乱步小动物的本能顿时爆发,躲在了叶怀瑾的身后:“谁,谁说我要你保护我了!我,我是说费奥多尔可以保护我!” 被江户川乱步拿来当挡箭牌的小叶假笑以对从容,眼神平静的对上中原中也的眼眸,端的是一个不悲不喜,内心却在咆哮。 你怕中原中也,难道我就不怕吗江户川乱步!你这样拿我当挡箭牌. 更何况,叶怀瑾觉得中原中也可能更想要做掉他,毕竟在那场晚会上…… 小叶顿时很想陀。 但是此时想陀也已经来不及了,因为中原中也已经步步逼近了,变成花魁的中原中也穿着高挑的木屐,竟然已经可以不掂脚就跟费奥多尔的眉眼平视了。 中原中也声音危险的说:“你最好把事情的真相结结实实的跟我解释清楚,从最开始我们为什么会被卷到这里来,到为什么现在我们又会卷到这里来。” “费奥多尔,我想你是一定知道答案的吧?‘ 说话的时候中原中也的语气是压抑着浓重的怒意的,但是他冰蓝色的眼眸却是无悲无喜的,浓重的威亚感从中原中也的眼中倾泻出来。 从前无数个死对头都曾经在他的这个眼神下心态崩溃。 而费奥多尔—— 微微泛起的晨光中,叶怀瑾眨了下眼睛,有点好奇的问道:“中原君,你凶起来的时候,就只知道用这个方法吗?“ 已经拥有丰富的惹中原中也生气的经历的叶怀瑾回想自己从前,好像每次中原中也生气的时候,都是这样面无表情的跟他放狠话。 江户川乱步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与其同时,在叶怀瑾精神世界的系统也笑得乐不可支,系统也曾经在其他的时间线看见过中原中也。 作为拥有强大的热度跟气场的人物,中原中也从来都是被玩家跟任务捧着的人。 从前都是高高在上的港口黑手党候补干部,哪里会有人会跟叶怀瑾一样,时常把中原中也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在上个世界里刚刚被中原中也的冷脸吓到的系统笑得格外张狂。 中原中也彻底黑了脸,伸手过去就要把江户川乱步揍个半死。 却在半途中被叶怀瑾捏住了手腕,叶怀瑾轻声的说:“现在这个情况,中原君你应该不想要闹出太大的动静吧?我跟江户川君是不要紧,但是中原君,你可以吗?“ 他跟江户川乱步这一次来,因为之前已经被追着跑过,走的不可谓是不小心,但是还是被抓到了,只能说明在之前的时候中原中也就已经多多少少的猜到了他们还会再来。 也说明,中原中也是亲眼的看到了他们两个是怎么被追得落荒而逃的,他跟江户川乱步可都不被花魁屋里的人认识,唯独中原中也是这里的风云人物。 并且在熟人面孔之前,他们并不可以做出任何ooc的行为。 中原中也被他捏住的手稍微的僵硬了一下,随后眼神如刀的落在了叶怀瑾捏着他的手上。 “松手。“ 真凶啊,明白中原中也这是松口的意思,叶怀瑾施施然的松开了手。 中原中也活动了一下自己被叶怀瑾捏住的手腕,有点不爽的皱着眉。 他从出生以来就拥有很强大的异能力,几乎是从小就打遍所有人,鲜少有敌手。 还没几个人能当着中原中也的面捏住他的手腕呢,温热的触感让中原中也感到很大的不舒适感。 他抬眸看向费奥多尔:“你们两个在这里鬼鬼祟祟干什么呢?“ 而此时,刚刚还笑得非常开怀的系统正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被叶怀瑾堵在角落,整个人瑟瑟发抖:“你确定要在现在?!在中原中也跟江户川乱步的面前?!你就不怕他们……“ 叶怀瑾一抬手,系统就又因为狐妖的法力,落在了叶怀瑾的手中。 在系统被叶怀瑾捏住的那一瞬间,叶怀瑾唇角含着轻柔的微笑道:“我要做什么事情,轮得到你来干涉我吗?‘ 瞬间系统就好像是锯嘴葫芦一样,变成了哑巴。 叶怀瑾有的时候跟费奥多尔真的好像,不过叶怀瑾比费奥多尔更加难产的是—— 在这种时候,系统根本就猜不到叶怀瑾到底要做什么。 就在系统对着叶怀瑾说出了事情的真相的时候,系统还以为自己会被暴怒的叶怀瑾彻底的抹杀,但是叶怀瑾却把他高高的拿起来,轻轻的放下来了。 现在他以为不会有事的时候,叶怀瑾却突然发难。 他到底要做什么?难道他不知道所谓的聪明人能够时时刻刻都快人一步就是因为他们从来都知道的比别人多一点吗? 尤其是在抓到了系统,知道了这个世界真正的秘密以后。 这个对于费奥多尔来说,如果费奥多尔有心想要利用的话,在这个上面费奥多尔可是可以做很多很多的事情呢。 叶怀瑾就这样贸贸然的把所有的事情都捅破了,叶怀瑾难道就不怕费奥多尔生气吗?! 千丝百转在系统的心中划过,叶怀瑾无所畏惧的看着系统。 满是有持无恐。 “还不快点行动?” 你丫,这就是被偏爱的有恃无恐吗! 第146章 第一百四十六章 不过系统也只敢内心自己逼逼一下, 面对着叶怀瑾,他是一句话都不敢说,内心为玩家点了个蜡, 就在世界聊天的频道发了一条消息。 在主脑的世界里, 所有被拉来做任务的玩家全部都呆在一个纯白的世界里。 他们在那个世界里跟其他的玩家交友, 跟其他的玩家一起出任务,也在这个世界里, 拥有聊天的能力,大多数的人在接受不了自己任务的额度的时候,就会在上面颁发求救的信条。 大多数的玩家都是很冷漠的存在,一般都不会接受这样的求救信条, 所以系统发出去的时候, 根本就抱着希望没有人来, 来了就一定会被叶怀瑾坑的心理。 但是没有想到, 消息一经发布,系统的申请限额就直接爆满了。 系统整个统人都傻了,直接就愣在了原地。 这是系统从诞生以来,受到的关注最多的一次,多到让系统都忍不住的疑惑自己是不是写了什么很惊天地泣鬼神的字句。 可是系统分明的记得它因为不想要人来,所以写的文字毫无新意,简直就是y了一下其他人的言辞—— 等等! 系统看着自己发出的文字。 “萌新在费奥多尔的直播间里受到了无名的攻击, 请求来支援。“ 重点根本就不是请求来支援,而是前面的费奥多尔的两个字! 所有的玩家全部都是拥有直播间的存在,但是当他们回到了纯白世界的时候, 他们就又变成了所谓的观众, 在自己凶猛的出去出任务回来以后, 大多数的人都会沉迷看别人的直播寻求快感。 而费奥多尔这个人是很难被绑定的, 他整个人的数值太高了,这个世界的费奥多尔是主脑强行的融合了文豪野犬的世界跟柯南的世界,给他们加上了很多的限制,所以才大胆放下的第一个实验品。 所以说一经放下,就直接的火爆了全纯白世界,所有人都对费奥多尔的直播间很关注,好几次他的直播间都荣居纯白世界的榜首的位置。 他肯定是很惹纯白世界的所有人的关注的,而此时热度高居不下的费奥多尔直播间,因为费奥多尔抓住了系统,强行的切断了跟纯白世界的关系,纯白世界完全的就跟费奥多尔失联了。 普一得到费奥多尔世界的消息,当然所有感兴趣的人都跟蚂蚱一样,蜂拥的朝着系统挤了过来。 叶怀瑾刚刚还看系统面色挣扎的在敲字,现在就愣在了原地,叶怀瑾的直觉告诉他系统肯定是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你在干什么?怎么突然间就不动了?” 说着,叶怀瑾还伸手弹了下系统。 系统正在失神,整个人被叶怀瑾一只手弹了很远,在地上狠狠的撞了一个踉跄。 如果是从前,现在系统已经又一次开始敢怒不敢言了,但是现在,得到了纯白世界的大家支持的系统已经不是以前的系统了! 他的身后已经凝聚了太多的人!这些人就是他的力量来源! 看着叶怀瑾的双眼,系统面目狰狞的想道,让你抓住我以后一次又一次的戏弄我,现在就是你付出代价的时候! 一怒之下,系统直接点下了所有申请的同意案件。 我杀不死你!但是总有人有那个杀死你的力量! 中原中也久久得不到费奥多尔的回答,已经开始皱眉没耐心了。 恰逢江户川乱步瞎得瑟,叉着腰大声说道:“虽然我们都是同一天认识,但是显然乱步大人更讨人喜欢一点哦!他可是已经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事情了!“ 中原中也面无表情的看着江户川乱步:“我又不是你,我干嘛需要他的喜欢?“ 江户川乱步哼了一声:“在乱步大人的面前撒谎就是死路一条,如果你想要知道的话如果对乱步大人好一点的话,乱步大人说不好会答应哦。“ 中也看着江户川乱步得瑟的表情,他突然很好奇:“那么,伟大的江户川乱步大侦探你是不是突然忘记了,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的场景?“ 江户川乱步瞬间就好像是被踩住了痛脚的猫一样,整个人都炸毛了起来,立马想要蹦跶。 叶怀瑾看在眼里无奈在心里,江户川乱步明明在某些时候看起来也挺靠谱的,但是在他跟中原中也面前的时候,怎么走得从来都是不靠谱得那挂呢? 在得到了系统得答复以后,叶怀瑾瞬间就拎住了江户川乱步得后颈:“你不是之前就答应过我,不会出什么岔子的吗?江户川君?“ 最后四个字江户川君叶怀瑾的咬字学着费奥多尔的咬字,刻意的咬的很轻。 每一次费奥多尔这么说的时候,叶怀瑾都会感觉一股寒气无端端的从尾椎骨升腾而起,瞬间就变得格外的安分守己。 显然,江户川乱步也很吃这一招,瞬间撇了撇嘴,小声的说:“乱步大人本来就没有搞出什么事情好吗!“ 中原中也很乐得见江户川乱步吃瘪,他心情不免得好了很多,挑眉看向坑的他又一次来当花魁的叶怀瑾:“你到底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坑了中原中也一次又一次的叶怀瑾感觉这句话真的很难说出口,尤其是当着中原中也的女装面前。 好在系统已经传送来了人,他们的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光圈,中原中也皱起了眉,江户川乱步睁大了双眼,叶怀瑾轻声的说。 “要不然,中原君你自己睁眼看吧?“ 这个世界所谓的真相。 在叶怀瑾的声音刚刚落下的时候,中原中也就看见那个光圈里似乎有人影浮动,强大的能量波动让中原中也顿时睁大了双眼,根据他得到习惯来说,这里面出来的人肯定不是那种很弱的人。 可是身陷花魁秘境里面的他们根本就没有什么异能力了,所有的异能力都被剥夺了使用的权力。 他们应该如何跟里面出来的人抗衡呢? 叶怀瑾也有点疑惑,按照系统跟他所说,来的人不应该是只有一个人吗? 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人? 叶怀瑾又不是个笨蛋,他并不难想到系统肯定是坑了他,估计召唤来了这么多的玩家。 那现在就有点麻烦了,他们在明,玩家在暗, 系统看来对他们的了解可谓是了若指掌,对他们的能力的了解什么的都很了解,而他们对玩家可以说是一丁点都不知道…… 叶怀瑾以前被同桌拉出去打群架的时候,最忌讳的就是去打没有任何了解的敌人。 恰逢此时,中原中也的房间突然传来了一阵铃声响动的声音。 糟糕!中原中也顿时大惊失色。 江户川乱步好奇的看向中原中也:“不是吧,中原中也你不会被要出来的人给吓到了吧?” 中原中也无语的看了他一眼,中原中也怎么可能会被这样的人给吓到,如果说真的会被吓到的话,中原中也感觉自己应该是活不到现在了。 他是被房间里的铃声给吓到的。 从来到这里以后,中原中也就遭到了完全被动的环境之中,他现在才明白,在花魁前夜那个时候,他遭受到的事情根本就不算什么。 从早上起床开始被人监视着,不能大声说话,也不可以做一点比较大的举动,一旦中原中也做出了一点不符合人物的动作,那种如骨腐蚀的感觉就压得中原中也完全喘不过气来。 坚持了一天以后中原中也根本就忍不下去了,毅然而然的决定了跳窗,就算是出去接触这个完全陌生的世界,也总比在这里当个废物花瓶要好。 于是中原中也支走了伺候他的女仆,然后在房间里系上了会响动的铃铛。 只要她一回来,在快要到的时候就会提醒中原中也,现在铃铛已经响了,寓意着女仆离回来也不远了,中原中也咬牙切齿的看了江户川乱步一眼。 都是他们两个,现在根本就跑不掉,只能再爬回去另寻时机了。 但是中原中也一走,他们两个可谓是孤军奋战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中原中也问道:“要不要跟我进来躲一躲?” 叶怀瑾很难不感动,他跟中原中也果然在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中,形成了友好的朋友关系。 江户川乱步还想要反驳,直接被叶怀瑾堵住了嘴,跟着中原中也一起上了二楼,藏在了中原中也的大床后面。 江户川乱步被叶怀瑾牢牢的压在墙壁之间,支支吾吾的想要逃离,却被叶怀瑾捂得更紧了。 叶怀瑾斜睨了一下窗外,他这个位置刚好可以看见楼下的平地。 那里赫然已经陆陆续续的出现一群人了,他看了一眼,直接拉上了窗户。 ? 还等着看戏的系统看到这个场景立马想要发射出信息告诉玩家来,但是却被叶怀瑾用法术堵住了。 熟悉的花魁房内,房间里藏了两个大男人的中原中也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气,内心有点忐忑的走到了大门口,大脑里绞尽脑汁应该怎么开口。 就看见大门被推开。 太宰治穿着浪人的服饰堵在跟在忘八的身后,笑眯眯对着中原中也弯了下眼睛。 ?混蛋太宰怎么会在这里? 这个想法刚刚出现,就被忘八一顿数落:“不是早就已经告诉了你!会有客人来看你!你看看你!怎么一点都不梳妆打扮呢?“ 中原中也顿时咬牙切齿。 这混蛋绝对是来看他笑话的! 第147章 第一百四十七章 被叶怀瑾堵住的系统支支吾吾的想要尖叫, 对上叶怀瑾你敢叫就杀了你的眼神以后又怯生生的软了下来。 你怎么瞬间就这么硬气起来了! 叶怀瑾压抑着声音在精神世界里说:“既然你曾经看过我跟陀的记忆,那你应该是知道我会催眠的吧?你不想要死在我的手里吧?“ 系统此时的精神空间已经被叶怀瑾压迫到了极致,根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只敢怯生生的点了下头:“……不, 不想的。” 叶怀瑾却无端端的笑了下:“是吗,如果你不说的话我还以为你一早就做好了召唤来玩家让我们都死在这里的准备了。“ 系统不敢说话,它的小心思全部都被叶怀瑾猜中了,不, 不只是猜中了,为什么叶怀瑾的眼中闪烁的光彩它一点都看不懂? 猝不及防被所有的玩家围堵, 正常人都应该痛苦的开始寻求解决的办法吧? 为什么叶怀瑾的眼中却突然间熠熠发光。 完全不是正常人, 在费奥多尔的教导下又成功变异的叶怀瑾在一瞬间的慌乱之后就迅速的找回了镇定。 他上一次因为金木拓的话语而失控发火的时候,就是费奥多尔平静而淡定的看着他,跟他说:“愤怒并不能解决什么问题, 叶君,你需要多思考一下,什么事情才能让你冷静的分析这件事情。“ 那个时候叶怀瑾并不明白,但是在费奥多尔亲身的教导之后, 叶怀瑾再也不能忘记。 已经经过费奥多尔的教导的叶怀瑾当然不可能再一次的发火,所以在知道了系统所谓的真相以后叶怀瑾并没有勃然大怒, 所以在看到了系统召唤来可能成千上百的玩家以后, 叶怀瑾也没有勃然大怒。 他把自己想象成了费奥多尔, 如果是费奥多尔,他站在这里, 他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呢? 他绝对不会生气, 他绝对会抓住所有的信息差, 他绝对……会利用起来所有能用的资源。 所有在玩家出来之前, 叶怀瑾毅然决然的跟着中原中也进了花魁的房间,跟江户川乱步堵在了这个角落里。 那么出现在异世界,并且跟系统完全断绝关系的玩家就成为了所谓的离群之徒,这是一个对于他们来说只存在在幻境之中看过,并不绝对了解的世界,而对于叶怀瑾来说—— 却是已经真实体会过的世界。 在对这个世界的了解上,叶怀瑾绝对的占据上风。 那么现在的情况就变成了他们在明,而叶怀瑾跟江户川乱步他们在暗。 想到此处,叶怀瑾忍不住唇角挽起了一个笑容:“不过说起来,我还要谢谢你,如果不是你的话,我可能也不可以看见这么多玩家啊。“ 果然就跟它猜的一样!叶怀瑾有了什么其他的策划! 系统现在后悔的要死,想要现在就爬出去跟玩家他们联系,但是却在叶怀瑾的面前根本动弹不得。 叶怀瑾早就捂住它的嘴的时候就切断了它跟玩家互动的电波。 系统不敢置信叶怀瑾为什么会存在这么强大的能量,明明在费奥多尔的面前叶怀瑾只不过是个看起来机智一点的笨蛋而已。 机智一点的笨蛋叶怀瑾施施然的关掉了自己的内心世界的开关。 这是他在弹幕跟他的声音都不被费奥多尔听到的时候,研究出来的东西。 被关起来的生活实在是太过于无趣了,在欣赏费奥多尔的生活之余,叶怀瑾开始研究到底是什么隔绝了他跟费奥多尔,导致他们两个不能说话。 经过叶怀瑾长时间的研究,叶怀瑾终于悟到了哪怕是系统也不能真正的切断他跟费奥多尔的关系,只能在他们两个之间划一道很长的间隔。 他跟弹幕系统站在间隔的这一边,费奥多尔站在间隔的另一边。 于是叶怀瑾开始了有事没事通过费奥多尔的眼睛看看外面的世界,偶尔抽空开始研究那道间隔的日子。 所谓的跟费奥多尔的重逢也绝对不只是因为一个简短的意外,叶怀瑾突然的下线了,然后在适合的时机里又快速的上线这么简单。 纯粹就只是叶怀瑾自己主动的打破了那个间隔,所以才又能跟费奥多尔联系上了。 只不过之前都没有用到的机会,毕竟那个间隔根本就没有什么用,跟费奥多尔重逢之后的叶怀瑾哪怕一分一秒也不想要浪费,于是就被叶怀瑾忘记掉了。 正好现在系统掉到了叶怀瑾的手里,叶怀瑾眉眼淡淡的想道,既然系统这么高高在上,倒不如就让系统看看好了。 一个人被关在另外一个人的精神世界里,只能透过别人的双眼去看这个世界。 这可不管是叶怀瑾还是费奥多尔,都曾经长期体会过的事情。 糟糕,想到这里叶怀瑾发现自己忍不住的又有点想费奥多尔了,刚刚在外面的时候晨光都已经微微的发亮了,也不知道费奥多尔到底醒了没有。 要赶紧把江户川乱步跟中原中也的事情处理掉,赶紧回去跟费奥多尔会合才是正道。 江户川乱步此时被叶怀瑾捂住了嘴,只有一双眼睛还在转,好像是在问叶怀瑾到底是在干什么,叶怀瑾跟他对视一眼,用眼神交流道。 “你没发现他们那边已经快要打起来了吗!我们现在如果被发现会有什么下场?!“ 还会有什么下场,江户川乱步理所当然的想,当然是—— 等等,他们不是平等对立的状态吗! 为什么一进中原中也的房间!一躲到中原中也房间里的角落就开始拥有成为中原中也的情郎的感觉了! 叶怀瑾怜悯的看了他一眼,所以说刚刚被追着跑的事情你还想要再来一次吗? 江户川乱步立马刻骨铭心的忏悔,保证自己再也不会再动了,再中原中也的事情解决之前。 Ok,江户川乱步解决掉了,那么压力就给到了中原中也那边,叶怀瑾眼神期翼的看向中原中也。 此时的中原中也,背负了所有人的希望。 · 中原中也真的是恨得牙齿都要咬碎了。 他面无表情得看着面前得太宰治,真的很想要把他抡起来摁在地上暴揍三百遍,让太宰治这个混蛋敢看他的笑话,他会让太宰治知道看笑话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但是他现在在副本里,并且只要做出一点不符合花魁端庄优雅人设的动作都有可能快乐的感受到他妈的电流的暴走,于是中原中也低下了头。 垂落下来的长发飘逸的落在他的肩头,他轻声的说:“因为之前就曾经听说过大人的威名,所以说昨晚兴奋的有点睡不着了。” “?!” 叶怀瑾震惊的看着中原中也,突然感觉中原中也这段话怎么突然有点耳熟!这不是那个时候他按照陀说出来的那些话的翻版吗! 中原君,你终于也妥协了是吗! 忘八一听到中原中也这么说,刚刚还阴沉着的脸瞬间就笑开了,手中的扇子一关一合,她笑着说:“诶呀,这可不巧了吗?应该说你跟大人一直都是这么的心有灵犀才是。” “你这丫头因为大人点了你迟迟不肯睡觉,而大人今天早上天还没亮就已经来登门拜访,我怎么说你还没起大人都不听,一定要见你一面,一看就对你真心实意极了。” 中原中也听的拳头梆硬,什么真心实意,八成是太宰治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他穿到了这里当花魁,一时间激动的睡觉都睡不着,一大早的就敢过来来看他的热闹跟笑话了吧? 只不过是装的人模狗样的而已! 当着中原中也的面,太宰治抬手笑了下。 太宰治跟中原中也认识这么久,从中原中也第一次看见太宰治开始,太宰治的身上就严丝合缝的穿着三件套的西装,尤其喜欢把黑西装外套披在身后装帅。 很长一段时间,中原中也对太宰治的印象都是身后飘飘的西装外套。 后来被森先生硬是撮合在一起出任务,才有了看见太宰治穿常服的机会。 不过因为太宰治内心比较扭曲的关系,无论是常服还是工作的衣服,大部分全部都是黑白灰三色的,整个人的衣服看起来就死气沉沉的,唯独一双鸢色的双眼,是他身上唯一的亮色。 这说起来还是中原中也第一次看见太宰治穿其他颜色的衣服,是那种宛如大海的颜色一样的蓝色,长袖宽袍,穿在太宰治的身上倒是比江户川乱步这个剑客看起来还要潇洒。 如画一样的眉眼映衬着因为看中原中也的笑话而戏虐挽起的眼眸,太宰治笑意盈盈的靠近。 “哦?是吗?因为要见我而兴奋的睡不着觉了吗?” 妈的,你知道了就可以了,为什么还要再问出来。 中原中也极力克制住自己出拳的冲动,低着头掩盖掉起伏的眉眼,努力声音平稳的说:“是的,大人。” 太宰治哑然失笑。 他凑近中原中也的身边,太宰治身上萦绕着的浓厚的香味瞬间席卷了中原中也的鼻间。 “中也,原来这就是你跟费奥多尔之间的秘密啊。” “让我来猜一猜,他现在藏在哪里呢?” 第148章 第一百四十八章 ? 中原中也整个人愣在原地, 他微微的抬头,撞见了太宰治的眼眸,他曾经无数次的见过太宰治的眼眸。 太宰治的身上最容易说谎与最不容易说谎的就是他的双眼, 漂亮又妍丽,宛如承载着一碗澄清的月色, 又有时好像是所有的昏暗阴霾都落在了他的眼睛里。 现在太宰治的眼睛他是那么的熟悉,每一次他跟太宰治出去出任务,当太宰治对胜利胜券在握的时候, 太宰治都会这样含笑的看着他。 这个混蛋总是在不需要他的时候,敏锐的好像是一只猫一样。 中原中也用气声说:“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一切的真相,你干什么这副作态?” 大张旗鼓的带着人来, 大张旗鼓的闹出这么大的阵仗, 生怕别人不知道太宰治要来看花魁。 太宰治声音带着点轻柔, 好像是在埋怨, 又好像是在笑,一双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中原中也:“毕竟这件事情, 不管之前我怎么问中也, 中也你都没有跟我说过,我怎么可以确定,我现在一问中也你就会告诉我啊,当然要带一个人来帮我撑撑腰, 让中也诚实的告诉我啊。” 所以说这个混蛋一开始就是知道中原中也在看到熟人的时候, 只要流露出不同于花魁的性格的时候就会遭到电击,但是为了自己十足的把握,太宰治还是叫来了人。 中原中也的手指顿时捏的更紧了,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那你现在满意了?” 太宰治施施然的点了下头, 点到即止的探起身, 笑眯眯的对着忘八说:“既然已经把我送到了,那就回去让我跟中原小姐,再好好的仔细的,私底下接触一下吧?” 中原小姐这四个字,太宰治的咬字极轻。 忘八一听就笑的眉开眼笑,连忙给中原中也使了个眼色,装模作样的走过来笑着对中原中也说。 “这位大人可是千里迢迢的为了你而来,你可要好好的照顾一下大人!才不罔顾大人对你的垂爱之情!知道了吗!中原!” 中原中也猛地闭了一下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冰蓝色的眼眸已经氤氲起了笑意,他看着太宰治,笑着点了下头,声音含蓄的说:“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的照顾他的。” 忘八惊奇中原中也今天竟然这么上道,心想一定是前不久的事情让中原中也彻底的醒过来,发现男人全部都不靠谱了,当场笑得更开心了,摇着扇子就直接走了。 还嘱咐人贴心的关上了门。 关上门以后,听见里面有两个人谈话的声音和肢体接触的声音以后,忘八忍不住的给手下使了个眼色,带着他们都走了。 关上了门以后,刚刚还垂着头,看着很是温柔娴熟的中原中也直接抬眸冷冷的看了太宰治一眼。 “特意为我赶来?要我好好的照顾你?” 中原中也冲上去就拽着太宰治暴揍:“我看你是想挨揍了吧太宰?” 太宰治早就已经锻炼好了熟悉的躲闪中原中也的能力,中原中也一顿操作乒乒乓乓,却根本就连他一根毫毛都没有碰到,他施施然的对着中原中也笑道。 “明明是中也才是过分啊,我只是小小的惩罚了中也一下而已啊。” 中原中也活动了一下筋骨,见揍不到太宰治,火气很大的说:“我看你明明就看热闹看得很开心啊。” 太宰治漫不经心的理了理袖口:“看热闹看得很开心的肯定不是我吧,应该有两个人看的比我还要开心吧?” 中原中也这才想起房间的角落处还有两个人,他坐下来喝了一口茶:“早晚有一天把你们三个都拉出去沉塘。” ? 刚刚太宰治跟中原中也的话是很小声的对话,听起来就好像是耳语一样。 所以江户川乱步跟叶怀瑾根本就没有听到,现在江户川乱步一听太宰治一套,中原中也就直接把他们两个人的存在给供出来了。 顿时睁大了眼睛,跟叶怀瑾支支吾吾的告状道。 中原中也果然不是我们这一列的!他跟太宰治才是一伙人。 不对!你也是跟他们是一伙人!人都走了你还捂住我的嘴! 江户川乱步的眼神到了最后,还带着几分少见的委屈,孩子气的很。 叶怀瑾抱歉的松开捂住江户川乱步嘴巴的手,刚刚情况太紧急了,而江户川乱步又是一个跳脱的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岔子的性格,他为了省事起见,直接堵住了江户川乱步的嘴巴。 此时事情已经解决了,但是江户川乱步,不免有几分愧疚。 不过真要说惊讶中原中也会把他们两个的事情告诉太宰治,叶怀瑾也是不惊讶的,毕竟他又不是第一次遇见太宰治跟中原中也,因为之前的事情对太宰治跟中原中也的关系也很了解。 他们两个虽然嘴上总是说自己看不上彼此,但是其实遇见了事情的时候,是完全可以坦然的交付后背存在的搭档,其中的默契根本就不需要说。 这样的搭档基本上揍一揍是可能的,但是遇见了事情瞒着是绝对不可能的。 毕竟那种信任是纯天然而生的,是并不会因为对方是什么身份而改变的。 叶怀瑾带入自己跟费奥多尔的从前,哪怕他还没以为自己喜欢费奥多尔的时候,他也是这样无条件的相信费奥多尔了。 纵使他们很聪明,但是绝对不会坑自己。 叶怀瑾带着江户川乱步一起施施然的走了出去,跟太宰治会面道:“太宰君,我们又见面了。” 太宰治抬眸看他,鸢色的瞳孔微微的挽起,他笑着说:“哪怕是躲在角落里被抓到,魔人你还是很坦然啊。” 可恶,太宰治这个人的阴阳怪气真的有一手的。 但是陀可不是你可以这么轻易的可以阴阳怪气的! 叶怀瑾誓死簇拥费奥多尔:“太宰君,你也不赖嘛,你看你这样子就没有少被中原君揍吧,都已经习惯成自然了,江户川君可羡慕你了是不是?” 无辜被cue的江户川乱步怨念的看向费奥多尔。 见人就说乱步大人被中原中也胖揍还躲不过的事情,费奥多尔你真的大丈夫吗! 费奥多尔大丈夫不大丈夫叶怀瑾不知道,但是太宰治肯定是不是那么大丈夫的,听到这句话以后,太宰治笑眯眯的托着腮看着江户川乱步:“啊,原来那天晚上江户川君你也在啊,好像从来都没有听中也提起过你呢,反而是提起费奥多尔更多一点。” 对于武装侦探社的江户川乱步,太宰治是不可能不知道的。 毕竟那次围剿武装的活动还是森先生亲手放到太宰治的手中的,太宰治那个时候忙的昏天地暗还不忘记去关注了下武装侦探社为什么会突然引起了森先生的注意力。 一看就不难发现武装的手中有营业许可证,还有这位明明没有异能力但是聪明的离谱的江户川乱步。 那个时候江户川乱步是跟中原中也还有费奥多尔一起失踪的,太宰治其实是记得的,但是他唇角噙着笑意道,总感觉比起嘴严的费奥多尔跟中原中也来说,从江户川乱步的口中更好套到情报。 但是江户川乱步听到太宰治的话以后,却是长输了一口气:“其实我们两个之间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还好中原中也没有说!要是说了的话!乱步大人的脸岂不是要丢光了吗! 那个晚上江户川乱步至今都不敢回忆!不管是关于费奥多尔的记忆还是关于中原中也的记忆。 不对!是中原中也的记忆让他更加的不敢想起一点! 从爬中原中也的窗被中原中也踹了一脚,到被中原中也摁住捆了个五花大绑的绑在床上,还有后续江户川乱步情急之下对着中原中也说的那句“中原中也,你到底能不能行啊”! 这绝对就是噩梦!最大的噩梦! 太宰治啧了一声,见套不到情报懒洋洋的靠在中原中也旁边的桌子上,拿过一个被子喝了一口水,漫不经心的说:“我也没有那么好奇,我更好奇的是,楼下突然出现的那些人到底是什么人?” 他抬起眼眸,眼神锐利的看向费奥多尔:“而我们,又是为什么来到了这里。” 太宰治的眼神真的好凶啊,叶怀瑾忍不住的感慨了一下。 好在他现在已经不是从前的叶怀瑾了,他已经完完全全的蜕变了! 叶怀瑾坦然的看着太宰治:“你应该已经猜到了吧,并且已经抓到那群人了,直接的去拷问不就好了吗?” “我可听说,你是港口黑手党最好的拷问人员了。” 真正聪明的人从来都不会把获取信息差的机会留给别人。 太宰治跟费奥多尔一看就全部都是一类人,保不齐在太宰治问他的那段时间,那群人都已经落到太宰治的手里了。 太宰治面色不变,中原中也却忍不住的笑了下。 他可是难得看见太宰治吃瘪。 还是在这种交手的场景下吃瘪,费奥多尔。 委实是个人才。 第149章 第一百四十九章 但是笑归笑, 面对着不熟悉的事情,哪怕是中原中也也会感觉到棘手。 他抬眸看来费奥多尔一眼:“既然如此的话, 所有的事情都需要我们自己去干,你要做什么?” 叶怀瑾信誓旦旦的说:“我要去做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 这个时候天都要亮了,他在费奥多尔睡着的那段时间里干了这么多的事情,小叶迫不及待的要去跟费奥多尔通风报信,哦不,是去给费奥多尔买早餐了。 不过如果叶怀瑾要走的话, 江户川乱步就成了一个问题。 因为叶怀瑾是要回去去看费奥多尔的,这个时候是肯定不可能带上江户川乱步的,要是带上江户川乱步的话一切不都乱套了吗? 江户川乱步瞬间感受到了什么,立马伸手拽住了叶怀瑾的衣袖。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 叶怀瑾的衣袖就好像是有灵魂一样, 如同流水一样从江户川乱步的手中溜走了。 江户川乱步还在愣神, 就被叶怀瑾搭住了肩膀,笑眯眯的推到了太宰治跟中原中也的面前:“那江户川君就拜托给你们两个了哦。” “!!!”江户川乱步的震惊都要从他的眼睛里溢出来了。 他看着他耳边言笑宴宴的费奥多尔, 一时间以为自己耳朵出现了错觉, 要不然费奥多尔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 难道他不知道港口黑手党跟武装侦探社是对立的关系吗!难道他不知道中原中也对着他从来都不会手下留情吗!难道他不知道江户川乱步落在太宰治跟中原中也的手中会精力什么样的事情吗! 叶怀瑾当然知道,他对着江户川乱步轻柔的笑了下,拍着江户川乱步的肩膀说:“在这里的这段时间你要好好的,不要惹出什么事情哦, 江户川君。” 江户川乱步开口刚想反驳:“我……” 就感受到一股温热的气息擦过了他的耳廓, 那是费奥多尔的声音, 优雅而清越的宛如是地狱来的靡靡之音, 带着让人不能拒绝的蛊惑气息:“江户川君, 当我离开了之后, 在场就只剩下你一个人知道这个世界所谓的真相了, 你能接替好我吗?” 江户川乱步跟费奥多尔从《花魁惊魂夜》这个副本开始就开始纠缠不清,就好像是从前的平行线因为一个机缘巧合彻底的交缠在一起,从此无数次的交汇。 江户川乱步也不知道他到底对费奥多尔是一个什么样的心情,是第一眼从视频中看到的惊艳,还是之后感觉到费奥多尔根本就跟视频中看到的那个人不一样的失望,还是从到后面的花魁惊魂夜之中的逃窜的惊心动魄。 江户川乱步从来都没有遇见一个如同费奥多尔一样的人,他有的时候恍如天空的月亮一样皎洁明亮,但是又有的时候轻飘飘的落在了人间,落在了江户川乱步的身边。 他会做一些江户川乱步根本就不可以理解的事情,当他跟江户川乱步被追着逃跑的时候,他不会在意江户川乱步到底是因为什么而被追的这么狼狈的遍地跑,他不会在意他是不是被江户川乱步给牵连了。 费奥多尔在那天晚上抬起头,葡萄红色的眼眸柔软的映照着江户川乱步的样子,他问江户川乱步:“要不我带你去买一身衣服吧?” 还有后续只有他跟江户川乱步两个人的密道中,费奥多尔施施然的拎着油灯走在江户川乱步的后面,带着懒散的微笑的说:“是啊,日本的警察不就是如此吗?” 江户川乱步从来都很相信自己的直觉,他总感觉那个时候陪伴在他身边的费奥多尔身上是存在视频中的人的柔软触感的。 从《花魁惊魂夜》回来之后,社长跟晶子一直都很好奇,江户川乱步为什么突然间就对费奥多尔产生了这么好奇的情绪,并且无下限的偏向费奥多尔。 其实江户川乱步自己也不知道,他只知道,那个副本中陪着他一起被逃兵追着跑,那个带着他去买衣服,那个跟着他一起从密道中走到塔顶的费奥多尔是他觉得可以珍惜的人。 江户川乱步是一个聪明人,所以没有人能够比他更清楚,费奥多尔跟他是不是同一个世界上的人。 也没有人可以比他更容易的发现,在密道之中的费奥多尔就已经明白了江户川乱步可能不是异能力者,但是他只是浅浅的一笑,并不彻底点破的温柔。 那个温柔是足以让人铭记很久的,哪怕是对江户川乱步来说也是。 是以此时时刻,对着费奥多尔跟从前如出一辙的眼眸,江户川乱步胡乱的点了下头。 见江户川乱步终于点头了,叶怀瑾自己也松了一口气,看向了另外一边或坐或站着的中原中也跟太宰治,从他问出那个问题以后,他们两个就一直都没有开口回答他。 在叶怀瑾的注视下,太宰治笑眯眯的点了下头:“可以啊,我们一定会好好的照顾他的。” 最后好好照顾他这几个字太宰治咬字很温柔,就好像是无限的柔情从其中倾泻出来。 一时间让中原中也都感觉到有点不适应的抖了抖,太宰治上次声音这么温柔的时候,有多少个组织被太宰治面无表情的扬言一把火全部都烧掉了? 好像多到根本就数不清。 但是费奥多尔就好像是根本就没有听懂太宰治其中内涵的意思一样,笑着点了下头:“那就拜托你了。” 说完以后,费奥多尔就毫不犹豫的扭头,从窗户上施施然的跳了下去。 很是利落。 ? 费奥多尔就这么相信他们吗?中原中也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自己是开心好还是暴躁好,费奥多尔每一次都会以一种好人的标准来要求他们,并且信誓旦旦的好像他们本来就会如此一样。 中原中也自省好像也没有做过什么好事,那到底是什么让费奥多尔产生了这样的奇怪的印象呢? 之前威胁中原中也让中原中也在大楼里当炸弹爆炸的时候站出来也是,现在毫不犹豫的把江户川乱步留在他们这里也是。 不过这还不是最可恨的,最可恨的是什么呢,是每一次费奥多尔都赌对了。 不管是上一次的爆炸案,还是这一次的江户川乱步。 诚如费奥多尔所想,不仅中原中也不会对江户川乱步动手,就连太宰治也不会对江户川乱步动手。 太宰治摸着下巴叹了一口气:“都是中也你,好端端的突然间为什么跟费奥多尔认识呢,你看看,现在我们的底牌全部都被对方摸透了,真的一点意思都没有。” 中原中也被太宰治夹枪带棒的一顿阴阳怪气,他好奇怪的看着太宰治:“我?最开始的时候明明是你无端端的要跟费奥多尔硬碰硬,然后招惹上他,还打不过他,导致你被关了紧闭,我才有机会跟他认识的吧?” 太宰治耸了下肩:“我才不管呢,反正就是中也的错,既然是中也的错的话,那所有的错误都要中也自己承担噢,我可不会帮中也解决问题。” 他托着腮笑得很好看:“因为就算是我帮中也处理了这一次的事情,中也下一次也是笨蛋。” 中原中也的拳头硬了,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太宰治:“太宰,如果说你想挨揍的话,倒也不需要这样阴阳怪气拐弯抹角的,你直接说就好了。” “阿拉阿拉,中也可真暴力,我都有被你吓到欸。”太宰治笑着道,“这些力气还是去对着江户川君用吧,我现在可没时间来陪中也你玩哦。” “我的亲卫刚刚给我传信,他在楼下等我的时候,突然间看见你的后院里多出了一群奇装异服的人。”太宰治突然压低了声音朝着中原中也说,“手上拿了点乱七八糟的武器,还挺难缠的,但是个人的力量很烂,并且一点配合的意志都没有。” “刚刚他们突然突围,直接就把他们全部都打散了,并且还活捉了几个人来,我要去审那群人了,中也你好自为之噢。” 太宰治的笑音仍然留存在中原中也的耳边,中原中也啧了一声。 但是也并不能反驳,因为太宰治的审讯技能确实是比他好上很多,一般这种事情太宰治上手,会比他要快上很多。 于是中原中也只能目送太宰治施施然的离开,目送他离开以后,中原中也突然间托着腮看着江户川乱步。 江户川乱步完全没有想到太宰治跟中原中也的聊天方式竟然是这样的,不过他很乐于看见太宰治吃瘪,今天最开心的事情大概就是看见太宰治吃瘪了。 这会儿正在一边忍笑,突然间被中原中也盯上,江户川乱步瞬间正紧端坐道:“你看我干什么?” 中原中也斜睨了他一眼:“你跟费奥多尔的关系这么好,那你知道他这么急忙忙的要走,是要去干什么吗?” 江户川乱步不知道,但是江户川乱步笃定道:“他肯定是去干一些重要的事情了。” 要不然怎么可能会把乱步大人留下呢! 第150章 第一百五十章 太宰治的人果然还是很给力的, 叶怀瑾离开的时候并没有看见所谓的玩家类的存在。 而系统从最开始被他捂住嘴的时候就奄奄一息,一副随时都可以离开这个世界的样子,叶怀瑾看在眼里,目不斜视, 并不因为这个而对系统心怀怜悯。 只不过是被他关了这么短短的一段时间, 他跟费奥多尔可是在那里面一个人呆了很久很久。 去花魁房的时候, 叶怀瑾特意的记了一下路,所以没有花费很大的力气就找到了早餐店。 早餐店的老板是一个老伯,他看见叶怀瑾又来了,笑呵呵的说:“这位先生,又来买早饭啊?“ 叶怀瑾有点惊奇:“你记得我?“ 老伯大笑了下:“虽然老家伙我已经头昏眼花年纪大了, 但是像您这样容貌出众的客人,还是很难忘记的, 毕竟谁没有爱美之心呢?“ 叶怀瑾很难不认同这个老伯的言论,他挑了下唇,内心很愉悦。 从他认识陀开始就一直都觉得,费奥多尔长得很好看很好看, 是那种漂亮的几乎让人过目不忘的那种, 不过比起费奥多尔出色的五官,让他更简直不忘的是费奥多尔的双眼。 那是一双再漂亮不过, 宛如月色一样的眼眸。 还好他溜的够快,现在天色还没亮起来,只要趁着天色亮起来的时候赶回去,叶怀瑾握爪想道, 他一定可以赶在费奥多尔睡醒之前赶回去的! 被困在叶怀瑾的精神世界, 不能跟叶怀瑾沟通, 但是能清楚的听见叶怀瑾的心音的系统:…… 它真的很茫然, 明明叶怀瑾在离开费奥多尔以后,无论是跟江户川乱步还是跟中原中也还是跟太宰治碰面,都表现的很聪明的样子,但是在费奥多尔的面前,却好像是一个笨蛋一样。 都这样了,还一厢情愿的相信费奥多尔还在睡觉! 你丫的再不回去费奥多尔都快要把这件事情解决掉了好吗! · 被子的触感很柔软,就好像是一团棉花一样。 不过比被子更柔软温暖的是叶怀瑾的手指,哪怕已经对费奥多尔倾诉了爱意,但是他在给费奥多尔盖被子的时候,仍然很绅士的没有碰到费奥多尔一分一毫。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触感。 等叶怀瑾离开了以后,费奥多尔撑着床坐起来,视线远远的落在叶怀瑾离去的背影上。 刚刚处理了那些事情却是让他也感到了一丝的疲惫,不过那些疲惫是抽丝剥茧的些微,是可以抑制住的疲惫。 从前在谋划任务的走向的时候,费奥多尔时常在事情落幕单单只剩下一个人的时候,感受到这样的疲惫。 但是从前的费奥多尔从来都不会这样轻易的对一个人说出我有点累这种话,毕竟一般来说,并不会有人走到他的身边,也并不会有人有机会听到他说出这句话。 叶怀瑾是一个,费奥多尔思考了一下,给出了一个评价。 就好像是从异世界来的陨石,没有任何预兆,没有任何商量的掉落在了费奥多尔的世界,深深的砸出了一个大坑以后,就开始扎根发芽,快速的抽枝生叶,霸道的霸占了费奥多尔的全世界。 在每一个方方面面都留下了属于叶怀瑾的叶子,快的令人发指,但是意外的,费奥多尔并不排斥。 哪怕听到叶怀瑾在他睡觉以后的告白,费奥多尔—— 也并不排斥。 只是多多少少的会有点好奇,叶怀瑾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他藏有这种不能言说的情感的呢? 他本来就是一个笨蛋,没有发现费奥多尔是在假睡然后仓促的告白这件事情,放在别人身上会让人觉得无厘头的事情,放在叶怀瑾的身上,费奥多尔竟然只觉得有那么点无奈。 这确确实实就是叶怀瑾会做出来的事情。 不过,所谓的爱吗? 费奥多尔的眼神飘忽了一下,难得的有点沉默。 他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自己的内心的人,是以在失去叶怀瑾的那段时间的踌躇与困惑让他觉得不解,并且决定在最快的时候去找回叶怀瑾,让自己重新变得平静。 在找回叶怀瑾之后,费奥多尔也尽量的用尽了一切的办法去让他跟叶怀瑾之间的情感变得更加的稳固,就是因为他不想要再经历一次那样的感觉。 那样的感觉让他感觉自己好像身体里住着另外一个,叫嚣着的他完全不能理解的灵魂。 可是费奥多尔从前遇见过太多的人了,其中不乏有人对他一见钟情,用纯白的爱试图去打动他,可是最后的结局往往是扭曲而恶毒的。 甚至于,往往越是纯洁的灵魂发生了扭曲以后反而会是最偏执的人。 费奥多尔曾经有过一个任务,任务是扮演一个富家公子潜入舞会,窃取到一位伯爵手中的信息,而那个舞会的切入点就是那个伯爵唯一的女儿。 伯爵唯一的女儿天真浪漫,穿着一身如雪一样的长裙,被称为当地纯洁的好像是天使一样的女人。她在舞会上对费奥多尔一见钟情,开始了猛烈的追求,妄图用鲜花跟宝石打动费奥多尔,让费奥多尔侧目。 那个时候果戈里打趣费奥多尔果然长了一张吸引人的皮囊,无论是谁甚至都不需要了解费奥多尔的性格跟人,都可以直接的因为费奥多尔的脸而一见钟情。 费奥多尔不置可否,对她的行为并没有很在乎,毕竟这对他来讲只不过是一个任务罢了,等到窃取到了情报就是他销毁这个身份毫不留情的走人的时候。 但是费奥多尔没有想到的是那个任务进行了一个月,而等到一个月后他准备抽身走人的时候,在他居住的酒店房间里看见了那位所谓的纯洁无害的伯爵的女儿。 她手中拿着刀一刀一刀捅死了来为费奥多尔退房而收拾房间的仆人,仆人因为死不瞑目而致死也瞪大了双眼,身上流下来的血染红了伯爵女儿雪白的长裙,猩红的刺目。 果戈里在费奥多尔的身后轻快的吹了一个口哨:“哇哦,阿陀,这位小姐对你的爱简直热烈啊。” 在听到果戈里的话以后,伯爵女儿停下手,下意识的松开了手中的匕首。 哐当一声,是匕首掉落在地上的声音。 伯爵女儿把如同海草一样浓密漂亮的头发挽到耳后,手上沾染的猩红血渍蹭到了雪白的脸蛋上,她痴痴的笑着看着费奥多尔:“费奥多尔先生,今天我来找你,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告诉我,你已经准备要走了!我真的是太生气了,忍不住就惩罚了她一下,你说我做的对吗?” 费奥多尔冷漠的看着他,葡萄红色的眼眸映射出她癫狂的模样,半点都没有波澜。 倒是果戈里叹了一口气:“啊啦啊啦,我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管你做出什么样的事情,阿陀都不会侧目的啦。” 伯爵女儿听到他的话以后,却瞬间就流下了眼泪咬牙切齿道:“不可能!我可是伯爵的女儿!费奥多尔先生你不就是为了窃取我父亲的情报来到这里的吗!我不是你接近我父亲的最好的手段吗!你为什么哪怕假装骗一骗我都不愿意!” “我明明是这么的爱你!我从来都没有这样热烈的爱过哪怕任何一个人,你为什么这么轻易的就忽视我的爱!“ “你甚至要走!你甚至要走!留在我的身边不好吗!我对你还不够好吗!我要把你留下来!留下来让你偿还我的爱!把我给予你的全部都还给我!“ 说着,她的手中握住了一柄匕首,直接朝着费奥多尔的胸口刺了过去。 笨拙又蠢钝。 在靠近费奥多尔的那一瞬间,就被费奥多尔的异能力给吞噬了,在那一瞬间,立马失去了生命。 果戈里啧啧称奇:“哇,你竟然真的这么果断的就杀掉了她啊,她也太惨了,甚至连死都没有碰到你欸啊陀。“ 费奥多尔扭头看向果戈里:“是你教唆的?“ 果戈里挑眉看他:“这件事情怎么能叫做教唆呢,她本来就爱你,我只是放出了她内心的魔鬼而已啊,她本来也想要这样对你。“ “不过很遗憾欸。“果戈里叹气道,”明明我之前很期待的,明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看起来还算是干净的样子欸,怎么还没教唆几句就变成这样了呢。“ 费奥多尔垂下眼睛漫不经心地看着伯爵女儿的死状。 长发落在她的脸上,沾染上了鲜血,宛如从炼狱中走出来的恶魔一样。 而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伯爵的晚会办得极尽的盛大,璀璨的灯光几乎要照亮黑夜,她穿着如雪一样的长裙从楼梯上走下来,看着费奥多尔的眼神亮的好像是星星。 “人类本来就是这样的生物,越是纯白,越是容易变得纯粹的黑色。” 尤其是因为没有看过人间而存在的纯白,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等到亲眼的看见所谓的世界的真相的时候,就会突然间倒塌。 果戈里笑了下:“我曾经听过一句话,知世故而不世故,阿陀,你觉得这个世界上,会存在这样的人吗?” 费奥多尔扫了他一眼,葡萄红的眼眸比鲜血更斑驳:“不会。” 第151章 第一百五十一章 果戈里耸肩笑了下:“不是吧不是吧, 你也说的太果断了吧?” 他嬉皮笑脸的本性不愿意更改,唇角噙着轻柔的微笑,金色的瞳孔明晃晃的映射出费奥多尔波澜不起的样子:“虽然知道这就是你这家伙的本性了, 但是果然还是很想要看看你这副皮囊破罐子破摔的样子啊,那个样子一定很漂亮。” 费奥多尔无动于衷, 他淡淡的看向门口:“在我要破罐子破摔之前, 你能不能活到明天还是两说。“ 在费奥多尔的声音落下的那一瞬间, 原本紧紧关闭的大门被一队穿着铠甲的人冲破,尤其是为首的那个人,他看着伯爵女儿躺在地上的尸体,眼睛生气红的吓人,握紧了手中的枪支就对着费奥多尔一顿扫射:“她只是爱你而已!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她!你知道她为了你付出了多少吗……“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果戈里的手已经悄无声息的穿过了他的心脏。 可是直到临死之前他仍然倔强的看着费奥多尔,似乎就算是以生命为代价唱完这场戏也死不足惜。 其他的卫兵因为果戈里的举动而轰然逃散, 果戈里舔了舔唇角沾上的血渍,笑眯眯的追了上去。 为了保全万无一失,他跟费奥多尔早就已经把这个酒店围得水泄不通,基本上是只有人可以进来, 根本没有人可以安然无恙的出去。 在这里的这段时间他素了这么久了, 终于可以尽兴的玩一次了。 果戈里兴奋的追了出去,费奥多尔在充斥着三具尸体的房间里却只感觉到了一阵无趣。 这三个人死的好无趣,全部都是为了所谓的爱情而奋斗而奋不顾身。 他的眼神落在不远处最先死的那个女仆身上, 他往常都是不需要人来照顾整理房间的, 这个女仆是他在这里的政敌送过来的,美名其曰为他整理房间, 其实是为了要搜查他的情报。 费奥多尔对这些事情都没有太大的所谓, 所以没有拒绝, 毕竟稍微的示弱也可以是勇猛的进攻,而且他从来都没有在意过这些事情,再过不久他就要离开了。 人类的痛苦与挣扎,利欲熏心,费奥多尔只需要一眼就可以看穿,但是他对出手杀死人类没有兴趣,他的兴趣点全部都点在异能力者的身上。 不过事情总是出现的有点意外,伯爵的女儿久久追求费奥多尔而不能靠近费奥多尔,看见费奥多尔在身边留了人,所以只是被果戈里挑衅了几句就失去了心智,满心的怨恨的拎起了刀,一刀一刀的捅死了那个女仆。 女仆为了心爱的大人而奋不顾身把自己想象成了所谓的窃取情报的女英雄,但是出师未捷身先死,还没为他窃取到情报,就已经死在了伯爵女儿的臆想之中。 而杀死了女仆的伯爵女儿死在了费奥多尔的手中,心爱伯爵女儿的骑士致死都不瞑目。 好扭曲的爱啊。 费奥多尔闭上双眼,浓厚的鲜血染红了他脚上的鞋子。 他却只是闭上了双眼。 · 后续西格玛从果戈里的口中听到了这个故事,他在一次任务的中途好奇的问向费奥多尔。 “果戈里他说你无动于衷的就好像根本就不是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一样。“从书中诞生的西格玛双眼茫然的看着费奥多尔,”可是书里不是这么说的啊?“ 西格玛的眼神纯粹的好像是被水洗过一样,费奥多尔在任务中抽出一丝的眼神漫不经心的看他:“那书中是怎么写的?我又应该怎么去回应他的情感呢?” 西格玛被他问住了,思考了一下以后说:“书里说长时间的相处你总会忍不住心动而被他吸引,而在他的身上驻足你的目光,你总有一天会从怪物变成一个平常人,平常的落错在这个人世间,而你……” 西格玛看了费奥多尔一眼,还没等费奥多尔反驳就先自己反驳了自己:“你跟他们都毫不相似。“ 认识费奥多尔并且跟费奥多尔相处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西格玛是亲手被费奥多尔捡回来的,只陪伴着费奥多尔过了不短的一段时间。 天人五衰虽然说是一个组合,但是里面的人,其实是不能称之为是搭档的,充其量只能说是拥有共同目标的人,如果在进行目标的时候,组合里面的人阻碍到他们了,管他是不是一个组合里的人,唯一的结局就是成为他们手下的冤魂。 不过费奥多尔跟果戈里是一个意外,比起独来独往的其他人来说,他们两个之间同伴的关系更加的浓郁,并且出任务的时候都是成双成对的。 西格玛队开始的时候,总感觉费奥多尔跟果戈里虽然说对彼此都很冷淡,但是起码也拥有陪伴对方这么多年的情谊。 直到这次他跟费奥多尔一起出任务了以后,才从这个好像是错觉一样的噩梦中清醒过来,果戈里跟费奥多尔从来都不是伙伴。 他们出的这个任务是在高楼里夺取一个高官的生命。 费奥多尔凭借着伪装,不费吹灰之力就夺走了高官的性命,但是在逃离的时候,西格玛却看见果戈里轻轻松松的驾驭着他们要离开的汽车刷的一声跑了。 并不顾及是不是身后有两个人没有上车,他惊讶的不行,完全就不能明白果戈里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果戈里是那群人之中的卧底吗? 费奥多尔却好像已经司空见惯了一样,并且拥有着极其丰富的经验,连愣神都没有多久,很快的就反映了过来,随随便便就敲昏了一个路过的路人,强行占据了他的车子,然后奔驰而去。 此时西格玛跟费奥多尔就正好在离开的路上,身后的路人穷追不舍,西格玛突然想起了果戈里曾经跟他说过的那件事情。 他自顾自的跟费奥多尔说了这么多以后,自顾自的下定了这个定论。 这个定论让费奥多尔轻笑了下。 身后抛过来了一颗子弹,正好擦着费奥多尔那边的窗户而过,落在地上汽油上,发出爆破的声响,璀璨的炸弹冒出的烟火在夜晚熊熊的燃烧。 而在漫天的绯红色中,费奥多尔平稳的就好像只是在观赏一场烟火,甚至还有闲心笑着问西格玛:“那你觉得,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柔软的黑发搭在肩头,他葡萄红色的双眸宛如这个黑夜中唯一的光亮,漂亮的如梦似幻。 西格玛摇了下头:“其实我也说不好,但是我总感觉,你应该不会像是书里写的一样,变成普通人,你会一直都是费奥多尔。“ 西格玛感觉自己好像根本就不可以想象面前的人突然变得平庸,变得泯然众人。 突然间就感觉故事中的情情爱爱最好都要跟费奥多尔无关,最好不要有人真的出现在费奥多尔的面前让费奥多尔因为知晓爱情而低下头,而变得不像是他自己。 因为故事中的坏蛋最终都会因为爱上一个纯粹的好人而低下头,终于改善从良,而费奥多尔—— 他的犯罪本来就是夹杂在他人格魅力上深深的一笔。 费奥多尔不知可否的笑了下,他把车窗摇了下来,浓厚的海风吹起了他纤长的黑发。 他轻声说:“西格玛,不要再执着于书上写的东西了。“ 费奥多尔把黑发挽到耳后,踩了一脚刹车。 “更多的东西,你既然已经诞生,就用你的双眼去看吧。“ “尤其是不要多听果戈里的话。“ 说完以后费奥多尔径直的打开门,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西格玛望着费奥多尔的背影,很难不好奇,费奥多尔到底是怎么发现的,他明明就已经掩藏的很好了啊。 之前果戈里都是直接抛下他跑掉了,竟然还有什么破绽吗? 还是说,在费奥多尔的生命中只有果戈里跟他说过情情爱爱的事情吗? · 费奥多尔从回忆中醒过来,过长的回忆让他感觉到有点头疼。 他已经很久都没有想起过去的事情了,那些认识叶怀瑾之前的事情好像已经过去很久很久了。 突然间,费奥多尔从门口听到了一丁点的动静。 他扭头看了过去,长长的黑发从他的脊背处垂落下来,映衬着他淡漠而白皙的肌肤,显得很是美丽。 果戈里拎着人一走进来就忍不住的吹了声口哨:“阿陀,看来我之前对你做的那件事情对你还是有很大的影响的啊?“ 西格玛在后面听了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无论什么时候,果戈里只要一看见费奥多尔就是这样的神态,怎么拦都拦不住他在费奥多尔的面前作死。 费奥多尔没有什么表情,也没有从床上坐起来,捧着如同雪花一样的棉被看了他一眼:“这是什么?“ 指的是果戈里手中拎着的那个黑发黑眸的人。 费奥多尔确保他没有见过那个人,但是那个人从一看见他开始,眼睛就好像是黏在了他的身上一样,充满了占有欲和色\\欲。 果戈里笑着踢了他一脚,那个人吃痛的跪在地上。 “他说他认识你我就带他过来了,这么看来,他是在说谎?“ 第152章 第一百五十二章 被果戈里肆意对待的黑发男人的脸上一闪而过不悦, 简直是咬牙切齿的说:“我没有说谎,我是真的认识费奥多尔!” “哦?”果戈里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既然你认识阿陀, 那阿陀又怎么会问我你是谁?你是在梦里认识的阿陀吗?” 黑发男人支支吾吾的说:“但是我就是认识他……” 说着他充满希望的看着费奥多尔,黑色的瞳孔中倒映出费奥多尔冷淡美丽的面容,那张往常只能透过薄薄的屏幕看见的脸,此时就在距离他近在咫尺, 触手可及的地方。 那是比水镜中看到的,更加让人觉得刻骨铭心的一张脸。 葡萄红色的眼眸宛如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宝石,熠熠生辉, 只需要被他看一眼就会彻底的沉醉在他的眼眸中,再也不会清醒过来。 黑发男人被费奥多尔的双眼蛊惑,他就好像是崇拜着费奥多尔的信徒一样,逐字逐句的说:“我早在你认识我之前就已经认识你了,我对你的了解比你想象的还要多的多。” 眼眸轻眯了下, 费奥多尔扫了眼黑发男人身后的果戈里。 果戈里怎么来说也是第一次来到这个花魁副本之中, 但是果戈里的适应程度好的出奇, 不仅瞬间就找到了自己的身份定位, 甚至还通过简短的信息判断出了费奥多尔的具体地理位置。 遇见这个黑发男人可能是因为偶遇,但是果戈里带着他过来可就不是偶然了,他想要看费奥多尔热闹的气息浓的都快要溢出来了。 不过, 费奥多尔轻笑了, 他认识果戈里这么多年了, 果戈里一直都是这样的。 对着陌生且毫不熟悉的东西永远都怀着说不出的赤忱,一旦新奇的东西出现的地方, 一定会伴随着果戈里的出现, 果戈里从来都不会因为新奇的事物而害怕。 偶尔的时候, 这对费奥多尔来说会造成很多的麻烦。 但是处理的得当的话,果戈里理所当然的会成为费奥多尔手中最锐利的兵器。 毕竟,想要看戏的人,总要留下看戏的热闹不是吗? 是以,费奥多尔唇角挽起一抹笑,这一笑宛如灿然生花。 “哦?你认识我?还对我拥有很多的了解?口说无凭的话,你知道会有什么下场吗?” 面前人的微笑看起来跟水镜中并无什么区别,但是隔绝了水镜之后,那种升腾的杀气就再也挡不住的从他的眼前叫嚣起来。 曾经在水镜中对着那些因为费奥多尔而害怕的人物而发笑,觉得费奥多尔这样长得漂亮的角色怎么会让人胆战心惊,再怎么危险也绝对是他美丽的面孔占据绝对的上风。 可是直到他身临其境的时候,才彻底的明白,什么叫做越是美丽的人越像是带着毒药的花朵。 费奥多尔明明笑得那么好看,漂亮而迭丽的隐没在如同泼墨水墨一样的黑白之间,但是却好像只需要他一句话说不对,就会伸出修长白皙的手彻底的摘下他的头颅。 可是—— 就是这样亦正亦邪的美丽才让人更加忍不住倾心。 能来看费奥多尔直播间的哪里有什么好人呢?所有人都知道这些原著人物的最后结局,所有人都知道这些这些光鲜亮丽的人最后到底会经历什么。 他们才不想要看见什么费奥多尔成功的完成任务,他们想要看见费奥多尔倾倒,想要看见费奥多尔因为任务而苦恼,想要看见费奥多尔在任务中折戟而受伤。 而黑发男人看费奥多尔的直播当然也是因为这些,但是他比其他的所有人都拥有一场意外的琦念,他想要看见这个成功的过关斩将,在所有人的面前都风光无限的费奥多尔最后又成功的变成黑暗里的老鼠。 他是费奥多尔的忠实追求者,在从前没有费奥多尔的直播间的时候,就已经从其他的很多角色的直播间里疯狂的搜索着费奥多尔的踪迹。 这是费奥多尔第一次开直播间,但是却不是他第一次在直播间里出现,因为在此之前其他的文豪野犬的世界线里的人物早就已经在直播间里一次又一次的死去,又一次又一次的复生。 黑发男人曾经看过费奥多尔无数个结局。 作为文豪野犬命中注定的大boss,费奥多尔的一生都坎坷,早年游离在西伯利亚,而后性格偏激,再而后,开始逐渐的铺设自己的梦想的路途,他想要杀死所有的异能力者,这就跟文豪野犬这个世界而相驳,他越是强大,面对着他的枪支就越多。 击杀跟绑架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每一天每一天在其他的人甚至有时间享乐的时候,费奥多尔的手上是常年染血的。 但是就算是如此,在所有的结局中费奥多尔都从来没有崩溃,至死都朝着自己的目标前进。 他越是强大,就越是有人想要看见他折戟。 黑发男人崇拜的看着费奥多尔,宛如在欣赏一个美丽的器物:“我知道你是意外去的米花町,并且为了权衡在那里当了老师,还帮助警察破案,后续因为工藤优作的原因去了红方跟黑方当双方卧底……” 黑发男人的说到这里,含蓄的扫了一眼他身后的果戈里,然后才对着费奥多尔继续说道:“还需要我继续说下去吗?” 这可是相当于费奥多尔的隐私一样的东西,听到了这些话以后,费奥多尔一定会很恐慌吧? 他眼中稍微的带有自得,他们玩家跟这些原著人物最大的不同就是,他们可以轻而易举的窥探到这些原著人物的过去和未来,而这些原著人物却连触摸到他们玩家都是不可能的。 他们就好像是高高在上的神明一样,透过弹幕短暂的窥探着原著人物的内心。 这样操控人心的方法真的很难不让人热血沸腾,尤其是对方还是费奥多尔这样的存在。 永远的相信自己,永远的把自己的生活操控在手掌之中,永远的信仰自己的人信仰崩塌的时候—— 一定很漂亮。 黑发男人说话完之后就情不自禁的抬起眼睛想要从费奥多尔的眼中看到慌乱的神情,可是. 没有,他没有从费奥多尔的眼中看到哪怕一丁点关于痛苦跟恐慌的情绪。 费奥多尔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是什么样的眼神,现在就还是什么样的眼神,就好像是他说出来的那些事情对费奥多尔来说,一点分量都没有一样。 这怎么可能呢?! 难道是说费奥多尔其实并不是那么性格?怎么可能?他的判断怎么可能会出错呢? 果戈里挑眉看向费奥多尔:“哇哦,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你现在已经这么闲了吗?无聊的去做这些事情?” 费奥多尔浅浅的抬眸看了他一眼:“是真的还是假的你不是早就一清二楚了么。” 火上浇油失败的果戈里叹了一口气:“阿陀,每次你这样可真的一点都不好玩,虽然说来之前我肯定有调查过你,但是他可是个陌生人欸!一个陌生人知道你的情报欸!” 费奥多尔说:“如果这么喜欢装傻的话,可以去跟西格玛玩,不需要在我的面前浪费你跟我的时间。” 果戈里又不是笨蛋,费奥多尔一定要求他从五条悟的手中夺回《花魁惊魂夜》,这从前可是只有书才有的待遇,这种堪比书的存在,果戈里怎么可能没有翻阅过。 之所谓会还给费奥多尔,说不定就是因为《花魁惊魂夜》打开就是空白一片,根本就发现不了秘密,于是才还给费奥多尔。 然后异能力爆发,炸弹爆炸,这一切可都是在果戈里的眼皮子底下发生的,如果果戈里还不能有所察觉的话,那费奥多尔只能怀疑他面前的果戈里是不是也被人给替换掉了。 而出现在他面前的这个黑发的男人,不就是最好的知识欲来源吗。 果戈里耸肩笑了下:“阿陀,那按照你的话来说,我就把他带走了?” 听到果戈里的话,黑发男人瞬间睁大了眼睛:“我!我可是知道你未来的事情的!你就不好奇吗!不对,你,你难道之前就知道了我们的存在?” 他越说越惊恐,越说越惊慌。 费奥多尔作为一个原著人物怎么可能会知道他们的存在呢? 费奥多尔想,确实,也许他本来是不可以知道的,但是因为叶怀瑾的存在,所以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了弹幕的存在,并且第一眼就看破了他们好像是在看蝼蚁斗争一样的恶趣味。 所有高高在上的调侃只不过全部都是因为他们都高于费奥多尔一层。 不过,果然还是好失望啊。 费奥多尔从很早开始之前,就知道这些所谓的弹幕,来自跟叶怀瑾同一个世界。 那个叶怀瑾的口中,没有战争也没有争端,所有的人都只是为了生活而生活的世界。 他之前很难不猜测,是不是因为叶怀瑾是在这样的环境中成长,才会有那样接近天然一样的纯粹,跟这个世界上所谓纯粹的人截然不同。 直到现在费奥多尔才真正的定夺。 不是的,他会是这样的性格。 只是因为他是叶怀瑾而已。 第153章 第一百五十三章 费奥多尔完全不在乎他的惊恐和惊慌。 这样的人他早就已经见过了太多了, 给多余的颜色反而会让他得意。 不过从他的口中费奥多尔大概也推测出了他大概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估计是跟离开这里的叶怀瑾是少不了什么关系的。 哦不,应该是说跟离开这里的叶怀瑾体中的系统是少不了什么关系的, 叶怀瑾思考事情本来就会比较单纯,并不会想到这些奇怪的弯弯绕绕的东西, 但是他体内的系统可就说不定了。 借着叶怀瑾的手弄出一些什么事情也说不好, 不过叶怀瑾应该此时并没有什么危险,因为面前的人夸夸其谈, 显然只知道一丁点浅显的内幕。 费奥多尔托着腮笑眯眯的看着他:“果戈里,这个人就交给你了。” 黑发男人瞬间睁大了双眼, 惊恐的看着费奥多尔:“你知道你动了我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吗!这一次来的人可不只是我!还有很多的人!我要死了!他们所有人都会感受到的!你就不怕他们的报复吗!” “你那个该死的系统呢!”黑发男人疯狂道,“他那个时候不是说你们受到了袭击所以才在论坛上面求助的吗!那个该死的系统背叛了我们!” 果戈里笑了下:“啊啦啊啦, 看来这个家伙并不想要跟我走,只想要呆在你的身边呢。” “话说我也很好奇欸,这些事情这个人怎么会知道的。”果戈里埋怨的说道,“我在你的身边陪了你这么多年,这次的《花魁惊魂夜》也是我从别人的手中冒着死亡的危险抢回来的,阿陀你怎么什么事情都不告诉我呢?” 在果戈里身后的西格玛默默的往后挪了挪。 果戈里不时间就会有一段这样子的时间,对窥探别人, 尤其是费奥多尔的事情拥有非常大的兴趣, 在不能知道的时候, 就会开启戏精模式。 开始控诉费奥多尔,什么事情都挑着对他有好处的点讲,半点都不提他笑眯眯的抛下遥控器的那件事情。 跟西格玛一样, 费奥多尔也早就已经习惯了, 他淡淡的看着果戈里, 眉眼处宛如被水润泽浸湿了, 可是却半点都不显得柔软美丽,只显得冰冷和锋芒毕露:“所以说,现在我不是已经把你知道一切的契机全部都告诉你了吗?” 果戈里笑着说:“阿陀,你可真的不近人情,这个人看着这么喜欢你,你竟然忍心看都不看他,把他交给我,交到我的手上……” 果戈里舔了一下唇,挽起的金色瞳孔中闪过一道漂亮的金光:“可没有什么好下场哦。” 费奥多尔漫不经心的说:“他值得什么好下场吗?” 灯光浅浅的落在费奥多尔漂亮且轮廓分明的脸上,那些往日里最吸引黑发男人的美丽此时曾为了催他下地狱的警示,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我是真的爱着你啊,否则我怎么可能会在他们离开的时候掉队被果戈里抓到!“ “只要我死掉了!跟我一起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同伴就会一起杀过来!到时候你一个区区的人物怎么可能跟我们玩家比拟?!费奥多尔,你会死的!“ 黑发男人的声音称的上是声嘶力竭,费奥多尔却只是浅浅的笑了下。 他戏虐的看着黑发男人:“想要杀死我,就凭借着你吗?“ 果戈里哈哈大笑,直接拎着黑发男人就好像是拎着一个小鸡崽子一样,他轻快的说:“啊啦啊啦,这样笨蛋的人还是让我来处理吧,我一定会很好的解决掉这些事情的,并且……” 果戈里看着黑发男人颤抖的眼神,亲昵的说:“会在把你送到地狱的时候,把你的同伴也一起送下去陪伴你的,开心吗?” 感觉到自己的生命都受到威胁,果戈里根本就不是简简单单的把他拎了起来,果戈里的手指搭在黑发男人得到脖颈处,牢牢的压制住黑发男人的大动脉,只需要黑发男人动一下,做出一点什么不好的事情,他就会瞬间死在果戈里的手中。 黑发男人看着呆在洞府里的三个人,他们三个都长得很漂亮。 在他们的纯白世界里,果戈里费奥多尔跟西格玛都是很受大家欢迎的,因为长得足够漂亮,也因为足够有性格。 很多人喜欢他们,并且扬言如果有一天如果能够有幸被主脑随机到他们的世界,一定要跟他们成为亲密的关系,占有他们,亲吻他们,那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 身为原著人物的佼佼者,被玩家爱上又被玩家抛弃的感觉一定很舒服。 甚至不只是臆想,也不仅仅只是关于他们三个的剪辑,在论坛和网站上,甚至有人脑部着如果玩家跟他们相爱的场景,黑发男人之前也想过。 毕竟他是这样的推崇费奥多尔 可是时至今日,真正的出现在他们的面前的时候,他才知道他们曾经的妄想到底是有多么的虚假。 费奥多尔他们的眼神可怕的就连最恐怖的人物中的野兽都比不上,压抑的情绪甚至连窗外呼啸的风声都听不到,黑发男人感觉自己现在就是他们手中任人摆布的一块肉。 到底是死是活,到底要怎么样的切割,都随他们的心意而来。 他,只是一个玩物而已。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他不是高高在上的玩家吗?他们不是底层的原著人物吗?为什么会彻底的扭转了地位,变成他是他们的囚徒了呢? 果戈里才不管黑发男人到底有多惊恐呢,他直接拎着黑发男人就出了门。 西格玛紧随其后,只是在走的时候,忍不住的回头看了一眼费奥多尔。 费奥多尔仍然坐在床上,因为变成了狐妖而边长的黑发如同泼墨的水墨画一样垂落下来,感受到他的视线,懒洋洋的抬起头,漂亮的眼睛好像是分明的红宝石那么妍丽,他笑着问:“西格玛,你有事情问我?” 那个笑像极了费奥多尔每一次扭头看西格玛的时候露出的微笑,如梦似幻的,恍如隔着山和大海般飘渺,让人根本就看不真切。 西格玛小声的说:“我感觉在晚会上看到的你,更加真实一点。” 费奥多尔哑然。 “是吗?” 西格玛诚恳的点了下头:“我总感觉,那是我第一次看见你真实波动的情绪。” 说完以后,西格玛又看了费奥多尔一眼后,直接转身离开了。 他跟费奥多尔认识的时间不算是很大,但是也算是经历过很多共同的事情了。 西格玛曾经从书上看见过一句话,那就是人类的情谊从来都不是以相认的年份而确定情谊是否长久纯粹的,而是以经历的事情来概括。 西格玛感觉自己就算是没有果戈里跟费奥多尔出的任务多,但是也算是比较靠近费奥多尔的一个人了。 他曾经无数次的看见费奥多尔站在高高的台阶上向下俯视,果戈里对他说,这是费奥多尔的习惯,他总是喜欢在结束了任务以后站在那里往那费奥多尔的清除异能力者的愿望就又前进的了一大步。 但是西格玛总感觉,费奥多尔好像是在看着不是以后所有的异能力者都消失得未来,其实他什么都没有看,他只是安安静静的站着。 但是费奥多尔的情绪太难抓摸了,没有一个人能够真正的明白费奥多尔到底是在想什么。 起码透过他漂亮的皮囊,是没有一个人可以看穿的。 所以说,当一个纯粹的笑容出现的时候,对别人来说,只不过是一件司空见惯的事情,但是对费奥多尔来说,却是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情。 让西格玛很难不介意。 费奥多尔的笑容渐渐的收敛,他看着西格玛离开的身影想。 那是因为那天晚上出现的人,根本就不是他啊。 那个人是叶怀瑾。 想起叶怀瑾费奥多尔就忍不住的想起了那个黑衣男人,他看着费奥多尔的眼神从欲\\望到毫不掩饰的恐惧,因为他看破了费奥多尔美丽皮囊下藏着的恶鬼。 而叶怀瑾—— 耳朵边好像是还喧嚣着那天晚上呼啸的风,叶怀瑾第一次亲眼面对了死亡。 面对着轰然倒去的人跟他的世界观,还有嘲笑一样嘻嘻笑笑的弹幕,叶怀瑾明明害怕的手指都在颤抖,但是还是毅然决然的抬手捂住了费奥多尔的眼睛,小声的说:“陀,你不要看。” 颤抖的手指跟比他颤抖的手指更加颤抖的声线。 费奥多尔心想那个时候到底叶怀瑾跟他谁才是更害怕的那一个啊? 而且明明,明明叶怀瑾心知肚明他跟费奥多尔之间,费奥多尔并不是他那么纯粹的人。 于是费奥多尔开始拉着叶怀瑾的手慢慢的走进黑暗,所有的晦涩都在叶怀瑾的面前一览无余,费奥多尔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在叶怀瑾的面前剖开。 他想,这样叶怀瑾应该不会在纯粹的说些什么傻瓜的不要看的话了吧? 他会等到什么呢?痛斥?还是受伤的眼神? 他什么都没有等到。 他等到了一句话。 一句叶怀瑾仍然颤抖的:“陀,我好喜欢你啊。” 第154章 第一百五十四章 太阳浅浅的爬起来, 在晨曦的光照亮了整片天际的时候,叶怀瑾准时准点的踩着光回到了洞穴之中。 在系统跟太宰治的面前都胡作非为的叶怀瑾,在回到了洞穴以后, 就好像突然间就明白了什么叫做温柔和小心,连推开门的动作都小心翼翼, 生怕多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吵到里面的睡美人。 好在叶怀瑾回来的很及时,当叶怀瑾推开门的时候, 看见的是费奥多尔平静的睡颜。 叶怀瑾走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叶怀瑾回来的时候也是什么样子的。 叶怀瑾松了一口气, 这还是叶怀瑾第一次违背对费奥多尔的誓言,刚刚对费奥多尔说了会在他的旁边等待他睡醒, 在费奥多尔睡着了以后,却又小心翼翼的偷摸溜出去。 叶怀瑾出去的时候,内心对费奥多尔的愧疚一直都很强烈,因为他之前没有见过费奥多尔休息的样子,现在乍一眼看到,难免摸不准费奥多尔是不是那种会睡着睡着就突然间醒来的那种人。 毕竟叶怀瑾的好同桌曾经对叶怀瑾说过,真正的美人都是脆弱的花朵。 当然, 这个真正的美人通常指的都是同桌的对象, 那个时候同桌跟叶怀瑾刚刚文理科分开, 同桌刚刚认识他的对象,就在当天晚上痛殴跟叶怀瑾的社交软件。 疯狂的给叶怀瑾发了数十条催命短信,光发在吗在吗在吗, 就是不说为什么。 那个时候叶怀瑾刚好在直播, 被他的短信催的还以为同桌被绑架了, 正在绑匪的要求下朝人求救, 秉着人与人之间短暂的友情,叶怀瑾提早了十分钟下播,终于在同桌给他发的催命短信达到一百条之前,打开了他的聊天记录。 叶怀瑾:你是被绑架了吗?找我这么急? 同桌:那当然是有十万火急的事情要跟你讲!我不跟你讲我都受不了的那种! 由于同桌说的太过于夸张的,夸张的叶怀瑾以为他真的遇见了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因为以同桌的性格,一般来说并不会很夸张,于是叶怀瑾好奇的问。 叶怀瑾:那你说吧。 同桌很快的回复。 同桌:我在新学期—— 同桌:遇见了一个长得很好看的同桌欸!他长得好好看!我宣布我对他一见钟情了!他就是我的心上人! 还以为他真的有什么话要讲的叶怀瑾瞬间木下一张脸,面无表情的把他拉进了黑名单,单方面决定他这个星期都不会再接同桌的电话了。 那个星期果然没有同桌的骚扰,但是在叶怀瑾把他拉出黑名单之后,又一次接到了同桌的电话。 一个星期没见,同桌对那个长得很漂亮的同桌显得更加热情,在电话里跟叶怀瑾说。 “小叶!我竟然看见他在我面前睡觉了!他胆子真的好大!他竟然敢在灭绝师太面前睡觉!他一点都不怕被揍,就连我都怕欸!” 叶怀瑾:“……所以你打电话给我是想说什么?说他竟然胆子这么大吗?” 同桌难得有点害羞的说:“倒也不是,我只是在想,这个世界上竟然有不睡觉的时候那么好看,睡觉了以后更好看的人!他睡觉了以后竟然还靠在我的身上了!你都不知道他的眼睫毛有多长!操,我都忍不住的震惊了,这是什么睫毛精,还有还有,他作为一个男生,他的身上竟然还有香味欸!我整个人都傻了,还挺好闻的……我回家的时候还特意的去了下超市,找了好几种沐浴露都没有找到跟他相同的味道!好可惜!你说我去问他他会告诉我吗?” 说到最后,同桌难得的有点惆怅的少年心思。 叶怀瑾木着脸说:“不会,他会喊你变态,然后甩你一个大巴掌,你能不能清醒一点?见色起意这件事情……只会显得你很不靠谱。” 同桌难过的叹气:“可是小叶!我就是有那种感觉!就是我认识他开始!我就感觉!他是我命中注定的爱人,你说可能是前世今生吗?” 叶怀瑾叹气:“没事叫阿姨带你去看看脑子,我怀疑你是恋爱脑。” 同桌被他内涵到,怒急挂断了电话,之后又有好几个星期没有在叶怀瑾的面前提起他的那个美女同桌,就在叶怀瑾终于以为他放下的时候,大晚上,暴雨天,给自己煮完汤的叶怀瑾又一次接到了同桌的电话。 那边的同桌的声音带着水气:“小叶,如果我妈妈等等给你打电话问你知不知道我在哪里的时候,你可以跟她说我在你的身边吗?” 叶怀瑾喝了一口汤,面无表情的说:“你是在开玩笑吗?你妈妈早就知道我很嫌弃你,绝对不会让你,噢不,是绝对不会让所有人来我的房间的。” 同桌咬牙切齿,但是却还是很小声的说:“反正你帮我说谎!我不管,你要是不帮我说谎那我就生气了,以后你也别想我再给你打掩护——而且我今天是真的回不了家。” 说着,叶怀瑾好像听到了他那边有什么东西翻转而发出的声响。 叶怀瑾敏锐的察觉到他身边有人:“你身边有人,为什么不让他给你作证。” 同桌声音顿时更轻了:“他不方便!他就是我跟你说的同桌啊……他现在在睡觉,离开我不行的,所以我今天是回不了家了。” 叶怀瑾觉得奇怪:“你上次给我打电话的时候,你不是还说你们两个关系不好吗?” 同桌有点得意的说:“那是因为我们两个的关系现在好起来了啊!我跟你说!我发现了一个秘密,那就是他好像靠着我的时候才可以真正的入眠。” 叶怀瑾茫然:“为什么,你是怎么得到这个观念的?” 同桌说:“你也知道他长得特别好看啦,他的身世也有点惨,所以说他失眠很严重的说……我也是最近才发现他有失眠的,但是在我旁边的时候,他总是可以睡得很好的,唉,就是说!虽然因为我喜欢他,然后他恰巧又因为这个需要我,我很开心,但是当他真正的靠在我的肩上舒展开眉目的时候,我却有点难过。” “在我不在的时候,他到底是受了多少的痛苦,才会连睡觉这种对普通人来说这么司空见惯的事情都做不到,甚至短暂的陷入睡眠的时候,梦到的也全部都是痛苦的噩梦,我……好心疼啊。” 是以,在叶怀瑾第一次见到同桌的那个美女对象之前,叶怀瑾就已经无数次的从同桌的口中听过他那个对象的描述了。 那个时候,叶怀瑾成功的在他的内心把同桌的对象联想成了一个弱不经风浑身飘着香味的病美人。 直到真正的见到他的时候,叶怀瑾才知道在同桌的口吻中到底有多少的艺术加工。 因为他看见的那位对象长相高挑,容颜冷淡,冰冷冷的眼眸只需要看别人一眼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冻住别人上前的脚步,虽然是真的有点瘦,但是也不至于瘦到病弱的程度。 穿着白衬衫站在树下,风轻轻一吹,只觉得君子端方自显,漂亮的在场所有人都忍不住的把眼珠子落在他的身上。 同桌只是看了一眼却担心的跑上去,小声的数落道:“你怎么又忘记穿外套,你不知道这个天气不穿外套是很容易生病的吗?” 果然是关心则乱,那个时候叶怀瑾如是感慨道。 但是此时看着正在沉睡的费奥多尔,叶怀瑾却担心放下手中的袋子发出的沙沙声都会惊扰到费奥多尔。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费奥多尔跟同桌的对象很像,同样的很漂亮,同样的很强大。 但是更像的是费奥多尔也从来都不会好好的穿羽绒服,也从来都不会关心自己能不能吃好睡好,明明是一个那么强大的人,却连简简单单的照顾自己这件事情都不能做的很好。 不过还好的是,比起睡觉都会担惊受怕,还会常年失眠的同桌对象,费奥多尔起码在睡眠上是可以得到保证的。 叶怀瑾的眼神柔软的看着费奥多尔,起码,起码他的陀还是可以好好的睡觉的!并不会被失眠所困扰! 看看!从他离开以后一直睡到现在,一直都没有醒。 一时间叶怀瑾感觉空气都很安静,安静的让他无端端的感受到了幸福。 叶怀瑾想,如果可以回到他的世界的话,他谁都不愿意让人进的房子,一定会再加一个可以住进去的人。 如果说费奥多尔愿意的话,他会按照费奥多尔的心意打造一个完完全全由他喜欢的房间。 然后—— 叶怀瑾惊觉自己的思路不对劲:“我明明是喜欢陀的,为什么会想要让陀逐渐的离不开我呢?” 难道他是有什么破坏的因子在身体里面的吗! 尤其让人感觉到痛苦的是,叶怀瑾刚刚说完了那句话,一直沉睡的费奥多尔就睁开了双眼,血红色的眼睛宛如闪亮的红宝石。 他声音中仍然带着刚睡醒的低哑,问道。 “什么离不开你?” 第155章 第一百五十五章 叶怀瑾登时吓得话都不敢说了, 柔和的长发落在他的肩头,如泼墨的水墨一样,跟费奥多尔如出一辙的面孔上却出现了费奥多尔的脸上根本就不可能出现的神情。 叶怀瑾结结巴巴的说:“陀, 你,你睡醒了啊?怎么,怎么不多睡会儿啊?” 明明在刚刚之前费奥多尔都是一直在睡觉的!怎么就偏偏叶怀瑾想了那么一会儿以后, 费奥多尔就醒了呢, 这也太刚好了吧!也不知道费奥多尔到底是只听到了那几个字, 还是连带着把叶怀瑾之前的话也听了一个完完全全。 刚刚在外面耀武扬威, 看着很是威风的叶怀瑾此时到了费奥多尔的面前变成了一个弱势的小朋友。 费奥多尔托着腮懒洋洋的看着他, 眉眼缱绻的漂亮:“已经睡了很久了, 很难得没有睡过那么久的觉了,感觉骨头都睡松软了的感觉。” ……叶怀瑾感觉自己有罪, 费奥多尔在这里温柔的跟他分享自己睡觉的感悟。 但是他却满脑子都是, 啊,睡了这么点时间就已经算很长了吗?陀睡觉的时候那么漂亮总感觉一眨眼陀就醒了根本就没有看够的样子, 不过陀醒过来的时候也很好看。 睡觉的时候闭上眼睛的费奥多尔有点像是沉睡的天使, 但是当他睁开双眼以后,大多数的人都不会再去纠结他美丽的几乎有点柔软的面庞,而是绝对的被他神采奕奕,好像是深沉的大海,可以柔和又有时可以直接刮起狂风巨浪,让人应接不暇, 而且……陀睡醒了以后的声音意外的沙哑好听欸! 叶怀瑾脑子里隐晦的想法转了一圈, 然后被叶怀瑾狠狠的拍了下去, 这种想法怎么可以放在费奥多尔的身上呢!这简直就是对费奥多尔的一种亵渎啊。 叶怀瑾眨巴眨巴眼睛, 很是诚恳的看着费奥多尔:“但是这样才对啊, 陀你之前又不好好吃饭,又不好好睡觉,简直不要太让人担心你的身体状况了好吗,要不是异能力者的身体强大一点,我看你说不好就要年纪轻轻的浑身病,不对,陀你的身体好像本来就很柔弱,我之前以为你是后天的,但是我帮你养了这么久以后,你好像先天身体就不是很好,你还后续不好好的对待自己的身体,先天本来体质就差了,啧,回去以后陀你务必跟我去一趟医院好吗?……“ 说着说着,叶怀瑾越说越真情实感,他最开始的时候总感觉他可以照顾好费奥多尔,但是长时间的调理下来,费奥多尔的身体也仅仅只是好了那么一点,简直就是对他的挑衅,最后只能叹气的发现费奥多尔的身体本来就不好还被他一次次的糟蹋。 尤其是叶怀瑾离开的那段时间,本来好不容易被叶怀瑾好好吃饭养起来的那么一丁点体重,又给掉了回去,只是之前叶怀瑾一直都陷在跟费奥多尔的感情陷阱里,满脑子都是我爱上了陀我现在应该怎么办,要是被陀发现我们两个一定会完蛋的想法,自然而然的就忘记了这么一回事。 现在突然一想起来,顿时收不住话。 费奥多尔看着叶怀瑾,在内心浅浅的叹了一口气。 看着叶怀瑾这个样子,如果他不是亲耳从叶怀瑾的口中听到喜欢你这句话,他是绝对不可能对着叶怀瑾想歪的。 不过,叶怀瑾长篇大论的样子,费奥多尔也并不是很讨厌,反而觉得很有趣,并且不期然的想起了西格玛走的时候,说出的那句话:“我好像在那一瞬间,第一次看见了真实的你。“ 对于费奥多尔跟西格玛还有果戈里来说,真实这个字来的太过于遥远。 因为世界的阴暗面永远对他们敞开,他们在黑暗面中踽踽独行走到了今天,也见证了太多的黑暗与狡诈,所以说真实这个词就显得格外的,惊心动魄起来。 一旦显露真实,就会死去,这是一条更古不变的律令。 西格玛的那句话除了震惊费奥多尔竟然还会有这种普通人的思想之外,还有提醒他的意思,这种只属于人类的缺点,只暴露一次就可以了。 他们并不需要过多的暴露这种会让人当成把柄,当成杀死他们的利器的真实。 对于费奥多尔来说,在真实的意义上,叶怀瑾确实像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人。 他从来都不会跟费奥多尔说谎,所有的事情都彻底的写在脸上,只需要看一眼就可以看出他到底在想什么;他的语气永远都是积极向上的,好像这个世界上并没有什么事情是可以让他担心让他迷惑的,他的眼前永远就只有管他三七二十一,反正我先上;他的世界永远纯粹,剥离开所有的黑暗以后,只在眼前留下短暂的纯白色。 西格玛所谓的真实,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被叶怀瑾毫不客气的一股脑的塞到了费奥多尔的怀中。 费奥多尔在叶怀瑾念完以后,轻笑着问叶怀瑾说:“嗯,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说的时候理直气壮的叶怀瑾此时也转念一想,自己竟然对费奥多尔说了这么多毫不客气的话,这简直就—— 可恶,但是该说的还是得说的,叶怀瑾小声的说:“我给你带了早饭,你要吃吗?“ 说着,叶怀瑾举起手中的袋子。 那里面盛放着叶怀瑾特意绕回去买的红豆大福,因为回来的速度很快,还带着点温暖的余温。 柔软的糯米裹着香甜的豆沙,简直让人食欲大振。 不过更让人食欲大振的是叶怀瑾的眼眸,那么真切的看着费奥多尔,就好像是一只外出给主角带回来礼物的小猫咪一样,让人很难忍下心去,跟他说:“我并不喜欢。“ 于是费奥多尔点了下头:“好,谢谢叶君,这么远带回来还是热的,过去的路上辛苦吗?“ 久违的听到叶君这个称呼,叶怀瑾耳朵尖尖一红。 他小声的说:“也不是很辛苦啦!就是很普通的给你送早饭而已!“ 他才不会承认,生怕早饭凉了,他是跑着回来见费奥多尔的,跑了好一会儿以后才想起了自己现在是狐妖了,有法术,并不需要跑回来,这才这么快的回来的。 · 在费奥多尔吃红豆大福的时候,叶怀瑾绘声绘色的给费奥多尔讲解了他一路到底经历了什么。 然后得意洋洋的翘着头问:“陀!我做了这么多的事情!我还是在你睡醒之前回来了!怎么样!我厉害吗?!“ 其实只是靠在叶怀瑾的肩头的时候,浅浅的假寐了一下,根本就没有睡觉的费奥多尔看着叶怀瑾,夸道:“嗯,很厉害。“ 叶怀瑾顿时眼睛都弯了起来,好像是弯弯的月牙一样。 费奥多尔看着他的眼神忍不住柔和了又柔和。 一时间两个人之间的空气都显得有许多温馨的感觉,显得很是其乐融融。 只有被叶怀瑾强制的关在叶怀瑾内心的系统正在咬牙切齿,他被叶怀瑾完全切断了跟外面的联系途径,只能透过叶怀瑾的眼睛看外面的世界。 看着叶怀瑾跟费奥多尔欢声笑语,系统只感觉奇怪,面前的这两个人不在一起的时候一个比一个凶,费奥多尔在叶怀瑾醒过来之前不知道对系统做了多么惨绝人寰的事情,系统一时间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费奥多尔的手中活下来的。 所以才会当叶怀瑾醒来的时候,它求饶似的跟叶怀瑾开口。 万万没想到的就是,叶怀瑾只是看起来纯良,其实实际坐起来跟费奥多尔一样的坏,还能打,还比费奥多尔的人缘还要好,系统到现在也没有想明白,在《花魁惊魂夜》这种只有主角狐妖不会遭受到惩罚并且拥有法术,其他的人都会受到影响被电击痛殴的死去活来的情况下,叶怀瑾到底是怎么做到跟江户川乱步还有中原中也的关系都那么好的。 尤其是后续太宰治出场的时候,叶怀瑾竟然跟太宰治的关系都不错。 简直是心狠手辣又极其擅长社交,系统简单一看他就知道他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然后这两个一个心狠手黑,一个心狠手辣的存在,就这样在系统的面前上演着你好我也好,你在卖蠢我在笑的场景,系统真的是呕都会呕死。 你们到底是抱着怎么样的心态做出这些事情的啊!良心真的一丁点都不会痛的吗? 叶怀瑾非但良心不会痛,还非常的心安理得,他对费奥多尔说:“陀,虽然说那些玩家有点恶心,但是你想要去看看吗?山下应该已经展开捕猎的活动了。“ 费奥多尔看着叶怀瑾:“你就不怕,我一出现,他们会把你当成坏人抓起来吗?“ 这个世界上有费奥多尔,哦不,应该是费奥多尔的身体里有两个不同的灵魂这件事情是绝对的秘密。 但是如果费奥多尔跟叶怀瑾一起出现的话—— 那可就不再是秘密了,到时候叶怀瑾会遭遇到什么,可全部都是未知数。 叶怀瑾眨了下眼睛:“可是陀,你不是会保护我吗?” 第156章 第一百五十六章 这句话叶怀瑾说的坦坦荡荡, 一丁点羞耻的感觉都没有,好像理所当然事情就应该这样发展一样。 费奥多尔看得新奇,这还是叶怀瑾第一次这样毫不避让他的好意, 理直气壮的接受。 明明之前说的时候, 叶怀瑾总是会忍不住的红一红耳朵尖或者说害羞一下。 他忍不住失笑:“叶君, 看来你成长了。” 听出了费奥多尔的话中话, 叶怀瑾刚刚还无事发生的耳朵尖尖瞬间爆红,他小声的说:“这是男人成长路上必须要经历的一道劫数。” 一道从不想要依靠别人自己努力成长!最后却发现拼搏了一个寂寞, 辛苦的奋斗不如躺平的劫数! 而且, 叶怀瑾抬眼轻飘飘的看了费奥多尔一眼。 费奥多尔失笑的样子很漂亮, 眼睛弯弯的, 白皙的肌肤映衬着他漂亮的眼眸, 笑起来的时候眼尾微微泛起来粉色的红晕,很是娓娓动人,让人感觉跟他的距离感很近。 从前费奥多尔就算是微笑也是挽起眼睛浅浅的笑,含蓄而内敛, 自带着一种疏离的优雅感,这是叶怀瑾朝着他的方向狂奔以后所带来的细微改变之一。 在这条长时间向着费奥多尔走去的路上,叶怀瑾渐渐的开始明白攻克费奥多尔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当然,也理所当然的摸到了一些攻克费奥多尔的妙招。 那就是拿自己做赌注多亏欠他一点, 让你欠他的事情逐渐的增多, 让他越来越能够掌控你, 让他感觉到—— 你正在依赖他。 当然这是一个很危险的做法, 因为如果不知道对面是谁, 这样的作法很有可能会把自己抛下地狱, 这种的做法很可能让自己受到很大的伤害。 但是叶怀瑾下意识的就做出了一个豪赌。 一个赌上了他对费奥多尔的信任, 赢了就成为人生赢家,输了就一败涂地的豪赌。 · 在跟费奥多尔贫嘴完,盯着费奥多尔把早饭吃完的叶怀瑾一边清理垃圾一边问费奥多尔:“陀,听了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些,你想要跟我一起下山吗?” 费奥多尔简直为叶怀瑾的粗线条而无奈,斜睨了叶怀瑾一眼:“可以下山,但是并不是以现在的姿态。” “嗯?”叶怀瑾茫然的看向费奥多尔。 却看见费奥多尔下一秒就在他的面前上演大变活人,从一个美丽漂亮充满蛊惑性的男人变成了一个小巧的玩偶,就跟叶怀瑾刚刚来到这个世界上拿到的玩偶一摸一样。 叶怀瑾瞬间惊喜的捧住玩偶:“陀!你是准备这样跟我去吗?!” 这种又可以把费奥多尔捧在手心上的感觉让叶怀瑾心神荡漾,玩偶柔软的触感让叶怀瑾一旦保住就不想要松开。 但是内心的羞耻感让叶怀瑾松开了手,目前的玩偶就算再可爱也是费奥多尔的化身,刚刚看见了陀美丽不可侵犯的样子,叶怀瑾顿时感觉自己好像是揩油的坏蛋。 叶怀瑾想了想应该怎么样合适的带着费奥多尔出行,还能维持自己的绅士脸面。 费奥多尔的清越笑音在叶怀瑾的脑中想起:“叶君,你好像局促了很多啊。” 他意有所指,内里藏着含蓄的笑意。 叶怀瑾被他打趣的耳朵尖红红,半点也理直气壮不起来了,毕竟从前叶怀瑾当着费奥多尔的面,曾经对着玩偶费奥多尔做出了很多惨绝人寰的事情,比如说一言不合就把他抱在怀里rua,还曾经捏过玩偶费奥多尔的脸,动不动就贴贴这种事情简直就是理所当然顺其自然,一天不来个十几次都不正常的点。 现在的碰一碰费奥多尔都感觉到心虚的叶怀瑾当然局促了很多啊! 可是就算是叶怀瑾有心想要改变,他也不可能变回从前了,毕竟最大的还是心态变了,叶怀瑾再也不能回到从前的那种心态了,从前的费奥多尔是随时都可以贴贴的好兄弟当然无伤大雅,现在的费奥多尔可是小叶的心上人啊! 叶怀瑾清楚的记得同桌辛苦追对象的路上最严重的一点就是,在追求对象无果以后,同桌曾经想要就算是要当朋友也要陪在他的对象身边,导致他们真的做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朋友,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差点就连曾经那些亲密的过去都被那段长时间的朋友关系粉碎的干干净净,变得格外的陌生起来。 叶怀瑾是知道同桌那段时间有多痛苦的,所以小叶决定绝对不要像是同桌那么笨蛋,白白浪费了那么多跟喜欢的人相处的时间。 从叶怀瑾明白了自己喜欢上费奥多尔以后,他哪怕一分钟一秒钟也不想要跟费奥多尔当朋友,他要跟费奥多尔当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存在。 自然会一触碰就会内心狂跳,再也不会亲昵的随意触碰他! 这种亲密的接触只有当他们成为了恋人以后才可以做!封建的小叶信誓旦旦的看着费奥多尔:“因为陀,我突然发现我们还是要保留一点距离美!” “而且这样的举动做起来本来就不好!我们还是需要……”叶怀瑾苦思冥想,想了一个他觉得绝对赞的说辞,“就算是作为男孩子也要好好的保护自己啊!绝对不可以习惯朝着你伸过来的手!“ 叶怀瑾说的正义凛然,好像是费奥多尔真的不知道珍惜自己,叶怀瑾对费奥多尔痛心疾首。 而不是叶怀瑾就是伸向费奥多尔的那双手,之前费奥多尔就被叶怀瑾抱在怀里使劲rua。 费奥多尔点了下头,转念又忍不住的问道:“叶君,这些话——“ “你曾经跟别人说过吗?‘ 叶怀瑾茫然的眨了一下眼睛,这种事情他怎么会跟别人说呢,毕竟小叶的生活贫乏的就只剩下同桌一个好朋友,说的话全部都是从同桌对他的对象那边照样学样的学过来了。 他想了想说完这句话以后同桌说了什么,小叶信誓旦旦的说:“这种话怎么可以跟别人说呢?只是因为你是陀——” 这句话说的叶怀瑾都有点羞耻,但是为了毫不避讳的跟费奥多尔表达他的心情,叶怀瑾还是十分坚定的说。 “所以才会忍不住的跟陀你说的。” 可恶!说完以后叶怀瑾自己都忍不住的茫然,同桌这种说辞是真的可以骗到对象吗?真的会让对象觉得他很帅吗? 费奥多尔听到叶怀瑾熟悉的言辞,叹了一口气。 他从一开始就明白的,叶怀瑾的性格会从小到大就连一场恋爱都没有谈过,跟他的嘴有很大的关系。 他偏头笑了下,声音浅浅的说。 “好,那不只我记得,叶君你也要记得。“ 欸?虽然不知道费奥多尔为什么要跟自己这么说,但是叶怀瑾还是点了下头:“那当然,我会以身作则的!“ 说完后叶怀瑾不经感慨,还得说同桌是有对象的人啊,一字一句,虽然看似不讲理,但是其中暗含着许多身为单身狗的叶怀瑾绝对参不透的真理循环。 看看,陀都直接感动的跟他定下誓言了!叶怀瑾瞬间在脑子里搜肠刮肚同桌曾经跟他的话,绝对抱着同桌这个狗头军师,在攻略费奥多尔的路上,越走越远! 在叶怀瑾的内心听到叶怀瑾的心声的系统满脸的麻木。 到底是他有问题还是这个叫做叶怀瑾的人类有问题啊,这些话哪里算是攻略了,但凡换了一个不是费奥多尔的普通人来绝对骂他一句你是不是神经病啊然后转身就走了吧? 硬撩什么的一看就油腻的很吧,根本就还是他刚刚无意间说的那句但是你不是会保护我,才会让进度条突飞猛进吧? 但是最让系统不解的是,对所有人都不假辞色的费奥多尔此时竟然会对着叶怀瑾流露出浅浅的笑意来,明明之前无数的人捧着鲜花跟钻石跪在费奥多尔的面前都不假辞色。 难道鲜花跟钻石根本就不是攻略费奥多尔的最佳途径,无脑的沙雕才是吗?! · 山下人声鼎沸,太阳悬挂在苍蓝的天空中折射出璀璨的光影。 此时小镇里除了早点,其他的市集也已经陆陆续续的开门了,很是热闹,看不见一丁点荒芜的气息。 叶怀瑾一身红衣在白天太过于惹眼,所以在费奥多尔的提议下,叶怀瑾去了那天他去给江户川乱步买衣服的店铺里。 一进门,老板就很是热切的迎接了上来,吹捧的话说了一大堆。 “这位先生长得可真俊俏啊,今天是想要来买什么样的衣服啊?我们店里新进了一批新的衣服,你想要来看看吗?配您的长相可是真的绝了……” “穿起来那绝对是出去一条街上最亮眼的人了。”江户川乱步在后面幽幽的看着老板说道,“老板,难道你遇见每一个人都是这样的说辞吗?!” “江户川君?“叶怀瑾惊讶道,江户川乱步现在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应该跟中原中也在一起吗? 江户川乱步快步走到他面前,仔仔细细的上下打量了他一圈。 “你好像也没有什么变化啊!你回去是干什么了……等等。“ 江户川乱步看着费奥多尔手上的玩偶,茫然道。 “你不会回去就是为了拿这个玩偶吧?!” 第157章 第一百五十七章 叶怀瑾做出把江户川乱步这个举动得时候, 做得非常自然,好像他天生就可以在确定了太宰治他们并没有什么危害以后就把江户川乱步托付给他们,然后自己快乐的回去找费奥多尔。 毕竟对于叶怀瑾来说, 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什么比费奥多尔更加重要的事情了。 但是在江户川乱步的控诉下, 叶怀瑾却感觉自己这样做好像真的很不道德,江户川乱步眼中的委屈都快溢出来了。 但是叶怀瑾还是小声的说:“这不仅仅只是一个玩偶, 这是……” 我的信仰, 还是我的支柱,叶怀瑾一时间没想到一个适合的形容词, 有点煞费苦心, 在知道了自己喜欢费奥多尔以后,他就时常陷入这样的困惑之中。 他从小就知道文字可以代表太多的事情, 一个稍显不当就会造出很多的悲剧,所以叶怀瑾从此谨言慎行, 觉得自己不可以表达错误一个字词。 就在叶怀瑾陷入纠结的时候, 一身男装的中原中也从换衣间里面走了出来。 他似乎是因为橘红色的长发太过于显眼了所以套上了黑色的假发套, 长长的假发被他束成了一根马尾, 看上去风流无限,英气自显。 尤其是中原中也的衣品不错, 怎么看起来都比江户川乱步要好上太多,随便挑的衣服都很适合他。 此时身上穿的是一件长袖的黑色长袍, 上面用细腻的笔触绘制了嶙峋的山川图案, 腰间紧紧的束起来,显得很是漂亮。 但是在场除了老板之外的人都知道中原中也这具漂亮的躯壳下藏了多么热烈的灵魂, 和极具有杀伤性的强大力量。 中原中也一出来就扫了江户川乱步一眼:“不是你自己说的吗?费奥多尔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才会离开的, 你这样刨根问底有意思吗?江户川大侦探?” 不知道是不是叶怀瑾的错觉, 叶怀瑾总感觉中原中也字字犀利, 如果可以化为实体的话,早就已经把江户川乱步的心都给扎透了。 江户川乱步瞬间就好像是被骂的小猫咪一样垂头丧气的,他小声逼逼道:“就算是伟大的名侦探也是有算错的时候的好吗!再说了!乱步大人就只是一个普通人!普通人普普通通的!做错了事情是再常见不过的事情不是吗!费奥多尔你说呢!” 江户川乱步说到最后,就好像是求助一样,眼神可怜巴巴的。 叶怀瑾虽然感觉江户川乱步的槽点很多,江户川乱步怎么可能是普通人啊,如果他是普通人的话,那么这个地球上普通人就可以直接跟异能力者对刚了。 不过看在江户川乱步这么可怜兮兮的份上,叶怀瑾的内心有点心软,刚准备上前替江户川乱步说一句话,费奥多尔清越的声音在他的内心响起。 “叶君,看起来你跟江户川君的关系很好啊?” 叶怀瑾内心的小闹钟瞬间竖了起来,他快速的说:“没有!我们就是普通朋友!一句话都没有多说的那种!今天去跟他一起吃了个早饭但是我只是为了给你带早饭!刚刚为了来找你我就把他跟中原中也放在一起了!他们两个相处的这么融洽关系肯定比我跟他更好!” 叶怀瑾说话速度快的就好像是在打机关枪,快的费奥多尔差点都没有听清楚。 费奥多尔好笑道:“叶君,你怎么反驳的这么快?” 叶怀瑾理直气壮的说:“我之前才跟你说过要当一个洁身自好的好人,那现在肯定是要好好的做出表彰的啊!必须要固定陀你是我最好的……” 叶怀瑾的声音微妙的顿了一下,然后很快的接了起来。 “必须要固定陀你在我心中是最重要的地位。” 于是,对着江户川乱步可怜兮兮的眼神,叶怀瑾果断的站在了中原中也那边,笑眯眯的说:“噢?但是总感觉江户川君你做错了事情显得格外的奇怪呢。” 中原中也挑了下眉,给了费奥多尔一个我说是如此吧的眼神,快速的get到了费奥多尔是跟他站在一个战线的人,整个人更加的自信张狂起来。 反观江户川乱步不开心的瞪了他们好几眼,然后一扭头,自己跑到一边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看江户川乱步走了,中原中也扫了一眼费奥多尔,在知道他们三个认识,还被江户川乱步揭穿了自己一套说辞说两次以后,老板就很是机灵的自己退了下去,现在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中原中也虽然对费奥多尔这种人为什么会随身的携带玩偶这件事情很好奇,但是他觉得自己是完全不会在意的,他更在意的是:“你现在出现在这里是为了买衣服?” 叶怀瑾点了下头:“是啊,你也是?” 说起来他其实很有点好奇,毕竟在那个故事中,中原中也作为花魁一直都很温和和温柔的呆在花魁屋里,唯独一次—— 等等,叶怀瑾突然想起了些什么,他茫然的看了眼中原中也,又茫然的看了一眼江户川乱步。 他突然想起,在中原中也顺畅的花魁生涯中,其实还是有一次出逃的,在他即将要被送去给一个大人侍寝,为那个大人走一次花魁道中之前,他放下一切跟一个人私奔了。 可惜最后那次私奔并没有成功,因为他们在最后被人抓了回来,中原中也从此以后就被牢牢的盯紧在了花魁屋里。 这次不会就是中原中也所谓的私奔,而私奔的合伙人。 叶怀瑾双眼迷茫的看向旁边的江户川乱步,突然感觉这个世界变得有点玄幻起来了。 费奥多尔在内心抚掌:“叶君,你的发散能力……” 嗯?叶怀瑾瞬间机敏起来,费奥多尔在看事情的时候总是可以看得比他还要远的,所以叶怀瑾对于费奥多尔只是简单的听他说了一下他的下山历险记就可以想到很多这件事情还是很信任的。 他刚刚联想的场景实在是太过于让人不敢置信了,叶怀瑾眼巴巴的看着费奥多尔,希望费奥多尔给他一个不同的答案。 费奥多尔笑眯眯的看着叶怀瑾:“正在逐渐进步啊。” 相比于上次来到这个副本完全被费奥多尔牵着走的叶怀瑾来说,现在在离开费奥多尔的情况下,叶怀瑾竟然都已经可以自主的思考问题,并且开始推测事件的真相了。 费奥多尔笑盈盈的看着叶怀瑾,往常总是很锐利的红色瞳孔盈着浅浅的笑意。 费奥多尔是不经常笑的,偶尔笑最多的也是冷笑或者是带着点嘲讽味道帅气的微笑。 很少很少的时候才是现在这样,好像整个人都柔软了下来,浅浅的笑意点缀在眼睛里,宛如婉转起伏的海浪一样的笑意,是那种很浅但是让人看一眼就会身体都软掉,好像整个人都被那起伏的海浪包裹起来了一样。 叶怀瑾顿时就忘记了内心的纠结,把所有的重点都放在了费奥多尔竟然夸了他这件事情上。 内心里突然好像是开满了漫山遍野的鲜花,所有的中原中也跟江户川乱步的关系都跟他毫无关系了,叶怀瑾忍不住面上也勾起了一个微笑。 看的中原中也无语:“为什么你问我是不是在买衣服,你的面上会突然间出现奇怪的微笑啊,你不会是猜到我出来要干什么了吧?” no,小叶心想,怎么可能会是猜到了你要出来做什么呢。 他完全就是因为费奥多尔夸他了,所以开始心神向往。 不过这些话是绝对不能跟中原中也说的,于是叶怀瑾看了他一眼:“怎么,你是觉得你要说的事情,是可以让我笑的好事吗?” 柔和的眉眼波光潋滟,费奥多尔的容貌相当的精致,可是却不是温室里的花朵一样的精致,他更像是锐利的刀剑,潋滟的都是月色的波光,狡诈的很。 啧,中原中也听到他的这句话的时候,才下意识的发现自己好像是被费奥多尔套到了。 他不爽的抬眸看了费奥多尔一眼,这个人简直就跟太宰治一样的让人讨厌,想完以后看到自闭完朝着他们走过来的江户川乱步。 中原中也想起江户川乱步经常口出狂言的事情,他顿时感觉自己被费奥多尔江户川乱步还有太宰治联合包围了,不爽的又看了眼江户川乱步,扭头去找老板付账了。 无辜被瞪的江户川乱步茫然的看向费奥多尔:“你刚刚说了什么了吗?他为什么这么生气?” 叶怀瑾不愿意说,他问江户川乱步:“你们这次出来是有事情要干吗?” 说起这件事情,江户川乱步就不免有点怨念的看着叶怀瑾:“你把我丢给他们两个以后,太宰治就直接跑了,说是要去审犯人,然后审好了,结果找不到他们的具体下落了。” “但是还好有个东西可以找到,所以我跟中原中也临危受命,带着这个东西出来去找他们了。” 叶怀瑾恍然的点了下头,叶怀瑾好奇的问。 “那你们这次,是怎么出来的?” 江户川乱步:“……翻墙。” 第158章 第一百五十八章 叶怀瑾眼前瞬间就浮现出了中原中也带着江户川乱步爬墙的场景。 哦不, 应该仔细的来说,爬墙的应该只有江户川乱步一个人,爬墙这个词从来都跟中原中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 叶怀瑾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中原中也的异能力是重力的原因, 总感觉中原中也做什么事情都轻飘飘的。 哪怕在《花魁惊魂夜》这个不能使用异能力的地方,重力也对中原中也格外的偏爱一样。 之前早晨的时候,叶怀瑾跟江户川乱步一起在花魁楼的外面试探着怎么召唤玩家的时候,中原中也猝不及防推开了窗,就这样跳了下来, 漂亮的好像是飞下来的一样,就连头发丝都没有怎么凌乱, 柔顺的搭在他的肩头。 江户川乱步似乎是也顺着这句话想起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咬牙切齿的说:“以后这种问题不需要提问乱步大人好吗!” 叶怀瑾轻笑了下, 浅浅的晨光落在他的眉眼上,他笑着说:“那江户川君,可以带着我们一起去找找你所谓的玩家吗?” · 中原中也换完衣服以后就发现江户川乱步已经把他们此行的目的给暴露的一干二净,就差把他们的老底都透给费奥多尔了。 他无奈的看着江户川乱步, 江户川乱步不是每天都吹他是全横滨最聪明的侦探吗?怎么在费奥多尔的面前就好像是把所有的智商都送走了一样。 照理来说这样的人应该是江户川乱步非常相信的人才是, 但是中原中也斜睨了费奥多尔一眼。 在接受到他的视线以后, 费奥多尔扬起唇,精致而迭丽的面容无双,一双红色的眼睛宛如狐狸一样弯起来,狡黠又漂亮。 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人好吗?中原中也想,虽然自己是个港口黑手党, 但是看起来可比费奥多尔像个正经人多了, 为什么江户川乱步对他们这么防备, 对着费奥多尔这么亲近。 就连这个副本都比江户川乱步要聪明, 一眼就看破了费奥多尔狐狸的本质,给了费奥多尔狐妖这个身份。 至于为什么江户川乱步成了剑客而自己成了花魁,中原中也觉得这并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不过既然江户川乱步都已经说了,那么他们现在也就只能一起前行了。 中原中也叹了一口气,从口袋里拿出了太宰治从那个玩家手中缴获的物品。 那是一个好像是石头一样的东西,但是质地又有点像是玉石一样,在太阳下散发着波光粼粼的气息,叶怀瑾总感觉有点熟悉的感觉,但是仔细的让他想,他又根本就想不到这到底是什么。 费奥多尔在他的身边提醒道:“叶君,这大概是系统身上的气息如出一辙吧?” 叶怀瑾突然间就想起了什么东西,他恍然道:“对噢!陀!我确实是之前在系统的身上拿到过一个东西——” 但是糟糕,叶怀瑾突然间就想不起来那到底是什么东西了,他的记忆就好像是有灵魂一样,下意识的把那个东西从他的世界里排除掉了。 并且也好像不想要费奥多尔提起一样。 哪怕叶怀瑾此时并不记得那个到底是什么东西,但是他牢牢的感受着他提起来的时候,浓郁的涌起来的羞耻感。 但是费奥多尔就好像是没有感受到他的羞耻感一样,轻描淡写的说:“那个是系统给予我们的唯一一个个奖励,叶君,你竟然把这件事情都已经忘掉了吗?” 可恶!!! 叶怀瑾顿时羞耻的脸都红了,果然他的记忆是有意识的遗忘的。 费奥多尔一说起来他就想起来了,在叶怀瑾来到这个世界最开始对这个世界毫不了解的时候,他还在帝丹小学当一个勤勤恳恳的老师,突然猝不及防的被警方那边叫过去破案,叶怀瑾一点防备都没有的就去了。 那个时候,叶怀瑾还不知道警方是什么样的警方,更不知道他作为一个老师手下的一个小学生的手里竟然会有窃听器那个东西。 那天他送柯南回家,柯南天真无邪的拽着他的衣角,他们明明看起来是那么的和谐,叶怀瑾还满心期待的说柯南这么乖,下一次送他回家的时候,他可以带着柯南去吃一个冰淇淋。 然后一扭头就在衣角上发现了一个好像是铁片一样的东西,恰好系统好死不死的在那个时候突发好心要给他们送东西,还是一个可以检查出所有未知的东西的来处跟姓名的卡片。 那个时候叶怀瑾毫不设防,天真无邪的以为那个铁片是无疑是的贴上去的,并且笃定的跟费奥多尔说那个就是铁片,怎么可能会是其他的东西呢。 然后一扭头,那个可以检测东西的卡片就告诉了叶怀瑾,是柯南粘上去的窃听器。 ……这件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了!还是这么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陀他为什么会记得这么深刻啊!这根本就不应该被陀记住啊! 叶怀瑾的内心都在咆哮。 但是叶怀瑾的面前已经可以很好的保持端庄了,他小声的说:“我之前确实忘记了,现在我已经想起来了,陀,你突然说起这个是要干什么?是觉得可以用系统发过来的那个卡片测一测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吗?” 那个时候系统奖励给他们的卡片总共有三张,叶怀瑾只当天在江户川柯南的身上用过一张,后续的两张就完全的被他跟费奥多尔遗忘了,根本就没有用到的地方。 叶君现在已经可以把自己的情绪管理的很好了啊。 费奥多尔在叶怀瑾的身上不难看到很大的变化,最开始的时候叶怀瑾哪怕面上伪装得很好,但是他的眼睛里总会有一惊一乍的情绪在快速的晃动,但是到现在—— 哪怕是费奥多尔也只能在他调整情绪的时候从他的眼底发现一些细微可见的端倪。 费奥多尔点了下头:“是啊,而且叶君你不觉得吗?拿系统的东西对付系统那边的人,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不是吗?” 叶怀瑾眨了下眼睛,在叶怀瑾的内心系统早就已经恨得差点把牙都咬碎了。 它就知道!它就知道费奥多尔是这样可恶的人! 叶怀瑾的可恶根本就比不上费奥多尔的一分一毫!但凡正常的人知道了自己是被操纵的木偶以后,就算是神仙都会有片刻的动容吧?但是费奥多尔真的可以做到无动于衷,就好像他们就是陌生的人一样,无论是什么东西,只要是对他有用的,他就会毫不犹豫的拿起来。 费奥多尔难道一点介怀都不会有的吗! 不过这种事情费奥多尔不在意的话,叶怀瑾肯定也会在意的吧。 系统顿时眼巴巴的看向叶怀瑾,它可是记得叶怀瑾知道了费奥多尔是被他们选中的人的时候是有多么暴烈的,他肯定不会如此的无动于衷的吧? 却没想到叶怀瑾只是笑眯眯的点了下头,言辞温柔的说:“好啊,陀你这个办法真好!我很喜欢!“ ? 系统茫然的看着叶怀瑾,其实从系统跟叶怀瑾说出那句因为费奥多尔是被他们选中的人,所以必须要承受这个世界上所有的恶意,最后才会对他们感恩戴德的时候,系统就逐渐的发现叶怀瑾变了,这个言辞好像再也不能跟第一次出现一样刺痛叶怀瑾的心脏了。 这一次也是,它不能理解为什么叶怀瑾变得不一样了。 叶怀瑾把系统的一切变化都收尽了眼底,它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抬手拿出了那个时候还没用完的两张卡。 把其中一张贴在了那个长得好像是玉石一样的石头上,漫不经心的看着上面一点一点的显露着属于玉石的来历,脑子却有点防空。 其实叶怀瑾不是不生气了,而是越发清楚的知道费奥多尔的过去以后,他开始心知肚明,生气是解决不了任何的问题的。 叶怀瑾甚至都可以理解为什么费奥多尔不会生气了,因为那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过去的事情发生的太过于炽热而热烈,导致费奥多尔早就已经习惯了那些过去。 在他的眼里,他已经习惯了他的一生肯定会遇见坎坷,可惜从他年幼的时候开始,费奥多尔就不会是被舆论和困难击垮的人,费奥多尔是强大的可以战胜坎坷的人。 他不需要任何人把他拉出深渊,他甚至不需要任何人给予他光明。 正叶怀瑾也曾经看见过深渊,所以没有人比叶怀瑾更了解费奥多尔的心理经历了。 所以叶怀瑾清楚的知道,他只需要陪伴在费奥多尔的身边就好了,就好像是他曾经认识同桌一样,同桌就好像是一团火一样轰轰烈烈的闯入他的世界,强硬的带着叶怀瑾睁眼看看他身边的根本就不是深渊,深渊里也可以看见鲜花。 叶怀瑾也想,做让费奥多尔看见花开的那个人。 可是—— 同桌的招数完全都不能用啊,叶怀瑾叹了一口气。 要是早点知道费奥多尔的过去就好了,那他也不至于如今一样踌躇不前。 因为喜欢费奥多尔而束手束脚。 第159章 第一百五十九章 不过路是一步一步走的, 饭也是一口一口吃的。 当初同桌把带着叶怀瑾看见这个世界上的花开也用了很长的时间,叶怀瑾当然不会觉得自己在下一秒就能让费奥多尔也看见。 于是叶怀瑾收了下心,把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中原中也手中的那个像是玉一样的石头上。 中原中也说:“那个人说, 这个宝石是他们的联络工具,并且也会提醒对方自己在什么位置, 我们可以凭借着这个宝石去找到他们的踪迹,我尝试了一下, 确实有路人会有看见有路过的人。“ 叶怀瑾挑了下眉,对中原中也的说辞不知可否。 确实如同中原中也所说,尝试了以后再用是一件不错的想法, 但是叶怀瑾已经被系统那边的人坑过太多次了,叶怀瑾已经不相信所谓的系统那边的人的说辞了。 他只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真实, 系统脸上的情绪是可以作假的,但是被关在了叶怀瑾的体内之后,叶怀瑾是可以感受到系统的内心波动的。 所以在系统怒其不争的眼神下, 叶怀瑾毅然而然的把卡面贴在了上面。 在那一瞬间,玉石上面显示出了玉石的本体。 这是玩家之间用来联系用的石头,确实如同太宰治抓到的那个囚犯所说,是可以来看对方到底是在哪里的。 但是在给太宰治的时候,玩家就已经朝着其他的玩家发出了很强大的求救能力, 中原中也在之前看见的人影, 其实都是另外的玩家为了勾引中原中也跑过去而布下的陷阱。 进入了这个世界以后, 玩家们也理所当然的失去了所有的异能力,但是比起来到这里什么都没有,还成为了副本里的角色, 一旦在熟人的面前做出有违反角色本体的事情就会遭到反噬的中原中也等人来说, 他们起码是本体来到了这里。 及时失去了所有的附加能力, 但是起码还存在从系统手中拿到的珍奇异宝。 叶怀瑾清楚的记得他刚认识金木拓的那个夜晚,金木拓用崇拜的眼神看着他对他说:“玩家的手里拥有许多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宝贝。” 那么也就是说,此时设下了陷阱等待他们的玩家那边,根本就不知道已经布置了什么样的杀招。 叶怀瑾看了费奥多尔一眼,他小声的说:“陀,我可以把这件事情告诉中原中也他们吗?” 费奥多尔眼神温和的看着叶怀瑾:“叶君,如果你想要说的话,你就可以说。” 叶怀瑾有点踌躇,为了让自己变得不显眼,费奥多尔都放弃了变成大人体型的机会,还是以玩偶的形态陪伴在他的身边,但是这种玩家之间的隐秘的事情,他可以直接的就说出来吗? 这不会让叶怀瑾从一个显眼的地方,变成另外一个显眼的地方吗? 费奥多尔就好像是看出了叶怀瑾的踌躇一样,他看着叶怀瑾,眼神很轻柔:“叶君,有的时候,你也可以相信一下自己的直觉。” “如果你想要告诉他们,想想自己为什么想要。” 叶怀瑾下意识的想,为什么想要?因为中原中也跟江户川乱步是因为他才来到这里。 因为他们现在出来也是为了追查被他引过来的玩家并且处理到这些玩家,这一切都是因为叶怀瑾引起的,叶怀瑾感觉自己不可以视而不见,不可以放任这一切的发生,在他明知道不告诉他们,他们很有可能会受伤的情况下。 叶怀瑾想到这里,他抬眼看了一下费奥多尔。 费奥多尔的眼睛弯的很柔和,看起来无害极了,他总是这样的陪伴在叶怀瑾的身边,就好像是什么都不在乎,所有的事情后续的发展都跟他无关一样,什么样的事情摆在眼前都没有叶怀瑾想要做出的选择重要。 叶怀瑾瞬间就好像是受到了鼓舞一样。 耀眼的太阳光浅浅的落在中原中也的手上,落在那枚玉石的身上。 由于叶怀瑾对着那枚玉石沉默了太久的原因,所以说现在中原中也跟江户川乱步都在看他,只是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原因,都没有说话。 叶怀瑾被看的有点紧张,但是有费奥多尔在内心作为力量支持他,所以小叶无所畏惧的开口说:“这枚玉石虽然可以定位到他们的存在,但是他们也可以定位到你的位置,所以说,在明知道那个人被捕的情况下,这枚玉石很有可能……” “变成他们反定位我们的武器。” 在叶怀瑾说完以后,又是好一阵的寂静。 随后江户川乱步一拍手,翻飞的袍子就好像是天空最澄澈的颜色,他逼逼道:“我就说吧!从我们走出花魁楼开始,这一切都太顺利了,我们翻墙出花魁楼的时候,竟然一个来拦的人都没有欸?要知道我都已经爬过多少次花魁楼了,那个花魁楼是怎么样的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尤其是在我跟费奥多尔接二连三的制造出了那么大的动静以后,花魁楼里的人就算是再笨蛋也应该有那么一丁点的警惕性了吧?还专门的在你门口留出了一片空地吗?”江户川乱步顿时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对着中原中也指指点点道,“我之前都跟你说了肯定是有鬼你还不信,说这是巧合,巧合什么,难道是巧合你在房间里被客人弄的乱七八糟然后满心都是在哭,根本就没有机会逃走吗!” 江户川乱步一通话说出来,中原中也的拳头瞬间就硬了。 这个家伙,费奥多尔一出现他就得瑟的不行,趾高气扬的不行,但凡费奥多尔不在,他都在中原中也的面前乖巧的跟个什么似的。 不过江户川乱步说的确实有礼,好几次中原中也他们都要跟着玉石的方向指挥走错,走丢的时候,玉石都会在最后的关头突然指引他们走向正确的方法。 中原中也摸着下巴说:“所以说你的意思是,他们在吊我们上钩?” 见中原中也竟然没有当场就大发雷霆,说完以后其实是有点忐忑的江户川乱步小心的探出脑袋,又忍不住的多说了两句:“你是笨蛋吗。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在吊我们上钩了吧?这就是给个胡萝卜在我们面前吊着让我们往前走了吧?” 笨蛋中原中也抬手就揍了江户川乱步一顿。 把江户川乱步揍得嗷嗷叫,中原中也眯起眼睛看着江户川乱步:“这件事情我会不知道吗?需要你再一次的陈述给我听吗?” 江户川乱步顿时委屈的抱着头:“这一次的副本里你怎么这么凶啊?” 明明江户川乱步记得上次的副本里的时候,中原中也还是没有现在这么凶的,那个时候的中原中也比现在包容好多,哪怕江户川乱步爬了他的窗户,他也只是用布条把江户川乱步的双手给捆起来了而已! 哪里像是现在这样!他竟然出手揍江户川乱步!江户川乱步发誓就连社长都没有舍得揍过他! 中原中也斜睨了他一眼,拍了拍手说:“因为发现你值得。” 就跟太宰治一样值得,中原中也终于发现江户川乱步跟太宰治另外一个相似的点,哦不,应该是说,江户川乱步跟太宰治还有费奥多尔三个人如出一辙的另外一个相似点,那就是他们都看上去跟讨厌很讨厌。 自己知道的事情知道了就可以了!为什么还要这么大张旗鼓的说出来,还一副,欸,你竟然还不知道的吗的眼神。 叶怀瑾看着面前的场景忍不住的弯唇笑了一下。 说实话,叶怀瑾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个发展的顺序…… 江户川乱步跟中原中也根本就没有在意他是怎么知道的,而是直接的肯定了他的说辞,并且顺着他的说辞直接的往下联想。 他好像,突然间有点明白,费奥多尔跟他说的那句,如果你想要说的话,那就说吧的意思了。 叶怀瑾忍不住小声的说:“陀,你是不是早就已经知道了事情会这样发展了?” 费奥多尔不置可否的耸肩笑了一下。 如果硬要说的话,费奥多尔并不是在现在发现的,他发现的更早一点。 在叶怀瑾离开他的身体,他去东京马戏团的路上被江户川乱步拉住衣角的时候,他就已经发现了。 虽然看起来就好像是没脸没皮的小孩子一样,但是江户川乱步实际上是一个怎么样的人,费奥多尔还是有数的,他是个很冷漠的人。 当一个冷漠的人会主动的拉住一个人的衣角,亲密与否早就拥有了定夺。 过分的聪明会让一个人实际上更早的成熟起来,审视人心的时候,总是会一眼就看穿他的话语真实与否。 叶怀瑾虽然说扮演费奥多尔扮演的出神入化,但是费奥多尔说话的时候总是三分意思七分靠猜,叶怀瑾是可以让人纯粹的让人感受到他根本不是在说谎的。 …… 至于说,为什么会发现。 费奥多尔想,大概是纯粹的人总是会过分的吸引纯粹的人吧。 第160章 第一百六十章 山脚下的小酒馆内, 叶怀瑾跟江户川乱步还有中原中也一起带上修饰用的面具,坐在角落。 这个小酒馆开在小镇的边缘,也是在叶怀瑾身为狐妖所镇守的山脚下, 看起来生意还算是热闹, 陆陆续续的走总有人人来人往的, 店里的员工也很热切,在叶怀瑾他们刚刚坐下来以后, 就殷勤的递上了菜单,体贴的询问道。 “这三位先生你好, 请问有什么需要的吗?” 体贴的叶怀瑾挑了下眉, 看着面前穿着朴素的员工, 难得的有点失神。 他们三个当然不是来酒店吃吃喝喝的, 他们来到这里是被玉石给吸引过来的,起初他们还不太相信,为什么玉石的最后显示地竟然是一个酒馆。 而且在他们询问过后, 发现这个酒馆并不是突然出现的,而是已经是百年的老店了, 陆陆续续的开了很多年了。 那么……为什么玉石会显示最后的目的地在这里呢? 是玉石坏了,还是面前的人就是那群可恶的玩家的伪装呢? 叶怀瑾内心百转千回, 面上却半点都不显露出来,绷着费奥多尔的皮笑得很是风光霁月。 他们坐在靠窗的角落,白天的时候窗户都是自动的打开的, 窗外的日光浅浅的落在费奥多尔莞尔一笑的眉眼上, 显得很是温柔。 他接过员工手中的菜单, 决定跟中原中也还有江户川乱步简单的讨论一下。 不过在接过来的时候, 不知道是叶怀瑾过于敏感, 还是对方真的有意, 叶怀瑾总感觉面前这个员工在猛然靠近他的时候,眼神看上去闪过了一丝非常不对劲的情绪。 并且好像动作大胆的故意要去碰他的手。 不过叶怀瑾之前练了那么久的跆拳道当然不是白练的,在快要被他碰见的那一瞬间就直接缩回了手。 感觉自己被占便宜的叶怀瑾咬牙切齿的说:“这个店员看上去就不是什么好人,这么鬼鬼祟祟的摸人家手干什么!陀!他是不是就是那群玩家假扮的!” 尤其是这个人还是叶怀瑾喜欢的费奥多尔!叶怀瑾就更加不能忍受了!费尽心机准备给他们安插一个不对劲的名头,在之后可以狠狠的揍他们一顿。 费奥多尔却是莞尔一笑,跟叶怀瑾特意扮演出来的那种费奥多尔的笑不同,这一笑显得费奥多尔迭丽与风情,就好像是吹过耳廓的一阵风一样。 他托着腮看着叶怀瑾义愤填膺的样子,施施然的点了下头:“叶君,你说的没错哦,他们确实是玩家假扮的。” ? 万万没想到自己就是随口一说竟然是真的,叶怀瑾茫然的看了眼费奥多尔:“……陀,你是怎么发现的?” 费奥多尔反问道:“叶君,你又是怎么发现的呢?” 叶怀瑾当然不想跟费奥多尔说,他是因为对方想要摸费奥多尔的手才这样猜测的,毕竟在这些玩家还是弹幕的时候,就没有少在叶怀瑾的面前说过对费奥多尔的觊觎,当费奥多尔整个人活生生的出现在他们的面前的时候,肯定就是更加的肆无忌惮了。 并且如果是普通人的话,倒也不是叶怀瑾自恋,而是从他来到这个世界以来,无论是谁看见他都是惊艳而又胆怯的。 费奥多尔的长相太过于出众了,出众的几乎都到了让人望而却步的地步,当然—— 也有意外。 江户川乱步看见费奥多尔把菜单拿在手里却久久未动,主动的伸手把他手里的菜单拿了过来:“既然你看着菜单不动的话,那点菜这一个环节,就由乱步大人代劳啦。” 看着自然的从自己的手中抽出菜单的江户川乱步,叶怀瑾很有点无奈。 江户川乱步就好像半点都不会被他的外表给欺骗到一样,当然,坐在他对面的中原中也也不会。 不过江户川乱步跟中原中也本来在这个世界上就是很出众的人物,不对,应该是说在那群玩家口中都鼎鼎有名的人物,他们跟费奥多尔平起平坐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倒不如说跟他们呆在一起还一点都不落下风,叶怀瑾的扮演已经是非常的不错了。 但是,这个店员,作为一个简简单单的npc,一看见费奥多尔就完全没有对费奥多尔的胆怯不敢上前,相反,他眼中的觊觎都强烈的快流露出来了。 浓烈的占有欲跟翻涌的情绪让叶怀瑾只是看着就感受到不舒服的情绪。 叶怀瑾的眼神划过一丝危险的情绪,可并不是一个很正常的人应该拥有的眼神。 而陀!对于这种事情叶怀瑾感觉费奥多尔完全都不需要知道,于是叶怀瑾果断地说:“……我,我……” 叶怀瑾的声音刚头还理直气壮,开头一个字出来就瞬间萎靡。 哪怕就是在这种的事情上,他也不想要对费奥多尔说谎,于是叶怀瑾小心翼翼的看了费奥多尔一眼,小声的说:“我可以等等再说吗?” 等他找到另外一个合格一点的!可以跟陀说的理由!陀这么快就发现了肯定是发现了其他的破绽! 大概没有人说过叶怀瑾的眼睛很漂亮,漂亮的不像是宝石,像是被水洗过一样,清澈而明亮。 干净的一览无余,当被叶怀瑾的眼睛注视的时候,费奥多尔感觉就好像是一只无害的黏人的猫咪小心翼翼的蹭过他的手臂。 不仅用柔软的毛蹭了他一身,软乎乎的。 还把所有的心事全部都写在了脸上,让人看一眼就知道叶怀瑾到底在想什么。 费奥多尔一直都很好奇,在叶怀瑾的眼中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形象,才会让叶怀瑾无论遇见什么事情都对他小心翼翼的,捧着怕摔了似的。 但是这种感觉又不算是太差,不,应该是说还挺让人喜欢的,毕竟费奥多尔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一个对他滤镜八百层,无论费奥多尔做什么都会给他找出一百个理由。 费奥多尔莞尔的看着叶怀瑾,他轻声说:“好啊。” 恰巧,他也愿意等,等着看叶怀瑾看到了最后发现答案就是他所想的那样,会给他一个什么样的回答,那个场景一定很有趣不是吗? · 万万没想到费奥多尔在想什么的叶怀瑾,听到费奥多尔的话以后,就好像是打了鸡血一样上头。 他等那个员工走了以后,对着江户川乱步跟中原中也说。 “这就是那个玉石指示我们到的地方了,你们有什么感觉吗?” 中也慢条斯理的扯了一下自己的手套,黑色的手套从修长的手指上被扯下来,看着很是美丽,但是中原中也的话却让人触目惊心。 “嗯,感觉到了,他们的侦察系统真的很差。” “这么多人就这么大咧咧的盯着我们看,是闲活得太长了吗?” 中原中也在港口黑手党厮混了这么久,搭档还是以甄别敌手而著称的太宰治,早就在太宰治的磨砺下,学会了怎么在一个环境中,第一时间辨别他人的眼神。 敏锐的,充满杀气的,几乎只需要中原中也一个眼神都可以看清楚。 在这个环境里对着中原中也他们想要暴露杀意,无异于在中原中也的面前不穿衣服走路。 江户川乱步被中原中也一句话说的身体不免朝着费奥多尔靠了靠:“不过好像是我的错觉吗?他们好像认识我们一样。” 江户川乱步蹙眉说到,他从前只在横滨出任务的时候,在警队里感受到过这样熟悉的目光。 叶怀瑾眨了眨眼,他们两个竟然都感受到了。 那么接下来的问题就是—— “那么,你觉得他们会怎么对我们下手呢?” 在这个人来人往的小酒馆里,刚刚中原中也也说了,是大部分的人藏在其中用窥探的眼神打量他们,那么剩下的肯定有很多人并不是所谓的玩家假扮的。 而是这个世界上的原著民。 中原中也抬眸看了叶怀瑾一眼,感觉叶怀瑾的这个问题问的很不对劲:“怎么,我们应该帮他们想着怎么杀死我们吗?” 这个思维,中原中也啧了一声,怎么总感觉跟太宰治这么的类似呢? 曾经中原中也跟太宰治在一次任务结束以后回去的路上,天色很暗,风声在他的耳边呜咽。 中原中也因为任务而筋疲力尽,太宰治勉强的同意扶着走路都走不动的中原中也回去。 大街上很空旷,太宰治扶着中原中也竟然走的还算是稳。 中原中也讶异的说:“你倒是也不是那么弱啊,你这家伙如果还有体力的话,刚刚就不要给我偷懒,好好的战斗啊。” 太宰治懒洋洋的说:“这种事情不是全部都交给中也就好了,我只负责……” 他粲然一笑:“怎么在对方想方设法杀死中也的时候,去掉对方杀死你的利器。” “想着中也怎么被杀死这件事情,是很耗费精力的好吗?” 太宰治微笑的侧脸看起来简直不要太过于欠揍。 中原中也的思绪抽回,发现面前的费奥多尔也笑了起来。 他轻声而缱绻说:“当然不是。” “我是要用他们自己的方法,杀死他们自己。” 第161章 第一百六十一章 ? 中原中也总感觉在那一瞬间在费奥多尔的身上有一股说不出的气质在燃烧。 隔壁江户川乱步却托着腮好整以暇的看着费奥多尔:“你说的对噢, 他们本来就是笨蛋,到时候如果被耍的团团转的话一定很有意思,需要乱步大人的帮忙吗?” 中原中也无语凝噎, 江户川乱步总是在这种最不需要积极的地方过分的积极向上, 这种事情到底有什么好玩的了,对于这种人一拳殴死是对他们最大的福报了吧? 但是人与人的情感并不能相通,江户川乱步已经开始跃跃欲试了,他往叶怀瑾那边贴了贴,小声的开始跟叶怀瑾开挂。 “费奥多尔,你准备先对哪个人动手?” 在这个小酒馆里, 除了来来往往的旅客之外, 在柜台有一个收银的高瘦男人, 在高瘦男人的旁边坐着一个秃顶的光头正在喝酒,还有五六个正在忙碌的员工跑来跑去。 只不过他们的眼神全部都一致对向了费奥多尔三个人, 在不经意的时候总会用放肆的眼神去打量他们好几眼。 叶怀瑾自从跟费奥多尔说了不可以让人轻易的触碰了以后,就觉得自己以身作则。 看着近在咫尺的江户川乱步的脸,江户川乱步显然是对这种事情很感兴趣, 整个人的身上都洋溢着热情的气息,导致两个人的距离一瞬间就拉的非常近。 一时间叶怀瑾都可以感受到江户川乱步的呼吸声。 叶怀瑾不着痕迹的往旁边挪了挪, 很正经的说:“我感觉……” 叶怀瑾想了想, 做出一副在思考的样子,其实内心兴致勃勃的问费奥多尔道:“陀!你想要先刀谁!” 费奥多尔把叶怀瑾的举动全部都看在眼里, 他柔和的弯了下眼眸:“叶君, 这是我可以决定的吗?” 叶怀瑾理所当然的说:“那当然, 任务的计划也可以全部由陀你来指定!我保证我会超级牛的完成的!” 他的语气那么自然, 自然的好像是费奥多尔想要天上的星星他就会瞬间飞到天上摘下来给费奥多尔那么简单。 费奥多尔托着腮看着叶怀瑾, 他轻声的说:“那要不那个员工吧。” ? 这还是费奥多尔第一次响应叶怀瑾的问题, 叶怀瑾瞬间惊喜的看着费奥多尔,眼睛里漂亮的就好像是藏着星星一样的迭丽,他忙不迭的点点头:“还有吗?” 费奥多尔失笑道:“叶君,你这个语气说的就好像是买白菜一样。” 叶怀瑾不置可否,突然间不期然的又想起了同桌。 那个时候同桌的对象想要吃冰淇淋,大冬天,飘着雪,从图书馆回家的路上叶怀瑾碰见了出来来买冰淇淋的同桌。 那个时候叶怀瑾抱着书,只感觉这群谈恋爱的人真的有点不要命,大晚上的还要搞出这样奇奇怪怪的事情,有这种大冬天跑出来买冰淇淋的时间,倒不如多刷几道题来的实在。 “毕竟不久以后就又要摸底考了。”叶怀瑾那个时候看着同桌,宛如在看一个坠入情网即将完蛋的笨蛋。 在认识了同桌的对象以后,以前常年都是年纪前十的同桌的成绩已经第一次掉到第十五了。 同桌叹了一口气,以一种过来人的眼神看着叶怀瑾,满眼都是欠揍的成熟和过来人的内敛:“小叶,你没谈过恋爱你不懂,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事情是比考试更重要的。” 叶怀瑾却是不懂,叶怀瑾诚实的说:“我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到底有什么比考试更重要的,我只知道到时候你要是考差了你就等着挨揍吧。” 同桌啧了一声:“你说什么呢,我的成绩怎么会考差呢,看我下一次分分钟重回年级前十好吗?“ 叶怀瑾不屑一顾的看着同桌:“凭什么,凭你大晚上翻墙出来买冰淇淋吗?“ 同桌被叶怀瑾明嘲暗讽,但是却也理亏,毕竟夹路相逢,他是自由的出去给对象买冰淇淋的风,而叶怀瑾刚刚抱着书从图书馆出来,他解释道:“那次我考差了以后,他一直都挺不开心的,说是因为自己拖累了我,他还挺自责的。“ “所以——“同桌的眼神瞬间都变得咬牙切齿起来了,”从那以后他就再也没有跟我一起玩过,但凡我表现出什么想要出去玩的心态,他都会像是教导主任一样辛勤的看着我,问我今天的作业跟习题写完没有,应该刷的卷子刷了没有。“ 叶怀瑾感慨道:“看来他对你还算是严格?“ 同桌顿时又叹了一口气,他小声的说:“我只跟你说噢,根本就不只是严格而已,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忘了我是他的男朋友了,我最近每天都是两三点睡,差点在课上困得爬不起来。“ 叶怀瑾听到两三点顿时对着同桌肃然起敬:“竟然这么累了,那你现在干什么出门。“ 叶怀瑾扪心自问,如果说是他自己的话,他现在已经累死在床上,谁都不要想叫他出门了。 大雪簌簌的落下来,落在同桌的衣服上,显得很是美丽。 同桌扬唇一笑,路灯落在他翩跌的眉眼处,他眉目含情的说:“小叶,这你就不懂了吧。“ 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句话让同桌重新变得如此风骚的叶怀瑾确实不知道。 他问道:“既然我不懂,那你就说吧,反正你堵住我在这里堵了这么久,不让你秀一回恩爱你肯定是不会罢休的吧?“ 同桌顿时哈哈大笑,他挑眉道:“小叶,你果然还是很了解我的。“ 同桌的语气说完以后突然间就变得有点缱绻,又有点感慨,又有点快乐。 “小叶,我的对象他好喜欢一个人的生活噢,自从我认识他开始,他就是这样孤单的一个人,我那个时候好奇的想,他独自走了这么久,他是不是会很难过,为什么从始至终都没有一个人会陪在他的身边。” 从小都是人群中的焦点,凭借着一张漂亮且风情的脸对所有人都无往而不立的同桌并不明白这种孤独的一个人的感觉到底是什么样的。 “我自从认识他以后,我总想把他往人群里面拉,我总感觉如果说他去了人群中之后,会不会变得更加快乐一点!哦不,是变得没有那么孤独起来。” “于是在跟他谈拢了恋爱以后,我无时无刻的不拉着他往人群里窜,以前不想去的活动啊,以前很有可能会推掉的事情啊,现在好像都可以去了,因为他做这些事情的时候表情都好新奇啊,新奇的我很想要从他的脸上看见其他的同样的表情。” “可是——”同桌叹了一口气,“我逐渐的发现他好像是只有在我的身边的时候,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的,他是因为喜欢我所以才勉强自己去参加活动的,他并不觉得孤独让他难受,他早就已经习惯了自己去做任何的事情,我有一段时间,还挺挫败的,总感觉好像自己努力全部都是在做无用功。” “你知道的,我这个人心理就还挺脆弱的。”同桌认真的剖析道,“那个时候我就忍不住的跟他说,我说你好像离开了我照样都能活,但是我好像离开了你就好像缺失了生命中比较重要的一部分。” 叶怀瑾叹了一口气:“所以说我从认识你开始就告诉你了,你就好像是一个恋爱脑一样,你每次都这样患得患失真的不觉得挺难过的吗?” 同桌理直气壮的说:“但是他不会让我患得患失啊!” 同桌说:“他叫我去半夜给他买冰淇淋这叫什么!他开始依赖我了欸?” 叶怀瑾感觉自己并不能理解同桌的脑回路,他看着同桌,他茫然的问:“你这算是什么?算是对自己的自我洗脑吗,为什么这样叫做依赖?” 同桌解释道:“小叶,这个世界上是有那么一种人的。” “他们出生就独立而自主,这个世界对他们来说是必须要一个人走的一场旅行,相比起大多数从出生就拥有羁绊的人来说,他们对这个世界上的羁绊少的可能,如果不是他们主动的跟世界产生羁绊,那么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只能远远的看着他们,就好像是看着镜花水月一样。” “为了应付你,为了得到他们想要得到的,他们可能会一直一直的惯着你,会让你感觉你是他们的全世界,只要你想要得到的东西在下一秒他们都可以为你得到。” “但是这并不是因为他们喜欢你,而是因为他们什么都能做到,甚至说猜测你的喜好对他们来说都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我喜欢的人就是一个这样的人,全世界所有的人想要的事情对他们来说都不是什么。”同桌唇角含笑道,“就是这样一个人,他竟然会依赖我,会靠着我说,想要吃一个冰淇淋欸。” 那个时候叶怀瑾不太能明白同桌的激动。 但是现在叶怀瑾懂了,叶怀瑾看着费奥多尔漂亮的眼眸。 他的心就好像是跟着冬天的雪一起化了。 他忍不住的柔软了眼眸。 就是费奥多尔这样的一个人啊。 他竟然在说他的喜好欸。 第162章 第一百六十二章 抱着这样的心态, 叶怀瑾快乐的跟江户川乱步开始合谋。 江户川乱步要开始坑人的时候眼睛都在发光,亮晶晶的,看着费奥多尔, 就好像是里面都落满了满天的星河。 “所以说按照你的意思是我们先对那个刚刚来的小厮动手咯?“江户川乱步摸着下巴沉思道, ”倒也不是不行,让乱步大人想一想,有什么可以执行的方案,直接动手是肯定不可能的了……“ 中原中也轻嘲的笑了一下:“直接动手到时候到底是你对他动手还是他对你动手, 那一切可都说不好了。” 江户川乱步怒瞪中原中也, 这个人怎么老是这样, 看起来一点都不会说话的样子。 中原中也不知可否的笑笑,简单的切入正题道:“你这样是肯定做不了的啊, 还不如等对方动手。” 叶怀瑾顿时悟了, 他看着中原中也, 他恍然说:“中原君, 看来你也不是什么……” 他尾音带着点笑意,并没有说完,但是看着中原中也的眼神却已经足够中原中也读懂一切。 中原中也被他看得忍不住腹诽, 费奥多尔想说什么啊? 看来他不是什么—— 按照费奥多尔的习惯来说, 估计是想说,看来你也不是什么好人啊, 看来你对这些事情也很熟悉啊。 不过中原中也坦然的想, 他从一开始也就不是什么好人啊, 作为一个合格的黑手党, 黑手党会做的事情中原中也全部一个不落的都做过, 甚至做的出类拔萃。 他是港口黑手党年纪轻轻就已经成为替补干部的中原中也, 做出这样的事情也不是那么奇怪吧?在说了, 中原中也之前总感觉费奥多尔对他拥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滤镜,一种以好人为标题的滤镜。 江户川乱步叹了一口气:“虽然说这样也很有效,但是一点都不好玩好吗?“ 可是费奥多尔根本就没有反驳中原中也的话,看样子是对中原中也的话准备执行了,江户川乱步叹了一口气,来到这个副本真的是有够无聊的了,甚至现在恶作剧都要这么无聊,乱步大人是真的会泄气的好吗! 按照中原中也所说,在这个全部都是原世界的nc的小酒馆内,玩家他们想要对中原中也他们下手的话,肯定是不可能当着全是nc的小酒馆面前的。 不对,或者说这个世界对他们来说也是有稍微的限制的。 要不然等待着中原中也他们的现状应该是村民都已经被玩家无情的屠杀殆尽,而不是玩家在这里扮家家的哄村民,不让他们发现一丝的痕迹。 所以说村民对玩家拥有限制,他们要选择下手,肯定是要在所有村民都离开或者说是失去意识之后,想让一群人一起离开并且保证后面不会有新客,是一件特别困难的事情。 但是想要让一群人在同一个时间段失去意识,这确实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光是中原中也就有无数种办法。 当然,最好用的,也最适合酒馆,可以按照酒馆来因材施教的,就是—— 迷药咯。 · 果不其然,在中原中也说完了那句话以后,小酒馆的员工就笑眯眯的送上了菜品,送完的时候还贴心的笑着说。 “因为今天本店有做活动,在场的所有人在今天到来,我们都会送上一瓶珍藏已久的好酒。“ 叶怀瑾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发现那是一瓶用白色的瓶子装着的酒,光是闻着就可以闻到浓浓的酒精味,叶怀瑾心知肚明估计他的药是下在这瓶酒里了,为了中他们的招,他必须硬着头皮喝下去。 可是,叶怀瑾可怜兮兮的看着费奥多尔,跟费奥多尔卖惨道:“陀!这群人简直就是居心叵测!他竟然让我们喝酒!他怎么知道在场的所有人都会喝酒!他是不是歧视!“ 费奥多尔挑了下眉,给叶怀瑾出主意道:“叶君,其实你可以不喝的,只是碰一碰嘴唇就可以了,只要做的够隐秘的话,不会有人发现的。“ 叶怀瑾瞬间好奇的问:“陀,你看起来很熟练的样子,难道你之前也会这样吗?“ 他对关于费奥多尔之前所有的事情都很好奇! 费奥多尔想了一下自己的过去,因为他的任务种类很多,会有很经常的时候都是在晚会跟宴会上,但凡是这些场所,基本上都是跟酒离不开关系的。 不过费奥多尔是一个没有任何弱点的人,他当然不会这样,哪怕是三种烈酒混着喝都不会对他有一丁点的影响,通常都是被灌了一整场,费奥多尔也可以面色如常,面不改色的完美的完成所有的任务。 果戈里经常说费奥多尔就好像是一个设定了任务就永远不会偏离轨迹的怪物一样,好像在他的身上你是拥有都看不见出现差错这四个字的。 但是在叶怀瑾的注视下,费奥多尔轻飘飘的,含着笑得点了下头:“……嗯,偶尔。“ 叶怀瑾顿时就眨了眨眼睛,好像是跟费奥多尔拥有了一个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得小秘密一样。 他小声得跟费奥多尔说:“陀,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告诉别人的。” 但是我自己会记住的! 费奥多尔从叶怀瑾的眼神中清楚的看出了这句话,他弯了下眼睛。 费奥多尔的记忆力很好,好的甚至都不需要回忆,脑子就会自动的给他提供一些细节。 为什么会想出这个谎言呢,应该是在叶怀瑾第一次看见太宰治的晚会上。 叶怀瑾那个时候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而低头喝了一口红酒,微微的皱起眉的样子很漂亮。 那个时候费奥多尔想,叶怀瑾扮演他扮演的还算是不错,甚至还知道一些费奥多尔都不知道的关于太宰治的秘辛,叶怀瑾肯定不只是他看起来那么纯良的一个人,他的身上肯定有什么秘密,从他的身上挖掘出秘密来这件事情一定很有趣。 叶怀瑾会在被他挖出秘密的露出神秘样的表情呢? 而现在,费奥多尔再去看从前的叶怀瑾,他却想从叶怀瑾的手中夺走那杯红酒,告诉叶怀瑾如果真的不喜欢的话,那就不喝也没有关系。 费奥多尔看着叶怀瑾近在咫尺的眼眸,他点了下头:“……好。” 就当是你跟我的小秘密。 跟费奥多尔说完了话,知道了又一个费奥多尔的秘密以后,叶怀瑾神清气爽了很多很多。 他跟江户川乱步跟中原中也对视了一眼以后,三个人开始喝酒。 不过真的说是要喝酒的话,还是只有中原中也一个人把酒喝到了肚子里,要中原中也来说就是这些迷药对他的身体产生不了多大的影响,他的身体早就已经适应了各种各样的药了。 简直熟练的让人心疼。 叶怀瑾忍不住的去想在此之前中原中也到底已经经历了多少这样的事情,中原中也看起来就是不喜欢这么做的人,一看就是在太宰治的剥削下逐渐习惯的。 · 大概酒过三巡,所有的人都趴了下来。 叶怀瑾也装作意识模糊,有点儿不舒服的靠在桌子上开始假寐。 江户川乱步戏很多的茫然的摔破了酒杯,小声的嘟囔了一句:“这到底是什么酒,怎么在喝完了以后我整个人的身体都软绵绵的,根本就使不上来力气呢?” 说完以后江户川乱步就软软的靠在了桌子上,叶怀瑾忍不住的想笑。 江户川乱步的演技看起来就很浮夸好吗? 不过显然那群人根本就不在意江户川乱步的演技是不是浮夸,哦不,应该是说,或许他们就觉得江户川乱步就是这样浮夸的。 所以在等了三分钟以后,就有好几道脚步声从远到近的走了过来。 “之前好几个人都已经被抓走了,我还以为这群原著人物有什么厉害的呢,还不是被我们轻轻松松的药倒了?” “在视频里看着明明挺聪明的样子啊,话说我很喜欢江户川乱步欸,我可以跟他合影一下吗?” “笑死,人都已经到我们的手上了,别说可以合影了,就算是做点其他的事情,也不是不可以啊……‘ “操,你说的我好心动,我本名是中原中也来着,之前他太猛了,哪怕身为玩家在其他的世界里我看见中原中也都没有得手过……” 他们的声音越来越大,听起来越来越兴奋。 一点都没有把中原中也他们比做人,讨论起来的时候,好像是在比谁喜欢的玩具更难得到。 之后就有人把中原中也跟江户川乱步两个人都扛起来走了。 脚步声渐渐的消失,但是停在叶怀瑾面前的人却等到人走了以后,才开始朝着叶怀瑾的方向走去。 他的声音好像是恶魔在低语:“费奥多尔,你知道为了你,我到底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吗?” “那群人都是势利鬼,想要在他们的手底下跟你独处一会儿,我这几年的积蓄全部都搭上去了,可是你这样的美丽,美丽的让人感觉那些代价都没有什么必要了。” 他的呼吸近在咫尺。 叶怀瑾咬牙切齿道,这个人竟然是对陀有非分之想。 在他靠近叶怀瑾一米之内的地方,叶怀瑾突然暴起,直接一个过肩摔把他摁在了地上。 抬脚直接踩在了他的脸上。 “你他妈的。” 叶怀瑾难得爆粗,他面色冰冷的看着地上的人,赫然就是之前那个对着费奥多尔眼神恶心的员工。 “再给我重复一边,你想要干什么?” 第163章 第一百六十三章 员工万万没有想到, 费奥多尔竟然还没有被迷倒,胸口的力气大的几乎要把他的肋骨给踩碎,他想要大力的呼救, 但是现在在场的人全部都陷入了昏迷之中,而他的玩家同伴也因为他的利欲熏心私自留下来,而把他给甩得远远的了。 目前他的情况就好像是站在海上的小岛一样,孤立无助。 员工狠狠的看着费奥多尔:“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个酒馆里的人是我们假扮的!” 叶怀瑾眯起眼睛冷冷淡淡的看着他:“别给我扯开话题, 把你刚刚跟我说的那些话再给我们说一次, 你刚刚是想要对我做什么?“ 叶怀瑾只感觉自己的怒火都要烧到心头了,之前再弹幕的时候,他就已经感觉这些弹幕对费奥多尔的态度简直离谱, 就把费奥多尔当成了随意可以把玩的玩物一样, 他们根本就不是真的喜欢费奥多尔。 如果说是真的喜欢费奥多尔的话, 叶怀瑾咬牙切齿的想, 都会恨不得的想要把费奥多尔当成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珍宝好吗!这种粗俗的言语怎么可以在费奥多尔的面前出现! 员工感觉到从费奥多尔的身上爆发出一股强大的怒气,他敢怒不敢言,瑟缩在费奥多尔强大的气势下,小声的说:“我……我……“ “我也只是想要想想而已!“员工小声的说,”我只是, 太喜欢你了!“ “这是我第一次的看见你啊!看见这么喜欢的你!我一时间忍不住!所以起了点不好的心思不可以吗!你长得这么好看我喜欢你不可以吗!再说了你不是没有睡着吗!我根本也没有得手啊!我现在根本就没有对你做出什么样的事情啊!“ 员工越说越理直气壮, 他说:“再说了, 费奥多尔!我根本就是为了你才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啊!“ 又是一样的说辞, 大概是所有的人都是这样, 费奥多尔眼神淡淡的看着面前的员工。 他长得跟之前那个黑发的男人不一样,但是他们的内心却是这样的如出一辙, 一样的丑陋而肮脏, 掩藏着他们说不出的愚蠢欲\\望。 费奥多尔毫无波澜, 但是跟费奥多尔在一起的叶怀瑾却是要气炸了,他简直是绷不住费奥多尔的皮了,但是他还是忍住了,勉强在掉马的边缘摇摇欲坠。 他气急反笑道:“所以说,你的意思是,你想要对我做的一切,只是因为你喜欢我而已是吗?“ 叶怀瑾感觉自己是真的进步了,竟然这个时候还可以缓和下自己的声音,当一个和颜悦色的人,甚至连声音里的温柔都一尘不变。 要是换在从前,就这样的烂人,叶怀瑾根本就不会容忍他活过十分钟。 这样的人就算是活在这个世界上都是在浪费这个世界上的空气。 员工看费奥多尔柔和了语气,还以为费奥多尔真的是被他说动了,他立马再接再厉,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道:“对啊,我身为一个玩家,我在其他的世界线的时候,其他的人再怎么想要我喜欢他们,我都一眼都不会看他们的,但是你不同啊……“ 员工心想,费奥多尔太美了,美丽的让人很难直接的从他的身上移开自己的视线。 更何况费奥多尔的美丽并不是麻木不仁的美丽,他是生动的,拥有自己灵魂的,那些灵魂衬得他的美丽更加的动人,让人想要去折断他的美丽,让人想要去把他留在自己的身边,变成笼子里的金丝雀。 他痴痴的看着费奥多尔,声音婉转而动人道:“你让我心动,我喜欢你啊。“ 既然是喜欢,但是你的眼睛里为什么根本就看不见费奥多尔的样子,叶怀瑾感觉这个人的视线简直就不能让他再不舒服一点,他看着费奥多尔的样子,就好像是费奥多尔现在什么都没有穿站在他的眼前一样。 “你喜欢我是吗?“叶怀瑾笑得更迭丽了。 员工直接就被叶怀瑾的微笑给迷惑了,他伸出手就想要抓住费奥多尔的笑言,他神情恍惚道:“当然……我喜欢你到我可以把我的生命都给你!” 在那一瞬间,费奥多尔恍惚再叶怀瑾的身上好像看见了自己的影子,但是他又那么的清楚,现在占据身体的根本就不是他,而是叶怀瑾。 因为在那个员工奋起的想要伸手抓住叶怀瑾的手的时候,叶怀瑾毫不犹豫的踩断了他的肋骨。 骨头发出清脆的咔擦声,员工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瞪着费奥多尔:“你在做什么?!“ 叶怀瑾面色淡淡的说:“既然你喜欢我喜欢到可以把生命都给我,那一切肯定是由着我喜欢的事情来咯?“ 叶怀瑾挽起眼睛道:“我现在非常的想要你去死啊。“ “既然你这样喜欢我,你可以,为我去做吗?“ 费奥多尔的声音清越而优雅,就好像是这个世界上最动人的声音,员工曾在直播的时候看着费奥多尔对着原著人物说出了很多好听的话。 但是他却没有想到自己第一次见费奥多尔就被他踩碎了肋骨。 员工简直是咬牙切齿的说:“我从来就没有见过你这么恶毒的人,我怎么可能会因为你而去死。” 叶怀瑾脚下更用力了一点,鲜血从他的脚底下渗出,他面不改色的笑道:“既然如此的话,我也没有要求过你喜欢我啊?” 他语气轻佻而温柔:“我有要求过你喜欢我吗?我有要求过你因为喜欢我这件事情而对我做出这种事情吗?” 叶怀瑾简直就是震怒啊,尤其是员工这个态度,让他想到了系统的话。 系统说,费奥多尔是从小就被选中的人,所以说作为被选中的人,费奥多尔理所当然的就应该经历那么多的痛苦,直到遇见他们的时候才会感觉到被上帝馈赠的感激。 可是他们做这些的事情有哪怕问过费奥多尔一句愿意不愿意吗。 他们并没有—— 他们一厢情愿的决定了费奥多尔的一生,过去现在跟将来,叶怀瑾根本就想象不到费奥多尔从前过的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生活。 他想起他第一次见到费奥多尔的时候,那个时候他们在咖啡厅,那次是费奥多尔第一次在他的面前展现出费奥多尔聪慧的一面。 叶怀瑾很清楚的记得,他那个时候曾经问过费奥多尔一句话,他说:“既然这些东西都是从书上看到的,那陀你……” “你是怎么看得那么多书呢?” 费奥多尔那个时候又含笑又曼丽道:“因为从小的时候都不被允许出去,唯一可以做的事情就是看书了。” 那个时候叶怀瑾只感觉到费奥多尔的小时候过的真的很可怜,费奥多尔的过去过的那么可怜,他一定要加倍的对费奥多尔好,让费奥多尔感受到人心的温柔。 可是那个时候叶怀瑾没有想到费奥多尔竟然是会这样的惨,惨到他的心都忍不住的开始疼痛,从知道一切的真相开始,就无时无刻的不在叫嚣为什么不一刀杀了这群人。 叶怀瑾知道自己是不能这么做的,他的道德良知并不允许。 于是叶怀瑾只是看着恐惧的员工轻笑了下:“放心,虽然你们是人渣,但是我可不想要让我自己的手上沾染上这么肮脏的血液,我不会杀死你的。” 虽然费奥多尔说的那么温柔,但是员工不知道为什么却更加的恐惧了,他看着费奥多尔一丁点的朝着他靠近。 漂亮的脸上氤氲着数不清的温柔笑意。 “我会让你活着,一直的,好好的活着。” 说着,叶怀瑾就挪开了手,从头把玩家扒到了尾,从玩家的身上扒出了数不清的东西后,扯掉了玩家的衣服,毫不留情的把玩家从小酒馆内丢了出去。 玩家爆发出愤怒的尖叫,想要找些什么东西来遮蔽自己的身体,但是因为他的肋骨已经被叶怀瑾踩断了,所以只能不断的像是一个虫子一样扭动。 叶怀瑾看着他痛苦的样子,却一丁点多余的眼神都没有再分给他。 这是他从一开始就已经给这个觊觎费奥多尔的玩家想好的结局,既然他这么喜欢看别人痛苦的样子为乐,那么最好的惩罚方式就是把他变成那个痛苦的人。 不过—— 做完这一切以后,叶怀瑾才想起来,因为他跟费奥多尔时时刻刻都呆在一起,所以他的所作所为费奥多尔全部都是看在眼里的。 刚刚在玩家的面前还凶的就好像是全世界都在叶怀瑾的面前塌了,也绝对不会动容的叶怀瑾一瞬间身躯就僵硬了下,但是还是自然的走到了精神空间。 叶怀瑾心想,他在费奥多尔的眼里一直都是那种干干净净的形象,不知道费奥多尔看见这样的他会不会产生什么不好的情绪—— 叶怀瑾的胡思乱想戛然而止。 因为他已经看见了费奥多尔的脸,费奥多尔从容的走到叶怀瑾的面前。 因为他现在是玩偶的样子,叶怀瑾情不自禁的低下头去跟他平视。 然后被费奥多尔捧住了脸颊。 冰凉的温度落在叶怀瑾的脸颊处,被叶怀瑾的体温所温暖。 费奥多尔问:“叶君,你这么生气,是在心疼我吗?” 第164章 第一百六十四章 被费奥多尔捧住脸的那一瞬间, 叶怀瑾感觉自己的脑子全部都空白了。 他跟费奥多尔亲密接触过那么多次,但是这是费奥多尔鲜少的第一次伸手去触碰他,费奥多尔捧着他的脸颊,用那么温柔的力度, 就好像捧着什么他很珍惜的宝物一样。 叶怀瑾霎那间有点受宠若惊, 他嘴巴都不是自己的了, 乱七八糟的说道:“我……我不是……我,我在想……“ 最后的最后, 在看着费奥多尔的眼眸的时候, 叶怀瑾垂下头小声的说:“好吧, 我是有那么一点点。” 说完以后,叶怀瑾又快速的反驳道:“当然, 我也知道你不需要我的心疼,我只是……” 叶怀瑾有点懊恼道,明明之前那几次费奥多尔不在的时候他都已经忍住了, 并且告诉自己要理智聪明的当一个帅哥, 怎么偏偏在费奥多尔的面前的时候,就好像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小孩子, 只知道发脾气了呢? 叶怀瑾有心不想要说那句只是后面的话, 但是费奥多尔 却不肯让他走, 他的眼神那么温柔的看着叶怀瑾, 承载着所有叶怀瑾不可以排斥的情绪,他问叶怀瑾:“只是什么呢?” 叶怀瑾躲不开, 也不想躲。 他有的时候感觉费奥多尔聪明这件事情很好,因为过分的聪明可以帮助费奥多尔躲过很多他本来就不应该经历却强行加在他的身上的事情, 每一次看别人被费奥多尔捉弄叶怀瑾就会很开心。 但是当费奥多尔的聪明编织成渔网落在叶怀瑾的身上的时候, 叶怀瑾却连手脚就不知道该往那里放, 他小声的说:“只是忍不住。” 对费奥多尔产生爱慕之情这件事情真的是太糟糕了,从前可以光明正大的说出来的关爱跟朋友间的义愤填膺的冲动瞬间就变做了有所图谋,边做了希望费奥多尔回应他的筹码。 叶怀瑾有心想要从同桌给予他的回忆中抓取些许有用的,跟此时符合的片段,但是他的大脑如此快速的运转了,也还是没有抓到那么一分一毫。 毕竟在他的回忆里,同桌跟同桌对象的关系向来都是由同桌毫不回避的往前走,拉着他的对象勇往直前的,但是—— 陀他根本就不是那种需要叶怀瑾拉的人啊!叶怀瑾感觉自己上前走一步!不!不是一步!而是叶怀瑾朝着费奥多尔的方向靠一靠,费奥多尔就会察觉。 偶尔会很包容的不问叶怀瑾,但是当他开口问叶怀瑾的时候,叶怀瑾就是社死当场,就好像是现在这样,刚刚迈完第一步就被费奥多尔说的哑口无言,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对于我的事情……”费奥多尔微妙的顿了一下,“叶君你这么在意吗?”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轻,就好像是天上的云朵一样轻飘飘的,很漂亮,又很有让人想要伸手去抓住的欲望,可惜一伸出手,就会很清楚的发现,你伸手是根本抓不住这朵云的,除非他特意且愿意的停靠在你的身前。 刚刚还觉得自己在社死现场的叶怀瑾听到这句话以后又瞬间的站了起来,他理所当然的说:“陀的你事情不就是我的事情吗!我在意自己的事情有什么奇怪的吗?” 费奥多尔忍不住的笑了一下,他弯眼眸看着叶怀瑾,他想。 不奇怪吗?叶怀瑾这个人原本就是那么奇怪又离奇的生物啊。在不应该理直气壮的时候总是很理直气壮的朝着费奥多尔走来,但是在意外的时候又好像是一只害怕受伤的小蜗牛一样害羞的缩回了自己的壳子里。 明明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比刚刚叶怀瑾说的那句忍不住要亲密了太多太多,但是叶怀瑾看着他的眼神却没有一丝一毫的退后,那双闪闪发光的眼睛里,完美的倒影了费奥多尔的影子。 让人不想苛责他,让人忍不住的赞同他。 叶怀瑾被费奥多尔笑得莫名其妙,但是因为费奥多尔笑得很好看,叶怀瑾想要多看一会儿,所以叶怀瑾也没有打扰他,就是这样的看着费奥多尔。 直到费奥多尔笑意盈盈的对叶怀瑾说:“不奇怪,只不过叶君如果你在我这里浪费了太多的时间,可能会错过营救江户川君跟中原君的机会哦。” 叶怀瑾大梦初醒一般,从费奥多尔的美色中清醒过来,这才想起了还需要他去拯救的中原中也跟江户川乱步。 可恶!叶怀瑾忍不住的多看了费奥多尔一眼,大骂自己道,怎么跟古代的昏君似的!一看见美女就忍不住的心动呢!这样一看就干不成什么大事!以后怎么可以好好的保护费奥多尔呢! 叶怀瑾快速的清醒,果断的跟费奥多尔说了声再见以后,回到了现实世界。 从地上堆着的那堆从玩家的身上搜刮到的战利品身上找到了那个熟悉的玉石,然后把剩下的一切有用的没有用的全部都揣上了。 虽然叶怀瑾并不认识但是说不好在后续中会有大用呢,叶怀瑾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薅系统羊毛的机会。 费奥多尔在叶怀瑾的内心世界施施然的看着叶怀瑾的动作,偶尔分出一分目光看向系统。 系统已经单独自己一个人挣扎累了,靠在地上麻木的看着叶怀瑾的动作,整个人的身上散发着一股心如死灰的味道。 费奥多尔对此很满意,对于自己的过去,费奥多尔从来不置可否,毕竟他所经历的一切他都并不是什么在意,那些过去在费奥多尔的眼里过去了就直接过去了,就好像是过眼的云烟那样轻飘飘的。 他唯独有点介怀的是那次跟叶怀瑾的分别。 那次猝不及防,连他都没有预料到的分别,弹幕跟叶怀瑾同时下线。 硬要说是费奥多尔知道了另外一个他可能是大作家会让他感慨,倒不如说事情真的发生的时候,他的注意力全在叶怀瑾到底去了哪里,更感慨。 那个时候费奥多尔想过挺多的可能的,想过叶怀瑾可能是回到自己的世界了,也想过叶怀瑾是不是就直接在那个时候死掉了。 这些想法在费奥多尔的脑子里回想,但是对他来说其实并不算是严重,他还可以自如的处理自己的事情,可以继续自己的生意链,叶怀瑾只是他的不习惯。 但是习惯这个东西,既然他可以花费时间去不习惯,当然也可以花费时间让那些不习惯重新变成习惯。 直到—— 叶怀瑾再一次的出现在他的面前。 他告诉费奥多尔他一直都没有走远,他一直都呆在费奥多尔的身体里看着费奥多尔,一分一秒都没有挪开视线,并且通过坚持不懈的努力,他终于回到费奥多尔的身边了! 那个时候,费奥多尔才有了一些真切的实感。 这是他完全没有想象到的一个结局,却也是让费奥多尔最能真切的联想的结局。 在费奥多尔的设想里,叶怀瑾回到了叶怀瑾真正的世界,但是那个世界费奥多尔一知半解,费奥多尔不能真的感受到叶怀瑾回到那个世界以后会发生什么;叶怀瑾会死去,这个世界上能够让一个人死去的方法有太多太多种了,真的要找到一个安在一个人的身上,有至少成千上万种,费奥多尔不会让自己有那个时间,那个闲心去联想那成千上万种可能。 但是,叶怀瑾一直都呆在他的身体里,呆在他的精神意识中,那是费奥多尔常年呆着的地方。 他清楚的知道那里到底有多晦涩,有多让人绝望,甚至费奥多尔曾经还想过,如果是另外一个人呆在叶怀瑾的精神识海里的话,那个人肯定不需要多么长的时间就会彻底的崩溃。 因为那里什么都没有,只能透过叶怀瑾的眼睛去看,只能透过叶怀瑾的耳朵去听,只能跟叶怀瑾一个人说话,等待着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到的见面。 费奥多尔并不在意,因为他是一个心智十分强大的人,这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一场或有或无的体验罢了,他不会被影响到。 可是—— 叶怀瑾那个时候遭遇的是比他更残酷的对待,他甚至,连跟费奥多尔说说话都做不到。 从费奥多尔认识叶怀瑾开始,叶怀瑾就咋咋呼呼的,无论看见什么事情都表现的很兴奋,他简直是费奥多尔见过的,最热爱这个世界的人,无论是遇见了什么样的情况,叶怀瑾都可以把他往好的地方想。 就是这样一个人,一个人被漫无天日的关在一个虚无的空间里。 费奥多尔浅浅的垂下眼眸。 在后续叶怀瑾回来伏在桌子上写教案的夜晚,费奥多尔总是那么安静的看着他,看着他的脸被夜色侵染,看着他蓦然无声。 费奥多尔在想,叶怀瑾是怎么度过那样一段时间的呢? 又是怎么在度过那样一段时间之后,再一次看见费奥多尔的时候,唇角扬起大大的微笑,亲昵的呼叫着费奥多尔的名字的呢。 费奥多尔其实不想深想。 但是他的大脑告诉他,这一切就跟叶怀瑾看见爆炸的时候应激的心理一样。 早就已经把答案写在了叶怀瑾的举动中。 第165章 第一百六十五章 中原中也跟江户川乱步的位置并不算是难找, 顺着玉石一路找过去,叶怀瑾很快的就在小酒馆旁边的一个竹林看见了中原中也跟江户川乱步。 这个时候已经在叶怀瑾这个狐妖壳子住的山头上了,那群人扛着中原中也跟江户川乱步呆在一个地方窃窃私语。 “那家伙怎么还没跟上来?他不会自己一个人想要对费奥多尔动手动脚吧?” “那个蠢货, 啧, 不知道到时候要是弄得过分了那个人会可能会生气的吗?” “啧啧啧, 那位生气了可是很严重的事情吧?说不好他的肋骨都会被打断。” 顿时, 一群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在树林间回荡,就好像是在讨论着什么事不关己的事情一样,高高的挂起。 只不过说完以后, 又有一个人开口道:“既然如此的话……我对中原中也也有点好感,我可以……” ? 这群玩家真的是恶心的让人振聋发聩, 叶怀瑾刚想要出手,就看见原本被他们老老实实的抗在肩头的中原中也突然暴起, 一脚直接揣在了扛着他的那个玩家的脸上。 中原中也的身上还穿着从那家衣行里买的行云流水一样的长袍,打起架来衣袍被风吹起来,吹得好远好远,看起来就好像是会飞一样。 几乎是在中原中也动手的那一瞬间,哈哈大笑的玩家们都楞在了原地, 愣了好久以后才从中原中也竟然是没有失去意识这一点缓过来,急忙忙的朝着中原中也扑了过去。 中原中也不屑一顾的来一个揍一个。 在他的旁边, 江户川乱步被扔下来的时候就醒了过来, 就好像是吃瓜群众一样指挥道:“左边也有, 右边也有,中原中也你能不能——” 中原中也回头瞪了他一眼, 脚 江户川乱步瞬间禁声, 他小声的说:“你把人都揍哭了, 他们要是去给那个什么老大告状,我们岂不是没有活路了?” 中原中也看了他一眼,冰蓝色的眼眸映射着漂亮的阳光,他问道:“这是问题吗?” 江户川乱步想了想,如果真的要切身实地的去想的话,这应该并不是一个纯粹意义上的问题,毕竟他跟中原中也可是在毫无异能力的情况下,徒手杀了一个咒灵的存在。 但是,江户川乱步嘟嘟囔囔的说:“这样搞会很麻烦的啦,中原中也你不觉得打架很累吗?” 中原中也斜睨了他一眼:“只有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才会感觉打架很累吧?” 江户川乱步感觉自己有被骂到,他骂骂咧咧的说:“那费奥多尔……” 江户川乱步的眼神看向不远处叶怀瑾藏身的地方,他歪着头笃定说:“费奥多尔肯定也感觉是这样吧!” 叶怀瑾不知道费奥多尔是怎么想的,但是他思考了一下,他从躲着的草丛中走了出来,仅代表叶怀瑾本人赞同了中原中也的看法。 “能动手的事情,我一般不太会动嘴。” ? 江户川乱步瞬间抬眼瞪他,江户川乱步感觉这次《花魁惊魂夜》跟上一次的待遇也太不一样了吧!上一次的时候费奥多尔明明是对他百依百顺的,怎么这一次他就一直偏向中原中也那方了。 中原中也又一次被费奥多尔附和,看着费奥多尔的眼神越发的欣赏起来。 他拍了拍手,拍掉手上其实并不存在的灰尘,懒洋洋的说:“刚刚出手的时候没有注意分寸,现在人全昏过去了,怎么办?把他们叫醒吗?” 叶怀瑾想了想,他说:“应该不需要那么麻烦。” “因为我们的所作所为应该都已经被看到了。” 从踏入这个地方开始,叶怀瑾就感觉到了一种熟悉的被监视的感觉,就好像是无孔不入的摄像头,从头到尾都可以把他们的一举一动看的清清楚楚的。 中原中也微不可见的皱了下眉,他显然从费奥多尔的话里听出了什么:“你的意思是……这个山上有摄像头?” 叶怀瑾点了下头,他熟练的说:“应该还不只一个,他们现在应该已经知道了我们揍昏了这群玩家了,应该很快就会下达另外一个条例了。” 关于怎么抓捕中原中也跟费奥多尔他们的条例。 中原中也很好奇的看着费奥多尔,他疑惑道:“你这家伙,到底是怎么看出来有摄像头的?” 叶怀瑾眨了下眼睛,他的眼睛生得格外的好看,好看的就好像是笼罩了一层薄薄的雾一样,缭绕的温柔的,映照出中原中也的脸。 那一瞬间中原中也感觉自己有点像是在看太宰治。 太宰治也总喜欢摆出这样一幅的神情,在某些特定的不想要说的事情上的时候。 叶怀瑾说:“这不是一进来就可以感受到的事情吗?” 记忆里的太宰治面不改色说:“这不是正常人有眼睛就可以看出来的事情吗?” 中原中也啧了一声,不是很爽,因为他可以感受到费奥多尔此时的语气跟太宰治一样,并不是因为想要装的自己很厉害所以才这样说,他们是真的这样的理解的。 但是中原中也按照自己的过去来想,中原中也自诩自己已经是过的比较能干的一个人了。 他在羊里面的时候,关于一些黑招多多少少的都学过一些,年纪轻轻的时候就已经是赫赫有名的羊之王了,但是在来到了港口黑手党以后,中原中也却发现对一些东西的适应能力,其实他是比太宰治差了很多的。 比如说起码在审讯这件事情上面,中原中也至今都是苦手,因为他感觉这种事情对他来说太过于不适应了。 但是跟他对比起来,太宰治就显得得心应手了很多,在第一次观摩了红叶姐的操作之后,太宰治就熟练的上手了,熟练的让中原中也感慨太宰治就好像是不是跟他一起第一次见,而是之前就已经做过了无数次一样。 仗着跟太宰治认识,在跟太宰治出完了一次任务以后,中原中也曾经问过他:“你为什么对那些东西接受的那么快?你过去很惨吗?” 太宰治面不改色的看着中原中也,他说:“中也,你知道过分的好奇可能会让你——” “好吧。”他耸了下肩,突然笑了起来,刚刚那种阴森森的气氛瞬间就被破坏了,他轻笑着说,“不惨,我的过去应该没有中也你这么惨吧?中也被当做打手还可怜巴巴的把他们当做家人去爱护的样子说实话,那个时候看到的时候就感觉好好笑啊。” 太宰治永远都可以在第一时间戳中中原中也的雷点,中原中也面色不善的看着太宰治:“我劝你最好想清楚自己到底在说什么以后再开口。” “阿拉阿拉。”太宰治无所谓的扭过头去看中原中也,黑发搭在他白皙的面庞上,太宰治看起来就好像是某个世家里跑出来的小少爷一样,“我一直都是好好考虑以后出才回答中也的问题的啊。” “只不过是没有回答中也想要听到的答案而已,我说的不是实话吗?” ……是实话,中原中也面色越来越不善,就是因为是实话,所以说中原中也才听得拳头梆硬。 但是太宰治却好像并没有感受到中原中也暴怒的情绪一样,就好像是他每次都做的那样,轻描淡写的撩拨起所有中原中也暴怒的情绪,然后又三言两语的抚平中原中也暴怒的情绪。 “为什么会接受的那么快,当然是因为——” “那是早就已经司空见惯的东西啊,只要每次都看到就好像是吃饭睡觉那样频繁,无论是怎么样都可以适应吧?” 中原中也至今都不可以理解为什么太宰治可以这么轻松的说出那些话,就好像故事的主人公并不是他自己一样。 就好像是面前的费奥多尔一样,既然太宰治是已经像是吃饭睡觉那样的频繁,费奥多尔也是吗? 早就已经司空见惯一样的适应了监视的存在,才可以在第一时间就分辨出来到底有没有被监视着吗? 中原中也收回视线,他说:“那现在怎么办?就这样干等着?” 叶怀瑾想了下:“干等着肯定不是办法,我们朝着他那边走吧。” 叶怀瑾笑得很纯良的说:“反正我们也不怕他们不是吗,我记得上一次的时候,没有任何人的干涉,中原君你跟江户川君,在没有任何人的帮助下,亲手杀了一只咒灵呢。” 江户川乱步内心突然感觉到不妙,从他从叶怀瑾的口中听到监控开始,江户川乱步心里的不安就越来越明显了,那个结局好像已经显而易见的摆在江户川乱步的眼前了,但是因为太过于惨痛所以江户川乱步选择性的目不斜视。 他小声的嘟囔说:“又不是我杀死的,我只是动了动嘴而已,真正动手的人是中原中也。” 江户川乱步很少面对战斗。 在遇见福泽之前他的父母把他保护的很好,在遇见福泽之后,福泽把他保护的很好。 那是江户川乱步第一次接触到鲜血的痕迹。 第166章 第一百六十六章 死亡的阴影第一次降落在江户川乱步的身上。 江户川乱步其实回去以后也可以一直的回想起那天, 回想起那天的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看起来就好像是一只野兽一样,这样的野兽拥有锐利的爪牙,哪怕他没有异能力江户川乱步相信他的武力值一定也很强大。 比中原中也的武力值更加强大的是中原中也的心智, 明明看起来比江户川乱步还要小, 但是中原中也却完全不会为了自己的强大, 不同于世而感到惊慌,作为一个十几岁的少年, 中原中也表现得很从容。 江户川乱步那个时候却因为自己并不是一个异能力者而感到恐慌,他不喜欢这种作为一个普通人却拥有很强大的能力的感觉。 这样会让江户川乱步感觉全世界都把他排斥在外了。 但是中原中也却不在乎,他只在乎他所看到的一切, 中原中也的心智太强大了,偶尔有的时候江户川乱步都会感觉自己是不敢对上中原中也的眼眸的。 中原中也懒洋洋的抬眸看了他一眼:“你怕了?” 中原中也的声音挑衅的意味十足,沙哑性感的声音带着少年人独有的青涩。 江户川乱步瞬间就忘记了自己对中原中也的那点不敢,他哼了一声:“这种事情乱步大人才不会胆怯呢!你小心不要被乱步大人超过就好了把?” 叶怀瑾摸了摸下巴,觉得江户川乱步跟中原中也相处的非常的和谐。 他之前把江户川乱步留给中原中也的做法果然做的非常的正确, 他们两个看起来就关系很好的样子。 叶怀瑾宽慰的对费奥多尔说:“陀, 你看江户川君跟中原君过的多开心啊。” 费奥多尔看着叶怀瑾, 他问道:“叶君,看见江户川君跟中原君玩的很好, 你在开心吗?” 叶怀瑾眨巴了下眼睛,有点心虚的说:“就是陀你还记得吗?我之前把江户川君丢给中原君吗?” 费奥多尔当然记得,叶怀瑾就差把他下山的那段经历从头给他讲到尾了, 一句话都没有少讲。 叶怀瑾叹气道:“我之前总感觉我还算是个比较好的朋友, 就算是遇见了很重要的事情也不会做出那种丢下朋友就跑的事情——” 想当初同桌为了对象三番四次丢下聚会跑回去跟他的对象贴贴的时候, 叶怀瑾还曾经狠狠的吐槽过同桌为了爱, 从此什么都丢了。 但是直到自己真的身处这个位子的时候, 叶怀瑾才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啊。 对象在家里等你, 朋友什么的安排妥当就好了吧? 但是那个时候因为时间太紧急了,叶怀瑾只是依照过去的记忆把他们凑在了一起,根本就没有多余的时间留下来观察一下。 后续叶怀瑾总会想,如果说江户川乱步跟中原中也的相处并不融洽怎么办,那他岂不是做了对江户川乱步不好的事情。 直到现在叶怀瑾才放下心来,虽然他是个见色忘义的人!但是其实后果也不是很坏嘛! 叶怀瑾敢保证,自己说的时候是一丁点的邪心都没有的。 但是他猝不及防的听到费奥多尔在他的耳朵边轻声的问了一句:“很重要的事情?” …… 叶怀瑾的四肢都顿在了原地,他感觉到自己好像一不小心跟费奥多尔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他小声的看着费奥多尔说:“嗯……很重要的事情,陀,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叶怀瑾在努力的扯开话题,可恶,费奥多尔这个男人的敏锐程度实在是太高了,总是可以在叶怀瑾发散的一众言论中,找到叶怀瑾一不小心说错的话。 费奥多尔施施然的看着叶怀瑾,他笑着托腮说:“因为叶君一直都很洒脱的样子,所以很好奇,叶君你到底会觉得什么样的事情很重要呢?” 虽然费奥多尔笑得很好看,但是叶怀瑾还是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费奥多尔他其实已经直到了叶怀瑾到底在说什么,也知道叶怀瑾正在暗恋他的事情了。 所以费奥多尔才是故意说的。 但是叶怀瑾盯着费奥多尔看了三秒钟以后,感觉自己不应该这么过分的揣摩费奥多尔,费奥多尔这么漂亮这么好看,他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叶怀瑾小声的说:“其实……” 叶怀瑾想了下,他觉得自己不应该说谎,他也不喜欢对费奥多尔说谎,但是当着费奥多尔的面说费奥多尔是对于他来说很重要的人,所以跟费奥多尔有关的事情对叶怀瑾来说都是重要的事情这个观念,叶怀瑾还是没有办法很大胆的直接跟费奥多尔说出来的。 于是叶怀瑾说:“我不是答应过你一定会在你睡醒之前回到你的身边吗?“ 说完以后叶怀瑾只感觉自己就是全世界最大的天才,怎么可以找到这样合适又服帖的理由,一点都不可以表现出叶怀瑾对费奥多尔的居心叵测! 啧,这种理所当然的理由叶怀瑾感觉也就他才能在这种生死危机的时候想出来了。 费奥多尔看着叶怀瑾的眼神,叶怀瑾的眼神不偏不倚的看着费奥多尔,理直气壮的让人忍不住的想笑。 费奥多尔其实是在听到那句重要的事情那里却是是猜到了。 他稍微有点触动,又想要去试探叶怀瑾。 万万没有想到叶怀瑾会说出那句话来,费奥多尔想,他大概这辈子都等不到叶怀瑾抱着要感化他的心思去跟他说一些似是而非的情话哄他开心了。 因为叶怀瑾拥有都会把直球打在费奥多尔想不到的地方。 嘴上说的是其他的话,看着费奥多尔的眼神里却充斥着喜欢的情绪,满的就好像是要溢出来了。 费奥多尔从来都没有在自己的脸上看到的情绪,叶怀瑾全部都在他的面前展示出来了。 开心的时候就忍不住的笑,愤怒的时候就忍不住的烦躁,喜欢的时候就眉眼盈盈处都是笑意,生怕喜欢表现得不够明显,生怕那些喜欢不够让人清楚的发现。 大声的把喜欢和爱都写在了脸上。 费奥多尔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开口叫了一声叶怀瑾。 “叶君。“ 叶怀瑾这会儿正在自豪,猝不及防的被费奥多尔一声温柔的声音叫的心尖尖都有点软,叶怀瑾是受不了费奥多尔这么叫他的,他总感觉每当费奥多尔用这个语气来跟他说话的时候,他整个人都会变得柔软起来。 胃里就好像是有上千万只蝴蝶在飞那样。 这些感触在叶怀瑾的身体里惊天动地,而费奥多尔只不过是开口轻柔的叫了叶怀瑾的名字,叶怀瑾忍不住的点了下头,他说:“陀,你是有什么要跟我讲吗?“ 费奥多尔弯了下眼眸:“下次如果我向你许下诺言的时候,我也不会轻易的忘记的。“ 叶怀瑾被他说的心花怒放,他小声的说:“其实忘了也没关系哒!因为我会记住的!陀你知道的,对你的事情的时候,我总是记得很清楚的!“ 费奥多尔当然知道,从来到这个世界开始,叶怀瑾就一直在表达他把费奥多尔跟全世界都分割开来的观点,看弹幕的时候从来都只对有讲到费奥多尔的剧情记得非常清楚。 做事情的时候从来都把费奥多尔排在最顶尖上,哪怕遇见了事情也无时无刻的不在跟费奥多尔说话,甚至在叶怀瑾离开了这个世界的一段时间以后,发现了费奥多尔的真正身份,发现了费奥多尔并不是一个好人以后,叶怀瑾跟费奥多尔说话的频率更高了。 费奥多尔也猜到这个变化是因为什么了。 他想,大概是因为叶怀瑾也跟他一样在精神世界里呆了很长的时间,所以叶怀瑾感觉到里面很无趣,所以叶怀瑾并不想要费奥多尔也感觉到那样的无趣。 他在努力的让费奥多尔的身边多姿多彩起来。 费奥多尔凝望着叶怀瑾,他想。 如果那个时候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去处理手头上的事情,而是去找叶怀瑾就好了。 那叶怀瑾就不会在所谓的精神世界里,只能透过他的眼睛看到这个世界,一句话都不能跟他说了。 他会在第一时间去安抚叶怀瑾,会像叶怀瑾一样,觉得叶怀瑾害怕一个人呆着,所以时常的跟叶怀瑾说说话,让叶怀瑾不那么孤独。 可是那个时候费奥多尔什么都没做。 导致现在看着叶怀瑾的笑脸,总感觉那个时候叶怀瑾有点孤独,他从来都没有跟费奥多尔说过他的痛苦跟不开心,他在费奥多尔的面前的时候总是开怀大笑着的,总是无时无刻的在哄费奥多尔开心,把全世界的不快乐都挡在了叶怀瑾为费奥多尔铸就的门外, 哪怕叶怀瑾清楚的知道费奥多尔并不需要,但是叶怀瑾还是倔强的去做了。 一时间费奥多尔突然有点想念叶怀瑾第一次看见有人死在他面前的那个夜晚,那个时候叶怀瑾的手指颤抖着,声音都很沉默。 他蒙住了费奥多尔的眼睛,其实是在对费奥多尔撒娇。 他有点怕。 费奥多尔想,这是他认识叶怀瑾以后,叶怀瑾唯一一次对他示弱。 但他那个时候在想,叶怀瑾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第167章 第一百六十七章 跟费奥多尔说完话以后, 叶怀瑾的心情非常好,感觉自己看这个世界的眼睛都明亮了很多。 一时间也比较明白为什么同桌那个时候总是以一种过来人的眼神看着叶怀瑾,跟叶怀瑾说能够得到喜欢的人肯定的回答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 叶怀瑾心想, 这能仅仅只是幸运的事情吗, 这光是想想就会开心到爆炸了吧? 他顿时对着之后的事情怀抱了许多的憧憬,之前费奥多尔是从来都不会对着他诉说什么诺言什么的,导致叶怀瑾还挺想要看见费奥多尔对他说出这种话的时候的样子的。 就是不知道那个时候的费奥多尔还会不会这样温柔从容的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尽在他的掌握之中一样, 因为诺言这种东西一般都是不会在风轻云淡的时候轻易的使出的。 心情很好的叶怀瑾干事情的动力也很强,当即就跟中原中也还有江户川乱步拿着玉石朝着玉石指引的方向走了过去。 越走过去的时候,叶怀瑾发现这条路越来越眼熟。 不过路痴的小叶觉得这很正常, 他在出门的时候经常都会有这种感觉,所有的景物他好像全部都见过, 又好像全部都没有见过的样子,这对路痴来说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了。 直到叶怀瑾在不远处看见了他跟费奥多尔当狐妖的时候住的山洞。 叶怀瑾满脸茫然,这是什么?这是真实存在的吗?为什么会在费奥多尔当狐妖的山洞里啊? 是这个玉石显示错了吗?叶怀瑾又低头看了眼玉石后,试探着朝着山洞那边走了一下, 玉石更发光了。 江户川乱步之前被中原中也刺激了一下,现在干劲非常十足:“这个地方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好地方啊, 让乱步大人来制裁这群混蛋吧!竟然敢对伟大的乱步大人拥有这种非分之想!” 中原中也挑了下眉:“对你有非分之想?” 中原中也记得那个时候那群让人恶心的家伙心心念念的都是对中原中也动手吧? 江户川乱步看了他一眼, 雄赳赳气昂昂的说:“他们竟然敢这么粗暴的对待乱步大人, 不是非分之想是什么?“ 刚刚听江户川乱步说这山洞真破拳头都已经硬起来的叶怀瑾, 此时看着江户川乱步满满的都是怜惜。 他跟一个成语都用不好的小孩有什么好说的呢,不过这个地方还真的是让叶怀瑾想起了一个不是很好的回忆。 在上一次《花魁惊魂夜》的副本里,叶怀瑾从开头到后面一直都是顺风顺水的, 开头江户川乱步跟中原中也他们因为身体受到限制的原因, 所以说一直在遭受到剧情的毒打。 后续又在面对咒灵那么凶狠的东西, 只有叶怀瑾, 叶怀瑾一直都是以一种局外人的态度来围观这场剧本,叶怀瑾那个时候还被中原中也用刀指过,质问叶怀瑾是不是早就直到一点什么内幕。 直到后来—— 叶怀瑾根本就不敢去回忆那尴尬的记忆,系统这个狗东西竟然掀开了所有事情的内幕,告诉叶怀瑾这并不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恐怖故事,这个内核竟然还是一个狗血爱情故事。 狐妖对剑客求而不得,而剑客深深的爱着花魁,所以狐妖决定对花魁痛下杀手。 叶怀瑾敢保证,没有三十年的脑血栓,一般人是真的写不出这种故事的,那个时候叶怀瑾被这个狗血的故事糊了一脸。 现在再想来的时候却觉得有点奇怪,奇怪那些咒灵是不是真的跟狐妖有关。 可是这么狐妖的喜欢真的已经浓郁到发现剑客喜欢上了别人,就变成了恨意,还浓郁到生成了咒灵吗。 叶怀瑾是清晰的记得的,那天他从这个副本出去以后遇见了五条悟。 那个男人站在他的面前用漫不经心的口吻懒洋洋的说:“咒灵,是由这个世界上最大的恶意所生产出来的东西。“ 最大的恶意—— 一个人,真的会拥有这样强大的可以让这个世界都毁灭的恶意吗? 叶怀瑾不知道,但是玉石一直都在引导他朝着洞穴走去,他其实也不需要想很多,因为只要走过去他就会知道一切的真相了。 叶怀瑾想了很多,但是其实在现实里也不过只是过去了一瞬,江户川乱步在看他,江户川乱步跟中原中也吹完牛以后决定要好好的一展身手,江户川乱步问:“要进去吗?“ 叶怀瑾点了下头:“当然。” · 风涩涩的刮过,吹动了树林里的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 在这个紧张的时候显得让气氛更加紧绷了一些,最先开始问的江户川乱步走在最中间,领头的是中原中也。 叶怀瑾跟在最后面,看着他们两个的背影,一时间有点感慨。 如果只是看着现在的样子,哪能想到在外面的时候,中原中也所在的港口黑手党追着江户川乱步所在的武装侦探社打了好几条街。 始作俑者叶怀瑾半点都不心虚。 不过在中原中也碰到洞穴门口的时候,从里面突然冒出了一只黑色的咒灵。 ?! 叶怀瑾震惊的看着那只张牙舞爪,对着中原中也虎视眈眈的咒灵,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不是吧,难道真的跟他想象的一摸一样,咒灵真的是跟他的狐妖身份有关? 不过时间根本就等不及叶怀瑾仔细的去想,因为那个咒灵在短暂的缓冲过来以后,就已经朝着中原中也果断的冲了过来,张口就咬住了中原中也的手臂。 叶怀瑾下意识的就用了法术,但是在之前一向都无往不利的法术竟然在这一瞬间失去了效果。 中原中也因为躲避的及时所以侥幸避了开来,但是手臂上的袖子那块布料也还是被撕碎开来了好几片。 中原中也啧了一声:“这个鬼东西那个时候你不是说很有可能只在晚上的时候才会出现的吗? 江户川乱步无端端的被中原中也骂,他也挺好奇的。 按照他那个时候的分析,咒灵确实是有点畏光的,但是面前的这一只却一丁点畏光的现象都没有,就好像是跟之前的东西完全都是不同的品种一样。 江户川乱步反驳道:“那你那个时候还是晚上才遇见的那群咒灵呢,说不好他们的手里有两批咒灵呢?° 一批晚上厉害点的晚上出现,一批早上厉害点的早上出现。 ?中原中也有那么一瞬间感觉自己会被江户川乱步给气死,但是大概是因为跟江户川乱步相处了很长的时间,所以说中原中也竟然离奇的在开头的那次之后,逐渐的平静了下来。 他只是扫了江户川乱步一眼:“有这个心情来讨论他们的物种倒不如来想想他们的致命点在那里?“ 江户川乱步啧了一声,看起来对中原中也这个态度非常的不满,但是整个人的气场都安静了下来,他看着那个咒灵,语气平静说。 “给我三分钟。” 眼看着中原中也跟江户川乱步直接把这个咒灵包办了,叶怀瑾觉得自己应该相信中原中也跟江户川乱步的能力,并且现在失去了法术的狐妖壳子脆的一批,还是不要给他们添麻烦了。 于是借着空隙,叶怀瑾一路朝着山洞那边跑了过去。 刚刚在中原中也的面前就好像是铜墙铁壁一样的山洞门口,在叶怀瑾的面前就好像是无人之地一样,叶怀瑾只是轻轻的走进去,就立马被吞了进去。 还是熟悉的山洞,但是山洞里面多了一个不熟悉的人。 那个人坐在费奥多尔的床上,一身的漆黑,在听见响声的时候慢悠悠的回过头。 那是叶怀瑾从来都没有见过的脸,黑发黑眸,但是他的眼中叶怀瑾却看见了跟之前那个员工一样熟悉的欲\\望。 几乎是在一瞬间,叶怀瑾就反应过来,这个人,他也是一个玩家。 如果是玩家的话那就不需要开头讲些什么了,对着这群玩家早就已经不耐烦的叶怀瑾直接冲上去就是一腿。 玩家脸上笑盈盈的表情瞬间失去了平静,他被叶怀瑾揍得根本就不能反抗。 没过几招就被叶怀瑾用手口扣住了脖子。 “那个咒灵是你产生的?给我撤掉。” 玩家被他卡的脸红脖子粗,声音哽咽道:“我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强大的能力,他本来就存在,我只不过是强行催生了他罢了!” 叶怀瑾感觉到他说的有点奇怪,但是更奇怪的是他扣住玩家的脖子的时候,他大脑产生的眩晕感,连手都开始颤抖。 玩家发现了叶怀瑾的现象,他离奇又轻狂的说:“在来之前我在我的身上涂了致幻剂,原本是想要对着江户川乱步用的,没想到竟然在你的身上起了效果。” 可是费奥多尔不是从来都无欲无求的吗? 致幻剂从来都只对内心产生了欲\\望的人管用? 费奥多尔已经拥有了会产生欲\\望的人吗? 玩家又气又怒,脾气很大的想要伸手扣住叶怀瑾的脖子,却在下一秒被叶怀瑾砍中了后颈。 整个人软软的倒了下去。 哪怕失去了意识也不至于被玩家这种弱鸡给欺负,只不过叶怀瑾听了玩家的话有点疑惑。 是他产生的强烈想要吗? 如果是的话,那确实从知道了世界的真相以后,叶怀瑾就一直很想要回到费奥多尔的过去。 第168章 第一百六十八章 天空阴暗逼仄的好像要落下来, 大片大片的乌云铺天盖地,连吹过来的风都带着湿热的闷。 费奥多尔穿着一身黑色的风衣站在街头,稍微的扫视了一下街头的风景和路过的人几乎在看到他的时候就快从眼中溢出来的喜爱之情, 大概的推测出,这里并不是他认知中的任何一个地方。 他眯了下眼睛想, 既然这不是他认知中的任何一个地方,那么他是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呢? 脑子里不期然的想到了在来到这个奇怪的地方之前, 那个黑发黑眸的男人不爽的话:“只有在拥有欲望和想要去的地方的时候,才会受到那个香的影响,费奥多尔,你是什么时候拥有了欲望?” 随后就是叶怀瑾小声的道歉, 他的声音低落的就好像是在外面捣乱了以后回来跟主人撒娇的猫咪:“对不起……陀, 我们会中招应该都是因为我的原因。” 叶怀瑾漂亮的就好像是红宝石一样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费奥多尔, 就好像是一条婉转的河一样,起伏着费奥多尔不懂得温柔情绪:“……我,拥有自己的私欲。” 那个时候的叶怀瑾简直是肉眼都可以看到的私欲,费奥多尔想, 之前叶怀瑾应该是觉得自己的喜欢并没有对费奥多尔造成什么困扰, 所以喜欢也喜欢的大大方方,坦坦然然, 感觉全世界拥有了喜欢的人的他就是最快乐的人。 所以对着费奥多尔的时候,所有的情谊从来都不会去遮掩,眉眼处都是随处可见的温柔情谊。 可是当这份喜欢对费奥多尔造成困扰的时候,费奥多尔在叶怀瑾心中的地位实在是太高了, 所以叶怀瑾很自然而然的就会陷入无止尽的惆怅来。 对于自己拖了喜欢的人后腿这件事情, 叶怀瑾应该是最不想要发生的事情。 当然, 这些都是费奥多尔从叶怀瑾的脸上看到的, 对于费奥多尔来说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他从来都是不太在意这些的,但是由于叶怀瑾在意的太过于明显,让费奥多尔很想要开口去安慰叶怀瑾。 说些什么呢,我并不在意,私欲人人都会有,还是……我早就知道你的私欲是谁。 在跟叶怀瑾的相处中越来越会深思熟虑再开口的费奥多尔还没有抓到一个很好的安慰方式,再一睁开双眼的时候,就已经来到了这个世界。 陌生的世界,没有叶怀瑾。 如果是欲望产生的人才会陷入困境的话,那么很显然,这次陷入困境的人并不是叶怀瑾,产生欲望的人,也并不是叶怀瑾,而是—— 费奥多尔。 费奥多尔心想,看来那个时候叶怀瑾跟他道歉道错了。 不过,费奥多尔有点好笑的想,那个香好像很灵验,就连费奥多尔都不知道他最隐秘的欲望是什么,还是在这样陌生的城市,等等,思绪戛然而止,费奥多尔突然想到,他却是是在认识了叶怀瑾之后,就一直对一件事情拥有很强烈的求知欲。 这次来到这里,是因为这件事情吗?他从认识叶怀瑾就很好奇的,关于叶怀瑾的过去。 这里,费奥多尔抬起眼眸浅浅的环视了一下这个世界。 林立的建筑物,行动的车辆,拥挤的街道,阴暗的天空,这一切看起来跟他的世界完全都没有区别,但是,这就是叶怀瑾所在,所出生,所成长的地方吗? 费奥多尔想了下叶怀瑾曾经在他的追问下,简单的跟他说过的过去。 “我的家住在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那里离市区很远很远……基本上有人要来我们这里,就要打车过来,所以我小的时候,一般是不会独自出门的,家里人是不会允许的,但是我脾气比较坏,我总是会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自己私自出门,跑了好几次,后来他们生气了跟我说不允许我出门了,我才在家里安安分分的度过了我的童年。” 叶怀瑾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很平淡,就好像是在说一些不关于自己的事情一样,说完以后还有闲心弯着眼睛笑跟费奥多尔打趣说:“这样看起来,我十二岁之前的做的事情,跟陀你也是差不多的嘛!那算不算我陪你一起关禁闭啊!” 费奥多尔弯了下眼眸,幻境这个东西从前对他来说是毫无意义的,但是为了保险起见,费奥多尔还是去了解了下幻境这个东西到底是由什么组成的。 只有找到自己内心真正想要的东西旧可以打破幻境,这是大部分的幻境的通病。 他的欲望,他内心真正想要的东西除了叶怀瑾之外毫无他想。 费奥多尔理了下自己的衣服,然后走到了一边一个留着长马尾的女孩子的身边,轻声的叫住了她。 女孩被费奥多尔叫住的时候明显被吓到了,整个人都愣了一下,缓过来的时候怒气满面的想要骂人,在看到面前人的脸的时候,却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 面前的人穿着长款黑色的风衣,半长的黑发披散在肩头,柔和而优雅的面容矜贵,红色的双眸浅浅的挽起来,整个人看着如月色一般漂亮。 她从来都没有在现实离见过这么漂亮的人,漂亮的就好像是来自另外一个世界一样。 马尾辫女孩生怕惊扰了他,整个人连话多说不出来。 还是面前的人笑了下,柔和的问:“这位小姐,我是来这里旅游的,途中意外跟我的同伴走失了,你可以帮我去找到我的同伴嘛?” 这简直就好像是一场梦,突然出现的美丽黑发的男人。 马尾辫少女点了下头:“可以,如果是在这里的话是可以的,你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嘛?” 费奥多尔按照叶怀瑾给自己的地址,念了出来。 却没想到听到以后,马尾辫少女皱起了眉:“怎么会去哪里呢?” 费奥多尔心中感觉到不对劲了,面上却仍然挂着好看的微笑,轻声的问道:“那个地方,是有什么问题吗?“ · 此时已经出了城市了,离开了城市以后,那些喧嚣就变成了寂静。 这片郊外的地方很荒凉,荒凉的根本就没有人烟,送费奥多尔到郊区以后马尾辫女孩就告辞了:“抱歉啊,你要说的地址顺着这条路一直都到头就可以到了,这里实在是太荒凉了,所以说我可能不能——“ 拒绝一个美丽的人真的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但是那边太荒凉太不安全了,马尾辫女孩的母亲曾经耳提面命的告诉她,千万不要去那里,就连经过都不要,是一定会发生不好的事情的。 所以哪怕再不舍得拒绝费奥多尔,马尾辫女孩还是决定听母亲的话。 好在面前这个美丽的男人是一个很好说话的绅士,在得到了她的拒绝以后,甚至都没有生气,而是笑眯眯的对她说。 “能送到这里已经很感谢你了。“ 说完以后,费奥多尔转身就离开了,在他的身后,马尾辫女孩忍不住的多看了费奥多尔几眼,她之前从来都没有遇见过像是费奥多尔这样的人。 总感觉—— 这一次的见面以后,她大概再也见不到这样的,好像是神明一样的人了。 在跟那个马尾辫女孩道别了以后,费奥多尔独自朝着叶怀瑾给予他的地址走去。 “我家很大,超级大,有很多人都会住在一起,就是通常是没有人来的,不过没有关系,我们一群人住在一起的时候,也挺开心的。“ 路上人烟稀少,甚至连普通的人家房子都没有。 走过去的时候,费奥多尔看见了一条污浊的河,里面充斥着水藻跟不明的黑色物质,看起来很是浑浊。 叶怀瑾跟他曾经提到过这条河。 “那条河很长,长的就好像是一眼望不到头一样,每次我身边有人犯错的时候,长辈也不会惩罚他们,就是随他们去河里玩,不过我们都是很懂礼貌的人,一般都是不太喜欢出去玩的,我们最常做的事情就是在房间里做作业。“ 费奥多尔轻轻的眨了下眼睛。 叶怀瑾跟他说的所有一切都好像是反义词一样,他所听到的,跟他所看到的,全然是不一样的东西。 但是费奥多尔没有停下脚步,他一路朝着那条路走到了尽头。 既然其他的东西都是假的,那叶怀瑾所说的家呢?会不会,也是假的呢。 “我小的时候住在一个很大的地方,那个地方是有一个阿姨来管教我们的,经常的给我们做饭,不过其他的事情我记忆都不是很深刻了,我只记得那个地方很漂亮,就好像是电视中经常会出现的洋房一样,足足有三层高呢!我们都住在里面,我的房间在二楼,还在窗户的旁边,每天早上一起来的时候推开房间的门就可以看见栅栏上面开着的花,唯一不好的就是—— 那上面的花常年都是蔫蔫的。“ 终于,他看见了那条路的尽头。 那是一座孤儿院。 没有任何人烟的,粉刷成白色的孤儿院,栅栏上缠着枯败的花朵,它死寂的宛如一座坟墓。 第169章 第一百六十九章 费奥多尔在来之前就有猜测, 但是看到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的眨了下眼睛。 这跟他对叶怀瑾的猜测大相径庭了,他从前总是觉得叶怀瑾应该是在一个极度纯粹的地方长大,所以才会不管看见了什么事情都生了一个只能看见好的方面的性子。 等到今天的时候, 却发现叶怀瑾小时候其实过得并不算是好。 他思考了一会要不要破门而入,又想到,叶怀瑾从来到他面前开始就一直都顶着他的样子, 实际上他认识叶怀瑾这么久了,他根本就不认识叶怀瑾的样子,就算是他在人群中看见了叶怀瑾, 他可以精准的认出叶怀瑾吗。 再说了, 人类一步步长大一步步进入社会的样子, 都是会逐渐的改变的,在不知道叶怀瑾的长相, 甚至跟后来截然不同的形象下, 费奥多尔可以找到叶怀瑾吗。 无数个可能都告诉费奥多尔, 就算是他看见了叶怀瑾,他应该也是认不出来叶怀瑾的, 但是费奥多尔想了下,如果按照他的心肆意妄为的来做的话, 他就是想要去看一看, 不管能不能认出来。 不过还没等费奥多尔往前走,突然间灰色的墙上, 就慢吞吞的爬上了一抹白色的痕迹, 他很小, 做翻墙的动作很吃力, 但是看得出他应该是很熟练的, 只是翻过了墙, 就从两米高的墙上跳了下来。 跳下来的动作很潇洒,但是落在地上的时候却有点狼狈,应该是落在了地上,摔了。 那个小孩还算是坚强,摔了也没又哭,拍了拍裤子就爬起来了。 脸上刚有点得意得样子就看见了站在不远处得费奥多尔。 费奥多尔觉得自己应该是吓到他了,所以在看见费奥多尔得时候,那个小孩得眼神瞬间就变了,变得很惊恐。 但是下一秒他又很装乖得跑到费奥多尔脚边去抱费奥多尔的腿,他小声的说:“哥哥,你是从哪里来的啊?我怎么从来都没见过你啊?” 这个小孩说的是费奥多尔从来都没有听过的语言,费奥多尔挽起眼眸笑了一下,从自己的精神识海里把从来到这里以后就开始装死的系统抓了出来。 系统震惊的看着费奥多尔:“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费奥多尔朝着系统温柔一笑说:“他从来都不会对我有什么秘密。” 系统瞬间哽咽,又被叶怀瑾对费奥多尔的毫不设防给糊了一脸,他就不知道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叶怀瑾这样的人,好像对着全世界的人都可以抱着总有人想要害我的警惕性,唯独对费奥多尔像是一只露出了肚皮的猫咪,不管费奥多尔做什么,都可以毫无理由的一意孤行决定费奥多尔就是全世界最好的人。 于是系统蔫蔫的说:“既然如此,你之前一直都不找我,现在突然要找我肯定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你干吧 ?” 说着,系统的姿态就又变得高傲了起来,既然费奥多尔有求于他,对他的态度是不是就应该好上那么一丁点,但是因为内心对费奥多尔还是有点怕的,于是系统只是小小的提了一个要求:“如果你能帮我完成一件事情,那我就答应你。” 想了想以后,系统又觉得这个条件提的不好,又加了一个筹码:“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可以。” 它想,它可是传说中无所不能的系统欸,能让费奥多尔无条件的提愿望,费奥多尔无论如何都应该对它感恩戴德了吧? 但是费奥多尔只是轻笑了下:“为什么要这么麻烦呢,既然你在我的身体里,那么对你做出什么事情——” !!!! 系统咬牙切齿,它就说费奥多尔跟叶怀瑾比起来叶怀瑾那就是比费奥多尔好了成千上百倍,至少叶怀瑾的报复是实打实能让你看见的,但是在费奥多尔的面前,更有可能的是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系统时隔那么久又遭到了费奥多尔的威胁,整个人因为刚刚提条件而精神起来的气势瞬间如山倒,它小声的支支吾吾道:“既然这么麻烦还是算了吧!你想要说什么!我都可以帮你做到。” 费奥多尔暂时对动系统也没有什么兴趣,他说:“也不是很复杂,只是一件小事而已。” 系统瑟瑟发抖,能够让费奥多尔跟他开口的能是什么小事,怕是在费奥多尔的眼里是一件小事,但是其实难得够他刀山火海走一遍吧? 系统从来都不吝啬于把费奥多尔往最阴暗的方面去想,毕竟系统选择了费奥多尔,它是观察费奥多尔最久的人,它敢说它绝对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费奥多尔的人之一—— 就是因为知道费奥多尔的一切,所以才会对他更加的警惕,因为这个男人从小就无欲无求,并且,就好像是一个天生就知道人情世故的怪物一样。 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费奥多尔竟然真的没有怎么为难它。 费奥多尔只是眼神带着点柔和的看向面前的小孩,他葡萄红色的双眸倒映出面前小孩紧张但是仍然带着笑脸的脸庞,他轻声的说。 “我想要听懂他在说什么。“ 他的口吻带着点说不出的柔和的意味,就好像是一个正常的普通人一样。 这件事情不是难事,这对于系统来说这件事情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是系统很震惊。 它想,费奥多尔只是见了一面这个小孩为什么会就对这个小孩这么亲密。 难道说他们之前对费奥多尔的数据全部都是错的,费奥多尔虽然说不是很喜欢人类,但是其实很喜欢小孩的幼崽? 否则根本就不能解释为什么别人一靠近费奥多尔就直接人头落地,而这个小孩不仅靠近抱了费奥多尔,跟费奥多尔撒娇了,费奥多尔还一丁点都没有生气,并且温声细语的问系统能不能让他听懂这个小孩在说什么啊。 哦不对,应该说还有一个假设,那就是在费奥多尔威胁完系统以后,费奥多尔瞬间又被另外一个人夺走了身体! · 小孩好奇又警惕的看着面前这个漂亮的哥哥。 他从来都没有见过面前这个男人,他漂亮的就好像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一样,进出这里的人不是小孩就是老人,这样年轻的人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 会很危险的。 小孩危险,他也危险。 因为小孩是从孤儿院里偷跑出来的,不可以在这里呆的太久,而面前这个男人太漂亮了,漂亮的小孩都忍不住的多看了他几眼,被孤儿院里的人看见是一件很不好的事情。 面前的男人似乎思考了一会儿才对他说:“那你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小孩从来都没有听到过这么好听的声音,就好像是他们睡觉前才可以听的收音机里面的广播声音一样,不对,应该是说比那个声音更好听。 有点低低的,又带着点说不出的温柔意味,让人忍不住的多听他说几句话。 但是时间已经来不及了,不允许小孩再继续多听这个大哥哥再多说几句话了,因为原本死寂的孤儿院突然间喧哗了起来,显然是已经发现小孩失踪了,开始大幅度的寻找了。 小孩吓得浑身都在打颤,扭头就想跑,但是在最后关头还是回头去看费奥多尔,他跟费奥多尔说:“哥哥,你呆在这里会很危险,这里都是坏人,你要跟我一起走吗?” 他看起来就只有六七岁那么大,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有点大人的成熟,看起来很是不一样,费奥多尔点了下头,就问他:“但是这里这么荒凉,我们又能去哪里呢?” 小孩就警惕的看了费奥多尔一眼,又小声的说:“你不要出声,你跟我来,我带你藏起来。” 费奥多尔点了下头。 面前的小孩就开始往左边跑,他看着很小,但是跑的却很快,甚至还很注意的不会踩到路上的花花草草,留下脚印,并且他显然是有目的地的,径直的带着费奥多尔跑到了一个小山洞里。 小山洞藏在树林之中,很深邃很灰暗,一进去就感觉眼前一黑。 但是小孩又很有准备的掏出了蜡烛,点亮了。 跑到目的地以后他才松了一口气跌坐在地上,有点忧心忡忡的说:“也不知道这里够不够安全,他们会不会追上来。” 费奥多尔就说:“如果你那个时候不跟我说那么多的话,可能就不会浪费那么多时间了。” 说着,天空突然就开始下雨了,是倾盆的大雨,落在地上发出一声又一声笨重的声响。 小孩明显有点怕雨,他小声的说:“可是哥哥,你被他们发现了很危险的啊?” 费奥多尔问:“你都不问我为什么出现在那里的吗?” 小孩说:“那你是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啊?” 费奥多尔又问:“这你都不知道,你就敢带我走,不怕我是坏人吗?” 这个问题好像是提醒到小孩了,他往边上挪了挪,又好像觉得这个举动不太好,又挪了回来,眼巴巴的看着费奥多尔。 “可是哥哥你长得那么好看。” “就好像是故事里的公主一样,公主怎么可能会是坏人呢?“ 第170章 第一百七十章 这话语熟悉的系统毛骨悚然, 他活了这么久也就只从一个人的嘴里听过这个形容词去形容费奥多尔,它满目惊悚的看着面前看着好像人畜无害的小孩,怎么也想不到他是怎么会成长为叶怀瑾那个眼盲心瞎满脑子就只有费奥多尔的样子。 ……不对, 看他小小年纪就知道叫费奥多尔公主的样子,看来颜控这件事情是从小就养成的。 系统盯着面前的小孩,他长得很瘦,是那种不太健康的瘦, 看着也不算是被精心打理, 因为他的头发都已经蜷缩的垂挂在肩膀上了也没有人带他去修理, 穿着一件宽大的短袖, 挂在他的身上, 好像风一吹就会被吹跑,长刘海遮住了他的半边脸, 让人根本就看不清楚他的长相。 只是大概能从他跳跃的话语中推测出来他是个活泼开朗乐观的小孩,再由此推测出他大概有一双亮晶晶的眼眸。 这也就怪不得费奥多尔为什么会向系统要什么能够听懂这小孩的话的能力了, 根本就不是因为费奥多尔喜欢小孩子,而是因为这个人是叶怀瑾而已! 不过这小孩跟后来的叶怀瑾只能说是完全不相似,费奥多尔是怎么在瞬间就发现,这就是叶怀瑾的呢? · 费奥多尔笑了下,没继续这个话题, 他问道:“为了这次的出逃,你策划了很久吗?” 因为在蜡烛亮起来了以后,费奥多尔突然发现这个山洞是很满的, 里面堆满了杂物。 有的是破旧的衣服,也有的是密封性十足的食物, 甚至还有一床被子。 说起这个小孩就不困了, 他得意的点点头说:“我们通常的时候都是不可以出门的!每次出门都已经很艰辛了!但是因为我读书特别好的缘故, 所以我一个星期左右可以出来放一次风,我就是在半年前出来放风的时候,发现的这个山洞哒!” “它是不是隐蔽性很好!躲在草丛中根本就没有什么人可以发现!” 其实对于费奥多尔来说,这个山洞简陋的只需要一眼他就可以发现破绽,但是费奥多尔没说,他只是看着叶怀瑾,叶怀瑾跟他说过故事的结局。 他之前离开了家好几次,每一次都是被抓回去了,没有一次成功过。 费奥多尔不知道这是叶怀瑾第几次出逃,但是他知道大概这个山洞最后的时候,还是被人发现了。 哪怕面前这个漂亮的大哥哥没有说话,但是小孩也可以感受到他的眼神很柔和,一丁点都没有因为这是小孩的童言童语而发笑,他只是很认真的在听小孩说话而已。 小孩忍不住的朝着费奥多尔靠的更近了一点,他说:“后来这些东西都是我找机会运出来的,我从有意识开始就一直都住在孤儿院里了,我也不知道出来以后需要什么,就把我能想到的都带出来了。” 费奥多尔说:“看来你想的很周全,所有需要用到的全部都用到了。” 他的口吻很温柔,甚至带着点鼓励的味道,小孩忍不住更开心了点,从孤儿院离开这件事情是一件十恶不赦的事情,所以他从前从来都不敢跟任何人讲,都是一个人憋在心里小心的策划,好不容易遇见这样一个漂亮的哥哥,他话多了起来:“这位哥哥,那你今天晚上要跟我一起呆在这里吗?” 雨下的很大,带着点说不出的潮湿味道,导致小孩的声音怯生生的,如果不仔细听,根本就听不清楚,但是都已经这么低了,小孩还是有点不放心,说完以后,他又补充理由跟原因。 “因为我跑了,他们肯定就会跑出来找我们的,又下了这么大的雨,你要是在雨里碰见他们了会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的。”小孩因为抬起头的缘故,露出了他的眼睛,那双黑色的眼睛纯净又漂亮的看着费奥多尔,真的很难让人拒绝。 费奥多尔点了下头,而后又问:“他们对你很凶吗?“ 从费奥多尔见到这个小孩开始,小孩就一直很担心费奥多尔会不会有危险,现在费奥多尔大概可以确认,他的有危险就是跟那个孤儿院里的人有关。 小孩被他问的一懵,他刚想说话,就听见从雨中走来了细密的脚步声。 “他肯定是往这里走了,之前给他出去放风的时候,他都是走的这条路。“ “果然越是聪明的小孩干出的事情就越是大胆啊,院长还说他是可塑之才要好好的塑造,我呸,塑造他逃跑是吗,之前的那群小孩不管怎么样可都是不敢跑的。“ “他年纪也差不多了,到时候要是有机会落到我的手里,看我怎么折腾他。“ “就是,大雨天的还要出门找他,真的是太晦气了。“ “都别说了,抱怨什么,要是找不到他那可真的是丢脸丢大了,找找这里有没有山洞什么的,下这么大雨,他肯定也跑不远的。“ “老大!我在旁边发现了一个小树洞!“ ! 小孩眼里的惊恐都快要溢出来了,显然,他也是想到了这附近根本就没有几个树洞,只需要一一排查,很快就会查到他们这里。 并且,他们的脚步声越来越重了,一步步的朝着小孩他们的方向走了过来。 他们已经发现了他找了很久的藏身之所!小孩立马的拽住了费奥多尔的衣袖,他小声的说:“哥哥你快跑吧,不要再跟我呆在一起了,跟我呆在一起很危险很危险!“ “你快跑吧!“刚刚还含羞带怯的因为下雨的原因害怕的直往费奥多尔的地方躲得小孩紧紧的拽住费奥多尔的衣袖,他说,”等等他们来的时候,我可以跑开来引走他们的!“ 费奥多尔垂下眼眸看着他拽住自己衣袖的手,他轻声的说:“你真的想要我走吗,那你拽着我的手为什么在颤抖呢?“ 就好像是那天叶怀瑾第一次看见有人死在他的面前一样,叶怀瑾的嘴里说的是,陀,你不要看。 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呢,这句话的意思是你什么都不要管,就让我来看让我来承受就好了, 他总是这样,嘴上逞强,但是拽住费奥多尔的手跟眼睛却可以暴露他所有的心声。 他的手在颤抖,他才是最害怕的人。 小孩含着一包眼泪看费奥多尔:“因为我有点点害怕哥哥,我之前设想过要逃走的时候,是没有想过自己有可能会被抓回去的。“ 系统看着小孩的泪眼感慨,其实按照他的年纪来说,他应该是很聪明的一个小孩了。 年纪轻轻可以给自己策划一条思维缜密的逃跑路线,提前半年踩点,反复的尝试都没有被发现—— 甚至一直都表现的很冷静,把所有的事情都已经考虑清楚了,只有在最后的时候才有点难过的掉眼泪。 可惜费奥多尔应该是不会心软的,毕竟费奥多尔是个聪明人,他既然可以瞬间的明白过来自己到底是在哪里,那就代表费奥多尔对幻境这个东西是有研究的。 幻境并不可以虚构不存在的事情,他只能重新构架过去的事情再重演,所以说目前发生的事情全部都是过去曾经发生的事情。 费奥多尔是出现的一个意外,但是只要这个意外不足以改变原来的路线那就并不算是什么大事,系统猜测这就是费奥多尔刚刚不是带着叶怀瑾走,而是跟着叶怀瑾来到这个山洞的原因。 作为一个不折不扣的聪明人,费奥多尔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情就是在叶怀瑾的面前消失—— 系统眼睁睁的看着面前的树洞被面目狰狞的男人入侵,他们脸上挂着恶意的笑脸伸手就要朝着叶怀瑾伸过来。 然后,费奥多尔伸出了手。 在那一瞬间,面目狰狞的男人一个个倒在地上,叶怀瑾整个人就好像是陷入了一场梦境一样看着费奥多尔,傻傻的叫了一句:“哥哥。“ 他好像完全就被眼前的事情给震惊到了:“你怎么伸手碰了碰他们他们就昏倒过去了呢?哥哥难道你会什么魔法吗?“ 费奥多尔看着叶怀瑾,在这一瞬间,突然间感觉叶怀瑾其实还是没有什么变化的。 哪怕是小的时候也是没什么出息的一看见东西就双眼发光的觉得是魔术,哪怕是小的时候也还是执拗的叫他白雪公主。 打扰幻境很可能会直接陷入幻境重再也醒不过来,但是费奥多尔出手的时候却只是想到,他那个时候想着叶怀瑾还需要很多的事情要走,那他现在。 他想要叶怀瑾过去的创伤都再也不要浮现。 他其实是很怕很怕的,很怕被那个男人给抓回去,很怕被抓回去以后会受到的酷刑,曾经费奥多尔不在的时候。 他是真的受到了这样的酷刑,但是此时此刻费奥多尔来到了他的身边。 费奥多尔伸手碰了下他的额头,费奥多尔的手惯常是冷的,下雨的时候就更冷了。 小孩应该是被他冰到了,傻傻的捂着额头。 费奥多尔有点想笑,但是他没笑,而是郑重其事的说。 “是魔法。“ “你想要逃跑的心态太热烈了,神明都听到了。“ “所以他叫我一定要带你离开。“ 第171章 第一百七十一章 暴雨的时候是从来都不会发生什么好事的, 起码在孤儿院的时候是这样的。 叶怀瑾从有记忆开始,就一直都呆在那个逼仄狭小的地方了,每当下暴雨的时候所有的孩子都会吓得瑟瑟发抖, 从小是叶怀瑾作为小孩子被年长一点的小孩抱在怀里哄, 长大一点以后就是叶怀瑾作为哥哥抱着年幼一点的小孩哄。 因为屋内经常失修, 所以雨就会顺着墙缝渗进来, 在白墙上流下一道又一道的痕迹, 在地上留下一滩又一滩的水渍, 就好像是屋外树林里积水一样。 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 就好像是落在叶怀瑾的心上。 叶怀瑾从小的时候就睡不着, 暴雨让他躁动, 暴雨让他很难入眠,更何况, 他后来又在暴雨天看见了那样的事情—— 所以很久以来, 暴雨所告诉叶怀瑾的,所带给叶怀瑾的,是全世界最不好的回忆。 来抓叶怀瑾的那些保镖的脸还近在脚边, 刚刚还沉浸在自己可能要被抓回去的想法里的叶怀瑾怯生生的抬头看了费奥多尔一眼。 他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抓住了费奥多尔的手指, 小声的问:“哥哥, 你说的是真的吗?” “确定不会我一说可以, 你就像是童话里的公主一样消失掉吗?” 叶怀瑾也不知道为什么, 他一见到面前留着及肩黑发的男人,从他的内心就席卷出一场风暴,他想要拉住他的手,他想要让这个人永远的留在自己的身边。 可是面前的这个人真的是真实存在来拯救他的吗?他真的会一直一直陪在叶怀瑾的身边吗? 费奥多尔垂眸笑了下:“我不是公主。” 叶怀瑾似懂非懂的点了下头:“不是公主。” 他迟钝的样子也如此的如出一辙, 费奥多尔就又说:“所以我不会消失。” · 这大概是叶怀瑾第一次真正的走入这个世界, 他被费奥多尔拉着手, 一直走一直走,往常对他来说就好像是整个世界那么大的孤儿院,在费奥多尔的眼里就好像是一只手就可以捅破的破布一样,那么轻轻松松的就带叶怀瑾离开了那里。 叶怀瑾直到踏入城市,看见城市里高耸的建筑,看见整齐的马路,看见马路上牵着手嬉戏的人群的时候,才恍然大梦初醒一般,他小声的对费奥多尔说:“哥哥……我们离开那里了吗?” 费奥多尔点了下头,他垂下眼眸去看叶怀瑾伸手的衣服,那是一件很老旧的衣服了,甚至线条都已经掉出来了。 他想起叶怀瑾那个时候看见衣衫破旧的江户川乱步,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拉着江户川乱步去买衣服,于是费奥多尔问他:“想要去买衣服吗?” 叶怀瑾抬起头茫然的看着费奥多尔:“衣服需要自己去买的吗?” 他大概是从来都没有自己买过衣服,费奥多尔垂下眼眸,他点了下头:“要去吗?” 叶怀瑾没直接说同意,他甜甜的说:“如果说哥哥你有时间的话可以带我过去。” 看着叶怀瑾脸上的笑,费奥多尔拉着叶怀瑾朝着商场走了过去。 他想,未来的叶怀瑾很喜欢买衣服,还喜欢帮别人挑衣服,是在什么时候转变的呢?从费奥多尔认识叶怀瑾开始,叶怀瑾最初表达喜欢的方式就是拉着费奥多尔去商场,给费奥多尔狠狠的买了无数件可以很好的搭配的衣服。 费奥多尔是第一次照顾小孩,还是那种乖的不行会拉着他的衣角叫哥哥的类型。 他带着叶怀瑾去买衣服,一进店员工就走了上来,亲切的问费奥多尔:“您是来给您弟弟买衣服吗?需要什么推荐吗?” 费奥多尔扫了一眼店里的服饰,婉拒了她的好意,然后给叶怀瑾挑了七八件合适的衣服。 他挑一件叶怀瑾就去换一件,乖的不行,话也不是很多,他总是很安静的。 也不会像是从前给费奥多尔买衣服一样,换一身就突然蹦出来问费奥多尔他穿这件事情好不好看,是不是还有更好的搭配。 买完衣服天已经黑了,费奥多尔带着叶怀瑾去租了一个酒店的套房。 这是本地最好的酒店,地上铺着柔软的地毯,前台的微笑温柔如水,费奥多尔给出从系统那作弊来的身份证,轻轻松松的住了进去。 他执行任务执行的很多,基本上每次开始行动之前就已经想好了自己会得到什么。 这是他唯一一次的例外,他并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干什么,就直接擅自闯入了叶怀瑾的过去,打破了那个命定的轮回。 费奥多尔一时间拿捏不准自己的心态。 他从来都没有这么做过,如果说果戈里现在站在费奥多尔的身边的话一定会夸张的大叫。 为什么费奥多尔说过了绝对不会破例,竟然还是会对叶怀瑾屡屡的破例,这样的选择简直就让费奥多尔变得不再那么像是费奥多尔了。 而西格玛看着费奥多尔,他会问费奥多尔,费奥多尔是不是已经读懂书上所说的爱是什么了。 从前西格玛对着费奥多尔说爱的时候,费奥多尔总会告诉西格玛,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的东西是跟书上说的不一样的,不一样到你需要睁开双眼去看,而且费奥多尔是并不愿意提起爱这个词的。 这个词离他太过遥远了,但是当他真的试图用常理来解释他的不对劲,他的不可能的时候,他却发现唯有这个词能解释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可是,什么是爱呢? 按照书上来说,爱是情不自禁,爱是门当户对,爱是灵魂与灵魂的吸引与碰撞,他跟叶怀瑾一个都没有,完全萍水相逢,互相不了解对方的过去,直到不久前见到小时候的叶怀瑾,他才知道叶怀瑾看着很开朗乐观,从来跟费奥多尔讲的全部都是好的事情,但是却胆小又害怕。 那么,按照书上来说,他们是不会相爱的,毕竟费奥多尔跟叶怀瑾隔着太远太远的距离了。 突然间,又下起雨了,这个城市下雨好像很频繁。 还每次下雨都是倾盆大雨,就好像是瞬间就要把这座城市吞没一样的激烈,费奥多尔从前还挺喜欢这样的倾盆暴雨,一般来说,这种时候,他是不会出任务的。 果戈里也很讨厌这个天气,所以这个天气他也不会来骚扰费奥多尔,费奥多尔可以一个人安静在家中坐一会儿,放空一下脑子。 费奥多尔是一个会善待自己的人,哪怕生活再忙碌他也不会让自己过得太紧张,他总是会抽一个时间来放空自己的思绪,哪怕只是一瞬间,也比永远的连轴转要好很多。在那个短暂的瞬间里,他所有人都不是,他只是一段空白。 在空白之后,他又是那个杀伐果决冷静自若的费奥多尔,被果戈里戏虐的称呼为永动机器人,不对,应该说是永动机器人都会有发生故障的那一天,但是费奥多尔是绝对不可能会出错的。 果戈里对当费奥多尔朋友这件事情,永远都没有在杀死费奥多尔这件事情上积极,可惜费奥多尔从来都没有给果戈里杀死费奥多尔的机会。 那样的垃圾话听果戈里说多了费奥多尔就懒得去回了,反正无论是谁的话都不可以打断费奥多尔自己的做事方法,他总是可以把自己的事情做的很好的。 但是现在看见下暴雨的天气,费奥多尔不期然的想起,在刚刚躲雨的时候,叶怀瑾明显的是有点害怕的躲了一下。 因为费奥多尔不太适应跟人一起生活一起居住,所以费奥多尔跟叶怀瑾并不是睡在一个房间的,他住在主卧,而叶怀瑾住在副卧。 刚刚看见费奥多尔站在落地窗面前一副冷淡的样子,系统还忍不住的感慨,费奥多尔就是费奥多尔,无论在什么时候都可以保持冷静,那么打破了叶怀瑾的生命路线肯定也是有费奥多尔自己的考量在里面的吧? 就算系统并不是很喜欢费奥多尔,也不能不感慨费奥多尔行为处事却是是很牛逼,就好像是在下棋一样,当他走出第一步的时候,他就已经直到第一百步棋会落在哪里了。 然后下一秒系统就看见费奥多尔直接朝着叶怀瑾的房间走了过去。 房间里关了灯,叶怀瑾规规矩矩的躺在床上,身上穿着费奥多尔给他新买的睡衣。 他刚刚洗了澡,身上还沐浴着浅浅的橘子味。 但是费奥多尔是见过叶怀瑾真的睡着的时候的样子的,睡姿是从来都跟规规矩矩扯不上什么关系的。 费奥多尔一眼就看破叶怀瑾并没有睡着,他朝着叶怀瑾走了过去。 还没走近,就看见了叶怀瑾通红的脸颊,他是发烧了,整个人不安的陷在柔软的枕头里,脆弱的就好像是一捏就会碎的瓷娃娃。 费奥多尔后知后觉的想起叶怀瑾现在还没有向以后一样强大的身体。 他现在只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只需要淋一场雨就会生病。 费奥多尔在他的床边坐下,声音很轻的说。 “叶君,你曾经跟我说的,你调养好过很多身体虚弱的人。” “那些人里面,是不是也有你自己?” 第172章 第一百七十二章 叶怀瑾没有听见费奥多尔在说什么, 他只是本能的感受到有人正在朝着他靠近。 那个人的身上有一股很好闻的味道,好闻的让他忍不住的靠近,他抱住了那个人伸向他的手, 留恋的蹭了蹭:“……哥哥。” 费奥多尔看着抱着自己手的叶怀瑾, 应该是叶怀瑾正在生病的原因, 所以他几乎要被叶怀瑾身上的温度给烫伤了,手指都泛起灼热的情绪。 他从叶怀瑾的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 出了酒店去药房买了一盒药。 费奥多尔从前从来都没有接触过感冒药这种东西,一时间根本就不知道怎么用, 仔细的读了上面的阅读指南才知道感冒药这种东西要吃多少才有效果。 睡着的叶怀瑾只乖了那么一瞬间,等费奥多尔去给他喂药的时候, 他就不安的开始来回躲,遮住脸的厚重刘海遮住了叶怀瑾的脸,叶怀瑾哪怕躲也不会往别的地方躲, 就只会往费奥多尔的怀中躲。 他现在很瘦小的一只,落在费奥多尔的怀里轻柔的就好像是一片会动弹的羽毛。 费奥多尔尝试着正常哄叶怀瑾吃药,清醒的时候格外的吃这一套的叶怀瑾, 似乎睡着了以后更吃了,黏着费奥多尔就想撒娇, 牢牢的抱住费奥多尔的手不让费奥多尔走。 费奥多尔竟然也不会生气, 就这么抱着叶怀瑾, 给他喂了下去。 在费奥多尔的内心世界看完了这一全幕的系统只感觉自己的眼睛都要瞎了,眼前的人真的是费奥多尔吗?而不是什么顶着费奥多尔壳子的外星人吗。 他们在异世界观看了费奥多尔这么久,怎么从来都不知道费奥多尔是这样一个耐心好的人, 甚至耐心好到会给一个人喂药, 哪怕被拒绝了好几次也毫不生气的直到真的给他为喂下去。 系统以为这就是费奥多尔的极限了, 但是系统没有想到, 在这之后,费奥多尔甚至做得更过,他在喂叶怀瑾喝完了药以后,竟然在会在之后回来给叶怀瑾测体温。 动作轻柔的就好像是在处理一捧雪。 系统迷茫又不理解,像是费奥多尔这样的人,为什么会对叶怀瑾这样的纵容呢? · 第二天醒来以后,叶怀瑾的高烧总算是退了。 买好了早饭的费奥多尔走到叶怀瑾的房间里,摸了摸叶怀瑾已经退烧的额头如是想道。 小孩子的生命总是意外的脆弱很多,如果叶怀瑾继续的生病下去的话,就会引发一些比较严重的后果,还好现在总算是成功的度过危机。 费奥多尔把放在他额头上的手拿回来的时候,猝不及防的被小孩抓住了手。 叶怀瑾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面前的漂亮哥哥,因为自己一睁眼就可以看见费奥多尔而感觉到开心:“哥哥你怎么来了?!是来看我的吗!你怎么还偷偷的摸我!不需要偷偷的摸哦!你可以光明正大的!” 说着叶怀瑾眼睛亮亮的把脸凑过去,想要费奥多尔摸的意图几乎都写在眼睛里了。 费奥多尔垂眸看他,他生得好看,也知道叶怀瑾最喜欢看他什么样子。 他跟叶怀瑾刚刚认识的时候,叶怀瑾就老喜欢偷偷摸摸看他,那些目光包含了赞美和纯粹的热烈,就好像是正在欣赏一幅美丽的画。 起初的时候费奥多尔是没有感受到的,但是在后续的时候,费奥多尔就强烈的感受到了。 叶怀瑾尤其喜欢看他,在没有人知道的时候,甚至连费奥多尔都不知道的时候,安安静静的看着费奥多尔的侧脸。 费奥多尔避开了叶怀瑾的脸,他把叶怀瑾扶正:“我不是来摸你的。” 自从叶怀瑾看见了费奥多尔开始,费奥多尔就一直是一副温温柔柔的大哥哥的样子,还是第一次收敛了笑容,让叶怀瑾下意识就绷紧了肌肤,生怕费奥多尔会说出什么让他受不了的话。 费奥多尔原本是想要提醒一下叶怀瑾,因为叶怀瑾的个人身体问题,无论他会怎么关注叶怀瑾,真正的能够在第一时间感受到的就只有叶怀瑾。 如果昨天费奥多尔没有突发奇想来看看叶怀瑾是不是有睡着的话,那叶怀瑾发烧的事情估计到早上的时候费奥多尔才能发现,而那个时候是不是已经为时已晚,费奥多尔并不太敢想。 于是费奥多尔本来想借着这次的机会让叶怀瑾好好的反省一下的,但是他才刚刚开口叶怀瑾就表现的怯生生的,好像费奥多尔再多说一句叶怀瑾就会立马道歉一样。 费奥多尔才又一次的感受到,面前的叶怀瑾并不是他印象中的叶怀瑾。 他并不强大,甚至很弱,哪怕淋一场雨都会发烧的昏过去。 而比他脆弱的身体更脆弱的是他的灵魂,他太小了,甚至都好像听不懂道理,只是发现了他可能惹费奥多尔生气了,所以开始忐忑这个哥哥会不会一生气就把他给扔掉了。 费奥多尔又有点头疼,他从前从来都没有接触过小孩子这个物种,哪怕他有关于这些的任务,也全部都会被他推掉,但是面前的叶怀瑾并不是被他推掉的任务之一,而是他唯一一个亲手带回来的小孩。 这是跟全世界的小孩都与众不同的点,因为他是被费奥多尔亲手捡回来的小孩,所以说他可以让费奥多尔去哄他。 费奥多尔想了下,他垂眸认真的看着叶怀瑾:“我刚刚是真的有点生气了。” 叶怀瑾局促的抬眸看费奥多尔,他想问他是不是做错了什么,费奥多尔怎么突然就生气了,可是—— 可是从前那些人从前都是不问他为什么就一意孤行的做出自己的选择的,费奥多尔会需要他的提问吗? 叶怀瑾呐呐的有点退缩了。 可是费奥多尔并没有给他退缩的机会,费奥多尔问他:“你的眼中明明有疑惑,你为什么不问我?” 这句话终于有点像是叶怀瑾昨天认识的那个哥哥的缱绻温柔的口吻了,叶怀瑾咬了下牙,他过去的经历告诉他,他这样做绝对是无用功,说不好还会得到训斥,说不好会造成更加坏的结果。 但是费奥多尔的眼神太温柔的,温柔的就好像是无论叶怀瑾说什么费奥多尔都可以包容,温柔的好像无论叶怀瑾说什么,费奥多尔都会认真的倾听。 叶怀瑾忍不住的开口了:“……哥哥,你今天的声音突然好严肃,是我在哪里不小心的惹你生气了吗?你可以告诉我吗?” 他的声音本来就因为发烧的缘故有点哑,说到后来的时候还声音越来越低,就差让费奥多尔听不清了。 但是费奥多尔没说话,他只是一直的看着叶怀瑾,直到叶怀瑾说完以后,怯生生的抬眼看他。 费奥多尔才轻声的说:“你确实是惹我生气了。” 叶怀瑾眼中的光瞬间就破裂了,他呐呐的看着费奥多尔,他张开口好像是要说点什么,但是其实又什么都没有说出来,看起来可怜兮兮的,就好像是一只下一秒就要被抛弃掉的猫咪一样可怜。 费奥多尔又说:“但是并不是因为你惹我不开心了,而是你连你自己发烧了都没发现。” 费奥多尔的这句话让叶怀瑾整个人震惊了,他眼睛又亮了起来,亮晶晶的看着费奥多尔,又怕费奥多尔不开心,局促的伸手摸自己的头:“我……我发烧了吗?” “嗯,应该是因为淋了雨以后没注意,你昨天是不是还洗完头发没有吹干?” 费奥多尔的声音很柔和,但是叶怀瑾却低下头。 是的,昨天他不仅洗完了头发没有吹干,并且还洗了很久的澡。 费奥多尔干干净净的就好像是从另外一个世界来的人一样,叶怀瑾总感觉自己的身上不太干净,会不会把费奥多尔也弄脏了,所以总想要把自己洗的干净一点。 至于头发—— 叶怀瑾从来都没有自己吹过头发,他在孤儿院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见过吹风机,也根本就不知道怎么用。 叶怀瑾对于自己的过去难以启齿,但是因为不想要费奥多尔难过,叶怀瑾逐字逐句的说。 “嗯……因为不会用吹风机。” 费奥多尔问:“难受呢?也是没有感受到吗?” 叶怀瑾摇了摇头:“感受到了……但是从前在孤儿院的时候都已经习惯了,不是什么很大的症状是不可以打扰院长阿姨的,熬过去了就好了。” 费奥多尔的眼眸掠过一抹晦涩,又很快的被他遮掩了过去。 他对叶怀瑾说:“但是你现在已经不在那里了,你来到了我的身边,从小以后,无论你是不是很大的症状,只是感觉到疼痛了就需要告诉我。” “因为无论是不是很大的症状,我都很介意。” 叶怀瑾呐呐的点了下头,又想要问什么,有点焦虑,但是又不敢问出口。 于是费奥多尔伸手摸了下他的头:“还想问什么?” 叶怀瑾问:“那哥哥,你现在还生气吗?” 看着费奥多尔的眼神宛如清水。 费奥多尔想,他知道现在的叶怀瑾跟过去的叶怀瑾最大的不同是什么了。 从前的叶怀瑾从来都会直球的跟费奥多尔坦诚相待,而现在的叶怀瑾—— 还是一个说什么都害怕被误会的小孩子。 第173章 第一百七十三章 “嗯, 不生气了。” 费奥多尔对着叶怀瑾点了下头,他站起来对叶怀瑾说:“已经不烧了要不要出来吃饭?” 他的背影看着特别的温柔而强大,叶怀瑾抱紧了手中的被子, 他看着费奥多尔, 他小声的说:“哥哥你已经准备好早饭了吗?你下次要不要等我一起……” 费奥多尔就又用那双无边际的眼眸看叶怀瑾,看得叶怀瑾的声音越来越低, 直到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以后,他才伸手摸了下叶怀瑾的头发, “准备是我准备的, 但是做不是我做的, 是下楼去买的, 要去尝尝吗?” 费奥多尔的手指很好看,修长又白皙的, 就好像是一捧白玉一样,摸着又冰冰凉凉的,叶怀瑾很是依恋的看着费奥多尔,点了下头。 费奥多尔说的去买早饭,并不是简单意义上的买早饭。 酒店套房提供的桌子很大,但是那么大的桌子甚至都摆不下费奥多尔买来的东西。 叶怀瑾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他牵着费奥多尔的手:“哥哥,这些全部都是我们两个吃的吗?” 费奥多尔垂眸看了下他:“怎么了?有什么奇怪的吗?” 叶怀瑾眨了下眼睛,下意识的摇了下头,但是想起刚刚费奥多尔的话又点了下头,诚实的说:“我们从前吃饭都是在食堂里大家一起吃的,每个人吃的东西就是碗里院长阿姨给我们的东西, 所以——” 叶怀瑾还从来都没有经历过这样的阵仗。 费奥多尔慢条斯理的在餐桌边上坐下来:“所以, 要来尝试一下新的东西吗?” 费奥多尔的口吻很温柔, 温柔而带有力量,叶怀瑾点了点头,兴奋的爬上椅子,然后很矜持的开始夹离他最近的虾饺。 他吃饭的样子跟费奥多尔从前见过的时候是一样的,很矜持,很小的年纪就可以把筷子用的很好,拿起虾饺这种比较高难度软绵绵的东西都手很稳,一丁点都不会抖。 不过叶怀瑾显然很拘谨,跟从前那种跟费奥多尔一出门就要把整个咖啡厅喜欢的东西都点一份,然后开开心心的吃自己喜欢的东西的样子有点区别,他小心翼翼的只对着自己面前的东西动筷子。 费奥多尔见状,就把东西在不经意之间都挪到了叶怀瑾的面前。 系统从费奥多尔决定带走叶怀瑾那里就开始目瞪口呆,到现在开始,竟然发现自己可以逐渐的习惯成自然了。 费奥多尔都已经带着叶怀瑾走了,都已经对叶怀瑾撒谎说自己出现在这里就是为了带走他的了,都已经给叶怀瑾发烧的时候喂过药了,系统以为费奥多尔再做什么都已经不能再让自己破防了。 但是看着费奥多尔熟练的把叶怀瑾喜欢的东西放在叶怀瑾的面前的时候,系统还是忍不住的有点感慨。 总感觉谁都没有做到的让费奥多尔的行为造成改变这个事情,叶怀瑾通过潜移默化,真实的实现了啊。 那些再也不再是因为伪装而变得柔和的举动,那些再也不再是只是虚假的言辞。 费奥多尔变成了一个让系统都感觉费解的人,系统想,难道他来到这个世界不能回去,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吗?主脑想要让他看到什么呢? 是的,系统跟所有的玩家都大不相同,他们是没有实体的精神体,所以他们可以随意的落在任何一个人的身上,来达成自己绑定宿主的可能性。 相应的,他们来的自由,走的也很自由,因为他们从来都不被实体所束缚,他们是伟大的主脑创造出来的奇迹,只听主脑的话,只有主脑能够驯服它们。 从前系统也听见过自己的几个前辈曾经遭遇到什么样的困难,那些困难都严重到可能会让系统魂飞魄散,但是因为有主脑的存在,他们总是可以从容的脱离。 这一次系统也是,他被叶怀瑾关到叶怀瑾的精神世界以后,就开始尝试着联系主脑。 但是之前还能说是主脑因为太过于繁忙没有看见,在过去三天以后,系统终于接受要不是主脑没有发现他,那就是—— 主脑并不想要他回来,他还有其他的事情需要去做。 系统看着面前的费奥多尔,有点惆怅的想,可是现在被费奥多尔限制在手中,他什么都不可以做啊,顶多的可以联想一下,费奥多尔的这个举动,叶怀瑾曾经也做过。 那次费奥多尔在山洞里假睡,叶怀瑾就真的相信了,他带着系统兴冲冲的下山,跟系统说,他要去给费奥多尔买早餐。 系统感觉自己至今都不可以忘记叶怀瑾那个震撼人心的发言,叶怀瑾看着面前一大桌的东西告诉系统,他仍然觉得不够,他总是想要能把自己觉得最好的东西给予给费奥多尔。 他跟系统简单的回忆了一下,他家乡的美食简直就是吊打这个世界的美食,如果有机会的话他一定要带着费奥多尔回到他的家乡去看看,给费奥多尔点上一桌的吃的,费奥多尔喜欢什么就选什么—— 现在确实是实现了,费奥多尔确实跟叶怀瑾回到他的家乡了。 可是他们两个人的位置却是换了一下,叶怀瑾曾经许下的豪言壮语,由费奥多尔在面对小时候的他身上完成了。 · 在吃完饭以后,费奥多尔跟叶怀瑾面对面而坐,费奥多尔文问叶怀瑾。 “你现在想要怎么样呢?” 叶怀瑾吃饱了开始犯困,整个人很小只的缩在沙发上,已经困得眼皮都开始打架了,但是在费奥多尔的面前还是乖乖的歪了下头询问道:“我想要怎么样呢?” 他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困了,还带着一股孩子气的茫然,重复费奥多尔说话的时候,很可爱。 费奥多尔问:“你既然要跟我走,不可能开始流浪吧?” 叶怀瑾眨巴眨巴了眼睛,似乎是在问费奥多尔,为什么不可以开始流浪。 费奥多尔就问他:“我看起来原来像是那种会流浪的人吗?” 叶怀瑾顿时摇了下头,他认真的看着费奥多尔,虔诚的说:“哥哥,你一看就不是那样的!你一看就是那种住在城堡里的……好好读书的人。” 说到住在城堡里的时候,叶怀瑾微妙的顿了一下,然后很快的就衔接上了。 费奥多尔心想,也不知道叶怀瑾到底是从哪里来的执念,哪怕认识在不同的时候,也绝对不可能舍弃掉对费奥多尔公主这个称呼。 不过好在费奥多尔并不排斥就是了,他垂着眼眸看着叶怀瑾说:“既然如此,那想要继续去读书吗?” 读书两个字出现的时候叶怀瑾的眼睛亮了一下,但是很快的就又黯淡了下来:“不可以去读书了……我们去读书的地方孤儿院都是知道的,要是去读书的话肯定是会被抓到的。” 费奥多尔的声音淡淡的:“没让你想那么多,我只是在问你,想不想。” 叶怀瑾抬眸去看费奥多尔,哪怕坐在这样一个包厢里,只有黯淡的光落在费奥多尔的脸上,也是绝对不会折损费奥多尔的容色的。 及肩的黑发,如同红宝石一样的双眸,他的五官轮廓优雅而从容,哪怕此时只是唇角浅浅的含笑,也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美感。 叶怀瑾下意识的伸手去抓住费奥多尔的衣袖,似乎是要确认费奥多尔会不会在下一秒就突然消失。 握到手心的衣料带着点真实的摩擦感,叶怀瑾下意识的点了下头:“……我想。” “那好,那我们就去读书。” 面前的哥哥笑了下,眼睛都弯起来了,宛如床边的月亮一样皎洁。 叶怀瑾的心脏砰砰跳,从他认识费奥多尔开始,就感觉费奥多尔的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强大和力量,好像无论是在叶怀瑾的心中多么困难的事情,只要他开口,那就绝对不会有任何的问题。 从前都是这样,现在肯定也是这样的吧? 既然哥哥说了,那叶怀瑾就选择去相信费奥多尔,叶怀瑾的心情忍不住的跳跃了一下,他跟费奥多尔说:“哥哥,我跟你说,我读书超级好的哦,我们老师老是说我是要干大事情的人!每次考试全部都是全班第一哦!” 费奥多尔莞尔道:“是么?那看来我带回家的,是个了不起的小孩啊。” 他简单的一句话就让叶怀瑾的唇角忍不住的扬起微笑:“我会变成一个很了不起的大人的!” 说完以后,叶怀瑾又伸手去拽费奥多尔的衣服,他小声的说:“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啊?从我认识你以后,我好像都没有问过你的名字。” “诶!你叫什么名字啊!” “费奥多尔?那你姓什么啊?陀思……” “你知道吗!你跟我认识的一个很有名很有名的人是同名同姓哦!” “弹幕叫你叫你好亲热啊!我也可以跟他们一样叫你陀吗!我感觉这样好亲昵啊!” 在叶怀瑾说出那句话的时候,费奥多尔的脑海中好像有无数个声音在跃跃欲试的开口。 他带着点怀念的说:“我叫费奥多尔。” “你可以一直叫我哥哥,除你以外,没人那么叫过我。” 是独属于你一个人的亲密。 第174章 一百七十四章 哪怕费奥多尔这么说了, 但是叶怀瑾第二天去上学的时候还是有点点紧张。 毕竟这是叶怀瑾脱离孤儿院以后,第一次再去到熟悉的地方,跟熟悉的人见面。 在跟费奥多尔离开孤儿院的时候, 叶怀瑾就决定这辈子都不会再跟从前的人见面了, 却没想到现在的场景跟他的想法完全背道而驰。 尤其是这代表着叶怀瑾他要跟费奥多尔分别了,叶怀瑾好不容易才抓到费奥多尔,他感觉自己一分一秒都不想要跟费奥多尔分别。 在小学的门口,费奥多尔坐在出租车的后座,叶怀瑾拽着费奥多尔的衣角,有点依依不舍的看着费奥多尔。 “哥哥, 我出来以后我会看见你吗?“ 费奥多尔今天换了一身西装, 他总是可以把自己穿的格外的漂亮优雅,每一身都戳在叶怀瑾的审美上,叶怀瑾从来都没有见过一个像是费奥多尔这样的人。 叶怀瑾恋恋不舍的看着费奥多尔身上的丝绸衬衫, 好像觉得这次的分别就是诀别一样。 其实说起来叶怀瑾也感觉自己有点依恋费奥多尔依恋的太不像话了,在孤儿院里他总是最理智最独立的那一个, 所以说叶怀瑾才没有时时刻刻都被看住。 但是自从遇见了费奥多尔以后, 叶怀瑾感觉自己的独立细胞都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他像是发了疯一样的想要朝费奥多尔靠近, 如果说可以跟费奥多尔永远的在一起, 叶怀瑾感觉自己的灵魂才可以得到满足。 可惜费奥多尔好像并没有这样的感觉, 他的眼神温和和平稳的,他看着叶怀瑾轻声的说:“嗯,会来的,一般是几点钟下课?“ 叶怀瑾拽着费奥多尔衣角, 他想提早的说几分钟, 但是又怕费奥多尔会来的早了需要等待。 于是叶怀瑾恋恋不舍的说迟了几分钟, 把他的下课时间甚至都算上了他从班级需要走到校门口的时间,然后说完以后又看着费奥多尔说:“好,哥哥,我会乖乖等你的。“ 叶怀瑾的眼睛很清澈,清澈又见底的,费奥多尔点了下头。 随后叶怀瑾就乖乖的背着书包走进了学校,他的书包是有点空的。 因为离开的时候除了以后必须要带的东西,叶怀瑾什么都没有带,费奥多尔昨天临时只能带他去买了能买到的书和本子。 系统因为被费奥多尔威胁,又被主神流放,现在表现得很是温驯,就好像是最温驯得奴仆一样,它对费奥多尔说:“其实最好的办法是离开这座城市,本来在叶怀瑾的人生路线之中,他也是会离开这座城市的,你干什么非要叶怀瑾留在这里呢?” 昨天费奥多尔就已经在研究这个世界的运作了,他用哪怕系统都无法企及的速度快速的敛钱,不过一夜之间就坐拥了数只上涨的股票,并且贴心的朝着那座孤儿院发送了律师函。 这一切的动作在一夜之间完成,简直就好像是不可能实现的超人一样。 费奥多尔懒懒的看了系统一眼,哪怕是他,在做完了这些事情以后也会感觉到些许的疲惫:“我说过,他想要怎么样,就可以怎么样。” 他生的真的很漂亮,哪怕坐在窄小的出租车里也好像是坐在黄金屋里一样的活色生香。 丝绸衬衫扎进下身黑色的西装裤里,领口处挂着波洛。 黑色的头发落在肩膀上,衬得他肌肤越发的白皙,尤其是那双红色的双眸,在感到困顿的时候轻微的眯起来,流露出些许的缱绻柔和来。 哪怕前面开车的司机知道费奥多尔是个男人都忍不住的因为他的美丽多看了他几眼。 系统一时间竟然无语凝噎,他单单知道费奥多尔是一个只要知道了自己想做什么就会为之付出自己全部的努力的人,竟然不知道当费奥多尔想要一个人的时候,竟然会像是这样一样,给予他自己能给的一切一切。 它突然想到了那个世界里对着费奥多尔趋之若狂的玩家们,如果他们知道了费奥多尔是这样一个人,只怕是会对着费奥多尔更加的狂热吧? 按照道理说如果费奥多尔是个聪明人的话,知道了玩家对这个世界的意义,他不应该拒绝那些玩家才是,毕竟他抓住了玩家,按照费奥多尔的聪明他甚至有可能顺着玩家摸到主脑的存在。 可是当玩家出现的时候,费奥多尔只是满心满眼的看着费奥多尔,好像那些知道了很多秘密的玩家,在费奥多尔的眼中就连叶怀瑾的一个呼吸都比不过。 系统不懂,就好像系统不懂费奥多尔为什么要留在这里陪叶怀瑾玩过家家一样。 之前就已经说过了,这个幻境所能够塑造的,全部都是过去从前早就已经发生过的事情,这些事情是曾经叶怀瑾的过去。 就算是费奥多尔在这个世界改变了什么,对于真相来说,也不会有任何的意义的。 过去的伤痛不会减少,甚至说连叶怀瑾本人都不会知道有这样一段记忆的存在,这是一段只有费奥多尔才知道的记忆。 但是现在系统的性命掌握在费奥多尔的手里,当然是费奥多尔说什么系统就是什么,系统看着费奥多尔说:“既然如此的话,那你要做什么事情呢?” 费奥多尔漫不经心的说:“我能想要做什么。” 他挽起眼眸笑了下,如春花一样灿烂:“当初不是你们说想要我做一个好人吗?我当然是要做一些好人应该做的事情啊。” 费奥多尔的声音缱绻而温柔,温柔的系统整个人都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是的,费奥多尔说的这句话是系统至今都不能理解的事情。 他们英明伟大的主脑为什么会想要费奥多尔去做一个好人啊!! 他看着像是一个好人吗!他看着根本就不像啊!哪怕他口口声声的说自己要当一个好人,但是他微笑起来的样子就好像是要去给那个人递刀啊!顶多问对方一句,你是想要被钝刀子割肉,还是被快刀子割! 但是面对着费奥多尔,一丁点反抗之力都没有的系统唯唯诺诺道:“好,如果有需要的话,你可以叫我。” · 叶怀瑾丝毫都不知道费奥多尔和系统到底都是在干什么。 他抱着书包有点紧张的坐进了教室里,教室里好几个曾经一起在孤儿院的人就眼光灼灼的看着叶怀瑾,看得叶怀瑾都觉得他们的视线灼热的好像下一秒就可以把他的衣服给烧掉。 不过碍于老师的缘故,他们并没有在直接就冲过来。 书本一事也解决的很顺利,毕竟叶怀瑾在叛逃之前,在本质上还是个好孩子,次次都成绩考得很好,跟同学的关系也处得很不错,在跟老师解释了一下他的书不小心丢了,已经在重新订书不久以后就会到以后,老师就很温和的表示放过叶怀瑾了。 在老师大发慈悲以后,同桌也殷勤的把书递了过来。 这个环境温和的让叶怀瑾感慨,但是因为以前孤儿院的同伴一直都盯着叶怀瑾,叶怀瑾紧张的一直都绷到了下课。 几乎是一下课,从前的同伴里面最大的孩子就走到了叶怀瑾的面前。 那是一张叶怀瑾很熟悉的脸,曾经每一天起床都会朝夕相对,他就睡在叶怀瑾的对面,叶怀瑾曾经亲密无间的拥抱过他,但是此时叶怀瑾的心中却满是忐忑。 因为叛逃这件事情在孤儿院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现在还能坐在这里,孤儿院的人没有告诉学校,也没有一个人来抓他。 叶怀瑾忐忑的几乎都过头了,直到那个小孩走到叶怀瑾的面前,小声的叫了他一句:“哥哥。” 还是从前一样熟悉的口吻,叶怀瑾不敢置信自己的耳朵,他看着小孩:“你,你不怨恨我吗?” 小孩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叶怀瑾,他有点想要反问:“欸?为什么要怨恨哥哥?不是哥哥你出去找了一个很厉害的人告诉院长阿姨以后要好好的对待我们吗?!“ “昨天晚上的时候,院长阿姨甚至还给我们做了只有过年的时候才吃的红烧肉欸!“ …… 面前的小孩兴高采烈,但是叶怀瑾的内心却并没有在瞬间变得开心起来。 因为他清楚的知道,他并不是去找了什么很厉害的人,他昨天是叛逃的。 费奥多尔是被他无意间碰到的,他甚至现在都不知道费奥多尔的来历是什么,也不知道—— 费奥多尔为什么对他不一样。 是的,不一样,叶怀瑾发现了,只有在面对着他的时候费奥多尔才会偶尔的露出微笑,但是在吃饭或者说是买衣服的时候,费奥多尔对待别人的眼神是不会那么温和的,他的眼神一向都淡漠而冷然。 就好像是与这个世界上直接的隔开了一个屏障一样。 这些优待让叶怀瑾感到开心的同时又很惶恐。 因为叶怀瑾心知肚明的明白,他并不是费奥多尔的必需品。 他渴求着费奥多尔。 费奥多尔随时都可以抽身就走。 第175章 第一百七十五章 不过也就是因为叶怀瑾的心知肚明, 所以叶怀瑾决定,他要变得对费奥多尔有价值。 他从小接受到的信息是这样的教导他的,当你想要深刻的留在一个人的身边的时候, 你就要看他是否真切的需要你,因为当他需要你的时候,才是你最安全的时候。 可是叶怀瑾现在更知道的是, 他对费奥多尔没有哪怕一丁点的价值。 叶怀瑾叹了一口气,叶怀瑾开始托腮想, 他能为费奥多尔做点什么呢? · 费奥多尔来接叶怀瑾的时候,感觉叶怀瑾有点不一样了。 系统在他的内心叭叭:“他是不是在学校里受欺负了?像是这样的小孩在学校里最容易受欺负了, 我的数据库里是这么说的。” 费奥多尔弯下腰去摸了下叶怀瑾的头发,轻声地问:“今天在学校里过得开心吗?” 费奥多尔的手心很冷, 被触摸的时候叶怀瑾感觉就好像是玉一样的质地,不过只要是来自费奥多尔身上的气息都让叶怀瑾感到很渴望, 他主动的抬头蹭了蹭费奥多尔的手心, 撒娇一样的说:“嗯,今天在学校里过得很开心!“ 想了想之前费奥多尔跟他说过的希望无论叶怀瑾发生了什么事情都可以第一时间告诉他的话,叶怀瑾把后半句也说完了:“不过很意外, 因为我今天来之前, 我以为自己是会被骂的。“ 费奥多尔伸回来的手顿了一下,他眼神平静而又长和的看着叶怀瑾问道:“既然被骂, 也想要来吗?“ 叶怀瑾总感觉费奥多尔有点生气了, 他下意识的拽住费奥多尔的衣角说:“不是既然会被骂也想要来,我是那个时候感觉应该再也不会见到他们了, 可是又是想见的。“ 这话说出来连叶怀瑾自己都觉得绕, 年纪还小的叶怀瑾并不能够很好的表达出来他到底要什么, 好在费奥多尔可以轻轻松松的理解他的意思。 他淡淡的收回眼眸道:“那今天很开心是因为见到了他们, 又没有被骂吗?“ 叶怀瑾兴奋的点点头,他看着费奥多尔,就好像是在看一个无所不能的神明一样。 “哥哥,你是怎么做到的?“他的语气中绝对不缺乏兴奋的对费奥多尔说,”明明昨天开始你就一直跟我在一起,你就好像是,无所不能的哆啦a梦一样!“ 从前叶怀瑾也这样说过费奥多尔,说费奥多尔怎么会有时间把所有的事情都放在应该做的时间里,安排的妥妥当当的。 只不过那个时候的叶怀瑾的口吻里没有哆啦a梦这个词,在叶怀瑾的身上每一个变化费奥多尔都想要探究来历,他问:“你很喜欢哆啦a梦吗?“ 叶怀瑾眨巴眨巴眼睛,他对着费奥多尔说:“哥哥……其实我没看过哆啦a梦,只是我的同学跟我说起过,所以我想到就用了。” 费奥多尔恍然的点了下头:“这样啊,没看过啊,那回家以后要去自己看看吗?” 叶怀瑾的眼睛瞬间亮了,他问:“可以吗?!我真的可以吗?” 费奥多尔的眼神很柔和,他对着叶怀瑾说:“有的时候如果你问我的话,你应该问我,你有什么不可以的。” 费奥多尔这句话让叶怀瑾觉得,就算是他胆大包天的想要天上的月亮,费奥多尔都会伸手去给他摘下来。 叶怀瑾有点踌躇的看着费奥多尔,有点点忐忑的说:“哥哥,你不应该对我更严厉一点吗?如果你这样对我,对我这么好,我可能以后会对你没有那么有用了。” 叶怀瑾是那个孤儿院里最聪明的小孩,从叶怀瑾的聪明初现锋芒的时候,院长阿姨就开始对叶怀瑾寄予很大的厚望,并且对叶怀瑾说。 “既然你这么的聪明,那么你就应该运用起自己的聪明,聪明的人都是很会吃苦的。” 于是叶怀瑾做的事情是整个孤儿院里最多的,也是最照顾孤儿院里小孩子的,因为他的聪明他需要付出很多的代价,也是因为他的聪明让叶怀瑾笃定他可以在未来的时间里成长到足够的厉害可以去回报费奥多尔。 可是费奥多尔对他的态度太温和了,不,已经不能简单的用温和来形容了。 应该是缱绻,又应该是温柔,反正是一种柔软的好像是让叶怀瑾重获新生,体验最新的人生一样的感悟。 费奥多尔笑了下。 叶怀瑾被他笑得有点点心慌慌,觉得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 然后就听见费奥多尔很温柔的问:“这就算好了吗?” · 上了车以后,叶怀瑾整个人愣在原地。 他有点怀疑自己耳朵的真实性,而在他的耳朵边说出那样的名言的费奥多尔却很从容的把弄着新买的手机。 看着半点波澜都不起的样子,但是费奥多尔侧脸的样子很漂亮,让叶怀瑾无数次的小心翼翼的抬头去打量费奥多尔的侧脸。 系统想到自己听到的话,真的很难不感慨,这丫是费奥多尔?这丫是叶怀瑾? 他们两个的位置是不是倒了一下,从前在系统的视线中,明明就是叶怀瑾一直在排除万难也要倔强的朝着费奥多尔走过去,怎么叶怀瑾一变成小孩子,就由费奥多尔无下限的朝着叶怀瑾走过去了呢? 看看费奥多尔刚刚说的是什么话?这算是好吗?系统不算是人类,但是他的数据库里记载了很多的人类的情感,费奥多尔的所作所为甚至比数据库里那些被称为最温柔的恋人的人都要好上好几分了,他竟然还觉得不够好吗? 最可怕的是,系统现在就藏在费奥多尔的内心世界里,他可以清楚的感受到费奥多尔那个时候并不是骗叶怀瑾的,他是真心实意的感觉,那还不够好—— 车子很快的就停了下来,早上来学校的时候还用了很久的时间,现在怎么这么快就停了下来,快的叶怀瑾甚至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叶怀瑾茫然的看着费奥多尔:“哥哥,你是想要去什么地方吗?” 费奥多尔摇头,打开了车门走了下去,然后朝着叶怀瑾伸出了手:“没什么想去的地方,这里就是我们的目的地了。” 叶怀瑾懵懵懂懂,又后知后觉的明白费奥多尔大概是说他们这是要下车的意思。 但是周围的环境哪怕叶怀瑾是一个路痴都知道这跟昨天的酒店并不是同一个地方。 不过既然是费奥多尔说的话,费奥多尔想要去的地方,叶怀瑾义无反顾的伸手握住了费奥多尔的手:“好。” 他都会跟着费奥多尔一起去的。 费奥多尔轻轻松松的握住叶怀瑾的手,就好像是从前已经做过无数次一样。 叶怀瑾跟着他走进了面前这个巨大的楼盘里,这是这个城市最繁华的地方,是拥有最高栋大楼的地方,从前他回孤儿院的时候,经常会有看见有人从里面进出,坐的全部都是奢华的汽车。 曾经有人想要进去,都被里面的保安无条件的赶了出来,看着很狼狈。 所以在进去的时候,叶怀瑾是有点紧张的,紧紧的握住了费奥多尔的手,生怕他们两个也重复之前的画面,好在费奥多尔跟他并没有遭受这样的待遇,在费奥多尔给保安看了一个东西以后,保安就很恭敬的让费奥多尔进去了。 那个保安是对费奥多尔很熟悉吗?叶怀瑾脑子里忍不住的多想。 哥哥是要带着他去哪里呢?他之前说是来这里找朋友的现在是找到朋友了要跟朋友见面了吗?如果朋友不喜欢他的话他应该怎么办呢? 也应该跟朋友处好关系吗? 万千的想法汇聚在叶怀瑾的心中,百转千回,直到费奥多尔在一栋别墅面前停下了脚步,低头询问叶怀瑾道:“你怎么都不说话了?” 叶怀瑾忍不住的抬起头去看费奥多尔,他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卑劣,很不可取,一丁点都不想要说,但是费奥多尔曾经跟他说过,不管是什么样的情绪都希望叶怀瑾可以告诉他。 于是叶怀瑾小声的说:“哥哥,我们现在是要去见谁吗?需要我——” 做点什么吗? 费奥多尔似乎是笑了下:“你一天天的都在想些什么?不是去见别人的。“ 那我们为什么会来这里啊?叶怀瑾歪了下头,有点不理解:“那是?“ 费奥多尔说:“我买了个房子。” 他的语气轻松的就好像是在跟叶怀瑾商量自己晚上吃什么,吃拉面可以吗。 叶怀瑾感觉今天自己的震惊已经太多了,但是他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看着费奥多尔,他—— 哥哥买了个房子? 就是面前这个高大的,在叶怀瑾的认知中只有富人才可以买的房子,哥哥轻轻松松就买了下来? 这,叶怀瑾感觉自己的认知都有点颠覆了。 但是费奥多尔却还嫌不够一样,弯下腰来问叶怀瑾:“你喜欢吗?” 费奥多尔记得那次叶怀瑾带着他说要去租房子,千挑万选了好几家,最后才挑下来的那个房子。 那个时候叶怀瑾权衡利弊考虑了费奥多尔跟他是不是喜欢。 费奥多尔本来也想要这么做的,但是因为时间实在是太匆忙了,只能这样了。 但是话说出来以后费奥多尔又觉得不对,他添了一句。 “不喜欢也可以换。” 第176章 第一百七十六章 叶怀瑾感觉自己的内心都有受到冲击, 当然,并不是那些不好的冲击。 他由衷的看着费奥多尔,费奥多尔也正在看这他。 更古不变的红色瞳孔倒映着叶怀瑾小小的倒影, 迭丽出众的容貌哪怕站在这么一个富丽堂皇的家面前也不遑多让,叶怀瑾疑惑的想。 所以说,费奥多尔是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呢? 真的是这个世界里存在上帝这种东西吗? 叶怀瑾所不清楚的费奥多尔都会让叶怀瑾清楚,如果叶怀瑾想的话。 所以哪怕清清楚楚的看见了叶怀瑾的迷茫和不解,费奥多尔也一句话都没有说,自从不再想要跟叶怀瑾再以以前的那种方式交流以后, 费奥多尔就再也不会在跟叶怀瑾说话的时候, 说一步看一百步了,他只是在长时间没有等到叶怀瑾的回答以后,状似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看来还是我的审美不太好, 买的这个房子竟然让你说不出几句评判的话,那要不——” 算了吧。 费奥多尔是真心实意如此, 对他来说住在哪里呆在那里都只不过是一个落脚的地方罢了,但是对叶怀瑾来说, “家”这个词的意义好像格外的与众不同,所以费奥多尔在解决掉了手上所有的事情以后就决定要去给叶怀瑾去买一个“家”。 说来比较新奇的是, 费奥多尔第一次用了挺多的精力去做这件从前都不会去做的事情,特意的考虑了周围的人文, 又特意的考虑了来往的自由,又保全了叶怀瑾可以用最少的时间去上课,但是叶怀瑾看起来也根本就没有住在那个酒店的时候开心。 费奥多尔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是这样,但是如果叶怀瑾喜欢的话, 他不介意去那个酒店包个年。 叶怀瑾下意识的抓紧了点费奥多尔的衣角。 他有点忐忑的说:“没有不喜欢, 我是喜欢的。” 叶怀瑾说:“哥哥, 我只是,有点不习惯。” · 不习惯。 既然叶怀瑾说了喜欢,那费奥多尔就索性的打开了家里的门把叶怀瑾带了进去。 毕竟费奥多尔长了一张太过于吸睛的脸,就刚刚那么一会儿,就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 费奥多尔并不喜欢长时间的暴露在大众的眼球下,他想叶怀瑾也是不喜欢的。 屋子里还没有准确的装修过,是前一个主人留下的装潢,不过对方并没有居住过,所以费奥多尔叫了一个人过来清扫了下这个屋子以后就带着叶怀瑾搬了进来。 一进门就是一个巨大的客厅,客厅里摆了一套很长的真皮沙发,费奥多尔按照自己在车上说过的话,给叶怀瑾找了哆啦a梦的动画片。 巨大的液晶电视发出幽兰色的光,清晰流畅而炫目,费奥多尔在安顿好了叶怀瑾之后,准备去给叶怀瑾拿一点零食。 在考虑好要好好的饲养叶怀瑾开始,费奥多尔就开始学习各种怎么照顾小孩的经验了。 按照上面的东西买了一大堆的东西,全部都堆在冰箱里面,以备不时之需。 所以现在需要哄叶怀瑾的时候,费奥多尔简直就是信手拈来,轻轻松松的不像话。 但是叶怀瑾的不习惯这三个字让费奥多尔稍微的费了一点心思,他在想,叶怀瑾说的不习惯到底是指哪一点呢? 系统看出了费奥多尔的犹豫,系统很好奇的看着费奥多尔,就好像是在看一个全新的人一样:“他说不喜欢你就不要,他说不习惯你就要思考吗?” 从前的费奥多尔不是自己认定了什么就会完全的去付诸行动的人吗?这样东想西想真的算是全面的费奥多尔吗? 叶怀瑾对费奥多尔的改变简直就是比系统想象的还要深刻一百倍一千倍。 费奥多尔懒懒的看了系统一眼,他并不是在思考,也并不是在觉得困扰,他只是下意识的想要让叶怀瑾生活的更开心一点而已。 这些事情无关紧要,但是在从前叶怀瑾呆在他的身体里的时候,却是经常做这些事情的。 他们经常会有那种不经意的时刻,在所有的任务结束以后,叶怀瑾就会带着费奥多尔去看看风景,或是去海边,或是去一个独家的小餐厅,或是去买衣服报复性的消费。 叶怀瑾每次都是说的很理直气壮的:“既然已经好好的工作过了,那工作完了以后无论我想要去干什么都是正常的事情了吧!” 他总是有各种各样合理的理由的,在费奥多尔记忆最深的地方,是一次酒会结束,叶怀瑾坐在长椅上,眼睛明亮的就好像里面住了一片星河。 他仰起头笑着对费奥多尔说:“陀!今天晚上的风吹得好舒服啊?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往常全部都是叶怀瑾开口提他们两个要去哪里,他很难得会问费奥多尔会想要去哪里。 早就已经习惯了被叶怀瑾带着到处跑的费奥多尔安安静静的看着他,开口问:“叶君,你是不是玩累了?” 叶怀瑾一副被费奥多尔看穿的恐慌样,眼睛却还是弯弯的:“我想回家!” 费奥多尔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叶怀瑾是不是怀念他的过去了,第二想到的才是叶怀瑾说的是他们两个现在住的地方,他总是会忘记的那个地方,在叶怀瑾的口中,却可以清晰的称之为家。 费奥多尔开口问:“回家做什么?” 叶怀瑾想了下:“其实倒也不需要做点什么,我就是想要回家呆一会儿!夏天到了嘛!陀!话说你之前有没有体会过!就是那种大夏天外面的人都超级热,然后你一个人自己呆在家里,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把空调开到最低,看一下午的电视,吃一下午的零食!“ 这简直就是小孩的作风,费奥多尔对叶怀瑾的提议不置可否,他摇了下头:“从前都没有做过,叶君,你做过吗?” 出乎费奥多尔意料的,叶怀瑾摇了下头:“我也没有做过,我只是听我的朋友说过,说过如此这样的话会很快乐。” 当然,这是叶怀瑾省略了以后的话语,这句话是同桌跟他说的。 那是在一个夏天的晚上,叶怀瑾刚刚做完作业,接到了同桌神神秘秘的来电。 “小叶,你知道我现在在干什么吗?你知道我现在在哪里吗!” 听同桌的口吻就差不多可以把同桌现在在干什么猜个**不离十的叶怀瑾满脸麻木:“听你的口吻就知道你现在是在干什么了吧?不就是在你的对象身边吗?“ 同桌义正言辞的叉腰说:“这不是简简单单的在对象的身边好吗,就算是在对象的身边,我们也是分场合的好吗!“ 叶怀瑾半点不能理解同桌这种有对象的人的心态,但是叶怀瑾不可以直接挂断同桌的电话,因为挂他的电话这件事情简直不能后果更严重,所以叶怀瑾木着脸问:“那可以请你告诉我,这个场合有什么区别吗?” 同桌理直气壮的说:“我感觉……这才是夏天的感觉啊。” 亲爱的人陪伴在自己的身边,叶怀瑾觉得那个时候的同桌很无厘头,但是叶怀瑾记住了同桌的这句话,并且锲而不舍的准备贯彻同桌的想法,自己也跟费奥多尔一起尝试一下。 于是叶怀瑾眼睛亮亮的看着费奥多尔,口吻带着点小孩子的稚气跟意气风发:“陀,虽然不知道你习惯不习惯这件事情,但是你愿意跟我一起变得习惯起来吗?” 费奥多尔从来都不会拒绝叶怀瑾,那个时候当然选择了点头:“好啊。” 当天他们就在家里呆了一整个下午,拉上了窗帘,然后点开了一部费奥多尔跟叶怀瑾共同选的电影,当然,说是他们一起选的,但是其实还是叶怀瑾自己选的。 出乎费奥多尔意料的是叶怀瑾选了一部年代很久很慢的纪录片。 虽然看着看着叶怀瑾就在纪录片的声音之中睡着了。 看之前是在午后,睡醒以后是已经是傍晚了,空调吹的他四肢都冰冰凉凉的,叶怀瑾活动了下有点僵硬的四肢,无端端的感到一丁点的孤独, 同桌说的那些亲密那些夏天,他好像都没有感受到,但是其实也并不奇怪,毕竟同桌的对象是真切的你伸出手就可以触摸到的真人,但是叶怀瑾跟费奥多尔却是两个极端,他们好像是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人,每天都孟不离焦。 但是叶怀瑾只真切的见过费奥多尔一眼,只真切的跟他接触过一次。 叶怀瑾想,就算是其他人也是这样的吧,没有人的恋爱经历适用于所有的人,更不要说他跟费奥多尔现在也并不是所谓的恋爱关系。 只是内心的失落无所避免,叶怀瑾想要站起来去拉开窗帘的门,但是当他站起来的时候,他突然的听到了内心传来的声音。 是费奥多尔,他从内心世界抬起头,也是刚刚睡醒的模样。 黑色的短发及肩,红色的双眸迭丽而梦幻,他慵懒而唇角带着笑亲昵的问:“叶君,你也睡醒了吗?有梦到什么开心的事情吗?” 叶怀瑾想—— 所有的失落跟不解全部都消失掉了。 他无数次再见到费奥多尔,都会对费奥多尔无条件的怦然心动。 第177章 第一百七十七章 那些还算是日常的过去现在想起来却好像是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回忆的味道。 系统不知道为什么洗着水果费奥多尔都可以流露出一副怀念的样子, 费奥多尔想,如果按照叶怀瑾的说法来说的话,所有的不习惯只要做的多了总会变得习惯了。 反正观念这种东西是绝对不可能一朝一夕之间就可以更改的, 更不要说是叶怀瑾这样的人了。 他好像是天生散漫, 适合自己生活在这个世界上, 想要让他走出自己的龟壳, 是绝对不可以强逼硬拽的, 你要温和的呆在他的身边, 让他自己愿意走出来。 想到这里, 费奥多尔的视线落在沙发上的叶怀瑾的身上。 他叹了一口气, 莫名其妙的想到了那天的晚上, 叶怀瑾突然成长, 他想叶怀瑾如果想要走到他的身边还需要很长的路要走。 现在风水轮流转,转到了他的身上, 变成了他需要朝着叶怀瑾走,还需要走很长的路。 好在,他并不排斥这样的感觉。 · 叶怀瑾有一个感觉, 那就是费奥多尔应该就是下凡来救他的天使吧。 那天说完了不习惯以后, 叶怀瑾整个人就陷入了无限的后悔之中,他总感觉自己不应该这么说的,这么说了以后会不会给费奥多尔造成很坏的印象。 因为费奥多尔已经为他付出了特别多的时间和精力了。 他还说不习惯什么的, 费奥多尔是不是会生气,但是事实告诉叶怀瑾,好像并不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费奥多尔照常很温和的对他说话。 当天晚上甚至还陪着叶怀瑾看了一会儿动漫。 只不过说是在一起看, 其实是叶怀瑾在旁边写作业, 而费奥多尔, 正在抱着一个笔记本电脑随意的敲打。 灯光浅浅的落在费奥多尔的身上,给费奥多尔带来了一种非人的精致和煦感。 叶怀瑾尝试着瞄过费奥多尔的电脑屏幕一眼,上面的东西复杂而繁复,他一眼都看不懂。 顿时他对费奥多尔的崇拜心理又忍不住的朝上上涨了许多,哥哥怎么好像什么都会的样子。 他会的东西费奥多尔会,他不会的东西费奥多尔也会。 叶怀瑾呆在费奥多尔的身边忍不住的去畅想,如果说他可以一直都呆在费奥多尔的身边的话,这一定是他这一生最开心的事情。 之后上学的时候叶怀瑾感觉生活好像什么都没有变,日常照常的费奥多尔开始接送叶怀瑾上下学,只不过住的房子从酒店变成了三层大别墅,只不过送叶怀瑾的汽车从出租车司机变成了费奥多尔亲自送叶怀瑾上车。 身边的烦恼好像也少了很多,从前因为买不起两套校服所有常年都穿夏天的校服的叶怀瑾拿着校服的单子去给费奥多尔的时候,费奥多尔一次性就定了好几套,按照费奥多尔说的话是,衣服总是需要换洗的,两套有的时候并不能以备不时之需。 所以需要更多替换的选择。 看着费奥多尔面色淡然,声音平静的说出这段话的时候,叶怀瑾一时间精神都有点恍惚,他有点想要告诉费奥多尔他只是在学校里的时候多穿穿校服,一旦回家的时候那些有费奥多尔从高定那边特别定制过来的每个季度的服饰就会专门的送上门。 但是看着费奥多尔的神态,叶怀瑾简短的闭上了嘴,每次给叶怀瑾买衣服的时候,费奥多尔的脸上都会出现一种纯然的快乐,就好像是给叶怀瑾挑衣服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一样。 不过比起这些比较小的改变,比较大的改变好像是费奥多尔认识了更多的人。 那群人有少部分是他们家旁边的邻居,有大部分是跨越千山万水来找费奥多尔聊天的。 他们对着费奥多尔的态度都很郑重,就好像是看着什么无所不能的人一样,以现在叶怀瑾的看法还不太能理解是因为什么,但是从他们的口吻中偶尔可以听见上千万上亿等词汇。 不过相比较他们对于费奥多尔的狂热,费奥多尔就要显得冷静淡然很多,永远都是温和而优雅的样子,好像很好亲近,但是对于其他的人来说,朝着费奥多尔走一步都是很困难的事情。 无论是谁邀请费奥多尔吃饭,费奥多尔一次都没有去过,每次都是说需要陪着叶怀瑾吃晚饭,叶怀瑾每次都觉得那些叔叔离开的时候,看着他的眼神很恨铁不成钢,噢不,应该用叶怀瑾最近学到的新的成语,就好像是在看一个耽误正事的祸国妖妃一样。 时时刻刻都在阻止费奥多尔成为新世纪的巨星。 叶怀瑾被盯着看了好几次以后,在某天晚上吃饭的时候,委婉的跟费奥多尔说:“哥哥,如果说你想要出去跟他们吃饭的话,可以直接去的,我一个人已经可以好好的吃饭了。” 费奥多尔被他拽住了衣袖以后垂眸看向叶怀瑾,语气平平淡淡的:“噢?是吗?” 叶怀瑾猝不及防的感觉费奥多尔有点不开心的感觉。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一个人的感知那么强烈,他明明对其他人都没有那么强烈的情绪,唯独对费奥多尔,他多开心一点,他少开心一点,叶怀瑾都可以强烈的感受到。 叶怀瑾登时反口道:“没有,我还是不行的,我就是看着他们很想要跟哥哥你出去的样子。” 费奥多尔莞尔的笑了一下,他对着叶怀瑾说:“我不想要跟他们出去。” 叶怀瑾眨了下眼睛:“……是因为他们不讨哥哥开心吗?” 叶怀瑾想了下,虽然说他们班级里的同学有的时候表现出来很喜欢叶怀瑾的样子,但是叶怀瑾不喜欢他们就是真的不喜欢,没有什么办法的。 那些人对于费奥多尔来说,也是这样的人吗? 费奥多尔轻笑了下:“那按照你这么说的话,这个世界上能够讨我欢心的人,大概一只手都可以数的出来了。” 不,应该更准确的来说,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在叶怀瑾出现之前,在看费奥多尔看来,全部都是陌生的“他”。 只不过就是靠的离他近一点,或者是靠的离他远一点的差别罢了。 不过这句话叶怀瑾是听不懂的,叶怀瑾只听出了费奥多尔难得不加掩饰的情绪,他小声的说:“哥哥,那你会感觉到孤独吗?” 叶怀瑾在遇见费奥多尔之前时常会感觉到孤独的情绪,或是在某天早上起床,或者是在某个午后,他会有一种好像全世界都要来抛弃他的感觉。 费奥多尔挑了下眉看叶怀瑾,他问:“这对你很重要吗?” 叶怀瑾坚持而笃定的点了下头,他在费奥多尔的教导下已经逐渐的可以直接开口就说出自己想要的喜欢的,愿意去做的事情了:“嗯……我很想要了解哥哥的事情。” 叶怀瑾有点苦恼的说:“我们认识这么长的时间内,好像全部都是哥哥你在单方面的了解我,从来都没有我主动的朝着你靠近的经历,我很想要知道……” 他的眼睛亮亮的,就好像是闪亮的银河一样:“哥哥你遇见事情的时候都是怎么想的啊?” 大概没有人可以逃得过叶怀瑾的这双眼睛,费奥多尔想。 尤其是他,他从前的时候没有逃过,现在也没有逃过。 费奥多尔托着腮双眼温和的看着叶怀瑾:“那是要看会遇见什么样的事情?” 叶怀瑾一看费奥多尔这就是愿意跟他说话的样子,他突然间就兴奋了起来。 大家都说沟通是人类感情进步的阶梯,当你开始跟他交流了,就是你们的故事开始走进下一个流程的时候。 叶怀瑾好奇的说:“就是比如说,像是刚刚那群人一样的事情,如果说没有我的话,哥哥你会怎么对待他们呢?” 费奥多尔莞尔笑了一下:“看来你对我不去跟他们一起聚会的事情是真的很好奇啊?” 系统在内心感慨,费奥多尔的脾气真的是越来越好了,竟然在这里跟叶怀瑾解释这个。 这段时间他看费奥多尔开始频繁的跟普通人接触,他人都快看傻了,费奥多尔在文豪野犬的世界的时候多自由啊,自由的就好像是一道风一样。 喜欢的事情就做,不喜欢的事情就不做,虽然说是在这个世界是因为敛财所以不得不去跟人接触,但是如果是按照从前的费奥多尔的话。 来钱快的事情他又不是没有做过。 可是费奥多尔一丁点都没有接触过,来到这个世界以后他敛财的速度虽然快,但是竟然全部都是合乎法纪的。 要知道从前费奥多尔可全部的事情都不会放在眼里的。 费奥多尔半点不把系统的话看在心里,他回想了下从前,然后笑了下。 “大概如果是在从前的话,我见都不会见他们一眼。” 叶怀瑾惊奇的睁大了眼睛,他想问那费奥多尔现在怎么会见,是不是因为什么事情而不得不—— 费奥多尔伸手摸了下他的头。 “不过这种感觉还不错。” “说起来不久以后就要你的生日了吧?“费奥多尔轻声问。 “要请人来我们家一起过生日吗?“ 第178章 第一百七十八章 叶怀瑾眨巴了下眼睛, 他疑惑的歪了下头:“生日?” 他从小在孤儿院里长大,基本上是没有过生日这个念头的,毕竟在孤儿院的小孩能够每天好好的吃饭, 每天好好的长大, 就是上帝给予他最大的馈赠了, 更不要说是什么生日宴会的事情了。 在孤儿院的时候,只有表现最好的人才能被记得住生日, 而在生日的时候多给他吃一个煎的鸡蛋就感觉生命很快乐了。 费奥多尔点了下头:“嗯, 你要生日了, 要请人来家里一起过生日吗?” 这些其实费奥多尔也不是很懂,甚至他也不太记得叶怀瑾的生日, 因为之前跟他在一起的时候, 叶怀瑾也从来都没有提起过生日这件事情, 叶怀瑾跟他提起来比较多的是过年的时候。 那个时候叶怀瑾说,他在这里的好朋友就算是他很不愿意, 也会生拉硬拽的带着他出门,一群人围在一起过年,那个时候就会有漂亮的烟花绽放, 那个时候所有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快乐的微笑。 费奥多尔虽然说没有过年的习惯,但是他记住了叶怀瑾说起那段时间的落寞情绪。 那是叶怀瑾第一次在他的面前表现出来想念过去的情绪, 于是费奥多尔想, 叶怀瑾应该也是喜欢热闹的, 起码是喜欢跟人呆在一起的。 不过在米花町的时候,因为需要时时刻刻扮演费奥多尔的原因,叶怀瑾只能是一个人独来独往, 一个是因为费奥多尔并不会跟人过多的接触, 还有一个就是费奥多尔是一个很难扮演的人, 几乎是说多错多。 所以叶怀瑾除了必要的时候,一般是不太跟人社交的。 在费奥多尔的身边那么久,除却办案的时候认识的人以外,叶怀瑾几乎是时时刻刻都只跟费奥多尔呆在一起。 叶怀瑾小心的看了眼费奥多尔,他小声的说:“哥哥,不会打扰到你吗?” 按照叶怀瑾这么久对费奥多尔的观察来说,费奥多尔是一个特别喜欢安静的人,每天都不喜欢出门不说,甚至还因为不喜欢有人来家里打扫而学会了做饭。 费奥多尔垂下眼眸看叶怀瑾:“那也就是说,你是有想要邀请的人?” !糟糕! 怎么这么轻轻松松的又被哥哥套了话! 看着费奥多尔近在咫尺的脸,叶怀瑾忍不住的想,他每次看见费奥多尔漂亮的脸蛋都会被哥哥漂亮的脸蛋给迷惑到,根本就想不到他的哥哥是一个玩弄人心的高手。 但是,确实如费奥多尔所说,叶怀瑾是有想要邀请的。 于是叶怀瑾点了下头,解释道:“……其实也不是我想要邀请,是我以前在孤儿院的人想要来看看。” 说话的时候,叶怀瑾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眼费奥多尔。 费奥多尔这才想起来叶怀瑾曾经呆的那个孤儿院,他伸手摸了下叶怀瑾的头发:“不用这么小心翼翼,我没说不行。” “可以把他们请过来,我给你办一场盛大的生日会。” · 其实要不是叶怀瑾说起那个孤儿院,费奥多尔都快忘记了。 他来到这个世界以后做的第一件事情是收敛钱财,第二件事情就是去端了那家孤儿院。 当然,这两件事情都是瞒着叶怀瑾做的。 系统觉得费奥多尔这么做完全一点必要都没有,但是费奥多尔执意如此。 他去孤儿院的那天是趁着叶怀瑾上学的时候去的,在叶怀瑾放学之前就回来了,带叶怀瑾回家的时候,甚至还笑眯眯的带着叶怀瑾去商场买了几个玩偶。 但是系统记得那天费奥多尔的情绪,其实并不是特别好,不,应该是说很差。 毕竟对于费奥多尔这种惯常会遮掩自己的情绪的人来说,当他的情绪外露的时候,就代表他的脾气已经差到他根本就不想要遮掩了。 那是一个阴天,天气是闷热的,风是萧瑟的。 一贯冷清的孤儿院却是热闹的,数量警车停在门口拉起了红线,里面的成年人有一个数一个的被抓出来,除了警卫和院长以外,甚至还抓出了好几个成功人士。 里面的小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在旁边大哭着喧嚣着不停,几个大一点的小孩就压低着嗓子去哄。 完全乱的一团糟。 里面的警察但是孤身一人走过来的费奥多尔的时候都表现的很客气,因为这里能够被顺利的查封,费奥多尔提供了很多的数据跟证据。 大队队长尤其对费奥多尔和颜悦色,他这几年总有破不了的案子,这桩案子几乎是扯出了很多的头绪,很多已经尘封的案子都可以再顺着这桩案子查下去:“你最近不是说很忙吗?怎么有空来这里?” 费奥多尔朝着大队长笑了下:“我可以进去看看吗?” 一般来说这种犯罪现场是不可以让人进去的,但是费奥多尔又说:“我想要进去找一找会不会有什么新的线索。” 大队长犹豫了下,因为他在跟费奥多尔接触了以后,就去查了费奥多尔的履历。 费奥多尔的履历显示费奥多尔在海外,作为一个侦探简直火的如日中天,在网络上都流传着费奥多尔的传说,尤其是想起费奥多尔拿给他的证据,大队长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同意了:“可以,不过进去的话,需要让我们的警察跟着你。” 费奥多尔点了下头:“好。“ 大队长就给他放行了。 费奥多尔光明正大的从正门走了进去,他长得好看,那张漂亮的脸宛如月亮一样皎洁而夺目,穿的也漂亮,漂亮的风衣披在身后,白衬衫加黑西裤,有些长的头发散落下来披在身后,就好像是从墙上挂着的油画里走出来那样漂亮。 在看到他的瞬间,好几个在大哭大喊的小孩子都停止了哭声。 不仅如此,几个大一点的小孩子都看着费奥多尔开始失神,在旁边安慰的女警察好奇的问大一些的小孩子:“怎么,你们也认识费奥多尔先生吗?“ 里面最大的小孩摇了下头:“我们没有认识他,是我的——“ “我们之中的一个哥哥被他给领养了,每天都可以看见他送我们的哥哥上学或者放学。“ 女警察恍然大悟,其实他们警局一直都挺好奇的,虽然说费奥多尔在国外是一个知名的侦探,但是对于国内的案件为什么会突然间这么的关注。 现在总算是有了原因,大概是因为他们家里收养了一个这个孤儿院的小孩,所以说才会开始关注这件事情吧? 女警察笑着说:“那你们可需要感谢费奥多尔先生了,如果说不是费奥多尔先生即使的提交了信息跟物证,我们可能不会这么快的破案了——” 最大的小孩看着费奥多尔的背影失神道:“他竟然这么厉害吗?” 女警察想了下:“是的,费奥多尔先生在国内国外都拥有很大的名字呢。” 他们的对话费奥多尔当然是不会在意的,他一进孤儿院就朝着院长的房间走过去。 周围的设备都很破旧,但是院长的房间却装修的很豪华,当然,从外面来看的话,还是没有什么区别的,都是破旧的门扉,但是推开了门以后,里面都是精致的家具。 奢华的双人床,液晶电视,两米大壁画。 在看到这个房间的时候,警察都忍不住的惊呼了一下,他们现在的经济条件并不是很好,这样的装潢一般都出现在比较有钱的大佬家里,一个简简单单的孤儿院的院长哪里来的那么多钱呢? 再联想到之前那些从里面被抓出来的当地有名的大佬,警察的内心突然间有了点决断,但是他仍然不敢往下深想,因为如果往下深想的话,那个想象实在是太过于沉痛了—— 费奥多尔侧过头来看他,唇角弯了下,他轻声说:“我可以进去看看吗?” 这句话的内核大概是我可以进去翻看一下里面的东西吗? 警察想,这些他都能想到的事情,费奥多尔应该是不可能想不到的,但是费奥多尔表现的太淡定了,淡定的甚至脸上一丁点的神情都没有,让人看不出哪怕一丁点的端倪。 他应该不可能不介意吧?在刚刚警察就收到了费奥多尔搜查这件事情可能是因为他家里收养的小孩的事情,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吧?无论是谁。 警察点了下头:“费奥多尔显示,当然可以。” 而后他就看见费奥多尔面色如常的走了进去,宛如走进任何一个跟他无关的地方,开始搜查。 费奥多尔先生的速度很快,几乎没一会儿就从电视机的身后发现了一个秘密机关。 他扭动了一下,书柜的门就在下一秒打开了。 里面放着一本簿子。 费奥多尔翻开了簿子,警察走了过去,上面是另外一层的罪证。 上面清晰的写了一圈商业大佬的名字,在旁边写的是一圈的编号,不长,只有两三个数字。 警察问:“费奥多尔先生,你有看出……这个编号,代表什么吗?” 费奥多尔轻垂下眉眼:“人。” 第179章 第一百七十九章 “人?” 警察有点意外的看着费奥多尔, 他惊呼出声道:“费奥多尔先生,你是……” 怎么拥有的这个大胆的推想呢? 费奥多尔笑了下,他说:“要不然你觉得, 还有什么可以贩卖的东西呢?就在这个破旧的孤儿院里。” 警察答不出来, 警察的声音都有点沙哑:“这本本子上,只是……” 足足有三十多页啊。 费奥多尔翻开那本本子的最后一页, 那个字数是43, 他问:“这个孤儿院有名字簿吗?” 这种东西是肯定会存在的,警察立马点了下头:“您等一会儿, 我现在就叫我的同事传过来给我。” 费奥多尔对着他轻笑着点了下头。 这个屋子是朝阳的, 做了很大的落地窗, 阳光轻飘飘的落在费奥多尔漂亮的脸上, 显得费奥多尔漂亮的如梦似幻的, 看起来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温暖。 但是对上费奥多尔的眼睛的时候,警察却觉得自己好像是看见海底尘封多年的冰川, 他在生气,他的愤怒已经显而易见了。 费奥多尔又问他:“我可以再出去随便看看吗?” 警察深知这个意外的发现一定会让收养了那个小孩的费奥多尔先生的内心产生很大的情绪,内心对费奥多尔先生非常的感同身受,如果是他自己家的小孩也遭受到这样的对待的话,他怕不是会愤怒的狠狠的冲出去揍那几个人一顿,不, 哪怕一顿也不够!一千次一万次都不足够他发泄自己的愤怒! 费奥多尔先生能够保持这样的冷静已经是一件非常难得的事情了。 警察点了下头, 温和的说:“不过费奥多尔先生您最好只是在旁边走走,这样我收到了名册簿以后, 才好立马拿给你。” 费奥多尔点了下头, 他说:“我不会走远的。” · 费奥多尔没有说话。 他安静的走在这条长的几乎没有边际的走廊上, 周围都是破败的白灰, 墙面已经非常的老旧了,爬上了斑驳的裂痕,爬上了苦涩的皱纹,甚至有些干裂。 这里安静的没有一个人说话的声音,哪怕在墙上没隔多久就会出现一个门,因为这里的人已经全部都被带走了,只能听见费奥多尔脚上的鞋子踩在地板上发出的声音,一下一下,就好像是踩在系统心惊胆战的心跳上一样。 系统感觉费奥多尔安静的有点不太正常,按照一个正常的人来说。 他知道了自己很重视的人的过去并不是那么的美好,他知道了自己很重视的人曾经被人无下限的欺负过,并且那个人已经找到,他还有能力去报复那个人的时候,他肯定会选择直接的去欺负回去,哪怕是让那个人死都不足惜吧? 可是费奥多尔什么都没做,他平静的就好像是暴风雨面前最后的宁静一样,吓人的可怕。 突然间,费奥多尔开口了,他对系统说:“你能查到他之前是住在哪里的吗?” 系统想说,找什么找,找一个人从前住的地方就好像是叫狗去闻一样,它堂堂一个系统,费奥多尔不拿它去翻动风云拿它去找房间这合理吗?! 不过系统也就是想想,真的让系统去讲系统是不敢的,系统点了下头说:“我可以,不过……” 系统有点犹犹豫豫的看了费奥多尔一眼:“有很多个房间都曾经有叶怀瑾的生活痕迹,你到底要去哪个?” 费奥多尔声音很淡:“全部。” 可恶! 系统感觉现在费奥多尔就把它当成了导航,但是系统敢怒不敢言,系统小声的说:“那就你左手边的那扇门开始吧,那里也有叶怀瑾的生活痕迹,应该是在他比较小的时候,他这里的生活痕迹比较淡。” 费奥多尔闻言后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小小的房间。 小的几乎跟费奥多尔买的那个别墅的厕所那么大,里面零零碎碎的摆了十几个床位,所有的床位都是拥挤在一起的,小小的。 上面清晰的写了每个人的数字号码和名字。 系统说左边的第一张床是曾经叶怀瑾睡过的床,不过他在上面应该并没有睡多久就去了下一个床位,因为来的时候叶怀瑾应该已经三岁多了。 但是叶怀瑾比较喜欢记录,而这里的床位是从来都不会变得,因此没有人发现叶怀瑾刻在床头的东西。 三岁的小孩子能够在墙上写什么呢? 费奥多尔搬开了床位,他在床的后面看见了一个数字。 46。 而现在所在这个床位小孩的编号是67。 费奥多尔看着那个稚嫩的46的数字,那应该是叶怀瑾拿石头划的,因为一点也不完整,坑坑洼洼的,一道一道的。 费奥多尔笑着问系统:“你说,这会是叶怀瑾的编号吗?” 系统不敢说话,它一句话都不敢说,如果说费奥多尔拿到的那个本子记录的是每一个被卖掉的小孩的编号,那……最后一个被卖掉的小孩的编号是43,离叶怀瑾这个编号,其实,并不算远了。 系统磕磕巴巴的说:“下一个房间也在隔壁,你要去看看吗?” 费奥多尔最后看了那个床位一眼,然后扭头选择了离开,只不过在离开的时候,他很小心的关上了门,就好像是关上了一段不想要被人打扰的过去。 下一个房间就在不远处,也是在左边。 费奥多尔打开门的时候看见了一个更为破旧的房间,但是里面被打扫的很干净,也拥有一个明亮的窗户。 系统告诉费奥多尔,叶怀瑾的床位就在那个窗户的旁边,他同样也在床的后面刻了字。 费奥多尔走到了床位的旁边,他透过窗户往外看,看见了孤儿院的那一排栅栏,栅栏上枯败的花看着就很是让人颓唐,从这里往下看,那个栅栏很高很高,几乎是要挡住所有人往外看的视线。 费奥多尔想起叶怀瑾那个时候故作轻松的笑着对他说:“在那个时候,我一起床就可以看见围栏上的花……” 叶怀瑾那个时候说的就是这个房间吧。 费奥多尔挪开了床位,从夹层掉出来一张纸,上面用稚嫩的笔迹写道。 我有点想要出去看看,我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离开房间了,可是我问了其他人,他们都说外面很危险,呆在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 最安全的地方……但是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哥哥姐姐开开心心的被人带走呢? 费奥多尔闭了下眼睛,系统在他旁边小心翼翼的说:“还要继续往下走吗?” 费奥多尔似笑非笑的看了它一眼:“你说呢?” 系统立马就闭嘴了,它知道自己是又多嘴了,这种事情一般来说就是不容它多话的,也就是它每次都记吃不记打,老是上赶着找费奥多尔的麻烦。 最后一个房间在走廊的最底部。 费奥多尔打开了门,依旧是破旧的房间,跟院长那个奢华的房间相比,简直就好像是穷人区跟富人区的区别那么大。 叶怀瑾的床依旧是靠窗的床。 只是这一次,再也没有任何的纸掉出来,系统跟费奥多尔说,那是因为他已经做好了要跑的准备,他不会留下任何一个会被人抓到的痕迹。 但是费奥多尔跟系统都心知肚明,叶怀瑾还是被抓了回来。 费奥多尔看着窗外,窗外什么都没有,在这个孤儿院的日子是那么的无聊且无趣,费奥多尔想。 叶怀瑾是发现了什么,所以他才想要逃呢? 叶怀瑾,是发现了这些所谓的,真相以后所以才想要离开这里吗? 这是最符合费奥多尔对叶怀瑾的猜想的逻辑,那么—— 被抓回来以后,叶怀瑾遭遇了什么呢? 能顺着费奥多尔没有说完的话联想到费奥多尔在想什么的系统也沉默了,它小声的说:“我也不知道。” 系统并不能够预知未来,否则在遇见费奥多尔跟叶怀瑾的那一天起它就会直接的打包离开这个破世界。 它只能够简单的推测出这个世界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费奥多尔垂下眼眸冷冷淡淡的说:“叶怀瑾曾经跟我说过,他在这里呆到13岁的时候才离开这里。” 回忆不断变迁,回到叶怀瑾笑嘻嘻的跟他说出那句话的午后。 那天帝丹小学放学,叶怀瑾遇见了一个交不起学费的学生,他犹豫了一会儿,替那个学生交上了学费。 在回家的路上,因为钱财是他跟费奥多尔共同的财产,所以叶怀瑾为自己花的钱跟费奥多尔解释。 “我检查过他的履历了,他并不是骗人的,他是真的上不了学了,但是如果他很喜欢上学的话,上不起学是一件很让人痛苦的事情。” “就好像是我。”叶怀瑾说到这里无措的笑了下,“陀,我好像从来都没有跟你说过我的过去吧?” “我曾经遇见了一个特别好的老师,他告诉我,如果说这里的生活让你痛苦的话,如果说这里的生活让你不能忍受的话,你一定要坚持的活下去,因为一切都只有活下去才能够看见希望。” “其实这才是我想当老师的原因。” “他们好像是天生就会带来希望的天使啊。” 第180章 第一百八十章 面前叶怀瑾的笑脸还仍然在眼前回荡, 费奥多尔垂下眼眸。 他想起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叶怀瑾好像很擅长隐藏自己的心情,他每次跟得奥多尔说起那些过去的时候, 从来都不会说一些心酸的回忆的,好像全世界在他的眼中都是快乐的。 但是那些晦涩的痛苦的记忆是真的不存在的吗?其实是不尽然的吧。 人的一生是一场很长的旅途, 有的人的记忆力很好, 有的人的记忆力很差, 但是痛苦的回忆不管是对于记忆力好的人还是对于记忆力不好的人都是一场沉重的酷刑, 他会让你忘记你自己到底是谁,满脑子都是痛苦的回忆, 。 更有甚者, 他的一生都在用未来去治愈过去。 费奥多尔想起了那次宴会,那次的宴会是他预谋已久的宴会, 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在他的脑子里走过了无数次了,任何的差错都不会出现。 他其实甚至都已经想到了果戈里会丢下那个遥控器, 甚至是在什么时候丢下去, 每一次的策划中, 叶怀瑾都会不顾一切的去接那个遥控器,因为在费奥多尔的心中叶怀瑾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他对这个世界总是包含着很大的友善, 甚至于当他可以看淡杀伐以后,还是不忍心看着很多人去死, 正因为费奥多尔了解叶怀瑾, 所以费奥多尔在脑子设想了很多叶怀瑾可能会去做的拯救措施。 但是费奥多尔唯一没有想过的就是—— 叶怀瑾他竟然会在接不到那个遥控器以后,彻底的崩溃了。 他没有理由崩溃的, 那是费奥多尔所有的设想之外的事情, 叶怀瑾在费奥多尔的面前表现的都太强大独立了, 强大独立的费奥多尔往往都不会把他当成一个弱者去看待的。 他可以自己面对野兽, 也可以自己面对死亡带来的阴影,甚至于在费奥多尔都觉得严肃的情况下逗费奥多尔开心,哪怕在涩泽那次的事情以后跟费奥多尔分开了,他也绝对不会伤心欲绝觉得自己弄丢了费奥多尔。 费奥多尔后来得到的情报告诉费奥多尔,在那场危机四伏的雾中,叶怀瑾一直都在坚持不懈的朝他走去,叶怀瑾一直一直一直都在找他,敏锐而大胆,甚至发现了费奥多尔埋下去的钉子。 费奥多尔猜出了叶怀瑾可能会怜悯那些人,所以提前让叶怀瑾通知的中原中也,让中原中也在关键的时候拔刀相助,给叶怀瑾喘息的余地。 但是费奥多尔没有想到叶怀瑾会崩溃,还是以那样的形态崩溃了。 在这个副本醒过来的开头,费奥多尔曾经试探过叶怀瑾,叶怀瑾说他什么都不记得了,他茫然的看着费奥多尔的眼睛里全部都是无辜。 费奥多尔信了,费奥多尔信叶怀瑾什么都不记得了,因为他从叶怀瑾的眼睛里什么都没看到,他笑着哄叶怀瑾说,什么都没有发生,这只是发生了一场意外而已,并没有什么需要记住的东西。 但是那并不是只是意外,费奥多尔清晰的记得那天所有的情形。 因为炸弹的爆炸而摇摇欲坠的大楼,因为慌张而四处跑动的人,因为看见了想要看见的场景和站在二楼上哈哈大笑的果戈里,还有争锋相对的夏油杰和五条悟。 所有人都好像是乱成了一锅粥,弹幕也疯了,在全场给出的信息量很大,如果放在从前的话,费奥多尔应该施施然的找一个好的角度,开始逐个的分析他们的弱点跟矛盾点,好为了下一次见面的时候获取更大的利益。 但是那个时候费奥多尔什么都没有做,他只是安静的在叶怀瑾的精神识海坐着。 有点手足无措,有点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因为他看见叶怀瑾在哭。 那张熟悉的不能够在熟悉的脸上,又一次流露出来了让他感到陌生的神情。 但是这一次再也不是微笑,而是无声的痛哭,眼泪就好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无助的从叶怀瑾的眼眶中滑落下来。 所有人都在震惊,可是费奥多尔却没有想要遮掩或是怎么样。 他只是在想,叶怀瑾怎么会哭呢? 在他的眼中好像永远都是开心快乐的叶怀瑾到底是为什么会在这样的场景中掉下眼泪呢?那断了线一样的眼泪几乎是要烫伤费奥多尔一样,带着诡异而痛楚的灼热。 费奥多尔至今都没有忘记掉那个时候的感觉,好像在那一瞬间开始,从前在他的身上消失的,属于人类的情感就又一次无声的迸发出现了,它们在费奥多尔的脑中无声的□□,□□着什么呢?哭诉着什么呢? 哭诉的□□着想要费奥多尔伸出手,想要费奥多尔拥有一个实体,想要费奥多尔可以站在叶怀瑾的面前,可以伸出手去擦掉叶怀瑾的眼泪。 · 费奥多尔从回忆中抽身,系统正好奇的看着费奥多尔,刚刚无论是遇见了什么都可以面不改色的费奥多尔的脸上竟然流露出来了这种类似于怀念的神情,真的让人很难不去好奇费奥多尔到底在想些什么。 系统不知道费奥多尔在想些什么,但是他大概的可以猜到那是跟谁有关。 在眼高于顶的费奥多尔的心中还有谁值得他去牵挂的话,那个人除了叶怀瑾以外简直别无他想了吧? 系统小心谨慎的对费奥多尔说:“大人,你刚刚是在想叶怀瑾呆在这里的那几年到底受了多少的苦吗?” 费奥多尔懒懒的看了系统一样,这小东西看着一点都不精致,甚至还有点烦人,但是墙头草的功夫倒是不错,很知道自己什么人能够得罪,什么人不能够得罪,找到了自己的定位以后就开始精准的朝着那个定位开始服务。 他反问系统:“这还需要想吗?“ 系统满心的怜爱之意此时就绷不住了,他看着费奥多尔,面无表情的看着费奥多尔,它在想,费奥多尔明明是这样一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人。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次次都对它这样! 不过系统反省了一下,却是如同费奥多尔所说,叶怀瑾的痛苦是不需要想的。 几乎是有脑子的人都可以稍微的联想到,于是系统不耻下问,它问费奥多尔:“那你到底是在想什么呢?“ 费奥多尔不知可否的笑了下,他没说话。 他能想什么呢?他只不过是在想,他大概是可以推测出叶怀瑾在孤儿院受苦的全部经历的,甚至还可以顺着叶怀瑾的话联想出叶怀瑾在来到他这个世界之前,所经历的全部一切。 不过是—— 两岁时失去父母流落孤儿院,而后在孤儿院中混混沌沌的长大,却发现孤儿院并不是他想象那样,然后就开始费心费力的想要逃离那里,费奥多尔不知道叶怀瑾是怎么逃走的,是最后一次离家出走顺利的进行了,还是最后是在一片火海中离开的呢? 费奥多尔想,叶怀瑾到底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吃了多少的苦? 而又是什么样的环境下,叶怀瑾生长成了他认识的那个样子。 想起叶怀瑾好像从来都不会失落的熠熠生辉的眼神,费奥多尔轻垂下眼眸。 受苦的人总是会很容易的就变成作恶的人,就好像是当年屠龙的少年很容易会变成巨龙一样,当你拥有了权力以后,真的很难免的会压抑不住自己的内心,去欺负别人来弥补自己童年的不足。 所以说总是说可恶的人总有一个可怜的过去。 但是叶怀瑾并没有变成一个坏人,叶怀瑾很好的长大了,变成了一个很好的大人。 他来到了费奥多尔的身边,哪怕自己拥有很痛苦的过去,哪怕自己也被那些过去所创伤,但是叶怀瑾却怀抱着那样的过去,义无反顾的想要去治愈同样不快乐的费奥多尔。 · 警察找到费奥多尔的时候,费奥多尔先生正伫立在窗户前,眼神很有点忧郁和伤感。 小警察一时间都不太敢打扰他,想了很久以后,才走到了费奥多尔的身边,轻声的叫了他一句:“费奥多尔先生……“ 您是在想些什么吗?这么的难过? 费奥多尔收敛起自己的眼神,眼眸轻柔的挽起来看向他:“抱歉啊,因为来到这里心情有点不太顺服,所以……“ 费奥多尔没有说完,但是小警察大概能够猜到费奥多尔想要说的是什么。 他对费奥多尔报以百分之一百的理解,毕竟费奥多尔家的养子就是从这个地方出去的,会在意是肯定的,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 警察很理解的把手中的名字簿递给费奥多尔:“费奥多尔先生,如果您在意的话,可以在这里呆的更久一点,我保证我的同事都不会来打扰您的。“ 费奥多尔挽唇笑了下,含蓄的点了下头。 “多谢您的谅解,真是不胜感激。“ 说完以后,费奥多尔就低下头看着手中的名字簿。 因为早就已经有自己的目标的缘故,费奥多尔把名字簿往后翻了翻。 那个被卖掉的43号。 今年七岁。 第181章 第一百八十一章 哪怕系统并不是人。 在看到这个数字的时候, 也忍不住的骂了一句对方不是人,七岁的小女孩都可以下得了手。 反观费奥多尔的神色正常而平静很多,挽起的眼睛甚至还带着一股默默的温情, 他对着警察轻声的说:“现在看来,所有的问题都迎刃而解了,就之等待着最后的审判了。” 他的声音很轻柔, 清越而优雅。 但是仔细一听, 从那无边的温柔下,却好像是最锋利的荆棘与刺。 警察却无端端的从费奥多尔的语气中察觉到一股说不出的落寞情绪, 警察叹了一口气,会感到落寞跟愤怒是理所当然的吧, 他眼巴巴接过费奥多尔手中的名字簿:“费奥多尔先生, 多谢您的协助, 您找到的都是非常关键性的证据,有这些证据, 我们一定可以给那群人……“ 默默的把人渣两个人咽下去,警察认真的说:“一定会让他们绳之以法的。“ 费奥多尔笑了下, 他说:“那就多谢你们了,这可真的是我梦寐以求的事情了,毕竟有的事情我只是一个侦探。我的想法, 我想做的一切并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也做不到我想要做的事情。“ 警察被费奥多尔先生温和的话语迷得五迷三道, 虽然他有点不理解,什么叫做,费奥多尔想要做但是并不完全可以做到的事情, 什么又是费奥多尔先生想要做就可以做到的事情呢? 面对着警察疑惑的眼神, 费奥多尔浅浅的垂下眼眸。 眼光的光影落在他的身上, 把费奥多尔的眼敛切割出光暗两块,越发显得他的肌肤苍白起来,又带着点苍白而病态的美丽。 警察后知后觉的想到,费奥多尔先生好像白的有些病态了,但是这病态并没有折损费奥多尔的风姿,哦不,与其说是折损,倒不如说是让费奥多尔显得更加熠熠生辉了。 在他强大而美丽的外表下,增添了几分独属于病人的苍白美丽,让费奥多尔显得格外的柔弱起来。 警察想,像是费奥多尔先生这么强大美丽的人,怎么可能会做一些不太好的事情呢?!毕竟费奥多尔先生,看起来就是这样与世无争的人啊! 在费奥多尔体内的系统看着警察怒其不争的想道。 也不知道叶怀瑾的家乡的人都是什么品种的颜狗,怎么以叶怀瑾为头,个个看着费奥多尔长得好看,就都觉得费奥多尔是个不折不扣的好人! 难道他们不知道隔壁片场的人只要一看到费奥多尔的脸,就会叫嚣费奥多尔看起来简直就是绝世坏人的模板。 不过就连系统也不得不承认,费奥多尔安静的低垂着眉眼的样子,看起来确实是很清纯无害。 如果不是因为系统此时就呆在费奥多尔的内心世界,就连系统也猜不出费奥多尔漂亮的几乎是无害的外表下,漫不经心的在想。 那群人既然在法律上他不能够对他们动手,那么在事业上浅浅的击垮他们的集团,让他们背上天价的赌债,从高高在上的富豪变成人人喊打的乞丐,应该是一件不错的事情吧? 想起费奥多尔的雷霆手段,系统就忍不住的感慨,但凡如果不是叶怀瑾在这个世界,但凡这不是叶怀瑾从小生长到大的家乡,就光凭借着费奥多尔此时的怒火,他去股市玩一圈。 轻轻松松的就可以让这个地方的经济崩盘。 · 内心想着怎么惩罚那群人的费奥多尔表面人畜无害的跟着警察下了楼。 在搞事情之前,费奥多尔还需要再去拜见一下警察大队长,他还有事情想要跟他商议。 在之前就对着费奥多尔极其和颜悦色的大队长,在费奥多尔又一次找到了关键的证据以后,对着费奥多尔更加的和颜悦色起来,看着费奥多尔就好像是看着他最亲切的人一样。 直接握住了费奥多尔的手感谢道:“费奥多尔先生,您果然不愧是一个杰出的侦探,竟然在这么短短的一段时间内获取了那么多的证据,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了。“ 看着跟大队长交握着的手,费奥多尔不动声色的微笑道:“不需要这么客气,其实我这次来,也是有事想要请求你的。“ 大队长挑了下眉:“哦?我竟然不知道我能有什么地方可以帮到费奥多尔先生您,如果说可以的话,我一定能帮的事情全部都帮你。“ 他的言意之下是,费奥多尔先生您一出现就帮我们解决了这么多难以解决的事情,如果有事情让您都感到困惑的话,那对于我们来说应该也做不太成。 但是因为你帮我们破了案,所以就算是做不成的事情,我们也会努力的尝试去做做的。 费奥多尔想,这真的是一个聪明人,很巧的是,他最喜欢的就是跟聪明人聊天,毕竟跟这样的人说话是最省力的事情。 费奥多尔轻笑道:“对于我来说是一件很难办到的事情,但是对大队长你应该还算是轻松的事情。“ 话这么说的话,那费奥多尔想要说的事情,应该并不是跟能力有关,而是跟他的背景有关了。 大队长的眼神锐利了下,他欢迎费奥多尔是因为费奥多尔拥有很厉害的头脑跟可以把他的头脑完美的展现出来的能力,不可置否的费奥多尔确实为他提供了很多的便利,但是这可不是费奥多尔可以跟他坐地起价的筹码。 如果是一些很过分的事情的话,大队长想,他是绝对不可能答应费奥多尔的,希望费奥多尔能继续当一个聪明人,继续跟他你好我也好的对话—— 是的,大队长觉得费奥多尔要跟他说的事情肯定是跟政治方面有关的,否则费奥多尔这样什么都有什么都不缺的人,怎么可能会对着他说出有一件事情相求这种话呢? 但是出乎大队长的意料,在大队长锐利的眼神下,费奥多尔却露出了一个温和的微笑。 他轻声细语道:“我希望关于这件事情,可以不要把我家小孩曾经呆在这里的事情报道出去。“ “啊?“这是一个完全出乎大队长意料之外的请求,他看着面前的费奥多尔,有点茫然。 他帮了他们这么多的大忙,就是为了请求这个?说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出尘卓绝的费奥多尔先生的脸上看见这样近乎于温柔的眼神。 这个眼神的出现肯定是因为他此时口中说的那个他家的“小孩“吧?原来像是费奥多尔先生这样的人都会对一个人抱有那么强大的情感吗? 费奥多尔解释道:“您知道的,在这个时代作为一个出名的人,身边总是少不了流言蜚语的,我大概是并不能阻止流言蜚语的滋生了。“ 大队长听到这里大概能够明悟了,确实,如同费奥多尔所说,他这个人太过于出色了。 刚刚大队长忍不住的想歪也是因为费奥多尔除了是一个出名的侦探以外,他还是一个很成功的实业家,在来到这里不过短短的两个月就积累了巨额的金钱跟人脉。 作为一个成功的企业家,那些想要知道费奥多尔成功的经验的人会一直打探费奥多尔的私生活,甚至于说—— 把一些只有费奥多尔家里人才想要知道的秘辛当作资谈夸夸其谈。 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哪怕费奥多尔并不想要这样,但是会扑到他身边的人太多了,他可以挡住一个,两个,乃至十个,但是他挡不住其他的成千上百的人。 见大队长迟迟不说话,费奥多尔就又笑了下:“我知道这件事情说起来简单,但是实际上操作起来,还是非常的麻烦你的,但是这件事情对我真的很重要,我不得不如此的请求你。“ 大队长叹了一口气:“费奥多尔先生,像你这样的人我以为你日理万机,应该是想不到这么细微的事情的,但是没有想到你竟然考虑的这么周到。” 如大队长所想,费奥多尔越是受人关注,这件事情闹得越大,从这里出身的叶怀瑾会遭受到的非议就会越来越多,哪怕是一个成年人都可能抵挡不住舆论的压力,更何况是一个小孩呢? 费奥多尔笑了下:“我也不是事事都如此的上心,但是——” 大队长看见了他眼中显而易见的,清透的微笑:“他是我无论如何都不想要忽视的存在。” 所以说对费奥多尔来说,哪怕是任何有可能会伤害到叶怀瑾的事情,费奥多尔都不希望他会发生,一丁点都不愿意。 大队长明白了费奥多尔的意思,他点了下头,拍了下费奥多尔的肩膀,笑着说:“我没有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性格啊,不过,这也不错。” 一个有人情味的天才,总会比一个冷漠的天才,让人来的更放心,不是吗? 费奥多尔笑着看他走远,扭头刚想离开的时候,被一个小孩拽住了衣摆。 这小孩看起来比叶怀瑾还要小,他小心翼翼的捏着费奥多尔的衣角, “这位先生,你可以也带我回家吗?” “我保证,我会比哥哥更听话的!” 第182章 第一百八十二章 系统万万没有想到它会听到这么一句话, 它听到以后下意识的打量了一 面前的小孩看起来比叶怀瑾小一点,哪怕是在孤儿院长大也没有叶怀瑾那样的瘦弱,看起来脸颊肉肉的,笑起来的时候脸上甚至还有两个梨涡, 看着很讨喜的样子。 但是这样讨喜的小孩也是不能博得费奥多尔的喜欢的, 系统想, 费奥多尔就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 在经过了那么多次的试炼以后, 系统再也不对费奥多尔对其他人的同情心抱有任何的期待。 因为费奥多尔这个人就好像是天生情感缺失,而缺失的情感全部都长在了叶怀瑾的身上。 果不其然, 费奥多尔往后浅浅的退了一步。 他垂下眼睑轻声说:“抱歉, 就算是这样我也不能够收养你。“ 小孩明显整个人都开始委屈了,眼睛红红的, 就好像是兔子一样,但是还是强撑着说:“为什么!是我不够哥哥讨人喜欢吗?我……“ 他可怜兮兮的说:“我从小就是跟哥哥一起长大的,你喜欢什么样我都可以学的。“ 在场很多的人都因为这个小孩心软了,毕竟年纪大了的人本来同情心就强一点, 更不要说面前这个可爱的小孩刚刚被从孤儿院解救出来,真的是让人满心的怜爱, 大队长觉得自己这样铁石心肠的人可能都逃不掉。 可是费奥多尔先生的面色如常,语气都没有发生任何的改变,只是简约道:“都不是这样的原因。“ “而是我想要养的人, 从始至终都只有他一个人而已。“ 听到费奥多尔的话, 大队长想, 看来费奥多尔先生跟他领养的那个小孩感情一定很深厚, 那个小孩一定是一个很好的小孩, 所以费奥多尔先生才会这样的对他倾注感情。 毕竟哪怕是亲生的父母, 在选择要不要生第二个小孩这件事情上都会犹豫一段时间,更不要说是只是养父母了,像是费奥多尔先生这样的富豪,就算是养上一百个小孩都只是很轻松的事情。 可是费奥多尔先生却这样的温柔对待唯一的小孩,想来那个小孩一定极其会讨费奥多尔先生的喜欢吧? 被费奥多尔一句话堵死,小孩悻悻的垂下头说:“没有关系的……哥哥总是比我更讨人喜欢一点的,但是如果说我很想念哥哥的话,可以去跟哥哥见面吗?” 他这么小却这么懂事,大队长想,如果说费奥多尔先生不愿意领养他的话,大队长其实愿意去试试看的。 这样想着,大队长突然发现费奥多尔回头看了他一眼,葡萄红色的瞳孔婉转的好像是一抹月色,光华在其中流转,让人错不开自己的眼睛。 大队长有点茫然的想,是他的视线太过于露骨了吗?让费奥多尔先生感受到不舒服了所以费奥多尔先生才会回头看他的那一眼吗? 其实费奥多尔只是在感慨,这个世界上果然还是温柔好心泛滥的人群多,大队长对面前这个可怜兮兮的小孩的怜悯之情多的几乎都要溢出来了。 系统在费奥多尔的心底逼逼赖赖,哪里是好人多,主要是那个小孩实在是太可爱了,很难有人会对这样的小孩心软吧? 费奥多尔就漫不经心的看它,用那种不带一点情绪的,带着点懒洋洋的情绪说:“他们是瞎子,你也是瞎子么?” 系统被费奥多尔堵得无话可说,它悻悻的想道:“我当然不是瞎子,但是人类不都是视觉动物吗?” 看费奥多尔又好像是要开口说话的样子,已经被费奥多尔怼习惯的系统抢先开口道:“毕竟叶怀瑾也是啊!” 说到叶怀瑾,费奥多尔的神色果然就变得和颜悦色了很多,费奥多尔收敛神色淡淡说:“所以说当他发现的时候,一定不会特别好过。” 系统没有想到费奥多尔竟然已经细致的连这一层都想到了,它想起后来叶怀瑾在它的面前的样子,忍不住的说:“但是看着叶怀瑾的样子,他难过了,也不会让别人特别好过吧?” 就好像是对着系统,叶怀瑾对着系统看不顺眼,就拼命的折腾系统,导致现在系统看见叶怀瑾小时候的脸还不敢多嘴,主要是之前被叶怀瑾揍得狠了。 而且叶怀瑾对别人也挺狠的,说放下就放下,说不管就不管,果断又很厉,唯独让叶怀瑾心心念念恋恋不忘,见了不见都开始想念的人,就是费奥多尔。 换句话来说,除了在费奥多尔的面前,叶怀瑾会当一个可爱的小甜心以外,在别人的面前,叶怀瑾都是野兽级别的boss。 基本上是没有人可以在叶怀瑾不开心的时候活下来,基本上都是他们逗叶怀瑾开心。 费奥多尔声音带着点淡漠:“如果他真的做了,我倒心情会好点。” 可惜叶怀瑾没有做,费奥多尔想起来曾经叶怀瑾跟他耍赖,他说自己没有什么亲人,顶多就是有一个朋友会特别的黏他。 但是按照叶怀瑾小时候的样子,他怎么可能会在后面没有什么亲人呢?这孤儿院一大家子不都是他的亲人吗?如果说事情真的跟面前这个小孩说的一样,那叶怀瑾后面又怎么会变得一个亲人都没有呢。 唯一的真相就是面前这个小孩在说谎,唯一的真相就是不可能会放弃他们的叶怀瑾被他们放弃了。 而且,费奥多尔的眼神波澜不起的看着面前的小孩,对于叶怀瑾的事情上,费奥多尔刚刚涉猎,不太清楚追查的度,就所以的他能知道的他不能知道的事情全部都查了一个底朝天。 里面就包括着,叶怀瑾小心翼翼的跟这个小孩儿说自己受不了这里了,自己要选择跑了,这个小孩儿眼中含着眼泪的说哥哥再见。 结果扭头就去告发了叶怀瑾,这也就是叶怀瑾策划了这么久,直接第一时间就被找到的原因。 逃跑时间,逃跑地点,可能去的路线,都是面前这个小孩一手告的密。 费奥多尔的眼神淡淡的,系统却从里面感受到了庞大的杀气。 系统感慨,好在现在费奥多尔是呆在这个世界里,要是在文豪野犬的世界里,这小孩估计不要说是被拒绝了,早就死也已经死好几百次了。 不过,显然在这个世界费奥多尔也不会变得格外的温和,在那个小孩说完了这句话以后,费奥多尔似乎有被打动到一般的朝着那个小孩靠近了一点。 完美的就好像是上帝的杰作一样的面庞在靠近那个小孩,小孩的心脏都忍不住加速的砰砰砰的跳了起来,他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男人。 不,这不仅仅只是一个漂亮的男人。 这个男人的身上还有一股他从来都没有感受到过的贵族气息,在全场中所有人都比不过这个男人,这个男人是人群中至高无上的中心点。 从他认识叶怀瑾以后,叶怀瑾就因为他的身体不好,一直都对他很好。 有的时候就算是他犯的错,但是为了不让他被院长阿姨教训,叶怀瑾也会主动的扛下来。 他睡不着的时候,也是叶怀瑾一直一直的哄着他,让他可以安然的入睡。 在他因为成绩不好而挨饿的时候,也是叶怀瑾背着院长阿姨一点一点的把东西省下来把他养好。 这一次虽然叶怀瑾逃走的时候,他因为舍不得离开叶怀瑾,就提前告诉院长阿姨,想要让院长阿姨把叶怀瑾留下来,虽然说他这么做有点点自私。 可是叶怀瑾还是没有被抓回来,反而还被这么漂亮的哥哥给收养了,也稍微的算是有他一丁点的功劳吧? 他满怀憧憬的想,如果说这个漂亮的男人收养了他,那这个漂亮的男人就可以跟叶怀瑾一起照顾他了。 从此以后学校里那些叶怀瑾被这个漂亮的男人收养得到的福利,他也有一份,他也可以天天坐着豪华的轿车上学,回家以后住在高高的别墅里面,换衣服如同流水一样,所有人都用一种羡慕的眼睛看着他! 他已经在叶怀瑾被费奥多尔接回家的时候,看过叶怀瑾跟费奥多尔相处的场景,当天晚上他就做了一场很长的梦,梦里他被叶怀瑾跟费奥多尔一起当成宝贝一样捧在手掌心。 靠的越来越近了,近的他几乎都可以闻到费奥多尔身上的香水味,有点清冷又有点迷人的味道,显得这个男人危险又迷人。 他忍不住的迷醉,忍不住的陷入其中。 但是却听见了他几乎是残忍的声音。 “哦?为什么要让你来到我家呢?是为了让你又一次的算计他吗?” 小孩的眼睛忍不住的睁大了看着费奥多尔!这件事情院长阿姨说好了这只是他跟她之间的秘密!这个人到底是怎么知道的!他会说出去吗! 如果说出去的话,那个小孩忍不住痛苦的想到,现在都对他宽容以待的人到底会怎么想他! 而费奥多尔。 在说完那句话以后,就已经转身离开了。 第183章 第一百八十三章 当然, 这些事情叶怀瑾是绝对不可能会知道的。 主要是费奥多尔是不会让叶怀瑾有渠道知道这件事情的,这些事情他全部都做的静悄悄的,是背着叶怀瑾在叶怀瑾上学的时候去做的。 并且在做完了这些事情以后, 为了彻底的转移开叶怀瑾的视线, 费奥多尔还给叶怀瑾抛了一个生日会的难题。 看着叶怀瑾每天都因为生日宴会上到底要用什么花, 定什么样的蛋糕,请什么样的人而苦恼的时候,费奥多尔就感觉到心情愉悦。 系统在费奥多尔的内心,完全都可以感觉到费奥多尔的恶趣味,它感慨道:“看人挑花这有什么号心情愉悦的?” 难道人类都是这样的吗?系统不明白, 它感觉这个世界上所有的花都不存在什么价值跟意义, 只是观赏作用的话,难道换一只不同颜色的话会造成什么其他的效果吗? 显然是不会的, 所以系统不明白费奥多尔为什么在叶怀瑾选中了香槟玫瑰以后,在得知本市并没有那么多的香槟玫瑰也硬是从国外空运了一大堆回来。 费奥多尔不知道系统的疑惑, 当然, 就算是他知道了他也不会给系统解答系统的疑惑。 因为费奥多尔也不知道自己的原因是什么,这种耗费时间耗费心力的事情,一般来说,正常的人都是不会去做的, 按照西格玛的说法就是, 书上说只有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人失去了理智以后才会这么做。 费奥多尔不觉得自己被爱情冲昏了理智,因为他的头脑一直都很清醒,他这么做只是希望—— 让叶怀瑾能够开心一点,更开心一点而已。 · 叶怀瑾在看到费奥多尔真的给他造成的香槟花海的时候, 整个人都是震惊的。 明明在睡觉之前叶怀瑾跟费奥多尔住的别墅之前还是空空荡荡的一片, 但是在睡醒以后整个花园都被香槟玫瑰给淹没了。 炽热的玫瑰在阳光下挥洒着自己娇嫩的花瓣, 工作人员把花园布置成了一个酒会的样子。 大厨们正在布置花园里长长的雪白桌子,在上面放上精致的点心和甜品,甚至还有一个乐队在旁边吹奏着欢快的曲子,门口的栏杆上绑了足足上千个气球。 每一个路过门口的人都对叶怀瑾抱有格外羡慕的眼神。 叶怀瑾昨天晚上因为焦虑自己想要香槟玫瑰,是不是给费奥多尔造成了很不好的影响而辗转反侧,失眠的根本睡不着,今天早上睡得迷迷糊糊的就被费奥多尔叫起来了。 费奥多尔今天换了一件纯白色的西装,胸口戴了一枚墨绿色的胸针,黑色的及肩长发长了一点,显得费奥多尔更加的柔和了。 如果说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费奥多尔来带着一股锐利的气质,那他现在那些锐利的气质都已经被打磨的很圆滑,变成了显而易见的温柔了。 他把穿着睡衣的叶怀瑾牵下楼,说是要给叶怀瑾一个惊喜。 叶怀瑾从来都不会拒绝费奥多尔的,当然也不会拒绝费奥多尔口中的那个惊喜,于是就穿着睡衣懵懵懂懂的被费奥多尔牵着下了楼,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看到这样的场景。 他惊讶的抬头看向费奥多尔,费奥多尔却只是问:“你喜欢吗?” 叶怀瑾说不出话,他只是下意识的牵住了费奥多尔的手,小心的说了一句:“谢谢哥哥。” 当天晚上在费奥多尔的别墅里就举行了一场很盛大的仪式。 来的人络绎不绝,除了叶怀瑾的同学以外,还有费奥多尔在商业上往来的朋友。 每个人都给叶怀瑾准备了礼物,叶怀瑾当天收到的礼物都在房间里堆满了,所有人的脸上都带着祝福叶怀瑾生日快乐的微笑。 叶怀瑾有点受宠若惊,也有点惊慌,但是在费奥多尔的注视下,叶怀瑾表现得很好,一丁点都没有露怯。 甚至在之后跟费奥多尔商业上得伙伴聊天得时候,也可以清楚得叫出每一个人得名字。 在费奥多尔的身边,一个商业上的大佬穿着黑西装给费奥多尔递了一杯红酒,笑着感慨道:“费奥多尔先生,您到底是怎么养你家的孩子的?” 可以清楚的叫出每一个名字意味着他真切的记住了这些人的脸甚至这些人是做什么的。 商业大佬的儿子也跟叶怀瑾差不多大,但是现在每天都只会吃吃喝喝,满脑子只记得自己家里最亲近的人,稍微远一点的人,是扁还是圆都记不住。 这一句话不单单是恭维也是夸赞,但是费奥多尔却没什么开心的情绪,他接过商业大佬手中的红酒轻抿了一口,精致的脸优雅又带着一股锐利的气息,那是漫不经心的藏在皮囊下的气质,是刻在费奥多尔的骨髓里的杀伐。 但是那些气质在看见叶怀瑾的时候全部都消失了,费奥多尔轻声的说:“我从来都没怎么教导过他。” 反而,在费奥多尔收养了叶怀瑾以后,他全部的重点都在教导叶怀瑾怎么活的开心怎么活的自在上面。 如果叶怀瑾开心,那就算是靠了零分那费奥多尔都会笑眯眯的带着叶怀瑾出去玩奖励他。 如果叶怀瑾开心,就算是接下去会有一堂很重要的课或者说费奥多尔会有一场很重要的约会,费奥多尔也会面不改色的翘掉。 如果被费奥多尔教养的人不是叶怀瑾的话,那现在在他们的面前的肯定是一个顶级大纨绔。 可惜被费奥多尔教养的人是叶怀瑾,叶怀瑾是不可能被费奥多尔宠坏的,在费奥多尔给予他宠爱的时候,叶怀瑾只会十倍百倍的奉还给费奥多尔,哪怕是一丁点的多余都是不可能的。 他确实如同他所说的那样很聪明,聪明到可以扮演好费奥多尔,聪明到可以轻而易举的处理身边的人际关系,费奥多尔却懒懒的垂下眼眸。 他其实是不希望叶怀瑾这样的,因为太过于聪明的人注定是不会时时刻刻开心的。 正在跟人社交的叶怀瑾猝不及防的抬起头去看费奥多尔。 费奥多尔站在灯光下,身上的白色西装漂亮的就好像是从童话故事中走出来的一样,在跟身边的人寒暄,叶怀瑾却感觉到费奥多尔这一刻一丁点都不快乐。 叶怀瑾茫然的想,这是为什么呢?是他什么事情没有做好吗? 这个想法一出现,叶怀瑾就有点心不在焉的,这个生日会其实他并不是很想办的,但是费奥多尔说要给他办,那叶怀瑾就想方设法的过得开心一点,能够让费奥多尔放心一点。 可是他没想到就算是自己表现的很合群的样子了,费奥多尔好像也并不是很开心—— 是他其实并不开心,也并不希望合群,只希望跟费奥多尔呆在一起的想法暴露了吗? · 等到夜深的时候,这场盛大的生日宴才算是退场。 叶怀瑾有点困了,他坐在餐桌的旁边,吃着一碗长寿面。 这是费奥多尔专门请厨师做的,是一碗只有一根面条的面,说是有长命百岁的意味。 之前费奥多尔不知道,是在宴会上一个合作伙伴跟费奥多尔说了以后,费奥多尔才知道了,所以加急赶的。 现在费奥多尔出去送宾客走了,别墅又恢复了往日的安静,叶怀瑾在等费奥多尔回来。 他没等多久就等到了,费奥多尔回来的很快,身上只是稍微染上了一点外面的寒冷气息。 看见叶怀瑾坐在餐桌面前吃面,费奥多尔脱下了外套以后,就在叶怀瑾的身边坐下了。 叶怀瑾刚刚还有点困顿的心情,在看见费奥多尔的那个瞬间就完全清醒了过来。 他闻着费奥多尔身上熟悉的冷香,想了下,还是决定跟费奥多尔开口。 “哥哥,你今天晚上是不是不开心了?” 在认识费奥多尔以后,费奥多尔跟叶怀瑾认真说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如果叶怀瑾会有不开心的事情的话,他希望叶怀瑾能在第一时间跟他讲。 这个世界上很多情绪都是因为不能够及时的讲出来所以才显得格外的容易破碎掉,如果能够及时的讲出来的话,其实是可以避免掉这个世界上百分之九十的分别原因的。 今年六岁的叶怀瑾其实听不懂这个原理到底是因为什么,但是他记住了直接的说出来是可以避免掉这个世界上百分之就是的分别原因的这句话。 叶怀瑾一丁点都不想要跟费奥多尔分别,所以他哪怕不太擅长直接的跟费奥多尔剖析自己的内心,但是也会直接的跟费奥多尔讲。 费奥多尔垂下眼眸看他:“不开心的是我吗?你是不是不是很开心?” 万万没想到费奥多尔既然会反问自己这句话,叶怀瑾下意识的眨了下眼睛。 他轻声的说:“……我没有不开心,我只是。“ 只是什么呢? “只是比起很多人来跟我一起庆祝生日,更想要跟你呆在一起。“ 叶怀瑾的眼睛就好像是有光一样看着费奥多尔,他说:“哥哥,我希望我能在我能陪伴你的时候,陪伴你很久很久。“ “只有我和你。” 因为谁也不知道分别是不是会在下一秒到来。 第184章 第一百八十四章 那天晚上的叶怀瑾的双眼很明亮, 明亮的一如昨日。 当晚费奥多尔就做了一个梦,梦里一片朦胧,他什么也看不清。 费奥多尔鲜少做梦, 从小到大做梦的次数用手指数都数的出来, 他想,这次是因为什么而做梦呢? 他不是本来就在这场属于叶怀瑾的回忆的梦中,辗转反侧不愿意醒了吗? · 而后叶怀瑾小学毕业了以后, 在老师的推荐下, 去了临市读书。 费奥多尔当然是要陪着叶怀瑾去的, 他也在学校的旁边买了一个别墅, 每天陪着叶怀瑾上下学,朋友圈里都说费奥多尔完全就是被叶怀瑾束缚住了手脚,也不知道这个养子到底是哪里来的魅力, 竟然让费奥多尔这么的顾家。 明明费奥多尔是当地生的最好看,资产也最多的富豪。 费奥多尔对于外面的流言蜚语倒是没有什么感觉, 而是对叶怀瑾的长大日渐深刻。 他那个时候把叶怀瑾带回家的时候,叶怀瑾就只是小小的一只,看起来瘦瘦弱弱的, 长得也有点文弱的样子, 还常年的挂着大刘海,连脸上唯一出色的眼睛都遮的严严实实的。 但是长大了以后, 叶怀瑾的五官反而显得格外的迭丽生资起来。 他是跟费奥多尔全然不同的美丽, 而且叶怀瑾从来都不会过多的在意自己的脸,出门的时候有人盯着他看, 他总感觉是有人想要暗杀他。 费奥多尔很欣赏叶怀瑾的脸, 觉得叶怀瑾的脸非常的不符合那个时候他跟叶怀瑾聊天的时候, 叶怀瑾跟他说的在人群中还算是看得过去。 这不仅仅只是看得过去吧, 叶怀瑾的五官是非常精致的五官,尤其是有一双潋滟的桃花眼,笑起来的时候宛如一瓣展开的桃花花瓣,用系统的话说,叶怀瑾一出门身上就有一种渣了十几个人的气质,跟叶怀瑾本人严重不符合。 系统一度怀疑这个叶怀瑾是个假的叶怀瑾的程度。 从前他总感觉叶怀瑾的长相应该是那种偏向于阳光型的帅哥,就是那种短发然后笑起来潇洒恣意,甚至唇角还会露出小虎牙,万万没有想到叶怀瑾竟然是这种妖艳贱货的类型。 不过就算是类型错了,也不妨碍叶怀瑾吸引人。 因为叶怀瑾笑起来的时候很阳光很漂亮,他越长大身上越有一股与这个世界不容的独特气质,越来越多人欣赏的来叶怀瑾,费奥多尔无端端的有一种他要被全世界都看见的感觉。 这应该只是一种错觉,因为叶怀瑾从小的时候开始就一直很优秀,英语的大赛参加的如鱼得水,作文从小学的时候就得过全国的奖项,每次比赛的时候都是老师首要的预定报名对象,在学校里都格外的有名。 系统一板一眼的说:“费奥多尔,你是不是担心叶怀瑾要背着你谈恋爱啊?” 系统倒也不是开玩笑,他是问的很认真的,因为在这个时候小年轻的激素非常的旺盛,很有可能一不小心就看对眼,然后要来一场惊世骇俗的早恋。 从前叶怀瑾从来都没有谈过恋爱,系统感觉这跟叶怀瑾有一个很凄惨的过去有关系,但是在费奥多尔的照顾下,叶怀瑾拥有了一个极其美好的童年,在这样的童年 费奥多尔懒洋洋的扫了它一眼:“你觉得我会怕吗?” 他的声音甚至还是带着笑的,但是系统感觉他的笑里夹杂着满满的刀子,很有那种威逼利诱的感觉,系统想了想感觉费奥多尔应该是不怕的。 但是这个不怕的点让人有点琢磨不透,因为系统不清楚费奥多尔是不怕叶怀瑾喜欢上别人,还是费奥多尔有相当的自信,叶怀瑾绝对不会喜欢上除了他以外的人。 这两个点其实达成的结果都是相同的,但是表达的意思就太过于不同了。 一个是费奥多尔自信,叶怀瑾看惯了他以后,再也看不上其他的人。 还有一个是费奥多尔根本就不在乎叶怀瑾会不会喜欢上其他的人。 后面这个选项让系统有点踌躇,然后选了前者。 毕竟费奥多尔还是费奥多尔啊,他是因为叶怀瑾来到这个世界,如果叶怀瑾在这个世界爱上了别人,系统基本上已经可以遇见那个人被费奥多尔大卸八块的样子了,虽然系统现在也不是很能确定,费奥多尔是不是真的喜欢叶怀瑾。 如果说费奥多尔喜欢叶怀瑾的话,那现在就应该开始引诱他,跟他告白,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让他知道这个世界上有这么一个人这么温柔的爱着他,作为一个孤儿出身的叶怀瑾是肯定遭受不住自己的情感的,在他情窦初开的那一瞬间,他就会深刻的爱上费奥多尔。 并且这感情不是空穴来潮的,毕竟叶怀瑾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前,在他十八岁以后遇见费奥多尔的时候,也对着费奥多尔一见钟情了,系统觉得这只不过是把感情提早了几年而已,这不是可以说是皆大欢喜的事情吗? 但是费奥多尔并没有这么做,费奥多尔只是陪伴在叶怀瑾的身边。 就好像是要弥补一切他曾经失去的,也好像是要让叶怀瑾变成之后的样子一样。 系统想,费奥多尔可真的是一个奇怪的男人啊。 费奥多尔根本就不知道系统在想些什么,他抬眸看了眼墙上的闹钟,现在已经七点半了,按照常理来说,叶怀瑾应该早就已经回来了,今天晚上回来的路上是遇见了什么让他耽搁了吗? 费奥多尔思索着要不要去给叶怀瑾打个电话询问一下的时候,门铃突然响了。 这个点应该说是叶怀瑾回来了,费奥多尔走过去打开了门,迎面而来确实看见了叶怀瑾,但是却不仅仅只是叶怀瑾,叶怀瑾的身后还跟着一个—— 一个年轻的男孩子。 穿着跟叶怀瑾同款的校服,脸上又些许的擦伤的痕迹,在对上费奥多尔的眼神的时候,很是有点闪躲的避开了。 叶怀瑾见费奥多尔一直盯着他,小小步的跑过来拽住费奥多尔的衣袖,跟费奥多尔解释道:“他是我的同桌,在今天晚上回家的路上我不小心碰见他了,他又不敢回家,所以我把他带回来了……” 说到最后叶怀瑾小心翼翼的抬眼看了一眼费奥多尔,询问道:“可以让他在我们家住一晚上吗?” 在叶怀瑾被费奥多尔收养以后,他们家是来过生人的,大多数是费奥多尔的合作伙伴,还有来打扫他们房子的管家阿姨,但是从来都没有人在他们家里住过。 叶怀瑾问的时候就不免有点忐忑,因为这是第一次,而且费奥多尔好像并不是很喜欢生人的样子。 费奥多尔浅浅的看了一眼叶怀瑾,然后唇角含笑道:“那当然。” 他礼貌的后退了半步,对叶怀瑾说:“二楼你的房间旁边还有一个屋子,你可以带……” 费奥多尔的声音微妙的顿了一下,叶怀瑾才响起他好像没有跟费奥多尔说过他同桌的名字,简单明了的说:“他叫路遥。” “路遥去那里洗个澡再来说。”费奥多尔从善如流的说。 叶怀瑾小心的点了下头,然后拉着路遥悄咪咪的上了楼,在上楼的瞬间,他扭过头忍不住的看了费奥多尔一眼,费奥多尔唇角含着笑,眼神带着点询问的看了他一眼,叶怀瑾摇了下头。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叶怀瑾总感觉费奥多尔的情绪好像不是太好。 在楼下,费奥多尔安安静静的倒了一杯茶。 在费奥多尔的内心世界系统几乎是笑开了花:“刚刚是谁说不在乎来着?我刚刚明明都感受到你内心有波动了!” 费奥多尔抿了一口茶,是他喜欢的茶的味道,在来到了这个世界以后,费奥多尔逐渐喜欢上了喝茶的感觉。 “系统,你是那种好了伤疤就会忘了疼的性格吗原来?”费奥多尔看着系统说。 系统被他看了一眼,就闭上了嘴,因为他知道费奥多尔是在威胁它,它恨恨的咬牙道:“我只不过是说一句实话而已啊!再怎么样看见影响叶怀瑾那么多的那个所谓的同桌的时候,你也会动容的吧?” 确实会有。 费奥多尔的眼神有点飘忽不定的想,因为他在看到那个青涩的少年的时候猝不及防的会想到。 在没有他的世界里,就是那个少年陪伴着叶怀瑾走过了最痛苦最难熬的时光,是那个少年打磨着叶怀瑾的脾气让叶怀瑾变成了那个费奥多尔熟悉的少年。 但是绝不是嫉妒,也绝不是其他复杂的情绪。 他只是突然间有点想念,想念那个叽叽喳喳的跟他说话的叶怀瑾。 这个世界上拥有那么多个不同的平行世界,拥有那么多的费奥多尔跟叶怀瑾,他们在不同的世界上长大老去,直到死亡。 但是唯有那个叶怀瑾是他的叶怀瑾。 那个一声不吭的闯入他的世界的人,费奥多尔垂下眼眸,捂住了心脏。 他想,原来同样的人,也会拥有不同的灵魂。 他只想要寻找到那个与他相熟的灵魂。 他只是,学会了什么叫做,想念。 第185章 第一百八十五章 楼上房间里, 路遥悄咪咪的往下看了眼,他笃定的跟叶怀瑾说。 “我感觉他是一丁点也不在乎你到底在做什么不在做什么啊。”路遥眼睛很明亮的看着叶怀瑾,明亮的几乎可以照亮叶怀瑾晦涩不明的内心, “你怎么跟我说的好像他根本就不喜欢你碰到别人一样啊?” 叶怀瑾冷冷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我。” 他轻抿了下唇,明明都已经开口了, 还是仍然没有说出具体的原因。 路遥知道叶怀瑾的内心此时肯定是在纠结,是在犹豫, 但是他没有打破叶怀瑾的纠结跟犹豫, 反而托着腮好整以暇的看着叶怀瑾, 等待着叶怀瑾给他一个思考好以后的回答。 路遥跟叶怀瑾是同桌, 但是却并不是第一天就认识了的,他跟叶怀瑾是在上学的路上认识起来的。 路遥从小就有一颗不服输的心, 总感觉自己可以在打架这件事情上名扬万里,所以在来到学校的第一天就加入了校霸的队伍。 那天他听了学校老大的话,说是隔壁学校不要脸的来挑衅他们, 气得要死哪怕自己打架很差,也还是一意孤行的去了, 结果被对方揍的个死去活来,丢在邻居的街上, 大脑都昏昏沉沉的。 “路遥?你怎么会在这里?” 突然听见一句冷冷淡淡的声音,路遥一抬头就看见了叶怀瑾。 他穿着干净的校服, 面上也干干净净的, 一双漂亮的桃花眼中倒映着他此时浑身都被暴揍的样子, 显得很是狼狈,但是路遥却好像是看见了天使一样的拽住叶怀瑾的手:“你能去药房给我买个药吗?叶……” 想了半天, 路遥也没有想到面前的同桌叫做什么名字, 相比起刚刚同桌还清清楚楚的叫出了他的名字, 路遥脸上的笑容瞬间有点僵硬,但是想到这身的伤疤会被母上大人看见的可能性,还是厚着脸皮硬是对叶怀瑾笑,也不叫名。 就叫他叶同学。 好在叶怀瑾是一个很宽宏大量的人,他看起来一点也不在乎路遥是不是记得他的名字,去给路遥买了药。 路遥捏着药,他决定要跟叶怀瑾当好朋友。 结果回去班级打探了一圈,发现之前都没有了解过的同桌的名字叫做叶怀瑾,是老师心中的好学生的榜样,几乎学校里所有能拿的奖项上面都有叶怀瑾的名字,他跟叶怀瑾的差距还是很远的。 但是这对路遥来说并不是什么问题,既然叶怀瑾能给他买药,那叶怀瑾就一定能够成为他的好朋友! 果不其然,叶怀瑾只是面上看着冷冷淡淡的,路遥只是简简单单的要求了一个学期也要跟叶怀瑾当好朋友,叶怀瑾就答应了他。 那个时候路遥已经掌握了叶怀瑾的家住哪里,喜欢什么,还了解到叶怀瑾好像并不是很开心,作为一个好朋友,当然需要在朋友不开心的时候上去给朋友排忧解难了。 结果一问才发现叶怀瑾的不开心是跟他的养父—— 不对,叶怀瑾在说的时候严格的说了,费奥多尔先生并不是他的养父,但是他们两个是领养关系,所以也就是说,叶怀瑾跟他的领养人之间发生了一些没有什么太大问题的小问题。 叶怀瑾感觉他的领养人没有之前那么亲密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没有那么的亲密了,所以说才有了今天叶怀瑾把路遥带回家这一说。 当然,也是因为今天路遥又出去打架被人打得鼻青脸肿了,这次被揍的比任何的时候都严重,他的手上都被划拉出来一个口子了,实在不太方便回家被他的母上大人看到。 要不然路遥怕是活不过今天晚上。 不过路遥的自我感觉还是很好的!他一来叶怀瑾的家里就帮叶怀瑾测试出了他的感觉没有错!现在叶怀瑾应该不会特别的焦虑了…… 但是焦虑之后的失落应该是少不了的吧? 路遥想,因为叶怀瑾看起来非常的依赖费奥多尔的样子,费奥多尔先生还是叶怀瑾唯一的亲人。 大多数的人在失去了一切又重新获得了新的东西的时候,往往都会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的抓住自己仅有的东西。 不过出乎路遥意料的是,叶怀瑾并没有路遥所想的那么焦虑,他浅浅的叹了一口气说:“其实我早就猜到的差不多了。” 诚如费奥多尔所想,叶怀瑾确实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他从来都知道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只是一个孤儿院的孤儿而已,从小被人抛弃,从来都没有任何一点的声息说是来找叶怀瑾的,相比于那些还有亲人的消息的小孩来说,叶怀瑾就好像是孤独的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出现的根本就没有一丁点的羁绊感的。 遇见费奥多尔是一个很纯粹的意外,也是一个很美好的意外,叶怀瑾从来都不遗憾那一次他在雨天抱住了费奥多尔的腿,可怜兮兮的问费奥多尔愿不愿意带他走。 那是他一生中最美好的事情,叶怀瑾感觉自己会用自己的一生去铭记那个雨天,那个寒冷的雨天,费奥多尔冰凉的手落在他的额头,轻声的对他说:“我是为你而来的。” 可是这个世界上是没有人会为了他而来的,叶怀瑾心知肚明这件事情,他是被全世界都抛弃的人。 费奥多尔应该是来寻找他的朋友的,但是他没有找到他的朋友,没有找到一个人意味着很多,意味着他很有可能在世界上一个很渺小的哪怕是费奥多尔也找不到的角落,最严重的意味是—— 也许他已经死掉了。 所以费奥多尔才会寄情在他的身上,所以费奥多尔才会这么的在意他。 否则叶怀瑾找不到其他的任何的理由去解释费奥多尔为什么会这么无端端的对他好,从前是好的毫无边界,现在是好的平平常常。 叶怀瑾曾经听说过一句话,人的一生本来就是一个渐行渐远的路程。 他想,也许他跟费奥多尔先生也已经在这条路上渐行渐远的走动了。 · 费奥多尔开始明显的感觉到,叶怀瑾成长的速度变快了。 最明显的感觉,是在他高一开始的那天,叶怀瑾突兀的跟他说,他以后要住校了,应该不会每天都回家了。 说话的时候,叶怀瑾的眼神连闪躲都没有,显然要走这件事情叶怀瑾已经考虑了很久了。 叶怀瑾考虑了很久的东西,费奥多尔怎么可能会拒绝呢? 费奥多尔温和的对着叶怀瑾说:“好啊,去吧。” 系统在费奥多尔的内心说:“他要走了,你就不难过吗?” 费奥多尔的心中哪怕一丁点的波动都没有,他好像是真的不因为叶怀瑾的离开而感到难过,系统其实不太明白,他不在乎,他不难过,他甚至都无动于衷。 那个时候他为什么要留在这个世界,那个时候他为什么硬生生的要改变叶怀瑾的生活轨迹,插手叶怀瑾的人生呢? 费奥多尔笑了下:“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让我难过,别人是不能,他是不会。” 确实,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不会被放在费奥多尔的心上,当然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不能够让费奥多尔伤心了。 而那个他,很显而易见,就是叶怀瑾,但是在费奥多尔的心里,好像只有那个叶怀瑾是真的叶怀瑾。 面前这个由他养大的人,也不是他想要的人。 系统更不明白了,它询问道:“……那你,为什么要领养他呢?” 费奥多尔说:“因为哪怕不是真正的他,我也不希望他在我的眼睛下受苦。” “从我答应他要离开他的身边以后,这个环境就要破了吧?”费奥多尔的眼睛冷冷淡淡的看着系统,“哪里是出口?” 系统被费奥多尔看的心跳紧张,小心的说:“……他的结局。” 叶怀瑾的结局? 结局这个词带有一定的世界线闭环的意思,有死亡,也有结束的意思。 他在这个世界的结局,费奥多尔垂下眼眸。 叶怀瑾没有跟他说过他是为什么来到这个世界的,每次跟叶怀瑾说的时候,叶怀瑾都会打着哈哈笑过去。 费奥多尔轻声说道:“那就流速到这个时候吧。” 他想要看叶怀瑾的结局,想要看看那天晚上。 叶怀瑾笑眯眯的跟费奥多尔说:“陀!其实我感觉来到这个世界能够遇见你是一件超级超级无敌开心的事情!” 那个时候费奥多尔不说话,只是挽唇笑了下。 叶怀瑾也不感觉被冷落,他早就已经习惯了跟费奥多尔这样的相处方式,反而叶怀瑾很喜欢费奥多尔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就好像是灵魂都被看透,他在费奥多尔的眼前从来都没有什么皮囊一样。 他笑着说:“真的好开心啊,就算再来一百次。” “我也想要来到这个世界上跟你遇见!” 费奥多尔想,叶怀瑾这么怕痛这么胆小的一个人,来到他的世界的方式,应该也没有那么可怕吧。 所以他无数次也心甘情愿。 第186章 第一百八十六章 那是一个喧嚣的夏季, 风声呼啸而过,夜市灯火如长龙。 一所市立高中的旁边宵夜摊格外的繁华,挨家挨户的吹嘘今年的文科状元跟理科状元曾经翻墙也要来他家吃一顿烧烤。 费奥多尔带着系统安安静静的站在一边, 因为这只是在一场梦境中,而他又已经从梦境中抽身,他现在完全是靠着系统以灵魂体出现。 系统不是很理解:“你明明是可以自己的本体过来的。” 叶怀瑾总有个很奇怪的仪式感,再见的时候都是要一字一句很清楚的说清楚再见的,系统本来以为费奥多尔一定会这么做的,毕竟费奥多尔在这个梦境中的这段时间里,看起来对叶怀瑾几乎是到了百依百顺的程度。 但是费奥多尔只是看了系统一眼,没有说话。 再见这种东西,只有真的需要再见的情况下才需要开口,他跟叶怀瑾又不会再见。 是的,费奥多尔从来都不觉得他会跟叶怀瑾再见,只不过是阔别了一段时间而已。 · 叶怀瑾考上了状元以后, 整个人其实是又心理准备的。 一是他对自己到底几斤几两还是有很清晰的认知的,二是那次的考试他发挥的不错, 就算不是状元名次也会很好, 一般不会差到哪里去。 但是被路遥他们拉着去喝酒的时候,叶怀瑾还是有点心不在焉的, 他坐在烧烤摊的旁边, 看着因为考得成绩不错而疯玩的同学,内心总有一种很淡的情绪在流淌。 路遥用手臂戳了戳他, 不解的问:“你干嘛?考试考得这么好还坐在这里一副我心情不好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跟我一样, 都是因为老婆没来而闷闷不乐呢?” 叶怀瑾扫了路遥一眼:“你是不是离开了你老婆就不会说话了?“ 路遥自得的翘了下唇角:“他是我老婆, 就算是我离开了我老婆就不会说话了, 老婆也不会嫌弃我。“ 看他那副可以为了他的对象出生入死的样子,叶怀瑾没好气的说:“我没不开心,我只是在想——“ 路遥插了句嘴:“在想你的领养人?“ 叶怀瑾惊讶的看着路遥:“我还以为你谈了一次恋爱以后,整个人的脑子就已经都变成了你老婆的样子了,万万没想到你还记得我有一个领养人啊?” 路遥叉腰说:“就算是我忘了,我的嘴也不会忘了啊,毕竟在高中三年的时候被你投喂了那么多次,还都是高级的零食,我是不会忘记你有一个富贵的领养人的!“ 叶怀瑾刚刚对路遥升起的一丁点惊讶感顿时碎了一地,他想,他对路遥要抱有什么样的期待呢? 不过,在说完了那句话以后,路遥又说:“而且你也一直都在很想念他吧?“ …… 叶怀瑾的眼神顿了一下:“你在胡说什么想念不想念的,我家就住在这个城市,我要去见他,我只需要坐车三十分钟就可以去了。” 路遥眯着眼睛笑说:“但是你一次都没有去不是吗?” 叶怀瑾看着路遥在灯光下摇曳的侧脸,小的时候路遥还长得很可爱,就好像是一个小团子一样,所以叶怀瑾在看到他被人欺负的时候,才会出手去救他。 但是路遥越长大,脸上那种可爱的气质就越发消减,就好像是路遥那双长开的丹凤眼一样,气质变得越来越邪魅狂狷起来,每次大家都打趣说路遥哪怕是和平的笑起来的样子,也好像是反派在笑,一副手下有几千条人命的坐牢样。 叶怀瑾感觉路遥笑得可真讨厌:“你这样直接的说出来,你对象都不会揍你的吗?“ 比起路遥邪魅狂狷的外表,叶怀瑾感觉还是路遥好像什么都知道的内心更可恶一点,他总是可以很轻易的看穿叶怀瑾,无论叶怀瑾伪装的有多好,叶怀瑾觉得跟这样的人当朋友简直一点都不自由。 可惜路遥就是这样真实的存在在叶怀瑾的身边,是叶怀瑾玩的很好的朋友,不,应该是说活到现在来最好的朋友。 路遥乐呵的说:“我家宝贝从来都不会对我动手的!他从来生气的时候都是自己生闷气的,只需要我去哄哄亲亲就好了,就好像是小猫咪一样……” 说着,路遥忍不住的有点怀念:“想他了,你说他为什么因为要睡觉而不来我们的聚会,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叶怀瑾看他恋爱脑的样子就觉得无聊,他说:“如果说他不喜欢你了,你还能呆在这里慢悠悠的坐着?你早就哭的要死了吧?” 路遥挑唇笑了下:“你骂我的时候,你倒是说的头头是道,说你自己的时候,你怎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就好像我有恃无恐我的宝贝爱我永远都不会离开我一样,你现在在犹豫不也是因为就算你离开家这么久了,但是你心知肚明只要你一回去就会见到他吗?” “他好像一直都在等你回去。” “就不想跟你当朋友。”内心深处最敏感的秘密都被戳破,叶怀瑾喝了一口冰啤酒,有点惆怅的说,“其实我……” 叶怀瑾想,他离开费奥多尔已经很久了,久到他已经从小孩变成大人了。 在这三年里,叶怀瑾读的是重点的高中,为了能够考上好的学校,叶怀瑾几乎是埋头苦读。 就好像是内心拥有一个执念一样,他要考上好的大学,所以他应该不能回家,所以他不能很常见的跟费奥多尔见面,所以…… 可是现在大学已经考上了,他考上了最好最好的学校。 放在别人的身上那一定是可以举家狂欢的事情,但是放在叶怀瑾的身上,叶怀瑾却不知所措的根本就不知道要怎么去跟费奥多尔说。 要是早知道,那天睡觉的时候不要醒就好了。 叶怀瑾这样的想着,如果说那天晚上睡觉的时候能不要醒,那他就不会发现他好像是月亮一样漂亮的领养人通常都是整宿整宿不睡觉的,他的书房的灯总是从深夜亮到清晨。 叶怀瑾也不会看见费奥多尔看着他无比怀念的眼神,他好像是在看着他,又好像并不是在看着他。 可是费奥多尔对叶怀瑾的爱护是真的,叶怀瑾甚至都想过费奥多尔是不是他父母的朋友,甚至是那种对他的父母情根深种的朋友,所以才会对叶怀瑾这样的寄情。 并且,为叶怀瑾停留在这里。 是的,为叶怀瑾停留在这里,叶怀瑾发现了,费奥多尔是因为他而强行的留在这里了。 在这里费奥多尔没有朋友,也没有想要见的人,他做生意是为了能够更好的在这里生存下去。 而为什么要生存下去—— 是因为叶怀瑾需要在这里读书,叶怀瑾就好像是他留存在这里的全部意义了一样,叶怀瑾并不喜欢这样,他想要看见的费奥多尔好像并不是这样总是懒洋洋的坐在书房里,明明漂亮的好像是下一秒就可以去t台走秀,但是却一直都呆在他的身边,哪里都不去的。 他总感觉好像费奥多尔是拥有另外一个样子的。 一个比较自由的穿行在这个世界上的样子的,叶怀瑾曾经午夜梦回的时候曾经做过一个梦,梦里的费奥多尔穿着得体的西装,站在人群中但是显眼又漂亮,所有人都用一种崇拜的眼神看着费奥多尔,就好像是费奥多尔是他们所值得追寻的人一样。 ——那个样子的费奥多尔很漂亮,叶怀瑾希望费奥多尔重新变成那么漂亮的样子。 所以他感觉自己是把费奥多尔困在这里的原因,所以他选择了离开费奥多尔的身边。 但是这个原因怎么可以跟路遥说呢,路遥又怎么能够明白他复杂的心事呢? 路遥不可以的,所以叶怀瑾看了路遥一眼,轻叹了一口气。 他想确实跟路遥所说,他应该是去见费奥多尔一面的,因为在阔别的日子里,虽然叶怀瑾觉得他是让费奥多尔失去神采的最终原因,但是叶怀瑾总是很想念费奥多尔的。 在离开了费奥多尔以后,他总是会反反复复的做梦。 梦里是一片阴郁的雨天,雨淅淅沥沥的笼罩了整个城市,阴郁而潮湿,穿行的人是这么冷漠的一个又一个的越过叶怀瑾的身边。 但是叶怀瑾只是一直的等,一直的等。 等待费奥多尔拿着伞从雨中走来,从穿梭的人群中走来,等待费奥多尔把雨伞倾斜到他的身上。 等待他伸出手说:“我们回家吧。” 叶怀瑾跟路遥说:“我要回家了。” 路遥欣然的点了下头,示意叶怀瑾尽管走,这里的一切他都会摆平的。 在叶怀瑾说出那句话以后,一直都站在他们身边的费奥多尔身上的系统有点焦急的说:“他要回来了,你又不在家,这可怎么办?” 费奥多尔没有说话,他此时有了一点不好的预感。 那点不好的预感让费奥多尔下意识的朝着叶怀瑾走去。 叶怀瑾此时正在等车,旁边站着一个小姑娘。 小姑娘在玩皮球,但是她太小了,老是不能好好的拿着她的皮球,那个皮球不小心的从她的手中掉了下来。 掉到了马路中间。 小姑娘踉跄的去捡皮球,不远处的大卡车开了过来。 在费奥多尔的眼皮子底下,叶怀瑾推开了那个小姑娘。 然后—— 卡车无情的撞过了他的身体。 奔涌的鲜血瞬间凝固。 第187章 第一百八十七章 死亡对于费奥多尔来说这一件司空见惯的事情, 当他选择走上这条道路的时候就已经跟死亡这个词彻底的挂上钩了,他曾经看见无数人在他的面前死去。 那些人大多数是无恶不作的人, 也有的人是被威胁的人, 他们在别人的眼中看起来或是恶毒或是已经改邪归正,但是都是有自己的可怜的原由的。 比如说有一个曾经杀了二十多个人的男人,他是因为自己的儿子被一众小孩给欺负死了, 所以怒而报仇,提刀把参与那些活动的小孩一个个都给杀死了,后来为了逃避来追查的警察,就开始杀警察,杀可怜的人,因为他还不想要死,他还想要给自己的儿子立墓碑。 最后死在费奥多尔的手中的时候, 他仍然叫嚣着自己要杀人, 要去找他的儿子, 哪怕连死都不瞑目, 果戈里最喜欢在人死前玩一点小把戏。 那些小把戏一般来说都是跟人性和欲望打交道,人类本来就是这样十足的充满欲望的人,当然每一个都没有逃过果戈里的小把戏。 费奥多尔看见过太多人在临死前的苦苦挣扎,那些泛滥的痛苦是人世间最常见的毒药, 在后来无论是在什么样的酷刑下,他甚至都可以面带微笑的看着一个人死去。 但是在这场简简单单的车祸之中,费奥多尔却感受到了一股莫大的痛苦。 车祸的场景一遍又一遍的在他面前重演,他的记忆力格外的好, 所以哪怕一丁点细节都不会放过。 那辆巨大的车是怎么撞上叶怀瑾的身体, 然后叶怀瑾被撞飞出去, 甚至最后有点惊恐的神情都一一在费奥多尔的眼前放大, 费奥多尔走到叶怀瑾的身边。 这里不算是偏僻,所以看到这一幕已经有人开始拨打医院的号码了,所有人都围着叶怀瑾,一时间呼吸的空气都有些稀薄。 费奥多尔走到叶怀瑾的身边的时候,他的声音都有点轻。 刚刚还生动活泼的叶怀瑾就好像是陷入了沉睡一样,安静的闭上了眼睛,只是脸上还带着点惊恐的神色未消,看的人特别心疼。 更不要说是费奥多尔,费奥多尔从小看着叶怀瑾长大,哪怕是一丁点的苦都没有让叶怀瑾吃过,在费奥多尔的看顾下,叶怀瑾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小孩。 费奥多尔垂着头看叶怀瑾,他已经好久都没有跟叶怀瑾见过面了。 叶怀瑾在他不知道的时候长大的也很好,生的跟一幅画一样,那双招人的桃花眼哪怕闭上了也很漂亮,刚刚在吃饭的时候,哪怕叶怀瑾一个人呆在角落里,也有好几个姑娘偷偷的看他,费奥多尔知道叶怀瑾长得这么招人,被人喜欢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更何况—— 他的脾气也很好,刚刚抱着皮球玩的小女孩的妈妈已经来了,听完了所有的过程以后开始挨个的打电话,然后开始以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看着小女孩,满眼都是后怕。 叶怀瑾是这样一个为了别人能够活下来可以付出自己生命的人,他拥有全世界最大的美德。 之前还咋咋呼呼的系统不敢说话了,它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对着费奥多尔说:“……费奥多尔,你,你哭了啊?” 哭?费奥多尔的生命中从来都没有出现过这样的词,哪怕在他最弱小的时候费奥多尔也没有流过眼泪,但是当费奥多尔举起手的时候,他确确实实在脸上摸到了如同水一样的湿漉漉痕迹。 那些痕迹不受控制的从他的眼中流出,费奥多尔想,这就是哭吗? 可是他的内心却没有那种巨大的悲伤,他的心就好像是一个破了的贝壳一样,无限的冰冷海水朝着他灌了进来,怎么也灌不满,只感觉到很冷很冷,也不知道是手脚冰冷,还是心脏也是如此的冰冷。 费奥多尔没去管他的眼泪,他只是蹲了下来。 他今天穿了一身白色的衬衫,领口处还带了一个黑色的波洛,系统想,虽然说费奥多尔说不需要跟叶怀瑾见面,但是如果说真的见面的话,费奥多尔应该也是开心的吧? 因为费奥多尔领口处镶着黑宝石的波洛是叶怀瑾离开以后送给费奥多尔的礼物,他说这个黑色很漂亮,很适合费奥多尔。 而费奥多尔收下来的原因,一是因为那个是叶怀瑾送的,还有一个是因为这个宝石,跟叶怀瑾的眼睛很相似,都是熠熠生辉的黑色宝石。 可惜费奥多尔确实是跟叶怀瑾见面了,却根本一句话都没有打过招呼,就看见叶怀瑾死在了他的眼前,以一种最盛大的方式。 显得费奥多尔好像是来凭吊的人。 系统想,如果说费奥多尔哭了的话,费奥多尔应该是伤心的吧。 可是费奥多尔的脸上却又为什么无悲又无喜,就好像这件事情并不能让他很触动,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而已。 然后这个想法在费奥多尔在叶怀瑾的身边蹲下,伸出手去触摸叶怀瑾的脸,但是因为是灵魂体,他根本就不能够触摸到叶怀瑾的脸,只是顺着他的脸传过去的时候又覆灭。 在这个好像是无光的夜晚下,费奥多尔都闪闪发光的好像是神造物,他这个动作漂亮的就好像是去抚摸一朵开败的花。 系统感觉费奥多尔浑身上下都洋溢着悲伤的气息。 费奥多尔轻声的问他:“上一次的时候,他也是这样所以才来到我的世界的吗?” 系统感觉这个问题费奥多尔虽然说问的声音很轻,神色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但是如果他不好好回答的话,下一秒就命丧黄泉的可能性非常的高。 于是它小心翼翼看着费奥多尔说:“您,您是问,心情还是,还是……” 系统有点不太敢说费奥多尔是不是在问叶怀瑾是怎么死的。 费奥多尔的黑发被风轻飘飘的吹起来,他说:“全部。” 系统呼吸都不敢大声,他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安静的费奥多尔,安静的好像下一秒就会暴起然后杀人的款,这比他含笑说话的时候更为可怕。 从前系统总感觉那样的费奥多尔就已经是非常可怕的存在了,但是现在费奥多尔又一次深深的刷新了系统的认知,系统颤颤巍巍的说:“他是怎么死的,我是找不到的,但是——” 系统说:“我那个时候会把你们两个认错,觉得你们两个是不是一体双魂,就是因为叶怀瑾的身上并没有什么死亡以后的遗憾感觉,他的心情很平静,就跟你一样平静。” 说着说着,系统忍不住的感慨,不管是叶怀瑾还是费奥多尔,他们两个都完全不是普通人好吗? 费奥多尔在突然间被人拿走了身体的掌控权,还被绑定了系统的时候还可以眼带笑意的套路叶怀瑾跟系统。 叶怀瑾在猝不及防的死掉以后还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但是得知必须要做任务的时候,也完全不慌不乱,他们两个简直就是两个怪物一样。 费奥多尔低头凝视着叶怀瑾的面孔:“但是……这个他死去的时候,是拥有执念的是吗?我在他的眼底看见了惊恐。” 系统不太敢说话,他生怕一说话就会刺激到费奥多尔。 因为这件事情有一个太难解的谜题了,但是如果不说的话,费奥多尔可能会把它的头给打爆,所以系统小心翼翼的说:“人类在临死之前,是可以看见灵魂之类的东西的。” 第188章 第一百八十八章 费奥多尔说:“所以说, 他是在那个瞬间看见了我是吗?“ 系统不敢吱声,小心翼翼的点了下头,仔细的看着费奥多尔的脸色, 生怕看见什么不好的场景让费奥多尔大发雷霆。 叶怀瑾已经很久都没有回他跟费奥多尔的家了, 但是他在刚刚跟朋友说话的时候,他说了, 他要回家了, 他要回去见费奥多尔了,这一定是挣扎了很久以后才会做的决定,费奥多尔甚至都觉得叶怀瑾说不定会跟他促膝长谈一番。 可惜这一切还没有发生的时候一切都破碎了开来, 叶怀瑾因为救一个小孩所以出了车祸,车祸的瞬间他肯定在想的是还有做完的事情, 刚刚获得了高考状元的叶怀瑾还有什么遗憾呢。 费奥多尔, 只有费奥多尔, 那些他没有说完的话,那些没有见完的面。 他在想费奥多尔跟他已经阔别许久不见, 他在想如果见到费奥多尔时候他应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叶怀瑾总是希望在费奥多尔的面前表现出来最好的一面的,所以哪怕一丁点负面的情绪他都不愿意给予给费奥多尔, 甚至为了避免自己无意识表现出来, 叶怀瑾甚至离开了费奥多尔的身边。 可惜这一切的一切在今天都画上了一个终点。 他再也没有机会对费奥多尔说出那些没有说完的话,他甚至在费奥多尔的心中也不能避免负面形象, 因为他最最亲爱的人见到他的最后一面是他的死亡现场。 他的惊恐并不是留恋这人间不想离开的愤怒, 而是抱歉。 费奥多尔沉默了挺久没有说话的, 沉默到系统都胆战心惊的程度, 因为系统根本就摸不准费奥多尔到底是在想什么, 如果费奥多尔沉默的时候, 系统也只能沉默。 直到救护车终于来了,那些人穿过费奥多尔把叶怀瑾抬起来送往医院,救护车呼啸着远去,变成一个小小的白点的时候,费奥多尔才收回目光。 晚风吹起了费奥多尔的头发,露出他精致到几乎不像是真人的五官,他面带着点轻愁的说:“这个幻境仍然没有破解,对吗?” 系统被费奥多尔一句话给问住了,他刚刚光是惊讶费奥多尔竟然哭了,脑子里根本就没有其他多余的想法,现在被费奥多尔说破才恍然的想起来这件事情,它也有点不解。 “这个问题,按照道理来说,叶怀瑾的人生不管有没有你的参与都只有这么长,他是注定会在这一天死去的,当他死去的时候,这个属于叶怀瑾的世界就会形成一个完整的闭环……” 这是费奥多尔的梦境,当叶怀瑾的世界形成一个闭环以后,还没有离开的原因,其实是不应该问系统的,而是问费奥多尔的本身。 他到底还有什么没有放下的执念,还有什么想要继续看到的东西。 对着系统的凝视,费奥多尔轻声的笑了一下,他说:“那就确实是我有执念吧,我总感觉,他在骗我。” 这个他是谁简直昭然若是,除了叶怀瑾以外也没有人会这么轻易的从费奥多尔的口中脱口而出,还带着骗这个字,系统忍不住的腹诽道,如果说现在费奥多尔口中的这个人不是叶怀瑾的话,恐怕早就已经头跟身体完美的分开了吧? 也就是因为是叶怀瑾,所以说不仅能被费奥多尔从口中这么温柔的说出来,甚至还能活的好好的。 但是—— 为什么会说是骗呢? 系统从来到这个世界以后就一直跟在费奥多尔的身边,看着费奥多尔遇见叶怀瑾,看着费奥多尔跟叶怀瑾发展事情,按照道理来说叶怀瑾每一次的情绪都抒发的很自然,系统作为一个机器人感觉叶怀瑾的情绪每次都很到位,很符合叶怀瑾作为一个可爱的乖小孩的形象。 甚至最后死的时候看见费奥多尔,出现的情绪都是愧疚费奥多尔竟然看见了他的死相。 系统不理解,但是费奥多尔说骗了那就肯定是骗了吧,毕竟费奥多尔作为一个玩弄人心的大家,他对于这些事情一定是敏锐到常人都不能够理解的地步。 系统小心的问:“那,那您要怎么办呢?” 其实系统最想要问的是,你到底觉得,他骗了你什么呢? 费奥多尔伸手把头发挽到耳后,系统没有说的话他几乎都可以猜到,他想,叶怀瑾骗了他什么呢?全部都骗了。 他只给费奥多尔吝啬的看了一丁点他的内心,给费奥多尔看了他的所有阳光和开朗,外放跟奔涌。 但是把其他的阴暗的地方全部都藏起来了,把他的狼狈不堪,把他的内心灰暗,把他的痛苦以及他的脆弱全部都藏得严严实实的,一丁点都不愿意给费奥多尔看。 可惜叶怀瑾的演技太烂了,什么都没有藏住,漏洞百出。 或者说,叶怀瑾他什么都想藏住,太贪心了,所以什么都没抓住。 费奥多尔这么敏锐的人,他怎么可能会没有发现叶怀瑾的晦涩呢,他认识叶怀瑾这么久,没有人更能明白叶怀瑾是一个神秘样的人了,叶怀瑾在他的内心有太多的谜团了。 他看起来很纯真,但是其实在遇见危险的时候却一丁点都没有怕的样子,在面对危机的时候甚至可以迎难而上,看见黑色世界里的潜规则的时候可以做到视而不见,甚至虽然说对枪支有下意识的害怕,但是在害怕以后,却仍然可以握起枪柄。 他看起来很热情,但是内里却是冷的,在费奥多尔的世界里的时候认识了那么多人,但是那么多人里却根本就没有人真的看破了叶怀瑾的伪装,真的跟叶怀瑾当成了朋友,他们都是叶怀瑾披着费奥多尔的皮套认识的,甚至叶怀瑾一丁点都不吝啬跟费奥多尔分享他跟他们之间的故事,等到未来叶怀瑾离开的时候,只要费奥多尔愿意的话,费奥多尔甚至都不需要费很大的力气,就可以把他们通通都变成真的朋友。 而且,叶怀瑾总是寂寞的,他活在这个世界上,但是其实很少有人会发现他是孤单一个人的,刚刚在吃饭的地方那么多人,也就只有路遥一个人轻而易举的靠近了叶怀瑾的身边。 叶怀瑾只愿意给费奥多尔展示一切好的温柔的纯粹的他,可是费奥多尔却不愿意只是简简单单的看见这样的他,这样的他太单薄了,单薄的一戳就会破。 越是单薄越是代表两个人之间的认知非常的浅薄,费奥多尔不愿意他跟叶怀瑾的关系从认识到现在开始就是这样的浅薄,到未来还是。 甚至费奥多尔可以笃定,这些事情单独的去询问叶怀瑾,叶怀瑾肯定是死鸭子嘴硬,一句话都不愿意说的,甚至说不定还会装傻然后敷衍过关。 从前费奥多尔不会去在意会任由叶怀瑾装傻,反正这只是叶怀瑾的过去,费奥多尔为什么要知道。 但是现在费奥多尔却有点不舍得去问他了,因为他已经大概的了解了叶怀瑾的过去,知道他的过去并不快乐,回忆痛苦的过去是一件极其残酷的酷刑,费奥多尔不希望叶怀瑾会这样的痛苦。 费奥多尔收回视线,他挽唇对着系统说:“反正也回不去,再来一次吧。“ 他会用自己的双眼去看的。 系统几乎觉得费奥多尔疯了:“你之前沉溺在这个幻境中已经这么久了,你现在还要再重来一次,你难道不知道这个对你的精神力的损伤到底有多大吗?“ 幻境这种东西,是一种普通人一旦进去了就根本不知道能不能出来的东西。 也就是费奥多尔的精神力强悍,所以到现在也没有迷失在幻境里,这样度过了一次以后,他甚至不满足,他还要再来一次,系统都不知道应该说费奥多尔是狂妄好,还是艺高人胆大好。 费奥多尔目光淡淡的看他:“怎么?你是在担心我的安全吗?” 他说的时候唇角扬起了微笑,看着就好像是天使一样无害而款款。 系统一时间看呆了,反应过来以后咬牙切齿的想,费奥多尔简直就是一个祸害!他好像随时随地都可以动用自己的魅力去蛊惑所有的人! 这是一种无差别攻击的魅力,简直就让人防不胜防。 系统想,他怎么可能会在担心费奥多尔的安危呢?他是最巴不得费奥多尔死的人! 如果费奥多尔真的可以死在这里了!那简直他就是为主脑立大功了好吗! 于是系统愤愤的扭转了时空。 幻境一转而过,瞬间从黑夜变成了白天,从风平浪静的夜晚变成了阴沉的雨天。 费奥多尔对这个雨天记忆的很深刻,在跟叶怀瑾分别的那段时间里,他偶尔也会想起这个雨天。 烟雨朦胧,又有点湿热和郁气。 是他见到叶怀瑾的第二次第一面。 只不过比起那次初相见,费奥多尔这一次来,就是为了跟这个世界的叶怀瑾擦肩而过。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呆在他的身边。 看完他短暂的只有十七年的一生。 第189章 第一百八十九章 雨天, 阴雨蒙蒙,天空昏昏暗暗的。 叶怀瑾在数着时间,他已经看过了天气预报了, 明天也是一个雨天。 每当雨天的时候院长阿姨的心情都会特别的差,差到一直呆在房间里不愿意出来,让他们自由活动,叶怀瑾准备趁着那段时间自由的时间,一鼓作气的跑掉。 为了明天的出逃, 他已经做了很多的努力跟准备了。 生存需要的被褥跟需要的衣服他都已经偷偷的偷渡了出来, 好好的藏起来了,只需要等着他跑掉就好了,只是—— 叶怀瑾靠在床上茫然的看向窗外,因为下了雨的缘故,天上根本就没有哪怕一丁点的星星跟月亮, 昏暗又无光的,尤其是因为下雨,所以看这个世界都是雾蒙蒙的。 他透过窗户,又透过孤儿院高耸的栅栏往外面看,他想。 他才只有六岁,就算是离开了这里,他又能够去哪儿呢? 天下这么大,有什么地方是他一定可以去的吗? 叶怀瑾其实是给不了自己一个很好的答案的,他只能给自己满心的焦虑, 满心的麻木不仁,满心的疲惫不堪。 光是跑出去就已经用了他很多的力气了, 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去设想离开以后他要怎么生存了—— 但是, 他是知道的, 他必须要离开这里。 他们的孤儿院在之前的话,是拥有一个传统的,当一个小孩子达到七岁的时候,院长阿姨就会亲自挑选一对合格的父母来抚养他。 按照院长阿姨的话来说,那会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父母,他们一定会给予他最好的疼爱的。 所以在他们七岁生日的时候,院长阿姨都会贴心的带他们去买上一身漂亮的好看的衣服,然后再把他们漂漂亮亮的送到养父母的面前。 可是叶怀瑾一直都有一个疑惑,因为那些走掉的小孩子都再也没有回来。 就算他来这里只有三年,就算是他现在年纪还很小,一般来说是感受不到这样的情绪的,但是叶怀瑾还是感觉到很奇怪。 因为那些小孩走之前都是很温柔,笑眯眯的说就算是他们找到了自己的家人,但是也绝对不会忘记掉在孤儿院的家人的,留在孤儿院的小孩也永远都是他们的家人。 但是在离开了以后,他们以前温柔说过的话就好像是过眼云烟一样,再也不算数了,他们再也没有一个人回来。 哪怕是跟叶怀瑾之前玩的最好的那个女生。 那个女生长得很漂亮很漂亮,又高又瘦,一张脸哪怕是只有七岁也比电视上的好多明星都漂亮了,尤其是她说话的声音也很好听,总是像是百灵鸟一样亲昵的喊着叶怀瑾的名字。 但是她跟其他走掉的小孩都不一样,她跟叶怀瑾说,她并不想要离开这里,她感觉留在这里是很好的事情,她想要一直都在这里长大,哪怕没有漂亮的裙子也没关系。 所以就算是院长阿姨把她打扮的漂漂亮亮的送给她的养父母,她也不会同意的,她一定会回来的。 叶怀瑾至今都记得她带着笑得笑脸,唇角是那么得明媚,明媚得几乎是要照亮整个破旧得孤儿院,叶怀瑾想,既然她这么说了,那她应该不会再走了吧? 可是当那天来临得时候,那个女生还是背叛了她说得话。 跟她说得她一定会回来不一样,她也头也不回得离开了这里,跟从前得无数人一样,再也没有了她得声音。 叶怀瑾想,她明明之前是那么得坚决,但是当那一天来到得时候,那些父母到底是怎么在一夕之间让她完全得改变主义得呢?难道是有父母的感觉真的那么好吗? 叶怀瑾没有父母,所以叶怀瑾并不知道,只是当下一个女生被领走的时候,他悄悄的跟了上去。 在那个女生过后,再有一个人就是他了,叶怀瑾的七岁生日就快要到了。 叶怀瑾想,他顶多只是想要早一点知道自己的父母会长什么样子,这并不过分吧? 不过看着面前女生高兴的样子,叶怀瑾又想,如果说真的那些父母是很好的父母的话,那么被带走也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吧? 毕竟在孤儿院的人都是很寂寞的,寂寞的只能跟自己对话,寂寞的只能跟同伴玩耍,寂寞的只能看着别人跟父母拥有天伦之乐。 可是当叶怀瑾看到那个女生到底去的是哪里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通常来说,院长阿姨用来会面的全部都是全部都是会议室,但是那个女生怎么会在里面的审讯室呢? 但是在那个女生走进去了以后,就从里面走出来了两个穿着保安服饰的男人。 他们两个个个身高有一米九,站在门口就好像是两个大巨人一样。 叶怀瑾小心翼翼的躲在拐角处,不敢暴露哪怕一丝的声音,因为他突然意识到这件事情好像并不是他想象的样子的。 为什么去的地方会是审讯室,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两个人出来。 尤其是那两个人一看就不是第一次来了,站在门口就开始放松的开始聊天,甚至还有说有笑的说:“今天来的这个小女孩没有上次来的那个好看啊。” “那确实,上次来的那个小女孩如果不知道是孤儿院里养出来的,我还以为是什么小明星呢。” “不过就算是小明星,也有几个是我们少爷没有上手过的?” “无论是小明星还是那里面的那个小孩,只要是从里面出来的,也就没几个还是之前的样子了吧?” 他们说的轻轻松松,却听得叶怀瑾浑身都在发抖。 他有点茫然又有点不解的站在墙角,在里面逐渐的发出声音,是那种有点尖锐的嘶吼,但是因为房子的隔音效果太好了,哪怕叶怀瑾站在墙壁边,也只是听到了一丁点的声音。 他如梦初醒般的走在花园里,无意间遇见了正在浇花的院长阿姨。 她穿着棕色的长裙,看起来是一个很温和的老奶奶的形象,笑起来的时候也很和煦,在孤儿院里,所有人都很喜欢她,觉得她就是这个世界上最温柔的女人。 可是—— 叶怀瑾看着她,就是她用她这双正在浇花的手,牵着一个又一个被她养大的小孩,送进了那个审讯屋吗? 院长阿姨感觉到了叶怀瑾的注视,她笑眯眯的挽起眼眸。 她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一个美人,所以哪怕已经满脸都是皱纹了,笑起来的时候还是这样的摇曳生姿一样的美丽。 “小叶,你怎么在这里啊?天已经黑了,怎么还不回去房间啊?” “如果说再不回去的话,晚上可是会有大灰狼跳出来把你叼走的哦。” 看着她含笑的面容,叶怀瑾忍不住的开口问道:“院长阿姨……” 院长阿姨笑眯眯的说:“有什么问题吗?” 叶怀瑾轻声的问:“他们确实是跟亲爱的父母一起走了吗?” 第190章 第一百九十章 叶怀瑾再问出那句话以后, 好像有一瞬间的时候看见了院长阿姨的脸都扭曲了一点,但是也可能是当他问出那句话的时候,天气突然间正好阴冷了下来,残存的阴影落在了她的脸上。 所以才会有晦涩的表情从她的脸上一闪而过。 但是也只是一闪而过而已, 她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面上的笑脸温柔而宁静的说:“小叶, 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那些父母当然是最好最好不过的父母啊,在孤儿院的每个小孩都是我们内心最珍贵无暇的宝贝,每个父母我都会精挑细选的。” “你看, 他们不是每一个都生活的很快乐, 一丁点都没有想要回来的想法吗?” 她说话的时候甚至弯下了腰来,语气就跟从前一样的亲昵, 好像一丁点多余的想法都没有, 完全是这样发自肺腑的声音。 这样的声音让叶怀瑾想到,他那个时候刚刚被送到孤儿院来的时候, 院长阿姨看着他充满疼惜的双眸, 那眼里的疼惜是完全做不了假的。 叶怀瑾不太明白,如果事情真的如同他想的那样,那为什么院长阿姨还可以用这样亲昵而疼爱的眼神看着他, 就是因为她的演技很好吗? 但是叶怀瑾一句话都没有说,他只是安安静静的看着院长阿姨,然后很轻很轻的点了下头。 “好的,我知道了。“ 叶怀瑾解释说:“因为很快就要到我了, 我很舍不得院长阿姨跟孤儿院的大家, 忍不住的就有点焦虑。“ 院长阿姨就又笑:“小叶, 我没想到你竟然对我们的感情这么深啊。“ 她伸手摸了下叶怀瑾的头, 意味深长的说:“你从小开始就是我们孤儿院最聪明的孩子, 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把你一辈子都留在我的身边。“ · 叶怀瑾没有听懂院长阿姨的话,因为他年纪太小了,他只知道院长阿姨说完了那句话以后,就因为现在太晚了等等说不定要起风了,叶怀瑾很有可能会生病为理由,把叶怀瑾往房间里赶。 叶怀瑾从善如流的回到了房间,但是他一直都靠在窗户旁边看。 看着大约是在两个小时以后,两辆黑色的车同时离开了孤儿院,但是开往了不同的方向。 一辆直接的开往了市区,一辆则开往了森林。 那个地方叶怀瑾有点眼熟,并且他并没有开出去很远,而是在不远处就停了下来,黑色的车辆在绿色的森林里看起来就好像是一个小小的黑点一样狭小。 他们停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以后,才在叶怀瑾的眼皮子底下扬长而去。 叶怀瑾默默的记住了那个地方,然后趁着又一次孤儿院允许他们可以出去的时候,他避开了所有人,悄悄的来到了那个他看着那辆车停下来的地方。 那天的天气很沉闷,又带着点笨重的风,空气中都湿湿的,带着一股夏天自带的粘腻闷热感。 叶怀瑾独自的来到了那个树林,这几天并没有下雨,所以说他还算是轻松的就顺着车子碾过泥土之后留下的痕迹来到了车子来到的地方。 他其实来的时候,心中早就又推断了,可是当他真正的看到的时候,内心又忍不住的有点崩溃,就好像是这三年以来所有的想法跟印象都被彻底的打碎了一样。 叶怀瑾在发现了这件事情以后,从来都没有那么深刻的后悔自己发现过。 因为他在那里看见了那个那天穿的很漂亮的女孩子的尸体。 叶怀瑾从前是没有跟她很多的交流过得,但是孤儿院的孩子林林总总的算起来也就那么几个,就算是再不熟也会曾经有所交集过的。 叶怀瑾曾经在一天晚上晚回寝室的时候见过她,那天晚上她拎着一盏灯也准备回去寝室,他们两个的寝室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方向,但是有一个相同的就是,走廊上面都是没有灯的,在这种时候,如果没有灯的话,就只能够摸着黑回去。 叶怀瑾就是因为这个有点忧心忡忡,因为他有点怕黑。 那个女孩子看见叶怀瑾以后就盯着叶怀瑾看了好几眼,主动的开口对叶怀瑾说:“你是不是怕黑啊?“ 叶怀瑾从前都没有跟她说过话,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知道,小声的问:“你怎么知道的啊?“ 女孩子笑弯了眼睛:“因为我跟阿瑶是好朋友,阿瑶老是跟我说你,说你是她在这个孤儿院之内,除了我以外最好的朋友,但是因为你比我小,所以说想让我多照顾你一点。“ 阿瑶就是那个曾经对叶怀瑾说过,她不愿意走的那个女孩子。 叶怀瑾抿着唇说:“她骗了你,你也还是愿意照顾我吗?“ 女孩子笑得很好看的说:“她肯定不会骗我的,因为我知道阿瑶肯定不是真心诚意的要走的,她走的话肯定会有苦衷的,所以我出去以后一定要去找她,我说过我会保护好她的。“ 叶怀瑾忍不住的眨了下眼睛。 那个女孩子就把手里拎着的灯递给了叶怀瑾,哄小孩似的说:“我会找到她的,我一定会找到她的,你要乖乖的自己回去哦。“ 说完以后,她就扭头走了。 只剩下手中的提灯还浅浅的剩着她受伤的余温,像是路灯落下来暖黄色的灯光。 叶怀瑾还记得那天她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弯弯的样子,唇角带着笑,很是天真浪漫,就好像是一朵盛放的鲜花一样。 尤其是那天穿上了院长阿姨给她买的鹅黄色长裙,显得更美丽了。 可是现在,那身衬得她格外的美丽的鹅黄色长裙变成了一块又一块的破布,包裹在她满是伤口的身上,她的脸上甚至带着咬痕。 她衣不蔽体的躺在这里,整整躺了四天,就连面容都开始腐朽了,开始散发出腐臭的味道。 叶怀瑾再伸出手去触摸到她的时候,就只能触摸到冰凉的手指,根本就摸不到那天晚上温热的触感了。 叶怀瑾终于知道了为什么那些离开的人,都再也不会回来了。 也终于知道,为什么所有的人再离开了以后甚至连一句话,甚至连自己的誓言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因为他们已经死去了。 他们再也没有办法,再次张口说话了。 这就是一切的真相了。 · 叶怀瑾计划好了出逃,他要离开这里。 他再也不会再去期待有任何人会带他离开这里了,他要选择自己去走。 出逃的计划很顺利,顺利的不能够再顺利,他很自然而然的躲过了所有的保安,顺着那条路跑了出去。 出去的途中下了一场很大的雨,大的几乎把他淋成了落汤鸡。 他成功的跑了出来,但是看着四周的环境,叶怀瑾举目四望,却只留下了满眼的茫然。 他在想,他成功的跑出来了,他已经成功的放好了所有出逃以后需要的东西,但是他真的能够跑掉吗?但是—— 他真的不会被找到吗? 他真的可以理所当然的当成自己不知道这件事情,看着那边森林里面又堆上一具又一具,他所熟悉的,而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无名尸体吗? 叶怀瑾觉得自己是做不到的,因为他只要闭上眼睛,他就会看见那天晚上的尸体,那么冷那么冷,那么衣不蔽体的躺在地上,就好像不是一个人类,而是一只不知名的动物一样。 叶怀瑾茫然的闭上了双眼。 叶怀瑾—— 在出逃了以后,选择了再次回家。 虽然他并不知道,那个叫做孤儿院的地方,到底能不能叫做是他的家。 · 叶怀瑾是瞒着所有人跑出来的,但是跑回来的时候,孤儿院已经人人自危了。 院长阿姨正在大发雷霆,他最亲爱的弟弟就站在院长阿姨的身边,看着院长阿姨对其他的人大发雷霆,质问他到底在哪里。 叶怀瑾其实在看到跟他住在对面床的弟弟的时候,眼神是有点茫然的。 因为他完全想不到,原来他最亲爱的弟弟也会背叛他,一时间叶怀瑾竟然不知道自己应该庆幸自己因为他年纪小所以没有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他好,还是该想,还好他回来了。 “说!你们到底知不知道叶怀瑾他在哪里!“ 院长阿姨大发雷霆的拍桌道。 所有人都在底下颤颤巍巍,甚至还有几个小姑娘被吓得哭了,一时间环境紧张又局促。 叶怀瑾从墙后面走出来,他身上的衣服都湿漉漉的,眼神有点纯良的天真的看着院长阿姨:“院长阿姨,你是在找我吗?“ 几乎是在看见叶怀瑾的时候,院长阿姨的眼神就变了。 “小叶,你之前去了哪里?“院长阿姨走到他的身边轻声的问道。 她蹲下来的时候,叶怀瑾感觉自己感受到了一股很大的压力。 连带着他身上的衣服,重的几乎他站不起来。 但是叶怀瑾唇角带着微笑,有点迷茫的,就好像是一个纯粹的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孩一样的看着院长阿姨:“欸?什么?弟弟他没有告诉院长阿姨你吗,我跟他说好了要一起躲猫猫,但是他一直都没有来。“ 叶怀瑾说:“害得我淋了好大一场雨啊。” 第191章 第一百九十一章 叶怀瑾的声音很轻柔, 表情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他身上的衣服也被淋湿了,他又此时此刻回到了这里,这一切无一不证明了叶怀瑾说的话是真话的事情。 院长阿姨在经过短暂的怀疑以后就果断的相信了叶怀瑾, 毕竟叶怀瑾是她看着长大的, 她还是勉强的比较在乎自己的眼光的,自负的相信自己是不会看错的。 作为一个小孩子,叶怀瑾不应该会有那么多的心眼的, 可以发现这个孤儿院的秘密。 但是心眼也有分不同类型的心眼, 叶怀瑾没有那么多的心眼可以发现这个孤儿院的秘密, 但是其他人却可以有那么多的心眼让叶怀瑾被她嫌弃。 院长阿姨看着最开始来找她告密的那个小孩,此时他正震惊的看着叶怀瑾,甚至脸色都有点微微的发白,看着就好像是一个被揭穿了秘密的失败者一样。 院长阿姨几乎是看到他的脸就已经知道他此时是在想什么了,在她的心中, 她一贯是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因为所有的孩子在这个孤儿院都是珍惜的钱财,她可不允许他们互相伤害的事情。 于是院长阿姨冷漠的垂下了眼眸, 为今天的闹剧做出了决断。 “小叶, 今天虽然不是你的错,但是你失踪了这么久,还是让人很担心的, 以后不能再这么做了知道吗?作为惩罚你今天晚上去小黑屋待会儿吧。” 小黑屋, 其实就在那个处罚室的不远处,是他们孤儿院里的小孩最害怕的地方。 在听到了院长阿姨的话以后,在 但是叶怀瑾却只是垂下头, 点了点头说:“今天确实是我做的不够好, 我下次一定会注意不让院长阿姨你担心的。” 他乖巧的态度让院长阿姨很满意,她虽然觉得叶怀瑾应该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但是也不能免除那百分之一的可能性,为了让那个百分之一的可能性也失踪,她必须要让叶怀瑾明白离开这里这件事情要是被查到到底会遭受到多么严重的处罚。 当然,作为对叶怀瑾的嘉奖,院长阿姨伸手摸了摸叶怀瑾柔软的头发以后,转过身冷漠的看向了那个从看见叶怀瑾开始就呆若木鸡的小孩,言辞冷漠道:“在今天晚上的时候,你,来我的办公室一趟。” · 叶怀瑾还是第一次来小黑屋。 之前来的全部都是那些很坏的小孩,叶怀瑾自从来到这个孤儿院以后尽量做什么事情都是做到最好的,所以根本就没有这样被对待的可能性。 之前对这个小黑屋的地方,叶怀瑾一直都是听一些流传在小孩口中的流言,根本就没有切实的感受过。 现在才发现它原来叫做小黑屋,就是因为它从外面到里面是一丁点的光都没有的。 甚至整个房间都很窄,窄的只能放下一张床那么大。 床上的被褥甚至都是潮湿的,就好像是被水淋湿过一样,整个房间都跟那床被褥一样湿漉漉而有点阴冷。 叶怀瑾的身上淋过雨,刚刚因为着急跑回来又着急跟院长阿姨对持,所以说一直都没怎么注意过自己身上的衣服。 现在缓过来以后,才发现身上的衣服被雨淋湿了以后,黏黏糊糊的粘在他的身上,冰凉凉的刺激他的肌肤,尤其是在这个阴冷的环境里,整个人更是冷的开始瑟瑟发抖。 在来到这个小黑屋的时候,叶怀瑾就爬到了床上,他是有点怕黑的,又冷,所以紧紧的抱紧了床上潮湿的被褥,整个人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睡梦中也睡得并不安心,开始模模糊糊的做梦。 老是忍不住的梦见那一个个离开这个孤儿院的小孩儿,他们都是在七岁的时候就离开了,甚至都还是在他们的生日的时候。 叶怀瑾不知道自己是抱着一个什么样的心态一直站在那里,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一个个面带着微笑的跟所有人告别,对着未来无限的美好的憧憬一样的离开了这里。 他只看见了一个人的尸体。 在那个昏暗而无光的森林里,尘土落在她的身上,那个地方就好像是一个天然的坟墓一样。 最后一个被带走的女孩,叶怀瑾看见了她的尸体。 但是其他的呢?那些走的更早的,那些不为人知道的尸体,现在正在那里呢? 他们在被抛下车的时候,会不会也有一个人曾经保持着无限的清醒,甚至还活着,但是因为身上的伤痕太多太严重了,根本就连站起来都显得勉强了,根本就动弹不得了。 哪怕仍然活着,也只能躺在冰冷的地面上,任由土地冰凉而无情的吞没他们的身躯,感受着身上的血一点点的流出来,一点点的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痛苦的死去呢? 叶怀瑾抱紧了怀中的被子,他被困在梦魇中根本就抽不出身来。 整个人烧的通红。 在空中,系统仔细的跟费奥多尔的解释道:“……他应该是发烧了,叶怀瑾的体质本来就差点,最近还因为发现了那些东西而情绪大起大落,今天还淋了点雨,他的小身板扛不住了。“ 费奥多尔垂眸看着床上的叶怀瑾,他看起来是那么难受的抱着自己的被子,深深的陷在梦魇中起不来,他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一面的叶怀瑾。 叶怀瑾在他的面前从来都没有弱小过,武力值很强大,精神很强大,哪怕遇见了什么事情都可以比较从容的对待,竟然脱线到让人都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直到现在—— 他好像是一只湿漉漉的小猫咪,精神脆弱的好像是碰一碰就会碎掉一样。 费奥多尔说:“他不只是一丁点的发烧吧?“ 系统怯弱的点了点头,它刚刚不太敢对费奥多尔说的太夸张,生怕费奥多尔会生气,因为它在之前已经知道了费奥多尔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可是一个对着陌生的叶怀瑾都会耐下心来的人。 哪怕叶怀瑾生活的快乐的时候,他也会想,怎么能够让叶怀瑾生活的更快乐一点。 在这种时候看见这么虚弱的叶怀瑾,费奥多尔一定会生气的。 费奥多尔在听到了他的话以后却只是蹲了下去。 他的长相跟这个地方一丁点都不相关,费奥多尔的长相看起来迭丽浓艳的应该是出现在宫殿的地方,但是此时他却蹲在这样一个破旧不堪的小黑屋,他注视着叶怀瑾说。 “他都一直都挺坚强的。“ 哪怕费奥多尔没有出现在他的身边,哪怕费奥多尔没有给他买药,哪怕不是躺在那么温柔舒适的酒店的环境里,自己一个人躺在破旧的小黑屋里,盖着潮湿的被子,叶怀瑾也是可以挺过去的。 可是,费奥多尔的眼眸有点儿叹息的看着叶怀瑾。 他怎么从小就是这样呢?明明所有人的死亡跟未来都不是他应该要承担的东西,他明明都已经跑出去了,但是他仍然还是跑了回来,他仍然—— 还是要决定扛起来这一切,哪怕他心知肚明他准备做这件事情以后,这点小事就只是他承担的东西中不足味道的一件了,以后他会过得更辛苦更痛苦。 并且,是没有一个人可以陪叶怀瑾走这条路的,叶怀瑾只能自己一个人走。 费奥多尔在那个幻境里是收拾过孤儿院的,对于费奥多尔来说,收拾那个孤儿院来说,只是一件很微不足道的小事,因为费奥多尔拥有足够强大的头脑,还有足够强大的能力。 作为一个侦探,他可以查到很多人都不能查到的东西。 作为一个富豪,它拥有足够的财力跟能力能够去做那些事情。 所以说,他可以瞒着叶怀瑾,甚至不浪费他跟叶怀瑾的独处时间,在叶怀瑾上学的时候就密不透风的把所有的事情都妥当的举办完善。 可是叶怀瑾是不可以的,对于费奥多尔来说是举手之劳的小事,在叶怀瑾的面前是一座不可动摇的大山。 叶怀瑾在睡梦中烧的迷迷糊糊的,整个大脑都在抽痛,不期然间,好像是看见了有个人在抚摸他的脸颊。 如雪一样的肌肤,墨色的及肩长发,他红宝石一般的眼眸宛如童话中才会出现的珍宝一样。 叶怀瑾忍不住的去想。 他这是做梦做糊涂了吗?所以才会在着反反复复的噩梦中,竟然梦到了童话中的公主。 她果然跟叶怀瑾所想象的那么美丽,叶怀瑾想。 就好像是所有的童话最后都是美丽的结尾一样,他梦见了这个童话中的公主,是不是预示着他的计划最后也会有一个美丽的结局的收尾呢? 其实叶怀瑾想,他想要的一丁点也不多,他只是想要那些杀死了他的伙伴的人付出代价。 他只是想要再也不会有人死去了,他只是想要,起码起码有一个人可以来揭发一个真相。 他从回来的路上就知道,这一路一定会很艰难,但是叶怀瑾顶着雨跑了回来。 他知道自己必须要这么做。 第192章 第一百九十二章 叶怀瑾从小黑屋出来以后大病了一场, 整个人都瘦的可怜巴巴的。 院长阿姨很心疼的给叶怀瑾带来了大量的补品跟书籍,笑眯眯的对叶怀瑾说:“就算是最近不能去学校也不需要担心,阿姨已经帮你请过假了, 在假期的这段时间内就先好好的呆在这里休息吧。” 看着面前丰盛的食物,叶怀瑾的内心却开始计算他到七岁生日的日期, 他还有一百五十一天就要到七岁了, 在七岁之前院长阿姨会把他照顾的很好, 就好像之前的无数个离开的人一样。 所以叶怀瑾笑得很可爱的点了下头,说:“谢谢院长阿姨。” 院长阿姨趁机摸了摸叶怀瑾的头, 亲昵的说:“阿姨知道小叶一直都很聪明, 但是阿姨却希望小叶你能少想一点,因为小孩子太过于聪明可并不是什么好事噢。” 她的语气带着关切跟温柔,就好像是真的在对叶怀瑾淳淳的教导一样, 但是叶怀瑾的心却立马凉了半截。 因为他有听出来院长阿姨这是在敲打他的意思, 告诉他就算是发现了什么最好还是当作没有发现比较好, 这一次只是一丁点的惩罚, 下一次可就不是这么简单的惩罚了。 叶怀瑾不知道到底是院长阿姨生性太过于多疑, 还是因为他之前的动作到底还是暴露了他的心态,他只能笑得天真无暇的问院长阿姨:“为什么太过于聪明不是好事呢?” 叶怀瑾看起来有点茫然的说:“我们读书的时候,老师总是说, 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就是聪明的人, 因为他们可以很轻松的读懂很多很复杂的东西。” 院长阿姨说:“因为他们太过于轻松就能读懂了, 所以说他们活着会很难过。” 她美丽却苍老的眼眸盯着叶怀瑾说:“因为他们知道了太多不能说的秘密, 这是这个世界上——” “最痛苦的事情。” · 叶怀瑾不知道院长阿姨这个是不是在敲打他。 但是他总感觉院长阿姨这番话不仅仅只是为了跟他说聪明人活着会不会特别的痛苦, 她在说一些什么更重要的事情。 可是就算是敲打叶怀瑾又能怎么样呢?他什么都做不到, 仅仅只是因为被猜忌所以就被关在了这里, 就连出去都做不到了。 叶怀瑾知道自己要好好的继续的伪装, 因为从此以后,他需要干的事情再也不是让他自己一个人逃离开这个地方,而是让剩下的所有人都离开这里。 可是这里并不是漫画中,仅仅只需要一腔的孤勇就可以实现的故事,他们就算是逃开了这里,也不可能真的过上风餐露宿长大的生活。 他们的目的地只在一瞬间就会被人找到的。 可是,既然是这样的话,他们应该怎么的更好的隐藏自己呢?叶怀瑾不知道,他只能低头开始看报纸。 他读书的时候,曾经有听过老师说过,这个世界上很多不能够明白,不能够搞懂的事情,他们总是会写在书上的,你总是可以在书里找到你想要的答案。 但是这个报纸应该是院长阿姨故意给他找的,在上面叶怀瑾看见了很多来自外面的坏新闻,有人只是走在路上就被人杀死,有人只是正常的坐着吃饭就被人殴打,看得叶怀瑾满面的迷茫。 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他在这个堪称是吃人的孤儿院里,看见的外面也是这样的悲伤与残暴呢? 但是叶怀瑾硬着头皮看了下去,除了报纸之外,他再也没有其他的可以了解外面的方式,直到—— 叶怀瑾在报纸的右边最小块,看到了一个小小的告示。 在三个月后,会举行一场英语比赛,学生可以用英语抒发出自己内心的想法。 在这场英语比赛中获得嘉奖的人,可以在一个月后参加国家比赛评比,到时候很多的媒体都会在那个现场现身。 叶怀瑾没有看见那个英语比赛需要走到全国比赛评比到底有多困难,他在那些媒体的名单里面看见了前面那个曝光有人正常的坐着吃饭就被殴打这篇新文的主笔。 他们两个拥有一样的名字,叶怀瑾的内心突然萌生了一个想法,那就是—— 如果说他可以报导外面的新闻的话,是不是他只要走的足够高,是不是他只要让别人看见这个好像是很和平的孤儿院其实只是外在很平静,内在是腥风血雨呢? 那么,会不会也有人看到这里。 那么,会不会也有人把目光垂足到这里呢? 叶怀瑾不知道自己的假设到时候会不会成真,他只知道这个假设,让他心脏都忍不住跳的快了起来,让他的血液,都忍不住的沸腾了起来。 他整个人都在期待这件事情的发生。 ·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里有期待了以后,这个病就会好的特别快,叶怀瑾感觉自己这一次病了以后并没有多久就清醒了过来。 在回去读书的时候,叶怀瑾第一次没有在下课以后一直一个人坐在课桌前。 他们是被学校特批来读书的,大家都知道他们是孤儿院的人,所以基本上都没有人来跟他们玩,一般都是孤儿院的人自己跟自己玩,所以说叶怀瑾其实没有什么朋友。 他也是第一次在课后去请教老师问题,在去的路上叶怀瑾抱着报纸整个人都紧张的无可厚非,他站在教师办公室的门口焦虑了很久很久,才推门走了进去。 他要来找的人是他们班级的班主任,班主任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看起来很和蔼,因为没有头发所以照常会戴一顶帽子,脸上还戴着一副黑框的眼镜。 在看见叶怀瑾的时候,班主任有点惊喜的看着叶怀瑾,就好像来的不是叶怀瑾,而是什么稀客一样。 他高兴的站起来说:“小叶,你今天怎么有空来找我了?诶,手里抱着东西,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想要请教老师?如果想要请教的话你就直接说,老师一定对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叶怀瑾被他惊喜的态度吓了一跳,但是也懵懵懂懂的明白了,班主任好像是并没有为难他的意思,反而很期待他的到来。 这点期待对着叶怀瑾来说是一件特别特别鼓舞的事情,让叶怀瑾忍不住的就鼓起勇气来。 他小心翼翼的走到班主任的身边坐下来,小声的问班主任说:“老师,我之前有在报纸上看到了一个新闻,他们说三个月以后就会举办一场英语比赛,这是真的吗?” 说话的时候,叶怀瑾一直都注意的观察着班主任的脸,他是一个很敏感的人,自从发生了那件事情以后不免就显得更加的敏感了。 但是他这样的敏感了,他也没有从班主任的脸上看见一丁点的不耐烦,反而,班主任很惊喜的看着叶怀瑾说:“小叶啊,你是想要去参加吗?” 他说着立马握住了叶怀瑾的手:“好啊,老师这里正好有报名的名单,我等等就拿给你填起来!!” 叶怀瑾被他握住了手,整个人看起来显得更无助了,他小声的说:“老师,我之前一丁点都没有学过的,你就不怕,我根本就比不过吗?” 听到叶怀瑾的话,班主任忍不住的笑了下:“我之前怎么不知道,原来你是对自己这么没信心的人?不过就算是你对自己没信心,放心!老师对你有信心,你一定可以做到的!” 叶怀瑾感觉被他握住的手都开始滚烫了起来,他几乎是要被烫伤了一样:“……我,我不是没有自信心。” 而是叶怀瑾太了解自己了,身处在孤儿院里,他对外界的咨询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了解,并且—— 院长阿姨是不会允许他接触这些的,他甚至连正常的跟老师说一句话都显得很忐忑不安。 但是班主任就好像是看破了一切他的局促,他的紧张。 班主任轻轻的拍了下叶怀瑾的肩膀:“小叶,你只需要记清楚一件事情就好了,你现在只是一个小孩子。” “而跟你比赛的,也全部都是小孩子而已。” “他们并不会突然间就在跟你同样的岁数,就拥有三头六臂,你们都是一样的存在。” 第193章 第一百九十三章 这个老师的话给了叶怀瑾一丁点勇气, 他看着面前含笑的男人,忍不住的点了下头:“我,我会努力的。” 如果只是一样大的人的话,叶怀瑾感觉自己应该还是不会输的, 他从小对自己就有一些说不出的自信感觉, 总感觉自己只要努力的话什么事情都可以达成。 而很巧的是, 班主任也是真的很赞同叶怀瑾, 并不是在跟叶怀瑾开玩笑, 在跟叶怀瑾确认了叶怀瑾要参加英语比赛以后,就每天都会顺一本新的英文书给叶怀瑾看, 从发音到语法的错误一点点的给叶怀瑾教。 当然, 作为一个班主任他也是很忙的,所以很忙的时候他总是会带一些英语的小段子给叶怀瑾看, 从书里叶怀瑾渐渐的明白了原来其他的小孩都是可以正常的长大的, 他们不需要害怕七岁以后会死掉活着说是怎么样, 从七岁到二十岁的时候都可以只是一个天真的小孩子,只需要学会撒娇就可以了, 只需要学会好好读书就好了。 当然,这些东西他从来都只是在休息的空余去看的, 他看得更多的是那些名人的故事。 叶怀瑾逐渐的明白, 原来在这个世界上苦难的人总是有很多很多的,但是有的人是因为苦难而再也站不起来了, 而有的人—— 苦难会让他们变得更加强大。 如果说从小就穷没有钱,那么从小他们就会擅于发散自己的思维去赚钱, 用各种各样只有他们能够想得到的办法。 如果说从小受到欺负, 那么从小他们就会勇敢的躲避一切的困难燃火努力的强大起来, 在最大的可能性中保护自己。 …… 这些东西看得越多, 叶怀瑾感觉自己的内心就越来越强大,他好像越来越能够看清自己的未来了,他从前总是一片灰暗的未来好像有点点清晰的明亮了起来,就好像是水雾终于被拨开了。 班主任没有告诉叶怀瑾就算是叶怀瑾很努力,他也有可能考不上那个英语竞赛,他总是很温柔的看着叶怀瑾,在叶怀瑾需要更多的东西的时候,用尽一切把那些东西都给他。 而叶怀瑾在得到了班主任的鼓励以后,开始在学校里刻苦读书,回去以后还自己悄悄的躲起来背英文单词,夏天的蚊子咬的他的脚上都是包,热的他浑身都是汗,但是叶怀瑾一丁点都没有感觉,他闭上了双眼,眼前是一片光怪陆离的未来。 费奥多尔跟系统一直都没有走,他们一直都站在叶怀瑾的身边,安安静静的看着他。 费奥多尔看着叶怀瑾忍不住的笑了一下,吓了系统一跳。 这条属于叶怀瑾的记忆线里,跟费奥多尔所参与的记忆线是完全截然不同的存在,这里没有任何的人可以快刀斩乱麻的把叶怀瑾救出苦海,甚至叶怀瑾也没有任何可以救助的人。 哪怕是对着他向善的班主任,也只不过是给予了叶怀瑾一丁点的帮助而已,这是完全晦涩的记忆线。 但是却也是最符合叶怀瑾的一条线,系统想,这个世界上从来就不存在什么上帝赐予给你们的恩赐。 就好像是费奥多尔的故事线一样,系统小心翼翼的瞄了费奥多尔一眼—— 现在的费奥多尔哪怕是灵魂体也漂亮的让人头晕目眩,黑色的及肩长发披散在身后,红色的眼睛宛如是红宝石一样,他安安静静的站在这里,就好像是黑暗中的光一样夺目。 但是在过去的过去,当他还不是现在的费奥多尔的时候,他也没有像是如今一样的风光霁月,他也曾经是一个狼狈不堪的小孩。 费奥多尔是为什么笑呢?系统想,难道是看见叶怀瑾过得太惨了,所以忍不住的发出反派的笑声准备把欺负叶怀瑾的人全部都杀了吗? 系统在这里浮想联翩,但是费奥多尔却只是低垂下眼眸看着叶怀瑾。 叶怀瑾此时正闭着嘴巴,但是满脸的认真,费奥多尔想,不管是谁看见这样的叶怀瑾都不会忍心打断他吧?他是这么认真的在为这件事情而奋斗而拼搏—— 就好像是费奥多尔的记忆里的那样。 那个时候他们刚刚来到柯南的世界,叶怀瑾毅然决然的决定要成为老师,然后一丁点经验都没有,就坐在书桌前枯坐很久很久,准备的很仔细很仔细,因为怕崩人设,所以紧闭着双唇,满脸都是阴谋诡计。 看着很是唬人的样子,好像是下一秒就可以杀几个人来洗洗手一样。 但是呆在叶怀瑾的体内的费奥多尔却知道,叶怀瑾在紧张的背着台词,那个时候费奥多尔很好奇,因为一个正常的人在说话的时候,总是不会自觉的把自己的内心的想法给说出来的。 但是叶怀瑾却可以一直保持缄默的状态,就好像是早就已经习惯自己对自己说话一样。 还有一个点,那就是费奥多尔在跟叶怀瑾内心对话的时候,因为仍然是叶怀瑾的灵魂操纵这具身体,就算是叶怀瑾跟费奥多尔的对话别人是看不见的,但是叶怀瑾的表情还是可以表现在脸上的。 可是叶怀瑾一次都没有露馅过,费奥多尔从那个时候就很好奇,叶怀瑾的经历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经历,能够让他这么好的克制住自己的表情,能够让他这么好的克制住自己的抒发欲,一句多余的话都不多讲。 而如今,费奥多尔垂下眼眸看着叶怀瑾,他想,原来是这样的原因啊。 突然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平静。 叶怀瑾在听到脚步声的时候,就整个人清醒了过来,他面无表情的脸上立马就带上了微笑,就好像是全天底下嘴无知又可爱的小孩子一样。 来的人是院长阿姨,她的身后跟着一个小尾巴,正好就是举报叶怀瑾的那个小男孩。 他跟在院长阿姨的身后,怯生生的看着叶怀瑾,只不过眼神中有一抹疑惑一闪而过,叶怀瑾明明在学校的时候成天书不离手,但是为什么在这里竟然就连书都不带了呢? 在看见院长阿姨的时候,叶怀瑾惊喜的说:“院长阿姨!你终于来啦!” 在看见叶怀瑾呆在角落的时候,院长阿姨整个人的身上都带着怒气,但是在听到叶怀瑾惊喜的说的时候,身上的怒气诡异的停顿了一下,她看着满脸惊喜的叶怀瑾说:“……现在都已经这么晚了,你呆在这里干什么?” 叶怀瑾有点可怜的眨了眨眼睛,他说:“我晚上想要出来上厕所,明明开着门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我开着的门关上了,而大家的门都长得很像,我好怕打扰他们休息,所以说就只有站在这里了……” “这里好冷哦,还好院长阿姨你愿意来找我!要不然我在这里呆一晚上估计就要生病了!” 叶怀瑾眼睛亮亮的看着院长阿姨:“谢谢!” —— 看着叶怀瑾笑眯眯的跟院长阿姨说话。 费奥多尔想,看,人的生活就是最好的染缸,可以把他们染成各种各样的样子。 他就说叶怀瑾不可能真的从一个天真的小孩变成那样。 但是真的看到的时候,内心却充斥了一股不知道与谁诉说的苦闷。 第194章 第一百九十四章 叶怀瑾的单词背的很熟练, 离他参加比赛的日期也更近了。 但是在比赛开始前两天,那个只比叶怀瑾大了三个月的女孩子七岁了, 她从三个月前就已经开始期待这一天了, 叶怀瑾每天几乎都能在碎片的时间听见她碎碎念说:“不知道院长阿姨到底会给我安排一个怎么样的养父母,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喜欢我啊……如果说能像是之前走掉的人一样讨他们喜欢就好了。” 她青涩而美丽的面庞上全部都是对未来的生活的期待,在她身边的小女孩一时间难过的抱住了她的手臂,小心的问道:“但是你走了以后, 你还会回来找我吗?他们都再也没有回来过了。” 被抱住的女孩子笑得一脸天真无邪, 纯粹而美丽:“当然不会啦!虽然我不知道那些人为什么不回来了!但是我一定会回来的!如果说他们不让我回来的话!我就偷偷的跑回来见你!我一定会牢牢地记住这里的地址的!” “可是我好怕啊……” 被抱住的小女孩就安抚的摸了摸她的头:“放心啦放心啦, 不害怕的, 我最最最喜欢的就是你了, 我一定会回来的。” 这些话语是多么的青涩,又是多么的熟悉。 叶怀瑾曾经听过无数次离开的人跟她一样这么说过, 他们的眼中也都萦绕着那么漂亮的光,漂亮的好像是熠熠生辉一样,漂亮的全世界都好像要开始被他们探索一样。 叶怀瑾不期然的想起了那个晚上, 那个晚上那个笑起来很温柔的女孩子把手上的灯递给了他, 她说:“我一定会带她回来的。” 而后来,就连她自己也无声无息的躺在了那片寂静的森林里,风雨那么强烈的落在她的身上, 无情的带走了她的生命,她谁也没有带回来,反而失去了自己的生命。 跃动的心脏在叶怀瑾的心中打的叶怀瑾生疼,他一字一句的辩驳自己。 他问, 你要眼睁睁的看着这样的事情发生吗?你能眼睁睁的看着这样子的事情发生吗?你能够接受再一次看见这样的事情发生吗? 他的理智告诉他, 他并不能这样做到旁观, 他根本就恨得咬牙切齿, 他想要立马的阻止这样的事情发生,可是—— 他茫然的想,就算是他这样的愤怒,愤怒又能够带来什么呢? 他的愤怒可以让他突然间拥有超级强大的能力,他的愤怒能够让他立刻就变成无所不能的大人,他的愤怒能够让他挽救那个女孩子吗? 不,是不可以的。 叶怀瑾甚至就连救自己都没有办法,叶怀瑾只是在思考可行的方案,那个方案叶怀瑾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那在此之前,叶怀瑾应该做点什么呢? 叶怀瑾想,其实现在最好的解决方案就是他什么都不要做,只不过是牺牲一个人而已,只不过是一个人在他的面前死去而已,这并不是什么很要紧的事情,如果说他的计划败露了,那就所有的人都要接二连三的死去了。 可惜—— 所有的最好的办法,叶怀瑾都可以想到,但是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人去死。 · 这是个雨夜,大雨倾盆的下,叶怀瑾靠在房间的床上,安安静静的听着雨声。 这是那个女孩被送走之前的最后的一碗,通常在孤儿院的孩子被送走之前,院长阿姨都会精心的准备一顿很丰盛的晚饭,让所有人都陪着那个要走的孩子吃一顿饭。 这样一顿饭叶怀瑾在之前不知道已经吃过多少次了,之前每一次他都是包含着希望他们出去以后能够过的开心快乐的心情去吃的,但是现在这顿饭在叶怀瑾的心里不过是把他们送往地狱的死刑饭罢了。 他用身体不舒服的原因拒绝了院长阿姨的要求,安静的躺在床上,数着时间。 今天放学的时候,他本来是要去班主任的办公室里做题的,这三个月的时间里,他一直都是这么做的。 但是今天他并没有这么做,他把英语习题放在了桌子上,并且在里面夹了一张纸条,然后拜托了同桌告诉班主任,他可能不可以去了,并且要把书还给班主任。 叶怀瑾在赌,赌班主任在听到了他的话以后会不会反应过来什么,会不会来到他的课桌前,翻开他的书本,看见他夹杂在书本里的纸条。 在纸条里,叶怀瑾明明白白的写清楚了他为什么不可以去的原因,他跟班主任说因为院长阿姨不太希望他继续读书下去了,他希望班主任能来孤儿院劝一劝院长阿姨。 叶怀瑾不知道他会不会来,他之前其实还是挺有把握的,因为班主任对他看上去挺好的,因为班主任看上去对他挺赋予重望的,因为—— 叶怀瑾不知道,他其实就是在拿自己做赌注,看班主任会不会来。 但是随着雨下的越来越大,叶怀瑾越来越没有把握了,他有点局促的看着窗外的雨,手搭在冰凉的窗户上,被冰凉的窗户冰的手指都冰凉凉的,内心都荡漾着一股悲伤的情绪。 他想,班主任应该是不会再来了。 但是不管班主任会不会来,叶怀瑾心想,他所计划的事情都会继续做下去的,是的,叶怀瑾准备做点什么事情,让明天要走的那个小姑娘走不掉。 在叶怀瑾的细心观察下,叶怀瑾发现,也许这个孤儿院,其实并不是归院长阿姨管的,院长阿姨好像更多的形式上就是作为一个管理者的形象,她甚至是不可以对这个孤儿院里的小孩子生气的。 这件事情是在跟院长阿姨告诉的那个小男孩身上发现的。 叶怀瑾曾经跟他很好,因为他总是会抱着叶怀瑾的大腿撒娇,小猫咪一样的抱着叶怀瑾叫哥哥,看起来跟叶怀瑾的关系很好很好的样子,叶怀瑾喜欢有人缠着他的感觉,那会让叶怀瑾觉得自己多多少少是有被需要的感觉的。 但是在那天他把要跑掉的事情告诉那个小男孩,那个小男孩把这件事情告诉院长阿姨以后,叶怀瑾就跟他单方面的切断了关系。 他好像也知道叶怀瑾再也不想要看见他了,所以就直接的跟院长阿姨申请搬走了。 但是在这件事情上,叶怀瑾是摸到了一点诀窍的。 那就是院长阿姨那个时候都已经很生气了,第二天他还是好端端的出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叶怀瑾想,是不是因为,没有后面的那个人的同意。 她根本就不能够对他们动手呢? 哪怕是特别生气了,也必须要忍着。 哪怕是根本觉得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为了百分之一的可能性,也必须走一趟。 第195章 第一百九十五章 既然她是做不到惩罚他们在孤儿院的这些孩子, 那么只要他们出一点差错,她也绝对会手足无措的,到那个时候那个女孩子一定就会多留存一段时间。 叶怀瑾垂眸想, 他果然还是好弱啊, 想来想去,思考来思考去, 在失去了一切的外力以后,他竟然除了伤害自己这条选项之外, 别无所选。 · 大雨倾盆, 地上的泥土都变得湿润而斑驳, 黏黏糊糊的粘在班主任的腿上。 但是班主任一丁点去关注的心情都没有,他满脑子都是叶怀瑾在纸条上的字,他是一开始就知道叶怀瑾是孤儿院的孩子的, 但是对于班主任来说,孤儿院的孩子不孤儿院的孩子这一点, 一丁点都不重要。 在他的眼里, 叶怀瑾就是一个需要爱护的学生罢了,只要他的学生想要学习,班主任想,那他就愿意让叶怀瑾继续学习。 这条前往孤儿院的路很长也很短, 在路上班主任想了很多应该怎么说服那个院长的说法。 但是等到真的敲开门, 那个美丽的女人带着一群小孩打开门迎接他的时候, 他看着里面的场景, 哑然无言道:“你好……我是叶怀瑾的老师, 今天是为了他而来的, 我们可以聊聊吗?” 之所以是哑然无言, 是因为在他来之前, 他能感受到里面的氛围都很温和,就好像是在举行什么和谐的家庭聚会一样。 但是他的到来,就好像是这场倾盆大雨一样打破了沉寂。 在听到叶怀瑾三个字的时候,里面好多的小孩都露出了担忧的神情,他们对那个笑起来很好看很温柔,读书还很好的聪明哥哥都是极度拥有好感的,有个小女孩怯生生的说:“老师,是哥哥做错了什么事情吗?所以你要过来惩罚哥哥?” “哥哥很好的,你可以不要骂他吗?” 那双眼睛格外的纯真,纯真的好像是可以照亮这个世界上所有的阴霾一样,在听到那个小女孩的话的时候,内心原本还有点忐忑的心情一下子就平静了下来。 他对着那个小女孩温和的笑道:“我不是为了惩罚他来的,我是想要为了让他变得更好而来的。“ 在他说话的时候,院长的眼神中忍不住的闪过了一丝无措。 他们孤儿院创办了这么久,虽然里面的每一个小孩都会在法定的年纪以后去学校读书,但是因为是孤儿院出身,大多数都是跟老师关系不亲密的,跟同学也绝对不会说话的。 所以说他们这么多的孩子离开,也没有一个老师或者说是同学曾经找上门来,这是第一个,院长还没有应对这个的方案,但是长年累月的处理事情的思维让她瞬间就冷静了下来,笑着温柔的看着班主任说:“为了让他变得更好?老师要不然你就在这里直接说吧。“ 院长的眼神柔和的看向在场的每一个人,好像是最温柔的母亲一样:“这还是我们这里的小孩第一次被人夸奖,老师你就直接跟大家一起说吧,正好让大家多听听,多学学。“ 班主任被院长的眼神看得内心却是一阵得茫然,他刚刚得知院长不愿意让叶怀瑾继续学习,但是为什么这个时候她却是这样一个表现。 不过无论是如何,班主任还是决定相信叶怀瑾得,班主任说:“小叶他这段时间在学校里得表现很好,所以学校决定要让他报名去参加市里的英语比赛,就是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让小叶去参加?” 说话的时候,班主任的眼神是一直都看着院长的。 院长被看得忍不住的咬牙切齿,他都这样说了,难道院长还能够反驳他吗? 只是他们孤儿院在之前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例子,这种反差感让院长整个人都开始揣揣不安,忍不住的开始担忧,她害怕这个变化会改变她们孤儿院很多的东西…… 院长说:“这件事情我也是不能够决定的呀,毕竟这件事情还是要问一问小叶的。” 班主任被她这说辞给弄晕了,毕竟叶怀瑾的说辞是这件事情院长不同意,但是院长却说这件事情要仔细的咨询过叶怀瑾的看法。 他目光忍不住的闪过一丝的晦涩,是有谁在说谎吗? 不过问一问叶怀瑾的想法也好,毕竟这是叶怀瑾自己能够决定的事情就好了,只是—— 班主任的视线扫过院长身后的一众人,他有点茫然的问:“小叶他不在这里,去哪里我们可以找到他吗?“ 院长笑道:“今天晚上我们是在给一个小朋友办送别会,明天会有意见比较重要的事情,不过小叶他说今天晚上身体有点不舒服,所以说就不准备吃晚饭了,所以他现在在他的房间里,要我带你去吗?” 班主任当然是欣然的点了下头,这个孤儿院从外面看起来格外的苍凉,但是内里的情感却很好的样子,他想要去探究一下叶怀瑾成长的环境。 但是走上楼,走到叶怀瑾的房间门口以后,班主任却感觉到了一阵汹涌的情绪。 因为院长敲了门以后,叶怀瑾并没有开门。 院长一时间有点尴尬,她试图强行的开门,却发现门以后从里面反锁了起来。 班主任下意识的问:“院长,这是小叶他一个人的房间嘛?” 如果说是叶怀瑾是一个人住在这个房间的话,那叶怀瑾想要睡觉的话,锁起门来也是一件无可厚非的事情。 但是在班主任问完以后,站在旁边的男孩子茫然的摇摇头:“不是啊,这是我们一起的房间,我们这里是没有人有单独的房间的。” 但是现在在房间里只有叶怀瑾一个人,这其中一定是出现了什么东西! 班主任看了眼院长,他轻声的问:“……我可以打开这扇门吗?” 院长无端端的,感觉到了一阵无名的恐慌。 这只不过是一句再礼貌不过的话,但是她却有一种,他不是要打开这扇门。 而是要打开这个尘封已久的秘密。 院长想,她真的可以同意他打开吗? 第196章 第一百九十六章 但是就算是再担心, 他们都已经到了门口了,她难道还能拉着班主任的手硬生生的叫他不要打开吗? 于是院长阿姨看着班主任笑了下,她说:“可以的。” 然后她就看见班主任朝着门撞了过去, 本来就不是很牢固的门根本就经不住一个壮年男人的撞击, 没几下就往下倒了过去。 在房间里,没有开灯, 窗户也是大开着。 寒冷的风雨透过窗户穿透进来,就好像是一场死亡前调的鸣奏曲一样, 叶怀瑾的床应该是在靠窗的地方, 因为立马十几张床铺内, 只有靠边的那张床上有微微的隆起。 但是叶怀瑾是倒在床上睡觉,而没有出现其他的意外,班主任的心刚刚放下来一点,就突然的想起一件事情—— 那就是叶怀瑾是一个极度敏感的人,在上课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哪怕是有一丁点的风吹草动叶怀瑾都会很敏锐。 他们刚刚撞门的时候,发出的声音绝对不小, 但是叶怀瑾就好像是没有听见一样,躺在被窝里一动不动, 班主任刚刚放下的心立马就提起来了,他小心翼翼走到叶怀瑾的床边, 拉开了叶怀瑾的被子。 被子里的人露出一张已经烧红的脸。 班主任的手试探的摸了一下叶怀瑾的额头, 已经滚烫如柱。 · 之后的救护车几乎是连夜呼啸着喧嚣赶来了现场。 孤儿院第一次被迫对着外面打开了大门,络绎不绝的外人朝着里面涌了进来,带走了叶怀瑾。 这个时候叶怀瑾已经烧到整个人都红起来了, 系统在旁边忍不住的说:“……他确定真的只有六岁吗?对自己真的好狠啊……” 系统感觉这跟他印象中的叶怀瑾比起来不太一样, 叶怀瑾虽然说是一个很恶劣的混蛋, 但是他的手段总是很柔和的,是那种直接的,就好像是他伪装出来的天真一样,并不是特别的无害。 但是自己让自己高烧,甚至说系统现在都不知道叶怀瑾烧到了几度,叶怀瑾就真的不怕自己死掉吗? 费奥多尔飘在叶怀瑾的身边,从叶怀瑾开窗的那里,费奥多尔就一直这样遥远的看着叶怀瑾,他说:“因为他一无所有,除了他自己以外,他什么都没有。” 所以说如果不拿他自己当作赌注,还有什么他能压上赌盘呢?结局是没有的。 只是,费奥多尔的眼眸看着叶怀瑾,他有点后悔了。 比起看见叶怀瑾凶狠的对待自己的样子,比起这样看见叶怀瑾的阴暗面,他好像并不是太希望叶怀瑾重新再受一次痛苦的情绪。 可是费奥多尔是那么清楚的知道,这一切,只不过是一个开始罢了。 并且成为了孤儿院的众矢之的以后,叶怀瑾再也不可能再回到过去了。 可是他好像是心甘情愿的,费奥多尔垂眸看着叶怀瑾的脸,在他上辈子养叶怀瑾的时候,是清楚的看见过叶怀瑾长大的面孔的,他长得很漂亮,很招人喜欢,这样的小孩照理说是应该在一个很温柔的环境下长大的。 他会变成由费奥多尔养的叶怀瑾那样,温柔而纯粹,对所有人的人都拥有善良的心。 哪怕是在路上看见了受伤的同学,也会小心翼翼的害怕他被父母骂而带回家,但是叶怀瑾的人生并不如费奥多尔的所想。 他的一生注定受伤。 · 在医院抢救到后半夜的时候,叶怀瑾才醒过来,醒过来的时候他看着纯白的房间,有点茫然的想,他这是死掉了吗?为什么他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这里。 他试图抬了下手,但是手上的吊针带来的疼痛让他一瞬间手都颤抖了一下。 这种疼痛让叶怀瑾清醒过来他现在应该是还没有死掉,应该只是被一个人带到了这个房间而已,但是这是那里呢? 下一秒打开门进来的班主任就打破了叶怀瑾的疑惑,他的手上拎着新鲜的果篮,还拎着一个热水壶,他在叶怀瑾的身边坐下,惊喜的说:“你醒了?” 叶怀瑾看见班主任的那一瞬间,大概就明白了,他能来到这里是因为他的计划成功了,而他的视线落在手上的吊针上—— 现在这里,是医院? 叶怀瑾内心心知肚明,但是面上却乖巧的点了点头:“是的,老师,我们怎么会在这里啊?” 班主任伸手摸了摸叶怀瑾的额头,感觉到叶怀瑾的额头真的不烫了以后,才彻底的安心下来,他叹气说:“你真的是吓死我了,我那个时候过去找你,你就已经发了高烧,你这小孩儿也一点话都不说,要是真的烧傻了怎么办?” 叶怀瑾有点心虚,他这个状况看着严重,其实是他提早淋了雨,又吹了冷风,烘托出来的严重而已,他小心翼翼的跟班主任道歉道:“对不起,我也没有感受到特别严重,所以一直都没在意,还好昨天您来找我了,不然说不定我就要出事了。” 说完以后叶怀瑾又小心翼翼的问班主任:“那,那我现在还能参加那个比赛吗?” 班主任看着叶怀瑾可怜兮兮的样子,伸手摸了摸叶怀瑾的头:“那当然,你还是可以去的,老师已经帮你报好名了,只是这次你的身体受损太严重了,所以说要在医院里住几天,这几天你好好的休息,好吗?” 老师的手很大又很温柔,落在叶怀瑾的头上的时候,叶怀瑾甚至感觉到了一股很大的安心的感觉。 他看着老师带笑的脸,他有点茫然,他其实是有点想问的。 他是骗了老师的,他要去参加英语竞赛这件事情他甚至都没有跟院长阿姨说过,院长阿姨根本就不可能提前预知,然后拒绝他的。 班主任跟院长阿姨遇见的话,肯定是不可能不知道真相的,但是班主任一句话都没有说,他只是柔和的看着叶怀瑾,好像是无论叶怀瑾做出怎么样的事情他都可以包容。 第一时间,叶怀瑾想,他是不是做错了? · 但是这个想法在叶怀瑾回到了孤儿院,看见了好端端的女孩子的时候,他心理就平复了起来。 他想,就算是再来很多遍,他也会这么做的,他是没有办法眼睁睁的看着她去送死的,叶怀瑾做不到这么的冷漠。 可是叶怀瑾是这样想的,但是那个女孩子看见叶怀瑾的时候,却是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看见叶怀瑾的时候就生气的跑掉了,叶怀瑾的内心有点迷茫。 站在旁边的小男孩跟叶怀瑾交头接耳道:“院长阿姨说了,因为你生病的事情所以觉得日子不是很好,所以说决定再拖迟一段时间再来把她接走。” 但是一般对于孤儿院的小孩来说,再拖迟一段时间代表的很可能就是再也没有音讯了。 这样也就怪不得那个小女孩对着叶怀瑾横眉冷对了。 小男孩想,但是这也不是叶怀瑾可以决定的事情啊?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对待叶怀瑾,如果说叶怀瑾那个时候真的死在了那个夜晚,可能连过一段时间都不会有了,这简直就是无妄之灾,叶怀瑾一定会伤心的吧? 但是出乎小男孩意料的是,叶怀瑾好像一丁点伤心的神色都没有,他甚至表情都没有变一下,小男孩感慨叶怀瑾不愧是他们孤儿院最有出息的人的时候,也忍不住的对叶怀瑾产生了一点抗拒的感觉。 他还是不太喜欢这样的人的。 叶怀瑾完全不知道旁边的小男孩在想什么,不过也许知道了他也并不能强迫自己做出什么悲伤的神情,毕竟他现在面瘫的脸已经做到了他很大的努力了。 他的内心简直就是被惊喜给击溃了,他原本以为他这个事件最多最多也就只是能拖延一段时间被带走而已,却没想到对方完全的放弃了,那就是说那个小姑娘是可以一直都呆在这个孤儿院里,等到后来她能够慢慢的长大—— 叶怀瑾不期然的就想起了那天的下雨天。 那具躺在森林之种等待腐朽的身体,那冰冷的触感跟死亡的阴影从看见她的第一瞬间就笼罩在叶怀瑾的身上,从此叶怀瑾再也没有从噩梦中脱身过, 直到今天,叶怀瑾才有了一种可以勉强喘息的感觉,这件事情告诉他,哪怕他留下来的这个行为显得太过于笨了,哪怕他的手中空无一物,他也勉强的,保护住了他们。 这个兴奋在院长阿姨把他叫去房间的时候截然而止。 院长阿姨穿着如常的长裙,好像是很温柔的抚摸了下叶怀瑾的头发:“阿姨都不知道,原来小叶你有这样的本领啊。” 叶怀瑾的心头一跳,他内心茫然的想,他难道露出了什么破绽吗?还是说—— 班主任曾经跟院长阿姨说了什么?但是为什么班主任不告诉他呢? 心头百般想法,叶怀瑾面上却只是笑眯眯的看着院长阿姨:“阿姨,你是在说什么啊?“ 院长阿姨看着叶怀瑾的面孔,实在是没有看出什么破绽,她进一步的压迫问道。 “不是你叫你的老师来的吗?“ 第197章 第一百九十七章 叶怀瑾对着院长阿姨逼迫的眼神, 有点怯生生的看着院长阿姨:“阿姨,你是生我气了吗?所以才这样问我?” 他长得很小,五官又很漂亮, 怯生生的看着人的时候, 有一点纯然的无辜感觉。 院长阿姨从叶怀瑾的身上看不见任何的一种成熟的气质,他就好像是一个真的小孩一样, 天真又无邪的,完全符合院长阿姨对叶怀瑾的看法, 一个过分聪明, 对情绪过分敏锐的小孩。 那件事情,那个老师过来的事情, 真的只是一个意外吗? 院长总感觉这个巧合来的实在是太巧了, 甚至就在那个小女孩被带走之前, 上面的人感觉这件事情实在是太过于晦气, 又觉得肯定是她饲养不当的原因, 狠狠的把她臭骂了一顿, 希望她认清楚自己的定位,以后再也不要犯这样的错误。 毕竟每养大一个小孩都是需要花费很多钱的,尤其是在孤儿院的小孩,全部都是由上面的人抚养长大, 被抛掉一个小孩子, 那就好像是往水里砸钱一样。 院长阿姨叹了一口气, 她已经做错了一次了,要是再来一次的话,估计就要被换掉了, 院长不太想被换掉。 所以说就算是内心存在疑惑, 但是最后还是没说话, 只是笑着摸了摸叶怀瑾的头说:“好,阿姨就是问问,阿姨没有怀疑你的意思。” “如果说你想要跟老师去的话就去吧,但是记得要照顾好自己噢,你如果获得了什么比较好的奖项的话,以后来领养你的爸爸妈妈,也会更喜欢你的。” 落在叶怀瑾的头上的手是那么柔软,甚至带着点细腻的温度。 她的语气是那么的温柔,温柔的好像是能掐出水一样,叶怀瑾却感觉当她触摸到自己的时候,有无数根藤曼抓住了他的脚,喧嚣的告诉他,这一辈子,休想逃走。 · 在院长阿姨的同意以后,叶怀瑾参加英语竞赛这件事情就显得格外的顺利成长起来。 他读书的时间更多了,六岁的小孩每次看书都看的很慢很认真,他几乎清醒着的时间全部都用来看书,中文的英文的,引经据典的,看得头昏脑胀,也不愿意松懈。 因为叶怀瑾从那次以后,总有一种好像是被时间追着跑的感觉,他现在所拥有的所有的时间全部都是偷来的。 只有在很短的时间里,叶怀瑾会放纵自己看一会儿童话故事。 在他这个年纪,好像所有人都已经觉得看童话故事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了,但是叶怀瑾并没有这么觉得,他感觉童话书里写的事情可真美丽啊,所有人都是温柔和亲和的,一丁点的不好都不会发生在童话世界。 甚至叶怀瑾有点向往在童话世界里的白雪公主,他总感觉自己好像是在梦境中的时候,曾经见过他的,在最遥远的梦里,在那个禁闭室的房间里,他好像真的有看见过一样黑发红眸,漂亮的好像是真实存在的人。 但是叶怀瑾又是这么清晰的知道,童话世界是不存在的,起码在他的世界里是不存在的,他做什么都只能够依靠自己,是不会有传说中的仙女教母出现的。 他绝对不可能在哪里真的看见过这样漂亮的公主坐在他的身边,手指若有似无的似乎想要抬手触摸他,叶怀瑾想,可能是因为公主就是只会存在人的想象之中吧,所以说叶怀瑾才会在做梦的时候做到,也许这就是证明,这是只属于他一个人想象中的公主。 叶怀瑾忍不住的去描摹他的样子,因为他年纪还小,根本就没有学会什么形容词,所以就只能数字你和童话故事上说的讲,那个公主的头发一定跟乌木一样黑,但是一定是柔软的,细腻的好像是丝绸一样,指缝从中穿过的时候一定是冰冰凉凉的。 那个公主的眼睛一定就好像是红宝石一样吧,只需要看见他,就感觉全世界都不太重要了。 那个公主的嘴唇一定跟血一样的红润,但是又有点柔软的,像是花瓣一样的触感,叶怀瑾想,凑近他的时候,一定还能从他的身上闻到一股香味。 至于是什么样的香味,叶怀瑾想,可能是橘子味的,也可以花的香味,因为这是很符合叶怀瑾所想象的公主的味道,这是叶怀瑾从小到大感觉最好闻的香味。 但是隔了两天叶怀瑾再来想,他又觉得不对,他幻想出来的公主好像是有点冷漠的样子。 橘子跟花香好像都太过于热情了,热情的好像是一见面就会充满情调的涌上来,跟公主冷漠的样子一丁点也不擦边,在叶怀瑾有限的记忆里,那个公主就连碰他都是一股子冷冷淡淡的味道。 但是以叶怀瑾贫瘠的脑子根本就想象不到最适合那位公主的形容词。 直到某天落下了雪花,叶怀瑾踩着雪花上学的时候。 他突然间明白了那位公主最适合的味道是什么味道,是风雪的味道,清冷又卓绝的,带着点冷漠,但是化掉以后又带着点说不出的缱绻气质。 · 叶怀瑾参加的英语竞赛在临市。 他是跟班主任一起去的,去的时候班主任一直都在安慰他,告诉他遇见了事情千万不要多想,只需要做到自己能够做到的事情就可以了。 叶怀瑾原本没有多紧张,硬生生被班主任说的有点紧张起来,他忍不住的开始顺着班主任的话去设想,如果他现在站在台上,之前已经听过了很多个人流畅的演讲,而他是第一次登场,穿的衣服也不是那么的华丽,场下所有的人都牢牢地盯着他,就好像是要从他的身上获得什么,又或许是想要从他的身上找出什么矛盾。 会紧张吗?叶怀瑾不知道,他的生活中,并没有这样的概念。 不,应该是说,这段时间,已经隐隐有这种样子的雏形了,最近叶怀瑾因为跟班主任走的越来越近的原因,所以说频频被孤儿院的小孩儿嫌弃。 叶怀瑾感觉可能是因为他走的越来越高了,而那个女孩子自从没有被收养以后就一直都很颓废的样子,他也知道那个女孩子是真的很希望自己被收养,是他故意打断了那个女孩子被收养的唯一的路。 甚至叶怀瑾还不能够这样辩解,他这么做都是为了他们好,到时候发生了事情该怎么办谁都不知道,但是随着叶怀瑾越沉默,仇视叶怀瑾的人就越多。 逐渐的很多人都跟叶怀瑾疏远了,有曾经玩得很好的人,也有曾经很喜欢抱着叶怀瑾叫叶怀瑾哥哥的人,现在他们都已经渐渐的不跟叶怀瑾说话了,因为叶怀瑾已经离他们很远了。 叶怀瑾有时候感觉到寂寞,有时候也会问自己这么做真的值得吗,如果他就只是当一个无知的小孩,那现在会不会幸福很多,不需要背着这么多东西前进,也不会被那些小孩仇视,他们现在还是玩的很好很好的人。 当然,这种软弱的念头只会在叶怀瑾的头脑中出现一瞬间,只是一瞬间就会被叶怀瑾给抛弃掉,因为他看了这么多书并不是白看的,他已经亲眼的看见了外面的世界。 叶怀瑾再也不会回去孤儿院的那个牢笼里面的,他不想要跟大家一起继续做金丝雀,他要做那个打开牢笼让自己都出来的人。 在下午的时候,英语竞赛开始。 叶怀瑾的号码是第一个,是最早开始的第一个。 在全场的都是穿的很优雅的小孩子,女孩子都穿着漂亮奢华的礼裙,男孩子都穿着得体的西装,只穿着羽绒服的叶怀瑾在里面看起来格格不入的很。 在叶怀瑾来的时候,里面的人都没看叶怀瑾,直到叶怀瑾抽到第一个以后,才对着叶怀瑾看了几眼,只不过里面都是嘲笑。 好像是在想,叶怀瑾这样的人第一个登台,肯定会出很大的糗。 叶怀瑾对这样的目光早就已经免疫了,他慢吞吞的把自己的书合上了,然后坐在位置上,他在想自己幻想中的公主,叶怀瑾想,就算是全世界都不喜欢他也没有关系,他的公主喜欢他就好了。 不过可惜公主是不存在的吧?所以叶怀瑾有点失落的叹了一口气。 系统感觉叶怀瑾这样有点怪,在孤儿院被孤立的时候叶怀瑾没有叹气,在刚刚被人嘲笑的眼神看得时候叶怀瑾没有叹气,怎么现在突然间叹气了? 难道是因为上台的压力太大了吗?系统去看费奥多尔的时候,发现费奥多尔正在俯身,他的头发长得更长了,现在已经落在了肩膀力。 后台温柔的光落在他的身上,好像都不能够融化他身上冰冷的气息。 这样一个费奥多尔,微微的俯身,长发倾泻下来,葡萄红色的眼眸温柔的凝视着叶怀瑾的脸,伸出手摸了下叶怀瑾的额头。 冰凉的手指轻微的碰了一下,仿佛一个不为人知的吻。 第198章 第一百九十八章 叶怀瑾感觉自己的额头不期然的冰了一下。 有点像是雪花在他的额头上融化的感觉, 叶怀瑾眯了眯眼睛,感觉到有点舒服,但是又觉得是不是自己的幻觉, 因为临市很冷, 冷的几乎走在外面都可以把四肢冻得僵硬。 所以说在后台的时候,暖气都是开的很足很足的, 一般是不会出现有雪花飘进来的情况的,但是这一点冰冰凉凉的情绪却不期然的让叶怀瑾的心情都变得很好很好,他捧着自己准备的练习册子,满心愉悦的想。 不存在的东西出现在了他的身边, 那能够代表什么呢!绝对是代表他内心的白雪公主此时就呆在他的身边!所以公主是白雪味的, 现在感受到的感觉也是冰冰凉凉的。 叶怀瑾绝对不缺憧憬, 刚刚的低落只是一时间的难过, 只不过那一点点冰凉让叶怀瑾整个人又重新焕发出了新生。 · 其实虽然这么想了,但是真正上台的时候,叶怀瑾还是忍不住的有点害怕。 他从来都没有见过那么多人,密密麻麻的坐在舞台样,叶怀瑾想,怪不得班主任叫他把 因为要下意识的讨好所有人,在意所有人的脸色的话,那叶怀瑾可能会累死。 但是你要说真的能够不去在意的话, 好像也并不可以, 毕竟他们的目光太灼灼了, 叶怀瑾想如果是刚刚之前的他的话, 应该还是会有点胆怯地。 但是现在他好像是又拥有了很多多余出来的勇气,让他感觉自己可以一往无前,绝对不会害怕失败。 因为他现在并不是一个人,他幻想出来的公主一直都陪在他的身边。 叶怀瑾想,有可能是站在他的身侧,也有可能就跟台下的人一样,眼神温柔而淡漠的看着他,一副高高在上洒脱于人间的样子。 于是叶怀瑾突然间就什么都不怕了,他想公主肯定什么最好的东西都已经见过了,所以就算是他做的再好公主也不会新奇了,所以说他只需要自己做到最好就可以了,给予自己一切能给予的东西。 叶怀瑾深呼了一口气,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眼睛里已经是一片光明。 · 英语竞赛很快就结束了。 从叶怀瑾下来以后,班主任就给了叶怀瑾一个大大的拥抱,笑着夸叶怀瑾说:“你这一段时间的努力绝对没有白费,这一次肯定会得奖的。” 刚刚那些看不起叶怀瑾的小孩,此时也对着叶怀瑾眼神又是喜欢又是复杂的,甚至还有一个小孩凑过来问:“你是不是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学习英语了啊?” 他穿的很正式,西装配上小领带,把他整个人都束缚在了这套西装里面,但是看着叶怀瑾的眼神却很雀跃,一看就是个很跳脱的人,叶怀瑾摇了下头,他说:“我没有,我是最近才开始学习的。” 西装小孩整个人的瞳孔睁大,很不敢置信的说:“最近才开始学习?最近什么时候?!这一年吗!还是多久!那你的英语怎么会讲的这么流畅!我可是从三岁的时候开始就被我的父亲摁着学英语了,现在还是这个半吊子水桶的样子,完蛋,如果被父亲知道的话,他一定会暴揍我的。“ 其实事情也没有他说的那么糟糕,叶怀瑾想,刚刚他在台上的时候,也表现的很自信,虽然说在最后的时候不小心的念错了几个单词,但是他一点都没有紧张或者说是局促的心态,很从容地就演完了这场比赛。 叶怀瑾其实有点羡慕他的心态,叶怀瑾说:“其实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只不过是很笨,很笨所以拼命努力的学习而已。“ 西装小孩面目狰狞的说:“可恶!怎么可能很笨!如果你笨的话,我就是全天下最笨的大傻瓜,为了这场比赛你知道我耗尽了多大的努力吗?!我可是天天被父亲吊起来学习,这几天晚上都没有睡够十个小时,这简直就是一场灾难!“ 他长得很可爱,圆圆的脸雪白的肌肤,好像是猫咪一样的眼睛,哪怕是做出面目狰狞的表情也不显得可怕,反而显得有一点纯粹的很天然的可爱感觉。 叶怀瑾对他感官还算好,于是叶怀瑾眨眼笑了下,还是没有告诉他他从有记忆开始好像就没有睡过十个小时。 不过叶怀瑾倒也没有特别的嫉妒死亡心态,毕竟叶怀瑾感觉自己对于人生这个东西在书上的时候就已经看明白了,你从出生就所拥有的是上天为你选择的,但是你后天拥有什么全部都是你自己选择的。 就好像叶怀瑾过得很惨,那又怎么能说生活在快乐的世界里的这个西装小孩过得真的很好呢? 人类总是只能看见他们的幸福与钱财,并不能看到他人的苦痛的。 叶怀瑾伸手摸了下他的头发,小心的鼓励道:“别怕,还有下一次的英语竞赛。“ 他本意只是想要安慰他一下,但是没有想到西装小孩竟然直接伸手握住了叶怀瑾的手指,拉着叶怀瑾的手放在他的头上不让他走。 然后抬起一双猫咪似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叶怀瑾说:“但是我爸爸这么辛苦的让我读书就是因为他想要采访一次这次的英语竞赛冠军,我现在如果让他错过了这个机会,他一定会生气的,如果他生气的话我的屁股就遭殃了,所以说……: 西装小孩猛然靠近叶怀瑾,小心翼翼的说:“你可以让我的父亲采访吗?“ 虽然说叶怀瑾很想答应他,但是叶怀瑾想了下,没有答应,他说:“对不起。“ 叶怀瑾来到这里的问题就是为了这里的媒体,他需要媒体的曝光,他需要媒体的流量,让媒体记住他,让媒体知道他,甚至是—— 叶怀瑾想,他要有所出名道,在短时间内大部分的人都能记住他。 所以说需要一个很强力的媒体,如果说这个西装小孩的父亲不是一个很强的媒体的话,叶怀瑾觉得自己并不能浪费很多时间。 西装小孩也没有气馁,他笑眯眯的看着叶怀瑾,倒也没有出言说什么叶怀瑾还没有得到冠军就摆冠军的架子这样的话,整个人还是很可爱的笑眯眯看着叶怀瑾说:“可恶!那还是可能要被父亲骂了!不行!那我可以再挣扎一下吗!如果说你在人群中看见一个穿着浅色条纹西装的人采访你!你可以多回他几句吗!我还是有点害怕自己的屁股开花!“ 叶怀瑾看着他,眨了眨眼睛,然后点了下头:“如果说我真的能够得到冠军的话。“ 西装小孩说:“你肯定是可以的啦,这次获奖也就只有我跟还有一个小女孩抢第一了,结果我念错了她怯场了,接下来的人肯定就没有什么好看的啦!“ 他说着说着又有点好奇的扭过头来看叶怀瑾:“你之前是已经参加过很多的竞赛了吗?你怎么这么的淡定啊……但是我总感觉之前好像没有见过你的样子,难道你的英语是这几个月练的,你的台风也是这几个月练的吗?!你这样也太变态了吧!“ 叶怀瑾被他说的有点不好意思的撇过头:“我没有练过你说的台风。“ 西装小孩不依不饶的问:“那你怎么保持冷静的啊?那个打光灯一打,我感觉我的大脑都要开始窒息缺氧的感觉了!“ …… 叶怀瑾想了下:“可能是因为我的心中住着一个无所不能的神明吧。“ 西装小孩哈了一声:“什么神明嘛,原来你还信这个?说起来我妈妈也信这个,我来之前她还特意的烧香去拜过菩萨,说是要给予我保佑呢,看来菩萨也没有什么用,你跟我讲讲你信什么神?下次我叫妈妈拜拜那个。“ 叶怀瑾有点不好意思的抿了下唇:“……不可以告诉你,因为这是私人的事情。“ 西装小孩很理解的点了点头,就是有点可惜:“唉,你跟我妈妈一样,她也老跟我说,对于自己信仰的人一定要虔诚,如果说不虔诚的话,他们可能是不会保佑你的,看来我失利不是妈妈的原因,而是我根本就不信他们的原因啊。“ 说着他又蹦蹦跳跳的想:“那下次如果我假装信一下他们,他们会选择保佑我吗?” 跟西装小孩的聊天让叶怀瑾本来有点忐忑的心安静了下来,他想确实的,自己已经做到了最好了,对于想要在白雪公主面前献殷勤的心态克服了一切的恐惧,叶怀瑾很完满的表演完了这个演出。 没有哪怕一丁点的错误。 但是听着西装小孩的碎碎念,叶怀瑾想,他也不知道。 因为他信仰的也不是什么正经的神明,不是西方的神,也不是东方的神,刚刚不想要说出来,是因为他是属于自己一个人的信仰。 叶怀瑾想,虽然说我已经长大了,虽然说童话是虚假的。 但是他就是向往着他的白雪公主。 从此白雪公主就是他战无不胜的神明。 第199章 第一百九十九章 英语竞赛轰轰烈烈的结束了。 第二天早上才到宣布结果的时候, 出乎意料的是,叶怀瑾落选了。 入选的是那个西装小孩说的说话都结结巴巴的女孩子,她站在台上整个人都局促的说不出话来, 但是她身边穿的美丽动人的母亲却笑着跟底下的记者寒暄。 叶怀瑾从西装小孩的口吻中得知, 这个美丽的女人是娱乐圈鼎鼎有名的大明星,从出道的时候就一直火到现在,堪称是火的如日中天, 在最年轻的时候又嫁给了当地赫赫有名的富豪, 是娱乐圈一众明星之间的典范。 西装小孩说到最后的时候,很遗憾的看着叶怀瑾:“其实你真的已经做的很好了, 只不过他们实在是太霸道了一点,我之前就感觉他们肯定会出手插入这个比赛的, 你知道的, 在这个世界, 有钱什么都能做到的,不过我没想到他们竟然会做的这么明显……” 毕竟看完了这场比赛的人一定都会觉得叶怀瑾是冠军而那个人不是。 叶怀瑾其实对自己是不是冠军这个点没有什么遗憾点, 毕竟他已经用尽了自己全部的努力了,只能说是还是有点失落吧,但是就算不是冠军他也可以得到采访, 只不过是板块小一点而已。 叶怀瑾努力的安慰自己, 脸上努力的挂上微笑, 不让人发现他的任何落寞。 当天晚上班主任都没有敢跟叶怀瑾多说一电话, 在叶怀瑾决定回房间以后, 小心的跟叶怀瑾说了晚安。 叶怀瑾安安静静的呆在酒店房间里, 他在想自己回去以后应该怎么办, 他没有拿到第一, 虽然第二也不错, 但是第二的关注度是绝对不会有第一那么的深刻的,所以他来到这里只是简单的走了一个过场,所以他来到这里并没有受到那么多的关注度—— 所以,叶怀瑾迷茫的靠在被子上,他突然间好像是失去了很多的意义,这几个月的忙碌就这么的散掉了,这几个月的努力好像是在这与瞬间就画上了终点。 系统在旁边感慨:“就好像一切的努力都白费的感觉,他努力到自己的极限了,但是别人拥有的并不只有自己,他们的身边还有很多别的人。” 有父母,有师长,在固定的时候可以获得好上几百倍的机遇,系统想,就好像是上辈子拥有费奥多尔的叶怀瑾一样,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要牢牢的抱住费奥多尔的大腿就可以了,费奥多尔就会自然而然的把叶怀瑾处理掉很多多余的事情。 费奥多尔听到了系统的感慨,但是他却没有太把系统的话放在眼里,他看着叶怀瑾,他在思考一件事情,那就是无论哪个叶怀瑾,应该都是他的本体。 现在的叶怀瑾跟从前哪个由他养大的叶怀瑾是一个人,所以说—— 费奥多尔第一次回想,他想,在他对那个孤儿院下手的时候,叶怀瑾他是真的不知道吗?还是他其实早就知道,只是一直都没有开口,一直都没有告诉费奥多尔。 因为感受到费奥多尔并不想要让他知道,所以就一直当一个不知道的纯真小孩。 他可是早早的就知道了这个破孤儿院的潜规则的人啊,他可是跑掉了以后还能因为不舍得所以硬是再跑回去的人啊,他可是在孤儿院里几经沉浮,仍然不愿意走的人啊。 叶怀瑾是真的不知道吗?叶怀瑾真的是他看起来的那么无辜吗? 果不其然,在沉思了一会儿以后,叶怀瑾果断的站起身来。 在费奥多尔的注视下,他笑眯眯的跟酒店的工作人员问到了今天得奖的那个小女孩住的地址,上门去拜访了。 原本那个小女孩的母亲听到有人来找她,直接就想要不耐烦的拒绝掉的,万万没有想到来的竟然是被她女儿抢走了冠军宝座那个小男孩。 她一时间有点儿摸不清楚事情为什么会以这样的方式发展,但是还是去见了叶怀瑾。 刚走进来,就看见一个穿的很乖巧的小男孩坐在沙发上,他长得很可爱,一张脸上简直就是写满了无辜的天真,漂亮的好像是下一秒进入娱乐圈也毫不让人意外,女明星立马就拉高了自己的警惕程度,带上笑容走到了他的面前坐下来,笑着问:“小朋友,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叶怀瑾想了想,他走下来,走到了女明星的身边,仰起头笑得天真无邪的说:“姐姐,我要来悄悄的跟你说一个秘密,你长得这么好看,我一点也不想要你受到伤害。” 有谁可以拒绝一个长得好看,声音还很甜的小朋友呢? 女明星感觉自己根本就不可以,尤其是这个小朋友说的话还格外的怪,什么叫做秘密会让她受到伤害? 女明星耐心的问叶怀瑾:“什么秘密?” 叶怀瑾满眼纯真无暇的看着她:“刚刚我在出去吃饭的时候,有个漂亮姐姐来找我,说是说他们的手里有这场英语竞赛的视频,她想要我出面跟他们一起拍一个视频,只要拍完了那个视频以后,英语竞赛的冠军就会是我了。“ 叶怀瑾的语气很纯真,声音也很甜,语气也波澜不惊的,但是却听的女明星整个人都僵硬在了原地,她看着叶怀瑾,几乎都怀疑叶怀瑾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可是叶怀瑾看着她的眼神纯粹又充满担心,怎么看也不可能是在说谎,而且,如果真的如他所说的话,他直接就去跟他们拍视频就好了,跟她来说什么呢? 到时候这个小孩可以获得利益绝对比这个还要高,女明星可是娱乐圈里知名的大咖,最近还参演了一个大导演的新戏试镜,那个导演是一个绝对的完美主义者。 绝对是接受不了自己手下的女明星会有什么黑点的,在之前女明星就是因为没有什么污点又演技很好,直接被大导演给钦定了,但是如果说这个时候爆出什么黑料的话,那个大导演说不定会直接的换掉她,换掉了她以后到底是谁会得到好处。 女明星直接都不需要想,脑子里就可以出现好几个想要在娱乐圈里代替她的名字,一想到她们可能会踩着她上位,女明星登时就气的受不了了。 与此同时,女明星看着叶怀瑾的眼神也越发的和善起来,如果不是叶怀瑾来告诉她的话,她可能还没想到这一层,这个小孩也确实是因为她的女儿被抢走了第一的名头。 女明星起了一点弥补叶怀瑾的心态,她问道:“谢谢你来跟我说这些事情,为了感谢你,你有什么想要的吗?我一定可以帮你做到的。“ 对着女明星温柔的话语,叶怀瑾好像是一时间紧张的手脚都无措起来,他小声的说:“我来找姐姐你不是想要你给我什么的!我只是想要提醒你而已!毕竟……” 叶怀瑾耳朵尖尖都红起来了,很不好意思的说:“你长得很好看。” 没有一个人会不喜欢听好话,尤其是女明星这种人,她曾经红极一时,但是在后面跟富豪结婚以后,就已经渐渐的没有知名度了,她已经老了。 老了以后她开始极度的厌恶自己,已经很久都没有人会像是从前一样,对着她真诚而彻意的说一句:“你真漂亮啊。” 她们从此以后再夸她,都只会说:“你年纪已经这么大了竟然看起来还这样的年轻,到底是用了什么样的办法保养的啊?” 女明星看着叶怀瑾的眼神越发的祥和起来,她甚至伸手去摸了摸叶怀瑾的头发。 小孩子的头发都是很柔软的,当她伸手去触摸的时候,叶怀瑾还抬起眼眸去看她,明亮的眼眸里倒映着她的样子,很是濡慕。 看着这濡慕的眼神,女明星竟然有一瞬间热泪盈眶的感觉。 她轻声的说:“可是我真的很想要感谢你啊,如果你真的不要的话,那我可能会有点为难。“ 在官场久了,她跟着她的丈夫都不免染上了一点官腔,面前的孩子听到为难这两个字有点惆怅的犹豫了一会儿,然后小心翼翼的拉住了她的手,轻声的问:“姐姐,我是孤儿院的孩子。“ 没有想到自己会听到这一句话,女明星一时间直接愣在了原地,看着叶怀瑾的眼神都有点茫然。 对着女明星茫然的眼神,叶怀瑾声音更轻了:“我们孤儿院里有很多人都很喜欢姐姐你,过几天就是我们孤儿院又一个小孩子的生日了,如果姐姐你方便的话,你可以在她生日的时候,过来看望她一下吗?“ 叶怀瑾的眼神可怜兮兮的,说完以后又补充了一句:“不过绝对没有一定要姐姐你来的意思,因为我们那里真的很偏僻,之前有人想要来采访我,听到位置这么远,还说要特意的带上好几个人来呢。“ 在听到叶怀瑾的话以后,女明星的整个人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会有人来采访,又是孤儿院,里面的人还都喜欢她,这岂不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吗。 她又温柔的摸了摸叶怀瑾的头发:“……那肯定是可以的啊!“ 第200章 第二百章 系统呆在旁边整个人都看傻了, 它看了看叶怀瑾又看了看费奥多尔,它感觉自己的三观都得到了颠覆,遇见了这样的事情以后是可以这样的操作的吗? 那个女明星抢了叶怀瑾的第一名这不是应该就要成为叶怀瑾的敌人了吗, 你们人类都是这样能屈能伸的吗? 系统忍不住碎碎念道:“我怎么感觉,这个叶怀瑾跟以后的叶怀瑾一点也不一样啊?” 在系统的记忆里, 叶怀瑾从来都是强势而自我的,他虽然也可以跟系统现在看见的这样, 可以轻而易举的用自己的脑回路解决掉一些问题,但是那些问题一般都是对方吃亏,而不是像是这样—— 系统想了想,没想到一个具体的形容词来形容。 费奥多尔垂下眼眸轻声的说:“不像是这样这样, 只能委曲求全的,委屈自己?” 系统顿时眼睛亮起来, 它看着费奥多尔, 刚想跟费奥多尔击掌表示费奥多尔真的不愧是费奥多尔, 竟然在系统词穷的时候还是果决的说出了系统想要说的话,但是系统一抬头就看见了费奥多尔目光沉沉的看着叶怀瑾的样子。 系统感觉自己好像是从来都没有见过费奥多尔这样,他的眼中总是看不见所有人的, 他的眼中总是可以看见轻飘飘的云,可以看见淡然的笑意,那种迷人的深邃的,引人坠落入深渊的, 属于非人一样的纯粹美丽。 但是此时他就好像是从非人的感觉中彻底的剥离了出来,变得格外像是一个人类起来。 当然, 就是也不是很友善的人类就是了, 是那种眼中带着浅笑但是看着就很变态, 下一秒就可以笑着手起刀落杀人的那种人类。 系统小心翼翼的说:“您受到什么刺激了吗?” 之前叶怀瑾被关在禁闭室里就好像是一个小可怜的时候, 费奥多尔好像也没有这么生气啊? 费奥多尔的看着系统,他若有似无的笑了下,没说话。 系统被他这个笑吓得直接就不敢开口说话了,费奥多尔这个人身上的压迫感实在是太强了,但是系统不敢开口说话了仍然感觉到怀疑,为什么费奥多尔会生气呢? 费奥多尔其实也并没有生气,他是个脾气很淡的人,而且这已经是叶怀瑾经历过的经历,他已经尝试过插手一次了,这一次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再插手了。 他只是突然间想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叶怀瑾讨好那个女明星的样子过分的熟稔了,那在跟他相处的时候,叶怀瑾是不是最开头的时候,也是抱着这样的心态去跟他相处的呢? 或者说……是在扮演费奥多尔的时候,对着遇见的人都是这样的,因为费奥多尔自诩是一个很难捉摸的人,但是叶怀瑾却可以把他扮演的分毫不差,根本就连一丁点的破绽都没有。 费奥多尔心知肚明叶怀瑾并不是跟他同类型的人,所以才扮演的得心应手,叶怀瑾是因为时时刻刻都在观察着他,所以他才可以扮演的这么得心应手,叶怀瑾是因为已经知道了费奥多尔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他才可以输出的这么自然而从容。 那么,费奥多尔想,其实呆在他身边的时候,叶怀瑾一直都是带着伪装去跟别人交流么。 从前其实想想这件事情并没有什么,但是今天突然想到,却又觉得这应该是一件很大的事情,因为—— 费奥多尔想,或许是因为叶怀瑾在他的心中的地位又增加了一点。 因为又增加了一点,所以从前觉得平平无奇的点都变得格外的重要起来,因为又增加了一点,所以迫切的开始追忆从前希望他们的从前从来都是毫无瑕疵的。 但是看一看叶怀瑾的过去,再看一看叶怀瑾跟费奥多尔这一路走来,从来都是叶怀瑾义无反顾的朝着费奥多尔走来,他甚至是那种笑眯眯的朝着费奥多尔走了九十九步,当费奥多尔不愿意走出最后一步的时候,叶怀瑾还可以咬牙再往前走两步,把他们的一百步完美的走成一百零一步的人。 费奥多尔知道现在不太合适宜,但是看着叶怀瑾在女明星面前笑得眉眼弯弯的样子,费奥多尔突然间想起了叶怀瑾那个时候跟他说没有什么,但是眼中满满的都是惆怅和难堪的时候。 叶怀瑾从来都不愿意在费奥多尔的面前表现出阴暗的一面,不对,不能说阴暗,甚至叶怀瑾从来都不愿意在费奥多尔的面前表现出一丁点不乐观的表情,他总是笑眯眯的,好像是全世界的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一样。 可是费奥多尔是一个太聪明的人,他太敏锐了,他总是可以从叶怀瑾身上的光上看见他的落寞。 他总是忍不住的反复思考,为什么叶怀瑾在他睡着以后,才敢对着他轻声的说一句:“我喜欢你。” · 在生日的那天,举行的很隆重。 那个生日的女孩子穿着漂亮的公主裙,院长阿姨照常的给她准备了一道大餐,在吃完这道大餐以后,她就会带过去跟她的养父母见面,然后离开这个孤儿院。 这个时候已经离叶怀瑾回来有一个星期那么久了,叶怀瑾因为没有得到冠军而消沉了好一会儿,每一天都会忍不住的去看报纸,看起来很落寞。 但是因为这件事情,叶怀瑾跟孤儿院的小孩子的关系反而好了起来,他们挨个的去安慰叶怀瑾,在叶怀瑾回来的那天院长阿姨甚至专门为了安慰叶怀瑾做了一顿好吃的。 因为院长阿姨终于放下心来,她之前在了解到叶怀瑾想要去参加英语竞赛以后,一直都有点提心吊胆的,因为她是知道叶怀瑾都多聪明的,如果叶怀瑾真的获得了冠军,真的被采访了,到时候那些记者因为他是孤儿院里出现的冠军真的一路摸到孤儿院了,院长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到时候可以怎么解释。 所以她一直都很担心,甚至还提前的准备了很多东西,现在叶怀瑾没有获得冠军,院长阿姨简直就是松了一口气,看着叶怀瑾瞬间就更慈眉善目起来。 只要叶怀瑾不会搞事,那他们的孤儿院的秘密就可以一直一直的延续下去,绝对不会出现什么更多的意外了。 于是生日的那天所有的事情都进展的很顺利,直到—— 一阵铃声打破了平静,院长阿姨笑眯眯的走上前去打开门,正好就看见了那个富豪,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戴着墨镜,冷漠的扫视了院长一眼:“人呢?” 院长没有想到他今天竟然来的这么早,登时正在吃饭的所有小孩都好奇的看了过来。 他们在孤儿院这种地方长大,看什么东西都很稀奇,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有钱的人,好想—— 只在电视机里见到过,他就是今天是生日的小乖的养父母吗? 登时,所有人看着小乖的眼神都又是嫉妒又有点羡慕,感觉小乖真的是走运,如果真的被这个人领养的话,小乖一定会变成电视里那种有钱人家的小公主,过上快乐且富足的生活吧。 被大家这么盯着,小乖也忍不住的有点脸红,但是她根本就没有克制住自己崇拜的看向那个成年富豪的眼神,她也同样期待有一个和蔼可亲的父亲能够带着她离开这个牢笼。 在场所有人都在羡慕,只有叶怀瑾一个人咬住了牙齿。 他之前记得所有来领养的人全部都是在晚上六点钟的时候才会来的,所以约了记者在六点的时候来到这里采访,但是今天怎么会提早来了!在这半个小时里会发生什么吗?! 叶怀瑾根本就不知道,叶怀瑾…… 叶怀瑾的面前又开始一幕幕的循环开始显现出那天,那个雨后,那具已经冰冷的尸体,叶怀瑾觉得那个可能会是他一生的噩梦,因为哪怕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了,他仍然记得…… 他仍然记得,那天的雨到底有多冷,那具尸体上的痕迹到底有多斑驳,叶怀瑾甚至都怯懦的不敢去想,在死之前那个女孩子到处遭受了什么样的酷刑。 现在,又要当着他的面,重新上演一次了吗?! 叶怀瑾整个人僵硬在原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院长阿姨走到他们的面前,笑着安抚他们跟他们说,这个人就是来领养小乖的爸爸,现在她要带着小乖一起去跟爸爸聊聊天了,让他们自己乖乖的坐着吃饭。 说完以后,院长阿姨就牵起小乖的手走了。 在他们走了以后,叶怀瑾下意识的站了起来,他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因为他已经把所有的东西都已经安排好了,现在就只剩下怎么去实施了,只差半个小时了!只差半个小时了! 他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小女孩被欺负。 但是他刚站起来就听到了一声筷子砸在碗筷上的声音,一个小女孩阴阳怪气的看着叶怀瑾:“你现在还要插手小乖的事情吗?!” 那个人赫然就是那个没有白领养走的女孩子。 第201章 第二百零一章 在那个女孩子说话以后, 周围的好几个人看着叶怀瑾都有点眼神意味不明起来,毕竟他们是孤儿,他们能够离开这里看见新的世界的机会, 就是被养父母领养。 院长阿姨所挑选的那些富贵的人家的养父母,会让他们从此跟孤儿院脱离开关系,从此会让他们离开这里变得跟其他有父母的同学一样,不,甚至因为他们的养父母都是有钱人, 他们甚至可能会过上电视剧里的那种生活, 那种充满了金钱的气息,所有人都叫他们少爷小姐的生活。 是的, 几乎所有人都认为, 那些离开的不再回来的人,都是因为生活的实在是太好了, 所以想要摒弃孤儿院的生活, 所以才一个都没有回头看的。 而他们已经有了这样的想象,又怎么愿意被留下来, 他们也想要走,也想要离开这里。 可是那个因为叶怀瑾生病而被留下的小女孩告诉他们,他们唯一离开的可能也会消失掉, 他们绝对不想要被留下来。 叶怀瑾对着所有人的眼神, 只感觉自己好像已经被他们割离开了,被分成了两个不一样的板块。 他就好像是一个无恶不作的大反派一样,好像他做的一切全部都是为了自己一样。 于是叶怀瑾笑了下,他对着所有人说:“我并没有这样的想法, 我只是想要出去呼吸呼吸新鲜空气而已, 你们知道的, 我最近因为输了竞赛心情并不是很好。” 看着叶怀瑾虽然是在微笑但是满脸落寞的样子,还是有不少人相信了叶怀瑾,开始陆陆续续的替叶怀瑾说话。 “就是就是,你们能不能不要这么偏见,那次叶哥哥也并不是故意的啊,他是生病了而已啊!” “有的人能不能不要被留下来了就感觉全世界都是欠她的啊?叶哥哥一看就不是那种会故意搞乱的人啊。” “而且就算是叶哥哥输了竞赛,但是叶哥哥还是很厉害好吗,我们这里谁能跟他一样啊!还不如叫叶哥哥教教我们怎么能够好好学习,这样才能让养父母更喜欢我们吧?” “在电视上都是这么说的,那些大人总是会多喜欢读书读的好的,像是小叶哥哥这样的,他们一定会特别特别喜欢的吧。” 听着他们一言一语的说话,叶怀瑾却感觉自己的心思都有点飘忽不定,他就好像是一只起伏的浮萍一样,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可以飘向哪里。 这是在为他说好话呢?还是说想要跟他拉近距离。 从来都没有一次离解开真相这么接近过,但是也从来没有一次,叶怀瑾会像是现在这样茫然自己的举动是不是对的,被人孤立被人排斥,在决定了这么做这段时间里,他好像已经经历了太多这样的事情了。 叶怀瑾闭了下眼睛,抬起眼眸的时候,笑着说了一句谢谢,然后转身推开了门。 孤儿院是他们从小到大长大的家,那么一起长大的家里的人,自然就好像是家人一样,并且叶怀瑾还曾在这个家里受到过很多人的照顾。 叶怀瑾觉得自己是永远都不可能会忘记掉那个晚上他迷路的时候,那个女孩子递给他的那盏灯,和她笑着离开的样子。 从前叶怀瑾一意孤行的想,他要拉住所有的人,他要所有人都活下去,所以哪怕他需要付出很大的努力,他也是并不觉得辛苦的,可是如果人家是心甘情愿的呢? 叶怀瑾感觉这件事情并不是一件可以深入的去想象的事情,因为一旦他深入的去想象了,那他之前做的那些事情全部都成为了无用功。 那他之前那个挣扎跟痛苦岂不是就是白费了吗?叶怀瑾从来都不是为了别人的眼光别人的赞赏而去做这件事情的,他只是想要让自己的心灵得到解脱,他再也不想要做梦的时候都是一场寂寞的雨,在那个幽暗的树林里,他看见了那样一具斑驳的尸体。 出去后的叶怀瑾恰巧就碰上了带着人来的女明星。 她今天穿着一身招摇过市的红裙,身后的长发宛如海藻一样的美丽,叶怀瑾感觉今天的她格外的艳光四射,她看见叶怀瑾的那一瞬间她忍不住的露出了一个微笑。 是因为叶怀瑾告诉她有人想要害她这件事情,所以说她才成功的避过了难关,女明星觉得叶怀瑾简直就好像是她的福星一样,看见这个福星,她忍不住的蹲下来笑着说:“你怎么出来了?难道是感应到我要来了吗?” 叶怀瑾笑得天真无邪的对着女明星说:“不是哦,是因为今天有人来收养我们孤儿院的小孩,所以说我出来散散步!“ 女明星听到这句话瞬间眼睛都亮了起来,她看着叶怀瑾说:“什么?你们孤儿院今天还有人来收养吗?“ 叶怀瑾欣然的点了下头,他贴心的领着女明星走到了院子里停着的车旁边,笑眯眯的说:“是哦,这个就是来收养小孩子的那个人的车。“ 叶怀瑾的本意是,引导那个女明星发现他们这里竟然有收养这件事情,然后曝光出来以后从此引出舆论,为什么被收养的小孩子从此都消失不见了,然后拉扯出这桩糗事—— 但是叶怀瑾没有想到,当女明星看到那辆车以后,脸上的笑意就完全的消散了,她几乎是压抑着怒气的说:“这就是你说的来领养小孩子的人的车吗?“ 叶怀瑾敏锐的从她的脸上品出了一股不应该在她身上存在的怒意。 但是女明星身后的媒体却是一副茫然的样子看着女明星,叶怀瑾下意识的觉得今天也许这件事情不需要很久迁出这场糗事,而是,立马就可以解决。 于是叶怀瑾笑着点了下头:“是啊,已经不只是第一次啦,姐姐你认识他吗?“ 这一句话就好像是压垮女明星的最后一根稻草一样,她怒极反笑道:“我怎么可能不认识他啊。” 女明星看着这辆车的眼神陌生而冰冷,从前她还是个当红女明显的时候,几乎去到哪里都会有人认出她,红的简直好像全世界都知道她的姓名跟长相一样。 富豪就是那个时候出现的,他那个时候还没有现在这样对女明星冷漠,他笑着对女明星说,他从女明星拍的第一部戏开始就关注女明星了,他很喜欢女明星在那部电影里嫣然一笑的样子,那让他想到了盛放的百合花,从此只要一想到春天,第一时刻浮现的就是女明星的笑脸。 女明星没有立马被他追到,她是一个矜持的人,但是在富豪狂轰乱炸下,女明星逐渐的心动了,她开始允许富豪接近她了,在她没有拍戏的空闲的日子里,她都会选择性的跟富豪出去约会,因为害怕女明星被人认出来,所以家里全部都是超跑的富豪买了一辆便宜的代步车。 那个时候她们肆意的在这片美丽的土地上旅游,经过一个又一个美丽的城市,看过了一次又一次的不同城市的风俗。 最终女明星被富豪打动了,在她风头最盛的时候选择了结婚生子。 可是爱情是短暂的,那些在旅游的时候琐碎的细腻的温柔,在结婚以后就好像被人一起关进了坟墓一样,女明星不知道为什么结了婚以后,她好像不再是她了,她的美丽好像在结婚那天就用尽了,从此以后在她身上的只是一个丑陋而好吃懒做的女人。 她的婆婆嫌弃她每天都不会做家务,甚至这么久了还没怀上孩子,她的丈夫在结婚了以后忙于工作,好像公司越开越大,所以再也没有了跟她私底下相处的时候,只有在晚上相拥的时候,她才能勉强的感受到他身上残存的一丁点爱意。 然后,靠着那一丁点的爱意女明星在这个排斥她的家里努力的生长,努力的讨好她的婆婆,为了怀孕而不懈的努力,在结婚半年后女明星终于怀孕了。 从此以后她好像再也不是她自己了,她更像是一个被人炫耀的工具,从开始怀孕开始就被人灌输一定要生男孩子的想法,婆婆甚至想要拉着她去查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男还是女,这个时候,她的丈夫通常都是一句话都不说的。 女明星开始越来越想念自己做女明星的日子,她总是做梦的时候都会梦到那些时候,那些时候她总是美丽而强大的,笑得时候总是舒心的微笑,好像全世界的焦点走在她的身上。 可是她再也没有变成那样,在她的孩子出生以后她跟孩子陌路,她强迫她的孩子从小就开始学习各种各样的东西,就好像她的婆婆曾经炫耀她一样,她也开始炫耀她的女儿。 不管她是不是喜欢,不管她是不是能够承受。 直到这一瞬间,直到这一刻对上叶怀瑾干净的眼眸,女明星才有一种不仅她的爱情早就已经面目全非,她自己甚至比她的爱情更加的面目全非的感觉。 她,彻彻底底的被摧毁了。 而现在,她好像又被重塑起来了,她笑着对叶怀瑾,对着她身后的媒体说。 “这辆车的拥有人,是我的丈夫啊。” 第202章 第二百零二章 在女明星说出那段话以后, 一切的事情就好像是加速进展了一样,叶怀瑾替女明星打开了孤儿院的大门,女明星带着摄影师直接闯入, 在场所有的小孩看着叶怀瑾跟女明星的眼中都带着一丝恐惧的心理。 她们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叶怀瑾, 似乎在一句句的质问叶怀瑾, 你不是说什么都不会再做了吗?这些人又是谁, 你又为什么要放他们进来打破我们美丽的家园? 对这样的眼神,叶怀瑾垂下眼眸, 他想道,也许这就是最后一次见面了,这个孤儿院肯定会在今天会查封,于是第一次的, 叶怀瑾避开了她们的目光,叶怀瑾这一刻感觉全世界的目光其实都不太重要了, 他只是垂着眼眸, 跟着女明星走了过去。 没有给她们一个眼神。 被留下的小孩一时间有点惶恐, 她们也不是那种在温柔幸福的环境里长大的笨蛋,在孤儿院的生活让他们多多少少的锻炼出来了一些察言观色的本事, 在这浩浩荡荡的人群中, 她们恍惚间有感受到一种好像从此以后生活就要大变的觉悟。 可是大多数人多会很茫然的想,为什么会这样呢?她们孤儿院不是好好的开着,并且什么错事都没干吗。 · 女明星带着记者队伍一路轰轰烈烈的闯入这个孤儿院,在叶怀瑾的指示下踹开了已经上锁的惩罚室的大门, 她在里面看见了她结婚十几年的丈夫。 时间流逝以后,他已经不再是从前年轻的样子了, 他变得笨重了很多, 他长胖了, 从前那张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帅气的脸庞,现在已经变得又老又丑了。 但是比他的脸更让人面目狰狞的是他的动作。 那个只有她们女儿那么大,不,甚至女明星怀疑那个女孩儿比她们的女儿还要小,因为她只有那么瘦瘦的一只,躲在角落的时候就好像是一只受伤抑郁的猫咪一样,身上还冒着被皮带抽出的血, 女明星想,天哪,原来这就是她结婚生活了这么多年的人。 他不是女明星幻想中的白马王子,他是一个恶魔,看他熟练的动作女明星甚至不知道面前这个场景曾经到底发生过多少次,叶怀瑾说:“已经走掉的人都不会再回来了,因为她们都被爸爸妈妈带走了,院长阿姨说,她们都会很幸福的跟爸爸妈妈在一起。” 女明星的眼中突然间有点不忍,她想她已经看透了这个世界的阴暗面了,但是小孩子是不会的,他们的眼睛永远都是纯粹的,尤其是像是叶怀瑾这样的小孩。 他还这么纯真啊,他甚至因为害怕自己被人针对所以哪怕被她抢走了冠军的位置,还跑过来提醒她。 眼看着富豪看见女明星就吓得穿起衣服想要跟女明星解释,女明星却看都没看他一眼,转身朝着一大群的媒体外面走了过去,小小个的叶怀瑾被堵在所有人的外面,女明星蹲下去跟他平视,尽量温柔细语的说:“小叶,现在我们遇见了一个比较麻烦的事情,处理起来会需要很多的时间,所以说现在你可以先跟着我的保镖先走吗?我怕到时候可能会波及到你。” 叶怀瑾心理其实已经门儿清到底要发生什么了,但是他的脸上还是有点懵懂的看着女明星,他说:“其实我可以去楼上自己的房间等你的,一定要离开吗?” 女明星对上他天真的眼眸,她点了下头:“是的,一定要离开,不能不走的。“ 叶怀瑾又问:“那我可以带上我的同伴一起走吗?“ 女明星说:“应该是不行的。“ 叶怀瑾从中听出了一丁点不寻常的味道,他从女明星的身上品出了一种与众不同的决绝,那个决绝显得她整个人是那么的耀眼,耀眼的就好像是她身上的红裙一样,可以照亮一整片的天空。 不,好像是太阳都没有她的眼睛明媚一样,叶怀瑾想,她长得可真好看啊,怪不得曾经凭借着一张脸就可以照耀整个演艺圈。 不过比这个明媚更让叶怀瑾介意的,是女明星眼中的决绝,叶怀瑾感觉到这个决绝他好眼熟,有点像是他那个时候发现了孤儿院的秘密的时候,明明知道自己可能做不到,但是还是因为想法所以决定螳臂当车的时候的决绝。 女明星也要孤注一掷吗? 叶怀瑾伸手摸了下女明星的头,他其实按照身高来说是摸不到的,但是女明星愿意低下头去迁就叶怀瑾,笑着对叶怀瑾说:“你摸我干什么?“ 叶怀瑾说:“我看你有点难过,不要太难过了好不好?“ 女明星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然后在叶怀瑾猝不及防的时候,她伸手给了叶怀瑾一个满怀,声音有点哽咽的说:“好,不会再难过了。“ 说完以后,女明星就放开了叶怀瑾,身上的那一丁点哽咽的情绪在她放开叶怀瑾以后就彻底的消失了,她又变成了那个杀伐果决的女明星。 女明星叫来了保镖带走了叶怀瑾,叶怀瑾知道女明星这是为了保护他,所以说叶怀瑾并没有拒绝。 只不过在离开的时候,叶怀瑾猝不及防的跟院长阿姨还有剩下的所有的小孩打了个罩面。 院长阿姨的眼神有点怨念又有点惆怅的看着叶怀瑾,那群小孩子看着叶怀瑾的眼神里也不再是纯然的仇视,而是带着点说不出的情绪,他们应该是都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了。 可是叶怀瑾却没有一丁点的快乐,他感觉自己好像是已经被跟他们都隔离开来了,这种隔离开的感觉从没有一刻这么清晰的出现在叶怀瑾的意识里。 虽然好像从他开始决定要告诉全世界孤儿院的秘密的时候,他就已经注定了要跟他们背道而驰了,但是这种感觉从来都没有这么强烈过。 强烈的告诉叶怀瑾,也许从此以后,他们都再也不会见面了。 · 叶怀瑾被女明星的保镖带到了一个酒店里。 那是一个很高端的酒店,挂着很大的液晶电视,这是叶怀瑾第一次接触到液晶电视这种东西,他从这个东西上看见了女明星的后续。 女明星已经决定跟富豪离婚了,并且直接报警了,警察来的很及时,把富豪他们都逮了进去,并且顺藤摸瓜摸到了好几个曾经孤儿院的顾客,扒出了一桩长达十几年的惊天巨案。 而作为告发者的女明星的风头一时间风光无二,俨然一副在娱乐圈早就已经没有人可以匹敌女明星的样子。 这样的新闻叶怀瑾看得断断续续的,还接到了好几个电话。 最开始的时候是班主任的电话,他在电话那头声音干涩的说:“小叶,我听说他们来的时候是那个女孩子的生日,那天我去找你的时候,也是另外一个女孩子的生日——“ “你那个时候叫老师过来,是为了让老师发现这个秘密吗?“ 叶怀瑾想,其实也并没有的,就连他呆在孤儿院这么久,也才刚发现这样的秘密,他从来都是不希望老师可以直接的发现的,他只希望老师能够拖延一点时间,事实证明老师也确实有做到了。 叶怀瑾摇了下头说:“没有,只是意外而已。“ 他不希望老师拥有太大的心理负担,他感觉老师能够做的事情已经达到极限了,再这样的纠缠下去其实没有什么意义,毕竟作为一个老师,叶怀瑾感觉他拥有很大的负担,在没有帮助学生上。 但是就算是叶怀瑾说了善意的谎言,对方应该还是察觉到了什么,所以叶怀瑾听到他在那边轻声的叹了一口气,很惆怅的说:“那小叶,你还准备继续读书吗?“ 叶怀瑾说:“我当然会选择继续读书了,如果说我可以的话。“ 老师听到叶怀瑾的答案以后,有一瞬间的欣慰,然后又说了几句话以后,挂断了电话。 然后叶怀瑾还接到了一个电话,只不过他没有想道那个人竟然会给他打电话,是哪个时候英语竞赛上认识的西装小孩,他在电话那头几乎是夸张的说:“哇,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哪个时候说要再看看了,你是不是就是想要媒体来曝光这件事情啊。“ 叶怀瑾垂下眼眸说:“我也是第一次发现这样的事情。“ 西装小孩震惊:“那难道是那个嚣张跋扈的女明星自己发现的吗?可恶,那可真的是上帝都站在了她那边,希望她彻底的爆红。“ 叶怀瑾小声的说:“她也并没有多嚣张跋扈,她是一个很好的人。“ 西装小孩乐了一声:“但凡有人看见她的样子,都感觉她不对劲,你竟然夸她,我真的是不能理解,不过你最近心情还好吗?“ 叶怀瑾应了一声:“还好,不过有可能还是不能答应你爸爸的采访。“ 西装小孩:“……可恶,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我确实是想要邀请你来参加我爸爸的采访的,你这个人怎么会这么出色啊!不仅英语这么好,智商还这么高。“ 叶怀瑾面色淡淡的想。 是出色吗?不是面目丑陋吗。 第203章 第二百零三章 是的, 叶怀瑾总感觉自己是一个面目丑陋的人。 他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欺骗了好多人,现在所有人都感觉他是误打误撞发现的这个秘密,是绝对的受害者的形象, 只有叶怀瑾自己清楚的知道, 他并不是的。 他挂断了西装小孩的电话以后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呆了一会儿,哪怕是离开了孤儿院,但是他的眼前还是忍不住的涌现那个孤儿院的样子, 叶怀瑾感觉自己可能一生都不会再忘记掉那个孤儿院里。 忘记那个夜晚那个女孩子递给他的灯,忘记那个雨林里他发现的尸体, 那是他完完全全的噩梦。 可是这是一个谁也不能诉说的噩梦,叶怀瑾想,他会永远的跟在他的身上,让他感觉到莫大的痛苦, 却根本不能割离。 这个世界上除了他自己以外, 再也没有人能够让他自己真正的释怀。 · 在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的那一天, 女明星来到了叶怀瑾居住的酒店。 今天她换了一身金色的长裙, 她是艳丽的长相,好像天生就适合这样美丽而绚丽的样子, 就好像是那天见叶怀瑾的时候穿的红色长裙一样,衬得她分外的美丽。 不过比起那个时候,今天的女明星就显得自信了很多, 在这短短的几天之中,她的世界就好像是发生了天翻地覆一样巨大的改变, 让人感觉猝不及防,又感觉到理所应当应该如此。 女明星在叶怀瑾的面前蹲下, 对叶怀瑾说:“今天那个孤儿院要被查封了, 你要跟着我一起去看看嘛?” 叶怀瑾看着女明星说:“……我, 我能去嘛?” 女明星抿了下唇,她对叶怀瑾这个带着她走出阴霾,让她看见了一切真相的小孩是很有好感的,甚至在想,要不要就这样直接的收养叶怀瑾好了,如果说叶怀瑾愿意的话。 可是在这里都呆了这么久了,叶怀瑾一直都没有对她开口,女明星想,也许不需要问她就已经知道叶怀瑾的答案了,他是不想要跟自己走的。 她伸手摸了下叶怀瑾的头发,虽然叶怀瑾可能跟她缺少了一点缘分,但是女明星还是很喜欢叶怀瑾的,她想,如果叶怀瑾不愿意的话,她还可以注资养叶怀瑾到叶怀瑾成年,做叶怀瑾的背后注资人,甚至连怎么样的一个借口都已经想好了。 叶怀瑾这样聪明的小孩,女明星就算是资助他以后也不会吃亏的,但是如果只是资助的话,女明星对叶怀瑾那些因为想要把叶怀瑾收为养子的庇护欲就要收敛的很好了。 因为一个自主独立的小孩,是有权力知道在他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时候的前后因果的。 所以女明星看着叶怀瑾笑眯眯的点了下头:“你当然是有资格的,今天我来就是为了带着你过去的,不过看见从前的伙伴,你会不会掉眼泪啊,如果会掉眼泪的话,你倒是可以躲在我的身后哦。” 女明星的笑脸很好看,叶怀瑾轻微的摇了下头,他说:“我不会掉眼泪的。” 叶怀瑾感觉自己是一个很冷酷的人,虽然说他可能会因为他想要做的一件事情而奋不顾身,但是其实如果说他们真的仇视叶怀瑾的话,叶怀瑾也不会特别的难过的。 所以叶怀瑾有的时候是比较认可孤儿院里的人说他冷漠的说辞的,因为他其实有的时候确实是不是很在意的。 叶怀瑾的人生中,叶怀瑾想了想,他好像其实是没有什么在意的人的,跟那些已经死去的人其实挺多也只能说上一句并不是很熟,在他们死去了以后好像才逐渐的感受到了他们身上的意志,在面对活人的时候叶怀瑾一直都是不说话的。 叶怀瑾想,也许在这个世界上跟他靠的最近的人就是他幻想出来的白雪公主了。 他会记得白雪公主的一切,记得他是一个美丽的人,记得他的气味像是风雪一样,记得他来的时候总是温温柔柔的,但是当他的手指落在人类的肌肤上的时候却总有一种冰凉的感觉。 他是叶怀瑾在最痛苦无助的时候可以祈求的神明,也是叶怀瑾活到了现在以后唯一唯一想要留在身边的人,不过他也许并不需要叶怀瑾留,因为他是叶怀瑾幻想中的人物,所以说哪怕叶怀瑾不伸手去留下他,他也会一直一直的存在在叶怀瑾心中,只要叶怀瑾仍然活在这个世界上,他也就会活在这个世界上。 因为他从出生至今,一直都长长久久的住在叶怀瑾的心上。 叶怀瑾感觉自己至死都可能忘不了那次他被关在禁闭室里,模模糊糊睁开眼睛看见的那个身影。 在月光下影影绰绰的,就好像是天使一样的,还有那双美丽的眼眸。 就—— 好像是红宝石一样的眼睛,在深夜中独自璀璨的发光。 · 回孤儿院的那天很不巧,下雨了。 淅淅沥沥的雨落在地上,叶怀瑾撑着一把黑伞跟在女明星的身后,因为地上有湿润的泥土,所以说叶怀瑾跟女明星走的比较慢。 他脚上穿的还是女明星新给他买的鞋子跟衣服,走的格外的小心。 但是听见雨声的时候叶怀瑾还是有点恍然的,他从前也喜欢听雨声,淅淅沥沥的雨声落在地上,落在他的手心里,只不过他从来都没有撑着伞在雨中走过。 他总是靠在房间的窗户边,安安静静的听一场雨落下去,又有点茫然又有点惆怅的望着窗外,望着窗外的远方,他在想他到底什么时候能够跑出去,他在想他到底什么时候可以真真切切的看一看外面的世界有多少的精彩。 但是事实就是他什么都不能做,他只能坐在那个房间安安静静的等雨停,安安静静的收好自己在孤儿院里绝对不应该存在的心思,再安安静静的醒过来开始新的一天, 仔细的想想这样的生活好像还在不久之前,但是现在叶怀瑾的生活却已经跟从前拥有天差地别的区别了,具体就在于,他已经真真切切的从这个孤儿院逃出来了,不仅他自己逃出来了,从此以后这个孤儿院里的小孩也逃出来了,甚至再也不会有新的小孩受害了。 但是叶怀瑾的却忍不住的有点迷茫,他从前是为了能有个人来领养自己而活,他后来是为了能够打破这个孤儿院的秘密,让全世界都知道这里有个孤儿院而活,现在这些事情都已经实现了,那他后续应该做点什么呢?那他后续应该怎么样的生活呢? 叶怀瑾发现自己对这一切是一无所知的,叶怀瑾发现自己好像从来都没有想过。 他感觉自己有一瞬间像是回到了那个大雨天,他决定要出逃,他决定要逃离这里,可是离开了这里以后,又有一种世界这么大他到底要去哪里的茫然感。 在抵达孤儿院的时候,叶怀瑾跟在女明星的身后,跟在一众的媒体的身边,孤儿院此时已经被封闭起来了,打上了大大的拆字,院长阿姨被抓了起来,只剩下一群小孩瑟瑟发抖的站在里面。 他们看着外面的世界是那么的茫然,就好像是刚刚出生的幼崽一样。 女明星告诉叶怀瑾,他们有的人会被收养,有的人会被送到下一个孤儿院里去,但是不管怎么样,他们都不会再受到从前那个的伤害了。 叶怀瑾点了点头,仰起头乖巧的对着他说:“好的,我知道了。” 女明星就摸了摸他的头,叫他乖乖的呆在这里等着,然后上前去跟警方交涉了。 在女明星走了以后,叶怀瑾看见那个被他搅黄了领养这件事情的小女孩朝着他走了过来,他好像是在那件事情以后,就再也没有看见过她对着自己有什么好脸色,但是当事情一切的真相揭露了以后,她又变得很庆幸一样朝着叶怀瑾走了过来。 叶怀瑾想,他大概是可以猜到她要说什么的,大概无非就是一切对不起我之前误解了你,谢谢你那次的生病所以说让我现在可以不被领养。 但是叶怀瑾又想,也许她不会这么说。 这一切的想法都在那个女孩子走到他的面前后截然而止,那个女孩子看着叶怀瑾说:“你是不是早就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所以说才在那天生病的?” 叶怀瑾摇了下头说:“我不知道的,我也是当天才撞破的。” 那个女孩子眼睛锐利的看着叶怀瑾,叶怀瑾感觉也许是因为自己跟他们一同长大,所以说那个女孩子的眼睛才能那么轻易的刺痛他。 “你也许可以这么说,但是我是不会相信你。” “你从小就很聪明,比我们这里所有人都聪明,你肯定是发现了的,但是你一次都没有想过要跟我们也说一说。” 叶怀瑾感觉有点好笑,他说:“虽然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但是我确实是最近才知道的,而且跟大家讲,这些事情大家都知道有什么好处吗?” 女孩子有点难堪的抿了下唇:“是啊,没什么好处。” “我只是觉得,如果你从前就没有把我们当成家人过,那以后。” “我们也不要见面了。” 第204章 第二百零四章 叶怀瑾看着那个小女孩, 隔着细密的雨帘,隔着从从的人群。 他看见那个小女孩说话的时候脸上的愤怒与义愤填膺,他也看见小女孩生气以后没有得到他的回复以后失望的跑掉的脸庞, 他看见他们两个离得越来越远,看见那个小女孩回到了人群中。 于是那些叶怀瑾一同长大的小孩就这样隔着雨幕看着叶怀瑾, 就好像是在看陌生人一样的眼神,却又比陌生人多了点仇视。 叶怀瑾握紧了手中的雨伞, 努力的假作视而不见。 在叶怀瑾的记忆中,他们最后一次相见, 就是在这场雨幕中了。 此后的交际就全部都在,之后他把女明星每个月寄给他的领养费都用匿名的名义每个月会寄一点到那些被寄养到其他的孤儿院的小孩子身上了。 · 系统看完了全程, 系统气的想骂人:“他们怎么这样啊!” 系统以他身为机器浅显的脑子根本就想不到他们这么做的原因, 在它们机器人的世界里, 如果谁很强大的话, 那其他的机器人肯定是毫不犹豫的就会听它的话的,因为它是它们机器人界最厉害的人。 就好像是主脑一样,作为系统世界的神经中枢, 主脑保护着它手下的所有小系统,小系统也格外的尊崇主脑,它们之间的界限很分明。 系统从来都没有想到,原来人类竟然会憎恨一些把他们救出苦海的人。 费奥多尔测过脸, 笑眯眯的把系统拎起来, 温柔道:“作为一个系统, 你可不是很合格。” 系统几乎是被费奥多尔拎起来以后就直接紧绷了身体,它跟在费奥多尔的身边那么久了, 但是跟费奥多尔说话的时候还是下意识的会紧绷起来, 尤其是跟费奥多尔靠的太近的时候, 整个大脑神经都在sos的尖叫。 系统讪笑的看着费奥多尔:“大人,身为你的系统,我当然无论如何都应该为你着想才是啊。” 不过,系统看着费奥多尔含笑的侧脸,它其实是有点疑惑的,之前叶怀瑾在十八岁那年的夏天死去了以后,是证明叶怀瑾并不是主宰这个幻境的主人,这个幻境的主要掌控着其实是费奥多尔。 所以说在叶怀瑾死去了以后,幻境又一次重开。 而现在这个幻境又要滑向既定的结局了,费奥多尔有看到什么他想要看到的东西了吗? 费奥多尔轻笑了下:“看来跟在我身边的这段时间,你倒是乖巧了很多啊。” 系统不敢说话,它在费奥多尔的身边的时候,被费奥多尔简直折磨的生不如死,能不乖巧吗? 看着系统颤颤巍巍的样子,费奥多尔垂下眼眸,一句话都没有说。 他其实也不太清楚,自己是不是已经得到了想要的一切,他看见了叶怀瑾的过去,看见了叶怀瑾的所有不堪和叶怀瑾的所有异常。 之前的时候费奥多尔一直都觉得,叶怀瑾是个很奇怪的人,他看起来格外的跳脱,格外的向往生活,一看就是个喜欢好好生活的人,但是叶怀瑾看这个世界的眼神是晦涩基调的。 这是为什么呢,现在终于这个问题有了答案,他的眼神是晦涩基调的是因为叶怀瑾从小长大的环境就是这样的,他看见的这个世界本来就是灰色地带的,但是叶怀瑾虽然在这个环境中长大,虽然说是在这个环境中成长,但是叶怀瑾一直一直都没有被这个所谓的晦涩给吞没掉。 他总是会努力的追求自己的未来,他总是会努力的离开这里,看见所有不同的风景,这是这个环境没有摧垮他以后给予他的馈赠,那些格外的跳脱,哪怕看见了最灰暗的事情,也会有格外的新生的想法的念头,只不过是他不愿意倒下的标志罢了。 而费奥多尔有时又觉得叶怀瑾其实是有点不太喜欢靠近人的,哪怕他的性格可以轻而易举的跟所有人都成为很好的朋友。 无论是骄傲如中原中也也好,还是孤高如江户川乱步也好,他们两个在叶怀瑾的面前是可以相谈甚欢的人,但是在其他人的眼中可是不折不扣不好靠近的天才。 但是这些天才只能被叶怀瑾轻而易举的靠近,费奥多尔自诩自己是没有这样的能力的,因为费奥多尔并不想要跟这些人靠的太近,费奥多尔是一个享受孤独的人。 而叶怀瑾—— 费奥多尔想,他就是一个又想要离开自己的领地,又害怕一离开自己的领地就会被脚上的利刺刺破自己的脚心的胆小鬼。 他分明是一个太抗拒孤独的人,从他认识费奥多尔起就跟费奥多尔不间断的说话的习惯来说,叶怀瑾是一个很喜欢说话的人。 但是或许是因为过去的经历,又或许是叶怀瑾的心中产生了阴影,当叶怀瑾朝着他们靠近了,而他们也欣然的接受了叶怀瑾的靠近,即将成为好朋友的时候,叶怀瑾却突然间退却了。 他总是会对别人保留一种可以退后的余地,就好像是叶怀瑾特意给自己画的圈圈一样,圈圈之内的地方就是叶怀瑾的绝对领域,是别人没有叶怀瑾经过绝对不可能闯入的领地。 费奥多尔垂下眼眸看叶怀瑾,他那么小,美丽的容颜还没有长大,现在还显得有点青涩,小小只的站在雨中,如果不是那把黑伞支撑着他,其他人都会很好奇,他会不会直接被这场大雨给压塌了。 费奥多尔想,或许他已经得到了所谓的答案了。 他所有的问题都已经有了最初的解释,这是叶怀瑾的生长痕迹给叶怀瑾带来的创伤,这是叶怀瑾也许需要一生去治愈的伤痛,而不是费奥多尔所以为的特意点。 费奥多尔叹了一口气,他想,他好像从来都没有这么执着的去想要知道这一件事情,这是费奥多尔活到这么大以来第一次拥有执念这种东西,但是却也是这种唯一的执念,让费奥多尔迷失了双眼。 他已经知道了一切,仍然觉得不满足,他的不满足从来都不源自于他对叶怀瑾的过去的渴求,而是他对叶怀瑾情绪的不满足,费奥多尔并不想要亲眼看见这一切,他想要叶怀瑾亲口对他说,对他说出叶怀瑾一切的迷茫和不解。 这种执念算是一种爱吗?费奥多尔不知道,书里的爱大多都是沉着而热烈的,他既不想要跟叶怀瑾平稳的度过余生,也没有那种为叶怀瑾要生要死的情绪。 他只是想要凝视着叶怀瑾,只是想要掌握叶怀瑾的一切,无论是现在过去还是未来,那些滚烫的情绪像是埋在火山下的石灰一样,因为时间的风化而显得沉默而寡言,但是却时时刻刻都好像会从他的内心奔涌出来一样。 系统看着费奥多尔,总感觉费奥多尔这张冷淡的美人皮 但是他们逗留在这里的时间实在是已经太长了,系统从来都没有看见有人在环境竟然可以坚持这么久的时间,并且精神状况看起来还算是良好,一丁点崩溃的痕迹都没有。 应该说费奥多尔不愧是他们选中的天选之子吗?还是说费奥多尔这个人远远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可怕很多很多。 就在系统陷入,他们呆在这个好像也是不错,那样主脑只是牺牲了自己一个系统,而费奥多尔也长长久久的留在了这里,他们两个一起被困在这个幻境里无数次的轮回直到他们两个都失去了自己本身的意识这件事情。 好像比费奥多尔出去以后,直接大刀阔斧的直指主脑,把他们全部都切瓜砍菜一样的丢到外太空去这件事情要好上一百倍。 突然醒悟的系统:!!! 那么从开始的时候他就不应该觉得自己不应该呆在这里就一直对费奥多尔叭叭叭啊! 可惜系统醒悟的太晚了,当他醒悟过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凉透了。 刚刚还算是稳定的空间直接就扭曲了起来,系统震惊的看着费奥多尔,这样扭曲空间的代表他们就要离开这个幻境了,费奥多尔不仅仅没有被迷失掉神智,他竟然还有打破空间的能力吗? · 在小屋内,玩家率先醒来。 他看着不远处昏迷的费奥多尔,眼中显示闪过了一阵迷茫,而后是一阵的狂喜。 在纯白世界里生活的时候,他们总是需要经历过一次又一次的心灵试验,哪怕玩家的欲\\望很强烈,但是玩家在一次次的试炼之中,却已经学会了怎么能最快速的从中脱离开来。 而费奥多尔就算是再强大那又怎么样,玩家看着倒下的费奥多尔想,就算是再强大的人再这个时候不也不能从自己的噩梦欲\\望中醒过来吗? 玩家大笑着朝着费奥多尔走过去,他准备抓一抓费奥多尔的欲\\望到底是什么,他看了费奥多尔的直播这么久,这个人就好像是完全没有欲望的人一样—— 在玩家朝着费奥多尔靠近的瞬间,他被人抓住了手。 红色的衣袍飘飘,费奥多尔垂眸看向玩家。 目光比刀锋还要锐利。 第205章 第二百零五章 ?! 玩家简直就是震惊, 他看着面前气场大开的费奥多尔感觉到了十足的不可思议,费奥多尔到底在梦境之中看见了什么?!为什么睁开了眼睛以后他看着玩家的眼神简直冰冷的就好像是从前的无数倍。 玩家感觉费奥多尔看着他的眼神,就跟看着一个死人已经没有任何的区别了。 “你!你是怎么从幻境中醒过来的!”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玩家想, 他刚刚从幻境中醒过来,刚刚想对费奥多尔做一点什么事情,费奥多尔就刚好的从幻境中醒了过来! 费奥多尔唇角弯着笑,黑色的长发落在绯红的衣服上,红黑分明的格外鲜艳美丽。 他就好像是这个小屋里唯一的姝色,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看低他,没有一个人窥觊费奥多尔的美色,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费奥多尔这个人身上拥有的纯粹的美丽之下, 隐藏着的是带刺的玫瑰,费奥多尔轻声的说:“当然是因为我已经找到了我的答案啊。” 费奥多尔的声音清越又好听,从前在直播中听到的时候只感觉他这个人好的简直就可以去做直播节目, 还是深夜电台的那种。 但是玩家现在却觉得如果他在深夜的电台听到这个音色, 他可能汗毛都会直接的竖起来并且开始质疑, 他会不会立马就死掉, 因为这种音色现在就好像是竖在他耳边的刀刃一样的面目可憎。 玩家结结巴巴的开口:“我刚刚靠近, 只是, 只是想要看看你是不是醒了。” 如果说没有醒的话,他会做什么玩家只字不提, 之前陷入幻觉之前的费奥多尔并没有怎么对他动手, 所以玩家觉得也许他现在最惨的结局就是被费奥多尔捆起来揍一顿,但是却没有想到他看见了费奥多尔缓慢的伸出手。 修长白皙的手指宛如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乐器, 逼的玩家想要奋力的逃窜, 可是他的身体却根本就动都不敢动, 只能看着费奥多尔一点一点的靠近他, 只能看着费奥多尔的手轻柔的落在了他的头上,就好像是一场轻柔的抚摸一样。 但是玩家却感到了一阵的痛苦,他茫然的看着费奥多尔,看了这么久的直播,他不可能是不知道费奥多尔的异能力到底是什么的。 但是在看着直播的这么久里,无论是遇见了谁费奥多尔都没有用他的异能力,他以为费奥多尔作为文野世界跟柯南世界的融合品,早就已经失去了他的异能力,不对,就算是还拥有异能力,应该也不会像是这么强大才对—— 而且!在这个副本里,他们的所有的系统还有随身物件,从系统中获得的宝物都全部失去了效果,中原中也他们也已经失去了异能力,按照常理来说,费奥多尔也应该没有异能力才对啊! 这一点在死之前玩家仍然没有想到一个正确的答案。 而费奥多尔则已经漫不经心的收回了手,系统在费奥多尔的体内颤颤巍巍的不敢开口。 现在的费奥多尔有一种微妙的系统感觉是变态的气质,好像系统一开口费奥多尔就会手起刀落的也收掉系统的狗命的错觉。 不过系统倒也真的不太奇怪费奥多尔会这么生气,因为他们好不容易从幻境中出来以后,系统竟然惊讶的发现叶怀瑾他!不见了! 在幻境中看见叶怀瑾一次一次的被世界殴打,一次一次的被世界折磨,从幻境中出来以后叶怀瑾甚至还不知道去了那里,系统感觉费奥多尔现在的心情其实是可想而知的暴躁。 不过费奥多尔是一个哪怕心情暴躁也很擅长伪装的人,所以说基本上他再生气的时候,别人看见的也是他笑面迎迎的样子,可惜这个玩家实在是太不会看人脸色了,短短几句话几乎是往费奥多尔的雷点上疯狂蹦迪。 所以系统总有一种这个玩家好像躺尸的一点都不亏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在玩家躺下以后,中原中也跟江户川乱步在外面搏斗的咒灵也好像是失去了主心骨,没几下就被中原中也跟江户川乱步给打趴下了。 江户川乱步累的气喘吁吁的摊在地上,就好像是一块已经累坏的猫饼一样:“不是,里面到底有几个人啊,费奥多尔结果他怎么这么费劲啊?” 中原中也细想了下,其实从费奥多尔进去到现在也不过是二十分钟,只不过是因为咒灵实在难缠所以说这二十分钟过的就好像是度日如年一样罢了,被中原中也手撕的咒灵没有十只也有七八只了。 中原中也这个主要出力的人都没有累到窒息,反而江户川乱步这个只是在旁边指挥的人累的爬都爬不起来了,中原中也走到江户川乱步的面前,伸出了手:“起来吧。” 天上的大太阳被中原中也遮住了,但是因为中原中也不是很高的原因,阴影只是浅浅的遮住了江户川乱步的上半身,下半身还是笼罩在阳光的照射下的。 江户川乱步叛逆的说:“我已经累死了,我现在已经站不起来了!” 中原中也感觉江户川乱步有的时候真的蛮像是一个小孩的,他有的时候都怀疑自己在港口黑手党看到的江户川乱步的报告是不是真的,就这样幼稚的一个人真的比他还要大吗? 中原中也对此持有非常怀疑的态度,但是这个时候中原中也跟江户川乱步是类似搭档的关系,所以中原中也说:“如果你站不起来的话,需要我真的让你站不起来,然后再把你扛着走吗?“ !!江户川乱步整个人震惊,这是一个正常的人口中会说出的话吗!他三十七摄氏度的嘴到底是怎么说出这么冰冷的话的! 但是让江户川乱步更震惊的中原中也竟然是真的在思考这个方案的可行性。 橘色的长发浅浅地落在他的肩头,这是刚刚打斗的时候散落下来的,身上的长袍此时都有点凌乱不堪了,上面深浅不一的染着咒灵的血渍,甚至是连中原中也的脸上,都染着鲜血。 江户川乱步不期然的想起来那个时候他跟中原中也第一次进入这个副本里面的时候,两个人被咒灵追的狼狈的乱窜,他突发奇想的觉得也许心脏就是咒灵的最大缺憾。 然后中原中也几乎是想都没有想就按照了江户川乱步说的去做,江户川乱步感觉自己是不可能忘记掉那个晚上,中原中也杀死咒灵,然后血落在中原中也的脸上,就好像是盛开在雪里的唯一一点红色个的样子。 中原中也这个人是真的狠,有事情他是真的做,并且绝对不可能会计较自己的得失,他只在乎这些事情做完了以后,他会不会得到他想要的一切。 这个人简直就比地狱里的魔鬼还要可怕,江户川乱步嘟嘟囔囔的伸手握住了中原中也的手。 他的手很干净,而中原中也的手上沾了血渍,那些黏黏糊糊的,甚至是还带着点热度的血渍在干了以后带着股怪怪的触感,但是江户川乱步还是紧紧的握住了中原中也的手,然后顺着他的力气站了起来。 站起来以后就不能够摆烂了,必须要开始学会思考接下去到底要干些什么了,江户川乱步思考了一瞬间:“我们现在去找费奥多尔吗?” 中原中也摇了下头:“不要去找他。” 中原中也这话说得很坚决,坚决的江户川乱步都有点好奇:“这么绝对吗?为什么不可以去找他?我们去帮助他不好吗?” 他们进去找费奥多尔可是在帮费奥多尔!这可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当然,江户川乱步自己本身也并不是这么觉得的,他个人还是喜欢独来独往一点,但是这是在认识了社长以后,社长对江户川乱步耳提面命说的事情。 江户川乱步觉得自己在中原中也这个后辈面前,需要干点什么事情,来彰显自己的前辈身份。 中原中也扫了他一眼,叹了一口气:“因为他们都不是什么正常人。” 中原中也是在认识了费奥多尔的短时间内,就发现了费奥多尔跟太宰治是一个很相似的人,作为饱受太宰治的欺凌的中原中也,在看见费奥多尔的第一瞬间就在费奥多尔身上看见了在太宰治的身上也很常见的恶趣味。 这样的恶趣味简直让人头疼,中原中也就试着用对付太宰治的方法去对付费奥多尔了,结果告诉中原中也,这个方法是绝对行得通的。 那就是在太宰治想要作死的时候绝对不要拦着太宰治,但是如果对着太宰治有点同窗之情的话可以在太宰治快死的时候勉强去救一救太宰治。 如果太宰治想要自己解决的事情的话,绝对不要抢先的去帮太宰治解决掉,要不然你不会知道太宰治到底会记得这件事情到什么时候,并且三年以后还是怨念的看着中原中也,跟中原中也说:“中也你忘记你之前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了嘛?” 以上,中原中也全部都统称为这是过分聪明的人身上才会有的一种疾病。 等等,中原中也突然想到了什么,如果这是过分聪明的人身上才会有的疾病的话,那江户川乱步是不是…… 也有?! 第206章 第二百零六章 江户川乱步突然感觉中原中也看着他的眼神有点不对劲, 他说不起来哪里不对劲,只能感觉他看自己的眼神一瞬间变了个完全。 不过江户川乱步还没有来得及去仔细的分析中原中也的眼神为什么不对劲,就看见费奥多尔推开了木门。 他从完全黑暗的木门朝着外面走过来的时候, 阳光一点点的落在他的身上, 将他身上所有的黑暗全部都侵染的完全, 显得格外的熠熠生辉起来,就好像是浑身镀了一层光一样。 江户川乱步却眯了下眼睛, 他总感觉费奥多尔身上的气质变了, 变得更具有侵略性了点, 让人忍不住的想要挪开自己的视线,因为不小心就会被费奥多尔刺伤。 中原中也却没有这么多的估计,他松开江户川乱步的手,径直朝着费奥多尔走了过去:“你里面的东西已经处理好了吗?” 费奥多尔点了下头:“嗯, 已经处理好了,大本营的位置也已经确定好了, 太宰君应该已经——” “已经准备好了一切了吧?” 费奥多尔的声音刚刚落下,中原中也就觉得自己的猜测果然是对的, 费奥多尔就是跟太宰治同一个品种的变\\态,太宰治也经常跟费奥多尔一样, 明明之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参与, 但是就是出奇的什么事情全部都知道哦,就好像是放了什么窃听器在他们身上一样。 所以说中原中也一丁点也不好奇费奥多尔是怎么知道的, 他点了下头看向费奥多尔,冰蓝色的眼眸映衬着他脸上的血渍:“已经准备好了,你那边的准备, 应该也不少吧?” 中原中也的眼神冷静的可怕, 就好像是沉寂的山河一样, 不愧是太宰治的搭档,怎么样都不太简单的样子。 所以说外界吹捧的双黑应该也不全是无厘头,应该还是有点真实依据的,但是费奥多尔又想起他第一次见到中原中也的时候,中原中也还有点喜形于色,看起来太宰治并没有少给中原中也灌输一点观念啊。 就是不知道太宰治是怎么做的,为什么中原中也看起来长进了这么多,在费奥多尔的身边的叶怀瑾却仍然还是费奥多尔第一次看他的样子。 而且,费奥多尔想,真奇怪,在叶怀瑾的眼中,中原中也好像从来都不是这样的,他像是猫咪又像是稚气的喜欢耍脾气的朋友。 又一次想起叶怀瑾,费奥多尔漫不经心的点了下头:“是啊,所以说直接过去会合就可以了,他们不会对你动手的。” 中原中也冷笑了一声:“对我动手?看来你对你的同党还是真的有信心呢。” “虽然说不知道你之前是怎么知道,这个世界会存在玩家的,也不知道你那个时候是为什么会突然告诉我会爆炸以后,那个地方就爆炸了,之前我一直都不计较,但是当我做了一切以后——” 中原中也的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费奥多尔的眼睛,他认真的说:“你需要给我一个准确的答案。” 又是一个很认真的人,费奥多尔垂着眼眸看中原中也:“好哦,那么现在中原君,我想你现在可以去跟太宰君会和了吗?我怕你迟到了以后,可能他们那边就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中原中也总感觉费奥多尔这个态度有点敷衍,但是从费奥多尔的脸上却什么都没有看出来。 他最后看了一眼费奥多尔,然后回头拎起江户川乱步就跑了,边跑边说道:“别开玩笑了,他们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松的取得胜利啊。” 就凭这个副本里的几个人?真不是中原中也自傲,他们可能根本就连一个咒灵都熬不过去。 并且太宰治不可能不把中原中也安排进他的计划当中,太宰治可能都把中原中也可能要耽搁的时间给算好了,在所有耽搁的时间后,他一定会等到中原中也登场,那个时候作为太宰治的王牌,中原中也会收掉所有还没有弄完的尾巴。 这是太宰治跟中原中也作为双黑期间,独一无二的默契。 虽然说中原中也有点不爽费奥多尔的这个态度,他不喜欢卖关子让他去猜的人,但是看在中原中也第一次进这个副本的时候,费奥多尔落在中原中也头顶上的手,中原中也想,也许他还是可以宽恕一分钟费奥多尔的。 ——如果他愿意真心实意的告诉中原中也一切的真相的话。 当然,中原中也也想过如果他可能不愿意说的场景,但是中原中也觉得这个场景并不会实现,因为中原中也并不是一个软弱的人,当面对自己不喜欢的结局的时候,中原中也并不会勉强自己去接受那个不喜欢的结局,他会凭借自己的实力,去获得那个让他喜欢的结局。 这是属于中原中也,独一无二的傲气。 · 系统也是真心实意的佩服费奥多尔,就算是费奥多尔拥有异能力,但是中原中也这个人的设定可是文野世界的武力值第一呢,但凡中原中也对费奥多尔动手的话,费奥多尔也少不了受到很大的伤害。 应该说不愧是费奥多尔么? 费奥多尔甚至在中原中也离开以后,都没有改动一下情绪,他只是平静的看向了不远处的茶楼,费奥多尔拥有一个很强烈的预感,那就是离开的叶怀瑾就呆在那里。 其实如果说叶怀瑾并不在意中原中也的话,费奥多尔可能就连寒暄都不会跟中原中也寒暄,毕竟这并不在费奥多尔想要做的事情的范围之内,费奥多尔并没有准备跟中原中也维持长时间的友谊,这对他来说甚至算得上是一个类似累赘的东西。 但是叶怀瑾在意中原中也,所以费奥多尔愿意浪费一点时间去跟中原中也对话,至少把这两个人的关系维系到由叶怀瑾来做决定的范围之内。 费奥多尔想,在这个世界的叶怀瑾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应该不会是那个小孩子的样子了吧,费奥多尔记得叶怀瑾跟他说过,叶怀瑾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是在高考之后,也就是说,是在那场车祸之后,所以说他是有可能看见那个十七八岁叛逆的不愿意跟费奥多尔呆在一起的少年的吗? 那个少年的面没有费奥多尔见得他小时候的多,费奥多尔最常见的是叶怀瑾小时候的样子,小小个的,整个人都有点矮矮的,三头身,看着瘦瘦的,唯独一双眼睛格外的明亮,小的时候的叶怀瑾甚至只能说得上是普通的可爱,是算不上是漂亮的。 至少在费奥多尔这种以容貌出众的人眼中,应该是芸芸众生中最不起眼的一个人才对。 但是因为他是叶怀瑾,所以他哪怕这样的平凡,在费奥多尔的心中也带着点不平凡的,熠熠生辉的影子。 哪怕是小孩子的样子,费奥多尔也想要亲眼见一见他认识的那个叶怀瑾,不再是过去的影子,是跟他一起拥有共同回忆的叶怀瑾,那些情绪格外的强烈,强烈督促着费奥多尔朝着那个茶楼越来越近,督促着费奥多尔一步步的走过去。 费奥多尔走上了楼,茶楼的上面是一个个房间,费奥多尔径直的走到最角落的房间里,他推开了门,打开那个门的时候,就好像是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一样。 费奥多尔看见了一个身影。 他穿着跟这个花魁世界格格不入的衣服,穿着短袖和短裤,头发也短短的,带着点少年的意气风发。 但是费奥多尔看不见他的正脸,他的正脸匍匐在一张床上。 费奥多尔一步步的朝他靠近,他开口想要叫醒叶怀瑾,但是却又害怕这又是一个无休止的幻境,当他开口了以后,这个幻境也会在顷刻间破灭掉。 费奥多尔想,原来他竟然也学会了什么叫做害怕,并且还是叶怀瑾亲手教会他的。 在叶怀瑾的身上他实在是体会了太多从前费奥多尔从来都没有感受到的情绪,在考虑了一会儿以后,费奥多尔到底还是开口想要叫叶怀瑾的名字,但是却发现好像无论叫哪个名字都显得不太亲密。 从前的叶君好像一丁点都比不上小叶这个称呼显得亲昵。 他现在竟然还会跟一个名字计较了,费奥多尔开口叫了叶怀瑾的名字:“叶君。” 这个名字就好像是一个魔咒一样,费奥多尔的声音明明是不重的,但是却让匍匐在床上的人动弹了下,缓慢的抬起了头。 这一瞬间,费奥多尔终于真正的看见了叶怀瑾的脸。 那双璀璨的桃花眼因为睡了很长的时间,眼尾微微的泛着温柔的粉色,弯起来的眼眸宛如一瓣桃花瓣一样。 但是却是一瓣灵动的花瓣,尤其是他的唇角,一看见费奥多尔就忍不住的翘了起来。 明明是从前并没有多少次见过的容颜,明明是在离开了幻境以后的第一次见面,但是费奥多尔却感觉,他们从前已经见过了无数次面,无数次无数次。 费奥多尔站在原地,看着面前的少年,他有点开心又有点惊喜的叫了下费奥多尔的名字。 “陀!你醒的比我还早啊?!” 第207章 第二百零七章 叶怀瑾是真的觉得奇怪跟清奇, 因为在陷入了幻镜以后他什么都没有梦到,他反反复复的梦到了自己过去的梦中曾经遇见的那个白雪公主。 他就轻飘飘的站在白雪公主的身边,看着白雪公主就好像是神仙教母一样的跟在他的身边, 时时刻刻的看着叶怀瑾。 叶怀瑾就这么看着白雪公主,就好像是看着自己幼时的憧憬一样, 曾经叶怀瑾觉得白雪公主这个虚影也许会一辈子的陪伴着自己, 但是后来叶怀瑾发现, 好像并不是的,除了虚幻以外, 这个世界上还是有一个人值得自己睁眼看这个世界的。 叶怀瑾只是看了浅浅的一个瞬间, 却没有想到就在这个瞬间里费奥多尔都已经从环境中脱身了,比他还要快很多—— 等等,叶怀瑾有点茫然的想,这是在哪里?他之前不是跟陀一起呆在那个那个狐妖的山洞里吗?!怎么突然出现在了这个陌生的房间里! 尤其是费奥多尔, 叶怀瑾看着面前一身红衣黑长发的费奥多尔,忍不住的侧开了目光, 这样子的陀好漂亮啊。 叶怀瑾是一直都觉得费奥多尔很漂亮的, 尤其是费奥多尔的眼睛最好看, 每一次叶怀瑾直接的对上费奥多尔的眼睛的时候都会有一种自己的灵魂或者都被费奥多尔看清楚的感觉, 叶怀瑾喜欢这样的感觉, 他喜欢自己在费奥多尔的面前毫无保留,他对着喜欢的人总是这样的, 巴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看的东西都给他。 但是现在不可以了,叶怀瑾生怕自己一对上费奥多尔的眼睛,自己那些不能够言说的, 还不够成熟的喜欢就会从叶怀瑾的眼中不受控制的跑出来! 费奥多尔却没有给叶怀瑾逃避的机会, 他直接的上前了一步, 走到了叶怀瑾的面前,就好像是他们在虚拟的世界里惯常那么做的一样,他在叶怀瑾的面前蹲了下来。 那张完美无缺的脸就直接的暴露在了叶怀瑾的面前,叶怀瑾跟费奥多尔认识那么久了,其实叶怀瑾是鲜少看见费奥多尔正常体型的状态的。 从前一丁点都没有感觉,但是现在,叶怀瑾想,他们两个靠的好近啊,近的叶怀瑾甚至可以闻到费奥多尔身上的味道。 冷漠的,又带着点冰雪消融的缱绻,就好像是雪的味道一样,萦绕在费奥多尔的身上,他的呼吸却是带着温度的,连带着费奥多尔整个人在叶怀瑾的眼前都变得格外的立体起来。 费奥多尔笑着问:“你就只想要问我这句吗?” 叶怀瑾思考了下,于是叶怀瑾又小声的问:“我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啊?我们之前不是在狐妖的山洞里吗?” 怎么一睡醒,就什么都变了呢? 费奥多尔莞尔道:“我以为你会更好奇,你跟我现在已经完全的脱离开来了这件事情。” ?!叶怀瑾大梦初醒一般的看向自己的手,确实再看见的已经不是费奥多尔那双修长的无论干什么都显得赏心悦目的手了,而是他之前看了十八年的手。 叶怀瑾的手从来都不是那么好看的,挺多算得上是修长和细瘦,但是更多的就称不上赞美的言辞了,他的手上有很多的老茧。 叶怀瑾下意识的藏起了自己的手,后知后觉的想躲,可是他跟费奥多尔现在离得很近,基本上躲不了的,就算是躲了,费奥多尔好像也是已经清清楚楚的看见了自己的脸了。 这么突然的吗?一觉醒来不仅幻镜的事情已经解决了,就连他的本体也直接的穿了过来,叶怀瑾有点迷茫的看着费奥多尔,下意识的问:“我是不是长得没有那么好看?” 说完以后,叶怀瑾就想锤死自己,在这样严肃的时候,是问这样的话的时候吗! 系统危机还在,玩家还需要被处理,这些现象出现的那么奇怪!现在是问好不好看的时候吗! 但是,这确实是叶怀瑾被费奥多尔看见了以后,的第一想法。 因为从很久很久之前,叶怀瑾就很想用自己的本体跟费奥多尔做朋友了,虽然说跟费奥多尔呆在一个身体里很好,他可以跟费奥多尔比所有人都亲密无间,但是叶怀瑾并不是仅仅就满足于此的,叶怀瑾是一个很贪心的人。 只是这样对于叶怀瑾来说是不够的,是远远都不够的,他不只是想要跟费奥多尔呆在一起,他的心情总是叫嚣着,他也想要跟费奥多尔可以做肢体接触,也想要跟费奥多尔牵手,也想要牵住费奥多尔的手腕。 尤其是在察觉到了喜欢费奥多尔这件事情以后,叶怀瑾想,他明明跟费奥多尔无时无刻不呆在一起,但是他却羡慕着跟费奥多尔擦肩的每一个人。 可是,可是费奥多尔的朋友都太优秀了,太宰治,中原中也,江户川乱步,甚至是早就跟费奥多尔认识的果戈里跟西格玛,他们在同样的世界长大,他们拥有同样强大的异能力,他们甚至拥有文豪的内核。 文豪啊,什么样的人才能够被称为文豪呢,叶怀瑾作为文科生,对于这件事情再了解不过了。 那是哪怕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流逝上百年上千年的时间,再去看的时候,仍然觉得熠熠生辉的灵魂。 叶怀瑾想,真不愧是他,轻易是不会喜欢一个人的,喜欢上的也不是轻易的会喜欢他的人。 这并不让人感觉到痛苦,只是让叶怀瑾感觉到有点点的,自卑与羞怯。 如果不是因为这样的一场意外,他真的会跟费奥多尔见面吗,他出现在费奥多尔的面前的时候,他真的配成为费奥多尔的朋友吗。 他没有了熠熠生辉的文豪灵魂的时候,甚至连脸都比不过! 这个世界上好像有一个特殊的规定,上帝一定是一个再偏心不过的人,不但要给予他无上的容颜,还要给予他其他的加强天赋。 系统:“%%%%%%%%” 看着叶怀瑾的脸,系统发觉叶怀瑾竟然是真心实意的在问费奥多尔,叶怀瑾竟然是真心实意的感觉到自己不好看,系统一瞬间陷入了迷茫。 是人类都是这样的吗?在陷入了爱河以后,从此以后大脑都不再受自己控制了。 为什么在他的面前嚣张跋扈的好像全世界都在他的脚下的叶怀瑾,在费奥多尔的面前变成了一只小绵羊呢!到底是什么样的觉悟让叶怀瑾觉得他是一个普通人啊! 一个普普通通的六岁就可以靠着自己的努力去揭破一个经营了几十年的灰色地带秘密的普通人吗? 费奥多尔仔细的端详了叶怀瑾一瞬间,他说:“并没有啊,很漂亮,只是有一点,那就是叶君你长得跟我的预期里并不一样。” ?叶怀瑾有点紧张的问:“哪里不一样啊?” 费奥多尔莞尔道:“我以为叶君你可能会长得,更加的稚气一点。” 稚气?为什么会是稚气,难道我在陀的眼前表现的很小孩子气吗? 其实并不稚气的叶怀瑾心虚道:“……是么,也许是因为我小的时候,总是希望自己成为一个,显得比较酷的人吧,所以说老是看那些人的影像什么的!” 早知道费奥多尔喜欢稚气的,叶怀瑾想,那他就稚气,诶,好像他也不可能稚气的起来。 费奥多尔笑着说:“嗯,其实这样也很好,很漂亮。” 叶怀瑾被费奥多尔一夸,就忍不住的想要露出微笑,被喜欢的人夸赞这种事情,他想无论是谁都是不可以按住自己的情绪的吧! 不过叶怀瑾没有笑很久,因为费奥多尔已经开门见山的说:“那你不好奇,我在幻镜里看见了什么吗?” “……”叶怀瑾看着费奥多尔,“这是我可以问的吗?” 如果是可以问的,那叶怀瑾确实是很想要知道的,听他想要知道一切关于费奥多尔的事情,一切一切。 但是费奥多尔是个边界感很强的人,叶怀瑾从前也是个边界感很强的人,所以他知道这样的人一般都是不希望自己被人窥探到自己的秘密的。 所以哪怕很想要知道,叶怀瑾也都是不会去问的。 但是费奥多尔主动提就不一样了,叶怀瑾美滋滋的想,费奥多尔既然现在已经跟他提了,愿意把那些边界感自己往后撤撤了,那是不是代表着,叶怀瑾以后跟费奥多尔的距离靠的更近了,那么之后的那些—— 那可是费奥多尔诶!他是不是就可以跟费奥多尔告白,然后在告白很久很久以后陀终于愿意答应他的告白,然后跟他永永远远的在一起啊! 叶怀瑾感觉不可以想,想一想就会忍不住的开始微笑。 费奥多尔也笑了下,他说:“当然可以啊,因为我在幻镜里,看见了你的过去。” 。 叶怀瑾的微笑凝固在了嘴角,他看着费奥多尔。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的事情也可以用文字标语,分个轻重缓急的话。 在喜欢上了费奥多尔以后,叶怀瑾最不希望的,就是费奥多尔看见了他的过去。 但是叶怀瑾也没有生气,他只是有点气馁似的,小声的说:“什么时候的过去啊?” 有没有特别坏啊,他还能不能抢救回来啊? 第208章 第二百零八章 “全部。” 费奥多尔轻笑着说。 叶怀瑾只觉得在他说完以后, 自己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怎么回事?全部??! 那个幻境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啊,为什么会看见全部, 那是真实的吗还是虚假的,不对,既然陀都感觉是真的那应该是真的没跑,但是如果看见了全部的记忆,叶怀瑾揣揣不安的看着费奥多尔,他怎么还会对自己这么温和啊? 叶怀瑾小声的说:“从小到大, 全部吗?” 他越说头越低, 叶怀瑾感觉到难过,叶怀瑾在费奥多尔的面前的时候总是想要做最好的自己,所以从认识费奥多尔开始就开始千躲万藏,希望费奥多尔能够不要发现他其实并不是那么纯洁的。 但是万万没有想道维持了这么久的形象竟然是在一个幻境手中输的功亏一篑。 费奥多尔看着叶怀瑾,他点头说:“全部, 从小到大, 甚至我还看见了你死亡的样子。” 费奥多尔想,他是这辈子都不太可能会忘记掉那个夜晚,涌出的鲜血跟叶怀瑾趋近于冰冷的身体。 而在听到费奥多尔的话以后整个人都紧绷起来的叶怀瑾也很好玩, 费奥多尔想,他有点像是辛辛苦苦藏起了什么东西结果被人全部都看穿了以后局促不安的样子,这让费奥多尔很想逗叶怀瑾,因为叶怀瑾在费奥多尔的面前从来都是大大方方的。 大大方方的拥抱费奥多尔, 大大方方的靠近费奥多尔, 除了在明白自己喜欢费奥多尔以后对费奥多尔浅浅的远离了一瞬间, 其他的时候他对着费奥多尔都是坦坦荡荡的, 他很少看见叶怀瑾这么局促的样子。 但是叶怀瑾局促的样子太过于可怜兮兮的, 竟然一时间让费奥多尔有些许的不忍,不忍什么呢?当然是不忍他继续难过。 费奥多尔就又说:“感觉很开心。” 开心?怎么会开心呢? 叶怀瑾眨巴眨巴眼睛看费奥多尔,他突然感觉费奥多尔好像并不是很在意他的过去的样子,叶怀瑾说:“……为什么快乐啊?” 费奥多尔莞尔笑了下:“感觉看过了你的世界。” “从前开始就一直是叶君你探索我的世界,看清楚我的秘密,这一次我终于看清楚你的秘密了,好像终于有点懂了为什么当你知道我是费奥多尔的时候,那种匪夷所思的感觉了。” 费奥多尔竟然在笑,叶怀瑾有点局促,他小心翼翼的看着费奥多尔,他总感觉费奥多尔这句话说的太过于轻描淡写了,这个对比起他的记忆来说,其实实在是太过于微不足道的一小件事情,叶怀瑾想,但是费奥多尔是故意的吧? 这个世界上没有费奥多尔想套却套不出来的话,费奥多尔不问,只是因为费奥多尔根本就不想要问吧? 叶怀瑾感觉自己的眼睛有点烫,他说:“本来就很匪夷所思啊,我在书本上读你的故事读了很多年。” 费奥多尔就问:“只是我吗?” 那当然肯定不只是费奥多尔的,叶怀瑾作为一个文科生,早就不知道读过多少本名著了,叶怀瑾一直都觉得自己读书的本数应该是数以万计了。 从前叶怀瑾对这件事情还是挺骄傲的,因为他在书中看过了无数个人的人生,曾经看透了不少文豪的秉性跟态度,但是现在叶怀瑾却无端端地有点心虚,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有一点出轨的感觉。 明明他只是在看一本书而已。 叶怀瑾眨了眨眼睛,试图蒙混过关,他说:“我现在就只读你了。” 费奥多尔就笑了下:“好,你认识的人都叫你小叶吗?” 唠家常的感觉很好,叶怀瑾感觉从费奥多尔的口吻中说出来小叶这两个字的感觉简直高级的可以,吊打无数个曾经叫他小叶的人,他点了点头说:“差不多人都是这么叫的,只不过嗯——” 叶怀瑾想起同桌:“有一个人是不这么叫的,他总是小叶叶怀瑾跟怀瑾绕着叫的。” 在同桌的口吻中生气的时候跟不生气的时候就连叫叶怀瑾的语气都是千变万化的。 费奥多尔说:“这样吗?是你的同桌吗?” ……可恶,记忆被看了的感觉真的很微妙,叶怀瑾看着费奥多尔,总有一种被费奥多尔从头到脚,从上到下,全部都看遍了的感觉。 他点了下头。 费奥多尔就又说:“你跟他看起来很亲密的样子。” 叶怀瑾下意识就反驳道:“没有很亲密,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说完以后叶怀瑾才恍然大悟,有点后悔他到底在说什么,亲密这个词当然不是单单只能用来形容爱人的,他可以形容的东西还有很多,只是叶怀瑾—— 内心有鬼,所以说看什么都像是写着爱情的标志。 叶怀瑾后知后觉的补充道:“我,我没有跟他很亲密的,名字这种东西,都是可以随便叫的,你知道的,普通人都是这样的,从出生到活到现在,他们给我取了不知道多少个代词。” 他跟费奥多尔是不一样的,费奥多尔是明日之星,是所有人眼中无所不能的神明,是异能力者,而叶怀瑾只是个普通人而已。 “只是普通人吗?”费奥多尔凑近了一些问他。 那张美丽的令人目眩神魂的脸就那么大胆的暴露在了叶怀瑾的面前,宛如上天的杰作,甚至你在他的脸上紧紧的盯住他观察许久,都不能从他的脸上看到一丁点的瑕疵。 叶怀瑾一时间屏住了呼吸,他跟费奥多尔的距离靠得太近了,近的已经超越了普通人的距离,近的已经—— 叶怀瑾想,好像只需要叶怀瑾上前一步,他就可以吻到费奥多尔。 他想要躲,但是费奥多尔绝对不会允许他那么做,费奥多尔问他:“那怎么办啊,你好像也给我取过什么呢称,你叫我,陀?” 叶怀瑾,叶怀瑾那个时候看费奥多尔还是个玩偶根本就不能够反抗他,所以肆意妄为的结果现在终于来了,叶怀瑾想,费奥多尔现在是不是要找他算账了。 可是他内心一丁点害怕的情绪都没有,费奥多尔一丁点害怕的情绪都没有给予他,叶怀瑾只感觉自己的呼吸都显得有点急促,他有点难以压抑住自己的情绪:“……那,那你想要怎么惩罚我?” 费奥多尔说:“那我也给你取一个呢称怎么样?” 叶怀瑾怎么可能会拒绝,他小心的点了下头:“……可以的。” 费奥多尔就上下的开始打量他,用那种带着欣赏的目光的,用那种亲昵的目光的,他说:“那我叫你怀瑾怎么样,叶君。” 在这个地方,只有足够亲密的人,才能够脱离掉敬语,直呼姓名。 叶怀瑾听到那个熟悉的名字,他突然感觉费奥多尔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他的情感,所以才会这样的撩拨他,但是叶怀瑾想,怎么可能呢,怎么这个世界上会有那么好的事情呢,当他爱上一个神明的时候,神明也正好低头。 看见了正在朝拜的他。 但是叶怀瑾怎么可能会拒绝呢,他说:“好,怎么样都可以。” 叶怀瑾想,只要是费奥多尔想要的,他都会给他,只要能够给。 但是因为这一切都进展的太过于速迅速了,所以导致叶怀瑾根本就没有办法去仔细的想,如果费奥多尔真的不喜欢他,那么按照费奥多尔的秉性,他现在就不应该在叶怀瑾的面前轻声的跟叶怀瑾说话。 在叶怀瑾跟他分开以后,他就应该再也不去理会叶怀瑾的踪迹。 毕竟在费奥多尔的眼中他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人,费奥多尔现在应该跟太宰治一样端坐在后面运筹帷幄,他应该跟太宰治一起整点什么乱七八糟的主义杀了那群玩家,然后顺着那个玩家顺藤摸瓜找到这一切的真正秘密。 然后碾死那个所谓的主系统。 这才是费奥多尔,一个正经的费奥多尔应该做的事情,哦,也许他还会顺带着拉上所有的异能力者去给这个秘密陪葬,但是费奥多尔什么都没有做。 他安安静静的站在叶怀瑾的面前,眼前是叶怀瑾都看不懂的情绪。 费奥多尔说:“既然我已经有了专属叫你的名字,那你想要也有一个专属叫我的名字吗?” 叶怀瑾心想,陀不是吗? 费奥多尔就说:“那不算。” “……”叶怀瑾没想到自己根本就没有说话,但是还是被费奥多尔看穿了,他在费奥多尔面前已经没有任何的秘密了,他只要想什么,费奥多尔因为他一个眼神就知道后续了。 叶怀瑾冥思苦想了很久,他明明读了那么多的书,他明明看了那么多个人的故事,知道了那么多人生跌宕起伏的主角的名字,可是他竟然找不到一个词来形容费奥多尔,找不到一个词去称呼他。 他一直都愁眉苦脸,直到费奥多尔叹了一口气,费奥多尔牵起了他的手。 冰凉的手指让叶怀瑾整个人都清醒过来。 他看着费奥多尔,费奥多尔也在看他。 费奥多尔说:“你可以叫我费佳。” 这个世界充满阴险和狡诈,这个世界在费奥多尔的眼中曾经是无形的,那么多人从费奥多尔的身边擦肩而过,费奥多尔看不见他们,他们都是黑漆漆一片的影子。 直到有一个人从这些影子中脱颖而出,就好像是光亮一样点亮了这个所谓的世界。 成了费奥多尔虚无的世界中,唯一的“你”。 第209章 第二百零九章 费, 费佳? 说实话那一瞬间叶怀瑾整个人都傻了,他茫然的看着费奥多尔,明明是那么温柔的眼眸, 明明是那么温柔的眼神, 叶怀瑾却有点悲伤的冲动。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第一次想要逃离费奥多尔的眼神, 他想要避而不谈,但是费奥多尔从来都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他看着叶怀瑾, 宛如婉转的水波一样的眼神。 费奥多尔说:“怎么?你不喜欢这个名字吗?” 叶怀瑾想说, 怎么可能会, 但是这个名字太过于亲昵, 他之前可以嬉皮笑脸的对着费奥多尔念一百遍陀,但是此时简单的两个字却是那样的难以启齿。 ……在费奥多尔的眼神下, 叶怀瑾勉强的开口道:“费佳。” 说实话, 说之前是很困难的,但是在说完了以后,却有一种整个人都轻松起来的快感,那两个字那么缱绻的绕着叶怀瑾,让叶怀瑾感觉到了无尽的快乐, 叶怀瑾看着费奥多尔,他又叫了一次那个名字。 “费佳。” 费奥多尔点了下头:“嗯,我在。” 无端端的, 叶怀瑾感觉有一种不需要言说的情绪开始在他跟费奥多尔之间蔓延, 这种情绪叶怀瑾从来都没有体会过, 但是这种情绪让他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就好像是回到了最轻松温软的巢穴里。 叶怀瑾看着费奥多尔, 他说:“那你可以叫一遍我的名字吗?” 费奥多尔很坦然的看着叶怀瑾的眼睛, 他亲昵的叫叶怀瑾的名字:“怀瑾。” ……说实话,其实从前也不是没有人叫过叶怀瑾这个名字的,老师,同学,朋友,但是叶怀瑾感觉他们叫他的名字的时候,没有一个比费奥多尔的口吻中吐露出来要好听。 让他无下限的期待费奥多尔再多一次的呼唤他的名字。 但是这算不算是不太对啊,叶怀瑾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他看着费奥多尔,他想要转移话题,又贪恋这一瞬间的温暖,他说:“陀,能够跟你认识我真的感觉是这个世界上最荣幸的事情了。” 费奥多尔就说:“那这样荣幸地事情可以一直延续下去。” 说完以后,他又多余的叫了一句:“怀瑾。” 其实这句话的语序里不是不需要叫名字的,但是费奥多尔无端端的加了,叫的叶怀瑾的耳朵尖通红通红的,承受不住一样,叶怀瑾说:“但是我,我已经是自己的身体了,到时候我突然的出现,不会惹人怀疑吗?” 叶怀瑾想的很多的,到时候他不会要被当成黑户吧?黑户的话做事有很多的不方便的地方的。 费奥多尔说:“这些事情不需要担心,我会解决的。” 他这话说的风轻云淡,但是叶怀瑾却从里面看出了很多的波涛汹涌,叶怀瑾想,费奥多尔真的很强大,强大到叶怀瑾觉得很大的事情对费奥多尔来说,很多都并不算是什么事情。 叶怀瑾踌躇的看着费奥多尔,他说:“但是陀,你觉得我在这里能干点什么呢?” 作为一个高中毕业的人士,叶怀瑾绞尽脑汁也想不到他在这个世界能干点什么。 难道说是继续承担自己以前的旧职吗?当老师的同时当一当侦探和卧底?叶怀瑾感觉没有费奥多尔时时刻刻在他的身边的话,他可能是承担不起这个重任的。 费奥多尔说:“你不是喜欢当老师吗?可以去继续当老师。” 叶怀瑾沉默的看了费奥多尔一会儿,他说:“但是我突然感觉我只是一个高中生罢了,我去当老师岂不是带坏小孩?” 费奥多尔说:“嗯?有这样吗?你看江户川君不就很喜欢你吗?” 叶怀瑾看着费奥多尔的眼神更沉默了:“陀,你认真感觉江户川君是喜欢我,而不是屈服在我的武力之下吗?“ 费奥多尔坦然点头:“是啊,他很喜欢跟在你的身后啊。“ 看着费奥多尔毫不犹豫的动作,叶怀瑾忽然感觉费奥多尔这个人对他拥有了无数的滤镜,他勉强的看着费奥多尔:“但是我不太想当老师了。“ 他去当老师最开始只是因为,系统说必须要选择红方的一个职务而已,除了老师之外好像能够选择的就是当警察之类的,叶怀瑾不太想要让费奥多尔受到伤害,所以选了其中相对于比较轻松的老师。 费奥多尔就说:“那你想要当什么呢?“ 他的语气是那么的温柔,好像无论叶怀瑾想要当什么,叶怀瑾就一定能够成功一样。 不,不仅仅是如此,费奥多尔的这个语气就好像是在说,就算是叶怀瑾想要星星费奥多尔也可以去帮叶怀瑾摘下来那样。 叶怀瑾看着费奥多尔说:“我也不知道。“ “我其实刚刚毕业的那一瞬间,就感觉自己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既然陀你已经看见了我的过去。“ 叶怀瑾说:“其实我读书并不是因为我喜欢读书,而是因为好像除了读书以外,我那个时候什么都不能做,在高中毕业以后,我就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了。“ 但是那个时候好像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一样,同桌准备上了大学以后创业,为了他跟他对象的未来努力打拼,同学们各散天涯,也有自己喜欢的人喜欢的专业,喜欢的学校跟未来,只有叶怀瑾一个人对未来独自茫然,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到底哪里。 说完以后叶怀瑾就后悔了,对着自己喜欢的人怎么可以这么说呢! 他应该在陀的面前一直都表现的很好的!但是当叶怀瑾知道了费奥多尔其实可能知道了自己的过去以后,又觉得这些可能又没有太大的必要了。 因为从很小的时候来看,叶怀瑾就是一个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只有给了一个叶怀瑾一个目标以后,叶怀瑾才会为之而奋斗。 费奥多尔不期然的想起了那个晚上,叶怀瑾被所有的同学都环绕在一起,而他跟系统站在一旁安安静静的看。 看着已经离开他身边很久的叶怀瑾跟着他的同学寒暄后,自己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就好像是全世界最寂寞的小孩一样。 如果不是有同桌来到叶怀瑾的身边跟叶怀瑾说话的话,那叶怀瑾可能就会一直一直坐在那里。 但是当同桌跟叶怀瑾说话了以后,叶怀瑾跟同桌说,他想要回家。 在后续无限的时间里,费奥多尔重塑了时间,跟在叶怀瑾的身边,看着叶怀瑾小时候一次又一次的吃苦的时候,费奥多尔无数次的想。 如果那次他真的回家了,他会对自己说什么呢? 说点学习上的茫然,还是说处理跟自己的关系,还是说…… 费奥多尔看着面前明显有点沮丧的叶怀瑾,他笑着说:“那就随便去试不就好了吗?“ 叶怀瑾震惊的看着费奥多尔:“陀,你知道吗,如果说你在我们那里你这样溺爱小孩的话,可是会被说……“ 说到这里叶怀瑾又感觉到不对劲,如果说费奥多尔这个行为是溺爱小孩的话,那他是费奥多尔的什么?小孩吗? 不行,叶怀瑾瞬间想,他可没有跟费奥多尔来一次禁忌的爱的准备,他可是决定跟费奥多尔甜甜蜜蜜的谈恋爱的,于是叶怀瑾义正言辞的说:“你是不可以这样溺爱我的!“ 费奥多尔就说:“那你觉得怎么样才算是不是溺爱你呢?“ 费奥多尔笑意缱绻的说:“怀瑾。“ 叶怀瑾怀疑费奥多尔在离开他的那段时间去偷偷的报了什么班,所以才会把他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不对,应该说是费奥多尔眼睛太漂亮了,导致叶怀瑾看着费奥多尔的眼睛,听着他叫自己名字的时候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叶怀瑾说:“就,就强迫我做一点决定?“ 费奥多尔就说:“那你离开了这里以后,跟着我一起离开吧。“ …… 叶怀瑾眨了下眼睛,他说:“好啊。” 说完以后,他有点害怕自己承受不住眼泪,小声的说:“那还是要解决掉所有人先吧。” “我们还在副本里欸,怎么就开始想要出副本的事情了呢,我们现在去帮助中原君他们吧!刚刚闲聊浪费了好多的时间噢!“ 说着叶怀瑾起身就要走,不期然的却被费奥多尔拽住了手腕。 费奥多尔的手惯常是很冷的,叶怀瑾在还在费奥多尔的身体里的时候,就经常在弹幕看不见的地方搓手取暖。 费奥多尔那个时候总会在精神识海里说叶怀瑾真的好幼稚,叶怀瑾总是仗着费奥多尔出不来笑着说,现在陀的手就很暖和了。 但是此时叶怀瑾被费奥多尔手腕处却热得好像是要燃烧起来一样,叶怀瑾感觉到一股滚烫的情绪。 叶怀瑾侧过头看费奥多尔。 费奥多尔还是那副温柔的样子,挽起的红色眼眸宛如红色的宝石一样缱绻而温柔,像是天边难以接近的月色一般。 “不需要去了,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你只需要呆在我的身边就好了。 第210章 第二百一十章 已经结束了? 叶怀瑾茫然的想, 但是在他醒来的时候,一切不是还正在进行中吗? 对上叶怀瑾迷茫的眼神, 费奥多尔拽着叶怀瑾的手腕, 带着叶怀瑾走到了窗户边,打开了木制的窗户,当窗户打开的那一瞬间,叶怀瑾看见了不远处燃烧起来的大山。 郁郁的仓青色被燃烧起来的雄雄红色吞没, 有点像是那栋大楼将倾塌的时候燃烧的样子。 那个时候费奥多尔看见叶怀瑾有点难以启齿的样子就很好奇, 到底是什么样叶怀瑾拥有这样的神情, 后来在看到了叶怀瑾的过去以后, 费奥多尔终于知道了叶怀瑾为什么会露出这样的神情。 因为在那栋孤儿院被查封了以后,就有人点了一把大火, 把孤儿院整个都点燃了。 院长阿姨被烧死在了那里,因为女明星带着叶怀瑾赶到现场的缘故, 叶怀瑾亲眼的看见了整座孤儿院的覆灭,从前困扰他的噩梦被烧为了灰烬,但是叶怀瑾的噩梦却一点都没有减少。 那个鲜艳的红色在叶怀瑾的眼中就好像是一次次燃烧的孤儿院一样。 叶怀瑾说:“那里面在烧什么?” 费奥多尔说:“玩家现在都在那栋山里, 我跟太宰君约好了, 如果说他们迟迟不下来的话,就点燃那栋山。” 叶怀瑾说:“那如果他们下来呢?” 费奥多尔想了下, 决定还是跟叶怀瑾说:“果戈里跟西格玛会在那里等他们。” 费奥多尔说的风轻云淡的, 叶怀瑾却从中听出了数不清的风起云涌, 叶怀瑾已经不是以前的叶怀瑾了,现在他的危险嗅觉敏锐了很多。 叶怀瑾好奇的看着费奥多尔, 他从涩泽龙彦的那次大雾中就发现了, 费奥多尔真的很会赶时间安排事情, 明明他跟费奥多尔分离的时间只有那么一点点, 但是在那么一点点的时间里,费奥多尔却好像是什么事情都做了。 叶怀瑾说:“陀,如果我不认识你的话,我一定会以为你是什么幕后黑手。” 费奥多尔浅浅笑了下,他笑起来好看,远看好看,近看更好看,那张无暇的面孔笑起来的时候宛若春花一样的烂漫,又带着月色的皎洁,他说:“其实你现在也可以这么以为。” 叶怀瑾叹了一口气:“但是我认识你了,所以说就不可以这么以为了。”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费奥多尔这么美丽又璀璨的人呢?尤其是叶怀瑾想,他还跟费奥多尔在那么多应该错过的时空中相遇了,导致所有人都觉得费奥多尔难以靠近的时候,他就站在费奥多尔的身边,一抬头就可以看见费奥多尔的眼睛。 叶怀瑾说:“因为一个幕后黑手是不会在我紧张的时候握住我的手,告诉我不要紧张的不是吗?” 确实,在看见燃烧的火山的时候,叶怀瑾的身体有那么一瞬间紧绷了起来,就在那一瞬间,费奥多尔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费奥多尔的手太冷了,叶怀瑾被他一握住就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 看着费奥多尔的眼神亮晶晶的,比阳光还要璀璨。 · 那群玩家虽然说很难缠,但是太宰治这个家伙绝对是那些家伙几辈子加起来也比不过的难缠。 在解决了好几个玩家以后,中原中也站在太宰治的身边,用沾着血渍的手抹了抹脸。 白皙的肌肤上瞬间就染上了妖冶的血渍。 太宰治侧头的时候刚好就看到这个场景,他啧了一声:“中也,你怎么随意就用手摸脸,都染上脏的东西了。” 中原中也感觉太宰治的洁癖总是来的不是时候,明明自己也是个不修边幅的人,但是有的时候总是喜欢对别人指指点点。 中原中也说:“在这里难道我还能有什么纸巾可以擦脸吗?“ 这个时代太过于古早了,纸巾这个东西至今都还没有研发出来,并且广为流传。 太宰治就叹了一口气,推着腮看中原中也的时候有点无奈,在看见中原中也变成了花魁的时候太宰治还忍不住的想笑,觉得中原中也这个漂亮的样子确实有点像是花魁,如果说中原中也变成花魁的样子的话,一定也不算是难看。 事实证明,中原中也确实是个当花魁的好苗子,长发束成发髻,美丽的冰蓝色眼眸像是一片无妄的海,勾引人去探索他,去发现他。 可惜这只是静态的中原中也,当中原中也动起来的时候那点身上外表带来的文静就会消失殆尽。 就好像现在,明明身为一个花魁,竟然身上连个手帕都没有带。 简直就是个不称职极了的花魁,太宰治从袖口中拎出手帕按在中原中也的脸上,抱怨道:“如果说不是现在要对着这群玩家下手的话,我一定会跟你花魁屋的忘八举报中也的。“ 中原中也被摁了个正着,觉得太宰治就是闲着没事干了太无聊了,这种小事情也要逼逼赖赖。 眼看着玩家已经要被绞没了,中原中也没了看下去的心情,施施然的站起来就要走人,他向来是不喜欢看这样的场景的。 走的时候被太宰治拽住了衣袖,太宰治问:“你要去哪里啊?“ 中原中也说:“去找江户川乱步,我答应过费奥多尔不会让他受伤的。“ 太宰治说:“那我要跟你一起去。” 中原中也觉得费解,太宰治现在还需要指挥,跟他走做什么?他去见江户川乱步又不是什么大事。 “你去了这里怎么办?”中原中也试图让太宰治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 太宰治扯唇笑了下:“能有什么多余的事情,我都已经规划好了,他们如果说就连按照着做都做不到的话,岂不就是废物?” 太宰治笑的很柔和,鸢色的眼眸中一片温柔。 中原中也感觉太宰治这个笑笑起来就跟费奥多尔如出一辙,每当他们笑起来的时候就是有人倒霉的时候。 虽然太宰治这么说也没有错就是了,但是中原中也总感觉到一阵莫名其妙。 但是最后中原中也还是没有解释出来自己的莫名其妙,于是中原中也叹了一口气,妥协了。 “行吧行吧,我们两个一起过去,但是你不许说什么奇怪的话,听见了吗?” 太宰治很无辜的看着中原中也:“中也,你在说什么啊?我什么时候说过奇怪的话啊?“ ?你这种人就不要装无辜的好吗?!中原中也挑了下眉,感觉太宰治这个人没救了。 但是他早就已经习惯这样的太宰治了,所以说现在想起来倒也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其他的情绪,顶多就是无奈多了点。 在不远处处理完了一切,然后感觉独自有点饿了在啃粗点心的江户川乱步:? 怎么突然间感觉到自己的身上有点冷呢? · 叶怀瑾是在客栈等了一会儿。 等到月上了柳梢头的时候,他们还没有回来,叶怀瑾实在是克制不住自己想要出去的想法,就拽着费奥多尔的衣袖说:“陀,我们出门吧!“ 费奥多尔正在看书,他看的书都是那种大头书。 昏黄的灯光落在费奥多尔的脸上,显得费奥多尔有一种娴静的美丽。 叶怀瑾以前读书的时候也是喜欢看大头书的,所以在费奥多尔刚刚开始看得时候,叶怀瑾还试图跟费奥多尔一起看,但是当叶怀瑾发现费奥多尔是在看金融方面的书以后就悻悻的告退了。 可能他的骨子里就跟金融跟数学dna相性不同吧。 费奥多尔从书里抬起头看叶怀瑾,从容的合上了书,问:“出门去哪儿?“ 叶怀瑾说:“我们去拯救江户川君他们!“ 费奥多尔想说,现在都应该打完了,但是看着叶怀瑾跃跃欲试的眼眸,费奥多尔点了下头,如果说叶怀瑾想要的话,他们去收个尾倒也不是不行。 于是两个人就一起出了门,出了门以后叶怀瑾才发现,这个小镇正在张灯结彩。 山上的斗争根本就没有干扰到这个小镇一分一毫,无论大家打的如何火热,这个小镇从始至终都是这样的祥和宁静。 看着很是让人内心悸动。 叶怀瑾说是要去救江户川乱步他们,但是却没有想到刚出门没走两步就直接碰到了江户川乱步他们。 江户川乱步穿着他买的剑客衣服,看起来整个人英姿飒气,但是手上却拿着两个小镇夜市里才会售卖的零嘴。 中原中也跟太宰治走在他的身后,从街尾吵到街头。 叶怀瑾本来是想要往前走跟江户川乱步打招呼,往前一步以后才发现江户川乱步根本就不认识他的本体。 他现在才想到这一茬,刚想溜走想一个合适的说辞,就被一个人拽住了衣袖。 叶怀瑾回头,拽住他衣袖的人是江户川乱步。 街上人影憧憧,灯火如长龙,江户川乱步拽住他的衣袖,晦涩而明亮的灯光落在江户川乱乱步漂亮的脸上,全是小孩子一样的天真。 江户川乱步明明没有见过这个人,但是他无端端的感觉到了熟悉。 江户川乱步问叶怀瑾:“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第211章 第二百一十一章 这当然不是简简单单的见过跟没见过的问题。 叶怀瑾被江户川乱步拽住的手腕都有点泛红, 叶怀瑾看着江户川乱步,一时间有点失语。 如果说江户川乱步问他其他的问题的话, 叶怀瑾还可以蒙混过关, 但是他简单直白的切入认识不认识这个点,叶怀瑾并不是一个擅长说谎的人。 叶怀瑾想,江户川乱步果然是一个可怕的人,总是问一些让人不可以拒绝的问题。 不过好在叶怀瑾并不仅仅只是一个人, 他还有可靠的费奥多尔在他的身边。 费奥多尔的视线落在江户川乱步的手上, 轻声说:“江户川君, 没有经过别人的同意, 就握住别人的手,是一件很失礼的事情。” 费奥多尔一开口, 江户川乱步就好像是触电一样的松开了手,背到了身后。 做完一切以后, 才有点后知后觉的说了一句:“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江户川乱步总感觉费奥多尔看着他的眼神有点,觉得江户川乱步冒犯了他的宝物一样的感觉。 ……又从费奥多尔的身上收集到了一个新的表情。 其实对于费奥多尔, 江户川乱步的感官还是很奇妙的, 他总感觉费奥多尔的身上拥有两个不变的影子,一个热烈一个冷漠, 热烈的那个, 有点像是在费奥多尔身上看见了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 而冷漠的那个则像是一座沉默而危险的冰山。 两个江户川乱步都很喜欢,不过硬要说偏爱的话, 江户川乱步会更偏爱热烈的那个一点, 因为那个会让人感觉到很亲近。 但是费奥多尔现在吝啬的只对他展现出他冷漠如冰山的一面罢了。 叶怀瑾悄咪咪的躲到了费奥多尔的身后, 他说:“没关系哒。” 到底还是没有说出那句, 他是不是真的认识江户川乱步。 但是被江户川乱步逮到了,那么顺便见一见中原中也跟太宰治就不是那么怪的事情了。 中原中也看见费奥多尔的时候,啧了一声,有点不爽的说:“把事情都丢给我们,然后你自己中途跑掉算什么事情?” 显然,中原中也并没有忘记掉他让费奥多尔交代的那个事情,但是因为太宰治在,中原中也并没有直接的问出口。 站在中原中也旁边的太宰治施施然的笑道,鸢色的眼眸氤氲着说不出的看热闹的气息,他笑意缱绻的说:“中也,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呢?他明明也是动了动嘴的啊。” 叶怀瑾觉得太宰治这个人简直就是杀人不见血,一张口就把人的退路堵得死死的。 好在费奥多尔是跟太宰治同个等级的存在,半点都不显得尴尬:“看你们这么悠闲的样子,看来他们处理起来也不算是困难。” 这话确实是说对了,中原中也去之前也没有想到那群人这么不经揍,随便打打就被他们打的四散而逃,太宰治对这个现象表示,大部分的异能力者也是这样的。 当他们因为拥有异能力而高于所有人的时候,反而会自己自发自主的开始依赖自己的异能力。 当异能力消失的时候就好像是拔了牙的老虎一样,空有一身的力气,但是根本就不知道该往哪里用了。 中原中也看着太宰治的脸,总感觉太宰治这句话别有深意,别有深意的让他下意识就想起了芥川龙之介,中原中也是绝对反对太宰治对芥川龙之介的态度的,所以在太宰治那么对待芥川龙之介的时候,没有少说过太宰治,觉得太宰治就是独\裁暴力。 但是现在却觉得太宰治确实说的没有错,芥川龙之介的异能力太强了,而他本身只是一个瘦弱的小孩,如果他不想方设法的增高自己的武力值的话,早晚有一天失去了异能力以后,会成为众矢之的的。 不过,中原中也的视线落在费奥多尔身后的那个小孩身上。 他留着黑色的短发,漂亮的黑色瞳孔就好像是最深邃的夜晚,明明生着格外张扬的相貌,却乖巧的站在费奥多尔的身后,像是眷恋的幼鸟一样,跟费奥多尔身上的气场相辅相成。 虽然说他现在是没有异能力的存在,但是中原中也对感知危险的能力还是存在的,中原中也可以感知到,这个小孩的身上没有哪怕一丁点的能量波动,他是个完完全全的普通人而已。 但是这种完全的普通人是怎么可能会跟费奥多尔这个魔人呆在一起呢? 中原中也眯起眼睛,下意识的感觉到叶怀瑾肯定不是一个普通人。 那他到底是谁呢?也是在那场宴会进来的人吗?为什么会跟费奥多尔认识呢?种种谜团围绕在中原中也的心头,中原中也眯着眼睛,有点锐利的盯着叶怀瑾。 叶怀瑾一瞬间几乎都有一种感觉,自己会被中原中也看穿。 中原中也就好像是野兽一样,但是当费奥多尔把手落在叶怀瑾的手上的时候,叶怀瑾就又好像是拥有了无限的勇气。 他睁大眼眸大胆的看了回去。 看见他们三个人之间的涌动,太宰治漫不经心的笑了下,好像是在抱怨道:“如果你能够加入的话,我们只会完成的比这更快好吗?” 叶怀瑾心想,什么叫做可以完成的更快,要是费奥多尔加入的话,说不好太宰治会跟费奥多尔直接的打起来。 叶怀瑾又不是不认识太宰治这个人,太宰治绝对是看见他现在站在费奥多尔的身边,所以才开口这么说的,太宰治就是个这么恶劣的人! 叶怀瑾说:“但是就算是陀加入的话也没有什么用吧,你剿灭那些玩家用的完全就是这个世界的人吧。“ 因为那幻境的一觉睡得实在是太久太长了,叶怀瑾梦中的一切逐渐的清晰的时候,在之前发生的事情就变得逐渐的模糊了。 虽然说费奥多尔的记忆还是很清晰的,毕竟叶怀瑾惯常就已经习惯了把费奥多尔的事情当成自己的最重要的事情,所以说其他的人事情就会显得不太清晰了。 但是叶怀瑾还是隐约的记得,那个时候太宰治绝对不可能是自己动手去猎杀那些玩家的。 太宰治登时笑意盈盈的看向叶怀瑾:“噢?看来你跟费奥多尔很熟悉啊?” 叶怀瑾骄傲的点了下头:“是的,绝对比你们都熟!” 费奥多尔没反驳,抬眼扫了眼太宰治:“之后的事情我会帮你收尾的。“ 太宰治坦然的笑了下:“不用,我已经自己扫完了,你只需要把具体的欠单发给我就好了。” 费奥多尔说:“那去找涩泽家就好了。” 他们两这一长串对话就好像是加密对话一样,中原中也跟江户川乱步都没有听懂。 太宰治一般来说是不会对中原中也说什么他跟别人的交易的,这些关于灰色的交易太宰治从来都是一手完成的,中原中也看到的差不多全部都是完成品了。 但是叶怀瑾有听懂了,叶怀瑾眼睛亮亮的看着费奥多尔,里面就好像是氤氲着星星一样。 叶怀瑾感觉费奥多尔真的有好厉害。 · 说完了那段话以后,太宰治就跟费奥多尔分开了。 叶怀瑾走在费奥多尔的身边,叶怀瑾对着费奥多尔说:“陀,刚刚这样真的好吗?那我们不是狠狠的坑了涩泽吗?” 叶怀瑾想起了那个白发红眼的美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叶怀瑾就觉得那个人很像是从童话里面走出来的公主那样的美丽。 那个时候叶怀瑾也没有想道后续竟然会发生那样的事情,叶怀瑾叹气道,果然应该说费奥多尔的朋友都不应该小觑吗? 不过看见费奥多尔这么坑涩泽,叶怀瑾的内心还是比较快乐的。 叶怀瑾心想,但是涩泽好像除了让他跟费奥多尔有过短暂的分别以外其实也没有干什么坏事啊,可是就是因为这个叶怀瑾本能的排斥涩泽。 他讨厌任何让他跟费奥多尔分别的人! 费奥多尔笑着看叶怀瑾,费奥多尔说:“他早就已经习惯了。” 叶怀瑾说:“陀!你以前都不会跟我说这些东西的!你怎么突然要跟我说了!” 费奥多尔说:“因为从前感觉你会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现在发现你好像并不是不感兴趣啊,怀瑾。” 叶怀瑾想,费奥多尔是怎么做到的,明明他们是同一个时间告诉彼此特定的名字的。 但是费奥多尔就可以那么轻易的就可以把他的名字从唇齿间倾吐出来,叶怀瑾却根本就叫不出口费奥多尔那个费佳两个字。 太亲昵了,亲昵的好像是说出口就会溺毙在他的眼睛里,亲昵的—— 叶怀瑾想,就好像是脱口而出,不需要说爱,就全部都是爱语。 因为想着这个,叶怀瑾说:“其实也不是很感兴趣,就是对你的事情很感兴趣而已。” 费奥多尔猝不及防的被叶怀瑾打了个直球,不过费奥多尔早就已经习惯了叶怀瑾的直球了,在费奥多尔跟叶怀瑾认识的那么漫长的时间里,叶怀瑾已经跟费奥多尔说过无数次类似的话了。 像是情话,却又比情话多出无数热烈的热枕。 一簇一簇,生出热烈的花。 · 中原中也跟在他们的后面,中原中也跟太宰治在窃窃私语。 中原中也说:“我从来都没有见过费奥多尔跟人走那么近过。“ 一般的人是靠近不了费奥多尔的身边的,但是那个突然出现的黑发少年,就好像是跟费奥多尔天生熟稔一样,现在跟费奥多尔靠在一起的距离,已经远远的超过安全距离了。 亲昵的好像是下一秒就要贴在一起。 太宰治说:“中也,你怎么对费奥多尔的事情这么好奇啊,你好像跟我说话开始,就一直都没有离开费奥多尔这个话题。“ 中原中也感觉太宰治在无理取闹:“因为他就很异常啊,不信你问江户川乱步。“ 中原中也把江户川乱步拎到自己的面前,问江户川乱步道:“你是不是也感觉费奥多尔很异常。“ 江户川乱步拍掉中原中也的手,江户川乱步感觉中原中也这个小矮子真的一丁点面子都不给他,仗着自己力气很大,所以说对着江户川乱步为所欲为。 明明江户川乱步比中原中也还高,但是中原中也就是对着江户川乱步拎来拎去的。 但是确实,江户川乱步这次很同意中原中也说的话:“费奥多尔确实不太对劲啊。“ 太宰治看着面前江户川乱步跟中原中也,耸肩笑了下:“不对劲又怎么样,能给我送钱的,不都是好合作对象吗?“ 第212章 第二百一十二章 太宰治的逻辑一看就很有问题, 但是太宰治的神色太坦然了,一时间竟然没有人觉得他说的有什么问题。 尤其是被太宰治毒察了很久的中原中也,在第一时间就接受了太宰治的理念, 对于太宰治来说,一个人改没改变属实是没有什么区别的, 只要他还好用,就算是变成了怪物, 太宰治的脸色都不会改一分一毫。 只不过, 中原中也可不是这样的人,中原中也抬眸看向那个走在费奥多尔身边的小孩, 他就是很在意, 那个人身上那种不知名的熟悉感是什么。 在中原中也的身边, 江户川乱步眯了下眼睛。 江户川乱步并不是一个笨蛋, 虽然他在中原中也跟叶怀瑾的面前没太有机会可以表现得出来,但是他名声传遍横滨, 被叫做最出名的名侦探可不是买来的。 江户川乱步拥有最敏锐的嗅觉,费奥多尔跟叶怀瑾只出现在了江户川乱步面前聊聊数面, 江户川乱步就已经看出了些许的端倪。 那就是费奥多尔跟叶怀瑾的同步率太高了, 不,与其说是同步率很高,倒不如说是因为长时间生活在一起以后, 导致两个人的习惯都有点类似了。 并且不是费奥多尔跟叶怀瑾相似,而是叶怀瑾跟费奥多尔相似。 费奥多尔那么难看破的一个人, 你要如何的跟他相似呢?绝对不可能只是短短的时间, 绝对不可能是短短的接触,必须要是你把对方都看透了,你甚至都可以清晰的摸出来另外一个人下一步需要做什么了。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这么了解费奥多尔, 那那些恨费奥多尔恨得死去活来的人可能根本就摁不住自己的手去拉拢这个人。 因为拉拢住了这个人,就好像是拿住了费奥多尔的命门,甚至是可以称得上是费奥多尔的唯一弱点。 一般来说,历史上拥有这样的弱点的强者,是都不会把这样的弱点摆出来的,正因为是弱点,所以遮遮掩掩,所以说不希望所有人都看见,所以说想要把他藏起来,当成只有自己一个人才知道的宝贝。 可是费奥多尔他不一样,他把这个人带出来,招摇过市,毫不遮掩,摆在明面上,大张旗鼓的告诉所有人,这个人就是我的弱点。 如果说这个弱点不是假的话,那就是费奥多尔根本就不希望这个人被藏起来,他觉得这样会让人觉得委屈,他一丁点的委屈都不希望这个人受到,他一定是对这个人上心到了一定的程度上。 江户川乱步从前从来都没有听过费奥多尔的身边有这样的一个人。 那么是不是凭空冒出来的呢? 潜意思告诉江户川乱步如果仔细的往到一个只属于费奥多尔的小秘密。 但是不知道怎么想的,江户川乱步并没有开口,他安分守己的呆在自己应该呆的地方。 低头看了下自己身上的漂亮长袍,这身衣服是在他的剑客衣服破了以后,费奥多尔带着他去买的。 江户川乱步至今还记得那个时候那个喧嚣的夜晚,那个夜晚吹过他额角的冷风,那个夜晚热闹的长街,满满当当的红灯笼,就好像是一个个闪亮的灯一样。 这是对江户川乱步完全陌生的地方,但是江户川乱步竟然也不觉得他陌生,因为面前有个人牵着江户川乱步的手腕。 哪怕他牵着江户川乱步的手是冰的,哪怕他其实在别人的口中并不算是一个多温柔的人,他甚至在别人的口中甚至是一个坏蛋的角色,江户川乱步都喜欢他在那个夜晚看向自己的眼眸,熠熠生辉的好像是天上的星星都落在了他的眼眸中一样。 江户川乱步抬起眼眸,他看着天边的夜色,忽然感觉今天虽然说被费奥多尔跟中原中也凶了,还被迫动手去跟那些满脑子恶心思维的玩家狠狠的打了一架,打的江户川乱步的手臂现在还隐隐的发痛,但是他的心情突然间变好了。 因为江户川乱步突然间想起来,那天他刚刚遇见费奥多尔跟中原中也的时候,也是这样张灯结彩的场景。 于是江户川乱步几乎是在一分钟内就决定好了。 那就让他一直都是一个秘密吧。 · 在费奥多尔跟太宰治浅浅的交谈过后。 叶怀瑾感觉他的出现好像并不是一个隐秘的存在了,起码他们之间的氛围要轻松了很多,哪怕江户川乱步跟中原中也的视线老是落在他的身上。 他牵着费奥多尔的袖子有点雀跃的说:“陀!从很早之前我就想这么牵着你的袖子了!” 因为害怕被别人听到这种细密的语言,所以叶怀瑾凑得离费奥多尔很近,就差是贴在费奥多尔的耳朵边说话了,温热的气息笼罩了费奥多尔,费奥多尔感觉就好像是一块火贴了上来。 看来现在叶怀瑾已经差不多习惯用自己的身体了,叶怀瑾的适应能力向来都是很强的。 费奥多尔垂眸看他,感觉叶怀瑾不愧是没有谈过恋爱的笨蛋,既然都已经暗恋了,既然只想要牵一牵袖子,都没有想过要牵手吗? 费奥多尔说:“多早之前?” 叶怀瑾眨了下眼睛,费奥多尔明明只是简简单单的说了一句话,但是他却感觉自己好像已经被费奥多尔骂过一顿了一样。 但是费奥多尔的脸仍然是这样的风光霁月,叶怀瑾觉得肯定是他的错觉!费奥多尔怎么可能会骂他呢!他的陀就是全世界最最最最温柔的人! 费奥多尔就看见叶怀瑾的桃花眼眨了眨,眼角泛滥的粉红色宛如是一圈花一样,缱绻而温柔的绽放在了眼角,看着就是个一张口就会骗人无数的渣男颜色,但是眼睛却亮亮的,宛如情人的细语一样:“从最开始的时候!从你刚刚来到这个副本的时候!” 叶怀瑾不缺憧憬的时候:“那个时候江户川乱步牵着我的袖子,我就在想,如果有机会再来一次的话,我也要试着牵一牵你的袖子。” 费奥多尔被叶怀瑾眼中的憧憬打败了,费奥多尔说:“那我们去买衣服吧。” “买衣服?”叶怀瑾茫然的歪了下头,他身上的衣服不是挺好的吗? 叶怀瑾读书的时候就喜欢穿简单的衣服,那样的衣服也不挡着人行动,也不显得累赘,短衣长裤,清清爽爽,在有风的夜里,就算是夏天也绝对不会觉得过分的炎热。 费奥多尔就说:“不像。” 叶怀瑾这下明白了,他看着费奥多尔忍不住的笑了下,他说:“那你想要我穿什么类型的衣服啊?” 确实是不像的!那个时候江户川乱步拽着费奥多尔的袖子的时候!可不是像现在这样宽松的服饰呢!那个时候江户川乱步的衣服是叶怀瑾给挑的!看起来就好好像是一个再帅气不过的剑客! 衣服也是飘飘的,只要风一吹,那个衣服就会飘起来,在行动的时候跟费奥多尔身上的衣服交缠在一起—— 叶怀瑾眼馋的看了眼费奥多尔身上翩迭的红衣,他从来都没有见过一个比费奥多尔还适合穿红衣服的人,就好像是这种颜色就是为了费奥多尔而生的那样。 显得他那么的白皙那么的轻柔美丽,就好像是夜色中的精灵一样熠熠生辉。 费奥多尔就说:“什么衣服都可以啊,现在我们有大把的时间去浪费。” 其实从费奥多尔的口中说出这句话,是一件很苦难的事情,因为费奥多尔的人生其实是没有所谓的固定的时间的定义的,他从来都只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对于他来说,他想要做的事情怎么可能是浪费的事情呢? 但是对于叶怀瑾来说,他至今没有把自己当成费奥多尔不会被浪费的事情,他被费奥多尔逗笑了。 叶怀瑾感慨的想,确实啊,从他认识费奥多尔开始,就时时刻刻的被弹幕追着跑,不是弹幕的话后来又变成了玩家,在叶怀瑾跟费奥多尔相处的时间内,大多数全部都是很紧急的大事,是没有那么多的空闲时间是可以去休息的。 或者说是—— 去浪费的。 叶怀瑾忍不住笑弯了眼睛:“去浪费就是全世界最开心的事情!” 话落,叶怀瑾就在不远处看见了一家衣服店,叶怀瑾郑重其事的对费奥多尔说:“我一定会选出一件足够漂亮的衣服的。” 费奥多尔点了下头,费奥多尔说:“好啊,我来之前有查过,他们说今天晚上会有难得一件的烟火大会,到时候一起去看。” 烟火大会?叶怀瑾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见过了。 旁边的江户川乱步不知道什么时候探头探脑的出来说:“我也要去。” 已经想通的江户川乱步抱着粗点心看着面前桃花眼泛滥的年轻人,第一次大胆的伸出了自己交友的手:“你叫什么名字,如果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的话,我可以勉为其难的帮你挑一挑,什么衣服适合你。” ( 第213章 第二百一十三章 江户川乱步说得很含蓄, 在叶怀瑾的面前装的人模人样的。 如果叶怀瑾不知道江户川乱步其实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一定会被江户川乱步骗到的,但是他清楚的知道江户川乱步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于是叶怀瑾挑唇笑了一下。 伸手握住了江户川乱步的手。 叶怀瑾从小体温就很高, 这个问题叶怀瑾觉得可能是因为他小的时候就各种体弱多病, 最容易得的就是发烧所以说他的温度才这么高,但是叶怀瑾已经习惯了, 江户川乱步却没有。 他其实是这一次跟人这么郑重其事的当个朋友都要握手,江户川乱步感觉自己的手心都可以感受到叶怀瑾身上炽热的气息, 好像是温暖的太阳一样的温度。 叶怀瑾笑弯了一双泛滥的桃花眼,一字一句很郑重的说:“你好,我叫叶怀瑾。” “叶,怀, 瑾?”一字一句,江户川乱步说得停停顿顿的,他不太适应这样的发音,说话的时候音调总是不在上面, 让叶怀瑾忍不住的笑得更欢了。 但是江户川乱步很聪明,只是重复了三四遍就可以熟练的掌握发音了,他看着叶怀瑾的眼睛, 很坚定的说出了叶怀瑾的名字:“叶怀瑾, 是吗?我叫江户川乱步。” 江户川乱步说话的时候很好玩,雄赳赳气昂昂的看着叶怀瑾,好像是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一样。 叶怀瑾心想, 知道啦知道啦, 早八百年就知道你叫江户川乱步了。 不仅知道你叫江户川乱步, 还知道你家里有一位对你管的很严很严的社长, 有一个叫做与谢也晶子很擅长医术的小女孩,从很久很久以前就跟你见过面了。 但是果然,亲口跟江户川乱步说出名字那一瞬间的快乐是无与伦比的。 叶怀瑾说:“江户川君,那要一起走吗?” 江户川乱步点了下头:“……好,叶君。” 叶怀瑾原本还很开心的要跟江户川乱步往里面走,听到这个称呼,讶异的回头看了费奥多尔一眼,费奥多尔笑眯眯的看他,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叶怀瑾却有点惆怅,因为从前只有费奥多尔会这么叫他,这个名字就好像是他跟费奥多尔的专属秘密,在别人的面前的时候,他是费奥多尔,而在费奥多尔的面前,他才是叶怀瑾,一句叶君就可以让叶怀瑾瞬间从扮演费奥多尔的状态里抽拉出来。 但是现在他变成了自己,所有人都可以叫他叶君了,偏偏只有费奥多尔不叫了。 他们两个走了以后,太宰治施施然的走了上前,礼貌询问。 “摆在明面上,是要带给大家看看吗?魔人。” 太宰治说话永远都这么难听,费奥多尔抬眸看他:“你看的还算是满意吗?” 太宰治笑眯眯的看着费奥多尔:“还算是满意,如果说不想要我出去乱说的话,可能需要一点点封口费哦。” 眼看着太宰治就要跟费奥多尔聊点自己不感兴趣的话题了,中原中也思考了一瞬间,决定不在这里陪着太宰治跟费奥多尔说哑谜。 站在这里听他们两个说哑谜,还不如去看江户川乱步跟那个叫做—— 叶,怀,瑾,他的名字是这么念吗? 中原中也思考了一瞬间,他也不太熟练叫那个人的名字,中文在之前他们都没有怎么涉猎过,是一个完全陌生的领域,刚刚江户川乱步执拗的要把他的名字念对就挺困难的。 中原中也想,但是让江户川乱步能够这么做的人,只能够说明,他真的很让江户川乱步喜欢。 而很巧的是,中原中也也对他很感兴趣。 扫了太宰治跟费奥多尔一眼,中原中也头也不回的进了衣服店。 · 等到中原中也走了以后,就剩下太宰治跟费奥多尔两个人了。 晚风和煦的吹过费奥多尔的脸颊,把他的头发撩到了面颊上,他伸手把头发挽到耳后,带着点笑意的说:“你没这么无聊吧?” 他宛如红宝石一样的眼眸浅浅的看着太宰治,宛如可以看破太宰治的一切伪装,看透太宰治伪装下的狡诈一样:“专门的来跟我见一次面,就只是为了调侃我。” 太宰治看着他:“那个玩家是怎么回事?” 在来到这个世界以后,太宰治就感到了无限的好奇,这个世界并不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异能就能虚构出来的,他的以能力对这个副本哪怕一丁点用都没有,这还是太宰治拥有异能力以后,少有的几次挫败。 他喜欢这种挫败,于是太宰治越挫越勇,对着这个世界越来越深入的探索。 首先,他来到这个世界是为了扮演这个身份,系统会很诚恳的给他一份人设表格,让他勤勤恳恳的扮演上面的角色,如果不按照上面的设定做的话,就会感受到电击,那是疼痛难忍的痛苦。 但是他只有在这个世界的原著民的面前才会表现出这样的行事,当他对着中原中也这类跟他同样来自另外一个世界的人的时候,是没有这样的困扰的。 他可以大大方方的在中原中也的面前做他自己。 只在发现了这件事情的那一瞬间,太宰治就大概的猜到了,这个副本到底是什么东西。这是一个已经写好的既定剧本,他们作为剧本里面的人必须要扮演好这个角色。 那写出这个剧本的人,既然不是异能力者,那会是谁呢?还有那天凭空出现的玩家,太宰治又不是傻子,在叶怀瑾刚刚说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不对劲的信息,怎么可能呢,突然间出现的想要歼灭他们的玩家。 玩家作为他们的对立面,是天生就如此的吗?还是后天形成的? 后天的应该是不可能的,因为那些玩家的喜好厌恶并不是对他们个人的,而是对着他们整个集体的。 那么就只能是天生的了,太宰治保证自己从来都没有见过他们,这个世界也从来都没有任何的文献表明,异能力者天生就存在所谓的天敌。 那么,费奥多尔是怎么知道的呢?他变成了唯一一个可以解开这个秘密的人。 太宰治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一步步的走到费奥多尔的身前,处理完了所有的事情,把所有碍事的玩家全部都收拾的干干净净了,但是费奥多尔想,那些玩家一定不可能全部都死绝了,在太宰治的手中,一定还剩下一两个活口。 当太宰治从费奥多尔的口中,得到了太宰治想要的答案以后,太宰治一定会回去对那一两个活口,严加的拷问的。 ……不,或者太宰治早就已经知道了答案。 费奥多尔笑眯眯的说:“这些你自己去探究,不是也可以查的一清二楚么?” 为什么要来问他呢?如果真的想要问的话,为什么不摒弃那些没必要的试探,直接问最主要的事情呢? 太宰治叹了一口气:“所以说,就不喜欢跟太聪明的人说话。” 费奥多尔这个人简直就像是个机器人一样,没有哪怕任何一刻,有露出过自己的缺点和弱点。 太宰治说:“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玩家出现的时间的。” 费奥多尔说:“不算早,比你早一点。” 太宰治眯起眼睛:“在你跟中也上一次进这个副本之前?” 费奥多尔浅笑:“在这次进副本之前。” 太宰治笑:“骗我进来给你当苦力是你最开始就想好的剧本?” 费奥多尔并不否认:“你确实很好用,而且,我也并不是没有付给你筹码。” 太宰治懒得跟他计较,他单刀直入:“你有没有去到他们那个世界的办法?我可不想要自己的生活每天都暴露在那群人的眼皮子底下。” 费奥多尔说:“是么?我还以为太宰君你会觉得很有趣呢。” 太宰治想就算是他也不会因为生活在别人的视线下而感觉到快乐,这让他感觉到很大的困扰,但是作为最开始知道这个秘密的人,费奥多尔却显得那么的从容,这是为什么? 诚如他所说,他就这么享受生活在别人的注视下吗? 这个想法一出来,就被太宰治自己给反驳了,所有人都可能会享受在别人的注视下,唯独费奥多尔不可能。 因为费奥多尔是跟太宰治同一类人,太宰治清楚的知道,当他们自愿去那么做,和他们被迫那么去做的时候带给他们的感官有多么天差地别的区别。 那是因为什么呢?是因为那个突然出现的叫做叶怀瑾的少年吗? 太宰治不想继续跟费奥多尔兜圈子:“并不,我一丁点都不觉得有趣。” 费奥多尔遗憾的叹了一口气,他说:“没有,作为一个被他们控制监控的世界,我们短时间内是不可能接触到那个世界的。” 说话的时候费奥多尔抬起头看向了天空,鲜红的眼眸比夜色还要深邃。 “因为我们这里太落后了,什么都没有。” 太宰治眯起眼睛:“……应该有但是吧?” 费奥多尔欣然点了下头,他看着太宰治一字一句很缱绻的说:“书。” “如果有书的话,一切都会变得简单起来。” 当然,除却了书之外,还有一个跟书同等的存在。 费奥多尔看着不远处正在挑衣服的叶怀瑾,他想,但是他这辈子都不会把这个秘密宣之于口。 第214章 第二百一十四章 在费奥多尔从叶怀瑾的精神世界回来以后, 系统一直都在装死,因为此时此刻,除了装死之外, 系统已经不知道还有什么生路适合它。 在叶怀瑾的精神世界里,作为跟真实世界的最后一个联系, 费奥多尔可能会留着他,时时刻刻的提醒自己, 这是一个虚假的世界。 但是来到花魁副本里以后, 费奥多尔就不再需要系统了, 系统对他已经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了, 如果惹费奥多尔不开心了,那费奥多尔随时都可以把系统抹杀在自己的精神识海之中。 为了让自己尽可能的狗命, 系统闭上了嘴, 安安分分的呆在费奥多尔的精神世界里,充当一个摆设,眼睁睁的看着费奥多尔跟叶怀瑾重逢, 眼睁睁的看着费奥多尔跟叶怀瑾就好像是两个第一次读懂爱的小学生一样交换属于自己的专属姓名,那样子珍重的就好像是要把自己的下辈子交到对方的手中一样。 但是一个人都没有开窍, 系统想,就算是抓一对小学生来, 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了,也会大胆的说出口爱慕这句话了,他们两个就连小学生都不如, 如果不会的话,它系统可以来教一教他们。 可惜系统不能说话, 因为系统一说话就会被费奥多尔暗杀。 在系统不说话的这段时间其实过得也挺开心的, 因为它是唯一一个陪着费奥多尔真真切切的看完了叶怀瑾的过去的人, 它知道叶怀瑾曾经受到了什么样的痛苦,它知道费奥多尔曾经多少次尝试着从那个无限的洪流中想要伸手去拉叶怀瑾一把。 因为他是费奥多尔,所以无论他可以在叶怀瑾所在的世界里,无论什么时候拉叶怀瑾一把,叶怀瑾都可以过得不是那么的辛苦,叶怀瑾就可以过得那么快乐一点,在任何的时候费奥多尔都拥有起死回生的能力。 但是费奥多尔不能够伸手,他只能这么眼睁睁的看着,看着他重视的人一次次的摔倒一次次的受伤一次次的变得面目全非,但是费奥多尔不能够伸手,因为他只要一伸手,那个时间就会重启,重启到最开始的时候,他要看着叶怀瑾再从头到尾受一次伤。 系统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才发现,其实也许费奥多尔也只是一个会着急会烦躁的普通人而已,面对他在意的事情,他也跟万千的普通人并没有什么区别,他也会踌躇。 只不过他的踌躇比较果决。 所以,在看见了费奥多尔跟叶怀瑾在对的时间线又一次重逢的时候,系统是快乐的,哪怕他们就好像是小学生一样,但是系统还是开心的在它的内心小声的放了一个鞭炮。 它都以为费奥多尔有了叶怀瑾以后,要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时候,费奥多尔突然间又跟太宰治提起了这件事情。 吓得系统忍不住的开口:“就算是有了书,你也是不太可能找到主脑的!你们还是放弃吧!” 但是费奥多尔就跟没有听见一样,他在等太宰治的回答。 太宰治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来到这里,就是为了书而来。” 费奥多尔很坦然:“那你也可以找到了书以后,不给我啊。” 太宰治看了费奥多尔半响,发现费奥多尔竟然真的一丁点感觉都没有,啧了一声,感觉没劲。 “他们看起来是撤了,但是你不会放过他们吧。”太宰治说。 费奥多尔垂眸轻笑了下,不置可否道:“当然,我对他们身后的秘密,很感兴趣。” 他说:“那你总有看到我的未来吧?” 费奥多尔笑眯眯的点了点头:“是啊,有看见了。” 像太宰治这样在染缸中长大的人,最后竟然跟江户川乱步殊途同归,这是费奥多尔没有猜到的事情,但是—— 费奥多尔垂眸看向太宰治:“不过建议不要问我,你可以去问一问你的搭档。” 搭档? 中也? 太宰治猝不及防的睁大眼睛看向费奥多尔,费奥多尔感觉他是有话要问的,所以费奥多尔贴心的回复他:“是的,不仅仅只是我,中原中也应该也已经知道了你的未来。” 当然,费奥多尔只是猜测。 他想,他在那个地方可呆了足够长的时间,如果中原中也足够聪明的话,应该足够中原中也知道一切的一切。 而他,并不觉得中原中也是一个迟钝到这个地步的人。 · 刚刚在衣服店内,江户川乱步对着叶怀瑾的衣服指手画脚,每件衣服都觉得不太满意。 叶怀瑾看着江户川乱步这个样子,突然就很想要让江户川乱步回想一下过去,那个时候江户川乱步被人追的狼狈的到处跑,身上到处都是划痕的时候,到底是谁把江户川乱步拉过来买衣服的! 那个时候的江户川乱步怎么不像是现在这样指指点点的!叶怀瑾想,难道是费奥多尔的壳子自带那种让人不敢说话的感觉吗! ……等等,叶怀瑾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费奥多尔的样子看着确实让人觉得不应该放肆。 于是叶怀瑾突然又觉得江户川乱步的行为可以理解了起来,跟江户川乱步继续猫猫吵架,为了哪件衣服好看而打的不可开交,最后还一起转头问老板到底是哪件好。 老板从江户川乱步进来以后,就一直都是那种忧心忡忡的状态。 一会儿想想自己作为店主怎么可以把想要购买东西的游客推在门外呢?一会儿又想,明明他之前才带着人过来买了衣服,怎么现在又带着另外一个人过来,还是没见过的那种,等等不会发生什么事情吧? 这种心态在被他们两个眼睛齐刷刷的看着的时候,达到了顶峰。 他根本就不知道应该说谁的好,整个人紧张地脑门上都冒汗了。 直到中原中也进来了以后,彻底缓解了僵局,中原中也在这段时间里面,已经很清楚江户川乱步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了,一进来就一人挨个赏了个后脑勺,很熟练的说:“两个都不好看。” “我感觉上面那件最好看。” 中原中也指的那件挂在最上面,是一件红色的长袍,看着跟费奥多尔身上的款式很相似。 那种漂亮的红色宛如有生命一样,江户川乱步说:“中原中也你不要以为费奥多尔穿这种颜色的衣服好看,就觉得叶君也适合这种颜色,毕竟不是谁都是费奥多尔。” 江户川乱步说得很诚恳,但是中原中也的语气比他更决绝:“怎么不适合?他就适合这种颜色。” 中原中也说得太过于笃定了,导致于叶怀瑾也有点踌躇,中原中也的眼光确实是很好哒。 所以叶怀瑾犹豫着犹豫着就叫老板把那件衣服拿了下来,避免了选择修罗场的老板,在那瞬间看着中原中也的眼神都带着感激。 江户川乱步在旁边不开心的说:“他为什么不听我的选择,他听你的选择。” 中原中也觉得江户川乱步这个人真的有点幼稚,明明在能靠得住的时候那么能靠得住,但是在这些没必要的小事上面却计较这么多,这些事情一般来说,都没有人会在意才对。 中原中也说:“也许是因为我的衣品比较好吧,如果你也想换的话,我也可以给你换一身。” 说着,中原中也挑剔的上下扫了一眼江户川乱步,江户川乱步穿着剑客的漂移服饰,虽然也很漂亮,但是跟江户川乱步的气质其实怪不符合的,江户川乱步更适合那种像是富家小少爷那样富贵的衣服。 但是江户川乱步严格的拒绝了中原中也,他告诉中原中也,他这一身就挺好的。 中原中也觉得江户川乱步是仅剩的叛逆在支撑,于是中原中也并不打算挑战江户川乱步的叛逆。 他托着腮等着叶怀瑾出来,等的时候大脑发散的想到那群玩家说的话,又感觉自己稍微的有点头疼。 中原中也觉得就算是知道了,自己还不如不知道那些事情呢。 他跟太宰治之间果然是实数孽缘,从认识的时候就开始了,开头就不是什么好开头,太宰治又是一个擅长坑蒙拐骗的人,中原中也被他的一个又一个陷阱弄得根本就出不来,于是就一个又一个的深陷了。 深陷了以后又要跟太宰治做亲密的搭档,要一起谈天论地,要一起把背后交给对方。 中原中也最开始是不适应的,但是想着以后也许就只有太宰治这个搭档了,所以就强迫自己硬着头皮也要适应了,但是适应了之后,中原中也想,太宰治原来是要走的。 港口黑手党是中原中也的归宿,但是并不是太宰治的归宿,太宰治并不属于这里。 可是中原中也想,他属于这里啊。 他不会再离开这里了,他在这里找到了他赖以生存的东西。 那怎么办呢?中原中也想,那就不做搭档了。 叶怀瑾换了衣服出来了,确实如中原中也所说,叶怀瑾很适合这件衣服,红色衬得他格外的美丽,潋滟的桃花眼一眨就是满天的春色盎然。 江户川乱步也挑不出毛病,叶怀瑾开心的给了老板钱,就冲出去去找费奥多尔。 费奥多尔在听到叶怀瑾的脚步声的时候,就抬眸看向了叶怀瑾。 在叶怀瑾走到他的身边的时候,突然间,烟花一簇又一簇的绽放。 叶怀瑾忍不住的睁大了眼睛,他说:“我好久都没有看见烟花了,好漂亮。” 费奥多尔不看烟花,垂眸看他:“嗯,很漂亮。” 第215章 第二百二十五章 江户川乱步从他的后面慢吞吞的走出来, 谨慎的站在了叶怀瑾的旁边,他说:“横滨的烟花,也很漂亮,如果说你要来横滨的话, 我也可以带你去看横滨的烟花。” 叶怀瑾说:“要买票吗?” 江户川乱步的脑海里并没有买票这个选项, 他被福泽先生收养了以后, 就什么都没有担心过, 根本就没有思考到要不要买票这件事情, 他有点心虚的说:“大概是要的吧,但是没关系, 我会帮你买票的——” 江户川乱步想,他作为一个侦探, 他的工资可是很高的, 足够买很多很多的东西,根本就不拘泥于一张门票。 这么一想, 江户川乱步瞬间就变得大方和蔼起来, 他说:“可以给你跟费奥多尔一人买一张。” 叶怀瑾理直气壮的挺起胸脯:“不需要,我也很有钱的, 是吧,陀!” 他在费奥多尔的壳子里的时候, 只有吃饭跟买东西还有租房子这些固定的支出, 完完全全是可以跟他在帝丹小学当老师的工资相抵消的, 他存折上那个时候当侦探赚的外快, 现在都还动都没有动呢。 是的, 此时的叶怀瑾哪怕一丁点都没有想到, 在他眼里很多的钱, 在费奥多尔的眼里, 还不够他跟太宰治交易的零头,根本就不看在眼里,他很骄傲的看着身边的费奥多尔。 江户川乱步听他这么一说,忍不住的冷笑了一声,就凭借他跟费奥多尔短暂的相处经历来说,费奥多尔可从来都不是什么温柔的人类,他怎么可能会那么体贴的在你发出一声询问以后,就亲切的给你一句答案呢! 这完完全全,一丁点都不符合费奥多尔的本性!如果说费奥多尔真的那么做了!他一定是被谁给霸占了身体! 然后就在江户川乱步的眼皮子底下,绝对不可能亲切的给予你回答,一回答绝对是被夺舍了的费奥多尔点了下头:“是啊,你很有钱的。” ……?!?! 江户川乱步茫然的看着费奥多尔,他一定是假的费奥多尔吧!可恶!伟大的名侦探乱步先生为什么没有在他身上看到一丁点的破绽呢! 叶怀瑾忍不住的笑了下,眼底清晰的倒影出来费奥多尔的侧脸。 他是那么喜欢费奥多尔,他时时刻刻都在观察着费奥多尔,他记得他看见费奥多尔的每一面每一面,从他认识费奥多尔起,费奥多尔就总是这样温柔的笑着看着他。 只不过从从前的远距离,慢慢的跟他走近了。 叶怀瑾想,从幻境出来以后,费奥多尔对他也太过于温柔了吧!温柔的就好像是要把之前对叶怀瑾的远距离都要弥补过来一样!真的让叶怀瑾很难不去想,费奥多尔是不是也开始喜欢他了! 费奥多尔还夸他的长相长得好看呢! 叶怀瑾突然的,想起了他的同桌。 在现在看来,已经很久远的过去里,是一个晚上。 叶怀瑾在做题,彻夜的点灯苦读的时候,突然间接到了同桌的电话。 屋外的风很冷,同桌的声音很和煦,他说:“小叶!我度过了难忘的一天!” 叶怀瑾心想,这估计又是要秀了,但是叶怀瑾已经习惯同桌无间断的跟叶怀瑾说他有一个多好多好的喜欢的人了,所以说叶怀瑾竟然诡异的习惯了,他甚至连题的时候,都没有停下自己手中的笔,声音平淡的说。 “是吗?那这位同学,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浅浅的听你讲一讲,你的难忘感言。” 同桌的话里话外,都是叶怀瑾感受不到的少年心思,他说:“小叶,你一看就是在敷衍我,你这样我怎么能够好好的说话呢?” 叶怀瑾悟了:“那你把电话挂了吧,反正我也不太想听。” 同桌就生气,他说:“我们做了这么久的同桌,难道你一丁点都不在乎我的心理状况吗?” 叶怀瑾说:“那你就直白的说,我要写题,我很忙的。” 同桌先是咬牙切齿,但是想起自己喜欢的人,又觉得很甜蜜,他说:“好吧,我其实就是想跟你分享分享我的心情,我们最开始认识的时候,你不是说,你不太能够明白我的心情吗?” 同桌感慨道:“我那个时候就感觉你跟个机器人似的,我这么积极热情的人在你的面前那么亲切的跟你说,我认识了你多快乐多快乐,你竟然真的有本事就充当一块木头,如果你不跟我说你根本就不能明白我的心情的话,我现在都不想搭理你呢。” 叶怀瑾觉得他说的稍微有点歧义,他纠正道:“分明就是你的情感太过于丰沛了好吗?虽然说我感知别人情绪的能力却是差了点,但是也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的。” 叶怀瑾想起他认识同桌的场景就感觉自己的头已经开始痛了,他完全不知道告诉了同桌的妈妈以后,同桌的反应竟然会这么大,大到要跟他说生死不离的好朋友,让叶怀瑾感觉到无措,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对同桌说话比较好,竟然一时间真的被同桌抓到了一点破绽。 发现了叶怀瑾一点都不擅长跟人正常的交流的秘密,当即同桌就表示如果叶怀瑾不擅长,那就让他来当那个社牛的人,叶怀瑾可以通过他对别人的情感,来理解人与人之间简单的关系。 所以在那之后,无论叶怀瑾是继续跟他当同桌,还是并不是跟他当同桌,同桌都会孜孜不倦的告诉叶怀瑾他的生活,他新认识的朋友要拖着叶怀瑾认识,他喜欢吃的店一定要拉着叶怀瑾去让叶怀瑾也去尝试,他喜欢的人也一定—— 哦,这个方向同桌很吝啬,他吝啬别人知道他喜欢的人的一分一毫,哪怕是叶怀瑾这个跟同桌走的很近的人也是这样的,同桌遮遮掩掩了很久才把他的喜欢的人带给叶怀瑾。 但是在此之前,叶怀瑾已经听同桌说了无数跟他喜欢的人的故事,从他怎么对他喜欢的人心动,到怎么接近他,到怎么跟他终于走近,到他的眼眸中终于有了同桌的身影。 一字一句,所有的事情都很详细的跟叶怀瑾讲过,美名其曰是叶怀瑾连交朋友都不会,那么谈恋爱肯定也不会知道自己喜欢上了谁,但是能够让叶怀瑾喜欢的人错过了那一定会遗憾一生的,所以在那个人出现之前,同桌拍着胸脯跟叶怀瑾保证,他一定一定会教会叶怀瑾什么叫□□情。 虽然叶怀瑾总感觉,他就是找了一个由头,从此以后,可以正大光明的跟叶怀瑾说他跟他喜欢的人的故事。 同桌反驳道:“你以为我这是跟所有人都会说的吗!小叶闭嘴!好好的给我听爱情故事!作为一个好学生在这个时候你是不可以开口发表意见的!” 同桌训完叶怀瑾又开始发散,他说:“我怀疑我跟他走到暧昧期了,我怀疑他也喜欢上我了。” 叶怀瑾刚刚被训过,现在态度很好,他说:“为什么?” 虽然知道同桌很有自信,但是同桌的自信从来在他喜欢的人面前都是要打对折的,在他喜欢的人面前,同桌是一个卑微到尘埃里的人。 哪怕一丁点多的都不敢多想,据他所说,是害怕猜错了一步,从此以后跟他就连朋友都再也没得做了。 叶怀瑾很好奇,是什么让他突然间又有自信起来了。 同桌简言意概,自信满满的说:“因为他的眼神。” “眼神?”叶怀瑾听到这里,觉得同桌应该开始瞎扯了,从眼神说话,这不是耍流氓吗。 但是同桌自有一套见解,他说:“是啊,就是眼神啊,他从前是一个很四下无尘的人,他说话做事,都很利落的,眼睛里除了他想要完成的事情之外,是容不下去其他的沙子的!但是就在刚刚!你知道吗!我在他的眼睛里看见了我的存在!” 叶怀瑾:“……所以说你跟他的工作同等了?” 同桌简直是觉得叶怀瑾朽木不可雕也:“你懂什么!什么叫做我跟他的工作同等了!你能不能不要说话那么难听!你知道不知道做人要浪漫一点!” 叶怀瑾虚心问道:“所以说?” 同桌说:“他的眼里不再只有工作了,他的眼里有我了,代表,他承认我走入他的世界了,小叶,我给你讲了这么久的课,你怎么还是这样平直的心态,你看看你现在身边除了我以外也没有其他的朋友了,虽然我说一个朋友能顶一百个,但是你喜欢的人翻遍了全世界可能只有一个,你这样我可以后怎么放心哦——” 叶怀瑾说:“你好像妈妈桑。” 同桌瞬间翻脸:“你说谁妈妈呢!我只是担心你!担心你!” 那些话好像犹在耳畔,但是已经路过了很长的时间。 叶怀瑾想,也许同桌不需要担心,因为就算他之前学了那么久学不会。 当他遇见费奥多尔的那一瞬间,他也全都会了。 就好像他此时还是不懂,但是总感觉,他跟费奥多尔,也开始变得很小很小。 全世界的喧嚣都再也与他们无关了。 ( 第216章 第二百一十六章 叶怀瑾看费奥多尔, 他想说既然你也觉得我这么有钱,那你出去以后,还会跟我呆在一起,住在那个我们一起挑选好的房子里吗? 但是想了想, 叶怀瑾又觉得其实就算是不问出口, 他也已经有答案了。 会陪他一起看烟花的费奥多尔不是已经代表很多的事情了吗?当费奥多尔从前作为本身的时候,他是绝对不可能会做这种无聊的且浪费时间的事情的, 他不会低头看花, 他不会抬头看飞鸟, 他只会追逐自己想要的, 好像是近在咫尺但是其实隔着很远的东西。 他们称之为,这是费奥多尔的理想。 但是现在叶怀瑾在费奥多尔熠熠生辉的眼眸中看见了漫天的星辰,也看见了星辰中一粒一粒绽放的烟花。 ……那不就已经是答案了吗?他已经可以长长久久的陪伴在费奥多尔的身边了。 虽然可能是以朋友的名义, 但是可以一直呆在喜欢的人身边原本就是个很温柔的事情。 在叶怀瑾得出答案的那一个瞬间,系统突然间就发话了。 【恭喜玩家扮演角色狐妖懂得爱情的真谛。】 【副本已经通关,狐妖学会了真情, 获得了真爱,愿玩家跟心爱之人长长久久,永结同心。】 系统说话的时候,所有人都愣了一下,大家都齐刷刷的看着费奥多尔,看了眼费奥多尔又忍不住的看了一眼费奥多尔身边的叶怀瑾, 其中的意义不需要言说都已经快满出来了。 你丫不是吧?怪不得这么护着,之前他们都只敢往爱护的人弱点那个方面走,万万没想到, 那个答案竟然是爱人! 一时间, 中原中也跟江户川乱步还有太宰治的心头都有点微妙, 生活在这个世界,他们全部都是野犬,没有根系,没有来处跟归处,他们的人生共同点就是宛如浮萍一般。 对于感情的感知都很淡漠,亲情友情都是奢侈,哪怕是在其中最为看得开的江户川乱步,也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爱上谁,有一天会对那个人打开自己的内心,就好像是剖析开自己,让对方看清自己所有的血肉一样。 在他们其中,江户川乱步感觉最不可能这么做的人就是费奥多尔,因为费奥多尔一丁点跟人相处的想法都没有,他总是游离在人群之外,他总是好像是隔岸观火一样的看着这个世界,跟这个世界保持着一种不算是太近,也绝对不算是遥远的距离。 在那段距离之外,大家可以看见费奥多尔算计出神入化,大家可以看见费奥多尔优雅的策划一切,就好像是一个纤尘不染的刽子手。 没有人知道那段距离之下的费奥多尔是什么样的。 哪怕是此时,系统告知他们一切,费奥多尔也一如既往温柔的笑了下,宛如并不是什么大事一样。 江户川乱步觉得好新奇,因为他感觉费奥多尔虽然说看起来跟他像是同类,但是其实并不是的,费奥多尔的内心是封闭的,封闭到江户川乱步到现在都没有看清楚他那天对自己出手相救是因为什么。 江户川乱步向前了一步,试图找费奥多尔问个清楚,但是在他靠近费奥多尔的时候,刚刚还喧嚣热闹的人群,刚刚还美丽的绽放了烟花的夜色都碎裂了开来。 变成了一小块一小块的虚空碎片。 所有人都被隔离了开来。 叶怀瑾没有想到这个困扰了他们这么久的副本,竟然会这样简单的就破开了。 不是那么激烈的跟玩家搏斗,不是那么激烈的你来我往,这个副本真正可以破开的契机,竟然是狐妖懂得爱的那个瞬间。 叶怀瑾不知道在这个副本中认证的狐妖是他还是费奥多尔,他觉得应该是他,费奥多尔怎么可能会对他心动呢?所以说,叶怀瑾揣揣不安的想,他现在是所有喜欢费奥多尔的心思,根本还没有说出口,就已经被副本系统给戳破了是吗? 这个破系统,叶怀瑾想,如果可以回到十分钟之前的话,他一定不拽着费奥多尔要去看什么烟火大会了,他要带着费奥多尔一起去捅了系统的老窝,这样他就不会贸贸然的被副本系统说出了自己的心事。 ……叶怀瑾想完了这一圈以后,才敢仔细的去看费奥多尔的眼神,他想如果费奥多尔知道有个人在偷偷的喜欢他的话,费奥多尔一定不会觉得很快乐,因为费奥多尔是一个自己也能够活的很好的人,他不需要另外一个人打着喜欢的名义无休止的来到他的身边去打扰他。 叶怀瑾想,在被系统说破了这件事情以后他大概这辈子都不要想跟费奥多尔好好的相处了,费奥多尔不会再跟他呆在一起了。 可是当叶怀瑾去看费奥多尔的脸色的时候,他却再费奥多尔脸色并没有看见一丁点的厌烦。 他依旧用那种温柔到让叶怀瑾说不出话的眼神看着叶怀瑾。 让叶怀瑾根本就猜不到费奥多尔现在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是叶怀瑾感觉拖延不是他的想法,于是叶怀瑾哪怕已经跟费奥多尔被两个虚空碎片给隔开了,但是叶怀瑾还是朝着费奥多尔奋力的跑了过去。 他想要跟费奥多尔解释,起码! 叶怀瑾想,如果被费奥多尔讨厌的话,起码是要他自己亲口的说出来。 可是当叶怀瑾朝着费奥多尔跑过去的那个瞬间,刚刚还稳定的碎片虽然碎裂开来。 就好像是一片又一片绚丽的摔碎的烟花一样,在叶怀瑾的面前破碎开来,在一瞬间的绚烂以后就变成了无限的黑夜。 叶怀瑾的脚步踏空了,他踩在了实地上。 叶怀瑾茫然的扫视了下四周,发现这是一个很窄的小巷,他现在正在垃圾桶的旁边,眼前这么黑是因为现在正在晚上,晚风有点憔悴的吹过叶怀瑾的脸,带来一点冷漠的温度。 他举目四望,感觉突然有点沮丧。 在看见了那个现代化的垃圾桶的时候,叶怀瑾就大概的已经明白,他现在已经不在狐妖所在的世界了,他回到了现实世界,可是却没有回到他自己的世界,墙上偌大的标语告诉叶怀瑾他现在仍然还在日本,还在他跟费奥多尔认识的地方。 可是—— 叶怀瑾想,他把他跟费奥多尔在一起的这件事情搞砸了,费奥多尔可能这辈子都不想要见到他了,他现在应该怎么办呢? 虽然说在费奥多尔的眼中,叶怀瑾就是一个天然的乐天派,但是叶怀瑾自己还是很懂自己的,他并不是一个多天然的人,叶怀瑾对于事情还是拥有一些属于自己的执着的,比如说他喜欢的人,他想要的东西,无论是多困难叶怀瑾都会迎难而上的。 费奥多尔在这些困难里面无异于是深渊大boss级别的难搞,但是叶怀瑾感觉自己无所畏惧,因为在跟费奥多尔相处的那段时间里,叶怀瑾已经足够确定自己的心了。 就好像是曾经同桌跟他说的一样,无论他是一个再怎么明显的性冷淡,但是当他遇见了自己喜欢的人的时候,内心汹涌的情感就会不自觉地冒出来,告诉他,非这个人莫属了,如果说错过这个人绝对会后悔一辈子的。 叶怀瑾感觉费奥多尔对于他来说就是这样的人,可是费奥多尔不想见他—— 两个想法矛盾的在叶怀瑾的心中打架,叶怀瑾觉得自己如果是想要冷静下来的话,也许可以先走出这个地方,也许是垃圾桶的旁边扰乱了叶怀瑾的心,让叶怀瑾觉得不舒服了! 成功的把锅推到了垃圾桶的身上以后,叶怀瑾快速的走出了这条小巷,正准备找个地方去的时候,一伙人拦在了叶怀瑾的身前。 这一伙人里足足有十几个人,每个人都是成年男人,看起来流里流气的,甚至手上还拿着铁棍。 领头的那个人冷哼了一声,挥了下自己手中的铁棍,面色不屑的说:“你这家伙到底是从哪里来的?长得这么弱不禁风的,你难道不知道这里是我的地盘吗?!” 夜风很冷,显得他说话的语气也很硬气,身上的烟味几乎是快要溢到叶怀瑾的身上来。 叶怀瑾感觉到新奇,他其实在自己的世界里的时候,经常会遇见这样的人,因为叶怀瑾从小就不是什么乖小孩,他的武术纯粹是打架打出来的干净利落。 但是在来到了费奥多尔的身边以后,就基本上没有见过这样的人了。 不过叶怀瑾觉得很正常,毕竟费奥多尔也不需要见到这样的人,他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叶怀瑾不说话,那个人就更不耐烦了,直接上来就推搡叶怀瑾,叶怀瑾心情本来就差,对着他忍不住的露出一个微笑。 他长得好看,笑起来的时候又有点可爱。 但是语气却凶残很多,好像是终于露出獠牙的野兽一样。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一点也不喜欢在我难过的时候,有人打扰我啊?” 第217章 第二百一十七 那个混混看见叶怀瑾这样, 反而怒气更大,他挥了下手里的铁棍,铁棍在地上砸出一道很深的白色痕迹:“小子, 你年纪不大,但是口气倒是不小。” “但是没关系, 像是你这样的人我揍过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 我会好好的送你下地狱的!” 混混挥舞着铁棍就朝着叶怀瑾砸过去,叶怀瑾却根本就没有退,歪了下头躲过了朝着他砸过来的铁棍, 一把拽住了混混擦着他耳朵而过的手腕。 一折。 铁棍掉在了地上,发出了笨重的声音。 这笨重的声音里, 混杂着混混发出痛苦的惨叫声:“你!你竟然折断了我的手骨, 你该死!来人啊!跟我一起把这个混蛋给杀了!“ 他痛苦的面目都开始扭曲, 看着叶怀瑾,整个人的脸上都写着恨意, 看起来不要更狰狞,并且在他声音落下来之后, 他身后的所有人都开始蠢蠢欲动, 盯着叶怀瑾, 就好像是看见了什么会跑动的肉一样,而她们的眼中满眼都是垂涎。 叶怀瑾甚至是有点感慨的。 因为他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这种感觉了。 他笑眯眯的松开了混混头头的手腕, 夜风吹起了他黑色的短发,露出他漂亮又多情的眼眸,他像是天空中的风一样轻盈自在的说:“好啊,那你们是要一个个来?还是一起上?“ · 最开始开始打架时在什么时候呢? 叶怀瑾想, 应该是在他刚刚认识同桌的时候, 那个时候同桌太衰了, 叶怀瑾从来都没有遇见过像是同桌那么倒霉的人。 初中的时候因为叛逆加入帮会,高中的时候想要退出的时候天天被人揍,说他背信弃义,被揍了以后就好像是一条咸鱼一样瘫在被揍得地方。 叶怀瑾之前就觉得他怪,但是跟他熟了以后就偏偏只能跟他一起怪了。 一起跟那群人打架,那群人打架的时候好像是不要命一样,叶怀瑾从前就觉得如果说最后不是有个新的首领上位的话,他们可能从高一一直打到高三,直到叶怀瑾把他们打服。 不过就算是如此,叶怀瑾的近战能力还是很强,不仅仅是强在打架上,还强在不动声色上。 打完一场假,同桌的脸上可能鼻青脸肿,会去以后被妈妈骂到低头道歉,但是叶怀瑾是不会的,他的脸上铅尘不染,被他揍得对手身上也不会有明显的皮外伤,当然,内里有什么伤就不为人知了。 当初他们高中都在背地里偷偷叫叶怀瑾是活阎王,打的你死去活来,看着温温柔柔漂亮的几乎是风流的长相,但是内在说不定是个变态,生活已经背到只能靠打人来维持生活的乐趣。 叶怀瑾从前都不是那么觉得的,因为他觉得自己那么做是为了保护无辜的同桌。 现在却觉得确实很发泄。 等到他们都趴下,倒在地上根本就起不来的时候,叶怀瑾伸手抹了把粘在脸上的血渍。 还是太久没有活动身体了,或者说是在费奥多尔的身边已经忘记了从前生活的是什么样的日子,这才让他笨拙了迟钝了,只有这十几个人竟然还被对方伤到了。 伤口在隐隐作痛,地上的混混还不死心的要拉着叶怀瑾下地狱,举起铁棍想要偷袭他,一脚就被叶怀瑾踹趴下了。 踩着混混的脖子,叶怀瑾问:“这是在哪里?“ 混混怕他真的把自己的脖子踩断,忍辱负重的说:“是在横滨。“ 横滨?叶怀瑾茫然的想,他竟然跨了这么远的距离,来到了江户川乱步跟中原中也所生活的城市。 他弯腰一个手刀劈晕了唯一一个还清醒着的混混,抬起头的时候竟然出奇的有点迟钝,看着满地倒着的混混,叶怀瑾有点不知所措。 他抱着自己已经染上了鲜血的外套,他今天穿的是浅色的衣服,沾了血以后,他抱着活脱脱就好像是一个刚刚被欺负的小孩。 但是叶怀瑾自己没有意识,他只是感觉到有点孤独。 叶怀瑾突然间就不想要跟费奥多尔分开了,虽然说分开了以后可以拉费奥多尔的手牵费奥多尔的衣袖,但是他再也不能时时刻刻的跟费奥多尔在一起了。 如果说他现在还是跟费奥多尔在同一个身体的话,那叶怀瑾肯定现在一张口就能听见费奥多尔的声音,费奥多尔虽然不喜欢聊天,但是每当叶怀瑾问他的时候,他都会回答。 夜风冷冷的绕在叶怀瑾的身边,叶怀瑾站在陌生的土地上,他想,他还能再看见费奥多尔吗? 也许是叶怀瑾的错觉,他总感觉在他想完这句话以后,他就听见一个人再呼唤他的名字。 用那种属于费奥多尔的清越语调,带着点缱绻的叫他的名字。 叶怀瑾知道这可能是他的错觉,但是叶怀瑾还是抱着自己的外套跌跌撞撞的往小巷外面跑了过去。 小巷很黑很深邃,但是在小巷跟城市的交界口,却是璀璨的光。 是路灯的光,还是街头小店的光,还是摇曳的灯牌映射下的灯光跟阴影。 叶怀瑾分不清楚,他只是痴痴的看着小巷口的那个人。 他穿着叶怀瑾为他挑的风衣,里面搭一件柔软的白色毛衣,黑色的发落在肩头,葡萄红色的瞳孔宛如最深邃的月色。 叶怀瑾向前的一步,他忍不住的开口说:“……陀?“ 那个人就转身,露出了漂亮优雅的侧脸。 风吹起他的头发,有点轻轻的,柔柔的,他点头说:“嗯。“ 这竟然真的不是错觉,叶怀瑾恍惚的说:“我这真的不是在做梦吗?“ 费奥多尔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也被迫降落在了横滨吗?可是叶怀瑾刚刚在小巷里,基本上费奥多尔是看不见他的啊…… 还是说刚刚的那群混混惨叫的声音太响了,所以费奥多尔听见了。 可是费奥多尔怎么会呼唤他的名字呢? 叶怀瑾胡思乱想,他的满脑子都是光怪陆离的想法,甚至都想到了会不会是因为他跟费奥多尔呆在一起久了,所以费奥多尔可以感应到他的位置了。 想到这里,他又有点不开心的想,既然费奥多尔可以,那为什么他不可以感应到费奥多尔的位置呢? 费奥多尔走到叶怀瑾的面前,他拉起了叶怀瑾的手。 冰凉的手指一下子就被叶怀瑾温暖的手指给温暖了,染上了叶怀瑾的气息。 费奥多尔说:“现在还感觉在做梦吗?“ 叶怀瑾被冰的一个激灵,但是感觉—— 嗯,更像是在做梦了。 哪怕在之前他都没有牵过费奥多尔的手,更不要说是在跟费奥多尔告白以后了。 叶怀瑾从来都没有想过费奥多尔会主动的牵起他的手,他鬼使神差的摇了下头说:“不太像了。“ 但是牵住了费奥多尔的手以后,叶怀瑾出奇的不想放开。 他想,原来费奥多尔的手摸起来是这种触感啊,从前就感觉费奥多尔的手很漂亮,就好像是玉石一样,又冰凉又丝滑。 但是总感觉费奥多尔的手牵起来的时候比叶怀瑾在费奥多尔的身体里的时候更赏心悦目,有可能是因为从前不在自己身体的时候,叶怀瑾没感觉到费奥多尔这么漂亮的人,原来这么高,牵着叶怀瑾的手的时候,可以把叶怀瑾的手整个都包裹起来。 费奥多尔笑了下,他说:“那就好,那我们回家?“ …… 叶怀瑾说:“好。“ · 因为这里打不到车,所以费奥多尔提议他们可以多走一段路。 叶怀瑾就这么牵着费奥多尔的手,走过长长的河岸。 灯光斑驳的阴影落在他们交叠在一起的影子上,叶怀瑾有很多的话想说。 狐妖的爱都已经出现了,难道你还不知道我其实是喜欢你的吗? 既然你知道我是喜欢你的,那你为什么要这么自然的出现呢? 你甚至还对我说,要带我回家,从前的你不是甚至都觉得没有这个观念的吗? 家在哪里,我们租的那个小房子吗?那对于你来说……也算是家吗? 为什么算是家呢? “你在想为什么吗?“ 费奥多尔的声音不期然的响起的时候,叶怀瑾下意识的眨了下眼睛,以为是自己说出来了。 费奥多尔却看着他笑,说:“你没有说出来,但是你都写在脸上了,被我全部都看完了。” 叶怀瑾有点局促的说:“……那我收回?” 费奥多尔摇了下头,他说:“我不允许。” 叶怀瑾突然感觉这个氛围有点点怪,按照常理来说,他是那个告白的人,费奥多尔是那个被他告白的人,无论怎么说,应该局促不安的人不都是费奥多尔才对,不是吗? 他觉得可能是因为费奥多尔一直都很理智很冷静,所以说才显得他格外的不安。 但是那种怪异的情绪还是在他的心底蔓延,他说:“……不允许什么?” 费奥多尔说:“不允许你收回。” 叶怀瑾又沉默了一会儿,想了想,到底还是没忍住:“那,那你要回答我吗?” 费奥多尔:“你知道我是怎么找到你的吗?” 叶怀瑾说实话,很有点好奇,他眨了下眼睛:“为什么?” 月光落在费奥多尔漂亮的脸上,他眼中有一些缱绻柔软,他说。 “我在你身上放了追踪器。” ( 第218章 第二百一十八章 夜风缓缓地吹过费奥多尔的头发, 柔软而缱绻的,映照着那双娓娓动人的眼眸,葡萄红色的瞳孔注视着叶怀瑾, 宛如注视着一场独自为他而下的雪。 系统在费奥多尔的体内想, 就算是费奥多尔长得这么好看,说话声音那么好听, 叶怀瑾也肯定会怕的吧?!谁会接受一个在不知不觉中给他放窃听器的人啊?! 叶怀瑾,叶怀瑾好奇的问:“在狐妖的世界里, 为什么会有窃听器啊?” 系统茫然:现在是问这个的时候吗?你是在假装扯开话题吗? 费奥多尔却知道叶怀瑾没有,他向来就是这样的,费奥多尔从来都是捕捉不到他跳脱的心理路程的。 费奥多尔解释说:“那个时候从一个玩家的身上顺到的, 在看见你的时候放上去的。” 是怎么顺到的,是见到叶怀瑾的什么时候放上去的, 费奥多尔只字不提。 叶怀瑾也不好奇,他点了下头:“噢, 那这样确实很好,要不然你也不能找到我。” 然后就又开始沉默了, 叶怀瑾想, 他跟费奥多尔是鲜少有这样的时候的。 每次都是他在旁边喋喋不休, 费奥多尔偶尔附和他, 所以两个人的关系看起来其实还算是融洽。 但是当他一言不发的时候,就会开始变得沉默了, 从前叶怀瑾总是会很快速的排除自己的情绪, 可是这样的情绪怎么也压抑不住。 费奥多尔跟着叶怀瑾走了一段路, 发现叶怀瑾低着头走的有点慢。 他叫叶怀瑾的名字, 叶怀瑾没回应他, 费奥多尔就停下脚步, 等到叶怀瑾走到他的面前。 费奥多尔说:“怀瑾。” 叶怀瑾还是不答。 费奥多尔弯下身,有点强硬的伸手托住了叶怀瑾的下巴,强迫叶怀瑾抬起头来看他。 费奥多尔看见了叶怀瑾通红的双眼,他是桃花眼,笑起来的时候眼角本来就氤氲着一圈粉色,现在就更明显了,明显的好像是下一秒就可以掉下无意义的眼泪一般。 但是对上费奥多尔的眼睛,他又好像是刚刚从幻境中挣脱出来一样,有点局促的说:“我……” 费奥多尔说:“我刚刚叫你的时候,你没回答我。“ 叶怀瑾说:“……我刚刚在想事情。“ 安静了一会儿,费奥多尔说:“是不能够跟我说的事情吗?“ 费奥多尔的语气是那么的风轻云淡,风轻云淡到叶怀瑾根本就不知道他为什么可以这么坦然,他看着费奥多尔,他想,难道费奥多尔是没有听见那个系统的话吗? 费奥多尔说:“我听见了。“ 叶怀瑾这才恍然是自己说漏了嘴,他有点懊恼的咬住了嘴唇,恼怒自己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说这种话。 但是话已经出口了,叶怀瑾也知道应该是收不回来了,于是叶怀瑾强迫自己看着费奥多尔,盯着那双葡萄红色的眼眸,心想,不管是什么样的结局,起码要给他一个回答,反正在费奥多尔的身上,遭遇到这件事情,横竖都是死了。 叶怀瑾说:“所以……“ 你要怎么宣判我的死刑? 费奥多尔就笑了下,他说:“我不是笨蛋,我从很早之前就知道你喜欢我了。“ 叶怀瑾:“??!“ 他刚刚还算是死寂的心情突然间就好像是下了一场瓢盆大雨,浇得叶怀瑾好像是落汤鸡一样,只知道茫然的看着费奥多尔,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也不知道—— 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个模样。 叶怀瑾没忍住:“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费奥多尔说:“在狐妖的山洞里,我推辞说困了倒在你的身上,你亲口对我说。” 想到叶怀瑾说的话,费奥多尔经久不变的双眸都显得温柔了许多:“你说,你喜欢我。”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被费奥多尔念的缱绻异常,就好像是一句真心实意的告白一样。 叶怀瑾:“!!!你那个时候竟然没睡着!” 叶怀瑾终于明白了,人类在社死这件事情是不可能有极点的,如果说在副本里他被人说出了心事只感到惶恐跟不解,那么现在叶怀瑾只想要埋个坑趟进去。 费奥多尔说:“你知道的,我一向都是很难入眠的。” 叶怀瑾确实是知道的,跟费奥多尔在一起那么长的时间,叶怀瑾是鲜少的看见费奥多尔睡着的,基本上都是假寐,当叶怀瑾觉得费奥多尔睡着了,伸手去触碰它的时候。 费奥多尔都会睁开它的眼睛,叶怀瑾甚至都不需要费奥多尔解释更多的话,他就开始自己去给费奥多圆谎了。 叶怀瑾说:“……那,那你之前一直都是知道我喜欢你的,你,你为什么不说呢?” 叶怀瑾想,竟然这么久之前他就已经变成了费奥多尔的烦恼吗? 费奥多尔:“因为一直都觉得没有必要啊,你又从来都不是我的烦恼。“ ……竟然又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叶怀瑾心想,好吧,也许不说出来,费奥多尔也是可以看见他的心理活动的,他在费奥多尔面前总是一副没有好好穿衣服,所以可以被他一眼看穿的样子。 叶怀瑾:“我,我从来都不是你的烦恼吗?” “可是。”叶怀瑾踌躇的说,“我的靠近,对你来说,不会是一场冒犯吗?” 越了解费奥多尔,叶怀瑾就越清楚,费奥多尔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那样的人几乎耀眼到叶怀瑾都感觉他跟自己是两个世界的感觉,费奥多尔的交际人群是异能力者,他强大内敛无所不能,长得无懈可击又温柔到格外拥有距离。 他可以信手之间折断一枝花,也可以信手之间杀死一个人。 在别人的口吻之中,费奥多尔是那么的自由,在出任务的时候无拘无束,在盛装出席的时候赢得了所有人爱慕崇尚的目光,在沙漠中快车奔驰,在成千上万的人的拦截中轻松脱身。 那些都是叶怀瑾从来都没有接触过的事情,那些事情离叶怀瑾那么远那么远。 他不是送费奥多尔上神坛,让费奥多尔变得更好的人。 哪怕叶怀瑾真的不想承认,可是事情就是这样的,跟他在一起的费奥多尔,是被他拉下了神坛的,他失去了在人群后当幕后黑手的神秘感,他失去了独自远行的自由感,他时时刻刻呆在叶怀瑾的身边,叶怀瑾是束缚住他的锁链。 让他再也不能够振翅高飞。 叶怀瑾至今都记得,太宰治在看见他出现在费奥多尔的身边的那个眼神,带着点笑意,又带着点戏虐,好像是隔空在用眼神询问,你还能够回到从前吗? 他是费奥多尔累赘,叶怀瑾想。 什么人会爱一个累赘呢?什么人会接受一个累赘的爱意呢?哪怕至今仍然没有接受,哪怕至今仍然没有诉说,都已经影响他的生活至今了—— 想法截然而止。 因为费奥多尔已经低头。 那些在叶怀瑾的脑海中从来都没有上演过的画面,突兀的出现在叶怀瑾的生命中。 夜晚的冷风冷的叶怀瑾都有点涩然,但是落下来的灯光是暖色调的。 路过的行人是匆忙的低着头的,路过的火车是呼啸而过的,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声音都好像是在这个瞬间暂停下来了。 叶怀瑾眼睁睁的看着费奥多尔吻上了他的唇。 带着点冷的风,费奥多尔的触感确实温热的,叶怀瑾猝不及防的想要逃,却被他扣住了后脑勺,让叶怀瑾无处可逃。 第一次叶怀瑾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一切属于费奥多尔的情绪。 那些粗暴的无所遁形的,他甚至在费奥多尔的唇齿中感受到了一种生气的情绪。 否则他们的第一次接吻,费奥多尔怎么会这么用力,就好像是要让他窒息一般。 叶怀瑾不知道别人的接吻是不是这样的,怎么会让他的四肢都变得松软。 他试图拽住费奥多尔的衣袖,让自己获得站立的权利。 但是费奥多尔不允许,他伸手扣住了叶怀瑾的手。 ……是那么大的力气。 牢牢的十指相扣。 · 叶怀瑾不知道他们亲了多久。 也不知道有没有人看见,只知道他到后来大脑都是蒙蒙的。 牵着的手再也没松开过,费奥多尔牵着他的手打车。 路上的司机忍不住的多看了几眼他们牵起来的手,但是费奥多尔没有松开。 路上的灯光零零碎碎的路过叶怀瑾的眼眸,叶怀瑾被费奥多尔牵着回了家。 他们的家,在米花町那个不算是大的套房。 费奥多尔拉着他站在门口。 费奥多尔垂下头问他:“你现在好点了吗?“ 叶怀瑾说:“……好点了。“ 其实是在说谎,叶怀瑾至今也没有从费奥多尔在亲他的冲击中走出来。 费奥多尔说:“那你来开门吧。“ 他伸出手,雪白而修长的手上躺着一把钥匙,上面还挂着一个钥匙串,是叶怀瑾选的猫猫。 叶怀瑾突然间就有点清醒过来了,他说:“可以我来开吗?“ 费奥多尔就弯下腰来又吻了他的唇。 温热的触感一触即离,他说:“为什么不可以?“ “这本来就是你的。“ 第219章 第二百一十九章 叶怀瑾感觉到一股很深刻的情绪。 他接过了费奥多尔手中的钥匙, 冰凉的钥匙有点膈手,他的手刚刚被费奥多尔一直牵着,一时间竟然生出了点不经意的冷来, 让他有点想要继续牵着费奥多尔的手。 叶怀瑾打开了门,熟悉的感觉就扑面而来。 这是他在费奥多尔的身体里的时候, 跟费奥多尔跑了好多条街,看过了好多家房子以后, 才选下来的。 这里面的每一个装饰品也都是叶怀瑾在路过超市的时候, 一点一点搬运过来的。 明明才几天没有看见这个房子,叶怀瑾在那一瞬间, 竟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费奥多尔碰了下他的头发:“换鞋。” 叶怀瑾就好像是机器人被摁了开关一样,恍然的点点头,然后打开鞋柜。 可是之前他们家从来都没有人来访, 叶怀瑾也故意的没有买客人的拖鞋, 里面只有一双拖鞋。 叶怀瑾又开始纠结, 在他纠结之前,费奥多尔已经把鞋子放在了他的面前,示意叶怀瑾换上。 叶怀瑾看着他脱了鞋就光脚的走到客厅,一时间竟然有点庆幸,自己因为有点特殊的爱好, 所以说在家里的地上全部都铺了地毯,哪怕光脚踩上去,也不会嫌脏。 他默默的低头换鞋。 拖鞋是黑白双色的,上面顶了个猫猫头,是叶怀瑾最喜欢的布偶猫, 那个时候在商店里叶怀瑾软磨硬泡费奥多尔买下来的, 哦, 不,说是软磨硬泡,其实更像是费奥多尔漫不经心的同意,然后叶怀瑾强硬的对他输出木偶猫简直就是这个世界上最棒的天使一样。 费奥多尔买了这双拖鞋,毛茸茸的,是费奥多尔的鞋码。 比起叶怀瑾的码大了点,叶怀瑾踩进去的时候,感觉自己的脚都陷进去的感觉。 在熟悉的环境中,穿上了熟悉的鞋子,叶怀瑾忐忑的内心突然间就放松了下来。 害怕什么啊?费奥多尔可是亲手把他牵回了家,还把家里唯一的拖鞋都让给了他诶! · 这个放松的心情,在叶怀瑾来到客厅以后,看见费奥多尔泡的茶以后,突然间又局促了起来。 他感觉这个氛围不太对,费奥多尔有点像是想跟他促膝长谈。 水晶桌子上的茶香袅袅,叶怀瑾谨慎的在离费奥多尔最近的单人沙发上坐下来。 费奥多尔给他递茶:“出去很久了,喝杯茶放松放松心情吧。” 他的声音很自然,自然的就好像是从前对叶怀瑾做的无数事情一样。 只不过叶怀瑾的心态变了,叶怀瑾从费奥多尔端着茶杯的手可真好看,变成了这只长得真好看的手刚刚牵过他,再接过茶杯的时候,突然间就有点不易察觉的温柔跟纯粹。 叶怀瑾暗搓搓的想,这算不算是间接牵手? 不过费奥多尔的态度太自然了,自然的就好像是叶怀瑾被咬了一口的嘴唇根本就不是他干的那样。 叶怀瑾开始喝茶,温温热热的茶水入肚,确实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 他喝完茶以后,费奥多尔又给他递来了一条毛毯。 柔软的毯子搭在叶怀瑾的腿上,遮住了裸露出来的肌肤。 叶怀瑾感觉有点莫名其妙的感觉,而在叶怀瑾喝完茶,盖上了毯子以后,费奥多尔还稍显的温和的态度就来了个大转弯,他问:“什么叫做累赘。” ……果然,还是要算账的。 叶怀瑾想逃,又逃不掉,只好攥紧了腿上的毛毯,有点嗫嚅的说:“也没什么,就是我感觉,你没有我之前的生活好像会更自由一点。” 费奥多尔就笑了下:“就因为这个?” 他笑得简直没有一点来源,叶怀瑾感觉费奥多尔看着他的眼神,是觉得他有点蠢的。 但是没办法,叶怀瑾就是这么觉得的,他可以接受自己能够让费奥多尔变得更好,但是他接受不了因为他费奥多尔变得不自由。 叶怀瑾虚张声势的说:“这还不够吗?!” 这就已经足够叶怀瑾忏悔很久了。 费奥多尔就伸手去揉叶怀瑾的头发,叶怀瑾理亏,就任由他揉。 但是费奥多尔光揉还不够,他还把叶怀瑾抱了起来。 用单手抱的。 叶怀瑾突然腾空,然后就落到了费奥多尔的腿上,他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费奥多尔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然后费奥多尔就俯身下来吻他。 他们靠得太近了,这一定是靠的最近的一次亲吻,他牢牢的被费奥多尔的气息笼罩住,在他们最熟悉的家里,所有的喧嚣都被关在了门外。 没有别人的目光,没有影影绰绰的路灯,也没有风声,一切都这么安静。 叶怀瑾害羞的闭上了眼睛,却没有躲。 刚刚还一个可以打十几个的叶怀瑾在这瞬间变成了小绵羊,软软的趴在费奥多尔的怀中。 水润的感觉一直到分开,叶怀瑾看着费奥多尔染上了血色的嘴唇,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大脑一热:“……你怎么又吻我。” 最后两个字落字很轻,因为叶怀瑾感觉到不好意思。 费奥多尔就撩拨开叶怀瑾的刘海,修长的食指抹掉了他因为紧张出的汗:“因为感觉你很笨,但是我一时间竟然想不到怎么惩罚你。” “……”叶怀瑾脑子开始发烫,他想,原来这就算是惩罚吗? 那如果说他做的事情再过一点,那费奥多尔惩罚他的力度会不会变得更过分一点? 不行,叶怀瑾感觉自己不能够这样想,这件事情是一个很严肃的事情,他们需要严肃一点去进行。 叶怀瑾说:“我,我很笨?” 费奥多尔欣然点头说:“是啊。” 叶怀瑾默默的说:“我不明白。” 哪怕在为人处世这件事情上,同桌教了他再多,在谈恋爱这件事情上,叶怀瑾始终一窍不通。 他只能够依靠一些简单而冷漠的事情理解,当他试图拆分而不得的时候,叶怀瑾就开始不明白了。 费奥多尔说:“看你也不是很明白的样子,我之前不是说,你可以叫我另外一个名字吗?你怎么从来都不叫我那个名字?” 太近了,费奥多尔说话的时候低下头去看叶怀瑾。 他向来体温温度都是冷的,第一次让叶怀瑾感觉他的温度是这样的炽热,热得就好像是挥洒着的呼吸都落在了叶怀瑾的身上一样,让叶怀瑾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要灼烧起来了。 叶怀瑾看着费奥多尔一张一合的唇,嘴唇上的钝痛还没缓解,一下子差点以为费奥多尔又会吻上来。 叶怀瑾说:“因为我感觉那个名字,是一个很慎重的名字,如果说不是特别重要的时候,我……” 他想,我怕我喊出来,可能会让你跟我的情谊变得稀薄。 这种珍贵的名字的呼喊的机会,叶怀瑾总感觉叫一次,就会少一次。 费奥多尔就又低头吻他。 叶怀瑾说不出话来。 他总感觉他跟费奥多尔的亲密接触超标了,太亲密太亲密了。 唇分的时候牵扯出一条暧昧的丝线,费奥多尔扯过一边的纸巾擦掉,干燥的纸巾瞬间就被濡湿了,然后被费奥多尔随手扔进了垃圾桶里。 费奥多尔说:“所以说,你真的是个不折不扣的笨蛋啊。” “明明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总想着要做一些自以为对我很好的事情。” 在这里是,在幻境中也是,之前费奥多尔一直都没有想明白,明明那么粘他的叶怀瑾,为什么会在幻境中一离开他就决定不回头那么久。 现在好像终于有了点顿悟。 费奥多尔说:“你觉得,自己有能力影响我那么多吗?” 明明刚刚还唇齿相交过,叶怀瑾看着费奥多尔,感觉自己有点说不出话,半响,他摇了下头:“没有的。” 他从来都没有那么高深的影响力的。 费奥多尔点头说:“是啊,你没有的。” “所以说,从最开始到现在,无论做出什么样的事情,都是我心甘情愿的留在你的身边的。” “你在意的那些东西。”费奥多尔笑了下,“那些对我来说,什么都不是。” 费奥多尔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曾经有多自由,甚至都不会去想那些过去。 因为那些在别人的眼中熠熠生辉的过去,在费奥多尔的眼中始终都是蒙着一层灰灰暗不清的。 那只是为了任务,那只是为了实现梦想路上的一个小坎坷。 费奥多尔做过,走过,就会直接的抛到身后。 这个世界上能够让他驻足的东西是很少很少的,没有那么多在费奥多尔看起来惊才绝艳的人,大多数的人在费奥多尔的脑中都是片刻的剪影,有的甚至连片刻的剪影都不曾留下。 果戈里曾经那么评价他,这个世界上我找不到有一个人,能够让你深深的眷恋。 确实不可能,不可能有个人无缝隙的插入费奥多尔的生活,不可能有人长长久久24个小时无缝隙的留存在费奥多尔的身边,费奥多尔不会允许,他身边的大环境也不会允许。 所以在这一长串的不允许,这一长串的不同意之中。 费奥多尔想,叶怀瑾是唯一能够产生这些固定条件的奇迹。 第220章 第二百二十章 叶怀瑾愣在了原地。 叶怀瑾看着费奥多尔, 突然间有点失语,他之前一直都纠结的一切都被费奥多尔辩驳掉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呢? 他感觉自己在费奥多尔的面前彻彻底底的变成了一个小孩,但是却有点说不出的情衷。 突然间就想起了同桌跟他说的一句话,同桌那个时候刚刚跟他的对象在一起, 然后美滋滋的开始自己的红娘业务, 因为自己得到了幸福, 所以也总想要让相爱的人在一起。 他美名其曰,自己非常的拥有经验, 可以告诉所有迷途的人找到爱情的真谛。 叶怀瑾觉得他就是闲的没事干想要瞎得瑟,但是当同桌真的发现了两个人正在互相爱慕, 又帮助了一个人捅破其中的窗户纸,结果他们两个却没有在一起而是互相分离的时候,同桌有点挫败的跟他说:“小叶, 好像友情亲情都可以找到相似的模板,唯独爱情我总是感觉到好茫然。“ “也许每一个人的爱情都是不一样的, 因为他太亲密了,亲密的你必须要打开自己才能够拥抱真正的热枕, 可是每一个人拥有不同的心结, 是不可能用同一个方法打开的。” 叶怀瑾想,那他现在是已经打开自己的心结了吗? 叶怀瑾看着费奥多尔的眼睛,他捂住了自己的嘴,他说:“所以你也喜欢我是吗?” 虽然好像是费奥多尔不喜欢他,并不可能会做出这些事情, 但是叶怀瑾觉得自己需要一个完整的答案。 费奥多尔就说:“是啊。” 叶怀瑾猝不及防的抱紧了费奥多尔,费奥多尔明明看起来那么瘦弱, 但是抱着叶怀瑾的时候, 叶怀瑾却有一种整个人都陷在他的气息中的感觉, 让人那么眷恋费奥多尔的温柔。 那是种有点冷漠又带着点缱绻的味道,让叶怀瑾呼吸的有点上瘾。 叶怀瑾说:“其实我有点怕,在那个系统对你说出我的心意的时候,我有点怕我们可能连朋友都做不了。” 对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很自信的去做去完成的叶怀瑾,在那一瞬间就好像是一个胆小鬼一样。 费奥多尔伸手摸了下他的头发,柔软的头发从费奥多尔的手指间穿过。 叶怀瑾忍不住的去蹭了蹭他的手掌心,就好像是一只小狗一样。 费奥多尔就笑了下,他说:“我不怕。” “因为我早就知道你喜欢我。” · 那天晚上费奥多尔的话,叶怀瑾跟他分开以后总是忍不住的去想,什么叫做他不怕。 费奥多尔当然不需要怕,因为被揭穿了心事的人是叶怀瑾啊,但是—— 叶怀瑾在床上辗转反侧,忍不住的想,他这句话的意思是,那天被说破了心事的可能不仅仅只是叶怀瑾,那个狐妖也有可能是费奥多尔是吗? 叶怀瑾越想越忍不住的在床上打滚,感觉如果真的是这样自己可能会开心死。 抱了会儿被子,又感觉自己有点无端端的寂寞。 他跟费奥多尔24小时呆在一起的时间太久了,眼前跟耳朵边一般都是很热闹的。 眼前的弹幕飞来飞去,他就在内心跟费奥多尔说话,可是现在—— 叶怀瑾耳朵尖发烫的想,无论如何他目前应该都不可以跟费奥多尔睡在一起了,这就是传说中的,嗯,有了对象以后,就必须要做一个良家妇男了。 不可以再那么动手动脚了,就算是对,叶怀瑾耳朵尖忍不住的又红了点,他想,就算是对作为费奥多尔的对象也不可以。 之后的几天叶怀瑾跟费奥多尔一起去见了太宰治跟中原中也。 在一家咖啡厅,按照太宰治的话来说,中原中也是自己想要跟过来的,然后被中原中也暴打了一顿后妥协不说话了,喝着咖啡打发走了中原中也去跟叶怀瑾去吃冰淇淋,又被中原中也暴打了一顿。 不,与其说是暴打,倒不如说是闪避,太宰治就好像是已经了解中原中也到了一定的境界一样,无论中原中也要打哪里都可以猜测的一清二楚,那个场景一时间让叶怀瑾大为震撼。 当然,最后中原中也还是跟叶怀瑾去一边吃冰淇淋了。 下午的风徐徐的吹过叶怀瑾的额发,中原中也说:“你看起来好像有点迷茫。” 他说的不是反问句而是肯定句。 叶怀瑾去看中原中也,中原中也从初见开始就一直都很坚定的冰蓝色眼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叶怀瑾。 叶怀瑾说:“是有点茫然,因为我一下子有点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其实说实话,叶怀瑾本体跟中原中也认识还没多久,应该说是远远还没达到说这种话的地步的,但是叶怀瑾在费奥多尔的壳子里已经见过中原中也很多面了,而中原中也向来都是个不拘小节的人,所以说当叶怀瑾说出这句话的事情,中原中也也没有惊讶。 他想了下,提出意见:“你没什么想去做的事情吗?” 叶怀瑾茫然的说:“在原本的既定命运上,在这个时候,我应该是要去读大学的。” “读大学?”中原中也眯起眼睛,“你读了好多书。” 叶怀瑾被中原中也一夸,反而觉得不好意思起来,因为他突然想到这个世界上所有拥有文豪姓名的人,并不仅仅只是一个虚名而已。 他们是真正的拥有文豪的灵魂的,被中原中也说读了好多书,叶怀瑾突兀的感觉到一股羞耻,他说:“我以前没有什么事情做,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读书。” 中原中也说:“那如果你想要试试别的生活,你可以来港口黑手党。” 他说的那么轻松,轻松的就好像是在问叶怀瑾晚上要不要去跟她一起去吃路边摊那么轻松。 叶怀瑾那一瞬间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他茫然的看着中原中也,他说:“我有那个资格的吗?” 中原中也上下扫视了他一眼:“原本是不可以的,但是你的武力值不错,就算是不能当干部,来当一个成员还是可以混混的,可以来我或者太宰治的手下。“ ?不是吧?叶怀瑾还以为中原中也是在瞎说,但是没有想到中原中也竟然真的顺着想起来了?! 叶怀瑾试图开口阻止他,但是还没阻止到,中原中也就开始自我发散。 “但是最好来我这边吧,因为太宰治那家伙用人根本就没有一个底线,如果说真的弄伤了你可能费奥多尔会来找我们要一个交代,可能真的给不出来,” “然后太宰治那家伙就会开始弄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说着说着,中原中也的眉头都皱起来了,显然是已经想到了那个画面了。 叶怀瑾说:“其实也不需要想那么远,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不会去?“ 中原中也就挑眉看了下他:“你不是说未来迷茫吗?迷茫我给你提供一个备选啊。“ 叶怀瑾忍不住的笑了下:“我们还没见几次面,你怎么就对我这么熟稔啊?“ 中原中也也说不出来,他总感觉在叶怀瑾的身上有一种纯粹而熟悉的感觉,那个感觉让他有点想起花魁夜的那晚,落在他头顶的温度。 他说:“为了跟你打好关系啊,看太宰治这家伙的态度,我们以后应该不会少见面了。“ 叶怀瑾感觉中原中也真的是一个很洒脱的人,无论什么事情都可以解决的很好,无论什么事情都可以快速的接受。 叶怀瑾说:“那有没有一种可能,你跟着我去读书?“ 费奥多尔跟太宰治说完,来找叶怀瑾的时候,中原中也有点茫然的看着叶怀瑾。 太宰治一眼就看出来了,觉得这样的中原中也很好玩,忍不住的多说了两句,然后被清醒过来的中原中也暴打了。 明明这个场景没有见过几次,但是看见的那一瞬间,叶怀瑾竟然之感觉到了满心的祥和,已经习惯了。 叶怀瑾面色平淡的跟太宰治还有中原中也挥别。 回去的路上他跟费奥多尔去超市买东西。 夕阳缓缓的落在叶怀瑾的身上,费奥多尔说:“你跟中原中也关系很好?“ 叶怀瑾感觉严格来说,并不能这么说,他纠正道:“不算很好,算是普通。“ 费奥多尔说:“也不好奇我跟太宰治说了什么?“ 叶怀瑾歪着头想了会儿:“你要告诉我吗?“ 因为就算是费奥多尔不说叶怀瑾也知道,那次宴会的事情发生的很盛大,后续需要收尾的事情一定很多。 费奥多尔说没说要不要,直接切入正题说:“他们收尾没钱了,所以说我们准备去弄点钱来,维持之后的合作。” 叶怀瑾眨了下眼睛,读懂了费奥多尔的未完之言,准备再坑涩泽家一把。 叶怀瑾说:“这件事情跟我说真的好吗?” 跟叶怀瑾一看就很遥远的样子,费奥多尔说:“如果你想要知道的话,不管是这件事情,其他的事情也可以说。” 叶怀瑾就忍不住的笑了下,他看着近在咫尺的超市,又看了看身边跟超市格格不入的费奥多尔。 叶怀瑾说:“费佳,我有感觉,你好像在等我。” 第221章 第二百二十一章 叶怀瑾在费奥多尔跟他说, 以后可以用哪个名字呼唤他的时候,其实是有点不好意思的。 因为这个名字太亲密了,每一次喊费奥多尔这个名字, 就好像是在袒露一次自己的心声一样, 这么亲密而缱绻的名字,向来是遮不住自己内心的情谊的。 所以哪怕费奥多尔已经无数次亲密的喊他怀瑾, 叶怀瑾还是迟迟不愿意改变称呼。 因为叶怀瑾总感觉这种亲密的名字, 应该在更有意义的时候念出口, 但是此时脱口而出了,又感觉这个名字其实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重大的意义。 不需要在一个特定的场合, 塑造一个完美的开局再开口, 哪怕是在这样的无聊的,很日常的时候也可以脱口而出。 并且—— 叶怀瑾想, 费奥多尔应该也是很不习惯别人呼唤他这个名字的,当叶怀瑾开口的时候,叶怀瑾明显的看到一直都在他的面前表现得很游刃有余的费奥多尔很明显的顿了一下。 这顿的一下给予了叶怀瑾无限的勇气,叶怀瑾想, 看, 这可是那个无所不能的费奥多尔诶?他竟然会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而愣神诶?这是多少人前赴后继多少年都没有达成的目标啊? 叶怀瑾免不了就有些得意, 又感觉自己的心脏都酸酸的。 在回到这里以后, 其实叶怀瑾的心理路线一直都是被费奥多尔拿捏着的, 费奥多尔说干什么就去干什么, 明明是叶怀瑾先明白的喜欢,但是戳破他们之间的窗户纸的人是费奥多尔, 但是第一次主动亲吻的人是费奥多尔, 第一次拉住叶怀瑾的手十指相扣的人是费奥多尔。 他好熟稔, 熟稔的好像是这些事情都已经做过了成千上百遍一样, 成功的延续了他在叶怀瑾的心中一如既往的形象,他可是费奥多尔诶,他什么不会,阴谋诡计在他的手中手到拈来,惊天大秘密把所有人算计进去已经是费奥多尔的日常了,区区谈恋爱而已,怎么可能困得住伟大的费奥多尔呢? 他藏得太好了,叶怀瑾不知道他是怎么喜欢上自己的,他是如何心动的,那些所有的细枝末节都被费奥多尔藏得好好的,不愿意轻易的让人窥探到。 所以直到了现在,叶怀瑾才看到了一丁点小小的影子。 叶怀瑾看着费奥多尔,又一次笃定的说:“费佳,你竟然在等我啊。” 作为一个无所不能的异能力者,作为一个久居自由的人,作为一个别人眼中动辄就可以翻天覆地的费奥多尔,竟然在跟叶怀瑾的这段感情里,迟迟的没有选择向前,他选择停留在叶怀瑾的不远处,哪怕叶怀瑾跟他拥有很大的差距,他都这样不近也不远的呆在叶怀瑾的眼前。 费奥多尔垂眸笑了下:“这是什么很让人惊奇的事情吗?” 叶怀瑾小心翼翼的伸手过去拽住了费奥多尔的手,他解释道:“因为之前没有人等过我。” 费奥多尔的手很冷,叶怀瑾摸过去的时候,费奥多尔却扣住了他的手,不是全然的冷漠,他仍然带着点炽热的热枕。 费奥多尔没说话,叶怀瑾感觉费奥多尔有点费风情,明明按照同桌的话来说,一般只要自己示弱了,喜欢他的人就会好像是闻到了蜜蜂一样的追上来,追问他的过去。 按照同桌的话来说,这是因为喜欢所以说才拥有求知欲,就好像是同桌知道了他喜欢的人有个悲伤的过去的时候,同桌就孜孜不倦的追着他问了很久。 最后事实证明,同桌的对象真的过得很惨,同桌就忍不住对着他喜欢的人内心的情绪更泛滥了,那段时间对他喜欢的人的态度只能用殷勤来形容。 虽然说叶怀瑾感觉,哪怕他不知道,他之前对着他同桌的态度就一直很殷勤,这只不过是给了同桌一个朝着他喜欢的人快乐狂奔的理由而已。 但是不妨碍,叶怀瑾在有了喜欢的人以后,稍微的渴望了一瞬间,费奥多尔会不会也追问他的过去。 费奥多尔没有,一瞬间叶怀瑾也不知道是失落还是怎么样,他开口说:“……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费奥多尔就已经开口了,他说:“我看过你的过去。” ……叶怀瑾感觉自己最近真的是过的太快乐了,竟然把这一茬都给忘记了!确实啊!费奥多尔已经看过了他的过去了!他怎么会对叶怀瑾的过去好奇啊! 费奥多尔说:“所以说,你慢慢走也可以,我有足够长的时间。“ 叶怀瑾眨了下眼睛,感觉面前的费奥多尔无端端的有点高大起来了。 哦不,应该是说费奥多尔的形象一直在别人的面前都是这么强大的,只是在叶怀瑾的面前他向来都是表现得很是温柔,就好像是一个只是聪明漂亮点得普通人而已罢了。 叶怀瑾说:“我不会让你等的太久哒!“ 费奥多尔说:“就算是久点也没事。“ 叶怀瑾歪头看他:“陀,还好你之前没有喜欢过什么人。“ 费奥多尔也看叶怀瑾:“为什么?“ 叶怀瑾笑着说:“因为你太无所不能了,而你又往往的有点喜欢把事情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导致我经常都觉得自己什么都不需要做。“ 费奥多尔说:“这样不好吗?” 叶怀瑾想了下:“虽然说这样不好,但是我感觉挺好的。“ 叶怀瑾想,反正他很享受这种感觉。 费奥多尔握住了叶怀瑾的手,他说:“晚上要吃点什么?” 叶怀瑾说:“我烧吗?” 费奥多尔说:“如果说不想的话,也可以去楼下吃饭,虽然说“ 费奥多尔微微笑了下:“不知道会不会遇见江户川君。“ 叶怀瑾感觉费奥多尔绝对是意有所指,无论是江户川乱步还是江户川柯南费奥多尔都不是一般的嫌弃。 叶怀瑾就忍不住的也笑了起来,他想,来到这个世界可真好啊! 虽然说在风里来雨里去,也干了很多很危险的事情,他也曾经见过很残酷的世界背面,但是其余的一切真的好美好啊,最美好的事情就是遇见了费奥多尔。 叶怀瑾想,不管其他的人是怎么想的,但是在叶怀瑾的眼中遇见费奥多尔,真的就好像是遇见了独属于他的白雪公主一样,虽然说公主不需要他来拯救,甚至会来拯救他。 他兴致非常高的说:“那就去买回来然后回家去吃吧!昨天晚上回家的时候我看见了楼下的炸猪排,好香,陀,你喜欢不喜欢炸猪排啊?!” 虽然说看着费奥多尔这么出尘不染的样子,叶怀瑾想,陀就长了一副吃菜叶喝露水的样子。 费奥多尔在旁边垂眸看叶怀瑾,伸手摸了下叶怀瑾的头:“可以。” 于是当天晚上他们两个就去买了猪排。 因为队伍很长,零零总总的几乎有二十多个人,站在外面排了老长。 叶怀瑾决定自己排队,然后让费奥多尔去买今天晚上要喝的饮品。 费奥多尔站在人群中看叶怀瑾,他看起来一点也不高挑,藏在人群中的时候其实很不起眼,但是只需要仔细的看就可以看见他出挑的黑发跟五官来。 似乎是感觉到费奥多尔的目光,在人群中,叶怀瑾抬起头来笑眯眯的看着费奥多尔,甚至还挥了挥手,挽起的桃花眼可爱又漂亮。 …… 阳光落在费奥多尔的身上,费奥多尔不期然的想起了他在叶怀瑾的过去里,被小小的叶怀瑾抱住的时候的那片刻的悸动 。 他慢条斯理的跟叶怀瑾回招了手,然后两个分开,叶怀瑾继续等炸猪排,费奥多尔去买饮料。 时光带着风声很轻的从费奥多尔的耳边划过,太宰治刚刚的话在费奥多尔的耳边再一次响起。 “那些玩家所带来的事情,boss也很感兴趣,所以说决定跟你合作了。“ “怎么样,要跟我一起去玩玩嘛?“ 费奥多尔拒绝了:“目前没有这个兴趣,不过如果你可以打动果戈里的话,你可以去试试跟他合作。“ 太宰治说:“老实说,感觉这不太像是你。“ 从前的时候,太宰治对费奥多尔最大的了解就是费奥多尔拥有一个毁灭所有异能力者的梦想,现在出现了比异能力者更好玩的人,他竟然无动于衷。 费奥多尔说:“因为我发现了更有意思的事情。“ 太宰治说:“迟早会厌倦的。” 太宰治跟费奥多尔是同一类人,得天独厚又拥有所有人无法匹敌的能力,从出生就站在了金字塔的顶端,对他们一般来说是没有什么能够吸引他们的。 费奥多尔说:“看来你很有感悟。” 太宰治说:“曾经我以为港口黑手党很刺激,死亡跟生命的边界线垂死挣扎的感觉不错,但是现在已经刺激不到我了,你确定你那个更有意思的事情,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缓吗?“ 费奥多尔最后回他:“不会。“ 虽然在其他人的眼中他跟叶怀瑾认识不过寥寥数月。 哪怕在叶怀瑾的认知中也不过短短一年的时间。 只有费奥多尔知道的,在漫长的幻境中,他已经陪伴着叶怀瑾,度过了一个又一个无限的百年。 ( 第222章 第二百二十二章 炸猪排果然名不虚传, 怪不得哪怕是晚上了他家那边也排着长队。 费奥多尔为了照顾叶怀瑾的口味,特意给叶怀瑾买了低度数的水果酒,但是就算是这样了, 叶怀瑾喝了一罐以后,也还是昏昏欲睡了。 不过晕晕欲睡以后的叶怀瑾比清醒着的叶怀瑾要主动很多, 不会小心翼翼的伸手去拉费奥多尔的衣袖,他直接大咧咧的躺在了费奥多尔的腿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费奥多尔。 电视上仍然在放映着最近新出的电影,光影跟音效都很棒, 不过可惜在场的两个人都没有心思继续看下去。 费奥多尔问:“你这么看我怎么了?” 叶怀瑾说:“你长得很好看呀!第一眼看见陀你的时候!我就感觉是看见了白雪公主一样!” 叶怀瑾的语气那么的天真浪漫,就好像是一个还没有长大的小孩一样,莫名的让费奥多尔想起来了小时候的叶怀瑾,他可怜兮兮的抱住费奥多尔的样子。 那个时候费奥多尔还以为他是找到了救命的稻草, 却没想到叶怀瑾竟然是这个心态,再联想到之前的种种可能—— 费奥多尔眯起眼睛, 叶怀瑾不会一直都在心里这么称呼他的吧? 叶怀瑾浑然不知道危险的降临, 还是傻乐,对着费奥多尔说:“简直不敢相信!陀你竟然也喜欢我!我一直都以为陀你有点断情绝爱的样子!” 费奥多尔笑了下:“断情绝爱?“ 叶怀瑾点了下头说:“是啊, 总感觉陀你太好了, 所以导致你眼光出奇的高,全世界所有的人都入不了你的眼睛的样子, 当然, 我不是说这个不好!我感觉挺好的,毕竟这个世界上坏人还是很多的,陀你这么眼高于顶也是应该的, 就是有点不敢相信——“ “公主怎么会喜欢我呢?“ 叶怀瑾有点惆怅的看着费奥多尔:“我那时候, 还有点怀疑你是不是因为跟我呆在一起的时间太久了, 习惯了,所以才会对我说喜欢我呢。“ 费奥多尔眯起眼睛,看着胆大包天的叶怀瑾,准备如果说叶怀瑾再说出什么他不喜欢听的话的话,就给叶怀瑾一个小小的惩罚。 叶怀瑾一点也不怕,他醉了,他说:“但是我一想,你可是费奥多尔诶!“ 费奥多尔怎么可能会因为一时间的温存而忘记乐自己真正的想要的东西呢? 绝对绝对不会的,所以说后来叶怀瑾就想开了。 费奥多尔看着叶怀瑾醉醺醺的脸,没说话,伸手撩开乐叶怀瑾的发丝,挽到了耳后:“所以说你现在不害怕了吗?” 叶怀瑾眨了下眼睛:“是哒,我还决定了,我要去读书。” 费奥多尔也没说同意不同意,也没有惊奇,他说:“去哪里?” 叶怀瑾想了下:“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临时决定的,毕竟如果要留在你的身边的话,我还是比较想要做到我能做到的最好。” 而显然,高中生叶怀瑾是绝对没有大学毕业的叶怀瑾有用的。 费奥多尔就点了下头说:“好,那我们选选,你喜欢哪里就去哪里。” 叶怀瑾忍不住的就笑了,他说:“你现在就跟宠溺小孩的大家长一摸一样!你甚至都不会反驳我的陀!你变了!” 叶怀瑾想起那个时候他初次跟费奥多尔见面,那个时候费奥多尔还是不会纵着他的费奥多尔,不对—— 他有点茫然的想道,好像是从最开始的时候,费奥多尔就对他很好了,可是叶怀瑾总感觉那个时候的好跟这个时候的好是有去别的,但是现在叶怀瑾醉的太茫然了,一时间根本就区分不开两者的区别了。 费奥多尔说:“以后还会一直这样的。” 以后,以后这两个字说来很容易,但是从费奥多尔的口吻中说出来却格外的让人信服,让人相信他说的话的真实度,叶怀瑾忍不住的靠近了费奥多尔一点。 叶怀瑾说:“可以不要以后就现在吗?” 他有点委屈:“我们已经一天没有亲亲了。” · 读书这件事情,最后还是中原中也给了叶怀瑾一个方向。 他跟叶怀瑾在那次的聊天以后就加了lk,关系莫名其妙的突飞猛进。 中原中也跟叶怀瑾说,他去问过boss了,如果说叶怀瑾想要学文学系的话,那东京大学是一个不错的选项,他们boss就是从东京大学毕业的。 叶怀瑾不知道为什么一个港口黑手党的boss是从东京大学毕业的,这两者之前明显是有点壁的,但是不妨碍叶怀瑾采纳了中原中也的意见,因为他也在考察之后觉得东京大学是最好的选项。 这个消息发出去以后,远在东京的五条悟发来贺电,意思很简单,要来东京做客的话,他这个东道主可是很欢迎的。 叶怀瑾那个时候拿着lk茫然的看着费奥多尔,从叶怀瑾跟费奥多尔从密境里回来以后,就只跟中原中也太宰治还有江户川乱步有所联系了。 五条悟跟夏油杰还有柯南他们就好像是已经很远之前的故事了,就好比现在叶怀瑾跟费奥多尔出去吃饭,再也不会像是从前那样一转眼就碰上柯南,然后再一转眼就碰上案件那样。 按照费奥多尔的说法来说,是因为之前他们的故事跟柯南高幅度重合,是因为有人想要看到他们密切的产生关系,所以把双方的命运线交织在一起了,那个有人是谁可想而知,除了那群弹幕以后再也没有其他的设想了。 那现在弹幕已经消失离开了,那些原本被交织起来的命运线当然也理所当然的消失了。 叶怀瑾不缺浪漫幻想的说:“那我们两个的命运线也交织起来了吗?” 费奥多尔摁了下叶怀瑾的头发说:“不是,是一个意外。” 叶怀瑾就又感慨说:“那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意外!” 费奥多尔没有反驳他,而是对叶怀瑾说:“按照常理来说,跟五条悟他们的命运线也已经崩溃了,每条线都应该回归到自己的路线上的,他这次给他发短信,应该是为了跟你搭上关系。” 叶怀瑾说:“可恶!我就知道这家伙对你贼心不死,他是不是想要借着我跟你搭——” 费奥多尔看他,导致叶怀瑾还没有说完的话停顿在了口中,叶怀瑾说:“也许只是普通的交朋友吧。” 费奥多尔笑了下,他说:“交不交朋友无所谓,他在东京,某些东西运作起来方便一些。” 叶怀瑾:? 他有点没听懂,运作什么? · 等叶怀瑾真正的考入东大的时候,他才大概的明白费奥多尔说的什么运作起来方便一些。 五条悟在他们那个地方的地位显然是很高的,当知道叶怀瑾需要的时候,很利落的就给叶怀瑾安排了一些小东西,然后让叶怀瑾没怎么费劲,通过了考试就直接的入学了。 那个时候五条悟看着叶怀瑾的试卷啧啧称奇:“有这样的成绩,又认识费奥多尔这样的人,你为什么要去读那个学校呢?作为老师,我可是很欢迎你的。” 说话的时候五条悟特意顶起了架在鼻梁上的墨镜,一双苍青色的瞳孔一眨不眨的看着叶怀瑾。 叶怀瑾想了下:“因为我向往平凡的生活。” 五条悟挑眉:“平凡的生活?” 叶怀瑾点头:“是的,我决定读完书以后干一点平凡的共工作,然后带着——” 叶怀瑾想了下,他应该怎么在五条悟的面前称呼费奥多尔,最后叶怀瑾挑了一个他觉得最合适的称呼:“费佳一起出去玩一玩,看一看这个世界。“ 虽然说费奥多尔曾经去过很多的地方,但是从费奥多尔的口中叶怀瑾得知对于这个世界他是没有太多的探索欲的。 换而言之,那就是就算是去过了那么多个地方,在费奥多尔的眼里其实说不好那些地方是长一个样子的。 五条悟惊奇的看着叶怀瑾,他问:“他也愿意吗?“ 叶怀瑾疑惑:“对啊,我问过他的,他说可以的。“ 五条悟说:“果然,爱是这个世界上最恶毒的诅咒啊。“ “?”叶怀瑾感觉自己的拳头硬了,五条悟怎么可以在他的面前说这种话。 但是说话的时候五条悟脸上的神情太落寞了,导致叶怀瑾没下手:“不管是不是最恶毒的诅咒,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吧?” 五条悟说:“你说的也对。“ 说完以后他猝不及防的笑了下,叶怀瑾感觉他的白发长长了,都有点垂下来了,显得五条悟没有叶怀瑾第一次见他的时候那么盛气凌人了。 再看的时候,叶怀瑾又感觉他确实是有点变化的,五条悟第一次见他的时候脸上明明是戴着眼罩而不是墨镜的。 比起第一次见叶怀瑾,现在的五条悟变得成熟又内敛了很多,看起来更像是一个老师了。 五条悟说:“你帮我去跟费奥多尔说一声吧。“ ?叶怀瑾立马警惕起来,五条悟跟费奥多尔有什么好说的? 五条悟笑了下:“之前跟他说以后来东京可以随时来找我,我跟他交流一下当老师的经验,现在应该是不可以了。“ 叶怀瑾歪了下头:“为什么?“ 五条悟说:“我要辞职了,我要去做一件我必须要去做的事情。“ “他那次邀我去赴宴,确实不错,我在里面找到了一切我想要找到的东西。“ “做完那件事情以后我可能会去旅游吧,有可能会跟你们在路上遇见。“ “而现在,再见啦。“ 夏日的光落在五条悟的身上,熠熠生辉的美丽。 五条悟背对着叶怀瑾挥了挥手。 叶怀瑾想,这应该算是一个美丽的夏天。 可惜这个美丽的夏天之后,他没有如五条悟所说,在旅途上遇见五条悟。 第223章 第二百二十三章 日子过得很快, 叶怀瑾很快就从大学毕业了。 他在学校的时候表现得很好,在读书的时候就有不少的教授希望叶怀瑾留下教课,但是叶怀瑾全部都拒绝了,他在毕业了以后, 去了武装侦探社工作。 是的, 他加入了江户川乱步所在的武装侦探社。 犹记得那天晚上, 叶怀瑾刚刚答应江户川乱步,晚上就接到了来自中原中也的电话,中原中也在电话那边语气不善的说:“你拒绝了我加入港口黑手党的提议,然后转头就成了我的对手?” 叶怀瑾回答说:“我应该不算是你的对手,因为跟他们那些异能力者不一样,我的工作是江户川乱步的助手,也就是说我不会跟你碰面。” 中原中也才不听他的歪理:“不管,给我一个理由。” 窗外突然下了雨,叶怀瑾突然间想起来今天晚上费奥多尔要回来, 于是叶怀瑾拿着伞出了门, 准备去车站接费奥多尔, 他边走边说:“我感觉侦探社比较适合我。” 中原中也眯起眼睛:“你觉得我会折磨你?” 叶怀瑾感慨说:“我是感觉我不太可以接触太多费佳的工作,这样会让我们两个之间的距离缩短的。” 在叶怀瑾开始去读书以后,叶怀瑾就跟费奥多尔不再是黏在一起的关系了。 费奥多尔先是跟琴酒辞了职,又去警视厅辞了职,最后去帝丹小学辞了职。 虽然说费奥多尔去跟琴酒辞职的时候,叶怀瑾没有跟去, 但是当费奥多尔去警视厅辞职的时候, 正巧碰到了安室透, 安室透看着费奥多尔的眼神有些许的复杂。 从费奥多尔从涩泽龙彦的那场战役回来以后, 他就经常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费奥多尔。 只不过这次除了复杂以后, 还参杂了太多叶怀瑾不懂的东西,叶怀瑾觉得那次安室透应该有很多话对费奥多尔说,但是最后安室透只是说:“我在那里呆了这么久,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成功辞职。” 费奥多尔对着他笑了下:“希望你也可以。” 安室透也笑了下,顿了下以后他说:“谢谢,那……再见。” 从那以后叶怀瑾就再也没有见过安室透,安室透再也没有给他发来过短信。 从帝丹小学辞职的时候反而比较麻烦,江户川柯南有点不舍得加了费奥多尔得lk,经常给费奥多尔发很多消息,但是这些消息费奥多尔经常都是已读不回的,通常都是叶怀瑾看到的时候一次性一起回。 偶尔跟江户川乱步的对话中,叶怀瑾会窥探到一丁点属于红方跟黑方的对抗,但是费奥多尔很显然不准备掺和进去,所以叶怀瑾跟江户川柯南的交情就到这里了。 叶怀瑾时常觉得自己就好像是江户川柯南的百科全书,江户川柯南秉承着打破铁头问到底的精神,经常对叶怀瑾问很多叶怀瑾不能回答的问题,不过也算是还好,毕竟叶怀瑾有费奥多尔这个外挂存在。 而费奥多尔在离开了帝丹小学以后,就跟太宰治狼狈为奸,哦不,应该是说进行了和谐的合作,总之而来说,是他的工作跟太宰治有关。 偶尔的时候叶怀瑾还可以看见那个叫做果戈里跟西格玛的漂亮青年从他们的家里进进出出,但是他们都没有对叶怀瑾的存在表现什么怀疑,而是很自然的无视过了叶怀瑾,就好像是叶怀瑾并不存在一样。 当然,这个并不存在特指的是果戈里,叶怀瑾跟西格玛发展了比较友好的友谊,然后惊喜的发现西格玛竟然喜欢看书,兴致勃勃的给他推荐了一系列可以阅读的书籍,还加上了lk,每次果戈里跟费奥多尔在房间里面密谈的时候,叶怀瑾就跟西格玛坐在外面的阳台上,吹着温温柔柔的风,阅读一些书籍。 日子过得很悠闲,除了费奥多尔偶尔需要跟太宰治外出一段时间以外,没有任何的缺点。 这个月的月初是费奥多尔每次跟太宰治约定要出去的时间,叶怀瑾已经三天没有见到费奥多尔了,在今天早上收到了费奥多尔要回来的消息以后,叶怀瑾就一直期待着要跟费奥多尔见面。 那天走的时候因为太早了,费奥多尔走的又悄无声息,导致叶怀瑾根本就没有跟费奥多尔见一面,只记得费奥多尔走的时候给他盖了下被子。 是的,叶怀瑾想,他已经在这段时间里成功的睡到费奥多尔了。 在他大学读书的时候,那天晚上也跟今天晚上是个雨天,叶怀瑾被烦闷的雨吵得睡不着,就去阁楼里面缩着,不想要打扰费奥多尔。 却没想到蹲在阁楼上的时候,看见费奥多尔提着油灯一步一步的从楼梯上走上来。 四处都是很黑的,只有费奥多尔的手中有一点的光亮,美的格外的炫目。 叶怀瑾被照的无处可躲,就被费奥多尔抓住了,他拽着叶怀瑾的手腕轻声的问:“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阁楼?“ 叶怀瑾感觉现在的费奥多尔有点说不出的危险,就好像是风声落在了他的眼眸上那样。 他实话实说:“……有点害怕。“ 他从来都不太喜欢雨天,因为他所有痛苦的事情好像都发生在雨天,没有一丁点的幸福可言,他不喜欢雨天,每次都会忍不住的躲起来,之前只有叶怀瑾一个人,所以说叶怀瑾躲起来也没有人发现。 没有人找到过躲起来的叶怀瑾,费奥多尔是第一个在叶怀瑾躲起来以后找到了叶怀瑾的人。 费奥多尔说:“害怕为什么不来找我?“ 叶怀瑾说:“……因为这是不好的情绪。“ 他是第一次谈恋爱,什么都很生涩,唯一可以摆弄的就是同桌教给他的那些知识,挨个挨个笨拙的学,学会要宠爱对象,学会要在所有的事情上都对对象百依百顺,要在所有的事情上面都把对象放在第一位,他学的都很好。 不好的情绪全部都自己消化,好的情绪都给予给费奥多尔,开心的热烈的情绪,温柔的徜徉。 费奥多尔托起他的下巴,他的力度那么轻,只有微弱的灯光落在费奥多尔的眼眸上。 那是葡萄红的颜色,叶怀瑾再也没有在另外一个人的身上看到过更加热烈的颜色。 费奥多尔说:“不好的情绪我也要。“ 叶怀瑾莫名的感觉费奥多尔这句话有点幼稚,幼稚的不太像是费奥多尔。 他说:“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啊?又在我的身上放了定位器吗?” 费奥多尔坦然的说:“嗯。” 他又说:“你在恐慌,恐慌一个下雨天?” 叶怀瑾眨了下眼睛,他说:“是的,因为雨天对我有点刺激的记忆,我一到雨天就会忍不住的想起那段记忆,不太容易忘得掉。” 费奥多尔抚平他的眉眼:“那你说,有什么办法可以弥补呢?“ 叶怀瑾不知道,叶怀瑾如果知道的话,他也不会被这件事情困住这么久,直到现在还被梦魇加身了,叶怀瑾养起来的习惯让他忍不住的看费奥多尔,费奥多尔正平静的看着他,虽然说没有说话,但是那张脸上似乎就已经写了他已经知道了一切。 叶怀瑾拽住他的衣角问:“有什么办法吗?“ 之后叶怀瑾无数次的怀疑,那天晚上他到底是什么样的胆大包天,又无数次的开始思考,就光靠那天晚上的回忆真的会比之前的记忆更好吗? 叶怀瑾不知道,但是不管他知道不知道,事情都已经是既定的事情了。 并且之后无数次的发生,在雨天的时候费奥多尔总是抱他抱的格外的用力。 从此以后叶怀瑾再也没有惧怕过雨天,因为雨天的记忆从此蜕变成了费奥多尔拥抱着他的双手。 在叶怀瑾出门拿伞的那段时间,中原中也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嘟囔了一句。 “你谈恋爱就好好谈恋爱,不要在突然的时候喂我一嘴的狗粮。“ 猝不及防被吐槽的叶怀瑾茫然,他哪里跟中原中也喂狗粮了,小叶明明什么都没做啊。 不过说完以后中原中也就挂断了电话,显然是在这件事情上他不准备继续追究了。 于是叶怀瑾就快快乐乐的撑伞出了门。 去车站的途中路过了一个便利店,他买了整整一袋的零食。 现在已经很晚了,基本上没有什么行人了。 叶怀瑾刚到就看见一辆车停了下来。 太宰治坐在前座拉下车窗,有点懒散的说:“你来的一直都这么早啊。“ 真的是,太宰治想,怎么会有人这么孜孜不倦的对于来接人这件事情这么热衷呢? 叶怀瑾心想,来接费佳这件事情不是当然刻不容缓吗? 他没回答,他看着费奥多尔从车上下来。 黑色的风衣落在小腿,黑色的长发绑了个低马尾,他从容的朝着叶怀瑾走了过来。 周边大厦的灯光落在费奥多尔的脸上,柔和而温柔,那点原本固存的冷漠就化作了如春水般的缱绻。 他摸了下叶怀瑾的脸庞:“你的脸有点冰了,出来很久了?“ 叶怀瑾摇了下头,他说:“是下雨了。“ 他眼睛亮亮的看着费奥多尔说:“我们回家吧。” 第224章 番外1 费奥多尔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他是很少做梦的, 更不要说,是梦到他自己。 不,更准确一点来说, 是另外一个世界的自己。 另外一个世界的费奥多尔也跟他一样很忙, 不过跟他忙着准备消灭异能力者不一样,另外一个世界的费奥多尔显然已经抛弃了这个想法, 他忙着跟另外一个世界的东西做交谈。 费奥多尔对这个另外一个世界的自己很好奇,所以费奥多尔开始长时间的观看另外一个世界的自己的所作所为。 从他的行为中得知,他们所在的世界其实是一个被人塑造的世界, 在那之上还有很多人就好像是看纸片人物一样凝望着他们, 把他们当作取乐的工具。 不过很巧不巧的是, 这件事情被那个世界的他给发现了,所以说上面的那群人就遭殃了,在备受控制的世界里, 费奥多尔跟他一直都看不太顺眼的太宰治联手了, 偶尔甚至还会有江户川乱步的插手, 以果戈里跟西格玛作为前锋,很轻易的就找到了破洞, 来到了一个类似于纯白世界的新世界。 新世界拥有最先进的技术和最有趣的玩具, 按照道路说, 费奥多尔觉得另外一个世界的自己应该对此乐此不疲才对, 因为他拥有了比毁灭异能力者更有趣的目标。 但是另外一个世界的自己却对这些事情视而不见, 只是浅浅的完成了这个目标以后,就在讨论会上提出了自己要回家这个概念。 是的,对于费奥多尔来说, 另外一个世界的自己要回家这件事情是一个让他并不能很理解的概念, 就好像是他仍然不知道不清楚不明白, 为什么自己会跟太宰治还有江户川乱步联手,他们三个人看起来就好像是不是在同一个世界的人一样。 并且,同为费奥多尔,费奥多尔可以知道,这并不仅仅只是一个虚假的随时都可能会散伙的协会,在他们之间的关系是紧密的,紧密的贴在一起,绝对不会存在背叛之疑。 ……对于费奥多尔来说,哪怕是果戈里跟西格玛都不会跟他站的如此近,对于费奥多尔来说,所有人都可能会成为他的敌人,今天还是并肩作战的人,明天就可能够刀剑相向,没有长久的友情跟联盟,他跟果戈里无时无刻都在想着如此在最猝不及防的时候杀死对方。 这是以命搏命的豪赌,费奥多尔从决定开始做这件事情以后就开始把生死置之度外了。 但是另外一个世界的自己是不同的,他竟然是柔软的,他竟然是有可以合作的伙伴的,他竟然是有家可以回的,这些概念让费奥多尔觉得有趣的同时,忍不住的更加沉溺了进去。 在另外一个世界的自己说出了要回家的条例的时候,太宰治跟江户川乱步竟然欣然同意了,哦不,准确的来说是太宰治敷衍的看着他说“既然要工作,就不要一天天的就想着回家”,而江户川乱步眼睛亮亮的看着他说“我也要跟你一起回去,我来之前小叶说过要给我烤小饼干。” 很好,费奥多尔开始思考,小叶是谁。 这是他来到这里以后听到的第一个不知道具体的形象的人名,但是听起来太宰治跟江户川乱步都对他很熟稔,刚刚还敷衍他的太宰治在听见了小叶这个名字以后表情瞬间变得更敷衍了,而费奥多尔—— 他离奇的发现自己的表情变得柔软了,哪怕他的招牌动作一般都是浅笑着坑人,但是真心或是假意,作为自己,费奥多尔还是可以很轻松的辨别的。 他常常是假意微笑的,但是在听到小叶这个名字以后,他面上的表情是真心实意的。 就好像是西格玛常常在费奥多尔的耳边念叨的,在书中说过的,他会不会遇见一个人,只要一想起来脸上就会忍不住的流露出温柔的微笑。 那个人一定是你的人生中最重要的人。 其实费奥多尔一般是不会看这类爱情的小说的,但是不妨碍西格玛喜欢看,不仅喜欢看,还喜欢来找费奥多尔问,而好巧不好,费奥多尔又有很强的记忆力,哪怕他并不想记,那些话也会很自然而然的遗留在他记忆的某个角落。 他垂眸看着另外一个世界的自己,他想,另外一个世界的自己竟然遇见了这样的人吗? 费奥多尔审视自己,他想,既然另外一个世界的自己可以遇见这样的人,他也会遇见的,而他会对什么样的人或者说是物感兴趣呢? 最后得到的结果是没有,费奥多尔没有对任何的事物感兴趣的冲动。 于是他的思想便放的更远,放到了他有可能会驻足的人身上,费奥多尔想,那那个人要么就是拥有很强大,强大到让他侧目的异能力,要么就是跟太宰治这样可以在计谋上跟他打成平手,你来我往的人。 费奥多尔又想,既然如此的话,他感兴趣的人会不会是因为这两个他都占据了,既拥有强大的异能力又拥有无人可以匹敌的计谋,跟费奥多尔一样孤高而冷漠,所以最后两个人相遇以后,在你来我往之中互生了情愫。 费奥多尔这么一想,就知道自己可能又被西格玛读的爱情小说给蛊惑了,这算是一个既定的你来我往你退我进的攻略,但是他又觉得这个攻略并不是完全没有可能的,毕竟很多人都觉得这个攻略很有效。 其实,最后费奥多尔想,可能是因为他在其他的地方都无往而不利,唯独在感情这件事情上,他一丁点的经验都没有,不过费奥多尔唯一确定的就是,如果他跟人在一起了,那一定是他先出的手。 在恋爱的这件事情,费奥多尔不理解,但是在人与人的交际中,费奥多尔可以百分百确定,无论是哪个自己,都会在第一时间把自己跟对方的相处节奏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他自己主动出手吗—— 费奥多尔的全部想法都在看见那个所谓的“小叶”的时候破灭了开来。 他只是一个普通人,费奥多尔在看见他的那个瞬间就下了一个很笃定的判断,没有超级强大的异能力甚至看起来还有点傻白甜。 费奥多尔回家的那天是雨天,他就撑着一把伞站在车站那边,看起来是早早的就到了。 视线一点点的拉近,费奥多尔清楚的看见了他的脸,柔软的黑发,熠熠生辉的眼眸,带着点桃花眼的辗转缱绻,笑起来的时候露出了可爱的小虎牙。 他甚至长得都不是很漂亮,手上还拎着两大袋的食物。 在看见费奥多尔的时候,他就拎着伞笑眯眯的走了过去,跟太宰治还有江户川乱步挨个的寒暄,江户川乱步毫不遮掩的说:“小叶,我的饼干烤好了吗?” 那个叫做“小叶”的人弯了下眼睛,他说:“嗯,粗点心已经准备好了,我还尝试了下黄油饼干,你可以尝一尝换一换口味。” 费奥多尔走过去,拎起了“小叶”手中的袋子,摸了下他头上的呆毛说:“怎么站在这里等?不是跟你说了有人会送吗?” “小叶“说:”但是车是开不到我们家门口的呀,你忘记我们去年夏天的时候在门口种了一圈玫瑰花棚吗?那你肯定是会淋雨的,我不想要你淋雨啊。“ 费奥多尔就又摸了下他头上的呆毛,说:“回家吧。“ “小叶”欣然的点点头,但是在转头的时候又扭头去跟太宰治说:“太宰君,要一起来吗?” 太宰治眯起眼睛笑道:“我可不吃什么饼干哦。” “小叶”一本正经的说:“中原君也来我们家了,我们晚上准备一起吃一顿晚饭,我来的时候,中原君正在煮汤,还烧了一份蟹肉焗饭……” 太宰治打开车门,从容的走下来:“看在你这么诚恳的份上,也不是不能去你家吃一顿晚饭。” 于是一伙人刚刚下了征伐异世界的战场,就去了费奥多尔跟“小叶”的新家。 费奥多尔在另外一个世界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虽然说这个“小叶”只是个普通人,但是他跟所有人的关系都算是不错,甚至于说,不如说他已经可以从容的穿梭在所有人的身边。 这是一件很清奇的事情,因为费奥多尔又不是不认识太宰治跟江户川乱步,他们两个都是非常难搞,让费奥多尔都有点棘手的人。 不过,更清奇的是,费奥多尔看着另外一个世界的自己平静的脸庞,他在来到了这个“小叶”的身边以后,好像所有凸起的刺都已经从容的脱落了,他站在“小叶”的身边,安安静静的,只是垂眸看他,好像,不,应该是说,无论“小叶“做什么决定,他都可以从容的接受。 哪怕费奥多尔自省本身,按照现在的他来说,他绝对不可能会邀请这么多人,尤其是这么多他都可能会受到威胁的人,来到他的地盘。 要么是为了一网打尽,要么是已经有所布局。 不可能只是为了吃饭,也不可能—— 他的目光顿住了,他想,也不可能在这么一座好像是童话世界里才存在的房子。 在看见这栋房子之前,费奥多尔本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能在现实中看见这种房子,当真实出现在他的面前的时候,他的眼眸颤动了一下。 这是一栋落地室的房子,门前如“小叶“所说栽了玫瑰,却又不仅仅只是玫瑰,还有一棵橘子树,树叶随着风摇曳。 通往大门的是一条鹅卵石的小路,门口还摆放着一个可爱的玩偶,“小叶”把雨伞挂在玩偶翘起来的帽子上,然后推开了门。 暖黄色的灯光一下子就从里面透了出来,中原中也松松垮垮的穿着卫衣,橘红色的头发嫌麻烦的抓了起来,扎了个丸子头,正在摆餐具。 看见一群人身后的太宰治,中原中也面色不善的说:“你怎么来了?” 太宰治对他的面色不善视而不见,施施然的走过去坐下,笑眯眯的说:“当然是过来吃饭的呀,让我看看我的蟹肉焗饭怎么样了——“ 他伸过去开锅盖的手被中原中也揍了,中原中也说:“先去洗手。“ 江户川乱步兴冲冲的去抱黄油饼干,幸福的眯起眼睛,嘴里嘟嘟囔囔的说:“晶子跟社长要等会儿才到哦。“ “小叶“点了下头,然后就被费奥多尔拉住了手。 费奥多尔拽着“小叶“的手腕,漫不经心的说:”我带他去洗手。“ 太宰治撇开头:“就不喜欢看这些。“ 中原中也说:“那最好建议不要来。“ 太宰治盈盈笑脸的看着中原中也:“中也你不愿意在家里给我做,我出去蹭饭都不行吗?“ 中原中也说:“闭嘴。“ 费奥多尔没心情看他们聊天,他的视角直接切到了说带着“小叶“去洗手的另外一个自己的身上。 他们没去洗手间,站在楼梯角。 “小叶“有点矮,所以他站在一层台阶上,仰起头跟费奥多尔接吻。 唇齿交缠,煞是亲密。 亲了一会儿,“小叶“有点踹不过气,就靠在费奥多尔的肩头喘气,小声的叫了他一句”费佳“。 他说:“你今天亲的好过火,我差点都不能呼吸了。” 费奥多尔撩起他的刘海又低头吻他,轻声说:“你没告诉我有人会来。” “小叶”说:“我跟你说过的,你走前那天晚上,我跟你提过的!就……“ 他声音低低的:“就那个时候啊!” 费奥多尔说:“忘记了。“ 费奥多尔又说:“忘记了就算是没存在过,那怎么办呢?” “小叶”愣了一会儿,半响才反应过来费奥多尔是在逗他,耳朵尖尖都红了,还是凑到费奥多尔的耳边坚持不懈的说:“我昨天就请假啦,明天不用去上班。” 费奥多尔就笑了下,他说:“那看来,不只是我?” 费奥多尔从来都没有跟一个人这么亲密过,他们在接吻,他们在耳鬓厮磨。 说实话,要不是亲眼看到,费奥多尔没有想过自己会跟一个人唇齿相交,因为这是一件很亲密的事情,就好像是动物一样,交换唾液,吞下来自另外一个人身体的东西。 在费奥多尔的眼中,他是不会这么做的人,他有可能会跟人肢体交缠,但是他应该是不会跟人接吻的。 可是另外一个世界的自己,却做的那么熟稔,就好像是曾经做过了千次百次一样,他毫不避讳自己的脆弱点危险点,几乎是敞开自己一样的拥抱着“小叶”。 费奥多尔觉得这可能是幻境,事情已经逐渐的超出了他的预期,因为他联想不到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一个人。 按照常理来说,他应该是最抗拒这种感觉的人,费奥多尔是在冰冷的俄罗斯长大的,伴随着他长大的只有晦涩跟黑暗,好像是上天格外的憎恨他,所以什么都不愿意赠送给他。 在他的生命中,从来都没有接触过这类象征着温柔的东西,他是黑暗的,是深邃的,是充满危险的深渊。 不仅仅是他,就连太宰治跟中原中也还有江户川乱步都是这样的,作为异能力者,作为无根的野兽一样奔跑,就好像是迷途的野犬一样,他们都没有来处,也没有未来,除却厮杀好像没有其他的选择。 可是这个离奇出现的人,只用了一把伞,一盘饼干,一栋小小的落地式房子就做到了。 是害怕费奥多尔淋雨所向他倾斜的伞面,是特意为江户川乱步准备的饼干,是温暖的橘黄色灯光的家。 ……费奥多尔没有看见过去。 他没有办法想象,是一个什么样的过去,会造成这么剧烈而强大的改变。 他总感觉这是一篇虚影,所以看着也觉得没有代入感。 没一会儿梦就醒了,在半梦半醒之中,在隐隐约约的感受到,在梦中的自己看了他一眼,那是他所熟悉的,他曾经无数次在镜中看过自己的眼神。 冷漠的就好像是西伯利亚的风雪,还簇着刀剑跟锐利的冷风。 费奥多尔忍不住的轻笑了下,就算是在面对着那个“小叶”的时候蜷缩起了手指,但是他仍然没有剪掉锐利的爪子。 他毫不怀疑,这个故事在失去了“小叶”以后,那短暂的和平就会在瞬间被推翻,他还是自己。 梦醒以后还是在酒店。 他换好了衣服,昨天已经准备好的计划在他的脑中翻涌。 推开酒店的门以后,果戈里早早的就已经等在那里,他挑唇轻笑说:“今天你起的好晚。” 费奥多尔安安静静的垂眸。 他感觉有点无聊,每个今天跟明日都一样,追逐厮杀,那些在别人面前精巧无比的陷阱在他的眼中不值一提。 在三分钟以后果戈里会偷袭他,然后被他无限破解。 出门后会遇见一个棘手的人,应该是太宰治。 …… 大脑飞速转动的那一瞬间,他猝不及防的想起那个独栋别墅,跟那个跟他耳鬓厮磨的人。 他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人。 但是他是暖色调的。 是,费奥多尔不期然的想。 雨天的时候,顺着雨伞掉落下来的那一点雨滴。 第225章 番外二 江户川乱步捡回来一个人。 那个人穿着精致的白衬衫跟黑西裤, 一看就是正经人家的小孩。 被捡回来的那天,整个武装侦探社都围过来看,尤其以太宰治为首, 端着一杯咖啡施施然的说:“乱步先生,随便捡人这件事情是犯法的哦~” 国木田独步没好气的用书拍了下太宰治的头:“就你也好意思说犯法?” 中岛敦不敢置喙国木田跟太宰治两个前辈的对话, 蹲在江户川乱步的旁边,询问江户川乱步:“乱步先生, 这是你从哪里捡到的啊?” 江户川乱步眨了下眼睛:“就在江边啊, 那个时候我刚刚处理完一个新的案子,他就神奇的出现在了案子旁边的小巷口,你说巧不巧呀?这不是活该被我捡吗?” 中岛敦茫然的看着江户川乱步, 一时间觉得江户川乱步说的不是很对, 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他。 最后还是社长出面,找了匆匆从外面回来的与谢也晶子治疗了他一番。 与谢也晶子很好奇, 因为她检查出来这个人没有任何的毛病, 但是却迟迟醒不了, 于是就把人摁在了医护室里。 在三天后,这个人才幽幽的转醒。 那个时候太宰治正坐在他的旁边削苹果吃, 因为他们武装社最近跟港口黑手党杠上了, 不是很平静,为了照顾好这个江户川乱步捡回来的病人, 他们决定轮流照顾。 今天正好就遇见了太宰治,看见床上的人醒了,太宰治笑眯眯的分了半个苹果给他:“吃吗?” 黑发的少年看着太宰治漂亮带笑的脸,眨了下眼睛:“黑手党?” · 太宰治跟这位少年进行了促膝长谈。 他从港口黑手党叛逃出来以后, 就再也没有了消息, 这个少年是从哪里知道的他是前黑手党。 太宰治笑得很和煦:“你是哪里知道的?” 如果说是他不喜欢的地方, 太宰治不介意做掉他。 黑发少年诚恳的说:“是异能科的人告诉我的,在我加入异能科的第一天,他们就把你的照片给我看了,说是只要看见你就赶紧跑。” 太宰治笑得更灿烂,原来是异能科,他说:“那你怎么不害怕?” 黑发少年疑惑的说:“为什么要害怕,你现在不是好人吗?你甚至还给我削苹果!” 他捧着太宰治递过来的那半边苹果,真诚的问道:“就是我喜欢兔子形状的苹果,你可以给我削成那个样子的吗?” 太宰治微不可见的眯了眯眼睛,他刚刚已经碰过这个孩子的肩膀了,这个孩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异能力者,只是一个普通人,但是可没有一个普通人会加入异能科,也没有一个人会对着他表现的这么从容。 真有趣,太宰治说:“我不会,但是——” 在黑发少年露出难过的表情之前,太宰治慢吞吞的说:“我可以试试。” 当江户川乱步回来的时候,太宰治正翘着腿,懒洋洋的给黑发少年,哦,不是,应该是说叶怀瑾削苹果,在刚刚的对话之中,太宰治已经套出了叶怀瑾的身份背景。 东京大学在读,在写,两年前加入异能科,接待他的人叫做坂口安吾,他现在是坂口安吾的直系下属。 但是更多的,叶怀瑾却不肯说了,当太宰治笑眯眯的问他为什么的时候,叶怀瑾诚实的说。 “安吾先生说的,如果被太宰治逮住了,那就报他的名字,准没错。” 那个样子确实跟安吾很像,太宰治想,很欠揍。 看见了江户川乱步以后,太宰治把叶怀瑾交给了江户川乱步,然后出门打了个电话。 他已经很久都没有给坂口安吾打过电话了,但是这一次他怀疑坂口安吾是故意的,故意把这个叫做叶怀瑾的少年往他的身边送。 电话一接通,那边甚至都不需要太宰治开口就已经熟稔的说:“太宰你好。” 太宰治笑眯眯的说:“在我的记忆里,我们两个的关系应该还没有好到你可以把人托福给我的地步吧?” 是的,叶怀瑾寥寥数语,太宰治就已经猜出了真相,这个人才不是江户川乱步随意的捡回来的呢,而是坂口安吾故意的送到他的面前的。 坂口安吾生涩的说:“但是那个人你肯定有用。” 太宰治冷漠的垂眸:“哦?既然这么有用?那你们异能科怎么不留着?” 坂口安吾说:“……就是因为太稀有了,所以他如果继续留在这里的话,有被切片的可能性,总之,一切拜托给你了。” 坂口安吾挂断了电话,太宰治冷笑道,难过他说一句拜托,他就一定会留下来吗? 如果没有什么其他的利用价值的话,太宰治想,他下一秒就会连人带—— 太宰治推开门的动作顿了下,里面两只正在啃饼干的猫猫齐齐的看向他,尤其是江户川乱步,他嘟囔的说:“你站在门口做什么太宰?” 太宰治沉默了片刻,江户川乱步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他是很清楚的,遇见喜欢的人才会分享自己的粗点心。 叶怀瑾竟然在遇见江户川乱步后没几分钟就得到了这个殊荣,快得几乎让太宰治怀疑江户川乱步是不是被夺舍了。 太宰治从容的关上门,他笑着问道:“乱步先生,看来你很喜欢叶君啊?” 江户川乱步双眼立马放光的说:“那可不!我最近最喜欢的侦探就是他写的诶!他写的超好的!超合我心意的!” 叶怀瑾害羞的笑了下:“其实也没有那么好啦。” · 嗯,事情到底是为什么变成了这样。 太宰治坐在沙发上抿了一口咖啡,觉得事情有点超出自己的掌握。 近几年横滨确实突然横空出世一个才华洋溢的家,无论是悬疑还是古典文学全部都信手拈来,案件新颖而迥异,文字洒脱而自在,宛如醉饮的剑客一般,出剑利落果决。 江户川乱步很喜欢他的文字,连带着太宰治也看过几眼,不可否认确实写的很好,一看就有很多的文学底蕴,却没想到写出这些文字的人竟然是个十九岁的少年。 还来到了他的身边,所以现在江户川乱步非常的快乐,直接的找到了社长,大声的宣布他想要这个少年留在侦探社,留在侦探社来当他的助理。 社长向来都是由江户川乱步的高兴做事的,一般来说,不管是江户川乱步提什么都不会拒绝的,但是这并不是一个江户川乱步想要他就可以买给江户川乱步的物品,这是一个人。 他垂眸看着叶怀瑾,问:“你愿意吗?” 叶怀瑾眨了下眼睛,他问:“如果呆在这里的话,我可以经常的外出吗?我有一些事情需要去做的。” 江户川乱步歪了下头,有点天真活泼的说:“是要去写作吗?我可以跟着你一起去吗?” 叶怀瑾摇头说:“我要去找一个人。” 太宰治的目光顿了下,他感觉到了盲点,坂口安吾对他支支吾吾的那个点,不会就是他想要找的那个人吧? 他噙着笑温柔的问:“谁啊?” 叶怀瑾困惑的说:“我也不知道啊,如果我知道的话,我怎么会找他那么久,我都找不到他呢?” 太宰治的微笑停在嘴角,他问:“那你是怎么知道他是谁的呢?” 说到这个点,叶怀瑾忍不住的变得羞答答的,耳朵尖尖都红红哒,他说:“我梦到哒。” …… 是的,是叶怀瑾梦到的。 叶怀瑾原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在来到这个世界以后,他突然间失去了关于另外一个世界的所有记忆。 开始整宿整宿的做梦,梦的主角相对来说都是他自己,但是通常来说除了他自己以外,还会有一个人的存在。 那个人穿着修身的服饰,喜欢穿风衣跟毛衣,看起来很是风光霁月。 梦中号称好想这辈子人类都死绝,一点也不想要被靠近的自己,亦步亦趋的跟着他,就好像是他的小尾巴一样。 大多数梦是在一栋小房子里,主角大多数都是自己跟那个人。 叶怀瑾无下限的代入自己,饿了的时候可怜兮兮的拽着那个人的袖子,那个人就会回头来看他,摸一摸他头上的呆毛,然后带着他去吃一桌好吃的。 桌子上基本上全部都是叶怀瑾喜欢的吃食,然后叶怀瑾吃饭的时候,那个人就坐在旁边笑眯眯的看他,唇角都被笑意侵染。 叶怀瑾觉得不好意思,低头喝水,然后下午他去工作的时候,叶怀瑾就坐在他的书桌旁边,看着他。 哪怕叶怀瑾看不见他的脸,但是他感觉那个人一定是个好漂亮的人。 然后当叶怀瑾看着他看着他,那个人绝对不会冷落叶怀瑾太久,他会回过头来,走到叶怀瑾的身边问。 “你可以一直看我?是有什么话要说吗?” 叶怀瑾心想,能有什么事情,是感觉你的嘴唇好软,好像要碰一碰。 他想的暗戳戳的,却没想到那个人就好像是感受到他的所思所想一样,扬唇笑了下。 那个人低头去吻叶怀瑾,叶怀瑾有点羞涩又有点好奇的勾住他的脖子。 他被亲的差点喘不过气,另外一个人唇齿的温度几乎要把他融化。 …… 视线回归现实,在太宰治几乎觉得他是在说谎的眼神下。 叶怀瑾眨了下眼睛:“我一定要找到他。” ……要亲吻,要拥抱。 要这个世界上,他再也不是孤单单的一个人。 ( 第226章 第二百二十六章 又没有画像, 又不记得那个人叫做什么名字。 就这样想要找到一个人,简直就是跟登天一样的困难,叶怀瑾也表达了他已经找了那个人三年了,但是仍然一无所获。 江户川乱步说:“那肯定是因为你见过的人还不够多啊?跟着乱步大人多破破案多见见人!一定就可以找到那个人了!你千万不要气馁嘛!” 叶怀瑾觉得江户川乱步说的很在理, 就同意了给江户川乱步当助手这件事情。 既然主人公都已经同意了, 社长看着江户川乱步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 有点无奈的伸手摸了下江户川乱步的头, 他说:“只此一次, 下不为例。” 江户川乱步骄傲的翘起猫猫头:“我才没有下一次呢。” 在叶怀瑾的旁边, 国木田碎碎念道:“怎么可能没有下一次,不过就算是下一次,社长也还是会同意的吧?” 与谢野晶子赞同的点头:“确实,不过——” 她低下头,黑色的头上金色的蝴蝶颤颤巍巍的, 就好像是下一秒就要展翅飞翔一样,她笑着对叶怀瑾说:“欢迎加入我们。” · 给江户川乱步当助手是一件还算是轻松的事情。 因为江户川乱步确实是一个很厉害的侦探, 当他插手一件案子的时候, 几乎从加入到破案这段时间都不需要五分钟, 叶怀瑾在他破案的时候,只需要安安静静的站在他的旁边, 看着江户川乱步眉飞色舞的破案, 然后在江户川乱步胡乱的走入破案现场并且破案完成以后,勤勤恳恳的带着江户川乱步回家。 是的, 回家,回到侦探武装社去。 叶怀瑾感觉到很清奇, 因为在他的记忆中, 他感觉自己是一个虽然不算是很健忘但是绝对不太会记路的人, 但是横滨的大街小巷,叶怀瑾就好像是曾经已经走过了无数遍一样,那么清晰的刻在他的脑海里,当他跨入一个岔路口的时候,大脑立马为他提供下一个选项。 噢—— 当然,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黑衣人,叶怀瑾想,不包括拐角之外遇见这群人。 看见这群人,江户川乱步微不可见的蹙了下眉,天真的面颊上闪过一抹成熟的深思,他对叶怀瑾耳语说:“快走,那些人,是冲着我来的。” 这么围堵江户川乱步跟叶怀瑾,他们一看就是有备而来的。 江户川乱步不难看出他们是港口黑手党的人,抓住他们的目的除了威胁社长他们以外,没有任何的可能性存在。 那边的人应该也知道江户川乱步跟他的手下并不是一个战斗力派,所以说派来的人全部都是普通人。 江户川乱步想,这样的人他忽悠忽悠,未必不可以脱围,或者说直接打回去也不是不可能—— 江户川乱步思绪连篇,却发现叶怀瑾根本就没有走,他有点疑惑的说:“我可是你的助手,是为了保护你而存在的,怎么可以有你还留在这里,而我跑了这件事情存在呢?” 在江户川乱步的眼皮子底下,叶怀瑾脱下了手上的手套。 这是他在成为了江户川乱步的助手以后买的,美名其曰戴上了以后,更像是一个助手一点。 “而且。”叶怀瑾舒展了下筋骨,对着江户川乱步展颜一笑。 漂亮的脸庞被夕阳西下浸染,他的桃花眼一弯,端的是迭丽无双。 “就凭这些砸碎,我们为什么需要跑啊?” · 得到港口黑手党他们竟然要对江户川乱步下手的消息的时候。 国木田整个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口,就算是外界他们都觉得江户川乱步是一个很强大的异能力者,但是他们内部都是知道的,江户川乱步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他们竟然敢对江户川乱步对手!简直就是罪大恶极。 与谢野晶子也有点担心,因为江户川乱步最怕痛了,在来到她跟社长身边以后,江户川乱步甚至一丁点的伤都没有受过。 只有太宰治,看着他们两个焦急的脸,没什么特别波动的心情。 因为太宰治是唯一一个知道叶怀瑾的来历的人,在来到武装侦探社以前,叶怀瑾可是异能科的人。 他是最了解坂口安吾的人,如果叶怀瑾仅仅只是个写的作家,或者说仅仅只是有一点出色的天赋,是完全不可能入坂口安吾的眼的,如果他能够被坂口安吾这么郑重其事的对待,那么就说明,除了这些之外—— 叶怀瑾还有什么没有告诉他们的过人之处。 去的路上下雨了,到底地点的时候,雨水冲刷着血迹。 国木田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忍不住的锤墙说:“这群没有良心的人!” 太宰治却微不可见的眯了下眼睛,他说:“我们顺着血迹的来源去找找吧,这应该不是乱步先生的血迹。” “嗯?”国木田悲愤的情绪一下子中断了,他茫然的看着太宰治,觉得太宰治是在说什么外语,“你怎么知道的?” 太宰治耸肩笑了下,他是怎么知道的?当然是因为他从前也是港口黑手党的一员。 对于自己的敌人,港口黑手党是从来都不会手软的,他们采取的方法会比国木田想的要残暴一百倍,怎么可能只有那么一丁点的血迹呢? 太宰治回想起自己在港口黑手党的生活,他想,应该是流出来的鲜血把整条小巷都染红的程度才有可能啊。 虽然说太宰治又在装神秘,但是国木田还是相信了太宰治的言辞,因为他这个搭档,有的时候神神秘秘的,又有的时候不太靠谱,可是—— 太宰治的身上,好像天生拥有一些让人相信他的元素。 小巷的尽头是个咖啡厅,咖啡厅有屋外的棚子。 国木田几乎是在一瞬间就在外面的座椅是哪个看见了江户川乱步,那一瞬间,他高高提起来的心脏都放了下来,他冲进去问:“乱步先生,你怎么在这里?那群该死的港口黑手党呢?他们是不是威胁你了?还是说在你的身上绑了什么炸弹了?” 江户川乱步被他这一长串的问题给堵住了,勉强的咽下口中的牛奶。 他说:“我没事啦,一丁点的事情都没有!那群港口黑手党都被打跑啦!一个个跑的可快啦!” 国木田这才放下心来,他在一边坐下来,仔细的分析道:“难道说是有谁救了你吗?那个人现在在哪里?我觉得我们应该留下他的联系方式,然后上门感谢一下——” “不用啦,那个人是我啦,我把他们打跑的。”叶怀瑾在旁边乖巧的说。 太宰治推门的动作顿了下,他笑眯眯的挽起唇,果然,如他所想,叶怀瑾还有很多的事情没有告诉他们。 国木田感觉很不可思议,他看着叶怀瑾纤细的身躯,跟他雪白的肌肤。 怎么看也没有从叶怀瑾的身上看到一个猛男的潜质,与其说猛男,还不如说叶怀瑾更像是一个漂亮的小明星。 国木田说:“……是你?” 叶怀瑾又点了下头:“是哒,他们来了很多人哦,我没仔细数,但是应该有四十多个吧,还好都不耐揍,要不然可能我都不能完好无损的带着江户川君成功的跑出来。” 四十多个,完好无损。 国木田麻木着脸想,你能仔细的听听自己到底在说什么话吗? 可是事实就摆在他的眼前,那群港口黑手党已经离开了,而叶怀瑾跟江户川乱步完好无损的坐在他的面前喝牛奶吃甜品。 看着江户川乱步伸手去摸叶怀瑾的头,开心的说:“小叶果然是最棒哒!” 国木田有一点扭曲的恍然。 · 当然,恍惚归恍惚。 叶怀瑾很能打这件事情,还是一件让整个武装侦探社都很开心的事情。 甚至说,叶怀瑾他好像是不仅仅只是跟普通人能打,就算是跟异能力者,他也是一样的能打。 在某个月圆之夜,大家都出去出任务的时候,叶怀瑾因为要回来侦探社拿东西,无意间的遇见了化成了虎形的中岛敦。 在越远之下,大老虎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叶怀瑾,它总感觉出现在它面前的这个人类有点熟悉。 但是现在它已经被兽性冲昏了头脑,所以说那丁点的理智很快就消失了,它张牙舞爪的朝着叶怀瑾冲了过去。 然后被叶怀瑾抱住了头,叶怀瑾好奇的掰开了老虎的嘴巴,惨白惨白的牙齿在月色之下,绽放着凄厉的光芒,好像是轻轻的磕碰到叶怀瑾的手指,就会瞬间让他流出鲜血一样。 叶怀瑾把玩了一下老虎的嘴巴,有点感慨的说:“怪不得乱步先生说你变成老虎的时候好可怕哒,原来是因为你的虎牙啊,确实很可怕诶!” 不过,叶怀瑾笑眯眯的咧开自己的嘴巴,在月光下,赫然也有一颗小虎牙。 他说:“我也有诶!” · 这次中岛敦的放置py是太宰治提议的,太宰治提议现在中岛敦仍然不能够控制住自己的身体。 所以说让中岛敦尝试着在月圆之夜的时候,多变几次老虎,多尝试几次应该就会变得更加熟稔起来了,虽然说国木田觉得太宰治这个提议来的很怪,但是太宰治又说,他会时时刻刻的在旁边看着的。 于是国木田就放下了心。 却没想到在等待的时候,叶怀瑾会推开门走进来,更没想到—— 这家伙会掰着中岛敦的嘴巴看来看去以后,在中岛敦试图咬他的时候,直接一巴掌把中岛敦也拍晕了。 国木田抱着自己的本子茫然的看着太宰治:“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啊?” 真的就是传说中的普通人吗?还是说是他们看走眼了,叶怀瑾根本就不是什么普通人,而是一个强的要死的异能力者啊? 如果说普通人一个个都跟江户川乱步还有叶怀瑾这样的话,他们这些异能力者到底还要不要混了啊? 太宰治想起坂口安吾的话,自然而然的挽唇微笑了下:“是一个很有趣的人,不是吗?”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国木田就自动的远离他。 目光谴责的看着太宰治,满满的都是一个词“变态”。 · 经过了这个插曲,于是叶怀瑾的生活再也不仅仅只是给江户川乱步当助手了。 太宰治说如果叶怀瑾这么强的人,只是简简单单的给江户川乱步当助手的话有点大材小用,不如说跟他们一起出去出任务吧,当然助手这件事情也是拜托给叶怀瑾的,只不过是多了一条道路去找到叶怀瑾梦中的那个人而已。 对与太宰治这个提议,叶怀瑾—— 叶怀瑾欣然的同意了,并且觉得太宰治说的没错,他多去几个地方不就能多遇见几个人了吗?! 那那几个人之中,说不定他就可以看见他的梦中人了呢! 叶怀瑾同意了,于是就算是江户川乱步不太同意,这件事情还是成为了定居,叶怀瑾现在在武装侦探社里面身兼两职,如果江户川乱步有事的话就陪着江户川乱步出门,如果说江户川乱步没事的话,就陪着太宰治他们出门。 太宰治他们那边的任务来的很快,那天叶怀瑾刚刚陪着江户川乱步出门回来,夏天的午后总是很炽热的,他们在大太阳底下跑了一下午,整个人身上汗流浃背。 他回来冲了个澡以后才感觉自己又一次真正的活了过来。 冲完澡以后就收到了太宰治的信息,太宰治说他们接到了一个委托,委托人说他收到了一封警告信,警告信说他会在一场宴会上受到刺杀,所以说邀请太宰治他们来保护他。 按照道理说,太宰治他们是不应该去的,但是太宰治接了下来,美名其曰,那个委托人是一个很有趣的人,如果说不去的话,可能会出现更糟糕的情况。 叶怀瑾虽然跟太宰治相处的时间不是很多,但是也明白了在太宰治的口中,作为一个有趣的人,可能不是什么很美好的形容词。 当然,叶怀瑾自己是不知道太宰治也曾经用很有趣的人这个词来形容过他哒! 于是叶怀瑾穿上了正装,梳好了头发,站在宿舍的门口,等待着太宰治来接他。 没等一会儿,太宰治的车就来了,太宰治探头出来,笑眯眯的打量了叶怀瑾一下,他说:“叶君,你打扮起来的样子,还真认真啊。” 精致的定制西装完美的勾勒出叶怀瑾的身体轮廓,三件套的装饰显得他成熟又带着点少年的青涩,耳朵上坠着一个精美的缕空叶子耳饰,左边的发髻挽到了耳后,露出他活色生姿的面孔。 婉转的桃花眼一弯,就好像是有万千说不出的情愫蕴藏其中。 “这可是出任务,太宰君你不也收拾的很精神吗?” 叶怀瑾眨巴了下眼睛,笑眯眯的回应道。 太宰治长得好看,平常穿的也很好看,风衣配着波洛,精致的就好像是随时随地都可以上台走秀一样,但是跟今天的好看是不一样的,太宰治现在的好看。 叶怀瑾摸着下巴想,就好像是他身上这种特意梳洗的隆重一样,每一个特意装扮过的小细节都带着说不出的心思。 其实照常来说,叶怀瑾是不擅长打扮的这么隆重的,但是既然太宰治说了要参加晚会,好像不隆重一点也对不起这场晚会。 说不定保安还会因为他不够隆重把他赶出去—— 好吧,说了那么多,叶怀瑾只是在梳妆打扮的时候,有一个莫名的念头告诉他,在这场宴会上他可能会遇见一个很重要的人,所以说为了在那个很重要的人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他必须穿的格外的出挑好看才可以。 叶怀瑾上了车,他们今天的目的地是一个装修的非常富丽堂皇的酒店。 他们到的时候,酒店门口已经络绎不绝的站满了人了,全部都穿得奢华迭丽,男士穿着高定西装,女士穿着奢华的长裙,酒店绚丽的灯光选用的是水晶吊灯,但是那琳琅满目的水晶吊灯却没有人身上佩戴的珠宝夺目。 当然,比人还要出彩的是停了满满一个停车场的豪车,几乎每一辆的价格,都多的要晃花人的眼。 太宰治牵着叶怀瑾走下来的时候,叶怀瑾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们两个的身上。 叶怀瑾感慨道:“太宰君,你今天打扮的太夺目了,这跟我们的计划很不符合啊?他们的目光都落在你的身上了,我们还怎么偷偷的搞小动作啊?” 任务目标给了他们一个箱子,拜托他们秘密的把箱子给一个特定的服务员。 找服务员需要时间,偷偷给服务员也需要隐蔽,就太宰治这样风头毕露的样子,叶怀瑾想,无论走到哪里,人群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根本就移不开吧? 太宰治笑得很缱绻,他说:“所以说,这个任务分为两块,分别是我引开所有人的目光,而你,去把这个箱子递给服务员。” 这倒不是什么特别的难事,但是叶怀瑾敏锐的察觉,太宰治所想的绝对不是跟他所说的那么一致,这中间肯定有点什么其他的事情促使太宰治这么分派。 这是最好趁火打劫的时候,叶怀瑾说:“好啊,这一次我听从你的指挥,但是在这之后,太宰君你需要赔偿我哦。” 太宰治啧了一声,他想,叶怀瑾这个人果然是精的厉害。 他垂眸看着叶怀瑾说:“赔偿什么?” 叶怀瑾抬头看他,两双不同颜色的眼睛对望,叶怀瑾从太宰治的眼中看见了熟悉的狡诈,他说:“以后帮我一件事情。” · 太宰治同意了。 叶怀瑾心想,太宰治来这里肯定是有什么大事情要干了,他最不喜欢的事情就是去打扰别人干大事情了,所以叶怀瑾很体贴的拎着太宰治给他的公文包走了。 果不其然,太宰治直接就吸引走了所有人的目光,他就好像是众星拱月里面的月亮一样,平时看着懒懒散散的,但是认真起来还是很有贵公子的魅力的。 叶怀瑾感慨,不愧是黑手党,在气质的这一块,太宰治简直就是拿捏的死死的,谁能够比太宰治懂这一块呢?! 没有人! 他开始勤勤恳恳的找人,这么多的服务员里,那个任务对象说的是他头上有戴着一个羽毛的装饰品。 叶怀瑾一览整个晚会,都没有看见一个头上戴着羽毛装饰品的服务员。 但是他等了等,却等到一个服务员主动朝着他走了过来。 摇曳的灯光落在他的头顶,服务员的手上端着盘子,盘子上面装着红酒跟玻璃杯。 这是一个很帅的男人,漂亮到有点惹人注目,他走过来,先是跟叶怀瑾说:“先生你好,想要喝杯红酒吗?” 在看见叶怀瑾有点疑惑的眼神以后,他主动的说:“我是您的接头人。” 叶怀瑾更疑惑了:“你的羽毛呢?” 服务员:“?” 我这么帅一个人摆在你的面前,你却只在乎我的羽毛不羽毛吗? 他说:“因为戴着羽毛出场太过于招摇了,所以说我就拿下来了,来之前那个人没有给你看过我的照片吗?” 叶怀瑾眨了下眼睛,有点茫然的回想了下,太宰治有没有给他看过照片。 刚刚在车上的时候,好像是有看过的,但是叶怀瑾根本没入眼,没仔细看他的照片,只记得他头上的羽毛有多沙雕了。 他沉思了一下,他说:“……看过,但是我忘了。” 服务员:“???” 不是吧,我这么帅气的一个人你看过我的照片,却只记得我戴着羽毛? 叶怀瑾想到了一个好办法:“要不这样,你给我看看你的羽毛不就好了——” 叶怀瑾的声音戛然而止,服务员还以为叶怀瑾终于想起了自己的样子,但是却看见,叶怀瑾直接擦着他而过,快准狠的抓住了一个过路人的手腕。 那只是一个背影。 他拽着那个人的手腕,细瘦的手腕带着冰冷的温度,他几乎都可以闻到这个人身上冷漠又缱绻的味道。 叶怀瑾小声的说:“我见过你吗?” 你是我的梦中人吗? 要不然,我怎么会觉得你这一个背影就已经让我恋爱又失恋了无数遍。 ( 第227章 第二百二十七章 叶怀瑾跟他走了。 抱着自己的公文包的那种, 因为他看见那个人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 虽然说叶怀瑾从来都没有在梦中看见那个人的样子,但是在看见他的那一瞬间,叶怀瑾就笃定这个人就是他的梦中人, 他长得太好看了, 就好像是叶怀瑾小时候听过的童话故事里的白雪公主。 白雪公主拥有比雪还要纯洁的肌肤, 白雪公主拥有好像是鲜血一样美丽的眼眸,葡萄紫色的眼眸恍如深夜里最美丽的宝石, 他唇角噙着一抹笑,柔和的说:“你见过我?” 叶怀瑾就欢快的点了点头:“我感觉是哒!” 他就说:“那你要跟我走吗?” 他说话的时候, 身后的那个服务员就急了,伸手想要拽叶怀瑾的手,但是叶怀瑾一秒钟都没有犹豫就选择了跟费奥多尔走, 他说。 “好呀好呀,你要带我去哪里?” · 你要问叶怀瑾跟费奥多尔走的时候有没有过犹豫, 那是肯定没有的。 一个长得那么漂亮的美女站在你的面前, 眼眸中都好像是浅浅的含着笑意,怎么可能会拒绝呢?!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人狠得下心来拒绝呢?! 叶怀瑾不知道别人能不能, 反正他是不能的。 等到叶怀瑾反应过来的时候, 他已经跟着这个美女走到了对面的楼层, 角度正好可以看见正在举行晚宴的宴厅。 对面灯火朦胧又喧嚣, 而这里却这么黑,就好像是黑的可以吞没掉一切一样。 费奥多尔带着叶怀瑾走进了房间, 就发现叶怀瑾目光灼灼的看着费奥多尔。 这是太宰治身边的人,费奥多尔心想,竟然可以抓住他的手, 竟然会这么简单的跟他走, 肯定是太宰治跟他窥探了自己很久的事件, 并且猜出了自己的行动轨迹,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跟他谈。 费奥多尔想,这一次跟太宰治的交锋是他输了,竟然让太宰治抓到了他的足迹,他当然也不介意跟太宰治交换一下情报,毕竟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费奥多尔说:“你有什么想问我吗?” 正在绞尽脑汁想着怎么跟费奥多尔搭话的叶怀瑾:!!! 他的梦中人简直就是全世界最好最好的人!知道他不知道怎么开口!竟然会主动的跟他搭话! 但是叶怀瑾实在是不知道说点什么,难道说我之前每天都会在梦里梦见你,我在梦里已经见过你无数遍了吧?!这绝对会被当成痴汉的吧! 于是叶怀瑾说:“……你也来参加这个晚会吗?” 问出来以后叶怀瑾就忍不住的给自己点了个赞,小叶,不愧是你啊!这么机智聪明!要是费奥多尔回答他了!那他们两个之间的话题这不是噌噌噌就起来了吗! 费奥多尔微笑的唇角微不可见的顿了下:“没有。” 问这个做什么?他们对话不是向来都直来直往的吗? 叶怀瑾歪了下头,觉得自己悟了:“你也是接到了别人的委托来的吗?难道你就是那个跟我交接的人吗?!”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上天注定好的姻缘吗!叶怀瑾想,之前一眼都不让自己见,一见面就整的他跟对方上天注定一样的命运,这让他多不好意思呢! 这么想着,叶怀瑾忍不住的朝着费奥多尔又靠了靠!他梦中情人身上的味道可真好闻啊! 有点儿好像是下雪天,然后积雪落在了松树叶子上,轻轻的靠近然后树脂抖动,积雪落下来的味道,清冷又带着点缱绻!简直不愧是他的梦中情人!身上的味道都这么好闻! 叶怀瑾心情愉快的说:“你叫什么名字呀!我叫叶怀瑾!” · 对面的灯光照的叶怀瑾的双眼亮晶晶的,就好像是倾落了无数的星光一样,熠熠生辉。 费奥多尔在他问出上一句话的时候就大概的猜到,他之前的猜测都错了。 这个黑发黑眼的少年根本就不是在太宰治的指示下找到了他,而是误打误撞的拉住了他的手,至于他再见到费奥多尔第一眼的时候,说的那句话—— 费奥多尔笑意缱绻的说:“我叫费奥多尔。” “费奥多尔?!你的名字可真好听啊!”叶怀瑾想,这可真的是一个好名字! 好到叶怀瑾听到这个名字以后,这个名字就跟费奥多尔的样貌一样,自动的填充到了他的梦里,所以曾经没有面孔没有名字的片段,都在这一刻雕琢上了独一无二的色彩。 他说:“但是你还没跟我说,你是不是跟我对接的那个人呢?” 费奥多尔没心思跟他演小孩子过家家,他摇了下头:“不是。” 叶怀瑾明显的就有点失落,但是他很快的就振奋起来了,他说:“也是,那张照片我看了那么多遍我都没有记住那个人的脸,但是我只是看一看你的背影我就认出来你啦!” “认出我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吗?”费奥多尔浅笑着说,“……你能告诉我吗?” 他笑得其实有点危险,如果是认识费奥多尔的人在现场,此时肯定已经吓得腿都在发抖了,但是叶怀瑾没有,叶怀瑾点了下头,很轻快的说:“那当然啦,认出你简直就是我人生的最重要的事情,因为!” 叶怀瑾大声的宣告道:“我想要跟你谈恋爱!” 这是叶怀瑾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这么坚定的把那三个字这么大声的宣之于口。 说得时候其实还有点害羞,但是说完以后又感觉这有什么大不了的!这不就是脱口而出了吗! 就是……叶怀瑾忐忑的想,第一次就告白费奥多尔会不会觉得自己不太尊重他呀? 毕竟别人的告白都是循序渐进哒,就是那种认识了很久很久以后,才会开口告白哒,他第一次见到费奥多尔就这么冒冒失失的开口跟他说喜欢,他会不会不太高兴啊? 叶怀瑾想,这种看起来就一点也不像是了解了费奥多尔的全部以后才真心实意的告白,一看就是见色起意。 但是他又不知道怎么跟费奥多尔开口说,他曾经在梦里见过他无数次。 费奥多尔眯了下眼睛,竟然也没有生气,反而是重复叶怀瑾的话说:“你,要跟我谈恋爱?” 他的声音很好听,但是说这句话的时候,内里藏着让 叶怀瑾有点忐忑:“你这样说话我有点怕。” 费奥多尔笑了下,确实是应该怕的,他的风评并不好,在外所有人都咋咋呼呼的称呼他为魔人,在看到他出场的那一瞬间就害怕的到处逃窜,叶怀瑾刚刚张牙舞爪的说要跟他谈恋爱这件事情才显得格外的不正常。 但是没等费奥多尔开口,叶怀瑾就又说:“害怕你觉得我放浪,如果说你觉得我对你不庄重的话,要不要我再追你一段时间?” …… 看着叶怀瑾亮晶晶的眼睛,费奥多尔非常清楚,叶怀瑾是跟他来真的。 费奥多尔感觉好笑又感觉到无聊,真的又怎么样,假的又怎么样,当他不需要的时候,这一切对他都不重要。 既然不是太宰治来找他,而是叶怀瑾无意间抓住了他的手,那费奥多尔想,他也不是不能给太宰治一个礼物。 今天委托他们的人是港口黑手党的人。 目的是为了活抓太宰治,整个宴会就是给太宰治下的套,叶怀瑾的公文包里藏得是炸弹,原本要去运输这个炸弹的人是太宰治,但是太宰治提前的看破了这个局面,把这个烫手的山芋给了叶怀瑾。 自己则去找中原中也续旧情了。 他也不是不行送太宰治个礼物,把他的活算盘给打碎。 叶怀瑾眼睁睁的看着费奥多尔渐渐的朝着他逼近,费奥多尔朝着他伸出了手。 叶怀瑾那一瞬间有点忐忑,费奥多尔竟然朝着他伸出了手,该不会觉得他放浪所以要教训他吧?!但是他对费奥多尔的心意绝对是认真的呀! 然后,叶怀瑾就眼睁睁的看着费奥多尔的手落在了他的发顶上。 叶怀瑾还没有被人摸过头,倒也不是没人想摸,江户川乱步跟叶怀瑾认识以后,无数次想要摸叶怀瑾的头,但是叶怀瑾每次都躲了过去,他不喜欢跟别人太亲密。 原本,叶怀瑾以为自己也会排斥费奥多尔的接触的,但是没想到,他并没有排斥费奥多尔的接触,反而感觉,很自然? 自然的就好像是在梦中,他跟费奥多尔的接触一样。 原来梦里说的真的是真哒!这个世界上他真的会无限渴望跟一个人接触!这个世界上他真的会这么依恋这个人!那是不是就跟梦里说的一样!费奥多尔会跟他在一起!然后他们会度过很长很长的时间呢! 叶怀瑾抬手抓住了费奥多尔的手,费奥多尔的手很冷,像是冷玉一样,很好摸。 但是叶怀瑾刚刚已经第一眼就告白了,再第一眼就摸人家手这件事情看起来就跟“变态”似的,绝对会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的! 但是叶怀瑾忍不住自己雀跃的心情:“你要摸我头!你是不是也喜欢我呀?!” ( 第228章 番外第2章 白雪公主朝着他笑了下, 用一种叶怀瑾感觉很温柔的眼神看着叶怀瑾。 他说:“确实,你让我感觉到惊喜。” · 叶怀瑾没有把那个东西送到,但是恰恰也是没有把那个东西送到, 所以说最后在晚宴上发生了杀伤案的时候,太宰治一点没有受到伤害, 全身而退。 离开的时候, 跟叶怀瑾在地下停车场碰头。 叶怀瑾拎着手中的公文包, 对着太宰治说:“你之前都没有告诉我噢,这里面装着的是炸弹噢。” 太宰治弯唇浅浅一笑:“因为我知道你肯定不会把这个东西给出去啊?” 叶怀瑾这样的人, 道德水平素质是很高的,如果说叶怀瑾知道了这里面是炸弹的话,肯定是不会给出去的, 但是同理, 如果叶怀瑾知道这里面是炸弹的话, 根本就连拿都不会拿一下的。 但是太宰治放在公文包里的装置根本就没有响,太宰治好奇的说:“你是怎么发现的?” 叶怀瑾想起费奥多尔, 就忍不住的眼睛都亮起了星星,他说:“是有人告诉我哒!” 太宰治挑了下眉,叶怀瑾这个人他虽然接触的时间不是很长,但是太宰治也是大概的了解了下叶怀瑾的,他看起来就好像是全天下最傻白甜的傻白甜, 但是其实靠近叶怀瑾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更不要说想要跟叶怀瑾说话了,看来那个人跟叶怀瑾很熟? 首先排除武装侦探社的人,那么就是异能科的人咯? 太宰治危险的眯起眼睛, 竟然在这种时候, 坂口安吾还在派人试探他吗?太宰治虽然说收敛了爪牙, 但是他还是当初那个太宰治, 他不计较,但是不代表太宰治愿意让人爬到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太宰治笑着说:“是谁?” 他想,无论是谁,都肯定逃不过他的手掌心。 叶怀瑾眼睛亮亮的说:“他叫费奥多尔!” 叶怀瑾的声音说的那么响亮,要知道叶怀瑾曾经已经追逐过那个梦中没有面孔的人多久多久了,无论跟谁说他们都觉得他只是一场惊鸿未醒的梦,劝叶怀瑾不要沉溺在梦中太深刻,早日把所有的目光都投注在真实的世界里。 除了叶怀瑾,没有人感觉梦中的事情是真的,还好叶怀瑾根本就不在乎别人的眼睛,还好叶怀瑾足够执着着自己想要的东西! 直到现在他终于终于找到了自己最梦寐以求的一切,叶怀瑾心想,费奥多尔可是带着他一起看对面的晚宴炸起来的欸! 甚至在叶怀瑾问费奥多尔:“你为什么要呆在这个没有灯的房间里啊,你不觉得暗吗?”的时候,费奥多尔垂了下眸,然后费奥多尔!他去把灯给打开了! 叶怀瑾感觉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比他跟费奥多尔更般配的人了! 但是太宰治显然不是那么想的,刚刚还唇角笑意泛滥的太宰治,在听到费奥多尔这个名字的时候,整个人都忍不住的挑了下眉,他说:“你刚刚是说谁……费奥多尔?” · 太宰治表现的太过于匪夷所思了。 匪夷所思的让叶怀瑾感觉自己是不是都说错话了,尤其是在回到了武装侦探社以后,当太宰治告诉所有人,他跟费奥多尔见面了以后,大家都很紧张,把叶怀瑾围起来,团团转的问叶怀瑾,有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国木田问叶怀瑾:“费奥多尔有没有给你洗脑?!” 与谢野晶子说:“如果说你感觉到身体上有什么不舒服的话,无论什么时候你都可以来找我,我一定会很温柔的给你检查你的身体健康指数的。” 中岛敦说:“叶君,费奥多尔他好说话吗?他有没有对你做出什么残忍的事情?上一次有一个人见一见费奥多尔,只是被他碰一碰就昏死过去了,再也没有醒过来。” 江户川乱步问他:“你揍他了吗?” 叶怀瑾茫然的眨了下眼睛:“我为什么要揍他?” 他一回来就被大家给围起来了,甚至连自己多说一句话的时间都没有,大家就跟打机关枪一样,一句一句的围着叶怀瑾说,甚至叶怀瑾都没有来得及去理清楚现状,所以说只好回答了最简单的江户川乱步的话。 江户川乱步啃了口粗点心,他说:“因为有可能会遭到非人的对待,如果说别人的话,可能会被欺负,但是小叶你的话,我有十足的信心,在他对你不好的时候,你可以揍到他对你好!” “你说的很有道理。”叶怀瑾也跟江户川乱步这么坚定的想着,因为叶怀瑾从来都不是什么欺软怕硬的人,“但是……” 叶怀瑾看着大家,字句坚定的说:“他没有对我怎么样啊?” 想起费奥多尔最后打开灯的时候,温柔的灯光落在了费奥多尔冷白的眉眼上,好像是染上了一层说不出暖光的样子,叶怀瑾感觉自己的眼睛都有点克制不住自己的变得温柔起来,他说:“费奥多尔对我很好啊!” “……” 一时间,除了叶怀瑾,在场的所有人全部都沉默了。 国木田沉默的看着他,与谢野晶子沉默的看着他,就连中岛敦都沉默了。 就算是最粗神经的中岛敦也说不出,费奥多尔对他很好的这句话,谁不知道费奥多尔是一个无恶不作的魔头? 但是江户川乱步却开口说:“怎么对你好啦?” 叶怀瑾眨了下眼睛说:“那个时候有人来问我要东西,我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正确的人,正好有点纠结的时候,他突然出现啦!我就有借口去干别的事情啦!走的时候那个人甚至说还想要扯着我的手不让我走诶,但是费奥多尔只是看了他一眼!他就松手啦!” 国木田想,那是因为不松手的时候,根本就不知道会在费奥多尔的手下遭受到什么样的待遇吧? 叶怀瑾见大家都不说话,只好再接再厉的说:“而且说,那个地方很危险诶!太宰君那个时候就直接的沦陷在里面根本就出不来啦!但是费奥多尔直接第一时间就带着我走啦!去了隔壁哦!” 与谢野晶子想,有没有可能,是因为费奥多尔在那里,所以说那里才显得很危险呢? 毕竟只要费奥多尔在那里,不对—— 面对费奥多尔的时候,大家的格局向来都是要放大一点的,甚至是说那个晚宴上发生的躁动是费奥多尔搞的,带着叶怀瑾提前离场是因为根本就预判到了等等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都是有可能的啊! 还是沉默,叶怀瑾茫然的想,这个世界上的人对人好的态度都是这么的高超的吗?这样还不算是对人好吗?一定要他再多说两句吗?叶怀瑾不懂,但是叶怀瑾感觉自己可以努力,叶怀瑾说:“而且!在隔壁的时候,费奥多尔还摸我头啦!他的手指可真好看啊!摸我的时候,我都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昏昏欲睡的啦!” 在叶怀瑾说这句话的时候,在场的所有人都暴动起来了! 国木田紧张的说:“他摸你头了?!” 与谢野晶子说:“摸你哪里了让我看看?!” 中岛敦说:“不愧是无恶不作的魔人啊,竟然对叶君你这样的普通人都不会放过!这个人简直就是个禽兽?!” 叶怀瑾:??? 他怎么感觉自己越说,大家对费奥多尔的误会就越多了呢?! 叶怀瑾勉强的解释道:“他没有对我动手啊?他只是摸了摸我的头啊?” 江户川乱步叹了一口气,有点不开心的说:“你竟然给他摸头!我之前要摸你的头的时候你都不允许的!你躲开了!你说这样是不可以的!你只愿意给一个人摸的!” 与谢野晶子无奈的看了江户川乱步一眼,这个时候是讲这个的时候吗?! 与谢野晶子现在觉得可能是叶怀瑾跟着江户川乱步待久了,所以说叶怀瑾判断别人的标准都跟别人的不太一样了!之前他们都没有发现!但是现在发现了的话!是一定要摆正过来的! 与谢野晶子语重心长的说:“是啊,他只是摸了摸你的头,但是小叶你知道吗?” 她美丽的眼眸中闪过了一丝恐惧:“上一个被他摸头的人!可是直接死在了他的异能力之下。” “诶……”叶怀瑾茫然的眨了下眼睛,“摸摸头就会死掉吗?但是他为什么摸我没有死掉?” 叶怀瑾说到这里忍不住的有点落寞,因为小叶之前还以为,费奥多尔摸他是因为喜欢他呢。 太宰治之前一直都在一边没有说话,听到这里,忍不住的笑了下,他看着叶怀瑾,眼神悠久而绵长的说:“有可能就是因为,你没事这个原因呢?” 上一个能够对异能力免疫的人是太宰治,那叶怀瑾是不是他的同类呢? 叶怀瑾顿时就精神起来了,他说:“那他会因为这个格外的看我一眼吗?!” 江户川乱步不服:“你怎么对他的事情这么在意啊?” 叶怀瑾有点可怜巴巴的说:“因为,他就是我一直在找的人啊?” ( 第229章 番外2 “哈?”这是与谢野晶子, 在听到叶怀瑾的话的时候,与谢野晶子就差把自己的下巴给下掉了。 “你认真的吗?”这是国木田独步,国木田独步皱着眉, 感觉这个事情简直不要太难处理。 最后是江户川乱步,江户川乱步抱头说:“那完了,我感觉我帮不了你了。” 江户川乱步跟叶怀瑾一见如故,他曾经对着叶怀瑾说过, 如果说叶怀瑾有一天想起来自己梦中的那个人是谁,那无论需要花费多大的努力,那江户川乱步都会无条件的帮叶怀瑾找到那个人,无论这个过程要多么的困难。 可惜那个人是费奥多尔,那么这个难度根本就不仅仅只是地狱那么高的难度了,而是绝对不可能了, 江户川乱步怀疑费奥多尔这个人都不懂得什么是爱情。 看着他们一个个露出困难的表情,叶怀瑾想要宽慰他们, 其实不需要他们的帮忙,只有叶怀瑾自己一个人也并不是不可以的。 因为那些梦,叶怀瑾有一种说不出的自信,他感觉自己一定能够跟费奥多尔拥有一个很美好的未来的,他甚至都没有想过或许有一天他跟费奥多尔并不可能在一起的设想。 最后还是太宰治抿了口咖啡, 在破防的所有人前,安安静静的喝咖啡的太宰治显得格外的靠谱。 其实太宰治这么安静的原因只是因为, 他比大家都要更早一点知道这件事情, 所以说现在就算是震惊也已经震惊完了, 心情已经彻底的平复下来了。 人一旦平复下来, 就会想要搞事, 尤其是指太宰治这类的人。 于是太宰治笑眯眯的说:“叶君, 如果是这样的话,说不定我可以给你一个方向哦。” 叶怀瑾茫然的抬起头看向太宰治:“什么方向?” 太宰治说:“主动引起他的注意。” · 太宰治跟费奥多尔已经交手过太多了,最早的时候甚至可以追溯到他还在港口黑手党的时候。 那个时候他是因为感觉到现在所有的事情无聊,所以主动跟把触手伸到日本的费奥多尔搭话的,然后跟着费奥多尔一起处理了一丁点的事情。 当然,那个时候他还在港口黑手党,能够出手的事情很少很少,但是就只需要从这很小很小的事情里面,就可以猜测到费奥多尔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 如果说什么东西能够引起费奥多尔的注意的话,一个是从未见过的异能力,还有一个是“书”。 但是“书”这玩意儿,他们一起寻寻觅觅了这么多年,都没有踪迹,那么最有效的办法,当然就是,让叶怀瑾那种独一无二在费奥多尔的面前一览无余的展现出来了。 太宰治建议,从此以后,叶怀瑾好好的写书,在出任务的时候,好好的跟着他们,争取在费奥多尔的面前留下一个好到不行的印象。 叶怀瑾感觉太宰治的建议非常好,但是在叶怀瑾的印象里,太宰治好像不是这么热心的人。 在虚心的接受了太宰治的建议以后,叶怀瑾好奇的问他:“你为什么要帮我啊?” 太宰治反问他:“谁不想要看见费奥多尔出糗呢?” 按照叶怀瑾的想法来说,那个时候太宰治笑得是有点可怕的,哪怕面上看起来是温润飘飘的气质,但是那种黑水的感觉都要透出来了。 但是叶怀瑾接受了太宰治的这个答案,因为叶怀瑾感觉这个答案很符合太宰治。 所以说,叶怀瑾就开始思考,下一次去见费奥多尔,哦不,是下一次去做任务的时候,他应该穿什么样的衣服呢? · 叶怀瑾感觉这一定是太宰治故意的。 否则他怎么会那么高频率的遇见费奥多尔呢? 叶怀瑾想,他每次出任务的时候,都会在前期中期后期不等遇见费奥多尔! 导致从知道了这个规律以后,叶怀瑾就再也没有专心致志的出过任务,因为在每次出任务之前,叶怀瑾就会忍不住的分出一点精力去写,今天他又会在哪里遇见费奥多尔呢? 毕竟遇见了费奥多尔以后,也没有叶怀瑾想的那么糟糕。 因为费奥多尔对待叶怀瑾的态度,真的就好像是梦境中那个人一样的温柔,与谢野晶子跟国木田所说的阴险狡诈叶怀瑾一个都没有看见,在他面前的费奥多尔是病弱的,是温柔的。 是会带着叶怀瑾去看画展的人。 是的,叶怀瑾偶尔跟费奥多尔在任务后相遇的时候,会跟费奥多尔出去玩一玩。 这个关系就好像是不由自主的靠近了一样,叶怀瑾每次看见费奥多尔的时候都感觉自己朝着费奥多尔更靠近了一步,不,不应该是说朝着费奥多尔更靠近了一步,应该是说,朝着梦境中的自己跟费奥多尔更靠近了一步。 而费奥多尔总是站在跟叶怀瑾不远不近的距离。 叶怀瑾没有体会过什么是喜欢的感觉,所以叶怀瑾理所当然的以为,当他这样不远不近的站在叶怀瑾的旁边的时候,那样就是喜欢了。 毕竟他一直都站在叶怀瑾的旁边,没有走开。 今天是一个比较特别的日子,因为今天不是在前期中期也不是在后期,今天遇见费奥多尔是在任务之前。 准确的来说,是费奥多尔特定的选了一个所有人都不在的时候,来邀请叶怀瑾见面。 来给叶怀瑾送信的是一个小孩,捏着小孩送过来雪白的信,叶怀瑾差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把嘴角咧到了耳朵边,他叫住了送完信以后,立马准备要走的小孩,快乐的去买了一支玫瑰花,递给小孩。 让他交给费奥多尔。 那是一支大红色的玫瑰,在纯粹金灿灿的阳光下熠熠生辉,折射出只属于他的美丽光芒。 叶怀瑾说:“请务必务必一定要把这支玫瑰送到他的手中哦!这是一件无敌重要的事情!” 送信的小孩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送玫瑰也能算是无敌重要的事情,但是小孩看着叶怀瑾谨慎的眼神,小心的点了下头。 看着叶怀瑾兴高采烈的样子,中岛敦有点不忍心,他看着太宰治说:“这是可以的吗?太宰先生,我们瞒着乱步先生这么做,乱步先生真的不会生气吗?” 太宰治浅浅一笑:“这有什么好生气的?这不是叶君想要的吗?” 是的,今天给叶怀瑾送书信的人根本就不是费奥多尔,是太宰治派人送去的,去的场地也根本就不是一场约会,而是一场试炼,中岛敦有点不忍心的说:“可是那个人可是费奥多尔啊?真的能行吗?” 太宰治下手的事情,就没有不狠的事情,虽然说中岛敦真的很尊重太宰治,但是却也不得不承认这件事情。 毕竟在太宰治对着叶怀瑾下手之前,他就是被太宰治操练的最狠的人,轻则躺一个星期,重则躺一个月的事情都是有可能发生的,虽然说叶君好像很强大的样子,但是从外表看过去,叶怀瑾就是细细瘦瘦的一个高中生的样子。 中岛敦很担心叶怀瑾能不能挺过去。 但是他又不敢反驳太宰治的决定,于是只好在内心默默的给叶怀瑾加油。 太宰治瞥了眼担心的中岛敦,觉得中岛敦的这个想法其实没有什么必要。 他对叶怀瑾的武力值还有心中有点数的,而且—— 费奥多尔真的跟中岛敦想的那样,对叶怀瑾一丁点想法都没有吗? 太宰治是不信的,他跟费奥多尔是同一类人,追求的全部都是利益所得,他们是不会无缘无故的做那些对自己没好处的事情的。 每次太宰治抛出叶怀瑾的踪迹,费奥多尔都会出场,这已经很代表一些什么事情了。 ( 第230章 番外2 所以太宰治一丁点心理负担都没有的, 把叶怀瑾跟费奥多尔都坑了进去。 真的以为费奥多尔邀请他去约会的叶怀瑾心情很好,当天晚上收拾的很精神,特意的换了一身漂亮的衣服, 离开时候太宰治来送的他。 叶怀瑾莫名其妙的感觉太宰治的眼神有点复杂, 但是叶怀瑾没读懂。 太宰治给叶怀瑾塞了一本书,他说:“一路顺风。” · 叶怀瑾跟费奥多尔约好的地点在一个做密室破案的店。 叶怀瑾之前还没有玩过密室破案,他从来玩的都是真实意义上的你我厮杀,密室破案这个东西离他是有点远的。 在门口等了一会儿, 叶怀瑾才等到费奥多尔来。 当费奥多尔来的时候, 叶怀瑾的手里已经拎着好多吃的了,有小点心有冰糖葫芦也有冰淇淋, 都是成双成对的, 看见费奥多尔来了,叶怀瑾把手上的冰淇淋递给费奥多尔。 他说:“我在这里等了你好久你都没有来!我就去买东西吃了!看见冰淇淋的时候, 我就顺手的买了两支, 我比较喜欢吃香草味哒, 你喜欢吃香草味吗?” 费奥多尔看着递到他面前来的冰淇淋,视线却不是第一时间落在叶怀瑾的身上, 而是叶怀瑾的身后那个被妈妈牵着手手上拿着冰淇淋的小孩身上,那个小孩现在的表情跟叶怀瑾一模一样。 费奥多尔接过了冰淇淋,他说:“我都可以的,谢谢你的冰淇淋。” 叶怀瑾眨了下眼睛:“都可以吗?那糖葫芦的话, 你喜欢山楂口味还是草莓的口味啊?” 他煞有其事的从塑料袋里拿出两根糖葫芦。 费奥多尔说:“这两个有什么区别吗?” 叶怀瑾睁大了眼睛, 他说:“当然有区别啊,吃起来是两种不同的风味啊。” 费奥多尔发现, 叶怀瑾睁大眼睛的时候, 他那双黑色的瞳孔就会放大, 瞳仁黑的很漂亮,倒映着费奥多尔的影子,于是费奥多尔点了下头,他说:“那要山楂的吧。” 叶怀瑾就笑弯了眼睛:“这也太好了吧?有什么神奇的吗?!我们两个的审美竟然直接错开了吗?” 他说:“我最喜欢草莓口味的东西了,酸酸甜甜的,很好吃。” 费奥多尔垂眸看着叶怀瑾脸上大大的微笑,他想,这有神奇的吗? 这一切叶怀瑾不是全部都写在脸上吗?当两个糖葫芦拿出来的时候,叶怀瑾的眼神明显多落在了草莓上面一点,如果抽离的再慢一点,那就差把眼珠子黏在草莓的冰糖葫芦上面了。 不过,也不是仅仅只在冰糖葫芦上面,叶怀瑾在其他的事情也是这样的,从来都不会遮掩自己脸上的情绪,想到什么东西,都会大大方方的写在自己的脸上。 说时候,费奥多尔是没有想到自己会跟叶怀瑾有这样的一天的。 因为费奥多尔的生活早就已经习惯了一个人了,叶怀瑾是因为那场宴会不小心的闯入的。 说实话,费奥多尔至今回想过去的时候,都没有想到,自己到底那个时候是为什么,直接的就把叶怀瑾认成了是太宰治那边的人,然后一句话都不说就把叶怀瑾带走了。 其实那个时候应该是有很多的附加条件的,有可能是那个环境让费奥多尔觉得麻烦,所以不想要再继续在那里拉拉扯扯,又可能是之前跟太宰治打了个赌,太宰治不算是输,费奥多尔也不算是赢。 也有可能是因为那个时候看见的那双眼眸格外的澄澈,感觉如果说真的是太宰治那边的人的话,拿来利用一下反给太宰治一点颜色看看,那个感觉一定不错,太宰治应该会露出比较好看的表情。 但是真的把他带回去了以后,才发现原来把叶怀瑾带回来是一件错的不能够再错的事情。 他确实是太宰治那边的人,却连太宰治的计划一丁点都不知道,被太宰治骗的团团转不说,甚至连费奥多尔是谁都不知道。 来到了敌人的老巢,不会打探军情,不会记得地形,就睁着一双无辜又漂亮的眼眸看着费奥多尔,跟费奥多尔说,为什么你不开灯啊? 你长得好漂亮啊。 ……我不是为了这些来哒,也不是为了这些拉住你的衣袖的。 我是因为喜欢你呀! 费奥多尔感觉到可笑,他甚至连费奥多尔的名字都不知道,就知道什么叫做喜欢了吗?是因为一时间想要挣脱开费奥多尔束缚的谎言吗?还是说只是一句可笑的笑话,费奥多尔对此并不在意。 他仍然决定拿叶怀瑾给太宰治送一个礼物,只不过在费奥多尔的手落在了叶怀瑾的头上的时候。 防止失联,请记住本站备用域名:8 0 8 0 t x t . c o m 费奥多尔发现了一件事情。 叶怀瑾也许跟太宰治一样,都是一个异能力者,并且拥有同样的异能力。 他竟然跟太宰治一样,是那种异能力者里面还要更少见的无效化异能力者。 再又一次的求证过上述的事实以后,费奥多尔突然间不想要叶怀瑾死掉了,因为无效化异能力者是一种很稀有的存在,在特定的时候,比如说处理那些比较难处理的异能力者的时候,是一个很好用的武器。 更不要说,叶怀瑾一点也不像是太宰治一样,是个满脑子都是阴谋诡计的人。 把太宰治这样的人放在自己的身边是需要时时刻刻担心会不会在一觉睡醒以后,就被人用匕首抵住自己的咽喉,但是被叶怀瑾这样的人跟在身边,只需要时不时回头看看叶怀瑾是不是因为迷路又把自己走丢了。 费奥多尔把叶怀瑾放走了。 · 之后每每太宰治朝着费奥多尔放出钩子的时候,费奥多尔都会给面子的偶尔来一趟。 太宰治每次给他抛出钩子的时候都是在任务结束以后,他们也不是白白吃饭的,每个任务基本上能到他们手中的,就没有比较轻松的任务,而叶怀瑾又眼看着就不是那么会摸鱼的人。 所以每次看见费奥多尔,叶怀瑾都是有点狼狈的。 头发不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梳得整整齐齐的样子,衣服也不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整装待发的样子。 但是每一次看见费奥多尔,叶怀瑾漂亮的眼眸中都会亮起说不出的漂亮的光芒,那光芒就好像是整片天空的星星都落在了叶怀瑾的眼睛里,刚刚还疲惫的眼眸瞬间生机勃勃。 他当着所有同事警惕的眼神下,朝着费奥多尔跑过来。 无论费奥多尔在他的面前出现几次,都是这样的场景。 一开始可以说叶怀瑾根本就不知道费奥多尔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但是时间久了,尤其是在那群根本就不希望叶怀瑾朝着费奥多尔的靠近的同事的眼眸底下,叶怀瑾是不可能不知道费奥多尔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的。 他应该会听到很多很多关于费奥多尔的消息,会知道很多很多关于费奥多尔曾经做过的事情。 他会看着费奥多尔的纯净眼神变得恐惧,他会对费奥多尔惊恐的叫恶魔,这是正常的人在知道了费奥多尔的所作所为以后,应该存在的流程。 但是叶怀瑾不是的,无论费奥多尔在他的面前出现多少次,叶怀瑾看着费奥多尔的眼眸永远都是纯粹温柔的。 好像是在欣赏,又好像是在赞叹,他时常都是觉得费奥多尔是艺术品的。 于是,想要看看叶怀瑾的眼神究竟在什么时候会变味的目的变了,费奥多尔开始琢磨叶怀瑾为什么会带着那种眼神看他,真的是所谓的一见钟情吗? 他看着自己手中特意买来的冰淇淋跟糖葫芦,一时间竟然不能够抉择了。 爱情这种东西离费奥多尔太远了,哦不,与其说仅仅只是爱情,倒不如说感情这种东西都离费奥多尔很远。 但是以费奥多尔的所见所闻来说,爱情绝对不是叶怀瑾递给他的零食,单纯看着他期盼的眼眸那么简单。 但是在走进了密室逃亡的游戏间,在世界一时间都变成了黑色,叶怀瑾明明害怕鬼害怕的要死,却还是毅然决然的站在费奥多尔的面前,拉着费奥多尔往前走,跟费奥多尔说:“这一点也不可怕,你千万不要害怕!如果说遇见了什么事情,我一定会挡在你前面”的时候,微不可见的有点触动。 他感觉叶怀瑾有点笨的厉害,他怎么可能会害怕这种东西。 但是又觉得有一个这样的人陪在他的身边也是不错的选择,起码在叶怀瑾的面前的时候,他是不需要时时刻刻都担心刺杀的,而且认识了叶怀瑾以后—— 这个明明跟太宰治一样拥有特殊的无效化异能力的人,却玩的好像是一个普通人一样。 他的生活中是没有任务跟异能力的,他活泼漂亮的眼睛里承载的是美丽的风景,好玩的地方跟好吃的事物,是那些只有普通人才会去计较,但是体会起来,却让人感觉不错的东西。 在分别的时候,叶怀瑾跟费奥多尔说:“你选的地方可真不错啊!我今天玩得很开心!不过!你有收到我的玫瑰花吗?那是我买到的最漂亮的一束。” 在叶怀瑾问出口的时候,费奥多尔就明白,这场局是太宰治设计的。 他也根本就没有收到叶怀瑾的玫瑰花,不知道叶怀瑾口中的最漂亮的一束,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但是不妨碍费奥多尔弯腰摸了下叶怀瑾的头。 他说:“我也很开心。” “另外,你的玫瑰花很漂亮。” 防止失联,请记住本站备用域名:8 0 8 0 t x t . c o m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8080txt.com)的用户上传至其在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上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