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8080txt.com)的用户上传至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下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 ---------------------------用户上传之内容开始-------------------------------- 《湘西轶事》 作者: 小天瑯星 二十年前,一群盗墓贼进入一座战国时期的古墓,仅存活一人,并从古墓中带出一枚虎形玉佩。 二十年后,他去世留下儿子王小头一人,王小头发现父亲这二十年一直常年在外,在最后一年才回来归根,在清理父亲的遗物时,发现父亲留下来的笔记和半本阴阳秘术。原来父亲居然是一个盗墓贼,二十年前的秘密,到底是什么,笔记里面一个个神奇而恐怖的地方存在着什么。苗族醒尸蛊是何人放置,一枚宋朝的虎符为何掉落在战国时期的墓中!王小头为了父亲的遗愿一路探寻,一段段不为人知的历史。赶尸疑闻,土司王墓惊魂,北宋沉船墓,马王堆尸体背后的秘密,, 这里有大湘西的苗蛊、土巫、赶尸匠、落洞女,盗墓之中的惊险与惊奇。 1.前记 1952年,新中国成立3周年,国内存在着很多不稳定因素。土匪当道,特务当街。 湘西,一个时代的代名词。国名党溃败之后,许许多多的特务逃往湘西大山及雪峰山里,勾结土匪,以复他们的不死心之期望。 当时,在湘西龙山县的九角尖山(怀化市辰溪县内,仅供参考。)一带,有一帮土匪,他们专门以盗墓、贩卖古董为生。这一天,匪首张林正和一个弟兄谈一个古墓的事情。 “大哥,那个古墓的位置,我已经确定了,就在沅水河畔的九峰岭中。”说话的叫王大头,是一个职业盗墓贼,听说还学过几年奇门遁甲之术。 张林摸摸鼻头,说道:“好,那咱们准备一下,你安排几个可靠的兄弟,改日就去碰碰运气,如果挖到宝贝了,那咱们就发财了。”几天后,张林和王大头带着一帮人前往九峰岭了。 九峰岭,顾名思义有九座山峰,九峰环绕,远远看去如同一朵莲花一般,而九峰之中有一片宽阔的草地。由于这里地势险要,所以很少人来此。 王大头拿出一个罗盘,转动着看了看:“大哥,这的确是一块风水宝地,之前我用分金定穴之法找到了古墓的大概位置,墓穴呈东西向,入口在东,应该就在这个位置。” 古墓的位置确定之后,张林便让弟兄们开挖。因为他相信王大头的本领,曾经王大头找古墓一找一个准,用鼻子闻泥土的气味,就能知道墓穴是何年代,墓穴中是否有铜器、漆器,陶器。挖掘工作开始了,王大头告诉张林,该古墓是战国时期的一个诸侯墓,里面肯定会有不少宝贝。 一直到了晚上,古墓入口找到了,在王大头的吩咐下。在墓穴石门打开的一瞬间,所有人都迅速退开,担心古墓中有毒气存在。古墓很深,王大头拿着火把走前头,一边探路一边走,忽然他闻到一股气味,便对张林说道:“大哥,看来这墓里有不少青铜器。” “真的是发财了!”张林话音刚落,嘴角不自觉的翘了翘,眼睛里有一种不被察觉的异样。忽然“咔”的一声响,大家都吓得停住了脚步,问是什么声音。王大头微微低头看了看,一只脚轻轻地点了点地面,说道:“没事,估计是墓内里的石头掉来了吧。” 众人慢慢摸索着前进,火把的光芒在墓道中闪烁,墓道两边的壁画若隐若现,众人完全没有注意到。 走了不久,一个宽敞的墓室出现在众人眼中,王大头拿火把照亮整个墓室,墓室中间摆放着一个大棺材。 “梓宫,所谓诸侯两重,重要的宝物都在内棺之中。”王大头摸着棺材,敲了敲棺盖,嘣嘣的响声。 “大,大头,你在干什么?別这么吓人。”一弟兄拿出一个煤油灯,点燃,周围整齐的放着许多陪葬品,战国时期的青铜器,青铜剑,每一件都是价值连城。 “哇哈哈,发财了,发财了!” “…” 大家看到这么多宝贝,都笑开了花,准备每个人选几件小巧的东西带走。这时突然枪声响起,瞬间就有两人被打死。张林掏出一把盒子炮,指着兄弟们说:“兄弟们,别怪大哥无情了,这些东西你们就别和大哥分了。”说罢,连开几枪,又打死四人。 此时只剩下王大头一人,当枪声响起之际,他马上躲在棺材后面,灭掉手中的火把。这种事在这一行中是多见不怪,王大头神经绷紧,对方也是杀人不眨眼的主。 “大哥,大家都是为了发财,做事留一面,大家日后好相见,您说,是不是。你不杀我,日后合作,我可以帮你找更多的古墓,杀了我。不是断了自己的财路吗?”王大头来了一招拖延计。 “你说得倒没错,但是做人不能贪心啊,干了这一票,老子还当他妈什么土匪啊。”张林说着就开了枪。子弹打在棺木中,不知打到什么,火花闪了闪。 “啊!”流弹打中王大头的腿,血喷了出来,洒在棺椁之上,随着缝隙流入棺中。 “他是铁了心要杀我了!怎么办怎么办!”王大头在地上爬着,借着张林手上的火把,看到离自己不远处有一把弓弩和一些青铜剑。王大头脱掉外套,扔了出去。 张林看到一片黑影,在光线不足的情况下,以为是王大头,朝外套开了几枪,在张林开枪之际,王大头已经跳了出去,抓住弓弩,弓弩上却没有箭,暗骂一句,扔掉弓弩拿起一把青铜剑。此时张林已经反应过来,子弹射向王大头,受伤的王大头身手依旧不错,在地上翻滚,躲过子弹,将青铜剑甩出,如同飞镖一般射向张林,张林躲闪不过,青铜剑砍在拿枪的右手上,王八盒子掉在地上。张林弯腰去捡,王大头已经扑向张林,两人摔倒于地,扭打一团。枪被王大头踢到棺椁下面。 此时棺椁中的发生突变,王大头腿上喷出的血滴在干尸的头颅上,血液从头颅滑到嘴中,一只绿色的蠕虫吮吸着血液,绿色蠕虫变得十分饱满,绿色中带有点红色细线。蠕虫黑色的嘴巴动了动,似乎这点血满足不了它,显得十分贪婪。蠕虫钻进干尸脑中,干尸的手指动了动,口中吐出绿色的烟雾,绿烟从枪眼中飘出。 两人还在地上厮打,绿烟飞进被张林杀死的弟兄鼻子里,突然,全部动了起来,两眼发红,口中还流出一种绿色的液体,疯狂地朝他二人扑来。 “吼!”… 两人听到吼声,扭头看见发狂的六人,头皮发麻,瞬间推开张林跳闪到一边,此时死尸全部袭向张林。 “苗族醒尸蛊!居然是醒尸蛊!让死人复活,这种蛊居然真的存在!”。王大头大叫,眼睛凸出,似乎见到不得了的东西。 忽然,王大头将地上一旁的煤油灯打破,用手沾了些煤油,六具尸体围绕着张林,衣服全部被抓破。王大头将煤油迅速的擦在准备咬张林的尸体的人中上,倒下! “用煤油点人中!” 张林听到王大头的叫喊声,接过煤油。一具死尸朝王大头扑来,王大头抬脚一踢,死尸被踢到张森身边,张林点中死尸人中,死尸没有再动弹!两人分红合作,很快,其他四具死尸轰然倒地,一动不动。 张林心有余悸的坐在地上喘着气,死人又活过来这种事,他也是第一次见,听到苗族的蛊他就明白了,他们当土匪的一般都不会去抢懂苗蛊的苗族人,不然死的就是他们自己。看着王大头,没想到王大头居然救了自己,心中后悔刚才对王大头起了杀心,开口说道:“大头,没想到你还救了我,大哥错了,这些东西咱俩平分吧。” “谢谢大哥!不过这些东西都不是这里的主角,值钱的都在棺椁之中!咱们快点把棺椁开了,拿着值钱的。这些青铜器大物件日后做好准备还可以再来拿!”张林听王大头这么一说,觉得很对。 王大头不知从哪捡来榔头,翘着棺盖。 “咔咔!”王大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棺盖终于松动,王大头和张林找到一个角度,二人推着棺盖,棺盖缓缓挪开。 “果真不错,是双重宫!”打开梓棺,里面还有一个棺椁,内棺,居然是金丝楠木。这个诸侯的身份有点不简单。 只见外棺中的陪葬品琳琅满目,青铜器十分精美,玉璧,玉环,玉佩。。数不胜数!王大头翻了翻,一枚龙形玉佩出现在眼中,眉头一皱,瞬间把玉佩掏进裤袋中,而张林则疯狂的拿袋子装着宝物,沒察觉到王大头的举动。 “砰!砰!…” 内棺中传出声响,张林手中的青铜器掉落,“小,小老弟,你可不要吓老哥,这时候开玩笑!”张林转头看着王大头。王大头也被这响声吓住了,两人对视了一眼,不由自主的往后退! 响声越来越大! “这,这一定是粽子!”王大头大惊,失声喊道! “粽子,那,那不就是僵尸吗!啊!”张林被王大头的话吓楞住,惊呆的看着发出响动的棺椁。 此时,地上的尸体似乎又要醒过来! “大哥,你先走,我殿后,那些尸体中了醒尸蛊,虽然我用煤油破了蛊,但它们可能随时会醒来,到时候会更加厉害。”王大头说着便给张林让来一条道。 张林听了这番话之后,重重地拍了拍王大头的肩膀:“好兄弟!我先走,你跟着!”王大头点点头,随即跟在张林后头,但始终保持着两丈的距离。 张林一脚踩到一个小石块上,突然从两侧的石壁上弹出两根手臂粗的石柱,张林来不及躲避,脑袋被夹爆。见状,王大头一阵冷笑:“本来准备自己动手,想不到……哈哈哈,现在全归我了吧。” 王大头捡起地上的大布袋,顺着墓道往外走,快要到出口时,只听见身后一阵令人胆寒的嘶吼声,王大头猛地一转身,四目相对,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张长满绿毛的脸,森白的牙齿外露,一只绿毛粽子,粽子大吼一声,吐出的尸气被王大头吸入,王大头来不及思考,将大布袋宝物丢向绿毛粽子,转身逃走!绿毛粽子将布袋撕碎,里面的器物四处飞溅。 “咔!”一个青铜器撞在墙壁上的一个凸槽上,机关启动,石门缓缓下降,王大头拼命朝洞口跑去,飞过来的器物不由的抓了几个,石门已经下降一半,后面的粽子紧追不舍。离石门还有五六米的距离,石门即将关闭。三米,王大头纵身一越,整个身体越出石洞,不过他的脚被粽子抓住,此时的石门完全落下! ”啊!”惨叫响彻整座山谷,石门将王大头的双腿压断,血液如喷泉一样往外喷射,洞里的绿毛粽子怒吼着,王大头昏死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四周异常的安静,王大头醒了过来,咳嗽着!看着被压断的双腿,此时的他已经快没有知觉,潜意识下撕开自己的衣服,将腿绑住,血还是不停的往外流,王大头看了看四周,疯狂的将周围的野草往嘴里塞,嚼烂,敷在伤口上,不知吃了多少草,嘴已经麻木,血基本止住。 王大头咬着牙在地上爬着,爬着… 几年之后,古墓又被青草覆盖,再也没有人知道这个秘密。 2.二十年后 二十年后! 王大头此时躺在床上,骨瘦如柴,双眼全部凹陷下去,如同骷髅头般,眼睛早已睁不开。 床前,年轻的小伙眼含泪水,双手紧紧握着王大头的手。 “小,小头!你附耳过来,我,我有话跟你说。”王大头嘶哑的声音中已无半点生气,只见骷髅头一张一合。 王小头,正是王大头的儿子,名字取的毫无违和感。 王小头将耳朵靠在父亲的嘴边。 “爸您还有什么遗愿,我一定会实现的!”王小头脸上没有表现出伤感,黑黝黝的脸庞上长着一对十分透亮的眼睛,宽大的额头。 “吸,吸。” 王大头困难的喘着气。 “小,小头,这个玉佩,我一直都在为它困扰,我也一直想找出这个秘密,可是我的时间不多了。我的孩子,我知道这些年来,我没有做到一个父亲应有的责任,但我还是爱着。你的!”王大头的手垂下,停止了呼吸。这么多年他一直受到尸气的侵蚀,忍受这么多年的痛苦终于可以解脱了。 “爸,爸!”王小头伸手探了探父亲的鼻子,没有了气息。 王小头紧紧拽住玉佩,十九年来,他一直忍受孤独,母亲在他出生之后就去世了,他从来没有见过,他只知道十九年来,父亲只回来过两次,这就是最后一次。每次回来他都被送往不同的学校学习,在大山交通不便的情况下,父亲还能把他送往高级学校读书,这就是父亲对他的爱。 王小头简单的安葬了王大头,王大头的去世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因为这里只有他们一家,王小头的家在这偏远的山区里,十分简便,两间卧室,一个堂屋,后面就是简单的草棚厕所,房子是由木搭成的。然而没人知道就在这么简陋的房中,有着各种朝代的宝物,当然王小头也只找到了一小部分。王大头并没有在他的日记里说明,只讲述了个大概。改革开放,新农村改建后,由于村委会的组成,人口,房子的普查,才被村民发现在毛草厕所中发现大量瓷器,玉器,青铜器,,这一发现震惊了上头,派人下来查看,却没有任何发现,文物全部上交国家,这都是后话了。 话说回来,王小头安葬好王大头之后,回到家中,此时的家比之前更为清静,坐在窗前,虎形玉佩,他已不是第一次见到,父亲回来的那几次他都见过,挂在父亲的脖子上,形影不离。 仔细把玩,王大头没发现这有什么不对,只觉得是很漂亮的一件玉制品。 “老头就这么去了,以前他回来总是带了些东西回来,不知有没有带走,到处找找,他那段话总觉得含义很深。”事不宜迟,王小头把玉佩戴好,王大头一共回来了两次,最后一次就是现在,永远留在这里。 家里的灰尘十分浓厚,王小头如同老鼠般穿梭,他的野心就是走出大山闯一番事业,资本就在这座房子里。 “呸,呸!不可能啊,怎么会没有!难道还有我不知道的暗格!”说着到处拍打,墙壁,柱子!一个多小时过去,依旧没有收获。 一屁股坐在地上,只见一条红头蜈蚣爬到床底,这条蜈蚣足有一根手指那么粗,二十厘米长,通体血红色。王小头为之一颤,这不是老人所说的宝地必有邪物相伴,床底他一直没有探寻。王小头爬到床边,趴着看了看,床下一片漆黑,又想到那条大红蜈蚣,刚要伸进去的手又缩了回来。 “嘶!”吐出一口浑气。王小头左右看了看,木桌上的煤油灯似乎被遗忘了许久。点燃煤油灯,煤油灯上有一个灯罩,将火焰罩住,下方有一个凹槽,进出空气,这样煤油灯不会被风吹灭,也不会让火焰漏出,引起火灾。 王小头把煤油灯倾斜,塞到床下,空空于也,一个铁环映入眼帘,铁环钉在木板地面上,王小头耙了耙灰尘,居然是一个镶嵌式的暗槽,有些激动的抓向铁环! 就在这时,从暗槽缝隙中探出一个红色脑袋,黑色的弯鳌,不等王小头反应过来,血红蜈蚣已经咬在手上,王小头大叫!用力甩手,蜈蚣死死的咬住,疼痛感在王小头脑中充斥,瞳孔变大,在地上翻滚! “他娘的!啊!”手在地上捶打,蜈蚣被拍死!看着地上的红色蜈蚣! “这是成精了吗!这么大力,居然没有被拍扁!痛死我了!敢咬我,我就吃了你!”说着,提起血色蜈蚣,蜈蚣居然还在动,王小头瞬间把黑色的蜈蚣头拧了下来,毒液全部都在这个黑头上,王小头狰狞的面孔,吞了吞口水,整条蜈蚣吞进肚里。 老人们说过,所谓毒也是药,七分毒三分药,毒药毒药,先有毒才有药! 看着红肿的手臂,王小头的视线出现了模糊!咬着牙爬到床边,拉开铁环,一个木箱静悄悄躺在下面,疼痛感被兴奋的荷尔蒙冲刷掉,将木箱提出来,十分沉重,摆在地上,王小头摇了摇头,视线越来越模糊!手摸了摸木箱子,不收控制,僵硬在空中。 “扑通!”王小头倒在木箱上。屋内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一条小小的蜈蚣从暗槽中爬了出来,与之前那条血红蜈蚣非常相似,速度飞快的钻进王小头鼻中,消失不见。 夜深了。 盘子山中,月光下,两人坐在一坟头上把吸着纸卷烟,黑夜中两个火星如同释放的幽灵,在手指尖摆动。 “大哥,我们这样做,是不是对不起王大头!太不厚道了!”其中一人深深吸了一口,把烟扔在地上,踩灭。 “厚道,王大头那个人我比你了解更深,这么多年虽然他对我们不薄,但是我们这些年给他当脚夫也是仁至义尽了,沒有什么厚道不厚道,现在,财就摆在我们面前,你是想发还是不想发!”大汉将烟头甩开,并没有熄灭,晚上的风似乎有点凉。 “大哥说的在理,那我们!”月光洒落银辉,男子的眼上有一道深深的刀疤。 “邪眼,这块地,湿而不透,泉水涌流不息,那股清泉和着泥土的味道,让我久久不能回味,这块宝地当年被王大头发现,居然能耐着性子不让我们掘开瞧瞧,我觉得很不正常。”向仲,人称向大胡子,常年跟着王大头身边,学会一身盗墓本领,最为神奇的就是他的鼻子,闻土质就能知道古墓的年代朝份。也就是“望”、“闻”、“问”、“切”中的“闻”。这种鼻力可是经过异常的训练才能练出来的,向大胡子的名号也就此打响。 “大哥就是大哥!厉害!”刀疤男对向大胡子竖起大拇指,刀疤男外号“邪眼”。他从小就是个孤儿,那年去别人家偷了一块腊肉,主人是一位杀猪的,抡起菜刀朝邪眼砍去,幸亏刀不是很锋利,邪眼眉骨被砍裂,眼球差一点就被砍爆,没人知道他居然还能活着,这算的上是一个奇迹。 两人互夸了几句,向大胡子从身后探出一物,洛阳铲,铲上有一空兜,一麻绳穿在其中,邪眼递过一根长五六米的白蜡杆,向大胡子将铁铲套在白蜡杆上,麻绳拽在手中。那时候麻绳韧性非常好,麻绳主要作用是在铲土的时候避免铁铲脱落,无法拔出。这也是向大胡子摸索出来的方法。 向大胡子拿着铲子走到一块空地,铁铲在地上上下摆动,不时有土被带上来,邪眼坐在草堆旁,看着向大胡子的舞动的身姿。 “狗爬噶子的,碰到大石子了!”向大胡子用力拔着木杆,丝毫不动,“呸,呸!”朝手上吐了吐口水,咬牙再次拔动! “喝!”手臂肌肉上的血管凸起,青筋爆出!铁铲缓缓被拔出来,铁铲铲口已经卷曲,里面居然带出了一铲石头! “这是,汉代的青石,这黄色东西是!琉璃火硫磺!”向大胡子闻了闻了石块,震惊道!手不停的将土往洛阳铲铲过的洞中塞土, “居然是琉璃火硫磺!外加石块!这个墓主人挺厉害,不仅让盗墓贼死于巨石压死之痛,还让他尸骨无存,够狠!够狠!”邪眼走到向大胡子身边,看着卷曲的洛阳铲,再次说道:“大哥,我们从上开挖盗洞这条路恐怕是走不通了,此墓的风水也算是品质上乘了,自然里面陪葬品也是极其珍贵的。那它一定有墓门,我来找找!”邪眼拿出一个木制罗盘,拿在空中,左右摆动,走走,看看。 “怎么样!找没找到!”向大胡子明显有些按耐不住性子,看着邪眼走来走去。 “不对啊,怎么可能,这个穴位明显被人改过,大哥你看,周边的山几乎是一样大小,而且如同算盘一样,我想是在汉代堆起来土堆,经历时间的消磨与压力,现在就形成了一个个低矮的山丘!”邪眼还没说完,向大胡子插嘴道:“得呢,这有什么奇怪的,进去探了究竟就是!” “大哥,您别急,慢慢听我道来,此穴如盘龙吐水,川流不止,本应是一个宝地,却被周围的山丘环抱,这就成瓮中之鳖了,龙吐出的水被流在此处消散不了,我猜古墓里必定十分潮湿,宝地成湿地,也就是尸地,此处有尸!”邪眼站在一处,一动不动的看着地上。 “那,我们不顺它了?” “挖!自然得挖。而且墓口就在此处!”说着,邪眼扒开草堆,这就是刚才两人坐在一起抽烟的地方。 话不多说,两人马上拿起工具开始挖土。 王小头猛的一下,从木箱上坐起。大口大口喘着气! “这!这怎么回事!”看着完好无损的手臂,王小头想不出在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之前还是红肿的手臂现在已经好了,而且整个人都觉得十分轻松,有活力! “难道是我把蜈蚣吃了,有以毒攻毒之功效?不管了,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王小头打开木箱,木箱中摆放着一些明器,两本书籍。粗略的看了看,其中一本是父亲的笔记,一本是有关玄学的书籍!而且只有半本,王小头也不觉得奇怪,这些书那些假道士手上多的是,有可能是父亲捡到的也说不定。 将笔记和书籍摆在旁边,拿起精美的金器。 “我去,这些东西,应该都很值钱吧!父亲腿都断了还能做这个。”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对他说的话,摸了摸脖子上的虎形玉佩,开始产生浓厚的兴趣! 3.养尸地 清理着木箱,里面有五件金器,一枚玉璧,一片残破的半圆瓦当,瓦当和这些金器比起来,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王小头拿着瓦当掂量掂量,瓦当上刻画着一个圆形团,圆上有许多三角形,与古希腊时画太阳有点相像。 “十九年了,用这些钱供我读书,虽然我早就知道您是一个盗墓贼,但是在我心中却很伟大,现在您走了,我也没有好好侍奉您,我再给您磕几个响头吧!”说着,对着灵位的位置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明天就离开此地吧,这里也没什么可眷念了!”拿出一个布袋,把所有明器装进去,看了看瓦当,心想在这里面的东西肯定不简单,也塞了进去。接着拿起两本书籍,之前没有仔细看,趁着不怎么困,王小头坐在桌子前,翻开被尘封的记忆。 黑色毛皮制的封页,翻开第一页,纸张已经泛黄。里面的字体却清晰可见,看到字的时候,王小头十分惊诧,居然是用钢笔写的,王小头不免产生一丝疑惑,他的记忆中父亲从来没写过字,也没见到钢笔这类的工具,或者是父亲不让他看见。 王小头第一眼看见的日期,1954年12月11日,这一天正好是他出生的日子,日记上写道: “今天的天气非常的冷,不知道她能不能安全生下这个孩子,那一天到现在也差不多两年了。现在回想起来,整个身体都不觉得发凉,我的脚足足在床上躺了六个多月,幸好被阿舒一家救了,之后我便娶了她,我带回来的明器让这个贫苦的家变得富裕起来。不过,我的身体变得越来越差,原来是中了尸毒。而阿舒也是因为我,导致身体坏的比我更糟!…” 日记没有写下去! “阿舒。母亲的名字吗?”王小头泯了泯嘴,看着没写完的第一页继续翻了下去。 “嗯?怎么回事,怎么会撕了一页!难掉了!”王小头看着撕开的痕迹,到处找了找。没有发现任何东西。 抛开疑惑,王小头继续看着下一页。 “12月13日,昨天的事我感到很愧疚,如果不那么做我也会死的很惨,原谅我吧,阿舒,我也不想,一路走好。从此就剩下我和儿子两人了,不过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他的,让他上学,让他吃最好,用最好的,我今天把他送到了邻村的葛大妈家,奶水非常的多,他吃的很开心。” 王小头一直往下看着,有时惊讶,有时不解,他真想知道答案,那么多为什么,现在没人能回答。看着,不知不觉中,王小头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大,大哥!这个墓门被人打开过,恐怕里面的东西不会剩下多少了!”邪眼站在一个新坑中,两人已经将墓门挖出,周围的土有很浅的挖新痕迹。 “不错,是被人挖过,不过从泥土上看至少已经十五年以上的年份了,这墓门没有受到破坏,我想里面的东西应该很完整。”两人看着低矮的墓门,没有被人破坏,居然以前被人打开过,现在几乎已经不可能开启了,这种墓门只要被打开一次,关闭后机关就会全部锁死,只能用暴力手段开启。 向大胡子爬了出去,从麻袋中拿出几个土雷,引线居然只有五六公分长,这种土雷威力大,速度快,没有几十年的老手肯定会被炸的尸骨无存。 向大胡子将土雷丢给邪眼。拿出一根烟卷,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 “嘿嘿!邪眼,你可别下去找你妈去了!”向大胡子吐出烟圈,向后走去。 “大哥。我死也会拉你垫背的,哈哈!”说着,将两根土雷的引线卷在一起,找来两根树枝,搭在墓门中央,拿出火柴,轻轻一滑,滋啦,火苗燃起。 邪眼点燃引线,快速跳出土坑。趴在地上。 “嘭!”火花四射!石块飞扬洒落! “呸,呸!邪眼,这动静够大!”向大胡子从地上爬起,手上的烟已经熄灭。 “呼,,”一丝阴风从墓洞中钻出! “嘶!” “嘶!” 向大胡子和邪眼两人不约而同的打着寒颤,撸了撸袖子,看着狗洞般大小的墓洞,阴森而恐怖。 “阴气沉沉,宝物的味道陈杂,没有半点腐朽的味道!咋们必须小心点!黑蹄子,黑狗血已经备好。我们进墓!”向大胡子点燃火把,工具器物全部备齐,狗血罐子挂在裤腰带上,黑蹄子拿在手中,进入洞中。 邪眼紧随其后。 墓室廊道十分宽广,向大胡子拿着火把照了照墓壁,墓壁上刻画的都是梵文。 “大哥,这,这些不是和尚庙里的那种文字吗?怎么会在里,而且,这些文字都是后面刻画上去的!”说到这里,两人伸出手摸了摸墙壁。 “养尸地!这就是养尸地!”向大胡子大叫,停下脚步,立足望着更深处的黑暗。 “养尸地!大哥,那岂不是有,有僵尸!”邪眼楞了楞,手不自主的抖了起来。 向大胡子拍了下邪眼的肩膀,邪眼惊的一下跳了起来! “大,大哥。你也不带这么吓人的吧!呼,呼!”邪眼吓的坐在地上。 “邪眼,你就这个胆,这么多年了,一点都不长进!抽根烟,好货!”向大胡子从屁股后面拿出一根白色的香烟,没有滤嘴。 “飞马!大哥,给我给我,你是怎么弄到的!这种货可是凭票才能拿的!”邪眼眼力十分敏锐,火把之下,飞马两字看的清清楚楚。抢过向大胡子手上的香烟,放在鼻子前闻了闻,深深的吸入肺中。 “怎么样,好货吧!”向大胡子已经点燃香烟,吸入肺中,吐出,瞬间精神了好几倍,如同青春的毒药。 邪眼接着点燃。 “嘶!” 吐出烟圈,给黑夜中增添不少光彩。 “这可不是搞到的,手段,懂吗,手段,嘿嘿!”说着向前走去,“跟上!”两人将之前紧张的气氛一刷而过。 “哦,好!”邪眼猛吸几口,烟几乎被烧完,掐灭。跟了上去。 两人没有发现,墙壁上的梵文正一点一点的脱落,化为尘埃,消散。 墓道很长,两人小心翼翼的走了三四分钟,眼前出现一道墓门,挡住两人的去向! “左升龙,右降虎,门前磕头,主为客!邪眼,看见那块黑色的砖头么,去磕头,磕的越响越好!”墓门左侧有一条红色古龙盘旋而上,左侧一只老虎越山而下。两兽的尾巴在墓门中央缠绕为结,龙抬头,虎颔首! “嘭!嘭!嘭…” 邪眼二话不说,跪在砖头上,用力磕着头,每一次都比前一次用力,每一次都比前一次更响! “轰!” “咔,咔!” 龙尾向下转动,而虎尾向上转动,结开,静止。墓门缓缓向内展开。 邪眼摸着额头,看着变化的墓门,不免有些惊叹古人高超的智慧。 “小心点,可能会更危险!”向大胡子在火把上浇了一块松脂,火苗瞬间暴涨。 邪眼此时拿出一柄弯刀,寒光闪烁,神情变得有些复杂。 两人依然是一前一后进入,这样更加有利的保护自身安全。 墓道比之前窄了许多,一个人刚好能通过,两人只能背靠着背向前走去。 “停!”向大胡子突然停了下来。 邪眼往后退了退,让出一点空间,这样既可以逃生,也给前面的人留了后路。 向大胡子跺了跺脚,向后退了两步。 “倒斗流沙,两块砖石的长度,在这里设置这个不是鸡肋吗!也太小瞧大爷了,我先跳,邪眼见机行事!”向大胡子转头说道! 向大胡子纵身一越,跳到第三块青砖之上,转身。 “哈哈,这也太,,不好!”只见向大胡子脚踩着的青砖向下动了动,机关触动!无数弩箭从墙壁中射出。 4.巨猫 向大胡子的手速非常快,拿起黑驴蹄子360度旋转挡掉一部分弩箭,随即后空翻,箭雨射空,弩箭停止发射,沒被挡掉的弩箭全部插进墓壁之中。 邪眼看着精魂定魄的一切,整个嗓子眼都提了上去。 此时,向大胡子已经安全着地,站起来,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拍着身上的灰尘。转头看着墓壁上插着的弩箭,拔了拔,丝毫未动。对邪眼说道: “嘿嘿,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狗娘的,威力这么大!邪眼,你可别被万箭穿心了。哈哈!” 邪眼没有接话,说话只会让自己更紧张,紧张就会失误,失误就会产生死亡。向后退了几步,助跑,奋身一越,比起向大胡子跳的更远,在空中如同走路般落地,脚踩在第三片与第四片砖的缝隙处,危机即将到来,邪眼向后倒去,手在空中挥舞。 “别动!抓着我的手,重心向前!”向大胡子瞬间抓住邪眼的手,用力一拽,邪眼被拽出危险区。 “大哥,我以为刚才就要死了,简直千钧一发!呼。谢谢你,大哥!”心有余悸的看了看地上的箭头,如果刚才是他第一个探路,恐怕就会变成马蜂窝了。 “里面恐怕还会有其他的机关等着我们,注意脚下以及两旁的墓壁,走吧!”向大胡子重新点燃一个火把,两人继续向前探进。 两人的神经在刚才经历后变得更加紧张,墓道两旁的壁画并没有仔细查看。 不知走了多久,一路上也没有触发什么机关,两人却丝毫不敢放松警惕。 停下脚步。 又一道墓门出现。 “我想我们已经走到那几个像算盘子的山丘底下,我想这些山丘都是连通的,这个山丘就是一个守墓仆!看样子已经被人破坏了!”向大胡子拿火把照亮眼前被破坏的第三层墓门,已经损坏,估计是前任的盗墓贼已经光顾这里了。 “从破坏程度上看,不出三十年,很新的痕迹,大哥,会不会是那个刻画梵文的人,或者说是同伙!”看着破坏的墓门,他们第一想法就是希望里面的明器还能剩下一点,千万别空手而归。这对盗墓贼来说都是一种心理压力。 进入墓室,整个墓室呈一个半球形,第一眼看去,一个大石棺座落整个墓室的正中央,十分朴素的石棺,很大,占据整个墓室的三分之二大小,石棺上刻画着一些图案。 向大胡子拿火把照亮,石棺完全显现出来,邪眼看着石棺上的图画。很是诧异,伸手触摸,冰凉彻骨。 “大。大哥,这石棺很奇怪,跟我们之前去过的汉墓很不一样!上面的画居然全部是关于一只畜生的,居然是一只猫,而且非常大,比一个成年人还大,更可怕的是居然给它的食物是人,人肉!这,这!”邪眼看着图画,不敢相信。一般棺椁上的图画以及墓室两旁上的壁画都会跟墓主人有一定的联系,比如他的丰功伟绩,等等,都会刻画于上。 “邪眼,这棺椁依你之见,开还是不开!这么大的,我从来没见过!啧啧!” “开,说不定墓主人很爱这畜生,留有财物也说不定,有财当然要发,哪有不要之理!大哥准备驴蹄子,黑狗血,一有不对,马上弄死它!”邪眼吐了把口水在手上,手上的刀在火把之下,金光闪闪,盛气凌人! “嘭,嘭!”刀柄敲在棺盖上,墙壁上刻画的符文瞬间消失,两人并没有发现。 “邪眼,这里!” “推!” “一,二,用力!嘿!一,二!” “一,二!” “咔,咔!” 棺盖松动,石棺卡的并不是特别紧! “被人开过!”两人瞬间明白为什么这么大的石棺开启这么容易,唯一的解释就是被人开启过。 “嘿!!” 棺盖掉落。 “嘭,咔!” 断成两截。 “什么!” “这是…” 两人都不约而同同的向后退去,吞咽着口水! 只见石棺中躺着的,一只灰黑色的猫,尸体完好没有半点腐败,如果是一只正常的猫两人也不会这么害怕,这只猫,躺在石棺之中,还是倾斜的躺着,并没有躺直,石棺目测的长度在180公分以上,这只猫至少在两米以上。这是绝对的怪物,况且把猫带进墓里,这是极为忌讳的事情,搞不好就会产生尸变。传说猫身上特有一种生物电,碰到尸体之后,尸体很容易产生尸变!所以盗墓贼最怕的就是墓中有猫。 现在最害怕的事情已经发生,更加不利的居然是这么大一只猫! “大哥。怎么办,画上说。这只猫可是要吃人肉的。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一只猫!汉朝怎么可能会有!难道已经成精了吗!”邪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么大一只猫,他听都没听说过,更何况见过,虽然以前听老人们说过这带山上出现过黑瞎子(熊),也就和人差不多高。手中的钢刀已经悬在胸前,随时出手。 “咕噜!”向大胡子已经从腰上取出装黑狗血的罐子。 “见机行事,一个畜生怕它个球!要是尸变就弄死它!”向大胡子虽然嘴上说,心里却十分发毛,这么大,想弄死它,自己不死也要半残! “大哥,要不我们走吧!找找出路,待在这里也不是办法!” 进来这么久,两人才发现,这里已经没有路再进去,按照常理来说,这里不可能是主墓,因为一件陪葬品都没见到,若是被其他盗墓贼抢先拿了,这一点也说不通,因为石棺保存的很完好,盗墓贼可不会这么好心,至少拿不走的也会将其破坏,这就是私心与欲望! “看看墙壁,应该会有机关,找到通知我,千万别乱按!”说完,向大胡子与邪眼分头行事,在墓壁上摸索,敲拍! 他们并没有发现,灰猫身上的毛发开始潮湿,棺内出现积水,越来越多,如泉水般向外涌出,慢慢淹盖灰猫。 两人敲打许久,没有丝毫发现。 “大哥,听见没?” “听见了!水流的声音!” 两人看着石棺,水从石棺中溢出来。 “咕噜咕噜!” “噗!” 巨大的水柱从石棺中喷出,随之出现的是一个巨大的灰色的头,甩动着,水到处飞溅! 向大胡子与邪眼面面相觑,该来的总会来! “吼!”森白的牙齿从口中露出,黑夜中如同宝石般的眼睛直视着二人,大吼! 巨猫从石棺中跳出,水流哗啦啦的全部消失不见,巨猫弓着身子,足有两米之余,两只巨爪互相挠了挠,如同锋利的刀刃,巨大的双腿强健而有力,一步一步逼近两人。 呼吸屏住,心跳加速,手不自主的抖擞。 “吼!吼!” 巨猫发动攻击,速度极其之快,出现在两人面前,左右拍飞邪眼,右手甩飞向大胡子,飞撞于墓壁上,掉落。 两人捂着胸艰难爬起。 “吼!”巨猫第二次攻击已经开始,巨爪上的利刃在空中画出一道美丽的弧线,飞奔向大胡子。 “大哥!小心!”邪眼的眼力看穿了这一幕,大声喊道。 向大胡子说时快,手中的黑狗血被拍飞剩下最后一罐,砸向巨猫,巨猫的利爪在空中舞动了两下,罐子被切成数片,里面的黑狗血在空中盛开,飞溅。洒在巨猫的身上。 “磁。磁!” 白烟从巨猫身上冒出,被黑狗血溅到的地方瞬间融化,滋滋声响彻。 巨猫怒吼,并没有停下脚步,利刃依旧刺向向大胡子,向大胡子已无退身之地,等待死亡的降临! 死亡的气息笼罩着向大胡子,闭上眼睛,他不愿看着那张狰狞的脸庞。 “咔。咔!” “大哥,还不到死的时候!”邪眼不知什么时候拿到挡住巨猫的利爪,猫爪非常锋利,爪尖慢慢穿透刀身,离邪眼的脑袋越来越近! “哇呜!…”巨猫彻底被激怒,另外一只爪子抓向邪眼的头顶! 5.女尸 “啊!”鲜血哗的一下,洒落于地。 “大哥!你!” 邪眼已经被向大胡子推开,躲过致命的一击,血液从向大胡子的手臂上滑落。 锋利的爪子刺穿了向大胡子的手臂。手臂一点点变黑。 “不好,大哥,是尸毒!”邪眼反应过来,挥刀朝巨猫砍去! “嗙!”金属碰撞的声音,刀砍在巨猫的腰上,丝毫不入半分,而巨猫没有理会邪眼。巨猫的眼睛发生了变化,变得冰冷彻骨,张开血盆大口,森森的牙齿,咬向向大胡子的脖子! “邪,邪眼,童子尿!”向大胡子恢复了过来,他的手已经不受他控制,黑驴蹄子抓在被刺的右手上,丝毫无力! 邪眼听见向大胡子的喊声。从布包中拿出一个木罐子,打开,里面装的就是童子尿,童子尿乃至刚至阳之物,对阴邪都起到克制作用!邪眼快速把童子尿洒在刀刃上。 “去死!”邪眼飞跳,把剩下的童子尿甩在巨猫的身上,巨猫瞬间痛苦的乱吼,更加的愤怒,此时,邪眼手提大刀而落,砍在巨猫的脖子上,卡住! “吼,吼,呜…” 巨猫痛苦的挣扎,而刀卡在巨猫的后颈中,邪眼拔动不得!巨猫彻底发狂,邪眼没有了武器,眼睁睁的看着向大胡子被咬死,这是他一辈子都不想见到的事。 “接着!插它天灵盖!”说话的正是向大胡子,右手上的黑驴蹄子掉落,往下落,向大胡子踢着黑驴蹄子射向邪眼,邪眼瞬间明白,再次弹跳而起,接着黑驴蹄子,坐在巨猫的肩膀上。 “喝!”黑驴蹄子正中巨猫天灵盖,拔出。 “吼,吼!…” 只见巨猫头顶黑烟四冒,甩开向大胡子,巨爪抓着自己的头,在墓壁上撞来撞去,刀被甩了出去。头颅所碰到的地方全部被腐蚀掉! “大哥,你的手!” “给我砍了它,来不及了。快!” 邪眼捡起刀,眼睛眨了眨,手起刀落,黑色手臂落在地上,瞬间冒出黑烟,化为尸水。 “嘶!”向大胡子痛的满脸青筋冒出,邪眼撕开衣裳,捆住向大胡子的手臂,不过依旧有一丝尸毒留在手臂上,血液没有继续流,居然凝固。这恐怕就是尸毒做祟。 “邪眼,快找通道,不然我们只能退出去了,等巨猫缓过来,我们就死定了。嘶!”向大胡子顽强的爬了起来,邪眼此时看着石棺,两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石棺上,之前还有那么多水,现在说不见就不见了。肯定有问题。 两人凑过去一看,果然,石棺里有一个直径半米左右的大洞,乌七八黑,深不见底。 巨猫步履蹒跚,头颅被腐蚀的剩下一半,直冲二人而来。 “跳!”邪眼第一个跳下去,向大胡子随后而下。 巨猫的爪子在伸进洞中,嘴中不停的哀嚎,最后一点点也化为一摊尸水。 “啊,…啊。” … 两人在洞中滑着,黑灯瞎火的,什么也看不见。以各种姿势在坡道上翻滚。 “砰。砰” 两声巨响! 人落地。 “哎,呦,” 邪眼拍了拍屁股,摸着肩膀,整个人快要散架般。不过并没有听到向大胡子的声音。 “大哥,大哥!”邪眼发现不对,边喊边找,脚踩在什么东西上,蹲下头一看,是向大胡子,脸色已经发黑,在翻滚的过程中,尸毒发作!正常人中了尸毒,尸毒又比较浅,还能活一段时间,若是中了怨气特别深,积怨特别久的尸毒,那么就会成为半僵半尸。而王大头所中的尸毒就是比较浅的尸毒,他才能忍受尸毒的侵蚀活了二十年之久。 邪眼翻了翻布袋,里面的工具所剩无几,对付尸毒的东西更是没有。 拿水浇了浇向大胡子的嘴唇,动了动。 “大哥醒醒,大哥!”拍着向大胡子的脸庞,脸色黑如焦炭。 “嗯!咳,”向大胡子睁开眼睛,眼睛变得黯然无光,黑色眼圈给眼睛添加一层深暗。 “大哥。你感觉怎么样!” “放心,还死不了!尸毒还没攻心,还有一线生机。” “一线生机,大哥,何为一线生机?” “中尸毒者,多半会全身变僵,意识全无,有极强的攻击性,也会很嗜血!所以要以毒攻毒,找到比巨猫更加深怨的尸体,并从尸体上割下肉体,在阳光下暴晒成灰。化水,喝下,就不会有什么事了。所以还要找一只怨念极强的尸体才行。”说了这段话,向大胡子明显有些呼吸困难,大口喘气。 “既然守墓的是一只成精的巨猫,怨念极强,那么这个墓主人的怨念也不可小觑,那我们就要找到女主人,就可以有办法医治大哥了!”邪眼说的十分简单,做起来却是很麻烦,将向大胡子扶起,向大胡子的手臂伤口也变成黑色,有一丝腐肉的味道。 扶着向大胡子走进主墓道,没有触动任何机关,一路顺畅无阻。 “咔!”邪眼踩到一个机关! 额头冷汗直冒,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万箭穿心,还是变成肉夹馍。 “唪,唪。” … 墓道两旁火光燃起,一路延伸至尽头。 稍稍舒缓一口气。向大胡子再次昏死过去。 邪眼扛着向大胡子跟随火光指引大步向前,到了这一步什么都不必畏惧,只有向前,才有生机可寻,这就是兄弟。 邪眼站在墓室门前,被眼前的一切所折服,富丽堂皇,晶莹剔透。一具巨大的水晶棺悬于半空之中,悬棺!不着地,水晶在光线的折射下,格外的刺眼。墓室内各种陪葬品数不胜数,摆放的十分整齐。邪眼并没有被这一切所迷惑。他看着水晶棺,虽然透亮,却被邪气缠绕,阴风阵阵,一丝凉意,穿身而过。 看着向大胡子已不醒人事,将向大胡子摆放在角落,只能开棺取肉,才是一线生机。邪眼独自走到悬棺旁。 悬棺离地四尺四寸,所谓棺不着地,养尸人特有的手法,当达到一程度,棺材落地,称为落地生根,尸变就会产生,养尸人在某个算好的时间将棺椁落地,尸体也就尸变了,这种葬法肯定对墓主人有极大的怨恨,将其变成邪念存在于世界之中。 邪眼仔细查看水晶棺的构造,两条黑色锁链从水晶棺下穿过,呈十字架般兜住水晶棺锁链挂于墓壁之上。邪眼摸了摸铁锁,居然是暖的,这是什么材质打造而成。用力扯了扯,丝毫不动。 邪眼突然有一个疯狂的想法,跳到锁链上,锁链轻微的晃动。 小心的踩着锁链,走到水晶棺旁,棺盖上贴了一张黄符!邪眼被黄符震住,这一下他豁然开朗,墓道中那些符文就可以解释了,原来是有人为了镇住里面的东西,或者是为了防止里面的东西出来,也或者是养着里面的东西。这一切都有可能。 黑驴蹄子,必备之物,向大胡子那根已经插在巨猫的头上,这只是邪眼亲手砍的,这只黑驴蹄子已有十年之久的老龄,并且请了高僧开光,拥有极强的至刚与至阳之力。 “哒!”邪眼跳上水晶棺,清脆而响亮。 害怕归害怕,与主人入棺的东西才是好东西,这样的好东西怎么可能放过,自然要探索一番。 邪眼将黄符撕下,并不认识符上的字符,塞到口袋之中,也许会有用处。 趴在棺盖上,看着棺内,模糊,若隐若现。 “看不清里面是什么!不能等了!开棺!”邪眼从棺盖上跳下,看着锁链,既然棺椁能上去,那么就会有下来的方法。 邪眼从锁链中探出了端倪,锁链是从墓壁中的洞中伸出,并不是挂在墓壁上,也就是说这是一个活扣,那么就要找到活扣的开头,一节一节松动才能将水晶棺放下。 事不宜迟,邪眼到处探寻,任何一个角落都没有落下。 墓壁下伸出一节锁链,垂在地上,邪眼走到锁链旁,锁链被钉子木栓栓住,很短的一节锁链。 邪眼尝试拔了吧木栓,没有被拔出。而木栓旁摆着一个黑色的石头,邪眼抱着石头,砸向木栓。 “咔!” 木栓松开,锁链刷的一下钻进墓壁之中。 “咔,咔。。” 整个墓室内发出咔咔的声音,锁链如同蛇一般在墓室中爬着,松开,掉落。 “嘭!” 随着锁链的松开,水晶棺失去底托,掉落在地上,灰尘飞溅,丝毫无伤。 邪眼吐出吸入的灰尘,走到水晶棺旁,终于可以一睹棺内的风光。推动棺盖,首先出现在眼中的是一双骷髅脚,邪眼看到骷髅悬着心终于放下,总不可能骷髅在变成僵尸跳出来咬他吧。他并没有看清楚,骷髅下面似乎还有一双穿着鞋子的腿,这样看下去和棺中的垫裹差不多。棺盖被一点点打开,当看到骷髅头的时候,邪眼双眼瞪的极大,嘴上不停的哆嗦,手中的黑驴蹄子也不停的哆嗦。 只见骷髅头下面出现一张白如雪的脸旁,修长的头发映衬出她是多么的美丽。眼睛上的睫毛清晰可见,一副安详的面容。 女尸,骷髅下面居然还有一具女尸,这是怎么回事!邪眼再仔细一看,女尸的打扮就是一个贵夫人,高贵庄洁。头上戴的,身上穿的,富丽堂皇!怎么不让人垂涎! 邪眼伸手将女尸身上的骷髅甩掉,这才完全显现在世人的眼中。他很好奇女尸是不是活着,手伸到女尸鼻子上探了探,没有呼吸,是尸体。 “尸压尸!怨气冲天!” 6.王小头出场 “尸压尸,怨气冲天!”邪眼突然想到这么一句老话,邪眼感受到的怨气很奇怪,是一种平和与安详。 邪眼似乎看呆了,而靠在角落的向大胡子突然有了反应,全身翻滚,哆嗦,指甲长的特别快,变得深黑色!眼睛猛的睁开,血丝布满整个眼球,嘴中凸出两颗洁白的犬齿,从地上弹起,空气中嗅着,似乎在找什么。一步一步朝邪眼走去。 “真美,给我做媳妇该有多好,现在哪里找的到这么美的女人,不会尸变吧,给她来上一驴蹄子,以防万一!”说干就干,举起驴蹄子,在女尸身上描了描。 “不行。不行,若是破坏了就不好了。”一种邪念从心中产生,从古至今,不少盗墓者**的场景屡见不鲜。保存这么完好的尸身,这种想法自然会随邪念而生。邪眼探了探口袋。从口袋中摸出一张黄符,之前贴在棺盖上的黄符,趴在棺材上看着女尸,将黄符贴在女尸的额头上,邪眼之前看那些赶尸人都是这么做,他自然也学着。 向大胡子蹒跚而来,嗅了嗅邪眼的脖子,张开大嘴,咬上邪眼! “嗯。这是什么!”邪眼蹲下,向大胡子第一次咬空,森了森牙齿。伸手刺向邪眼,邪眼此时却在地上爬着。向在胡子在次扑空。 “吼!”向大胡子被激怒,大吼一声,听到吼声的邪眼站了起来,看见向大胡子站在后前。 “啊。大哥。你好了,哈哈。太好了。大哥快来看,这水晶棺下缘有一条凹槽,不知道是干什么的。我再探寻探寻!”邪眼没有发现向大胡子的异常,再次趴在地上,爬着。 向大胡子张着嘴,森白的牙齿再次露出。 邪眼的屁股在地上一扭一扭,并没有发觉身后的危险! 向大胡子伸出手撮了撮邪眼翘起的屁股。 “大哥,你在弄什么,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地方!”邪眼说着拍掉向大胡子的手,没有理会。 “吼!”向大胡子这次用力插向邪眼的屁股! “哎,呦!”邪眼瞬间跳起! “大哥,我说你。。。” “吼!” 邪眼话没说完,向大胡子的手掐着邪眼的脖子,邪眼掰着向大胡子的手。 “大,大哥,你。”看着向大胡子露出的犬齿,邪眼明白过来,向大胡子此时是尸毒攻心,如果再让他吸到人血,则后果不堪设想,就会变成真的僵尸,自己也会死无葬身之地! 向大胡子掐着邪眼,嘴慢慢想邪眼咬去。邪眼用力推开,这样一直僵持,吃亏的就是邪眼,向大胡子已经是半僵之身,已经拥有僵尸一半的特性,有使不完的力气。 突然,邪眼看到手上居然还拿着黑驴蹄子,一直紧张将它忘了! 邪眼头靠左,避开向大胡子的嘴攻,右手向上抬,黑驴蹄子一蹄印在向大胡子的太阳血上。 “吼!”向大胡子被弹开,邪眼大口大口喘着气。心中大骂他娘的。 沒等邪眼缓口气的机会,向大胡子再次发动攻击。 向大胡子双手再刺,邪眼手持黑驴蹄子挡住。再刺,再挡!向大胡子居然换了招,弹跳而起,踢在邪眼的胸口,飞了出去,邪眼大声哀嚎。一头撞在水晶棺上,头被扣出一个伤口,血滴落在水晶棺上! 空气中弥漫着血液的味道,向大胡子受到血液的刺激变的更加发狂,弹跳力更快更远!立刻跳到邪眼身旁! “我的妈啊!”邪眼在地上翻滚避开! 向大胡子并没有马上追邪眼,在水晶棺上闻了闻,舔着上面残留的血液,突然,异变突起,血液全部飞起,飞进水晶棺中,女尸的嘴微张,血液飞入女尸的嘴中! “吼!”向大胡子看着到嘴的鸭子飞走,拍胸大吼,转头看着邪眼,邪眼也看着向大胡子,邪眼冷汗直冒! 向大胡子全身弹空而起,飞向邪眼! 邪眼没有丝毫犹豫,手持黑驴蹄子摆着武当摆剑的姿势,准备迎接攻击。 “吼!” 邪眼瞳孔瞬间放大,只见向大胡子悬在空中手舞足蹈。而向大胡子的脚被一个人抓着,那人正是水晶棺中的女尸,女尸额头上的符居然还在。符似乎不是镇压的作用! 邪眼冷汗直冒,看上去女尸比起向大胡子厉害了不止一倍两倍,可能自己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嘭!”向大胡子被女尸扔了出去,重重撞在墓壁之上,撞出一个大坑! 女尸坐在水晶棺上。双目盯着邪眼,眼睛中似乎带有一种媚术,邪眼盯着女尸的眼睛着了道,女尸朝邪眼招了招手,邪眼目漏***撮着手,舌头舔着嘴唇! “美人,我来了!” 邪眼很快走到女尸身旁,低头看着女尸! 此时,女尸嘟着嘴似乎要邪眼亲她!邪眼也嘟着嘴迎合而去,就当两张嘴唇相印之时,女尸露出尖锐的牙齿,咬上邪眼的脖子,不知是心理因素还是后天反应,邪眼手上的黑驴蹄子堵在女尸的嘴中!邪眼瞬间清醒!在地上爬着向后退去! 女尸终于露出凶相,扑向邪眼! 在此之前! 王小头被邪眼的土雷炸醒,从床上爬起! “真是胆大包天了,居然在后山盗墓!父亲说后山乃是非之地,从来不让我去,而父亲在世的时候,这里从来都没有人光顾过,现在父亲去世,就有人来了,难道父亲住在这!”王小头没有再往下猜测,穿上外套,拿着煤油灯,随手拿起一把砍柴刀走出房屋。 正值夏季,月光皎洁无暇。月光下许多的飞虫群舞,草丛中不时发出蛙鸣。 王小头走在草从中。砍柴刀非常锋利,拦路之木草全部被砍倒! 很快,王小头走到后山!月光下。后山上一览无余,王小头很快发现地上的新土。 “盗墓贼。真是一个了不起的行业,父亲他恐怕也是一个资深的盗墓贼吧,不知道他盗过怎么样的墓!”心里想着。走到新土旁,一个大坑出现在眼前!这个坑就是邪眼与大胡子两人的杰作! 坑中一道墓门进入王小头的视线。虽然他不是第一次见过这样的墓门,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是他独自一人所见到。小时候他是与私塾里的兄弟一起见过这种墓门!心中此时居然有一丝怀念,自从私塾毕业以后。他与他的兄弟在也没有见过,只是记忆中有那么一道熟悉的身影。 王小头毫不犹豫钻进墓穴之中。当他听到邪眼两兄弟的说话声时,一直尾随其后。 看到向大胡子防箭时的惊心动破!看到巨猫时,王小头才发现这个世界上真实无其不有,不过他还是被邪眼与向大胡子的兄弟之情感动,他一直也想拥有一个兄弟! 现在他躲在暗处,看着巨大的水晶棺,看着邪眼两兄弟相残!看着女尸的觉醒!一切都来的那么急,那么急! 回到现在!此时! 女尸嘴咬着黑驴蹄子,头一甩。黑驴蹄子被甩到王小头藏的地方,落在脚下!王小头心里诧异,难道被女尸发现了! 女尸一步步逼近,邪眼已无路可走,背靠在墓壁上! “要不要救他!要不要!”心里在挣扎。不过王小头忘记了向大胡子,此时向大胡子居然出现在王小头面前。 “吼!”王小头没想到向大胡子发现了他,向大胡子咬向王小头,王小头拿砍柴刀劈向向大胡子的嘴,一颗牙齿被消掉,掉落在地上!砍柴刀却被向大胡子死死咬住。 王小头果断放弃,蹲下。捡起黑驴蹄子,扑进墓室之内! 女尸察觉到王小头的到来。转头看向王小头。王小头虽然之前已经看清女尸的容颜,也感到非常震惊,现在这么近距离对看,女尸确实很富贵,美丽!这就是他此时心里想到的! 邪眼趁女尸看向王小头之际,飞快逃向王小头!向大胡子也向王小头扑来! 王小头躲闪不过,衣服被抓破,邪眼推了一把王小头,将王小头推开。才避开了向大胡子的死杀! 向大胡子没有就此放手,再次扑向王小头,王小头露着膀子。胸前的虎形玉佩显现出来,邪眼,女尸两人盯着王小头胸前的虎形玉佩,邪眼眼中露出的是惊诧与不可思议的目光,而女尸却一无表情,死死盯着虎形玉佩! 女尸突然出手。让所有人始料未及,女尸再次对向大胡子出手,这次出手的力量比之前更狠更霸道,抓着向大胡子的手上下摆动,向大胡子整个人拍打着地面,连续五六个来回,向大胡子被拍散架。邪眼整个人懵呆,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又是小鲜肉最抢手!邪眼正准备逃,又想了想。还是停止了脚步。 “吼!”女尸走到王小头身前。伸手抓向王小头,王小头居然没有半点反抗之力,看着雪白手臂,森红的指甲抓向自己。 “啊!…”邪眼跑着弹跳,整个人如同炮弹般撞向女尸。女尸放弃抓王小头,将王小头甩在地上,女尸没有躲闪,邪眼撞在女尸的腰上,女尸被撞飞。邪眼在地上翻滚。 女尸从地上爬起。看了眼王小头,飞出墓室! 7.陌之别离 邪眼趴在地上,双手抱头,痛苦呻吟。他感觉自己的头如同撞在石头上一般,脑袋嗡嗡响着。 王小头缓过神,低头看着脖子上的玉佩,难道刚才女尸是想摸这玉佩,或者女尸认识这枚玉佩!王小头突然觉得很不可思议,这枚玉佩到底有多么神奇,认识它的还有多少。顿时他对玉佩的兴趣更加浓厚,父亲到底是怎么获得这枚玉佩的。这一切都很好奇! 多想无益,王小头走到邪眼身旁,看着邪眼痛苦不堪的样子,明白女尸是多么的可怕,辛亏走了。 “怎么样!”王小头扶起邪眼,邪眼还处于一种懵懵的状态之中,虽然邪眼将女尸撞跑救了自己,之前自己也救了他,也算是扯平了。现在也要想想自己的处境,会不会在分财物的时候引起纠纷! “咳,咳!”邪眼慢慢回神,摸着脑袋,看着王小头,而目光却盯着王小头脖子上得到玉佩!王小头发现邪眼的目光,将玉佩取下。 “你认识这个玉佩!”王小头把玉佩拿在手上伸到邪眼眼前。 “我只不过是好奇玉佩为什么在你身上,或者说你是他的传人!”邪眼道出原由。 “他的主人,父亲吗?” “你父亲,你是王大头的儿子!”邪眼只是猜到王小头是王大头的传人,或者徒弟。但是万万没想到,王小头居然是王大头的儿子,这么久他从来没听说过王大头有儿子,自从上个月王大头与他们分离之后,就在昨天得知王大头去世的消息之后就到这里盗墓!这里的古墓被王大头罩着。一直没有被人发现,邪眼也想不明白为什么王大头一直没有挖这里。所以一直惦记着,直到王大头去世,机会来了。终于发现原来这里居然是一处养尸的地方! “如假包换!我叫王小头!这枚玉佩怎么回事?”王小头问道! “我也不知道,这枚玉佩一直是你父亲的随身之物,从来没有离身。我和大哥就是你父亲的手下。也是利益伙伴吧!哦,对了,大哥!”邪眼拍了拍额头,终于记起向大胡子,把向大胡子给忘了! 跑到向大胡子身旁,向大胡子趴在地上,一个人字形大坑!不死也是半残,加上尸毒攻心,恐怕已经没救了! 邪眼将向大胡子从坑中拉开,翻了一个身,向大胡子已经面目全非,探了探鼻息,已经断气。 “他已经死了!”王小头道出邪眼不想听到的事实! “大哥!呜呜!”邪眼跪在向大胡子身边,边哭边擦眼泪!“大哥你死的好惨!你放心,这里的陪葬品我会给你留一半,那水晶棺是我们一辈子都没法得到的。你能葬在这里也是一种福气!大兄弟。能不能把这里的宝物给我大哥留一半,我可以不要!”说着将向大胡子抱进水晶棺中。 王小头见邪眼有情有义,点了点头,况且这里的明器非常多,至少千余件,随便拿走几件就已经衣食不愁。但是王小头在学校里学过马克思与毛主席的无产阶级思想的影响,他是新一代的青年。所谓取之有道,用之有余就行。 水晶棺没有棺盖,缺少棺盖的棺材不仅不吉利对死者也是极为不尊重的。 邪眼搬起残破的棺盖,棺盖只是断成三截,拼接就可以使用,邪眼抬着水晶棺,汗如雨下。王小头连忙去帮忙,两人使出吃奶的力气,将棺盖盖好!邪眼对王小头投出感激的目光。 “大兄弟,谢谢你!这些宝物,你选吧,能拿多少拿多少!”邪眼大气的对王小头顺道,似乎这些宝物是他家的一样。 王小头摇了摇头,邪眼眼中漏出一种惊诧之光! 不知道王小头搞什么鬼! “这些是国家的,也是我们老祖宗的。我现在什么都不缺,就让在此与你大哥一起长眠吧!”说着王小头走出墓室,这里不能久留,过去那么久,若果被巡山人员抓住就不得了。 邪眼对着水晶棺磕了三个响头,又看了看宝物,跟着王小头而去。 刚刚走出墓室,王小头迎面而来,摊了摊手!邪眼瞬间明白过来,古墓进去难,出去更难! 他们进来的时候,洞口悬上,从上层到这一层的通道七折八拐。就算有绳索也爬不上去,只能另寻去路。 “我想主墓室会有出路,不然建这个墓的人怎么出去!这里也没见到有殉葬的!”邪眼说出心里的想法,进的来就会出去,这是墓给后人留的后路,盗墓者你进的来就是你的实力,出路给你留着,找得到也是你的运气与实力。 “嗯!” 这次以邪眼领头。再次进入主墓室。 这次进来,王小头突然产生一种亲切的感觉,稍然纵逝。那种感觉一下消失不见。 两人再临墓室,所谓一回生二回熟,两人在墓室内敲敲打打,经历过之前的生死之后,就没有对墓室进行探寻墓壁上的图案这次能清楚的看到。 王小头看着壁画,壁画上讲述的是墓主人生前所做所为,画中看到,墓主人是一名女性,嫁给一位皇室中人,因为画中表明这是皇帝许婚,嫁给皇室的人,自然很高贵,而她的丈夫却早年夭折,独留下她一人受活寡,为了排遣寂寞,有人向她说,哪里有一巨猫,后发重金将巨猫抓来,从此成为墓主人的宠物。天有不测风云,女主人也得病而亡。壁画就到此结束。 王小头突然产生一种疑问,为什么水晶棺中会有两具尸体,这壁画中并没有显示出来。 “你过来看看,出口就在这里了。”邪眼似乎找到了什么。王小头跑过去,只见一个非常大的陶罐中装着半罐的水,这个罐子在这里极为的不协调,之前都没怎么发现,现在出现在这里,有点太不可思议了。 “水中探月,想必当年那只猴子也是这样捞月的,捞着捞着就不见了!”说着邪眼钻进陶罐之中,只见双脚一蹬,水哗的溅出来,消失不见。陶罐中的水往上涨了一圈。 王小头没有疑迟,跳了进去。被水淹没! 进入罐口时非常小,从灌底探出时,下方有一条巨大的下水河,水流很平缓,水中的视线很暗,只能凭感觉找到水流的方向,不然就会被溺死。 王小头突然感觉到有人在拉他,是邪眼。邪眼入这个行业二十余年,盗墓自然要对水性掌握的非常好,好墓配好水,这是万年不变的规则,就像蜻蜓点水,也就是点地表之水,也是要有水。 王小头瞬间明白,邪眼已经找到水的流向,跟着邪眼游去。水中黝黑,充满着压抑的感觉。 时间过去两分钟,依旧没有见到出口,王小头突然觉得胸口闷的慌,他从来没有在水中憋死这么久,最多一分多钟,体力似乎也跟不上节奏。慢慢的慢了下来,邪眼不知道游到何处,王小头的视线变得模糊起来。 “要死在这里了吗?还没娶媳妇!”王小头心里一万个后悔,早知道就不下来了! 手脚停住,口不停地吞水。整个身子向下沉去! 自己要死了吗! 绝望而无助。 突然,一只手伸了过来,抓住王小头,这只手的主人正是邪眼。 邪眼感觉水流快了许多,转过头发现王小头居然没在后面,连忙转身向后,这才发现王小头已经溺水。 拽着王小头快速向前游去! 一速光芒出现在水中,那么耀眼,此时已经到了早上七八点,阳光十分清澈! 水流越来越急,邪眼暗道不好,紧紧拽着王小头,两人从水中飞出,一个高达七八米的瀑布飞流直下,邪眼在重力的作用下,手被甩开,王小头整头坠进瀑布下的水潭之中,一直想下沉。邪眼在坠入时,瞬间向潭底游去,抓着王小头的衣服拽出水面。 把王小头放在地上,解开衣领,用力捶着王小头的胸口! “小子,你可千万别死了!”再次捶着胸口。 见王小头没有反应,掰开王小头的嘴巴,人工呼吸,邪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头低下去! “噗!” 王小头喷出一大口水,全部喷在邪眼的脸上! 邪眼一脸无奈擦着脸,闻了闻,似乎没有什么味道! 王小头睁开眼睛,看到邪眼擦着脸,居然笑了起来。 “咳咳!”没笑几声,再次咳出很多水。 “笑,笑,要不是我,你早就死了!”邪眼瞪着王小头,此时王小头突然发现这个刀疤男居然不是那么难看,还有点耐看! “谢谢!” 空气似乎凝固了。 邪眼楞了楞! “沒事,没事!哈哈!”说着抓了抓后脑勺,将王小头喷他一脸的事忘掉。 王小头从地上爬起,看着飞流的瀑布。大自然永远都是这么神奇,美丽而又黑暗。 “我要回去了,你去哪?” “我吗?我去一趟老家,我想我们会再次见面的,我有预感,小伙子!就此别过吧!王小头,你父亲真的很厉害!”邪眼钻进树丛,投身于大自然的怀抱之中。 王小头没有看邪眼,抬头看着天空,一滴晶莹剔透的泪水滑出眼睛。 “父亲。” 8.人面猴 王小头与邪眼分别,走回家中,这一晚发生太多无法解释的事情,他要去一趟县城,将那几件明器卖掉,就有资源拉拢人手,为以后的道路积累资源。 收拾好行李,趁着天亮,晚上赶路容易遇到不干净的东西。跪在王大头的灵位前顺道: “爸,我要出去了,可能会很久才回来,就留您老在家了!我一定会完成您的遗愿!” 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锁紧门锁,朝大山走去。 王小头现在的房子在算盘子山的山腰上,算盘子只是这武陵山山脉中最小的一座,而它周围又有更多的山环绕,王小头要赶在夜晚降临之前走完一半的路程,那里才有住的地方。由于交通不便,必须要走出大山才能看到啃啃哇哇的马路,这个年代汽车已经是绝代的,能有一匹马或者骡子,就是最好的代步工具! 路途十分艰辛,很快到了中午,王小头靠在一颗老树旁歇了歇,简单吃了点馍馍。从新踏上赶路的步伐,周围的树木都很好大,在山里面一个人行走要十分小心,有不少饿狼出没,在这个没有被破坏森林的年代,那种东西是非常常见的。 很快,夜稍稍的降临,各种叫声叫的越来越凄惨,时不时能听到狼的呻吟声,王小头已经走的很快,还是没有时间流逝的快,这一条路至少也有三四年没有走。之所以再次走,因为有一种眷念在途中,他想去看看。 黑幕终于降临,离目的地还有一段路程,当你孤身一人处于黑暗之中,有一种感觉,叫害怕。王小头点燃带的煤油灯,这是必备之物,外出必须要带的东西,这是父亲跟他说的最多的一句话。 光线很足很亮,脚踩在枯枝上,咔咔的响声!王小头心里自然十分紧张,以前的时候被父亲寄养在邻村葛大妈家中,只有父亲回来的时候才回一次家中,他不知道为什么父亲要把房子建在那个鬼地方,人烟稀少。 周围在光的笼罩中清晰可见,王小头依旧壮着胆子大步向前迈! “莎。莎。” 灌木丛中传出响声,王小头拿着煤油灯照了过去,一双眼睛在黑夜中闪闪发亮,狼!王小头手上没有任何防身之物,如果此时狼对他发起攻击,那小命不保!眼睛盯着狼的行踪,手拧开煤油灯上的灯罩,所有动物都有一个特性,都怕火,脚踩了踩地,很多落叶枯枝,王小头突然扫腿,在地上画出一个小圈,圈中的落叶与外面的落叶隔开,瞬间点燃圈中的落叶,火苗在黑夜中飞舞,似乎在向四周的物体宣泄。任何事物都别靠近! 终于看清这头狼的真面目,比家中的土狗稍微大一些,嘴尖而长,是一只灰狼,口水在嘴上悬挂着,盯着王小头,准备寻找位置给王小头来上猛烈的攻击!看着燃起的火苗,灰狼向后退了退! 记起小时候老师对王小头他们说,其实狼比你怕它还更怕你!所谓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全都是一个道理。 “哈,哈!” 王小头用力踩着地,大声吼出,每吼一声,灰狼向后退开,最后以灰狼的离开,而结束。灰狼离开之后,王小头将火集中在一起,做出一个火把,再次赶路! 火吧虽然比起煤油灯更加有安全感,却没有时效,火把燃烧的速度太快,最后只能再次使用煤油灯,又走了半个多小时,终于看见一个木房子座落在小路旁,王小头稍微松了口气。 这座木房子,说大不大,说不大也大,王小头一丝情绪涌上心头,用力推开木门,嘎嘎作响。 “一切都还是老样子,只是破旧了点!”走进屋内,关好门。地上已经长满了野草,脚踩在上面,十分硌脚。 这里是王小头小时的私塾,七里八乡的就这里一座学校,里面的教书先生还是清朝那时的老先生。王小头却是在这里开启了他的学习生涯,这对他有非常重要的意思。四周没有什麼可以查看的,走到楼梯旁,楼梯在房子的后面,属于室外的那种楼梯,不过以前上面有屋顶遮挡,没有被雨水侵蚀,现在屋顶早已破旧不堪,木梯子被腐蚀的很严重。 脚踩在上面,稍微用力试了试,发出咔咔的响声,脚踩了上去,没有断,第二阶,成功,一直走到最后一阶,由于在最上面,已经布满青苔,王小头刚踩上去,重心失去平衡,向后翻倒,手瞬间做出反应,抓住墙壁上的木桩,逃过一劫! 劫后余生,王小头擦了擦汗水,要是从这里摔下去,至少是半残!心中大喊老头保佑!第二层全部湿漉漉,到处都很滑,虽然在上面能远离地面的毒虫,不过上面的毒虫也不是好惹。王小头找到一个干燥的地方,这里有一个草堆,似乎有人在此住过!清了清草堆,从里面找出一个圆圆的物件。 “青铜?铜镜?”拿在手中仔细看了看,找到一个按扭,按了下去,拍,变成两半,从中间分开。 “罗盘!”王小头对罗盘也是熟悉,从小就当玩具玩耍,那还是父亲第一次回来时,他顺走的,后来就送人了。现在手中的罗盘显的比较古老,手在里面转了转,居然还能转动,里面的天干地支图标全部在转动,突然停止,指针指着王小头的东南方向! “高科技,一看就是老祖宗的东西,不知道是谁落在这里,不过,现在已经入我手,那就是我的东西了,哈哈!”朝罗盘吹了口气,擦拭着上面的尘埃。想到父亲留下的那本阴阳秘书,拿出来,看了前几页,不是太懂,随意翻着,一个罗盘图样出现在书中,王小头拿着手上的罗盘与画中的罗盘相比,明显不同,却是大同小异。仔细看着罗盘的使用方法,什么十天干,十二地支它们所对应,所搭配的。看着,看着,昏昏入睡。 煤油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熄灭,王小头睡的很沉,风随后来临,吹打着破旧的屋顶,一道黑影钻进屋内,蹲在墙角,不知在挖什么,窸窸窣窣的响着,声音越来越大。 “嗯?”王小头被声音吵醒,不知道是什么发出声响,进来之前他已经关好门,不过他忘了,第二层可是可以随意上下,并没有什么门拦住! 声音停止,王小头在黑暗中侧耳倾听! “哒!” “哒!” 有什么东西上了楼梯,越来越近,声音越来越大,听声音这是一个大家伙!王小头马上爬起,抓着包裹,捡起书籍罗盘,钻到一块木板后,藏匿。 此时,不明生物已经上了二楼,嘴中不停地发出“叭咋,叭咋,”的声音,似乎在咀嚼什么东西。!王小头探出脑袋,隐隐约约看出一个黑影,和人的体型差不多,黑影走到草堆旁,躺了下去,突然有爬了起来,在翻着什么东西。 “哇吼,哇吼!”黑影发出叫声,王小头马上将头神回,他敢断定,这绝对不是人,但和人一样能直立行走,叫声又那么奇怪,想不出这是哪一种动物,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个生物是危险的! 黑影已经将草堆翻了个底朝天,不少草被扔到王小头身边,王小头再次紧张,希望它不要过来这边! 很快,黑影安静了下来,王小头将头再次探出,这次他绝对想不到,外面等待他的是什么!当头探出去时,一张脸也凑了过来,王小头与脸来了一个正面碰撞!王小头刷的一下从地上爬起,当脸与脸相碰时,有一种毛绒碰到脸上般!王小头推开木板,一人一个黑影未知生物,谁也看不清谁,双方都被吓楞了,没有动手! 黑影向后退了几步,王小头也向后退开! “这他妈什么东西,脸上还有毛,难道是野人!”王小头不由想起葛大妈跟他说过,村里有人在这一带发现了野人的出没,虽然从来没见过,那时候人们常常对爱哭的孩子说,再哭就把他们丢给野人,然后爱哭的孩子们听到野人都很害怕!王小头也是那些孩子中的一员。 不过,王小头很快将这个想法压抑住,不然会被活生生吓死! 突然!黑影,向王小头抓来,王小头挥手拍打!黑影见一击未果,大声吼叫,王小头心惊,转换策略,也学着黑影的样子吼叫! 黑影见王小头与他一样,没有再出手,而是走到王小头跟前,这次,终于看清楚黑影的真面目,是人的面孔,不过嘴巴却和猴子一样!那就是野人,或者说是人面猴!这是一个处于进化的品种,或许再过几个世纪,他们会和古人类差不多。 看清面貌的王小头咽了咽口水,那张脸虽然不吓人。可是野人就是吓人,人面猴更吓人!不自主的向后退,当王小头看清人面猴的时候,人面猴也看清了他。瞬间发怒,捶打胸部,猛扑过去,人面猴体型较宽。将王小头扑倒于地。两人在地上撕打起来,翻滚!王小头处于劣势之下,衣服被撕破,皮肉也有好几处被刮伤! 9.龙爷到 王小头大吼一声,不知从哪使出这么大的劲,拳头印在人面猴面颊上,人面猴哇哇大叫,王小头趁着人面猴痛苦的间隙,脚蹬开人面猴,抓起煤油灯,匆忙扭开灯罩,此时人面猴再次扑上来,一口咬住王小头的手臂,疼痛之感爆满心头! “啪!” 煤油灯打在人面猴头上,破裂,煤油全部洒在人面猴身上! 人面猴没有松口,王小头的拳头与人面猴的脑袋正面相撞!一拳,两拳!… 拳头被打破,血液滴落!依旧抵挡不住手臂的疼痛? “ ***** 王小头彻底被疼痛激发潜能,拳头打在人面猴的鼻子上,人面猴如同脱缰的马,松开嘴,倒飞出去! 没时间多想,任由血往外溅出,趁你病,要你命!王小头从口袋中摸出打火石,啪啪,火苗落在苦草上,人面猴似乎要爬起来!王小头抓起燃着的火把,冲了过去,这下,在火把的照射下,人面猴的面貌一清二楚,黑夜中的犬夜叉,嘴上淌着血液,黑灰色的毛发,鼻子很大,眼睛往内凹陷,这就是人面猴!火把丢向人面猴,人面猴回过神,伸出手想挡住火把,它不知道自己身上已经沾上煤油! 手臂碰在火苗的一瞬间,手臂燃起!人面猴惊慌失措,另只手连忙拍打,火势立即蔓延,毛发全部燃起,人面猴哇哇大叫,在木板上翻滚,幸亏木板上是湿漉漉的,不然整座房子就会燃烧起来!人面猴扑火不灭,从二楼跳了下去,听到一声惨叫,窸窣过后,没有发出声响。 王小天惊魂未定,手掐着渗血的手臂,撕下布条,用力缠住,血止住! “呼,呼!希望它没有狂犬病吧!没人知道我会遇到这么一只东西吧,呵呵!”自嘲了一番,靠在木板上坐着。 “嘶!”摸了摸后背,背上有几处抓痕,没法靠着,经过一番折腾,终于找到一个合适的角度,侧靠着,他很累,眼睛也不争气,一下陷入睡眠之中!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后半夜很安详,人面猴没有再来过。 很快,天亮了,屋里的情形一清二楚。到处乱糟糟的,一些木板破了很大的洞,真不知道昨天他俩是怎么打架的,居然没有掉下去。 屋梁上,一条王锦蛇慢腾腾的爬过,不知为何掉了下来,正好落在王小头的脖子上,一丝凉意袭卷全身。此时王小头还在睡梦之中,他做了一个梦,梦中的他走在一片沙漠之中,唇干舌燥,突然感觉到一丝凉风吹在脖子上,王小头瞬间凉爽万倍,一眼清泉出现在眼前,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吮吸!现实中,王小头手里拿的是那条王锦蛇,嘴吧在王锦蛇鳞片上亲来亲去,王锦蛇居然没有反抗,任由王小头摆布,就在此时,王小头居然一口咬下去,王锦蛇受到伤害,朝王小头嘴上咬去! “啊!”王小头被剧烈的疼痛痛醒,看着嘴里上掉着一条大蛇,他认出这种蛇,虽然无毒,可是嘴中有细菌,那也是一种毒啊!王小头抓住蛇的七寸,王锦蛇摆脱,抓在手上!嘴开始肿胀,很正常的反应。 “咕噜噜”肚子发出不协调的声音,然后看着手上的大蛇,嘿嘿一笑,“蛇兄弟,你自己送上门来,那我就不客气了!”将蛇钉在梁柱上,从布袋中拿出一把小刀,把蛇皮剖开,用力撕扯,刷的一下,蛇皮脱落,一条肉蛇出现在眼前,砍断头颅,放出蛇血,浓重的血腥味刺激王小头的鼻子,王小头不自主的舔着蛇血!不过瞬间清醒过来! “呸,呸!我喝蛇血干什么,我呸!”虽然说着,还是吞咽一大口蛇血入肚,肚子里的肠子在里面翻滚一般,疼痛难忍,王小头跪倒于地,在地上翻滚! 突然没了动静! “怎么回事,怎么不痛了!”摸着肚子,“难道是饿了!赶紧的把它烤了吃,好,好赶路!”又摸了摸嘴巴,好像香肠般大小。收拾好东西,走出楼梯,到达地面,抬头看了看墙壁上的大洞,又看着地上的血迹,肯定是昨晚人面猴摔断了脚,不过想起昨晚的事,不由的打起寒颤。 想想都恐怖,还是不要想为好。 走到屋内,一个白色的东西十分显眼!王小头走近一看,是一具白骨,看上去已经死去很长一段时间了,不过白骨嘴中似乎含着什么东西。 王小头并没有马上伸手去拿,而是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放在地上。然后对着白骨磕了几个响头。 “您老,您老这样暴尸在这个鬼地方也不是个好兆头,这样若是吓坏后来者也不好,若是您老不嫌弃,我就斗个胆做您老的收尸人,给您选一块好地。” “咔!”骷髅头嘴突然张开,所谓你敬人一尺,人敬你三分,这都是有道理的。王小头一脸也不是很淡定,飞快将口中之物取出,骷髅头合上,是一块布,黄色的布,沒仔细看,塞进口袋中,再次磕了几个头,将白骨收敛,荒山野外也找不到什么工具,找到一处软土,挖好土坑,将白骨埋好,土堆上去,墓已经弄好,再拜了拜。离去。 已经过去三个多小时,蛇肉被蚂蚁咬食,早餐没了着落,只能饿着肚子赶路,从口袋中拿出黄色的布条,再次感觉到丝滑软腻,给人一种舒服的感觉。 打开黄布条,上面的字清晰可见: “村南一枝梅花发,一枝梅花发石岩 ; 花发石岩流水响,石岩流水响潺潺 ; 潺潺滴滴云烟起,滴滴云烟起高山 ; 高山流水依然在,流水依然在村南 ; 驼子求明珠,八仙共扶持 ; 两仪生四象,乾坤亦转移 ;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这,这是一张藏宝图!那为什么没有标明地址,这是哪里的藏宝图,那个白骨是谁,为何死在这里!这一切都很混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有缘自然能找到宝藏。古人云,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还是赶路要紧。” 王小头没有发现他的嘴巴已经好了,肿块明显消失他自己都已经忘了被蛇咬过。山路很崎岖,饿着肚子走路脚步似乎更快,想着目的地有吃的,一切都不是问题。 两旁的树向身后远去,只要再爬一坐山就要进入县城了,王小头已经到达山顶,这座山很雄伟,被一条河从中间割开,不知是谁人在这里了修建一条绳索桥,两山之间相隔十来米,一条绳索桥横挂于上。小时候也就走过一次,被大人背过去的,后来再也没去过,现在又到了这里,向下看,水流湍急,悬崖峭壁,摔下去,基本就是死路一条! 脚试探性的踩上去,绳索明显慌动,这种路,只能一步步向前才能有胜算,一错则骨枯!王小头呼了口气,抓着绳索,踩过,一阶,两阶,…离对岸还有四阶,绳索晃动的很厉害,不远处,一个结正在慢慢松开,王小头刚踩上去,左边绳索断裂,王小头抓住绳子,悬挂在峭壁上! “嘿啊!”拽着绳索向上攀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爬上山顶,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看着天空,蔚蓝色上添加了些白色的云朵。 休息足够,再次出发,这次是下坡路,比较陡却没有什么危险。到达山脚,天已经泛黑,炊烟与泛黑的天空形成两道不同的黑幕。一个是温饱过后的结束,一个是罪恶生成的开启。 王小头走进民巷,这个时候电灯都没有普及,有煤油灯的人都是有钱人!普遍用的照明工具就是菜油灯,花生油,油菜油,豆油,这些东西都是农作物获得,当然都能用的起。而今天刚好是农历十五,各家各户家门口都摆着一盏油灯,为阴人照明所用,传说每月农历十五是阴人回家之日,点灯则是为了防止走错家门,所以才有这个习俗。 走在街上,顿时宽敞了许多,今天肯定是不能到外人家借宿了,只能去旅店。 这里是永顺县城内,城内地方还是很大,不远处有一家饭店灯火通明,四周的灯光与其比起来简直是萤火虫与煤油灯的照比。 王小头走进饭店,里面坐着不少人,对王小头的进来投出奇异的眼光!王小头看了看自己,并不觉得那里不对劲,看见最里头有个偏静的位置,连忙坐下。 “砰!”不知谁砸了下桌子,饭店里面的人,全部站了起来,齐刷刷看着王小头。 王小头也是一惊,暗道,这里难道不让人坐不成! “那是龙爷的位置,难道那小子是新来的,不知道这里的规矩,那不是找死吗!” 不知谁故意说的那么大声,王小头明白过来,马上换了个位置,不惹事尽量不惹事,才是生存之道。 众人看着王小头走到另外一个小角落坐下,也全部坐下,王小头看了看众人,并没有再看到,才放下心来。 仔细观察里面坐的人,各个坐姿端正,每一桌子都摆放着一个碗杯,可以看出,每一桌都只一个人。从来的这些人就可以看出,并没有两人坐于一桌。 王小头看着陆陆续续进入饭店的人,都很匆忙。一个多小时过去,位置差不多已经坐满。 “龙爷到!” 10.太岁现 “龙爷,” “龙爷!” … 门外走进一光头大汉,穿着灰黑色的唐装,如同青帮里的老大。走路一摇一摆,众人全部起身,叫声龙爷。 王小头看着龙爷,就是个普通的光头,要说有什么奇特之处,就是显的更加老辣,眼神中带着一丝戾气,使人很不舒畅。龙爷留着一个络腮胡子,黑色长褂之下就是一条青色裤子,一双布鞋,显的十分平庸。 龙爷走进饭店,所有人都站起来对龙爷行礼,王小头见又有人望着自己,略显尴尬,也站了起来。龙爷并没有注意到王小头,走到王小头之前进来时的位置上。 “大家请坐!”高亢浑厚的声音,略带着点霸气在里面。 “龙爷请!” …似乎很异口同声。 龙爷笑着坐下,众人也随之坐下。 王小头楞了楞,也了坐下来。 “诸位,今天是每三个月一次的品酒会,上酒!”龙爷招了招了招手,门外出现很多抬着罐子的人,罐子黑不溜秋的。五个大黑罐子抬进屋内,嗙,嗙…,五声响动,罐子上的盖被揭开,米香味围绕着鼻梁,王小头嗅了嗅。 “这是什么酒,怎么这么味醇!啧啧!”舔着嘴巴。 龙爷挥了挥手,几人把酒倒在众人桌子上的万中,清香味比起之前更加醇! “这就是龙爷自酿的老窖,相传以前做过皇家特供。哈哈。咋们也有机会做一次皇帝!” “敢问这位顶上元良,在何方分过山甲,拆解得几道丘门?”旁边一位大汉端着大碗,伸到王小头面前。 王小头也是一惊,这话怎么听不明白,难道是什么暗语不成,当听到丘门之时,立刻就明白,这是一群发丘的聚会之地,那就是他在问,自己在哪里盗墓,并盗过什么墓。想了想,开口道: “无有元良,山上搬柴山下烧火,鹧鸪分山甲,鹞子解丘门,多曾登宝殿,无处觅龙楼。”王小头心中暗暗松了口气,这些都是听父亲说过,只是记了个大概,并不全,大概意思是,“不敢当你的兄长,只是学过祖辈留下来的手艺,都是五湖四海为家的人,从以前到现在,都没找到什么墓,只能做些针线活,只有得到准确的位置才能找到。” “哈哈,这位小兄弟客气了,我看小兄弟包裹里的东西就不简单吧!我劝小兄弟晚上关好家门,免得有什么贼人就不好了!”大汉眯着眼睛看着王小头,这个大汉的眼睛很毒辣! “多谢这位大哥的提醒,小弟自当关好家门!”王小头早就看出此人不是好人,整个笑容那么假,大汉已经做下,没有理会王小头,王小头自然知道刚才大汉是在试探自己,看上自己包里的东西了,晚上肯定会有不妙的事情发生。 两人的对话全部被人看到,当然这是一个交流会,说话也是自由的。 “嗯!”龙爷挥了挥手,抬酒的人全部走了出去,饭店大门也被关上,“诸位,酒喝的怎么样!” “多谢龙爷的酒,大家喝的心情舒畅,早就听说过龙爷的老窖乃是一绝,今日一见果不非凡!”和王小头说话的大汉首先应和道。 不少人冷眼看着大汉,大汉则不以为然,看来大汉在这里并不受待见。 王小头将一切看在眼里,心里突然想到一计,嘴角不免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哈哈,既然大家都喝足了,那就开始吧!谁先来!”龙爷看着在坐的众人,故意说出谁先,这是想看看还有谁不给他龙爷面子,最近总是有人在背后搞鬼,他也想看看是什么人这么大胆。 “龙爷您说笑了,这里自然是龙爷您先请,您先拿出点让大家伙瞧瞧,也让大家伙开开眼!”中间位置的枯瘦中年开口说道,随后大家都应和让龙爷先,龙爷看着枯瘦中年。 “哈哈,既然大家这么客气,那龙某就却之不恭了。” “啪啪!” 拍了拍手掌,一女子从楼上下来,扭着小蛮腰,身材甚是妖娆,头发盘旋在头上,脸蛋很红晕,手上端着一个盘子,盘子上坐落一个木盒。 “龙夫人!” “龙夫人!” “…” 此女子就是龙爷的女人,黄秋月,这里说下龙爷的大名,龙彪,人称过江龙。 王小头注意到女子,潜意识告诉她,这个女人很是危险,最好不要去惹。 “嗯!”黄秋月颔首,以表示心领之意。 将盘子摆放在柜台之上,所有人的目光全部焦距在黄秋月身上,似乎她比宝物还要有诱惑力。 龙彪看着那些赤裸裸的目光,不免有些恼怒,随后却是露出笑容。龙彪起身走到柜台,与黄秋月小声嘀咕了几句,黄秋月再次爬上二楼。不少目光也跟随之二楼。 “嗯咳!”龙彪大声咳了几声,那些色胆包天的人全部回过神,看着龙彪,进入今天的正题。 “这件东西是龙某花大价钱买回来,今天就请大伙鉴定鉴定!”说着打开木盒子,一颗鹅蛋般大小的夜明珠,通体碧绿色,淡淡的光晕悬在夜明珠之上。在灯光下依旧那么耀眼,光彩夺目!“这是在南北朝一位公主墓中发现的,这颗夜明珠重三两五钱,不知可否有人为此探出个价道来。”龙彪眯着眼看向众人,王小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夜明珠,以前只是听说过,说的多么玄乎,只要墓主人嘴中含着此物,就永保尸身不朽,不知传说是不是真的。没有插嘴,继续向下看着。 “龙爷这东西虽好,却是沾染上了血的味道。”不知谁说出这么一句话,龙彪始终看着,却没有发现是何人说出,台下顿时议论纷纷,他们也没有发现是谁,居然会跟龙彪耍心眼,看来是不想活了! “呵呵,阁下说的似乎话中带话,不知阁下何处此言!”龙彪的眼睛死死盯着台下,和他作对的人就在这里,自然是不能放过! 这次没人应答,出奇的静! 龙彪手抓的啪啪响,暗压住怒火。 “哈哈,既然是不敢露面的鼠辈,那就容他去了,大家都来展示自己的明器吧!这一的洋庄!价格不低!”说着拿起夜明珠走到坐的位置上,王小头发现龙彪此时脸变的十分阴沉,这可不是一个好的征兆。看得出一场尔虞我诈即将来临,想办法脱身才是唯一道理,他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就稀里糊涂的走进这家饭店,谁叫这里的灯火最亮! 王小头摸了摸口袋,洋庄,那就是做洋人的生意,龙爷就是中介,龙爷从他们手中买,然后再卖给洋人!王小头突然又不想卖了,这种贩卖国宝的事自然是犯罪,不过又摸了摸肚子,没钱就没有吃的,最终被邪恶打败。老祖宗的东西,自然就是要利用的。王小头给自己一个好的安慰理由。 “嘿嘿,那么我就先来了!”起身的正是和王小头说话的大汉,大汉名叫李正道,以前是一位赤脚医生,后因为医死了人,被抓去坐牢,从此走向邪路,不知从哪里学来一手绝门的毒医术,将把他抓去坐牢的人一家全部毒死,后来不知所踪,也是近几年才来到这里发财,所谓山高皇帝远,警力也有不及的地方。 李正道把口袋搬到柜台之上,打开,一件青铜马展现在众人面前,马的前蹄踏空,尾向上翘起,身上纹路栩栩如生。 “这匹马,是顺了別人的,嘿嘿,你们要是有什么让我顺的,我也是不会留手,应该是汉以前的东西,我也不知道。龙爷你出个底价让我琢磨琢磨。”李正道的名头可是臭的很,别人也不敢招惹他,他自然就翘上了天。 “这件青铜马,也算得上是精品了,洋人确实很喜欢这种大物件,不过你那马眼睛恐怕不是真马眼吧!” “龙爷好眼力,就算是假马眼,您给个价吧!” “好,爽快!”说着龙彪做出六的手势“六百,美金!”龙彪刚说出来,台下满声惊呼,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六百美金在那个年代值900块人民币,那个年代物价都不是很贵,一斤米才六角钱,年纪稍大的技术工一个月才35块,而普通家庭最多在25块,最低十块钱以下,更不用说这偏远的山区里面,这是多么大的一笔数据!龙彪来这里也才三年时间,出手居然这么大气,他的后面肯定有大势力,不少人猜测着! 王小头眼睛都瞪出来,这么多钱,给自己要怎么花,怎么说也要去长沙浪一回,也能买几个媳妇了!抓着布袋! “成。成交!”李正道没想到龙彪出价这么高,以前卖给别人都只是几十块,十几块的都有!现在九百块,足够他潇洒大半年的了!笑着走下柜台! 又有不少人拿着自己的明器上了柜台,有些价格很低,则有些人家更本就不收,没有人再超过李正道的900块大关! “不知龙爷收不收活物!或者说是神物!”一道嘶哑的声音从旁边传出。坐在王小头前方,有一些岁数,似乎年过花甲,头发灰中参杂着白色。 “是白头翁,那老家伙似乎又寻得不一般的宝物了!” “妙手生花!” “原来是白头翁前辈,不知您说的是何种活物?”龙彪听说过白头翁的名头,只是不曾见过,听说一手机关术精绝,没有他打不开的机关!不知是不是真有这么绝乎! “龙爷你收还是不收!”嘶哑的声音中带着微微的颤抖,似乎很迫切听到答复! 见龙彪在沉思,白头翁再次说道:“难道还有龙爷不敢收的东西!” 这句话一出,比起刚开始捣乱的效果更加强烈,不禁让人猜想这到底是一件怎么样的活物! “哈哈,老先生言重了,龙某确实没有什麼不敢收的,老先生都用激将法了,哪还有不收之理,拿出来给大家伙瞧瞧,究竟是什么东西,让老先生如此激动!”龙彪眼中寒气一闪而逝,想必这东西很不一般! “土之有灵,名为太岁!” 11.阴阳道,鬼门关 “太岁!” “什么,太岁,世界上真的存在太岁!” 王小头,所有人听见这两个字,全部站了起来。龙彪吃惊的向后退了退!太岁,传说可以长生不老的东西,相传秦始皇的不老丹就是太岁,这绝对是无价的宝物。 白头翁拿出一个陶罐子,高不过三十厘米,宽不过二十厘米,从里面抓出一坨肉状的物体,水渍留出来,听人说太岁用水养,白头翁也是养在陶罐之中,不过这个太岁被切去一小半,这种宝物,白头翁自然不会全部卖出去,自己留着死之前吃上几口或者还能活几年也说不定。 太岁又称肉灵芝,世间之灵药。白头翁将太岁摆在柜台上,所有人都走上前来观看,议论纷纷,王小头自然也在其中,这种东西现在不看,以后都不知道还有没有那个福分与运气。 “白老头,你说它是太岁就是太岁你有什么证据!大家都没见过,你也不能一口咬定这就是太岁。” “对啊,证据!” “白老先生,你说它是太岁,自然价很高,但你也得让我瞧瞧它是真太岁还是假太岁!”龙彪虽然很是震惊,不过头脑一下清晰起来,这种东西不可能绝对,遇到就是前世修了几辈子的缘分,不管是不是他都要买下! “俗尘的眼光,看着!”只见白头翁拿出一把小刀,在太岁上割下一小块,在母体上浇了点水。很快,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下,母体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下又长了不来,所有人一脸目瞪口呆的表情,这正是白头翁想要得到结果,这样大家都可以证明,它就是太岁! “真是太岁,传说太岁有自我修复功能,原来是真的!” “对啊,对啊。真的是太岁!” “…” 底下一片混杂的声音,有不少人都愿意买下,不过又碍着龙彪的面子,沒讲出来。 龙彪心里也是一惊,这种宝物绝对很有用,买到母体,只要割下一点就可以卖给洋人,洋人肯定会感兴趣的! “大家静一静!这个我买了,白老先生,五千美金,怎么样!”龙彪心理打着鼓,从来没人见到过,买了他就是实验品,这种东西又不像人参,谁能知道传说是不是真的。 白头翁摇了摇头。 “八千!”龙彪心里没有底,他不知道白头翁的野心有多大。 白头翁继续摇了摇头。 “白老先生,你的胃口也未免大了点吧,再加两千,总共一万,你看怎么样!做人都要为自己留条后路吧!”龙彪哪里有耐性,咄咄逼人的口吻,他能做到今天这一个地步,杀人的事是总有的。 众人看着白头翁,不知道他现在会不会再次摇头,都想,白头翁若是再次摇头是多么有趣的一出戏。 白头翁没有说话,又是摇了摇头! 不可思议,所有人都觉得白头翁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想晚年横尸荒野!龙彪的拳头握的噼里啪啦响,脸上的横肉一动一动的,白头翁居然不给他面子,龙彪此时已经有一百种让白头翁的死法,但是这么多人,也不能让别人小瞧了。不然以后谁会把值钱的东西卖给他! “一文不取,一文不要!老头子只有一个要求,下个月的十五号,也就是下个月的今天,老头子要去开一座未知的古墓,斗胆请龙爷协助老头子,我只取墓中一物,其他东西全部归龙爷您。当然了,若是诸位有兴趣的,也可以前去,不知龙爷意下如何。” 白头翁说出一文不取的时候,龙彪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有人都很诧异,后面说出原由之时,又是惊讶,或者说是惊喜,也有不安。先说白头翁这人,精通各朝各代的机关术,没有什么机关能难得住他,这次不仅以太岁作为筹码,更是让不相干的人参加!所谓僧多粥少,就算有再多的粥,也会吃的完,后面就会有争执,有争执就会有流血事件! “不知白老先生走的是哪座山!既然想要拉人入伙,就得把话说清楚些,这样对大家都好。”一道女声传来,声音很媚,让人不由的产生非分之想! 众人找到说话的主人! 二楼,龙彪的夫人,黄秋月,只见其屁/股一扭一扭的走下楼梯,不少登徒子的眼睛直冒精光,嘴上的口水已成河。 “阴阳道!”白头翁的声音有些颤抖,似乎很忌讳这个词。 “什么,阴阳道!” “虽然太岁难得,但是它是真实存在的啊,可是阴阳道只是一个传说而已!怎么可能真的存于世上!白老头,你不要诓骗大家,我们都有脑子!”说话的正是李正道,之前白老头拿出太岁他就知道白老头的秘密很多,心里不停盘算,在他的毒经之中,有一种叫“三假透凉”的毒药,所谓“三假透凉”,人吃了此毒,说一句假话则身透凉,也就是全身麻木,如同万千蚂蚁叮咬;说第二句假话,则毒入内脏,内脏全部化为脓水!最厉害的就是第三句,中毒之人在意识消亡之际说出下毒人想要的秘密,最后化成一摊尸水! 这就是笑脸医生的毒,没有最毒,只有更毒,笑容的背后就是恐怖的面具。 “对啊,对啊!” “…” 第一次有这么多少应和着李正道,脸上的笑容更加真切。 龙彪见黄秋月下楼,直接走过去,搂着黄秋月的蛮腰,这次,手直接在屁股上抓了一把,黄秋月嗯哼出声,龙彪嘴上露出淫/荡的笑容。 不少人见了此景,恨不得自己就是龙彪!当然,他们比龙彪帅多了! 当龙彪听见阴阳道之后,一脸变的十分阴沉,更多的是胆怯!刚才的性奋已化为乌有! “不知龙爷…” “啊!去!地点在哪!”见龙彪没反应,黄秋月掐了一把龙彪的大腿,暗示龙彪!龙彪瞬间明白,大喊一声! 不少人已经动摇内心的执着! 此时,白头翁再次说道: “地点就在虎头山深腹之中!在这里奉劝各位,没有保命的手段就不要去送了小命!就此,小老儿告辞了!”白头翁对着众人作揖,留下太岁,头也不回,走出饭店。 剩下大伙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王小头这个被忽略的小角色也是听的一惊一诈,初来乍到,一路遇到的事接踵而来,父亲的玉佩,女尸,藏宝图,现在又是阴阳道! 所谓阴阳道,就是阴间和阳间的通道,古传闻中,昆仑山中存有青铜门,也就是阴阳道!不知白头翁所说的阴阳道是哪一种!昆仑山乃天地之阴阳所在,化为阴阳道!还有一种就是人为的,也就是墓,这种墓怨气超级霸道,墓内如同地狱般!而阴阳道就是通往墓中的通道,十分危险! 在众人若有所思之时,黄秋月已经走到柜台前。 “大家听我说!今天我们是来买东西的,你们是来卖东西的,就这么简单,还有谁要卖的,不要藏着掖着了,龙爷可不会让人吃亏的!” 王小头虽然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但是黄秋月身上有一种毒药般,吸引着众人,王小头若不是捏着大腿肉,早跟其他人一个德行。 摸了摸布口袋,抬头看见李正道正望着自己,这种人铁定就是认为自己是个软果子,好欺负! “我,我还有!”王小头拿出布袋中的金器五个小金器,走到柜台前。 黄秋月则是一脸好奇的看着王小头,又看着五件金器。 “那小子是谁,怎么没见过!” “是啊,。” “哼,你以为换成金钱就让我打消念头,金钱更有诱惑力!”李正道撇了撇胡子。 五件金器,十分完美,齐全! 端在柜台上,摆放整齐。 “龙,龙爷,估个价吧。”王小头摊了摊手,没有介绍金器的出土地。他压根就不知道,这东西是哪个朝代的?也不知道王大头是怎么弄出来的。 黄秋月摸着一个金器,小巧玲珑的金手镯,上面刻画的花纹十分精美,眼光独到之人一定会发现这几件都是世上的绝品。 “小兄弟,这件送给姐姐怎么样?”黄秋月一点都不害臊,台下这么多人,完全不在意自己的形象,故意在王小头身上撞了撞。 王小头心里暗骂,龙爷就在身边,这就是要自己的命! “哈哈,龙夫人说笑了,大家都是同行,这个是我冒着生命危险带出来的,您拿去就相当拿走我的命,自己的命怎么能交给别人。” “这小子,有魄力!” “不就是之前坐在龙爷位置上那个!眼拙了,哎!” “…” 台下众人议论纷纷,王小头一出场注定会成为焦点。 “呵呵,小兄弟严重了,我看这几件东西品相不错,一共八百八十块如何?”龙爷看着黄秋月眼中的异常被压制住,打断众人的讨论。 “好,成交,不过我要人民币,不要美金。”王小头明白在这个地方美元是不通用的,虽然他不知道自己亏了还是怎么了,有了这八百块他就有资本,为以后干一翻事业打下基础。 “好!”黄秋月已经将金手镯戴在手上,刻意炫耀了一番。 王小头走下台,再待下去,只会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看着很多不善的眼神,他就知道今天晚上是多么的危险! 不久,一个小厮拿着一个木盒递给王小头,王小头自然知道里面就是他的一千多块人民币,接过盒子,装进布袋之中,心中的不安更加剧烈。 在白头翁走后,饭店的后门就一直处于半开的状态,这是这里的规矩,只要买卖进行了,人就可以走,这也是给别人留一条后路。 王小头早已留意到,在别人拍卖之际,已经悄悄离去,李正道在王小头走出去之时,也跟了出去。不少人注意到,心里想着那小子是怎么一个死法。 王小头并没有注意到李正道的跟踪,走的很快,李正道在后头跟的也很快。王小头回过头,李正道躲进街巷之中。有人跟踪,这是一种直觉! 脚步越来越快! 突然,一道人影抓着王小头的手,将王小头拉进一处院落之中!一只手捂着王小头的嘴! “別出声!”捂住王小头的人说了一句,这人看着门外,而李正道走了出来,王小头已经不见踪影,到处张望!向前跑去。 来人将手放下,王小头看着背影有种熟悉的感觉。 “小头,是我。嘿嘿!” 12.重逢 “你,是你,眼镜!哈哈!”王小头与来人拥抱。 眼镜,本名梁乾,王小头死党,发小!后有四五年没见。 “怎么样,最近。自从私塾分别后。咱们也有四年没联系了。对了,梁爸爸身体好吧!铺子生意怎么样。”王小头打开话题,拍着眼镜的肩膀。 “过的不错,生意没以前那么好了。到是你,怎么被李正道给跟上了。”眼镜话语之中带有点憔悴,有些恐慌,而王小头问到的梁爸爸则没有回答。虽然掩饰的很好,还是被王小头发现。 “他啊,就卖了几件东西,得了不少钱,就被他跟上了,咯!”说着王小头把布袋拿在面前晃了晃。眼镜眼中的异样一闪而过。 “这有不少吧!” “嘿嘿,一千块!” “这么多!”眼镜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释怀或者一种负重的目光,两只手不停得互戳,王小头看着梁乾的眼睛,梁乾故意躲着看过来的目光。 “啊,小头,今晚有没有住处,去我那里,我爸的店铺有好多空房子。今晚咱们叙叙旧。”一瞬间,眼镜的变化十分大,拉着王小头,走出院落,两人并不知道,一道黑影在角落里闪了闪,跟了出去。 很快,眼镜到达自己家的铺子,铺子的门紧闭。只留着旁边一道小门,眼镜左右看了看,打开小门,拽着王小头进屋,很快将门锁上。 王小头也不担心,至少这么多年的兄弟情义,不会因为这一千块钱终结吧,他永远也不相信眼镜是这样的人。 进入店铺,店铺里摆放着几张黑木棺材,不知道是什么木材做成的,一道佝偻的身影出现在视野之中,这人以前见过,就是眼镜的父亲,在王小头的记忆当中,眼镜的父亲很关爱他,非常的雄伟高大。而现在,居然已经成这个模样,这是怎么一回事! “梁伯伯!”王小头小声叫唤一声。老人缓缓抬头,脸上布满沟壑般的皱纹,如同黄土高坡上残留的印记。 老人一副害怕的样子,眼中暗淡无神。 “梁爸爸,小头啊!小头!”王小头握着老人的手,如同锯子割到一样,很痛。 “小,小头?小头是谁?二娃子,二娃子小头是谁!”老人说话的声音很胆怯,似乎害怕着什么。 眼镜的泪水哗的一下流出! “眼镜,这到底怎么一回事,才四年不见,梁伯伯就成这样了!你老实说,这一路来,我看你行为举止就很异常!要是你把我当兄弟,就应该告诉我!”王小头以前读私塾的时候,时常在眼镜家蹭饭,有时候直接睡在眼镜家,眼镜跟他一样,都是没有妈的孩子。梁乾的父亲对待小头比起对待眼镜更好,王小头从那以后就开始叫梁乾的父亲为梁爸爸。梁父也很欣慰能再有一个儿子! 王小头抓着眼镜的衣领,双眼瞪着眼镜。 “小头,你还是不要插手这件事,对你没有好处!”眼镜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拍掉王小头的手。 “可他是我爸!” 王小头眼中的泪光闪现,他自己的父亲去世时都没流下一滴眼泪。 一句话震惊屋内所有人! “小头,你不要为难二娃,是我让他这么说的,我就知道迟早有一天你还会再来的,没想到会来的这么早。二娃子,去做晚饭。小头跟我进来。”说着梁爸爸站了起来,依然那么高大,原来之前是装出来的。 王小头跟着梁爸爸走进房去,房内的摆件和以前一样,只是那几件值钱的瓶瓶罐罐早已不见。 “坐!”梁爸爸的笑容再次打开,这一次笑已经过了四年,这四年梁爸爸从来没笑过。 王小头坐在床边,摸了摸床,这种感觉很久很久没有再出现。回忆的感觉。 “小头,你还叫我梁爸爸,我很高兴,不过这件事非同小可,你怕不怕死!”梁爸爸的表情瞬间变得十分严肃。 “怕!”脱口而出,王小头看着梁父,沒有人不怕死,谁都不例外。 “哈哈,永远都是这么直白,比起二娃子好了不止一倍两倍!小头既然你进了这屋,那你就已经脱不了身了,这件事我好生跟你道来。 自从你离开以后,那也是四年前的事了,那一天晚上,二娃子一大早出去玩耍,到了晚上没有归家,我到处寻找二娃子,在后山上找到了他,他已经昏睡过去,我问他,他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几个月过去了,二娃子没什么异样,我觉得他没什么事,可是还是发生了,那天四月十五号,家里突然来了一位奇怪的人,她身上的打扮就是苗族的巫师,可是十里八乡的苗巫我都有听说过,这个人完全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 那天晚上,她一身黑衣,拄着拐杖,我以为她是来买寿材,谁知道二娃子一进门槛,他就全身长疹子,又大又红,疹子里红色的线虫清晰可见!当时我就知道二娃子肯定被下蛊了! 苗巫就在此时开口说话,她的声音很奇特,像鸭叫一般。她说,二娃子的蛊是她下的,四个月为一个期限,她就会来一次,每一次都会从二娃子身上取走大半杯子的血!还要给她五百块,一年三次,每一次来二娃子都疼的死去活来,四年过去,家里的积蓄全部用光,就在第三年的后三个月,钱全部用完,我就去找人借了高利贷!他们每次来要钱不是脚踢就是手打,现在已经将我们逼上了绝路!哎!”梁父叹了叹气,看着王小头,心里很不是滋味。 “欠了多少钱!我这里还有一千块够不够?”说着将布包里的钱拿了出来,发旧的钱臭味。 “不行,这点钱永远塞不住他们的牙缝,再说。我也不能要你的钱,我已经想好了,你带二娃子走,我要和他们同归于尽!”梁父眼中没有任何杂念,他早已做好死的准备了,只是留下梁乾一人,他很不放心,现在王小头的到来,他可以安心的去了。 “不!绝对不行,我们还有其他办法了,我们可以去报官!”王小头想到这个山高皇帝远的地方,总会有一些人可以逃得法网,到最后吃亏的还是他们自己,后面的语气明显轻了许多。 “小头,替我好好照顾二娃子,你一直把他当弟弟,我也可以安心的走了!” . “可是,眼镜的蛊怎么办!” 王小头知道自己不管怎么劝,梁父的决心已经无法改变,他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梁父去送死。 “您放心吧。”王小头只能假装答应。 两人后面聊了点家常,不知说了多久,梁乾叫二人吃饭。 饭桌上,菜很朴素,一个蛋,一盘花生米,一个青菜,外加一壶烧刀子。 三人坐下,全部选择沉默,没人说话。 “来,小头,喝一杯!” “四年没尝梁爸爸酿的酒了,满上!” 梁乾笑着给大家的杯里装满酒。 “敬梁爸爸!渍!”一饮而尽! “咳!”王小头一杯下去,面红耳赤! “你小子的酒力还是这么差。二娃子什么都干不了,就是酒力好!哈哈!” 以前王小头和眼镜两人没事干就偷喝梁父酿的酒,每次都是王小头倒在酒坛旁呼呼大睡。 终于三人已经打开话匣子。 “不是我酒力差,是您老的烧刀子越来越带劲了!” 三人有说有笑,酒已经喝完,王小头被梁父二人灌醉,趴在饭桌上。 “小头,小头!”眼镜叫唤几声,只听到王小头的鼾鸣声。 “把小头背回房间,別让外人看见了。”梁父抽着纸卷烟,吐出黑白色的烟雾。 “嗯!” 眼镜将王小头背进房内,平摊在床上,看了眼王小头的包裹,拿了出去。 “准备好了吗?” “父亲,这是小头的包裹!” 梁父看着眼镜将布包递上来。 “啪”的一声,眼镜脸上一个深红的巴掌,被扇倒于地上。 “混账,你怎么能拿小头的钱,你自己的苦就自己受着,小头是你兄弟,他虽然给你,但是那是他以后得资本,怎么能随便拿!” 梁父被气的瞪眼望着眼镜,直接甩了一巴掌过去! “可是,父亲!您的身体!” “不要紧的,还死不了,不知道那个老家伙这次会拿什么样的蛊在我身上做实验!你记住,明天你就跟王小头走,走的越远越好!” “不,我不走,父亲,我们一起走!”梁乾的眼泪挂在眼眶上,倔强的眼神中充满杀气。 “时间快到了,去正堂吧!”梁父没有理会眼镜,走到正堂正襟危坐,与之前佝偻的样子成鲜明的反比。周围的棺木在灯光下显的那么恐怖。 梁乾则坐在梁父的后面,手上拿着一把小刀,光着膀子。 黑夜中一道黑影蹒跚而来,拐杖哒哒的声音,发出黯然的旋律,似乎告诫任何人靠近这。 “咔!”木门推开,看不清来人的面貌,梁父却一眼认出,苗巫医。 这个记恨了四年的人,今天又来了! 梁乾突然哇的一声,口吐白沫,倒在地上抽搐,身上瞬间长了很多血浓包,梁父看着梁乾痛苦的样子,心中的怒火怎么也压制不住! “你到底要干什么,你每次来,都要折磨二娃子一番,你到我身上来试啊,来啊!”终于爆发,一个父亲的责任。 黑影站在二人面前,头发长的与地挨着,背是驼的,手上的皮肤枯萎的和枯树皮一样,指甲很整齐,却很长!头发挡住了脸,看不清苗巫的面容。 苗巫缓缓抬头!手拨开挡在面前的头发! 梁父眼睛突然凸起,向后退,倒在地上。 13.上阵父子兵 “鬼,鬼!”梁父被苗巫婆的脸容惊吓住,四年,第一次见到此人的真面目,只见脸上脓水直流,皮开肉绽,还有不少虫子在上面钻来钻去,画面叫人一个干恶心。难怪梁父被惊吓到如此地步! “嘎嘎,今天我是来要你们父子俩的命,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养料,我已经等不及了,在不吸收,我就会死!嘎嘎,可惜,可惜!”苗巫婆发出的声音十分难听,让人有种打她的冲动! 梁父听到苗巫婆要取自己二人的性命,瞬间暴走,所谓狗急了也会跳墙,兔子急了也咬人,更何况还是人,你要我死,那我绝对不会让你活到明天!梁父提起胯下的板凳砸向苗巫婆,苗巫婆猝不及防,脑袋正中红心!所有的惊恐都没有命重要,现在就是你死我活的场面! 苗巫婆被打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梁父不认为巫婆这么容易被打到,再次冲了上去,板凳再次扣下。这时拐杖挡住梁父的攻击,梁父见一击未中,各种击打招式连环而出,全部被拐杖化解! 突然,一道浓烟从苗巫婆嘴中喷出,射在梁父脸上,梁父痛苦的抓着脸皮,不一会,梁父的脸被抓的血流破洞不堪。一条条毒虫,蝎子,蜈蚣,,,从苗巫婆身后爬出,黑压压的一片,奔向梁父! 梁父掉下的血液被毒虫一扫而空,爬进梁父的衣服之中,张开大嘴,贪婪的撕咬! “啊!啊!”梁父也是血肉之躯,这么多毒虫的啃咬,谁能抵挡的住,顿时,梁父身上鲜血直流,在地上翻滚,痛苦呻吟! 此时,眼镜在自己手腕上割开一个大口,痛苦的神情居然得到了缓解。浓浓的血腥味,充斥于整个房内。 虫子从梁父身上爬出,黑压压的一片,爬向眼镜,地上的血很快被吞噬! “呼!”苗巫婆没想到眼镜会用这么一招,手一挥,不知到洒出什么白色的颗粒,毒虫全部散去。 “小子,你的血可是宝贵的很!別浪费了,嘎嘎!”说着抓住眼镜的手,嘴贪婪的喝着眼镜的血,眼镜的脸煞白,再这样下去,就会失血而亡! 梁爸爸没有毒虫的阻挠,手上不知从来拿起一根棺材钉,锈迹斑斑,足有十来公分! “啊!”梁爸爸终于爆发,棺材钉刺向苗巫婆,苗巫婆反应十分敏捷,转头,抓住棺材钉,梁父沒想到苗巫婆居然有这么大的力,两人僵持着! 两人互相推搡,苗巫婆蔑视的笑了笑!另外一只手,举起拐杖,刺进梁爸爸的胸口,梁爸爸没想到苗巫婆居然会用阴招!力道却没有半点削弱,反而更加霸道!梁父大吼一声,苗巫婆看着发狂的梁父,脸色不免变了变!就在苗巫婆楞神的一瞬间,棺材钉插在苗巫婆的脖子上,渗出墨绿色的血液! “啊!”苗巫婆甩飞梁父,梁父倒在地上,手捂着胸口,血液在地上翻滚。看着向后退的苗巫婆,勉强笑了笑,苗巫婆拔出棺材钉,从口中吐出几只毒虫,塞进伤口之中,伤口很快闭合! “爸,爸!我要杀了你,啊!”眼镜已经恢复清醒,看着到倒在血泊中的父亲,面色狰狞,拿着小刀砍向苗巫婆。 面巫婆眼中充满愤怒,跳梁小丑怎么能坏了她的大事。拐杖指着眼镜,嘴上念念有词,眼镜面色痛苦,瞬间倒在地上,挣扎! “不陪你们玩了,就此了结你们吧!”一步一步走向眼镜,手上的指甲变的晶莹剔透,如同钢刀,插向眼镜的胸口,眼镜眼睛紧闭,等待死亡的到来。 “咔,” 房门打开。 “呕!”,“怎么这么吵,眼镜,你在干什么,梁爸爸您怎么睡在地上!”王小头吐了口污垢,看着三人,醉呼呼的问道。 梁父暗道不好,这样一来,王小头也性命难保。梁父露出自责的表情。 “小头,快跑!跑!”梁父大声叫喊,而王小头却没有听唤,走到梁父身旁。 苗巫婆看着王小头,表情从惊讶到害怕! 不由得松开了手,注视着王小头,眼神中略带畏惧。 王小头被浓重的血鯹味熏醒! “梁爸爸,你怎么了,喂,你在干什么?”王小头看着苗巫婆手中闪闪发光的利刃架在眼镜脖子上,冲了上去,死死盯着苗巫婆。 “小子,你师父是谁?”苗巫婆说的话让王小头摸不着头脑。 “我问你是你打伤他们的!” “是!” “我cao你大爷!”说着,一脚踢了过去,扫堂腿!苗巫婆没想到现在的年轻人一言不合就开打,心里却没有想跟王小头对打的意思,一直退让。 王小头一招一式都没有打中对方,不过他的目的已经达到,提起眼镜,退到梁父身旁。 “眼镜,怎么样?快止血!” “还死不了,咳!” 王小头扯下一块白布,将眼镜的手臂揸好,三人对着苗巫婆,一场大战即将到来。 “弄不弄死她!”王小头狠狠地盯着苗巫婆,咬牙切齿道! “干!”梁父嘶吼,他心中的怒火已经到达极限,强拳难敌四手,三人轮着上,也要把她累死! 苗巫婆向后退了退,看着气势强大的三人,不免有些担忧,一招不甚,就会被父子三人弄死。 王小头率先出手,冲了上去,梁爸爸与眼镜则左右包抄,将苗巫婆围在中间,苗巫婆看着三人,生死之战,她也不管那么多了,杀了王小头,也没人知道是她杀的,一不做二不休! 苗巫婆溃烂的脸上瞬间冒出许多红色线虫,蠕动着,一根吞噬着一根,场面十分恶心,王小头三人停下,看着眼前的一幕,肠胃翻滚,干呕心! “呕!”王小头实在看不下去,刚才没吐完的污垢全部喷到溃烂的脸上,苗巫婆在头上扯了扯,头发全部拔了下来!头皮裸露,不少虫子在上面翻滚,重见天日般,十分活跃! “小头,没事吧?” “沒事,快动手,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王小头捡起地上的棺材钉,在衣服上蹭了蹭! 刚才被苗巫婆的举止惊吓住,现在明白,苗巫婆肯定是在施展苗蛊,不然,也不会以自己为养料! 父子三人,再次围攻,王小头手提棺材钉戳向苗巫婆的心脏,杀人,他也是第一次,不然也不会楞住。棺材钉插到胸口,王小头眉头一皱,棺材钉丝毫没有没入半分,王小头咬牙,手用尽全力,没有丝毫反应! 眼镜这时从右边攻来,梁爸爸的拳头打在苗巫婆的左脸,苗巫婆站在原地,三人的攻击毫无效果,如同挠痒痒般! “吼!”苗巫婆有了反应,一根拳头大小的红色线虫从苗巫婆嘴中飞了出来,线虫的嘴是一个圆形,嘴里面布满利齿,让人有种天生的畏惧! “什么鬼东西!”王小头处在苗巫婆的正面,红线虫直扑王小头,王小头大惊,松开棺材钉,双手握住线虫,线虫完全从苗巫婆嘴中拉出来,足有一米来长! “她是怎么做到的,这么长,她是养在肚子里吗?”王小头大骂,苗巫婆突然动了,牙齿黑不拉几的,大声失笑,在地上跳了跳,嘴上念念有词。而王小头手中抓住的线虫疯狂的挣扎,力气十分之大! 眼镜见王小头快要把持不住,冲到王小头身边,手中的刀在线虫身上割开,线虫被疼痛激怒,口中伸出一条狼牙棒般的舌头,射向王小头眼睛!王小头用力甩开,线虫掉落于地。 苗巫婆发动攻势,地上再次冒出毛骨悚然的毒虫,一波接着一波,黑压压的一片!苗巫婆则退到最后面! 线虫从地上弹跳而起,张开血口大牙!整张嘴巴被拉开足足一个足球那么大,这一口咬下去,不死就是命大! 王小头来不及思考,手提棺材钉,从下往上戳,整只手被线虫吞了下去而线虫却疯狂的扭动,棺材钉从线虫透顶穿出,红色液体直流而下,地上发出滋滋的声响,血液有腐蚀性!线虫扭动一会,停止了动作,王小头的手从线虫嘴中拿出,拔掉棺材钉,线虫被甩在地上! 梁爸惊讶的看着王小头,线虫的血液腐蚀性极强,虽然他不知道这是什么虫蛊,看着地面被腐烂的洞口,又看着王小头的手臂,毫发无损,这是怎么回事! 来不及多想,又一波攻击袭来,三人退到一起,互相看了眼,点了点头! “呵!”王小头大呵一声,只见梁爸爸与眼镜两人半蹲着,手相互撑着,搭出一个飞墙的姿势!王小头跳了上去,梁爸爸与眼镜两人也大喝起来!王小头被弹飞出去,目标苗巫婆! 擒贼先擒王! 王小头手中的棺材钉被腐蚀的更加尖锐! 苗巫婆意想不到,他们居然会有这么一招,躲闪已来不及!伸出手,掌心被棺材钉刺穿,扑通,王小头扑倒于苗巫婆身上,两人倒地! 毒虫像整编的军队,如同潮水般奔向梁父,眼镜二人! 14.蛋碎 “二娃子,別做傻事!不然你会死的!”梁爸爸见眼镜扯下捆在手臂上的布条,大声呵斥!眼镜松开手,他也不想死! “老巫婆,去死,去死。啊!”王小头拔出插在苗巫婆掌心的棺材钉,苗巫婆被王小头压在地上不得动弹!棺材钉如同卡在石头中一般,怎么也拔不出来! 毒虫很快逼近,梁爸爸双脚并用,在地上踩踏,疙瘩疙瘩的爆裂声,毒虫被踩爆,液体四射!但是四脚难敌万虫,毒虫依旧源源不断的奔涌而来! “二娃子,火!” 眼镜身后的墙壁上挂着一盏微弱的煤油灯,眼镜转身取下煤油灯,啪的一声,火苗飞蓬而起,瞬间响起噼里啪啦的声音,一股烧焦味正浓!火苗起到一个很好的屏障,毒虫被挡住,停止前进! 火苗越烧越旺盛,房子全部是木材的,煤油延伸之木桩前,火苗慢慢灼烧着木桩。 “小头,小头!”梁爸爸大声叫喊,三人被火墙隔开! 王小头和苗巫婆厮打在一起,在地上翻滚! “嘿!”苗巫婆嘴中吐出绿烟,吹进王小头嘴中,王小头突然眼花缭乱,头摇了摇,苗巫婆砰的一声,从地上弹起,王小头被弹飞!撞到棺材上,晕了过去! 苗巫婆一步一步逼近王小头,王小头痛苦的从地上爬起,甩着头,明显受到毒烟的影响! “小头!小心!”眼镜脱下衣服,抓起角落里的木棍,将衣服缠绕在木棍上,一个火把做成!点燃火把,眼镜冲出火焰墙!梁爸爸跑进屋内! 王小头现在处于一种半晕半清醒的状态,眼睛中隐隐约约看见有个人影朝自己走来!又听眼镜大声叫喊,这才回神,苗巫婆手持拐杖,只见拐杖的前端伸出一尖锐的刃器,朝王小头胸口刺去! “噗呲!” 王小头躲闪及时,却不能全身而退,利刃刺穿王小头的左臂,王小头的头脑瞬间清醒!疼痛感在大脑中蔓延! “接着!二娃子!”梁爸爸从屋内冲了出来,一个陶罐子甩在空中,眼镜跳起接住罐子,瞬间明白梁爸爸的寓意! “小头,躲开!” 眼镜大口喝着罐子里的液体,满满的塞一嘴! 怒视苗巫婆,将火把放在嘴前,液体从嘴中喷出,一条火蛇飞朝苗巫婆飞旋而去! “啊!啊!” 王小头见火蛇直冲而来,双脚离地,蹬在苗巫婆胸上,苗巫婆此时已无法躲开,正好与火蛇相碰!火苗唰唰的蹭起,王小头向后爬走。 “去死,老巫婆!” “啪啦!” 陶罐被眼镜扔出,里面的酒洒在苗巫婆身上,火势更加旺盛! 苗巫婆痛苦的呻吟,在原地到处乱转,火苗吞噬着整个身体!又倒在地上,翻滚,黑烟浓烈,烧焦味又臭又鯹! 毒虫全部爬到苗巫婆身上,一波接着一波,显而易见,是在救它们的主人,这时已经起不到任何作用,如飞蛾扑火,自寻日路! 看着地上翻滚的苗巫婆,王小头突然有一种怜悯的感情。 “啪!”一条红色身影从地上飞速而起,冲向王小头,突发事件让人完全意想不到,王小头来不及躲闪,一道伟岸的身影挡在王小头身前。 “呕!”嘴中吐出一摊黑红色的血液,里面拌杂些碎内脏! “梁爸!” “爸!” 王小头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红色的身影就是王小头之前杀死的线虫,不知为何现在突然又活了过来,它的目标是王小头,却被梁爸爸挡住,线虫疯狂的撕咬,钻进梁爸爸的胸口,直取心脏!因为之前被王小头打的半死,还没到心脏就死在梁爸爸胸腔内,不过很多内脏都被咬碎,已无乏力! “扑通!” 梁爸爸倒在地上,脸上没有痛苦,反而有一丝笑容! 王小头和眼镜冲到梁爸爸身前,王小头拔出线虫,疯狂的踩着,一下,两下,…线虫被踩成肉块! “爸,爸!”眼镜跪在地上,抱着梁爸爸,胸口渗出的血液染红了大地。 “爸,你不能死,爸!”眼镜的泪水滴在梁爸爸脸上,梁爸爸缓缓的伸出手,向上摸眼镜的脸,最后猛的垂了下去,梁爸爸依旧面带笑容,离开了这个世界。 梁爸爸的死,是一种释怀,一种安心,他爱的儿子终于逃离了魔掌,他还有一个儿子,终于可以放心的去了。 “啊!哈。啊!” 眼镜跪在地上大声哭泣! 王小头回过神来,没有再踩线虫,蹒跚走到梁爸爸身前,跪倒在地上,痛哭起来! 火苗大胆的朝四周侵略,吞噬着遇到的一切。 两人在地上不知跪了多久! “铛铛!” “着火了,快来人啊,救火啊!” “铛铛!” 王小头二人被吵杂声从哀伤中惊醒,火苗已经吞噬了半个院落! “眼镜,走,我们不能待在这!”王小头突然明白,这里死了人,要是被人发现,肯定会和自己两人纠缠不清,背起梁爸爸的遗体! “走后门!”眼镜明白过来,在前头带路,两人穿过火苗,布包静静地躺在地上,没有被火烧着,眼镜随手捡起王小头的布包,两人消失在火海之中。 不少人拿着水桶奔来,大桶小桶的往火上浇,人群越来越多! “三哥,怎么办!进去?” “啪!” “进去找死啊,这么大的火!”说着,叫三哥的人啪打跟他说话的小弟,摸着下巴黑色辣子上长的长毛。 “那,那钱怎么办!” “三,三哥!后门的兄弟看见有人逃了!”一个小弟急匆匆赶来,气喘吁吁说道! “追啊,还楞着干什么!养你们一群废物!” 谢老三,人称三赖子,放高利贷的人,为人心思不纯, 两人从开始就一直盯在房子外,明天就是还钱的日子,绝对不会让人跑了,这叫蹲点。 火势,越来越大,整栋房子轰然倒下,变为一座废墟! 王小头背着梁爸爸在山上跑着,眼镜在前方探路! “就在这里吧!”眼镜停下脚步,王小头放下梁爸爸,平躺于地上! 二人再次跪倒于地! “梁爸,呜呜!” “別哭了,小头,爸是面带微笑去的,我想这就是爸要的结果了!我们找个地方把爸安葬了吧!”眼镜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拍了拍王小头的肩膀。 两人将梁爸爸的尸体抬进树林中,一道身影看着两人的一举一动,躲在大树之下。 王小头二人选了一块松软的土地,手指上的皮掉血流,这点痛怎能抵挡失亲之痛,眼镜找来几根大树枝,两人很快在地上挖出一个浅坑! “三哥,他们在那!” 一名小弟手指着树林之中! “走!”谢老三一声令下,五名弟兄,冲进树林! 脚踩着树叶,沙沙作响! 很快,五人出现在王小头,眼镜身后!眼镜回头看着来人,眼中不免冒出愤怒的怒火!这些人,就是经常打他和梁父的人,这次居然追到这里,不留别人活路! “眼镜,磕头!” 王小头重重的磕了下去,彭彭的响声,在寂静的树林中徘徊。 树叶,从高树上盘旋而下,在空中飞舞,掉落于地,落叶归根。 磕完三个响头,起身,横眼看着众人! “咯咯!二娃子,这么简陋的埋法,还不如埋一条狗呢,哈哈,你家的棺材本都被烧完了吧!欠我们的钱你怎么还?”谢老三扯着又黑又长的毛发,一摇一摆的从打手身后走出,眼中充满蔑视! “cao你大爷!”眼镜发怒冲向前,王小头一把拽住,摇头示意不要冲动,眼镜强忍怒火,双眼怒瞪着谢老三! “今里是家父的安息之地,这位大哥还请高台贵手,就算您不给活人面子,总得给死人面子吧,別沾了晦气!”王小头好一招攻心计。 谢老三不可思议的看着王小头,被王小头这样一说,觉得王小头说的有道理! “哈哈,小子有点小聪明!老子我从来不怕什么鬼怪,老子认的是钱,你有吗?”谢老三心狠手辣,心思更是谨慎之及。 王小头见谢老三没受到影响,突然看见眼镜手中的布袋,顿时想出一计。 夺过布袋,故意用力拍了拍,谢老三眼睛直直盯着布袋,钱就是他的命,有钱自然好说话。 “怎么,有钱还账,这点应该不够吧!”谢老三眼力很尖锐,王小头布袋中确实才一千多块。 “不知我家欠了您多少钱!” “呵呵,一共三万五千七百六十八块四毛六分!有钱就拿过来,沒钱,嘿嘿,给小爷做仆人,什么时候小爷高兴就赏你们几块钱用用!哈哈!”谢老三双手叉腰,大声发笑,打手一起跟着笑起来。 “谁说里面是钱,里面是金片!够还你了吧!”王小头掂量了掂量,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布袋中半块瓦当与罗盘碰着一起,听起来和金属的声音很相似! “金子!小子你最好别诓骗我,不然你会死的很惨。”谢老三终于抵挡不住金钱的诱惑,不管对方耍什么花招,自己这么多人,足以应付! “不信,你自己看!”说着,王小头递布袋过去,眼睛中不流露出任何神情,谢老三十分谨慎,慢慢挪动脚步,一把抢过布袋! 谢老三露出满意的笑容,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布袋上,打手们全部看着谢老三。 谢老三慢慢打开布袋! “cao!” 谢老三大骂! 只见谢老三跨下多了一只脚,王小头一正中谢老二!谢老三倒在地上,痛苦呻吟! “给我弄死他们!啊!” 15.九死还魂草 “啊!”谢老三又是一声惨叫,眼镜不知什么时候走到谢老三身前,又是一脚踹在裆下!鸡蛋破碎的声音,五打手楞在原地,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干他娘的!”王小头踹着谢老三,五人回过神,三人围攻王小头,另外两人将谢老三拖走。眼镜见王小头抵挡不住,加入阵营,五人混战!你一拳,我一脚! “上啊,哎呦!给我狠狠地弄死他们,每人一百块!”谢老三捂着二弟,坐在地上,大声嘶喊! 两名小弟加入五人混战,变成七人混战,五人攻防紧密,明显受过训练。王小头脸上,眼睛上,青一块,紫一块,眼镜也差不到哪去,鼻青脸肿! 五人将王小头和眼镜团团围住,王小头蹭了蹭地上的泥土,松软,灰尘颗粒很多。五人围着圈转着! “呵哈!”甲大汉率先出手,左右摆动,直勾拳而入!力道,速度都很强劲! 王小头脚尖已经插入泥土中,见人攻来,脚向上踢,泥土灰尘飞扬,飞入甲大汉眼中!甲大汉停下,搓弄自己的眼睛。 眼镜左右盯着另外几人的动作,突然,后面的两大汉,以泰山压顶之式压向王小头,与眼镜!前方两大汉则冲撞而来! 已无退路! 王小头大喊:“眼镜,跳!” 眼镜快速跳到王小头手上,用力一撑,眼镜被甩向谢老三坐着的地方! ”啊!啊!” “嘭!” 谢老三被压在眼镜身下! “叫他们住手,不然要你的命!”眼镜拿出之前那把小刀,放在谢老三喉咙前,喉咙渗出一丝丝血液。 “住手,住手!” 谢老三被控制住,感觉喉咙前冰冷的利刃,顿时认怂! 五名打手已经收不住手,依旧攻向王小头,王小头趴倒在地上,从大汉跨下,滚了出去,毫发无伤。 王小头跑到眼镜跟前,两人对视一眼,会心笑了笑! “起来!王八羔子的,就是你这种放高利贷的,不知道害死了多少人!杀了你,为民除害!”眼镜被怒火冲刷了头脑,刀刃很快没入喉咙之中。 “眼镜,别被仇恨蒙混了头脑,难道狗咬你,你还要去咬狗一口吗,不然跟狗有什么区别?”王小头夺过眼镜手中的小刀,稳住眼镜的冲动,杀人可是要偿命的,要是妖怪,邪人,谁会知道,现在这里有这么多人,报了案,事情就大条了。 眼镜缓了缓气,转头打着身后的大树,虽有不甘,也不能杀人,这是法制社会! “怎么样,我们是不是该好好谈谈!”王小头扯着谢老三的头发,用力拽起! “哎,啊。兄弟,有话好说,有话好说!疼,疼!” “別过来。再过来就给他放血!”王小头眼神一瞪,准备过来的打手楞是停住,互相瞅瞅! “你们这些废物,没看到我在他们手上吗,是想让我死吗?废物,废物,小哥消消气,消消气,都是闹着玩的!您千万别当真!”谢老三心中怒火积压,现在低声下气,下面的疼痛感让他觉得这是人生当中最大的耻辱!只能忍受住。 “哦,我们好像欠你钱吧,不知现在还欠多少?”王小头用刀身打在谢老三脸上,啪啪作响! “嘶!”谢老三不敢乱动,刀片虽小,却很锋利。强忍着王小头赐予他的羞辱。 “小哥,钱的事不是我能做的了主的,我只是一个打下手的,丈着别人的势才能有这般耀武扬威。真是做不了主!哎。”谢老三唉声叹气,满脸愁容,眼中划过一丝狠毒,一闪而过! “你丈谁的势!”王小头没想到谢老三还有上家,就算制服了谢老三,对方想要债,还是躲不过的,自然会有更多的人对付自己二人。 “过江龙,龙彪,龙爷!”说着,整个脸翘起,显得十分了不起的样子,一脸的神气。 “龙彪,龙爷,是他!”王小头暗叹,龙彪的实力他已经见识过,做洋庄的人,心狠手辣是其次,最怕的是赶尽杀绝,自己参加过龙彪的收购会,双方算认识过,现在又欠对方的高利贷,这种事最怕的是鱼死网破!怕自己泄露情报给国家,贩卖文物可是大罪! 想到这,不免有些担忧。 谢老三见王小头沉默不语,以为是听见龙爷的名号被吓傻了,突然大笑! . “怎么,小子,被吓傻了吧,哈哈,还是老实放了我,跪下磕头认错,说不定还能饶你二人的狗命,哈哈!”谢老三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王小头是谁,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之前弄死了苗巫婆,还会怕龙彪! 一抹红晕出现在天边,不知谁家的公鸡在鸣叫,像发号施令的大帅,号角响彻山间! 谢老三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掏进裤子口袋中,王小头没有察觉到,谢老三猛的起身,后脑勺磕在王小头鼻子上,王小头疼痛难忍,眼泪直流! “去死,哈哈!哈!”只见谢老三手中拿出一柄老土枪,火栓已经打开! “砰!” 巨大的声音惊起沉睡的鸟儿,叽叽喳喳逃离。 子弹穿胸而过,王小头倒在地上,血液不停往外飞溅。 眼镜也是一楞,事情发生的太快,来不及思考,冲撞在谢老三身上,谢老三嗯哼一声,撞倒于地,不省人事。眼镜抱背起王小头转身逃离,沒走一会,又倒了回去,抓着布袋,疯狂的穿过树林。五名打手面面相觑,见谢老三倒地不醒,以为谢老三被对方杀死,纷纷离开。得回去禀告龙爷,让龙爷处理。 吵闹的树林瞬间安静了下来,风袭转着树下黑影的衣服,黑影站了出来,走到谢老三身旁,嘴上露出诡异的笑容!将谢老三反转过来,探了探鼻息,有呼吸,没有死!黑影从身上探出一瓶瓶子,从瓶子中倒出一颗黑色的药丸,塞进谢老三嘴中。 没过多久,谢老三猛的睁开双眼,坐在原地,双目无神,如同丢了魂魄般。 “从今之后你就是我李正道的奴隶了,听从我的命令!” 黑影就是李正道,上半夜被王小头甩掉,进过眼镜家时,李正道闻到一股特殊的问道,苗巫的味道,下蛊懂蛊之人,身上会带有一种蛊的味道,人们称为蛊色。 一般人很难分别出这种味道,可李正道是谁,将毒练到极致的人,味觉,嗅觉达到很高的程度,各种感官比常人灵敏不知多少倍。大老远发现苗巫婆,他虽然开始对苗蛊感兴趣,可是蛊与毒不同,他不敢轻易截苗巫婆,一路跟踪而来。 后来看着王小头父子三人与苗巫婆的缠斗,他没有出手,因为那时他也没有把握能打赢父子三人,当梁爸爸死后,李正道又一路尾随,跟踪到这里。发现这里居然有龙彪的人,李正道坐收渔翁之利,现在彻底控制了谢老三,成为他在龙彪身边的眼线,不由的想起那骚气十足的黄秋月,舌头舔了舔嘴唇。 “嘿嘿,迟早把你搞到手!你走,到时候我会来联系你的!” “好的,主人!” 谢老三木讷应和道,走出树林恢复了过来,摸了摸头,似乎有点想不起来,向龙府走去。 李正道的笑容更加邪恶,朝眼镜逃的方向而去,消失于黑暗之中。 “小头,小头,快醒醒!”眼镜背着王小头,来到一小溪旁,将王小头平躺在地上,从溪中舀水,滴在王小头嘴上,王小头泯了泯嘴。 “咳?” 王小头大声咳嗽,血液又喷了出来! “別动,按住!”眼镜拿布袋按在王小头胸前,血依然不止,“怎么办,怎么办!” “小兄弟,要不要我来帮你医治!”黑影出现在眼镜身后,“不要!”眼镜,下意识的接着来人的说话,突然感觉不对劲,谁在说话! . 向后望去。 “你,你是谁!”眼镜看着来人,身着黑纱衣服,如同夜行衣般,让人琢磨不透。 “我吗,哈哈,我就是笑面书生。” “什么!笑面书生。追到最后居然是你,怎么,还想捡点便宜吗?” “便宜,小子,你太小瞧我了吧,这小子中的一枪离心脏只有五厘米的距离,再不取出来话,只能归西了!哈哈!”李正道眯眼看着眼镜,眼中居然有一种贪婪的神情。 “小头,你忍着点,很快就过去了!”将木棒塞进王小头嘴中,拿出小刀,在地上点燃一堆篝火,小刀在上面熏了熏,当消毒! 扒开王小头的衣服,血液居然没有留,而是黑色的凝结在一起!眼镜拿到划开一道小口,将手指伸了进去,摸索! 王小头汗水直冒,几度昏迷,不省人事,很快。眼镜挖出一颗弹珠,王小头的伤口没有再愈合,只是没有留血! “嗯?” 李正道心中不免有些疑惑,手指点了点王小头的血,伸进嘴中,尝了尝,露出惊诧的表情,不可思议的盯着王小头,突然又大笑起来! “小子,既然咋们有缘,那我就送你个人情吧,他的伤口很难愈合,只能去找一种叫“九死还魂草”的灵药,其根能自行从土中分离,蜷缩似拳状,能随风移动,遇水而荣。是绝佳的金创良药!” “不知这种灵药生长在哪里!到哪里才能获得!”眼镜半信半疑的看着李正道,十分迫切问道!他知道李正道此人心思歹毒,他说的话不可全信,不过为了兄弟的们,他不得不搏! “主云峰峭壁之上!” 16.再见!人面猴 “主云峰!”眼镜大叫!一脸恐惧! “嘿嘿,小子,去与不去就是你的事,我越来越好奇那个小子的来历了!哈哈,哈哈!”笑声远去,李正道消失在小溪旁! “这人,到底怎么一回事,怪人都是喜怒无常吧!”看着李正道远去的背影,不由得产生,对方到底有什么阴谋。 “主云峰!”眼镜将王小头的伤口包扎好,背起王小头,走进幽森的野区。 天微亮,不少爬虫出来觅食,早起的鸟儿有虫吃,虫儿的依旧顽强的活着。 头上的汗珠滴落在绿叶上,露珠晶莹剔透,与汗水混杂,化为一滴养分,落入土中。 裤脚已经湿透,背着王小头艰难的爬着山路,停了又停,擦着汗水,大口喘着气。 “呼!”眼镜扯下一根树藤,将王小天捆绑在自己身上,再往上的路更加艰难,若是不甚跌落山崖,也能死在一块,这就是最好的归宿。 再次出发,脚踩在湿漉漉的石头上,青苔十分滑。眼镜脚下一空,扑通倒在地上,头撞在石头上,磕出一个大洞,血液流出,伸手擦了擦额头的血,再次爬起,踏上艰难的路程。 五名大汉气喘吁吁的停在一大门前,大门上的木匾刻画着两个张牙舞爪的字,龙府!两对大石狮子伫立于门前,镇宅猛狮,恶鬼免进。 “砰砰!开门,开门啊!”甲大汉敲打着门,不一会门打开,一小厮缓缓走了出来,揉着眼睛。 “谁啊,大清早敲什么门,鬼上身啊!”小厮破口大骂,不过见五人是龙爷在外收钱的打手,顿时闭上嘴。 “龙爷起了吗?” “还有一更,龙爷才起床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小厮撸撸嘴,小声说道。 “那怎么办,三哥他,哎!” “三哥,三赖子?”小厮嗓门稍微大声了点,大汉怒瞪小厮,小厮耸了耸肩,谢老三以前从来都不将他们这些人放在眼里,只对龙彪与夫人低三下四。佣人对谢老三既怕既恨。 “你叫谁三赖子?”声音从远处传来,声音中无半点情感,冰冷,恐怖,让人感觉很不舒服! 小厮全身哆嗦,转过头看着来人,正是谢老三! “三,三哥!”小厮赶紧改后,低头哈腰,对谢老三十分恭敬! “三哥!” “三哥!” “…” “下次说话注意分寸!你们真是一群废物!以为我死了吗,我有那么容易死吗!废物!呸!” 谢老三破口大骂,几人低声应和是。 谢老三看了眼小厮,走进大院!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眼镜背上的汗水浸透了衣服,王小头依然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 天渐渐大亮,四周突兀兀的一片,脚下的山路仅仅十来公分,眼镜一路摸索着前进。手,脚之上插入许多的荆棘,鲜血淋漓。 眼镜丝毫没有在意,脚步越来越沉重! “我能坚持住,小头,你不能死!我一定会采到九死还魂草!”内心意志坚定,这个世界上只有王小头和他相衣为命,王小头就是他的大哥。 “谷呜,谷呜!”树丫上一只奇怪的鸟,盯着眼镜背上的王小头,大叫起来,飞离树梢。 山路崎岖而陡峭,不时有虫儿从眼镜身旁掠过,作为匆匆的过客。 肚子不知叫了多久,眼镜走到半山腰上,前方已经没路,一座山峰挡住眼镜的去路! “云主峰!”眼镜抬头仰望,眼中充满敬畏与恐惧,云主峰其实就是一座金字塔形的山峰,不过却极为陡峭,传闻有采药老人看见从山峰之上走下几只野人,后有好奇心很重的人,爬上山峰,不久听到惨叫,那人的身躯从山峰之上掉落,却没见了脑袋!事发之后,不少人自愿组队,去寻找这杀人凶手,去了就不得了,又死了几人,最后为了不想让事情闹大,只能不了了之。从此这里就是这一片的禁地,谁也不想死,再没有人上去过,那事已经过去十多年了。 眼镜将王小头放在地上,周围的茅草很深,将王小头一人放在这里极为不安全,眼镜到处找了找,翻开一片茅草,谁知茅草后有一山洞! 这山洞高五十公分,宽则一米有余,上面有明显被人打磨的痕迹!眼镜心中紧张起来,难道山上的野人都搬到山腰上了,能将人头拧断的野人,是多么凶的残,不得不谨慎!眼镜拿出随身带的小刀,一人探了进去! 眼镜刚进入洞内,被眼前的一切震惊,洞内十分宽敞,周围的石头全部被打磨过,王小头轻声搜寻,一角摆放着几箱木箱子。上面的印记十分模糊,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个青天的太阳!青天白日旗!国名党的旗帜,眼镜自然见过这种旗帜,很小的时候,眼镜在自己家中发现了一面青天白日旗,有时候眼镜都会莫名其妙的怀疑父亲是国名党留在这里的特务,现在也只能让这个秘密随父亲而去。 眼镜打开木箱,“啊?”的一声,顺速翻着木箱中的东西! 枪,居然全部是枪,这些枪有些认识,有些不认识,都很杂乱,但是却很新,手摸着,很滑!鼻子闻了闻,一股油味扑鼻!这,这是有人保养的! 眼镜不敢多想,随手拿走一把盒子手枪,关好木箱,匆忙走出洞口。 眼镜将手枪別在裤腰带上,眉头紧皱,心里不由得想到,这里难道还有特务,或许是用心不良的人!藏了这么多军火,要是有足够的人手,悄悄拿下一个县城也说不定。 带着疑惑回到王小头身旁,不远处有一茂盛的大树,树枝开阔,眼镜早已注意到,抱起王小头爬到大树上,树枝如同鸟窝般张开,王小头的头被摆在树梢上,身体平放于两树叉中,十分完美的天然床! 眼镜掰断一些荆棘,放在树下,这样可以防止野兽的袭击,做完一切,准备登山,现在手中有了保障,他自然没有之前那么紧张! 眼镜走到山峰之下,这里就是采药人经常攀爬之处,上面的石头虽然已经长满青苔,却比其他之处更好攀爬! 眼镜抬脚一蹬,起步很容易,手抓住凸露出来的石头,一连贯动作,显得十分轻巧。这是眼镜从小练起的,由于从小爱动,经常爬到峭壁上割野生蜂蜜解馋,那时候没什么糖,野生蜂蜜甜而不腻,自然是很受欢迎。从此而后,眼镜一身攀爬的本领连采药老人都赞叹有加! 不一会,眼镜已经爬到半山腰,停了下来,似乎遇到了难题! 眼镜的脚踩撑在一块小石头上,手却没有抓的地方,石头,缝隙,沒见到! “呼,妈的,这肯定是被人削了!谁这么缺德!”手摸了摸崖壁,有一处石头被弄断,眼镜这下进退两难。 转头看着右方,有一棵小小的崖柏悬于半空之中,眼镜深深吸了一口气,往手上吐了口唾沫,腾空而起,跳向崖柏! “咔!” 手抓住崖柏一棵小树枝,瞬间听到咔咔的声音,眼镜快速抓住旁边的石头,来不及站稳,崖柏掉落而下! 眼镜看着自由降落的崖柏,心中默默庆幸!双手往上撑,终于找到立足的地方,稳住重心。 突然,眼镜看到不可思议的一幕,旁边居然悬着一根粗大的藤蔓,被人削成一个钩状,之前被崖柏挡着,沒有发现,心中大喜!扯了扯藤蔓,很结实。攀爬而上!不一会,爬了上去,只见上方有一块小平地,一条石路盘旋而上。 眼镜看到眼前的景象,无疑是震惊,难道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爬了上去,累瘫坐下。 “这里肯定被人发现了,不然不会有藤蔓作为绳索,我还是要小心一番,小头的伤不能等了!”心里想着,拿起王八盒子枪,沿着石路而去。 一路张望,并没有发现什么奇怪之处,突然,一棵大树出现在眼镜眼中,树下居然还有一座茅草屋,难道有人住在这里! 眼镜大骇,想到山下的军火,这茅草屋的主人肯定不是常人!越想越心慌,可能对方身上也拿着枪。 “咔嚓!”打开保险,躬着腰走向茅草屋。 离茅草屋越来越近,心跳极速加快,几乎听不到脚步声,清楚听见心跳的声音! 躲在茅草屋后,撮开一个小洞,望了进去。 只见茅草屋中坐着一个长着黑毛的怪物,望着对面的山峰! “野人!”眼镜手中的枪握的更加有力,手却不敢碰扣机,若是枪走火,惊动屋内的怪物,就算自己有枪,也不一定是对方的对手,一切都以安全着想。 突然,一只怪鸟飞了进来,站在野人的肩膀上,野人垂着头,怪鸟不知在野人耳旁嘀咕了什么! 怒吼起来,愤怒的捶打着胸口,脚下的椅子被一脚踩烂,冲出茅草屋!眼镜看清野人的面貌,那哪里是野人,就是一只人面猴,比起王小天遇到的那一只更大,更壮! 眼镜见野人冲了出来,瞬间跳到屋后的石头下躲藏,野人消失在视野之中!眼镜沒想到居然是人面猴,人面猴比起野人更加凶残,就是一个嗜血的畜生,时常听见有人失踪,就是这野兽所为! 自从上次的赶山,这种东西已经很难见到!(赶山,赶走或者打死山中的猛兽。) 眼镜从石头后出来,进入茅草屋,被眼前的所见惊愕住! 17.血之守护 “这些,这些是!畜生!畜生啊!”眼镜眼中怒火直冲三丈,只见屋内摆放着数十个骷髅头,整齐的排列,有些骷髅头很小,显然是小孩子的人头!这家伙嗜血如性,眼镜突然有些懊悔,之前就应该给它吃花生子! “不好!小头!”眼镜突然记起,王小头还在山腰上,而人面猴愤怒的冲了出去,眼镜担心起王小头的安危,在屋内翻找,人面猴虽然是凶残之物,也是灵物,万物皆有灵,这些灵物对其他灵物都会有一种联系,像蚌中藏珠,灵物自然与灵物相生。 眼镜根据李正道所说,勾勒出九死还魂草的样貌。这种植物图像很快出现在眼镜头内,突然想起有一种植物跟李正道所说的很相像,卷柏!它的外行如同李正道说的一般,卷缩在一起,还魂,就是卷柏的生命力极其顽强,能抗旱数年不死,枯萎之后遇水很快就能复活,这就是卷柏,不知和李正道所说的九死还魂草是不是同一种。 而它们相同的特点就是,生长于峭壁之上。 很快翻边整个小茅草屋,没有任何发现,除了那十几个骷髅头,什么都没有!眼镜没想到会白走一趟,又想着王小头的安危,看着骷髅头说道: “诸位,今天不能让大家入土为安了,等来日宰了那畜生,我再接大家下去!再见!”眼镜奔出茅草屋,不远处的山尖上有一颗碧绿色的植物随风摇荡,眼镜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不就是卷柏么,难道就是九死还魂草。眼镜飞奔而去,摘下那丛碧绿色的卷柏,确实是一种非常好的草药,消炎止血的功能非常强大。 摘下卷柏,眼镜心中不免有些小兴奋,装起草药。又想起在来之时的路已经走不通,必需要找到下去的路,或者找几根粗壮的藤蔓,贸然下去就是送死的,可能会被摔的粉身碎骨! 眼镜在四周找来很多藤蔓,相互缠绕,一条长绳编制而出。眼镜用力扯了扯,十分紧密牢固。将藤蔓垂下山崖,一端捆在大树桩之上,眼镜打着死结,看上去很是牢固。 眼镜将枪別好,拉着藤蔓,跳了下去,眼镜感觉到四周的风刷刷的作响,脸上时常被颗粒物怕打,小而痛苦着。 人面猴走到王小头躺着的树下,嗅了嗅,露出森白的犬齿,血盆大口张开,奔向大树!人面猴被冲昏了头脑,没见到地上的荆棘,脚板下:发出嗝吱,嗝吱的声响。 王小头正处于一种昏迷不醒的状态,若是被人面猴攻击,必死无疑!现在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王小头不知道马上发生的一切,静静的躺着,融入寂静的环境之中。 “吼!”人面猴看见王小头的时候,直接爆发出心中的怒火!攻击王小头,若不是被荆棘挡住,王小头恐怕已经被人面猴分尸,这就是天意。 人面猴似乎有一点智力,捡起地上的枯枝将荆棘弄开,直接掏出一条小路。很快荆棘被丢在旁边,人面猴再次大吼,朝王小头咂去! 人面猴将王小头从树梢上扒了下来,砰的一声,四只脚落地。胸口重重撞在地面上,伤口破裂,血液渗透出来,染红了疆土。 王小头闷哼,整个人蜷缩在地上,翻滚!突然一只大蜈蚣从王小头嘴中爬出,红色的身影让人有一种极强的畏惧感。那就是王小头来之时。不小心吞掉了子蛊血蜈蚣,自从进入王小头体内,血蜈蚣确实长大了不小,一根手指头那么粗壮,几百条腿,同时走动! 人面猴见血蜈蚣从王小头口中爬出,半抬着,站立起来,一大一渺小的生物正在对峙之中,谁胜,谁负,不少人心中早已有了结果。 血蜈蚣,闪电般的速度飞到人面猴的长毛发之中,在毛发上到处爬动! 人面猴在身上到处乱抓,扯掉不知多少毛发,血蜈蚣却一直在身上爬动着,人面猴气的翻滚于地,在地上摩擦! 血蜈蚣,动了动黑色的巨鳌,突然,咬在人面猴的身上,注入毒液!人面猴没有发生什么异样,整个动作却变得十分迟缓。 只见人面猴摇了摇脑袋,一拳将自己的左牙打掉,瞬间清醒,此时的人面猴眼睛发红,嘴角的血一直向下滴落,一脚踩在王小头身上! “咳!”王小头吐出一口黑血,缓缓睁开眼睛,这个场景这么的相识!这张脸是! “人面猴!” 王小头没有办法喊叫,看着这个庞然大物要怎么样对付自己。只见人面猴一拳打来,击在王小头脸上,头被摁在土中,又是一拳下去,顿时血肉横飞! 当人面猴打第三拳的时候,一只巨大的肉块化解了攻击,这是! 王小头昏了过去,血蜈蚣居然会变这么大,人面猴看着变大的血蜈蚣,又次出手!只有主动方才有安全权! 血蜈蚣张牙舞爪,每只脚如同一柄弯刀,锋利无比。 两兽缠斗于一起。 此时,眼镜已经快到达地上。距离地地面还有三米多高,直接跳了下来,在地上翻滚着,安全落地。 急匆匆跑了过来,老远处就看见两兽在厮打,眼镜再次被震撼到,一只这么大的蜈蚣,这是变异的品种! 看着两兽的缠斗! “全部给打死得了。反正都是怪物!”心里不知道为何会产生这样的想法,手枪口对准人面猴!此时人面猴控制了场面,将血蜈蚣压到在地! “砰!” 眼镜没想到枪的后坐力居然这么大,手臂差点被震断,子弹击中人面猴的脖子,人面猴顿时站了起来,甩开血蜈蚣,血蜈蚣被甩在一旁,人面猴冲向眼镜。眼镜举枪对准人面猴的脑袋! “砰砰!…” 几声枪响震飞一群又一群的鸟儿,人面猴倒在眼镜跟前!脑袋上白红液体相混合,人面猴倒在地上抽搐着。 “去死吧。畜生!”眼镜再次朝人面猴开枪,人面猴蹬了蹬脚,沒了声息。 “小头,坚持住,小头!”眼镜将王小头抱了出来,整个脸已经血肉模糊, “咳!”王小头再次吐了一摊黑血,昏死过去。眼镜见王小头伤势越来越严重,脱掉王小头的衣服,撕开布条,伤口已经开裂,血不停地往外涌出。 眼镜用力压住伤口,取出九死还魂草,这种东西和水混合,捣碎敷在伤口之上,现在没有容器!直接将草药吃进嘴中,咀嚼。眼镜露出难吃的神情!很快,一坨混合着唾液碧绿色的草药碎末吐在手上,捂在王小头伤口之上,血很快止住。 血蜈蚣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小。趁眼镜拿东西之际,钻进王小头口中。 18.初次交锋(上) 眼镜扯下王小头的衣服,包扎着伤口。 肚子咕噜噜叫着,摸了摸肚子,确实有点饿。 转头看着地上的人面猴,摇了摇头,顿时打消心中的想法。人苗猴也是猴子,吃它的肉和吃人有什么区别,彻底打消这个念头。突然想起,和人面猴一起的还有一只怪鸟,抬头张望,在大树之上,怪鸟正盯着眼镜! 眼镜也看到了它,手上的枪被衣袖挡着!一鸟一人对视着。 说时迟那时快,眼镜瞬间抬枪,而怪鸟却拍着翅膀飞起! “砰。砰!”连开两枪,怪鸟的翅膀中弹,哇哇大叫,掉落于地。 在山里时常能听见枪声,有些老猎户舍不得将自己的土枪上交,私自藏起来,不时进山打猎,自然他们打猎也只是一些小东西,野鸡,野猪类的。对于猛兽,不遇见更好,遇见躲着就行。 怪鸟在地上扑打,飞快钻进灌木茅草之中,眼镜整个人扑了上去,怪鸟从眼镜手中跳出,沒抓着,眼镜与怪鸟在地上玩着一场追逐大战,最后以怪鸟被擒而告终,倒提着怪鸟,心中有些许喜悦! 将怪鸟绑住,望了望山洞的地方,不由的想着,既然人面猴已经死了,那军火是谁的,一只畜生怎么可能拥有那么高的智慧,难道另有他人! 他一定要探个究竟。 将人面猴的尸体拖到悬崖边,推了下去!拍了拍手。走回抱起王小头朝山洞走去,怪鸟一脸懵的样子,沒了叫声,一起带进山洞。 眼镜抱着王小头站在山洞前,这个山洞一人还需半爬着进去,现在抱着进去不了。 “兄弟,对不住了。”说着将王小头放在地上,双脚对洞口竖直摆放,眼镜从旁边钻进洞内,伸出手抓着王小头的双脚,用力拉扯,缓缓拉进洞内。 这时,王小头一只手臂垂了下来,卡在洞外。眼镜用力拉了拉,丝毫未动。 “小头,你也不用这么折磨自己吧!啊!”眼镜拍着额头,顿时很无奈,摇了摇头,从旁边伸出手,够不着眼镜垂落的手臂。再次尝试了几遍,依然无果。突然灵机一动! 只见眼镜双手撑地,趴在地上,以手代脚,从王小头身上爬过去,停下,伸出手,抓住王小头垂着的手臂,一只手撑着,面红耳赤。摆放好王小头的手,单手的力气支撑不住。 “啊!” 眼镜砸在王小头身上,王小头起身大叫,眼镜的手正好碰到王小头的伤口,又听到“嗙”的一声,王小头起身之时,头重重撞到洞口之上的石头,看了眼镜! “眼,。镜!額。”王小头再次倒下,昏了过去,头上留下深红色的印记。 “小头,小头,喂,醒醒,我不是故意的!小头!”眼镜拍着王小头的脸,没有反应,低声叹了口气。 向后退回洞内,将王小头拖进洞中。抱起王小头,之前进来的时候,发现十洞角落有一些枯草堆,直奔而去,将王小头放在枯草之上,到处找了找,翻出一块油布毡盖在王小头身上。 眼镜再次探索着山洞,之前看见枪支,以为有人,就退了出去,现在要好好搜寻一番。 洞很宽敞,几乎整坐山腰被掏空,前方又有一个小洞口,似乎是一个独立的房间,钻进小洞,眼镜满满的惊讶,里面居然有很多吃的东西,还有些餐具,石锅,石碗之类的,眼镜大喜,更加有意思的是,一根小竹管中流着清泉,竹管之下一个石瓮中灌满了泉水,却没有溢出来。 眼镜捧起泉水喝个足够,清凉透顶!一脸享受的神情。拿起一个石碗,舀了一碗水,拿着走到王小头身边,掰开王小头的嘴,灌了进去,水从口中溢出,不能入腹。 “被呛死了就不好了!”说着伸出手,将王小头嘴中的水掏了出来,闻了闻手,没什么臭味。转过头,见怪鸟在地上做最后的挣扎,摩擦着双手,仿佛见到一只烤乳鸟,舔着嘴唇! “嘿嘿!鸟啊,鸟啊,你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送到我嘴里,哈哈!”扑了上去,不一会,听见最后的嘶鸣声,鸟毛飞舞。 很快,眼镜点燃火堆,将鸟烤熟,黑不溜秋的,掰开两只大腿,给王小头留着,立刻狼吞虎咽,将整只鸟收入腹中,打了一个饱嗝,扯着一根草搓弄着牙齿,露出满足的表情。 “呵。啊!”眼镜打了打哈欠,从晚上到现在,一路劳累,困意瞬间笼罩上来,不过看了看洞口,要是有什么猛兽进来,那不是很危险。找到一块木板,半堵住洞口,随便找了一处能躺的地上,呼呼大睡。 不知不觉中,时间悄然而逝,黑夜悄悄的来临。 山洞外,一道黑影谨慎的走近,不时张望着后方,脚步声很轻,伴随着虫鸣,奏响乐章。 黑影走近洞口,见洞口被堵住,飞快靠在石壁上,屏凝胡呼吸,心跳声彭彭加快,从腰上拿出一把手枪,美制勃朗宁!咔的一声,上膛。 黑影轻轻推了推木板,抓住一个角落,慢慢挪动。木板被拉到一旁,沒发出任何声响。黑影探身而入,依旧贴着洞壁,张望着! “鼾,鼾。”眼镜的鼾声如雷,黑影听着声音,手枪向前指着,一步一步朝眼镜逼近。 “咔!”伤口撮在眼镜的身上! “别动!”黑影吐出两个字! 眼镜依旧鼾鸣声响彻。 “啪啪!喂醒醒!”黑影啪啪拍打眼镜的脸庞,眼镜迷糊的将黑影的手拍掉: “嗯。別吵!” 黑影被无视,感到十分无奈! “額,啊!谁!”眼镜突然坐起,脑中飞速盘转着,自己被人打了,这才发觉! “别动,举起手来!”黑影这次将枪口指着眼镜的脑袋上! 眼镜举起手,心中大骇,怪自己睡的和猪一样,黑影在眼镜身上摸锁着,摸出一把王八盒子,插在自己身上。 “还有没有其他人!” “沒,沒人,就我一个!” 眼镜惊慌说道,没想到这里原来还会有人来,难道不怕人面猴? “我劝你最好别耍花招,起来!快!”黑影向后退了退,眼镜站起身来,举着双手,他哪敢乱动,小命当然重要! 黑影扯出一条裤腰带! “手,放身后!” 眼镜将手放到身后,黑影将眼镜捆绑起来!推搡着眼镜,走到洞角。 “蹲下,要是乱动,老子一枪让你脑袋开花!老实点!” 眼镜只能妥协,蹲在角落,余光看着王小头躺着的地方,心里默默祈祷,別看到王小头,千万别看到! 黑影似乎很熟悉这里,不一会,点燃一个煤油灯,顿时空间明亮,眼镜终于看清来人的面貌。 身板与小头相差无异,比起王小头更加结实,秀丽的脸庞上留有一个刀疤,这是怎样的一个人,眼神那么犀利,似乎从死人堆中活过来的一样。 “看什么!蹲好!” 突然,来人发现了什么! “谁!在那里,出来!不然我就开枪了!” 重的伤!” 19.初次交锋(下) 手枪指着王小头躺着的地方,眼镜的心情顿时低落下去! “別开枪,千万别开枪,他受了很重的伤!” “闭嘴!谁让你说话了!”眼睛盯着梁乾,梁乾不由得哆嗦,杀人的眼神,眼镜闭上了嘴,死死看着眼前男子。只要对王小头不利,他就会马上冲上去,死也要先死他! 男子走到王小头身旁,扫掉王小头身上的油布毡,衣服包扎的伤口露出来,男子撮了撮枪口,王小头没有反应! “你在干什么!欺负受伤的人,算什么好汉,有本事打我啊,爷不怕,来啊,爷眨眼,是你孙子。”眼镜站起身来,激将法,激怒男子,换走王小头的痛苦。 男子见王小头没反应,伤确实很重。转身走到眼镜身旁。 “啪!”男子甩手一抽,手枪把打在眼镜的嘴角,血从嘴中渗出来。 “呸!”将嘴中的血吐了出来,喷在男子脸上。 “叫你嘴硬!叫你嘴硬!”男子又是几个巴掌抽在眼镜脸上,火辣辣的感觉烧遍眼镜全身。眼镜嘴巴微张,血不停地留着,嘴已无知觉。低着头! “小子,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还有谁知道这里!”男子抓起眼镜的头发,用力向后扯,眼镜半睁着眼,看着男子,嘴微微露出笑容。 “还有你爹。呵呵。” “找死!”男子一拳打在眼镜脸上,又一拳打在眼睛上,数拳下来,眼镜支撑不住,跪倒于地,头撑在地上。心中不服输的意识告诉他,绝对不能趴下,绝对不能。 “不错吗,有毅力,看你还能撑多久!让你知道侮辱一个你未知的对手,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说着拍了拍石洞! “咔咔!”一堵石门打开,居然还有一个暗层,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男子走进石门之中,此时王小头身上发生着惊人的变化,只见伤口神奇般的愈合,留下一层黑色的痂子,脸色变的红晕,充满着活力。 手指动了动。 眼镜咳着,血随同口水,滴流在地上,头依旧撑在地上,昏昏欲倒。 男子从石门之中拿出一样东西,一把老虎钳,握在手上,发出咔咔的声响,走到眼镜身旁。 “呵呵,小子,既然这么能撑,那我就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咔咔!”掰动着老虎钳,抓起眼镜的手臂,眼镜倒趴在地上,之前由于头受力支撑着,现在受力点消失,倒在地上。 男子抓出眼镜一只手指,卡在老虎钳上,摇了摇头,换成手指甲,老虎钳紧紧夹住指甲。 “看你撑到什么时候!” 脚踩在眼镜的肩上,用力一扯! “啊!” 眼镜终于被恶魔打败,指甲被扯松,没有拔出来,强烈的疼痛感顿时让眼镜昏了过去。 “这就抵抗不了住了,之前的不是挺嘴硬的吗!”说着走进厨房,舀了一桶水,倒在眼镜身上,眼镜清醒了过来! “醒了!哈哈!”男子又抽了眼睛数耳光,眼镜此时的脸与猪头无异。 “你,你杀了我吧,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眼镜吐字不清,模模糊糊听出了大意。 “杀你,怎么可能让你痛快!”说着又扯着眼镜的指甲,扯指甲扯的上劲。 “这一次,哈哈,你就和你的指甲永别了!”男子的笑容多么狰狞,充满戾气。 用力扯着指甲! 突然,男子身后站着一道身影! “打够了吗!” 男子楞住,惊恐的回头,心中大骇。 “我说,打够了吗!” “小,小头!”眼镜终于坚持不住,昏了过去。 “嗵!”说话的正是王小头,王小头一脚踹在男子身上,男子失去重心,撞在石壁之上! 男子顿时做出反应,伸手探了探,枪居然不在身上,这时才记起来,找老虎钳的时候,将枪落在里面!王小头哪里给男子喘息的时间,马上跟上前,左右出件拳,男子用老虎钳挡住! 王小头的全部打在老虎钳上,肉体与钢铁的碰撞,王小头面不改色,出拳的速度越来越快,男子靠在石壁之上,暗暗吃惊道,这人不是受了那么重伤,不经意看到王小头胸口那个大大的黑痂,心中惊愕,这是什么人,怪物! 趁男子稍不留神,一拳打在男子秀丽的脸上,倒飞出去,男子被打懵,艰难从地上爬起,晃了晃脑袋。只见巨大的拳头再次公来,男子也不是吃素的主,反手将老虎钳迎接,王小头见男子的速度十分敏捷! 快速变换攻势,躲过老虎钳的拍击,谁会傻傻的拿鸡蛋与石头相碰! 男子见化解王小头的招式,迎头猛击,老虎钳轰然拍下,王小头向后退,躲过一劫!两人站在原地,互相注视着对方! “小子,你身手不错,就此收手怎么样!”男子见自己讨不好好果子吃,暂时来一招缓兵之际,必要时在一击毙命,他们这类人绝对不会留下不安的事情。 “要你命!”王小头怎能答应男子的请求,将自己的兄弟打成这样,现在又一句话就想不了了之,谁会答应! 男子见王小头拒绝,眼睛不由的跳动数下! 废话不多说,王小头依旧最先出击,整个头往男子身上蹭。男子见有机会,心中窃喜,举起老虎钳砸向王小头的头,王小头眼中闪过一丝异样。身子居然90度扭转,男子惊讶的张开嘴,这时的动作居然这么缓慢! 这就是王小头的计谋,用自己做诱饵,吸引男子上钩! 王小头扭转着身子,钩拳直上,直中男子的下巴! 男子应声倒地,躺在地上痛苦呻吟! “呸!”王小头朝男子吐了口唾沫,走到眼镜身旁,将眼镜扶靠在石壁上,看着眼镜臃肿的脸庞,上面的淤青十分清楚。王小头的情绪一下涌了上来! “眼镜,我会为你报仇的!” 转身看着地上,已不见男子的身影! “改死!妈的!怎么让他逃了!啊!”王小头跑出石洞,周围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男子随便躲在暗处,对自己都很不利,想到这里,返回洞中。 “眼镜,让你受苦了。大哥,大哥没照顾好你,眼镜,你可別死啊,眼镜!”王小头刷的一下泪水直流,堂堂男子汉哭泣着。 “咳!嘿,小头你哭的样子还是很可爱的!”眼镜突然说话道! “哈,原来你没死,吓死我了。哈哈。” 王小头拍着眼镜的肩膀,一个大拥抱! “咳,咳。你想勒死我啊,两个大男人独处一室!”眼镜被王小头紧紧勒住。 “哈哈,你还怕能发生什么事,我只对女人感兴趣!哈哈!” 王小头看着眼镜,两人会心一笑! “被那兔崽子逃了,下次遇到一定非打残他不可!为你报仇!”王小头咬牙切齿道,伸出手搓了搓眼镜种的脸庞! “嘶!”眼镜痛苦的神情,足以看出男子出手之重,多么狠毒! 王小头坐下,靠在石壁上,两人看着洞口,没有说话,随时间沉默。 20.出发驿站 眼镜缓缓的从口袋中拿出几片九死还魂草,之前为了王小头几乎将九死还魂草用光,只剩下这么一点。塞到嘴中嚼碎,王小头没有说话,此时不是说话的时候。男人之间的默契,兄弟与兄弟之间的默契。 碧绿色的液体! 涂抹于脸上,手指肿胀的可怕,青红色的淤血清晰可见。 “嘿嘿。灵药,不然你怎么可能好这么快!”眼镜以为王小头能好这么快,全都是九死还魂草的作用,他哪知道王小头的真正原因,连王小头自己都很纳闷。可能就是九死还魂草的功效强大吧。 王小头摸了摸胸口,他只记得被被谢老三开了一枪之后,后面的事情都不记得了,眼镜一定为了自己吃了不少苦吧,也不会受这么被这般羞辱,王小头越想越气愤,恨不得将那人扒皮! ”谢谢你,眼镜!”王小扭过头,眼中有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快速用手抹去,眼镜并没有看到。 “小头,今天下午有一只人面猴像发疯般要杀了你,你难道认识他!还有,居然还有一只超级大的血蜈蚣。真是,真是让人很不可思议。”眼镜眼中充满着敬畏,敬畏大自然的无奇不有,似乎还略带着一丝自豪,他将人面猴杀死,也是为人除害,想到山顶那些骷髅头,不免有些惋惜。 “人面猴?在哪?” “被我杀死!” 王小头听到人面时,心中大骇,接着一屋一十将那天晚上自己的惊险和奇遇说了出来,眼镜听着一惊一诈,没想到王小头还有这般惊遇。 “这只人面猴和你说的那只并不相符,它身上全好无损,比起你说的更大,会不会那只的父母,我听老人说,人面猴身边常会跟着一只怪鸟,只要杀死人面猴,怪鸟就会对那人产生一种厌恶感,一眼就能认出来。我想你被怪鸟发现,怪鸟将消息告诉了这只人面猴,就找你寻仇来了。”眼镜想着在山顶上,怪鸟站在人面猴身上嘀咕的那一段,这种解释不无道理。 “对了,眼镜,我的身体好像很奇怪啊,我和那兔崽子打的时候,都感觉不到什么疼痛!”王小头伸出手看着自己的手掌,似乎比起之前更加红润,光滑,这怎么看也不是一双打架的手。 “小头,你可能是中蛊了,不过不明显,你印堂之上有一道非常浅的红线,我想肯定是中蛊了,你看我,有一道黑的印记,是不是很深,呵呵。”眼镜将头发缕了缕,一道暗黑色的印记,与黄棕色的皮肤呈鲜明的对比。 王小头第一次见到中蛊的症状,摸了摸自己额头。 “我,我都没和人结怨怎么会被人下蛊!”王小头很不解! “结怨,小头,你太纯真了,在这里,有一些蛊婆为了更厉害的蛊,经常拿人做实验,她们一般喜怒无常。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中蛊的,最后还不是被蛊婆找上门来,现在弄的家婆人亡,小头,我发誓,我一定要要将那些害人的蛊婆杀尽,宁愿我自己受苦,也怨有人像我一样,饱受那样的摧残!”眼镜握紧拳头,情绪很激动。 “眼镜。” 王小头看着眼镜,心中默许,大哥一定会帮你的。 夜,很快过去,二人说着说着,睡了过去,他们也不担心男子再来报复。 第二天来临,王小头出去找了些吃的回来,眼镜的伤不宜赶路,只好再留下休养几日,期间眼镜告诉王小头山顶所见,王小头爬了上去,看到骷髅头时,比起眼镜初见时更加愤怒。来回几趟将骷髅头搬下山顶,一共十二个骷髅头,大大小小,从牙齿上看,各个年龄段的都有。 可见人面猴的凶残。 王小头挖好一个大洞,将骷髅头整齐摆放其中。 “各位,入土为安吧,你们的尸身我也无法去找到,做鬼也要做个好鬼,别去害人。”说着深深鞠着躬,眼镜也跟着鞠躬。两人将土填上,在土堆上摆放十二个石头。 很快,休整了一天,又一天过去,眼镜的肿块消了不少,布袋一直摆放在那! “小头,我们现在去哪!”眼镜现在全听王小头的,这个世界上,他只信王小头一人。 “寨阳苗寨!”王小头眼神十分坚定。 “什么!寨阳!”眼镜满脸震惊,有些恐惧!“小头,你知不知道寨阳之前一段日子发生一场瘟疫,死了不少人,在说那个苗寨闹鬼很凶!” “这样就更应该去瞧瞧了!父亲的笔记上只是草草总结了一句,寨阳,怎么才可以打开你的秘密。可以看出,父亲也是无功而返,可能已经找到了某些东西,却打不开,全部都有可能!”王小头心中暗道,转头对眼镜说道:“瘟疫,如果是巫婆的蛊取人性命也说不定。去不去瞧瞧!” “去,一定得去,小头,这些枪怎么办!”看着四五箱军火,眼镜有些不舍。 “自己选一把手枪防身,以防不测,多拿些子弹,然后把这些枪都焚烧了,子弹就放在这里。已备不时之需!” “好!” 两人说着就动手,捡来枯树枝,将长短枪摆放在枯树枝上,打火石啪啪作响,火苗瞬间吞噬着政权,杀人的恶魔。 “出发吧,这里离苗寨还有三天的路程,有没有近路!”王小头问着眼镜。 “有!不过,要经过驿站,那个地方不吉利,过路之人都会绕路而行!”眼镜这次很平常,并没有之前那般恐慌,定力稍长。 “驿站么!我很想见识见识!就走那条路!”不知王小头在想着什么,眼镜见王小头心意已决,马上带路,王小头背起自己的布包。 两人穿过一人深的灌木林,显然还有人走过,脚下的路并没有起青苔。周围的茅草不时割在身上,留下一条条红色的疤痕,在幽森的林中穿行,最当心的就是毒蛇!有些毒蛇带有很常的攻击性。 尤其是黑夜中更加得当心,听到身后有声音千万别回头,因为一回头必死无疑。 路越走越平坦,两人一路上无话不谈,天上的,地下的,过去,现在,一切都不能阻挡两人的嘴巴。 两人也不觉得疲惫,只是中午稍作休息,吃了点东西,再次赶路,眼镜说赶到驿站的到晚上,王小头只能马不停蹄,快马加鞭,为了被埋藏的秘密,这点劳累算什么? 夜,悄悄降临,之前在一棵大送树下,取得不少松脂,做成火把引子,眼镜拿着火把,走在最前方,王小头跟在其后,脚步越来越快。 黑夜中不知隐藏着多少恐怖的面孔,在你最放松之时,给你最重的一击,必死无疑。 突然,有一道尖锐的声音从王小头身后传出。 “小头,小头!” 21.鸡冠蛇 ““小头,小头!” 身后传来尖锐的声音,如小孩般的叫声,声音中略带着点磁音,让人忍不住回头。 王小头楞住,听到身后有人叫自己,汗水直流,这些天还有谁会知道自己在这,会是谁?当王小头慢慢转过头时,眼镜大喊! “小头,跑,別回头,跑!不要跑直线,z字形跑!”眼镜声音中带着恐惧,刷的向前跑去。 王小头见眼镜恐惧的逃离,头瞬间转过来,跟着眼镜向前跑去。 两人在小径上疯狂奔跑,身后一条红色的身影紧随而至。 “小头,千万别回头,是鸡冠蛇!”眼镜说出心中的恐惧,大头顿时大惊! 鸡冠蛇,王小头常听人说山中有一种奇蛇,头上长着一顶大红鸡冠,经常尾随活路之人,一到夜晚便在身后叫唤。 两人的速度哪有鸡冠蛇快,很快,鸡冠蛇超过二人,挡住二人的去路。 停下脚步,终于看清鸡冠蛇的样貌! 两人不自主向后退了几步,吞咽几口口水。 看着鸡冠蛇,盘曲在地上,半身红半身黑,吐着信子。最惹眼的当然是透顶那一顶大红鸡冠,蛇头圆扁,嘶嘶叫着,尾巴在地上摆动。 “小头,小头!” 鸡冠蛇又叫唤着王小头的名字,王小头全身发麻,这是什么样的一个物种,不由的哆嗦着。 “小头,怎么办!” “別叫我名字,现在听到别人叫我小头全身不舒服!它怕不怕火!” 王小头的目光依旧盯着鸡冠蛇,谁知道下一秒会不会攻击二人。 “我想,沒有什么不怕火的,不过,它的速度这么快,还是不要冒险为妙,鸡冠蛇的毒性也是奇毒!稍有不慎,就命丧黄泉!”眼镜把火把抓的更紧,生怕王小头夺去。 “枪!”王小头伸出手向眼镜讨要,此时鸡冠蛇动了起来,眼珠在布满鳞片的头上转动,似乎能看的到二人的动作,变的暴躁起来! “小头,別动,它很暴躁,我想那个传说是真的!” “什么传说!”王小头放下手,鸡冠蛇变得安静下来! “就是它要和你比高!” “什么比高?比什么高,他有我高吗?”眼镜露出怀疑的目光,看着鸡冠蛇,确实这时的鸡冠蛇盘在地上,怎么看也才有到小腿的高度。再高,也不至于整条蛇腾空吧,那它拿什么支撑! “对,就是和你比身高,別小看它,现在只有这么点高,站起来足足比人还高!而且,传说,它从来没输过,只是传说,也不能当真!”眼镜不敢乱动,空气中弥漫着恐惧的气息。 “眼镜,我有一个办法,待会,你这样,这样!” 两人小声嘀咕着。 鸡冠蛇咕咕又叫了起来,蛇头仰起,足足五十多公分! “我擦!眼镜,你说的是对的!你看它下面,还有这么长一截,起码有两米多长!我们要主动出击了!”王小头现在明白了眼镜之前说的话是多么的重要,若是头脑一发热,直接与它比起来,必死无疑。“准备,走!” 眼镜刷的一下,走到王小头身后,将火把递到王小头手上,紧紧贴在王小头身后! 鸡冠蛇看着两人的动作,突然暴躁起来,信子吐的很快,不时发出咕咕的声音。 王小头一步一步朝鸡冠蛇走去,鸡冠蛇露出森白的毒牙,王小头紧张的汗水从脸夹上滑落,眼睛丝毫不敢放松,死死盯着鸡冠蛇。 眼镜附在王小头身后,跟随王小头的脚步,一步一步逼近鸡冠蛇。 “小头,小头!”鸡冠蛇再次叫唤着,王小头楞了楞。 “不要怕,不要怕!”心里安慰着,两人的心跳声清晰可见。 一蛇,两人,比试开始! “眼镜,听我口令!” “好!” 两人处于高度紧张之中,生命攸关,必须谨慎对待。 相距不到一米,鸡冠蛇猛的一下全身腾起,腹部上下起伏,白色的横条清晰可见。居高临下看着王小头二人,如同高高在上的君王,俯视着众生,足足有一米八之高。 吐着信子,咕咕声响。 “就是现在!起!” 王小头发号施令。 眼镜从身后抱起王小头,王小头跳起,眼镜用力一撑,王小头跳到眼镜的肩上坐着。 眼镜一米七二的身高加上王小头半坐的身高,足足两米三,比起鸡冠蛇更高! 鸡冠蛇咕咕的声音小了越多,见王小头比自己更高,顿时萎缩下去,飞快溜进草丛之中,消失不见。 王小头从眼镜身上跳下,紧张的气氛没有丝毫减弱,料不定鸡冠蛇又会从哪里钻了出来。 “小头,我想它应该走了!” “它是傻子吗?大晚上没事干出来跟别人比高,要不是我们耍计谋,谁会想到这蛇居然能站这么高。我刚才见它下盘只有一圈小的在支撑,若是只有一个人。那必死无疑了。呼!”王小头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看着鸡冠蛇溜走的地方,招呼着眼镜赶路。 惊魂未定,两人继续上路,树林中不时传出莎莎的声音,不知什么东西被大王派来巡山。 眼镜和王小头换了位置,眼镜继续在前带路,王小头跟随。 路上两人没有说话,此时他们明白,鸡冠蛇之所以能叫出王小头的名字,就是听到两人的谈话,虽然夜间谈话可以壮胆,经历了才会懂。 很快,一处空旷的地方出现在视野,一片竹林,仔细听,还能听见竹叶随风飘打的声音,十分悦耳,竹林下坐落着一个竹屋,里面微弱的灯光证明里面住着人。 “小头,驿站到了。”眼镜反而更是一脸凝重,这种地方来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他们这些抄近路胆大的人,一种则是… 王小头看着竹屋,有些老旧,门前摆放着一口大石碑,火把照了照石碑,上面的字迹模糊不清,从小就听闻在山间有不少驿站,大人们说,那是供死人住的地方。 王小头就问,死人不是埋在土里吗,怎么会让死人住在房子里,大人们告诉王小头,那是供晚上走路的死人住的。 赶路,死人还会走路吗? 王小头一直想要探索的地方,今天终于能见到,眼镜不知什么时候走到门前,向里张望! “喝!”一只眼睛从里面看着眼镜,眼镜大惊失色,叫了出来,倒坐在地上。 22.初见赶尸 王小头见眼镜大喊,跑了上去,只见眼镜惊恐的看着竹门,不知经历过什么。 “眼镜,怎么了!” “咔,咔。” 竹门被打开,从里面伸出,一一个脑袋,黑银色的头垂在地上。 “咳。咳。小伙子,是不是借宿!” 佝偻的身躯,一位老婆婆,头发将脸遮住,看不清样貌,此时两人不免想到之前那个老巫婆。 “嗯!”王小头谨慎的看着老婆婆,随即嗯了一声。 “进来吧!”老婆婆将竹门半敞开,走进屋内。 王小头扶起眼镜,眼镜被之前吓的不清,人吓人可是会吓死人的,两人没有说话,走进竹房里。 一盏菜油灯挂在最中间的柱子上,不时被拂进来的风吹的左右摆动,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被熄灭。屋内摆设很简单,一张竹桌靠在墙壁旁,挂着不少大蒜和玉米。房子很宽敞,前方能见到有一层隔板,隔板上堆放着越多枯稻草,十分简陋。 王小头四周张望完,看着老婆婆,老婆婆拿着两只碗,递给王小头二人。二人接过,两人对视了一眼,互相摇了摇。 “呵呵,怕老婆子在水里下毒吗?” 老婆婆见二人端着,沒喝的意思,笑着说道,露出黑压压的牙齿。 “哈哈,老婆婆看您说的,我们兄弟二人一路劳累,已在山溪边喝足,只需给我俩一个躺的地方就心存感激了,哪里还让老婆婆这般照顾。”王小头接过老婆婆的话语,笑容可掬说道。 “嘿,嘿。小伙子,我喜欢。嘴挺甜,你们就睡那上面吧,记得熄灯以后别往下看,我想你们应该明白吧!”老婆婆背着要,指着隔板,想想也是,也只有那里能好好的睡觉,其他地方虽然空旷,却没摆放任何东西。 这种布局自然有他的效果。 “谢谢老婆婆。”说着二人爬上隔板,找到一个角落,趴了下去,全身轻松。 老婆婆看着二人,点点头,有意无意的多撇了王小头几眼,消失在二人视野里。 “喂,小头,我觉得这个老婆婆不简单,会不会是蛊婆!” “是不是不知道,但是我能看出老婆婆是个好人,至于为什么,直觉吧,我们晚上睡浅点,来到这里,自然是为了那个一直在我心头的疑惑!” “小头,你不会是,我劝你最好别惹那些人,况且死人,我们别去打扰的好!” “没事,就看看!” 眼镜见劝不住王小头,只好作罢。 “咦,小头,那天你布袋中的是什么东西,不会真有金子吧,我觉得还挺沉的!”说着抬了抬王小头摆在稻草上的布袋。 “哈哈,哪有金子,就是这个,对了,不知道那孙子的老二还可不可以用。哈哈!”将布袋探开,钱混乱的躺在,王小头将钱拿出,剩下一个罗盘,两本书籍,一个瓦当。 “小头,你还有罗盘!这是什么!” 眼镜看着罗盘似乎有些兴奋,把玩起来,又抓着王小头父亲的笔记。 “那是我父亲的笔记,写的挺有趣的,我也是因为这个才去寻找那些秘密的,为了他没完成的遗愿吧。”从眼镜手中夺过笔记,自己在一旁躺着,借助微弱的光芒,翻看着。 眼镜则在一旁推敲着罗盘,见还有一本书,闲着无聊,也拿着看了起来,两人背靠着背,读起书来。 眼镜脸上的肿块比起前几天消肿了不小,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王小头这几天睡意全无,加上今天到此的目的,怎么可能睡得着。笔记几乎被王小头看完,每一页都是那么一点,没有任何提示,没有说怎么才能找到,去哪里找,全部只是写父亲当时的心情,不过有几个常常出现的地名被王小头死死记住,也许有一天会找到。 王小头摸着脖子上的虎形玉佩,怎么还没有半点提示,下一步该怎么办。想着想着,不知什么时候,灯被熄灭。王小头楞过神,记起有人说过。驿站熄灯,死人进门。 终于要来了吗? 王小头紧张起来,第一次,第一次就要见到会走路的死人。 今晚,月亮被黑云遮住了半个角落,黑夜被阴森的气氛笼罩。 “叮,叮!” 王小头猛的一下,坐起,轻轻爬到角落旁,透过墙壁缝隙向外望去。 来了! 声音越来越近,突然,眼前出现一道身影,身穿黄色的道服,手中拿着一个铃铛,三清铃。另外一只手拿着一个灯笼,慢慢走向竹屋。 王小头大惊,只见道士身后一排身穿白色衣服的人,手向前平举,脑袋上也被套着白色的布袋,看不清样貌。跟随者道士走着,(注:湘西赶尸,尸体都是走路,并不是电影里演的那样,一跳一跳的,別混为一谈。)王小头数了数,一共有七个身穿白色衣服的人,不是人,是尸体。很快道士来到门前,而们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打开,老婆婆并没有出现,黑夜中也只能看到个大概,并不是很清楚。 道士在门前时,手在天上挥舞,似乎在念什么咒语。道士动作停止,站在一旁,手一挥,后面戴着白帽的尸体,全部整齐的走进竹屋内,站成一排。 最后道士走了进来,伸出两根手指,摆在自己额头前,突然塞进布袋中,夹出一张黄符,把第一个尸体头上的百套取下! 虽然在黑夜中,屋内借助月光,这一切都被王小头看的一清二楚,只是道士的脸被帽子上的布条挡住,不怎么清楚。王小头见道士将死尸头上白色的帽子取掉,死尸的脸庞有些发黑,这是一具男尸。 只见道士取下男尸额头前的黄符,另一个手上的黄符贴了上去,后连续六具尸体都是这样,取下黄符,再贴一张上去,七具尸体中有五具男尸,两具女尸。 王小头惊呆的看着,这就是赶尸么,终于亲眼所见。 王小头看着其中一具女尸,十分年轻,脸色苍白,似乎是刚死去没多久,不由的有些惋惜。 此时,道士将符换好。突然说话道: “向后靠墙!”声音洪亮,略带沧桑之感。 所有尸体听到道士发号的命令,全部向后退,靠在墙壁上。道士从布袋中不知拿出什么东西,拜放在尸体身前。 “向婆婆,21香!”道士小声叫唤。 “毛师傅,早就准备好了!”只见老婆婆从尸体后方出现,手中拿着一把香递给道士。 王小头从两人对话之中得知老婆与道士的姓氏,向氏和毛氏在这里是一个极类,向氏人丁兴旺,而毛氏人丁稀少,谁也不明白这其中的原理。 毛师傅接过香,向尸体拜了拜,说道! “一路劳累,早点吃完,睡吧,明天还要赶路!”将香插在尸体前摆放的东西中,每具尸体前摆放着三根香。 道士做完,从布袋中拿出一个菜油灯,倒进菜油,放入灯芯,手再次在额头前印了印,嘿的一声,菜油灯被点燃! 王小头吃惊,这是什么法术,世上真的存在这种东西! 23.偷尸风波 “毛师傅,你的功力似乎又雄厚了!”向婆婆拿出一盘小菜,“要不要喝点蛊酒!” “不必了,明天还要赶路。这一趟不能耽搁。倒是您着,还会有客人来!”毛师傅说着,把菜油灯摆在桌子角落,正对着尸体。 “嘿嘿,两个很有意思的后生,其中一个很有趣,我想会有缘相见的!”向婆婆似乎话里有话。 “哈哈,是吗,向婆婆你这么一说,我就不敢不信了!”毛师傅打打马虎说道,吃起饭菜来,向婆婆向王小头看来,王小头连忙趴下,稻草发出嘶嘶响声。 王小头暗暗庆幸,没有喝向婆婆的谁,原来向婆婆真的是蛊婆,不然就死定了。长吐一口气。 半趴着抬头张望,只见毛师傅一人狼吞虎咽吃着东西,向婆婆不知去向。推了推眼镜睡的和死猪一样,没有反应。 王小头一人看着毛师傅,毛师傅吃完,抹了抹嘴巴,搬起桌子放在尸体前方,背对着窗,坐了下来。毛师傅挡住风,菜油灯的灯光明显直立起来许多。撑着脑袋,盯着菜油灯。 这叫长明灯,一点燃就不能熄灭,让其自然燃尽,不然后果不堪设想,轻则惊尸,重则尸变。 王小头盯着微弱的火苗,眼皮越发沉重,很快进入梦乡。 毛师傅盯着长明灯,灯光慌动,比起王小头不知坚持了多久,到了下半夜,毛师傅终于坚持不住,睡了过去。 很奇妙,屋内四个活物,七个死物,相处的十分融洽。 此时,离竹屋不远的灌木丛中,两名中年男子盯着竹屋! “哥,现在怎么办,早知道翠翠家有一名远房大表哥,居然还是是一名医生,就不应将翠翠投河,直接毁尸灭迹了!哎!”看起来稍白,稍瘦的男子说道。 “哎什么,要不是之前你见色起意,把我也拉进来,也不会这样!”胖一点的男子反驳道。 “哥,你这样说就是你的不对了,什么叫我见色起意,我只是先出手,还不是让你也爽了,谁知道你像猛虎一样,几十年没见过女人似的,直接被你弄昏过去!最后还不是你…” “別说了,婆婆妈妈的,做都做了,怕什么!待会你冲进去,将里面的人引走,我再进去偷尸!” 男子见弟弟沒答他的话,拍了把弟弟的脑袋。 “傻了,要不你去偷尸,我去引开他们!” “还是我去引!”弟弟深深吸了一口气,两人悄悄走出灌木林,走近竹屋。 哥哥躲到竹屋右边,弟弟跟了过来! “你跟着我干什么,快进去!”哥哥小声说道。 “哦!”弟弟的脚步声似乎有些大声,毛师傅猛的一下从桌子上醒来,眼睛转动,转头看着屋外,听着屋外的动静。 脚步声越来越大! “谁!”毛师傅一声大喝! 屋外男子啪啪的跑着,脚步声非常大,此时毛师傅走出屋外,看着一道身影,追了出去。 “怎么了,怎么了!” 眼镜被毛师傅的声音吵醒,王小头比眼镜醒的更早,他早就听到屋外有人! “嘘!”王小头捂住眼镜的嘴巴,示意不要说话,眼镜点了点头。 突然,屋外又有一道脚步声响起,王小头以为是毛师傅,正准备起身。见进来一中年男子,瞬间抓着眼睛趴倒! 眼镜也看见来人,两人凝视着不速之客,中年男子到处张望,看见靠在墙壁的尸体,被惊吓住,慢慢靠近,突然眼前一亮,看到站在最后的年轻女尸,口水吞咽声,可以看出他有些害怕。害怕归害怕,瞬间抱起女尸,冲出屋外! “走!”王小头跳了下去,眼镜跟着下去,虽然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突然整个人哆嗦着! “小,小头,这,这些是…” 眼镜手哆嗦着,看着站在墙壁的尸体,全身发颤! “尸体,快点跟着!” “哦!哦!” 自己给自己扇了几嘴巴子,缓过神来,马上冲了出去。 王小头到处张望,一道匆忙的身影出现在视野之中,追了上去。 “小头等等我!”眼镜见王小头炮那么快,很快不见,加快速度。 很快,眼镜追上王小头,王小头没有再向前,停在原地,看着前方。 “叫你等等我!” “小声点!”王小头指了指前方,眼镜看过去,只见一男子靠在树上喘着气,一旁杵着一具尸体,女尸。 “这是怎么回事!” 眼镜满脸疑惑问道! “偷尸贼!”王小头没有再说话,只见男子背起女尸再次逃跑! “追!” “哦,,” 黑夜中,三人逐鹿树林,跑跑停停,停停跑跑。几次眼镜说出去将女尸夺回来就行,王小头摇头不许,说可能里面有什么秘密,必须一路追下去。三人就此拉开你跑我赶的序幕。 毛师傅走进屋内,看了眼长明灯,还亮着,又数着尸体,1.2.3…6,尸体少了一具,再数一次,依旧少了一具! “喂,小兄弟,你们!”毛师傅走到隔板下,以为王小头他们还在上面睡觉,问道,见没人,脸上变得十分愤怒,以为是王小头偷了他的尸体,转头准备走出竹屋! “毛师傅,別追了,那两个孩子肯定会把事情办好的!” “办事,办什么事,要是尸体发生尸变,谁来承担这个责任!你吗?”毛师傅对向婆婆怒道! “毛师傅难道不相信老婆子我吗?”向婆婆坐在凳子上,看着毛师傅,毛师傅依旧放心不下,对向婆婆说道: “替我看着点这些尸体,天亮之前我回来!”拿起家伙冲出竹屋,到处看了看,从口袋中拿出一个罗盘,咬破手指,在空中比划,一滴精血滴入罗盘之中,顿时,罗盘快速转动起来,停在一个位置上静止不动。毛师傅端着罗盘追了上去。 毛师傅走的方向与王小头追的方向一至,可见这是多么了不起的真功夫! “小头,你说他偷女尸干什么!”眼镜气喘吁吁的说道。 “我怎么知道,不过我猜他对这里的地形非常熟悉,肯定就是本地人!夺尸的原因,只能再看看他后面想做什么了!” 王小头和眼镜蹲在灌木丛中,看着男子,他们已经追了近一个小时,早就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男子坐在石头上,扇着风。 女尸被平躺在地上! 24.女尸惊变 “这小子怎么还没来!热死我了。”男子露出邪恶的面容,转头看向躺在地上的女尸。 手伸到女尸胸前,抓了下去! “我靠!小头,我要出去弄死他,连尸体都不放过!” “有人来了,別冲动!我也想弄死他!” 眼镜咬牙切齿,王小头也是心中十分气愤!这是对死者的极为不尊重,人常说,死者为大!这般侮辱,难道不怕报应! “哥,你还真惬意!连尸体都不放过!”那名男子的弟弟从身后的小路钻了出来,见哥哥的手抓着女尸的胸部,戏谑着。 “这妮子死了都这么漂亮,红颜薄命就是这个结果吧!”收回手臂,盯着女尸的脸庞。 “哥,现在怎么办?” “我想那毛道士肯定会追过来,他的法术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将她毁了,我们就安全了。” “怎么毁!” “烧了她,毁尸灭迹!” “可是大哥,这里是密林啊,万一失火怎么办!” “你说的有道理!让我想想,让我想想,哦,对了,还记得那个烧木炭的地洞吗?” “哥,你是说,压死人那个?” “对,我记得好像离这里不远,走,就去那里。快点,不然被姓毛的追上来,后果不堪设想!” 两人一前一后抬着女尸爬上山坡! “原来是要毁尸灭迹!不过,其中到底有什么隐情!”王小头终于明白这两人的目的,既然是毁尸灭迹,那事情就不简单了。这可是一条人命。 “小头,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去抢尸体啊,你没看到他们把尸体搬上山,要把尸体毁了,我们当然要去抢回来!”眼镜十分急切,不知为何他对这样的事非常有上进心! 王小头无奈的摇了摇头,招呼眼镜跟着那两人。 “啊!”一声惨叫,王小头与眼镜急忙跳进旁边的大树下躲了起来! 探出头放眼望去! “你,你怎么不看路,这么大一个石头都能被绊倒,什么眼睛!”做哥哥似乎脾气更大,见弟弟头被磕破,也没说什么安慰的话,直接一顿臭骂! “没事,没事,擦了就行!”说着扯下女尸额头上的黄符,擦了擦血。 “別乱撕,这种东西怎么能把它撕掉,快给我!”夺过弟弟手中的黄符,重新贴在女尸额头上。 二人继续上路。 黄符被弟弟扯的一瞬间,毛师傅便有了感应,顿时大说一声不好,走路速度已经极快,现在还能加快速度,走的更快!跟随罗盘的指引,奔跑着。 两人很快将女尸抬到处空旷之地,地上散落着被烧焦的木屑。将女尸放在地上,年长的男子走到一洞前朝里望了望,黑压压的,看不清里面是什么情况。 “去拿些木材!”两人捡着周围烧黑的木材,不知丢了多少进去,随后拿出一盒火柴,点燃,丢进洞内! “唪!” 木材遇见火苗瞬间燃烧,王小头见二人正要抬着女尸丢进洞中,手枪不知什么被拿在手上,冲了出去! “住手,打劫!”王小头拿着枪指着二人,二人见有人出现,年长的男子居然没有收手,匆忙抱着女尸正要丢进去! “叫你住手你听不见吗,耳聋啊!”眼镜不知什么时候,一脚踹在年长的男子身上,女尸摔在地上,男子被踢翻倒地! “让你住手,让你住手!”眼镜随后又冲了上去,踢打着男子,而男子的弟弟则眼睁睁看着! “够了,眼镜!再打就出人命了。”拉过眼镜,眼镜最后又是狠狠踹了其一脚,在地上痛苦呻吟。 “你,扶他起来!”王小头的枪指着弟弟,弟弟扶起哥哥中年男子,两人害怕的神情让王小头感觉很厌恶! “来这里做什么!”王小头问道。 “我们来,” “我们来这里烧尸体的,你不知道,寨阳苗寨那边有瘟疫发生,而这个人就是我老婆,感染瘟疫就这么死了,呜呜!可怜的人啊!”男子居然哭了起来! 眼镜一脸鄙视,又是一拳,男子的眼圈被打青,杀猪的声音响起。 “死了你还轻薄,你不知道尊重你老婆吗?”眼镜就是一个楞头青,一脑子的热血。 王小头从弟弟眼中看出一丝惊讶,脸上的表情从恐慌到释怀,这是为何?只能说明,他哥哥在说谎!之前两人的行为足以暴露他们的行为很不简单! “你说慌!”王小头大喝,打开枪的保险,直戳“哥哥”的太阳穴! “啊,好汉,好汉饶命,我说的句句属实啊,別杀我,別开枪,我们都是穷苦人家,沒什么钱,这次走的匆忙,身上没带钱财,好汉可自报名号,改天我登门拜访!好汉饶命啊!”两人跪了下来,“哥哥”在地上乞饶,说的极为动心,似乎对这种勾当十分了解。 “起来,跪什么跪,老子还没死!”王小头见这种方式再问下去也没什么结果,心里的计谋盘算着,改该如何是好! “小头,要不放了他们!” “肯定要放了他们,不过现在放了他们你会不会很不甘心!” “嗯,我觉得那人很不简单!” 王小头两人小声嘀咕。 谁也没注意到,一股阴风,将女尸头上的黄符吹掉,女尸发生惊人的变化,嘴巴变的红润,眉毛变成黑绿色,指甲快速变长,只是没有动! 中年男子见王小头二人没辙,顿时松了口气,又看着躺在地上的女尸,开口说道: “两位好汉,我婆娘感瘟疫而死,早点火化,不然传染出去,又不知道死多少人。我可不能成为罪人哪!”说着走向女尸,准备抱起女尸投进火炉。 “喂。谁…” “啊!” 王小头楞住没有说话,男子也楞在那里,双目凸起,恐惧。 只见女尸猛的站了起来,眼睛还没睁开,此时四人全部看着女尸,眼镜开始哆嗦,“弟弟”一屁股坐在地上,惊恐,害怕,失禁! “尸变!”眼镜哆嗦好长时间才说出两个字! 突然,女尸睁开双眼,双目为白,晶莹剔透,与“哥哥”四目相对。 “哇!”女尸大吼,声音中带有极强的怨念,尖锐的指甲戳向男子,男子没有躲让,他已经走不动,四肢发麻,心中的胆怯让他杵在原地。 王小头见女尸要杀了男子,虽然他不是第一见到女尸,可是活人对这种东西天生就有一种畏惧感。来不及多想,跳上前扑倒男子,可是女尸紧随而至,尖锐的指甲向王小头插来,已经躲闪不过! 王小头心中有些后悔,为什么自己要跳上来救男子! 就在此时,一声大喝及时救了王小头一命! “孽畜,休要伤人性命。”毛师傅及时赶到,女尸被毛师傅的吼声震住,毛师傅踩在树上,弹了过来。 只见毛师傅手中拿着一张黄符,伸中指咬破,精血撮在女尸额头上,女尸被定住,黄符贴上,女尸闭上眼睛,双手下垂,似乎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恢复平静。 “小兄弟,没事吧!” “没事,谢谢毛师傅救命之恩?” “你认识我?” “哦。是从您和向婆婆说话只见听出来的,听你们的谈话实在是对不起!” “哈哈,没事没事。咦,你不是傅立忠,傅立孝两兄弟!”毛师傅说着提起王小头救的男子,显然毛师傅认识! “啊!毛师傅!” “好啊,原来是你们两个想要偷翠翠的尸体,难道翠翠的死跟你们有关,若不是刘婶苦苦相求于我,我也不会破例赶这一趟尸,因为翠翠她不是正常死的!快说,你们是怎么杀死她的?” 毛师傅提起傅立忠如同提小鸡般,傅立忠顿时从恐惧之中清醒过来。 “毛师傅,您说的什么,我们两兄弟只是见翠翠死的有一些容貌,就起了贪意,准备偷回去用蛊养她!” “你,你休要狡辩!”毛师傅没想到傅立忠这么狡猾,气的咬牙切齿! “毛师傅,借一步说话。眼镜,看着他们。”王小头拉了毛师傅的袖子,将枪递给眼镜。两人走到树下。 “小兄弟,你有什么话就直说!” “毛师傅,这两人肯定是杀害女尸的凶手,您现在逼问他们是没什么用的,现在是讲法律的社会,我们一定要让法律制裁他们!” “那?” “我有一个办法,我想毛师傅的功力一定很浑厚吧,我已经见识过了!” “小兄弟说笑了。皮毛,皮毛!嘿嘿!” “不知毛师傅能不能招魂!” “招魂!?” 25.阴婚(上) “招魂!小兄弟,你知道的倒不少,那你可知道招魂的后果是什么?” 毛师傅一副严肃的表情看着王小头,王小头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所谓招魂,就是将魂魄从地府中拉到人间,当然也有孤魂野鬼。简单说,招魂分为两种,一种是马些巫师引鬼,乃引鬼上身,将鬼魂招出来,附在自己身上;还有一种就是我们这一派,摆坛设法,将鬼魂招来。 我已经开过天眼,能见到鬼魂,凡人是见不到的。鬼魂上来就可以跟鬼魂说话,就能知道真相!不过这种法术是极高的一种,更重要的是对自身有很大的害处,会折寿三年,哎!”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谁会白白浪费自己的生命,王小头终于知道毛师傅的苦楚,一切都不是嘴皮子说的那么简单。 “那没有其他办法了?”看着毛师傅欲言又止,似乎想要说些什么,王小头赶紧问道。 “不是没有,不过这个办法有一定的私密性,我也做不了主!”毛师傅眼中产生一丝迟疑,有意无意的看王小头,躲闪着王小头投射过来的目光。 “什么办法,您倒是说啊,有什么帮忙的找我就行,再说,还有什么事您做不了主的!” 王小头被毛师傅的悠游寡断气的直哆嗦。 毛师傅见王小头这么一说,露出诡异的笑容,顿时王小头觉得不妙,祸从口出,王小头马上闭上嘴。 “既然小兄弟这么说了,那我就不打马虎了!我想让你和翠翠结为夫妻,当然你可以选择答应,也可以拒绝!”毛师傅此时的脸色又变的严肃起来,与死人通婚即为阴婚。 “什么,毛师傅,你让我和一个死人结为夫妻!”王小头大叫,所有人都看着王小头,眼镜突然跑了过来。 “小头,什么夫妻!” 就在这时,傅立忠拽起傅立孝,两人飞快窜进密林之中! “別跑!站住!” 王小头大喝,为时已晚,早已不见了踪影! “別追了,他们跑不了的!”毛师傅拍了拍王小头的肩膀,王小头怒瞪了眼镜一眼,眼镜自责的垂下头! “我们先回去,回去再说,来搭把手!” 毛师傅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把王小头拉了过去,将女尸放在王小头背上,王小头也没注意这么多,背着女尸走下山去。 眼镜在前方探路,身后毛师傅一直注视着王小头,不知走了多久。 毛师傅突然大惊失色,叫了一声! 王小头回头问, “毛师傅怎么了?” “哦。没事没事。你继续走不用管我!” “嗯?” “小头,你累不累,要不换我背!”眼镜回过头对王小头说道。 “不用,不是很重!”王小头心里突然疙瘩一下,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占有欲,一种强烈的欲望!摇了摇头,心中对自己呸了呸口水。 “原来都是天意,翠翠,这就是命啊!哎!”毛师傅眼中,一道红线从翠翠脚上延伸缠在王小头脚上,毛师傅无奈的摇了摇头,天注定的事情,只能凭天意了。只能说两人是有缘无分,若是王小头能早些日子去寨阳苗寨,可能就不会是这个结果。 很快,三人到达竹屋,向婆婆迎面而来,看着王小头也是一惊,随后笑着点了点头! 进入屋内,毛师傅并没有将翠翠的尸体,摆放到原地,而是将其摆坐在凳子上,五人一尸围着一张桌子,气氛略显尴尬。 “我来说说事情经过!” 毛师傅开口打破寂静的气氛,“事情是这样的,翠翠是马劲拗村的姑娘,离这里还有三天的路程,前几天她到苗寨刘婶家探亲,谁料想第三天她就不明不白的死在河边。大家都认为是溺水而亡,最后刘婶找到我,但是做我们这一行的老祖宗有规定,*三赶*,*三不赶*。 这种不明不白溺死的,留有强大的怨气,我怎么能赶,但是刘婶又苦苦哀求,看到她老人家这么大岁数,我只能破例行事。然后今天的事大家都知道了,不过翠翠人心地很好,不然今天的尸变,你们都会被杀死,这就是万幸。” 毛师傅将事情经过说了出来,王小头看了看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的翠翠,为翠翠感到惋惜。 (注:湘西赶尸,三赶三不赶。三赶:一,被官府处死的可以赶。包括被砍头的、受绞刑而死的、站笼站死的;二,战争中死亡的可以赶;三,在外做工意外死亡的可以赶。 三不赶:一,不明病死的不能赶;二,投河、吊颈等自杀而亡的不能赶;三,雷打火烧、肢体不全的不能赶。) “毛师傅,我想你已经有好注意了吧!”向婆婆看着毛师傅,两人心知肚明。 “哎,是,不过要看别人答不答应了!”说着,几双眼睛全部盯着王小头,王小头感觉有什么阴谋就要在自己身上发生。 “你,你们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脸很黑吗!” “不黑,面色红晕带有桃花之意相。”毛师傅缕了缕帽子。 “毛师傅,你就别拿我开刷了,你就跟我说说阴婚吧!”终于步入主题,王小头也不是傻子,自然听出毛师傅话中的意思。 “小子,就跟你直说了吧,翠翠芳年17,本名苗翠翠,生辰八字本来都很好,为什么…来小子,把你的八字告诉我。” “54年12月11日戍时所生!”报出生辰! 只见毛师傅掐着手指,算命!王小头没想到,毛师傅还会算命! “原来如此,小子你乃甲午年所生,本应气运加身,却不知为何,会有几次灾难降祸于你,不过气运之人命不该绝,所以就会有人替你挡灾,替你去死!小子,是不是三天前有什么事发生在你身上!” “三天前!” “对啊,小头,三天前不是那王八糕子打了你一枪!”眼镜听毛师傅这么一说,顿时想起王小头中弹之事! “那就对了,三天前正好是翠翠到达刘婶家的时间,她就是你这次的挡灾人!哎,也能叫孽缘吧!”毛师傅叹息摇着头! “什麼?翠翠!是她。那岂不是我害了她?”王小头越听越心惊,要是这都是真的,那后面还有多少人替他挡灾,替他去死! “你也不用自责,现在这个办法不仅可以帮助你自己,也能帮助翠翠,翠翠她是未婚女子,到了下面肯定会受到其他鬼的欺负,要是有人娶了她,就没人敢欺负她了。还有你自身,也相当于是积阴德吧!” “我娶了她,以后还能不能娶老婆?”王小头自己也要传宗接待,不可能和女鬼共处一世。 “这只是让你给翠翠一个名分,不影响你之后的生活,只要给翠翠立一个排位就行,她也不会纠缠于你,我想等真相明白之后,她就会去投胎了!”毛师傅看着王小头,他不知道眼前这小伙子会有怎样的想法。 “好,我答应娶翠翠为妻。” 王小头看着翠翠,看起来确实很漂亮。 26.阴婚(下) “咳!咳!”毛师傅见王小头看着翠翠,呆呆的眼神完全沉浸,大声咳嗽几声,王小头被惊醒,傻笑着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小子,別乱想,事不宜迟,趁着天还有几个时辰亮,我们开始吧!”毛师傅一本正经说道。 “就,就在这里,这里什么都没有,这怎么弄?” “哈哈,我想向婆婆应该什么都有吧!”毛师傅玩味的看着向婆婆。 “毛师傅,你还这般羞煞老婆子,哎!”只见向婆婆转身走进后方的小房间。 没过多久,向婆婆手中拿着一堆红色的衣服走了出来,摆放于众人眼前,苗族喜衣服,上面的花纹格子相互交错。 “42年的喜服保存到现在,一直没用过,只是没有男装的,就拿红色布裹着吧。” 王小头看着向婆婆眼中的神情,这可是女人一生中最美丽的时候穿的,向婆婆没有过,不知还有多少人没有留下这美丽的容颜。 “小头,把翠翠抱进来吧!”向婆婆对王小头说道,王小头应和一声,抱起翠翠走进小屋, 小屋的摆设十分简陋,一张小床,一个十分古老的衣柜,一张木质的梳妆台,没有其他东西装饰。 将翠翠摆放在床上,向婆婆不知从哪找出两根大红蜡烛,有些古老,上面的蜡被磨破的坑坑洼洼。 “你快出去打扮打扮,別耽搁了时辰!” “嗯!” 王小头接过蜡烛,走出房门,把蜡烛放在桌子上,而向婆婆紧闭房门。 一步步解开翠翠的衣服,换装,向婆婆要将翠翠最美的容颜展现。向婆婆看着翠翠的声子。 “多么好的身子…” 一阵叹息… 正堂之内,毛师傅将红色的蜡烛点燃,把竹桌摆放在正堂最中间的墙壁下,两根红蜡烛摆放在竹桌两端,而菜油灯则摆放在正中间。 “小兄弟把这个缠在手上,另一端待会缠在翠翠手上,记住打活结。以防有恶鬼抢亲!”毛师傅从黄布袋中掏出一根非常细的红线,王小头系在手上,打着一个非常小的蝴蝶活结。 又将向婆婆给他的大红布裹在身上,似乎缺少了点什么。 “小头,你要是有一顶帽子就更好了!” 对,就是帽子,被眼镜这么提醒,确实少了一顶大红的帽子。 而此时,毛师傅走到六具尸体身边,开口说道: “既然相聚,即是有缘,你们也在此做个见证吧,在下面帮助帮助翠翠,别受欺负!” 从布袋中探出一把红色的纸张,快速折叠,不一会六个小纸人出现在毛师傅手中,毛师傅将纸人摆放在地上,口中不知默念着什么咒语,没过一会,毛师傅大叫一声,起!六个纸人全部站了起来!站在地上! 王小头,眼镜两人看着毛师傅惊人的法术,这就是赶尸匠的手段吗,简直神乎其神,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两人大开眼界,心中不得不佩服老祖宗留下的这门艺术。 又见毛师傅将六具尸体的黄符扯了下来,在纸人身上印了印,又贴回去。 “你们看什么?” “沒,没什么!” … “摆凳子,不然有客人到,连坐的地方都没有。”毛师傅话一说出来。王小头顿时傻眼,客人,这哪里有什么客人! 见王小头楞在那里,毛师傅也没多解释,直接丢给王小头一个眼神,还不快去!王小头实在想不明白,只好照办,将四根竹凳横摆在桌子前。 毛师傅将纸人整齐摆放在门口,全部站着。 回头见王小头将凳子横着摆放,不由得摇了摇头。上前将竹凳全部竖着摆放,横着摆放则是拦了客人的去路,这是禁忌,当然王小头还小,没人教他,怎么会知道。 王小头和眼镜站在原地,略显尴尬,不知下面该做什么,两人只能无奈的耸了耸肩。呆呆的杵着! 一切准备就绪,只差新娘出场! 房门咔咔打开,向婆婆驼背走了出来,向众人招了招手,王小头正准备向前,被毛师傅拦住! “苗家有规定,新婚之前男女是不能碰的!眼镜小兄弟你去!” 眼镜走了进去,看着躺在床上的翠翠,头上的凤冠虽然挡住着部分脸庞,还是被这惊世面容惊呆住,原来翠翠这么漂亮。看了会,抱起翠翠,走了出去。 到达正堂!毛师傅已经在地上摆好一个大黄符,示意眼镜将翠翠摆在黄符上,毛师傅手指一动,翠翠,缓缓站起来,站在原地,眼镜依旧紧闭。 “小头,嫂子真漂亮!”眼镜脸上略带叹息,默默的走到一旁,看着后面的事。 毛师傅向王小头招了招手,示意王小头过来。 王小头走了过来,站在翠翠身旁,王小头此时不知道为什么,看都不敢看翠翠,或许之前自己只是做做场合,给翠翠一个名分。若是真有了真感情,他也不想着那一份痛苦。 毛师傅端起翠翠的手,另一只手抓起王小头的手,将红丝线绑在翠翠手上,活结。 王小头突然有些紧张,自己就要成亲了,这么匆忙,连个家人都没有,哦。还有眼镜。 “小兄弟,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了,之前一直没问你!”毛师傅看着王小头一脸无辜的说道! “額。我叫王小头!”王小头也不在意,这种事,遇见就是缘分,名字知不知道无所谓。 “王小头,小头,大头…”毛师傅突然停住说话,仔细查看着王小头,似乎身上有什么了不起的东西。 “什么,大头?你认识我父亲?”王小头吃惊道,盯着毛师傅。 “哦,不认识,就是觉得名字取得有点惬意!”毛师傅说着转过背去,脸上露出复杂的神情,不一会恢复正常。 “时辰快到了,准备设法,待会不管出现任何东西,你们都不要动,反正你们也看不清,站着别发声就行!”说着整理好衣冠,从口袋中拿出一把七星铜钱剑,食指中指化为剑形,开始在地上跳动着! 巫傩,赶尸匠必学的舞蹈。一种最原始的祭祀礼!拜神!请神!送神! 毛师傅全身抖动着,外人看不出这种舞蹈的神奇,王小头,眼镜则是以为毛师傅又要施展什么法术,静静地看着,而向婆婆确是一脸敬佩,这种东西一般是不能在外人面前跳的,以免将自己族内的气运带给外人。 随着毛师傅跳的越来越快,外面的风刮的越来越强烈,突然,毛师傅停下!跪在地上,拜了三拜。 风骤然停止,恢复平静。此时山间不知为何冒出许多白烟,白茫茫的一片,当然屋内的众人看不见此时发生的场景! “跪!”毛师傅大声一喝,王小头与翠翠同时跪了下去,王小头大惊,这是什么法术,自己居然不听使唤! 所有人都没有说话,毛师傅站在王小头与翠翠身前,向婆婆与眼镜两人一左一右看着。 眼镜紧张的大汗淋漓,吞咽着口水,今天真是把不该看的,不该做的全部实现了,一切历历在目。 27.小鬼子抢亲 山间,一些人影随白雾漂浮着,随风游荡,他们打扮的很精致,朝竹屋走来,互不沟通。 一阵阴风从门外吹进,众人不时打个哆嗦,突然眼镜露出惊疑之色,只见第一个红纸人突然动了起来,在地上走着! 毛师傅看的一清二楚,和第一具男尸长的一模一样的人,不能说是人,他的鬼魂,附身在纸人上!每进来一个鬼魂,毛师傅都会向其点头。 纸人走的很慢,眼镜好奇的看着,想要叫王小头看,想起毛师傅的话,只能闭上嘴。自己好奇的盯着。这时,又有好几个鬼魂附身,纸人全部动了起来,只剩下最后一个纸人,呆呆的站在原地。 王小头终于看到纸人,神情没什么变化,心里想,大概又是毛事的法术。 第一个纸人跳起,跳到板凳之上,坐下,接着,坐满地三个,左边板凳坐了三个纸人,右边板凳则只坐了两个纸人。 眼镜挠了挠脑袋,心中无限幻想,若是自己有这样的法术,是件多么神奇的事,不过又想到又要和那些尸体相处在一块,顿时不敢在想下去。 毛师傅紧盯着最后一个纸人,心中有些急躁,天快亮了。 山中的白雾越发的浓厚,这时一群抬花轿的轿夫出现,每个人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前方一个中年妇女领路,媒婆。 轿夫走路很轻巧,每个人的步伐惊奇的一至,每跨一步,飞出去老远。 亮红色的轿子,在白雾中穿梭,朝竹屋奔来。 轿子落在竹屋前,媒婆掀开轿帘,一位婀娜多姿的新娘从轿子里走出来,媒婆上前搀扶,踏出轿横梁。 新娘子穿着红色的礼服,头上戴着凤冠,脖子上戴着一圈圈银项圈。乍一看,居然和屋内翠翠的服装一模一样,这就是翠翠的鬼魂,今天最美的新娘。 翠翠刚走出轿门,四位轿夫抬轿转身离去,消失在白雾之中。 毛师傅看到屋外的动静,见翠翠已经到来,大喝一声! “拜堂!” 最后一个纸人也坐了上去,附在其身上的就是那个煤婆。 翠翠鬼魂进入身体,眼眼依旧没有睁开,翠翠看着毛师傅,似乎在祈求让毛师傅给王小头开天眼。毛师傅没有搭理。又是一声大叫。 “一拜天地!” 随着毛师傅的声音,王小头与翠翠拱手朝门前拜去。 “二拜向婆婆!” 王小头与翠翠转身拜着向婆婆,向婆婆也是一惊,不过看着王小头二人,心里顿时知道毛师傅的想法,含笑回应! “三拜…” “八嘎!” 突然,一道强烈的阴风吹进屋内,蜡烛被吹熄灭,毛师傅飞快罩住长明灯,剩下长明灯微弱的灯光。 婚礼被打断,凳子上的纸人全部掉落于地。鬼魂全部逃掉。 翠翠惊恐的看着毛师傅,毛师傅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乱动,王小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到毛师傅拿出符纸与七星铜钱剑,顿时想起之前毛师傅说的话,有恶鬼抢亲! 看着手上的红线,还是活结。 “来者何鬼!在本道面前装弄,不会灰飞烟灭吗!”毛师傅大声呵斥! 眼镜一脸懵,逼看着毛师傅,这是在做什么,准备打架? 屋内只有两人能看到此时的情景,毛师傅,向婆婆,当然还有翠翠也能见到。 屋外,一位穿着日本军装,脚着大黑军靴的鬼魂出现,手中握着一把木纹黑色的军刀。从肩章上看,这居然是一位少佐! “日奔鬼子!”毛师傅大声叫了出来! “什么!小鬼子。在哪,在哪,我弄死他!!”眼镜顿时掏出盒子跑,朝门外看去,眉头紧皱,并没有发现任何人。 “躲在一旁!”毛师傅拍了拍王小头的肩膀,示意他将翠翠抱远些!王小头点点,抱起翠翠躲在角落,眼镜则跟了上去,拿着枪共同守护兄弟的女人。 “我乃大日本帝国第51旅军团第三少佐,本田男厕郎。那花姑娘我很喜欢,让她跟我走,不然我就杀了你们!”小日本鬼魂居然说的一口流利的中文。 “我杀你小鬼子,变了鬼还来欺负中国鬼,当我们中国人好欺负吗。我收了你!”毛师傅大怒,家仇国恨,家,每个中国人都是一家人,每个苗人都是一家人! 毛师傅手持七星铜钱剑,跳出门外,将小鬼子挡在门外,小鬼见毛师傅攻来,又是八嘎一声,拔出手中的刀刃,寒光凌人。 “咔。咔!”两金属碰撞,发出声响!王小头看着屋外,见毛师傅挥剑如虹,似乎还有些招架不住,虽然看不清对方的样貌,但是听到小鬼子这三个字,谁不想上去呼死他! “小头,咋们要不要上去帮忙!”眼镜张开胸膛护在王小头与翠翠身前。 “我说你小子这么能逞能,那你就出去,走走,躲一边去,谁让你保护。”说着将眼镜拉到一旁,他不想让眼镜冒险,毕竟这种事,少参与进去为妙。 “小鬼你没想到你刀法不错,不过也只能到此为止了!”说着,毛师傅拿出罗盘,将罗盘向后翻开,一面银白色的镜子出现!抬头看着天空,月已东斜。却很亮。镜子朝月亮照去。 不过,小鬼子哪里给毛师傅机会,直接挥刀斜劈,砍,砍,再砍!毛师傅急忙躲着,手中的镜子被小鬼的刀被戳了出去,落在地上。 砍刀直单而入,毛师傅用铜钱剑挡住,另一只手撑在剑身上!小鬼向前冲,毛师傅向后退,退了不远的距离,毛师傅后脚脚用力在地上踩着,踩进土中,停了下来。两人咬牙坚持! “眼镜,帮我看好她!我去帮忙!”王小头将翠翠推向眼镜,跑了出去,手上的红线结解开。 “喂,小头,你也太不厚道了吧,见小鬼子自己上!”眼镜见王小头冲了出去,自己也想出去,又看着翠翠的尸身,只能留在原地护着。 王小头刚踏出门槛时,向婆婆伸出手想叫住王小头,突然又垂了下来,一脸的叹息,看着王小头身后跟着的翠翠,只能由她去吧,悄悄走进自己的小房间,眼泪刷的流了就来,小声说了句,“可怜的孩子啊,老天,老天哎!” 王小头冲了出来,看到地上的银镜,马上捡了起来。 “小头,你出来干什么,快回去!” “毛师傅这个怎么用!” 小鬼子见有人出来,力气突然变大了许多,刀尖刺进同钱剑上的红线,割断,铜钱哗啦掉在地上,一脚将毛师傅踹飞出去。 小鬼子举刀朝王小头砍来,毛师傅摔躺于地上,大吼:“小头,快跑,快跑!” 王小头拔腿而退,虽然看不清任何东西,但是感知告诉他,有危险靠近! 王小头的速度哪有小鬼子鬼魂的速度快,尖刀很快刺向王小头后背,刺中,则开膛破肚!王小头不知道身后有多危险,可能下一秒他就要死去。 就在这时,翠翠一阵阴风推开王小头,尖刀刺进翠翠胸口,贯穿! 小鬼子见是翠翠,放开武士刀,不时向后退去,嘴中发出,不,不的声音。 “翠翠!狗日的,杂碎!”毛师傅擦了擦嘴上的血迹,彻底愤怒,咬破舌尖,满嘴至刚至阳之血,直冲小鬼子身边,血全部喷到小鬼子身上,小鬼痛苦倒地,在地上翻滚! “小头,拿银镜照他!快!” 王小头回过神,看到毛师傅吐血的地方,有些血悬在空中,不停地扭动!王小头将银镜对准有血的地方,月光反射,一束白光直冲小鬼子而去,光芒穿过小鬼子身躯,小鬼子停住扭动。 化为黑烟,消散。 28.刘婶 王小头不知为什么,心中像失去某样东西般,有些不舍。 翠翠躺在地上,王小头见不着,摸不着。 毛师傅走到翠翠身边,拿出一张黄符贴着。 “哎,真是天注定,天注定,翠翠,你这又是何苦。哎!”毛师傅叹着气,看着躺在地上的翠翠。 “毛师傅。我能求你帮个忙吗?我想睁开眼看看他,行吗?”翠翠身上冒着黑丝,一点一点消散于空中。 “哎,最苦痴情郎!我答应你吧!”说着走进竹屋,将翠翠尸身抱了出来,眼镜跟了出来,见王小坐在地上,扶起王小头。 “小头,没事吧!” “没事!”王小头摇摇头。 沒再说话。看着毛师傅抱着翠翠,摆放在地上,毛师傅又要干什么。两人望着。 毛师傅拿出符纸,贴在翠翠額头上。走到鬼魂翠翠身旁,取出八卦镜,照在鬼魂翠翠身上,吸了进去,转身照射翠翠尸身,鬼魂翠翠进入肉体。 “你只有三分钟的时间,这样做更加让自己消散,你好自为之吧。”说着走到眼镜身旁,拉着眼镜进去住屋。 “毛师傅,你!” “嘘!” 毛师傅示意眼镜別说话,两人走进竹屋,坐在凳子上,眼镜每次张望,毛师傅都怕打着眼镜的脑袋。 屋外留下王小头与翠翠,王小头此时有点摸不着头脑。 突然,黄符消失在翠翠額头上,翠翠缓缓睁开眼睛,王小头看着翠翠的变化,心中疙瘩一下。 那是怎么样的一对眼睛,柔情似水,又宛若明镜。对自己居然含情脉脉。王小头不敢直视,默默偏过头,怕自己永远都会记住这双眼睛。 翠翠向王小头又走来,抱住王小头。王小头眼睛直楞,他心里确实害怕,这可是尸体,难道复活了不成! 他想挣扎推开翠翠,可是心里有种莫然的不舍,那是怎么样的一双眼睛啊,为什么这么看着自己! 翠翠眼中滴下一滴泪水,渐渐闭上眼睛,手向下垂了下去。鬼魂翠翠化为黑雾,飘散。小头。 翠翠一个平凡的女子,本来她可以平稳的度过她的一生,应天命而生,应天命而死,这就是命。 天不知多久亮了起来,王小头靠在翠翠的肩膀上睡了过去,一双眼睛停留于梦中,久久不能散去。 “喂,喂小头,醒醒!醒醒!”眼镜拍打王小头,“该出发了,小头!” 王小头从被梦镜中惊醒,看着眼镜,心中有股莫名的悲伤。 “嗯?”王小头见自己趴在竹桌上,到处张望,“毛师傅…?” “毛师傅,他一大早就走了,他让我给你带句话,识于江湖,相忘于江湖。我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眼镜已经将布包收拾好,背在肩膀上,桌上摆着一个红皮红薯。 “这是向婆婆留给你的早餐,叫我们吃完就上路,她一大早也出去了,叫我们走把门带上。”眼镜不知在嚼什么,吃的很有味道。 王小头拿起红薯,拍了拍眼镜肩膀,“走吧!” 两人走出竹屋,向苗寨奔发。 这一天,一路都很顺畅,沒遇到什么,也没发生什么,两人不停地赶路。 王小头一路心不在焉,脑中时刻闪现出那双眼睛。 傍晚来临,王小头站在山坡上,放眼望去,房屋,全是木房子,寨阳苗寨,这里比较大的苗寨,人口有好几百号人,如果不是日本鬼子来到这里,现在的人口会更多。 两人走下山去,这次他们的目的有两个,一个是翠翠的案件,一是这个苗寨存在的秘密,王小头想起父亲笔记中的那句话,“或许他就在我的眼前,我却没有发现,可能还是要有缘分。” 王小头将每个字思考,却似乎里面并没有任何暗示。不再多想。两人进入苗寨。 苗寨的入口有一个大牌坊,两根黑色粗大的松木立在两旁,上方各挂着一个牛头,中间则是一块大木板,上面写的,寨阳苗寨。木板上方也有一个牛头,这个牛头更大,比平常的牛头大上近一倍。 脚跨进苗寨,不少苗人露出奇异的目光,盯着王小头与眼镜二人。 “小头,他们,这么看着我们干嘛。” “可能是不能让外人进来吧。” “那怎么办?我们就不进去了?” “眼镜,之前毛师傅是不是他受刘婶之托,才赶翠翠的?” “嗯?好像是。我相想啊?” “想你个头,直接找个人,说我们是刘婶的亲戚,不就行了。” 说着王小头二人在奇异的目光之中进入苗寨。 “这位大叔,请问刘婶家怎么走!”王小拦住一位中年男子,面带笑容问道。 “你们是?”大叔谨慎的盯着二人,似乎藏着什么秘密生怕外人知道了一般。 “我们是刘婶的亲戚,翠翠的大表哥。来看望刘婶的!”说着,王小头露出悲伤的表情。 大叔一听翠翠二字,顿时对二人放开话题。 “翠翠啊,可怜的孩子,刘婶家就在里面左拐最里面第二家,她家门前有一个很大的石磨,很容易找的!” “谢谢大叔!”两人按照大叔的指路,走进苗寨,苗寨里的房子还是比较拥挤,地上的路都是由石块镶嵌而成,房子一栋连着一栋,紧密排列。 很快二人找到刘婶的家,看着门前的石磨,两人心惊,这叫很大的石磨,直径足有五六米,占据着大半个院落,这是干什么用的。 王小头摸了摸石磨,比起石头的感觉更加细腻,这不是普通的石头,上面的晶体磨的十分光滑。 “走,去敲门!” 两人走到门前,门上有两个小铁环,王小头轻轻敲着木门,没人回应,用力敲了敲依旧没人回应。 “可能出去了,我们出去等等。”两人正要离开,突然从屋内传出一道女声。 “谁,咳,谁啊!” 王小头见屋内有人,赶紧回道。 “是刘婶吗,我是翠翠的大表哥!” 王小头这招很管用,很快门打开,一个中年妇女从里面走了出来,眼中似乎带着泪水。 “你是,你是翠翠大表哥?”刘婶眼中泪水刷的流出来,看着王小头,侄女在她这里死去,谁不会伤心。 “刘婶,请节哀!”王小头看着刘婶憔悴的面容,实在不忍心骗刘婶,要是说出来现在他是翠翠的丈夫,刘婶怎么可能湘信,暂时昧着良心骗着刘婶。 “走,进去说。”刘婶擦了擦泪水,将王小头领进屋内。 三人坐在凳子上,刘婶迫切的看着王小头,王小头看着刘婶眼中布满的血丝,心中很不是滋味。 开口说道: “刘婶,我说这个消息,你答应我,不要张扬出去,也不要太伤心,身体为重。” 见刘婶点了点头。王小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再次说道:“翠翠是让人凌辱而死的!” 王小头话刚说出来,刘婶哇的一下,眼泪一直流,嘴中不停地说,对不起翠翠,要不是她,翠翠也不会受这番罪过。 王小头和眼镜在一旁劝导刘婶,才让刘婶平静许多,依旧时不时掉落泪水。 “是哪个天杀的干的,可怜的翠翠啊!” “我们来这里就是调查这件事,不过我也不太确定,但是一定和傅立忠,傅立孝这两个人有关系!”王小头来之前在路上一路思索,加上毛师傅走前跟眼镜说了很多事,这一路上眼镜全部转告王小头,这才知道刘婶,傅立忠,傅立孝都是苗寨里的。 一切思路都已理清,就差证据! “什么,是他们两个畜生,我要为翠翠报仇!” 29.扮鬼计谋 刘婶哭着走进屋内,王小头赶紧跟了上去,只见刘婶拿起案板上的菜刀,王小头连忙拉住刘婶。 “刘婶,你别冲动啊,我们没有证据,不能确定是不是他们干的,就算是,您也不能去杀了他们,这是个法制的社会。一切都要按照法律的规定!” 被王小头这么一说,刘婶放下手中的菜刀。 “那怎么办?”反问着王小头。 “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调查这件事的,刘婶你现在做的就是稳定自己的情绪,后面的事情就交给我们俩,晚上您带我们去他家瞧瞧!” “好。”刘婶也不是老糊涂,擦了擦眼泪,然后说道:“你们吃饭啊么?” 王小头摇了摇头。 “我先给你们煮点东西吃吧,家里也没什么好吃,你们別嫌弃。” “不会,不会,能填饱肚子就行。” 王小头见刘婶勉强挤出一点笑容,说了些讨人欢心的话语,王小头见刘婶为自己煮东西吃,就没在打扰,走出厨房。 眼镜一人无聊的在正堂中走来走去,这边弄弄,那边摸摸,闲的慌。 “眼镜,你干嘛呢!” “哦,我在想,要是找不到证据怎么办。” 这句话顿时惊醒王小头,对啊,要是没证据怎么办,那翠翠岂不是。想到这里王小头不得不想其他的方法。 “晚上我们去瞧瞧再说!一定会有办法的!”王小头握紧拳头,翠翠可是她老婆! 两人趴在桌子上沉思着。 很快,刘婶煮端着两碗面摆在两人面前,香味直扑鼻,看着面条,咽了咽口水。 “吃吧,不够锅里还有呢!”刘婶笑着对二人说道。 眼镜早已饿的不行,端起碗哗哗的将面条送进嘴里,王小头道了声谢谢,刘婶笑了笑走进厨房。 王小头夹起面条,塞中嘴中,好吃!很久没吃到苗家的味道了。 两人很快将面条吃完,眼镜似乎还没吃够,想要再去夹一碗,走进厨房,见刘婶蹲在角落,走上前一看,手中的碗顿时落在地上。 只见刘婶手中拿着一块黑黑的东西,地上摆着一只碗,面汤,里面有些许细小的面条。沾着汤吃着。 刘婶听到声响,顿时将手中黑黑的食物塞进口袋之中,端起面汤,全部喝下。 “这面好吃吧!” 这时王小头也走了进来,见眼镜的碗掉在地上,连忙问道: “眼镜你这是怎么了!” 眼镜脸上挂着眼泪,大声哭了起来。 “啊哈哈,这哪里还有面啊,刘婶,刘婶把面全部给我们吃,她自己却啃着“功劳糍粑”,(取自十大功劳果实,能吃,但十分扎口。)呜呜!” 王小头听到“功劳糍粑”眼圈不由得红着,他自己亲身经历过这食物的味道,吃进口里,如同针扎一般,沒什么味道,就是作为充饥之用。 “不是,不是,刘婶我已经吃完了,这还剩下一点,不能浪费了,就把它吃了。”刘婶狡辩道。 “刘婶,眼镜,布包。” “这里。” 眼镜将布包递给王小头,从里面拿出大几百块递给刘婶,刘婶没想到王小头居然有这么钱,她哪敢收王小头的钱,一顿饭钱也不至于这么贵,在说,她也不能收翠翠家人的钱。 “不,我不能要,这个钱我不能要!”刘婶推开王小头的手,两人推搡着。 眼镜见刘婶死活不要,抓起刘婶的手,将钱强行塞到手中。 “刘婶,这钱就当我兄弟二人替翠翠孝敬您的,我知道您不敢要,这么多钱也是一个灾货,就给您一百零的,您看这样行不?”眼镜塞到刘婶手中的零钱,就是重新到布袋中拿的。 刘婶眼中泪光又要滴落,王小头连忙说,就要去调查,让刘婶将钱藏好,刘婶也不在推脱,藏好钱,领着二人走去傅立忠家。 夜色早已临近,苗寨中,火把通明,似乎在办什么篝火。 “刘婶今天这是?”王小头自然知道没有什么庆日活动,是不弄篝火的。 “今天族长家给孙子办满月酒,寨子里的人都会前去庆祝。”刘婶眼中带有一丝羡慕之情。 “今天是个好日子。”王小头抬头看着天空,繁星点缀着黑夜。 很快,刘婶领着王小头二人来到傅氏兄弟家前,这两兄弟的家居然在苗寨外面的郊野,与苗寨和谐的气氛格格不入。 “刘婶你也去参加酒席吧,这里我们两个人就行!”王小头看着眼前的木屋,感觉有些阴森。 “你们小心点。”刘婶离开。 眼镜靠在王小头身旁,两人张望着。 “小头,现在怎么办!” “去瞧瞧,我想这两人肯定也会去参加酒席的,不然他们也不会在苗寨里了!” 说着,两人慢慢靠近房屋,到处看了看,屋内没人,王小头示意进入。 门被锁住,两人找到后门,眼镜找到一片竹片,探入锁栓,向上拉,门栓被拉开。眼镜满脸得意,惺惺笑了笑,王小头哪里理会他,直接走进去。房屋构造与刘婶家的房子基本差不多,只是宽敞了许多。 两人走到正堂,墙壁上居然刷了红漆,只能说是豪华。两人到处翻着,什么线索都没有。 “小头,你快来看,我发现了什麼?” 眼镜手中拿着一个罐子,罐子被密封着! “蛊虫罐!” 王小头自然认识这种罐子,在苗寨几乎每个人都会养蛊虫,大多数都是利己害人。不过一般的人在家中养蛊千万不能被外人知道,不然被人传出去,被蛊婆知道,她就会上门拿走你的蛊,最后蛊都会回来杀死之前养蛊的人!家里养蛊所有都心知肚明,但他们都不会说出来,生命这东西,谁会放弃。 眼镜立即打开罐子,一股恶臭传出,只见罐子里一只黑色的四脚蛇趴在那里,周围有一些骨头,头部居然是七彩的颜色,四脚蛇一动不动,还没到成熟期。 “四脚蛇蛊?你听说过吗?”眼镜满脸疑问的看着王小头。 “我哪知道,赶快放好,我们是来找证据的!” 眼镜盖好罐子,看着王小头找来找去。 “小头,我想没有什么证据,我们别找了,我倒是有一种方法!” “什么方法?” 王小头停下手,看着眼镜,有些急切。 “还记得我们小时候经常扮鬼吓呼那些女生吗?”眼镜说着,笑了笑。 “说重点,我肯定记得!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了,你是想我们扮成翠翠去吓唬他们!” 眼镜点了点头。 “好,我现在有了更妙的办法!走,我们先回去,找刘婶商量。” 说着,从后门走了出去,眼镜恋恋不舍的将罐子摆在原地,弄好门栓,走出房屋,恢复安静。 “小头,这时候刘婶应该在参加酒席吧,我们回去等她!” “不,我们去酒席!” “去酒席,要是被那两人见到了怎么办?” 眼镜不知道王小头唱的是哪葫芦戏,见王小头不点破,也不好再问下去,两人跟随着声音来到酒席之地。 这里篝火冲天,到处摆放着桌子,大老远就能看到桌上的菜肴,比起刘婶啃的“功劳糍粑”不知好了几十倍,毕竟是族长。王小头知道这次酒席之后,族长一家吃的和刘婶吃的也差不了多少了。 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全寨的人都来参加酒席,终于可以开荤打牙祭。 30.包公审案(上) “这么多人,这么找刘婶。” 看着人头攒动的酒席,眼镜不免有些担心,他们在这里乱逛,被傅氏兄弟发现,逃了怎么办。 “我自我办法。你看这是什么?” “钱!” “对,” “你是想…” “嘿嘿,山人自有妙计,看我的。”说着钻进人海,朝第一桌酒席走去,主人家通常坐于第一桌。 这一桌上,一位白胡子老人笑着,逗了逗躺在年轻妈妈怀中的小孩,小孩吐出舌头,甚是可爱,白胡子老人也跟着笑起来,大伙也跟着乐和着。一片欢乐荣荣的气氛。 王小头看着白胡子老人,这就是族长了吧,气质与旁人相差甚大,怎么看都不像一个乡村野夫。这是王小头的第一感觉。王小头和眼镜随便找了一处坐下,刚好和族长的位置相对,一举一动全部能见到。 两人看着桌子上的食物,泯了泯嘴唇,眼镜刚要伸手去拿吃的,被王小头打了下去,摇了摇头。因为王小头看见与自己一起坐的村民,大家都没有动筷子,似乎在等待着主人的发话。 酒席差不多已经开始。 老人站了起来,咳了几句,所有人安静下来。王小头大惊,这是一位怎样的族长,就因咳嗽几句,大家都安静下来。 “各位,乡村父老能参加小孙的满月酒,真是感激不尽,今天大家尽心。来,干了这一杯!哈哈!”族长端起大碗朝众人敬酒!众人纷纷酒杯迎上。一干而尽,十分豪爽的族长,王小头对族长的印象更加深刻。开始对自己的计划充满信心。 族长放下酒杯,众人才开始吃了起来。 王小头并没有吃,看着那些村民,有的夹的一小块肉塞到口袋里,有的则是直接含在嘴中,王小头发现,他们并没有吞下去,而是放在嘴巴一边。原来,这里还是有很多人吃不上好吃的。这里的酒席上除了今天的主角,族长的孙子之外,再没有见到小孩。小孩是不能参加酒席的。 那些塞肉的,放在嘴里的,都是带回去给自家孩子吃的,孩子们和大人吃的一样,粗茶淡饭,一点油水都没有。今天,就是补补油水的好日子。 大伙吃着,眼镜见王小头没吃,他也没动筷子,看着村民的吃相,全部都那么斯文,大家你一块我一块夹着,似乎像分工一样,没有多说话,静静地将菜夹完。 酒席中陆续有人散去,家中有孩子的,不能呆多久,孩子会哭闹。 王小头就是要等这个时候,主人家也有些走开,看着族长离开,王小头起身跟了上去,眼镜则像跟屁虫般跟在王小头身后。 族长走进屋内,这就是族长住的地方。房子是苗寨中最显眼的建筑,因为这座房子是有砖砌筑起来,墙壁刷成白色,看不清屋顶上有什么,杵立在屋脊之上。 “族长请留步!” 族长听见后方有人叫喊,转过身来。 “你是?”族长看着王小头二人,看着二人的服装,一眼看出他两不是本寨之人。 “不知族长可否会看戏!” 王小头打着迷糊说道。 “小兄弟说的是什么戏?老朽自然会看。”族长听出王小头话中的意思,这二人是有事相求。 “沉冤昭雪!不知道族长可敢兴趣!” “沉谁的怨昭谁的雪?” “沉苗翠翠之怨,昭苗翠翠之雪!”王小头铿锵有力的说出这句话,族长心惊,到处张望。 “小兄弟,屋内说话!”族长似乎知道什么隐情,将王小头二人领进屋内,一股清凉的味道席面而来,屋中摆放着许多植物,大部分都是不认识的,但却能让人心旷神怡,疲惫感被清爽的味道洗刷殆尽,整个人显得格外精神。 “坐吧。小兄弟你说吧!你是怎么知道苗翠翠的死不是是他人所为?” “呵呵,族长,我从来没说过翠翠是别人害死的,听族长这么说,难道其中另有什么隐情吗?”王小头眯着眼睛,看着眼前这只老江湖。 “哈哈,是老朽昏花了,小兄弟佩服啊。后生可畏。”族长见王小头将自己的话套了出来,眼神中带有些敬意与不可思议。 “族长现在不是说笑的时候,你知道翠翠是被人凌辱杀害的吧!” “小兄弟你这话说的严重了,我们在检查翠翠尸身时,她还是处子之身,至于被他人所害,我想还是要拿出证据来才行。” “证据就在今天晚上出现,我想知道族长是怎么处理杀人犯的!”王小头看着族长,若是族长眼中有一盯点异样,他就会发觉出来。 “交给政府,由负责机关处置!”族长说出这么一句话,王小头顿时明白,族长也是一位读书人。 “那好,我想请族长配合我演一出戏,当然也不是白演,这里是三百块当做您的报酬!”王小头拿出一叠钱,摆在桌子上,注意着族长的变化。族长看着钱,谁不为钱着想,他也不例外。被王小头看在眼里。 “这,这是何意,小兄弟你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说出来,我一定会帮忙的!”说着,伸出手将钱塞进口袋中。 这正是王小头想要的结果。 “好,既然族长这么爽快,那我就直说了,我想请族长请全寨的人来看一场戏,只要是人全部请来,还有不知道族长有没有古朝服,我要演一杵包公审案!”王小头不知道自己突然说了这么一番话,包公,包黑炭么。 “好,古朝服有是有,但不多,只有五六件,还有一件正六品官服!不知够不够。” “够,完全足够,到时候我们这样。这样…”王小头与族长两人说了老半天,终于将计划拟定! 又问道:“不知族长可有迷魂药?” “这个,有是有,不知小兄弟拿来做什么。” “所谓天机不可泄露,族长给我两人的分量就行!” 王小头将一切准备就绪,又拖族长找来几位帮手。 深夜,四道黑影出现在傅立忠屋前,来人正是王小头与眼镜,还有找来的两位帮手,只见屋中灯光依旧亮着,不时传来说话的声音。 四人蹲在灌木丛中,盯着屋内的情况。 夜越发的寂静,不少无眠的虫儿从脚下爬过,他它们不知为何没睡,原来是在等湘思之人。 屋内灯光熄灭,王小头耐住性子,等到下半夜更深了才动手。 王小头一人走向木屋窗外,每走一步,心里疙瘩一下,生怕吵醒屋中之人。站在窗外,从口袋中拿出一根小竹管,打开前段的封口,插破窗花,伸了进去。 向里面吹去,一丝丝白烟从竹管中飘进房内,融入空气之中。 31.包公审案(下) 突然,屋内传出声音。 有人起床的声音,当听到屋内“嗦嗦”滴水的声音时,王小头悬着的心顿时松了口气,原来是在撒尿,突然,又是一阵嗙嗙声响,什么东西倒在地上!王小头明白,迷药奏效! 向身后招了招手,三人冲了出来,开锁,进屋,一气喝成,沒半点拖泥带水,族长介绍的人确实不耐。四人进入房内,床上只躺着一人,两人将此人抬了出去,飞快朝族长家走去。 王小头与眼镜二人则走进厕所,发现男子躺在地上,似乎踩翻了尿壶,身上传来一股尿骚味,两人捏住鼻子,将男子托开,不知他是傅立忠还是傅立孝! “小头,太骚了,这人撒的什么尿!” “別多话,赶紧走了!” 王小头与眼镜强忍着臭味,抬着男子走出屋外,朝族长家走去。 很快,族长家正堂。摆放着两个人,傅立孝,傅立忠两兄弟,不过众人却是捂着鼻子,实在太骚了! “族长,一切准备好了吗?”王小头问道。 “准备好了,估计药量还有十几分钟,拿冷水冲一冲就会醒了!”族长到是很快想看看眼前着年轻人到底要耍什么鬼把戏,谁不想看戏? “把他们抬到院中!”王小头指挥着众人,将两兄弟抬到广场之中,广场此时坐满了人,男女老少,听说是族长请了人唱戏。唱戏是一件非常隆重的事情,也是一件非常自豪的事!电视电灯没普及的年代,唱大戏就轰动。 只见广场中间被一层层白布围起来,足有数米之看,外面的人看不清里面,只能听着,这叫听大戏。白布围成一个长方形,有半间房子那么宽敞,最前方摆着块大木板,木板上写着“明镜高悬”四字,木板下方则摆放一张桌子,桌子上摆着一个黑色方木条,惊堂木!然后就是一些刚削好的令牌。 族长坐到坐前方的位置,示意大家不要说话,顿时安静下来。 将二人摆置好之后,王小头一行人换好古服。只见王小头将脸涂满锅灰,黑麻麻的一片,又用东西削了一个月亮图形印在额头正中央,不知胡子是由什么做成,似乎是人的头发,挂上胡须,黑脸包公就此诞生。 王小头坐在公堂之上,眼镜则站在左下方,手上拿着一柄宝剑,听说这剑是族长先人的,不知以前做过什么官,御赐官猫,展昭。 再有六个公差各三人站于两旁,撑着大黑木板,脸全部被王小头用锅灰抹黑,这样更像阴间审案。 时间慢悠悠的流去,药效散去。 手指动了动! 王小头向外挥了挥手,一股浓烟飘了进来。公堂被浓烟笼罩。缕了缕胡子,拿起惊堂木用力拍着桌子,好戏开场。 “升堂!”王小头沉声大叫,声音洪亮刺耳! 当惊堂木响起之时,傅氏兄弟已经被惊醒,呆坐在地上,看着陌生的一切。一时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升堂!” “威…武…” “哒,哒。”官差拄着大板敲打地面! 傅氏兄弟惊恐,这是阴间吗?问号不时闪现在他们脑中! “堂下来人可是傅立忠,傅立孝!”王小头顿时融入戏份之中,只有将自己当成包公,才能震慑住傅氏兄弟。 傅氏兄弟一脸懵,而傅立孝(弟弟)则尿湿了裤子,他们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来到了公堂之上,再抬头看着王小头,这是包大人啊! “大人问你们话,怎么不回答!”眼镜装模装样,挺胸双眼盯着二人,他是近视,只能努力瞪大眼睛,大声说道。 “回,回大人。小人正是傅立忠,这是小人胞弟,傅立孝。不知大人将小人招来有何事!”傅立忠终于明白,他们被包大人招了去,这是在审案,那么就只有翠翠了,傅立忠故作镇定! “大胆!大人没问你其他的,就别回答其他的!”眼镜又是一呵,心中暗爽,堂下,傅立忠连忙称是是。 王小头直入主题! “有冤魂报案说,她死的很怨,阎王特派我前来审查,而被告之人就是你们俩。若是你们现在招待,可免皮肉之苦,若是满嘴怜牙悧齿,必将狗头铡伺候!” 王小头刚说出来,外面看戏百姓,暗拍手叫好,说的可谓入木三分,却不敢发出声音,迫切的听着下面的精彩! “大人,冤枉啊,小人一直遵纪守法,沒曾害过人啊!” “大胆狂徒,我可曾说过你加害他人,若不是你做贼心虚,怎会有这般想法。我再问你,你可认识苗翠翠!”王小头说着,眼睛瞪的大大的,俯视着傅立忠,让傅立忠产生一种压迫感。 “认识,啊,不不,不认识!”傅立忠狡辩道。 “到底是认识还是不认识?” “不认识!”傅立忠面部表情有些僵硬,被王小头的气势压倒。 “狡辩!传证人刘婶上堂!” “传证人刘婶!” 一阵浓烟冒起,遮蔽众人的视线,刘婶从烟雾中走出,来到堂下,死死瞪着傅氏兄弟二人,想着王小头吩咐自己一定忍住气,不然早就冲上去砍傅氏兄弟。 “草民拜见大人!” “来人不必跪拜,这里乃公堂,不是官场!”王小头怎么能让自己的婶婶跪拜自己,这可是要天打雷劈的。 “谢过大人。” 刘婶眼神中露出赞赏之情。 “刘婶,我来问你,苗翠翠进寨,可与傅氏兄弟见过面!” “见过,是我领着翠翠进的苗寨,那时傅氏兄弟还与我说,翠翠可否有夫家,草民并没有接话,直接带着翠翠回家。谁,谁想到,两天后翠翠,翠翠就不明不白的死了!呜呜!”说着刘婶哭泣起来。 “大人,小人冤枉啊,小人从来都没见过什么苗翠翠,都是这妇人一嘴编出来的,大人可不能听信她的谎言啊!”傅立忠马上解释道! 族长听到这,缕着胡子,心里暗想,这小子已经漏出了马脚,不然也不会这么急解释。 “闭嘴,我没让你说话,你就不用说话,下次再插嘴,就让牛头马面割了你的舌头!” 王小头这句话直接威慑住傅立忠,傅立忠露出恐惧的神情,闭上了嘴! “好,既然你还如此巧璜,我就让你输的心服口服!来人,传苗翠翠上堂!” “传,苗翠翠上堂!” 又是一股浓烟冒出,一女子披头散发,头发遮住了脸庞,走向傅立忠! “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傅立忠见苗翠翠向自己走来,像要掐死他!傅立忠软摊在原地,全身哆嗦,脸上满是恐惧! 这时,台上包公大声呵斥道! “在公堂之上喧闹成何体统!来人,板子伺候!” “大人,小女子,报仇心切,请大人手下留情!”苗翠翠跪在地上,向包公求饶。 “罢了,罢了,我来问你,他可是杀你之人!” “大人,正是此人!” 傅立忠没有说话,傅立孝一直坐在原地,似乎已经被吓傻。 “傅立忠你可认罪!”王小头又是一惊堂木,所有人都清醒过来! “小人认罪!小人认罪阿!苗翠翠是我一人杀的,与胞弟无关,还请大人放了胞弟!”傅立忠居然痛哭起来,看着傅立孝,向包公求情道! “大胆!杀人者,必要偿命,而协助杀人者,也会受到法律的制裁,你们所做的事,定然会依法处理!来啊,锁上!” 公差拿着锁链将傅氏兄弟锁了起来,押住! “退堂!” 没有之前的严肃,刘婶站了起来,冲到傅氏兄弟身旁大脚揣着,口中不停骂着。 押着傅氏兄弟走出堂外。 32.向氏秘密 “这,这是…”拉开白布条,傅立忠被眼前的人海吓住,顿时明白自己被人下了套路,不少人对着自己指指点点。 “那,那包公!”傅立忠撞开扮公差的人,冲进大堂,堂中已经人去楼空,傅立忠跪在地上,大声喊叫,报应啊! 傅氏兄弟两人被锁了出去,最后被送往乡里的派出所,傅立忠故意杀人罪判处死刑,傅立孝则也强奸罪,处成故意杀人罪,判为无期徒刑,这也是后话了。 此后,寨阳苗寨包公破奇案就此传开 案件顺利告破,王小头扶着刘婶走进家门,刘婶眼中依旧泪花缭乱,这是高兴的泪水。 刘婶给王小头二人铺了铺床,累了一天,两人很快睡去。 这一夜,很多人谈论着王小头审的案,族长坐在窗台前,深深的吸了口旱烟(纸卷烟),看着桌上的书,上面的字似乎不像汉字,黑夜中,留下一盏微弱的烛光与一个佝偻的背影。 第二天,王小头与眼镜大早被吵醒,来人是族长的大儿子,两人被请到族长家吃早饭。王小头随即答应,两人与刘婶道别,留在刘婶家只会给刘婶带来诸多的不便。现在族长有请,当然要去。 二人很快来到族长家,大堂中摆放着一个中大号的木桌,族长见王小头一来,随即起身迎接,开口说道。 “小兄弟真是让老朽好生佩服,所谓艺高人胆大。来请坐!”族长十分客气,招呼着王小头。 “哪里,哪里。小把戏,怎么能入族长的法眼!”王小头打了个哈哈。 一只小狐狸,一只老狐狸。 “哈哈,来吃菜,吃菜,别客气,就当是自己的家!”给王小头与眼镜满了杯酒,举杯敬酒,王小头赶紧举杯迎上,族长的大礼他怎敢收。自己满了杯,回敬! 族长哈哈大笑,“小兄弟,酒量不错!吃菜,吃菜!” 眼镜看着这么多吃的,哪里停的下,全部塞进嘴里,一直被人遗忘的他,此时正变成一个吃货。只管自己的嘴巴。 酒菜喝的差不多,族长放下酒杯,看着王小头道: “我想二位来这里还会有其他目的吧!”一双狐狸眼睛盯着王小头,王小头为之一振,这老家伙确实不简单,这样更加简单,这里一定有什么秘密。 “族长为什么这么想?”王小头没有看着那双能将人看透的眼睛。 “自然是跟你们的行头有关,其实我还要感谢你们,若不是你们,傅氏兄弟也不会被抓住。你这帮了我一个大忙,所以我猜你是另有目的。不知老朽猜的对不对。“ “呵呵,既然都知道了,为何还要说出来!” “因为我要你再帮我一个忙,我会告诉你一个秘密!前提是与我合作!” 族长看着王小头,说出心中早已准备的台词。 “哦,我不喜欢跟别人谈条件,秘密,我们自己会去找!”显然王小头是拒绝的,族长没想到这个小伙子这么有魄力,心中不免产生一些担心。 “我们各自退一步,我告诉你秘密,你跟我合作?怎么样?”族长也不是吃素的家伙,这般心思怎么没有想到,直接抛出秘密,引诱王小头。 “好,我答应!” 眼镜看着王小头,一句话也没插上,原来自己就是个配角,瞬间感觉没爱了。 “既然都是自己人,我就直说了。当年,在宋朝之时,我们这里出了一位土司将军,随土司王参与朝廷的战争,这位将军屡获奇功。 后被赐位大将军,在大将军死后,就被安葬在了这高山密林之中!我们就是那位将军的后人,一直守护在这里,被你们捉拿的傅氏兄弟就是十年前到达这里的,他们安扎于此,一直都在寻找将军墓,却始终没有找到。 好几次潜入家中,似乎在找什么东西。现在,我想跟你合作,一起找出将军墓的所在地,当然这件事只有我们几人知晓,并不会张扬出去,宝藏分你们三成怎么样。”族长居然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所谓站着说话不腰疼,就是这个道理了,族长认为三成足以打动王小头的心,谁知王小头,摇了摇。 “小兄弟,你难不成还要五五分!这不免有些狮子大开口了吧!”族长说变脸就变脸,板着脸看着王小头。 “喂,我说,老头,有你这样求人的吗?我们不跟你合作也不一定找不到你们所谓的秘密吧!”眼镜终于找到机会说话,却是一句让人够呛的话。 “咳咳!”王小头咳了声,族长的儿子怒瞪着眼镜,王小头示意眼镜別出声,眼镜只好作罢,眼睛到处张望。 “族长说笑了,钱我们不缺,我只是想知道,来这里找这个秘密的人有多少?”王小头想起父亲的笔记,父亲肯定来过这里,沒被找到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算起来,一共是三波,第一波大概在十九年前,是一个断腿的人,不知他是怎么走到的这里,后来几天,陆续来了很多人,似乎和那个短腿的人是一伙的。他们一直在山中转悠了大半个月,后无功而返。第二波就是十年前傅立兄弟的到来,第三波,就是你们。” 听着族长的话,王小头心中不免有些担心,父亲大半个月找不到的墓,他能找得到?直接步入主题。 “族长,既然您想要合我们合作,那就拿出点诚意,秘密是什么?” 呼,族长吐出一口气,从口袋中摸索出一张牛皮纸,摆在桌上。 “藏宝口诀!” 王小头拿过口诀,眼镜蹭过来看着,上面的字一个都不认识。 “这是苗族文字,我也不认识,找了好几个老人,才零星的认出好几个字。这个是,“发”字,这到听到最后个是“岩”字,这是个…这八个字是“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什么!”王小头惊的站起,这些字为什么有点眼熟,一直想不起来,当听到最后八个字时!顿时想起自己手中的藏宝口诀,原来就是这里的秘密! 王小头从布袋中将遗忘已久的口诀找了出来,拍在桌子上! “不只族长见我这份怎么样!”王小头将口诀递给族长,族长接过,仔细看着,脸上的表情变化十分复杂,不可思议! “小头,这不会就是你那天跟我说的宝藏口诀吧!”眼镜投出迷一般的眼神看着王小头,王小头摊了摊手,表示是。 眼镜顿时感觉这个世界太奇妙了,赶巧的事怎么都能碰的到! “你,这。这是,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么全,难道这是被人解读出来了!可是我从来没听说…”突然族长闭上了嘴,似乎想起了什么,狠狠地拍着桌子。 “族长,您这是。”王小头看着族长的举动,这里面可能有一段不为人知的隐情,事情不简单。 “族内之事,不说也罢。小兄弟你这是从何处得来?” “路上捡的。”直接明了,族长嘴角抽搐着,自己族中几十年,甚至更久的时间没能解出来的口诀,现在直接被一个外人捡来,这是多么一件打脸的事。 “小兄弟真会说笑。”见王小头不愿说出原由,只能圆场说道。 “族长,我们吃饱了,喝足了,也该出发了,不知族长是亲自跟我们一起,还是?”王小头可不愿意再浪费时间,既然知道了口诀之地就在这,怎么还能闲着! “由二子向德兴随你们一同而去,望两位多多照应。”族长欠身站起,向二人作揖。 “族长放心就是,我二人也不是无耻小人。就此谢过。”告辞別族长,王小头探险队伍又多了一人,向德兴,他只是奉命找到老祖宗的墓,其他事都与他没有关系。 三人出发,王小头拿着口诀,聚聚冥想。 33.寻墓 三人蹲坐,王小头将口诀平铺与地上。向德兴比起二人更加粗壮,皮肤黝黑,标准的苗家汉子。他只静静的看着,并不参与王小头二人的谈话。 “村南一枝梅花发!这句好像是告诉我们从村南找,走去村南!”说着王小头让向德兴带路,三人向村南走去,很快,到达村南。 只见一石山挡住众人的去路,山壁凹凸不平,脚下全部是细石子,被人开采过。 “向大哥,这里就是村南。但是梅花在哪?”王小头看着这副景象有些不可思议,看着口诀。 “梅花,这里没有梅花,我记得以前这里倒是有几根梅花桩,不知道能不能算梅花!”向德兴挠了挠脑袋,说着,似乎有了这位导游,一切都会有进展, “在哪?”眼镜问道。 “就在这边,不过已经被打断了,但是全部陷在地下!”说着向德兴走向前不远,用脚扫了扫地上厚重的泥土,五个白色断裂的石块面,中间是一个大的石块,隔远看,还真像一朵梅花。 “哎,真绝了,小头,还真是一朵梅花!那么一枝梅花发石岩,这句也能解释了,它是一朵石头花。”眼镜有些激动的叫唤着,为自己的推断能力感到十分满意。 “咦,真像!”向德兴这时也发出惊讶之声,王小头心里当然很开心,他只是没表现出来。 念出下一句。 “花发石岩流水响,石岩流水响潺潺!跟水有关,这里有河流,或者小溪?”王小头对二人问道。 “有!就在山后面有一条小溪!” 向德兴完美解答。 “走,去那里!” 向德兴在前方带路,二人紧跟其后,石头山旁有一条被开凿出来的石槽路,悬于崖壁上,与地面几乎成垂直的状态。 向德兴很是轻快的爬了上去,眼镜是老手,对于这种攀岩,他一点问题都没有。而王小头却不一样,艰难的向上爬。向德兴很快到达山腰,一条平坦的小路出现。眼镜第二个爬上来,王小头第三个。 三人沿小路一直走着,突然,很小声的流水声传出,三人快速奔到小溪旁,水声越来越大。看着溪流,水十分清澈,来不及观赏周围的景色,继续研究口诀。 “潺潺滴滴云烟起,滴滴云烟起高山!这是什么意思,既然有水有山,那烟从哪里来?”王小头一头雾水,这哪里有烟,难道起火?绝对不行。 “小头,会不会是水蒸气,流水流着就会向外产生蒸气。”听着眼镜的解释,十分有道理。 眼镜接着说道:“滴滴云烟起高山,这句我想最容易不过了,肯定暗示着我们,在山高的地方,那么流岩着这条溪一直爬上去!我这样解释对吧。”眼镜看着两人,王小头被眼镜神补刀,本来就是自己好好的装一装,沒想到被他抢了风头,王小头连忙应和道说是,你的解释太对了。 三人马上沿着溪流一直向上,不知转了多少弯路,终于到达山顶! “这,什么都没有啊,光秃秃的一片全是石头,水流也没了!小头下一句是什么?”眼镜看着裸露的石头,心中不免有些急躁。 “高山流水依然在,流水依然在村南!我们现在已经在最高的地方,高山和流水依然在,高山在这里,那么流水,流水还是在村南!也就是说就在南方!那!”王小头转身指着南方的位置,那里怎么这么熟悉。“向大哥,那里是?” “那里,那里不就是刘婶的吗。”向德兴看着王小头指着的方向,说了出来。 “什么刘婶的家!刘婶,啊!我想起来了,眼镜还记得刘婶家前那个巨大的石磨吗?你有没有觉得和那梅花的材质很相像!”王小头对刘婶家的石磨可是一眼无法忘记,那材质不是一般的地方能有的。 “你这么一说,还真很相似。不知那石磨…”眼镜话没说完,向德兴说出一句让所有人震惊的话。 “那哪是石磨,听老人们说下面是一口井。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就被封了!” “什么,一口井,那流水依然在村南,那就对了,对上了!走去刘婶家!” 王小头很是兴奋,终于找出大将军墓的位置,现在要做的就是确认入口。 三人马不停蹄的赶到刘婶家,看着巨大的井,这个时候若是搬弄封口的石块,很容易让人产生怀疑。得想一个权宜之策,王小头脑海中不停构想,到底有什么办法。 “是空心的!”眼镜敲着石块,里面传出砰砰声响,空心的声音。 “都说是井了,肯定是空的。”王小头鄙视的眼神看着眼镜,眼镜若无其事,自己弄自己的。 “不知向大哥可有什么办法能把这大石块抬开。还不让村民怀疑?”盯着这位可靠的向导,找墓这种事外人还是不知道的为妙。 “我想还是回去找父亲商量,毕竟他是族长,也许会有办法。”. “也只能这么办了。”三人再次返回族长家,已经是傍晚十分,耕种的村民陆陆续续的回了家。 族长家,王小头将墓的地址告诉族长,族长一脸震惊,没想到墓就在眼前。 “小兄弟,果然并非常人,你说的搬开的方法其实有,不过,这样做有些越权了。”族长露出一脸无奈的表情,叹了叹气。 “族长你放心,里面的财物我分毫不取,只想找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族长眼睛中露出一丝狐疑,能让王小头注意的东西,一定就是好东西,急忙反问道。 “我说我也不知道族长信吗?”王小头看着族长异样的眼神,他知道自己说了漏嘴,使了一招单刀直入。 “呵呵。那好,我这就让人搬开石块!”说着族长走出屋外,一路进了十多家房中,每进去一次,后面都会跟着一苗汉子跟着,当族长再次来之时,他身后已经站满了苗阿哥。 王小头不知族长耍了什么计谋手段,大家全部听他的话,才出去数几分钟,就先来这 大汉们来到刘婶屋外,看着巨大的石块。很快三脚木吊架在大石块上,几人扶着,才将木吊架弄好。 绳索捆绑着尸块盖子,木吊上垂下一根粗大的麻绳,将绳子与石块捆紧。 王小头发号施令,大汉们用力拉着。 34.大将军墓 绳索拉的咔咔响,巨石缓缓上升,十几个壮年用尽全力,汗水直流,可见巨石是多么的沉重。 王小头见巨石缓缓升起,当升到离地面四十公分时,找来一大根绳子,套住巨石上方的绳索。 “我叫拉的时候,你们慢慢放手,你们就用力拉,懂了吗?”王小头对着身后的苗族汉子说道,大伙纷纷点点头。 “拉?”王小头站在绳子最前方,拉住绳子一步一步向后退,身后的大汉们也跟着退。巨缓缓拉过井口,拉力赛持续着,很快巨石被放在地上,一口直径两米多的大井出现。 此时,已进入黑夜。 众人点着火把,朝洞里望去,黑漆漆的一片,看不清井中的情况。仔细听,井中传出微弱流水的声音,不时从里面吹出一股小风,清爽至极。 “小头,怎么样!”眼镜看着深不见底的大井,问道。 “下去看看!” “下去。现在?” 眼镜看着王小头,心想这小子是不是疯了,这天都已经黑了,还下去,发生什么意外,这还了得。 王小头从地上捡起一块大石头,扔进井里,数十秒,传出噗通的声音。 “有点深,族长,有没有更粗更长的绳子?”王小头问着,族长此时的心情无比的复杂,因为他要将里面的财物拿一半分给全寨的人,这是帮忙的要求。 “有,足有三十余米,是用来链接锁桥的!” 听族长这么一说,王小头顿时要求将绳索拿来,族长吩咐四个大汉,与他前去取绳。 “眼镜,其实我一直再找父亲遗留下来的秘密,这个时候不说,我想以后有可能没机会说了,这种隐密的墓,里面机关重重,稍有不慎就会命丧黄泉。我们就此別过。”王小头深沉的说出这么一番话,他不能让眼睛跟他一起去冒险,他有他的生活,眼镜有眼镜的生活。 “啪!”眼镜一巴掌打在王小头脸上,所有人看着二人,王小头有些懵。 “小头,我以为你一直把我当兄弟,现在看来不是,你是个自私的人,非常自私,你自己去送死,那你去,既然你不把我当兄弟,现在你也不是我的兄弟!”眼镜大声吼着,眼睛通红,泛着泪花。 王小头看着激动的眼镜,拍了拍眼镜的肩膀。 “眼镜,是大哥的不对,你永远都是我的兄弟!” 听到王小头这么说,眼镜伸出手拍着王小头的手。 “那你是不是让我一起去了?” “嗯。不过一切都得听我的!”眼睛想到之前的邪眼大叔,那样的惊心动魄,自然不会让眼镜乱来。 “好!”眼镜一改面色,心情瞬间恢复。 族长领着大汉走了过来,只见四位大汉用大木棒抬着绳子过来。显的有些吃力。 王小头看着绳子,足有半个拳头大小。 “怎么样,小兄弟,够吧!”族长看着王小头,这种绳子可不是一般人家能有的,显示出族长家的地位。 “嗯,确实够大。把绳子放进井里。”王小头一吩咐,汉子们扯出绳头,一缕一缕的往井中放入,绳子一点一点被井吞噬,绳子被吞噬大半,依旧向下延伸。 “够了。”王小头见绳子一直向下垂,顿时叫停,再这样下去,绳子全部放进去也没什么用,下面只可能有暗河,绳子随暗河一同流走。 “火把,准备下去!眼镜,我先下,听到我的叫声你再下来!”王小头吩咐下去,粗绳一端系在门前的柱子上,围着大树绕了几圈,打了个死结。 王小头丢下一个火把下去,火光闪闪一直到最底,熄灭,里面氧气充足,整备下井。 左手持火把,右手拽紧绳索。脚环绕绳子两圈,向井下滑去。 王小头用火把照着井的四周,石头,全是石头堆砌而成,呈白色,与井盖的颜色一样,十分光滑。一直向下,湿气越重,却丝毫不影响呼吸,不知向下落了多久,突然眼前出现一道坎,石头壁上开凿出一个大洞,王小头用火把照了照,是一条道路!入口找到! 用力摇晃着,整个身子在空中飘荡,脚在井壁上一蹬,绳子荡向洞口,放手,落入,站于其中。 这条通道,足有一人之深,十分宽敞,仔细观察通道,比起之前见到的石头都要平滑,材质似乎更好,颜色更白。显然王小头看不出这种材质是什么。 “小头,小头!”绳索上传来眼镜的声音,王小头从沉浸中醒来,拿着火把,走到洞口。 “眼镜。这里,这里。”火光照亮道路,眼镜看着王小头,深深呼出一口气。王小头将眼镜拉进通道,上面又下来一位大汉,这个大汉王小头见过,族长的大儿子,虽然不知道叫什么。 “小头,这是族长的大儿子,向德邦,跟我们一起的!”眼镜话语中的口气有点怪怪的,王小头瞬间明白,这就是监视嘛,二儿子没后代,不能下。就叫大儿子来,能下来那就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了。 “嗯!”王小头朝向德邦点了点头,再次说道:“我再次申明,从这里起,里面一切都要听我的,不管发生什么!”一副严肃的表情,看着眼镜二人。 “懂,懂,懂。”眼镜快速回答到。 而向德邦则是点点头,苗族汉子和外人似乎都不怎么说话,有一点敌视。 见二人答应,又说道:“脚步要轻,別乱碰任何东西,记住任何东西。”王小头不知道自己今天为什么这么多话,可能第一次自己找墓,进墓,那种感觉有点说不清。 眼镜二人还是耐心的听着王小头的叮嘱,毕竟这个,他们都没经历过,不过没看到过猪跑,也吃过猪肉吧。这种听说,他们还是听到过的,什么机关,什么陷阱,自然从外人口中听说过,要么就是死无葬身之地,命大的,则是缺胳膊少腿的。 三人轻步向里摸索,通道时而弯折,时而笔直,一路上并没有发触碰到任何机关,这种顺利反而让王小头感到不安。 又是一个弯道,三人进入弯道!顿时被眼前之物震惊,张着大嘴。 一道石门挡住三人的去路,石门如同一个圆形的八卦图,黑白卦各占一半,黑卦上有一个孔洞。 王小头站在石门下,说道,“各自找找,看有没有机关,但别按下去。” 三人马上动手,到处摸索,全是坚硬的墓壁,没有任何凸凹之处,最后三人都看向黑卦上的洞孔!眼镜用手戳了戳,塞不进去。 “別乱搞,可能需要钥匙之类的东西。不过上哪找钥匙,对,口诀!”说着拿出口诀,之前过于兴奋,把后面的口诀忘的一干二净。 “驼子求明珠,八仙共扶持;两仪生四象,乾坤亦转移;我想钥匙就与这几句诗有关,驼子,八仙,八仙我知道,可是驼子是什么?难道是人?”王小头说出自己的想法,这几句诗一点头绪都没有,上哪找线索。 “小头,那怎么办,我们下来这么久,总不能空手而归吧!”眼镜很是急切,都到了墓门口,却不能进去,心里不是滋味。 “出去想办法吧,找到钥匙再下来,不能做事急切,再说,我们的准备也不充分,若是遇到不干净的东西怎么办!”王小头这也是说给自己听的,提醒自己万事要做好准备,就算进去了,什么事都只能靠运气和自己,沒有准备就是送死。 “嗯!”听王小头说的有道理,眼镜只能答应,三人很快走出墓道,爬了上去。 当王小头出来之时,井口蹲着一人。族长的二儿子,向德兴,其他人都已经回去。 见三人上来,向德兴跑到向德邦身前,两人不知在说些什么。 “两位兄弟,还请到家中做客!”向德邦向王小头发出邀请,王小头当然很爽快的答应,有吃有喝的,干什么不去。 四人走到院落,眼镜用力踹着地上的一颗石头,石头被踢向屋顶。 眼镜抬头望去,楞在原地。 35.鬼打墙 “嗯?眼镜,怎么不走了!”王小头转过身,见眼镜杵在原地,头看着屋顶,王小头的目光跟着向上看去。 “八仙共扶持!原来是这个八仙!”王小头看到屋脊之上站着八个小人,古时候的建筑上方都会设有福兽或者仙将以用来镇宅。 王小头拍醒眼镜,进入屋内,找来梯子,两人爬了上去,留下族长一家面面相觑,不知两人要做什么,在下方盯着。 王小头与眼镜二人爬到屋脊前,栩栩如生的八仙雕塑,不知经历了多长的历史,依旧保持原样。 八仙分成各四个分布在左右两旁,中间插着一根柱子,柱子上方是一个球状物,分成黑白两面。 “钥匙!”两人异口同声说道。 眼镜伸出手拔着,没有反应,紧紧插在里面。 “不是这样的吧,眼镜快放手,不然被你搞坏了,驼子求明珠,懂吗,求,我们就是驼子。”王小头将诗句解开,瞬间明朗。 眼镜松开手,跪在柱子前方。双手作揖,“啊,显显灵,显显灵!”边跪边说,什么事都没发生。 “走,一边去,我来,要真诚。!推开眼镜,跪在一块黑白相间的瓦上,露出真成的表情,双手福地,真诚的跪拜。头撞在瓦片上,发出“啪,啪”的声响。 突然。 “咔!” 球柱发出声响,向上升了一点。 “嗯?”王小头听到响声,站起身来,伸手捧着钥匙,球柱状的钥匙被提起。 “小头,厉害了!” 王小头捧着钥匙,仔细看着,现在也看不出什么。 两人爬下屋顶。 “小兄弟,这是?”族长眼睛直盯着王小头手中的钥匙,心存顾虑。 “族长,我要连夜下墓,麻烦你在最快时间里找到黑狗血,黑驴蹄子,当然有镇尸符更好。”王小头说出一连串东西。 族长问道:“这么晚还去,万一?” “难道族长想让更多的人知道?”王小头的话一出,族长连忙改口,说尽快办到,让王小头几人先吃了晚饭再去也不迟。王小头只能答应。 族长的办事效率很高,很快将黑狗血,黑驴蹄子找来,看上去都很新鲜。还有一叠黄纸符,各种样式的都有,显然族长不认识什么镇尸符,将符全部拿来,王小头他也不认识,全部塞到布包中。 又问族长有没有煤油灯,族长还真找出一了煤油灯来,不过里面的油却是菜油,有总比没有好,一切准备就绪。族长依旧派了他的代表,大儿子向德邦,王小头看着向德兴的表情,原来想去的是向德兴。 三人再次来到井边,不对,这次是四人,向德兴也来了,他依旧在井旁蹲守。很快下入井中,由于之前一路十分顺利,三人直冲墓门而去。 “小头,我们走了多久?” “不知道,以我们的速度比起之前要早到才对,怎么还没走到。”王小头停了下来,仔细看着四周,并没有发现异样。 “这个地方,我记得我们刚才来过。”一直没说话的向德邦终于开口说话,一说话就爆出猛料。 “所以说,我们一直在原地打转,那,就是鬼打墙了。” “什么,鬼打墙!小头,我听爷爷说,鬼打墙的鬼一般都是好鬼,他这样做只是拖延我们的时间,或者根本就不想让我们进去!也许这鬼不坏。” “眼镜,你说的没错,不过,我们既然来到了这,自然就一定会走下去。俗话说,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那我们就让它现身!”说着,王小头解下裤头,对着地撒了一泡尿了,尿液中有一道黑影,王小头举着火把朝头顶照去。 只见头上一个小孩攀爬着,三人吞了吞口水,互相看了看对方,真是鬼。 “小头,怎么办?是个小鬼,要不把他收了!” “嘘,別说话,小孩子最调皮,小心他玩不死你,別惹怒他。”尽管王小头万般叮嘱,可这是他第一次见到鬼,怎么能不好好玩玩。 只见眼镜从口袋中拿出一块糖,伸着手向上递给小孩,小孩嘿嘿一笑,从上落下,坐在眼镜肩膀上,眼镜顿时感觉肩膀很酸痛,捶打着肩。 小鬼从墓壁上跳下时,王小头一几人就已经看不见小鬼的身影。 “怎么这么酸!”眼镜用力捶肩,走了过来。 王小头疑惑,低头看着自己撒的尿,只见眼镜的倒影上蹲着一个小孩,就是那小鬼。 “眼镜,别动!那个鬼坐在你肩膀上。” “什么,小头你可别吓我。”说着又摸了摸肩膀,什么东西也没有。 “让我来!”王小头说着,取出黑驴蹄子,小鬼感受到至阳之物,瞬间逃跑,眼镜恢复正常,抢过黑驴蹄子。“还是这个好用。”塞到自己口袋之中,对着王小头嘿嘿一笑。 “走吧,去开门,別耽搁了。” 三人继续上路,很快到达墓门之处,比起刚开始已经没有之前的震撼,现在是一种释怀。 王小头将钥匙插进孔洞中,用力转动! “咔,咔!” 墓门缓缓开启,,黑,白八卦从中间分开。 “咚。”的一声,墓门全部敞开,墓门后黑压压的,看不清里面的东西。 王小头拿着火把走了进去,这是一个台阶,一直向下延伸下去。 三人脚踏台阶,一步一步向下走去。 “这是?” 一具白骨出现在三人面前,看着白骨人身上的衣服,似乎是苗族里的服装,王小头,眼镜,不免看着身后的向德邦,不知他现在在想些什么。 火把将白骨人照的一点**全无,只见白骨人胸口插着一柄小刀,直入心脏,一刀毙命。杀他的人一定是个老手。 所谓路边的死人不要碰,王小头自然紧记着,要是这人的怨气入身,那恐怕活了不多久。 王小头避开白骨人,继续向下走去,越往下,阶梯越窄,而流水的声音却越来越大。最后,阶梯全部走完,中间出现一条铺石路,石路两旁则有两条开凿的流水槽,却不知里面的水有多深。 三人踏在石路上,望着前方,什么也看不见。 继续向前走着,突然水中传来哗哗的声音,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游戏。 眼镜看着水面,什么东西都没有,似乎平静的让人毛骨悚然。 三人继续向前走去,此时水中出现一道黑色的阴影,直朝三人冲来! 36.大鲵 三人对身后的异样丝毫无察觉。 “噗!”黑影从水中越出,水花四溅。 “躲开!”向德邦身手了得,纵越而起,扑倒王小头,眼镜二人。黑影落入水中,在水中徘徊。 “刚才那,那是什么东西?”三人看着水里游荡的黑影,趴在地上。 “看不清,速度太快了。”王小头吞咽着口水,刚才若不是向德邦将两人扑倒,此时两人早已被黑影巨兽托入水中,生死难测。 “大鲵。”向德邦说出黑影的名字,却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娃娃鱼?怎么可能,这么大!”听到大鲵,王小头顿时相出,还有一个名字那就是娃娃鱼。可是一般的娃娃鱼也不会向之前的巨兽这般大,那是在是远古巨兽啊。 “我也不知道,平常的大鲵一般只有几十斤到几斤不等,可这已经超出我了解的范围,我也不清楚。”向德邦说完,紧盯着水面,以防大鲵再次攻击。 听向德邦也不知道大鲵为何这般大,王小头便不再说下去,脑袋中想着突围的办法。 “小头,我们这样趴着没事吧?” “应该没事!” “你确定?那是什么!” 眼镜指着前方,只见前方一只猛兽,张着血盆大口,四肢粗而短,脑袋扁平,额头上两只眼睛几乎退化,长足有一米八,向三人爬来。 “我靠,我忘了它可以上岸!”王小头大惊,此时,前有虎,后有狼,进退两难。 突然大鲵发动攻击,短粗的腿却能拖动这么巨大的身躯,速度极快。 三人躲闪不及,全部被撞进水中,王小头与向德邦落在右边水中,眼镜落在左边水中。 岸上的大鲵跳入右边水溪之中。 “眼镜!眼镜!” “小头我在这,小心,你后面!” 眼镜见王小头身后张开一张大嘴,失声大喊。这时,向德邦已经游到王小头身边,哗啦一声,从水中仰出,双手抓着大鲵的巨嘴。 眼镜见王小头被救,稍稍缓了一口气。 一只大鲵在眼镜脚下游荡,眼镜并没有发觉,他忘了这边也有一只大鲵。当他准备朝岸边游去,突然脚被什么东西勾住,眼镜大惊,挣扎!可是也是徒劳,大鲵咬住眼镜的腿沉入水底,眼镜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之中。 “眼镜!眼镜!…”王小头听到眼镜的喊叫,看了过来,只留下一片平静的水面,再无他物。 “啊!”王小头青筋凸起,转向与向德邦僵持的大鲵,一拳一拳轰在大鲵身上,大鲵被打痛,尾巴在水中翻滚,瞬间整个身体也跟着翻滚起来,向德邦松开手,大鲵钻进水底,溅起浪花,消失不见。 王小头向下追去,黑漆漆的一片,根本看不清任何东西,只好钻出水面,向德邦已经爬上岸,见王小头探出水面,伸出手,王小头被拉出水面。 “眼镜!”王小头跪在地上,痛哭。 “小兄弟,节哀吧,我们赶快离开这里,不然那巨兽再出现,我们也会成为它的口中餐。”向德邦劝说道。 王小头的眼睛一横,向德邦像被猛兽盯着般,让人发颤,闭上了嘴。 “眼镜,我一定会给你报仇的!”说着站起身,再次向前方探索。 两边的池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消失,地板,墓道全部都由白色的石头堆砌而成,王小头停住脚步,看着通道,不知为何,他有种被人拖住的感觉,不让他过去。 “嗯?”王小头想抬脚,脚却不听使唤,被人抱住般。 “怎么了?”向德邦见王小头伫在原地,似乎很是痛苦的表情。拍了拍王小头的肩膀,被向德邦这么一拍,王小头突然想起眼镜之前被小鬼坐肩的事,低头说道。 “小鬼,我心意已决,这墓我是一定要去的。你别挡我去路了。再不松开,就別怪我不客气了!”王小头说着将手探入布袋之中,瞬间脚轻松了许多。 叹了叹气,踏入白色墓道之中。 脚踩在上面,有一种隔空的感觉,似乎脚下的石头下面是空的。 小心翼翼踩着,这种白如透亮的地方,最容易摆设机关,通常最容易迷惑人的眼睛,看不出机关的所在。 突然,地上的板砖发生了改变,刚开始时地面是一整块一整块的白色板砖,现在一块化成三块,王小头看到的不仅仅是地面的变化,墓壁两旁居然出现了很多凹槽,看不清里面是什么东西。王小头见到的第一眼,说出机关二字。 另外一边,眼镜被大鲵托入水中,吞咽了几口水,顿时憋住气,一直沉入水底,眼镜心中已做好的死的准备,突然。身上的水压消失殆尽,眼镜睁开双眼,自己躺在岸上,周围没有其他东西,一只黑色大鲵正盯着他。 眼镜看到大鲵,不由的向后爬,不只下一秒大鲵会怎样对付他。 四目相对,大眼瞪小眼,大眼当然是王小头的眼睛。大鲵躺在地上,发出“哇,哇”的叫声,有些哀伤,有些痛苦。 “这就是它的叫声吗?真像是一个娃娃的哭声。”眼镜看着大鲵,不知道它发生了什么。 大鲵在地上痛苦的挣扎,巨爪在地上留下深深的痕迹,看着锋利的爪子,眼镜咕噜咕噜的吞咽着口水,若是着巨爪抓向自己,那岂不是连头都能抓下来,更别说那一口钢牙! “怎么办,想个办法逃走,留在这里不知道有多危险。”突然,看见大鲵身后传出水声,盯着大鲵,缓缓站起身来,大鲵似乎没有搭理眼镜。 岩着石壁,缓缓的移动,当看到洞口时,心中大喜,有出路。 “老爹啊,保佑你儿子吧!”说着往洞口跳去,眼镜即将落入洞口时,大鲵突然尾巴甩了过来,重重打在眼镜胸口,眼镜横飞出去撞在石壁上。 “哎呦!…”落在地上痛苦呻吟,感觉全身的骨头散架了般。 大鲵似乎不想伤害眼镜,出手的力气恰到好处。 眼镜再次爬了起来,此时大鲵又哇哇的叫了起来,在地上翻滚,爪子抓挠着自己的肚子,十分痛苦。眼镜看着大鲵的动作,心想机会来了,快速冲到洞口旁,大鲵没有再阻挡,还在痛苦的呻吟。 突然,眼镜停住了脚步,看着大鲵的屁股下有一个白色椭圆的东西,出不来,也进不去。 37.斧头阵 大鲵痛苦的叫声很是凄惨,眼镜狠下心,蹲了下来,看着白色的东西。 “蛋!”眼镜认出大鲵某处的东西,“原来是难产!”知道大鲵痛苦的原因,却还是站在原地,心里想着,要不要帮助它,帮了它又来咬自己怎么办,。大鲵又发出更加凄惨的叫声,眼镜对自己说道。 “不管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更何况是这么大的娃娃鱼,灵性更高。说干就干,伸出去摸大鲵的肚子,这是极为危险的动作。努力克服内心的恐惧与惊慌,手摸了上去,抚摸着,大鲵顿时平缓安静了许多。 “这货灵性这么高,我得跟她说说。”心里想着,随即说道:“娃娃鱼啊,娃娃鱼,今天我救了你,你别伤害我,要是报答我的话,你随便表示表示就行。就这么定了,上天可是看着的!”说了那么多废话,眼镜看着某部位,撮了撮手,伸出手向卵抓去,可是卵上流着液体,十分滑,怎么抓都抓不住,蛋却进去了不少。大鲵被眼镜这一番动作,弄的更加痛苦,不时发出凄苦之声。 “怎么办,怎么办!”眼镜急躁的抓着脑袋,不知如何是好。 “有了!用蛮力!”眼镜双手握住大鲵某处,用力一挤,卵刷的一下滑了出来,眼镜楞了楞。这个卵直径足有三十来公分,两头小中间大,难怪被卡住。 大鲵转过头看着眼镜手中的巨卵,眼镜看着大鲵,顿时将巨卵摆在地上,向后退。 看着大鲵将巨卵叼进嘴中,眼镜突然后悔了,若是自己拿着卵,那不是多了一道保命符,现在可好了,什么都没有。只能安天命。 “哗啦。”水花溅起,眼镜惊恐的看着洞口,又是一条大鲵,这条大鲵比母大鲵更大,眼镜已无路可退,大鲵看着眼镜,张开大嘴! 眼镜心已碎,闭上眼睛,等待死神的到来。 异变突起,母大鲵推开这只大号大鲵,大号大鲵对着母大鲵吼叫几声,钻进水中,消失不见。 眼镜见这么久没感觉到疼痛感,睁开双眼,眼前只剩下那只母大鲵,母大了看着眼镜,张开大嘴!王小头大声叫着! ”啊!” “向大哥,我先上,我要是发生什么危险,不用救我,你直接回去就行。”说着,王小头踩向中间那块石板,稳稳踩着,机关没有触发。此时,眼前变成了四块石板,王小头汗如雨下,看着墙壁里的东西,是两把巨斧,稍有不慎,巨斧落下,人化为两半,葬身于此。 抬起脚,一共四块石板,四分之一的几率。 “堵上一把!”一脚踩在从左数第三块石板上,稳稳站住! “呼!这运气!”稍作休息,深深吸了口气,看着第三行石板,已经变成五块。五分之一的几率,又是堵了一把,一脚踩在从左数第四块石板之上,机关没有触动,王小头心中大喜,这是上天让他走过去! 对着后方的向德邦说道,“跟着我之前的脚步走,可别踩错了!” 向德邦马上动身,跟在王小头身后。 第四行石板,呈六块排列,六分之一的几率,这可不像之前,这完全凭经验与运气。 王小头抬出脚,踩在从左数第三块石板上,等待机关的触发,可是丝毫没有动静,机关依旧没有被触发! “我靠,这运气,难道就这么容易让我过去吗!来点挑战啊!”王小头一胡骨子兴奋劲,心里大声嘚瑟。看着第五行石板,已经分成了七块,这可是七分之一的几率,王小头舔了舔嘴唇,死一把!一脚踩在从左数第二块石板上! 汗水滴落地上,心跳扑通扑通的加速。 机关没有任何动静。 “这,不会是耍我吧!难道不会触发吗!要不要乱踩!”小声细语,之前也是乱踩的,看着比较顺眼,鄙视了下自己。 看着第六行,已经分成八块。就算是运气逆天,也不可能连续六次都避过机关吧。 王小头彻底放松了自己,脚踩了上去,突然,后头的向德邦大喊! “別,踩!” 可是为时已晚,王小头的脚已经踩了上去,“咔嚓!”石板向下陷了下去。好运气耗尽。 王小头快速缩回了脚。 “咚,咚!” 墙壁中发出声响,机关起动。 “唰!”一柄巨斧朝王小头砍来,王小头大惊,躲闪了过去,脚踩在第五行石板上,第五行石板的机关触动,瞬间所有机关响了起来! 一共十四柄巨斧,砍向地面。 “小兄弟,这其实是一个七星阵,之前我看着你走的路线和七星相像,刚想告诉你,你就踩下去了。”向德邦躲闪着巨斧,对王小头说道,听向德邦这么一说,王小头香了想,确实有些相似。 巨斧随即而下,王小头左右躲闪,巨斧笨重却不缓慢,来不及喘气,两旁巨斧相隔而落。 王小头左扭,又扭,躲闪过巨斧,似乎有什麼规律。 “向大哥,跟我这样!”王小头在前方演示,向德邦在后方跟着。 “左扭,斜身,趴下,滚!”王小头滚出斧头阵,而向德邦还在第六行,又来了一波规律,向德邦滚到王小头身旁。 王小头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回头看着还在向下砍的巨斧,不知什么时候能停下。 不再留恋,两人继续动身,王小头看着墓道周围的材质,已经换成黑色的石材,黑压压的一片,给人一种压迫感,沉重的喘不过气。 “向大哥,你知道这是什麼石头?”王小头听到身后向德邦的惊呼声,转头看着向德邦,向德邦摸着石头,不知道在自言自语着什么。 “黑曜石!” “什么?黑曜石!这就是黑曜石!” 王小头吃惊道,黑曜石这种石头,他也只是听别人说过,这边十分稀有,它一般只会出现在火山的地方。并且黑曜石在风水中被大家公认为可以避邪丶镇宅丶挡煞!这里居然出现这么多,更奇怪的是,墓里本来就带着邪,煞之气,供死人居住,谁还会拿黑曜石来镇压。不仅让先人不得安宁,压住先人的气运,后代更是苦不堪言。 “为什么族长家还有那般运数,难道是那些白色的石头!”王小头想到外围的白色石头,这样黑白相冲,只会影响墓主人,而不会影响他的后代。看样子这个建墓的人与这位将军有仇恨。 “我想要不是这些黑曜石,向大哥恐怕已经腰缠万贯了!”王小头对向德邦说道。 向德邦顿时回过神,接过王小头的话。 “钱财本是身外之物,再多,也还不被…”话没有再说下去。王小头瞬间明白,那个时代就是这样。 两人继续向里走去。 38.真假石棺 两人终于走完这一段黑曜石通道!看着眼前的大石门,心里又紧张起来,说明离主墓室已不远。和之前一样,在石门上敲敲打打,这种机关四处的地方,石门只可能由机关启动。 向德邦碰到一处比较凸起的地方,用力按了下去。顿时发出咔咔声响,石门抖动,灰尘四虐。 两人向后退去。 石门缓缓上升,“咚”停住! 王小头二人拍了拍灰尘,向里望去。 煤油灯似乎很坚强,微弱的灯光在这里留下最后一丝温暖,不知什么时候死去。 两人刚踏进墓室,脚踩的地方,发出咔咔声响!两人大惊失色,潜能快速向后退! 随着机关的启动,墓室顶上一颗铁球沿着做好的路轨滑着,碰到另外一个铁球,瞬间摩擦出火花,火焰顿时燃烧,化为一个火球。火球掉落,正好落在下方的路轨之上,火球在黑暗中旋转,旋转。突然被卡住,停止不动,而火却沿着两道线燃烧过去,火球掉落,进入一个铁桶之中,熄灭。 “嘭。” “嘭…” 两道火线到达之处,与它缠在一起的灯被点燃,一路延伸,极其壮观。火线在终点熄灭,墓室内万火通明。 墓室外的二人见墓室内火光闪闪,不知发生了什么!见没什么机关朝自己射来,壮了壮胆子,再次踏入墓室。 两人顿时被眼前之物震撼!一条火龙盘旋在墓室上空,这只是两人的视觉效果,这火龙就是由千万盏灯拼接而成,两人惊叹着。 感受着这老祖宗留下来的奇迹,古人的智慧超出世人的想象。 终于见到墓室,只见墓室内珠宝遍地,最多的要数瓷器,一叠堆着一叠。 “景德镇预!”王小头拿起一个瓷碗,看着瓷碗下方的字体,标准宋体,小声念了出来。 与族长说的话没错,可能就是那一位大将军的墓,宋朝的瓷器,虽然不能肯定对号入座,但它是宋朝的墓这一点是不可否认。 看着地上的宝物,向德邦在地上翻着,时不时将一些贵重的塞到口袋中,而王小头却被棺材吸引着。 这是一口石棺,石棺上居然没有刻画!王小头又投眼看着墓壁四周,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着。 “怎么回事。作为一位大将军,自然会将自己的丰功伟绩刻画在墓壁和棺壁之上,难道发生了什么?不能留下那些伟绩!”王小头猜想着,手却有些按耐不住,推了推石棺,没有动静。 “向大哥,別急着拿宝物,真正的宝物在这里面。快来帮忙。”王小头叫唤,向德邦将手中的明器全部塞进衣服里,走了过来,憨憨的笑了笑。 王小头也没多想,穷日子过多了,有的拿当然要多拿点。 “向大哥,我说用力,就一起往这边推!” “嗯。” “推!” “啊!” “用力!” “…” 王小头叫喊声带有一股冲劲,两人使出吃奶的力,推着。向德邦不愧是苗族的真汉子,手上的肌肉凸起,石棺盖终于出现松动。 缓缓挪开。 两人顿时兴奋起来,棺盖完全被推开。两人向里望去,一脸目瞪口呆,空的,空棺。 “什么!这是什么。居然是空棺,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王小头不相信看到的事实,累瘫坐在地上,一脸的沮丧! “为什么!啊!那我来这里为了什麼,为了让眼镜去送死,到底为什么!啊!老天,你来告诉我为什么?”王小头指着天上,他很悲伤,很愤怒,很绝望。失去了眼镜,也失去了所谓的秘密。 跪趴着。 “小兄弟,別丧气,眼前的一切不是真的也说不定。”不知为何,向德邦说出了这么一番话,或许另有他意。 王小头听到向德邦说的话,瞬间站了起来,想到宝藏口诀最后八个字。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王小头念着,在石棺周围转悠。 “这石棺确实很不符合这里的格局,要是我一定会把墓主人藏起来,不会将他摆放在石棺之中,因为我与他有仇!对,应该还有墓室!”心理揣摩着,开口说道:“向大哥,我想这里还有一个真真的主墓,你的老祖宗就有可能在里面,当然,里面的宝物更值钱。” 王小头说完这番话,看着向德邦。向德邦又不是傻子,当然清楚眼前这个小伙子就是想让自己跟他一起再找主墓。 “怎么找?”向德邦开口说道,王小头的目的达到。 “看有没有暗格之类的东西。到处找找看。”说着动起手来,两人在黑漆漆的墓壁上摸来摸去,不知不觉中大半个小时过去。一无所获。 坐在石棺旁边,王小头有些按耐不住,用力捶了捶石板。 “喀!” 王小头听到响声惊起,惊呆的看着眼前一幕。 空石棺向左翻倒,旋转180度,出现在空石棺位置上的是一具黑色棺材,由星曜石打造而成的石棺。 情况顿时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扭转。 王小头看着黑石棺,上面居然雕刻着图文,将煤油灯凑上前一看,居然是一条栩栩如生的黑龙,整个身躯将石棺缠绕,每一处细节,每一处缝隙都十分精致,纹丝合缝。 “这是有多大的仇恨,以黑龙相压,永世不得超生!”王小头叹了叹气,这位大将军是怎样受到这样的待遇,让人很是不解。 向德邦从惊讶之中缓和回来,看着精美的龙腾图,跪在地上,嘴中念念有词,王小头又是不解,不知这是为何,难道是在拜祭他的祖宗。摇了摇头,否掉这种想法,之前的石棺向德邦都没有拜祭过,现在拜祭,这有些不合道理。 见向德邦伸手去摸黑棺上的黑龙,他的表情十分复杂,有时喜悦,有时恐慌,有时木呆。这是怎样的一个心理变化! 颤抖的手终于碰到了黑龙,向德邦碰了一下,瞬间缩了回去,在地上拜了三拜。才缓缓起身。 王小头没有去问为什么,这是人家的习俗,没必要多管闲事。 “小兄弟,开环吧!” “好!”王小头奇异的目光看着向德邦,居然比他还急,只能说明一种情况,向德邦或许知道些什么。 王小头仔细察看了一番石棺,因为被黑龙环绕,只能打破黑龙才能开启。 王小头找出一柄陪葬刀器,朝黑龙砍去! “喀”的一声,刀器折断。 两人到处翻找,见兵器就拿来做实验,砍着黑龙。哒哒各种兵器掉落于地,全部粉身碎骨, “这个!”向德邦不知从哪找来一柄大榔头,小型铁锹。 王小头从惊疑之中接过榔头,手起,甩了下去,“喀喀”,榔头与石龙碰撞,石龙顷刻破碎,掉落地上,奏出悦耳的篇章。 39.无头将军 随着黑龙的破碎,两人的心疙瘩了下。棺盖缓缓上升,似乎里面装有弹簧般。看着上升的棺盖,两人开始紧张起来,心里暗暗祈祷,千万不要再是空棺。 棺盖停下,王小头放下榔头,稍稍用力推动棺盖,棺盖很是轻巧的向前滑动,“喀!”的一声,停下。 目光全部集中在棺椁之内,两人的表情实在耐人寻味。震惊?恐惧?疑惑? 棺内平躺着一具身穿铠甲的将军,铠甲在灯光下,绚丽耀眼,手中握着一柄宝剑,散发出一盛气凌人的威严,不知在战场上杀了多少敌人。可就是这么一具伟大的尸体,居然没有头颅!头颅不见了踪影! 王小头觉得很不可思议,谁能将大将军的头颅削了去,与尸身还不安葬于一起。这般仇恨,让人很是不解。 看着石棺之中的将军,向德邦扑通又跪倒于地,眼睛里滴落泪水。 “向氏子孙不孝,见老祖宗尸骨未寒。尤为伤心,阿!”在地上磕着头。 也是,谁见到自己的老祖宗居然没有头颅,谁不会伤心。 “向大哥,或许里面有什么隐情,我们找找看。”王小头哪里是想找头颅,就这么块地方,该找的都找了,只能搜寻棺内的东西了,这样说,让别人听的好受点。 王小头伸手抓住将军的手,被铠甲包裹,摸不出什么感觉,向德邦赶紧搭了把手,将尸身从棺内抬了出来,很重,很沉。 摆放好尸身,棺椁中的宝物明显少了许多,数的数的过来,一枚官印,数件玉器,再无他物。王小头扫了扫棺椁,一个图案印入眼帘,像似八卦图,却只有七卦,卦中缺水。 捡起棺椁中的东西,似乎有些不同寻常,棺椁之物应比起外面的宝物更加珍贵才是,可是这里却不一样,这是一个反常!看着官印,上面的字清晰可见,却是倒着的,不认识。王小头又不是考古的,不认识的东西多了去。 又敲了敲棺椁,很实,没有回音。 再次把目光放在这具尸身上,之前没有仔细察看,尸身的脖子上呗被缠绕了一层白布,看不出脖子,而整具尸体被铠甲层层包裹,更看不到里面尸身的样貌。 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解开铠甲,看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东西,也许是一个空壳说不定,说干就干,与向德邦达成协议,宝物王小头不要,只为看有什么秘密,向德邦当然答应。 王小头缓了缓气,手相互搓了搓,又看了遍铠甲的规格,终于找到下手的突破口。 铠甲一般都是套在身上,从身后扣结!王小头将尸身的双手拉起,将尸身转了一个方向,看到身后的活扣,快速解开!将铠甲拉了上去,却被手给挡住,原来还有护腕没有解开,赶忙动手,解开丢在地上,胸口的铠甲被拉出。 “软猬甲!”又一层铠甲出现,软猬甲,贴身穿戴,具有放刺,防砍之功效。 然而更震惊的在后面,由于去掉了护腕,手腕,手裸露在外面。手上的皮肤干涸枯萎,但却纹路清晰可见,似乎注满水之后,又会恢复正常的手一般。 两人大惊,这是什么样的手,两人不约而同的伸出手摸了摸枯萎的手臂,居然还有弹性! “这是活的吗!”王小头说话,打破寂静的氛围。 “咕噜!”向德邦吞咽着口水,他也不敢相信眼中所见。这位老祖宗至少死了八百多年了吧,居然没有腐败,以手臂的肉推测出,整个肉身都保存的十分完好。 “既然活着得不到长生,那么死了也要永保年华。”王小头道出一路,向德邦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继续解开软猬甲,虽然这么做对主人很不尊重,但为了一探究竟,只能霍出去了! 软猬甲被解开,一道符文出现在眼前,刚被解开,符文砰的一下,燃了起来,化为灰烬。 被这么一吓,两人蹦跳起来。 “呼,吓死人!居然自然了!”王小头深深吸了口气,缓了缓,终于要解开最后一层了!那是一层裹着金丝绸缎的身躯,显现在世人的面前! “啊!” “呵!” 两人第一眼,确实被吓的不清,真的没有头颅,身躯上的皮肉也是枯萎的,皱皱的。而脖子居然是绿色的,那一层全部是绿色,颈部切开的痕迹依旧很清楚!却被墨绿色掩盖,看不清里面的东西。 似乎墨绿色中有什麼东西,时不时蠕动了下,只是看不清楚,觉得有些恍惚。 胸上还有其他东西,那就是伤痕,这具尸身上的伤痕多的数不胜数,有些伤痕居然有手掌那么大,这是什么伤!古人的作战真叫人很难揣测。 除了伤痕还是伤痕,没有找到其他重要的东西! 而剑,似乎对王小头并不感兴趣。 然后看向尸身的腰上,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那件东西很熟悉,刚要伸手去拿,却被人捷足先登!这人当然是向德邦。 “向大哥,你什么意思?”王小头盯着向德邦,有些愤怒,问道。 “沒什么意思。我就是好奇,你在找什么?再说,这是我祖宗的东西,不能给你这个外人吧。” 向德邦把玩着手中的玉佩,对。沒错,就是玉佩,王小头很熟悉的玉佩,就戴在他的胸口。虎形玉佩,不过这一枚虎形玉佩却只是王小头玉佩的一半! “我带你找墓,你就这样对待你的恩人?难道族长是这么教你的待客之道?” 王小头的心理作战开始,他不知道向德邦这么做是族长的意思还是他自己的意思! “哈哈!这就是他的意思!必要的时候你可以永远留在这!”说着,向德邦眼露出杀机,从身后拿出一把弯刀,再次说道:“若是你把秘密告诉我,我会考虑放你一命,怎么样!” 刀拿在手上拍打着。 王小头眉头紧皱,原来自己早就被族长算计,暗骂一句老不死的。 “秘密也得有命才能知道!”王小头也不是善茬,这一路走来,什么事没遇到,弄死的弄死。他问心无愧,当看着眼镜从眼前消失,他早已不存活的希望。他的兄弟离他而去,这个世界多么的孤单,多么的寂寞。再没人叫他小头了。 “那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40.醒尸蛊现 向德邦说着,挥刀向王小头砍去,王小头左右躲闪,一直被向德邦压制住。 王小头一直向后退,脚踩到什么动西,脚一歪,倒在地上。 “哈哈,受死吧!”向德邦见王小头摔倒,大笑,提刀猛刺! “噹!”金属碰撞的声音! 只见王小头手中抓住一柄宝剑,挡住向德邦的弯刀!火花闪耀。 “嗯?”向德邦见王小头居然挡住自己的攻势,又看着王小头手中的宝剑,不正是他老祖宗的宝剑。王小头没有将剑拔出来,只是用剑鞘挡住!弯刀上已留下深深的缺口,可见这宝剑的品质不一般! 王小头用力向前推,将自己回退到后方,与向德邦拉开了距离。 手握宝剑,感觉着剑上冰凉的气息,如进入冰库般,王小头心惊。却没有扔掉宝剑,这可是他的保命符。 双眼瞪着向德邦,四目对视,你死我活的战斗即将开始。 王小头缓缓拔剑出鞘,顿时墓室内的气温变的冰冷,寒气凌人。剑身向下垂,王小头向前迈步,此时他像一只下山的猛虎,让人生畏。 向德邦见王小头气势如虹,刀握的更紧! “呵!”不等向德邦反应,王小头率先出击,手上的剑似乎有生命般,控制着王小头。 “噹!”剑横削而去,向德邦大惊,瞬间做出反应,提刀横挡!普通的刀哪是宝剑的对手,宝剑削进弯刀的刀身。向德邦惊恐的看着剑直到喉咙前,手向手一拐,将剑的轨道打飞,手上的弯刀被削去一截,掉落于地上。 王小头提剑再次攻来,两柄兵器接二连三的碰出火花,弯刀缺痕残残,向德邦越挡越心惊,心想,再这么打下去,自己必死无疑! 王小头又是一剑,向德邦楞神之际,被剑滑开一个口,剑上滴着鲜血。 向德邦疼的咬牙,王小头的剑再次来到身前,向德邦在地上翻滚,躲过攻击,这时,看着地上的铠甲,赶紧捡了起来。 “喀!”剑刺在铠甲上,铠甲挡住剑的攻击,王小头突然清醒过来,剑从手中脱落,掉在地上。 “好可怕的剑,要不是被挡了,我恐怕就要变成它的奴隶了,一辈子被它控制!”看着地上的宝剑,王小头后怕,擦了擦汗水,他还得感谢向德邦。 向德邦见王小头丢下宝剑,很是不解,随手捡起宝剑,而手上的血液,一直延伸于剑身,随后滴落。两人并没有注意到,滴落在地上的血液似乎附有生命般,跳动着,奔向无头大将军,最后没入脖子上碗口般的刀疤,血液一直滴落,一直跳动! “小子,受死吧!”向德邦提剑刺去,王小头头一偏,剑刺进石壁之中,真是斩铁如泥,削石如发。 剑却被卡住,向德邦用力向后拔,王小头见有机会,踢推向德邦,剑被拔出,却飞了出去。 与此同时,吸收血液的无头尸,墨绿色的脖子中探出一道绿色的身体,臃肿的身躯,一节一个黑环,足有四节,身躯之上有一黑色的脑袋,嘴上是一对黑鳌,相互夹着,吸收着跳过来的血液!身躯圆润了许多,更加臃肿!不时从口中吐出墨绿色的烟雾。 剑在空中翻滚飞舞,掉落,插在无头将军身前! 向德邦一脚踹开王小头,直冲到宝剑旁,王小头见向德邦已经抓着宝剑,苦笑着,靠坐在墓壁上! “哈哈,怎么?不反抗了!” 看着已丧失斗志的王小头,向德邦顿时大笑! 王小头突然一脸惊诧的表情,从他这里看的一清二楚,向德邦手上的血液正飞的奔向无头将军,而向德邦却完全不知情! “小子,你是不是被吓傻…” 向德邦话没有说完,只见一只手臂穿过向德邦的胸口,一颗心脏抓在手上,扑通扑通的跳动。血溅在王小头脸上,王小头瞬间清醒,惊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噗。”向德邦吐出一摊浓黑色的血,低头看向胸口的手,又转头向后看去! “醒尸蛊!…”说完口中的血液直流,咽了气,死去。向德邦倒在地上,王小头终于看清杀死向德邦的凶手! “醒尸蛊,苗族的醒尸蛊吗?”王小头心里默念,醒尸蛊他也是早有耳闻,没想到现在居然能见到! 站起身来,看着无头将军,无头将军手托举着向德邦的心脏,递到脖子处,王小头看清脖子上的东西,一条墨绿色的大虫,比起之前大了一倍多。 大虫见到心脏,双鳌“嘎嘎”作响,钻进心心脏之中,不一会心脏萎缩,虫子从心脏钻出,墨绿色的身躯已经染成了红色。 半只身躯钻在脖子上,无头将军动了动,大虫又发出“嘎嘎”的声音。盯着王小头,王小头头皮发麻,心想,这大虫可能要来吃自己的心脏! 从布袋中拿出黑驴蹄子,不知管不管用,还有黑狗血! 双方对峙着,谁也没先有出手。 汗水不停的滴落,“狗丫子的,宁愿被杀死,也不愿让畜生吃了心脏去!”王小头不敢擦汗水,大骂一句。 这时,无头将军突然动了一下,王小头瞬间神经大条,紧紧盯着无头将军! 无头将军伸手抓向地上的宝剑,剑不停的挥舞,王小头开始迈着步伐,准备迎战! 大虫又是“嘎嘎”作响,无头将军终于发动攻击,寒气逼人,阴气环绕,见无头将军攻来。王小头将黑狗血洒向大虫,大虫似乎有了智慧,操控着无头将军转身,黑狗血全被挡在背上。 “有智慧的畜生!也要弄死它,不然还怎么做人,连畜生都不如!”王小头见黑狗血被挡,向右跑动。 “刷!”剑飞了过来,插在王小头前方,挡住王小头去路,王小头大惊,好险,及时弯腰躲了过去。 无头将军见一击未中,双手捶打着胸口,跑到剑前,拔剑再次攻击! 横切王小头的头,王小头急忙蹲下,躲过这一剑。剑再次袭来,速度更快,威力更大,斜切,若被切中,则一刀两半。 王小头大惊,向前扑,从无头将军跨下钻出。剑切在墓壁之上,一道深深的大口留下,像切豆腐般。 王小头躲在石棺后,无头将军环绕四周,不见王小头的踪迹。 王小头探出头看去,也不见无头将军的身影。 “嗯?哪去了?”缩回脑袋,余光看着地上,一双脚正站在身旁。 41.眼镜赶到 王小头苦笑抬起头,无头将军手上的剑已经垂下!王小头双手撑地,后空翻,踩到石棺上,剑落空。 “我什么时候身手这么好了?”惊讶之余,躲闪着无头将军再次发来的攻势。“对了,黑驴蹄子,我怎么忘了。” 拿起黑驴蹄子,挡住剑。居然没有被砍断。 “不是斩铁如泥吗?还不是被克制住!”王小头见黑驴蹄子能挡住剑的攻势,顿时雄起。黑驴蹄子乱砸,与剑碰撞发出“噹噹”响声。无头将军被王小头压制,一路溃败。 “哈哈,看我不弄死你!”越战越勇,王小头一击戳中无头将军胸口,无头将军胸口留下一个黑色蹄印,向后摔倒。 “嘎嘎!”大虫大声叫喊,似乎再说,我要杀了你。王小头听到大虫的喊叫声,挑衅说道: “你这只怪虫,你是不是很生气,哈哈,你来,你来咬我啊!”王小头拍着屁股对着大虫。 大虫蠕动着身子,身上越发的墨绿色,绿色烟雾又飘了出来,一丝进入向德邦的鼻中。 “呦,气的冒烟了,小心气的你变成绿帽子。”王小头哈哈大笑,调侃着大虫。大虫没有发动攻击,又是“嘎嘎”一声,让人惊奇的一幕发生。 只见向德邦慢慢从地上爬起,全身抽搐。 “诈尸!”王小头惊恐的向后退,诈尸虽然遇到过,可是这么可怕的诈尸让人实在不忍直视。只见向德邦脸已经变成黑绿色,双眼向下凹陷,嘴角留着干涸的血液,不免让人想到西方的丧尸。 “吼!”向德邦大吼。 “行尸!”王小头从父亲的笔记中想起,这就是行尸,没有意识,遇到活物就咬! 向德邦弹跳而起,扑向王小头,王小头躲闪,而无头将军居然坐在地上,似乎在看戏般,并没有插手。 王小头看到无头将军的举动,心稍稍放松了许多。向德邦紧追,王小头躲闪,一人一尸就这样,你追我赶。 “呼,呼。”王小头喘着气,再这样下去,死的就是他自己。得想一个办法,突然想起还有符文,探进口袋,拿出的符文已经被水浸湿,化成一坨。 “沒用了,不要这么背吧,死了,拼一把!”转身面对着向德邦,向德邦张牙舞爪,扑向王小头,王小头手中的黑驴蹄子对准时机,插到向德邦嘴中。向德邦顿时停了下来,咬着黑驴蹄子一动也不动,黑驴蹄子的效果体现了出来,镇尸! 看着一动不动的向德邦,王小头缓了缓气,此时无头将军站了起来,向王小头走来,脚踩在地上,贱起灰尘。 “还有完没了了!”王小头只能躲着,不自主的向后退去! 只见无头将军挥剑砍向向德邦,向德邦被砍成两截,上半身落在地上,头颅却还在动。无头将军捡起向德邦手中的虎形玉佩,挂在自己腰上,又看向王小头。 “老子不跟你玩了。眼镜,你在天之灵不要怪大哥!我会为你报仇的!”快速奔向出口的地方,回头看着无头将军,无头将军挥剑追来。 “砰!” “啊!” “啊!” 叫声响起。王小头似乎碰到了什么! “眼镜!你,你没死!”王小头撞的人正是眼镜,还没缓过来,眼镜直接将王小头拖开。剑刚刚插进坐的地方! “好险!”回头看着那柄利刃,刚才不是眼镜拉开,王小头已经身首异处。 “小头,是不是把你吓坏了!嘿嘿!”眼镜托了托眼镜,将眼镜摆正,对王小头嘿嘿笑着。 “我还以为你死了呢。不多说,弄死它再叙!”王小头心里十分高兴,原来眼镜没有死,转过头,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幸好沒被眼镜看到。 “我靠!这什么东西!”眼镜第一眼看着无头将军,顿时傻眼,脑袋都没有的东西还能这般活蹦乱跳,真是无奇不有。 “醒尸蛊!” “什么,醒尸蛊,这种蛊只有土司王才会!”眼镜听到醒尸蛊突然说出一个劲爆的消息。 “什么,土司王!那一切都好说了!原来如此,看来这位将军与土司王的关系不一般啊!”王小头终于明白,也只有土司王有这般能力将一位将军的头颅割下,再厚葬,可这是厚爱,还是憎恨!这里面又有怎样一段隐情。(在这里卖个料,第三部里面会有,敬请期待。) 无头将军看着眼镜的出现也是楞了楞,突然又发出“嘎嘎”响声,似乎在笑,大虫笑的很是狰狞。 “小头,就是那绿色的丑虫!”眼镜指着无头将军颈上的大虫说道。 “对,小头点,尤其是那柄剑!” 王小头很是畏惧的看着无头将军手中的宝剑,又看向向德邦口中的黑驴蹄子,心里盘算着怎样去拿。 “嘿嘿,小头我们把他给忘了。”说着眼镜从腰上取出一柄神器,盒了炮! “你怎么不早拿出来!”王小头抢过手抢,掰开保险,瞄准绿色的虫子。“看你死不死。” “我也才想…” “砰!”扣动扳指,子弹飞速射向绿虫。 “小头,你开枪能不能说一声,我的耳朵!”眼镜晃着脑袋,掏弄着耳朵。 “叮!” 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无头将军手持宝剑,将飞速的子弹削成两半,飞向身后,打进墓壁之中。 “咕噜!” “…” 两人没有说话,互相对视了一眼,眼镜的目光更是赤裸裸的看着宝剑,心中暗想一定要将宝剑夺来,这种东西肯定有价无市。 想归想,无头将军“嘎嘎”又叫唤着,似乎在挑衅王小头! “砰!” 又是一枪,这一次无头将军没有躲闪,楞楞的站在那里,只见绿虫沉入脖子之中,子弹打空,绿虫又爬了出来。 “我靠!” 两人大骂,被一只虫耍的团团转。眼镜见王小头又要开枪,赶紧阻止道。 “小头,只剩下一颗子弹了!” “什么?” 王小头懵懵的看着眼镜,眼镜再次点了点头。 “你,你怎么又不早说!” “我以为你一枪就能干倒那家伙,谁知你两枪都干不倒。”眼镜转过头,轻声说道。 王小头一脸的无奈,被人鄙视。 “好,你来打!” 无头将军见两人嘀嘀咕咕吵个不停,似乎有些发怒,剑在地上砍着,一道道口子出现。随即,奔向二人而来,王小头将枪抛给眼镜。两人各自跑向左右两个方向。而无头将军却一直追着王小头,在后头挥剑刺,砍。 “你能不能别追我一个人,你去追他啊!”王小头十分苦恼,大声喊叫。 “小头,分散它的注意力!” 作战方案启动,王小头突然改变东西,蹲下横扫,脚扫在无头将军的大腿上,却丝毫未动。 无头将军俯身看着王小头,似乎在嘲讽,手上的剑高高端起。 “就是现在!”王小头大喊! “砰!” 眼镜扣动扳指,子弹直射大虫而去。 42.拍死蛊虫 两双眼睛直盯着子弹,心跳加快,下一秒就能见到大虫被打烂的肉身。 “叮!”人算不如天算,举着的脸向后一挡,子弹射在剑身上,留下一点凹痕。 ”我靠!这样都行!”两人纷纷破口大骂,王小头向前扑去,扑在向德邦身前,向德邦还在地上爬着,一脚踹在向德邦脑袋上,手扯着嘴中的黑驴蹄子,使劲拔着,黑驴蹄子被拔出。 “小头,小心!”眼镜大喊。 无头将军已经出现在王小头身后,依旧俯视着,这是帝王般的威严!举剑向下插,王小头躲闪不及,向后退了一点,剑从衣服上割了下去,嘶嘶声响起。王小头的衣服被剑尖刺开,如割纸般。 剑刺在地面上,王小头的衣服敞开,虎形玉佩露出。 惊魂未定,王小头看着地上的剑,离裤裆仅有那么几公分距离!再向前,就变成了太监。 眼镜将枪丢向无头将军,无头将军随手提剑,挥手,枪成两截掉落。 王小头趁无头将军挥剑之际,向后爬,眼镜搀扶起王小头。 “没事吧!” “没事!差点成太监了!”看着裤裆上那个剑洞,心有余悸,裤裆下不时吹起凉风。 王小头摊了摊衣服,虎形玉佩被挂在衣服外面。 无头将军楞住脚步,盯着王小头胸口的玉佩,大虫“嘎嘎”一直叫唤。无头将军却在手舞足蹈。 “发羊癫疯了?” “不知道,小心有鬼!”王小头回着眼镜的话,将黑驴蹄子转动,“想办法夺了他的剑,不然我们很难近他的身。” “你有什么办法?”眼镜木讷的回答道。 “就是想办法才说出来,大家一起想。”王小头顿时无语,鄙视的眼神看着眼镜。 “怎么办才好,有什么办法?”两人此时心急如焚,眼看着无头将军又要冲过来,没有任何对付的办法。 突然,情况突变,走来的无头将军停在两人面前,大虫从脖子里爬出,发出“噗呲”的声音。 “呕!” 两人看到,顿时感觉肠胃翻滚,臃肿的大虫从脖子中爬出时,不时渗出液体。 大虫整个身躯出现在两人面前,在脖子上爬动着,黑色双鳌依旧相互夹动,胸口有许多黑点,似乎是大虫的小足,不时伸缩。 “小头,它这是干什么!” “管它干什么!弄死它再说!” 绝佳的机会,大虫从脖子里爬出,没有藏身之处,更没有无头将军的保护。王小头挥着黑驴蹄子砸了下去,大虫感觉到危险,顿时逃窜,可王小头哪里给它机会,黑驴蹄子已经砸到大虫身上,大虫臃肿的身躯爆开,液体四溅。两人匆忙躲避,这种液体当然不要接触为妙,大虫身死,化为肉酱。 见大虫变成肉酱,两人松了口气,当两人以为危险已去的时候,无头将军又动了起来。 “小头,他又动了!”眼镜看着无头将军动了起来,顿时大喊。 “什么!”王小头顿时惊起,再次紧张起来,看着动着的无头将军,不敢靠近。 只见无头将军在地上摸索着,找到剑鞘将剑收入,又摸到自己的铠甲,然后穿上,一具真正的不受他人控制的无头将军出现在王小头,眼镜眼前! 尸体上散发出之前未有得威严,让人膜拜。 突然,无头将军动了,向二人冲来,二人大惊做好战斗准备。无头将军却改变了方向,冲出了洞口! 两人一脸懵/逼的看着跑出去的背影。 正当二人要去追看的时候,突然地面传来声响,一道黑色的身影出现在二人面前! “这是!” 王小头畏惧的向后退了退,却见一旁的眼镜没有反应,拉了拉眼镜,大声喊道。 “眼镜,逃啊!眼镜。”王小头的叫喊似乎没起到作用,眼镜走了上去,王小头准备扑倒眼镜时,再次震惊。 眼中,眼镜的手摸在黑影的头上,黑影就是那只母大鲵。 “嘿嘿,小头,有没有把你吓住。”眼镜转过头,惺惺露出牙齿。 “我去,你是怎么做到的,这怪物就是把你拖走那个!”王小头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他要是知道眼镜当过一次接生婆,肯定会被活活笑死,当然眼镜是不会告诉他的,这是他和母大鲵的秘密。 “奇遇,奇遇,不可说。嘿嘿。”眼镜满脸的神气,嘚瑟着。 “叫你嘚…”话没说完,洞口又传来声响,又是一只大鲵,大鲵嘴中却叼着一物,无头将军,走了进来。 眼镜这时退开,站在王小头一旁,他心里知道,这只大鲵之前还要咬死自己,不得不防。 只见大鲵将无头将军帅在地上,从口中吐出口水,无头将军被水浸湿,奇异的一幕发生,无头将军全身枯萎,消气般萎了下去,最后融于水中,铠甲掉落于地。 两人畏惧的向后退,生怕这只大鲵给他俩也喷一发。其实王小头不知道,刚开棺之时,棺内的那个八卦图,缺了一卦,也正是无头将军的卦相,命中缺水!火卦精旺,遇水则灭。(后期解释,请期待。) 大鲵将无头将军灭掉,转身离去,只剩下两人与母大鲵,此时不知如何是好。 王小看着地上的铠甲,顿时想了起来,走到铠甲旁,却不敢伸手去摸,生怕被腐蚀掉。用黑驴蹄子翻着铠甲,宝剑不在这里,突然看到腰带上的半枚虎形玉佩。黑驴蹄子扯了出来,完好无损,没有被腐蚀。 “难道只对肉体起作用!”心中生疑,依旧不敢碰玉佩。 “咦?小头,这个和你胸口这块玉佩好像是一对!可是只有半枚。”眼镜一语道破。 王小头扯下脖子上的玉佩,似乎忘了有腐蚀的作用,直接两块对接起来,严丝合缝,完美的对接。 “眼镜被你说对了,是一对,不知另外一小半在哪?父亲又是从哪里得到的。”王小头前面一句说的比较大声,后一句只能自己听得见。 “額,小头,你的手没事吧!”眼镜看着王小头直接用手拿着刚才那小半块玉佩,似乎没有被腐蚀。 “没事啊,能有什么…事!”王小头这时想起自己居然直接用手拿着,看着手,似乎没什么不同,没有被腐蚀。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那个只对无头将军起作用?”王小头只想到这么一种答案。 将玉佩收好。 却看见眼镜正在挑选着宝物。 “眼镜,你,随便拿一点就行。別贪心了。拿轻的。” ”奥。”眼镜应声着,拾取着轻的珍珠,金子。 后面才知道宋朝的瓷器居然那么值钱,很是后悔没有带瓷器出来,这也是后话了。 眼镜不知拿了多少东西,王小头则站在一旁无奈的看着眼镜,见眼镜走过来,突然想到还有向德邦,那么回去也不好交代,顿时脑袋又大了。 两人坐在地上,不知说了多久,眼镜将自己的遭遇与王小头说了说,当然产婆没说,说的一惊一诈的。王小头也说出自己的遇际,比起眼镜更为惊险,听到向德邦要杀王小头时,顿时破口大骂,族长是个白眼狼。不过恶有恶报,向德邦永远留在了这里。 这时母大鲵,哇哇的叫了起来,眼镜走了上去,只见大鲵将眼镜叼到背上,眼镜又是一脸神气的看着王小头,招呼王小头赶快上来,王小头也是楞了楞,爬了上去。 “怎么样。感觉!” “沒什么感觉,就是很叼的样子。哈哈!” 两人大笑起来,大鲵走的很快,不知拐到了何处。一水池出现在眼前,眼镜连忙大叫憋住气,大鲵却已经钻进水池中。 向深处游去。 43.鬼门村 “咕噜噜“王小头喝了几口水赶紧憋住气,两人抱紧大鲵,大鲵在水中爬游着,水下居然有一个通道,似乎通向外面。大鲵游的很快,这些通道七拐八折,若是直接进入里面,不认识路必定会被活活淹死。 很快,前方有些许亮光,大鲵钻出水面,一个水潭。 “噗!”王小头吐出嘴中的水,大口吸着气。两人从大鲵身上滑落,游向岸边。 眼镜看着水中的大鲵,向她挥了会手,大鲵哇的叫了一声,沉入水底,消失在俗尘间。留下二人还是俗尘。 “这里!怎么这么眼熟!村南!原来如此,流水依旧在村南!哈哈,真是高。”王小头终于知道村南有两个。这里正是那座石头山,这个水潭是山的背头。 “小头,我们现在去哪?”眼镜挤着衣服上的水,现在已经是正午时刻,太阳晒的全身舒畅。 “不能回寨子了,我们就不辞而别吧,我想那个族长一定会下井的,不过我想他们不可能有我那般运气。哈哈。”说着自嘲起来,他的衣服已经破开,只能半敞着,穿着总比没有强。 “嗯,这么大太阳,晒干了再走。” 两人晒起衣服来,王小头不知道,在他离开之后,族长又派了一些人下井,在遇到鬼打墙时就被吓的退了回去,族长后来等了一个多星期,依旧不见有人上来,眼含泪光将井重新盖上。 话说回来,王小头二人晒干衣服后,朝更深的山中走去,因为他还有另外一个目的地,虎啸山。所有高手都会前往,探寻鬼门关的秘密。 虎啸山在雪峰山脉与湘西武陵山山脉的交接之处,视为天险,猛兽常存,因在深山老林之中,无人问津。这次被白头翁一语破第,以太岁为饵,去的人自然都是高手中的高手,王小头怎可能不去掺一脚,一生难遇。 这里离虎啸山足有半个月的路程,山脉沿岩,十分陡峭,只能一步一步踩出道路。 永顺县城,龙府之中。正堂坐着的正是龙彪,他的旁边则是他的夫人黄秋月。 正堂下方则坐着四个人,一位王小头认识,谢老三。坐在谢老三前面的,则是一位书生模样的青年,手中拿着一把扇子。对面,一位光头大汉,身材硕实,另一位则是拥有一双沙包大的拳头,手臂上的肌肉凸起,似乎似乎一拳能将牛打死,三人有些不屑的看着谢老三,似乎不愿与他为伍。 “今天叫大家过来,我想大家都收到了风声了吧。”龙爷开口说道,看着台下四人,眼睛中透露出毒辣的目光,让人很是不舒服。 “龙爷,确实最近传言,虎啸山出大墓,有不少前去探宝,不过死伤无数。”谢老三抢先说道,其他三人发出哼的声音,将头偏向一边。 谢老三自那天晚上回来之后,性格大变,比起之前更加恶毒,不过收款却更加的速度,从此得到龙爷的赏识,龙爷手下的三虎从此变成了四虎。 “这就是我今天叫你们来的目的,我要前去探寻一番,按照老规矩,家中必须留下一虎,依旧是抽签决定。来人上签!”一小厮从门外拿着一个签筒走了进来,四枚竹签立于筒中。 “各位请吧!”谢老三看着三人,眼神透露出阴毒之色。 “哼!”又是冷哼,三人各自拿走一根竹签,筒中剩下的则是谢老三的。 龙彪自然将这些看在眼里,他立第四虎也是有他的目的,黄秋月则是一副看戏的样子,完全没放在心中。 “上上签!” “上上签!” “下下签!” 三人说出自己手中的签号,书生抽到是下下签,一共四枚签,上上签三枚,抽到者则会前去,抽到下下签者留下守家,这次是书生守家。 “好,既然大家都明了,那回去收拾,明天一早出发!”龙彪说着起身离开,堂中仅剩下谢老三一人,拿出手中的签,上面居然也是下下签。露出诡异的笑容。 “小头,怎么还没有村子,我肚子好饿啊!”眼镜慢腾腾的跟在王小头身后,有气无力的走着。 “再坚持会,我记得前方有个村子的。” “小头,这哪有村子啊,这荒山野岭的,怎么会有人。我实在饿的不行。”眼镜坐在大石头上。 “你要是不走,我可不等你了,前方真的有村子,不信你看!那是什么?”王小头指着天空,那是一抹黑烟,似乎有人在烧火,从林中冒出。 看着腾空的灰烟,眼镜顿时来了力气,刷的一下奔向王小头前方,跑的比王小头还快。王小头摇了摇头,追了上去。 两人不知走了多久,虽然看似很近,距离却很远,天慢慢暗了下来,还没走到。 突然,路旁伸出一道人影,眼镜大惊。 “我靠!大叔,你是人是鬼!”眼镜看着来人,眼上一道深深的刀疤,让人生畏。眼镜不免有些害怕,这种眼神是要吃了他似的。 “邪眼大叔!”后方王小头认出了此人,大声叫了出来。 “小头!哈哈。我说我们会见面的,没想到是这里!”邪眼看着迎面而来的王小头,大笑,握了握手。 “我也没想到,对了,这位是我兄弟,梁乾,你也可以叫他眼镜,这是我跟你说的邪眼大叔。”王小头相互介绍着对方,他常常对眼镜说邪眼大叔的厉害,还救了他一命。 “您就是邪眼大叔,我常常听小头说您救他的事,您这么厉害。”眼镜露出崇拜的眼神,尤其是他听到邪眼还会找墓,更是崇敬。 “哈哈,小兄弟,真是汗颜,吃饭的家伙,不足为奇。小头你们这是去哪,不会也是去虎啸山吧。”邪眼看着二人,问道。 “原来大叔也是去哪里,哈哈,缘分!”王小头打了个哈哈,却看到邪眼一脸的吃惊与皱容。 “小头,那里我劝你还是不要去,最近那里很不太平,去的都是有去无回。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太清楚。”邪眼面露畏惧之情。 “那么,大叔怎么还要去。” “我当然是,哈哈,你这小子。人这一辈子,当然是做自己认为对的事!小头,既然你这么想去,我也不多说了。不过眼下,我们能不能从这过去,也是一说。”邪眼后面说的的话让人很是不解,王小头急忙问道。 “这里?这话怎么说。” 眼镜听着两人的讲话,似乎又有不得了的事要发生,听得云里雾里。 “鬼门村!” 44.黑瞎子 “鬼门村!”邪眼说的很是低声,气氛瞬时变得浓重,冰冷。 “鬼门村?”王小头两人愣是没明白是什么意思,问道,“鬼门村是什么。我记得这里好像有一个村子,不是叫鬼门村啊?” “这个村子以前叫新化村注:这是取的化名,有一些历史上是真实存在的,也不要对号入座。这是剧情需要。,记得雪峰山会战吗,小鬼子来到了这里,将这个村子里的人全部屠尽,我听老人说,那叫一个残忍啊。从此之后,新化村晚上常有冤魂哭泣,一到晚上就会诱引行人进村,然后那些冤魂就能鬼上身,离开新化村。这个村子就被叫成鬼门村,进村门即成鬼!” 邪眼看着远处的浓烟,眉头紧皱。 “可恶的小日本!那我们怎么才能过去。”王小头咬牙切齿,他现在才知道这个村子已经不复存在了,深山密林之中,杀人越货,谁不会知道。 “我们等到天亮,天亮阳光也压住邪气,那时我们再进村,现在只能在这树林之中过夜了。”说着,邪眼走进树林之中,似乎早有准备。 “走吧!”王小头跟了上去,眼镜则是摸着肚子。 三人找到一处平坦之地,上方被密林遮盖,站在树下,微风袭来,让人很是清爽。却有很多不速之客,不少蚊子嗡嗡的结队赶来,享受这三份大餐。 “小头,我都没吃饱,就把蚊子给喂饱了!” “啪!啪!”眼镜在脸上拍打,一只只蚊子死在手上。 “小头,起火。我去找些七里香驱蚊效果极佳,小灌木。,顺便弄点吃的回来!”不愧是邪眼,干这一行比起王小头二人懂的不是一点半点。 看着进入山中的邪眼大叔,王小头吩咐眼镜找点干柴,很快生起火来,夜色也渐渐布满了天空,到处都是虫鸣,两人坐在火堆前,手不停地拍打要命的蚊子。 “小头,邪眼大叔真的没问题吧。”眼镜不知为何说出这番话,看着王小头,似乎有些不放心。 “眼镜,邪眼大叔以前我不知道,但是他对兄弟很好,这是我亲眼所见,以后不要再问这种问题了。”添加着柴火,火烧的很旺,驱赶周围的寒气,这里的夜晚很冷。 这时邪眼从树林中钻了出来,一只手捧着许多叶子,另一只手上插着一条手掌大小的鱼,还有几条大块根。腰上挂着一个小竹筒。 “给,烤这个吃。”说着将鱼插好给眼镜,将叶子全部扔进火堆之中,烟雾冒起,蚊子纷纷逃离,如溃败的飞行战队,全部消失不见。 王小头接过邪眼扔过来的块根。 “这个是,小时候吃过,却不知道它叫什么,没想到现在又能吃到这种小时候的东西。”王小头看着块根,很肥硕,在火堆旁抛了一个坑,塞了进去,烤熟就可以吃。 “我们叫它野锅巴,通常在山里都能见到它的身影,所以一些常识是必不可少的。”说着将块根全部丢进火堆中,邪眼可不像王小头这般斯文,直接放在火上烤。 一旁的眼镜顾着烤鱼,哪里听见两人的说话,一双眼睛直兜兜的盯着焦嫩的烤鱼,不时咽着口水,香味正浓。 “眼镜,没想到你技术不减当然啊!” “那是当然,小时候这种事还做的少么。” 两人说完,哈哈大笑着。 很快,鱼烤好,块根也熟的快,不熟也能生吃,三人将食物分好,各自吃了起来,眼镜嚼的鱼骨头嘎嘣脆,不吐骨头,鱼头骨头太硬吃不下。丢在一旁。 三人将食物吃完,眼镜还在叭咋叭咋吸着手指,余味未尽。又放了几根大木头,王小头靠在树下,看着远方。 “怎么,有心事!” 邪眼则靠在一旁,也看着远方。 “只是感到有些疲累,从一个刚出门的小子,现在经历了这么多事,越走的远,秘密越多,就要走更远的路。” 这时,眼镜也靠了过来,三人靠在一棵树下。 “小头,那你觉得你遇到了这些,你是不是很快乐。” “嗯,不仅快乐,还很刺激,有些事之前想都想不到。”是啊,自己这一路走来,发生的事太奇特,尤其是那双眼睛,多么的迷人,想到这里,不免有些伤心,翠翠。 “那你还有什么不能满足?知足常乐。” 三人沉默,透过树叶,望着天空,点点繁星,不知还有多少人,望着这美丽的景色。 火苗烧的很旺,三人沉睡过去。 树叶莎莎的抖动,不知不觉,火苗慢慢暗了下去。 似乎有一道黑影在地上爬着,邪眼感觉有什么东西碰了下自己的脚,从睡梦中惊醒,他看到了那个黑影,心中惊恐,他不敢乱动,手轻轻的推了推旁边的王小头,王小头睡的很沉,没有反应。 此时黑影坐在地上,嘎巴嘎巴的嚼着东西。 “黑瞎子!”邪眼吞咽着口水,汗水直流,如果自己突然大叫不仅没起到任何效果,还会激怒大黑熊,这样做得不偿失,只能看着黑熊下一步动作。 心跳极速加快,虽然大黑熊不会主动攻击人,但是一只饿着肚子的大黑熊就很难说,要不是王小头二人在着,他早就翻身上树了。 这时黑熊已经吃完,慢慢爬向三人这边。邪眼有些安奈不住,黑熊已经来到王小头身旁。 只见黑熊伸出舌头舔着王小头的脸,越舔越有劲,因为汗水的味道,是咸的,山里的动物都会在一定时间里去找盐吃! 王小头伸出手拍在黑熊脸上,邪眼心中大骇,他依旧不敢起来! 黑熊却没当一回事,继续舔着王小头的脸,口水流了一地,叭咋叭咋的响着。 邪眼这时居然有些想笑出来,强忍着。 突然黑熊改变方向,向邪眼了过来,邪眼赶紧闭上眼睛。 黑熊伸出舌头,舔着邪眼的脸,邪眼顿时感到脸上清爽了些,黑熊不停地舔着,邪眼依旧强忍着。黑熊舔完邪眼,又改变方向,走向眼镜。 这时邪眼看机会来了,一把捏住王小头,王小头痛醒,邪眼捂住王小头的嘴巴,示意别说话,指了指眼镜,王小头余光看去,顿时大骇,黑瞎子,正在咬眼镜!其实是他看错了,只是在舔而已。 王小头刚要站起,听到眼镜大喊! “啊!”眼镜被黑熊舔醒。 当他看着眼前的黑熊时,顿时吓傻,大声喊叫。 王小头一转身,抓住眼镜的腿,托了过来。 “快,上树!” 邪眼大喊。 第一个爬上了树,王小头托举着眼镜,邪眼拉着眼镜的手,将眼镜拉上了树。可是王小头已经来不及上树,黑熊已经扑了过来。 “小头小心!”眼镜看着王小头身后的黑熊,又从树上跳了下来,坐在黑熊背上。 黑熊大声吼叫,将眼镜甩了下来,甩出老远。 王小头冲了上去扶起眼镜,黑熊也冲了过来。 “快上树!”邪眼看着二人,又大声喊道! 二人看着身前的树,快速爬了上去! 黑熊在树下,巨爪抓着树干,一块树树皮被扯了下来。怒吼着。 树上三人松了口气,看着树下愤怒的黑瞎子。 45.鬼门村(1) 黑熊在树下转悠,不时咆哮几句,看着王小头,眼镜二人。 “眼镜,那熊没咬你?”王小头惊奇看着眼镜,眼镜似乎没缺胳膊少腿的。 “没啊,就是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舔我的脸,我醒来,看到个黑瞎子。把我吓的!哎。”眼镜说着摸了摸脸,居然还有黑瞎子的口水。 闻了闻,顿时有股恶臭,在衣服上擦了擦,又将脸擦拭干净。 “真是臭!这畜生怎么喜欢舔人的脸。”眼镜对黑瞎子破口大骂。 “他怕是喜欢上你了。”王小头这么一说,三人大笑。 “呸,呸。” 眼镜顿时无语以对。 “小头,其实这黑瞎子第一个舔的是你,你却没有半点反应,好像还一脸的享受。”邪眼在一旁将事实抖了出来,王小头顿时脸色一黑。 摸了摸自己的脸,似乎有些黏糊。 “邪眼大叔,有没有舔你。” “当然没有,不然我怎么会叫你醒!”邪眼说话目光有些躲闪。 “是吗?”王小头挤了挤眉,不相信邪眼说的话。 “小头,这黑瞎子怎么会跑到外头来,它们不都是在更深的大山中吗?”眼镜见黑瞎子已不在撞树,问道。 “是被你的鱼吸引过来的,它的嗅觉范围在一公里外就能闻道。你没醒的时候它正在啃你扔的鱼骨头。”邪眼道出眼镜心中的疑惑,顿时开朗。 “邪眼大叔,鬼门村怎么个邪乎?”王小头对鬼门村很是感兴趣,之前没有问,现在肯定睡不着,扯着话题聊了起来。 “鬼门村,不是他的邪乎,而是里面全部都是冤魂,所谓阴气聚集之地,必然有妖,也不知是不是有人作怪,凡是进去的人全部都消失不见。再者,这个村子一定是行人的必经之地,若是绕道而行,也会进入这个村子。不管从哪走,都会进入鬼门村,你说邪不邪乎。”邪眼说出这番话,眉头紧皱。 “那不就是跟鬼打墙很相像?”王小头听着都很邪,鬼打墙也一直让人绕在原地。 “不知道是不是鬼打墙,反正邪乎的很,这次进去大家小心点,不管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要回头,一直向前走。”邪眼叮嘱二人,二人很是理解的点了点头。 “天似乎快亮了,这只黑瞎子要走了。”眼镜插嘴说道,不时向黑瞎子吐着口水。 黑瞎子又是一爪,沒了耐心,慢腾腾的走进密林之中。 “终于走了。”眼镜正要下去。 “先别下去,它可能还在附近。等到天亮再说。”王小头马上说道,不然黑瞎子在哪埋伏,突然冲出来,那就猝不及防。 三人抱着大叔,踩着树枝,很是惬意。 天也在不知不觉中萌芽,普照大地。 眼镜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手松开,掉在地上。 “哎呦!”狗吃屎般倒在地上,顿时喊叫。 “哈哈!”两道笑声响起,王小头与邪眼已经下树,走到眼镜身旁,看着眼镜在地上挣扎。 “你们这么狠心,扶都不扶一下。疼死!哎呦。”眼镜从地上爬起,摸着脸,揉了揉鼻子。 “你这都能睡着,厉害!”王小头投出一个赞赏的表情,竖起大拇指。 “厉害!”邪眼也跟着竖起拇指。 “承让承让!”眼镜回揖。 “还真是不要脸!” “別玩了,该出发了。”邪眼这么一说,两人顿时安静下来。 是啊,该来的总会来的。 三人收拾好,向前走去。 “龙爷,从这里到虎啸山最快要半个月的时间,不知我们走哪条路。”说话的就是一虎,王启山,练就一双铁拳,他身后则是二虎,王启水,少林还俗弟子,王启山二弟,常年童子功,铁布衫已达纯厚,站在门前的则是三虎,王启云,人称夺命书生,他的地位似乎比起前二虎还要高。他抽到下下签,则留在家中。 “老三,你有什么想法。”龙彪说的老三当然是谢老三,谢老三站在龙彪左边,一直看着龙彪。 “龙爷,我觉得我们走平常路就行,离下个月十五还有二十多天,既然还有这么长时间,我们去那么早也没什么捞的。当然,去晚了,别人就会捷足先登,也是行不通。龙爷不知您对鬼门村感不感兴趣。”谢老三一说出鬼门村三字,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谢老三身上。 “鬼门村,在外人嘴中的说的那么神秘,其实是日本的一个秘密基地。不知日本人在那里搞了什么,人进去一个便消失一个。这个地方值得去瞧瞧。”龙彪心里当然是想着日本人要是留下什么军火之类的,他的就会壮大很多,若是有黄金之类的,那就更不用说了。 “龙爷,我觉得不必去,直接从隔县绕道而行,那样更安全。”王启山插嘴道,盯着谢老三,似乎要吃了谢老三般。 “不必多说,就去鬼门村,我到要看看,那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超近路。越早到越好,出发!”龙彪没听王启山的劝告,一声令下,数十人的队伍浩浩荡荡的出发。 “小云,守好宅子。” “嗯,我会的,大哥,你盯好谢老三,我看他是另有目的。” “好!”王启山拍了拍王启云的肩膀,跟上队伍,进入大山。 “別动!鬼门村到了!”邪眼挡住王小头二人,没有再向前走动。 “哪里?我怎么没看到?”眼镜到处张望,确实什么都没有。 “那里!”邪眼指着一块石碑,石碑上鬼门两字清晰可见,却没见村子,被茅草挡了去。 “鬼门!”王小头念了出来。 “还真是!不过村子在哪?沒见着。” “这里是外村,沿着这条路直接就能进入村子,看到那山包没,村子就在那!”邪眼又指着远处的山包,似乎鬼门镶嵌在两山之间,如同一个堡垒。 “从现在开始,不管遇到什么都不要说话,走吧!”邪眼说着,踏入村口,眼前瞬间变得朦胧。 王小头,眼镜随之踏了进来,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什么原理,眼前的一切都变了,模糊,扭曲,似乎空中还飘着些灰色的颗粒。 眼镜刚要开口说话,邪眼马上阻止,捂住眼镜的嘴巴。对眼镜摇着头,眼镜则会意点了点头。 三人的氛围变得十分紧张与不可思议,脚踩在地上,不时溅起灰色的烟雾。 心跳与呼吸声是他们能听见的,这里面再也没有其他声音的来源,一切静的可怕。 向里走着,突然,有什么东西从三人身后掠过,顿时感觉毛骨悚然,却不敢向后张望,硬着头皮继续向前走着。 46.鬼门村(2) “呜呜!呜呜!”身后传来叫声,三人楞住脚步,吞咽口水的声音听的一清二楚,高度紧张的汗水滑落脸颊,滴在灰尘之中,却没有消融,如固体般粘于地上。邪眼再次迈步向前,王小头、眼镜二人回过神,跟上邪眼的脚步。 “八嘎!” “死啦死啦地!” “不要!不要杀我!啊!” “” 一连串声音刺激着三人的神经,有些很是凄惨,似乎在告诉来人,日本人在这里的暴行,毛骨悚然,汗毛全部竖起。依旧没有回头,继续向前迈动步伐。 不知何时风吹了起来,旋起地上的尘埃,飞舞于空中。 突然,这些尘埃变成一个骷髅头,嘴巴一张一合,看着王小头三人。 “嚯嚯嚯嚯!”骷髅头嘴中发出声响,随后化成一片尘埃,与风消散。 三人不知后面还会发生什么,已经被刺激的快成神经病了,再这样下去,普通人直接就会被吓傻。 离村子还有一段距离,可是这条路并不好走,三人才走了十几步,脚就已经哆嗦着,全身发颤。这是多么恐怖的地方。 继续向前,突然三人眼前一亮,见一女子迎面跑来,女子后方突然出现两名手持长枪的日本人,追赶着女子。女子脸上泪水直流,不停地喊叫。身后的小日本见女子叫喊,笑的更加畅快。 女子即将撞上王小头三人,三人停住脚步,各自对视着,见邪眼摇着头,想要出手的眼镜冷静了下来,这时候怎么可能还会有小日本!一定是鬼魂作怪!三人再次迈开步伐,与女子迎面相撞,女子从三人身体穿了过去,后面的小鬼子也穿了过去。 看着穿过去的鬼魂,王小头三人顿时送了口气,若是当时前去救女子,会发生什么。 忍住气,没有发声,不知为何不能在这里说话,既然邪眼说过,王小头二人自然不会说话。 路已经走完一半,村子似乎近在咫尺,三人加快了速度,里村的入口终于到了。 可是三人全部惊诧,被眼前的景象吸引! 那是一群全身组装的小鬼子,一名军官站在最高处,手持钢刀,脸上狰狞的表情清晰可见。这群小鬼子前方则是一些村民,也许就是新化村村民,一挺重机枪对准着这些手无寸铁的村民,老少男女,全部在其中,不时有小孩的哭声。 随着那位军官手挥钢刀而落,机枪扫射,村民惨叫,惊恐,一个个应声倒地,眼睛睁着,死不瞑目。 三人脸上青筋外露,愤怒!愤怒!还是愤怒!可是他们现在做不了什么,这一切都不是现在发生的,三人手指捏的噼里啪啦响着。 这时,小鬼子指挥官看着王小头三人,露出诡异的笑容,笑的让人颤抖!魔鬼,刽子手! 小鬼子收队,进入村子,倒下的村民化为尘埃,消散。 三人咬牙切齿的跟了上去,小鬼子部队已经消失不见。 村子终于出现在三人面前,布局很是简单,周围的山壁将村子围住,这里就是路口,唯一的出路。房子像被摆放的一样,沿着路两旁,一座对应着一座,一直延伸至最里头。中央的面积最大,是一块圆形状的场地。 三人一路走着,很是平静,看着路两旁的房子,吊脚木房,看着很是壮观。 房子的全部紧闭着,看不出里面有什么。 突然,一切又发生了变化,只见各个房子类灯火通明,不时传来欢乐的谈话声,孩童的哭闹,动物的鸣叫。 这一切变化,三人看在眼里,震惊的当然是心里,一般人看到这般情景,早就归西了。 三人很快走到中央圆形的场地,场地里修的房子是最大,最高的,格式却不一样。三人左方的房子有三层,木楼,很是复古,最上方居然是一口大钟独占一层,似乎是一个祭祀的宗庙。右手方也是一座三层木楼,房子比起左边的更新,房间的多少都能看的出来。第三层明显小了许多。 王小头看着两座大房子,有一种进去探寻一般的冲动,理智战胜了冲动,抛开杂念。 邪眼推了推二人,示意向前,別停留。三人再次向前迈步,刚抬脚。 左边的房门“喀喀”的打开。 “翠翠!”眼镜叫出了声。 邪眼顿时大叫不好,可一切已来不及。三人看着的空间扭曲着,房子全部燃烧,火苗噼里啪啦的爆裂,一座座房子跨掉。 三人快速向前跑去,越跑越迈不开脚,突然眼前一黑,三人消失在原地。 房子的门又关了回去,恢复了平静。 太阳已经怕上了山顶,投射着被淡忘的村庄,一抹抹伤痕从空中掠过,是泪,是痛,是寂寥。 周围一片黑暗,与外围的环境形成鲜明的对比,地上躺着一人,不时传来滴水的声音,滴答,滴答。 一滴水珠滴在此人的脸上,没有反应,又一滴滴落。这人正是王小头。 “嗯?”王小头被水滴浇醒,睁开眼睛,看着黑麻麻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从地上坐起,捂了捂脸。 “眼镜?邪眼大叔!”王小头叫喊道。 这时却听到了自己的回声,一直远去,远去。 “小头,我在这!”眼镜的声音想起,却分辨不出方位。 “你待在那里別乱动,这里看不清人,也找不到声音的方位,我们最好别动。看看自己身边有什么特殊的东西。”邪眼的声音不知从哪里响起,很是吵杂,各自掏了掏耳朵。 突然王小头想起自己还有火石,掏出火石,又从布包中拿出几张钱,心痛了下。打了打火石,钱燃烧起来! “看到火光没!这里!”王小头到处张望,努力看清自己周围的东西,又大喊道。 “看到了,小头我马上就来!”眼镜的声音传来。 “小头,我怎么看不到!”邪眼似乎没看到什么亮光,却能清楚的听到二人的对话。 “邪眼大叔,我先和眼镜汇合,再来找你,你先别动。”这时眼镜已经摸索走了过来,两人互相看了看,见没事,顿时放心了下。 王小头又打燃火石,纸币燃起。 “邪眼大叔,你能看到火光吗?” 王小头又是大喊。 “看到一点,我就过来。” 邪眼看着前方拐角处闪着亮光,走了上去。 此时眼镜却面露恐惧,吞吞吐吐的说着: “小头,那,那是什么?” 47.鬼门村(3) 微弱的亮光下,王小头朝眼镜的方向看去,一具小鬼子的尸体,钉在石壁上,再仔细看着四周,原来这是一个隧道,不知是通向哪里,这隧道挖的很深,人站在里面尚有足够的空间。 “小鬼子!”王小头又点燃一张纸币,这样挥霍钱的只能是穷小子。两人向前,看着墙上的小鬼子,张着大嘴,手上拿着一盏煤油灯,身上全部干涸,成腊肉般,晾在那里。 “看样子是受到了惊吓,有什么东西能让小鬼子这般害怕,看伤口,这根钢筋能插进这石壁之中,可见杀死他的不是一般的东西。”说着王小头伸手在小鬼子身上摸了摸,探出一把刺刀,一个小本子。再无他物。 将煤油灯取下,里面的煤油还有一小半,两人大喜,点燃煤油灯,瞬间周围的一切清晰可见。 通道全部都是凹凸出来的石头,有些木架子倒在地上,有些保持即将倒下的样貌。头顶不时滴落水珠,石头参差不齐,全部都是岩石类的石头。 王小头见邪眼还没到,又叫唤着。 “邪眼大叔!你来了吗?”回声嘹亮。 却没有听到邪眼大叔的回话,两人顿时感到不妙。 “小头,是不是出事了?”眼镜有些慌恐的看着四周,生怕有什么东西突然出现。 “邪眼大叔!邪眼大叔!”又叫了几声,依旧没有回应,王小头拿着匕首,紧张起来。 “可能真的出事了,眼镜跟着我,这下面我猜的没错的话,应该就是日本人的秘密基地,既然来了,那就撸一把!”王小头说的有些激动,似乎在鼓舞士气。 “好,小鬼子的东西,当然要去瞧瞧!看他在咋们这里做了什么?”眼镜当然也是满腔热血,小日本的东西,弄也要弄死他。 两人站在原地,可是不知道走哪边,这是一个难题。 “小头,走哪边!” “嘿嘿,我自有办法!”说着从布袋中掏出铜制罗盘,这还是他第一次用。 “罗盘?小头你会用?”眼镜露出怀疑的目光,“罗盘是用来找墓的吧?” “眼镜你太嫩了,看我的吧,罗盘的用处大着呢。”王小头只是将那半本阴阳秘书粗略的看了看,自以为已经掌握了中国之风水,他自己也嫩的很。 说着,端起罗盘,左右摆动,指针向飞机螺旋桨般,快速旋转,一直旋转,并没有指明方向。 “我去,是不是坏了!一到关键时刻掉链子!”王小头拍打罗盘,依旧不停地旋转,停都停不下来。 “小头,可能是这里的磁场有问题。”眼镜摸着墙壁的石头,“这可能是铁矿,所以这里应该是一座矿上,罗盘在这里就没什么用了。”眼镜看着石头里面的晶颗粒,这种石头他以前见过,他父亲似乎拿回来过。 “铁矿石。原来如此,现在只能靠我们自己了。”收起罗盘,“眼镜,我还有一个方法,就是我们同时指着一方向,我们就走那条路。怎么样。” “这,这样也可以。”眼镜一脸鄙夷。 “试试吧!” “好!” “一,二,三。” “这边。” “这边。” 两人指的方向刚好相反,这时王小头对眼镜横着目光,眼镜顿时改了方向,指着王小头指的地方。 “哈哈,现在方向知道了,出发吧!”王小头还好意思说出来,眼镜无奈的摇了摇头,跟上王小头的脚步,向深处走去。 邪眼看着亮光,以为是王小头的火光,朝火光走去,越向前走,越感觉不对劲,那亮光似有似无,似乎故意牵引着邪眼走向这边。 邪眼在黑暗中摸索前进,脚下积水似乎有些深,一股发霉的气味直扑鼻中,捂着鼻子,看不清周围的东西,时刻都警惕着。 突然脚下似乎踩到了什么东西,硬硬的。感觉不出来是什么,蹲下伸出手向水中摸索,抓着东西拿了上来,放在眼前一看,顿时傻眼,立刻扔掉。 一个骷髅头,眼睛洞里面似乎还有长长的黑色虫子在蠕动。 “呸,呸!晦气,晦气。”手在衣服上擦了擦,头皮发麻,“难道进到死人堆了!要不要折回去!”萌发退意,想了想,既然来到了这里,就不能空手而归,免的让人看笑话,再说踏进这里,就没了退路。 平缓气息,只能再次耐开步伐,向里走去。脚踩在水中,“啪啦,啪啦”的响着,脚下不时踩到硬物,并没有尸体的腐臭味。继续向前,亮光越来越近,邪眼本能感觉气氛越来越沉重,嗅到一丝危险的气息。 停下脚步,看着前方,一脸的吃惊。 抬头张望,上方居然是空的,一束月光照射下来,对面似乎挂着一面镜子,似乎又不像镜子,被打磨的十分光滑,月光照在镜子上,折射进下方的通道之中。 “这,这是什么设计,拿月光干什么。这小日本是吃饱了撑的,沒事做!”看着眼前壮观的场景,邪眼也是震惊,虽然对小鬼子憎恨,但不得不佩服他们的技术。 眼前的通道变的明朗,凸裸露的石块,还有不少锁链垂着,荡漾。 看着通道,不过通道中间有一道深深的井,若不是有月光,邪眼继续向前,整个人就掉了下去。还有一个现象十分奇怪,邪眼看着脚下的水,它们似乎没有流动,既然有地下井,为何不流下去,整摊水似乎静止漂浮在原地。不知水中的生物有多少,想必十分复杂。 邪眼向后退了几步,起步助跑,向前纵越,顿时腾空,“呦,啊!” 大叫着,在空中踏步,啪!落地。 “嗯?这里怎么这么干燥!”落在通道之中,地上没有积水,看着四周,多的就是垂下来的铁链,铁链上挂着锁铐,有些锁铐不见了踪影。 铁链相互碰撞,“叮铃铃”的响动,和谐,安逸。 邪眼却感觉不到这种感觉,他却闻到了血腥,眉头紧皱。 迈开步伐,每走一步,锁链敲打的频率越快,邪眼谨慎的张望,头上的锁链碰撞声越来响,邪眼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平缓着内心的紧张。 铁链不知何时全部静了下来,平静,平静的毛骨悚然。 邪眼停下脚步,他不敢再向走,他感觉自己身后有什么东西,缓缓转过头。 48.鬼门村(4) ”小头,怎么一直走不到头啊?” “什么?小头一直走不到头。你说的什么话。”王小头接过眼镜的话,眼镜顿时一脸懵逼,翻白眼看着王小头。 “小头,你!”眼镜话还没说完,听到什么声音从前方传来。 “嘘!”王小头示意不要说话,盯着前方,声音,越来越近。 “叽叽!”头顶一群红色亮点闪耀,翅膀拍打着,看不清是什么生物。 这时,红色亮光俯冲,朝王小头二人飞来。 “蝙蝠,吸血蝙蝠!”王小头认出来物,吸血蝙蝠,“快跑!” 两人拔腿而逃,居然向后跑去! “小头,我们不应该向后跑!” “直冲过去!”王小头知道为什么不能向后跑,要是在后方又遇到什么东西,又向后跑,也就是死路一条,还不如直冲过去。 说着,两人改变方向,王小头撕下眼镜一块袖子,点燃,冲在眼镜前面,袖子燃的很快,王小头用力甩着袖子,不少蝙蝠已经来到身前,刷刷俯冲。火苗瞬间被蝙蝠的攻势扑灭,王小头大叫不好。 可是已来不及,许多蝙蝠咬向王小头,咬的咬手,咬的咬胸口,蝙蝠军队绵绵不断的扑来,眼镜在地上打滚,拍打着蝙蝠。 王小头大吼,叽叽喳喳的声音一下掩盖住王小头的吼声,这时,王小头身体似乎发生了变化,变得通红溢血,不少蝙蝠从王小头身上掉落,在地上蹬了蹬腿,死去。 眼镜这边,咬住眼镜的蝙蝠,当吸了一口血时,蝙蝠发疯般攻击其他蝙蝠,蝙蝠军队乱成一团。 “眼镜,你没事吧!”王小头已经从蝙蝠的围攻中逃出,扶起眼镜。 “沒,没事。”眼镜心有余悸的看着头顶打成一团的蝙蝠,两人不明白为何这些蝙蝠自己人咬自己人。 “快走。”趁着蝙蝠自乱阵脚,两人快速向前冲去,逃离蝙蝠的包围圈。 两人不知跑了多久,眼镜停下,靠在石壁上大口喘着气。 “不行了,跑不动了。歇会,哎。”眼镜坐在一物之上。 “別动!”王小头突然大叫,目光紧盯眼镜。 “怎,怎么了。”眼镜看着王小头一脸紧张的表情,缓缓低头看向自己胯部。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只见眼镜跨下居然是一枚炸弹,不知是什么类型的,眼镜似乎坐在点火器上,这运气一般人八辈子也修不来。 “炸,炸弹!这么大的炸弹!”眼镜顿时哭丧着脸,眼泪似乎要留下来。 “別动,我看看!”王小头蹲下,看着眼镜坐下的炸弹,很大,直径足有30公分,长50公分左右。一旦爆炸,两人粉身碎骨。 “眼镜,你他妈也太背了,你看你的屁股,居然坐到引爆器上,不得不佩服你的屁股。”王小头说着退后了几步,在地上摸索着什么。 “小头,小头你别走,別丢下我一个人。哇啊啊。”说着居然落泪,不管什么人碰到这种事内心都是崩溃的。看着王小头居然退离自己,眼镜顿时感觉这个世界上已经没爱,就沮丧起来。 “不是还没死,哭个锤子。告诉你別动,你想死我还不想死呢。坐好。别动!”说着王小头走的更远,在地上摸索着,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小头,要死一块死,你居然走了,太不够兄弟了,我要拉你一起死。”眼镜也是个二楞子,看着王小头不搭理自己,又摸跨下的炸弹。 “来了,来了。”王小头抱着一坨大石头,走了过来。 “你抱一块石头干什么,吃饭吃撑了。”眼镜不解。 王小头一脸黑线,将石头摆在眼镜身前,说道。 “待会,我将石头代替你,我们两个要做到同步,不然就一起死吧。” “好。” 两人说的虽然十分轻巧,汗水明显看的出来,内心已经达到深度紧张。 “准备好了吗。”王小头深呼吸。 抱起石头,弯腰蹲着。 “嗯。”眼镜的手不停地哆嗦,全身僵硬了般。 “起!”王小头话刚说完,眼镜站起了身,石头摆了上去,压住引爆器!完美,完美! 看着石头稳稳的摆在上面,两人松了口气,眼镜大笑起来。手舞足蹈,脚却没注意,碰到了炸弹! 两人顿时傻眼,只见石头在炸弹上面晃了晃,似乎即将掉落。不等两人反应,石头已经掉落。 “卧倒!” 王小头扑倒眼镜,双手抱头趴在地上,两人心里祈祷,千万别爆炸。 石块掉落之际,引爆器弹了出来,却没有爆炸。 “嗯?”两人趴了几十秒,炸弹并没有爆炸,从地上爬起来。 “怎么没爆炸!”眼镜这句话一说出来,王小头一个指头削在眼镜头上。 “你还想爆炸,那你再去坐着。” 王小头被这小子气死,尽找无趣。 “不去了,不去了。”说着二人依旧紧张的看着炸弹,也许是延迟爆炸也说不定。 慢慢靠近炸弹,炸弹一头居然是插在石壁之中,这是怎么弄出来的,原来之前只看到了一部分,石壁之中肯定还有一截。 “小头,走吧,爆炸了就玩完了。” “嗯。”两人远离炸弹,向通道继续探进。 通道四通八达,这时,在二人眼前出现了两个入口,一个通道入口比较大,一个比较小。 两人互相看了看,眼镜走向前,朝通道入口望了望,乌七八黑,什么都看不着。王小头走向前,伸出手,在两通道旁感受着。 “走这里。”指着小通道说道。 接着走了进去。 “喂,小头,我觉得走大通道!走这边。” “走小通道,听我的。”王小头停下脚步,看着眼镜。 “每次都是听你的,这次听我的,走大通道!” “那你走吧。”说着,王小头也不再废话,走进小通道,留下眼镜一人杵在原地。 “小头,等等我,就说说,不至于吧。”眼镜听到呼呼的响声,快速追赶王小头而去。 当眼镜离开时,大通道中传出微小的吼声,似乎在咆哮,发泄。 王小头照着通道周围,周围居然打磨的细致,并没有凸出的石块,只是要弯着腰,提着微弱的煤油灯小心的看着四周。 眼镜跟了上来,跟在王小头身后,头却磕到头顶的石壁上,顿时叫了出来。 “哎呦。”眼镜摸着头,蹲了下来。 “怎么了眼镜。”王小头听到眼镜的叫声,急忙回头,照亮眼镜蹲的地方。 眼镜揉着額头,看着地面,突然吓倒,坐在地上,向后退。 王小头这时也看到了地上之物,楞在原地。 49.鬼门村(5) 邪眼感觉身后凉风袭扰,缓缓转头,看着身后,并没有什么。 “嗯?难道是我感觉错了!”邪眼抓了抓脑袋转过身来。这一转身,顿时被吓的够呛。 邪眼面前,出现一张脸,这张脸皮肉开裂,眼珠子垂在脸上,上面的蛆虫蠕动着,嘴唇已经不见,牙齿裸露在外。穿着日本军服。 “我擦!小鬼子!”邪眼大喊,小鬼子也吼一声,身体摇晃,不少虫子掉落于地。 邪眼蹭的一下向后跳了一步,脚踩在崖石边,差点踩空,转头看了看,马上向前跨了一步,惊魂未定,小鬼子已经冲了上来,抓着邪眼的衣服,张口咬去。 “想亲我,没门!老子从不吃这一套!”邪眼一手抓住小鬼子的手,一手撑着小鬼子的下吧,不时有东西落在邪眼手上,在手上蠕动。 “我草你祖宗小鬼子,你他娘的是吃虫长大的吧!”一脚踹开小鬼子,小鬼子锒铛向后退,邪眼抓住机会饶了过去,拍打身上的虫子。 小鬼子也不是盖的,怒吼一声,再次扑来,邪眼反应过来,小鬼子已经扑到身前,两人倒在地上,邪眼被压在身下。小鬼子又是张嘴就咬,邪眼左右躲闪,心想再这样下去,必死无疑。 膝盖蹬起,直撮小鬼子要盖,对小鬼子没有任何影响,依旧咬着邪眼。 突然,下水井又传来声响,崖壁上出现一只手,随后一个小鬼子爬了上来,与压在邪眼身上的小鬼子一样,皮开肉绽。紧接着,又爬上来一只,接二连三的爬了上来。 “这些小鬼子!怎么活到现在?”邪眼不知从来爆发出这么大的力量,将压在身上的小鬼子蹬了出去,邪眼匆忙站起,身后一大波小鬼子追来。 “这,这是一个小鬼子连队!”邪眼震惊,拔腿而逃,身后的小鬼子穷追不舍,叫着,如野兽般。 “小,小头,这是人吗?”眼镜吞咽这口水,坐在地上看着让人震惊的一幕。 “是,是人,地上都是。”灯光照亮着地面,地面上一个人影,似乎被浇筑在地面上,不过人的面孔表情都是很清楚,张着嘴巴。这是怎么一个设计,地面全部摆着这样的人形浇筑体,不知是真人还是假人。 “走吧,就是个人形磨具。”王小头拉起眼镜,安慰道。王小头也不愿相信这是真人,如果是,那这是多么的残忍,多么的没人性。 两人继续向前走,越往前,越震惊,地上不仅有大人,还有小孩,有的是母亲抱着,眼镜不敢再看下去,闭上眼睛深深的呼出气。这条通道,足有三十余米,两人终于走完,眼前出现一片开阔的地方。 两人跳了下去,灯光照亮,这是一片半圆形开阔地,中间摆放着许多木箱子。 眼镜走到木箱子旁,打开箱子,顿时笑容满面。 “小头,小头,看这是什么?”眼镜拿起一个铁罐子,朝王小头挥手道。 “嗯,罐头?”王小头走上前,接过眼镜丢过来的罐头,军队的罐头一般储存时间都很长,两人走了不知多久,肚子也不听使唤。 将灯摆放在地上,两人拿着罐头坐了下来。 “喀啦。”王小头打开罐头,一股牛肉的味道,不过有些刺鼻,却没有腐坏。 “不知能不能吃。”王小头看着罐头里的牛肉,肚子叫唤起来。 “管他能不能吃,填饱肚子再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眼镜说着将手中的罐头打开,鱼腥味扑鼻而来,两人顿时呕吐。 “眼镜,这个就不要吃了吧,太臭了。”王小头捏着鼻子,偏过头。 “去你的!这么臭。”眼镜将鱼罐头扔掉,找了和王小头一样的罐头,打开,没有那般臭味。 王小头伸手掏了一块,塞中嘴中,越嚼越好吃,一下将手中的罐头吃光,眼镜看着王小头吃得那么有劲,赶紧吃了起来,最后两人消灭了一个排的罐头,满意的摸着肚子,不时打着饱嗝。 “眼镜,你在干什么。”王小头见眼镜还在拿罐头,问道。 “多拿点,路上吃。” “你拿吧,你重就行。”王小头拿了两罐塞到布袋中,轻便又能止饿。 吃饱了,就该上路了。王小头从地上站起,刚刚止顾着吃了,还没仔细探寻一番。向一旁走去,将半圆形场地探索完,具体情况了解。中间是一个通道,通道两旁有两间石室,不知里面是怎样一个景象。 眼镜扯下的衣服全部装满了罐头,背着走到王小头身后。 “嗯?进去瞧瞧。”王小头刚说完,眼镜就已经走了进去,王小头急忙跟了进去,随着灯光的进入,里面的东西被看清楚。 “这是,发电机!”王小头在书本中看到过这种东西,虽然是黑白印刷的图片,不过和眼前的区别不是太大。 “发电机,小头,这东西可以发电?这么大我都还没见过电灯呢。(注:中国农村电灯普及是在改革开放之后,现在这个时候电灯是一种奢侈的东西,农村里一般都没有。)”眼镜好奇的看着发电机,到处摸了摸,手上沾着黑黑的油渍。 “我也没见过,我记得是这样发动的,它好像有一个把,可以摇,找找。”说着两人在地上找了起来。 “小头,是不是这个。”眼镜递过来一个z字形把手,王小头接过,其实他也不知道。 “我想应该是。我试试。” 将把手插进嘴门中,王小头摇了起来,却很吃力,怎么摇也摇不动。 “小头,你忘了老夫子说的,还要弄开油伐。” 听眼镜这么一说,想起老夫子之前对他们上课时做的动作,以前没有实物,老夫子在上面假演,逗得小头捧腹大笑。 王小头找了找,不确定哪个是油伐,能掰动的全部掰开。 用力摇着把手,摇了几圈,灯一亮一熄,眼镜大叫,亮了,亮了,又叫,沒了,没了。这时发电机轰隆隆的响起,所有灯光亮了起来。 “这就是电灯啊!”两人看着亮着的电灯,眼神中充满惊奇,电灯,一个时代的产物。 “太亮了,就像晚上的太阳。”眼镜嘴微微张开,抬头仰望。 发电机轰隆隆的声音没能将二人拉回现实。 看了许久,王小头揉了揉眼睛,有些失明。 “喂,眼镜,別看太久了,我感觉眼睛都看不见了。” 眼镜连忙眨了眨眼睛,大叫。 “我看不见了,啊,我看不见了。”眼镜用力揉搓着眼睛,王小头顿时傻眼。 “你待会就能看见了,光线太强,对眼睛刺激很大。走我们去隔壁那个石室瞧瞧。” 眼镜眨着眼睛,又笑了起来,说我能看见了。 王小头没有理会眼镜,走出石室,惊呆的看着通道,中间一排灯光亮着,通道两旁有着许多铁门,铁门紧闭。 50.鬼门村(6) 世界那么大,现在才能看到灯光的美丽,让人难免有些遗憾。眼镜呆呆的杵在王小头身后,灯光如天空中的星辰,一颗颗点缀于石壁之上,石壁被印在黄色的光芒之中,那么透亮,那么神怡。 王小头缓过神,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小小的发电机居然能有这般大的奇效,能拿回村子该有多好。摇了摇头。 走到石室前,里面并没有亮灯,很是奇怪。提着煤油灯走了进去,到处照了照,和外面一样,摆放着许多木箱,伸手敲了敲,被钉的很紧,打不开。 “小头,又是箱子?打开看看。”眼镜随后踏了进来,用手扯着箱盖。 “被钉死了,找个东西撬开。”王小头早就试过了,在地上找了找,一把铁锹摆在箱子下,拿起。 “喀。喀。”铁锹将箱盖三下掀开,箱子上铺着一层稻草。 王小头扒开枯草,一脸惊讶。 “这是,这是文物!”手端着一件青铜马举起,青铜马上泛着些淡淡的青色铜锈,马有三十公分高。长四十余公分,呈奔跑之式,嘴微微向上撅起,露出前齿。整个马身,毛发文理清晰整齐,身躯矫健。 “这能值不少钱吧。”眼镜眼巴巴的看着青铜马,透露出一种赤裸裸的目光。 “钱钱,你不是从那里拿了不少,对了,你的那些明器弄哪去了。”王小头这时才想起眼镜之前在无头将军墓中拿了很多值钱的东西,现在都没叫几件。 “掉进水里了。”眼镜一脸心痛的表情,拿起铁锹,撬开其他箱子,一箱箱的打开,眼睛中精光四冒,大喊,发财了,发财了。 王小头很是惊诧,箱子里全部都是老祖宗的东西,里面最多的要属青铜器,还有一些瓷器,玉器。 “难道是小鬼子搜刮的?还是这山?”王小头看着文物,猜想道。 “小头,这些东西怎么办。留在这里以后也会被人发现的,我觉得我那几件出去也不会有问题的,嘿嘿。”说着,眼镜在各个木箱中翻找,自认为那个值钱,就将它放在地上,不一会,一大堆器物被摆放在地上。王小头无奈的摇着头,站在一旁看着眼镜。 眼镜拿起最后一件器物,摆放于地方,满意的拍着手。 “好了。足够吃一辈子了。”看着地上的文物,顿时大笑。 “你确定你要带这么多走?”王小头投出一个佩服的眼神,走出石室,他对这些不感兴趣,留在地下或许会更好。 “这么多,我怎么拿?对哦,失策啊!随便拿几件。”说着拿起王小头刚才拿的那具青铜马,又拿了几件小玉配件,身上背着罐头大包,整个人给人一种逃难的感觉。 王小头站在通道前,叹了叹气,走了进去,灯光下,影子在地上抖动着,一时长,一时短。 站在两铁门中间,铁锁锈迹斑斑,似乎轻轻一碰就会掉落。 铁门上标着红色的阿拉伯数字,01,对面则是02。 伸出手拽了拽铁锁,01号门没被锁住,王小头将铁锁拔开,推门而进。 里面摆放着几张木床,石壁上贴着几张日本人照片,似乎没有什么值得发觉的东西,转了一圈,走了出去。 眼镜不知什么时候将02号铁门打开,看来也没有上锁。 “呸。一股霉臭味,这小鬼子睡的地方还挺整洁的。”眼镜扇着鼻子前的灰尘,将铁门关上。 “去前面找找,我找这边,你找那边。”说着两人一路找下去,每一次进去都失望而出,沒发现有用的信息。 两人走到21,22号时,门上的铁锁居然是锁上的。用力扯,扯不下来。 “小头让开,我来。”眼镜居然还带着铁锹,这人什么都带,王小头退到一旁。 眼镜将手中的东西摆放到地上,朝手掌心吐口唾液。举起就往铁锁砸去,连砸数十下,铁锁终于抵挡不住眼镜的暴力,断裂,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嘿嘿,小爷让你断你就断。”推开铁门,拿着煤油灯照了照,两人露出惊讶之色。 “我去,小头,全是,全是三八大盖,我的乖乖。”眼镜看着一排排摆放整齐的三八式步枪,拿起,瞄准。 “喂,枪口別对着我,小心走火。”王小头看着眼镜将枪对准自己,连忙夺过眼镜手中的枪,喀喀几下,上膛。“这枪拿着就是鸡肋,不适合在这里用。”说着看向別的枪,一旁摆着几架轻式冲锋枪,王小头拿在手上掂量了掂量,满意的点了点头。 “嘿嘿,小头,你看这个。”眼镜手中拿着一个手榴弹,随手向上抛了抛,又接住。 “这个,你自己慢慢玩,我拿两个就行。”拿起两个手榴弹塞到腰上,又拿了几块弹夹,这是要去打仗了还是! “拿这个。”看着眼镜居然端着一挺重机枪,王小头一脸的无奈,将手中的冲锋枪扔了过去,眼镜用掉重机枪,接过王小头扔过来的,把玩了会,嘿嘿笑了笑。 “有了这个,再遇到那些红眼睛,让它们分分钟知道糍粑是米做的!”眼镜大步跨了出去,捡起地上的大包裹,背上,一手端着青铜马,一手端着枪,似乎刚抢劫回来般,好生神气。 王小头只能在后头无奈的摇着头,走了出去。 两人站在最后两铁门前,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这两铁门比起前面的门更加厚实,上面贴着禁止入内四字,当然两人不认识这四个日本字。 “小头,让开,我来打爆它。”说着将王小头推到一旁,王小头来不及劝,眼镜就已经开枪。 “哒哒哒!”枪声响起,火蛇直冒,弹壳掉落地上,发出脆响。眼镜满脸笑容,露出有些发黄的牙齿。 枪声停止,吹了吹枪口。 “怎么样,小头!”话刚落,王小头一个手指敲了过来。 “下次能事先说一下,把耳朵震的!”王小头掏弄着耳朵。铁门咔咔的自己打开,顿时一股腐臭喂扑鼻而来。 “这,什么味道!”两人捏住鼻子,朝石室中望去,这间石室有些不一般。 “进去瞧瞧。”王小头突然对石室很是好奇,一种本能推使着他进去。没等眼镜的意见,端枪而入。 脚踩在地上,似乎有些粘稠,不时听到老鼠叽叽的声音,到处乱窜。 “嗯?”王小头眉头紧皱,只见石室中间摆放着一张桌子,上面的白布已经染成红色,臭味如扑浪般层层袭来。 桌子后方摆着两个木架,上面的手铐垂着,木架上沾染了一层红色污渍。靠墙角则是王小头见都没见过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或许是日本人的秘密工具。 王小头猜想道,这可能是一个审问室,可这张长桌又是用来做什么的,带着满脸的疑问走了出去。 “怎么样,里面是什么。”眼镜在门口蹲着,见王小头出来,急忙问道。 “审讯室。”沉重的说道。 眼镜闭上了嘴,他们都知道小鬼子的审问,常人都不可能坚持下去,只有被活活拷打而死。 王小头沉重的呼出气,有些不敢打开这最后一扇铁门,两人静静地望着。 51.鬼门村(7) “小头,要不,别开了。”眼镜打了退堂鼓,没人知道里面是什么,这间铁门居然被钉了起来,连锁都没有,全部被钉死。 “你来吧!”王小头向后退开,既然到了这一步,他怎么可能会退缩,开的任务依旧交给眼镜。 “你走远点。”说着换了个新弹夹,双手握枪,这次似乎有些沉重。 “哒哒哒!…” 子弹穿门而入,钢条全部被打穿,弹壳在地上跳动着,弹起。 子弹打尽,再次装上弹夹,又是一轮扫射,钢条终于被降服,断成两节。 枪口略带红色,白烟一直向外冒。 “哎呦!”眼镜摸了下枪口,手被烫出一个大泡,塞到嘴中。 “能不能别这么蠢!”说着王小头一脚将门踹开,走进石室。 两人看着四周。 “嗯,怎么什么都没有?奇了怪了。”王小头举着枪,石室中什么都没有。 “居然什么都没有,浪费感情。”眼镜又重新换上一个新弹夹,石壁上一排子弹孔。 两人转悠了下,一脸失望的走了出去。一滴血从头顶滴了下来,地上顿时冒出浓烟。 两人走到通道之中,向前走去,前方似乎还有通道。 一道黑影从石室顶上爬了出来,似人似爬虫,口中吐着长舌。 眼镜跟在后方感觉有些疲累,身上的东西太多,越走越慢。 “小头,等等我,别走这么快。”喘着气,一步一步向前迈开。 “咦?怎么会有两个影子?真是奇怪。”眼镜看着地上,自己居然有两个影子,一个长一个短,顿时觉得很好玩,踩着影子,跳着。 “你能不能快点。”王小头转过头,看着眼镜,这时长影子遮住了王小头的脸,头上的灯突然闪了闪。 王小头抬头张望。 “我靠,这是什么玩意!”王小头大叫,手中的枪指着头顶,眼镜也抬头看去,顿时傻眼,看见的是一个人,不过却比人可怕,那双眼睛居然冒着红光,舌头伸的老长。尤其是脸,手,腿上,居然长着一层鳞片,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什么怪物!”眼镜举枪就打,子弹朝怪物飞去。灯泡打爆,碎片掉落。一盏灯熄灭。怪物的速度极快,居然躲过了子弹。在石壁上跳来跳去,很快凶芒毕露,牙齿居然是血红色的,两颗犬齿尖而细长。发出嘶嘶响声。 “往后退,子弹打不到这怪物。”王小头也提枪开射,封住怪物的近身,怪物在子弹中穿梭。 两人边打边向退,却没有一发子弹打中怪物,怪物的身影如同鬼魅般,眼中只能看到一道黑影在跳动。 弹夹一盒接着一盒,两人火力压制,一人打完,另一人继续开枪,头顶的灯泡一盏盏暗了去,黑暗在身后笼罩。 “小心!”眼镜一把抓着王小头的手,王小头整个身体向后跌去,身后居然是一个大坑!王小头掉了下去! “抓住我的手!”眼镜大叫,王小头垂在空中,眼镜向下望去,足有十米深,在空中摇晃着。 眼镜整个人趴在地上,承受王小头的重力,却一直被王小头向前拉去。黑影似乎没有跟过来。 “小头,撑住!前面有一个铁楼梯,我把你甩过去。”眼镜看到王小头身前有一道铁梯子,一直延伸到大坑底下。 眼镜咬牙使劲全力,每荡一次,身体就被拉上前,最后用力一甩,王小头被甩到铁梯之上,抓住梯子,汗水直流。眼镜则脱力的躺在地上,喘着大气。 “眼镜,快点下来!”王小头突然想到怪物还在身后,担心眼镜的安慰,爬了上去,见眼镜安然无恙,稍稍松了口气。 扶起眼镜,怪物似乎隐藏在黑暗之中,不时闪着红色光圈。 “走!”两人走到铁梯旁,看着周围,难以置信。周围一共有八条通道,每一条通道前都有一条铁梯,铁梯一直延伸到坑底,放眼望去,坑底凹凸不平,却有时闪闪发亮,似乎有什么晶体材质。 两人爬到铁梯上,铁梯保存完好,虽然有些锈迹,丝毫不影响质量,而眼镜似乎遇到了困难,由于负重太多,整个身子向后仰。铁梯不时发出咔咔响声。 “眼镜,把东西扔掉,不然我们两个全部都得掉下去,就变成肉酱了。”王小头发现异样,叫着眼镜。 眼镜有些不忍心,摸着背上的大包,叹了叹气,哎了一声,解开,大包刷的一下坠入坑底,不久传来怕啦啦的声音。手中的青铜马却没有丢下,一直端着,王小头无奈的摇摇头,继续向下爬。 一阶阶梯子从脚下溜过,有时梯子落空,不时让两人惊魂,心脏承受着不同的刺激。 十几米的高度,两人下的很辛苦,半个时辰过去,才下到三分之二的地方,不时擦着脸上的汗水。怪物依旧在洞口,没有下来,停驻不前,似乎有些忌惮。 终于,两人脚踩在地上,吐出白气。 “嘶!小头,你觉得冷不冷。这里怎么冷的让人发抖。”眼镜撮着手臂,口吐白气,在上面没感觉冷,一踩到地上,顿时寒气四冒。 “当,当然冷,找找,有没有衣服之类的。”两人拖着即将僵硬的身躯,向前迈去,一步一个脚印,随之消失。 “呵,冻的快不行了。小,小头,我们会不会冻死在这里。”眼镜哈着气,手不停地哆嗦。 “我好像看到有东西。是大衣!”王小头看着前方地上躺着什么东西,隐隐看去,似乎是一件军大衣。走道跟前,却实被吓一跳,这是居然一个人。卧躺在地上,看不清脸。 “一个人?”眼镜走了上来,两人眉毛上沾着白霜,嘴冻的发白。 “不是一个,你看前面。”王小头苦笑,只见前方,躺着一排身穿军大衣的人,有些露出了脸,黄皮肤,不知是小鬼子还是中国人。 “小鬼子的军大衣。”王小头解开地上的军大衣,手触碰到小鬼子的身体,居然还要冻!军大衣上贴这一枚红色白底的小鬼子印记。这才认出是小鬼子。 将大衣穿在身上,顿时暖和起来,王小头舒服的抖了抖肩,又将帽子解下,戴着。 “舒服!”大衣将整个人包裹起来,又看着地上的小鬼子。 眼镜早就冲向前,快速解开一人的大衣,套在身上,连裤子都扒了下来,整个人穿的像一个粽子,煞是可爱。 “眼镜,过来看这里。”王小头正蹲在地上扒弄着小鬼子,小鬼子被冻成冻肉,全身僵硬,衣服却疏松如常,很是奇怪。 “嗯?有一道伤痕!” 52.鬼门村(8) 眼镜伸手摸着小鬼子脖子上的伤痕,居然是两个大洞,上面残留着血的印记,此时已经摸不出什么,就是一具冰棍。 “那其他的?”说着跑向前检查其他小鬼子的伤口,全部一模一样,脖子上出现两个伤口。 “一共13人,有明显打斗的痕迹,最后一个人与最前一个人相距五六米远,也就是说他们遇到了什么,已经跑了,但是依旧逃不了,死在了这里。还有一点,那凶手是谁,能制造出这种杀人方法的兵器又是什么?是九子连环镖?不太像。这究竟是谁干的。”眼镜撑着下巴,一脑子的沉思。 “小头,那里,那里还有一道门!”眼镜指着尸体前方,一道大铁门伫立在石壁之中,居然是一根根钢筋立起的,看不清里面是什么情况。中间的钢筋似乎被掰弯了,向两旁弯曲,留出一个人通过的入口。 “咔咔。“枪似乎有些冻的僵硬,弄了弄膛,还能敲响。两只枪口对着入口,紧张的向前走去,站在入口两旁,摸着钢筋,上面似乎沾着什么东西。 “子弹!”王小头低头看去,原来是一颗子弹嵌在钢筋之中。 “可能他们朝里面开枪了。”眼镜看着子弹,发出自己的猜想。 “有这个可能。小心点。”王小头示意准备进入,刚要抬脚而进,突然听到有人大喊。 “我擦,追了这么久,你们不累,老子累啊!” 声音在耳朵旁回荡。 “是邪眼大叔!”王小头听出声音的主人,正是邪眼。 “邪眼大叔的是你吗?我们在这!喂!”王小头大声喊叫。 “小头,是我,你们快走,这里有小鬼子!他们就像死了一样,但是还能到处乱,,啊!”这时,邪眼的话再次传来,只见邪眼停在大坑前,似乎快要掉下去,身体急忙向后仰,眼睛外凸,明显被吓的不清,站稳脚,缓了缓气,可是身后的小鬼子哪里给他喘气的机会,全部扑了上来。 “小头,在那!”眼镜看着大坑上有人影出现,指着。王小头刚要踏进去的腿又缩了回来,看着人影。 “去你大爷的!”邪眼一转身上跳到又方,躲过扑上来的的小鬼子,两个小鬼子扑空,掉入大坑! 王小头见有人掉了下来,顿时明白邪眼说的小鬼子,顿时喊道! “邪眼大叔,旁边有梯子快下来!”话刚说完,就听到砰的一声,只见两小鬼子摔在地上,一鬼子头与身体分裂,一鬼子直接头着地,整个头摔成肉酱。酱汁喷的满地都是,神奇的地方出现了,这两鬼子的身体居然还在动,在地上爬着! “我去,小头这,这什么情况!”眼镜看着两鬼子,顿时傻眼,一脸懵懵的样子,王小头端着冲锋枪走向前,板着脸,抬枪猛射,数十大发子弹打穿小鬼子的身体,血肉四溅。窟窿一个接着一个,两鬼子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上面邪眼,跑到王小头二人下的铁梯的地方,后面的鬼子吼吼的叫喊,邪眼爬到梯子上,向下爬去。 这时洞中的怪物突然蹦了出来,抓住一个小鬼子又刷的一下蹦了回去,一口咬断小鬼子的脖子,使劲的嚼了起来,虫子,满嘴都是。 这些小鬼子并没有去追洞中的怪物,而是跟着邪眼爬着梯子,向坑底出发。一个接着一个,全部爬到梯子上。 “这么多小鬼子!眼镜,做好战斗准备!换好新弹夹,似乎已经没剩多少子弹。 “小头,我就剩下三个弹夹了。”眼镜将弹夹全部拿了出来,不多不少刚好三个。 “省着点用。你找找,地上那些小鬼子身上又没有能用的,这里我先看着。”王小头一吩咐,眼镜很快又去翻找。邪眼比起两人的速度快多了,事似乎滑滑梯般一直向下滑落。 而身后的鬼子有些直接就掉了下来,有些则是爬着,爬的很慢。每掉下一个鬼子,王小头被他们恶心到,满脸的蛆虫,他知道这些鬼子已经不是正常人类了。子弹穿梭在鬼子的脑袋之中,瞬间开花。 看着邪眼越来越近,鬼子也越来越近,王小头不免有些担心,枪口一直对着上方,却不敢开枪,生怕打着邪眼。 “小头,就找到这些。”只见眼镜背后背着数把三八大盖,还有不少子弹,居然还有一把手枪,日本南方式手枪,这种手枪精度高,射程却不远。 “嗯,差不多够了。我试试能不能打响。”说着,从眼镜背后拿起一把三八大盖,拉开枪机,咔咔一下,似乎还能用。 举枪瞄准邪眼,再往上,对准一小鬼子。 “砰!”枪声响起,子弹射进石壁之中,并没有打中小鬼子,被打烂的碎石从上方掉了下来,砸在邪眼头上。 “你们別乱开枪啊,我还在上面,小心走火,走火啊。”邪眼被两人的枪声吓住,沒被小鬼子下住,居然被自己人给吓傻,真是一群猪队友。 “失误,失误。”王小头干笑道。 眼镜则投出神一般的目光看着王小头,王小头又是一枪,这次十分完美。子弹打中一鬼子手臂上,小鬼子从上摔了下来,由于离地面不是很高,并没有摔伤,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着王小头二人,大吼一声,张牙舞爪的冲了过来。 “看你还不死!”又是一枪,打在小鬼子身上,似乎没有反应,小鬼子只是楞了一下,再次冲了上来。 “小头,打他的头试试!我看着很不爽,超级恶心。” 王小头听了眼镜的意见,瞄准小鬼子的头部,小鬼子越来越近,脸上的皮垂到下巴,不时往外渗出水渍。 “砰!” 小鬼子的头瞬间被开花,一团肉末从脑中砰出,倒地,一动也不动。 “原来是打头。小头我猜对了吧。”眼镜一脸得意。将枪摆放在一旁,端着冲锋枪对准即将到来的小鬼子。 邪眼从梯子上跳下,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接着小鬼子全部跳下,跟在邪眼身后。 往王小头,眼镜二人冲了过来。 “趴下!”王小头大叫,此时他与眼镜两人再次拿着冲锋枪。 邪眼顿时双手抱头,跳向一旁,趴在地上! “哒哒哒。” “…” 火蛇喷出,一排排窟窿出现在小鬼子身上,枪口向上抬,子弹全部打向小鬼子的头部,不少小鬼子中弹倒地,还有一部分小鬼子,居然跟邪眼一样趴在地上。 53.鬼门村(9) “我去!”邪眼踹着抓着自己脚的小鬼子,全部爬到邪眼身旁。 “邪眼大叔快过来。”王小头冲上前,一把抓住邪眼的手,向后托,眼镜则开枪打着爬上来的小鬼子。 “喀,喀。”子弹打尽。 “小头没子弹了!”说着拿出手枪,对准小鬼子的头开了几枪,卡壳。 “mad,”又扣动几下扳指,手枪甩在地上。 “眼镜,用铁疙瘩子。”被王小头提醒,塞出几颗手榴弹,扯掉引线。 “去你妈的!”手榴弹甩了出去,落在小鬼子中间! “砰!”站在中间的小鬼子炸的四分五裂,弹片射向四周,又倒下几个小鬼子。 眼镜拿起一把三八大盖,丢向邪眼。 “大叔,接着。” “三八大盖!好家伙。让你们瞧瞧我的枪法。”说着举枪,手法十分熟练。 “砰,砰。”枪口冒着白烟,两颗子弹穿透小鬼子的胸口。 “打不死!”又是一枪,打在小鬼子的胸口,小鬼子继续向前爬来。 “打他的头。别凑热闹了,打死他们。”冲锋枪直扫而出,子弹打在地上居然被弹射出,打不进地面。 “这地面!”王小头看着弹飞的子弹,很是惊讶,看着地面,之前没注意到地面。来不及多探索,小鬼子已经爬到身前。 小鬼子刚伸出手抓着王小头的脚,子弹已经大爆了脑袋。死去。 “再请你们吃个大鸭蛋。”眼镜又甩了一个手榴弹,小鬼子居然跳了一下,脑袋撞到手榴弹上,被弹了回来。 “趴下!”邪眼不愧是是老手,将王小头,眼镜二人扑倒。 “砰”的一声,手榴弹爆炸。 “怎么样!” 王小头从失魂中惊醒,邪眼居然没有反应。 推开邪眼,只见邪眼背上血肉模糊,上面插着许多些铁片,中弹。 “小头,快开枪,小鬼子上来了。”此时还剩下五个能动的小鬼子,王小头看着邪眼的伤,顿时脸色变了变。 拿起邪眼手上的三八大盖,气愤的盯着爬起的小鬼子,举枪瞄准。 “砰!”枪声响起,一鬼子头爆,倒地。 “砰…”连续五声枪响,五个小鬼子倒下。当开最后一枪时,似乎已没了子弹。小鬼子扑了上来,咬向王小头,两人在地上撕扯着。眼镜拿起刺刀冲了上去,站在王小头的身前,手时不时向下,却又不被王小头挡住,一直没找准机会。 突然,猛的一下一屁股坐在小鬼子身上,王小头顿时觉得泰山压顶般,喘不过气,这时,刺刀像刺穿冬瓜般,头顶入,下巴出,刺穿了个透心凉。小鬼子趴在王小头肩上,一动不动。 “咳,眼镜,你是不是该走了,你快压死我了。”王小头用力推着身上的小鬼子,被眼镜坐着,一直推不动。 眼镜哦了几声,从王小头身上跳下,推开王小头身上的小鬼子,小鬼子全部被消灭。 “邪眼大叔!”王小头推了推邪眼,身上的血液被冻成固体,并没有留出,“眼镜,快去解一件大衣。”手感觉到邪眼已经冻的发抖,已经没了意识。 眼镜很快解下几件大衣,全部套在邪眼身上,脸色瞬间变得红润些。 “眼镜,我们的找到出口,这样下去,大叔会死的。”看着呼吸变正常的邪眼,到处张望。 “小头,那那里面?”眼镜指着大铁门说道,或许出口就在那里。 “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能进去看看,要是有出口最好。来搭把手。”王小头说着将邪眼背起,眼镜跑到枪支的地方,枪支已经被手榴弹毁坏的差不多,捡起几把稍微能用的,走到洞口。 “进去吧!” 眼镜手端着一把三八大盖,走在前面,枪口指着前方。 “小头,这里比起外面暖和了不少。”感受到有丝丝热气扑面而来,与洞外呈现出明显的对比,一热一冷。 汗水居然从脸上滴了下来,两人解着军大衣的扣子,顿时凉爽了许多。 地面上铺着青砖,与洞外的建筑完全不同,有些是中国古时候建起的通道。 “这是!壁画!”王小头看着石壁上画着精美的壁画。“这是一个大墓的墓道。”王小头看清壁画,壁上传递着一些信息,似乎很古老,壁画上的字体都是一些不认识的字符,有些像动物,有些像山河。 “不知道是谁的墓。”眼镜被壁画吸引,这是人性启蒙。 两人边看边走,一路都很安全,石板夯实的很紧凑,又是一个洞口,然而这次两人不免再次惊讶。壁画上居然一个手持拐杖,头上插着许多鸟毛的男子站在火炬下,伸着手,头仰望着天空。而男子身下跪着一大群半裸露的人群,全部低着头。中间四个男子抬着一女子,向台上走去,女子张着嘴,似乎在挣扎。 “这是,祭祀。”眼镜一脸的恐惧,他小时候看到不该看的东西,导致招来蛊婆对他百般折磨,让他家破人亡。 “眼镜,你见过!”王小头见眼镜居然一脸的恐惧,手不停地哆嗦。王小头伸出手握着眼镜的手,眼镜才停了下来。 “见过,那是一生难忘的噩梦,蛊婆才找上门来,要不是你的到来,我想我现在还在受那般折磨。”说着,蹲在角落,王小头放下邪眼,聆听眼镜心中的魔鬼。 “小学堂毕业后,我回到县城,父亲的棺材铺生意还算红火。和往常一样,我都会去山中采摘蜂蜜,那天却很不寻常。我在山中迷了路,我当时也是很奇怪,常年在山上混的,怎么可能会迷路。我在山中找着出路,可天已经黑了,没办法,只能抹黑前进。 突然,眼前一片火光,我站在山顶,看着灯光,那哪里是灯光,是一堆堆火堆,火光冲天。 不少人在下面跳动着,老少皆有,这时,走上来一人,他手上也拿着这样的拐杖,头顶的鸟毛是白色的,参杂着些大山鸡的长尾毛。当他走到站台前,举着拐杖,台下瞬间安静,所有人恭敬的跪在地上。口中不知叫喊着什么。 男子手一挥,居然,居然飘出闪闪亮光,我到现在也不知道那是怎么做到的。”眼镜突然激动了起来,王小头赶紧拍了拍眼镜的肩膀。“这时,有四个大汉,手举一名年轻的女子,她很美丽,没有挣扎,似乎很安详,双眼紧闭! 女子被抬上男子身前,男子的手在女子身上摆动,从,从腰上拿出一柄尖刀,朝女子胸口插去。我想大叫,叫醒女子,可是突然眼前一黑,等我醒来时,已经到了家。后面的事你也知道了。”眼镜说完,顿时有些释怀,眼中滴落一滴泪水。 不知是为女子而流,还是为自己,或许是家。 54.鬼门村(10) “好兄弟!”王小头说着又拍了拍眼镜的肩膀,眼镜擦掉眼角渗出的泪水,露出笑容。 “走吧,既然那时候没看明白,今天我们就给他看明白了。”王小头又背起邪眼,这通道似乎要到尽头。 两人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外面已经成了黑夜,路过鬼门村的野兽全部逃进深山,寂静而又幽暗。 村口,站着一道黑影,脚踏进石碑,走近村子。 “这是!怎么可能!”两人看着天空,无数光辉飘落,在空中飞舞。王小头已经不能言语,这是什么,为何让人如此震撼。 两人头顶是一块闪闪发亮的石头,很大,两人停在石梯前,与石梯相连的是一块向上凸起的大石块,大石块上摆放着一具石棺。在光辉下,永照千古。 不知不觉的踏上石梯,走到石棺前,两人依旧被闪闪发亮的大石块吸引,光彩夺目。石棺似乎并没有被二人看到。 “砰。” “哎呦。”眼镜撞在石棺上,看的太入神,连路都没仔细看。 “石棺?!” “怎么又是石棺!”最近遇到太多的石棺,王小头对石棺产生一种抗拒感,有石棺的地方必定不会有好事。这是王小头这些天总结出的规律,现在又遇石棺,麻烦似乎又要找上门来。 “小头,你怕了?”眼镜投出神一般的目光,嘿嘿笑了笑。 “怕,我怕过谁,要是他现在活过来,我现在就弄死他。”指着石棺,大声说道。“不过小头,这石棺可能就是土巫的归宿,我们还是不要打搅为好,土巫都是一群疯子,要是棺中被下了什么巫术,那我两二人,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想着对方可是这里最邪的一位,巫师!不由的萌出退缩的意思。 “小头,你说的对,可是千年前的巫师,你难道不想看看,这种事可不是想遇就能遇到的。”眼镜似乎想要开棺,刺激王小头的好奇心,努力说服道。 “你想看,自己看去。别扯上我,我可不想再自找麻烦,若不是我们打搅了人家,人家怎么可能会醒来。我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怎么能取下一块那个。”说着指着头顶,正是那块闪闪发亮的大石块,能自己发光的石头并不多见,而这里的这块居然这么大。这足以是一个新发现,奇迹也说不定。 “怎么样?”眼镜也想取下一块,可现在他感兴趣的就是石棺中的东西,这几次,他还没参与过开棺的刺激,他当然要试一试。 “哎,好吧,我也不能让你一个人冒险。”说着,观察起石棺的构造,很是普通的石棺,打磨的很粗糙,大石颗粒凹凸不平。 “开棺吧!”两人的开棺一点也不讲究,见棺就开,王小头袋中的阴阳秘术根本没看过几眼,他对那个没什么兴趣,倒是将分金定穴全部记下来。 这口石棺,不是很大,却似乎有些漂浮离开地面,两人并没有发现,只顾开棺。 若是邪眼这时候醒来,一定会被两人气死,一点水平都没有,还学别人来盗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眼镜推着棺盖,很是轻巧,棺盖缓缓向前推开,一具枯骨出现在两人面前,枯骨头顶戴着白色的羽毛,手握着一柄木棍。身上盖着一层白布,白布是亚麻材质。 木棍呈红色,上方刻着一个骷髅头。再无他物,眼镜伸出手去抓木棍。 “别乱碰,巫师的东西你也敢乱拿。”王小头拍落眼镜的手,连忙向巫师拜祭。“您老不要怪罪,小子们不懂事,给您磕头了。”说着拉着眼镜,两人磕了三个响头。 在这里,巫师的地位是极高的,他们比起蛊婆,人们更愿意相信巫师,巫师一般的本性不坏。时常帮助别人。 两人站起身,让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只见巫师的手举在半空中,木棍高高举着,两人惊悚的看着巫师伸出来的手。 不由得向后退了退,互相对视一眼。枪已经上膛。 空气瞬间变得十分浓重。 “啪,啪。”木头掉落,手又垂了下去,棺盖自己盖了上去。恢复平常。 “小,小头,这是搞什么鬼。”紧盯着地上的红木,又看了看石棺,一时摸不着头脑。 捡起地上的红木,很重,木头上散发出一种异香,眼镜突然捂着肚子,一脸狰狞。 “眼镜,你怎么了!眼镜!” “我,我肚子好痛!啊!”瞬间口吐白沫,在地上抽搐着,翻着白眼,舌头伸的老长。 王小头着急的无计可施,用手抹去眼镜嘴上的唾液,以免堵住鼻子,不能呼吸。 抽搐了一段时间,眼镜昏了过去,突然眼睛猛的睁开,看着王小头,坐了起来,又倒了下去。 “啪啪” “眼镜。眼镜。”拍着眼镜的脸,没有反应,探了探鼻息,有呼吸,心想只是昏了过去。顿时悬着的心放了下去。 将眼镜摆靠在墙壁上,现在又多了一个伤员。 走到石棺前,一脚踹在石室上,大骂。 “狗烂蛋子的,你出来啊,有本事单挑,你不出来,我踢到你出来为止。”连踢数脚,脚指一股疼痛感涌上心头,跳着,揉脚。 又踹了几脚,见没有反应,坐到眼镜与邪眼两人中间,不知如何是好,回想过去发生的事,对于他来说一切都很玄乎。不免又想起了翠翠,那双动人心弦的眼睛,让人陶醉,想着想着,进入了梦香。 黑影已经来到石洞通道中,看着眼前的红眼蝙蝠,露出诡异的笑容,张开手臂,身上散发出黑色烟雾,整个人笼罩在烟雾之中,朝蝙蝠军团走去。 蝙蝠军团看着眼前的黑烟,叽叽的叫着,惊恐的向后退去,给影向前一步,蝙蝠则向后退飞几步。只是不敢靠近,黑影走到蝙蝠下方,手中不知拿个什么东西,朝空中洒了洒,一股香味散出,香味在通道中散开,蝙蝠在空中摇摇欲坠,一只掉了下来,接着,两只,不一会,全部掉落。 黑影脚踩着地上的蝙蝠,一脚一只,全部被踩爆,取出小刀,将红色的眼睛掏了出来,很快,罐子被装满,满意的点了点头。 向通道走去。 55.两巫斗法(1) “不知那东西有没有被人收了去。”看着地上早已死去的蝙蝠尸体,捡起闻了闻,上面的血没有干涸,捏了捏,加快速度,向前冲了去。 很快走到半圆形场地,脚踢到地上残留的空罐头,顿时大叫不好,一个箭步向前,脚踩在地上的玻璃碎片,发出咔咔响声。 黑影停了下来,杵在原地,眼睛盯着前方,手往衣服里探出。一双透红似血的眼睛正盯着黑影,那个怪物,嘶嘶的叫着。 “没想到居然还有这种怪物,上次来的时候都沒见着,原来是被人放出来了。好大的胆子。” 此时怪物弹跳而来,黑影居然能看到怪物的踪迹,手抓着怪物的脖子,用力一甩,怪物被甩到地上。 “嘶嘶!”怪物惊恐的叫唤着,盯着眼前这个男子,畏惧的向后退去。 “既然来了,我刚好差一个手下,你就跟着我吧。”说着不知拿出一件什么东西,一只骷髅手,白森森的骨头,让人打寒颤。 鳞片怪转身逃跑,黑影诡异一笑,手中的骨爪抓向鳞片怪,鳞片怪猝不及防,骨爪渗进其大腿之中,倒地,血溅到地上,发出滋滋的声音。 “逃什么,你不逃,也不必受这般皮肉之苦,不错,不错,身材健硕。” “嗤。”鳞片怪省出尖牙,一防备着黑影。 “火气很足,就这么决定了,你以后就是我的手下了,为了让你听话,把这个吃下去。”说着抓起鳞片怪,扣住嘴巴,手上不知何时出现一颗药丸,将药丸塞了进去。将鳞片怪扔在地上,随时可抛弃般,一丝同情都没有。 鳞片怪吞下黑色药丸,盯着黑影。 “我知道你能听懂我的话,小鬼子还真是行通广大,将人与动物种出这么个怪物,真是残忍,残忍。你吃的药丸每半个月就会发作一次,解药只有我这有,顺便提醒你,不要耍什么花招,不然你会死的很惨。”说着扯下鳞片怪脚上的白骨爪,鳞片怪痛的不敢发声,直哆嗦。 黑影走向大坑,看着大坑,眼角余光看着身后,嘴角微微一翘。 起身转脚一踹,踹在准备偷袭的鳞片怪脸上,鳞片怪整个撞在石壁之上,吐出一摊血。 “不给你个教训,你是不会听话了。”说着拿出一个埙,吹了起来。 鳞片怪瞬间有了反应,在地上翻滚,疼痛难忍,惨叫声刺耳。 “嗯?有动静?”王小头被惨叫声惊醒,抓起三八大盖,站起身,举枪对着洞外。 “小头,怎么了。”眼镜伸了个懒腰,似乎刚刚睡醒。 “你,你没事了?”王小头摸着眼睛,上下打量。 “我有什么事,就觉得一觉醒来特别精神。”说着扭了扭脖子,转了转肩。 “你倒是挺有活力的,没事就好,虽然不知道那根破棍子是干什么玩意的,我觉得拿着没什么坏处。”看着眼镜手中那根大红棍子,总觉得它很不一般。 “还挺不错的。对了,是不是有什么动静。” “嗯。外面有叫声,把枪拿上,去瞧瞧。”看了看邪眼,待会一有事就退回来,可以死守。 两人轻步走了出去。 此时,鳞片怪跪在黑影身上求饶,不停地磕头。 “哈哈,现在怕了吧。都告诉你别惹毛我,你偏偏不听。苦受够了吧。”啪啪的拍着鳞片怪的脸庞,埙声停止,鳞片怪瘫坐在地上。 “走吧,我们还有事要做。”踹开脚下小鬼子半截身体,这里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了,他不能再继续玩下去。 爬下铁梯,咚咚的踩踏声,似乎在告诉王小头几人,他已经来了。 “有东西下来了,不止一个,听声音!”王小头两人停在洞口,枪对准上方,听见咚咚的响声。 “在那!不知是人,还是。”眼镜看到黑影,速度极快的向下滑来。“小头要不开枪试试!”眼镜已经上膛,瞄准。 “别急,等看清了再说。”王小头的枪早已经瞄准,他比眼镜还要着急,现在说就是安慰着自己。 黑影越来越快,两人之前走了近半小时的铁梯,黑影用了不到数分钟,这绝对不是正常人,很不正常。 “来了,一有不对劲,就开枪。”手握紧扳机,神经瞬间高度紧张起来。 黑影终于走向前来,只见此人一身黑装,头被一顶黑帽遮住,全身处于一种黑暗的状态,让人觉得很是神秘。黑影身后居然是红眼怪物,眼镜瞬间开枪而出。 “砰!”子弹射出,只见黑衣人偏了偏头,子弹从黑衣人耳朵偏过,身后的鳞片怪则闪到一旁,子弹轻松躲过。 “两位,不用这样对待新进来的人吧。”当看到眼镜手中的红色权杖时,黑影人瞬间动身,出现在眼镜眼前,速度之快,让人咂舌。 眼镜惊吓的退了退,而这张脸如鬼影般跟着向前,王小头瞬间反应过来,举枪对着黑衣人的脑袋。 “别动,不然让你脑袋开花!”枪口撮着黑衣人的脑袋,黑衣人立马停了下来。 “嘿嘿,我只是很好奇这位小兄弟手中的东西,并无恶意。”说着举起双手,而鳞片怪却在原地看着,没有动手,它也希望黑衣人早点死去,不过又想着自己的解药,又冲了上来。 “别动!不然我崩了他的脑袋!”王小头当然注意到红眼怪的举动,大声呵斥,黑衣人伸手推了推,鳞片怪停下。 眼镜突兀的向后退去,刚才若是来人想要自己的性命,易如反掌,但却并没有要他的性命。王小头也察觉到来人很不简单,不然也不会如此紧张的拿枪对峙。 “我不动,不动。不过我可告诉你,这里可不是久待的地,这里异常的冷,你也是知道的吧。”黑衣人看着王小头二人身上的军大衣,缓缓说道,“还有,更要提醒你,有些东西不该拿的就别拿,我劝你们还是赶快离开此地,不然就走不掉了。” “你当我们三岁小孩啊!说走就走!这里我们想走就走。”眼镜也是壮着自己的胆子,浑口说出,他不知道对方的底气,不过从口气中,还有刚才的举动,来人一定是想要自己手中的棍子。 “眼镜,把棍子收好,我想他是冲着棍子来的。”王小头小声说道,眼镜应了应,将棍子握的更紧。 黑衣人此时有些焦虑,再次说道: “你们再不走真的就没机会…” 话没说完,一道笑声传来。 “哈哈哈哈,走,没人能走的了,向刚,你也走不了!” 56.两巫斗法(2) 声音在头顶环绕,黑衣人望着上方。 只见一道红色影子从上方飘来,王小头,眼镜二人吃惊的盯着来人,不一会,红色身影已经站在几人身前。 “蚩则无!”黑衣人嘴中吐出三字,拿开头上的枪,王小头居然没有反抗。 “向刚!这么多年你的功力似乎没有丝毫没长进,难道心思全部花在女人身了。哈哈!”红袍男子,面色苍白,嘴巴红的似火,额头上有一个三把叉的标志,看着十分俊俏。 “不知这两人是什么来头,蚩则无,向刚就是他们的名字了吧!看样子蚩则无比较厉害。”王小头心里揣测,暗暗比较着两人。 蚩则无却盯着眼镜,眼中露出贪婪之色。 眼镜会意到蚩则无得目光,吞咽着口水,将红色棍子藏到身后。 蚩则无刚要动,向刚顿时站在其身边,伸出手挡住蚩则无的去路。 “休想过去。” 气氛中产生一丝凝重,向刚身上散发出的气势将王小头二人向后推开几步。 “这是,气功吗!”王小头惊呆的看着两人,枪握的更紧。 “小头,怎么办?”眼镜有些胆颤,又有些好奇,问道。 “见机行事。” 只见蚩则无猛的睁大眼睛,眼中居然略显红色。一股嗜血的冲动涌上王小头心头,舔了舔嘴唇。 “就凭你向刚,要是在三年前,我不是你的对手,可是现在!哼哼!”说着,向后退开。 “你们躲远点。”向刚对身后的王小头二人说道。 王小头与眼镜躲进通道之中,看着即将爆发的大战。 “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说着,蚩则无从红袍中拿出一只血红色的大蜥蜴,口中默念咒语,将蜥蜴抛到空中,突然,蜥蜴在空中变大,变大再变大,砰的一声。一只大象般大小的血红色蜥蜴站在蚩则无身前,眼睛紧闭着,一动不动。(注:这是我从老人们口中听到的,他们说土家族巫师,都是通过变幻东西来决斗,我就加以修饰。切记不可信。) 向刚解开身上的黑袍,脱下,土家族衣服,在身上很是秀气。向刚居然是一位中年男子,嘴上留着一丝胡子。眉头紧皱。 “既然你想玩,我就陪你玩到底!看看我新的咒语!”说着,取出一个罐子,罐子里装的就是之前吸血蝙蝠赤红色的眼睛。 将罐子打破,一颗颗红球摆在地上,又拿出一些粉末,洒在赤红眼睛之上,口中不知在念什么咒语,咒语不停地叨念,眼睛居然跳动了起来,一颗接着一颗,全部拼接在一起,最后拼出一只蝙蝠的模样,蝙蝠在地上拍打着翅膀,不一会,长出血肉,一只黑色大蝙蝠躺在地上,血红色的眼睛盯着蚩则无。 “好,好!上,嗜血蜥蜴!”蚩则无大叫一声,蜥蜴猛的一下睁开双眼。血红色的双眼如同灯泡般,光芒四射。 “我cao,这,这两人什么来头,这怪物,真是。cao!”王小头此时已经语无伦次,虽然知道三邪的恐怖,也不至于这么恐怖,之前毛师傅已经够让他震惊了,没想到巫术更是这般厉害,让人怎么能不吃惊。 “小,小头,我是不是在做梦!你打我一巴掌。” “啪!”王小头抬手一巴掌抽了过去。 “啊!你还真打啊。真痛,原来不是在做梦!我的乖乖!”眼镜摸着脸上的巴掌,一脸懵懵的看着即将打斗的怪物。 “上!”向刚手一会! 巨型吸血蝙蝠,拍扇着巨大的翅膀,翅膀上一双利爪,抓了抓。“叽”的大叫一声,冲向迎面而来的巨型蜥蜴。 蜥蜴张开血盆大嘴,舌头伸的老长,鳞片怪不自主的向后退去,本能的反应,食物链顶端的自然克制住处于食物的,眼中露出恐惧。 两巨兽已经发动攻击,蜥蜴一口咬住蝙蝠的大脚,顿时血肉横飞,而蝙蝠的利爪刺进蜥蜴的腹中,利爪横抓,一块皮肉被扯了下来。 “吼!”蜥蜴大声吼叫,“咔嚓”一声脆响,蜥蜴嘴中叼着一条短腿。蝙蝠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 “起来,打它啊,起来!”眼镜居然做起了啦啦队,看着蝙蝠倒下,他似乎有些气愤。 王小头翻了翻白眼,不知道眼镜这时哪来的底气用来搞笑。 蚩则无笑容满面,看着倒在地上的蝙蝠,一脸嘲讽。 “哈哈,你老了,不中用了。” “是吗,你别高兴的太早,不到最后,谁也想不到结果是什么。”说着盯着蝙蝠,眼神居然那么坚定。 “好,我就让你看到最后的结果,蜥蜴,咬断它的脖子!” 赤红蜥蜴听到主人的命令,舔了舔伤口,又是一声大吼,大嘴朝蝙蝠的脖子咬去。 蝙蝠还在地上翻滚,腿上的血一直向外渗出,而蜥蜴的大嘴已经咬来。蝙蝠的脖子被蜥蜴咬住,尖锐的牙齿向脖子深处刺进!蝙蝠挣扎,怕打,丝毫没用。 眼镜看着这一情景,正要举枪帮助蝙蝠,王小头连忙阻止道。 “不可,这样会打破他们的平衡,到时候受罪的可是我们!” 眼镜叹了叹气,放下枪,期待着下一秒奇迹的发生。 蚩则无又是一顿大笑,而向刚却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 “叽!”蝙蝠大声叫了起来,利爪垂下身去,又猛的一下朝蜥蜴下巴往头顶刺去,“噗呲”一声,利爪从蜥蜴头顶刺出,红眼蝙蝠,赤红蜥蜴纷纷倒地。利爪连同蝙蝠自己一同被刺穿,倒下之即,红眼蝙蝠化为一颗颗红色小球,在地上跳动,最后炸裂。而血红蜥蜴也回原来的样子,这次是躺在地上,眼睛闭了上,静静地躺着。 蚩则无脸色巨变,没想到情况会发生这样扭转,一脚将小蜥蜴踩扁。冷哼一声。 “注意身子,你这身材板,可受不了什么刺激。”向刚抓住机会讽刺了声。 “平手而已,第二局我可不会再让你!做好死的觉悟吧!”蚩则无这次没有率先攻击,而是看着向刚的举动。 “居然是平手,那蝙蝠可是了得,佩服!”王小头看着地上爆裂的红球,那不是吸血蝙蝠的眼睛吗!心里佩服的是两人的手段。 “眼镜,三邪我们连巫术都见了,虽然巫术与蛊有联系,可是他们也是独立的一派。不知落洞女是个什么样子的!听说她们…” “呸,我说眼镜,你是活的不耐烦了。要去你自己去,每次,每次你一来,什么事都会发生,哎!”王小头无奈的摸着额头。 “我说小头…” 两人在一旁吵了起来。 “怎么,你不敢动手了吗?” “这你先,我从不占别人的便宜,传出去有损我的门声。”蚩则无大声说道。 “哈哈,你的名声!”向刚说着,眼睛一睁,在地上转起来。 57.两巫斗法(3) “在你的光环之下,我得名声又算得了什么!出手吧。我的耐心有限!”蚩则无挥了挥衣袖,气势猛的上涨。 “白巫和黑巫碰面必有一死,来吧,蚩则无,上次让你逃脱了!这次这里就是你的坟墓!”向刚掏出白骨爪,眼睛紧盯着蚩则无。 “呵呵,代代相传的白骨爪,到你这一代,就要断绝了。” “你可以试试!” 向刚已经出击,脸色有些沉重,从之前两人的斗法中,他略处劣势。三年前打败了蚩则无,现在可不一定打得过。 “三年了,让我看看你的功力是否增加了!”蚩则无玩味的露出笑容。 白骨爪已经到达蚩则无身旁,蚩则无踩着白骨爪向后倒翻,安然落地。 “向刚,你就这么点力道吗!都说了你已经老了,不中用了。”蚩则无刺激着向刚,故意惹怒向刚。 “你废话不免太多了点吧!”向刚手中的白骨爪已经脱手而出,像有了生命般,朝蚩则无飞去。而向刚腾空踢腿,白骨爪攻上盘,他攻下盘。 “这才有点意思!”说着,单手撑地,又是后空翻,玩把戏般。 “啪,啪。”只见蚩则无整个身子腾空,在空中盘旋,化为一道龙卷风,与向刚的腿对碰,而白骨爪则被弹飞而出。 “砰!”脚踢在向刚的胸口,向刚向后倒飞出去,一招取胜。 “小头,他,他,一招完败!”眼镜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明明之前两人都处于一个平衡的状态,现在局势顿时扭转! “看着吧,我想不会就这么结束的。”王小头不知为何对向刚充满着希望! “咳!”向刚倒在地上,嘴中咳出一摊浓血。从地上爬起,白骨爪已经拿在手上。 “哈哈,我就喜欢看你这个表情!你们白巫的巫术怎么可能打败我们黑巫!现在就让你死了明白!什么叫真正的力量!”说着,红袍一挥,一股浓烟冒出。蚩则无整个人都在抖动,在原地跳着不知名字的舞,傩舞。 “不能让他的仪式成功,三年不见,他的功力已经今非昔比!”瞬间,爬起!弹射到蚩则无身前,蚩则无似乎早已做好准备,料到向刚的举动。 “不好!”向刚大叫,可是已经来不及,只见向刚身上缠绕着许多白色的细线,之前蚩则无在空中盘旋,他早已算计好,无数细线从身上射出,在地上做出一个巫术图腾!就是为了这一刻。 “啊!”向刚越动,白线缠绕的越紧,白线已经渗入皮肤之中,血液沿着线横渗了出来。 “吼!”这时蚩则无得仪式已经完成,身后翻滚着黑烟,蚩则无的眼睛由红色变成了黑色,乌黑色,恐怖之感蔓延在众人的心头。 “呵哈哈!向刚,看到了吗,这三年我的功力到了何种地步。黑巫的实力!”一道黑烟从蚩则无身体重冒出,飞向向刚,向刚已经停止挣扎。手上的白骨爪撕扯着白色细线。 “别费劲了。这可不是普通细线,由四九个童男童女的筋骨练成,感受它的恶怨吧。哈哈!” 黑烟将向刚全身笼罩,白骨爪突然飞向王小头这边。 “怎么,去找救兵?就凭那两个半袋子的!哈哈!你放心好了,我会好好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哈哈。”黑烟继续喷出,只见黑烟中出现无数骷髅头,咔咔做响。 “啊!”向刚吼叫了出来,骷髅头啃咬着向刚身上的皮肉,不时皮被扯出一块,居然没有流血,只见皮扯下。 白骨抓在眼镜手上,手指动了动,指着身后红色的棍子。 看着白骨,两人顿时明白,原来是来拿棍子的。 “小头,给不给他!”眼镜被这么一抓也是一愣,看着向刚痛苦的惨叫,他有些迟疑。 “给他,快给!”王小头一把扯出眼镜身后的红色棍子,递给白骨,他知道,黑巫永远都是害人的恶魔。 “眼镜,要战斗了。”说着,举枪瞄准着蚩则无。 白骨爪抓着棍子,飞向向刚! “嗯?就凭你!”蚩则无早已发现白骨爪,手一挥,又是一股黑烟冒出,奔向白骨爪。 “就是现在!”王小头大喊一声。 “砰!砰!”弹壳落地! 子弹飞速射向蚩则无的脑袋,蚩则无冷哼一声,站在原地,手微举,只见两手指中间夹着两颗子弹! “怪物!”两人又连开数枪,蚩则无依旧一样,子弹全部被抓在手中,哒哒落在地上。 白骨爪趁着一时间隙,握着红棍挥舞,白色细线在红棍的碰撞下,瞬间断裂。 “不好!”蚩则无此时发现已经为时已晚。 方刚手中握着红棍,血液流进红棍之中,抬头望着蚩则无。 “蚩则无,让你瞧瞧什么叫巫术!” 口中喷出一道血线,吐在红棍之上,红棍闪闪亮着,只见红棍上方的骷髅头,眼中冒出红芒,一股压迫感爆发! “这,这不可能!”蚩则无向后退了几步,一脸震惊的看着向刚,不可置信! “这才是巫术!”向刚大呵,红棍直指蚩则无,一道红芒从骷髅头眼中喷出,直奔蚩则无而去,笼罩在向刚身上的黑烟顿时散去,向刚杵在原地,看着盛火的红芒! “吼!”蚩则无身上涌出无数黑色骷髅头,将身体团团围住,他被红芒锁定,怎么逃都没用,只有硬碰硬对撞。 红芒已经来到眼前,与黑色骷髅头撞击着,不时传出恶鬼的惨叫声,叫的让人头皮发凉,心惊肉跳。 蚩则无龇牙咧嘴,身边黑色骷髅头不断减少,而红芒也在减弱!骷髅头减少的速度比起红芒减弱的更快,黑烟已经去掉一大半,红芒似乎爆发了一般,直冲而入。 “砰!”一声巨响! 蚩则无被撞飞,陷在石壁之中! “咳,咳!”蚩则无在石壁中咳嗽,吐出浓烈的血液,掉落于地。半跪着,看着还站着的向刚。 “向刚,我会回来取你的性命,还有你们!”蚩则无盯了眼王小头二人,刷的一下已经到达铁梯之上,消失于众人的视野之中。 王小头,眼镜被蚩则无的眼瞪的心里发凉,暗骂,以后得日子不好过了。 而此时,向刚突然向后倒去,重重的摔在地上。红棍落在地上,白骨爪则像失去生命般,也掉落于地。 58.抢劫(1) “喂,喂,你怎么了?”王小头二人扶起倒地的向刚,身上散发出一股腐酸味。 “我,我没什么大碍,就疼的要命。”向刚从口袋中拿出一个小瓷瓶,递给王小头说道,“小兄弟,麻烦给我上上药,我中了蚩则无的黑巫术,三天内不能动弹,我的手已经开始不听使唤了。” 王小头接过药瓶,看着向刚身上的伤口,甚是吓人,只有肉没有皮,上面渗水却不流血,也是惊奇。 “好香。”揭开药盖,一股异香扑鼻而来,这香味很让人着迷。 将药倒在伤口上,向刚全身颤了颤,疼的直哆嗦。药粉敷在肉层之上,奇异的事情发生,只见伤口快速起了痂子,很快覆盖了伤口。 “这药,神药,比起九死还魂草还要胜半筹。”眼镜贪婪的目光看着药瓶,这种药在身上,不管什么伤口一药病除。 “走走!这位大哥,不知你的药能不能给我点,还有一位兄弟受了伤,现在正躺在里头。”王小头对药的药效当然很是惊奇,想起邪眼受了伤,这个药或许能用。 “你拿去就行,不必拘谨,我们白巫以助人为修行。不像黑巫,今天要不是你们,我也会死在这里。”向刚感慨到,现在他又三天不能动,这三天肯定是要依仗眼前这两个小伙子了。 “走,我们进去吧。这里冷的异常。”王小头与眼镜二人抬起向刚,搬进洞中,白骨爪,红色棍子摆放在向刚的肚子上。 很快,二人抬着向刚来到石棺前,向刚一脸惊呼。 “这,这就是土巫安息之地。快,我要磕头。”向刚在王小头的帮助下,向石棺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第六百七十八任白巫福拜,虽然您托梦于我,三年前为抵挡蚩则无,没有进来拜祭。现在才来,还请您不要怪罪。”说着又磕了几个响头。 “居然是现任土巫祭祀,难怪有这么好的巫术。”王小头盯着向刚,再仔细瞧了瞧,确实与平常人不一样,眼角外凸,额头有一道银白色的细线。则代表他的身份,普通的巫师,额头并没有银白细线,只有眼角凸出。 向刚祭拜完,看着墙壁的邪眼。 “就是他受了伤?把衣服撩开,我瞧瞧。” 王小头将向刚抱到邪眼身旁,眼镜解开邪眼身上的大衣,将邪眼卧趴在军大衣之上。 邪眼背上插着几枚黑色的铁片,眼镜不小心的动了动,血居然一直往外冒! “不好!”眼镜顿时乱了阵脚。 “别动,他的伤口不是很深!你们两个一人拔铁片,一人马上敷药。” 两人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小头,你来敷药,我来拔。”眼镜搓了搓手,手指夹摁住铁片。 “我数,一、二、三,你就拔!”王小头打开药盖。“三!” “噗呲!”第一块铁片被拔了出来,血顿时向外喷射而出,王小头将药倒在伤口,血就这么奇迹般的止住,一个大血痂凝结出来。 接着,第二块,第三块,邪眼背上大大小小的铁片被二人全部拔出,非常小的只能放在里头。 “搞定!不知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今天好累!有点犯困。”眼镜伸了伸懒腰,将邪眼穿戴好,扶靠在墙壁坐着。 “您是土巫祭祀吧。”王小头问道。 “嗯。”向刚嗯了一声,看着头顶闪闪发亮的晶石,眼神中透露的是一种向往。 “不知下一次那个黑巫什么时候来要我们的命。”王小头故意将我们说的很重,蚩则无走的最后一句话,就是跟着杀人的眼神一起而出,“我会回来取你的性命,还有你们。”说的多么让人胆寒。 “估计快的话一两个月,慢则一两年。他的报复心很常,你们两人多加小心。” 听向刚这么一说,王小头顿时就不爽了,什么叫“你们”两人多加小心,说的他自己很厉害一样。当然了,这只是王小头心中所想。 “那您有什么对策。”王小头恭敬的问道。 “对策,没有,走一步看一步。” 竖起耳朵听到的居然是这么一句话,王小头有一种打人的冲动。 “額,那您是在这里呆个两三天?” 向刚一脸懵b的看着王小头,眼中略带着些赞许。 “哈哈。小兄弟好计策,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呐。” “哪里,哪里,为了小命,不得不为安全着想。”王小头对接如流,说的向刚无言以对。 “哈哈!到时候他敢来,我们再取了他性命。有宝物在手,不用怕。”向刚表面自信满满,内心却没有这般坚定,很是惆怅,蚩则无能挨一下不死,可见其功力的是突飞猛进。 ”有您这一句话就够了。对了,我有一事不是很明白。外头为何与这里呈现出如此大的方便,外头冷,里头热!”王小头一说完,眼镜也停了下来,他早就对里外不一的构造十分感兴趣。 “外面那块地面,原来是一个陨石,这块陨石很大,整个地面都是这块陨石,而为什么那么冷,我一直都在调查。而这里头顶上这块斑斓的石块,我也不知道它是外来还是本地的。土巫对上天的追求不限于活人,也在死人。”向刚说的有些云里雾里,两人只能点着头,不懂装懂。 三人瞎聊了很久,眼镜第一个睡了过去,接着王小头也倒头昏昏入睡。 “不知您的选择是对是错,既然这么选了,我就不能袖手旁观了。”只听见向刚一人小声的嘀咕着,随后闭上眼睛,陷入梦镜之中。 光辉下,一群人来到王小头之前去过的寨阳苗寨。 “龙爷,寨阳到了。”谢老三挥了挥手,龙爷躺着的竹编制的架子,十分爽快。 “终于到了,喝啊!”龙爷打着哈欠,感觉十分疲惫。“夫人,下轿吧。”龙彪走到黄秋月乘坐的竹轿子前,轻轻的叫唤着。 “嗯?到了?”黄秋月从闭目养神中苏醒,一双眸子勾的人魂不守舍。 “今晚就在这里休息,大家可别坏了规矩。”龙彪吩咐道。 众人在一块空地上起火,搭起了一座帐篷,当然是龙彪要住的地方。其他人随便找地,往那里一趟,整个人就觉得十分轻松。 帐篷中。 龙彪伸手抓着黄秋月的翘臀。 “你明天就不要进去了,我们进去就行。那里危险重重,生怕伤着了我的美人。”说着又是狠狠地捏了一把。 59.抢劫(2) “龙爷风流不减啊。”一道声音突兀的传进帐篷。 “谁!”龙爷大呵道。 “保护龙爷。”王启山一虎站在帐篷前,目光到处搜寻。一群壮汉围了上来,将帐篷团团围住。 “哈哈,龙爷不必这么紧张,李正道前来拜访。”李正道从黑暗中钻了出来,上次放走了王小头,不知这次玩的是什么把戏。 “原来是笑脸医生李正道,李兄。不知深夜来此,有何见教。”听到来人自报家门,龙彪大步走出帐篷,站在王启山前面。 “见教不敢当,不知能否一同前往虎啸山。”李正道眯着眼睛,盯着龙彪。 “李兄也要去虎啸山,那自然,有李兄这样的高手,路上就要省事多了。来来,进来喝几杯。酒肉端来。”龙彪邀请李正道走进帐篷,黄秋月正坐在凳子上,梳妆起来。 李正道的目光偷瞄几眼,一脸的贪婪。镜中,黄秋月看着李正道猥琐的脸庞,露出诡异的笑容,继续梳妆着。 这时,一厮已经端上一大嫂肉片,一大壶酒,摆放在桌子上。 “请坐。”龙彪手挥了挥,自己坐下。 李正道见龙彪坐下,随之坐了下来。 小厮将两人倒满酒,走出帐外。 “不知李兄是怎么知道在下的行踪。”龙彪语气中带有些惊讶。 “哈哈,龙爷乃福泽,我观天象,就在此等候多时了。没想到真的。会碰到龙爷。”李正道一脸狡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是吗。”龙彪横了眼李正道,心里暗想到,自家中出了内鬼。 “龙爷。”黄秋月嗲声叫了声,龙爷顿时觉得精神猛涨,而李正道低着头露出诡异的笑容。 龙彪一把搂住黄秋月坐于大腿之上。 “这是李正道,李兄。” “夫人,上次在客栈一睹芳颜,实乃天仙下凡。”李正道赶紧拍着马屁,黄秋月这个女人没人敢小瞧她,似乎比起龙爷更为厉害。 “李兄弟,说笑了。龙爷,是时候下榻了。” 黄秋月话一说出来,李正道瞬间明白,主人下赶客令。 “在下还有事,就不叨扰了,明天出发再与龙爷一道前往。告辞。”说着站起,向龙彪作揖,眼中一眸狡意滑过。 “好,明天见,老三送客。” 谢老三从帐篷外走了进来。 “龙爷!夫人。”恭敬的福了福身。 “你送送李兄。” “李先生,请。”谢老三一身麻布紧身衣,拉开帐篷。 李正道走了出去,谢老三跟在其身后。 李正道刚走出帐篷,王启山,王启云两兄弟充满敌意的看着李正道,让开一条通道。李正道消失在众人眼前。 谢老三杵了杵,离开。 帐篷内。 “龙爷,此人这次前来,不怀好意。”黄秋月这时正襟危坐,龙爷眉头紧皱。 “来者不善,虎啸山危险重重,他也需要与人搭伙,而我就是这片里势力最强大的一伙,还有那些人。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个个像吃了熊心豹子胆似的,与我作对!”拳头打在木桌上,留下深深的拳印,龙彪的功力很是雄厚。 “明天去鬼门村,让他先去探路。”龙彪露出邪恶的笑容。 “他恐怕不会答应。”黄秋月手中拿着一柄小弯刀,削着指甲。 “由不得他答应,跟我合作总得拿出诚意!要不然,我龙彪,过江龙的称号得让有些人长长记忆了。”冷哼了几声,又是一把搂起黄秋月,重重的咬了下去。 黄秋月没有任何反抗,龙彪酒性大起,一场血风细雨正在爆发。 黑暗中,谢老三单跪于地,恭敬的说道。 “主人!” 背对着谢老三的黑影转过身来,正是李正道。 “黄秋月有何举动。”李正道没问龙彪,张口直接问着黄秋月。 “与平常一样,整天待在家中,从不出家门!而这次,龙爷并不想带她一起来,她却坚持着来,龙爷才让她一起跟着。”谢老三低头如实汇报着。 “可有人与她接触。” “谁?” “王启云。” 李正道突然消失于黑暗之中,只见谢老三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谢老三顿时起身,看着来人。 “三,三哥,这么晚你还没睡?”来人见谢老三站起,被吓了一跳。这人是谢老三的打手小弟,名叫刘毅,平常与谢老三关系比较要好。 谢老三盯着刘毅,一步一步靠近林刘毅。 “你听到了什么?”谢老三振声而出,走到刘毅身前。 “沒,什么也没听到。”刘毅头冒冷汗,看着谢老三的眼神,一屁股坐到倒。 “是吗?” “三,三哥,我什么也没听到!真的。”说着向后退去。 “死人都能听得到,你却听不见,那你只能去见死人了!”从腰上探出一把尖刀,刘毅猛的站起,想要逃走。可谢老三哪里给他机会,瞬间扑倒,尖刀已经刺入刘毅胸口,刘毅看着尖刀,脸上露出恐惧,痛苦。倒在地上,咽气。 “要怪就怪你跟错了人。”拔出尖刀,将刀上的血往刘毅身上擦了擦。 “我不想再看到有第二次这样的事发生。把他的尸体处理掉,时刻注意黄秋月的行踪。”李正道扔出一瓶东西,“洒在尸体身上。”话说完,人早已经离开。 “是。”谢老三又是恭敬的回答着,接过瓶子。打开瓶盖,水状的液体流出,倒在尸体上。 瞬间,刘毅的身体发出“呲呲”的声音,皮肉全部化为脓水,骨头也被融化,渗入土中。很快,地上只留下刘毅的衣服,整个人消失不见。 “歹毒的毒药。”将瓶子盖好,塞入口袋中,走了出去。 鬼门村出口,一行人人手持短枪,长刀杵着,将出口团团围住。 “大家听好了,不管有谁出来,直接拿下!”若是王小头在这里,说话的人他一定认识,而且还会大打出手。 “是!”手持各种器具的大汉同声应到。 “散开。”随着男子一声令下,所有人全部躲进草丛灌木之中,男子眯眼看了看鬼门村,眼神中带着些恐惧。走进密林之中。 夜中,不时传出狼的叫声,王小头当然是听不到的,灌木堆中,大汉们趴着一动不动,身上的蚊子,各种爬虫侵扰,依旧木讷般的趴着。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天空泛着鱼白。 王小头睡的很深,眼镜的鼾鸣如雷,邪眼缓缓睁开眼睛,眼镜的脚不知什么时候伸到邪眼下巴下,不时动了动,邪眼的牙齿碰撞,“哒哒”的发出响声。 “这孩子。”拿开眼睛的臭脚,刚想说话,抬头盯着晶石,内心翻滚着惊喜! 60.打劫(3) “孔雀石!传说是真的!原来传说是真的!”邪眼在晶光下转着,大笑。 “谁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眼镜一鞋子扔了过去,啪的一声印在邪眼脸上。 “眼镜!”邪眼拿着鞋子,怒盯着眼镜,吼了一声。 “怎了,怎么了?”王小头惊醒,拿起枪指着。 “小头,是我!别冲动!”邪眼见王小头举枪对着自己,手上的鞋子掉落在地上,举着双手。 “邪眼大叔,你没事了?太好了!”枪口还对着邪眼,王小头兴奋的走了过去。 “小心走火,走火。”邪眼提醒王小头,王小头尴尬的挠了挠头,将枪背在身后。 “原来邪眼大叔也怕死啊。”王小头嘿嘿说道。 “眼镜,这是不是你的鞋。”邪眼又翻起旧账,捡起地上的时候布鞋,拍着手走到眼镜身前,一脸淫笑。 “是,是我的!”眼镜吞咽口水,恐惧的看着邪眼,缩聚着身子。 “是你的啊!”说着,将眼镜整人撩倒,鞋底“啪啪”抽打着眼镜的屁股。眼镜惨叫连连,大喊救命。 “邪眼大叔,你慢慢打,我们不急,他就是欠揍。”王小头坐在地上,笑着,看戏般。 “啊,饶命啊,我下次再也不敢了。”眼镜在邪眼手上似乎没有丝毫还手之力,一壮青年就这么被邪眼克制。 “这位兄弟,你的手法?”向刚看着眼前的闹剧,也是笑着,突然看到邪眼的手势,猛的突出眼睛,问道。 邪眼放下眼镜,眼镜揉着屁股,远离这个打屁股狂魔。 “居然还有人知道这门手法,你是什麼来头?”邪眼盯着向刚。 “我的服装不是告诉你我的身份。”两人打着哑谜。 王小头在一旁听的云里雾里,邪眼大叔难道有什么惊人之处。 “既然都知道又何必说破。”邪眼眯着眼睛,两人相互打量着对方。 “土家白巫!” “刀疤邪眼。” 邪眼缓缓说出,接着向刚也说了出来,两人同时哈哈大笑。 “沒想到,你居然能活着从那里回来,不知还有谁活着。” 邪眼眼中泛着阴霉,低声说道。 “沒了,就剩我一个。”邪眼居然眼含着泪光,深深呼出一口气。 “活了下来为何还要去!” “为了心中的不解,为了我的兄弟,现在,为了他的儿子。”邪眼抬头仰望星空般的晶石,大义凛然。 “刀疤邪眼,你是为数不多的让我佩服的人,今日一见,果然是条好汉!能结识这般好汉,三生有幸!”向刚的一番话,将王小头二人重新对邪眼产生看法,土家白巫,他们的地位自古以来都很高崇,能被他们敬佩的人,为数不多。 “过奖了,江湖名号,不足挂齿。”省了省鼻涕,恢复正常。 “他的儿子?他?”向刚疑问道。 “除了他,没有人敢称自己为他吧。” 向刚猛吸一口冷气,“他”,他当然知道是谁,那个男人断了双脚,还能驰骋这片山林,当他还是前任白巫弟子时,第一次见到没腿的男人,居然能单挑一只饿狼而不败,勇闯鬼门关,这是多么神奇的一个男人。最后一次听说去了那里,从此没了他的消息。 “嗯。”邪眼并没有指出“他”的儿子是谁,王小头将两人的对话在脑中反复想着,也猜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往事不必再谈,我的伤也是你所救吧,感谢你的救命之恩,我一定会报还的,你不必多说,我邪眼说一不二。”邪眼阻止着向刚,向刚似乎还要说下去,见邪眼似乎不想再说下去,只好闭上嘴。 王小头顿时发现尴尬的气氛,连忙说道。 “不知现在是什么时候,我们也该出去了,待在这里,很是压抑。” “对,对,不知这里有没有別的出路。肚子也饿了。”眼镜说着摸了摸肚子,“对了,小头,我们不是还有罐头。” “早就扔在外面了,还不是被你的手榴弹害的,继续饿着。”王小头瞪了眼眼镜,眼镜在身上掏着。 “哈哈,你看!”只见眼镜手中拿着两罐牛肉罐头,露出得意的笑容。 “德性。”王小头一把抢过罐头,将罐头递给邪眼与向刚。眼镜眼巴巴的看着。 “大家分了吧,两人一罐,凑合着。”邪眼看着王小头,知道大家都很饿。将罐头分好,眼镜急忙接过,大口吃了起来。 向刚由于不能动,王小头看着,蹲下喂着向刚,向刚一时说不出话,直直盯着王小头,之前有些不好意思,在王小头多次的说服下,吃下牛肉罐头。 “哈哈,你个男人怎像婆娘般扭扭捏捏。”邪眼在一旁看着,说出了嘴,顿时大家哄笑起来,而向刚老脸居然泛红。 四人吃完罐头,商讨着去路。 “我觉得这样不行,这个地方虽然邪,但是不至于毁了它,这里还有孔雀石,最重要的是那天外陨石,这样的东西以后一定会造福我们子孙后代。”邪眼极力反对王小头要毁了此处的说法,几人讨论的不可方休。 最后大家一致同意,将洞口封住。 “我想封住了洞口也没用吧。”王小头想到自己之前不知怎么就掉进了通道之中,估计是被什么东西故意招了来,翠翠,为什么他们会知道翠翠。 “小头,怎么了?” “哦,哦,沒什么。” 眼镜见王小头突然楞住,一句话也不说,眼睛也不眨,推了推王小头。许久,王小头才回过神。 “真没事?”邪眼又问道。 “没事,就是想到一些事情。”王小头露出笑容,表示自己很正常。 “没事就好,我们出去吧。”邪眼回头看了看头顶的孔雀石,又摇了摇头,走了出去。 四人走到铁门前,鳞片怪见有人出来,顿时站起身来,嘴上残留着小鬼子的衣服碎片,又吃人肉! “鳞片怪!”王小头大叫一声,两人瞬间举枪。 “别开枪,它已经被我收服,不必紧张。”邪眼背上的向刚急忙说道,邪眼为了报答救命之恩,一再要求让自己背向刚,有人背,王小头当然一万个点头。 “畜生,你死不悔改,还吃人肉,看我不收了你!”向刚装腔作势,王小头顿时明白,拿起向刚手中的白骨爪,准备扔过去。 “叽叽!”鳞片怪吓的跪在地上求饶,磕着头。 “这怪物,灵性通达,不知如何在这里。”邪眼看着鳞片怪,很是惊奇。 “哎,其实,他以前是人!” “什么,人,怎么可能?一个人怎么,怎么会变成这样?” 听着向刚说的话,三人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鳞片怪,仔细看去,真的与人很是相像。 61.打劫(4) “没错,这里以前是小鬼子的秘密基地,他们在这里挖掘发现一些奇特的东西,比如大蜥蜴!后来这里来了一位生物学家,从此不得消停!各种实验全部做在村民的身上,他以前就是新化村的村民,现在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全都拜小鬼子所赐。”向刚越说越气愤,鳞片怪跪在地上呜呜的掉着眼泪。 “可恶的小鬼子!”几人紧握着拳头。 “走吧,现在和平的日子里,我们更应该记住这些。”邪眼背着向刚走出去,向刚呵了一声,鳞片怪。跟了上去,向刚将鳞片怪带在身旁,白巫净化罪恶的灵魂。 王小头与眼镜对视了一眼,跟上队伍,朝着洞口走去,又是一段漫长的旅途。 “龙爷,我们该出发了,估计在下午之前到达鬼门村。”谢老三站在龙彪身前汇报。 “不知李正道是否来了。”说着眼神中异芒闪了闪,黄秋月走了出来。 “夫人。” “嗯!”黄秋月应了一声,随即坐上竹轿,除了王启云,黄秋月从来不跟下人说话。 “李先生已在前方等候。”谢老三目光盯着黄秋月,隐藏的目光。 “出发,今晚必须过鬼门村!”龙彪一声令下,数十人浩大的队伍集结出发,王启山走在最前头,他的任务就是保护龙彪的安全,而王启水则跟在龙彪身后,他是猛兽!一有不对,他就会扑上去杀死对手。 队伍走到山路前,李正道正杵在那里,看着走来的人群。 “停!”龙彪见李正道,轿子并没有落下,龙彪坐在轿子上看着李正道。 “龙爷!夫人。”李正道福着身子。 “既然来了,那就启程吧。”挥了挥手,轿子向前走去,李正道走进队伍之中,不少人投出防备的目光,李正道无视着,安然无事的走着。队伍钻进深山之中,辛亏他们没有在寨阳村多逗留,不然向氏大将军墓难逃祸害。 王小头几人已经走出了通道,眼前是一道高大的木门。推开木门,之前诡异的天空已经变得晴朗,王小头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终于出来了!”眼镜大声叫唤。 四人站在空地之上,这里正是王小头三人之前消失的地方,而眼镜看到的翠翠,当时正开着眼前这庙祠的木门。现在恢复了原样,四周都是破旧的房屋,不少都已经倒塌,木头被焚烧。 “小头,这里很是熟悉。”眼镜看着四周,抓着脑袋说道。 “我们消失的地方,现在我们又回来了。和之前刚进来时很是不一样。看样子我们是过了鬼门村的考验吧。”看着颓败的房屋,心中不免有些感慨,沧海桑田,一夜之间。 “前面就是出口了,走吧。”邪眼背着向刚向出口走去,房屋四周安静的十分异常,脚下的石板踩着嘎达嘎达的响着。 很快,一个大牌坊立在路口正中央,上面居然有一道黄符,散发出金色的光芒。 “鬼门村,踏进则成鬼,踏出则为人!”向刚缓缓道出。 邪眼一脚踏出,鬼门村发生了变化,里面再次充斥着灰凝,空中不停地飘着黑烟。 “有人出来了。”男子紧张的看着出口,见一只脚伸了出来,手中的枪顿时上膛,手举在半空之中,所有目光盯向男子的手。 邪眼整个人出现在村口,男子刚要挥手,只见邪眼身后跟着一鳞片怪物!所有人惊诧的看着鳞片人。王小头与眼镜这时也踏出脚,男子的手楞了楞,放了回去。当王小头与眼镜二人完全踏出来时,男子手猛的一挥,草丛中发出莎莎响动。 “不许动!不许动!武器放在地上!”大汉们猛的冲了上来,将王小头与眼镜摁在地上,夺枪。鳞片怪嘶嘶的叫着!被眼前的大汉团团围住。 “诸位兄弟这是干什么?”邪眼看着突兀冲出来的人群,说道。 这时,大汉们让开一条路,一年轻男子走了上来,盯着邪眼身后的鳞片怪。 “把它抓起来!”男子刚开口说话,王小头与眼镜二人猛的一颤,这声音不正是那天晚上山洞里虐待眼镜那个男子!两人刚要挣扎,就被大汉摁在地上,动弹不得。 鳞片怪看着围上来的大汉,不由得向后退去。身后也围了上来,无处可逃。 “你们不能这样” “砰!” “額啊!”邪眼话没说完,一重猛击撞在腹部,顿时疼痛的蹲下,而向刚则摔在地上。 “全部带走!”随着男子一声令下,一波大汉押着王小头一行人向深山中走去。“你们留下几人,盯着出口,一有情况及时禀报,你们继续伏击!”说着男子跟着走上山去。 “走,快走,别磨磨蹭蹭!不然崩了你的头!”捆着王小头大汉推搡着王小头与眼镜,两人慢腾腾的走着! “啪!”男子扯出皮带抽在王小头后背,王小头哎呀大叫一声,疼痛感顿时涌上心头!眼镜躲闪及时,将皮带的力道推了几成,没有王小头那般疼痛。 “他们再不走,你就抽死他们!”男子将皮带丢给大汉,走向前,前方六个大汉用木棍夹住鳞片怪,被夹着向前走。男子看了眼鳞片怪,心中越是惊奇,啧啧叹道。 “这世上真是无奇不有!走快点。” 一伙人在丛林中穿梭,很快到达山腰之上,几座木房子出现在眼前,手持兵器的大汉站在门口,见男子回来,伸出手做了个手势,敬礼的手势。 邪眼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军人,原来如此,都是一群训练有素的军人!不知他们是这里的特务,还是”心中暗想着,被人推搡着前进,很快被推进屋舍内,房子构造很是简单,两座大房子一前一后排列,后面杵着一小房子,里面似乎关押着什么人。 “进去,老实点!”邪眼一行人被推了进去,锁上木门,一守卫站在木门前,盯着众人。 “小头,这恐怕是土匪窝了!没想到居然设在鬼门村出口,以鬼门村作为屏障,来这里的人少之甚少。真是好地方,好计谋!”眼镜感叹道。看着草堆上躺着几人,明显也是被抓进来的。 这几人已经面色发黄,骨瘦如柴,躺在地上喘着大气,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随处可见,明显是受过虐待! “眼镜,那个男子是不是我们在石洞中碰见的那个!” “**不离十,肯定是他!没想到他居然有这么大一股势力!我们毁了他的枪,不知会怎样虐待我们!”眼镜看着地上的几人,不敢想象将来要发生的事。 “你们认识那个男子?”邪眼问道,“他可不是普通人,那些人都是训练有素的军人!”邪眼再次放出猛料。 “什么!军人!” 62.报复 王小头震惊道! “小声点。”邪眼看着房外,守卫似乎没有听到几人的谈话。 王小头走到地上躺着的人身旁。 “喂。喂。”王小头拍了拍躺在地上的男子。 “别动他,他活不了了,这几人身中奇毒,毒性攻心,已经没救了。”向刚翻了翻几人的眼皮,只见眼球已经泛黄,黑线缠绕,中毒已久。 “毒!好歹毒的手段!”眼镜看着几人,咬牙切齿道。 “想办法逃出去。不然下一个遭殃的就是我们。” 守卫突然转过头,看向屋内,王小头顿时闭上了嘴。 “把他们俩带出来。”男子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玩味的看着王小头与眼镜二人,一伙大汉冲进木屋,将王小头与眼镜扣住,押了出去。 “小头,小心点。”邪眼看着王小头二人被推搡出去,担心说道。 话才说出口,木门已经被关上。 “得想办法出去!”邪眼在原地转悠着。 “邪眼,这个!”向刚说着抖出贴身白骨爪,邪眼满脸疑惑看着向刚。 “你别小看它,它也是削铁如泥的家伙。” “什么?”邪眼惊诧,又看了看门外,坐在向刚身前,后背挡住守卫的视线。 拿起白骨爪,一个白巫居然拿这么邪恶的东西做兵器,真是让人不透彻。 “我们可以把锁弄断!”邪眼想到木门上的锁链,白骨爪既然能削铁如泥,那就能断锁链。 “确实不错,不过,最主要的还是那个守卫,要怎么避开他的视线?”向刚坐草堆上,两人对视着。 “我倒有一个办法!得要老哥配合!”邪眼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笑的让向刚有些发颤! “什,什么办法。”向刚动弹不得,不然他此时已经向后退去。 “嘿嘿,你到时就知道了。”说着将白骨爪塞进,裤裆中! 向刚一脸懵/逼,这厮居然,刚要破口大骂,邪眼一个巴掌抽了过来,啪的一声,向刚整人被打懵!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邪眼! “哈哈,你个傻子,你以为你老婆为什么不跟你了,是因为你不行!”只见邪眼捧腹大笑,手指着向刚。 向刚一脸黑线,看着邪眼使着眼色,顿时明白过来,这就是邪眼所谓的计谋。 “好,你小子,连嫂子都勾搭上,你难道不知道什么五纲伦理吗!”向刚装的十分气愤,脸上青筋凸起,金马奖欠他一座奖杯。 “就你这个软壳蛋,三下没五除,你不知道花怎么说的?”邪眼故意说的很是大声,将花重重的说出。 “花,她,怎么说的?”向刚顿时明白花就是他的老婆! “她啊,她说你就像没油水的菜杆子!” 话刚说出来,只听到守卫大汉噗呲的笑了声。 邪眼再次使了使眼色,猎物已经上钩。 “喀,喀!”王小头与眼镜被拷在木架上,手上戴着沉重的铁锁,脚上也被戴上铁链子。 房中各种家伙齐全,一个火炉正烧的旺,里面摆放几根大铁棒,铁烙!烧的通红。 “啪啪!”男子拍打着王小头的脸庞。 “小子,还认识我吗!上次的仇我们今天好好算算。还有你,今天的嘴是不是像之前那般硬朗!”说着男子拿起一根皮绳,扯了扯,啪啪作响。 “啪!”皮鞭抽在王小头脸上,留出一条血痕。 “怎么样,好受吧!哈哈!”男子大笑,又是几鞭子抽上来,王小头眼睛鼓起,死死盯着男子! “哈哈,给大爷挠痒,痛快痛快!”王小头接着大声笑了起来。 “你也给你二大爷挠挠痒,光给你大爷挠这可不厚道!”眼镜插嘴着,话一出,王小头与眼镜两人看着男子又是大笑! 男子吐着大气,脸上青筋凸起,手中的皮鞭拉扯的喀喀作响。 “好,好!”连说两个好字,手挥了挥,身后两大汉手持棍子走了上来! “给他俩降降火!”男子坐在铁炉旁,手握着火炉中的铁棒,转了转,火苗往上冒。 两大汉走上前,手中的棒子一拍着另外一只手。王小头两人早已经做好心理准备。 大汉一棍子捅在王小头腹中,一股窒息的感觉涌上脑袋,整个身子躬了下去,由于被铁链锁着,手承重着所有重力。 “咳!”王小头咳了一声,缓缓抬头,盯着大汉,大汉也不是什么善茬,猛瞪回去。 “小头,没事吧!” “沒事!” 眼镜刚说话,一闷棍砸向眼镜的头,眼镜顿时倒下,挂在木架上! “眼镜!眼镜!”看着眼镜昏了过去,王小头大叫。 “还有时间管别人,先管好你自己吧!”大汉又是几棍子重击在王小头胸口,一棍接着一棍,血液从口中吐出。 这时,打眼镜的大汉泼了口水,浇在眼镜头上,眼镜醒了过来。晃着脑袋!头上不时渗出血液。 “嗯!”男子手持铁烙,示意大汉下去,两大汉应了声,退到男子身后,双手放于身后,跨着正步站着。 “怎么样,滋味如何,你说这个要是烙在身上,发出滋滋的声音,是多么的美妙!你要是向我求饶,并见叫三声爹,我可以考虑放过你们。哈哈!” “呸!”王小头一口血唾液吐在男子脸上,男子顿时横着眼睛,抹去脸上的唾液! “敬酒不吃吃罚酒!”红似火的铁烙向王小头身上印去。 “我要弄死你!你,你,那该死的婆娘!”向刚愤怒的向前倒去,似乎要与邪眼打一架,可是全身不能动弹,现在一动,整个身子倒在草堆上,动弹不得! ”就你,还想打我,我弄死你,弄死你!”邪眼边说边踩着地上的向刚,向刚大声哭嚎。 “喂,你,别动!这里不允许犯人打架,住手!”守卫大汉看着两人打了起来,急忙冲到门前大声呵斥! 邪眼怎么可能听他的使唤,直接抡拳揍着向刚!守卫见呵斥不管用,咔咔的将枪上膛,大声喊道! “再不停手,我就开枪了。” 邪眼听到枪上膛的声音,马上停下手,举起手,站了起来,赔脸笑道。 “老总,老总,不打了,不打了!”慢慢的走近守卫,守卫忽略了这个细节,他看的是向刚的方向,出了事,就是他的责任!那个男子沒让谁死,他可不敢让向刚出现什么问题! “就是现在!”邪眼心中喊了一声,一只手已经掏进裆中,守卫发现异常,可是为时已晚!只见一白骨爪扣住守卫的脖子! 邪眼伸手一拔,守卫脖子被抓断,血液向外喷出,守卫不可置信的捂着脖子,倒在地上。 63.猪兄 “你,何必杀人!”向刚恢复平常的语气,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守卫,有些不忍。 “今天我不杀了他,明天他就会用百般手段折磨你我,就像他们一样,不必在意这些!再说,他们是国民党特务,杀了也就杀了!”说着,邪眼手中的白骨爪抓向铁链,铁链断裂。 “老哥,我先将你背到安全的地上,我再去救小头他们。”说着背起向刚,左右望了望,没有其他人,捡起守卫手中的枪,快速移动着。 四周的房子挡的很密实,也十分暴露!邪眼突然发现一个死角,那是一个小猪圈,角落一片漆黑,没人看的到,刚好挡住了所以视线,完美的死角,可惜臭气扑鼻。 “老哥,先委屈你了。”说着,邪眼踏进猪圈之中,将向刚摆靠在黑暗之中,猪似乎很欢迎新人的到来,走到跟前哼哼叫了两声,好像在说,我的地盘我是老大,向刚这时说道。 “猪大哥,借贵宝地一用,到时放你性命于山,做个自由自在不是更妙。” 猪像听懂了向刚的话般,竟然点了点头,蹲到一旁,把望着风。 “老哥,你牛掰!我走了,你的白骨爪。”将白骨爪丢在向刚身上,望了望外边,跳了出去,摸向大房子而去。 邪眼走了没多久,一阵吵杂声响起,倒在血泊中的守卫被人发现,大喊,不少手持枪支的大汉冲了出来。 “好厉害的爪功!”说话的男子王小头见过,拍卖客栈中,坐在一个非常不起眼的地方。 “头,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里三层,外三层全部给我搜,杀了我们的人,就想走,哪里会这么容易!”被称为头的男子指挥着队伍,队伍马上分成三组,朝各个路口搜寻。 “头”跑向关押王小头的地方,邪眼见有人来到,跳到木房子的木桩脚下,躲了起来,来人正是“头”,头敲了敲木门,木门打开,走了进去,随即木门关闭。 邪眼看着进去的“头”,望了望四周,没人,爬了出来,在四周摸索着房子的构造,爬了上去。 “张副!有两个人逃了。” 王小头额头的汗水直流,看着红通通的铁烙,那是多么的恐怖。 “什么,逃了!”男子放下手中的铁烙,王小头呼出一口气,轻松了许多。 男子说着走了出去,在这里没人能逃出去,这是他设计的地方,不然他的颜面何存。 “再派些人手,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来!再打断他们双腿,我自己去,走!”男子明显被逃跑事件刺激到自尊心,他要维护他的尊严。 男子领着一群手下走出木屋,屋顶,邪眼小心的踩着,生怕一脚踩空,见有人从屋内走出,赶紧趴下,人群走远,才站了起来。 “希望别被发现了。”自言自语的看了看猪圈,扒开屋顶上的柏树皮。(注:松柏树的树皮有良好的防水排水功能,山中木屋的屋顶大多是松柏树树皮,现在去雪峰山也可以见到,欢迎前来旅游。) 看着房屋内,只见王小头与眼镜被锁在木架之上,头破血流。 “眼镜,你没事吧。”王小头转身看着眼镜,刚才大汉击中眼镜的头部,头部是人最重要的要害之处。 “沒事,就磕破了点皮,你怎么样。”眼镜舔了舔流下来的血液,死里逃生,心情似乎愉快了许多。 “我,你看我像有事的人吗。” 王小头说着挺了挺胸膛,发出嘶的一声。 “装!” “嘿嘿。” “你们两个说完了吗,死到临头还屁话这么多!”说话是打破眼镜头的那大汉,看着二人有说有笑,很是不爽,走向前来。 “我们说话你管的着吗,你你以为你是谁啊!天王老子也管不到爷说话!”王小头瞪着大汉,振振有词说道。 “哈哈。”眼镜被王小头逗乐,大笑起来。 “闭嘴!”大汉大呵一声,手中的棍子马上打了过来,邪眼在屋顶看着发生的一切,见大汉挥棒打向王小头,这一棒打下去,足够要人命! 王小头顿时失色,哑口!眼镜想大声叫喊,却发不出声音。 突然,异变生起,邪眼对准大汉猛的一下从屋顶落下,大汉看着落下的邪眼,楞在原地,他也不是善茬,瞬间做出反应,躲开了邪眼的袭击。 “邪眼大叔!”王小头,眼镜惊声叫着,露出喜色。 而邪眼正盯着眼前的大汉,大汉也盯着邪眼,双方都不清楚对方的身手,两人在地上转着! “呵!”大汉大呵一声,提棒砸向邪眼,邪眼偏头躲过大汉的攻击,手上的枪指着大汉的脑袋。 “你动啊,一动就打爆你的头!”邪眼看着大汉,枪搓了搓! “好汉有话好说,好说!”一脚抬踢,将邪眼手上的枪踢掉,掉落在角落。 顿时出拳,邪眼没想到这大汉身手也是了得,两人过招,越耗着对自己越不利!猛的蹬着地上,这姿势!居然一只脚立在地上,整个身子180度旋转,另外一只脚踹在大汉脸上,整个人的力量全部转化到那只脚上,只见大汉一声闷哼,倒在地上,再也没爬起来。 “谁没有家底。只是没拿出来而已!”拍了拍脚,走到大汉身前,拿着钥匙,将王小头,眼镜手上的手铐解开。 “邪眼大叔,你是怎么逃出来的!”王小头很是好奇。 “嘿嘿,苦肉计!我们赶快离开此地,与老哥汇合,走。”说着三人鬼鬼祟祟的走出木房子,屋外此时没人,全部找邪眼两人去了。 三人很快来到猪圈,“快,有人来了。”邪眼招呼王小头二人,全部钻到猪圈角落里躲了起来。 “去这边搜搜!”一道声音传来,一群大汉来到猪圈旁,“怎么没了,刚才似乎有人。” “会不会在猪圈里!” “去看看!” 两道身影出现在猪圈前,往里看去,黑漆漆的一片,看不出一个所以然,这时大猪站了起来,一摇一摆的走到王小头四人前,刚好挡住了四人。 “没有?走,可能去了前面!” “追!” 人影消失。 “好险!谢谢你,猪兄。”王小头拍了拍大猪的屁股,大猪又是一摇一摆的走到前方,趴了下来。 “叔!”眼镜看着角落里的向刚,顿时觉得很是想笑,只见向刚侧倒在一旁,嘴角刚好摆放着一坨非常大的猪粪! “額!” “哈哈。” “…” 三人顿时小声笑了起来。 “笑什么,还不快扶我起来!” 将向刚扶起,众人的眼神明显发生了奇妙的改变,向刚没有搭理三人,继续说道。 “我们快走吧,这里不是久待之地。你们看猪圈外边。” 三人看向猪圈外,是一片矮坡,比较陡峭。 64.枪战(1)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邪眼走到猪圈最里层,看着下方,那不就是他们上来时的路! “可以下去,不过有点危险!”邪眼再次说道。 “猪兄,现在自由就在你的眼前,你给我们探探路,他日必有厚报,你们把那几块木板卸下。”向刚对着猪说道,又指着猪圈前的木板。 王小头三人扯着木板,钉的十分结实。 “弄不动!”无奈的摇着头。 “用这个。”向刚身上的白骨爪滑了下来。 邪眼马上捡了起来,只见他挥着白骨爪砸向木板,木板如纸片般破裂,咔咔作响。 “那边有动静!”外面搜寻的人听到猪圈中传出6碎裂的声音,“快。这边!”大声叫喊,一群人奔猪圈而来。 大猪见木板被敲裂,眼中精光冒出,哇的一声,冲出猪圈,整个身体向前仰,在坡上翻滚,翻滚。 “走!”邪眼依旧背着向刚,王小头与眼镜率先冲了出去,站在猪圈边缘,放眼望去,这哪是一般的陡峭!深深吸了口气。 “他们在那!张副!” 王小头一行人被发现,那个男子似乎叫张副! “给他打断他们的腿,别弄死他们!”张副咬牙看着王小头。 “砰!砰!”枪声响起,子弹掠过王小头的面颊,两人心一狠,跳进斜坡,如滑滑梯般,向下滑去,两人啊啊的叫着,屁股如火烧般,麻辣味涌上心头。 “呵!”邪眼背着向刚跳出猪圈,一屁股坐在斜坡上,顿时滑了下去,向刚整个后背靠在斜坡上,最后翻滚而下。 “啊、” 啊啊声响彻云霄。 “停!”龙彪手挥了挥,轿子落下,一行人站在鬼门村村口,龙彪看着前方,黄秋月走上前,半搂着龙彪的手臂,李正道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龙爷,鬼门村可不是容易过的地方,我知道一个窍门,可以轻松过鬼门村!”李正道看着龙彪,一脸笑容。 “哦,不知是何方法。”龙彪好奇的盯着李政道,有人去带路,这当然是最好不过的事,黄秋月则对李正道很是抵触,并没有插嘴。 “所谓鬼门村,踏进则为鬼,踏出则成人!这是里面的冤魂借身逃离此地,他们才能安然去投胎。我这里有灵符五张,能保数十人平安无事的过去。当然,进去之后,不管遇到什么,都不要张嘴说话,那么事情就麻烦了。”李正道说着拿出一叠符纸,递给龙彪四张,自己留了一张。 龙彪接过李正道递过来的符纸,看了看,与普通符纸比起来,上面多了几道金光。 “先生的话大家都听明白了!进去之后不管遇到什么,都不要说话,明白!” “明白!好,王启山,王启水,你兄弟二人各一张,以保护周边的安全。这张就给谢老三吧。”说着将手中的符纸分发出去,自己留了一张,他与黄秋月二人的保命符,当然不会再拿出来。 “那进村吧。”龙彪命令刚下达,大伙全部踏进鬼门村中,与王小头他们之前看的一模一样,朦胧的一片,到处飘舞着烟雾,飞荡着。 王启山与王启水两人一前以后,谢老三在左,李正道在右,围成一个四边形,而龙彪与黄秋月被围在最中间。 看到情景与王小头几人见到的一模一样,见一黄花大闺女姑娘惊恐的跑了过来,后方两个小鬼子淫笑着坠赶。 不少伙计顿时火冒三丈,看着小鬼子欺负着中国人,有几个伙计正想出去,被龙彪狠狠地瞪了眼,退了回去。心想,这就是鬼门村厉害之处。 队伍没有发声,继续向前出发,当看着小鬼子扫荡村民的情景时,再也看不下去了,几个伙计提枪就打。 “砰。砰。” 枪声响起,李正道大叫不好,日本军官诡异的笑容随之消散,天变的更加朦胧,四周不时飞起粉尘。一团团烟雾朝队伍飞来。 “把符举起!” 顿时鬼哭狼嚎,叫的让人头皮发麻。 不少烟雾化身为骷髅头,围绕着队伍一直盘旋,队伍中虽然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主,可是看着满天飞舞的怪物,害怕恐惧油然而生。 听到李正道的喊叫,五枚黄符高举于天上,鬼物不敢靠近半分。 “继续走,别停下。”龙彪大声叫唤一声,推了推身边的黄秋月,明显被吓的够呛,黄秋月回过神,眼中光芒闪了闪,被龙爷推搡着前进。 队伍越走越快,四周变化的越来越快,突然一道鬼影冲了下来,由于黄符的压制范围有限,不少人被挤了出去。鬼影见有人掉队,立刻缠绕着掉队之人,被卷飞出去。 “救命,救命!”叫唤两声,只见鬼影从口中钻进掉队人的腹中,杵在地上,一动也不动,脸上黑烟冒出,嘴上的笑容甚是诡异。 “我终于可以投胎了,哈哈!”大声叫了起来。 “别去,他已经死了,大家靠拢一点,别再被挤出去。”李正道看着那人的变化,见有人想出去救他,马上阻止道。不少人吸了口冷气,看着一活人被生生夺舍,这是多么的恐怖。 人群立马靠近了许多,人挤人,脚踩着脚后跟。走的速度慢下来许多。 头上的鬼物依旧在盘旋,五道灵符构成一道铁网,鬼物近身不得。 一行人走在小巷中间,顿时窄了很多,四周的房子就在此时,火花冒起,噼里啪啦的声音想起,不知火是真实的还是幻象。 连着的房屋全部燃烧起来,一行人感觉到热气袭来,满头大汉,惊恐的看着两旁的火花,似乎很快就要吞噬了他们。 “咚。”这时异变突起,只见一着火的横梁掉了下来,直扑队伍之中,李正道刚想说话,队伍就已经散开! “快,聚在一起!” 为时已晚,一道道鬼影俯冲而下,直进入大汉口中,顿时数名大汉倒地。 龙彪大声喊着! “别乱动,聚在一起!”龙彪的话很是有威慑力,横梁此时已经消失,假象。 少了几人,队伍变得紧凑起来,感觉宽松了许多。围成一个小球,数十人匆忙的向前迈去。 鬼影见无迹可寻,依旧不死心,盘旋着,而倒地的数名大汉,突然站起身来,脸冒黑气,一怔一怔的向出口走去。 队伍中看着醒来的大汉,不少人叫喊了声他们的名字,可是没有反应,依旧向队伍靠近。 “别喊了,他们已经死了,踏出则成人!他们要去投胎,你们开枪打他们也没用。大家快出村子吧!”李正道缓缓说着,队伍已经来到村口,匆忙踏了出去! 65.枪战(2) “有人出来了,快发信号弹!”草丛中,数双眼睛盯着踏出的人,一个接着一个。 “终于出来了!” 草丛中的大汉往山坡上跑去,拿出信号到,砰的一声,在空中炸开。 “有情况!”看着信号弹,追赶王小头一行人停了下来,他们正往信号弹方向追去! “先别开枪!别打草惊蛇!”张副示意手下,全部停下射击。 “龙爷,好像有枪声!”王启山探出一把盒子枪,走到龙彪跟前,所有人纷纷掏出长上,上膛,谨慎的看着四周。 这时,出口又踏出几个人,脸上散发着浓烈的黑烟,他们正是被鬼魂占据身体的那几名汉子,一怔一怔的走着,龙彪一行人向两边散开,给他们让出一条通道。鬼魂,没有搭理众人继续向前走去! “怎么还没来,值钱的东西出来了,不然就跑光了!” 看着即将远去的鬼魂,草丛中埋伏的人有些焦虑。 “别急,再等等!” 龙彪看了看四周,一种危险的直觉直扑心中,眼皮跳了跳! “可能有埋伏,大家小心!”听到龙彪的话,所有人不自主的围在龙彪身前,举枪对着四周。 “哎呦!”王小头一脸撞到一棵大树,鼻子险些被撞歪,揉着鼻梁! “啊,啊。”眼镜俯冲了下来,王小头转身,眼镜直冲而来,两人扑倒,王小头被压在眼镜身下。 “小头!真是兄弟!”站起身,看着躺在身下的王小头,感激涕零。 “你!”王小头刚要说话,向刚滚了下来,两人急忙躲开,伸手抓住向刚的腿,眼镜与王小头两人用力拽住,向刚的头离大树仅有五公分的距离。没有王小头二人的拉扯,头撞大树,不死也半残。 “咕噜!”咽着口水。 “谢谢!”向刚说了声,自己被两个后生所救,不免有些感激。 邪眼此时已经落下。不愧是老司机,脚蹬在一大树之上,停下。 “大家没事吧!” 看着几人投过来崇拜的目光,邪眼不知这是为何,开口问道。 “沒,没事!厉害!”王小头应了声。 眼镜也点了点头。 “既然没事,赶快走吧,他们追上来了。” 说着背起向刚,王小头拿着邪眼递过来的步枪,留在几人身后,看着后方的情况,一路向下逃窜。 “他们在那!”说着正要开枪,张副一巴掌拍了过去。 “我的话你没听见,不要开枪!快追!” “张副,别发火,小的不懂事,不懂事,还不快去。”“头”在一旁劝着张副,手挥了挥,大汉们追王小头而去。 “胡章,手下是要严厉管教的!”张副瞪了眼胡章,胡章连忙应合道“是是!”脸上的汗水直流。 张副也跟了上去,胡章看着张副的背影,眼中露出毒辣的眼神,朝边上吐了口唾液。 “站住!” 王小头身后传来一道道喊叫声。 “龙爷,那边有人!”龙彪一行人看到树林中的人影,枪全部指向那里,所有人向一旁靠去,躲在树下。 “小头,是龙彪!” “龙彪,有了!” 眼镜看着路上的一行人,一眼看到龙彪,王小头顿时谋出一计。 “不知山上的弟兄坐哪山头的。”龙彪朝山中大声喊叫道。 “干你丫的!”王小头也大声喊了声。 “砰”的一枪,乱打,枪声响起。 躲在草丛中的人,顿时露出喜色,终于下来了,纷纷掏出枪,对着龙彪一行人猛打! “砰,砰!” “…” 枪声四起。 “打,给我狠狠打他们!”龙彪哪里受到过如此的待遇,瞬间愤怒,举枪射击。 “我去,下面居然还埋伏,邪眼大叔,这边!”王小头扎进左方的密林之中,这边没人守。 山上的大汉见王小头一行人钻进密林之中,又见山下子弹乱射而来,立刻分成两组,四人追王小头一行人,五人前往山下支援,张副看着山下的枪站,顿时破口大骂。 “全部都是猪,走。”说着领了一堆人冲了下去。 双方已有人中枪,不时倒下。 “龙爷,我们撤吧,再这样下去会被包饺子了。”谢老三躲在一人身后,朝龙彪说道。 龙彪,咬了咬牙,心有不甘。 “撤!对面的听着,今日之仇,我龙彪他日一定奉还!”说着爬向身后的密林之中,又是几枪,几名大汉倒下,龙彪逃遁而去。 “别追了,是不是有“蜃子”(代指鬼物)出现。”张副走到路上,问道。 “有,朝那边去了!”一人上来禀报。 “追,别放过他们!东西带了吗!” “带了。” 说着张副跟着一行人追“蜃子”而去。 “小头,好像有人追来了。” “嘘,别出声,是四个人,想办法甩掉他们。”四人躲在荆棘之下,看着搜寻的四人,盘算着。 邪眼用手指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王小头,似乎在说,我们两个人出去。 “我去分散他们的注意力,你伺机动手。”说着拿上向刚的白骨爪,一只枪对四只枪,心惊胆战。 眼镜则与向刚老老实实的蹲在荆棘之下。 王小头与邪眼两人左右钻进树林之中,不时莎莎作响。 “在那里!” “别开枪,张副说抓活的!”四人不敢开枪,举枪走向邪眼发出声音的地方。 王小头已经迂回到四人身后。半蹲着身子,举枪瞄准。 “砰!” 一大汉倒地!剩下三人,立即转身蹲下,朝王小头开枪,而王小头已经蹲下,不见了身影。三人开始有些不安,似乎被猛兽盯上了一般,毛骨悚然。 “嗯!”一大汉挥了挥手,三人躬着腰朝王小头走去,脸上紧张的汗水一直向下滴落,眼睛不敢闭眨,一念生死。 邪眼这时猛的起身,手中拿着一根木棍,上边被白骨爪抓成尖锐!木棍猛的被甩出。 “噗呲!” 刺穿一大汉的大腿,大喊惨叫。 “砰,砰。”剩下的二人惊魂般开枪,乱射,子弹与邪眼擦肩而过。 “啊!”倒在地上的大汉紧握着大腿,血不停的向外流出!两人没有管地上的大汉,看着诡异的密林,他们的心已经被攻破,恐惧蔓延,乱开数枪,朝原路返回。 王小头已经瞄准二人,他并没有开枪,他不喜欢杀人。 躺在地上的大汉咬牙将腿上的木棍拔出,大吼一声!冷汗直流。 “不许动!”王小头二人已经来到大汉身前,大汉躺在地上举起手。 “别,别杀我。”大汉恐惧看着王小头二人,腿上的血不时涌出。 邪眼捡起步枪,搜了搜大汉的身,探出一柄军刀。 “你是特务!” “不是,不是。” “嗯?”邪眼顿时改变语气。 “是,是。”大汉连忙改口。 “我们不杀你。”说着取出一枚子弹,用刀扣出子弹头,将“火硝”倒在大汉的伤口上。 “有没有火。”邪眼问道。 “有,有!”大汉抖着手臂,拿出火柴。 邪眼滑燃火柴,扔在伤口的火硝上。 “嗤嗤”声响起,冒出黑烟。 “啊!”大汉忍痛叫了声,全身哆嗦。 邪眼与王小头二人离开。 “为什么要救我!”大汉一只脚撑着站起,大声问道。 “我们都是中国人。”王小头接过话,身影钻进荆棘之中。 66.芙蓉镇 大汉楞在原地,眼泪刷的留下,口中念叨“我们都是中国人。” “小头,我们快走吧,说不定还会有人追来。” “我们下一站去哪?”眼镜问道。 “芙蓉镇。”邪眼眼中充满崇敬。 “芙蓉镇么。”王小头凝望着天空,芙蓉镇,老司城。 四人动身出发,芙蓉镇离虎啸山有一个星期的路程,并不顺路,为何邪眼要去芙蓉镇,继续往下看。 鬼门村离芙蓉镇倒是很近,两天多的路程。向刚所在的乌栖寨就在芙蓉镇的路上,似乎很是巧合。 “妈的,这个仇我一定要报!”龙彪一拳打在松树上,树皮被削掉。 “龙爷息怒,对方人多势众,不知是何方势力,从没听说过这么一股势力!”黄秋月抚平龙彪的愤怒,龙彪不顾形象坐在树下。 “大伙稍作休整。” 听黄秋月这么一说,剩下的伙计全部站在自己的岗位,王启山,王启水二兄弟守卫着。 龙彪突然无意的看了过去,见谢老三与李正道靠的很近,眉头皱了皱,又恢复了正常。 “龙爷。”黄秋月看到龙彪的反应,刚要说话,龙彪伸手打断黄秋月,示意她不要说出来。 站起身来。 “诸位弟兄,今天龙某让大家蒙受如此屈辱,是龙某的不是,给诸位弟兄请罪。”说着鞠躬而下。 “龙爷!使不得。”王启山已经走到龙彪身前,拖住龙彪福下的身体,龙彪嘴动了动,王启山面部表情变了变,又恢复正常。 龙彪挥了挥手,王启山退到一旁杵立着。 “龙爷!” “…” 所有人看着龙彪,龙彪再次福了福腰。 “自我龙彪出山以来,诸位兄弟一路跟随,死去的兄弟我很愧疚。我龙彪有这么好欺负吗?你们有这么好欺负吗?”龙彪说的振振有词,口水四溅。 “没有!没有!” “…” 大伙被龙彪的说词振奋,举枪大叫。 “好一招攻心计,不愧是过江龙!龙彪。”李正道看着刚才还说溃败的队伍,现在又变得士气高昂,对龙彪的评价又高了一层。 “今天,我们就在这里休整,王启水你带几个弟兄去找吃的。” “是,龙爷。你们几个跟我走。” 壮汉就是王启水,龙彪手中的第二虎,领着几名弟兄钻进密林之中,这时候猎物都要出来觅食了。 “大伙都休息会。”龙彪又坐了回去,黄秋月则盯着李正道,李正道看着黄秋月投射过来的眼神,心中有些不解,难道被发现了什么。 而王启山的目光也时不时盯着谢老三,场面变得有些诡异。 “来晚一步!”张副看着地上躺着的尸体,满脸的失望。 尸体眼睛全部凹陷,像抹了一层木炭灰,黑不溜秋的,总共七具尸体全部躺在一块。 “张站长。”胡章刚说话,张副立马变了脸色,面露怒容。 “叫张副站长!” “是,是,张副!”胡章马上赔笑道。 “把尸体烧了,回去整理东西,出发虎啸山!”说着张副站长原路返回。 几人留下将尸体点燃,烧了起来,臭味熏天。 不久,张副回到木房子,看着锁的结实的铁门,挥了挥手,守卫将铁门打开,胡章跟在身后,两人走了进去。 “嘶,嘶。”铁笼中鳞片怪见有人进来,一脸怒容看着张副二人,舌头向外吐。 “发电报给戴站长,将这个怪物的情报汇报上去,请求派遣相关人士来调查。” “是。”胡章应道走了出去。 电报很快发了出去,张副围着笼子转悠,看着鳞片怪,拿起棍子,不时往鳞片怪身上搓了搓。鳞片怪如受惊之鸟,在笼中跳来跳去。 “哈哈!有趣,有趣!”说着走了出去。 这些人似乎对这种东西很是熟悉,没有平常人看待的恐惧,而是到处找寻。 “张副电报!”胡章手中拿着一份电报,上面一个大大的印记,青天白日旗的徽章。 张副拿起电报看了看。 “张副站长做的很好,我会向上方给你请功,技术人员一个月后到达,望再接再力,以效党国。” 寥寥数语,张副站长看过扔给胡章,走出木房。 王小头四人走了一天一夜,终于到达乌栖寨,向刚盛情邀请,三人留了一夜大吃了三顿,休整着,第三天,邪眼提出再次出发,与向刚道别,朝芙蓉镇走去。 芙蓉镇,又名王村,一个拥有两千多年历史的古镇,一条宏伟瀑布穿梭其中,又称“挂在瀑布上的千年古镇”。 小径旁响起哗哗流水声,眼镜飞快窜到河边。 “啊哈哈!芙蓉镇芙蓉水,水中阿妹笑呵呵。”眼镜脱掉衣服,在水中翻腾,海的正欢。 “你小子,辛亏这里没人,不然你的二弟的小心了。”邪眼看着河中的游来游去的眼镜,调侃道。 “来啊,小头,这水真彻爽,哈哈。”说着,只见眼镜大白屁股向空中翘了翘,钻进水中,许久不见出来。 “这小子。”王小头也脱了衣服,噗通一声跳进水中,捂了捂脸上的水,顿时感觉神情气爽。 “眼镜!眼镜!”邪眼突然大叫起来,看着眼镜还没上来,心里有些不安。 王小头浮在水中,到处张望,大喊。 “眼镜,眼镜别玩了,快出来!” 沒人回应,王小头急忙钻进水中搜寻。 邪眼这时也跳了进去,一起找寻着眼镜,就在这时,一个脑袋探了出来,手中捧着一条黄金大鲤鱼。 “我在这,小头,邪眼大叔!”眼镜顿时叫着,手中的鲤鱼不停拍打着水,溅的眼睛都睁不开。 ”你小子,还以为淹死了呢,你行啊!”王小头游到眼镜身旁,看着大鲤鱼,不由得伸出一个大拇指。 “嘿嘿!小意思。”眼镜惺惺的笑着,一脸得意。 “还给你脸了都。”王小头见眼镜没事,自己又游了一会,眼镜则拖鞋大鲤鱼走上岸。 邪眼见眼镜安然无事,也游了起来。 凉爽够了,三人穿上衣服,眼镜扯来小棕榈叶子,将鱼从腮中串起,提着。 “足有三四斤!嘿嘿。”又是得意的挤了挤眉头,王小头没理会他,看了看布包,这些天来,将它遗忘的居然还有一个布包。 “大王鲤,拿去做礼不错。眼镜这条鱼给我有大事用。”邪眼说着伸出手。 “给!”眼镜虽然不知道邪眼要送谁,爽快的将鲤鱼交出。 瓦当从王小头布包中掉出,邪眼看着半枚瓦当,惊诧道。 “小头,这是你父亲留给你的?” “是啊!” 邪眼已经将瓦当捡起,脸上露出凝重之色。 “您认识?”王小头一直不知道这瓦当是做何用处,没想到邪眼居然看到它有这么大的反应。 “认识!现在不能说。到时候再告诉你,把它收好,不要轻易拿出来示人。” 王小头一脸疑惑,既然邪眼不说,他也不再问,将瓦当放入布包中。 邪眼吐出一口气,如释负重般。 三人沿河向镇子走去。 67.吴事通 三人走了许久,终于见到一条大河,这条小河正是大河分支,大河就是酉水,土家人的母亲河。 只见上面船只穿梭,船夫撑着竹竿轻轻在手中一搓,船顿时滑出去老远。不少鱼夫向水中撒下鱼网,拉起,银白色的鱼在鱼网中跳动。 “好一片桃源。”邪眼看着如梦般的画镜,感慨道。 “好男儿志在四方!”王小头振振说道,随之将眼前之景抛之脑后,邪眼顿时一愣。 “好一个好男儿志在四方!哈哈。”邪眼转过身大笑,不曾留恋。 走上河岸,芙蓉镇入口出现在三人眼前。一大石牌坊伫立在入口前,上面刻写着四字“王村入口”。石牌坊两米有无,中间一通道,行车走人畅通无阻。 放眼望去,路上的青石板拼接排列,两旁的房屋如同书脊般分布在青石板两旁,残留着岁月的痕迹。路上行人攒动,孩子嘻戏吵闹。两旁摆着不少摊位,摊主吆喝着。 “今天有集市!”王小头一头扎进人群之中,看着琳琅满目的物品,鱼,水果… “不愧是“楚蜀通津”,别的地方能吃饱饭就知足,而这里优于水路交通便利,物产丰富。”邪眼感慨道。 眼镜与王小头在集市上转悠,邪眼跟了上去,集市很长,芙蓉镇的青石板路很长,一路上看看停停,耽搁了不少时间。 “小头,钱拿来!” “财不外露,不过,嘿嘿,我还是拿了点出来,给。”说着王小头拿出数角钱,眼镜没多说,接过钱,走进一家大铺子,铺子旁挂着“龙记米豆腐”黄白色锦旗。(米豆腐,芙蓉镇第一小吃。) “米豆腐,这家伙,邪眼大叔,要不要吃一碗。”王小头对身后的邪眼说道。 “嗯,来芙蓉镇当然要吃米豆腐。龙记米豆腐有一些年头了,走,进去瞧瞧。”邪眼提着大王鲤鱼,不少人惊奇的眼光看着鲤鱼,又看了看邪眼。 “老板三碗米豆腐。”眼镜找了一处位置,坐下。王小头与邪眼走进店中,看了看,店中十分朴素,四木桌,十六板凳,显得有些拥挤,房子的空间比较狭窄。 “好呢!三碗米豆腐!”一道男声传出,米豆腐就已经被端了出来,来人是一中年妇女,头上裹着一块布头巾,耳环上的银耳坠将耳洞拉的很长。 “龙记米豆腐,吃了包您永不后悔!”将米豆腐摆放于三人面前,妇女才走开。 看着前米豆腐,黄嫩色的颜色,切成正方体,一堆摆列在碗中,上面浇了一层辣椒油,闻着很是辣眼睛。 眼镜拿起瓷勺,舀了一勺,塞进嘴中,一股清爽带辣的感觉直冲云霄。 “太好吃了!”眼镜眼中冒着精光,一脸幸福的表情,手不停地舀起米豆腐塞进嘴中,很快,一碗米豆腐被消灭殆尽。 王小头见眼镜吃的满脸幸福,也吃了起来,放进嘴里才知道米豆腐让味觉不自主的触动,这是什么感觉! 愣了愣看着碗中的米豆腐,吃了第一口就想吃第二口,这是什么东西。 邪眼发现王小头的表情不对,尝了尝,啪的一声,勺子掉在碗中,眼镜似乎感觉自己的不对劲,使劲用手扣住嘴巴,上瘾的感觉顿时消失。 邪眼皱眉看了看柜台上的男子,男子正在算着什么,手中的算盘啪啪碰撞声响起。 “老哥,我吃这米豆腐怎么有种上瘾的感觉。”邪眼敲山震虎,大声说道。 “那不是上瘾,这是龙记米豆腐特有的处方。也是龙记一直长久不衰的原因。”男子耐心解释道,看了眼,又低头敲打起算盘。 邪眼欲言又止,沉默了下,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眼镜付账吧。”邪眼提着大理往外走,王小头皱了皱眉头,跟了出去,眼镜一脸疑惑。 “老板多少钱?” “六分钱。” 结完账,走出小店,这时妇女走了出来,看着柜台男子。 “这男子不会发现我们的秘密?”夫人有些不安。 “发现又如何,这个世道,不毒死人就算是天地良心。再说他还想插手不成,那人可不是这么好得罪的!”男子说着又低头敲击算盘。 “邪眼大叔,他…” 王小头开口说道,脸上带些许怒气。 “这事我管不了,你也别管,最好别去碰这件事。”邪眼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居然对眼前之事如此恐惧,对方到底是什么来头。 “我知道了。”随口答应道,心里却十分纳闷,跟着邪眼后头走着。 眼镜在一旁听的云里雾里,开口道。 “小头,小头,那么好吃的米豆腐,你们怎么不吃,真浪费。”眼镜舔了舔嘴唇,回味着。 “吃吃,吃死你。” 王小头说的话让眼镜一愣,吃也会吃死,还会下毒不成,自己都吃完了,也不见两人阻止。 “是不是下毒了?”眼镜摸着肚子,脸色顿时变了。 “沒下毒,这一碗还毒不死你。邪眼大叔我们这是去哪。” “去见一位老朋友,顺便办置点东西,去那种地方,就算做好了准备也是九死一生!快到了。”邪眼在前方带路,七拐八折的走到一店铺前,“吴氏石材。”店铺前摆放着许多大石块,有一些已经成型,有石碑,还有镇宅石狮子,雕刻的栩栩如生。 三人走进店铺,只见店铺中间摆放着一巨大石龟,仔细看却又不像龟。 “赑屃!”邪眼道出王小头的疑惑。 “赑屃?龙生九子的赑屃,原来如此,可是它一般不是驼着一个大石碑吗?这只龙龟有点奇怪。”话刚说完,一穿着朴素身材肥胖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 “邪眼!居然是你!”胖子见到邪眼,很是兴奋,一把握住邪眼的手。 “小小礼物,你是无鱼不欢。”将大王鲤递给胖子。 “这么多年了,你还记得,这两位是?” “故人之后,带出来长长见识。” “我叫眼镜,他叫小头。”眼镜连忙介绍自己。 “眼镜,小头,哈哈,有意思的名字,走内堂做。家娘,家娘(老婆的意思。)。”胖子叫唤几声。 “哎,来了,来了。叫唤个啥子嘛,我正带娃吶。”一河南口音的妇女走了出来,胖子的老婆。 “去,把这个炖了,今天给你好好补补。” “来客人了嘛,我这就去做饭。” 妇人接过大鲤鱼,满脸笑容走了出去。 “吴事通,好啊,你这日子过的惬意啊,是不是有娃了。”邪眼露出一种羡慕。 “才一岁多,捡来的媳妇。嘿嘿。”吴事通憨笑道,有些不好意思。 “捡来的,我怎么捡不到,老实交代!” “别人介绍的,倒是你,这么久了,不打算给自己留个后。”吴事通脸上透露着幸福之色。 “我,不知道有没有机会,我这次来的目的,你肯定知道了吧,吴事通,“无事不通”。”邪眼盯着吴事通的眼睛,吴事通并没有躲闪,眼睛是一个人的门户,不会骗人。 “鬼门关!” “嗯!” 68.野佛藏宝 “虎啸山我只听说过他一人进去,并活着出来,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以为你邪眼是谁!”吴事通居然一脸愤怒,脸上的肥肉抖动。 “吴事通,我邪眼的事还轮不到你管吧,有什么消息就说出来,死也不是让你去死。”邪眼也不含糊,硬着口气,王小头二人则一脸的惊诧,两人刚刚还好好的,现在怎么就拼出火花了。 “虎啸山极其险恶,虽然不知道是鬼斧神工还是有人故意而为,那里常有阴兵借道,闯王李自成与侄儿李过野佛在天门山立地成佛,更有野佛藏宝一说,这次这么多人前去,我想都是为了李自成宝藏。” “野佛藏宝,这倒是听说过,就怕别有用心之人。”邪眼想到捉拿他们的那群人,国名党特务,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全部都是真枪实弹。 “大庸张家界有座天门山,离天只有三尺三,坐轿要揭顶,骑马要下鞍。”吴事通嘴中念出几句诗句。“你要去我也不拦你,我想你来这里是来拿回你那些吃饭的家伙吧,我保管的很好,这么多年了,我还是要劝劝你,给自己留个后吧,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离开了。” “留后,我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难道我的后代都要像我一样没有姓氏?”邪眼说的有些落魄,自嘲了一番。 “刀疤邪眼,世上的姓氏不都是自己取的,你不就信邪吗?”不愧是吴事通,话刚说出来,邪眼沉默许久,开口说道。 “要是这次能活着出来,我会考虑的。” 见邪眼居然动了心,吴事通哈哈大笑。 “什么事这么好笑呢,吃饭了来。”妇人走了进来,满脸笑容,饭已经做好。 “沒你的事,走,去喝两盅!可是有十几年的陈酿,沒试过吧。” 四人坐在木桌上,鲤鱼整条炖成汤,还有几个小菜,真是丰盛。 “嫂子你怎么不来吃。”邪眼沒看到吴事通的婆娘,他们先吃了很不是礼貌。 “别管她,最近孩子有点磕碜,照顾孩子去了,给她留点就行。来,吃吃,别客气。”吴事通简单说了说,给邪眼三人倒上酒,酒香盖过鱼香味。 “啧,好酒。”眼镜居然一口闷,醇厚香浓。 “小兄弟,好酒力,好胆识。”吴事通被邪眼的举动投出敬佩的目光,这小伙潜力不错。 “嘿嘿。”眼镜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王小头闻了闻酒香,稍稍泯了一口,虽然他酒力不行,品酒的能力却是了得。 “大米中参杂了些包谷,红薯,高粱,还有党参,杂而不乱。” 吴事通听到王小头的话,眼睛闪了闪,略带些惊讶。 “这位小兄弟可是了得!邪眼,你眼光不错。”说着一饮而尽。 邪眼愣了愣,嘴角露出笑容,品尝着。 “略懂皮毛,酿酒的师傅可谓是高手,火候恰到好处,不过我想那师傅是故意将最后的卤水倒进去,绝,绝。”王小头伸出大拇指,他自然猜到这酒就是吴事通酿的,喝着别人的酒自然赞扬一下主人。 “哈哈,小兄弟真是高人。”四人边谈边吃,一顿饭下来,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四人摆放好碗筷,这些酒想要他们醉一场那是远远不够的,吴事通说道。 “邪眼,走,带你去看你的那些家伙事。”领着三人走进一间小房子,门口上了一把大铁锁,看样子那些家伙不简单。 打开房门,菜油灯端起,里面摆放着一个大木箱木箱上又是几道铁锁。 “从没看过你的东西,钥匙在这你自己打开吧。”吴事通拿出钥匙递给邪眼,邪眼看着木箱,满脸的激动。 “我来了!”说了句话,接过钥匙,打开大木箱,所有人好奇的看着,到底是什么东西。 木箱被打开,里面的东西显现在众人眼中。 血红色的长绳,洛阳铲,黑驴蹄子,矿灯,铁锹,还有一些不认识的工具。 王小头看着有些诧异,矿灯这种动西在这里有钱也买不到,除非是那些洋庄提供装备。洋庄有两种收购方式,一种是自己掘墓带出来的东西卖给他们,另外一种则是洋庄会派任务给你,去参加一支团队,一起进入他们找到的墓,带出来的东西价格会低一些。 “谢谢了,明天就出发。”邪眼拍着吴事通的肩膀,从箱子里拿出一个大被包,将东西全部塞进包中,包裹撑起,有些沉重。 “对了,能不能给我找几把猎枪,子弹越多越好。”邪眼问道。 “这个东西有是有,可是那都是老猎户吃饭的家伙,把人家拿走了?”吴事通话没说完,只见邪眼在王小头耳旁嘀咕几句,王小头点了点头,从布包中拿出一叠rb,有个百来块,一千多块钱,这些天几番折腾,泡水,晾干,全部皱成团。 “这是给小孩的,这些你拿去办事。够不够。”邪眼将两张五十大钞塞到吴事通手上,另外一只手塞了四张,一百给吴事通做彩礼,两百去弄枪。 “使不得,使不得,太多了,小孩子。” “你别推脱了,这点钱我们还是有的,你也不容易,还要养家糊口。”邪眼连忙阻止道。 见邪眼这么说,他也不好再说下去,将钱收好,马上说道。 “对面有几户猎户,你们等着,我去给你们弄来。”说着走了出去,屋内留下三人,静静的坐着。 “邪眼大叔,这次活着回来是不是准备息隐了。”王小头好奇的问道。 “能活着回来再说吧,倒是你们俩,好好的安逸生活不要,非要去这些诡异的地方。不过,年轻真好。哈哈。”他也不再劝王小头,年轻人的想法都是头脑发热,牛脾气,说再多也无益。 “活着的人还不如死人,在这里却是安逸。” 三人瞬间沉默,谁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呆呆的看着火苗摇摆。 不知过了多久,吴事通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个大麻袋,有些沉重。 “给,只有两把,不过一把有些发不上火,他们都十分老辣,见我用钱,直接说一百,跟他们杀价杀了老半天,一把七十,子弹花了二十,四十三发子弹。够不够。” 将麻袋倒在地上,一个个小铁桶子落在地上,这就是让小鬼子闻风丧胆的钢珠猎枪,一枪打过去,里面的子弹到处飞散,打在身上虽然有些不致命,却疼痛难忍,子弹小拿不出来,就成了隐疾。 “喀!”邪眼掰开猎枪,枪管口径五公分大。 “不错,够了。时候也不早了,明天早起,大伙别睡过了。”将枪收拾好,吴事通领着几人走进一大房间,里面摆放着两张木床。 三人也不洗漱,躺在床上就睡了过去。 吴事通站在门外,哎了一声,走进睡房,灯熄灭。 夜中不时传出孩提的哭闹与母亲的抚慰声。 69.阴兵借道 清晨,红冠大公鸡威武的身姿站立于屋顶之上,扯着嗓门,吹着号角。 邪眼已经起床,不辞而别才是最好的选择,王小头听见响动,坐起。 “嘘!”邪眼做了个不要说话的手势,王小头点点头,拍打着眼镜。 三人准备齐全,天际泛着鱼白,太阳还在睡懒觉。小声走出房间,后门的门栓没有栓,邪眼看着,会意一笑,心中道出“好一个老家伙。”踏出吴事通家门。 “走吧,相聚亦难,别亦难。”背着一个大包,包上挂着一柄老猎枪,王小头拿着一把,三人走进密林之中。 深山之中,一群队伍扎营于此,身着统一服装,早已在等候着命令。 “张副站长,队伍集合完毕!”胡章郎声道。 “出发!”张副站长看着微亮的天空,下达命令。 “是!”胡章走到队伍前,大声说道。 “出发!” 队伍整齐有序的走向小径,朝山腹更深处走去,他们已经走了三天三夜,又开始了行程。 “虎啸山,就算你是龙潭虎穴我也要去闯一闯!”说着钻进队伍之中。 另一边,龙彪也早早起床,王启水打回来的大野猪足足吃了两天,现在嘴上都还有野猪的味道。 看着早早集合的队伍,一声出发下达,所有人如同吃了兴奋剂般,十分鸡血。这几天不停地赶路,离虎啸山已不远,龙彪依旧走在最中间。李正道这几天一直一个人待着,没人接触,他也不愿意去接触别人,只要到达那个地方就行。 这个时辰,不少人集五成群朝虎啸山走去,又是一大盛典,虎啸山“鬼门关”,谁能进去,活着出来就是新的发丘之首!这个地方只有那一人出来过,邪眼都只是他的跟班。 一天的时间很快过去,夜晚来的也太快了,王小头三人走到山腹中,夜不赶路这是传统,一到夜晚,就是阴人上路,阳人回避,不然地上之人与地下之人撞路,必会发生冲突,后果不堪设想。 “小头,你的枪法不错嘛!”坐在火边烤着今天打下来的猎物,眼镜这个精准吃货才不管别人,一人烤了两只大野鸡,看着脆皮脆嫩的肉,口水直流,手往上撕下一片,咬在口中。嚼劲十足。 “眼镜,留点,留点。”王小头急忙撕下一只大鸡腿,再不扯,眼镜一个人都吃不饱! 这次三人学乖了,将吃下的骨头扔出老远,树下刨了一个坑,火苗烧的正旺,三人爬上树,伸了个懒腰,一天的路程,累的够呛,马上睡了过去。 时间过得很快,三人在密林中穿梭了四天,又是夜晚,今天的月亮有些奇怪,想被狗啃了一口的月饼,虽然不是很全,整个看上去还是很圆。 “小头,你看今晚的月亮。”眼镜真是眼观四方,抬头看着天空的月亮,十分新奇。 “今天阴历14号,明天就是鬼门关开启的日子,今晚小心点。”邪眼看着月亮,眉头一皱。 “嗯!”两人应和道。 四周静的可怕,越静越是惊悚,让人找不到安全感。 “怎么样,人都到齐了吗!”虎啸山下,一群人在商量着什么。 “我想能来的就我们了,赶了这么久的路,今天不去瞧瞧怎么能行!”一虎头虎脑的矮个子说道。 “今天去,你们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每次14,15这里都有阴兵借道,进入鬼门关,你们想跟阴兵一起进去吗!”一较年老的脸上露出恐惧之情,看着天梯! 这么一说没人赶踏上天梯! 虎啸山,鬼门关前九十九阶天梯直绕而上,进鬼门关必踏天梯,这天梯就是第一道考验,有人说,天梯是鬼谷子所造,传说鬼谷子曾在这一带修行。 而能登上天梯的人都是有大气运的人,不然就不会有野佛藏宝于此的传说,李自成的宝藏可是大明遗留的巨宝,得到者富可敌国!这就是为什么这么多寻宝的人趋之若鹜。 “那明天天亮再来。”话刚说完,一阵阴风袭来,所有人打着寒颤! 白烟从四周冒出,视线看不清。几人手上的火把被阴风吹灭,大伙紧张的看着四周,不由得靠在一起。 “哒哒!”突然一阵阵声音从远处传来,马鸣声,脚步声,越来近! 所有人的目光看着声音的来源,树林之中,出来的东西让所有人为之一颤,全身直哆嗦。 只见,一人身披银白色的铠甲,手持长枪,跨下一匹血红战马!这是哪位将军,身上的威严让所有人震惊,臣服! 接着身后又走出两匹红马,坐着两位身披黑白色铠甲的副将,战马鸣叫,似乎在喊前面人的让道。紧接着一大群排列有序,身披普通铠甲的士兵整齐的走出,他们的脚离地面有数公分的距离,虽然像是在走路,却是漂浮着的。 “怎么,怎么办!” “大家跪下,别说话,阴兵借道,阳人回避,既然对方是大将军,我们是普通百姓,我就应以礼相待!”老者懂的不少,众人听他这么一说,纷纷跪下。 白袍将军见有人跪拜,满意的点了点头,队伍居然分开,没有从众人身上踏过去,到天梯上又整齐排列,哒哒声远离,最后消失不见,阴兵全部进入鬼门关中。 “白老先生,多亏了你,不然我们就死定了。” “懂的一点,大家散去吧,若是在遇到不好说话的阴兵,我们就死无葬身之地。”说话的老头正是白头翁,这次来鬼门关的发行者,这些人真是与他一起来的。所有人看了看天梯,全部散去。 “真是一群无知的家伙,要是跟他们合作,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白头翁独自一人朝密林中钻去。 “怎么样!”红袍男子站在白头翁身前,白头翁跪了下来,恭敬说道。 “主人,都是一群酒囊饭袋,碍不了大事,有实力都在后头!” “嗯,你做的很好,我会赏赐你的!这个给你,必要时会救你一命。”红袍男子递给白头翁一枚绿色的虫子,十分硬! “谢谢主人。”白头翁接过虫子,得了宝般,欣喜若狂。 “去吧!”说着消失于黑夜之中,白头翁拿着绿色虫子,左右看看,看不明白,塞到口袋中,既然主人说能救命,那一定是好东西。 走出密林,融入黑夜之中。 70.天梯(1) “张副站长,前面就是虎啸山了。”胡章指了指前方的大山,大山从远处看如猛虎趴卧着,缠绵数里之长,一望看不到尾,整个脑袋微抬,嘴猛张着,大嘴就是鬼门关! “吩咐下去,所有人按兵不动,你和我两人下去,会会龙彪!”说着张副站长领着胡章走下山坡,这座山刚好与虎啸山相对,对面的情况一览无余。 龙彪一行人已经来到虎啸山下,加上李正道刚好17人,手中端着步枪。 “入鬼门关,先过天梯!”白头翁从树林中走了出来,大声说道,“龙爷,夫人!”又向龙彪问候。 “白老先生,别来无恙啊。”龙彪瞬间危险着,盯着眼前这个老头,眼神深邃的让人后怕。 “这把老骨头也就这几年的时间了,以后就走不动咯。” “白老先生身体这般硬朗,至少还有几十年的好日子可过。”黄秋月插嘴道。 “托夫人的福,好日子过久了,那坏日子谁去过呢。”白头翁眯着眼睛看着黄秋月,心想这女人上次见过就不简单,说话不得不小心。 “咯咯,白老先生真会说笑。”说着退到龙彪身后,这种地方她一个女子来已经很不适合,况且,这里还有龙彪坐场。 “龙爷,我给您介绍,这些都是前来参加的元良,各有各自的本领,大伙自己向龙爷介绍下。”白头翁后面的语气很是浓厚,似乎再说这些是我的人。 龙彪微微眨了眨眼,仔细看眼睛下的肉居然是跳动着的。 “刘涛。” “向元。” “向华。” “马晋文。” 白头翁身后四名男子自报家门,只是报个名字,却没有向龙彪问好,一旁李正道心中偷乐,还没开始就自己杠上了。 “好,后生可畏!”龙彪淡淡的瞄了一眼,一脸的不屑。 “不知龙爷有什么办法上着天梯。”白头翁见自己的行为引起龙彪的不悦,转移了话题。 “天梯,乃鬼谷子所铺设,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谁也不敢小瞧,就算已经登到了入口,一不小心就葬身于此!既然白老先生发起的邀请,我想白老先生有办法吧。”龙彪直入主题,沒给白头翁半点反驳的机会。 白头翁愣时大笑。 “龙爷说笑了,若是我有什么办法上去,我就不会邀请这么多能人知士了。” 白头翁这么一说,龙彪眉头紧皱,感情这老头什么都不会,忍住心中的愤怒。 “龙爷,依我看,不如这样。”李正道这时走进众人的视野。 “李正道!”白头翁一脸惊诧,他没想到李正道也在这里,没注意到! “怎么,看到我到来很是惊讶!”李正道从白头翁的表情之中发现些许端倪,这老头有问题。 “沒,李老弟能来也是一大助力,若是遇到什么问题,李兄的毒物一出,没人能挡得住。”白头翁的表情瞬间恢复平静,老奸巨猾。 “不知李兄说的是什么办法。”龙彪迫切问道。 “这个办法有些毒辣,我需要活人作为引子,不知可有!” 李正道话刚说出来,不少人恐惧的向后退,眼前这个人可是笑脸医生,众人看着李正道脸上的笑容,吞咽着口水。 龙彪皱了皱眉,这里就他的人手最多,一些不和谐的目光看向龙彪。 所有人都沉默了,谁会白白浪费自己宝贵的生命。 “呦呵!这里挺热闹的嘛!”张副站长走进来,所有目光转移到眼前这个陌生年轻人身上,不是一个,身后还有一个胡章。 两人看着不怀好意的目光,顿时暗叫不好,来的似乎不是时候。 “来的正好!”李正道看着张副站长,正要出手,见张副站长手中拿出一把手枪,胡章更是拿了一个军用手雷,旁人有些诧异! “来,来,上来试试!”张副站长枪指着李正道,李正道停下,周围的人纷纷举枪对着眼前这两个男子。 龙彪看到胡章手上的手榴弹,美国货,两小子身份不简单。 “不知两位…”龙彪话没说完,便被张副站长打断。 “过江龙,龙彪!” “大胆!”听到男子大声叫出龙彪的名字,王启山,王启水两兄弟大喝一声,所有人都为之一振! “嗯?”张副站长看着二人,见两人瞪着眼睛望着自己,心里很不是滋味。 “气势不错,等下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由死!不知龙爷上次死的弟兄可曾找回尸体,哈哈。”肆无忌惮的大笑起来,看着龙彪的表情。 “什么,是你!”龙彪的表情瞬间被愤怒占据,脸变得通红! “龙爷,不可!”谢老三这时冲了上来一手抓住龙彪的手,摇着头,再次说道: “龙爷,他有恃无恐的来到这,必有准备,他那些家伙全部都是美货,我们这些弟兄招架不住。” 见谢老三冲到龙爷身边,王启山顿时一惊,若是刚才对龙爷不利,肯定会得手,冷汗直流,看着龙爷没事,慢慢走到谢老三身边。 所有看着这微妙的变化,尤其是王启山,王启水,黄秋月眼中的警惕,李正道暗骂一句,没想到他们已经发现谢老三的不正常,疏忽了! “嗯,你先退下吧。”龙彪抖掉谢老三的手,眼睛看都没看,依旧直直盯着张副站长,谢老三退下,眼中露出一丝诡异。 “呦呵,龙爷家里不和睦啊!”张副站长何许人也,眼光犀利,自然想到一些事情。 “不必你关心了,之前的一切我会加倍奉还的,小子,小心点!”龙彪指着张副站长,他龙彪也不是什么善茬,冷哼一声,退回黄秋月身旁。 “龙爷火气大了可会伤身哦!”再次调侃道,张副站长也退到一旁,看着众人的动向。 “邪眼大叔,下面好多人啊!”眼镜看着山下的人群,好奇说道。 “好大一只猛虎!”王小头看着虎啸山,不由的感慨道,真的好大。 “走,我们也下去凑凑热闹,这么久没出现在世人面前,不知有没有被人遗忘掉。”吐出一口浑气,好汉不提当年勇。 三人走下山去。 71.天梯(2) 大家一起沉默着,谁先出头,谁先死,谁也不愿做那个出头鸟。 “怎么,大家都不愿意上去!”张副站长又走了出来,挑唆道,“这里属龙爷人手最多,听这位黑大个说,他有办法,那就请龙爷找个人来,当然也不能让您白出,这里是五百块,够一条贱命了。” 五百块拿在手中,看着龙彪,点了一根烟,吹出一口烟圈,递给龙彪! 这个举动最先发怒的居然不是龙彪,而是龙彪那些手下,全部瞪大眼睛,如猛兽般,要吃了眼前这不知死活的男子! “我来!”一道怒吼声响起,走了上来,“我们龙家护院什么都不怕,就怕别人瞧不起!龙爷的名号也不是有人就能诋毁的!”来人脱掉上衣,露出健硕的胸肌,眼神充满愤怒。此人是龙府中的看家护院,叫高晓攀,十年前被龙彪所救,从此一生效忠龙彪,看着别人侮辱自己的恩人,他怎么能忍! “老高!”龙彪看着魁梧的身躯,声音有些哽咽,这个时候出来替他解围的,就能看出谁是真正的兄弟。伸出手拍了拍高晓攀的肩膀,眼睛中泛起些许泪光。 “龙爷,承蒙您恩惠,一直把我当弟兄看待,今天兄弟我就先走一步了!来吧,有什么把戏就使出来,二十年后,老子依旧是一条好汉!”高晓攀的声音震彻云霄。 “好一条硬汉,可惜跟错了主子。”张副站长看着高晓攀,居然透露出一种赞赏,参杂些许可惜。 “龙彪我在此叩谢!”说着向高晓攀深深鞠了三个躬,强忍着泪水不让其滴落,眼神看着张副站长透露出一股杀气! “龙爷,是否要动手!”李正道惺惺问道,有人自愿出来当然甚好,可是对方能与龙彪称兄道弟,这种交情他可不敢随便就动手,还得询问龙彪。 “你有几成把握?” “八成!” 龙彪看着高晓攀,转过头,大声叫道: “送高爷!” 所有人眼睛通红,举枪对着天空,“砰砰”数声枪响!有些人眼泪滴落于地。 高晓攀坐在地上,闭上了眼睛,表情很是祥和,龙彪最后一声高爷,让他自己死而无憾。 “这位爷,您下去了,也不要记恨于我,大家都为混口饭吃!我会给您一个痛快!”李正道说着拿出一个黑色药瓶,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李正道身上,他在弄什么!张副站长也是一脸好奇,看着接下来的事。 将药瓶中的东西倒出,一粒散发着三种颜色的药丸,黑,绿,红!把药丸捏碎,又拿出一瓶白色小瓷瓶,倒出液体,溶于三彩药丸之中,瞬间变成白色,颗粒比起之前大了不少。 塞进高晓攀嘴中,咽了下去。 所有人不敢眨眼睛,生怕看漏了些。 高晓攀整个人身上冒出黑烟,身体不停地抖动,李正道在高晓攀身前走来走去,不时拿出什么东西洒在高晓攀身上,时间过去的很快,高晓攀古铜色的身躯渐渐被黑色占据,黑色物质从脚上一直往上延伸,最后覆盖到头部。 高晓攀没有撕裂的惨叫声,表情依旧处于一种安详的状态。头与手却已经垂了下去,似乎已经死去。 李正道走到高晓攀身后,手不停地挥舞,一根根银针插于高晓攀身后,顿时高晓攀整个身子站了起来,眼睛变成了黑色,口中不时发出吼吼的声音。 面部表情变得十分狰狞,看的让人胆怯,发瘆。 “这是我用药物调制出来的死侍,他们必须用活着的人做药引子,配用我专门制作的药丸,将他的灵魂先封印在躯壳之中,再总药物纯化灵魂!这样他就变成一个不折不扣的杀人工具,感觉不到痛苦。只会服从命令。让这位爷先上去一个阶梯一个阶梯试路,我们再跟上去!这样就能安全到达入口了。 “你说的倒是轻巧,我们这里这么多人,万一谁弄错了,还不是照样死路一条。”白头翁看了这么久,听出这么一个道理,带着疑问道。 “各方势力必须限制自己的人数,这样就安全多了,不知大家觉得怎么样。”张副站长盯着龙彪,人多当然有人多的好处,人少好处一点都没有,万一打起来了,人少的一方必定吃亏。 “好,每方多少人!”龙彪横眼望着张副站长,对方的目的就是他! “既然龙爷您的人数最多,那你就出五人,我们每个三人!怎么样?” “好!李兄你也是一方,只有一人,还可以再带两人,不知能否帮龙某一个忙,由在下给你配两人,怎么样。”龙彪眼光闪了闪,他要弄死张某某! “好,龙爷这么说,在下恭敬不如从命!”李正道当然没问题,两方斗起来,他的收获更多。 “好,王启水,谢老三你二人跟着李兄,王启山,再挑两个好手,其他人受在这里。”龙彪的气一直憋着,张某某自求多福吧。 “开始吧!” 四方势力挑选完毕,张副站长一队两人,他与胡章,白头翁一队三人,白头翁和向氏兄弟,李正道一队三人,李正道,王启水,谢老三。龙彪一队五人,龙彪,黄秋月,王启山,还有两名护院。 李正道指挥着高晓攀,脚踩在石梯之上,九十九层石梯,一梯更比一梯危险! “谁!”突然,不知谁大喊一声,枪刷刷的指向来人,正是王小头三人! 王小头手持猎枪指着围过来的数人! “怎么办?”王小头朝邪眼问道。 “白头翁,你还没死吗?”邪眼大叫一声,白头翁听有人叫自己,转头看着邪眼,顿时心中大骇! “是你,是你!”白头翁若不是被向氏兄弟扶着,一把摔倒在地上! 所有人看向三人,张副站长也是一愣,随之露出笑容,看着白头翁的表情,心想那个刀疤眼不一般。 “对,是我,难道你打算让他们这样对待我!”邪眼指着包围他的人说道。 “散开!”白头翁的话似乎没有威慑力。 只见龙彪手挥了挥,所有人退了下去,看着邪眼,有些熟悉,又很陌生,这人肯定是跑江湖的。 邪眼三人走到龙彪一行人身前,龙彪当然一眼认出了王小头,在客栈中,对王小头留下深刻的印象。 “嚯嚯,小兄弟,我们又见面了。”黄秋月当时调戏了番王小头,现在对王小头眨了眨眼。 “小头,这骚娘们你认识。”眼镜轻声问道。 “见过一次,不认识。” “厉害,眼光独到。”伸出一个大拇指,马上闭上了嘴,王小头一脸黑线。 “夫人,还是这么的漂亮!”王小头更是大胆,在这么多少面前,尤其是龙彪面前竟然说出这种话,不少人看王小头的眼神有些奇特。 “嚯嚯嚯。”黄秋月笑了笑。 “邪爷,这次您能来,真是在下一生的荣幸!” 龙彪听到白头翁这么一说,脑海中闪现出一个人名,惊呼道! “刀疤邪眼,你是刀疤邪眼!” 72.天梯(3) “对,大爷就是邪眼!”邪眼昂首挺胸,手上拿着猎枪,这时候看上去确实很帅。 “邪眼,是他的手下,那个刀疤邪眼!” “邪眼!” “…” 所有人的反应都不一样,有的是惊诧,有的是崇拜,而张副站长却是愤怒,邪眼,他,父亲! “他是死是活!”张副站长拿出手枪指着邪眼大声吼叫,眼睛中充满血丝。 王小头举枪对着张副站长,胡章举枪指着王小头的脑袋,邪眼举枪指着胡章的脑袋,气氛顿时异常浓重。 “他,也许死了,也许活着。你找他就自己找去,与我何干!”邪眼冷眼看着张副站长,这个毛头小子之前的账还没算,现在又这般,他以为自己是谁。 “他在哪!”张副站长又是一声怒吼,枪搓着邪眼脑袋,面色狰狞! “别动,再动打爆你的头!”王小头似乎忘了他自己脑袋上也有一把枪,胡章手中的枪离王小头的头更近。 “大家来到这都是为了虎啸山,有什么事出来后再算,邪爷的技术我想没有任何人怀疑吧!”龙彪自然看不惯张副站长的嘴脸,开口说道。 “是,有邪爷在这里我们探寻的胜算就有了七成!”白头翁信誓旦旦,对邪眼的实力这般高待。 “我会找你的!”张副站长收好枪,看着众人的目光,全部都是厌恶与鄙夷。 冷哼一声,站在一旁,而胡章嘴上却露出诡异的弧线,看着张副站长他心中很是欢快。 “小头,刚才真是,还以为要动手了,不过看他们对邪眼大叔这般恭敬,邪眼大叔还真了得!”眼镜露出敬佩之情,开始对邪眼崇拜起来。 “嗯,我想他一定不简单,这些人全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进去后小心点。”王小头也不在意大家对邪眼的看法,之前邪眼的技术他也见识过,还是父亲的手下,没人比他更清楚,或许大家口中的“他”就是父亲吧。 “跟我我身后,别乱动东西。”邪眼吩咐二人,王小头,眼镜点了点头。 邪眼走到龙彪身前。 “龙爷,久仰,既然大家都准备好了,那就出发吧!有需要我的地方我当然会出手的。” “好!爽快,不愧是刀疤邪眼!李兄,开始吧!” 现在一共五只队伍,加上王小头三人,总共17人,高晓攀也算一位。 李正道终于可以安心施展自己的手段,操控者高晓攀登上第一层阶梯,平安无事。所有人紧盯着一直向上攀登的高晓攀,伟岸的身躯。 一路登上去却什麼事也没发生,高晓攀停住,此时已经登到第二十四阶石梯。 “我们上去!”李正道当然走在最前面,他操控的高晓攀,只有他上了别人才会跟着一起,这就是人性。 众人跟着李正道的步伐踏上石梯,石梯镶嵌于虎口的下巴,左右两旁是高耸的石壁,上面被打磨的十分光滑,不少爬藤植物攀爬而上,抬头仰望,直耸云间。 登上第二十三阶石梯,李正道挥手示意众人停下。 这时有人开口道。 “这也没什么危险,就是虚张声势而已。”说话的正是站在白头翁旁边的向氏兄弟,向元,一脸的不屑看着李正道。 李正道脸顿时黑了下来,小声说道“无知的家伙。” “啪。”的一声,只见向元脸上爬着一只黑色蜘蛛。顿时向元惨叫声响起。 “啊!”向元拍掉脸上的蜘蛛,脸有些泛肿,向华见哥哥被羞辱,想要出手,白头翁一把拉住,摇了摇头,虽然李正道是这些年才出道,可是他笑脸医生的称号可不是这么容易得来的,更重要的是李正道那一手毒! “小子,下次再这般无礼,可是要丢掉性命的!”讥讽的说道,李正道又开始操控者高晓攀。 向元手指握的啪啪响,这仇又结下了。 白头翁没有说话,眼神却是轻蔑。 高晓攀这次一口气登上了第四十五阶石梯,这次并没有停下,继续向前迈去第四十六阶石梯,所有目光震了震,只见高晓攀的脚刚踩进去,脚下伸出尖锐的利刃,脚板被刺穿!血流了出来,沿着石梯一直向下。 “危险终于来了,若是我们在上面,恐怕已经上不去了。”王小头也是微微一颤,虎啸山真是危机四伏! 被利刃扎穿的高晓攀抬起双脚,似乎感觉不到疼痛感,继续向前迈去,这就是李正道研发的新药,”死侍”! 所有人看着李正道多了一份忌惮,歹毒的人。 高晓攀脚上的血已经凝固,石阶上留着深红的血脚印,这时高晓攀已经踏上第六十八阶石梯,状况又起,前面两层石梯全部下沉,高晓攀向下沉了沉。 “喀嚓!”一声响起,高晓攀整个人倒下,两只腿被剪断,趴在石梯之上。 “嘶!” “…” 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没有人敢小瞧着天梯,看着肢离的高晓攀,龙彪眼角有些抽搐,这样的人命是否值得。 李正道有些不安,再这样下去,最后的路怎么办! 高晓攀再次出发,双手在石梯上爬着,托着半残的肢体向前爬去。他已经没了血液,眼睛深黑,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向前,直到走不动为止。 “小头,这人已经不是人了。”眼镜看着一直向上攀爬的高晓攀,心里也是极为震惊。 “李正道的手段!” “上次他居然放了我们,不知道他有什么目的。”眼镜似乎忘记跟王小头说,上次的九死还魂草就是李正道告诉他的,不只王小头会有什么反应。 “上次,什么时候!”王小头不可置信,反问道。 “就是你中枪的时候。” “哦。”王小头顿时沉默了,李正道为什么要放过他,之前在客栈他可是一路跟着自己,这里面难道有什么隐情。 突变又起,高晓攀登上八十二阶石梯时,两旁的石壁上伸出两个管状物,火蛇从管中喷出,高晓攀全身燃烧,变成一个火球! 火球又向前爬了数层阶梯,最后倒下,变为灰烬,他的使命已经完成,在众人看不清的视野中,一道白影从高晓攀身中爬出,走进鬼门关之中,高晓攀的鬼魂。 众人来到高晓攀烧为灰烬的地方,沉默着,似乎在为这位好汉的壮举而默哀。 73.石狮挡道 “诸位,九十九阶天梯,已经走了八十七阶了,还剩下最后十二介,接下来就只能靠我们自己了。我不希望看到有人耍什么手段,就别怪我李某人不客气了。”李正道站在前面一阶石梯上,如帝王般俯视着众人。 “神气什么!” “就是。” 向氏兄弟现在只能自己暗声道。 龙彪抬头望着近在咫尺的山头,虎啸山入口就要到了。 “李兄,下一步怎么办!”龙彪虽然有一些手段,可这不是他的看家本事,玩不动这一套。 “运气吧!各安天命了!”李正道犹豫了下,缓缓道出。 “一点办法都没了?”龙彪自然不愿意冒险,再次问道。 “李某要是有办法也不会使出那伤天害理的手段,不知邪爷可有好的办法。” 李正道这么一说,大伙全部看着邪眼,这里可是还有一尊大佛。 “鬼门关前,各安天命。”邪眼无视众人,看着两旁的管道,似乎有什么发现。 “这样如何!既然已经到了最后十二阶,我们五方抽签决定,各方派人登两阶石梯,不知大家意下如何。”张副站长想出来的计谋当然又狠又公平。 “这位兄弟说的我赞同!”李正道第一个赞成张副站长,随后邪眼也举手赞成,王小头与眼镜当然跟着邪眼。 大伙都盯着龙彪,龙彪人数最多。黄秋月推了推龙彪的手臂,龙彪表示赞成。 计谋被确定下来,到抽签的阶段。 张副站长伸手从石壁上扯下一根绿藤,掰成五截,长短不一。 “小子,我信你不过!我来!”邪眼一把抓过张副站长手中的绿藤。 “随你的便。”张副站长耸了耸肩,表示无所谓。 “邪眼大叔,我觉得下面会很危险!”王小头盯着邪眼手中签,小声说道。 “是祸躲不过,小头,眼镜,待会,我上,你们俩站在这里不要动。听我的命令!”邪眼说话的口气有些沉重,因为从九十梯以上,石梯居然一尘不然,这些异常就代表着不简单,危险重重。 “好。” 两人点了点头,让邪眼一人上去。 “大伙,签就在这里,我也不会做什麼手脚,五根签,依次抽到长着先上!大家开始抽吧。” 说着手握着绿藤签伸到众人身前,大伙对视着,张副站长第一个走过来,随手拿走一根,龙彪,李正道,白头翁全部取走,手中剩下的就是邪眼自己的。 “大家拿出来吧。” 张副站长手指在一瞬间捏掉一部分绿藤,众人做出比较,白头翁手中最长,李正道,邪眼,龙彪,张副站长,顺序排好。 “白老先生今天手气很旺啊。”张副站长调侃道,这个老人他从头开始就关注着,让他觉得有一种邪乎。 “小兄弟,最后一棒也不会是什么好运气。向元你上!”白头翁身旁的向元,脸上被蜘蛛咬的印记消除了不少,李正道仅仅是给他一点教训而已。 向元谨慎的走了上去,看着前方的石梯,谁还敢轻视,吐了两口唾液,脚缓缓踩了上去,轻轻的用力,石梯没有松动,整个身子踩了上去。 “耶!”向元伸出双手欢呼道,不少人为他松了口气。看着上一层,心中祈祷,祖宗保佑。比之前更是大胆,直接跳上了石梯,安然无恙! “哈哈!哈哈。李正道,看你怎么死!”说着走了下来,挑衅,赤裸裸的挑衅。 李正道眯眼看着向元,心重杀机泛起,到时候就弄死你,走到第八十九层石梯上,缓了缓气,谢老三还不想让他出手,至于王启水,那可是龙彪的人,他怎么能轻易使唤。 看着第九十层石梯,万事开头难,九十开头,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 手中不知探出什么东西,脚抬了上去,踩在石梯上,顿时大叫不好,全身弹起向后倒飞出去,众人看着倒飞过来的里李正道,没有人出手接他。 石梯居然反转了过来,变活了一般,上面的石梯全部塌了下去,轰轰声响起。 众人似乎好奇的心态更重,塌下去的石梯中有什么东西升了上来,圆圆的,生面还有花纹,不一会,东西展现它的样貌,两只大石狮子,蹲坐着,中间一条小通道也随之缓缓上伸,“砰”的一声停止。 “石狮!” “狮子!” “这是何意?” 众人一脸的疑惑。 王小头看着石狮胸前的东西,为之一怔,与王小头一样表情的还有邪眼,与眼镜。 眼镜刚要开口说话,就被邪眼瞪了眼,马上闭上了嘴。 有心之人早就注意着众人的表情变化,张副站长,白头翁全部盯向王小头三人,这三人绝对有问题。 事情还没结束,只见石狮紧闭的嘴张开。 “不好!” “小心!” 两声吼声,邪眼拉着王小头与眼镜往后退,大喊趴倒! 这时,只见两石狮嘴中射出黑色的弩箭,速度非常快,几人躲闪不及,一人被射穿眼睛,顿时咽了气,一人射中胸口,两人都是龙彪那两名护院,实力不济,还有一人则是王启水,箭头居然被卡在手臂上,没有刺穿,黑色血液流出,这就是他所练的铁布衫,咬牙掰断箭身。 李正道在混乱之中盯着向元,这是绝佳机会,李正道假装书城倒,脚一把扣住向元的脚,向元见李正道耍手段,想要弯腰扯掉李正道的腿,谢老三不知何时给向元踢了一脚,身体正好庄上飞射而来的弩箭! 向元惊恐的盯着飞来的弩箭,大喊一声:“李正…啊。” 弩箭穿喉咙,向元握着喉咙,眼睛凸起,向后倒下,血液淌染着石梯。 “哥!”向华听到向元的惨叫,转头看到地上的向元,痛苦的叫了起来。 “别去!趴着!”旁边的白头翁一把抓住向华,狠狠压住向华的身体,向华眼泪鼻涕滴下,手一直挠向向华的地方,很是悲痛。 龙彪看着这一切,又看向谢老三,心中的答案可以得到肯定。 所有趴在地上,石狮口中的弩箭似乎永远射不完一般,一根接着一根,有时还能连发,路已经被石狮霸占。 “邪眼大叔,那个东西。”王小头还是忍不住说着,石狮胸口的那个东西他很熟悉,三人都很熟悉。 “我想就是了。”邪眼肯定道。 “那?” “我已经有归隐之心,你要出山,就要先树立起你的威信,这是天赐良机!仔细看,箭的规律,右边乃雄狮,箭每一根接两根,隔三次心跳低头射出,左边则是雌狮,箭每两根接一根,隔四次心跳低头射出。我们这个石梯刚好是他们射的死角,你有两次心跳时间从这里冲出,然后趴在最右边,三次心跳之后,马上跳到最左边趴下,四次心跳时间后再跳到右边。这样一直类推下去,有没有胆!”邪眼将石狮射箭的规律探究的一清二楚,拍着王小头的肩膀,这是机会! “有!” 74.我叫王小头 “有!”王小头似乎变了一个人般,拍着胸膛,坚毅的眼神。 “听我口令!”邪眼抬头看着石狮,顿时又是一声大吼! “就是现在!” 吼声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过来,惊讶,惊讶,还是惊讶的表情。 王小头已经跳出了死角,按照邪眼的规律,趴到最右边,心扑通扑通的跳着,雄狮口中射出三根弩箭,正要低头,王小头向前一跃,趴下,最左边。 下方看的人最开始一脸的惊诧与惊心动魄,看着王小头躲过弩箭,又是惊喜。张副站长皱了皱眉,想不出王小头到底要干什么! 此时,王小头已经趴在最左边,离石狮还有数层石梯之远,四次心跳之后,马上趴起,跳纵到最右边,石狮似乎有灵性般,居然没有抬头,箭再次从石狮嘴中射出,直奔王小头而来,所有人惊呼! 眼镜大声叫喊着王小头,王小头似乎听不见般,看着弩箭,脚往石壁上一蹬,整个身体向前越去,箭从王小头脸上擦过,扑通一声,趴倒于地。 眼镜悬着的心顿时放松了些,依旧紧张的看着,所有的目光紧紧盯着那一道身影,所有疑问都是,他想要做什么? “他奶奶的,差点就送了小命了,想得到别人的赞许,这点还远远不够。”嘴上暗骂一句,王小头汗水一直往下滴落,紧盯着石狮变化,规律虽有人,却抵挡不住变化。 又是一跃,跳到最左边,离石狮还有两个石梯的距离,石狮似乎感应到王小头的到来,全部转过头,张口对着王小头。 “我擦!这是要我的命!”说着飞快从布袋中拿出半块瓦当,雄狮胸口上缺了半块图案,下半块与王小头手中这块一模一样,这才是三人惊讶的原因! “嗯?” “…” 所有人屏住呼吸,看着王小头,王小头手中已经拿出半块瓦当,就在石狮要射发出弩箭时。 “喀!”的一声。王小头手中的瓦当摆进雄狮胸口,两块瓦当合了起来,石狮突然发出咔咔的声音,如人的笑声。 石狮停了下来,脑袋微抬,嘴依旧是张着的,口中的弩箭射口已经关闭,胸口的瓦当居然自己喀喀的转着,停下,一切恢复了平静。 “呼!”王小头吐出一口浊气,看着石狮子,“噹”的一声,瓦当往两旁升起,中间掉落一枚钥匙,石制钥匙。 王小头捡起钥匙,塞进布包中。 “被他制服了!这年轻人厉害。” “他捡了什么?” “…” 众人小心翼翼来到王小头身前,不少人看着王小头将捡起的东西放进他的布包中,由于王小头捡的太快,没人看清楚那是什么东西。 “小兄弟,好身手!”龙彪第一个开口说道,王小头确实有些记恨龙彪,还有谢老三那个家伙! “混口饭吃,混口饭吃!”王小头虽然不想说话,却要给对方面子,淡淡回应道。 “不知刚才你捡的什么东西!”张副站长这话一说出来,很多人都想知道王小头捡的什么东西。 看着众人投出的目光,似乎都在说,快点拿出来,让我们瞧瞧! “诸位!你们什么意思?想搞事情不成!”邪眼挡在王小头身前,一人之势挡住所有人,眼镜也昂首挺胸站了出来,三人对着众人。 “只是想看看这位兄弟捡的什么东西而已。”张副站长依旧得不饶人,反驳道。 “好生不要脸,东西是别人拼着性命换回来的,你有什么资格这样问别人!”说话的居然是李正道,王小头没想到李正道这时候会来帮他。 大伙听李正道这么一说,点头觉得很有道理,都转向攻击张副站长。 张副站长若无其事,丢下一句无知,走向两石狮。 “不知这位小兄弟坐哪头山。”白头翁作揖问道。 “青山楼外楼,算盘子山,王小头。”王小头想起自家后山,报上门号,看着众人。 “小头,给你这个!”眼镜在一旁伸出一个中指对着王小头,王小头自然没理会他。 “王小头,小头,小头,大头!”张副站长皱眉沉思,大声叫道:“王大头是你父亲!” “是!”王小头随口接应道。 张副站长突然朝王小头攻了过来,扫堂腿直踢王小头头部,邪眼站在王小头身前,伸手挡掉张副站长的扫堂腿,向厚退了几步,由于王小头在身后推住,才稳住身体。暗暗心惊,这小子的力道这么狠。刚才那一击,如果不是有王小头挡住,他恐怕已经从这里一直跌下去。 “邪眼大叔,没事吧?” “没事,这小子霸的很,小心点。”退到王小头身后,这就是一种新的考验,邪眼不会永远帮王小头,一切都得靠自己。 “嗯。”应了声,走到张副站长身前。 “家父与你有仇?”王小头看猛兽般的眼神问道。 “杀父之仇!”说着张副站长又动起手来,王小头连忙躲闪,众人现在知道为何张副站长这般的愤怒,原来是找到了仇人,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家父杀人,与我何干,他是他,我是我!你别这欺人太甚!”王小头心中也不爽,既然是父亲仇人的儿子,找自己报仇也是理所当然。可是,他什么都不知道。 张副站长根本不听王小头的解释,拳头已经来到王小头眼前,王小头有些发怒,打架,他还没怕过谁! “既然这样,我们新账老账就一起算!”王小头反击,一把握住张副站长的拳头,扣住,张副站长向前使劲,将王小头推到石壁上,王小头一脚撑在石壁上,两人脸色通红,嘴鼓着,手不时前后推着。 “你是他的儿子,仇当然要找你!”张副站长咬紧牙关,脚却向上踢,直入裆下,王小头大惊,松开张副站长的拳头,顺着张副站长的力道向左躲了躲,张副站长一脚踢空,石壁踏出一个黑色脚印。 “厉害!” “又是一个可怕的对手。” 龙彪看着二人的缠斗,没想到张副站长的实力这般厉害,心里盘算着。 向华收拾好向元的尸体,眼睛死死盯着李正道,杀死哥哥的凶手! 李正道并没有把向华当一回事,看着王小头一直压制住,有些急躁。 “小子,今天你不打败我,我就要你的命!”张副站长弹跳而起,手中不知什么时候拿着一匕首,猛刺! “吱咔!”王小头的衣服被划破,踉跄后退。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 75.决斗 “你还没完没了了!”王小头扯了扯衣服,看着肩下的刀缝口,心中很是恼火,为什么每次都要弄破衣服。 “父债子还!”张副站长眼一瞪,手握匕首,横撮而至! “小子接着!”龙彪向王小头扔来一把开山刀,足有四十公分长。 王小头在地上打了一个滚,接过开山刀,厚重,刀身不是很宽,寒光四溢,这柄刀杀的人不在少数。 龙彪之所以这么做,他看不惯张副站长,就是看不惯。 手持开山刀的王小头站于张副站长身前,张副站长没有再上前,用匕首去碰撞大刀,这明显是十分不理智的做法。 张副站长紧盯着王小头的举动,左右来回走动。 “不敢进攻了是吧,你不来,我来!”王小头大吼一声,双手握刀砍劈下去,打人的感觉真的很爽! 张副站长这次被王小头完全压制住,局势顿时出现反,张副站长连忙向后退去,躲闪开山刀。 “你别躲啊,你不是很叼吗,来啊!”王小头看着躲闪的张副站长,仅仅就是拿了一把破刀,局势就发生了改变,真是可笑。 “噹,噹。”开山刀被王小头扔在地上,所有人一脸的不可置信。 王小头说道。 “我与你都是这个时代的新人,你纵然有很多手下,可是又能怎么样,父辈的仇恨为什么一定要带到我们这一代!你是不是有病?” 见王小头将刀扔掉,张副站长愣了愣,又听到王小头的话,脸上的表情变得复杂,将匕首收好。与王小头四目相对。 随之走掉,大家以为一场生死斗,就这样结束了,不少人露出失望之情。 “张副站长,你没事吧。”胡章关心问道。 “没事。”张副站长说着沉默了,或许王小头的话刺激了他。 “小头,后面太帅了,尤其是你甩刀那会!”眼镜还没说完,见王小头蹲下捡起开山刀,走到龙彪身前。 “谢龙爷的刀。”双手捧刀,递到龙彪身前。 “哈哈,王小兄弟果然异于常人。”龙彪收起开山刀,眼镜却看了眼张副站长。 “既然大家都的事已经解决了,那就出发吧,再耗下去,不知又会发生什麼事。”白头翁明显有些异常,催促着众人。 “哈哈,白老头你也会急。”邪眼大声笑出,众人也跟着笑了起来,气氛缓解了不少。 “走吧。” 众人似乎忘了王小头捡的东西,从石狮中间走了上去,而死去的人则被摆在一旁,仇恨只是活人心中的产物。 “这!?” “这就是鬼门关!” “…” 所有人都很诧异,看着眼前的鬼门关与心中所想的完全不在一个档次,没有石门,简单的石头堆砌,就像一个破旧的窑洞。 “小头,我是不是眼瞎了,这鬼门关怎么说也是传的神乎其神的存在,怎么会这么破烂不堪。”眼镜到处望着,没有他物,就是一个入口。 “这就是鬼谷子的神奇之处,外表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心。”邪眼解释道,不少人点了点头。 没人踏进去,这下又遇到难题,谁去打头阵。所有人看着白头翁,这是他的邀请,主人先进。 白头翁看着投射而来的目光,呼出一口气,不知什么时候将绿色虫子握在手中,火把已经点燃,接过火把,一脚踏入洞中。众人则与白头翁隔了一定的距离,跟在其后。 所有人按照之前的顺序般,白头翁走在最前面,张副站长则在最后面。 火光通明透彻,照亮通道中的一切,突然传来叽叽的吵闹声,一大群蝙蝠扇着翅膀从众人头上飞了出去,黑压压的一片。 “还以为是吸血蝙蝠。”王小头眼镜两人想起之前的吸血蝙蝠,可怕的回忆。 通道表面全都是凹凸不平的石头,脚下却十分平整,没有石板,全部都是原石。 一路向前走去,上方的石壁一节凸出来,一节又凹下去,像极了某样东西。 通道不是很长,走了一段时间,一绳索桥出现在众人眼前,索桥下是一道不见底的深渊,李正道拿着火把照了照,火苗微微倾斜,下方有风。 看着绳索桥,桥上镶嵌的木板早已经破烂不堪,不少地方完全腾空,没有踏脚之处。 “大伙知道怎么办了吧!一个一个来!向华,你上!”白头翁叫唤身后的向华,之所以带着向氏兄弟,当然是看重他们的本领。 向华没有说话,走到索桥前,黑暗中索桥只能看清身前的一部分,最前方完全陷入黑暗的怀抱之中,危险即将来临。 伸出手扯了扯绳索,微微晃动,脚岔开踩在木板上,全身的重力散在两旁的绳索上,对木板的压力减少。深渊下不时吹出一股强风,绳索开始晃动。向华抓着绳索,稳住脚步,一脚踏出,木板发出“喀喀”响声,裂纹爆开,向华加快速度,另一只脚已经踏到前面一块木板上,身后的木板掉落深渊之中。 转头看着木板掉下的地方,惊出一身冷汗,刚才若不是及时反应,他也会和木板一样掉入深渊之下。 “这人身手不错,可惜他注定活不出去了。”龙彪自言自语道。 看着向华一路走过去,最后只能见到火把的光芒,人影被黑暗遮住。火把有时向下落,落了又起,大伙也猜的到,落下就是踩空,踩空还能再次爬起,向华的身手也是一流。 “喂!你们过来吧,白先生小心中间,那里有一个很大的洞,有些木板不是很结实,绳子很结实,过来吧。”向华的声音从对面传来,将索桥的结构告诉了大伙。 “诸位,我先一步。”说着白头翁举着火把踏上死亡索桥。 “这把老骨头越来越精神,不过?”邪眼说着皱了皱眉,沉默不语。 “小头,待会你可别摔下去了。”眼镜对挑战的东西一向都要去征服,小时候河中结冰还去冬泳,差点没被冻死。 “也许会摔下去,总觉得这绳索不是那么牢固,待会大家小心点。” “绳子牢不牢固是一说,有人做手脚才是最可怕的。”邪眼有意无意说的很大声,众人自然听的十分清楚,人为财死,已经到了这里,后面的路,人越少越好。 白头翁似乎已经到了对岸,火把挥了挥。 “诸位我过去了!”李正道说着步入索桥。 “白先生,要不!”向华拿出一把小刀,在绳索上示意滑了下,割断绳索。 “不可,这样你会坏了我的大事!”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 76.兵马俑(1) 白头翁连忙阻止道,向华只好作罢,又问道。 “那哥哥的仇就不报了!” “你放心他们都得死!”白头翁眯着眼睛,心里暗道“你也会死。” 向华怎么会知道白头翁此时的内心活动。 “嗯!”应了声,举着火把。 这时李正道走了过来,向华居然没有看李正道,假装什么也没看见。 李正道看着白头翁,白头翁微笑着点了点头,似乎有什么不对,李正道回应点头,独自一人往四周搜寻。 “小头,眼镜,你们俩一起,这绳索可以撑住你们两人的重量。” “好,眼镜,我前,你后!”王小头深深呼吸,看着索桥,踏了上去,众人没说什么,既然邪眼都说两个人一起过,不会出问题,他们自然不会去找不快。 王小头学着向华,脚踩在两旁,眼镜在后面一脸轻松,对他一点挑战性都没有。两人很快来到索桥最中央,由于之前的人群走过,中间又掉了几块木板,洞越来越大。 “小头等我,我们两人一人一左一右爬过去。”眼镜说着做着手势。 王小头点了点头,这种事眼镜最在行。 眼镜大喊一声,两人几乎同时爬到绳子上,索桥左右晃了晃,两人紧紧抓住绳子,深渊中吹上来的风似乎大了许多,索桥晃动的越来越快,一股大气流从通道中喷出! “这是?阴河煞风!”邪眼大声说了出来,随即再次喊道,“小头,眼镜,快过去,不然来不了!” 索桥摇摆的频率再次加快,两人听到邪眼的喊叫声,感受着气流的冲刷,气流像刀子般,冲在身上留下血痕。而绳索被划破几处,似乎并没有大碍。 两人加快速度向前爬去,身子倒挂在绳索上,气流缓了下去,两人爬到木板上,稍稍松了口气,王小头刚要拍眼镜的肩膀以示庆祝,谁知脚一滑,脚踩空,身体直往下坠,手一把抓住木板,火把向下掉落,两岸的人全部盯着火把,好像有人掉了下去。 “小头,小头,你们没事吧?”邪眼走到索桥前,大声喊道。 “我们没事!”王小头死死抱住木板,吃力回答道。眼镜一把抓住王小头的手,另外一只手扯住绳索。 “小头,抓紧了,我拉你上来。”脚蹬在绳索上,使出吃奶的力气,王小头一点点被拉了上来,脚向上跨,抓住绳索。 “谢谢你,眼镜。”擦了擦脸上的汗,心有余悸。 “跟我客气啥,我们快点过去,别踩空了。” 两人这次很是谨慎,看到对岸站着的白头翁,欣喜,走出索桥! 随着王小头,眼镜安全度过,邪眼自然很轻易的走了过来,龙彪与黄秋月两夫妇安全度过。 最后张副站长,胡章两人走在索桥上,气流又冲了上来,索桥这次摆晃的程度超越了极限。 “不好,快走!” 张副站长大叫,不管脚下的危险,大步向前越去,脚踩踏而过,木板纷纷断裂,胡章幸好走在张副站长的前头。绳子上的股绳一条条断裂,向两旁扯分开。 “啪,啪!”绳子终于支撑不住,左边的绳索断裂,张副站长悬挂在右边的绳子上,绳子晃动着。 “呼,幸亏跑的快!”胡章在绳子断裂之前跳上了岸,只剩下张副站长一人。手抓住绳子,一步步向前推进。 世界似乎与张副站长作对,又是啪啪的一声响声,最后的绳子断裂。 张副站长抱着绳子撞到崖壁上,手撞的生疼。 咬牙坚持向上攀爬。 “你主子在下面,你不去救他吗?”龙彪不相信张副站长这么容易就会死去,调侃着胡章。 “哼!”胡章冷哼一声,走到绳索前,扯着绳索,丝毫不动,张副站长的手伸了上来,胡章赶紧抓住张副站长的手,向后拉,终于,张副站长被拉了上来。躺在地上,全身轻松。 “既然大伙都没事,我来说一下现在的情况,前方有两个通道,我们这么多人可以分成两队,大家意下如何。”白头翁指了指前方的两个石洞,刚才进去探索了一番,大伙都没来,就没有深入。 “好,我们五队现在只有13人了,分两队,龙爷一队,邪爷一队,我加入邪爷这一边。”白头翁继续说道。 “你们自便,我与龙爷一队。”李正道说出口,队伍已经换好,龙彪全是自家兄弟。 “好,我们走这边!”邪眼指了指左边的通道,说着领王小头二人钻进通道之中,白头翁,张副站长紧随其后。 龙彪领着众人走进右边的通道。 一道红色的身影飘了过来,看着离去的身影,纵身一跃,跳进深渊之中。 “这通道与外面的通道差不多,只是比较整齐,并没有凹凸感。”王小头摸了摸墓壁,很光滑,有一种严肃的气氛。 走了不久,出口已经到了。 火把从两旁射出,外面的两通道似乎与这里相连接贯通。 其他地方黑漆漆的一片,众人跳了下去,火把照亮四周。 “人?” “兵马俑!” 看着眼前之物,所有人惊呼,兵马俑整齐排列着,眼前这几个兵俑十分高大,头上的发髻绑的很高,身上的铠甲也是陶土,上面的纹路如真实的一般,手中握着长枪,短剑,似乎在守卫者他们的君主。 拿火把照着兵马俑,越看越心惊,兵马俑脸上的纹路,皱纹栩栩如生,如真人般。 “老祖宗的技艺可真不一般。”王小头感慨道。 右方龙彪走出通道,看着一列列兵俑,心中悍然澎湃,这是谁人的寝宫,这般奢华! 所有人都沉浸在震惊之中,这么多兵马俑,不知是何人的野心,死亦为鬼雄,在地下也要做最后的霸主。 “眼镜,別乱碰。”邪眼见眼镜伸手去碰兵俑,阻止道,谁也不知道这些东西会不会突然就活了过来。 “这些兵马俑可是战国时期的东西,与鬼谷子的时代非常接近,但是鬼谷子他不是君主,他作为隐士,没有称霸天下的雄心,这不可能是鬼谷子为自己建的陵墓。”邪眼看着兵马俑,浇筑的栩栩如生,推测道。 “那会是谁?史书上也没有记载,也许是诸侯。”白头翁接道。 “也许是,我们再往里头看看去,或许有什么发现也说不定。”邪眼望着通道,走了上去。 众人举着火把,看着身边的兵马俑,每一个兵马俑的表情,神态全部都不相同,脸庞,脸型也不一样。从中间穿过,兵马俑如活物一般,眼睛全部盯着众人,只是全身上下的颜色一样,看不出兵马俑的变化。 从通道中走过,龙彪一行人看着这边的火把,开口说道, “.我们也走吧。” 从通道中走向前去,兵马俑也是一样,眼睛全部盯着龙彪一行人。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 77.兵马俑(2) “邪眼大叔,你有没有觉得这些陶人好像活了一般,被这样盯着,心里毛的很。”王小头也盯着一兵俑的眼睛,也许是错觉,兵俑的眼皮翻了翻。 “小心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邪眼端着猎枪,目光盯着四周。 见邪眼将枪拿出,所有人都拿出了自己的武器,空气中充满压抑感。 众人走到道路的正中间,邪眼停下脚步。 “听!”伸出手指,示意停下,众人闭眼聆听,“咚,咚。”的响声。 “停!”龙彪停下,目光环视着四周,大伙都一样,到处张望。 “咚,咚!”地面震动着。 所有人身体随着地面晃动。 “前面!”眼镜大喊! 目光全都注视前方,一道黑影从黑暗中钻出,龙彪一行人也死死盯着前方,巨大的黑影。 “什么东西?” “活物吗?这么大!” “大家先散开!”邪眼躲进兵马俑之中,猎枪对着黑影,王小头与眼镜则一起钻了进去,全部躲在兵马俑身后。 龙彪这一边,情况也差不多,众人往两旁挪动。 黑影完全显露出来。 一具巨大的陶人,头上戴着头盔,身上披着陶制铠甲,手上拿着柄长矛。 “锵!” 巨矛往地上一掷,地面晃动,砸出一个深深的槽坑。挡住众人的去路,巨人张开嘴,居然说出话来。 “吾乃镇王大将军,昆虚!擅闯陵墓者死!”巨矛挥舞,周围的兵马俑全部跪在地上,“砰,砰”膝盖与地面的碰撞声,响彻整个石室! “我擦!吓死人了。”见身前的兵马俑突然跪在地上,王小头瞬间跳了出去,与他一样,大部分人都跳到道路上,刚才确实受到惊吓不少。 龙彪那边的巨人也说出同样的话,他的兵器确是一柄长剑,手中拿着一张石桌,名为“昆无!” 巨人挥了挥手,兵马俑全部站起身来,瞬间向后退去,众人一脸凝重,因为兵马俑将所有人包围了,王小头一行人全部出现在场地上,围着的兵马俑里三层外三层,没有任何退路。 “走,跟他们汇合!”龙彪盯着大怪物,说了声,巨人似乎听懂了般,巨矛挥落,挡住龙彪一行人的去路。 “你们别过来,我们选的路不同,考验也不同,别越界!”白头翁朝龙彪喊道。 “咔锵!”巨矛插进地面,巨人走上前,盯着王小头一行人,众人向后退了几步,压迫感!巨人身上的气势压的众人喘不过气。 “吾王有好生之得,尔等既然来到此处,那就接受考验吧!打败吾,活,输,死!”巨人俯视众人,嘴一张一合,蹲坐于地上,头盔中的眼睛,暗不见底。 “怎么办?这么大个怎么打的赢?”眼镜被巨人的气势镇住,吞吞吐吐说道。 “打不赢也得打,你的小命可比他值钱多了。”王小头看着巨人,眼神居然十分坚毅,毫无畏惧。 “不错,他身体巨大,动作肯定没我们灵敏,我先上去试试招。”邪眼将背包放下,拿着猎枪,铁锹放于身后,掏了把子弹走上前去。 站于巨人身前。 “尔报上名来,本将枪下,不杀无名之人!”巨人没有起身,端坐而视。 “你大爷的邪眼!”邪眼见自己被蔑视,对巨人大吼一声,所有人哈哈大笑。 “尔等笑甚,且看吾取你项上人头!”巨人顿时站起,拔出长矛,咔咔作响。 长矛在空中挥舞,一股强大的旋风吹的众人脸,刺痛。 “你们退远点!”邪眼顿时冲到巨人脚下,从跨下钻了过去,抬枪,“让你尝尝现代的武器!莲子羹!” “砰!”猎枪子弹从枪管中喷出,子弹四射散开,铁片,铁珠打在巨人身上,冒出火花。 “吼!卑鄙,暗器伤人!”巨人尝到猎枪的滋味,大吼着,转身提矛刺向邪眼,邪眼看着长矛,见矛即将来到身前,顿时向左跳去,完美躲过。 “大个子,你是活人还是泥人,这么笨重!”邪眼嘲讽道。 “吾发誓,一定要杀了你。”巨人抬脚踩向邪眼,邪眼在地上滚动,一脚踩空。 巨人的动作确实很缓慢,邪眼跑跑停停,巨人一击未中,邪眼也开了数枪,子弹对巨人没什么作用。 “再来一发!” “砰!”子弹朝巨人眼睛射去,头盔上被打出数个小孔,依旧没对巨人有何作用。 “眼镜,还记得小时候我们对付大胖子的事吗。” “记得,嘿嘿,那次可被我们玩惨了,你,你是说!”眼镜顿时明白。 “对!”王小头点了点头,打开邪眼那个大背包,将红绳拿出,红绳似乎被什么东西染过,有股淡淡的腥味。 龙彪这一边,巨人将长剑摆放于石桌之上,端坐于众人身前,石桌摆放于身前。 “吾名昆无,位居一品宰相,吾一身投于学问,曾三问上天!今天,吾再三问于尔等,尔等能说服吾,吾自会让开道路。说服不了,吾实乃遗憾,只能将尔等的尸体带到镇王宫!尔等听好,这是第一问,吾是谁?”昆无对着众人大声问道,声音中充斥着疑惑,无知。 “他,他是不是有病,他不是告诉我们他是镇王宫宰相,叫昆无吗?怎么还问这个。”王启水肩上的伤口似乎有些泛黑,并没有察觉道,摸着脑袋道出话来。 “不会这么简单,他问我们自然有其中的道理。”黄秋月打断众人的议论。 “尔等有半刻钟时间。”昆无再次说道,马上安静的端坐于石桌之前。 “我去告诉他答案。”王启水说着正准备上去,被龙彪挡住,痛骂一顿。 “你是猪脑子,你好好站着。”龙彪看了眼谢老三,在原地转了转。 “龙爷,我有一个答案。”黄秋月小声在龙彪耳旁嘀咕着。 “什么答案?”两人说起了悄悄话。 “既然他位居宰相,又投身于文学,所以他追求的是圣人的境界,可是他还在问自己是谁,也就是说,没有人认为他是圣人!这时他就又问自己“我是谁?””黄秋月说出心中的想法。 “那他是谁?” “他不是谁,他就是镇王宫宰相昆无。” “什么?怎么可能有这么简单的问题,你确定?”龙彪难以置信,黄秋月给他的答案这么让人不可相信。 “龙爷,不相信,那好。”黄秋月走上前,龙彪想拉黄秋月已来不及,昆无的长剑指指着龙彪。 “秋月!你!”龙彪看着黄秋月走到石桌前,心中有些气愤,又有些担心,停住脚步。 “龙爷,我的答案是对的。”黄秋月十分肯定的回答,龙彪叹了声,静静地看着。 “尔是否有了答案?” “小女子已知晓。” “吾是谁?”声音比起第一次更洪亮! “你就是,镇王宫宰相昆无!” 黄秋月的声音变了,气质也变了,这时候她就像一个皇帝,昆无就是她臣子。 所有人惊讶的张了张嘴。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 78.兵马俑(3) 众人屏凝呼吸,没人敢向前,黄秋月盯着昆无,昆无沉默着,缓缓将剑摆放在石桌上。 “吾自诩为圣人,世人的眼中也是如此,可惜吾还是一直没明白为何总找不到答案,原来,吾被世人所骗,别吾自己所骗。这一问,尔等通过。”昆无声音中略有些沧桑,看不出眼神中的神情。 黄秋月退回到龙彪身后,龙彪投出微笑。 “秋月,你真了不得。” “夫人聪敏!” “…” “嚯嚯,大家把脑袋想清楚了再回答,等着他的下一问。”黄秋月不愿理睬,安静了下来。 看着昆无,等待他的第二问。 “吾做官六十载,一生清廉自好,上对的起圣恩,下对的起黎明百姓,可是,吾迷茫,吾这一生做了什么?吾在做什么?”昆无此时的声音有些颤抖,手拍在石桌上。 众人一脸疑惑,眉头紧皱。 “秋月,他说的什么意思?”龙彪问道,他虽然懂的经商,拥有一身好本领,可是这种有哲学性的问题,他的脑子也使不过来,只能问着黄秋月。 说来也巧,王小头这边有智商的还真多,龙彪这一边的都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主,若不是黄秋月坐镇,不出一个回合,全部去和阎王做客。 “他很伤感,似乎失去了某种东西,不知是什么,我再想想。”黄秋月撑着下巴,在原地走来走去。龙彪一脸急躁,干着急着。 “喂,你们快来帮忙,知道我要做什么吧。”王小头拿出红绳索,摆放于地上,朝白头翁,张副站长说道。几人点头道,明白。 话不多说,邪眼正在与昆虚缠斗中,长矛在地上插出许多孔洞,邪眼满头大汗,猎枪的子弹已经用光,手持铁锹左右躲闪! 王小头与眼镜扯着红绳的一头,朝昆虚奔去。 “邪眼大叔,分散他的注意力!”王小头喊了声,邪眼开始发动攻势,铁锹横劈在昆虚的脚上,一道浅浅的痕迹留出。 “傻大个,来追我啊。”又跳到昆虚眼前,扭着屁股挑衅道。 “吼!找死!”昆虚提矛,追赶邪眼。 王小头此时已经来到昆虚脚下。 “小头,那里!” 手指着昆虚后方,眼镜点了点头,饶到昆虚身后,王小头将红绳从昆虚跨下扔了过去,眼镜快速抓起红绳,王小头抓着另外一头。 “走!”王小头大喊一声,眼镜逆时针转着,王小头顺时针转,红绳缠绕在昆虚的脚上,昆虚此时发现自己中计,怒吼一声,提矛乱扫! “砰,砰。” “…” 张副站长举枪,子弹打在昆虚的手上,胡章也跟着开枪。昆虚被愣了愣,稍稍缓了缓,再次横扫。 “拉!快来帮忙!”王小头又是一声大喊,邪眼冲了上来,眼镜,王小头朝一个方向拉着绳子,绳子瞬间被拉紧,箍住昆虚的双脚。 眼镜咬牙用力扯着绳子,昆虚的脚依旧处于原状,三人的力量弄不倒昆虚。 张副站长开了数枪,冲到眼镜身旁,一把抓住绳子,胡章紧随其后。白头翁,向华则跑到王小头身边,扯着红绳。七人,四三分布。 “啊!” “…” 众人咬牙向后蹬拉红绳,七个人爆发的力道可是三人可比拟,昆虚的脚被并拢,巨大的身躯摇晃着。 顿时,身体向一旁倾斜,倒了下去。身躯倒在兵马俑身上,发出“喀喀”声响,一大群兵马俑被压碎,化为尘土。 “这些兵马俑会碎?那这巨人也会!”王小头看着被压碎的兵马俑,又大声喊道,“那是,一个洞,大家朝他的洞打!” 昆虚胸口被兵马俑的长矛刺破一个大洞,趁他病,要他命,将红绳捆绑。 邪眼,王小头冲到兵马俑身旁,捡起地上的长矛,爬到昆虚胸上,昆虚已经动了起来,身体缓慢的坐起! “要你命!”王小头抬起长矛猛插昆虚胸口,洞越插越大,不少陶制铠甲掉落,胸口出现一个大洞,昆虚此时的身体薄如纸。 “我来也!”眼镜也冲了上来,谁知道脚下的陶制身躯居然凹陷下去,整个人掉入昆虚身体内,一声惨叫。 “眼镜,啊!”王小头刚叫一声,也掉了下去,随之邪眼也跟着坠落。 昆虚闭上了眼睛,巨矛从顶端破裂,掉落于地,陶制身躯化为一片片碎块,裂开,身躯化为乌有,将王小头三人埋在里头。 “他们在成功了!”李正道望着对面,看着瓦解的巨人,不免有些欣喜。 “巨人被打败了。” “邪眼,还有那个年轻人,真是厉害。” “…” “怎么样,想出来了?时间已经不多了。”昆虚的毁灭似乎对昆无没造成影响,看着黄秋月,这女子就是他的对手。 “家人,纵然做了很多,对的起国家,对的起百姓,可是你的家人哪去了,因为没有家人的陪伴,你能干什么,你干什么都得不到满足。”黄秋月猛的抬头,她听到昆虚的死后,没发现昆无有任何感情变化,她确定昆无是孤独的,寂寞的。 “哈哈,好一个女子,我最后的心愿就是有人能解答我最后一个疑惑,我在哪?我在哪?”昆无嘶哑的吼着,有些疯狂,有些欣慰。 “你在地狱!”黄秋月简单明了,语出惊人。 “我在地狱,呵呵,对哦,我在地狱。”昆无顿挫,在众人惊诧的表情中举剑自刎。 “啪,啪!”巨剑掉落在地上,断裂。 昆无已经端坐于石桌后,身躯如同昆虚般,化为碎片,堆成一个土堆。 “就这么死了?” “难以理解!” “本以死,何必再留怨念于人间。”黄秋月淡淡道出,心中有些明镜,又有些空荡。 “呸,呸!”王小头从碎片中探出脑袋,口中吐出陶土,手不停刨着身上的碎块。 “啊欠!”眼镜从旁边爬了出来,打了个喷嚏,取下眼镜,已经模糊不清。 “邪眼大叔,邪眼大叔!”王小头大声喊叫,不见邪眼回应,顿时感到不妙,疯狂刨开碎片,一只手在自己身下,原来自己坐在邪眼身上,拉着邪眼的手向外拔出,整人被拔了出来。 “邪眼大叔!邪眼大叔!”王小头探了探鼻息,还有呼吸,拍了拍邪眼的脸庞,灰尘四溅。 “咳!”邪眼咳了声,嘴中喷出一大坨泥土,喷射于王小头脸上。 “呼,呼!呼吸新鲜空气真好。”邪眼这时看到王小头奇异的目光,有些不解,“小头,你的脸!” “哈哈!”眼镜在一旁大笑。 “我的脸,没事!”王小头懒的理会两人,伸手擦了擦脸庞,谁知越擦灰尘越多。 “哈哈。”眼镜的笑声根本没法停下来,捧腹大笑。 王小头脸上黑线顿起,横眼看着眼镜,眼镜马上闭上嘴,等王小头一转身,又噗呲笑了笑。 兵马俑此时又动了起来,众人顿时紧张起来,盯着走过来的兵马俑群。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 79.赛跑 ,最快更新湘西轶事最新章节! “这些兵马俑不会是给他们两个报仇来了!”眼镜靠在王小头身边,所有人都往中间靠拢,两股团伙,融为一起。 “邪爷,这是什么情况?”龙彪问着身后的邪眼。 “不透彻,看样子他们是要回到原来的地方!” “哄,哄!”兵马俑一个接着一个站好,整齐排列。 “没有攻击我们!” “額!” 一个兵俑走到王小头身前,将王小头挤了出去,站好,王小头退开,一脸懵b的看着眼前的兵俑,眼镜在一旁偷笑,没笑几声,也被一兵俑挤出,众人躲着兵俑,很快兵俑回到自己的位置。 “哄!”兵俑转过头,四排兵俑两两对视,通道显露出来。 “整齐有序,不知生前是谁的部队,昆虚,昆无这两人从没听说过。”王小头站于通道之上,兵马俑恢复原来的样貌,安静,幽森。 “管他的,既然已经通过考验,我们就进去!”眼镜才不想那么多,对众人说道。 “走吧。”邪眼身上的灰尘拍落干净,背起大背包,铁锹被刨了出来,猎枪基本废了。 众人齐整旗鼓,两路变成一路,由老司机邪眼带路,王小头,眼镜靠于两旁,龙彪其后,白头翁则排于第三,走过通道,两旁的兵马俑明显少了许多,一条幽深的通道出现在众人眼前。 通道两旁伫立着两兵俑,手持长矛,与其他兵俑的不同之处,他们身上的铠甲呈深红色,头盔上印着一朵花纹。 “大叔,他俩会不会突然活过来。”眼镜好奇问道。 “应该是没问题了,这一关我们通过,既然是闯关,墓主人自然不会为难我们,可能还有第二关。”邪眼看着俩守卫,脚踏步而入,守卫没有异样,呆呆的杵着。 “走。”看着邪眼踏进通道,王小头推了推正愣神的眼镜,跟着走了进去。 “不知还会有什么?”张副站长又是走在最后,心中暗暗说道。 众人全部进入通道之中,通道比起之前进来是平滑了许多,头顶也全都是光滑如镜。墓壁两旁每隔两米左右站着一名守卫,与通道外的守卫穿着打扮一样。 踩在光滑的地板上,鞋底居然有些打滑,几人不注意,砰砰摔倒于地。 “启水,你没事吧?”王启山扶起王启水,看着王启水脸色有点发黑,问道。 “没,没事。”捂了捂伤口,强颜而欢。 “没事就好。”王启山拍了拍王启水的肩膀,走向前去,王启水的表情顿时变化,眉头紧皱,咬牙紧闭,被王启山这么一拍,疼痛之感充斥整个大脑。 没人发觉王启水的变化,过了会,王启水又恢复了过来,追赶而去。 通道很快走完,众人感觉到空气的温度猛的上升许多,好像一个大火炉,不时有热风吹来。 “好热!” “正是热,这是什麼鬼地方?” “火山?不可能吧,这一带怎么可能会有火山。” 王小头擦着脸上的汗珠,真的很热! 很快,所有人走到通道边缘,统一的表情,傻傻的眼神。 “壮观!真实无奇不有!”龙彪叹了口气,看着眼前之景不由的感叹道。 一条通道建于岩浆之上,岩浆不停地翻滚,吐着气泡,岩浆之上的路七拐八折,似乎像一个迷宫。 “居然是岩浆,原来如此,这一关有点危险了。”邪眼看着翻腾的岩浆,上方的路不知道结实不结实。 “一口气冲过去!”王小头眉头一皱,大声喊道。 “好!”眼镜随即应和道。 三人刚踏上黑色的石板路,脚下发出滋滋的声音,被鞋底被烫融化,粘黏于石板之上。 “不好。”王小头大惊,脚一抬鞋底与鞋身分离,脚裸露出来,踏于石板上,大叫。 “啊,我去,这么烫!呦。呦。”王小头双脚蹬起来,快速冲到石梯之上,这石梯离岩浆较远,上面的温度稍稍低了些,可脚踩在上方依旧很烫。 “大伙一起跟上,只能受罪了。”龙彪叹了口气,看着前方三只出头鸟,那滋味肯定不好受。 说着以最快的速度冲了过去,不愧是练家子,脚尖触地,鞋底的损伤顿时小了很多,龙彪跑到石梯上,看着王小头三人已经再次出发,只见三人脚下踩着块石片,踩在地上发出哒哒的声音,动作很是搞笑。 黄秋月倒是很聪明,取出水将鞋子全部打湿,湿鞋踩在石板上,“滋滋”声更大,可鞋丝毫不受影响,众人投出赞赏的目光,纷纷学着黄秋月,将鞋浇透,踏上不归路。 “小头,他们怎么这么快,你看他们的鞋子!”眼镜转头看着龙彪一行人,心中十分惊诧,只见龙彪众人的鞋子完好无损,看着自己脚下的大石块,虽然有些隔热,已经烫的热乎,速度又慢。 “水!我怎么没想到!”王小头突然想到,将自己的衣服脱下,又是衣服,心里不是滋味,他的衣服已经破了很多件。 土家衣服十分结实,拿刀割成六份,拿水浸湿。 “给。快套在脚上。”递给邪眼,眼镜二人,快速绑于脚下,水滴落于石板上,滋滋声循绕。 “快跑!后面踏了!”龙彪一行人疯狂的向前冲,只见其身后的路正在下陷,王启水跌落而下,王启山一手抓住王启水。 “松开,再这样你也会下去的!快松开!”王启水用力捶打王启山的手臂。 “坚持住,我一定会把你拉上来的。”王启山坚毅的眼神,依旧拉着王启水。 “快走,启山。啊,我们来世在做兄弟!”王启水掰开王启山的手,身体坠落,扑于岩浆之中,溅起黄橙色的岩浆。 “不!”王启山泪水滴落,这时龙彪大喊。 “启山,快跑,你脚下!” 王启山看着脚下的路,自己也快坠落而下,顿时弹跳而起,跳至安全区域,也不算安全,还没下陷的地方。 身后的路这时下陷的速度非常之快,王启山甩掉泪水,飞奔向前。 这时,不止众人身后的石板路下陷,复杂的通道全部往下陷,这是一场与时间赛跑的游戏。 “不对,这边!”看着前方的路下沉,王小头大吼一声,几人朝右方拐进去,四周传来石块坠落于岩浆的声音,溅起浪花,不少岩浆溅落石板上,顿时融化出大洞。 龙彪领着众人飞速追赶王小头三人,石板路太过于复杂,王小头左绕右绕,才跑到道路的正中间,正中间有一高台,可以看清所有通道的尽头。 “那里!”王小头指着最前方,那里有一石洞,石洞前站着俩呆呆的守卫。 “走这边!”这次换邪眼带路,朝身后众人叫唤道。 脚下的鞋已经被烫融,没有时间再去浇湿,命比脚更重要,在快速奔跑之下,脚的疼痛感已经麻痹。 跟着邪眼的步伐,众人很快到达岸上的平台。 “呼。”王小头坐于平台之上,看着自己烫的发红的脚板,搓了搓,发出“嘶嘶”声。 “九死一生。”眼镜平躺下,努力恢复自己的心镜。 王启山站于平台前,望着翻滚的岩浆,眼中有些自责,有些悲伤。 80.镇王宫 “人死不能复生,节哀。”谢老三走到王启山身边,安慰道。 “嗯。”王启山对谢老三的防范不会疏忽,轻声回应,回到龙彪身后。 “嘶。”黄秋月拿拍打脚板。 不少**目光盯着雪白小脚丫,舔着嘴唇。 黄秋月轻碰脚板,疼痛难忍,嗯哼出声。 “诸位,这是外伤,烫伤的极品良药,来来。”李正道拿出一个黑瓷瓶,自己倒出一些白色粉末,与水混合,敷于脚上。 众人看了看,似乎不相信李正道,毕竟笑脸医生的名号,他们还得掂量掂量。 “你们不要,那我拿走了。”眼镜说着拿起瓷瓶,什么涂抹于脚上,清凉舒爽。 “小兄弟,你不怕有毒?”李正道笑着问道。 “毒,这般凉爽,真有毒,邪眼大叔会一铁锹切了你的脑袋。”眼镜挖了挖鼻屎,玩味的看着李正道。 “哈哈,小兄弟真幽默。” “小头,大叔,凉爽的很,来试试。”说着将药瓶丢给王小头,王小头也不迟疑,马上涂抹于脚上,邪眼则干脆将药瓶收了起来。 众人看着三人的举动,一脸黑线,你们这样用,就这么大一个药瓶,不浪费,还有你邪眼,也不至于将药瓶自己收去吧。 “哦,嘿嘿,不好意思,你们还没用,就这么点了。”邪眼看着鄙视的目光,惺惺一笑从口袋中拿出药瓶,递给龙彪。 “有用的就行。”龙彪接过,倒出药粉涂于黄秋月脚下,黄秋月眼中柔情似水。 众人将药粉瓜分,最先用的人药力自然比起后面用的更加有效果。 “眼镜,你是对的,必须给你一个赞。”王小头伸出大拇指在眼镜头上摁了下。 “額,必须的。” 众人一度无语。 “小头,李正道为何一直盯着你,难道对你有那个!” “哪个?你说的还真对,可能有所图谋,得注意。”王小头听眼镜这么一说,扭头看着李正道,李正道见王小头的目光,顿时低下头。 “小头,眼镜。”邪眼向二人招了招手,示意二人过来。 “怎么了,邪眼大叔。” “嗯?” 王小头二人爬到邪眼身旁。 “你们两个特别注意白头翁,他从一进来就很不寻常,似乎在等什么,又在找什么,别和他一起。”邪眼小声说着,“别看他,免得怀疑。”邪眼连忙阻止二人回头张望白头翁。 “大叔,我们三人这样已经引起大家的注意了。”王小头看着众人投出猜疑的目光,苦笑道。 “額,管他呢,我们进去吧,鬼门关,不入关怎知它的神奇。”抬头看着通道,上方刻画着篆体的字,“镇王关”。 “居然有字,刚才没注意。大叔上面写的什么字?”眼镜抬头看着篆体字。 “镇王关。”黄秋月已经来到通道下,解答眼镜的疑惑。 “镇王宫,镇王关?这什么来头?”王小头思索着,鬼门关,鬼门关哪里来的鬼。 “不知道,进去看看就明白了。”邪眼站起身来,脚板下传来火辣辣的感觉,背着大包,拿出最后的武器,矿灯。 “哒,哒。”拨动开关,矿灯闪了闪,一束强光喷出,通道被灯光照亮,居然又是一层层阶梯。 “石梯,怎么又是石梯,会不会和天梯一般,危险重重。”王小头眉头紧皱,想到天梯之上的情景,毛骨悚然。 “应该是没什么危险的,这里是朝拜梯,你看每个石梯上有两个凹槽,那是下跪的地方,一个阶梯一个阶梯跪上去。不跪则死。”邪眼照着凹槽的地方,竟然将灯光反射回来,表面十分光滑,似乎被跪成这个样子。 “这主人真会享受,比皇帝还要皇帝。”眼镜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高高在上的统治者,死了也是高高在上的,走吧。我很好奇里面到底有什么。”邪眼蠢蠢欲动,盗墓贼永远都很好奇墓中的一切。 说走就走,邪眼“啪”的一声,膝盖跪在凹槽里面,就这样,一路向上,总共9阶石梯,跪在最后一阶石梯上,看着前方,满脸的惊讶。站起身来,呆呆的望着眼前的一切,说不出话来。 “大叔,怎么了,你没事吧!”王小头大喊,见邪眼没回应,跪着爬了上去,众人一个接着一个跪爬而上。 “这是?”王小头站于邪眼身后,看向邪眼的方向。 眼前一梯形广场,灯火通明,一座宏伟的宫殿坐落梯形广场最上方,金碧辉煌。广场中又是一列列整齐的兵马俑,兵马俑前方则是穿着官服的百官,场面极其盛大。 “一朝帝王梦,何时几还休。”王小头不竟感慨道,随口道出一句诗来。 “真是,好诗!”眼镜赞赏道,直直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有生之年能见到此景,不枉此生。”邪眼终于回过神来,兴奋到极致。 说着往梯形广场走去,众人紧随其后,广场设计的十分巧妙,兵马俑全部站于最低的位置,随后百官按照官职一路排上去。 “壮观!”龙彪看着身旁的官员,从心底发出崇敬。 “这就是昆虚和昆无吧。”王小头走到百官最前面,昆虚与昆无得正常形态人俑杵立着,两人手上握的不是兵器,而是玉折。 神态端正,昆虚乃武将身上散发的是身经沙场的气魄,昆无文官,身上散发出刚正不阿的圣贤气势。一文一武,相互抵冲,化为和谐。 “这两人在历史上没有记载,不知是什么朝代的,或者就是某人虚构的王朝。”黄秋月望着昆无,眼神中闪露出枯寂之情。 “史书并不是一切,答案就在那里面!”王小头指着上方的宫殿,那里就是疑惑的答案。 白头翁不知何时走在众人的身后,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 “大伙,既然来到了这里,我们把后面的事情全部说明白,不然到里头免得闹出不快。”邪眼站在石阶上,向众人挥手说道。 “您说。” “大伙经历了这么多,里面肯定有不少宝贝,五方势力自然要分成五份。”邪眼话没说完,就被打断。 “不,我那一份不要,向华也不要,我们只取一样东西,你们分为四份就行。” “好,爽快,大家觉得如何。” “不可,我觉得他没资格拿走一份!”龙彪指着张副站长,他的仇可是记恨着。 “哈哈,龙爷这样未免太小气了吧,我张某那一份也不要,就怕你们有命拿,没命用。”张副站长说着,心里却想着,老子的部队就在外面,到时候还不都是老子的,这时候就让你先耍威。 “哼!”龙彪冷哼一声。 五方势力现在只有三方分取,没人再说瓜分之事。 邪眼见众人不语,示意上去,王小头,眼镜点了点头,之前邪眼告诉他俩,时刻注意白头翁的动向。 宫殿下的石梯分为两侧,中间雕刻着巨龙盘旋而上,左右则是石壁。 踏上石梯,众人来到宫殿前,抬头仰望,宫殿十分高大,人站于下方,显得十分渺小。 “镇王宫。”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 81.翻江龙 “镇王宫!”张副站长念出牌匾上的字,没人觉得惊讶。 只见宫殿前的柱子,上面不知刷了什么材料,幽香袭来。 众人看着刻画精美的大门,门上两只五爪龙腾空而上。 “这就是寝宫,与百姓的相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皇粮永远吃不完,百姓却饿死不断。” “谁说不是,百姓吃不饱自然就会造反,这个地方不知耗费了多少人力财力。” “砰!” 众人惊愕,纷纷看向张副站长,手中的枪冒着白烟,子弹射在大门之上,卡住,没有射进。 “你在做什么?”眼镜对着张副站长大声吼叫,“这是国宝,你这样是损坏国家财产!” “哦,试试枪,看它结不结实。”收起手枪,淡淡说道。 这时,大门发出咔咔声,大门自动打开。 “唪!砰!” 宫殿内的火把顿时燃烧,照亮整座宫殿。 “进去吧,主人已经请我们了。”邪眼说着,走进殿内,众人踏了进去。 宫殿内部却十分简陋,若不是亲眼所见,他们不会相信这就是宫殿,与外面的装饰呈明显的对比。 宫殿地板全都是普通的青石板,几根大梁横穿直立于中间,这种构造若是说是一个君主所住的地方,真是大跌眼睛。 “怎么可能,这是什么建筑,谁会将自己的陵寝这般建造?”邪眼很是不解,这种构造不符合君主的地位。 宫殿内空荡荡的,什么东西也没有。 “这是一个假宫殿吧,会不会被骗了?”大家站于殿中互相猜测。 “不时什么都没有,你们看头顶!”王小头伸出手指指着上方! 惊讶的表情,恐惧! 一块血红色的大石板悬于宫殿之上,石板通体血红,上面的图案像是巫师的符文。 “巫咒!”黄秋月大叫,惊恐的向后退去。 “什么,巫咒,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东西!” “巫咒?” 王小头此时想到向刚,还有那个黑巫,这里居然出现了巫咒,不知是何人所造。 “不好,大家快出去,此地不能久留!”邪眼谨慎的向门口退去,门自己却关了起来。 “哈哈,既然来到了这里,就别出去了,装的太辛苦了,邪眼,没想到你也会进来,这是我最意想不到的事!”白头翁大笑着站在门口,嘲讽着众人。 “白头翁,你这是做什么?”龙彪怒视,开山刀已经拿在手上,他最痛恨的就是欺骗。 “龙彪,你算什么东西,不就是搭上了洋人这条大鱼,不然就凭你还让别人称你声爷,呸,什么玩意!”白头翁很不屑的看着龙彪,嘲讽继续嘲讽着。 “你!”龙彪怒瞪,牙齿咬的疙瘩响。 开山刀缓缓拔出,他的怒火需要血才能平缓。 “想打架,随时奉陪,向华,打断他的腿!”白头翁说着蹲坐于门槛之上,向华走到众人身前,嘴上露出玩味的笑容。 “小头,这老头真的有问题,邪眼不叔真是厉害!” “事情不简单,就凭他们两人是不可能打赢我们这么多少,我想他还有所凭仗!” 王小头,眼镜两人一直盯着白头翁,谁能想到这个老头装的这么谨慎,将大伙封锁于屋内才向众人发难,可是他的目的是什么? “龙爷,他的命我收了!”王启山挡在龙彪身前,对着向华,眼神中充满杀气,王启水死去之后,他很愤怒,他的心已经融化,融化在这鬼门关之中。 “打断他的腿!”龙彪也盘坐而下,双眼瞪着白头翁,无人可触犯他的底线。 众人看戏般蹲坐着,既然之则安之。 “邪眼大叔,你怎么看?”王小头心中总是感觉不安,看着邪眼也坐了下来,急忙问道。 “嗯?看看再说吧,你不想看后面的事了?” “想。” “坐下来看吧,看他能耍什么把戏。” 王启山没将眼前的向华放在眼里,双手握了握,走到向华跟前。 “小子,让你见识什么叫实力!” “呵呵,放马过来吧,之前在外面怕暴露,你的命我收了,还有你,我会为哥哥报仇的。” 向华指着李正道,气势猛的上升。 李正道不以为然,坐在地上,他的目光盯着王小头。 “大言不惭!” 王启山乃龙府一虎,以前做过土匪,练家子出身,徒手能放倒一只三百余斤的大猪,这般实力可不是盖的。 握拳跨脚,拳头挤的霹啪响,向华一脸鄙夷,扭了扭脖子,眼中煞气冒出。 “他中了巫术,龙彪那位手下,打不过他。”邪眼眉头皱了皱,看着向华眼皮肿了起来,眼中冒出黑烟。 “巫术,白头翁会巫术。”王小头惊讶反问道。 “自从上次见到他之后,现在才见他一次,他应该不会巫术,不过肯定有巫师在给他撑腰,那个巫师也在这里!” “巫师,不知道比起白刚大叔哪个实力强一点。” 两人小声的对话,这时战斗已经打响。 王启山的重拳击向向华,众人以为向华被王启山的攻势吓住,愣在一旁忘记躲闪,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向华一手抓住王启山的重拳,王启山大惊,左拳挥出! 向华笑了笑,手快速的转着,王启山这条硬汉瞬间惨叫,手臂被扭了一个方向,自然下垂。 “吼啊!”王启山将疼痛化为力量,左手的力道更猛,面部抽搐。 “叫的再大声也是一样。”向华伸手挡着王启山的重拳。“就这么点力道,回去练两年吧!你也没机会了,哈哈。” “咔!”双手扣住王启山的左臂,手骨断裂! “畜生尔敢!”龙彪见向华伸手抓向王启山的脑袋,龙彪大吼一声,弹跳而起,开山刀挡于王启山的头上,三只手指扣进刀背之上。龙彪一手拉过王启山,王启山被丢于身后。龙彪转着刀背,横切而去。 向华敏捷的向后退了几步,躲过开山刀锋利的刀刃。 “怎么,龙爷也会耍赖,参与别人的决斗。”向华讥讽道,完全不屑的看着龙彪。 “就你,中了邪术,还在这里自耀!我来看看,给你这般自信的是什么?” 龙彪完全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他要杀人,杀了眼前之人。 “哈哈,龙爷你别搭上自己性命。不过,我是不会杀你的!”向华看着白头翁,白头翁此时双眼紧闭,并不在乎众人做什么。 “休得猖狂!” 龙彪举刀弓身,以腰借力,所有力道全部灌注于手臂之上,挥砍而下,龙彪成名绝技—翻江龙! 82.蚩则无 “好!” 向华感受龙彪的攻势,大叫一声,兴奋! 开山刀以全身的力量砍向向华,向华也不敢空手接白刃,对方可是龙彪。 “砰!”开山刀砸向地面,一道深坑被砸出。向华的脚踩在开山刀上,嘴上露出笑容。 龙彪用力扯动开山刀,见动弹不得,改变攻势,一招扫膛腿击出,朝向华的脚扫去。向华也不含糊,抬脚迎面对碰! “嗵!”两脚对撞,向华向后退了一步,龙彪向后退了两步,惊诧的眼神看着向华,脚上疼痛感袭转全身。 “龙彪,也不过于此!”向华踢了踢脚,在原地跳了跳。 “你成功把我激怒了!”龙彪满眼通红,开山刀离向华最近,两人的目光盯着开山刀。 众人的目光死死盯着二人,龙彪输这是他们最不愿意看到的,张副站长手上的枪已经打开保险丝,没人察觉到他的举动。 一道红色身影走在梯形广场上,每走一步,地面留着黑色的脚印。 殿内,灯光不停摆动,火苗朝着一个方向,被什么东西吸住一般,全部对着门口。 白头翁猛的睁开眼睛,站起身来。 “有情况!” “砰!”枪声响起,白头翁额头一个弹孔穿过,血液从弹孔喷出,眼睛直瞪着张副站长,倒下,血液如流水般涌出。 “卑鄙!”向华大吼一声,他没想到对方会耍这么一招,趁龙彪愣了神,向前跨了一大步,手拔开山刀而起! “小心,龙爷!” 黄秋月大声嘶吼,王启山快了一步,冲到龙彪身前,开山刀滑落。 “噗呲!” “啊!” 王启山后背划开一道深深的血槽,龙彪一脚蹬开向华,拉住王启山后退。 “启山,你不用来救我的!”王启山倒在龙彪手上。 “龙,龙爷,小三启云就拜托您了,多谢,您一直的…” 王启山抓在龙彪衣袖上的手垂了下去,死去。 “啊!小子,我要杀了你!” 龙彪怒吼一声,眉毛竖起,他也不管什么名声,拿出王八盒子枪,朝向华便开枪。 “走,想办法出去,这鬼地方越发的诡异!”王小头看着灯光的火苗,又看了看地上的白头翁,白头翁眼睛直瞪着众人,似乎没死一般。 这时,向华已经中弹,开山刀掉在地上,龙彪脸色狰狞,一步一步朝向华走去,向华跪倒于地,看着地上的白头翁。眼神中居然透露出一种解脱。 “龙爷,动手杀了我吧!” 向华掘头望着龙彪,请求道。 “杀你,我要让你不得好死!” “砰!” 子弹射入向华的右臂,垂了下来,向华咬牙,死死撑着,并没有喊叫出来。 “龙爷,他是条汉子,给他个痛快吧。”邪眼看不下龙彪的举动,阻止道。 “我的事,你管不着!” 邪眼看着龙彪,心中产生不快,若不是向华与白头翁堵在门前,他早就走出这个是非之地。 “龙爷,给他个痛快吧。”黄秋月走到龙彪身前,看着龙彪,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悲哀。 龙彪缓了缓,气息平稳了许多,点了点头。 举枪,对准向华的胸口。 众人望着最后的审判,又一条生命即将消失于这个世界。 “咔,咔!” 异变突起,朱门缓缓打开,所有人惊讶的目光看着大门,龙彪没有开枪,和众人一样,看向大门。 门完全敞开,灯光火苗变得正常,红色身影站于门外。 “这是,是他,蚩则无!” “小头,他来寻仇了!“ 王小头与眼镜认出蚩则无,心中大惊,脸上透露出恐惧,惊恐的看着红袍男子。 “你是谁?”龙彪举枪对着蚩则无,听到王小头眼镜两人的惊恐之声,谨慎盯着蚩则无。 蚩则无没有搭理,而是踏了进来,低头看着死不瞑目的白头翁,看不出脸上的表情。 “问你话,你是谁?”龙彪甩开黄秋月,一步踏上前,枪撮在蚩则无头上。 蚩则无有恃无恐,似乎没看到一般,弯腰在白头翁身上搜寻着什么,突然开口说道。 “都告诉你这东西可以救你一命,你居然放在这里,我来帮你吧。” 说着从白头翁紧实的口袋中掏出一个绿色的小东西,看了看龙彪的额头,满意的笑了笑,将绿色东西塞进额头的弹孔之中。 做完这一切,蚩则无起身,向后退了一步。 “哦,你们也在这,就省的那么麻烦了。一起去死吧。” “龙爷,他是黑巫,快跑!”王小头大吼一声,见蚩则无嘴上不停地叨念,他知道这是念咒! “黑巫!也要死!” “砰,砰!”龙彪开枪扫射,惊悚的一幕发生,白头翁突然站起身来,子弹打在白头翁身上,白头翁摇了摇头,嘴张开。眼睛已经变了颜色熊猫眼,黑圈圈。 绿色的身躯从弹眼中爬出,臃肿的身躯。 “醒尸蛊,是醒尸蛊!”王小头认出白头翁額头上的虫子,这只虫比起之前所见的蛊虫要小了许多,双鳌却很长很弯,相互摩擦,拿出“嘎嘎”响声。 “醒尸蛊!” 邪眼听到王小头说出黑巫,醒尸胡蛊时,顿时感到事情已经大条。 “吼!”白头翁伸出手从身体中掏出两颗子弹,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你也去吧!”蚩则无在众人的惊恐下,伸出手掌,朝向华头顶击去。 “噗!”向华口中喷出一摊浓血,死去。 白头翁转头看着死去的向华,蛊虫嘎嘎声越来越响,一股淡淡的绿烟从蛊虫嘴中冒出,飞入向华鼻中。 “演出开始!” 蚩则无手一挥,门又关了起来,坐于大门前,挡住去路。 “大伙先杀蛊虫,小心蚩则无!”王小头大声说道。 蚩则无看着王小头,嘴角的笑容更浓,更诡异。 白头翁转头看着龙彪,口不停地咀嚼,不时有血肉从嘴中点出。 “吼!” 向华猛的站起,大吼着,眼睛与白头翁一样,呈黑色。 白头翁最先攻向龙彪,龙彪见情况不妙,一把推开身后的黄秋月,又打了几枪,并没有阻止白头翁的前进,白头翁嘴猛张,咬向龙彪,龙彪想起王小头说的话。枪口一把塞进白头翁额头的弹孔之中。 “砰!”子弹从额头飞出,直射蚩则无而去。 白头翁停住脚步,蚩则无伸手接住飞速而来的子弹,看了看,嘴上露出笑容,扔在地上。 83.异变 “快去帮忙!” 李正道对醒尸蛊十分好奇,第一个冲到白头翁身前,见白头翁愣住不前,凑头过去。 手正准备抓白头翁的脑袋,绿色蛊虫又钻了出来,“嘎嘎”叫着。 李正道被突然钻出来的蛊虫吓个半跳。 “没死!” 龙彪见蛊活依旧活蹦乱跳,想要继续开枪,可这里有两只怪物,怎么可能会再给他机会。 向华已经攻上前来,将龙彪手中的枪踢掉,扭头吼叫。 “擒贼先擒王,攻他!”王小头抓起猎枪。 “砰!”子弹如天女散花般,一颗颗弹珠射向蚩则无。 蚩则无若无其事,安坐着,挥手挡掉所有子弹。 王小头,眼镜,邪眼最强三人组已经来到蚩则无身旁,将蚩则无围住,猎枪直指蚩则无的脑袋。 张副站长与胡章依旧站于一旁,不为所动。 “张副站长,我们?” “不用,看着就行。让他们先斗。” 张副站长看着打斗的众人,完全不在意。 “就凭你们三人,方刚现在见了我都是逃跑的份!” 蚩则无不屑的看着三人,依旧坐着。 “我想你的伤没有完全恢复吧。” 王小头换上子弹,双手握枪,眼镜则拿着一把小弯刀,邪眼的武器当然是他的铁锹。 “没恢复又怎样,一个手指也能弄死你们。” “那就试试!” 王小头说着扣动扳机,蚩则无手速极快,挡在枪口前,白烟冒出。 “既然你们找死,那就快点开始吧!” 蚩则无垂下手,弹珠噼里啪啦掉落,手掌上印出深深的痕迹,近距离的攻击已经对他产生影响,王小头三人并没有发现。 “子弹对他没用,出手砍死他!” 邪眼见子弹对蚩则无没有半点攻击力,提铁锹挥砍而下,蚩则无猛的抬头,手上多了一根黑色的骨头。 “噹!” 铁锹砍在骨头上,铁锹的刃口卷曲,骨头完好无损。蚩则无缓缓站起身,邪眼向后退开几步,眼镜,王小头第二轮攻击开始,王小头将猎枪倒拿着,弹跳而起,挥枪砸向蚩则无的脑袋,眼镜则手握弯刀刺向蚩则无的胸口,上下夹攻! 蚩则无抬脚而起,脚尖踢在眼镜下巴,黑色骨头挡下王小头的猎枪。 “啪”的一声,猎枪断裂,眼镜被踢飞出去,扑倒于地上。 邪眼再次攻来,铁锹化砍为削,削向蚩则无的脑袋,蚩则无放弃对王小头的攻击,转而攻向邪眼。黑骨再次与铁锹碰撞着,火花四溅,蚩则无像似在玩耍般,另一手挠着耳朵。 “李兄,他就交给你了。” 龙彪指着向华说道。 “没问题。” 李正道与龙彪分工明确,龙彪对付白头翁,李正道对付向华。 龙彪挥拳,摆出猛虎下山之势,而白头翁则摆出飞龙在天,虎爪袭脖而去,白头翁额头的蛊虫似乎很是兴奋,白头翁弹跳而起,如腾飞的巨龙,双手为掌,对碰龙彪的虎爪。掌与爪抓在一起,白头翁向后翻去,龙彪眉头紧皱,暗叫不好,手似乎粘黏与一起,龙彪随白头翁一起向后翻去。 向华的样子极其可怕,不知为何眼睛,鼻孔中渗出血液,如枉死的恶鬼。李正道却十分兴奋,他对毒感兴趣,也对一切未知的蛊感兴趣,蛊也可以当做是一种毒。 “我研究怎样将活人变成死人,却从来没研究死人变活人,你就是最好的标本!” 李正道从身上拿出一个长布袋,向华猛冲而来,李正道飞快打开布袋,朝向华身上扑去,白色粉末在空中神奇般的变为粘稠的液体,全部洒在向华身上,液体像长了脚般,爬向全身,向华走了几步,再也迈不开脚步,手伫于空中,嘴张着,僵于原地。 “花了三年研制的非毒药,看来效果用在你身上确实不错,哈哈。”没笑几声,看着王小头三人,马上冲了上去。 王小头三人全部被打倒于地,邪眼头上流着血液,眼镜的眼镜被打爆,眼睛半闭,淤青!王小头则躺在地上动弹不得,蚩则无站在王小头身前,黑色骨头拍打着手掌,眼中充斥着死气。 “小子,我现在要报那一枪之仇!现在还不能杀死你,那就先打断你的四肢!” 蚩则无脸上无比的兴奋,手挥着黑骨砸向王小头的大腿。 说时迟那时快,一声枪响,打掉蚩则无手中的黑骨,蚩则无转头看向子弹打来的方向。 “他的命是我的,没人可以在我之前取走他的命。” 张副站长站于原地,手枪冒着白烟,瞪着蚩则无。 这时,李正道已经跑了上来,手上不知从哪又拿出一个黑瓶,与之前给谢老三的瓶子极其相似,扔向蚩则无,蚩则无挥手挡掉,谁知一挡,瓶子炸裂! “躲开!”李正道大喊。 邪眼伸手抓住王小头托于一旁,邪眼则托着眼睛拉离蚩则无。黑瓶中的液体四溅,滴落于地,发出“滋滋”的声音,冒出黑烟。 蚩则无身上的红袍燃烧起来,顿时成为一个火人。蚩则无也是**之躯,被这么一烧,惨叫声响起,没过多久,火势唪的一下,全部熄灭。蚩则无从火球中走出,衣服全部被烧成黑炭,脸被烧的血肉模糊。 “你们,都死去吧!” 说着蚩则无福跪于地,与龙彪厮打的白头翁突然停下手走到蚩则无身前,绿色蛊虫从白头翁额头钻了出来,跳到蚩则无身前,蚩则无跪了三次。 “啪。”的一声,将一根手指扯断,众人看的头皮发麻,直抽搐。 将扯断的手指丢给绿色蛊虫,蛊虫“嘎嘎”叫唤,手指被夹于双鳌中,吮吸着,不一会,手指枯萎,化成一个骨头。而蛊虫吸了蚩则无的血后,身躯变得更臃肿,瞬间弹跳进白头翁额头中,白头翁睁开眼睛,黑色的瞳孔突然变成了白色。 嘴上两颗犬齿凸出,省了省嘴,牙齿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吼!” 白头翁鼻中吐出浓烟,手上的指甲突然猛长,如利刃般。 蚩则无的福拜没有停止,白头翁发狂般朝众人攻去。 “不好,他居然能将醒尸蛊产生变异,现在尸体变成了白眼僵尸!别想着能躲避,现在大家要团结一起,杀了他我们才有活路。”邪眼看出了端倪,朝众人吼道。 大伙看着白头翁,不由得退缩,僵尸这种东西,活人生来就有一种畏惧感。 “黑驴蹄子!”王小头大喊,邪眼顿时想起自己背包种还有一根黑驴蹄子,现在已经来不及取出,白头翁挥手扫来,站于最前方的龙彪被扫倒,向后倒去,撞在王小头几人身上,全部被撞到于地。 “吼!”白头翁为自己的一击感到十分满意,大吼着,跳到众人身前,伸出锋利的指甲,向众人猛插而来。 “小头,小心!” 王小头眼神中露出绝望,瞳孔反射着白头翁刺来的黑色指甲。 看广告就到爱尚网23s 84.你来了 瞳孔瞬间变大! 一道红色光芒从天而降。 “妖邪之物!死!” 一道威言从天而降,白头翁白色瞳孔炸裂,怒吼,全身停滞不前! 众人抬头仰望,发出红色光芒正是头顶上的红色大石块,光芒从五角星状的红线中透出,无比刺眼。白头翁全身冒着白烟,蚩则无从地上爬起,盯着红色光芒。 “原来在此处,那就献祭吧!”说着,走到白头翁身前,手中不知拿着什么东西,朝白头翁身上洒去,白头翁瞬间化为血雾,蚩则无向上一挥手,血雾全部飘向大石块。 “啪!”又是啪的一声,众人的眼神此时全部盯着蚩则无,透露出恐惧之情。蚩则无又将自己一根手指掰断,嘴上疯狂的大叫着。 “通天祭坛,不通邪物,哈哈,今天我到要看看。” 手指头在掌中化为一滴精血,精血四周被黑色烟雾环绕,向上一弹,精血被弹射进头顶的血色符文之中。 众人忘却了此时的危险,全都抬头看着,没人发出声音。 “咔,咔!” 精血融入符文中,头顶传来“咔咔”的声音,五角星符文忽闪忽暗,红色光芒消失。石块中间裂开一条大缝,向两旁排开。 忘却一切的眼神目瞪口呆,惊诧的看着,心跳声在耳边环绕。 “咚!”石块停住,中间出现一个通道,在众人惊诧之余,通道中伸下一排木制阶梯,一阶连着一阶,每层阶梯上都刻画着精美的图案,有祥龙,有福凤,祥龙飞舞而上,福凤展翅盘舞。 “嗵!”最后一阶木梯摆放于地面,没人起身踏上木梯。 “哈哈!通天祭坛,踏云梯,你真以为你就是天吗?” 蚩则无抬脚踩了上去,顿时木梯上符文惊起,红黄色光芒环绕于蚩则无全身,蚩则无愣了愣,烧焦的脸庞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变化。 “大叔,现在怎么办。”王小头惊醒过来,看着蚩则无缓慢的步伐,已经走到了第五阶木梯上,离入口还有四步木梯。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李正道说着抱起僵在原地的向华,奔向门口,破门而出,他的目的很简单,研究药,现在有了药引,其他东西已经不足够吸引他放弃对死人变活人药物的兴趣。 “龙爷?” 黄秋月一直做为一个看客,从她打败昆无之后,一直魂不守舍,像是顿悟了一般。 “我不会走,既然来到了这里,这种盛况就算死见一次也不枉此生,秋月,你与谢老三离开这里,好生打理家中的一切。” 龙彪没有恐慌,换来的是兴奋,刺激,他们的所求很简单,探寻那些未知的东西。 “龙爷我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你带上我吧。”黄秋月哀求道。 “不,你出去等着,若是我们两人全都死在了这里,龙家财力就会被外人吞灭,龙府不能没有主人,你必须出去,黄秋月,你再推脱,我就休了你!”龙爷双眼怒瞪,黄秋月眼中滴落一滴晶莹泪花。 “谢老三,带夫人出去!” “是。” 谢老三正要拉黄秋月,王小头插嘴道。 “不用走了,外面来这里就只有一条通道,不是已经毁了吗?你们看,那是谁。”王小头指着门外,李正道一脸的丧气之情抱着向华走了进来。 眼镜看着李正道没忍住,大声笑了起来。 “这时候还笑的出,你小子真是。”邪眼摇了摇头。 “他上去了。我们也走吧。” 王小头看着蚩则无已经消失在木梯之上,向众人提示着。 一场生死离别就此告终,不免让人有些沮丧。 张副站长先王小头一步,踏上木梯,手中的枪指着王小头。 “嘣。哈哈。”手抖了抖枪。 见王小头连忙抱头趴下,顿时大笑起来,心情舒畅。 “扯狗蛋子的!小头想办法弄死他。”眼镜扶起王小头,看着张副站长已经消失于木梯之上,不免有些惊讶,怎么不见有光芒,刚才蚩则无为何是那般的吃力。 “走吧,那种人可不是那么容易被别人弄死的。” 王小头心中早就想将张副站长暴打一顿,可是没有机会,别人有枪有人,他就是一个光杆司令,不对,还有眼镜这根楞头葱。 踏上木梯,一种神奇的感觉扑面而来,仿佛踏入了梦境,如痴如幻。不知不觉中王小头进入洞中,站于其上。 果真是梦幻,眼中被星星点点的发光珠子吸引,张望四周,站的地方呈一个圆形,空间有些狭正前方摆放着一具大梓宫棺材,朱红色的外棺上刻画着龙凤飞舞的图案。 张副站长站在梓宫前,没有再向前,蚩则无站在梓宫最前方,王小头的身体居然不自主的动了起来,惊恐的看着自己的脚,正一步一步向梓宫踏去,他想说话,却说不出来。 后方上来的众人与王小头一样,不自主的走到梓宫前,满脸的疑惑与恐惧。 众人伫与梓宫前,看着庄严,厚重的梓宫。 “噗通。”蚩则无惊恐的眼神再次加剧,双脚跪于地上,不可置信。 随后张副站长也是同样的表情跪了下来,众人全都跪了下来。 王小头一人站在原地,額头上出现细长的红线,一根接着一根布满,王小头身后的众人不可思议的看着王小头,王小头此时不知道自己是这个空间内唯一没跪下的人。 “你来了!” 众人心扑通的加快,声音从梓宫传出,里面有活人。 “你来了。”梓宫中人在说谁,没人应声。 “咔!”梓宫中再次发出声音,棺盖缓缓打开,金黄色的光芒从棺中溢出,众人紧闭双眼,不闭上眼睛可能会被光芒刺瞎。 一道身影从光芒中做起了看不清样貌,所有人吞咽着口水,有活人,这里居然有活人。 “都睡去吧!” 这次的声音非常慈祥,没有之前那般有威严,像是带有魔咒般,蚩则无眼中泛起睡意,倒在地上,睡了过去。依旧除王小头之外,所有人昏睡过去。 “小头,你来了。” “什么,这声音,这么熟悉!这是谁?如此熟悉!” 王小头心中大惊,小头,这人居然认识自己,而且自己对他有一种特别的熟悉感。 “哦,对了,你现在不能说话。恭喜你,你活着来到了这里,第一关考验你已经过了,那本日记我想你已经拿到了。丢失的那一页,就在这棺椁之中,这也是我们见的最后一面。没想到我们父子还能再次见面,小头,找回你母亲,她在” “轰隆隆!”突然一击雷电由天空袭来,穹顶被击碎,直击于金黄色的身影上,光芒褪去,身影显现在王小头眼中。 眼泪瞬间从眼中涌出,那张熟悉的面孔正在消散,面孔朝王小头露出满意的笑容,消散于空间之中。 王小头突然觉得脚能动一般,向前迈出一步,走到梓宫前,强忍着泪水,梓宫内一张白纸躺于其中,孤独,安逸。 捡起梓宫中的白纸,父亲王小头的笔记。 看着纸上的文字,脑袋一顿空白,眩晕,似乎被施展了魔法般,昏了过去。 看广告就到爱尚网23s 1.逃 “喂,小头,醒醒,小头。” 天空蔚蓝色,云朵在追逐,树荫下,眼镜拍打着王小头的脸颊,王小头眼睛紧闭,没有反应。 “眼镜,快点,他们追上来了。” 邪眼身上挂了不少彩,端着一把步枪,紧张的望着身后。 “砰。砰。” 子弹从身后射来,树叶纷纷掉落,在空中飞舞,邪眼开枪回击着。 “别让他们跑了,张副站长有令,抓住那个瘦高个,其他人杀无赦。” 一群大汉从身后的树林中涌出,他们正是张副站长的手下。当王小头昏迷之后,所有人都清醒过来,不见了蚩则无的身影,而梓宫中什么都没有,众人刚开始并没有发生什么,看到四周的夜明珠,纷纷去挖。谁料想,一块石壁倒了下去,通道出现在众人面前。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张副站长最后开枪打断众人的开挖,独自一人占了所有。龙彪虽有不服,两把枪指着众人,只能屈服。纷纷离开宫殿,走出通道,居然是虎啸山的山后方,众人走到入口,谁知张副站长的人已经将所有人围困住,几方人顿时进入交战之中。龙彪身受重伤,突出重围,李正道逃之夭夭。张副站长却不追击其他人,而是追王小头三人而来,王小头却一直处于昏迷之中,眼镜一路背着王小头,逃到此处。 追兵紧随而至,邪眼见王小头还没醒来,子弹已经打光,甩掉步枪,背起王小。 “跑!” 钻进密林之中,眼镜将眼上破碎的眼镜一把扔掉,模糊的视线,跟上邪眼的步伐。周围的树枝拍打在三人身上,一条条血痕印出。 大汉在密林中穿梭,邪眼背着王小头飞快的奔跑,王小头在背上一路抖动,手中拽住的白纸似乎没被人发现。 枪声在密林中响起,惊飞的鸟儿拍打着翅膀远离这是非之地,子弹刷的从眼睛身后掠过,冷汗直冒,两人左右交叉奔跑,躲着掠来的子弹。脚下的树叶被震起,莎莎声,没人欣赏这美丽的乐章。 “快,别让他们逃了!” 领头的大汉大吼一声,半蹲于地上,枪口对准着邪眼奔跑的双脚,一步,两步,重叠! “砰!” 大汉扣动扳机,子弹穿梭于密林之中,四周的一切如同禁止一般,子弹的速度很是缓慢,邪眼的脚步如蚂蚁走路般,缓慢抬脚。 “嘭!” “啊!” 子弹穿透邪眼的左脚,邪眼顿时一声惨叫,倒在地上,飘落的树叶盘旋而落,掉在大汉的步枪上了,大汉满意的点了点头,站起身来,朝邪眼冲去。 “大叔,我来背,快起来!” 眼镜拉起压在邪眼身上的王小头,背在自己身上,邪眼爬起,看了看脚。 “幸好没刺穿骨头!嘶。”扯下一片袖子,捆住血洞之上,血流量明显少了许多。 “你先走!” 邪眼推了把眼镜,眼镜犹豫了下,背着王小头拔腿而跑,脸上的汗水朝两旁甩去,大树伸出枝条接过滴落而来的汗珠。 邪眼一瘸一拐的跳着向前,速度慢了许多,眼镜不时回头看着邪眼,两人的距离越拉越远,突然叹了一口气,快速掉头,跑到邪眼身前,一把扶着邪眼,眼镜用一己之力托着两人,咬牙卖力向前。 “眼镜,快把我放下,会拖累你们的!快松手!” “不,要是小头醒来,他会打死我,怎么也不会松手,大叔坚持住。” 眼镜见邪眼不停的扭动,邪眼越发搂的越紧,邪眼眼睛通红,露出笑容,两人一起跨步向前。 风儿吹动着树叶嗦嗦作响,两道身影站于河流前,看着前方的万丈深渊,瀑布冲刷着悬崖壁,呼哗哗的声音震耳欲聋。一道彩虹悬挂于瀑布之上,看似美丽,甚是危险。 “无路可走了。” 眼镜低头看着飞流而下的流水,向后退了几步,邪眼则看着天上绚丽的彩虹,拄步向前,两种人生,两种不同的态度。 “哈哈,你们跑啊,怎么不跑了。” 追兵将眼镜三人围了起来,大肆嘲讽,看着无路可走的羔羊,甚是自豪。 “眼镜,敢不敢赌一把!” 邪眼看向王小头,小声对眼镜说道。 “这时候不堵,以后就没机会了。” 眼镜看着脚下的流水,他知道邪眼说的是什么。 “喂,你们两个,把那小子交给我,我放你们两个一马,爷说话算话。” 开枪打中邪眼的大眼再次开口说道,手上的枪口却一直对准邪眼,眼神中充满不屑与嘲讽。 “好,给你!自己来拿吧,哈哈!” “跳!” 邪眼拉着眼睛跳下瀑布,大汉惊慌失色,向前追了几步,站于悬崖边,看着三道人影飞速坠落下方的水潭之中。 “该死,下去追。”大汉啪的一声给自己一个嘴巴子,命令手下下河去追,可是没人敢上前,这么高的高度,不知道下方的水有多深,若是头撞到什么,不死也半残,纷纷向后退去。 “你们!超近路!”大汉无奈的叹了叹气。 自由落体的三人在脚直戳入水,王小头的头先入水,三人被水淹没。 王小头一动不动向水底沉去,眼镜落入水底三四米,瞬间向上蹬着,踩水向上游去。王小头突然张开嘴,猛吞了几口水,眼睛顿时睁开,闭上了嘴,手捏住鼻子,瞬间明白自己现在在水中,脚飞快蹬水向上浮去。 “噗!”邪眼,眼镜出现在水面上,吐出嘴中吸入的河水。却不见王小头的踪迹,两人大叫不好,正要潜水下去找王小头。 王小头的头从水中钻了出来,一脸懵逼的看着眼睛,邪眼二人,又看着四周,完全搞不懂状况。 “这,是哪?”一脸疑惑的问道。 “这里,我也不知道,我们还是赶快走吧,被他们追上来,就死定了。” “小头,回头再跟你说。” 王小头点了点头,虽然听不懂两人现在说的什么,看着两人紧张之色,感觉到事情的不简单。 三人游上岸,邪眼的伤口被水泡了之后,伤口的血被冲刷干净。 “邪眼大叔,你,你怎么受伤了?”王小头看着邪眼脚上的弹孔,大声惊呼道。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边走边说。” 三人又穿梭于密林之中,眼镜将王小头昏迷之后的事全都说一遍,王小头听的一惊一诈,突然想起了什么,看着手中拽住的白纸条,上面的字迹被水冲淡,已经模糊不清。 王小头失望的眉头紧皱。 看广告就到爱尚网23s 2.昙花一现(上) “小头,怎么了?” 眼镜察觉到王小头的变化,问道。 “没,没什么。我想回家看看。” 王小头想到王大头对他说的话,母亲,找回母亲?母亲不是已经死了?到哪去找母亲,还有这纸上的字到底是什么,一时觉得头又大了一圈。 “邪眼大叔你的脚?” “没事,能坚持,小头,我也跟你一起去,拜祭一下你父亲。” 邪眼跛着脚,王小头,眼镜一人一边扶着邪眼,密林中不时有爬虫路过,与三个过客失之交臂。 走过幽森的密林,斜阳西垂,三人走到山脚之下,辨不出方向,王小头手中的罗盘不听使唤,如螺旋桨般疯狂转悠。 邪眼腿上流出不少血液,滴落于地面,仿佛有吸水机般,血夜渗入土地之中,树叶全都翻了个身,一半新叶一半枯叶。 一座小茅草屋坐落于山脚之下,茅草屋前围着一排矮小的篱笆墙,房子四周居然寸草不生,光秃秃的板岩裸露于外。 “茅草屋!” 三人看到茅草屋心中大喜,山中有不少猎户或者怪人又或者…人,他们都会远离村落,独自生活于山中的某一个角落里。 走到茅草屋前,伫停脚步,篱笆墙挡住三人的去路,向里望去,院落中居然生长着众多艳丽的花朵,五颜六色,十分美丽,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 清风袭来,花朵随风荡漾,相互碰撞,一位老人闲坐于院落中,撑着下巴,与花儿一起小睡。 “有人!” “里面的大伯,可否开门让我们借宿一晚,大伯!”眼镜大声喊叫。 老头似乎没有听见,鼾声小起,周围的花朵微微点头,朝王小头三人垂着。 “不可眼镜。” 见眼镜抬脚就要蹬开篱笆门,王小头连忙阻止道,怒瞪了眼眼镜,眼镜耸了耸肩,伸手示意王小头来叫门。 王小头站在篱笆门前,朝院中大声喊道。 “小子三人路经此地,望老先生能借宿一晚。” “什么狗在外面吵吵,山里头哪来的狗,一边去。”老头的声音传来。 王小头一脸黑线,眼镜气不过,正要破门而入,又被王小头阻止,摇着头。眼镜踢了脚篱笆,脸上十分气愤。 “我们只是…” “咔。” 篱笆门被打开,老先生出现在三人身前,银白色的胡须,脸上有些许皱纹,皮肤却很光滑,看不出真实年龄。手中拿着一柄剪刀,剪刀上残留着枝叶,似乎刚刚将花儿修剪了一番。 老头穿的衣服很是复古,灰色的长马褂,头发盘着,如出家的道人。 “进来吧。” 老先生让开门道,王小头道了声谢谢。 两人扶着邪眼走进院内。 “小心你们的脚,她们都有生命的。” 老先生见眼镜的脚即将踩到一只乳白色的小花上,伸出脚,垫于眼镜脚。眼镜刚用力向下踩去,老先生却丝毫未动,眼镜暗暗心惊,将脚挪开,心想,这老头是什么来头。 被老先生提醒,三人小心的注意着脚下,看着院中的百花,没有一种是王小头认识的。一条石路贯穿整个院落,看似不大的院落包含着许多特色,石路尽头摆放着一圆石桌,石桌的特点也如带苞的花朵,旁边的小石凳则将含苞的花包围,美丽而不显庸俗。 老先生示意三人坐下,王小头三人坐于石凳之上,看着院中的花朵,心情居然平复了许多,没有世俗的吵杂,没有嗜血的阴谋,这里有安逸,平静。 “这就是我想要的。” 邪眼感叹道,眼中满是憧憬。脚上的血液滴落土中,花儿的枝条触碰着,吮吸着。 老先生眯着眼睛看着三人,对坐于三人身前。被这样盯着,三人顿时觉得有些躁动不安,不时摇晃着身子,浑身不自在。 四人就这样,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花儿。夕阳已经半垂,天边映衬着一江红色,似血,似江湖。 眼镜看了看老头,又看了看王小头,邪眼,他很是烦躁,这是在干什么,就这么干坐着,几人对看,他很是不耐烦。 老先生若无其事,这时站起身来,走进茅屋之中。 “小头,我们就这么坐着?” 眼镜马上站起身来,舒展着手臂。 “你可以不坐的。”王小头不理会眼镜,双手撑着下巴,呆呆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神韵。 眼镜见二人居然不搭理自己,又想到这里是老头的地盘,他也不好随便转悠,只好坐了下来,继续无聊着。 只见老先生手上端着一个木屐,木屐上一个小的紫砂壶,几个小紫砂杯,摆放于石桌之上,再次转身进入茅屋之中。 看着眼前的紫砂壶,一股沁人心脾的味道直冲入鼻中,三人顿时觉得精神气爽。 “这是什么味道,光凭气味就能让人进入一种忘我的境界?” 邪眼呼出浑浊的气息,三人深深的吸了几口,大为震惊,后面居然没了那种效果,除了震惊没有任何东西可以代替。 没人去碰桌上的紫砂壶,它是神秘而高傲的。 老先生又走了出来,这次拿的是一个小炉灶,铁壶,黑木炭,还有一块黑色的布条。 依旧坐于三人身前,王小头连忙端正坐好,老先生似乎要泡茶。 将黑色布条铺于石桌之上,三人的目光一直盯着,不敢滞留半分。夹了几坨木炭于炉灶之中,马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原来炉灶中已经有火种。木炭很快燃烧起来,放于一旁。 之后就没了动作,三人不解,却没人发问,老先生抬头望着天空,斜阳似乎很倔强,不肯回家入睡。 炉灶中的炭烧的很旺,不知不觉变成一个火红的炭火,天色也暗了下去。 老先生嘴上居然透露出一丝笑容,又夹起木炭放入炉灶之中,“唪”的一声,火势猛涨而出,只见老先生快速提起铁壶放在炉灶之上,炭火烧的很旺。 拿起紫砂壶,从胸前拿出一个木盒,打开,那种香味,沁人心脾的香味。 王小头三人盯着木盒,原来是这东西发出的香味。仔细看着老先生,打开木盒,一朵朵暗淡无奇的小黑花躺于木盒中。老先生拿起木盒中的木镊子,将小黑花夹进紫砂壶中,盖好木盒盖子,放入胸口。 不一般的东西放于不一般的地方,虽然三人不知道这小黑花是什么,看着老先生的举动,就知道这小黑花不是平常之物。 这时,铁壶中的水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翻腾着。 3.昙花一现(下) 老先生的手法极其熟练,水已经沸腾。伸出手扇了扇壶嘴中喷出的水蒸气,鼻子嗅了嗅,似乎没达到他的效果,又放了一坨木炭,吹了吹。火势再次猛的燃烧,水蒸气越发的多,向外溢出。又扇了扇,点了点头。 将铁壶提起,朝紫砂壶中浇灌,水蒸气顿时向外冒,月亮不知何时攀爬与正斜放,皎洁的月光从天而下,照亮着坐上的四道身影。 开水冲泡着壶中的小黑花,水在壶口刚满时停住,被开水冲泡中的小黑花,香气顿时溢出来,就是这种味道,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老先生。 老先生放下铁壶,盖上紫砂壶壶盖,右手食指摁住壶盖上的小圆珠,大拇指与其他三根手指捏住紫砂壶手把,左手托着紫砂壶底座,逆时针摇晃着。 摇晃几十秒,将水倒于石槽之中,王小头现在才注意到,原来石桌下还有一个小槽,幽香泛着黄金色的水流出,渗进土壤之中。 紧接着再次重复了一次之前的动作,第三次并没有将紫砂壶中水倒掉,而是摆起四只小紫砂杯,端着紫砂壶从外往内盘旋倒在紫砂杯中,四只紫砂杯刚好全部倒得七分满,而紫砂壶中最后一滴黄金色的水滴,滴落于杯中。 摆放好紫砂壶,将紫砂杯递给王小头三人。 紫砂杯中透露出金黄色的光芒,月光与之相比,已经黯然失色。 老先生举起茶杯,看着三人,三人顿时明白,马上马上茶杯,正要喝的时候,老先生却挥手打断。王小头三人一脸不解,难道泡茶不是给人喝的,那你之前摆的手势是什么意思。 三人看着老先生,老先生却转过身望着窗口,月光已经透了进去。月光下,一朵皎白色含苞待放的花苞从窗户中探出脑袋,犹抱琵琶半遮面。一半躲与窗户之中,一半出现于众人的视野之中。 王小头三人如痴如醉般盯着皎洁的身躯,半举着紫砂杯,此时杯中的香气更加浓烈。 老先生看着花苞像是看着自己的情人般,眼中透露出柔情,端起茶杯,泯了泯茶水。 三人见老先生喝了起来,王小头,邪眼学着老先生泯着茶水,而邪眼一饮而尽。 “噗。呸,呸。”邪眼将茶水吐了出来,眉头紧皱,“好苦。” 擦着嘴唇的水渍。 王小头,邪眼则投出看猪一般的眼神,眼镜被两人盯的心里发麻,放下茶杯,不再看二人。 月光似乎向上移动了些,花苞开始舒展开来。老先生再次泯了一口茶水,嘴中发出“嗦嗦”吮吸声,舌尖品茶。 看着即将开放的花苞,王小头,邪眼二人也再次泯了口,两人的表情完全不一样,王小头是心旷神怡,邪眼则是释怀。 “第一次是异香,让人精神气爽,第二次完全不一样,好像心被打开一般,什么烦恼都抛之脑后。”王小头盯着金黄色的液体,又看着充满活力般努力开展的花朵。 “嘀波”。 如水滴落的声音,花朵最底下一重花瓣呈剑形,如莲花底座般。剑形花瓣上则是一个花托,花托上花瓣绽放,十分饱满,全部叠加,撑出一个漏斗状。 这时的花儿如刚出水的美人,娇滴滴,煞是可爱。 老先生再次指引着两人泯下第三口茶水,两人猛的一振,眼神中充满着活力,两人不可思议的对视一眼。对,就是活力,源源不断的活力从心里爆发。 月光此时被窗口遮住,一片花瓣从花儿身上坠落,随风飘舞,落于灰尘的地上。接着,一片又一片坠落,花瓣重堆于同一处,交叉排列,最后剩下花托,花蕊直立着,多么挺拔。 老先生此时眼中已经没了丝毫的情绪波动,将茶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王小头还是察觉到老先生的一丝变化,端着茶杯的手有些颤抖。 王小头将茶水倒进嘴中,面部表情十分狰狞,发出啧啧声。 顿时像明白了什么,舔着嘴唇。邪眼喝下最后一杯,他并没有王小头这般夸张,只是有些伤心。 “小子,明白了吗?” 老先生终于开口说话,王小头见老先生跟他说话,连忙回应道。 “明白了,却不透彻。” “哦,什么不透彻?” 老先生一改之前的面色,露出和蔼的神情。眼镜却十分谨慎的盯着老先生。 “既然有生那必有死,为何这般短暂,她还要来一遭。” 王小头眼中是那败落的已经开始枯萎的花瓣。 “只因世人迷恋她的容貌,她眷念着那些世俗的短浅。昙花一现,只为韦陀。” 老先生的眼神中居然透露出一种哀伤,不知是为谁。 “昙花,原来她就是昙花。” 王小头自言自语道,昙花,只是听教书先生说过,却不曾见。 “昙花一现,只为韦陀。不知韦陀现在是否进入了佛国。”邪眼似乎知道昙花与韦陀的典故,叹了叹气。 “哈哈,人何必为一朵花而忧伤,你们三人是百某人平生接待客人最多的一次,看你受伤不浅,再不敷药,你的脚基本已经废了。” 老先生说着扯掉邪眼脚上的布条,邪眼嘶的一声,脚上的弹孔再出溢出块状得血块,伸出手戳了戳洞口周围,十分坚硬。 “老先生,你轻点。” 邪眼实在忍不住,叫唤一声。 “还有知觉,还有救。不过,救人可以,报酬,你们拿什么做交换。” 眼前这老先生似乎又变了一人,此时的他变得狡猾,伸出手向三人要报酬。 “多少钱?” 王小头这个万能的布包居然还在王小头身后背着,拿着布袋掂量了掂量。 “我不要钱。”百老先生摇了摇头,表示不要钱。 “我这里这个罗盘不知可以不可以。” 王小头拿出之前那个铜制罗盘,递给百老先生。百老先生接过罗盘,看着上面的图案。 “我也不需要这些,能不能拿点其他特别的东西?” “特别的地方?老先生你别耍嘴皮子了,直接说出来吧。” 邪眼早就有些不耐烦,眼前这个老头很是欠揍。 “我要你的血!” 4.七叶一支花 “什么?” 王小头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老头,自己的血,对他有什么用处。 “不知老先生要小头的血有何用。” 邪眼听到百老头所说的,也是皱眉问道。 “哦,说起来也是和你有关。你的伤口泡过水由于是子弹所伤,里面的肉并没有坏死,但是你进水之后,里面已经感染了。再不处理,这条腿基本已经废了。” “废。废了?” 三人看向邪眼受伤的脚。 “好,我答应给你。” 王小头想到自己什么都没做,邪眼也是为救他而受伤,他怎能见死不救。 “现在正是时候!” 百老头说出的花让三人不解,现在?现在不是晚上么。 百老头此时已经取来一只小碗,一柄小刀,一块小帕子。摆放于三人眼前,举着小刀,在炭火上烤了一番。 “小子,手拿来。” 王小头伸出右手,百老头一把抓,王小头有些惊诧,百老头的手居然如此光滑,这是一个老人该有的手吗?简直像婴儿般,那样丝滑水嫩。 只见百老头举着小刀,在空中比划着。 “哗!” 刀落,王小头手掌上出现一道细细的血痕,三人惊叹,惊叹这刀功。 王小头比起二人更为惊震,他居然感觉不到疼痛,看着手上向外渗的血液。百老头拿着瓷碗接过,滴答滴答掉入碗中。 终于,王小头感觉到了疼痛,血液已经将小碗装满,百老头顿时手势一变,手紧紧扣住王小头的手腕,血液顿时停住,从身上拿出一个小瓷瓶,到出百色的粉末,血液瞬间凝固。将长帕绑于伤口之上,打了一个精美的蝴蝶结。 王小头伸回手臂,握了握手掌,之前的疼痛感居然消散,为什么这些偏野之人什么药都有,真让人羡慕。 百老头在三人的注视下,走到院落的角落前,蹲下,看着角落之中一棵萎焉垂下枝条的叶苞,叶子全都垂于地面,呈倒卵圆形,花苞修长,也许是枝条没有力气支撑,萎焉而下。三人起身走到百老头身后,百老头伸出手沾了沾碗中的血液。 手上粘黏着些许血滴,朝叶苞上点了点,血液滴入叶苞之中。 三人看着百老头的举动,一脸疑惑,这是为何? 突然,震惊眼球的事情发生了,吸收血液的叶苞竟然缓缓直立而起,三人被花儿的神奇震住。可是,失望的神情露出,花苞又垂了下去。百老头嘴角含着微笑,点了点头。 端起瓷碗,叶苞似灵物一般,轻轻抬起,苞口对着百老头。 “缘分天定,你好走。” 说着将碗中的血液全部倒进花苞之中,叶苞顿时打了鸡血般,腾空而上,绿色萎焉枝条上一道红色的细线从花苞下,沿着枝条一直向下流去。每到一个一片叶片前,分开朝叶片流去,叶片上的纹路透露出淡淡的血色。很快,一株绿色中参杂着血色的枝条挺立于众人身前。 她高傲,让所有人膜拜;她艳丽,让所有目光呆滞。她此时多么的虚幻。 “这种灵物为何长于凡尘?” 王小头叹了叹,凡尘就是凡尘,生于凡尘,他才能见到此景,可是不知为何,他心中居然有一丝悲伤,见过之前的花开花败。心存不舍。 叶苞伸展出一片叶子,直垂着,这叶子通体血红色,与下方的叶子一样,呈倒卵形。第一片叶舒展开,第二片也随之而开,接着第三片,就这样,第七片展开。七片叶子紧密挨着,呈现出一个轮状,叶轮上留出一小节红嫩的枝条,枝条上居然还有一簇未绽放的小叶苞比起之前的叶苞,更艳,更红。 四人摈住呼吸,等待这一层叶苞的绽放,居然不是花苞,依旧是叶苞。 注视下,叶苞终于不负所望,再次舒展开,依旧是七片,排列于下方叶片之上,呈现出一个叶轮,与下方叶片交错。 这时,一顿平淡无奇的白色花苞出现在众人眼前,与之前艳丽的叶苞呈鲜明的对比,她是平凡,没有争羞之心。 花苞缓缓打开,花瓣居然与叶子的形状极其相似,只是她更小,只有三瓣,交错着。金黄色的柱头外包围着七枚血红色的雄蕊。这般的惊奇。 花朵绽放于四人眼前,没人愿意上去打扰她的美丽,一尘不染。 “七叶一支花,生于凡尘,葬于凡尘,她只为有缘人绽放。小子你很幸运,给,摘了她。从叶苞下割掉,整株都要。”百老头说着将小刀递给王小头,小刀上还残留着他艳红的血渍。 “七叶一支花,居然是七叶一支花。”邪眼终于知道眼前这花,居然是传说中的神花,没想到居然生长在老头的院中,无尽的感叹。 接过小刀,听到“七叶一支花”,心有不忍,神花他该如何下去手。 眼镜见王小头犹豫不决。 “你不来,我来。”眼镜说着夺过王小头手中的刀,正要割下,让众人料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只见白色的花朵上竟然流出一颗颗红色的水珠,滴嗒,滴落于叶片之上,三人心中居然有一丝悲伤,他们眼中所见的居然是一朵花儿在哭泣。 王小头顿时意识到,阻止着眼镜。 “我来吧。” 语气中略带伤感。 王小头拿着小刀,伸出手抚摸着花儿,花儿顿时停住滴落血珠,似乎随风摇摆,如同被抚爱的美人。 刀垂于叶苞之下,王小头眼睛紧闭。 “咔!” 枝条全都萎焉,垂倒于地,王小头端着花儿,他不敢直视,心中千万种悲伤,似乎亲手杀了爱人般,一滴泪水从眼中滴落,落入花瓣之中。 花瓣此时又发生了变化,变得晶莹剔透,如冰晶般,一股淡淡的香气溢出,这香气如实物般,四人感觉全身被人抚摸般,轻松,安逸。 百老头看着晶莹剔透的花瓣有些惊诧,默默地点了点头。 开口说道。 “你们随我进来吧。” 领着三人朝屋内走去,王小头捧着花儿,眼神闪烁着。 月光下,院落中的花儿全都看着王小头的方向,随风摆荡。 三人走进茅屋,茅屋中摆放着许多木架,木架上摆放着竹箕,竹箕中摊放着黑色的药材,屋内被药味充斥。 走进一间小房间,房内设施很简单,一个小火炉火炉中的火依旧燃烧着,一张躺椅杵于一旁,竹竿横挂于其中,竹竿上挂着许多匹制黑口袋,不知口袋中装了什么。 5.割肉去虫 “坐!” 百老头指了指墙边的坐凳,王小头三人挤挨着坐下。 手中的七叶一支花渐渐萎焉,百老头伸手抓过王小头手中的七叶一支花,从旁边拿出一个陶罐,将七叶一支花揉捏成团,塞了进去。 王小头三人眼角抽搐,看着百老头的动作,之前还那般柔情,现在对待残花败柳又是另外一种态度,男人真是… 端着陶罐走出房间,接着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百老头从竹箕上拿起草药,一个劲的往陶罐中塞,陶罐被塞满,才走了进来。走到角落,又端起一个大陶罐,陶罐中不知是什么液体,液体上漂浮着许多东西,将液体倒入装药材的陶罐中,刚好浸满药材。 放下大陶罐,盖好大盖子,又端起药材罐走到火炉旁,将药材罐放于火炉之上。火苗窜出,烧着陶罐罐底。 “小子,把脚抬起来。” 百老头朝邪眼说道,听到百老头口中的小子,王小头,眼镜噗呲的笑了笑,邪眼双眼一横,两人顿时闭上了嘴。 邪眼抬出左脚,百老头扯掉小腿上的布条,脚上勒出一条青色的槽痕。又伸出手戳了戳邪眼的脚,眉头突然皱的很深,仔细的查看了番。 “不好!”百老头突然大呵一声,三人为之一震。 王小头连忙问道。 “老先生,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大了,你们是不是走过有生长红色荆棘的地方?” “好像走过吧。” 三人努力回忆,一点印象都没有,含糊答道。 “不是好像,红荆棘之地,往往伴生这一种红色小虫,他们以红色汁液为生,我想他们受到血液的吸引,全部钻进你的腿中。” “什么。我怎么没有感觉?” 邪眼大惊,被百老头说的全身起着鸡皮疙瘩,红色虫子钻进腿中,这可不是什么小事,说不好生命就会有危险。 “感觉,它们口中会产生一种麻醉液体,再说你的腿已经处于麻木的状态,怎么可能会感觉到虫子的存在。仔细看!” 说着从暗台上端起菜油灯,放于弹孔前,王小头,眼镜朝血洞中望去,大为吃惊,有几条红色身影在血肉中钻来钻去。确实很小,不仔细看,真看不出来。 “还真有,这些虫子怎样才能去除。”王小头头皮发麻,问道。 “只有一个办法!” 百老头叹了叹气,看着三人投射而来的目光,缓缓说道。 “什么办法?” 三人异口同声。 “前有关公刮骨疗伤,今有你小子割肉去虫!”百老头居然一脸的兴奋。 “什么?割肉去虫!那,有麻醉药吗?”眼镜咕噜吞咽着口水,割肉,这么恐怖,想想都知道是件多么痛的经历。 “就不能用药把虫子熏出来?” 邪眼突然开口说道,看着自己的脚,眼皮一直跳动。 “不能,这虫子是杀不死的,只有等到宿主的血液全部被吸完,他们才会跑出来寻找下一任宿主。所以只有这么一个办法,为了安全起见,为你割肉去虫时,你们两小子在屋外等候,以免虫子反扑另寻他主。” “那老先生你?” 邪眼听到割肉去虫也这般危险,不免担心百老头的安全。 “我自然有我的办法,等药水开了后,先再伤口上浇一次药水,记得我们只有半个时辰的时间,若是半个时辰内没有将虫子取出,你的腿就等于废了,你也不要怪罪于我。” 百老头看着燃烧的炉火,眼神中居然有一丝迟疑。 “岂敢,老先生尽管来吧,我也想尝尝关公之前的雄云,岂不快哉,哈哈。” 邪眼说着大笑,能与关公做比较,这也是人生的一大快事。 “好!”百老头见邪眼痛快答应,站起身来。 走到竹竿下,解开一黑皮带,将躺椅摆放于炉灶前。 “你们二人先到外面等候,我就要开始。” 王小头,眼镜相互对视一眼,又看了看邪眼,邪眼朝二人点了点头,两人走出小屋,又坐于石桌前。眼镜揉了揉眼睛,视线有些模糊。 “眼镜,你的重新配一副眼镜了。” 王小头看着眼镜,听梁乾的眼镜在路上甩掉,开口说道。 “这地方哪有卖眼镜的,全都是老花镜,得去一趟县城才有这货。” “等邪眼大叔好些,我们就去县城。” 屋内,百老头打开黑色皮带,从中拿出一把把刀制工具,放于凳子上,示意邪眼坐于竹躺椅之上,邪眼跛脚走到竹椅前,一屁股坐下。 刀工具十分齐全,有剪刀,小刀…都有锋利的刃口。将刀工具丢进已经沸腾的药水中,又煮沸了五六分钟。取出一个木盆,将药水,刀具全都倒进木盆之中,水蒸气布满整个房间。 邪眼突然皱了皱眉头,感觉伤口有什么东西在蠕动,血红色小虫开始躁动起来。 “开始了,小子,这个给你,老头发誓再也不为外人看病,可是缘分至此,天命不可为。忍不住了就咬住它。”向邪眼丢去一根大木棍,邪眼点了点头,将木棍咬于口中。 百老头将邪眼平躺于竹椅上,在脚下垫着一大块木头,用绳子缠绕着邪眼的左脚,生怕邪眼动弹,捆绑完毕。 从旁边拿着一个木瓢,舀起沸腾的药水,眼睛猛瞪,灌进血洞之中。 邪眼顿时咬的木头嘎嘎作响,额头的冷汗直冒,全身的肌肉僵硬,双手紧握,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眼睛凸起。 一瓢药水灌入,从孔中流出,接着又是一瓢,两瓢而过,血色小虫似乎停止了动作。 百老头放下木瓢,瞬间拿起木盆中的小刀,看了看邪眼,见邪眼面部直抽搐,没有发出半点叫声,眼神中有些赞许。 操刀直入,噗呲一声,小刀轻轻划开邪眼的伤口,百老头伸出手掰开邪眼腿上的肉块,似乎被烫熟了般,不见血色,呈白色。 又朝里滑开,一条红色的身影出现在百老头眼中,百老头伸进手指,将红色身影捏了出来,肉眼可见。 百老头捏着小虫,一丝凉意从血虫身上传来,让人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 百老头捏着血虫塞进嘴中,“叭咋叭咋”的嚼了起来,吞入腹中! 邪眼由于躺着,头向下并没看见百老头的举动。吃下一只血虫,舔了舔嘴唇,露出微笑。又继续割着邪眼的小腿,一条条血虫被抓出来,吃入腹中。 邪眼终于支撑不住,昏迷过去,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肉中还剩下些红色的身影。 “小头,怎么还没好,一点声音都没有。” 眼镜在屋外转悠着。 “再等等吧,希望不要发生什么意外。” 6.黑吃黑 王小头紧盯着茅草屋,月光向东斜,渐渐被淡忘。 半个时辰很快过去,邪眼已经失去知觉,嘴中的木棍掉落于地。百老头脸颊上渗出晶莹的汗水,提袖子擦了擦。 邪眼脚上的洞比起之前大了一倍,一只稍大的血色虫子开始蠕动起来。百老头暗叫不好,伸手朝虫子抓去,虫子感觉身上什么东西触动它,顿时清醒过来,头往邪眼肉中钻去。百老头怎么可能给它这个逃跑的机会,手指已经捏住血虫尾巴,用力摁住。向外一拔,血虫被拔射而出,脱离百老头的手掌心。 “不妙!” 血虫被弹力扔出窗外,朝王小头直奔而来。 “咕噜。” 王小头刚转头,血虫钻进王小头腹中,王小头掐住脖子,在地上呕吐。血虫并没有被吐出。 “呕!” “你们看到有只虫子飞了出来吗?”百老头从屋内钻出,向王小头二人问道。 “虫,虫子?红色的?”眼镜木讷说道,低头看着王小头。“快,吐出来,那是一只红色的虫子!”眼镜抓住王小头的肩膀,疯狂摇晃着。 “你轻点,都快被你晃死了!”王小头没有吐出血虫,拍掉眼镜的手。将手伸进口中,用力扣了扣喉咙,又是一阵呕吐。 “小伙子,你没事?” 百老头见王小头平安无事,吞了血虫居然没事,又想了想,顿时明白,自言自语点了点头。 没再理会王小头二人,脸上有些惋惜,叹了口气,钻进屋内,邪眼此时已经醒来,脚上向外渗出血液。百老头见此状,再次舀了一瓢药水灌了进去,从陶罐中取出黑色的药材,揉成一坨黑色碎物,敷于邪眼的脚上,再用布条包扎。伤口处理完成,一切都很顺利。 “好了,什么感觉?”百老头笑着问道。 “感觉从鬼门关中走了一遭,快要死了一般,最后又活了,这种感觉很是奇妙。” 看着被包裹的脚,邪眼这才有些胆颤,之前的痛苦他是怎么挺过来的,有些敬佩自己。 “哈哈,接下来就在这里修养几天再走吧。”百老头清洗手与工具,牙齿上粘黏着些红色的血渍。 “那就叨扰了。” 邪眼没有推脱,医生的话他自然要听的,主人家发出邀请,他也没多说,应和着。 就这样,王小头三人一直在百老头茅草屋中住了三天,邪眼的脚依旧动弹不得,只能再等几天,长途跋涉可是会崩掉伤口,再次愈合就很麻烦。 第四夜晚上,与平常一样,王小头三人坐于石桌旁,百老头再次为三人泡茶。经过四天的熟悉,他们知道了百老头的名字,百里木,是一位山中隐士。百老头最爱花草,一生研究茶艺,医术。可以说是一本老古典,样样精通,尤其是医术。 那天王小头自己吞了血虫很是不解,百老头最后告诉王小头,他身体里有一种十分厉害的蛊。当王小头问他是什么蛊时,百老头笑了笑,并没有告诉王小头,王小头感到十分纳闷,问了好几次。百老头依旧笑而不语,说什么天机不可泄露。王小头只好不再问。 今晚的月亮十分圆,又是一个月圆之夜。 四人举杯饮茶。 密林小径上,两人站于小径路口,双手叉腰,盯着下方的树林。 “怎么样?”说话的大汉,名叫沈世军。 “大哥,一切准备妥当,到时候,嘿嘿。”另外一人名叫沈世友,是沈世军的表弟。 “好,万事具备只欠东风!”沈世军手上提着一个大包,放于地上,眼睛中露出一丝残忍。 两人四周躲藏着数十人,手持大刀,紧盯着沈世军二人。 小径的另一旁,一身穿道袍,手上拿着三清铃,叮铃铃的晃动。道士脸上布满络腮胡子,三角凤眼,眼神居然十分狡诈,第一眼看去,这人不是什么好人。 道士向前边走边向两旁洒着纸钱,身后跟着四具身穿白服,脸上被白布包裹,一道黄符贴于白色布条之上。 道士朝地上吐了口口水,又猛灌一口烈酒。 “又到交货的时间,希望你们别打小聪明。” 道出一句,沿着小径一路向上,似乎纸钱已经洒尽,便不再扔出。登上山顶。 “来了!” 沈世军眼中出现一道身影,不是一道,一共五道身影。躲在树林之中的人影全部紧张的看着来人,手上的刀半举着。 道士指挥着行尸,一步步接近沈世军兄弟二人。 终于,三人,四尸对视。白布裹着的尸体静静的杵于道士身后,道士走上前,看着沈世军。 沈世军看着道士身后的尸体,虽然他们打的交道不在少数,可是尸体走路一直是这边的禁忌,谁不怕走路的尸体。 沈世军两兄弟也是普通人,看着尸体难免有些恐惧。 “怎么,你沈世军也怕这些家伙。”道士指了指身后的白影,嘲笑道。 “我们也是人,不像你天天跟死人打交道!” 沈世军盯着道士,将地上的袋子提了上来。 “嚯,这么急交货,我还想跟你叙叙旧。”道士又喝了一口酒,眼睛余光扫过四周的密林,诡异的笑了笑。 “东西拿来吗?” 沈世军问道。 “当然。” 道士说着,朝身后走去,打开白布裹着的尸体,将白布向上掀开,露出发福的肚子,只见肚子上缝着一道黑色长线,道士拿出小刀,扯掉黑线。肚皮被扯了下去,尸体腹中的东西裸露出来,金光闪闪。 沈世军两人看着道士扯掉尸体的肚皮,头皮发麻,吞咽着口水,当看到尸体中的金条大洋时,恐惧感顿时放下,换来的是狠毒,贪婪的目光。 “怎么样?把东西给我吧。”道士指了指肚中之物,又伸出手向沈世军要他的袋子。 “哈哈,好给你,兄弟们给他个大刀子!”沈世军大笑,一声招呼,树林中跳出一大群黑影,刀在月光下寒气咄人,闪闪发亮。 十一人手持大刀将道士团团围住,眼中竟是贪婪。 “怎么,沈世军你想黑吃黑不成?” 道士看着众人,居然一脸的平静,有恃无恐,大声喊道。 “姓毛的,价格一直被你们压到最低,不是我们黑吃黑,而是你们逼的,我们连家都养不活了。你们却吃香的喝辣的,今天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说着,沈世军挥手示意众人上去砍了道士。 道士突然大笑。 “哈哈,沈世军,真为你感到可悲,既然如此,那就都去死吧!” 7.坠落茅屋 毛道士看着众人,向后退了几步,手决飞快变幻着。 “快阻止他,别让他念完口诀!” 沈世军见毛道士摆出手决,大声喊叫,赶尸人念出的口决可不是那般好玩的,只有死。 众人提刀向毛道士砍去,毛道士的口决被打断,刀影已经来到毛道士的脖子下,毛道士杵着不动,抬脚踢掉身前的刀,刀被弹了出去。 “锵!”刀砍在松树之上。 毛道士一脸的玩味,躲闪着砍来的大刀。 “锵!”刀砍在一百尸身上,像似砍在石头上般,丝毫未进。这时,毛道士已经来到尸体旁,向众人露出笑容,眼神中充满不屑,手一把将尸体头上的盖子扯掉,尸体的面容显露出来。 众人恐惧的望着尸体,那是怎样一个面孔,脸上的皮全都呈黑色向外翻卷,基本看不出这是一张脸。毛道士伸出食指中指,咬破中指,一滴精血从中指涌出,在尸体额头上戳了一下,精血印于尸体额头上。 毛道士再次变幻着口诀,口中默念,大呵一声。 “醒!” 只见尸体眼镜猛的睁开,如黑夜般空洞,两朵鬼火在眼中燃烧,口张开,浓烟从口中喷出。 两只燃烧的眼睛望着众人,大吼一声,所有人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 “杀光他们!”毛道士站于尸体后,手指一挥,尸体动了起来,朝最近的两人奔去,两人似乎已经被吓愣住。 沈世军见大伙愣在原地,大声吼叫。 “你们他妈的快回回神,快!” 沈世军的喊叫声迟了半步,尸体接到毛道士的命令像发狂了一般,双手已经掐住两人的脖子,两人已经清醒过来,手上的刀狂砍于尸体之上,可是毫无作用。尸体将两人举起,两人喘不过气来,满脸通红。 “咔!咔。”两声,尸体将二人丢于地上,脖子被扭断,死去。 尸体转身看着剩下的十一人,胆怯,畏惧,向后退着。 “他妈的,谁逃老子就嘣了他,快上!”沈世军没想到这尸体这般了得,拔出枪来,指着退缩的众人。 向后退的九人顿时大吼着,再次朝尸体攻去,九人将尸体围住,九柄大刀朝尸体砍去,尸体吐出口气,手向上挥舞,挡着袭来的大刀,锵锵作响。 挡住大刀,尸体突然变了方向,朝右边的三人攻去,一只手刺穿一人的胸口,那人一脸的不可置信,看着尸体的手,断了气息。尸体抬头看着畏惧向后退的两人,两人丢下武器,朝密林中逃去,这时又一具尸体挡住两人的去路。 原来在众人打斗的时候,毛道士又唤醒了两具尸体,一具挡住逃跑二人的去路,一具站于另外六人身后,一具站于六人身前。 逃跑的二人见去路被拦住,硬着头皮出拳攻击尸体,尸体双眼中的火苗跳动了下。 “噗呲!”一声,此人被尸体伸手削去半个脑袋,倒地,死不瞑目。 “别,别杀我!”剩下一人软瘫坐于地上,口中求饶道,尸体走到身前,低头看着双眼,裤子下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小便失禁。 “吼!”尸体一声吼叫,瘫坐之人被吓晕过去,尸体双眼跳动了下,脚踩在其脖子上,断裂,咽下气。 沈世军见人不断地损失,拿出上指着毛道士。 “姓毛的,不许动,再动打爆你的头!”沈世军他很害怕,手在不停地哆嗦。 “拿枪指着我,没人敢拿枪这样对着我,你是第一个。” 毛道士话音刚落,一只尸体出现在沈世军身后,沈世军眼睛外凸,感觉身后有东西,缓缓向后转过头,一双洁白如碧的手从沈世军脖子下伸出,沈世军大叫不好。可惜这个世界已经不属于他了,咔的一声响起,沈世军脖子偏转了一个方向。 砰的一声倒在众人身前,沈世友见大表哥被杀死,惊恐的看着身后之物,一个小孩居然悬空,头上留着一束长长的头发。嘴上露出孩童般的笑容。这个笑容却给沈世友带来深深的恐惧! 沈世友快速冲到沈世军身前,捡起枪,朝小孩开了几枪,又转身朝毛道士开了数枪,捡起大麻袋,跳下陡坡。 一只行尸挡在毛师傅身前,子弹全被挡住,没入行尸胸中。其他六人在解决沈世军时已经被解决,不堪一击。 毛道士看着沈世友逃跑的方向,对小孩说了声。 “追!” 小孩追沈世友而去。 毛道士看着尸体胸口三个弹孔。 “还是不够硬,若果要是有一具被蛊虫养的活人炼成铁尸,到时候连子弹也打不进。到哪去找?” 毛道士拿出黄符,自言自语道,又将尸体套上白布头套。贴上黄符,化指为决,将身后敞开肚皮的行尸又缝了起来。指挥着其余三具行尸,将地上的尸体全部收集起来,当最后一具尸体堆放之后。毛道士看着眼睛外凸的沈世军,开口说道。 “你本来不用死的,每天送货就行,可惜你被利欲熏心。你的对手怎么可能是平常人,你们的尸体我也用不上,到了下面报仇什么的,随时奉陪,哈哈。” 取出一张黄符,唪的一声,火焰燃起,丢向尸体,尸体居然全部燃烧起来,很快华为灰烬! 朝小鬼的方向追去。 沈世友从陡坡上翻滚而下,撞在树上,脑袋上直冒星星,大麻袋滚落坡下,沈世友转身看到小孩居然这么快追了上来,瞬间爬起,急忙而下,身上被荆棘划破,头上撞出大包。 提起坡下的大麻包疯狂朝密林下方跑去,虽然月光投射进入树林之中,可见度不是很高,身旁的树枝拍打在身上,顾不得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感,大口喘着气。 小孩如玩耍般,忽远忽近,沈世友朝身后恍惚乱开数枪,改变方向朝左方奔去。 “丫丫!” 小孩突然叫唤几声,听的沈世友全身发麻,加快了脚步,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向前跑,然后活下去!还有这么一大袋,他足够吃穿一辈子,活下去。信念疯狂的在脑海中盘转着。 “咔!” 沈世友顿时感觉不妙,只见脚下已经悬空,身体整个栽了下去,这是一出断崖,沈世友感觉到身体在空中漂浮,瞳孔瞬间放大。 “砰,哒哒。” 沈世友整个身子从茅草屋屋顶穿过,砸在地板上,发出闷响。 8.斗小鬼 “怎么回事?” “嗯?” “…” 王小头四人站起身来,听到屋中发出巨响,冲了进去。邪眼一跛一愣,看着地上之物大惊失色。 沈世友此时已经被血液包围,头部朝地,血不时渗出。 百老头连忙走到沈世友身旁,看了看,伸出手指,探了探鼻息,还有呼吸。 “来,快将他扶到屋内,用手托住他的脑袋。” “哦。好。” 王小头,眼镜抬起沈世友,血溅在王小头身上,很是粘稠。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沈世友抬进小屋内,沈世友的手紧抓着大麻袋,眼镜用力扯着手指,才将麻袋从沈世友手上松开。枪支不知掉落于何处,已经看不到身影。 崖壁上,穿着红肚兜的小孩吮吸着手指头,左右看了看,哇的一声跳入山崖。小孩并没有像沈世友般自由落体而下,身体漂浮着缓缓降落。 月光下,小孩如仙人下凡般,随着光辉一路向下。 “伤的很重,应该是从山上掉下来的!” 百老头清洗着沈世友的伤口,鼻子已经塌陷下去,额头也有些许凹陷。 拿着药草止住血液,沈世友昏迷不醒,处理好伤口,百老头又烧了一罐草药。 “这是!这是大烟!”眼镜看着麻袋中的东西,取出一块,黑糊糊的,有些粘稠,大声叫喊出来。 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一个小孩从天而降,缓缓落于地面。 眼镜已经说不出话来,手中的大烟掉落于地面上,惊呆的看着从天而降小孩,邪眼一直站于屋中,与眼镜一样,看着小孩,满是震惊。不知该用何种语言来表达此时的心情,复杂多样。 “丫丫!”小孩看着眼镜二人,轻轻叫了声,二人仔细看了看小孩。 感觉十分邪乎,一股阴气直逼二来,让人感觉发颤。 “邪物,眼镜别靠近它,后退。” 邪眼谨慎盯着小孩,凭借着多年的经验,他能判断出,这小孩邪乎的很,活人最好不要随便去碰。 “邪物?大叔我觉得他还蛮可爱的。”眼镜说着有些想发笑,又听到邪物二字,顿时对小孩的看法发生了质疑,最可爱的往往就是最危险的东西。 “眼…” 王小头从小房中钻了出来,话没说完马上闭上了嘴,惊呆的看着小孩,确实很可爱。 “丫丫!”小孩见王小头的出来,似乎很是高兴,叫唤了声。 “这是什么鬼?” 王小头终于忍不住,指着小孩说道。 小孩双眼咕噜转着,手突然拍了拍,向三人靠近。王小头见小孩的脚是漂浮着地面,看样子不好对付。 ”是小鬼,有些火候的小鬼,大家小心点。” 邪眼认出这个鬼东西,眼神中略带惊恐,朝王小头二人喊道。 “拿来丫。”小孩突然伸出小手,指着大麻袋。 “原来他是来找这个的,可这是里面那人的,就这样给他?不太合适。” 眼镜刚说出来,小孩脸色突然发生了变化,眉头皱着,看着眼镜,十分生气。眼镜被这么盯着,感觉浑身不自在,准备去提起大麻袋,正走过去,小鬼就不干了,速度更快,飘向大麻袋。 “小头,那里面是大烟,别让他拿了,被他们拿走,都不是做什么好事的,阻止他!” 邪眼总算有理智,将事情想的很透彻,不管谁将大烟拿走,都没有自己拿着做的对,他们不会拿去贩卖而是销毁,这种害人害己的东西,就不应该存于世。 “大烟!”王小头一听到大烟,向大麻袋扑去,小鬼这时非常生气,龇牙咧嘴,见王小头扑到大麻袋上面,冲了过去。 抬脚一踢,重踢于王小头腹部,被踢了出去。王小头一阵闷痛,咳着。眼镜没想到这么一个小不点居然有这么大的力气,也不管什么以大欺小,出拳就往小鬼头上砸去。 “嗙” “啊!哎呦。”眼镜吹着手,刚才那一拳如同打在石头上一般,拳头已经稍稍泛种。 “丫丫!”小鬼见自己打败两人,顿时兴奋叫了起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吮吸着手指头看着三人。 百老头听到屋外的响动,探出脑袋,看着邪乎的小鬼,眉头紧皱,向王小头三人使了使眼色,指着自己的裤裆。 邪眼看着百老头用手戳自己的裆部,仔细想了想脑海中冒出一个想法,有一种至刚至阳之物,专克阴邪之物。 不等邪眼说出来,小鬼从地上滑到邪眼裆下,邪眼没想到小鬼居然来找他,向后退去,没站稳踉跄倒在地上。 王小头,眼镜见到此状,怎么能容忍,居然皮肤病人,就算你是小孩也不行,两人十分恼火。王小头站起,一把抓住小鬼的双只手,而眼镜则抓住小鬼的双脚,小鬼被两人扣住,动弹不得。 当众人以为小鬼被制服,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小鬼居然在空中旋转,力道极其猛烈,王小头,眼镜随着小鬼一起旋转着。 “啊。快想想办法!再这样下去,就要被他玩死了!” 王小头在空中旋转,大声喊叫,砰的一声,被甩了出去,草屋一角被王小头撞烂。百老头哎了一声,一脸的气愤,走进屋内,不知在翻找什么。 眼镜依旧抓住小鬼的脚,停下,低头看着眼镜,眼镜被转的晕头倒向,小鬼抬脚就是一踢,眼镜并没有被踢出去,小鬼在原地猛踹几脚,眼镜的胃水一经翻腾,吐了出来。 “小头,童子尿,快!” 邪眼大喊,王小头在地上呻吟,听到邪眼的喊叫声。 “我到哪去找童子尿?”王小头小声嘀咕着。 “你难道不是童子鸡?” 邪眼又是一声喊叫,王小头顿时想起自己还是童子身,一时居然忘了,站起身来。 “接着!”百老头从小屋内扔出一个陶罐,王小头伸手接住,陶罐中有一股浓烈的药味。 “快尿在里面,那是至刚至阳的草药,百鬼见了都要绕行,加上童子尿,它的威力更大。” 王小头听见百老头的解释,看着眼镜还在被痛打,瞬间解开裤衩,尿在陶罐中,滴滴哒哒的声音。 小鬼感受到一股至刚至阳的气息,回头看着王小头,像似受到惊吓般,向后退缩。 王小头哪里给它机会,早已经端起陶罐。 “你打的爽是吧,让你尝尝童子尿的威力!” 整个陶罐被甩了出去,砸向小鬼。 9.眼镜被掳 目光全都盯着陶罐,小鬼愣在原地,似乎被镇住一般,动弹不得。 陶罐啪的一声碎裂,三人的目光是惊诧,呆滞!只见一道白色身影挡于小鬼身前,胸前发出滋滋的声音,白烟直向外冒出。 “什么情况,居然有帮手!” 王小头直兜兜看着白影,正是毛道士的行尸,行尸身上的浓烟再次茂盛起来,行尸整个身体垮了下去,化为虚有。剩下白色的衣服堆放于地上。 “你们好大胆,居然敢毁了我的行尸!” 一道浑厚的声音从屋外传来,毛道士一步踏进屋内,身后跟着三具同样的行尸,双眼怒瞪,直视王小头三人。小鬼走到毛道士身后,两方势力对碰。 “你才大胆,别人的房子是随便进的吗?”王小头呵斥回应道。 三人谨慎的看着眼前这个道士,心里冒出一个词语—赶尸匠。 “他是赶尸匠。” 三人小声讨论着,毛道士见三人居然没搭理自己,啪的一声,门被砸出一个大洞,手撕下门上的一块大木头,看的三人吞咽着口水。 邪眼见此状,开口说道。 “这位道长,您的小鬼先破入别人家门,发生冲突也是难免,可惜是小鬼,我们也不知是道长的小鬼,在这里给你赔不是。”说着邪眼朝毛道士躬身道歉。 在这里,有四种人不能惹,蛊婆,巫师,赶尸匠,落洞女。其中要属赶尸匠最为神秘,蛊婆最为狠毒,落洞女最为神奇,也是最让人背痛。而巫师较为普遍,当然像向刚,蚩则无这样的巫师,就是少之又少。 “呵呵,你以为道歉有用的话,还要拳头干什么!还有就是你们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说着,手势变幻,身后三具行尸动了起来,毛道士挥手一指,扯掉行尸头上的白套,顿时让王小头三人惊吓住,肠胃不停地翻滚,有种想吐的冲动。 三具尸体脸都一样,脸皮黑色,向外翻卷,眼中鬼火跳动! “炼尸!你好歹毒,居然炼尸,这就是你赶尸匠应做的吗,天理难容。” 邪眼看见尸体眼中的鬼火,怒斥毛道士,似乎知道炼尸。毛道士眼中有些诧异,饶有兴趣的看着邪眼。 “没想到你居然知道炼尸,你倒很像某一个人。”毛道士仔细看着邪眼,邪眼的样貌让他有些影响,一时想不起来。 “像,且不说我,你这样做有没有想过你的良心,炼尸术,就是将活人生生炼化成死尸,活人承受的就是地狱般的痛苦,被炼成尸的人永不超生,万劫不复。你真是好歹毒!” “歹毒,对别人不歹毒,别人就对你歹毒,现在你们毁了我的行尸,那就用你们的命来偿还吧。” 毛道士在行尸身后贴了一道黄符,手指轻敲几下,行尸口中尸气喷出,三具行尸逼近王小头三人,三对三,公平公道。 “你们自己小心,扯掉他的符!” “好!” 行尸已经攻上身来,分别攻向王小头三人,三人被行尸分开,眼镜左右躲闪,躲避行尸的攻击。邪眼挥着拐杖咂向行尸,啪的一声,拐杖断裂。 三人完全处于劣势状态,毛道士露出上位者的笑容,指了指麻袋,小鬼走了上去捡起大麻袋。 “咳!” 这时小屋内传来一阵咳嗽声。 “还有人!” 毛道士朝小屋内走去,走到门口,突然全身一愣,眼神中满是惊恐,向后退开,盯着挡住路口的老头,老头向前踏一步,毛道士则向后退一步,两人就这样,一直退到门口。 “毛宗旭,我的房子你也敢这般胡来!”说话的正是百老头。 毛道士被这么一呵斥,哑口无言,似乎十分害怕百老头。王小头三人纷纷看向这边,由于稍微失神,眼镜被拍了一掌,心血翻腾,吐出一口鲜血,溅在毛宗旭脸上。 毛宗旭突然惊奇的看着眼镜,目光居然含有贪婪之意。 “你还不住手?” 百老头又是一声大喝,毛宗旭被惊醒,连忙化手决,行尸全部停止攻击,返回到毛宗旭身旁。 “原来是百老前辈的住所,在下不知,望请恕罪。” 毛宗旭一改之前的态度,恭敬的对百老头说道。 “眼镜,怎么样。” 王小头扶起眼镜,眼镜擦了擦嘴上的残血,摇头表示没事。 三人再次错愕的看着毛道士与百老头,这是一场翻天覆地的变化,百老头居然能镇住毛道士,看来百老头的身份不简单,能让赶尸匠这般恭敬的人,已经很少了。 “不知者不怪,你打伤了我的客人,总得给个说法吧。” 百老头现在与之前完全不同,身上多了一分霸气,十分霸道! “这个自然,这里有五两黄金,就当赔偿各位了。”说着拿出金灿灿的黄金,一块金锭子。 使用RMB的年代,居然还会有人用金锭子,这倒是很稀奇,百老头也不含糊,接过金锭子,掂量了掂量扔给王小头,王小头接住,咬了咬确实是金子。 “既然如此,那你走吧。” 百老头下达逐客令,毛宗旭连忙答应是,眼神却不时闪了闪,待百老头转身,毛宗旭突然出手袭击百老头,百老头早已经料到,出手还击,却打在一行尸身上。 毛宗旭此时已经来到王小头,眼镜身旁,咧着嘴。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哈哈,小子,要怪,就怪你的命太好了!” 说着朝眼镜抓去,王小头大惊,挡于眼镜身前,朝毛宗旭攻去,毛宗旭怎可能让王小头挡去道路,一拳直将王小头打趴,痛苦的跪在地上。 毛宗旭此时拿出一张黄符,贴与眼镜额头上,眼镜连反击都没有直接昏迷过去。毛宗旭抱起眼镜朝门口奔去,邪眼此时挡在门口,毛宗旭根本不用出手,小鬼一击朝邪眼后颈打去,邪眼眼前一阵模糊,扑通倒地。 王小头抬头看着毛宗旭抱着眼镜远去,忍痛爬起,追了出去,而百老头被一具行尸挡住,百老头看着毛宗旭从自己眼皮底下将人掳去,气愤,满脸怒气。 行尸挡路,百老头终于爆发出该有的力道,手指插入行尸眼中,直戳鬼火,鬼火忽闪忽暗,百老头又是一掌,朝行尸天灵盖击下,鬼火呼的一下熄灭,行尸停下动作。 百老头飞快冲去屋内,见王小头倒在篱笆门前,毛宗旭的身影早已不见。 10.沈世友 将王小头背进茅草屋中,平躺于小床上,再次扶起邪眼,靠在床前,叹了叹气。 两人昏迷不醒,加上沈世友,就有三个病人,百老头走进去检查着王小头,只是腹部中了一招,疼痛至昏,睡一觉就没事。给二人清理完毕,走到正堂,行尸站在原地,脸上的皮肉似乎开始脱落。 “不好,尸体开始腐败了!” 百老头赶紧将尸体运了出去,一把火烧掉,将尸体烧尽。想着毛宗旭掳走眼镜,眉头紧皱,他也不想多管闲事,只能等王小头二人醒来,从长计议。 一夜不眠,百老头大清早就起了床,给沈世友换了药,不见好转,额头上的伤口青而肿。 “額,哎。” 王小头从床铺上坐起,摸着后颈,摇了摇着脑袋。 “眼镜!” 突然叫唤了声,大声叫唤,冲了出去。 “眼镜!眼镜!” 没人回应,王小头赤脚踩在地上,朝更远处追去,邪眼被王小头吵醒,走到门前,百老头也走了出来。 “你去劝劝他,别让他做傻事。” 邪眼点了点头,冲了出去,看着王小头跪在草地上,眼睛中泛着血丝。 双手抓进泥土之中,悲伤的泪水,愤怒的泪水,无能的泪水。 “小头,我们回去吧,从长计议。”邪眼拍着王小头的肩膀,王小头依旧跪着。 “啊,啊!” 愤怒的捶打着地面。 “别这样,小头,眼镜只是被抓了去,我们去找他回来就行了。” 推了推王小头,王小头站起身来,擦拭眼角的泪水,看着邪眼,被王小头这么盯着,邪眼有些犯愣,一时不知该说如何是好。 “邪眼大叔,眼镜还活着是不是。” 王小头的目光是多么的透彻,急迫。 “是,他还活着。” 邪眼看着王小头,肯定说道。 邪眼这么说,心情才平缓回来,跟着邪眼走进屋内。百老头已经准备好吃的,不知是什么东西,像花一般,幽香四溢。 两人肚子咕噜噜的叫了起来,看着饼干。 “这是百花饼,里面有一百一十五种花,每一种花的味道各不同,你们尝尝。” 王小头二人拿起一块,咬在嘴中,酥脆,入口即化。一股力量从心底爆发,源源不断。 “好吃!” 简单两个字将百花饼诠释的无可挑剔。 匆忙吃过,虽然嘴中有余味,可是眼镜被掳,总是不安。 王小头开口问道。 “百老先生,您可知道那邪道士到哪能找到他,眼镜会不会有危险。” “那人叫毛宗旭,毛家庄庄主毛宗阳的二叔,为人奸诈狡猾,被赶出毛家庄,谁知竟然炼尸取命,真是伤天害理。他抓你口中的眼镜,我想只有一个目的!将他炼成铜尸,因为他是蛊的养料,最适合炼铜尸。” “什么,炼化,你是说和那些会走路的尸体一样?”王小头惊的大叫,“那眼镜他很危险,不行,我要出去找他!” 话没说完,王小头正准备向外冲去。 “你去找,这么大的山区,你上哪找,炼就铜尸,可是要有天地人和,首先是时辰要对,第二就是找到炼尸的地方,第三就是眼镜还没达到成熟,毛宗旭肯定会找厉害的蛊虫刺激。算日子,毛宗旭他会选在六月初六天祝节那天,找到风水极好的墓地。 然后他还会去找农历六月初六所生的处男处女,若是被他炼成铜尸,那将会是一场灾害,现在唯一的线索还在昏迷之中,我们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去找,前提是他能醒过来。” “那什么时候能醒?” “看他与眼镜的造化了,我用的最好的药,能醒三天内就醒了,不能醒,永远就醒不了。” “那,岂不是机会渺茫,还有没有其他的方法找到姓毛的?” “没有!暂时没有,他被赶出毛家庄之后,很少出现在世人面前。” 王小头听到这话满是失望,只能默默祈祷沈世友能好转,千万别将最后的信息化为乌有。 就这样,三人一起照顾着沈世友,一直到了第三天早上,王小头在沈世友身旁睡着,形影不离的照顾着。 沈世友的手指突然动了动,一下,几下,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屋顶,想起身,一动,全身疼痛,发出嘶嘶的声音,王小头被叫声吵醒,见沈世友醒了过来,极其兴奋。 “你,你醒了,太好了,啊,眼镜,我来救你了!”边说边摇晃着沈世友,沈世友看着眼前这人,全身骨头似乎快要散架了般。 “你,能不能别摇。”沈世友弱弱的说出话,有气无力。“我这是在哪。” 邪眼,百老头听到屋内有动静,冲了进来,看着沈世友清醒过来,心顿时轻松了不少。 百老头走近,翻了翻沈世友的眼皮,有活气! “好了,没事了,你不会死了,给你弄吃的,待会问你几个问题。” 百老头说着走了出去,王小头,邪眼二人直瞪着沈世友,被这么盯着,沈世友感觉心底发凉,浑身不自在。 “你们,这么看着我,我觉得很不好意思。” 沈世友这话一说出来,两道白眼飞射而来,百老头端着浓烈的药水。 “张嘴!” 沈世友也不在乎,将嘴张开,百老头将药水灌了进去,沈世友眉头紧皱,苦涩之味让沈世友整个人清醒过来,头脑居然很是清晰。 “毛宗旭在什么地方?” 百老头问道,沈世友听到这个名字,整个面色都变了,恐惧,除了恐惧依旧是恐惧。 “我知道你是贩卖大烟的,说出来,沈世友在哪,不然,将你送进监狱,可是要吃枪子的。你可要考虑清楚了。” 不愧是百老头,做什么都有一套,被这么一说,沈世友顿时沉默了,他似乎在做思想斗争。 “怎么样,考虑清楚了?” 姜还是老的辣,根本不给沈世友军反驳的机会,继续问道。 “不过,我真不知道那个姓毛的住哪,不过我知道有人能联系到他,不知这消息可以换?” 他只是沈世军带他出来看看世面,谁知道刚出来全都死翘翘,就剩下他一人,他要活下去,只能说出。 “你说吧。” “我叫沈世友,是芙蓉镇那边负责卖大烟的,那天刚好与表哥一起去接货,谁知大哥被财物蒙住了双眼,他们全都毛道士杀死。芙蓉镇乔四爷就是庄家,我想他会知道姓毛的在哪。” 沈世友说完,看着三人,王小头,邪眼两人沉默着。 11.再临芙蓉镇 “乔四爷,乔卜肆?” 邪眼震惊道。 “嗯,就是乔卜肆,他是芙蓉镇地下贩毒头目,镇长好几次要抓他,因为没有证据才让他逃之夭夭。” “所以他一直在芙蓉镇盘踞?” “对,因为他的罂粟园就在芙蓉镇。” “什么,罂粟园?既然在芙蓉镇为什么镇长没有找到?” 邪眼再次震惊,要是说毒品不容易找到,可是罂粟它是长在土里的,怎么可能?难道!” 邪眼没有再说下去,似乎想到了什么。 “对,和你想的一样。”沈世友说了一句。 王小头听的云里雾里,完全不懂二人的谈话,一样,什么一样。 见邪眼沉默,王小头开口问道。 “他的罂粟园在哪?” “我只是一个小罗罗,这种事只有那些管事的几人才知道。” 王小头盯着沈世友的目光,目光中并没有躲闪,看上去没有说谎话,屋内顿时陷入沉寂。 百老头见大伙都没有说话,开始暖起场合来。 “车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在这里冥想不如去芙蓉镇探探情报,或许有所发现。” 一语道破梦中人,再次说道。 “你的脚,过几天应该可以下路了,再给你来几贴猛药,估计就没什么问题了。” “好,既然这样,我们明天就出发芙蓉镇!” 邪眼听自己的脚过几天就没什么大事,王小头一直担心眼镜的安危,这才义不容辞的作出了决定。 王小头投出感激之情,他知道这是在帮自己,眼镜的安危刻不容缓。 就这样,一夜又过去了,王小头一夜无眠,大早的就起了床,百老头已经给邪眼准备了五副药,吩咐了几句。王小头,邪眼向百老头道别,出发芙蓉镇,百老头给二人指了条近路,按照邪眼的脚力,大概两天就能赶到芙蓉镇,时间已经不多了。 王小头,邪眼大早出发,茅草屋又恢复了原来的宁静,百老头站在篱笆门前,望着远去的身影。 “祝你们一路好运!” 关上篱笆门。 邪眼一跛一拐的在路上行走,王小头见此,感到有些自责,好几次说背邪眼,邪眼都推脱,说自己能行,就这样,两人在茂密的茅草路中赶了一天路,到了晚上,邪眼换了一副药,进过今天的路程,感觉脚似乎好的更快了。依旧得拄拐杖。 两人简单吃了点,树下起火,睡于树上。两人很快睡了过去,晚风微佛,居然在露天的地方睡的更加安详,一夜睡的很足,天色微微泛着鱼白,两人已经下树,继续赶路。 “大叔,你说我父亲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怎么问这个问题?” 这么久,王小头也是第一次问自己的父亲,那个光芒中的身影一直浮现在王小头脑海之中,为什么还有这么多秘密。 “突然想知道,十几年来,我们都没有好好说话,若是有外人在话,我和他真不像是父子。” 王小头脸上有些悲哀,有些苦笑。 “他么,两个字,神奇!我是在十年前才跟他的,这一身本领也是他教的,能得到他的邀请,这是一件多么荣幸的事。” 邪眼眼中满是崇拜,精芒乍现,一路走走说说什么疲惫都感觉不到,两人从山上走了下来,已是傍晚时分,一条毛皮路出现在两人眼前,通往芙蓉镇的大路。 路上还有不少匆匆赶路的人,芙蓉镇地势优越,是湘西五大码头之一,不少村落的人都会来此处提货。有些临水的村落当然更方便,直接划船过来就行。而有些在山上的村落,道路不通,下来一趟都要两三天的时间。都会一次性将东西全部办全,隔个几个月再下来一趟。 两人走于大路上,身后传来马蹄的声音。 “驾,驾,前面的让开!” 骑马之人大声招呼,手中的皮鞭狠狠抽打着马屁股,马儿飞速向前奔去。 “呸,呸,有马了不起啊,老子到时候买辆车让你瞧瞧!” 王小头看着远去的身影,吐出被吸入的灰尘,十分不快。 “芙蓉镇有马的人也就那么几家吧,还是这种好马,不是官马,就是…” “大叔,你是说…” “只是猜测,走吧,我们买车去。哈哈。” 王小头一脸黑线,被邪眼调侃着,这几天总是压抑着心情,一直都没有开怀畅笑,这才平缓了些。 一路向前走去,天色渐渐暗了去,芙蓉镇流水的声音传入两人耳中,这个挂在瀑布上的镇子,再次欢迎着王小头的到来。 半个多时辰过去,两人终于走到牌坊前,抬头看着“王村入口”四字,熟悉又陌生。 “又见面了,王村!” “是啊,又得麻烦吴事通了。” 说着,踏进牌坊,王村不愧是王村,这个时候各家各户都已经点燃灯火,不少炊烟埋没于黑暗之中,香味扑入二人的鼻中,肚子咕噜噜的叫着。两人踩在青石板上,久逢的到来。 两人同时停在一房屋前,眉头紧皱,“龙记”黄色锦旗在黑夜中飘舞,显得十分孤独,而门前两个白色的封条印证了公道自在人心。 “小头,镇长的手段了得。” “可能是替罪羊吧。” “总得有人出来承担,这龙记老板若是还活着的话,一定要去见见。”邪眼看着人去楼空的木楼,不在留恋,向吴事通家走去。 站于吴事通店铺门口,这时候店铺大门紧闭,屋内的灯光闪闪飘动,有人影在里头走动。 “嗙,嗙!” 邪眼敲打着木门。 屋内很长时间没有回应,邪眼刚要敲打,木门咔的一声打开。 吴事通探出一个脑袋,当他看着来人是邪眼时,眼神中满是惊诧。 邪眼刚满说话,却被吴事通打断。 “老王啊,你的那块石雕还没完成,能不能明天交货,今天晚上熬夜给你弄,你看行不!”吴事通眼睛直眨,额头上的汗水一直滴落,空气中凝固一股惊悚的气息。 邪眼是何许人,顿时明白吴事通家出事,家里头有问题,马上回道。 “那个很急,家里头可有几个人催着呢。麻烦你晚上加个班,明早送到我家后门就行。您也注意注意。” 邪眼边说,手势轻轻的比划着。 吴事通再次说道。 “老王家中三位老人这么急,放你家后门不安全,就放在你窗台下,我再叫你几声。” “好,好,您先忙。” 邪眼说着转过身,朝王小头泯嘴暗示,王小头早就发现两人不正常,马上跟着邪眼走了出去,马上转入墙角。邪眼大叹一口气,眉头皱了起来。 吴事通将脑袋收回,木门再次紧闭。 12.黑衣人 “小头,吴事通恐怕摊上大事了。” “怎么办?” “刚才和他对话,基本已经了解了情况,对方总共有三人,门都被锁住,窗口是一个突破口。待会我们从窗口进去,见机行事!” “嗯,要不要带家伙!” “我们好像没家伙吧?” “有!” 王小头从身后探出一把菜刀,看上去很是眼熟,百老头的菜刀。 “額,小头,你把百老头的菜刀也拿来了?” 邪眼错愕。 “以防万一,遇到什么坏人,没有家伙可不管事!”说着在墙上蹭了几下,咔咔作响。 “嗯,你是对的,待会跟在我身后!” 王小头点了点头,这种事当然由老司机带路,一路狂飙纵然最好,若是翻车,也只好怪罪司机不够老。 邪眼探出脑袋,看着木门,见没人,快速跑到店铺墙角,蹲下。朝王小头招了招手,王小头急忙冲了过来,半蹲着,手持菜刀,他倒像是小贼一般。 吴事通的店铺比较偏僻,已经处于小巷的最后头,家中出了什么事,周围也没多少行人,当然不会发现。邪眼沿着墙角一路向房子后院走去,虽然房子不是很大,五脏六腑俱全。 “上!小声点。”邪眼半蹲着,双手反握,脚半蹲着,示意王小头踩着自己的手然后撑进去。王小头了解点了点头,吐出一口闷气,向后退了几步,起步助跑,踩在邪眼的手掌上,邪眼咬牙用力一撑,王小头整个身子被抛进院中。 王小头重心失去平衡,摔倒于地,发出砰的一声。暗叫不好,邪眼在院外紧张的心直跳。王小头快速躲下一棵怪柏之下。 这时一道身影从后门探出,看着院中的情况,手中似乎拿着什么东西,看不清,王小头见此状。 “喵,喵。” 王小头轻叫唤几声,紧张的汗水从額头滴落,祈祷别走过来。 “原来是只猫。”人影说了句,关闭后门。 “呼。”吐出一口冷气,转身打开院子后门,轻声,向邪眼招呼,邪眼悬着的心顿时放了下来,走进院子。见王小头要锁上后门,邪眼顿时阻止道。 “不可,给自己留条后路。” 王小头点了点头,轻轻将门带上,二人一步一步朝房子走去。左右张望,两人同时看到一叶窗户,居然是打开着的,这是什么情况。慢慢蹲爬到窗户前,靠在窗户下。 邪眼缓缓抬升脑袋,向里望去,居然是一间房间,里面都没有,招呼着王小头,邪眼爬进了房间,看着脚下,房间十分整齐,没被动过。王小头也爬了进来,两人轻步向门靠近,门外传来小声的哭泣声。 轻轻推开一条小缝,屋内的情况终于被看的清楚,吴事通跪在地上,夫人抱着小孩蹲坐于地上,眼角挂着泪水,小孩则紧紧搂住夫人的脖子,没有出声,吴事通的老婆和孩子。 两名身穿黑色夜行服的不速之客站于吴事通周围,另外一名则躺坐于正中间的太师椅上,全部蒙着脸,看不出样貌。 “吴事通,想明白了吗?这可是你夫人孩子的命。”坐于太师椅上的人开口说道,男的。 “好,我答应,不过你们得先放了我夫人和孩子。” “哈哈,你觉得你有资格与我谈条件吗?你要搞清楚,现在是你跪在那,而不是我!” 男子拍了把太师椅,吴夫人惊恐的目光看着黑衣人,无助,恐慌。 邪眼,王小头没有出声,心中不竟猜想他们到底在找什么,按住性子往下看。 “既然如此,那你们就死心吧,我是不会给你们得!” “是吗,看是你心狠还是我心更狠。嗯。”说着,朝站在一旁的黑衣人招了招手,黑衣人拿出一把蝴蝶刀,甩了甩,丢给太师椅上的黑衣人。 接过蝴蝶刀,随便甩了甩,刀刃被甩了出来,站起身,走到夫人身前,拿着刀拍打着夫人的脸颊,转头看着吴事通,想象的出此时面具之下是多么肮脏的一张嘴脸。 男子拿着蝴蝶刀正准备割向夫人的脸庞,吴事通大叫一声。 “不要!” 看着自己的老婆,眼中泛着怒气与不忍。 “怎么?现在后悔了,那就把东西取来!” “东西在房中,跟我来取!” “不过劝你最好别耍花招。” 说着拧起吴事通,老鹰捉小鸡般,吴事通被拖住衣服后领,朝邪眼,王小头走来。 邪眼顿时指示着王小头躲在门后,自己向后退,躲进柜子里。 “啪!” 黑衣人一脚踹开房门,砰的一声撞在王小头鼻子上,疼的眼泪刷刷直流,王小头不敢发声,出声立刻就会被黑夜人撕裂。门刚好给王小头起到遮挡作用,稳住呼吸,竖起耳朵,听着。 “快走,别耍花招!” 房间进来两名男子,太师椅坐的,一个就是站着的,太师椅坐的男子提着吴事通,身后黑衣人则紧跟着。 吴事通到处看着,他在赌,赌邪眼此时已经进来,当他看到窗子已经关上时,他已经赢了,现在只有再创造一个适合的机会。 突然看着柜子前摆放着一根木棍,心中有些紧张,连忙开口说道。 “这里,这里。” 领着二人走向船前的柜子,刚好三人背对着,王小头探出脑袋,邪眼此时已经爬了出来,将木棍塞进袖子,留出一截。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轻声朝三人走去。 “你他妈是不是在耍我,我弄死…” “别动。” “你也别动!” 邪眼半截木棍戳着黑衣人后背,旁边的黑衣人见身后传来声音,正要反击,王小头已经将菜刀摆在其脖子上。两黑衣人纷纷举起双手。 “搜他们的身。” 王小头在两人身上摸了摸,拿出一把手枪与一把小刀,将枪递给邪眼,邪眼拿出木棍,换上真枪,幸好没被两黑衣人看见,不然活活的被气死。 “兄弟有话好好说!”黑衣人开口说道, “闭嘴,不让你说话,就别说话,再说一句就割了你的舌头!” 邪眼恐吓道,黑衣人顿时闭上嘴。 “吴事通,没事了。” 看着吴事通嘴脸紫一块青一块,心中满是怒气,转头又对着黑衣人说道。 “把外面的那家伙叫进来,要是敢耍花招,一枪崩了你!小头把他绑上。”指了指王小头控制的黑衣人,百事通找来绳子,两人三下五除二,将黑夜人捆住,吴事通硬是给上几脚,黑衣人嘴被堵住,只能闷声受着,卷曲着身子。 13.狗刑 “小头,躲在门后。” “嗯。” 王小头躲在门后,门在王小头,邪眼二人偷袭之时已经关上,外面的黑衣人看着吴事通夫人,眼中露出**之色。 “快叫!” 邪眼蹲在黑衣人身后,枪半举指着黑衣人的后背。 “老舒你进来一趟,有个东西让你拿。” “哦,来了。” 话刚说完,就听到门咔的一声被推开,进来的老舒看着黑衣人杵在原地,顿时笑着道。 “我说,卢老大,你傻站在那干什么,嗯?小董呢?” “你话真多,别动!” 王小头从门后探了出来,菜刀已经驾于老舒的脖子上。 “兄弟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谁跟你是兄弟,转过去。” 王小头伸手搜了搜老舒的身,没有武器。 “老吴,把他给绑了。” 吴事通应声将卢老大,老舒绑了起来,邪眼将地上的小董提起,三人推搡着三黑衣人,走出房间。 “婆娘,没事了,没事了。”吴事通安慰着夫人,到现在王小头,邪眼都不知道吴事通的老婆叫什么,之前听吴事通说是捡来的,也不知是真是假。 “当家的,呜呜。”夫人终于哭了出来,一个女人内心的害怕,吴事通一边劝着,一边擦拭着眼泪。 “嫂子,没事了,这三个家伙我们会好好修理的,您带娃进去休息,不会有事了。” 邪眼一脚踹在卢老大的腿腕上,卢老大扑通跪在地上。 邪眼又大喝一声,“跪下!” 其余两人在邪眼的淫威之下,跪在地上。 夫人也是明白之人,知道下面会有不愉快的事发生,擦干泪水,搂娃走进房去。 邪眼一把坐在太师椅上,脚微抬,一副放荡不羁的样子,看着身前跪着的三人。 “小头,把他们的捂面扯了。” 王小头将三人脸上的黑布扯了下来,三人的面貌显露出来,卢老大长着一嘴胡子,脸上有一个小刀疤,老舒当然是三人中最老的,胡子已经显白,两鬓也是,而小董则是一个年青,鼠头鼠脑,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什么家伙,做事不敢露脸,老吴认识他们吗?” 吴事通走上前,蹭到三人脸前,仔细察看。 摇头说道, “不认识。” “既然不认识那就算了,小头给他们放血。” 王小头惊呆的看着邪眼,这唱的是哪一出,都不审问,直接放血,这不合常理。 “还愣着干什么,先给这个年轻放,在给老的放。” 王小头脸一狠,经历过这么多事,他也不是什么善类,杀过该杀的,拿刀走到小董身边。 小董口被堵住,嗯啊,嗯啊的叫唤,挣扎倒在地上,惊恐的看着王小头,一直往卢老大身上蹭。王小头一把抓住小董的手,由于被绑住,王小头拿刀试了试,菜刀太大,割不到手腕,每次比划,小董叫的越惨,一股尿骚味突然袭鼻而来。 “我擦,居然撒尿,mad,这么大一个人,害不害臊!”邪眼走了下来,满眼愤怒一脚踹在小董肚子上,“拖走,拖走!” 王小头将小董托到一旁,尿骚味淡了不少。 “要杀要剐随便,何必这般侮辱,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卢老大瞪眼望着邪眼,一脸的大义禀然,邪眼有些错愕,愣了愣,又是一耳光抽在卢老大脸上。 “呸,就你,偷鸡摸狗之辈还好汉,老吴,之前他怎么打你的,现在你就打回来。” 邪眼吐了口唾液吐在卢老大脸上,卢老大满脸的愤怒,眼中冒出怒火。 “我吴事通也不是怕事的主,我与你无冤无仇,虽然说君子怀璧有罪,我的东西从来没告诉过别人,你是怎么知道?快说!” 吴事通一拳揍在卢老大眼上接着两拳,三拳,卢老大呸的一声吐出嘴中的血液,嘲讽的眼神看着吴事通。 “哈哈,你打啊,你打死我也不会告诉你,哈哈。”血液随同口水滴落地上。 邪眼,王小头听着二人的谈话,这才明白原来是贪念了吴事通家的宝贝,是什么宝贝呢,真想看看。 吴事通又是几顿猛打,卢老大痛苦的趴在地上。 “老吴,够了,够了,你这样打他肯定是不会招的,看我的。” 邪眼阻止吴事通道,眼睛中透露出种狡意,嘴上泛着笑意,王小头看着,头皮有点发麻,不知邪眼想到什么注意。见邪眼朝王小头走了过来,两人嘀咕了几句,王小头看着邪眼,如看神一般,点了点头。 王小头走到吴事通跟前,跟吴事通说了两句,吴事通听的一惊一乍,眼睛不停地转动,露出邪恶的笑容。与王小头朝后院走去,屋内留下邪眼与黑衣人四人,寂静,静的让人心生恐惧。 邪眼坐在太师椅上,玩弄着手枪,咔咔弄着,卢老大与老舒两人对视,不知在交流着什么。邪眼也不在意,嘴上挂着笑容。 这时,王小头与吴事通走了进来,王小头抱着一只大黄狗,而吴事通捧着一团东西,手直捏住鼻子,一脚的嫌弃。 “大叔,照你吩咐,全部办好了。” “好,把狗锁住,把他搬到椅子上来,用绳子捆结实,然后把他的鞋子脱掉。” 王小头,吴事通两人按照邪眼说的,将卢老大捆在椅子上,两只脚叉开,拔掉鞋子,一股馊臭味扑鼻而来,王小头鄙夷的看了眼卢老大,卢老大将头便开,任由摆布。 “卢老大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回答吴事通问你的问题,不然你就没机会了。” 邪眼拉着大黄狗走到卢老大身前,黄狗伸出长舌头,舔了舔邪眼的手。 “哼!” 卢老大没说话,冷哼一声。 “有骨气,老吴,东西!” “哦!” 吴事通捏着鼻子,将布团包的东西递给邪眼,邪眼打开布团一阵恶臭。 邪眼转头看着王小头二人,两人正看着邪眼偷笑,没忍住,大声笑了出来,邪眼一脸黑线,手中的东西不是一坨黄色的“粑粑”吗! “老邪,这是娃刚拉的,还热乎着呢,噗呲,哈哈。” “你们两个合伙耍我是吧!凑合用,效果也许会更好。” 说着将“粑粑”放在大黄狗鼻子前晃了晃,大黄狗眼中冒出精光,口水往下滴,舌头吸的直响,急迫的咬向邪眼手中的“粑粑”。 邪眼露出淫笑,将“粑粑”一把糊在卢老大脚上,用力挤戳,看的王小头几人一阵呕吐。 14.赑屃 “啧啧!” 邪眼将黄“粑粑”涂满卢老大脚底,卢老大脚抖动,脸皱着,眼睛紧闭。 “啧啧!” 邪眼逗着大黄狗,看着自己手上抹着一点,直接伸出手指,让大黄狗舔,大黄狗自然一万个同意,叭咋叭咋舔着邪眼的手指,舔尽,邪眼闻了闻了,满意的点了点。 “呕!” “呸!” 王小头实在看不下去,恶心到极点,靠在柱子前,又是鄙夷的目光飙向邪眼,邪眼一脸不在乎,指引着大黄狗嗅着卢老大的脚,大黄狗直冲而上,邪眼一把拽住。 “狗儿,狗儿,别急,待会你要好好招待他,别吃太急了。哈哈,去吧。” 说着放开大黄狗,大黄狗摇着尾巴,舌头伸的老长,舔着卢老大的脚板,卢老大顿时有了反应,嗯出声来。 邪眼朝王小头二人挤了挤眉,王小头伸出大拇指,五体投地的佩服。 老舒被邪眼的目光扫到,目光瞬间垂下,心中发颤,希望下一个别是他。 三人边恶心边看着大黄狗,真是不明白狗为什么这么喜欢吃“粑粑”,一点抗拒力都没有。 邪眼则一直盯着卢老大的脸部变化,卢老大好几次想笑都被忍住,有些佩服卢老大的忍耐,邪眼当然不信邪,就这样一直盯着卢老大,是人都会笑,更何况有大黄狗这种超级武器。 “噗呲,哈哈!” 终于邪眼成功了,卢老大疯狂的笑着,脚越抖动,大黄狗舔的越有劲,卢老大在三人满意的目光中笑了近十多分钟,脸已经笑抽。 “别舔了,哈哈,快笑断气,我说,我说,别舔了,哈啊哈哈。” 卢老大眼角已经笑出泪水,一颗一颗往下掉,这位铁汉就这样被“粑粑”收服。 “说吧!” 邪眼扯住大黄狗狗圈,大黄狗饶有余味的舔着嘴唇,似乎还没舔够。 “是乔四爷让我们来的,其他的我也不知道。” “乔四爷,又是乔四爷!” “你们可知道罂粟园在哪?” 邪眼刚说出来,几人脸色全都变了变,卢老大接道。 “你,你居然知道罂粟园,也是,在这芙蓉镇随不知道罂粟园,可是知道又怎样,没人找得到,罂粟园的在哪却没有人知道,我想知道的只有乔四爷那几位管事了。” “看来你也不知道,可是我又不能杀你,但是放了你就是纵虎归山,你说我该怎么办?” 邪眼拿着枪,在头上蹭了蹭,就不怕走火。 “我该说的都说了,我们没完成任务乔四爷也不会放过我们,他的个性大伙都知道,从不养无用之人,还有他想要的东西,从来都不会放过。你们能躲过今天,也躲不过明天。” “你说的不错,老吴,我们先把他们放了吧,打也打了,大家两不互欠。” “嗯。” “我们以后得日子又不好过了,乔四爷,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邪眼呆呆的想着,眼镜,乔四爷。 “你们走吧,别再我看到你们。” 解开三人的绳索,三人冲出院中,站于屋前,看着院子。 “卢老大,怎么办?” “逃吧,这里已经立不下身,去县城。” 三人在黑夜中奔跑,走出芙蓉镇。 屋内,王小头,邪眼,吴事通三人坐在地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说些什么。 “你们跟我来。” 吴事通说着起身走进角落中的小房间,之前给邪眼摆放东西的地方,三人走了进去,看着地上的东西,顿时记起来,难怪总是觉得少了点什么。原来摆放在大厅中龙龟石碑已经不见,现在静静的摆放在这小储物间中。 “吴大叔,他们就是为了这个石碑?” “你在仔细看。” 吴事通指了指龙龟后背。 王小头,邪眼朝吴事通指的方向看去,龙龟背上泛着铜绿,在灯光下,闪耀着。 “这是,铜绿,这么大一块,你是怎么弄进来的,我想这也是乔卜肆知道的原因吧。” 看着吴事通点头,十分震惊,这么大一块铜,吴事通想搬进来,肯定是找了帮手,肯定是有人大嘴巴,被乔卜肆得知,才有晚上这出劫剧。 “之前还以为这是石头,原来是铜制的,吴大叔你这从哪弄来的?” 王小头看着龙龟,疑惑的问道。看着龙龟眼中已经泛绿,露出铜绿,仿佛活过来一般,愣是被吓了一跳。 “说起来,这龙龟与我也算有缘分。那是两年前,我在河里打鱼,鱼网被什么东西挂住,用力扯,扯不上来,水中也没有大鱼的动静。我就潜下水,谁料想会是个这么东西,看到它的第一眼我就觉得很有缘分,我一石匠当然对它有浓厚的性趣,之后找了十几个帮手,把这龙龟抬了上来。 就被许多老人阻止,他们都说这芙蓉河中有河怪,这龙龟乃是龙王长子,才跑到这里镇压,我将它抬了上来,也是坏了风水,将河怪放出。 我自然没听他们的鬼扯,也不想想之前我是干什么的,没搭理他们,就将这龙龟搬回家中。 这龙龟一到家,我整个人的气运也跟着而来,你嫂子真是在路上捡的。这件事也十分神奇,说来连我自己也不信,那天夜里,突然有人敲门,你嫂子倒在门口。 我将她抱回家中,之后问她,她说是从人贩子手上逃了出来,没有去处,让我收留她,我跟她说,我一个穷石匠不嫌弃我当然很高兴,就收留了她,后面就娶了她,又给生了一个小胖崽子。” 一口气说了这么长,嘴唇有点干,巴了巴嘴唇,停了下来,看着邪眼,王小头一脸呆的表情。 “喂,你们这是什么表情?” “哦,哦,老吴,你难道不担心嫂子的来历?” “这有什么担心的,这两年来,她对我很好,对这个家也很好,其他的管那么多干什么。” “可是,吴大叔,你不觉得太巧了吗?龙龟一到家,吴婶就来了你家,这怎么想的有点邪乎。” 王小头摸着龙龟的脑袋,满脸的不解。 “你小子还以为你婶子是什么?这叫缘分,上天注定的缘分。” 吴事通瞪了眼王小头,差点没被王小头气死,邪乎,难道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那怎么会生孩子。 “吴大叔别生气,别生气,那之后呢,我们上次来的时候这龙龟不是摆放在大堂吗,怎么搬到这里了。” “这事,说起来,还真邪乎。自从你们来了不久,就发生了一件大事,轰动全镇的大事!” 15.古尸 “你不会告诉我是死人了吧。” “你,你怎么知道,难道是你杀的!” 吴事通一脸震惊的看着邪眼,狐疑问道。 “額,猜的,你还真以为是我杀的,快说说怎么回事!” “那倒不是,不过那尸体有点邪乎,穿着一清朝的服装,尸体居然没有腐败。那天老宋在河中放晚网,突然他看到河上有一具尸体漂浮,他以为有人落水,就将尸体捞了上来,谁知捞上来就出事了,尸体谁也没见过。镇长马上下令将尸体抬去义庄,谁知第二天尸体消失了,更让大家震惊的是老宋居然死在了家中! 死人可是命案,轰动整个镇子,消息也传的快,十里八乡的人全都赶来看热闹。听看到老宋尸体的人说,老宋死不瞑目,双眼外凸,口大张开,似乎是被吓死的。 不知谁说出是清朝古尸来寻替身,将老宋收了去,之后,这件事被人以讹传讹,闹的很大。不知谁把我也扯了进去,越说越玄乎,说什么我把龙龟动了,古尸才被放了出来。 大伙要求将龙龟放回河中,我怎么肯,死守住,谁知过几天一看,这龙龟居然自己脱了色,露出铜绿。就请人将龙龟抬到这屋里,就有了这一幕。” 又说了一大堆,吴事通倒了杯茶水,猛的喝着,十分舒爽,吴事通说的很是轻巧,王小头与眼镜却听的眉头紧皱,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种事对于王小头,邪眼二人来说,好奇心顿时涌出。 “对了,老吴,龙记是怎么回事?” “咕噜,看来你你来这里的目的不简单啊,我说老吴,你可别趟这浑水,龙记那俩口就是鬼迷心窍,买大烟放入米豆腐中,叫人越吃越上劲。谁知镇长打压毒品,乔卜肆就找了替罪羊,龙记夫妇就被抓了。 要是被抓这件事也不会闹大,龙记夫妇晚上被人发现死在牢狱之中,虽然大家都很清楚这是乔卜肆做的,没有证据,谁也奈何不了。镇长倒是挺有胆色,在龙记夫妇死后第一天就带人强闯乔卜肆府中,一顿搜查无果,这也是这几年来镇长无乔卜肆碰撞最明显的一次。 哎,真不知道何时才能将这颗毒瘤挖掉。” 吴事通放下水杯,叹着气。 “老吴我们需要你的帮忙,我们已经陷进来了,你有没有听说过沈世军这个人?” “沈世军,倒是有点耳熟,沈世军,对了,我想起来了,他是乔卜肆在外面走货的掌柜!” “什么?掌柜!那沈世友?” “这个就不知道了,可能没有什么地位。” 听吴事通这么说道,邪眼轻松了许多,沈世友并没有骗他,至少没有说谎。 “吴大叔,有什么办法能接近乔卜肆。” “只有一个办法,去找线人给你带路,就说你是买饼子(烟饼)的,你们小心点,镇长的人盯的严实,可别把自己搭进去。” “这个你放心,我想明天乔卜肆还会派人来找你,老吴,你带嫂子出去躲躲。” 吴事通摇了摇头,三人已经走到大厅,坐在桌子前,看着烛光,微微晃动。 “好不容易有个安定的日子,我不会再走了,再说还有镇长在,也有你们,我还怕什么,我们也不是好惹的!”说的脸上横肉抖动,眼中冒出坚毅的眼神,抡着拳头砸了砸木桌。 “好,老吴我们不会帮你的!” “什么?你说什么?” “哦,哦,没说什么,我们会帮你的。哈哈!” “时辰也不早了,老邪,我安排你们住所。” 领着邪眼,王小头二人走进一件房间,两人安顿下来,躺在床上,睡意顿时涌了上来,屋内陷入沉静。 屋外,可能刚刚过了十五,月亮只有半头,很弯,像童话中老巫婆的脸,邪恶占了七分,善良只占三分。月亮周围染着一丝血红,那是血。 “額,呕!” “啪,啪啦啦。” 小巷中,一醉汉趴在墙壁上,吐着污秽,手上拿着一酒瓶,脸颊红而不润,吐完,起身,顿时身体一个晃动撞在旁边的墙壁上,往口中又灌了一口烈酒,爽叫一声。 再次阑珊的走着,看着前面的路,在眼中左右摆晃。 “嘿,地面怎么这么高了,我踩!” 男子看着地面,脚抬起,踩去,安稳落地,身体云摇又摆,似乎风一来,整个人就会被风刮倒。 “嘿嘿,小样,我再踩!” 醉汉再次抬脚向前踩去,一只脚出现在醉汉眼中,醉汉踩在脚上。 “嗯?怎么还有人。” 抬头往上看去,视线有些模糊,看不清楚来人的面貌,伸手向来人的肩膀摸去,手顿时感觉到一种湿漉漉的感觉,手滑了下来。 “哎呦。” 醉汉失去重心,摔倒,手抓住来人的手臂,眼睛看着来人的手指,只见手指黑黄黑黄色,指甲长的老长。 “嘿,兄弟,你怎么留这么长的指甲,像女人似的,踩到你的脚,真不好意思,来,请你喝酒。” 醉汉笑着说着,抬起头来,这下来人的面貌被看的清清楚楚,醉汉眼睛向外凸,手直哆嗦,啪的一声,酒瓶摔烂于地。 “鬼,鬼。鬼!” 连叫三声踉跄摔倒于地,瞬间向后爬起,想要逃跑。来人伸出双手,指甲在月光下闪闪发亮,醉汉被双手抓住。向前跑却跑不动,一直向后退,醉汉被转了一个身。 两人四目相对,醉汉全身发抖,尿液滴答滴答的滴落于地上。 “吼!” 来人轻吼一声,朝醉汉嘴上亲去,醉汉想要挣扎退开,看着亲自己的男子,脸已经溃烂,头发老长,一双眼睛没了活气,穿着一身清朝的服装,醉汉顿时想到之前打捞上来的古尸,此时想起,已经无济于事。 被古尸亲来的嘴,顿时感到一股恶臭,挣扎已经没有意思,他像被定在原地,动弹不得,感觉全身没了力气,就这样,被古尸亲了足足五分多钟,松开了嘴,倒在地上。 醉汉眼睛猛张,已无气息,瘫靠于墙壁下。 “吼!” 古尸再次叫了声,走出小巷。 月影下,醉汉的身体缓缓倾斜,到在地上。小巷中微风细拂,倒在地上的酒流向醉汉嘴边。 夜总是那么迷人,沉睡的人们,被吵杂声吵醒。 “噹,噹,噹!” “死人了,不好了,死人了!” “噹,噹,噹。” 16.再死人 一中老年男子敲打着手持一铜锣,使劲敲打着,脸上露出恐惧的,不时摔倒于地。此人叫向煜珲,芙蓉镇落山组组长,六十多岁。每天早上都要挨家挨户清算人口,镇长发布的命令,以防再有人死亡。 向煜珲与往常一样,当他看到醉汉倒在地上时,以为醉汉睡着了,走进一看,原来是光棍向突。 推了推向突,见没有反应,顿时感到不妙,探了探鼻息,向煜珲顿时惊吓的倒在地上,死了!匆忙敲打着铜锣,一路向镇长家走去。 熟睡中的王小头,邪眼听到有人死了得叫声,瞬间从床上爬起。钻了出去,这时已经有不少人与他俩一样,走了出来。 “大叔,看看去!” “好。” 两人踏出屋门,见不少人熙熙攘攘,跑向后方,王小头顿时明白,跟了上去。 一路走去,聚集了很多人群,越向前,人群越多,不知穿过多少巷子,路被堵的水泄不通。 “不好意思,借过,借过。”王小头挤进人群,这个巷子确实有点诡异,十分偏僻。终于看到躺在地上的向突,不少人议论着。 “不会又是那河怪干的吧?不知道下一个死的是谁?” “向老光棍人也不坏,就是嗜酒如命,平常斗嘴几句也都是玩笑,肯定是河怪干的。” “对。” “”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聊的热火朝天,完全没搞清情况,一点紧张感都没有。 王小头与邪眼也见多不怪,这里人们对待死人有另外一种态度,不同的地方习俗不同。不过河怪却一直深深刻印在众人心中,只是不想提及。 王小头看着躺在地上的向突,感觉有些奇怪,向突的嘴居然是黑色的,像腐蚀了一般。 邪眼见王小头想要靠近向突,一把扯住王小头。 “小头,你干什么,别去碰,不然有理也说不清。” 王小头这才回过神,挠了挠脑袋。 这时,一道声音从人群中传来。 “大伙都让一让,让一让!” 众人让开一条通道,一位拄着拐杖的中年人在几位大汉的保护下走了进来。 镇长,陈国华,芙蓉镇头号人物。 镇长的到来,大伙顿时鸦雀无声,看着镇长,镇长走到向突身前,看了看,向身后招了招手,一名中年男子走向前来。 “镇长。” “成海,你去检验一番。” 中年男子名叫刘成海,镇上有名的医生,在县里学过法医,被调到镇上来,给大伙看病,刚开始大伙都很反对西药,在向成海的努力下,与群众融洽理当,这里的人们渐渐接受了这名高学历的西医。 刘成海走到向突身前,戴上已经发黄的口罩,手套还算完好,洗的发白。伸出手检查着向突的全身,将衣服褪去,众人好奇的目光看着刘成海的动作。摸了摸向突的胸口,确定没有了心跳,在检查着全身,没有任何受伤的痕迹。 所有的地方都检查完毕,最后的目光停驻于向突的嘴上,黑的发紫,有些**。 “嗯?” 拿出镊子夹了点嘴上的黑色物质,塞进一试管中。 “镇长,基本情况了解,没有伤痕,已确定死亡。基本排除他杀。” 刘成海胸有成竹的说道,镇长却眉头紧皱,看着刘成海有一丝厌恶,却一闪而过。 “嗯,好,你们才他先抬回去,大伙都散了吧,对了,还有一件事,大伙互相传告一声,若是最近有外人到了本镇,都要到镇长室来登记,不然查人口时,多了人,就有理说不清了。” 说着走出人群,两名保卫人士提来一具木架将向突抬走,一幕就这样落下。 王小头看着刘成海,刘成海看着镇长的目光有些奇特,像是看到某种玩物般。 向突被抬走后,人群很快散去,场地留下王小头与邪眼二人,吴事通这时也跟了上来。 “老邪,怎么这么快就散场了?” “嘿嘿,老吴昨天晚上是不是做事做过头了。” 邪眼挤眉看着吴事通,吴事通顿时老脸一红,反驳道。 “小孩在着,别说出来嘛,嘿嘿。” 吴事通看着王小头,挠了挠脑袋,王小头被二人看的一脸黑线,翻了翻白眼。 “我说老吴,你们镇长的派头不错啊!” “那可不,我们这位镇长必须给他个这个。” 吴事通瘪着嘴,伸出大拇指,邪眼则在一旁转悠,王小头则看着向突躺的位置。 “你们在干嘛?” 吴事通看着二人到处转着,居然不听自己说话,有些气愤。 “哦,你说,我们听着呢。” 邪眼马上答道,看着墙壁上留下的印记,伸出手摸了摸,闻了闻。 “我们镇长名叫陈国华,他不是本地人,是上面派来这里的,算起来快两年了。自打他来了之后,芙蓉镇打理的整整有条,以前有个混混霸占了码头,强受码头税,所有人都是敢怒不敢言。 后来镇长知道此事,使用雷霆手段将那混混收拾掉,镇长的声势马上得到群众的赞可。要说就凭这个还不足以得到所有群众的爱戴,那还是我记得刚回到这里时,下大雨涨洪水那次。 喂你有没有再听啊!” 吴事通见二人一句话都没回自己,再次发怒道,狠狠地盯着邪眼。 见邪眼在地上比划,王小头也在对面比划,整个人卧于地上,与之前向突的姿势一模一样。 “老吴,帮我取一个罐子来,装满水,还愣着干嘛,去啊。” “哦,好好!真是,你们一来,就被当驴使。” 吴事通原路返回。 邪眼捡起地上碎掉的破酒瓶,眉头皱了皱。 “大叔,他们怎么查案这么马虎,这事很是蹊跷。” “不是马虎,这案子是不能查,关于鬼神这种,查了也没用,只会增加人们的恐慌,没多久那个死者的死亡原因就会通报出来,一定是喝酒导致大脑猝死,这种事大伙都知道。” “那,那你还在查什么?” 王小头一脸错愕的看着邪眼,刚要站起身来,邪眼马上阻止道。 “你先别站起来,躺着,对,对,就那样。” 这时吴事通已经拿来了陶罐里面的水洒落一地。 “给。我说,你可别” “啪。” 陶罐被邪眼摔破,水哗哗的流向四周。 “老吴,我要杀你,我叫你别摔烂我的陶罐,你怎么没听我说完,啊!” “别动,后退,后退。” 邪眼将吴事通的话抛之脑后,推搡着吴事通,吴事通一脸萌逼的向后退去。 17.入狱 水渍沿着地面一直流向王小头嘴边,邪眼跟着流水走到王小头身边,水停留在王小头嘴边,邪眼伸出手按住王小头的脑袋,王小头睁着眼看着前方。 “嗯,就是这样!小头你躺着别动。老吴你过来,站在这里。” 吴事通无奈的走上前,站在邪眼指的位置,被邪眼推搡着,正好,与古尸站的位置大致一样。邪眼走到墙角,学着向突喝醉酒的样子,趴在墙壁上,呕吐着。 蹒跚向前走了两步,抬眼就能看到吴事通,瞬间摇了摇头,与脑海中所想的画面完全不同,连续实验了数次,十分气馁。正准备放弃时,两叉,自己被自己绊倒扑到吴事通脚下,邪眼猛的睁开眼睛,就是这样! 从地上爬起,看着吴事通,吴事通像看傻子般看着邪眼,邪眼拿起吴事通的双手,抓住自己,用力一甩,邪眼向墙壁撞去,倒在王小头身上,回忆着向突的死亡时的目光,转着眼珠,看向拐角处。 “啪。” “就是那!哈哈!找到了。” 邪眼拍打手掌,走到左手边的小巷口。 “大叔,你找到什么了?” 王小头朝巷中望去,并没见到什么东西。 “跟我来吧。” 说着,邪眼朝巷中走去,王小头,吴事通二人两人对视一眼,表示很无奈,只好跟了上去。 三人刚走,一道身影从旁边的巷中探了出来,向煜珲,眉头紧皱,朝镇长办公楼跑去。 邪眼四处张望着墙壁,这处小巷是一群房子的后门,几乎走的人很少,时不时有几只闲的发慌的土狗转悠着,到处嗅着。 三人一路走了下去,小巷倒是很清静,一直延伸到河边,流水声很大,似乎有一处落差。三人走下石梯,愣在原地,抬头仰望,见房子下一条瀑布飞流而下,不少绿藻缠绕于岩壁之上,一棵小树从流水中探出脑袋,挺拔的撑着腰杆,迎接流水的冲刷。 由于视线的问题,瀑布像是从房子下流出。 “瀑布上的小镇,果然名不虚传。” “大叔可以下河洗澡吗?” “額,还是不要,这个地方有暗洞,人一下去几乎找不到踪影,你看,老人才会在那竖了一龙王庙,挡住他们所说的河怪。” 看着吴事通指的方向,一小红色屋檐出现在视野中,若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那是一个龙王庙。 看着眼前的景观,赞叹大自然的无尽之美,三人差不多心满意足,在崖壁下的小道上继续探进,小道在河旁,上方是探出来的岩石。看着身边的岩石壁,上面长出很多大大小小的石洞,人几乎钻不进去。 不知走了多久,三人停驻在一很大的溶洞前,看着黑漆漆的洞,洞中不时传出微微的凉风。 “老吴,这种洞在这条路上还有多少?” “这种大洞,确实不多,差不多还有两个,不过都很远,这个最近,不过,很奇怪,这不是被封了吗,怎么又开了?” “被封了?也就是说从来没被开过?” 邪眼顿时露出兴奋的表情,看向洞中。 “对,看样子就是这几天被人弄开了。” “那就可以肯定了,有东西进去了,或者是人。” “什么?” 王小头,吴事通投出惊奇的目光,不可思议的看着邪眼,这人难道是柯南再世。 “走,回去带家伙,我们进去探寻一番!” “不,不能进去,这里面是不允许外人进去的,镇长亲自颁布的命令,所有人都不允许进去。” 吴事通听邪眼说要进洞,恐惧的看着邪眼,马上阻止道。 “难道这里面有什么秘密?” 王小头靠在洞口,感受着凉风袭脸的感觉,很是舒爽。 “因为里面死过人,还不少,有三个。” 吴事通说话声顿时变小了许多,一种恐怖的氛围围绕了上来,听的王小头有些发颤。 “老吴,你能不能说大声点,这么小声,感觉有点阴森森的,你别劝了,自从我能活着回来,我就要把发生在我身边的怪事物全部探寻一番,人生才有乐趣。”邪眼眼中充满憧憬,抬头仰望天空,看不到天,只有青黄色的石头。 “乐趣个鬼,家中还有老婆孩子要养,要疯你们自己去,我可不去了。” 吴事通知道邪眼的性格,由于昨晚的事,他才想起邪眼真从鬼门关回来了,差点忘掉,嘴上虽然这么说,可他内心却一直忍耐着,上次听邪眼要去鬼门关,他其实很想说他也想跟去。突然觉得哪里不对,看着王小头,邪眼二人,不是有三个人,那个戴眼镜的小伙子哪去了,难道? 没再敢往下想,三人踏上回去的路,这时一群人走了上来,挡住三人的去路。 “镇长就是他们。” 向煜珲指着王小头三人,吴事通顿时觉得大事不妙。 陈国华的拄着拐杖走向前来,看着王小头三人。 “吴事通,你亲戚?”陈国华质疑道。 一男子拿着黑色棒子,靠在陈国华身后,盯着王小头三人。 “镇长好,对,这是我老表表哥,表弟的意思,这是表侄子。” 吴事通笑着指了指邪眼二人。 “哦,吴事通这是你们弄开的?”陈国华又指了指被破坏的洞口,脸上的怒气已经蔓延。 王小头三人暗道大事不好,这样有理也说不清。 “不,不是,我们也刚来,它已经这样了。” “那就是有人之前来了咯,吴事通你是不是耍我,这里除了你们还有谁,要是这里被弄开了,早就有人报上来了。我看你们还是如实招来,不然,把他们先抓起来,关进牢中!” 陈国华一声令下,身后手持家伙的大汉将王小头三人锁了起来。王小头想要反抗,邪眼示意摇了摇头,王小头才安稳下。 “镇长,这件事跟吴事通没关系,我们两个人要挟他这么做的。” 邪眼大声喊道,吴事通听到这话,顿时想要反驳,被邪眼狠瞪了一眼,吴事通知道邪眼是为他好,只能合上了嘴。 陈国华也是明白事理之人,既然这二人不想连累他也没必要抓吴事通,作为镇中之人,他更愿意相信邪眼说的是真的。 再次开口问道。 “吴事通,是他们两人胁迫你的?” 被这么一问,吴事通不知怎样回答,邪眼再次狠狠地望着吴事通。 “是。” 吴事通应声道,心里居然有一种失落感,啪啪打了自己两巴掌。 “放了他。” 陈国华示意,大汉将吴事通放开。 “带走。” 众人押着王小头二人朝巷口走去,邪眼回头看着吴事通,露出微笑,消失在巷子转角。 吴事通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捶打自己的头,一万个后悔。 18.诈尸 王小天,邪眼两人被众人推搡着,在小巷中拐来折去,一路走去,路上的行人驻停脚步,对二人指指点点。 很快,众人走到一建筑前,王小头抬眼盯着建筑,建筑与寨阳苗寨向族长家居然很是相似,通体刷着白灰,屋顶也有脊梁,只不过上方不是八仙,而是一个灵兽,如麒麟,仙鹤这类。 房子的构造还没看完全,两人已经被推进一件牢狱般的房中,没有所谓的钢筋混凝土,牢房全都是木制,稀稀疏疏,居然还有两三个牢解犯。 见有新人到来,向王小头二人招呼着。 “喂,新来的,犯了什么罪,呦,年轻帅小伙。” 牢中一邋遢男子披头散发,手指伸出木桩,口中叼着一根茅草。 “去,去,镇长请。” 这时一男子走了进来,此人是芙蓉镇的治安队队长,刘得胜,听说是前任镇长的外甥,至今稳坐治安队队长,可见手段不一般。 镇长在刘得胜的笑脸下走了进来,对刘得胜点了点头,二人走进审问室,王小天则被关进一件牢房中,邪眼被带进审问室。 审问室中,一大木桌前摆放着两张木椅,邪眼正坐在靠墙的椅子上,手脚全被铐住,两名办公人员左右各一个站于邪眼身旁。 刘得胜打开木门,陈国华踏了进来,看着邪眼,走到椅子旁坐下,刘得胜也走了进来,没过一会,又走进一人,书生模样,拿着一本黑皮革的笔记本,胸口揣着一只黑色钢笔,看不出是什么牌子,拖着一把小椅子,朝陈国华,刘得胜二人问了声好,坐于两人身旁。 三人看着邪眼,邪眼也看着三人。 “开始吧。” 陈国华淡淡道,挥了挥手。 刘得胜应和点了点头,嗯哼了几声。 “性别。” “男。” “姓名。” “邪眼。” “哪里人士。” “安阳沟里子村。” “你来这里做什么。” “探亲。” “你说谎!” “啪!”刘得胜敲着桌子,陈国华震了震,而在记谈话的书生钢笔差点掉落于地上,心惊的看着刘得胜。 “你今天去封地做什么?” 刘得胜目光紧盯着邪眼,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任何狡意都会体现出来,做了这么久的安保队队长,刘得胜自然有过人之处,不然这个位置早就被人挤了去。 “偶然路过。” 老司机当然还是邪眼强,眼神平淡如水,清澈中泛着深邃,陷入其中,再也拔不出来。 刘得胜见此招对邪眼毫无作用,改变策略,一改之前,脸色变的祥和,却更是老辣。 “好吧,既然你不说,总有办法让你说的,我们不会对你用刑,这是一个和谐的社会,把他带下去,把那个年轻的带上来。” 刘得胜似乎想到了办法,得意的笑了笑,陈国华一句话也没说,静静地看着刘得胜。 邪眼被带进牢房中,王小天正要问,两办公人员将王小头领了进去,看着邪眼,邪眼投出肯定的目光,微微点了点头,王小头也应着点了点头。 二人将王小头铐坐于木椅之上,目光全都瞪着王小头,瞬间屋内变得十分沉寂,没人说话,三人盯一人,一人瞪三人。刘得胜第二招,心理做战,当所有人的目光看向一人时,他的心理渐渐地产生一种抗拒感,起初不自在,后面极其不自在,到最后略显崩溃。 王小头是何人,从鬼门关中活着出来的人,他的胆识增长了不止一点两点,这种小儿科,自然对他没什么作用。刘得胜揉了揉眼睛,见对王小头没起反应,顿时有种失落的感觉。 “性别。” “带把的!” “性别!” 听王小头居然敢耍自己,大喝一声。 “男!” 王小头没再开玩笑,不然最后吃苦的依然是自己。 “家在哪?” “没有家!四海为家。” “走江湖的?那我再问你,你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探亲。” “胡说。”又是一击手掌拍于桌上。 “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就抓人,一没证据,二没抓捕令,你们凭什么抓人。” “我们抓人是不需要解释的,在这里,你们外人就得遵守这里的规矩,这就是铁律!” “你们想怎么处罚我们。” “处罚,你之前说的很对,我们没有证据,当然是不会处罚你们的,不过关个一年半载还是可以的!” “呵呵,你们就是王法?” “我们不是王法,我们是王村的守护者,想破坏这里,谁也不行!” 王小头陷入沉默,王村,现在已经改为芙蓉镇了,守护,你们能守护什么,乔卜肆还不是一样逍遥法外,暗暗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陈国华见审问也不出什么结果,得找人将洞口封了去,不然又被哪个好事者前去作死,那可不是闹着玩的,朝刘得胜耳旁嘀咕几句,刘得胜连应和着,是是。 审问就此不明不白的结束,刘得胜走出审问室,陈国华走到邋遢男子牢房前,看了眼男子,走出牢房。 “小头,得想办法出去。” “大叔你是在逗我吧,出去,这个地方只有进来的份,出去还得看别人心情。” “这位兄弟你说的就不对了,这里确实不好出去,可是有些人还是能出去的。” 邋遢男子突然开口道,靠在墙角,眼睛斜着看向王小头。 听邋遢男子这么一说,王小头趴在木桩口上,看着邋遢男子。 “这位大叔你有出去的办法?” “没有?” “那你说什么,说的好像你能出去一样。” 王小头,邪眼两人一阵鄙夷,坐在草堆上。看着土坯瓦屋顶,设计的还真密实,上方居然也有木横条。想出去只能透支脑袋,苦苦的想着。 邋遢男子吐出嘴中的茅草,睡了去。 停尸房中,也不能说是停尸房,临时摆放尸体的房子,陈国华特意留出来摆放尸体所用。 向突被摆放在空荡荡的屋内,四周封的比较严实,还是有风透了进来,吹掉向突身上盖着的白盖子。露出脸颊,嘴巴上的黑色居然褪了去,变成正常人的嘴唇,黄红的嘴唇上透露出一丝黑色,没有完全褪去。 “啊,不要杀我,谁来救救我,救命啊,啊哈哈。” 屋内传来一阵嚎叫声,不时敲打着,突然叫声全无。 “谁?谁在那里?”此人正是那名书生,名叫刘开旗,前任镇长的儿子。 站在门前,手不停地哆嗦着,看着紧闭的木门,口水吞咽入肚。 19.向突发疯 感谢书友20170517…的打赏,还有一帮友情赏价,多谢你们的支持。 刘开旗拿出门钥匙,插向钥匙孔,数次落空,后背冒着冷汗,精神极度恐慌。 “喀。” 停尸房的锁被打开,眼睛睁的老大,伸出打开推了推木门,似乎被什么东西挡住,深呼吸一口气,用力推开。 “啊!” “噗通!” 刘开旗倒在地上,身上压着一人,正是向突。刘开旗看着嘴唇动着的向突,毛骨悚然,诈尸! 大声嘶吼,推开压在身上的向突,踉跄爬起,向门外奔去。 “诈尸了,不好了,诈尸了,啊。” “刘开旗,你瞎嚷嚷着什么?” 说话是牢把头,六十来岁,一直看守着这牢房,比任何一人都熟牢房的构造。 “呼,呼,那,那个,那…” 刘开旗眼中带着恐惧,吐着大气,手指向停尸房的方向。 “慢慢说,慢慢说,怎么了?” 牢把头拍着刘开旗的后背,刘开旗手紧抓着牢把头的手,额头,脸上的汗水滴落而下。 “向,向大叔,早上抬回来的那具尸体诈尸了,就在那,哈啊。” 刘开旗说着眼中掉落着泪水,像小孩子般。 “什么,诈尸,小刘你可别乱说,明明已经死了,怎么可能还会…” 牢把头停下说话,眼睛直兜兜盯着刘开旗身后,身体不停地晃动,双脚颤抖着,频率越来越快,噗通一声,倒在地上昏厥过去,翻着白眼。 “向大叔,向大叔,来人啊,救命啊,来人啊!向大叔昏过去了。” 刘开旗大声吼叫,蹲下看着牢把头,牢把头恐惧的眼神半睁着,缓缓伸出手指,指着刘开旗身后,刘开旗扭头向后看去,一双脚直入眼中。 “咕噜。” 吞咽着口水,抬头看去,向突呆滞的目光也看了下来,嘴唇上流着口水,滴答一声,口水滴落于刘开旗的额头上。刘开旗瘫坐于地上,动弹不得。 “額,哈,嚯嚯。” 向突口含着手指,傻笑,看着刘开旗二人。 “怎么了,啊,死,死,活,活,死人诈尸了啊!”又一伙计听到声音,刚踏进来,看着向突,嘴张的老大,大喊奔了出去。 剩下刘开旗,牢把头,向突三人,刘开旗差点小尿失禁,强忍着,死死盯着向突,向突依旧傻笑。 “在哪,你是不是骗人。” “没有,是,是真的,你不信你们进去看。” “…” 外头一大群人冲了进来,看着向突,全都愣在原地。 “咕噜。” “…” “他,他是人还是鬼。” “刘开旗,你看他有没有呼吸。” 进来的一群人全都堵在门口,不敢上前,一人指使着刘开旗去探向突的鼻息。 “你,你们怎么不来。”刘开旗若不是现在走不动,早已经跑的不见人影,可是现在他爬起的力气都没有。 缓缓伸出手指,朝向突鼻子探去,不敢眨眼睛,众人的目光全部投向刘开旗的手指,手指离向突鼻子四五公分左右,感受到向突呼出的气息。 “活人,他没死!” 刚喊一句,手被向突抓了去一口咬着刘开旗的手指,刘开旗此时没了恐惧,顿时爬起,一拳打掉向突的下巴。 “去你妈的!没死装死人,人吓人,吓死人,你知不知道。” 向突被打倒于地,众人没想到会发生这样一幕,也没料到刘开旗这么一个小身板,居然有这么大的暴发力,纷纷跑上去,拉开刘开旗。 对向突的恐惧感消失殆尽,向突这时又突然大叫。 “啊,别杀我,别杀我。” 手舞足蹈着,拍打着众人,众人忙着躲闪,向两旁退去,向突猛的一下冲出门去,看的众人直发呆。 “快,快追回来。” 向突已经死过一次的人,怎么能让他出去,被人们群众见到,必然会引起恐慌。 众人拔腿向外追去,留下几人扶起倒地的牢把头,向刘成海住处奔去,又有几人朝镇长住处奔去。 向突一路狂奔,不少路人被撞倒。 “不长眼睛啊,这么急着去投胎。” “喂,你大爷的!” “…” 看着向突远去的背影,被撞的几人在身后骂着,这时,追向突的一行人也紧随而来。 “喂,怎么了?” 好事者朝奔走的众人喊了句。 “没你事。” 向突此时已经不知跑了哪里去,不见了身影。 “哪去了,你们有没有看到一个疯疯癫癫的人跑过去?” “好像是那个方向。” 一小孩指着旁边的小巷,众人对视一眼追了上去。 向突此时站在之前他死的小巷中,呆呆的看着墙角,眼神中突兀木讷,嘿嘿笑了笑。抬脚走向左方的小巷,一边走一边笑着,突然加快速度冲了下。 瀑布依旧和往常一样,飞流直下,水碰撞着水,哗哗的叫唤着,龙王庙突然显现了出来,里面的龙王似乎正看着向突。 “他在那!” 追赶的人看着向突的身影,大叫一声,龙王庙和往常一样,只露出半个屋檐。 向突在岩崖下的小道上飞驰,狂奔,身边的岩石向后退去,呼吸声急促,石头硌着脚,額头稍稍皱了皱,恢复过来,没在意脚的疼痛感。 岩洞前,刘得胜正抱着大石头砌堵着被破坏的洞口,与刘得胜一起的,还有四个壮汉。粗胳膊大腿,搬的石头比起刘得胜手中的石头,不知大了几倍。 “大伙,努力干,回去请大伙喝几杯。” “好,有刘队长这句话,我们更有干劲。” “对对。” “…” “哈哈,我刘得胜有吃的,大家都有,我不会忘记各位兄弟的。” 刘得胜笑着说道,扭头突然看到一身影飞快的冲了过来,而身影后追赶的人,他认识,就是他一些下属,与同事。 “喂,站住,干什么的,快停下。” 刘得胜走到小道中间,指着向突,向突低着头,没有看刘得胜,依旧飞快奔驰。 “喂,…” “啊!” 刘得胜一声惨叫。 “噗通!” 河中一道人影,拍打着水,正是刘得胜,被向突撞进了河中。 向突这时一个急转弯,转身看着岩洞。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吞吞吐吐说着,朝刚堆砌的石头垒撞去,第一次没有反应,石头垒很结实。 “咳,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抓住他!” 刘得胜已经游到岸边,手摸了摸胸口,有些闷痛,另外一只手抓着岸边的石头,这时后方追赶的人也赶了过来,十几人,站在小道上,挨挤着,脚在地上乱踩。 砌石垒的四名壮汉抓着向突,向突猛的抬头,四人全都愣住,停止了动作,眼神透露出不可思议,恐惧。向后退去。 “你们,你们在干什么,啊!” 一壮汉后退踩到刘得胜的手指,刘得胜惨叫一声,使劲向后拔出,噗通一声,再次落入水中。 20.越狱 “他是活人,没死。” 身后一人叫唤道,四人回过神,向突已经将石垒撞倒,冲进了洞中,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他,进去了。” “那里面可是有、” “怎么办,刘队长,嗯?刘队长呢?” 众人这才发现不见刘得胜,翻找着。 “你们这群兔仔子,我在这!” 刘得胜从河中探出脑袋,吐出一口浑水,破口大骂。 看着刘得胜的落汤鸡的样子,大伙突然有些想笑,又被身后石洞的阴森恐怖袭扰,又笑不出来,画面十分尴尬。 “还看什么,快拉我上来,都是一群猪脑壳罗。” 刘得胜向上伸手,几人将刘得胜拉上了岸,脱掉衣服,甩了甩身上的水渍。 “你们怎么不将他拉住。”责备着四人。 “那,那人是我们抬回来的死尸!” “什么,死尸?这是怎么回事?”刘得胜向追来的一行人问道。 将向突的情况汇报了一遍,这人说的有些过了,将向突诈尸说的很是邪乎,众人听的全身泛起鸡皮疙瘩。 “刘开旗最先看到?” 刘得胜眉头紧皱,问道。 “好像是这样,还有向老头。” “嗯,知道了,你,你,你们两人守着洞口,其他人回去做该做的,我去和镇长商讨对策,就这样,大伙散了吧。” 刘得胜指了指两人,两人对视一眼,看着刘得胜离去的背影,露出鄙夷,厌恶的表情。 “什么人嘛,别人不知道,我们还不知,不就是” “嘘,小声点,你不要命了,我们做我们的,他们的事与我们无关,做好分内的事就行,有果子吃,我们就去。” “你说的对,不过那人还真邪门,早上不正是我俩抬回去的吗?怎么到了晚上就活了过来,还有这石洞,我可不敢靠这么近,你还是站远点好。” 说着远离洞口,坐于岸边的石头上,洞中不时传出呼呼的声音,鬼哭狼嚎般,又被流水的声音掩盖,不仔细听,真听不出来。 两人看着流水,感叹这条神奇的河,养育了他们,静静地享受着河风的侵袭。 洞中,向突伸手摸着岩壁,眼前乌漆漆的一片,被黑幕遮住双眼,摸瞎子般向前缓慢走着,一只手指依旧放在嘴角,嘿嘿的傻笑着。 向突走的很顺利,脚上似乎长了眼睛般,竟神奇的躲开了尖锐的石头,嘿嘿傻笑。黑幕中的向突如同是黑夜中精灵,走动的步伐,像是在跳舞一般,扭着身躯。 四周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声,似乎是一群看客的鼓掌声,为向突精彩的表演喝彩称道。 精灵跳着舞曲奔向更深处的黑暗,那里有他的家。 王小头看着熟睡的邋遢男子,沉思着,渐渐进入一种发呆的境界,邪眼也无所事事,撑着肘子,辗转反侧,沙沙作响。 “邪眼大叔,你别动了,让我好好沉思一番,想一个法子出去,我们不可能在这里待个一年半载的。” “能有什么办法,把锁弄开,外面也有看门的,这个鬼地方真是不好出去。”说着双手抓着脑袋。 “啤,啤。” 王小头,邪眼被声音打断谈话,转过身来,邋遢男子正一本正经的看着。 “这位大叔,你不睡觉,吵什麼,没工夫和你闲聊,自己玩去。” 王小挥手示意邋遢男子别打扰自己。 “我说,小伙子,你就这样对待尊老的吗,中华传统美德哪去了?” 邋遢男子吐出口中的茅草,破口大骂。 “嘿,你到是有理了,你老你就有资本了是吧,来来,你进来,看我不打的你满地找牙。” 王小头今天是满腔怒火,被人抓了不说,现在又在这里被人吵吵,一时心中的不快喷泄于邋遢男子身上。 “小伙子,我进来了你可要说到做到,这里这么久了,终于可以舒展舒展筋骨了。哈哈。” 王小头刚转过头,一脸的惊呆,随后恐惧蔓延,邪眼见王小头没说话,看向邋遢男子的牢房中,同样是惊呆的表情,邋遢男子居然消失在牢房中。 两人顿时跑到隔木桩前,看着牢房,目光搜寻各个角落,不见邋遢男子的身影。 “邪,邪眼大叔,不是活见鬼了吧。” 王小头抓着木桩,神情变得紧张起来,此时牢房居然透着一股阴森恐惧,四周空荡荡的。 “不可能是鬼,今天那个人不也对他挥了挥手,怎么可能是鬼,可能是躲了起来,再找找看。” 两人继续看着隔壁牢房,每个角落仔仔细细搜寻。 邪眼之前躺的草堆上突然动了动,很是小声,一只从草堆下伸了上来,举着黑色木板,将黑色木板挪至一旁,一道身影从木板下方的洞中爬了出来,脚步极轻,如蜻蜓点水般,朝王小头走来。 身影捂着嘴,小声闷笑,似乎很好玩的样子,看着王小头,邪眼两人紧张的氛围,瞬间站直神体,双手叉腰。 邪眼顿时感觉身后有什么东西,身体猛的一颤,快速转头,看着身影,吓的猛站而起。 “你,你怎么在这!” 指着邋遢男子,邪眼满是惊疑的问道。 王小头看着邋遢男子,说不出话来,看了看邋遢男子又转头看了看邋遢男子住的牢房,脑子一时短路。 “嗯哼,怎么样,我这一招移形换影是不是很厉害,我都跟你说了,我能帮你出去,可你就不信,还要打我,哎,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邋遢男子很是得意,望着目瞪口呆的二人,挖了挖鼻孔。 “这是什么?” 邪眼捡起地上黑色的木板,看着木板旁边的黑洞,狐疑的看了看邋遢男子。 “这就是你所说的移形换影?”邪眼指着洞说道。 邋遢男子看着二人投出鄙夷的目光,耸了耸肩,坐在地上。 “大叔,这洞可以出去吗?” 王小头看着黑漆漆的洞口,一枚希望的火苗在心底熊熊燃烧。 “聪明,表扬你一下,这洞口就是出去通道。” “那你怎么没出去。” “我在等人。” “谁?” “你们。” “我们?我们又不认识,你没弄错吧,邋遢大叔。”王小头自然不会相信邋遢男子的话,虽然有句话说的对,有缘千里来相会,这种缘分可是几辈子才能修得来,再说,相会也得是女子,不然谁去相会,投出鄙夷的目光。 “就是你们,我跟自己说要是最近能有人进来,我就把他们带出去,所以你们就是我要等的人,不过这出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这底下的通道四通八达,一般人也不会知道这下方就是出路。就算知道,也会在里面迷路,最后迷失,当然,现在只有我知道正确的路线。你们要不要随我一起出去。” 邋遢男子说完,也不看两人,直接跳入洞中,王小头与邪眼对视。 “邪眼大叔,我们?” “没有更好的选择了,走吧。” “嗯。” 说着,两人一前一后跳入洞中。 21.王村密辛 两人站稳脚跟,眼前一片漆黑,感觉邋遢男子隔的很近,王小头,邪眼两人并没向前踏去,黑暗中不知会存在何种危险。 “怎么?不敢走?哈哈,人小胆也小,这种地方我闭眼也能走。” 嘲讽几句,邋遢男子的身影已经融入了黑暗。 王小头,邪眼看着远去的背影,被邋遢男子的语言刺激着,被人小看,被人瞧不起,谁能忍受,跟了上去。 虽然看不清通道四周的情况,却能感受着扑面而来潮湿的气息,嗅了嗅,是一股陈旧泛着霉气的泥土味道,不贴近自然,却极其相近于自然。 走在通到中,没有光芒的普照,总会有一股压抑的神情,虽然有了邋遢男子在前方领路,可陌生人的话怎能完全相信。 两人走的较慢,摸着通道沿壁朝里头探去。 感觉邋遢男子停了下来,王小头两人顿时紧张着,不知邋遢男子在做什么。 “嗒,嗒。” 邋遢男子敲打着火石,每发出嗒嗒声,火花直溅。 “唪。” 一朵火黄色的花朵在黑暗中绽放,邋遢男子手持火把,四周被火光普照着,通明嘹亮。 “小心。”邋遢男子叫了声,手速极快,朝王小头抓去,王小头被邋遢男子突然叫声吓的愣了愣,邋遢男子的手从王小头耳边掠过,再次探回。 “嘶嘶。” 邋遢男子手中抓着一条粗壮的蝰蛇,蝰蛇三角形的头,嘴中吐出细长的分为两半的石头。王小头看着蝰蛇,冷汗直冒。 “哦,忘记跟你们说了,这里有很多毒虫,蛇,从这里开始,后面的路就难走了。你们去的话就跟上,不去,也由不得了,因为这个时候已经到了吃饭的点,恐怕我们不见踪影,上面的通道口也会被找到。嘿嘿。” 王小头听着邋遢男子的话,一种被卖的感觉油然而生,哎叹了一声,无话可说。 “不走,哈哈,原来你们想跟着我,好极了。从这边走,多留意两旁,不要跟丢了,在这里走丢了,你们就自求多福吧。” 邋遢男子之前还在意二人,现在又是另外一种态度,待宰的羔羊,怎么可能会手软。 见邋遢男子走进一拐角,两人顿时跟了上去,有危险的地方当然有了光才有安全感。 跟于邋遢男子身后,两人距邋遢男子不近也不远。有危险立即可以闪人,没有危险可以留着足足的空间,这就是一门技巧。 火把在通道中转悠着,此时牢房内,出去的人群已经正常回来工作,牢把头受惊吓请了病假,现在看守的只有刘开旗一人,端拿着一个大木桶,走进牢房。 “人,人呢?” 看着空荡荡的牢房,木桶从手上脱落,掉落于地,饭汤全部从木桶中洒出。 惊讶的走到牢房前,揉了揉双眼,确实没有人,刘开旗没有喊叫,这可是越狱,他却打开了牢门,走进邋遢男子住的牢房中,察看一方,并没有发现有可疑之处。 脚踩在草堆上,发出疙瘩声响,有情况! 扫掉周围的草堆,出现在眼中的是一块黑色木板,惊诧之余拉开木板,一个洞,居然有一个洞,刘开旗再次惊呼着。 “从这里逃了?没想到这牢中居然还有这种构造,下去瞧瞧!” 刘开旗似乎忘了自己的职责,并没有向上级汇报有人越狱,咚的一声,刘开旗被洞口吞没,站于洞底,非常狭小。 “喀嚓!” 火柴被点燃,前方出现一个非常小的洞口,刚好能探进一个人。刘开旗向洞口爬了进去,挤过洞口,前方的通道顿时开朗。 站在通道之中,伸手摸了摸头顶,木板,用力向上推,木板被推开。 “原来如此。” 顿时明白过来,没有爬上去,因为上面就是王小头,邪眼住的牢房。 看着前方幽深的通道,心中不知在想什么,忐忑着。沉思数秒,爬出通道,拿着牢房外的菜油灯,再次跳入通道。菜油灯的照射下,通道周围印入眼帘。 只见通道很是老旧,刘开旗突然眼睛猛的一震,似乎想到了什么。 “原来是真的,父亲说的是真的,或许…” 停下猜想,眼神中冒出坚毅的目光,似乎是希望,大步朝通道深处走去。 此时,王小头三人停住了脚步,驻步不前,三个一般大小的洞口出现在三人面前,邋遢男子眉头紧皱,看着相似的洞口,不敢向前。 “你不会告诉我你也不知道出口吧?” 这次说话的是邪眼,看着邋遢男子的神情,他就知道这人不知道真正的出口在哪? 王小头走向洞口,各个洞口都望视一遍,什么都没感觉到,似乎风,味道都差不多,感觉不出哪里有什么不同。 看着邋遢男子,邋遢男子没接邪眼的话,靠在一洞口前,居然还有烟。在两人错愕的眼神中,将烟卷点燃,深深吸了一口,吐出白色烟圈。 “你这什么意思?” 邪眼有些怒气,既然已经入坑,他不得不问清楚。 邋遢男子掐熄烟卷,开口说道。 “这里是芙蓉镇的秘密,知道的人也就那么几个。” “秘密?什么秘密?” 王小头惊疑问道。 “芙蓉镇本名王村,有酉阳雄镇,小南京之美誉,作为一个两千多年的古镇你说有几个秘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早在一年前,我被抓了进来,发现了这个秘密,你可知道能进这个牢房的人不多,因为现在芙蓉镇被打理的整整有条。没人敢闹事。 所以我才有了之前那一幕,邀请你们。” 王小头,邪眼点了点头,继续听下去。 “第一任土司彭士愁在此奠定了土司王朝,瀑布前方的飞行寨(土司行宫)我想你们有所耳闻吧。” “嗯,听说过,还没没见到。” “那里虽然是土司行宫,却在崖壁之上,临着飞流而下的瀑布,有传闻,土司王在那里建造一地下迷宫,放他的财宝,但那一片区域全部都是坚硬的岩石,挖通极为不易,有人就像当时的土司王建议,将迷宫另设它处。 我想就在这里了,虽然在后土司王彭福迁都于永顺老司城,好几任土司王为找到这一份宝藏,在这王村天翻地覆的搜寻,依旧没有找到。 现在出现在我们眼前,你们说,这三个洞口谁还在乎哪一个是真是假!一个个往下试不就知道了。” 邋遢男子说完,露出笑容。火把正烧的很旺,照耀着王小头,邪眼二人深壑的皱纹。 22.蛊蛭 邋遢男子把弄着火把,火焰中爆出红色火子,噼里啪啦往外溅出,一股淡淡的茶油味道。 王小头顿时知道为什么邋遢男子需要他们两人,眼前这三个通道如果全是真的,那么建造之人又何必要三个,难道是故弄玄虚?他可没这么傻,古人很多智慧现代人都比及不了,这就是古人。 见邋遢男子没再说话,王小头开口道。 “邪眼大叔,我们一人选一个,既然到了这里,也是一番机遇,你说怎么样?” 邪眼愣了愣,他早就想到,看着邋遢男子,现在由不得他了,缓了缓气,点了点头。 “既然这样,给你们这个。” 邋遢男子不知从哪拿出两个小火把,点燃递给王小头,邪眼二人。 二人接过火把,眼中闪了闪。 “大叔你选哪个。” 王小头已经站在最左边的洞前,说话声比较大,在通道中传着回音。 “我,就这个了。”邪眼则选了中间的通道,中间似乎一般人都会选。 看着王小头二人选好了入口,邋遢男子诡异的笑了笑,走到最右边的入口前,开口说道。 “大伙都小心点,祝你们一路顺风,咱们里面见。”举着火把踏进通道之中。 见邋遢男子进入了通道,邪眼望了望,通道中的火光已经进去了好远,马上说道。 “小头,若是发现什么不对劲,马上退回来,在牢里待着总比死了强。” “大叔,你也小心点,我想我们会在里面汇合的。” “好,自己小心。” 邪眼伸出手,悬与空中,王小头顿时明白过来,也伸出手,两手掌重重的握在一起,相互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感受着手掌传来的热气,两人就此分开。 邪眼回头看了看王小头,一头扎进通道之中,王小头目送着邪眼,火苗轻轻飘舞。 “大叔,你也是义无反顾的一路向前吧,谁能禁锢我们自由,宁愿去死。” 淡淡的说道,踏进通道之中,幽深的通道中似乎传来一道声音,谁能阻挡一个男人踏向远方的路。 邋遢男子举着火把小心翼翼摸索着前进,火苗照射的影子印刷在石壁之上,活跃的跳动着,似复活的恶魔,兴奋不已。影子随着邋遢男子一同向前,对,就是邋遢男子的影子。 “三生门,何谓三生,全生,又或者全死。”邋遢男子自言自语道。 火光在头顶跳动,左右两旁的石壁中传出沙沙响声,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里头走动,邋遢男子听到响声,停下脚步。 将火把斜着摆置,通道石壁之上有许多小孔洞,沙沙声正是从孔洞之中传来。下意识的向后退了退,又十分好奇,孔洞中到底是何东西,紧张而有激动的盯着。 沙沙声越来越响,动静越来越大,感觉整个石壁要倒塌了般,一个黑色东西从孔洞中掉了出来,非常之小,若不是在火光下微微闪动,几乎看不到这东西。 邋遢男子皱眉,蹲下,想找黑色东西,却早已经不见。当失望情绪产生时,让人惊诧的一幕发生了,石壁上的孔洞中掉落着黑色物质,一个接着一个,整块石壁如下雨般,黑色物质开始哗哗的流下来。 邋遢男子拍打着身上落下的黑色东西,抓住一只,凑脸一看。 “啊!” 邋遢男子大叫一声,惊恐,还是惊恐,原来黑色东西居然是蚂蚁,若是平常的蚂蚁,邋遢男子自然不会如此大惊失色,黑色蚂蚁的额头上有一处非常小的红点。 “蛊蚁,怎么会有这么多蛊蚁。” 后方已经没了退路,靠在石壁上,黑压压蛊蚁挤满了地面,邋遢男子抬脚躲让着蛊蚁,蛊蚁绕开邋遢男子,向前方涌去,石壁上依旧掉落个不停,黑色军团占了通道,邋遢男子只能目送着黑色军团的前进。 “沙沙。” “…” 石壁中依旧传来沙沙的声响,蛊蚁的速度越来越快,似乎在害怕着什么,不少孔洞已经停止掉落黑色的身影,一大波蛊蚁已经消失在黑暗之中,剩下一小波蛊蚁居然停了下来。 在邋遢男子惊疑的目光中翻倒,脚蹬了蹬,死去,一只蛊蚁死后,紧接着又一只蛊蚁重复着,一只一只的反复,地上死的虽然只是一小波,可是已经铺满了一个角落,邋遢男子看的全身直发颤。 正当邋遢男子一脸疑惑的时候,孔洞之中探出一截白色的东西。 邋遢男子毛蛊悚然,只见白色东西在孔洞中蠕动着,像拉面似的,一截又爬了出来,就这样,白色东西蠕动了三次,正条身子攀爬在石壁之上。 “噗呲。” 白色蠕虫发出的声音像放屁一样,邋遢男子刚想笑,被眼前这一幕吓的半死。 只见白色蠕虫发出声音之后,整个身躯瞬间变小,刚才还有一米来长的身躯现在缩短了只剩下四十来公分,直径有四五公分,现在看上去像一根大号的蛆虫般。却比蛆虫更恶心,前方的嘴巴居然是往内凹陷的,上方看不出有牙齿。 “咕噜。” “这,这种东西好像在哪里听说过,叫什么来着,在哪里听到的?”邋遢男子看着白色蠕虫,仔细回忆起来,见虫没有向自已产生威胁,放松了警惕。 白色蠕虫爬到死了的蛊虫身边。 “咔嚓,咔嚓。” 蠕虫吃着蛊蚁,似乎很是嘎嘣脆。 听的邋遢男子头皮发麻,顿时想到这虫肯定有牙齿,蛊蚁虽小,可身体异常坚硬,可见着蠕虫的牙齿比起蛊蚁的身子更锋利。 蠕虫吃的很是欢快,又一条白色蠕虫从孔中钻出,不是一条,石壁上此时已经挂满了拉面,一条接着一条。 “噗呲!” “噗呲!” “…” 爬出来的蠕虫放出屁一样的声音,缩短,邋遢男子觉得自己不适合再待在这里,因为掉落下来的白色蠕虫此时发生了争斗,为了食物,蛊蚁。 “咵嘶。” 一条白色蠕虫从地上立起,头上居然没有眼睛,整个嘴巴张开,邋遢男子看清了白色蠕虫嘴中的牙齿,一圈圈围绕在嘴中,一圈接着一圈向下缩小。 张开的巨嘴猛的向另外一条蠕虫咬去。 “噗嗤。” 蠕虫的身体被咬断,溅出白色的液体,溅在石壁上,瞬间变成了墨绿色。被咬掉头的蠕虫倒在地上,干涸,正要瘪下去,整条又被一条蠕虫吞入腹中。 邋遢男子下意识的吞着唾沫,脑海中闪出几个字。 “蛊蛭,竟然是罕见的白王蛭!” 23.刘开旗赶到 邋遢男子大声叫了出来,蛊蛭听着响动,纷纷扭头转向邋遢男子,嘴上下摆动,猛张开来。 “咵嘶。” 邋遢男子的头下意识的偏了偏,一条蛊蛭弹跳而起,从耳旁穿过,喀的一声,石壁被咬下一块。 冷汗从背后涌出,心想若不是刚才偏了偏头,自己早已经变成它们的盘中餐。 正想着,又有数条蛊蛭弹射而来,邋遢男子挥火把挡去,蛊蛭被拍落于地。 “现在不走,就是等死。” “艹!” 痛骂一声,飞快奔前而去,踩在地面嗒嗒响着。 蛊蛭全部立起身子,弹跳着追去。 王小头看着眼前的白骨,心中疙瘩了下。 “有人来过,并且死了。” 看着白骨身旁洒落的羽箭,还有头颅上插着的一根羽箭,没有再向前踏去,看着四周。 白骨离王小头大约有三米的距离,羽箭射穿头颅插进石壁之中,白骨就这样被挂着,骨头居然没有散架,手臂,胳膊,腿都还相连着,倒是很神奇。 他平缓着心态,蹲下身去,照亮地面,机关大部分都是设在地上,也是最常见的机关。半蹲着,伸出手敲打着地面,摁了摁,这般做法就是作死的节奏,如果真有什么机关,起身躲避根本躲闪不及。 依旧摁着地面,很硬,没有松动。每次敲打,呼吸变的急促,心跳猛的加速,没有触发机关,顿时将悬着的心沉下去,再次敲打,再次悬起,沉落。就这样,一直敲打至白骨前五十公分的距离,停下,现在距离白骨已经很近。 他不敢再这样继续敲打下去,看着羽箭插在石壁中,并且穿透头颅,这般威力射出来的箭肯定很快。 “額,啊,哎呦。” 王小头刚要起身,顿时眼前一花,有股眩晕,脚也蹲的发麻,一个箭步朝前方迈去。 顿时大喊一句不好,手向后仰,努力让自己的身体回到原来的位置,火把在手上挥舞着,怕打着墙壁,不少火苗洒落,飘落于白骨之上。 “呼。” 终于重心回到了身后,整个身子站稳,吐出一口浊气,擦了把汗水。 王小头看着白骨头上居然燃起一丝火焰,正是刚才掉落的火子,现在在头颅上燃了起来,火苗猛的一下向外扩散,骷髅头瞬间被火苗吞没,接着蔓延至整身下,一个火堆燃起。头颅瘫了下去,羽箭也被焚尽,羽箭刚烧完,一小长方体突然弹了出来,啪的一声,极其响亮。 王小头还在惊奇为什么骨头居然这么容易就烧了起来,一道飞箭刷的一声飞了出来,从王小头身前掠过,插入对面的石壁之中。他大惊,向后卧倒,举着火把,爬着。 “嗖,嗖。” 羽箭每次射出,都会发出嗖的声音,王小头见自己身边没有射来羽箭,停下。抬头看着,白骨烧的还挺旺,借助火势可以看到飞速射出的羽箭。 他看着羽箭,观看出一些门道,羽箭有三排三。列,最上刚好在人身高一米七左右,中间则是腰部范围,而下方也是小腿范围,第一排上中下羽箭飞出,接着则是第二排,第二排的羽箭飞出,则是第三排。 而白骨所处的位置正是第二排,最上方的羽箭射出的位置。他到处张望,想要找出机关的位置,可是关线在心里都呈折线,根本看不出哪里与哪里的不同。羽箭似乎用不完一般,墙壁上的羽箭,被后面射来的羽箭折断,掉落,周而复始,。 ”蛋子的,心跳声,对听心跳声。”想着之前邪眼教他的一招,伸手探向心脏。 眼睛盯着射出来的羽箭,嘴上数着数。 “1,2。1,2。1,2。全都是一样的频率。” 观察出羽箭的规律,站起身来,火把已经燃烧殆尽,烧着中间的木棍,小火苗在木棍上颤抖,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熄灭。 而白骨上的火苗越烧越旺,白骨没了头颅支撑,盘靠于石壁下,如火化的老僧,发出的光芒,普照众生。 他扔掉手中的木棍,心想趁还有火光冲过去,看着羽箭心中默念,这时眼睛猛的争开,纵身一跃,第一排羽箭刚射了出去,他的身躯已经趴在羽箭之下,中间的羽箭射出,他翻滚着,上方的羽箭明显已经起不到任何作用。 轻而易举。 站起身,满意的笑了笑,笑却不过三秒,王小头感觉脚下一空,整个身子掉了下去。 洞外,刘开旗站在洞前,看着三个石洞,来回走动,不知如何选择,每个洞他都走进去几步,又缩了回来,最后停在最左方的洞口前,心里似乎有个声音告诉他,就是这个洞。端拿着茶油灯,省了省鼻子,钻了进去。 他走的很慢,在石壁前到处张望,却没有得到他想要的,一路向前,手上的茶油灯苗摇曳晃动。心里不禁感到惊奇,这般古迹,在野史中也找不到,只有机遇。 这一路走来,感觉十分轻松,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不知不觉走了许久,突然前方闪烁着亮光,在黑暗中是那么显眼,似乎是火苗。 刘开旗顿时紧张了起来,这种地方有亮光,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那些逃犯留下的,一种则是鬼火。紧张恐怖的气氛围绕而来,刘开旗看着手中的铁棒,幸好带了武器,一手举着灯,一手拿着铁棒,壮着胆子走向火光的地方。 “嗖,嗖。” “…” 声音传入刘开旗的耳中,刘开旗走进一瞧,原来是一堆火,已经燃烧殆尽,可是前方传来嗖嗖的响声,掠起一丝凉风,似乎有什么东西飞快的穿梭。 靠在墙角,将茶油灯系在铁棒之上,缓缓向前伸出。 眼中露出惊奇之色,看着羽箭居然很是兴奋,收回茶油灯,仔细听着嗖嗖声,突然抬脚,弯腰蹲下,下,中部的羽箭就这样被刘开旗躲过,又蹲着向前跨了一大步,上方的羽箭就是浪费。 “哈哈,这也太容易了吧,这机关,小儿科。”刘开旗兴奋的叫了出来。 高兴之余,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喊叫声。 “上面,有人吗,我快撑不住了,拉我一把。” 正是王小头的声音,刘开旗整个人一颤,端着茶油灯向下看去,连忙将脚收回,只见他的脚已经半只悬空,再向前半步,他也会跌落下去。 伸手将茶油灯探到洞口上方,看清了王小头的样貌,又被洞中的一幕惊呆,洞下一排尖锐的铁锥参差不齐,散发着阴冷的气息。 王小头双手正好撑在两根伸出洞壁的铁锥上,夹与两铁锥中间,动弹不得,稍微一动,腋下传来刺痛。 24.蜘蛛挡道 刘开旗望着硬撑的王小头的,暗称眼前这人运气这么好,若不然早就被铁锥刺穿,葬身这幽暗的洞内。 王小头的身体开始向下沉去,汗水滴落于铁锥之上,似乎撑到了极限。 “把手给我。” 刘开旗朝王小头喊叫一声,伸出手,王小头也想伸手,可是一伸手,就会往下掉去,难题。 “不行,你把灯光凑过来,让我看清下面的情况。” 刘开旗将茶油灯伸至最低,王小头低头看去,看着下方的铁锥留有空隙,每一根与每一根之间尚有五公分左右的踏脚之处,他深呼吸,身体动了动。在刘开旗惊诧的目光下,松开了双手,整个身体坠入洞底,双脚极快的叉开,咔嚓一声,一铁锥刺穿王小头的裤衩,脚刚好踩于缝隙之中。 看着刺于裤衩的铁锥,冷汗涌出,若是差了半厘半分,他的脚将会像裤衩那般,来个透心凉。 “喂,快上来。” 刘开旗的话将王小头从深渊中带了上来,伸出手抓住横出来的铁锥,向上一撑,站于铁锥横条之上,跳向地面,安全着陆。 “呼,好险。” “你是牢中的犯人,你怎么知道这里,你来这里有什么目的,你…” “你什么啊,你一下问来这么多,我怎么回答你,再说,我也不会告诉你的。” “你,我要抓你回去。” 说着,刘开旗提起黑色棒子做出姿势,打架的姿势。 “难道你不想进去看看。” 摇晃的灯光照亮眼睛,四墓对视,双方看着双方的脸蛋。 “你赢了。” 僵局必有一方认输,刘开旗做为王村的一员,他很清楚这里的重要性,他要保护这里,这是王村的,也是国家的,任何人都拿不走。 紧盯着王小头,王小头迎合火辣辣的目光,心中不免有些好笑,这人比自己也大不了几岁,怎么能混上这么一门差事。 “喂。你说说你怎么混上这门差事的?” “我?呵呵,我爸是前任镇长。” 王小头哑口无言,原来是拼爹的,他爹似乎也很叼。 “他失踪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可能死了,可能活着。” “对不起。” “没事,他不是一个好父亲,却是一个好村长。你为什么被抓进来?” “说起这个我就来气,那天我们走到那个岩洞前,就被你们的人抓了现成,非说是我们推开了封在洞前的石堆,我们自然有理说不清,就被抓进来了。” “你,你说的石洞是河边那个?” 见王小头点了点头,刘开旗眼中露出惊恐之色,过了会才缓缓说道。 “那个石洞是本村的禁地,两年前,一场大雨冲刷整个村落,河水漫涨,不知被冲走了多少人,在雨停水降之后,大伙结队搜寻失踪的人,我父亲也是在那次搜寻之中失踪。 大伙在那石洞前发现掉落的衣服,众人以为石洞中有人,走进去搜寻一番,里面的东西纵时让大家吓了一跳,只见一像人的东西蹲在那口中不知在吃什麼,当看到人群,飞快的消失在洞中。 众人走前一看,被地上的东西吓的半呛,三具尸体躺在地上,有两具尸体的头颅已经被砸烂,大家想到刚才那个家伙,父亲就带了三名村民去追,就这样,一去再也没回来过。 从那以后,石洞被封了起来,任何人不准踏入,你们破坏了石垒,自然会被镇长抓进来。” “你有没想过进去探寻一番。” 这话无疑就像晴天霹雳,轰在刘开旗心中,眼神恍惚了下,盯着王小头。 “我无时无刻都在想。” “看路,拿好灯。” 两人说了这么久,不知走了多远,四周冷冷清清,不过没有任何机关,倒是很稀奇。 刘开旗被王小头这么一提醒,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举着灯,看着脚下的路,两人之间的隔阂似乎少了很多。 “其实上次我们追到那里,是在追查凶手。” “凶手,哪个凶手?” “就是死在胡同中那个醉酒的人。” “他。” 刘开旗愣在原地,眼神中满是恐惧。 “他怎么了?” 见刘开旗异样,王小头知道肯定有后文,马上问道。 “他没死,下午活了过来,把我吓的够呛。”苦笑道。 “怎么可能没死,我看他没了呼吸,当时我还在现场。” “真没死,不过很奇怪,他一醒来就疯疯癫癫的,最后跑了出去,你知道他最后去了哪里?”看着王小头摇着头,继续说道,“他进了那岩洞之中。” “什么?这,这事很是蹊跷,出去以后非得去探寻一番不可。对了,我有一事不明白,乔卜肆是怎么盘踞于此的,这人什么来历?” “乔卜肆,这人有胆识,他盘踞于此已经数十载,没能打倒他,是因为他太会装了,家中四壁透风,每天只吃一顿,在别人眼中可真是穷光蛋,此起叫花子只胜一筹。 可私下里大家都知道他是这里贩毒团伙的老大,抓了他好几次,都是没有证据将他放了。这人就是一颗毒瘤,他的鸦片不知被贩卖到什么地方,哎,这种人活在世上,真是国之不幸。” 感慨了一番,说的十分激动。 “他的罂粟园可曾找到?” “原来你也知道,这罂粟园是这里最神奇的,也是最诡异的,没人知道乔卜肆将罂粟种在哪里,这芙蓉镇就这么大的地方,罂粟园却没有人能发现,你说,诡异不诡异。” “看来,他有别人不知道的秘密。” “每个人都有秘密。” “唪。” 火苗突然一下熄灭,有东西,两人的神经顿时紧张起来,因为前方传来嗦嗦的声音,离二人很近。 “点燃灯。” 王小头小声嘀咕着,又是嗖的一声,什么东西刺向王小头,瞬间向后退去,躲闪而过,刺向来的东西又缩了回去。 声音,那东西是凭声音感觉,还有它怕火。 王小头紧张的看着刘开旗,若是刘开旗真点燃了灯光,必然会发出声音,王小头想到这,用力敲打着石壁,咚咚响着。 响声一出,嗦嗦声再次传来,嗖的两声,两道疾风掠来,王小头匆忙趴在地上,咔嚓两声,石壁上传来打碎石头的声音,哒哒落于地上。 此时,刘开旗已经点燃茶油灯,伸手向前照去,两人被眼前的东西惊吓着,一只特大的蜘蛛! 25.火烧蜘蛛 这蜘蛛足有一米多长,十只长腿撑着身躯,身上长着长长毫毛,呈黄棕色。八只眼睛呈三行排列,红色的眼罩中有颗黑色的珠子跳动着,眼球?两根巨大的嘴鳌垂着,时不时动了动,摩擦出咔咔响声。 两人看着这个怪物,向后退开,恐惧,可怕的怪物。 灯光下。 蜘蛛十只长腿动了起来,插在地上哒哒的响动,每一只腿如同利刃般,尖锐锋利无比。最显眼的是蜘蛛额头上的红点。 “谁有这般能耐,居然能养出这么大的蛊蛛,不对,不是养的,是发生了变异,可能吃了很多蛊虫才变成这么大的。” 刘开旗猜测小声说道,在他的认知中,蛊蛛不会长这么大,可能这里还有很多蛊虫。 “别出声!” 王小头的提醒已经来不及,蜘蛛弹跳而起,弹射而来,庞大的身躯悬于空中,利足抖动着,泰山压顶般砸向二人。 王小头立刻向后退去,刘开旗顿时起跳,躲闪掉蜘蛛的攻击。 “咔嚓!” “…” 身躯掉落地面之上,地面上插出十个大洞,这般锋利,坚韧! “逃!” 大吼一声,面对这种生物,没有热武器的攻击,几乎杀不死他,只有逃跑的份。 撒腿向后奔去,火苗下,三道身影在墙壁上跳动,两道人影向前疯狂奔跑,后方一只爬虫跳着,爬着。 “有什么办法弄死他?” “对了,那个机关!” “小心!” 刘开旗顿时转身,伸出黑色棒子挡掉攻向王小头的长足,长足插进黑色棒中,没有刺穿,拍打于王小头身上,王小头被巨大的力道推了出去。 “要不是你挡了那招,我早就被戳穿了。” 从地上爬起,朝刘开旗投出感激之情。 “别楞着了,马上就到了。” 嗖嗖声再次传来,王小头被刘开旗拉着,回过神来,奔跑着。 身后的蜘蛛噗呲一声,王小头倒地,一堆白色组织缠绕在王小头腿上,直摔倒于地,“嘭嘭”响着。 “咳。哈。” 王小头闷哼一声,伸手抓向腿上的白丝,十分粘稠,用力扯着,手也被粘黏在脚上,动弹不得。 蜘蛛来到王小头身边,粗壮的利足踏在王小头身旁,整个身躯压于王小头头上,王小头急忙蹲下,正好给了蜘蛛足够的空间,当王小头感觉不好时,已经来不及。蜘蛛巨大的双鳌动了起来,朝王小头夹去。 王小头使劲扯着白丝,依旧动弹不得,双鳌即将到达王小头头顶时,嗖的一声,一根羽箭飞了过来,喀哒一声,刺中蜘蛛的头顶。 蜘蛛中了一记,向后退了退,刘开旗飞快跑到王小头身旁,一只手拿着许多羽箭,另只手端着火苗,凑到王小头腿上的白丝,白丝唪的一下,瞬间燃了起来。 “烫,烫。呦呦。”王小头在原地跳动着,拍打腿上的火焰,火焰被拍落,蜘蛛的攻击再次来临,不过这次不是攻击王小头二人,而是踏熄灭地上的火焰。 “你又救了我一把。” “给,这东西似乎很怕火烧,那个机关已经没有羽箭了,只能看我们自己。箭头我都沾了油,烧死它。”将羽箭分了一半给王小头。 二人看着蜘蛛踏熄火苗,王小头将烫伤的仇恨全都怪于蜘蛛身上,点燃一根箭头,嗖的一声从手上甩了出去,燃烧的火箭奔蜘蛛而去,蜘蛛的感知力居然这么强,左方伸出一长足挡掉飞速而来的火箭。 “噹,噹。” 长足挡掉火箭,掉落于地,蜘蛛与之前一样,挥足踏熄箭上的火焰。 王小头怎可能给蜘蛛歇息的时间,将手上所有的箭点燃,嗖嗖全部飞向蜘蛛,蜘蛛躲闪不及,十足难敌有两只手的物种,在原地乱跳,身上棕黄色的毫毛被烧尽,滋滋的发出声响。 刘开旗点燃一根箭头,挥了挥,瞄准蜘蛛上方四颗又大又红的眼睛,嗖的一声,火箭从手上飞出,顿时传来滋滋的声音。 “哒哒,哒哒。” “喀喀,喀喀,” 蜘蛛疯狂的挠着眼睛上的火箭,在地上走来走去,撞着石壁,而双鳌摩擦的频率瞬间加快,喀哒一声,眼睛上的火箭被拍落。 蜘蛛痛苦的嘶叫,愤怒的眼珠从被刺穿的孔洞中突了出来,悬挂于眼眶之上。 “喀喀,喀喀。” 蜘蛛也是够狠,将眼珠扯了下来,双鳌直接夹住,吞入腹中。 王小头,刘开旗二人看的直发颤,头皮泛起鸡皮疙瘩,所谓对自己狠,对别人更狠。 蜘蛛终于发起猛攻,速度极快,眼中流出的液体涂抹于其他眼睛上,视线变得有些模糊。走起路来有些摇晃。 王小头的火箭已经全部发射完,见蜘蛛飞速奔来,将刘开旗手上的羽箭夺了去,全部点燃,挥手使劲甩了出去,一把数十只火箭射向飞速而来的蜘蛛。而蜘蛛却超出二人的想像,不仅没有躲闪,有些火箭射进蜘蛛的身体,也没有停下,依旧直奔二人而来,这是殊死之战! 二人已躲闪不及,蜘蛛伸出长足,十只长足如长矛般投向二人,王小头伸出右手抓住蜘蛛最前方的长足,左手则抓住第二只长足,右方的长足正要往王小头刺来,刘开旗顿时一惊,抓住蜘蛛伸来的长足,另一只手再次抓住一根。 当蜘蛛第三根长足刺来时,王小头踏出右脚将长足踩于地上,刘开旗见王小头居然来了这么一招,学着踩踏着一只长足。蜘蛛后面的四只脚几乎没有什么作用,由于不是很长,刺不到二人。 两人一蜘蛛就这样僵持,蜘蛛还有一招,就是它的双鳌,剩下的七只眼睛动了动,看的二人毛骨悚然,这么近距离的看,确实很是恐怖。 两只巨鳌朝王小头刺去,由于双鳌向内弯曲,蜘蛛刺穿猎物,必须仰起脑袋,而王小头,刘开旗二人正死死拽住长足,见蜘蛛准备昂头,王小头咬牙加大力道,而脚下的长足挣扎着,很快就要被挣脱。 牛扭头看着刘开旗,吃力喊道! “那个油灯哪去了?” “这里!” 王小头朝刘开旗的目光看去,茶油灯坚强的坐于刘开旗的脚尖上,之前为了抓住蜘蛛袭来的长矛,掉落而下,正好落于刘开旗脚尖之上。 “快,踢过来!” “什么?” “踢过来!” 这时王小头脚下的长足挣扎而出,蜘蛛猛的抬着头,双鳌夹的喀喀响,向王小头刺去。十万火急,刘开旗抬脚一拖,茶油灯飞向王小头。 “放手推开!” 王小头大喊,两人同时松开手,向后退去,王小头抬脚踢飞来的茶油灯,茶油灯直奔蜘蛛而去。 “啪。” 茶油灯打在蜘蛛身上,茶油洒于蜘蛛身上,瞬间燃了起来。 26.蛭王 “躲开!” 王小头大喊,愣在原地的刘开旗缓回神。被王小头推倒,两人趴于地上。 蜘蛛像火柴般,见火就燃,火势吞没了蜘蛛全身,在石壁之上碰撞着,火化四溅,喀喀几声响起,蜘蛛的长足断裂,又是几声,蜘蛛整个身躯倒于地上,所谓妖邪怕火,人顶三把火,妖邪不侵。 又翻腾了几次,停止了动作,似乎已经死去。 两人看着火焰,静静地看着。 不知烧了多久,火势渐渐小了去,留下一堆灰烬,微风戏掠,卷曲着尘埃。 惊魂过去,两人站起身来,看着蜘蛛化为灰烬的地方,平缓了心情。 “怎么样,希望里头没再有什么怪物了。” “怪物也是人的私欲所化,现在我们就是为了消灭那些私欲,走吧。” 刘开旗的话让王小头哑口无言,王小头只是想出去,他并不在乎王村有什么宝藏,秘密,他想要的不过是那个邪恶赶尸匠的位置。 两人已经没了灯光的照明,只能凭感觉摸索着前进,谁也不知道前方有什么,现在他俩就是瞎子,什么也不知道。 石壁朝身后掠去,成过往云烟。没了眼睛,所有的感知力都下降,听到沙沙的响声,停下,猜测,用力踩踏,声音没了,再次出发向前。 邋遢男子看着身后紧追而来的蛊蛭,有时蠕爬,有时弹跳而下,他心中暗骂着,为什么总是追我,砍猪脑壳的。没人能听到他的骂声,邋遢男子向前奔去。 白色的蛊蛭不时停下相互残杀,吞噬着同伴,一路的追赶,不知有多少蛊蛭被同伴吃下,吃的蛊蛭明显变的大了一圈。之前有四五公分的直径,现在足足了大了三公分,身躯自然是原来的长度,不见伸长。 又吃掉数根同类,似乎吃不饱一般,邋遢男子已经错愕,满脸的不该,匆忙逃命着。 “沙沙。” “沙沙。” 前方传来沙沙的响动,蛊蚁,已经追上了蛊蚁,黑压压的一片,邋遢男子没有踏进蛊蚁中间,纵然小,可这么多,迟早也会被吞没。 后方的蛊蛭听到沙沙声,全部变得异常兴奋,弹跳的更远,更快,嗖,嗖的几声从邋遢男子身旁掠过,邋遢男子以为蛊蛭朝他而来,马上靠墙伸手挡住脑袋。 感觉身上并没有疼痛感,又听到“嘎嘣,嘎嘣”的声音,护眼望去,只见蛊蛭大口吞咽着蛊蚁,蛊蚁整齐有序的队列,被这近百只蛊蛭冲散,数百对抗数万蛊蚁。 蛊蛭如同饿狼扑进羊群般,吃着根本停不下来,耳中被“嘎嘣,嘎嘣”声冲斥着,一场盛宴就此展开。 当邋遢男子以为这是单方面虐杀时,他错了,后面更精彩的事震惊着他苍老的心灵。 弱小的蛊蚁被冲散过后,瞬间聚成一团,数万只蛊蚁堆在一起,攀爬着,一直向上推积,一个黑色大号蛊蚁出现在眼前。仔细看去,大蛊蚁身上就是黑色的蛊蚁,大蛊蚁俯视蛊蛭,比起这个大号蛊蚁,蛊蛭只有它的触须那般大。如潮水般攻向蛊蛭。 蛊蛭也不示弱,一只稍大的蛊蛭从嘴中吐出液体,液体喷至黑色大蛊蚁身上,瞬间数百只蛊蚁从大蛊蚁上掉落,在地上蹬了蹬,死了去。 大蛊蚁身上空了一个小洞,下方的蛊蚁马上爬了上去,将洞口堵住,稍稍看去,感觉不出大蛊蚁少了几百只。 随着那只稍大蛊蛭喷出液体,其他蛊蛭也喷出液体,几百道水柱如冲击泡般射进大蛊蚁身上,中弹的蛊蚁纷纷掉落,一道水柱液体能杀死数百只蛊蚁,近百道水柱就能将这数万的蛊蚁杀个精光,这绝对是压倒性的攻击。 大号蛊蚁身上出现近百道洞,蛊蚁塌了下来,还有数千蛊蚁活着,纷纷向前逃去,蛊蛭并没有去追,地上数万蛊蚁就是它们的美味。 百只蛊蛭跳进黑色蛊蚁堆中,疯狂的吞咽着,这是多么的饿,之前不是吃了那么多!邋遢男子不敢继续留在此处,每次嘎嘣响,他都毛骨悚然,他可以想象下次被吃的就是他了,想到这里,撒腿就向前跑。 蛊蛭哪有空搭理邋遢男子,嚼着地上的美味,蛊蛭的身躯居然变的大了起来,每一只都是如此,地上的蛊蚁很快被吃的干净,其中那只变得更加大的蛊蛭一口吞掉自己旁边的小蛊蛭。 其他蛊蛭一样,纷纷吞噬着旁边的蛊蛭,弱者只有被屠杀的份,只有强者才能生存。 现在的战场已经化为内部战乱,百道白影相互残杀,吞噬着对方,每吃掉几只,另外一只变得大了几一倍,地上溅着白色液体,与空气接触之后瞬间化为墨绿色,时间只有数秒。 一场内战似乎更加激烈,噗呲,噗呲的声音每时每刻都在发出。蛊蛭变的更大更长。 战争有开始就会有结束,最后剩下两只超大的蛊蛭,如成年人那般大小,身长更是达到三,四米之巨,两只超大号蛊蛭猛张开嘴,牙齿居然有手指那般长,扁平,呈倒三角形。 两只蛊蛭刚开始只是比较嘴的大小,张开互相闻了闻,谁也没吓着谁,摆正脑袋,也不知道它们有没有脑袋。 王与王之间的战斗即将开始,蛊蛭的身躯白色中透着一丝金色,王者的气息。 巨大的嘴相互碰撞着,臃肿的身躯缠绕于一起,旋转。巨大的身躯摔倒于地上,除了嘴可以用外,只有那圆状的大白尾巴,相互甩打着,谁也没咬到谁。 相互僵持,身躯稍小的蛊蛭被稍大的蛊蛭压在身下,局势似乎有所改变,大一点的蛊蛭巨大的嘴咬向小号蛊蛭的嘴下,小一点的蛊蛭一个摆尾抽打在大一点蛊蛭的头上,大蛊蛭愣了愣,小一点的蛊蛭瞬间咬在大一点的蛊蛭头下,一块大皮被扯了下来,大蛊蛭疼痛的挣扎,小蛊蛭吃下皮更加疯狂,又是一口咬向大蛊蛭,大蛊蛭整个脑袋被扯下,倒在地上,抽搐了几秒,僵硬。 小蛊蛭昂首挺胸爬到大蛊蛭身前,张开巨嘴,将大蛊蛭整条吸进腹中。顿时停止了动作,杵在原地,白色身躯居然鼓了起来,一坨一坨白色的凸起,像一个肉球。 全身散发出一种金白色的光晕,像外凸起的白球突然裂开,里面钻出白骨般的足,总共四对,白足突然动了动,蛊蛭张了张巨嘴,八只白足有规律般一上一下动着,刚开始比较慢,后面频率越来越快,与地面碰撞着,发出哒哒声,朝邋遢男子追去。 “哒哒。哒哒。” 声音响彻整条通道。 感谢向心而栖的打赏,多谢大家的支持。 27.来客 邪眼手上的火把早已熄灭,走了这么久没遇到什么危险,他也不敢放松警惕,在这种地方,时刻保持警惕才能保住小命。 他所处的中间这条通道,居然是一条直线,并没有拐角,心中有时自嘲,自己运气太好,没了灯光,只能摸索着前进。 所谓福人自有天相,可真是应了这道理。 鬼门村村口的山上,大伙集结在一起,张副站长站于大伙身前,胡章排于第一位位置,昂首挺胸,此时已临近天黑时段,不少鸟儿,“啊啊”的叫着,夕阳似乎没有爱上这么一群人,并没有出现。 晚风有点大,袅绕衣襟,拍打着。 张副站长整理着衣裳,穿的居然是一身灰黄色中山装,头上戴着一大皮黑帽,帽子正中间贴了颗青天白日旗,而脚下则穿了一双大黑皮靴,外人一眼就能看出他是一个国名党军官。 胡章的打扮与他差不多,衣服是绿色的,脚下配的是给皮鞋。而那些大汉,则穿着士兵特有的灰绿色军装,脚下像是草鞋般,看不出是什么货色,布绑着腿。 这是一只纪律严格的队伍。 他们的目光笔直向前,只有张副站长的目光低垂,看着远方的路口。 就这样,在漫长的等待中,黑夜将所有身躯笼罩,没人说休息。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他们的命令就是站着。 这时,远处一点亮光闪耀,人来了,张副站长盯着亮光,心情略有激动,脸上露出微微的笑容。 亮光又变成了两个,在迫切的等待之中,火把来到了身下的路口,前方领路的是一男子,穿着大山里很很普通的衣服,身后跟着一挑着两个大背篓的男子,脸上的汗水已经干涸。 第三位则是一女子,脸蛋很是清秀,盘着夫人已嫁的发髻,淡淡的眉头在清秀的脸蛋上是那么的恰到好处,鼻梁有些高耸,刚好配着身高,嘴紧闭,微微向上翘,嘴唇淡红色,这哪像已嫁的夫人,明显就是待闺之女。身上着着村姑的碎花衣服,在这里无疑很是时尚。 身后又是一人举着火把,脸上略带疲惫。一行四人很快来到张副站长身前。 来人看着整齐的队伍,也是一愣,张副站长大声说道。 “欢迎袁副站长的到来,大家欢迎。” “啪啪。” 掌声响起。 张副站长看着女子,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柔情,而其他的目光就像恶狼见了猎物般,如饥似渴。 女子尽收眼底,这里就她这么一个女子,将厌恶的目光排除,嘴唇微微弯着,左方脸上露出一酒窝,张副站长看呆了,所有人的目光全部投色而来,美人,含羞待放。 “我叫袁媛,是你们新来的副站长,协助你们的工作,在以下的日子里希望大家能再接再厉,为党国效力。” 袁媛介绍自己,挺直腰杆,众人似乎忘却了她的谈话,目光紧盯着突起的双峰。 “咳,我想袁副站长一路也累了,大伙都散了,回去自己的岗位。” 张副站长打断众人的思路,他的眼中也满是厌恶,似乎在说,老子的女人,你们注意点。说完横眼看着众人,所有人为之一愣,目光纷纷逃跑。 “向右转。齐步走!” 胡章站了出来,大声指挥着,整齐的队伍消失在众人身前。 “胡章,你带三位兄弟去吃点东西,大伙也饿了,袁媛来,这边。” 张副站长做出请的姿势,袁媛看了眼张副站长,说道。 “张森你到这里,感觉你整个人变的柔和了,难道事大自然的力量?” “是家乡的力量,袁媛,走吧,给你接风洗尘。” 张副站长原来叫张森,他什么来头,往后看。 领着袁媛走进一木房中,胡章则领着其他三个人走进另外一木房,袁媛看了眼背篓,进了木房之中。 房内,灯火通明,一共八盏油灯挂于头顶之上,灯下摆放着一木桌,木桌上摆放着五个碗,也就是五个菜。 “坐。” 张森伸手拂了拂凳子,将凳子扯出,袁媛心中知道,却不说来,坐了上去。张森则坐在袁媛旁边凳子上,四方形的木桌。 “哗啦啦。” 张森倒上酒水,举杯说道。 “袁媛,欢迎你的到来,干一杯。” 袁媛也是柔弱女子,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脸上泛起一丝红晕。 “吃菜,吃菜,全是山间野味,不知你吃不吃的惯,这是野鸡,这是白鱼,这是…” 张森介绍菜的名字,袁媛倒不在乎,每道菜都吃了点,二人居然没有说的,场面略显尴尬,张森看着袁媛的吃姿,不时泯了泯嘴,心中荡漾。 吃饱喝足,袁媛见张森这般看着自己。 “张森,你是多久没见过女人了。” “咳,在这大山之中,女人哪有你这般漂亮。”话刚说来,顿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马上改口道,“袁媛我是说,我想的是你,不是,我…” “张森,这么久你还是这般巧舌如簧,给我安排住的,还有,烧水,我要…”袁媛话没说完,张森顿时明白,点了点头,心中居然泛起邪恶的想法,她要洗澡咯,心中有个恶魔在叫唤。 张森给袁媛安排了住处后,抱着一个大木桶走了进来,袁媛看着木桶,愣了愣,张森说道。 “我们这里条件艰苦,你就凑合着用用,水马上就好。” 袁媛看着不说话,心里一万个不愿意,这是什么,木桶,这么大的木桶,算了,凑合着吧。 过了许久,张森提着大桶水走了进来,此时袁媛已经放下头发,张森一个不留神,水桶掉落地上,辛亏水桶结实。 “怎么了。” “没,没什么,你看水温够不够,不够我再给添点。” 摸了摸水,袁媛说道。 “够了,你出去吧。” “哦,好。” 张森恋恋不舍的走出房间,袁媛把门锁上,看着有些地方居然有许多孔洞,眉头皱了皱,将床上的帘子吧木桶围住,看了看,十分严实。 张森站于房外,心扑通扑通的跳着,时不时看了看房***心正在挣扎,“可以,不可以…”撰住拳头,深深吐出一口气,最终恶魔战与欲望战胜了理智,一脚踏向前去,从一孔洞中朝里望去。 脸上透露出失望,见到的居然是烟雾与床帘,心想这妮子防范意识真强。 “张副站长。” “哎,啊!” 28.追来 “嘘!” 张森看着来人示意别说话,顿时捂住自己的嘴巴,老脸居然红了起来。 “过来,过来。” 张森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叫唤着,来人正是胡章,胡章瞬间秒懂,笑容诡异的点了点头。两人走进办公屋内。 “张副站长,刚刚接到电报,让我们拉拢芙蓉镇乔卜肆。” 胡章拿出电报纸递给张森,张森点了点头,示意不用看,胡章收起。 “乔卜肆,这个人略有耳闻,我们上次没能将龙彪收服留下祸根,他一定会来报复。乔卜肆一定要收服他,他这个毒枭,多的是钱,然而盘踞在那里,总有一天会败露。我就不信给他提供保护,他不加入我们。” “站长,哦,不。张副站长,乔卜肆这个人不好对付,行业中他有几个规矩,一是,他不和官打交道,二是,他只卖大烟,不会参加任何势力。这才是他立足之道。想拉拢他,不容易。” “不行,那就来硬的,数十把枪难道他不怕。” 张森满脸的自信,摸着腰上的手枪,已经想到乔卜肆恭敬的模样。 胡章看着自信满满的张森,心底想着,他哪里来的自信。 “明天带人和我去一趟芙蓉镇,其他人留在这里保护袁媛。通知下去。” “是。” 张森拿出手枪,擦拭着。 黑暗中,刘开旗,王小头竖起耳朵,听着,似乎有什么声音从前方传来,虽然看不清,两人眉头皱起,没有停下脚步,而是继续向前。 “哗哗,哗哗。” 有一丝凉风袭面而来,随着声音,抚摸着,如肌肤般温柔。 伫脚停下,放眼望去,波光粼粼,折射至四周,不知水面的光源从何而来,一条宽两米左右地下河挡住二人的去路。看不到水的源头,也不知水的尽头,只有眼前这一段,波光粼粼。 两人的目光看着的是多么惊奇的一幕,努力寻找光源,没有结果。 “你看那里!”刘开旗指着水下,水下方居然闪闪有东西亮着,不仔细看,还真不容易发现。 “水下居然是一片镜子,怎么放至水下,再说,这光还是不知在在哪?” “下去瞧瞧,说不定有什么宝贝?” “先别急,我想这一条通道还会有人出来,走我们走下去看看。” 王小头想到邪眼他们,既然他走了出来,那么邪眼也极有可能会出来,那么一定就在这条路上,因为前面有地下河。两人向下方探去,在波光的晃动下,若隐若现。 突然捕捉到前方有一道身影,两人缓下脚步,王小头盯着身影,喊道。 “邪眼大叔?那个邋遢大叔?” 身影居然没有回应,两人顿时紧张起来,难道这里面还有其他人,两人神经崩紧,壮着胆子走了上去。 这时前方传来一道声音。 “小头,是你在那边吗?” 王小头大喜,以为是眼前这道身影回话,而且是邪眼的声音,马上冲了上去,拍着身影。说道。 “大叔,刚才叫你怎么没有回话?” 语音刚落,王小头顿时感觉不对,手上湿漉漉的,眼前这道身影明显是刚从水里上来的,身影转过头,王小头被吓的够呛,这哪是邪眼,而是一披头散发的陌生男子,眼神中充满着迷茫,这人他还认识! “我擦,他,他怎么到了这里。”王小头踉跄向后退去,满脸惊疑,又是惊恐! “向突!” 刘开旗拖住向后倒来的王小头,转头间看清了身影的面貌,向突,居然是向突。 “他叫向突,你不是说他活了过来,怎么到了这里,难道那石洞!” “可能和这里相通的。” 两人还没说完,就听见噗通一声,向突落入水中,两人呆愣了会,邪眼此时走了上来。 “小头,怎么了,谁下水了?他是?” 邪眼明显是听到了水声,以为王小头出事,匆忙跑了上来,见安然无恙,又看到身边多了一人,开口问道。 “他叫刘开旗,前任镇长的儿子。” 听王小头这么一解释,狐疑的看了看刘开旗,刘开旗此时趴在岸边,看着缓淌的流水,眉头紧皱。 “怎么了?刚才那水声是。” 被邪眼这么一问,王小头不知该怎么说是好,就将刘开旗跟他说的全部跟邪眼说了一遍,邪眼听的满脸惊奇,觉得很是邪乎,当听说这里可能与那个石洞相连时,满是喜悦,又有些担心。喜悦的是可以出去,担心的是那洞口会不会被堵上。两人丝毫不在意有人落水了。 “你们两个快来看看,不知道他到哪里去了。”刘开旗看着水面,完全看不清里面有什么,水比起黑暗的恐怖有过之而无不及。 三人蹲着看向水面,十分平静,并没有什么,水面极其平缓,却不知水下的情况如何。 “完全看不清,那人肯定是中邪了,先不去管他,他可能会出来,我们想办法过去。” “大叔,前方有一个地方很是神奇,水下居然有亮光,我觉得那里很适合渡水。” 邪眼满脸的好奇,叫王小头快带自己去看,三人走路之际,就听到邋遢男子的叫声,急促中带有恐慌。 “快跑,有东西,有大东西!” 邋遢男子举着火把,照亮了众人,口中上气不接下气,见王小头三人挡住去路,又大声吼道。 “快跑啊,后面有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东西,快快!” 见邋遢男子也不像是说笑,三人向后望去,确实见到有一黑影向这里快速奔来,顿时撒腿就跑。邋遢男子走到三人最前方,照亮道路。 很快,跑到波光粼粼的河边,刚看到这一幕,邪眼,邋遢男子的表情一样,美呆了,正如王小头所说,下方有一很大的镜子,光芒从镜中透出,由水面折射,形成这般景色。 “楞着干什么,下水啊,不然来不及了。”邋遢男子可是知道身后那怪物的胃口,如其说它的胃口,不如说它看起来就恐怖,不,是恶心。 之前他还在通道中跑的时候,以为那怪物没有追来,就稍作歇息,谁能想到,再次见面时已经颠覆他心中的想法,蛊蛭居然变的有一成年人那般大,口还是那么丑陋,身上居然还长出了八只白色的骨足,这是什么设计,难道是造物者开的玩笑。 一直被追着,到了这里。 邋遢男子第一个下了水,整个身子向下沉了沉,又浮了上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 29.水下乾坤 邋遢男子手中的火把已经完全熄灭,从水中探出脑袋时,就感觉不对,这水居然是重的,积压在身上,如同泥土堆着般,喘不过气。 刚要回头说话,阻止三人,已来不及,又是三声噗通,王小头三人已经落水,与邋遢男子一样,感受水流的压迫,刚下去,又浮了上来,最上面的水看似在流动,可是却是静止的,而身下的水却波涛汹涌,完全处于两种世界之中。 “这水怎么回事,感觉身子都要被扯断了。” 王小头伸出手臂,拍打着水面。 “我也一样。” 看着水下,只见下半身被水流冲刷的倾斜,而透出水面的上半身确是静止浮在那里。 水流如同时间乱流般撕扯着四人的身躯,随时消散。 “别愣着,先过去,别被冲走了,身体千万别全部浸到水中,保持协和!” 邪眼这位老司机开车无数,这个情况很快察觉出,向王小头说道。 王小头应合着,脚使劲蹬着,却不曾向前,反而向后退了几步的距离,大惊失色。 邪眼见王小头向后退去,邪眼神手去抓,也被水流刷到了后方。停下。 “小头,没事吧?”见王小头停下,自己也停住,问道。 “没事,这里根本就走不动,下方的水流太快,而上方的水却不动,这是什么原理。怎样才能过去?” 王小头有些丧气,在这里简直举步维艰,干耗着也不是办法。 在众人毫无办法之时,岸上出现一道身影,这身影半抬着身躯,身后托着一截,在光波之下照耀的晶莹剔透。 那只蛊蛭。 “哒哒,哒哒…” 八只白足碰撞着地面,响声惊醒水中的四人,四人抬头望去,邋遢男子再次见到蛊蛭时,依旧是满眼恐惧,惊慌。而王小头三人初次见着蛊蛭,一阵恶心,白色的颜色不难让人联想到某物种,尤其是那前方渐渐地头部,虽然长了这么奇葩的脚,只是增加一丝丑陋罢了。 蛊蛭似乎看懂了三人歧视的目光,猛的张大巨嘴,口中利齿露出,波粼之下,多么的闪耀亮眼,尤其寒冷!杀死猎物的利器,可以想象它吞人的情景,一口之下,人就会被它咬成两截。 想到这,王小头三人不免有些毛骨悚然。当还处于发呆之际,蛊蛭从岸边探出脑袋,咬向离它最近的王小头,四只足探出水面,四只足留于岸边。巨大的身躯被投射一道大黑影,延伸至头顶的石壁之上。 王小头看着向自己探来的蛊蛭,当然他不知道这是什么鬼东西,反正这鬼东西已经找上了他。 “小头,别动,它咬不到你。” “不,不,快逃,这蛊蛭的身子会自动伸缩!” 邋遢男子急忙说道,可是他的话已经没了作用,蛊蛭纯白的身子在噗呲一声之下,变小了,却伸的老长,嘴也变小了许多,之前的大嘴张开,至少能将一成年人吞下,现在虽然小了,也能一口将王小头的头搬离他的脖子。 蛊蛭四只足没有变化,在空中舞着,大口朝王小头奔来。 王小头刚开始使劲蹬水,却没什么用,蛊蛭即将到达脸前,啪嗒一声,王小头沉入水中,蛊蛭见王小头从水面上消失,四足乱舞,再次向前探去。 邪眼大叫。 “小头,小头。” 随即一头扎进水中,这河宽不过三米,而蛊蛭伸长后的身躯足有五六米长,完全能伸至河对岸。 袭击王小头不果,臃长的身躯转向刘开旗,刘开旗从小在芙蓉镇长大,对于湘西神秘的东西虽然略有耳闻,但有的东西也是活在神秘之中。见这么恐惧外加丑陋的东西,向自己袭来,宁愿死,也不愿被这怪物吞了。也是一头扎进水中。 河中只剩下邋遢男子一人,蛊蛭直兜兜的盯着邋遢男子,一种毛皮发麻的感觉涌上心来,嘴上骂了句,砍脑壳的,扎进水中。 上方只留下蛊蛭这丑陋的家伙。 水下,王小头刚扎进来时,顿时觉得一股洪荒之力朝身上推来,猛的向后排去,使劲全力向前游着,与洪荒之力作着对抗。 拼命的力气全部使出来,刚好能停住脚跟。 邪眼第二个扎进水中,与王小头一样,感受着洪荒之力。 见身后的王小头苦苦挣扎,松下一些力气,瞬间被水流推至王小头身边,猛的加大力气,才停住,水中很是痛彻,从下往上看能看到岸上的蛊蛭。 不愧是邪眼,力道也强劲很多,居然游到王小头身边,在手中憋气已经数十秒,再这样下去,肯定会被水流冲走。邪眼朝王小头示意游向对岸,刚试着游去,前方的水流居然更快,邪眼马上回到原地。 过不去! 刘开旗与邋遢男子也被冲到了二人身边,撞在河壁上,失去了一些力气,王小头见刘开旗被水冲走,冲了过去抓住刘开旗的手,只是缓了缓,将王小头也一起向后带去。 邪眼见情况不妙,伸手抓住王小头的手,另外一只手抓住岸壁的石块上,突然想到一个好方法。 托着王小头向水底潜去,说来也奇怪,越往下,水流的冲击力道越小。整个人顿时轻松了很多,不止邪眼觉得,其余三人同样有这种感受。 很快,四人脚踩着河底,感受着,居然十分平坦!像是被人修的一般,让所有人吃惊的是,前方有一条绳索贯穿整条河流。 绳索没有摆动,挺直腰杆,任由水流的冲刷。 见到绳索的四人自然心生喜悦,什么都抛之脑后,此时已经觉得脑中氧气不足,得马上过河。 由于全身都到了河底,下半身已经感觉不到任何冲击,可是上半身依旧冲击不少,身子也是倾斜着。 王小头刷的一下蹲了下去,刚蹲下,全身舒畅,展开身躯,在最底下游起泳来,从三人身旁掠过,招了招手很是惬意。 看着王小头欢快的游着,三人也不示弱,学着王小头向前游去。 邋遢男子皱眉,既然最底下能游泳,没有阻力,为何不直接游过去,想到这里,也不管惬意中的三人,朝对面游去。 三人游到绳索旁边,见不见邋遢男子的身影,向后看去,只见邋遢男子游到中间时,乱了马脚,整个人在水下旋转着,口中不时传来咕噜咕噜的声音。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 30.水鬼 三人见邋遢男子遇险,邪眼正想着要不要去救,王小头,刘开旗已经游了过去,刚游到离邋遢男子不远处,感觉浑身不对劲,周围的水泛起漩涡,由下往上旋转,由小变大。 王小头猛的停住,挡在刘开旗身前,招手不要再向前,伸出脚示意刘开旗抓住自己的脚,平躺着,游动。刘开旗抓着王小头的脚,不敢松懈,使劲拽住。 邪眼从身后探了出来,推了推刘开旗,让出一条位置,两人左右每人抓着王小头一只脚,刚开始晃动的王小头稳了些,虽然被水浸湿,全身湿凉凉的,依旧有汗水冒出。 邋遢男子此时已经停止了喘水,嘴猛闭着,找不到落着点,再这么下去,真的要窒息而亡。心急如焚。 旋转的脑袋都快晕掉,正当一筹莫展之际,突然感觉自己的腿被人使劲拽住,可身体已经处于旋转的状态,一下想要制动那是不可能的。就像高速行驶的小车,突然来个刹车,也会因为惯性向前溜去很长一段距离。这也是一样,邋遢男子被王小头突然拽住脚,不可能顿时停下。 王小头马上松开,松开又抓住,就这样来来往往,数十次后终于将邋遢男子扯了出来,四人经过这场奋斗后,早已处于缺氧状态。邋遢男子来不及说声谢谢,大伙又朝水面蹬去,岸上的蛊蛭始终盯着水面,而这岸边石驳下正好是死角。 费了好大的劲,探出脑袋,猛吸着新鲜空气,四个脑袋全部探出,小心翼翼抬头望去,不看还好,见到的是臃肿而肥白的身躯,直叫人有些胆颤。 邪眼做出禁声的动作,竖起手指放于嘴上,又指了指下面,又指了指对面,他想说的是,我们从下面走到对岸去。 其他三人也不是马大哈,马上点头示意明白。 四人轻轻的潜入水下,岸上的蛊蛭见四人许久不见踪影,有些躁动,臃长的身躯向水中探去,尾部则停留在案上。 王小头四人刚下水不久,蛊蛭乳白的身体在水中游动,身体承受的推力全部由尾部稳住,嘴紧闭,感受着水中的波动。 四人游动泛起的波纹由下及上传播,蛊蛭猛的向下扎去,身体越来越长。 蛊蛭在水中游动,如盘蛇一般,身躯拐动,飞速游向四人! 四人丝毫没感觉身后的危险,继续下潜,由于处于流动层,抵抗流动的阻力,潜的很慢,蛊蛭比起四人受到的力更大,在流动层中追赶不至。 很快游至绳索的位置,四人盯着绳索,王小头伸手轻轻拉动了下,十分紧实。 蛊蛭丑陋的头扎进稳定水层,尾部也随之扎了进来,噗呲一声,泛起一层浪花,拍打河岸,蛊蛭变回原来的样子,庞大的身躯沉入水底,八足漂浮,扒水游向前。 王小头朝三人点了点头,看见游来的蛊蛭,露出惊恐之色,眼睛猛睁,手指直指,三人纷纷看去。在心底暗骂,这畜生是不死不休! 四人见情况不妙,示意马上过河,邪眼当然不会让王小头走在最前面,换了王小头的位置,向三人招手,准备过河。邪眼一把抓住绳索,脚落地,踩实,朝对岸走去。 王小头跟上,剩下三人一样,抓着绳索走过去。四人没发现的是,当他们全部拖住绳索时,绳索两岸的箍堆向外凸出,随之岸边的石槽被打开,一道身影从石槽中探了出来,没有任何波动。 邪眼刚走去没几步,顿时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旋力将他盘旋而起,顿时感觉情况不妙,紧紧拖住绳索,将身体向下撑了,看了看身后三人,示意学着。就这样,抵挡住旋转的力量,四人咬牙向前走去。 身后的蛊蛭已经游到绳索前,这蛊蛭头脑也不傻,八足勾住绳索,身躯压在绳索上,蠕动着向前。 四人感受绳子上传来的震动,看着白色身影,如果没有水堵住,顿时就会破口大骂。想加快脚步却使不上劲,心急如焚。 边攀爬边看身后,没有注意到前方的变化,刘开旗无意之间看了看前方,一道身影若隐若现,刘开旗推了推身前的王小头,指着前方即将扑来的身影。王小头朝身影看去,什么东西暗想,邪眼这时也感觉到不对,看了眼前方! 此时身影出现在四人眼中,样貌看的清清楚楚,看上去还有些呆萌,一个猴子,大大的眼睛被水膜包裹着,身子有五六岁孩子那般大,四人可不会被这副长相迷惑。 他们都认识,刚见到时,全部谨慎的看着这只猴子,后方的蛊蛭离四人也只有半米不到的距离,紧迫感随之压往心底。 邪眼见猴子没攻击自己,而是愣愣的看着自己,这是怎么回事,与他所想的完全不符合。 正当放松一丝警惕时,猴子嘶的一声,咧开嘴,四颗犬齿透露而出,终于露出凶相。 “不好!” 四人同时大惊,这猴子就是传说的水猴子,也可称为水鬼。水猴子张牙舞爪,这是正面的挑衅,轻蔑的看着邪眼四人,完全没将四人放在眼里。一般的水猴子都是偷袭扯着猎物沉入水底将其淹死,而这只居然正面对抗四人,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此时正应了那句,前有猛虎后有追兵。 蛊蛭似乎和水猴子心有灵犀一般,同时攻向四人,四人也似乎说好了一般,邋遢男子与刘开旗对付身后的蛊蛭,邪眼,王小头对付水猴子,一场水中大战就此展开。 先看邪眼,王小头与水猴子的争斗,水猴子的速度极快,前半身如炮弹般射向二人,手指上的利爪足有五六公分长,前方十分尖锐。 水中由于不能张开嘴巴,水猴子能用的就是它的手与足,双手抓向邪眼,王小头,二人配合的十分默契,邪眼抱着绳索全身纵起,双脚直踢水猴子而去,而王小头则绕到邪眼对面,做出同样的动作。 水猴子被二人的双排踢,踹中胸口,二人的裤子被水猴子划破,并没割到大腿之上,水猴子向后退了退,目光闪烁,改变了攻击方案。 水猴子伸出长而透亮的抓子,用力划弄着绳索。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 31.坐观蛭猴斗 邪眼拍打王小头的手臂,这次换二人主动攻击,若是绳索被割断,逃生无望。邪眼最先爬向水猴子,水猴子见邪眼爬来,硕大的眼球转动了下,停下爪子。 它的目的已经达到,瞬间出击,速度之快让人错愕,一阵水流直直戳向邪眼。人在水中动作越多,耗痒越多,而水猴子谁也不曾见过,传说能在水中待上十天半个月,它占绝对的优势。 水猴子这弹射让邪眼措手不及,慌了阵脚,水猴子的利爪已经到达邪眼头前,邪眼猛的爬起,利爪噗呲一声在邪眼胸口划开一到深痕,在这生死一刻,王小头已经到达邪眼身前,将整个身子摆甩而出,因为他看到水猴子之所以能在这里不被水流旋转而上,那是它的尾巴,尾巴紧缠绕着绳索。 王小头放开手之时,整人旋转在水中,水猴子伸手抓向王小头,每次都被冲散,邪眼也退了回去,血液在水中散开,飘散。 说回蛊蛭,邋遢男子,刘开旗紧盯着眼前这庞然大物,稍稍向后退了几步,看着王小头已经发起攻击,他们也不闲着,这不是你死就是我死的斗争。 邋遢男子离蛊蛭最近,成为蛊蛭第一个攻击对象,蛊蛭在绳索上如同表演的小丑,看的二人有些想笑,八只白足摆动,身躯那般大,走起来,就像一只白色的花卷。 刘开旗推开邋遢男子,若蛊蛭再上前,那连站脚的位置都没了,所以要主动出击。既然蛊蛭在绳索上面爬,那就从它下方爬去,说做就做,刘开旗不知为何对这种东西有种说不出来的厌恶感,看着就火大。 顺着绳子下方爬了过去,邋遢男子见刘开旗这般勇猛,他可不想看到这小伙子死在蛊蛭嘴中,则从正面出击,吸引蛊蛭的注意力,这一招十分管用,蛊蛭没有搭理身下的刘开旗,攻向邋遢男子。 在水中,蛊蛭的巨口起不到任何作用,在水的作用下,张开嘴它就会被呛,它和人一样,它也是陆地生物,也需要足够的氧气。 蛊蛭的攻击只能用臃肿的头向前撞去,邋遢男子见蛊蛭撞来,立马偏开,从旁边躲去,蛊蛭伸出来的白足两只居然箍住了邋遢男子,邋遢男子用力捶打着箍在身上的两只白足,蛊蛭却箍的越紧。 危机时刻,刘开旗也不是吃素的,爬到蛊蛭身后,一个小小的洞口出现在眼前,看上去就是出米共的地方,看着前方邋遢男子已经招架不住,眉头一皱,伸出拳头,一拳戳进洞中。 这一戳让蛊蛭浑身颤抖,八足全部伸的比直,噗嗤一声拔了出来,没有什么异物,十分干净,手在水中晃了晃,立刻洗干净。 邋遢男子见蛊蛭的情况,机会来了,趁你爽要你命!一拳击在蛊蛭腹下,如同打在海绵上,软绵绵,拳头被弹了回来。心惊,似乎物理攻击对它不起作用。 改变策略,将指甲掰尖,直刺进蛊蛭体内。不刺还好,一刺邋遢男子的噩运就来了,蛊蛭被疼痛感激怒,疯狂的摆动着,邋遢男子见情况不妙,向后退了两步,撞在邪眼背上,没了退路。 蛊蛭腹下的伤口渗出白色液体,遇水后,缓缓变成墨绿色。飞速爬向邋遢男子,它已经发怒,它要吃了邋遢男子,来平腹那迭起的心情。 八只足疯狂向前爬,邪眼捂住胸口的伤口,在手中伤口被挤压,血液流的更快。带腥味的血液刺激着蛊蛭,也刺激着水猴子,水猴子露出贪婪的目光,伸出舌头居然吸了口水,眼冒精光。 水猴子个动作让王小头有机可乘,盘旋到水猴子尾巴时,手顿时伸出,一把抓住水猴子的尾巴,水猴子立刻被扯进漩涡中,却不竟然,水猴子感觉扯力,双爪二足紧紧抱住绳索。 邪眼见机会来了,又是一个旋转踢,直中水猴子的脑袋水猴子哇哇吞了两口水,被王小头扯进漩涡之中,王小头扯住水猴子那一刻,另外一只手指向蛊蛭,邪眼马上明白。 这时,邪眼拉扯着邋遢男子向对岸靠去,停在王小头旋转的位置。王小头,水猴子一同在手中旋转着,蛊蛭也很快走到身前,就在比时,邪眼双脚夹在绳索之上,整个身子上前,一把抓住王小头的脚,邪眼被惯性带进,邋遢男子则一把抱住邪眼,才停了下来。 而王小头已经松了手中抓住的水猴子,水猴子如同炮弹般直射向蛊蛭!这就是他的计谋,两怪互斗,不然他们哪是对手。 将眼前的拦山虎摆脱,三人朝身后的刘开旗招手,刘开旗刚爬到蛊蛭身下,蛊蛭刚要伸足去抓,被射过来的水猴子重击,整个身子晃动。 刘开旗快速向前跑去。 水猴子撞在蛊蛭身上,一时落空,手舞足蹈。即将被水流冲走,伸出利爪抓进蛊蛭身体中。 此时的四人已经上了岸,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躺在岸边。他们并没有向前,而是看着水中的打斗,画面扭曲着,却清晰可见。 蛊蛭被水猴子的利爪抓的空洞森森,在水中疯狂的摆动,想要甩开身上的水猴子,水猴子哪里肯放手,一放手它的小命不保。它变本加厉,双脚如同手掌般,也是刺进蛊蛭乳白的皮肤之中。 接二连三的疼痛让蛊蛭变得更疯狂,挣脱绳索,向上腾出,蛊蛭这身躯,这力道不是普通人能比的,并没有被漩涡带走,直冲出水面,如蛟龙腾空,水花洒向岸上的四人,四人惊呆的看着这一幕,旷世神迹。蛊蛭与水猴子的战斗! 腾出水面的蛊蛭身体向下,将水猴子压在下方,重重砸向水面,又一层浪花腾空,波纹四溅,久久不能褪去。 四人看戏般,目不转睛,盯着。 水猴子感受冲击的力量,胸口闷痛,蛊蛭身躯的重压,与水面的碰撞,这力道足以将水猴子压扁,可是蛊蛭的身体十分特殊,像海绵,水猴子凹陷下去,才如此保住性命。 蛊蛭见还没摆脱水猴子,再次腾空而起,水猴子大口呼吸着,又掉落,再次泛起浪花,带着涟漪向四周扩去,慢慢消失。 32.冲突 这次冲击,水猴子被压的喘不过气,依旧不受什么影响,再压几次,也是一样,最痛苦的只有蛊蛭。 蛊蛭改变战术,这次腾空不是直腾空而上,而是腾出水面,射向王小头四人。 “不好!别让它上岸,不然我们全得死。”邋遢男子第一个回神过来,大吼一声,惊醒其他三人。 四人纷纷向身后看去,许多大石头摆放在地上。武器,绝佳的武器,邋遢男子捡起一石块,用力甩出,直击在水猴子身上,水猴子动了动,见自己腾空,舒展了身躯,准备掉入水中。 这时,又一块石头直砸在水猴子头上,水猴子眼冒金星,抓进蛊蛭的手足用力动了动,这一动直让蛊蛭痛的张开大嘴,嘴一张,刚好几块大石头扔了进去,四人错愕。 不仅四人错愕,连蛊蛭自己也十分不解,这是什么运气。在这两重攻击之下,蛊蛭再次掉了下去,水猴子此时处于晕厥状态,被水一浸,马上苏醒,可它已经从蛊蛭身上掉落,落入水中。 蛊蛭张着嘴使劲向外吐着,不一会几块石头从口中吐出。见水猴子落水它怎么可能放过眼前这猎物,这伤了自己的猎物。 水猴子反应十分敏捷,却难逃厄运,蛊蛭的血盆大口如同吸尘机般,水猴子娇小的身躯直接被吸至嘴边,水猴子也不是盖的主,这场战斗注定只有一方能活。 双爪抓着蛊蛭的嘴唇,蛊蛭嘴唇被利爪刺破,液体滴落,滴在水猴子身上。 蛊蛭嘴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冒出,岸上看的四人直叫那个爽,却被蛊蛭口中的东西吓愣住。一排排螺旋状的牙齿从嘴中伸出,像钻头,噗呲一声,刺穿水猴子胸口,鲜血哗啦啦的落入水中,向四周飘散。 水猴子没了动作,似乎已经死去了,被钻头一样的东西拖入口中。异变突起,水猴子猛的睁开眼睛,利爪直戳向蛊蛭上颚。爪子从蛊蛭头顶穿了出来,咔嚓一声,蛊蛭的口向下压下,水猴子身体变成两截。 “嘎嘶!” 蛊蛭疯狂的甩着脑袋,可那毛茸茸的爪子似乎镶嵌在里面一般,怎么甩,也掉落不下。 四人不约而同的吞咽着口水,向后退去,因为蛊蛭再次转向三人,它的痛苦也挡不住吃的诱惑。 “跑!” 一声大吼,朝身后的洞中钻去,若不是刚才看了一场惊世大戏,四人早已逃脱,现在才知道跑,好比是不作死就不会死。 疯狂朝这通道里跑去,通道说来奇怪,越往里,越是通明,像是什么特殊的物质,晶莹剔透。 身后追来的蛊蛭一路滴落着白至绿的液体,东倒西歪,路面看去,居然还有倒影,不仔细看,真没发现。 “快,追来了。” “呲。” “啊…” “噗通。” “噗通。” “…” “哎呦!” “…” 四声惨叫声传来,走在最后的刘开旗突然滑倒,整个人向前溜去,前面三人刚转头,打保龄球般,一次性满中,三人被刘开旗撞到,全部摔倒于地上。 接着惊恐的看着身后的蛊蛭,此时站起来再跑已来不及,处于惊慌失措的状态。 让所有人目瞪口呆的事发生,蛊蛭八足是尖尖的,踩在这上面就像滑冰一样,来到四人身边时,惯性继续向前,刹不住车,又被四人挡住,八足全部跑空地面,蛊蛭整个身躯抛了出去,嘴张的老大,四人惊呆的表情,看着头上飞驰而过的蛊蛭。 蛊蛭抛出数米远,重重摔在地上,向里滑了去,那是一个出口,或者是入口,只听到东西破裂的声音,以及蛊蛭的惨叫声。 四人面面相觑,接着爬起,又摔倒,接连几次。王小头揉着屁股,没想到地面这么滑,摸着,十分光滑,来不及细看,靠在墙角,向上一蹬,顿时站起,其他三人一脸错愕的看着王小头,他们还在地上。 “額,快起来。” 说着拉起地上的三人。 “要不要,进去瞧瞧。”王小头问道。 “不进去怎么知道出口在哪,好像那家伙也没有再出来,是不是死了?” “有可能,我们去瞧瞧。” 好奇心永远都会害死牛,人也一样。商量后,四人小心翼翼走进入口。 刚进入,眼睛被闪的睁不开,四人马上闭上眼睛,伸出手捂住眼睛,从指缝中望去,略略看清,四周泛着银白色的光芒,像镜子般,不,不应该说成是镜子,是水晶,透明的水晶。 适应了光线强度,四人看到前方是一道白色身躯,身躯上插着一根大腿粗壮的柱子,柱子透过蛊蛭的身躯直插入地中,柱子通体透明,蛊蛭苦苦挣扎,丝毫未动。 “水晶!” 邪眼失声叫道。 “什么?水晶。”王小头大声疑问道。 “哙!” “咔嚓!” “小心。”邪眼将王小头扑开,一手臂大小的水晶柱从头顶掉落,深深陷进地面。 王小头闭上嘴巴,惊恐看着水晶柱,若不是邪眼扑开他,他早已经被水晶柱从头顶入下方出,必死无疑。 四人抬头望上看去,上方闪耀着无数水晶柱,大的直径有五六十公分,小的也有手指头那般大小。 上方的水晶柱七七八八,高低不一,上方的晶壁像丘壑,高低不平,有凹陷,有凸起。 看了看头顶,四人全部作出禁声的手势,再看着四周,却很光滑,像被打磨了一般,完全忽略了蛊蛭的存在,而最吸引眼球的就是那角落里的几只木箱。 朱红色的木箱,凸起金色小圆球的镶边,下方则是白色的封条,两条相互交错。印着宋体土巫王府的字样,并没有开封。 邋遢男子撮了撮手,舔了舔嘴唇,这就是他要找到,现在就在眼前,贪婪的目光直射而出。 刘开旗横眼看着邋遢男子,欲言又止。 王小头看出刘开旗的心思,作为前任镇长的儿子,怎么能让这宝物交给犯人,这是刘开旗绝对不允许的。 邋遢男子伸手去撕开封条,刘开旗一把抓住邋遢男子的手。 “怎么?你想独吞不成?” 邋遢男子怒眼而视,振振说道。 33.一声吼死 “这是王村的东西,你,不能拿!”刘开旗不示弱,怒眼对视。 两人的手相互推着,手上的青筋凸起,暗暗较量。两道眼神杀气弥漫,恨不得弄死对方。 见冲突马上爆发,王小头走到两人身旁,作起和事佬,刘开旗救过他的命,他不得不帮他,还有一个最重要的目的,就是他也不希望邋遢男子拿走宝物。总觉得邋遢男子让人很不舒服,感觉很假,一切都不真实。 “别动手,伤了和气,我们还要携手并进,一起出去。” 说着递给邪眼一个眼神,邪眼拉开邋遢男子,王小头拉开刘开旗,两人互相冷哼一声。 冲突暂时缓解。 “你说,这三木箱怎么分?”邋遢男子向王小头问道,这一招够毒,将王小头推了出来。 “这个,依我看,既然是老祖宗留下的东西,就应该好好利用,我想留一箱在此,我们四人就分两箱如何。”王小头看着刘开旗,邋遢男子的表情变化,刘开旗先是眉头紧皱后缓了下去,而邋遢男子一直眉头紧皱,目光时不时看向木箱。 “好。”邋遢男子脸上的横肉动了动,应声答应道。 “我也可以。”刘开旗也答应道,看着王小头,他一人是没法阻止大伙共同的意愿,将人全部得罪他也没好果子吃。 都同意王小头的分配,略有激动的看着朱红的木箱,四人没注意的是,蛊蛭身上的水晶柱缓缓上升,确切的说是,蛊蛭的身体从水晶柱上挪了出来,哒哒声传来,四人这才想起还有一个异类。 不约而同的转头朝蛊蛭看去,蛊蛭此时已经站起身,中间的洞口往外渗着墨绿色的液体。 “哒哒”! 八足蠢着地面,头顶着一只毛绒爪子,像是它的皇冠。四人放下身前的木箱,危险时刻已经到来。 蛊蛭虽受了很重的伤,速度依然很快,直撞四人而来,四人顿时躲闪,向一旁跳去,蛊蛭撞在木箱之上,木箱如朽木般,撞的散架,三个木箱全部破裂,废渣撞在水晶墙壁之上,头顶的水晶柱稍稍抖动。 “空的!怎么会?” 邋遢男子一脸破碎,看着被蛊蛭撞烂的木箱,心无可念,坐在地上,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喀嚓。” 一声响声,一水晶柱从头顶掉落,插在地面中间,接着又是一根接着一根往下掉。 “跑!” 邪眼拽着王小头朝里头的洞口跑去,水晶柱一根根往下坠,插进地面数十公分,这就是利箭,天然的利箭,有几根水晶柱掉落时被折断,断成几截。 邋遢男子捡起被折断的水晶柱,怒眼瞪着蛊蛭,眼前这家伙毁了他的美梦,他要弄死蛊蛭,破坏别人的梦,可恶! 操着水柱,奔向蛊蛭,身旁不时掉落白色水晶箭,邋遢男子双手挥舞者水晶柱,如同穿梭于敌营的猛将,强取上将之人头。 蛊蛭庞大的身躯上插着不少掉落的水晶柱,元气大伤,看着向自己本来的男子,马上做好准备,站起身躯,八足前二足摩擦着,喀喀作响。 一场大战即张展开,二人都谨慎的望着对方,蛊蛭立起身来,四只白足如弯刀,比划着,嘴不停地抖动,口中还镶嵌着一只毛绒手爪子,这个打扮我们姑且说成它是小日、本来的非主流。战斗开始! 邋遢男子挥水晶柱而上,耀眼的光辉射向蛊蛭头上,蛊蛭稍稍愣了愣,邋遢男子手中的水晶柱刺进蛊蛭体内,蛊蛭缓缓低头,看着胸口的水晶柱,从一开始到现在都是他受伤,作为一个怪物,战斗力怎么可能只有这么点。 它爆发了,彻底爆发了。最上方的四足向外伸长,之前只有五十公分的足,现在足足伸长了一倍更长。足更锋利,出现一些锯齿状的东西,绝对是人间兵器,杀人于有形。 “嘎嘶!” 蛊蛭叫喊一声,锯齿长足奔向邋遢男子,邋遢男子挥水晶柱挡去,咔嚓一声,水晶柱断裂,锯齿砍在邋遢男子肩上,血液顿时往外溅出,而蛊蛭却没有拿开锯齿的长足,而是缓缓低头,看着邋遢男子,邋遢男子半蹲,跪倒在地上。 “去帮他!” 王小头站在洞口看着,见蛊蛭胜,叫了一声,作为人类怎么可能让其他种族打在脚下。他这么一吼,又有不少水晶柱掉落,王小头抓着眼前正在下落的水晶柱,动作那般帅气,若是有女的在这里,必然是爱心侧漏。 邪眼也不含糊,拿起两截,直投向蛊蛭,王小头那一枪,瞄准着蛊蛭的头部,嗖的几声,四道水晶柱飞向蛊蛭。 蛊蛭马上反应过来,拔开邋遢男子肩上的锯齿足,转身一挥,两根水晶柱被砍断。邋遢男子左手上那一根水晶柱猛刺进蛊蛭最下方,蛊蛭痛苦的摇晃,邋遢男子跳出蛊蛭攻击范围,奔向洞口。 此时蛊蛭这一晃,它想要砍断剩下的两根水晶柱已经来及,王小头那一根直插进蛊蛭头中,刘开旗投出的那根则插在蛊蛭腹中。 蛊蛭噗通一声倒在地上,四人站在洞口,邋遢男子捂着肩膀,看着倒地的蛊蛭,汗水直流。 “是不是死了?” “估计没有,这可是打不死的小强!” “你们学我一样,管他死不死,放个大招,必死无疑!”王小头走到洞口,大声说道,向三人招手,四人全部站在洞前,看着王小头,满脸疑问。 “大伙一起叫!有多大声就叫多大声!预备,叫!” “啊!…” “啊,…” “…” 四声鬼哭狼嚎声充斥着耳膜,蛊蛭一个翻身站了起来,四人看的眼睛都直了,还真没死! 蛊蛭朝四人本来,王小头却拦住想要跑的三人,露出笑容,示意不要跑,有恃无恐一般。 蛊蛭身上插着些许水晶柱,每次跳动,水晶柱一伸一缩,痛的它也大声吼叫着。 就是这一声吼叫,一片咔嚓咔嚓声从头顶传来,三人瞬间明白王小头的用心。 水晶柱哗哗的往下掉落,如万把飞剑,噗呲,噗呲,数十声响起,伴随着墨绿色的液体溅起。 蛊蛭被钉在地上,身上插满水晶柱,一动不动,死的不能再死,王小头朝三人露出得意的笑容,蛊蛭就这样被吼叫声给杀死了,四人缓缓舒展身躯。 34.乔贤 “走吧,不知道这里能不能出去?” 邪眼转身过去,看着前方的通道,一直延伸而去,并没见到有亮光在尽头显现。 邋遢男子已经绑好肩上的伤口,牙齿咬着,打成一个起结,血渗透亚麻色的衣服,从衣角滴落。目光又盯着那破烂的木块,满是失望。 或者是因为木箱为空物,刘开旗不免有些释怀,轻轻呼出一口大气。 四人沉默了会,邪眼示意王小头出去,王小头点了点头,朝最前方走去。大伙则跟上,邋遢男子眼中却有些诡异的神情。 在暗黑的通道中,四人七拐八折,不知走了多久,前方传来水流哗哗的声音,四人停住脚步,刘开旗暗觉得四周很是熟悉,像是见过,这是什么地方? “路没了?” 王小头伸出手推了推,全是石头,尖锐的棱角,凹凸不平。很明显前方的石块与通道上的石块材质不同,那是一面墙壁,是人垒上去的。 “我想起来了,这里是那个岩洞洞口!这里就是出口,没想到他们居然不顾别人的安危,就将洞口堵了,真不知道镇长是怎么想的。” 刘开旗说出这番话,并没注意到邋遢男子的表情,邋遢男子一脸的鄙夷与不屑,轻声冷哼一声。 “陈国华,那个垃圾,让他做镇长真是抬举他了。” 三人惊诧的表情看着邋遢男子,他刚才说的什么话,好像镇长的位置是他给的一般,真不知道他拿来的这般自信。 暗暗吃惊过后,刘开旗不以为然,用力推了推石头,石头微微晃动,没有光线透出,不过可以听到虫鸣,叽呜叽呜的声音,还有东西跳入水中发出噗通的声音,融合一体,融于外面的世界之中。 “大家用力推,可以推开!” 刘开旗叫唤了一声,用力推着石头砌体,王小头,邪眼二人马上跑来帮忙,使劲全力推着。似乎也是一个豆腐渣工程,在三人的合力之下,石头砌体轰然倒下,露出大半空隙,又使劲踹了几脚,剩下的石头也倒去。 洞口显露原型,第一眼见到的却是映衬月光的河面,虽然不是很透彻,波光粼粼依旧,月儿也只有很小的一带弯勾,坐落于山顶之间,躲于云雾之后,羞掩那明亮的脸庞。 四人从洞中走出,刘开旗本打算将三人带回牢中,可又想了想,如果他真那么做,他晚上注定成了河中鱼虾的饲料。只是盯着三人,目光中透露出一种坚定。 “你是打算将我们带回衙门,还是让我们走?”邋遢男子见着刘开旗的目光,玩味问道。 “你们走吧。” “哈哈,我们走你也留不下,哦对了,你是刘汩的儿子吧,顺便告诉你,他没死,不过也快了,你们两位肯定没有住的地方了吧,身手不错,跟着我。” 刘开旗听到父亲的名字,顿时跑到邋遢男子身前,邋遢男子后面的话就是试探,邪眼向王小头点头示意,两人挡在刘开旗身前,刘开旗停下。 “父亲他没死,你是谁,你怎么知道?” 刘开旗推开王小头二人,二人也不是吃素的,使劲挡住,僵持着。 邋遢男子见王小头二人这么快明白自己的意思,露出满意的笑容,开口说道。 “我是谁,你不必知道,想知道自己去找吧,对,找刘国华,他这个镇长当的很不对头。我们走。” 邋遢男子不再搭理刘开旗,王小头,邪眼二人走在邋遢男子身后,挡住刘开旗的攻击,一路跟了去。二人也不知为何就这么糊里糊涂的上了贼船,不过由于是邪眼的首肯,那一定不会有错。 三人渐渐消失在刘开旗的视线中,他不能去找刘国华,即使父亲的失踪与刘国华有关,他也只能暗地里调查,不能这么直接去问,他自然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刘得胜之所以稳居那个位置,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刘国华也有。想到这里,刘开旗下一步就着手调查刘国华,与刘得胜。留下一道浅浅的倒影,岩河岸走去。 这边,王小头邪眼跟在邋遢男子身后,邋遢男子一路东拐西跑,不知走了多久,才缓了缓脚步,转身看着二人,二人被邋遢男子的表情愣住,怀疑?怀疑的表情。 “你们是刘国华派来的卧底!”邋遢男子坚定加肯定的说道,眼睛凸起,直瞪二人。 王小头二人被这么一问顿时愣了愣,邪眼比起邋遢男子说的话更坚定,更带底气。 “我从开始都不知道你的名字,就跟你来了,就是因为你把我们带了出来,还有我刀疤邪眼从不与做官的为伍,你别坏了我的名气!” 邪眼眼神就是这么一扫,邋遢男子暗暗吃惊。 “刀疤邪眼,略有耳闻,你做地下的事,我做地上的事,我想我们合作必然很有趣。” 邋遢男子也不知是何人,邪眼从话语中听出这男子绝对不是做他们这一行的,因为他相信自己的名号,在他们那一行中,不知道他名号的人绝对没有多少,他刀疤邪眼。 “报上名号。”邪眼振振道出。 邋遢男子没有露出怒气,反而是大笑起来。 “哈哈,刀疤邪眼,现在我越来越欣赏你了,我叫乔贤。”见邪眼一脸疑惑,似乎并不认识,再次开口说道,“不认识?你们当然不认识,因为也没有几人认识我,别人都知道乔卜肆这个名号,却没人知道乔贤这个人,现在开始,你们二人就是乔贤的手下,吃香的喝辣的,怎么样?” 王小头二人听到乔卜肆这个名字,露出震惊的表情,当又听到乔贤这个名字,却很是陌生,他们并不认识乔卜肆,或许这就是乔卜肆的化名,马上推翻这个猜测,因为乔卜肆别人都认识,之前刘开旗也没认出此人,那就是说乔贤这个人是真的存在,很有可能跟乔卜肆有关系,虽然他不出来到底是什么关系! 两人的猜测如此的相同,虽然他们没有说出来。 看着两人惊讶的表情,邋遢男子满意的笑了笑,没人不听到乔卜肆这个名字不震惊的,他要的效果已经达到。 “好,我们跟着你。” 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看着乔贤转去的背影,王小头,邪眼两人露出之前不敢露出的神情,激动,希望,兴奋。 跟着乔贤走向一条水路。 35.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这水路隐藏的倒不是很深,从洞口出发走了数个时辰,河边摆放着一条竹筏,乔贤跳上竹筏,向王小头二人招手,竹筏长一米五左右,宽不过六十公分,看着竹筏不知能否承受三人的重力。 邪眼见王小头有些犹豫,拍了拍肩膀,王小头也不是怕事的,“嗒”的一声,跳至竹筏上。竹筏晃了晃,乔贤手持一长竹竿,撑在水中,竹筏很快稳了下来。邪眼不愧是邪眼,比起王小头熟练多了,纵身一跃,竹筏稍稍晃了晃,力道沉稳,脚尖落地,站稳。 就是这么一跳,乔贤看邪眼的目光更是不一般,心想,有邪眼这个手下,以后做事更是方便了,不过邪眼的腿伤虽然在百老头的药力下恢复了七八成,可也不是神药,微微皱了皱眉,一股疼痛感涌上心头。 “嗯,给,一直向前划,听我指挥。”乔贤将竹竿递给邪眼,本来是想给王小头,见王小头年轻,就给了邪眼。邪眼对于划船这种小K思自然不在话下,拿起竹竿慢慢向后伸去,用力撑去,竹筏瞬间向前溜去。老手! 乔贤坐在竹筏最前方,看着四周的河水,他这是在把方向,黑灯瞎火的河上,福着身才略微看清前方数米的地方,一直锻炼出来的眼力。 感觉不出两岸是什么东西,飞速朝身后掠过,邪眼撑起的竹竿在水中泛起涟漪,邪眼左手飞快向上抽开竹竿,哗啦一声竹竿抽出水底,换右手再次撑进水中,每一次撑水,竹筏在水面滑行六七米之远。 “大叔,没想到您该不会这个。”王小头虽然以前见过河中划船的渔夫,可是没这么近见过,“对了,大叔我以前见过直接踩在一根竹竿上直接漂流的人,真是让人叹为观止。”王小头扯开话题。 “那是独竹漂,我也见过,练那个平衡力很重要。不过挺好玩的。” “别说话!” 两人聊的正上劲,乔贤一句话将二人打回原来的寂静。 两人只好无趣的看向印衬着月儿邪影的河面,寂静的气氛总是让人联想到不安,虽然不时传来有鱼在岸边拍打水的声音,也许是河水自己晃动撞击着岸边。不管是什麼,河总是给人不安。 除了水的声音,仔细听还有虫鸣,似乎还有青蛙呱呱的声音,不乏是一种趣味。 邪眼向前撑了近半个时辰,岸边一棵大树延伸至河中,这树很大,大到什么程度,周围几乎透不过月光,十分葱郁,茂盛,树枝扩散的很夸张,向一道门! “停下!靠近树干。” 乔贤的命令很有作用,邪眼顿时刹住竹筏,三人向前微倾,竹筏停下,邪眼转了一个角度,竹筏缓缓驶向硕大的树干。 乔贤伸出手,邪眼再次停下竹筏,只见乔贤从树干中拿出一煤油灯,没错,就是煤油灯。在王小头,邪眼二人惊疑的目光下,点燃煤油灯。 灯光照亮眼前之景,目瞪口呆,两人嘴微张。灯光下,这才见到树的真容,树干通体黑色,树鳞一片接着一片整齐排列,看不清树叶的颜色也许是绿的发青。整棵树从中间分为两半,宽度刚好可以穿过这一米五左右的竹筏。 还在二人感到惊奇之时,乔贤又做出一个惊人的举动,只见他噗通一声落入水中,煤油灯在竹筏上闪闪亮着。潜入水中,数十秒后从水中探了出来,手中抓住一根铁链递上竹筏,邪眼将乔贤拖上竹筏。 “用力拉。” 乔贤指着铁链说道。 邪眼拉着铁链,铁链另外一头则在水中。邪眼用力扯着,刚开始只是试了试,铁链拉扯的很紧。第二次使劲拉扯,铁链似乎有活塞,缓缓拉上了竹筏,越来越长。 随即听到喀喀声从水底传来,随着铁链的拉出,大树中间打开一道不知什么东西做的门,似乎与树的颜色差不多,最后咚的一声,这门全部敞开。 王小头已经不想说话,这是怎么一个地方,把门弄在这里,谁能想到这个方法,真是绝了。暗暗佩服发现与设计这个地方的人。 “划进去。” 乔贤指着黑不隆冬的树洞,邪眼自然想一探究竟,这种地方若不是有人告诉他,他一辈子也见识不到。将铁链甩进河中,撑起竹竿,划进树洞中。 邪眼的技术也不是盖的,完美入洞。最后竹筏整个身躯探入树洞之中,辛亏有煤油灯,不然邪眼技术再好,也不可能这么精准。 树洞很低,三人只能低着头,大约有四十来公分高。这时乔贤再次示意停下,邪眼依旧稳稳的刹车,只见乔贤举着煤油灯在头顶看了看,放下煤油灯,伸出手拉扯着什么,发出喀喀的声音。 看清了乔贤手中的东西,铁链,铁链越拉越长,门居然缓缓合上。 看着这设计,邪眼,王小头再次喊叹着,这世界上的东西只有做不到的,没有想不到的,真是无奇不有,人类的智慧什么时候能有一个界限。 铁链完全拉出,洞门也完全合上。 “到了里面不要说话,将自己看成是一个哑巴就行。明白吗?” 乔贤的话中带有一丝震慑的味道,他已经将王小头,邪眼二人看成是自己的手下,二人当然毫不在意,他们高兴还来不及,管你谁是谁。 三人蹲在竹筏上,竹竿已经不适合撑水,设计者似乎早有准备,在两旁放置了几把木浆。乔贤自己当然不会划水,交给邪眼,王小头二人。 两人则坐在竹筏之上,一人坐一边,轻轻划着,似乎不用多大的力气,这里的水是呈下流的状态,很缓,轻轻加把力,竹筏漂的很快。 只是不时撞着两旁的石头壁上,经过一番摸索,摸清了门道,竹筏才稳稳的前进。 这条通道不是很长,漂浮了半刻钟,竹筏漂进一条大河之中,不对,应该称为地下河。竹筏刚落下,就被绳索套出,停下,从旁边跳下两道人影。 穿着很朴素,面容五官还算端正,一看就是守门的。 两人将竹筏托至岸边,见到乔贤,露出震惊与不可思议的表情。 顿时失声叫道。 “乔,乔大爷!” 乔贤不以为然,挥了挥手,示意二人走开,跳上岸,正准备离开,二人挡住乔贤身后的王小头,邪眼。 “你们二人不准进去!” “啪!” 乔贤转身一个耳光抽在说话人脸上。 36.灯下黑,彭里黑 感谢。昳的打赏,多谢支持。 “你说什么,他们是我的人,你们是不是连我也要阻拦!乔卜肆就这样教你们做人的吗?” 乔贤双眼怒视,被打之人马上低头哈腰,摸着火辣辣的脸庞,恭敬说道。 “乔大爷,小的不敢,这不是小的主意,您再给小的一百个胆,小的也不敢啊,这是四爷吩咐的,外人一律不得…”话还没说完,说话的人顿时闭上嘴,脸上露出恐惧之情,他知道自己再次说错。 乔贤眼中怒火直冒,外人,他也姓乔,加个外人字眼,乔贤哪里不气,顿时抬起手。 另外一守门人赶紧拖着挨打之人跪下,带着沮丧的语气说道。 “乔大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他就是这个毛病,说话直的很,大爷的人就是自己人,大爷请,大爷!”伸出手做出请的手势,脸上强捻出笑容,笑的让人觉得多么可悲。 乔贤缓缓放下手,他自然不会与下人一般见识,有钱的都是大爷,他也不会掉了自己的身价,招呼王小头,邪眼走进前方的石板路。 王小头,邪眼看着乔贤那般做作,很是厌恶,不过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穷人的悲哀,眼神一闪而过。跟着那道厌恶的背影,钻进一洞壁之中。 跪于地上的二人见乔贤三人不见了身影,重重的呼出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被打之人则捂着脸庞,嘴中喃喃着。 “谁叫他们是大爷。” 语气多么的痛苦,多么的无助,眼睁的老大。 乔贤从狭窄的通道中走出,又是一层阶梯,阶梯之上有一个大石洞,石洞前依旧杵着两名守卫,不过他们佩戴了武器,大砍刀,垂于地面。 双眼中带着戾气,脸上横肉纵横交错。粗胳膊壮大腿,面部丝毫无感情,如两大门神,以示生人勿进。 见乔贤走近身前,两大汉刚开始也是一脸震惊,随之马上缓了过来,伸着长刀挡于乔贤身前。 “乔大爷,例行公事。” 左边的大汉开口说道,除了之之前那震惊之情外,说话再无表情,似乎没将乔贤放在眼里。 乔贤也只是干瞪眼,并不是向前面那样,出手掌掴,哼了一声。说道。 “来。” 举起双手,大汉拿着大刀,搜起乔贤的身,搜的很仔细,从上往下,再次从下往上,没搜到什么武器。 “乔大爷请。” 大汉让开道路,站于一旁,乔贤走了进去,当王小头,邪眼再次走到石洞前,大汉再次摆手挡住,搜了二人的身,才将二人放了进去。 乔贤一脸的不爽,走出不远埋怨道。 “才一年不见,就这个样了,看来乔卜肆的翅膀硬了,不需要我这个大哥了。还有那这两个浑蛋,仗着是我们请回来的看护,没人动他们俩。”乔贤似乎有意说给邪眼二人听,邪眼也感觉到里面的火化,终于知道原来此人居然是乔卜肆的大哥,那一切都好办了。 静静听着乔贤说的,两人没有插嘴,这是有钱有权的人讲的,再说乔贤可没让他们俩说话。 邪眼,王小头跟随踏进洞中,简单来说,这就是一个比较大的溶洞,里面摆放着几张大木桌,似乎是招待人的地方,已经没了人。再向前踏进一石室,石室前插着燃烧的火把,火把下依旧站着一名身穿黑色的男子,这男子身材比较娇瘦,眼睛如鹰眼般,盯着来人,长着一张国子脸,头顶则戴着一顶黑色檐帽,腰上挎着一把盒子枪。 “彭里黑,你还没死。” 看着站于火把下的身影,乔贤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杀气,邪眼尽收眼底,心想这其中肯定有很趣的故事,现在有得玩了。 彭里黑抬头,盯着乔贤,眼神中透露出有种说不出来的神情,诧异,或是惊喜。 “乔大爷,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出来了,那个传说是真的吗?”期待,期待的眼神。 “传说,都说是传说了,谁又在乎它是真是假,我只是去里面玩了一把,出来不是轻而易举。乔卜肆在里面?”手指指向洞内。 “嗯!”彭里黑应到,因为他的目光聚集到邪眼的身上,邪眼眯着眼睛同样看着彭里黑。 乔贤扫了一眼两人,嘴角微微一撇,走进石室。 火把下的彭里黑变得十分诡异,站于火把下,让人有种若隐若现的感觉,不注意看,没人注意到灯下还站着一人。 彭里黑从火把下踏了出来,站于邪眼身前,两人身高差不多,说起来邪眼比起彭里黑高了一点点,两人的眼神中都带有攻击性,眼神厮杀。 “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彭里黑手把在抢柄之上,随时能拔枪而出,王小头正想过来,邪眼似乎知道了王小头的动作一般,向后挥手示意,王小头停下脚步,远离二人。 盯着二人,似乎有一场战斗即将展开。 “从前那座山,山下有条河,河中有有两个伢子(湖南孩子,青年都可以叫伢子),他们戏呵呵。”邪眼缓缓道出这么一句话,眼中开始布满血丝,应该说不是血丝,是挤出泪水前的红。 彭里黑瞬间拔出手枪,直指邪眼额头,眼如邪眼的双眼一样,通红。 “你不是死了吗?怎么还在这里!”彭里黑的语气竟然不是逼问,而是激动,声音中略有些颤抖。 “以前是死了,现在又活了过来,没能告诉你,让你担心了。”邪眼自责。 彭里黑收起手枪,四目依旧相对,之前见彭里黑居然拿枪了,王小头猛的站起来,却被邪眼一个眼神愣住,邪眼看着枪,与平常一样,并没有显出多么的害怕。 原来这两人认识,王小头坐在凳子上,看着一出成年往事。 “你知道我一直在找你?从那以后,我就做了这一行,也没打听到你的下落。” 彭里黑的眼神此时是一种落魄,黯淡无神,又有一种释怀,看着手中端起的枪。 “你在地上,我在地下自然找不到我,我想我们总会见面的,没想到会在这里,也没想到你居然给那种人做事。” 邪眼恢复了平常的心态,神情,淡淡说道。 “那种人,人活着就是不被饿死,谁给饭吃,谁就是大爷,你看我现在,有吃有喝,多么神气,别人见了我还要叫一声彭爷,这难道不是成功吗?更何况现在你不也进了这条道。” “我和你不同。” 37.奇怪的梦 “不同?你已经踏进了这里,就和我一样,都是别人养的一条狗懂吗?我敢直呼乔贤的大名是因为我救过他,而我是给四爷办事,你看他表面不怎么表示,可是他心里一万个杀我的主意,这就是人心!” “我不懂你所说的人心,我会离开这里,当然达到我的目的!” “目的,你可别告诉我你是卧底,不然你会死的很惨。” “这你可放心,我不会闲到那种地步。至于什么目的,你也别阻拦我。” “好,邪眼,你别栽在我手上!” “我也劝你一句,回头是岸。” 两人说着,从相遇到现在的形同陌路,转眼很快。 王小头以为二人是相识的老熟人,谁知越说,两人越抵触,刚开始那种相遇的感知居然飘散于云烟,轻轻叹了一口气,想起眼镜,不知道他现在情况如何。 “乔卜肆,你就这样,好,好,你记住!”乔贤的声音很大,十分愤怒,听到嘭的一声,彭里黑冲了进去,刚好与甩门而出的乔贤擦肩而过。 “我们走。” 乔贤领着邪眼二人走进另外一旁的通道中,彭里黑看着端坐的男子,轻唤道。 “四爷。” “嗯,那老家伙真是给脸不要脸,叫他一声大哥还要给我甩脸色,明天的事不能出岔子,你时刻注意那家伙的动向。对了,听说,他还带了两个人?” “是的,四爷,不过并不会对我们产生影响。” 彭里黑恭敬答道。 “那就好,你去吧。” “是。” 彭里黑应了声,说话的人正是乔卜肆,只不过他是背对着彭里黑,外人对于乔卜肆的样貌都不熟悉,这就是乔卜肆的手段。 彭里黑走出石洞,石室内剩下乔卜肆一人,灯光之下,乔卜肆走到一柜子前,打开柜子,柜子中摆放着许多面具,有猴子,白脸的,黑面的…足足摆了三排,拿起一面狰狞猴子模样的面具,戴在脸上,自言自语着,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乔贤三人走到一间比较破旧的石洞前,乔贤指着洞内说道。 “你们今晚住里面,明天早上会有人叫你们的,记住晚上别乱跑,明天做大事!”乔贤瞪着二人,似乎在警告。二人随即点了点头,走了进去。 乔贤则走进一拐角的通道内,消失不见。 王小头二人走进石室,石室内摆放着几张破旧的木床,应该是木板才对,木板上堆放着枯稻草,稻草上则铺了一块薄布,看上去还算比较理性。 除了床还有一个夜壶,两人看了看石室四周,这时门口传来一道声音。 “里面的,晚上不要随便走动,不然把你们当卧底处置。” 随即声音消失。 “大叔,今天也是够神奇的,没想到我们…” “嘘,隔墙有耳,有话等我们出去再说。” 邪眼看着门外,小声说道。王小头点了点头,马上闭上了嘴。 狭窄的空间里充斥着某种压抑,让人透不过气,似乎黑暗笼罩着,又有一束光芒从天穹而落指引。二人没再说话,躺在还算软和的床上。王小头很想问之前那个男人的事,看来现在不合适。 没有曙光的黑暗,正在蔓延,一层接着一层扑来,压的二人喘不过气。 二人躺着,静静冥想,门外传来阵阵脚步声,很繁杂很匆忙,不曾传来说话声。 很快,整个空间充满着寂静,四目无神,渐渐被睡意打败,眼皮不停跳舞,渐渐合上,沉入睡梦之中。 注定无眠的夜,在梦中也不好过,王小头刚进入梦乡,一双柔情似水的眼睛正盯着他。周围满是黑暗,王小头深陷于黑暗之中,起腿,却动不了。想叫出来,口却张不开。发自内心的悸动。 盯着那双眼睛,眼睛朝他眨了眨,睫毛楚楚动人,叫王小头心中那份悸动彻底抚平。这双眼睛这般熟悉,王小头捂住胸口,这般疼痛,他想怒吼,却叫不出来。汗水从头上冒出,滴落枯草之上。 眼睛突然间变幻为另外一个情景,看不清周围的东西,只见摆放着很多木桌,一道黑影从透了进来,手中似乎拿着什么物件,钻进木桌下,又爬了出来,物件已经不在手中。 身影偷偷摸摸走出。幻象又变成了那双眼睛,眼角一滴晶莹泪水,滴答落入地面。 “小头,小头醒醒,醒醒。” 邪眼摇晃着还在熟睡的王小头,王小头嘶的一声,猛的坐起,大口喘气,像是刚刚还阳一般,脸上的汗水如豌豆般大小,滚落黝黄的脸颊。伸手擦了擦,看着邪眼。 “怎么,做噩梦了?” “嗯,不算噩梦,就是很伤心。” 王小头又呼出几口气,邪眼拍了拍王小头的肩膀,王小头站起身。 “翠翠!”他终于知道那双眼睛为何这般清澈柔情,为何这般伤心,原来是翠翠,她原来一直在王小头心底,捂了捂了心口。 “翠翠?翠翠是谁?”邪眼被王小头一惊一乍的愣住,他可不知道翠翠是谁,急忙问道。 “没,没什么?” “哦,你小子是不是想女人了,嘿嘿。”邪眼露出一副很懂的眼神,邪笑着。 王小头急忙答道。 “她是我的亡妻。”王小头鬼使神差说出这句话,他自己也不敢相信,邪眼更是满脸的震惊,不可思议的看着王小头。 邪眼顿时收起嬉皮笑脸,变的十分严肃。 “对不起,我不知道。” “没事,大叔。” “喂,你们还不出来,不然没饭吃了!”门外传来很多急促的声音,一道声音打破两人的谈话。 “大叔,我们也走吧。” “嗯,好。” 王小头这次走在邪眼前头,邪眼看着王小头的背影,突然产生一种世事变迁的感觉,那道瘦小的背影承受了什么痛苦。 走出石洞,狭窄的道路上有不少人匆匆而过,全部奔向一个方向,吃饭的地方。二人不用问路也知道,跟了上去。 很快,所有人都走进一个大石洞,石洞大的可以站百来号人,里面此时已经坐满了人,粗略看去,足有五六十号人,居然还有妇人小孩。 这些人分为了两波,一波在前,一波在后,前方的是那些守门大汉,后面的则是这些妇人小孩。 两人杵在原地,看着妇人小孩吃的饭菜,内心久久不能平复,那是米糠,碗上漂着黄色的糠,用筷子搅拌上来的则是白色的米饭,米糠粥。而菜更是简单,散发出有些酸臭味的腌菜。 那些妇人小孩全都狼吞虎咽,身上很是邋遢,脸上不见了肤色,涂抹着黑色。 “喂,你们还不来。” 听有人叫唤,原来是前方的那一波,两人忍着愤怒的心情,走了上去。桌上的菜比起那些妇人吃的也好不到哪去,米饭没有糠,白粥,腌菜并没有那般味道大。两只碗摆放在二人面前,明显是有人帮他们盛的,看着白粥,心想跟乔贤所说的,吃香喝辣有很大的区别。 38.齐聚 愣是盯着白粥,两人并没有动筷,他们没有心情,尤其是邪眼,他端着自己的白粥走到妇人那桌前,所有人停下筷子,看着邪眼。有些人端着碗,舔着碗里残留的糠渣,他们为何不逃。 将自己的白粥倒在一孩子碗中,白花花的,透着银白色的光芒,不少目光瞪着白粥,吞咽着。 “吃吧。” 邪眼看着眼前的男孩,轻轻唤道,男孩只是盯着,又转头看了看一旁的妇人,见妇人点了下头。只见男孩将自己的碗中的白粥倒进妇人碗中,自己留了一点,露出开心满足的笑容,妇人眼中闪烁,哽咽。 其他孩子看着,舔着嘴唇,王小头也端着那碗白粥走了过来。粥少人多,让王小头有些为难,他不知道到底给谁是好,急切的看向邪眼。邪眼的目光依旧看着这个男孩,王小头明白,将自己的白粥倒进男孩碗中。 所有人惊诧,尤其是坐在上方喝白米粥的。他们居然露出敌视,看着邪眼,王小头二人,筷子拍在桌上,啪啪作响。那些妇人,小孩吓的缩着脑袋。 这时又走下一人,将自己碗中的白粥也倒了下,那些妇人小孩全都是不可思议的眼神。不敢伸手去接,愣愣的看着。 不知是人心的唤醒,还是王小头,邪眼两人的感召力,所有白米粥纷纷来到这一桌,那些大汉倒了之后就走出了石洞。 王小头,邪眼再留在这已经不适合,不管什么人都有尊严,谁会拿着施舍的东西当着施舍人面前大吃,没有人,就算饿死也不会。 两人刚踏出石洞,就听到吃的声音,两人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这时,一道熟悉的身影挡在二人面前,乔贤,满嘴的油渍,不时打着饱嗝,开口说道。 “吃的怎么样,饱没饱。” 边说边挑牙齿,这动作,这话直叫王小头心里来气,又忍了下去。两人同时说道。 “饱了。” “好,饱了就做正事了,事情很简单,一出事保护我的安全就行,跟我来。” 王小头,邪眼对视苦笑,出事,谁还会保护你,看着你的嘴脸就想揍。 想归想,跟着乔贤走着,这条路线与昨天来的一模一样,很快三人来到门前,门前依旧有两名大汉守着,这两人不是昨天守门的那两位,他们在饭桌上见过。 与昨天一样,搜查全身,乔贤依旧第一个走了进去,昨天那个石洞,里面摆放着一张大长桌,不宽却很长。两排长凳竖着长桌而下,上面已经坐了些人,这些人身后都带了一个,或者两个打手。 王小头脑海中一道闪电而过,愣了愣,喃喃道。 “不可能,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 邪眼看出王小头的异常,小声问道。 “没,没什么。”目光却看着那长桌桌下,由于没有看路,撞到乔贤身上。 乔贤皱眉转身怒瞪王小头,王小头这才意识到自己踩到了什么,低头一看,乔贤的裤脚。 王小头不知该如何是好,邪眼见乔贤似乎要发怒,他可不会让别人欺负王小头,在这里又如何,向前了一步,拉开王小头,替了他的位置,也是一样,瞪了回去。乔贤被邪眼这么一瞪,尤其是眼睛上那一道疤痕,直叫乔贤有些发颤,想要破口大骂顿时憋了下去,脚向后退了一步。 这一幕被不少人看到,或是惊诧,或是讥讽。 乔贤马上改了面容,板着脸随便坐了一个位置,看着那些目光心底已经想出一百个弄死邪眼的办法,现在他只能等。 长桌前坐了三人,明显是认识乔贤,乔贤也认识,坐于最下角的人开口说道。 “乔贤,怎么连个手下都摆平不了,你还坐在那里干什么,脸都不知道被你丢到哪去了。”此人嘴中叼着一根大黑色的烟卷,每一次抽进嘴中,从鼻中冒出淡淡的白烟,一副舒爽的样子。 “呵呵,老烟鬼,老子的事用不着你管。” “随你咯,呼,那个刀疤眼兄弟你有没有兴趣跟我,至少我不会让自己的弟兄饿着肚子。” 抽烟着家伙眼睛真是毒辣,这般洞察力让邪眼为之一颤,对,自己嘴角没有油,而乔贤油水直滴,真叫人厌恶。 邪眼看着这家伙,嘴中有抽了一口,吞云吐雾着,随口一说,何必在乎。没接他的话。 王小头的眼睛依旧盯着长桌下,努力回想起那个梦,怎么这么真实,那摆设,那桌子不就是眼前这一张吗,那桌下。 想到这,他很想蹲下去瞧瞧,认证那个梦是不是真的,久久不能忘怀。 此时坐于位置上的已有三人,乔贤,老烟鬼,两人身后都配有打手,而另外一人竟然坐于最前头,身边也不见手下,没说话,似乎这人融于空气中一般。 “呦呵,这是谁啊,我们的乔大爷,居然出来了,真是稀奇。” 不见其人先闻其声,一道身影走了进来,个子不是很高,却很做派,身后跟着一人,这人身高足有一米八,膀子比一般人腿还粗,胸口十分壮实,脑袋却很小。这绝对是一个天生的保镖。 见到此人,乔贤并没有搭话,而是满脸的不屑,老烟鬼直接无视了他,当什么也没看见,伸出脚搭在长桌上。 来人见没人搭理他,他也无所谓,不过却一直看着坐在最前方的那人,有些忌惮。坐了下来,大胖保镖则站于男子身后。 王小头看着两人的画面有些想笑,不止王小头,邪眼也一样,强忍着。男子坐下,与身后的大胖形成一个独特的画面,似乎男子像是印画在大胖身上的的一幅画,刚好占了大胖子整个肚子。 在漫长的等待之中,陆续又进来两次团队,全部都带了两名手下。 现在,已经有六人坐于长桌前,有些人盯着某人,有些人则自己弄着,又陷入等待之中。 终于有人沉不住气,拍了下桌子,大声说道。 “什么意思,人都来齐了,乔卜肆怎么还不出来,他以为我们的时间不是时间吗?叫我们等这么久,他以为…” 话还没说完,就听着一道声音传了进来。 “沈兄何必如此大火气,我不是已经来了,坐下消消火。”声音很中肯,只能说中肯,没有什么特色。 一戴着面具的人出现在众人眼前,身后跟着的则是一身黑的彭里黑。 39.反目 随着乔卜肆的到来,说话之人闭上了嘴,目光全部集聚在乔卜肆身身上。王小头很是惊诧,为何乔卜肆不以真面目现身,一个上位者还害怕别人认出他?或许里头藏有某种秘密。 乔卜肆走到长桌最上头,所谓的正席。双手撑在木桌上,彭里黑摆放好乔卜肆跨下的木凳,乔卜肆安然坐下,而彭里黑则退到一旁,手摆放在腰上,似乎没带枪,或许是一种习惯。 王小头越发的不安,那个梦实在是太真实了,也许是翠翠感知他有危险,才托梦告诉他,他想看看桌底下是否有东西,现在没有机会。 “诸位,今天叫大伙来,是安排大哥乔贤的地盘,不知诸位弟兄有何意见。”面具中嘴唇上下张合,除了嘴,还有那双平淡如水的眼睛,这不像是一个卖大烟的人能拥有的眼睛。 众人沉默了会,乔贤见大家没说话,作为当事人,他自然要说话,起身说道。 “各位弟兄,我们都是老相识了,一起打拼,现在我回来了,总要有些表示吧。” 眼睛扫了扫座位上的五人,他不是恳求,而是强硬的态度。 “乔贤,当初说走的也是你,我们再三挽留,你依旧我行我素,还是走了。现在回来就要瓜我们的地盘,这样做不好吧。” “老烟鬼,你说话别这么冲,我只是拿回我自己的那一部分,你们要记住,那是我的!”乔贤立刻反驳道,语气中略带怒气,瞪着老烟鬼后,转而看向另外几人,观察着他们的反应。 “乔贤,你不要倚老卖老,之前你是怎么说的,看不起我们这个行当,你有你的发财之路,现在呢,反而跑来跟我们说三道四。” “对,乔贤,有些东西不是你想要就要,想不要就不要。吃进肚子里的东西,哪有吐出来的道理!” “你们这么说就不对了,再说乔大爷可是四爷的大哥,你们也得给四爷面子不是。” 这说话的是后面进来的那位,刚开始乔贤还以为是在为自己说话,露出一丝微笑,谁知笑容还没满上,后面的话愣是让乔贤一脸黑线。他这话说是说给乔卜肆听的,所谓反客为主这可是大忌,他们忌惮的只是乔卜肆。 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了,目光再次集中于乔卜肆身上,乔卜肆沉默着,所有人都沉默着。 静的让人悚然,王小头抖动着身子,不时看着桌子底下。又看着那些人的目光。 若是真的,那么就是有人放的,有人放,就代表有人会拿,时刻注意着。 这时乔卜肆开口说道。 “既然大家说的这么透彻,我也不多说了,乔贤他的那部分你们无论如何都要分出来,这是规矩,当然你们可以拿一些提成。不知你们怎么想!” 简单明了。 乔贤脸上有些不可思议,看了看座上的乔卜肆,终于露出满意的笑容,一脸的得意,看着众人的表情,他想笑,又强忍。 坐下一些人的表情变化很大,老烟鬼直接掐掉那偌大的烟卷,其余几人不敢透露出明显的愤怒,只是一丝阴霾。 一直坐在乔卜肆最近的那人,一言不发,看着桌子,似乎这些都不关他的事,寻摸着手指头。王小头一开始就已经注意到了,他的可疑度最大,他在想什么。 没人接乔卜肆的话,乔卜肆又接着说了起来。 “没人说吗?谁有不同的意见可以说出来,大家都是兄弟,别伤了和气。” 依旧没人说话。不少人的面孔开始扭曲,眼中充满了怒火。他已经犯了众怒。 再这么下去肯定会有事发生,不能再等了,找机会看看那是什么东西。王小头有些急切。 低头看了看鞋子,没鞋带,真糟糕。现在有什么动作大伙都看的出来,一不做二不休,顺着桌子倒了下去,这招够狠! “嘭。” “哎呦!” “干什么,你!” 王小头一头栽倒于地,瞬间朝桌子底下看去,心中骇然,真的有东西,还不少,看过去,至少贴着两三把的样子! 随着王小头的摔倒,有些人则是震惊,有些则是呵斥,各有不同。 “小头,没事吧。”邪眼将王小头拉起,看着王小头,王小头眨了眨眼,站起身来。 “有点贫血,突然感觉脑袋一晕,眼一花,就倒了,各位老大,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王小头赔罪道,乔卜肆则不放过王小头身上任何一个细节,却没有什么发现,则是将那些大佬们吓的一惊一诈,十分不正常。 “哒哒,哒哒。” 乔卜肆手指敲打着桌子,若有所思。 王小头站于邪眼身后,见众人已不在看着自己,轻轻偏过头,伸出手擦了擦鼻子。在外人眼里是这样,手掩盖着嘴,小声说道。 “下面有东西。” 说完又转了转头,挠着脑袋。 邪眼自然听到,不止邪眼,乔贤似乎也听了去,只是没有转过身来,不知他是怎么想的。邪眼故作镇定,看着场上的众人,确实哪里不对,气氛中带有些杀气。 “哒哒,哒哒。” 又是敲打桌子的声音。 “四爷,你真要我们把那些让出来。” 说话的是那一直坐着不语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抬起头,脸部立体感还算充足,留着八字胡,若果他不出现在这里,谁也不会想到他是这一伙组织的人。 见此人说话,其他人都满是惊讶,饶有兴趣的看着。 “是!” 就这么简单,一句话出来,感觉场面都冷了起来,冰寒刺骨。 “好,既然你都这么肯定,那我也无话可说。” 这是打算妥协吗,不免让人有些失望,就在这时,意外发生,只见八字胡男子悄悄伸手探进桌下,这一动作他人看不出,因为被桌子挡着。 王小头却一眼看穿,他是进去拿东西,有可能是武器! “嘭!” 八个胡男子站起身来,重重拍着桌子,脸上满是愤怒,狰狞的表情! 被这么一敲,所有人瞠目结舌看着。 “刘日成,你这是干什么!” 乔卜肆也站了起来,破口大叫,隔着面具看不清表情变化,可以想象那张愤怒的面孔! “干什么,你说我干什么!” 八字胡男子说着拿出手中的东西,直指乔卜肆,枪,终于看清了那东西,手枪。 40.惊魂一刻 “刘日成这就是你的选择。” 乔卜肆伸手拦住正要挡在他身前的彭里黑,眼睛直盯着刘日成,其他人虽然震惊,却是像看戏一般,安坐着。 “不是我的选择,而是你的选择,你看看他们,我想他们此时也巴不得我一枪打死你吧。” 刘日陈手中的枪不像是普通的手枪,似乎是一把古董枪,上火药的那种,不知他如何弄到这种货色。 “说出你的条件。” “条件,没有条件,即使现在我不出来,也会有人出来这样拿着枪指着你,你以为我不知道,这些年你暗地里做的,想吞了所有货源,还将货价抬高,你是被你的野心害死的,怪不得我了。” 刘日成说着眼猛睁,像要开枪一般,乔卜肆喉结向下抖动,他在害怕。 王小头在刘日陈不注意时挡在乔贤身前,王小头也赶紧上去,乔贤被挡在两人身后。 乔贤见二人居然拦住了自己,顿时双眼通红,没想到在最危险的时候,保护自己的居然是这两个刚收的小弟,对邪眼的怨恨立即抛之脑后。 “怎么,你们俩想做探路鬼,好,那就成全你们两个。” 刘日成转头看向王小头二人,不知说的是真是假。 “你那柄枪最多就两发子弹吧,你把我们两个打死了,你不杀他了?他才你的对手。” 邪眼指着乔卜肆,随意的动了动身子,他相信刘日成绝对不会向自己开枪,才这般说道。 “你说的不错,你这张面孔恐怕有不少人认识吧,刀疤邪眼。” “呵呵,原来刘先生也认识在下,荣幸,荣幸。” 邪眼继续扯淡中。 “别动,你们别给我耍花招。” 刘日成手指指着其他几位大佬,动了动身的人,马上停了下来。 “刘日成,你就算杀了我,恐怕也走不出去吧。” “我并不想出去,我是抱着死的决心来的,为什么要活着出去。” “你到底想怎么样?” 乔卜肆真的害怕了,手有些颤抖,死,谁不怕死,心中暗骂混蛋。 “给你讲个故事,你就明白了。 有一个家庭,一个非常温馨的家庭,这家中有三个主人,男主人,女主人还有一个漂亮的女儿。而男主人是卖大烟的,他开了一家地下烟场,每天有不少收入,常来捧场的人数不胜数。 然而男主人不知道,有个嗜烟如命的家伙居然盯上了这家主人的女儿,叫她吸食大烟。最后那个该死的家伙没了买大烟的钱,叫女孩去接客。这是何等的畜生,最后那女孩跳河自尽,女主人也变得疯疯癫癫。 男主人找到那该死的家伙,将他折磨而死,他的心碎了,痛苦的哭着,希望老天能还他的女儿,而老天并没有。 这一切都是报应,他关了地下烟倌,现在他就在这里,都是那该死的大烟,若不是大烟,怎么可能发生这种事。 你说你该不该死!” 刘日成眼中冒出朦胧之色,那是泪水。 众人都沉默,他们知道刘日成说的就是他自己,而提供大烟的就是那人,乔卜肆。 “所以,你非杀我不可。” “是!” “那你动手吧。” “四爷!” 彭里黑此时站了出来,挡于乔卜肆身前,将乔卜肆挡于身后,刘日成的枪口对不准目标,左右摆动。 “让开,彭里黑,我不介意让你下去陪他。” “呵呵,刘日成,那是你咎由自取,别把自己说的有多悲惨,被你弄的家破人亡的人还在少数吗?别拿着那份悲哀到这里炫耀,你真是可悲。” 刘日成愣了愣,彭里黑说的话将他触动,对,他们卖这个,搞得别人家破人亡,确实是家常便饭。 “怎么,不说话了,你以为谁都该死,错了,最该死的是你,你最该死,要不是你,那人会抽大烟吗?他要是不抽大烟,会找上你女儿?你才最该死,是你亲手毁灭了你的家,你杀了你自己的女儿。” “不,不是我,是他,是,是你们,你们该死,你们才该死。” 刘日成突然情绪异常激动,枪摆动着,彭里黑却显的十分平静。 王小头趁众人不注意,将邪眼拽往身旁,刚好将王小头挡住,从刘日成的视线刚好看不到王小头的动作。他蹲下身,整个人钻进木桌之下,有些紧张,放眼望去,顿时一惊。 只见对面一大佬手中也拿着一把手枪,怎么回事,不是搜查了吗,而枪正指着王小头,看样子对方已经察觉他的动作。他并不在意,这时候他肯定对方不敢开枪,看着右手边,一把盒子跑卡在上面,轻轻拔了下来。 铁壳沉甸甸的,冰冷的武器,让人生怕。 他拿着盒子炮爬了出来,乔贤看着王小头手中的枪支,眼睛睁的老大,顿时又恢复了过来,心中猜测着,他不敢动,也不敢说话,王小头的枪口正指着他。 王小头瞪了他一眼,乔贤顿时点头示意明白。现在有枪的都是老大。 当王小头转头看着对面,那是老烟鬼,正看着王小头,随后又偏了目光,王小头叹了叹气,一场枪战已经不可避免。 刘日成依旧异常的激动,八字胡上下抖动,从刚才一只手端枪现在换成了两只手,他不敢开枪,他怕枪走火。 见刘日成久久不开枪,在坐的有些不可耐烦,邪眼只是看着彭里黑,不知邪眼此时心中在想些什么。 “砰!” 一声枪声想起,王小头吃惊的看向老烟鬼。 所有人惊慌失措的趴下。 随着这枪声响起,刘日成高度紧张的神经也扣动了扳机。 “砰。”的一声,子弹打在彭里黑肩上,彭里黑瞬间向后扑倒乔卜肆。 “四爷,四爷。” 听到枪响的门后快速冲了进来,他们手中拿的还是那种大刀,并不是枪支。 王小头与邪眼蹲下。 “大叔,给。” 王小头将枪支递给邪眼,刚才看着邪眼的目光,他也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有没有错。 邪眼惊讶的看着王小头,手枪已经塞到邪眼手中。 此时,更多的打手从四面八方走过来,叫唤着。 刘日成见自己失手,他没有逃走,反而继续追着乔卜肆,在桌下搜寻着。枪伸在桌下。 邪眼拿起枪支,犹豫了数秒。 乔卜肆在桌下爬着,刘日成指着乔卜肆,大声笑着,狰狞。 “乔卜肆,你去死吧!” 听着刘日成的笑声,所有人的瞳孔放大,乔卜肆愣住,停下。 “砰!” 41.一个要求 所有人停下动作,时间静止了般。 乔卜肆摸了摸身后,没有疼痛感,露出欣喜之色,转头看去,刘日成在地上痛苦呻吟,手用力捂住大腿,鲜血留了一地。 老烟鬼将枪塞进裤裆里。 “你不错。” 乔卜肆看着邪眼手上冒着白烟的手枪,赞了一句,从桌底钻了出来。众人全部站了起来,一大群打手持枪跑了进来,对着众人。 邪眼放下手中的枪,举起手来,众人都一样。 彭里黑看着邪眼,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怨恨。 “把他抓起来。” 乔卜肆指着刘日成,两名持枪大汉冲向刘日成身旁,刘日成还算头脑清醒,大叫。 “别动,谁过来我就打死谁!” 见刘日成拿枪,所有枪支纷纷指向刘日成。 “你还想做困虎斗吗,已经没了机会?你知道我的手段。” 乔卜肆看着众人说道,并没有盯着乔卜肆,他不怕刘日成出手打他,刘日成可还是有一颗子弹。 “哈哈,乔卜肆,告诉你,想让你死的可不只是我,你以为我能在这里拿出枪,肯定有同伙。就不告诉你了,阿桑,红儿,我来了。” “砰!” 刘日成吃了一记莲子羹,自杀而亡。 “带下去。” 刘日成被抬了下去,乔卜肆再次坐于正堂的位置,面具下深邃的眼神让人捉摸不透。 “都坐。” 语气平淡无奇。 众人虽然面不改色,还是有些惶恐的坐下,这么多枪支对着,又想着刘日成说的同伙。乔卜肆若是借此发难,不必说证据什么的都可以不要,只要乔卜肆一句话。 “让大家受惊了,不过能排除异己也算是一门幸事,希望大家以此为戒,有财一起发,大家说对不对。” “对。” “对,对。” “四爷说的对。” “…” “这位兄弟,今天你救我的命,我乔某虽不是什么英雄好汉,你救我一命,我答应你一个要求,你说,你有什么想要的。” 乔卜肆看着邪眼,邪眼也看着那些羡慕的眼神。 “乔四爷,我们是乔大爷的手下,什么要求也没有,不过我有一件事不知该江不该讲。” 乔贤恐慌的眼神看着邪眼,瞬间阻止道。 “邪眼,你要说什么,别乱咬人。” 明显是心虚作祟,乔卜肆大声喊道。 “说!” 乔贤闭上嘴。 “不知四爷可认识沈世军?” “沈世军?好像有点印象。” “四爷,就是我们在外面送货接货的掌柜。”彭里黑已经包扎好伤口,在乔卜肆耳旁轻轻说道,乔卜肆哦了一声,说道。 “是我们外面揽货的掌柜,难道你与他有过节?” “不是,他死了,他的货被吃了。” “什么?” 这次不是乔卜肆说出来,而是彭里黑大惊失色,失声道。见自己有些失态,马上退了回去。这一幕让很多人看在眼底。若有所思。 “什么人这么大胆?” 乔卜肆用力拍打着桌子,他好像记得沈世军这次拿的货是以往的一倍之多,那可不是一笔小数。 “一个姓毛的赶尸匠。” “毛宗旭!”乔卜肆的声音似乎是吼了出来。 “好像是叫这个名字。” 这时乔卜肆眼神一横,直盯着邪眼,如鹰一般,锐利! “你怎么知道的?” “我们救了一叫沈世友的人,还与那姓毛的交手了。”这次是王小头接道。 所有人看着王小头二人的目光变了变,他们都认识毛宗旭,知道那人的手段极其恐怖,听二人居然还与他交过手,不免高看着二人。 “所以你们的要求?” “告诉我们姓毛的位置,我们有事找他,他拿走了我们一个十分重要的东西!” 王小头没有说出眼镜被掳一事,他在试探,故意将东西二字咬的很重,引起乔卜肆的猜疑,或许还能引起乔卜肆的兴趣,能让那种人抢走的东西,肯定是什么宝贝。 还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他们做这一行的,最重要就是面子,道上混的,谁狠谁强大就有面子。既然面子被别人踩了,必须得要回来。 “不知是什么东西。” 王小头赌对了,乔卜肆已经上钩。 “很重要的东西。” 王小头依旧打马虎,面具中那张面孔吐出一口浊气,伸出手摸着额头。 过了许久,抬头看着王小头开口说道。 “好,我告诉你,不过我有一个要求,那就是我的人跟你一起去。” “好。”王小头毫不犹豫答应。 “诸位,我大哥乔贤的地盘大家也不要客气了,全部让给各位,我想刘日成的地下烟倌给了我大哥,不过分吧。” 听乔卜肆这么说,乔贤不可思议的看着乔贤,幸福来的太突然了,有些高兴,又有些惶恐,乔卜肆有什么阴谋。 “没问题。” “我们也没问题。” 见众人都表态,乔卜肆点了点头,挥手示意。 “今年的货钱降一成。大家过个好年。”说着站起走了出去。 王小头刚要问,被邪眼拉住阻止,摇头示意不要,王小头不解。 一场惊魂就此完毕,乔卜肆没有抓刘日成的同伙,反而将货的价格下了一成,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各有所思。人群一个接一个散去。 石室中留下乔贤,王小头,邪眼三人。乔贤依旧坐着,王小头二人则站着,过了许久,乔贤才缓缓说道。 “你们二人说来也是我的福星,没有你们我可能连自己的地盘都收不回来,更不会得到这么一块肥肉。所以我才提醒你们,别太信乔卜肆的话,至少我是不信的。你们好自为之吧。” 乔贤说完走出石洞,洞中只有王小头,邪眼二人。 想着乔贤的话,王小头开口道。 “大叔,刚才你怎么阻止我,我还没问完。” “小头,还有很多事你要多学学,既然他已经答应你了,后面没跟你说,那就是让你等,他迟早会来找你。你再问,反而会引起他的不快。” 王小头缓缓点了点头。 这时彭里黑走了进来,只见他右边的脸庞有些红肿,故意掩藏着,还是被邪眼看到。 “怎么,被打了。” 邪眼刚说出来,彭里黑愤怒而视,眼皮直掉。直戳彭里黑痛处。 “四爷,叫你们进去。邪眼,别耍你那点小聪明,你还是那么喜欢揭别人短处,真想杀了你。”咬牙切齿,指了指路,示意二人进去。 “小头我们走,彭里黑,你已经死了。” 彭里黑愣在原地,看着那道背影,苦笑着。 42.兄弟,吃鸡腿 二人走进石室,石室中摆放着各种器具,不乏有些精美的瓷制品,最醒目的算那人跨下的座椅,虽然只是一个靠背。上面雕刻着繁星般的图案,错乱而不杂,细腻而不拙。 座椅上坐着一人,背靠着二人。手微微下垂,脑袋正直。 “四爷。” 邪眼轻声唤道,乔卜肆却没有回应。 “四爷!” 这次大声了许多,依旧没有回应,邪眼皱眉,顿时感觉有些不对劲,看着乔卜肆走到身前。 首先进入眼帘的是那醒目的面具,邪眼伸出手缓缓摸向面具,离面具还有两公分的距离,乔卜肆的脑袋垂了下去,身子依旧端坐。 “不好!” 邪眼大叫,想要踏出石室,这时就听到外面有人喊叫,似乎是彭里黑的声音。 “不好了,不好了,有人杀了四爷,快来人啊。” “小头,快跑,我们被人下了套!”回想起彭里黑那句话,这样的陷害比起他亲自动手可能少了一份自责感。 二人刚冲出石洞,路上已经跑来众多手持枪支的大汉,将王小头,邪眼二人围住。最前方的当然是彭里黑,露出满是惊诧的表情,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二人。那伤情的眼神,尽是悲伤。 “你们杀了四爷!” 彭里黑这一句话,满是漏洞,却没人在意,因为从他口中得知,乔卜肆已经死了,凶手就在眼前,王小头,邪眼。 “人不是我们杀的。” 王小头大声喊叫,这种黑锅他可不会这么不明不白的背了。 “抓住他们,关进牢房。” “走!” 数名大汉摁住王小头,邪眼,推向通道之中,邪眼扭头看着彭里黑,又扭了回去。 一大群打手站于石室门口,他们并没有进去,彭里黑诡异一笑,走进石室,座椅上死去的乔卜肆突然坐直了身子,扭了扭脖子。 “按计划进行。”乔卜肆淡淡说道。 “是。” 彭里黑应了声走了出去。 乔卜肆手指敲打着木椅,楠木木椅。 “走,进去。” 大汉将王小头,邪眼推搡进一座牢房。里面关押了数人,见有新人进来,眼神稍微从迷茫中获救,又掉入迷茫。 大汉锁好牢房锁链,牢房也是一个石洞,洞口被大木门挡住,门外站着两位手持大刀的大汉,看来拿大刀的与拿枪的地位明显不同。 “大叔,那个人真不是好人,居然陷害我们,又不是我们杀的,他们居然连查都没查,就把我们抓进来,狗麻蛋子的。” “他们早就安排好了,我们一来就被别人下了套。” “现在怎么办?” “想办法出去,不然在这里太被动了,要是有可能,去找乔贤问问,我觉得他有可能知道。” “只有这个办法了。” 两人说完,注视着靠在墙壁的几人,这里除了他们俩,还有三人,都是胡子拉碴的中年人,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抓着胸口,挠了挠。 王小头二人也找了个角落蹲下,又进了监狱,真是世事无常。坐在墙壁下,看着洞外的情况。 洞外两名大汉如门神般,屹立不动。 一道身影出现在门前,王小头认出了此人,乔贤。 只见乔贤手中端着一盘东西,一瓶酒,一只烧鸡,一盘大片腊肉。 “乔大爷,您这是?”门卫伸手拦道。 “给我那两位弟兄,算是对得起他们了。”说着伸手往眼角抹了抹,一种伤情别离的表情。 门卫居然一脸的崇敬,敬佩说道。 “乔大爷,没想到您这般有情有义。你们两个过来。” 门卫朝王小头二人招了招手,乔贤笑的很不自然,朝二人点着头。 “算是我一点心意。” 乔贤蹲在木门前,看着二人,将酒瓶塞了进去,接着整只鸡,大片腊肉。 王小头接过烧鸡,邪眼则接过酒。 “这酒可是好酒,你们好生喝着。”乔贤特意说的很重,盯着邪眼的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抹迟疑。 “弟兄们辛苦了。” 乔贤拍着门卫的肩膀走了出去。 “乔大爷比起四爷重情义,你看我们吃的是什么。” “嘘,别说那么大声,四爷不是被他们杀了吗,,你以为大爷今天为何这么高兴,因为以后这里都是他的了。” “那大爷怎么不放了他们俩?” “你傻啊,放了他们怎么跟弟兄交代,那是最后一顿饭,不然还有烧鸡,腊肉,想想我们,好久没开荤了。”舔了舔嘴唇。 “是啊,这还是人干的啊。” 王小头听着二人的谈话,脑中顿时产生一种疯狂的想法,或许有用。 墙角六道目光投射而来,看着王小头手中稚嫩焦黄的鸡肉,吞咽着口水。 邪眼拿着酒瓶,轻轻摇晃着,发出噹噹的声音,里面有东西。扭头看了看守卫,两人并没有看向这里。伸出手指探进瓶口,碰到什么东西,扁扁的很小,有些光滑。拨了出来,一块刀片,邪眼顿时拔出,握在手中,看了看守卫,摇晃着酒瓶。 王小头扯下两只大鸡腿,看了看邪眼,两人点了点头。 “来,大伙一起吃,这样才有味道嘛。”说着将又扯了一半递给角落三位中年大叔,王小头见三人居然没有伸手,跑了过去,塞到一人手中。那人接过,吞了吞口水,转头看向最里面坐着的中年男子,见男子点了点头。露出笑容,又分成三部分,大口吃了起来。 “原来他是领头的。”看着中年男子,王小头心想道。 接着又与邪眼走到门前,敲了敲。 “两位大哥,两位大哥。” 王小头露出笑容,轻轻叫唤。 “嗯?你们想干什么?” “看两位大哥站的有些辛苦,来吃个鸡腿,喝一杯。”说着将两只大鸡腿伸了出去,邪眼则将酒瓶塞了出去。 中年男子看着王小头这一举动,微微皱眉,拍了拍身前两位吃的正香的男子。 守卫盯着肥硕的鸡腿,舔了舔嘴唇,又看着王小头的笑容,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你们不会耍什么花招吧?”右边守卫保持警惕,看着二人。 “怎么可能耍花招,你们在外面,我们在里面,再说,你们不是怕这肉有毒吧。” 王小头又向前伸了伸。 “咕噜。” 吞咽口水的声音。 “没有就好,你们也知道我们辛苦,就他,妈的上面不知道,哎。” 说着夺走鸡腿,一口咬着。另外一守卫见自己兄弟吃的满嘴油腻,也不含糊,接过就大口咬着。 “嗯,真不错,还是乔大爷好。” “嗯嗯,对。” “二位兄弟,咱们慢点,别急,来来,拿个碗,给你满上。” “嗯,好,酒我最喜欢。” 说着从旁拿出两只碗,二人蹲在王小头二人身前。 邪眼缓缓将酒倒入碗中,左手中的刀片慢慢捏出。 43.红石林 “哗哗。” 酒香扑鼻而来,溅出来的水花,洒在二人脸上,酒精的味道将食欲带上一个高朝。抹掉脸上的酒精,有些迫不及待,为何他倒的这么慢。 王小头与邪眼对视一眼,邪眼点了点头,中年男子猛的睁大眼睛,只要有突发事件他就能马上站起。 守卫将大刀摆放在地上,端起酒碗,倒酒之时,邪眼故意将碗往前挪了挪,守卫端的时候,离二人很近。 就在这时,邪眼快速伸出手,将喝酒的守卫拉了过来,另外一只手手腕顿时勒住守卫的脖子,刀片抵在脖子上。 “喀啪。” 碗掉落裂成几片。 王小头一把将自己身前的守卫也拉了过来,由于守卫反应及时,奋力挣扎,眼看守卫将要挣脱,露出一股急躁,不安的神情。 就在此时,两只手从旁边伸了出来,刚好扣住守卫的脖子,又有一只手捂住守卫的嘴巴,邪眼那边也多了一双手。 手的主人正是那三位中年男子,朝王小头二人微笑示意。 “别动,我们也不想杀人,大家都是为了活路,小头快找钥匙。” 守卫点头,将手高高举起。 王小头应声在守卫身上翻找钥匙,一串大钥匙出现在眼前,有些疑惑,这么多钥匙,都是开哪的。 “叮叮。” 钥匙碰撞声,现在听着却显刺耳。 看着钥匙串,王小头无奈的摇了摇头。 “是哪一把。” “这,这一个。”守卫指了指中间一把钥匙。 王小头马上拿着钥匙插进铁锁,咔嚓一声,锁打开。 看着王小头打开铁锁,众人满脸喜色。王小头与那中年男子走出牢房,而其他人依旧扣住门卫,中年男子捡起地上的大刀,丢给王小头一把。随后将刀架在守卫脖子上。 “你们松手,你们两个别耍滑头,站起来。” 守卫颤抖的站了起来,王小头一样将刀架在另一守卫脖子上。 二人举着手,邪眼三人从牢房中大摇大摆走出来,而守卫被推进牢房中。 “脱衣服。” 中年男子又说了一句,叫王小头为之一愣,脱衣服干嘛,我可不喜欢男的,没那毛病。投出异样的目光看向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见二人愣着,用刀背敲打守卫的后背。 两守卫在众目睽睽之下脱掉自己的衣服,手交叉放在胸口。 “还有裤子,快点,别磨蹭。” 守卫二人互相看了一眼,惊悚的向后退,又是异样的目光。 “你们看什么,快脱,老子削了你们我。” 中年男子龇牙,挥刀就要砍过去。吓的二人刷的一下将长裤脱下,正准备脱里面的汗裤时。 “你们干什么,脱里面的干什么?” 说着捡起裤子,提刀从裤裆割开,分成两条,又撕成布条,几根系着。 “绑起来。” 将绳子递给王小头,王小头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拿着布条将二人手脚绑了起来,嘴中塞了块大布条。 “嗙。” “嗙!” 两声,守卫应声倒下,被中年男子敲晕。又将二人拖到角落,用衣服盖住,从远处看,就像睡着了般。 布置好一切,锁上门锁,五人站在门外,向左右看去,没有人。 “走。” “等等,我们要去见乔贤。” 王小头看着中年男子说着。 “带路。”中年男子沉思了数秒开口说道。 王小头没没说什么,有些感激。五人很快探到乔贤的住处,由于乔贤比较特殊,并没有什么贴身保镖,门前也没有守卫。 “噹,噹。”敲打门。 “谁啊。”乔贤的声音从门中传出。 “乔大爷,有事找您。”王小头捏着喉咙,声音有些嘶哑。 门刚被打开,身后三人蜂蛹而上,将乔贤按在地上,嘴巴捂着。 王小头看了看四周,走进石室,将门锁上。 乔贤则是一脸惊讶,还有惊恐。在地上挣扎着,越挣扎他消耗的力气越大,被三人压制,精疲力尽。 “乔贤,我们并没有恶意,你们放开手,我相信乔大爷有自知之明。” 王小头看着乔贤,又看了看三位,轻声说道。 三人听王小头这么一说,缓缓松开手,站起身,两名中年男子堵在门口,那位领头的则站着看着。 “我就知道你们能出来,怎么,不逃,来找我向我道谢,那倒不必了。” 乔贤恢复平静,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 “当然是要感谢您的救命之恩,不过有个问题还想乔大爷能告知。” “什么问题。” “姓毛的那家伙在哪?” “乔卜肆不是告诉你了,怎么还来问我。” “他死了。” “你亲眼看见他死了?” 这句话宛如晴天霹雳,一道明朗的光束从天而降,乔卜肆真的死了吗! “好像是。不然我们也不会被关在里面,还请乔大爷告知一二。” 王小头诚恳的表情,整个身体作揖垂的很低。 “其实我也只是知道一个大概方位,毛宗旭那人生性狡猾,又很多疑。他每年都会从我们这里买很多大烟,没人知道他的钱从哪里来,也没人敢抢,因为他是赶尸匠。 这次听你们所说,乔卜肆并不愿意与毛宗旭交恶,所以你明白了吗?” 事情很是明了简单,原来都是乔卜肆的计谋,那么,他也可能没死,王小头猜想着,乔贤继续说道。 “毛宗旭在红石林!” “红石林,多谢了。” 王小头说着正要出去,乔贤马上阻止道。 “你们这样就想出去,要是相信我,我带你们走小路。” 看着王小头,乔贤的目光很是真诚,不像是有什么阴谋。 王小头看了看邪眼,邪眼点了点头,又看了看中年男子,中年男子却摇了摇头。 “好吧。麻烦您了。” “你们全部跟在我身后不要抬头。” 说着,打开石室门,邪眼拉住王小头,站在乔贤身后,王小头则站在邪眼身后,领头男子则站在王小头身后,后面依次排着。 “走了。” 乔贤吐出一口气,大步跨了出去,走向一条通道,身后众人全部微低着头,不敢直视。在七拐八折的通道中走了数十分钟。 途中遇到好几波执勤的大汉,看着是乔贤只是叫了声,对身后的五人不以为然,以为是一起出去的打手。 当走到一处较为偏僻的溶洞时,狭窄的路口前站着两门持刀守卫,见乔贤走来,露出笑脸迎了上去。 44.刘汩 “乔大爷,您这是上哪?” “嗯?出去探探,你有意见?” “不不,小的哪敢,只是。”说着看向乔贤身后五人,全部低着脑袋,甚是可疑。 “你怀疑他们?你也就是怀疑我了!”乔贤指了指身后,又指了指自己。 ”看大大爷您说的,您请,您请。” 守卫走到一旁,恭敬做出请的姿势。 “哼!” 乔贤冷哼一声,甩了甩衣袖走进狭窄的通道,邪眼紧随脚步,守卫注意着众人。 当最后一人进入通道之后,稍稍舒展了一口气。乔贤领着众人走了半个多时辰,前方有一道亮光,深深刺激众人双眸。出口终现。 伸手挡着强烈的阳光,现在正值晌午,甚是毒辣。众人站在路口,揉搓着眼睛,努力适应地面的阳光,尤其是那三名中年男子,待在地下久了,见到阳光久久不能睁眼,完全就是一个瞎子。 “好了,就送你们到这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 乔贤说着钻进草丛,他没有原路返回,这样做对他没有好处,只能从别的入口进去。 王小头、邪眼目送乔贤远去。 “小头,你有没有发现我们这次太顺利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邪眼眉头紧皱,心底很是不安。 “大叔你也会怕啊,既然都出来了,还怕什么,我们得抓紧时间去找眼镜,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叹了叹气,看着四周的山头,这里是一处山谷。 此时,三位中年大叔的眼睛已经微微睁开,抬头仰望晴空万里,好气魄。 “小兄弟,看你不是本地人,怎么被抓进来,还与乔贤有瓜葛。”领头男子朝王小头问道。 “其实我们也认识没多久,就是一些机缘巧合,他才有这般举动吧。” 王小头心里也不知道,从第一次见到乔贤,到现在可真是性格大改,实在不解。 “不知两位现在去哪?”再次问道,查户口般。 “我们要去芙蓉镇一趟,那里现在不怎么安全,有些怪东西出没。”邪眼替王小头答道。 “怪东西,”男子半睁的眼睛突然全部睁开,死死盯着王小头,瞬间恢复过来。 王小头看见了一双忧国忧民的眼神,他是怎么看出来的,忧国忧民,透露出一种上位者的气质。 “我们走。”中年男子随即叫唤一声,另外两名男子跟在其身后,朝山下走去。 “怎么说走就走。” “小头,感觉有些不对劲,跟着他们去看看。” “好。” 随即,二人跟了上去。 某山道小径上,一行人走着,领头的正是张森,而他身后跟着一女子和一男子,女子就是袁媛,男子为胡章。他们此行的目的地就是芙蓉镇,张森看着身后的袁媛。 可以看出,张森满是无奈,稍稍叹了叹气,看着前方曲幽小径,还是不放心。 “袁媛,我再次说明白,这次全部听我的指挥,这里不是…” “好了,张森,我也不是三岁小孩了,我也见过杀人,这些都不用教,你管不着我,我更不想管你。”袁媛打断张森的话。 在一旁的胡章看的有滋有味,偏头偷笑,又有些鄙夷。心想这女人到了这种地方还这么牛、叉,随便从哪跳出一个汉子将你拖进草丛,那就好玩了。 张森气的有些咧牙,头转过来,又是一脸微笑,不然怎么推倒对方,这种事要有耐心。 “袁媛湘西可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有些地方更本就不是你想象的。”他有点后悔没将鳞片怪给袁媛看,也很后悔带她过来,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吃。 “我自有准备,偷看别人洗澡的无耻之徒我是见过的。”说着直愣朝前走去。 袁媛今天的打扮真是有些楚楚动人,张森盯着那很是翘挺而又扭着的臀、吞咽着口水,邪火烧的旺盛。 跟在袁媛身后,暗骂一句臭婊子,他不知道为何站长把她派了过来,现在他又多了一个机会,笑的十分诡异,到了这里,怎么可能还会让你出去。 胡章将张森的表情看在眼底,张森看着胡章的目光,迎了上去,胡章急忙躲闪。不过从余角看到张森看着自己的眼神,心中不由的有些发颤,这是在警告。 张森不屑的眼神再次放在袁媛那摆动的臀上,加快了速度。 他们离芙蓉镇还有数个时辰,只能加快赶路。 此时王小头一行人坐在离芙蓉镇不远的山头上,放眼望去,芙蓉镇尽收眼底。蜿蜒的“小溪”(穿过芙蓉镇河的名子)。黑色瓦顶的吊脚楼,此时也只能看着它熏的乌黑的屋顶,整个芙蓉镇所处的地势很高。 她的主瀑布落差大约有六十米左右,瀑布旁伫立着“飞行寨”,彭姓土司王朝最早的王府,现在成了避暑山庄,不免有些可笑。而瀑布下有湘西的“水帘洞”,一条向内延伸的石路贯穿河道,竖于瀑布之下。 站于路上,瀑布飞驰而下的声音共鸣想着,感受着宏伟之势。 而瀑布之上,则是地势最高的地方,芙蓉镇所在的地方,那就是吊脚楼的地方。 上次王小头几人所处的地方,只是下方一条小道,并没有观道那瀑布的宏伟。 领头男子站在悬崖边,眺望着,万里河山,正繁荣昌盛。他却露出愁容。 “那个,您怎么不现在进去。正好…” “不,现在不合适,远离了两年多的地方,本应失踪的人,突然出现,不是会引起很大的骚动,这不是我所看到的。你跟我说说现在镇里的情况,把你所听所闻。” 有故事的男人,王小头开始了自己的滔滔不绝。 “我也是第二次到了这里,镇中的情况大致是这样,…” 王小头将他来的情况,遇到的事,还有死人复活,古尸的事全部说了一遍,中年男子脸上的愁容越发茂密,深深的皱纹占满整个脸庞,有些激动。 “你说刘开旗当上了牢差?” “对。” “真是不知死活的小子,倒是和我很像。” 中年男子终于露出一丝微笑。 “您认识刘开旗?” 王小头有些诧异问道。 “认识,我是他父亲。” “什么?” “什么?” 王小头,邪眼惊讶的从地上弹起,不可思议的看着中年男子。 “您是前任镇长?”王小头想再次确认,继续问道。 “准确的来说,是上任王村村长才对,我叫刘汩。” 45.初识(上) “那您怎么会被乔卜肆抓去了,那次洪水?”王小头心底的疑问全部被带了出来。 “阴差阳错吧,新任镇长是刘国华吧。” “是的。” 刘汩轻轻叹了一口气,显的有些无奈,望着王小头二人说道。 “本来这件事与二位并没有什么关系,我有个不情之请,帮我将刘国华拉下台,他与乔卜肆是一伙的。” “什么,他与乔卜肆,怎么可能?他不是一直打压…难道是在作戏?不过,您也要有证据证明才行,如果是真的,这种害虫之马自然不能让他做镇长。” 王小头不知道眼前这男子说的是真是假,片面之词不可信。 “证据吗?找找就出来了。” 刘汩望着西斜的太阳,呆呆的看着那如画如梦镜的芙蓉小镇,只有黑夜才能是人性最容易暴露的时候,他要等的,就是黑夜。 张森一行人站在芙蓉镇石牌坊前,眼前就是芙蓉镇了。 袁媛痴醉的望着,古朴中带着土家典雅,一抹乡土扑入鼻中,这是什么情绪。 “胡章,直接去乔卜肆家,带路。” “嗯,这边。” 三人踏在青石板上,两旁的房舍整齐排列,不少目光投射而来,对于外来人,他们是热情的,对于那些不法之人,他们更是热情的。 袁媛左右张望,她对乡村文化有一种深深触动,像是情人般,被对方深深吸引,无法自拔。露出少女般的笑容,此时的她如绽放的花朵,美丽,鲜艳。 走路的行人不免多看了一眼,投出微笑。可惜张森只顾那曼陀罗般的tun,观不了面容。 胡章在小巷中穿梭,他们的到来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尤其是有心之人。 穿过数条小巷,看来胡章对这里是很是熟悉,穿家走巷,三人来到一破烂的房舍前。 房子比起周围的屋舍显得格格不入,门窗全部更是找不到,不知是不是劈了当成了柴火。三人没有敲门,直接踏了进去。 屋内的的构造与外面简直天壤之别,外面的就是一层空壳子,屋内虽谈不上金碧辉煌,却满是朱红,摆在一旁的木桌更是稀奇,发出淡淡的木香味,一看就知道这是种名贵的木材。 似乎没有人。 “有人在吗?谈一笔买卖。”张森大声叫了一声,将屋内的设计看的透彻。 一人从旁边探出身子,身材比较魁梧,脸上满是沟痕,眼睛通明无比,留着些许胡子。 “你们要谈什么买卖。” 男子坐在椅子上,这似乎不是待客之道。 “哦,你是乔卜肆?” 张森盯着男子,上下打量,乔卜肆就长这样。 “我不是,我是这里的管事。有什么事就跟我说吧。” 男子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喝了起来。张森满是气愤,若是换在从前,他早就一巴掌抽过去,将他一顿暴打,还没有人这般对他无礼。 “叫乔卜肆出来,我们有事叫他。”袁媛走到男子身前,大声斥道。 张森捂了把脸,这个女人,真是没事找事,人家一个老大,岂是你这种女人能随便叫唤的。 男子缓缓抬头,慢慢扫描袁媛,肆无忌惮的看着不该看的地方,邪邪的一笑。看的袁媛青筋暴起,这个男人太无礼。 “再看,挖了你的眼睛。”袁媛咬牙切齿看着那双**的眼睛。 “嘿嘿,够辣,够有冲劲,合我胃口。”说着舔了舔嘴唇。 “你!”袁媛已经动怒,刚要动手,张森急忙阻止,抓住袁媛的手臂,袁媛冷哼一声,不再搭理几人,退到身后。 张森露出笑容,笑的让人皮开肉绽。 “我们诚心来谈生意,你不会拒之门外吧。既然这样,我们走吧。” 说着,正要走出屋内。 “慢着。” 张森嘴上的笑容一闪而过,他这一招百试不爽。 “坐。”男子拿出三只杯子倒满茶水,“请喝茶。” 张森坐下,胡章也跟着坐下,而袁媛似乎气在心头,一直站在门槛看望外望去,不知是在看风景还是在看土家汉子。 “别拐弯抹角了,我们的目的已经很明确了,与你们合作,不知有什么要求。”张森盯着男子的眼睛,男子没有躲闪,直接答道。 “合作,拿出点诚意吧。” 张森从口袋中拿出两根金条,在这里,金子才是最值钱的东西。将金子摆放于桌子上,推到男子身前。 男子伸手探在金子上,张森则一把抓住。 “这样不好吧。” 男子更是霸道,挥掉张森的手,将将金条拿在手中,牙齿亲亲咬了下,确实是真金。 “没有什么不好的,怎么合作。” “这样合作。” 说着又伸手探进身下,这次拿出来的是一把手枪,美国货。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东西,一枚青天白日旗的徽章,男子看着徽章猛的站起身,僵直在原地。许久才说出话。 “你们是特务,很抱歉,我们不与做官的合作,更不会和你们。”将金条摆放在张森身前,“你们走吧。” “呵呵,这是你的意见还是乔四爷的意见!” “我们这一行的规矩,谁破了规矩,谁还能混下去。” ”所以说根本谈不拢了?” “对,我们不会跟你合作的。” “话别说的这么肯定,跟我们合作,我们可以提供先进的武器,枪支弹药,当然还可以做官,必要时可以去台湾。你一点都不想?” “不想,我想留在这里,毕竟我已经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你们走吧。” “我要跟乔四爷谈谈。”张森死锤烂打,继续攻击,没有什么事情枪杆子做不到的。 “他不在这,你硬是要谈,希望你别后悔,今晚四爷会来这里,你们先住下,对了,镇长发布一个新命令,外来的人都要去镇长府中签到,你们要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就去那里签留镇手续。” “哦,还有这种事,多谢提醒,我们晚上再来。”说着站起身来,正要向外走去,可是不见了袁媛的身影。 “胡章,袁媛哪去了?” “刚,刚才还在那?” “快去找。” 张森回头看着管事诡异的笑容,略有不安。 两人冲出屋外。 袁媛在三人谈话时,趁他们不注意,一人在小巷中走动。 46.初识(下) “那边有没有?” “没看到。” “胡章我们先分头去找,晚上到乔卜肆家汇合,不管有没有找到,晚上必须来。” “好。” 胡章应了声钻进旁边的小巷中,而张森则在原地转了转,也钻进一条通道之中。 此时的袁媛正在巷中转悠,优哉游哉,芙蓉镇的小巷子十分多,稍不留神就会迷路,镇中的人都会记特殊的记号,比如拐角处的砖块,或者有某些特定的东西。即使是镇中的人,也会常常迷路。 在幽深的巷中走着,时常传来农家鸡鸭嘎嘎的叫声,这般惬意。 撩了撩发丝,准备回去。又拐了一弯,她不知道自己已经走错了方位,依旧向前迈着。 天色渐渐阴垂,夜幕缓缓降落,不少炊烟腾空而起。袁媛摸着肚子有些饿了,看了看四周,顿时感觉不对,不知道自己从哪条路走来的。 凭着女人的第六感钻进旁边一条巷子,胡章此时也走了进来,到处望了望,没看到袁媛的背影,直接从前方走去。 袁媛在巷中走了半个多时辰,精疲力尽的靠在墙壁之上,抬头望天,星星开始泛着眼睛,朝她眨着。 “呼,这真像迷宫,得找人问一下,再这么瞎转悠,不知要弄到什么。” 擦了擦脸颊的汗水,继续向前走去。 在黑幕中,幽灵舞动着身躯,在不知的角落中贪婪吮吸着血液。 “我们下去吧。” 刘汩从地上站起,天已黑,刚好是行动的好时机,恶魔也是这个时候出去寻找猎物。 王小头与邪眼算起来可是逃犯,明目张胆进去肯定会被抓住,再抓进去想出来已经不可能了。 五人从山中走下去,微弱的月光刚好照亮了小路,小心踩着地上的石块,虽然不知道身边是不是悬崖,也不想发生什么意外。 很快,五人走在山脚下,从这里可以穿进芙蓉镇中。不少家中已经点燃了灯火,吃着美味的早餐,其乐融融。 这个方位是芙蓉镇最南方,走进芙蓉镇中心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他们人多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在刘汩的建议下。 五人分了三次,刘汩让那两人一起,自己与邪眼,王小头一路,在刘汩家中集合。 两名中男子走的很快,只留王小头三人,如果刘汩不走,他们根本找不到出口。现在只能跟着刘汩,疑人不用。他们倒不怕什么。 刘汩领着二人钻进一条巷中,脚下依旧是青石板,不少地方已经陷了下去,年代很是久远。 沿着通道走着,王小头愣了愣,顿时感觉有些尿急。 “大叔,我撒泡尿。” 说着走到一墙壁前,左右张望,没人,急忙脱下衣服。 “哗哗。” “嘘。” 吹着口哨,浊液喷洒在墙壁上,向外溅了溅,眼睛半睁着,甚是舒爽。 口哨声吸引了袁媛的注意,向前望去并没有人,皱了皱眉头。加快脚步向前走去,站在路口,听到声音的来源。 扭头向下看去。 眼睛猛的睁开。 “啊!” 袁媛大叫起来,愣是继续看着,心中说无比挣扎,可眼睛却直兜兜盯着。 王小头被突如其来的女声吓住,提枪向前吱了一下,一些液体喷在袁媛裤子上,王小头顿时转身,塞进裤子,系着,脸已经红透,十分火红。 听到叫声,邪眼,刘汩顿时冲了过来,只见王小头正在系裤子,而他的旁边呆立着一女生,看上去与王小头差不多年纪。眼睛依旧直兜兜看着前方,似乎被什么东西吓傻,嘴呈一个O形。 二人顿时明白发生了什么。 “姑娘,你没事吧。” 邪眼拍了拍袁媛肩膀,然而手并没有放下,这肩膀居然那么有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女子,绝对不是一般人。 “哦,没事,没事。” 袁媛反应过来,看着眼前这男子,刀疤眼,让人生惧,又看着邪眼的手臂。 邪眼急忙松开自己的手,一脸尴尬。 王小头不好意思的走过来,不知道怎么说出口,没想到自己小弟居然被一个陌生女子看了,内心是崩溃的。 “那个,你,没事吧。”好不容易挤出一句话,却不敢看女子的面孔,王小头低着头。 “你说有没有事,你看把我的裤子弄这么脏。说你也没用了,对了,你们是本地吗?我迷路了,你给我带路我就不计较了。” 袁媛抖了抖脚,愣是双峰也跟着抖着,王小头一阵脸红,头低的更低,不过还真大,胡思乱想什么。 “我,…” 王小头还没说完,就被刘汩打断道。 “我们是本地的,姑娘是要去哪?” 眼神十分犀利,看着袁媛,袁媛则是一愣,不知为何这中年大叔为何这么看自己,自己是在外来的,她只想出这么一个理由。 “好像是叫什么乔四爷,对就是乔四爷,他住的地方,谁知道我走着走着就迷路了,这地方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袁媛注意着三人的变化,另外一只手已经放在身后,枪的位置。 “乔四爷!”王小头一诈,大声喊了出来,邪眼连忙捂住王小头的嘴,摇了摇头。 袁媛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这三人有古怪,眼神沉了下去。 “不知姑娘找乔四爷做什么?” “跟你有关系吗?” “哦,没有,只是好奇,我们带你去,他的住处倒是不远。这边。” 刘汩在前方带着路,袁媛则跟了上去,王小头正要上前,一把被邪眼拉住。王小头不解的望着。 袁媛余光看着后方,手依旧垂于身后,警惕着三人。 见与袁媛有了一段距离,才跟了上去。 “小头,这女子不简单,练家子的,你不是她的对手,还有你看到她的手没?那是放枪的位置,这个时候,不知道她找乔卜肆做什么,看来乔卜肆没有死。” “邪眼大叔,眼光犀利!佩服。” “我还得佩服你,看样子那女子就是一个黄花大闺女,被你占了好处,便宜你了。” “喂,大叔,什么意思,分明是占了我的便宜,怎么说成是我。我都没看她呢。” “你小子,快点跟上,我想刘汩送她去,肯定是想暗中观察。看看去。” 二人依旧与袁媛隔了一定的距离,袁媛只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眉头皱了皱,明显是身后两人在讨论什么,可惜听不清楚,若是知道二人在讨论她看到某人东西的事,肯定会拔枪杀了二人。 47.条件 袁媛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看着王小头二人。二人猝不及防,刹住脚步。 “你们再说话,我就阉了你们!”说完继续走着。 王小头,邪眼愣了愣,两人互相对视一眼,会心一笑,女人真是很难惹。 几人在巷中穿梭着,不久,刘汩停下。 “前面就是了,姑娘,与乔卜肆来往多留个心眼。” 说完钻进没人的小巷,王小头看了眼袁媛,还挺漂亮。 袁媛望着三人消失的背影,这芙蓉镇真是卧虎藏龙。搔弄着头发,走向屋前,眉头皱了皱。与之前来的时候很不一样,居然上了门,还是铁门,这是怎么弄上去的,窗户也是半铁半木制。 “嗒嗒。” 敲了敲。 许久屋内传来叫声。 “谁。” “张森你在不在里面。” “在,在,快开门,是一起的。” 张森听到袁媛的声音,甚是激动,兴奋叫唤着。 铁门缓缓打开,张森迎了出来。 “袁媛你上哪去了?” “去转了转,谁知道迷路了,转到现在才转回来,怎么样,谈的怎么样?” “还没开始,乔卜肆还没来,先进来。” 张森领着袁媛进了屋内。有些惊诧,屋内的摆置也与之前有很大的变化,一张大老虎皮摆放在正堂之上,老虎皮下面则是躺椅。行家一眼就能看出,这老虎皮黄白颜色均匀,老虎头非常完整,露出四只硕大的犬齿。就算已经死去,也能感受到一种森林之王的气魄。 乔卜肆很不简单。 而张森几人则坐在下方的桌子上,依旧是三只茶杯,斟满茶水。 不过屋内还有不同的地方就是,多了很多手持大刀的大汉,整齐站着,乔卜肆的打手,袁媛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么想的。 “我们就这么等着?” “等吧。” 张森发现袁媛有些心不在焉,又开口问道。 “袁媛,你有心事?” “没有,怎么可能。”被张森这么一问,顿时脸红,想到某人那…真不敢想象。她努力抚平自己的心,越叫自己不想,那种情景却越挥之不去,轻轻吐出一口气。 张森眉头一皱,平时袁媛根本不会回答他这么多,他猜测肯定在出去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他也不好问,只好不再说话,猛喝一口茶水。 “乔四爷的架子这么大,怎么还不来?”张森有些恼怒,语气加重了点,大声说道。 “四爷。” 一道声音打破张森按捺已久的心。只见一男子从案门后走出,脸上带的是一块面具,居然是京剧中丑角那种,衣服穿的比较宽敞。其身后跟着的当然是彭里黑,之前挂了彩,手挂着脖子上。与一身黑衣格格不入。 乔卜肆坐在虎皮椅上,彭里黑站在身前。 张森没有起身,依旧坐在椅子上,看着正堂上的乔卜肆,却不见那什么管事。 “你是来谈合作的?”乔卜肆的声音依旧那么普通,却让张森排除了管事的说法,这声音完全就是两个人。 张森起了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 “对,我们就是来谈合作的,不知管家有没有跟您说明我们的来意。” “特务,还来合作,真不知道是谁给你这个胆。” 面具下嘴唇动着,眼神却透露一丝讥讽。 袁媛上下打量这位霸气外露的主,开口说道。 “面具底下是见不得人吧?”声音尖锐,一击到位。 “呵呵,这位姑娘,祸从口出,在这地方,你还是要好好想想自己的安危,不然少了点什么,多了点什么,别说我乔某待客不周啊。哈哈。”乔卜肆说完大笑起来。 “哈哈。” “…” 站着的大汉们也笑了起来,一股邪意的目光扫向袁媛,袁媛鄙夷的冷哼一声,坐下,将茶水一口喝掉,看来火气不小。 “四爷我们不是来找麻烦的,您怎样才能与我们合作。说实话,您四爷也缺钱,人手也不缺,难道您真的会屈尊在着小小的地方。我们有先进的武器,你不相信党国会重新回到这里!” 张森说的雄心壮志,他坚信,坚信蒋总会回来,那个人从小告诫他,他一定会回来的。 “笑话,现在都是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是死心吧,我虽然知道我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但有一点我还是相信的,至少我现在还活着,跟你们合作不过就是当个炮灰而已。” “四爷,你要相信党国…” “不必说了,要想合作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跟你们的合作是生意上的,其他的我什么都不会管。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见乔卜肆居然改了口,有些意外,马上问道。 “你不是说你们有先进的武器,拿出点诚意,我们叫投名状。帮我杀一个人。” “谁?” “就问你们杀不杀?” 乔卜肆没说出人的名字,直接激将法投出一击。 张森沉思了许久,袁媛则置之度外一般,跟她没有半点关系,她来的目的很简单。 “好,什么地方。” “你就不问问我要杀什么人?” “既然要合作,我们当然不会含糊。” “有胆识,我也会派人跟你们去,我想你们不止三人吧。我要你们杀的人名叫毛宗旭,现在身在红石林,杀他要一些特殊的手段,这个人有点难对付。” “就一个人?四爷这么多人随便去几个就能做掉了吧,我想特殊的手断很不一般吧。”想着之前在鬼门关的情景,现在依旧历历在目,有些人可不是说杀就能杀的,他张森也不是傻子,那人肯定不一般。 “实话跟你说了,那人是一个赶尸匠!” “什么?赶尸匠?你叫我去杀一个赶尸匠,赶尸匠现不说了,红石林我还是知道的,那里险象环生,找一个人都难,更不用说杀了他。赶尸匠,也不是好惹的吧。” 张森很是忌惮,在这里他明白,有好几种人他不敢招惹,巫师,蛊婆,赶尸匠,还有落洞女,这些邪乎的东西,去碰了什么时候死都不知道。还想去对付对方,简直天方夜谭。 袁媛听到赶尸匠,也是眉头紧皱,却满是好奇,湘西最出名的是什么,赶尸啊,她也只是听说,还没见过,现在居然说要去杀一个赶尸匠,她当然很是好奇,很想去见见。 “怎么,这个条件很苛刻,呵呵,其实大家都将赶尸匠传的神乎其神,我是要去追杀他?懂追杀吗?只是让你随行一趟就行。” “我也很好奇赶尸匠,既然四爷您说的这么明白,我也不在推辞了,合作愉快。” “哈哈,你们这些特务真是为了达到目的真的不择手段,不过我很喜欢,来啊上酒。” 乔卜肆说着从虎皮椅上走了下来,与三人同坐。 48.古尸终现 袁媛却觉得那双眼睛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盯着乔卜肆的眼睛,又是女人的第六感。 乔卜肆注意到袁媛投过来的目光,心道,有意思的女人,回投出目光,满是贪婪,想要占有她一番,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 袁媛甚是愤怒,将头偏往一边,肮脏的男人,可恶。 许久,酒菜被端了上来。 乔卜肆与张森两人开怀畅饮,看着那张白黑面具,煞是坏了心情,他也不敢说出来,毕竟在人家的地盘。 酒席继续着。 这一头,王小头三人在巷子里走着,今晚的月光皎洁如斯,洒落的光辉笼罩着小镇,夜还没深,却见不到什么行人。因为镇长又发布了新的命令,为防止不必要的牺牲,在晚归之后,禁止穿家游巷。 两旁的房门也是紧闭,刘汩看着很不是滋味,心中有股酸酸的滋味,想以前,巷道中晚上都会有表演,人群聚集,十分欢乐。现在居然成了这番景象,心想,自己的罪过。 三人走着走着,也不知走了多久,月亮被云遮了一部分,一道乌云慢慢飘过。 一阵凉风从三人身前吹过,王小头哆嗦了一下。这才注意到周围的墙壁,看上去怎么这么熟悉,好像来过,顿时停下脚步。 “邪眼大叔,这里怎么这么眼熟,好像来过。” “肯定来过,不过是上次那个酒鬼死的,地方。”邪眼马上明白过来,不对劲,停了下来,“喂,刘镇长,刘镇长,我们怎么走到这种地方了?” 邪眼叫住刘汩,他们为什么要停下来,可以边走边说啊,真是让人醉了。 “怎么了?穿过这个巷子,在拐两个弯就到了。”刘汩满脸疑惑看着邪眼。 “这里就是那个酒鬼死的地方。” “什么,就是这里。” 刘汩很是诧异,看了看,月光还算透明,不影响视线。 三人不自主的靠在一起,这种死过人的地方,生人再来都会有一定的畏惧感,再死人就成了凶地。 又是一阵凉风,这次的风居然大了很多,吹的三人闭上眼睛,伸手挡着吹来的沙石,良久,风才停住。这时的月光走回到之前的位置,银光满辉而落,飘飘洒洒。 墙壁上印衬着三人的倒影。 “感觉不对劲,我们快走。” 邪眼睁开双眼,平白无故怎么会突然起了一阵凉风,吹的三人脊梁骨发冷,第一个反应就是有脏东西。此地不能久留。 三人向前走了几步,墙上的影子随之变化,又快速走了几步,突然,三道低矮的影子中又钻出一道影子,比起三人的影子高了大半截。 “大叔,没什么大事。” “好像真没什么事,都是紧张惹的,放松,放…”扭头看着墙壁,惊恐的眼睛突兀而出,怎么会多了一道影子! “嗯?邪眼大叔,怎么了?”王小头见邪眼愣在原地,头扭着,朝邪眼的目光看去,这一看不得了,他也被吓的够呛。 影子,一个人形状的影子。从影子的高度上看,这道影子的主人一定站在很高的地方,俯视着三人。 “有,有东西!” “别去看,继续向前,跑!” 邪眼大叫,刘汩却没有跑,停在原地,身为前任镇长,他的责任就是保护镇民的安危,现在出现这种情况,他不可能置之不理。 “你怎么不跑,跑啊。”邪眼回头看着刘汩,大声喊叫,刘汩却微笑着摇了摇头。 就在此时,影子骤然缩小,越来越小,与三人的影子一般大。 “嗒。” 一声响动,从刘汩身后传来,有东西。 邪眼惊悚的看着刘汩身后的那到身影,留着长长的头发,头发将脸部全部挡住,头半低垂着,身上穿的居然是清朝时期的官服,脚上则是布靴。手一样垂于两旁。古尸! 刘汩没动,古尸也没动。 邪眼则愣在原地,心跳骤然加速,王小头也愣在原地,与邪眼同样的表情,深深的呼吸着,现在整个世界都静止了一般,没人说话,没人呼喊。 刘汩手指慢慢握成拳头,汉水从额头滑落,他很清楚自己身后站着一位极其不稳定的因子,他不能退缩。深深吐出一口气。 王小头瞳孔中,刘汩的身影正缓缓扭头向后看去,二人想要阻止,显然已经来不及。 刘汩转过身,虽然他早有心里准备,可是看到古尸,依旧与常人一般,露出恐惧之色。 古尸也动了起来,漫步而前,很有节奏感,停在刘汩身前。 月光这时又被那一凑乌云遮住了半羞的脸,似乎不想看到接下来血腥的一幕。 刘汩平复心中的恐惧,所谓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再说眼前这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在二人瞳孔中,刘汩一个右勾拳直击在古尸下巴。 “怪物,滚出芙蓉镇!” 呐喊,发自内心的呐喊声,比时的刘汩就像芙蓉镇的守护神,他守护的就是这芙蓉镇,还有他的镇民。 他这一招是对的,古尸在重大的攻击下,向后倒去,嘭的一声倒地。 “好!” “厉害。” 王小头二人不竟喝彩。见刘汩一击将古尸击倒,心中的恐惧顿时少了大半。 “之前被你吓的半死,也让你尝尝爷的拳头!”邪眼说着,掰了掰手指,噼里啪啦响着。 一个箭步奔向古尸,古尸像是有弹簧一般,顿时弹起。 邪眼则挥拳而来,重拳击在古尸右脸颊上,抬脚踹在古尸胸口,用力向前蹬了一脚,古尸踉跄向后退去。 “吼。”古尸似乎被二人的打击唤醒了状态,脚蹬在后方,稳住身子,吼了一声。 “吼什麼吼,这么难听,让你吼,打扰别人睡觉怎么办。我叫你吼。”王小头这傻货嘀咕着冲了过来,王氏冲击。 整个肩膀低垂,朝古尸冲去。 “啊!” 咚的一声,肩膀撞在古尸肚子上,出乎意料的事,古尸并没有被王小头撞飞,依旧站在原地。王小头像是黏在古尸身上一般,只见古尸的身躯向前一摆,王小头被弹飞出去。 “扑通。” 王小头撞在墙壁之上,掉落。 “哎,啊,痛死我了。怎么换成我,受伤的是我。”摸着快要散架的身子,全身扭了扭。 见王小头被古尸甩了出去,邪眼与刘汩左右包插,邪眼一个重拳而出,刘汩则攻其下盘。 49.毛师傅赶到 双管其下,古尸双眸闪烁着邪意的光芒,伸出手,抓住邪眼的拳头,脚则向前踢出。刘汩急忙向后退,缩回脚,双手交叉挡着古尸的腿。 两人的联合攻击被古尸破裂,邪眼看着皱皱的皮肤,皮包骨。指甲黑而修长,看上去尖锐无比。 古尸另外一只手缓缓抬起,提在邪眼脸前,化为爪,直戳邪眼脸部。邪眼像是被定住一般,愣在原地,不知为何全身动弹不得。 眼睛突兀,瞳孔中那双黑色利爪越来越近。邪眼突然产生一种幻觉,自己就要死了,向大哥,我来找你了。 就在此时,情况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扭转,只见王小头快步冲到身前,全身弹跳而起,双脚直踹在古尸的侧身,古尸被蹬飞,王小头则重重坐在地上,屁、股与地面完美接触。 “啊,我的屁、股。大叔,还愣着干什么,跑啊。”王小头从地上爬起,揉着屁、股。 邪眼这才回过神,哦了一声,拔腿拉着刘汩向前跑去。王小头紧随其后。 古尸如之前一样,刷的一声从地面站起。伸出双手,一股阴风从身上散去,王小头跑着跑着,感觉身后有一股拉力。 “哎,怎么回事。” 突然拉扯力越来越大,王小头整个人向后退去。回头一看,正是古尸在作怪,王小头咬牙向前迈开步伐,衣服向后飘扯着,他的力气似乎比不上那一股拉力。 “不好!” 邪眼见王小头脚踩地,发出嘎嘎响,纵身一跃。 “小头,手给我。” 说着一把抓住王小头的手,王小头缓了缓,邪眼咬牙用力向后扯。 “大叔你轻点,手要断了。” “轻点你就被他弄走了,坚持、持…” 话刚说完,发现自己也一点点向前被托去,鞋底摩擦着地面石板,汗水直涌。 “他怎么这么大的力气,到底是什么怪物。”王小头苦痛,手被扯的快要脱掉。 刘汩却做出让二人吃惊的事,只见他手中不知从哪捡来一块大青砖,要说这古尸也真像木呆子一般,只顾着与王小头扯什么拉力赛,完全没注意他身旁已经站着一人。 “啪!” 青砖断裂,古尸缓缓扭过头,刘汩终于看清了古尸的面貌,暗黑空洞的眼神,脸上的皮一块接着一块垂着,里面的肉完全风干了般。嘴巴上的皱痕一道道竖着,上下嘴唇交互相错拍裂。 刘汩惊悚的向后退了几步,僵尸?怪物? “扑通。” “哎呦。” 邪眼,王小头向后倒去,拉扯的力已经撤掉,古尸伸出手,抓向刘汩,刘汩双手摊开,向古尸飘来,脚尖离地。 古尸居然将脸向前凑去,做出亲嘴的姿势。而刘汩的头居然也缓缓低了下来,向古尸印去。 “大叔,快阻止他,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之前那个醉汉的嘴唇为什么是黑的,就是被他咬的,占了尸气。” “没想到这古尸居然有这般爱好,不知道是僵尸?还是什么?” 两人顿时爬起,冲了过去,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刘汩看着那张面孔,眼睛紧闭,太恶心了。嘴已经与古尸的嘴对上了,顿时感觉身上什么东西流逝了一般,很是疲惫。他完全动弹不得,意识渐渐模糊。 “快,扯开!” 王小头拉着刘汩,邪眼则拉着古尸,两人向两旁用力扯着,可是,并没有什么用。 邪眼抡起拳头朝古尸头上一顿乱垂,依旧一样,两人沉浸在嘴中的世界。 月亮前那一股乌云悄悄离去,又探出那光滑的身躯。 一道光束从天而降,一柄七星铜钱剑插进古尸与刘汩嘴中,“波”的一声,嘴分离,刘汩已经精疲力尽,五六十岁的人,现在又苍老了许些,白色头发顿时冒出了许多。 王小头将刘汩托往身后,远离古尸,而铜钱剑依旧停在古尸嘴前。 “毛师傅!” 王小头认出持剑的人,那次相遇之后,终见! “退开!” 邪眼立刻退到一旁。 毛师傅手中的铜钱剑向古尸嘴上拍去,古尸伸手去挡,铜钱剑已经击中嘴角,啪的一声。古尸向后踉跄退了数步,古尸嘴角上露出牙齿,显然那一块皮肉被灭了去。 “吼!…” 古尸发出愤怒的吼叫声,死盯着毛师傅,毛师傅摆剑,开口说道。 “阳人有阳人的生活,阴人有阴人的地盘,你居然吸食阳人的阳寿来增加自己的阴寿,天理难容,今天就要收了你,嘿!” 持着铜钱剑直击古尸而去,古尸尝到铜钱的厉害,并没有与其硬碰硬,而是左右躲闪。 “居然开了灵智,留着必然祸患无穷,你们快来帮忙,围住他!” 朝王小头二人大叫一声,二人马上冲了过来,三人呈一个三角形,将古尸围在中间。 毛师傅与之前的打扮差不多,身上背着一个黄色的布袋,眼睛紧盯着古尸,一只手朝布袋中摸了摸,拿出一物。 “接着。”说着丢给王小头,这个东西王小头用过,那个八卦镜。 “接着。”又向邪眼丢了一物件,居然是一把小桃木剑,不能说是剑,一把匕首,桃木做成。 三人各持兵器,顿时信心大起,现在有什么怕的,紧盯着古尸。 古尸空洞的眼神看了看三人,似乎在想什么对策。 “小头,对光!” 接到毛师傅的命令,王小头对着月光,折射,而月光似乎并不怎么听话,乌云又飘来了,将月光遮了去。 “我艹,不用这么及时吧!” 看着月光被遮挡,大骂一句,古尸吼了一声,似乎在嘲笑一般,朝王小头攻去。 毛师傅怎么可能让古尸得逞,铜钱剑刷的一下,直砍在古尸脚上,古尸没想到毛师傅会用这么一招。 可这样依旧阻挡不住古尸的前进,空洞的眼睛直盯着王小头,双手化爪抓去。 就在此时,月光又露了出来,光辉洒在八卦镜上,一束黄金色的光芒从八卦镜中折射而出,直射向古尸脸上。 古尸连忙伸出手挡住光芒,向后退了几步,脸上冒出白色的烟雾。 “吼。” 大吼一声,跃到一旁,躲过往光芒的喷射,放下双手,脸上的皮肉像是烧焦了一般,成了碳黑色,龇牙咧嘴,盯着王小头。 王小头突然发现这古尸居然没有传说中的双犬齿,难道不是僵尸,那会是什么?他居然有这么一个疑问。 50.死尸寻路 王小头见古尸躲了去,将八卦镜转换一个角度,黄金光芒再次直射古尸。古尸也是有脑子的生物,又是弹跳直蹦至刘汩身前,三人大叫不好。 刘汩此时处于半昏迷状态,眼睛中模糊的身影,古尸伸手抓向刘汩。一把将刘汩掳住,转身看着三人,高调展示他的胜利。 随即朝墙壁上跳去,毛师傅手速极快,一丝红线系在铜钱剑上,口中默念着什么。突然,将剑甩了出去,直撞墙壁而去,毛师傅手中的红线越拉越长。 王小头抬头望月,端着八卦镜月光继续投射而来。铜钱剑正要撞在墙壁时,让人大跌眼镜,只见铜钱剑居然拐了一个角度,向上飞去,穿在古尸腿旁,缠绕。 毛师傅抓住红线用力一扯,古尸瞬间向下落,而古尸也不差,一只手抓在墙壁之上,垂吊着。 这时,古尸成了一个活靶子,王小头对准古尸,又是一道黄金光束直射而去。 “吼!” 光芒印在古尸后背,滋滋冒着白烟。古尸抛下刘汩,挥手将红线斩断,双手用力一撑,跳上房顶,转头看着三人,消失在月光之下。 铜钱剑掉落而下,断成两截。而刘汩则四脚朝天,躺在地上,辛亏不是很高,不然摔死了。 “呼。” 王小头吐出一口气,心想还是毛师傅的法器厉害,凭着赤手空拳想和那怪物斗,就是痴人说梦话。 毛师傅走到刘汩身边,翻了翻眼皮,眉头一皱。眼神暗淡无光,充满死气,又看了看刘汩面部,嘴已经泛黑。 “原来如此,被吸走了半天的阳寿,你先去吧。”说着探出一道黄符,在空中摆了摆,贴在刘汩额头上,刘汩全身瘫了一般,进入了一种死的状态。 “毛师傅这是?” 王小头走过来,不解问道,又看着刘汩苍白的面孔,难道! “他被吸走了半天的阳寿,我提前让他进入死的状态,估计凌晨就能醒来,不过这样被强行吸走阳寿,对身体神带来很大害处,比如疯疯癫癫。所以就用镇神符镇住他的神魂。对了,这位是?”毛师傅看着邪眼问道。 “我来介绍,这是我父亲以前的兄弟,他叫邪眼。这是毛师傅。” “邪眼,刀疤邪眼,原来如此,没想到能见到您本人,实乃荣幸。” “哪里,毛师傅,你姓毛?那你认不认识一个叫毛宗旭的人,他是一名赶尸匠。” 邪眼听到王小头一直毛师傅毛师傅的叫,顿时连想到毛宗旭。 ”毛宗旭,你们见过他?他在什么地方?”毛师傅一脸震惊,抓着邪眼的肩膀。 “见过,不知跟你什么关系?”邪眼一眼看出毛师傅的表情变化,两人关系非比寻常。 “说起来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兄弟,可知道毛家庄?” “听说过,外人很少见过。” “呵呵,不是外人很少见过,而是我毛家一直秉持的是与世隔绝,而且都是单代相传,为秉持这一家规,除了家主谁也不能下山。谁知道在我父亲那一辈,谁知他老人家在外十分风流,居然带回了一个比我还大的兄弟。 家中的老人自然高兴,因为我们毛家本来就人丁稀少,很快将他入了宗祠。不过有一个难题来了,我们毛家的赶尸术只能单传,父亲当然传给了我。谁知道这事引起毛宗旭的强烈不满,以为父亲偏心。 独自一人逃下了山,过了几年又回来,这次回来一切都变了。我成了家主,而他就是为了这个家主而来,想夺家主之位。我自然没有半点私欲,说让于他。 谁知这样就激怒了他,我发现他的眼神与以前很不一样,充满了戾气,身上居然环绕了一层死气。才发现他居然练了一身邪术,居然养尸。这是在污蔑毛家规矩。 父亲一气之下,将他逐出了毛家,从此就没了踪迹。哎,家门不幸。这位好汉,你现在能说说你们在哪见到他了,我这次下山,也是来看他有没有做什么丧尽天良的事,大义灭亲。” 毛师傅眼中透露一丝悲伤,兄弟相残,这才是自古以来最痛心的事。 “他有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我不知道,不过他身边养了四具行尸和一个小鬼,现在他又抓了小头的兄弟,说是炼什么铁尸,我们也才刚刚得知他的下落。” “什么,行尸,小鬼,铁尸!他抓的是不是眼镜小兄弟,这个畜生,炼尸必须用活人来炼,将他们生生炼死,增加自身的怨气,化为鬼火。这个畜生。”毛师傅用力捶打着地面,“小头,对不起。” “毛大叔,这不是你的错,一念成魔,我们还有机会救出眼镜的。” “好,我跟你们一起去,我也正想看看他到底怎样发扬光大的赶尸术!” “小头,你知道刘汩镇长他的家吗?”邪眼问道。 月色暗淡了许多,再待在这里,肯定会被人抓了去,必须找一处容身之所。刘汩的家。 “我也不知道。” 王小头摇了摇头,万般无奈,不等早上,只要被人发现,他们就会永远待在牢房之中。 “那只能先进入山中躲躲了,来小头搭把手。”邪眼说着搬起刘汩的脑袋。 “别急,我有办法。你们把他靠在墙壁上。” 又伸手探进那个万能黄布袋之中,拿出一个罗盘,将八卦镜,木剑塞了进去。这时才想起自己的铜剑,向后找了找,两截铜钱剑静静躺在那里。 “哎,好伙伴,有时间再给你修修。”捡起铜钱剑,打了个结塞进袋中。 在二人的注视之下,走到刘汩身前,拔掉刘汩一根头发。 “对了,他有没有亲人在这?” “有,有一个儿子。” “那就可以了。” 将头发摆在一张黄符中间,叠成一小坨,随即咬破中指,一滴精血擦于黄符之上,手指摆于自己额头前,口中不知默念着什么。王小头见过,这就是赶尸术。 二人目不转睛的盯着,传说就在眼前。 毛师傅默念许久,眼中突然闪了闪,二人并没有察觉。 “嘿。” 手一指刘汩,刘汩顿时张开嘴,黄符弹进刘汩嘴中,嘴闭上。 “起!” 随着毛师傅一声呵声,刘汩直兀站起身,双眼依旧紧闭。 王小头二人目瞪口呆的望着,刘汩在毛师傅的指挥下,一愣一愣的向前走去。 51.阳尸 “还愣着做什么,赶紧跟上。” “哦,哦,来了。” “咕噜。”邪眼吞咽口水。 “小头,赶尸术。你,你看出什么门道吗?” “没有,我们这种凡尘俗子,只有被赶的命。” “真是神奇,不过我可听说赶尸匠是不会在外人面前展示他们的赶尸术,毛师傅他” “邪眼兄弟,小头跟我也不算是外人了,再说这点皮毛也没事,就当开开眼界。” 毛师傅也不含糊,王小头听这么一说,一抹哀伤涌上心头,双眸中有些晶莹剔透的东西。 “那个,毛师傅,翠翠” “翠翠已经转世投胎了,也辛亏你抓到了凶手,小头,你不用太自责了,缘分这种东西早就注定好了,咦,不对。把头伸过来我看看。” “怎么了?”王小头脑脸疑问,见毛师傅的脸色突然阴沉了下来,将头凑到毛师傅眼前。 毛师傅一把抓着王小头的头,掀起遮住额头的头发,皱眉看着王小头的印堂,又伸手摸了摸鼻根,再看了看王小头的双眼。 “真是怪事,奇怪之极。” 毛师傅松开王小头,额头皱成一个川字,嘴上碎碎念叨。 “毛师傅,怎么不对了?难道会发生什么?” “没事,是我多虑了。跟你说话,那人都走远了,我们快跟上。” 王小头哦了一声,心里却想着,毛师傅一定有事瞒着他,从刚才的表情中就能看出来,肯定有事,而是自己有事。 “小头怎么了?” “没事,邪眼大叔,我们跟上吧。” 邪眼见王小头不说,他也不再问下去,跟了上去。 一路上,毛师傅不知道在算着什么,掐着指头,眉头没有舒缓过。 王小头也是心不在焉,看着毛师傅的背影,叹了叹气。 刘汩依旧在前方一愣一愣走着,像是现代电影中的丧尸一般。 黑夜中,一贴着黄符的半死人走在前头,身后跟着三个好像是活人的人。 这是一道风景,煞是惊悚,被人看到,估计会被吓的半死,赶尸匠就这么赶尸,真是让人伤透脑筋。 很快,刘汩走到一户人家前停下,又缓缓张开嘴,黄符从嘴中掉落,随即脚一歪,整个身子倒下。 毛师傅箭步而上,抱住刘汩。 “去敲门。” 王小头应了声,走到门前,毛师傅将毛汩抱进到门上靠着。 “嘭,嘭。” “是不是父亲回来了,爸,爸。” “嘘,开旗小声点,不能让别人听了去,我们这次回来绝对不能泄露。” 屋内男子连忙阻止了刘开旗,小声说道,刘开旗点了点头。缓缓打开木栓。 也不知毛师傅是有意还是无意,松开了手,刘汩顺着门向里面倒去,刘开旗一把撑住,事出匆忙,脚没有站稳,向后倒去。而屋内的二人也是愣了愣,没有出手去搀扶。 就这样,刘开旗重重摔在地上,刘汩则压在刘开旗身上,说来也是巧。刘汩的额头直撞在刘开旗额头上,黄符则贴在了刘开旗额头上。 “咳!” 刘汩大咳一声,眼睛猛的睁开,看着身下的刘开旗,欣喜,激动。 “爸。” 刘开旗眼睛泛红,双眸闪动。 “孩子,你瘦了。” “爸。呜呜。” 刘开旗抱着刘汩痛哭,眼泪刷刷的向外流着。 “爸回来了,爸回来了。” 众人看着这对相隔两年重逢的父子,不免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为他们高兴。 不知为何,王小头看着刘开旗父子的重逢,心中有一些小小的失落感,邪眼拍了拍王小头的后背,王小头露出勉强的微笑。 “好了,你们父子俩,后面还有更多的机会,我们的时间可不够,快起来,起来。”毛师傅自然不是不懂得人情世故的人,现在是非常时期,要以大局为重。 刘汩这才发现自己略有些尴尬。看着被压在身下的刘开旗,幸福,满足。 几人关好门窗,坐在木桌前,木桌被七人围住,略微拥挤。 所有目光全部盯着毛师傅,尤其是王小头,邪眼二人。 “毛师傅,你之前不是说刘镇长至少在明天凌晨才会醒,怎么会” “这就是我为什么将刘镇长放在门前的原因,我听到这位,也就是刘镇长儿子的叫声,我就想到以魂击魂的办法。就是以最亲的人,放在平时这个办法或许不太奏效,不过听你说起刘镇长被关了两年之久。 那这个办法一定能成。刘镇长在这两年中肯定十分想念他儿子,他儿子也十分想念他,所以当他们额头碰撞在镇神符上,刘镇长的魂魄就被提前唤醒。就这么简单,怎么听不懂?” 看着众人目瞪口呆的样子,一时脑袋装不了这些魂,神,只能目瞪口呆的看着毛师傅。 “哦懂了,懂了。” “对,懂了。” “” 之后刘汩将他们遇到的事说了一遍,王小头则将毛师傅施展赶尸术也说的神乎其神,大伙听的拍手叫绝。 “所以,那个古尸还会出来作怪!” 刘开旗看着他父亲,问道。 “是的,我给你们纠正一下,那东西是尸体不错,我们称他为阳尸,所谓阳尸,自然就是已死之人。不过他们的阳寿未尽,在死后数年尸身不腐。又有一些不特定的因素,就是死后那一口气,他们生存不甘,地府也不会收他们,就会变成孤魂野鬼。 而那口气深深的堵在喉咙之中,为了咽下那口气,魂魄不得不潜入**。那口气怎么可能会这么容易咽下去,时间久了后,气将魂魄与**又结合一起。渐渐的那口气融入魂魄之中,生前的记忆也被气所融化,像是半开了理智。也就是傻子一般。 但是他们心头会有一个强烈的念头,就是活着,死了就会永远消散。他们不得不出来吸食阳人的寿命,说实在的,这个阳尸并不坏。你们说的人死后复活,也就是他只吸一天寿命。 阳人一天的寿命会让他增加一天的阴命,以此对换。我想肯定还会有人被他吸过,只是你们没有找到而已。 一定要想一个法子将他引出来,不然后患无穷,这样被他吸下去,迟早有一天整个镇子的人寿命都会减去。贪得无厌,懂吗?” 最后一句话将众人最后的疑问解开,略懂得点着头。 “毛师傅,你有什么对策?”刘汩急忙问道。 就算是前任镇长,他也有权利保护镇民的安危。 “有,不过有些麻烦!” 52.抓尸对策 “您说,我们这么多人,我就不信抓不到他。” “这不关人多人少的事,人多了反而碍事。其实我有一个大胆推测,就是这阳尸有可能住在哪一户人家家中。找到他并不难,难的是该怎么消灭他。 这种东西最怕鬼差,可是怕归怕。他并没有杀人,我们是不能灭掉他,只能超度他,这很难。超度一个气与魂相融的阳尸必须请来德高望重的法师,为他做上七天的法事。 可是还不够,还要找那古尸最亲最爱的人将他口中那口气吸出,才能魂归地府,轮回转世。这更是天方夜谭了。现在你们懂了吗?我不可能亲手杀了他。这是我的原则。人有好人坏人,尸也有好尸坏尸,他不伤人,我们没有理由去杀他。” “毛师傅,可是他吸食别人的阳寿,这已经…” “不,这也是他的生存之道,其实他可以一次吸光那人的阳寿,他却没那么干…” “你们都错了,最先发现古尸的老宋已经死了,死的很惨!我亲眼看过他的尸体。” “我也记起来了,吴大叔说过,好像是个叫老宋的人死了。”王小头终于记起这被忽略的信息。 “你把老宋死时的细节跟我说一遍,主要是伤口之类的。”毛师傅比划道。 “老宋死的样子很惨,脸上血肉横飞,被什么东西挂花了脸。而他的致命伤,则是喉咙,被利器割断。其实有一件事刘国华没有通报出来,就是老宋的女儿在那天也不见了踪影,我们到处找了,依旧什么也没发现。 之后这件事被刘国华封住嘴,说是怕引起镇民的恐慌,这是,可恶!” “嘭噹。”刘开旗手重砸在木桌上,愣是将众人惊了一跳。 “怎么会这样,这不可能。那他为什么要放过那人,为什么要刮花老宋的脸?这都不合情理。”毛9师傅满脸疑惑的道出自己的猜想,不时摇着头。 “毛师傅再这般胡猜也不是办法,先在有什么办法找到那阳尸,抓了再说。” “你小子,是不是刚才打的不过瘾,我的铜钱剑被那东西弄断了,明做好准备,晚上再动手。” 毛师傅看着王小头,王小头嘿嘿笑着挠了挠脑袋。 “最近是不是不让出门?” “对,刘国华发布命令不让镇民们外出,大伙也都知道,还听说他找了一个法师专门来抓那东西。”刘开旗说出自己知道的事情。 “哦?这倒要去瞧瞧,听说是什么时候么?”毛师傅似乎很感兴趣。 “也是明天晚上。” “这么巧,毛师傅我们要些准备什么家伙事。”王小头也十分兴奋。 “首先你们要去找镇上第一只开鸣的公鸡,就是第一个叫的,第二找一只大黑狗,这大黑狗必须是没有交合过。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件事,找镇上刚刚生了的孩子,去接一盘童子尿。务必在明天晚上之前找到,没有问题吧?” 毛师傅看着众人满脸的木呆,“喂,有没有问题,回个话啊。” “毛师傅,你说的真的太难找了,第三条倒是很容易。你看第一条,抓第一只叫的大公鸡,芙蓉镇说小也不小,而公鸡叫了之后,就会有其它公鸡跟着他一起叫什么这实在是太难了。 还有第二条,畜生有没有交合过谁知道啊,又不是人是人也看不出来。” 王小头说到后面声音变的弱弱的,没有看众人的目光。众人也一脸的鄙视。 “所以让你们去找,把有嫌疑的全部抓回来,后面的事叫给我就行。” “好。” “小头,趁现在还早,我们去一趟吴事通家,跟他道声离别,还有你那个包裹。” “毛师傅,我们出去一趟,刘镇长会好好招待你的。我们晚点回来。” 说着,王小头与邪眼二人走出屋内,朝吴事通家门,刚到门后,王小头又探进脑袋。 “那个,吴事通家走哪条路。” 众人一脸木讷,刘开旗告诉王小头路线,王小头尴尬的点着头。 很快,按照刘开旗的指示,二人走到吴事通家门前,屋内灯火通明,不时有人影走动。 “走后门!” 二人又从后门探了进去,居然没有关门,有些奇怪。突然,一窗户前出现一道黑影,在灯光的照射下,缓缓向下蹲去。 “小头,走。” 邪眼走到方屋的后门,嗙嗙敲着木门。 “谁啊?” “老吴,是我,老邪。” “邪眼,你个混蛋东西。我来了来了。” 屋内嗙的几阵碰撞声,吴事通屁颠屁颠的走了过来,打开了后门。看着二人很是惊喜,眼睛有些泛红。 “来,快进来,没被人发现,快进来。” 说着吴事将二人拉进屋内,放眼望去,只见屋内的凳子东倒西歪,柜子,破烂的瓶子,全部扔在地上,像是被抄家一般。 脚踩在地上嘎嘎作响。 “老吴这是?” “哎,说来话长,长话短说吧,哎。刘国华那个王八蛋,说一套做一套,今天早上和一大堆人来到这里,什么也没说,将这里弄的天翻地覆,说是找什么古尸。 最后将那龙龟抬了去,幸亏我把你嫂子母子俩安置在隔壁老王家,晚上才接了回来。哎,不说了,不说了。” “老吴,刘国华说这里有古尸?” “谁知道他是不是在胡说八道,对了,你们怎么出来的?” “也是说来话长。这样,这样…如此,如此…” 邪眼将他们越狱后面遇到的事全部说了一遍,吴事通听的像是在听说般,被邪眼精彩的说法听的一惊一乍。 “刘镇长没死,你们明天也要去抓那?” “嘘,这事千万别说出去,刘镇长自有安排老吴,你这些东西?” 王小头指着地上乱七八糟的东西,心里骂着刘国华那个混蛋。 “嗯,我吴事通嘴巴严实的很。这些东西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全部给他换新的,我也不含糊,还舍不得那点钱。” “吴大叔,你看到我那个包裹没?” “哦,那个布包,我给你藏起来的。这就给你拿过来。” 说着踩着地上的碎东西,嘎哒嘎哒的走进房去,没多久,吴事通拿着王小头那个开了挂似的布包,递给王小头。 “你们抓完那阳尸,就要去红石林?” “嗯。” 不知为何吴事通有些哽咽,说话的声音很是嘶哑。邪眼随声应了道。 “别死了。” 王小头从包中将最后那一笔钱拿出,递到邪眼手上,推了推。 邪眼马上明白,伸出手拉住吴事通的手,将钱塞到吴事通手上。 “老邪,你这是做什么,我不能要你的钱。” “老吴听我说,这钱给你办置家具,是兄弟你就拿着。” 邪眼语气略有些狠重,狠狠盯着吴事通。 “哎,好吧,你们也回吧。” 邪眼明白,再说也是一番别离,不如早些离去,招呼着王小头走了出去。 吴事通坐在地上,痛声哭了起来。 53.偷鸡风云 “邪眼大叔,感觉吴大叔很是痛苦。” “人老了,谁会愿意看着他的好友去送死。” “送死?红石林我之前听人说过,却不曾见过?难道真像传说那般?” “小头,我觉得这次…” 邪眼停下脚步,双眼闪烁着。 “大叔,怎么了?” “哦,没事。” 邪眼挤出一抹微笑,拍了拍王小头肩膀。 “走吧,有些事注定是天命。” 王小头愣在原地,天命,又是天命,为何总是被天命围绕。 “你遇到的灾难都会有人替你去挡,这就是天命。” 脑海中猛然闪出这么一句话,这是毛师傅说的,难道之前,又联想到不久看自己的额头,满是惊诧,欲言又止,难道毛师傅知道了什么? “小头,快跟上,明天有的忙。” “哦,来了。” 甩了甩脑袋,将脑海中的杂念抛之掉。 二人回到刘开旗家,几人迎接二人回来。 王小头,邪眼一眼就看到桌上的饭菜,已经凉了许久,心中顿时有了一股暖意。 “你们这是,其实不用等我们的。” “邪眼兄弟你说的什么话,你们俩没回来,肯定要等的,没有你们两个,我们三也出不来。别愣着了,凉菜也别有一番滋味。” “对。对。来,倒酒。” 七人再次围在木桌前,举杯畅饮,有说有笑着,尤其是刘汩父子俩,喜及而泣。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的夜。 酒过三巡,一个倒在桌子上睡了去,而王小头则倒在了地上,呼呼大睡。 灯光有些昏暗,飘飘洒洒,火苗滋着灯槽中的菜油,发出滋滋的声音。 灯光慢慢暗去。 天已经微微发亮,大山中的小镇一到早上总是那么繁忙,起早外出拉货的,种地的,割猪草的。一天的劳作已经开始了。 “喔喔喔…” “喔喔喔…” 某屋顶上,一身靓装,穿着华丽,头顶着一大红关,粗壮的腿抓在屋脊之上。头朝天成60度角,尖锐的嘴椽张着。 “鸡叫了,鸡叫了,大家快起来,快点。”毛师傅听到鸡叫声,瞬间爬起,地上的几人才恍恍惚惚揉搓眼睛。 哎了一声,急忙冲出房外。 “喔,喔。” 大公鸡又抬头叫唤着,毛师傅抬头听去,确定声音的方向。身后几人也走了出来。 “在那边,先去抓公鸡。” “我去。” 刘开旗说道。 “你不能去,因为这里没人比你更清楚哪家有黑狗,哪家有小孩,剩下的两样东西你要找人去做,刘镇长也不能出去,他的行踪不能暴露,小头你们先去,要是看到很多分不清,就把他们全都抓回来。” “好。”王小头应了声,邪眼看了眼毛师傅,毛师傅点了点头,邪眼也跟了去。 毛师傅则和刘汩三人又回到了屋内,毛师傅还要修他的铜钱剑,做一些准备。 这边刘开旗也跑了去,一开始他漫无目的的在路上转悠着。 “先去找童子尿,这个最简单。谁家有刚生的孩子,刚生的男童怎么没有印象。” 在路上低头走着。 王小头,邪眼朝毛师傅指的方向走去,可是刚走出巷道,前方的路就已经被堵死,没了去路。 “喔喔喔…” 又是几声鸡鸣。 “喔,喔…” “喔,喔…” “…”让两人头疼的事情终于发生,一大片鸡鸣从空中飘过,四面八方,上下左右都有鸡鸣叫的声音。 “邪眼大叔,我们先别动,想清楚方向,要是我们转一个拐角,我们就会失去目标。大叔,我们上去。”王小头指着墙壁。 “这个办法好,不过现在都是镇民起床的时间,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被人发现就不好了。来。” 说着走到墙壁下,半蹲着身子,左手手掌放在右手手掌之上,垂于脚髌前。 王小头见邪眼点了点头,助跑,踩在邪眼手掌之上,邪眼使用腰力,手向上撑,王小头被抛向墙壁之上。顿时伸出手抓住墙壁边缘,爬到墙壁之上。墙上方居然是呈一个倒三角形,脚没有摆放的地方。 “小头,快找那只公鸡。” “哦,哦。” 平稳了身躯,抬头向远方的屋顶望去,眼睛中出现一只大红公鸡,顿时露出喜悦之情。 “喔喔…” 一道声音吸引了王小头的目光,只见那只公鸡的又方屋顶上也站着一只公鸡,放肆的喧叫。 “大叔,有点不好办,居然有两只!” “没事,到时候一起抓了去。” “喂,你干什么的?在上面干什么?” 围墙里传来一道声音,王小头大叫不好,脚顿时一滑,从上面摔了下来。邪眼想伸手去接,又缩回了手,吹着口哨向前走去。 “大叔,你!哎呦。” 揉搓着鼻子,看着邪眼一副没事的样子,真让王小头咬牙切齿。 “快点,有人来了。”邪眼催道。 “来了,这边。”王小头的鼻子有些浮肿,心里有苦说不出。叫道。 跟着王小头在巷子乱窜,王小头努力回想着脑海中的画像,记着路线。 很快,王小头停在一处木门前,后门。 “就是这家了。” “你确定?” “千真万确。” “把风,看我的。” 邪眼说着,从身上拿出一根细长铁丝。 “大叔,你这从哪拿的?” “老吴家顺过来的。” “額。”一阵无语。 王小头到处张望着,没有行人。 邪眼将铁丝塞进门缝之中,眼睛眯着,对准里头那根木栓。铁丝总是不听使唤,手指摆动着,铁丝每次差那么一点,又从木栓旁边滑过。 这时,王小头突然一震,眼前一道身影缓缓走来,王小头立即走到邪眼身边,墙壁遮了身影。 “大叔有人来了,快点啊。” “别急,马上就好。” 擦了把汗水,铁丝依旧滑来滑去,王小头紧张的盯着,居然很是刺激。 路人一摇一摆的走来。 啪的一声,门被打开,二人瞬间钻进院内,门被合上。 “嗯?我眼花了?刚才不是有个人影,可能真是眼花了。”停住自言自语了会,再次走向前去。 王小头二人正站在门后,听着外面的人远去,呼出一口气。 没让二人舒展的机会,被眼前的东西吓的说不出来。 只见一双骨碌碌的大眼睛盯着二人,圆嘟嘟的小脸,胖胖的小手正抓着小j、j,喷出豪华的液体,洒在二人身前。 “嘘!” 王小头将手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小屁孩放开小j、j,学着王小头做出一样的动作。 二人最怕眼前这小屁孩突然哭喊,两人对事一眼,见小屁孩一脸好奇的看着二人,并没有想像的哭喊。 邪眼摆了摆头,顺着看去,一道身影出现在二人眼前,大公鸡! 54.黑狗,你不能碰妞 小屁孩全裸着,盯着二人。王小头看着还在出水的小把头,心中不免有些,有些伸手去抓的冲动。 王小头踏出一只脚,看着小屁孩,向前走了一步,小屁孩也迈出一脚。 “小头,我们的快点。” 邪眼则满是紧张的看着那院子的大门,生怕有人出来。 王小头应了声,指着那只正在地上啄土的大公鸡,示意邪眼从前方包抄。而小屁孩居然也做着王小头同样的动作,煞是可爱。 就这样,三人一步一步走近大公鸡的地盘,大公鸡似乎感觉到身后的危险,抬头挺直胸脯,黄圈黑瞳的眼睛看着三人。头时不时偏着。 “就是现在。” 王小头向前扑去,邪眼则挡住大公鸡的去路,小屁孩咔咔大笑起来,王小头抓住大公鸡的翅膀。 “喔,喔。” 大公鸡拍打翅膀叫唤,挣扎着。羽毛满天飞舞,邪眼刚要伸手去抓大公鸡。一道声音从屋内传出。 “胖蛋,又在抓公鸡,快进来穿衣服。不然又被它咬你,了。” 王小头二人一脸懵叉,不免低头朝那小不点看去。强忍着笑意。邪眼此时已经抓住公鸡的双脚,倒挂着。邪眼拿出一个小玩意,塞到胖嘟嘟的手中,王小头撇了一眼,居然是一坨金子,心想又不知道他是从哪顺来的。 捏了捏胖蛋的脸颊,提着大公鸡朝门口走去。大公鸡伸出头看着胖蛋。 “哇,哇,妈妈,哇。” 胖蛋大哭起来,手中的金子扔在地上。 “我去,快走。” 两人已经听到屋内传来妇女走路的声音,剑步走出门外,朝另外一只大公鸡所在地走去。 院内,年轻妇女走了出来。 “胖蛋,怎么了,大公鸡又咬你了。” “不见了,不见了。哇哇。”胖蛋眼泪刷刷往下掉。 妇女看了看落,不见大公鸡的身影。 “不哭,不哭,我们去找它。” 抱起胖蛋,脚似乎踩到了什么东西,抬脚一看,一坨黄灿灿的东西,十分坚硬。第一个念头,金子。捡起,不怕脏,擦了擦,张嘴就咬,顿时满脸震惊,喜悦。 “孩子他爹,孩子他爹。” 妇女抱着胖蛋,兴奋的走进屋内。 这一边,刘开旗漫无目的的到处张望,此时太阳已经缓缓升起,遇见邻居熟人打声招呼。大伙都很融洽。 “快,快,这边,大家让一让。” 一道声音从前方传来,这人他认识,名叫向昌盛,一位船商。 “老向怎么了,这么急,还带着王产婆,是不是媳妇要生了,到时候请大伙喝喜酒。” “一定的,一定的,大伙让让。” 刘开旗顿时眼前一亮,产婆,生娃。 “这老向,都生了三个女娃,这次要不是男娃,那就好玩咯。” “哈哈,女儿命。” “” 刘开旗越听越是邪乎,自己刚走到这居然就碰到有人生娃,所谓三女之后必是男,急忙跟了去。 一路上向昌盛大声叫喊着,身后跟着一位五六十岁的产婆,姓王,外嫁人,听说以前是一位医生。由于镇上没有产婆,她就自学,从此成为镇上第一个产婆,还带了几个徒弟。 三人走进到一木房前,门前站着数人,还有三个小姑娘。甚是着急。 见向昌盛回来,赶紧迎进屋内,然而他们似乎没发现刘开旗一般,以为刘开旗是王产婆的徒弟。 刘开旗走到屋内,王产婆已经进到产妇的房中,留下众人着急的等待着。 “喂你是什么人?”向昌盛终于发现了外人,刘开旗,警惕防着。 “向叔,我是刘开旗。”自报家门。 “刘开旗啊,这么大了,你到这里有什么事吗?” 向昌盛一听是刘开旗,顿时笑容满面,迎了出来。 刘开旗顿时苦着脸,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又带着喜悦。 “向叔啊,我昨天做了一梦,梦见您今天喜得贵子,而我却梦到自己有一场灾难,菩萨托梦告诉我必须拿令郎的第一泡尿才能化解,哎。” “什么,梦到是男孩,小旗,真是男孩,第一泡尿给你接着,什么时候来拿都行。”向昌盛听着刘开旗的忽悠,笑掉了牙,他想要个儿子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外人都梦到自己喜得贵子,自然兴奋不已。 “先祝您喜得贵子了。” “哈哈,同喜,同喜。”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比任何一个人都紧张,三个女儿了,再不给他一个儿子,他可能就要取第二个婆娘。 刘开旗也加入了等待之中,整个场面陷入一种沉寂,也很沉重。 时间很快流逝掉,王小头与邪眼衣服都被抓破,一人提着一只大公鸡朝刘汩家走去。 “哇,哇!” 尖锐的孩提哭叫声从房内传来,众人全部紧张起来,不少人默念着,男孩,男孩,一定是男孩啊。 “恭喜阿向老爷,是个男孩!” 王产婆出来说出了那个期盼已久的答案。 “啊哈哈,多谢菩萨,老天爷,我会每天敬拜你的。带把的,终于有带把的,小旗,你正是福星啊。”说着走进屋内,抱着婴儿,虽然已经洗了血迹。还是有一股腥味。 看着向昌盛高兴的样子,刘开旗找到了开口的机会。 “向叔,我那个?” “小旗,这个你就不懂了吧,新生的婴儿至少要三个时辰内才会撒尿,小旗要不在这吃饭,待小孩尿了就给你。” “不了,不了,您啊,给我接着就行,我三个时辰后来取。向叔恭喜了。我先走了。” “好,慢走。” 刘开旗离开向府,最后一个目标,没的黑狗!这怎么找,想想都头大,黑狗在这里不少,可是带有这种条件的黑狗,就不知道到哪去找了。 “咦,不对,找小黑狗不就行了,我就不信它会那么早就早恋,对,小黑狗。” 说找就找,这次他不是漫无目的的找,而是窜家走巷,在这里大部分人都会养那么一只狗,狗可是看家好伙伴。王小头他们抓最后一只大公鸡可不好过。 “刘开旗?” “哦,刘队长,这么巧啊。”刘开旗看着眼前的男子,正是刘得胜,保安队队长。 “你不去当班,在这里转悠个啥?” 刘得胜叼着一根香烟,甚是惬意。 “刘队长你知道哪里有黑狗吗?” “黑狗,想吃狗肉?随便打一只就行,咯,那不就一只吗?”顺着刘得胜的手指看去。 角落下,一只黑狗正爬在一只黄狗身上,似乎好事就近。 “我擦,黑狗,你不能碰那妞,走开。”说着大步跑上去,一脚将黑狗踹开,黑狗哼哼叫着,被踹倒于地。 黄狗匆忙逃走,而这黑狗似乎与刘开旗杠上了般,爬起,龇牙咧嘴。 “吼。吼。” 满是愤怒的盯着刘开旗,它的好事就这么被眼前的男子打断,恨之入骨。 55.定鸣术 “吼!吼。” “大黑兄弟,我不是故意打搅你的好事,就是借你用用,用完之后,给你找全镇的母狗给你。喂,喂,听我说。” “旺,旺!” 大黑狗可没心思听他在这里扯淡,直扑刘开旗脚上咬去。刘开旗大惊,急忙躲避,大黑狗依旧不挠不饶,瞪着大狗眼,牙齿森白外露。 “好话也说了,你居然不识好歹,你再不放嘴,我就不客气了!” “旺,旺!” “我踹死你丫的。” 大黑狗又扑了上来,这次刘开旗主动出击,一脚踹了过去,直踢中大黑狗的胸口,大黑狗落在地上,嗯嗯的呻吟。尾巴顿时垂夹与后腿中间。 转身逃走。 “别走,别走啊,有话好说!” 刘开旗边喊边追去,刘得胜一脸懵b看着一人一狗追着。 “mad,神经病!” 说了声,朝办公楼走去。 “嘭,嘭。” 破烂的衣服垂于胸前,手上提着一只大公鸡,十分不安分,尤其看着邪眼手中那只公鸡,似乎很是火大,即将干一场似的。 “回来了。” “嗯。” “快,进来。” 刘汩迎回二人,立即把门合上。 王小头端起桌上的茶水,一口喝掉,神情舒爽。 “毛师傅呢?” “毛师傅在房里不知在干什么,他跟我说,你回来直接去找他就行。哦,还要带上鸡。” “哪一间房?” “那。”刘汩指着最左方,木门紧闭。 提着两只大公鸡,敲了敲木门,毛师傅从里面走了过来。 “两只?” “对,分不清谁先叫的,只能把它俩一起带回了,这只鸡真叫我俩苦不堪言呐。”抖了抖衣服,王小头满脸的无奈之情。 “哈哈,你们两个不是是和鸡打架了吧。” “不是鸡,是它的死党,一只大土狗,辛亏我们跑的快,不然?” “旺,旺!” “…” “又追来了,毛师傅怎么处理它俩。” “先做个测验,检验检验它俩谁是第一只叫的。” “这也能有办法检验出来?毛师傅,这谁叫谁不叫,这个怎么能知道。”这次换成刘汩一脸的震惊,又想到毛师傅的身份,有些东西是不能和平常人比拟的。 “这个你们就不知道了,赶尸术中有一种低级,也可以说是高级的一个技巧。叫定鸣术,这定鸣术我们毛家祖师爷一直发扬光大,到了我这,将它又改了一番。 所谓定鸣术,就是能将这大红公鸡定在原地,不管你怎么拍打它,它都不会叫出来。重点来了,但是天天第一个鸣叫的公鸡就不一样,它第一次叫声融入了天地的精华,第一抹阳光直射于它体内。从此以往,它就拥有了至刚至阳,任何妖邪都将避而远之。 定鸣术对于一般的大公鸡,可以定住数个时辰还久,而之前说的那种大公鸡,只会定住数分钟。厉害的一点效果都没有,也就是说,时间越短,体内的至刚至阳越浓厚。 听的懂么,我觉得我的解释已经够清楚了。” “清楚,清楚,毛师傅你还是施展一下,我觉得说没有做更清楚!”王小头下了个小小套,毛师傅鄙视的眼神直扫而来。王小头惺惺笑起来。 “赶尸术不能在外人面前施展,说真的有些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么神秘,也不是你们想的那么复杂。其实我也很多不解,希望你们别传出去,为了镇民,就破例让你们见识见识。” 见毛师傅这么说,所有人激动不已,虽然不能看到真正的赶尸,能见到赶尸术也是大开眼界,大饱眼福! “去找这几样东西,糯米,黄纸,蜡烛,香,还有酒。” 几人快速找来毛师傅所说的东西,没到半个时辰全部备齐。 毛师傅找来一张小木桌,拿出一戳红黄三角形小锦旗。将木桌摆好黄色布条,将锦旗插在桌子前放,又拿来一个大碗,糯米倒入其中。 蜡烛点燃整齐对置,摆于木桌两旁。 而两只大公鸡十分活跃,动来动去。 “你们散于两旁,别挡了路。小头,你站在这里。” 众人满眼疑惑的散于两旁,而王小头抱着两只大公鸡站在木桌左侧, 只见毛师傅手持一把冒弄浓烟的香,对着屋外,双手合着香,朝天拜了拜,转过身,朝神龛(农村家中,摆排位的地方,一般位于正堂正中间的墙上。)拜了拜。接着,又朝两只大公鸡拜了拜。 说来也神奇,随着毛师傅的福拜,大公鸡居然开始安分了一些,接着又活跃。王小头则感受着公鸡挣扎的力道,挺大! “嘿!” 毛师傅将香左右摆动,袅袅白烟飘起,使众人震惊的事情发生了,全部目瞪口呆,看着毛师傅,下意识的吞咽着口水。两只公鸡的目光也留在了毛师傅身上。 只见毛师傅摆完香烟之后,向后弯腰仰头,手持着香,放在嘴前。嘴突然张开,吹了吹香烟,上面的火子又强盛了许多。 就在这时,毛师傅一口咬掉香上面的火子,叭咋叭咋咬咀嚼的声音深深刺进众人的耳膜,更加刺进已经被吓懵的心。什么情况。 大公鸡的眼睛居然也停了转动,盯着。 咀嚼了没多久,毛师傅站直身躯,端起那碗米酒,嘴中吐出浊物,黑咚咚的。落入清澈的米酒之中,顿时成了黑色。 毛师傅的牙齿也成了黑色,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毛师傅端起酒碗,摇晃着。走到王小头身旁,手点了点碗中黑色的米酒,洒在两只公鸡头上,王小头这才从震惊中醒来,不可思议的看着毛师傅。没人发出声音。 毛师傅边洒酒边小声念叨,碗中的米酒被洒了近大半。伸出手,掰开王小头左右抱住的大公鸡的嘴,将酒灌了去。大公鸡喝了数口,摇晃着头,接着又给另外一只公鸡灌了下去,酒殆尽。 摆放好酒碗,将左方的公鸡抱起,放在桌前的左方,又抱起另外一只大公鸡,放置木桌前的右方。 两只公鸡在酒精的刺激下,又没了束缚,双双干蹬眼,似乎仇人见面似的,翅膀张着,脖子伸的老长,对视着。 “喔!” 一声长鸣,右边的公鸡发动了公鸡,弹跳而起,双爪离地,抓向眼前的敌人。 56.云道长 “喔,喔。”左方的大公鸡也不是吃素的,也弹跳而起,拍打着翅膀。四只爪子相互抓着,头也不闲着,使劲啄了起来! 此时,毛师傅开始动了起来,在地上不知跳着什么舞蹈,像原始人一般,有时拍打着手板,有时蹬着脚板,头摇晃着。 “傩舞!” 刘汩失惊叫了出来。众人看着毛师傅的舞蹈,吸引着深深不能自拔。 而大公鸡的战斗才刚刚开始,羽毛已经满天飞舞,打打斗着,跳动着。毛师傅舞动着,一连串的动作相互交错。给人一种视觉上的冲击,仿佛毛师傅也变成了鸡一般,此时他们眼中居然是三只鸡在打斗! 所有人瞳孔放大,或是不了思议,或是呆若木鸡。 一场打斗仍在继续,毛师傅的手突然伸进放糯米的碗中,一大把糯米被抓在手上。停住了舞蹈,大公鸡身上的羽毛洒落一地。 只见毛师傅将手中的糯米洒向两只大公鸡,大公鸡顿时停了下来,愣在了原地,一动也不动。眼睛骨碌碌的睁着,摆出刚才打斗的姿势。掉落在地上,倒下,僵直了一般,没有摆动。 毛师傅紧盯着两只大公鸡,众人一样盯着,这就被定住了。谁能第一个醒来,谁就倒霉了。 时间紧张的过去,大公鸡似乎还没有醒来的迹象,毛师傅眉头一皱,不免有些失望,再不醒来,也就是说这攻击的至刚至阳完全不够,能不能对付阳尸就是另一说了。 “嘭。” 门被撞开,只见刘开旗抱着一只大黑狗走了进来,满头大汗。 “你们这是?” “嘘,把门关上。” “哦。” 刘开旗关上木门,不解的看着众人,也望着毛师傅。很是好奇。 突然,体型稍微小一点的公鸡动了动,接着拍打翅膀,在地上翻滚了数下,勉强站起身,一摇一摆的走向仍躺在地上的公鸡!抬起爪子,踏在公鸡身上,舒展着身躯,似乎在告诉众人,它是胜利者。 毛师傅露出满意的笑容,大公鸡得意没过几秒,就已经被毛师傅抓住。 “大公鸡啊,大公鸡,为了大伙,只能牺牲你了,愿你下辈子投胎做个人,别再做畜生了。刘镇长,可有墨斗一种工具,一些木匠拿来放线用的。” “喔,喔。”大公鸡似乎听懂了毛师傅的话一般,叫着挣扎。 “旺,旺。” 大黑狗也叫唤起来。 “闭嘴。”毛师傅一声呵斥,大黑狗嗯嗯的垂下尾巴,顿时闭上了嘴,舌头舔着嘴巴。 众人心中大声钦佩,毛师傅非凡人,法术了得,满眼的尊敬。 “有,有,我这去拿。” “还有菜刀,有白线也拿来。” “马上就来。” 刘汩立刻走进屋内,翻找,众人的等待下,刘汩拿着菜刀,墨斗,白线走了出来。毛师傅示意放在木桌上。 众人又看着毛师傅接下来的举动。杀鸡。 “小头,过来搭把手,抓住翅膀,提着一只脚。” 王小头抓住公鸡的翅膀,左手抓住公鸡一只腿。毛师傅提刀,手法极其老练,在鸡脖子前划过,割断喉咙。王小头将公鸡提高,血夜哗哗往下落,落入碗中。 公鸡的腿疯狂的蹬着,王小头有些吃力抓着,许久,公鸡死透。滴干血液,将公鸡放好。 毛师傅拿着墨斗,里面有一捆黑线,将黑线扯掉,换上白线。从布袋中拿出八卦镜和一张黄符,点燃黄符,扔进鸡血之中,灰烬融于其中。伸出手指,搅拌了下。 将八卦镜盖于碗口,两只拇指摁着八卦镜,剩下的手指端着碗,快速反转过来,碗口朝下,八卦镜挡住鸡血,没有洒落。随后将碗立起来,垂于墨斗口上方,手轻轻挪开八卦镜,哗哗,鸡血落下,滴在墨斗凹槽口中,浸湿白色绳子,染成了红色。 白色全部染红,放下碗,取下八卦镜,镜片居然没有占染鸡血,不可置信。 “好了,第一件抓阳尸的武器,刘小子,童子尿找到了吗?” “找到了,那孩子来没撒尿,我跟孩子父母说好了,给我留着,算时间还得等等。” “这大黑狗看起来阳气很足,应该是了,你们想办法取它一碗血,别伤它性命。” “简单。”刘开旗信心满满,看了眼大黑狗,托进不知道哪间房中,不知做什么去了。 “万事俱备,只能等晚上行动了,希望别出什么差子。把鸡炖了,大伙吃上一顿。” “哈哈,甚好。”刘汩与另外二人将鸡带进厨房。留下这只大公鸡依旧躺在原地,一动不动。 刘开旗还真了得,不知使用了什么手段,竟然真端着一瓶狗血,看起来,足有三百多毫升。身后的大黑狗,四脚那颤,一副即将晕倒的样子。 忙碌了许久,众人吃完饭已经到了下午,太阳有些偏斜,离黑夜的到来只有几个时辰。 刘开旗吃过饭,就往向昌盛家走去,童子尿早已准备好,离去之时,向昌盛给了刘开旗一个大红包,几番推脱,才走出向府。 镇长府上,陈国华满脸愁容,厅中坐了三人,一人正是刘得胜,另外一人穿着道袍,头发盘暨,留着长长的胡子,身材偏瘦,给人一种仙风道骨的感觉。 “云道长,您对这次的抓捕可有十足的把握。”陈国华做为镇长,不容许有任何差错,只能再次问道。 云道长被陈国华突兀的问着,并没有生气,而起缓和的语气,开口说道。 “刘镇长,说实在,我也只能试试,我没见过死者,也没见过那古尸,只能放手一试,我叫你们准备的东西弄好了没。” “道长,东西全部准备好,不过,今天我看到刘开旗那小子也在抓黑狗,不知他是怎么知道的。”刘得胜开口答道。 “嗯?刘开旗。可能是想吃狗肉了,那小子。凑巧罢了,云道长,您需要多少人手?”陈国华可不会相信刘开旗知道古尸,要不是看在他爸是前任镇长的份上,将牢犯放走,他早就将刘开旗办了。 “只要三人就行,人多了反而误事。” “好,刘队长,今晚你就跟云道长一起去,再叫两个弟兄。” “镇长,我!好。”刘得胜刚想反驳,看着陈国华犀利的眼神,改变主意,好字脱口而出。他没有选择。 “只等天黑了。” 云道长站起身,看着天空,太阳已西斜,陈国华二人没看到,云道长满脸的愁容。双手垂于背后,深深叹出一口气。 在毛师傅的精心准备下,抓尸法器全部完成,当然还有他的铜钱剑,那可是镇妖邪的万能法器。 七人再次坐在木桌前,静静等待黑夜的来临,气氛很是压抑。 57.两方出马 木桌之上摆放着几样东西,目光全部集中其上。染鸡血的墨斗,八卦镜,黑狗血,童子尿,桃木剑,还有铜钱剑。当然毛师傅布袋之中,放着什么,众人也不知晓。 王小头伸手摸着八卦镜,那里可是有他的记忆,不免想起那事。毛师傅看着众人,终于开口说道。 “我们分配一下,抓阳尸人多反而碍事,我只带两人去。刘镇长与二位肯定是不能去的,刘小子你去不去。” “我?”刘开旗看了眼刘汩,见刘汩点了点头,马上说道,“去,去。” “我想小头也会去,那邪眼你也去吧,四人,也不多。我先告诉你们这些东西的使用步骤。首先这红线,拉扯挡住阳尸的去路,再用黑狗血泼在阳尸身上。 黑狗血破了阳尸的护身尸气,我们就能乘胜追击,再用红线将阳尸绑住,他就插翅难逃。以防不测,我给你们三人一件法器防身,这是桃木剑,百年桃心所做。邪眼,依旧给你。 小头,你就拿那个八卦镜。刘小子,这墨斗你拿着,它也是防身的好法器。狗血,我拿着。明白?” “明白。” “…” 三人异口同声说道,拿着各自的法器,保命的东西。 所有事情都明了,只等天黑的来临。 毛师傅心里却有一种莫名的心颤,不知为何,感觉自己的眼皮也没跳,也没有什么危险预警,轻轻叹了口气。 两方的人都着急的等待着,某屋内,张森正擦着手枪,夕阳的余晖洒进房内,散发出一种金碧辉煌的景象。 旁边则坐着胡章,对面则是妙龄女郎袁媛,他们已经讨论了一天,要不要带人手去灭掉那个所谓的赶尸匠。张森一致认为不需要任何帮手,他们三人与乔卜肆的手下完全足够。而胡章与袁媛却不同意,必须要找帮手。就这样,三人争执一上午。 以张森擦枪稍作休息。看着他这动作,袁媛二人哪不明白,张森这是在武力威胁,再说,袁媛没有任何权利不遵守,她来的时候,站长与她说过,一切都要听从张森的安排。她只能服从命令,二人便不再做声。 “今晚听说有很趣的事情发生,要不要去瞧瞧。”张森缓缓说道,吹了吹枪口,端着枪对着二人,胡章急忙躲了去,而袁媛直接无视。 “什么事?”女人的好奇心永远都很大,袁媛淡淡问道。 “抓,抓什麼东西来着,哦,对了,是抓古尸。”收回手枪,枪口在头上蹭来蹭去。 “呵呵,抓古尸,什么古尸?” “你去了就知道了。”张森似乎在吊袁媛的胃口,故意不说。袁媛怎么可能会中他的套路,站起身来,走出房间。 “袁媛,你上哪去?” “出去转转。” “嗯,晚上之前必须回来。” 张森刚说完,袁媛已经踏出了房门。 “去,跟着。” 胡章应了声,跟了出去。 “臭娘们,迟早把你睡了!”冷哼一声,继续擦拭着手枪。 感觉身后有人跟着,余光看去,正是胡章,她露出一个笑容,前方的岔路口,拐了进去。胡章匆忙追上,巷子里已经没了袁媛的身影,又是两个岔路。暗骂一句,快跑找寻着。 袁媛早已经跑了好几个巷子,穿来穿去,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跑哪去了,再次迷了路,只能一人转悠着。路上的行人不免回头看了眼袁媛,她的美丽是一种气质,让人有一种征服的感觉。 身材也是很有比例的,凹凸有致,在小镇中自然算是一等美女。这些目光并不影响她的兴致,每到这种古镇,她都会有一种发自内心的舒适感,很自然,她喜欢一人独自行走在幽闭的小巷中。 有时看着地上的青砖,有时摸着左右两旁灰白的墙壁。这次她走到了正街,行人多了些,来来往往,匆匆忙忙,她伸出手,感觉像是时光流逝一般。心中居然泛起一丝感触,有些惆怅。 天色不知不觉中暗了下去,许多不知名的虫儿拼命的叫唤着,似乎预知一场大站即将到来。 镇长府中,云道长手持一柄桃木剑,剑长四十公分多,背于身后,手中再持一罗盘,拨动指针,飞速转动,停在某处,静止。 看着指针指的方向,指针又动了起来,左右摆动。 “有东西出来了,你们拿着东西跟我来。”说着跟指针的方向走去,刘得胜满是愁容,唉声叹气,跟了上去,他身后则是找来的两位帮手,之前帮他守门的那两名大汉,一人叫,刘则涛,一人叫向孔。他们也不明白就被刘得胜忽悠来此,后面想反悔已经来不及。 云道长在小巷中穿梭,有些晚归的镇民见到云道长的打扮,顿时明白有什么事发生,马上拔腿跑回家中,关好门窗,烧了几根清香,拜着祖宗。 夜色很浓,很美丽,不少星星垂于空中,如梦幻般,叫人着迷。 “走吧。” 毛师傅打开木门,夜色正浓,扑鼻而来。招呼着身后三人跟上。王小头手持八卦镜,抬头仰望星空,今晚没有月亮,顿时感觉这八卦镜很是鸡肋。而邪眼英俊潇洒,持着短剑,张望着四周,刘开旗则拿着墨斗,倒没多想什么。三人屁颠屁颠跟了去。 “拿着。”毛师傅将黑狗血递给王小头,王小头满是激动的看着毛师傅,接过黑狗血。 只见毛师傅拿出一个罗盘,王小头有些错愕,感情毛师傅就是让自己拿着啊,感觉自己无地自容。 拿着罗盘,站在原地转着身子,指针起初疯狂转着,突然猛的一下停下。指向东南方向,又摆了摆,向南偏了数十度。 “出来了,他正在找猎物,我们的快点。这边。” 朝东南方向跑去。 说来也很奇怪,云道长一行人在小镇右边,毛师傅一行人则在小镇左边,阳尸则在最前方。刚好呈一个三角形。袁媛正在这个三角形中走着,又迷失了方向。 云道长一行人行色匆匆,他们的黑狗血足足端了一大盆,看样子,那只黑狗已经进了地狱。狗血不时洒落在地上。看着罗盘,飞速追赶,突然,罗盘停住了转动,停在原地。 这时,一股阴风从四人身后传来,不禁打着冷颤。 58.放开那阳尸,让我们先上 “大伙小心点,有东西来了。”云道长拔出身后的桃木剑,眼睛紧盯着罗盘指针的方向,指针一动不动,眉头顿时皱了皱。心想,这妖邪之物,不知在想什么阴谋。 刘得胜也是胆小怕事之人,刷的一声跑到刘则涛,向孔身后,探出脑袋向云道长看去。 “刘队长,你这是?”向孔对此十分反感,他们被忽悠而来,现在又成了挡箭牌,心中的气愤可想而知。 “哦,我在观察你们身后有没有东西,以防偷袭。” “那有没有?”两人十分无奈,随便问道。 “现在没有,不知道后面会不会有,没事,不用怕,有我在,就放心交给我吧。” 两人再次被刘得胜的无耻给愣住,若不是碍着那层面子,二人早就摔盘而去,谁会来凑这个热闹。 “何方妖孽,还不快快显形!” 云道长一身呵斥,声音中带着些威严。双眼瞪的老大,抬头怒视前方。 此时。阴风卷起许多尘沙,巷子墙高通道长,掀起的尘沙在巷中通透性极差,不容散去。将几人的视线完全笼罩,伸手挡着眼睛,头向后偏去。 尘沙依旧吹动着,没有停下的意思,呼啸的风疯狂而又暴躁,哒哒,前方不知是什么东西落下,不时传来哒哒的声音。 “嗖。” “啪。” 不愧是云道长,眼急手快,提起桃木剑挡去,啪的一声,桃木剑剑身之上砸出一个凹痕,那东西落在地上,仔细一看,居然是一块石子。 “嗖,嗖…” 数十块石子从前方飞射而来,众人大惊失色。 “趴下!” 云道长一声嘹亮。刘得胜三人匆忙趴在地上,头微抬着,望着前方。 又是几声“啪,啪”的声音,只见云道长挥舞着桃木剑,禀然站立。衣袖在风中飞舞,三人产生一种错觉,这道身影此时居然如此伟岸。 不时有石块掉落在地上,云道长手中的桃木剑早已经伤痕累累,估计再来几下,桃木剑也将销毁。这时,沙尘突然消失,来的快,去的也快,三人缓缓从地上爬起。 云道长感觉到了什么,向后退了几步,前方出现了一道身影,所有目光全部投射而去,身影如正常人走路一般,不急不慢。安然自若,众人,四人看清了身影的样子。 阳尸之前被王小头的八卦镜所伤,样貌变的更加丑陋。头发依旧散乱垂着,一半脸为焦炭黑色,一半脸上的皮肉显露。身上仍是那种清朝时的官服,眼睛空洞,暗黑的让人沉陷。 “咕噜。” 刘得胜下意思打了个寒颤,双脚抖动着,说不出话来。其余两人与刘得胜差不多,全身发抖,毕竟这种东西,不是谁都愿意想看。 “黑狗血。” 云道长急忙转身,叫了一声,又见三人快要大小便失禁,早已失神。只能自己一人顶上,抱起地上的黑狗血,冲向阳尸。 “管你是什么,出来作祟就不行。呵。”将黑狗血全部倒向阳尸,阳尸停在原地,感受黑狗血的镇压,飞快向后退开,黑狗血洒落在地上,不少溅起,溅在阳尸腿上,滋滋的响着,冒出白色烟雾。 云道长看了看盘子,黑狗血已经倒完,丢在地上,只能硬碰硬了。 桃木剑指着阳尸,做出挑衅的样子。 阳尸低头看了看脚上冒出的白烟,口中吼,吼的叫着,黑洞般的眼神直瞪着云道长,他很生气。 “吼。” 又是一声怒吼。阳尸可不是什么善类,被眼前之人弄伤,他必然以牙还牙,况且,他们也是来收他的,必须要弄死这几人,告诉他们,他可不是好惹的。 阳尸拔腿奔向云道长,双手修长尖锐的利爪刺向云道长,云道长持剑挡去。 “啪。” 桃木剑在之前的摧残中早已经破烂不堪,被阳尸一击抓断,利爪抓向云道长胸口!云道长瞬间做出反应,向后弯腰,做出一个背桥,谁能想到一个中年男子的腰力,韧性这般的强大。向后弯去之时,双脚居然蹬在阳尸的下巴之下,用力踹去,阳尸没反应过来。踉跄向后退去。 云道长从容站起,拍掉手上的灰尘,这时他从身后又拿出一把剑,七星铜钱剑,与毛师傅拿柄差异不大,只是这柄看上去更加亮眼,阳尸见着,居然又向后退了几步。 刘得胜几人好不容易才回过神,又见到一人一尸的打斗,惊的下巴垂在地上。依旧站在原地,杵在那里,其实他们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云道长这次主动出击,他感觉到这阳尸的危险并不足以对他构成威胁,十几公分长的铜钱剑在手中飞舞,左手摆双指化决,右手持剑,好一副古装武侠之感。 “嘿!” 他叫了一声,阳尸却被这声叫声愣了愣。铜钱剑直刺阳尸而去,阳尸才猛然醒来,双手抓着铜钱剑,向后退去,而手一直冒着白烟,阳尸痛苦的吼叫着。 “看你死不死!”力气又加了几分,铜钱剑缓缓刺到阳尸的胸口,挨着一层衣裳。 阳尸突然换了手势,双爪向右甩开,云道长没想到阳尸会来这么一招,顺着向右而去。这时阳尸又猛的向左甩去,云道长反应不及,被丢了出去。 “吼!”阳尸看着黑黑的手掌,大声吼叫,附近的居民全部吹熄灯光,暗暗祈祷。 “什么声音?这么恐怖?”袁媛停下脚步,她已经在里面转悠了很久,十分疲惫。听到叫声,马上走了上去。 一个墙角,张森与胡章居然早已经来到了这里,他们一直看着云道长与那不知名的怪物搏斗,看的甚是爽快。 另一边,毛师傅四人听到叫声,加快了速度,直冲这边而来。 云道长撞在墙壁上,又重重落在地上,咬牙切齿的站了起来,他从来都没吃过这般亏事,他要发威了。 “啊!” 站起身,大叫一声,将铜钱剑在手掌上滑了下,一条血痕裂开,鲜血沾在铜钱剑上,顿时金光闪闪! “以血换形!形而不立!破。”云道长持铜钱剑射向阳尸,阳尸疯狂后退,那柄剑已经威胁到了他的生命。 “你们,快抓住他!” 云道长大喊道,刘得胜几人互相对视,见阳尸那惧怕的神情,向他们退来,不知什么也壮死了胆了。 “抓,抓抓他。”刘得胜不知从哪涌出了那股勇气,冲了上去抱住阳尸。而刘则涛二人也冲了上去,一人各自抱住一只脚。 阳尸被三人死死缠住。 金色光芒直刺而来,就在此时,一道声音如雷声般轰鸣。 “放开那阳尸,让我们先上!” 59.张森拦路 “这声音!”张森猛然惊诧,这么熟悉的声音,他也在这! 袁媛从另外一个巷口走出,见这么多人,又退了回去,躲于墙壁拐角处。 云道长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前方,几道身影出现在视野之中。 那说话的正是王小头,毛师傅走在最前头,王小头走在最左侧,邪眼与刘开旗则在最右侧。 四人走路的气场刷爆所有人的眼球,王小头的叫声起到决定性的作用,云道长没能及时弄死阳尸。阳尸这时奋力挣脱,将抱住的三人推倒于地。正要逃走。 “别让他逃了。” 毛师傅早已做好准备,拿过刘开旗手中的墨斗,扯出红线,甩了出去,王小头三人立刻冲了上去。红线居然十分准确的缠绕在阳尸腿上,用力拉扯,阳尸慢了下来。 云道长见有人枪生意,心中十分不爽,持剑又奔向停住的阳尸。 “住手。” 王小头见云道长准备动手,大声呵斥阻止,邪眼快马加鞭,手持桃木剑,追至而去。阳尸猛的回头,黑洞中的瞳孔露出金色的光芒。 铜钱剑刺向阳尸,邪眼,王小头抬腿向前踹去。踢在云道长身上,铜钱剑偏向一旁,刺进阳尸右手手臂之中,顿时金芒突显,滋滋声,随着白烟直涌而出。 “吼!”阳尸愤怒的叫着,挥手弹开铜钱剑。 “吼,吼!” 嘴张的老大,双手向上仰,他很生气,眼前这个男子,又是他。 阳尸不在逃,黑色的利爪上下直扫云道长的脸上,云道长来不及与王小头二人算账,躲避阳尸的攻击,利爪打在铜钱剑上,噹噹作响。 他并没有攻击王小头,邪眼二人,似乎是二人救了他,若不是二人那一脚,恐怕铜钱剑已经插入他的体内,灰飞烟灭了。 阳尸不折不挠,逼着云道长走上绝路。这时毛师傅已经来到身前,拿出黑狗血,泼在阳尸身上。阳尸猝不及防,全身沾满了鲜红的黑狗血。嘭的一声,阳尸倒在地上,所有人大跌眼镜,没想到一瓶黑狗血就搞定了。 一动也不动,只听到阳尸轻轻吐息的声音。 “你不能杀他!”毛师傅见云道长又提起铜钱剑刺向阳尸,随即伸手拖住云道长的手臂,云道长用力压制,而毛师傅向上抬,二人比试着,两只手上下摆动,僵持着,不分上下。 “为何救他!”云道长不解问道。 “他不该死。” “那谁该死,这里的镇民?还是你?还是我?”云道长满是讥讽,在他的心中,妖邪就应该被铲除。 “把他交给我,我会超度他!”毛师傅也不是怕是的主,看着地上一动也不动的阳尸,被黑狗血就能击败的阳尸,火候肯定不够,请个高超的法师超度几天完全足够。这是他的想法。 “给你,对了,我是菩提阉的道长,法号云吞。你可想想明白!”云道长自报家门,这就是威胁,赤裸裸的威胁。菩提阉可是这里人数排的上号的一个道观,里面德高望重的法师更是数的过来,菩提阉做法事也绝对的牛、B。 “毛宗阳,毛家现任家主,等待你的指教。” “好,好一个毛家家主,妖邪人人得而诛之,你居然敢包庇这妖邪,我劝你还是要有自知之明。别到时丢了自己的性命。” “云道长说错了,妖邪也有好坏之分,你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就要置人于死地,不符合易经的理念吧。” “我还用你教吗,我问你让还是不让?” 毛师傅被云道长再次追问,毛师傅则摇了摇头,他是赶尸匠,什么对他来说,都是浮云。 “呵呵,我并不想与你毛家为敌,既然如此,只能各凭手段了!出招吧。” 云道长也不是怕事的主,铜钱剑的光芒褪了去。 “好,不过之前把他捆了,以防万一。”毛师傅指着阳尸,云道长这次也点头同意。 毛师傅三下五除二,很快将阳尸绑了去,染鸡血的线,对于阳尸来说,就像捆仙索一样,一物降一物。 阳尸像是被包粽子一般,全身被红线缠绕。毛师傅接下来的举动让云道长很是不爽。 “小头。看着点。”说着将阳尸推到王小头一旁,云道长哼了一声,看着毛师傅。 “好了,就开始吧,让我瞧瞧你们毛家的赶尸术。” “如你所愿。” 毛师傅看王小头之前投了一个异样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就得王小头他自己想清楚了。 两人正要开打,只见王小头背起阳尸,疯狂跑了去。 “你,不守信用!”云道长很是愤怒,正要上去追,就被毛师傅挡了去路,“你们还不去追!” 又朝刘得胜大叫,刘得胜三人这才回过神,应了声追王小头而去。 “我们继续吧。” 毛师傅与云道长两人进行着惨烈的决斗。 张森眉头紧皱。 “那东西拿回去就是大功一件,到时候站长的位置是我的也说不定,那袁媛拿臭婊子,迟早就是我的女人,不能让他们夺走。”张森心里想着,幻想春秋大梦。 回头张望,脑海中计算王小头他们的路程,幸好之前作了一个调查,将周围的路全部走了一遍,他可不是盖的,也就不可能这么年轻就做了那个所谓的副站长,领着这些手下在深山中转来转去,现在又是一个机会,机会可不是常有。 马上做出了选择,朝身后的巷中跑去,胡章则屁颠屁颠跟在身后。 王小头背着阳尸,邪眼,刘开旗二人则挡住刘得胜三人,盯着追上来的三人。刘得胜停下脚步。 ”刘开旗,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刘得胜见刘开旗居然挡了自己的去路,不对,这两个还是犯人,那么刘开旗与犯人在一起,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刘开旗私自放了犯人,“哈哈,刘开旗,终于抓到你的把柄了,你私自放了犯人,你现在想逃也逃不了了!抓住他们。” 三人对抗两人,又一场战斗打响。 王小头气喘吁吁的跑着,汗水直流,这阳尸真不是一般的重,他想着,突然刹住脚步。 他的视野中出现两个人,张森与胡章,露出玩味的笑容,手中的枪,晃来晃去。 张森被打 “好久不见,最近可好。” “好的很,托你的福,死不了。” “哈哈,今天我不杀你,不过,把他放下。”张森拿枪指着身后的阳尸,玩味的看着王小头,戏谑。 “我很好奇,你们抓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干什么,还有那只鳞片怪。我想你们并不是请他们回家做客吧。” “干什么就不必告诉你了,跟你的游戏才刚刚开始,我可不想你这么早死,别做让我伤心的事,我可不想你死。” “还是因为我父亲?” “或许。别废话了,放下,走人。” 张森瞪大眼睛,手枪上膛。 “你不是说不会杀我,我就可以不用放下他,你说是吗?” “满嘴巧璜,我说不杀你,不代表做其他的事。别动!” 说着,张森走进王小头,王小头心急如焚,计谋一件一件从脑海中闪过,依旧是死路,曙光在哪?前方一片黑暗,深深陷入绝境。 袁媛探出脑袋,不解的看着远处的张森,当看到王小头之时,刚开始是惊讶,后面对王小头产生极大的兴趣,真是不简单的家伙,突然又想起某人那个东西,脸蛋绯红。 张森走到王小头身后,仔细看了看背上的阳尸,愣是被吓了跳,仔细看去,瘆得慌,皮肉绽开,看到的肉都是风干的那种,头发散乱。真是好奇为什么这种东西还能存活于世,抓回去,必然是大功一件,又想到这,心里顿时乐滋滋的。 “嗯,胡章过来,搬走。” 枪放在王小头脑袋前,叫唤了声胡章,胡章走过来抱起阳尸,王小头只能无奈的放手,再想办法。 张森看着胡章背起阳尸,满意的笑了笑,自己已经成功了。看了看身后,之前打斗的一行人,都放了手,他们看的就是张森,这个渔翁。现在他们一致对外,也不知是怎么驱使的,看着张森就有那么一种欠揍的感觉。 云道长哼了一声,毛师傅看也不看,两人鼻青脸肿的差不多,邪眼,刘开旗,刘得胜几人脸上也不见有几块好肉,青一块紫一块。鼻孔中还有不少血渗出。 省了省鼻子,擦着鼻上的艳血,所有目光聚集在张森身上,张森有恃无恐,拿枪走在马路中间,吊儿郎当的看着众人。 “你们,不打了?这里多谢送的大礼,后会有期,哈哈。” 张森拿枪指着众人,伸出大拇指,随后倒着,一个low的姿势。 “云道长想不想揍他?”毛师傅淡淡说道。 “说。” “我用定符定住他数秒,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好。”云道长直接答应道,同道中人怎能被外人欺负,再说这姓毛的居然能定住那人,不知道有多危险,那可是枪,稍不留神就会吃枪子。且看他如何做。 毛师傅见云道长答应,直接向前踏了一步,震惊众人,这时候这样做,注定会激怒张森。 张森正想走,却看到这人居然不识好歹,挑战自己的耐心,眼中杀气正冒,眉毛竖立。枪口这次指着毛师傅。 “喂,你是在找死吗?” “你确定要开枪?这里可是有法制的,你觉得你能这么放肆?” “对,你快把枪放下,跟我走个回场,不能私自藏枪你难道不知道吗?”刘得胜似乎抓住了什么,指着张森大声说道。 王小头却紧盯着胡章身上的阳尸,胡章手中的枪早已经收好,因为他要背阳尸,手空不出来。正好给王小头机会,如果没有张森在那里撑场,他立刻冲去与胡章大战三百回合。他在等机会,胡章则谨慎的回望着众人。 张森眉头皱着,他还真不怕,不过也有所顾虑,作为一个高级特务,他的行踪暴露就是罪加一等,他也不能冒险,虽然现在有些人不知道他的身份。 “哈哈,你们说的对不过狗急了也会跳墙,不是么?” 张森刚说来,众人哄堂大笑。 “狗急跳墙,哈哈。” “你把自己比作狗。” “姓张的,我那一枪还没跟你算,你放心,迟早会还给你的。”邪眼指着腿大声说道。众人看着邪眼腿上的伤疤,甚是瘆人,触目惊心。 “哦,原来是你,我还以为把你打死了,真是一群没用的家…” 张森刚说完,毛师傅突然出击,迅雷不及掩耳。张森猛然反应过来,双瞳之中出现三道黄色的东西直射而来,张森急忙躲避。心想小玩意,自然轻而易举的躲了去。 当他以为躲过之时,他大错特错,只见三枚黄色东西全部划开,居然是黄符,无数细线从黄符中漏出,形成一个网兜,张森见躲闪不了,双手乱抓,刚好中了毛师傅的下怀。 他的手全部细线网兜缠住,越用力缠的越紧,手腕曲着,枪已经被化解,张森刚伸手探进腰下。云道长已经来到张森面前,他被毛宗阳打的心里很受气,现在他终于有机会发泄心里的气愤。 张森猛然抬头,正好迎上云道长的重拳,刺骨的疼痛让脑袋膨胀! 王小头见机会来临,跳起砸拳,胡章急忙躲闪后退,他手脚使用不得,一直躲闪,邪眼一个箭步直射而来,分散了胡章的视线。王小头抬脚扫去,击中胡章的腿,与胡章碰撞之后,他才痛苦的收回脚,他没想到胡章的腿居然这么硬,自己像是踢到了木头上一般。 胡章见王小头痛苦的表情,顿时乐了。可他忽略了旁边还有一人,一脚直踢在胡章屁、股上,胡章啊的一声垫起脚尖,脸上先是痛苦后是舒爽的表情。阳尸从胡章背上掉落。捂住屁股,直跳。 袁媛噗呲笑了出来。真是太逗了,不过她却紧张的看着王小头,这小子的帮手真多。 王小头见阳尸倒于地上,又背起。 “走。”邪眼向后看了眼,云道长正打的舒爽,并没有看着这里。招呼着王小头。 两人撒腿就跑,漫无目的。 袁媛想追去,可她不识路,只好继续躲于角落盯着。 参加打张森的已经不止云道长一人,还有刘得胜他们,张森早已鼻青脸肿,顾不得反抗,抱着头防着。 “要不要,救他,毕竟他是这里的负责人,我初次来到这里,他不能出事。”想着跳了出去。 “别动,看什么,把手举起来,站在一旁!再看,挖了你眼睛。” 61.刘镇长 袁媛突然的出现,让众人为之一愣,不少ying秽的目光投射而来,美女。看着袁媛手中的手枪,原来是一伙的,只能无奈的从地上站起,邪眼退下时,更是狠狠踹了一脚。纷纷举起双手,靠在墙壁下。 张森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细线网兜已经被扯烂,他的脸此时已成了猪头。 “袁媛,谢谢。” “噗呲。” 袁媛噗呲笑了出来,看着张森的猪头般的脸,笑容煞是美丽,如娇嫩的花朵含苞绽放一般,不止张森一人看呆了,刘得胜早已沉醉。内心感叹,为何现在才发现有这么一美丽女孩,又来占了他的心田,噢,美丽的女孩。 袁媛毫无避讳张森的眼神,这些眼神她早已看透,就是这般,她才到了这里,如果再让她选择,她依旧会选择来这里,她开始喜欢这种生活,刺激,惊悚,还有… “你们打的爽吗!啊?来啊,再来打我啊!你,就你还打脸是吧。” 张森啪啪拍着云道长的脸颊,拿着手枪顶着云道长的下巴,他不痛恨刘开旗踹他,不痛恨毛师傅打他腹部,唯独死磕云道长。因为打了他的脸,猪头般的脸就是他所赐,更可恨的是,让自己在喜欢的女生前成了笑话,他愤怒,他很愤怒。 “哼。” 云道长偏过头,他可不在乎张森所谓的脸,他也不怕羞辱,出家之人,他们遵循的就是顺其自然,各安天命。 “呵,还有脾气,叫你硬气。” “啪。”一个耳光甩在云道长脸上,云道长嘴角抽搐了下,又恢复了平静。气息却十分不稳定,像一颗定时炸弹。 “够了,张森,我觉得去追另外两人才是最好的选择。” 张森被袁媛的话刺激了,马上扭过头看去,只见胡章在地上打着滚,不知是痛还是… “可恶,该死的王小头。”他能记恨的只有王小头,咬牙切齿,他的官职梦又没了。 “追,不追了,今天我就要和你们死磕到底。让你们…” “快,快,大伙快点。” “噹,噹。” “嗙,嗙。” “这边,这边。” “…” 嘈杂声纷纷攘攘,不少人敲锣打鼓朝这边走来,张森脸色顿时变了,听这阵势,人数绝对不下数十人。自己三人也就三把手枪,他也不可能随便开枪。他的死期也就不远了,心有不甘的看了几人一眼。 “走。” 走到胡章身前踹了一脚,胡章才站起身,三人很快消失在众人眼前。 这时人群已经来到,火把,锣鼓,凡是能打击发出重响的物件这里全部已经带来。 领头的正是陈国华,他身后都是信任他的镇民,不少人还拎着锄头,菜刀啥的,像是打群架一般。 “怎么样,云道长,那东西抓到没?”陈国华见几人闲着没事干,以为抓住了什么,有一些喜悦。 “抓是抓住了,却不知道被有心人抢了去,就是他们。”刘得胜立刻摆脱了责任,全部推卸在王小头身上,陈国华友又不是傻子,看着刘得胜的脸,不说大话,他用脚趾头都想的明白,因为从刘得胜嘴中出来的话语,他陈国华半信半疑。看着云道长。 “被人抢先了。”云道长无奈的说道,似乎很不是光彩,有些抬不起头。 听到云道长这么一说,陈国华反而更加高兴,他高兴的是那东西既然被抓了,那就一切太平,其他的事不归他管,他也无所谓。 “陈镇长,这是您请我来抓那东西,你难道还请了别人?”云道长发难,他可不认为没有这种可能,他越想越受气,就算他没这么做,自己也会借此发难,要回那动西,在别人眼里那是怪物,可在他们眼中却是宝贝,宝贝怎么可能落入他主。必须夺回来! “云道长说的什么话,我陈某人自然说一不二,请了您,怎么可能还去请其他人。咦!刘开旗你怎么也在这。” 刘开旗一开始挡在了邪眼身后,邪眼爱比陈国华高了一大截,现在才看到了刘开旗,他很是不解,难道是刘开旗请来的人,只有这个可能。 “陈镇长,我看到刘开旗与逃了的两个犯人走在一起,还有他,他们都是一伙的。”刘得胜早就看刘开旗不顺眼,虽然是他的老表,不过作为老表,他可不认为刘开旗对他有什么好处。他能做到这个位置,靠的可不是所谓的关系。 “什么!刘开旗,上次你擅离职守,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不与你计较,原以为是那犯人自已越狱,没想是你放了他们,你太让我失望了,把他绑了。” 陈国华很愤怒,他的话语很有力量,话一出,顿时走出几人,将刘开旗五花大绑,刘开旗也没反抗,而是看着刘得胜那张得意的嘴脸,呸的一声,一口唾液吐在刘得胜脸上。 刘得胜摸着脸颊,所有人都看着他,他被羞辱了,被他的老表羞辱。 “啪。” 一道响声愣是让场面变的鸦雀无声,刘开旗脸上留着刘得胜五个修长的手指印,红似火,刘开旗却大笑。 “哈哈,刘得胜,打的爽吧,再来打啊,就你那点伎俩,谁不知道。” 揭人短处,比羞辱更羞辱,刘开旗没说透彻,可大伙都知道,刘得胜感觉两旁火辣辣的燃烧,看着众人鄙夷的目光。 又要抽刘开旗的耳光。 “住手,这里可不是闹场,既然有逃犯,大家就把他们逮回来,你觉得他们去哪了?” 陈国华阻止刘得胜,作为一镇之长,他有他的威严,容不得别人在他面前放肆。 刘得胜意识自己的举止,马上哈腰说道。 “刘开旗他家,没错,就是他家。” “走,刘开旗家。” 刘开旗一听到去自己家,马上神情变了,正要反驳阻止,被毛师傅瞪眼缓了回去,不解。 很快,一行数十人推搡着刘开旗,他们可不敢动毛师傅,毛师傅的打扮就知道,也是一位法师,如果他们知道毛师傅的真实身份,都会退避三舍。可惜不知道。 刘开旗担心的是他父亲,刘汩活着的消息只有他们几人知道,现在去,肯定会暴露,这才是他不想看到的。 此时,王小头,邪眼正在屋内摆放好阳尸,刘汩三人看着搬回来的东西,吓的直哆嗦。不敢靠近。 “就是这古尸,活的?”刘汩离开古尸数步之远,生怕醒过来,抓向他。 “对,不过不知道他是不是杀死老宋的凶手,得等毛师傅回来再探个究竟。”王小头将阳尸用布盖着,这才缓了缓众人的心理压力,看着这种东西,总会很压抑。 “噹噹!” “开门,开门,我知道你们在里面,快出来乖乖就擒,免得受皮肉之苦。”刘得胜再次得意得开怀大呵,这种感觉很久没有过,现在他的声音响彻整个小镇,似乎在告诉众人,他刘得胜正在办案! “他们来了,没想到这么快。”王小头眉头紧皱,“不能让他们进来,他们是来拿阳尸的,再没查清楚事情之前,绝对不能让他们得逞。” “想想办法…” “里面的人听着,陈镇长说只要你们出来,还有谈的余地,不然,哼,你们可想好。” “陈国华在外面?”刘汩轻声回应。 屋外众人满眼惊诧,还有人敢直呼镇长其名,绝对是暴徒。刘开旗却觉得很不解,为何父亲这般。 在众人震惊之时,门缓缓打开,一道身影从屋内走了出来。 “怎么可能?” “鬼啊!” “刘,刘汩镇长…” 62.谈判 震惊,恐慌,看着刘汩所有人不自主的向后退去,他不是死了吗,哦不对,是失踪,没死。 “刘汩你是人是鬼?”不愧是现任镇长,立刻压制住那一抹恐惧,他担心的事,可不是这个。陈国华踏前一步,双眼死死盯着刘汩,他不该出现在这里。 刘汩没有说话,他每向前踏一步,那些镇民则向后退去。说实话,刘汩在位时,陈国华的政绩自然是小巫见大巫,更是这样。他表现出来的与陈国华刚好成对比,陈国华是融洽,沟通,而他却是雷霆,给人一种压迫。这叫那些镇民产生一种深深的畏惧感。 走到陈国华身前,双眼瞪着,陈国华后怕的向后退了一步,他在怕,他怕刘汩。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平淡,语气中略有些嘶哑。 “我,我们…” “抓逃犯,现在就在…”刘得胜接过陈国华的话,说道后面,被刘汩一个眼神震住,闭上了嘴。 “表侄子,你可是越来越有出息了,做乔卜肆的狗,你们还看什么,给他绑了。”刘汩大声一喝,押着刘开旗的人马上松开,他们害怕,刘汩的厉害他们可是见过。 所有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你们连乔卜肆的走狗也放过吗?”眼睛横扫而去,不少人看着刘汩的眼神,心中大骇,那眼神他们以前见过,杀小鬼子的时候,不少人见过。 “刘汩你凭什么说我是乔卜肆的走狗,你有证据吗?抓我?你现在什么都不是,现在的镇长可是陈镇长。还轮不到你在这里乱嚷嚷。” 刘得胜立刻反击,他心里交杂,更是害怕。 “抓了。”陈国华也瞪着刘汩,大声吼道,他要自保! 听陈国华也同意,刘得胜惊诧的看着陈国华,心里想着,难道他不怕乔卜肆。 立刻冲出几人,将刘得胜扑倒在地,刘得身杀猪般的叫声,打破夜中应有宁静。 “啊,你们凭什么抓我,我可是保安队队长,陈国华你…” “嘭!” 刘得胜像要咽了气一般,陈国华一击重拳打在刘得胜腹中,马上闭上了嘴。 所有人看着这一幕,全部目瞪口呆,这是他们第一次看陈镇长在这么多少面前动手打人。又不竟让人想像,他们二人可能有不了告人的秘密,而刘得胜只不过是成了替罪的羔羊罢了。 “押回大牢。” 几人托着刘得胜走了出去。 “进去谈谈。” 陈国华缓缓说道,刘汩活着,为了活命他必须要谈谈。 “嗯。”刘汩应了声走进屋内,陈国华跟进了进去。 门被合上,屋外众人并没有讨论,而起一脸好奇,紧张,最后是兴奋。两位史上以来最强的镇长,独自相谈,不知会摩擦出什么样的火化。 屋内,王小头一行人谨慎的看着陈国华,这人不分青红皂白就将自己关押,可见也没什么文墨,凭什么做镇长。 “坐。”刘汩是主人,做出请的姿势。 陈国华也没看王小头几人,顺着坐下。只见刘汩倒了一杯茶水,递了过去,自己拿着一杯。并没有说话,而是把弄着茶几,他在等。 “谈吧。”陈国华有些躁动不安,刘汩你有话到是快说,难道我不知道你的伎俩,让我刚开始就被你压制,好,那就应了你的要求。 “呵呵,先喝茶。”刘汩端起茶杯,示意喝茶,他在酝酿。 陈国华不明白刘汩在玩什么把戏,将茶水一饮而尽,茶水进入口中之前极苦,后又甘甜,让他的心情倍感交加。 “怎么样?”刘汩问到。 陈国华语噎,什么怎么样,你问的什么怎么样?茶水?还是我怎么样?到底什么意思。 “不错的茶。” “哈哈,确实是好茶,这还是我做镇长时别人送的,我却不敢收,现在我却又喝上了,我自家的古茶树产的叶。” “刘汩,你别话里带话了,有话就直说。” “不愧是镇长,你不会也是乔卜肆的狗吧。” “嘭!” “姓刘得,我陈国华一生顶天立地,来到这里更是好生搭理这里的一切,你这话什么意思?” 陈国华愤怒的重拍着桌子,屋外见见陈国华怒吼的声音,猜测这两人是不是在里面已经打起来了。 “就问问,你确实对芙蓉镇做了不少好事,看在这个面子上,我暂且不聊你。你说,乔卜肆的罂粟园在哪?”刘汩说的话明显小声了些。现在外面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探子。 “我不知道。我也不会和乔卜肆有任何的瓜葛,你想为民除害,我也想。可是现在急不得,没有人知道他的罂粟园在哪。” “你也不知道?” “呵呵,刘汩,你别逼人太甚,乔卜肆的家我也搜过,你说这话意思已经很明确,何必再这般羞辱一颗正直的心。” 陈国华说的大义禀然,让王小头都不免有些敬佩,突然想到乔贤那句话,他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或许这是个突破口,立刻说道。 “陈镇长,乔贤说他最近心情很不爽,不知有什么凉药?” 王小头的话一出,陈国华的脸马上黑了下来,全身有些抖动,拐杖啪的一声落在地上,他在害怕。 屋内的人都能看出,他在害怕,害怕乔贤这个名字,可乔贤是谁,他们并没有印象。明显,王小头的起了作用。 “你认识乔贤?”瞪大眼睛,看着王小头。 “对,这次能回来,都靠他,看来你们两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啊。”看着开始紧张的陈国华,突破口已经找到,只要下一轮狂轰乱炸,陈国华立刻就会招。 “既然你们都你知道了,希望你们能保守这个秘密,我不想家人为我蒙羞。” “你凭什么,就凭你是镇长。为你蒙羞,那也是你自找的!我可不管,你知道你说这番话有多么的无耻么。别人可以蒙羞,为何你不可,你以为你是谁?” 王小头越说月激动,辛亏邪眼扯住他早,不然早就豁出去,不管如何也要把姓程的暴打一顿,这可是典型的个人主义,自私自利。 “陈国华,你是在赎罪懂吗,只要你说出来,我们报到县里,我不信没人治得了他。”刘汩大吼了出来,外面的人听的清清楚楚,这是要治谁,还要去县里,看来俩位镇长要动真格的了。 “你们说的对,哎,这也不是我愿意的,你们可知道,我这两年像被乔卜肆捉弄一般,我也想办他。乔贤是我的救命恩人,不得不…” 63.阳尸之母 “乔贤救过你?我想事情没这么简单吧。”刘汩混迹这么些年,其中的事哪有他不知道的,陈国华作为一镇之长,怎会这般受人牵制,肯定有什么事他没说出来。 “哎,我实话实说吧。认识乔贤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那次我被人打劫,乔贤救了我,便与他一见如故。后面,哎真是人心叵测,原来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那晚我们喝的很醉,谁知道第二天醒来我身边居然躺着一姑娘,这都是他的阴谋。被他要挟,才不得不听他的使唤,不过他这是自做主张,似乎有夺乔卜肆位置的意向。 到之前他故意要进牢房看看,谁知一进就是大半年时间,不知道他有什么目的。前些天两位兄弟来了,乔贤才舍得出去。我想过几天他会来找我了。 就这些了,我真不知道那个罂粟园在哪,真是邪乎的很。” 陈国华一口气说完,看着刘汩,心里期望刘汩别再找他麻烦。 “这几年也多谢你管理这里,后面依旧让你管理,望你好自为之。乔贤,乔卜肆两兄弟,我们得想办法除了祸根,过几天去一趟县大队,他们肯定会管的。你走吧。” “那,告辞了。” 陈国华起身,心中释怀了许些,这时可顾不得什么阳尸,被人抓着,自然除了祸害,他也不在乎。现在他终于可以安心睡一觉,乔贤,乔卜肆你们的日子快到头了。 打开木门,所有目光投射而来,众人见他没了之前的愁容,换来之则是欢快。 “大家都回吧,云道长,钱不会少了你的,这事就到此为止如何?” 云道长自然无话可说,主家发话,虽然挨了不少拳头,对方也不好过,还有钱拿,他当然应了下来。看着毛宗阳,说道。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姓毛的,后会有期。” 众人纷纷散去,刘汩活着回来可是爆炸性的消息,晚上又有多少人不得入眠。 毛师傅没有回话,看着远去的身影,与刘开旗进入屋内。 “爸,陈国华他?” “没什么事,你们也辛苦了。休息休息。”看着几人鼻青脸肿的样子,有些心疼。 “小头,阳尸在哪?” “里头。” 领着毛师傅走进房内,叫几人傻眼,因为房内多了一人,坐在阳尸身旁,眼中泪水汪汪直流。 “你,她,你是” 王小头结巴,他惊的说不出话来。邪眼也是一样,所有人看着这妇人,妇人怨恨的眼神回头看着众人,眼角一滴泪水滴落。 “何方妖孽,敢在此放肆。”毛师傅一声大呵,取出铜钱剑,他这是在威慑,给几人壮胆。 “毛师傅,别动手,她是吴事通媳妇。”邪眼急忙抓住毛师傅的手,生怕他伤了这妇人。 “什么?她是吴事通的” “她怎么会在这里,又与这阳尸有什么关系?” “” “你们别过去,她不是人。”毛师傅的话简直如雷声霹雳,轰炸几人的心灵,尤其是王小头,邪眼二人。他们与吴嫂见过已不是一次两次,从毛师傅嘴中说出不是人,心里不知为何咯噔了下,老吴他 “她是什么?”邪眼顿时追问道。 “似人似妖,也是尸!她是阳尸之母。” “什么,阳尸之母,这是什么?” “我想要她自己回答才能清楚了,你说说吧,见你也没有恶意,我想你并不愿意与我们动手吧,还有他。”毛师傅指着被绑的死死的阳尸,这也是她留在这里的原因。 妇人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这时显得十分虚幻,很不真实。嘴唇有些泛黑,与正常人有很大的区别。王小头这时才仔细看了看妇人,面色很洁净,比起农村的妇人更白了些,其他都差不多,也没什么不同。 “对于你们而言,我们确实不是人,我是他的母亲,呵呵,说起来,你们也见过。” 妇人看着王小头,邪眼二人,这是说,王小头与邪眼见过这阳尸,可二人却一脸的懵b,这么邪的东西,让人见了终身难忘,怎么可能见过。 妇人柔情般的看着阳尸,缓缓说道。 “就是我的娃啊。” “什么?你与吴事通”邪眼大胆说道,真不敢想象老吴这么厉害,又有些哀伤,要是让老吴知道了怎么办,痛心欲绝,捡来的媳妇居然不是人,而且还相处了两年之久,这般感情,改如何割舍。 “娃,一开始就有的。” “那你是什么意思?玩弄老吴的感情?他跟我说你的时候,你不知道他脸上洋溢的是多么的幸福,你却一直在骗他,你到底图的是什么?啊?”邪眼终于爆发了,他的兄弟被不知道什么东西这般咋弄感情,他如何能忍受。 “邪眼大叔,您别激动,听她说完。”王小头急忙拖住邪眼,他看到一个男人的实诚,为了他的兄弟。王小头看到邪眼最内心的一处,这还是在很久之前,向大胡子那次。 “你若是不说出个子丑来,我跟你没完。”邪眼撂下狠话,真不知道他怎么个没完。 “记得那龙龟吗?那本是用来镇压我母子的,吴事通机缘巧合下将那龙龟挪移了位置,我母子才可以重见天日。我就暗暗跟着吴事通,后面就入了他家。而娃居然不见了,那天以后娃突然回来,不得不吸食阳人的阳寿增加他的寿命。 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不要,也许与龙龟有关吧,自从龙龟被搬到路上,我的命格硬了许多,而娃却一天一天衰老。 上次你们初次来老吴家,本想吸食你们一天的阳寿,我却不能这么做。你们是老吴的朋友。还有那天那三人一个也没落下。 我是清朝一船商的妻子,在一次出商时被奸人所害,才化成现在这个样子,那时腹中胎儿才刚满四个月。 最后沉入这刺骨的江水之中,我怨气难消,那年我拽沉数艘行船,最后一道人路过此地,探出我的身迹,与村民说明来历,众人集资请人打造龙龟,我才被压在下面。 呵呵,冷眼看着时代的变迁,其实我们母子很幸运,我也不知道为何我还能存活于世。或许是上天的恩赐,厚爱?哈哈,我不信天。 你们要如何,我知道阴人相隔,我的大限即将来了,官差招我去投胎。可是这孩子怎么办,我怎么能忍心将他留下。还有老吴,我该怎么跟他说。我为什么还活着!啊。”妇人泪水继续留下,她很空洞,很孤独,为什么她还活着,本应该死去的人,本应该不留痕迹消失于荒野的人。 她的存在,就是一个错误。 64.出发红石林 妇人看着众人,她已不知所措。她要走了。 “我想他的本体不是这样吧。”毛师傅看着阳尸,阳尸此时已经醒来,抖动着身躯。 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缩小,最后变成一个孩子,很小的样子。 看到这般变化,王小头几人除了惊讶以外,没有什么东西能代替,这般诡异,这么神奇。 “我还有一个问题,老宋是怎么死的?”刘开旗开口问到,老宋确实已经死了,不像向突,还能活过来。向突也不知上了哪去。 “老宋么,娃并没有杀他,凶手另有其人,那天娃被老宋捞上岸来,就被留在了停尸房。老宋家我去过,正好碰到一东西从老宋家出来,抱着一女孩,我能感觉到女孩身上阴气很重。 而抱着女孩那家伙,极其诡异,眼中幽蓝色的鬼火跳动,全身上下被白布条包裹。我追上时,它早已不见,我想它是看上女孩身上的阴气。” 王小头,邪眼听到这话,顿时跳起,白布条,鬼火,这不是毛宗旭养的东西,正如妇人所讲,那女孩肯定就是阴时所生的童女。 “是毛宗旭,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毛师傅开口说道,想起他这同父异母的兄弟,真是丧尽天良,他要大义灭亲。 “毛师傅,他怎么办?”王小头指着依旧被红绳绑住的阳尸,见不到之前那般丑陋,换来之的是一个小孩子的稚嫩,简直是天壤之别。 毛师傅沉思了许久,他虽然有了计谋,可是没说出来,眼睛看着妇人,妇人也看着他。他看到一个母亲的爱子之心,他看到了一个无助,祈求的眼神。 叹了叹气,才缓缓说道。 “他是你胎儿所化,胎死腹中,怨气极其浓烈,他那口气比起你的更大,我想你之所以能投胎做人,也是这两年放下心中的仇恨,所以你不得不感谢那个老吴吧。 也许就是老吴让你放下了心中的仇恨,而你的孩子本来灵智才开了一点,说起来和野兽没什么区别。但在你的教化下,他听了你的话,从不杀人。也听从你的建议,只吸食一人一天的阳寿。就是这样,他才活下来。可是你不知道,正是这样。他那口气已经与他的魂魄融合在一起,想要驱逐已是很难。 现在能做的唯一办法,就是请高僧,法师替他做法,一个星期后,他那口气就会松动,这时让他最亲的人将那口气吸出来,怨气消散,才能投胎做人。 这事你要不要告诉老吴,我想还是不必了,你母子本就自己入住了老吴家,再这样只会让老吴更伤心,还不如不辞而别,这才是最好的办法。” 邪眼叹了叹气,也只能这样,不过老吴,哎。 “嗯,多谢了。”妇人沉思了许久,挤出这几个词语,她真的放不下老吴。 “刘镇长,这事交给你来办吧,我们三人必须前往红石林。具体的就不跟你说了,你按照我刚才说的做就行。” “这么急吗?”刘汩不知道为了何事,因为他怕自己几人应付不过来,还有乔卜肆他们,想想就头大。 “火烧眉毛,刻不容缓了,不然又不知道有多少人被祸害了。” “好。这里就交给我们吧。” 几人也不怕妇人离去,将这件房留给了妇人。毛师傅再次叮嘱了几人,刘汩点头应是。 辛苦了一天,一夜也没多少人睡去,发生的事太多,太不可思议。 大清早,王小头,邪眼,毛师傅三人已收拾好行李。刘汩几人要送送三人,被毛师傅婉言拒绝,叫他们好生看管阳尸,不得出现差错。 三人才缓缓动身,天微微亮,已经到了山脚的路下,从这里到红石林大概要走五六天的路程。 红石林顾名思义,就是红色的石头林,它位于湘西古丈县境内,形成的历史大约有4到5亿年,古称杨子海,这种地方以前就是一片汪洋大海。 更加有趣的传说,匪王张平将他一生的财富藏于红石林之中,许多人为了财物趋之若鹜,进入石林中探寻。红石林却异常的诡异,进入的人大多被迷雾遮掩视线,渐渐迷失方向,能走出来只能说是命大。上辈子修的福分,而总有那么几人偏偏找到了其中的窍门,毛宗旭就是那几人中的一个。 但张平的财物总是找不到,反而有更加神奇的东西。 王小头对红石林也极其忌惮,为了眼镜,他不得不拼,视死如归! 武陵山区延绵甚广,与雪峰山交接,处于第三阶梯,里面的山峰都比较低矮,而树林则极其繁茂,黑瞎子,土狼,时常出没,甚至还有人见到过老虎。 而到现在,能看到野生的狐狸都是兴奋之极。 红石林的位置则在武陵山区偏边缘的位置,地势比较低矮,野生动物繁盛。 此时,在某处大宅之中,乔卜肆正在盘算着什么,刘汩回来的事他早就知道,那个傻叉一样乔贤,居然坏了他一步好棋,若不是是他哥哥,他早就把乔贤做掉。现在不得不做新的安排。 而乔贤早已经去了刘日成的地盘,现在正美滋滋的躺在床上,搂着一还算年轻的女子。 “彭里黑带队,去告诉那三人,让他们今天就随我们的人一起去。务必将那姓毛的碎尸万断,记住必要时把他们三做了,哦,女的可以留下。到了那里,你去找山下一叫葛文的人,他可以带你们进林。” 乔卜肆放下手中的放大镜,谁能想到他居然看的是一张地图,上面清楚的标注了山区里各个地方的注视,十分精确。 身旁站着的彭里黑,依旧是戴着一顶黑檐冒,一身黑衫,右手始终垂于腰前。 “嗯,带多少兄弟?” “带四人足够,记住,一定找到葛文,他有办法对付姓毛的。把家伙带齐了,提着他的脑袋回来见我。” “是。” 乔卜肆眼眸中杀气正盛,他的宗旨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将以死答谢。姓毛的触犯他的行规,必然眼杀了他,杀鸡儆猴,不然他乔卜肆的面子往哪搁。 彭里黑应声,走了出去。 65.雨 出发后的第四天,王小头三人坐在山顶一块大岩石上。眺望着远方,一个处非常小的黑点出现在三人视野,一个小村落,位于红石林外五六里的位置。 其实他们根本看不见,只是顺着毛师傅手指指的方向看去,感觉是那么一回事,就把它理所当然的想成是一个村落。 那里确实是一个村落。 几人今天一天也没吃东西,肚子正使劲叫唤,王小头摸了摸口袋,还剩半块饼,有吃总比没吃的好。这半块饼再次分成了三分,一口吞了下去。几乎没起到什么作用,他尝试着催眠自己,让自己以为已经吃饱了。 “走吧,天黑前必须赶到那里,晚上又遇到什么,都是大事情,要命的。”邪眼心有余悸的说道,想起前天晚上,真是吓的差点尿裤子。 前天晚上三人没有找到合适的地方扎营,晚上多赶了几里路,谁知竟然被一群饿狼围上了,那在黑夜中闪闪发亮的眼睛,像幽灵一般。盯着三人简直是垂涎三尺,口水滴答滴答的向下滴落。 这狼来一只倒好,三人可以一起收拾,可是偏偏来了一群,连头狼都来了。不打是不行了,狼盯住的猎物,自然不会让他逃掉。狼就是狼。 三人靠在一起,粗略看了看,大概有六七只的样子。将三人团团围住,由于有火把挡路,土狼没有及时攻进来,而是转悠着,看着三人有谁落地。智力真不容小觑。 三人不知所措之时,土狼已经发动了攻击,弹射而起,猛扑而来。邪眼眼睛一横,手脚并用,两拳三脚将扑来的土狼重伤在地。狼倒在地上呻吟,其它狼群明显被震慑住,有些忌惮的看着三人。 可是强拳难敌四虎,在群狼的猛攻下,三人伤痕累累,身上留下不少刮痕。毛师傅不得不出手,居然用桃木剑杀死了头狼,这般了得,墙倒猢狲散,头狼死了后,其它狼群害怕的向后退去,钻进密林之中。 现在三人感觉裆下凉嗖嗖的,被冷风吹的蛋蛋凉,为了不在天黑后赶路,这次只能加快速度,谁知道晚上又会遇到什么,他们可不敢再冒险。 眼前的山路明显有走动的痕迹,地上的草丛被踩塌,已抬不起头。头顶时不时会有几只打趣的鸟儿使劲叫唤,充满生力。 路上三道身影各走各的,并没有交谈,说话只会浪费更多的体力,沿着山路进入了密林。 “还有多远?”张森坐在树荫下,看着眼前穿黑衣服的男子问道。 一行七人正在休息吃着有些发馊的食物,他们一般不会打山中的野物,因为他们没有敬山神,擅自打猎可会惊扰了山神,会得到惩罚。这是他们心中传说,也不知是真是假。 “最迟明天能到,先吃点东西。”彭里黑每次都只说一句话,没人问,他也不说。尤其是在他眼中的死人,他的注意力完全落在了袁媛身上,他也有那么一种冲动,只能说袁媛在这里实在是太招眼了。不止一双眼睛盯着,只要是男人,都会有非分之想。 袁媛自然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她可不关心别人,她要的就是不用回去。这里正是她想要的生活,有奸诈,有灵异,却没有上司的压迫。 看着张森递过来的食物,袁媛顿时没了胃口,不知是什么做的糍粑,隔得近味道很浓,隔远了才刚好。 “不用了。谢谢。”伸手挡住张森的手。 “吃点吧,你都一天没吃东西,下面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补充体力。味道大了点,不过挺好吃的。”张森继续劝说道,可见他这个男人是多么的别有用心。 袁媛没再说什么,接过糍粑,她确实很饿了。屏住呼吸,咬了口,顿时嘴中传出一股怪味,她想要吐,却看着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她,硬着头皮,嚼了几下。突然感觉味道还不错,咽入腹中。很快。将东西吃完。 她很好奇这是什么东西,味道确实很好,气味却与味道完全成反比,大山中什么东西都有,她又有一个新的想法,她要吃遍这里所有好吃的。既然离开了你争我斗的难营,到了这里无拘无束,她确实很想。后面又无奈的摇了摇头,她是一名特务,活在这里,死是很正常的事。 张森见袁媛吃完,满意的露出微笑。 休息完毕,七人再次上路,凉风拂起一抹秀发,女人的体香刺激着几位大老爷们的心底,有意无意的看了看袁媛,叫人好生苦难。 袁媛的手始终保持着与枪的距离,她可不关心谁是谁,碰她的人就得死。 七人走的路很是偏僻,彭里黑不知是故意选了这条路还是另有目的。不少荆棘伸了出来,露出长长的倒刺,这东西割住肉极为疼痛。 不过,有人在前挥着开山刀,每次砍去,地上就落下一层绿色。新的道路立刻出现在眼前,路是靠踩出来,而这里则是靠砍出来。 这样边走边砍,速度自然慢了许多。 时间流逝的很快,袁媛踩着刚削下来的荆棘,七人已经到了山脚下,茂密的树林遮住了太阳的光线,几束橙黄色的光芒透过树枝缝隙斜射而来。她伸出修长的手指,挡住眼睛,抬头看去,树叶在夕阳的照射下那么的科幻,眼中的树叶洒落一层光辉,泛起了波纹。随着风儿走动,发出沙沙的声音。 她的心再次融入了这,融入这大山深处,微微翘起一丝笑容,真美。 稍纵即逝,一行人与夕阳开始了追逐,山中的夕阳只见了半边脸庞。 “嘶,有些冷了。”王小头揉搓着手臂,有些发冷。 “山里温差大,再加快速度,不然得冻死在这里,我想翻过那个山头就应该到了。”毛师傅指着那块山头。 王小头,邪眼则一脸黑线看着他,因为这句话已经说了不下十遍了,“翻了那座山头就到了。”好几次质疑毛师傅是不是带错了路,毛师傅则信誓旦旦的说绝对不会错。 二人只能跟着毛师傅的身后。此时太阳已经垂于了山后,林中各种叫声顿时兴起,像夜市来了一般。 幸好三人做了充足的准备,在天黑前做了三个火把,山中材料很多,松脂随处可见。 三人点燃两个火把,走在中间的王小头一路轻松,经历过上次的恐怖围攻,这次三人更加小心,谨慎。 天气说变就变,细小的雨滴随风飘来,树枝摇摆碰撞,不少树叶从头顶落下。雨滴打在火苗上,滋滋的叫着。 “下雨了,这天气。说来就来。”王小头撸起袖子,小小的雨滴却异常的冰冷。 66.王小头的夏日攻略(1) “这雨怎么说来就来,看着天气,很快就会有一场大雨。这鬼天气。”毛师傅抓了抓头发,铺满细小的水珠。 “毛师傅你看,那里好像有灯光。”王小头指着不远出的山头,微弱的黄芒在那一闪一闪,像是提示灯一般,仿佛在告诉众人,我在这里。 毛师傅挤眉看去,说道。 “走。” 三人快马加鞭,此时雨滴也改变了攻略,由小及大,最后变成黄豆般大小,一些新叶被打落,与风舞动。旋转会,又落下。 雨水已经浸透三人的衣裳,头发上的雨珠滴答往下落。火把居然十分顽强,并没有被完全淋灭。脚踩在泥坑中,又被冲刷,朝灯光的方向跑去。 “快,快进去。”张森夺客为主,一把推开茅草屋的竹门,袁媛犹豫了会,雨水将秀脸刷的洁净。身上的衣服被淋湿,有些部位若隐若现。马上钻了进去。 接着张森,胡章,然后再是彭里黑五人,茅草屋内一中年男子拿着猎枪盯着进来的数人。 袁媛手中的枪正对着拿猎枪的男人。 “我们只是路过,进来避避雨。”彭里黑急忙解释道,他可不想得罪这里的猎户。 男子满脸的络腮胡子,脸略圆,穿着很朴实,手中的猎枪,就是最古老的土枪,上火药的那种。依旧谨慎的盯着众人。袁媛将枪收好,刚进来时被吓的半死,一把猎枪居然对着她的案门,若不是她反应快,后果不堪设想。 茅屋还算宽敞,不过进来七人之后,走路都会相碰。尤其是在灯光下,微弱的淡黄色光芒照射在袁媛身上,这种暖色调,加上她看着如luo露的衣服,屋内的男人气息明显加重,频率也在加快。 这是雄性荷尔蒙上升的迹象。 “进这里,烤烤。”猎户开口说道,声音浑厚有力,指着一堆烧的正旺的柴火。 主人已经发话,众人加快步伐走到火堆旁,张森搬来一小木桩。 “袁媛,坐。” “不用了,你自己坐吧。”说着蹲在一旁,伸出冰冷的手指,放在火苗上,一丝暖意进入心田。 张森自讨无趣,不过这一幕却被彭里黑看在眼里,他也不是什么好人,想着,诡异一笑,看来这三人并不是很融洽。那他的机会总会有的,又想起乔卜肆那张嘴脸,满是愤怒。他想要发泄,找个女人发泄。 七人围坐在火堆旁,由于火堆被摆成一长方形,众人蹲的空间多了不少。不知道这猎户为何会这般摆设,似乎知道他们要来一般。 没人说话,只见猎户拿来一铁架,放在火堆上,随后架了一铁壶,放入一些绿色的叶子,一大壶水。 煮茶水。 雨越下越大,王小头抹了把脸上的水珠,视线有些模糊,林中居然起了白雾,三人迷了路,那灯光被白雾隐了去,已经找不着,看不见。 三人停下脚步,现在只能停下,这才是最安全的做法,一味的向前跑,只会越走越远,最后迷失在这片诡异而幽暗的密林之中。 抬头张望,四周黑漆漆的,雾将视线遮住。任凭雨水打在身上,只听见哗哗的声音,躲在树下也是一件危险的事,谁知道上面会掉下来什么,毒虫?毒蛇? 只有先停下,仔细回想着刚才灯光的位置。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8 0 。CoM “噗,我觉得是这边。”王小头吐出一口雨水,脸被手抹的通红,眼睛半睁着,指着白雾最弄的方向。 “嘿,有人吗?嘿!” 邪眼大声叫了起来,这办法比起王小头瞎猜绝对好多了,王小头看着投来的目光,感觉被鄙视了,来自另外两人赤裸裸的鄙视。 自己打了自己一击嘴巴子,真是嘴贱。 “有没有人啊!喂!” “嗨咯,有人应一声。” “…” 三人叫唤着,雨水冲刷的声音似乎更大,很快被淹没。 “你们就听我的,一般有人的地方就会生火,,你看这边,白雾非常浓,热气与变冷,融入其中,就更浓,相信我。”王小头见二人的喊叫策略胎死腹中,急忙说出自己之前的想法,看着二人的眼睛,他需要二人的首肯,一个团队就要所有人的支持。这才是团队。 看着王小头迫切的眼神,二人点了点头。 这次换王小头领路,小心的看着地面,每一步都踩的严实,视线被挡,安全才是最重的。 小心翼翼的走着,手抓向两旁的树枝,起到一个心里安慰。穿过白雾,突然一道闪闪发亮的金芒出现在三人视野中,再仔细看去,隐约能看到一栋房子。 “怎么样,我就问怎么样!”王小头得意的跳了跳,也不顾脚下的泥坑,泥水飞溅,脸上衣服上没有幸免。 邪眼二人并没有说话,从王小头身边直接走过,似乎将他晾在一旁,王小头一脸黑线,就这样被无视,刷掉存在感也不行啊。 赶紧追了上去。 现在茅草屋檐下,雨水刷刷的落下,地上贱起水花。三人来到门前。 “有人在吗,我们赶路想借宿一晚。”毛师傅向里喊道。 张森眉头一皱,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似乎在哪听过,随后又若无其事般抛之脑后,今天真冷。 猎户打开茅草门,看着已成落汤鸡的三人,正笑脸对着他。 “进来。” 三人惺惺笑了笑,钻进茅草屋内。 目光顿时停住,所有目光在此时完全交汇在一起,五谷陈杂。 张森刷的一下从地上越起,手已经探进放枪的腰间,王小头三人向后退了几步。 猎户突然举枪对着张森,有些怒气的说道。 “别胡来,我不管你们要干什么,到了我这里,你们就好好的烤火,睡觉,其他的事,出了这里,我一概不管。”猎户的话起到了作用,不少目光转头至猎户身上,这猎户不一般。 “算你们好运。”张森冷哼一声,再次蹲着烤火。 王小头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那个身影也看到了他,两人居然同时想到了那尴尬的事,耳根子瞬间红透。 “你也来了?” 彭里黑淡淡说道。 “乔卜肆居然从棺材底爬出来,还真是奇怪之极。”邪眼打趣,讽刺道。 “呵呵,小计谋而已。” 邪眼看着彭里黑,他真不想和他说话,违背他的初心。 形同陌路。 “你也在这啊,好巧啊。”王小头找了位置,让暖意袭扰全身,他不知道为何说出了这番话,还是盯着袁媛,袁媛眼睛有些躲闪。 “是啊,真巧。” 67.王小头的夏日攻略(2) 袁媛紧张的应了声,脸颊绯红,印衬着火苗,激情的烈火在心中绽放,心扑通扑通的跳着。她没有抬头去看王小头,自己这是怎么了。 两人绝对有事,张森眉头紧皱,这是他的第一反应,他的心居然在疼痛,咬牙切齿忍着。 空气中弥漫着让人捉摸不透的气息,铁壶中的水咕噜噜的翻滚着,不时往外溢出滚开的水,浇在火上,滋滋叫着。 “滋滋。” 陷入沉默。 猎户提起铁壶,小木桌上摆放着许多用竹子做成的茶几。透着油亮。 铁壶壶嘴流出,白色水蒸气飘洒于壶嘴周围,淡淡的清香将鼻息包围,轻轻吸入一口,暖意比起火势来的更加奏效,暖流滚滚。 目光再次集聚在猎户手中热气的茶几上,水换了一种颜色,淡淡的绿色,并不是很绿,漂浮着被煮的透烂的绿色,来回旋转。 竹筒杯一共只有五只,而他们却有十人,猎户放下手中的铁壶,回头看了看众人,露出为难之情,他不知道谁先喝,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女士优先,这不管在哪,都是最基本的礼节。 猎户端起一杯茶几,手指端着杯底,热气杯隔散了许多,依旧很烫。 “大妹子,去去寒气。”猎户半腰着,将茶几举到袁媛身前。 一股莫名的暖意顿时涌上心头,他乡遇知客,算是知客吧。其实最不用说的就是民风淳朴了,好客之道。 接过绿茶,水蒸气扑鼻而来。之前淡淡的清香换而之是一种浓烈,居然能勾起心中的烈火。 这是什么茶,不就是几片叶子,怎么可能有这般的神奇。 吹了吹茶水,细小的涟漪朝杯壁分散。轻轻呡了呡一口,微苦,进入喉咙后,又有一种烈焰烧喉一般,进入腹中后,热汗居然涌出,脸上的汗珠滴落。 “呼。”呼出一口热气,暖意十足。 “你们自己请吧。” 猎户看了眼众人,拿了张椅子坐在茅草屋墙角,淡淡说道,手中的猎枪已经上了火药。 “咔嚓。” 枪芯子已经拉开,打火试的老猎枪。 烤火的众人心中咯噔了下,这猎户真是好手段,之前还要几人不要动手,现在居然已茶水为饵,引诱几人动手,不知道他耍的什么把戏。 王小头有趣的打量着猎户,仔细看去,眼神炯炯有神,清澈见底,毫无杂质可言,如玉石般,闪闪发亮。怎么样的人才能有这般眼神,透漏着一股灵韵,这是人? 不由得产生这般疑问。 他们也不是傻子,被猎户的话语,从一种安心瞬间拉扯至谨慎,所有人觉得自己大意了,袁媛喝了一小半。也恢复了过来,她这才想起特务准则里的第一条,永远不要相信任何人,亲人也不可以。 又想了想,反正也喝了,还管了球,身体已经热乎乎了,一丝寒气无剩。 寂静的气氛,柴火噼里啪啦的爆裂,火子从火堆中飞出。掉在王小头脚旁,从下雨到现在,他冷极了,衣服早已破烂不堪,雨水沿着臀部滴落,身下出现一个水潭。热气从身上冒出,这时候可是最冷的时候,水珠吸收热气,连身上的热气也一同吸去。 感觉身上的寒气贴着皮肤,居然有一种刺入骨髓的冷,这是怎么了,自己抵抗力一直很好。今天只是淋了雨,也不至于有这般… 不止王小头一人,其他几人也一样,蜷缩着靠近火堆,再向前,衣服将被火苗吞没。 众人的举止变的十分异常。 “小头,感觉不对劲。我怎么有一种想喝那茶水的冲动。” 邪眼舔着嘴唇,望着桌上热气腾腾的竹杯,压抑着内心的冲动,仿佛生了一个魔鬼般,控制着他的四维,脑海中响起,“去拿起它,喝了它,喝了它。” 使劲甩着脑袋。 彭里黑几人来的早一些,效果更加明显,他身旁的一位弟兄此时站起身子,朝木桌前走去,表情十分狰狞,龇牙咧嘴般,眼睛中的血丝清晰可见。 张森揉着太阳穴,他的思维稍稍好些,常年的被洗脑,那个魔鬼已经被他挡住门外,过不了多久也会沦陷,现在只是时间问题。 那人拿起茶杯,露出笑容,正要喝下,茶杯被人抢了去,正是彭里黑,怒瞪了眼起来的弟兄,看着手中的绿茶,飘香袅绕。 “咔嚓。” 竹杯从手中掉下,裂成两半,茶水与灰尘结为一体,形成一水尘珠子,向前滚着,滚着。 冷哼一声回到原来的位置,继续烤火。 毛师傅却异常的平静,居然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只在静静地烤着他的黄色布包,他的家伙全在这里面,并没有拿出来,烤干,他在思索着什麼,或者说在准备着些什么。 猎户摇晃着凳子,左右摆动,十分惬意,与众人煎熬的样子完全不符。闭上了眼睛,手紧紧握着枪柄。他肯定不知道,这里有枪的不止他一人,而且比他这土枪不知好上数倍。 这些似乎并不是他关心的事。 张森开始使用目标转移注意力,头稍稍偏了一旁,他刚好坐在袁媛身旁,偏了头,视线完全落入那凸起的双峰之上,咕噜吞咽着口水,他自己觉得没人能听到。 目不转睛的盯着,脑海中那道声音居然减弱了不少,继续盯着。 袁媛不知道众人的情况,而是看着火苗发了呆,不知她在想些什么。此时的茶水居然变成了白色,与正常的水无差别,只是上面漂着些绿色的东西。 邪眼也闭上了眼睛,眼上那一道刀疤,居然与下方的眼皮合了起来,严丝合缝,那一处的睫毛早已不见。 众人各自想这自己的办法,努力撑下去。不知他们在撑什么,谁也不明白,就是不喝那桌上的绿茶,可是又那般诱人,像身前站着一完美的光躯,能看却什么也不能做。 定力稍稍差的几人,牙齿咬着手指,血从嘴角流下,才缓冲那一抹念头。 与张森一样产生邪意的还有彭里黑,他也一直盯着某处,眼睛突兀,邪火正旺,疯狂的念头从心底爆发,无论如何都要推到。 各有各的想法,火苗却越烧越盛,毛师傅探进口袋中,摸了摸,八卦镜从袋中探出,转头看了眼打着摇摆的猎户。 擦了擦八卦镜上的水雾,身子稍稍偏了偏,躲开光的折射,看着镜中的猎户。 68.王小头的夏日攻略(3) 猎户身上围绕着一层黑丝,一层包裹着一层,团团包裹着,闭着的眼睛居然那般空洞。毛师傅心中大骇,想不出这是什么怪物,他印象中没有任何这种东西的存在。 这是什么东西。 将八卦镜收进布袋中,种种计策从脑海中衍生,一一又被否决掉,指甲深深插入掌心,那抹冲动随之消散。伸手扯了扯王小头的衣服,王小头扭过头,他的眼球此时布满了血丝,一条条缠绕。 毛师傅点了点头,又看着桌上的茶杯,或许是示意王小头去端那桌上的茶水。 王小头的定力跟不上内心魔鬼的步伐,一点点被吞噬,见毛师傅居然向自己点头示意,顿时抬头看向那桌上的茶杯。起身,大步向前跨去。 一双双布满血丝的眼球盯着王小头,他们内心也被冲散,只是看着王小头会不会有什么事。 袁媛已经清醒过来,转头看着众人,心中大惊,为什么眼睛全变了,像恶魔一般。手已经探至腰下,随时拔枪出击。 王小头走到木桌前,看了看桌上越来越淡的茶水,几乎变成了白色,眉头皱了皱。又低头看着那个铁壶,他的意识还算强大,并没有被攻陷,提起铁壶。这么一晃动,壶嘴顿时溢出水蒸气。 闻着那一股清香,内心的恶魔似乎被压制了,没了那股冲动,原来这茶水有问题。犹豫不决,回头,看着那一双双眼睛,毛骨悚然,就像见到猛兽一般,他像是受惊的羔羊。 突然,一个想法溢出心头。提起铁壶,向众人走去。众人很是不解,却只盯着那个铁壶,散发出无法自拔的诱惑力。 他露出诡异的笑容,将铁壶放在铁架上,继续让火肆虐,没过多久,铁壶中传来咕噜噜的声音,水又开了。水蒸气疯狂的溢出,清香再次笼罩整个空间,泛着血丝的眼球一天天褪去,众人猛吸着空气,心中按耐不住的冲动居然停了下来。 这清香有毒。 所有人不免抬头看着继续摇摆的猎户,那般悠闲,这是什么意思。 “咳,嗯。大家喝茶。”王小头反客为主,将桌上那三个杯子倒掉,重新倒满三杯。 第一杯他递给了彭里黑,说实话,这里彭里黑势力最大,谁势力大谁就是老大,王小头对他也没什么怨恨。就第一杯茶递了过去。 彭里黑也不拒绝,心中却想着,这小子在搞什么把戏,看着手上泛着绿光的茶水,终于耐不住那一股冲劲,一口喝了半杯,口顿时火辣辣的烧着,舌头伸出,哈着气,他这是烫的。 “噗呲。”袁媛看着彭里黑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出来。 众人也强忍着不笑,笑却阻挡不了,全部笑了出来。彭里黑一脸黑线,强忍怒火,将剩下的茶水一饮而尽。 冷哼一声。 接着王小头将一杯茶水递到张森身旁,张森有些诧异,刚要伸手去接,王小头却突然拐了一角度,递向胡章的位置,胡章大喜。接过茶水,他居然忘了这人之前是怎么揍他的,现在却对他产生好感,人真是神奇的动物。 刚要喝茶水,却看见一双怒气朝天的双眼,正盯着这里,张森的眼睛,他心中很是骇然,不知该如何做是好,只好将茶水放下,缓缓递给胡章。 张森怎么可能好意思要,杀人的眼神已经换到王小头身上,自己的手下在这里肯定要留点面子。胡章见张森的眼神偏了过去,并没有向自己要这茶水。 闻了闻,磬人心脾,精神抖擞,轻轻吸了一口,舌尖触在口中的茶水中,舍胎一点点润湿,咕噜,咽下肚。赞了声,好水。 第三杯则递给了毛师傅,毛师傅自然不客气,他常年也生长在山区,什么草药树叶没见过,唯独这种叶子,他分辨不出来。 将茶水喝完,气色好了许多。 接着,王小头又将彭里黑的茶杯拿了过来,用开滚开的茶水冲泡了下,再次盛茶,给其他人。 就这样,一个看似完美的阴谋被王小头打散,猎户依旧躺在摇椅上,并不在意,他的茶水本就让众人祛寒。 张森接过王小头手中的茶杯,哼了一声,并没有所谓的感激。 茶水很快被众人喝完,袁媛看着火苗,两只眼皮正在打斗,一只上,一只下,昏昏入睡。 她是第一个喝茶的人。 男人的熬夜的能力似乎更加强一点,猎户依旧摇晃着,眼睛不曾睁开。 外面的雨却没有停下的感觉,电闪雷鸣,黑夜中随时被闪电点亮,接着又陷入夜幕之中。 “咔。” 一道闪电劈在远处山头上一颗松树上,松树化为两截,一条长长的黑影疯狂扭着,从松树上掉下,又动了动,雨水冲刷身躯,被闪电劈成焦炭的身躯,最后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僵硬。 刚要昏睡的王小头被雷声惊醒,一双眼睛正盯着他,张森的眼睛,里面满是怒气。 揉了揉太阳穴,这地方真是诡异,又看了看猎户,怎么还在摇,火苗依旧很旺。 几人已经进入了猛乡,袁媛也是一样,双手交叉,头垂于膝盖上。呼吸有些急促,听声音似乎没有睡好觉。 没有睡的还有五人,或者说是六人。王小头,邪眼,毛师傅,张森,彭里黑。 邪眼一直盯着彭里黑,他知道这人擅长什么,他不确定他能打赢彭里黑。 几人的眼皮都很沉重,毛师傅右手指头上涂抹了一些红色,不知是何东西,快速在王小头,邪眼额头上点滑着。一条红色竖线垂直而下,像是印度电影中,那些男女主角额头上涂抹的一样。 这一动作,引起其他两人的不解,王小头与邪眼也是不解。毛师傅不作任何解释,而是眉头紧皱,神情开始有些紧张,看着猎户。 “轰隆隆。” 又是几个响雷,一滴水珠从茅屋屋顶掉落,滴答,滴答。 猎户摇晃的速度突然变得快了些,滴答,又快了些。 五人的目光再次集中于猎户身上,听着摇椅咔咔作响。摇晃的速度达到一个平稳值,毛师傅的手已经探进布袋之中,摸着黄纸,双指夹于掌心。大拇指与食指抓住铜钱剑的剑柄。 “轰隆隆。”雷声再次响起,摇椅突兀的停下。 猎户猛然起身。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 69.王小头的夏日攻略(4) 五人见猎户突然起身,马上站起身,看着猎户。这里,他们对外来的不认识的人才要更加防备,尤其是这猎户,十分异常。 猎户看着五人,开口说道。 “怎么都、睡不着?” 没人接应猎户的话,他的种种表现太过可疑,众人只能干瞪着他,死死瞪着他。看他玩的什么把戏。 猎户嘴角微微翘起,伸出右手。 似乎在数着数字,大拇指弯下去。接着食指,每次弯下去,时间过去一秒。 看着最后的小拇指,缓缓弯下去。 彭里黑眼皮一沉,倒在地上。随后张森,邪眼,毛师傅全部倒在地上,王小头错愕看着众人,随即大声叫唤。 “你耍什么把戏,你把他们怎么了?”王小头拉扯着毛师傅,没有半点反应,还有呼吸,似乎只是睡了过去。 见王小头没有晕倒,猎户有些不可思议,突然笑了笑,说道。 “原来你没喝,真是惊奇,你自己倒的茶,居然将自己忘了。不得不佩服你。”猎户伸出大拇指。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在茶水里下药。”王小头故装镇定,他心里十分着急,对方手中可是还有猎枪。 “这你就不用知道了,我本想只对那姑娘感兴趣,并没有对你们产生杀意。而你却自寻死路,也怪不得我了。”说着,举起手中的猎枪,对着王小头。 王小头汗流满面,冷汗直渗,拖延时间,必须拖延时间。 “既然你要杀我,那就让我死个明白。”王小头大吼一声,众人呼噜声很沉,并不起作用。 “哈哈,怂了?那我就告诉你,可怜的人类,我抓她就是吸干她的阴气,没想到她处子之身阴气这么浓烈,哈哈,吸了她,我又可增加十年寿命。现在你可以去死了。” “那可说不定。” 一道声音突然出现,王小头露出笑容,声音的主人正是毛师傅。 “嗖。” 一根红线从王小头身后飞出,直钩住猎枪,猎户措手不及,猎枪已经从手上掉落。王小头一个箭步,抢在猎户前头,夺枪,指着猎户,这次换了一个角色。 “毛师傅,我以为你也…” “小头,还有我呢。”邪眼突然从地上站起,猎户露出惊讶的表情。 王小头更是兴奋,却有些不爽,声音略带着些怒气问道。 “你们两个真是没心没肺,我差点被他打死了。” “嘿嘿,不是还没死吗,不这样,怎么夺了他的枪。对吧,山鬼。” 毛师傅最后两个字吐的非常清晰,特意加的很重,盯着猎户。 “山鬼?他是山鬼?” 王小头手中的枪握的更紧,山鬼他听说过,无疑就是一些大的山龟之类的,满是疑问? “你不会以为山鬼就是山龟吧,那只是两个名字比较接近而已,山鬼一般是一些死在山里的孤魂野鬼,尤其是女的最多,而它们的存在必须躲过山神的注意,山神允许他的地盘有山鬼出现,却不能允许它们去害人。 我想这山里的山神一定出了什么状况吧,不然你也不会出来害人。或许你是在铤而走险。”毛师傅盯着猎户,铜钱剑被抵进衣袖,掌心合着一张黄符。 “你说的很对,不过就凭你们三个,可不是我的对手。哇。” 一声叫声,猎户被黑色浓烟围绕,从脚底一直往上,越来越淡,随后消散。 王小头一脸懵B,又是惊奇,眼前那猎户居然变成一穿红袍的女子,女子朱唇丹凤眼,脸色煞白,眉毛浓烈,像是画上去的黑炭。 “你们都得死。” .红衣女子大吼一声,抓向王小头。 “砰。” 震耳欲聋,弹珠全部射进女子身体中,又从身后穿去,将茅草墙壁打穿数个孔洞。 “让开。” 毛师傅一把将王小头拽往身后,手中的黄符已经夹于两指中间,摆动着,朝女子贴去。 女子似乎感觉到黄符上的威力,急忙向后退去,谨慎防着毛师傅。 毛师傅所遵循的毛家宗旨就是,惩恶扬善,恶鬼必死的宗旨,不管你是什么鬼怪,只要伤了人命,起了杀心,就没有留在世上的必要。 黄符一直跟着女子而去,女子惊恐的又向后退去,纵身一跃,墙壁被撞出一个大洞,逃了出去。 “小头你留下,我们走。” 毛师傅拿起一火把,冲了出去,邪眼则跟了去,留下王小头一人守在屋内,不止一人,还有几个睡的比猪更猪的人。 雨似乎小了很多,渐渐停了下来,风却丝毫未减,身体哆嗦了下,冷风从洞中传来,他将木桌放倒,挡住撞烂的大洞。 拍掉手上的尘渣,将火堆怼了怼,火势瞬间旺了许多。将彭里黑挪了个位置,趴在火堆旁。看着张森他突然有一种想法,心中暗暗窃喜。抱起张森,这个心思狠毒的男人,此时正被王小头恶搞。 将张森拜平躺在火堆旁,头离火堆有二十多厘米的距离,下巴撑着地。又将他的膝盖撑在地上,屁、股撅的老高。强忍着不发出笑声,心想。 看你的造化了,若是你向前倒去,那你的头发就和你说拜拜了,看你的运气了,哈哈。 一丝凉风从洞的缝隙穿了进来,火苗被吹向一旁。王小头搓了搓手臂,有些冷意,坐在火堆旁,烤起火来。他居然背看着门,完全看不到门的状况。 门突然开了,瞬间就关了上,一道红色的身影站在屋内,这时已经到了王小头身后,正是那山鬼,红衣女子。 红衣女子伸手挠了挠王小头脖子,王小头伸手拍了去。 “别闹。” 话刚说出口,整个人呆如木鸡,这里除了他是醒的,再无别人,那,那是谁… 缓缓扭过头。 “啊!” 看见的当然是那红衣女子,顿时大叫,女子一个手劈,王小头双眼一花,倒了去。 红衣女子抱起熟睡中的袁媛,看了看王小头,眉头一皱,将王小头也搂在胳肢窝下,飞越而出。 “怎么不见了?刚才还在这里!”邪眼张望四周,黑漆漆的一片,什么影子也没见着。 毛师傅拿出罗盘,转了一圈,指针指着他们来的方向。 “不好,小头。”毛师傅大惊,拔腿原路返回。 此时,密林中。一道红影正飞速穿梭着,仿佛能在黑夜中看清四周的大树一般,树叶从地袅起,数秒又落下。 70.王小头的夏日攻略(5) “砰。”茅草门被一脚踹开,毛师傅一脸急容。 “调虎离山,这山鬼连二人一同掳走,大事不妙,走,等她将事做完一切都晚了。”毛师傅面带惊恐,看着罗盘上指针,飞快奔了出去。 屋内一片安详,火堆将湿气祛散,十分温暖,呼噜声连着一片,一个接着一个,没有间断,没有断篇。 红衣山鬼依旧在密林中纵越,穿梭。而她身后掠去的已经不是树木,而是拔地而起的山体,这山体很奇特,每一根相互**又有某种联系,通体呈红色,高的足有数米之高,矮的也有一个人高。山鬼左拐右折,在石林中穿梭。 似乎她的脚都不曾落地,像是漂浮一般,若是在城市被人看到,这么一个女子居然能抱得起两个人还在飞奔,他会觉得肯定是眼花了。 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走了多远,前方隐约没了通道,山鬼停下脚步,看了看前方。 居然是一道石门,在山鬼视觉中清晰无比,一切都仿佛在白天一样,她的眼中出现一座通红的山体,而山的周围则尖锐的山体林立,将这山体围住,呈半包围形,不知有没有其他出口。 而山体上居然有一道石门,石门紧闭,石门合缝时呈现出一个骷髅头。她伸脚抵了抵,石门缓缓打开,骷髅头变成两半,向两旁梭进去。 “咚。”石门停住,里面一丝凉气溢出,寒冷刺骨。与外面天壤之别,刚踏进,王小头吐出的气居然能清晰看出,随口化为冰须子,掉在地上,石洞前湿润的空气全部结为冰块,刷刷的向下坠落。 “咚。” 石门合上,冰块立刻溶解掉,融入泥土之中,四周恢复了平静。石门与山体的颜色几乎一模一样,合上后,根本看不出这里居然有一石门。 毛师傅与邪眼二人站在树林与石林的分界处,他们一路摸爬滚打,身上被黄泥包围,这才来到了此处。却不敢向前,因为前方就是红石林,让人生惧,迷失方向的红石林。 在白天尚且如此,更不说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了。 罗盘上的指针飞速旋转,速度机器之快,毛师傅眉头紧皱,看着前方黑漆漆的,收起罗盘。 这时,一丝丝白雾从红石林中窜出,周围更加阴森,更加诡异。 而这雾像是被人操控着一般,飞速而出,却不跨出那个交接处,而是停在了红石林周围,飘舞着,扭动着。 “别进去,等天亮我们再进去,不能着急,不然我们还找不到他们,就已经在里头乱窜,失了分寸。对谁都没有好处。” 毛师傅拖住正要向里头冲去的邪眼,阻止道。 “小头他?” “他暂时还不会有事,我想那山鬼的目的很明确,她要吸食王小头与那女子的阴阳之气,不过这阴阳之气,却要两人结合连理才行,希望小头能撑住。” “连理?阴阳结合?这是怎么回事?”邪眼满脸疑问继续问道。 “这是妖邪之物想出来的东西。将阳气旺盛与阴气旺身的处、男、处、女结合,这时两人的阴阳之气就会玻璃从体内交汇流出,这是一个体势。妖邪趁机,吸食两人的阴阳之气,随即在体内完成相互交汇。这就是山鬼的目的。” “那小头会怎么样?” “衰老而死。” “这些妖邪,真是会想,狗屁玩意。” 邪眼大骂一句,极其不淡定,焦急如焚。 “天亮马上出发。” 两人站在原地,随便找一处坐下,紧盯着红石林。 红石林某处洞内,四周灯火通明,洞很宽敞,三道白色身影站在洞中间,幽蓝的鬼火在双眼中跳动,似乎快要燃烧出来,两个白影的鬼火比起另外一个更旺盛,或者是说,另外一对鬼火时而暗淡无光时而冒出,快要熄灭了一般。 一身穿黑色服饰的男子拿着一盘东西走了进来,仔细一看,只见盘子里居然是鲜红的血液,不知是人血还是什么血。 他正是王小头一直找的毛宗旭,三道白影正是他之前炼制的尸体,抬头看着那具鬼火漂浮不定的尸体,停在其身旁。手上拿着一个漏斗装的东西,竹子做成的。这漏斗很奇异,前方是一个槽可以装东西,槽被一个竹片塞住,而嘴被削成一个梯形状。 只见他握着漏斗嘴,舀了一槽血液,手换了方向,握着槽部,掰开那具尸体的嘴部,将梯形漏斗嘴插了进去,拔开竹片塞,血液顿时涌进尸体嘴中。 这时尸体眼中的鬼火像是得到了燃料一般,顿时旺了起来,而没过多久,又暗淡了下去。接着又灌了几次,鬼火依旧一样,暗淡无奇。 毛宗旭看着那双鬼火,眉头暗了下去,不知在思索着什么。自己突然点了点头,朝一石洞走去。 这石洞很暗,几乎看不清里面的布局,似乎有人呼吸的声音,不是一人,而是两人,急促,很不均匀。 “小子,借你的血一用,留着到后面也是浪费,倒是便宜我了。”探出一把匕首,反射一丝亮光,照射而去。 “咳,也轮不到我说话,这已经是你第三次放血了,你那具行尸我想时日不多了吧,哈哈。” 一张面孔清晰而出,眼镜,他张着嘴,笑的那么苦楚,他已经知道了为什么会被眼前这男子掳到此地,一切都是因为那蛊婆留下的祸根,自己体内居然还养着蛊虫,导致自己的体质非同常人,也是非常适合炼制那什么铁尸。 第一次听到他说的,简直不敢相信,以后自己也要像外面那些家伙一样,眼睛冒着火焰,行尸走肉般,听从他的指挥。他知道,小头一定会来救他的,眼镜坚定这一信念。 他全身被绑在木架上,动弹不得,每次都是那冰冷的行尸替自己喂饭,看着那张煞白的脸庞什么胃口都没了。不过又十分神奇,当他吃了第一口时,时常犯饿。一天至少要吃五顿以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肚子,然而排出的次数并没有增多,这很不符合实际。 昨天他终于知道,这是在喂自己体内的蛊虫,他正在绝食,今天,他已经一天滴水未进。 毛宗旭划开眼镜手臂一道伤口,眼镜眼睛眨都没眨,很快血流了半碗。 “哦,对了,你居然绝食,这可不是明智的选择,蛊虫要是吃不到东西,那它就会吃掉你的内脏,不出半刻钟,你就死无葬身之地了。那可是非常痛苦,如身在地狱,你可要好好想想。” “你难道不怕我死?我想你还有一些没准备吧,不然也不会留我到现在。” “哈哈,聪明,就算你不吃,过会我也会强行塞你吃的。小姑娘,你也得多吃一点,哈哈。” 毛宗旭大笑端着半碗血液走了出去。 71.王小头的夏日攻略(6) “哥哥,痛不痛?”一道弱弱的女孩声音从旁边传出,若问她是谁,我想你也猜到,正是老宋的女儿。 毛宗旭掳走眼镜后便绕路来到了芙蓉镇,他要找Y时所生的处子,通过一些手段,找到这姑凉,亲眼看着老宋在眼前杀死,来到这里眼镜便一直安慰着那颗弱小的心灵,女孩便叫他哥哥。 他听到女孩的遭遇心中满是怒火,十三岁的女孩从此成了孤儿,罪魁祸首就是毛宗旭,他不竟问,为什么坏人总是长寿,历史如此,现在也如此。 “不痛,哥哥壮的很,你看像不像牛犊子。” “噗呲,哥哥真好笑,人怎么会像牛崽,这么黑也看不清。” “豆丫说的是,你出的那绝食的计谋不管用,现在哥哥要被蛊虫吃了,不能陪豆丫了。” 女孩的名字叫豆丫,眼镜问了她几次,每次都说是豆丫,每次说出总有一种失落的感觉。 “没想到那恶人这般狠毒,哥哥你说还有一个哥哥会来救我们?他怎么还没来呢?” “他快来了,我相信他正在路上。”眼镜崛起嘴角,抬头看去,他似乎看到了一抹曙光正照s而来,王小头从里面落下,站在他的身旁。 毛宗旭听不到两人的谈话,他怎么也想不到的是,让眼镜绝食的居然是那小姑凉。此时,他正端着那半碗血Y,血腥味中参杂着些芳香,他闻不出来这是什么蛊虫才会让血Y也带了芳香,他只知道眼镜绝对是炼尸的绝佳材料。 眼中精芒正冒。 随即看着眼前这具行尸,他已经给行尸灌了三次眼镜的精血,刚开始是给另外两只行尸,因为这具行尸似乎到了期限,很快就会没用了,他也不会浪费,可是看着眼镜的血居然对行尸的作用这么大,他决定拿其他的血Y试试,宰了数条蛇,却没有什么作用。 终于抱着试试的心理,再次取眼镜的精血。 将漏斗再次塞进行尸嘴中,血Y哗啦啦的倒了进去,盯着行尸的变化。 刚开始,两抹幽蓝的火焰涨了不少,突然猛的一下,火焰充斥着整个眼眶。 “吼。” 行是仰头大吼,手舞足蹈,幽蓝火焰像是要喷出来一般,行尸的面部发生了变化,煞白的脸旁上溢出一抹抹暗铜色,很多暗铜色斑块在行尸身体上冒出。 行尸嚎叫了数分钟,停下。毛宗旭盯着那双幽蓝火焰充斥着整个眼眶的眼睛,简直不可思议,马上大笑。 “哈哈,哈哈,宝物,不愧是蛊虫血,这行尸跟了我十年宰,没想到居然又升了一个等级,虽然只有一点铜斑,却比起之前强了不止一倍,现在若是对上那老不死的我也有足够的把握将他打败,哈哈,毛宗阳,你给我等着,哈哈。” 寒气不时向外冒出,王小头与袁媛被扔在一块没有结冰的方,里面有一些草堆,似乎山鬼早有准备,或者说已经干了不少这种掳人的勾当。 王小头身体抖了抖,似乎被寒气冷醒。 “嘶。”猛吸一口气,坐起身来。 “我擦,这什么地方。这么冷。”说着搓着手臂,他的衣服穿与不穿没什么两样,之前被狼群围攻,早已经破烂不堪,幸好没有风吹过,不然早就直哆嗦了。 “她,她也在这。”张望时看着袁媛躺在他身后,估摸着要不要把她叫醒,感受着寒气,还是叫醒的好,不然冻死了都不知道。 “喂,醒醒,嘶。女同学。”他不知道该如何称呼袁媛,一时将女同学三字说了出来。 袁媛并没有苏醒的迹象,王小头再次推了推,手不知放在了何处,感觉软绵绵的,很舒服,乍一看,顿时老脸通红,手正撮在某处的峰地。 “对,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马上将手缩了回来,小声道歉道,这时袁媛突然睁开了眼睛,她听到最后一句话,“我不是有意的。” 又看着王小头半L的身躯,顿时感觉不对,弹跳而起,手向腰部摸去,枪还在。 “你干了什么?说?”袁媛突然起来又大声呵斥,手上的枪也瞬间上膛,指着王小头,满脸惊恐,像是丢了贞c一般,她要维护自己的身誉。 “啊,你醒了,太好了。” “说!” 王小头被问的哑口无言,不知该如何说为好,难道直说不小心碰了你某处,估计她肯定一枪嘣了自己,只能圆个谎言,不假思索说道。 “我刚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头靠在,靠在你大腿上,我就连忙说对不起。” “是吗?你没说谎?”袁媛看着王小头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直接反问着。 “真的,骗你…” “骗我什么?” “骗你是小狗。”王小头一阵哑言,自己做狗总比死强多了。 “好,姑且相信你,这是什么地方,我们怎么会在这。不是在烤火,怎么这么冷。”袁媛一口气问了数个问题,最后才感觉到这里居然这么冷,双手交叉,护着身子。 “说来话长,长话短说。”王小头将他遇到的事一一说了出来,没想到他说什么,眼前这女子什么都信,最后还说为了保护她不让山鬼吸食她的Y气,英勇与山鬼打斗,不是其的对手,才被山鬼带到了这里。 袁媛听的一惊一乍的,她听到山鬼这个东西表示不懂,王小头又瞎扯淡,说山鬼是专门找女子的邪物,糟蹋,说的很是邪秽。 袁媛投出感激之情。 “对不起,之前错怪你了。” “啊,哪里,哪里。就是太冷了。” 袁媛看着王小头破烂的衣服,她想把自己的衣服脱下,可是脱下就露出里面的羞状,打消了这个念头,突然低头看着地上的干草堆,计上心来。 “你去把干草堆收拾一下,全部拾到一堆。” “哦,好。”王小头不知她要干什么,不过没人有需,自然责无旁贷,再说运动可以出汗,不会这么冷,立刻拾着地上的干草堆。 袁媛弹夹取出,卸掉一颗子弹,看了看王小头,见王小头没有看自己,这才快速掳起右腿裤脚,脚上居然有一个刀削,上面c着一柄匕首。 取出匕首,看着手上的子弹,用匕首沿着子弹头周围戳着,匕首看上去十分锋利,用力c着子弹头的四周,很快子弹头有些松动。 72.王小头的夏日攻略(7) 王小头将枯草堆拾起一旁,足有半个人高,还很干燥,与之前潮湿的气温很不搭调。 子弹头完全松动,却用手怎么也扣不动,明明是已松动,子弹头依旧拨拔不动。将匕首c好,在王小头的注视下,袁媛将弹头咬在嘴中,用力咬咬着。 “咔咔,咔咔。” “嘀咔。” 弹头从小嘴中掉落。 “呸,呸。” 看着弹壳中黑色的火药,一股难闻的硝黄的味道冲鼻而来,眉头蹙了蹙。 “这边,把草折一折。” 袁媛指着石壁一脚,那里通风十分便畅。拿着弹壳走到草堆前,将火药倒在草堆下,手戳了戳,又卸下一颗子弹,依旧像之前那般,将子弹头卸下。 又将黑火药倒于之前黑火药上,这才满意的点着头。 “把耳朵捂上。” 王小头表示不懂,却见袁媛手中的枪低垂而下,对着枯草堆下的火药。立明白过来,手还没捂住耳朵。 “砰。“ 手枪枪口硝烟飘起,一丝火光擦过,嘶喀嘶,火药遇火立刻燃了起来,火苗涨的老高,盖于之上的苦草堆不能幸免,瞬间燃烧而起。 王小头摇了摇头,感觉耳膜有着失聪,这么近,这么快,却见眼前这女子有一股发自骨子里的气质,王小头不免有些痴呆,看的痴迷。 “好了,火燃起来了。喂,看什么?” 转过身来却看着王小头一直盯着自己,她自己也看了看,身上并没有什么出奇的东西,脑海里却想到之前尴尬的表面,不免有些多想。 “啪。” 一个耳光抽在王小头脸上,王小头瞬间被打愣,摸着火辣辣的五个手指印,一脸懵、*的看着袁媛。 “你,你打我干什么?” “叫你乱看,我收回之前的话,你再看,我非的挖了你的眼睛。” 那柄匕首不知什么时候又被抽了上来,架在王小头眼前,而手枪已经从手上到了腰上。 他有些找不着调,似乎自己并没有做什么,也就看愣了会,她为什么有这么大的反应,又没做过什么,呼,女人真是可怕。连忙解释道。 “没有,哪里有乱看,之前什么话?” “你别乱看就是,我可先说明里,到时候别怪我心狠手辣。” 说着抱起一团枯草堆,甩进火堆,火势很旺,里面的寒气更旺,他们被关在石窟之中,王小头懒的跟她说话,走到最边缘,向下看去,顿时凉意袭身,冷汗一滴滴从后背冒出。 下方传来呼呼的风声,万丈深渊,这才明白自己所处的位置。一处断崖向里凹的D槽,真不知道那山鬼是怎样找到这么一好地方。上也上不得,下也下不得,真是进退两难。 这才,定眼望去,前方黑不溜秋的,看不透尽头,搓着双臂,干愣着,确实冷的不得已。看着火堆,又看着袁媛,袁媛的目光顿时躲闪而去,假装到处张望。心中莫名感慨,女人真是不可思议的动物。 “你不冷?”袁媛说出了自己都难以置信的话,王小头更是错愕,自己听到了什么,“你不冷?”他很说,我很冷啊,快死了。可是他不是那样的男人,就算冷他也不会说出来,对,他不会说出来的。 “有点。”王小头说出的话他自己也一脸懵,两人顿时陷入一种尴尬的场面。 “那你冷着。” 王小头再次错愕。 “哈哈,可不能让你冷死了,这里就你我二人,你死了,连说话的都没了。你过来烤火。” 王小头起初还不怎么愿意,最后还是抵不过寒冷,慢跑而来,刚好坐在袁媛身前。 两人面对着面,中间一堆火焰将二人照的透亮,两人同时感觉唇干舌燥,火却越烧越旺,不时两人的目光对视了数秒,顿时陷入了尴尬的氛围。浑身难受。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知会发生什么事,他从来没有这种感受,心跳突然加快了越多,扑通扑通的跳动;她也一样,脸不知是被火烤的绯红,还是自己变成了绯红,只有她自己知道。 尴尬的表面一直持续下去,王小头总是低着头看着火苗,袁媛却总是抬头看着四周。 远处黑暗中一道身影时刻注视着这里,看着他们俩,很不满意的摇着头。 “不行,这两人确实有红线,可是怎么还没有发展起来。不能让他们已经发展下去,得出一份力才行。嘿嘿,就是那样。”隐于黑暗中的正是红袍山鬼,她对二人的表现很不满意。 手在身上轻轻拂动,变得很是虚幻,若隐若现。 她全身都漂浮在深渊上,飞快向王小头二人飘来,灵异的东西真是灵异,哪怕沾上一点,怎么洗都洗不掉。 二人此时却交换了视线位置,之前到处张望的袁媛此时正低头看着火苗,而王小头也到处张望。二人并不知道,一场大危机正在接近。 在二人继续发呆之时,红袍山鬼已经来到二人身前,张牙舞爪。二人却像没看见一般。 女鬼站于袁媛身后。撩起一丝秀发,在手中快速滑落。她感受到一股Y气突然袭来,又将火势增旺,这才缓和了些许。 山鬼突然变了一个模样,变得与袁媛一模一样,叫张森来看,也分辨不出谁真谁假。 露出诡异的笑容,一阵Y风随着笑容而起,火苗被吹的四周荡漾。分不清南北。 王小头伸手遮住眼睛,避免沙尘被吹进眼中。 就在此时,袁媛突然全身抖动,眼睛顿时翻着白眼,倒向地面,Y风突然散去,王小头睁开眼睛,看到袁媛已经站起身来,不知她要干什么。 他一脸的目瞪口呆,只见袁媛可爱的舌头舔着嘴唇,双眼居然那般妩媚,死死扎着王小头的眼睛,极其挑逗。扑通扑通,王小头心跳再次加速,心想,她在搞什么鬼,难道是春心荡漾! 他不敢再想下去。只见袁媛双手在山峰旁挤了挤,王小头点喷出鼻血来,顿时感觉不对,心想,她一定是在试探自己。又想到之前那白森森的刀子,压住心头刚兴起的火焰,嘴上轻轻喃道,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将眼睛紧闭,然而他的呼吸出卖了他自己,呼吸变得十分急促。 袁媛看着闭上眼睛的王小头,嘴角微微一翘,向王小头走去。然而她却是脚尖踩地,若是毛师傅在此,他一定会发现,袁媛身后正贴着一道人影,c纵着她,正是红袍山鬼。 她不信凭着袁媛美丽的容颜不能打动王小头的心,这就是她的计谋,色、诱。 山鬼双手抓着袁媛的双手,双脚抵着袁媛的双脚,一步步向王小头走去。 73.王小头的夏日攻略(8) 脚步声极轻,几乎听不到,王小头内心十分紧张,刚才那一幕历历在目,居然在一个陌生男子面前挤峰岭,难道真的是在试探自己,突然身体僵住。 后背传来一阵触动,被人挠着,不用想也知道是谁,那种感觉触动的心有些难耐。王小头咬牙忍耐,邪火似乎已经冒起,怎么办,不行!心中极其焦脆。 突然他想到那双痴迷的眼睛,心中的火焰顿时消散不见,那双眼睛一直被他藏在心底,他一直不敢打开。 他又想到他的兄弟现在不知是否在受什么罪过,他的心已经恢复了平静,后背的感觉被这些念想冲散。 山鬼见王小头居然没有半点反应,顿时加重筹码,c控着袁媛的手抚摸着王小头的R体,R体可是直接的,可是王小头依旧没有反应。山鬼这才露出愁容,没想到眼前这个小男生居然有这般定力,已经超出了她的想象。 她的嘴角突然翘的很高,似乎又想到什么对策。 王小头的念想突然被打断,他感觉自己的嘴唇被什么东西印住,有些酥软,有些冰冷。 “什么东西,不会是,别乱想,小头,别睁开眼,不会有事的,千万别睁开眼。”王小头给自己催眠,起了一些作用。 印在王小头嘴上的正是袁媛的嘴唇,她现在被山鬼控制,没了思想,任凭山鬼c控着。山鬼这时终于面露苦涩,又很愤怒,她没想到这男子居然这么有定力,好,直接来硬的,直捣黄龙。 只见袁媛的手向王小头下部探去,王小头似乎感觉到异常,心中十分恼火。 “够了。” 王小头猛的站起,大声呵道,而袁媛则是弯着腰,额头正对着王小头,他猛的站起,自己的额头嘭嘭撞向袁媛的額头,一道黄色光芒在两人额头交叉出冒出,袁媛的头向头仰去。 附着在袁媛身后的山鬼被袁媛的头击中头部。 “啊。” 山鬼从袁媛身上倒飞而出,惊恐的看着王小头。 “朱砂!居然是朱砂,今天姑且放过你们两个。”说着纵身越进黑夜之中。 当然,王小头二人看不到,也听不到山鬼话语。 山鬼被撞出后,袁媛身体一软,向身后的火堆倒去。王小头大叫不好,向前跨了一大步,手抓住袁媛的手臂,很滑,顾不得那般感受。用力向自己的方向一扯,袁媛整个身子向自己的方向拉了过来,另外一只手探在袁媛的腰下。 似乎碰在什么东西,枪。 心中还是有些害怕,又这些怒火。这婆娘到底在耍什么把戏。看着手上抱着的袁媛,双眼紧闭,呼吸很是急促,像是昏昏入睡了般,睡意很沉。不像是在耍什么花招,又仔细看去,双眼上的睫毛很浓,脸不知为何十分煞白。 顿时收回眼睛,再看下去,肯定会有什么不愉快的事又发生,抱起袁媛走到草堆旁,火堆有些暗淡,里面的火苗也小了许多。将袁媛平躺在火堆旁,再次加旺了火苗,袁媛似乎有了反应,而是转了一个身,继续睡着。 “呼。” 深深呼出一口浊气,这位主子终于不用来s扰自己了,不过回想之前袁媛的样子,真像一个荡、妇。如果当时没坚持住,他就会破了快二十年的处、男之身了,想了想,顿时有一些可惜,又想了想,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这女人肯定有事。 摇了摇头,不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管她什么是什么,肯定是中邪了。 不时增添着柴火,暖意笼罩,让心中的不安消散。晚上的风很冷,这这里却只有一丝微风袭来,不然他也不会将火堆与袁媛离这么近。 “那山鬼在搞什么,她不是要吸这女子的Y气,怎么也把我也抓来,难道连我一起吸!我去,亏大了,刚才就应该,額。我想她肯定有Y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刚才肯定是中邪了。要是真把她推到,恐怕离死就不远了。哦。对了。” 心里揣摩着,突然想到了什么,将破烂的衣服撸起,他那个万能包裹,居然被他捆在了腰上。 “没丢,幸好。”将布包取下,这包裹一路走来,陪他走了这么久,真是难得。 打开布包,参杂了很多情绪。看着里面的东西,已经少了很多,钱已经没了,父亲王大头留下的笔记依旧躺在里面,可是经历了很多次的淌水,里面钢笔写的字迹很多模糊不清,这笔记也没有其他特别之处。 唯一让他很好奇的地方就是那缺失的一页,母亲不是死了吗? 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仔细回想,确实有一个地方极其不对,那就是母亲的墓在哪?既然死了,总该入土为安吧,不可能没有墓。 父亲从来没有跟他说过母亲的事,他们也没见过几次,那母亲在哪里,又想到自家房子的后山,那里从小就被父亲立为禁地,还有那个高贵的女尸,这一切怎么这么复杂,感觉自己的脑袋都快想裂了。还有父亲最后留下的那条信息,来都没得急看,就被河水冲散了字迹。 “.呼。”又深深吸气,吐气。 到底有什么秘密,母亲你在哪。看着火堆,有些失落,又有些激动,他要去找母亲,对,他要去,一定去。 现在,一切的困难都不是困难,心中顿时又有了一个新的方向,一个崭新的方向,不过在此之前,必须救眼镜。 想法往往是美好的,而现实却很残酷,他知道,想找母亲,他连一个基本的方向都没有,怎么去找。 “啊!” 王小头站在D口大声叫着,压抑的心情顿时爆发,积压这么久的情绪,他终于释放了出来。 “嚷嚷着什么,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王小头错愕的回头,只见一枪口正对着自己,袁媛脸色稍稍红晕了些,端坐在草堆上。 “您老睡好,不客气,不客气。”低头哈腰,陪笑道,他可不想再被什么东西缠绕。血气方刚啊。 袁媛又倒头睡去,王小头又是一阵错愕,这女人,又摇了摇头,找了一处草堆,躺下,很快睡了去。 夜很深了,断崖之上,黑的很压抑,这里却透露出一种温馨,火苗被王小头遮住了许多,生怕将身下的枯草堆点燃了。 这一夜似乎很漫长,两人不知什么时候睡到了一块,相互挨着,袁媛手中的枪落在地上,她半侧而卧,腿居然架在王小头的臀部,两人的脸对着脸,呼吸很有规律,一人吐出,一人吸入。相互交错。 而他的手则搭在她的侧卧的手臂上,就这样,两人的姿势一直维持到了天亮。 74.十二生肖之红石峰(1) “哒哒,哒哒…” 罗盘中的指针突然转了起来,时而发出响声。猛然停下,直指洞口偏左的方向。 清晨的空气清晰宜人,让人有一种心情舒爽的感觉,云雾缭绕,将这断崖一层层的缠绕,不时飘进来,旋转着,转着圈,碰在二人身上,又飘散。 茅草屋内,众人七零八落,在地上躺着。火苗还有些没有熄灭,地上留着一堆火子,红旺旺的,像烧红的炭。张森依旧摆着王小头弄着的姿势,屁、股高高撅起,双手撑地,头对着那堆火炭。 突然,他的手动了动,因为他感觉自己的手你了快麻木了,头也开启晃动,膝盖突然倒下。身子呈一个趋势,头一个劲向前伸去。 “滋,滋。” “…” 头居然探进了过堆之中,火苗子瞬间将头顶那一戳头发烧起来,焦臭味浓烈漫长,延伸着。 似乎感觉到头顶的热量,张森刷的一下从地上越起,一脸懵呆,鼻子嗅着。 “嗯?怎么这么臭?烧了什么?” 自言自语说道,幸好他起的早。 “你,你的头发?” 彭里黑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看着张森,指着他的脑袋说道。 张森伸手摸去,脸色顿时变了。 “艹!”大骂一句到屋内到处翻找,似乎在找盆洗洗。 彭里黑却一脸惊疑,因为他没看见邪眼三人的身影,还有那猎户的身影也没看见,这是怎么回事。想到这,又看着那倒下的木桌,心中想出一万个可能实现自己的推测。 屋内没有其他发现,急忙跑了出去,屋外参天大树新叶繁茂,经过雨水的滋润,更浓绿,活力中充满着朝气,还有不少水珠从树叶上滴落,滑落之时,叶片轻轻弹动。 头不停地张望,一望绿颖,不见半个人影,顿时感到事情不妙,那三人肯定先自己出发了,又走进屋内。 “袁媛,袁媛,你们看到袁媛了吗?”张森神情紧张,头发湿透透的,刚才洗了头。 当他看着众人时,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有什么不对也说不上来,一时不知道哪里不对。就在这时,胡章突然说袁媛不见了,这才回神过来,原来少了人,少的不止袁媛一人还有另外三人。 “没看到,失踪了五人,你口中的袁媛,还有猎户以及那三位。我想此事必有蹊跷,走,先去一位叫葛文的猎户,我们才能进去那红石林。”彭里黑叫唤着众人,收拾起来。 “不行,我要去找她,你们去找就是,现在我就要进那红石林。告诉我路线。”张森眉头紧皱,像是上司看下属一般看着彭里黑,态度极其傲慢。 彭里黑心中很是怄火,你他、妈的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人,老子迟早一枪崩了你,在这里瞎嚷嚷,活的不耐烦了。 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不这么说,将那一丝怒火藏掩盖。脸依旧是板着。 “呵呵,你要去我不拦你,我可告诉你,进那种地方可是没有熟人带路,必然会迷失在那里,你可要想清楚了,人没找着,还将自己的命搭了进去。” 张森这才明白自己刚才失了分寸,马上赔笑道。 “是我太急切了,一切听您的。” 这话可不是他的本意,作为一个高级特务,在这里居然还要低三下四的与一个低级人说话,他的面子迟早要被丢光,现在只能这样。 “嗯。” 应了声,招呼着众人朝山下走去,他要去找一位叫葛文的人,就在山下的陈子儿村。 靠在树下的毛师傅被树上一滴水珠,滴落在眼睛上,才缓缓睁开眼睛,阳光初升,照的眼睛有些刺痛,昨晚两人一宿没睡,睡不着,到了凌晨才小眯了会。 拍了拍还在熟睡的邪眼,邪眼噢了一声,揉搓着眼睛,两只标准的熊猫眼。 看着前方的红石林,说来也不奇怪,山中的天气就像海中的天气一般,与外界极为不同。红石林这时能清晰可见,一束束高耸的红色柱体拔地而起。 放眼望去,靠在最外面的几根红色柱体,形状居然像守卫的兵甲一般,高高俯视着四周的情况,真不敢相信这是天然的石头。 “走,进去。”伫足几分钟,看着大自然雄伟的鸿章,真想大叹自然的神奇,可他们没有这般闲情。他们知道,绝不能小看了这里,凡是对此处有任何轻蔑之情,你的下场绝对是死无葬身之地。 怀着敬畏的心走进这要命的红石林,两人刚踏进红石林区域,意料之中的事瞬间发生,一片片白雾从石林深处飘了出来,接连着,不曾间断。 两人被白雾包围,脸色瞬间变得沉重,渐渐地,已经看不到来时的地方,两人正处在白雾之中。 “别担心,跟着我的脚步,我已经记下了刚才的方向。”毛师傅早已经做了准备,进来之前爬到边缘最高的一棵大树上,将里面的情况全部绘制在脑海之中,无疑是一项强大的功能。 利用这一优势,毛师傅瞿云踏雾,仿佛行走于天宇中一般,不过又很是奇怪,白雾却没有将红色石柱包裹,两人依旧能清晰可见身边的石柱。 毛师傅不知向前走了多久,停下了脚步,因为此时他不得不停下脚步,前方的东西叫两人心中大为惊叹,抬头仰望。离二人最近的一根红石柱,高度大概有5米之余,让人惊奇的是这根红色柱体。 “老鼠?”邪眼看着,说出一句话。 “是老鼠,真是奇观啊,奇观。”毛师傅大为惊叹。 二人眼中出现的是你只大老鼠,这老鼠就是这根红色石柱上方的形状,难道这就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或许是有人特意而为之? 惊叹还没消散,眼前一摸白雾飘散,又一根长五至六米的红色石柱显现,这根石柱的形状居然是一只牛,这牛的体积完全融于石柱一体,也不能说是石柱,因为它看起来不是人能够造出,天然的山峰一般,只是它比较矮小,通体红色,这就是红石林中的红石峰。 “牛?鼠?牛,难道接下来是!虎?”毛师傅刚说完,眼前又一根红石峰认证了他的猜测,虎形的石峰。 心中骇然,十二生肖,那么接下来还有九根。刚才有些得意,可接下来的东西啪啪的打了自己的脸,白雾并没有消散,只有三根石峰杵于那里。 “嗯?不是十二生肖吗?怎么回事?”自言自语冲进石峰之中,在四周望了望并没有见到其他石峰的踪迹,心里大呼不可能。 再次看着眼前三根石峰,探出罗盘,在石峰前摆了摆。 75.十二生肖之红石峰(2) 罗盘起初与昨晚一样飞速转动,转了数圈之后,突然停下,指针此时从左至右来回摆动,刚好过了罗盘半圈又及时回到另外半圈前,就这样,一直左右摆动。 毛师傅嘶的一下,吸了一口气。 “怪哉,怪哉。” 喃喃着,朝指针左右看去,白雾浓浓,不见任何东西。沉思许久,罗盘奇怪之举让他摸不着头脑,指针只是来回半圈摆动,从来没见过这种现象。 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左右两方必有东西,或者是磁场。 伸出手抓了抓飘来的白雾,从指间溜过,没有半点触觉。 邪眼的眼睛却是很毒辣,他居然隐约看到一些东西,看着毛师傅又欲言又止。 “怎么?有话说?” 毛师傅看到邪眼的动作,打破那抹尴尬。 “那边有东西,这边也有。看的不是很清楚,不过真的有东西。” “你确定?”毛师傅露出一丝惊诧,随后又收回那一抹惊诧,下土探宝的奇人自然很多,他认为邪眼就是一个。 谁叫他是刀疤邪眼。 “肯定有东西,过去看看也无妨。” 看着邪眼一脸坚定的神情,点了点头,看向左右两旁,正好应了罗盘左右摆动的规律,去瞧瞧。 想罢,两人不能兵分两路,不然走失了,对谁都没好处。毛师傅召唤着邪眼,示意一起去,邪眼自然明白,跟着毛师傅的脚步向前踏去。 刚离开这三片红石峰的区域,罗盘居然又疯狂的转了起来。身旁的白雾流动着,像活的一般,朝四周流去。 两人向前走了十几步,若不是二人离的近,早就前眼不着后调,谁也看不见谁。这白雾这时却异常的浓烈,比起之前更多,流动的更快。 白雾从身前掠过,一丝凉意袭转全身。 身前的白雾突然散开,散的很快,又一根红色石峰出现在二人眼中,这红石峰与之前那三个稍稍矮了一些。 “兔子!没错,就是十二生肖,那么之前是三个,现在这里也是三个才对,向前走一步试试。”毛师傅露出一抹笑容,发现了一笔财物般,兴奋不已。 只见他向前踏了两步,意料之中,前方的白雾飞一般的消散,又一石峰出现,却让毛师傅很吃惊,这次的形状却是蛇,这蛇是缠绕在石峰之上,一路攀岩而上,到了顶部整个蛇头竖着,扁平,嘴向外凸出,像眼镜蛇般。 “不对啊?怎么会是蛇?怎么不是龙?不对,不对,应该还有一个。”又踏了几步,不见有任何东西出现,这时邪眼就不淡定了,为什么总是你走来走去,我也要走,你发现不了,我可是能发现。 想着,他也在周围走了几步,这几步刚走完,那白雾像见了鬼一般,飞快像四周飘散,是一龙形石峰,说是龙形,只是抬头看去有些相像,这龙宛若腾云驾雾般,直冲云霄。 “龙!”邪眼叫唤一声。 毛师傅停下脚步,龙形石峰出现在兔形石峰最里侧,毛师傅一直以为与刚才那三个石峰般,成三角形排列,他想的没错,这也是一个三角形,之前那个三角形是略成一个等边的三角形,而这却是一个类似直角的。 兔形石峰与蛇形石峰为斜边,龙形石峰杵在直角之上。 “已经出现了六个,我没猜错的话,刚才我们若是走了右方,那里也有三个石峰,不知这些东西在这里有什么用?” “毛师傅,我想有可能是一个入口?”邪眼眉头一皱,说道。 “什么?入口,怎么会是入口?” “之前我在外围看了个大概,这石林两侧全都林立着许许多多的石峰,排列的非常紧凑,就像围墙一般将这里圈住,若是你不信,我们可以向这边走走,肯定是一排红峰挡着。”说罢,大胆朝前方走去。 这白雾像是怕见生一般,见有人走来,飞快散去,一排石林出现在眼前,认证了邪眼的说法。 毛师傅投出赞赏的眼光,这小伙子不错。 “确实是这样,用十二生肖作为镇守入口,不知道镇守着什么?十二生肖乃是上古神仙招的兽仙,与天干地支密不可分。再去看看另外六个。” 毛师傅大谈论阔,邪眼只能翻翻眼皮,他只知道盗墓,寻墓之法,这个地方可是有一个大墓,你这赶尸的怎么会知道,額,算他没说。 两人再次探寻着,又有三个石峰出现,分别是马,羊,猴,全都栩栩如生。与之前兔,蛇,龙石峰高度几乎不差。 这三个石峰也是成直角三角形状,随之又走到最后一处石峰堆旁,最后的三个生肖,鸡,狗,猪。这三座石峰,与第一次见到的那红石峰排列的一样,略成了一个等边三角形。 将这些景象全部归纳于脑海之中,十二座山峰全部出现在脑海之中,分四堆排列,每一堆三座,按照走的路线,这四堆红石峰形成了一个四边形。 最开始的鼠,牛,虎,三座红石峰排在最外侧,与最后的三位生肖鸡,狗,猪对称排列。 第四位到第六位与第七至第九位生肖生生对称,两人也观察了最右边的白雾,同样是一排排列紧凑的红石峰,参差不齐,常人根本爬不过去。能过去的地方只有从十二生肖中间通过。 二人站于通道最外面,抬头看着紧凑的十二生肖红石峰,踏步走了进去,站于十二生肖中间,罗盘指针沿逆时针方向转了半圈,随即又沿顺时针方向转了半圈,就这样,来回转着。 “这是什么东西?” 毛师傅踩着地面,看着地上有很多贴文,认不出是什么东西。 马上蹲了下去,伸手拂了拂地上的白雾,这里的白雾又很与之前的白雾很不一般,被拂至一旁后,又反了回来,速度极快,顿时将眼前遮住了去。 邪眼瞬间蹲下,他眼中顿时放出光芒,这不就是墓的入口么,那上面的字他自然认识,是西汉时期的字体。 他看的速度极快,白雾拂过,字很快就被记入脑中,地宫,这是地宫! 西汉时期的地宫居然设在此处,先不说这红石林的诡异,就是这硅酸岩,极其软,稍稍用力,地宫就会坍毁。这到底是何人的墓?或者又会藏着什么东西?秘密? 76.十二生肖之红石峰(3) 这一切都不得所知,邪眼只是推测,并不是确认,具体的还需要找到墓为止,况且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现在要去救两人,王小头与眼镜,已经刻不容反。 叹了叹气,站了起来,他很想看看这里面有什么东西。他本想上次就要退出这一行,现在想想退出之前总得再留下一笔,以免留下什么遗憾。 “毛师傅这是一处西汉时期的东西,有可能是墓也有可能什么都不是,我们当务之急先找到小头再说,再来这里一探究竟。” “嗯,这些东西我也有一些兴趣,就这样定了。”毛师傅一听是西汉的东西,他可是有些激动。或许能捉到一只粽子,那可是一件大事,他的兴趣顿时溢了出来。 “下面还是要看毛师傅你的。” “我的?在这里罗盘什么都用不了,只能做法找出小头的方位,可是必须要有他身上的东西才行,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哎。” “东西?小头身上的东西,让我想想,似乎没有留下什么东西,可是他身上有不少东西,比如罗盘。” “罗盘?你是说罗盘,确定他身上有?”毛师傅激动的拽住邪眼的手臂,面带激动。 “对,好像是小头捡的。”邪眼如实答道。 “好,这就好,这就有办法了。” 说着又拿出罗盘,邪眼满脸疑惑的看着毛师傅,将罗盘探在手中,一张黄符被夹于双指之间,顷刻黄符被贴于罗盘之上。做完这一切,抬头张望。 “我要找一处高地,容易爬的。” 邪眼应了声,到处看了看,白雾中怎么能看的这么清楚,高地,不就是这些红石峰,只有这红石峰在这里占的地势极高。指了指身前的红石峰。 “哎呀,我这脑袋。”毛师傅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自己怎么没想到,走到牛形红石峰下。 在邪眼目瞪口呆之下,毛师傅突然弹腿而起,左脚踏于鼠形红石峰下,身体向上撑去,随即右脚又踏于虎形红石峰下。再次旋转180度,身体继续向上踏去。这次左脚踏在了牛形红石峰之上,就这样,一直向上踏去,没过十几秒,毛师傅伸手抓住一虎身,身子接力纵身一跃,腾空而起。脚踩在虎头之上,稳稳站立。 见毛师傅安然无恙,邪眼大为吃惊,这身手还真是了得,不愧是毛氏一族的赶尸匠。 这时,毛师傅伸手将罗盘在四周摆了摆,指针刚开始和之前一样,疯狂的旋转着,毛师傅眉头皱了皱,又取出一张黄符,贴于罗盘下方,上下都被黄符贴着,指针才慢慢缓了下来,转了半圈缓缓停下,指向毛师傅偏左的方向。 “西南方?就是那里了。” 喃喃自语,嗖的一声,踏着红石峰落下,平稳着地。邪眼真想拍手称快,还想问,毛师傅你能不能把这招交给我,只是想了想,还是算了。 “毛师傅,有什么不对?” “没有,在那个位置,走。”毛师傅指了指,看着指针走去。 邪眼不知毛师傅说的什么在那个方向,突然想到之前毛师傅说的话,与激动的表情,顿时明白,肯定是王小头的位置,马上跟了上去。 此时,红石林边缘,白雾袅袅,一眼望去,全是白茫茫的一片,边缘自然是那些包围这片区域的高耸围栏,参差不齐的红石峰。 数道身影站于白雾前,张森被眼前的景象震撼着,心中不停泛起波涛。他还是不敢相信自己所见,同样是同一片山区之中,为何会呈现两种不同的现象,白雾只围绕在那区域中,简直神了。 与他同样震惊的大有人在,大伙都吃惊着,果然名不虚传。想起那么一句话,站在外面看红石林,她就像一个魅力四射的艳女,直诱惑着,当你进去后,你就知道她是有毒的花朵,触之必死。 一般人都避而远之。 手持猎枪的中年男子站在众人面前,面部有些黝黑,留着圆嘴胡子,身高不是很高,比较矮,此人正是葛文,少有的几个从红石林活着出来的人。他是怎么出来的,这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彭里黑找到他的时候,他是一万个不愿意进去,当他听了彭里黑带来的乔卜肆话时,顿时改了主意。 之前一脸的愁眉苦脸瞬间成了笑容满面,这可是一飞一样的变化,彭里黑也是不懂,乔卜肆就跟他说了一句话,你可以走。或许两个人有什么交易,他也懒得去知道。 现在,他们一行八人全部站在红石林外,看着这个从红石林中活着出来的人,之前第一映像就是就这人,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很普通。 碍着所谓的那层面子,只能等着他发话,谁叫他是活着出来的人。 葛文手中的猎枪看起来并不是猎枪,因为十分的新,像是擦的雪亮,懂枪的在这里可有三个,一眼就能看出,这枪居然被改装的,步枪改成了猎枪,前面的钢管与枪身极其不相搭,可却是这样,所有人都不敢小视这把猎枪。 来之前的路上,葛文不愧是一个忠实的猎户,看到树上有一只果子狸,提枪就是开去,那响声就像放雷一般,枪响过后,那棵碗口大的树冠咔咔的折断,不用想什么果子狸,早已经被打的血肉横飞,几片碎肉在空中掉落。 聪明人当然知道他这样做的目的,若是打在人身上,和那悲哀的果子狸差不了多少,横死于这里。也就是为了震慑众人,这当然起到了一定的作用,谁也不想挨那么一下。 他们等着,等这位大哥发话。 “大伙,我还是那么一句话,进去以后一切都听我的,一定要跟紧我,这白雾怪的很,吹不散,化不了。有人掉队,也不用去找,因为基本找不到。明白?”葛文眼神一横,看着几人。 没人接他的话,而是点了点头。心想,要不是叫你带路,还轮得到你在这里瞎嚷嚷,什么东西。 葛文也不想自讨无趣,转身,嘴角露出一丝讥讽,又参杂着一些诡异。 “走。”顿时大叫一声,提着猎枪,大步跨了进去。 张森立刻跟了上去,跟在葛文身边他觉得才是最安全的。 几人刚进入其中,白雾瞬间发生了变化,飘飘然,像是在翻滚一般,忽上忽下。 77.白雾迷踪 白雾遮蔽着前方的路线,不是模糊不清,而是根本看不清。葛文走路的姿势很是可爱,每走一步,脚便要踏地几下,哒哒作响。 跟于其身后的张森很是不解,虽然能看清葛文的身影,也只是一道黑影在白雾之中,他不敢乱张望,一不小心就会跟丢,他是这么想的。 不过听着哒哒的声音,众人倒是轻松了许多。所有人的神情都很紧张,生怕发生了什么。 枪不知什么时候都已探在手中,眼紧盯前面的人影,那可是保命的。 哒哒声,一路响着,脚底的白雾被踩碎,随后又连接着,填满刚才被踩的空缺。走过一段路程,众人觉得像是在仙镜一般,到处都很缥缈,白雾飞絮,袅袅而起。时而缠绕,时而裂开。 这里更深处的含义就如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般,十分的寂寥,听不到有任何生物存在的声音。 往往越是这样,才显得越是压抑,越是危险。静的可怕,静的毛骨悚然。 这红石林宛若一个天然的监狱,一共有四个形象的出入口,而葛文进入的位置刚好是毛师傅他们的对面,这入口也不是特定的,只要能进的地方都能被称为入口。他们所进的只是大很多,这种地方相对来说安全很多,路都是走出来的。 话说这葛文,可真是了得,他可不一般,似乎是115国师的一位排长,在雪峰山战役中,左腿中了一枪才留在了这里,那时他才17岁,17岁的排长不多见也不少见。可见他当时的英勇,至于为什么没跟大部队走,就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了。 他之所以能从这红石林中出来,也是有一番机遇,什么机遇,我也不知道,至于怎么和乔卜肆勾搭在一起,也得从他负伤后说起。 在这场几十万人的血拼中活下的,都在祖上烧高香。而他葛文不得不说很有商业头脑,他负伤后,请求离队,上面自然没有留意,一个负伤的只会加重负担,马上就同意了。 他很是精明,不知用什么手段居然偷出了一批枪支弹药出来,而且居然还是m国货,这很是了得。一人驼着大箱东西进了这大山深处,所谓占山为王,他却没这么做,因为他知道那些山王头头最后都不得好死。这又是他一神奇的地方,而是将枪支藏好,物色了一户好人家,说是打鬼子负伤的病员。 山里人一听,哎呦,打小鬼子的英雄,马上就收留了他,后面用一些列理由将自己留在了此处,说他是一个孤儿,父母被小鬼子杀害了,多么的痛恨小鬼子,自己多么的可怜。 收留他的是一位老大爷,老伴早就过世,一直孤老,听到葛文的生平,泪流满面,当葛文说他愿意拜他为自己的义父时,老大爷又是一阵泪流满面。这陈子儿村本来就偏僻,山后又是红石林,在这里生存的都是一些老猎户家。有没有后代那是很难说的事。 葛文一直跟在老大爷身边学习打猎的技巧,什么拜祭山神,什么东西能打,什么东西不能打,打哪里,怎么打。可以说老大爷将一生的技艺全都交给了他,他的枪法可是准的很,他这个排长也不是那么就当上去的,自然有过人之处。 随着时间的推移,老大爷终老而去,此时的他自己成为一个老练的猎手,他终于可以放心着手那个计划。 在这几年,他可从来没有偷闲过,那些枪支保养的极好。他当排长时就听到这山中有一伙贩卖大烟的,自己的长官还暗地里收过那人的黑钱,将大烟在军队中扩散,打仗死人的事那是不可避免的,在死之前能好好爽一下,这又怎么不可以。 再说,国军又不像是那些小鬼子,有什么慰安妇,他们也不会随便做什么强、奸犯科的事,这东西再一次推销了出去。他就暗暗的打起了这个主意,现在他终于摸清了那伙人的路线,虽然过去了好几年,似乎内战也快要结束了,可是那些贩卖大烟的,却像没受到影响般,生意依旧那么红火。他极为的眼红。 几次踩点后,终于发现了他们的必经之路,那一夜大雨倾盆,他已守后在那躲藏着,任凭雨水的冲刷,却迟迟不见有人过来,是不是下雨不来了,正当他要走的时候,一队人马走了过来。 他高兴的不得了,枪已经上膛,雨夜成了他天然的保障,他就蹲在离路只有数公分的地方,却没人看到他。 这队人只有三人,前一人与后一人拿着大刀,背着长枪,中间那人身上背着一个大麻袋,他不清楚大烟有没有没浸湿,必经这雨是半路下的,这几人肯定没有做足准备。 他马上做出了选择,第一枪打的是中间那背货之人,应声倒下,剩下二人听到枪声瞬间防备,居然还去捡地上那大烟,他怎可答应,自然不能留活口。 又是一枪将那人击毙,然而剩下的那人可是精的很,听到第一声枪响后,立刻越进了草堆中,当他去追时,早已消失不见。逃走的人就是那沈世军,从那之后他就成了外出的掌柜,他还得感谢葛文。 追及不至,反正有枪在手,他也不怕,将大烟提了回去,掂量了掂量,足有二十来斤,这可是几根黄金的价钱。 当他回到家中,打开一看,可真是亮瞎了眼,哪里是什么大烟,那是一贯贯大洋,被封条封存着,他怎么敢想象,卖大烟的居然拿的是大洋,足足有五千块。他想不明白。接下来的东西着实吓的他愣在那里。那是一封信,信中说这是给张平的。 张平是谁?那可是有几千号人的大头目,他哪敢得罪,原来这是交的保护费。他心急如焚,那些卖大烟的他倒不怕,可张平不是好惹的主,他哪敢得罪。顿时想出一计。 几天时间打探,得知张平下榻的地方,背起那五千大洋就往张平所在地走去。 到了那里,耳闻不如见面,这山寨可谓森严,说明自己的来意,搜遍全身,枪支卸下。随即跟着门卫进去,这门居然有三层,每一层都有重兵把守,每到一层他都要被搜查一番。 当他亲眼看到张平时,也是极为震惊,他以为张平应该是一位彪勇大汉,可眼前这张平明明是一文弱书生,哪里像传说的那般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他不想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他前脚刚来,乔卜肆后脚就赶到,并且带了一万块大洋。 当事情败露,他就知道自己已经活不了了。 78.白雾迷踪(2) 当他以为今天走不出这大堂时,张平居然没有杀他,反而问他愿不愿意加入他。葛文怎么会不知道这就是强行拉入伙,不答应都不行。 他只能笑着说自己愿意入伙,不过自己要尽孝,不能来这里,只能待在家中,有什么事一定会来帮忙的。张平也不怕他走,说出了一个条件,听葛文说他是陈子儿村的。顿时让葛文进入这红石林中,葛文哪里敢说不,至少现在能不死,只能先作答应。 这也是他进入的原因,当他进去后,大家都以为他会死在里头,谁知半个月后居然神奇的出来了,这让张平大为惊喜,独自和他说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张平让葛文带他一同进入,还带了不少东西,这次进去了十几人,最后却只有张平与他二人出来。出来后葛文便守在了陈子儿村,几乎是从来不踏出这一片山区。 自张平被处决后,他的财物却不在他的大本营中,作为这里最凶狠的匪王财物怎么可能会没有。 这让乔卜肆第一个注意的就是他葛文,还有这一片红石林,这次来的主要目的,当然只有一个找到张平的财物,他葛文占四成。 这就是葛文还能活到现在的原因。 几人身边的白雾比起之前更稠密了些,之前可以说是虚化般的,现在却变得有些实质,有质量一般,像棉花。压在众人身上,略略有些喘不过气。 之前还能在身后看见前方人的身影,可现在连黑影都见不着。 葛文似乎没感觉到这一变化,他走在最前头,自然感觉不出,在他身后的张森眉头紧皱,因为他已经看不清了,只能凭借哒哒作响声推测出葛文的声音。 “葛文,你先停下,我们看不清了。”彭里黑大声吼叫,他们的情况一样,视线被完全遮住。 “咦?你们在哪?还真看不到了,真是奇了怪了,大家别急,我敲打地面,找声音。”说着,葛文用力踩着地面。 “哒哒,哒哒。” “哒哒…” 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每个角落,或者就在身边,或者就在脚下,很混杂,找不到声源的出处。哒哒声围绕在四周,众人听着,有些晕头转向,摸不着头脑。 “怎么回事?葛文你在搞什么鬼?”彭里黑以为是葛文搞的鬼,大声吼叫,枪已经上膛。 却迟迟不见葛文的回应,所有人都急了,再这样,迟早迷失在白雾之中,彭里黑使劲踹着地,心中大骂。肯定是猜到乔卜肆给他下的另外一道命令,找到宝物就将葛文做了,心中很不是滋味,自己被人摆了一道。 “大家别慌,既然那人不在,我们必须抱成一团,我在这里,大伙向我靠拢。”张森的声音此时多么的洪亮,几乎将那哒哒声压制下去。 听到张森的喊叫,众人纷纷向他考拢。并不是葛文不想说话,那只是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此时的他已经被吓的快大小便失禁,他撞在什么东西身上,被弹了回来,坐在地上。 像是皮毛类,毛茸茸的感觉。顿时感觉不对,快速爬向一旁,正是他正确的选择,刚才他做的地方,一只大脚踩了下来,幸亏走得快,不然那不知是什么动西的脚踩在身上,肋骨必断无疑。 暗暗庆幸,高兴不过几秒,咚的一声,似乎是那脚又踩在了地上,葛文转头看去,我的乖乖,还真是腿,先不说腿有多粗,看脚板,足有平常人大两倍还要多,与人一样有五个脚趾头,却要大的许多。 他不敢作声,只能轻轻的爬向两旁,躲过这不知名生物,白雾起到了天然的保护作用,若不是有白雾存在,他早就死翘翘了,心中居然没那么紧张,暗暗观察着。 此时他听到张森的声音,不只他听得到,里面的人都听的到。那拥有巨大脚的怪物当然也听到。放弃了对葛文的追踪,转身朝张森说话的地方走去。 “咚,咚。” 地面发出咚咚的声音,他们一行人全部聚在了一起。终于看清了双方的脸,这才松了一把气,可当以为可以放松时,前方地面突然传来咚咚的响声,地居然有些跳动,所有目光全部看着前方。 白雾这时又像活了过来,游来游去,像空中的云朵,被风吹着,随风飘荡。 “葛文是你吗?”彭里黑大声问道。 “快闪开!”葛文终于喊了出来。 只见一只巨手从白雾里头抽了出来,手臂上体毛很多,手臂足有数十公分的宽度,手掌也张开的很大。 张森的反应十分敏捷,立刻趴下,其他人也马上做出了反应,可是还是有人躲不过这突如其来的大手掌,一彭里黑带来的兄弟,被巨大手掌抓住衣领。 “啊!” 那人大声惨叫,整个身体随同手臂扯进了白雾。 “砰,砰,…”白雾中几声枪响,又出来几声惨叫,随即又传来咔咔的声音,所有人暗叫不好,那是一个危险的家伙。 “大家分散趴下。” 张森刚说完,从天落下什么东西,砸在他身前,回头一看,我的妈,居然是那人的人头,颈部并没有被刀割的痕迹,似乎是活生生的将头从脖子上拧了下来,这般血腥,这般残暴。 此时,空气中弥漫着死亡的气息,众人不敢说话,不敢发声,生怕将那怪物惹进来。 该来的事总会再来,两只偌大的脚从天而降,咚,咚两声。他们看到了两根长长满黄色体毛,还有一丝臭味,从上面传来。 所有人都不淡定了,白雾居然将上面的情况遮住,完全看不清。 “砰!” 彭里黑提枪打去,一枪打在那长毛的腿上。 “吼、” 顿时一道野兽般的惨叫声响彻云霄,中枪的那只腿向后退了去,嘭的一声,巨大的怪物倒在了地上。 “吼。” 又是一声怒吼。 那怪物击打着地面,葛文抓住机会,钻了进来。 怪物站了起来,脚用力踩在地上,一顿乱踩,张森急忙躲避,差一点又被踩中。 其他人可没有这么好的运气,张森的位置离怪物比较近,就是比较近,怪物的步子跨的很大,并没有在击中的范围。 “啊!” 一声惨叫,一人的脑袋被踩成烂泥,血飞溅而出,铺天盖地,像是下雨般,怪物突然停下,蹲了下来。 所有人都僵住了,因为怪物蹲下,下围的白雾比较稀薄,怪物的脸看的十分清楚,那不是人吗?与人长的一模一样,身上还披了一层由树叶做的臀tun装,将下面遮挡住。 在众人的注视下,露出贪婪的眼神,抓起那人,大口大口吮吸着喷涌而出的鲜血。 79.白雾迷踪(3) “艹你大爷!居然是野人,打啊,给我打死他。” 彭里黑大骂一句,叫醒了众人,子弹瞬间击在这所谓野人的胸口,应该是皮糙肉厚,并没有想象的那般致命。 “砰,砰。” “…” 所有人惊醒过来,这被这东西吓的不轻,尤其是那张贪婪,如饥似渴的脸庞,吮吸人血,这可是大忌,只要有活人,哪个愿意看着它这般侮辱。 子弹乱射,野人大吼一声,将手中的人提起一顿乱甩,血肉到处横飞,身上,脸上不可幸免。 “吼!”野人松开手,实体抛了出去,彭里黑躲了去,他旁边的胡章可受了罪,直接被撞倒在地,昏了过去。 枪支起了作用,野人身高体重,身上不少孔洞流出血来,眼睛突显而出,可以看出,它已经极为愤怒。此时的他处在几人的包围之中,张森将枪口瞄准野人的头部。 野人发狂般的踢腿,向前打拳,咚的一声,地上被砸出深深一个大坑。死了两人,晕了一人,能动的还有五人,而葛文不知滚到了何处,不见踪影。 张森等待着时机。 “快点啊,别动,别动。”手枪不停摆动,跟着野人的脑袋。 突然,眼中光芒直射,就在此时! “砰!” “吼!” 枪响野人应声吼叫起来,双手捂着脑袋,身体左右摆动,眼球中充满了血丝。 “吼。” 一击重拳在地上,又是泛起碎石,向四周溅去。脑袋上白色液体与红色液体混杂,一同滴落,毛发上全部都是。 突然,一声咧吼声撕裂周围的白雾,白雾随同奔来的火药弹珠飞向野人那颗榆木脑袋。 “嘭。” 脑袋像西瓜般炸裂,两米高的身躯轰然倒地,那颗脑袋化为了碎肉,到处飞去。 正是葛文的猎枪,他换的是装有五颗手指头般大小的钢珠,五颗钢珠过去,顿时将那脑袋轰裂。足以证明他对枪支的改装,独到至何种地步。或许他的改装和这里有某种联系。 看着地上野人的身躯,众人有种莫名的感觉,原来这东西真的存在,可是他们对死去的人却没有半点惋惜之情。 葛文站在野人身旁,仔细看着野人,真的很大,大的有些不可思议。在众人惊奇加鄙夷的目光下,探出一把小刀,朝某东西上割去,噗呲一声,一根软绵体探在手中。 血腥味与一股骚味混搭,众人连忙捂鼻拭面。鄙夷的看着葛文,目光中透露出某种不一样的神情。愣是让葛文浑身不舒服。这也不奇怪,传说吃什么补什么,况且这么大一条,有的他吃的。不吃泡酒也是不错的。 可是那野人也算是人吗,剑走偏锋可不好,可是他却要补,真不知道他是亏还是虚。 葛文嘿嘿笑了笑,拿出布条包裹了起来,无视了众人。 “你的品味可真是独到。”彭里黑盯着那包裹,他心里也想过,这东西大的很,对他也有帮助,可是被葛文先下手,他也没什么办法了。 “这可是宝物,你们懂了屁。别打我的主意,耽误了不少时间,走吧。” 一脸的满足,背着猎枪,依旧在前带路,这白雾在众人不知不觉之中,居然散了不少,可视度居然有四五米之远。似乎没人察觉到这一现象。 张森走到胡章身边。 “喂,死了吗?胡章,醒醒,醒醒。”拍打着胡章的脸庞,啪啪作响。 胡章嗯了一声,睫毛动了动。 “咳。” “张副站长,我没事。” 推开身上的血人,他身上也沾满了鲜血,成了血人,血腥味直扑鼻而来。 “走,跟上。”张森说了声,急忙与胡章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众人再次踏进白雾之中,诡异的一幕发生了,当众人刚走后,地下居然探出一条黑色的长鞭装的东西。巨大的野人身躯被托入了地下,留下一个大坑,随即烟消云散,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连那些碎肉渣渣都不曾看见。又被白雾遮蔽,隐了去。 白雾一层又一层的堆在了红石林最外围,像堆宝塔般,一层接着一层,一层层叠加,这时的红石林可真的像监狱一般,所有的入口都不见了踪迹,只是白茫茫的一片。 也许是两人昨晚太累的缘故,王小头居然没有醒来的迹象,他手上的罗盘一直对着某处,左右动了动,先左后右,随即又从右到左。 而罗盘指针的方向正是那山鬼所在地,在这处断崖的对面断崖,同样有一处向内延伸的凹槽。对面的凹槽从早到晚都没有任何光线进入,从这边望去,眼力不好之人,几乎看不清对面也有凹槽。 两人睡的很是舒欣,手搭肩,腿搭腿。看向去很像一对甜蜜的情侣,一人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这是醒来的节奏。因为他的肚子开始叫唤了,并不是很大声。 袁媛昨晚被鬼上身,很是疲惫,脸色红晕的许多,幸亏晚上王小头没有做春梦,不然一发不可收拾。 壁咚,王小头眼睛猛的睁开,看着眼前的那张秀丽的脸盘,又看着自己的手居然搭在她的肩上,而她的腿居然死死将自己的腿缠住,小心的探回手臂,可是他另外一只手臂居然压在了袁媛的后颈下。 脸不知什么时候居然红了起来,呼吸也变的急促,一股淡淡的女人味扑鼻而来,那种女人的清香,似乎很是清纯可口,叫人终生难忘。 动了动双脚,几乎动弹不得,两人的脚不知为何像是铁锁一般锁着,必须将袁媛下面的腿弄开,他下面的腿才能解开,王小头感觉全身有些酸痛,尤其是那被压在下面的手,与那只腿,几乎都快麻木了。 不过,又回头看着前眼这具身躯,袁媛是侧着而卧,身躯最好的一面全部展现在王小头眼底,虽然穿着衣服,也是透露与余。 看的唇干舌燥,鼻中的热气,一个劲的吹的袁媛脸上,睫毛动了动。他的目光此时已经回到袁媛这张俊俏的脸庞之上。 仔细看着,红通通的,睫毛修长而浓密,脸颊上面的红晕叫人看着就想伸手去触摸。他也是,手指停在半空,向脸颊碰去。 睫毛又抖动了动。 80.**水果 叭咋一声响起,双眼猛然睁开,王小头的手愣在空中,两人愣了数秒。 袁媛的眼睛中透露出不可思议,震惊的神情,而王小头也是满脸的震惊,有种做错事被发现的样子,叫人实为尴尬。 “啊!” 袁媛大声喊叫,双手疯狂捶打着王小头,她处于一种纷乱的心情,眼前这男子居然这么放肆,居然凑到眼前来,还要碰自己的脸,好大的胆子。 手舞足蹈,爪子乱抓,直叫王小头暗暗吃苦,伸手挡着。 “你,我要杀了你!啊!”乱抓了数次,伸手探之腰后,到处又摸了摸,感觉什么都没有。眉头紧皱,感觉自己的脚动弹不得,还有自己脖子好像压着什么东西,胳的慌。 “你还不松开。” 啪的一声,一个巴掌抽的王小头直犯傻。从昨晚到现在,他一直被眼前这女子欺负,心里十分怄火,再说,他也不是故意的,谁知道这是怎么发生的。 “你,你打我干什么,又不是我故意弄的。你先松开,你不松开,我怎么弄的开。”王小头弱弱的答道,摸着脸,紧防那女人再次出手,防不胜防。 “起开。”袁媛头一抬,被压在下方的手臂,抬了出来,刚一抬出,麻木感顿时传入神经。 当她动她的脚时,越动两人的腿缠绕的越紧,袁媛每动一次,两人的腿已经被缠的密不可分。 “你让开,我来。”王小头伸出手一把抓住袁媛的大腿,使劲拔出。 “你干什么,放开。” “别动!臭婆娘,整天嚷嚷,嚷嚷,老子又不是强j你,手拿开。” 王小头忍无可忍,大声呵斥一声,袁媛懵在原地,不可置信的看着王小头,她没想到眼前这男子居然这么呵斥自己,顿时说不出话来。 感觉自己大腿被拨开,脸顿时绯红一片。王小头虽然不是第一次这么碰她,可这是在她的目光下,而且这么大胆,似乎手感很好,怎么摸上去这么柔软,触感真是棒极了。 他终于将两人缠绕的腿分开,站起身来,可却发现袁媛依旧愣在原地,一动也不动,过了许久,才坐起身来,双手抱着膝盖,将头蹭在其上。突然发出鼻子一省一省的声音。 王小头眉头紧皱。 “她又在耍什么花样?”自言自语着,肚子却不争气的叫了起来,当他回头看去,一个篮子放于崖边。“有吃的?肯定是那山鬼搞的鬼,要不要吃,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管他呢,死就死吧。”说着提起篮子,里面装的全是一些野果子,又大的有小的,有好看的,也有丑的。 顾不得那么多,随手拿出一个果子,这果子长的很是奇特,长长的椭圆形,十分丰满,上面长满了许多肉肉的颗粒,怎么看上去有一点点邪恶。 “咔嚓。”一口咬断,果汁从嘴里喷出,十分有爽感,叭咋叭咋舔着嘴唇,将剩下的全部塞进嘴中。吃的余意未尽。 看了看还在那坐着的袁媛,他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至于是什么感觉,也得等后续想到再说吧。 “饿了吗。吃东西,这个给你,喂。要不要。”王小头怼了怼袁媛,拿出来的水果是十分可爱,像一个卡通的兔子。 袁媛突然抬起头,眼角挂着几颗晶莹剔透的水珠,这妮子居然哭了,王小头居然有些怦然心动,听说女人哭的时候最可爱,也不知是听谁说的,他看着袁媛确实十分可爱,真有种伸出手擦拭那几颗泪珠的冲动。 又省了省的鼻子,看着兔子形状的水果,一脸委屈的伸手擦掉那几颗水珠。 “咕噜噜。”不和谐的声音突然响起,正是袁媛的肚子,被这么一叫,耳朵一下红到耳根。真是神奇,看的王小头有些目瞪口呆。 又将水果向前蹭了蹭。 她没有看王小头,而是看着那水果,王小头没注意,这水果居然散发出一种淡淡的清香,他们也不知道为何这水果这般奇怪,亚当与夏娃也是吃了禁果,才造出了后面所谓的神。 不知为何她想着这么一个故事,王小头一不注意,她直接将那篮子夺走,看着篮子里的水果,各种各样的都有,有十几个,虽然都不是很大,却足以充饥。 “咔嚓。”清脆的声音传出,她手中拿的是一个血红的果子,通体血色,像苹果一般,却比普通的苹果要小一些,咬那一口,嘴唇,牙齿全部染成红色。 水果上留着血红的汁液,又是几口,吃到核扔了下去,接着双手各拿一个,使劲往嘴里送,咔嚓咔嚓的吞入腹中。 看着她吃的这么有滋味,又看了看手中兔形水果,随手擦了擦,几口就吃入肚中。舔了舔嘴唇,他知道那山鬼肯定不会饿着他们的,那点水果似乎刚好够两人一顿。 他吃完两个,看着袁媛的吃相,也不至于这般饿吧,吃的狼吞虎咽。他倒是还不够饱,看着那水果一个个减少,心怎么有些舍不得。真想冲上去抢几个,可是作为男人的他,这种事他只能忍着。 袁媛的目光突然投射而来,他马上躲开,在原地转着,目光眺着远方。 “我吃饱了,给你。”袁媛提起篮子丢向王小头,他一把抓住,里面还剩下三个稍微大一点的,长相有些丑陋,说起来,那一个水果长的真TMD与男人的某物像极了,居然连水果都这么不正经,难怪袁媛最后的表情让他看不透,原来是这么一个情况。 想到之前被她看到了,虽然与这个有一点区别,可区别不大,都是那么一个样。他特意留着那个水果最后吃,急忙转过身,拿着那物,顿时邪恶感四溢,自己居然要吃这个。试试,张嘴将前方嘴最邪恶的那坨咬在嘴中,不得不浮想翩翩,一口咬断,味道倒不是很特别,有点像小时候吃的黄瓜。 几口吃完,他看到一张偷看的脸,正是袁媛,不知何时居然站在了他身边,肯定是将自己吃那东西全部看到了,脸顿时红透半边天。 “噗呲。哈哈。”袁媛大声笑了出来,她手中已经拿出了枪,晚上被王小头放在了一旁,他害怕这女子突然晚上走火伤了自己,那就的得不偿失了。 “走,转过来,我要问你话。”袁媛的表情突然冷了下去,女人说变就变,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说女人是善变的动物,以前常听别人这么说,现在才知道。 举起双手,缓缓转了过来,他突然感觉有什么不对,下面有些拥挤,低头一看,大叫不好,某物居然顶天立地了。 马上又转了过去。 81.骂哭 “你干什么,我叫你转过来。”咔嚓一声,不知为何,他们耍枪的,子弹总是上膛上个没完,总是一激动就将子弹上膛,一把枪可以上几次膛,这我就不得而知了。 王小头低头看着自己强大的老二,太尴尬了,这个时候居然自己突然立起来,连自己都没有感觉,这是为什么,自己都没几次这般威猛,还是在没感觉的时候,难道昨晚也是? 想到自己与她缠在一起,不得不想想会不会发生的错误了。 他穿的是宽松的大脚路,麻制所成,微微翘起,很容易看到里面的变化。现在下方拱起,像一堆乱石,又像蛟龙升天般。 这样转过去,必然会引起那恶婆娘的厌恶,对了。夹着。 袁媛又要说话,突然,看着王小头撅起屁、股,双腿向里夹起,半腰着。满脸笑容的转过头,对袁媛笑着。 “你干什么?”袁媛紧张的向后退了退,所谓反常必有妖,他这动作也太奇葩了。“给我站好,你不觉得你这动作很猥琐吗?” “你真要我站?” “站好,你一个大男人,婆婆妈妈,要不要我一枪崩了他!”说着,将枪往王小头下部抵去。 王小头很是错愕,这次换了他,连忙向后退去,一脸的玩味之色。 “这是你说的,我先说好,你可不准再动手动脚。” “动手动脚,你对我可是动手动脚了,说,昨天晚上,我们到底做什么了,怎么会,怎么,会抱在一起。”袁媛咬牙切齿说道,脸又绯红着。 “我,我也不知道,我敢保证我绝对没有对你做任何不轨的事,难道你没有感觉,做过与不做肯定会不一样。” “你!哼!” 王小头说刚才那一番话时,已经站了起来,看着她被自己反驳的哑口无言,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欢快感。 袁媛不知是想着刚才那个尴尬的东西,还是怎么了,突然看向了王小头的下部,这一看,愣叫他惊慌失措。她看到了蛟龙出海,这是她第二次这么看他的 “啊!你干什么?你,你” 看着袁媛紧盯着自己的某部位,低头看去,那东西居然敲的越来越凸起。 “别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就这样了,你还看,原来你们女人也是那般。” 急忙又换成刚才的动作,双脚夹着,虽然很不舒服,这也是最好的办法。 “我们女人怎么了,我们女人也是人,这有什么奇怪的,你为什么这般?我想一定是有原因的吧,难道是因为我惊世的容颜,哈哈,我猜的没错。” “没想到你也这么厚脸皮,我叫王小头,你叫什么,说起来我们两人从见面到现在,都不知道对方的名字,说来真是缘分啊。” “你们男人都这般油嘴滑舌,真不知道有多少痴情的女子为了你们死去活来的。哎,可怜天下痴情女。” “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别扯开话题。” “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告诉你。” “什么?” “你几岁了?” “快19了。” “才十九,叫声姐来听听,我就告诉你我名字。” “不叫,管你谁是谁,爱说不说,我要撒尿,你别偷看。” “无耻之徒。”袁媛说了声转过身,“对了,你那状态能撒出来,哈哈。” 王小头一脸黑线,他可不是撒尿,而是给他换个位置,现在这样,真是抵得疼痛难忍。 转过身去,将东西换好一个正确的位置,顿时舒服多了。 “你好了吗?” 袁媛看着墙壁,手指互相戳着,不知在想些什么。这时的她,居然像一个小女人,亭亭玉立的站着,风儿轻轻拂过,将她的衣服轻轻掠起,淡淡的女人香散发于山野之间。 “好了,你别乱瞅了,你一个女孩子这般可不好。” “呦呦,居然替姐姐着想,哎呦,不错哦。” 袁媛调戏道,看着王小头,有意未尽。 “額。” 王小头顿时哑口无言,自己被调戏了,对,又被调戏了,虽然不像昨晚那般的挑逗,但也差不了多少,谨慎的看着她,双手抱着,做出防范的姿势。 “你这般,难道姐姐会吃了你不成,来来,告诉姐姐你是做什么的?” “你也大不了我几岁,还姐姐,我是卖肉的,你买吗?” “卖肉!什么肉?你是养鸡还是养鸭的?” 看着袁媛一脸无辜的表情,王小头真想打她,难道她真的不知道?这不太可能吧,好,再试探试探她。 “就是皮肉交易。” 话刚说出来,袁媛一脸惊讶的表情看着王小头,上下打量,连忙摇着头,又露出一种看不起的神情。 “就你这小身材板,得了吧,再说,人家姑娘可是守身如玉,怎会看的上你,还与你做皮肉交易,你嘚瑟了吧。” “我去。我就是卖肉的,怎么了,我怎么就不行了,你看,结实的很。” “啪啪。”拍打着胸脯,向她示意着。 “哦,是吗。” 袁媛刚说出这句话,他顿时感觉不妙,因为那张脸完全暗了下来。 “啊。” 一声惨叫,王小头捂住自己的老二,跳动着。 “我要,我要杀了你,你个臭婆娘,啊。” 自己一直被羞辱,现在为了男人的尊严,怎么可能会计较什么女士法则,打你大爷的。说干就干,恶狼扑食,整个人纵身一跃,在袁媛的视觉上看,王小头的表情居然那么的猥琐,甚是厌恶。 “把你的本性露出来了吧,陪你玩玩。” 袁媛双手向后摆,腿做出下蹲的姿势,眼睛紧盯着王小头,王小头近在咫尺,突然她改变了姿势,左右脚相互交换,身子转了圈,只听到啪的一声,王小头惨叫起来,倒在地上,鼻子中不停地向外渗着血液。 眼泪刷刷的往外流。 “小子,知道姐姐的厉害了吧。” “嘶,你什么意思,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总是要欺负我,就说昨天晚上,那不是你一直在骚扰我,就你那副德行,说我本性显露,难道不是你本性显露。我招你惹你了我。” 说着一脸的委屈,眼中的泪水一直打滚,委屈至极。 袁媛无言以对,看着王小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从心底有一种想欺负他的冲动,现在看着王小头那副欲哭无泪的脸颊,她突然有种怜惜的感觉。 “我,我” “我什么,你们女人真是奇怪,说两句就不知道说了,有什么不对就大打出手,怎么能这样,哎,痛死我了。” “我,你没事吧?” 袁媛居然也露出满脸的委屈,像是王小头欺负了她般。 “哎,你别这样,我可受不起。” “呜呜。” 王小头刚说完,袁媛眼角的泪水喷流而出。 82.远古沙虫(1) “喂,你别哭啊,我又没把你怎么,被人看见,还以为我欺负你了。” 王小头顿时感觉很无措,这女人怎么这般难惹,我的天啊。 “没人看见,也是你,这里就我们两个,你以为还有谁,那个…” “那个鬼啊,你以为这么久没事,她肯定是在弄什么阴谋,这水果就是她弄来的,我估计昨天晚上,还有我这破事,全部都是她搞的鬼。 你别哭了,想办法逃出这鬼地方,我还要去找人,不能怠慢了。” 袁媛听着省了省鼻子,马上擦干了泪水,王小头看的怦然心动,这女人哭起来,与之前真是两个模样,好可爱。 呆了呆。 “喂,你在看什么,脸上有花吗?” “你就是花。” “什么!” “我是说,过去看看。” 他急忙改了口,自己怎么会说出这话出来,有点不敢相信。 袁媛突然又换了一副模样,半冷半热。二人走到崖边,虽然王小头不是第一次看到下面的情景,再看一次,依旧被这万丈深渊所震撼,呼呼声从下方传来,看来下面的风很大。 “哒哒,哒哒。” “嘘。” “哒哒,哒哒。” “什么声音?” “别出声。” “哒哒,哒哒。” 二人仔细听着,哒哒声响着,找着声音来源。 “哒哒,哒哒。” 二人同时看着王小头那个布包,仔细听去,里面又传来哒哒的声音。 二人互相看了看,相互点了点头。 立刻取下布包,将布包打开,哒哒声继续响着。 袁媛伸手夺走布包,王小头正要抢回来,却见她已经将布包中的东西全部倒了出来,那些老物件。目光盯着那个罗盘,哒哒声从罗盘中传来。 “这个。这是什么东西?”袁媛拿着罗盘,仔细看着,只见里面的指针疯狂的转着,不时传出声音来。 “罗盘。”王小头很是不耐烦的夺了过来,自己的东西怎么就让人这么随便拿去,他顿时有种厌恶的感觉,这女人也太自以为是了吧。 袁媛没有察觉到他的变化,见他抢了去,也没说什么,问道。 “指南针?” “差不多吧,为什么会转的这么厉害,昨天晚上都没什么事。真是奇了怪了。” 两人同是不解的看着转来转去的指针,根本停不下来,毫无阻力般,永无止境。 一抹抹白雾从山间透出,慢慢的腾了上来,越升越多,越来越浓,整个山崖渐渐被白雾浓罩了去。 红石林与此时的情况一模一样,一抹抹白雾从地上冒出,四周基本看不清,什么也看不清楚。 “怎么回事,这雾越来越浓稠了,不太正常。” “对。” 邪眼应了声,感受的白雾的侵袭。 毛师傅刚停下,邪眼马上撞了上去,两人撞倒于地。 “你怎么走路的啊,看路。” “看不清了,毛师傅,你停下的时候说一声。” “額。” 毛师傅哑口无言,确实,他也看不清,见不到邪眼的身影。 “邪眼,你在哪?” “我在这,在你身边,我爬过来。” 二人很快摸到了一起,心里顿时平复了不少。 “毛师傅现在怎么办?” “我们已经到了腹地,这里很不正常,尤其是这白雾,带家伙了吗?” “一把弯刀,然后没了。” “够了,别说话。” 毛师傅示意不要说话,他此时的神情十分凝重,他闻到了一丝危险,危险的气息。 “毛师傅,有什么东西过来了。” 地面开始抖动起来,感觉脚下的红色泥土跳动着,不时有很多颗粒溅到鞋上。 “自己小心点,这东西可大的很。” “嗯。” 二人背靠背,站在原地,哪里都不敢去,看不到路,若是前方出现一个大洞,摔下去,不死也会重伤,这个险不至于去冒。 “沙沙,沙沙。” “咚,咚。” 地面不时传出不和谐的声音,地表时而向外拱起,随即又落了下,红石林中的地面,大部分都是这个模样。 一些闯进来的动物停在原地,到处张望着,十分谨慎。它的远处,一堆拱起的土堆,飞快的向它冲来,越来越快。 “哇。” 这小动物大叫一声,拔腿向前跑去。 后面的土堆,继续追着,动物越跑越快,疯狂的叫着,突然,那土堆中飞出两条绳子般的东西,直奔动物而去。只见那两根绳子般的物质,抬入空中,顿时落下。 啪的一声,绳头打在那动物的身上,顿时被拍在地上,脚抽搐了番,落了气。 两只绳子飞速将着动物缠绕住,拖入土堆之中,随后传来咔嚓咔嚓的声音。 这动物在最后死之前,发出一声惨叫,哇的一声,响彻云霄。 “什么声音?” 邪眼,感觉心神不宁,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都停下,我们被跟踪了。” 张森听到那声惨叫声后,立刻叫唤着众人停下脚步,因为他又看不清自己的人,更加的不清楚。 “大伙都靠过来,大家组成一团。” 六人快速朝中间靠拢,他们都感觉到了一种危机感,这种感觉在他们这种常常与死神见面的人心中很容易感觉出来,有东西在附近,很危险的东西。 邪眼手持弯刀,毛师傅没什么武器,只能拿着那柄桃木剑,看上去异常的锋利。 两人看着四周,虽然看不清什么东西,却能降低心中那种紧张感。 “沙沙” 四周的声音越来越近,像是被包围了一般,二人吞咽着几口口水,危险时刻即将到来。 这时的沙沙声在整个红石林中响彻,没有间断,没有停留,就这般,像是有人的演奏一般,随同沙沙声的还有那白雾,沙沙声越大,白雾越浓密。 突然,整个红石林中的沙沙声全部掖了下去,没了声音,就是这般寂静,让所有人怕的心惊胆战。这就是最危险的时候,发自内心的颤抖害怕。 六人手中不停向外溢出冷汗,手中的枪支被汗水打湿。 王小头站在石壁前,附耳听去,沙沙声居然没了,他很是诧异,可是手中的罗盘却异常的转着,比起之前的速度更快。 白雾从崖底蔓延到了这处山洞,从地面一层一层向上叠加,越来越多,越来多稠密。 “怎么会有这么多雾,这是怎么回事?” 袁媛挥手扇着腾起的白雾,她已经被白雾遮了半个身躯,很快二人被白雾完全笼罩了去。 “喂,你在哪?这是怎么回事?”袁媛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害怕,似乎王小头就是她此时最后的依靠。必经,有人在一起,才没有那么害怕。 “我在这里,你走过来,我去,我怎么看不见了,我眼睛瞎了。” 袁媛一脸黑线,这家伙不是在逗自己吧,刚要说话。 “砰。” “趴下,快趴下。” 83.远古沙虫(2) “啊,什么东西?” 袁媛大声叫了出来,刚才砰的一声无数碎石打在脸上,刺痛无比。 听着王小头的叫声,立刻趴下。 王小头脸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被什么东西抽到一般,他看到了破开石壁的东西,怪物,从来没见过的怪物,如果不是反应快,他此时已经被那张血盆大口吞了去。 那怪物全身灰黑色,那个脑袋像极了泥鳅的脑袋,脑袋最上方有一坨很黑的东西,像一个老茧。嘴上却长满了钢齿,还有两条会蠕动的触须,伸缩自由。 “我擦,那是什么东西,差点要了我的命。”王小头小声抱怨一声,话刚落,一道呼呼声顿时传来,心叫不好,立刻在地上打了滚,只听见啪的一声,碎石四溅,飞射在脸上,疼痛无比。 “别说话,我们看不见它,它也看不见我们,你的枪呢。” 看着浓烟,知道那东西是靠听觉感知的,顿时说的比刚才更大声,吸引它的注意力。袁媛立刻探出腰间的手枪,可她看不见那怪物在何处,也看不见王小头在哪,顿时犯了迷糊。 蹙眉而卧,她不知道她现在站在什么地方,回忆起刚才,那怪物出现的地方在石壁之上,自己站在石室中间,轻轻呼出一口浊气,虽然不知道那怪物有多大的威能,能破石壁而出,她觉得一定很强大。 顿时想出一个计谋,俯卧前进,将那柄小刀咬在嘴中,手拿着手枪,双手撑地,小心翼翼的俯卧前进,手肘摁在地上,不少碎石硌着,每向前一步,疼痛感让她咬紧嘴中的利刃。 她不知道爬的方向是否正确,凭着直觉,女人的直觉,向前而去。 王小头此时也停了下来,趴在地上,一点折都没有,只要有动静那东西变会发动攻击,只能靠那个女人了。他也在地上慢慢的向前爬去。 那怪物的触须搭在石壁之上,整个身子是卡在那里,动弹不得,二人看不见怎么会知道,只有那两根触须在那摆动,还有那张像泥鳅的头,嘴一张一合,钢牙森森外露。它感觉不到半点声音,触须疯狂的在地上乱打,啪啪作响,地上不时出现道道深痕,碎石到处飞溅。 每个人都不会那么幸运,王小头却幸运到了头,两条触须每次都从他旁边掠过,每次都差那么一点才打中他。而袁媛就没那么幸运了,触须打了数十下,终于这一次,直打在她的大腿上,由于离触须比较近,力道不是很大,直留下一道瘀痕,顿时肿了起来。 如果不是咬着东西,她恐怕已经大叫了起来,额头汗水直冒,中了那一鞭,全身直哆嗦。 王小头此时已经爬到了怪物的头下,这正是几处死角,那触须打不到着。他只能干坐着,由于被白雾笼罩,怪物看不到他,他也看不到怪物,靠在石壁下静静地坐下,看着眼前的朦胧,臭婆娘,你到是快点。 那伤痕拖累的她的行步,感觉腿有这麻木,依旧咬牙前进着。她不知碰到了什么东西,顿时为之一惊,停了下来,呼吸顿时加重,王小头也感觉有什么东西碰了一下自己的脚,马上缩了回去。 “难道是那婆娘,肯定是,嘿嘿,去吓吓她。”心中想着,露出诡异的笑容,再次趴下,向前爬去。 她停了数秒,身后传来啪啪的声音,这怪物怎么不累,被刚才那什么东西碰了下,不怎么敢再向前去。壮了壮胆,手枪对着前方,又爬了上去。 两人的头此时隔了不到十几公分的距离,一步一步接近。 “咔。” 发出一声轻响,袁媛紧张至极,她不确定自己的枪对着了什么,肯定是某种生物,她在想要不要开枪。 “是我,是我。” 王小头惊慌失措,头上的枪他感觉的还不多吗,那女人好几次用枪抵着自己的脑袋,顿时大叫了出来。 “呜喝。呜喝。” “嗒嗒嗒嗒。” 怪声从石壁中传来,地上啪的声音越来越快。 “快。”叫唤了声,立刻回爬。 两人靠在石壁下,平缓着自己的气息,而他们的头顶,依旧传来,“呜喝,嗒嗒。”的声音。 抬头向上看去,什么也看不见,两人互相对视着,谁也看不到对方的眼睛,虽然都知道自己的距离不是很远。可浓雾太大,什么也看不清。 “这里是四角,它打不到。” “嘶。” 袁媛摸了摸大腿,火辣辣的感觉顿时烧上心头。 “你受伤了?严不严重。”急切问道。 “没事,小伤,这给你,把手伸过来。” “哦。” 他毫不犹豫的将手向前探去,也是很谨慎,他怕碰到什么不该碰的东西。 “在哪?” “这里。” 二人像瞎子摸黑子般,手不停地向前探去,不停地抖动。 “啊。你什么东西,刀?居然不说,都出血了,你好歹毒啊!” 手指头被刀尖划了一了口子,王小头吸着手指头上的血,不知为何,血却没有止住,一直向外渗个不停。嘴中满满的吸了半口浓艳的鲜血。 “咳,你那是什么兵器,我的血怎么流个不停,我要死了,咳。”边说,嘴中的血向外喷出,直射在袁媛脸上。 “你别乱喷,嗯,我想想,差不多流个一碗血就行了。接着。” 话刚说完,王小头顿时感觉自己脖子下有一把寒气逼人的利刃,离脖子仅有三公分的距离。 倒吸一口气,这种观察力,他知道眼前跟自己说话的女人,身手比自己高了不止一星半点,这种白雾什么都看不清,可她却从自己说话的声音找到了自己的喉结之处,这女人比利刃还要可怕。 咕噜一声将血全部吞入腹中,失了这么多血,自己喝自己的就当补回来。 随即接过那把利刃,握在手中,十分硌手,没有半点好的触感。凑到眼前,隐约看着剑身上寒光四溢,一串美丽奇妙的花纹由匕首手柄一直延伸至剑身。 “这匕首是我父亲留下来的,他是雪峰山战役中活下来的一位军官,匕首是一位盗墓贼给他的。我来这里,也是为了父亲的夙愿。” 王小头眉头紧皱,他也是为了父亲的夙愿,虽然不知道女子的表情怎么样,可以从话语中听出,那么的沉重。 “说起来我们的命运还很相似。” “是吗,你们年轻人为了泡妞什么话都说的出来,这种话我听了不下几百句了。” 她不相信王小头的话,嘲了一番。 “哒哒哒哒。” 头顶上又掉落不少碎石泥灰,落在二人头上。 “呸。” “呸,先动手弄起它,先试探一下,打它一枪,我先探出它的位置来,你等等。” “嗯,小心点。” 两人沉默了会,空气中弥漫些许尴尬。 “嗯。”王小头应了声,被人关心的感觉很不错。 随即拿着匕首,向上探去,心跳直直加速,他不知道那个脑袋在什么地方,只能以身犯险。 手拿着匕首向上探去,没有碰到任何东西,向左探去,突然感觉有东西朝自己的手打来。 是那怪物的嘴巴,不知什么时候,嘴又探出了一点,只有那个大脑壳被卡住。王小头是看不见的。 “找到了,在这里。” “你会不会用枪。” “会。” “给。” 王小头拿着手枪,这种手枪他还是第一次用,至少他认为这是美国才能有的东西,自己能见到,真是稀奇。 “已经上膛了,你打准些,只剩七发子弹了。” “保证一击毙命。” 他那只手上的匕首已经被自己的血液沾染,剑身全部染成红色,像是吸血一般,不曾滴落。 另外一只手举枪向上探去,这次,他是面贴着石壁。居然紧张了起来,汗水不停地向外冒出,嘴上呼呼的吐出大气。 “哒哒哒哒。” 声响再次传来,他确认了方向,那个怪物脑袋的地方。 “呼。” 他屏住呼吸,几滴大汗珠流进眼中,火烧的刺痛。 “砰。”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 84.远古沙虫(3) 枪响嘶吼惨叫声顿时震彻二人的耳膜。 “呜喝,呜喝。” 惨叫声顿时响起,头顶的灰尘泥沙不停地掉落,感觉整个石洞要坍塌了一般,随着那惨叫声一起抖动起来。 “快,快打死它,不然石洞就要踏了。” “哦,哦。” 说罢,又连续开了两枪,这怪物很是顽强,有不少液体从石壁上蔓延而落,滴在二人脸上,很是恶心的腥臭。 “枪给我,让我来。” 袁媛一把夺过他手中的枪,怪物的触须疯狂的砸着地面,力道可以说是它平生最大的力道,足以一击就可将人击毙。 她很敏锐,第六感觉说她是对的,眼睛微微眯着,双手端枪,单跪着。 “砰,砰。”又是两枪。 “叮,叮。”两声撞击声响起。 子弹从怪物头顶透出一个头,卡在头顶之上黑色的东西中,可以看出,那东西是多么的坚固。 怪物没了声响,它两根触须自然垂了下来,此时袁媛眼睛睁的大大的,盯着前方,她不知道那怪物是不是真的死了,不能这么堂而皇之的就站起,她还要等一会。 “死了?你太猛了!” 王小头不得不佩服眼前这个看似还算漂亮,心里却住着一个恶魔的女子,他知道,自己可不能再惹她。见怪物没了声音,笑呵呵的站了起来,由于白雾的遮蔽,没人看到他,他也看不到别人。 缓缓站起,他还是很谨慎,所谓小心使得万年船。拂过眼前的白雾,他再次看到了那怪物,嘴裂着,两根触须落在地上,嘴上的钢牙全部luo露,不知是舌头还是什么,伸在嘴边,似乎就是舌头。 “死了?” 刀尖戳了戳,没有反应。 “死了,你来看看,认不认识这怪物,我见都没见过?” 袁媛从下探了上来,白雾被拂走,自己又填充了过来,不过还是看的很清楚,脸上满是震惊,这生物她认识。 “快,趴下,它没死!” 话还没说完,那怪物嘶吼一声,活了过来,两根触须飞快的围绕而来,将两人捆住,嘴巴上下合着,哒哒作响。 触须将两人捆住,开始拉扯,直扯到嘴旁,二人脚抵着地,咔咔响着,鞋子与地面的摩擦声。 那钢牙大嘴,从里面不时向外渗出腐臭的液体。 二人很快被扯到大嘴旁,王小头伸脚撑在石壁上,用力撑着。 “用力,它怎么就活过来了,这是什么鬼东西?” “它没死,你看它的眼睛还是灰白色的,死了会变成黑色的,这是沙虫,准确的来说它们是早已灭绝的沙虫,叫它们远古沙虫不为过,没想到居然活到了现在。” “有什么办法杀死它,快撑不住了。”王小头的腿被拉扯的弯曲,很快就要到了那张嘴前。 “砰,砰,咔咔,咔。” 两枪过后,沙虫惨叫一声,子弹打光,它再次中弹后,扯的力量大了好几倍,两人顿时大叫不好。 突然,他怎么把手上那把匕首给忘了,最危机的时刻终于记起那把匕首,大喝一声,挥刀砍下,触须居然碰之则断,吹毛断发一般,掉落在地上。 两人失去触须的拉扯力,向后倒去。 “呜喝,呜喝。哒哒,哒哒。”沙虫疼痛后疯狂了,另外一根触须到处扫去,啪啪声四起,碎石乱飞。 一击鞭打抽来,袁媛躺在地上,躲于可躲,瞳孔中一道飞速而来的触须很快就要打在她身上,如果这一记抽在身上,刚好迎着她的脸庞而去,重则死亡,轻则脸毁。 在她无望时,一道身影扑了上来,直压在她的面部。正是王小头,整个身子横压在她的上部,他的肚子压了上去。 “啊。” 感觉背后皮开肉绽,惨叫一声,连忙爬起,忍着疼痛,托着她的脚腕,躲在了石壁下。 他还没做完,愣是站直了身躯,后背那道伤痕流着鲜红的血液。突然,那血液全部停止流动,回吸了一般,全部倒流。 “啪。” 又是一击抽打,然而沙虫已不是之前那么威武的沙虫了,王小头一把抓住触须的后部,滑滑的,很快从手中脱落。 他怎么可能将得手的猎物抛弃,抡起匕首,挥刀而下,最后一根触须落在地上。沙虫这次的惨1叫声更加凄厉,终于找到了一处突破口。 趁你命要你命,这是他一贯的作风。强忍疼痛,纵身一跃,双手握着匕首手柄,沙虫灰白色的瞳孔中露出惶恐之色,仿佛看到了绝望与死亡。 “去死吧。” “噗~” 利刃从沙虫头顶而入,那坨黑色物质被匕首彻底划开,不愧是老祖宗留下的东西,锋利无比。接着,咬牙向前拨动,咔咔声响着,沙虫整个脑袋变成了两截,液体一涌一涌的向外喷出。 看着沙虫的眼睛,已经变成了黑色,确认死亡。 “死了,嘶,痛死我了。” 终于感觉到身后的疼痛,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 “给我看看伤口,转过去。” “没事,歇会就好了。” “叫你转你就转。” 袁媛大声叫了出来,王小头为之一愣,错愕的转过背,背对着袁媛。 看着那道伤口,她眉头一簇,很是惊诧,她知道那触须打过来的威力有多大,可他背上的伤痕很奇怪,居然这么快就结了血痂,虽然有些红肿,却没什么大碍。 “嘶,你轻点。” “哦,哦。” 她还是忍不住用力按了按,疼得王小头咬牙切齿,真想过来抓她几把,还是忍住了。 “没什么事,你的伤好的太快了,真是闻所未闻。” “身体好,嘿嘿。” “嘚瑟吧你。” “啊,我想到办法了!” “什么?” 白雾浓烈,没有半点参杂,两人背后直冒冷汗,四周正有什么东西赶来,邪眼的眼神依旧很犀利,看着四周。 毛师傅手持一张黄符,他要试探,对,试探地下到底有什么东西。 黄符嗖的一声向外飞去,落在地上,砰的一声,燃了起来,沙沙的声音突然响起,视野中燃起的火苗,一下不见了去。 两人眉头紧皱,可以肯定,脚下的东西离自己已经不远了。现在能做的,就是按兵不动,等待时机出击。 “沙沙。” 一坨土堆从地上凸起,飞速朝二人攻来,听到沙沙声,二人愣的退了两步,对方先攻击了。 “沙。” 毛师傅脚下出现一个大洞,毛师傅第一反应就是将邪眼推了出去,而自己猛然脚尖踩地,这一动作刚好救了他的命。那洞中探出一个脑袋,与同毛师傅一起腾空而起,正是那沙虫,嘴张的很大,钢尺般的牙向毛师傅咬去。 85.远古沙虫(4) 毛师傅低头看去,脚尖连忙踩在沙虫的钢牙之上,身体再次向上升去。沙虫自然也不示弱,追至腾起。 “这,这么大,什么怪物,既然这样,毛师傅我来救你!” 邪眼大喊一声,提刀削进沙虫腾起的腹部,说来也奇怪,这沙虫除了它的头部,其他地方都是软趴趴的,邪眼刀削而进,像是切了水果一般,噗呲一声,不知是什么颜色的液体顿时飞溅,腐臭味正浓。 “呜喝,呜喝。” 沙虫惨叫着,加快了腾飞的速度,依旧追毛师傅而去,毛师傅处在一个加速度与坠落速度相等的一个状态,刚好停了几秒钟,沙虫见他开始下落,心中大喜,嘴一张一合咬去。 可它还是忽略了人类的爆发力,邪眼见这怪物居然不搭理自己,这下他有些不爽了,顿时弹跳而起,弯刀倒插进沙虫体内,沙虫愣了愣,这种疼痛不必担心,也不搭理。 接下来让它死的心都有了,邪眼弹跳离地有五十多公分,而那把弯刀离地有两米多的距离,不过却能看到这沙虫有多么的长,它的尾巴此时才刚刚离地。足有五米多长。 “噗嘶~嘶…” 像是衣服被撕裂的声音,邪眼脸上溅着许多的液体,腐臭味极浓。他手中的弯刀已经落地,沙虫身上留下了一道两米多长的口子,这可是致命的伤。沙虫疼痛难忍,终于放弃了对毛师傅的追击,快速掉了头,那双灰白色的眼睛透露着愤怒,满是杀气,痛死它了。 直冲邪眼而来,邪眼眉头一皱,他也不是好惹的主,双脚蹲成马步状,眼睛横着看了上去,双手摆于后腰,弯刀紧握。 沙虫越来越近,毛师傅也改了策略,一道黄符探于手中,在桃木剑上刷了一下,黄符印了进去,整个人在空中翻滚了一圈,双手握着桃木剑,头朝下,直向下坠落,冲沙虫而去。 沙虫顾头不顾尾,顾尾不顾头,它要那个刀疤男死,以解自己的心头之恨,嘴上下张合,这是它的利器,它相信,没有什么东西能不被自己的钢牙咬烂。它就是这么自信。 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邪眼猛的睁开眼睛,后面的腿向左摆了一下,前面的脚随着而动。整个身子向左靠去,刚好躲过沙虫的钢牙,沙虫却没有这般幸运。邪眼手中的弯刀直向上探去,沙虫的身子被穿了个透心凉。 “呜喝,呜喝,喝…” 沙虫可没有这么容易就死去,它大声吼叫,宣泄自己的痛苦,别忘了,它还有触须,两条触须像绳子般将邪眼死死捆绑住,脚,手全都动弹不得。 它又腾了起,看着被自己的捆住的猎物,似乎忘记的那疼痛,大嘴张着,咬向邪眼。邪眼面无表情,有恃无恐般,嘴还微微翘起,玩味的看着那双灰白的眼睛。 它终于发现哪里不对,刚抬头,一柄带着光芒散发着桃木的东西插进了自己的脑中,它当时很自信,头顶那黑色的东西是它们天生就有的,十分坚硬,没人能破的开。现在它却傻眼了,不止傻眼,还是愣眼。 感受头顶散发的疼痛感,灰白色的眼睛染上了一层黑色。毛师傅见沙虫还在摆动,右手化掌直拍桃木剑剑柄,桃木剑刷的一声从沙虫头顶没入,从身下透出,插在地上。 眼睛全部成了黑色,邪眼身上的触须全部落下,庞大的身躯轰然倒下。 邪眼连忙躲去,砰的一声,沙虫躺在地上,死了去,就这么高调的出场,简单的死去,它错就错在太小看人类,人类的武器,只要能用,什么东西都能成为凶器。 毛师傅安全落地,看着这么一大坨,心中还是泛起那抹涟漪,这种东西他早就看出,这是地下之物,本应不该出现在世间,这时却出现了,这红石林比起传说更加恐怖,不知小头怎么样了。 两人清理了战场,桃木剑可是他祖传之物,不能丢下,还有他看上了沙虫头上那坨黑色的东西,若不是黄符加持,他知道,桃木剑根本刺穿不透。那绝对是好东西。 片刻不能耽误,虽然已经感觉到了饿,继续朝指针得方向探去。 这六人可以说,他们之前背靠着背完全没了死角,他们却是死伤最多的,这一次居然再次搭了两人进去,一人死亡,一人中弹。 刚开始,六人最强组合,每个人都持着现代化武器,枪,地上传来沙沙的声响,虽然看不出从哪里传来,他们却脚踩在这区域中地表最松软的地方,声音最后消失了。 彭里黑示意他的手下,朝前方开枪,正是这个举措,没过半会,沙虫从六人脚下突然飙出,利齿直接将开枪之人的脚直接咬断,吞入腹中,触须鞭打而至,其他五人被打的措手不及。 眼睁睁看着那人惨死在怪物嘴中,顿时火蛇从枪口奔出,将沙虫打成了筛子,可这沙虫却没有死去,越打越勇,越打越凶狠。 见沙虫要钻进地下,彭里黑第一个冲了上去,一把抱住了沙虫,接着所有人全部冲上去,像是要肉搏一样。 他们全部看着葛文,他手中那猎枪,足以将这怪物一枪毙命,所以他们全部拖住怪物,葛文上了大号弹珠,第一枪并没有打中,被沙虫挡了去。 就在这时,彭里黑一位手下,居然爬到了沙虫的脖子出,死死抱住,他的兄弟死了,他要为自己的兄弟报仇,这才有了此番举动,坐在上面,一手抓着,一手拿刀猛插沙虫的大脑。 沙虫似乎被插傻了,愣了愣,而众人全部以为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葛文却没有开枪,他知道,只要他开枪,那人也会中弹。绝对活不了。 彭里黑却叫了起来,叫他开枪,他顿时心一狠,对着沙虫的脑袋崩了一枪,那人回过头大叫不,随后惨叫起来,掉了下去,他整个脸颊被去掉了一小半,在地上哀嚎。 而沙虫那个丑陋的脑袋全被轰烂,死的不能再死。 那男子在地上痛的大喊大叫,葛文也不是心慈手软的家伙,只是叹了叹气。随即彭里黑走到他身旁,说道。 “你去吧,你的家人,四爷会安排的。” “砰。” 躺在地上的人脑袋喷出白色液体,手脚抖了抖,死去。 一行八人,此时只剩下四人,看着周围的白雾,没有人敢小瞧这红石林,只有进来的人才会知道,这是多么的可怕,他们现在已经感觉到了。 看着战场,没人兴奋起来,张森到很想将这东西拿过去,必然又是大功一件,可他做不到,这么大也不好带,还有就是很臭,他更加不会去碰那东西半分。 众人只好再次跟着葛文再次向前走去,他们不问,葛文也不说,地上留着一个又一个脚步,葛文所去的地方,他几年前就已经去过,和一个大人物,张平。那时候只有他们二人出来,并不是外面的传说那般,张平杀了那些人,而是那里面的东西,比起这个更恐怖,虽然不知道为何之前没有这种怪物,但他也不奇怪,因为他知道,这个地方时不时会有地下的东西醒过来。 白雾却悄然散去,一抹抹沉入地下,王小头终于这么清晰的看清了沙虫的模样,确实很可怕。 “我们大难不死,还得感谢这白雾,没有它们,沙虫早就看到我们了。” “你错了,没有白雾沙虫也看不到我们。它是靠声音来判断的,我把这东西削下来,接下来还是你来吧,我可不想做这么恶心的事。” 袁媛捂住鼻子,将沙虫头顶那块黑色东西全部削了下来,敲了敲,梆梆作响,十分坚硬。 接着她坐在一旁,远离这沙虫,实在太臭。 王小头无奈的接过匕首,谁叫他乱说,自己有办法,他的办法就是从沙虫的洞中爬出去。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 86.鼻血横飞 这是绝佳的办法,现在遇到的难题就是将沙虫从里面拔出来,然而腐臭当道,为了活命出去,只能拼搏一番。 他手持利刃,左右看了看,这时候还找什么时机,噗呲几声,将沙虫的头颅割下,从崖边扔了下去,一眼看不到底。随即,拔着沙虫的身躯,不管他如何用力,沙虫就是动弹不得,依旧卡在那里。 “总会有办法的,淡定,淡定。”缓了缓,再次仔细看着那正在滴落液体的颈部,那里面, 这次将匕首也探了进去,没几下,那根坚硬的东西被割断,割了好几处,沙虫颈部塌了下去。行。 露出难得的喜悦,随后用力扯着沙虫,一点点向外探出,每探出一节,马上将它斩断,一共砍了四节,每一节都有六七十多公分,全部扔进崖底。最后拔出来的就是沙虫的尾巴,没什么特别,与鱼的尾巴差不多,还有一些鳞片。 “别扔,给我。” 袁媛马上阻止到,她对那鳞片很感兴趣,特别是尾鳍上那一片七彩般的鱼鳞,这么特别,王小头居然没看到,真是瞎了狗眼,幸亏她发现的早。将那鳞片掰下,确实不一般,一丝无比的凉气从鳞片上透了出来,到最后居然还有些冰冷。 “好了,你扔了吧。”看着七彩鳞片,这是一次不错的收获。 王小头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女人真是搞不懂,辛亏他还没搞,不然这整个人在她的搞头下,不死也重伤。将那节尾巴也甩了下去,石壁上出现一个直径六七十公分的大洞,向里望去,幽深,黑漆漆的,见不到头。 “逃生之路,终于可以逃出这鬼地方了。” 他身上的衣服找不到一处完整的,破烂不堪,垂在腰间,像那野人一般。 “噗呲。你,突然发现你真的好好笑,弟弟。” 袁媛泯着嘴,笑着。 王小头听着弟弟两字,心中咯噔了下,这女人还是早早远离,对自己,对大家都有好处。 不接她的话,走到洞前,将脑袋探了进去,随即整个身子也钻了进去。 “这洞挺宽敞的,不知道安不安全,既来之则安之,管他呢,进了再说。” 自言自语道,也不管身后的袁媛,向里爬去,袁媛在外头直蹬脚,骂着,这个没良心的,居然不叫自己就走了。她也顾不得那么多,爬了进去。 手摸着洞底,感觉是半沙半石头的材质,眉头不由皱起,这种构造极其容易坍塌,她也只能保佑千万别塌了,王小头向前爬了很长一段距离,头上突然落下一些沙尘,立刻加快了速度。 两人一前一后,都加快了速度,心中也是暗暗的惊叹那沙虫这么厉害,这种洞都能钻出,十分担心是否还有沙虫。 在这黑漆漆的洞中,总会有一种压抑的感觉,叫人透不过气。 一丝清凉的风掠过王小头的脸庞,让心头那丝压抑立刻烟消云散,就是这丝凉风,他立刻知道前方绝对已经到了出口,离出口不远了。 “喂。你在后面吗。” 声波震动,沙尘刷刷落下。 “不在。” 沙尘再次落下。 “你快点,我觉得这洞快要塌了一般,每次说话…千万别说话。” 他终于知道了原因,两人的说话会加快洞的坍塌速度,在洞中说话,声波会被扩大数倍。 “为什么?” 这句为什么既大声又嘹亮,王小头真想冲过去给她抽两巴掌。 “你想死的话就再说。”随后又加快了速度,此时袁媛已经感觉到了不对,沙沙声无数,头顶一直落下沙尘,越来越多,越来越大。 她知道了后果,心中不免有些不舒服,自己又不知道,又不告诉别人,还凶人家。她爬的姿势很奇特,瞬间换了角度,侧着身子,居然比起之前的速度快了一倍之余。 沙尘开始一块一块的掉落,这洞要坍塌了,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他给自己一击大嘴巴,洞口,洞口怎么还没到。 咚的一声,头不知撞到了什么东西,看过去,连死的心都有了,前方居然是死胡同,退回去?已经来不及了,袁媛又大叫一声,她身后的一节洞口被堵了去。 “不能急,不能急,就是这种时刻不能急,平复心情,平复新情。肯定有出口。” “滴答。” 一水珠落在头上,他抬头看去,上面居然是空的,大喜,怎么没想到头顶这个重要的位置。缓缓站起身来,上方的洞比起横着洞大不了多少,这里刚好是一个拐点,然而却探不到最外面的地面。 只有一个办法,爬上去,袁媛一头撞在王小头尴尬的地方,两人脸色同时变了变,尴尬至极。说不出话来。气氛就这样沉默了数秒,沙子像下雨般,越落越大,越落越多。 “别楞着了,你先上。” 王小头立刻蹲下,让出位置,袁媛有些莫名的感动,这个男人在这个时候居然让着自己,真是,他是不是喜欢上我了,小麋鹿扑通扑通的乱撞。 “还楞着干什么,快啊,你想死在这。” “哦。” 随即站在洞口,她自然知道怎么做,可是没有一个受力的一点,踩不到上方的洞壁。 “我来帮你。” 也不知王小头是有意还是无意,居然一把钻到袁媛胯下,立即向上站起,袁媛有些不知所措,这个男人怎么如此放肆。 当她的脚碰到洞壁时,来不及思考其他,既然敢吃老姐的豆腐,那有你好受的,顿时坐起,用力踩在王小头肩上,王小头被压的气喘不稳,脸色通红。 “你是想弄死我啊。” 袁媛可不管他,双脚弹跳一跃,又是借助石壁的摩擦,飞檐走壁般,没几下就落到了地面。 拍了拍身上的沙尘,这下她遇到了难题,该如何去救那个可恶的男人,不救他,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在自己身前死去,说起来这一天的相处,还是有点感情的。 “哎,只能这样了。” 说着,脸一红,大胆的脱了自己的衣服,里面的文、胸大胆的露在外头,很快将衣服拧成麻花条,扔进洞内。 “快抓住。” 王小头大喜,居然有绳子,立马抓住了绳索,扯了扯,袁媛则用力拉扯,王小头一点一点离开地面,袁媛刚拉了没多久,就感觉大气不出,真是累人,歇会。 “你怎么这么重,累死了。你自己爬上来。” “大姐,我怎么爬的,額,好像可以,我试试。” 说着双手向上爬着,袁媛感受重力,立刻使劲拉扯,没过多久,王小头探出脑袋,爬了上来。 二人站在地面,这里依旧是一个大洞,光线却很足。 王小头愣在了原地,呆呆的看着某物,鼻中不停向外溅血。 87.白沙卵 血如喷泉一般飞溅而出,有几些许溅在那巨大的山峰之上,他的内心是崩溃的,感觉幸福来的太突然了,眼睛都看直冒精光。 也是那某峰上的景色太过特别,上面的贴身之物更为刺眼,上面纹着两顿绯红的牡丹,看上去栩栩如生。那鼻血更是喷的怪异,刚好滴在牡丹那花蕊之上,红透似火。 “啪。” “登徒子,还看,拿来。” 王小头受了一巴掌,脸偏于一旁,袁媛急忙夺麻花般的外套,快速解开,穿在身上,感觉自己亏大了,太便宜这小子。 鼻血被这一巴掌全部打出,那血溅的地上到处都是。 他立刻清醒了过来,急忙仰着头,大,大,真大。几个字在脑海中闪烁着,谁知这么一个念想,鼻血喷的比之前还多,血流不止的状态。 “你也不怕失血过多而亡,男人都一个德性。”调侃道。 “血气方刚啊,也不能怪我吧,是你…” “到头来,还是我的错,早知道老娘就不救你了。”哼了一声。 像是娇喘一般,直叫王小头心头荡漾。 “咕噜。” 咽了咽口水,能不能别这般诱、惑了,实乃招架不住啊。 “看够了!” 袁媛语气变了许多,带有尖锐,眼神中充满了冰冷之意,那是杀意吗。 他有些胆颤,鼻血突然都不流了,感觉对方的压迫,不经意的退开,弱弱答道。 “没,啊,看够了。不是,我是说,我什么也没看见,没看见。” 说着转过身,转移注意力,将视线全部偏离这个即将爆发的女老虎。 “哼,算你识相。” 王小头耸了耸肩,心想,不就是看了,还是贴着东西,你还看过我的呢,也不见我有什么脾气,不就大了点,有什么了不起,哼。 “过来,看,这是什么。” “什么,过来看什么?” 急忙转过身去,袁媛已经走到了石洞之中,只见地上立着许多白色椭圆状的东西,足有一个人那么高,看胸径,大有五十公分之余。通体晶白色,时不时能看到里面有东西在跳动。 伸手碰了碰,像摸在薄膜上一般,韧性十足,按了下去,又弹了上来。 “我去,这是什么东西,打开来看看?” “正有此意。” 袁媛应和道,瞬间提刀划开一道口子。这东西像被刺破了的气球一般,瞬间裂开,噗呲一声,从里面喷出白色的液体,两人躲闪不及,满身都是。 尤其袁媛,离的近,这下她脸上被白色液体覆盖,一脸痛苦之情,王小头将笑声藏于腹中,不然笑出来,肯定会被这母老虎撕了,不能笑,不能笑。 “咦呀。”将脸上白色液体抹掉,王小头看着那副愤怒的脸庞,立刻躲闪了去,目光再次看着那个破裂的东西。 此时一物出现在二人眼中,那东西居然和沙虫长的很是相似,二人瞬间明白,原来这是沙虫的卵,这是幼虫。 这幼虫抖动了几下,停止了动作,像死了一般。 “死了?” 王小头伸出脚怼了怼,没了反应,看来是真的死了。 不过还有几个卵立在他们眼前,这时他拿不定主意,不知是杀了他们,还是留着,这种生物可能全世界也这里才有,全灭了不就灭种了,不杀吧,却很危险,万一出去吃人了怎么办,很是苦恼。 “怎么,想试试。” 将匕首塞到王小头手中,她觉得王小头很想试试。 “我,你,我…” “我什么我,快去弄死它们,难道你想让它们出来吃了你,快去。” 眼睛一瞪,愣是让王小头退了几步,这是威胁吗,难道要像你一样,弄的满身都是,我不要,想整我,门都没有。 拿着匕首,他嘴角一翘,小样,看来不整整你是不行了,嘿嘿。 走到一个卵前,看着地上流出的液体,立刻抓了一把,十分粘稠,满意的点了点头。袁媛看的直想吐,恶心的男人? 将液体涂在白色卵上,涂了一定的长度,宽度。这就是他的计谋,匕首快速插了下去,向下划了下去,立刻拔出。而卵正如他所料,没有爆裂,也没有喷出那恶心的液体。 袁媛本想应该发生自已脑海中的一幕,爆的王小头满身都是,却没有,心中很不平静,一定是那小子搞了什么鬼。 气不打一出,想到之前他抓的那东西,顿时明白,想耍鬼,你还是愣了点。 王小头正在弄第二个卵,已经敷好粘稠的液体,刀也正好插了进去,正准备向下划去。 袁媛的身影已经出现在白卵后方,王小头顿时感觉不妙,可是已经来不及,看着那副奸诈的表情。 “嘿嘿。” “嘿嘿。” 王小头摇着头,两人互相笑着。 却见到袁媛的手正向白卵探去,王小头知道已经躲不过了,既然这样,那就一起死吧。 他看着袁媛,露出不服输的笑容,这个笑容让袁媛愣了半愣,不知是何意。 “呵哈哈。” 王小头猛的将匕首拔出,砰的一声,两人同时愣在原地,这颗白卵爆炸力居然这么大,液体溅在脸上,啪啪打着,两人的脸全部被液体包裹着,像果冻一般,却十分粘稠。 抹掉脸上的液体,袁媛的眼睛中透露出一种血腥的味道,对,踏没想到眼前这个男子居然能想出这么一记,同归于尽。 “你,很好,我喜欢,呵呵。” 王小头毛骨悚然,这笑声为何听着这么恐怖,她喜欢,她喜欢什么。 “你,你别过来,我有刀,你…” “嗖。” 一声箭步。 “啊。” 王小头惨叫连连,没过几秒,他正躺在地上,袁媛坐在王小头腰上,他拿刀的手被袁媛扣住,另外一只手被压着。 “怎么样,小子?你是不是耍点聪明就觉得自己很厉害了。你还是愣了点,服不服?” “不服!” “呦,挺倔啊,我会让你服的。” 说着用力将王小头的手臂扭动了一下,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彻整个石室,疼,太疼了。 “啊!我不服,我不服,你放开,单挑,你偷袭算什么好汉,我不服!” 使劲扭动着身躯,将身体摆到不痛的地方,心里大骂,这女人简直不把自己当人来看,她是在杀猪吗,自己可是人啊。 “那好,给你一个机会,你可要抓着点,别又哭爹喊娘的。” “你松开,看我不推了你!” “什么?” “叫你放开,打一架。” 袁媛松开王小头的手,王小头立马站起,与袁媛拉开一定的距离。见袁媛向自己招手,做出来呀的姿势。 他很气愤,没想到自己居然被女人小看,非要给她颜色看看,脸一板,冷哼一声,匕首一甩。 “砰。” 匕首飞进白卵之中,炸裂,比武开始! 88.菲薄 两人相互对视,这是一次守卫男人的尊严而站,王小头拳头紧握,臭娘们,今天要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男人。 他知道自己肯定打不过她,知道不被她近了身,就会有办法赢这娘们。 紧盯着,脚步来回走动,小碎步动了起来,在袁媛的注视下,动来动去,双手举在肩部,一前一后伸缩,动作极其搞笑。 “噗呲。” 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是在搞笑吗,要上快点上。” “那我上了,你看着点。” 两人说着瞬间觉得哪里不对,然而王小头并没有立刻出手,依旧在那里动来动去,这次居然还扭着身躯,极其充满骚气。 袁媛有些无奈,眼前这男子也太奇特了,能不能别这么逗,她受不了了,她要打人了,对,她要打人了。 “啊,你还打不打,动来动去,你以为你是舞娘啊,让你先动手。快上啊。” “我真上你了。” “你上啊,来啊。” “呀。” 王小头呀的一声,脚向前踏了一步,袁媛正准备迎击,接下来的是让她大跌眼镜。 那只刚凑过身来的腿,现在居然又退了回去,而他的拳头还向前打了几击,没打在袁媛身上,就像两个格斗手,一个在挑衅一般,袁媛满脸黑线,这小子肯定是在找抽。 她可不想再这样墨迹下去,女人的强大,她会让他好好领略。 “嘿。”脚使劲踩地,不少灰尘飞扬。脚步踩在地上,居然没有声音,脚步盘式而上,像似故意扬起灰尘,扰乱敌人的视线。 王小头刚才的做法很正确,此时他已经离袁媛有一定的距离,就是拉开的距离,让他有时间做出反击的准备。这洞不大也不小,王小头后退到石壁上,后面已经没了退路,背靠在其上。 “躲不了吧。哼。” 轻声哼了下,腿劈叉而至,王小头眼睛猛凸,高难度,怎么上!身体下意识的偏去一旁,袁媛的腿蹬在石壁之上,嗒的一声,石壁居然凹了进去,虽说是沙石材质的石壁。但这一脚的爆发力,踢在人身上,足以将肋骨踢断。 “嘶。”冷吸一口气,看着脸庞的秀腿,这样蹬着,裤脚已经遮不住白花花的腿,咕噜一声,吞咽几口口水,心想这腿也太白了吧,居然还反光,没了天理。 他居然抬手轻轻撩了一把,光滑无比,确实和自己的不一样。 袁媛顿时一愣,脸色暴怒,居然这时候趁机揩油,她要爆发了,王小头你死定了。 “摸的爽吧。” “爽。” 下意识回了一句,他已经感觉到腾腾的杀气蔓延而来,那只白花花的腿突然变了方向,脚板呈钩形。直钩他的脖子而去,王小头大惊,这婆娘是要杀死自己啊,连忙伸手挡去。 她哪里给王小头机会,王小头怎么也没想到女人爆发起来,比牛还牛。 挡住那腿,自己一个劲的向后倒去,感觉手臂被撞的麻木,真疼。 袁媛身金鸡独立般,一只脚踩地,另外一只脚缓缓抬起,直放在脸庞。 蔑视,对,蔑视的眼神,王小头没想到自己的尊严再次没了地位,又一次被这女子夺了去。 “拼了!” 他横冲直撞,向袁媛撞去。袁媛双**换,身体居然旋转了一个角度,王小头脚踩在地上的粘液,突然一滑。袁媛那惟肖的动作,正沾沾自喜,谁知王小头突然滑倒,她刚好回头,脚绊在王小头的腿上,王小头大喜,机会来了。 他双脚猛的夹去,袁媛猝不及防,重心向后落去,她依旧想努力摆好自己的姿势,重新站稳。 王小头此时已经是下山猛虎,怎么会轻易将得手的猎物抛弃,双脚使劲夹着,身子向右一拐,双脚将袁媛的腿也拐了去,她的重心本就不稳,被王小头这么一弄,整个人向右倾倒,直扑在王小头身上。 “咳。” 被压的喘不过气,见她还没反应过来,纵身一翻,将袁媛压在身下,袁媛这才反应过来,看着身上的王小头,气不打一处来,抡拳直上,王小头早已经防备。 手抓了去,摁在地上,另外一只手也一样,被他摁在地上。两人一上一下,袁媛双手摊开,完全暴露在这男人眼中。 “怎么样,你服不服。” 得意的翘起嘴唇,压在女人身上的感觉真爽,他是这么想的。 “哼。” 袁媛没有看他,偏过头,她的腿还能动,机会就在眼前,眼中露出一丝玩味的光芒。 “你试过淡淡的忧伤吗?” “什,什么?” “淡淡,的忧伤!” 咬字极其清楚。 “喀。” 王小头全身僵硬,面部开始扭曲,动弹不得,翻了翻白眼,他已经丧失了战斗力。 “就你,还跟我斗,嫩鸡。”说着,手用力推了下王小头,王小头立马倒在地上,脸上露出极其痛苦之色,双手捂着裆部,在地上翻滚着。 正是受了一击袁媛的断子绝孙膝,被这么一顶,不知死了多少子孙。 “啊,你好狠的心,居然使出这么下流的手段,亏你还是一个女人,你,要是我之后生不了儿子,我一定会找你的麻烦,哎呦。” “真的这么痛?” 她没想到自己出手这么重,看着王小头痛苦的表情,真不像是装的,那是痛在了骨子里,她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说好的比试,现在成了这样。 “我赔偿你就是。” “嘶,赔偿,你怎么赔偿,你是给我弄一个新的,还是让我试一试还能不能用?你这女人,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对,我是有问题,疼死你活该,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你还有理了是吧,告诉我你家在哪,我好上门去要汤药费。” “我家,我家不在这里,也没有汤药费给你,这是你自找的,与本姑娘没有半点关系,听明白了么?” “听明白了,那么。” 注意力完全放松,没了警惕,王小头就是这样,猛的一扑,心想死就死吧,他居然一口咬在了袁媛的嘴上,两人直扑在地上。 他咬的还不够,简直要吃下去一半,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袁媛这本是木头般的脑子一时转不过弯来,直让王小头咬了许久。 “味道还可以。” 轻轻说道。 “啊!” 袁媛终于爆发了有史以来的最强音波,她被人菲薄了,对自己被人亲了,还是那么的肆无忌惮的,她的脑子在打转,王小头还沉浸在嘴的味道之中。 袁媛几击耳光抽的他直犯迷糊,接着,他被女强人托起,只见她纵身一跃,呈泰山压顶之势直坐了下来。 “咳,喝!” 王小头胆水直流,口吐白沫,眼向上翻了翻,昏了过去。 89.狭路相逢勇者胜 “喂,喂,就死了?” 啪啪两声抽在他的脸上,没有反应,探了探鼻息,还有呼吸,见他没有死,居然有些高兴,她知道这样的昏迷可能会有一段时间,要是有水,浇他一脸,瞬间就醒了。可是这里没有水,只能等他自然醒来。 这次两人的角度交换了,昨天夜里王小头看着她,现在换成她看着王小头,感觉很是奇妙。 他的手依旧捂着下方,脸上露出痛苦之色,仔细看去,皮肤很健康,微微成古铜色,这小弟弟还是很俊郎,满意的点了点头。 “谁叫你乱碰的,这是叫你长长记性的,哼。” 刚说完,她感觉到地面有些震动,噹,噹的响声从前方传来。作为一个合格的特务,她很清楚的知道前面有大东西,而且正是朝自己这个方向走来。 暗叫不好,想到那沙虫,又看着地上的白卵,第一反应就是还有沙虫,它们肯定是来检查卵的,碎了一地的卵叫她很不安心,尤其是声音已经越来越近,看着四周,有一处凸出的石壁。 她立刻抱起王小头,简直就是美少女简女汉子的角色,将他抱到石壁后,随后拾起地上的匕首,保命利器。 贴在石壁上,王小头靠在其下,脚盘着。 她猜的不错,噹噹声已经到了耳边,随后又听到撕心裂肺的嚎叫。 “呜喝,呜喝。” “…” 她不敢探头出去,情况不容许她这么做,她能猜到,沙虫肯定是伤心欲绝,痛不欲生。想想都觉得兴奋,这或许就是幸灾乐祸吧。 沙虫的叫了几声,就没了声响,只有叭咋叭咋的声音传出,心想,畜生就是畜生,伤心也只有那么一小段时间。 “叭咋,叭咋”声音很有节奏感,一直循环重复。 她有些受不了,终于耐不住好奇心的作恶,探头看去,眼前这一幕叫她惊呆了,所谓虎毒不食子。眼前这沙虫正咀嚼着那些死去的小沙虫。 “呕。” 呕吐声顿时打破那一抹和谐,她急忙捂住嘴,探了回来,心急速加快,扑通扑通直跳。 心想,千万别被发现,不然死定了,缓了缓口气,平复心静。再次看去,她愣了愣,眼前的东西也愣了愣,没错,她看到的正是沙虫的脑袋,此时沙虫也正看着她。 “啊!” 她大声叫喊,王小头此时就是死猪一般,没了反应,她独自面对这个大家伙。 沙虫被袁媛的吼叫声给镇住,所谓人怕它三分,它怕人七分,这只沙虫也没见过人类,它只是出去散散步了却不曾想,一回来就看到自己的卵碎了一地,它伤心欲绝,死了也没办法了,以后再生就是。 其实也不是袁媛那么想,自然界中,动物往往会自己吃掉死去的幼崽,至于为何会这样,人与自然中可能有提及。 沙虫向后蠕动了数步,白色眼睛瞪着袁媛灰棕色的眼睛,她真的有些怀疑沙虫的眼睛也能看得见,也许是女人的第六感作祟。 就这样一直对峙着,熟悉猎物就要试探,袁媛知道,沙虫也知道。只有知道对手的厉害程度,才能知道是否能成为口中餐。沙虫的试探已经开始,与之前的沙虫一般,全都是用触须作为武器,像鞭子般。 终于看清了沙虫是如何使用它的触须,就像自动的一般,独立体。不见沙虫身躯摆动,触须自己动了起来,一条高高举起,一条横着,摆成十字架模样。 它这时发动了攻击,率先出击的是那横着的触须,横扫千军,就算被突起的石壁挡住,触须也有弹性,弯折抽打之石壁后方。 袁媛眼疾手快,瞬间蹲下,躲过这一击,王小头也是命大,触须直打在他的头上,沙尘落下,他却没半点反应,睡的正香。 一击未中,试探不出对手的实力,它立刻改了策略,袁媛躲的这一石壁,只有这一个出口,它向左挪动几步,正好挡了去。 出口被挡住,头正对着袁媛,触须又换为了原样,它的第二击再次袭来,两根触须同时挥舞,啪啪,尘沙飞扬,袁媛一只脚被缠住,一只手被缠住。 “呜喝,呜喝。” 它似乎很兴奋,极其兴奋,眼前这猎物居然这么不堪,它正想吃点什么补一补,再生几个卵出来,没想到自己一想,马上就有吃的送上来,被自己抓住的猎物,感觉起来细皮嫩肉的,还散发着一股香气,它的食欲顿时大增。 要吃了你,要吃了你,触须使劲扯着袁媛,嘴一张一合,哒哒作响,里面的钢牙清晰可见。 袁媛拿匕首的手被缠住,动弹不得,她奋力向前爬,却奈何不得,沙虫的力道如此之大,她有些心惊急躁,在这般下去,自己肯定会成为口中食,心急如焚。 突然灵机一动,一手撑地,整个身子翻了过来,触须自己缠绕着,呈交叉状,沙虫立刻停住了嘴,如果它再次咬动,肯定会将触须咬断。 由于触须被交叉,它也拉扯不动,袁媛知道,机会来了,手腕左右拐动,匕首在触须上划了去,噗呲一细声响起,缠在手腕上的触须断裂,她不会给沙虫任何喘息的机会,特务训练中,对敌人心慈手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她永远牢记这一点,一手扣住触须,一手挥之砍下,这跟触须尽断。 “呜喝,呜喝。” “…” 它没想到这个猎物会有这么一招,疼痛刺激着它的神经,大吼着,全身抖动,向后退去,越退越远,终于在离袁媛快两米的地方停下,这时它猛的低头,身体像气球一般,一节一节蠕动。 袁媛大叫不好,沙虫是想撞死她,尤其是知道沙虫头顶那一抹黑,她更确信被沙虫这么一撞,定然没了活路,必死无疑。 她有办法躲过沙虫这一撞,关键是自己身后躺着之人,王小头,自己躲开,王小头一定会被沙虫撞飞,吃了去,怎么忍心看着他死在自己面前。她立刻做出了选择,疾跑至王小头身边,此时沙虫已经踩足了油门,喀喀响声。 直冲而来,这一处地方乃是险地,出口只有一处,沙虫臃肿的身躯完全堵了去,两人已经没了退路,要么被撞死,要么想办法取胜。 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只有放手一搏,谁胜谁败有未可知。 她凝神聚气,全身肌肉绷紧,双手紧握匕首,左脚向后划开,右脚做半蹲状,腰部微微向前倾,匕首把柄正抵着胸部,一只手挡在其后。 来了,沙虫撞击的速度极快,她已经做好了准备。 “砰。” 一声巨响,她被撞飞在石壁上,感觉骨头全部都将散架了一般,脑袋嗡嗡作响,落在地上。 90.行尸出洞 “咳。” 一口闷血吐出,感觉胸口被车撞了一般,呼吸不畅,连忙大口大口的吸气,保证自己的供氧需求。 艰难的从地上爬起,双脚踉跄摆动,手撑在石壁上,找到一个支撑的地方,她全身失去了力气般,她在看沙虫,如果沙虫没死,活了过来,她只能葬送其口,再逃也逃不过。 沙虫头顶插着那柄匕首,倒在地上抽搐,臃肿的身躯上下蠕动,恶心至极。 “呜喝,呜喝。” 声音叫的甚是凄惨,如即将死去时痛苦的哀鸣,它没想到自己会被这么不起眼的生物杀死,多么美味的食物,却变成了杀死它的猎人。 灰白色的眼球在眼眶中没了生气,一丝丝黑色物质蔓延它的眼球,一点点缠绕而上,眼球从眼角处开始染成了黑色。 袁媛她是英勇的,没有在那时退缩,不仅杀死了沙虫还救了王小头,她步履蹒跚走到沙虫身前,看着这卑微的失败者,她不确定沙虫有没有死透,手拔起匕首。 “噗呲,噗呲…” 数刀而下,沙虫的脑袋成了糠筛,呕臭的液体流落一地,一场伟大的战役就此结束,没人知道她的经历,她感觉很累,身体很空虚,像是被掏空了般。 眼一花,脚一软,瘫在地上,昏了过去。 此时洞内又呈现一副和谐的景象,一人靠壁而睡,一人躺地而卧。 红石林中,白雾清淡了许些,可见度达到了惊人的数十米,他们哪里知道这些白雾的始俑者就是那沙虫,它们藏于松软的土底,它们啃着泥沙,居然能制造出白雾,也许是因为这里的泥沙特别,也是是它们与泥沙起了化学作用,久而久之,这里的白雾几乎成了实质化。现在沙虫已死,虽然不知道有没有完全死尽,总得来说,白雾已经散去很多。 邪眼跟着毛师傅一路走来,路上虽然没遇到奇奇怪怪的东西,却是惊险连连,按照罗盘指针的指引,他们走的地方很是奇特。 刚开始白雾蒙蒙,视线完全看不清,两人只能一步探三步这样前进,然而他们没想到这里居然还有溪流,溪流中更是有意想不到的东西。邪眼一个不小心掉了下去,他以为自己肯定活不了,进入之后也没感觉怎么恐怖,原来是一条小溪流,水深大概齐腰。 溪水冰彻刺骨,浸湿的地方很快麻木,他暗叫不好,正整备爬上岸去,然却遂不了他的意,他的腿已经动弹不得,他大惊失色,因为他也感觉不到自己下半身的存在,感觉不到疼痛,感觉不到任何的不适。 此时的白雾散了许多,他能看到两米以内的动静,水面上啪啪的响着,似乎有什么东西结群而来,速度极快,他终于看清来物的面貌。 鱼,像鱼的东西,嘴上的东西他看的很清楚,哒哒作响,那是牙齿,长满利齿的鱼,鱼的个头不大,却有一大群,如果被这群鱼围攻,他确信不出半个小时,自己全身山下就会被吃了遍,最后只剩下一副白骨。 毛师傅已经探下手,邪眼倒是把毛师傅给忘了,抓住毛师傅的手,毛师傅使劲向上拔,邪眼却只是动了动,并没有被扯上去。他的身体像是插在胶水中一样。 鱼群很快来到邪眼身边,不是他看错了,而是他只看到鱼头,近了一看,愣是吓住,那鱼身通体黑色,足有五十公分长,两条触须在水中摆动。 心急如焚,再不上去他就会死在这里,毛师傅顿时松开他的手,一道黄符急落而下,砰的一声,像闪电般,整个水面被定了定,所有的鱼全部停了下来,水却开始了流动,对,他才发现,之前的水居然是禁止的。 毛师傅用力一扯,邪眼顿时被拉出了水面,鱼群开始活跃起来,几条鱼居然越出水面,直撞邪眼的屁、股,好几声咔嚓,咔嚓,突然感觉屁、股一凉,原来一条凶猛的鱼将他的裤衩咬掉一个大洞。 就这样,他一直忍受着档下生风的感觉,一路凉爽至极。 有那种经历后,两人行走的速度明显慢了许多,当然还是命重要。 他们沿着河流一直向下,这河流每到一个固定的区域,你就听不到河水流动的声音,你向下走,又会有流水的声音,两人为此感叹,这是人为,还是自然的锻造,太过神奇。 该来的依旧会来,指针突然变了一方向,朝着河的对岸。 “不妙啊。” “怎么了,毛师傅。” “我们要过河。” “什么,过河,水中不是有那种怪鱼,被咬一口,足以去掉大块大块的肉,而且还那么一大群。” 邪眼十分忌惮,摸着自己的屁、股后的大洞,忌惮之心更为浓厚。 “所以才说不妙啊,别急,想想办法,现在的白雾不是很浓,正是好时机,这怪鱼,我想河中肯定还有其他怪东西,不然它们怎么生存。就是不知道它们有没有天敌,容我想想。” 片刻沉默不语,看着平静的水面,无数计谋从脑海中闪过。他哪里知道这怪鱼的天敌已被他们杀了数只,远古沙虫。就算是沙虫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下水去捕捉,而是利用它的触须,一条一条的抽打至地面上,至于为什么沙虫的触须能不被水冰住,这就得去问问沙虫才能得知了。 眉头皱到了眼皮底下,办法还是想不出,他清楚这河水一下去,对人有极大的作用,顷刻冰住,动弹不得,贸然下去,只会白白断送自己的性命。 两人在岸边蹉跎,过去不得,心中很不是滋味,突然指针猛然的摆动起来,他顿时一惊,有东西,有东西过来! 视野中,一道白色的身影出现,他一眼看出,那不是活物,因为那人眼中冒着两朵旺盛的幽蓝色的火光,就是凭借这一现象,大喜。 “快,快躲起来。” 拉着邪到处望了望,除了红石峰,这里真找不出其他东西。两人急忙躲在石峰后面,邪眼有些不解。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们阴差阳错的找到了毛宗旭的藏身之处,你看那行尸,是不是你们之前见到的。” 毛师傅指着河对岸的白色身影,邪眼探头望去。 “咦,真是,尤其是那蓝色的鬼火,记忆犹新,我们怎么过去?” “看他如何过来。” “嗯。” 二人目不转睛的看着,行尸已经到了岸边,没有半点犹豫,扑通一声,水花溅起,二人大惊,这样不是会招来那怪鱼。 接下来的事着实让二人目瞪口呆,行尸进入溪流中后,啪啪声仿佛就在耳边响起。行尸一步一步走来,怪鱼结群而至,溪水已经翻腾。 91.捆尸 “哒哒…” 拍水声,鱼嘴张合的声音,行尸眼中的鬼火居然比起刚才盛了不止一大半,幽蓝色的火焰像是要喷出来一般,只见他手一提,好几条黑鱼咬着,居然安然无恙,手没被那锋利的牙齿咬破。 两人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是那黑鱼的牙齿不厉害?还是这行尸的皮肤达到这么一个硬度,黑鱼咬都咬不破。 行尸只走到了溪流中间,每次手提,都会提上几条鱼,随后另外一只手向鱼头拍去,鱼死,随即扔到对岸岸边。这样,一共扔了六条黑鱼过去,行尸随即转身,准备回去。 “不好,他要走,必须想办法把他引过来,不然我们过不了河。有了,既然这样。” 说着就跳了出去,手探进布袋中,又是一张黄符,这黄符与之前的很不一样,这张黄符比较短,是一个正方形的形状,上面的图案很奇妙,看不懂。毛师傅手舞足蹈,化指为剑诀,咬破手指头,精血滴在黄符上。 ”哪里跑!” 毛师傅大喝一声,黄符被甩了出去,直飞行尸头顶,越来他的身旁,头顶的黄符居然变大了,现在足有半个人那么大。手指挥了挥,口中大喊。 “落!” 毛师傅的命令刚落下,黄符纸在行尸头顶旋转,立刻落了下来,行尸双眼中鬼火跳了跳,伸手挡去,黄符将行尸罩住,停在水中,没了动作。 “行了!” 邪眼大喜。 “没有,他已经不是一般的行尸,已经变异了,看他如何破我那符中罩。” 毛师傅暗暗吃惊,当黑鱼咬着行尸时,他已经想到,这行尸正在向铜尸的阶段进阶,炼尸可分为这几个阶段,行尸,以阴气较盛之人炼制,活炼,成功率很高,他们毛家一派对炼尸有独到的见地。再后就是铜尸,皮肤像铜一样,坚硬,附有一些铁的特性,能抵挡刀枪的砍刺;最厉害的当属铁尸,这铁尸全身如铁,碎石破地,手到擒来。 最为湘西毛派的赶尸匠,他从没听说过有铁尸的存在,就是行尸的出现,必然会引起风波。因为是邪恶的人才会去炼制,他们必将受及天谴。 这具行尸正是毛宗旭想要抛弃的那具,当他吸食了眼镜的血液后,发生了一系列变异,皮肤带有铜一般的物质,现在居然能抵挡黑鱼的攻击。一般行尸的寿命只有十年,本是将死之尸,突然得到了新生。毛宗旭对他更是喜感倍加,又是一个强有力的助手。 这时行尸动了动,两道幽蓝火焰喷射而出,眼睛前被烧掉两个大洞,露出他可怕可看的鬼火,鬼火没有停止,依旧在黄符上蔓延,黄符很快被烧尽,残渣落在水中,黑鱼飞快吃了去。 毛师傅心中大骇,这行尸的威力超出了他的想象,有些难搞头。 行尸猛然转身,回头看去,鬼火极速跳动,他的视野中,对岸两个活物竟公然挑衅他。他来此处不过是接受毛宗旭的命令,捉几条黑鱼回去,却遇到对他出手的人,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已经很久没嗜血了。 鼻子抖动,他闻到了跳动的流动的鲜血,味道极其可口,对,就是他们。 哗啦一声,行尸整个身体弹跳了水面,落在二人面前,鼻子依旧抖动着。 “不好,他要嗜血,邪眼,这符拿着防身,千万别被他咬到,不然就是老君下凡也救不了你。” 说着将一张黄符递给了邪眼,邪眼能感觉到他说的不是假话,接过黄符躲在了一旁,自己躲着就是,看着黄符,有一个大大的镇字,他还是能看出来的。 此时,毛师傅与行尸四目相对,鬼火越发的跳动,像人的心跳,遇到紧张,激动的事,都会加速,换言之,这鬼火就是他们的心脏。 毛师傅的手探在布包中,他在想用什么东西去对付他更妙,行尸手指缓缓变长,他是没有思想的,他很兴奋,鲜血的味道让他极其兴奋。 “吼。”行尸居然长了僵尸般的牙齿,这就是他变异的原因,所谓的铜尸,铁尸不就是僵尸的变异品种。不过是人为的僵尸罢了,没有真正的僵尸那么凶残。 露出两颗侏儒般的犬齿,朝毛师傅吼了一声,毛师傅有些兴趣的挠了挠耳朵,掏了把耳屎。 “瞎吼什么,想吸血,来来,给你。”拍着脖子挑衅外加挑、逗。 行尸乃是无脑之物,他认可的只是血而已,对血的冲动。 他发起了攻击,修长的指甲看着锋芒毕露,又吼了一声,指甲挥舞,抓刺而去。 毛师傅早就料想到行尸的轨迹,左右躲去,两人像是在表演舞台剧般,动作极其缓慢。毛师傅手上握着桃木剑,一剑直指行尸的下巴。 行尸也不是花瓶,直手而挡,他本是死物,对任何物理攻击都是免疫的,想杀死他,唯有破了他那双眼旺盛的幽蓝火焰。 桃木剑叮的一声,像是打在了硬物上般,这就是半铜尸的威力。行尸一只手抓着桃木剑,另外一只手直摁毛师傅脑门而去,毛师傅没想到自己被摆了一道,丢卒保车,桃木剑弃手而去,急忙向后退。 行尸甩掉手兄的桃木剑,直追而去,毛师傅也是大意了,明知对方已经有铜尸的底蕴,他仍没放在眼里,不要轻易你任何对手,他极有可能找准机会将你置于死地。 毛师傅那个万能的布包又用上了派场,他之所以这么做,就是想试试铜尸的厉害,因为他从来没见过,更没交手过,打过了才知道。 一条红线从手中甩出,缠绕在行尸的腿上,随后捆紧,行尸在跑路中倒了下去,正要拉扯红绳,毛师傅怎么可能给他机会。立刻跑到行尸身旁,晃动着红绳,行尸的手也被捆上,用力一扯手被压在腰下。 突然一脚将行尸踹起,红绳随同行尸一同翻滚,捆的结实,随即用力拉着绳头,砰的一声,行尸落下,重重摔在地上。 “吼。” 行尸扭动着脑袋,直叫唤,捆在身上的红绳明明很细,行尸却怎么也扯不断,越是挣扎红绳缠的越紧,直发出嘎嘎的响声。 行尸不停挣扎,红绳越拉越紧,毛师傅暗叫不好,这行尸居然想出这么一个手段,感觉不到痛苦的行尸就是想利用红绳自动缠绕的功能,到了某种程度,自然会崩断,这样他就顺利的逃出。 毛师傅可不想这样,这样的宝贝可不是一朝一日能炼制出来的,这可是他父亲弄了大半辈子才搞出来的,用一截少一截,差不多还剩下几米的样子。 他立刻做出了选择,黄符探于手中,直戳行尸眼眶而去。 92.兄弟之战(1) 幽蓝鬼火疯狂跳动,见黄符极速而来,瞬间逃眼眶而出,飞了出去。 “不好。” 毛师傅大叫,虽然行尸的身体也是一种利器,可鬼火才是核心,被它逃脱,再重新找一具身躯就可以复活,见鬼火舍弃了躯壳,绝对不能让它逃走。毛师傅快速做出选择,动作极快,两滴精血弹射进眼眶之中,刚出来一半的鬼火竟然停住了。 鬼火此时暗淡了许多些,他毛家的炼尸术,他自然懂得里面的精窍,毛宗旭炼制的行尸也是按照毛家的手法,秘方。都是千篇一律的准则,找到行尸的准们,攻其而破,这就是毛师傅的手段。 鬼火被封在眼眶之中,虽然暗淡了下去,扔在跳动,炼制的尸体是没有思想的,与主人也谈不上联系,只是运用符咒,精血去控制它,它的忠心就是操控者的手段。 毛师傅将自己的精血融入行尸鬼火之中,他要破除行尸对毛宗旭的忠心,转而对自己忠诚,这就是他要做的。 这时,他将自己的衣服脱下,翻了一边,居然是一个八卦状的图形,整齐摆放在地上。 又不知拿出的是什么东西,沿着八卦图上洒了下去,像粉尘一般。 紧接着,手变化几个手决,双手探进行尸的眼眶,三指而起。 “三龙护鼎。” 小声唤了声,鬼火被双手探出,每只手最后两根手指握着,只有前三根手指,鬼火就在这三根手指上摆着,接着托举至地上的八卦图上。 当它落在八卦图上时,立刻跳动了起来,火焰一上一下,极其不安分,它又像是被什么吸住了一般,总是跳出八卦图,每次弹跳后又被压了下来。 毛师傅这时盘膝而坐,两张黄符拿在手上,一鼓作气,破掉鬼火的屏障。 他手速极快,两张黄符来回交叉变动,最后在自己印堂前冥神了些时间,突然眼睛猛然睁开,黄符被甩而出,直飞向鬼火而去。 鬼火能动的区域只有直径不到二十公分的八卦图中,四周都有无形的罩子,眼见黄符透了进来,鬼火很不淡定,两坨东西想要躲在,可哪里还有足够的空间,鬼火已经乱了阵脚,居然相互碰撞在了一起。 刚好给了毛师傅机会,黄符瞬间印了进去,光芒一闪,没入鬼火之中,幽蓝鬼火周围包裹着子层淡淡的黄色光圈,光圈竟一点点缩小,而鬼火仍旧拼死挣扎,光圈缩小,鬼火却要猛的张大。 汗珠从毛师傅额头滴落,他是想将鬼火炼化,打入自己的印记,为己所用。他只能用驯服的办法,只有将鬼火打怕,自动认他,这样的效果才是最好的。 就这样一直僵持不下,鬼火始终没能屈服,毛师傅加大了力量,又是两道黄符飞了出去,这次黄色的黄圈大了许多,也实质了许多,像是悟空脑袋上的紧箍般,这次鬼火终于抵挡不住,越缩越小,最后只有手指头那般大小。 鬼火化成一个幽蓝色的小人,急忙跪下,像毛师傅求饶,毛师傅微微一笑,成了。 他灵机一动的想法,没想到居然能成功,鬼火屈服后,一道黄色的光圈套在了火焰人头顶之上。 鬼火周围的黄色光圈,已经褪了去,鬼火再次旺盛,变回原来的模样,在八卦图中落在,像是恭敬的鞠躬。 邪眼真是大开眼界,对毛师傅的崇敬又多了几分,赶尸匠都是奇人。 “还不归位。” 毛师傅一声喝道,鬼火有些颤栗,急忙冲了出去,钻进行尸的眼中,行尸动了动,走到毛师傅身前,手摸着胸口以示忠心。 “毛宗旭在哪?” 听到毛师傅这句话,行尸双眼猛然的跳动起来,停顿了数秒,马上伸手指了指对岸,那里似乎有一块垄起的高地,只是隐隐约约能见到影子,看不清大体的情况。 “过河。” 毛师傅的命令下达后,这行尸很有见解,扑通一声又跳入水中,毛师傅也不怕它耍什么手段,立刻跳到行尸身上,行尸既然忌惮,他表示忠心后,自然不会对毛师傅出手。鬼火上那个光圈可不是好惹的,它可是毛师傅的精魄赋于黄符之上,结合黄符的力量所为,如果毛师傅死了,光圈也会爆炸,鬼火自然不得幸免。 黑鱼闻声急促而至,又像是在开家庭聚会般,啪啪的拍水声嘹亮,行尸自然不会顾及这些挠痒痒的家伙,很快将毛师傅带到了对岸。接着过去接邪眼,邪眼很快被接到对岸。 岸上之前被它打捞的黑鱼早已经死的透彻,一股腥臭味扑鼻而来,毛师傅眉头皱了皱,他知道捉鱼当然是为了吃鱼,如果让行尸空手而归,肯定不适用他的计谋。 他要的是出其不意,当然是先救人为紧,想了想,自己点着头。说道。 “去抓几条鱼上来。” 行尸听从命令,落水没几下,几条大的黑鱼被甩了上来,毛师傅指挥它拿着黑鱼向前探路,而他们两人则跟在身后。 一路走去,这对岸的地势相对来说要高了不少,连红石峰都不见几根,而是蜿蜒的红色山丘,行尸拿着四条黑鱼在前带路,很快来到一个洞前,这山洞就是在蜿蜒的山丘上,若果白雾褪去,不难发现,这山丘有泰山压顶之势,将周围的小山丘比了下去。 更有甚的是,这山丘远远望去,就像趴卧的蛟龙,行家一眼就能看出,这是一块风水宝地,或许之前的那十二根生肖,就是这里的守护者,可是也说不准,因为那里离这地方可有一定的距离,谁会将守护者放在那么远的地方,不符合情理。 这里面的情况只能看了再说。 看着幽深的洞口,毛师傅终于知道为什么毛宗旭会选这么一个地方,铁尸三大条件之一,绝佳的风水地,汇聚地阴,作为养尸的绝佳好出处。 示意行尸先进去,他可不想打草惊蛇,待行尸进去了数分钟后,两人开始了行动。 进入洞中,全部都是人为打磨的迹象,红色硅酸盐岩石被打磨的精光无比,晶莹剔透,磨砂般的材质,看上去就很高大上的样子。 深入其中,里面的洞道又是另外一副景象,极其粗糙,与外面的华丽简直是天壤之别,地上也是红色的材质,一眼望去,全部都是红色的,看不出其他的杂色。 通道已经走了一大半,终于看到了他们想看的东西,石门。石门已被破坏的破烂不堪,看样子肯定是毛宗旭使用暴力了。 踏进石门就代表进入了真正的墓室,眼前的景象却是让人大跌眼镜,不过又很自然,全部是自然而成的石室,毫无人工打造的痕迹。让人不竟感叹,这可是硅酸盐啊,怎么会形成这样的溶洞,两人嗟叹。 93.兄弟之战(2) 石洞完全就是自然的溶洞,这是一处大溶洞,而溶洞四周又有很多小的溶洞,明显这里是一个交叉口,不过行尸留下了一条比较显眼的路标,居然是一块鱼鳞,地上何止是一块鱼鳞,一路都是,沿至左方第三个溶洞中。 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看着那洞口,这些入口就有明显的打磨,人工打磨。 寻着鱼鳞而去,进入石洞,第一眼看去,满是惊诧,最后还是惊诧,这里的石壁上画着斑斓多彩的壁画,看上去很鲜艳,很艳丽,像是刚刚画出来的一般,并不是那种尘封的感觉。 壁画的尽头摆放着一张大木椅,上面没有坐人,而让俩人大惊失色的是,没有人可有一个小鬼,那小鬼编着两坨哪吒的头型,身上披着一个红肚兜,其他地方全部luo露在空气中,而他的身边不正是毛宗旭那俩具行尸。 见有人进来,转头看去,邪眼自然认识他,如果没有这个小鬼可能这一切都不会发生,自己也有可能已经归隐田野,过上神仙般的日子,就是他的出现,才引发出后面一系列的事,想着都心里来气,他真想过去狠揍一顿。 小鬼从地上站起,脸色通白,如打了厚厚的底粉,眼睛呈灰白色,充满死气,手中的玩具居然是一个头颅,直叫人瘆得慌。 灰白色的眼睛盯向邪眼,明显他记得这位中年大叔,小鬼一般都是很记仇的,尤其是毛宗旭这样的人养的小鬼,他灌输给小鬼第一条命令就是,有仇必报,宁可他欺人,也不能让人欺他。 再说这小鬼也不简单,这小鬼的年龄算起来已经有三十多岁了,当年毛宗旭被赶出毛家庄后,对小鬼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路过一寺庙时他就发现这寺庙中的一颗桃树很不一般,堂堂的正气之地,居然透露着满满的怨气,他自然来了兴趣。在寺庙外衣直蹲守到了天黑,他也很有耐性,等熄灯后都已经到了后半夜,他的机会已经来了。 纵身翻墙而入,他的功夫甚是了得,走路都没发出半点响声,周围一片漆黑,院子不是很大,却走的很久,他知道,自己是遇到鬼打墙了。 能在这地方遇到鬼打墙可不应该,一个寺庙不能说没有高僧,可这么多人,正气是多么的浓厚,他越发的觉得这桃树很不一般,他的个性一定会一探究竟。 鬼打墙这种低级儿科的东西,对于外人来说那可邪乎的很,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破解之术手到擒来。他一身道气真是这妖邪之物的克星,心一狠舌尖硬是被咬破,舌尖之血乃是人体最至刚至阳之处,一口舌尖血立刻破解了鬼打墙。 桃树居然抖动起来,不少树叶枯死落下,那书根处居然向外冒出红色的液体,他看的眼睛都直了,这难道是桃树成精不成,他急忙左顾右盼,想办法将这桃树搞到手才成。 一个歹毒的计谋从心中产生,他在寺庙中转悠,找到寺庙厨房的位置,毫不费劲的打开房锁,他的计谋当然是纵火,这里离院落有一定的距离,厨房起火那些僧人自然都跑去救火,那他就可以安心的刨走这棵所谓的桃树精。 他的手法极其熟练,一般失火都是从里面一直往外烧,可这样的效果一点都不好,烧起来也很慢,达不到那种效果。他拿出火折子,将伙房中的柴木全部点燃,可谓是一点就燃,噼里啪啦的就烧起来,又那着燃烧的木柴到处放去,这样完全没有死角,燃烧的速度快了数倍。 接着大喊,失火了,失火了。火势已经涨了起来,不少僧人早已经来了,他急忙躲了去,看着僧人手急脚乱的样子,他会心一笑,像一个刽子手。 等待了数久,从容不迫的,大摇大摆走到桃树前,这时一看,哎呀,不得了,红色液体居然堆成了一个洼坑,里面的东西受了自己那么阳刚的血,受重伤肯定那是意料之中。 他倒是艺高人胆大,朝手上吐了两口唾液,一手握着桃树树干,一手反握,脚使劲摆在地上,硬是踩出一个洞来。 这招不正是鲁智深倒拔垂杨柳那桥段,今天他也要学一把水浒好汉,咬牙拔着,桃树居然有些松动,被他拨的松动开来。他的脚越陷越深,桃树越拔越出,地面的土居然产生了裂纹,一条条向四周延伸,只听到咔的一声,土全部被抛了出来。整个桃树连根拔起。 他看到了不得了东西,眼睛直突突,只见桃树树根下居然缠绕着一幅白骨,他自然一眼就能看出,那是他这些天一直梦寐以求的东西,小鬼。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应了他的愿,不知道是运气还是上天对他的恩赐。 他可不会再相信命运,作为毛家庄的长子,虽然是外妾之子,可他那么相信那个父亲,居然就这么抛弃他,他怎么可能再相信命运。 还没高兴完,身后一道声音响起。 “施主,此乃阴邪之物,还请放下,就此离去。” 他大惊,自己身后什么时候来了人自己居然不知道,看着身后之人,披着破烂的袈裟,头上的帽子也破烂不堪,他自然看出对方的身份,苦行僧。这让他很是意外,这个小寺庙中居然还有苦行僧的存在,不过又想了想,也许就是这苦行僧才镇压了这桃树下的小鬼。 “哦,要是我不走能怎么样?” 他眼一挑,抱着桃木,样子极为嚣张。 “那只能送施主出去了。” “哈哈,你可以试试。” 说着抱起桃木直往门外冲去,苦行僧自然不会让他这么容易离去,纵身一跃,直挡在他身前。 “善哉善哉,施主,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双手合一,做出一个劝告的样子。 “苦海,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是苦海。” 一把黑砂从他手中甩出,黑砂取自冤死之人的尾骨,那可是极阴汇聚的地方,尤其是冤死之人,头尾不相称,尾骨沉积后,很快成了黑色。 不得不说他对毛家炼制之术掌握的超过他那老爹,黑砂飞向苦行僧,苦行僧居然一动也不动,任由黑砂落在身上,只是眉头微微皱了皱,苦行僧修行的目的,当然是找世上最苦的事物来修炼,现在这东西他眼都不眨,死了代表修行不够,不死心志有提升一截。 劳其心志,饿其体肤。 毛宗旭心中大惊,今天可是遇到狠人了,不出点手段是走不出这大院了。他放下手中的桃木,舒展了身骨。 拿出了他最得意最邪恶的武器,一个极其像女人ru房的东西,看着此物,他满脸的****。 “善哉善哉,施主居然如此歹毒,贫僧只能替天行道了!” 94.兄弟之战(3) “歹毒,哈哈,你有你的修行方式,我有我的修行方式,那黑砂可不是只有这般效果,你可小心了。” 说完,他那歹毒的武器砸向苦行僧。苦行僧汗水直流,之前的黑砂起了作用,咬牙坚持,手脚却动弹不得,眼看那阴邪之物即将砸到头顶。 “喝。” 他大喝一声,身上破烂的袈裟全部震碎,到处飞溅,身躯露,上面可以说伤痕累累,见不到一处好的地方。做出罗汉的姿势,身上隐隐约约显现出黑色的物质。 正是那黑砂起了作用,苦行僧的身躯可是经受过千锤百炼的苦难。毛宗旭手中之兵器到了身边,他合一的手突然抬了起来,手掌向前推出,挡住那物,他可不是一般的僧人对戒律可有可无。他们修行的是苦难道。 那物被挡住,毛宗旭嘴角极其邪恶,只听到噗呲一声,苦行僧的手掌透出五根毒针,直飞苦行僧的头颅而去。 他另外一只手紧随而至,叮叮四声,毒针被挡掉,只剩一根飞向他,口突然一张,毒针被咬在嘴上,随后吐出。 中招的那只手,五个针眼上黑色血液向外流出。毛宗旭提掌而至,苦行僧立即回击,这次回击真要了他的性命,赶尸匠善长的赶尸术刚好用上,他的赶尸术极其邪恶,手中藏有的黄符直接从苦行僧的手臂上打进了体内。 这苦行僧的身躯就是那具行尸,被他炼制了最厉害的行尸,现在有了铜的体质,他为当初的做法感到高兴。 苦行僧被收服后,抱着两物大摇大摆的走出寺庙,从此他手下多了两大高手,一个小鬼,可谓是经历七七四十九天才炼制完成,苦行僧则比小鬼容易了许多,花了二十余天练成。 这小鬼转头看着两人,邪眼不知为何心中有些发颤,他知道当初小鬼不敢放肆因为有一个百老头,现在他不知道毛师傅能不能对付这个家伙,另外还有两具行尸,这可是强有力的对手,更加棘手的是正主还没出现,所谓强拳难敌四手,自己也不是强拳。 小鬼颇有老大的风范,他走在前头,身后两行尸则跟着,与邪眼,毛师傅对立着,两方的气场完全不同,三阴两阳。 “你对傅那俩没思想的家伙,我对付那小鬼,速战速决,这拿着。” 将桃木剑,几张黄符递给邪眼,邪眼点头应道,他终于可以修理行尸了,之前在茅草屋可是被他们打的满地找牙,现在终于可以找回点面子,说干就干。 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两行尸,随后指着小鬼,手指做出不得手势,小鬼瞬间明白他的意思,挑衅,他转头看着行尸,行尸点了点头,走到邪眼身前,战场由此分为了两处。 毛师傅对战小鬼,邪眼对战行尸。 战斗开始。 邪眼手持桃木剑,英姿飒爽,黄符拿的姿势也学的有模有样,双指夹着,看了毛师傅手服行尸的手段,他自然知道要攻击行尸的眼睛,那就是他们的心脏。 攻略马上出现在脑海之中,他要逐一攻破。一对二可没有胜算。 急步冲向左边的行尸,一剑刺去,桃木剑丝毫未入抵在行尸胸口。行尸的攻击极为密,右边的行尸一击重拳打来,邪眼脚一蹬,蹬在左边行尸的腿上,相互作用力他向后倒去,躲过刚才那一击重拳。 “想办法做掉一只,不然一点办法都没有。” 来不及他多想,行尸两面夹攻而来,看上去有些搞笑,像机器人一般,有规律的出拳攻击。他大喜,有办法了。 一个箭步奔进行尸的攻击范围,正好夹在两行尸的中间,这就是他的目的,行尸是没有思想的。行尸见来到身前,立马躬腰向出拳。 见行尸躬腰,他马上下蹲,两行尸的头颅相互碰撞,咚咚作响,他心中大喜,成了。 而行尸依旧碰来碰去,他强忍笑容,将黄符探向行尸的眼中,行尸也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邪眼没看到,行尸各自向后退了一步,头正好没有再碰撞。 全都弯腰看着邪眼,邪眼有些错愕。 “狗嘛个蛋子。” 急忙收回黄符,在地上打着滚,想要逃离。行尸聪明了很多,脚一抬,立即挡住了他的去路,另外一只行尸将他拧小鸡般拧起。 “嘿嘿。”他露出苦脸的笑容。 “啊!噗。” 行尸一击重拳击在邪眼腹部,胃水从口中吐出,差点喘不过气来。 “啊!咳,咳。” 又是一击重拳袭来,邪眼苦不堪言,再这样下去,迟早要被打死。立刻做出反应,当行尸这次袭来时,他将桃木剑叼在口中,双手抓住扣住自己的行尸一只手,立刻弯腰,啊的一声怒吼,扣住自己的行尸被一个背摔,倒飞而出,砸在打自己的行尸上,被压在身下。 他没有停下,而是纵身越起,一个泰山压顶坐在行尸身上,两具行尸全被他压在身下。机会来了,桃木剑从口中落下,黄符插在桃木剑上,瞬间插于行尸的眼眶之中,一盏幽蓝鬼火熄灭。 “吼,吼!” 行尸大吼,即要将邪眼从身上抛出,邪眼弹跳而起,这动作,行如流水,一百八十度旋转,桃木剑居然插进另外一只眼眶,幽蓝鬼火彻底熄灭,一只行尸被他灭掉。 而被压在最下面的行尸,已经爬起,满是忌惮的向后退了几步,看着自己的同伴就此死去,虽然没有思想,也会想着自己的性命,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邪眼见他向后退去,必然乘胜追击,不然自己没有第二次机会,他已经丧失了斗志,这可是最佳的机会。 立刻向他冲去,桃木剑有如激发了潜能,杀死了一只行尸它也变得更加绚丽,光芒四射。行尸鬼火突然变的旺盛。 “吼。” 一声大吼,火焰直奔眼眶而出,他知道这样躲还不如拼死一战,立即停下,用力捶打胸膛。 瞬间蹲下,扫堂腿,居然在地上转着圈,一圈一圈向邪眼扫去,邪眼急忙后退,他居然没了攻击的方向。 眼睛一突,一个前空翻,双手居然抓着在地上转圈的行尸,由于空翻的力道,行尸直接被他抛向远处,桃木剑被行尸手舞足蹈挡掉,他也被抛在地上,桃木剑掉落于地。 行尸起来的速度比他快了速倍,他脚一蹬越向桃木剑所在的地方,刚到那里,他看到眼前居然出现了两只脚,不就是行尸的脚吗? 行尸正低头看着他,手立刻抓着他,掐住邪眼的脖子提了上来,邪眼顿时气不打上来,脸憋的通红,手脚用力捶打行尸,一样无济于事。 “咳,咳。” 他开始感觉自己呼吸困难,视线有些模糊。 95.兄弟之战(4) 邪眼对上两行尸时,毛师傅则对上小鬼,他很清楚小鬼的厉害。加上黄符已经大大不够,只能正面打败小鬼。 铜钱剑的红线艳丽了许多,他新换的红线,红线越来越短。小鬼灰白色的眼珠转了转,手中的骷髅头摆动,他的玩心已起,好好陪陪这个人玩玩。 毛师傅谨慎的看着他,不敢怠慢,轻视敌人的人,往往死的最快,铜钱剑拿在手上,红线线头露在布包外,为了方便,随时出动红眼这个杀器。 唯一让他不放心的是,为何他那个大哥到现在都不见人影,会不会有什么阴谋,不得而知。 小鬼嘻嘻哈哈的跳动着,骷髅头在他手中像篮球一般,咚的在地上弹起,又落下,又弹起,那僵白的笑容笑的毛骨悚然,叫人不寒而栗。小手拍打着骷髅头,一步一步逼近,毛师傅眼睛紧盯着,以防对方突然出击。 做出防守的姿势,突然,小鬼停下,看了一眼毛师傅,毛师傅正好与他的眼神对上,他知道,对方这是告诉他眼攻击了,真是大胆的警告。 只见骷髅头弹起的瞬间小鬼突然抬脚,提在骷髅头上,骷髅头直飞出去,快速旋转,撞向毛师傅,毛师傅见他王这个把戏,那就陪他好好玩一玩。 骷髅头直飞而来,如果躲,就会撞击脑袋之上。毛师傅急忙向后退了几步,刚好走到一个安全的侧踢位置。纵身而起,跨步踢在骷髅头上,被踢了回去。 感觉脚有些麻木,骷髅头可比一般的石头还硬,毛师傅迎上那一脚时,脚微微抖动着,不显现出来。骷髅头又在空中飞速而去,不知是他的力道不够还是如何,骷髅头突然落在地上,小鬼向前正要去踢,谁知这骷髅头突然又弹起,原来刚才只是在地上打旋。 见着突然而起的骷髅头,小鬼也不含糊,直接迎上,居然用头去顶,砰的一声,骷髅头与他的头颅相撞,骷髅头又被弹了回去。 毛师傅眉头一皱,自己总不可能这般,不然受伤的可是自己,血肉之躯又不是行尸的皮肤。 见骷髅头极速而来,他知道不管怎样的都要踢回去,谁踢不回,那么他在气场上就输了一筹,他绝对不能输。看着旋转的骷髅头,他突然一个高难度回旋踢,双手撑地,双脚在空中旋转,夹着骷髅头一同旋转,这样的目的就是扰乱敌人的注意力,一时间看不出球从哪个地方击出。 小鬼像木头一般,杵在原地,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等待毛师傅将球击出。 毛师傅旋转了数分钟后,居然是吊高球,直甩向空中,这空中可是硅酸盐岩石的顶盖,上面露出许多凹凸不平尖锐的红块,耍阴招。 听到啪的一声响起,正如他所料,骷髅头击断一块大石块,随同骷髅头一同落下,想要接它一定会被石块击中,他紧张的看着,不知小鬼会有什么招数。 两物下落的速度很快,都是高硬度的东西,砸在人身上,不死也成脑震荡。小鬼依然从容不迫,只是眼睛突然眯了起来,猛然翻身,居然学起毛师傅之前的动作来,双手撑地,脚在空中飞快旋转,待骷髅头与石块一同落下,脚全部击中,两物直线飞向毛师傅。 小鬼两脚的速度已不是人类所见的范畴,毛师傅眼中居然看到两坨火焰直奔自己而来,心中大骇,接住一物都算命大,还有两物,被自己害死。可他不能退缩,他急忙拿出一张黄符贴在自己身上,身体像是冲了气般鼓了起来,手臂足有两只大腿那么粗,尤其是胸部,两坨隆起的肌肉般东西直突显。 “吼。” 像猛兽般吼叫一声,他的拳头真是传说中沙包般大直面出击,这次他直接两拳轰过去,一拳打在骷髅头上,骷髅头被打了回去,另一拳也打在石块上,石块破碎,粉尘四射。 捶打着胸膛,看向小鬼,转头看见邪眼被行尸卡住脖子,手往布袋中一探,红绳飞向行尸,从手一直缠绕,随即用力一拉,行尸居然被他拉了过来,邪眼被抛在地上。 “砰。” 一击重拳打在行尸胸口,行尸像气球般,直飞出去,整个身体陷入石壁之中。 而此时骷髅头早已被小鬼打了回来,转眼就看见骷髅头,双手合一撑在骷髅头上,巨大的身躯向后退去,脚与地面摩擦出咔咔响声。 滑行了大概一米左右才停下。 “啪,啪,啪,啪。” “毛宗阳这么多年不见,功力深厚了许多。” 他抬头看去,正是被逐出毛家庄的毛宗旭,而他自己代替了小鬼的位置,这一球也是他发出的,本想一击毙命,绝对的杀球,居然被对方击中,他却十分高兴,终于可以击败这个成为庄主的弟弟。 “毛宗旭,你还有脸出来,毛氏宗族的脸全被你丢尽了,与我回去,接受长老们的制裁。” 毛师傅居然有些忌惮,手掌已经擦出一层皮,他知道刚才那一球,毛宗旭用的力不知有没有七成,对方的实力比自己只好不差。 “交代,我早已不是毛家的人,何来的交代,那些脑子秀逗的老不死,居然要我去交代,他们现在配吗,哈哈,你说配吗?就算你今天不来,我也不会走上毛家庄,把你们全部打趴下,让你们也尝尝没有家的感觉。”毛宗旭脸色狰狞,手中之物就是那妖邪之物,他的兵器。 “过一段时间,我想你是等你把铁尸炼成吧,现在的你对整个毛家没有半点胜算,既然我来了,你的鸿愿还是到了毛家再完成吧。” “你可以试一试,现在就凭你能打败我,简直痴人说梦,我手中还有行尸,小鬼,你说你一人能对付得了,更何况我还有半铜行尸,谁给你的自信。” “原来他还不知道我已经收服了那行尸,我的胜算大了很多,不过这地方我总觉得哪里不对,隐隐约约感觉有一股强大的阴邪之气,难道他还有什么依仗不成。”毛师傅心中盘算着。 “怎么?被吓住了,说不出话来了?”毛宗旭抚摸着他的兵器,抓抓捏捏,样子极为猥、琐,换成袁媛在此,她早就看不惯,一枪就崩了他。 “那就是你的兵器,和你的性格很像,邪恶,让人厌恶,这就是父亲不选你的理由,这么多年你却不知悔改,草菅人命,为祸人间,你的良心何在,摸着良心问,你自己在干什么。” “呵,你别说的这么大义炳然,你老子在外面做了什么他自己清楚,我想他没跟你说吧,也对那种事他怎么说的出口,我来告诉你,他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毛师傅眼一挑,心中大骇,莫非真的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他不敢想象,继续听着。 96.兄弟之战(5) 此时的毛宗旭说起以往之事满脸的愤怒,口水飞溅,真不知道他弱小的心灵受到了何种创伤。 “那是34年前的事了,你那崇敬的父亲在一次赶尸途中。那一夜暴雨倾盆,路上,河间到处积满了水,我的母亲赶夜路迷了路,正好碰上了你那父亲。 由于是赶尸,母亲顿时被吓昏过去,他抱着母亲走到驿站,那个驿站早已经废弃了许久,除了两个活人就是死人了。 在火苗的照射下,他居然被母亲的容貌所吸引,这个畜生愣是做出那等事,母亲在不醒人事下被他糟蹋了。他也是故作镇定,天亮后母亲发现自己与一个陌生男子躺在一起,顿时吓傻了。 她是一个可怜的女人,哪里经得起那人的满嘴巧璜,很快母亲被他说的话迷住,像是迷了心窍一般,他给母亲留了一副手镯,到现在还在母亲的棺材板里。 他是赶尸匠定然不能耽误了赶尸,说什么过些时间会去取她,母亲告诉了他住的地方,谁知这一去就是七年。你知道母亲受尽了多少人的白眼,一个未婚先育的女子在族中怎可能受到待见。 可她还是会相信那个男人会回来,到死那天她依然笑着说,他会回来的。直到母亲去世一年后,那个男人就来了,找到了我。我第一次看着那张脸庞,什么样的男人居然让母亲到死的时候还挂念。其实不就是一个负心汉。 他说要带我回毛家庄,刚开始我肯定不会答应,我恨他,可是一个毒计产生在脑海中,我要让他生不如死。到现在也一样,就算我自己不逃出来,总有一天我会死在那里。你们也要谢谢我当初的决定,不然你们毛家庄的人,全部去见毛氏祖宗了,哈哈。” 毛宗旭眼角落下两滴泪水,随后化为乌有。 “我想你是误会父亲了,那些年的事并不像你想的那样。其实是…” “我不想听,反正我就要你们毛家所有人生不如死,我要让你们付出代价,代价!” “你听我说,父亲之所以那样…” “不必解释了,那只是你们的谎言而已,放心,我不会杀你,只是断你手脚筋,让你成为一个废人而已。” “看来是说不下去了,既然如此,我们毛家也不是那么好惹的,我就清理门户吧。” “说的总是这么大义凝然,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赶尸术!” 毛宗旭手中的兵器飘浮起来,飘向那具行尸,行尸猛然站起,也飘了过来,过至中间,兵器居然直接印进行尸体内,行尸停下脚步,脚落地。眼中幽蓝鬼火冒着,猛然旺盛,向外透露,摇摆。 行尸的样子发生了变化,皮肤变得干涸,满是皱纹,头发由黑变成了白色,不少虫子从头顶落下,在地上爬了会,抽搐死去。 一股恶臭扑鼻而来。 “吼。” 行尸大吼一声,两颗僵尸独有的牙齿外露,口中直冒出臭气,尸气正浓。 “你居然炼制行僵,你难道不怕折了寿命!” “我是想让你变成僵尸,真想看看你被他咬了后的样子,哈哈。” “天理难容,你这是自寻死路。” “上!” 毛宗旭命令一下,行僵露出极为狰狞的表情,看着毛师傅与邪眼,舔着嘴唇,直奔而去。 他成为行僵后,对血液的诱惑极甚,尤其是毛宗旭在炼制他们时加了自己几年阳寿进去,目的就是将他们拥有僵尸的潜质,待到有用时,即可爆发。 这只行僵也可以叫做白毛僵,最低级的僵尸,却比行尸强了不止一倍。 见行僵攻来,毛师傅也不退缩,眼睛直兜兜盯着他那位大哥,毛宗旭,他相信自己的能力,区区一只白毛僵怎么能奈何他。 行僵已经到了身旁,毛师傅眼睛眨也不眨,倒是让旁边的邪眼大为着急,见毛师傅还没动手,他手持桃木剑即将冲上去。 还没上前,他已经目瞪口呆,只见毛师傅手指居然掐住行僵的脖子,提了起来,行僵像小鸡般,怎么向前抓,挠不到毛师傅的身前。 毛师傅依旧看着毛宗旭,眼神中充满戏谑,像是再说,这种把戏也叫做赶尸术,说的好像好厉害的样子。 接着他看着在手上的行僵,虽然已经成为了行僵,可他的性质也没变,眼中的鬼火依旧在燃烧,还是那么旺盛。 不愧是毛师傅,话不多说,手指直接探进眼眶之中,两团鬼火被他拿了出来,行僵的身体瞬间垮了下去,砰的一声被扔在地上,行僵的躯壳很快爬满了虫子,只剩下一件白色的衣服。 两团鬼火在手上跳动,毛师傅眼睛一横,鬼火马上安静下来。 “毛宗旭,这鬼火对你怨念极深,一个可怜人被你弄成这样,你确实已经没了人性。” 说着取出一张黄符贴在鬼火之上,鬼火被放进布包中。 “哈哈,你请神的时间也快到了吧,我记得毛家弟子一天最多只能请一次神吧。”毛宗旭笑容中带着奸诈,眼中的毛师傅正一点点的泄气,比之前的胸肌瘪了许多。 “不好,中计了!” 毛师傅终于知道他的目的,原来是在拖延时间,他这个状态当然不会怕毛宗旭,可一泄气,那种霸道之气全部消失,自己也会有种筋疲力尽的感觉。 他立刻大吼一声,趁气没漏完,直撞毛宗旭而去,毛宗旭似乎已经料到,将小鬼推至一旁,这是他们两兄弟的战斗,谁也不能插手。 他猛的吸气,脸部变得越来越大,随即咽了下去,一直反复,他也变成了一个拥有胸肌巨人,比起毛师傅大了一圈,站在那里,居高临下看着毛师傅,倒竖着的八字眉毛被撑大,越看越奸邪。 看着即将撞上来的毛师傅,他露出轻视的笑容,十指紧扣,抱为一个拳头,双脚变换,身子偏移了一个位置,侧身而立,嘿嘿的笑着。 双手转动,身体在蓄势,腰部向后弯曲,他要借助整个腰部的力量。 毛师傅像一个正在冲峰的橄榄球前锋,他身体魁梧,肌肉正在萎缩,肩膀直撞而来。 毛宗旭眼睛突然睁的老大,双手由身后加速到达身前,腰部猛然的直起,全身的力量全部灌注在拳头之上,迎毛师傅的肩膀而去。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两人的身躯虽然相差了许多,毛师傅也不见得吃亏,毛宗旭也不见得讨到什么好处。 “砰!” 一声巨响,拳头与肩膀相碰,碰撞的波动翻起地上的尘沙,四周飞散,两人僵持着,波浪一层一层以两人为中心,像四周击去,四只眼睛相对,一个生机,一个杀机。 邪眼向后退去,伸手挡住飘来的沙尘,心中泛起惊涛骇浪,这两人的战斗,已经超出平常人的状态。 97.兄弟之战(6) 气势一浪接一浪,沙尘扬抑,处于波浪最中间的两人还在对抗之中,毛师傅的身躯明显缩了一大圈,他的腿开始向后滑去,毛宗旭嘴角微微一翘。 “喝!” 一股强大的气势从他身上透出,头开始向后仰,毛师傅大叫不好,却见毛宗旭的头已经砸了下来,此时已经躲闪不过。只能硬碰硬迎上去,两人脑袋相撞居然没有发出声响,他们嘴巴像被强风吹过一样,鼓起来。 毛师傅感觉自己身体里的气已被泄光,相撞的地方已经凹陷下去,疼痛的感觉在心里爆发。 他失去了主动权,毛宗旭彻底压制了他。邪眼向前踏了一步,小鬼立刻挡在他面前,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你不是我的对手。” “砰。” 毛师傅被毛宗旭一脚踹了出去,重重撞在石壁上,一口闷血吐出。胸口感觉很闷,喘不过起来。 他走到行僵倒下的地方,从衣服中扒出他的兵器来,吹掉上面的灰尘,手指按了按突起的桃子。 “喀喀。” 武器发生了变化,圆锥形的下方,突然全部展开,向下伸出带刺的弯刀,而周围也一样,围绕着圆锥一排排带刺的弯刀,清朝的人若在此,有可能会认出这武器的名字,血滴子。 用力扯开上方的颗粒,一条细铁链从里面拔出,真是清朝最阴毒的武器,血滴子。血滴子杀人,割头颅,血飞奔,滴落于地。 拨动弯刀,血滴子在他手中旋转起来,双手持着铁链。 “我现在改变主意了,先送你去见毛家的列祖列宗,哈哈。” 挥舞着血滴子,使劲甩着,弯刀依旧在转动,他见毛师傅从地上爬起,蔑视的笑了笑。 血滴子从手中脱离,直飞毛师傅的脑袋而去,毛师傅瞳孔中无数弯刀一直在旋转,越来越快,越来惊,让他猝不及防。 身后已没有退路,那是墙壁,立刻蹲下,血滴子插进石壁中,嗖嗖转着,石壁被切出一个大大的凹槽,无数沙尘从上而落。 毛宗旭见毛师傅躲了去,立刻回着一拉,血滴子直往下坠落,毛师傅抬头一看,近在咫尺,他双脚蹬在石壁上,身体被弹了出去,血滴子扑了个空。 惯性的作用下,他在地上滑去了许远,直击毛宗旭的下部,瞬间弹起,双手化爪,抓向毛宗旭的喉咙而去。 毛宗旭没想到他会用这么一招,血滴子用力拉扯,瞬间被拉回,自己也向后退去,毛师傅步步紧逼,每次出爪都被对方躲过。 听到身后呜呜血滴子旋转的声音,瞬间低下头,他第一步成功,毛师傅看着血滴子向自己飞来,眉头一皱,手瞬间将铁链捆在身体,身子立刻在原地旋转,铁链越来越短,血滴子也围绕着他的身躯开始旋转。 他的速度越来越快,血滴子最后化为一道残虹从毛宗旭身上飙出,速度极快,像脱缰的野马,冲向毛师傅。毛师傅站在他的对面,手中已经拿出铜钱剑,眼睛看着飞来的残虹,他在找轨迹,这次奔来的血滴子像蛇爬行一般,七拐八折。 眯着眼睛,他看见一条游走的小蛇,速度极慢,蛇吐着信子,张开獠牙向他咬来。 突然,他的手动了,铜钱剑直向上插去。 “叮,叮。” 铃声般的声音响起,纵然那么悦耳,也没人有心思去欣赏。 由于惯性的缘故,毛宗旭手中的铁链被挣脱。他看着毛师傅手持铜钱剑,插在血滴子下方,血滴子在铜钱剑上旋转,血滴子里面的刀片刚好能将手放进去,也只能拉着铁链,那些刀片才会收拢,收割头颅。 毛师傅极为轻松,看着毛宗旭,拿着铜钱剑,摆出一个投球的姿势,接着下蹲。嗖的一声,血滴子被甩了出去,他紧随其后。 毛宗旭身上的气开始泄掉,铁链从地弹起,毛师傅抓着,铜钱剑被收好。 眼见血滴子来到身前,他眼睛眨都没眨一下,看着血滴子,与之前一样,双手抱拳,弹跳而起,一个重拳砸在血滴子上面,血滴子喀喀显露出裂痕,落在地上,碎成了四裂。 他本想抬头示意自己的成功,毛师傅手中的铁链挥了过来,直缠绕在他身上,被捆住。接着,毛师傅踢腿而至,弹跳侧飞,腿在毛宗旭胸口踹着,一直踹了五六脚,他才落地。毛宗旭被踹的一直后退,感觉身上几处穴位十分疼痛。 练武之人,最重要的就是护住自己的穴位与心脉,被击中,重则死亡,轻则成为废人。感受着疼痛感,他大声怒吼,口中居然渗出血液。看来,毛师傅对他伤害的很重,铁链也是他经过锤炼而来,他没想到最后会用在自己身上。 脸被挣扎的通红,已经挣脱不开铁链,毛师傅的攻击再次来到他身边。他抬脚迎击,毛师傅几次被弹开,最后攻他的下盘,两人一个在地上扫,一个飞快向后退开。 突然,毛宗旭加快了速度,双脚居然蹬上后方的石壁,一个空翻从毛师傅头顶越去,铁链从毛师傅手上挣脱,与宗旭一同挣脱。 他背对着毛师傅落下,啪的一声,捆住他的铁链掉落,两人谁也讨不到好处,谁也没吃亏,这将是一场持久战。 他缓缓转过身来,看着毛师傅,不知在想些什么,或是毒计,或是… “你不错,可惜最后还是要死在这,你以为现在这个实力就能打败我吗?你太天真了,知道我为什么要选这里吗,这里面可单单是为了炼制的地方,它很奇特,也很特别。也让我悸动,我花了五年的时间终于解开里面的秘密,哈哈,湘西最后的悍匪,张平!” 他大声吼叫,手指不知什么时候被划开一个口子,鲜血直流,涌流不止,他的血居然呈绿红色,这血中一定带了狠毒的物质。 血滴落在地上,毛师傅也不去阻止,因为他也想见见那个传说中的人物,虽然早已经被杀死,可为什么张平会出现在这,他也不清楚,但就凭这个名字,他值得一看。 血在地上画出一个人的模样,渐渐的人形显露,铺在地上目测有一米七多高,他握紧拳头,血立刻止住,走到小鬼身前,只听见噗呲一声,他的手插进小鬼身躯里,小鬼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随即慢慢拔出,一颗心脏握在手中,心脏早已枯萎,小鬼顿时发出刺耳的声音,鬼哭狼嚎般,随即他身上的皮肉一块块脱落,化为一摊废土。 看着心脏,笑声狰狞,手掌中的血液灌入心脏中,最后鼓了起来。 “砰,砰。” 这心脏像是活了过来一般,跳动着。 毛师傅,邪眼二人看的直发瘆。 他将心脏放在地上血红的身影中,摆放好后,挺直身躯,露出笑容,看着他的弟弟,毛师傅,开口说道。 “让你们认识认识悍匪的样子!哈哈。起!” 手上又不知从哪拿出了几只写着令字的小锦旗,飞了出去,围绕在心脏旁边。 “砰,砰。” 这里已经听不到其他的声音,唯有心跳声,越来越大声。 突然,地上那一圈红色血液全部消失,一具白骨平躺着从地下探出,刚好与血液画的人形完全重合。 98.兄弟之战(7) 白骨全部显露出来,那颗心脏居然复合在白骨的心脏处,砰砰的跳着。白骨看上去很整洁,仔细看去胸膛,腿部好几处有孔洞,那是子弹,他看出来了,那是子弹。 看来,张平确实被判处了枪决,可他的尸体不是被抛进了涛涛的江中,为何会出现在此,难道这其中有什么隐谋。想到这,毛师傅仔细看着那白骨,他要看看这位大哥又炼了什么邪术。 这时,毛宗旭再次扯开他的手掌,血液滴在骷髅头上,沿着骷髅头表面向后滑落,滑入向外袒露的嘴中。 一滴又一滴不停地滴落。 “砰,砰。” 心跳极速加快,口中的血液缓缓蔓延至全身,随后化为一条条细长的血丝,延伸至心脏处,插进心脏之中。血丝与心脏完全融合在一起,严丝合缝,血液经过心脏,一个周期,一个周期循环。 “嗒,嗒。…” 骷髅头两张嘴上下合着,牙齿相互碰撞,发出嗒嗒响声。 毛宗旭露出惊喜的表情,嘴上满是笑容,他想笑却不笑出来,手上的血依旧不停地滴落,而骷髅头似乎很贪婪的,嘴快速一张一合。 “你不要命了,这么多血,你想死啊!”毛师傅见他放了那么多血,于心不忍,至少那也是毛家血脉,怎么能用在邪物身上。 他立即走向前,出手阻止,一把抓住毛宗旭的手,脚瞬间踢向地上的白骨。 毛宗旭自然不能让他得逞,手脚并用,出脚回击,脚底板踩向毛师傅踹来的脚,手腕也同时用力,用力一挣,伤口被他撑破,大了一圈,血流的速度加快了许多。哗哗落在骷髅头嘴中,突然白骨闭上了嘴,这一波血液使心脏跳动的频率快了两拍。 突然,白骨全身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手指,脚骨,头颅全部动了起来,之前处于异位的关节全部拼凑起来,组合成正常的骨架。 一代悍匪张平的骨架,就此活了过来,他突然坐起,将两位还在僵持的人分开。坐在地上,抬起手指头看了看,头颅转了转将三人看了一遍,直叫人发颤,尤其是那空洞的眼眶,比起有鬼火的行尸更恐怖,就是什么也没有,才显得那么可怕。 “哈哈,张平,不愧我从江中把你打捞出来,埋在了这里,足足五年啊,你终于起死回生了,哈哈。”毛宗旭笑的很开心,对,他很兴奋。 骷髅张平缓缓起身,看着一直在嚷嚷的毛宗旭。 “啪!” 白骨爪在毛宗旭脸上留下五根爪印,毛宗旭被这一巴掌打懵,毛师傅与邪眼二人看的有些犯傻,这是什么情况。只见骷髅头张着嘴,像毛宗做出吼的姿势,却叫不出来,除了心脏与那些血丝之外,就是这皑皑白骨。 时间愣了数秒,毛宗旭才回过神,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白骨,他打了自己,没错,打了自己。 “你什么意思,要不是老子施法,你会活过来?你…” “啪。” 鸦雀无声,又是一巴掌,张平像是一个上位者般,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他脸上火辣辣的感觉直烧,对方又打了自己,没留给自己一点面子,当着别人的面,他心中愤怒,眼睛睁的老大,血丝弥漫。 “我艹!” 他大骂一句,直接一脚踹了出去,踩在白骨的脚骨上,张平腿骨崴了一下,瞬间摆正,骷髅结构虽然看上去不怎么稳当,力道却十分霸道,毛宗旭向后退了几步。 他没想到张平的力量如此之大,刚才自己出的力量也有七成左右,居然被他反弹回来,足见张平比自己技高一筹。 眉头看着张平,这口气他受不过,自己为了弄活他,连一直忠心耿耿的小鬼都弄死了,他怎么气的过,只能说是张平忘恩负义。说回来,毛宗旭可能也想不到张平居然会不听他的指唤,公然挑衅他。他要让张平知道,谁才是老大。 局势开始变的复杂起来,毛宗旭与张平对上,两人争的就是领导权,老大的位置,这一战不可避免。 张平做老大做习惯,骨子里都透露出一股土匪的味道,他生前为人可是极为嚣张,他死也是死有余辜,罪有应得。虽然现在只是一个骷髅,那份土匪之气让他有了一丝思维,他是老大,绝对不能让别人在他面前指手画脚。 骷髅头看着毛宗旭,毛宗旭也看着他,心里极为窝火,他真想毁了这具骷髅,却又舍不得,突然他笑了笑,摸着脸上的手指印。 他从衣服口袋中探出一张黄符,一只黄色带有令字的三角形锦旗捏在手中,将黄符贴在锦旗之上。抬头看着骷髅头,一丝诡异的笑容从嘴角翘起。 “叫你目中无人,叫你不知天高地厚!…”说着口中又念念有词,对着那面小小的三角形锦旗,他将手上残留的血擦在黄符之上,黄符上画的痕迹突然闪了起来,接着光芒四溢。 张平突然全身抖动起来,因为他那颗心脏周围的锦旗全部显现了就来,围绕在心脏外围,又有一层层细丝缠绕着整颗心脏。所有锦旗全部对着毛宗旭手中的锦旗,整齐,非常有序的排列。 突然,毛宗旭拿锦旗的那只手动了起来,心脏开始加速,砰砰,频率又加快了数倍,心脏外面的细丝崩紧开来,有些向心脏里头凹陷,心脏有些部位凸起。 骷髅张平的手放在心脏的位置,嗒嗒,嗒嗒,两嘴上下打着,频率也是很快。可以想象的出,他应该很痛苦,最后一只膝盖跪在地上,向毛宗旭低着头,他认输。又向毛宗旭磕了数个响头,毛宗旭似乎没有放过他的意思,继续操控者,心脏凸起的地方越来越高,砰砰声越来越快,越来越响。 张平此时已经双膝跪地,不停地向他磕头,现在的他只求保存那颗心脏,他的命,心脏死,则他死。 毛宗旭满意的点了点头,放开操作,这次换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张平,他不会去抽这骷髅头的耳瓜子,除非自己闲的蛋疼,找事。 他想到一个出气的办法,手上的血迹没有干涸,伸出带血的手,将一坨半湿半干涸的血擦在骷髅头的案门之上,随即用手指写出一个大大的“奴”字,占据半块額门,他又将一张黄符贴在那个字上,这字居然深深的印入了骷髅头之中,他用手擦了擦,果真擦不掉。 “你现在明白这里谁是主人,你张平虽然是一个人物,可那也是在你没死之前,你要记住,这里,可不是你那匪窝!” 毛宗旭说的十分得意,洋洋自喜,终于收服了张平,接着又扭头看着傻站在那的二人懵b组合,肆无忌惮的大笑。 99.兄弟之战(8) “去杀了他们两个!”毛宗旭指着发愣的二人,舔着自己的手掌,血腥味扑入鼻中,神经亢奋。 喀喀,骷髅全是抖动,像是在跳舞一般,骷髅脚指踩在地上,喀喀作响,向前行走,就像是走太空步一般,有如滑动,漫不经心。 走到二人跟前,二人只盯着那颗砰砰跳动的心脏,这就是要害,然而这心脏的位置比起正常人心脏的位置高了许多,肋骨全部护在它周围,想攻击,也有一番困难。 “嗒嗒。” 骷髅牙齿上下张合,手指头缓缓抬起,他的骷髅头居然向后仰去,另外一只手插在它的骷髅腰上,这是蔑视,居高临下的蔑视加轻视! “我擦!他这是什么表情,他以为他是谁啊,一个骷髅头居然这么嚣张,弄死他!”邪眼虽然有些碍着张平的威名,那可是大名鼎鼎之辈的土匪头头,不过现在只是一具骷髅头,没什么可怕的。 毛宗旭见张平还没动手,手中的三角锦旗又是一挥,心脏瞬间加快了速度。 “嗒嗒。” 张平受制于人,姿势摆好,双脚下蹲,骨头噼里啪啦响着,骷髅头扭了扭。二人谨慎的看着他,知道对方要发动攻击了,两人不由自主的拉开了一些距离,因为他们的目标是毛宗旭,只有夺得锦旗,张平则不攻自破。 白骨骷髅做了一个亚洲蹲的姿势,骨头嘎嘎做响,突然嗖的一声,灰尘从地飘起,张平离开原地,弹跳至空中,随即身体向前倾,头部朝下,双手化爪,攻向邪眼,他的选择是正确的,邪眼在这里绝对是最弱的,即使他有桃木剑,有黄符。 邪眼大叫不好,看着直落而来的白骨,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在道上混了十多年,多少经验还是有的,立刻做出应对,他向后退了一小步,桃木剑被双手紧握,眼睛直盯着那颗砰砰跳的心脏,双手向后仰,摆出一个武士出刀的姿势。他看不惯这白骨,更看不惯张平的为人,已经是历史的尘埃,早已经被世人忘记,他跑出来凑什么热闹,好好躺在土里,不是更好。 活人之间的斗争,死人在一旁看着就行。偏偏也要来插一脚,不是欠揍是什么。 骷髅手指已经如长矛般,直戳而来,邪眼眼睛猛然睁的老大,毛宗旭一脸满意的笑容,点着头。 毛师傅可是了得,他居然一直跟着落下的张平,他的眼睛也直兜兜的盯着那颗满血的心脏,手中的红线不知什么时候被系在铜钱剑上,他在找时机,最佳的机会。 毛宗旭却不能如他所愿,一个箭步挡在毛师傅身前。 “你的对手是我!” 两人再次对抗,他知道只有和张平联手才能将这两人一一攻破。看着毛师傅,他信心十足,张平很快打败那个刀疤眼,最后与自己一同杀了自己这个弟弟。 邪眼汗水直冒,他感到一股强大的压迫感,这就是恶贯满盈的土匪头头,带有的戾气很重,这也是为何能将他的骷髅弄活的原因。他在死的时候,可是中了数十枪,才终结了这一代悍匪,他的手下最多时达到两千数众,烧杀yinnue无所不做,据不完全统计,他们杀死的无辜百姓在三位数以上。 他们的匪窝,也在炮轰下化为废墟,死有余辜。 邪眼自然对种人憎恨至极,空气像凝固了般,他看着十只骷髅爪合在一起,像一把梭子,带着锐利的气势。 “喀!” 桃木剑挡住飞落而下的双爪,张平身子伸的很直,修长的骷髅手指抵在桃木剑剑身上。邪眼虽然是双手持剑,不过在冲击的作用力,他的身子向后滑了数米,最后踩在石壁脚落下,才停止滑动。 汗水滴答一声掉落在桃木剑上,张平的骷髅嘴微微张了一下,随即他的身子开始转着,加速加速再加速,他此时就像一个马力十足的电钻,飞速旋转。桃木剑本是百年之物,硬度韧性自然没话说,刚才那一击冲击,换成普通钢剑早已断裂。 骷髅头才想到这么一个办法,此时的桃木剑剑身出现许多木屑,随着转动带起的旋风,围绕在张平的身边,一同旋转,桃木剑上的木质快速缩小。 “看到对岸那座山了吗?就在里面。”葛文指着远处的阴影,而他的目光却看着平缓的溪流,满是忌惮,眉头皱纹很深。 “那我们过去。”说话正是彭里黑,他心里憋屈,一路走来,死的人全都是他的手下,现在他也只剩下一个光杆司令,就算找到乔四爷说的东西,他怎么可能带的回来,至于跑路,他也想过,可对方有自己的把柄在手,不然凭他的身手,杀一个乔卜肆绰绰有余。 “慢,不可。你以为这河是这么容易过的,这里到处暗藏杀机,你看着就知晓了。”葛文看着众人不解的表情,从地上捡起一大块石头,示意众人看着水面。 “噗通!” 石子砸落入水,溅起浪花,随后传来阵阵啪啪拍打水的声音,他们眼中,一群黑色的鱼将石头落水的地方包围,见没有食物,又藏进水中,水面恢复了平静。 “鱼!这鱼有什么害怕的。” 这次说话的是张森,一脸嘲讽,看着葛文。 “你可以去试一试。”葛文直接一句话让他接不上来,试一试,明显那东西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能让一个玩枪高手这么忌惮,他怎么会蠢到下河去试一试。 他一时接上来,感觉脸被啪啪打着,很没面子。 “那怎么过河?”他继续问道,也谈不上面子问题,他报仇一般都是在后面给你来一刀,他已经埋藏一颗杀他的种子。 “不知道,之前过河是踩着尸体过去的,现在…”说着他看了看三人,三人不由自主的摸向自己的武器,尸体,不就是踏着别人过河,还这么大胆的说出来,三人防范着眼前这位狠手。 “别那么害怕,我不会对你们出手的,其实办法很简单,看,那里是什么。”指着前方不远处有一断裂的红石峰,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众人瞬间明白,走向红石峰。 葛文背好猎枪。 “呸,呸。” 朝手掌心吐了两口唾沫,朝红石峰抓去,双手环抱,红石峰居然有些松动,其他三人也从看把戏的状态中,投入搬的行列。 “起!” 在葛文的大声喝道中,红石峰缓缓抬起,葛文,彭里黑在前,张森,胡章在后,朝河岸走去,四人咬牙坚持,每走一步,手向下滑去一些。 汗水如喷泉般涌出,四人踏地的震动将河中的黑鱼又引了出来,它们觉得有大猎物走来。 100.兄弟之战(9) “别急,慢慢放下,千万不能急,我们先放。”葛文站在河边,小心指挥着。 张森突然手松开,他的动作做的很真,至少没人发现了。 “哎呦。”他身体踉跄向后退去,四人受力变成了三人受力。 红石峰向葛文的方向滚去,三人随即都松了手。 “啊!” 惨叫声响起,葛文的腿被压在红石峰下,使劲推着脚上的红石峰。 “快来帮忙!”彭里黑大叫一声,急忙推着,张森也假惺惺的加入,葛文嘴中嘶嘶叫着,他的目光在张森身上扫了一眼,虽然窝火,也不明说,既然这小子想暗斗,那好,老子就陪你玩。 在三人的推力下,葛文的腿从红石峰下拔出,他没再看张森,看了看自己的腿上,幸好骨头没事,不过红肿的厉害。他一瘸一拐的走了走,开口说道。 “大家一起推吧。” 弱弱的说了句,其实张森心中有些虚,见对方没有找自己麻烦,一个不错的对手。 四人推着红石峰的尾端,地面的摩擦本来不大,很顺利的将其推入河中。 红石峰沉入河中,被淹了一般,黑鱼蜂蛹而上,他们看的心慌,咔嚓咔嚓声震惊他们的心灵,红石峰被游上来的鱼群啃了一小半,终于知道这黑鱼凶猛之所在。 它们当然是肉食动物,啃了会这红石头,没有那般味道,又藏了进去。 “走吧。” 虽然腿已经受了伤,他的动作也很顺畅,一步踏向红石峰,水面震动,他踩在上面传出丝毫震响,那些黑鱼匆忙而至,他大步踏至最远处,随后纵身一跃,脚上的疼痛感让他有一种提枪崩了那个家伙的冲动。安全落地,他平复心中的愤怒,向对岸招了招手。 彭里黑第二个出发,他可不想阴在那人手中,接着三人全部安全落地,张森与葛文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他知道对方正在想什么计谋。 葛文一话不说,腿瘸着向前走去,他心中不停泛起涟漪,那个无恶不作的家伙的财物可多了去,自己又来了,真是时隔变迁。 三人已经来到洞口,葛文心中有一丝熟悉,这地方可是惊险之地,当初为了找到这,死了不知有多少人,张平,你没想到,到最后,居然也是我带人进来吧。 他自然走在最前头,不然也没人带路,这里的情况他熟悉的很,最外层没有任何机关,可到里头,那就是生死由天了。 进入最里头的洞口,他听到有人的声音,心里顿时很惊讶,居然还有人知道此处,示意几人不要出声,露出一个侧脸向里头看去。 他眼睛猛然突起,那是什么,我看到了什么,居然是骷髅头,与人在打斗。 “是他们!那么…” 张森认出了邪眼二人来,看到他们二人却不见王小头,也不见袁媛,顿时心里极为不爽,肯定那人不知到哪混去了,居然不在这,那能在哪,他要去问个明白,自己看上的女人谁也夺不走。 手枪早已经上膛,他看着邪眼处于下风,被对方压制,经历过之前那件事,虽然看着白骨也有些心惊,不过为了女人,他可不能让邪眼被对方杀死,他完全能猜到,桃木剑断了后,对方必然会杀了他。 他一个箭步飞快奔了进去,让一旁的葛文气的直哆嗦,这不是打草惊蛇吗,自己的计划又被他毁了,真想一枪崩了这小子。 “砰,砰!” 子弹飞射而去,直击在张平身上,听到枪响,毛师傅与毛宗旭没想到这时还会有人来,两人停手看着来人,毛师傅自然认识来的人,那个嚣张的特务。 邪眼感觉手已经麻木,听着枪响他以为自己可以松一松了,谁知道张平居然不受子弹的影响,反而速度加快了许多。 “咔咔!” 他心中大惊,看着桃木剑上裂了几处断横,再这样下去,自己必死无疑,可他也无能为力,退不得,也进不了,完全被对方压制住。 ”艹!”张森大骂一句,他当然听见那声响声,生死攸关,他急忙奔向葛文,二话不说,直接夺过葛文手中的猎枪,喀的一声掰开,见有子弹,又喀的一声合上,葛文想要阻止,却见胡章的手枪指着他,摇着头。 此时,张森已经走到张平身后,桃木剑已经向邪眼的方向凹进去,即将断裂。 “还不去死!” “砰!” 张森被强大的后坐力向后推了数步,猎枪是双发子弹,在第一发子弹下,张平完全失去了重心,不少骨头在天上飞舞。猎枪再次对着张平。 “打他心脏!” 邪眼侧身翻滚而去,他不知道为何这个仇人?会救自己,难道是为了和解,瞬间摇头否认。 毛宗旭听到邪眼的话,想要去阻止,可惜已经来不及,张森看着白骨身体里跳动的红块,那就是心脏,张平的身躯在空中挣扎,他的下半部分与上半部被子弹打断,只有上半部分能动作,手不停地挥舞。 “好东西。” 张森却没有再次开枪,而是握着枪,一个飞纵,猎枪柄重重砸在张平的胸脯上,肋骨尽断,却不伤心脏半分,可见他对力道的控制把握的极为精确。张平砰的一声重重摔在地上,一只脚踩在骷髅头上。 “别动,这可是能打翻一头牛的东西,你觉得你比牛壮的话,可以再动动!” 张森头也不回,他的目光盯着骷髅头,左手提枪对着正要冲过来的毛宗旭,毛宗旭立刻停下,看着这个男子,他从之前的响声中听的出来,这猎枪的威力非同小可。 “小兄弟你这样插手别人的私事不好吧?”毛宗旭的口气中带着些威胁,他心中气的直哆嗦,如果能,他早就将张森干死在那。 “不,我有话要问他,你先站在一旁,还有这东西,从此就是我的了。” “你,那是…” “嗯?” 张森眉头一皱,枪一提,头转过来双眼盯着毛宗旭,毛宗旭顿时闭上嘴,你是大佬,你了算。 见毛宗旭不说话,甚是满意的点头,随后看向邪眼。 “王小头那个小子在哪,是不是和袁媛在一起?” 语气满是嫉妒,羡慕,恨,他都没有和袁媛独处过,现在居然两人都不在,他不敢想象,之前就能看出,这两人有什么秘密,他很是愤怒。 邪眼瞬间秒懂,心中开始盘算着,原来这家伙喜欢那个女娃,嘿嘿,气他一气,不过,小头啊,以后的日子你可不好过了,不要怪大叔,嘿嘿。 “你说那个女娃娃啊,晚上雨停后,她和小头两人一直在外头说个不停,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那小子突然跑回来跟我说带女娃回去祭祖,第二天早上不辞而别,这小子,也不至于这么着急吧。哎,**啊,年轻真好。”表面虽然这么说,可他心里却十分担心,小头你现在怎么样了,千万不要出事。 “砰!” 张森手枪子弹射在邪眼脚钱,吓的满头大汗,这小子是要自己的命啊! “你,你说谎!她不会这么做,你在说谎,快说,不然这一次我可不敢保证会不会打偏。”他虽然愤怒,但头脑十分清醒,知道对方在戏耍自己。直接来硬的,不信他不说。 “刚刚开了个玩笑,别当真,嘿嘿,别当真。” 101.兄弟之战(10) 邪眼瞬间变了一个脸色,露出赔笑的面容,当然是生命最重要,做小人,也是保护生命的一个手段,哎,小头,对不住你了啊。别怪大叔。 “还不说?” 手枪又指了指,邪眼急忙躲了躲,伸手挡着,嘴马上说道。 “别,别,我说,我也不知道他们去哪了。” 刚说出,感觉世界停顿了数秒,尤其是张森,表情有些错愕,转而化为愤怒,一脸挣扎的看着他,有些咬牙切齿的感觉。 “砰,砰!” 白烟从枪嘴冒出,邪眼愣在原地,后背冷汗直冒,他看的清清楚楚,两颗子弹从耳边嗖的一声掠过,他不敢动,对方没有再开枪,他真的不敢动。 “你特么的在耍我吗,我不会给你第三次机会了,你自求多福吧。” “啊,我说,真说,他们两个被山鬼抓去了,就是那猎户,他是山里妖物所化,那天你们喝的茶有问题,你们全晕过去后,那猎户原形毕露,我与毛师傅二人前去捉拿,中了对方的调虎离山之计。 王小头与那女娃被她掳了去,现在他们就在这红石林中,至于具体的位置,我也不是很清楚。真的,没骗你。” “他说的没错,或许他们就在这里也说不定。”毛师傅说的有些迷糊,什么叫或许在这里,自己这么多人,难道一个人都没发觉,怎么可能。 “暂时饶了你,别动,我可不确定我的手指会不会哆嗦。”看着毛宗旭动作,他急忙喝道。 接着,看着脚下的东西,他来此的目的很简单,特务,当然有重要的事情,比如收集情报,暗杀什么的。可他却不同,他本是大山里的人,再次回到这是为了找到那些世人未知的东西,比如之前那只鳞片怪,那可是好东西。拿回去做研究,绝对会升他的官职,这些东西,自然是越邪,越古怪,才越有利用的价值。 现在又发现一个,他内心完全爆表,兴奋的不得了,这一次站长的位置非他莫属,那时候,袁媛,他想怎么弄到手就怎么弄到手。所谓山高皇帝远,他就是土皇帝,支配一切的资源,连女人也是。 最可怜的当然要属张平了,他在地上不敢挣扎,现在任何东西刺破那个心脏,他比死无疑,任由那只脚踩在残缺不全的身上,双手仰在地上,空洞的头颅望着张森。 “嗒嗒。” 骷髅状的嘴再次响起,张森满是惊奇,好奇心十分浓烈。 “这白骨是何人?” 他望着毛宗旭,问道。 毛宗旭犹豫了许久,见对方也不是糊弄的主,只能实话实说。 “张平。” “什么!张平?” 惊诧之声正是葛文发出,张平这个名字对他来说,仿佛就是惊天雷,在心中响起,他挥开胡章的手,向前走去,胡章本想去阻止,彭里黑此时也摆明了自己的立场,拔枪而出,对着胡章。 胡章一路打拼到此,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早已经死了,他识时务,将枪垂下。 葛文自然不受影响,一瘸一拐直走至张森身旁。 “拿来!” 声音不大,却带有威严,与之前的他完全不同,他现在就像一只豺狼,盯着他的猎物。 张森有些错愕,他把所有人都忽略了,以为自己就是老大,可他不是,看着葛文伸来的手,他当然知道对方要什么,猎枪。这可是一大杀器,他犹豫了许久,将枪还回葛文。 “下来。” 葛文拿枪后,瞬间对着张森,脚下的东西对他大有用处,那可是张平。 “什么?” “把脚从他的头上拿下来!” 字字清晰,字字有力,只有彭里黑知道他为何这么做,就是来这的原因。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虽然不知道对方要干什么,可从对方的语气中明早可以看出,对方。很在意,或者说,与张平有什么关系。张平可是影响他们一代,母亲晚上常哄孩子就是这么说的,再不睡,张平就来抓你了。 可见,张平的威名,臭气熏天。 只能无奈的将脚从头颅上抬开,走到一旁。 张森的威胁解除,却又多了很多不利的因素,现在这一群人各有各的心思。尤其是毛宗旭与毛师傅,那可是你死我活,自然容不得出什么差错。 毛宗旭手中的锦旗突然又亮了起来,随即闪了闪,张平的心脏又开始扑通扑通的响起,猛然,双手撑地,用手代脚,撑在地上,没了下半身,他的样子甚是搞笑。也没了之前那般的可怕! “你还认不认识我,张平!” 葛文紧盯着张平,问道。 张平怎么可能会回答他,之前或许还有一丝灵智,可现在,他被那一枪轰的只剩下这丝,什么都晚了。他完全被毛宗旭操控,毛宗旭露出诡异的笑容,他的计划马上就要开始。 “咚,咚…” “咚,咚…” 地上的骨头开始跳动,散落的骨头就像活了一般,在地上震动,灰尘四溢,毛宗旭手指挥舞锦旗。 “不好!飞骨术,怎么可能?” 毛师傅大叫,满脸震惊,所有人看过来,只见他已经出手,红线从他手中探出,缠住毛宗旭那只拿锦旗的手。毛宗旭偏过头,嘴角邪意正浓。 “已经晚了。” “砰…” “砰…” 地上跳动的骨头全部飞起,张平上半白骨也一样,然而更让众人吃惊的是,其他洞中飞出异物,仔细看去,不是骨头是什么,骨头,骷髅头,什么样式的都有,全部飞了出来。 “嘶。” 红线被一块骨头削断,毛师傅已经阻止不了,只能看着他心中最不愿意看的东西,他十分骇然,没想到这位同父异母的哥哥赶尸术修行这么透彻,已经超过他的认知,至少族谱,与家史中没有任何记载。 飞骨术,赶尸术中最难修炼的术学之一,比起定鸣术高级好几个档次,修炼飞骨术有一个非常的限制,必须拥有一个十恶不赦的恶人身骨,而且死的时间不能超过十年。 张平完全符合这一条件,外加毛宗旭不止止就是修炼赶尸术,他还偷学南洋邪术,将其融合。这才间接的参透飞骨术的奥秘。 骨头在空中拼出手,脚的模样,无数骨头嗖嗖声掠过,贴在手,脚之上。那手已经成型,直接飞到张平身边。 所有人看的呆呆的,说不出话来,正在铭记这永远不会被世人知道的时刻。 只见两只手直接扯掉张平身上的手臂,扯下来的手臂飞向脚的位置,这两只大骨手代替之前手的位置,刚接合,血丝立刻缠绕而上,心脏小了一点。血丝在手臂上缠绕,飞快穿梭。 接着两只脚也飞了过来,然而他的下部已经被打断,又有无数骨头飞越而来,拼出下部,又将上部的骨头围绕了一圈,里面的心脏已经看不出,被完全遮住,严丝合缝。 血丝却没有停下,向下部探去,一条接着一条,两条腿拼接而上,血丝立即渗透而下,接通了双脚,心脏此时缩小的只剩手指头那般大小,依旧扑通扑通响动。 多余骨头没有停下,全部往张平身上贴来,一个大骷髅头直接套在他那颗小头上,又有两颗稍小的骷髅头飞来,按在他的双肩上。 “吼!” 灰尘中一声吼叫声传来,震耳欲聋,那些目光全部停在灰尘之中,他们知道有怪物要出来了。 “咚,咚。” 地面震动,众人屏住呼吸,灰尘上出现一个漩涡,所有灰尘被吸入漩涡之中,渐渐地,灰尘散尽。 所有目光看的直愣,忘记了说话,忘记了心跳,他们看到的是一个怪物,让人生畏的怪物。 这怪物全身都是骨头,足有两米多高,手腕比起成人的腰部也不遑多让,腿更不用说了。巨大的身躯杵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哈哈!醒来吧,地狱的恶魔。” 毛宗旭一口血喷在锦旗之上。 瞬间两道红色的血芒从巨大的骷髅头中射出。 冷,冷到极致。 102.兄弟之战(11) 嘴不停哆嗦着,这发自骨子里的寒意,渗透至皮肤上。 他们张大嘴巴,眼前这物比起怪物更加恐怖。两道血红光芒照射着,像两盏高瓦电灯泡,四周全部浸没在红芒之中。 太过刺眼,所有人哆嗦的同时挥手挡住刺眼而来的光线,在场的除了毛宗旭与毛师傅二人睁眼而视,其他人全部遮挡着。 接着寒意随红芒消失而消失,没了刺眼的光照,众人才缓缓撤手望去,张平现在有如一个将军,他身上的骨头就是一层铠甲,威武霸气,双眼中自然透着红芒。盯着毛宗旭站的位置。 “毛宗阳,看到了吗,这就是你与我的差距,天壤之别的差距,哈哈,今天我特别高兴,作为你的大哥,就先送你上路。” 说完,锦旗上的黄芒显了显,心跳砰砰加速,血液循环也快了数倍,供血相当足够,那些血液在血丝中奔腾,流向全身的骨头。 “喀,喀。” 张平的手臂动了动,缓缓抬起,随即他的腿也动着,喀喀声直响,脚向前踏了一步,仿佛地震了一般,众人差点被震倒。 看着巨大的骷髅一步一步向前走去,加上这石洞的空间本就不是很宽敞,又有这么多少,行动的空间变得拥挤。 彭里黑与胡章的位置非常优势,他们两人就靠在出口,看着巨大的骷髅,二人早已经跨至出口的地方,两人只能默默地看着,真的祈祷,那是不可能的,心里到希望能多死几个就死几个。 骷髅张平不担心出口,他巨大的身躯已经挡在出口,想要出去必须过了他这一关。他现在的目标则是毛宗阳毛师傅,心脏传递所有的信息,没有大脑的东西,是不会用脑思考的。 毛师傅紧盯着他,被强大的气势压制,有些喘不过气来,腿在本能的促使下,向后退去,危险正在临近。 “呼。” 吐出一口浑浊之气,他看着巨大的骷髅,从一些空隙中看去,张平腹中有一团灰黄色的物质,这些物质将他的腹部充实,心脏也隐了去,他的目标就是张平的心脏。 “小心!”邪眼大吼,却无能为力。 骷髅大腿在不经意间踹了过来,毛师傅这才回过神,可已经来不及,脚背踹在毛师傅胸口,毛师傅整个身躯塌在骨头脚背上,他几乎喘不过气,随着大脚一直向前,巨大的骷髅身躯在原地转了九十度不到。腿突然停下,然而毛师傅在惯性的作用下,被狠抛了出去,身子弓着,在空中飞梭。 “砰!” 沙尘四溅,毛师傅的身体陷进石壁之中,臀部与屁、股陷入其中,手脚则留在外面。 “拼了!”邪眼离张平较远,离毛宗旭较近,他看着毛宗旭手中的锦旗,心想,一定是锦旗操控着怪物。 他唯一的武器就是桃木剑,而且即将断裂,手用力一掰,咔嚓一声桃木剑断裂,断裂之处看上去十分尖锐,看着毛宗旭,居然忽略了他,这是绝佳的机会。 握着半柄断裂之剑,出其不意,自然要快,眼见着张平巨大的身躯已经奔向开始挣扎的毛师傅,他心中很是着急,转而看着毛宗旭,这家伙依旧没有注意他。 其他人则是看把戏般看着张平,看他如何弄死那人。 邪眼动了,脚步极轻,没有声响,他的脚尖抵地,面部带有些狰狞之色,心跳极速加快。近了,他与毛宗旭只有不到两米的距离。桃木剑握的更紧,一滴汗珠从脸颊滑落,他不敢去擦,生怕惊了眼前之人。 毛宗旭嘴角微微一翘,眼角余光闪出一道精芒,露出屎黄的牙齿。 邪眼自然不知道毛宗旭此时的情况,他已经到了毛宗旭身后,眼睛猛然一睁,手中的桃木剑插向毛宗旭的后颈,邪眼心中大喜,自己得手了。 不,他瞬间呆了,只见毛宗旭突然弯下腰去,臀部用力向后一怼,邪眼被怼的措手不及,踉跄向后退去。 “被耍了。” 一股失落感从心底油然而生,毛宗旭转过头,看着他,手指却指向大家伙张平。像是示意他看看接下来要发生的事,邪眼看着,眼中愤怒,低落竟显。 毛宗旭则像一个制裁者,见别人这般表情,他的内心无比欢畅,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 张平停住脚步,巨大的身躯将毛师傅遮挡住,毛师傅一动也不动,似乎昏了过去。缓缓伸出一只巨大的拳头,手肘向后延伸,蓄力。达到一定的距离,手肘停下,红芒盯着毛师傅。 他就是一个杀人机器,毛宗旭没有下达命令,他没有动手,他在等待命令。 毛宗旭手中的锦旗缓缓抬起,露出胜利者的笑容。 “永别了,我的弟弟。” 手猛的向下挥。 生死一刻,邪眼眼睛直突,看着,此时的他也无能为力。突然,一道身影从毛宗旭身后的洞中极速而出,毛宗旭感觉到什么,回头一看。 “砰!” 一记寸肘击在他的下巴,他的表情十分惊诧不解,身体向后飞仰,他的瞳孔中,一道白影腾空而起,自己炼制的行尸,变异的半铜行尸。他终于知道了自己的答案,看中行尸眼中的幽蓝鬼火,围着一圈黄芒,那不是禁锢吗。 弟弟,你的牌打的不错。 行尸的第二次攻击已经袭来,双手合抱为一,向他捶来,毛宗旭暗叫不好,处于腾空的身体居然扭了起来。 “咦啊!” 大叫一声,身体极速下落,行尸的重拳已经袭来,毛宗旭刚落地,还没站稳,他的一个拳头立即迎了去。 两个拳头相碰,没有异响,没有多余的动作,相互挨在一起,毛宗旭的腿瞬间换到最佳姿势,马步桩。由于之前没有站稳才让对方占据了优势,现在他坚信自己的马步,可他忽略了很多因素。 又有两道身影从洞中跑出。 “眼镜!” 邪眼瞬间露出喜色,眼镜解救成功。 “邪眼大叔,小头呢?” “现在来不及解释,待会再说。” 他立即加入战斗之中,奔向毛宗旭,毛宗旭没想到自己炼制的行尸居然有这种威力,他仍旧向后滑去,暗暗吃惊。 邪眼已经奔来,一个飞踢,毛宗旭暗叫不好,两面受敌,他自然讨不到好果子吃,急忙做出对策,拿锦旗的那只手立即向前抓住行尸的手腕。马步起力,全身配合,脚左右交叉,力劲全部使了出来。他的身体摆了一个角度,行尸与他一起,向邪眼踢来的方向移去。 没想到对方会来这一招,他已经刹不住身子,飞踢而至,踢在行尸后背上,行尸向前倒。 毛宗旭瞬间松开抓住行尸的手,双指化诀戳进行尸的眼眶,行尸被他这一招打的措手不及,想躲却躲不开,想防却防不了。只能坐等那手夺了他的鬼火,他知道背叛的下场,那道深深的痕迹早已烙印在鬼火之中,对于毛宗旭的手段,他已经不抱活的希望。 手指已经探进要眶之中,他得意的笑了笑。 “背叛我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他正要扣住左边的鬼火,邪眼突然从行尸的跨下弹出。 “喝!” 下勾拳直冲毛宗旭的下巴,这一拳劲爆,速度都已经达到极致。毛宗旭大惊,衡量了厉害。立即松手,立即出腿,踢中邪眼的腹部,他借力向后退去。 邪眼撞在行尸身体上,向后退了数步,才稳住身体。 “砰!” 一声巨响惊醒所有人,张平已经出拳,目光全部不约而同的转向张平。 眼镜还不清楚具体的事情,不过当他看着那个大家伙时,心中骇然,世上竟然有如此怪物,无奇不有。石壁上有人,那人好生眼熟。 还没看仔细,就见巨大的骷髅手臂打了过去,他愣在原地,因为那人的手,居然挡住了骷髅的的攻击,小掌抓拳头。 103.落幕 毛宗旭心里大惊,张平的动作他一目了然,锦旗上的黄芒虽然很亮,他已经加大了力量,张平的拳头依旧被毛师傅的手掌抓住。 这一幕在众人的眼中演奏,神人,尤其是张森,他调查的对象不就是这些,又有一个想法从心底冒出,自己满意的点着头。 这边,毛师傅的手抓着那只偌大的拳头,头突然抬起,眼球被血丝缠绕,非常茂盛,浓密,双眼中透露出一股邪气,有如血瞳。比起张平的红芒,他的眼球更加可怕。 “喀,喀。” 他的背后发出声响,一些沙石从上面掉落,落至地上。血瞳盯着红芒瞳,谁也不碍着谁,他的身体慢慢被拔出,张平的手向后缩,挡不住毛师傅的臂力。 “喝!” 一声怒吼,小小的拳头击在张平下巴之处,毛师傅双脚蹬起,踩在张平的胸脯之上,一个后空翻身子落到身后的石壁上。他的眼睛仿佛要流血了一般,血丝向外探出,他居然在垂直的石壁上停了数秒,他的双腿下蹲,最后弹射而去。 张平巨大的身躯受了那一击重拳下,立马向后倒去,两只骨头手臂一直挥舞,想要找回重心,身体越大,越不容易摔倒,反之也一样,也容易摔倒。 此时,在弹跳力作用下的毛师傅再次攻来,他一手持铜钱剑,一手握拳,已经来到张平胸口,然而他的目标却在左胸口。拳头击中在胸口的骨头上,拳头进了去。他的身体挂在骨头上,垂掉着。 他的手被张平腹中的黄沙吞噬,流走的速度很快,皮肤已经被沙石打破,血液随同沙石一同旋转,流走。 “喝。” 另外一只手再次击入腹中,那些骨头被打碎,从身躯上落下。那颗红通通的心脏隐约可见,抽出另外一只手,又一击打去,骨头散落。而张平依旧向后倒去,他没有还手的余地。 一旁的毛宗旭已经顾不得锦旗,邪眼与行尸再次对他发起围攻,处境极其危险,四手难缠,在一个猝不及防之时,他的锦旗被邪眼一个侧踢踢飞,落在眼镜身前,眼镜喜出望外,急忙捡起,想要叫唤毛师傅,谁知这边的战斗,已经进入高潮的地方。 张平胸口被扯掉几处大骨头,里面的情况看的清清楚楚,更让人兴奋的是,腹中那些黄沙从伤口处飞出一冲击着毛师傅,也许这也不是什么兴奋之事。 黄沙飞舞,毛师傅迎沙而上,他的眼睛看见那一抹红色,一手扣在木骨上,一手握住铜钱剑,小心挥了挥。 “哈!” 口中塞满黄沙,铜钱剑在吼叫声中飞速前进,不时被涌出的黄沙擦出火星子。 “噗!” 铜钱剑插进手指般大小的心脏,血液骤然从铜钱剑上滑过,那些血丝在血液失去后,瞬间枯萎,失去了活力,所有血丝一样,在一瞬间同时枯萎。 “砰,喀喀。” 巨大的身躯落在地上,尘沙飞扬,红芒双瞳闪了闪,缓缓弱去,心脏还在跳动,他的手缓缓抬手,想抓毛师傅,毛师傅手一扯,红线绑着铜钱剑被扯了回来,心脏掉落,一起掉落的还有他身上那些白骨,喀喀声响彻整个石洞。白骨掉落地上碰撞的声音,哗啦啦一声,所有骨头同时落地,中间留出一具只剩下半个身躯,一个骷髅头的张平。 之前的威武已不复存在,只有这白白皑骨。 毛师傅站在白骨之中,望着地上的张平,眼睛恢复了常人的模样,微微一笑。 “走吧,这里不适合。” “啪啦。” 张平最后的身躯在毛师傅说完的一瞬间,全部摊在地上,只有那个骷髅头还在,在地上滚了数圈,停下。一代悍匪就此被终结,烟消云散。 毛宗旭咬牙切齿,恨极这里所有人,他要报复,他要疯狂的报复,刚挡了几招,他立刻翻身钻进一个石洞之中。邪眼想追,却被毛师傅阻止,摇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看着毛宗旭远去的背影,他是在不甘,到嘴的肥羊就这么逃了,换成任何人,肯定都不会甘心。 “眼镜。” “毛师傅,好久不见。” 将锦旗递给毛师傅,毛师傅接过,将锦旗丢进白骨之中,这一场战斗就此结束,毛宗旭逃跑,他们自然要去追,不能放虎归山,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狠毒。而且,毛宗旭可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这种人自然留不得。 “是啊,好久不见,咦,这小姑娘是?” “她叫宋敏佳,芙蓉镇的孩子,他父亲,哎…” “是老宋的女儿,原来老宋是被这畜生杀的,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那么说,这女孩就是阴时所生的。眼镜,也算你命大。” “嘿嘿,哪里,对了,之前不是问小头哪去了,他…” “暂时来说,生命没有危险,可拖得越久,他的生命越危险,我也不知道他现在何处,不过,之前我看过他的面相,险中透露出曙光,只能说是有惊无险。话不多说,我们马上去追。” “这女娃娃也带上。”又转过头来说道。 他们四人没有搭理那些看把戏的人,别人都没有在意自己,自己也没有必要在乎别人。 在毛师傅的带领下,邪眼,眼镜,小女孩一同探进了那处石洞。 “走!”张森挥了挥手,自然是在叫胡章,胡章急忙跟了上去,剩下葛文在那,眉头紧皱,他自然记得那个地方通向哪里,难道是巧合?可这世上哪有这么多巧合。 二话不说,急忙跟了去,腿瘸着,也十分顺速。 洞中,白骨铺满,没人在意这死去的鬼混,他们已经从地底苏醒,白骨又跳跃了起来。 某处洞中,袁媛被疼痛唤醒。 “嘶!” 她感觉全身的骨头移位了一般,不像是自己的身体,那股刺骨的痛让她的头脑无比清醒,瞬间看着那坨巨大的身躯,沙虫的液体将她的裤脚全部浸湿,急忙从地上爬起,那么的艰难,刚爬起又摔了去,脚踉跄而落,王小头的胯张的很开。 袁媛的腿已经进入胯部范围,在裆部前摆了摆,最后还是踩了上去,她自己感觉到脚下踩着软软的东西,向下一看,她呆住了。 王小头被剧烈的疼痛感惊醒,对,他感觉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件东西已经不在他的思维之中,他感觉不到了,似乎麻木了。 “啊!” 王小头惨叫,抬头看着她,她有些失措,急忙退开。 “对,对不起。”刚说完,她本来身体就站不稳,这下又倒了去,直扑王小头身上。 这次他本想发火,可又不知发些什么火,他能感觉到这具身体有些颤抖,他不明白为何。 “你,没事吧。”王小头小声问道,顾不得自己老二的痛楚。 “没,没事。那个,你能不能推我一把,我现在没了力气,起来不来。”她脸上绯红,不知是之前踩了他,对王小头愧疚,还是其他原因。居然没有发脾气。 “哦。” 王小头刚动了动,他就知道自己又做错事了,心里却不这么想,好软啊,这就是男人都想要的东西啊。手急忙推着她的肩膀,然而让他更尴尬的事发生了,他的老二居然突破了痛楚,铤而走险般,亭亭玉立。 “什么东西!” 104.墓洞 袁媛尖叫一声,感受某物居然顶着她的腹部,居然还在继续上升,活物,难道是有小沙虫,当她正准备去探个究竟时,王小头突然用力,一把将她推起。 “怎么了?” 王小头侧身而立,正好挡住那个尴尬的位置。 “嗯?我感觉错了,难道…” 突然想到某物,她靠在石壁上,目光有些不怀好意的看去,王小头本来就心虚,被她这么一看,顿时就缩了回去。自然没那心思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那,沙虫,你,你杀的。”王小头终于看到了地上躺着的东西,沙虫,他只记得之前被这女子打晕后,一切都不记得。这里除了他之外,杀死沙虫的人也只有这个看似美丽却很彪悍的女人。 再看着沙虫头顶那柄匕首,更认证了自己的想法,难怪她现在没有力气,肯定是受了不轻的伤。 “你,有没有受伤?” “小事,就这东西,再来两只,老娘也轻松搞定。”她嘴上说的这么轻松,无疑就是在吹嘘她的实力,说着还比划自己的手臂,做出露肌肉的姿势。 王小头哑言,自己肯定又被对方鄙视了,哎,这个世界怎么能这样,既然拥有了一副漂亮的容易,为何还要拥有超越男人的实力,这叫男人怎么活。 他心中嘿嘘,人比人,吓死人。尤其是看着比自己强的女人,作为一个男人,自尊心当然要维护的,可现在却没这么做。 “厉害。”他做出一个让他自己都意想不到的事,居然想对方伸出了一个大拇指,对方也一样,先是一时的错愕,再会露出美丽的笑容,嘴唇厚度有力,弹性十足。 “小意思,小意思。” 她脸色红晕,她没想到对方会夸自己,联想到之前,有些想入非非。随即被他抛之脑后,自己怎么可能会被花言巧语所迷惑,不过看着王小头一脸崇拜的样子,她只好接受“厉害”二字了。 “对了,那个。你还痛不痛?”袁媛有意无意的瞟了瞟某人的裆部,她很不好意思的说了出来,心居然加速了些,她自己能听到自己的心跳。这时她就像小鹿弥漫一样,一发不可收拾。 “没事,根本就不痛,不过也得先谢谢你,没有你恐怕我就葬身它的腹中,你救了我一命,我会记住的。” “額,这个,其实,要不是我打晕了你,我想这沙虫你也能杀死吧。” 王小头听的一脸懵,脸上顿时生出一条黑线,”你也能杀死吧。”好好的一句话,为什么加个“吧”字,这明显就是对自己的不肯定,她还要说出来,这样说话,有没有考虑我的感受啊!好,今天你漂亮,你说什么都对。 “还是你厉害,我没那个本事,对了,这沙虫是怎么进来的,你又是怎么杀死它的,好好说说,我也学习学习你的威风。” “别你,我的,我叫袁媛,你以后就叫袁姐吧,我好像记得你叫小头,姓什么来着…” “王小头。”他又是满脸黑线看过去,袁姐,想占便宜,想得美! “对、对,王小头,我就就叫你小头吧,这样听上去亲切。怎么样,叫声袁姐你也不吃亏吧,我就说给你听。” 王小头知道她的力气差不多也缓和了些,比起之前的摇摇欲坠,现在好多了,在心中衡量了一翻,又看着那双直叫人心儿荡漾的大眼。老天阿,难道我就要这样屈服吗,不,我不能,那对方发起脾气来,吃亏的还是自己啊,哎,先用一招缓兵之计。 “袁…”他叫了声袁字,后面的字瞬间卡住,怎么也发不出声来。 “嗯?” 袁媛嗯了一声,眼神中透露些许杀气,王小头顿时身体一颤。 “袁姐。” 他惊呆了,自己这是怎么做到的,一气呵成,毫无违和感。 “嚯嚯,小头,姐姐这就告诉你…”她依旧靠在石壁上,将王小头晕倒后的事全部说了出来,将自己杀死沙虫的过程说的天花乱坠,有些地方似乎说的不着边际,王小头自然不去点破,除非他皮痒痒,之前的爆打已经领教过。 他一改之前,袁媛说的越畅快,他立即拍手叫好,大声称赞,脸上则摆出一副十分崇拜的样子,惹得袁媛心里美滋滋的,女人的心理总是那么的捉摸不透。明明喜欢的却说不喜欢,嘴上说没事,心里却是一塌糊涂。 说完这个故事,王小头后面没多大的劲头,还有些睡意,不时打着哈欠。 “怎么样,是不是很精彩,就是不知道还有没活标本,到时候抓一只过去,说不定…”说到后面,也只有她自己能听到的声音,有一丝失落感冲击她的眉头。 她自然垂下头,过了许久,再次抬起,不过还是被王小头发现了端倪,她的睫毛湿了,是流了眼泪吗?他只能在心底暗暗揣测,他有一种想要安慰她的冲动,可还是放弃,他怕挨打。 “哦,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了,我们去探探出路,说不定能出去。” “遭了?”王小头突然想到了什么,面色很是惶恐。 “怎么了?” “我们忽略了一个东西,或许她不是东西,那个山鬼,她肯定会追来的,可是现在还不出现。只能说她早已经到了,现在可能躲在那个地方偷看,我不信她会这么轻易放过我们。” 听王小头这么一说,袁媛心里已经相信他的话,这里的千奇百怪不得不让她去相信,她拔起插在沙虫头颅上的匕首,液体自己滑落,匕首剑身没沾染丝毫。 两人开始环绕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连鬼影子也没发现,这可就奇怪了。 “别捕风捉影了,自己吓自己,我们这就出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连这种家伙我们都干掉了,有什么可怕的,姐姐会保护你的。” 整了整衣裳,将匕首插于腿上,朝那方出处走去。看着她的背影,王小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不过人家一个女同志都不怕,自己一个男人说怕,天理不容啊。 急忙跟了去,两人离开那处,只见一道红影从地洞钻出,看着二人的背影,飘向洞顶,紧贴着,跟在两人的身后。 二人自然不知道后面有东西跟着,王小头也只是猜测,山鬼也是第一次来到此地,她作为山中第二位灵邪之物,这里的构造她却不是很懂。之前有山神的压制,她只能躲进红石林中。 从此她知道,只要进了红石林中的人,她想怎么弄,山神都不会对她出手,至于!山神去了哪,只有山神自己知道了。 两人沿通道一路走去,这似乎是自然形成的通道,没有人工打造的痕迹,四周凹凸不平的岩石足以证明,让人不解的就是这地,地上居然贴了石板,人为的。 看着石板,青色,居然还有一些铜绿,似乎参杂了铜料。 “这地方好像一个墓啊!” “什么?墓,你确定?” “不是很确定,再往前走走,那里或许有想知道的答案。” 王小头也不敢肯定,他的第一感觉这就是墓,第二感觉又否定了,为什么地上设板,而石壁没有任何修饰,这不太符合墓的构造。 这次换他在前带路,通道很长,十几分钟过后,他终于肯定了自己的第一感觉,那是一道石门。石门中间却有一个大洞。 “这,盗洞?” “不是,应该是沙虫造成的。” “嗯,进去瞧瞧。” 说着王小头爬进洞中, 105.砍棺钉 洞口很大,跪爬而入,里面可没有这处这么光亮,黑漆漆的,站起身,四周环视了遍,还是看不清。 袁媛也钻了进来,能感受到这地方很宽敞,没有之前在通道中那般压抑,还有微风掠过,清爽至极。 “带火折了?” “没有,不过有火石。” 他也不知自己什么时候带着火石,似乎是那个时候捡的。没想到居然用了派场,很快将火石从布包中拿出,递给袁媛。 “哒,哒。” 两块火石相互碰撞,火花四溅,相互隐约看了对方的脸庞,随即又隐了去。袁媛嗒嗒打着火石,探寻四周的情况。 在角落她终于看到有用之物,居然是古时那种贴在墙壁的火把。伸手将火把取下,嗒嗒几下,火把噗呲一声,瞬间被点燃,光芒终于普照了大地,给予了重生。 在光芒的照射下,不知是什么东西,反光十分耀眼。闪烁着,像是天的星辰,掉落了此处。 走近一看。 “这是兵器,青铜剑!” 王小头拾起一把剑,这些剑全部摆放至木制台架,一层叠着一层。这堆铜剑中,还有很多铜戈头,大部分都已经被腐蚀,木制台架,掉落一层层铜质,**不堪。 刚拿在手的铜剑,只听喀的一声,剑身与剑柄分离了,成了两个物件。 “我去,居然烂了,这质量也太不咋地了。” 袁媛听着某人的话,感觉像弱智说的一样。 “这大概也有几千年了吧,你看这里通风十分顺畅,空气中带有些湿气,不腐烂才怪,你这脑子,怎么这么不好使。” “額。” 某人被他说的哑口无言,一时接不来,嘴巴却动着,也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这里应该是一个武器库,看来墓主人的身份很不一般,这么多武器,足以武装一支200人的军队了,这是!”王小头看到石壁下的东西,说都没说完,直接走了去,那不是一件件铠甲吗,虽然没有头盔,虽然已经铜绿化,可那种让人生畏的寒光,足以证明这肯定是经历过血雨的洗礼。 伸手去触摸,能感受到微微寒意,他数了数,一共有三具铠甲,铠甲的颜色都一样,生满了铜绿。 再者,每具铠甲下又配了三把宝剑,拿起一柄宝剑,与木台架的完全不同,重量,包装,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剑鞘由不知名的木质贴了一层不知是什么皮,面刻画着许多人物,基本看不出形态。咔的一声,宝剑出鞘,没有让他惊讶的事发生,剑身已经锈蚀,长了铜绿,不过面的花纹还能依稀可见,从剑尖一直延伸至剑柄。 “好剑,这花纹是锻造师锤炼时,铜剑本身显露出来的,可以说,这绝对是好的宝剑。” 袁媛也抽出一柄,这三柄剑的构造都差不多,待遇也一样,锈迹斑斑,要是拿到现在,说不得就有好几百万的出处。 “怎么,心动了,想带出去?” “我已经有一把了,这些还是让它们长眠于地吧,带出去只会让它毁灭的更快。” “嗯。” 不舍的将宝剑放回了原处,他知道袁媛说的没错,自己拿走就是最大的错误,放在这里,肯定比他拿走要好,他拿走肯定就是找一家卖了,好东西怎么能自己收藏着,定然要让世人见着,不然显得自己太过小气。不过现在看来,放在这,谁也不动,谁也不拿,这才是最好的选择。 “这边,我看到出口了。” 袁媛举着火把站在石壁下,火把将周围照亮,石门,又是一个石门,可惜也被沙虫弄了个大洞。难以想象,这些沙虫怎么专门找这些石门来啃,想了想,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这些石壁构造都是些沙虫,比较软,如果从其他地方打洞,说不定垮了,那就得不偿失了,足以证明,这些沙虫居然有脑子,真是可怕。 千万不要再遇到这些大家伙了,并不是每次都有好运气。 两人再次钻了出去,袁媛愣在那里,她被眼前之物惊呆了,一个大广场般的墓室,墓中间摆放着一具巨大的棺木,朱红似火。 这处墓室呈一个圆形,在它的周围还有和藏兵器墓一样的石门,还有有四扇,总共有五扇,也不知那些石室中都摆放着什么,也没有再见到被沙虫破坏的洞口。 两人缓慢的走到棺木前,近了一看,豪华,只能用豪华两字来形容,棺椁下方居然还有9根横木,将棺材垫起。 这个东西,他一点概念也不懂,他只懂,这女主人的身份肯定是诸侯一个级别的,九五两字可不是闹着玩的,在封建社会,阶级森严,尤其的天子,他的权利是至高无的,而诸侯只能在他的领地至高无,却一定要朝拜天子,这就是制度。 九,五,也只能天子能配用,诸侯大多是七,或者三,绝对不能越级用九,五。然而这里的九五,足以颠覆了他的知识,要么这是一个天子,要么这是一个想做天子的诸侯。 看着棺椁的刻画,没有受时代变迁的影响,面的人物,树木,鸟兽栩栩如生。 “你在干什么?” 袁媛见王小头在棺椁四周走来走去,手也摸在面,不知他在弄什么,一副棺材有什么好碰的,她但觉得阴森的很。 “找切入口。这种东西可遇不可求,告诉你,这可能是一个诸侯的墓。” “什么,诸侯!你确定。” “嗯,很确定,要不要打开看看。” “快开,里面好东西肯定不少。” 袁媛一听是诸侯的墓,顿时来了兴趣,她的父亲不就是离奇的进了一座不知朝代的墓,有了这柄削铁如泥的神器,她很期待,能再次遇到一些惊世的宝物。 “这东西,做的真精致,普通人哪有机会享受的到,不过,还是有人享受了。”他想到之前的向大胡子,不就享受了那个待遇,他可不想死,也不想享受这般待遇。 “什么?” “没,我基本已经探清了它的结构,这是一个镶嵌式的棺盖,最外侧有三根棺材钉,这不可能会锈蚀,想要打开这个大家伙,难度很大。” “那就是有办法。” “有,不过得浪费一些材料了,火把,给我。”说着夺过她手中的火把,再次钻进兵器墓室中,将三柄宝剑拿了出去。 袁媛看着黑漆漆的地方,身有些凉凉的感觉,突然她有些害怕,作为一个女人,独自一人,还有一口棺材,鬼知道里面会不会跑出什么东西来,她的心跳又加快了许多,她有点想哭。眼睛紧紧盯着棺材的方向,不自主的向后退了几步。 “啊!” “干什么,大惊小怪的。” “呼,吓死我了,出来也不叫一声,怪吓人的。”看着王小头出来,那份害怕感居然烟消云散,安全感,对,这个男人居然给她一种安全感。 “額,给,拿着,原来你也会害怕。” “什么,这不是废话,你一个人在这黑灯瞎火的地方试一试,你把这个拿出来干什么,你是想。” “嗯,就是你想的那样,我先试一试,给它开开光。” 宝剑出鞘,对着棺材钉的方向,比划了比划。 “喝。” 他大吼一声,挥剑砍去。 “咔嚓。” 106.真硬 宝剑没入半寸,王小头眉头紧皱,剑柄传来震震麻木感,手基本麻木,清楚听见“锵”的声响。 “不知是宝剑钝了,还是这木材的坚硬。想要砍断里面的棺材钉很麻烦啊,再来一剑。”王小头嘴边喃喃道,看着浅入的宝剑,似乎有一种挑战性。 使劲将宝剑扯出,看了看剑刃,居然没有卷曲,就刚刚这一砍,将剑身的铜蚀擦掉不少,隐约散发出一丝光泽,焕发新生的光泽,看着这柄剑,仿佛在跟他说,来吧,用我去砍吧,我已经饥、渴许久,快来散发我的威力吧。 “咔嚓。” 这次他使出全身的力量,眼力相当十足,再次从刚才砍的地方没入进去,木屑从里头挤出,飙了出来,剑身再次没入半寸,似乎像在遵循某一个规律,两次砍击的深度居然一摸一样。 棺材钉没有现身,他只能再次砍入,这一次他拔出来的力量比之前更大,似乎碰到了木材的中心部位,相当密实,紧凑。 咬牙切齿般将宝剑拔出,看他这般模样,袁媛噗呲一声,捂嘴笑而不语,她就像在看良人般,眼眸中透露出一丝真切,欢乐。 王小头也不去管她,女人,有时就像傻叉一样,人家看着不怎么搞笑的,她偏偏要笑,真不知笑点在何处。 “呸,呸。”两口唾液喷射在手掌,涂抹些许,可以增加摩擦力,双手握着剑柄,这次他势在必得,双脚一前一后交叉排列,站成马步状,臀部微提,重心全部倾注于前身。 他眼睛一睁,大喝一声,剑随手臂而至,这次剑身完全没入那凹槽之中。 “叮!” 一丝火花冒起,一阵脆声响起。 剑身又一次锵的传来,这次的手感却不同,反而像电流经过一搬,居然能刺激神经。 他用力拔了拔,剑已经被卡住,丝毫不动,他知道,这一根棺材钉已经被砍断,可能将剑身卡住。 “拔不出来了,嚯嚯。”袁媛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看着他的样子,真的很搞笑,原来这世上还有这样的傻B。“走开,我来,拿着。”将手上的宝剑丢给王小头,火把也递给他,一把将他推搡至棺椁的一旁。 王小头被这么一推,他知道自己的尊严再次被眼前这个可恨的女子践踏,为什么,为什么,他心中怒吼,嘴上却什么也没说,只能站于一旁,心中暗暗祈祷着,快出丑,快出丑。 “火把,靠近点。” “哦,哦。” 她低头朝剑没入的地方看去,剑身没入其中,看不出有一丝缝隙,伸手握住剑柄,使劲摇了摇,丝毫未动,相当牢固。 脑袋极速旋转,几百种方法在她头脑中变幻,最后拔出的影像也在她脑袋中播放,沉思了许久,却不曾动手。 这可乐坏了某人。 “嘿嘿,叫你装,你就继续装,不信你有什么办法将它弄出来,等着看你出丑的样子,額,不行,我不能这样子,哈哈…”心里头无比畅快,要是会跳舞,他一定要放肆的舞动一回,谁叫她践踏了男人的尊严。 突然,她的眼睛睁开,双眸中透露出一丝欢畅,嘴角微微一动。 “拿来。” “什么?拿来?”王小头防备的看着她,怎么说的不明白,什么拿来,自己又不欠他的。 “我说这个。” 不再跟他废话,直接将另外两柄宝剑夺来,剑鞘被她粗鲁的扔在地上。 只见她双手持剑,肉眼能见的速度在空中挥舞数次,双剑在她手中保持着规律,左旋后右旋,手腕摆动后又恢复原样。 “哈。” “額!” 王小头被她突然一叫,居然吓住了,简直不能说是男人,丢脸,他不是男人,我特么的不认识他。 她的眼睛一横,直盯刚才观察所处,突然她双手挥舞,双剑其至,木屑飞舞,随后,手的速度越来越快,木屑越飞越多。 王小头不可思议的看着她,这女人发什么神经,照她这样一顿乱砍,整个棺材板都被她砍烂。 “啊,啊。” 手依旧挥舞,可速度明显慢了下来,幸亏火把没有照亮她的脸,不然被王小头看着她憋红了的脸,又不知道会有怎样的笑声。 “呼,呼。” 手停了下来,气喘吁吁的,剑身居然无比透彻,寒光四溢。剑身的铜锈迹全被蹭掉,焕然一新,只有剑柄上的铜绿还依稀可见。 看着被砍的两处地方,已经露出里面的木槽,右边的棺材钉露了出来。 “咔啪。” 卡在棺材板上的宝剑掉落。 “怎么样,都说了你们男人不行,现在信了吧。” 她仰着脸看着王小头,嘲讽的笑容,嘲讽的眼神,尽是嘲讽与鄙视。 “你牛掰!”他不得不服,这简直比男人还男人,为什么还要给她天使般的脸庞,魔鬼般的身材,为什么,上天为何这么的不公正,内心在咆哮,在呼喊。 “还有里面那根棺材钉,你有什么办法。” “叮。” 左右两边的棺材钉全被砍断,她耀武扬威的看着王小头,心头甚是欢快。 王小头已经被她弄的无话可说,堂堂男儿,被女子比下去已经没了活路,他也不想为自己找借口。 “最后一根我来,把你的匕首给我用用。” 袁媛没想到他居然还有这番斗志,明显是被自己刺激的,拿出匕首,交代道。 “你可别乱砍,砍坏了你可赔不起。” 将匕首丢给王小头,王小头抓着剑身,冷汗直流,这婆娘是故意的吧,再用力半分,自己的手必定会被匕首削到。 平复了下心情,看着棺材板的木槽处,拿着匕首在中间那颗棺材钉旁削着,很快,棺材钉旁边出现两处很大的槽痕,里面的棺材钉显露出来,黑绿色,看材质也是铜质,却比另外两根更大,更显色。 将火把靠近,自仔细看去,这颗棺材钉上有一个横槽,里面带着红色,看不出是什么材质。 “咔嚓。” 匕首插在棺材板上,重新换成宝剑,对准了中间那颗棺材钉,挥了挥,又挥了挥。 “你让开点。” 叫开身前的袁媛,他不确定这剑能不能砍断这颗棺材钉。袁媛立刻躲开。 深呼一口气,对准中间的木槽,双手齐聚用力。 “叮!” “咔嚓。” “唪!” 下意识他偏了偏头,额头冷汗直冒,剑颊上出现一条细长血痕,一丝血液从中渗出。 刚才那一剑,剑于棺材钉碰撞后,剑直接断掉,剑尖随即反弹而来,他的头下意识偏去一点,剑尖咻的一声从脸颊掠过,他看的清清楚楚,僵在原地,脸颊的血滑落。 刚才再差半毫,他知道自己的命就要交代在这。 “真硬。” 107.鱼鳞甲 “你,能不能悠着点,可别砍着我。” “我倒想砍了你…” “什么?” “我说,这一次一定会把它砍断。” “拭目以待,可别出丑了。” 王小头直接白了白眼,懒得与她计较。 又换一柄宝剑,心想,这些青铜材质的居然这般锋利,真佩服老祖宗的工艺,要是那个时候,小ri本都不知道在干什么,或许是派遣使者来中原取一些好点基因。 自嘲了一番,天朝物广地博,什么都不缺。又比划了比划那处木槽,那颗棺材钉上已经有一点砍痕,不过,不深。主棺材钉的作用很大,它是第一根打进棺材之中,必须要大,也是最长的,也不知道这种设计有什么说明。 青铜剑再次与钉子发生冲突,又是叮的一声,火花闪了闪,依旧没断,剑身则被卡在棺材钉中,左右摆动,这次居然被拔了出来。仔细看了看剑身,砍的地方已经卷曲,凹了进去。而钉子处,已经断了近半。 心中大意,有戏,看了眼袁媛,只见那双大眼睛直直盯着自己,充满活泼。 这次,他做足了准备,一定要一击必杀,将剑身换了一边,又比划着。 “喝。” ”叮。” “小心!” 棺材钉断裂,由于用力过猛,剑猛的朝袁媛砍去。说时迟,那时快,袁媛的动作十分敏捷,她手中的剑刹那间挡了去。 “叮~” 两人的姿势就像武侠篇中的一样,一横一挡,极具武侠风范。 剑刃砍在剑身上,王小头惊的满头大汗,心中暗道幸好没事。 “你想杀人啊,用这么大的力。” “我也不知道,就出手重了点…” “咔咔。” 两人瞬间闭了嘴,因为棺材中传来咔咔声,两个脑袋偏至望去,只见棺材盖自己滑过,发出声响,由于还有棺材钉的阻力,所以有咔咔的声音。 棺材盖滑落的很缓慢,二人看着向棺材两旁站去,心中有种莫名的紧张感,尤其王小头,他生怕里面会出现一个怪东西,或者不死的东西,这种可能他已经遇到了很多,所以才有一种怕什么来什么的感觉。 “噹!” 棺材盖落在地上,在火把的照射下,棺中发出耀眼的黄芒,闪闪发亮,有如宝物出世般,看呆了二人。 “什,什么东西。”王小头的视角被棺盖挡着,看不到里面的东西,只有亮光。 “哇!” 袁媛不自主的靠在了棺材旁边,哇了一声,满脸的吃惊,惊喜。 “这是,这是。这是什么?” 王小头连说了两个这是,袁媛以为他知道,谁知到后面一个这是什么,让她满脸的鄙夷,不知道还说个屁,不懂装懂。 棺内之物让他心中震惊,这不就是铠甲么,为何都是鳞片装,铠甲包裹了墓主人的全身,金黄色的材质在火把下,散发出一种威严。从头看去,那是一个头盔,就像西方骑士的头盔相差无几,将脑袋全部遮住,留有两个眼睛,两个鼻孔。而嘴巴位置,则是活塞式,有几处竖的小槽。做工极为精致,颜色与铠甲的颜色一致,略带有点金色。 再往铠甲上看去,从上身一直到裆部,就像是人披上了一层鱼鳞一样,手臂上也是,他脑海中努力想着古代中国铠甲的名字,只有一个名字符合这件铠甲。 墓主人的下半身,则是黄色软猬甲,脚上的鞋子也是黄色软猬甲做成的靴子。 在他的右手旁,握着一柄金色的长剑,剑长五十公分左右,剑柄由玉制,镶嵌着许多宝石装的东西,散发着珍贵的气息。剑鞘不知是什么材料做成,通体黄色,上面刻画着许多祥瑞,麒麟卧仰,凤凰九天。 “咕噜。”王小头咽了咽口水,宝物,这可是惊世的宝物,绝对是价值连城,心里居然有些痒痒,盘算着要不要给它带出去,不带铠甲,光是那柄金色宝剑,绝对会有一个吃几辈子也吃不完的价钱。 “你在笑什么?别想图谋不轨,我很清楚你在想些什么,还有这是什么铠甲,看上去很高大上?”袁媛发现他的笑容,立刻说出他心中所想。 “額,你难道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什么你都知道。” “别扯开话题,小心将你一顿海扁!”朝王小头怼了怼嘴,手握成拳头。 “别,让你看看它的效果。” 说着将匕首拔出,示意袁媛看着他,他手握匕首,朝她笑了笑。 “你想干什么,啊,不要。” 她的阻止已经晚了,只见王小头挥匕首朝铠甲上插去。 接下来的一幕,让袁媛目瞪口呆,不可思议。她以为这铠甲一定会被自己的匕首刺穿,可结果超出她的意料,更震惊的也在充斥她的眼球。 匕首插在铠甲上,鳞片的构造让匕首没有任何缝隙没入,接着,只听见咔咔的声音,鳞片居然全部动了起来,一片接着一片,所有缝隙被遮实。有些部位还有刺状尖锐的东西凸起,防卫刺。 “这种铠甲叫金鱼鳞铠甲,做工极为复杂,每一片鳞片必须镶嵌在合适的地方,丝毫不能出差错。最复杂的就是,它在战斗时,可以将缝隙密实,没有战斗时,又有缝隙,这种铠甲,就算是大将军也没有,除非是世上流传,要么就是自己出财打造。这就是传说中的鱼鳞甲。” “額,不好意思,没听说过,见你说的这么厉害,刚才又试了试,我已经想到它的厉害了,这绝对是装b炫富利器。不过,这铠甲放在战场上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肉靶子,古时候的人都是弱智?” 王小头哑言,不过他这次一定要反驳,必须反驳。 “你说的不对,这铠甲顶多充当一个艺术品,没人会穿着它去打仗,古人的智力可不见得比现代人差,就有很多古时候的东西,我们是做不出来的,他们是必须要崇敬的。” “这剑不错。” 王小头再次哑言,原来她一直在以为自己是在放、屁,根本没听自己说什么,虽然气恼,看在她是女的,暂时放她一码。 “锵!” 宝剑出鞘,寒光照射在王小头双眼,忍忍作痛。 108.头盔 “好剑,绝世好剑。” 王小头大声赞叹,此剑剑身寒光洒落,花纹呈规则式整齐上下排列,一行又一列,拼接成三角形图案,剑刃亮白而反光,两边对称至极致。肉眼几乎看不出哪里有什么不规则的地方。 “锵!” 剑在空气中挥舞,仿佛割断空气了般,锵锵作响。 “你别乱动,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剑尖指着王小头的喉结处,两人隔着棺材,王小头双手举至头顶,一脸惊诧,大惊失色。 “呦,怕了,我想试试这剑锋不锋利,看能不能一剑砍断你的脖子。嚯嚯。” “喂,不带这么玩的吧,我们可是最亲密的战友,放下,嗯,对,放下。” 王小头双手向下做着摆下的姿势,看的袁媛有些嗤之以鼻。 “给你一次机会,看看这铠甲里头的东西是骨头还是怎么,敢不敢。” “敢,怎么不敢的,来,马上就做。”嘴上想着。心理却想,这臭婆娘,什么都要我去弄,简直日了狗了,她以为她是谁啊,姑且让她一让。 看着剑离开自己的喉咙,那种压抑的感觉从心头流出,再次看着那具金鱼鳞甲,鱼鳞甲就像抱粽子般,将墓主人包裹,棺椁中除了宝剑与铠甲,再无他物。 没有凭证墓主人的身份,没有任何有关墓的信息,他自认为这个墓的构造已经超出了平常人的水平,先不说红石林的材质,光这红石林他也是早有耳闻,万籁俱寂。 没有虫鸣,没有鸟叫,走在路上,除了脚步声,就剩下两人的心跳声。 世界无奇不有,没有不知道的事,只有做不到的事。 “这鱼鳞甲的构造很很稀奇,它必须从身后开起,或脱下。既然这样,对不住了,为了男人的尊严。”嘴上喃喃道,双手插进鱼鳞甲身后,轻轻抬了抬,很重,对,很重。 “怎么回事?居然是实的,难道尸体没有腐蚀,也不可能啊,就算没有腐蚀,就算墓主人是一个胖子,这么久了也是会晾干的。加上铠甲的重量,也不过超二百斤,可我连掀开的力量都没有,这怎么可能。” 他心中细细碎碎的,又看着袁媛投来不协调的目光,他内心的激情完全被她激发。 “喝。” 大喝一声,双手臂青筋暴起。脸憋的通红,铠甲慢慢被抬起,越来越高,渐渐地与棺材呈了70度的角度,他脸上的汗水如雨珠般滑落,非常大颗。 他感觉身体被掏空了一般,手似乎在发抖,双脚也颤抖了起来,离成功还差最后一步,为了男人的尊严,为了作为新一代的男人。必须拼了。 他使出最后的力量,tun部翘的老高。 “喀,喀…” 墓主人终于翻了一遍身子,铠甲与棺材板摩擦,发出喀喀的声音,最后身体卡在边上,不滑落,鱼鳞片处于不防卫的状态,鱼鳞张着,就是这鱼鳞,才将它卡在上面。 “来,搭把手。” “嗯。” 王小头走到墓主人头部位置,向袁媛示意,袁媛将宝剑回鞘,看着王小头,他指着墓主人的双腿。袁媛立即回应点着头。 他一手抓住墓主人的肩,一手撑住墓主人的腰部。 袁媛则双手抓住软猬甲的双腿,回望着王小头的眼神,点头示意。 “起。” 王小头抬着铠甲肩部,非常沉重,很沉重,无比沉重。他早就想到一定会很重,可没想到会这么重,很不应该,这肩部怎么比起整具身体还要重,很不应该? 反看着袁媛,没想到她居然轻松无比,轻而易举的将墓主人的双腿抬起。王小头则吃奶的力气全部使出来,一汗水直流。 “咚。” 铠甲被翻了一个身,一颗颗扣子镜收眼底,这扣子由两部分做成,一个扣眼,一个扣子。也是由金属材质做成,扣子陷入扣眼中,总共有五颗,整齐排列。 看不出扣眼中的的缝隙,可以看出,铠甲在里头还有剩余,将其裹住。 伸出手去触碰。 “喀,喀!” 扣子下方突然冒出五根长刺,幸亏手缩的及时,不然只会鲜血直流。 袁媛也是看的心惊心跳,不免为他担心,虽然长的有些不对眼,仔细看了看,也很耐看,并不是很讨厌。 这次小心翼翼的向金属扣摸去,长刺只是屹立在扣子下,看明白了则很简单,没起什么防护作用。 一手拿着扣眼,一手拿着扣子,拿着扣子的手轻轻向前滑去,扣子竖了起来,第一颗扣子被解开,看不出里面的东西。 接着。第二颗,第三颗,第四颗,一直到了第五颗,所有金属扣全部被他解开。 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墓主人的秘密即将解开,心里不自主的颤了颤。眼睛紧盯着排开的鱼鳞甲,秘密就在眼前。 他吐出一口气,将鱼鳞甲向右掀开,里面的东西显露而出,软猬甲,对就是软猬甲,这种东西他一眼就能看出。没想到里面还有一层软猬甲,他在想要不要扒光墓主人全部的衣服,毕竟这样做可是对其的大不敬,要是突然复活了,那有他的好受了。 “不能在解开了,我们这样做不好。” 王小头突然停下,说出自己的想法。 “我早就想说了,可你没给我说的机会,要不看一看他的脸也行,难道你不想看面具下的面容?” “不想,不过是一具骷髅头而已。”嘴上说不想,可心里却不这样,他可是拔衣服能手,这具尸体给他一种神秘感,与视觉的冲击感,这么做只会对自己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你真不想,嗯?” “锵!” 宝剑立即出鞘,架在他的脖子上。 “想,当然想,我怎么可能不想。你看着,马上拿开给你看。” 在威逼之下,他不得不低头,做了她的剑下奴。 袁媛听着他一脸的正义禀然,又将剑拿开了去,王小头释怀,心想自己一定要想办法离开这臭婆娘,不然,什么时候死了都不知道。 走到墓主人头盔前,他知道,这里很不寻常,为什么这上部比起全身还要重。这是何道理,完全不符合自然规律,一个脑袋怎么身体还重,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看着幽深的头盔眼洞,仿佛像无底洞一般,深不见底。 “还不快点。” 袁媛又催了催。 “奥。” 叫什么叫,你怎么不自己来,狗吗屁的。 心里骂了一句,观察着头盔的构造,没有什么复杂的,像是直接套在脑袋上。看出端倪后,双手握在头盔上,刚开始试探的拔了拔。头盔居然纹丝不动,一点动摇的感觉都没有。 接着使劲全力扯着,依旧不动。 “很不应该啊,怎么会这样,肯定哪里不对。”说着,在头盔四周摸着。 突然碰到某处软陷下去。 “咔嚓!” 109.吸血蝠 四目注视下,头盔从中间裂开,金光,闪闪从缝隙中透出。 “发光的脑壳罗!真是奇怪的东西,打开来看看。” 好奇心害死猫,大的好奇心害死人,紧张的气氛下,他双手掰在头盔两侧,呼吸急促着,用力一掰,只见咔嚓一声。 头盔完全裂开,一个金光透亮的骷髅头出现在眼前。 “头,金子做的头?” “居然是金子做的头,那墓主人的头哪去了?” “那么这样。” 王小头心中十分惊诧,用金子做成头颅,而且这么拥有光泽度。这种打造精艺几乎达到登峰造极的境界,这样的头颅在古罗马一座墓中发现过,不过那是水晶骷髅头,这是金子骷髅头。 只见他伸手探进骷髅头下面,符合他心中所想,在袁媛不解的注视下,他从下面取出一根针状的东西,在她的面前摆了摆,将针状物丢于一旁。又呸呸两声吐了两口口水于手掌上,向骷髅头探去。 之前给墓主人翻身时,他就知道,这个骷髅头很不一般,很重。现在,他终于知道了原因,双手已经探到了骷髅头最底下,深深吸了一口气,又吐出一口气。 “嗯!” 他双手用力,嘴上发出哼嗯的声音,金子骷髅头在她的注视下缓缓升起,捧在他的手掌中。他脸色憋的通红,龇牙咧嘴,不时有唾液从嘴中喷出。 “嘿。” 随着他的叫声,金子骷髅头已经移位,从刚才的位置移至左侧,靠在棺材板旁。 这颗金子般的骷髅头,与常人的骷髅头相差无几,却有几处不同,一处是金子骷髅头后脑很大,所谓的后脑便是小脑,这可以看出墓主人小脑很发达,心中的想法又贴切了一分。 骷髅头最显眼的地方就是它的眼睛,大的出奇,与牛眼睛相差无几。 “嗯,很重?” “你可以试试。” “应该很重,不用了。” 王小头没想过有人竟会这般无耻,已经达到最高的境界,不由的自叹不如。 “这颗头颅是后期做上去的,或许是被人杀头了,死无全尸?或许是战死沙场,不过,这绝对是一位掌握兵权的大人物,居然到后面也会死无全尸,真是世事难料。” “这有什么奇怪的,皇权才是至高无上的宝物,有些人为了那个位置,不知玩杀了多少条人命作为他的铺垫。” “这颗头颅像是后期放进去的,这里什么都没有,也不知道这墓主人是谁,一点多余的信息都没有。” “金子做的。” 袁媛看着那个骷髅头,发痴呆的问道。 “**不离十,绝对的纯金,却比纯金要重,可能加了点其他什么东西,不然纯金没有这么重。” “奢侈,真是豪华。”袁媛羡慕的赞了声。 “站住,站住,你逃不掉了!” 一道声音在石室中响起,听起来很真切,声音又那么的熟悉,王小头瞬间喜色涌了上来,这不是毛师傅的声音吗?再仔细听,脚步声,还有邪眼的声音。 “有人?” “嘘!他们可能在外面,既然能听到声音,也就是说,他们离我们很近,那么看不到他们,只能说他们在另外一个石室,或许能通向这里,或许不能。” “那怎么办?” “看他们在说什么。”王小头在四周走动,附耳于石壁上,查找声音的来源之处。 “大家小心点,他可能就在我们身边,别着急,看我的。”毛师傅看着眼前的黑石室,阻止着,只见他左手拿出一个火折子,吹了吹,一速光芒从此点亮,弱弱的火苗在黑漆漆的洞中那么的明亮。 邪眼双眼眯着,谨慎的看着四周,眼镜牵着宋敏佳,小小的手掌上有些肉肉的感觉,他也是第一次牵女孩子的手,不过对方是一个小妹妹,他自然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 宋敏佳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眼镜已经是孤儿,看着别人这么小也成了孤儿,内心有些触动,他已经将自己作为了她的哥哥,对,就是她的哥哥。小手掌突然用力了点,眼镜没想到这个女娃有这么大的力气。 “怎么了?” “眼镜哥哥,上面好像有什么东西盯着我们。”她害怕的双手抱着眼镜的手臂,看了看石壁顶端,小心说道。 “上面,毛师傅。头上。” 眼镜随口一说,突然觉得头顶发凉,一阵猛风从头顶袭来,那是一双血红的眼睛。 “让开!” 毛师傅大吼一声,火折子甩了出去,扔在来物的身上。 “叽!” 火折子起到了作用,那东西叫了一声,极速退去,又飞了回去。 “小心点,这东西不是平常物,看不清,不过很凶猛!” “毛宗阳,怎么了,怎么不追过来了,哈哈,不然我就走了。” 毛宗旭的声音从前方传来,肆无忌惮,挑衅。 王小头却听的大喜,又十分愤怒,大喜的是那个邪赶尸匠居然也在此地,怒的是,他捉了自己的兄弟,自己却在这地方出不去,这是他极为愤怒的地方。 “毛宗旭,难道就凭这鬼东西能挡住我们,你也太小看我了吧。” “你可以试试。” “不就是一只吸血蝠,你以为我不知道,这地方肯定有棺材,不然也不会有吸血蝠的存在,这是一个墓吧。” “你说的那么多,知道了又怎样,你可别忘了吸血蝠的厉害。” “畜牲,还不快下来!不然活剥了你的皮。” 一道黄符拿在手中,这符是他贴在自己袖口中的,火折子被他拾起,铜钱剑也探了出来,眼睛紧盯着头顶,生怕那物突然袭击。 将黄符点燃,黄符在他手中飞出,向流星一般,漫天飞舞,照亮了天际。 “在那!” 眼镜用手一指,终于看清了吸血蝠的样貌,与自己在鬼门村中看过的蝙蝠几乎一模一样,没想到他们赶尸匠与土巫居然有联系,上次向大叔使用的是变幻术,这却是实打实的活物,天然生长,有血有肉。 这吸血蝠有一个小孩子般大比起很久之前那只,明显小了许多,力量看上去也弱了不是一丁半点。 “嗖!” 毛师傅急忙后退,他的铜钱剑被吸血蝠扯住,不见了身影,速度极快,肉眼察觉不到。 “大伙小心点,这吸血蝠感觉不对劲,他的速度” “叽、” 黑暗中,石壁顶上,吸血蝠一只利爪抓着石壁顶部,一只手抓住七星铜钱剑,它的嘴与平常蝙蝠的嘴很不相同,就像是白垩纪翼龙那般的嘴,扁平,牙齿林立其上。 “咔嚓。” “听,听!” 铜钱剑被它咬碎,一片片掉落于地,旋转,旋转。 “看来,毛师傅他们处于下风,得想个办法过去才行!” 110.重聚 “有熟人。” “嗯。” 王小头应了声,在石壁上敲了敲,咚咚的声音发出。 “嗯?” 毛宗旭听到响声,到处看了看,黑不溜秋的,什么也见不着,他看着石壁,又摇了摇头。 “快找找哪里有机关,应该能过去。” 袁媛不应他,拿着宝剑走来走去,王小头此时就像热锅上的蚂蚁,急躁不安。能听到对方,却见不到,这种感觉让他很不爽。 “叽。” 吸血蝠咬断铜钱剑后,大叫一声,凸显出自己存在的地位,也在向众人显摆,看我多么厉害,你们怕了吧。 时间过的很慢,毛师傅几人谨慎的看着头顶,上面的东西可是会要人命,不得不小心,尤其自己的铜钱剑被夺,现在又少了一份保障,身上的武器所剩无几,桃木剑断,铜钱剑毁。 两颗血红色的灯泡在上面晃来晃去,这是最大的破绽,他们能第一时间发现这个怪物,也能及时躲避。 张森几人没有进来,全部堵在门口,他的一招静观其变,起了明显的作用。进去只会白白送死,谁知道那怪物能不能分的清谁是谁。 毛师傅的战力明显削弱了几分,不得不小心上面那个家伙,还有躲在黑暗中的人,暗箭伤人必须得防,他很清楚自己那个族兄的性格,睚眦必报。 “大家靠在一团,别乱动,有武器的就把武器拿出来,不然一般的东西伤不了那畜牲。” “毛师傅,这哪里有武器,只有手和脚了。” “你们还有脑袋啊,那不是最好的武器,努力想想。” “有了。” 只见眼镜叫了声,顿时蹲下身。在地上扒了扒,捡了很多石头,他对准红色的标记,那不就是活生生的靶子,众人也看不清他的动作。他对准红点点,石头猛飞而去。 “叽。” “砰。” 吸血蝠对这种小把戏不屑一顾,伸出爪子一抓,用力握着,石头被它抓成粉碎,从头顶落下,灰尘对人的眼睛强有攻击力。 所有人都呸呸的吐着口水,不时捂着眼睛。 “眼镜,你搞什么飞机…” 眼镜被问的哑口无言。自己没搞什么飞机呢,就一个石头机。耸了耸肩,摊了摊手,表示很无辜,谁又能看的见,自然不把他当一回事。 毛宗旭很清楚这个地方已经是死路,也是活路,他五年前第一次来到此地时,也是九死一生,这地方虽小,可里面的东西样样具备,十分齐全。要说是什么东西,第一次有准备,有机关,有财物。洞外的葛文心里十分清楚,里面可不是有张平的财富么。他很不放心,因为他进去过,那只吸血蝠,之前都没有,只能说,是在后期才出现在里,至于原因,出了它自己知道外,恐怕也只有天晓得, “喀。” 他将猎枪子弹换成了小颗的弹珠,他只是准备着,必要时刻还是要出手的,只要那吸血蝠一死,里面的宝物必然会公布于世。他最担心就是眼前这两名男子,他们有枪,明显有上下级别的关系,能及时统一战线。 而他自己,临时合作伙伴,就是那个黑衣服黑帽子的男人,他很清楚这样的人,是不可能与自己真正的合作,只要有不利的,就会将对方抛弃,这很不人性,却是理性的。 “怎么样?” “你看。” 袁媛指了指某处,像一个圆圈,圆圈里面有很多小圆圈,一共九个,三行三列,凸起的圈圈却只有八个,有一处什么也没有。 “这是设么东西?” “有点像密码锁的感觉。” “密码锁?真的看上去有点像,你会解吗?”王小头急切问道。 “看运气。” 她仔细盯着那个东西,伸手将空格上面的小圈圈掰了下来,很紧,这是她的感觉。 “有机关。” 淡淡的说出,心里却不淡定了,这种密码锁,这种高科技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古代,难道古代就有密码锁了?说不定还会有其他机关,自己的小心点。 心里想着,手在小圈圈上再次动着,不停地变幻位置。 “喀。” 突然一声响动,不知何东西发出响声,只听到轰轰声越来越大,地面开始震动,不仅是王小头两人感觉到。 “怎么了?” “怎么回事?地面动了。” 所有人都感觉到,地面居然在动,王小头他们所处的地方是主墓室,毛宗旭他们则在陪葬墓室中。 两处的机关似乎都受密码锁的控制。真是高科技,王小头这边,却如临大敌般,他们见到的却是前面居然向自己靠拢,为什么这墙是活动的,这是谁设计的,难道不怕塌了吗,辛亏,他还没有外星人这个概念,不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外星人了。 “怎么办,你倒是快点啊,不然我们两个就成了肉酱了。” “怕什么,那不还是有一副这么的棺材…” 话还没说完,她转头看去,对,棺材不见了,原地消失了。她眼睛睁的大大的,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嘴O着。 “棺材,棺材跑哪去了?” “所以才跟你说快点,那棺材就在我眨眼顷刻…” “快说。” “噢,棺材底下有空槽,落了去。” “这么坑,好智慧。” 道了句,她心里也异常的紧张,手的速度明显快了数倍,那些小圈圈正飞速的交换着位置。 “喀,喀。” 随着叫声,他俩明显感受到自己前方的石壁上动了动,那些墙壁则全部停下,没了动静,毛宗旭也感受到身后石壁的晃动,以为要塌了,连忙躲的远远的。 “喀,喀,喀…” 一道,两道,三道,四道缝隙出现在石壁上,围成一个长方形。 喀喀声响动,随之而来的则是大把大把灰尘。 “砰!” 一声巨响,石壁上的长方体轰然倒地,扬起满嘴的沙尘。 听到巨响,所有人不约而同的朝这边看来,只见里面有些许微弱的灯光。 “有人,有人在里面!” 宋敏佳大声叫了出来,她人本来就小,看的也比众人小了许多。 目光齐聚,像万千瞩目般,王小头整了整衣服,拿着火把大步跨了出来,却让一记石头正着,石头打在鼻子上,顿时血液四溅。 “啊,谁啊,谁这么缺德,给我站出来,哎呦。”王小头刚才的装b范立即成了笑柄。 “啊,小头,是你?你怎么在这。”眼镜在对面叫着,他被吸血蝠挡住,进来不得。 “对,是我,你看到是谁扔的石头么,非要弄死他不可。” 眼镜没有接话,手中几颗石头落在地上,他知道有几个目光正盯在自己身上,他假装不知道,头到处乱瞅。 “王小头,袁媛是不是跟你在一起。”张森的语气冰冷,让人有一种奇异的感觉,像是他的老婆被王小头拐了一般。 “对啊,在啊,怎么了。” 简单的回答,张森却气的手指被他抓的噼里啪啦响着,咬牙切齿,心中咒骂这个小子,我非要搞死你不可,连我的马子也敢乱碰,请你吃莲子羹。 王小头自然不会知道对方在想些什么,反正他觉得自己这样说,张森一定不好受,正好符合自己的要求,心里暗暗窃笑。 “袁媛,袁媛,你在里面吗?” 听到这话,袁媛十分恼火,人家都已经告诉过你,还要问,脑子有毛病吧。 “在。” 111.一剑削死(上) 听到袁媛的回答,张森又放心不下,他觉得两人肯定出现什么问题,孤男寡女,这么久,不知道经历了什么。 “我来接你。” 张森急忙走了进去,在喜欢的人身前,就算是危险又算得了什么,为了那一pao,一切都是值得的! “张副…” 胡章想要阻止,已经来不急,张森已经没入了黑暗之中,一副大丈夫的样子。 这下,所有人都意料不到,让毛宗旭有些惊喜,原来里面还有一个洞,看上去很巧妙,那就有机会。 王小头举着火把,火把附近的一切看的清清楚楚,许多棺材,都是棺材,全部都是黑色的,比起里面那副,这里的棺材明显低端了些。他知道。这里就是陪葬墓了,守护里面的主墓,所谓一生为奴,终生为奴,一生为臣,终生为臣,到死则然。 这些棺材整齐排列,呈左右对称式,看上去还挺长,这个陪葬墓居然有十几米的长度。在火把下,黑暗依旧徘徊在四周。 “等等,火把拿过来下。”袁媛在身后叫唤一声。 “嗯?” 回头看了看她,只见她手中捧着三把火把,没有点燃的。她点燃一只,递给王小头,再点燃,再递给他。三只全部点燃,另外一只手则拿着金色宝剑,她之前说什么得就在墓中,谁知她自己却拿着。让王小头顿时觉得女人说的话未必是真的,尤其是漂亮的女孩。 “眼镜,火把!”王小头大叫一声,手中的火把朝洞顶扔去,火把在空中飞舞,旋转。 “啪。” 吸血蝠的利爪一击将火把拍至地上,王小头已经知晓对方的面貌,原来又是一只怪物,这里怎么这么的怪物,不愧是红石林。 他心头一震,似乎想到了什么,急忙转头看着袁媛,目光中充满热血,十分坚毅。他的被眼前这女子一直打压,打压,搞的他连男人的尊严都不知道怎么写了。现在,总算有机会了。 “剑给我用用。” “噢,拿去,” 袁媛问也不问,直接将金色宝剑甩给他。 宝剑初次入手,十分沉重,一股冰冷的寒意冲至心扉,寒彻入骨。 他现在有如出征的战士,视死如归,一切的对手必定要被消灭。 袁媛站在原地并没有跟着去,而是看着不远处的毛宗旭,她清楚,这个人绝对的不简单,一直往自己这边看,一定是想进入这个洞中,她可是惦记着里面的东西,那可都是宝贝,还有好几个洞都没观察过,怎么可能让外人进入,这是绝对不行的。 王小头怎么会知道这里有人,他的注意力全都在眼镜那边,自己的朋友那边,至于其他人,他才懒得管。 不善的目光从他眼中飙出,盯着袁媛,缓慢走了过来。 “女娃娃,里面有什么。” 袁媛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睛也盯着袁媛。 “里面什么也没有,却有一个大怪物。” “哦,不知是怎么样的怪物可否形容形容。” “形容啊,嗯,那怪物长着一副人的嘴脸,脸上满是络腮胡子,十分奸诈。你可别进去,不然性命难保。” 毛宗旭一脸黑线,脸色阴沉,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对方说的不就是自己。嘴脸抽搐了一翻,又换回那副笑容满面的嘴脸。 “还有这种怪物我进去把他收了,你让一让。” 说着正要往洞口进入,袁媛突然伸长手臂,将洞口挡住,没了去路。 “你这是做什么?” “你不能进去。” “为什么我,不能进去。”他说话的语气已经变了,牙齿被咬的咯咯作响。 “因为没有为什么,你进去就是不行。” “哈哈,那也得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放马过来!”袁媛对他说道,完全不在意,管你谁是谁,弄死了再说, “女娃,口气倒不小。那就陪你玩玩,祸从口出,你可要好好想想。” “说的就是你!” 袁媛猛然说了出来,不留余地,毛宗旭气的嘴鼻中浓烟直冒,这么不给面子,他也不能给对方面子,谁怕谁。 就要动手了去。 张森走到几人身前,瞬间清醒过来,心里甚不是滋味,都怪自己太冲动。看着他们,突然感觉寒风袭来,想躲已经躲不过,那东西真的太快。 “砰,砰。” 枪声响起,所有人都动了起来,袁媛招架住对方打来的招式,与他不相上下叫毛宗旭暗暗吃惊,没想到这女娃这么厉害。两人的重拳再次挥舞。 王小头还没走到毛师傅他们身边,这边已经动起手来。 张森杵在原地,枪声似乎对吸血蝠起到某种作用,刚刚冲下来,听到这么大的响声又退了回去。退回去后,又急转弯,向王小头的方向奔去。 速度依旧很快,王小头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毛师傅大叫。 “小头,那东西朝你来了。” 话说完,王小头手中的火把,已经熄灭,他一脸错愕,刚才一阵凉风,明显能感觉到,从自己身边掠过,随后听到毛师傅的叫声,两者的时间不差几秒。 火把熄灭,他没有说话,说话也徒劳无功,只会削弱自己的神经,宝剑咔咔从剑鞘中拔出,眼睛在四周张望,身子在原地转着。 吸血蝠没有睁开眼睛,它的目标已经还是王小头,王小头在找它的位置,就是要找那两颗红色的眼睛,现在没有显现出来。他只能等待。 “小头,你有没有事。” 眼镜的声音传来。 王小头依旧没有回话,叫几人心中很不是滋味,以为王小头出事了。 “快,我们过去。” “别急,刚才小头叫都没叫,应该是没什么事,我们先不要过去,在这里等等,过去只会让那畜生有机可乘。”毛师傅的话很有道理,听了后,眼镜与邪眼只好等等再过去,心里一直祈祷,小头你千万不要有事。 张森开了两枪,发现那东西直奔王小头而去,他心中却呐喊着,快弄死那家伙,弄死那家伙。又朝对面走了去,他可听到了对面袁媛与什么人在打架。 “对面的,你要是敢伤害袁媛,我叫你吃莲子羹。” 对面几乎将他无视掉,没有搭理他的话,心理这般想着,袁媛你个臭婊子,我走慢点,让他收拾你,等你被别人打败,我在出现,救你,哈哈,果然很妙啊,嘴角露出邪邪的笑意。十分悠闲的走着。 王小头感觉到空气的压抑,他这个位置非常尴尬,刚好在两棺材中间,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进来的,他都有些佩服自己的神奇走位,现在上不上,下不下的,实在是高明。 宝剑举在半空中,眼睛不停转着,红色,就在自己头上,他没有看见。 他的眼睛缓缓向上看去,手握着剑柄,力量加大了无数倍。 112.一剑削死(中) 惊诧之余,张森此时已经来到王小头身边,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尤其是张森,对王小头的看法,一是杀父仇人的儿子,二是又抢自己的女人。对待这种人,只有一种办法,直接一枪崩了。 但是现在乃非常时期,他来这里的目的只是杀人然而去杀什么人,对方也没告诉他,真叫人头疼,也让自己的女人被别人泡了去,赔了夫人又折兵。 他现在还不想杀死王小头,他要让他见识什么叫泡妞的技巧,向他证明袁媛爱的是他。 “砰!” 举枪朝头顶胡乱打了一发,两颗红色小灯笼闪了闪,随即消失。 “小子,爽不爽。” 张森说话的语气中带有愤怒,蔑视,仿佛在说,你他妈是谁,敢抢老子的女人,不想活了。 “爽,忒爽。” 王小头握紧宝剑,立刻答道,张森一脸懵,这小子有个性,难怪有什么老子就有什么儿子,一样的德性。 “你上次是不是在那棺材里拿了什麼东西,交出来,不然一枪崩了你。” 他说着,用枪指着王小头的脑袋。 “你可以试试。” 王小头手中的剑已经放在他的裤裆,特意用力怼了怼。张森感觉身下的寒意,心想原来这小子是有备而来,那就玩玩。 “你以为你的剑有我的枪快?试试就试试。”枪已经顶着王小头的脑袋,而张森身下的剑也往上提了半分,离他二弟更近。 “你不说也算了,我们的事可没这么容易就完了,走着瞧。” 枪已经垂于手下,王小头的剑也拿开了去,张森往袁媛的方向走去,而他则依旧站在原地。 毛师傅吩咐过几人不能乱跑,他们依旧站在原地,静观其变,主要是还有小孩子,走来走去只会暴露行踪,对于吸血蝠他们都想错了,不知为何,它现在的注意力全部投于王小头身上,就像一块发热的蛋糕,总会让人忍不住上去咬几口吃了。 在不起眼角落,一身红装的山鬼也赶来凑了个热闹。她的出现静悄悄的,没人发现她,她看着下方正在打架的二人,袁媛的每一举动,都让她欲罢不能,阴气旺盛的足以让她再活十年,对于活命的东西,她从来都不吝啬。 可她不敢出手,下方那个大胡渣,她能感受到一股排斥她的精气神,让她不敢轻易动手。 王小头提剑而立,不是他不想走,而是不能走,走不动,他感觉这两副棺材是不是有意的,不管怎么走,都走不出棺材的包围圈,他觉得自己又遇上了鬼打墙,怎么这么多鬼,都不好好去投胎,天天在人间鬼混,真不知道地府是怎么做事的,拿着每年鬼节给他们烧的纸钱,现在却不做事,这些公务员,拿着人民的钱,做的却是自己的事,太不负责了。 然而,更让他不爽的是,那只该死的蝙蝠现在只盯着他一个人转来转去,自己是不是有什么宝物,真是想不透。 他现在就像闲云漫步一般,感觉不到丝毫的压力,像玩式的,也像关在笼子的小鸟,任由别人摆布。 至于张平的宝物,只有还杵在洞口的葛文知晓了,当初来到这里不知死了多少人,现在却觉得这么简单,世事难料,上天的安排总会让人捉摸不透。 “彭里黑,乔卜肆是不是说让你拿了宝物,然后干掉我。”眯着眼睛看着处于黑暗中的人影。 “葛爷说的什么话,四爷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再说他这么做下面的兄弟们怎么想,说他只为财,不为弟兄,那不是得不偿失了吗,您说严重了。”他只能这么说,乔卜肆说的很清楚,咔嚓掉,没人比他了解乔卜肆的想法,绝对是狠人,也很毒辣。现在只能用缓兵之计,稳住他,套出宝物的所在,不然他拿不出去交差,死的可不是他了,还有他心里头那一个沉甸甸的秘密。 “哦,是吗,这可不是乔卜肆一贯的作风,你也不用掩藏了,你是有什么把柄在他手上吧去吧,就凭你的身手,五个乔卜肆也不够你杀。” 两人各有各的目的,先轮番试探,然后在出其不意,这就是胜招。 “您啊,太看穿江湖了,这点事怎么会逃过您的法眼,没错,我是有把柄在他在手上,所以我不得不将宝物拿回去,他也说了杀了你,可我却不这么做!” “哦,这让我很意外,你就不怕他手中的把柄。” “怕,当然怕,不然我也不会出现在这里,我只要拿到宝物,就可以回去交差,至于杀了你,我自然有办法应付过去,他可不会在这个时期对我出手,我的存在,可会救他好几条命。他是一个胆小怕事的人,对命可是非常的珍惜。” “所以你只要拿回宝物就行?” “对。” 沉默,葛文沉默,彭里黑也沉默了。葛文沉默,他不知道对方说的是真是假,自己凭什么相信他,他是一个老江湖,对于这种事,对于性命的事,他怎么能不小心。 而彭里黑,他想的和做的当然不一样,他可不能让不利因素存在,对于这些因素,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剔除,狠狠地剔除,这样,他才能自在的活着。 这边吸血蝠又开始动作了,让王小头直接头疼,他很不爽,确实很不爽,两颗红色小灯泡又开始晃动,速度极快,红芒在空中闪来闪去,化为长虹,在头顶掠过。 “该死的,怎么老是盯着我。” 话刚说完,一坨液体从天而降,落在鼻梁上。 “这是什么,呕,怎么这么臭。” 摸了把鼻子上的液体,闻了闻,臭味扑鼻。 “叽!” 吸血蝠改变了策略,大叫一声,从天而降,砰的一声,落在王小头身前的棺材上,站立着,居高临下看着王小头,头微微低着,舌头舔着嘴唇,白色唾液一直延伸,滴落在棺材板上。 王小头被突如其来的它吓了一跳,没想到这怪物居然这么大胆,敢与自己这般对视,这些怪物真是ri了狗了。 “哈!” 出其不意,王小头大叫一声,他的叫声起了作用,吸血蝠向后退了几步,差点掉落棺材下,爪子喀喀的抓着棺材盖。 113.一剑削死(下) “要你命!” 提剑猛刺而去,这一下有一定的作用,吸血蝠十分敏捷,躲了一些,也只躲了一些,剑削了它翅翼,伤口不是很大,也不小。 “叽,叽。” 它痛的叫了起来,没有血液滴落。 双爪在棺材盖上乱跳,砰砰作响,嘴边的牙齿寒寒而立,森森白牙,反正王小头也看不见,他的剑再次削了过去。 “喀。” 吸血蝠这次爆发了,它的爪子一爪踏了下去,直将剑踩在棺材盖上,王小头用力扯着,丝毫不动。 “叽。” 它另外一只爪子也踩了上去,王小头这用力也使不上来,扯了扯。吸血蝠像是在嘲笑,似乎忘记了自己翅膀上的剑伤,它的翅膀与手爪子连在一起,外加翅翼。看着王小头,很是得意。 “我靠,被小看了,看我不弄死你!” 王小头嘴上喃喃道,既然扯不出来,直接一拳勾了过去。 “叽!” 又是一声大叫,它的爪子迎了去,抓住王小头的手臂。而王小头另外一只手则扯着剑柄,依然被对方踩的严实,动弹不得。手被抓住,剑也被扯住,他这下丧失了极多的机会。 而吸血蝠像是在玩他似的,扯着他的手臂向前推了推,然后又向自己的方向拉了拉,就这样,王小头感觉自己的手臂快要被扯断了一般,骨头疙瘩作响。 王小头急忙伸出腿踹在棺材上,就这一下,他感觉自己的手臂要被扯断了一般,痛的撕心裂肺。 他没有喊叫,痛苦是痛苦,可作为男人,这点痛苦算什么。这一次他也改变了策略,手也没有挣扎,另外一只手直接往吸血蝠身下探去,这是什么策略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这一抓正好应了他的方略,他不知道抓到了什么东西,只是有点软软的东西,感觉有点毛手,像扎了刺一般。 往深了点去,又好像有两坨半软半硬的东西,他顿时感觉出这是某种东西,手用力捏着,只听咔嚓一声,随后就是吸血蝠的惨叫声。 “叽,叽,叽…” 十分刺耳,它一脚踢向王小头,手已经松开,王小头被踢的正着,向后倒去,而吸血蝠则在棺材盖上跳来跳去,疼的它全身哆嗦。 王小头一贯秉承的就是趁你病要你命的作风,听到它乱跳的声音,他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这一下,在他的下意识下,顺着之前的方向探出手去。 手正好摸到了剑柄,瞬间握住,手一转,剑刃立着,顺着向上的位置,用力削了上去。 “噗呲!” 他心中大喜,自己感觉到剑砍断了什么,还有不明液体溅到了脸上。 “叽叽…” 这次吸血蝠的惨叫声十分凄惨,扑通扑通几声响起,掉落在地上,王小头知道自己砍了它身上的东西,不是腿就是手。 反正他也看不清,这下吸血蝠掉落在地上,棺材将它的身子挡着,更加看不清了。 “叽,叽。” “蝙蝠兄弟,你说你为什么要惹到我,我身上又不是有什么好的东西,难道是我身上的肉香一些,你要吃我的肉,那你可要好好想想,我的肉可不是那么容易让你吃的。可别反过来,被我吃了。” 他边说着边朝地上蹲去,找着蝙蝠的身影。 似乎看到有黑影在眼前闪着,他提剑刺去,蝙蝠瞬速躲闪,一剑刺空。 “嘿,躲的倒是挺快啊,出来单挑,之前不是挺diao的,还跑,出来,快点出来。我让你一只手,来来,剑也不用,我一般都不用剑的,我的剑你也感觉不到,这种剑只有达到某种境界后,你才能感觉的到。哈哈,还跑,快出来,来来乖。” 王小头恬不知耻的说着,剑在手上摆了摆,可怜的吸血蝠被他砍伤后,还要被这样的羞辱,简直成为了吸血一族的耻辱,它带着耻辱回去,一定会被族人活吃了不成,所以这种事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一定要杀人灭口,对,所有人都得死。必须得死。 它心里是这么想,可它不敢出去,一出去一定会被那个混蛋活剐了不成,看着血一直流的大腿,它心里苦啊,怎么能这么对待我,我可什么都没做,不就是闻着他的血液有种不一样的味道,忍不住想去咬几口,怎么会得到这种待遇,它心里难受,很难受。 有苦说不出就是这种感觉,但它也绝不会求饶的,做人有尊严,做畜牲的也有。 就这样,心里一只揣摩着怎么出去时,王小头已经爬到了棺材下面,他看到了对方,而对方似乎没有看到他一般,头偏着,不知在看什么,或者是在思索着什么。 “喂,我说大兄弟,你的腿。” 王小头将宝剑架在它的头上,刚才顺手一摸,看了看,我去,居然是一条腿,原来真的把它的腿削了,这下,顺便撩了它下。 听到王小头的声音,它顿时愣住,转头看来,眼睛一个劲的往外突出,看着王小头,它呆了,心想它是什么时候来的,还有自己脖子上的剑,大哥你可千万别手抖,不然我的小命难保了,大哥,求你了。 王小头又怎么会知道它心里想着什么,也看着它,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他心里莫名的高兴,这么久的气终于有地方出了,我心里亢奋,哈哈。 吸血蝠没有动作,直盯着,它怎么敢动,自己的命在对方手中。 “毛师傅,我抓住它了,怎么处理。” “小头,你可看紧点,这种东西可狡猾的很,别被它逃了,它们可是很会记仇的。” “你们过来,我们一起讨论讨论。” “小头,我来也!” 眼镜的声音很兴奋,脚步大把大把的向这踏来,嘴上边喊,小头你在哪,小头回个话。 “我在这,这里。” 眼镜顺着声音终于找到了王小头的地方,可王小头是蹲在棺材底下,眼镜看不到,王小头随即又叫了声。 “我在下面,往下。” “小头。你可真会玩。” “哪里,哪里。” 眼镜说着也钻了进去,看见王小头的身影,伸手向王小头拍去。 王小头一脸的错愕,被眼镜这么一拍,手上的剑直接向右削去,这一削,不仅王小头错愕,吸血蝠也一脸错愕,因为它的头已经落了地,血液向喷泉一般涌了出来,直冲在棺材板底,血液被挡住向四周喷射,王小头愣在那里,转头看着眼镜。 “眼镜,你来的真及时,这血你得多喝喝,补补。” “額,怎么了?” 眼镜这么一问,王小头也不说,一剑将那脑袋插住,探了回来。 “给。” “什么东西。” “一个脑袋而已!” “我擦,小头,你狗嘛屁的!我踹死你。” 一脚蹬了去,王小头又在错愕之中,整个身子倒了去,头直接印在了血泊之中。 114.阴气 “小头我不是故意的,你别削我!” “我去你大爷的。” “哎呦。” 眼镜急忙爬了出去,咚的一声,头撞到棺材板上,嗡嗡响着,冒着金星,围绕他的脑袋一直转。 王小头提着剑,剑上插着一个黑黑的脑袋,从棺材另外一侧爬了出来,他已经成了一个血人,尤其是剑部,刚才被眼镜踹的那一脚,脸上沾满了血,谁知这血这么的粘稠,手用力抹了抹,差点被粘黏在脸上。就像稠密的蜂蜜涂抹在脸上,十分粘稠。 “眼镜,你给我站住,你这小子我非要阉了你不可。” “来,来,你阉我试试,听说你与别人的女盆友私会啊,这怎么能行,你应该当机立断,直接把她搞到手,像你这样立场极为不坚定,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们什么都不是呢。” “我们本来什么都不是,谁会看上那个臭婆娘,真是眼瞎了?” “什么臭婆娘,嘿嘿,都这么叫了,还臭婆娘,你有本事大声叫出来,你敢不敢。这样就能证明你跟她没有任何关系,怎么样?” “怎么不敢,不过你这个激将法真不怎么样,你要是敢叫我就把她让给你了。” “不要,我可不想给你戴绿帽子,再说,我连她长的怎么样都不知道,是丑是美,还是泼辣,我怎么敢轻易尝试。不过你以后可要好好传授一下经验,这种事也只有你们过来人知道。可要好好帮衬一下。” “帮个大头鬼,还帮衬,都说了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你怎么还在说,信不信我一剑削了你。” “别介,你快叫她臭婆娘,我就知道你们是不是有关系了。” “你说的,好,不过你得答应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待会要是发生了什么,你就说全是你做的。” “好。” 眼镜心中窃喜,哈哈,小头你谁都可以不信,但也不要相信我呀,哈哈。 “袁媛,你个臭婆娘,我忍你很久了,瞅什么瞅,就是说你,臭婆娘,臭婆娘,怎么,听着不爽啊,你打我啊,你来打我啊。” 手提着插着脑袋的剑,脸就像涂鸦一样,在那里边说边扭,感觉自己就是全世界,将心中压抑许久的怒火全部喷发,越骂越带劲,越骂越爽。那口恶气终于可以完完全全爆发出来,现在自己有这么大的阵式,还会怕你个小小的臭婆娘。 袁媛与毛宗旭正在打斗的高潮部分,两人平分秋色,王小头突然的破口大骂,顿时让她的爆发力再一次爆发了出来,没想到那小子对自己有这么大的偏心,她心里很是不爽快。 毛宗旭与对手对拳,他感觉眼前这个女子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拳头居然有些靠不住,微微作痛,叫他痛苦万分。 一定是那小子的话起了作用,不行,再这样下去,自己一定会吃亏的,他想着,又不知道有什么办法对付她,爱莫能助。 袁媛脸色已经变了,臭小子,你给老娘等着,一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居然在这么多人面前叫我臭婆娘,是可忍孰不可忍,我要弄死你丫的。 她出拳越来越重,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出拳的力量,只知道她现在已经完全压制了对方,对方一直向后退,她一直向前碾压。气势中带有一丝压倒性,足叫她的闷气有处可发。 “袁媛,我来帮你!” 张森堵在毛宗旭身前,插着腰,等待袁媛的发话,只要对方一句,他立刻将毛宗旭至于死地,这就是表现,一个切实的表现。 “走开!” 袁媛一声吼着,直叫他内心澎湃,自己一片好心她居然不领情,你给老子等着,你个臭婊子,老子一定要将你狠狠蹂躏,叫你知道什么是男人。 “走开就走开。” 他走于一旁,心里不是滋味,既然这样,那就别怪我了。 只见他突然伸出腿在毛宗旭身后,毛宗旭怎么会知道自己身后会有人暗算,脚被绊了一下,整个身子急忙向后倒去。张森却不以为然,还要去绊袁媛,多么歹毒的心,袁媛见毛宗旭倒了后,她知道是张森搞鬼,立刻停住脚步,她可不是乘人之危的人,对于别人帮她,她自然丢不下自己的面子。女人的面子也很强大的。 她没有说话,而是伸出腿使劲向前踩去,她的做法是正确的,这一脚踩的张森全身哆嗦,因为他的脚腕是崴着的,那一脚正好将他崴的地方踩的更崴。 “啊!” “自作孽不可活,哼。” 袁媛的冷哼一声,看着他,站在原地,等待对手再次站起。完成未完成的战斗。 “小子,在后面使阴招可不是英雄所为,你得留下点东西,不然我毛宗旭的面子谁还会给。” 说着毛宗旭从地上越起,飞腿直击张森而去,张森没想到对方会向他发起攻击,躲闪不急,那一击飞腿直蹬在胸口,感觉气不打一上来,胸口极其闷,大口喘着气。 这一脚叫他踉跄后退,手肘撑在棺材盖上,喀的一声,棺材盖被推出一个角,一股霉味从中透出,袭转整个石洞。 “咳,咳。” “什么味,呕,好难闻。” “不好,这是阴气,大家不要吸了进去,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阴气,阴气是什么?” “阴气就是人死后,留下一股极阴之气,由那人邪念汇聚而成,充满极其重的恶念。人吸入后,这股恶念会袭击人的所有精气神,人也会慢慢变的衰老,精力也会被慢慢吞噬掉。大家屏住呼吸,我来把它化解掉。” 毛师傅一个纵越,两个纵越,好几个纵越来到那副棺材身边,屏住呼吸,这阴气他也十分小心,不然落下个身死道消,也太得不偿失了。 毛宗旭遇到这么好的机会,自然不会放过,他也感觉到这里的恶念极重,极有可能是这些棺材里的人全都不是自然而亡,或者是火生生的陪葬,他知道,在古代,这种事,很常见,那个时候,贵族才是最高的阶级,下层人的命全都是便宜货,不值得一提。 他连忙跑到其他棺材旁边,一脚,一拳附近的棺材盖全部被掀掉,他想的没错,之前的霉气又冒了出来,很多,也很浓。 115.那一剑 “毛宗旭你想大家一起死吗?” “哈哈,一起死,你们去死吧。” “艹你奶奶!” “我奶奶不就是你奶奶么,你有本事把她从土里掏出啦,你再去,我相信你们家里的老爷子很喜欢的,你们一家子都喜欢这个口味。毛宗阳,你说是不是。” “你说的对,我觉得你应该去死,然后让我把你赶尸赶回去,这不是应了这一门赶尸技巧么,所以还是让我把你当尸赶了吧。” “那不如让我来赶你吧,这样更好,你死后,我想毛家对我的看法更加亲切了,不然,谁给你们毛家留后,你说对吧,我来杀了你吧。” “你来试试吧,之前你杀不死我,现在更加杀不死我,在阴气里你也不能活着,你放吧,要死一起死。” “你们在说什么,叽里咕噜的,一直说个不停,还打不打了,不打就先撤了,毛师傅,我先走了。” 王小头举着剑,他已经感觉到一束歹毒的目光投射而来,让他心头一颤,心里已经发毛,再呆下去,必死无疑啊,他很清楚那个婆娘的手段,自己小命不保倒是小事,若果连老二的性命也不保,那生存已经没了意思,跟死也没什么区别。也不知为何,自从那次被袁媛戏弄了一番后,他再也不敢相信世界上任何一个女子,女人都是这个样,吓死他了。 “站住,你给我说清楚。你刚才骂谁臭婆娘,啊,你骂谁,我臭吗,那个,那个小弟弟,你说我臭吗,你来闻闻,给我评评理,他居然说我臭,你说他是不是狗乱、性后到处乱嚷嚷。” 眼镜一脸错愕,王小头也一脸错愕。她刚才跟谁说小弟弟,好像是眼镜吧,小弟弟,哈哈,王小头心里大笑,小弟弟这个词他已经很久没听到了,没想到居然从袁媛嘴里吐了出来,这个小弟弟真是小啊。 他也不管,一脸不知什么笑容看着眼镜的方向。 “小弟弟,你说啊,是不是啊,他就是臭婆娘。” 这话刚说出来,他就知道自己覆水难收了,厄运已经来临。 “我要你去死!啊!” 眼镜听到这声音,嘴中碎碎念。 “揍死王小头,揍死王小头。小头,祸从口出,你自求多福吧。” “眼镜,你说你来承担的,快来,我擦,你怎么能这样,说话不算算,这兄弟没的做了。” “什么,你说什么,我只是一个小弟弟,什么都不知道,哦,刚才你不是说这位美丽的姐姐是一位没人要的泼妇,一点都不懂男人的风情,还说什么女人全部都是一个样,哎,小头你这说就不对了,姐姐这么美丽,你怎么能那样说,我都觉得你不懂女人才对,就你这个样,真是我们男人的耻辱啊。 小头,你不是说这位姐姐的屁、股很有弹性,你说的什么话,这个禽兽啊,你居然,你,我不想说你什么了。哎。” “眼镜,你说什么,我们还是不是兄弟,你…” 话还没说完,他感觉身前一道凉风袭过,顿时躲闪,他感觉的很清楚,那是袁媛的旋风腿,这一招他早已经领略过,这次他躲闪的很及时。 “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他说的那样…” “你把脖子洗干净,我宁愿相信他的话,也不相信你的话,我要宰了你,啊!” 袁媛就像超级赛亚人一般,感觉头发毛孔全部竖起来了,眼睛中居然冒着红芒,闪闪的,在黑夜中就像苏醒的夜叉,她要向王小头索命,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羞辱自己的代价。 拳头已经甩了出去,王小头没想到,真没想到,她的力道已经超出任何一次与他对打的力道,招招要命,直击要害,眼睛,心脏,喉咙,太阳穴,他每次躲闪,都刚刚好,他觉得是不是对方有时候故意而为的,放自己退路,哎又想了想,这怎么可能,就她那个德行,怎么可能会让着自己,就是自己的功夫增长了,才这么容易躲过的。至于她让自己,这种事想想都是多余的,不是真的。 他一直躲闪,剑也不敢乱挡,万一一个不小心将她削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是要出人命的,杀人必须要偿命,这道理从小学一直到现在,都围绕着教他们那位老先生的嘴上。 突然,心想出一计,剑上不是有那颗怪吓人的脑袋,这可是一个办法,因为女孩子不都是很怕这种东西,这可以一试。 “等等!我有东西给你!真的,别动手,别动手,我认怂,真的,认怂。” “你不是要耍什么花招吧,我可告诉你。跟我耍花招的人,可是会让他生不如死!” “真的,我投降,哇,这是什么啊!” “什么?” 王小头假装惊诧,大叫一声,将那颗头颅扔了出去,袁媛疑问道,顺手接住。 这一接,她就知道,自己被他耍了,凸凸的脑袋,这手感,这粘稠的液体,不就是他刚才砍断的那个怪物的头颅么。她倒不是很害怕,平常心,这种东西见的多了,也不足为怪,杀的人多了,也不足为怕。 “耶,这东西拿回去炖冬瓜汤,真不错,可以是大补,这脑袋瓜子,足可以补你十个脑袋了,你还是回去补补脑吧。接着!” 她的力道不是常人能有的,就像足球守门员一般,这力道,足将这个脑袋甩了出去。直击王小头的头部,这准头也没谁了。 王小头感觉一道什么东西直奔自己而来,男人的第七感,对,可以说是男人的第七感,他眼睛直视前方。目光坚定,双手握剑,就像一个武士一般,视死如归了。 “喝!” 他感觉风速已经很近了,大喝一声,剑挥砍而落,只听见噗呲一声,剑身没入整个头颅之中,就像切西瓜一般,然而更神奇的是,剑居然将头颅中的血变成了雾化,一丝丝飘散在石洞室中。 这血雾居然带着些许淡淡的香味,具体是什么香味也说不出来。 血液飘散的速度很快,一眨眼整个石室已经被充满,无处不在。 “嗯?阴气减弱了,这味道是?” “怎么可能,怎么会有这样的存在,不可能,绝不可能!” 毛宗旭有些失常,他感觉到空气中的阴气正在已很快的速度散去,也不能说是散去,只能说是被同化掉,成为了另外一种物质。 王小头不知道,他这一剑砍的独到好处,剑将血雾化,血雾又将阴气和谐掉,就这样,三种东西缺一不可的存在,就聚在了一起,又发挥了作用,有时候就是这么的扯淡,你不知道的东西,它全部出现,而你一直想要的东西,再怎么弄,也不会顺你的意思出现。 116.幻象(上) “奇迹,真是奇迹,这东西居然能被同化,毛宗旭,你无计可施了吧,哈哈,看来我真的可以将你赶回毛家了。” “你已经没有机会了。” 说着毛宗旭朝洞口走去,袁媛正在对抗王小头,那个入口没人守住,毛宗旭趁机钻了进去。 “别跑!” 毛师傅急忙追击而去,没有火把,四周都是黑漆漆的,看不清谁是谁。 王小头感觉到两瓣脑袋瓜子从脸庞飞过,他依旧杵在原地,没有动作。双手握着剑柄,剑身遇到一丝血雾又化为了血珠,从剑身滑落。 一直延伸,滴落在地上,与尘土结合,滚着,成了一丝泥土。 此时的王小头仿佛进入了一种梦境一般,他的视野中满是血茫茫的,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袁媛的声音在他耳朵旁围绕,似乎听到了,又似乎听不见,他的感官发生了变化,听不清说话声。 “彭里黑。你说话算数。不然我不介意同归于尽。”葛文的猎枪抵在彭里黑下巴处他已经等不及了,因为他感觉到有事情要发生,必须赶快离开,回想以前,那些事情都是历历在目,仿佛就是现在一般。他还记得,那次的情况与现在极其相似,他的手,全身在颤抖。 “好!” 简单明了的回答,看着对方的眼睛,彭里黑察觉到他有些不正常,不然也不会这么容易就答应了自己。里面一定有什么猫腻,自己得小心点。 “这边。快点。” 葛文小声叫道,这石室对他来说。在熟悉不过了,就算变成了废墟,他也认得路,对于某种记忆深刻的东西,大脑往往会记的十分清楚,又往往会很容易淡忘,可他是前者,这种东西,他一辈子都忘不了。 那个恐怖的夜晚,如今夜一样,那种感觉悄然而至。 他在前头领路,后头彭里黑小动作迫多,他知道有很大的事情即将要发生,现在必须做好准备。枪早已经探在手上,只是没有上膛,不过按照他自己的速度,果真发生什麼意外,他很有把握在第一时间将对方击毙,这是他的生存之道,没有一门硬功夫,怎么好意思在这大山深处混活这么久。 “就是这里,我想你一定会失望的!” “什么?失望,难道没有宝物,还是说你已经独吞私囊了。” 彭里黑的语气瞬间冷了下去,他们都是一些杀人不眨眼的主。一有不对,他们的反应就很激烈。 “宝物有,可却不是真正的宝物。” “那是什么?” “你自己看吧。” 葛文推开身前的棺材盖,很普通的棺材,也庆幸这么久没被人盗过,不然真是一场空。 棺材盖缓缓推开,没有什么味道,很正常的棺材。 “嗯。请吧。” 葛文指了指棺材,他的目光却在四周扫来扫去,十分警惕。 彭里黑有些有些犹豫,他叫我去弄我就去弄,那岂不是很没面子,再说里面有什么危险也说不定,要是不敢下去,他一定会嘲笑我的,面子真是害死人。 想了又想,犹豫了又犹豫,终于狠下心来,看着棺材里。 手缓慢的往棺材中探去,越探越深,手越来越短。呼吸变的极为沉重,心跳扑通扑通的都能听得到。 “嘶!” 手触碰到棺材中的东西,有一丝冰冷的感觉,凉凉的。 “嗯?” “哗啦!” 用力一抓,听见金属碰撞的声音,他听到了,手感觉出来了,圆的,方的,长方条形状的都有。 他脸上露出难得的喜色。全部都是银同仔,金条条,终于可以交差了,这时他眼一横。 “喀!” 手枪已经上膛,指着葛文的脑袋,说道。 “对不起了,我不能留下不利的因素,为了我自己,你必须得死。” “你知道葛文他想要的是什么么?那东西并不在这里面,而是在我身上,你要是现在杀了我,恐怕乔卜肆也不会放过你吧。” “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哈哈,我那是要问你,你想怎么样。之前我怎么说的,你也答应了,现在出尔反尔的也是你,你还问我想怎么样。把你的枪拿开。” 张森悄无声息的来到二人较近的地方,一直偷听着,他的存在,二人早就发现,现在不怎么在意,大不了杀了就是。 若是张森知道两人的想法,必定会气的吐血不成,真是被当猴耍,还浑然不知。 当听到棺材中哗啦啦的响声时,他心动了,钱这种东西,只怕少,不怕多,再多的钱,也有用的完的一天,然而,最少得钱,你却舍不得用,一直也用不完。 就是在钱的诱惑下,他不得不博一博,要是有了这一批钱,自己做个移民,泡几个洋妞不是更妙,心里想的倒是乐滋滋的。 一路走来,手枪已然没有多少子弹了,胡章的位置很好,他一直守在洞口,张森一直告诉他们。一定要守在别人出去的地方,说不定那就是一个发财的地方,他将这一招学的很好。说白了,他才不要进这阴森森的石室,看着都浑身难受,才不进来。 “喂,不会是死了吧?” 袁媛推了推王小头的身子,没有反应,探了探他的鼻息,还有呼吸,没有死。那这下就奇怪了,有呼吸却没有反应,难道是失魂,丢了魂魄。 想了想。也只有这种道理了。 王小头他在血茫茫中走着。脚每踩一下,地上的血水飞溅,他一直向前,似乎没有尽头,一直向前。他想跑。却感觉自己的脚使不上劲来,十分沉重。 突然,他停下脚步,他的眼睛猛然睁开,袁媛也被吓住了,这眼睛中怎么会有光芒,这还是人眼吗,为什么看上去这么妖异,充满了血腥。 “呼,活见鬼了,这小子是怎么了,得找人搭把手,不然这样下去会很严重的。叫醒他。” “啪!” 一个巴掌抽了过去。王小头的脸上多了一个印记,说白了是五个,五个手指印全部在脸上。听着都感觉肉疼,王小头却依旧一样,丝毫没有反应。 他此时处于一种异度空间般,他只有眼前所见的,没有人,没有生明,什么都没有。 突然,在他眼前出现一个东西,正极速飞来,越来越快,全身是血红色,那不就是刚才被他砍断的吸血蝠,然而现在就像穿了衣服一样,红色的动西太过热火。 “怎么回事,它不是死了吗?脑袋都还在那,怎么可能会复活。喂。喂,有人吗?” 他在这里叫着。里面没有人回答他。 他有些颓废,这是什么鬼地方。难道自己以后的生活都要在这里了,永远走不出去吗,他心中默默地流着泪。 血红色的空间中,只有他一个人走来走去,寻找归宿。 117.幻象(中) 吸血蝠俯冲而来,王小头急忙躲闪,跟他想象的不一样,吸血蝠突然消失不见,他一脸懵b,这是怎么回事。他这时唯一的想法,就是吸血蝠已经死去,自己见的是假的。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我不是在石洞里么,怎么会在这里,剑哪去了?” 他嘴上喃喃道,仔细看了看自己全身,只有一具身躯,其他的什么都没有,他感觉自己也要被这血芒同化了一般。身体渐渐地有些虚化,同时有些部位出现了一些血芒,与周围的环境极其相似。 “我去,我这是怎么回事!” 他拍打着手臂,没有任何感觉,疼痛感没有,触觉,也没有,就像是空气。 “幻觉,这是幻觉,我知道了,一定是种了某种幻觉,刚才我用剑劈开那个头颅,再之前我闻到了某种味道,再后来这味道变了,难道是这味道将我引进了幻觉,也只有这种可能了。 可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没看见其他人,哦,对了,有可能每个人的幻觉不同。既然这样,待我来破一破,看你是怎样的一个把戏。” 心中嘀咕,再次环视着四周,想要从幻觉中醒来,就要找到突破口,突破口就是这一片红芒芒的所在。 脚向前迈开一大步,袁媛急忙后腿,因为她看着王小头已经到了她的身边,再不走,就要碰在一起了。有些迷茫的看着他的动作,这走路的动作很不自然,就像是在作一样。 “喂,别乱走啊,你快撞上了。” 袁媛叫了起来,好在她有火把,照亮了周围。看着王小头往棺材上撞,她连忙大声喊道,可王小头就是没听见,一个劲的往棺材上撞,反而撞的越来越用力。 “咦,怎么走不动了,这个地方也没什么啊,但是感觉被什么东西挡了一样,我就不信了。” 王小头再次用力向前撞,腰部往上的部位一直撞击着,发出砰砰的响声,棺材下垫的木条,有些挪动,原来他这么有力。 而袁媛就在那里看着他,看着他到底在玩什么鬼把戏,就这样撞,真的很好玩,她自然不知道王小头现在的处境,王小头实际上的身体被磕的红种,他现在也感觉不到疼痛。 “吸血蝠刚才不是在这,怎么不见了,我不就没去想它,它就不见了,真是奇怪了。相由心生,原来这里的一切都是由心里的恐惧所化,我不去想恐惧,恐惧也不会出现在这个地方。原来如此。既然这样。嘿嘿,我来玩一下。” 嘴上顿时发出邪恶的笑容,他想着,再陷入重默中,脑海中,一道影像慢慢成形,随后他身前一道身影慢慢变的实质化,这身影眼镜睁的大大的,刚才还在戏弄王小头,现在自己居然出现在这么一片区域。 这是,她看着眼前的男人,不正是王小头么。 “你,你怎么在这里?” “咦,居然成功了,哈哈,这肯定是假的,看我怎么出出那口恶气。” 袁媛看着王小头那双发出阴邪之色的眼神,她顿时心想,这小子一定在耍什么花招,待会让他好看。 “喂,我说…” “你说,你说什么,你没看到我在想问题么,你们女人难道就不懂尊夫这个词么。看你长的这么漂亮,来往这里亲一个,我就饶了你。” 袁媛越听,火气越往心头冒,她的火山已经爆发,眼睛睁的大大的,一团火焰在眼睛中烧起,王小头看的清清楚楚,没想到在这里,内心的东西都有可能变得实质化。他在想,要不要再变几个出来,眼前这个女人跟的一样,哈哈,好好玩。 “我要阉了你。” “噗呲,哈哈,真好玩,你来呀,略略。” 他做出鬼脸,随后又撅着屁股拍打着,示意对方来打。 站在棺材前的袁媛手指头攥的噼里啪啦响,她已经处于暴走状态了,她要动手了,已经要弄死这个家伙。两人的位置与现实中的位置几乎一致,幻觉中所有东西都是虚拟的,只有血芒,其他一概都没有。 她大叫一声,一击重拳打在王小头的鼻子上,鼻血瞬间飚了出来,王小头并没有躲闪,也没有还击,因为他知道,他一点疼痛感都没有。 袁媛一愣,这家伙怎么回事,怎么不躲也不还手,这不太像他的风格啊,之前还说什么男人的尊严之类的。现在居然任由自己打压,这又是演的哪一段。 “哈哈,怎么,不打了,让你打,来,用力点,就你那点力,简直就是挠痒痒,你不是挺牛的吗,来啊!” 他后面那一声“来啊”吼的很大声,叫袁媛有些失措,她内心燃烧的火焰再次怦然而起。 “喝。” 王小头仰着头,鼻血才稍稍止住。袁媛大叫的声音响起,他才懒得去看,反正又感觉不到疼痛,随便她怎么打吧,又没事,就当是羞辱她了。 她的长腿直击王小头的裆下,所有人的目光全部头射而来,因为刚才的打斗,火把的光一晃一晃的,将那些闲着没事干的,尤其是张森,他没再理会那两人谈什么宝藏问题,他要看袁媛是怎么打自己痛恨的那男人的。 这一记,他看的根清楚,急忙护住自己的裆部,生怕这个女人也会给自己来一击,那样简直是生不如死,男人的宝贝,怎么能这般,这般,他都有点替王小头感到羞辱了,男人啊,这是男人吗?他都没见到王小头有半点还手的,果然是真正的男人。 袁媛这一脚还在王小头身下,她再次惊讶了,大大的不信,这才几天不见,难道他已经将自已阉掉成了太监,不可能啊。自己也没离开他几步,一定哪里不对,绝对有什么地方不对。 她还在想着。可王小头却不这么干了,他用力一夹,将袁媛的腿夹住,将袁媛的腿夹在胯下,袁媛脸色顿时变了,他怎么能这样,耍流氓,啊,受不了,居然做出这种事,她用力拔着,可腿却丝毫未动,对北方夹的死死的。 “你!流氓!” “切,流氓怎么了,对付你这种人,就要以暴制暴,不用一些特殊的手段,怎么能收拾你,怎么样,现在你服不服。” 他还记着那段仇恨,之前让自己服气,打的他连男人的尊严都丢了,现在他要找回来,反正这里是假的,管他呢。 王小头自然不会知道,现实里的他也受到同样的击打。真不知道他醒来后会有怎么样的反应,痛苦。可能幻觉里感受不到的疼痛,在现实里有可能能感受到吧。 “混蛋,你去死。” 又是一击重拳袭去,王小头这次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一手抓住袭来的手臂,用力一扯,袁媛在惯性的作用下,直扑王小头胸脯而去。 118.幻象(下) 她呆住,有些惊慌失措,因为她嘴上传来一阵热量,王小头的手抓住她的脑袋,摁着。两人的嘴已经印合,她第一次与男人有这般触碰,王小头也一样,他知道这都是幻觉,不是真的,所以他才这么大胆,放肆。 两人都停止了动作,嘴交替着,心跳声砰砰的乱跳,感觉这个世界已经颠覆了。对,就是颠覆,她不敢想象,她感觉自己全身发烫,这是什么感觉。 现实中,她与他也一样,王小头用手撑着她的脑袋,双唇合二为一。 张森看的眼都直了,他真想拿枪出来一枪崩了那个心头之恨,可恨啊,为什么他们两人认识,到底是怎样认识的,真是可恨之极。 王小头自然不会知道现实里的事,他也不知道现实与虚幻的居然能想通,这是多么有趣的事,他一定会发现自己做了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 “嗯?混蛋!” 袁媛用力挣脱,王小头也是故意让他挣脱的,不然这样勒住,袁媛也不一定挣脱得了。 她又大骂一句,王小头见她这么生气,他就越兴奋,这时多么高兴的事,自己终于整到这个家伙了。哈哈。心里无比的畅快。 “你骂啊,大声骂出来,你越这样。我越兴奋,哈哈,臭婆娘,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男人。”说着,他的手一把抓在某座山峰上,居然有感觉,第一感觉就是酥软,绝对的软,他还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这是什么构造。 “啊。登徒子,啊,我要杀了你,啊,我要宰了你!” 袁媛大吼。在幻觉中她们说的话。现实中自然是听不到的,可那些动作却是实打实的存在啊,张森看的火冒三丈,他不能忍了,绝对不能忍了。自己的女人被他这么玩弄,是可忍孰不可忍,自己头上的草原可不能让他占了一个位置,不然,作为男人,还不如死了算了。 他连忙从地上爬起,咬牙切齿的,表情看上去十分狰狞,他要宰了那小子,不管了,什么计划,什么东西,都已经不能阻止他去砍了这个家伙,绝对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小子,我弄死你!” 张森一手枪枪柄直接砸在王小头头上,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张森眉头一皱,这怎么可能,只见那两人依旧在推推搡搡,动作极为暧昧,不知在干些什么,叫人看着都惹眼。 “怎么没反应,他们两个看上去怪怪的,难道是中邪了不成,对极有可能是中邪了,现在怎么办,再这样下去,那小子又不知道做出什么非分之事,一定要想知道办法,到底该怎么办,怎么办呢?” 他看着两人又要发生什么了,心里甚是着急,一直在原地转来转去,转啊转的,总是想不出来什么办法。 “啊,对了,跟他一起的不是有一位厉害的师傅,去找他,只能这样了。”咬咬牙,心一狠,直接奔向眼镜三人的方向。 眼镜正在地上坐着,没有光的照射,哪里也去不了,大可无所事事,坐在地上哪里不去,才是上上之策。这时,他看见有人举着火把跑了过来,腚眼一看,不正是那个叼的很的什么副站长,他来这里做什么。邪眼一脸谨慎的站起身来,看着来人。 “没有别的意思,我来这里只是想说,你那个兄弟好像中邪了,袁媛也一样。我来这里,就是想找那个师傅去帮忙给他们叫醒,那师傅哪去了?” 他到处看了看,这才想起来,之前不是有两人打着打着就进了那洞内,原来是走了,他心里有些失落。 “小头,你说小头中邪了,他在哪,快带我们去。” “带路!” 眼镜比较理性,说的比较长,而邪眼比较火气,就带路两字,还充斥着一些敌意,他的腿伤不正是眼前这男子的手下弄伤的么,怎么可能有好好好说话的份。 “哼,这边。” 他冷哼一声,才不会和这些乡巴佬一般见识,看他们有什么办法再说,好气的将三人带到王小头身边。 他们所有人都看直了,只见王小头一手搂着那女子的腰,手上的动作都僵了,另外一只手居然直接摸在了那软硬兼施的tun上。 “哇哦!” “小孩子不要看。” 眼镜一手将宋敏佳的眼睛捂住,被她哇喔哦一声惊醒。 这是怎么做到的,王小头你也太给力了吧,他看着张森的表情,完全有些扭曲了,只见张森又要拿枪柄去击打。 邪眼手疾眼快,急忙阻拦道。 “住手,这样只会更加让他们不能苏醒,这种方法不可取。” “那怎么弄?” 张森有些相信他说的话,主要是对方这般弄自己喜欢的女生,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啪啪打脸,以后还怎么在这大山中混了简直没活路,要是传回那个狗屁的特务站。自己简直永无出头之地了,头都抬不起来。更别说有威望,到时候大家都来枪他张森的女人,那就有的玩了。 “我来。” 邪眼盯着王小头,心想,这小子艳福不错啊,才过几天就将对方撩的这么开,年轻真好,那把干柴烈火正在火烧的时候。 他这么一说,张森退至一旁,对于这种事,他的做法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撒一泡童子尿,童子尿乃至刚至阳之物,对于一切妖邪都有很有力的驱赶作用。 不过,看着这么多双眼睛盯着自己,老脸不竟有些泛红,这下没有台阶了。这怎么下。 想了想,心头一震,对,这个办法可以。转头看向眼镜,眼中的神色,让眼镜有些退缩,这是又有什么事让自己做了,肯定不会是好事。 “眼镜,你还是不是处、男。”邪眼说的很直,眼镜回答的有些扭扭捏捏,怪有些不好意思。 “我,我…” “到底是不是,就两个字,说的好像让你上刀山,下油锅一样。太不男人了。” “是,我是!” 刚说完,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那个小家伙,宋敏佳一脸懵懂的望着他。嘴上脱口而出一句。 “眼镜哥哥,处、男是什么?” 119.危机一刻 “这个,額。”眼镜老脸一红,对于宋敏佳这个问题,他真的不知道如何去回答,难道去说处、男是,額,他脑袋也卡壳了下,处、男到底是什么,他也不知道如何解释。 看着眼镜在那里支支吾吾,邪眼都有些看不过去,直接明当。 “小姑娘,处、男就是,額,就是。” “就是什么啊,刀疤眼叔叔。” “就是还没成亲的男人。” 小女孩听到成亲二字,脸顿时绯红,头低着,左右手食指相互比划着。似乎在说她一样,见小姑娘没再发问。邪眼一把将眼镜拽了过来,在他耳朵旁说道。 “现在,你要照我说的办,去把尿撒出来,然后倒在他们两人身上,我擦,搞事情了,快抓住他们两个。” 邪眼话没说完,就见到那两人不知在干什么,扑通一声倒在地上,而且还是王小头压在了袁媛身上,真不知道他们两在幻觉中经历了什么,不过,先预祝小头泡妞成功,耶。 这是不可能的,按照这两人的性子,不是拼的你死我活绝对不会放过对方,直到对方认输为止,这就是所谓的宿命吧。翠翠如此,希望袁媛能好好活着。 “快,把他们拉开。” 张森早已经开动,他心里那个郁闷,真不知道找谁去诉说,看着王小头直接将自己心爱的女人扑倒,这不是活受罪么。他一个劲的拽着王小头的头发,王小头的表情有些僵硬。 幻觉中的王小头,感觉自己的头发被什么东西拽住,疼的他直喊爹,幸亏王大头不在,要不然,这个媳妇早就收回他们老王家了,所谓防火防盗防老王,王小头还的去谢谢张森,要不是他,他王小头怎么会认识袁媛。 袁媛刚开始被王小头压在身下,完全动弹不得,突然她看着王小头往自己头发上抓去,趁这机会,她双脚抬起用力一蹬,王小头直飞出去,张森也吃了苦头,谁能知道王小头的头发居然这么有劲,连同他一起飞出老远。 他简直不敢相信,这家伙的头发是铁打的,还是钢筋,怎么这般牢固。他急忙爬起身来,啪啪几下,直踹在王小头身上。 “喂,你干什么。” 眼镜大喝一声,他也扑了过去,一招恶狗扑屎,将张森扑倒于地,随即左右开弓,张森的脸被打成了包子。 “打啊,再打啊,信不信让你脑袋开瓢。” 手枪印在眼镜额头上,眼镜气也出了,小头你怎么还没醒,看你被打的样,哎,真替你心疼。举着双手,他不敢动手了,对方有枪,看样子对方还不会杀自己。 “TMD,你们都是神经病,kao!” “啪。” 一击耳光抽在眼镜脸上,火辣辣的感觉,直逼眼泪横飞。 “啪。” 又是一击耳光,眼镜双眼瞪的老大,瞪着他。他被这么一看,脸侧着。 “还神气,我叫你…” 他忘了这里可还有另外一人,他的手再次扬起时,已经被人抓住,一道声音传来。 “还想不想救那个女娃了,想的话就住手。” “那就快点,我可不介意多杀一个人。” 张森看着邪眼,冷哼一声,手臂用力甩开,站于一旁。手枪在他手中甩来甩去,各种花样做尽,像在甩刷一般。 “眼镜哥哥,你没事吧。疼不疼。” 宋敏佳抓着眼镜的衣袖,声音很小,眼中泛着泪花。她被抓来这么久,一直都是眼镜照顾,安慰她,她也将眼镜作为自己的亲哥哥,现在看到自己的哥哥被人打耳光,小姑娘当然失声痛哭,她没有哭,只是强忍着眼泪没掉出来。 “没事,哥哥没事。敏佳你待会跑远一点,跑到棺材底下躲着,知道么。哥哥一会就来找你。” 眼镜说的很小声,他知道,只要袁媛一醒来,张森立刻就会动手,不管是自己还是小头,他都有杀死自己一行人的理由,上次的事先不说,这次,对于这种人,任何侥幸的心理都是死罪。 “开始吧,别磨磨蹭蹭的。” “嗯。” 邪眼又在眼镜耳边嘀咕了几句,他在等毛师傅,那里不还有一具行尸么,毛师傅追进去后,行尸就一直徘徊在几人身边,也不知张森看到没,那行尸对着的方向,不正是眼镜么,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厉害关系。 “你们转过去。” “你怎么这么多把戏,要弄就弄,信不信,一枪打死你。” 张森早就很不耐烦了,这些人明显就是在拖延时间,总是在耍滑头,真想一枪一个,直接了当。 眼镜看了眼邪眼,吐出一口气。 “敏佳,把眼睛闭上。” 小姑娘对眼镜的话是言听计从,急忙双手捂住眼睛,头也转了过去。 “豁出去了。” 他爬到棺材板上,王小头与袁媛此时又是扭打在一块,在地上翻来覆去,不停地使唤。 只见他将裤子解开,掏出那个害人的家伙,他也没看那几人,倒是张森看着这他幅模样,有些不解,就在这时,袁媛二人向这具棺材滚来。 好时机,眼镜全身哆嗦。 一股喷泉先向上在空中形成一个弧度然后落下,窸窸窣窣的声音,直落在下方扭打的二人身上。 幻觉中,两人停止了打斗,抬头张望,仿佛是雨水从天而降,低落在二人头上。 “嗯,下雨了。” “不对,这味道!” 一股淡淡的尿骚味从中焕发而出,热气翻腾,像雨后腾起的白雾。 “咳,天杀的,这是尿,哪个缺德的,天上怎么会撒尿。” 王小头闻出了那雨水,两人立刻挣脱,朝两方逃去,然而王小头有一种想骂娘的冲动,那雨水居然一直跟着自己,自己滚于哪个方向,雨水就嗞在哪个方位。 “别这么玩我吧,这不是虚拟的么,怎么可能是真的,真的。难道是真的,那,那个女人。被玩了!你还没嗞完。” 现实中,王小头伸出手指指着头顶,不正是眼镜站的位置,他第一撒的这么爽,居高临下的感觉,真的很不一般。 他已经撒完,可二人依旧没有苏醒的迹象,这下换邪眼出场。他手中不知从何处掏来像大粪样的东西,直往王小头嘴中塞去,看的几人全身直哆嗦。 王小头塞完后,又王往袁媛嘴中塞去,拍了拍手。朝眼镜示意了下眼色,要醒了,得做好准备了。 眼镜推了推宋敏佳,指了指棺材下,小姑娘机灵的很,一个不注意,钻进棺材板下,不是她不害怕,而起有这么多人在,她也不怎么害怕了。 “呕。这是什么味,嘴里怎么这么臭,呕。”幻觉中王小头呕吐起来,与他一样的还有袁媛,两人吐的天翻地覆。 突然袁媛消失在原地。 “呕,噗啪。” 袁媛醒了过来,她的肚子早已经排江倒海,腹中的食物胃液随同那大粪状的东西一同排出体外,不过臭味依旧很浓,惹的几人急忙向后退去,远离这个臭味的发源地。 “我是在做梦?呕,这么臭,就算是在做梦,也不至于这么真实吧。那小子呢,我要宰了他不可。” “袁媛,你醒了。” “张森,哦,我没事,你,你的脸怎么了?” “这个,说来话长,我先把他们解决了再说。” 动手了,听到对方说的话,邪眼,眼镜不免有些担心地上的王小头,这家伙怎么还没醒。两人在找最佳的方位,一有不对,马上就能躲避。 “你要干什么?” 袁媛见他脸色完全变了,就像那次一样,这个男人大开杀戒时的情景一模一样,就像地狱里出来的恶魔,不弄死几个人他心里不舒服。 她并不愿意去杀人,所以才来到了这里,每个地方都有这样的人,你不愿做的事,别人一万个愿意,张森就是这样的人。她知道,要不是张森的身份,恐怕他也不会在这里打拼。 120.开打 “是谁撒的尿。”袁媛摸着自己被淋湿的头发,愤怒的叫喊道。 眼镜有些失措外加脸红,避开投射而来的目光。他胆寒啊,因为这个女人的恐怖他可是清楚的很,王小头不就是被她整惨的,自己更加不用说了,一个字,往死里打。 打死不用负责。 “袁媛,我知道是谁,要不一枪打死他得了。” 张森急忙答道,他这种献殷勤,起不到任何作用,反而让袁媛十分反感。 “不用了,也没什么大事,你有什么事?” “哦,我没事,就是想杀几个人玩玩。” 这句话无疑是说给另外几人听的,眼镜,邪眼看着他,牙齿咬的嘎嘣响,心想,你有枪你了不起是不是,还不照样打的你满地找牙,你别拔枪试试。这年头,谁怕谁。 “怎么,看着不爽是不是,我有枪,我就是大爷,怎么滴,咬我啊,哈比,来呀。”张森做出一副欠揍的样子,愣是让眼镜二人看着直气呼。 至于打他,还是那句话,你把枪扔了,看不打死你,你就是他们的老子。有枪,他们就给你装孙子。 “张森你把他打死了?怎么没有反应。”袁媛看着躺在地上的王小头,没有半点反应,她以为是张森把他弄死了,急忙问道。 张森看着她居然这么在乎那小子,之前你还用力踹他,这是什么道理,要说打死也是你打死的,怎么可能是我打死的。 “我可没打死他,他肯定是在装,你不信再踹他几脚试试。” 张森说的心里很是舒畅,让袁媛动手是再好不过了。他心里那个乐的,要是袁媛真把王小头打死了,他立马放炮庆祝。 袁媛眉头一皱,心想难不成是我把他打死了,可自己明明记得,不管怎么打他,踹他,还把他的命根子都…他都没叫疼,怎么可能就死了,肯定是装的,一定是装的。 “喂,你死了?喂,没反应。”袁媛又踹了王小头几脚,没有反应,她心中咯噔着,像是有什么碎了一般,消失了般,这是什么。她不知道。 她开始慌张了,打心底还是不相信,伸出手去探了探王小头的鼻息,没有呼吸,那心跳,手捂在王小头胸口,没有心跳。 她的步伐有些踉跄,像要倒去一般,嘴上喃喃道。 “死了,呵,死了。啊,你怎么可以死,你不是打不死的小强吗,怎么可能会死,怎么可能!”她失声哭泣,这么多人她已经不在意,他为什么会死,前一秒还在打打闹闹,自己很久没有这般放的开,好不容易有一个相处来的人,虽然两人一见面就是死去活来的。 可那种感觉啊,现在没了,什么也没了。眼泪滴答滴答的往下落,这是她二十几年来的第二次流泪,也是为了一个男人。第一次是她的父亲,这一次是一个不相干的男人。 阿难:我愿化为那石桥,经八百年风吹,八百年雨打,八百年日晒,只为等你从桥前路过,看你一眼。 两人是什么关系,这也只有天知晓了。 泪水滴落在王小头脸颊之上,晶莹剔透,一尘不染,开始滑落,滑落。 张森见袁媛这般,他有些失落,也有些气愤,居然替一个陌生男子流眼泪,他心悲愤。不过王小头死亡,他也不在意了,心里才有些平复,终于死了,对了,他身上一定有秘密,那个布包。 从一开始,他就看到王小头身上的布包从不离身,那一定有秘密,舔了舔嘴唇,既然是王大头的儿子,那父亲的骸骨有可能能找得到,希望之火又怦然而起。 “大叔,小头他真的死了么。” 眼镜还是不敢相信王小头的死,他没有向前的原因就是想听听邪眼说的结果。 “也许死了,也许没死,现在的关键就是,我们如何逃脱。至于小头,我想有人会保护他的。” 他看着袁媛,臭小子,真是艳福不浅,你还要什么时候才能醒来,这种假死状态他也只是听说过,所谓不死必有后福,他相信王小头醒来一定会有不一样的变化,也有不一样的收获。所以,他相信。 “他要动手了。” 邪眼眯眼说道,张森正往他俩看来,那眼神中透露的不正是杀气么,俩人的神经瞬间崩紧。 邪眼早已做好准备,他手中拿着一块碎白骨,趁张森不注意,随手捡的。心跳极速加快,扑通扑通的,有些血脉逆流的感觉,现在这个情景,真叫人心血澎湃。 张森杀心已起,一步两步向二人逼近,二人也一步两步向后退去,比起恰恰少了份节奏而已。 王小头手中的剑握的十分紧,袁媛用力扯了扯,丝毫未动,难道这么快就僵硬了,也许是有这么个可能。 红芒中,王小头躺在地上,他想起也起不来,身体被什么扣住一般,索性他就不起了,躺在地上,静静地看着天空,天空很红,为何这般红,也只有天晓得。 “怎样才能出去,难道要这样,想像自己能出去,想像这里是假的?对,就这样,试一试。” 他立刻闭上了眼睛,苦思冥想,可思想一直不能集中,怎么想也在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的身子在这时若隐若现,时而虚幻时而实质。 想了几分钟,他终于放弃了,他心里存在什么东西不让他集中精力,总是被分散,他要找到这个东西,至于是什么,他已经知道了。 母亲,这个词在他记忆里出现的次数手指头都能数的过来,最后一次也是在那个神奇的地方。他现在才觉得自己那个父亲有多么的神奇了,当他俩见面时,他心中多么的想咆哮,居然还能见面,见一次还能这么高大上,这安排的,难道是要上天。 这下,他终于集中精力,冥想出一个人物来,那个二十年来才见过几次面的人。 可不管他怎么冥想,怎么集中精力,那道身影从没出现。 “呼,还是不行么,看来得换个思路了。” “想要帮忙么?” 一道声音突兀般出现,毫无征兆,这声音听上去有些鬼魅,仿佛从天地之间而来,没有半点人气。 “谁?” 他的声音环绕在整个血芒空间中,一层接着一层,突然,一道身影从天而降,他全身一怔,这身影他似乎在哪见过,这人不正是山鬼变的猎户?他奋力站起,这下,似乎没有阻力,他丝毫不费力气,站起身来。 袁媛满眼惊呆,活了,活过来了,不仅她一个人见到,眼镜也是同样的表情,邪眼的反应没有这么大。反而张森,他是背对着王小头,并没有见到。看着两人的变化,他眉头一皱,转头朝后方看去。邪眼自然不给他机会,手中的白骨飞镖直飞而出。大喊道。 “就是现在!” 眼镜配合的很好,瞬间一跃,身体滑进棺材底下。邪眼也是如此。 张森躲闪飞来的白骨,脸上被划出一道血痕,嘶的一声。打肿的脸,又多了一道伤痕,他内心是痛苦的,也是愤怒的。 “啊,去死!” “砰,砰!” 手枪乱打而出,邪眼双手抱头,一个劲向后躲去,子弹全部被棺材挡了,有的棺材很坚固,没被子弹打穿,而有的子弹穿过棺材,直飞射在地上,溅起的泥沙,让眼睛,邪眼二人,抱头鼠窜。 121.山神的求助 “哈哈,跑啊,你们跑也没用,我想杀的人,一个也逃不掉。你们别躲了,站出来。朝脑袋上开一枪,很快的,就几秒钟,我不会让你们痛苦的。 这种拿枪杀人,我可从没让我的犯人痛苦过,每一枪该打哪就打哪,都是一枪送命的。太阳穴,暗门,嘴,心脏。 说到底,大部分自杀的人都会有两种选择。一是太阳穴,一枪直接毙命,二是从嘴入,也是一枪毙命,可是会很痛苦,因为死的时间会晚一些。所以,我还是会给你们心脏死亡,那样什么痛苦都没有。 怎么样,别跑了,不然我会让你们很痛苦的死去,你们这些老鼠。” “砰,砰。” 子弹打尽,他的弹夹也不少,这次带的足够,还剩两片,他倒有些心疼,因为子弹有限,可杀人的感觉却很带劲,几乎都是一枪一个,他看着不爽的,也要开两枪,一枪让他痛不欲生,一枪让对方死得其所。 对于杀一个人,他从来都不会开第二枪,这是他的原则,第一次与王小头碰面,他最多就是折磨对方,折磨对于杀人这是两回事,他喜欢折磨人的快感。这是他最喜欢的爱好。 “他是不是变态,谁会认为自己的命不值钱让别人去杀,真TMD死变态,杀人狂吧。这种人还能活的世上,真应了那句好人总是活不长命,坏人的命却很长。” “砰!” 子弹从眼镜身边掠过,他被吓的愣了愣,就差几厘,他就没命了,幸亏自己在说话,暗暗庆幸自己大难不死。那子弹击打着地面冒着火花,心惊胆战,毛孔发凉。 “你想干什么?” 王小头盯着眼前之人,为什么他会在这,在这里干什么,他一定是来找自己的,那又有何目的?说说在看! “我,你不问我是什么人?” 猎户般模样得人影说道,嘴上挂着慈祥的笑容,这与坏人的样貌一点都没有联系,可那个猎户不正是山鬼所化,也就不是坏人中的坏人。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人心难测。 看着对方和蔼可亲的样子,他不是不问,而是懒得问,既然要害人自己,那也没话说,这地方不正是你的地盘,我想怎么样,又能怎么滴。 “问个屁,管你是谁,反正你不是好人,这副样貌也不是你本来面貌吧,不对,难道你是那山鬼变的,又来害我了,我告诉你,我可不怕,毛师傅还在外面呢,信不信收了你。” 王小头说不怕那是骗人的,至少他要装出气势来,镇镇场子。 “啊哈哈,小伙子,你不错,我没看错人。那山鬼确实来了,她正躲在某个角落,伺机而动,你想不想杀了她。” “不想。” 他想都没想直接回答这么一句话,顿时让对方找不到说话的准头,他也知道,天下哪来免费的午餐,他让自己去杀死那个山鬼,只能说他与她有仇,这叫借刀杀人!想都不想,就知道。 “有意思的小伙子,既然这样有就不拐弯抹角了。我是这里的山神。”他说完,没有再说话,而是静静地等着,等待王小头露出那副表情。 王小头听到山神两字,顿时一惊,不过没有表现出来。出来这么久了,自然知道有些时候知道了也装做不知道。 “哦,然后。” 他淡淡的揣摩出这三个字,刚说出来,让对方始料未及,这叫什么,就哦,然后,难道自己是山神他都不惊讶,或者什么的。就这么淡定,他在糊弄,一定是觉得我在糊弄他。 “我是山神!” “我知道,我说然后呢?” 他看着王小头,王小头也看着他,只是他嘴角一直抽搐,王小头强忍着笑意,憋着,看上去就像面无表情一般。 “好歹我也是山神,你就尊敬一下好么,或者露出一副惊讶的样子也行。给个面子。” “原来是山神啊,久仰久仰,不知找在下有什么事。”王小头装模作样,嬉皮笑脸的迎合,他内心却在艹蛋般骂着,山神你个智障。 “你心里是不是在骂我?” “怎么可能,我们土家汉子对山神都很敬仰的,你们是给我们食物的神,怎么可能不尊敬你们,你说是不是,山神。” 号称山神的家伙被王小头说的头脑糊里糊涂的,点着头,好像懂了一般,似乎真是他们的功劳。 “我这次找你是想要你帮个忙。” 山神终于说出来的目的,王小头这时明白,能让这种东西找自己帮忙,那一定是个不好帮的忙了。 “还有什么事是山神不能做的?” “哎,说来话长,要不是你砍了那脑袋,我也不会出现,更不会和你见面。所以这叫缘分,这个忙也非你不可,因为那个!” 他指了指王小头胸口的位置。 “这个?” 摸了摸,瞬间明白里面是什么,那不正是那个死老爸留给自己的虎形玉佩,现在已经找到四分之三,还有四分之一不知何处。难道他知道这玉佩出自哪里。 “你认识这玉佩!” “何止认识,我就是被这玉佩的主人弄的元神消散,我才跑到这里一丝一丝的聚集,本以为还要过三十年才能苏醒,你的出现让我提前了一会,不过,也过不了多久,我又要沉睡了。 你帮我这个忙,我也可以消除一份灾难,你知道自己犯孤煞吧,你的命并不属于你自己,而有人也会替你挡灾。这一点,我想你自己心里很清楚,你帮我,我也会帮你。 记住我说的话,我要的东西就在外面那可叫葛文的身上,你找到那地方,拿到一个木盒,盒子上有四分之一的虎形玉佩。 切记,一定要拿着那柄金剑,它可以救你的命。还有,你这次只能带一个人去,切记切记。” 声音随着山神的身影一同消失,他听的大惊,尤其那什么劫难,挡灾,这可是真真实实发生的事,这叫他如何不震惊。当他听说还有劫难时,他知道又会有人替自己去死,自己的心怎么能安稳,让别人的命代替自己的命,自己如何能活的自在。 当他知道翠翠是替他而死时,他看着那张死气白森的脸庞,一个花季年华少女,就这么死去,即使自己成了她的丈夫,可那就是个名分,也只有少数几人知道,自己只要在老家给她摆个排位,烧烧香,可别人不知道啊,他也没说,他自始都觉得自己亏欠。 如果再有人替自己死,他的良心又不是铁做的。 “哎。” 叹了叹气,是时候醒来了。 幻觉中的他双眼紧闭,现实中的他眼睛猛然睁开,血芒中已经没有他物,王小头第一眼看的人正是袁媛,而不远处,似乎是眼镜的骂声与枪声。 122.羊皮卷(上) 他看的很清楚,那人不正是张森么,他正朝棺材下乱放枪,打的可是他的兄弟啊,又欺负到自己头上了。这一次非要宰了他不可! “艹!” 王小头大叫一声,也懒得理会这个女人,不对她好像哭了,虽然在擦着泪水,可泪痕却清晰可见。心想,她是为自己哭么。最后也懒得想,直接忽略掉。 “怎么这么痛,要命了。” 他终于感觉到全身上下带来的酸爽味,尤其自己的二弟,像炸开了一样,他强忍着。因为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双腿夹着,托着剑朝张森走去,他走的很轻,袁媛想要叫他,他一个眼神立马闭上了嘴。 “哈哈,跑啊。再跑啊!” “砰,砰!” “叮,叮!” 子弹打在那副全是大洋与金条子的棺材里,彭里黑想要发怒,不过回头一看,见到张森后面有一身影正轻声而来,他则好趣的看了去。朝张森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张森感觉到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又要开枪,突然全身哆嗦着,吓的他跳了起来。 “别动,狗崽,不然削了你的脑袋,把枪丢在地上,我说把枪丢在地上,你聋了吗?信不信我削了你,刚才切那脑袋你也见识到这剑的厉害,我很想让你也尝尝。” “别,我扔,我扔,兄弟你别乱动千万别乱动。”心里大大小小把王小头骂爹骂娘,骂了个祖宗十八代,他不是死了吗,怎么又活了,难道没死,可袁媛哭了啊,该死,肯定是这两人刷什么把戏作弄自己,被那女人害惨了,一定不会放过那可恶的女人! “啪。” 枪落在地上,感觉脖子上凉嗖嗖的,那是剑刃的冰凉之意。 他不敢乱动,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自己把自己的脖子给抹了,那就成了冤大头了。 “你刚才是不是叼的很,现在你再耍,耍啊,来来,眼镜,快出来,给他来点颜色看看。” 王小头真的很想削了他,不过对方似乎还有一个人,他已经看到了,对方似乎也看到了他,已经往这边来了。 “眼镜,把枪捡起来。小子,现在饶你一命,以后别让我见到你,现在你可以走了,顺便把那个女人也带走,看着免得心烦。” 听王小头这么一说,他心里一万个愿意,把那杀人的念头也抛之脑后,他来这里的目的不正是找袁媛,不过听到王小头居然对袁媛没有意思,这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难道这是真的?有些怀疑。 “哈哈,小头,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容易死的,这小子从刚才一直嘚瑟,不对,从我们遇到他就没好日子过的,怎么样,杀了还是阉了。” “照我说,直接把他剁了扔到河里去喂鱼,那样更方便,还不污染环境。”邪眼不知从哪冒出来插了一句,夺过眼镜手中的手枪,把玩了会,又朝张森身上摸了摸,弹夹,最后一片弹夹被他探出。 “你们别调侃他了,叫他带着那个女人走就是了,看着心烦,还不快走。” “你真放我走?”他还是不确定的问道,这样的话,他似乎是第一次说,然后就没然后了。 “对,你再不走,我可就反悔了。” 王小头白了一眼正要说话的眼镜,眼镜马上闭上嘴巴,饶有趣味的看着王小头。他心里一直关心一个问题,王小头真的舍得把那个女人赶走,他没看见对方为他哭的一塌糊涂的,这人真是,有就收了不成。还啰里啰嗦的。 张森看了一眼王小头,此时他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知深意的神色,他已经跑到袁媛身边,俩人说了几句,袁媛朝王小头看了看,此时的她已经变回了原来那副冰艳的模样。 也不搭理张森,走了过来,看着王小头,开口说道。 “你一定会后悔的。” 说完,大步朝洞口走去,张森连忙跟了去,胡章迎过二人,不曾说话,一个劲的三人走出了洞外。 现在石室中,还有几波人,王小头是拉不下脸。假装没看袁媛,这几天相处,他也很清楚。这个女人真的不一般,自己居然还有些牵挂,摇了摇头,丢弃一些幻想。 “眼镜,邪眼大叔,我现在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你们待会按照我说的般,顺便朝你们透个底,这个石室中有一个不是人,你们自己随时注意点,尤其是女孩子,对了,我们这还有女孩子?” “有,在那?” “快,快把她领回来,让她一个人不安全…”他不说话,想到了什么,女孩子,袁媛不就是女孩子。那她的安全不也,哎,自己怎么会去想这个女人,真他妈的犯贱,说不理别人,自己居然还乱想,真是的。还真是有些担心。 眼镜急忙将宋敏佳接到身边,王小头也来不及问,就又开始说了一大堆。 “哪个是葛文,他身上有我想要的东西,非常重要,必须夺过来。” “葛文,好像就是那个拿猎枪的人,他那个猎枪,真是没话说,一枪下去,百来斤的野猪打的连脑袋都不会剩。小头,你确定在他身上,这可不是好惹的主,他好像和张平也认识!” “靠,不是吧,张平,看来,他也是那个时代的人,能活到现在,也是一个奇迹,他的手段肯定是常人不能比的。越有实力才越有挑战性,你说对不。” “对,咋手里现在也有枪,谁也不怕谁,直接弄他丫的,可不说,他两在那已有半个多时辰了,也不知在搞些什么名堂,一直看着那口棺材,难不成有什么宝贝不成。” 眼镜看了看那里,说出心里的想法。 “既然这样,见者有份,不是么。”王小头挤眉弄眼说道,眼镜,邪眼两人急忙应和,咦,手指不停地摆着。 “别这样看我,你们难道不想。” “不想!”两人几乎异口同声说道,王小头一脸错愕,好吧。就你们高尚,我不说话,让我好好静静,你们忙你们的。 顿时觉得整个世界没爱了,才几天不见,把自己都生疏了,这还怎么活。 还是先做重要的事,他朝那两人走去,两人不知在讨论什么,十分激烈,有可能是争吵,见又有一行人走来,连忙将棺材盖推上。合着。 王小头看着他的举动,也不在意,现在又不在乎钱,你弄你的,我们只管那个东西,必须拿来就行。抱着这样的态度,三人刚好把两人包围着。 “你们想要干什么?难不成想合伙打劫我们不成?” 彭里黑可不想又外人来参合,他也做不了主,这里可是乔卜肆要的。 “没有呢,常言道,见者有份,你总不能一个人独吞吧。不太厚道哦。” 123.羊皮卷(中) 听着王小头的话,两人直抽搐,尤其彭里黑,他知道这小子和自己扛上了,尤其是那会,乔卜肆那样搞他们,换作是他,他也不会让对方好过的。 倒是葛文,见又有人参一脚,他开始盘算着,现在有机会脱身了,他看中的可不是这些钱财,另有他物。 “邪眼,你也参一脚。” “自然是见者有份,你想独吞,这可是下面的东西,也轮不到你做主吧。” 王小头听的暗暗拍好,这话说的,十分正确,既然都已经是地下的东西,无主之物,这个时候只要不被抓住,一般都不会出什么问题。看着彭里黑黑着脸,气打不一处来,他心里就高兴。人啊,就是这样,看到自己的仇人犯事,心里总是乐呵呵的。 “这可是乔四爷…” “管他四爷,五爷,我他妈的还大爷呢,反正就是见者有份,你拿不来,你有枪我也有枪,我想这位兄弟也是这个意思吧。兄弟,你说是不是。” 邪眼这招更狠,直接与葛文扯上关系,套了近乎,葛文也不是傻子,对方说的也刚好应了他的心思,这叫一拍即合。 “你们说的对。” 葛文一回答,整个场面的气氛都不对了,彭里黑知道自己被这帮人黑了,还是见庙就拆吧,先迎合着。 “好,既然这样。你把棺材打开吧。” “先别急,这里面的东西可不是重点,重点是葛文你手中的东西总该拿出来吧。” 彭里黑心想,既然这样。大家鱼死网破,只算便宜了这般小子,你葛文就咋就耗上了。 “姓彭的,饭可以乱吃,可话别乱说,什么东西,我可没拿这里的东西,从一进来到现在,我没碰过棺材吧,我也没乱拿什么东西吧。那你说,我手上什么东西,就算有,也是我个人的,和这里扯不上半毛关系。”葛文气的真想拿枪开干了,这人也忒不要脸了,只要有机会就抓住你的鞭子,扯不来一垄。 王小头眯着眼睛看着争吵的二人,好戏开场了,他要的就是将葛文的秘密说出来,这下他能确定,这葛文一定藏有什么不得了东西,得想办法弄过来。 仔细想了会,终于挤出一计。 “你有什么证据说别人拿东西了,要是别人拿你做什么,这里也就你们两,都在眼皮子底下做事,难道拿了什么东西还看不到,我想肯定是你窥探别人的宝物,才这么说的吧。” “你!” 彭里黑气的头上青筋突起,没想到这个伢仔居然这般满嘴巧璜,他还是有些小看了对方,他很快平复了心情,这要是不拿回去,自己可是有短处在乔卜肆手中,两头难,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里这么黑,稍不留神的时间还是有的,有些时候我眼拙也说不定。” 王小头就喜欢他这个钻劲,有种有理不饶人的意思,这样他就有把握将葛文手中的东西套出来,绝对没有难处。 “你说的也不无道理,要不这样,你说这棺材里面是什么,可缺了什么东西,不然谁知道你们谁拿了东西,谁又没拿东西,这种事可说不清楚。” 故意,绝对的故意,他这一招利用的就是人的一种心理,他这样说仿佛像是在帮葛文一般,实则不然,他这就是他一个人得利的说法。他葛文觉得,难道我的东西就一定让你查,你自己拿了也有可能。 这下,气氛又有些尴尬。 “这里面是张平生前留下的,足有大半口棺材,里面的大洋,金条子,一堆一堆的,数都数不过来,你们看看。” 说着棺材盖被他推开,如他所言,全部都是大洋,金条子,这种财富要一个穷苦百姓,不知要几辈子才能赚的来,现在,一摆就是一大棺材,这是没有钱才知道钱有多么大的用处。 “哇,好多钱。” 一直被当做透明的宋敏佳伸出个小脑袋瓜子,朝棺材里望去,真是金光闪闪,好多钱,她自然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钱。见钱眼开,对于小孩子也是同样的道理。 “没有其他的?” 王小头好奇的问道,他也是被这么多少钱吓了吓,不是因为钱多,而是这些不是纸币,全部都是金属的,这样拿走肯定很费力。 “有,之前还在的,现在一下就不见了,我觉得是葛文趁我不注意,拿去了。一定在他身上,不信你们搜搜!” “彭里黑,你别得寸进尺,我的东西就是我的,你敢搜我身,我就敢开你的瓢!”说着,猎枪就抵了出去,直戳在彭里黑脑袋瓜子上。 “你有枪,你有理,可你别忘了,这是四爷交代的,你也说过,他要的东西不在这,不在这,肯定就是你藏了!” 两人又陷入了白热化状态,虽然葛文觉得很是气愤,可是没有办法,人家上头有大哥罩着,像自己这种个体户,死了也没人知道,这也是他最担心的。他死了,就没人给老头上坟了,他对老头就像自己的父亲一样,虽然他没有父亲。 彭里黑也不是善茬,枪他也有,邪眼对他的了解也只限于那小时候,现在早已经物是人非,世界在变,人也在变。要说什么地方不变,可真找不出什么不变的东西来。这确实有些犯愁。 “你们各有各的理,先说这个钱,打算怎么分?”王小头也不是不在乎这些钱,既然都已经在眼皮子底下了,能拿就拿,谁也不怕钱多了不是。 “这钱,我不要。我的那份给你,你的剑留给我如何。” 葛文盯着王小头手中那柄金剑,像在看小媳妇一般,眼神中甚是一股娇媚。 “我也不要,我的那份给你,你把你手上的东西拿出来瞧瞧如何。” 王小头也是趁热打铁,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含糊,大家打开天窗说亮话,就是这么直接。 “你也相信我手中有东西。” “相信,不过,我想也一定是这里的东西吧,要么你之前就已经带出去了,要么就是刚才你拿走了。你说是不是。” 葛文全身震了震,这小子居然相信,看来是知道了点什么,先看看再说。 “既然你这么相信我,好,我可以给你看,但是只给你一个人,你还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有戏,绝对有戏,他手中真有东西,王小头只是唬的。没想到居然还能成功。 “葛文。四爷…” “一边去,什么四爷的,他的账会有人跟他算的,至于你,自求多福吧,乔卜肆倒了,你的日子也不好过。” “哈哈,你们开什么玩笑,乔卜肆会倒,他的罂粟园没找到,谁定他的罪,物证,人证都没有,他可是悠闲的很。哈哈。”彭里黑自从跟了乔卜肆以后,也变得自以为是,一切都没有可能,只要不是发生的,那就不能发生,事情就是这么简单,都在一个证字上,少了样都不行。 “信不信由你,你呢,我的剑是不会卖的,还有一些用处,我不知道你要它是骂还是喜爱,要是以后用完了,你想要我眼都不眨一下,直接甩给你。现在不同,我还有重要的事要用它,不能给你。” “好,既然你这么说,我也直说了,那东西,有,不过,很重要。拿出来必然会有一场大风波,所以见的人越少越好。” 124.羊皮卷(下) 葛文说的很神秘,在湘西这个地方,古墓倒是不少,不过让盗墓贼最想找的墓,当然就是彭氏一族的土司墓。 说起来湘西土司可以分为两大派,一是保靖土司,源起唐朝中末,二是永顺土司,发家于宋,两家都是彭姓,里面的关系就不得而知了,明清时为了辖区可没少打过仗。 当然最著名的就属老司城了,位于永顺县城内,土司王的府邸。在这里,只要是湘西人都知道知道彭姓这个大姓,随后才有向姓,龙姓两个大姓占据了那段历史。 向姓得以繁昌,也得益于那位向姓将军。这里不多说。 永顺土司王最开始的府邸就是芙蓉镇,王村,经过几代土司王执政才迁都到了永顺县城。不过里面的溪州铜柱依旧跫音千年,这可是湘西人心中的神柱,里面的历史也很曲折,不细说。给你个眼神,自己去百度。 土司就是朝廷在蛮夷之地设的自政政权,至于这里的土司不是当地的本性,里面当然有一段饶有趣味的历史,尤其两大土司居然都姓彭,这种事都是历史的趋势了。 现在,他手中的东西正是关于土司的,让所有盗墓者都为之倾赴,土司王墓,那可是盗墓者一辈子都想找寻,谁能发现一定是自家祖坟里冒了青烟,一浓一浓的往上冒。 “我想在这里的人都不是傻子吧,没人会说出去的,你说吧,到底是什么东西。” 王小头已经被对方勾起了兴趣,因为那个山神不是说,有关玉佩的消息,那么总该与自己有点关系了,不过父亲的刺笔记自己翻都翻烂了,什么重要的没有,都是些琐碎的事情,现在看起来,只有母亲的事才是重中之重,母亲去哪了。到底在哪? “听说过白鼻子土司的故事吗?” 葛文一脸迷茫的表情,好像有些着迷这个故事,在这里谁不知道这个传说,也仅仅是传说而已,不能当真。 “这个自然听说过,传说而已,骗小孩子的玩意,就不用拿出来圆话了吧。”这次是彭里黑,他不知道葛文想说的是什么,居然能扯到这件事上来,他都有些佩服对方扯淡的技巧。 “凡夫俗子的见解罢了,白鼻子土司可以说是整个土司王中最富有最毒辣的一个。那些传说有时候是真的也说不定。” “你到底想说什么,直说了吧,何必在这打迷糊。”邪眼也有些不耐烦了,语气明显硬了些。 “这个!” 看着众人被自己吊足了胃口,也不管什么后果,从大衣口袋中探了探,拿出一卷黄棕色的东西来。看上去有些年头了。老东西。 “这是什么?” 所有目光投射在葛文手中的黄棕色的东西,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羊皮卷,我们口中说的白鼻子土司王的墓地所在!” “什么…” “怎么会…” “那不是传说吗?” 各有各的意思,各有各的惊讶之色。 王小头心中澎湃,那个翻腾劲一直滚来滚去,着实让他兴奋不已。作为湘西人,找到土司王的墓那可是莫大荣誉,尤其是那个白鼻子土司王。这号人物,简直不能说是人。 这个白鼻子土司,生于清代,那个时候已经改成什么永顺宣慰司,此时存在真姓彭与假姓彭之争,即与身患怪病的“白鼻子无道”——第32代宣慰使彭泓海——经常骚扰非彭氏族人有关。据说,白鼻子土司是蛇精投胎,鼻子上长着一种奇痒无比的白斑疮,鼻子一痒就杀小孩取血止痒,食其肝滋补身体,之后将其尸体扔入老司城对面的万人坑。白鼻子土司除每晚“吃”一宫女外,还要对非彭姓新娘行使三天三晚的“初夜权”。 这让当时的人们对这白鼻子土司痛恨万分,后面土司与土民的矛盾日益尖锐,达到投城的境界,这个白鼻子土司也是够厉害的。花天酒地,宝物美女无数。 最后也不知怎么滴,彭泓海突然就消失了,也没人知道,直到雍正多少年,最后一位土司王彭肇槐在大势已去的情况下,带着族人离开湘西到江西老家立户,历经818年的永顺土司王朝就此覆灭。 众人已经说不出话了,也不想说话,直兜兜的盯着羊皮卷,也不管它是真是假,因为它出现了,这就是契机这就是缘分。因为那是白鼻子土司啊,那种人物,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历史的舞台,不也是昙花一现,最后也不了了之了,至于死了还是又变成蛇了。这已经无从考证。 “怎么样,彭里黑,乔卜肆看中就是这个,这羊皮卷就是通往白鼻子土司王墓的藏宝图,你以为他不杀我是为了什么。张平还在的时候,他就已经窥探这个东西了,那个时候他是交平安费最多最勤快的一家。 张平也不是好惹的主,自然知道他别有用心,可他不在乎啊,家大业大什么都无所谓,有人送钱他当然乐意。到最后还不是被我拿了,张平还不是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乔卜肆那家伙,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怎么样,你们,想不想去看看?” 葛文他想拉团伙,他一个人自然去不得,白蛇精,我了个去,就这名头足以吓死人。不过大多是以讹传讹,在那个时候老封建,什么都信,现在可是新社会,除四旧,怪物不能成精,这就是天理,谁也改不了。规则如此。 王小头,邪眼,眼镜三人对视了一眼,王小头自然要去,可他只能带一个,是带眼镜,还是带邪眼,这让他有些复杂。 “哎,怎么选,邪眼大叔,还是眼镜?就眼镜吧,邪眼大叔干了这一票,他就可以金盆洗手了,对,吴大叔,让邪眼大叔去陪陪他也行,真不知道他能不能过的了那关,女子俩居然是…” 想了会,王小头也没有立刻做声,他要的是等待,对方肯定还会邀请自己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我去。” 彭里黑答道。 “你们呢。一个个大男人的,倒是说吱个话。” 看着这三人没有应话,他倒急的慌。 “去,不过,那东西拿来看看。” 王小头有头有理的说道,他想的很多,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这个当然!” 葛文也不小气,将羊皮卷甩给了他,王小头一手接住,十分有质感,握在手中有些软绵绵的感觉,防护措施做的很好。这东西最怕的就是虫蛀,只要有一颗虫子,那这东西几乎死翘翘。 羊皮卷被麻绳缠着,轻轻打开,平摊着,里面的画面清晰可见,这墨水很深,没有半点受潮,弄浊的地方。 1.山鬼出击 看着羊皮卷上的东西,是画非画,是路线非路线,仔细看来,就是一个地图,好几个山头,上面大着几个圈圈,红色十分显眼。 “这里好像是永顺县城,这里是酋水河畔。”邪眼一眼就看的出来,地图之所在。常在外面跑这口饭的,怎么不会记的永顺县城的地图。 “永顺郊外,这个地方看着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王小头看着那个红圈圈的地方,一个山头上,县城就是一个城墙的位置,四周被山环绕。 “小头那不正是我父亲埋葬的地方么。”眼镜双眼瞬间红了,他父亲此时还在荒野之中,他好几次都想回去将父亲的骸骨搬回去,好好安葬,现在总算有机会了,终于有机会了。 “眼镜,不用伤心了,这次回去我们就将梁爸爸安置好,一切都等把事做完再说。” 王小头一直都很关心他那个梁爸爸,这是最关心他的父亲。 看完地图,现在不在意这是真真假,只要能去,他们一定会去的,为了父亲。 “看完了?” “看完了!” 王小头回应道,不等他递过去,彭里黑就一把夺了过来,上下左右,来来回回,仔仔细细观察了几遍,看不出什么花样,只好做罢,有些人只能说是脑瓜子真的不行,他都将地图看反了都不知。几人也不好揭穿他,看着他一副认真的样子,真替他心疼。 他看了许久,没弄个所以然出来,将羊皮卷丢给了葛文,葛文细心收好。 “怎么样,看明白了?” “半懂不懂吧。什麼时候去。” “越快越好,乔卜肆可不会等太久的,他疑心很重,我回去晚了他一定会派其他人回来。到时候就不好操作了。”彭里黑十分清楚乔卜肆的为人,为富不仁只能说是小意思了。更多的是杀人不眨眼。 “好,不过在之前还有一个大麻烦需要解决,眼镜护着小姑娘点,有个坏东西在附近。”他要动手了,他现在这样全拜那山鬼所赐,今天他要讨回来,至少也要把对方削了再说。 “什么东西?” “嗯?” … 几人也不知王小头在说些什么,倒是邪眼应该明白了王小头的意思,看他的模样,肯定是那个山鬼在附近,他也一直纳闷,这么久居然没有见到绑走向大头的山鬼,里面蹊跷的很,不得不防。谁知,被王小头这么一说。他顿时就知道。那东西就在什么地方正默默地观察着自己,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大伙散开点,不然施展不开。”王小头这个借口有点牛,什么施展不开,不就是腾出一块空地,好做诱饵吗,这叫引!诱。 邪眼也不揭破,众人也不问,王小头也不说,都默默地远离王小头。王小头也不知道该干些什么,有些着急,这时才有些想念毛师傅。要是有毛师傅在,他也啊不用辛苦了,只要毛师傅一动手,什么妖魔鬼怪不被收拾的干干净净。可惜毛师傅现在不知在何处打架,也不知他的处境如何,现在只能靠他自己。 与他的距离拉的很开,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王小头喊了起来。 “山鬼,你还不出来,要等到什么时候,难道要我请你出来不成,你好大的架子。”他抬头挺胸,看着石顶,他的意识告诉他,可能就在上面,不过也不知是真是假,反正就是在上头。 这一吼叫应了邪眼心中的猜想,山鬼,到是那几人,依旧一脸的迷糊,他在做什么?什么什么山鬼?那是什么鬼,不明白。 胡思乱想之时,四周的气息发生了变化,一阵凉风阴森森的,吹的几人全身发凉,后背发冷。冷意一股一股从心底冒出。 “来了。” 王小头心想,终于可以与她一站,之前那么窝囊,全部都是她的错,现在,自己要宰了她,因为这柄剑,给了他足够的信心。仿佛又找到了男人的自尊。 他胡思狂想之时,对方已经出手,像丝带般的红绸从远处飞来,四周的风也跟着一起。他眼睛猛睁,来了。 大敌在前,他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姿势,老天怎么可能让他这么容易死去,一切都在后头。 红绸越来越近,所有人都不淡定了,尤其是葛文。好家伙,他手中还有猎枪啊,子弹也不是白拿的,多的是,这可是一枪就能撂倒一只沙虫的家伙,威力绝对不能说。 “我来帮你!”葛文喊叫一声,没等王小头说不要两字,他手中的枪已经震耳欲聋了。 “嘭!” 像放雷一般,他双手在抖动,这后坐力杠杠的,一般人绝对向后翻。 可是,让他傻眼的时候出现,那些钢珠全部飞射出去,他看的很清楚,全部打在红绸之上,眼也不拙。钢珠全部透过去打进了石壁中,大块石土飞扬落下,而红绸愣是丝毫无损。 王小头也很惊讶,知道一般东西是伤不了对方的,这枪怎么能打鬼物,这个时候还是要靠冷兵器。 他还没想透彻,耳膜又震起,想破口大骂的心都有了,子弹依旧没卵用。 这次容不得他乱耍,红绸直飞他头部,王小头连忙持剑砍了去,就听到嘶的一声,剑刃与红绸碰撞,红绸成了将截。 王小头顿时大喜,有戏。随即乱剑飞舞,切纸一般,嘶嘶声响起。红绸满天飞舞,近不了王小头的身,王小头倒是越战越勇,一直向前迈着步子,沿着红绸的方向一直前进。 突然红绸全部收了回去,一到红影极速而来,速度非常快。王小头来不及反应,急忙躲着,也许是危险时身体发出的感应,也许是其他什么。 他一个踉跄倒在地上,红影在头上飞来飞去,看的几人心里甚是不爽。 见王小头摔倒,几人想来帮忙,王小头急忙阻止,他有信心解决。 一个前蹬,整个身子顿时站起,灰尘布满屁股,也不擦擦,山鬼见他又站起。也不啰嗦,直接发动攻势,头看着他,王小头也看着她,就这样呈45度角垂着,双手出拳,王小头用剑挡住。这样的打架,让王小头心里来气,明明自己占了便宜,却不占优势。 对这飞快的拳头,他只能一路防护,一路后退。这是两个人的战斗,旁人也插不上手,王小头也不会让旁人插手。 咬紧牙关,节节败退,看的眼镜直叫唤。 “你打啊。这样不行,一直给对方机会,出手啊。” 王小头满脸黑线,打个屁。你自己不试试,你以为有这么容易,一直被压制,根本就提不上力气,哪里能翻的过来。 脑子转了一下,顿时想出一计。他整个身子向后倾了一下,山鬼从他头上掠过,机会就在此时! 2.山鬼哭了 王小头提剑往上刺去,山鬼大惊,被王小头摆了一道。 金剑正中山鬼下怀,剑透过山鬼胸下,刺了透,山鬼仿佛被定住了一般,撑在剑上,动弹不得。王小头拿着她,就像在烤烧烤串一样,山鬼就是烧烤串上的食物。 就这样,被王小头举着。心头大喜,没想到居然这么容易,简直不费吹灰之力,他用力向下蹬,红色身躯随同剑一起向下,没有重量,没有阻力。感觉手上就只有剑身的力量一般,十分轻巧。 山鬼中了一剑,整个人都不好了,被王小头放在地上,这剑就像镇压她的一样,她不管使出什么招数,都没有用。 山鬼自己也很郁闷,这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她都没感觉到这剑有什么不一样的。谁能料想这剑的威力如此之大,自己虽然感觉不到疼痛,可是已经被定住,全身上下不得动弹。可她想叫,似乎能说话。 “呀!” 叫了一声,听上去有些悦耳,所有人都听到了,这是实质的,不是虚幻的,山鬼好像与人一般。 “叫什么叫!信不信我一剑削了你!” 王小头乃是小人得志,这山鬼也不少整他,现在反过来整整对方,也不是他的错,这叫礼尚往来。 “小头,这就是山鬼啊,看上去就是女娃娃,感觉没什么可怕的。”眼镜凑上来仔细瞧了瞧,确实与平常人相差无几,只是那把剑叫他心里发慌,这叫什麼,普通人刺穿了早就死了。 他也不敢靠得太近,若是被咬一口,那就得不偿失了。 “你们,想怎么样?”声音十分清脆,从她嘴里说出来,让人觉得这一定是一个大家闺秀,怎么可能是山中害人之物。 几人都被她的声音吸引了,对,就是很动听。 “姐姐的声音好甜。”宋敏佳忍不住说了出来,用甜这个词去形容山鬼的声音再合适不过。 “去,一边去,她就喜欢抓你这种小孩去吃,细皮嫩肉的,一口一个脆弹。” “你唬谁呢,大姐姐才不会像你说的那样,你别这样踩大姐姐,你一个大男人欺负别人女孩子,我要告诉别人,遇见人就说。”宋敏佳说着就去扯王小头,王小头也不知道这小妮子犯什么混,手越是用力,小妮子没多大的手劲,无助的眼神朝眼镜望去。 王小头朝眼镜使了使眼色,眼镜怎么可能会听那小屁孩的,当然是听王小头的,双手直接将她抱住,扯了过来。 “别闹,大人做事,小孩子别插嘴。” 听眼镜居然不帮自己,她嘟着嘴,也不动弹,就这样被眼镜抱着,静静地看着,她知道,眼镜说的才是正确的。这叫一物降一物,越级无效。 “说,你抓我干什么。有什么目的?” 王小头给她扯了一个方向,这样,山鬼的样貌全部显露出来,确实很清秀,之前在猎户家没怎么看仔细,现在看来,居然是个美人胚子。比起袁媛来,多了一份妩媚,娇艳。 彭里黑看的直舔嘴唇,他对美女太敏感了,这么多年,也没少糟蹋姑娘,这才落下了不该有的把柄,别人给他生了娃,还是乔卜肆告诉他的。这下,他完全被乔卜肆控制。但是一种兴趣加爱好。怎么会轻易改变,他依旧爱美女。 “哼!” 山鬼趴在地上,她这个姿势有些敏感,侧卧着,胸口出带沟的地方,很不斯文,该怎么漏就怎么漏。 雪花花的,幸好王小头把持的住,也不知是什么风故意吹了上来,将她身上的丝制绸缎吹跑了方向,那抹春色是藏不住了,能看几眼就多看几眼。连邪眼这个中年大叔都有些把持不住,眼角一直抽搐,心想,你怎么不全脱了,就这么一点,谁稀罕看你的。 切。 “咕噜!” … 几个不和谐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几人吞咽唾液的声音,明显就是肾上腺激素上升的前奏,眼镜没见过这种大场面,有些面红耳赤,叫他不看,他就会跟你说,这种东西我看见了就像吃的包子一样,吃了就没了。 这也太不要脸了,谁给他吃,都不一定有。 这个效果山鬼很满意,当她以为她的技巧奏效以后,想这下总有机会了。 王小头接下来的举动让她的希望破灭,只见王小头将手伸向她的胸脯,她这时心中大喜。男人总归逃不过这种诱惑的。所有人都想上去揍王小头,这叫什么,吃独食。这怎么能行。有人就有意见了,还没提出来时,王小头的动作就已经做完了。 他的手在山鬼衣襟上用力扯了扯,白花花的东西被遮住,所有人都傻了眼,山鬼自己也傻了眼,这叫什么事啊,你不看,我们看啊。又有一股揍他的冲动。 “别耍你那点小把戏了。在这里完全没用,说吧,不然你就没机会了。” 口吻很平淡,不是谈判,是肯定,王小头也不是好惹的,耍人也要一个头,这样下去,他可不介意,一剑削了这只害人的妖精。 “我不说,你能怎么样?”山鬼很有傲气的朝王小头扬头,她可是山鬼。 “既然这样,邪眼大叔,你有没有兴趣?” “没有,完全没有,这种东西,一次就将你吸干,想都别想,只有死的快。” 见邪眼推脱,王小头也没了计策,杀也不是留也不是,很是尴尬。 “要不这样,我们把她剥光,放到那河里去,我想那鱼肯定会让她喜欢的。” 这次居然是葛文开口说话,王小头到是听的云里雾里,不解什么意思,而山鬼脸色顿时变了。别人不知道她怎么可能不知道,那黑鱼不仅食生物,连鬼物都吞的一干二净。 她可是亲眼见到山神见了黑鱼都要退避三舍,她怎么可能会去惹那种东西,想死不成。 她的反应被众人看在眼里,原来她怕那个,王小头也不问黑鱼是什么,见山鬼的神色,那一定对她有威胁,就这样办。 “那河在哪,我们现在就去,直接将她扔进去,免得吓嚷嚷。” 说着,王小头拎起剑就往外头走,邪眼连忙在前指路。 “别,不要,我说,呜呜,我说,你们就这样对待女孩子的,虽然我是邪物,可我这也不是被逼无奈吗,你们。你们。呜呜。” 众人一眼的犯傻。这山鬼居然哭了,邪物也会哭,这不是在做戏吧,一定是在走感情戏,不能被她感化了,不能,绝对不能,一定要狠下心来。王小头听也不听,一个劲又向前走去。 ”别啊,我都说了,我要说。你怎么还不停下,我说,啊,呜呜…” 眼泪刷的颗颗落地。 3.山鬼往事 山鬼哭的很伤心,大伙都没想到这种东西还会哭,真的没想到,也不敢想,到现在都不怎么相信。眼前发生的是真的。 “那你说啊,还哭个毛,别耍花招,我直接弄你进去。” 王小头开始信了,对女人要恶,要凶,你只有凶得过,那你就是一家之主。 “我说。”省了省了鼻子,她知道对方不吃这一茬,做作也是多余,只好说罢,“其实也不是我想害人,这都是迫不得已,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们说是不是。” 这句话,所有人听着都没啥毛病,王小头也这么想,不过一个念头一闪而过,顿时换了另外一种思路,她这是在为自己开脱,认为自己做的是应该的,王小头随即说道。 “别,你可别这样说,什么对不对的,你说完再评论,快说吧,这天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我们走吧。” 王小头这么一说,山鬼自然就不行了,明显就是说给她听的,这还是那个意思,你不说,我就走了。 “我也记不得有多长时间了,大概在一百多年前,那时候我也是县里大户人家里的小姐。没曾想豆蔻年华,情窦初开,禁不起一翻花言巧语,才有后面的事发生。”说到这,山鬼的眼睛叭咋叭咋又落了下来。 大伙这才有了一点兴趣去听她的故事,似乎有什么时候红头,仔细听了去。 眼泪也没手去擦,王小头根本就没去想这是不是真的眼泪,眼泪滑落眼角就飘散了,就像是粒子解体一般,一颗大的化为许多小的,小的又化为许多小的。就像一朵朵盛开的花朵,越来越小,就没了。 “那天,我做出这一生最愚蠢的最痛心的决定,我与那负心人私奔了。我对没来美好的憧憬,就这样被他的花言巧语说服,我们一起逃了出来。 我们一路都很顺利,可是那天为什么这么凑巧,天杀的彭泓海居然在那个地方狩猎,为什么这么凑巧。他的恶行就是路人皆知,我穿的虽然不是那么富丽堂皇,可我长的也算是天生丽质,要不是我带字闺中,早就被那畜生糟蹋了。 可还是难逃厄运,彭泓海看见我第一眼后,他便把我们扣押,问我愿不愿意做他的妾室,我当然不肯,我爱的是别人啊。 彭泓海则不肯了。露出了他的兽心,他,他居然,哇。”下文还没说完,直接飙泪,这哭声简直比孟姜女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听到彭泓海这个名字,所有人心中都不淡定了,那不正是白鼻子土司王吗? 众人也猜的出后面的故事,可猜出与说出来那是两码事,里面的韵味简直不同,王小头在想,这说的是真是假。 在众人催促下,山鬼只能扭扭捏捏的说了下文。 “他简直不是人,他当着所有的人的面,还有我那想好的面,大庭广众之下,对,对我,呜呜,进行了凌辱,你们知道不知道,那天杀的居然还拍手叫我,彭泓海十分高兴,居然后面让他也来凌辱。 我看着他那副脸庞,我已经想不出他是谁了,我没有反抗,突然,一柄尖刀贯穿我们两人的身体,我能感觉到他心中的不安。当时他哭了,说了声对不起,可我不会原谅他,永远也不会。 就这样,被彭泓海抛尸荒野,我知道我命不该绝,那天傍晚下起了大雨,她身子luo露躺在草丛堆中,死不瞑目。突然,我感觉到身边有什么东西爬来,那东西看上去像一只王八,却比王八要大上好几倍,它那壳上金光闪闪。 这时,它居然开口说话,我也不知道我当时有没有死透,不然也听不到它说话对不对。 它说,想不想报仇,想不想报仇。就简单五个字,这五个字给了我求生的欲望,我要报仇,我从心底说,我要报仇。 谁也没想到这王八居然是山神,说起来我也不信,山神第一个条件就是要娶我为妻。他告诉我,我已经死了,也不知是什么原因灵魂不散,他就有机会让我变成孤魂野鬼。不过在这里有他罩着,谁也欺负不了我。 他说的倒是真的,我也想,死都死了,也不在意这么多,就与他结为夫妻了。 从此以后,他是山中的山神,我就是山中的山鬼。但是报仇是我生存下来的意愿,我一直问了他好几次什么时候去报仇,他都说时候未到,再等等。可这样等,要到什么时候,再等下去,对方死了不就报了仇,现在我已经不是之前的我,我可是山鬼,我还怕对方。 在一天夜里,躲过山神,我一人独自前往彭泓海的住处,他与传说一样,每一夜都要凌辱一个处子,吃一个丫鬟。那天是我这百年来一直都不敢相信的一天,简直就是噩梦,比起他对我的凌辱更可怕。 那天晚上,我潜伏进入彭府,一进入房间,就被吓的哆嗦,只见床上躺着一女娃,女娃身上缠绕着一条白蛇,足有腰口那么大,难道彭泓海真是白蛇所化,那里正是他的房间,所有我肯定了猜想。 那白蛇正是彭泓海。我被吓的不敢出手,我一直看着,居然在行苟且之事,那姑娘也不知是怎么了,居然没有发现自己身上是一条白蛇,还不知羞耻的叫着。 我觉得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手中却没有武器,就去找了一把剔骨刀,很尖锐,到我再次回到房间时,可怕的事发生了。 那白蛇张着血盆大口吞咽着那个女孩子,已经吞下去大半,只剩下两只腿露在外头。 不敢相信,简直不敢相信。这是在吃人啊,我已经压抑不住心头的愤怒,害怕归害怕,我也不是人了。提起剔骨刀就往他身上刺去,这一刀还算凑合,他的鳞片异常的坚固。 剔骨刀断成两节,他回过头,看着我,吐着星子,我能看出,那双冰冷的眼神中充满蔑视,或者是好奇。我知道行事败露,想要逃跑,可他的尾巴已经将我缠住,动弹不得。 庞大的身躯将那姑娘全部吞下腹中,昂头看着我,他就像是一个王者,而我就是一个手下败将。星子在我脸上舔了舔,血盆大口中传来人声。他说: *居然是隐阴之躯,死了后才能显现出来,哈哈,大补,大补啊,没想到你被养的这么足,也不知谁在养你,我真的谢谢他,有了你,我又可以多活二十年,哈哈,二十年啊,我现在不会杀你,二十年虽长,却还达不到我的目标。 告诉我,是谁救了你,不然,我定让你羞辱百般。*” 4.借尸还魂 “我自然不会告诉他,我可是不是那种忘恩负义之人,可我没想到,他居然能看到我这种状态的身躯,哎,造化弄人,他想要再次对我凌辱。 山神突然破窗而入,打他个措手不及,山神的样子很慈祥,就是我之前变的那个模样。我们两人合手都不是他的对手,最后以我们两人败逃而终。 最意想不到的还是山神,原来他一直欺骗我,他受伤后居然要吃了我恢复,我怎么能坐以待毙,我想敌人就是我的朋友,我再次返回利用了彭泓海。他与山神对战之际,我已经逃脱。 从那后再也没见到山神,而彭泓海也不见了踪影。我也身受重伤,这才利用山神的样貌在路上寻取猎物,我才能坚持到现在。该说的我也说了,我本是死物,上天既然再次给了我不一般的复苏。你们也不得违背天命吧。” 话以至此,王小头若有所思,她说的可信也可不信,这样活了百来年的人物,心思比起任何人都要谨慎。他还是觉得不能全信,不过有一点是对的,那就是山神的样子,他也见过,对方也交代过,好像对方要自己杀了这山鬼,看来里面的事情绝对不会像山鬼说的这般简单。 他只能两边都不能信,只有一个目的,找到白鼻子土司王的墓,一探究竟不就得了,何必这般苦恼,还有一件事也让他十分苦恼,自己母亲是谁啊?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就算找到了,不认识,也是白搭,这是他一直困惑的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嗯,全都说完了?”王小头可不敢松开手中的剑,对方现在看上去弱哒哒的,只要一拔开,他立马死翘翘,这点还是有先见之明。 “说完了,感不感动,想不想哭,可不可怜?” 如果对方不是山鬼,他有可能会怜悯一下,可是他真的有恻隐之心。一个敢为了爱情不顾一切的女人,他觉得很伟大,值得赞赏。可又觉得可悲,确实抛开那层身份,她是一个可怜的人。 “有点,你觉得我会放你还是杀了你?” “你杀吧,我觉得我活的够长了,虽然生前遭受了这么多不幸,我死后给别人带了这么多的不幸,也算是抵消了吧。” 这句话不说出来还好。可一说出来。所有人的眼神,目光全都变了。可笑?愤怒?还是无知。 “你说的不免有些富丽堂皇了吧。你以为你是谁啊,我知道你确实不幸,可那也是你自找的不是,你要是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守住那份春心,你肯定会安享晚年,可你偏偏要和男人野,你以为爱情是什么。干柴,还是烈火。 还有,你很自私,你自私到你要别人也和你一样。变成这里的孤魂,他们该死吗?不该死,该死的人才是你。你本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要活在这里。你存在的意义难道就是为了吃人。可笑,可悲。你的存在本来就是一个错误。 我告诉你,这件事错的最离谱的不是你。而是那山神,就他,还好意思叫神,我呸,要不是他,我想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你在那时也不会受伤,你说是不是?” 王小头这一大连串炮轰下来,山鬼连招都没接,直接认输,不可否认,他说的都是对的,山神养她的目的就是看上她身体的特殊,可以说是一个补药,山神就是为了采药才将她收养。 山鬼被说的有些发呆,这么久。她还是第一次和平常人说了这么久。也是第一次被普通人押在脚下,之前敢都不敢想,现在却已经成了事实。 她只能感叹变化无常,世事多变。 轻声叹了叹气,她没想到这个小男人说的全是一些大道理,不想听都不行,谁叫现在自己属于失败的一方。 “既然都清楚了,小头,杀不死也留不得,你说怎么着?”邪眼明显不耐烦了,这么个邪物,他自然认为杀了了事,可又杀不死,这也没折,这样干耗着也不是办法。要是乔卜肆再带一群人过来。想走都走不了,麻烦事一件接着一件赶来。 “等等毛师傅吧,他去了也有些时间了,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他真有点担心毛师傅,他不确定毛师傅能不能打赢他那个同父异母的大哥,赢了当然皆大欢喜,输了大家都玩完。也只有毛师傅有办法收拾这山鬼,对付专业的东西,自然要请专业的人,这都是基本常识。 毛宗旭怎么也没想到到了这里居然没了退路。这地方不正是王小头与袁媛之前所在的石洞么,处于断崖边上,向里凹的位置。之前爬那洞时,还以为要塌了,谁知道很坚固,什么事也没有。就是这洞里有一股恶臭。看到这东西时,他也是一愣,我的乖乖,这不是那种怪物么,自己在这里住了这么长时间,也是俄而见到。并没有冲突,大家都是邻居,当然以和为贵,和睦相处。 那天他看到这沙虫居然在吃河里的黑鱼,看的他双眼发颤,这黑鱼的威力他可是见识过的,没想到这东西更猛,直接探头进去,大口大口吸着黑鱼,嚼的很带劲,简直就是嘎嘣脆的声音。 他也馋的不行,知道这里的鱼肯定味道十足,每次抓都空手而归,谁知道这沙虫每次都留给他几条,就这样,他也在这里算是可以刷脸的人了。 看到地上发臭的沙虫,他带着哭腔说道。 “邻居啊。感谢你这么多年一直的照顾,真的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也吃不到那么好吃的黑鱼。今天你死了。我一定会好好安葬你的,可在这之前,你的身子还有点用处。先借我用用!” 说罢朝黑漆漆的洞中看去,里面传来的脚步声让他加快了动作。 中指已经被他咬破,一滴精血滴在沙虫的骸骨上,慢慢渗了进去,他嘴中默念,手放在额头正中间,只听见毛宗旭嘴中发出“嗯盲盲…” 不知是在念咒还是做甚,没过几秒,他手中拿出一张黄符,贴在沙虫身躯之上。 “借尸还魂、一道乾坤、” 5.人锁 汗水如露珠般从额头滑落,白烟从身后飘然而出,一丝又一丝,一股接着一股,他的眼瞳中,一点红芒悄然而出,瞬间,整个红芒将瞳孔包围。 食指中指化诀,嘴中的声音越来越快,嘴唇上下张合。 突然。他闭上了嘴,眼睛又变成了一种颜色,变回原样。 “一指乾坤,尸借魂还!叱!” 声音很响,不知什么时候一道白烟状的物质从地里飘出,就像动画片中的鬼魂一样,飘飘然,轻轻然。 最后白烟飘进沙虫身躯之中,沙虫被王小头切成块状,一坨一坨的摆放在石洞中,这白烟最先飘进沙虫的头颅之中,头颅飘了起来,与张平那个气势相差无几,随着头颅的上升,那一坨坨身躯也飞来起来,拼接其上。最后,一只拥有纹路的沙虫再次现世,纹路就是相接的位置。 沙虫缓身低头看着毛宗旭,毛宗旭也看着他它。有种同命相惜的感觉,好一股哀伤的感觉。 毛师傅已经走到洞口,作为赶尸匠,他们有一种天然的危险意识,当危险来临时,警示也随之而来。他身上没有再多的武器,黄符用的差不多,铜钱剑,桃木剑全部被毁坏,他摸了摸空瘪的黄布袋。只有一节红绳,现在他不能退缩,这是家族的荣誉,也是家族的耻辱。 就算是死,也不能在毛宗旭的眼皮底下逃跑。 他从洞口跳下,腚眼看去,毛宗旭正站在他身前,而毛宗旭身后昂然就是那复活的沙虫,复活后的沙虫极其丑陋,就说那头部,早就被王小头插了数剑,袁媛又将那快黑色的物质割下,现在上面还有许多蠕动的白虫,甚是恶心。 “怕了。” 毛宗旭很开心,他知道对方要死在自己手中了,就是今天,也是现在,他对毛家的恨,对这个弟弟的恨,现在终于可以化解了,那就是死。 “嗯。”毛师傅淡淡应道。他也知道这一战只能活一个人,看着那坨大大的东西,他心里也没有底,没有胜算。 “你放心,现在我突然良心发现,只要你死了,我就不去找毛家麻烦,你说你该如何选择呢,替毛家去死。”他的眼神充满了嘲讽,有谁不爱惜自己的生命,自己的弟弟也不例外。 “也许是你死也说不定。” “我们这么多话,还不如直接干一场,说多了就像水字一样,来打吧。” “正有此意。” 两人不在水字,也不在水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真正的战斗马上打响。 摸着那节红绳,他的对策一条条出现在脑海中,将一切都有可能的攻击全部演示了一遍,想着应对的招式。 “上吧,终极地狱恶魔!” “吼!” 随着毛宗旭的命令,沙虫的气势猛的向上攀升,有种压迫的感觉。沙虫全身亮着红芒,就像吃了一个电灯泡一般,身上也全是筛子孔,工芒从中透出。 散出来的光芒让毛师傅刺的睁不开眼,谁能想象到这红芒出来后就成了五颜六色的光芒,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沙虫还是原来的沙虫,可它的灵魂却已经不是原来的灵魂,那是毛宗旭从地狱捞上来的一只恶魔,具体是什么恶魔,就不得而知,反正很凶狠,很残暴。 它的牙齿还是好的,满嘴钢牙,锋利无比,猛然张开。嘴中的洞就像是一个无底洞一样,任何东西只要进去,就没有出来的可能。 毛宗旭已经不敢低看这个弟弟,两人交手数次,他一次都没讨到好处,这就是结果。 沙虫咆哮而至,毛师傅如临大敌,看着如此丑陋的东西,他除了想怎么杀死对方外,还要强忍着不吐出来,这是一项很严重的工作,他严阵以待。 现在还不是出红绳的机会,既然这样。那么依旧比的是毛家赶尸术,外行看热闹,内行凭本事。 毛师傅的瞳孔也变了颜色,不知是不是炼了赶尸术的缘故还是其他,毛师傅的颜色比毛宗旭刚才的红芒要深了许多,呈暗红色。 双瞳抬头暝视,沙虫被这双眼睛盯的愣了数秒,这数秒是致命的,毛师傅已经发起了攻势,右手为三指爪,左手为二指剑诀,纵身越的数米高。 毛宗旭也不是傻子,毛师傅的目的他已经发现,瞬间迎了上去,也不知他是如何与沙虫作的感应,一人一虫居然搭配的淋漓精致,毛宗旭这一跃,足足跳到了沙虫的头顶,沙虫瞬间缩了回去。毛师傅这下扑了个空,正好对上了毛宗旭。 拳头样样到肉,没有一点作假,两人的手,身上,脸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 不相上下。 沙虫却来了,来的很及时,从底下突然袭击,全身的力量去碰撞,虽然没了头部那坨黑色的像铁一般硬的东西。可冲击力不可小视,算上现在的体重,足以媲美一辆小轿车的碰撞。 真被撞上,不死也瘫。 毛师傅心中大骇,见毛宗旭要走,顿时变了方向,手直接抓住毛宗旭,他这一招叫同归于尽。他的做法救了他一命。毛宗旭比谁都懂得生命的重要,他不会为了毛宗旭而一起同归于尽的。这就是他的生存之道。 沙虫立刻变了方向,差点落入万丈深渊,它的尾巴拔在石壁上,大半个身子已经探出了石洞,一个旋转后空翻,就像翻江的大龙,可惜就是丑了点。 毛宗旭心里有些失望,没想到对方会使出这一招,他也没辙。 两人抱在一起,毛宗旭手脚并用,一脚一拳打向缠在身上的毛师傅,大骂道。 “呸。还不撒手,你要抱到什么时候。两个大男人,这样,不太好。松开,我们再一决雌雄。” 接下来的事情足以将他呆的说不出话来,毛师傅没这答应,因为他从后面抱着毛宗旭,毛宗旭够不着,也打不到,怎么叫他不气。 使了几拳试试也没起作用,他恼羞成怒。听到身后哈哈大笑的几人,他的脸色更加难看,既然这样,那么… 心里想着,身上也动了起来。 背在身后,他自然有办法整毛师傅,只见他大喝一声,加快步伐。脚奋力蹬在石壁上,向上踩着几脚,似乎爬上了几步,随即整个身子向后仰。 “狗嘛个酿皮!” 他暗骂,这样摔下去,自己肋骨不断都才怪,他怎么能让对方得逞。 身子立刻站起。头向毛宗旭胸前弯去,双脚呈剪刀状夹住毛宗旭的脖子,随后借用他向后的惯性,身子用力向左甩去,两个人的重心全部改了方向。朝左倾斜,两人就这样,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毛师傅手扣住毛宗旭的手,双脚扣住毛宗旭的脖子,毛宗旭被他锁住。 6.山塌 两人在地上挣扎,毛宗旭浑身使不上劲,就这样的脖扣,在现代搏斗技巧中也十分实用,只要被锁上,对手几乎被判了死刑。毛宗旭是不可能叫对方放自己一马,他也说不出,这关系的可不是面子,这是他对抗毛家的第一战。 此时的他,脸颊被锁的通红,呼吸似乎有些困难,毛师傅用的力气越来越大,他反抗的力气则越来越小。 这是他的对策,一般做锁的人比起被锁的人耗费的力气更大,体力更容易出现透支,他在等,他也在赌,赌毛师傅的力气已经用光。 就算上天给他机会,毛师傅不可能再给他机会,因为还有一只丑陋的沙虫正虎视眈眈。他不得不防。 沙虫在两人倒地时就已经出动,目标自然就是毛师傅,毛师傅腾不出多余的手脚去应付,也在意料之中。因为他的目标。 就在此时,沙虫整个腹部完全暴露在他俩身上,毛宗旭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同归于尽,大家一起受压,他控制沙虫以泰山压顶般砸向自己。只有这样他才能脱困,只要这么一砸,毛师傅必然会受到冲击,自己也能立刻逃出。这是绝佳的办法,也是唯一的办法。 他想的不错,毛师傅却做出让他意想不到的事情,他感觉脖子上的压力黯然无存,他的手也能动了,毛师傅居然松开了自己。 还没想透彻,只见毛师傅已经腾空而起,红绳从他手中飘出,对,毛师傅一直的目标就是沙虫。 沙虫裸、露的腹部正极速下降,毛宗旭想去阻止,也无力回天。 红绳像缠麻花一样,一圈一圈降沙虫缠绕,毛师傅一只手抓住绳头,双眼暝视,并没有立刻动手,他要看毛宗旭绝望的眼神。这就是实力。 他没有看毛宗旭,这个大哥,他突然觉得有些可怜,被家里抛弃。当然也不是自己家族多么小气,是他自找的而已。 正准备用力扯绳头时,毛宗旭突然大笑。 “哈哈,毛宗阳,你确实有一定的实力,不过我对毛家的恨,岂是你能懂得的。刚才,我感觉出你的一丝怜悯。可是,我不要,大家一起去死吧。啊!天地玄幻,尸借魂,魂未还,赤地千里。爆!” 毛宗旭的表情是狰狞的,他坐在地上,看着毛师傅,突然觉得这一切都很好笑,他笑了,笑的很开心,至少他是第一次笑,他看见两道虚影,一大一小,大的是他的母亲,小的是他自己。 “旭,走吧。” 他耳朵已经幻听,伸出手去抓,那道身影转头对他笑,他也笑了。 毛师傅瞳孔瞬间放大,火光在瞳孔中奔出,沙虫在毛宗旭的声音下化为火焰,红绳全部解裂开,随即融化。 突如其来的强大爆炸,将毛师傅与毛宗旭两人吞灭,不见了踪影。 随即,整个山体收到强烈的晃动。这山体的材质本就很疏松,在这么强烈的冲击波下,刚才的石洞全部塌了下来,将爆炸点掩埋,不少沙质土被冲出断崖,落入深渊。 “怎么回事?地震了?” 王小头感觉地面晃动的很厉害,而且头上不时掉落沙尘,最后一块快向下落。 “不好。这里快塌了,大家快逃!”邪眼对地下的东西清楚的很,这种情况他也遇到过,都是小打小闹。哪里有这里动静大,这下,该来的不来,不该来的全来了。 众人这才缓过来,凭本领,比奥运冠军还强的爆发力在瞬间涌出。大洋什么的,全部甩在一旁,大步奔向洞去。这里可是离洞最远的地方,跑出去显然已经来不及,可是,也看不到其他的出路。 一般人都会往原路返回,这也许就是人的本能。 眼镜一把抱起宋敏佳,人小心思却不小,也不知怎么了,脸变得通红,谁能知道这13岁女孩的心思。 而王小头自然不怕麻烦,直接将剑搭在肩上,挑着,向前跑,山鬼则是最受气的,她被剑穿着,被王小头仰着挑,沙尘全部落在她身上,她想说又说不出来,心里暗叫这个苦。 “沙沙。” “啪…” … 声音响彻整个红石林,这么大的动静周围的人自然能感觉到,地面震动。 最早出来的袁媛并没有听从张森的意见,张森在这里受了一肚子的气,他怎能放过这些人,躲在洞外,准备放冷枪。谁知,被袁媛骂了一句,可耻。 张森自然心里来气,不仅受别人的气,现在又受自己人的气,越想,他就将气全部归在王小头身上,只有痛扁一顿或者开一枪才解除心头之恨。 突然,整座山动了动,洞口就这么塌了下去,刚开始他傻眼了,到后面大笑起来,因为那些人不全都在里头,他心里那个高兴啊,顿时感谢上天,应了他的要求,被天收了。 袁媛却一脸沉重,她心里一直想着某个身影,挥之不去,她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 脸变得复杂起来。 “眼镜,不好!” 邪眼一了大扑,将眼镜扑倒,一大坨沙土从天而降,将前方的路堵住,眼镜投出感激之情,心头有些后怕。要不是邪眼,此时他与宋敏佳二人就已经被这沙土堆了,这么大,被砸中,肯定活不了。 从山外看,这山缠延,看上去很长,可有墓洞的地方却只是那么一块地方,并不影响大体。 山体上部时不时向下凹陷,又有几处被沙土堵住。 “怎么办?难道他们要被活埋在这里?” 王小头停住脚步,不止他,其他几人全部停在这里,前面的路已经被堵住,没了去路,只能等死。 他心有不甘,很不甘,自己什么事都没干,就死在这里,这怎么行,他不相信自己就死在这里。 “呸,呸,喂,那个,我知道还有一条路,你要不要去看看。” 身后传来一道声音,不就是那山鬼么。 “什么,在哪,快点带我去。” 王小头一听还有路,兴奋问道。 “你得放了我。” 王小头有些为难,犹豫不决。 “好,不过你千万别耍什么花招。” “小弟弟,花招我可不会耍,我是对你越看越喜欢了,所以才帮你的,你以为我真是为了让你放我,我可没这么想过。” 啪啪。感觉自己的脸有些硬疼。这是被打脸了么,什么,对我越来越喜欢,他特意又看了看这只山鬼。其他人也投过来异样的目光。 “说,在哪,别磨蹭了,再不走就真走不了了。” 感觉头上的沙土越来越大坨,他连忙叫唤,有什么比生命更重要的。 “这里。” 被王小头放过的山鬼指了指,说道。 “带路。” 他到现在都不相信山鬼有什么真话,直接叫对方带路。山鬼也没说什么,领着众人快速朝那个方向跑去。 7.出口 虽然不时落下沙土,也不能阻挡他们求生的欲望,王小头时刻警惕的看着那道背影,不得不防。就算是人,也要时刻提防,更何况对方不是人。 山鬼在汕头带路,她的脚都是漂浮着,离地有一定的距离,她知道的那处地方,或许只适合她自己吧。 很快,众人来到一处偏僻狭窄的石洞,这里与外面不同,似乎受到震动的影响不大,只是有一些沙土飘落。 “就是这里了。” “这里?你有没有搞错,这里哪有出口,难道是有暗室?” 王小头一脸错愕,感觉有种被欺骗的意思,很不是滋味,真想一剑削了对方。 “你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说罢,她挥手一拳,打在石壁之上,一速弱光从打拳之处投射进来,石壁被她打出一个大洞,明显能看出外面的世界。 “空了?难道是说!” 王小头瞬间明白,这不就是逃生的地方么,什么也不多说,提着剑就往石壁上戳,石壁很明显在剑的威力下,就像切豆腐一般,用力环绕一圈,一块大圈石块被切了下来。他用力一推,石块掉入山体外面。 “好锋利的剑。” 葛文的眼睛一直盯着手上的剑,爱武器的人当然也爱兵器,这剑一定是古代老祖宗留下的。 彭里黑则不同,他注意的是这剑的价值,要是拿出去卖了,必定会卖出大价钱,可现在却不是他的,他也只能想想。 王小头可不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他探头进入那个石洞。 “哎呀,我的个亲娘呢,吓死我了。这就是你说的出口?” 将头探回来,一脸懵的对山鬼问道。 “对,除了这处,别无他处,当然你也可以选择留在这里。”山鬼被放了后,对众人也不在乎,她厉害的很。自我感觉良好。 “小头,能下去?” 眼镜问道。 “你自己去看看就明白了。” 他是在说不出话来,也不知该说什麼好,那里,不正是坑吗! 眼镜听了后,愣愣的跑了过去,学王小头一样,将头探了出去,他心都凉了,话也说不出来,这是什么鬼出口,感觉自己耳边嗖嗖的冷风,挂的耳朵生疼。再往下看去,我的个乖乖,下面不是万丈深渊吗,似乎还能感觉有什么声音从底下传来,这是什么出口,在开国际玩笑吧。 苦着脸,看着众人,这下真的没戏了。 众人看着眼镜的表情,很想问他到底见到了什么,估计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只能惺惺自己跑了过去,全部都是二楞子的模样,想破口大骂也无济于事。 “所以你带我们来这里是有目的的吧。你想让大家都陪你留在这?” “不就是个悬崖吗,直接跳下去不就好了,那里这么的话磨磨蹭蹭的,再不走可真来不及了。” “你说的倒轻巧,我们又不是你,还能到处飘飘?我们可不是你。” 这话说的很有道理,竟让对方与话可接,瞬间陷入沉浸的尴尬之中。 “你们一个个大男人怕三怕四的,真不是男人,呸丢脸,跟你说,下面是酋水的一个分支,这地方到那里也就十几米高,而且,忘了告诉你了,这水深着呢,不会出什麼大事的。现在明白了。” “我去,你怎么不早说,可还是有点不安全的感觉,太高了,水压和冲击力对身体造成的影响可大了,一个说不好,人就毁了。邪眼大叔,你怎么看。” “嗯,你说的对,可她说的也不差,除了这里恐怕再也找不到其他地方了。既然这样,姑且一试,听天由命吧。” “她说的对,只能这样子。” 葛文点了点头,说道。他也赞同山鬼所说,目前也只有那一个办法。 “那好,既然大伙都同意,事不宜迟,我先跳,眼镜你与这个小妹妹一起,邪眼大叔跟着点。如果大伙都活着,要是分散了的话,咋们在县城里碰头,大家保重。” 说着眼睛瞄了一眼山鬼,他没问,也不需要问,这山鬼恐怕也死不了吧。将剑绑在身上,这东西可不能丢,宝贝。携带枪支可是犯法的,这时候恐怕还没有对管制刀具有啥规定吧,就算有,学了古代,拿布条一裹,谁能看得出里面是什么东西。 走到洞口前,回头笑着道。 “注意安全。” 不能在等待了,头上的沙土早已经动摇,晚了就要出大事。就走不掉了。他站了会,说实话,还真有点怕怕的感觉,触不防,感觉双脚都有些发抖。这可不是好兆头。 “呼。” 深深吸了口气,心想死就死吧,又想,爹,你可要保佑我,虽然我们不怎么亲近,可我也是你的儿子,就这样。 “啊!” 声音缠绵,响彻山谷,他都没做好准备,邪眼一脚踹在他的腰上,顿时感觉脚下一空,随即尖叫声,如同杀猪般,有过之而无不及。 身子在空中自由落体,不受控制,向前翻滚,有左右翻滚,没有几秒,他感觉身下哗啦啦的流水声,对河流很宽。突然他想到,黑鱼,这特么的太坑了他们不是说有什么黑鱼么,难道就在这里,这不就是自投罗网,虎口送食么。想死的心都有了。 就这下,扑通一声,感觉身体有一股刺痛,与水面击打碰撞,幸好他脚落水,这样减少了阻力,也减轻了疼痛感。身子一个劲的往水底钻。 屏住呼吸,感觉水冰冷彻骨,除了冷就是冷,可是下潜的越深,温度越高,没有刚开始的寒冷之意。 感觉身体不再下沉,可是他又不想上去,因为太冷了。索性摆好姿势,在水中潜游。 他忽略了这是山中河流,最大的特别除了冷就是水急,因为落差大,平缓的地方没有几处。 手都还没划开,身体就被水流冲走,不管怎么游,丝毫抵挡不了水流的冲击,他立刻做好对策,头猛的向上探去,只有呼吸顺畅,不管怎么样,都有机会活下来。 这又让他有些担心眼镜。 “跳,别怕,抱住哥哥。” 眼镜将宋敏佳抱在胸口,他是懂水性的人,这样做对他没有半点好处,而且坏处很大,一个不小心,被勒住喘不过气,那一定死翘翘。 他自然懂,让宋敏佳抱的位置就是他腋下的位置。这个地方虽然不怎么好抱,可他自己也有手,到时候腾出一只手来撑住就可以了。 安抚着宋敏佳,出乎意料的是,这小女孩不仅不怕,还一个劲的催着他,让他感觉这个世界甚是无奈。 不能别人小瞧了,话也不说,钻出洞外。 “啊!” 这下害怕的人叫了出来,眼镜感觉耳膜快要破了,不是说不怕的,怎么叫这么大声。又是甚感无语。 8.嗯,抱紧点 随着撕裂的叫声,咕噜,宋敏佳在水中呛了几口水,随后整个身子全部浸入在水中,辛亏她抱的很紧,不然早就被河水冲走。 眼镜也不好受,对于宋敏佳这个包袱,实在很沉重,在水流中,他的身子就像万斤大石缠绕,一直往下沉去。一只手捂住宋敏佳的鼻与口,宋敏佳才停止了吞水,另外一只手则奋力向上扒水。 宋敏佳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鼻子呛水可是直接吸入肺部,那样不死都是上天的恩赐,眼镜还算厉害,没几下就已经扒出水面,宋敏佳则贪婪的吸着空气,原来这是多么可贵的一样东西。 坏事,总会随着不幸一同到来,眼镜感觉身上的水流很急,将宋敏佳抱的很紧,两人就这样随同湍急的河水一同向下游流去。 邪眼对于这种事,多见不怪,屏住一口大气,垂直落入,比起刚才三人的速度快了很多,不愧是老司机。得心应手。 剩下的二人也学样,倒是葛文特意将羊皮卷包裹起来,放在胸口的位置,直叫葛文看的眼睛抖动,一定要想办法拿来,只有自己拿着才是王道。 两人一前一后跳了下去。 由于水流很急,王小头几乎与眼镜碰不得照面,被水冲的老远,已经看不到落下来的眼镜。他一直想往岸边游去,谁知,每次游过去,又被冲了下去,离岸边也越来越远,他只能随波逐流,任凭河水的冲击。 同样是在一条河,邪眼的运气简直逆天了,他一跳下来,直接被一个河浪冲到了岸边,这样的运气不是逆天是什么。 可岸边却是一片烂泥,他的脚被陷在里面,动弹不得,河水一个劲的往嘴里冲,被淹死也是迟早的事。不过老司机可不是一般人都能做的,邪眼利用一个巧妙的办法,仰泳。 就是费了点劲从泥中将腿给拔出,立即转过身,脚用力踩水,身子轻快的向岸边划去。 葛文就不轻松了,满脸的怨气,这叫什么事,他一下来,彭里黑也紧跟而来,差点将他踩死,幸亏反应快,落入水中后,用力蹬水,才远离这尊大神,要命的大神。 那道红色的身影依旧伫立在洞前,失去刚才那般欢快的容颜,换来之的则是愤怒,惧怕。 虽然她是山鬼,可明显能感觉出她在颤抖,十分明显,她看着远处,一道黑色的漩涡由小及大,里面充斥着黑色物质,与那所谓的黑洞相差无几。 黑洞缓慢扩张,足有一米多宽的直径,最后不再扩张,黑色漩涡在黑洞四周显得有些虚幻,飘来飘去。舞动着。 在她惊恐的瞳孔中,一道灰色的身影从中探出,慈祥的笑容,却叫她感觉不到一丝慈祥,而是冰冷的寒意,她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 男子整个身躯从黑色漩涡中探出,完全暴露在山鬼身前。 “丽霞,最近可好。”来人双手垂于背后,双眼眯着,盯着惊慌失措的山鬼。 “你,你没死!” 惊恐换为警惕,对方可是她最期望死的之一,除了白鼻子土司王,就是他了。现在见对方居然还活着,这叫她如何不谨慎。 “你都没死,我怎么舍得丢下你一人去呢。” 原来山鬼叫丽霞,挺俗的名字。看着皮动肉不动的笑容,她心颤了,这笑容她再熟悉不过,笑容背后的杀机,她自已经做好准备,随时出手。 “呵,你到这里做什么?” “自然是来接你的,我们的事还没结束,我不是说了,你逃不过我的手掌心,现在才想逃,已经来不及了。” 看着山鬼穿过石壁,他不紧不慢,整条有序,一步一步向洞口走去,笑容依旧挂在嘴角,这时嘴角一撇。 “逃也没用。” 手缓缓提起,化成爪状,在洞口作势,自由落体的山鬼突然感觉身上有一股吸力,身体居然停止了下落,最后停顿了数秒,接着一个劲的往上升,她没有叫喊,反而是那种心如死灰般的神情,她已经不抱任何希望,就这样。又从洞口进来,古装式的衣服被抓在他的手上。 “走吧。” 淡淡道,提着山鬼,一个大步踏进了黑色漩涡。山鬼不曾挣扎,她知道这是徒劳无功,还不如束手就擒,这样来的更快些,还不费劲。至少以后还有逃的机会。 随即漩涡缓缓变小,最后化为乌有,消失在这一片天地,砰的一声,山谷全部塌了下来,将所有洞道掩埋,再也不会有人打扰这处的宁静。 这一处插曲过后,王小头不知呛了多少口水,身体冷的意识渐渐减弱,他的头一边一个胀,有时候左边大一点,有时候右边大一点,他努力让自己清醒,不然睡了过去,想醒过来,就得看上天是如何安排的。 用力掐着脸上的肉,有感觉,疼痛感让他立刻清醒了过来,谁能知道,前面的水流更加湍急,居然有彩虹,自己看到了什麼,这可不是好的兆头,因为有瀑布的地方。都会激起一层浪花,形成美丽的彩虹。这也是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少去看大型瀑布,瀑布形成的彩虹与雨后形成的彩虹有很大的区别。 瀑布而成的彩虹,没有雨后的那种艳丽,反而有些清俗,却不是俗不可耐,反而是俗中带有种精气,充满生气。 意识到前面的危险,可他却无能为力,没有办法,只能听天由命,他都有些相信自己不会这么轻易的死去,因为命,自己的命。反而更加担心眼镜他们,想着想着,感觉身子已经处于腾空的状态。 这下他胆大起来。看着身后的瀑布,这是哪里的瀑布,怎么只有这么点,都不够看,身子就已经被水淹没,当浮出水面时,感叹着生命的可贵与探险的刺激。他说,“如果再让我选一次,我一定会仔细看看瀑布的流水。” 别人在这里一定会骂他,这人脑子一定坏了,他自己找到一种活的方式,挑战,挑战所有的不可能,寻找所有的不可能。 王小头落下数分钟后,眼镜也落了下来,加上身上还抱着一个累赘,落下的速度快了不少,再往前就是叉河口。 王小头飘飘荡荡的进入了右边的河道,而眼镜则进入了左边的河道。两人真的是背靠着背,远离而去,辛亏两人不是情侣,不然哭死也没这办法,这是老天的安排。咱们无缘无分,不能在一起,你去找个好的。 对方肯定会回答。嗯,好。 多么无语的独白,我也看不下去了。 “冷不冷。” “不冷。” “嗯,抱紧点。” “嗯。” 感受到胸前战战兢兢的宋敏佳,有些怜悯,一只手抱的更紧。 9.伤心处 宋敏佳顺势抱的更紧,她感受到眼镜胸中的心跳,扑通扑通,她的脸绯红,似乎忘却这里的危险,反而被一种温馨围绕。 眼镜自然不好受,生怕小妮子被水冲走,手也放不开,只好顺着水流一直向下,感觉到瀑布时,他吓的不轻,当听到宋敏佳兴奋的叫声,他满脸的黑线。不带这么玩的。 幸好,瀑布冲刷的水潭中没有大颗的石头,不然后果就是死路一条。这下,他与王小天反方向游去,不知道还能不重逢。 王小天抓着一坨木桩,感觉很奇怪,因为这里几乎看不到树木的影子,这木桩从哪里拿?可能上上游有树吧。抓着木桩,身子放松了许多,趴在木桩上,眼睛时刻看着周围。时刻准备呼救。 后面三人在落入瀑布时,杀猪的声音简直绝了,幸好是杀猪,吃猪肉,要是两者互换,不知道这个世界会成什么样子。 邪眼在叉河口回旋了会,当他转向王小头去的方向时,突然又被转上眼镜的方向。朝眼镜奔去,他心底都有种骂娘的感觉,怎么能戏耍自己,居然还能将他折了回来,这真是稀奇。只能随波逐流,任凭河水的摆布。 接着朝眼镜的方向冲去。彭里黑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的宝物溜走,不管怎么扒水,还是往眼镜那边冲去,就这样,分成了两波,王小头,葛文两人一波,眼镜,邪眼,宋敏佳,彭里黑四人一波。 新的故事,新的地盘即将开始,土司王的墓中藏有什么秘密,就此进入湘西轶事第三卷土司王墓惊魂,一起探索土司王的秘密。 这次事件中,毛师傅与毛宗旭几乎同归于尽,强烈的爆炸几乎留不住活口,这里再也不会有人惦记。 芙蓉镇中,老百姓过的和以前一样,前任镇长刘汩以为父亲百归请了法事,说自己在外面大难不死,特意请来法师在家敲了一个星期,这自然是对外这么说。实际上就是超度阳尸母女。 今天,吴事通坐在门槛前,头发白了一片,整个人苍老了二十岁,之前也不过四十出头的样子,现在看上去至少有六十又几,这样的变化,别人都知道。 他家的媳妇与儿子不见了,流言蜚语早已经传遍,有的说嫌他太穷,有的人说他两母子俩杀了,好的有坏的也有。 最无辜的当然是他吴事通,他对自己的媳妇那是众星捧月般,家中的宝贝,自认为自己没有什么地方对不起媳妇,一声不响的就走了,他如何不伤心,还有自己的儿子。 看着安静的巷道,呆呆的眼神中没什么生气,他就这样一夜又一夜的坐着,刘汩好几次看着,想要冲上去告诉他,却又停下,可能这样就是最好的选择吧。不然阴债难还,轻轻叹了叹气,回到家,看着吴事通的媳妇。也不知道说什么为好。 再这样下去,吴事通的身子肯定撑不住。 他只好碍着面子跟着所谓吴事通的媳妇谈了一下午,最后,以长痛不如短痛的方式,让她晚上回去与吴事通告别,或者说个透彻,作为男人,被这样憋屈,他心中肯定很难受。 晚上,芙蓉镇已经变回了原来的样子,出现不少夜市,买卖依旧很顺畅。不少地方热闹着,孩子们追逐打闹声,妇女的谈笑,老人们的嗟叹。这一切与吴记门前形成鲜明的对比。 吴事通依旧呆呆的坐着,夜幕早已经降临,别的地方早早的点了灯,看上去十分喜庆,因为这里便利的交通,大家都有些余存,对生活从不苦楚,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这才是生活。 拐角处,一道身影出现在那里,有些富态,头发盘着,朴素的衣裳,她就是现在吴事通的媳妇,从来都不知道她叫什么,吴事通也不问,她也不说,别人都叫她吴嫂,叫着叫着就习惯了。 吴事通有时也叫她吴嫂,现在吴嫂来了,看着苍老的面容,她哭了,眼泪却滴不出来,她没有泪水,她没有血。可她有心,那颗停了跳动的心,却让她产生了伤心,从来没有过的伤心,她知道。这个男人是真的爱自己,爱自己的孩子。 为什么我不流泪,为什么,我好想哭,为什么! “轰隆!” 一记响雷响彻天际,水中浸泡的众人纷纷抬头看天,电闪雷鸣。 “草,这是要整死我吗,千万别下雨,不然就遭殃!”王小头祈祷着,其他几人也一样,看着天空,这样的情景,不下雨都不行。 一滴水珠从天而降,滴在吴事通发白的头发上,啪的一声,他的眼中产生了一丝情绪,他看见了,那双熟悉的脚,还有那双熟悉的鞋,不是他亲自为媳妇买的吗。 他猛然抬头,手已经颤抖,对,活人,他看到了自己的媳妇,嘴唇呡着抖动,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他缓缓站起身子,颤抖的手伸到媳妇脸上,和以前一样的感觉,冰冷。 雨开始落下,很均匀,窸窸窣窣的,不曾落下空缺。 “回来了。” 吴事通终于说出想了许久的台词,他多么希望自己的媳妇能回来,现在终于回来了,可儿子呢,为什么她是一个人回来的,一种不好的兆头涌上心头。 她深情的看着吴事通,这个男人,不可否认,自己爱上了他,只是… 伸出手握在吴事通的手掌后背。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的衣服全被雨水淋湿。 “我是来和你道别的。” 吴事通挂着笑容的脸庞再次陷入灰暗,道别,这是要离开了么。 “去哪?” “很远的地方,或许是下辈子。” “儿子也一起?” “嗯,他先去了,你保重,谢谢这两年的照顾。” “能不能别走。” 女人已经转身,吴事通拉着她的手臂,声音有些嘶哑。 “带我一起,我可以照顾你们母子,真的,我真的…” “老吴,谢谢你这么爱着我,对不起。我对不起你的爱,也对不起自己的良心,我走了,你自己保重。” “不,带我走,我这就去收拾,不不,不收拾了,我跟你一起走,一起走。” 他能感觉到媳妇的诀别,不能,不能再让她走了,不然留下自己一人,很孤单,很哀伤。 “老吴!” 女人的声音将吴事通愣住,她扯掉吴事通的手,两人一个背向后,一个面向前。 寒意从吴事通心底冒出,为什么要离开。 “为什么?” 他只想知道为什么。 “我不是人,懂了吗,阴阳两隔,你所谓的儿子也不是人,现在听明白了吗?” 她有些后悔说出这些。 “我不信,你在骗我,骗我。” “老吴,是真的,我的阳寿已尽,儿在前天就已经去了。要是你念旧情,就给我母子俩立个牌位。你不信,那龙龟就是压在我身上的东西,我为了报恩才来到你府上,明白了吗?” 他语噎,自己的媳妇从来都不会骗人,这是真的么,难道是真的? 不敢相信。 “你爱过我吗?” “爱过,一直都是。谢谢你的照顾,是你让我学会了温暖,学会了将怨气平消。我们就此别过,相公。” 雨越下越大,最后一句相公,让吴事通心头紧颤,她爱自己,我也爱她。 视线中的身影越来越模糊,最后消失,他愣在雨中,任凭雨水的冲刷。 “啊!哈哈!” 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抱着,仰天长啸,泪水混合在雨中,一同滑落。 她停下脚步,回过头。 “下辈子见,老吴。” 消失在雨中。 这夜的雨很凄厉,尤其那雷声更是惊扰了不少外出的浪人,屋檐早已积水,吴事通躺在水中,看着天上落下来的水珠。 “下辈子见,吴嫂。” 缓缓闭上了双眼,泪水从鱼尾出滑落。雨很凉,夜更凉,原来她不是人。 10.小司码头 雨下的很大,几家欢乐几家愁,河流更加湍急,整个河岸线向上推移了数米,很久没有下过这么的雨,也许是上天的怜悯,也许就是普通的下雨而已。 四周看不见一丁点亮光,雨下的很紧凑,拍打着水面。不时吹着丝丝冷风,王小头不竟打了个寒颤,抓着浮木,默默地感谢有这么块浮木,不然早就精疲力尽,作为这河中的一处淤泥。 让他意想不到的是,竟然没有之前所说的黑鱼,这无疑给他减弱一份担心。 不过,下半身子不时感受有什么东西碰撞,也不知是什么东西,或许是杂物,或许… 夜不深沉,却很寂寥,四周只有雨声,长夜漫漫,只能听雨而行,还是他妈的泡在水中,被水冲走,这还是第一次尝试,漂流,漂流哪有这么惊心动魄,这才是全自然,全生态。 征服它就能活,反之,死。 这就是大自然的规律,你不需要懂,只要活着就够了。 对于求生,王小头的欲望可是一大把一大把的,在这种东西,他最怕的是地下暗河,只要来个漩涡,人在上面一过,瞬间将你扯进漩涡,你的尸体可能已经出现在下游几十公里的地方,这种地方的暗河又大又长,水流更是湍急。 下河洗澡摸鱼的人,都只会在平常熟悉的地方,那些野区,自然不会去,除非闲命太长了,想早点去阎王那里报道。 糟糕的事还有一大堆,他感觉自己全身没了力气,长时间泡在手中,手脚都会麻痹,伸展不顺畅。这是他最担心的,如果突然没了力气,那后果只有一个,沉入河中,变为鱼食。 求生的毅力一直支撑着,靠着求生的意识,手抓的更牢固,努力爬上木桩,试了几次,果断放弃,每次爬上去,木桩湿漉漉的,很滑,脚根本抬不上去,只能用原来的办法,趴在木桩上。 不时想起了许多,唉声嗟叹。 “哎,人只有到死才想到这么多吧,看看我,一生平平淡淡,什么都没做,要是就这么死了,好不甘心啊。” 自言自语道,这样可以防止入睡,人一睡着什么都会忘记,更何况他泡在水中。 那边的眼镜比起他,简直不能比,可以说就是舒服,也不知道居然有一块小竹筏,眼镜急忙爬了上去,带着宋敏佳,一路坐上竹筏,想不到的惬意只有他们两人知道了。 其他几人也不赖,葛文抱着一根长一点的木桩,直接提跨坐了上去,虽然有些漂荡,比王小头可舒服多了。彭里黑在之前什么东西都没有,被呛的要命,不知吃了多少河水,谁知道下雨的时候,他一手抓住岸边的芦草,成为第二个上岸的人。 他却担心起来,担心葛文被淹死,那藏宝图就没希望了。顿时想出一计谋,就此扎营,等待明天一早出发,沿河一路向下,或许能捡一个便宜也说不定。 当然,最舒服的当属邪眼,早早就爬上岸,望着不见尽头的河水,跟彭里黑一样,沿河向下,不过看到岔路口时,选择困难症发作了,直在这两条河岔口停了数刻钟,最后直接沿顺的方向走去。要是去对岸,还要过河,这不是很麻烦,走向王小头的方向, 雨越下越大,也许是猪八戒让小龙女伤心了罢,也不知道去哄哄,眼泪刷刷的流,这里就遭殃了。 幸运的是,这河中并没有其他异物,异常的干净,也不知道这些木桩从哪里来。一夜很长,王小头几次从睡意中醒来,告诫自己不能睡,不能睡,可睡魔岂是他这个凡夫俗子能打败的。醒来也是被水冷醒的,这下,他不病都不行。 时间算是在指间环绕,你想着它,却过的异常慢,你不想它,弹指间,这时间就一去不复返,想追都追不到,只能硬着头皮和它一起前进。撞得头破血流也无所谓,这就是时间嘛,该浪的时候自然要浪,年轻人怕个毛球。 后半夜,实在睡意难熬,眼一闭,时间不留人,天微微露出鱼白,码头上早已经来了很多船工,脚夫,他们最忙的时候自然就是早上。这个时候那些拉货的船全部归来送货,而他们也趁这个时空过来赶脚,虽然辛苦,工资还算可以。 不然,码头为何总是人满为患,然而里面的空子却不简单,这些码头全部被一些势力罩住,码头越大,势力也就越多,人也越多。 这处码头就是永顺县第二大码头(瞎掰的,勿对号入座。我也不知道。毕竟老古董了。),小司码头,这河就是酋水,贯穿整个县城。第一大码头当然就是老司码头,老司城离此地就一条街道,所以叫它老司码头(纯属瞎掰。勿入座。查了,有码头却很远,所以自己想了两个。勿喷。)这老司码头,比小司码头大了一倍多,当然不管大小与否,它都是能供人吃饭的地方,来这里做搬运工的很多,外地的,肯定插不进去,本地的还要去交一份份子钱,就像入会费一样,你只有交了份子钱,才能在此拉货。就这么简单,你不交总会有人交,交的当然比你挣的要少一些,一些事多少,具体的就他们心里清楚。 当然,主要看搬运量,多搬多捞,这就是规律。时常为抢货打架的也不少,毕竟混这口饭吃的,大部分都是粗胳膊壮膀子。打架的力气不会少。 熙熙攘攘的人群,足以见证道码头的强大,从古时候到现在,不知养活多少船商,多少人。 这会工夫,只有少数船只赶早回来,其他的都没到岸,工人自然要来的比船早,先到先得,就是他们求生的本能,这也是钱逼出来的。 一家人都靠这个吃饭。 码头站着的人群没有百来号人,也有八十,还有些没有来的及赶早的,或者贪睡的,不然一两百人甚至三百都不在话下。 “快看,有人,河里有人!” 眼尖的一眼看出河中央漂着一人,不过大部分人都只是指指点点,并没有下河救人的意思。毕竟不知那人是死是活,是奸人还是好人。 一个身材娇小的中年男子快速脱下了自己的衣服,只听见扑通一声,落入的声音,不一会,河中央出现了他的身影,知道他的人一下认出了他。 “这愣头青?” “你认识他?” “自然认识,这个人叫伍华,外地来的,当初进了这里可是没少花心思,你看,这么多少人,就他最先下去,还不是为了找点好处。” … 众人纷纷扰扰,你一句我一句,伍华已经将那人托至岸边。 11.地头蛇 “大伙帮一把,抬一抬。”见没人帮忙,伍华略有些尴尬,自己在手中也不好弄,只好硬着头皮向旁观者求助。 好心人也不少,出来两人一人一只手将其托了上来,摆放至码头木板上。 “还有气。” 伍华探了探鼻息,见还有气息,衣服早就破烂不堪,弄开他的胸口,半块玉佩出现在众人眼前,所有目光都盯着,小心思乱跳跳。 他也看到,不过并没有表现出来,闪过一丝,随即变得平静,右手手掌叠在左手手背上,按在胸口,用力按压,一下两下… 按压不知多少次,不见反应,他换了一种手段,左手放在胸口,右手用力捶打左手手背,这一捶打的够呛。 “咳。噗!” 一口河水从嘴中喷了出来,他正是王小头,半夜居然睡着了,幸亏这里有码头,也算是命大。 看着自己身边的人群,他知道自己得救了,又吐了几口水,才缓过气来。 “谢谢大家的救命之恩。” 王小头不知是谁救了自己,只好用大家来称呼。 “你要谢救着他,是他救了你。” 多事的人指了指伍华。 “谢谢这位大哥,救命之恩,没齿难忘。”他本想给伍华一些钱财,可他身上居然翻不出一份钱财,那些宝物只顾着看了,却不曾拿,有些后悔不拿了。在这里没有钱,什么东西都做不了,顿时感觉老脸一红,这下该如何是好。 身上值钱的东西也没有,这剑,肯定不是能卖的,除了剑就属那玉佩,似乎也不能卖,关键是自己的剑用布包裹,别人看不出,还有那个布包,这会给别人一种错觉,以为装有财务,这下有些尴尬了。 “没事没事,兄弟你为何在这水中?”伍华问道。 “昨晚雨夜赶路,脚一滑,就…哎。” 王小头说的脸不红,心不跳,这撒谎的技术越来越厉害了。 “兄弟是来这里做生意的?” “是啊。”只好随口应道,见王小头说是做生意的,不少人投来不怀好意的目光,伍华一把别住王小头往人少的地方走去,有心之人看着两人的背影。 “跟上。” “嗯。哥。” 两个赖皮赖脸的人跟了上去。 “看来又有事情发生了,这两兄弟出手,估计,啧啧…” “你们管谁呢,做自己的,船来了…” “这里要人,快点,就差八个了…” 听到喊声,那些脚夫互相推搡,像百米赛跑一般,冲了过去,生怕被别人抢了先。 王小头谨慎的看着对方,初次咋到。就这么的热情,他知道非奸即盗,没有好事能发生,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这是他这几个月来总结出来的,作为新一代的盗墓者,不,只是一个爱好而已,再者,来这里可是一毛钱都没有,盼望着眼镜能早点到来,他可是有不少东西,眼镜,你快点来吧。 两人走到人较少的地方,伍华这才说道。 “兄弟,人少安全,来这里做什么生意?我可以帮忙。” 王小头没想到这人会如此问,这样说不太好吧,你这么叼,你爸知道么,估计不知道。心中想了想,转而换之,也对,做他们这一行的,且不说辛苦,连温饱也是个问题,虽然这个年代不是以前,可不是谁都会种地,也不是谁都能分到地,也不是谁种地就有亩产上千斤,改革开放似乎近在眼前,胆大的早就略有耳闻,承包起来,什么集体化,谁还愿意去吃大锅饭。 现在看着王小头这个打扮,做生意的当然最赚钱,尤其是小本生意,所以他想摆脱这个枷锁,一起做生意。 “这个,你过来点。”王小头不知道说什麼为好,只好换种说法,伍华附耳过去,“我做地下生意的,不适合你。” “地下生意,这地下还有生意?”伍华明显不知道王小头在说什么,地下生意他是第一次听说过,原来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既然有地下生意,那自己也可以做。 “生意当然是什么样的都有,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做不到的。今天你救了我,你把你的住的地方告诉我。我做完生意再登门道谢。” “这,那个,我能不能和你一起做生意。” “你想做!” “嗯。” “这生意不好做,只有熟人才能一起做,而且人多 了也不好做,不是说你,这生人真的不好做,如果你有什么难处可以跟我说,我一定会帮你的。” 看着眼前这个男子一脸的失望,王小头脑子也不傻。这个男人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还有不少补丁,身上时不时有股臭味袭来,虽然干净,依旧挡不住他贫穷的样貌,没有底气,似乎还有那种低人一等的感觉。 这个看上去很强壮的男人,有些威威惧惧。 “我…” 看着伍华欲言又止,更加确定这是有事相求,自己的救命恩人,肯定能帮就得帮。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不管有什么条件我都帮你,可这个地下的生意却不能让你做,你有难处告诉我。我一定会帮你的。” 王小头说了一大堆,让伍华渐渐相信他说的话,自己找他也是想发财,不过对方一直不让自己加入,肯定有对方的意思,再这样死锤烂打,显的自己太过强求,只好说出自己的苦楚。 刚要说话时,王小头感觉到身后有人凑了过来,转身一看,我的乖乖,这两人长的,虎头虎脑的,一人左脸上长了一颗大黑痣,黑痣上长了几根长毛。另外一人右边脸上,居然在同一个位置对称的方向上也有一颗大黑痣,上面也有几根长毛,两人的样子看上去毫无违和感,也丝毫没有美感。 “是你们两兄弟,怎么想打外地人的注意,我劝你们省省吧,我在这里,你们门都没有。” 伍华知道这两人,专门坑外地人,而且一个坑一个准,简直说明那些外地人就是猪脑子,怎么坑都不觉得。 “伍华,你小子滚远点,我哥两的财路你也敢挡,你不知道我是混哪里的吗?难道你不想在这里混了?” 左边长黑痣的男子一脸神气的说道,看着王小头,透露着足足的贪婪,尤其看着王小头身上的包裹,早已认定这个人就是个凯子,不坑他天理不容。 “你!” 伍华顿时不知说些什么,对方让他一点面子也没有,谁让对方混的比他好。还是那个里面的,自己得罪他们,想在这里混,估计是没门了。 王小头见伍华不说话,自己一个外人让他不好做这样可不好。 “你们想要什么,这个?” 指着身上的包裹说道,直接明了。 12.爷,有话好说 “呦,你小子有见地,爽快,我就喜欢这么爽快的人,嗯。”两人对视一眼,左边长痔的男子伸出手示意王小头将包裹递给他。一旁的伍华气的咬牙切齿,却不敢言,当然饭碗更重要。 “快看那边,郭氏兄弟又动手了。啧啧,真羡慕他们。” “你也可以去做。” “不不,我吃的是安心饭,做这种违背良心的事,我可做不出来,会遭报应的。” … 不少人看着这边,都了解会有什么事发生。虽然嫉妒,却不能眛了良心。 “你确定要?” “确定。”男子有些找抽的说道,在这里一切都得听他们的。 王小头也不耽误时间,东西他自然不会给,除了那些东西,他可没有其他随身的。笔记什么的,估计字早就看不了了,罗盘,不知道浸水能不能用。至于这剑,打死他都不会给。 “那不能给你们。” 两人一脸错愕,这是在逗我们吗,把我们当猴耍,这家伙够可以的,两人被王小头气的发怒,左边长痔的人正要出手,右边长痔的人急忙阻止道。 “哥,别冲动,看我的,这样影响形象,看我的。”左边长痔的男子哼了一声。 王小头知道,这两人打的一出烂牌,一个做黑脸,一个做白脸,倒是有趣。 “这位兄弟,初来比地,你可要想明白,拿些安稳费,大家都求个安心,怎么样?” “不怎么样。” “你!好,好!既然你这样说,好的说尽,看来是要给你来点硬的。” 说着,抡起拳头就朝王小头脸上打去。 “慢!” 听到对方叫慢,他急忙停了手,心中暗喜,没想到吃硬不吃软,嘿嘿,有戏。 “怎么想明白了?” “嗯,想明白了。不过我没钱,可是有宝物,在这个人多眼杂的地方拿出来,你也不想招了风头吧。去个没人的地方,给你们瞧瞧。” 长痔两兄弟眼神飞快交流着,倒是让一旁的伍华有些不知所措,该不该帮,让他困扰。 “好,既然你这么识相,我们也不强人所难,走吧,这边。”两人一左一右将王小头夹在中间,面带笑容,笑的有些恶心。朝出口走去。 伍华看着离去的背影,叹了一声,好事没做,自己却惹了一身骚,越想越过意不去。急忙跟了出去。 这两兄弟是出了名的二流子,俗称打牛的。两人本姓郭,哥哥叫郭德痔,左边长痔,弟弟叫郭德疮,右边长痔,名字取的很精辟,长的也很精辟。或许他们的老子是个读书人也说不定。两人在这一片只打主意在外地人,本地人虽然有些厌恶他们,可并没有伤害到自己的利益,这也就算了,坑外地人。还不是拉高本地的,就不再有人说什么,只要不太出格。 很快,两人将王小头架到某处角落,王小头也没注意看,就是四下无人,较为偏僻,有些茅草。在这种地方做些不合时宜的勾当,最合适不过了。 “小子拿出来吧,这里没人,你可别装蒜,我们可不吃。” 郭德痔一副欠揍的样子,这样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好吗,幸亏两人都是孤儿,父母死的早,不然他妈知道了,肯定会追着他们打两条街。 “这里够安静,你们先松开,东西又不在包里,这么挨着,我怎么取。” 两人随即将王小头放开,王小头故意挪开了一点位置,伸手抓向身后的剑,不出手是不行了,人家都欺负到门上了,他也不是一个受欺负的主。 见王小头从背后拿出那个布包裹,两人都很兴奋,宝物,真是宝物? 王小头取了下来,并没有打开上面的布条,抬眼看了看两人,可以看出都是没有脑子的主,这下好办了。 “哎,别急,帮我找一根手腕大小的树枝来,让你们见识见识这宝贝。”王小头握着剑柄,没有露出来,拍掉那双急匆匆的手。 两人这才有些惊疑,不过还是应了,郭德疮急忙跑去找树枝。 郭德痔则像看牢犯般盯着王小头,生怕对方突然就走了,今天就浪费力气。 王小头也看着他,你瞪我也瞪,看谁瞪的久,不觉得尴尬,我也不觉得,我还要睁的眼睛比你大。他这才发现对方的眼睛简直就是闭着的,怎么这么小,就那么一条缝,能看的到东西么,越想越觉得想笑。只能强忍着。 对方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再看王小头的眼睛,转而盯着手上的东西,布条包的不是太严实,有些地方漏了出来,被太阳一晒,嘿,金光闪闪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金子,这么大一块,发财了。 “找到了,给。” 郭德痔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手中拿着一根木条,不能说是木条,应该说是木桩才对,王小头叫他捡手腕大小的,他这根足有三个手腕大。这让王小头有些措手不及,本来想装个逼,现在只能默默祈祷,宝剑啊,你可要挣点气。 “嗯,给我。”既然已经到这个地步了,这逼也得装下去,不给这两人震慑是不行的,咱不是好欺负的。 说着接过郭德疮手中的木桩,又找来两块转头摆在桩两头,似乎不怎么稳当,推了推,有种摇摇欲坠的感觉。 “过来帮个忙,你们两个一人按着一边,做的稳当。” 二人迷糊的听着,这又是做甚,接下的东西让两人直接傻眼,那是什么,怎么这般刺眼,亮瞎了,亮人急忙遮住眼睛,这光芒太旺盛。 王小头就要这样的效果,他将布条全部扯掉,剑举的老高,在太阳的直射下,多么耀眼,就是戴个墨镜也不能阻挡这样的光芒。太强烈。 两人还没来的离思考,就见对方挥了下来,一声“喀嘶”响起,两人再次呆住,这次呆住的人也有王小头自己。出乎意料。 地上的木桩被砍成两截,丝毫没有拖泥带水。 回过神,将剑提起,看了看剑刃,没有半点卷刃。好剑! “咕噜!” … 两人看着王小头,不知为何吞咽两口重重的唾液,不敢相信,这就是传说中的削铁如泥的宝剑么,要是是自己的拿去卖了那该多么值钱,想到这里,正要上前与王小头说道,谁知下一秒,他全身打着寒颤,双腿发抖,不敢动弹。 “你说,你的脖子能有那木条硬吗?要不要试试。”剑架在郭德痔的脖子上,看着王小头投出天真无邪的笑容,他的心都碎了,不带这么玩的。大爷,你是我大爷还不行吗,他的内心是崩溃的。 “您,这位爷有话好说,好说。” 郭德疮看着自己哥哥吓成这个样子,急忙劝说道。 13.结识 “好说,说什么,我们有什么好说的,这么个地方杀了你们也没人知道,再说,我一个外地的。也没多少认识我,杀了你们,不就少了一份祸害。对了告诉你们。我可是杀过人的。” 王小头嘴上带着笑容,脸上的表情真的挺天真的,就像小孩一般。就是这模样,让两人觉得可怕,杀人的时候不是人最扭曲的时候,他却这么从容,这是多么大的胆子,碰到硬茬。 “爷,我们眼拙,眼拙,您手别抖。免得脏了您的剑,我们的错,我们的错,给您赔不是。” “那倒不用了,因为我告诉你们我杀过人,所以不能留你们。” “爷,我们真的错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们今天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发生,您就放过我们吧,我们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待哺的嗷嗷小儿,一家老小都要…” “行行,别瞎嚷嚷了,问你个问题?” “爷您说,一百个问题也回答。您把剑挪一挪,瘆得慌。” 知道这两兄弟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二流子,也不在意。这样更好,或许能套出一些情报。 “刚才和我一起的那个汉子叫什么,还有他有什么困难?” “他叫伍华,困难,这个,他家比较特殊,爷你这是。” “快说来,也许我可以饶你俩一命。” “伍华他家从外地搬来的,来了有两三年了,家中有一老母亲和一个小妹,不过他妹妹长的十分标志,来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为了养家糊口,混进了这小司码头,也算能温饱过日。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他家老母亲突然中风,为了送医,就借了高利息的分子,为了还钱也是够拼的,来的最早,回去的最晚。听说那借钱的好几次找上他家,让他妹妹肉偿,不过,真水灵的。” 说着,嘴巴啧啧了几声,看他的样子,也不知道他的审美怎么样,不过救命恩人有麻烦,不得不帮。又想起之前眼镜一家也是借钱,虽然是那个蛊婆引起的,做这种钱财生意的,就是跗骨之蛆,一定要将你身的肉全部吃完才心满。这种人还钱是多少用的,只能用一些特殊的手段。 “哦?谢老三?” 在这里,他突然记起谢老三,除了他,王小头也不认识第二个做这门生意的人。 “爷你认识三爷?” 两人异口同声问道,表情中明显带着惊诧。 “不认识,不过是龙彪的手下,倒是见过几次。” 两人再次目瞪口呆,呆呆的看着王小头,原来真的是大爷,这龙彪做什么生意他们两不知道,可那大宅子,那些手下,这也算是县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两人更加坚定这人,不,这位爷可是有来头的。 “爷居然是做大生意的,刚才冒犯,我们两兄弟为爷接风,爷看怎么样。”对于这样的人,只有巴结,说不定能攀上一缕一丝的关系,那可是大把大把的钱,想想都乐呵呵的。 “小本生意,担风险,不过刚才问你你还没回答我,是谢老三放的份子?” “不是,看来爷很长一段时间没来了吧,龙爷将所有生意全部交给黄大掌柜了。至于三爷,他可威风了,成了龙爷手下新的一虎,可以说龙府上下他也是排的上号的。” “黄大掌柜,也就是黄秋月,这倒不稀奇,那次回来,听说龙彪受的伤很重,现在看来确实不假。倒是这谢老三一次一次给我的印象都不一样,第一次就是一个地痞泼赖,第二次变得很沉稳,让人有一种老奸巨猾的错觉,这一次他已经上位,这样我可要小心了,不过那一枪之仇我可是要抱的。 不知道李正道死了么,这也是个危险的家伙,希望这次,都不要碰面才好。”心里想着,嘴中吐出一口浊气,现在事情越来越复杂,县城这淌水不知浑不浑。 “爷,我们为你接风。您赏个脸。” 两人已经将王小头视为大腿,不抱住,机会可不等人。 “不用,我还有事,你们走吧,别出现在我眼前,有些碍眼。” 两人有种心碎的声音,拍马屁不成功,想走不是,不想走也不是,两人愣了愣。 “还不走,那我可要改变主意了,这剑很久没见血了。” “爷,我们走,这就走,您保重。” 两人滚瓜乱爬,在地上留下一层灰尘印,看着离去的背影,王小头这才舒展身子,吐出一口重气。 刚才发生的所有事情,全被伍华看见,心惊不已,这哪里是做什么生意的,简直就是从水中出来的大爷,他一直远处观察,这才发现,那手中的剑他这个外行人都知道,价值不菲。这是位财神。 突然产生一种想法,既然自己救了对方,自己去要点钱不过分吧,那小妹就不会被…想到这里,看见王小头正要离开,马上冲了出去。 “这位,兄弟请留步。”一时想不出用什么称呼好,直接用上兄弟二字。 王小头看着离开的二人,突然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他没有问伍华家的地址,正要去追,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啊,是伍华哥啊,我正要找你呢。我现在也没有住处,能不能叨扰几天。” “叨扰?什么叨扰。我是个粗人,没上过学,你说明白点。”伍华老脸一红,挠了挠头,一副憨厚的样子。 “就是在你家住几天,方不方便。等我做完生意,我就走。” 王小头努力用最简单的词将意思说明白,伍华顿时点头。 “好,好。不过家里穷,没有多余的床铺。只能将就和我一起睡了。” “没事没事。只要有个落脚的地方就行,伍华大哥,麻烦你件事,要是在河中发现有人,也请你立刻告诉我,或者去救他。你看行么?” “没问题,你这么说。难道还有人落入水中不成?”伍华满脸惊讶的望着王小头,觉得很是不可思议。 “嗯。” “好,希望他们没事,只要来到这里。我看得到,一定会救他们。我家在那边,走,这里。” 伍华领着王小头往家的方向走去,一路上两人又互相认识着,说了一大堆。 郭氏两兄弟被王小头遣走后,一直对王小头身上的东西惦记着,心里头很不是滋味,看得见却抓不着,这种心理实属难受,两人在路旁停下,盘算着。 “哥,你说他说的是不是真的,真认识龙爷?” “这个,不好说,我有一个办法弄清楚。” “什么办法?该记得他说过三爷么?三爷从前也是放份子钱的,现在是他一个远房清晰在那。这事全归他管,要不我们问问去。” 空气凝固了数秒,两人的表情各不相同。 14.大妹子 伍华领着王小头朝城外方向走去,路边的房舍越来越少,行人却多了许多,也不知走了多久,一大片房舍再次出现,与之前所见的,相差天壤之别。 城中城外的建筑都是木材所建,城中却高大上,红瓦屋顶刷漆外壳,城外的建筑就简陋多了,大部分都是茅草屋顶,外壳也是木原色,现在已经呈黑色。 也有一些茅草屋。 很快,两人来到一屋舍旁,房舍看上去有些老旧,屋子前的两颗木柱上千沟万壑,时不时还能看出白蚁在上面溜达。 房屋前一老妪正在宛线制布,见伍华回来,笑脸迎上。不过看着他身边的王小头有一些谨慎。 “伍伢子,这位是?” 老妪走了过来,拉着伍华的手,看着王小头问道。 “娘,这位是” “大娘,我是来这做生意的,多亏伍大哥救了小子,小子才有现在的逍遥,小子来此,没有住处,幸得伍华大哥腾空,让我小住几日。待我做完生意必定重金酬谢。” 王小头的说辞有些出入,明明是他自己跟别人说要住几天,从他嘴中出来却是伍华要留他住几日,他这样说。一是让这老妪打消一些顾虑,他知道这家子欠了那份子钱,对生人很有紧戒。二是,他自己脸薄,不好意思说是他自己死皮烂脸的要来这里住,才这般说出来。 “原来是来做生意的,里面坐,里面坐,家里寒陋,随便坐。”老妪将王小头领进堂屋,打发王小头在堂屋中坐下。老妪这才扯了扯伍华的衣袖,不知是什么眼神。朝一房间走去。 伍华朝王小头投出赔笑,这才跟了去。 木门紧闭。 “这是看我像坏人啊,得想办法让这大娘消除顾虑才行,得想想,哎,关键是没钱。”王小头在原地一转悠,心里一直盘算着,不知该如何是好。 此时,房间内。 “伍儿,那人不明不白的,你怎么就带回家里了,万一是那些人,看你怎么办,还要留在家中。你这是引狼入室。” 老妪一脸的沉重,明显对于儿子这个决定是反对的。对王小头也是对待坏人那般,明显就是个坏人,贼眉鼠眼。 “娘啊,这,你啊,多虑了,事情是这样的” 伍华将自己如何救王小头,王小头怎么让郭氏兄弟败的他也说的云云亦云,只是隔的远看着,并不知道当时他们说了什么,现在,将自己的说辞加了进去,简直将王小头说的神乎其神。 老妪听儿子天花乱坠的说辞,也是将信将疑。 不过她还是不放心,两人又在里头争论了许久。 等的人往往是不耐烦的,王小头在外头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能硬着头皮坐在凳子上到处张望,内心与外表都是焦虑的。哎,叹了叹气,拿着包裹的剑看了又看,看了又看。寄人篱下的感觉总是不自在。 他也不知道这母子二人居然能说这么久,也对,作为外人,开个家庭会议也是好的,自己也不像坏人啊,那里像坏人了,细皮嫩肉的,一脸阳光之气,怎么在别人眼中就像是坏人的打扮,不科学,太不科学了。 心里不是滋味。 也不知过了多久。 正当他要离去的时候,已经知道救命恩人的地址,离去就是最好的选择。 突然一道身影撞了过来,来人气喘吁吁的,撞在王小头身上,王小头感觉胸口一软,那种感觉很熟悉。 “啊!” 一声女孩叫声响起,王小头向后退了两步,不然两人都将摔倒。 女孩抬起头,脸上满是恐惧,头上汗水将秀发打湿。仔细看去,这女子长的很清秀,五官确实标志,此时的眼睛中透露出慌张,换为平常肯定是水灵灵的。嘴唇小巧玲珑,像一颗樱桃,而鼻子搭配在脸上简直是巧夺天工,看不出色任何的不适,绝佳的脸型。一个鼻子让她的脸上了一个档次。 他心里默默与袁媛作了比较,袁媛属于御姐型,眼前这个女子属于那种带有灵气,让人有种不占世俗,仙女的感觉。 “你,没事吧。”好不容易挤出这么一句。 “没,没事。哦,对了,我是不是走错门了,对不起,我这就走。” 女子以为自己走错了家门,又急急忙忙往旁边跑。王小头一把抓住她的手臂。 “大妹子,没这是你家。我是你哥的朋友,我叫王小头。” “这是我家,我哥在家?这下好了。哥,哥,娘,我回来了。”女子说完叫唤着走了进去,王小头回头看了看,远处有三道身影正往这边走来,不急不慢,一人手中拿着一个小嘴茶壶,正往嘴中送茶,另外两人手中拿着两根黑色棒子,跟在他的身后,有条不紊的走过来。 “这些人真是越来越大胆了,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来这样,看来我的机会来了,谢老三好久不见,龙彪,我可有生意来找你。”他的目的很简单,既然来到这里。那么将龙彪拉下水不是更好,多一个人,多一份力,更何况那可是白鼻子的墓,非同小可,叫上龙彪也许多一份保障。谁叫他人多。 “什么?他们又来了,这帮混蛋,妹子,你先躲躲,后面的事就交给你哥。” “哥,你小心点。” “老娘这条命不要了,也要跟他们拼了。”老妪不愧是老当益壮,手中的木棍举的高高的,眼睛睁着,怒视前方。 “娘,呜呜,您老别冲动,要是你怎么样了,我,我宁愿随他们去了。” “幺妹,你说的什么傻话,娘怎么会让你进那狼窝,你进去躲着去,我就不信了他能把我怎么着。” 说着将幺妹推搡进了房间,老妪与伍华两人走出堂屋,见王小头杵在门口,点头笑了笑。 这时的三人已经来到屋舍前,来人抬头看了看。露出得意的笑容,又轻轻泯了口茶水,啊的一声,全身舒畅。 这人比起谢老三倒要顺眼了不少,不过身材,脸都是圆的,肚子已经撑破纽扣,漏出一戳黑毛,看上去极为不顺眼。 “我说大娘把幺妹许配给我,外加彩礼,那些小钱就不用还了,您老怎么着?” 胖子露出黑牙,旁边的打手连忙拿出一根烟递给胖子,胖子抽了一口,吐出一团白烟,精神气爽。 “呸,谁稀罕你这点钱,你的钱我们会还给你的,想娶幺妹,门都没有,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德性,再你娘胎改造改造,兴许还能出来见人。” 王小头一脸懵逼,这骂人的技术绝对没话说,不愧是农村妇女,这战斗力满格。 15.谢有才 胖子倒是见多不怪,对这种骂声直接无视,而是优哉游哉的抽着香烟,似乎还是红塔山,真有钱。他这也算是早做准备,来了这么多次,哪次不都是先抽一根烟,他这是算计好的,老妪的身体也只是骂一根烟的时间,到后面还不是他一手掌控,告诉自己忍耐,不能急,不能急。 王小头看着胖子,胖子却没有看他,把他无视。看起来怎么也不像与谢老三有一层关系,两人的长相差距也太大了,一个瘦,一个胖,为什么不像刚才那两兄弟。 一根烟抽完,老妪似乎力不从心,大口大口喘气。 “娘,别骂了,您歇会,每次都这样,您不累啊。” “你小子懂什么,骂的舒畅,现在不骂,死了就没地方骂了。” “娘您说的什麼话,您还能活到一百岁呢。” “对对,伍华兄弟说的是,我侍奉您百岁安康,您就放心吧。”胖子绝对是老手,见缝就插,嬉皮笑脸的说道。 “呸,你想都别想,除非我死,你永远都别想碰我家幺妹一根手指头。” 老妪气呼呼的大声说道,指着胖子的鼻子。 “呵呵,好话说尽,你们事敬酒不吃吃罚酒,好,既然这样,把借的钱还给我,怎么没钱,那就把幺妹交出来,我侍奉你养老,伍华兄弟以后也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也不用天天去做苦力。” “你!你的钱我们一会还的,你宽限几天。”伍华气的咬牙切齿,说话的声音小了许多,不像现在借钱的都是大爷,还那么理直气壮,你还不能凶他,叫他还钱,说你什么这么小气,不叫他还,什么,我还欠你钱?简直比大爷还大爷。 “哦,宽限几天,我记得前几天你也是这么说的,今天算几天,你这样做,我可不好交代啊。” “交代,我们就借三块钱,你却说是二十块,你这不是逼人上绝路吗?我哪里拿的出这么多钱?” “不不,你错了,那二十块是前几天的,今天,我给你算算,利息加本息,加我们辛苦费,现在一共是三十四块五毛八,要么现在把钱还了,要么,哼哼,幺妹跟我走,外加一百块的彩礼,不然,我可不像现在这么好说话了。”胖子的语气明显加重了许多。 “什么,你这是要命还是要钱,三十四块五毛八,你怎么不去抢,从三块一直涨这么多,你,你这明摆着逼我们一家走上绝路啊。”老妪已经被这数字吓住,最为工分不是很多的家庭,一月的收入也就三四块,要不是她自己病的厉害,没钱吃药,又看着自己儿子还没取亲,不能这么早去死,不然她也不会答应儿子去借这样的钱。顿时老泪纵横。 “谢有才,你这样你难道不怕照报应吗?好,既然这样,别怪我鱼死破,我要去举报你!” 伍华已经没有选择,王小头却被这小子说的愣是吓住,举报,你想死啊,你还没去,恐怕就已经被对方和谐了,你还能上哪举报去,不然他怎么会这么悠闲的在这和你说话。小朋友,你太嫩了。 “举报,你说的是举报么?” 杀机,王小头感受到胖子的杀机,伍华也是一愣,这眼神他也看得出来,心里有些后怕,心想难道 “你,难道还想杀人灭口不成,这可是法制社会,你不怕法律吗!” 伍华也不怕他,他的生命可是受到法律的保护,再怎么弄,也不怕。 “怕,当然怕,可你别忘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白纸黑字可是有你在上面画押的,你想抵赖不成,再说,我也不是做慈善的,当初你知道,为什么还要来找我,既然这样,把钱还了,一切都好说。” 胖子拿着白纸,上面的字迹很清楚,落款当然是伍华的名字,还有一个大手指印。 王小头见这样下去,伍华必然会吃亏,他突然一个箭步,手一抓将白纸抓在手中,胖子被突如其来动作吓了一跳。 “你干什么,快还给我,你,你别,别撕!” 见王小头双手做出撕的样子,胖子急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接着又说道。 “这位兄弟,你可想清楚了,别为自己找麻烦。” “不会,不麻烦,我看看,哦。找到了,借钱三十四块五毛八分,呦,早就做好准备了,不是只有三块么,怎么就变成了这么多。还有我没看错的话,这签名,手印一定是真的,那么也就是这字你动了手脚。咦,我看出来了,这数字和这些字是重新写的,而这签名和手印是之前那张欠条的吧。” “你!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把欠条还给我,这事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吧。” “有,当然有关系,这位是我大姑,今天我来这里探亲,看到你们如此刁难,见姑姑家有困难,我这个做侄子的怎么也要帮一帮,这钱我给。” “你给!” 胖子有些兴奋,顿时又有些失落,醉翁之意不在酒,王小头清楚,他自己更清楚,真还了,恐怕就没有机会要挟这家子,也没有机会对上幺妹。得不偿失。 “对,我给,不过不是现在!” “哈,你说什么,不是现在,我看你是找死吧,想打脸充胖子,你还不够资格,给你两条路,一给我磕头认错,二是从我胯下钻过去,我就饶了你。怎么样,选一条。” “兄弟,不可,这是我家的事,不能牵连了你,谢有才,这不关他的事,你要找找我们。” 伍华拉了下王小头。 “你们,别急很快就轮到你们。这小子必须得让他知道,这里谁能得罪,谁不能得罪。怎么样,小子,你可想好了。” 王小头推开伍华的手,对他点了点,一脸认真的样子,又拍了拍他的手。伍华想起之前他对待郭氏兄弟的情景,也不再说什么。还是有些担心。 “我想应该还有第三条路,你有没有兴趣听一听。” “哦,第三条路,我有些好奇,你说来听听,爷今天就陪你玩玩。” 泯了口茶水,就差坐的位置,不然再搬张太师椅坐在这,简直就是惬意。 王小头将欠条收好,身上没什么地方放,直接往裤裆塞,粗鲁又霸气。 “噗!” 胖子看着王小头的动作,一口茶直接喷了出来,自己看到了什么,他居然把欠条塞进裤裆里,好好,暂时忍一忍,到时候有你好看。 王小头抹了抹溅在脸上的茶水,装过头了。 这次王小头并没有拿出金剑,而是从随身包裹中翻了翻,摸索着,摸到那物,嘴角浮出一丝笑容。 将东西探出,罗盘,那个铜制罗盘,递给胖子。 16.猛龙过江(1) “什麼东西?”谢有才警惕的向后退了退,盯着王小头,生怕是炸弹什么东西。 “你特马的太胆小了吧,这个东西,你看看。” 王小头很无奈,将罗盘排在手中,让他看的仔细。 “挺精致,这个是罗盘。”谢有才这才拿在手上,左右看了看,罗盘确实很精致,能被人面猴藏的东西,一般都是好东西,作为一个初手,他当然不清楚罗盘的出处。连用都没用过,看着高大上的样子。 “对,识货,你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不就是个罗盘,还以为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喂,你难道就想用罗盘来抵债,这东西不值三十块吧。” 王小头哑然,心想,看来是个不识货的东西,罗盘虽然自己没用过,可就这做工,好歹能值个百来块吧,算了,这东西自己也不打算给他,好东西。那又亮金剑,这可不行,君子无罪,怀璧有罪,这个道理还是懂的,让我想想。 王小头沉默了数久,谢有才居然将罗盘丢在地上,嘴上骂了句,什么东西,没钱就想糊弄我,没门,呸。一口唾液吐在罗盘上。 这才,王小头心头一紧,他做人有一个原则,自己的东西就是自己的,侮辱自己的东西就是侮辱自己,是可忍孰不可忍。眼睛横着,盯向谢有才,谢有才被盯的全身一愣。 “看什么看,不爽啊,不爽就给钱,给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简直脏了你胖爷的手。呸呸。”说着,拍了拍手,拍落灰尘。 “把东西捡起来!” 声音洪亮带着冲击性,直入众人的耳膜,看着王小头的样子,谢有才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你们看看,他这个样子好可爱,让我捡起来,你算哪根葱。立刻磕头,或者从这里跨过去,爷我可没耐心陪你耍!” 谢有才神情顿时换了一种,盛气凌人,指着自己的裤裆,样子着实让人觉得欠揍。 “再说一遍,给我捡起来!” “呦,有脾气,哈哈,就不捡,你能把我怎么滴,哈哈。” “你不捡,我自己捡。”王小头弱弱来了一句,谢有才一脸懵逼,这小子又耍自己,可恶。 王小头弯腰刚要去捡,一只脚踩在罗盘上,想也不用想,就是谢有才的脚,王小头感觉很无奈,他现在真不想惹事,不惹事不行,既然想猛龙过江,地头蛇必须压一压。 他依旧伸出手抓住罗盘,虽然被对方踩的死死的,不过,他想到了,这样不是更容易失去重心。谢有才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甚是得意,又泯了一口茶水。是茶水么,我觉得是酒。 “呼。”吐了吐气, 也不看他得意的情形,王小头双手握着罗盘,就在此时,有些松动,对方似乎在喝茶装逼,既然这样,只见他双手用力向外一扯,罗盘从谢有才手中拔出,谢有才踉跄向后退去,那个小茶壶被抛向天空,双手上下摆,嘴大张。 两个打手急忙冲上去接住谢有才的身子,或许是他太重两个打手全被他压在身下。 “哎,哎呦。” “给我上,打死他,上,戳了他的脊梁骨!” 两打手从他身下爬出,留下谢有才在地上打滚,几次爬起,又落下。 “你们两个,先把我扶起来。没长眼啊,快点。” “哦。” “” “胖爷、” 两打手使出九牛二虎之力将谢有才拉了起来,弄的二人气喘吁吁,汗水直流。 “嚯嚯。” 一阵笑声从身后传来,甚是动听,王小头回过头,看着木门后探出一个脑袋,不正是幺妹,心里一句话透了他的本性。好美。 咕噜一声吞咽一口唾液。 谢有才也看到了,手指咬在嘴中,口水直流,吧唧吧唧舔着手指头,若是再往后推个几年,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猪无能这个角色,简直是绝配。 “看什么,快回去。” 不愧是活了七十年的老古董,看着自己的女儿这样,不就是犯罪么,这叫犯罪诱引。如果女人都足不出户,没人见着,什么犯罪率都会刷刷下降,这就是真道理。 幺妹被母亲这一呵斥,吐了吐舌头,躲了进去,王小头心想,真是祸国殃民啊。 “胖爷,打不打?” 左边一小个子打手问道。 “打,往死里打!” “兄弟,你快走,这里有我!” 伍华突然出来挡在王小头身前,双手展伸,像母鸡护小鸡般。这让王小头有些心暖。他乡遇知客,不,遇到心好之人,也是不错的。 “走,谁也别想走,打!” 两打手笑的很意、淫,嘴上的八角胡一上一下准时就像鬼子般,让人看着就有种冲上去揍他们一顿的冲动。简直就是坏人一副坏像,装好人也没用。 黑木棍子边打着手掌,一边走过来。 “伍华哥,我能应付,你在一旁看戏就行,这就交给我了。” “这怎么行,把你牵扯进来。已经有很大麻烦,不能再让你这么做。交给我。” “伍华哥,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这点小事就不麻烦你了。看我的。” 两人一直争着,谁也不让谁。 “你们两个就一起上吧!” “这个主意好,伍华哥你挑吧。” “好,你左我右!” 点了点头,两人不再谦让,一人一个刚刚好。 “呦,小子,你给咱胖爷磕个头就行了,我也不用打你个皮开肉绽了,怎么样,大家都退一步。” “打了再说。来?” 王小头做出挑战的姿势。 “找死!” 打手提棍而至,弹跳而起,就往王小头头顶砸去。 “咔嚓!” 所有人都呆住了,尤其是这个打手,王小头手上的金剑已经拔出,此时不装逼,更待何时。 打手手中的黑棍被削成两节,看着断了的黑棍他愣在原地,又呆呆的看着王小头手中的金剑,宝剑,自己手中的黑棍那可是铁质材料,怎么可能就被这么轻易削成两节,这也太太不可思议了,削铁如泥,果真宝剑。 “嗖!” 金剑架在打手的脖子上,打手还没回过神,王小头又是一脚踹在他的胸口,打手这才踉跄退了去。 “停停,这位兄弟,大家都住手,这位兄弟,你手中的东西” 谢有才被金剑吸引住,就像看见一个女人一般,如饥似渴,舔了舔嘴唇。 “这个,你想要,不不,这个不能给你,不过你说个价钱,我倒是有意愿跟你谈谈。” 一场打架还没过三分钟就这么结束,伍华看个几人,心中有些不爽,他的拳头掰的噼里啪啦响着。 “嗯?骂,哈哈,你说卖,我可没说买,给我拿过来吧!” 王小头没想到这胖子居然亲自来夺,看来这剑真的不差,王小头急忙向一旁躲去,胖子的十分灵敏,与他的身子极为不对比,让王小头很惊诧。 17.猛龙过江(2) 谢有才左右手慢动作,王小头的目瞪口呆,这胖子不简单啊,简直神人,不过就是胖了点。 两人一打一躲时间过去十几分钟,谢有才气喘吁吁的坐在地上,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 “水,水,你们两个把水拿来。哎,哎…” “胖,胖爷,摔了!” “猪,都是猪,给我找水来,渴死我了。不行了,不行了,太累了。你,你把手中的剑给我,一切都抵消如何?” 谢有才最后一博,想想对方也不是好惹的,只能求和。 “不怎么样?剑可不会给你,不过可以告诉你,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不,四条,你敢来取吗?” 王小天将剑一挥,对着谢有才。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没钱就别装大爷,爷的事忙着呢,今天就放你一码,那个,大娘,明天我请媒人前来说媒,彩礼一分不少,你们就在家等着吧。”说到这里,不知想些什么,手连忙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我打死你个天杀的。” 老妪拿着一根扁担朝谢有才头上砸去,谢有才这么一个人,怎么可能会让别人在他头上弄出血洞。伸手就抓住扁担一脚,随手一推,老妪踉跄向后退去。 “娘,娘,您没事吧。” 伍华紧张的接住老妪,咬牙切齿的看着谢有才,谢有才一脸无辜的样子,表示很无奈,这也不关他的事,谁让你自己找麻烦,不死就行。 “你道歉!” 王小头自己没有妈妈,他也不能让别人欺负他人的妈妈,而且还是自己救命恩人的妈妈,他一定要将对方胖揍一顿。 “哎,我说你这闲事管的太宽了,钱你管,这人你也管,我就问问,你他妈的算什么东西?” “我是你爷!” 王小头已经愤怒了,他提剑就往谢有才身上削去,谢有才躲的及时,也就是这么及时,也赶巧了。 这一剑将谢有才头发削了一揪头发,飘飘然,飞在空中,谢有才摸了摸。 “啊,你,你居然敢削我头发,常言道,头可断,血可流,唯独发型不可乱,我已经忍无可忍了,啊,我要废了你,上,都给我上。” 谢有才痛心的看着手上的头发,头皮裸露在外头,就像长了一个大赖子般,上头没有头发。 男人最怕的无疑就俩事,一是雄风不振,二是谢顶,然而还有一种超脱这两事之外的榜上榜,绿油油的草原。 年轻谢顶对于每个男人都是致命的,这是肾虚的表现。难怪谢有才这么大的反应,这是在侮辱他作为男人的尊严。 打手早已经严阵以待,刚才打的不爽,现在又可以出手,伍华也是一样,他依旧看着那个打手,两人其实不上上下。而王小头对面的对手,对他很是忌惮,因为他手中的剑,人最怕的就是练剑,剑者无敌,这是通理,在古代如此,现代更是一样。 耍剑的不少,可真正耍剑的人却少之又少,尤其是双手剑,已经濒临失传。 王小头拿剑也是乱耍一通,他可没看过什么武侠小说,对那些都是老一辈口口相传的故事,听多了罢,又听什么,拿菜刀削鬼子,就是砍,削,你经管砍削就行,直到弄死才完事。 他用剑就是如此,砍,削,刺,剑谱什么的,都是扯淡,这哪里有什么武林,都是拿家伙吃饭,谁力气大,技巧高,就是赢方,就是大爷。 所以对方看着手上的铁棒被削断,气势就已经被打下去,害怕的心理也油然而生,就会胆怯。他的对手就是如此,胆怯,就是失败的源泉。 见对手迟迟不出招,他到无所谓,摆了摆剑,一身轻松,谢有才就不干了,大口破骂。 “你他娘的还愣着干什么,上啊,打倒他,老子给你五块!” 听到五块,打手眼中精芒四射,五块啊,在农村一个普通家庭一个月也差不多五块,他怎么能放弃,重金之下必有勇夫。 他率先出击,王小头这才发觉,这两人都不赖啊,身手也十分敏捷,比起刚才更猛了一些,拳拳到肉,所谓的托,在这儿已经不需要。没人会跟钱作对,王小头也一样。 “来的好,看剑!” 打手急忙蹲下躲着,王小头并没有出剑,而是杵在原地,看着他,而他却被气的咬牙切齿,这是在戏耍自己,可恶。 “你耍诈,怎么不拔剑!” “你是不是蠢,我说拔就拔,岂不是我很有面子,,喂,你听没听,好,既然你想打,我就如了你心愿。来,上啊!” “啊!欺人太甚!我要扒了你的皮!” “看剑,我砍!” 王小头边砍边说出口号,这一招叫迷惑对方,明明喊的是砍,可当剑下来的候,就已经改变了方向,直接削了过去。对手先是一愣,随即向后退开,太坑爹了,简直就是乱来,他有些不敢和这个疯子做对手了,疯的一塌糊涂。 “啊,你能能别这么喊,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很容易挨打,你不知道吗?” “我知道啊,你来打我呀,让你打,来呀来呀!” 王小头调皮着,屁股扭了过来,对着打手,用力拍打着自己的屁股,这就是赤、裸、裸的挑衅,对方看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这种憋屈心理让他有一种暴走的冲动。 “你给我等着,啊!” 捡起地上的扁担,横扫而去,王小头立刻伸出剑来挡住,咔嚓一声,剑身只没入竹扁担一大半,却并没有被切断。 王小头都有些不可思议,这剑的威力他是知道的,上次砍头颅,头颅的硬度比钢筋还强,就那么一剑就被砍成两半,此时现在,不同往日,该装的时候自然不会错过。 静止在空气之中,不知该如何表达才好,打手萌发一丝退意,不敢再与王小头正面对抗,对付王小头必须要想一些听都沒听过的计谋,不然哪会这么轻松。 吹了吹,落在刀刃上的毛发被吹起,盘旋着,轻轻的,飘舞在空中。 打手突然笑了笑,似乎想到了什么,打也不打了直接跑回去,不知在谢有才耳边嘀咕着什么。 18.猛龙过江(3) “好,好,就照你说的办,成了赏你十块。” 谢有才眉飞色舞,脸上笑的横肉跟着一颤接着一颤。 他突然使出眼色,按照计划,成功率非常高。 打手拾起地上的石头,一个劲的朝王小头砸去,居然打拉开战,王小头眉头一皱,这剑应该能削石头吧。 “叮!” “叮!” … 石头都像切豆腐般,从中间划开,剑剑见底,谢有才更加想把剑夺过来,他的野心可不只只甘心做这么一个收钱的,他觉得自己一点也不比谢老三差,他都能一鸣飞天,自己为什么不可,现在就是机会。 打手吸引了王小头的注意,谢有才在一旁观察着,时刻准备,王小头被打手打的离房舍有些距离。 机会,谢有才使出全身的力气,在众人的眼皮底下冲向房屋内,老妪挡在中间,可哪里是谢有才的对手,谢有才一推,老妪倒在地上,他直往房屋内跑去。 “娘,娘!”伍华见老娘摔在地上,两眼通红,他愤怒,机其愤怒,一不可饶恕。 他就像失心疯般,大吼一声,爆发的力量充斥他的全身,嘴中不时发出吼,吼的声音,他的对手一拳打在他的脸上,他又别了过来,似乎没有一点事,对手又一拳打来,与刚才一样,效果不佳。 对手有些后怕,想要逃走,可他哪里给对方机会,手一抓,抓住对方的衣领,直接拎了起来,另外一只手托住他的一只腿,对方被他举在空中,常言道,莫欺老实人,尤其是一身力气的老实人。他们一旦爆发,后果只能自己吃了。 砰的一声,对手被他抛了出去,在地上呻吟,ko一个。 “娘!” 将老妪抱起。 王小头这边的战斗也进入了白热化,一人扔石头,一人躲避,进不去,退可退,让王小头有些难堪。突然发现他的对手头上出现一个扁担,对手转过头,看见老妪正举着扁担,随即倒在地上。 王小头哑然,高手,农村农妇都这么霸道。 “放开,放开我,哥,救我,娘。”幺妹在屋内喊叫。 “谢,有,才,放开我家幺妹!” 伍华这是咬字而出,愤怒,除了愤怒还是愤怒。只见谢有才手持一把小刀,抵在幺妹的脖子处,脸上甚是得意的笑容,不过又看着地上的跟班,恨铁不成钢,骂了两句猪,随即又说道。 “你们都后退,我也不想发展成这个样,我不会伤害她的,你看,多水灵,嗯,好香。” “呸,痞子,不要脸。” 幺妹被谢有才调戏一番,破口大骂。 “哈哈,你骂吧,你越骂我越是喜欢,臭小子,你不是很拽,过来,把剑丢给我,我就放了她,怎么样?” “好。” 王小头想都没有,直接答应道。 “有见地,你过来,就你一个人过来,你们都后退,后退。” “大兄弟,这,怎么能行,那是你的东西,不…” “没事,这都是身外之物,再说,我有办法拿回来,先放他那存着。你和大娘两人都往后退退。” 听完王小头的话,伍华不再推辞,紧盯着谢有才向后退去。王小头持剑走向谢有才,看着幺妹,被谢有才这么拖住,胸脯居然比初次见的时候翘了不少,错觉,他告诉自己这是错觉,在想什么呢,不正经。 “站住,就在着,把剑给我。” “你能放人?”王小头不确定对方是否守信用,得僵持一会看看。 “放,肯定放,快拿过来!” “好,不过,这样,我把剑放在你身边,然后放人自己拿,你看怎么样。” 伍华想了想,反正自己只是要剑,并不想伤害幺妹,立刻答应道。 “好。” 王小头小步走到谢有才身旁,将剑插在他脚旁,又退了回来,看着近在咫尺的宝剑,嘴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一只手马上拔剑,一把将幺妹推了出去。 直撞在王小头身上,王小头一把抱住对方,时间愣了许久,王小头急忙松手,幺妹一脸红晕,不知在想些什麼,头垂着。 谢有才这边,大声笑起来,急忙招呼两个没用的打手匆忙离去,他的机遇来了,他知道龙彪是一个爱兵器的人,这下,这简直是给自己送兵器来的,怎么能不高兴。一跃升天的机会来了。 “幺妹,你没事吧。”伍华问道。 “没,没事。”内心有些小碰撞,不敢抬头看人。 “兄弟,这下,让你的东西,我,我实在是内心不安啊。” “伍华大哥你可别这么说,你救了我一命,这都是我该做的,你看,这个东西不还在我们身上么,以后你们也不用怕了。”说着,嘶嘶将那欠条撕成碎片,抛向空中。 伍华露出难得笑容,一切都变得那么轻松,老妪却有些警惕的看着王小头,急忙将幺妹拉进屋里去,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她早已经给幺妹找到合适的婆家,要是两人这样眉来眼去的,自己这不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了么。要防患于未然,将还没燃起的火苗趁早扑灭,她才放心。 王小头被老妪的动作看得哑然,不知该说什么好,看来这样,只能先走一步,他们家的麻烦已经解决,这下得解决自己的麻烦。 “伍华大哥,小弟这下还有点事,改日再来,这就告辞了。” “这,留下来吃过饭再走。” “不了,不了,我得看看我那些朋友是不是来了,这做生意得趁早,有机会咱们喝几盅。” “好好,我送送你。” 两人再次往县城的方向走去,老妪看着离去的身影,这才松了一口气,不多时,伍华走进家门,看着自己的老娘,叹了叹气。 “哎,我说伍伢子,你叹的哪门子气,现在咱们没欠钱,没咋滴,你这是怎么了。” “我说娘,你自己不知道,本来留人家吃了饭,可你,哎。” “幺妹她,我…” 两母子又扯了半天,幺妹在房中缕了缕秀发,撑着下吧,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满脸羞红,像是即将代嫁的新娘。 “迷路了,我去,肚子饿了,没钱,又没人,这下玩大了,哎,一个熟人也没有。看来只得去闯一闯了。” 想了想,立马做出决定,这县城他也没来过几次,在路中间转悠了许久,天南地北都分不清,他在找那个晚上的客栈,那么大,目标很容易找,可他不知道,这县城有好几条路,大部分都跟巷子接着,想找地方好找也不好找。 “哎,这位兄弟,你知道龙彪住哪里?” “去去,什么龙彪,一边去,土包子。” 王小头被路人一个白眼打发,还被鄙视了一番。 “呸,德性,不就是城里人,有什么了不起的。” “你是找龙府的?” 一个身上有些破烂的小孩看着王小头,脸上涂着黑炭般,乌七八黑。 “不该啊,这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有这么小的叫花子。”心里揣摩着。 “嗯,是的,你知道路,麻烦你带我去。” “可以,带路费一块,先给钱,后带路。”乞丐般的小孩伸出手。 这样王小头再次观察了对方,坑啊,带个路就要一块,自己现在也没钱,看来这是专门坑外地人的。不过看着这乞丐般的小孩,也不大,八九岁的样子,手还算干净,他突然一惊,那是伤痕,他眼尖,这是人打的,新的伤痕,在小孩的脖子处。打的不轻。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 19.猛龙过江(4) 这里面一定有事情,他想到一些事情。盯着小孩的目光,他看到的是,急切,迷茫,这该是几岁孩童的眼神么。他想到自已的孩时,虽然没有父母的陪伴,可日子过得挺滋润,不都是那个老爸技术超群,却只给自己留下几个金器,还没投资,就已经用光了,完全超过自己的预料,看来,得回去再找找,或许再有什么墓,必须拿些物品,不然连饭都没得吃,这还算哪门子盗墓。 简直就成了地下旅游,还要担心自己的小命,想想都觉得划不来。摇了摇头。 “我没钱。” 淡淡说出这么一句,小孩子什么也没说,转头就走,不拖泥带水,与自己所知的出入不大,他小时候,时不时就有孩子丢了,现在他算是知道一些原因。 他不能让这孩子走了,一定要留住他。 “等等,你带我去,到了以后,给你两块怎么样?我想你应该知道龙府不差这么点钱吧。” “嗯,这边。” 小孩点了点头,他当然知道龙府,这可是手屈一指的府门,他只是看了看这个年轻人,姑且信他一信。 王小头一路上问了不少问题,而小孩就是在前带路,什麼话也不接,一个劲往前钻,就是觉得还不快,一双小腿让王小头有些跟不上,他知道,这是在赶任务啊。 他也识趣的闭了嘴,走了许久,街道拐了不少,在他的记忆中完全被忽略,看来自己是路痴。 很快,龙府的牌匾出现在他的眼前,门前蹲着两个大石狮子,口中含着石珠,一雌一雄。生龙活虎,抵挡一切阴邪。 “瞅什么,一边去,走走,别挡路。” 门前站着两个守门的,见乞丐装的小孩过来,以为是要饭的,急忙将他驱逐,生怕脏了他家主人的一亩三分地。 小孩识趣的站在王小头身后,他在看这个年轻哥哥真的是这里的人?看他怎么做! “哎,干什么的,说你呢?” 王小头指了指自己。 “对对。” “我来找龙爷的,生意往来。”说着垫了垫身上的布包,谁知道里面是什么,只有他知道,别人听他说是做生意的,又看着布包,肯定装有不少钱财。 “你等着,我前去禀报,哦,对了,您姓什么?” “我姓王,你进去只要说鬼门关就知晓了。” “嗯,稍等。” 小孩的目光终于投出异样,看着王小头有些不一样,心里嘀咕着,看来真的是大款,两块,终于可以不用挨打了。 “咕噜噜。”小孩有些尴尬,肚子叫了起来,王小头也闻到了香味,看来龙府正在做午饭,能赶上一顿。 不久,看守的小厮身后一个身影走了出来,一看,熟人,他最不想见的人,也最想见的人,谢老三。还是那个样,那颗痣看着瘆得慌,尤其那搓黑毛,郭氏兄弟与他比起来,简直大巫见小巫。 谢老三一见王小头,表情顿时变了,随即说道。 “呦,这不是王家小兄弟,什么风把你吹过来了。” “当然是钱风,什么都先别说,是不是吃午饭了,哦,对了,有两块钱么,先借我用用,快点,别磨蹭了。” 谢老三一脸错愕,王小头这也是装的太逗了,他只能忍着,打的那一枪他可是惦记着呢。现在只能这样,不然怎么在这混。 谢老三来的时候,龙彪再三强调他不要得罪王小头,他自然不会得罪,看着王小头一脸认真的样子,从身上拿出两块,递给王小头。王小头立马接过。 “咯,两块,看,不会少你的。给。” 小孩看着钱,眼色也变了,接过钱,小心叠起,这就转身走。 “哎,别急,既然来了,请你吃个饭,这里可是有肉,你也赚够了,我请你吃,怎么样。” 王小头抓住他的手臂,小孩用力甩开,谨慎看着王小头,听到对方请自己吃饭,嘴巴泯了泯,想要拒绝,可这香味,着实让他不知所措,也不知是什么驱使,王小头搭在他的脖子上,走进院子。 “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看着王小头的背影,默默地吐了一句,跟了进去。 在谢老三的带领下,进入一堂屋内,远远就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不是一个,好几个,还有一个极其危险的身影,李正道!他为什么在这里,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看来又有一趟浑水。 王小头走进屋内,所有目光都盯着他,尤其是李正道,这般赤裸裸的看着他,心里感觉毛毛的。 “龙爷,夫人。” 王小头朝这里的主人行了行礼,不过,有些心惊,龙彪脸部煞白,整个人病殃殃的样子,才多久没见,整个身子居然瘦了一圈,不可能啊,受伤也不可能这般虚弱,又看了看黄秋月,越是水灵,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有夫之妇,这是怎么回事。看来龙府的水很深啊。 “嗯,小兄弟,咳,咳,你怎么有空来我这耍了。” 龙彪气色很虚,说话却底气十足,这么大的家业,都是他一手打拼的,看着这座椅,绝对的真材实料,正宗的楠木。 他手上那些个戒指,尤其是大拇指上那个扳指,这玉质绝对是极品,看来,他没少去地下搞物件啊。 “路过,路过,大家都是熟人了,就来看看龙爷您,这不,遇到了洪水,身上的钱全部被谁冲走了,礼物也不带,笑话了,笑话了。” “哈哈,咳…” “龙爷注意身子,少说话,既然来了,先吃饭,上菜。” 黄秋月看着王小头若有所思,王小头看到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身影,书生模样,似乎有些眼球,像某些人。好像见过。 王小头应了声,现在看明白了,还真是这个女人管事,黄秋月说不说话,龙彪真就不说了,一直看着王小头,王小头也看着他,眼神,这是什么眼神,迷茫,虚弱,不不,不对,那是死气。 菜上来了,王小头拉着小孩也坐了一个凳子,看着菜,什么事都抛之脑后,看那猪肘了,焦黄焦黄的。热气腾腾,一共十几个菜,小孩吞咽着口水,盯着那只大鸡腿,目光一直停留在上面。 “小弟初来乍到,这杯酒敬龙爷。”这是对主人家的尊敬,朝龙彪敬酒。 龙彪正要举杯,却被黄秋月夺了下来,龙彪尴尬的笑了笑。 “小兄弟,这么久不见了,龙爷身体不适,这酒我替了。”说着,一饮而尽。 王小头也不说什么,也一饮而尽。 “吃菜,吃菜。” 主人家发话,大家才吃。 王小头一把抓住那只大烧鸡,用力扯下两只鸡腿,小孩看着王小头的举动,心里简直崩溃了,我的鸡腿。 “嗯,拿着。” 所有人都看着王小头,还有这个小孩,小孩唯唯诺诺,不敢接。 王小头又伸了伸,小孩舔了舔嘴唇,一把抓住鸡腿,吧唧吧唧,吃的满嘴油水。 “慢点,别急,有,多着呢。” 其实他肚子也饿的慌,这么多天一直都沒吃过饭,不顾别人的眼光,大口吃起来,筷子都不用,直接用手抓,肘子,鸡肉,丸子…一个个往嘴里塞。 “这是,多久没吃过饭了,饿死鬼缠身吧。”书生模样的男子暗暗说了句。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 20.猛龙过江(5) 王小头自然不在意,一个劲的将食物往嘴里塞,别人筷子刚落碗中,他就已经把那整只烧鸡拿了去,掰了两只大翅膀给了小孩,自己拿着整只鸡啃了起来。 小孩目瞪口呆,不过看着碗里的鸡翅膀,他也不扣啃着。 一桌好饭菜就是看着王小头与小孩两人的吃相而剧终。除了两人外,其他人几乎没吃几口,看着两人满嘴油水,心里却不怎么爽。 饭局结束,王小头打着饱嗝,摸着肚皮,现在就是说正事的时候。他还想着自己的金剑,不知道那个谢有才有没有送来,即使没有送来,也在这几天。 一个小厮走了进来,在龙彪耳朵前说了几句,龙彪苍白的脸色居然有些暖意,露出笑容。 在小厮耳旁嘀咕了几声,小厮急忙走了下去。 小孩坐在那里有些无措,毕竟他谁也不认识,吃了顿好的,也算心满意足。可他想回去交付,那么下午的时间就可以不用出去,就可以玩耍,这才是他的目的。 众人也不说话,黄秋月挥了挥手,就有下人上来将菜盘,桌子清理干净。 “大家都不要着着急走,我这里有一个好东西让大伙观赏观赏,看是什么朝代的。”龙彪有些得意,看着众人,他才是这里的主人。 “哦,不知龙爷是什么宝物,这我得看看。”李正道这个巴掌拍的极响,谢老三却是尊敬的看着,王小头无奈的叹了叹,这个龙府的浑水自己怎么就淌了进来,真是没事找事。 “你看了一定会被吓一跳。”龙彪纵横这里也有几十年了,听龙彪的口气,这宝物绝对不一般,众人抱着好奇的心思静静等了来。 很快,小厮领着一人走了进来,那人不正是谢有才么,王小头哑然,自己猜的没错,不过他能算到龙府的吃饭时间,这个家伙还是不一般啊,刚好算对时间。 “龙爷,夫人,各位东家。” 谢有才似乎没有看见王小头一般,王小头也是诧异,自己这么大一个个头在这,他是假装没看见,还是真的没看见,待会看看这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谢有才?” 谢老三看着胖胖的身躯,手中似乎拿着东西,他有些奇怪自己这个远方老表怎么突然就到这里了,他倒不怕有人挤兑他的地位,有李正道在这里,他怕谁,龙彪?黄秋月?有些不屑的看着谢有才,刚才对王小头这个几十年没吃过饭的家伙,也是看不惯,什么东西。 “是,老表。”谢有才装的很尊敬,内心早已经骂对方什么东西,老子也会和你平起平坐,不会太久。 谢老三没有说话,他这一句已经引起不少人的不满,因为他不是主人,最先问话的是主人才对,王小头感觉到一股杀意,那个书生。 他很好奇,这个书生的身份,他不知道,可谢老三知道,龙彪手下四虎,死了两兄弟,就只剩下两虎,谢老三,王启云。谢老三最大的对手,也是他最忌惮人。 王小头突然有些后悔了,不过又改变了自己的主意,看着龙彪他不免有些怜悯对方,人到中年不幸,说的就是他了。还有位如花似玉的老婆,这下更加是晚年不饱的节奏,心里不竟感慨。 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谢有才,至于没看见王小头,那是他背对着,坐了个下位,他这个没身份的人,最适合坐在这里。 他在想办法,这东西可是自己的,得想个什么说法把它弄回来,不然去那什么白鼻子墓,没有保障,可不是他的做法。 “谢有才?原来你是谢老三的老表啊,这我倒是不清楚,坐。”龙彪很有兴趣的看着他,谢有才就犯浑了,他看了看四周,坐?坐哪?往哪坐,这里除了你们吃饭的位置就没有多余的位置了吧,这是叫也坐哪。他左右看了看,突然看见王小头的侧脸,这,感觉怎么有点眼熟,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而自己从来没在龙府见过,所以一定是刚来的,至于在哪见过,他也不在意,有点眼熟罢了。 “龙爷不必坐了,这次小的来,是给您送宝贝来了,我在一人手中收购了一柄绝世宝剑,削铁如泥,看年份应该有个千年了。” “哦,拿来瞧瞧。” 龙彪来了兴趣,他这一生只爱三种东西,女人,钱,兵器。女人已经有了,钱却远远不够,而兵器,能收藏的当然要收藏。 谢有才知道自己已经成功吊了龙彪的喂口,利索的将剑上的布条扯掉,剑出现在众人眼前,当真金光闪闪,盛气凌人,让人感觉这是一把神兵,龙彪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看着宝金,一步一步朝谢有才踏来,李正道双眼眯着,他看的不是兵器,而是王小头,自己这么多人都在看这宝剑,唯独他什么变化都没有,只是看着前方,前方有什么,不正是黄秋月么,心想,难道他们俩有什么秘密不成,可是又随之推翻,两人的交集他从来没见过,难道是一见面就眉目传情。也许就是这样。 王小头要是知道李正道这么猜测自已,估计,还不乐意,他可不是那种随便给人带绿帽子的人。 谢有才心里十分兴奋,有戏,十分有戏啊,这下自己的前途不愁啊。 马上递给龙彪。 龙彪一手握住,不轻也不重,双眼看着剑身,上面的纹路像绣花一般,整齐排列,一条接着一条。感受到剑身传递来的寒气,他眉头一皱,有些不可思议。他感觉手已经冻住,想要脱离剑柄却怎么使劲,也摆脱不了。不一会,又回到常温。 “好剑,你有心了。” “应该的,应该的。” “噗呲!”黄秋月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捧腹大笑,众人都知道她在笑什么,就龙彪不知道。 谢有才也跟着笑起来,他这一笑,仿佛全身的肉都在动一般,尤其是被王小头削掉头发的那一戳,配合他的笑的动作,简直神了。 接着,除了王小头和龙彪,这里的人全部加入笑的行列。 “谢家兄弟,你这头发是怎么搞的,我记得上次见你的时候都是好好的。”黄秋月说话的声音确实好听,带有磁音,谢有才听的心里痒痒的。 “这,这、不小心蹭的。” “我看是这剑削的吧。”龙彪不愧是行家,一眼就看出明道来。 “龙爷好眼力,有才服了。” 谢有才乘机放了个马屁。 龙彪拔下一根头发,剑刃竖立,头发飘然而落,与剑刃轻轻一碰,头发断成两节。 在这里眼力好的很多,看着龙彪露的这一手,这剑绝对是极品宝剑。 “谢有才,你把我的剑随便给人,你问过我吗?”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 21.猛龙过江(6) “谢有才,你把我的剑随便给人,你问过我吗?” 一道声音打破刚才和谐的气氛,谢有才一脸震惊,而其他人则满是好奇的看着王小头,这剑是他的,那里面的事情就好玩了。 “嘿嘿这小子在找抽吧,龙爷看上的东西他也敢…哼哼。”王起云心里嘀咕着,对于这年轻人,他很有兴趣,很大的兴趣。自己两个哥哥死了,他看上去却不是很悲伤,对于这些,他更关心的,只有那个女人了。 “哦,谢有才,王兄弟说的是真的么?” 龙彪也十分有兴趣的看着两人,更期待的是王小头如何回答。 “哪里,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今天我还是第一次见过呢,这剑我也是从一位老汉那里收的,这才火速赶来给龙爷送礼。” 谢有才心惊,终于知道这个年轻是谁了,不就是这剑的主人么,怎么会认识龙爷,而且还能在里吃饭,这绝对比他的身份高多了。什么来头。 “哦,王兄弟,我这位兄弟说不认识你,你是不是看错了。这剑可是把好剑啊,难道王兄弟也有同样一柄神兵?” “没错,何止是同样的,简直就是同一个模子里雕刻出来的,而且这剑啊,今天早上还吃了一把癞皮狗的头发,龙爷,不信您看看,上面应该还有残留的头发才对。”王小头说到这里,有意无意的看了看谢有才,这里在坐的哪一个不是心思缜密的人,黄秋月又嚯嚯笑了起来,这一笑倒是引起王小头极大的兴趣,瞅了瞅,不仅王启云,李正道也忍不住看了黄秋月几眼。这娘们笑起来真浪。 “咦,还真是,你不说,我还没仔细看,看来真的削了癞皮狗啊,这狗还挺泼皮的。哈哈,咳,咳…” “龙爷你少说点,这伤…” “没事,夫人,还不会死,老夫的身体结实着呢。王小兄弟,这剑什么来头。”他龙彪又不傻,自然明白王小头说的,倒是谢有才自己听着一愣一愣的,又抓了抓那秃顶的毛发,有些怒气的看着王小头。 王小头这才站起来,看都不看一眼谢有才,才走到龙彪身前,指着剑说道。 “这剑可是大有来头,龙爷知道红石林吧。” 他故意停顿,红石林对于平常人来说那可是天险之地,进去不得。可对于龙彪这样的人物,红石林那可是发财之地,里面有墓他也早有耳闻,听王小头这么一说,不止他,这里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而来。 “你,你是说红石林,难道这剑、” “没错,这剑就是出自红石林。” “那王兄弟你去了!”龙彪只是脱口而问,他不敢相信王小头能去这个地方。他自问,也不敢去,对于鬼门关,红石林可是大自然的威力,并不是人为,所以他不敢去。 “去耍了一圈,里面有好多没见过的东西,也失去了一位好友。”说到着,不免有些失落,对于毛师傅他有点说不出来的感觉,第一次见面当然很特别,在那种爆炸中,估计存活的几率少之又少。 “王兄弟节哀,干我们这一行的,命早已经交代给地下了,你说说在红石林里的所见所闻,也让哥哥我开开眼。”龙彪是急切的,他没去的过,可他相信王小头去过,这相信这一点就行了。 “世事无常,龙爷,这剑我暂时不能给你,我还有其他用处。” “好,给你。”龙彪也是爽快之人,将剑递还给王小头。谢有才这脸更加黑了,龙爷这是不给自己留前途了啊。 王小头将剑收好,看了眼小孩,东张西望,坐立不安,这件事看来是件大事,得从长计议,先说了红石林的事让龙彪看看,自己还有很大的价值,就看他懂不懂了。心里想着。马上说道, “我去红石林也是巧合,我就从简而述,红石林中有一种特别厉害的东西,叫远古沙虫,它的身子足有两个谢有才那般大,长有数米。哦,对了,我还看到了那个姓张的,他也在里面,依旧很嚣张,不过,龙爷放心,我当时削了他的气焰。”看着龙彪扭曲的面孔,这仇可不小,“我估计他回来县城,龙爷到时候可以一洗前耻。那沙虫着实厉害,那次我们一共去了至少十几二十号人,硬是让那家伙吃了五六个。 啧啧,那血腥场面,现在都有些不忍想像。最让人兴奋的居然能见到张平。” “什么,张平,怎么可能,他没死?” “你说什么,张平、” … 所有人都被这个名字震惊道,这可是影响了一代的人,心狠手辣就是对张平的评价。听到张平,自然会很惊讶。 “不不,他肯定死了,就是见到了他的白骨,被人炼成什么尸了,全是骷髅头,瘆得慌,想想都后怕。不过,也挡不住枪的攻击,化为尘土,成了历史的尘埃。只是可惜那么多钱财,还有那个大墓都还没发觉完全,整个山体就垮了,再也进不去了,可惜,可惜啊。” “王兄弟能从红石林这种凶地全身而退,佩服,佩服,就那远古沙虫,看样子是远古的东西,不知它死了没有。”龙彪对奇怪生物很好奇。 “死了,被我杀死了一条。” “难道还有很多条?” “嗯,估计有个五六条的样子,我和,我一共砍了两只和四颗卵,应该不会剩下多少。这东西还好没有到人多的地方,不然我们人可不够它们吃的。” “王兄弟真是心明大意,那这剑王兄弟得解说解说。”龙彪越发的对王小头的故事敢兴趣,一问就停不下来,一个接一个问题而来。 “这剑是一把钥匙。”他也不知道,先瞎掰,套住这只狐狸,跟着自己一起干,“土司王墓的钥匙。” “什么,当真!” 龙彪双手抓住王小头的手臂,其他几人纷纷从坐凳上跳起,这个消息太雷了,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这里谁不想找到土司王的墓,那可是最高荣誉,相传在湘西盗墓一派中有这么一个规矩,不管你盗什么墓,再大再富也好。只有找到土司王的墓,你就是这边的头,任何人见了你,都得见你声爷。 所以这几人才会有这么大的变化,这消息对于现在的龙府来说,就像及时雨般,这要是真的,那么龙府的地位又得上升一个位置。 几人不约而同的走了过来,围在王小头身边。 “龙爷,您抓疼王兄弟了。” 李正道在一旁提醒道。 “不好意思,太激动了,王兄弟,这是不是真的。” “千真万确。” 听到这句,龙彪哈哈大笑起来。 “天佑我龙彪,天佑我龙府,哈哈。”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 22.追踪 “王兄弟,你可知道是哪位土司王?” 李正道问道,对于土司王,他们只能仰望,这么个大家伙,能在蛮夷之地统治八百年之久,可不像中原,教化百姓可是非常大的难题,这才是土司王权可敬的地方。 彭氏一族的墓地在城南,大部分彭氏一族的人葬在那,却不曾见土司王的墓,因为他们的身份,他们葬的地方都是一个秘密。 王小头看着李正道,心想这家伙是不是知道些什麼,看他在这里混的不错,居然坐在龙彪的左方,在古代可是以左为尊,浑水啊,又是浑水,叹了叹气。 几人看着王小头的神情,以为他有些为难,也以为不想说出来,龙彪必须得到这个消息,眼睛转了转。立即说道, “王小兄弟,你要什么条件经管提。只要在我龙彪力所能及的地方,我一定会办到。” “这,哎,龙爷,不是我不说,这里面确实有些难处。说实话,我跟龙爷你还有些仇恨。” “这,这哪里的话?”龙彪有些傻眼,自己怎么会跟他有仇,难道是…“谢有才,你今天怎么得罪王兄弟了,还不道歉。”龙彪能想到的就是谢有才了。 可还有一人脸色十分难看,他看着李正道,李正道却没见他投来的目光。 “龙,龙爷,我,我、” “我什么,还不向王兄弟道歉。” “龙爷,你弄错了,说起来,不能全怪他,不过,那一枪之仇我会找机会还回来的。” 王小头说的没错,梁爸爸的死不能全怪谢老三,他只是借钱的,要怪只能怪那个老巫婆,不是那老巫婆,这一切都不会发生,王小头也是一个头脑清晰的人,谁有错,谁没错,他清楚的很。 倒是谢老三听到那句找机会还回来,他的心是憔悴的,想自己搞一把土枪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看他身上也不像是有枪的样子,不过,也不得不防。谨慎的看着王小头。 “龙爷,我,王,王爷,之前是我狗眼看人低,不识泰山,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们这些做小的一般见识。”谢老三可不知道王小头说的是谁,他知道有过节,肯定是他了,可自己没开枪打他,还回来?难道还要把自己打一枪,想想都害怕。 “大家都是兄弟,不打不相识,就此揭过,龙爷我来此还没有住处,在这叨扰几日,龙爷不会不高兴吧。”王小头在这里谁也不认识,之所以不说出来土司王墓,这也是他手中的一张底牌,说出来到没事,就是没现在这般对待自己。 “好,既然王兄弟这么说了,就此揭过,王兄弟想要在这里住多久都没事,这院子就房间多,待会给王兄弟收拾一间房间。” “谢谢龙爷了。在下还有点事,晚上与再告知龙爷秉烛夜谈土司王墓之事,您看如何?” “甚好,甚好,既然这样,谢有才,你就陪王兄弟一起去,多一个人多一个照应,这些钱,你先拿着用用,在这里没钱可不行。”说着拿出一把钱来,看上去还有个百来块,完全够用。 小孩看着那钱,眼都直了,他一天最多都赚不到一块,要不是看王小头好欺负,恐怕今天也不会有什么收获,好的时候最多赚个五毛,四毛,不好,一两分都没有。看着那把钱,要是他自己的该多好,就不用… “好,那我就却之不恭了。”王小头也不客气,他现在缺什麼,不就是钱么,你既然给,我还不敢要?不要白不要。 “走吧,小屁孩。”王小头拍了拍小孩子的肩膀,小孩居然有些依依不舍的走出龙府。 谢老三跟在王小头身后,屁颠屁颠的走了出去。 看着王小头的身影,龙彪若有所思,咳了几声,向里屋走去。 李正道也是如此,看着那道背影… 龙府外,王小头站在原地,他没有跟过去,而是看着小孩的身影,他要追踪,自己手中的剑又被布包裹,背在身后,就像古时候的侠客一般,剑不外露。 谢有才看着他,不敢说话,也不问,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既然龙爷要他跟着这个年轻人,那他必须跟着,不然自己的钱途渺茫,想想早上还与对方打架来着,现在,哎,想想都心累。 “谢兄弟,你手下有多少兄弟?” 谢有才猛的将眼睛突起,谢兄弟,他居然叫自己兄弟,涕感泪流。 “哦,除了我,还有几十号兄弟呢。王爷你、”说着,脸上有些得意,虽然他还进不了龙府大院,可他手下也是很多,收账的,能不多么。 “大家都是兄弟,你叫我小头就行。” “这可使不得,龙爷与你称兄道弟,我怎么能。” “没事,待会我可能叫些兄弟。” “这个行。” “走。” “走?王,王兄弟,走哪去啊?” “跟着就知道了。” 王小头打哑谜般,跟着小孩的方向追去,转过一个街道,小孩的身影出现在他的眼前,那道背影,看上去很寂寥,多么单薄。 一路上,小孩只在一个地方停留了半刻,一个包子铺,看着热气腾腾的包子,他咽了咽口水,纵使刚才吃的满嘴油水,可和包子比起来,他最爱的就是包子,一口咬下去,热气充满嘴中,手也烫,这种感觉,就像饱了一般。 他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买了两个包子,用油纸包着,塞在胸脯前,转而又向前走去。 王小头一路跟着,身旁的街道越来越窄,这是一处老巷,看上去有些年头了,地面早已经坑坑洼洼,周围的墙壁也是凹凸不平。久经不修的状态。 老巷最里头居然是一处大宅子,王小头眉头紧皱,这么大的宅子,这主人身份不一般啊,虽然有些偏远,可也是大啊,或许这样可以掩人耳目。 两人躲在墙壁后,看着小孩,只见小孩向身后看了看,王小头二人急忙躲了过去,小孩见没人,才敲打木门,最后走了进去。 “好险。差点被发现了。”心里嘀咕一声,再次探出头,小孩的身影已经不见,他要进去探个究竟,可是不知道对方有多少人,这样贸然进去,肯定得不到好果子吃。 “谢兄弟,你回去把弟兄们带到这里来,要是我没出来,大叫你的名字,你就带着兄弟们冲进来如何?” “好,我这就回去叫弟兄。” 谢有才又屁颠屁颠的走了回去,看着他。 “你可别把我卖了。”嘴里喃喃道。 王小头看着四周的围墙,好家伙,都经过特殊的处理,最上面都插了碎瓦片,上去必然会将手割破,得找一个地方进去才行。 他又绕了回去,或许后门可行。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 23.宋敏佳 “累死我了,转了一圈,居然没有后门,真是日了狗了,只能爬了。”王小头心里头嘀咕着,看着高墙,得做一回真正的侠客。 “好像那里的围墙似乎矮一点,就从那里进去。” 又走了进步,看了看,这处围墙看起来只有一米七高左右,可上面的瓦当也是最多的,看上去十分锋利。这么多地方,就这处最低,肯定防范最厉害。 “呼。”吐了吐气,左右看了看,突然一物出现在眼中,一辆板车,板车上有一个大木箱子。 看了看,四周没人,急忙将板车推到围墙下,板车尾部搭在围墙上,木箱则坐落在板车上,紧靠着围墙。 准备妥当,看了看这一切,他心满意足。 一段助跑,嘿的一声,脚踏在板车上,纵身一跃,又踏在木箱子上,又是一跃,脚踩踢在围墙之上,身子已经跃出围墙之上,与瓦当仅离数厘米之远,稍有不甚,腿与裆部就会血肉横飞。 他这个姿势挺有意思,双手抱着双腿,刚好屁股从围墙之上飘过,正当他得意之时,他忽略了一个问题,就是他身后的剑,背在身后的剑完全长过屁股,叮的一声,墙上划开一条缝隙,包裹剑身的布条也被削了一条口子。 王小头被突如其来的动作招架不住,整个身体在空中失去了重心,砰的一声,他的脸部朝下,阵阵疼痛感让他嘶嘶叫着,却不敢大声。 “哎哈,太痛了,辛亏是泥土,不然就遭罪了。”瞬间从地上爬起,摸了摸脸部,不碰还行,一碰,这种痛感,简直有些麻痹。 “外面好像有声音?” “你听错了吧!” “好像有,走,出去看看。” 王小头急忙看了看四周,听见屋内有声音传出,恐怕自己发出太大的声响,不远处一个草堆,足有一米多的半径,一个纵越,身个身子落在草堆后。 这时,屋内走出两人,身材中等,不胖也不瘦,怎么看也不像是有钱人,两人走了出来,到处张望。 “没人吧,你还不信我,就你疑神疑鬼的。”稍高一点的男子说道。 “不对,我不可能听错的。”矮一点的男子坚信自己听到响声,朝围墙方向走去。 那个方向就是王小头落下来的位置,王小头探出脑袋,盯着二人的动向。 突然,有什么东西在身后蠕动,他感觉自己的屁股下似乎有种冰冷的感觉,那种感觉让他后背直冒冷汗。 两人到了王小头落下的地方,看了看,似乎看不出什么名堂来,那人还是不死心,到处张望,突然,他的视线落在那垛草堆上,或许藏在草堆上也说不定。坚定了内心的想法,一步一步朝草垛走去。 王小头此时哪有心情管来的二人,他已经猜到屁股下是什么东西,这种天气,还有这草堆,最容易招惹那种生物在下面筑窝。 他的整颗心都悬着,暗暗祈祷千万别是毒蛇。 突然,他动了,身子朝一旁越去,终于看见那条蛇,他认识,这种蛇属于无毒蛇,或者说是家蛇,王锦蛇,暗暗松了口气。 不过,正是他这么一动,草堆中发出声响,沙沙声,来的两人瞬间谨慎起来,原来真的有人,他们不知什么时候拿出两把雪亮的匕首,一步一步逼近草堆。 王小头这才注意到自己有可能败露,焦急如焚,现在暴露不就打草惊蛇了么,达不到目的,突然,他见这蛇居然对着他吐着信子,没有走的意思。 一个计谋从他脑海中产生,说时迟那时快,左手在蛇的面前晃了晃,王锦蛇扬起脑袋,信子嘶嘶发想,幸亏他躲的快,不过左手只是虚晃一枪,右手准确出击,无误的捏住王锦蛇的七寸。这是他第一次抓蛇。 “有点吓人。”看着手上的蛇,人对蛇天生就有一种恐惧,“看来,已经很近了,那么。” 他双手用力,整条蛇被他抛了出去,直出现在两人脚下,两人先是一愣。 “啊,我靠,这他妈的直接飞出来的,蛇精啊,mad。你看它,居然不怕人,我靠,居然这么嚣张,我弄死你!” 矮个子本就是暴躁脾气,不过这蛇也是属于傻子一类的,它居然就杵在那里,一动也不动,扬起脑袋,吐着信子,看着二人,那样子就是挑衅,赤、裸、裸得挑衅。怎么叫他不气。 二人的注意力完全被这条脑子出问题的蛇吸引住,王小头叹了叹气,从草堆那侧探出脑袋,望了望,这里房屋的摆设一目了然,总共两个排设,一个7字形,王小头这一边没有房屋建设。看样子正堂就在那排长的房屋里。 那里面时不时传来哭声。 “豪哥,今晚我们可以开荤了,这蛇起码有一斤多。” “我跟你说,蛇肉炖鸡,那个味,啧啧,想想都香,这蛇看来是主动送上门来让我们吃。” “抓起来?” “去吧,我相信你能行的。” “好的,豪哥。”高个子兴奋的应了声,就对蛇出击了。 王小头已经从草堆那一侧爬了出来,见两人都没有看过来,只能拼一把,深呼吸,吐了出来。一个箭步,跃去老远,头也不回,直接跃至房屋一脚,躲了进去,这里刚好能看见那两人,王小头再往里挪一挪,几乎就看不见王小头了,这里是一个死角。抬头一看,居然开了一页小窗户,就是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人看见。 “豪哥,我的技术,你信了吧。” 拿着蛇,似乎在炫耀,矮个子不屑的看了他眼,直接走进屋去。 “哈哈,大伙,晚上咱们有野味吃了。” “哇,蛇…” “亮哥威武。” … “吵什么吵,一边去,没看见我正在训话。” 这道声音传出,声音很大,一下里面就没了声音,只听到窸窸窣窣的哭声。 王小头从一旁往窗户里看去,里面是一件小屋子,突然,他显些叫了出来,那木板上躺着的人不就是和眼镜一起的小女孩么,怎么她在这里,而且似乎还是昏迷的状态,那眼镜去哪了?越想着,越发的不安。 “一定是出什么事了,以眼镜的个性,是不会将她丢下不管的,一定要弄清楚。” 看着小屋里面没人,王小头用力掰了掰这木制的窗户,丝毫未动,正当他苦恼时,这才想起自己还有身后的剑。 一时糊涂了,将剑拿出,朝木棍窗户削了削,纷纷落地,趁里面没人,将剑背在身后,手一撑,爬进小屋子。 落地脚步很轻,看着宋敏佳,脸色苍白,衣服虽然换了,可身子看上去十分虚弱,正当他想怎么抱走时,打骂声传来。 “我今天非废了你不可。”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 24.狗爷 “狗爷,您消消气,这还是孩子呢,况且他今天还挣了一块八毛不是么。” “别给他说好话,我这的规矩难道你们都忘了,不得私藏,一发现就打断一只手,来啊,行家法。” 所有人都沉默了,王小头已经到了房门前,通过门缝向外看去。 “这么多人,小孩更多,六个成年人,小孩,一,二…十三个,那个不是给我带路的小孩么,嗯?包子?原来买了包子被发现了。” 王小头看着里面的情况基本已经知道,一个个头比较壮实,脸上带疤的家伙,大家都比较怕他,看来这就是老大了,地上有两个包子,小孩买的。可那老大居然一脚将包子踩烂,在地上蹂躏,小孩盯着老大脚下的包子,眼泪流出,他的脸上明显有五个手指印,抽了几巴掌。 听老大说行家法时,小孩居然没有哭泣,依旧盯着包子,那眼神,看不出一丝波澜,这不应该是一个七八岁孩子的眼神,而其他孩子都被吓哭,窸窸窣窣的哭着。老大接过手下拿的家伙,是一根很大的木棒,就像棒球棒一样,一头大一头小。 只见那老大伸手指了指,两个中年男子将小孩抱起,撸起他的右手,一人抱着,一人拉着他的手,这时又有人抬了一张凳子进来,这凳子经过处理。有一个凹槽,手正好能放进去。 两人将小孩的手放了进去,如果被那老大一击击中,手掌部位必将尽断。 王小头眉头紧皱,他想不到这人居然这么残忍,突然看着有些小孩,似乎有好几个没有手掌,看来,这已经打了好几次,真残忍。 “一定要救下他,不知道谢有才来了没有,真该死,一个人打不过他们,看那刀疤脸是练过的,其他人不足为怕,只能硬闯了,宋家女娃,你先等等,待会再带你出去,眼镜,你可别死了。” 看了看外面的情况,老大已经在他的手上试了试,不敢想象,这么小的小孩怎么能忍受这种痛苦,不敢想象这人会如此残忍,不就花了一点钱买了两个包子,难道这两个包子的钱比起这人的手还值钱。想到这,王小头眼中的怒火直冒,要不是自己一时兴起跟来瞧瞧,永远都不知道还有这等黑暗。 见老大要动手,王小头已经站起,老大的木棒正要落下,王小头一个飞毛腿踢在木门上,砰的一声声响,完全不在王小头的意料之中,木门没有像他想的那样,倒下。 而外面老大听到声响,手放了下来,所有人都看着这木门,不作声。 老大指了一个手下,又指了指木门,那人小心朝木门走去。 “我靠,这么结实,我就不信了,再来一脚!” 这次,他助跑了老远,又是一击飞毛腿,直蹬在木门之上,木门应声倒下,那人刚到木门前,就被木门压在下面。 所有人都看着王小头。 “我说,把那小孩放下。” 一众目瞪口呆,尤其是抱小孩的那人,手已经放了小孩,小孩坐在地上,看着王小头,眼神中有一丝涟漪,却不见呗被救的兴奋,这小孩,长大一定是一个大人物,他这么想着。 王小头怎么会知道,这个小孩走出大山,下了海,成了一方有头有脸的人物,到最后一直想找王小头,报答他今日的恩情,可到死都不曾相见。 “你谁啊,小子,装大虾?” 一人指着王小头问道。 王小头一跳踩在木门之上,下面压着的那人,又被重力压着抬不起身,苦苦挣扎。 “嗯?这位兄弟,我们这家事你外人可不能凑热闹吧。”老大将那人推开,走到王小头身前,眼神无比犀利,透露出一股杀气。 王小头也不是什麼善茬,手上带血的家伙,怎么会怕对方的威胁。 “哦,那怎么样?” 老大眉头紧皱,看着王小头有恃无恐的样子,这么自信,一定有后盾,他转头想了想,先试探试探。 “在下陈二狗,小司码头帮二把手,不知兄弟哪个山头做事?” “山头,什么山头,什么码头,没听说过,怎么,不服气,就你,不服气,你就来打啊。你这般对待他们,就不怕,他们日后长大了报复?” 王小头这话云里雾里。 陈二狗气的脸上横肉抽搐,他都自报家门了,这人居然不懂规矩,明显就是不懂,不管谁,在别人自报家门时,他也要自报家门,这样才显得对对方的尊敬。 他大气直出,杀人的眼神看着王小头。 “小子,今天看在老天的份上,让你走,别不识抬举。” “走。好,把他们都放了,我就走。” “你找死,不管你是谁,这是我家事,你还管不了。” “别啰嗦了,叫你把他们放了,我是认真的。”王小头一本正经说道。 那些人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转而又笑了起来。 “哈哈,狗爷,这人不识好歹,我看直接打断他的双腿,割了他的舌头,放到桥头去行乞,我们又多了一份收入。” “对啊,对啊,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居然敢小瞧我们,不知死活。” … “闭嘴!小子,你已经惹怒我了,不管你是谁,今天必须的付出代价。喝。” 陈二狗举棒砸来,王小头眉头一皱,纵跳向左躲开,这一棒砸在木门上,砰的一声木门出现一个大洞,门下那人发出杀猪的声音,瞬间哀嚎起来。 “狗爷杀了他!” “杀了他!” … 一行人助威起来。 王小头这下有些放松,因为只有一人对付他,这下他就不怕了,他可不能杀人。那次杀了蛊婆,那是没人看见,现在这么多人,自己不可能都杀了灭口吧,所以只能打的他怕!这就是目的。 木棒的威力很猛,房子的柱子都被他打的一个大凹陷,对方这是下了杀手,他不肯每次都躲着,他要主动出击。 这一棒砸了下来,他在地上滚了数远,木棒在地上用力砸着,地上都会凹进去。如果被砸中,脑袋则必死无疑,其他地上,则残废。 这人居然这般狠,王小头心想,你狠我也狠,看谁狠过谁。 他每次拿剑时,都被对方挡住,没了拿剑的好时机,他加速跑了起来,在木柱后躲来躲去。这样下去,已经必然会被击中,突然,他看见木桌,跑了过去,身体向前扑倒,滑了进去,手往后一抓,剑从背上脱落,抓在手上。从木桌那头钻出。 稳重站了起来,眼睛睁的大大的,盯着陈二狗。 陈二狗站在木桌那头,也盯着他。 “怎么?不跑了?” “不跑了,我现在良心发现,你只要跪下向我磕头认错,我就饶了你,怎么样?”王小头笑着说道。 “找死!” 只见陈二狗踩在木凳上弹跳而起,一击木棒扬的老高,砸向王小头,王小头却出乎他的意料,没有退缩,也没有躲避。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 25.装X进行时(1) 感谢穿越切三票支持 就在众人以为王小头是被狗爷吓住,准备受死时,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陈二狗也内心一动,他在想要不要放对方一码,可自己来不及了,木棒已经砸了下去,离王小头的头部也不足十几厘米,这时,王小头动了,他手往上一挥,剑还裹着布条,别人看不清里面的东西。 ”咔嚓!” 所有人目瞪口呆,木棒断成两节,陈二狗脸上出现一条血痕,随即血从血痕中流出,他落在木桌上,呆在那里,眼神中多了一份不可思议。他的动作依旧停留在那一刻,一动也不动,双手举着半截木棒。 那些小孩露出兴奋的笑容,可他们却不说话,静静地看着。 “怎么可能?” “他手里拿的什么?那么大的木棍居然不堪一击,就成两截了!” “遇到硬茬了。” … 陈二狗嘴角动了动,抽动,看着王小头,吞咽一口唾液,他知道对方已经留手,若是再往前一份,他不确定自己的脖子能不能挨受那一击,怎么办? “傻了?还打不打!” 王小头看着他,弱弱的问了句,却让别人内心是崩溃的,你还叫别人怎么活,这么装逼,你再装。 陈二狗也不是白混的,在这里摸过了几十年,他虽然不是最狠的,也是狠里面出了名的,既然王小头没有杀死他,他就有机会。 他急忙回过神,向后跳了下去,退了几步才稳住身躯。 紧盯王小头。 “你那是什么武器?” 他看见王小头手上的东西,刚才他见金光一闪,自己手上的木棒就此断裂。他肯定,王小头手上的东西是好宝贝。 “这个?你自己看了不就知道了,何必问。” “你!好,今天我认栽,你带他走吧。” “哦,我说了要带他走吗!我说,把他们全放了。” “你别欺人太甚,放了他们,哈哈,你可知道,放了他们,他们就无家可归,饿死街头,难道你养他们?” “你错了,现在是什么社会,社会会给他们一个交代的?而你,就要给社会一个交代。” “别说的这么冠冕堂皇,我陈二狗怕过谁,就凭你,可笑,既然这样,就别怪我无情了,上,给我打死他,往死里打。”陈二狗几乎疯狂了,他要杀了对方,让他知道什么才是狠人。 可这些人都站在那里,面面相觑,对王小头有一丝忌惮。 “还站在这干什么,操家伙!” 不知谁喊了一句,一人拿出一大把武器,铁管,砍刀,居然还有菜刀,众人挑选了武器,朝王小头走去。王小头看着众人,表面上很淡定,可他内心却十分焦虑,所谓强拳难敌四手,这么多人,躲了一刀,可那一棍怎么躲,这下遭了,怎么谢有才还没进来。 他自己忘了喊谢有才的名字,谢有才已经来了有一会,他看着紧闭的木门,看不清里面的情况,但听到了吵杂声,他没听见王小头喊自己的名字,这可怎么办,要不要进去。 在他举棋不定之时,王小头已经被数人包围起来,他左右环视,这下可糟了。 “上!” 陈二狗一声令下,众人啊的叫着,他们拿着武器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充满戾气,挥舞着手中的武器,朝王小头围拢。 “糟了,糟了,这丫装过头了。” 看着来人,他在找突破口,既然这样,这应该是正当防卫,反正自己在这里没人认识。 突然想着,一把开山刀就自己砍了下来,王小头一惊。随之,转头一看,提剑迎了上去,咔嚓一声,对方手中的开山刀从中间断裂。还是老祖宗的东西好用。 那人看着手中的刀,刚才他以为将木棍削断,可能是用的武器锋利了点,可自己手里的是钢刀啊,这一击,他就愣在原地,一动也不动,那些人也愣在原地,震慑作用极佳。 “啊!” 不过也只有一会,他们始终相信,自己这么多人,难道还砍不了对方一处伤口! 这次他们聪明了,所有的武器一起砸了下去,王小头放弃心底的恐惧,他蹲在地上,抬头提剑向上挥舞,叮,叮…数声响起,王小头在地上旋转180度,打手手中的武器全部断裂,叮叮…掉落在地上。 王小头手中的剑全部露了出来,所有的目光全部盯着那剑,而围斗王小头的打手,和刚才陈二狗一般,愣在原地,呆滞的目光,空气仿佛凝固了般,只有陈二狗满脸的怒气,又有些后怕。 王小头已经站起身来。 “有烟吗?”王小头不知为什么说出这句话来,其他人也一脸懵逼,烟?做什么? “有,有。” 在陈二狗的注视下,一位小弟回过神,低头哈腰拿出一根烟来,看上去还是好货,气的陈二狗直咬牙,好啊,居然敢私藏,看我不削了你。 “嗯,不错。”接过烟,放在鼻子前闻了闻,烟香味特浓。 王小头放在嘴上,小弟拿出火柴,将烟点燃,惺惺笑着,然后手往身后探了去,陈二狗嘴角露出满意的笑容。 小孩看着这小弟的手握住身后的匕首,可他已经懵了,已经来不及喊叫。 “去死!” 小弟满脸狰狞,他疯狂的笑了,因为他的匕首快要插进对方胸膛。 下一刻他的笑容就此破灭,他的一根手指头落在地上,血液从断指处喷射而出。王小头早已经发现他的诡计,就在他手往身后那一刻,王小头就已经做了准备,剑已经放在身前,对方都没看见,真是为所谓的胜利在望冲昏了头脑。 “啊!啊…” 小弟在地上翻滚,他用力摁住手指头,血液依旧不停流出。 王小头深深吸了一口香烟,吐出一团白烟,如痴如醉,上学堂时,和眼镜两人偷偷喝酒偷偷抽烟,这都正常不过了。 白烟飘散在众人面前,现在似乎闻不出什么味道,只有一个从来没遇到过的对手。 “舒服,飘飘然。”淡淡的道出这么一句。 他向前踏出一步,所有人向后退一步,最后,陈二狗与王小头又面对面进入视野。 “怎么,你不逃?” “逃,我陈二狗是谁,纵然你有神兵利器,可这是什么年代了,我就不信你有我的枪快!” 说着,从身后拿出一把手枪,枪擦的很亮,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有枪,这个年代藏枪的人还不少,就算是现在,也有一些家伙铤而走险,私藏枪支,法律最终会制裁的。 看着二狗子手中的枪,不得了,居然还是外国货,他记得,这枪好像和张森的手枪有些相似。 “呦?外国货,不错嘛,你路子很宽嘛,这枪都搞的到。怎么,想一枪打死我?来,来,朝着打?”王小头指着自己的太阳穴,走向陈二狗。 “你别过来,我叫你停下。” 陈二狗有些激动,他想不明白,这家伙难道真的不怕死? “好,好,我不过来,你可想清楚了,你一开枪,你这一生就毁了,想想你现在的地位,小弟一大把,有吃的有喝的,样样都有,你想失去这一切…” “哈哈,原来你也怕死,别煞费苦心了,我开枪,找人顶罪不就行了,小子,你的死期…” 话没说完,他直愣的看见自己的手居然掉在了地上,之前没感觉一丝痛苦,而王小头的剑停在他的手臂下。 “我最讨厌别人拿枪指着我。” 26.装X进行时(2) “啊,啊…” 陈二狗终于感觉到疼痛,他拿枪的那只手已经被王小头砍下,不是他的速度快,而是剑锋利,王小头砍他的手时。一点顿挫感都没有,这剑看来对削骨头有一般的见地。 鲜血喷涌而出,这一幕居然没吓到那些小孩,反而将那些小弟们吓的够呛,猛人,自己碰到了什么人哪?还没反应过来,王小头已经将手枪从那只手上脱离,这种家伙做个收藏也不错。可惜沾了血。 “你们还不送他去医院,再不走,失血过多,可是会死人的。” 陈二狗疼的直哆嗦,已经翻了白眼,听王小头这么一说,心跳都要停止了般。 “呵,你,等着,我会,找你,报仇的。” 说着一群小弟将陈二狗抱起,捡起那只断手,疯狂朝医院奔去。 谢有才在门前转来转去,越想越不对劲,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突然,门被打开,一群人蜂拥而出,当他看见断手的陈二狗时,眼都直了,他还是认得陈二狗的。 “这是怎么回事?”看着远去的背影,又看着地上的血液,拍了拍额头,心想不好,随即招呼一个小弟,“你,跟上去看看,一有什么不对,马上回来告诉我。” 小弟应了声,跟了去。 谢有才急忙钻进院里,远远就看见王小头站在堂中,手持着剑。 “难道那么多人都奈何不了他。”心里暗暗猜测。 当他踏进门槛时,看着地上洒落的断刀,断铁棒,这下他猜到,只有王小头手中的剑才有这般威力,难怪陈二狗被他削了手掌。 “来了。” “王爷,您没事吧?”他还是有些怕,生怕王小头一不高兴,就把自己砍了。 “没事,你来的挺及时的,你看他们怎么安排。”王小头指了指那些小孩,突然,眉头一皱,馒头。那小孩居然去捡被踩烂的馒头,只见他捡起,看着上面的灰尘,不管怎么拍,依旧粘黏在上面。 “他们,可以带到福利院去,也可以交给当地有关部门。” “嗯,好,你带他们去吧。” 说罢走到那小孩身旁,看着他,正在吹包子上的杂尘。 “不能吃了,你还拿着干什么。” “里面那个姐姐一天都没吃东西,我,我这个给她…”只见他双手捧着烂掉的馒头。 王小头突然有一种错觉,看着小孩脸上红一块,紫一块,就是买了两个包子,原因还是宋敏佳没有吃饭,这让他内心怎么不触动,可他也无能为力,他不能带小孩走,只能交给谢有才去办。 “你们跟这位叔叔去,他会给你们住的地方。” “可里面还有…” “她是我妹妹,我今天就是来找她的。”王小头突然觉得有些不惹,说出这话,因为他看见那些羡慕的眼神,亲人?他们也需要亲人,希望他们能找到自己的亲人。 “那大哥哥,你记得给她吃的饱饱的。”说完,一群小孩被谢有才带了出去。 王小头抱着宋敏佳,突然他发现自己不知道医院在哪。 “谢有才,医院在哪?” “王爷,我带您去,这些孩子,他们会安排好的。” “嗯。” 王小头看着宋敏佳,脸上有一些伤痕,应该是在河水中被什么树枝划伤。 至于其他地方,真发现不了哪里不对劲,不然还要那些医生干什么,什么都知道,那不成神医了,你没证,也是瞎扯淡而已。 谢有才倒是很会做人,不过看着王小头身后那柄金剑,他自然什麼心思都没有了。 很快,三人来到医院,这医院不是很大,设备都很陈旧。医生护士到是有不少。 “刚才进去一个断手的,你看他,怎么断的。” “我看的比较清楚,那伤口很平整,我就想知道有什么样的武器能切出这么平整的伤口来,我看啊,就像是艺术品,说不定,拿那断手一接,必然严丝合缝的接上。” “不至于吧,你以为你是医生,怎么还见你在这。” … 话被聊死,王小头没想到居然又和那些人碰到一起,这么有缘分,看来真的有缘分。 王小头抱着宋敏佳进来医院,人来人往,几经波折,才见到一位医生。 “医生,怎么样?” “淹水淹的太久,还有身上有很多磕碰的伤痕,没有伤到骨头,没什么大碍,身体调养调养就行。” 听到医生的话这才有些释怀,不过又更加隆重,因为眼镜哪去了,为什么没和宋敏佳一起,看来只有等她醒来才能知道答案。 抓了几副药,那一百多块钱,也只用了四五块,看来得请那些小孩吃一顿了,不过现在能不能进去看望,先放在一旁。 当他们走出医院时,医院在围聚了不少人,他们前面一位老大模样的人走进医院,与王小头擦肩而过,感觉上与陈二狗有些相像。 走出了医院,王小头拿出五十块钱让谢有才买些包子给那些小孩送去。剩下的就给他给弟兄们买点酒喝。没办法只有一百多块,他还想着给伍华送点去,看样子现在是不行了。 将宋敏佳抱回了龙府,没想到龙彪对王小头安排的很到位,应有尽有。 这边,医院内,一病房前,围着一群长相凶残,身材比较魁梧的大汉,而房间内,病床上,陈二狗正躺在其上,额头的汗水清晰可见,床上坐着一男子,长相与他很相似。 “二狗,我会为你报仇的,那人是谁,你们查到了!”他眼神中透露着杀气,脸上的横肉纵横交错,可以看出,这人必然是一凶残之人。 “哥,我不要他死,我要他四肢全废,让他生不如死。” “好,哥答应你,你好好休息。你们,回来再跟你们算账。”说罢走出房门。 身后魁梧的汉子全部跟着他,他一身青衫,就像什么帮派里的大哥一般,这气派,很威风。 “大哥,那人有点硬,龙府为他撑腰。”一小弟从一旁小声嘀咕道。 “龙府,龙彪,我与他素来不曾交往,也井水不犯河水,我倒要看看,他如何给我一个交代,走,去龙府。” 他很自信,他在这里也算得上是一号人物,陈二狗做为他的亲弟弟,不管怎么样,这个场子一定得找回来。 一行人气势汹汹的朝龙府走去,人也不多,五六个,他只要对方交出凶手,这只是试探,不过,他带去的都是魁梧大汉,他认为,这些已经足够,因为他是小司码头帮大哥,走码头做事,也有很多人找他,至于什么事,谁也说不清。 很快,一行人来到龙府门前,守门小厮安然自若,他们很自信没有人敢到龙府撒野。 “陈大塔前来拜访龙爷,前去禀报一声。” 27.装X进行时(3) “陈大塔前来拜访龙爷,前去禀报一声。” 声音很大,里面的人如果不是聋子应该听得到他的叫声。 看门小厮明显认识陈大塔,说了声稍等,急忙跑了进去,他知道,这号人,也算是个人物。 迎他而来的就是王启云,他在龙府的地位隐隐排在第三,谁都知道,他和龙府夫人有一层不为人知的关系。 “云先生,外面…” “我知道了,你先去吧。” “是。” 他一身白衫,手中一把折扇轻轻挥舞,龙府的人都叫他先生,外人皆知,王启云八岁便能作诗,引的县长都称他一句神童。可后来,他们王家三兄弟都跟了龙彪,这里面的事情就不从而知了。 他走出府门,眼神中带着一丝轻蔑,随之,一闪而过。 “不知陈爷来访有何贵干?”王启云没有正眼看对方,对于粗人他往往与之以耻。 “喝,我当是谁,原来是咱们的神童啊,我来找龙彪,你在此做甚,还不快带我进去。” “放肆,龙爷的名讳也是你能直呼的,我龙府不是你想进就进的,陈爷,你不是嫌活的太顺畅了吧。” 王启云一把将折扇叠起,怒眼而视,身上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陈大塔,没想到一个文弱书生居然对他如此如礼,不过想了想,这毕竟是龙府,刚才直接叫了龙彪之名,他大意了。 “刚才是我疏忽了,我找龙爷有事商谈,不知可否禀报。” “随我来。”王启云淡淡答道,刚踏进去,又转头说道,“你一人进来即可。” 陈大塔为之一愣,心想,难道我还怕了你们不成,一人就一人。 “你们在这里等着。” 说罢跟着王启云进了龙府大院。 陈大塔越走越心惊,这龙府比起自家院子大了何止一倍,就这装修都是大气,比起他这个粗人闲情雅致不少,他在这闯荡也有数十载,却从不与龙彪有任何交集,两人基本算不上认识。面都没见过,如果没有这次的事件,恐怕这一辈子也不会有交集。 “请进。” 王启云站在厢房前,如果有风水师在此,一定会惊叹,这处地方居然呈聚宝盆式,必然财富临铂。 再仔细看,这聚宝盆中间居然有些跌起,看来是宝往外露,这是失财之式。 当然,这里没人知晓。 王启云将木门打开,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陈大塔眉头紧皱,他知道,对方这是知道自己要来。他陈大塔可没怕过谁,再说,他可有突子! 踏门而入,再次被视觉冲击,房内的摆设极讲规矩,凳子见过这种材质,似乎叫什么楠木,还有那些桌子,几个大陶罐,看上去很漂亮,等等那是什么,枪! 对,没看错,居然这么明目张胆的把枪架在木架上,那枪他不认识是什么货,反正很高级,他知道,纯属把玩而已,无实用性。 “来了,坐。” 一道声音从耳旁突兀而起,被惊吓了一般,身体哆嗦了下。 “龙爷。” 露出笑容,尊敬的叫了声。 “陈兄弟,别客气,坐,咳咳…” 说着,大声咳了起来,陈大塔应声道,坐了下去,他看着龙彪的容貌,刚才是被吓的,那么苍白,这是要死的节奏,他没想到这么一个人物怎么就成这样了。 “龙爷,你身子…” “不碍事,不碍事,陈兄弟你是为令弟的事而来的吧。” “是,龙爷,我丑话说在前头,我只要那人,其他我既往不咎。” “咳咳,一点余地也没有?” “没有。”张大塔摇了摇头。 “你信不信明天酋水河上多两具沉尸。”龙彪的口气完全变了,字都是一个一个吐出来,咬的很重。 陈大塔心脏极速加快,眼睛猛然睁大,手攒握的很紧,对方在威胁自己,难道砍弟弟的人是龙府的心腹不成,他沉默不许。空气中凝固着一层凝重的气氛,只有二人的呼吸声,谁也不吵着谁。 “哒,哒…” 龙彪敲打着椅子把手,每一次都比前一次要响,要中。 陈大塔内心十分不甘,他知道,只要自己不低头,下一秒,他就会死无全尸,这里可是龙府。既然到了这一步,他咬牙,语言又止,止而又言。 “龙爷,这事总得有个说法吧。”他在示弱,他要看看龙彪能否退让。 “说法,让我想想,拐卖儿童,行街乞讨,还是,结帮拉派。” “你!龙爷,这事大家都退一步,我不追究凶手是谁,可他断了我财路,赔偿一些损失总是情理可原吧。” “你还是不明白,我龙彪想弄谁就弄谁,看在我是有些对不起你,才好好坐在这里和你谈谈,别以为,就你,有资格和我坐一起。” “好!既然龙爷这么说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陈大塔也不是好欺负的。告辞!” 他不怕谁,就算你是龙彪,他也不怕,在道上混的,什么场面没见过,总是要还的。 他一把将房门打开,并没有他所想的阻拦他。还没走,就听见身后传来惊人话语。 “陈大狗,晚上可别喝多了,淹死在酋水之中,就不好了。” “谢龙爷关心。”咬牙切齿回答道。 他要报复,疯狂的报复,很快走出龙府,大喊一声,走!小弟才与他一起离开,满脸的怒气,大家知道,这又有事要发生了。 “龙爷。” 王启云走了进去,看着坐在凳子上的龙彪,龙彪像是沉默时的孤狼,只要他一张口,必然腥风血雨。 “晚上麻烦你了。” “分类之事,龙爷您注重身体,启云告退。” “去吧。” 此时只剩下龙彪一人独留比处,轻轻叹了叹气,没人比他更清楚自己的身体,靠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 此时,王小头正在给宋敏佳喂着米粥,宋敏佳一醒来,呆呆的样子,看着王小头,不管王小头怎么问,她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眼镜哥哥去哪了?怎么没和你在一起呢?” 心想已经问了不下十次了,希望这次能有效,看着宋敏佳这个样子,他有点后怕,眼镜你可不能出事啊。 “小头哥哥,眼镜哥哥会死么。”突如其来的问话让他有些无措。什么眼镜哥哥会死么?难道真的出事了! “眼镜怎么了。你告诉我。别怕,有我在。” 宋敏佳被王小头抱着,感受着他温暖的体温,过了许久她才一一道来。原来她和眼镜坐在木筏上很安全,水曾想下大雨,河水猛涨,他们漂进一处石头很多的河道中,竹筏经不起碰撞,最后散架,两人落入水中,眼镜为了救她,头撞在石头上,最后不见了踪影,而她成功抱住几根竹子,才得救。 听到这结果,王小头很焦虑,很担心,眼镜你会死么,他不知道此时的心情改如何描述,就像失去了一位最亲的亲人一般,他有些惶恐,他怕,他怕眼镜出事,好不容易才救了他,现在又出事,为什么这些事不发生在自己身上,他深深的自责。 他一个人坐在门槛上,静静地发呆,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下一步该怎么办,现在他才发现,他的心居然在痛,现在才领悟到失去了是多么的痛苦。 夜幕却悄然无息来临,一处毛草屋内,一男子躺在床上,女孩拿着毛巾在他额头上擦了擦。 “阿爹,他什麼时候能醒啊?” “看样子,还得过些日子,可怜的娃,被洪水冲走,脑壳都磕坏了,要不是我刚好路过,他这条命就搭在里头了。” “阿爹,你是他的富人嘛?” “或许他是你阿爹的富人也说不定,去给我打二斤酒来,好久没喝了,醉馋的慌。” “那可不行,阿爹你不能喝水,明天还要进城买药呢,不能耽误了。哎,好吧,好吧,我的好爹爹,只能喝四两。” “行,行,听云儿的。” 女孩缕了缕头发,拿着一个酒壶,蹦蹦跳着,走了出去。 28.傅斗 夜幕很沉,一处民宅,灯火通明,里面的生动却和外围的沉重显得格格不入,夜很燥热,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氛围。 院内,无数大汉手持钢刀铁棒,散布在各个角落,他们紧盯着四周,一处角落都不曾放过。 “哥,有必要搞这么大场子?你还信他真拿杀我们,他也不顾忌?”陈二狗实在想不明白,自己的亲哥哥明明给自己报仇去,却灰溜溜的回来,还要这般防守,他一直就说,去干一场,趁其不备,攻入龙府,然而哥却犹豫不决,说什么再等等,再等等,他在等什麼,耐人寻味。 而他,不甘心! 陈大塔的名字不叫陈大塔,他的真名叫陈大狗,因为他以为自己在这一方已经是一个人物,狗,已经不太符合自己的形象。而塔字,有顶之意,他相信自己必然走向顶峰。 现在,他却遇到了麻烦,可以说是生死之间的麻烦。不是麻烦,是生与死的选择。 陈大塔端坐凳子上,身旁的木桌被他敲的很带节奏,哒哒哒…面部没有任何表情,眼神坚毅,他在等一个契机,一个让他出手的契机。 “哥,你…” “等,他会来的。” 他是何人,陈二狗猛然吃惊,这个他,为什么自己从来不认识。 夜渐渐深沉,外面的守卫到处转悠,他们不相信有人会对付他们,这么多人,就算是一口口水,也会将对方淹死。 王小头此时正坐在床边,他正在思索着什么,看着床上躺着的宋敏佳,轻声叹了叹气,突然,一道黑影从窗前飞快掠过,他回头张望,那身影停在窗前片刻,他这一回头,那身影边消失不见。 他眉头一皱,在这龙府居然还有人偷窥他,真是大胆,他持剑而起,背于背上,看了眼床上的宋敏佳,走出房门。 那身影似乎在等他一般,居然走的很慢,然而此时的龙府,居然没有守卫,不得不让他有一丝危险的味道。 一道黑衣人出现在他视眼之中,他站在围墙之上,正等待着王小头,他居高临下般俯视着王小头,两人双眼对撞,那人像猛兽,而他的双眼,却平淡如水。 黑衣人纵身跳下,王小头紧跟其后,心里暗骂一句,他妈的,他爬不上去,龙府的围墙很高,他爬了几次,居然爬上去,这让他内心很焦灼。 他不会认输,突然他看着旁边居然有一个梯子,简直就要飙血一般。这是在侮辱自己吗! 他爬上了梯子,看着隆重龙府,有意思。 “啊!” 砰的一声,整个人从围墙上掉了下去,这是什么节奏,他抬头看去,那人在一个街道口等了许久,见王小头落在地上。这才转身离去。 看着那道身影,他急忙爬起,跟了去,心想,这家伙怎么回事,那身影居然不认识,自己在这里也不认识几人,这是怎么回事。 两道身影在街道疾驰,而他俩都不知道,还有一道身影也在其后,一脸玩味的看着两道身影,这道身影如鬼魅般,消失在街道。 “砰,砰!” 大门被人敲打着,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聚焦而来,一把把钢刀全部聚集在大门处。 “来了!走。”陈大塔神情激动,大力拍了一把桌子,面带喜色,奔门而出。 “让开,让开!” 守卫大汉们被陈大塔的喊叫声退让出一条道路,他们的认知,就是这位老大,跟着他就有饭吃,就这么简单,有饭吃,就给活干,这就是利益关系。 大门被打开,陈大塔很兴奋,眼前这人,真是他请来的助手,魁梧的身躯,身高足有一米八,光头,眼神中带有浓烈的杀气,让人畏惧。 “傅师傅,请。” 陈大塔恭敬的做了个请的手势,来人嗯了一声,走了进去,看见这么大的阵势,眼神中带有些不屑,再看了看陈大塔的样子,与哈巴狗没什么两样,看见主人般,伸长舌头。命就是他的食物。 “傅师傅这边请。” 三人来到房间,屋外那些大汉又恢复刚才的行式,漫无目的的走来走去,溜达着,似乎更本不把这次的危险放在眼里。 房门被合上。 “傅师傅,这次事成后,必有大谢。” “嗯,可说好了,你别后悔。” 这话让陈大塔很是肉疼,虽然肉疼,可这傅斗,却是这一带有名的师傅,他早些年在省城参加过武术比赛,虽然没有什么名次,可那也是见过世面的,还拜了一位有名的搏斗师傅为师,这更加让他在一带名声赫赫。 实力在这,陈大塔也只能认了。钱没了,可以再挣,可命没了,拿什么去挣。命没了,什么都没了。 陈二狗却不认识这人,他只干些害人损人的事,看着傅斗,他仔细打量着,除了个头大一点,也没什么不一样,哥哥怎么这般对待。 “喂,哥。你给他什么了?” “闭嘴,这是傅斗傅师傅,不得无礼!” “傅师傅,您就是傅师傅,真的是傅师傅!太好了,哈哈,傅师傅,走,我们去踢场子去。” 傅斗看着对方,像是看傻子般,不过又看了看那只断手,可悲的人,居然还能活这么久,又看了看陈大塔,有这样的弟弟,陈大塔也够呛的。 “你,闭嘴,傅师傅您大人大量,别跟他一般见识。你,要是还说话,我就把你丢出去,不再管你。”他大声呵斥,他不能得罪傅斗,现在对方就是自己的救命稻草,之所以不打去龙府。他没有太大的武力,也不确定龙府的力量如何,他不敢试,可龙府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这带所有人都知道。 得罪龙府,龙府会派一人前去挑战,只要在那一夜坚守一个时辰,那恩怨了,你可以去龙府报复。上一次得罪龙府的,比起他陈大塔的势力只大不小,然而在第二天早上,那个势力的龙头,从此消失。这才让所有势力为之一震,这么叼,感觉要上天了。 所有人都不敢小瞧这龙府。 “陈头,你得罪了龙府,也只有能让你化险为夷,我想这也是你找我的原因了吧。” “我当然相信傅师傅的实力,我很早就有想法让傅师傅邀到小司码头,可惜一直没有机会,现在傅师傅能加入,实在是莫大的荣幸。” “呵呵。”傅斗可没这么好忽悠的,他要不是手头紧,没人花,才不会参与这一破事,那可是龙府,他虽然对自己的实力很自信,可谁也没看到过龙府之人,也没人知道龙府出手之人是谁,这都是一个谜。他只能放手一搏,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机会只有一次,堵也值得。 一道黑影已经跃上陈府旁边的房屋之上,眼眸中火光闪闪发亮。 29.看戏 “他怎么上去的?”看着屋顶上的黑影,王小头撸了撸头发,这家伙肯定是龙府中的人,那么他在上面干什么,将自己引过来又是做什么。mad,怎么回事啊! 这么高,难道自己也要跟着上去,哎,他抬头仰望,看着那处黑影,而黑影并没有看他,而是紧盯着旁边一处院子。 “不对劲,这边所有的院落都没有这家的灯火明亮,看他的样子肯定是要潜入这家院子,不知他要干什么。”心中暗暗揣摩,黑衣人突然朝他招了招手,似乎在跟他说,直接进去。 王小头又不懂暗语,一脸呆的望着他,表示很无奈,他不知道。 黑衣人也很无奈,不再管他,从胸口掏出一块怀表,啪的一声,怀表盖打开,时间,十点三十七分,又合上,揣入胸口。他就那样趴在屋脊之上,完全融入其中,要是不注意看,真没发现上面还有人在。 王小头又有些暗暗称奇。 他则到处张望,既然对方在上面看,那自己能不能在下面看,一想到这,拍了拍脑袋,王小头你太聪明了。大步走向陈府。 站在府门前,他愣了会,这牌不挂牌,门外也十分简陋,不像龙府,还摆了两只大石狮子,再不济,挂个灯笼啥的也好,装饰装饰不就更显气派,看来这户人家的主人审美观不咋地。 在门口转了转,脚步声很轻,门缝严丝合缝,基本看不清里头的样貌,这才又转了回去。 抬头看着那黑衣人,依旧趴在那,一动也不动,这倒是很稀奇,他则找了一个最佳的位置,刚好对着黑衣人,盘膝而坐,眼睛,却从没在黑衣人身上溜走。 时间溜达的很快,陈二狗已经陷入睡梦中,打着呼噜,陈大塔见状,只能唤醒,却被傅斗阻止,既然睡着了,就由他吧,反正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陈大塔才做罢。 院中,巡逻的大汉们与睡魔争斗着,可怎耐眼皮撑不起场子,一只落下,一只升起,互相伤害中。 “等吧。”傅斗看着陈大塔有话要说,他直接一句话回避,闭上了眼睛,坐在那,倒是陈大塔有些担心,看着对方,也只能做罢,又呆呆的坐在那,不知在想些什麼,死了后会不会有人给他送终,又摇了摇头,自己怎么会死。 “哒,哒,哒…” 胸口的怀表一直走着,黑衣人似乎在跟着怀表的走步,计算时间,此时是什么时候,夜已经很浓,大部分屋舍进入了睡眠的梦乡。 王小头撑着下巴,早已经做了个春秋大梦,口水一直落下,时不时吧唧吧唧舔着嘴唇。 而在远处,一屋顶上,同样坐着一人,这个地方能看着黑衣人,而黑衣人却见不到他,王小头的位置却能将这两人同时收入眼中。 可他怎么能想到,这里还有第三个人。那人就像老僧一般,坐在其上,一动也不动,仿佛这里的事与他无关,却又有关,不透彻,不明了。 “哒…” 怀表在他胸口突然弹开,时间已经到了,时,分,秒针全部排在12这个数字前。 黑衣人动了,他没有站起身,而是挥了挥手,一击瓦片落在王小头头上。 “啊,怎么了,怎么了,我这在哪?”王小头有头无脑般说了一脑子胡话,这才记起自己是来做什么的,看着那黑衣人,居然不见了,他到处找了找。依旧没发现。 黑衣人在扔瓦片的同时,他的身子弹射而出,直落在陈府屋顶之上,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此时,坐在另外一处屋顶上的人,缓缓睁开双眼,他看见一双眼睛正盯着他,不是王小头是谁,王小头不确定这人是不是刚才那黑衣人,怎么坐到那去了,若不是有一些儿月光,他也不会发现,月亮正在那人的身后,这样都不发现,那只能说是瞎子了。 王小头也注意到对方盯着他,你瞪我也瞪,看谁赢过谁,可对方却又闭上了眼睛,他就纳闷了,有这样玩的么,突然,转头一看,心中骇然。 那屋顶上怎么看上去像一人。 “怎么回事,那黑衣人在这,可那里还有人,难道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或者他们是同伙,一个在前,一个断后?”一大堆想法在王小头脑中转悠,这边的动作已经开始了。 黑衣人轻轻揭开一片瓦当,放眼看去,屋内正是陈大塔几人,他看着傅斗的方向,眉头皱了皱,随即又恢复正常。他这个位置也极佳,三人的动向全部能看到。 这时,他从袖口中拿出一根细长的圆管状的东西,又取出三枚银针,在眼前晃了晃,随即塞入管中,后头不知又塞了什么东西。 管口从瓦片位置探了进去,对着三人摆了摆,最后对着傅斗的位置,傅斗对他似乎有一点的威胁,所以杀也要先杀了他,有威胁就要除掉。 他憋足了气,这口气乃是肺腑之气,最后对着这头的管口,一口气喷了出去,只听见”fi”的一声,银针从管口飞射而出,傅斗猛然睁开眼睛,只是为时已晚,他瞳孔中,银针已经从他的一只眼睛中穿过,没等他挣扎,人就已经落气。 他死不瞑目,双眼睁着,连杀他的人都不知,就这样死去。 陈大塔当然不知道,傅斗已经死了,他就听见一声叫音,并没有在意,不过就是什么虫子思春罢了,又睡了过去。 黑衣人,又拿出一根银针,这次他对准的方向则是陈大塔,与刚才一样,陈大塔在睡梦中死去,没发出任何声响,神态安详。 当他准备拿出第三根银针时,突然一道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做人不要太绝,这样赶尽杀绝可不太好,年轻人。” 黑衣人猛然回头,只见一老者出现在他身后,而他自己却没有发现,显然这老者很厉害! 王小头也是一愣,怎么又多了一个人,连他都没有发现,不过眯了会,这下好玩了,原来这是叫自己来看大戏的,那就静静地看下去。 屋顶上,三个人,各有各的想法,王小头站了起来,打了个哈欠,换了个姿势,靠在围墙上。 “既然前辈这么说了,但是晚辈这一规矩不能破了,所以请前辈接了。” 说完,身体全部转了过来,他的动作极快,银针落管,再喷出,一整套动作没有半点拖泥带水。 银针的速度比前两次更快,这一击将所有气力全部融汇其中,他相信自己,相信这一击绝对能得手。 然而他错了,他的表情出卖了他自己。 银针在老者食指与中指只见夹着,脸上带着笑容。 黑衣人沉默了,这老者是谁。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 30.毛阿敏 银针从老者手中滑落,他有如王者般,双手垂于身后。黑衣人,汗水直流,这般压力,他从没见过,现在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没等他反应过来,老者已经跳落屋顶,身上的压力才消失殆尽,看着老者的身影,居然很快不见,这是幽灵吗!不确定。 如释负重般吐了口气,将那片瓦片盖好,看向王小头的方向,王小头也看着他。 他的身影很快,原路返回,最后跳了下来,朝王小头走去。 王小头见对方朝自己走来,这是要做甚,他也走了过去。 二人停了下来,互相对视。 “你把我引到这里,恐怕不是邀我来玩耍的吧。” 王小头紧盯黑衣人的眼睛,很妖异。 “对,就是玩耍,哦,陈大塔死了,你现在没什么事了。” 黑衣人淡淡说道,声音有些嘶哑,明显经过特殊的处理,不让别人听出他真实的声音。王小头更加确定这一定是龙府中人,而且,自己或许认识。 “嗯?陈大塔是谁,他死不死跟我有什么关系。” 王小头自然不知道陈大塔是谁,他连陈二狗都不知道,所以满脸的懵圈。 “看样子你不认识,警告你,龙府的事最好别插手,小心自己的小命。” 说着转身准备离去。 “关我屁事。神经病。”声音有些大,黑衣人愣了片刻,嘴角轻轻一撇,很快离开。 今天他有些云里雾里的感觉,自己似乎做什么对方都知道,再说这陈大塔是谁,明天去问问谢有才就知晓。 这时,他抬头仰望,第二个黑衣人已经不在那,他不知道今晚的事,也不知道这黑衣人为何引他来此,总之,这一切,都与龙府有关,以后细细察看就行。 “哎,居然忘了,晚上不是跟龙彪说事情,怎么会忘了,明天早上再谈吧。”他拍了拍额头,这才记起还落下什么事没办,现在这么晚了,只能先回去休息。 谁知,当他走到龙府时,龙府大门居然开着,而且还有小厮守着。见王小头回来,恭敬的叫了声王爷,随即便关了门。这让王小头暗暗称道,老子就他妈的被你们耍吧,自己去那真的是龙府所为。 不知龙彪知不知晓。 他带着满脑的疑问进入了梦乡。 清晨的云雾缭绕,在山间十分缥缈,晨露洒落,有不少虫子仰头吮吸着,听闻晨露是一种药,自古都有炼金师采晨露炼金,顾长生不老药也是由无根之水为药底,便是天露。 不远处,一姑娘的衣袖裤脚被露水打湿,她把玩着晨露,笑容甜美,若有人不巧路过,一见,便会以为是仙女下凡采摘晨露来了。她手中托着一个陶罐,陶罐不大,而修长,中间则圆形外凸,只见陶罐中已装满三分之二左右的晨露。 姑娘蹙眉一笑,那些吮吸的小虫都忘记了嘴边的晨露,反而让晨露给它们冲了一个晨澡,精神抖擞。 她端举着陶罐离去,那些虫儿纷纷抬头仰望,或是怀念,或是不舍。 茅草屋外,一老人抽着烟筒,抬头张望,见到一身影,脸上露出微微笑容。 “阿爹,那人怎么样?” “还不是那个样,从昨天半夜到现在一直愣在那里,像个木头疙瘩一样,问他,什么也不说。”中年男子深深抽了一口,吐出一脱烟圈。 “阿爹,你怎么还抽,大早上的,快,给我,不准抽。” 说着,女孩伸手去夺父亲手上的烟筒,父亲躲闪而去,打趣说道。 “都还没嫁娘家呢,就管你爹了,要是去了娘家,你爹谁来管,你管你阿公,不带骂?让阿爹抽两口,以后都不知道有没有时间咯。” “阿爹,我要陪着你。你快抽,这是露水,给。”女孩说罢,闷着气,朝屋内走去。 “这女娃,哎,阿爹老咯。” 说着端着陶罐走了进去,女孩从房门外偷偷往里张望,只见一男子端坐在床上,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呆滞,没有精气,这男子正是眼镜,他此刻深深的自责,他要是不放手,宋敏佳也不会走丢,他以为自己得救,宋敏佳沉入水中,所以他才深深自责。 若果不是自己自作主张,宋敏佳也也不会出事。 回想起那天夜里的事,历历在目,他和宋敏佳爬上竹筏,一路向下,本以为很安全,他又改了方向,谁知,居然是一处石滩,若不是自己自作主张的改变方向。一切都会没事。 “哎啊,都是我的错,我的错…” 声音有些嘶哑,用力捶打着自己的脑袋,像发了狂一般。 女孩见他这般,急忙跑了进去。一把抓住他。 “别这样。别这样,放轻松。” 可她的力气怎么会有眼镜的力气大,眼镜反客为主。将她的手抓住,眼睛横着向上,看着她的眼睛。 “放手,你抓疼我了,放手,阿爹,阿爹。”女孩惊慌失措,大声叫喊。 “宋敏佳!是你,你没事。”眼镜似乎出现了幻觉,将女孩错认为宋敏佳,他有些兴奋,想要去抱这个女孩。 “阿敏,你,放手。”这时,中年男子走了进来,用力扯开眼镜的手。 “啪!” 一记巴掌抽在眼镜脸上,眼镜这才恍然醒来,看着被自己拉扯的女孩,很陌生。这才匆忙松开自己的手。 “对,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低着头,有些失落,要真的是宋敏佳该多好。 “没事呢,阿爹,认错人了,宋敏佳是你什么人。”女孩好奇的问道,心里想着,可能是他媳妇吧,脸不竟有些泛红。 “她是我妹妹。” “啊,那她也和你一样在水中?” “嗯。你们有没有发现我妹妹?有没有。” 眼镜有些激动。 “你别激动,我们救你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你阿妹,可能被别人救了说不定,我阿爹救了你之后。又往河上游走了好几路,没有发现其他人,可能是被人救了。你先安心养伤。” “哦,谢谢你们,刚才对不起,我叫梁乾,他们都叫我眼镜。谢谢你们。” “我叫毛阿敏。”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 31.毛宗刚 “我叫毛阿敏。”女孩说出自己的名字居然有些害羞,让人不尽胡想连连。 “小伙子,来,把药喝了,你的伤就是让石头碰了几下,并没有什么大碍。”毛父将药汤递给眼镜,眼镜接过,眼中透露感激之情。 “谢谢。” 道谢后。一口将药汤灌进口中,苦尽甘来,舌头在嘴中打着转,有如蛇胆般苦,到了腹中,最后又有一种清爽凉快之感,这两种感觉加在一起,眼镜感觉头上的伤居然有些减轻,舒缓,这是什么药,看上去平淡无奇,可药效一点都不简单,他突然想到苗医。 “小伙子,你嘴上说什么县城,难道你是县城里的,今天我要进城一趟。要不要跟着一起去。” “毛阿叔,你要进城,我进城有事,看能不能遇到我那兄弟,遇到就酬谢您。我现在…” 他有些无奈,身上的那些财物,居然一件都不剩,什么小玉佩,小金坨,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得到的,到现在。咦,不对,突然他摸到了几块硬物。 从衣服中将硬物拿出,不得了,居然是两个金坨坨,还有一个小玉坠子。这玉坠子形状就像一滴水般,从天落下,上小下大。玉质带有点绿色,虽然达不到祖母绿那种。可这也算是上品玉石了。 “给,送给你,你自己找根红绳穿着,多谢你们的照顾,这点东西只是一点心意,就命之恩,当涌泉相报。”说着,将玉坠递给毛阿敏,阿敏见状,有些无措,她从来没收过男子的东西,阿爹告诉她,收了男子的东西就要嫁给他,这让她不知该如何是好。 “拿着,就是一点心意。”眼镜再次强攻,将玉坠直接放在阿敏手上,阿敏心怦怦直跳,她感觉自己的手有些颤抖,那家伙摸了自己的手。这,这可怎么办。 她投出眼神。看了看阿爹。只见阿爹点了点头,她才将玉坠收好。可心里依旧澎湃,要嫁给他,就要嫁给他么?可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他是哪里人?为什么会在水里?心中嘀咕着。 眼镜自然不会想到自己一个玉坠会引发这样的事,他又将一坨金坨子递给毛阿叔。 “阿叔,这个就给您买酒喝,我自己留一坨,可能会有用,先给您一坨,等我有钱了,再报答您。” 毛阿叔也不推辞,直接拿了,摸着金坨子,眼神中透出一股异样,随即收入口袋中。 “阿爹,我去烧饭了。”毛阿敏忐忑的走出房间,此时留下两人在此。空气中竟显尴尬。 “你是土夫子。” 眼镜双眼突起,他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他认识那些东西,不可能啊,眼镜突然有些坐立不安。 “您好眼力,不知,您是怎么看出来的。” “那玉坠和金坨。我想知道就知道了,观你面相,可不是做这行的料,我劝你还是放手。好好做你门生意。” “叔还会看面相,我做这一行可是上天安排的,你看我拿这些也不贪心,每到一个地方就取那么几件,在说了,我又不是以这个为营生,这只我一个兄弟找寻一段往事罢了。” “哦,那么说,你是和你兄弟一起的?” “对,他也被洪水冲走,现在也不知是生是死,所以我才要进城去看看,看他有没有到。” “既然这样,我很好奇,你去过哪些地方?这一带哪里有墓,哪里能去哪里不能去,我还是很清楚的。” 看着毛阿叔子一本正经的说道,眼镜猜到,眼前这家伙肯定也干过,看来是同行。 “原来毛阿叔您也…” “不,我可没兴趣进那些阴森森的地方,只是年轻时有些兴趣,到处找寻了一番,以免后人都不知道,这里会有什么古墓什么的。” “原来这样啊,大叔您真是佩服。” “好了,你说说。” “既然这样,看我说的和你去的地方有没有一样的。我兄弟去过的我就不说了,我说我去的,第一个墓,就在寨阳苗寨,那里有一个将军墓,里面有一个无头将军,那家伙,看着就恶心。 第二个嘛,就是鬼门村了,不知道算不算墓,反正里面邪的很。 之后就到了鬼门关,我的怪怪,那里面可是九死一生,说多了您也不知道,然后又去了红石林。 就这些,您觉得怎么样。” 他虽然轻描淡写的说出,可毛阿叔脸上的表情却不淡定,他满脸的惊呆,听到将军墓时他也觉得就是一个普通的墓而已,连他都不知道,也不会是什么大墓。可当听到鬼门村,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年轻人,心想,这家伙是怎么出来的,可鬼门关一出,他很不淡定了,他像看大熊猫一般看着眼镜。 这是在讲故事还是在吹牛,鬼门关,那是什么方法,怎么是你说去就去的,心里还没嘀咕完,又听到红石林,他踉跄向后退了几步,我的娘啊。这还有天理吗,红石林,他连红石林都去过,还活着回来了,这这,简直不敢相信,他可没听说有人能从红石林中出来的。那可是必死之地! 看着眼镜那面孔,那眼神,他觉得对方不像是说假话的人,这样已经将他的内心彻底打击,这一群人到底是怎么一样的人,怎么听都没听过。 当然,王小头他们进墓可是非常低调的,也只是为数不多的几人知晓,至于出名,那就算了,人怕出名,鬼怕状,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哎,希望他们都活着吧,不然去土司王墓就没希望了,宋敏佳,你可千万不要死,还有小头,邪眼大叔。”前面几句他说的有些大。后面只有自己能听到。 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毛阿叔有如被雷劈了一般,自己刚才听到了什么,难道这个世界要颠覆了吗!土司王墓,他说他要去土司王墓,他怎么会不知道土司王墓是什么地方,这让多少土夫子趋之若鹜的地方,这个年轻人居然知道。 “你说土司王墓,你,你知道。” “知道啊,怎么了。” 眼镜淡淡的说出,毛阿叔又一个踉跄后退,直接坐到了地上,目光呆滞,看着眼镜。 突然。 “哈哈,哈哈,没想到我毛宗刚居然还能听到土司王墓现世,小子,没白救你,你快告诉我,它在什么地方。” 毛宗刚的身体一下就到了眼镜眼前,眼镜大惊,高手,这绝对是高手,毛宗刚,和毛宗旭,毛师傅的姓名都只隔一个字,他们有什么关系,那去试探试探。 “我不知道,可有人知道。对了,毛阿叔,你可认识毛宗旭,毛宗阳!” “你,你怎么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 32.阿敏进城 “我就是一普通奋青,看样子你认识他们,毛师傅哎。”眼镜伤感的摇了摇头。 “毛师傅?宗阳?宗旭?他们怎么了?快说。” “您别急,毛师傅自然是毛宗阳,他为了清理门户,与毛宗旭同归于尽了,或许还活着也不确定。” “怎么可能,你把事情经过说于我听。” 眼镜随即将自己一行人是如何遇到毛宗旭,还有毛宗旭如何的丧心病狂,一一说了出来,听的他直咬牙。 也不知说了多久,毛阿敏走了进来。 “阿爹,吃饭了。” 轻轻叫唤了声。 “嗯,哎世事无常,小兄弟,吃过饭咱们就去县城。” “好。” 随即,简单的吃了点早饭,眼镜还不免夸了番阿敏做的饭菜可口,差点用秀色可餐来形容了。看着她脖子上串着的玉坠,挂于锁骨之上,绝对是良配,美女配美玉,可惜绳子显的有些粗俗。 “阿爹,我能不能去,好久没去了,买点布给您做件衣裳。” “阿爹衣服多的是,你是想吃桂花糕了吧,你这丫头,走,一起去。” 见阿爹在外人面前识破,有些不好意思,一听带自己去,欢快的跳了跳。 三人简单的收拾了一番,眼镜穿着毛阿叔的衣服,就像一苗家汉子,这倒认证了他的猜想,却不知和毛师傅有什么关系。 去县城的路很远,他们每次出去,都要搭乘村子里的牛车,今天也是一样,赶牛的是一位老大爷,这牛可是生产队的,他管放牛,用来拉车只是为了方便村民罢了。 一路上,牛车已经坐满了人,不少是去县城里办事的,还有一些则是搭一趟顺风路。这一路,大家都以为眼镜是来开亲的,说的毛家姑娘满脸通红,不管她如何辩解,似乎越说别人就越以为。 眼镜则心不在焉的,他在想若是王小头不在,或者遇不到该怎么办。 就这样,大伙有笑有说的乘着牛车到了县城外,此时离中午还有些时辰,只不过毛家离县城较近罢了。 一到县城,眼镜只能到处张望,而毛阿敏得了阿爹给她的几毛钱,兴奋的去买桂花糕,可毛阿叔一点也不放心,只好说服眼镜陪阿敏去。他自己当然要去买东西,眼镜只好答应。 跟随着毛阿敏在街道上穿梭,看着对方,就像一个小孩子,天真,童趣,一点都不像大人,也不知对方几岁了。他摇了摇头,加快步伐跟了上去。 街道不算清静,卖菜的吆喝着。看来离改革开放已经不远了。 恍惚间,居然不见了毛阿敏得身影,眼镜有些错愕,这下怎么办,到处张望,也不见那道身影。 他着急的四周望了望,在街道中找寻而去。 “小头哥哥,我记起来了,眼镜哥哥说,要是他活着,一定会来县城的,我们去找找好不好。” 宋敏佳一醒来就看着王小头漫不经心的,桌上的饭菜也不吃几口,宋敏佳本是懂事的孩子,见状,就和王小头说了。这么一说。王小头顿时有了反应,拉着宋敏佳往县城街道走去。 而龙府早已经处于苏醒状态。 龙彪坐在椅子上,脸色似乎红晕了一些,依旧抵挡不住煞白的侵染。 “龙爷,那小子不会是来白吃白喝的吧,都几天了,他怎么还不表示表示。” 说话的正是谢老三,这么多天,他也是第一次被龙彪单独唤来,他可没有什么可说的,只好从王小头开口。 “这个不急,你是不是以前与他有仇怨。” 谢老三为之一振,龙彪是如何知道的,看他如何说。 “是,产生一些误会。” “恐怕不是误会这么简单吧,那一枪你可真打错了地方,怎么就不把他打死呢。” 谢老三心中大骇,龙爷他居然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要自己投投名状吗?可自己拿什么投,再怎么说,他现在可是李正道的人。他也不在乎。 “既然龙爷都知道了,不知龙爷有什么事吩咐。” “只是找你来谈谈,至于其他事,现在也不便说,你下去吧。哦,对了,龙府可不是有些人能跳的,别超了底线。” “是。” 谢老三若有所思的出了房门,深深吐了一口浊气,龙彪真的不是善茬。看来得提防提防。 “老爷,喝药了。”黄秋月端着一晚黑色药液走了进来。 “秋月,生意怎么样。那些洋人、” “先吃药,再说生意。” “好好。”说罢,龙彪将药汤一饮而尽。 黄秋月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拿出一个账本。 “老爷,这是上一季度的账单,那些洋人对货都不是很满意,尤其是英国那几位,他们要的东西太难找了。价格也是最高的。” “这个我知道,账单就不用看了,你做的我放心,你去告诉他们,货很快就有,不过价格还要提一提。” “他们会答应吗?” “这个不用担心,他们一定会答应的,过几天又是赏器会了,你去打点打点。” “老爷,都吩咐下去了,我给您捶捶背吧。” 龙彪抬着头,看着黄秋月,点了点头,托着她的下巴说道。 “知我者,夫人也。” 屋内其乐融融。 王小头牵着宋敏佳的小手,走在街道上,人来人往,街上的行人依旧很多。 两人四周张望,这里怎么会有眼镜的身影,到处找寻着。 “老板,两个,哦不,三个桂花糕。”看了手上的钱,毛阿敏这才知道阿爹的用意,居然给了三个桂花糕的钱。 “好勒,姑娘拿好,小心烫。”老板很热心,桂花糕的包装很好看,上面还有一顿刻画的花朵,就像里面的桂花糕般,又好看又好吃。 阿敏高兴的接过桂花糕,哼着小曲儿,原路走去。 “啊,撞着你了,对不起。” 刚走不久,突然撞到一人身上,这人不正是谢有才么,他天天带着人在这里转悠,收账,赊账,突然被什么人撞到了身上,居然还有香味,一闻,整个人都觉得飘飘然,这是女子的体香,他可是纵横情场几十年,什么女子没见过。 听到女子的道歉,看了一眼脸庞,我的乖乖,这脸蛋,仙女吗?不,这比那幺妹不知漂亮好几个档次。 “不用怕,没事,没事,不就撞一下,你多撞几下都没事。”他看着毛阿敏,口水都要流下,心想,这姑娘真是出来祸害人啊。 “真没事吗?要不请你吃桂花糕吧,当赔偿你。”毛阿敏可是一张白纸般,没经历过是非,不懂人心险恶,一点都不知道对方的想法。 当她拿出一个桂花糕时,心里有些不舍,回去,就说,自己已经吃了,桂花糕递到谢有才身前。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 33.阿敏危机 看着毛阿敏递过来的桂花糕,谢有才眼都直了,这小手,细皮嫩肉的,看着都觉得心荡漾。 他伸手去接,可又不敢,急忙咳了几声。 “咳,咳,姑娘,不就撞了一下,没事,我不会要你的桂花糕。我还会送你,你再去买三个送给姑娘。” 身边的伙计应了声,又买了三个桂花糕,所有人的眼神都变了,他们自然认识谢有才,不务正业的二流子,劳改所里劳改了几年,放了回来,依旧这般二流子德性,要是真敢欺负这姑娘,他们怎么可坐视不理,直接就会将谢有才拿下,送去劳改。 所以谢有才也不是很傻之人,他不做让别人看不惯的事,要做也是在没人的地方。 伙计将桂花糕拿了过来,谢有才嬉皮笑脸的将桂花糕递给毛阿敏。阿敏哪敢接,看着谢有才的笑容,她都觉得有些害怕,要不是自己撞了他,早就走了,哪里会跟他纠缠。 “小妹妹,这是给你的,拿着。” “这个,我不能要,既然你没事,那我走了。” “好,好,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叫什么。” “我叫毛阿敏,我走了。” 她走的很快,看着毛阿敏得背影,谢有才舔了舔嘴唇,最近有些上火,心憋的慌,那伙计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边逛街,跟了上去,谢有才则吃着桂花糕,心情顺畅,继续跑他的腿。 毛阿敏自然不知道有人跟踪他,她一路走走停停,看着这么多人,她迷路了。 眼神中略带迷茫,阿爹你去哪了,还有眼镜,你不是跟着我的吗,怎么也不见了。 无助的小眼神到处张望着,眼镜也是心急如焚,一个大活人就这样不见了,这街道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可要是找人,那就难了,有可能你们就隔着半个商铺都有可能见不到。 就像电视剧里的一般,不管男主角怎么喊叫,两人擦肩而过都不曾看见,紫薇,紫薇,你在哪?尔康,尔康! “桂花糕,对,去找卖桂花糕的。”突然想到毛阿敏去买桂花糕了,那么找到卖桂花糕的不就行了。 “这位大婶,请问这哪里卖桂花糕吗?” “桂花糕,这县城里就只有两家,一家就在那条街道最下边,还有一家则在城北。” “谢谢您了。” 当然去最近的地方找,再说了,他和毛阿敏离开的地方好像就在那条街吧,自己怎么朝这边找人,无奈的拍了拍脑袋。 “小头哥哥,我要吃这个。”宋敏佳指着桂花糕的铺子,香味正浓。 王小头摸了摸肚子,也被这香味吸引了,早上的饭菜没吃多少,那吃吃桂花糕也是不错的。 “老板,两个桂花糕。” “好嘞,您拿着,五分钱。” 王小头给了钱,宋敏佳迫不及待的拆开吃了起来,吧唧吧唧吞咽,外酥里糯,香甜可口。没几下就将桂花糕吃完了,还不舍得的舔着手指头。 “怎么,还想吃,给。我再买。”王小头难得有些心情,又买了两个,女人吃货和女孩吃货不能相比。 王小头终于品尝到桂花糕的魅力,还没吃一口就听到后面有人激动的叫声。 “宋敏佳!宋敏佳。” 正是眼镜,看着这道身躯影,他才肯定的叫了出来,至于王小头,額,他似乎给忘了。 忘却了吃糕的魅力,回头看着眼镜,激动,激动,他看着眼镜,这时有些释怀。 “眼镜!” “小头!” “眼镜哥哥。” 三人相互而拥,宋敏佳抱着眼镜的大腿,王小头与眼镜则拥抱。 “眼镜哥哥,你没事,真是太好了,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眼镜,没事就好。” “桂花糕,小头,你也在吃桂花糕,对了,我还要问一点事,我们等会再聚。” “嗯。” 三人在奇异的目光下分开,眼镜跑到桂花糕铺子询问,当听到是有这么一个女孩买了桂花糕,可当听到老板说,被一个二流子阻拦了,虽然没有当场轻薄,可他派去了一个手下,眼镜大叫不好,询问了毛阿敏去的方向。急忙招呼王小头一同前往。 王小头也是听的云里雾里,二流子,姓谢的,会不会是谢有才,带着满脸的疑问,跟随着眼镜向前跑去。 毛阿敏此时站在刚才分离的地方,她不敢乱走,生怕阿爹找不到她。 而那名伙计看着这道身影,他可是精的很,一看就知道对方在等什么人,而且应该不是本地的,看打扮就知道,是乡下的。机会来了。 他朝毛阿敏走去。 “这位姑娘,你是不是在等人?” “你怎么知道?”毛阿敏谨慎的看着对方,阿爹告诉过自己,在外面千万不要相信和自己主动说话的人,尤其是那些男人。 “哦,我是你爹爹的派来找你的,他现在有些忙,叫我带你过去找他。”这是千篇一律的说法,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说道说道,要是被对方识破,就说找错人,要是成功,嘿嘿,那就最好不过了。 “你认识我阿爹,他在哪?你怎么知道就是找我的。”她依旧不相信对方。 可是伙计心里却暗暗点头,有戏,看我不忽悠你。一看就知道没经历过世面的女孩。 “哦,这样就对了,你是不是戴了一条玉坠,用红绳串着。” “对啊,对啊,就是这条,你怎么知道的?”毛阿敏有些激动,难道真的是阿爹派过来的。 “你爹爹告诉我的,不然这么多人,我怎么就找到你了。现在信了吧,走,我这就带你去。” 毛阿敏哪里知道,对方的观察力和心智都是经过历练的,也不知道骗了多少人。他早就将毛阿敏身上的东西全部看了一遍,也就那条玉坠值钱些,没想到还能成。要怪就怪你自己这么容易轻信别人。 他领着毛阿敏朝一条巷子走去,毛阿敏此时戒备全无,完全信了对方,跟了过去。 眼镜还是晚了一步,他之所以到了这里,就是分离的地方,四周望了望,不见其身影。 “不在这里,那会去哪里?难道那些人带走了,不行,这可糟了。” “眼镜,你在找人?” 王小头跟了这么久,看着眼镜着急的样子,还有什么人让他如此着急,看着他身上的衣服,一个想法萌发。 “嗯,要是遇到坏人,我可,我…” “别急,这里这么多卖东西的,走去买点东西,我们就知道了。” 说着,拉着宋敏佳的手,宋敏佳拉着眼镜的手,感受到宋敏佳小手的热量,这才缓了缓。 “阿叔,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全买了,多少钱。” “一共五毛三分。” “好勒。阿叔问您个事,刚才有没有一个女孩在这里等人,还有她被人接走了,您有没有看到。” “这个。好像有那么一个女娃站在这,她被人领到那个方向去了。” “好,谢谢您了。”将货拿上。 看了眼眼镜,把货全部丢给眼镜,他自己则大摇大摆的朝刚才指的方向走了去。看着那个方向,那不是郊外么,心里有些不安,王小头走的更快了。 眼镜则看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免有些佩服王小头,急忙跟了去。 毛阿敏跟在那人身后,身边的行人越来越少,路也越来越毛,看着四周的荒地,这是什么地方?阿爹到这地方做什么?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 34.进击的阿敏 越走越觉得不对劲,就算她没有经历过世事,可现在这个情景,她心里越发的不安。 “还有多远。”她停了下来,再走离人群越远了。 “不远,你看就在那,那间屋子。”伙计指了指最前方的屋子,他到处张望,人没有多少,他已经准备出手,只要她一回头,直接将她按住,拖走。 毛阿敏做了一个正确的选择,她再次起步,跟随那家伙走了过去。 这间屋子十分小,却不是很简陋,看来这真的有人居住。 “就在这里,请进。”那家伙已经想到毛阿敏进去后尖叫后的景象,尤其是想着她的身躯,心里有些毛痒。 毛阿敏抬腿踏了进去,突然,门被关上,她并没有露出什么惊慌的表情,而是看着前方。 两人正坐在桌子上,喝着茶水,见毛阿敏进来,纷纷回头看着她,谢有才那肥胖的脸庞,直叫人恶心。 “来,陪爷喝会茶,爷不会亏待你的。” 谢有才泯了一口茶水,精神气爽,现在美女下怀,怎么能不好好度过这美好时光。 “阿爹在哪?” “阿爹,哈哈,你阿爹不在这,至于在哪,我怎么知道,骗你的,知道吗。”谢有才旁边的一男子露出诡异的笑容,眼神中带着**之意。 毛阿敏今年才满一个虚岁18,常年与阿爹住在一起,虽然时常有人上门提亲,可阿爹却从来都不答应,她自己也不愿意,实话说,就是没感情,对于没感情的人,要如何生活在一起,那可是大后半辈子。也正是她长得漂亮,前前后后来提亲的都不下十家。 今天她只穿了件平常的绣花衣裳,加在她身上,却变了样,不入凡俗。 “你们骗人?”她嘴中吐出字句,脸变的冰冷刺骨,眼神中带有杀气,仿佛变了一个人般,没有刚才的柔弱。 “呦,居然变的冷冰冰的,我喜欢,就喜欢你这种带刺的,你越刺我越喜欢,啊。”谢有才完全放荡了,此时已经精虫上脑,什么都挡不住,就算前面是大母猪,他也在所不辞。 “阿爹说,骗人的人都是坏蛋,必须得收拾。”她一步一步朝谢有才走去,眼睛死死盯着几人。她的拳头攒的很紧,虽然白嫩,却不能忽略她的杀伤力。 “哈哈,有意思,居然这么大胆,想找我们打架吗,呦呦,来,爷跟你过几招。” 那男子起身,看着毛阿敏,惺惺笑着。 “不想跟你说话,嘴臭!” “嘴臭,没有啊,看来是你找抽吧。看你有什么资本这么说。” 他伸手准备撩毛阿敏的脸庞,这般轻薄,手已经到达脸庞时,玉手突然抓住了他的手,他感觉到自己的手像是被钢铁夹住一般,他没想到这么一个女子居然这么大的力气。 “嗯?”他的脸已经变了,扭曲,他小看了对方,这才下了狠心,一拳又打了过去。 她的眼神没有半点水分,手轻轻一扭,她的身影如燕子般,掠过他的身后,手臂已经向后掰去。 “啊!放手,放手,手要断了,快放手。”男子杀猪般的声音从茅屋中透出,气浪一层接着一层,向外排去。 毛阿敏居然有这般身手,谢有才手上的茶杯翻到,意识到,这女子不简单。这样下去,可对自己很不利。 “上,抓住她,待会一同尝尝鲜。” 谢有才不是善类,改作的恶,一样会做,他身后可是龙府,出了事,保住小命没什么问题。 那伙计直扑过去,毛阿敏手上拿着桂花糕,她只能用一只手去抵抗,不过身手不用说,这伙计虽然很精明,在绝对实力下,也只能败北。 她那一脚绝对是最华丽的攻击,伙计还没近身,脚后跟已经踹至他的下巴之下,他应声向后倒去,小屋木门被撞破,整个人摔了出去。 做完这一切,毛阿敏再次出脚,踹在被她抓住的男子大腿,男子直接腾空,撞向谢有才,谢有才就是一个不作无术之人,怎么会有这般武力,直接向后倒去。也不知那桌子是不是二手货,被两人直接压烂,散架。 短短数分钟,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将三个大男人打的落花流水,实乃巾帼不让须眉。 拍了拍衣袖,冷哼一声,脸上的冰冷气息已经消失,换来之的是那副天真可爱般的模样。 拿着桂花糕走出门去。 谢有才,怎会这般放手,他已经站起身,与旁边的男子使了使眼色,互相点了点头。 男子起身冲了过去,直扑毛阿敏得双腿,倒在门外的伙计也爬了过来,这样,前后夹击,而谢有才更是生猛,他要辣手摧花,肥胖的身躯直撞而去。 毛阿敏才反应过来,那两人一前一后牢牢将其腿抱住,愤然起身,毛阿敏整个人被抛了出去,谢有才正好到达指定位置,双双摊开,只等她一落下,就抱住,对方就无还手之力。 可他还是看低了对方,毛阿敏居然在空中翻转了一百八十度,几人都有些傻眼,这是在耍杂耍的吗,肯定是猴子请来的救兵,这种弹跳力,他彻底服了。 可服归服,当毛阿敏落下时,谢有才再跑为时已晚。双脚直踹在他的头上,这一击绝对是重击,旋转的力道全部输送到脚上,谢有才满眼冒星光。双腿直打错,左脚踩着右脚,扑通向后倒去。 她抬眼看着另外二人,寒光四掠,两人身子颤抖。 “是你们!”王小头一眼看去,就到这三人,何止熟悉,简直就是认识。 他已经愤怒了,一路上听眼镜说得知就是这家人救了他,现在居然有人欺负眼镜的救命恩人,他如何不气。 一个重拳将那男子的牙齿打掉两颗,眼镜也大打出手,两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打成了猪头。跪在地上求饶。 “谁的主意?”王小头一脚踹在谢有才的根部,狠狠问道。 “啊!王爷,王爷饶命,我不知,我不知道她和您有关系啊!” “现在知道了?” 脚再次用力蹂躏着,他今天没有带剑出来,不然早就一剑砍了。 “知道了,知道,王爷饶命,断了,断了,啊哈…” 突然,毛阿敏感觉头有些晕,手还没摸稳,就已经倒下,幸亏眼镜手疾脚快,将其抱住。 “毛,阿敏,你怎么了,醒醒,醒醒。” 毛阿敏视线变的模糊,桂花糕举着,眼镜还没接住,直掉在地上,晕了过去。 “阿敏,阿敏,医生,我们去找医生。”眼镜有些疯狂,这个女孩怎么了。抱着她飞快往县城的方向奔去。 “谢有才,你最好期待这姑娘没事,不然我要你陪葬。”王小头松开脚,跟了去。 留下三人面面相觑,又是这小子,他们知道,王小头身后就是龙彪啊,想死很简单,却不知怎么一个死法,三人想着全身发颤。 眼镜居然眼含泪花,他不知为何,这女子这般,他觉得有些心痛,还有桂花糕,她不是最喜欢吃桂花糕么,她怎么舍得扔在地上。 他深深的自责,要不是自己,这一切或许都不该发生。 不知奔跑了多久,熙熙攘攘的街道明显清静了不少,眼镜怎么可能知道医院在哪,自然是王小头带路。 到了医院,经过检查,医生都表示一切正常,至于病因,只说了,或许她的家人知道。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 35.冰蚕蛊 “眼镜,毛阿叔应该知晓,先去找毛阿叔。”王小头安慰了下眼镜。 “嗯,可是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我们去刚才那地方等着。”想了想只能到刚才分离的地方等待,看着昏迷不醒的毛阿敏,他内心很是不安。 两人将宋敏佳留下,照顾毛阿敏,两人朝街道走去。 “您来了,坐,坐,快上茶。” 陈二狗此时居然有些得意,因为他已经是小司码头的一把手,昨天晚上大哥与傅斗突然死亡,他当时是崩溃的,他在呐喊,他悲伤,可他找不到两人死亡的原因,自己的手也只有一只。 他的仇人,他知道,龙府,就是龙府的人,可他不敢报仇,到时候死的就是自己。不过,他突然又有种幸运儿的待遇,因为陈大塔死了,他自然荣耀成为第一把手。 早上急忙召集一些老伙计商量对策,大家一致认为不能办丧,一办丧别人就会询问死因,你不说,人家一查,不得了,居然得罪了龙府,那你的日子就不长了,一些生意也就做不好,别人也会疏远你。 陈二狗只能哭丧着对他大哥胡说八道一遍,一定会为你报仇的,你就安心去吧,不过那个傅斗他也不好交代,只好命人将他装了麻袋,沉入酋水河中,陈大塔的处理也很简单,晚上带一伙人,找个地方埋了,作个坟。好好祭拜一番,就了却他的一分孝心。 可正当他春风得意之时,一个不速之客来到府中,这人他两兄弟即爱又恨,爱什么,爱的是陈氏兄弟有今天这般地位,都是拜他所赐。恨的是每次来,都会有很重要的事叫他们做,而且每做一次,都会损失一堆人马,这叫他心疼的要命,好不容易才坐上第一把交椅,现在这家伙又来。还只能装孙子。 “不用了,我今天来是告诉你,准备好接受龙府,我想让你成为这里的龙头老大。” 语不出惊死人,陈二狗心中疙瘩一声,我滴个乖乖,这是好事不上门,一上门,都接着来,龙府,他娘的,接受龙府,这种好事居然到他头上了,到时候所有人见他不正都尊敬的叫声陈爷,谁敢叫狗爷。 想一想都觉得精神抖擞。 “我做些什么?” “你什么都不用做,把这则消息散发出去,记住,在一个星期内,让这则消息传播整个湘西。你能不能办到。” “这个,爷,有些难度。” “那你就好好珍惜这个位置吧,我走了。” “别,别,我答应,我保证在一个星期内把,嗯?是什么消息?” “你可想明白了,骗我的下场。” “知道,知道,我尽力,不,我一定办到。” “好,向外界传播,龙彪已经知晓土司王墓的存在,会在这个月内动手。记住,就大肆宣传!我走了,到时候会派人跟你联系。” “爷,您慢走。”陈二狗吐了吐浊气,终于送走了这尊杀神。不过刚才他说什么,土司王墓,陈二狗感觉这世界是怎么了,颠覆了么,土司王啊,我的乖乖,那是什么存在,龙彪可真是了得,这都知道,那么,这么一说,恐怕来找他的势力肯定会比自己的大,真是毒,太毒了。就算没有,龙彪也不能独善其身了。 “把所有弟兄都招回来,这一个星期都不要干活,只把这消息给我到处散播,谁走的地方远,他娘的,出乡五块,出县十块。别跟我耍花招,我可不是我大哥。” “二爷威武。” “二爷威武…” … 陈二狗满意的点了点头,走了进去,在躺椅上一趟,舒适,幻想着当自己成为这里的龙头,哇,那是多么的英雄气概。 这些人传播消息的速度还是很快的,酒楼,茶馆,有人的地方,故意说的大声点,不听到都不行,只要一听,都是心骇,土司王啊,要现世了么。这可是不得了消息,一传十,十传百,暴风雨就此酝酿。 王小头与眼镜二人在路口焦急的等待,左顾右盼,也不见毛宗刚的身影。 时间不等人,渐渐地,已日落西斜,焦急的脸颊露出担心的神情,不清楚毛阿叔究竟是做何事去了,两人在路口站了近四个多小时,再不回来,可是连回去的牛车都赶不上。 当两人垂头丧气时,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镜视野中,毛宗刚回来了,手中抱着一坛米酒,一手拿着几条咸鱼,脸上挂着笑容,朝二人走来。 “毛叔,快,跟我走,阿敏晕倒了,在医院昏迷不醒,医生也找不出病因。” “咔嚓。”酒坛摔在地上,裂成碎片,香醇的酒香扑鼻而来,此时却已经顾不得酒香味了。 “什么,快,快带我去。你把今天遇到的事跟我说一遍。” 王小头在后面暗暗称惊,这人不简单,一听就知道有事。 接着眼镜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经过说了出来,他表示自己深深的自责。而毛阿叔叫他不要太自责,这事都是有原因的,不能怪他。 三人来到医院,已经到了晚上,毛阿叔看着病床上的毛阿敏,他轻声叹息,无奈的摇了摇头。 “毛叔,这,阿敏是怎么了?”眼镜看着脸色煞白的毛阿敏,急切问道。 “哎,这事很麻烦,阿敏从小就得了一种病,我就去拜访蛊婆婆,蛊婆婆给她下了蛊后,身体渐渐好转,可到了16岁,这一切都变了,她有时变的和之前的她很不一样,变的冰冷,连我都不得靠近她。 那天,一位老道经过家门口,他一眼就看出阿敏的情况,居然被下了冰蚕蛊,这冰蚕有三个时期,幼虫期就在阿敏16岁以下,现在快到18岁,冰蚕就要到成熟期,会渐渐控制阿敏的心智,彻底的成为蛊婆的第二个身份,这样蛊婆就可以控制她,等蛊婆死后,蛊婆的本命蛊虫就会潜入阿敏体内,接受蛊婆的记忆,成为一个六亲不认的蛊婆。 哎,都是我害了她阿,没想到这么快就发作了。” “冰蚕蛊!可有解救之法?”王小头问到重点。 “有,就是要土司王的遗骸,相传每位土司王都是强大的用蛊高手,他的骨头带有强烈的驱蛊虫的功效,只有找到那遗骸,阿敏就有救了。可是土司王哪里有这么容易找的,他们的墓藏的十分隐蔽,就算是彭家后代,都找不到自家祖宗的墓。”毛宗刚摇了摇头。 王小头若有所思,他没想到这样的事都会牵扯到土司王,虽然自己知道不假,可为什么土司王这个名字传播的越来越快,似乎他在路口都已经听到不下八次。 这可不是好兆头。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 36.围杀 “眼镜。”王小头摇了摇头,示意他往一边去。 二人走到窗户前,王小头看着眼镜。 小声道。 “你和他说过?” “嗯。” “你知道现在有多少人知道吗?”王小头看了眼毛宗刚,似乎话里有话。 “我就告诉了他一个人,真的。”眼镜不想王小头误会自己,只能解释。 “我是说,我们现在的行踪可能已经暴露了,以后出去注意点,我想既然连普通百姓都知道了,这件事的厉害关系可想而知。” “那怎么办?” “见机行事,你把那姑娘想办法留在身边,不管什么办法,都不要让她爹带走,我总感觉怪怪的,却找不到感觉,记住,现在开始,我们分开。有什么事到龙府来找我,我得去搞清楚一件事。自己小心点。”说罢,王小拍了拍眼镜的肩膀。 ”你也小心点。” “嗯。” 他正要离开,宋敏佳却一把抓住了他,说要和他一起,似乎在赌气,这小家伙,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王小头只能把她带走。最后特意看了一眼毛宗刚,不知为何,王小头总有那么一种感觉,说对方很假,至于假到何处,他就不得而知了。 “眼镜,你那朋友,他…” “哦,他就是我大哥,让我好好在这里照顾阿敏,他还有点事,去去就回。” “就是你之前说的知道土司王墓的那人,太好了,阿敏有救了,那在什么地方?” 眼镜眉头皱了皱,随即恢复原样,看样子,王小头是对的,他的确是冲着土司王墓来的,至于阿敏,他不知道是不是对方的一个棋子,用亲生女儿做棋子,好歹毒的心机。这也只是他的猜想罢了,不能当真。 “这我也不知道,那地方只有我那兄弟知道。我看看阿敏。”眼镜不想在多说,不然漏了嘴,对自己,对大家都没有好处,现在为什么这么多人都知道土司王呢,怎么回事? 毛宗刚看着眼镜,只能点头应允。当眼镜没见他时,这才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眼镜似乎知晓了什么,不再说话,静静地看着床上的毛阿敏。 王小头被宋敏佳拉着,小手居然有些颤抖,也不知怎么了。 两人走出医院,夜居然黑了,王小头有些惊讶,今天怎么晚的这么早,随即又摇了摇头,他发现自己身后居然有人,而且不是一个,至少有三道身影。这人是冲着自己来的,他知道,一定是。 他加快了步伐,想来自己肯定暴露了,知道土司王墓的人,也有不少人惦记着,就看龙府的反应如何了。 他的速度加快,后面跟踪之人也一样,再这样下去,肯定会被赶上,现在他不能停下,落入不知道什么人之手,下场可是不敢想象的,至少他不能。 今夜注定不平凡。 宋敏佳倒也非常懂事,她敏锐的第六感已经告诉她不对劲,看着王小头的举动,更加确认,宋敏佳只能大步迈开步子跟上王小头。 街道似乎被清理了一般,居然没有行人,这里离龙府还有一定的距离,然而路上的黑衣人越来越多,此时,至少有二十多个,有的在屋顶上,有的在围墙之上,有的则在路口,有出路的地方全部堵住。他们的身影无处不在,像蛆虫一般。 王小头这才感觉压力如此巨大,这是什么势力,又是如何知道自己的存在,那么他们来是不是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用处,他知道土司王的诱惑力,找土司王墓的人,绝不在少数,现在更加确认。 他停住脚步,不是他不想走,而是路已经被人堵住,三位黑衣人,一人在前,两人在后,此时所有黑衣人都围了过来,呈包围式两二人围起。只见最前方的黑衣人伸手一抓,握成拳头,黑衣人都停了下来。这黑衣人就一直往前头,来到王小头身边时,眼睛中透露出一股狂妄之色,或是那种高高在上的样子。 眼神之下,竟是贬低。 “它在哪?”声音洪亮,没有灰杂,从中透露出一股威严。 王小头盯着对方的眼睛,他也是不怕事的主,自己凭什么告诉你,这可是有尊严在里面,告诉了你,不正是向你低头,这怎么可能是王小头个性,在说了,他只看过一眼地图罢了,让他说出具体的位置,难咯。 “什么它在哪?你挡住我的去路了,麻烦让一让。”王小头拉着宋敏佳正要向前走。 “大胆,大人问你话,快说。”旁边一人突然大喝道,愣让王小头吓了一跳,大人,大什么人?现在哪里有什么大人,一群疯子。 只见那人看了说话的黑衣人一眼,黑衣人顿时闭上了嘴,他伸出手挡住王小头的去路。 “说吧,多少钱,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王小头有些不耐烦了,有些后悔不带家伙出来,不然一剑就劈了对方。不对,王小头终于发现什么地方不对,他这才发现这些黑衣人居然都拿着武器,还是古时候的刀,剑之类的,并没有现代的武器。 突然,他也愣了愣,似乎身上还有一把武器啊,现在才想到。 “我草你祖宗,你他妈你谁阿,带这么多人来找场子,找我打架是吧,我还怕你们,耐心,老子的耐心早就在你们出现的时候就没了。” “咔。” 手枪上膛,指着对方只用了几秒钟,对方也是一愣。没想到王小头会有手枪。 “信不信我一枪打烂你的脑壳?狗皮膏子的。什么东西,呸。” 王小头这时有些感谢陈二狗了,不过他拉着宋敏佳向后退了几步,他不确定对方会不会也给自己来一剑,他的注意全部在黑衣人的手上,以防万一。 周围的黑衣人没有动,只有他身后的两名黑衣人拔出手中的剑与刀。 王小头眯着眼,心里已经焦急如焚,这是个必死之局。 “你们,我不介意多死两人。” 王小头大声喝到,希望能有一丝威慑力。 “嗯,放下,呵呵,你有种,已经没人敢用枪指着我了,你是第一个,那么你想不想知道后果是什么?”黑衣人淡淡的说道,似乎他很有自信躲过王小头的手枪。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你们就是以多欺少,都是没用的家伙而已,我都不想跟你们说废话,浪费我心情。想知道它在什么地方,何不公平公正的来请教,就你这态度。现在就算你求我,我也不会告诉你的。” “你!不识好歹,有些东西可不是你能知道的,告诉我,我可以免你一死。”黑衣人的语气完全变了,杀气禀然。 “砰!” 王小头忍无可忍,他又不是玩物,岂是你想杀就杀的。 子弹直飞黑衣人而去。 王小头可不怕,要闹,谁怕谁!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 37.威瑟夫 黑衣人也没料想到王小头居然会开枪,这一切都超出了他的预料,再这样下去,那些管事的可不会袖手旁观了。 他想躲开子弹显然来不及,一道黑衣人飞速而至,替他挡了一枪,应声倒地上。 “给我上,把他四肢打断,速战速决。” 黑衣人得了命令,仿佛是饿狼入体一般,要撕裂对手。王小头就是他们的猎物。 刀光剑影,二十几人有秩序的出动了五人,剩下的人再次围拢。 穷乡僻壤的地方,街道又如此安静,王小头是傻子也会想到,这些人有些来头,现在死磕他终会以失败告终。 他也没想到,这些黑衣人只是在撑时间,这枪声可不是闹着玩的。不会过多久,就会有荷枪实弹的部门赶来,所以,王小头也没有料想到的。 他不确定要不要再开枪,这三发子弹,他可不想留给自己。 刀,剑已经临身,王小头等的就是现在,他举枪砰的一声,子弹穿过黑衣人的手臂,可还有四把兵器,再次两枪响起,又有两名黑衣人的脚中弹,倒在地上,把另外两名黑衣人挡住。 “大人,他们来了,我们没时间了。” “撤!” 为首的黑衣人朝后方向跑去,剩下的黑衣人将受伤的黑衣人全部带走。 王小头也察觉到,有很多人朝这边跑来,他急忙抱着宋敏佳,朝龙府跑去。 他刚跑出一条街道,有关部门的人就已经前来排查,全部真枪实弹。 幸亏王小头跑的快,看来以后不能用枪了,那柄剑得时刻不能离身,这样才会有安全感。 王小头哪里知道,这部门刚刚平了乔卜肆一伙,连夜赶回来的,听到枪声才急忙赶了过来,不然王小头怎会有这么好的运气,乔卜肆最终落网,也是罪有应得。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到了龙府,这才发现大门紧闭,不像以前的作风,敲了敲门,许久才有人前来开门。见是王小头,急忙将他领了进来,还伸出头四处张望,生怕有人跟踪。 王小头一进门,就感觉气氛不对,龙彪似乎与什么人在交谈,进去一看,我的乖乖,居然是个外国人,他也不是第一次见到外国人,就像小时候见到一些藏在山中的日本人。 而这个外国人完全符合书本上所写的。蓝眼睛,白皮肤。宋敏佳差点叫出,猴子,说话的猴子。因为脸上的毛发确实很多。王小头急忙捂住她的嘴。 他知道龙彪做的是洋庄,现在看来真的不错。洋人确实很有钱。 看见王小头回来,龙彪露出一副淡然的笑容。让王小头有些惨淡。 “龙,就是他!”老外说出一口比较流利的普通话,让王小头有些称奇。 “猴子说话了,猴子说话了。” 宋敏佳大声叫着,她可从来没见过什么老外,这个老外身材很魁梧,毛发呈黄褐色,关键是脸上全部都是,就像是只猴子穿了一身衣裳般。 “哈哈,王兄弟,这位是威瑟夫先生,美国人,他一直想找土司王墓,可这么多年一直找不到。听说你知道位置就亲自来了。” “你好,王先生,很高兴与你合作。”威瑟夫伸出粗硕的手掌,王小头则迎了上去,他可不会奉迎,握了握手。说道。 “哪里,大家互利。敏佳,别闹,这是外国友人。不是什么猴子。哦。对了,龙爷,今天我在外面逛了一圈,为什么这么多人都在讨论土司王墓,是不是有人多嘴,说了出去。”王小头语气有些重,毕竟他找的是龙彪。可没找别人,而龙彪居然没经过自己商量直接叫来外国人,一点都不尊敬自己。既然对方知道能叫自己的姓氏,那么龙彪已经把自己的情况告诉对方了。 不过想了想,也对,自己没什么人手,就算龙彪把自己劫持了,他也没什么话说,况且对方还好吃好喝招呼着,看来,这里真的不能再待了。 得想一个万全之策,还有一个宋敏佳,早知道就让她和眼镜在一起了,事情越来越复杂了,就一个土司王墓怎么会引出这么多事情来,他越想越觉得已经陷入其中拔不出来了。 “这个,我可以肯定,龙府知道的人,绝对没有泄露出去。我已经得到消息,他们都说我龙彪得知土司王墓的位置,看来他们都是冲我来的。王兄弟,是我忽略了对手的实力。” 龙彪露出一副深深自责的样子,王小头怎么敢怪罪他,对方可是龙彪啊。 “龙爷,你可知是谁?”王小头很想知道今夜出手的是哪一方势力,他们服装,说话语气,武器完全都是古代的,都是热武器时代,怎么还用那些,想到自己不也是用剑,只听龙彪如何解说了。 “这个,我也不知道,肯定不是空穴来风,看来得早做准备了。王兄弟,今月二十号动身如何?”龙彪看着王小头,仔细看着他脸部的变化,他此时的眼睛就像鹰眼般,犀利无比,盯的王小头有些发慌。 王小头自然知道这是在试探自己,龙彪这是在试探自己是不是真知道,不然他也不愿意冒风险再这样跟自己耗下去。 “随时都可以动身,我想知道这次,会有多少人参加。”王小头已经知道对方一定会派很多人去,至于多少人,他得心里有个底,想到之前那人对他说的话,只能两人前去,看来,能活着出来的少之又少。 “我得问问威瑟夫先生。”说罢,龙彪与威瑟夫两人嘀咕了许久,王小头也不着急,他在猜想,今夜自己遇袭龙彪知不知情。知情,他也是有仇必报之人,不知情,就此揭过。谢老三那一枪,他可是绞尽脑汁都在想办法还回去。 “王兄弟,我刚才与威瑟夫先生商量了下,为了防止别人,这次带的兄弟会多一些。哦,还有威瑟夫先生的团队,算起来有三十多人。你看?” “好,人越多越好。” 王小头已经认为龙彪对今夜的事是知情的,因为他看到了一人,这人好几次他都见过,那个看门伙计,现在看来,他已经要往死里把龙彪坑。 “既然这样,王兄弟你先去休息,哦对了,明天晚上又是一次赏器大会,依旧在老地方,王兄弟可要去捧场。” “一定去,一定去。”知道对方在下逐客令,他怎么还有脸再待在这,不过看着宋敏佳,他有些好奇,刚才那个场面居然没吓住她,这个小姑娘够淡定。看见猴子就不淡定了。 长夜漫漫,王小头睡大床,宋敏佳打地铺,宋敏佳没有怨言,王小头叫她一起睡,可大姑娘却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就算了,绝对不能睡在一张床上,这叫王小头哑然。 反正他倒头就睡。 而龙彪与威瑟夫促夜长谈,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38.冲突 一夜王小头睡的很踏实,刚伸了个懒腰,感觉床前站着一道身影,着实让他吓了一跳,起来一看,不正是宋敏佳么。 “大清早的站在这吓人,怎么了?”王小头无奈的摇了摇头,似乎睡意正浓。 “我饿了,我要吃饭。”宋敏佳头发散乱,眼睛紧紧盯着王小头。 听到宋敏佳的话,他突然也感觉自己也有点饿意。 “绑头发,去吃饭。” “你给我绑。”宋敏佳嘟着嘴,转过背去。 王小头一个头两个大,他怎么会绑头发,看着小小的背影,内心涌出一丝孤单,伤感,把了把嘴巴。 “好,我给绑。怎么弄。” 随即两人在你争我吵中将头发绑了又拆,拆了又绑,头发都不知道扯掉多少根,两人吵吵闹闹的,王小头突然有一种幸福的感觉。 “认你做妹妹如何?”他不知道怎么就说出这么一句话来,或许是内心的决定。 “早就把你当哥哥了,小头哥哥。” “哈哈,小丫头片子,跟哥哥睡觉。” “呸,谁跟你睡觉,以后我可要告诉嫂嫂,说你欺负人家。” “額。”王小头哑然,没想到宋敏佳直接放了一个大招,不才只有十三岁么,人小鬼大,王小头差点晚节不保。 最后,王小头给宋敏佳绑了个四不像,宋敏佳一看镜子,差点没飙起来,只能自己重新绑过,王小头很无奈啊,想了想,要是自己以后有了女人,那…这种想法很快就被湮灭。 宋敏佳梳了个马尾,虽然只有十三岁,依旧挡不住那副了俊俏的脸颊,关键是俊俏,或者说她可能生错了性别,要是是一个男孩,用绝代双骄来形容也不为过。 两人走出房间,这才发现时间还早,太阳并没有升起,但是龙府已经忙碌起来。似乎在为今晚的赏器会做准备,想想之前,也就是因为赏器会才与眼镜相遇,或许把眼镜带来瞧瞧,长长见识,不过,又不行,毛阿敏必须有人陪着,关键是他觉得毛宗刚这个人太假,他不放心。别人的女人,他也不放心。 这次赏器大会,注定只有他一人去了。 “王爷,龙爷已准备茶点,这边请。”一伙计走了过来,小声说道,王小头点了点头,拉着宋敏佳跟了去。 这是一出弄堂,堂屋很大,里面已经摆好很多茶点,茶几倒十分精致。里面已经坐了人,那个威瑟夫,坐在龙彪左侧,还有其他几个老外,不曾见过,总共有七人,他第一次见到女的外国人,只有一个,长的十分彪悍,这样看过去,依旧能感受到那壮实的肌肉,脸蛋白嫩,头上套了一个发戴,将头发往后扬。 见王小头进来,没人起身,有些人看都不看他,只有龙彪和威瑟夫对他点了点头,示意他入座。 座位也只是最后一位,对于他来说,又有什么关系,随即与宋敏佳入座,两人二话不说,吧唧吧唧吃了起来,当然迎来的就是鄙夷的目光。 茶点,有茶才能有点,龙彪笑而不语,挥了挥手,从外头走进几位伙计,一手提着一个茶壶,由上而下,依次倒着茶水,一时间,堂屋内充满茶香。 当伙计给自己倒满茶后,哗啦啦声,却没有茶水漏出,足见其功力雄厚。技艺高超。 看着茶杯,茶水金黄,浓醇的香味扑鼻而来,却又能清澈见杯底,王小头忍不住品了一口,其中带有淡淡的瑟味,随即转化为醇厚的香味,苦味正浓,到了喉咙,一丝甘甜回了过来,让他好生享受。 “啧啊,不愧是黄金茶,龙先生这茶不简单。”威瑟夫用极为拗口的普通话说着,龙彪笑着道。 “几颗古茶树罢了,您喜欢可以送您几两。” “是吗,good,龙先生,谢谢你了。” “不客气。” 王小头才不理会他两,倒是看着其他外国人,尝了一口全部吐了出来,他们哪喝得惯这个,烈酒才是他们的最爱。或者醇香的红酒。 他没忍住笑了笑,喝完茶水,似乎只倒了一杯,就不给第二杯,突然觉得龙彪有些小气。 “fuck!”突然一位外国男子大骂一句,将茶杯扔在地上,明显喝不惯这样的东西。也吃不惯那些糕点。 “费兰克,你干什么,你不吃可以出去,龙先生招待你,你居然这么无礼。”威瑟夫用英语叽叽哇哇的骂到。 王小头一脸懵逼,他们在说什么,外国话,宋敏佳抬头,好奇的看着两只猴子在吵架。时不时小声笑着,看来蛮有一番趣味。 “笑什么笑。”费兰克气不过,看见王小头这一桌发出笑声,他只能把气出在王小头身上。 王小头虽然听不懂对方说什么,可那语气,那动作,想想就知道,肯定是在骂自己。他怎么可能被外国人欺负到头上。看着龙彪,却对他摇了摇头,明显在告诉他,不能动手。 王小头是谁,他可是这次知道土司王墓位置的几个人之一,在这里,他就是唯一知道的。居然用这种语气对自己说话,在说了。这里可是咱们的地盘,打了你又能怎么样。 他不确定,自己出手。那些人会不会帮他。到时候吃亏就是他自己了。 眼前这个洋鬼子对自己指手画脚,其他的则看着,露出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王小头心中越来越气,既然你挑事,老子就给你来个下马威。 “咔!”依旧是昨晚那把手枪,没有子弹,他可不认为那些人知道自己手枪没有子弹。 见王小头拔枪,气氛明显紧张起来,那些洋人从凳子上站起来,手往身后探去。 王小头只对付这个费兰克,他起身,走上前去。 “朋友,别开枪,我们是朋友…”费兰克用英语叽叽哇哇的说着,双手举起来。往后退。 “别来惹我,fuck!”拉着宋敏佳走出弄堂,最后一句fuck也是他先学先用。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反正就是觉得很顺口。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留下他们面面相觑,不过龙彪看着王小头,很是满意,这小子有干劲,有潜力。 “小头哥哥,你怎么不开枪打他。” “小孩子,懂什么,我一开枪,我们俩就被打成筛子。再说…”他摇了摇头,没子弹啊,怎么打。 偌大的龙府,他也不知往哪里走,去看看眼镜,不行,停在院子里,突然,他发现有人正在注视着自己,李正道,这个家伙,好像以前救过自己,不知道他在龙府有何目的。 两人对视着,李正道走了过来,似乎专门来找他。 “小兄弟,我们又见面了。” “见很多次了,找我什么事。” “昨晚你能活着,确实是我小看了你。”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 39.合作 王小头眯着眼睛看着李正道,心想既然他知道,龙彪不可能不知道,那么,龙彪见死不救,而且还在家中与人惬意长谈,难道他不怕自己被人抓走,将土司王墓的位置说出去,他猜到自己一定能脱身。好深的计谋。 “你不知道的事多着呢,有事快说,爷没空搭理你。”说着就要往外走去。 “嘿嘿,和我合作怎么样,你也知道龙彪只不过是把你当做棋子而已,今晚的赏器大会他也邀请你了吧。你知道什么原因吗?” 王小头眉头紧皱,这他没想过,难道还有其他的目的。 “什么?” “他就是把你推出去,然后让那些江湖中人将你口中的秘密逼出来,他再做和事佬,那样,他只会一举两得,你也不想想,他龙彪是什麼人。”李正道将龙彪贬低的如此不堪,王小头觉得也不错,就刚才,要不是自己拿枪威慑,也不知道会怎么样。 “那你怎么个合作。” “这里说不方便,跟我来。” 王小头这才注意到,已经有好几双眼睛盯着这里,龙府真是不能呆的地方。 跟着李正道走进一间屋子,他既然能在龙府有安身之地,安排的很妥当吧。王小头这样想着。 “坐,女娃娃,自己耍去,可别乱碰那些罐子,里面的东西毒的很。” “略略略,才不走,就要和小头哥哥一起。” “别闹,你说正事吧。” “看来小兄弟已经看清这里的局势了,我就说了,龙府现在处于一种岌岌可危的地位,已经有人向他发起了挑战,再加上龙彪,他的身子,我想也撑不过这一年了。 现在龙府分成三股势力,黄秋月,王启云一方,龙彪一方,我一方。当然我是外人,我掌控的最少。 尤其是黄秋月那个女人,此人深藏不露,一直屈身在龙府,她的目的可不简单,再加上王启云这龙府大半个势力都控制在他两的手上,龙彪现在已经是名存实亡。 但是这次你出现了,他有了翻盘的机会,再加上那些外国人一直跟龙彪有来往,所以他就将这次作为他立威的机会。 昨晚杀你的人,正是龙彪放出去的消息,他们是彭家人,现在你知道了吧。” “彭家,土司本家!”王小头惊讶的站起身来,他没想到是彭家人,他们先祖不是举族迁至江西了,怎么还会在这里。 “想不明白,彭家是走了不错,可他们族长依旧留下一脉族人,他们被称为墓守。为首的被称为大人,他们依旧袭用土司王朝的旧制。用的兵器自然都是那些刀剑。可他们的实力不容小觑,绝对的强悍。他们存在的目的,就是找寻土司王墓。” 王小头越听越心惊,原来这其中还有这般隐情,自己这是陷入什么之中了,独善其身恐怕已经做不到。他明白,李正道说这么多,无疑就是让自己与他合作,那他有什么资本,就凭他一身毒功,显然是不够的。 “所以你要和我合作?”王小头眯着眼睛看着对方,眼睛最容易透露一个人在说话时的真实性。 “对,只有我能保住你的命,你必须得和我合作。” “你凭什么这么自信,或者说,你有什么仰仗!” 王小头可以肯定对方不是在说笑,他一定有什么凭仗,他可是李正道。 “合不合作,我保你性命。” “你想得到什么?” “我想知道,这次的墓是哪一位土司。” “白鼻子,彭泓海。” “好,我就知道这次不简单,没想到是他,我赌对了,小兄弟,这次我只陪你进去,什么都不要,我就要看一眼那人是不是真的为白蛇所化,哈哈,这是我等一辈子的荣幸。” 李正道虽然杀人不眨眼,可他却秉持着一颗敬畏的心,尤其是土司王,他们的存在,本就是不可替代的历史啊。 王小头自然不会相信他只是去看看,白鼻子土司王可以说是土司王中的败类,无人可敌,就像一国出了暴君一样,可偏偏还为他赋于了神话般的色彩,这让人越加对其墓充满好奇。 这也是所有土夫子最向往的地方。 “可是龙彪已经安排行程了,那样我肯定会被盯的死死的,甚至软禁。” “这个我自有安排,今夜恐怕不好过,我们这样这样…”李正道将一些想法,规划全部说了出来,王小头听的一愣一愣的,没想到今夜有如此风险,他还被蒙在鼓里。 可他也不是好欺负的,现在不管在哪,他都是受牵于人,龙彪,李正道,他们都不是善类,王小头可以肯定,眼镜的身份已经暴露,或许早已经有人盯着。或许,他们会以此来要挟,突然觉得事情越来越大条了。 两人说着,时间都已经到了中午,李正道还在侃侃而谈,王小头听的有些想打瞌睡,不过一切都被他安排好了,王小头此时就是待宰的羔羊。自己没有势力,没有实力,怎么混下去,做完这一单,他就离开此地,还有他的妈妈,到底在什么地方。 “砰,砰。王爷,李爷,午饭时间到了。” 李正道说的唇干舌燥,突然被人叫着去吃饭,两人才停下,而宋敏佳早就趴在凳子上睡着了,一听吃饭,马上来劲。 “我们说的太久了,待会见机行事吧。”李正道这才意识到。 三人被领了出去,那些外国人没有同桌,看来是吃不惯农家菜,依旧是那些人。 龙彪,黄秋月,王启云,少了谢老三。 见王小头前来,几人都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随即都恢复平常。 “哈哈,王兄弟,今天早上的事,真是对不住了,今天我自罚三杯。” 龙彪这么一说,王小头顿时整个人都来气,你不说还好,本来就没什么事了,可就是龙彪这么一说,王小头觉得这是龙彪用外国人欺压自己,他越发的憎恨。 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回应道。 “不过是只不懂事的猴子,分不清哪是哪,可惜主人却不会喂养猴子,这主人太纵容这些猴子。”王小头的话当然若有所指,龙彪怎么会听不出里面的意思,却没有发彪。 李正道有些趣味的看了眼王小头,心里称道,说的好。 黄秋月与王启云则是一愣,他两怎么会不知道早上的事,都看向龙彪。 “王兄弟真会开玩笑,来吃菜,吃菜。”他另外一只手早已经握的死死的。 黄秋月自然认得出这副表情,她心里却暗暗称奇,没想到龙彪居然能忍住,又看了看王小头,不知在打什么主意。 王小头化气愤为食欲,看着满座的菜,他可不管什么,一个劲的往嘴里塞。 宋敏佳的嘴巴嘟成一个形,小头哥哥太厉害了,我也要吃这么多。 这下,全桌人都看着两人疯狂的往嘴里塞。 40.找场子(上) 饭局和以前一样,都是看着王小头,依旧是死性不改,该吃就吃,该喝就喝。 一顿饭过后,宋敏佳已经吃撑,王小头又喝了一碗汤,饱嗝响彻天地,余音缭绕。 “吃饱了?”王小头看着宋敏佳,也在打着隔,就是隔音有些小。 “饱了。”摸了摸肚子,有些圆凸,信心满满的答道。 “小姑娘胃口好,小头这是小妹?”龙彪盯着宋敏佳。 王小头知道饭局过后就要启动话局了,对方要出击了。 “是的。” “俊俏的姑娘,来,姐姐给你个手镯,好看吧。”黄秋月这话一出来,王小头哑然,李正道也是老脸一撇,姐姐,都人老珠黄了,还姐姐。尤其是那语调,其中带有些嗲味,让听的人全身颤抖,鸡皮疙瘩起满全身。 宋敏佳也被愣住了,叫还是不叫,略显尴尬,还有就是这玉镯接还是不接,向王小头投出求助的眼神。 王小头可不会干涉,直接点头示意拿着,不拿白不拿,大不了卖了,换几个钱,买些吃的多好。 宋敏佳接过手镯,道了声谢谢,却没有叫姐姐,这倒是让王小头觉得很欣慰。 “不知王兄弟和李兄在房间谈了些什么,我也挺好奇的。”不愧是龙彪,直击主题,问的很霸气,别人问都用比较委婉的话题引出,而他直接就问了。 这下,所有的目光又聚焦在王小头身上。 李正道没想到龙彪会如此直接,看来,自己在龙府已经呆不下去了。 “哦,就谈了谈有关土司王墓的事情,还有昨晚我遇袭的事。”王小头的想法很简单,既然你要我说,我就直说,再把你知道的事也说了,看你有什么变化。 “阿,王兄弟昨晚遇袭,谁做的,我绝对饶不了他,王兄弟你可知道是什么人。”龙彪极其夸张的表演,让王小头都暗暗称赞,你不去拍戏真是可惜了,或许能得了金马奖影帝。 “好像那人自报家门说,是什么彭家,这里有彭家?”王小头故意说的很大声,向龙彪试探性问道, “彭家,没有啊,这里哪有什么彭家,就这么些个势力,根本就没听说过彭家。”龙彪再次飙出他的演技,王小头都差点被他骗了,真是大表演家。 “可能是外地的,可是他们怎么知道我在哪,这真叫人匪夷所思啊。” “难道王兄弟是怀疑我龙某,我龙彪做事顶天立地,怎么会让别人去杀你,肯定是有人要陷害我,陷我于不义。” “龙爷可知道是谁了?”王小头真是得理不饶人,龙彪被问的也是一愣一愣的,谁,还能有谁,除了他龙彪,还能有谁。但他依旧问道。 “或许李兄知道,李兄你和王兄弟说说。”龙彪忍而不发,再下去肯定会爆发了。 “我刚要和王兄弟说来着,哦,对了,王兄弟,我已经找到袭击你的人住处,有没有兴趣去瞧瞧。” “去,当然要去。多谢龙爷款待。”他也知道再这么下去,对双方都没有好处,既然李正道开脱,那自己怎么可能会不去之理。 王小头这次学聪明了,带了金剑才走出龙府,而龙彪坐在椅子上,明显已经超出他的预料,没想到李正道横插一脚,他的目的可是简单的很,龙府,他凭什么和龙府做对,龙彪已经坐耐不住,离开了坐席。 黄秋月看了眼王启云,两人眉头紧皱,看样子,龙府的水越来越浑。 王小头与李正道三人一同出了龙府,和他想的一样,这次居然有两只跟屁虫,看来龙彪越来越不放心自己了。 才走出没多远,龙府就已经被堵的水泄不通,王小头忽略的土司王墓的影响力,这些人全部都是守在龙府的探子,只要有什么情况,都会被第一时间传递回去。王小头看着这么多少人,眉头紧皱,看了看李正道。想看看他怎么说。 “这都是一些探子,至于为什么。我想你应该很清楚,那件事的诱惑力不是你能想象的。走吧,别管他们。”李正道在前方带路,主要因为王小头的装扮有些奇特,身后不正是那柄金剑么,被布包裹着,走在路上,也极其耀眼。 一路上,迎来的目光更是不少,李正道穿的和粽子一般,全身裹着黑布条,殊不知他身上的乾坤可是多的很,什么毒,什么东西。身上却是藏了不少,致命的东西都要藏的很隐秘。 李正道带着路,王小头宋敏佳一点压力都没有,跟在后面左瞧又瞧,到处张望,不少人看着三人组合,时不时传来窸窸笑声。 耳边都是浮云,在不少跟屁虫的跟踪中,李正道来到一处大院子,这院子大门居然很讲究,两个大门环紧凑对齐,没有大石狮子,木门刷了红漆,关的很严实。 “就是这了,我们是破门而入,还是?” “当然是来做客的,敲门。” 李正道点了点头,现在这么多人盯着,出了事,所有人都会赶来彭府。 “砰,砰。” 门环的作用来了,拿着它用力敲击,声音响亮传的很远。 “谁啊,来了来了。”一道男子的声音传来。 “你们找谁。”出来的是一个老头,头上戴着一顶黑帽子,手上握着一杆烟枪。 “彭氏一族。”李正道看着老者,淡淡说道。 老头双眼冒出杀意,看着李正道几人,又看了看外围,人确实蛮多。他这才收敛气息。 “请进。”门半开着。 李正道先踏了进去,随即王小头拉着宋敏佳也走了进去。 外面那些暗子全部回去报信去了,这个地方,知道的人不多。 进入院子,看的第一眼,就有些懵了,大,好大,这是王小头心里的真话,一路走去,院子里种满了各种各样的竹子,花草,一条石板路蜿蜒通着,就像曲径通幽处般,时不时还能听到鸟鸣声。 养鸟,这些家伙真悠闲。 他已经看到房舍,门前挂着两只鸟笼,叽叽喳喳叫唤着。 “画眉。”王小头自然认识这鸟,啧啧称叹,这日子过的,太惬意了。宋敏佳眼骨碌碌的看着,好奇。 “我去禀报一声。”老者说了句进入屋舍之中。 王小头仔细观看了下院子,就是一个大围墙圈着,一个大房子怼在最边上,也是最里头,其他地方,都种了树,草什麼的,长势很高,若里面藏个什么人,也不一定看的到。 老头似乎一去不复返,李正道突然转身,朝四周看去,似乎有什么不对劲。 “有人。”他刚说出来,王小头就已经看到了,黑衣人,就像凭空出现一般,出现在他们四周,王小头认识他们,就是昨晚围杀他的那些人。 41.找场子(中) “小头哥哥,那些坏蛋。”宋敏佳攥着拳头,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那些黑衣人说道。 “别管他们,就是一群没主人的狗,放出来乱咬人。”王小头的话很大,整个院子都能听到。 李正道饶有兴趣的看了看王小头,有骂人的风范。 黑衣人已经围了上来,三人站在原地,不惊不措。王小头早想报昨晚的仇,现在有了李正道,他谁也不怕,管你谁是谁,敢上来直接放毒,毒死一个不嫌少,毒死一打不嫌多。 “你们这种待客之道,有失主人的身份吧。”李正道朝屋舍里说道。 突然,木门被打开,那名老者跟在一名黑衣人身后,一前一后走了出来,前面的黑衣人盯着王小头看了许久,王小头也上下打量,心中不竟摇头,这黑衣人似乎不是昨晚为首的那名,他身上少了一份傲慢自以为是的气息,尤其是那眼睛,没有猛虎之意,现在这个人仿佛就是豺狼,只有杀伤力,没有做首领的那份气质。 他又仔细看了看身后那名老人,之前没有观察他,现在看了眼,王小头心中大骇,这老头不简单,他注意到黑衣人似乎有些紧张,而所有的黑衣人的目光之前全部盯着那名老人。或是诧异,或是惊奇。 而老头就像闲庭漫步般,并不带有下属那种畏惧的神情,而其他黑衣人,眼神中都透露着畏惧,老头绝对不简单,王小头一直盯着他看,而老头却故意躲避投来的目光。 “你还有胆来,杀了我一名手下,你只要留下来,他们两人我,不追究。”黑衣人开口说道,振振有词。 “哦,死了谁,带出来瞧瞧,没凭没据的,你凭什么让我留下来,有种你去报警啊,怎么,没胆?那你在说什么屁玩意。”王小头松开宋敏佳的小手,将身后的金剑取了下来,那些布条却没有取,黑衣人盯着,所有人都盯着他,这是干什么。 “我说死了就是死了,在这里我说了算,你必须留下来。”黑衣人已经不再讲理,直接用强。 “你可以试试,我不确定这次把你也咔嚓了。”王小头说话时盯着老头,似乎在和老头说一般,老头的表情依旧没有变化。 黑衣人也不是鲁莽之辈,既然他来到这里,肯定有人看见,进来却不出去,只要出了事,这个责任都是他们负。 还有一个可能,他有凭仗,两个大人,一个小孩,什么凭仗! “来者都是客,里面喝杯茶如何。”这时老头开口说道,他对王小头越来越感兴趣。 “还是这个老伯靠谱,我看你这个当家的位置让给老伯,免的把彭家弄脏了。”王小头直接攻击道。 “你!”黑衣人咬牙切齿,想要爆发,老头回头瞪了他一眼,他立马硝烟全无。 这一幕,王小头更加确信,这老头的身份已经不用猜了,就是这一脉彭家的保持人。毋庸置疑。 “请。” 五人进入屋舍之中,三人的表情出卖了他们所见的东西,屋子被打造的和古时候皇帝上朝时的样子,金銮大殿,只不过并不是金子,而是由一些珍贵的树材打造,时不时发出一种芳香的味道,独特的树香味。 而大殿之上坐着一道身影,仿佛是金子打造般,金光闪闪,这应该是彭氏一族的先祖,突然,王小头已经确认了自己的猜想,那金人鼻子上居然有一块大白点,这居然是白鼻子土司王,彭泓海! 他们怎么把他放在大殿之上,这位白鼻子土司王荒淫无道,罪恶滔天,这样的人怎么有资格放在最上面,似乎这是祭拜! 土司王中持政廉洁的不多,但也不少,若把他们放在上面,王小头绝对想不出任何理由说他们的不是,可这是白鼻子啊,这些人是吃屎了,撑着! 或许,他们是想奉行白鼻子土司王的做法,一群无知的家伙。 而屋内一些摆设也极其珍贵,王小头有些好奇,这些东西怎么不在破四旧的时候销毁,他们的能力确实不一般。 “坐。”老头似乎不满意黑衣人的做法,直接亲自上阵。 他直接做在大殿之下的第一把交椅上,王小头随便坐了一把,摸了摸椅子,确实是珍贵的树材,手感都是绝佳的。 “我很好奇,是怎样一群人把白鼻子供奉在那上面。” 话刚说出来,他就已经感受到黑衣人的杀意。 “放肆,对老祖不敬,该杀!” 说着,老头似乎默认了般,他的眼睛也死死盯着王小头,似乎刚才的话已经触犯他们的禁忌,触犯者死! 黑衣人手上的剑似乎是软剑,剑在空中飞舞,摇摆,发出“qiu kuai”的声音,软剑是剑种中最难练的一种,软剑来的时候还处于一种摇摆的状态。而到了王小头眼前时,却与钢剑一般,没有软度。 李正道想要出手,王小头自然不会让他出风头,他有神兵金剑,一切刀剑遇到他都会变成死鱼。 “叮嚓!” 就在几秒间,黑衣人不可置信的看着王小头。也不可置信的看着掉落地上的剑身,他手上的剑已经断成两截。就在这一秒发愣之际,王小头再次出手,他可不会手软。直接砍向黑衣人的手臂。 黑衣人大惊,立即用手上那截断剑抵上去挡住,这怎么能挡住金剑的威力。剑又被削断,直落黑衣人的肩膀而去。 “大胆!”老头似乎看不下去王小头的做法,看着自己手下正面临死的召唤,他不出手已经不行。 可王小头怎么会这么轻易放过对方,黑衣人想要他的命,他就不可以杀黑衣人?在这里杀人,你都怕,王小头怕什么。 老头自然有李正道对付,老头发怒后,直接跃了过来,李正道起身挡在老头身前,手中拿着一个小黑陶罐。 “再上前,方圆百米,再无活物。”李正道淡淡道,可他内心却翻腾不已,单打独斗,他可打不过眼前这个老头,他在赌,老头会不会出手,这毒也没有他说的那么厉害,最多十几米无活物。他这是在打心理战。 他赌对了,老头停了下来,眯着眼睛看着他。 “我想你有解药吧!” 听到这话,李正道暗道不好,对方似乎还要出手,如果现在放毒,王小头,宋敏佳也必死无疑,这毒的毒性他是知道的,一沾必死。 “对,我们已经吃过了,你敢不敢赌,我这毒药,只要你沾了一丝,必死无疑,你有把握在拿解药前,不被毒侵染!” 谁不会装,李正道也会,不信你不怕,确实,他的话起到了作用,老头不敢动丝毫。 “啊!我要杀了你!” 黑衣人惨叫着,右手胳膊掉在地上。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 42.找场子(下) 血飞溅而出,胳膊被卸下来,动脉被砍断,血流不止。 黑衣人怒吼一声,王小头再次发动了攻势,一剑不削死你,那就来两剑,这一剑直击他的心窝。黑衣人大惊,不管胳膊血流,一个跳跃跃出王小头的攻击范围,老头伸手一接,将他撸住,手法飞快,在他的胳膊上点了数下,血立刻止住。 看着这一手,王小头敢肯定,这老头一定是武学泰斗级别的人物,点穴止血,这种东西看着不可能,其实世界上还是存在的,世界无奇不有。 “你很好!”老头看着王小头狠狠说道,“下去疗伤。” 黑衣人双眼通红,看着地上的胳膊,离王小头也不远,王小头用剑一插,直接插了上来,甩了过去。 “你!”黑衣人只能发发怒罢了,接住血淋淋的胳膊,进入旁边的一道小门。 王小头看了看金剑,越看越是喜欢,有了它简直处于无敌的状态,我没武术,可是我有神器啊,你来我就把你的兵器全部砍断,你再来我就断了你的手,还敢来,小心断了你的命。 老头也开始盯着他手上的金剑,这种神器若是自己拿着那实力又上升了一个层次。若有所思。 “老头,你想打金剑的注意,做梦吧,哦对了,说说昨晚为什么找我。我很有兴趣听,我想我有这个实力吧。” 王小头要说的就是,你不说,我就打的你说,就这么简单,或许他不知道眼前这个老头的实力吧,这老头忌惮的还不是李正道手中的毒,不然,他早就回娘胎了。 “哈哈,有魄力,我只是听人说你是王大头的儿子,这就是原因。”老头坐了下来,他的双眼就像猛虎,王小头被盯的头皮发麻,比昨夜还要心颤。 “哦,你认识我爹,可是他跟你有仇,跟我何关,你们这些人就是打不了老的,就找小的报仇?” 王小头也没想到父亲会惹出这么多事,真的有些佩服,一个断腿的人,怎么会搭上这么多事,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你爹,何止认识,要不是他,我也不会做上这个位置,也拜他所赐,我大哥也是他害死的,你说,这仇,不找你报找谁报,本来是想去刨了他的坟,可惜一直找不到,你应该知道吧。” “我当然知道,不过可惜了,你说我会告诉你?当年居然没连你一起弄死,这个老爹实力差了点,居然还留下了祸害。” 王小头已经对他爹根本不了解,之前什么种种,也都是道听途说,现在又有关于父亲的事,看来自己的父亲真的很不简单啊。可惜自己却什么都不知道。 “所以我要杀了你,对不对,这就是自然法则,适者生存罢了。”老头一本正经说道,竟然让王小头无言以对,这老头,这口才,怎么还活着,留在世上就是一个祸害啊。 他心里很纳闷,老不死的,还这么精神。 “所以我就来了,现在已经不适合你们这些老人了,可以去见那个白鼻子。” “伶牙俐齿,比你那个死去了的爹差远了。” “差不差不是你说了算,今天我来场子也找了,我想确定向你投消息的人是不是龙府的?”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没怎么样,我只是想告诉你,龙彪似乎知道白鼻子墓的位置,他有没有告诉你。” “什么?在哪,快说!”老头神情大变,双眼凸出,盯着王小头,要不是有李正道在这里,王小头此时早已被他拎在手中,严刑拷打逼问。 “原来您不知道啊,都说了,现在已经不是你们这些老人的时代,该退了,连这全城都知道的消息您居然不知道,你们难道是整天窝在这房子里,啧啧,原来都是一群怕过街的老鼠。” “你,快说,不然休想走出院子。” “您消消火,今晚的赏器会知道吧,龙彪就是要趁此机会向外界宣布,但时候只要他先找到土司王墓,那他的地位可想而知了吧。可那是您老的祖先,他居然把您蒙在鼓里,这居心可想而知。” 王小头越说,老头听的咬牙切齿,他虽然知道这是眼前这个小子的离间计,可他不得不信,那可是他的先祖,他大哥之所以会死,也不正是得知先祖白鼻子墓的存在,然而却被王大头坑死了,他在这里,就是为了找白鼻子。 “好,既然这样,送客。”老头既然知道了这个消息,自然不会再让王小头留下,不管消息准不准确,龙彪明显摆了他一道,这仇可不能不找回来。 王小头三人能走自然会走,待在这里,要是那老头突然想把三人留下,他可以肯定自己是逃不出的,还有个宋敏佳啊。 走出院子,那些黑衣人都已经消失不见,王小头暗叹这些人的组织性,这么严谨,不愧是彭家的。自己要是有这么一股势力该多好,他也只是想想罢了,有了只能是死的快。 开门的换了一人,看着王小头三人,很不友好,透着一股敌意。王小头才不在意。 刚一出来,外面那些探子,又换了一波,王小头没走多久,彭府就迎来一波又一波的势力,大多数是来势汹汹,没过多久就出来了,全部低头哈腰的,似乎很忌惮,大家都在猜里面是怎样一股势力,让这些个人如此害怕。 自然没人会说出来,全都是闭口不言。 王小头当然不知道,现在所有人都将他与那股势力绑在了一起,想动王小头,是不可能的了。只能拉拢,合作,可是传言是龙彪知道土司王墓的存在,他是何人?所有人又猜测王小头的身份,这一猜,还真了得。 王大头的儿子,我的乖乖,王大头。所有人都记起那个时代,王大头的时代,不得了,居然是王大头的儿子,所有的事情都明了,当年王大头来到此地,似乎是带了个爆炸性的消息,土司王墓。 那么现在,这土司王墓的消息是不是王小头带来的,这几天可是他一直住在龙府,也是自从他进了龙府后,才传出土司王墓的消息。这些可不是偶然,其中的利害关系可想而知。 随即一道道消息又被传了出去,大家都想见见王大头的儿子又是怎样一个人物。 王小头三人可没有闲着,他要把宋敏佳送走。带在身边什么事都做不了,只能往眼镜那里送去。 最后想了想,去医院发现了又如何,谁敢在医院里撒野,以后不想治病了,随即将宋敏佳送去到眼镜那里。毛阿敏打着吊瓶,依旧没有醒来,倒是毛宗刚说是回家一趟,这里就剩下眼镜与毛阿敏了。 王小头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眼镜居然说也要去,王小头只能同意,又到外面雇了一个大妈来照顾宋敏佳和毛阿敏。 做完这一切,傍晚稍稍临近,各大势力都在准备着,龙彪同样在准备。 看似风平浪静的夜正稍稍的迎来一场血风煞雨,所有人都知道,都是因为一个年轻人,只是知道他是王大头的儿子,还有一个不知道的势力,让所有人都害怕的势力,只知道他的名字,王小头。 43.赏器会(上) 似乎所有事情都在有条有理的进行着,王小头依旧背着金剑,这次他给金剑套了一个牛皮剑鞘,剑柄露在外面,霸气侧漏。整个人走在路上,神气十足。 倒是眼镜,自从那次眼镜破了后,就戴着那副破的眼镜,不过与他的造型很相搭。 两人正朝那客栈的方向走去,不只是他,很多势力都去了,李正道却不知到哪去了,今天夜晚,很是热闹,却没有行人,连狗都不见几只,也不见有关部门的动作,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赏器会,一开始,以龙彪为首,收割那些土夫子刨来的器具,在这里他是一家独大,因为他的后台是洋人,外国人,比起其他人,价格要高了不少,大伙都愿意与他交易。 当然,龙彪这样做生意自然得罪不少人,钱都让你赚去了,我们吃什么,就这样,暗地里可是较真很猛。 今天和往常一样,又是一次赏器会,不过今天有所不同的是,龙彪知道了一个秘密,土司王墓的位置。这当然能翻起惊涛骇浪,那些隐藏的势力,个体户全部从暗中透了出来,就是要参一脚,主要是土司王墓太诱人了,不管地位,还是财富,它都是诱人的。 所以这次赏器会,可以说是有史以来规模最大,参加人数最多的一次,没有之一, 王小头还没走到那处客栈,就已经看见好几波人马不停蹄的走去,比二人的速度快多了。 “眼镜,这次不太好弄啊。” “嗯,现在看来,这县城里还是有很多厉害的角色,要不,我们两人直接去找那墓得了,这么多人,去了也是浪费地方,到时候连站脚的地都没了。要是有机关,绝对死一大片。”眼镜比划着,那墓他是去过几次,危险可想而知,而这次的墓太不一般了,生与死的概率绝对不会成正比。 “就是人越多越好,眼镜,到时候你紧紧跟着我,其他的什么都不做,也什么都不要碰。” “好嘞,都还没去,就见你在这里啰嗦了,是不是这家,看起来挺高大上的,气派。” “是啊,上次我也是糊里糊涂的进去了,卖了几个小玩意,最后还遇到了你,眼镜,找个日子把梁爸接回来吧。”王小头说着露出一丝伤感。 “嗯,只怪我这个做儿子的不孝,回来了都没去看他老人家,过些日子再去吧,要是死在了里面,老梁家也就没后了,没脸去见爹。” “不会有事的,我们进去吧。” 已经有不少目光投射而来,看着两个年轻人站在外面,肯定是同道中人,只是面生不曾见过。这里大部分人大家都是认识的,比如上次来的那些,几本都在。上次最出头的当属白头翁了,最后也不得好死,居然有太岁,不知道这次会有什么奇珍异宝。 走进客栈之内,人还真不少,王小头从来都没低估土司王这个名字的号召力,却从来没有高估,现在来的只有一小半,他们似乎都懂这里的规矩,每一方势力都只坐了一桌,没位置坐的自然都站着,当然只有老大和一些当家的能坐,其他人只有站着的份。 王小头看了看最边上的位置,上次他也是坐在那,龙彪则坐在他身旁。此时龙彪还没来,自然是压轴出场。 王小头朝那位置走去,坐了一次似乎有感情了般,直朝那走去,上次来的人有不少已经来了,看到王小头时,只是有些眼熟,不过大家看的都只是他身后那个剑柄罢了,在灯光下,被照的闪闪发亮,不是金子,也会被误认为是金子。太过耀眼。 两人坐下,眼镜显得浑身都不自在,初次来到这样的大场所,自然有一些不舒畅。 “别急,好好坐着就行,我们是来长见识的,不用怕什么。”王小头安慰道,眼镜深呼吸,毕竟眼前这些人都是些吃人不吐骨头的,给人的感觉就是不自在,不舒畅。 “咦,这个有意思,眼镜你仔细看,那些人多的是不是都是七个人,那三桌最多的,是不是七个人,而小的,都是三个,两人,一人的都在少数。”王小头有趣的小声说道,这次,似乎真有什么不一样的,连人数都能提前说好,这下有的玩了。 “小头还真是,你看又进来一波了,都是七人,看来都是说好的,都带了东西好像。” “赏器会不带东西带什么。” “那我们带什么了?”突然眼镜想到,自己好像也没带什么,王小头,額,好像有那个就足够了。 “你说呢?” “我知道,不过小头,这么久了,邪眼大叔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还有就是那副地图,要是被” “嘘,管谁得到,反正我们知道一个大概的方向就行了,邪眼大叔,真有点担心他。” 二人聊的很开,周围的人自然没有兴趣去听两个乳臭不干的小伙子瞎扯,要是他们知道王小头在聊土司王墓的地图,所有人都沸腾了,直接过来抢了,可惜他们都不在意。 时间慢慢的过去,陆续来的人马越来越多,客栈里也是人满为患,就连二楼都有人开了包间,王小头注意到走上楼的只有那么一波人而已,他也不认识,不知道是什么人。 “让个桌,这里我们看上了。” 一道声音将嘈杂声瞬间带入了寂静,一伙七人的势力正围着王小头的桌子,带头的个头不大,却嚣张的很,手拍在桌子上,低着眼睛看着王小头二人。 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有趣,那不是大司码头大公子么,够拽,有他老子一半的气焰。” “那两人看样子要吃亏了。” “这可不一定,或许事情就是带有戏剧性。” 那人似乎认识王小头,并不在意那个什么所谓的大公子。 “喂,聋了,我叫你让座,听到了没有。” “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让给你如何?”王小头看着眼前这名男子,长的没自己帅,关键还是个矮子,现在拿他开刷,就不会有人再来找事了,在自家做惯了老大,到了这,谁他妈不是老大。 “哦,什么问题?”这人明显来了兴趣。 “你家比起龙彪哪个更大。” 王小头这话刚说出来,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向了那男子,这问题问的太一针见血,这里可是龙彪的场子,他要是回答自家大,就是在砸场,要是说龙彪大,就自己承认低他人一等,不管怎么说,都是套。 男子刚要说什么,就被他旁边一名中年男子扯住,在耳边嘀咕了几句,男子顿时大怒。 “你小子找死,现在你跪下,磕三个响头再叫三声爷爷,我就饶了你。” “龙彪都不敢叫我跪下,你他妈的是谁,哪来的野狗瞎嚷嚷。” 44.赏器会(中) “给我打!”男子大手一挥,身后几人正准备动手。 “谁敢动手,你信不信我一句话可以让你走不出这个客栈,你信吗?”王小头确实有这个实力,他只要说一声,谁把他留下,我就告诉谁土司王墓的位置,自然会有人乐意这么干。 男子为之一愣,他没想到撞到硬茬,就在骑虎难下之时,有人来救场了。 “苏历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在龙府头撒野,这位是王爷,你陪个不是就此揭过,要不然你也不会好过。”说话的正是谢老三,王小头对他说的话并不感冒,不会对你有什么不一样的看法。 “谢、老、三。”眼镜盯着他,眼睛都凸出来了,他们可是有仇恨的,虽然梁父的死与他没有直接关系,可他也算是帮凶,眼镜自然对他恨之入骨。 “哦,梁小兄弟,好久不见。” 眼镜想要去打他,王小头一把将眼镜拉住,示意他不要冲动,而他自己,则站起身来。 “你现在已经没有资格和我说话,至于他,我可不会让他就此揭过,而你,哪里来就往哪里去,做为别人的一条狗,是不能越线的,懂吗。”王小头用力拍着谢老三的脸颊,谢老三不能有任何怨言,他也不敢,来的时候李正道就已经吩咐过了,一切都听王小头的,看到王小头受到别人的叼难,本想来帮一把,没想到弄巧成拙。 “你算个什么东西。”王小头对苏历说道。 苏历本是老司码头一章写成大司码头了,改不了了,大家记住是老司码头,切记。管事的大公子,他父亲可以说是一辈传奇,居然闻到了一股发财的好机会,将老司码头承包了,可以说,他是为数不多的敢在这个时候做这种事的人,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和第一个卖螃蟹的人,都是巨人。 所以苏家可以说是这里最富有的家族,他们赚的人大伙都看的到,名义是这么一回事。这就是他的资本,他是苏丙的大儿子,别人都要叫一声大公子,苏历。 今天居然会被这么一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惹到,管他是谁,只要用钱解决的办法都不是办法,他已经怒了。 “打,狠狠的打,打断一条腿五百,一条胳膊三百。” 苏历说完,趾高气扬的看了看所有人。既然来了,就要出尽风头。 苏历身后的中年男子想劝已经劝不住,其他五人都看了看他,他也只好点头,再说,他只不过是一个贴身保镖而已,一切当然得听老板的,不管对错。 “小头。”眼镜想要帮忙,王小头挥手示意不要,他倒要看看在这里动手,龙彪不会管?他在等,要是龙彪不出面,他就知道今天是彻底撕破脸皮的时候,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王小头猜的没错,龙彪不会出现,那五人已经出手了,他都没有出现,众人都在看王小头的笑话,这个时候他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既然要打,谁怕谁。咱可是有神器在手! “是你们逼我的,要怪就怪龙彪吧。” 王小头突然拔出一把神器,那柄没有子弹的手枪,这可是他的保命武器,虽然没有子弹,可是能装逼阿,他不信没有威慑力。 “谁前,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这可是美国货,虽然威力不怎么样,这么近的距离,也足够在你们心窝开出一个窟窿来,不信,来试试。我不介意引来不该来的人。” 王小头眼角一挑,谁怕谁,这是你们先挑事的,大不了大家都不弄了,他不信没有人会不阻止。 “这位小兄弟,别伤了和气,再说,赏器会还没开始,就不要再着闹了,结束了,你们想怎么闹就怎么闹。”说话的是一位四五十的中年男子,王小头可不傻,他这话分明是对苏历说的。 苏历看了眼男子,似笑非笑的点了点头。 “小子,待会叫你好看!”说着,一群人坐在对面,死盯着王小头。 “您还真会多管闲事,没听说过,狗不管闲事吗?老狗。”王小头自然拿那位中年男子出气,在这里,谁怕谁。 “你骂谁老狗!”中年男子气的脸胀红,指着王小头。 “我说老狗,你就是老狗!” “好,好,小子,希望你能活得过明天。” “老狗说谁?” “老狗说你。” 话刚出来,男子猛的站起来,狠狠瞪着王小头。 “哈哈,” “哈哈。没想到你沈武也会有这么一天,哈哈笑死我了,小伙子,你不错。” “高甚,没你什么事,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我不说,哈哈,我不说。” 沈武,知道他的人不多,但是知道的都不曾惹他,他身后的沈家可不是善茬,在混乱时期就开始发迹,别人吃不饱饭的时候,他家都是大鱼大肉,当然都是夜里藏着的。这都归功于他们那个老祖,居然去掘人坟墓,一掘一个准,一掘就发大财,之后沈家便分成了两派,一派下了南洋,明面做生意,暗地里贩卖古董,而另一派就是就在本土的,他们自然以掘坟为生,有了器物,边运往南洋,不过现在这个时候,偷渡查的很严,一些东西便不再往南洋运,而是收在家中。 这沈家不容小觑。 至于高甚,早年也是在南洋做生意,现在局势稳当,衣锦还乡罢了,可他有钱,来这里就是买些中意的器具罢了。 在这里,一些极为隐秘的家族都不会显露出来,因为他们不敢确定这个时代会不会和以前一样,现在都只是试探性的露出一丝马脚罢了。 沈武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他要不是不多管闲事,王小头自然不会抨击他,这也是自作自受。不过,他还算理智,冷哼一声便坐下。不再与王小头做口头的争吵。 突然,几位老者拄着拐仗慢腾腾的走了进来,也是七人,各有各的气质,各有各的风范。老者一进来,几乎所有人都起了身,向他们行礼,一路朝二楼走去。这是第二波了二楼的人。 接着是第三波,洋人,他们没想到洋人会亲自来,王小头一眼便认出那七个洋人,领头的不正是威瑟夫,还有朝他示威的那个外国佬,现在看着,极为不顺眼,他们趾高气扬的走二楼。 不少人都呸的吐着唾液,不过是某段历史的残留罢了。 人已经来的差不多,可是依旧还有几桌没坐,按照道理,有多少位置,都得坐满,还有人没到。 接着,让所有人都投出异样的目光,李正道来了,也领了七人,谢老三也在其中,大老远就看见王小头,不过坐在了一个显眼的位置。 知道他的人都在猜是不是发迹了,不知道的也不认识,也在猜或许是什么新的势力。 45.赏器会(下) 王小头看着他,也不觉得怎么样,意料之中,不过,就这样的实力对上龙彪似乎有些吃不掉。 李正道屁股刚坐下没多久,熟人,陈二狗,然而他却跟在一个带着面具人身后,看似很神秘,众人全部盯着面具人,那面具看着瘆得慌,獠牙横生,张牙舞爪的。 陈二狗刚走进来,又走来一批,全部都身穿黑色夜行衣,藏头藏尾的家伙。王小头自然认识,因为第二人没有胳膊,他很好奇才砍了没多久就出来蹦哒。那人也看见了王小头,露出凶相,随即不屑一顾。将最后一个位置坐满。 众人都在些猜测,不漏脸的居然有八个,大伙也认识陈二狗,对于他家发生的事也少有人知道,不过看着样子,所有人都知道,一定是这面具人扶持了他,坐了一个傀儡。 至于那七名黑衣人,自然没人认识,他们的存在本就很隐秘,若不是昨夜围杀王小头,也不会出现在公众眼里。 没人去问,也没人愿意问。 王小头看的很清楚,全部带了软剑,别在腰上。 该来的人全部到齐,依旧和以前一样,等待龙彪。 “喂,龙彪什么时候来,我们大家可不是来这里等他的。” “就是,就是,快把他叫出来。” “他以为这里他就是老大,我看是某人想做龙头了吧。”说话的正是苏历。 “白痴。”王小头一句回了过去,所有人都听的很仔细。 “你,你给我等着,我会让你不得好死。” “我等着,我等着你让我不得好死,可我现在活的好好的,还可以扭头扭屁股。”说着站起身,对着苏历扭着脑袋,又扭了扭屁股。 看的人将两人归纳为活宝,不看的人不屑于顾。 苏历见状讨不到好处,再不做纠缠,安静了下来,他要等这赏器会一结束,他就立马出手杀了王小头,这就是羞辱他的下场。 所有目光再次聚焦于门外,王小头也看了去,龙彪今天穿的很霸气,全身武装了般,拄着一根红黄色拐仗,他身边自然是黄秋月,穿着开臀旗袍,大紫色,十分艳丽,就像一朵正在开放的花朵。而她两身后就是王启云,另外就是一些护院,反正王小头都不认识。 七人走了进来,大伙的视线一直停留在他两身上,或许某些是在黄秋月身上也说不定,两个字形容此时的黄秋月,奔放。 龙彪作为主事人,现在是没有座位的,他已经朝柜台上走去,那里似乎摆了几个椅子,看来早有准备。 龙彪没有坐,而是站在柜台上,黄秋月坐在第二把椅子上,王启云则是第三把,其他人围绕着二人站着。 他抬着头,环视了一圈,眼睛眯着,此时的他就像一头被困住的猛虎,龙彪很确定,今天要么占据龙头,要么死无葬身之地,视线在王小头身上停留了片刻,吐了口浊气。 “今天大家能来,龙彪甚是荣幸,这次赏器会和以往不同,你只要看上你上眼的东西就可以出钱拿下,当然也得看卖家的意愿。之后的事之后再谈,我们先开始吧。” “砰!”龙彪砸了砸柜台,所有人为之一振,开始了。 “不知这次会有什么器具,这些人真的要死了该有多好。”王小头心中暗暗嘀咕着。 赏器会在龙彪的来到就此开始了,这时反而没有人上去,这次赏器会之所以赏器,大家都带来自家最贵珍藏,不是为了卖。而显摆,最重要的就是装逼,我家有,你家没有,就是比我家穷。 所谓枪打出头鸟,此时的出头鸟却没有人做,让众人的兴趣低了不少。 “我们上去,既然大伙都不愿意做第一个,那么我苏历就做第一次。”说着端着一个木盒走了上去,时不时瞟了黄秋月几眼,看的心烦意燥。舔了舔嘴唇。 龙彪没事自然坐在了第一把椅子上,苏历可不管龙彪投来的目光,依旧肆无忌惮的把黄秋月看的透彻,在他眼里,她就是一具果体。 将木盒摆在柜台上,有意的看了看台下,很是得意。 “这件东西可是我花费了不少人力物力得到的,虽然算不上珍贵,可是它稀奇,所以它又是十分珍贵,我来跟你们讲讲这东西的来历。” “别罗里吧嗦的,什么东西拿出来看看就知道了,后面还有这么多人等着。”台下几道不和谐的声音传出,苏历眉头紧皱,砸场子。 他冷哼一声,将木盒打开,居然是一具果体玉雕,他将玉雕摆在柜台上,甚是得意。 看着玉雕,是一名女子,全身果露,女子的打扮就是古代宫女的模样,栩栩如生,就像是缩小的人,该有的东西都有,至于怎么形容,有女朋友的看自己的女朋友就懂。没有的,那就发挥想象。 “怎么样,是不是很稀有。” “确实,这个东西,怎么卖我买了。” “对对,我也要。” “…” 一时台下纷纷被这件东西打动,王小头看了眼,还真是稀奇,不知出自哪位大家之手,这雕工可不容小觑。 “既然是稀奇的,那么它出自何人之手,苏历,你应该知道吧。” “知道,当然知道,得到此物后,我便发誓,不会说出,还有,这玉雕我也不会卖,就是让你们饱饱眼福,哈哈。”他的目的已经达到,将玉雕收好,再次看了眼黄秋月,走下台去。 台下依旧有人再讨论这是出自哪位大家之手,居然让苏历得了去,纷纷摇头,就像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不值得。 “怎么,你也看的出神。” “不是,我看着怎么和毛阿敏这么像,小头你没看出来。” “你不说我倒忘了,还真是,这是什么情况。” “不过阿敏可比那好看多了。” “自然,那是俗物,不能混为一谈。” 两人小声嘀咕着。 后面那句王小头是故意抬高了语调。 “不知所谓。”一人急忙抨击道。 “这位小兄弟就说错了,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把玩一下,也不落俗套。” … 所有人都纷纷抨击了过来,王小头懒的理他们,目光又放在一人身上。 那人抱着一只小盒子,轻轻的放在了柜台上。 “鄙人姓段,家道中落来到贵宝地,这件东西一直是祖上传下之物,至于传了多少代,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这物一定不会让大家失望的。”说罢,又小心的将盒子打开。 众人被他说的话深深吸引,这个姓氏可不是中原的,至于为什么来到这里,也没人得知,似乎这人像突然出现了一般,或许是想借机发一笔财。 他小心翼翼的将动西拿出,一只杯子。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 46.夜光杯 杯子看上去只有七八厘米高,分为三个部分,上部分是酒盛,呈圆柱形,占了整个杯子的三分之二,往下就是一短节立柱,再下就是杯座,扁圆,整只杯子表面缠绕着九只盘龙,龙头伏在杯嘴之上,九只盘龙的距离不差分毫,整齐排列。 而龙尾则依附在杯座,全部由鎏金打造,极具吸引力。然而最吸引力的就是这杯子的材质,玉,用玉雕刻而成,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玉质,也不知是哪个朝代,可在古代,没有什么工具,纯手工雕刻。 这样的工艺在现代都是不能匹及,都要借助现代工具才能做出。 而鎏金盘龙不知怎样也盘旋在上,这种工艺,完全是古代巅峰之作,放在现代,没几个亿是买不到的,再说,夜光杯,每只夜光杯的奇特之处,都不相同。其特色,也不相同。 “极品,啧啧,如果没有看错的话那玉出自老坑吧,这纹路,这光泽,我要了,这位兄弟你出多少钱。”一位老者眼光独居,直接要价。 “向老头,你别着急,给后辈们让个价,你家里又不是没有。这只你别跟我抢。” “你们都别说了,这杯子我要了。” “你谁啊,凭什么你说要就给你” “” 一时间,纷纷吵了起来,夜光杯确实诱人。 “各位爷这杯子我想各位都想拿回去品尝酒吧,这又不是什么秘密,就在这里,大伙一同看看这只夜光杯的奇效如何。”一位中年人说道,在这里的哪一位不是老奸巨猾,夜光杯,可是拿来喝酒才是最正道的。 “我也想看看这夜光杯是不是和传闻中的一样。拿酒。”龙彪也来了兴趣,若是真,有这么一只杯子放在家中,闲来无事,品品酒也够雅。 “慢着,我这杯子有一个特性,我不敢保证那种效果会不会出现,祖上曾经出现过一次,这样记载,今有缘人,酒入杯,顷刻,杯现九龙,顶有白日,九龙托举而上,满朋高饮,说的是有缘人才能将此杯中的奇效露出。我试过很多次,没有成功过。但是,它绝对不是假的,还有一个奇效,不管是多烫的酒,只要入杯,顷刻便会变的清凉爽口。 各位爷要试试都可以,或许有缘人在其中也说不定。”段姓男子说了一大堆,众人又纷纷讨论了起来,这夜光杯还要有缘人才能出现那种现象,这怎么看起来有些像扯淡,又不是什么修仙,还有缘人才能得到传承,瞎掰掰。 “既然都这么说了,大伙都试试?” “也对,不能白来,倒要看看,那可是九龙托日,祥瑞,我看只有大运气的人才能算是有缘人吧。” “对对,龙爷,拿酒吧。” “好,既然各位都这么有雅兴,烧刀子有的是,不过可以把热酒变的清凉,这杯子也算是极品,来啊,把酒烧了。”龙彪越来越有兴趣,他也要看看自己是不是有缘人,这次可是光乎自已崛起的机会,这也要造势才行。 在坐的可有百来号人,一个一试那得什么时候才能完,他们当然都是自家的头去试了,谁愿意看着有一个有缘人的手下,那可不是夺了自家的运气,这都是不愿意看到的。 “小头,你说是真还是假。” “不好说,反正不是假的,绝对真品,这有缘人是你也说不定。” “我也觉得是,小头你怎么知道的。” “猜的。” 王小头的回答,让眼镜无言以对,两人依旧瞎扯淡中,不少人开始以为这是假的,可是能让热酒变清凉,要是在夏日热那么几杯不是正好,这也不假啊,关键啊,都在那个有缘人身上。 这时,酒厮端着一瓶热酒走了上来,后面还有两人抬着大缸,自然是为那些爷,测一测是不是有缘人。 “谁先来。”龙彪指着酒壶说道。 他这话本就话里有话,谁能看不出他的弦外之音,他的手都已经端起了酒壶,谁能说不让你龙彪先来,毕竟这可是你龙彪的场子。 “龙爷您请吧。” “对,对。” 一行人附和道。 龙彪甚是满意,脸色略带苍白之意,笑着道。 “既然如此,龙某就却之不恭了。” “哗啦啦。” 酒冒着热气,一胡啦倒进夜光杯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起来,只在顷刻间,热气全无,杯壁居然还漏着水珠,那不正是冰雾么。 可惜杯底看不出什么龙,什么日的,龙彪有些失落,那几方势力头目,早已经忍不住,便走了上来,将柜台围着。 看着杯中的变化,都是被这水珠给惊喜到了。只见段姓男子拿起酒杯,将酒倒了一部分在手掌之上。 “凉的。” 他这么一说,几方大佬纷纷拿手试了试。 “真的凉的,这效果,没的说,只是没有九龙啊,是不是假的。” “应该不是,我们试试,或许有缘人是我们也说不定。” “对对,试试。” 龙彪很是失落,坐在椅子上,对酒变凉他已经不在乎,他已经失去一个造势的机会。 随即,几位头目纷纷拿酒试了试,越试越气馁,没有一人成功,酒倒是浪费不少,每个人都是带着希望走上来,最后都失望而归。 纷纷摇着头。 又有几方势力走了上去,黑衣人,戴面具的人,最后还有二楼那些洋人,老头,第一波上去的人,全部派了个代表,最终都是失望而归,酒也只剩下一小罐。 除了王小头这一桌,还有两桌没有上去,李正道,还有那叫苏历的。 最后李正道派了谢老三上去,只是打脸罢了。 最终只剩下两桌,王小头,苏历。 “哈哈,我看有缘人就是我苏历了,这夜光杯,拿回去喝喝酒真的不错。小子,你看着,老子就是有缘人。”对着王小头说道。 “关我屁事。” 王小头有一种打人的冲动,迟早砍了你,他盘算着。 苏历大摇大摆的走了上去,一把将酒夺了过来,倒了进去。 他兴奋的等着,突然,杯中起了变化。 “有了有了。”他大声叫道。 只见杯中传出咔咔的声音,冒着白雾,酒在杯中瞬间结冰。 “结冰了,怎么回事?”苏历一脸的懵,这是怎么回事,别人都是变冷,而他拿的酒就是常温,怎么就结冰了,这是什么状况。 “这位爷,我也不清楚这是什么情况,或许您也是有缘人也说不定,我也解释不了。”段姓男子耍的一副好牌,这是让苏历买了去。 “我就知道,哈哈。好我买了,出价吧。” “别急,我们还没试,你买,也早了点吧。”王小头慢慢走了上来,他早就看不惯这人的德性,要得罪就往死里得罪。 “你,凭你,能让九龙出现,来来,我就看着,不然我打断你的腿。” “小心你今晚走不出这客栈,你可以怀疑我在说话,你信吗。”王小头停下,在他耳旁,声音不大也不说道。 随即又走了上去,苏历牙齿咬的直叫,他心中早已经杀了眼前这男子好几遍。 王小头本想让眼镜上来的,可是自己是大哥,让两个人一起也不合适,只好自己走了上来,一是纯纯那人的锐气,二是这夜光杯让他有一种亲切感,总得来说就是说不出来的感觉,很奥妙。 当苏历离开酒杯时,就已经散冰。 王小头没有倒掉里面的酒,而是一饮而尽,这举动真是出乎意外,可以说,他是这里第一个拿酒杯喝酒的人。 有羡慕,有鄙视。 将酒倒入其中,八分满,似乎和平常人一样,没有半点变化。 “哈哈,就你,死乡巴佬,还学什么大款。你找死” “咕噜咕噜” 酒杯中传出不和谐的声音,苏历不敢置信的盯着酒杯,酒在酒杯中翻腾,一道白日在杯底徐徐上升。 “怎么可能!”苏历踉跄退了一步,差点倒在地上。 47.九龙托日 酒杯里的酒像是沸腾了一般,而在杯底一轮白日正在徐徐上升。 这一刻,王小头都已经准备下去,没想到居然出来了,而且还有这么大的阵势,那些大佬们纷纷走上来,见证这历史性的一刻。 尤其是龙彪,看着王小头的表情都变了,苏历怎么不不相信居然这乡巴佬居然有这样的缘分,他气的想一把将夜光杯拍掉,可这不是他做主,免得说自己小气。 台下那些人,想看却看不到,只能耐住性子,耐住好奇心,他们只不过是手下之人,大佬们都没有看够,你上去找死罢了。 王小头也是心惊,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大跳,不得了,酒水翻腾过后,那轮白日已经到了杯子中央,接下来让所有人都惊呼而出。 “龙,一条,两条,…九条龙。” “真有九条龙!” 台上大佬们的声音完全是嘶吼而出,段姓男子愣在原地,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盯着酒杯,转而看着王小头,脸上露出喜色,狂喜。 当白日到了酒杯中间,一条盘龙从酒杯底下腾空而起,这盘龙与杯子边缘攀附的盘龙一模一样。接着化为九条,而白日停在被子中端,九龙齐腾而上,接着龙头抵着白日,一同向杯口腾去,就像腾云驾雾般。 “神奇,真是神奇,没想到小兄弟是有缘人。” “看不出来,看不出来啊。”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老朽眼拙了。这东西我们都让给这个小兄弟吧。” “说的有道理,对对,给小兄弟。” 这些个大佬都没看完杯中的变化,就将王小头举到一个顶端,有人欢喜有人愁,王小头自然没问题,到后面还有更劲爆的消息等着你们,现在着什么急。 “各位爷,好戏还在后头。”段姓男子突然出来,帮王小头解了一个小小的围,王小头看了他一眼,他也正朝王小头点头投出笑意。 听着段姓男子的话,那些大佬们纷纷又看上杯中,确实还没完,九龙托日。要是把酒杯中的酒水比作这一天地,那上面那一层就是天,而九龙似乎要托日到最上面的天一般。 “滴波。” 一小声传出,众人都忘记的呼吸,眼睛直直的看着,酒水在那道声音后,变了一副模样,九龙在与天相齐的地方化为了乌有,而白日刚好停在与天相齐的地方。 接着天地变化,整杯酒又出现刚开始的情况,翻腾了起来,一缕缕白雾从酒杯中冒出,顷刻间,酒杯中的酒水全部消失,一滴不剩。 时间像凝固了一般,没人动作,没人发音,台下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台上的大佬们。 “額,此生无憾。”这人说了一句,走下台去。 不知为何,这些大佬都是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便走下了台,台上站着王小头和苏历,按照说法,谁是有缘人,就将此杯卖于他。王小头是有缘人,可人家苏历也不差,也引起了杯中共鸣。 虽然不大,那也是有反应,这下,所有人都看着段姓男子。毕竟他是夜光杯的主人。 “我要,多少钱,我买。”苏历作为大公子,怎么可能会输给一个乡巴佬般的人,他要让王小头知道,他有的是钱,这东西你买不起。 “这位爷,按照事先说的。出现九龙托日我便卖给他,而此时就只有这位爷做到,所有按理是要卖给这位爷的。” “卖给他,他有钱吗,你说,多少钱吧。”苏历猛烈攻击,他虽然是一事无成的人,可眼光自然不会差,谁有钱,谁没钱,他一眼就能看出,王小头没钱! 他倒要看看。 “我不买,这东西对于我没用处,你要你就买吧。”王小头很淡然,他当然没钱买。可也不能认输,我不要你能怎么滴。 “哈哈,没钱就没钱,还装大爷。数钱吧,多少。”苏历终于找到一种优越感,他得意,看着准备离去的王小头,依旧不停数落着。 “这位爷,等等,这件东西就当送给您了,在下有事,能不能借一步说话。”段姓男子急忙走了下来,挡在王小头身前。 王小头有些惊诧,这可是无价之宝,就算卖钱。不上万他是不信的,现在万元户有是有,大部分都藏着掖着。就这么送给自己,无事不收禄。肯定有事。 二人在所有的目光下,走到一处人少的地方,苏历已经狠瞪眼,看着王小头,拳头咯咯直响。 “你有话就说吧,这样会引起别人的好奇,对我对你都不是好事。” 王小头看着眼前这男子,怎么看也不像是有心机的人。 “这位爷,杯子送给你,是让您帮个忙,这个忙也非你不可,当然,不管您帮不帮,这杯子都送给您。” “什麼忙?”王小头眉头皱了皱。 “这里不好说,要是您答应,我就住在城北街巷口拐角就是,您要是有时间,来我家中,这忙自然就帮了。” “这么简单?” “对,不过,您一定要拿着杯子过来,您和被子缺一不可。” “那好吧,有时间我就去。”王小头虽然不怎么情愿,可他好奇,作为一个新生土夫子,越好奇的东西就越想去看,这是他的特点。所以他答应了。 段姓男子这才走了上去,将夜光杯收好,准备送给王小头。 “慢着,这东西我说我买了。”苏历已经火烧眉毛,语气很重。 “这位爷,这东西鄙人已经送给那位爷了,这次对不住您嘞。”段姓男子明显不想招惹麻烦,每次说话,都有些低声下气。 “什么,送人,就这么送人。” “那可是宝贝吧,价值连城,就白白送人,我看事情不简单吧。” … “你说你送给他了?”苏历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次问了一句。 “对。” “好,好,既然这样,小子,你可要好生保住了。”苏历冷哼一声,走了下去,他感觉脸上火辣辣的,他要报复,不仅要把东西夺来,还要废了王小头。 王小头早就感觉到对方投来的杀意,他也做好了准备出手,枪这东西,用了一次就行,多用两次就是蠢货了。 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下,抱着盒子走了下来。 “小头,厉害,分文不花,就得了这么一个宝贝。厉害。”眼镜竖着一个大拇指。 “有些人必须让他知道什么东西能要,什么东西不能要。”苏历的声音再次响起。 眼镜听了直咬牙,可他看着王小头却没一点反应,以为王小头怕了。 “小头,我们哥俩什么事没遇到过,我们不怕。” “我没怕,我在想接下来该如何羞辱他而已。”王小头摸着盒子,眼镜哑然,看着王小头,突然他发现,王小头似乎变了许多。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 48.撕破脸 既熟悉又陌生。 “怎么了?”王小头见眼镜愣的出神,拍了拍他的肩膀。 “没,没什么,小头,我们是兄弟吧。” “是啊,我们永远都是兄弟,怎么突然问这样的问题。” “嘿嘿,就问问。” 王小头有些莫名其妙,见眼镜不说话,他便也不说了。 赏器会依旧在进行着,其中不乏有很多精品,好几件的价格都突破到万,不仅让人咋舌,王小头也不竟感叹,才多久没来,之前最多也就几百块,上千的都很少,现在一件都要上万,这真是越来越值钱。 也可以说这些都是精品中的精品,与之前那次相比,天壤之别。 一件件器具走上,又走下,除了夜光杯之外,再无惊艳之品,不竟让人有些失望。 “这件东西我本不想卖,可是我不能不卖,我只换一个消息。我先说这件东西,这是冰蚕蛊母虫,而子虫在一位绝美的女子体内,你有了它,就可以拥有那名绝美的女子,任你使唤。我要的消息就是土司王墓的位置,谁知道!来交换吧。” 说话的正是面具男子,他环视着整个场子,手上一只雪白的虫子蠕动着身躯。 “什么,冰蚕蛊,怎么没听说过,你骗人的吧,还有绝美女子。在哪,叫出来看看,再说,土司王墓和这个相比,你这东西也太不值钱了吧。” “就是就是,我们大伙都是冲着土司王墓来的。你用这个就能换,你凭什么啊。” … 大伙纷纷说着,对于面具人的交换,简直就像是放了一个屁一样。谁会愿意用土司王墓的位置去交换这么一个不值钱的东西,女人,有钱了就有女人,他们有的是钱,还要不到女人。而土司王墓的存在这可是实打实的东西,只要那人不傻,是不会交换的。 然而,眼镜和王小头却死死盯着戴面具的男子,他们纷纷想到毛阿敏,不正是中了冰蚕蛊,这分明是冲着他们两人来的,熟人一定是熟人。 “眼镜,别冲动,阿敏一定要救的,我想没人会去买那冰蚕蛊,压根就没人知道,除了你和我,还有那几个人,可是他们都不在,所以这里只有我和你两人知道。而对方却指名道姓的要那位置,他肯定认识我们,而且还认识毛阿敏。” “他是谁!”眼镜狠狠盯着对方,救命恩人可不能让别人糟蹋了。 “或许他就是下蛊之人,我想除了他就没别人了。” “喂,我说,你这个卖不卖,我不知道土司王的位置,可我用钱买,怎么样?还有那个美人总得要我瞧瞧。”苏历舔了舔嘴唇,他一听见美女眼中直冒星星,女人可以说是他第一大爱好。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哦,那你打算花多少钱换。”面具人开口道,王小头两人不竟悬了起来,这是在用激将法啊,他更加确定这个面具人的身份。 “那美女多漂亮?” “倾国倾城,处子之身。” “好,我出…” “慢着,我们…”眼镜急忙站了起来,被王小头一把拉住,示意让他来说。 “我们也敢兴趣,不知能不能参与。”王小头盯着面具人的眼睛,他站起来可是牵动不少人的心,不少人知道他的身份,也只是不少人。 尤其龙彪,也站了起来,看着王小头,心想,这小子不会对一个女人感兴趣吧,要是把位置泄露出去,那这次自己的赏器会就玩完了。 “当然。”面具人看了他一眼,便坐了下去。他的目的已经达成。 “你,你有钱吗,我,我出两万,你出价啊,哈哈,没钱吧。” 苏历见王小头没出价,他又有一种优越感。 “你很得意,还有你,戴着面具,我就不认识你了,可笑,我真怀疑是不是你亲生的,虎毒不食子,你,简直就是个败类。”王小头对着面具人骂了一通,所有人都是云里雾里,不是出价钱么,怎么就骂上了呢,两人是熟人? “喂,你要出就快点,别…” “你闭嘴,我说话,你插什么嘴。” “好。好,你给我等着。” 话刚刚说完,王小头已经对他忍到一程度。只见他将身后的金剑取下,剑身从剑削中缓缓拔出,金光闪闪,坐在王小头旁边的人,不忍直视。 “好剑!” “极品” … 黑衣人全部盯着王小头,还有龙彪,所有人都盯着他,知道的人也不清楚王小头要干什么,面具人看着剑也十分好奇,这是要做什么。 王小头一步一步走向苏历,苏历看着金剑,这小子不是要杀我吧,这里可是有这么多人看着的。 “咔…” 声音很小,只见王小头拿剑挥了一下,剑从桌下到了桌上,就发出拿一丝声音。 所有人都呆住了,这耍的什么把戏。 “咔嚓。” “嘭。” 让所有人目瞪口呆的事发生了,桌子断成两半,倒在地上,这还不是最惊讶的,因为桌上那具果体的春宫玉雕也成了两半,在地上翻滚了一下,对半停了下来。 看着那玉雕,切口整齐如一,没有任何多余的纹路,这就是一剑形成的,苏历被吓的瘫在地上,主要是王小头出手太快了,出乎所有人意料,要是剑再往前几公分,他明白,自己也会和那玉雕一样,化成两半。 “此剑削铁如泥,我并不是拿它去换你的冰蚕蛊,因为你不配,至于这剑的来历,我想龙彪龙爷应该知晓吧,就请你说给大伙听听,这剑是用来做什么的!”王小头的声音响彻整个客栈。 李正道若有所思,黑衣人也一样,所有人都看上了龙彪,苏历似乎也忘了王小头对他做的,也看向了龙彪。 “哈哈,王兄弟,这是干什么,你要是喜欢那冰蚕蛊,我可以破费…” “我是让你说这剑是用来干什么的。”王小头打断龙彪的话。 龙彪脸色煞白,他没想到王小头会来这么一出,将他的计划全盘打乱。现在他说不得,也不得不说。 “既然如此,你就别怪龙某了。”心顿时一狠,眉毛上挑,看着全部人,重重说道。 “这剑正是土司王墓开启的钥匙,而他就是知道土司王墓位置的人。” “什么,他。” “原来是他,难道他要冰蚕蛊,是面具人刻意为之。” “哈哈。土司王墓,要出世了。” “我们小看他了,原来是他知道,早知道上次就应该把他留下。” “我们留不下他。”黑衣人摇了摇头。 所有人都晴天霹雳。这消息太刺激,太惊喜,尤其是苏历,看着王小头,突然他觉得王小头会死在这里,他内心狂喜。 “小兄弟,你可将那消息告知我们,还有这剑,我们也买下了。你意下如何。” “对对…”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 49.风涌云动 气氛瞬间凝固了不少,不少人暗叹这小子说话不经过头脑,这么多势力,不是哪一方能吃得下的。 “你认为我会卖吗,呵呵,你们可知道这是哪一位土司王的墓,你们就这么自信能破开?一群无知的家伙。”王小头冷哼着,将所有人都骂了一遍,一时间,说话的瞬间觉得脸上无光,不说话的则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烧着。 “你倒说说是哪位土司王。” “对啊,不管哪位,他们都很神秘,一般人都不敢轻易去尝试吧。” … “白鼻子彭泓海!” “什么,是他。” “不可能,那只是传说罢了,怎么可能真的存在。” “对啊,都是老一辈以讹传讹说下来的,怎么能当真,小子你是不是在耍我们。” “是啊,你肯定在耍我们,白鼻子乃白蛇精所化,你可别说是真的。” … 所有人都不相信,就算是土司王,也不相信,因为那只是传说罢了,史书也只是写了一笔,可就是这一笔,相信的人只有那么少数。这么说话的人大都是一些收藏家,有钱人家罢了。而那些以盗墓为生的家族,都选择了沉默,连粽子都有,白鼻子存在的可能性也极大。他都愿意相信。 “相不相信,无所谓,你把冰蚕蛊给我吧,到时候你肯定会去吧,这位置只有我一个人知道,难道你会怕我走了不成。”王小头盯着面具人,手中的剑插在地上,足足进去了七八公分。 面具人沉思了片刻。 “接着,不过,想要祛除,还是要那个办法。” “这个,我们自然知道,不用你说,你最好不要去那,写一封信吧,就说你走了,什么时候回来就不用写了。让阿敏留个念想。” “这个你放心,她又不是我亲生女儿,你想知道她的身份吗?哈哈,很神秘的。” “不想知道,你和她没有半点关系,我们会照顾她的。” 王小头接过冰蚕蛊母虫,这可是有反应的,当他拿盒子时,意外发生了,这蛊虫突然变得十分暴躁,活跃了起来,王小头一不注意,那蛊虫居然直飞眼镜而去,这一刻眼镜居然惊讶的张了张嘴。 而蛊虫是不是有意的,直接钻了进去,这一刻眼镜是崩溃的,王小头则是懵b的,这时间仿佛又停了半秒,所有人都笑了,哄堂大笑。 “眼镜,你没事吧。” “咳咳,吃下去了,我也中了冰蚕蛊了,咳咳。” “看来是天意,眼镜你也非去不可。” “嗯,感觉全身凉凉的,还挺舒服的。” “你没事就好,还是要早点祛除。” “这就是天意,小子,看来你和阿敏很有缘分啊。”面具人笑着道。 “你不配叫她的名字。” “好好,不叫,不叫。看你们如何应对接下来的局势。”说罢,他一副闲情的样子坐了下来。 整个客栈的目光,依旧停留在王小头二人身上。两人感受到火辣辣的目光,要吃了二人一样。 王小头拍了拍眼镜的肩膀,现在是做出决定的时候了。 “诸位,来到这里大家都有缘分,我愿意把位置共享出来,不过,你们可要想明白了,这里这么多人,总得立个规矩吧,不能一呼啦全部都进去。那动静可是你们想要的吧。” “你说,多少人吧,我们这里就这么百来号人。想去的可以举手,不过,丑话说的前头了,那里面机关重重,死人的事时常发生,可要把握住自己的小命。”一人接了话,说了起来。 他这么一说,有些人沉思,有些人则兴奋不已。沉思的都是些有钱人,他们虽然想去瞧瞧昔日土司王的风采,但命依旧重要,还是要量力而行。 “既然这样,每方势力都应该参加吧,人最多不要超过三十个。要是一个墓道里发射飞箭,人根本没有地方躲。想死的话可以多去人,我也无所谓。”王小头说了后,便坐下,看着眼镜,而眼镜时不时摸着自己的肚子,像是在找那冰蚕蛊,样子有些搞笑。 “小头,我刚才感觉以前那股灼热感没了,是不是它把以前那只蛊虫消灭了。” 王小头这才想起眼镜肚子里还有一只蛊虫,这么说,还真有这种可能。 “小头,以前你那是什么蛊?” “不清楚,就是那红色的线虫,看上去很恶心的那种。” 两人又沉默了,那不正是杀害梁爸的虫子么,要不是今天,两人早已经忘记眼镜腹中也有,但时候眼镜连死都不知道,想想都觉得后怕。 “到时候我们去拜访一下向婆婆,看她有什么办法。” “嗯,可以。” 两人又想起那个夜晚,那个名字。 “喂,你们两个聊的怎么样了,现在已经商量好了,一共有八方势力去,每方势力去四人,总共32人,加上你们两个,34人,人数刚刚好,你觉得怎么样。”说话的是一位中年,看样子地位很高,众人对他也很是信服。 “行,我想你忽略了一些人吧,上面那些人也同意你说的。” 王小头抬头看向二楼,能上那里的人肯定比这下面的人辈分高,地位也是不能相比的。 “这个你放心,那些位爷是不会和我们这些小辈争的,他们也老了,至于洋人,他们已经答应了。现在就等你了,小兄弟。” “好,那我就说说。”说着便起身,“我想大伙都还不知道我名字吧,我叫王小头,这位是我的兄弟,眼镜。我们两人不说多的,就说这土司王墓,你们可知道我是从哪里知道的。红石林,我就在红石林里得知的。我想能进去再出来的没有几位吧,这剑就是那里面的东西。 土司王墓就定在二十号,四天之后,依旧在这里集合,记住凌晨四点,准时出发,过时不候,当然你们不信我可以派人去龙府盯着,我依然住的龙府,还有,我不希望我的朋友出事,到时候别怪我鱼死网破。”王小头说完一切,和眼镜走了出去,再这样待着,已经没有什么好处,这下,他的名声已经打出去了,只是龙彪,在上面气的直哆嗦,他恨不得将王小头扒皮吃肉。 这次想掰龙府的,也没有得逞,谁让预计跟不上变化。 所有势力都纷纷回去,自然还有一些没去的也回去做了准备,他们没说去,并不代表不去,悄悄跟在后面去也是一样,到时候,只要堵住洞口,出来一个,抓一个,岂不是更好。很多人都想一块去了。 一时间,看似风平浪静的县城又翻腾了起来,都是因为一个人的到来,他叫王小头。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 50.出发准备 “小头,我们要做什么准备吗?” 两人已经到了龙府,这里既安全又危险,不过安全系数高很多,眼镜坐在凳子上,看着正在思索的王小头。 “这次进去凶多吉少,你也知道这剑只是一个幌子,不过要对付那人,这剑必须带着,希望没人夺剑才好。呼,准备,肯定要做的,总结一下以前的经验,没有邪眼大叔的帮忙,我们俩必须小心了。 我们这几天就去准备这些个东西,黑驴蹄子,蜡烛,火把,绳子,铁锹…”王小头说了一大堆,这也是他总结出前几次入墓时得出的,加上又研究了几次那半本阴阳秘术,这才发现这本书可了不得,什么粽子,什么死穴,什么分金定穴,一些风水秘术,看得他头直胀,现在他终于知道了为什么父亲断腿都能呼住一群人,还坑死了一位彭家人,没有那种技术谁会相信你。 这下,只要有空他就开始研究书籍,研究罗盘,越看其中的奥妙越是神奇。 离出发还有四天,可这四天不好过,眼镜听了王小头的吩咐没有再去看毛阿敏,非常时期非常做法。 两人马不停蹄的出去办货,一些东西生僻的很,不像邪眼有十年之久的老黑驴蹄子,那可是干粽子的绝佳武器,不过王小头有神器,不管什么挡路,直接提剑去削,一切都能斩断。 而那些个势力都选出自家的精英,绝对的精英,他们不知道那墓里有什么,但是只要进去能出来,就是一份荣耀。不去的的势力,得知消息后也纷纷准备人手,半路拦截,瓜分好处。不劳而获。 各方势力都在暗中,明面进行着。 大山处,某小径上,一行人正极速赶着路,葛文被五花大绑,脸上的皮肉有些紫青,看来被打得不轻。 “袁媛,先歇会,我看他是故意拖延时间,要不再给他吃一顿肉?”张森双手叉腰,站在袁媛身前,汗水直流,虽然是山间,周围有茂盛的树木,依旧遮不住夏日的烘烤。 “你有力气你就打吧,我坐会。”说罢,她走到一棵大树下,静静地坐了下来,她的眼神变的很迷茫,脑海中一直在回想那个人影,心里头一直说,那人会不会去,眼睛看着远方的山,她很落寞。 张森听到袁媛的话,就像打了鸡血一般,冲到葛文身前,双手互相挤兑,噼里啪啦响着。 胡章心里默默地祈祷,你可别把人打起了。 “老家伙,即使你是党国的战士。那也是以前,现在你只是一条无家可归的狗!你老实说,是不是带我们兜圈子,说。” “呸,我有家,就在这里,你是狗才是。现在的局势你还看不明白,这里不是你们可以为所欲为的,迟早你们会进牢子里。” “啪。” “啪。” … “嘴硬,让你嘴硬。” 张森连续六七个巴掌抽在葛文脸上,嘴角已经溢出丝丝血液。 说起来葛文确实命苦,被洪水冲走后,好不容易抓住大树爬上了岸,本想直接去县城,谁料想却碰到了张森几人,他们怎么会放过他,直接抓了过来,被张森一顿毒打,才说出王小头此行的目的,就是去找一座墓,至于什么墓,他也没有说。 张森让他带路,这下一直在山里兜圈子,哪里有什么墓,连个人影都见不着。张森也不傻,一下就明白这小子是不带自己去。明显在说谎,现在又是一顿毒打。 葛文倒在地上,张森依旧用脚直踹,他非常恨,王小头,已经恨到骨子里,袁媛就是因为他对自己的态度完全变了,有时根本就不理睬自己,反而又有些反感,有好几次他真想直接用强,将袁媛成为自己的女人。 可是他是多么骄傲的人,他要让王小头看看,女人他会夺回来,他要践踏王小头的自尊,这就是此行的目的。 在几次强踹后,他也累的直喘气,葛文确实是一条汉子,什么声音都没发出,而是狠狠盯着张森,突然他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这么的愚蠢,那可是土司王的墓,直接带他去不就得了,土司王墓比起红石林更加险恶。 “你不是想知道王小头在哪,好,我就告诉你,他在县城组织人手,或许你不相信,他要去的是土司王的墓,懂吗,土司王的墓,哈哈,你再不去,恐怕这一辈子也见不到他了。” “你说什么,土司王墓,怎么可能?”张森一脸震惊,从小在这里长大的他,怎么会不知道土司王墓的意义,那可是龙头,难道王小头要坐龙头,越想越气愤,那个什么都不是的家伙,居然想做龙头。 袁媛身体一振,再也见不到了么。 “去县城。”话脱口而出,张森转过头看着袁媛,若有所思的样子。 “好,去县城。这次你可别耍什么花招,让你吃枪子。走。” 又是一脚踹在葛文后背,葛文那把大杀伤力的猎枪已经沉入河底,要是拿着,早就一枪将张森的脑袋轰成西瓜渣渣。哪里轮落现在这个模样。 他现在很清楚对方的实力,就是利用他对王小头的憎恨,王小头去土司王墓,他也一定会去,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地图在他手中,张森却没有搜他的身,他实际是想给王小头送地图的。 这样以来,一举两得。 四人在丛林小路中继续上路,没人知道又多了一股势力正要参与进来,时间却不等人。 县城已经被黄昏包围,街上两道身影正到处搜寻着,他们正是王小头和眼镜,两人找了大半下午,黑驴蹄子什麼的都没有,让两人有些焦急,恐怕还长在黑驴身上,要用刀砍下来。那谁愿意养一只三条腿的黑驴,活不能干活,还要照顾它,没那份闲心。 两人只能在街上到处转悠,虽然不少东西都准备好了,可关键的东西一样都找不到,再这样下去,出发那天也不一定找得到。 “哎,小头,你说我们不知道,当地人知道啊,要不找个当地人问问。” “这个倒是可以,我们要找就找,啊,对了我认识一人,或许他能帮上我们的忙,顺便给他带点东西去。”王小头想到的人自然是伍华,自从上次离开后,就不曾见过,人家的救命之恩都没报,现在正是时候。 摸了摸身上,还有二十几块,拿着钱买了些私人家的糖食,这个时候可都是要票才能买得到,倒票的自然不少,有钱不赚,就是傻子,现在这个社会哪里有什么傻子。 买了一些肉,两人朝伍华家走去,一路上,王小头将自己如何遇到伍华,一一说了遍,痛打谢有才,心情甚是舒畅。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 51.伍华受伤 伍华今天甚是高兴,今天遇到了一个大船主,他的好名声也为他赚了一大笔,便早早的回了家,看着手里的两块多。乐开了花,换作平常,那可是争先恐后,大伙往死里钻,挤不了便用武力解决,做苦力营生便是如此。 赚足了养家糊口的钱,便不能再抢别人的生意,不然别人一家老小就要饿肚子。 一路唱着小曲,乐呵呵的,他没有发现身后居然有两人跟着,两道身影紧密跟随,那不正是郭氏两兄弟么,今天看着伍华搬货搬的腿软,那两块钱可是能买五六斤肉,想着肉,两人便偷偷跟上。 夜幕悄悄的降落,这个地方似乎正是郭氏两兄弟搞王小头的地方,这里离伍华家还有一定的路程,可这里是最佳出手的地方,过了这地,就有人家,现在不出手更待何时。 “上。” 两人看来早有准备,郭德痔拿着一个大麻袋,郭德疮拿着一根大木棒,说时迟,那时快,郭德痔一个箭步,将大麻袋套在伍华头上,伍华顿时感觉天昏地暗,这时又一记闷棍袭来,伍华应声倒地。 “快找钱。” 两人窸窸窣窣在伍华身上翻找。 “哥,在这。”郭德疮抓着伍华的手,钱进紧被他拽在手心。 “快点。”郭德痔到处张望,因为这里是很多苦力工的必经之路,他们要快。 郭德痔使劲掰开伍华的手掌,却没有那么大力气,这可是几天的口粮钱,他怎么能这么轻易放下。 郭德痔一时心急,就是几脚踹在伍华手臂之上,只听见咔嚓一声,伍华大喊了起来,钱掉落在地上,郭氏兄弟捡了钱便跑,毫不在意伍华的生死。 伍华躺在地上,他很现在疼的很清醒,很清楚的感觉到手骨折,他艰难的爬了起来,到处看着,他只想安分的做一个好苦力,家里能吃能喝,养着老母亲,就心满意足。 可现在,要是手断了,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就算是一百天,也不能干重活,虽然苦力对于手来说没什么要求。可要起身啊,别人可不会将货搬到你的肩膀上。 他现在突然有一种不敢回家的想法,怕见到老母亲。 脚步踉跄,东倒西歪,整个身子摇摇欲坠,像是很快就要倒下了一般,他的意志告诉他不能倒下,他还要养老母亲,怎么能倒下。 一路上,他的眼睛只是半睁着,眨了下来又被提了上去。 “小头,就是这?” “嗯。” 看着屋内并没有发灯,而点灯的也只有零零散散几户人家。 此时屋外站着两道身影,大娘与幺妹,她们不停地外张望。 “你,你们是谁?”幺妹见两道身影在屋前鬼鬼祟祟,母女后退了两步。 “是我,幺妹,伍华大哥在家吗?”王小头急忙说道,以免二人害怕。 “是你,娘是之前帮我们那人。哥哥还没回来,不过应该快了,你们进来坐坐。” 夜不是很深,王小头自然看到大娘扯了扯幺妹的衣服,幺妹似乎没有在意,将二人迎进屋去。 大娘只能叹了叹气,看着幺妹居然点了灯,心痛肉也痛,若是换在平时,她早就呵斥了,可现在,有外人在家,她也只能忍着,烧油就是烧钱啊。 时不时回头看着门外。 “大娘没什么买的,就买了点这些,您啊,可千万别嫌少。”王小头将糖,肉摆在桌子上,大娘看着那肉,硬是愣了半刻,这才说道。 “这个,我们不能要,不能要,你拿回去。”大娘准备将肉递给王小头。 “哎,大娘,伍华大哥救了我的命,之前手头没钱就没有给您买点什么,现在有一点小钱,怎么能亏待你们,这东西您啊,一定得收。” “对对,大娘,我大哥就是这性子,您就收着。”眼镜这时也来了一轮攻势,大娘看着肉和糖,想了想,自家也确实大半年没吃肉了,上次吃的肉也都是一些肥膘。 农村人都爱吃肥膘,因为油多,吃瘦肉可贵着呢,小孩当然喜欢吃瘦肉,一年也吃不上几回,有些人家,好几年都吃不上一回。 看着这一坨瘦肉,实打实的,肥不过三分,瘦肉占了七分,掂量了掂量,足有两斤多,这可让一家子足可以吃好几顿。 大娘是什麼人,你给就接着,刚才只不过是推脱而已,她心里早就乐呵呵的。 幺妹却一直低着头,不知何意,借着灯光,眼镜早就看着这位女子,虽然不比阿敏漂亮,可各有各的特色,看她的样子明显是对小头有意思,他有意的偷偷瞄了王小头一眼,王小头似乎不知道,只顾得看着门外。 说不知道,怎么可能,不好意思罢了。 “眼镜。”王小头突然招了招手,眼镜跟了过去,两人站在门外。 “你身上还有多少钱?” 眼镜哑然,看着王小头,有些错愕。 “没钱不过有一些小东西,我给你拿着。”说罢,在口袋中掏了掏,一个金坨,几颗小号的玛瑙石。 之前掏的时候,并没有摸仔细,后面脱了衣服,有几颗玛瑙石落了下来。 “这块金坨,还有这个给我吧。” “你要全拿去都行。” 王小头拿了金坨坨,和一颗玛瑙石,身上仅有的二十几块,他要等伍华,伍华回来就将这些东西交给他。 “有人?” “扑通。” 一道身影从黑暗中扑了过来倒在眼镜脚下。 “伍华,伍华兄弟你怎么了。”王小头自然一眼便认了出来,急忙将伍华抱了进去。 “伍华啊,你怎么了,你别吓娘啊,伍啊。”大娘瞬间哭了起来,看着满脸青肿的伍华语无伦次。 “快,给他躺下来。我看看。”王小头检查了伍华的身子,当他碰到伍华的手臂时,伍华嘶了一声,叫了起来。 “你,你们,小头兄弟。” “伍华大哥,你的手。” “被人打断了,我已经是废人一个了。”伍华苦笑道。 “伍华大哥,我们现在去医院,走。” “不用去医院了,找一下古赤脚就行,我知道手的情况。娘,你和幺妹去找一下古赤脚吧。” “哎,你这是遭了哪门子罪啊,幺妹,走,这不能耽搁。”大娘擦了擦眼泪,这时也不含糊,拿起一盏油灯便随幺妹出了家门。 “谁干的。”王小头知道伍华的为人,他一般都不会轻易和人对干,现在伤的这么重,对方可是下了狠手。 “哎,祸从天降,说来一肚子气,我不就多挣了几块钱,半道上便被人抢了,这是哪门子事嘛。我真是没用,现在手断了,怎么去做事啊。”伍华变得沮丧起来。 “看清了是什么人么?” “夜太暗了,看不清,不过那声音有些耳熟,好像是郭德痔他们。” “上次那两人?” “嗯。” 52.肉香 “看来他们没受到教训啊,伍华大哥,等你把手架好后,我们去给你找场子。这次绝饶不了他们。”王小头很是气愤,这个时候居然出事,虽然对他的事没什么影响,可是在自己来就出事,这明显是不给他面子,加上之前自己惹到他们,现在又弄伍华。这口气非出不可。 “小头兄弟,算了吧,以后还得去那里做事,低头不见抬头见,这样都不好。” “怎么就算了,这气我一定帮你找回来,不用说了,在这里我真不怕谁。你就放心吧。” 王小头说的一点都不错,现在敢惹他的,确实没多少人,姑且不说那八方势力,就算龙彪也不会,因为他住的龙府,只要出事,大家都会找龙府的麻烦。 现在很有可能,在某处都有探子,一一直跟着王小头,此时的一举一动都被那些大佬们知道的一清二楚。 “哎,我知道你的手段,可是,他们却是老司码头的人啊,你看他们天天到小司码头来,那是他们双方通吃,他们上面有人。你嫩动不了他们。算了吧,这次,我认栽。” 王小头见伍华执意不让自己去,他知道对方是为了他好,便不再说了,再说也是那个结果。 而那边,幺妹和大酿已经将古赤脚请了过来,古赤脚就是传说中的赤脚大夫,他可是这一代有名的大夫,医术也算是高超,断骨,疑难杂症通通药到病除。 这名古大夫看上去居然有些年轻,大概三十上下,不过当他看到伍华时,给伍华上药的那一手,让王小头惊叹,这种上药技巧绝比一家,他那手速,那药膏,伍华居然没感觉到疼痛感。 没过多久,伍华的手就已经包扎了起来,扯了一条布条,绑在脖子上,就这样挂着,成了一名残疾人士。 大娘可没有钱给他,只好将今天那两斤多的瘦肉切了一大半给了他,作为赤脚医生,这些事都是情理当中,都是邻居街坊,有事情也是通融就通融,都是为了方便。 不过,他心里却暗暗称奇,这大娘的抠门这一带都是知晓的,怎么会有钱买这么精的肉,不过看了看王小头两人,又看了看幺妹,似乎懂了什么,接了肉。吩咐了几句不要干重活,便走了。他也好几个月没吃过肉,今天晚上必须得尝尝,急忙走了。 伍华却在一旁唉声叹气。 “哎,哎…” “哥,你哎个啥子,哎哎的,听古医生的话,不能干重活了。这家还有我和娘呢。” “就是你们两个我才不放心,你说,我一个大男人要你们两个女人来养,这,这,我怎么能,哎。” 说着用手捶这自己的脑袋,男人就是家里的顶梁柱,顶梁柱倒了,什么都没了。 “哥你别这样,饿不死我们,我还有工分呢。谁说女人不能养男人的,看不起我们女人是不是。”幺妹脸一摆,整个样子甚是好看,却让伍华哑口无言。 王小头和眼镜作为外人一直看着这一家人,真是有些哭笑不得。 “伍华兄弟,我这几天做生意赚了一些钱,这个就当表达我的救命之恩。”说着,将二十几块钱拿了出来,递到他的手上。 “这个,我不能要,你拿回去,我还能干活,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伍华大哥,你听我说,这钱虽然有点少,但是能解你现在之围,你可以在家好好修养修养,我们还有事找你帮忙,你就别客气了。” 王小头二人推了推,伍华听了后,觉得有道理,不再推脱,便拿了。要是他知道王小头还要给他一坨金子,他恐怕这一夜都睡不好觉,那可是金子啊,这可是比钱要值钱的东西,他们都知道,金子是最贵的东西。谁家有金子,谁家就是地主,就算是现在,也不敢有人随便拿出来炫耀,那可是要命的东西。 “小头兄弟,你要我帮什么忙,你就说吧,只要我能帮上的。” 王小头看了眼幺妹和大娘,并没有说话,伍华再蠢也知道,对方怕什么。这个忙不好帮啊。 “啊。走。我们进房里说。”三个大男人,在幺妹和大娘奇异的目光下进了房间。 “幺妹,他们不会是商量些什么坏事吧,那两个人你说是不是坏人。可别带坏我家伍华。” “娘,你说什么呢,人家又是买肉,又是给钱的,怎么看也不像坏人,走,去烧点菜,哥还饿着肚子呢。” “对,对,你哥也是累的。今天也得补补,哎,又要多煮一碗米了。” “人家肉钱可比米贵多了。” “你这丫头,小钱不是钱啊。“母女两和钱过不去,聊着聊着进了厨房。 “现在你说吧,什么忙?”伍华迫切的看着王小头,收了人家东西,自然做的要着急一点。 “就是帮我找一样东西,这东西说起来有些冷门,也不一定有。” “什么?” “黑驴蹄子。” “黑驴蹄子,这个怎么听着有些耳熟,不过,现在养驴的也没有多少,但是我知道这边有一户驴倌,他或许有,不过不要抱太大的希望,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不见了也说不定。” “没事,有希望总比没有强,那我们先回去了,明天再来找你。” “在这歇了吧。” “不了,不了,我们还有点事,明天早上来找你,我们走了。不用送。” 说罢,二人便起身离开伍家,王小头说的有事要干当然是去找那两人,不过他并不知道两人的住处,他们出去就有人来接二人。 “谢老三。怎么是你,李正道有事?” “没有,主人叫我给您带路,您不是要去郭氏兄弟家么,我知道,我带您去。” “哦。看来李正道安排的挺妥当吗,你带路吧。” 谢老三提着煤油灯走在前头,眼镜看着他直恼火,真想一闷棍结束了他的狗命,可现在还有用,作为现在的利益伙伴,暂时容忍。 三人很快来到一处宅,现在门外,时不时能闻到肉香味,里面传出喝酒划拳的声音。 “这种钱他们也用的了,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良心。”眼镜本来就有气,现在找到泄气口,瞬间爆发了。 “这种人死性不改,现在得好好教训教训,他们不是这么喜欢吃肉么,谢老三,给我弄两斤生肉过来,要快,给我弄过来。别让我等的不耐烦。” “王爷放心,我这就去。”谢老三作为千年跑腿,对这一带很熟悉,肉,他只要去找卖肉的私体户就行,王小头也不急,坐在门槛前的石头上,闻着满夜的肉香,看着满夜的星辰。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 53.吃肥膘 “您要的肉,全是生的,您看够不够。”谢老三提了一大坨生肉,用棕绳绑着,也不知是什么肉。 “好嘞,挺足啊,够三斤了。走去敲门。”王小头接过生肉,肥膘厚,精肉少,心里嘀咕着,这谢老三挺会做人的,察言观色的本领不差啊。 谢老三应了声,跑去敲门去了。 “砰砰。” 敲门声一响,屋内似乎乱了般,有什么东西被打碎了,正在喝酒的郭氏兄弟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时候居然有人串门,还是在他们喝酒吃肉的时候。肯定是有人闻到肉香了来蹭酒喝了,敢敲自己门的,就是那些个狐朋狗友了。 本来就做事心亏,手忙脚乱下碰倒了一个杯子。 “谁啊,大晚上来敲门。”郭德痔一把将门打开,还没看清楚来人。王小头三人直接撞了进去,将郭德痔撞倒于地。 “哎呦,你们是什么人,哎,你们去哪?”郭德痔看着三道背影进了里屋,急忙将门关上,跟了进去。 “嗯?哥,他们是什么人。哎哎,你们是什么人,到我家来干什么?”郭德疮此时醉醺醺的,视线有些模糊,没认出王小头来。 “来看看你们混的怎么样,呦,在吃肉,生活不错嘛,有滋有味的,看来混的不错啊。” 王小头在屋里走了一圈,看着桌上的肉,切的大坨大坨的,看来这两人也是很久没吃过了。闻起来确实挺香的,加上他似乎也有些饿了,捏了一坨吃了起来,吧唧吧唧。 “嗯?做的还不错,你做的?” “我说,你们是什么人,我们好像不认识吧。”郭德痔手中拿了一根柴火棍,虽然对方有三人,可喝了酒壮了胆,一切都是浮云,谁怕谁。 “这么快你不认识我了?真是多忘事,你要不走进来好好瞧瞧。”王小头指了指自己的脸说道。 郭德痔拿着棒子凑近去瞧,在王小头脸上左看右看,上下瞧了瞧,突然他记起了什么,向后退开。 “是你,你来干什么,我们的事不是已经完了,我们也不曾惹到你吧。” “哥,他谁啊。”郭德疮还没认出来,指着王小头鼻子问道。 “之前拿剑那个。” “什么,是他,你,你找我们有什么事。” “哦,没事不能来看看你们,多亏了你们,我才能在这县城干一番事业啊,你看,这肉就是买来给你们的。”王小头将肉提了提,脸上毫无表情变化。 “这个,我们哪里做了什么,肉您还是拿回去吧,我们今天吃过了。” “吃过了。” “你是不给面子?” “不,不敢,那我们拿了。”郭德痔准备伸手去接。 “我说让你们拿了,我说是给你们吃,懂吗,不是拿,是吃。”王小头的声音大了些。 “是,是,吃,待会我们就炒了,大家一起留下来,吃。”郭德痔心里当然有些兴奋,又有肉吃,这老天对自己不薄啊。 “看来你还没听明白,我叫你们现在就吃,把这整块全部吃下去。” 两人虽然喝了酒,可意识还是很清楚的,话也听的十分清楚,他刚才叫我们吃下去,吃生肉,两人顿时来了火气,喝了酒的人,还怕什么事。 “你说什么?叫我们吃生肉,你谁啊,走,走,这里不欢迎你们。” “我现在不想走,你能把我怎么样。”王小头说罢,坐在凳子上,肉直接甩在桌子上,看着二人。 “这位爷,我们可没得罪你吧。”郭德疮看着王小头的架势,再看了看他身后两人,这肯定是做生意有钱了,才雇的打手吧,这种人,可不能得罪,先问明白才好。 “我今天来就是请你们吃肉的,听明白了,要么把这肉全部给我吃完,要么就打断你们两人的手,你们自己选吧。”王小头知道不明出一张牌,对方是不会认怂的,那么他可是有好几样装b的物件,见郭氏两兄弟似乎要发飙,他不急不慢的掏出一物件来,不正是那把没子弹的枪么,对付眼前这两人,用作威慑完全足够。 两人看着桌上的枪,瞬间焉了,那可是枪啊,现在他两知道了,碰到硬茬了,真正的硬茬。 “爷,你这是?误会,肯定是误会了。”郭德痔连忙放下手中的木棍,有伤的都是爷,低头哈腰道。 “不是误会,依旧是之前那句话,要么吃,要么断手,你们自己选吧。”枪在手中转着,枪口时不时对这两人,两人都被吓的够呛。 “爷,小心走火,我们死也要死个明白,我们做错了什么?” “今天傍晚,你们吃的肉!既然那么爱吃肉,我就让你们吃个够啊,对吧。吃吧,不然没机会了。” “好,我们认栽,我们吃。” 郭氏兄弟已经知道王小头所指的事,他们这才记起伍华是他的救命恩人,看来,是为伍华报仇来的。 二人看着桌上的肉,不得了,现在才看清楚,这肥膘让两人顿时失去了吃肉的欲望,还有那猪皮,这么厚,这该怎么吃! “咕噜。” 两人不约而同的吞咽着口水。 郭德痔拿起整块生肉,一口咬了下去,刚好咬在瘦肉上面,有些弹性,叭咋一声,一大块肉被扯了下来,在嘴中咀嚼了起来。 生肉在嘴中的感觉只有他知道,好几次想吐,却被忍住,既然做了,作为男人怎么可能在外人面前出丑。肉被强忍着吃了大半,瘦肉基本被二人吃光,只剩下光溜溜的肥膘。 二人嘴角漏着油水,一把将桌上的酒一口闷,他们两人也是狠人,在这里混了这么久,什么事没见过。 喝了酒后。一大口咬在肥膘上,噗呲噗呲直响,油水从咬痕出落下,两人吃的脸色直变。 “呕!”郭德疮一口吐了出来,直干呕。 “嗯?吃了!”王小头指着地上从嘴里落下的肥肉。 “什么?”郭德疮没想到对方会如此作弄二人,恨的直咬牙,可不吃又得受苦,忍一忍,风平浪静。 看着地上那块肥肉,泯了泯嘴唇,一把抓住,往嘴中塞,眼神中透露着股股杀意,当然他是低着头的。王小头并没有看见。 看着两人大口吃肥膘,眼镜都有些胃打转转,这种东西熟吃都觉得受不住,这生吃,绝对的虚脱好几天。 一块三斤多的生肉在两张嘴下,不到半个小时就已经吃的只剩下一小块,郭德痔一把塞进嘴中,肉全被吃光。 嘴中散发着猪皮的味道,油腻,嘴唇全是油光,二人坐在地上,明显被油的不行。 “吃饱了?” 王小头把玩着手枪,问道。 “饱了,多谢您的款待。” “记得,千万别去找伍华家的麻烦,不然,我会让你们和我当初一样,沉入那酋水河中。不信你们可以试试。”说罢,便起身离去。 留下二人开始翻江倒胃,吐的满地都是。 看着王小头的背影,二人怎么会这么被人欺负,不然他们老司码头的面子往哪搁,这要是传出去。他们心里狠狠想到,不动伍华家,动你总行吧,你有枪,我们也有,他已经想到办法对付王小头了。 “哥,你不会想?” “没错,这仇怎么可能不报,我们不惹,难道别人就不能惹吗?” “高,真是高啊。呕!”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 54.驴宝 “小头,这样真的不会有事?”眼镜问道。 “希望他们能吸取这次的教训,再不听话,就灭了他们,你说是吧,谢老三。” “是是,王爷说的是,王爷,李爷问要不要准备什么?” 谢老三低声下气的问道,作为李正道第一狗腿,虽然有时想过怎么能翻盘,可是体内那不知名的毒让他痛不欲生,他不愿意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只等李正道什么时候开心给他解毒。 “多带点家伙,那些人都是狗,不会给你吐骨头的,还有多带点人在外面埋伏起来,人不多的话,可以和别人合作,这次从里面带的东西,一样都不能留给别人。你应该能走的掉吧?”王小头察觉到周围的风吹草动,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监视着,谢老三这般来,肯定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这个您放心,他们还不足以成威胁,那小的走了。”说罢,谢老三将手中的灯给了王小头,他自己却黑灯瞎火的走了。 “小头,刚才你说的那我们怎么办?” “我想出口不只有那么一个吧。” “嗯。” 两人不在说话,再说下去,被人听了去,可就得不偿失了。 当两人回到龙府后,居然没有人来询问两人,也不见龙彪一行人的踪影,直接好吃好喝伺候着,吃饱喝够,两人便倒头就睡。 一夜,睡意很浓。 两人睡到自然醒,早饭依旧做好,吃了点饭直奔伍华家而去。 伍华早就在家门前等着,一晚可是辗转反侧,越想越觉得不对,黑驴蹄子他怎么可能不知道,那可是驱邪的,早些时候他也见到过,在乡下,这些东西也懂的不少。 一直往外张望着,王小头二人来的及时,直接过了来。 “你们来了,吃饭了吗?”伍华问道,他动了动手,手疼的火辣辣的。 “吃过了,带我们去那里吧,事不宜迟。” “好。” 天已大亮,在伍华的带领下,三人朝一片山区走去,他现在已经是伤病人士,不能干什么重活,王小头救济他,这也是力所能及的事。 “那驴倌现在已经七十多了,他的脾气有点古怪,大家尽量客气点,一个老人家,哎别人叫他从这山下来,他却要住,不管怎么劝,就是不下来。也好,我们去看看他。”伍华将手摆正位置,被四周的树碰到,搁的生疼。 “这山路光滑的很,看来有很多人走啊。”王小头看着脚底的山路,虽然两旁长满很高的树木,可路走与不走很容易看的出来,一般人走的路,路面被踩实,表面很光滑,尤其这种山路。他一个人不可能踩得出来吧。”王小头看着伍华说道,他的言外之意就是有很多人来这里,不是一天两天这路能走出这般模样。 “王兄弟观察的很仔细啊,这都被你发现了。哎,他不是不下来,而是不能下来,被你猜对了,来这里的人简直络绎不绝,尤其是那些有钱人,还有一些贩药的。” “驴宝。”王小头皱了皱眉毛,轻声说道。 “对,就是驴宝,这可是宝贝啊,那驴倌养驴大半辈子,驴宝可以说足有十来个,传说最大的都有两个拳头这么大。”伍华伸出手比划着,明显有些激动。 “那些有钱人和卖药的都想要,那可是好东西,几千头驴都有可能产不出驴宝来,这驴倌什么来历,看来不简单啊。”王小头看着前方有人比他们还要先来,看来是来买驴宝的,一老一少,带着不悦走了下来。 “你们也来买驴宝?回去吧,回去吧,那老倔头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劈头就是一顿大骂,这不是受气么,要不是他有那东西,谁稀罕爬着破山。来着破地方。”那老的挡着王小头他们的路,说了一大堆。 “老先生看来受了不少气啊,看来我们今天可能没多少希望了。不过总得试一试。”王小头见那老头就有一种打他的冲动,一来将路给挡了,二来直接叫王小头几人下山,都没试过,怎么知道呢。这种老头生怕别人抢了他的东西。 “你们也别去了,今天肯定又是做不成了。走走,一起下山。” 几人哑然,这老头真是欠揍,不过年轻人,尊老爱幼这事还是要做的。 “我们还是要去试试运气,老先生你先请。”说着三人站在一旁,将路让了出来。 “哼!”老头冷哼一声,看了三人一眼,走下山去。 三人继续路。 “刚才要不是老头,我早就去揍他了,看他那样子,他买不着,别人一定买不着,还把路直接倒了,老东西。”伍华骂了出来,虽然他是粗人,可有些人的做法还是能看出来的。一个人的品行决定一个人的举止动作。 “别管他,看来那驴倌真的不好见,不过我们并不是买驴宝的,没什么,这路怎么这么长呢。” “我们是不是走错了。”眼镜插嘴道,四周都是山,这路好像也只有这么一条,怎么看也不想走错。 “这山很特别,你们不知道,这山路是这座山最长的位置,反正很长,走得走两三个小时。” “我很好奇,那些驴是怎么放养的。”王小头缕了缕身后的剑,这家伙他可是一直都背着。 “听别人说,他放驴可真是绝了,那些驴啊,早出去,就在这山里,然后晚都在太阳刚落山时回来,每天都是这样。而且啊,每头驴回来口中都衔着一种药草,从不间断,你说神不神奇。”伍华说的来劲,越说越兴奋。 “假的吧,那不会成精了。”推了推眼镜,眼镜很好奇,王小头也一样。 “听人说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现在看不到了,他又不放驴了,但是那些驴宝可真是宝贝,要是给我,不知道能卖多少钱。” “肯定和他放驴有关系,驴宝的产生可不是那么容易的,真想看看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三人扯淡着,也不觉得舌燥,一路扯着驴宝,驴倌,不知不觉已经来到山腰之,而驴倌所住的地方,在山腰以一些位置。 三人抬头便能看到那座木制房子,挨着破地,那些破旧不堪的围篱凸漏着,不少地方都有大洞,这是经久未修的表现。 当三人走到大门前才发现,门居然做的很精致,这处地方竟然被围篱围住,而要进去则要经过这处大门,大门由竹子做成,一个多人高,面被削的很尖锐。最重要的是,这里是必经之路,一旁是高山挡住,一旁是深达十余米的坡地,这地方优势十足,可以说作为一个山寨最好不过了。 55.驴倌 “啧啧,这地方不错啊,小头,比起那谁的地盘,选的太好了,简直不能比啊,这坡,我可不敢从这里下去。”眼镜在门前走了走,看了看,那谁自然就是张森,他们能轻易从那地方逃出,换作这里,可不会那么容易。 “眼镜,你说,那猪兄会不会被他们抓回去了。”王小头突然想到那只猪,要不是那猪,他们早就被发现了。 “我想它应该逃了,没想到一只猪都拥有智慧,这世界无奇不有啊。” “不扯了,叫门吧,有人在吗,我们是来” “叫什么,又不是聋子,这么大声,你们也来买驴宝的,我这驴宝不卖,你们都回去,天天来,你们不觉得烦,我可烦,再不走,我可放狗咬人了。” “旺,旺。” 一条小狗从一旁走了出来,朝王小头几人吼叫了几句,便躺了下去,不再做声。 而说话的驴倌,几人已经看的很清楚,拿着一把铜制烟枪,不时冒着浓烟,带着一顶帽子,十分老旧,脸黝黑,整个身子很是单薄,看起来真的很像看羊,看牛的。有些佝偻。 “大爷,您误会了,我们不是来买驴宝的,我们是来” 王完,大爷就吼起嗓子来。 “不是买驴宝来这里干什么,快走快走,这里不是你们能来的,快下山去。”大爷说完转身离开,他可没心思和王小头这些小年轻瞎扯。 “大爷,我们是来买黑驴蹄子的,不知道您有没有。” 王小头大声问道。 大爷身体震了震,烟枪在手中哆嗦了下,差点没掉下去,眉头紧皱,眉毛相互挑着,接着又深深吸了一口烟枪。 转过身来,眼睛死死盯着三人。 感受着大爷投射来的目光,三人感觉被什么猛兽看穿了般,全身不自在,有些难受,不安逸。 他们也看着大爷。 大爷拍掉烟枪中的烟渣,走到大门前,将竹门打开。 三人自然懂的大爷的意思,连忙走了进来,大爷又将竹门关上。 大爷步伐很轻盈,走在路上,这下,王小头三人终于看清了整个房屋的构造,一间主房屋,看来是大爷住的地方,而紧挨着山体那边,则是一排排看似很简陋,有些小的木房子,都带有门板,一看便知道,这肯定是关驴用的。 除了这将种房屋外,就没有其他房屋建设,再有就是那些围篱了。 打开房屋木门,设计的很巧妙,大可就是全手工制作,门最外边是两块小门,挡在最外面,后面则是大门,合上编直接关上了。所以,一般在家,大门可以不用关,直接关小门即可,这样就可以挡住家禽不入屋,以免弄的脏兮兮的。 进了屋内,扑鼻而来而来的居然是一股药味,摆放着很多个背篓,里面塞满了各种各样的药材,认不出,也看不出是什么。老一辈的人,都有一种认药的本领,尤其是山区的老人,苗医大多数都是上了年纪的人。 因为他们识药,懂药。 屋内除了这些,便挂着很多驴头,驴身上的东西在这屋里都可以见到,唯独没有蹄子。 看上去有些恐怖,不过,大家在一起,则不觉得什么。尤其是那白森森的驴头骨,看着瘆得慌。 “坐吧,你们找黑驴蹄子干什么,那东西可不适合你们。”大爷看着三人,直接问道。 两人都看着王小头,毕竟在这里都得听他的,这东西也是他提出来的。自然都看着他。 “我们可以不说么,您有吗,直接卖给我们就行。”王小头有些不敢看大爷的目光,越看越心虚,也不知这是怎样的一个人。 “那你们走吧。”大爷将旱烟塞到烟枪的道。 王小头自然急了,对方肯定知道自己想干什么,既然这都是大家知道的事,他也只能实话实说。 “去下墓,大爷您卖不卖,不卖就算了,我们这就走。”王小头也不打算真得到,就碰碰运气,现在有枪,有剑,就算有粽子,也会把对方打成筛子。 “年轻人,小小年纪不学好,学做这个可是会损阴德的,看样子你已经刨过不少吧。” “嚓,嚓。”大爷划了划火柴,点燃旱烟,用力吸着,接着吞云吐雾般,吐了出来,浓烈的气息熏着几人的鼻子。 “往事就不再谈了,既然大爷您是知情人,我想您也卖过不少吧,实话跟您说了吧。这次我们去的地方,非常凶险,就算有黑驴蹄子也不一定能保命,只是寻求一个安慰罢了。我们去的墓就是土司王墓,大爷你卖不卖,不卖我们立马就走。” “你说土司王墓,可属实,不骗我。”大爷激动的问道,手中烟枪再次抖动着。 “对。” 王小头郑重肯定道,倒是给伍华直接愣住,虽然他已经猜出王小头可能是做那生意的,没想到他直接就说了,而且还是土司王的墓,那可不简单啊,他从来都没听说过有谁发现过土司王的墓,更别说去碰,去挖了。这可不得了,大事情。他呆呆的看着王小头二人,这时明显插不上嘴。 “土司王啊,你怎么发现的?” “这不是买卖之间的吧,既然您问了,我就告诉您,我是从红石林中得知的,您信不信没关系,现在县城里那些个大势力都会去,我想您不该也会去吧。”王小头突然发现这个大爷可不是明面上的驴倌那么简单,他开始试探。 “小子,你这套可套不住我,那种事我可不参合,我只是很好奇,你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会去做这样的事情,你不觉得奇怪?黑驴蹄子我可以给你,你告诉我,土司王事哪个土司王。” “这很重要么?” “很重要。” “白鼻子土司王。” “啪。” 大爷手中的烟枪掉在地上呆呆的看着王小头,伍华也是一样,嘴微张,全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感觉空气凝固了一般,没人相信白鼻子土司王的存在,那只是一个传说罢了,大爷也是一样,这里所有的人都是一样。那些势力也是一样,他们至今都不相信王小头的话,或许是某一位土司王,却不能相信是白鼻子。 大爷直愣了有两三分钟,眼睛才转了转,缓缓起身。 “跟我来。” 只见他走向一扇门中,向后推了推,一道暗门出现在三人眼前,大爷点燃油灯,嗒嗒,踏着台阶,走了下去。 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跟着走了下去。台阶是木制台阶,一路向下。感觉空气很流畅,并没有什么味道,而且也很深,下了大概二十几阶台阶才到了泥土地面。 56.蹄王 四人面前出现一张大铁门,在灯光下,有些锈迹斑斑,而铁门上挂着五把铁锁。大爷拿出一串钥匙,咔嚓咔嚓几声,锁被打开。 铁门被拉往一侧,幽深的窑洞出现在三人面前,一股特殊的味道扑鼻而来,其中带有些臭味,可臭味居然让人全身精神起来。 “这什么味,让人有些…” “进去看看吧。” 大爷将两旁的火把点燃,火把的威力十足,整个空间都被照亮,看的清楚。 走进去,四周全部都是黑驴蹄子,映入眼帘,大的小的,无奇不有,排列摆放的位置也有些出乎平常。而最前面则摆放着一张大木箱子,看似不大的窑洞中黑驴蹄子却有上百只。 几人心里嘀咕,这驴倌养的都是黑驴不成,这么多驴蹄子,他到底是做什么的。 “怎么样,我这些黑驴蹄子你看怎么样?”大爷指了指墙壁,甚是得意。 “您老这是专门卖驴蹄子的?”王小头疑虑问道。 “哈哈,这都是副业,我这些蹄子都带有灵性,一般人我都不会卖给他,你看上哪个,随便拿一只。” “嗯。” 随即,三人在里面转悠,看了一圈,又转了一圈,现在这么多的黑驴蹄子,怎么看都不觉得顺眼,没有一眼就喜欢的,这下有些为难。三人都没有选择。 “你们倒是选啊,以前这里还是有很多的,前些人被人买了一大批去了,也不知道他们是生是死。”大爷叹了叹气,回想起以前。 “嗯?以前有人大量买过?看来是去过很多不同寻常的地方。大爷,你不会就有这些吧,还有刚才那股味道,并不是着蹄子发出来的吧。” “哈哈,年轻人。你真是野心很大啊,不错,这些都是一些低品质的黑驴蹄子,你知道蹄王么,那只黑驴可是打过黑猪的,我养的黑驴沒一只是寻常的。你可知道这蹄子为何这么整齐,它们都是自然死亡的,我没有杀它们。” 说话间,大爷神情有些惋惜,他对驴似乎产生一种不可言说的感情,具体是怎么样的,没人能懂,老人家的心思。 “难怪,每一只都很相近,没有多余的根筋,都很整齐,大爷,那只黑驴蹄王,能不能拿出来见识见识。”王小头眼睛中有些火热,他对蹄王产生浓重的兴趣,到底一只驴怎么会产生蹄王,这是怎么长的。 “你的心思不纯啊,既然你能找到土司王墓,那也是你的造化,我想这些黑驴蹄对那里的东西起不到什么作用,既然如此,便让你们见识见识。” 说罢,大爷将烟枪塞到后背上的裤腰带上,走向木箱子,木箱子并没有上锁,大爷愣了愣,摸了摸木箱,似乎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舍。 三人围着木箱,期待的目光全部透露而出,大爷双手摊着木箱,轻轻一抬,木箱被打开,微弱的灯光下,大爷提着灯照了照,里面的东西全部透了出来。 木箱里装的东西很多,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只大黑驴蹄子,这只蹄子下有十几个黑色的东西,有些呈椭圆形,有些则是圆形,这些东西表层都有一层毛状物,层次不齐。 “这些是驴宝?”王小头问道,时不时能闻到那股特殊的味道。 “有见识,这就是驴宝,我这里最宝贵的东西,别人养驴为了驴皮,我养驴却是要割他们的蹄子,没想到,驴宝居然这么多,这些驴真是我的福星啊。”语气中有些伤感。 “您可养了不少吧。” “养了四十几年,那些时候真的很难熬,哈哈,不过,现在,也只有我活着,丰衣足食,还有那么多人低声下气的求着,你知道这感觉,真是,啧啧。”大爷很是得意,似乎在炫耀一般,让王小头几人直翻白眼。 这老头炫耀也不带这样炫耀的,不过听着话里有话,什么叫只有我活着,难道这里面还有一段什么隐情。 “大爷,您说的只有你活着,这是怎么回事?”王小头闻到一丝腥风血雨,很是好奇。 “哈哈,我养这么多驴是为了什么,还唯独割这么多蹄子,你以为是为了好玩啊,说实的,我也是一名土夫子,而我,不想过那样的生活,那时候黑驴蹄子真的很难找,我们那年遇到了不该遇的东西,就是没有黑驴蹄子才造成的。 我在那时候也失去了好几位弟兄,那天起,我便养起了驴,全部都是黑驴,暗地里出售黑驴蹄子,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你们带到这里来了吧。土司王墓不管是真是假,都值得去。可里面的机关,不为认知的东西多的数不剩数,我愿意把这蹄王送给你,你要是活着回来,给我讲一讲里面的故事。我就心满意足了。 传奇啊。”大爷讲的眉飞色舞,几人听的一愣一愣的,很是惊讶,原来大爷也是同行,没想到还有生意头脑,专门养驴,这种生意可谓是应接不暇,想不发财都不行,关键认识很多圈内的人。 “大爷,这蹄王真送给我们?”王小头还是有点不信,毕竟这黑驴蹄子大的出奇,似乎经过什么特殊的处理,蹄子上面带有些油光,也不知是什么东西。 “对,这黑驴蹄子不简单呢,这一脚可是踢死过野猪的,关键是,这蹄子是自然脱落的,而那驴王也从此消失,我在山里找了数天,也没发现它的踪影。”大爷,脸色微沉,一副苦样。 王小头盯着大黑驴蹄子,伸手捧了起来,心里咯噔一下,还真重,大小有人的手臂那么大,蹄子很尖,可想而知。这一腿踢在野猪上,必然是一个大窟窿,必死无疑。 仔细看着这只蹄子,坚硬而有弹性,轻轻拨动了一下,蹄子并没有答应,不过,这威力可想而知,辟邪可见非同小可。 “好东西,大爷,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哎,人老了,既然大家相遇便是有缘,这驴宝便每人给你们一颗,这可是珍贵的好好东西,你们可要好好保管,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轻易变卖,我这驴宝比起其他人的驴宝,真的不一样。” 三人目光已经呆滞,大爷居然说将驴宝送给自己,王小头也感觉幸福来的太突然了,一会送蹄王,一会送驴宝,这运气,真是让人不敢相信,驴宝啊,那可是让很多人趋之若鹜的东西,珍贵的药材,重宝,没有个几万块是卖不掉的,这时候居然这么轻易的送给自己。 有些语噎。 “大爷,您真是太好了。我们,这,我们不能要。”这次换伍华,他自然知道驴宝的重要性,这种东西他可不敢要。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 57.时机 “拿着吧,这些东西以后不会出现的,我会把它们和我一起入土,这也算是一份天大的宝物了。”大爷说着,有些落寞,让人觉得很孤独。 或许,这才是最好的选择。 “大爷说让我们拿着就拿,别这么墨迹,我们就此谢谢您了。” “别那么客气,你们走后这里就没有人了,以后也没有什么养驴的了,我也要走了。” “您要去哪?” “天大地大,落叶归根。” “小子就此别过了。” 大爷没有应声,挥了挥手,王小头三人拿了黑驴蹄子和三颗品质稍好的驴宝走出了窑洞,留下老头一人,看着墙壁上黑驴蹄子,留下一道孤独的背影。 三人拿着东西走在院子中,看着屋子。 “这老大爷是个有趣的人。” “嗯。” 这时外面已经站满了很多人,肯定就是来买驴宝的人,看着这些人,王小头不竟摇摇头,这些家伙真是不死心,自己三人拿着东西可不能露出去,这对自己没有好处。 不过已经迟了,驴宝就拿在手中,这么多人,看见王小头三人从里面走了出来,当然是惊讶,诧异,他们可是从来没有进去过,而且这三位年轻人手中的东西似乎就是驴宝。 “你们买到了?”一位中年男子死死的盯着三人手中的东西,不可思议的问道。 “这个,送的。”王小头说罢,走出人群。 一行人全部呆在那里,全部都是不可思议的表情,他们似乎以为自己听错了,送的?为什么要送?一送就送三颗,那老头是不是疯了,自己一行人拿钱去买,都没买到,送?他们是不会相信。 不过看着三人都拿着驴宝,那么他们也有机会去买,所有人都高兴了,那老头的驴宝有希望卖! 这下,所有人一胡啦冲了进去,谁也没想到,脚刚踏进去,那个倔强的老头就已经站在他们身前,点着烟枪,深深吸了一口。众人全部眼巴巴的看着他,而他吐出一股浓烟后,也看着他们。 “您那驴宝可以卖了。” “谁说我要卖了?” “可刚才那三人” “我送的。” “什么!” “您送的,那您还卖不卖?” “不卖,你们请回吧。” 说罢将门关上,留下众人目瞪口呆的样子,看着老大爷的背影,这才知道那三人没有说谎,真的是送的,这么贵重的东西,他为什么要送给三位年轻人?一下,这里的事在众人传播。 “这老头不卖,可没说那三年轻人不卖啊,走,走,他们刚刚下去,我们去追。” “那是我的,哈哈。” 早已经有人想到这一想法,跑了下去,不少人在后面骂着,追赶着,这下,一群人,老幼都有,在下下山路居然狂奔,不可不说,够疯狂。 “我们快点走吧,不然后头的人肯定会追上来的,大爷不卖,他们可不认为我们不卖,不然被他们缠上,十分麻烦。” 王小头加快了步伐,三人拿的是烫手山芋,现在三人哪里想出手卖了,这东西当然是越收着越值钱,这山路上来的时候不觉得陡峭,可这一下山路,王小头感觉身体像飞一般,身轻如燕,脚尖着地,要是身子不跟上脚的步伐,一个踉跄就会栽倒,三人越走越快,越走越惊。 一路狂奔,身后的那些人怎么可能是三位年轻人的对手,上山花了三个多小时,下山的时间足足缩短了一个半小时,到了山脚下,三人已经气喘吁吁,大口呼气。 “小头,这东西我们放哪?拿回去可不太好,毕竟是别人家。”眼镜看着手中的驴宝,这东西不在乎那是假的,到了自己手中那就是自己的东西,这么宝贵的东西给了别人谁不心痛。 “这个是个问题,伍华大哥,我们全部放在你家,应该没问题吧,哦对了,还有两个小东西给你,这个你给幺妹,这个你也收着,已备不时之需。” 王小头将驴宝,黑驴蹄子塞到眼镜手中,从口袋中拿出一块金坨坨和一颗玛瑙,塞到伍华的口袋中,伍华想要推脱,可他只有一只手能动,而且还拿着驴宝。 “你可别想着推脱,这东西是给你的报酬,你啊,你的手也受伤了,就好好休息休息。给你补补。” 王小头说的似乎也没有什么道理,这金子现在一定是换不了的,就那二十几块钱给这一家子的生活也很拮据,生活也得拮据一些。 看着王小头一脸认真的样子,他再推脱也不好意思,只好收了罢。 “没问题,你就放我那,没问题的。不过,王小兄弟,你去那墓,可得当心,虽然我没有去过,可也是听过的,去那里能出来的人可没几个。你可小心点,我等着你回来拿驴宝。” 伍华看着王小头,这时的男人最帅,三人个人相互笑了笑。 “我们就此分别吧,伍华大哥这东西别传出去,最好大娘和幺妹都不要告诉,不然家里可不闹腾。” “我明白,祝你马到成功。” “再见。” 三人艾灸就此分别,王小头和眼镜走上县城的路,一天的时间已经去了一大半,从早上出来,中午时刻回去,现在全部准备妥当,就差出发的时机。 王小头心里突然有些不安,一种不名的感觉油然而生,他不知道是怎么了,按照以往的说法,出发时有这种感觉,都是不好的。 二人到了龙彪府上,看门的小厮依旧很热情,笑面迎接着二人,王小头也不将黑驴蹄子放好,直接拿在手中,走入府中。 “夫人,你说,龙爷会派谁去。” 屋内,王启云手持纸扇轻轻摇晃,而他面前坐着的正是黄秋月,黄秋月拿着茶杯,吹了吹,泯了一口。 嘴唇波了一下,极其诱人,兰花指微微翘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柔媚。 “这可不好说,他这个人可不像表面那样粗狂,心细的很,我们得做一个万全的准备。” “你说,他什么时候死。” “嘘,你就这么等不及,不过,他的时候恐怕也不远了。到时候这龙府不是手到擒来。” “你说的是,可怜我那两个哥哥了。”王启云居然没有显露一丝悲伤,然而是激动。 “你说的话怎么听起来那么拗口,这可不像你的风格,嚯嚯。” 黄秋月笑的很媚,睫毛轻轻拨动,手向王启云的脸上摸去,王启云很自然的凑了过去,双眼闭着,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你变了。”黄秋月轻轻拨动王启云的脸颊,一滴泪水沿着白净的脸颊滑落。 “你也变了,在这种时候,谁不会变,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58.非常做法 “你还爱我吗?”黄秋月的声音有些颤抖,她现在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到底想要做什么,她有些害怕。 这时王启云猛然睁开眼睛,似乎想到了什么,将黄秋月的手拍掉。 “夫人,这几天的账簿有些对不上,我尽快查找原因。”王启云的声音变的大了些,很显然他是说给外面的人听的。 龙彪还没死,两人就没有任何希望再续以前的情分。黄秋月愕然,她没想到王启云会拍掉自己的手,他还没回答自己,难道他真的变了,连心也是。想到这,一种落寞油然而生,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可她心里却已经开始伤了。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黄秋月看着他,她的愿望就是想对方能多待一会,就算被别人知道又如何,龙彪只是她的一枚棋子,这龙府只不过是她的嫁妆,可那男人,却是她一生所爱,为何他现在头也不回,便离去。 王启云走到门前,脚步停了下来,转头望着她。 “就算这世界全变了,我有一点是不变的。对你的心。”说罢,离开房间。 黄秋月呆呆的看着离去的背影,久久不能忘怀,改该喜还是该悲。 立秋渐渐地赶上了王小头的步伐,离出发还有一天,所有东西都准备妥当。 此时王小头正拿着罗盘研究着,没有人前来打扰,这半本书已经看完大半,他将一些穴位的认知,罗盘的定位研究个几天几夜,总算是有一点小的突破,他也不知怎么了,看着不懂的,想了想,没一会就懂了,连他自己都觉得害怕。 城外,一行四人正准备进城,正是张森一伙人,连夜赶了好几十里路,终于在今天傍晚来到县城外围,踏过前面那个城门,就已经到了县城之内。 他的心比谁都急,他要想王小头看看,他比王小头强很多,在对袁媛表现的机会现在又来了,他不得不找王小头,注定两人是死对头。 踏入县城,完全被眼前这一副景象惊呆了,这与想象中大有不同,他以为这和之前自己所见的几处街道一样,萧条,凌乱,可这里却没有半点他所想象的。 傍晚虽然人少,可依旧来来往往,推东西的,吆喝.着没卖完的人,一切看起来都这么井然有序。 葛文有些年没进城了,看着县城,也大惊失色,真是日新月异,时代变迁,短短的几年这里便有些发展了,或是欣慰,或是自豪。 四人走在街上,漫无目的,不知该如何去寻找。 “他在哪?你不是说在县城?”张森盯着葛文,几人都好几天没吃东西了,葛文也一样,最重要的是张森居然连水都不给他喝,他当然气不过,优待俘虏他觉得这是非常正确的。 “说过了,在一间客栈里,他说进街往里面走,第一家最大的就是。” “走。” 张森推了一把葛文,差点栽倒,来不及憎恨,他在线想到时候该如何脱身,他不认为只要王小头一来,对方就放过自己,或许他们认为自己也知道土司王墓的位置。 他踏着步伐,看起来不慢,却也不快,走了走便到处瞧瞧,只要后面有人推,他就说再看,着什么急,张森也只好做罢,任由他一路走走顿顿。 王小头不知道,他最想要来的人来了,最不想要来的的人也来了,还有不知道什么想法的人也来了,一切复杂的东西都跟着来了。 “应该是这家了。”抬头看着,仔细看,这客栈整个看起来富丽堂皇,这里的国营饭店似乎没有,这样的客栈自然都是个体户开着,但是吃饭的人并不多。 “喜来德?这谁取的名字,感觉有些拗口。”胡章读了几遍,确实有些拗口,怎么叫喜来德,王小头来了两次,两次都没看这家店的名字。 “进去瞧瞧。” 张森这次换在主位,第一个踏了进去。 “你们好这里不对外放客。”一位胖胖的男子走了出来,他就是龙彪新任的客栈管事,谢有才,正是他和王小头有矛盾,龙彪才让他接了这么一个肥差,在这里只有一次机会迎客,那便是每月的十五号,轻松归轻松,可这里乃是龙彪最大的收器点,就是所谓的挂羊头卖狗肉。 明面上是一家客栈,私下却一直在收那些器具,谢有才自然知道这里的重要性,他知道龙彪之所以让自己来做,一是为了提拔自己,二是龙府可信的人已经没有几个,连他都知道,龙府已经处于一个危难时机,所谓英雄出危难,他就在赌。 “什么,明明是客栈,却不让人吃东西,怕不是在做什么见不得台面的事情吧。”张森张口不留人,盯着谢有才,他一眼就观察出眼前之人的神色,不然在这里,他早已经死了。 “这里不欢迎你们,请离开。”谢有才语气瞬间强硬。 “你认识王小头吗,他说让我们在这里找他。”袁媛拦住张森准备的爆发,细声问了出来。 谢有才愣了愣,这女的好美,不过当听到王小头这个名字时,他就不敢想了,似乎那个人就叫王小头吧,想着自己还有半条命在对方手中,这时他哪敢乱来,这些天安分了很多。 “你们认识王爷?”谢有才想确认,直接问道。 “王爷,王小头?他什么时候成爷了,快带他来见我们,我们…”张森说道这里突然觉得说不下去了,自己找他是来干什么的,好像什么都没干,况且还一直憎恨对方,要他来找自己已经是不可能的,只能去找他。“不,我们去找他。你方便带路吧。” “这个当然方便,不过他住在龙府,你们去找他本是没有问题,关键现在是多事之秋,你们还是不要见了为妙,以免将你们致身泥潭。”眼睛不时看了看袁媛,比起毛阿敏成熟多了,这样的女人最有诱、惑力,他突然羡慕王小头,怎么每次都会有女人找他,还是这么漂亮的。不过他已经认为王小头进去那,便出不来了,留下袁媛这是明智之举,只要王小头一去那,他就立马将袁媛,和毛阿敏一举拿下,嘴角不时传出啧啧的声音。 “不,我们不去了,我们走。”张森突然有一个绝妙的计划,脑海中已经幻想出王小头死亡前的嚎叫,也幻想着当王小头的面轻薄袁媛的场景,这让他全身欢畅。 “几位留步,几位应该是初次来到这里吧,我想几位应该没有找到住处,我这里还有几件上好的房间,不知几位有没有兴趣赏光。”谢有才打着心里的小九九,他已经联想到今夜不眠的春宵。 “哦。不是不留客,怎么又改主意了。” “哈哈,非常时期,当然非常做法。”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 59.这楼给你 “哦,什么非常时期,又有什么非常做法?”张森一脸好奇的看着这个胖子,作为一个专业的特务,看人是他们的强项,醉翁之意不在酒,可他不怕,手中有枪,心里不慌。 “这个,土司王知道吧,被人发现了,就是你们认识的王爷,他现在可威风了,这些个大势力都围着他转,似乎要出发了,就在这两天,具体时间我也不知道。所以,你们住在这里是最明智的选择,一有消息,我可以立马通知你们。还有,这可是龙爷的地盘,其他人还不敢在这撒野。”谢有才很是得意,昂首挺胸的说道,像是在说他自己一般。 “土司王墓,我们不知道,你跟我们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张森演起戏来,绝对的老戏骨,谢有才被耍的一愣一愣的,听到对方惊讶不知的表情,他越是得意,咳嗽了几声。 “这个我们慢慢说,来坐,我叫人给各位炒几个菜,然后坐下来聊。” “那就太麻烦你了,还不知兄弟你的大姓。”张森一副感激的表情,谢有才笑的横肉直抖动。 他看着袁媛,急忙说道。 “我谢有才,不用客气,我先吩咐下去。你们先坐着,坐着啊,我马上就来。”说罢,搓着手,笑容在嘴上极不和谐,小跑走了进去。 张森看着这道臃胖的身躯,眼神中露出一丝不屑,他当然知道谢有才想着什么,尤其看着袁媛的眼神,他都有一种将对方的眼珠子挖下来的冲动,虽然有冲动,依旧能保持清醒,这就是他的可怕之处。秋后算账。 一桌四人,胡章拷住葛文坐在一根椅子上,张森,袁媛各坐一边,留下一位置自然就是谢有才的了。 谢有才在厨房吩咐做了几个小菜,马上跑到酒窖拿了一瓶醇香的老窖,这地方他也是翻了几遍才让他翻了出来,打开酒盖,一股厚重的醇香味扑鼻而来。 “为了美人,可惜一瓶美酒,不过这是值得的。美人,今天你可逃不掉了。嘿嘿。”从身上拿出一包东西出来,看来他早有准备,时刻准备着,一有什么好事,立马用上这手段,拨了一些白色粉末进入酒中,立马收好,盖好盖子,舌头搭在嘴角,轻轻摇晃着酒瓶。 神情立马变回了原样,拿着酒走了出去。 “来来,菜马上就来了,大家相聚就是有缘,这可是藏了几十年的老窖,闻闻。”说罢,将盖子打开,谢有才捧着酒瓶在众人鼻子下摆了摆。 张森突然眉头一皱,嘴角一丝弧度翘起,随即便消失不见。 “这酒真香,谢兄弟你这酒分量不小啊。”张森大笑着说了出来。 “哈哈,还不是为了庆祝能认识兄弟你啊,来,大家先喝一杯。”谢有才在众人面前摆了杯子,一一倒上,袁媛也不落。 “我不喝酒。”袁媛推开杯子,将脸别过去,对于谢有才的目光她早就看淡了,这种目光她已经承受的不少,这点还不够格。 不过,这下谢有才有些慌了,这酒就是为了你开的,你居然不要不正是白忙活一场,他有些不知所措,这计划要泡汤了? 正在他失望之时,张森却突然开口说道。 “袁媛,你这就不对了,谢兄弟为我们接程,又让我们住宿,这酒一定要喝的,你就喝一杯,一杯总行吧。”张森已经想到了办法,这次机会可以说是天助我也,他有些感谢谢有才,等待会将袁媛喝醉后,美事自然就是他张森的,谢有才这点小把戏,怎么可能逃得过他这样的特务。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被张森这么一说,她也不怎么回答,将杯子接了过去,倒是谢有才,还满口的说,不喝没事的,不喝没事,可他心里突然有些感激张森了,他已经想好了,将他们弄昏之后,绝不会伤害张森,至于其他人,他可没这么好心。 各有各的算盘。 “那满上。”谢有才心窃喜,急忙将袁媛的酒杯满上。 菜已经陆续上了上来,肉,鱼,应接不暇,所有的菜都很到位,看着满桌的菜肴,张森也有些按捺不住,都是饿了好几天没吃东西,看到这些菜,什么食欲都急切长了出来,尤其是肉,多么美味的食物。 “来来,各位,我们砰一杯。”谢有才站起身,举着杯子朝几人端起来。 “来,来。” … 几人纷纷站起,自然不能冷了主人家的场子,至于葛文一直在想着怎么逃离这帮人的手心,他哪能看不出胖子的用意,现在他有机会脱身,哪里去管什么女人的事。 张森举着杯看着谢有才,他一直没喝下去,酒不知被他用什么方法居然全部流掉,他的杯子就像被喝了精光一样。至于其他里人,全部一饮而尽,袁媛也一样,当她喝进去时,一点感觉都没有,接着就出现潮红,脸颊微微红着,和的时候喉咙也没什么感觉,谁知道一到后面,一股虫劲直上脑袋,差点反应不过来。 使劲晃了晃脑袋,这才舒服些。 见袁媛将酒喝完,这里高兴的人自然有两个,接着谢有才指着菜,一直说吃菜,吃菜。 一顿饭下来,最先吃完的,就是那酒,虽然加了一点佐料,可那口感太符合男人的最求,接着胡章和葛文愣是将酒喝了个精光,酒过三巡,袁媛突然感觉视线有些模糊,她以为是酒太烈的原因。并没放在心上。 一桌子菜被吃完,谢有才早就算好了时间,还能去给他们提供住的地方,这下时间被他死死掐住,不能多,也不能少。 接着,谢有才便带四人上了二楼,他本想开两件房,可张森就要三间,只能照办。 胡章和葛文两人一间,张森一间,袁媛一间,总共三间,谢有才特意将袁媛住的地方和自己住的地方挨的很近。 张森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可他要装,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只有这样,他的计划才能成功,这个成功才能让袁媛死了这条心,这样才能让王小头感觉到一丝痛苦。 四人各自回了房间,喝多的两人倒头便睡,张森也假装睡了过去,主要是避开谢有才的耳目。 而袁媛摸着太阳穴,视线越来越模糊,最后也倒在了床上。 “喂,在吗?” 谢有才敲了敲第一个房间。没有回应,接着第二间。也是一样,最后一间,也是一样。他高兴的搓这手掌,轻轻推开袁媛的房间,走进一看。 整个心情都美了,只见袁媛半躺在床上,身上有些地方似乎被她自己扯了扯,粉红色冲击着谢有才的头脑,眼睛直冒精光,一步一步朝床前走去。 张森睁开眼睛,站了起来,他听到了对面的脚步声。已经确认谢有才进了袁媛的房间,他将手枪上了膛,出了房间。 此时的谢有才盯着床上的袁媛,口水直流,衣服已经被他扒去了最外面的一件,里面还有两件,不过肉感清晰可见,泯了泯嘴唇,似乎已经唇干舌燥。 当他的手正要往两座山峰上去时,一道声音让他吓的差点倒地。 “你想死吗?” 谢有才双眼凸起,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当他转头时,他看到是一把冰冷的手枪。 他双腿发软,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没有半点事,现在怎么办。 “兄弟我,我…”他已经语无伦次。 张森早已经忍耐了很久。现在,他已经忍无可忍,一脚踹在谢有才的胸口,这一脚差点让他喘不过气,直接倒在地上,过了许久才回了过来。 手枪却已经抵在他的裤裆之下。 “你说,我敢不敢开枪!”张森的语气就像是嘲讽,他看了眼袁媛,这具身体只能属于他。 “爷,爷饶命,我该死,您拿开点,可别走火了啊。爷,我错了,爷啊这不是闹着玩的,爷?…”谢有才就是欺软怕硬的东西,见到张森的手段后,立马便焉了,爷啊爷的叫唤着。 主要是那一脚让他受的够呛。 “我的女人你也敢打坏主意,我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你,说出你买自己的条件吧。”张森搬来一只椅子,坐在谢有才身旁,他很清楚药效,现在有的是时间,到嘴的鸭子自然跑不掉。 “我,我是龙爷的人。你也敢这样。”谢有才这才想到这可是自家的地盘,他没理由这么害怕,但是语气没有那么强硬。 “龙爷,龙彪?我知道他在县城里面,没想到这就是他的地盘,还不错嘛,就是不知道他的伤怎么了,没死吧,下次我就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了,应该让他下不了地。” “你,龙爷的伤是你做的?”谢有才满是震惊,一脸的不相信,这又是一位什么主,龙彪受伤他是知道的,可是不知道居然是人为的,能从鬼门关回来,龙彪的地位自然升了一档次。这才是为什么龙彪在这地方一家独大的原因。 “你说呢,至于王小头,我也会弄死他,到你了,说说吧。” “我,我愿意把这楼都给您?”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 60.千钧一发 “我,我愿意把这楼都给您?”谢有才被吓的趴下,语无伦次的说出这么句话。 “哈哈,这楼不是龙彪的么,就你凭什么把这楼给我,你以为你是谁?你有房契,说,刚才哪只手碰了她,给我掳出来。” 张森双眼睁的老大,瞪着谢有才。 “爷,真的,没骗你,我刚才说错了,是这楼所有的东西都送你,这楼里有很多宝贝,真的,没骗你。”谢有才哭着嗓子哀求道。 门外一伙计嘴角一兜,轻轻离开,飞速朝龙府奔去,他心里非常高兴,这下立了大功,龙爷一定会有赏赐,越想着走的速度越快。 “宝贝,龙彪那些宝贝就藏在这,这倒是有趣,带我去瞧瞧。”他看了眼床上的袁媛,若有所思般,枪在谢有才头上撸了撸,谢有才连忙起身在前头领路。 “爷,这,这边。” 心里轻轻松了一口气,若是刚才自己真的伸出手,恐怕早已经断了吧,心里暗暗后怕。这时又想到了龙彪,他得想一个完全的应对之策,这里可是他的老本营,出了这里那他什么都不是,好死好活的在这里混了这么久,又出这么一茬,他连死的心都有了。现在还有人叫他一声有才爷,到时候连狗都不如。 客栈里的情况谢有才可是花了好几天才摸索个大概出来,还有很多地方都没去过,主要是人多眼杂,毕竟这不是他的,上面还有大佬,有些时候自然的收敛一些。 不过,藏宝贝的地方倒是给他发现了一处,龙彪让他接收这里,自然就是让他做这里的生意,有人来送货,他就接货,很简单。 这是一处暗门,龙彪没有告诉他,他发现后就一直当做了自己的产物,当时发现里面的时候,真是被里面的东西吓了一大跳,琳琅满目的器具,瓷器,金块,画卷,书法…应有尽有,他有时就睡在了里面,经过他多日的勘察,这里面的东西一定是上一任客栈管事的监守自盗,他也听说了那一任管事的,不明不白就消失了,恐怕是人间蒸发才对,他倒不贪心,有了这些就足够。 现在,不到万不得已,他可不会说出来,他轻轻拨动房间一处角落上的旋钮,“咔咔”响了起来,一排书柜往一旁滑开,一道暗门出现。 “爷,就在这里面。”说出这句话,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心痛,发财梦就此破裂。 “别耍花招,不然你知道后果。” “不敢,不敢,我带路。” 说罢,一脚踏两进去,他忘记了拿灯,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 “嗯?灯在哪?”张森停下脚步,没有进去,向里面喊了一句。 “爷,忘了,这,太心急了。我这就去拿,就在这屋里。” 谢有才心惊,刚才他可是想到了一个办法,只要进入暗门之中,往里面锁了后,再将机关扣死,可这下,又做不了,生命才是最重要的。 点了灯,再次走进暗门,张森这次则跟了进去,暗门中就是一条阶梯,一直往下,再转一个弯,便到了一处暗室,谢有才将灯点燃,暗室里一共有两盏油灯,刚好将整个暗室照亮,只见三排木架整齐摆列,分成三排,两排靠近墙壁,一排则在中间。 第一排架子上摆了很多瓷器,中间那一排则全部是一些画和画具,最后一排上面全部是金属,各种各样的都有。 张森粗略的瞅了瞅,心里这下高兴的不得了,要是把这些东西全部带回去,上面肯定会嘉奖他,溃败之后,上面拿去了很多文物他也是知道的,现在这些的价值也不少,足以做一个小型博物馆了。可惜人手不够。 “这都是你的?”张森也懂一个人的贪欲可是什么都能做出来的。 “是,总得给自己留一条后路,爷你说是不是,现在。这些全部都是您的了,您愿意的话,我甘愿为您效劳,晚上就给您运出去。” 嘴上说着,可心里却痛的不行,只要对方没有枪,他很有把握干掉他。关键是对方有枪。 “这个现在不急,既然你用这东西做担保,我就放了你,你是不是在想怎么样向龙彪报信。” “不,不,小的怎么敢,不敢,绝对不敢,我对天发誓。” “你可以去告诉他,我就在这里等着他,哦,王小头你也一并叫过来,我让他看一处好戏,记得是在那个房间。” “您放我走?” “还不快去。” “是,是。” 谢有才四脚攀地,急匆匆跑了出去,他真怕对方后悔,当他走了出来,一点事都没有,他已经将对方恨了,既然你要我去叫,那我就去,到时候看你怎么熊! 可他不知道,那偷听的客栈伙计早已经去了龙府告密去了,王小头和龙彪正好在讨论一些事情,龙彪想知道王小头有几成把握出来,这样他好算计。 正探讨到高潮部分时,一个伙计便跑了进来,说有人砸地盘了,谢有才叛了。 这让龙彪无比气愤,他最恨的就是背叛他的人,他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大胆,敢在他龙彪头上闹事,当伙计说,那帮人可能认识王爷。 王小头问他几人时,得知是三男一女,伙计稍稍形容了一遍,王小头顿时知道了来人的来历,张森。 当他告诉龙彪后,龙彪瞬间爆发了,他的伤不正是张森所赐,现在倒好,又来砸场子,他不去寻仇,对方找上门来。现在,他总算可以报仇雪恨了。 立刻召集了一些护院,每人拿了枪,气势汹汹的朝客栈走去。 当谢有才走出来时,他撞在一人的身上,正想发怒骂人时,顿时就焉了,这人他认识,龙彪的护院,又转头一看,我的乖乖,龙彪,王小头。全部来了,他差点没腿软。 “龙爷,您总算来了,您可得给我做主啊,今天…” 谢有才哭丧着,一把鼻涕一把泪,涂的满手都是。 “起来,他在哪,带我去。”龙彪打断谢有才的话,直接问道。 “在二楼人字号房。”弱弱的答道。 “你好大的胆子。走。”说罢,一脚将谢有才踹在一旁。 此时张森正从暗室中出来,他还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做,袁媛正躺在床上,此时不去更待何时。 一路小步的走进了袁媛的房间,而龙彪一行人正到了客栈里,所有人都很轻声,龙彪使了使眼色,护院们轻声朝人字号房走了去,不一会将房间围了个水泄不通。 张森此时也被美色迷惑了心智,居然没有听到外面的动作,他的一心全部都在床上,那具散发女人味的身体。 坐在床边,袁媛的脸蛋绯红,臀部微翘,极具诱、惑感,张森早就对她恋恋不忘,现在这机会他自然得抓住。 用力在某部位狠狠抓了一把,他感觉整个身体飘飘然。 龙彪已经站在门外,还有王小头,他可不想见张森,而是听到一女的在这个房间,和那疯婆娘相处了这么久,他和她似乎是同病相怜,自然不想看到袁媛出什么事。 正当张森想进一步探进时,门被人一脚踹开,他急忙站了起来,看向门外。 “怎么这么快就来了,该死!”心里嘀咕着。 “你?对她做了什么!”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 61.七成把握 王小头见到衣衫不整的袁媛,大声呵斥,他发现自己居然有一丝不舍,还有一丝愤怒! “王爷,您别听他瞎说,我才和他离开没多久,他没有对这位女士做出那事,我可以做证。”谢有才急忙解释道,他现在可是罪人,或许讨好王小头的欢心,让他替自己美言几句,说不定龙彪会放过自己也说不定,可他想错了,王小头和龙彪可没有表面上那么和的来。 “闭嘴,这里哪轮到你插嘴,滚一边去!”龙彪双眼直瞪,大声骂道,谢有才低着头站往外头,心里时不时骂着龙彪你个老不死的。 “龙爷依旧这么大的火气,可别气坏了身子。”张森整了整衣服,对王小头的话丝毫未闻,直接不搭理。 “呵呵,拖你的福,还死不了,不过,现在你恐怕很后悔来这里了吧。” “后悔,我后悔什么,我来这里自然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难道你想和我两败俱伤?你敢吗?” 听着张森的话,龙彪不免有些担心了,是啊,他能这么大摇大摆的来,肯定做好了万足的准备,不然送死谁会来,现在这个时候,龙府不能出一点事,他已经到了摇摇欲坠的时候。 “你做好了准备?哈哈,别搞笑了,张森,从红石林到这里,你的手下可都还在鬼门村,再说了,这里也不是你们能撒野的地方吧,你难道不怕那些人,就不怕我告密!”王小头抓住张森的漏洞,他是故意说给龙彪听的。 “是吗,那你们可以试试。”张森将手枪收好,直盯着王小头,两人之间的火花四射。 龙彪心里清算着,他现在已经不是以前的龙彪了,他不敢赌,对于张森他可以恨,可他不敢出手,万一他的手下来为他报仇,龙府恐怕就此覆灭。告密?龙彪也不傻,告密之后,他的生意恐怕也做不成,到时候往他身上踩一脚,龙府也得玩完,现在他进退两难。 “自断一手,我便放你离去,你看如何。”龙彪看着张森,在这么多人面前,他龙彪的面子可不是为了台阶而下,现在自己外面这么多人,断你一手又能怎么样。 “我要说不呢?”张森很清楚龙彪的为人,但他依旧要挑衅,叫他断手那是不可能的。这也是为什么临时放走了谢有才,刚开始的计划并不是这样。 “不,那你休想走出这间房间!” “王小头,你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袁媛落到他的手中?” 张森打起了心理战,他明显估计错误这次的行动,一步错,步步错。 “你还是先想好你自己吧,断手吧,外面有十几把枪对着你,你逃不掉的,你这叫自投罗,自己来送死,可怪不得别人,至于袁媛,龙爷会给我一个面子吧。”王小头转头看着龙彪,现在他的面子确实很值钱,龙彪不得不给! “当然,她我可以放过,我和她没有什么仇怨,你,难道还要我来动手!” “哦,是吗,你离我这么近就不怕我突然拔枪?” “你不会这么做,因为你张森比谁都想活着,不是吗?”王小头重声答道。 王小头说的没错,张森想方设法活着不正是为了升官,他怎么可能死。在这里最危险的地方,命才是最重要的。 张森哑然,无言以对,他没想到王小头居然把自己看的这么透彻,不过他还有一条后路,只不过是打乱对方的注意而已。 “你真的要打断我一只手?你确定?”张森看着龙彪的眼睛,问道。 “自然是真的!” “好。既然这样,我愿意赔你一只手,把工具拿上来吧。” 听到张森如此大方,不仅龙彪不相信,王小头也不相信,张森一定有什么阴谋诡计! “嗯。拿家伙。”龙彪刚说完,张森的身体动了! 王小头没想到张森的动作如此瞬速,已经踏在袁媛身旁,手枪指在袁媛的脑袋上,而袁媛没有反应,睡的很香,一看就知道,要么就是灌醉的,要么就是下了药。 “别动,王小头我知道你现在很有面子,可是你不可能不管她吧,啧啧,多么漂亮的脸蛋,你叫他们别动!” “大伙先别动,听他说。”王小头怎么也没想到张森居然拿袁媛做挡箭牌,他可是知道张森对她可有意思,现在居然这样,看来等袁媛醒了,他得告诉她。 大伙看了看龙彪。毕竟他们都是龙彪的人。王小头现在可没有什么能耐使唤他们,作为龙府护院,只听龙彪一人。 龙彪点了点头,他给足了王小头面子,众人这才停下。 “龙彪,你可别死了,记得多准备一些人,不然进的去出得来,可回不了这个家,你就贻笑大方了哈哈!别动,放心我不会动她的,记住,王小头,我会回来的,拿回属于我的东西,你跟你爸一个德性。” 刚说完,一个纵越从身后的窗户落了下去,这里虽然是二楼,可木房也没有多高,加上张森本来就是练过家子的,摔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消失在街道中。 “龙爷,我们追?”一护院问道。 “不用了,他们不是一共有四人,这里两人,还有两人在哪?” “他们在地字号房,龙爷这边!”报信的伙计急忙说道,一旁的谢有才气的直咬牙,他现在已经彻底失去了信任,再让龙彪重用他是不可能的,现在他只有想办法将那屋子里的东西拿出,然后远走高飞。 一行人朝地字号房走去,而谢有才则被一行人围着,推搡着,他只能跟了去,王小头急忙将袁媛盖好被子,才跟了出去。 有他在,龙彪不会对她做出什么不合理的事。 “他们不是只有三人?怎么多了一个,张森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心里嘀咕着,进入房间后,看到那一张面孔,他瞬间呆住了,那不是葛文吧,突然他想大声叫出来,狂喜,这是上天给他最好的礼物。 他急忙收好表情,龙彪可是老狐狸,一丝不对劲的表情就会让他发现,要是被对方察觉,那就没戏了,他在想办法如何将葛文弄到手,却又不能引起龙彪的注意。 “叔,你怎么了?叔!”王小头急忙冲了过去,使劲摇晃着葛文的身子。 龙彪看着王小头,眉头皱了皱,他知道王小头身边的人都不简单,尤其那邪眼,那可是响当当的人物,眼前这人莫不也是一个人物?为什么和张森在一起,他们在红石林到底经历了什么?他只能猜测。 “别摇,他们中了迷散,得睡到明早才会醒。”谢有才弱弱说道。 “哦?那我们明天再来,你可别打扰了他们,龙爷,有了他,我就有七成的把握!” “好,大家都散了吧。” 62.利息 听了王小头的七成把握,龙彪看着他的表情不像是在说谎,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张森,刚才那番话换作别人他是不信的,可这个人有仇必报,又是一名资深的特务,他不得不防,也正是因为这一句话把他打醒了,进的去出的来,半路就被截了,他得回去做准备,一个天大的机会正等着他。 一行人匆匆的来,又匆匆的离去,谢有才正心惊胆战的等待龙彪的发落,谁知道居然把他落下不管了,他很郁闷自己是继续留在这,还是离开,现在也没人看他,把东西一收拾,那可能花大半辈子,光那些金子,他的心就已经飞了过去。 房外,只剩下他和王小头二人,王小头盯着他,他却是一直想着怎么逃,并没有注意到王小头的目光。 “这迷散是你放的?” 声音不大却也不小,见谢有才没有反应,王小头又大声说了一声。 “那迷散是不是你放的!” “啊,是,是我放的?” “我很好奇既然他们都被迷倒了,为什么单独只有他没有被迷倒?难道你认识他?” “不认识,绝对不认识,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就他没有被迷倒,我看着他喝下去的,真是奇怪。”谢有才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王小头看着他的样子,不像是在撒谎,继续说道。 “那你为什么要迷倒他们,出于什么原因?”王小头盯着他的眼睛,他知道,没有一个正当的原因,谢有才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加上之前衣衫不整的袁媛,他已经想到了一些,不过当时张森在房里,他只是不太确定? “这,我啊,我只是看他们从外地来的,身上有一些财物,一时起了贪心就…”说到这,谢有才眼睛闪烁,他可是想了一会,刚才那一幕他也看见了。那女的和王小头似乎有什么关系,他怎么可能说出来,便造了一个谎话堵了上去。 “哦,既然这样,那你下去吧,对了,这里两间房谁也不能进去,你得听好了,我们还有账没算,你可别想着逃,龙彪的手段你是知道的吧。” 谢有才整个身体微微发抖,龙彪的手断他自然知道,对于那些叛逃的人,最好的下场就是活埋,这下,让他逃的希望都破灭了,现在,他只能默默的祈求龙彪最好死了,再也不回来。 王小头走了,明天是最后一天,他现在心里踏实了,只等明天葛文一醒,与他商量,每方四人,他现在只有两人,加上葛文就有三人,他很确定葛文也会去,这让他成功的几率多了几成。 一路上他想着邪眼会不会活着,待了这么久,感情自然是有的,只是现在,音信全无,他很是担心。 谢有才坐在椅子上,大口喝着酒,喝到一半,他这才想起来原来是自己下过药的那一瓶,还剩一小半,他倒头就睡了过去。 这一夜又是风平浪静的一夜,没有风,却有星星,这预示着明天的天气一定非常好。大晴天。 龙彪卧室灯火通明,一直亮到了半夜,从里面陆陆续续走出几道身影,并没有王启云,黄秋月,也没有谢老三,他自己似乎很清楚这个龙府的局势,这群人都是他最忠心的护院,整个龙府最厉害的实力。 此时的他,脸色已经煞白,猛咳几声,手帕上显露出一摊血液,龙府已经到了危难的时刻,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体。已经快不行了,可他要做出最后一件事,他要让所有人都记得龙府,他要将龙府在他的手中再带上一个辉煌的地位,即使是覆灭,他龙彪,依旧有人记着。 夜在不眠的人身上充分体现着,可在睡的正浓的身上分毫感应不出来。王小头和眼镜二人睡的一塌糊涂,一张床被二人的睡姿征服了,横七竖八的,王小头抱着眼镜的脚,眼镜则打着呼噜。 龙彪刚刚睡下,天已经亮了,所有人又开始忙碌了起来,王小头醒的很早,他要去客栈,因为那地图,他不得不早起,一大早二人早饭也不吃,便走去了客栈,龙彪的人自然跟着。 客栈是龙彪的地盘,一夜也没人去骚扰,这下三人依旧睡的很昏沉,看来谢有才的药下的很猛。 而谢有才则睡在地上,呼噜声猛烈响着,如雷声般,整个客栈都被笼罩。 王小头二人还没踏进去,就听到这猛烈的声响,看着地上的谢有才,王小头踹了几脚,丝毫没有反应,两人懒得理他,朝楼上走去。 他特意看了看袁媛的房间,看了眼后,便进入葛文睡的房间,二人睡的正浓,王小头可没有心思再等他们,今天可是最后一天,有了地图什么都好说,地图在手,可比记忆好使多了。 “小头,睡的跟死猪一样,怎么办?”眼镜在二人脸上蹂躏着,没有丝毫反应。 “看我的。”王小头拿起桌上的一壶茶,试了试,还挺冷的。 端着茶壶走到两人身边,他在想要不要把两人都叫醒,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他只要葛文。至于胡章,对他来说是可有可无的,不过,现在他可不会放胡章离开。 “眼镜,帮把手,把他抬到隔壁房间去。” 说着,两人抬着葛文进入到隔壁的房间,接着王小头拿起凉水直接倒在葛文头上,他不得不这么做,时间紧迫,逼不得已。 “噗,噗,怎么了,下雨了。”葛文摇晃着头,惊慌失措的看着房间,“啊,你,是你。我在哪,我,我…” “你在睡觉,用这么个方法叫醒你真是不好意思,哦,那个张森已经被他赶跑了,看来,他没少打你啊。葛大叔!”王小头故意拉长了语调。 “你小子,是不是来拿那东西的,你怎么知道它在我手里,而不是他拿走了。” “那样的话,他就没有必要来这里找我了,你一定说只有我知道位置,所以他才来这里找我的,我说的对不对。” “确实很对,你很不错,那东西确实在我手上,你说说,现在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况,这里的局势可不简单吧。” “葛叔,有眼光,现在的局势是这样的,一共有八方势力愿意去,加上我,一共九方,每方出四人,而我现在只有两人,您愿意跟我们去,当然最好,不过,地图的事我希望您不要说出去。” “那是自然,我答应和你去,不过这次凶多吉少,能见识见识也算不枉此生啊,这东西我还是交给你吧,毕竟这次是你带路不是。” 葛文从胸口取出羊皮卷,这东西只怕虫子,火,防水功能强大的很。 接过羊皮卷,王小头重重点头说道。 “谢谢。” “哈哈,我葛文从入伍到现在,从来都随心而行,你不用谢我,这都是天注定的,不过,你硬是要谢我,我那把枪丢了,你能不能找一些好一点的猎枪,你什么时候去,这没有好一点的武器在手,心里总是觉得不踏实。” “明天。” “现在什么时候?” “早饭时间。“ “时间够了,能不能搞到,我要这些东西…”葛文说了一大堆有关枪支的东西,王小头一口便答应了。 别人给地图,他不可能不给对方提供武器,自然不会去找龙彪,他要找的,就是李正道。该让对方付出一些利息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 63.情往深处 “小头?利息?什么利息?”眼镜不解的问道。 “没什么,我到现在也不知道他在哪,不过想找他也不是难事,走吧,有把枪防身,总比没有强,葛叔,你就在这里等着就行,可不能让胡章跑了,或许他对我对付张森很有帮助。” 葛文点着头,看着王小头二人走出房去,他对土司王墓的好奇不亚于任何一人,每个人对其都有不同的看法。 王小头下楼吩咐厨房给葛文做了几个菜,谢有才当然还在睡觉,这种人除了睡觉,对这个社会真的没有什么好处。 或许是凑巧,王小头二人刚踏出客栈,谢老三便走了过来,说是李正道请两位去吃早点,王小头自然很悠闲的跟了去。 倒是眼镜,一直不能忘怀这个人对自己的羞辱,不还钱,每月几顿打,那是常有,现在是有仇报不了。王小头何尝不是,他一直在找机会。 李正道住的地方很嘈杂,居然在正街道口,人来人往的,作为一个秘密基地,最后合适不过,所谓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便是这个效果。 三人从正门而入,一进去,人还不少,这是一个茶馆,已经坐了不少人再喝早茶,全部都是一些悠闲之人。 走上二楼,一处雅座,李正道依旧是那身粽子般的衣服,胡子顺了许多,看来有一丝做老板的风范。 “坐。” 伸出手,轻轻道。 “李爷好雅致,这里不错呀。”王小头抬眼朝外望去,收入眼底的正是整个街道,有熙熙攘攘的人群,有古楼,有风情。 “小雅罢了,上茶点吧。” 谢老三应了声,吩咐了下去,不多时,三盘早点被端了上来,一盘煎饺,一叠米酥。 “嗯,真香,这才是大雅啊。” 看着煎饺和米酥,这东西作为早点最合适不过了,当然还有一盘微红的辣椒酱,最为地道的湖南人,辣椒怎么能少。 有了吃的,自然先吃了再说,王小头也不客气,三下五除二已经将东西全部吃完,才打了半个饱嗝,不过这七八饱刚刚合适。 “李爷找我有事就直说吧。”王小头看着李正道,对于这个人,救了自己一命,恩情还是要承的。 “我就直说了,我想问这次进去有几成把握。” 李正道作为一个刚入行两年不到的人,对这种事很是在乎,命不能不保,上次在鬼门关,不正是王小头一伙风头浪尖的。作为和伙人,他想要问清楚。 “六成。” “好,不是五五就放心不少,你的实力我还是放心的。” 眼镜有些惊讶的看着王小头,之前他不是跟龙彪说七成,现在怎么又说六成,难道再有人问,八成,五成他也说出口,这是怎么回事?他不解?却也不问。他知道,小头有小头的道理。 “我想请李爷帮个忙,这事可大也可小。” “什么忙?” “我想要几把家伙,当然给我找这几种材料,中午之前给我,越快越好。”随即王小头报出葛文所需的东西,全部都是做大口径的猎枪,有了那东西,黑瞎子都挨不住一枪,粽子可能也会被直接打成肉酱了。 “好,中午我一定给你送到客栈去,那我吩咐下去。” “您忙,我们先走了。” 王小头着急走,因为他还要研究那地图,在中途,他是不可能拿地图出来看的,这东西不现世就一定不要现世,不然被人得知,前来抢夺,他王小头都能死好几次。 “主人,他和龙彪说的…” 李正道伸手拦住谢老三接下来说的话。 “不必说了,快去准备那些东西,我自有安排。” “是。” 谢老三目光闪烁,他心里在挣扎,李正道会不会抛弃他,他可是和王小头他们有仇啊,他心里清楚的很,现在不报仇,不代表以后不报。 李正道肚子一人站在窗户前,望着繁华的街道,叹了一声气,久久不能忘怀。 王小头二人已经回到了客栈,他没想到的是,袁媛居然一见他,便把他拉进了房去,一旁的眼镜嘘了几声。 门被锁上。 “昨天怎么回事,说说吧,张森是不是被你抓去了,还有,我的衣服是谁脱的!”袁媛语气十分强硬,带有很强的敌意,她以为这一切都是王小头的安排。 “你真要我说?” “说!” “你保证你别打我,我就说。”王小头很害怕这女人突然给自己来一脚,非得残废不可。 “快说!”袁媛已经被气的直蹬脚,要是换作以前她早就一腿飞过去,只是不确定自己到底怎么了,不然,她可不能让人玷污自己的清白。她是有理智的。 “昨天的事是这样的,你们在喝酒对吧,可你知道那酒被人下了药。” “那个胖子!” “对,你别这样看我,你该不会以为是我吧,那你说了,你们几人都被药迷倒,可唯独张森没有,那时你已经躺在了床上,而那胖子也被张森派了出来,说是来找我看什么好戏,可他不知道,早已经有人来报信了,当我冲进你房间时,只有他在你床前,而你的衣服已经被扯掉一些,不过他好像没有得手吧。” “闭嘴。”袁媛大叫一声,她双手紧握,眼睛睁的老大老大,似乎有泪光闪闪透亮。 王小头不知道他说的有些过了,对于一个女生来说,被男人在房间不知干过什么事,这简直就是莫大的耻辱,虽然她不恨王小头。 “呼,他没有得手,别往心里去。” “啪!” 王小头有些懵了,摸着脸上一击耳光,这女人又打自己。 他也不知怎么,猛然抓住袁媛的双手。 “你个女人,怎么回事,又不是我怎么你了,你怎么总是打我。” 话还没说完,两人踉跄倒向床上,袁媛被他压在身下,两人双眼直视,呼吸变的急促起来,而此时,袁媛居然放弃了抵挡,就这样愣愣的看着对方。 “看够了吗?” 袁媛吐出一句话来。 “不,不好意思。”王小头急忙爬起身来,对于刚才那一巴掌,已经忘却。 “对不起。” 王小头有些错愕,是不是自己听错了,自己听到了什么,对不起,那个女人居然对自己说对不起,他愣了一会,看着对方。 “在这个世界上,我没有亲人,上司对我也是看中我的身子,在这里,每个人都是,我已经厌倦了,什么任务,什么党国,为什么都要这么对我,为什么!”袁媛的身子在颤抖,声音也在颤抖,眼泪一颗一颗从她脸颊落下,坐在床边,就像被人休了的媳妇在怨诉。 王小头伸手停在半空中,最后还是落在了袁媛头上,下一刻,他整个心脏都停了下来。 袁媛一把抱在他的腰上,再次痛哭起来,他的身体就像触电一般,不得动弹,手也僵在原处,他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他不懂如何劝说伤心处的女人。 轻轻的拂了拂袁媛的秀发,他的胸膛已经感受到袁媛哭泣时的热泪,还有热气。 他不明白一个女人得伤心到何种地步才会搂着一个陌生男子,哦,不,他们并不陌生,他们认识,而且相处了一段时间。 “我留在这里,你要我吗!” 王小头的耳膜仿佛被撕裂了一般,冲击着他的头脑。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 64.陌陌柔情 他的头脑嗡嗡直响,这是什么情况,这还是那位彪悍的袁媛么,再强的男人都有柔弱的一面,更何况是一位女人。 “嗯。” 鬼使神差般,王小头应了一声,再次抚摸袁媛的秀发,袁媛仰头而望,睫毛湿润,眼睛沾着血丝,脸颊的泪痕清晰可见。 王小头突然产生一种错觉,他突然觉得这张脸居然这么好看,让人生怜,她的内心为自己投放了。他悸动。 “你不后悔?” “不后悔!” “好,这次,我也要跟你去!” “好,不行,绝对不行,你不能去。”王小头想要挣脱,可被袁媛死死抱住,他越推袁媛抱的越紧。他是第一次被女人抱的这么紧,袁媛又何尝不是第一次。 “你去我也去。”袁媛也不知道自己为何突然变的这般,心要她这么做,离开这几天她发现自己脑海中总是有那么一个身影,随时随地的出现,不管她睡觉,吃饭,走路都时常出错,她终于发现自己喜欢上了某人,那个一直和自己争吵的人。 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每一次两人都过的不同,可他们的命运却惊人的相似,似乎这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她信了,她喜欢上这个男人了。 “你给我松开!” “不松,就不。” 袁媛此时就是一个小女人。 “好,你不松,你这样是跟定我是吧,我老实跟你说,我是有老婆的人,我有老婆。”王小头想到了翠翠,那双美丽的眼眸,她只要他给个名分,立块排位就行,王小头怎么会不喜欢袁媛呢,相处的那几天,虽然自己一直受虐,可就这几天没见,他有时也甚是想念。即使每夜都睡的很好。 依赖,他习惯了那种感觉。 “你有老婆,你怎么可能有老婆,你就一个兄弟,哪来的老婆,说清楚。”袁媛依旧没有松开,反而带有一丝醋意,十分迫切。 “这个事情,哎,怎么和你说,你松开好吧,这要是别人看见了,就误会了。”王小头还不明白,他们俩有误会早就误会了,尤其是在红石林里做的事,大家都有目共睹的。 “误会,你怕什么误会,我都不怕,谁看见,谁。” 突然,门开了,眼镜正要说话,见到这一幕,目瞪口呆,口微张,手指了指王小头,又指了指袁媛,突然,恢复到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露出微笑。 “看什么看,还不快出去!”王小头急忙转身,背对着眼镜,而袁媛却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都是你,还不松开。” “那你快说,你老婆,你媳妇是谁。” “哎,这事该怎么和你说,你松开我就说好吧。” “我松开你就走了,不松!” “你赢了,既然你这么喜欢听,我就讲给你听,这事情还要从我刚出来的时候说起,” 王小头就这样,在袁媛的拥抱下,将自己如何与翠翠相遇,什么天命,什么挡灾,一一说就遍,袁媛听的心惊肉跳,又是气愤无比,一个好姑娘居然这般丧命,不过,她始终都不信天命这一说,一定是那赶尸匠骗王小头的。 王小头说完后,都已经到了中午时分,说的嘴干舌燥。倒是袁媛,却一直想听王小头的故事,一直催着他说,这一段事讲完。袁媛沉默了。 “你说的没骗我吧。” “没有,我要给她立一个排位,等这件事完了,我再去看她。”王小头眼中有说不出的落寞,因为他信,这是他的命。 “你喜不喜欢我?”袁媛露出纯真的目光,她迫切的想知道。 “我不知道,但是你给我的感觉很特别,不管你打我,踹我也好,反正和你在一起我就很安心,很高心,我也不知道什么叫喜欢,什么叫不喜欢。” 王小头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这都是真的,他没有骗人。 袁媛一直盯着他的眼睛,眼神并没有骗人的那种闪烁,她知道,这个男人说的是真心话。她并没有再说,而是轻轻松开了环抱的双手,抹了抹残留的泪水,缕了缕秀发,又变成了原来的那副模样。 王小头见她松了手,急忙要跑出去。 “我说的是真的!”身后传来袁媛郑重的话语。 “我知道,走吧,到了吃午饭时间了。”停住了脚步,转头对袁媛说道。 袁媛露出一个微笑,这个男人似乎接受了自己,他在意自己了。急忙弄了弄头发,跟着王小头走出房间。 楼下,眼镜正招待着客人,李正道来了,王小头一眼就看到了几人,那一桌,胡章也在,似乎板着脸,现在他和葛文换了身份,他成了阶下囚。 “下来了,行,牛掰,小头,我早就看出来你们有一腿,记得,她是小的。”眼镜说话声并不王小头有一种打人的冲动,而袁媛似乎害羞的低下了头。 胡章一脸的懵逼,这怎么可能啊,堂堂特务营出身的袁媛此时居然像一只受训得小鹿一样,没有半点野性,这是被驯服后的成果么,他看着王小头的眼神透露出一丝佩服。 “什么有一腿,这叫有情人终成眷属,来来,王小兄弟,今天你得多喝几杯。”李正道很打趣,众人迎桌而坐。 袁媛虽然饿了一天,可现在她是矜持的,怎么可以在外人露出她心中的想法,一直压抑着,好想把肉全部吃完,你别夹我的肉。内心是焦脆的。 一顿饭下来,酒喝的差不多,谢有才已经被搬到某个角落,睁开眼睛便看到了桌上的剩菜,他有些愣神,李正道怎么在这里,似乎和王小头的关系很不一般啊。 他继续装睡。 李正道和众人告别,胡章很识趣的进了房间,软禁嘛,懂。 而王小头,眼镜,葛文,袁媛四人进了一屋,四人围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摆放着一个大口袋。 “葛叔,您今天能成吗?” 王小头不确定的问道。 “小意思,没问题,就是威力没我以前那把大,不过也够了,黑瞎子也受不起一枪。”葛文信心满满。 “葛先生是枪械家吗?”袁媛好奇问道,说枪,她也是同行,作为一个资深的特务,对枪械这一课,她可是很有兴趣,成绩可是。 “袁小姐说笑了,什么枪械师,不过是懂一些皮毛,玩枪玩出来的。”遍说遍将口袋里的东西拿出来。 好家伙,两把擦的油亮的猎枪,保养的非常好,还有很多不知名的配件,全部倒在桌子上。 “不错,够做两把,心里有底了,你们,就先出去吧,晚饭也不用叫我了,明天什么时候出发,再来叫我。”说完,便沉浸在枪支里。 三人很识趣的走了出去,作为超级大灯泡,眼镜也识趣的离开了,又剩下王小头和袁媛,一时间二人居然处于一种尴尬的气氛之中,不知说些什么,王小头走在前面,袁媛也不快不慢的跟着,手不停的相互揉搓。 “明天,你别去,好么。”王小头终于开口道,他不希望袁媛去,那里太危险,他不能让对方冒险。 “你在担心我么。” “就算是担心,你一定别去,听我的。” “你去哪我就去哪,不去,一定会后悔的,不是么。” 四目相对,柔情在回廊上飘荡。 65.人才 “好吧,让你去,不过一切都得听我的。” “嗯。”袁媛撇着嘴点着头。 “嗯?嗯。嗯!”王小头左右看了看袁媛,手摸着下巴,一直嗯着。 “嗯什么啊,我身有什么?” “我建议你去买一件衣服,必须是夜行衣那样的,你衣袖,裤脚太大了,不适合去那里。” “哼,就你适合,我去买。给钱!” 王小头一脸错愕,感情自己是留下了一个包袱。 “给!省点用,就这么多了。” “才两块,,买什么衣服,逗我呢。” “多了就没了,你要去就买,不去拿着买糖吃。” “你,糊弄小孩吧,我买!” 说罢,拿着钱走了下去,她自然有办法买到衣服,只不过不是现在。 王小头见袁媛走了,终于松了一口气,也有些担心他明天不能带她去,那么危险,这次的危机让他一直心神不宁,总觉得哪里不对,但是这必须去,不得不去。 他坐在椅子,静静的发着呆,一切思路都要理顺,一切事物都要想透彻,这一发呆就到了晚,等他清醒过来时,桌已经摆满了菜,不是一桌,而是九桌。 龙彪第一个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三人,王小头并不认识,没有黄秋月和王启云,这或许是龙彪的安排。 “王兄弟,两天不见,怎么满脸憔悴啊。” “龙爷这是越来越精神了,我这不刚刚睡醒,洗把脸就行。” “好,我们先入座了。” 龙彪领着三人坐在一个低调的位置,似乎并没有带什么家伙事,洛阳铲都不见有,光人? 接着,其他七方势力陆续走了进来,王小头对今天的事一点也不知情,可能是有人发起的,也可能是规矩吧。 这七方势力除了他认识的李正道,洋人,彭家,沈家,面具人之外,其他两方并不认识,而且他一直想要见到的苏历就居然没到,不然到里头王小头可不会放过他,一个字,坑死为止。 这些人全部入座,刚好加王小头,眼镜二人整整34人,王小头的四人队伍还没露面,或许不露面才有一种成功感和神秘感。 客栈的门已经被关,此时不知道外围有多少只眼睛盯着,今夜是这些人搞事情的时候。 “今天咱们来这,就回不去了,大家立规矩吧,一进那里面,就没有后路,我们要听谁的,怎么听,大伙都说说吧。” 龙彪刚说出来,所有人都沉默了,他说的对,土司王墓不比寻常墓,这里可是大湘西,永顺土司可比保靖土司久远多了,虽然两家都姓彭。 “龙爷,既然是王兄弟知道位置,我看让他做为领头,首选。”李正道第二个插了嘴,在这里谁怕谁,你敢说,他也敢说,倒是王小头,一直都处于浪尖。 “我觉得龙爷作为领头的也行。” “对,对。我推荐龙爷。” 那两方不认识的全部推荐了龙彪,说实话,龙彪一点都不愿意做这个领头人,那可是首当其冲,想要号令谁,就像放了个屁,只有臭味而已,作用,一点都没有。 “我个人认为,也只有王小兄弟能担任此重,我也推荐王兄弟。”龙彪急忙推卸,让王小头一人担了起来。 王小头眉头紧皱,这一招他可是从来都没有想过,这是玩什么把戏,众人推?浪花朵朵来?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只不过,为什么李正道也要推荐自己,他不是和自己一个阵营的?安的什么居心,在这里或许连兄弟都不能轻易相信,更何况是他们,一个个老奸巨猾。 龙彪环视了一圈,不见人表态,也不见人拒绝,他继续说道。 “大伙同不同意,既然大家都没有反对,那么王兄弟就是这次的领头人,一切都要听从王兄弟的指挥。” “龙爷,让他领头我不反对,可让他指挥我觉得欠了很大的火候。”说话的正是沈家人,沈武,作为这一带的盗墓世家,他怎么可能听从一个毛头小子的话,毕竟年龄在那,再说,就凭他的技术,可能都是三脚猫的。 “沈武你什么意思,刚才叫你们反对,不反对,那还是什么领头人,要不你来做!”龙彪有些气愤的说道,王小头一直观察着众人,那些不说话的似乎无所谓,看把戏般,而这些人就吵的热火朝天,这就是矛盾,他可以全身而退。 “龙爷,这个领头人我才疏学浅,这位沈先生可能正合适,我本就无意做什么领头,再说,那里面危机重重,各自保命才是最重要的,有帮忙的大伙相互撑着就是,在这里吵,也不会有什么结果。我就让这位沈先生吧。” 王小头说的没错,可一些词却是意中带意,让?他让沈武,这个让字,沈武却没有听出来,有些人则看着王小头,露出一副赞赏之意。 “好,你不做,我做!大伙有没有意见。” “没有。” “没有。” … 一众认为,让沈武作为领头人,李正道嘴角翘起一丝弧度,或许他这是刻意而为之。 沈武并不知道自己落入别人的圈套,而是十分满意,他很得意,现在他就是领头人,到时候龙头也非他莫属。 “既然这样,大家干杯!” 龙彪一锤定音,所有人举杯,在这里,想耍心眼,尽管来吧,龙头只有一个,白鼻子也只有一个,谁得到,谁就是龙头,这是不变的铁律! 领头选出后,众人开怀畅饮,大口吃肉肉大口喝酒,就是苦了谢有才,这装睡不要紧,可偏偏连续两次都在别人吃饭的时候装,那香味,让他肚子咕噜咕噜叫了起来。 耳尖的王小头有趣的看了一眼谢有才,这家伙真是人才,他夹了一块鸡腿,闻了闻,真香,在所有人不解的情况下,走向谢有才,将鸡腿放在他鼻子前摆了摆,谢有才半眯着眼,他内心是崩溃的,心里一直骂王小头他娘,这在耍狗吗! 他要忍住,一定要忍住。 “咕噜噜!” “哈哈、” “王兄弟这一招真绝啊,龙爷那不是龙府的狗吗?怎么没喂吃的啊?” “谢有才,还不起来,丢人现眼!”龙彪脸都直了,作为龙府的人在这里丢人,他的脸也不好搁。 “啊。龙爷,你,你们怎么来了,吃饭呢?”谢有才猛的坐起,眼神装的迷糊,嘴中喃喃道。 “哈哈,人才,人才啊。” “真是人才,恭喜龙爷有这么个人才。” … 几人调侃道,龙彪气的鼻子里直吐气,眼一横,谢有才低着头,不敢对视。 “还不下去!” 谢有才哪里下去,听到龙彪的话,直奔厨房而去,那里应该有吃的。 龙彪坐下,一口酒下肚,自己吃起闷酒来。 66.启程 “大伙这么有雅兴,在这里都亮亮底牌吧,好让大伙有个底。”一人举杯,大声说道,从头到尾,四位洋人一句话都没有说。 “这样我们可以相互了解,配合度就好了很多,我赞成。” “嗯,谁先来。” 众人都觉得不错,底牌可是保命的,每个人也不止一张。 “我先来,我们沈家,这么多年能立足在此,靠的可不是运气。而是老祖宗留下的手艺,看,有没有发现我的中指和食指分外的长,这可是天天练出来的,我们沈家人的手,都有这个特性,这就方便探机关。”沈武很是得意,将自己的手露在空中,像是动物园的动物给别人观赏一般。 “大伙都知道,就别拿出来炫耀了,我没有什么特别的技巧,就是家伙多,炸药什么的我们都会做,威力没有你们想不到的。” “你这家伙” 所有人都说出了一些底牌,彭家人也一样,没有人缺免,最后自然到了王小头,众人都望着他。 王小头自知躲不过,他有什么底牌,金剑,对外说是钥匙,不能说是底牌,貌似自己身上没有什么底牌了,不对,还有东西。 “我这东西很奇特,也很平常,不过我研究的差不多了,**不离十,土司王墓确切的位置我不知道,我知道一个大概的位置,不过我会分金定穴找到它,这个可不可算。” “分金定穴?你会!” “你没说错吧,分金定穴你都会,这次真的,真的” “大伙别吵,你继续说下去。” 一众人已经被王小头的话震慑到,做为盗墓的,掘坟的,找墓可是真要靠本领,走到一地方,平常人不知道地下有墓,可有一点经验的盗墓者,看着地势就能知道这里有墓!更厉害的当然是懂得一些手法,分金定穴是其中最厉害的一种。他们大多数人都只是听说过,并没有见识过。 听到王小头这么一说,当然很激动,这可是传说中的手法啊!难怪他知道土司王墓的位置。 “这分金定穴,小子不才,也略懂皮毛,所谓分金就是根据地形地势将那一片区域分成与天干地支相对应的小区域,再利用罗盘,仔细定位。当然这也是专业人士能看得懂得,我就不细说了,总之,这一趟绝不轻松,因为没人去过,也没人知道里面是什么,我们必须要拿上一些器备,或许还要下洞子。” “嗯,说的有道理,像这种墓,一般的墓门或许被堵死,或许有防盗处理,这些我们早已经想到了,东西我们各家都有准备,那么多人去那里肯定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力,所以我们已经分批次去。” “这样更好,酒也喝的差不多了,明早四点,准时出发,大伙都休息吧。” 王小头没有说出地点,大家都明白,为了防止有人先去了,王小头没有先去。而是放出消息,这说明他没有多余的人手,不具备下墓的条件。 一行人各有各的心思,这么大的一个阵势,不引起各方面的注意那是不可能的,所以他们要低调行事,尽可能避免一切不必要的麻烦,这可是犯法的事。 王小头突然愣了愣,他要住哪?这房间似乎有很多,各大势力都分配好了,可他呢,似乎那间房没有动,其他房间都住满了,现在有些尴尬,袁媛难道和自己一起住,他停在房门前,不知如何是好。 “怎么?不进来?”一道声音从房间传来。 “她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了,自己怎么没发现,她叫我进去,这个,这。”王小头又愣住了,进去吧,也不好,不进去吧,也不好,今夜注定是一个不眠的夜。 深呼吸,推门而入。 没等他站稳,就被扯了进去,门直接关上。 “你,干什么?”王小头双手抱胸,警惕看着对方。 “你怕我吃了你不成。” 王小头已经傻眼了,这人是袁媛吗,上下打量,我的个乖乖,这衣服,紧身的啊,前凸后翘的,完全显现着,还别说,真的很不错。该凹的地方凹进去,该凸的地方凸出来,完全就是一个御姐打扮啊,要命了,王小头心里呐喊。 “怎么,是不是很适合我,眼都看直了。怎么样?”说罢,转了两圈,这不转圈还好,一转圈整个人就不淡定了,本来袁媛的那时候只能看个侧身,现在全部看了个清楚,鼻血差点飙出来。 “不错,你是怎么搞来的,这衣服,太适合你了,你绝对可以分散他们的注意力,说真的,你要是去,就你一个女的,我敢保证”王小头闭了嘴,他本来是不打算让袁媛去的,现在这一说,漏了嘴,不好办了。 “怎么不说了,你敢保证什么,我这样你不喜欢吗?” 王小头哆嗦了一下,这让他不免想到袁媛被山鬼上身的样子,简直就是发春的母猫。 “你,你没被上身吧。”说着伸手去摸袁媛的额头。 “你才上身了,呢,明天什么时候出发?” “四点准时去,我劝你也劝不了了,你听我说,到了里面,你只听我的,其他人说的,都可以忽略,懂了吗?” “明白,你说,要是我出不来了,你会心疼吗?”袁媛突然问了这么一个问题,王小头全身震了震,命,这次难道又要有人替自己挡灾! “不,你不会有事的,我也不会让你出事的。”王小头一把拉过袁媛,袁媛心脏扑通扑通直跳,这就是恋爱的感觉吗? 袁媛靠在王小头胸脯前,聆听心跳声,她很幸福,这个男人终于敞开心扉接受自己了,她的手又一次抱住王小头。 今夜是他们两人的夜晚,任凭风儿的吹动,两人紧紧抱在一起,谁也不曾松手,就这样,夜,无处不在,油灯悄然熄灭,两人不知何时睡在了床上,袁媛依旧扑在王小头胸脯上,睡得很安逸,露出甜美的笑容。 “小头,小头,该出发了。” 一道声音打破整夜的睡眠,已经到了四点了,王小头猛然惊醒,而袁媛早已经醒来,她已经梳妆完毕,朝王小头露出一个幸福的笑容。 “怎么不叫我?” “让你多睡会。” “出发吧。” 王小头在前,袁媛在后,他一出来,所有目光都盯着他,这一刻,他才上领头人,不过看着他身后的袁媛,有些人则是不解,接着葛文也出了门,这下众人才明白,四人队伍才算完整。 已经是凌晨四点,谁也不愿意再多耽误一刻。 “我们走吧。” 王小头看了看众人,领着自己的四人,走在最前面,一行人,浩浩汤汤跟在王小头身后,外面也有不少人跟着,他们说只准四人进墓,可没说只带四人,这些人当然都是拿器具的,整个队伍算起来,已经超过了百余人。 然而他们的动作训练有素,在出城前,都没人点着火把,绝对不会惊扰任何人,就连狗在这时都惊的出奇,没人知道,这个凌晨会有这么大一支队伍出城去。 王小头看着这么多人,无奈的摇了摇头,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对方向,葛文在这里,他自然不怕。葛文似乎对这里很是熟悉,看来,这人踩过点。 队伍很快出了城,大伙都不解的是,居然不是王小头带路。而是一名拿着双猎枪的男人在前头领路,让他们好奇的是,这猎枪管居然比起平常的管子要大了进一倍,这是什么家伙,被中一弹,绝对是被炮弹中了一般。也没人说话。 县城是土司王办公的地方,出了县城,往南,就是彭家坟地,这里却不曾葬土司王。 他们的墓没人知道,这次一个年轻人,找到了他的墓,越过彭家坟时,彭家人只看了一眼,并没有太多的情绪。 这时,火把全部点燃,整座山被点亮了一般,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鬼火。 67.叛变 幸好现在是人类睡眠最深的时候,这地方离县城也不是很远,大概半个多小时的路程,王小头也是第一次来到此地,自从学习那半本阴阳秘术之后,对墓穴埋葬之地也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他没有停下,凭感觉,感觉出这彭家墓地绝对是一处好穴,没有龙抬头之势,却有一种鲤鱼跃龙门之阵仗,看来彭家人对土司王这个位置还嫌低!那么土司王本人,对于墓穴风水不看得更加重!湘西大地历来是秦汉各大贵族选墓地的最佳场所。 里耶秦墓出土的秦简数量可以说是全国之最,疑陵更是数不胜数,只有待发现的,没有不曾发现的。 相比赶尸匠,土巫,蛊,洞女,其实最神秘的还属这块地方,只有这地方才是根本的原因,它不仅邪,而且美丽。邪是三邪,美丽是自然风光。 当然,这里的人们朴素,民风淳朴,是旅游的好地方。 王小头通过猜想,这些土司王可都不是善茬,好斗好勇的自然不少,作为一带最实权的主,谁不想开拓自己的疆土,他们也不列外,只不过,中原太过强大罢了。 葛文自然没有搭理身后的王小头,作为踩过点的人,对路很是熟悉。 “眼镜,回来以后我们一起去将梁爸接回去。” “嗯。” 眼镜双眼通红,看着选处山脉,对面正是梁父埋葬所在的地方,二人现在只能隔山而望,王小头这么说,只不过是在安慰眼镜罢了,这次去那里生死未卜,谁也没有把握活着出来,心情无疑是复杂的。 时间很快过去,天也渐渐亮了,火把全部熄灭,众人坐在一处山间休息,此时已经走了差不多近三四个小时,已经到了七点多钟。 这是一处比较原始的森林,路长满了青苔,时不时还会滑倒,所有人都累的汗流浃背,尤其是那些扛着东西的伙计,更累。 王小头不知道的是,在他们身后几里处,又一波人马追了上来,停在原地休息,这一波人马少说也有二十余人,全部带着家伙。 张森坐在一处吃着烤肉,他连夜赶路,也不知从哪偷了一匹马,此时离鬼门村前的基地是隔山相望,他也不着急,因为一路上想了想,发现一个重大的问题,他不知道土司王墓在哪,这时该骂自己是猪脑子了。因为这么多大山,他带着人往哪里埋伏。 不竟摇头,真是失误。 不过,他并没有气馁,他相信他和王小头总会见面,这是宿命,他明白。 吃完东西,又马不停蹄的往基地赶去。 “这马不错,很有耐力,跑了一天一夜了,马儿,马儿我不会亏待你的,跟着我张森,保证你天天有好草料吃!” “哞嘿嘿!” 胯下的灰马叫了一声,似乎听懂了一般,这下速度更快了。 “什么人?停下!不然就开枪了!”一道声音从草丛中传出,暗哨! “没想到你们挺不错的,是我,张森!” “张副站长,您回来了。” “嗯,你不错,继续待着,待会有任务,早点回来。” “是!”站哨的中年人,是一早跟张森出来做事的,每当有任务,他都有参加,这次的任务绝对非同小可,他也知道,一个军人,是有一个不畏惧的心。 张森已经到了基地,所有人都被他召集了起来,全部聚集,站在他的身前。 看着一张张熟悉的脸庞,他很欣慰。 “今天,我这么风火回来,就是有一个特别重要的任务,只要完成了,我,还有你们就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党国不会亏待我们的!站长不会亏待你们,这里,全部销毁,傅从标,你带领四人销毁这里所有的物品,然后到达指定地点接应,务必泄露自己的身份,你们的任务就是等待接应我们! 马上致电,不,我亲自去。” 说完,走进电台室。 “发报。 戴站长,本部已找到土司王墓的所在,所有宝物都在掌握之中,请求返回命令。” “滴,滴…” “张副站长。”发电报的小子写完后,马上递给张森。 看着电报纸上的字,张森眉头紧皱。 “批准,还请张副站长继续努力,为dang国效力,务必将宝物全部带回,由袁媛代领,路线…” 张森已经将手中的电报纸揉成了一坨,他双眼猛睁,棋子,他知道自己就是棋子,一直都知道,只不过现在最明显。他内心突然彷徨起来,由袁媛领,那自己,依旧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他受够了,自从他再次见到了袁媛后,他已经疯狂了。 “回去,你自己慢慢等着吧,谁还会回去,将在外,军令有且不受。好了,王小头,我们一绝高低吧。”嘴上喃喃道,“命令,所有人集合,是所有人。” “是!” 没多久,张森再次站在那些人身前,此时他是凝重的。 “诸位,来到这里也有好几年了吧,诸位想不想家。” 这一句出来,所有人都露出一副沉重的面容,家谁不想? “那么你们的家在哪?是在那里?远隔海岸?不,我告诉你们,我的家在这,刚才你们知道吗?我去电报,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可他呢,还是要我继续完成任务,任务,不过是死而已,还有什么任务可完成的。 那么,你们的家在哪?我想都试在这一片广袤的大地吧,或许你们没有亲人,但是别忘了,你们都是什么人!现在,有退出的我可以放你们走,隐姓埋名不会有人知道,我也不会上报的,自己做决定,像个男人一样。” 此时的张森就像是透彻世俗的老僧一般,没有杂念。 “那您?”一人弱弱问道。 “我有未完成的事,完成这件事,我也会留在这里,这是我的故土啊。” 一句话,两种情绪,前半句,透露着无比的杀意,他要杀王小头,抢女人,他一定会抢回来的,后半句,对故土的不舍,他不能去别的地方。 “能不能和您一起去,其实我早就厌倦这样的生活,您对我们这些兄弟还是不错的,就让我跟你一起完成吧。” “好,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这一次肯定会很危险,不过又有很大富贵,只要不死,必能大富,到时候,出洋,留下做生意都随你们的便。” “好,我早就不想干了,在这里,累死累活的,还要担心小命,关键连个娘们都没有,完成任务,还能传宗接代。既然张站长有财发,我们还拼什么,大伙是愿意发财娶媳妇还是留下完成任务。” “当然是发财啊!” “对。干,发财。” … 这这么一股吆喝,所有人都被钱冲了头脑。不过他们确实说的不错,留在这,也不过是每月有几个大洋,可这些大洋有什么用,不能花,不能娶媳妇,整天待在山里,像野人似的,还要躲有关部门的搜寻,这每天过的就是心惊肉跳的,不踏实。 还不如发一比财,各自回老家,娶媳妇,做生意,这样的生活才来的踏实,他们来这里的人,大多是孤儿,和张森一样。现在的生活,都已经厌倦。 “我不同意!我是军人,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你们该枪决!” 说着,一人拿枪对着张森。 “对。” … 这下又分成了两个部分,拒绝的人少一点,跟着张森的人多,双方全部举枪对立着。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 68.你用不了 “傅从标你是想永远留在这?”张森盯着对方,这人就是现在的三把手,除了他,胡章之外最有实权的人,有一些弟兄则是跟他为死党,在这里互相照应。 “我要请示戴站长,你们违抗命令,就得死!”枪又对着张森。 “你可知道把枪对着我的后果,你知道我的手段,难道你想眼睁睁看着这些弟兄为你而死?就是为了所谓的命令?你以为你的命多么不值钱,他们给了你多少?军人,你也不想想现在是什么年代了,我们在这里耗着就是死,过不了多久,这里就会暴露,到时候谁也别想逃,就等着进监狱吧!” 张森这一番话可不是让傅从标听的,他要的是那些弟兄给的结果,这就是心理战。 明显他的话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一些人互相看了看,张森说的没错,在这里他们是军人,可他们就是**控的机器,只有听从命令。 “你难道不想给你傅家留后?不想看看老母亲?你就是不孝!”张森发了最后一轮攻击,他已经想好,如果对方再不听从,也不能怪自己心狠手辣了。 “你别想动摇我的军心,dang国…” “噗呲!” “額,額呜呜…” 傅从标不敢置信这是真的,出于本能他还要开枪,可张森哪里给他机会,迅速夺了对方的枪,他并没有开枪,而是将手中的匕首擦了擦,看着傅从标一手捂住自己的脖子,大量的血液从脖子流下,黑压压的,眼睛张的很大,向后倒下。 所有人都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和傅从标一样,他们都没想到张森会这般,这才想起,这才是真正的张森,一直没有变。 “你不应该拿枪指着我的,你们想要和他一样?”张森盯向那些举着枪的人,那些人迎着张森的目光,全身发颤,他们怎么敢,小命要紧。 “不,不,我们跟着张副站长干。” “对,对,我们全听您的。” … 所有人再次应和着,他们现在全部出奇的统一,全部听从张森的命令,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好,我不会亏待你们的,上面是不是还没给我们发饷粮,告诉你们,已经断了,他们不再管我们了,那我们还卖什么命,这次,只要我们干成这一票,吃喝玩乐不用愁。” “好。好。” “销毁这里的所有,对了。那只怪物怎么样了?” “报告站长,已经被我控制,现在我们说什么,它就做什么。” “哦是吗,大伙立刻准备,把那东西也带上,出发。” “是!” 顷刻,这里已经被大伙覆盖,他们也不怕引发森林火灾,不过也不怕,他们对于火灾的处理很好,在一些地方做了防火沟,大火烧不过去。 这个差不多二十来号人的队伍,在张森的蛊惑下,走出了这座大山,这里似乎宁静了许多,不过传来的却是噼里啪啦的火燃烧的声音。 不过有一个东西让所有人都退避三舍,这就是那鳞片怪,袁媛上次来的时候可是带了一些特殊的东西过来,让鳞片怪变的和一只狗没有差别,完全将那人看做了他的主人,至于其他人,则不一样,就像现在的藏獒,只认主人。 也只有这个人能控制它。 张森也离的远远的,这东西放出来真的很吓人,在他的地图上,可是非常精确,按照路标,领头人带着鳞片怪在前方开路,所有人都真枪核弹,武器当然是十分先进的,m国货,这支队伍就这样,朝县城方向赶去。 王小头自然不知道张森的动作如此之快,虽然他知道张森会来报复,他却想不到这次张森为了对付他,所有兵力都派了过来,所有家伙,该拿的拿,目的只有一个,杀死王小头,在他面前羞辱袁媛,这是张森做梦都想做的事。 “小头,上次我去过那地方,可是我没有从这里去过,我只知道那地方很特殊,大概知道在什么方位。”葛文露出一丝难堪,他们已经迷路了,这里可是半原始森林,葛文踩点可是摸索了大半年,现在在这里他可不清楚这里的线路,现在迷了路,等他们出丑的人可是很多。 “那你仔细想想,再不行,我们就看地图。”王小头也不在意,能想到自然最好。 “嗯,那我再想想,真不行,在看吧。” 葛文深吸了一口气,抬头便是茂密的森林,这小路也是他凭记忆想到的,他一个人倒无所谓,可关键这么多人,都跟着他们四人跑,难免会有什么怨言。 “龙爷,你说他们真的知道路线和位置?这带我们走的什么道啊。”一人埋怨道。 “你觉得土司王选的地方会普通?你可以回去,没人让你去。”龙彪的话让对方无言以对,他说的很正确,土司王的墓怎会普通。更何况是传说中的白鼻子。 作为专业的,龙彪可比有些人按耐得住性子,他看着其他势力,并没有像这几人这般气燥,反而更加平静,王小头说停,他们就停,说动他们就动,倒是沈武,一直闷闷不乐,感情他这个领头就是虚设,一点用处都没有。 看着王小头几人就像无头的苍蝇一般,到处乱串,他就十分高兴,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他要对方出丑。 “那个,你们到底认不认识路啊,要不你告诉我位置,我来领路?”沈武的话很大,居然能惊起一片鸟儿,哇哇直叫,从头顶飞过。 “别管他,我们走我们的,葛叔,有没有方向。”王小头头也不回,看着葛文,四人围在一起。 “暂时还不确定,还是看看地图吧,毕竟不能出错。” “好,不过这里,人多眼杂,我们得注意点,这样,我和袁媛在前面。眼镜和您在我们身后,他们应该看不到,注意就注意到吧,动作要快。等我拿出来,大伙就转身。” “嗯。”三人点头道。 王小头是背靠着众人,手已经探进胸口,很快速的将羊皮卷拿出,递给了葛文。 就在这一说,王小头和袁媛转了身,这一奇怪举动顿时引来不少注意,也在这一瞬,葛文将地图摊开,上面的线图再次清晰映入眼帘,这次他看的很仔细,每一条线,每一座山,都看的很透彻。 他当过兵,对这个地图当然很了解,再说,这地图他可是收了好几年的,不过十秒,葛文再次记了起来。 将羊皮卷收好,怼了怼王小头后背,王小头抓了抓,二人再次转身,塞进口袋中,这样看起来很怪异,沈武本想上来问,没等他走上来,就听见王小头说动身。 气的沈武在原地直蹬脚,感情他之前说的没一人听他的,只能让他一人在原地干愣呼。 王小头动身,其他人自然跟着,他们有时也很感激王小头的,每次走不过两三个小时,便休息下来,该吃饭吃饭,反正不会耽误任何有关的时间。 “葛叔,你扛两个家伙不累啊,要不给我一个,分担分担。”眼镜与葛文并排行走,看着那两柄东西真是威风,那管口,他可是见过葛文开过枪的。 “想要。”葛文哪不知道眼镜打的注意,一说,眼镜便嘿嘿笑了出来,挠着头看着对方。 “不行,你看你这胳膊细的,你用不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 69.黑寡妇 “我怎么就用了,我力气大着呢。”眼镜说着伸出手臂,摆了摆,显示他的大胳膊。 “想要就直说,拐弯抹角的,给,小心走火,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这一枪下去,你自己注意点。”说罢,将一柄猎枪丢给眼镜,再拿出几颗子弹,也是特制的,就不知道葛文做了多少颗。 王小头和袁媛则跟在两人后面,走在一起甚是尴尬,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王小头感觉心扑通扑通的跳,这个时候可不能有什么非分之想。 “你说,我们还要走多久?”袁媛终于吐出一句话来。 “应该不会太久,那地图我也看过,最多个把星期,不过,得小心了,再往前就是原始森林了,那里可没多少去过。”王小头看着远方,有些地方能去,有些地方不能去,他是知道的,原始森林可不是好闯的。 “不过,有你在,没什么好担心的。”袁媛突然嗲着声音说道,王小头全身一颤,这就是女人的威力,听起来全身酥软。 “嗯。” 袁媛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探了过来,拉住王小头的手,王小头停了下来。 “怎么了?” “没,没事。” 他感受着那双手传给来的温暖,随即说道,握的更紧,两人似乎剔除了那一层隔阂,袁媛露出一副幸福的样子,愣是让后面的有心之人看的直冷哼。这里本就只有袁媛一个女人,穿的那么精致,怎么能不让有些人产生想法。 夜幕渐渐降临,在王小头的要求下,前方探路的多了十几人,一人一手拿着一把开山刀硬是开出一条道路来。 本就有百来号人,这十几号人,轮流交换,从一下午开路开到了晚上。 “今天休息吧,就在这里开灶。”王小头停了下来,所有人都停了下来,他们都饿了,现在这个样子不适合长途跋涉,既然时间多的是,也不在意这一点。 百来号人吃饭生火可不是容易的事,不过,他们倒是分工很明确,各自的队伍各自弄吃的,倒是王小头四人,一点出来的经验也没有,什么干粮一点也不带,不过,他们没有,李正道有啊。 李正道也不怕避嫌,直接叫了王小头四人和他的队伍吃喝。 “李爷你的生活不错嘛?” 王小头看着这一堆堆人,各自有各自的阵营,刚好分成了四个,龙彪占了三个队伍,王小头和李正道一堆,正好分成四个方队。 “嘿嘿,现在你知道苦头了吧,我虽然出道不久,可这些事比起你来熟悉多了,王小子,要说吃,他们都没有我这的好吃,不信你看着。” 李正道吹了起来。 他这一方队所有人加起来也有十来人,当然是李正道打下手,抬东西的,吃的,用的,工具很多。还有被大锅的,在这种地方,进去难,出来就容易多了,因为可以原路返回。毕竟路是走出来的,先人没到的,他们就做了先人。 火已经烧了起来,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寻得水,王小头看着所有人都分工明确,他突然发现自己确实嫩了许多,经过这次,他又学到了不少。 大伙淘米,等米饭半生熟的时候,李正道从袋子里拿出一些肉干,辣椒,全部摊在米饭之上。 “这些煮熟了的,李爷早有准备啊。”王小头闻着香味,口水直流。 “常年在外,这种技巧怎么能落下。来,开吃。” 一大锅饭和肉,辣椒全部均匀的分了出去,每个人一碗还有剩,这个时候肯定是慢吃慢咽,吃快了光了,可没有多余的,这粮食可是计算好的。当然李正道还算正义,脚力吃的多些,这让那些脚力投出感激之情。 盛情款待后,晚饭当然吃的只是半饱,这样葛文有些难缠,他拿着家伙,本想去打点野味,可现在这个时候也不适合,只能各自生起大火,毕竟这已经接近原始森林了,火能驱兽。 倒是王小头和袁媛,这么多人看着两人怎么也不好意思睡在一起,看起来十分别扭,两人只好寻了一处比较人少的地方,背靠着背睡了过去。 葛文和眼镜两人倒是成了大灯泡,爬上了树刚好对着王小头,他们这也是为了安全着想,一有什么动静,他们就会立刻开枪,毕竟。站的高看得远。 “这小子,来这种地方居然还带上婆娘,mad,不过那娘们细皮嫩肉,白白的,小子,等到了那里,嘿嘿。”沈武看着王小头的方向,舔了舔嘴唇。 他倒是没有刻意藏着,看到这一幕的人不少,葛文看着沈武的样子,眉头紧皱,随即一闪而过,又盯着其他势力。 “眼镜,你守上半夜,我守下半夜。”葛文小声对眼镜说道,他在树上方,眼镜在中间位置。 “嗯,好。”眼镜知道对方是为了自己着想,毕竟下半夜最容易打瞌睡。 一夜无眠,各有各的心思,王小头和袁媛也是睁着眼睛的,虽然没有互相看对方,可依旧能感应到对方的呼吸,急促,急躁。或者说是狂热,在这种地方估计也热不起来。 这一夜并没有发生什么变故,一大早便醒了来,依旧有条不紊的做起事,早餐吃的很随便,天微亮,便已经出发。在这种大山里,每前进一步都极为不容易,尤其还要人工开路,就更耗费时间,最后将人员做了调整,速度也快了些。 王小头四人自然也加入了其中。 一切都看似很简单,路在推进,人员也在前进,不知不觉,前方的进入了大片的乔木森林,完全进入了原始森林,厚厚的苔藓,茂密的枝叶,地上也是一层厚厚的枯叶。 脚踩在上面,沙沙作响,从刚开始到现在没人怀疑王小头方向的准确性,这种地方,不能出错,到现在他们都相信这个年轻人,因为土司王墓。 进入密林,要不是人多,那种感觉很可怕,谁也不确定这里面会有些什么,黑瞎子?狼?这些都不确定,因为这里是原始森林,透露出一种野性,在这里更容易犯罪。也容易迷路。 袁媛抓着王小头的手掌更紧了,头顶上的阳光有些洒落,并不多,树也是一棵挨着一棵,有些树很怪异。周围也时不时传来“咕咕”“咋咋”…一系列的叫声,虽然是在白天,也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走几步,便要抬头看着头顶的树木,枝叶,因为这里还有很可怕的东西,那就虫子,毒虫多的是,尤其在养蛊的地方,这些毒虫就是蛊虫的材料。 人员,不断地推进,一人拿刀砍了看身前的树枝。 一坨下黑色的东西落在他的手臂上。 “啊!”他感觉自己的手臂被什么蛰了一下,顿时感觉一阵疼痛。 随即倒在地上,双脚直蹬,口吐白沫,没几十秒,就停止了动作。 “怎么了?” “别过去?退后?” 李正道走了上来,看了看倒地之人,只见那人嘴脸都有紫色,双眼没了生气。 “死了。”他说了一句,这时他的注意力落在一个黑色的东西上,那东西正准备逃跑,他一手抓住,“是黑寡妇。” 只见小拇指头大小的蜘蛛在他手中手舞足蹈,却一直钩不着李正道的手指。 “黑寡妇!” “咬一口必死无疑!”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 70.石洞中 “嘶,小头,这东西我知道,有一些特务也是…”袁媛还没说完,王小头便打断他的话。 “嘘,听?” “什么?” 袁媛看着王小头指向天空的手指,立刻安静了下来,因为她也听到了声音,不仅是她,所有人都听到了。 “沙沙,沙沙…” “什么声音?” “这是怎么了?” … “安静,别吵!”龙彪马上制止,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安静,已经到了原始森林,一切的东西都不可想象,谁也不会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所有人不约而同拿出了家伙,这声音实在瘆人。 没人敢动,现在已经死了一人,再贸然行动,那就是傻子。李正道轻轻放下手中的那只黑寡妇,这只黑寡妇看上去有些奇特,居然有三颗红色的点点,在其背上,呈一个倒三角形。 这种形状他李正道不会不知道,这分明是有人养的蛊虫,至于那声音也是他抓了这东西才发出的,他知道,自己一伙人全部进了一群蛊黑寡妇的地盘,而手中那只,在这个群体里地位不一般。 他很果断,立刻将其放回,他这么一放,那些声音悄然消失,没了踪影。 随即,这只黑寡妇加快了速度爬上了一棵树,消失不见。 “没了?声音没了。” “这怎么回事?” “对啊,可是那人怎么办?” … “好了,大家不要吵了,这里的树木大伙别去破坏,这里有些东西不想被打扰,这人便埋了吧,到时候是谁家的人给些钱财好了。”李正道不是什么好人,也不是大坏之人。 王小头几人却是有些异样,都是人,他在想,要是下一个自己死了,也会被草草埋葬在此吧。 感觉袁媛的别动,王小头这才回过神,看着对方,只见对方朝他露出微笑,很美,他第一次觉得这张脸突然这么美,他收不住自己的目光。 “怎么了?这般看着我。” “呼,想到一些事情,要是这次能出来,我娶你。” 袁媛全身一颤,她听到了什么,娶自己,她还是不敢相信,露出惊疑的目光,随即露出惊喜。 “你说的,不可反悔!” “我堂堂八尺男儿,说话算数。” “嗯。” 袁媛的双眸柔情似水,她知道王小头刚才为什么这么对自己说,因为那人死了,要是刚才死的是自己,或许这已经是一个遗憾,所以他提前说了出来。 他没有多说,她也不再多说,她走在前头,他走在后头,这是他的提意,她自然遵守。眼镜看着两人,不竟摇头,他最大的感慨无疑是这位大嫂,那可是可小头在地上打架的人物,现在居然被收拾的服服帖帖,他都有些佩服王小头。这让他想到了病床上那张面孔,这次他一定要把东西带出来。为你治病。 经过这次意外,所有人都小心了许多,尤其那些树,根本就不敢乱碰,生怕再有什么意外。 这一天,或许是因为死了人,气氛都凝重了许多,没有人多说话,夜悄然来临,周围依旧是树林,除了树依旧是树,不过他们的运气似乎不太好,突然刮起了风,似乎有雨要下。 “这天气,怎么说变就变,在这里不行。一定要找到躲雨的地方,怎么,派去前方的人还没回来。”沈武的作用再次体现了出来,作为这次的领头人一直被王小头压着,他心里一直都不爽,现在,他终于有机会出手了。 “沈爷,还没回来,估计也快了。” “看样子要下雨了,这样下去,必然会得病,吩咐下去,先别乱动,等人一回来,就走。” 所有人都聚集在一块,外围是火把,中间是一些说的上话的大佬们,对于沈武的决定,他们没有说话,因为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 现在只有等待,王小头抬头望天,雨已经落了下来。 “下了。” “希望别下大。” “哗啦啦,呼啦啦。” 突然,雨一阵一阵的下了起来,所有人不怀好意的目光盯着王小头,全都是他的乌鸦嘴,刚说完,雨就大了。王小头表示很无奈,只能耸耸肩。 “沈爷,沈爷,找到了前方,前方有一处山洞,可以躲雨?”来人气喘吁吁,大口大口呼气,全身已经湿透。 “带路,离这有多远?” “翻过前方山头就是。” “好,走。” 所有人加快了步伐,雨越下越大,即使在茂密的丛林,雨水依旧无孔不入,众人的衣裳全被雨水打湿,不过袁媛的衣服十分有个性,居然是防水的,这让王小头羡慕不已,虽然凹凸了点,招眼了点,可这防水功能现在可是起到了大大的作用。 众人在雨水中奔跑,那些走白路的倒好,可是苦了那些抬担子的,虽然不是多么值钱的东西,可是炸药什么的是千万不能淋湿的。 一路上,踩着积水,哒哒前进,幸好没有什么断崖之类的路程,没有多大的损失。 王小头一直都很奇怪,为什么那些洋人居然都没有说话,而是出奇的安静,不管是吃饭,做事,走路,从来都没有插嘴,就是这么静悄悄的跟着。王小头隐约觉得这些洋人才是最可怕的对手,野兽往往都隐藏的很深,只要猎物稍有放松,野兽必然会露出,扑杀猎物。 “就在这里,洞还是很大的,所有人都能进去。”那人指着洞口,里面已经有了火光,明显是刚才出来的那批人。 洞确实很大,没人注意到,洞口的旁边屹立着一个方形的石块,被藤蔓缠绕,几乎看不出什么来。 这洞口是往里凹进去,上方似乎有岩石凸出去,当人走进洞口前时,雨水就已经被遮挡住。 众人陆续进了石洞,越往里所有人越惊奇,这仿佛就像一个无底洞,里面居然还有通道,虽然没人进去,可是凭感觉,时不时还有气流从里面传出,发出“吼吼”的叫声。 要说林子里的声音瘆得慌,这声音简直就像地狱里散发的一般,愣是让所有人愣了半分钟,仿佛有什么怪物在里头一般。 “沈爷这声音就是风吹的,之前我们也以为是什么怪物,还是兄弟几个状胆进去,不然早就吓的听直突突。” “是啊,这也怪可怕的。这声音。” “大伙先把衣服弄干吧。”这么一说,所有人悬着的心都松了下来。 不过王小头一直盯着黑压压的石洞,他总感觉什么地方不对,他不知道,他的罗盘和之前在山鬼的石洞中一样,疯狂的旋转着。 众人再次分了队伍,可是柴火有限,总得有人去捡柴火,下雨天,柴火都是湿的。 “这里面有很多柴火,大伙都分一分,凑合凑合过一夜。” “嗯,这样也好。” 又是四伙人,不过这次洋人居然和沈武走在了一块,不仅王小头感觉奇怪,龙彪也是眉头紧皱。似乎这一路上那个威瑟夫和沈武谈论了不少话题,这可是比较敏感的,还没进去就已经拉队伍了,到后面肯定会出问题的,人多力量大。 倒是李正道,和彭家人倒是很无所谓,也不知是有什么仰仗,还是有其他的目的,王小头四人这次独自坐在了一块,分的柴火少了点,不过也刚刚好。 “小头,这里我感觉很不对,但是又说不上来。”葛文紧紧抓着枪。 “有股毛骨悚然的感觉。”袁媛搓了搓手臂,似乎有些冷意。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 71.女子 “靠近点。”王小头注意到袁媛的动作,手已经将袁媛搂了过来,袁媛顺势靠在王小头怀中,两人此时就是热恋中的情侣,都处于火热之中。 热情似火。 “小头,少儿不宜,我得离你们远点。”眼镜有些羡慕得说到,到了这个年纪怎么会没有一点想法。 “你是想打了吧,多嘴。”袁媛的话很有震慑力,这么一说,眼镜只能干瞪眼,不再说话。 “厉害,袁媛以后你恐怕就是我们的老大了。”王小头一句让袁媛顿时脸红不已,狠狠地在王小头腿上揪了一把,愣是疼的不敢做声,看着袁媛神气的眼神,他只好不做声。 “哼,小子看你能得意多久,女人,可不是你能带来的。”幽怨的声音从嘴中传出。 所有人都忽略了深处的恐惧,呼啸声时不时传出,即使有些悚然,也在谈话间烟消云散。 晚饭似乎已经不准备有了,现在这个时候水源也没有,饭什麼的自然没得吃,不过,有些人带了些干粮,所谓干粮就是干着能吃的粮食,只不过味道不怎么样。 现在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分一分,也无所谓,就当给出一个情面。 这雨是润雨,并没有伴随着累声,时而停时而落,间歇性,断断续续。不过,怎么奈何雨势很大,加上这是原始森林,自然不允许有人私自出去,就算是撒尿大便都要和自家大佬们请示,批准。 当然都是一些男人,也不在意,只是苦了袁媛,时不时就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有些声音大,有些声音小,这让她一夜都睡不安稳。 半夜,所有人都已经踏入梦香,不少人都靠着,这样能节省很大一部分空间,也有少数人躺着,走一天的山路,没有什么比睡觉更舒服。有人睡的死,有人睡的很轻。 “吼,吼…” 呼啸声似乎越来越大,时不时会有一阵冷风从洞内袭来,大伙都下意识的蜷缩着,避免散发身上的热量。 “喝哈。”沈武队伍中的一名伙计打着哈欠,揉了揉眼睛,看着洞口已经被人挤满,想出去怕弄醒别人,就往洞内瞧了瞧,又看了看身后,这才小声的朝洞内走去。 走到里洞,感觉有风袭来,不由的打了寒颤,感觉离队伍有些距离。这才解了裤子,排出废液来,手趴在石壁上,头靠在手臂之上,越往后面感觉越是舒服,身子上下颤了颤,真是舒服。 “呼~” 突然感觉背后一凉,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吹气,加上洞中的氛围,那人吞咽了一口唾液,紧张的心顿时悬了起来。 “呵呵,别,别闹,怪吓人的。”他小声唤道,可是身后却没有传来任何声音,他感觉应该是自己紧张过度,这才系紧裤腰带,当他准备转身,差点被吓个半死,身后有人,而且是个美人。他本想叫,可是他又止住。 因为那女孩正盯着自己,他再次吞咽着唾液,这女孩皮肤白皙,水汪汪的眼睛中居然满带柔情,脸蛋极其标志,五官端正,身上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气质,仿佛对方不是人间的,而是属于天上的仙女。 他看呆了,口水在嘴中打着转。 “你,你跟谁来的,在这里干什么?”他已经将女子认为是这些人中的家属,因为他想到王小头,不也正是带了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么。 女孩没有搭话,反而对他笑了笑,这一笑让他的心猛然跳动,美,太美了,时间怎会有如此美丽的女子,一丝邪念从他的脑海中激发,没等他多想。 只见女孩已经到了洞内离他有些距离,可那张脸庞却清晰可见,这时女孩向他招手,依旧带着笑容。那人怎么会不知道,这就是机会,他朝人群看去,没有任何人注意到他,他搓了搓手掌,嘴唇有些干燥,更加燥热的是他那颗火热的心。 顿时露出邪恶的笑容,笑嘻嘻的跟了过去,前方的女子一直后退向他招手,他一直跟了去,不知不觉中走到石洞深处,此时女子停了下来,深情的看着他。他也是胆大包天,见四周没人,一把冲了上去,抱住了对方,冰冷的感觉传递至他的全身。 “大妹子,你怎么这么冷,不怕,哥哥给你温暖。”刚说完,他已经呆住了,因为那张嘴唇已经封在了他的嘴上,他想说也说不出。 不过,冰冷的感觉已经从嘴巴一直传至脑子,他本想挣开,可是一双手牢牢抱住了他,他感觉到女子的意思,这种美女可是他敢都不敢想的,因为太美。 他已经疯狂了,手已经不老实,在女子身上抓着,突然他感觉不对,因为当他抓住那山峰时,没有那份柔软,反而像石头般硬邦邦的。 他以为自己摸错了,当他摸向另外一只时,依旧是硬邦邦的,他心大惊,这,这是怎么回事,突然,他感觉什么地方,不对,他想到了,呼吸,对没错,嘴已经亲了快两三分钟了,他没有听到对方的呼吸,他已经不敢想象,这是什么东西。 手已经颤抖,全身开始颤抖,他的手停在女子胸前,他双眼猛的睁开,没有心跳,没有心跳,嘴已经哆嗦,他开始挣扎,可已经迟了,他的视线模糊了起来,本是乌黑的头发开始变白,他感觉很累,忘记了挣扎,忘记了痛苦,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刚才的悸怕已经全无,他睡了,眼前的女人始终抱着他,自己的呼吸越来越沉重,沉重…… “袁媛醒醒,起床了。” 王小头推了推熟睡中的袁媛,现在天已经微亮,雨已经停了。 “嗯?好困,昨晚你听到什么动静没,一直都睡不着。” “动静?什么动静,没有听到啊。” 王小头摇了摇头,袁媛只能给他一个白眼,让他自己去体会。 “那应该是我听错了。”袁媛也是在懵懂的睡意中听到了一些声音,或许是女人强大的第六感觉,强大的可怕。 “大家都清点一下各自的人数,别走散了,吃了东西就出发。”龙彪看了看自己的人,开口说道。 被他这么一提醒,各方大佬也纷纷加入清人口行列,做饭也在其中。 “小头,我们这样白吃不好吧。”看着李正道,眼镜知道对方又要邀请四人过去吃一顿。 “没有什么不好的,到时候我们去打一只大野猪,给他们尝尝,这有什么不好的。”这次说话的居然是葛文,摸着自己的大枪,一副自然的样子。 王小头看着自己一伙人就带了一些家伙事,连忙说道。 “这个自然没问题,就四张口,你看葛大叔这么有自信,是不是您早就知道那里有…” “嘿嘿,什么都过不了你小子的眼,没错,这片区域可是出了名的野猪岭,刚才我在外面看了一会,昨晚可是有野猪在附近出没。” “不是吧,那很危险。”王小头急忙道。 “你小子有点见识,这野猪确实很凶猛,人们常说一猪二虎三瞎子,这猪就是野猪,都能排到老虎和黑瞎子前头,它的凶名可想而知。” “不是啊,葛大叔,这老虎才是山中的霸王,你可别虎我,怎么就变成了野猪,我是不信的。”眼镜反驳道,人们的常识,老虎乃是森林之王。 “小子,这野猪常年在这树林里吃的是野草,树根,关键是它的皮,从一生下来就在地上,泥土里摩擦,还有嘴上那两颗獠牙,告诉你,就我这枪,也不一定一枪就撩得倒它,可对付黑瞎子我这枪保准一枪毙命。” “我觉得您在骗我,我还是不相信。”眼镜坚持自己的想法,老虎才是森林之王。 “不跟你小子扯,到时候带你见识见识。” “这个好、” “沈爷,小六不见了。”一人在沈武耳前嘀咕了一声。 “什么,小六不见了,什么时候的事,快去找啊。”沈武的声音很大,仿佛在告诉所有人一般。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 72.落洞女,落女洞 “是。”那人应了声,叫了几个人,正准备出去找寻。 “慢着,这外面不是很安全,有野猪,我看大伙商量商量再去,毕竟这时间可不等人。”葛文阻止道,他说的没错,在这里稍不留神就会迷路,到时候这几人都迷路了,那岂不是得一直等着。 “这,可无论如何都要找到他。”沈武很是愤怒,这小六子可是他的最强跑腿,也是他一族之人,名叫沈六,沈武给他取的。从小就是他的小跟班,现在不见了,他怎么可能不放心。 “这里有什么东西!” 一道声音突兀传来,他指着里洞的地上,摆放着一件衣裳。 “沈爷,那是小六的。” “什么?让开。”沈武急忙跑到衣服前,拿起衣服,既然衣服在这,那小六一定没有出去,就在这洞里,那么。 他抬眼望着洞中,虽然此时天放亮,可洞内依旧很暗,见不到里面深处。眉头紧皱,他要进里头去。 “火把,进去。” “沈爷。” 沈家队伍已经点燃火把,一共二十几人,家伙已经亮了出来,一人将火把递给沈武,沈武也不指望那些人能跟他一起去,他拿的自然是一把手枪,这些家伙。枪这种东西对于他们来说很一般。 对于王小头来说就不一般了,他们这一对才两百猎枪,不时还有人嘲笑,这家伙能不能用,这么大,估计不好使。 葛文自然嗤之以鼻,说了句不懂的家伙。 “走。”沈武一句话,一头扎了进去,作为带头人,身后的二十几位手下自然无话可说,跟了进去。 “小头,怎么看?”葛文小声问了句,从一进来他就觉得这洞不对劲,现在看来他的想法是正确的。 “跟过去,反正也不急这一时,他们肯定没兴趣,我们跟沈武进去。”王小头瞄了眼正在做饭的另外几方势力,没有半点犹豫,全部坐在一块,不想参加什么找人。 见另外几方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葛文也不多说,四人则跟在沈武一行人身后,走了去。 “龙爷,咱们?”中年男子问道。 “不必了,我们做我们的,不用管他们。” 中年男子似乎很好奇,见龙彪这么一说,他也不多说什么,只能静静地等着。 雨后新晴,这种晚雨大多是为山中的野味做铺垫,空气清新了不少,洞外,没人注意到,一根藤蔓将那块石碑死死缠绕,看上去就像一节木桩,不见了里面的材质。 有人出来,便停止了动作。 洞中,火把将四周全部照亮,时不时便有风啸声传出,火苗顺势向后低伏。 袁媛本不是胆小之人,可她不觉明历的感觉十分寒冷,渗入骨头的冷意。 “嘶,小头,好冷。” “我怎么没感觉,你呢。”王小头急忙脱下一件衣服,问着眼镜。 “不冷啊,就风大了点,挺凉爽的。” “嗯,不怎么冷,是不是有什么不干净的…”葛文刚说出口,王小头直了他一眼,在这种地方,话是不能随便说的。 葛文惺惺笑了笑,摸了摸脑袋。 王小头将袁媛搂紧了些,明显那一件衣服是不够。 “怎么样?”感觉袁媛全身哆嗦了起来,王小头停了下来,这样下去可不好,“我们回去。” “没事,能坚持,既然到了,可不能让外面的人看笑话,走吧。他们走远了。” “那好。坚持不住了,马上说出来。”王小头很担心,这地方太邪了。 “嗯。” 眼镜和葛文在前,王小头和袁媛在后,这洞似乎越走越深,突然,前方传来声响。 “小六子。” “沈爷,别过去,你看那!” “这是…” “不好,怎么会是,哈哈,天算不如人算,这种事居然被我发现了,不要去动,我就不信这个邪。”沈武笑的很激动,他知道只要把那东西搬出去,他在这里的地位又要上升一个台阶。真是天助我也。 “怎么了?” “上去看看。”听到前头的惊呼声,王小头四人加快了脚步,可是沈武怎么会让外人上前。 “允许你们看,把他们拦住,别让他们进来。”沈武看了一眼王小头,最后在袁媛身上停留了一下,带了三人向前走去。 沈武的手下将王小头四人拦住,眼镜似乎想要发飙,王小头扯了扯他,摇了摇头。 几人哼了一声,人多有什么了不起,不进去也看得到。 “你们看!”袁媛惊呼,刚才不注意看,现在沈武走向前,火把照的透亮。 看着袁媛的惊呼,三人的目光全部投射出去,只见地上躺着一人,全身像是枯萎了一般,眼睛睁着,嘴张的老大,手做一个环抱的状态,身体赤果。 不寒而栗,三人不约而同的心颤,那人是怎么死的,这人肯定是那个什么小六。 而沈武并没有停下,他看到是猎物,并不是人,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惊诧,不可思议。他们目光所在的地方,站着一名女子,她身着衣服,头戴凤冠,朱衣皓齿,双手并握悬于肚脐以下。 双眼闭着,面色红润,嘴唇就像一颗樱桃,小而红嫩,这样的女子为何独自在这。 所有人都已经想到这个女子是干什么的,她不需要名字,可已经冠羽她以名字——落洞女。 这地方就是一处落女洞。 他们都知道,那女子已经是神的女人,能成为神的女人都是绝美的女子,就是生前不漂亮,可一旦落了洞,她的容貌就会发生飞一般的发生变化,身材各方面都达到了极致。 可是为什么她会杀了小女子,这是为什么? “沈爷,你在干什么?”见沈武伸手去碰那女子,王小头马上呵止道。 “小子,不该你管的事,别插手。”沈武狠狠回了一句,不过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那名女子身上。 王小头这时也不好反驳,他也不是很清楚这落洞女会不会醒来,不过想着小六子的死样,他可不敢去碰这名女子,太邪门了。 “小头,我怎么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一直看着我,而且好冷。” “这里是落女洞,你没成家不能在这里久呆,幸好你已有心爱之人,不然你也会和那女子一样,成为所谓神的女人。”葛文终于知道为什么袁媛会这样子。这是神的地方啊,所谓的神,难怪袁媛刚才说,有一双眼睛一直盯着她,难道神真的存在? 他是军人,怎么可能会信这些神,他信的是枪。 “我们还是快点出去吧,这地方不能待了,邪乎的很。”王小头拉着袁媛正准备走。 “怕什么,我们有家伙。” “呜,呜…” 所有人都惊诧的说不出话,因为沈武正在亲那女子,嘴中发出呜呜的声音。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 73.蝶舞 沈武也十分纳闷,就脸往前凑近了些,想看清楚点,谁知道一近身,那女子猛然睁开眼睛,本能就是叫,可没等他叫出来,女子一把将他抱紧,嘴唇立刻印了上去,冰冷之意透过他的全身,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沈爷,我这。”身后之人以为沈武耐不急,想说他要不要出去。 “快,救他,那个女人已经死了。”葛文不愧见多识广,连忙叫道,本来不想多管闲事,可在眼前又不得不管。 “再不救就来不及了,你想他死吗!”王小了见沈武身后那人愣在原地,很明显他对二人所说的产生怀疑。 “还愣着干什么,那是落洞女,在吸食你家爷的阳气。还不去。” 王小头语气重了很多,他可不在乎谁的死活,不过那东西邪乎的很,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那女子像是在看他一般,他看见了,那双眼睛一直盯着他,就像是猛兽见了猎物一般。 沈武的第二狗腿终于发现情况不对,走近沈武身旁。 “沈爷,您没事吧?” “呜呜!呜呜…” 只见沈武依旧呜呜叫着,不过他的手没有被对方固定死,做了几个手势。 第二狗腿立刻反应了过来,冲了上去,使劲掰开女子的手,可不管他怎么弄,女子丝毫不动,沈武的声音弱了许多。 沈武十分后悔,后悔为什么自己这么好奇,他感觉身体快要虚脱了,比起每天晚上那三次更虚,这是要他命的节奏,他要哭了,可是哭不出来。 “小头,要不要帮他一把。”葛文似乎对那女子有些兴趣,可他总觉得自己会是下一个猎物。 “嗯。”鬼使神差般应了声,葛文有些兴奋,可是他们身前挡着数十人。 “还不让开,你们等着给他收尸吧。”葛文冷眼相对,狠声说道。 “还愣着干什么。快让开啊,沈爷要有什么事你们吃不了兜着走。”不愧是第二狗腿,他被洞女一个眼神吓的哆嗦,坐在地上,许久不能回过神。 恶人怕欺,恶狗怕主都是这么一个道理。数十人纷纷让了一条通道,他们不知道沈武遇到的情况,只有主人发布命令,他们才能行动。 “你们快点,把尿都盛着,有没有罐罐之类的,快找找。”葛文的话似乎没有作用。 “快啊,按照这位爷说的做。”第二狗腿似乎有些权力,话一说,所有人都转悠着,看看地上有什么罐罐之类的。 “八哥,找到了,大的。”一人举着个黑色的大陶罐,有些兴奋,而那边,沈武早就要大发雷霆,可他说不出话来。 “快,尿啊,拉屎也行,要快,你们爷坚持不了多久了。” “照做啊。” 没人敢停歇,提着裤子便往陶罐里面飙,袁媛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的转过身去,王小头倒是没注意,看到着,他突然想到和袁媛的第一次见面,袁媛也一样,这才脸红不已。 “咳,这有什么害羞的,你那次看我的也没见你这么害羞过。”王小头这时候都有闲情打趣道。 “哼,那不一样,难道你要我看别人的,那你别后悔。”袁媛的脸更红了,赌气说道。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看给你看。” “你敢看,我便打…” “来啊,来打我,朝我脸上打。” “又没说打你脸,打你…” “打我什么。”袁媛抬头看着王小头,两人真把这洞里的紧张气氛带进了一副甜蜜的气氛。 “打你。”说着一巴掌印在了袁媛的翘tun上,“啪”的一声,声音不大也不小,虽然没有嘘嘘的声音大。可两人听的很清楚。 “你,哼。”感觉屁股上传来火辣辣的烧感,脸蛋越加通红,袁媛害羞的低着头,不敢抬头去看王小头的眼睛。 他俩不知道,一双通红的眼睛正盯着这里,她的面部已经发生了变化,厌恶,憎恨,扭曲,为什么那女人这么幸福,为什么自己没有爱人,为什么,这世界为什么这么不公平,不,我是神的女人,啊。 沈武已经虚脱了,他全身没有力气,为什么还没有人来救自己,自己就这样死了么,死在这里。他不甘心,好不甘心。 “让你尝尝独家秘方!”葛文屏住呼吸,端起大陶罐往女子身上倒去。 “哗啦啦…” 一股骚臭味扑鼻而来,由女子和沈武头顶一浇而下,全身湿透,沈武被女子松开,推了出去。 “啊,啊…” 女子撕心裂肺的尖叫,声音极其尖锐刺耳,所有人都堵住了耳朵,感觉头眩晕,不少人在原地大转转。 “小头,要不要弄死她,这般鬼叫。”葛文已经上了子弹,他最为特殊的子弹,比起以前那几颗更加恐怖。 “她已经害人了,不能留。”王小头看着女子,不知为何他没有受到什么影响,而且眼镜也没有,倒是袁媛使劲摇着头。 “动手!”王小头声音嘶吼着传出,因为那女子已经奔他的方向而来。 葛文不是心软的主,上过战场杀过人,只是中国人打中国人,他不想加入这种揪心的战斗,才负伤离开,这是最好的选择,良心的选择。 “砰!” 葛文也没想到后坐力居然这么大,他有些站不稳,向后退了一步,子弹嗖的几声撕裂空气,整个空间仿佛被子弹充斥。 女子没有停下脚步迎着子弹而去,所有人都被那一号炸裂声震醒,看着葛文,看向女子,女子的头发全部沾染了世俗的味道。十分落魄。 和所有人意想的情况都不一样,女子的胸口被打穿一个窟窿,华丽的红衫此时已经破旧,她缓缓看了看,速度慢了下来,脚步十分艰难,一步,一步朝王小头走去,她双眼透露着柔情,没有一丝俗尘的味道。 “慢着。” 王小头阻止了葛文和眼镜的动作,二人正在换子弹。 女子投出一个微笑,没有任何东西能遮掩她的容颜,她笑了,她突然有了呼吸,有了心跳,不,她的心已经破碎,落入了俗尘。 王小头拉着袁媛迎了上去,没人阻止二人,就这样,三人面对面停了下来,中间的距离只有二十多公分,而那股骚臭味,已经消失,转然间,一股芳香充斥着这个山洞,那种如痴如醉的味道。 三人就像约定好了一般,谁也不说话,女子胸口那个拳头大小的窟窿开始渗血,让她的红衫更加艳丽。 “世上有爱情,神你是夺不走我爱,我的心,谢谢你们。”女子看着王小头和袁媛,开口说道。随即,转身,让所有人目瞪口呆的事发生了。 女子转身走了几步,她又像仙女般,厌倦了俗尘,走着走着,她的腿虚幻了,一只只蝴蝶从她的腿部飞出,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她不见了,多了蝴蝶。 蝴蝶偏偏起舞,围绕着王小头二人上下起伏,袁媛伸出手,一只蝴蝶停在手指之上,拍动着翅膀,她笑了,那么美,王小头看着她,原来这么美。 突然,手指的蝴蝶化为了虚影,围绕他们身旁的蝴蝶都化为了虚影,一只只消失不见。没了起始,没了结束。 只有王小头和袁媛知道,两人就是那蝴蝶,相伴于人世间。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 73.蝶舞 沈武也十分纳闷,就脸往前凑近了些,想看清楚点,谁知道一近身,那女子猛然睁开眼睛,本能就是叫,可没等他叫出来,女子一把将他抱紧,嘴唇立刻印了上去,冰冷之意透过他的全身,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沈爷,我这。”身后之人以为沈武耐不急,想说他要不要出去。 “快,救他,那个女人已经死了。”葛文不愧见多识广,连忙叫道,本来不想多管闲事,可在眼前又不得不管。 “再不救就来不及了,你想他死吗!”王小了见沈武身后那人愣在原地,很明显他对二人所说的产生怀疑。 “还愣着干什么,那是落洞女,在吸食你家爷的阳气。还不去。” 王小头语气重了很多,他可不在乎谁的死活,不过那东西邪乎的很,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那女子像是在看他一般,他看见了,那双眼睛一直盯着他,就像是猛兽见了猎物一般。 沈武的第二狗腿终于发现情况不对,走近沈武身旁。 “沈爷,您没事吧?” “呜呜!呜呜…” 只见沈武依旧呜呜叫着,不过他的手没有被对方固定死,做了几个手势。 第二狗腿立刻反应了过来,冲了上去,使劲掰开女子的手,可不管他怎么弄,女子丝毫不动,沈武的声音弱了许多。 沈武十分后悔,后悔为什么自己这么好奇,他感觉身体快要虚脱了,比起每天晚上那三次更虚,这是要他命的节奏,他要哭了,可是哭不出来。 “小头,要不要帮他一把。”葛文似乎对那女子有些兴趣,可他总觉得自己会是下一个猎物。 “嗯。”鬼使神差般应了声,葛文有些兴奋,可是他们身前挡着数十人。 “还不让开,你们等着给他收尸吧。”葛文冷眼相对,狠声说道。 “还愣着干什么。快让开啊,沈爷要有什么事你们吃不了兜着走。”不愧是第二狗腿,他被洞女一个眼神吓的哆嗦,坐在地上,许久不能回过神。 恶人怕欺,恶狗怕主都是这么一个道理。数十人纷纷让了一条通道,他们不知道沈武遇到的情况,只有主人发布命令,他们才能行动。 “你们快点,把尿都盛着,有没有罐罐之类的,快找找。”葛文的话似乎没有作用。 “快啊,按照这位爷说的做。”第二狗腿似乎有些权力,话一说,所有人都转悠着,看看地上有什么罐罐之类的。 “八哥,找到了,大的。”一人举着个黑色的大陶罐,有些兴奋,而那边,沈武早就要大发雷霆,可他说不出话来。 “快,尿啊,拉屎也行,要快,你们爷坚持不了多久了。” “照做啊。” 没人敢停歇,提着裤子便往陶罐里面飙,袁媛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的转过身去,王小头倒是没注意,看到着,他突然想到和袁媛的第一次见面,袁媛也一样,这才脸红不已。 “咳,这有什么害羞的,你那次看我的也没见你这么害羞过。”王小头这时候都有闲情打趣道。 “哼,那不一样,难道你要我看别人的,那你别后悔。”袁媛的脸更红了,赌气说道。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看给你看。” “你敢看,我便打…” “来啊,来打我,朝我脸上打。” “又没说打你脸,打你…” “打我什么。”袁媛抬头看着王小头,两人真把这洞里的紧张气氛带进了一副甜蜜的气氛。 “打你。”说着一巴掌印在了袁媛的翘tun上,“啪”的一声,声音不大也不小,虽然没有嘘嘘的声音大。可两人听的很清楚。 “你,哼。”感觉屁股上传来火辣辣的烧感,脸蛋越加通红,袁媛害羞的低着头,不敢抬头去看王小头的眼睛。 他俩不知道,一双通红的眼睛正盯着这里,她的面部已经发生了变化,厌恶,憎恨,扭曲,为什么那女人这么幸福,为什么自己没有爱人,为什么,这世界为什么这么不公平,不,我是神的女人,啊。 沈武已经虚脱了,他全身没有力气,为什么还没有人来救自己,自己就这样死了么,死在这里。他不甘心,好不甘心。 “让你尝尝独家秘方!”葛文屏住呼吸,端起大陶罐往女子身上倒去。 “哗啦啦…” 一股骚臭味扑鼻而来,由女子和沈武头顶一浇而下,全身湿透,沈武被女子松开,推了出去。 “啊,啊…” 女子撕心裂肺的尖叫,声音极其尖锐刺耳,所有人都堵住了耳朵,感觉头眩晕,不少人在原地大转转。 “小头,要不要弄死她,这般鬼叫。”葛文已经上了子弹,他最为特殊的子弹,比起以前那几颗更加恐怖。 “她已经害人了,不能留。”王小头看着女子,不知为何他没有受到什么影响,而且眼镜也没有,倒是袁媛使劲摇着头。 “动手!”王小头声音嘶吼着传出,因为那女子已经奔他的方向而来。 葛文不是心软的主,上过战场杀过人,只是中国人打中国人,他不想加入这种揪心的战斗,才负伤离开,这是最好的选择,良心的选择。 “砰!” 葛文也没想到后坐力居然这么大,他有些站不稳,向后退了一步,子弹嗖的几声撕裂空气,整个空间仿佛被子弹充斥。 女子没有停下脚步迎着子弹而去,所有人都被那一号炸裂声震醒,看着葛文,看向女子,女子的头发全部沾染了世俗的味道。十分落魄。 和所有人意想的情况都不一样,女子的胸口被打穿一个窟窿,华丽的红衫此时已经破旧,她缓缓看了看,速度慢了下来,脚步十分艰难,一步,一步朝王小头走去,她双眼透露着柔情,没有一丝俗尘的味道。 “慢着。” 王小头阻止了葛文和眼镜的动作,二人正在换子弹。 女子投出一个微笑,没有任何东西能遮掩她的容颜,她笑了,她突然有了呼吸,有了心跳,不,她的心已经破碎,落入了俗尘。 王小头拉着袁媛迎了上去,没人阻止二人,就这样,三人面对面停了下来,中间的距离只有二十多公分,而那股骚臭味,已经消失,转然间,一股芳香充斥着这个山洞,那种如痴如醉的味道。 三人就像约定好了一般,谁也不说话,女子胸口那个拳头大小的窟窿开始渗血,让她的红衫更加艳丽。 “世上有爱情,神你是夺不走我爱,我的心,谢谢你们。”女子看着王小头和袁媛,开口说道。随即,转身,让所有人目瞪口呆的事发生了。 女子转身走了几步,她又像仙女般,厌倦了俗尘,走着走着,她的腿虚幻了,一只只蝴蝶从她的腿部飞出,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她不见了,多了蝴蝶。 蝴蝶偏偏起舞,围绕着王小头二人上下起伏,袁媛伸出手,一只蝴蝶停在手指之上,拍动着翅膀,她笑了,那么美,王小头看着她,原来这么美。 突然,手指的蝴蝶化为了虚影,围绕他们身旁的蝴蝶都化为了虚影,一只只消失不见。没了起始,没了结束。 只有王小头和袁媛知道,两人就是那蝴蝶,相伴于人世间。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 74.血色藤 “怎么回事?刚才的枪声还有那叫声?”龙彪身后所有人都已经跟了过来,大声问道,刚才的叫声很是恐怖,他们才跟了进来一探究竟,谁知道走到半路就听到了枪声,以为出了事情,加快脚步,冲了过来。 看着一洞里的人都看着王小头和袁媛两人发呆,这才问了问,所有人从刚才的沉浸中清醒了过来。 “啊,怎么回事?蝴蝶呢?” “女,女人呢?消失了,凭空消失!” “神仙?女神仙啊?” 见到刚才那一幕的人全部不淡定了,叫嚷着,没人打理龙彪的话。 “怎么了?沈武哪去了?”龙彪抓住一人,使劲摇晃。 “龙爷,沈爷在这。”第二狗腿指了指躺在地上不醒人事的沈武,身上散发着一股恶臭。 “他这是?那是!”他看见那一具皮包骨的小六,嘶了一声,他对小六这个狗腿有很深的印象,他才发出刚才那一丝恐惧。 “龙爷,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出去再说,你们把沈爷抬走,快。” 王小头的话现在起了一些作用,经过刚才的事,大伙对他都有了一个深刻的印象,不再是什么黄毛小子,谁也不会再轻看了他。 沈武头脑还是很清楚的,只不过是身体极其虚弱,当他被抬至王小头身旁时,轻轻说了句,谢谢。因为臭的缘故,他被抬在了最后头,他现在知道了。因为王小头和其他人对他不一样,其他人闻到臭味都尽可能的表现出来,发出声音,或者面部表情难看,而王小头一行人却没有,他很是好感。 对于小六,沈武只能深感同情,因为太邪门了,他不能带他出去,倒是葛文,一把火将他烧了精光,免得出现什么意外,现在这个时候都是人人自危。 很快,浩浩汤汤的百人再次来到了外洞,留了一些人在这里看火,看饭,可出现在他们眼前却是乱七八糟的火堆,家伙事全部被弄的乱七八糟,人一个都没有。 “人呢,都哪去了!”龙彪有些头皮发麻,这是人都知道,刚才肯定发生了什么,他心里很清楚,留在这里的人至少有十几个,现在,一个都不见了,这才来多久,损失便这么大,可是谁能悄无声息的弄走十几人?是谁? “怎么回事?龙,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威瑟夫终于说了话,因为他的团队一行七人,留下了两人,只剩下五人,另外两人也不见了,他当然很在意,那可是他的人,外国人。 “我也不清楚,威瑟夫先生,大家先不要着急,我们现在都不要分散,集中力量,我想肯定是有人在搞我们,大伙都把家伙拿出来,我倒要看看,是谁和我们过不去,走,出去看看。”龙彪已经认为是有人在背后搞鬼,因为没有什么东西能悄无声息的将十几人全部掳走必然是人为。有人在搞他们。 龙彪可没有那么傻,第一个出去,自然是在他的鼓舞下,一些人冲了出去,站在洞口,什么也没有。 可他们谁也没想到,缠绕在石碑上的藤蔓突然动了起来,它们的颜色像变了一样,血红色,而且就像流动的血一样,在树林中穿梭。 “葛数,很不对劲,我觉得那个小六不是被那女子杀死的,至少我没从她眼睛中看出杀意,而且我想她亲嘴,是为了检测有没有人爱她。”王小头后面那句说的有些伤感。 袁媛也点了点头,表示同意王小头的说法,这次眼镜居然也出奇的同意。 石洞顶部,一条条血红色的藤蔓贴着延伸,纵横交错,往外洞爬了过来,只有轻轻的嘶嘶摩擦声。 “小头,有动静。”葛文轻声说道,他们在等外面的人通报,才能出去,葛文当做兵,对于声音很敏感。 一丝灰尘落了下来,四人都已经察觉到,头顶有什么东西,而其他人的注意力全部在外面。缓缓抬头看去,似乎没有什么,似乎被只是一些藤蔓,四人不约而同的皱了皱眉头。 真的是藤蔓? “啊!” “啊!” 惨叫,惊悚的气氛将所有人包围,只见现在洞外的人,全部腾空而起,似乎被什么缠绕了一般,红色的绳子? 不是绳子,那是! 头脑已经清楚,不过依旧有人冲了出去,一时间,叫声,枪声在山间响起,出去的人抬头看见了刚开始消失的人,他们的样子和里洞地上的那人一模一样,皮包骨,没了血色。 “不好,大家快跑,洞里面也有!”王小头大叫,拉住袁媛,所有人都纷乱了,枪声,惨叫声连连,时不时有人就成了皮包骨,倒挂在血色藤蔓之上,有些人腿一软,看着那些被吸干人的面貌,吓的。 他们这一坐,倒是便宜了那些藤蔓,缠着他们的脖子,便升至空中。腿在空中挣扎,手抓着藤蔓,可这些已经无法挽回他们的生命,藤蔓一条倒钩插进那人的后脑勺,那人双眼一瞪,手下垂,没了动作,而藤蔓则贪婪的吮吸着。 纷乱开始,刚刚这一波,就已经损失了近三十人,而洞里的攻势也开始启动,无数血红色的藤蔓从天而降,一个个身影被带了上去,没挣扎几下,便失去了生息。 王小头紧紧拉着袁媛的手,他们都是惊弓之鸟,到处逃窜,而不逃的,拿枪对着头顶乱开,虽然中了几根血色藤蔓,落下几滴红色的液体,却依然无济于事。 “大家都别慌,集中火力,朝一个地方开枪。” 葛文的声音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不愧是连长,有领导水准,所有人朝一个地方开火,近百火蛇喷射而出,杀伤力可想而知,血色藤蔓纷纷落下,而他们被缠着的人,有些被打成了筛子,有些已经成了枯骨。 “不行啊,这样,那些东西怎么这么多,源源不断,还有洞外,也来了。” “怎么办?我们都要死在这里?” “啊,我受不了了,我要离开这个鬼地方!” “救我,n。” 一个外国人冲了出去,刚走到洞口,两根藤蔓飞射而出,一根缠着他的腿,一根缠着他的手臂,就像五马分尸般,他的手臂被扯了下来,惨叫声响彻山谷,谁也没想到这里居然是人间地狱,那些东西就是恶魔。 他在祈祷上帝能救他一命,可这里是东方,上帝似乎不管辖这里,一根藤蔓从他嘴中透过。 “大家都待在这,别出去,它们不可能过来。我想要弄掉它们,必须找到它们的根,这样才有效果。”王小头分析道。 “那根在哪啊!” “找,火力压制,眼镜把枪给我。”王小头一把将眼镜手中的猎枪夺走,跟袁代了一句,可袁媛要跟他一块去,他自然不肯答应,让眼镜看着。 随即跟着葛文两人冲出了洞外,为什么是洞外,原因很简单,之前进洞,那里面可什么都没有,除了那些东西。所以着血色藤蔓的根一定在洞外,可这么大一块地方怎么找,两人想也没想。 王小头作为这次行动的领路人,他有权利将他们全部带出去,因为这是领路人的责任。 葛文的枪不是盖的,每一次开枪,都能打断一波血色藤蔓的攻击,两人已经到了洞外,而他们的头顶全部都是下垂的双腿,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来不及害怕,两人背靠着背,左右交叉观看,却也看不出哪里不同,哪里是那该死的东西的根,洞内又传来了惨叫声,王小头不能怕,因为他心爱的人也在里面。 “到底在哪?在哪啊!”王小头很是愤怒,愤怒的头脑已经模糊了,思路变得模糊不清。 “别急,我们还有几乎,别急,根肯定不一样,或许有什么东西保护,或许有什么不样,观察,看它们每次都从哪里开始出发。”葛文的话惊醒梦中人,可时间紧迫。 两人又打退了一波攻势,他们的目光全部交汇在一处! 75.猪王 “在那?”不约而同说道,只见那处的血色藤蔓就像五爪蛇般,一排接着一排,就像出洞的蛇一般,看着毛骨悚然。 “葛数,我来挡住其他的,你能不能一枪干掉那家伙的根基。” “没问题,看我的。”葛文又换上了大口径的弹珠子弹,看着缠绕着的血色藤蔓,他早已经饥渴难耐。 王小头已经动手,连续扣动两次扳机,子弹覆盖了整片区域,比起散弹枪,用的全是一些弹珠沙石,这威力不可小觑,准备过来的血色藤蔓全部变成碎片,落在地上。 而他感受到猎枪给手震的发麻,这种枪多发几次,恐怕连他的胳膊都受不了。 葛文已经瞄准血色藤蔓缠绕的地方,他此时就像和周围的空气融合了一般,枪就是他,他就是枪,他的目标就是那藤蔓,轻轻呼出一口气,越到最后越要沉住气,往往不成功的人都是在最后失败。 “砰!砰!” 连开将枪,子弹如同猛龙出海一般,直奔那对缠绕着的藤蔓而去。 “哒,哒…” 几声响起,两人都盯着那藤蔓,子弹咆哮着进入,不愧是经过改造的猎枪,石碑炸成数块,那些藤蔓被打成碎片,到处飞溅。 “砰,砰…” 头顶上被血色藤蔓缠住的人全部落下,场面极其恶心,有不少摔成了肉块,骨头露在外面,失去精血的人,就像一具朽木,轻轻一碰,顷刻击碎。 而那些血色藤蔓也纷纷落下,根基被毁,就像人的心脏停了一般,没了生息,所有人才松了一口气,可也不好过,因为人到处都是死人,地上那些血红色的液体虽然是从血色藤蔓里流出的,可那也是有人血的成分,一股股血腥味充斥着所有人的头脑。 “小头,你没事吧。”袁媛冲了出来,小声问道。 “没事,注意点,我也不太确定,它死了没。”王小头环顾四周,这种东西谁也不确定,他可大意不得。 “大卫,蒙德,斯裴。”威瑟夫将三位不成人样的外国人找在一起,口中默默念着,在胸口划着十字架,而手上也拿着一本圣经,另外三人则跟在他的身后,默默祈祷。 其他人也找着各自的人员,这一次损失了近五十人,半数人员,没有受伤的大部分都受到惊吓,有些恐慌,说句话都要到处瞅瞅,毕竟这个地方太邪门了,所有人都已经退到了离洞口数十米远的地方,而那些死去的人员全部集中在一块宽敞的地方。 通过商讨,处理的办法就是火烧,在这里也只能这样,掩埋是不可能的,这么多人,要是被人发现了,还以为是一场什么大案子。 看着燃烧的火苗,各有各的想法,有些人悲伤,有些人没有表情,有些人落寞,自己会不会也和他们一样,变成那些树的养分,可臭味不容许他们待在这里,五十余人再次出发。 伤感只是过去的路费,交了路费又变得通达许多。 一路上所有人都不曾说话,似乎还沉浸在那种恐惧之中,没有言语,显得有些清静,走起路来也小心了许多,在这里,他们知道,一个不注意就会搭上自己的性命,没人想死。 王小头依旧握着那只温暖的手,四人依旧走在最前头,依旧没有路,在树林中穿梭,爬山,就得靠葛文的经验,在这里迷路就是危机。 时间不等人,不知不觉又到了中午,在洞里耽搁了许久,这次也没走多远的路,为了安全所有人都聚在了一起,因为吃的对于现在而言,架两口大锅,就已经足够。 “啊!有头野猪,在那!”不知谁大叫了一声,所有人都纷纷看过去。 我的乖乖,那野猪个头足有两米多长,身躯就比大象小了一些,黑色的皮肤,头抬着,正看向这里。两颗獠牙森森发白,目测有十来公分长,整个身躯就是前半身大,后半身小。这样的野猪,一看就是不怕事的主,看到五十多人居然不躲闪,而是死死看了过来。 “别动,别发出声音,这猪至少有十来年了,看来我们午饭可以开荤了。大家小心点,待着别动。”葛文身为猎户,在山中打猎过日子。对于猎物他一眼就能看出,这猪不是猪王也差不多了,他的双眼盯着野猪的双眼。 身为猎物,那一种危机感从心中而出。他感觉到野猪投来的目光中带有杀意,他知道,自己一行人进了不该进的领地,野猪作为低智商加脑残的物种,自然不会放过这群乱闯领地的家伙。 它的嘴巴一直咀嚼着,白色唾液不停地在嘴唇上打转转,鼻子里不时吐着热气,而它的视线里居然独自出现一个人类,它的双眼盯着这个人类。 “呼~” 又是一股热气从猪鼻中吐出,所有人都没有动,他们在看一场猎人与猎物的游戏,其实对于他们来说,来几个人,枪一抬,这野猪便是盘中餐了,可是猎人不同,他们的猎杀都都基本的方案。比如葛文,对于这种猎物,他要的是一击毙命,这样,野猪不会逃走。 受伤的野猪可是非常凶狠的,就算是老虎见了也只能乖乖的躲开。 他屏住呼吸,汗水从他的额头滴落,面对这样的庞然大物,他居然有些紧张,因为这个时候不容许他再换子弹,只要有轻微响声,野猪便会冲过来,直扑而来。 他抬起猎枪,野猪也扬着头,它感到一丝危机,作为即将成为猪王的它,十几年的风雨也不是白过来的,它停下了咀嚼,晃了晃脑袋。 空气已经凝固,所有眼睛都盯着这里。 枪缓缓抬至眼睛前面,离眼睛有十来公分的距离,他已经对准了野猪,而野猪开始暴躁。 “yuan~”野猪一声狂叫,后退跳了起来,前腿也跟着开始跳跃。 精彩的时候来了,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不少人摸着自己的家伙,他们可没有胆子一个人面对这么大的家伙。 野猪直冲葛文而来,汗水已经打湿他的手臂,他不敢呼吸,视线中野猪居然成z字形奔跑,不少人暗称这猪难道成精了不成。 可没有人敢说话。 猎人与猎物的游戏。 树叶在野猪的奔跑下飞溅起来,萧瑟之意从树林中传来,所有人都知道,猎人和猎物必然会死一个。 野猪在他的视线中成了一个圆点,他在计算那个时间,这是他学到的唯一一种打猎技巧,那个老头传给他的,也是那个老头,他才活着。 “砰!” 血在野猪的头上溅了出来,盛开于空中,就像一朵血莲,无比艳丽。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 76.百猪出 “yuan憨憨~”野猪惨叫一声,整个脑袋被掀掉一半,黑色皮毛上占满了浓稠的鲜血。 “好!厉害。” “这种威力,要是我们被打中一枪,那…” “野猪居然还没死,要不要帮忙…” “别说话!” … 不少人欢呼了起来,可有些人却是一脸愁容,龙彪,还有另外几方势力大佬,他们可不想王小头这一边拥有这么大的威力的武器,对于他们极为不利。 葛文也一样,愁容满面,他以为这么精准的一枪能将对方击毙,可野猪已经去了半条命,依旧冲了过来,对于他不开第二枪已经不行了,因为命在这里,对于自己改造的双管猎枪,他很有自信。 “砰!” 暴裂声震彻耳膜,嗡嗡作响,葛文看着野猪,他没有动,后坐力完全被他承受,眉间的川字微微收缩,他的视野中,野猪已经停止了跑动,只有大口大口喘气的呼呼声,野猪四腿跪地,整个身躯在惯性的作用力下滑向葛文,渐渐慢了下来,停在葛文的脚前。 此时的他就是这森林中的王者,他吐出一口大气,野猪死了,最后一枪,他给了野猪一个痛快,直接送上了西。 “死了!” “好像是死了,不过那人真猛,换作我,第二枪我肯定躲了。” “切,就你,你个熊样,怎么和那样的猛人比。” “那就是中午有野猪肉吃了。” 说着,不少人已经留了口水,说起来野猪在国内可是供不应求的,那时候吃野猪也非常难,现在也很难,作为保护野生动物可是禁止猎杀的,除非饲养。 “幸不辱命。”葛文走到王小头身边。 作为一个团队,王小头发现这个大叔确实很吊,那种魄力他自己承认比不上。 “厉害,葛叔不愧是从血人堆里走出来的。”王小头给了个大拇指。 “哎,往事不提,小鬼子,当然这这东西狡猾多了,但是就算是小鬼子,我照杀不误。”葛文又回想起他那打仗的场景,手刃小鬼子是多么痛快的一种感觉。 “葛叔,什么时候教我去打打猎,您这技巧可真是不一般。”眼镜带着崇拜的目光祈求着。 “去去,年轻人打什么猎。现在这个社会你应该为国家出力,别瞎搅和,要不是土司王墓我哪里会来这种地方,早就上缴猎枪,出去找活干了。”葛文一脸的不情愿,年轻人自然要看向远方,自然要出了这个大山。 “葛叔,这野猪我们大家一起分配吧,就全烤了,大伙可是从死人堆里走出来,就当补偿自己了。”王小头的话葛文是一万个愿意的,这样做自然会引起不少人的好感。当然,他们不给那些人,那些人除了有些怨言,也不会做什么,毕竟这是葛文打的。 “大伙。都来搭把手,这么大,我一个人可弄不好,还有啊,把你们的油啊,盐啊全部拿出来,我们今天就烤全猪,怎么样。”葛文的话立刻迎来所有人的喝彩,有肉吃,不用赶路,谁不愿意,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愁。欢喜就是那些挑东西,做事的伙计们,愁的是那些大佬们,你这样不就是耽误时间么,不怕发生什么变故。这就老板和员工的不同想法。 听着虽然动心,可是大佬们还没发话,他们怎么敢私自动,所有人都默默地注视着自己的大佬,火热的目光,终于得到首肯,所有人都露出了笑容,似乎刚才的死亡已经彻底揭过,所有人都加入了烤野猪的行列。 这野猪可是有两百到三百斤的样子,想要烤熟可不是容易的事,作为猎户的葛文自然有一套他自己的独家手法。 首先最难的就是去毛,野猪最大的特点就是皮糙,一般的子弹打在这上面可是只有半分影响,猎户才是最佳的好手。 人手自然都让葛文调派,一群人忙的不亦乐乎,在葛文独家去皮的手艺下,野猪已经成了果体,血已经放干净,十分浓烈。 最后一根大树枝将猪贯穿,火已经烧好,每旁插了两根大树枝交叉着,数十人抬起野猪,放至火上,烤猪正式开始。 一直到了傍晚,野猪已经是外焦里嫩,看上去虽然黑了点,可是油一直往火里滴,滋滋作响,勾起所有人的食物,香味在整个树林中环绕,鼻子已经被征服,就差胃没有被征服。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美味之上,袁媛对于这样的事大为感兴趣,她也加入了烤猪的行列。 “沙沙。” “沙沙~” 没人察觉到,周围的树林中发出沙沙的声音,一道道黑色,灰色的身影穿梭其中,离这里越来越近。 香味袅绕,葛文一句熟了,牵动千万人的心,本想去掰大腿,可是看着自方的大佬,全部停了下来,自然大佬们先拿,不然,他们的饭碗就要丢了。 大佬们也不客气,纷纷拿了吃的饱的份,便坐在一旁,吃了起来,一口下去,整个人都变了,美味,不愧是纯天然的。 见大佬们吃了,小的们怎么可能不吃,王小头四人也割了四份,便坐在一起。 “葛叔,你这手艺没得说。”王小头嘴上满是油光,边嚼便说道。 “还有我的呢,你怎么不夸我,有我的份。”袁媛插嘴看着王小头,有些不乐意。 “你就吃吧,还你的份。” “哼,吃就吃。” 四人对视一眼,笑而不语,这种场面见多不惯,每个人都沉浸在美味之中。 他们浑然不知道,在他们周围,大大小小的身影已经将他们包围了起来。 一头和这只野猪看似很想象,它抬着头,看着这群人,獠牙已经成暗黄色,这是代表年龄很老的特性。脸部看不出任何一点变化,全是黑毛,眼神就像人一般,很深邃,透露着一股寒意。 它动了,其他野猪没有动,它的身子撞在树上,声音很大,它故意的。 “又有一条野猪,啊,不是一头,很多头。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被野猪包围了,快家伙。” “它们是来报仇的吗?” … 五十余人已经顾不得吃东西了,虽然有些人嘴上还咬着肉,可手中拿的却是那些家伙事。 如临大敌,天然的大敌,葛文也发的内心不安,这么多野猪,至少有六七十头,这可不妙。 “看来是来寻仇的,这个情况不太好啊。”葛文嘀咕着,那头野猪慢慢的走了过来。 “大家先别开枪,那头应该是头猪,它们不动,我们也不动。”葛文再次说了道,他可不想被这些野猪踩死,或者撞死。 众人看着周围的野猪,自然不会乱动,这么多野猪,就算他们枪多,也无济于事。 头猪似乎一点也不怕他们,慢慢的走了过来,它的目光已经将所有人都环视了一遍,它就像君王一般,走着,与众人还有三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那里全是血液,渗红了泥土,它低头嗅了嗅,鼻子推了推泥土。 “yuan憨憨~” 头猪一声叫唤,猪群全部往回退了去,它的目光或是感激或是忌惮,转身,一个箭步,奔入密林之中,消失不见。 “怎么回事?这是干什么?它们不是来报仇的?” “对啊,怎么就走了,不然又可以宰几只。” … “走吧,这里不能久呆,肉别浪费了,路上吃。” 野猪烤了下来也有百来斤肉,自然不会浪费,有了这次的心惊肉跳,众人又踏上了赶路之旅。 “葛叔,刚才那是怎么回事?”王小头不解,只能小声问道,他知道葛文一定知道其中的原因。 “仇人死了,它的威胁没了,自然就走了。” “我知道了,肯定是我们杀死的那头和刚才那头争头领,现在那只死了,这只又可以高枕无忧了。”袁媛嘴唇被烫的红红的,每说一句,都带着一种诱,惑。 “聪明。”王小头应和道。袁媛趾高气扬的甩了甩头发,可惜她是绑着的,不然,又要迷倒多少人,产生不轨的想法。 至于葛文眼镜两人,则打了个哈哈,这个时候插嘴那电灯泡就当的太大了,太亮太刺眼,得回避。 王小头二人处于热恋期,这种说说爱爱的事,自然是在增进感情,可他俩不知道,这可是增了多少仇恨,尤其是那些单身的,一个个眼睛睁的股股的,恨不得把王小头扒皮吃肉。 仇恨归仇恨,那双管猎枪可不是好惹的。他们可不认为自己比那野猪的头硬。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 77.沼泽 傍晚时分,山峰延绵起伏,夕阳洒落光辉,停留于将山峰之间。微分细拂,霎爽的而趣味,树叶掠动,沙沙作响。 时不时,从头顶落下几片绿叶来。 “小头,前面不好过,那里是一片沼泽地,挡住了去路。”葛文停了下来,盯着前方的绿地,却不敢向前。 “有没有其他的路?” “有,看到那座山没,爬上去就过了,不过很陡峭,十分危险。” “和下面比起来如何?” “比不得,这片沼泽更危险,重要的是,你看,整个沼泽周围的颜色是不是不一样,那是毒瘴,也就是沼气。进去必死。” “好吧,找那几位商量商量,看他们的选择。” 王小头看着几位大佬,明显对于自己又停下来,表示不满,又不好说出来,只能硬着脸,板出来。 “各位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啊,你们说,我听着。”王小头说破嘴,有些人自然看不惯,马上说了出来。 “你这样赶路怎么行,走走停停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你知不知道路啊。” “对,你是不是有什么不轨的目的,现在我们死了这么多人,你还停在这,有什么目的。” … 说话的正是和龙彪一行的那四人,从头到尾似乎他们一直都跟着龙彪,很显然,他们这么说,一定是看了龙彪的眼色。王小头玩趣的看了看几人,心想,不给你们个下马威不懂怎么做人。 “哦,你们是什么人,你们老板说话了吗?什么时候轮到你们这些打杂的叽叽歪歪。不走可以回去,怎么刚才你们没被那些东西弄了去,真是可惜。” “你,你怎么说话的,我们就是一方势力,我们就是老板,你别狗眼看低人了。” “你们想死吗!四只老狗,注意你们的说词!”葛文狠狠瞪着四人,手上的枪拨了拨,四人全身一颤,倒是忘了还有这个狠人在。 “好,你们想走,可以,走过下面那块地方,在往那座山走,再走两三天就到了,路指给你们了,你们要走,可以去,不拦你们。”说罢,拉着袁媛走了下去,对于沼泽不正是弄死他们的好地方,至于自己怎么过去,太简单了,那种办法,老一辈的知道。 只不过剩下那些人面面相觑,不再说什么,而四只老狗,看着王小头冷哼几声,他们还不知道王小头要坑死他们,到时候连哭的机会都没了。 王小头只有四人,他的做法一向很简单,人不惹我,我不惹人,既然有杀机,那么,不好意思,等着瞧。 四人在前头走着,走下这座山峰就到了沼泽地,王小头急忙拉过葛文,二人小声嘀咕着。 “葛叔有没有办法穿过这片地方。” “有,主要是沼气,瘴气,可以去找一些药材和尿捣和在一起,用它们的液体把把布浸湿,捂住鼻子就没多大问题。” “什么药?”王小头好奇问道,他从来没走过这样的地方,一些阅历有限,而葛文带兵打仗的,什么地方没去过,这些年又在山中打猎,自然知道的不少。 “这个我也不知道它叫什么,反正就是有十二片叶子,对生的,花是黄色的,它的枝干为朱红色,其他特征就没了,就这些。只能看我们的运气了,一般这种东西就长在沼泽地附近,待会我进去瞧瞧。” “您注意安全。” “嗯。” 两人的行为被后面的人看到,有心之人对于这样的动作肯定有所怀疑,现在这个时候说悄悄话,必然有古怪。王小头自然不会去管他们,两人又退了回去。 “眼镜,待会憋着尿,千万别撒出来,有用,額,你就算了。”看着袁媛,王小头可不想叫她也憋着,三个人的够四人份了,至于袁媛,一个女孩子,肯定是不方便的。难免会多想。 “嗯。好。”眼睛应道,倒是袁媛现在出奇的安静,只是看着,并没有说话,这叫王小头安逸了不少。 很快,几人已经来到沼泽附近,发现不对的人大有人在,因为眼前极为虚幻,还有一些颜色在其中飘来飘去,这种地方自然很诡异,见王小头几人停下来,他们也停下来,看着王小头他们怎么做。 葛文一把钻了进去,刚才试探的踩了踩,地很硬,并没有像传说中的沼泽那么软,心想恐怕这里已经干涸了。 随意葛文的进去,王小头只能在外面等着,身后的那些大佬们就不情愿了,你肯定有什么事没跟我们说。 “你们想死吗,前面是沼泽,想死的可以进去。”王小头见有人正准备踏进去,冷冷的说道,他也不想说,可是都已经到了这里,告诉你们也没多大影响,他可不想死太多人。 “大人,真是沼泽,不过对于我们没有多大影响,很容易过去。”蒙面人对着自家大人说道,谁也不懂此时的彭家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体系,似乎依旧按照古代那般。一群迂腐。 “你不明白,这里除了沼气还有一些别的东西,把我们的百毒散拿出来,吩咐下去,每人半颗,不能浪费,让他们先过去,我们在走。” “是。” 彭家人可不在乎其他人的生死,他们只在乎王小头别死就行,到时候再去救他,这样何乐而不为。 至于其他人满是愁容,对于沼泽这种地方,可不是那么容易过的,这是一大难题,至于那四人盯着王小头,不知在想些什么,脸色极其难看。 “龙爷,这下如何是好。” 说话之人叫胡同一,作为这一带有名的土夫子,跟他的同伙一起加入了龙彪的阵营,之前挑唆王小头,也是他的注意。 “你可以去问问他,或许会告诉你。”龙彪对他的印象极为不好,刚才要不是他自作主张去挑衅王小头,恐怕这过去的办法他一定会告诉自己吧。 “他那小子,让他说出来就是,这路也是他带的,怎么就让他自己过去,不让我们过去吧。” “你能不能少说两句,都说了你可以自己去。”龙彪似乎有些不耐烦,狠狠甩了几句,便不再与他说话,胡同一,感觉脸上火辣辣的,被这样打脸可不是他的本意。心里与龙彪又拉了一波仇恨。 王小头三人看着葛文进去的地方,有些担心起来,毕竟这样的地方,很危险,就连野兽也不敢去。更何况是人。 王小头是不忍心看到这么多人死在他的面前,毕竟他不是什么恶人,但是也要等到葛文回来再说,看他能拿回多少药草,毕竟那是救命的,只能听天由命。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 78.不明生物 “王小兄弟,你有什么办法过去吗?”龙彪脸上挂着面容,来到王小头身旁,憨厚可驹,对于生命,面子又算了什么。 王小头并没有立马回龙彪的话,他只是抬头仰望,看着天空,夕阳已经溜下了半边身躯,停留在双峰之间,火红透亮,烧红一片大云。 “龙爷啊,这个我也不知道,眼看天就要黑了,看葛叔的收获怎么样,现在还不能下定义,龙爷还是耐心等等,这个时候关心则乱。” “那只能这样了。” 龙彪眼睛中闪过一丝狡芒,手下已经给他找了凳子,便坐下,看着王小头的举动。 反而李正道,却是双喜交加,他走到沼泽前,紧闭双眼,敞开胸膛,深深的吸了一口,顿时露出欢喜之色,对于炼制毒药的他,这种东西对于他可是非常重要的养料。当然,其他人看着他都是看待怪物一般,而彭家人却是一脸的鄙夷,他们自然看不上李正道的手段。 李正道坐在沼泽旁,盘膝着,就像老僧打坐一般入了定。 至于其他人自然等着王小头的发话,没有他的带路,谁也不敢进去。 太阳已经落下山去三分之二的身躯,只身下一个小半圆,很快这里就要陷入黑暗之中,在这里住一晚王小头可不愿意。 “怎么还没出来,会不会出什么事了。”心里嘀咕着,看着眼前的沼泽,迟迟不见葛文的身影,而沼泽地不知什么时候冒出了迷雾,越来越浓,这让所有人都眉头紧皱。 突然,一个身影从里头探了出来,葛文,只见他手中拿着一小把绿色植物,身上则占满了泥土,尤其是下半身,时不时有泥土一直滴落。 “昨晚下了雨,里面积水了,现在这个时候恐怕不能过去,只能等太阳最大的时候,那个时候清晰度最高,但是毒性也最大,不过有了这个就不用担心了。”葛文说道。 看着葛文手中的绿色植物,不多也不少,大概有七八株的样子,正如葛文说的那样,十二片叶子对生,此时还有两株上开着黄花。 “怎么分?”王小头问道,他不知道这东西的药效如何,毕竟是葛文找到的,发言权在他的手上。 “这样吧,一共有七株,我们四人一株,剩下的就是他们的,估计半盆尿就够了。现在只能找个地方露宿一晚,小头,这地方有古怪,晚上注意点。” 说到后方,葛文的表情凝重了起来,因为刚才他在里面感受到一种冷意,总感觉身后有什么东西跟着,转身一看,却什么都没有。 越到后面越要谨慎,土司王墓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被找到,那可是白鼻子。 “嗯,好我去跟他们说。”王小头点头走到几位大佬们身旁,尤其龙彪,看着王小头过来,立马起身。 “王小兄弟你这是?” “诸位,我想今晚只能在这里露宿一晚了,趁天还没黑,找个地方住,明天中午再出发。” “为什么明天中午再走?早上不可以吗?今天晚上也可以走吧,我们可不想因为你而耽误时间。” “对啊,你说出原因来,每次都是你,走走停停。” … 在胡同一的带领下,四人又轮番对王小头进行攻击,王小头虽然恼怒,可是也很无奈,狗咬你一口,你总不可能返回去咬狗一口吧。 “刚才就说了,你们可以先过去,可以在那头等着我们,当然有谁愿意跟你们过去的都可以,你们的死活关我什么事,我就不奉陪了,走,找住的去,这里沼气又重了,不能生火,离的远些。”王小头本来想说药草的事,被那几只狗一吵,瞬间就没了心情,至于下次,那就得看他的心情了,这东西自己可以进去找去。 四人看都不看其他人,原路走了回去,李正道则带着人跟在了后面。最为最坚实的盟友,王小头去哪他自然去哪。 “哼!”胡同一冷哼一声,正要跟龙彪说话。龙彪直接带着人也跟了上去,热脸贴冷屁股,胡同一咬咬牙跟了过去。 其他人自然不会自作主张,跟在了后头。 “大人,这,我们要不要过去,不然药效就没了,这么浪费。” “嗯,他们怕,我们可不怕,既然他已经说了路线,那么,我们先他们一步这未尝不可。走!” 身为暗部彭氏一族的头领,找到祖先才是他的最重之重。 而王小头已经找到了住处之地,位于沼泽的山丘上,刚好可以看到下面的情况,此时,他正看着彭家那些蒙面人正往沼泽走去。 “龙爷,您看那些人进去了,要不我们也跟着去。” “要去,你自己去,我不拦你。” 胡同一又吃了一击闭门羹,他很想去,毕竟先找到土司王墓那种荣耀感,至高无上。 黑衣人已经进入沼泽里面,就像桑拿澡堂一般,不时冒着热气,视线很差,基本能看见的地方不足三米,那些白雾间参杂着一些其他颜色的气体,交织着。 彭家人在这几次中损失的人最少,现在还有十一人,最前面的是那些手下,而头领则在中间,必要时可以全身而退,他们就像正规军般整齐有序,进入里面,每个人都在嘲笑,这有什么难的,他们每走一步,地上就多冒出一丝带有颜色的气体。 太阳只身下头顶,再过几分钟,这里便陷入了黑暗,沼泽看似不大,可是里面有浓稠的白雾,迷了路,陷入进入,便是死路一条,毕竟,沼泽可怕的地方在于那些泥完全可以沉没任何东西。就像流沙洞一般。 十一人的动作就像流水一般,配合度堪称完美,每个人之间都隔有一定的距离,速度都非常接近。 “嗯!”最前头的那人突然做出停的手势,十一人整齐的停了下来,此时他们已经到了沼泽的三分之一的地方,白雾似乎越来越浓稠。 “咕咕…” “嗒嗒…” “什么声音?” “别说话,注意自己的脚下,继续走!” 头领一发话,十一人再次出发,他们的手已经摸向自己的腰间,软剑! 他们脚下时不时翻腾着一些气孔,一条像尾巴装的东西马上缩了回去。他们自然看不见,也没人注意到这一微小的变化。 “啊!” 最前头那人整个身子陷了下去,马上喊叫一声,生身后那人立刻抓向他,扯着他的衣领,正要向后拔出来。 突然变故突起,不知何物飞速奔射而来,直奔向身后那名黑衣人的脸上,还没看清,惨叫声变响彻整个沼泽。他的眼睛瞎了,眼珠子已经不见,血不停地向外喷射。 “啊!” “不要慌,救他上来,给他止血,快!” 身后几人立马动作起来,将丢掉眼珠子的黑衣人拉了回去,又来俩名黑衣人冲向前,抓向正在下沉的黑衣人,他们刚一抓住,就感觉有什么东西朝二人飞来。 “有东西!” 话落,二人松开了下沉的黑衣人,腰间的软剑嗖的一声划破空气,手起剑落,两只不明生物被二人斩成两节,掉落于地上。 “啊,救我,啊,不要,呜呜…” 下沉的黑衣人突然大叫了起来,他的脸上,嘴中钻了不少东西,他越挣扎,陷入的速度越快。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 79.五彩蛊蜥 “退!” 头领大喝一声,他眉头一皱,眼睛猛睁,他感觉周围有很多东西正在靠近,正是这一声喝退,挽救了那两名黑衣人。 现在,陷入泥坑的黑衣人已经停止了喊叫,全身血肉模糊,只剩下个脑袋在泥坑之中,脑袋上时不时有东西钻来钻去,霎时,被泥坑淹没,不见踪影。 “注意四周,两两靠拢。” 头领说了一句,剩下十人,两个两个靠在一起,而受伤那人也在坚持,并没有退怯。 “他们遇到麻烦了!” “要不要去帮他们。” 葛文看着沼泽地,问了一句。 “不用,还有某些人,你也可以进去,说不定可以穿过那里。也说不定成了养料。”王小头故意说得很大声,余光看了下那几人,那几人,板着脸,样子说不出的苦闷。 “现在沼气越来越浓了,大家注意别把火招过去,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所有人都默默地注视着沼泽,他们在想那些黑衣人会不会过去,他们到底遇到了什么,龙彪更注意的是王小头手上的那几颗植物,这是做什么用的,肯定有用处。 去了十一人,只剩下四十余人,火已经起了,分了三堆,混杂着,这几天也混的差不多熟悉了。只不过王小头四人依旧是一堆,那些洋人出奇的安静,他们盯着沼泽,手捧圣经,嘴上默默地念道。 王小头十分好奇这个威瑟夫洋人,他难道一直都在研究土司王?这些外国人真悠闲,自家的不研究专门去研究其他国家的,只能说明他们国家少,毕竟悠久的历史不是每个国家都有的。 “p嘶p嘶” 声音突兀响起,十人分为五个组合,一个组合在前探路继续行走,后四个组合紧跟其后,右边的黑衣人手持剑往下,而左边的黑衣人手持剑往上,似乎是一个剑阵般。 脚每走一步试探一步,两人组合也分先后,这样的目的很简单,一个人陷入,一个人立刻抓住他的手向后拉,训练有序。 声音越来越近,所有人都紧张了起来,之前砍了两只不明生物的黑衣人本想去抓那东西,谁知道成为两节的生物居然还能走,钻进泥中消失不见。 危机感充斥整个沼泽,每走一步汗水留了半身,紧张的气氛无时不在。 “p嘶、p嘶” 叫嚣声,越来越响。 “嗖!” 就像弩箭撕裂空气一般,直飞十人而来,而沼泽外出现了各种各色的不明生物,将沼泽重重包围,夜黑了,看不清它们的样貌,只能听到p嘶p嘶的叫声。 “杀!” 头领大吼一声,他的武功是这些人里面最高的,感官也是最强的,挥舞着手上软脸,上下组合,手腕180度旋转,剑雨呈360度包围着四周。 “噗呲,” “噗呲” 不明生物碰到剑上,被剑雨削断,落地,钻入地中,五彩缤纷的液体在空中挥洒,形成雨滴般。他们的行动被阻挡,没有前进,而那些不明生物就像箭雨一般,不怕死的一直奔射而来,他们的软剑已经变了颜色,衣服手上沾染了那些五彩色彩。 而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刺鼻的味道,不知有毒还是没毒,他们都吃过百毒散,这些味道在不明生物的砍断下越来越重,越来越刺鼻。 “太多了,快挡不住了!” “啊!脚下,脚下也有。” “撤退,快撤!” 作为头领的他发布的命令明显已经迟了,那些飞射而来的就像前锋,脚下的才是主力部队,中间二人被不明生物完全吞没,剑掉落在地上,全身都爬满,身上时不时钻出一个血洞来,惨叫连连。 “杀了我,快杀了也!” “啊,受不了了,快,动手!” 二人的理智很清晰,只有死才能解决痛苦。 “杀!” 头领的命令再次发布,两道无情的剑芒穿透而过,两名黑衣人倒地,没了生息,瞬间被地上的生物淹没。十一人只剩下八人,一人受伤。 八人已经乱了阵脚开始疯狂退逃,可他们已经成为了猎物,猎人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们。前锋和主力部队一前一后再次袭来,头领被七人围在中间,就算乱了阵脚,头领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边退边打,地上每落一层,又会有一层袭来,源源不断,络绎不绝,这次掉落在地上的生物全部被它的同类吞掉。 “我的脚!啊。” 又有一人惨叫,他的脚上布已经破烂不堪,皮肉分离,骨头外露。 旁边一人瞬间托住了他,往岸边跑去。 “他们又遇到攻击了,不知道是什么!要不要去看看。” “嗯!这样也好,明天有个准备。” 得到王小头的首肯,葛文拿着火把跑了下去,王小头也跟了去,袁媛和眼镜留在上面,李正道也很感兴趣。带了一伙人也跟了去。 至于其他人,按兵不动,洋人却是兴致勃勃的样子,四人全部跟了去,手中拿了一些什么器备。 沼泽此时充满了死寂,却有充满生机,到处有”p嘶,p嘶”的叫声,可仔细一听又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这声音就像找到什么吃的一般,纷纷加入吃的行列。 彭家一行人做了出头鸟,自然受到了重创,他们逃至边上时,沼泽边早已经布满了那些生物,它们就像拥有智慧一般,在这里等着,当八人一脚踩进去,完全陷入了那生物的圈套之中,前一人的腿瞬间被吃只剩下一堆骨头。 “啊!啊。” “快,抛!” 得到命令后,身后一人抓起前面一人,将他抛了出去,接着后面的也一样,待到最后一人时,显然来不及,他的身子爬满了生物,强忍痛苦的他,拔剑自刎,生物叫唤着,黑衣人成了白骨。 七人逃了出来,而那些生物并没有追出来,王小头一行人已经到了他们身前,七人,两人受伤,五人轻微伤。 “啊。” “我的腿!” “嘶!” “那是什么!” 当看到这人的腿时,众人倒吸一口冷气,突然有什么东西从那人的腿中爬了出来,正要逃走,彭家头领一脸将它穿透,钉在了地上。这时所有人都清楚的看到了它的真面目。 身子五彩颜色,就像一只蜥蜴,不过头上长了一只小角,整个身子七八公分长。 “这是!”王小头突然记起在什么地方见过,突然有人想去抓它。 “别碰它,这是五彩蛊蜥,难怪这么眼熟!”王小头道出这生物的名字,因为在寨阳苗寨他见过。那个罐子里不正是这种颜色的蜥蜴么,只不过那是七彩,这是五彩的。 “这位先生?这东西能不能给我们拿回去研究。”威瑟夫生硬的汉语在空气中环绕。 80.口说无凭,立字为证 “这可不是我们的东西,你问我也没用,你们想要的话自己可以进去抓几只出来。” 王小头淡淡说道,明显是不能将这东西给他们。 “啊!噗。” 一名黑衣人惨叫一声,虽然蒙着面,可血腥味非常的浓重,在火把的照耀下,他那只眼睛明显成了黑色,开始溃烂,他立刻倒在地上,不停地抽搐。 “让开,这是蛊毒,那五彩蛊蜥毒的很,这位,你恐怕只能给他一个痛快了。”葛文看着黑衣人的样子,那不是装出来的,十分痛苦,而且伤口已经溃烂,时不时留出浓烈的液体,带有腥臭味。 “大人,给我一个痛快吧,啊!痛死我了。”这名黑衣人也是一名汉子,一直撑到现在,不得不让葛文佩服,不然他也不会这么说。 “噗!”黑衣人双眼猛睁,一把钢剑贯穿他的心脏,抽搐了一下,便没了动作,手自然垂落。 头领黑衣人杀伐果断,没有片刻停留,又是一剑,直斩那名双脚被咬伤的黑衣人,王小头看的心颤,虽然他杀过人,可那是该死的蛊婆,她不死,自己的亲人就得死,可是这是当着面杀的,那种心里冲击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 “啊。” 双腿落在地上,血喷射而出,另外几名黑衣人立刻拿出一些腰,洒在他的腿上,可是依然血流不止。 “走吧,火在这里不能久待。” 威瑟夫已经将五彩蛊蜥装了起来,众人也没说不准,他要研究就让他研究去,反正这些东西可不是能让科学说得出来的。 这次行动以彭家损失五人,重伤一人为代价,作为试金石,这让后面的人都感觉心颤。当众人回到营地时,胡同一倒吸一口冷气,所有人都看着彭家那几人,他们去了几人都清楚的很,现在,居然只出来这么些人,还有那断腿的,而且每人身上还有一些小伤,这是在沼泽里弄的吧。 要是自己不听,也进去了,他已经不敢想了,绝对没有活路,因为他心里清楚,这些黑衣人都是些练家子,比起他强了不少。 “各位我想可以谈谈了。”王小头看着所有人,此时的心情当然都是无比沉重的,他刚开始并不想说还有一条路,那是他想让胡同一找找苦头,可现在不一样了,关系所有人的安危,他不得不说。 所有人将三团火堆围了起来,大佬们坐在中间,伙计全部做在外围。全部看着王小头,毕竟他是带路的。 “王小兄弟你有什么办法说吧,我们都听你的。”龙彪自然不是傻子,早就猜出王小头有办法,所以他才耐住性子,并没有和彭家人那样,去送死。 “那我就说说,其实还有一条路可以过去。”王小头停了停,因为他知道,肯定会有人出来抨击他。 “什么,还有一条路。你怎么不早说,我就说嘛,你迟迟不走,也不说出来,肯定有目的,大伙现在看到了吧。”胡同一立马站了起来,扇风点火。 “对啊,既然还有路,还要我们走这条,不就是让我们送死吗!” “你必须给个说法,不然…” 彭家一位黑衣人语气重重说道,手中的软剑直指而去。 “你找死吗!”葛文和眼镜的猎枪也对了出去。 王小头眉头一皱,抬头看去,他心里一阵冷笑,冷眼看着某些人。 “可笑,我有说过只有这一条路吗?当时你们问过我,真是可笑之极,再说,我想走哪条路关你们什么事,你们知道,你们可以走啊,我又不赖着你们。还有你,我最恨别人拿生命威胁我了,我希望别再有第二次。至于你,再而三的跟我过不去,我很不介意弄死你。” 王小头先是对着那名黑衣人,黑衣人着实被对方的眼神吓了一跳,他心里有些胆怯,剑已经放了下来,倒是头领,却一言不发,想了想,现在确实不能再当出头鸟。 而胡同一被王小头这么一瞪,尤其是那些话,再加上那些人居然又退缩了,他虽然心颤,可也不至于害怕,反驳道。 “弄死我,好啊,来啊,这里这么多人,来看你是怎么弄死我的,你快说第二条路,我便不再和你追究了。”胡同一表现的十分大度,他自认为不就一个毛头小子,跟我斗,嫩了点。 “猪脑子。”王小头轻轻说道,再这样说,他可真的被对方拉进套路里了。 “你说什么?”胡同一依旧得理不饶人,继续追问。 “我他妈的骂你是猪脑子,现在听到了,你在多说一句,我立马把你扔进去信不信,我相信有人非常乐意。” “王小兄弟我非常乐意为你效劳。”沈武虽然虚弱,已经恢复的差不多,自从葛文救了他,他都没找到机会去报答,现在王小头这般,他自然十分乐意。 见沈武发话,胡同一投出求助的目光看向龙彪,这可是自己的盟友啊,可龙彪却冷哼一声,彻底让他片许希望扑灭。 “你,我不跟你争。”见好就收,见情况不对就躲,这就是他的特性。胡同一心中把所有人都骂了个遍,迟早会弄死你们。 “耽误大伙一些时间,其实第二条路说与不说已经没有什么关系,因为那是天险,悬崖峭壁绝不是一般人能爬得上去的,所以只能走这条路。这倒是多谢彭家弟兄们为我们探路,不然明天出发,肯定会全军覆没。 我的办法就是,这沼泽在正中午,可见度是最好的,毒性也是最浓的,我想问问彭家兄弟,是不是你们走了一些时间它们才出来。” “嗯,是的。”头领没有摆架子,直接答道。 “这些蛊蜥恐怕还是怕毒的,它们应该都是晚上活动,尤其中午毒性最强,它们是不会出来的。” “哼,你怎么知道他们中午不会出来,你难道跟它们是亲戚。”胡同一的声音再次响起,说着笑了起来,众人却一脸傻逼样看着他,唯独他一人笑着。他身边的人扯了扯他的衣服,这才感觉十分的尴尬。 “闭上你的嘴,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明天中午我再前头带路,你们发现不对可以走,可不像某些人就会捅刀子,这也不对那也不对。” 王小头看都没看胡同一,他懒得和那种家伙争吵,毕竟自己手上有草药,到时候谁怕谁,还怕弄不死你。 “你不是说中午是最毒的时候,那个毒怎么办?我们总不能憋死吧。”一人抓住了重点,问道。 “谁让你憋气了,我有独家秘方,就是怕某些人不相信,用不用就是你们的事,可我这药不是白给的,你们各方总得承诺一些东西吧。” “你要什么。” “说。” … “我不要什么,我要你们承诺,进了那墓我有优先的选择权,你们看,怎么样,这交易划得来吧。”王小头摆出一副老奸巨猾的样子,各方大佬们沉默了许久,选择权,谁也不知道墓里有什么东西,姑且答应他,再说,口头上的承诺,不就是一个屁,谁在乎。 “好,我答应了。” “可以。” … 见各方大佬答应,王小头却露出一副笑容,眯着眼睛看着众人,缓缓说道。 “口说无凭,立字为证!” 81.诡异 众人无比惊诧,确定是自己没听错,居然还要立字为拒,这点事,立证! “好,立就立吧。” 众人随即附和,你要立,那就立,在这里,谁管你你字据怎么样。 似乎王小头早有准备,上面留有几个大大的黑字“进墓之后我有优先选择权”,仅此而已。 “大家按个手印,签个字吧。” “好,拿来。” “嗯。” 几位大佬也不在意,在上面按了手印,王小头还特意指明在右下角,收好白纸,他似乎又有什么计谋在脑海中旋转。 “嗯,各位能签字,合作愉快,这是明天过去的解药,还有六株,对于你们来说已经够用了。我来告诉你们方法,捣碎和尿合在一起,把布浸湿,捂住嘴行。”王小头说得十分轻松,可是听的人却眉头紧皱,那可是尿,而且似乎不是一个人,要将所有人的尿混在一起,自己的尿倒无所谓,可是别人的,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那。能不能各自用各自的。”一人弱弱问道,他的话代表了众人想问的。 “药就那么多,你可以不用,反正该说得都说了。”说罢,拿出六株药草,王小头真有些舍不得,最后,还是按照各路人马的人数分了,龙彪人数最多,分了三株,洋人和沈武两队分了两株,李正道分了一株,至于彭家人,他们没有签字,自然就没有。 能在里面坚持这么久,没有中毒,是个傻子都知道。对方肯定有这方面的解药。 长夜漫漫,众人都沉默不语,时不时看向山下的沼泽,这片充满神秘危险的沼泽,又必须不得不去。 夜似乎没有闲着,沼泽中时不时传来p嘶p嘶的叫声,仿佛那些五彩蛊蜥都已经饥渴难耐,对于吃的,谁能抵得住那样的诱惑。 时间流逝,没人吃夜宵,也没胃口吃夜宵,注定是一个难眠的夜,辗转反侧的不只一人,火堆烧的很旺,几双眼睛时不时往袁媛的身上瞄了瞄。此时的袁媛和王小头正靠在一起,仰望着漫天的星河。 女人的天然的体香让王小头心头砰动,面对这样一个女人,谁不有想法那就不是男人,尤其袁媛的这身衣服,虽然包的很紧,可就是这种紧凑感完全突出她女人的一面。 屁股被裤子包的很圆,那些目光都落在这一圆臀之上,腰部更不用说,穿上衣服也抵挡不住A4腰的魅力。王小头有些贪婪的吸了几口,瞬间感觉浴火重生,对于二十出头的他,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面对美女怎么能忍住。 鬼使神差般,他的手落在那目光集聚的圆tun之上,袁媛身子一颤,脸色有些红晕,弱弱的说了声。 “有人。” 王小头似乎没有听到般,用力抹了一把,接着与她交换了一个位置,刚好挡住那些色咪咪的目光。 “你故意的!”袁媛嗔道。 “就是让他们知道,我的东西可不是随便乱看的。” “什么你的东西。这分明是我的,这不是东西。” “那这是什么。”他的手很不老实的又抓了一把,他也是第一次,可那种感觉,无与伦比,为什么这么软,这就是女人吗? 袁媛哼了一声,往他怀里钻了钻,两人的呼吸有些急躁。 “明天跟紧我,一步也不要落下。” “嗯。”袁媛应了声,听着王小头的心跳,扑通扑通的明显加快了许多,突然她感觉有什么东西顶了上来。她那里不知道那是什么,瞬间面红耳赤。 “你在乱想些什么,这种地方都有雅兴。”袁媛仿佛又回到了以前的袁媛,语气明显有一种抗拒感。 “咳咳,失误失误。” “哼。别乱想,我说过嫁给你,可不是现在。”说到这里,她又仿佛成了另外一个袁媛,一种小女人的味道。让人惹怜的女人。 “嗯。”王小头搂的更紧了些,两人不再言语。 甜蜜的背后往往暗藏着危机,夜还不算深,可已经有人犯困,毕竟过了今晚,不知道能不能有明晚。 离这队伍两里的距离,一行人正在吃酒吃肉。 “夫人,你也吃一点吧。”说话的正是王启云,两人在龙彪出发后也跟了上来,暗哨一直跟着。现在整顿休息,为了防止龙彪他们发现,特意找了一处隐蔽的地方,作为落脚点。 “你做的。”黄秋月看着王启云手中的肉,表现出一副幸福的样子。 ”嗯。”王启云应道,黄秋月接过,红似火的嘴唇轻轻咬了一口,整个动作妩媚动人。让人不难多一些遐想,若是换作是袁媛,也比不上黄秋月的妩媚,袁媛是正在开放的花朵,而黄秋月则是熟透了的玫瑰,让人有一种去摘的冲动。 黄秋月此时穿的和以往大有不同,一身特制的休闲套装,脚下居然是一双小花鞋,这种打扮就像是乡村妇女般,依旧抵挡不住她傲人的身材。这也是龙彪为什么字一直对她的死心踏地。 王启云则是面无表情,这些人都是他半道收拢的,刚开始来的时候,可不止他一股势力,还有好几股,他们则是最小的一伙,当遇到第一伙人时,沈家人,出动的最多,领头的沈一阳乃是沈武的堂弟,当看到黄秋月时,他顿时起了邪念,对于黄秋月可是有很多人都念着,没想到今天居然便宜了他。 他立刻动手,可他忽略了一人,王启云,作为龙府隐藏最深的他,可以说是忍辱负重,爱人都可以利用,沈一阳算什么东西。 再加上他的外表,谁也不会将他联想到是什么厉害的角色。 可惜,就是这样的失误,断送了沈一阳的命,当沈一阳出言不逊,在众人面前羞辱黄秋月,让她在这里陪自己一夜,就放了他们。 笑声还没过,下一刻,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手落下地,那一刻,空气的凝固的,他来不及喊叫,便人头搬家,沈家人见沈一阳一死,想要给他报仇,王启云雷霆手段杀了几个沈家旁系,将那些伙计震慑住,这才有了这么大的势力。 当然还有一些势力躲在暗处,比如彭家,他们走的不是平常路,一般人发现不了他们。 “好吃,比以前更好吃了。”黄秋月柔情般看着王启云,嘴上不停地嚼着。 “好吃就行,本来你可以不用来的,你就是不听。” “你去哪我就去哪,现在没人能挡住我们。谁也不能。”黄秋月说出这句话时,语气十分坚硬。他恨龙彪,无时无刻都恨。 “嗯。”王启云再次嗯了一声,看着周围的茂密的树林,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82.野猪大战 “怎么了,看什么呢?”黄秋月看着王启云突然沉重的脸,急忙问道。 “可能是我感觉错了。”随即,恢复了原样。 “可能最近太紧张了吧。”黄秋月安慰道。 “有可能。” “兄弟,这野猪肉不错,特香,还有这酒,你们挺快活啊。”络腮胡子一手拿着一瓶酒,一手拿着烧焦的肉,大口大口啃着,随即灌下一口。 “嘿嘿,都跟你说了,跟着云爷,吃香的喝辣的,这肉多的事,你看那还不是有两头,吃吃。这种东西可不是多得的。” “干!” 两人碰了一杯,大口啃着香喷喷的肉。 在他们身后,两只红灰色的野猪静静地躺在那里,血迹已经凝固,要是王小头在这里,他们肯定会惊讶,这里不正是他们那天歇息烤肉的地方。这么巧! 其实,这也是王启云的安排,他们到这里的时候,正巧看到了五六头野猪在这里翻腾,这让众人嘴馋不少,为了怕用枪惊动了王小头他们。王启云又露了一手,他身上的暗器可是多不胜数,带毒的。麻醉的,多的是,在众人想要怎么样去抓野猪时,王启云动手了,四根铁针飞射而出,直中野猪身上。 顷刻,野猪倒地不起,众人猛吸一口气,这一招,让他们彻底放弃了逃跑报仇的事。 说起来,王启云一行人现在达到了三十数众,对于野猪,两头烤了刚刚好,他们烤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因为烟在白天可是最容易暴露的,王启云没那么蠢。 酒没过三巡,肉香催可口,放哨的在这天也喝了酒,王启云的自信,现在已经没人,他也不怕。 其乐融融,黄秋月目光闪烁,似乎有些荡漾,荒郊野外却又是另外一番风情,王启云哪里没领会对方的意思,他忍辱负重为了什么,看着黄秋月,他又有一种羞辱之心,他要把黄秋月压的身下。狠狠地羞辱。 黄秋月怎么会知道,王启云哪里是爱她,被另外一个男人占据了身体的女人,又怎么会得到真正的爱情,只不过是对方的发泄工具而已,可她还傻傻的相信爱。 这次王启云没有答应她的要求,因为他看到了让他感到不安的东西。 “快,有敌人,别喝了。看看你们附近!”王启云的声音打破那一丝融洽,众人立马甩掉手中的肉。拿起家伙,看着周围。 “嘶!” 所有人都吸了一口冷气,那是什么,野猪。这么多野猪,没有小的,都有两百近以上,在火光的照射下,那双双眼睛就像幽灵般,在夜幕中闪闪发亮。 每个人都感觉危机来临,他们已经被包围,三十杆枪,面对不知数的野猪。这是危险的举动。 “不要慌,它们肯定是来寻仇的,待会千万不要开枪,不然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一有机会,爬上树。”王启云不想惊动了王小头一伙,不然就会前功尽弃。 “是。” 虽然每个人都恭敬的应道,当生命受到威胁时,谁还在乎命令不命令,自然生命最重要。管你开枪不开枪。 正当他们应道之时,一只庞大的身躯出现在他们面前,野猪,那只头猪,面对王小头一行人而不惧的头猪,现在,它又面对王启云一行人,此时的它是愤怒的,它闻到了自己子孙的血腥味,它的眼睛已经染成了红色,毛发上沾染了一丝血迹,它要报仇! “n憨憨!”它怒吼一声,响彻整座森林,就像王者发怒一般,所有野猪都扬起了头,嘴上下动着,獠牙森森发冷。 “叫声。”王小头似乎听到了野猪的叫声,刚睡着立马被惊醒。和他一样的,好几人,都面面相觑,虽然有声音,可是已经很少。不过,似乎没有任何动静,看着袁媛已经睡了去。只好靠着,可他没有睡着。 “跑!”王启云拉着黄秋月的手,冲向一颗松树,其他人也一样,直奔周围的树而去。 野猪也全部发动了攻击,呈包围装直往中间撞,几十头野猪在黑夜中翻腾,火堆被野猪踩散,似乎是对火的敬畏,火星溅出,便会有野猪将其踩灭。 “n!” 野猪的动作极其迅速,眼下已经有两人被野猪顶向了天空,重重落在地上,哀嚎着,没等他们站起,后面的野猪踩了上去,只听见咔嚓几声,两人瞬间惨叫,手中的枪早已经被顶了出去。 王启云知道局势已经不可逆转,他一把将黄秋月扔上了身边的树上,他身手敏捷,已经到了另外一棵树上。 “抱紧了。”对黄秋月叫了一声,黄秋月急忙应道,两人看着还没爬上树的人,有些被野猪踩的血肉模糊,有些在哀嚎,一片混乱。 局势似乎没有回转的余地,突然,王启云看到某处,刚才第一只站出来的那只野猪,正盯着自己,他眉头一皱,这野猪看着自己干什么,可回头一想。这野猪和其他野猪明显不同。整个身躯大了一圈,他知道了,这是头猪。突然,他有了计谋。 手一松,从树上落了下来。黄秋月见王启云落下去,急忙叫了起来。 “快上来。你干什么?” “没事。你自己抱着,一会就好。”话刚说完,那头猪已经冲了过来,气势极其迅猛,獠牙直撞而来。 “啊。小心!”黄秋月依旧是女子,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见野猪冲了过来,难免有些担心。可王启云却露出一丝不悦,心里骂了句,叫什么叫,臭婊子。 野猪刚到他的身前,只见他一个侧翻,躲了过去,黄秋月看的心惊肉跳,见王启云躲了去。这才拍了拍胸脯。 野猪前腿刹住,后腿向外靠,一个急转弯转了过来,它彻底愤怒,怒吼一声,身体整个弹起,冲向王启云。 王启云的手段自己很清楚,他怎么敢和野猪硬碰硬,他的身子如鬼魅般,双手拍在野猪头上,整个人弹起,他的中多了两把小刀,他在空中转身投射,飞刀准确无误的插在了野猪外侧部分。 “n!” 头猪一声惨叫,可是这并不致命,它改变了策略,这个人它不是对手,可是有人也不是它的对手。 它又是一个急转弯,摆正了身体,血不停地向外流出。它再次冲了过去,王启云低估了头猪的智慧,当他躲了过去后,便大叫不好。野猪直撞黄秋月的树而去。“砰”的一声,黄秋月刚才看的有些呆滞,手没有抓稳,一个踉跄落了下来。 “啊!” 野猪正在树下停着,这样下去,黄秋月必死无疑。王启云心急了,黄秋月再怎么不堪,也是自己的女人,他怎么能容忍别人欺负自己的女人。 他没有停留,手中拿了三把铁针,飞速而出,铁针是他最终的武器,本来他是想虐杀野猪。可现在已经激怒王启云,王启云的可怕之处,就是他的容忍。 黄秋月刚落下,飞针已经进入野猪的体内,王启云并没有停下,身子飞奔而去,一把抓住黄秋月,拉了过来,正是这一下,野猪的身子猛撞而去,王启云没想到自己的毒针对于这头野猪居然效果这么差。 黄秋月脸色苍白,要不是王启云及时拉了她,现在恐怕她已经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头猪倒在地上,低声哀嚎,其他野猪纷纷掉头,将王启云围了起来,看着哀嚎的头猪。 “n憨憨!” 所有能动的野猪一起叫了起来,盛势极其响亮,这一次,就算是身在两里以外的王小头众人全部被吵醒,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全部眉头朝声音的方向看去。 王启云此时手心上直冒冷汗,他没有把握从这么多野猪的围攻下活下来,他也没想到这里的野猪居然这么团结。 双方进入一种僵持的状态,野猪没有攻击,王启云也没有退缩。 83.姜还是老的辣 再者,他压根就没想过,打死几只野猪,其他野猪还来寻仇,难道吃几只鸡,所有的鸡还会成群结对找麻烦。吃与被吃的关系,一切都会遵循大自然的规律。 “怎,怎么办。”黄秋月惊容不定,抓着王启云的手臂,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 “别慌,待会我把扔出去,你就跑,不用管我。” “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 “都什么时候了,不是耍脾气的时候。” 王启云大声呵斥,黄秋月不再说话,不过心里却十分高兴,这个男人很在意自己。 “嗯?”王启云突然察觉到那些野猪都往头猪的方向走去,时不时用脑袋蹭头猪,他知道这些猪都是因为自己打倒了头猪才将此包围,那这头猪一定不能死,否则,猪群发狂,对他就是极大的威胁。 想到这,他不得不给头猪解药,手指上出现一根银针,嗖得一声,银针飞进头猪的屁股。 头猪的身体明显颤了一下,它左侧的刀插着,血流不止,也许是野猪的皮厚,血居然没用往外渗,可是两柄飞刀依旧屹立不动。 “yuan~”头猪猛然大叫一声,把其他野猪吓得跳了起来,向四周退了退。 头猪站起身来,脑袋使劲晃了晃,看着王启云,它感觉到伤口的疼痛,似乎已经麻痹,可是它能感觉到毒在体内到处分散,身体在抽搐,几乎呼吸不到空气,可是现在,一丝麻痹后,又恢复了原样,这个人类不是好惹的。它这么认定。 忌惮的看了一眼,也是因为其他人没有开枪,不然野猪至少也要死一大半。作为头领,现在目的已经达到,该找麻烦已经找了,这样它的威慑力并没有小,它大声嚎叫。 那些野猪忌惮的看了眼头猪,似乎有些愤怒,可不敢做声,顷刻,所有野猪都逃窜而去,没了踪影。 头猪没有丝毫留念,一头扎进树林之中,所有人都如释负重,威力居然就这样解除了,有些不可思议。 “哎呦。” “啊,疼死我了。” “咳,咳。” … 地上一片狼藉,三十余人的队伍在这一瞬间损失了大半,地上哀嚎声,有些人已经没了动作,脸上的疼痛表情告诉别人他还没死。 “呼,安全了。” “伤亡什么情况。”王启云问道,他身前已经站了一人,那个络腮胡子,他恭敬的站在一旁。 “回云爷,重伤十一人,轻伤四人,其他人没什么大碍。” 王启云听到这个汇报,眉头不仅一皱,重伤十一人,那十一人肯定是用不了。这下失去了三分之一的兵力,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以防万一,只能向前推进了,吩咐下去,不要点火把,离开这里,向前走一千米。” “可是这黑灯瞎火的,万一出什么事…” “那你敢在这里住?要是其他弟兄都没意见,在这里也无所谓。” 络腮胡子哑然,他肯定害怕,要是被撞的人是他,他一万个不愿意,自然不会留在这,为了生命,摸黑走路,也不是不可能。 “好吧。那重伤的怎么办,留在这?”语气明显有些弱,这可是煞星,说话自然要有分寸。 “处理了吧。” 平淡,冷血,络腮胡子为一怔,处理了,那不就是,真狠心,要是那些人里面有自己,也会是这样的结果吧。 “还不去。” “是,是。” 见王启云有些恼怒,他急忙应道,小跑走了过去,络腮胡子可不管别人怎么样,他的命才是最重要的,得罪了这煞星,自己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黄秋月看着王启云有些愣神,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个男人不管做什么,她都不在乎,全部都是正确的,可是,人命,就这样,她不在多想。因为,这个男人已经变了,变的那么可怕。让她心惊胆战。 络腮胡子办事很有效率,没过多久,几人就已经将那十一人清理干净,没有半点愧疚感,都是一些手上沾着血的家伙。 “处理好了。” 王启云看也没看他一眼,淡淡问道。 络腮胡子低头哈腰,一副狗腿子的模样,脸上有几滴红色的血印,马上开口说道。 “全部处理好了,现在可以出发了。” 剩下的人全部看着两人,生怕下一个就是他们,这样的生活都是短暂的,只要没有了用处,他们都很清楚,他们也一样会被这样处理掉,就像垃圾一样,没了用处。 “走吧。”王启云自然不会想那么多,他只知道,顺从他才有活,忤逆则死。 “是。”络腮胡子战战兢兢,心里松了一口气,看着王启云离去的背影,眼神中闪烁着一丝光芒。 一行人,在络腮胡子的带领下,继续向前探进。 王小头一行人,面色沉重,刚才那股萧瑟之声,肯定有什么东西在附近,那种声音和葛文杀死那只野猪的声音没什么两样,难道有什么东西和野猪干起来了?那又会是什么? 然而其他势力的大佬,脸上却有不同的变化,他们担心啊,会不会是自己的人跟野猪打起来了?现在又怎么样了,人员伤亡怎么样,心里只能暗暗祈祷,千万不要出差错。他们的代价付不起。 “小头,他们有些不对劲,是不是…”葛文小声嘀咕着,王小头哪能不知道,这些人都是老狐狸,想跟他们一起混,不多个心眼,恐怕连骨头都吃不剩。 “有可能是他们留有后手,这点都没想到,从现在开始,多注意那些老家伙。都不是什么好人,能坑就坑,进了墓了由不得他们了。” “小头,你说得对,不过得想一个万全之策,既然他们都有后手,肯定会有所冲突,我们何不让他们窝里斗,争个你死我活!”三人盯着葛文,没想到这个家伙居然有这么厉害的脑子,不简单啊。 “葛叔,你的计谋太奸了,不过,我喜欢,嘿嘿。” “你这臭小子,什么奸什么的,走走,一边去。”葛文拍了拍眼镜的脑袋。这小子简直就是找抽,这么好的计划,居然用奸字来形容,太不会说话了。 “姜还是老的辣!嘿嘿。” 84.死人堆 “呸呸,小头你也别寒碜我了,我一个老头子被你说的都不好意思了。” 額,所有人都呆了,这话居然从这么位大叔嘴中出来,怎么就变味了,怎么叫不好意思,你不好意思还说出来,居然还有动作,一副很欠揍的样子。 “怎么了,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脸上有花吗?没有吧,不会是有脏东西吧,不会真的是吧,不行,有没有镜子,给我看看。” 三人又是一阵错愕,你他妈现在还有心情照镜子,先不说你长的怎么样,这乌七八黑的,怎么照,你去撒泡尿照照不是更好。当然,王小头他们只是心里想着,并没有说出来,有伤感情。 “咳咳,葛叔,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还是早点睡吧,既然大家都心知肚明也不必挑破,见机行事就行。” “也好。” 看着葛文点头,三人急忙找到原来的位置,安静的躺着。 大佬们,心里着实不踏实,看着夜空,虽然有繁星,却有一丝萧瑟之感,枯叶时不时被晚风撩起,几堆孤立的黄土堆静静地躺在那,里面的人也一样,静静地躺着,这个世界,除了那一堆黄土,显得十分安逸。 夜虽然漫长,有心之人别夜未眠,无心之人,睡的安详,一抹鱼白打破夜的寂静,陆陆续续人都已经醒来,突然,有人大叫了起来。 “啊,那是什么?” “大清早的叫…” “这是!” “美,太美了。” … 所有人都呆了,那一抹鱼白从山顶照射下来,将整片沼泽照的透亮,一层层五彩斑斓的线条围绕在其上,随后交织在一起,就像一个倒挂的篮子一般。五彩颜色绚丽夺目,让眼球目不暇接,多么虚幻,多么的不真实。可它现在却是实实在在的出现在众人眼前。 “好美。”袁媛依靠在王小头身前,他们忘却了前世今生,只有梦幻。 王小头相拥而立,这种感觉,是那么的真实,却又是那么的虚幻,多么的想一直在一起。 霞光而落,就像有仙人踩着五彩祥云降落一般,他们不知道,五彩颜色的线条随着太阳的升起渐渐散去,那层浓雾也从沼泽上空抹了白,变的清晰。一条条五彩斑斓的身影钻进了沼泽泥土之下。 这群人居然呆呆的站着,看着,直到那五彩颜色消失,才露出一些遗憾,不过他们又有的吹了,见到如此美景,不告诉别人,怎么能吹大自己。 太阳已经升起,他们都知道,当太阳处于最顶端时,他们便要出发了,生死之路,谁不在意。 看完美景,各自散去,新的一天又开始忙碌了,今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袁媛的生日,她没有告诉王小头,因为早上两人见到的就是她最好的礼物,她多么的想要王小头多抱一会,她知道,或许接下啦就会天人两隔。 时间过的很快,药草基本被打碎,加上浓重的骚臭味,早饭基本没吃多少,王小四人自然只要两人的尿便够了,袁媛再次有些难堪,这可都是大老爷们,掏出家伙也不顾忌,便尿了出来。恨的袁媛直咬牙。 不过,依旧是有人不太喜欢用这个,比如那四个外国人,不知是天生爱干净,还是爱显摆,对他们做的嗤之以鼻,说什什么,ou什么gold,叫咱们这些中国爷们以为是猴子在叫,懒得搭理。 中午很快来临,药草很充足,该拿的都拿了,洋人依旧在龙彪的劝导下,拿了四条,以备不时之虚。至于彭家人,压根就没把这沼气放在眼里,小儿科。 不过大佬们依旧多了一个心眼,有些人在不经意间不见了踪影,种事,每家都在做,唯独彭家,他们早就看在眼里。 至于王小头,多一个人少一个人,他似乎没有多大的概念,只是知道,那里面很危险。 “能不能不戴。”袁媛弱弱的问道,这个味实在有点让她,尤其还是两人的尿。这叫她情何以堪。 “那你就回去,等我回来。”王小头回答的很干脆,袁媛直蹬脚,叫她回去,她宁愿戴上。 见袁媛屈服,王小头轻轻叹了一口气,看着袁媛,有些像离别的样子。 “怎么了,这么看着我。” “待会…” “我知道一直跟着你嘛,我知道的。” “嗯,出发了。” 拉着袁的手,肉感加体温,充斥着他的头脑,自己的女人。 很快,一行人停在沼泽前,此时的沼泽依旧有一些五彩的颜色,只不过不是很清楚。 王小头戴着散发臭味的布条,其他人跟着戴上,洋人和彭家人不以为然,洋人是自视清高,这种东西有上帝在,是不会侵犯他们的,而彭家人,凭的是真本事。 “呼。”王小头深深吸了一口气,手更加抓的紧了,袁媛一心都只想着王小头,至于其他事,懒的想,懒得看,有王小头在,要死一起死,要生一起生,这个世界已经没有她眷念的东西,她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的父亲会如此眷念这个地方,原来就在这里。爱。 一脚踏了进去,那些沼气随即迎头直上,辛亏戴了面巾,众人才没有被第一波攻势击垮。这个时候可是最毒的时候。 洋人却惨了,浓重的沼气直叫他们晕头转向,脑袋嗡嗡作响,幸亏他们聪明,及时戴上面巾,不然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一路上众人的速度很快,似乎是上天眷念,走了一半,都没有发生任何变故,这也不会让任何人放松警惕,越是这样,越容易发生变故。 所有人都很小心。 “小心,这里是泥潭。” 彭家人提醒道,昨晚就是这里断送了一人,现在上面空空如也,想必已经尸骨无存了。 “呼。” 幸亏提醒的早,不然又会有人掉落其中,安全度过其中,后面的路很安全,当他们出了沼泽时,大声呼喊,扯掉面巾,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怎么可能这么容易,这不符合常理。”王小头心里嘀咕着,也看不出哪里有什么古怪。 “咔,咔,砰~” 一声巨响,所有人急忙后退,可是有些人已经退不回来,其中包括王小头四人,几位大佬。地面出现一个大坑,那么突然,毫无征兆,掉落其中的大约有半数,大半数。 洞大约深三至四米,里面居然没有泥,全部都是硬土巫似乎是人为的,可下一秒。所有人都毛骨悚然,白骨,骷髅头,全部都是骷髅头。 “啊。” “死人堆,怎么会在这种地方!” “这些人是被杀死的,小头,你看,这里。”袁媛指着一个头颅,只见上面有一个大洞。 他不知道袁媛是如何看出来是被别人杀死得。 85.追赶 “嗯?”王小头表示不解,仍然看了过去。 而袁媛蹲了下去,刚刚摔下来,并没有大碍,轻轻拂了拂头颅上的泥土,头颅被她拎了上来,只是里面满是泥土。 “看,后脑勺这里凹陷了一块,洞口大小不一,明显是被锐器所伤,可能就是铁锹之类的。这坑里面至少有几十具头骨,我推测是他们过沼泽时中了毒,然后被自己人杀死的,有可能是给土司王送葬的,或者是修墓的。”袁媛一本正经推测道。 “高,实在高啊,没想到嫂子这么厉害,小头以后你出去鬼混得小心点,嫂子可是断案高手。”眼镜急忙拍着马屁,王小头狠狠瞪了他一眼。 “贫嘴,小头要是敢鬼混,非阉了不可。是吧。”袁媛说着双眼眯起,盯着王小头。 王小头看的为之一振,阉掉,我擦,这么狠心,好几次都被,想到这里,急忙笑脸相迎,说着,不敢不敢。 “哼。”袁媛哼了一声,想到手中的骷髅头,随即放下,而那边,已经放好了绳子。众人急忙爬了上去,这种坑没有什么好发掘的,待久了难免会有什么怨气附身,那就得不偿失了。 站在坑前,这才把坑看的仔细,大约有三四米长,宽,里面的白骨乱七八糟的,显然就是被丢弃至此,没人在乎他们是谁。 尘埃永远被封存,没有记忆,只有痕迹。 “埋了吧。” “小头你真敢说,这么深,怎么埋,耽误时间。就这样放着吧。”葛文第一个反对,这个深两三米,长四米多的坑,填埋不知要费多大的力气,就算他肯答应,其他人也不一定能答应。 “好吧,不过这样暴尸荒野见到了不能不做点什么吧,砍些树枝遮一下。” 说干就干,四人一起砍了树枝,就连几棵大树也被放倒,坑基本上被遮住。 时间没有多余,对岸有几人飞快朝原路奔去。 一行人再次进入原始森林之中,枝叶繁茂,绿草如茵,太阳依旧火辣,可在树荫之下,却透着一股清凉,满嘴都是大自然的味道,心旷神怡。 走过沼泽地,便进入山地,虽然十分陡峭,却不能爬,没有险峰。 山脉很长,延绵不绝,在大山深处,一座形式角状的山峰下,没有半点生机,杂草无生,而在这周围形成一处盘山之势,中间颇高向四周低垂,形成一个山包,山包之下居然有几间茅屋,一缕缕炊烟正升上天空,扭曲着身子,盘旋而上。 茅屋由简单的木材搭建,在他们周围则是几亩稻田庄稼地。稻谷黄灿灿般,几道身影正在其中割着禾。 “吃饭咯!”一个孩童扯着稚嫩的嗓音,嘴上留着一颗洁白的米饭,穿着个裤衩,小东西在下面一直晃动。 “好嘞。” 见忙的家人回了音,屁颠屁颠的走进屋子。 谁也不会想到,在这么原始的山中居然居住着人,或许已经与世隔绝,或许是这里的守墓人。 张森一个人潜入了县城,进入客栈之中,胡章已经将谢有才五花大绑,看着胡章手中的木棒,谢有才颤颤发抖,他的脸已经被打肿,嘴哆嗦着,他不敢叫,因为还有一人手中正拿着枪,盯着自己。 “现在可以说了吧。” 张森淡淡问道,他不在意继续用武,这样的人在他眼中,连屁都不是。 “饶命,我说,我说,他们都去土司王墓了,至于在哪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多了一个心眼,他们那天去的时候我跟在了后面,我可以带你们去,后面我就不知道了。” “嗯?” “真的,这时候了我哪敢骗您呐,我怎么可能会不要命。”谢有才看着张森突然皱了一下眉,吓的他急忙解释。 “千万别耍花招,不然你会死得很惨,带路。” 胡章急忙将谢有才身上的绳索解掉,辛亏他多了一个心眼,不然这时候他已经死了。 张森走在前头,谢有才走在中间,胡章断后,三人匆忙出了城。 “爷,是不是走错了,他们在北城,我们怎么走到西城这边来了。”谢有才表示不解,分明是他带路,怎么突然自己好像什么都不是了。那不是很危险,这可不行。 “该让你说话你就说,不该你说就闭上嘴,下次再这样,保证敲烂你的嘴巴。” “是,是。”谢有才心里十分憋屈,不让说话是吧。好那就不说,看你走的什么路,傻子。 他哪里知道,张森只不过是去找他的人手而已,这二十多人,全副武装,怎么能轻易暴露。 进了山,密林之中。 “大伙都出来吧。”张森叫了一声。 谢有才疑惑的看着四周,还有人。没等他想明白,道道身影出现在他的视线之中,着实被吓了一跳,突然,在他面前也出现一道,他額的一声,吓的半死。他心里冒着冷汗,这种潜伏,自己的脚边都不知道,太可怕了,这是什么队伍!看他们的身上,枪,手雷,怎么全部都是高科技,看不出一样水货。 这是要干什么,他终于明白那个男人居然有这么一层身份?军人?特务!脑海中胡思乱想着。 “从这里可不可以去。”张森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 “虽然有些远,但是能去。不过你们穿成这样,要是被发现了,那!” “这不用管,只管带路便是。注意隐蔽!” 谢有才还想说些什么,可话刚到嘴上,又咽了下去,带路就带路,看你们怎么死的。 城西和城北那可是隔了整座县城的,要想过去必须穿过山里,绕过去,加上张森的自信,他对自己的手下非常的自信,这才立刻动身,他希望在天黑之前找到王小头他们经过的路线。 树林中,二十几人搭配的非常紧密,经过特殊训练的人就是不一样,每走一步都将四周的情况了解的一清二楚,还有在前头探路的。 人算不如天算,靠山吃山,这个时候上山砍柴的人自然不少,他们已经进入砍柴的区域。 86.抵达 “站长,有人。” “注意隐蔽。” 张森看着前方,正有两位老乡挑着柴火走了过来,幸好张森三人穿的很普通,不像他的那些部下,穿着军装,全副武装,就这样蹲下去,完全隐去了身影。 “你们也来砍柴啊,那边好多被虫子吃的,今年怎么这么多害虫,不知道死了多少树。” “哎,山老爷不保树。” “我们是来看山的,不是来砍树的呢。”张森露出一丝笑容,看的谢有才毛骨悚然。 “看山,原来是当官的,您看,您看,我们就不多嘴了。” 说罢,二人挑着柴火走了过去,没有丝毫发现不对。 张森手中已经拿出了匕首,只要对方再踏过来一步,他就立马出手,或许是上天不让他大开杀戒,或许碰巧。 看着二人远去的身影,要是再遇到拾柴的,那不很麻烦,他眉头又皱了皱。 “有没有其他路。” “没有。”谢有才很想说,晚上再走,又憋住,要是被发现他心里笑的半死。 “继续走,前面探路的远一点,两人为一队,每千米一哨。” 队伍很快分散下去,这么密的哨卡他就不信,还会遇到人。 王小头一行人此时进入一片茂密的松树林,苍老的古树,不少藤本植物攀岩,脚下则是厚厚的枯叶。 “啊!” “噗呲!” 一道身影从众人眼前消失,地上出现一个大洞,那人掉下去后便没了声音,众人走向前一看,嘶嘶声响起,不寒而栗。 只见洞内那人平躺着,他的胸口穿插着几根竹子,血不停地往外涌出,要他命的就是他嘴中那根竹子,从后脑勺入,从嘴中出。来不及垂死挣扎,便落了气。 “这里有人住!” 一人道出,很明显这是用来打野猪的,而且那些竹子比较新。 “大伙注意点,可能会有脚掐(一种陷阱,利用弯曲的树上绑着绳子,野猪触动机关,绳子套住野猪的脚,树立刻直立而起,野猪就会被吊起。)。” 没人去管洞中的死人,他已经没了用处,王小头用枯叶将其掩盖,对于这种冷漠,他已经见识过了,好歹相识一场,举手之劳的事,他很愿意做。 发生了这样的事,众人开始小心了起来,面对未知的机关,能杀死野猪,自然也能杀死他们,有经验的猎人也会犯错,毕竟这树林这么原始,有些地方就算有陷阱,也看不出来。 葛文作为经验的猎户,他很自然的带起了路,他也没想到这里居然会有人居住,恐怕是与世隔绝的,或者说是野人,这谁也说不清,只能义无反顾的走下去。 时间很紧凑,没人来的急逗留,没人抓的住过往的云烟,脚在枯叶上踩的沙沙作响,鸟儿时不时,掠起,它们被惊扰,没了寂静。 恍然而逝,一天的路程过去,所有人都臭烘烘的,对于这样的路程,谁会在意身上的味道,袁媛感觉浑身难受,很不自在。 一晃两天过去,众人站在山腰上,他们眼神闪烁,露出一丝疑惑,在他们视野之下,满是稻田,谷子已经被收割,就不知道收成如何。 “居然有人,看那里。” “这种地方还有人住,不过人很少,就五户人家,我们的东西也吃完了,看可不可以去弄点吃的。” “对啊,还愣着干什么,走,找吃的去。” …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都是关于吃的,可王小头和张森却定着前方的山峰,那山峰的样子很奇特,要说之前鬼门关的虎啸山形状像老虎,可这两座山峰居然像羊角,山峰之下有一处山包,可是山包上却没有半点植物。 “葛叔,这山,” “嗯,大势归来,气吞山河,透露着一股气势如虹。” “会阴之所,就像一个聚宝盆,可能就在那了。”一位中年男子突然说道,他名气不小,冉户,就是个人掘坟的。 “冉户,依你看墓尾和墓头在哪?”胡同一插嘴道,仿佛几人在指点江山一般。 “呵呵,胡爷这我哪看的出,依你看?” “会阴之所,首朝正,尾朝西,正就是东方,太阳在那边,墓门可能就在那处。”胡同一指了指,满是得意的看了看王小头。 王小头才懒得和他们说话,既然知道了墓的所在,那么那些人的身份肯定不简单,想要掘墓,那不是容易的事,也得问别人同不同意,或者说,跟彭家有关系,那就得彭家人出手才行。 “我们走吧。” “终于有地方洗澡了,臭死了。”袁媛嗅了嗅自己的手,一股酸臭味直扑鼻而来,至于王小头,表示一阵无语,这么多男人,你也说得出来,你不怕出事,我还怕呢,说的太露了吧。 “怎么,你不觉臭。”见王小头皱眉,袁媛捏了一揪,痛的王小头嘶的一声,他哪里觉得不臭,他也难受,难道二人可以洗鸳鸯浴,想都别想了,他还是处,男呢,这种事,他可做不出来。 “没呢,现在有机会洗,我是说,你也得趁没人知道再去洗吧,这么多人,万一你吃亏了怎么办,这可都不是些什么好家伙。” “知道啦,你还怕我吃亏,看不出来哦。” “说到底,你是我的女人,哪个男人想看自己的女人被别人看。” “说得很对,那你想不想看。” “想。” 两人的悄悄话一直说到了山脚,很显然。那些住户已经发现了他们,这么多人,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人。 “爹,他们是外面的人!”那个胖嘟嘟的孩子好奇的看着,而他屁股坐在一中年人的肩膀上,男子眉头紧皱,似乎不怎么欢迎外来人。 “快回家去,我去看看。” “爹,我也要去,我跟你一去去嘛。” “不行,听爹的话,回家,把门锁好,” “哦。”孩子一脸的不悦。 “阿宝,快点回来。”妇女急忙抱起孩子,走进屋里,看了看走过来的众人,急忙将门锁好,露出一副担心的样子。 此时,王小头众人已经来到房子前,房子的门都关着,出来迎接的只有六人,一名老头,五名壮年。他们有些紧张,又有些担心。 87.合作 “你们是这里的居民?”胡同一一步跨上前,赶在所有人面前,大声问道。 “你们是?”老者轻声问道,他已经上了年纪,这地方可不是平常人能来的,作为这里唯一的老者,他很清楚这个地方,这些人来者不善。 “我们来这里游玩的,老人家,别害怕。”胡同一的声音怎么让人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什么叫游玩,你在骗鬼吧,还老人家,别害怕,要真信了你,恐怕这世界上的人都和你一样没脑子。 “这,很抱歉,我们这里不欢迎外来人,请回吧。”老者语气很坚定,这里有什么,他最清楚不过,想要糊弄过关,老者看着面前那些家伙,各个都带着煞气,还有一些居然穿着夜行衣,藏头露尾的家伙,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他哪里知道,这些人就是他们的本宗,而他们则是外戚而已,外戚见了本宗只能任由本宗使用,他们就相当于奴隶一般,没有半点人格,现在,已经不是那种社会,不过,老者要是知道了本宗也在,不知他心里会翻出什么涛浪来。 “你…”胡同一本想在这个时候表现表现,没想到居然吃了瘪,本来想发火,一直没有说话的彭家黑衣人居然挡在他的身前,看着老者。 老者看着黑衣人的眼前,心里居然哆嗦了一下,这种眼神居然如此犀利,他看到的就是一只猛虎,要不是有拐杖拄着,恐怕他早已摔倒。 “彭永昌。”黑衣人说的是土语,其他人没听明白什么意思,可老者简直是惊涛骇浪,他踉跄向后退去,身后四名中年男子急忙上前扶住,这才避免了一个老人因为听到一个名字而摔倒的场景。 老者急忙摆正身子,做出一副欢迎的姿势。彭家领头人居然叫彭永昌,老者心里算着永字辈是第几代,谁知这一算,他差点吓出半条命来,居然这么靠前,他实在想不通。 当他要行李之时,彭永昌在他耳朵旁嘀咕了几句,老者连连称道“是是。” 彭永昌随即回到彭家人身旁,王小头皱眉而视,不难看出,那老者和彭家人有关系。而且关系非浅。 “刚才是老夫怠慢了,各位进屋吧,大壮,你们快把各自家里收拾一下,让各位歇歇脚,吃点东西,大家都来玩,我们还是第一次看到外人呢。 老者一改常态,笑脸相迎,众人都很清楚,暗暗猜测,那黑衣人是什么来头,才过多久,那老者居然像变了个人似的,这里面一定有猫腻,那么可以肯定,这老者或许和黑衣人有关系! 可是这黑衣人知道在这里,为什么还要跟着众人前来,他们该想的问题全部想了一遍,没什么可真性。一定要小心行事了。 而老者身后的四名中年男子,看着老者前后的变化,他们都不敢相信,这还是他们一直有威望的族长,怎么现在变的畏手畏脚的。不过,他们都相信自己的族长,居然也会低声下气,看来这些人来头不小。本想问个究竟,谁知老族长居然领着一行人进屋子,他们大惊失色,这可不妙。 可是又不得不听,看着老族长,只能作罢。 众人在五人的带领下,分为了五组,没办法,房子不大,只能分组进屋,差不多四十人刚好被分的很清楚,彭家人跟着老者,王小头几人跟着一名个子矮的男子,进了屋,才发现,屋内和外面大有不同。 屋中没有其他人,就男子一个人居住,进了屋,映入眼帘的则是他们敬的神,居然是一条白蛇,不可否认,几人初次见到,不由得看了看男子。 男子并不高,在那几人中是最矮的,而这间屋子按照顺序排着,排在第三。男子的样貌并不丑,还算清秀,见众人盯着他,似乎很不自在。 “这位大哥,你们一直都住在这,没出去过?”王小头出于好奇,小声问道。 男子没想到王小头会问他,刚开始有些别扭,说着说着就适应了。 初步了解,王小头终于清楚了五户人家的总人口,居然都是一家人,一共还有八人,这让大伙为之惊叹,这么多年他们是如何生活的,而且这八人似乎都是一家人,那结婚生子不都是近亲。 寒暄了几句,男子给众人倒了茶后,又一名男子匆忙跑了进来,男子让众人不要见怪,随便坐,这才跟着那名男子跑了出去。其他几户都一样,而他们最终的目的地,就在老者的屋内。 五人恭敬的站着,而彭永昌则坐在上首,抬眼看着五人。 “这么多年辛苦你们了,本宗会记住你们的,等我们做完这事,你们就随我们一起回去吧,在这里,并不适合人居住。” 五人全身一颤,他们自然想出去,尤其几人还是单身,这里人就这么多,谁不想娶媳妇,听彭永昌这么说,五人颔首想跪着谢恩。 彭永昌骨子里透着的是一股封建思想,看着一把老骨头在自己面前跪着,暗暗得意。 “罢了,罢了,你们都起来吧。你们应该不明白现在的处境,我们处于一种劣势,那些人都是强盗,想办法把他们拖住,或者,”说着做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这让五人吓的不敢说话,而老者急忙道。 “大人,这万万不可,这杀孽就不用造了,把他们全部迷昏,大人就可以进去老祖的墓里,到时候他们醒来,我们早已经走了。他们就会罢休的。” “嗯,这个主意不错,既然这样,今天晚上你们在酒菜里下迷药吧。这事除了你们五人,谁也不能告诉,你们知道后果。” “是是,小的这就下去准备。” “去吧。” 五人恭敬的出了门,而彭永昌则站起身,看着墙上的白蛇,身子不由得颤栗,终于可以见到老祖了,不知老祖现在如何。 王小头早已经站在门口,看着五人从一个屋里走出,不免有些怀疑。 “小头,那里面是那些黑衣人,恐怕他们有所图谋。”葛文也在看着,说出自己的想法。 “注意今晚的饭菜,能不吃就不吃。” “你是说…” “不能大意,在这里可不是外面,恐怕那几人是守陵的,而那些黑衣人就是彭家人,见到了主人,自然要听从主人的安排,我跟他们打过交道,都不是善茬,他们恐怕会有所动作,我们不能被牵着鼻子走。”王小头想了想,龙彪正往这里走来。 “他来干什么?”心里嘀咕着。 “王小兄弟,借一步说话。” “嗯。” 两人走到远处。 “说吧,龙爷找我何事。” “今晚你要小心点,那些饭菜不能吃。” “哦,龙爷是怎么知道的。”王小头暗算着龙彪在耍什么诡计,居然这么好心告诉他。 “不知我们两人合作如何。” 88.阳谋 “合作!龙爷居然找我合作,我没听错吧,这么多人为什么找我。”王小头虽然不介意再次和他合作,不过,上次的事龙彪那样对他,他怎么会不介意,语气明显重了不少,龙彪怎么没听出王小头话中的讽刺,他已经耐住性子,换作以前,他早就动怒了。手微微握了起来。 “难道王小兄弟以为凭你就能破开那墓。”龙彪只是试探,他也是骄傲的人,怎么会一直低声下气的跟王小头说话,见他不答应,他也无所谓。 “呵呵,说直白了,我并不需要你的帮助,我只是不知道这次会死多少人,多拉几个而已。” 话刚说出来,龙彪心里大骇,什么拉几个,难道他知道这次会死很多人,难道这都是他的计划,想到这里,有些毛骨悚然。 “所以说龙爷,晚上您还是多吃点,喝点,不然以后都不知道有没有机会了,你们这些人本就不应该留在世上,老祖宗的东西被你们弄丢多少,还有那些洋人,一直欺负我们zhong国人,多死几个也无所谓,你说是吧。” 龙彪不知如何接话,感情他自己没卖过似的,说的好像他就是英雄,现在的年轻人怎么自傲!有苦说不出,看着王小头笑的嘴脸,他知道这次肯定被坑了,或者都是他的阴谋,要不要告诉别人。 “所以你要赶尽杀绝!”龙彪咬牙切齿说道。 “不是,或许你能活下来也说不定,又不是我说了算,里面的东西恐怖着呢。”王小头没想到自己多说几句居然真把对方虎住了,而且虎的很猛,看来,人越老越怕死,这一点说的没错。“多说无益,看在咱们相识一场,我可以告诉你,这次进去的绝对没几个可活,我也不例外。话以至此,好自为之吧。” 说罢,王小头转身离去,剩下龙彪一人独自愕然,他没想到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嘴中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那么熟练,又那么可怕。 呆了片刻,为了万全之策他不得不谨慎。为了龙府的荣誉。可他不知道,他的夫人已经想好怎么夺取龙府了,龙彪可能没想到自己头上早已经是一片草原了。 袁媛在王小头耳边嘀咕了一句,愣是让王小头脸红不已,这家伙居然让他守门,她要洗澡,王小头心头怦动,洗澡,脑海中突然幻想到一具美丽的酮体,心头一颤。 对于袁媛的请求,王小头只好答应,不然这么多人,吃亏的就是他的女人,自己的女人怎么可能给别人看,那还叫男人吗! 可是这里都有人怎么洗澡,两人又遇到一个天大的麻烦,叫别人出去吧,那么两人的目的就被人知道了,最终还是一个天大的想法,那就是去小河里洗! 对于这个决定,王小头直向骂人,露天你不怕他还怕呢,万一有哪个不长眼的,就亏大了。 一番争论之后,两人谁也不服谁,王小头最后也只能服软,哪个女人不爱美,尤其是身上一点味道都不行。他的办法就是,等所有人都去吃饭的时候,两人偷偷的溜出来,现在就去找澡盆,他不信这里的人不洗澡,至于两人怎么洗,那就是两人的事了。 自然没人来打扰这小两口,很快,一切都在继续着,饭菜的幽香直刺激所有人的鼻子,他们没想到居然这么香,尤其是那肉的味道。 可他们哪里知道,所谓越诱惑的东西越毒。为了回到本宗,老者和他的儿子们可是卖了老力,什么好吃的,全部拿了出来,现在哪里在乎这些,回到本宗,吃香的喝辣的,多的是。要是换做那个时代,他这个想法没错,可惜时代早已经变了,彭家早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彭家,对于外人,怎么可能会多分出去一点,更何况还是外戚。老者没有想到这一点,也没想到时代变的这么快。 李正道眉头紧皱,刚才听完王小头所说得一番话,露出一丝怒气,随即飘散。 “王兄弟,要不我们。”看着王小头做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他李正道是什么人,用毒高手,杀几个人自然会神不知鬼不觉。 “不可,他们应该不会下死手,最多把我们迷昏,然后他们彭家一家开启土司墓,这也是人之常情,毕竟那是他们的先祖。” “那王兄弟我们就吃?”李正道一副猪脑子的模样问道,王小头有些怀疑他的智商,你都知道别人下药,你还吃,不是猪是什么。 “不用这么麻烦,不是每方去四人吗,挑几个忠诚的就行,告诉他们表演一下,别露陷。至于另外几方,龙彪有可能会跟洋人说,其他你去说,多些人多点力量。” “好。” 事不宜迟,李正道起身离去,王小头眼神闪烁,他在想自己是不是有些狠心,可又换一种角度,也不谈是狠心,毕竟吃盗墓这口饭的,都不是些好人,尤其这些人,哪个手上不沾着几条人命,就当为国家除害了。 心里想着,不竟叹了叹气,这种阳谋居然出自他的手中,不由得有些佩服自己了,这次进墓九死一生,他本想不告诉袁媛,可又想了想这样也不妥,毕竟一个女人,还有那么多男人在那,万一起了歹意,后悔的只有自己了。 天空已经抹上一片黑幕,夕阳似乎舍不得尘俗,远处的山峰被映的血红,仿佛天在流血一般。 晚风细拂,两道身影坐在田埂之上,呼吸着泥土的气息。两人都选择了沉默,稻田中时不时传来几声虫鸣,一只青蛙坐落在两人身前,它的视野中正是那只虫子,虫子丝毫没感觉到身边的危险,依旧肆无忌惮的叫着,扯着喉咙,散发着优美的嗓音。 袁媛正要去驱散青蛙,王小头阻止了她的动作,她满脸疑惑的看着对方。 王小头没有解释,这时,青蛙的舌头突然飞射而出,就像弹力棒一般,又回缩了回来,而那只虫子已经到了青蛙的嘴中,没了声音,而周围依旧有其他虫儿的叫鸣,并没有因为这只虫子的死去而停歇。 青蛙纵身一跃,落入稻田,不见了身影。 “刚才为什么阻止我。”袁媛有些不满。因为她想救那只虫子。 “适者生存,物竞天择,就是这个道理。” 袁媛有些发呆,因为她看着王小头突然有一种成熟老练,没了那一份稚嫩。 “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感觉都变了。” “好了,走吧,别人都叫吃饭了,记住,我们待会去厨房弄点吃的,然后你洗澡,记住,千万别吃桌子上的食物。” “都说了好几遍了,知道了。” 89.赤果果 “这不是担心你啊,走吧。”王小头见袁媛有些不耐烦了,心里有些失落,这女人的心思一点都猜不透,不知道对方是如何想的,给你一丝安全感,就心满意足了。 袁媛似乎不再说话,拉着王小头的手扔了扔。 “不高兴了呀。”看着王小头板着脸,嗔声问道。 “没有。”王小头生硬的语气着实让袁媛颤了颤,这家伙肯定生气了。 “哎,哎,你一个大男人生女人的气,这可不对啊,怎么,我难道说的不对,我知道你担心我,可我一直跟着你不就行了。没那么多担心的。咯咯咯,别生气了嘛。” “好好,你别用这种语气了,都起鸡皮疙瘩了。走吧,别让他们发现了。” “嗯。” 说罢,二人鬼鬼祟祟的跑去厨房,袁媛一下午可做了不少事,房屋都被勘察完闭,在哪煮饭,哪里有澡盆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现在就等时机成熟,端水洗澡。 饭菜早已经做好,刚刚对了时间,老者心里也嘀咕,会不会出什么问题,可一切都有本宗担着,他十分镇定,为了以防万一,不仅酒里下了药,在菜里面也下了药,生怕有谁不喝酒,菜应该吃吧,谁会不吃菜,做了几重准备。 为了能回到本宗,老者和他的族弟子们也是拼了,什么野猪肉,美酒,凡是好吃的,都搬了上来,生怕做的菜不好吃,他们哪里知道,饿着肚子的人吃什么都香,谁会在意这么多。 只是一共四十余人,又被分了几桌,这让袁媛和王小头两人头疼不已,幸好,只分了四间屋子,还有一间备用,王小头和袁媛偷偷的将澡盆搬了进来,而其他屋子已经满是欢乐的吃喝声,每个人嘴上竟是油水。 而知晓内幕的人自然也要装,至于怎么个装法,那实在是煎熬,看着别人吃喝。自己却不能吃,这种感受鞭长莫及,好几次都忍不住夹菜然后放下,至于喝酒,更不敢喝了,倒是苦了他们。 而老者和他们的族弟子们忙的不亦乐乎,当王小头和袁媛进入那间屋子时,不曾想里面还有人,一个妇人带着一个小孩,妇人见二人这般,着实被吓了一跳,这是作甚。 “你,你们不去吃东西?”妇人有些害怕,胆怯问道。 “这位嫂嫂,我好几天没洗澡了,所以…”袁媛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道。 妇人也是心地善良之辈,见袁媛腼腆可亲,而且又有一种大家闺秀的样貌,表示理解,不过袁媛接着说道。 “希望嫂嫂别告诉别人,那些臭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嫂嫂你也多注意一下。” 袁媛好心提醒,不是她多想,这妇人样貌很标志,身材也算是中庸,整体看起来有一种富贵的气质,在山野之区,这也算是美人一个,对于喝酒的男人们来说,发酒疯,什么*****都是常有的事。 “谢谢大妹子了,你们忙,不打扰你们了。”妇人投出一个理解的笑容,让袁媛瞬间脸红,耳红,她怎么会不知道对方想些什么,肯定是被人误会了。 “你怎么了?脸这么红!”王小头见袁媛突然脸变红,有些担心。 “没什么,你要不要洗澡。”袁媛刚说出来,她整个人就傻了,自己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简直羞死个人。 “額!”王小头一抹黑,不敢相信这是从袁媛嘴中说出来的,他有些错愕,要不要洗澡,他下意识的嗅了嗅,说道,“还挺臭的,可以洗。” 袁媛的脸更加透红,心里暗骂自己怎么这么多嘴!可却又有些蠢蠢欲动的感觉,想试一试,毕竟,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这个,你先洗,我给你把风,待会我再洗。”王小头不想让袁媛误会,可他哪里知道女人真正的意思。 “啊,这个你也可以一起的。”说着,不由得垂下了头,王小头再蠢也知道里面的意思,这女人看来真的要和自己一起,要是头脑一热,那不就麻烦了,他想解释。可袁媛已经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走吧。” 两人心里都怦然突突跳着,毕竟都是第一次,当你喜欢的人看光自己,或许也是喜欢的。 水已经打好,屋子紧锁,窗户紧闭,二人愣在原地,不知下一步该如何是好,谁也不先做一步,因为那道隔阂,第一次谁会这么开放,尤其是袁媛,受着二十几年的身子,现在可好,要暴露在一个男人面前,她如何不知所措。 王小头倒是勤快的很,将水放好,那澡盆也够大,一米三高,一米五的直径,这种大澡盆在现代可见不到了。 王小头刚转过身,他眼睛都直了,差点喷出鼻血来,只见袁媛已经脱了衣裳,只剩下最后一层薄衫,可里面的东西清晰可见,尤其那是高耸的山峰,不落尘俗的盆地,加上腹部的一览平川,似乎全身上下没一份多余的赘肉。 整具酮体散发着女人独特的味道。 “咕噜。”王小头刚刚到了血气方刚的时候,吞咽了一口口水,急忙转过去。 “怎么样?” “挺漂亮的。” 王小头脱口而出,下一秒他自己都惊呆了,这是什么话,怎么样?挺漂亮的!他没想自己已经堕入了这么深的深渊! “是不是觉得我很放dang。”袁媛突然有些失落的问道,而已经走到王小头身前。 王小头转身,刚好二人面对着面,呼吸顿时沉重了下来。 “没有,你那么漂亮,怎么会这么觉得,你是我的女人。” 见王小头这么说,袁媛露出一丝笑容,下一秒,王小头直接喷血,没想到袁媛居然当着他的面将最后一层薄纱也扯掉,所谓不见者不净,可是这么赤果果的挑衅,哪个男人受的住。 “咕噜。” “洗澡吧。” “嗯。” “一起。” “嗯。” 袁媛问,王小头答道,谁能知道,王小头居然脸通红,就像一个蛇果般,心火一直窜了上来。 两人落入澡盆中,都打了一个激灵,真舒服。 90.落石顶 两人落在澡盆中,水顿时溢出来一大般,然而在微弱的灯光下,袁媛两座山峰刚好没入水中,若隐若现,两人在水中窸窸窣窣的,水时而荡起,时而落下。 “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袁媛嗔道。 王小头不敢所动,可是已经这般了,早已经雄赳赳气昂昂了,水下不时晃动。可是袁媛已经用水抹着身子,这一晃动让两人直接接触在一起,澡盆也只有那般大小,山峰直接出现在王小头视野之中。 “額,你,你这是犯罪啊。”王小头心里苦啊,要不要动,居然就在眼前,这种心谁能挡得住。浴火重生。 “你想不想抓。” “噗!” 王小头直接喷出一口水来,这么跳痘,她要干什么! “想。”你敢说,我也敢说。 “那你来啊,看你敢不敢,别说你没胆。”袁媛的的话再次冲击王小头的脑袋。 或许这个时候头脑一热也不错,毕竟那是自己的女人啊,自己不去,难道还便宜了别人。 嗖的一声,水又晃动了一下,两只手已经停留在山峰之上,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 “咳咳。”王小头干咳道,急忙洗完,落荒而逃,留下袁媛一个人愣在澡盆之中,刚才那种感觉,两人都是第一次经历,那种感觉,欲罢不能! “小男人。” 王小头走后,澡盆明显大了很多,袁媛一人在其中泡着,十分清爽,舒适。 王小头已经穿好衣服,站在门前,刚才那一幕,他要是不落荒而逃,不然头脑一热干出什么荒唐的事,他可做不出来。毕竟,在这里,不合适。 他不敢想象,又有些失落,因为要走了。 袁媛走了出来,让王小头下一跳。 “洗好了。” “嗯。” “走吧,这个时候他们肯定都已经倒了,我们找个地方藏藏。” “越危险的地方就是越安全的地方,就在这里就行。” “还是你聪明。” “那是当然。噫嘻。” 两人经过赤果果的接受,感情更深了一刻,毕竟,赤果果后,完全能敞开心扉,接受对方,已经是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哪里像现在,就算已经节了婚,到处乱搞的多的是,毫无真感情所说。 二人躲进屋里。 此时,所有桌子上,躺着一个个人头,他们打着鼾鸣,而他们身后则站着一个个黑衣人,一桌桌算着人数。 “大人,差了两人!” 彭永昌眉头紧皱,没想到这个时候居然会出这种事,少了两人,难道自己的事情已经败露,这不可能,或许是巧合。 “是那个姓王的和那个女人?” “是。” “不用找他们了,走吧,不能耽误了。” “是。” “把那五人带上来,让他们好好看着这里。” “是。” 六名彭家人,对于盗墓这个行业可是他们的老手,毕竟他们也不少发这个横财,在这个地方,来钱快的无疑就是毒品和贩卖文物,而毒品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 一行人准备妥当,蓄势待发。 王小头并不知道,彭永昌并没有去找他,两人十分惬意,坐在床前,这个时候居然还敢胡思乱想,因为那是床啊,怎么老不自在。 空气中再次凝固了一层尴尬,不曾想,这里除了床就没地方坐,看都看了,也不用那么拘束。 “嘘,有动静。”王小头竖着耳朵,只听到外面窸窸窣窣的声音,肯定是彭家人动手了。 王小头小声的走到窗前,一道道身影从窗前走过,他们并没有发现这里居然还躲着两人,正在观察他们。 一共六道身影,毕竟一个下午,墓的具体位置也大概了解了,还有外戚老者对他们说的,自然比自己去找要方便多了。 他们没想到,算计背后也会被别人算计,尤其他们忽略了王小头,毕竟这可是王小头带的路,没有王小头他们怎么会出现在在里,可惜他们没想到这一点,有因就有果。 看着人群走远,时候出动了。 屋内,五人听从彭永昌的命令,看着所有人,也就一户人守着一人,他们哪里想得到,本宗还没走多远,一桌就有四五人站起,他们吓的嗓子眼都提了上来,不是下迷药了吗,怎么还会站起来。这是怎么回事。 来不及他多想,就已经被人控制住了,看守的人急忙喊到饶命,其他三户都发生着类似的事,老者差点被吓的半死,幸亏他见识广,连忙跪下求饶。 当然,他们有的很愤怒,可是对一个老人也不见得动手动脚。 “大伙都来齐了,好,除了彭家六人,这里一共有26人,再加上王小兄弟,一共28人,人手足够,现在就等王小兄弟了。”李正道看着众人,大声说道,毕竟这里的一半人都是他告的密,不然他们也会跟桌上的那些人一样,正昏头涨脑的睡着。 “这,李兄,我们何必等他呢,少些人不是更好。”又是胡同一,直接插嘴道,他不明白,这么多人都在吃饭,就那两人是不是做什么荒唐的事去了。 他很是不爽。 “你爱等不等,你可以自己去。”眼镜大声怼道。 “大人说话,小孩插什麼嘴。” “人说话,狗乱嚷嚷什么!”一道声音从屋外传来,正是王小头徐徐走来,看着胡同一,心想,本来想放你一马,可是现在多般和他过不去,他王小头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人。胡同一哪里知道,他能在这里说话,还不是因为王小头的缘故。 “你说什么!” “够了,姓胡的,别说了,现在那些人都已经走了,不想让他们先到达墓里,我们就别在这里耽搁了。”沈武为了报答王小头的救命之恩,直接怼了过去,不过他说的也有理。 “你。” “好了,大伙都省省吧,老先生,我想你应该知道他们去哪了吧,就麻烦你们带了路吧。” “这。”老者有些为难,毕竟出卖本宗,可是会有万劫不复的后果。 “老爷爷,你不用担心,您只要把我们带到那,您就可以回来,当然,我们是不会和那些彭家人说的。”王小头故意把彭家人咬的很重,他知道这老者和彭家人有关系,没想到这老者会这么害怕。 “对,老先生,我们不会乱说的,您只要带个路就行。” “对。” … 所有人都说道,老者再如何固执,也看的出这些人的来历,只好答应。 在老者的带领下,28人朝山丘走去,这才过了多久,就听见轰的一声巨响,众人没有拿火把,并没有靠近,而是在山丘脚下,观望。 彭永昌站在一块石头上,眉头紧皱。 “落石防贼,老祖宗的防盗不一般啊。” 91.进墓 “大人,墓门。”断臂男子惊喜喊道,他作为暗部的第二把手,如何不兴奋,等眼前这个大人走后,他就成为暗部的主人,虽然手下的人也叫他大人。可是决策权依旧在一把手手上,谁不对权利充满欲望。 “我看的见,你要是这么早的去死,我不介意让你先去。”彭永昌淡淡说道。 他口中的落石顶就是防盗墓的一种措施,在墓的上方铺满沉重的石头,盗墓人进入其中,触发机关,或者碰到不该碰的地方,石头就会轰然倒下,这叫宁愿同归于尽,也不会落到他人的手中。 断臂男子一脸不自在,他好歹也是二把手,这么不给面子,这么打脸,大家都是彭家人,他怎么可能不怀恨在心,在这里就是机会。只要自己找机会干掉彭永昌,这里就他做主,一个歹毒的计划在他脑海里慢慢酝酿。 他不再说话,因为他知道现在不合适,他要看彭永昌如何做,他又何必自找麻烦。 “老七,去。”彭永昌淡淡叫道,他自己悠哉的坐在石头上,对于这个所谓的石头顶,只要摸清门道,在规律中找办法,一切皆可解。 剩下的六人,都穿着黑衣,不知彭永昌是如何能认出他们的,或者有特殊的记号,或许是因为气息。 老七一脚踏出,他在六人当中身材最为魁梧,他缓步走向墓门,这墓门收在眼底,通体为朱砂颜色,两旁有两条龙样的标记,盘旋而上,不对,应该说是蛇,因为没有爪子,而是吐着信子。 墓门周围则是被炸烂的碎石,这里没有任何植物,或者说连生物都不多见,与山丘之下的地方形成鲜明的对比。 老六走到墓门旁,墓门没有任何凹槽,就像一块钢板般,十分光滑,老六仔细观察了片刻,他哼的一声,在墓门前站着马步,似乎在运气,硬气功?不对,只见他双眼猛突,口中吐出一大片浊气。 随即弓着腰,双手居然扣在墓门之上!他大喝一声,虽然看不清他手上肌肉的变化,可是那衣服却缓缓凸显着,足以证明他的肌肉多么强大。他的腿也一样,裤子嘶的一声,大腿处被绷烂,露出硕实的肌肉。 而墓门突然松动了下,一些灰尘落了下来,他没有停留。因为那一口气不能断,断了就接不上,就会逆转,伤身。 他没有说话。嘴紧闭,生怕将那口气吐出来。 墓门在此时缓缓挪开,彭永昌眼睛光芒一闪,终于要重现于世了。 突然,意外随即而来,两道“嗖嗖”的声音从墓中传来,老六知道自己无法逃避,因为他不能逃,墓门才推开,现在他逃了,墓门有可能会永远关闭。 “噗呲!” “喝!” 两只长矛从老六的后背透了出来,沾着血液,透红无比,老六的气被打散,他在大喝一声时,使劲全身力量将墓门推开。 他跪在墓门前,头垂了下去,血从他的嘴唇边滑落,他露出了笑容,双眼紧闭。 “老六!” “老六!” “老六!” 彭永昌没有丝毫情绪变化,断臂男子也一样,其他三人却不一样,他们作为手下,老六就是他们的兄弟般,之前死了那么多人,现在老六也死了,这个代价未免也太大了。可惜,没人怜悯他们,因为这就是命,作为下人的命。 “别去碰他,难道你们想让他的命白白丢了,进墓。”彭永昌的话就是圣旨,没人敢违背。 三人随即默默的看了老六一眼,他们已经萌发了一丝逃的欲望,他们知道自己的命不值钱。 “老四,你打头阵。”彭永昌的命令再次传出。 “是。” 没有人敢不遵从,老四一手拿着火把,一手探着软剑,从老六的头上跨了过去,他停了半刻,老六,对不起了,这都是命,谁叫我们都姓彭,这是荣耀。 五人以老四带队,老二在最后,彭永昌在最中间,墓道很宽敞,然而墓壁却通体白色,没有半点杂色,火把的光芒很强,路被照亮。 “他们进去了,我们走!”王小头看着光芒消失,直接追了上去,因为只要进了墓,谁在前谁在后都没所谓了,他们追得上。 当所有人来到墓门前时,都倒吸一口冷气,因为墓门前跪着一人,他浑身被血浸透,他跪的地方就是一摊血。 “嘶!他这是!” “没错了,这就是用自己的命来挡住墓门的关闭,看来他们彭家人都是铁血汉子,可惜了。走吧,墓门似乎在合拢,再不走,就来不及了。”王小头看着黑衣人,他露出的是一种崇敬,这样的牺牲,换作是他,他肯定做不到。 一共28人,墓道正好可以排三人,很是宽敞。 “大伙,两人两人组队,互相照应,在这里可别耍什么心眼。”王小头本来不想多说,只不过是说给那几人听的,不然他才懒得说。 “切,装什么,黄毛小子,你以为你够资格。”胡同一的声音在墓道中响起,他的话让所有人顿时明白过来,对啊,论资格,王小头更本就不配。 这才想起。 “走,别跟他一般见识。”王小头见袁媛想要发飙,急忙拉着她走向前去,而他们身后就是眼镜和葛文,见王小头不发话,二人看了胡同一一眼,哼了一声,跟了上去。 李正道撞了胡同一一把,把他撞在一边,他的手下三人一样,给他撞得摸不着方向,龙彪也一样,不管他怎么躲,也被撞得正着,反而沈武并没有撞他,而是拍了拍他的肩膀,摇了摇头,跟了上去。 “气死我了,小子,你小心点。”胡同一把这一切都记在王小头的身上,自己一定要整死他,啊!他内心在咆哮。 彭永昌不知道身后跟了这么多人,他们遇到了第一个麻烦,特别的麻烦,在他们眼前,站着两人,披头散发,而这两人脖子被绑住,挂在墓壁上,双脚离地,正好将前进的路挡住。 92.高级醒尸蛊 “两位我们是彭家后人,希望您看在先祖的份上,当我们过去。”老四眼光极高,这两人挡在这里,看着模样,肯定是他们先祖用来考验他们的。不过他们哪里知道,这两人的身份很不一般。 两人没有丝毫回应,依旧挂在那里,老四眉头一皱,难道这里有什么机关?那两人是前来盗墓的盗墓贼。可是又想了想,又不对,在这里可是有人守着啊,有人进来外戚为什么不告诉他们,所以唯一的原因就是,这两人是一开始就在这里面的,因为没有墓洞,没有盗墓者前来。 看着二人没有反应,老四招了招手,走向前去,刚好靠近了二人,异常情况发生,一只脚直接踹了过来。幸亏老四反应灵敏,双手撑了过去,挡住飞来的大脚,老四踉跄后退,彭永昌一把撑住老四的肩膀,停了下来。 “咔,咔!” “咔,咔…” 骨头磕碰的声音想起,挂着的二人身子没动,反而头部自动动了起来,随后,又是一阵噼里啪啦响着,两人的身子开始扭曲起来。 手缓缓抬起,将头从绳索里套了出来,他们的身子很轻,落地没有沾染一丝灰尘。 两人的头低垂,五人看不清他们的脸,二人的头发已经垂地,就像棕毛一般,粗糙没有光滑度。 “醒尸蛊!最高级的醒尸蛊,不愧是老祖宗,这种手段恐怕也只有他老人家能拥有了。”彭永昌双眼透露着火辣辣的目光,仿佛发现了新大路一般。 “居然是最高级的醒尸蛊,大人,这下有些麻烦了!有人来了!” 说着,所有人都向后望去,一道道火把照射而来,领头的不正是王小头么,他也看见停留的彭家人,看见他们身后站着两名衣衫褴褛的两人。空气中有一丝凝固。气氛很是不和谐。 “怎么?很惊讶?哈哈,不走了?还以为你们走远了,没想到居然还在这,你们不想先我们一步找到你们祖宗。”王小头淡淡道,语气中丝毫不带半点嘲讽的意思。 “我们在这里等你们,不然有点寂寞了。”彭永昌先是惊讶,随后又恢复正常,他已经做到万无一失,没想到还会暴露,他有些想不通。 “很好奇吗,可我就是不会告诉你,至于那两人,我想你们能对付吧。“王小头丝毫不担心,就算天塌下来也有高个子挡着,他也不算最高,根本不用怕。 “呵呵,想渔翁得利,没那么简单,就让我来告诉你这两人的身份,醒尸蛊听说吗,这两人是由高级醒尸蛊炼制,他们厉害之处,就是杀不死。想要过去,必须把他们杀死,可他们杀不死啊,嘿嘿,要不要合作。”彭永昌嘿嘿笑了起来,让人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他双眼中透露着一丝凶芒。 “又是醒尸蛊,这可麻烦了,不过合作!你们谁想跟他们合作?对了,我可做不了主,合作的话,你可以找他们聊。”王小头指了指身后说道,看着身后那两人眉头紧皱。 高级醒尸蛊可不是王小头之前见的醒尸蛊可比的,之前那是蛊虫驱使,而现在的高级醒尸蛊,却是人和蛊虫结合在一起,融合一体,人就是蛊,蛊就是人,这样的高级醒尸蛊,已经拥有了灵智,比普通人厉害数倍。自然厉害的地方就是,不死! 至于那两人,根本就没动,只要你不上去,不踏过那片区域,那两人就不会出手。 “看出什么来了?”王小头在袁媛耳边嘀咕一句,他的目光依旧盯着彭永昌,这家伙可比那些人难搞多了。 “嗯,身后那两人听他的意思是醒尸蛊,那就不好办了,虽然我没听过,可从你刚才的表情可以看出,很难对付。不过,更难对付的就是那人了,他应该更恐怖。”袁媛将自己的见解一一说道。 “不错,说的非常正确,看来不合作是不行了,他们谁也不会让自己吃亏的,这下有一些麻烦了。” “确实麻烦。” 彭家有五人,王小头他们一共二十八人,却比这五人更像散沙,没人愿意冒险,生命才是最重要的。 “大伙想想怎么过去吧。”毕竟他不是龙头,在这里谁都不信服谁,所以他问了一句后,便不再说话。 “合作吧,只有合作才能过去。”李正道缓缓说道,他对彭家人的武力很深信,有了他们,成功的几率会大许多。 “好吧,我同意。”龙彪举手附和,他这一方可没有什么好手,合作是最好的选择。 “同意。” “同意。” … 胡同一也同意,在大势之下,由不得他不同意。 “既然大家都同意,那么想办法对付他们,记住,高级醒尸蛊是不会自动发动攻击的,我们只要攻击了他,他就不会停手,一直攻击,所以,必须以雷霆手段把他们干掉。”彭永昌一副头领的样子,语气自傲般说道,丝毫不在乎其他人的感受,他就是一副高高在上的人物,别人都得仰视他。 “可以,你们先动手,我们会轰死他的。”葛文上了两颗特大号子弹,充满自信的说道。 “别逞强,我想试试。”王小头拦住了葛文,葛文这才想到王小头身后的神器,那不就是一剑斩吗。有了它,还怕什么。 “好,这两人,我们先动手,你们看准时机弄死他们。” 彭永昌也不在乎他们,因为他想都没想,他们哪有资格动手,这可是高手间的对决。 “上。”彭永昌提剑而出,他必须竖立威信,在这里强者才是王道。 软剑在他手中奏响优美的乐章,呈现着一丝弧度,剑指低头的二人,而另外四人也加入了围攻,软件在空中飞舞,飞向了二人。 二人猛然抬头,双手飞快而出,一人一只手扣住一把软件,四把软剑被死死抓在手中,不过,似乎落下一把,彭永昌的剑,他有些兴奋,因为剑已经抵达那人的脑袋。 兴奋不过半秒,咔嚓一声,只见那剑被咬在嘴中,那人的面貌完全显露出来,眼睛外露,半边牙齿也露在外面,一半脸是皮包骨的状态,一半脸则是骨头露在外面的状态。 这样子不怎么让人害怕,却有些恶心。 五人被这两人反扣住,剑丝毫不动。 突然,五人变了攻势,十只脚腾空而起,同时踹在二人身上,只弹掉一丝灰尘,却没有半点影响。 “吼!” “吼!” 二人大声吼叫,五人被弹飞,众人发现不妙,却没人敢上去帮忙,只见那二人发疯了般,攻向那五人。 突然,一道身影出现在二人面前,腾空而起,一道剑芒一闪而过,整个墓道中鸦雀无声。 93.黑白洞 因为他们看到有史以来最惊愕的事情,那道身影正是王小头,他手持金剑,横砍而下,那高级醒尸蛊人速度十分敏捷,手正好迎了上去。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他的手掌直接被切了下来,落在地上,拥有不死之身的他,自然不会感觉到疼痛,因为他已经死了。死人怎么还会怕疼痛。 “吼!”见一击未中,旁边的那人也冲了过来,对王小头发起了围攻,王小头被二人夹在了中间,想要躲开已经是不可能的,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他这么久走过来,凭借的就是那一份毅力的恒心,和一颗永不磨灭的毅力。 王小头急忙蹲下,躲过二人的四只手同时偷脑袋,而他一蹲下,二人也蹲了下来,抓了过去。王小头怎么会给他们机会,将剑向左一撇,横了过来,他的身子在原地转了一圈,剑从二人的脚中穿过,二人停了下来,呆了呆,又想冲上去,抓王小头。 可已经来不及了,他们二人踉跄向前摔倒,他们的腿部从小腿处断裂,地上留着四只腿,二人摔倒在地上,王小头急忙跳了出来,不然二人的姿势就会将王小头压倒。辛亏他反应的快。 摔倒的二人并不死心,满脸挣扎,然而这并不能让这二人死心,只见他们居然倒立着爬了起来,双手着地,随即在地上一撑,整个人离地,直奔王小头而去。 “小心!”袁媛看的心惊肉跳,心急的喊道。 王小头撇了一眼,此时不装b更待何时,他没有半点惊慌,这里就是他的主宰,在这里,由他手上的剑做主。 他嘴微微一撇,这样的架势可对他起不了任何作用。他双手交换了一个姿势,剑在他手中旋转,没有停留,就像螺旋桨般一直转动。 “咔咔…” 手指头落在地上,脑袋落在地上,身子断裂,一节接着一节,落在地上。没有半点血液,没有流出任何东西,没有半点痛苦。 两颗脑袋在地上,嗒嗒的张合着嘴巴,能动的不能动的都只有那一颗脑袋,王小头拍了拍手,一脚将两颗脑袋踹开,他趾高气扬的看着众人,吹了吹金剑,十分得意。 走了过来,拉着袁媛的手向前走去,众人这才明白,战斗已经结束了,没想到这么快就结束了。全部一副错愕的感觉,怎么这么快就结束了,没有半点的华丽,从头到脚就是一种蛮劲,什么技巧都没有。 “刚才太帅了。”袁媛居然透露出一股花痴的表情,直看着王小头,似乎带有崇拜。 “額,你别这么看着我,瘆得慌,平常心对待,不然我会骄傲的。” “不要脸。” “要脸我还在说什么。”王小头星星得意,他哪知道早已经被人怀恨在心。 彭永昌可是做老大做惯的人,这个时候居然有人枪他风头,这怎么行,必须想办法重新竖立威信才行。心里咒着前方出事情,出事情。 王小头并没有被兴冲昏了头脑,他的脑子也是很清楚的,和后面的人并没有隔很远的距离,在前方带路总会有危险,他不能冒险,还有袁媛在,他更加不能冒险。 “怎么?怕了?”身后一道挑衅的声音传来,正是彭永昌,他十分在意王小头的一举一动,说话,王小头特意放慢脚步他都计算的一清二楚。 “对,怕了,既然这里是你们彭家的地盘,我想还是由主人带路吧。”王小头这话一点也不错,可是又不正确,这里是白鼻子的墓,说成是彭家的地盘没错,可是将彭永昌说成这里的主人那一点都不对,他又不住在这里面,怎么能说是这里的主人,明显是在咒彭永昌死在这里。 彭永昌哪能不知道,可他怎么能发飙,敢怒不敢言,只要他一说出来,不就所有人都知道了吗,现在可能只有一些人知道,他还不算太出丑,当所有人都知道了,那就不一定了,他就是出丑的,所有人都知道。 “还是你带吧。”彭永昌说出这句,他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了,可惜哪里容得他改。 王小头见对方正入他的下怀,立刻变了语气,对于抨击他的人,他从来都不会手软。 “那你在瞎bb着什么,我还以为你来带路,现在主人都不认识路,我这个客人就到主人家瞧瞧。” 彭永昌咬牙切齿,他现在不管反驳什么,对他都没有利处,可是不回又显得他彭家在这里被人欺负,他必须得找回面子。 “呵呵,既然客人来了,做主人的怎么不拿出待客之道,刚才是我疏忽了,走,我们这就带路。”彭永昌大步朝前走去,看着王小头露出一丝狠意,想跟自己斗小伙子,你还嫩了点。 五人又走回最前头,虽然他们之间存在着一丝看不出的矛盾,可现在,有了外人,自然要一至抗外。 彭永昌递给四人眼色,都是几十年的兄弟,怎么可能不明白,没有刻意的颔首,所有人都明白。 “待会小心他们了,那些姓彭的可是不介意我们多死几个,看我眼色形式。”王小头小声在三人耳旁嘀咕了一声。 这一举动自然被身后的众人看到,他们自然知道接下来可是各自靠各自的手段,说不定,你身旁的人就有可能把你坑了,所以这个时候就得很小心。 彭永昌五人,行走的姿势和方法无时无刻都在变,有时是三人在左,两人在右,有时三人在右两人在左,又有时一人在左四人在右,又有时左右一人都没有。 他们的速度时快时慢,王小头眉头紧皱,这五人在搞什么鬼,这样走来走去,是要分散自己的注意?还是! 突然,五人停了下来,所有人都停了下来,只见前方出现两道洞口,这洞口却极有讲究。左边的那道通体雪白,右边那道通体黑色,一黑一白,看不到尽头,在白色洞口前,有一颗黑色的珠子,有人脑袋般大小,而黑色洞口前也有一颗珠子,则是白色的。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 94.蛇窟 两颗珠子异常圆滑,通体没有丝毫杂质。白色的白的晶莹剔透,黑色的黑的似碳似煤。 “是松动的,大人可以搬起来。”说话的是老十三,他的特长就是眼力,只要能看见的地方他都能看出一般见解。 “小心机关。动。” 彭永昌对他们先祖的东西充满了兴趣,既然是先祖发明的。那后人就得破解他,先祖自然就会出现,这就是他们的目的。 听到彭永昌的发话,率先动手的是老九,他的兄弟老八是一位机关老手,他也学到了他哥的一些真传,现在自然就是他出手。 他一步踏了出去,老二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虽然只是一步却引发彭永昌的强烈不悦,因为他们暗部有个不成文规定,不管是谁在前破机关,身后的人都不能退缩半步。然而,今天老二退了,那一切都变了。他心里有了自己的思想,彭永昌按捺住性子,现在不是出手的时候,不然,换在平常,他早已经出手将其毙掉。 老九站在黑色珠子前,他的心情无比凝重,对于机关他是既忌惮又兴奋,越高级的机关越能锻炼他的心性,可是,越高级的危险性也就越大,死亡的几率也就越大。 他的手已经触碰到珠子上,传给他的感觉就是冷意,珠子里散发的冷意。直窜入他的脑袋,随后到达他的全身。他不由得颤了颤,双手已经箍住整颗珠子,冷意越来越刺激,越来越真实,他感觉他的手已经冻僵了,没有了直觉。 他的手在颤抖,他的身体也在颤抖,他的意识渐渐模糊,他的双手触碰着珠子时,就已经不自觉的颤抖起来,他看不清东西,只看到一条白色的蛇张着血盆大口朝他咬去。 彭永昌见情况不妙,急忙冲上前,将他踹了下去,这一脚确实及时,如果他再晚一点,老九已无伐天之力。 “啊!” 老九惊悚的喊了出来,他感觉到全身虚脱了一般,然而让他全身麻痹,让他脑袋充满激烈感的就是他的双手,因为被强制踹了出来,他双手掌的皮被扯掉,手掌血淋淋的,肉清晰可见。 看着自己的双手,血肉模糊,他大声嘶吼,可是又叫不出声来,他快要崩溃了,他的眼中满是那条白色的蛇,正张着血盆大口,将他吞下。 “啊,不要,啊!” “拦住他!” “啊,不要吃我,不要啊,不要吃我。” 老九边喊边疯狂的冲进了白色洞中,而其他人不敢动,更加不敢去碰那珠子,这般诡异,谁在想做第二个老九,看样子恢复正常已经不可能了,就是疯疯癫癫的了。注定一辈子,或许死了就没有了。 “你们二人去那,老二和我进这里,走。”彭永昌说了一句,直接跳了进去,不敢再碰那诡异的珠子。 老二则满是沉重,他没想到彭永昌会这么安排,之前他已经看出彭永昌闪出的念头,对他的杀意。这可不是好事,现在又叫自己和他一起,这不得不说也是一个机会,富贵险中求,时不我待! 他跟了进去,彭家人消失在众人眼前。 “小头,我和眼镜去黑洞,你和袁媛去白洞追那人,他可能知道的很多,走吧。”葛文拍了拍眼镜的肩膀。 “小心点。”王小头对二人说道。 “嗯,你也是。这个给你。”眼镜将自己手中的枪递给王小头。 “谢了,你看我用的着。”王小头摊了摊金剑说道。 “这倒也是,注意安全,照顾好嫂子,走了。”说罢,眼镜跟着葛文进了黑色洞口,而王小头和袁媛则进了白色洞口。 说来也奇怪,龙彪他们一大半的人都跟着王小头而去,至于黑洞,李正道微笑着走进黑洞,面具人也跟着进了黑洞,其他人全部进入了白洞,尤其是胡同一,对王小头的偏见极大,他进白洞自然是要找机会弄死王小头。 王小头进入白洞后,两人不由得打了个哆嗦,这般寒冷刺骨,就像落入了冰窖一般,吐着白气,都能见到。 看着自己的四周,晶莹剔透,两人的影子清晰可见,就像镜子一般,将二人印在四周,每向前走一步,两人的身影就会变长,越走越远。 他们身后,也是越来越长的身影,很多,可是却有几道身躯扭曲在一起,他们并没有发现,只能在通道中看到。 火把在通道中就像极光一般,照的四周绚丽多彩,景色多美。却没有心情欣赏此时的美景,美景背后就是万丈深渊,深不可测,掉入其中,必死无疑。 “老二,刚才我应该杀了你!”彭永昌淡淡说道,软剑正摆在老二的脖子上。 “现在你可以动手,何必假惺惺的。我老二并不怕死,只是有些死并没有意义,他不想为了没有意义的东西而死,动手吧。” “噗。” 一道剑痕留在老二的脸上,屈辱的伤疤,就此永远铭刻。 “你不杀我,可是会后悔的。”老二感觉着脸上流着的血渍,歹毒的眼神望着彭永昌。 “彭永奇,我们是兄弟不是么。”彭永昌收起软剑,苦笑道,继续向前走去。 “兄弟?你什么时候当我们是兄弟。”彭永奇看着彭永昌的背影,说出这么久压抑在心里的话,兄弟,你也配谈兄弟,你不配。 “啊!啊…” 惨叫声让所有人都紧张起来,彭永昌停下脚步,彭永奇也停了下来,在他们视线中,老九已经被万箭穿心,刚才那几声叫声,就是最后的挣扎,现在已经没了生息,没有动作。 老九在地下三米处,他的身下全部都是尖锐的钢钉,钢叉,他没有完全被穿透,可惜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好肉,都被扎了洞,穿透。 “嘶嘶。” 数百道身影突然爬了出来,发出嘶嘶的声音。 让人不寒而栗。 随着嘶嘶声越来越多,他终于看清了来者的面貌,蛇,五颜六色的蛇,此时它们全部爬到了老九的身上,有些条正在吮吸着红色的血液,而有些直接大口撕咬。 彭永昌大骇,彭永奇满脸恐惧,蛇不是直接吞吗?怎么会这么大口的吃肉!还是人肉。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 95.双头蛇 毛骨悚然,不寒而栗,这般情景,就算是彭永昌也是眉头紧皱,一条蛇并不可怕,可是这里有这么多,眼看着,老九已经被蛇咬的血肉模糊,骨头外露。 “嘶!”王小头走到坑前,看到这副情景,嘶的一声。 “嘶嘶…” “嘶嘶~” … 顿时,所有蛇抬起了蛇头,扬着身子,吐着信子看向王小头。 王小头顿时发现不妙,那些蛇并没有忙自己的事,而是这般看着,它们开始摇摆着身子,就像耍蛇人一般,一直摇摆着。 这般情景让人不寒而栗。 “嘶~” 所有人向后退去,一条蛇突然发出一丝嘶吼,就像发布命令一般,接着所有蛇疯狂的跃起,飞射而出,它们的身子就像笔直的箭般,蛇头就是箭头,嗖嗖声响起,全部发射而出。 首当其冲的正是彭永昌和老二两人,老二这次没有退缩,彭永昌率先发起了攻击,剑在他手上,有如仙女散花,天花乱坠般华丽,剑芒强盛。 四周充斥着满满的剑意,随后有如一朵莲花般绽放,绽放。 “噗呲~” 地上散落着一朵朵花瓣,它们在蠕动,血液流淌,交汇于一起。随着彭永昌手中剑的摆动,越来越多的花瓣开始落败。 彭永奇也不含糊,要说彭永昌的剑是刚,而他的剑就是柔,作为同父不同母的两兄弟,他一直被彭永昌压住一头,这让他无比愤怒,因为他并不比彭永昌差,至于王小天断他一臂,完全是他自己太大意所致。 剑在他手上没有华丽的词藻,没有多么绚丽多彩,可他的速度却极快,每一条蛇都是一剑削了脑袋,精确无比。 两人脚下的蛇身越来越多,渐渐堆积在一起,血从高处往下流,全部落入坑中。 “他们两个好像在比赛!”葛文看出里面的门道,他很佩服二人的剑术,要是现在,二人肯定是剑术大家。 “眼花缭乱,精彩绝伦。”王小头吐出八字赞赏,虽然对彭家人不怀好感,可是剑术不分人,他是一种国术,“不过,嘿嘿,他的手臂似乎是我砍的。” 三人满是惊呼的看着王小头,觉得很不可思议,他的那两下子谁不知道,他居然能砍对方的手臂,这,真是不可思议。 “怎么,不信?待会你们可以问问。”王小头似乎有些得意,看着三人鄙夷的目光,他当然不能让别人怀疑他的实力,这就是证明。 “額,小头,你肯定是偷袭的,难怪,我一直观察那家伙看你的目光都要将你吃了一般,原来如此啊。”眼镜一副顿悟的表情,让人王小头很是不爽,你这是他么的什么表情,难道我这么厉害也要怀疑,高手的世界你不懂。 “咳咳,既然知道了你还说出来,你还意思说是王小头的兄弟。”袁媛这一句话让王小头瞬间拉入了万丈深渊,这话太有道理了,简直就是无可挑剔,找不出一丝不对的地方。 王小头一个白眼,对于袁媛,他是可爱又可恨,这女人,这时候居然胳膊往外拐,真不知道居然还是自己的女人。 在这洞中,闲的人闲得蛋疼,而忙的人忙的精疲力尽,要是彭永昌能分出心听他们闲扯,早就提剑过来,一人一剑直接削死,免得在这里分心,乱糟糟。 汗水如同雨滴般从二人额头落下,与血液交汇在一起,流入坑中。 “你们要是有闲心扯淡,不如来帮忙,我们两人是挡不住这么多蛇的。”彭永昌大声叫道,别看他们砍的这么轻松,每一剑都是用尽力气,况且蛇的冲击也很大,手已经接近负荷的状态。 只要停下来,他们就会被蛇淹没,看着永无止境的蛇箭,却不能退,这让二人连死的心都有了。 “我们上不了,枪不可能有你们这么密集,有了,你们快,从他们身后开枪,打坑中的蛇,将他们扼杀在坑中。”王小头随即朝身后的众人说道,可是一时不见人行动。 葛文率先冲了上去,蹲在彭永昌身后。 “砰!”一声巨响,弹珠射向蛇坑之中,一排蛇被打成肉沫,起码有十几条。 “砰!” “砰!” 眼镜也快速走了上来,他每开一枪,身子就会向后退一点,后坐力不可想象。 “上,你们二人。”李正道朝自己的人马说道,除了谢老三,另外两人提枪冲了上去,与眼镜排在一起,扣动扳机。 龙彪挥了挥手,他手下冲上去了两人,其他队伍除了洋人和胡同一,都派出了两人,顿时一排十人枪声响彻整个墓道之中。 有一些飞起的蛇被打落,彭永昌两兄弟顿时轻松了不少,加上十人的帮忙,蛇越来越少。 最后,葛文拍了拍眼镜的肩膀,因为他们的子弹并不多,用一颗就少一颗,现在基本已经用了三分之二,还有三分之一的是大颗粒的。杀伤力特大的那种,对付这种东西,就是大材小用,杀鸡焉用牛刀。 当所有人都觉得轻松之时,异变突起,他们都呆了忘记了攻击。 只见两个脑袋突然从坑中抬起,它们的眼睛呈血红色,脑袋有三四个篮球那般大,大蛇!双头蛇,看不出是什么品种,它们的身躯通体雪白色,就像这墓道中的颜色一般,晶莹剔透,它高傲的扬起舌头,吐着信子,盯着众人。 它们摇了摇蛇头! “噗~” 一道液体水柱从它们嘴中喷了出来,彭永昌二人旋转一百八十度向后跃开,葛文不愧是经验丰富的老猎手,拉着眼镜跳到身后。 另外八人有三人从惊呆中清醒过来,至于另外五人,想躲已经来不及,液体喷在他们脸上,眼睛中,速度之快,超乎想象。 “啊!” “啊…” ~ 数道惨叫声响起,被液体喷到的人,顿时摔倒在地上,手捂着脸,整个身子在地上扭曲,翻滚。他们的脸开始烂掉,化为脓水,很快,血肉模糊,骨头显露。 他们的手被脓水溅到,似乎传染了一般,手也在一瞬化为脓水,露出白骨,这副情景让人不寒而栗。 所有人都恐惧的看着这条雪白的双头蛇。 96.大口径! 地上五道身影化为了血水,静静地躺着一件衣服,血水流进坑中。 鸦雀无声,没人敢发出半点声音,诡异,恐怖,恐惧!白蛇就像王者般俯视众人,它优雅的身躯,看上去强壮而有力,不知它的身躯有多长,藏在坑中,不曾爬出。 两颗脑袋就像是一个脑袋般,它们扬头的角度一致,摆动的弧度也一致,可以说是一模一样。看不出任何区别。 “咕噜。” 不知谁吞咽了一口唾液,蛇瞬间低下脑袋找寻声音的来源。 “嘶~” 它们吐着信子,脑袋上的鳞片看上去那么冰冷,谁都不敢动,生怕它再次喷射毒液。 在这里,它就是王,没人能忤逆它的意思。 它的眼神,透露出一丝鄙夷,就像人一般。对弱者的鄙视。 “砰,砰。” 心跳声随着时间加速,白蛇开始躁动不安,似乎它对声音很烦躁,尤其是这种连续不间断的声音。它的视野中是一片模糊,热敏感让它看清了前方的猎物,红色的影子杵立着。 血腥的味道让它感觉到饥饿的感觉,它要进食物了,它要捕猎。那些热量足以让它饱餐一顿,它动了,所有人都跟着动了,场面开始混乱,没人想去攻击白蛇,因为它是无敌的,没人能挡住它的毒液,没有人。 葛文在白蛇洞的一瞬间换上了大口径的弹珠,两发弹!直径直有两厘米,这是他做的第二大口径弹珠,他派上了用场,至于为什么不给眼镜,这里面有一定的厉害关系,因为大口径,火药用的不同,量也不同。后座力几乎可以将人冲倒,若是发生了炸膛,后果不敢想象,必然是枪毁人亡。 至于第一大口径,他也只做了两发,不到生死关头,他绝对不能使用,现在还不到生死攸关的时候。 蛇俯身而下的速度极快,在重力和惯性的作用下,它的两颗脑袋冲向了葛文和眼镜,毕竟眼镜也算是经历过大场面的人,面对白蛇的突然攻击,他倒是淡定了下来,手中的枪已经举起,眼睛眨都不眨一下,扣动了扳机。 “砰!” “砰!” 两声巨响,弹珠成半包围状朝白色的脑袋飞去,弹珠都有三四毫米的半径,两颗子弹中足有四五十来颗弹珠,要是打在人身上直接成了马蜂窝,然而那是白蛇,一条在白鼻子墓的双头蛇,这样的攻击对它而言也不简单。 弹珠的密度很高,蛇头在空中愣了愣,明显被弹珠击中,却没有没入它的肉体之中,只是鳞片稍稍凹了下去,弹珠在凹陷之处停留了半刻,随之又纷纷落下。 “嘶~”白蛇挡住这一波攻击,猛的张开血盆大口,立即发起了攻势。 可他忽略了另外一人,葛文,他正好对着时机,瞄准了白蛇的血口。 “去死!” “砰!” 手指轻轻扣动,所有目光如豆,跟着子弹的痕迹而去。 这一刻,时间慢了几十几百帧,他们仿佛看见了弹珠的轨迹,那么缓慢,所有人都张开了嘴,他们看到了,看到子弹没入了白蛇嘴中,血从嘴中喷了出来。弹珠从蛇脑袋上射了出来,一道幽深的洞口正渗着血红的液体,参杂着一些白色的液体。 “嘶哇呜!” 白蛇的身子开始摆动,这颗脑袋开始下垂,没有半点挣扎,直接死去,没了生息。而另外一颗脑袋,则疯狂的嘶吼了起来,此时另外一颗脑袋疯狂的扭曲了起来,它十分愤怒,虽然它感觉不到疼痛,可那是一直陪伴它的兄弟,现在却已经死了,失去亲人的痛苦怎么会是肉体的痛苦能比的。 它的身躯扭动着,一直向上延伸,直径将近三米以上,所有身躯出现在众人视线之中,依旧是晶莹剔透,没有半点杂质。 它的双眼越发的血红,就像要滴血了一般。 “快,打它,开枪!”不知谁大吼了一声,蛇头已经冲向葛文,它要杀死这个男人,杀死它兄弟的男人! “哇呜!”它的声音居然变了,而且变的像野兽一般,凶猛的野兽。 葛文想退已经来不及,蛇头已经到了他的身前,锋利的牙齿排列的就像锯子一样,只要咬下去,葛文的脑袋瞬间就会被咬下。 “砰!” “砰!” … 枪已经朝蛇头射去,可惜没起到半点作用,基本在鳞片上只留下一个小小的凹印,比起眼镜那一枪的威力更小了不少。 葛文已经绝望了,眼镜同样露出绝望的眼神。因为他看到了死亡,那是一双死亡的眼神,冷血的眼神,不带半点情感。 他闭上了眼睛,生与死,只是长与短的距离而已,有些人在豆蔻年华之时丧失了生命,而有些人在孤老无依时却还活着,这就是命中的生死。他要死了,他之所以要退出,就是不想再看到他手下的兄弟死去,那一张张面孔此时又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时间过的真慢。 “噗呲!” 脑袋离葛文仅有半尺的距离,他没有感觉到疼痛,眼镜露出一丝笑容,得救了。 “哇呜~”蛇痛苦的扭动着身躯,他的脑袋上插着一柄金剑,可惜金剑并没有完全没入,没有穿透。 蛇疯狂了,它忘记了去攻击其他人,疯狂摆动,王小头双手握住金剑随同蛇头一同升空,他就像稻草人一般,在庞然大物面前,一点重量都没有。 他随风飘荡,此时,他明白白蛇接下来的举动,白蛇想把他拖入坑中,那里面可是有尖锐的铁锥。落入其中必死无疑。他想奋斗一搏,他相信自己的实力。 袁媛已经傻眼了,她想冲上去,被眼镜拦住,这样上去,必然是送死而已。 葛文不管了,现在就是生死攸关的时候,一颗白色的子弹塞入其中,最大直径的弹珠。 “砰!” 他来不及瞄准,枪口直接对着庞大的身躯喷射而出,枪管处冒出一团浓烟,白色的身躯瞬间被爆,鳞片随着血肉四周飞溅,庞大的白色身躯段成了两截。 在重心的作用下。白蛇瞬间向前倒下,王小头拔剑而出,摔落于地上。 “嘭,嘭!” 墓道震动了半刻,王小头被砸在白蛇身下,金剑从白蛇身子穿了过去,整个世界没了声音。 97.白色身影 “小头!”袁媛从一开始到现在,脸色变了好几次,终于看到王小头被白蛇压下时,她内心很是崩溃,小头会不会被压死。 此时,腥臭的液体从白蛇伤口涌出,就像水管爆裂一般,川流不息。 它没了生息,王小头不知生死,这一场战斗是人类获胜还是打成平手,就在谁能站起来。 “小头,你不能死,小头。”眼泪在脸颊上流出一道深深的沟壑,她的双手捧着正在流血的蛇头,浓稠的血液将她的玉手包裹着,她咬牙推着,却见不到任何效果。 “推!用力。”葛文跑了过来,用力嘶吼着,眼镜正咬牙切齿般推着,心里嘀咕着,小头你可千万不要死,不然这么漂亮的嫂子,他可消受不起。 要是王小头知道眼镜这种想法,恐怕早已经把眼镜打死在这,哪能给他说话的机会。 “咔,咔~” 三人停了下来,他们听到了什么声音,越来越大,抬头望去,不正是那金剑来回抖动,每一次动着都会汩出一摊血渍。 “噗。” 一坨肉从蛇身下方丢了出来,王小头已经精疲力尽,他拿着金剑,从肉中爬了出来,全身沾满了血液,脸上也被血捂着,成了血人。 “小头!”袁媛不顾王小头身上的血液,马上冲了上去抱在一起,王小头被扑鼻而来的女人味完全迷倒,深深吸了一口,他以为自己再也闻不到这种味道了,那是多么的可惜。 “好了,不是没事了吗。”王小头想拍袁媛的脑袋,可他的手上全是血液,怎么碰都是脏的,只能口头上劝导。 “你知不知道刚才多危险,你要是,要是…那怎么办。” “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的朋友有难而不去帮他,这不是我的作风,死又何兮。” 葛文哑然,眼镜双眼通红,这小子难道真的不怕死,他为了救他的朋友而宁愿丢掉自己的命?他是不是在扯淡!没人知道。 “小头,谢谢。”葛文看着王小头,郑重的答谢道。刚才若不是王小头,他早就丧生在蛇嘴之中,王小头确实很仗义。 “呼,好了都过去了,看来这东西已经死了,没想到这里会有这样的东西,我想下面的东西肯定会更凶猛,大家有什么打算。”王小头看着三人,他明显是在问葛文而已,只不过为了应付,只能这样说罢。 “嗯,只要不走最前面就没什么事。不过,这人似乎也有点多,不适合这么多人走,万一有一个密集型的机关,那么死的人就是我们了。所以要想办法分开!”葛文提出意见,他说的没错,对于现在这种情况,只能分开走,因为跟着王小头一起进来这个洞的人最多,那都是人命,虽然和他无关,可是人家跟你进来了,你不可能就把别人往死里推吧,他又不是胡同一。 况且,刚才一次出击,已经死了五人,二十八人死了五人,只剩下23人,一小半去了对面,这里也只有十来人。 接下来的路可谓是充满了危险,再这样一胡啦下去,死人可就是死一堆,这是他不想看到的,毕竟这才是墓道,连墓室都没见过,这里面还要走一段路程。 “怎么说,他们也不一定相信吧。” “不管了,走一步看一步吧,不好,它的身子在动!” “动了!啊,还没死?” “怎么还没死…” … 身后的人开始慌了,他们本以为看戏看的好好的,现在动了可不是看戏,那可是要出人命的。 他们没有看错,双头白蛇确实动了,只不过是它的身子正在往坑中坠落,不一会,坑中被它整个身子占据了。 “还以为它没死,它的命怎么可能这么硬,走吧。”王小头撇了撇嘴,这可是他杀死的,要是活过来,自己的面子往哪放。 至于黑洞之中,一切都很正常,没有遇到半点厉害之事。 老六和老四二人,倒是悠哉悠哉的走着,时不时东张西望,黑不溜秋的,他们进去以后仿佛以为到了无底洞一般,越走越觉得十分压抑,就像在一个黑色屋子里一般,而这屋子,一直走,没有尽头。 “老四,现在你有没有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看着我们?” “你怎么这种感觉,看来真的是有什么东西,等等,我们忽略了很重要的一件事!” “什么事?”老四停下脚步,火把的光芒在这里就像烛光般,微弱而无力,只能看到自己的脚,如果一个近视眼在这,他恐怕看不清脚下的路。 “那里!”老六指着墓壁,到现在他才发现,自己两人只顾着一直向前走,连周围的情况都没发现,这是两人疏忽。 “你是说,这石壁中有东西!”老四惊诧的看着老六,他虽然有那种被偷窥的感觉,可是,他并没有发现在哪,只是有那种感觉罢了。 看着老六点头,老六还是不怎么相信,这石壁里怎么会有东西,难道有什么生物能在里面溜来溜去不成。 他拿着火把朝石壁上照去,我的乖乖,两人顿时惊呆了,眼睛猛然凸起,惊呆的看着石壁,石壁黑如煤炭,可就是这煤炭般的石壁之中,居然有好几道身影在里面游走,就像在水中一般,畅通无阻。 那些身影,长的有一米多长,短的也有十来公分,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白与黑形成鲜明的对比,它们在石壁中做着各种花样,被火把一照,变得有些躁动,似乎十分欢悦。 它们仿佛知道外面有人看它们一般,时而旋转,时而变幻各种姿势,有时做成一个圆圈,有时两条靠在一起,有如飞龙升天般,目不暇接。 两人惊愕的对视一眼,奇了,这真的是石壁? 老四缓缓的伸出手臂,摸向石壁,老六想阻挡已经来不及,老四的手触碰到石壁上时,石壁非常坚硬,他用力蠢了蠢,没有半点损伤。 当他要说话时,他已经不能淡定了,因为他的手不知什么时候进入了石壁之中,他最先很是好奇,可突然他感觉到手传来一阵刺痛! “啊!它们在咬我,快,拔不出来了!”老四惊慌失措,面部露出痛苦之色。 98.九龙探棺 老六见状,急忙冲上去,抓着老四的手,使劲扯了扯,并没有什么卵用,手依旧被卡在石壁之中,黑色石壁中突然出现一缕缕红雾,白色身影全部冲了过来,十分兴奋。 然而,老四已经处于生不如死的状态,他已经感觉到自己的手快要失去意识,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他的血管里钻,在不做出正确的选择,他恐怕不止是手,连命都有可能不保。 “走开!” 老四痛苦难堪,一把将老六推开,左手将软剑拔出,咬牙,狠心向上挥去。 “噗呲!” 剑落,一段白色身影掉落在地上,使劲拍打着,就像落在陆地上的鱼,失去水之后,只能翻腾。跳跃。 老四的手断成两截,血喷涌而出,两人没去管地上翻腾的白色身影,老六急忙扯下绳子将老四的断臂之上绑上,随即又拿出一个瓶子,倒在老四手上。 “嘶!”老四打了一个哆嗦,汗珠就像雨滴般,涌流不断,他的衣服全部湿透,他们穿着黑色的衣服,在黑色通道中,完全能融入一体,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他们的身躯。 不知这是彭家特有的金疮药,也不知是什么特殊的药炼制而成,老四的血液瞬间凝固,不过,那血肉淋淋的,看上去十分瘆得慌,不寒而栗。 “啊!”老四的汗珠不停落下,他的手从手腕之上裂成两断。 然而,他们没看到,老四的手掌完全没入石壁之中,只能看到一团团血雾。 “咔,咔!” 白色身影碰撞着石壁,仿佛要破壁而出,它们完全被血激发了兽性,对于血的渴望,对于肉的渴望。 “怎么样?”老六此时分开了心思,软剑出鞘,剑直插在地上翻腾的白色身影上,身影在剑尖上跳动,生命力极其顽强。 “蛇!” 他终于看清了白色身影的面貌,一个蛇头,幸亏他躲的及时,一道液体从他蛇头中喷射而出,老四急忙将蛇头插在地上,依旧扭动着。 液体从他的身旁划过,躲了过去。 “看来是老祖饲养的宠物,这样的白蛇在平常可不多见,毒性很猛,又很凶猛,不知老祖会不会真是那种传说。”老六忌惮的看着剑尖上,使劲翻滚的白蛇,扭动着的身子将血液甩的四周都是。 “畜生!”老四十分愤怒,如果不是好奇,他怎么伸出手去触碰,不触碰又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又怎会让自己手断。他提剑插进蛇头,蛇依旧扭动着,老四再次插着,连续插了四五次,蛇头成了一摊烂泥。 蛇身不再扭动,它被老四的愤怒杀死,就算是老祖的宠物又如何,他照杀不误。 “四哥,这蛇有毒。”老六终于想起他要说什么,原来,他才想起这蛇是有毒的,他急忙看向老四,虽然不是亲弟兄,可是这都是兄弟,几乎都是手足,他怎么会放心。 “毒!”老四也这才想到,真的是,他才注意到。他急忙将袖子扯了上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整条手臂上交错着几条黑色的线条,准确的说是,他的血管中充斥了毒液,完全显露。 他满脸惊恐,这蛇毒可是必死无疑,他怎么会不害怕,他的心开始跌落。 “啊,啊~”他开启疯狂了,彻底的疯狂,这种失落的感觉,就像原来高高在上的皇帝,突然王朝推翻,跌落了高高在上的位置,就是这种心情。 “四哥,别这样,四哥,冷静点,毒还没散发,别气急,不然蛇毒攻心!” “那怎么办?你叫我怎么办?”老四满脸的恐惧,对死的恐惧,每个人对死都充满了恐惧,他就是这样,死亡前的恐惧。 “等会,你看,这毒突然不动了,停在了那,还有希望,可能老祖有解药!” “对,你说的对,不能在这呆了,快走。”老四心急如焚,和时间赛跑。 王小头一行人按照指示分成了好几波,左右两旁都站着人,每两三个人走在一起,几人都隔着一定的距离。 说来奇怪,这一路走来,除了那条双头白蛇外,再也没有发生任何意外,这叫众人又有些不爽,毕竟,这可是墓啊,没有机关,怎么说都奇怪,不破解几个机关,怎么对得起老祖宗。 “小头,你说会不会有没有机关?”袁媛小声问道。 “可能有,这个墓设计的太不过寻常了,有些地方都不符合常理,刚才那石墩,你也看见了。” 说到着,两人不由得想到之前的石墩,一共六根石墩,全部漂浮在墓道之中,上下浮动,可是他们穿过而去时,并没有发生任何事,并没有什么机关,害得他们白担心,白紧张。 “那是!”王小头呆滞看着前方,金光闪闪,映入眼帘的是座宫殿般的建筑,那宫殿一半黑色,一半白色,最神奇的地方就是这座宫殿居然是漂浮在半空之中,在宫殿之上则有九条不知何物的生物。 它们张牙舞爪,它们口中吐出一条铁锁,九根铁锁缠绕在宫殿之上,就是这九根铁锁牢固的扣住了宫殿。 宫殿的造型也十分古朴,虽然像宫殿,实则不然,这宫殿成长方形,整体看上去就是一个棺材般。 在宫殿之下,就是万丈深渊,唯一的通道就是那一根铁锁,这根铁锁一直通道宫殿的门口。这就是道路。 所有人站在悬崖边,老四,老六也走了出来,被这恢宏的建筑深深震撼,这是他们老祖宗的杰作,多么的三人振奋,多么的崇敬。 “真大。” “确实。” “那九条东西是什么,它们怎么拖得住这么的宫殿!” “九龙探棺!”彭永昌语气中充满敬意,他能在有生之年居然能看到这种东西,而且还是他老祖的东西,这是多么崇高的荣耀,彭家的荣耀! “什么?九龙探棺,原来是了,只有白鼻子土司能做出这般伟绩。”胡同一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似乎很懂一般。 可下一秒,他为他的言语付出了代价。 “啊!” 他的手被一剑贯穿,两根手指头落在地上。 “再对老祖不敬,下次要你的命!” 99.过去 胡同一疼的直哆嗦,他没想到的是,对方居然会出手伤他,而且那种速度这般快,他自己的手指都没指上去,就已经落下。 他使劲掐住一直滴血的手指,可惜手指的血管连接的是动脉,血喷涌不止,两个手指头,像是在比赛一般,这根喷了,另外一根接着喷,看谁喷的更远。 彭永昌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双眼怒瞪胡同一,胡同一此时居然被彭永昌吓的打了一个哆嗦,分明他才是受害人,怎么在此时,好像彭永昌是受害人一般。 见胡同一手指落地,另外三人有碍彭永昌的震慑力,并没有马上上去帮忙,而是呆呆的看着,这事发生的太突然了,众人才明白,这可是人家彭家的地盘,在人家的地盘上骂别人先人,别人不生气才怪。 “哼!”彭永昌收好软剑,这时,只剩下四名彭家人,他们以彭永昌为首,走到铁锁旁,无尽的感慨。内心无比的翻腾,这就是老祖宗的地方,真是宏伟壮观。 胡同一疼的冷汗直流,另外三人,这才缓慢走了上来,给他包扎着伤口,他没有多说话,那时候,他也知道,命才是最重要的。 而这时,彭永昌已经蹬上了铁锁,他踩在铁锁之上,一步一步向上爬去,铁锁在他脚下有如平地,丝毫感觉不到压力,下面可是万丈深渊,一步不小心,就会落入粉身碎骨的地步。 在他人惊讶之余,这铁锁可不是那么容易过的,不然设一根铁锁做什么。 当他走到铁锁正中间时,一股萧瑟的风直扇而来,来势汹汹,有一股势不可挡的气势,他想退已经不可能,瞬间加快了速度,直冲上而去。 “呼,呼~” 风声很大,它只是一个甜头,真正的彩头还在后面。 “哒,哒~…” 众人闻声而望,只见一道龙头缓慢垂下,颔首而落,这时整个宫殿向一旁垂下去,彭永昌已经重心不稳,左右摇摆,他开始有些心慌,可是还有一定的距离,他们能轻易放弃。 他提起脚尖,脚尖落地,有如草上飞一般,蜻蜓点水,大步跨了过去,越来越快,而风也越来越大,宫殿开始摇晃。 “咔!” 突然,一声特大的声音响起,整个宫殿猛然向下坠落,彭永昌一把抓住坠落的宫殿,随着宫殿一直往下坠落,坠落。 “咔!” 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他们以为彭永昌会随着宫殿落入万丈深渊,突然又一阵声音响起,宫殿在众人头上突然停下,吓的所有人连忙蹲下,这只是一个视觉上的错觉而已,正是这个错觉,无比的震撼。他们真的怀疑那龙是不是活着的。 “可彭家老祖可谓真是老顽童。” “怎么说。” “这分明是在戏耍,他难道看不出来,我是不信的。” 沉默,确实,因为此时,那些铁锁又开始缓慢上升,彭永昌随同宫殿一直上升。 直到宫殿停止,他的身子才平稳了下来。他翻身一跃,跃上了宫殿之上,他稳住脚步,抬头仰望,不来不知道。这一眼他完全被震慑住,眼前的景象实太豪华,让人觉得不太科学。 宫殿门大开,里面都是被黑白色笼罩,一行人站在通道两旁,左为白,右为黑,黑衣人仿佛和彭永昌是一脉。当他看到黑衣人内心狂喜,可是看到白衣人时,他的心再也安静不下来。 在彭府,他只听到过有关白衣的存在,不过并没有亲眼见过,至于黑衣人,他们是暗部一脉,自然很清楚,这些黑衣人有可能就是他们一脉的老祖。别看彭府很大。可是里面的纷争也很大,族长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要发生太大的争执,对彭府没有太大的利益伤害,都可以去争一争。 毕竟这么大的彭府是要有能力的人才能当上族长,每一位族长都是经历过血风煞雨才把持整个彭府。自然他不会太管制他的后辈,只要不过分,他不会管。 这里的事都在暗部的监视之中,暗部又分为潜部和藏部,潜部管彭府争斗之事,藏部管外面各种地下之事。 至于白衣人成为灵部,只在白鼻子时期设置,白鼻子死后,灵部就此消失在这个世界,没有任何记载,没有任何后人。 作为藏部的负责人,彭永昌也只是知道有这么个灵部,没想到是真的,真的存在。 他没有再往前走去,他不知道有什么危险,必须等其他人进来一起进去,那样成功的几率就会大了许多。毕竟这个老祖的身份可不简单。 彭府剩下的三人全部走了上来,那种小把戏拦不到他们,而九龙似乎不再动弹,宫殿也不在动弹。 “上去,我先上。”葛文将猎枪背在身后,这个时候怎么能不上去,这可是见证历史性的一刻,史诗时的一刻。白鼻子终于要见人世了。 “注意安全。” 葛文应了声,作为经验丰富的老猎人,这种固定式的攀爬对他一点困难都没有。 他的姿势很国际,坐在铁链上,随即落入,双手抓住,一手一手向前爬去,就这样,很快上了宫殿。 “注意安全。” “嗯。”眼镜应道,王小头还是很担心,毕竟眼镜从来没想受到过什么训练虽然有时攀爬什么岩石,可怎么能和这相比。不过,他依旧相信眼镜能爬上去。这是对兄弟的自信。 果然,虽然在中途眼镜一只手脱落,让王小头吓的毛都竖起来。幸好,安全度过。 王小头拍了拍袁媛的肩膀,袁媛投出一个笑容,对于这种自然就是一个小ks。最终四人都爬了上去。 至于其他人,胡同一连死的心都有了,他的手一动就痛的死去活来,他可没有那么自信能用一只手爬过去,为了命,他不得不放下那份心思。 当其他人都上去后,他的阴谋就产生了,你们能上,我叫你们不能下,哈哈,看你们怎么下来,这就是让我出丑的下场。 他抬头仰望,露出狰狞的笑容,他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可惜,他没有发现,数道红芒朝他投射而来。 100.葛文之死 一行二十余人站在宫殿门前,和彭永昌一样,对于宫殿充满了敬畏之情。没人带头进去,自然不会有人进去,这种地方,邪的很,一进去,必然中邪。这只是对身体弱的人,而身体强壮的,自然一般的邪物不起多大的作用。 胡同一坐在铁锁前,他没有发现,他的头顶上九道红芒正投透射而来,九条所谓的龙缓缓睁开了双眼,它们的目光自然都在胡同一身上。 突然,九道黑白双间的生物分别从九条龙口中爬出,它们的身影极快,嗖的一声就已经从胡同一的头顶溜过,胡同一猛然抬头,不见任何东西,而那红芒双眼在生物出来之际就已经闭合。 他眉头紧皱,对于那种危机感,他从来都没有出错,这次也一样,他总感觉有什么东西盯着他,让他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心生预警。绝对有什么事。 “滴答。” 液体落在他的头上,他伸手摸了摸,十分粘稠,他缓缓抬头望去。顿时双眼猛争,嘴大张,想要叫出来却已来不及。黑白生物有如箭一般,射入了他嘴中,钻了进去,另外八道身影也一样,纷纷落在胡同一身上。 此时,老四的毒性似乎快要发作,他的视线有些模糊,隐约间看到了他的父亲正在里头朝他招手,他脚步踉跄却又很快,没等彭永昌反应过来,他已经进入了宫殿之中。 “老四!” “四哥。” 彭永昌大叫,老六也叫了出来,可是老四一点都听不见,反而脚步更快,越走越快。 彭永昌没想到到最后依然是彭家人最先,从头到尾都是彭家人一马当先,身后这些人都是白眼狼,吃肉不吐骨头的。想想之前,他一共带了数十人,现在只剩下四人,老四那般进去肯定会死。 至于其他人,虽然都有伤亡,可他依旧很亏,他们都是练家子,这下藏部在他手中有种血本无归的感觉。 不过,那一切都没事,只要找到了老祖,他的地位完全可以比肩族长,到时候彭府谁不得叫他一声大人,这就是地位,这是值得的。 众人都跟了进去。 他们看着自己身旁站立的黑白衣服的人,就像活的一般,虽然看不清脸,依旧能从他们的眼睛那里看出他们的肉都是红润的。并不像死人那般煞白。 “咳咳。”龙彪大声咳着,作为将死之人能撑到现在,不得不佩服他的勇气。死人往往对快要死的人,产生一丝联系。龙彪感觉到身子被什么指引一般,不知不觉得全身十分舒畅,之前那种伤痛都消失不见。 很快,他缓了过来,额头冷汗直冒,他看到了有人对他笑,没错,是人在笑,而且笑的很邪。他惶恐的看着众人,并没有发生什么惊慌的事,这让他的恐慌又加剧了几分。 “噗呲。噗~” … 所有人都愣住了,他们的心脏有些接受不了,因为太快,没注意的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老四的身体被分成了九节,头,手脚,身躯,在几声之下,纷纷落地,他的眼睛依旧眨着,他自己也不可置信,这是发生了什么,自己怎么就死了。他就看到了一道光芒,随即他的心跳加速,最后落地。时间不过一秒不到。 众人脸色凝重,事情太过突然,他们不知道下一秒会不会发生在他们身上,看着地上的看四,那不是五马分尸么,到现在血才流出,这种杀人手法,闻所未闻。 外行不懂。可内行非常不淡定了,彭永昌可是耍贱高手,老二也是,刚才那道光芒怎么会逃过他们的眼睛,那就是一道剑芒,至于是何人,恐怕就是他们身旁站着的那些人了。 “老祖,我们是彭家后人。”彭永昌这才报出家门,他可是认为自家人不打自家人的道理。 然而他错了,当他刚说出这句话时,一道剑芒飞速而来,辛亏他早有准备,提剑迎去,剑与剑碰撞,他的软剑断裂,他的手臂出现一道深深的口子。 可惜,他依旧没有看到出手的人,太快,实在太快,他根本就没看不到。 “刚才,有人。”袁媛小声说道。 “你看到了?”王小头不可置信问道,他也知道有人,可是他没看到啊,而袁媛居然能看到,这是什么情况。 “那人很厉害,大伙小心点。”王小天突然想到山鬼,又想到那个猎户,难道刚才那人也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砍了那些黑衣人。”彭永昌愤怒的吼道。 他不欺负人,别人也休想欺负他,他手中的断剑砍向黑衣人,脑袋落地,就像切冬瓜一般,毫无抵抗力。 一剑一个,他们走到的地方也只是在整个通道的三分之一处,黑衣人算起来也有二十来人,他们自然挡不住彭永昌的怒火,死人怎么会还手。 他连续砍了七人,虽然那些都是死人,可是骨头都是实打实的,他的软剑起了几道大大的缺口。前方还有十几人,他回头看着众人,他的双眼居然变了颜色,他露出诡异的笑容,提着剑,一步,一步朝众人走来。 “啊!”他大吼一声,提剑冲进人群,挥剑乱砍,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众人措手不及。 彭永昌这几剑带走了四五条人命,沈武离的比较近,手臂上留下一道血痕。 “走。”王小头拉着袁媛的手往两旁走去,他发现只要不超过那段距离,一切都没事,现在只能向两旁跑。 其他人哪里顾得这么多,顿时枪声四起,中黑弹的不在少数,二十来人,一下就只剩下十来人,人数还在减少。 “别开枪,别开枪!”龙彪大喊。 可惜他起不到任何作用,一道子弹穿过他的胸膛,他有些不可置信,他居然死在了枪口之下,这是多么的可笑,堂堂龙府把手龙彪就这么死了。他没了呼吸,向后倒去,他似乎有些安详。 幸亏王小头跑的快,几人躲在黑衣人身后,子弹自然被黑衣人挡了去。 彭永昌的身手自然了得,可惜他不知道,早有人对着他的胸膛瞄着。 “都躲开!” 葛文开了一枪,所有人都明白过来,纷纷朝四周分散。对于葛文他们很是忌惮,那种威力的猎枪,他们可不想中一枪。 彭永昌剧烈的响声,猛然回头看着葛文。老二露出难得笑意,这下看你不死。 葛文的枪口对准彭永昌,彭永昌已经失去了意识,看着葛文,邪意的笑容又露出嘴面,他提剑飞快冲了过来。 葛文心平气和,越是这个时候越要淡定,当剑离他的胸口只有五六公分时,他扣动了扳机。 “砰!” 剑插进葛文的胸膛,彭永昌的身体四分五裂,只身下拿剑的右半身,左半身已经成了肉渣,到处飞溅。 葛文感受着胸口剧烈的疼痛,他一脚将彭永昌半边身子踹开,剑从胸口落下,血瞬间喷涌而出。 “葛叔!”王小头大叫,一个箭步冲了上去,葛文踉跄退开,刚才那一剑在他心脏出轻轻划了一下。 “咳。”他咳了一声,血从嘴中流出,猎枪落在地上,他的身子被王小头几人拖住。 葛文手中拿着一颗红色的子道,随即掉落在地上,没了生息。 101.白鼻子 “葛叔!” “葛叔!” 王小头怎么也没想到葛文会死,那一剑本应该躲过去的,为什么还会中剑,这是为什么? 眼镜捡起地上那颗鲜红的子弹,灌满了火药,一颗弹珠占满了整个弹壳,可以说,这颗子弹比起他们手上任何一颗都大。 “哈哈!你们来了。”一道声音突兀响起,语气中带着嘲讽,讽刺之意。 随着声音的到来,九条黑白身影有如闪电般冲了进来。 速度之快,超乎想象。 “咔咔。” 宫殿地面发出咔咔声音,仿佛有什么机关触动了一般,随着咔咔声响起,在黑衣,白衣人最尽头的地面上缓缓开出一条凹槽,长宽大概为两米多的正方形,随即,一道白色的正方体长条从其中缓缓上升。 完全暴露在众人面前,整个白色正方体的形状就像是欧洲西方式的棺材。竖立着。 这具棺材通体雪白,就像汉白玉般洁白无瑕,棺盖上雕刻着九条腾飞的蛟龙,似乎正腾空,而它们头上托举着一道人影,这人栩栩如生,就像是活人在那里一般。 或许,那九条并不是龙,因为龙有角,蛟龙有足,可是这九条生物角和足都没有,完全就是蛇! 这正认证了白鼻子为蛇所化的传说。 “彭。” 棺材盖缓缓打开,活着的人全部摈住呼吸,死了的人依旧安静躺着,可是他们的血没有凝固,而是在地上爬着,流向棺材而去,就这样,每一条血痕在棺材中攀爬,一直爬上棺材最上方。 棺材盖完全打开,血液刚好到了棺材最顶端。一道和棺材盖上一模一样的身影出现在众人视野之中,他身穿锦服,头配发冠,一双深邃的眸子邪意似妖,面部洁白如玉。他缓缓张开嘴巴,周围的血液全部飞进嘴唇之中,他没用半点表情变化,眸子扫向众人,所有人被这冷意打了个哆嗦。 他们的血液仿佛被冻结了一般,感觉不到血流的意识。 九道黑白相间的身影落在男子身旁,众人大惊失色,那是什么,蛇吗?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蛇存在,它们难道也懂时髦?去染了发,秀了纹身?这自然是不可能的。 男子抬出一脚,瞬间两条黑白蛇托在男子的脚下,离地有十来公分,不沾染这世俗的灰尘,当他抬出第二只脚时,又有两条黑白蛇托在第二只脚下,只有一条稍大的蛇没有做这种提鞋的事,他就像一位大内总管,在一旁带路,男子走一步一步,它变走一步,反正与男子的距离,它慢上一拍。另外八条则交换着给男子提鞋。 众人这才意识到,这个男人绝对不简单,他是白鼻子么? 才想到这个问题,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男子的鼻子,没错,是白鼻子,只见男子的鼻子正中间有一团大大的白色标志,十分显眼。刚才愣是被男子的出场震慑住,忘记看了,现在一看,果真了得,白鼻子。 即使现在有人内心狂喜,可眼镜却很沮丧,因为那冰蚕蛊可要用白鼻子的骨头才能化解,现在在他们面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这怎么拿骨头,把对方杀了,割肉取骨。 可惜也得有那个实力才行。 喝了血液的白鼻子双眼一直盯着袁媛,他舔了舔嘴唇,露出贪婪邪祟之色。他爱女成性,这都是众所周知的。现在又看到如此美女,他如何不动心。差不多有百年都没碰过女人了,他能感受到袁媛体内血液的流动,那种滋味,他已经等的迫不及待。 眼镜将子弹塞进口袋,重新换上两颗散弹珠,这个人,都是这个人害死的,他不能让阿敏死去,必须杀死这个男子。 王小头感受到白鼻子投射而来的目光,他眉头紧皱,就算你是白鼻子又如何,敢打老子的女人注意,那就是不行,况且杀了你,一个本就存在于历史的人物,死了就死了。还出来蹦哒做什么,你以为你是救世主?其实就是一颗屎壳郎,天天在地下吃屎罢了。 眼镜率先发起了攻击,先发夺人。 “砰,砰!” 连续两枪,双管猎枪的威力自然不可小觑,这可是葛文改造而成的。子弹漫天飞舞,飞射而出,白鼻子依旧闲庭漫步般,没有半点躲闪的意思。 这一刻,没人相信这一幕。那条黑白蛇腾空而起,快如闪电,虽然不清楚这两发的弹珠有多少,可是子弹的速度摆在那里。而那蛇居然闪了过去,身子猛然张开,就像一个盾牌挡在了白鼻子身前。 可惜,这个时代已经变了,换作以前,它还能去挡一下剑砍什么的,可现在是热武器,子弹的速度何其快,它们这种爬行动物如何抵挡。 “噗呲。” 瞬间,整条蛇被打成了筛子,弹珠穿透而去,白鼻子终于变了脸色,他也没想到这次醒来居然有能够威胁他生命的武器。子弹的轨迹在他眼中十分清晰。 不过,他依旧没有紧张,没有躲闪。似乎他还有什么凭证。 众人以为他要死了,已经露出了一丝微笑,可下一秒,让所有人心惊肉跳的事发生了。 剑芒,又是剑芒,剑芒闪过,所有弹珠四处飞舞,王小头三人急忙躲闪过去。 扑倒在地,而那些来不及躲闪的人,全部中弹,应声倒地,面具人的腿中了一弹,倒在地上,向两旁爬去。 这一记,又有七八人中弹,三人死亡,总共33人的队伍,现在就只剩下十七人,龙彪死了,沈武重伤,面具人中弹,李正道躲在暗处,洋人毫发未损,躲藏的技术十分高超,而王小头这边,三人被子弹擦伤,并没用受很重的伤。 十七人,各个狼狈,他们盯着白鼻子。白鼻子看着地上翻滚的黑白蛇,露出一副痛苦的样子,一道白色身影出现在他身前,半跪着,手中拿着一柄钢剑。 “杀了他们。”白鼻子语气平淡却有些伤感。 “是。” 白衣男子提剑向面具人方向走去,而白鼻子的目标自然是袁媛。这次他没有刚才那般大胆,毕竟有威胁他的武器存在,他也很爱惜自己的命。 看着白鼻子到来,王小头怎么可能坐以待毙,他提剑冲了过去,袁媛没想到王小头突然就出手。 四条黑白蛇闪电般奔向王小头,可它们忽略了另外一人,眼镜! 眼镜早已经换好了子弹,又是两枪。 四条身影瞬间落地,在地上翻滚,而其他一道直接飞向了白鼻子,白鼻子纵身一跃,跃出了射击的范围,子弹全部扑空。当他落地时,四道身影已经出现在他的脚下,安稳站着。 102.死亡之瞳 王小头已经抓住记住,剑往白鼻子的胸口刺去。 “啊!”白衣人手起剑落,一个脑袋落地,血液有如被蛇附体一般,流向白鼻子。 此时的白衣人已经砍了四人,幸亏面具人躲的及时,在关键时刻开了一枪,他才有命躲在一黑衣人身后。 时间很快,十七人只剩下十三人,老六恐惧的望着胸口的剑,他没想到自己会死,也是,作为彭家后人,他凭什么会死?连彭永昌都死了,他的命运也画上了句号。 彭家只身下老二,当白鼻子吞了老六的血时,他精芒四射,躲过王小头的一记,转而看着老二,对于女人,老二的诱惑力比起袁媛更大一些,因为同脉之血能让他恢复的更快。就像僵尸一样,往往他都要去找他生前最亲的人,这就是同脉血缘的厉害之处。 老二没有注意到白鼻子此时正望着他,他手持软剑,看着白衣人,大敌当前,他如何能分心。白鼻子玩味的露出一丝笑容,注意力再次放在了袁媛身上,对于他来说,都是他的猎物而已,分不清谁先谁后,都必将被他吞没。 王小头知道对方有那种说不出的能力,他并不胆怯。反而是更加勇猛,失去了一个女人,这个女人怎么再让她从自己手中被夺走。这可是男人的尊严,就算死,也要维护这个女人。 他再次攻击,而白鼻子始终都在玩味的作弄王小头,王小头一直被对方压制的喘不过气,毕竟力量太过悬殊。 袁媛在身后看的十分着急,这样下去王小头必然会被对方杀死,这可怎么办。她知道,只要自己出去,一定会扯后腿,她不能让王小头分心。无能为力。只要王小头被杀死,她也不独活。 眼镜将鲜红的子弹塞了进去,这一次他要一击必中,他相信,葛文在天之灵,他相信这子弹的威力。 可惜没有机会。 白衣人手中的剑居然断了,而老二有些不可思议,他居然刺中了白衣人,顿时心中狂喜。 可白衣人抬着头看着老二,眼神中尽带嘲讽,他一只手抓住剑,他往后退去,剑从他身体中慢慢拔出,头偏着,让人觉得十分邪意。 老二使劲拔剑,可是剑已经被对方死死握住,他越用力,对方用的力也越大,牢牢被扣住。老二这才注意到白衣人居然戴着手套,剑对他的手丝毫没起作用。 两人居然拔起河来,白衣人似乎玩的不亦乐乎,仿佛他就像一个小孩般,可越是这样,老二越担心,这他么的是在干什么,要打就打,磨磨蹭蹭的,作死啊! 他得想一个办法,即使你是彭家先祖又怎么样,你能杀我,我就不能杀你,这是什么道理,彭家人可都不是好惹的。 他手中探出一柄匕首,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直插白衣人的太阳穴上,白衣人愣了愣,手已经放开软剑,双眼闭着,就在那一瞬间他的全身轰然瘫塌,化为尘埃。老二心有余悸的看着地上的灰尘,深深吐出一口气。 白鼻子猛然回头,现在一切都出乎他的意料,他最忠实的手下居然死了,被一介凡人杀死,他愤怒,无比的愤怒。 “去!” 他用力一甩,脚下两道身影冲了出去,直飞老二而去,老二心中大骇,对于突如其来的攻击想躲已经来不及,他只能伸出手去挡住要害。可惜,他的对手是未曾发现的蛇类,而且还是剧毒。 胡同一的衣服堆放在铁链旁,他惊悚的张着嘴唇,其实就只剩下这身皮囊,他的五脏全部黑白蛇吃了。 当蛇咬在老二手臂上时,毒液瞬间注入他的体内,他感觉手臂上火辣辣的,就像火烤一般。而蛇一直扭曲着身子,咬了他一口后,转而改变方向,朝他的嘴攻去。辛亏他及时后退,提剑挥舞,蛇被砍成数截,他似乎找到了什么规律,最后一条蛇居然没有向之前那条一般,奋身而死,而钻进了他的袖子里。 他嘴中吐出一口黑色血液,手摸着胸口,倒在地上,死不瞑目。那条蛇已经吃掉了他的心脏,他来不及感受痛苦,就已经死去。 蛇从他的嘴中爬出,血腥无比。 白鼻子很不满意,他的手下全部死了,就剩下三条蛇,而人还有九人,王小头毫发无损,洋人死了两,剩下两位比较年轻的,他们坐在自己同伴面前,口中默念,而他们手中已经拿出了两个手雷,必要时,他们会扔出这么一个杀器。 李正道手中也拿出一个黑色瓶子,这瓶毒药可是他用自己的精血培养而成,只要他放出来,他敢保证,这毒飘散在空气中,方圆数十里一点生物都不会剩下,当然,他也只在必要时使用。他可折腾不起那么多阳寿。 “到此为止吧,蝼蚁,你想怎么死?哦,可以让我的宠物吃了你的心,不对,直接扒皮吧,那也是一门艺术,你的女人会跟你一起的,不过得等我玩够为止,哈哈。” 王小头握的直响,他知道对方使的是激将法,他不能上当,不过,谁都不能侮辱他的女人。 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双眼充满着血丝,一股心血来潮般的威力从他体内爆发而出,他喷出一口腥血,他仿佛变了一个人一般,双眼就像猛兽,他提剑猛砍而去,所到之处,剑芒四溢。 白鼻子不仅没有退,反而直接迎了上去,他的激情被王小头激发而出,在他眼里,王小头就是一只蜈蚣,快要死的蜈蚣而已。王小头自始至终都不知道他体内会有这种东西,他一都反应,除了那次。 现在他的潜能完全被激发,速度和力量都提升了一大截,可惜面对白鼻子还是不够的。他每一剑,都被白鼻子直接用武力击破,赤手空拳。金剑在此时,居然发挥不了多大的威力。 白鼻子手臂暗暗做疼,他忌惮金剑,金剑不是不对他起作用,而起他带了手套,平常人看不见的一种手套而已。他知道,再受几剑,手套必然会被砍裂,失去作用。 而王小头依旧挥剑猛砍,看你能挡住几剑,十剑不行就二十剑,直接砍到你喊爹喊娘为止。 眼镜的枪口一直摆动,汗如豆珠般洒落,他不能出错,王小头完全挡住了他的枪口,一点机会都没有。 其他人没有参与,他们有的人已经打了退堂鼓,当他们走到铁链旁时,他们的心瞬间扑灭铁链已经被切断,没了退路,难道还有其他的路,他们不停地问着自己,让自己清醒。 这边的战斗进入到了白热化的状态,王小头气喘吁吁,白鼻子的手上满是裂痕,他的手出现了血痕,他受伤了。被这头野兽弄伤了。 “哈。” 他放下了高傲的身子,脚下三条黑白蛇喷射而出,王小头弹跳而起,金芒无比绚丽,数道蛇羹落在地上,瞬间湮灭。 他抬头看着白鼻子,这个历史中的人物,传说般的人物居然被一个普通人逼到如此地步。他的高傲已经丢了,被这人践踏,现在他要拿回来,从这个年轻人手中拿回来。 他双手高高举起,发髻瞬间断裂,他的头皮从中裂开,一道恐怖的脑袋从中探出,全身布满鳞片怪。寒冷的眸子喷射着死亡的光芒,瞳孔完全黑色,沉浸着死亡。 冷,冰冷彻骨。 103.你来了(终!) 没人不为之震撼,没人不为之心慌,他们仿佛坠入万丈深渊一般,黑暗,深沉。 “撕啦。” 一声破裂声响起,白鼻子的身体被撕裂成两半,一条雪白的身子,外加一具充满暴戾之色的鳞片脸,完全就像现代的四脚蛇,不过通体雪白,嘴微微张着,露出钢白的森牙,不寒而栗。 时间一直推移,他的身子被猛兽占据,两人,不对,一人一兽进入到一种狂热的搏斗之中。 这样的猛兽出现在世人面前恐怕不是怪物了,而是珍惜物种。毕竟和那种巨大的蜥蜴没什么两样,就像是变异人一般。样子却不是很好看。 “咔,咔。叮,叮!~…” 王小头没想到对方成这个样子后居然能挡住他的金剑,很不可思议,那双白鳞片的手是有多么的坚固,仿佛就像钢材一样,剑碰撞上去,冒着火花。 而眼镜一直处于劣势状态,他的视线被王小头挡了去,到现在他都没有瞄准好位置。 至于其他人,就在看把戏般,他们也帮不到什么忙,只能看着,或者这样才不会打扰这两人的搏斗。 一时间火光四射,剑芒被白色身躯挡住,谁也奈何不了谁。 此时快要到达凌晨,一道道身影还在路上闯着,走在最前头的是一只怪物,全身布满鳞片的怪物,要是王小头在这,他一定会想起,这鳞片怪怎么和此时的白鼻子这么像,简直就是一个番外版。张森手持手枪,强行穿过那片沼泽地后,二十几人的队伍就只剩下了现在的七人,每个人都遍体鳞伤,幸好,喂养鳞片怪的那人没死,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也幸亏有了鳞片怪,才没让他们全军覆没。 至于黄秋月,王启云,居然找到了那条山路,避免了特大的伤忙,十几人的势力,就他们最大,彭家人太过自负,全军覆灭。 当张森到了墓前时,王启云也到了,瞬间打了起来,话都没说,双方人员便损失了大半,人多的好处体现了出来,张森被王启云众人包围。 鳞片怪的主人被杀死,导致鳞片怪暴走,又杀了双方几人,身体都被分尸了,脚,肉到处都是。 “喝!”突然,面具人动了,他拿出一根绳索,套在白鼻子身上,怪物般的手被绳子套住,他使劲挣扎,似乎很快就要被挣脱。 剩下的众人急忙冲了上去,拉扯着,白鼻子被束缚住,机会来临,王小头持剑刺进白鼻子的胸膛,顿时,鳞片破裂,一道血痕出现。 “小头!”这时眼镜大吼一声,他已经来到王小头身后,王小头应声躲了过去。 硕大的枪口已经对着白鼻子,白鼻子想躲也没机会了,他被捆绑住。 “砰!” 眼镜被后座力向后弹飞,弹珠在白鼻子瞳孔中越变越大,越来越快。 “不~” 白鼻子不心甘的吼着,绝望,他看到了死亡。弹珠从他身子穿过,他的身体被炸裂,不管他是什么,只要遇到,就会变成一摊碎肉。 他满是惊恐的看着自己,这是怎么了?自己怎么可能会死! “去死!”开完第一枪后,他再次扣动了扳机,散花弹的子弹漫天飞舞。 他没想到,这一枪真的会中,而且,中了后,想要恢复过来,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 白色爪子落在地上,这一位充满传奇色彩的土司王就此变成了尘埃。尘埃落定。 众人一脸震惊的时候,外面已经打的热火朝天。鳞片怪被乱抢打死,两者似乎都在同一时间死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是同一物种。 面具人居然想渔翁得利,可惜没人给他机会。这次,他无论如何都要弄到手。 眼镜已经捡了许多骨头。这些虽然看起来很恐怖,可是能治病,他为什么不捡,那可是他动心了的女人。 这次众人出奇的让着王小头,他们肯定没想到,王小头会做的如此完美。 等眼镜取了骨头后,是时候返回了。面具人则捡了一只手臂,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至于他的身份,王小头不想点破,他也不会说。没有半点意义。 当众人出去的时候,外面尸解的肉体,到处都是,散乱着。 而张森和王启云面部都带着血渍,两人身体都中了数弹,这次,张森输了,当他看见王小头和袁媛出来后,心思完全不在,王启云瞬间击中张森几弹。 倒在地上。 “别动!都别动,哈哈,鹬蚌相争渔人得利,把你们的东西都交出来,面你们一死。”王启云疯狂的叫唤着,他十分得意的看着众人,不见龙彪的身影,死了,终于死了,他终于可以完全掌控龙府了。 “王启云,你在做什么,你要叛变?”沈武急忙叫道,虽然不是他的手下,可是对方拿着枪,他自然要呵斥。 “闭嘴,我叫你们把东西都拿出来,想让我一个一动手吗?” 枪对着众人,他这一堆还剩下五人,五把枪足以干掉这里的所有人,所以众人只好放下手中的东西。 正当他星星得意之时,突然数道光芒从天而落,发动机的共鸣声响起,四架直升机从远处飞了过来,王小头的后手。 所有人都失措,他们不逃,因为也逃不掉,被有关部门盯住,逃往哪里都一样,所以他们不跑。 直升机降落,数道身影从天而降,将众人围了起来。 “放下武器,放下武器。” “哈!”王启云怎么心甘,举枪就要射击。 “砰,砰!~” 他双眼睁着,向后倒去。 “不!”黄秋月看着倒下的声音,嘶吼。 …………………………………………… 树荫下,一位老人坐在轮椅上,吹着微凉的秋风,叶子在他苍白的头发上旋转,一位小孩坐在他的旁边。 “姥爷,那他们都被抓走了吗?”小孩骨碌碌的眼睛特别有神,好奇问道。 老人没有说话,他的视线中出现另外一道佝偻的声音,他微微的浅笑。 佝偻的身影拄着拐杖,步履蹒跚的走了过来,四目相对,随即纷纷露出一丝笑容。 “你来了。” “嗯。”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8080txt.com)的用户上传至其在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上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