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8080txt.com)的用户上传至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下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 ---------------------------用户上传之内容开始-------------------------------- 灵侦鬼探 蜃龙 著 刚大学毕业的我,一心想要找一份好工作,赚大钱发大财,谁知道残酷的社会让我处处碰壁。在又一次面试失败,几乎穷途末路的情况下,捡到了一份可疑的招聘广告传单,急需要工作的我兴冲冲前去应聘,谁知道…… 序 “不好意思,你的各项条件都很好,但是我们公司已经有更合适的人选?6??,你去别的公司看看吧。” 同样的话语,同样的表情,甚至连内容都差不多,难道我就那么不被待见吗?这都不知道已经是第几次面试失败了,想起自己刚离开大学时的雄心壮志和发下的豪言壮语,走在回家路上的我,真的想直接买块豆腐撞死。 “如果再找不到工作,我都快没有家可回了。”摸摸口袋里所剩不多的钱,这是我仅剩的所有财产,不足100元的零钱,少的简直让我欲哭无泪:“看来在无家可归之前,我估计会先饿死。” 看着街上人群忙忙碌碌的景象,感觉自己是如此的格格不入,哎,不管怎么样,先回家吧,看看昨天投出去的那一堆简历,还有没有收到别的回复。 然而,人要是不顺起来,喝凉水都能塞牙。这不,就在我精神恍惚的往家的方向走的时候,突然就刮起一阵寒风,冷得我一哆嗦,站住了身子,然后眼睁睁的看到一份被丢在路边的传单被这阵风卷起,呼愣愣的居然直冲着我的脸扇来,“啪”的一下盖在了来不及闪躲的我的脸上。 我这是倒霉到什么程度了,找个工作到处碰壁不说,连好好走个路还无端端被风扇一耳刮子,这是要放屁砸脱脚后跟的节奏啊。 此刻我心里别提有多恼火,恨恨的一把抓下脸上的传单,却又看到路人在指指点点看着我窃窃私语,还传出一声声笑声,心中的无名之火再也压制不住,就要直接把这该死的传单撕成碎片,然而传单上鲜明的四个字却,好似一大盆冷水浇在我头上,瞬间熄灭了我所有的怒火,让我一下子停住了手上的动作。 招聘广告 本公司招聘助理一名,年龄不限;性别不限;学历不限;工作经验不限。 唯一条件:胆大心细 一经录用,待遇从优,工资面议。 公司地址:人民西路914号,月光大厦4楼404室 公司电话:xxxx-xxxxxxxx 联系人:慕先生 招聘广告?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用这种传单的方式招聘员工?看着这诡异的招聘广告传单,我的心里阴晴不定。既充满了怀疑,内心又有一丝期待,想要弃之不顾,却又觉得可惜,万一真的是哪家公司在招收员工呢?这么宽松的条件,我也许就有机会被录用。 但是,想想又觉得可疑,不说联系电话一栏上模糊不清,就是那月光大厦4楼404室这一连串的数字4也让人不舒服。 数字‘4’因为和“死”同音,通常被人认为是不吉利的数字。现在很多的酒店大厦为了避免“4”这个数字,都会想方设法刻意的跳过它,这个公司倒好,一溜的“4”。 但是,一摸口袋里那所剩不多的钱,我的全部家当,就又无奈的叹了口气,自我安慰道:“想那火葬场还有人上班呢!不就是几个4嘛,我怕他个鬼。”一拍大腿决定死马当活马医,至少先解决吃饭问题。 有了决定,就懒得再多做考虑,幸亏今天出门本来就是为了面试,所以穿着打扮也还算得体,将那招娉广告的传单收好放入口袋后,我就直奔人民西路。 这一路上兜兜转转可算是让我费尽了力气,没想到这个月光大厦居然那么难找,问了好几个路人,都说不知道。不过,终于,在天快黑下来的时候,还是被我找到了。 这么显眼的一栋高层大厦,以及大厦上那鲜明的红色“月光大厦”四个字,那么多路人居然都说不知道,真是活见鬼了,难道是因为大厦太高,广告牌又是立在大厦顶上的缘故?毕竟,不会有人仰着头走路。 算了,我现在已经没时间管那么多了,天都快黑下来了,也不知道那个公司里还有没有人在,先进去看看吧。 急匆匆的冲进大厦后,也来不及等电梯就一溜小跑的冲向4楼,反正公司所在的楼层并不高,跑步比电梯来的快多了。冲上四楼后,我很快就找到了404室,或者说其实根本不用找,整个楼层都黑漆漆的,唯有404室这个办公室的灯还亮着。 看到门上刻着404的铜制门牌以及门牌下挂着的白底黑字的公司名牌,我一阵的不知所措。 【慕子寒侦探事务所】 万万没有想到,这个招聘文员的并非是一家公司,而是个侦探事务所,我这不是在做梦吧。听过律师事务所,也知道会计事务所,可是侦探事务所貌似也就在电视里看到过,没想到现实中竟真的存在。 就在我犹豫该不该敲门的时候,里面的人却在这时突然打开了门。这是一个看起来有点邋遢的年轻男子,1米8左右的身高,一脸刚睡醒的样子,乱糟糟的头发,脸上还带着胡渣,嘴里更是叼着根抽了一半的烟,但是却并没有点上。 “你是?”看到我,显然也让他有点惊讶,但是随之他就发现我正拿在手上的招聘广告传单,那惊讶的表情变成了一脸的兴奋,也不等我说话,就直接拉着我走进了办公室。 “欢迎欢迎,我正愁找不到人,你来的真的太是时候了,请坐请坐。我去丢个乐色马上就回来。”说着还抬抬手,让我看到他手上正提着的装得鼓鼓的垃圾袋,像是在证明他是真的要去丢垃圾。 “哦,没事,您先忙,我等你。”我说。 看到他急冲冲离开的样子,我无奈的苦笑了一下,这个人给人的第一印象也太不靠谱了。不过,既然都来了,怎么也得面试完再走,毕竟这可关系到我接下来的生活资金来源,管他靠不靠谱,只要肯付我工资就行。 但是,一等二等,我足足等了将近半小时,那个出去丢垃圾的人却迟迟没有回来。这不会是把他自己也当垃圾丢了吧,我恶趣的想着。于是趁着坐等无聊的时间,开始仔细的打量起这个将来也许会成为我工作场所的办公室。 办公室大体是成正方形,面积也不大,我目测了下也就30平米左右,不过这个面积的房间,在寸土寸金的市区,估计租金也不低。 整个办公室内的装饰和普通常见的办公室差不多,进门后正对着的是一张比较宽大的办公桌,以及一把可以转动的大办公椅,办公桌上除了一台台式电脑外,就别无他物。 办公室的正中间位置是一套皮质沙发和一个长方形木制茶几,也就是我现在坐着的地方。看沙发和茶几的颜色,估计都是有些年份的老家具了,不过,这对于我来说,依然并不重要。 至于办公室的两侧则摆放着的是两个几乎堆满了杂乱文件书籍和档案资料的书柜,以及一个看来是用来泡茶的矮柜,因为矮柜上摆着一个电茶壶和几把热水壶以及一套白瓷茶具。在矮柜的边上,还有一扇门,不过,此刻门是关着的,所以并不能看到门另一边的装饰。 最让我关心的是门口入口处的位置,那里有一张小小的办公桌,或者更应该说是课桌,因为那办公桌实在太小了,和中学生用的普通课桌大小差不多。上面摆着一台台式电脑的液晶显示屏,至于剩下的桌面空间,我觉得再摆一本笔记本都困难,桌子边则是一把四脚立地的方木椅。 幸亏这椅子还有个小靠背,累了至少还能靠一下,我有点开始自嘲,因为我知道,如果我在这工作,那这小桌子和小椅子八成将会是我的办公桌。 就在我再次怀疑起自己来这里面试到底是不是正确的时候,那个出门倒个垃圾都花了近一小时的不靠谱男终于回来了。 “哎呀,不好意思,这丢乐色的地方实在有点远,让你久等了。”带着一脸抱歉的笑容,他在我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嘴上依然还是叼着那半根没点着的香烟。 “没事,那个,请问您就是慕子寒慕先生吗?”我假装有点羞涩的问。这可是我多次面试失败所得到的经验,一开始面试的时候,决不能装的太经验老道,必须要带着点羞涩和胆怯,这样,给你面试的人就会觉得你是初出茅庐的小子,并没有太多社会经验,也就不会吹嘘自己,而且这样子还看起来比较老实,那么被录用的几率就比较大。 “恩,我是。”他看着我,笑了笑后点点头居然直接说道:“恩,不错,还可以。好了,你被录用了。” “啊?这么简单?”这一切太超乎我想象的容易了,甚至都让我怀疑这是不是一个骗子公司,毕竟谁家面试那么简单,打个招呼就算完事了?我可是准备了一肚子的话来应对面试,但是,结果他连我的名字都没问就录用了?这真的靠谱吗? “哦对了,要签合同是吧,你等等,我找找。”慕子寒似乎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急忙忙站起身来开始在那杂乱的书柜里翻找起来。 “你就不问问我的名字以及别的情况?”我有点怀疑的问。 “你的名字跟我们的工作没有任何关系,而且一会签合同的时候自然就知道你的名字了,所以没必要问。另外,你最近不是缺钱吗?也一直找不到工作,还有你又懂点电脑,这就可以了,一个人出门在外打工不容易,你的生活也挺辛苦的。哦,至于工资的话,先一个月给你3000元,等你熟悉工作后,我会根据你的工作能力提升你的工资,你看怎么样?”忙着找合同的慕子寒头也不回的回答。 但是他的这些话落在我的耳朵里却让我整个人都吓得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随后有点生气的质问道:“你调查我?你刚去丢垃圾的时候,是不是去调查了我的事?难怪要那么久,这工作,我不干了。” “调查?你有什么值得我调查的吗?”被我突然爆发的怒火搞得一脸莫名其妙的慕子寒,带着一脸无辜的表情转过头看着我,随之才恍然大悟,同时大笑起来:“你说的是这些事啊,得了吧,这些事在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知道了,哪用得着去调查。” “怎么可能?你当你是福尔摩斯还是工藤新一?这种骗小孩的话,你以为我会信?”我余怒未消,觉得这根本就是眼前这个人在耍着我玩。 “我当然不可能是福尔摩斯也不可能是工藤新一,不过,我可以算是他们的同行。”他看着我说道:“其实,这很简单。首先,在见到你的时候,我发现你发质有点枯黄,身材又偏瘦,脸色略显蜡黄色,这明显是营养不良造成的,这就表示目前你很缺钱,甚至缺到连饭都吃不饱的程度。其次,你穿着正装,虽然穿正装能让人显得有精神,但是,如今除非一些必要的场合和职业需要外,极少会有人在平时也穿着正装,所以,你穿正装的原因自然就是为了入职面试。不过,却不是为了来我这里面试,因为,你来的时间点,几乎已经是一般公司的下班点,如果你是有心要来我这面试的话,绝不可能在这个时间点过来。那么只有一种解释,就是你在来这里之前,正好被另一家公司拒绝了。因此,在你发现我的招聘广告传单后,就急匆匆赶过来,所以,看得出来,你急需要一份工作。” 说到这,他停了下来,因为我的脸色已经从生气向着难以置信变化,于是就带着得意的表情问我:“还要我继续说吗?” “要,你说你又是怎么知道我是一个人住的?还有我懂电脑?”我心里其实已经信了他大半,真的没想到,居然让我在现实中遇到这样的人。现在所提出的问题只不过是因为自己心里的好奇心作祟而已。 “好吧,我就都说给你听,哎呀,其实,这些简单的推理,要细致的说明,真的很麻烦。”慕子寒显然有点不耐烦:“我不知道你发现没有,你虽然穿着正装,但是你白色衬衫的领子和袖口内侧都有着明显的黄褐色污渍,还有皮鞋正面虽然擦的很光亮,但是在鞋跟和侧面却并不是很干净,这就表示,这些东西都是你自己在打理,而并非是你父母,至于更能证明这一点的就是你的营养不良,不会有哪个做父母的忍心看着自己儿子营养不良的。当然比较失礼的是,我并没考虑过你有女朋友,因为,一个连饭都快要吃不上,还忙于到处找工作的人,哪会有心思谈恋爱?或者更难听的说,哪家姑娘会愿意和你谈恋爱?” 说到这,他见我坐回到沙发上,就又转过头边在书柜里翻找边继续说;“至于会电脑这一点,则是从你的黑眼圈以及身上那一股淡淡的烟味看出来的。首先我知道你并不抽烟,那么又熬夜又存在烟味的地方,也就那么几个,而适合你经济情况的,只有网吧。你是经常在网吧上网,利用网吧的电脑找工作,那么你至少应该熟悉电脑的基本操作,这对于我们以后的工作来说,就已经足够了。而且话说回来,现在在这城市里,还有完全不懂电脑的年轻人吗?” 他最后的话让我一愣,一想也是,在这个信息化时代,完全不会电脑的年轻人估计和猿人一样稀少吧。 “太好了,终于找到了。”他高兴的从一堆文件堆里拿出了一个档案袋,从其中抽出一份合同文件递给我:“喏,给你,要不要签你自己决定吧。”毕竟刚才我说了不干,所以他并没有直接让我签字,而是把合同给我后,就坐回到了沙发上,让我自己来决定。 只是现在的我还有什么理由拒绝呢?之前的气,早就在他的推理解释中烟消云散,不,甚至在听了他的推理后,内心还有点小激动,没想到自己能遇上真正的私家侦探,而自己又即将成为他的助理,这种机会怎么能错过?于是,也不细看合同内容,很干脆的在乙方那一栏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当然,那诱人的月工资3000元也是让我那么快签字的主要因素之一。 他也干脆,接过我递回去的合同后,只是简单的翻看了一下,就说:“覃思远?名字不错,以后我就叫你思远吧。”一边说着,他一边在合同甲方那一栏签上了慕子寒三个字:“好了,搞定,从现在起,你就是我慕子寒的助理了。那么接下来给你个工作,帮我把书柜整理一下。” “啊?”有没有搞错,哪有这样的,面试完就直接上班?就算是签了合同,那也应该是第二天才开始上班。还有,现在也到了下班时间了吧! “怎么了?”看到我惊讶的表情,他一边把合同收起来一边问道。 “现在就上班?可是这个时间点应该下班了。”我有点搞不清楚状况,虽然说是第一次正式上班,可也没听说过这样的啊。 “哦,你没看清楚合同吗?上面写着24小时工作制,所以,现在还是工作时间。”他抬手对我晃了晃手中的那份合同,有点诡计得逞一样笑着说:“对了,还要提醒你一声,这合同是终身制的,如果你违反合同条款,你需要赔付我的损失100万元整。”看到我越来越黑的脸,他更加得意起来。 100万元整!?这对于我现在全部家当加起来都不到100元的人来说简直就是天文数字,还有,那24小时工作制和终身制又是什么鬼?这是劳动合同吗?你确定这不是卖身契?我几乎都快要哭出来了,难道我就这样把自己给卖了?想到这,只觉得浑身一阵无力,一下子瘫倒在沙发上,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未完待续) ------------ 第一回 诡异的委托人 这已经是我在这事务所工作的第三天,至于那天晕过去后的事,我已经?6??记得了。只是在醒来的时候,慕子寒告诉我,我由于长期营养不良,又一下子受到巨大的精神打击,所以承受不住晕了过去。现在回想起来,那也正常,毕竟那天我为了参加面试几乎跑遍了大半个市区不说,还为了省钱,不但没吃饭,连公交车都不舍得乘坐,全是靠着两条腿,身体自然就极度疲惫,最后又被那“100万元整”一吓,不晕过去才怪。 之后的三天,我一直如在做梦一般,先是昏昏沉沉的去退掉了原本租着的房间,带着行李住进了这个事务所里。没办法,24小时工作制,我就算继续租着原来的房子也没用。除非是一天之中出现第25小时,那才能回去休息,可这和期盼星期八的到来一样,决不可能。不过话说回来,这样也省下了房租费,算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而且,原本以为不大的办公室,其实侧门后还有两个和办公室面积差不多大小的房间。 当然靠最里面的大房间,是不可能有我的份,但是,慕子寒也还算通人情,并没有让我睡办公室沙发,而是把中间原本做洗手间的房间,隔了半间出来,在里面摆了一张床,作为我的房间。虽然因此我和洗手间做了邻居,不过,至少算是有了个能睡觉的地方,也不错了,毕竟这房间不用交房租。 不过,这个侦探事务所也真的很闲,这都已经三天了,还没一个委托人上门,我真怀疑到时候慕子寒付不付得出我的工资。想到工资,就又不由得让我想到那份‘卖身契’一样的合同,只觉得身上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难道,我真要这样过一辈子吗? 就在我无聊的躺在床上,开始胡思乱想的时候,就听到隔壁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笃笃笃” “请进,思远,别躺着了,出来招呼一下客人。”在开门声之后,就听到慕子寒冲着躺在房间里的我喊道。 “哦。”我有气无力的回答一声,不情不愿的起身走向办公室,这见鬼的侦探事务所,刚还在说没委托人,没想到这就来了一个。 在我进入办公室的时候,慕子寒已经招呼委托人坐在了那双人沙发上,也就是我之前晕过去的地方,而他也如上次一样,坐在对面的单人沙发上。 “还不给客人上茶?”他看到我走进了办公室,就先对我吩咐道,之后又回头看着那个客人说:“这位太太,你先别哭,有什么事慢慢说,只要是我能帮得上忙的,一定鼎力相助。”不过,他的话似乎并没有作用,因为那位客人依然没有停止哭泣,所以,气氛一时间显得有点尴尬,办公室内也随之安静了下来,只剩下我用电茶壶烧水的声音和那客人不停的啜泣声。 烧完水,泡好茶,我将刚泡好的茶端上去放在两人面前的茶几上,同时趁着这个机会,仔细的打量起这位怪异的客人。 她是一个长发披肩的女子,由于从进门后就一直在低着头哭泣,那长发也就盖住了她的脸,让我无法看清楚她的长相,不过听哭声,应该是个女子,而且年纪也还不大。 穿着的是一件丝质的粉色吊带连衣裙,不对,与其说是连衣裙,我倒更觉得像是睡裙。真是奇怪,怎么会有女人穿着一身睡裙跑侦探事务所来哭?不过,随之我就看到她微微隆起的腹部,看来这还是个有了身孕的女人,难怪慕子寒之前会称呼她为“这位太太”。 发现了这一点后,我就想当然了以为,估计这是来委托调查自己丈夫婚外情的,大概是她丈夫因为她怀孕而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让她伤透了心,难怪会哭个不停。哎,这种事听得太多了,于是心里就忍不住感叹:女人啊,结婚后流的泪都是结婚前脑子进度水。 不过,就这样在彼此沉默中,时间过去了将近大半个小时,而在这大半个小时中,她居然一直在低声的啜泣,也不说话。至于慕子寒则也是很耐心的陪着她,安静的坐在那里喝茶,好像要一直等到对方停止哭泣为止。这得等到什么时候啊!我可没再这样的耐心一直等下去,因为我已经站的双脚都开始发酸了,这比上学时被老师罚站还难受,于是就忍不住上前低声劝说:“这位太太,您就别哭了,有什么困扰尽管告诉我们慕侦探,他一定会尽力帮你解决的。” “恩。”听到我的话,她好像才终于反应过来,自己是在侦探事务所,就慢慢停止了哭泣,只是依然低着头,用头发盖着脸,然后轻如蚊吟的说:“我想请慕侦探帮忙调查我为什么会死。” “那很简单嘛……什么!……啊?!”我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还想再劝说两句。但是,在我反应过来的一瞬间,心脏几乎差点从嗓子眼里跳出来,难道我这是真的活见鬼了?居然是来委托调查自己的死因? “别大惊小怪,你去那边把接下来我和客人的聊天内容记录下来。”慕子寒看着已经被吓得脸色苍白的我,有点不耐烦放下手中的茶杯,打发着说道。我看得出来,他丝毫都不觉得意外。 “什么别大惊小怪,她……她不是还好好的坐在这吗?怎么调查她为什么会死?不会是神经病吧!”我吓得有点语无伦次,难以相信发生在眼前的一切。 “你才是神经病!她并不是活人,只是个怨魂,也就是大众理解中的鬼。我的侦探事务所,本来就是为了这些怨魂而开的,有鬼上门来委托事件,很奇怪吗?好了,你快去做记录,这对于我们接下来的工作至关重要。当然了,你也可以去准备100万元交给我,那样就可以不用工作,直接卷铺盖走人。”他说的很刻薄,但是,却让我无法反驳。 “她是鬼,你是恶魔!”我愤愤的说完,回到自己的“小课桌”上,打开电脑,在大脑几乎是当机的状态下开始记录他们的聊天内容。 (未完待续) ------------ 第二回 死不瞑目 对于我刚才的失态,女鬼似乎根本不想理会,连头也没抬一下,只是在?6??默了一会后,开始低声的叙述,话语中充满了一股浓浓的幽怨和不甘:“我是在三天前死的,但是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我为什么会死?我的宝宝还没出世就陪着我一起死了。慕侦探,求你帮我查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然我死不瞑目。” “太太,你请放心,我一定尽力帮你,所以,接下来请你务必要诚实的回答我几个问题。首先我想请问你,你是否还记得你死前最后干的一件事是什么事?”慕子寒表情出奇的严肃,或者说自从我和他认识到现在的这几天里,我第一次见到那么严肃认真的慕子寒。 “我记忆有点混乱,我只大概记得我最后好像是接到老公从公司打来的电话,他说晚上公司有应酬,让我早点睡觉,不用等他。他是公司营销部的,这是常有的事。所以我就睡了,但是,哪知道……”说到这,女鬼又开始啜泣,显然,她是在沉睡中死去的。 “那你知不知道有谁可能对你下毒手?或者你本来就有心脏病等这类容易导致猝死的病症?”慕子寒这次并没有等女鬼哭完,而是直接继续提问。 “我没有心脏病,我也不知道谁要害我。自从三个月前检查出怀孕之后,我就辞掉了工作,一直在家养胎。这是我和我丈夫结婚四年后的第一胎,是我们爱情的结晶,我一直很慎重保护,就连自己平时的饮食等也很注意。”女鬼边啜泣边说。 “四年吗?那你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吗?”慕子寒似乎想到了什么,若有所思的问。 “我也不知道,慕侦探,求求你,一定要帮我查出来,不然我死也不能瞑目。我可怜的孩子,都还没来得及看一看这个世界,就这么陪着我一起没了,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女鬼的情绪开始有点激动,言语也越加混乱起来。 “最后一个问题,太太,你生前的名字是什么?”看得出来,慕子寒知道已经不可能再从女鬼这问出更多有用的消息,准备结束交谈。 “我叫刘淑娟,不对,我叫冯淑英,好像也不是,我……我不记得自己叫什么了,我到底是叫什么?……”女鬼的记忆果然很混乱,连自己的名字都记得不是很清楚。 “好了,我知道了,没事,这位太太,你请放心,我一定会尽力帮你查出事情的真相。所以,你先回去吧,过几天再来,到时候我会给你个满意的答复。”慕子寒打断女鬼的话,站起身来。 “好的,谢谢慕先生。”说着,她缓缓站起身来走向门口,此刻,我终于看到了她的脸,那是一张让我终生难忘的脸,但并非因为她的美丽,而是因为恐怖。原本秀美的面容,此刻左边的半张脸居然血肉模糊,连眼珠子都挂在外面,嘴角更是直接裂开到了耳根。不过,她依然没有理会面露惊恐的我,只是轻飘飘的走出办公室门口,消失在了漆黑的走廊里。 目送着女鬼离去后,慕子寒转头望向我,我知道我现在脸上的表情一定很精彩,有惊恐,有猜疑,有同情也有难以置信,因为这正是我现在的心情。 “过来坐,我们俩聊聊。”他望着我看了好一会,最后招招手,示意我坐到他对面的沙发上。 在犹豫再三后,我还是听从了他的话,起身在他对面坐了下来,因为,此刻我心里除了疑惑以外,还有不可思议和好奇。 “思远,你是不是有很多问题想要问我?”在我坐定之后,慕子寒边无意识的转动戴在他左手尾指上黑色的尾戒边用出奇严肃的眼神看着我,在我越来越觉得手足无措的时候,他才终于开口:“但是,我现在什么也不会告诉你,如果你要是真的觉得害怕,不想干了,我也不再勉强你了,你随时可以离开。” 我以为他会给我一大堆的解释,我甚至做好了接受一切天方夜谭的心理准备,但是,万万没想到,他居然会来这么一句,反而让我一时间感觉措手不及,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不可否认,之前我心里确实很害怕,甚至怕到想要立刻转身逃离这个鬼地方。但是,当听到他同意我离开的时候,我却又有点放不下了。 其实,在刚才听了那女鬼的遭遇后,在害怕的同时,我的好奇心和同情心也已经彻底泛滥。这种时候,怎么可能说走就走?如果不解决了我心里所有的疑惑,我估计自己就算晚上睡觉都会睡不着。 最主要的是看那女鬼的样子,虽然她的面容恐怖,可所有一切的行为举止,让我觉得,鬼原来和人是一样的,并没有什么区别,那女鬼也只是个可怜的女人而已,心中对她的恐惧,在不经然间已经淡去了很多。 “不了,我决定留下来,我想帮她。”思虑再三之后,我的好奇心和同情心战胜了恐惧感。 “很好,我果然没看错你。”慕子寒看着我露出了笑容,似乎很满意我的回答,接着又说道:“那么接下来,我们就要开始正式工作了。首先必须调查她的死因。” “怎么调查?我们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我疑惑的问。虽然相信他的能力,但是,毕竟城市那么大,每天都有人在离世,男女老幼的都有,而女鬼所提供的信息又那么少,这要怎么查?。 “很简单,靠朋友。”他得意的说着,并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喂?王叔吗?是我,子寒啊。我有件事想要麻烦你,能不能请你帮我查一下,三天前是不是有一个大概已经有三个月左右身孕的年轻女子去世?哦,好的,好,那一会见!” “查到了?”我问,我有点怀疑,难道就那么简单?而且,心中也在疑惑这个王叔又是什么人?居然有那么大能耐! “恩,查到了,不过我们得出门一趟,你准备一下,我们现在就走。”他又严肃了起来,从他的表情看来,也许这件委托也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简单。 (未完待续) ------------ 第三回 王叔 匆匆跟着慕子寒出门的我,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正开着车的他,几次欲?6??又止的想要开口询问“王叔”的身份,以及我们出门的原因。但是,见到他那眉头深锁的表情,就只好又乖乖把话咽了回去。不过,这些疑问不久之后我就都得到了答案,因为,我们这次出门就是为了见这位“王叔”。 越府茶楼是我们所在城市里一个比较有名的茶馆,里面的消费程度,以我之前的生活水平要进去里面消费,那是想都不敢想的,没想到今天我居然有机会进去喝茶,某种意义上来说,算是沾了慕子寒的光。看到一路上遇到服务员对我点头喊欢迎光临,心里不由得升起一股好似狐假虎威般的沾沾自喜。 不过慕子寒似乎早就习惯了这种场合,神色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只是一路驾轻就熟的带着我来到了208号包厢内,推开门的那一刻,我看到在包厢里早有一个人等着我们俩。 这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略显老态的身子十分消瘦,穿着一件暗红色的格子衬衫,由于他是坐着,我看不出他的准确身高,不过,根据我的观察,他和慕子寒应该差不多高,甚至有可能还要稍高一些,脸上带着一副金丝边的眼镜,虽然看起来有点疲惫,但是依然精神奕奕。 “子寒,你可算是愿意回来了,自从那件事之后,我们已经有三年没有联系了吧,最近你过得好吗?”看到我们推门而入,早就等在包厢里的中年男子有点激动的站起身来,热情的迎上几步后,抱着慕子寒的肩膀说,看的出来,以前他和慕子寒十分的熟稔。 “恩,王叔,我很好,好久不见。”慕子寒对于王叔的热情显然有点无措,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阔别太久,或者别的关系,他的表现让我感觉有点僵硬,甚至还有意无意的躲开了王叔抱着他肩膀的双手,假借着坐到椅子上来缓释自己的尴尬情绪,同时招手,示意我坐到他身边,不让王叔有机会挨着他坐下。 看到我俩入座后,王叔当然也只能跟着在我们对面坐下,给我们一人分别倒了一杯茶,同时望了我一眼问:“子寒,这位是?” “他是我的助理,覃思远。王叔我这次找你,主要就是想了解刚才电话里说的那名女子的事,你看方便透露一些吗?”慕子寒简单介绍了我之后就直奔主题,我看得出来,他并不想和王叔聊家常,也或许是因为我在场的原因吧,他可能并不愿意让我知道太多关于他的过去,不过这对于我而言也是无所谓,因为,我现在最关心的同样也是那女鬼的事。 “原本,这些都是案件资料,是绝对不能外泄的,你也知道,****这一行的,这是高压线。不过,我相信你,你既然会问那一定有你的道理。”王叔也严肃了起来,刻意的压低音声说。 “王叔,我只是想调查这件案件背后的真相,不会泄露出去半点,所以你尽管可以放心。”慕子寒保证道。 “我知道,我还信不过你吗?其实,你问的这个案件,也正是这几天让我最头疼的案件,如果你能把真相找出来,倒是帮了我一个大忙。”王叔喝了口茶后开始讲述。 一切发生在三天前的午夜十一点半左右,当时警方接到了民众的报警电话,说在城西某个高层公寓小区里,有一名年轻女子坠楼。随之,当晚值班的警员就赶往了现场,根据当时勘察现场的警员回报,该女子是本地人,28岁,从她自家居住的公寓楼楼顶坠下。经法医判定,属于当场死亡,而且死者还怀有三个月的身孕。 我听着王叔慢慢的讲述,对比女鬼的情况,觉得女鬼八成应该就是这名坠楼身亡的女子,同时,心里对于王叔的身份也有了一定的猜测,毕竟,就现在的情况,瞎子都看得出来,王叔应该是在警局工作。 “而且,经过法医的鉴定,死者身上除了坠楼撞击地面时造成的伤以外,并无其余致死原因,所以,目前警方基本判定为这是一起跳楼自杀事件。”王叔说。 “未必吧,王叔,你就不要忽悠我了,我可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如果警方真的已经判定为自杀,怎么可能拖那么久还没结案?就不怕死者家属来闹事?据我所知,如果警方尚未结案,是不能轻易火化尸体,甚至连家属领取回死者遗体都不行,那么,也就更不可能举行葬礼了,这对于普通家庭而言,这可不是一件小事。”慕子寒打断王叔的话,提出疑问。 出乎我预料,在我看来,慕子寒无论是语气还是说话的时机,都很不礼貌,甚至感觉有点像是在质问,但是我却发现王叔居然并未因此而生气,反而是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望着慕子寒。 而慕子寒也同样不理会王叔表现出来的惊讶神情,在稍作停顿后继续娓娓的说:“就算退一万步来说,警方也不可能仅仅凭着死者身上的伤口就来断定死者是自杀。毕竟,假设是被人推下楼的话,也是能造成同样的致命伤。再说了,一个已经有三个月身孕的女人,会选择跳楼自杀,这本身就是一件极其不合常理的事情。更多的情况反而是一些想要寻死的女人,在发现自己怀孕后,就放弃了自杀,有了活下去的动力。所以,王叔,请告诉我案件真实的信息。” “哎!”听完慕子寒的话,王叔长长的叹了口气,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后,才又开口:“子寒,你真的长大了,看着现在的你,让我想起了你爸爸。没错,确实正如你所说的,这件案子之所以迟迟没结案,正是因为其中有很多疑点,到现在依然无法解开。” 之后,王叔开始一一解释之前慕子寒提出的疑问,原来,当时赶到现场的警员为了确定实际情况,分别也查看了死者的家里和公寓楼的楼顶。 在死者家里,警员发现死者的家位于公寓楼17楼,是普通的三室两厅套房,房子四周的窗户外都是用老式的全封闭不锈钢防盗窗电焊起来的,除非死者能从间距只有10公分左右的防盗杆之间穿过去,不然,根本无法跳楼。当然,在警方赶到现场的时候,死者家里空无一人,门也是好好的锁着,后来还是动用了消防队才将防盗门打开。 而后,警员又在公寓楼的楼顶上有了新的发现。在公寓楼楼顶,由于长年无人去,所以堆积了很厚的一层尘土,但是,在当天晚上,警员却看到了一串从门口直通向边缘的鞋印,经过比对之后,鞋印和死者穿着的鞋子形状完全吻合。而且,在那偌大的一个楼顶上,有且只有留下了死者这一串鞋印,所以警方才会基本判定死者是从顶楼跳楼自杀。之所以会迟迟不结案,是因为,在调查确认死者身份的过程中,牵扯出了一连串的疑点。 “王叔,别的我暂时不说,不过,我现在至少能确定一点,死者绝不可能是自己跳楼自杀。”慕子寒再次打断了王叔的话。 “为什么?”王叔不解的问。 “很简单,你见过哪个已经准备跳楼自杀的人还会把家门锁的好好的再去跳楼?”慕子寒露出凝重的表情说。 (未完待续) ------------ 第四回 十成把握 王叔在听完慕子寒的话后,若有所思的说:“有道理,不过,这还并不?6??主要的,你听我说完。其实警方之所以到现在迟迟无法以自杀结案的原因是在我们确认死者身份的时候,出现了很大的疑点。” “身份确认又怎么会有疑点?以你们警方的能力,要确认一个人的真实身份应该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身份证、驾驶证、户籍或者工作单位、学历档案等等这些都应该能确认死者身份啊?”慕子寒不解的问。 “没错,就是因为确认了这些,我们才发现,死者其实早应该在四年之前就已经被确认为死亡了,医院出示的证明是死于恶性肿瘤,也就是癌症。之后我们甚至还在死者户籍所在的派出所里找到了死者四年前的死亡证明。然而,现在死者却又坠楼身亡,你说这事怪不?这种情况,让我们如何结案?”王叔露出一丝苦笑的说:“一个已经死了四年的人,却在四年后的现在又死了,结案书上我该怎么写?呵,不管怎么写,都让我觉得荒唐。” “死者四年前就死了?那死者的家属你们问了吗?”这情况明显也出乎了慕子寒的预料,在一愣之后才又开口。至于我则已经完全一头雾水,只能傻傻的听着他们俩在那里讨论。 “我们很想找到死者的家属,很可惜,死者是个孤儿,在越城孤儿院长大,从大学毕业后,就和孤儿院失去了联系,所以,即使是孤儿院里的领导,也不知道之后那些年里死者的情况。”王叔依然苦涩的笑着,看得出来,这些天他确实为这件案子操碎了心。 “孤儿?对了,王叔,死者的名字叫什么你还没告诉我。”慕子寒似乎抓到了什么,我看得出来,他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光芒,原本开始迷茫的眼神逐渐再次恢复了清明。 “我还以为你早就知道了,死者的名字是刘淑娟,算是个很努力的孩子,在孤儿院长大的她,却依然很上进,考上了211大学。大学毕业后,又考进了国企。四年前她与大学同班同学结婚,两个月前因为怀孕而辞职。根据她的同事描述,刘淑娟平时工作生活都很自律,完全想象不到她会跳楼自杀。”王叔回忆着回答:“现在的主要问题就是,如果她并不是四年前过世,那四年前死的是谁?如果她是四年前过世,那现在死的又是谁?我真的已经一头雾水了。” 别说是王叔一头雾水,就连我这边上听的都已经混乱了,这么一个优秀的女孩,怎么会有那么复杂的身世?我只觉得自己已经一个头两个大,突然,我想到了刘淑娟不正是女鬼当时在混乱下报出的两个名字之一吗?而另一个则是“冯淑英”。 “王叔,我想问一下,你知道冯淑英吗?”我第一次开口发问。 “冯淑英?你是从哪里知道这个名字的。没错,她和刘淑娟一样,是在同一个孤儿院长大的孩子,甚至孤儿院的领导都怀疑这两人有可能是姐妹。因为冯淑英和刘淑娟一样努力,一样上进,考进了同一所大学,从小到大两个人一直形影不离,而且据说她俩的相貌都有几分相似。可是,就在大学毕业后,冯淑英也和刘淑娟一样,和孤儿所失去了所有联系,至今,我们警方依然无法找到她。”王叔惊讶的看着我,似乎没想到我会问起一个和案件看似毫无关系的人。 就在我还想要再多了解“刘淑娟”和“冯淑英”这两人的时候,慕子寒却笑着开口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可悲,可怜!”一副完全知道了事情所以真相的样子。 “王叔,刘淑娟的尸体应该还在你们手上,我想要看一下,可以吗?还有,她的老公我也想见一见,如果方便,最好也能去一下她的家里。”还不等我们发问,慕子寒却先开口说道。 “告诉你们这么多消息,我已经冒了很大的风险,如果还要带你们去验尸,万一被发现,那我连饭碗都会保不住的。”王叔看起来很为难,确实,慕子寒提出的要求着实有点强人所难。因为,就算是我,从之前的交流中也能看出,王叔应该是一名人民警察,要他不停的破坏规章制度,这就好比是在让他不停的去触碰高压电线一样。 “王叔,我知道这让你很为难,但是,你试想一下,我虽然现在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可是这一切还都只是停留在我的推理上,我们如果想要让凶手绳之以法,就必须要找到足够的证据。所以,即使我知道这会让你有所冒险,但还是请你务必要答应我。”慕子寒说的很中肯,看得出,他是真心想要抓到这起案件的凶手,让他伏法认罪。 可他的表现却让我觉得奇怪,因为,其实我们接到的委托只是女鬼想要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死,而并非是要我们帮她报仇或者抓住害死她的真凶,所以既然他已经知道是事情的真相,那就基本算是解决的委托了,又何必自寻麻烦的非要去找证据抓凶手?当然,我也很想知道这个案件的凶手是谁,可是自私的说,那些应该都是警方的事,跟我们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你真的确定这是起凶杀案?虽然你之前说的钥匙的事很有道理,但是,这并不能足以证明死者一定是被他杀,毕竟,楼顶那单向的死者鞋印更能证明是死者自己跳楼自杀。”见到慕子寒笃定的神情,王叔神情变得更加严肃。 “没错,我确定这绝对是一起凶杀案,只是凶手用了一些小手段,将其变得更像是自杀而已。只可惜,凶手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一点,那就是死者未必就是死者。所以,为了让这个愚蠢至极的凶手伏法,还死者一个公道,王叔,我需要你的帮助。”慕子寒也是出奇的严肃认真,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 听了慕子寒的话,王叔陷入了沉默,不说话也不喝茶,只是一动不动的低头思考着,而慕子寒也是同样不再说话,只是习惯性的转动着他左手尾指上的黑色尾戒,等待王叔的答复。整个不大的包厢里,气氛一时间变的十分凝固。 感觉到异样的我,只能不停的用喝茶来掩饰自己心里的不安和忐忑。我很想帮女鬼查明真相,但是,在接触了王叔以后,我同样发现他也是个不错的人,不想因为我们而让他为难。 就在我一个人几乎喝完了一壶茶的时候,王叔好似终于有了决定一样抬起头,望着坐在他对面的慕子寒问:“子寒,你有几成把握?” “十成!”慕子寒笃定的回答。 (未完待续) ------------ 第五回 行凶动机 听了慕子寒的话之后,王叔也就没有再多说,像是终于下了决定一样点?6??表示愿意帮助,当然他也有他的要求,他要我们等到晚上再去他的单位找他,他带我们去看死者的尸体。白天并不方便,单位里人多眼杂,容易惹来不必要的麻烦。至于要去见死者的家属,和到死者家里查看,则是要等他先和死者老公联系下,约下具体时间。毕竟这不是正式的警方侦讯,所以,必须要先征得对方的同意。 对于他的要求,我和慕子寒都表示理解和同意,毕竟以王叔的职业和身份是不能蛮干的,他愿意帮助我们已经是他最大的底线,如果我们还想要他立刻就带我们去验尸,那是绝对不不切实际的,也太过强人所难。 而且说实话,我本人对于验尸也是有着很大的心里抗拒。我想,只要是个正常人,应该没有不怕死尸的,尤其还是这种坠楼摔死,血肉模糊的尸体。所以,我很想让慕子寒自己单独去,别带上我,毕竟我又不是医科出身,去了也没什么用。只可惜,我的请求被他无情的拒绝,理由很简单,我是他的助理,必须陪着他去,否则就扣我工资。我去啊!他不会自己也害怕吧,所以非要拖着我,给他壮胆,最后我心里只能这么恶趣的想。 在王叔走后,我们俩并未立刻离开,而是在包厢里继续坐着,看慕子寒的样子,好像是准备就这样等到晚上直接去找王叔。 “慕大侦探,你为什么非要抓那个真凶?其实,我们现在应该可以说是已经完成了那女鬼的委托,只要等她再来的时候,你把真相告诉她就行了。难道是我看错了你,其实你很有正义感?”这个问题之前就在我脑海里打转,现在看时机合适了,自然就要开口问他。经过这几天的相处,我自认为对慕子寒也有了一定的了解,虽然这个人又腹黑又自恋,生活也没有什么规律。还总是喜欢戏弄人,但是总体来说人还是不错的,不至于喜怒无常,像这样的小玩笑,并不会令他生气。 “很简单,我要让那个愚蠢至极的凶手自食恶果。至于你所说的正义感,那还真没有。不过,鉴于你这么对你的老板说话,我决定给你个教训,扣你一天工资。”慕子寒说。 听到他的后半句,我真的想一口咬死他,我看错他了,以为他不会生气,没想到他居然直接就扣工资,我那已经为数不多的工资,禁得起他几次扣啊! 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无奈我只好哭丧着脸求饶:“老板,我错了,别扣工资了,这可都是我的血汗钱啊!” “不扣工资也行,晚饭你请客。”慕子寒得意的微微一笑,放下茶杯后看着我说,显然我的示弱让他很满意。 不过,我可不傻,我们是要在这越府茶楼等到晚上去和王叔碰面,也就是晚饭也要在这解决,那这一顿饭可不是我一天工资的事了,于是赶紧改口:“算了,你还是扣工资吧。”说着完全是一幅壮士断腕的样子。 “哟,学聪明了啊,行,满足你。好了,我们走吧!”说着,慕子寒直接站起身来准备离开包厢。 “当然。”我有点得意,不过见他招呼我一起离开,就又开口问:“走?去哪?” “去吃饭,顺便我也还有点事要查。”慕子寒说的很轻巧,但是,我在他眼里明显看到了诡计得逞时的得意。 “不是在这吃吗?”我现在知道自己估计又被耍了,于是有点想赖着不走,坑他一次。 “这里的包厢,到傍晚6点就到点了,之后如果还要继续,就需要足额的消费才行,怎么?你想要在这吃饭?可以啊,那你在这吃吧,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他居然也不等我,直接推开门,就要离去。 “等等我……”他都走了,我一个人在这吃个啥啊,就算是想吃,那也得有那个钱啊! 离开越府茶楼,慕子寒并未开车,而是将它留在了茶楼的停车场,徒步走在街上,我则亦步亦趋的跟着:“我们还要去调查什么?” “思远,你结婚后会马上要孩子吗?”慕子寒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而莫名其妙的反问我。 “我现在连女朋友都还没有,你问我这个,我也回答不上来。不过,我想我应该不会马上要,怎么的也得有点经济基础后再考虑。”我苦笑的回答,因为这个问题对于现在的我而言,似乎很遥远。 “恩,现在的年轻人好像都是这样的想法。不过,假如家庭经济条件允许,夫妻间的爱情也很稳固,你会拖四年后才会要孩子吗?”慕子寒的话有点老气横秋,难道他没发现,他自己也还是个年轻人? “那不会,既然条件都允许,为什么不早点要个孩子呢?”我可不敢在胡乱开口,怕又被扣工资,只是想当然的回答。 “正是如此,所以如果这样的情况下,这对夫妻还是在结婚四年后,才有第一胎,你觉得会是什么原因?”慕子寒继续问我。 “那哪知道了,两人不想要吧。现在不想要孩子的人也挺多的,毕竟只有夫妻俩,相对就比较自由,出去玩啊什么的都挺方便。”我不知道慕子寒为什么突然问这些问题,想也没想的回答。 “是吗?那为何四年之后却又会要呢?”慕子寒不依不饶的继续问。 “年纪大了,玩累了,想法也就变了呗。我说,你怎么一直问这个问题啊?”我实在被问的有点烦了,而且,如果他再问下去,我都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来回答了。 “我一直就想不通那凶手的行凶动机,想来想去,也许问题就在这里。好了,你去吃饭吧,我去调查点事。”说完,他直接撇下我,随手拦住了一辆正好经过的出租车,坐了上去,也不知道他对司机说了哪的地址,只看到车子很快就驶远了。 看着扬长而去的车子,我一脸的莫名其妙,算了,我还是先解决我的五脏庙吧,反正慕子寒这几天预支了我半个月的工资,吃饭是没有问题了。 只是,这顿饭我吃的也还是不怎么安稳,倒并非是不好吃,而是因为,在一个人静下来之后,那些纷至沓来的思绪就挤满了我的脑子,关于这个案件的各种疑点问题不停的在我脑海里盘旋。我很想理出个头绪,可是,无论怎样,始终没有办法做到,最后我只好放弃了思考,草草的吃完饭,坐在餐厅里等着慕子寒联系我一起去找王叔。 (未完待续) ------------ 第六回 验尸 我这一等,一直等到了将近午夜十一点,小餐馆里从热闹非凡到最后就?6??我一个客人,虽然偶尔会有人进来打包一份夜宵,但是,基本都已经很冷清了。大街上也一样,除了时不时会驶过一辆车子,拖着长长的尾灯,呼啸着远去,让大街显得不那么死寂以外,也已经没多少行人。 终于,在我实在快要等不下去,小餐馆老板也过来告诉我他们要打烊了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来电提示,正是慕子寒的来电。 “慕大侦探,你要是再不给我电话,我就要自己回去睡觉了。”我语气有点不耐烦,等了那么久,换谁都不会有好心情。 “哦,不好意思,有点事耽误了,你现在在哪?我去接你。”电话那头的慕子寒言语中也带着点歉意。 “我就在你刚才打出租的地方等你。”我离开小餐馆,走到了不远处的路边回答。 “好的,我马上到。”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 之后果然没多久,他就开车载上我,直奔王叔所在的单位,一路上我们谁也没有开口说话。由于心里还有点气,我也没问他究竟去调查了什么,又查到了什么,他也没告诉我,只是一直眉头深锁着。 晚上街道上的车很少,我们很快就来到了目的地,见到王叔此刻也早已经在单位门口等着我们,等我们停稳车下车后,就直接找呼一声后,带着我们向警局的停尸间走去。 晚上的警局里静悄悄的,除了值班室以为,其他办公室都黑漆漆的空无一人。偌大的一个警局里好像只剩下我们三人。 空旷的走廊里回响着我们三人的脚步声,虽然走廊里都有着灯,也算比较明亮,但是一想到我们是要去停尸间,就让我觉得背后凉飕飕的,浑身的汗毛都不由得矗立了起来,心中本来还剩的那点怒气,早就被恐惧所替代,就算边上还有慕子寒和王叔在,依然让我觉得胆战心惊。 停尸间设立在警局的西北角的一个小房间里,在王叔打开房间门的那一刻,我只感觉一股冷风扑面而来,吓得我几乎就要尖叫出声。 这和当时见到女鬼时不一样,当时虽然也很恐怖,可却没有这种诡异氛围的临场感,而且又是白天。现在可是半夜,屋子里虽然明亮,但是,窗外可是一片漆黑,甚至还有一些树影在摇晃,我的两条腿已经开始发软打颤,我想我现在的脸色一定也很难看。 “这里长年都是开着冷气,防止尸体腐坏,所以,比较冷。”王叔的脸色其实也不是很好,虽然多年的刑侦工作,让他并不像我一样害怕死尸,但是,半夜到停尸房验尸,终归还是会感觉异样。 停尸房内的布局很简单,正中是一个大的手术台,或者应该说验尸台,左边靠墙是一排矮桌子,上面整齐的摆放着各种工具。右边则是一个由十数个方形铁柜组成的大铁柜,每个方形铁柜上都贴有不同的数字号码,我想这应该就是藏尸体的冷冻柜吧,也不知道这个大冷冻柜里藏着多少具尸体。 “王叔,刘淑娟是几号?”三个人中,只有慕子寒神色如常,不知道他是神经大条,还是和鬼打交道多了,早已经麻木。 “3号。”王叔回答。 “3号吗?找到了,恩,没错,就是她,思远来帮把手。”慕子寒很快就找到了藏着刘淑娟尸体的冷冻柜,确认了挂在柜子把手上的死者资料后,直接一使劲,将柜子抽开同时招呼我说道。 我其实现在还一直站在门口,不敢进停尸间,听到慕子寒的招呼后,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慢慢挪去过。只看到3号冷冻柜里并不是直接躺着刘淑娟的尸体,而是一个人体大小的黑色袋子,像个大的行李包。袋子的拉链也被完全的拉上,看不见袋子里的情况。还好不是直接抬尸体,这让我在心里松了口气。 之后,我们三人一起把黑色的袋子从冷冻柜里抬了出来,平稳的放在了验尸台上,随后王叔又从冷冻柜把手上摘下了死者资料,开始低声的叙说。 死者:刘淑娟 身高:156cm 体重:52Kg 婚姻状况:已婚 死亡原因:坠楼 死亡时间:2xxx年xx月xx日晚23:15 尸检情况:左颅骨碎裂,颧骨粉碎,左臂骨粉碎,左肩骨粉碎性骨折,左肋骨断裂三根,其中一根插入肺部,另两根破体,肝脏破裂,脾脏破裂,死亡前已有三个月身孕。 鉴定:坠楼时左侧身体着地,头下脚上,当场死亡 就在王叔叙述这些的时候,慕子寒则拉开了袋子,带上橡胶手上手套后,根据王叔的叙述,一点一点的确认。至于我,在他打开藏尸袋的时候,我就直接跑开了,因为,光是听,我已经觉得毛骨悚然,如果让我看到尸体,我估计会在把隔夜饭吐出来后,直接吓晕过去。 不过,我至少的还是确定了一点,那就是死者确实就是女鬼。因为就在慕子寒刚打开藏尸袋的时候,我虽然第一时间就跑开,但还是难免看到了从里面露出来的死者的脸。那是张和女鬼一模一样,让我记忆犹新的恐怖面孔,那挂在外面的眼珠和裂到耳根的嘴,我毕生也不会忘记。 慕子寒和王叔两人的验尸很快就结束了,毕竟有法医验尸的基础,慕子寒也只需要确定一下就行。 搞定一切后,两人这次没有再招呼我,或许是见我脸色实在不好,放过我了,也或许是因为死者其实很轻,不需要我帮忙,他们也能搬得动。反正,他们俩在把藏尸袋拉上后直接就装回到了冷冻柜里。 “子寒,怎么样?有什么新发现。”处理完一切,趁着慕子寒消毒洗手的时候,王叔问。 “王叔,你们局里的法医很专业,他的鉴定基本没错,不过,我发现了一件不在法医鉴定范围内的事。”慕子寒说:“根据我当初做过的实验,我可以断定,刘淑娟绝不是从他们公寓楼的顶楼坠楼身亡的。” 早就等在停尸间外的我,在听到这话后,又好奇的凑了回去,虽然我现在心里巴不得赶紧离开这阴森的房间,但是,我同样也很想知道慕子寒到底有什么发现。 “为什么?”果然,王叔也很好奇。 “我当初做过一个实验,从不同的高度坠下后会造成什么样的伤势。根据这个,我断定,刘淑娟坠楼的高度最多也就50米左右。”慕子寒这次没有卖关子:“你之前说过,她所住的公寓楼一共是有26楼,而按照现在公寓楼每层的高度是在3米左右来计算,如果是26楼顶楼,那离地高度至少是在75-80米之间。如果是从这个高度坠下,所造成的伤不会只有这么点。反倒是她家所住的17楼更有可能。王叔,你约好她老公了吗?我想尽快去她家里看看。” “约好了,明天下午可以。”王叔回答:“不过,我觉得不可能是她家里,鉴识人员已经检查过,她家里的窗户都是用封闭式不锈钢电焊起来的,就算死者再怎么瘦小,也不可能从间距只有十公分的防盗窗内穿过。” “那么这其中一定有你们没发现的机关,好了,那明天下午我们再具体联系吧。”慕子寒说着擦干手上的水渍,招呼了等在一边的我一声,就准备离开。不过,就在他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又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刚锁好停尸间门的王叔补充了一句:“王叔,你最好派人看好死者的老公。”说完也不等王叔多问,说了声再见后,就一路走下了楼梯。 跟在他身后的我虽然也有话想问,想说难道死者的老公就是凶手?但是看到慕子寒一脸凝重的表情,我只好暂时闭上了嘴。不过,在我心里,我隐约的感觉到,这个案件无论真相如何,也许真的如慕子寒所说是个可悲又可怜的故事。 (未完待续) ------------ 第七回 密室杀人案 我们俩回到事务所的时候,时间已经是午夜一点多,经历了今天这一整?6??的折腾,躺在床上的我,感觉浑身好像要散架了一样,这并非是身体上的疲惫,而是发自内心心理上的累。 这一天的经历,感觉比我以前一年甚至几年的经历都要复杂诡异。今天我不但真正看见了鬼,还参与了验尸。虽然我实际上在慕子寒验尸的时候,什么都没干,甚至都没敢仔细看一眼尸体,但是,那种心理上的刺激,依然让我感觉很恐怖,即使是现在回想起来,都能让我起一身鸡皮疙瘩。 躺在床上的我,迷迷糊糊中好像听到回到房间后的慕子寒还在和谁打电话,不过,我现在已经没有精力再去管他,我只想闭上眼赶紧睡觉,这个时候就算是天塌下来了,我都懒得再动一根手指。 但是,我这一觉睡的实在很不舒服,感觉一直都在做梦。那女鬼的脸不停的在我梦里浮现,那挂在外面的眼珠和裂到耳根的嘴,那血肉模糊的脸,那幽怨的啜泣声,好像都深深烙印在我脑海里一样,怎么也挥之不去。 就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我房间的时候,我就从床上翻身坐了起来,不是我不想睡,而是我实在睡不着了,越睡反而感觉越累,我甚至巴不得现在有人拿根棍子把我打晕过去。 “你也那么早?”出乎我意料,在我顶着两只熊猫眼打开房门的时候,居然看到慕子寒也已经起来。 “恩,你没睡好?”正在刷牙的慕子寒看到我后,漱了漱口问。 “睡得好才怪了,经历昨天那样的事,也就神经像你那么粗的才能睡得着吧。”我看他洗完脸,走进办公室,随即就进入洗手间开始洗漱。 在我洗漱完,来到办公室的时候,慕子寒已经坐在他那大办公椅上,桌上还堆着一叠资料,正在翻看。见到我进去,就开口说:“思远,鬼其实并不可怕,你可以把它当做只是一种自然现象。就好像极光、海市蜃楼一样,只是鬼并没那么罕见罢了。”他似乎是想要帮我纾解心理的负面情绪。 “我并不是害怕,我只是……”可是我只是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不过,我自己知道,起初我确实很害怕,甚至多次打过离开这个侦探事务所的主意,但是,到后来随着逐渐深入的了解这件案子,我的想法也在改变,或者更应该说已经不仅仅是害怕两个字所能形容。 我有对女鬼的害怕,也有对她的同情,更有对整个案件真相的好奇以及对慕子寒这个人的好奇,这么多复杂的感觉,又怎么是一句话能说得清楚呢? 看我支支吾吾了半天,慕子寒好像也懒得再和我多说,只是示意我自己随便找点事打发时间后,就继续低头看他手中的资料,低声说了句:“随便了,不管怎么样,慢慢的习惯了就好。” 还在组织语言的我,差点没被他这句话噎死,什么叫“慢慢习惯了就好”,这种“见鬼”的事,我可不想太习惯。算了,看来今天上午也不会有事了,于是二话不说,我直接转身回了房间,准备睡个回笼觉。不过,还真别说,被他这么一整,我心里那种原本挥之不去的感觉好像突然淡化了很多,回到床上后不一会,就沉沉的睡去。 “起来了,思远,你是猪吗?从早上一直睡到下午还不醒,我给你工资不是让你来睡觉的。”正在我睡的舒服的时候,却被慕子寒直接摇醒,迷糊的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那张带着点愠怒的脸。 看我醒来,他转身离开了我的房间,出门前丢下一句话:“快起来准备下,我们要出门了。” 还没反应过来的我,揉了一下朦胧的眼睛,抬手拿手机看了眼时间,居然已经是下午一点多,吓得我一个激灵就从床上蹦了起来,我可没忘记今天王叔帮我们约好了死者的家属,也就是女鬼的老公见面,赶紧随便洗漱了一下,就随着慕子寒出门了。 “王叔不来吗?”坐在车上后,我问。 “恩,他下午还有事。对了,思远,一会见到刘淑娟的老公后,你只需要负责记录,不要多说别的。”看来慕子寒他并不想透露太多信息给对方,怕我说漏了嘴,于是提前关照道。 “哦。”我应了一声,其实我并不是个多话的人,而且和死者的老公也不熟,本就没什么好多说的。 说着,车子很快就来到了刘淑娟的家所在的小区,通过门口保安的指路,我们马上就找到了她的家。 “叮咚” 慕子寒先是看了眼崭新的门锁,确认当天晚上确实是消防队破门而入,导致现在门锁换了新的以后,才上前按响了门铃。 “谁啊?”没多久,房子里传出了一个男子的声音。 “你好,我是慕子寒,请问这里是刘淑娟女士的家吗?”慕子寒回答。 “恩,是的,你可算来了,昨天王警官联系我约好的是一点钟,现在都快到两点了,我还以为你们不会来了。”男子说着,从内部打开了防盗门,把我们让了进去:“两位,里面坐吧。家里有点乱,不好意思,淑娟就这么走了,这几天我又忙于工作,也没什么心情打理卫生,让两位见笑了。” 刘淑娟的老公名字叫李明生,是个职业白领,在一家私营企业上班,是公司营销部的经理,身材并不高,大概也就170cm左右,体型微微有点发福,不过穿着白衬衫和黑西裤的他,给人一种很精神的感觉。 我和慕子寒在客厅沙发坐下后,我看到茶几上杂乱放着的零食,以及房子里残留着的一股泡面的气味,还有东一个西一个随便乱扔着的沙发靠垫,发现确实如李明生所说,这房子有够乱的。 “你们是喝茶还是喝饮料?”在我们坐定后,李明生十分热情的招呼道。 “不了,李先生,我们就是来了解下当晚的情况,一会就走,不用麻烦了。”慕子寒开口阻止李明生泡茶,并示意他过来坐下。 见到我们拒绝,李民生也没有强求,回到了沙发上,沉默了一会后才开口:“那天晚上,我正好有应酬,有几个大客户来公司看样品,我不得不招待。你也知道,干我们销售这一行的,本来就是不定时工作制,最多的就是应酬,最怕的也是应酬。”说着,李明生一边回忆里边开始讲述当晚的事。 案发当天晚上,李明生由于有应酬,估计会很晚才能回家,于是,在大约晚上九点左右的时候,他给一个人在家的刘淑娟打了电话,表示让她先睡,不用等他回家了。在大约晚上十一点半的时候,他接到了警方的通知,说刘淑娟跳楼身亡了。当时刚结束应酬准备回家的他,因为喝了酒不能自己开车,所以只能以最快的速度打了个车赶回家里。可在临进门的时候,他却发现自己早上出门前居然忘记带钥匙。因为刘淑娟这几个月都在家养胎,所以,他之前也没注意自己没带家门钥匙,之后在他的同意下,警方找消防队打开了防盗门。 “你没带钥匙?但据说当时你家的防盗门是锁的好好的,你们家一共有几把钥匙。”慕子寒打断了李明生的话问。 “只有我和淑娟一人有一把,其余还有两把备用的一直都放在我们房间的抽屉里,当时,警方也确认了,我的钥匙是忘记在这个茶几上,而备用的也还在抽屉里。只有淑娟的钥匙,就掉落在她尸体旁。”说着,李明生眼圈开始有点泛红:“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干这样的傻事,我们马上就要有孩子了,是什么事让她这么想不通。” “照你这么说,这可算是一件密室杀人案了。”对于李明生露出的悲切,慕子寒并不为所动,而是一脸凝重的说。 “密室杀人?淑娟不是跳楼自杀的吗?”听到慕子寒的话,李明生的脸色大变,几乎要从沙发上跳起来。 “不,这是一起凶杀案,而且照现在的情况看来,这还是一起密室杀人案。李先生,不知道你方不方便让我检查一下你家里的防盗窗?”慕子寒说着起身走向阳台,说是在征求李明生的意见,其实他已经擅自的开始检查起来。 (未完待续) ------------ 第八回 真相 就在慕子寒擅自开始检查李明生家里的防盗窗的时候,我和李明生都默?6??的坐在沙发上,谁也没有开口说话。我是因为顾虑到之前慕子寒关照过我不要多话,而我也看得出来,李明生也并不想和我多聊,他的注意力现在都在慕子寒身上,起初在慕子寒刚开始检查的时候,李明生都曾起身想要阻止,但好像又有某种顾虑,让他又坐回到了沙发上。 慕子寒检查的很慢,也很细致,他甚至每一根防盗杆都会握住后用力晃动一下,看是不是能卸下来。最后,他还擅自进了李明生和刘淑娟的房间内检查。我出于不好意思并没有跟进去,毕竟这是人家的家里,所以也就不知道他在房间里又有什么发现。而李明生也同样没有跟进去,只是我看得出来,他的神色已经越来越紧张,甚至额头上开始冒出了无数细密的汗珠。 大约十分钟以后,我看到慕子寒一脸怒火的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这也是我第一次看到慕子寒真正意义上的生气。 “李先生,我想请你做一件事。”慕子寒坐回到沙发后,严肃的望着李明生说。 “什么事?只要我能做到,没问题。”李明生一边擦着额头的汗珠一边回答。 “你一定能做到,而且这世上也只有你能做到。”慕子寒说到这稍微停顿了一下后,才一字一顿的继续说:“李明生,你去自首吧。” “自首?慕先生,你在开玩笑吗?如果是在开玩笑,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玩。”听了慕子寒的话,李明生的态度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直接从沙发上站起身来,怒视着我和慕子寒吼道:“我要你们立刻离开我家。” “可以!不过,我也告诉你,如果我们现在走了,那下次就是带着逮捕令的警察上门了。”慕子寒也是站起身来,毫不畏惧的回瞪这对方。 “你什么意思?”慕子寒的话,明显让李明生眼神瑟缩了一下,随之脸色就显得更加阴沉。 “什么意思?这你还需要问我吗?刘淑娟,也就是你老婆,本案的受害者,她究竟是怎么死的。我想在场三人中,没有比你更清楚这件事的了。”慕子寒与他针锋相对:“当然,劝你最好不要打杀人灭口这种傻注意,你已经够愚蠢了,愚蠢的让我忍无可忍,所以,就不要在你的愚蠢上再加个傻。” 慕子寒的话很不客气,几乎就差没直接指着李明生的鼻子大骂,而李明生出奇的这次居然没有反驳,而是在一阵狂乱的不知所措后,好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一下子瘫倒在沙发上,过了好一会才又开口:“你是怎么发现的?我觉得我已经做的很完美了。” “你心思很细腻缜密,这个案子到现在为止也可谓是滴水不漏,所有人都不曾往你身上怀疑。即使是我,到刚才为止也依然还没有找到决定性的证据来证明你就是凶手。不过,相信我,警方如果开始调查你,很快就能找到足够的有力证据。因为,仅当天晚上送你回来的出租车司机就至少能确定,你当晚到底是几点回的家。”慕子寒见李明生坐下,也再次坐了下来,语气也放缓了很多:“而且现在,我也已经掌握了更决定性的证据。你刚才的那句话,就是证明你是凶手的最好证据。”说着,慕子寒抬手晃了晃还开着录音功能的手机。 “你……哎……”显然李明生没有想到慕子寒之前之所以那么强硬的和他针锋相对居然是在套他的话,又要暴怒而起抢夺手机,但是最后他还是长叹了口气,放弃了挣扎:“你很厉害,没错,是我杀了淑娟,我会去自首的,我只是有一点不明白,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我们今天应该才是第一次见面,而我也自认伪装的很好,是在哪里出了纰漏。” “从一开始知道这件案子的时候,我就怀疑你。之后随着深入的调查,我就更加确认凶手就是你。”慕子寒收好手机后,开始讲述,而我也终于知道了整件事的真相。 其实,在慕子寒从王叔那知道死者刘淑娟是坠楼身亡时,他就确定这是一起凶杀案,而凶手极有可能就是死者的老公。因为,他从王叔那知道,死者坠楼的时候,家里的防盗门是锁的好好的,而现在防盗门的锁是不同于别的锁,想要从外部上锁,那就必须使用钥匙,而一般家庭里能配有钥匙的人,就只有住这家里人。 “这未必吧,我听说过有些孕妇会有孕期抑郁症,可能死者比较严重,所以做出傻事。”我出言打断慕子寒的话,带着疑惑的问。 “没错,凶手也是想要我们这么认为,所以他并没有给死者伪造遗书。试想抑郁症严重到会自杀的人,思维的混乱程度可想而知,那种状态下会留下什么样的遗书,正常人是根本无法想象和伪造的,所以,如果留有遗书,被警方拿去给专业的心理医生辨识,很快就会发现问题,因此索性就没有遗书反而更合理。只可惜,他为了给自己制造不在场证据,又不得不多此一举把门锁上。这就留下了本案中的第一个破绽。试想,连遗书都不知道留下就自杀的人,自杀前会好好的把门锁好吗?所以,显然这一切都是凶手的布局而已。”慕子寒解释说。 “那楼顶的鞋印又怎么解释?”我又问。 “没错,是鞋印,而不是脚印,而且留下的还是拖鞋的鞋印,死者的别的鞋子也许凶手未必穿的进去,但是,拖鞋就一定没有问题,因为就算没办法穿进去整只脚,也没有关系。之后,他只需要穿着死者的拖鞋来带楼顶,制造出死者是从这里跳楼的鞋印以后,又倒退着踩着之前的鞋印回到楼内。然后……”说到这,慕子寒显然开始解释的不耐烦了,直接说:“算了,我全部重新叙述一遍我推理出来的整个案发过程吧。” (未完待续) ------------ 第九回 无法挽回的悲剧 根据慕子寒接下来的讲述,当晚,李明生是先以有应酬为借口,打电话?6??刘淑娟,让她先睡。之后,他也确实是去应酬了,还把客户灌得酩酊大醉。在晚上十点半左右的时候,故意告诉客户已经十一点半,对于已经喝得晕头转向的人而言,这么点时间差,早就已经感觉不出来,但是却未必会忘记有这一茬,这是他为自己预留下的第一个不在场证明。当然,他也知道喝醉后的话,并不能作为证据,不过,他并不在乎,因为李明生还准备了第二个甚至第三个证明自己不可能作案的证据。 接着他在将客户送回入住的酒店后,就以最快的速度打了辆车回到了家里。之所以不自己开车,一来是怕路面监控拍到他开车回家的时间,二来则是怕节外生枝,毕竟当晚他确实也喝了酒,万一半路被交警拦住查酒驾,就会让他的杀人计划无疾而终。 孕期的女人相对会比较嗜睡,所以,在李明生回到家的时候,刘淑娟就已经睡着了。进到家里后的李明生,在确认刘淑娟熟睡后,他就开始实施他的计划。 这里不得不说,李明生真的很胆大也很谨慎更是早有预谋,因为他这次回家并没有从保安所在的正门进入小区,也并没有坐电梯回到家,而是爬了17楼的楼梯。这是为了躲避小区物业安装在电梯里的摄像头,而爬楼梯就不会留下任何他回来过的痕迹。甚至,像这种高层公寓,由于有电梯的存在,如果不是有急事,极少会有人去走楼梯,这也就防止了在半路上遇到熟人。 之后李明生就穿着刘淑娟的拖鞋,用之前说过的方法,在楼顶上留下了那串伪造的鞋印后,又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家里,抱起熟睡中的刘淑娟,给她穿上拖鞋后,将还在睡梦中的她扔出了窗口。 做完以上这一切之后,李明生又有意的将自己的钥匙留在茶几上,带着刘淑娟的钥匙离开了家,并锁上了防盗门。最后,他只要趁着因为有人跳楼而引来的混乱的围观人群,再悄悄把钥匙扔到刘淑娟的尸体旁后,赶紧远离了现场,坐等警方通知,再假装成匆匆赶回来的样子就行了。当时围观人群虽然多,但是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死者刘淑娟身上,所以也就没人发现他的可疑行为。 “李先生,请问以上的推理,我有哪里说错了吗?”说完,慕子寒撇了一眼还瘫在沙发上的李明生问,但是,并没有得到对方的回答。 而我看到李明生虽然没有说话或者反驳,但是那已经越来越难看的脸色,猜测估计慕子寒所说的和真相已经八九不离十,让李明生根本无言反驳。 不过,李明生不反驳,却不表示我没有疑问,在略作考虑之后,我决定开口发问:“可是王叔不是说过他们家的防盗窗是全封闭式的吗?那他又是怎么把刘淑娟扔下去的?”这在我看来是本案的关键点之一,一切的作案手段,都是建立在这基础上,假如没有找到李明生将刘淑娟丢出窗外的方法,那根本不能说是已经破案。 “这其实只不过是利用了人类惯性思维的诡计而已,让鉴识科的工作人员没注意到罢了。我刚才起初也差点被骗过去。但是在我看到他们房间窗口外的空调外机的时候,我就想通了。”慕子寒回答。 原来,李明生他们房间的空调外机,是在防盗窗下方,房间和客厅的外墙连接转角位置,那么为了要安装空调外机,那个位置的防盗窗是不可能彻底封死的,所以必然会留下到时候需要维修更换拆卸的空间,只不过刘淑娟平时应该比较喜欢养些花花草草,所以,在防盗窗的底板上,摆满了各种盆栽,遮掩住了那个缺口。 于是,慕子寒就将那几盆放在空调外机上方位置的盆栽搬开。他就发现果然在盆栽下的防盗窗是可拆卸的,虽然空间不大,但是已经足以将瘦小的刘淑娟从这个口子上,头下脚上的竖着丢下去了。 “而证据就是,我还在他们房间的床底下,还发现了盆栽里的石子,这应该是李明生丢下刘淑娟后,匆忙将防盗窗和盆栽恢复原状时洒出来的。”说着,慕子寒摊开手,果然,在他的手上有着几粒盆栽里常见的白色小石子。 “哎,你也太狠心了,你就算不爱她了,离婚就是了啊?又何必杀了她,况且她还怀有你的孩子呢。”我知道一切后,心里实在感觉不吐不快,就义愤填膺的望着李明生说。 “离婚?太便宜她了。我告诉你,她那肚子里的野种可不是我的孩子。”没想到听了我的话后,一直不说话的李明生居然会有那么大的反应,直接一下子从沙发上坐直了身子,恶狠狠的盯着我吼,我在他眼里看到了无尽的恨意和疯狂。 “所以我才说你是愚蠢至极,你凭什么说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慕子寒阻止还要说话的我,抢先说,言语中满是嘲讽。 “凭什么?凭我根本就不能生育,凭医生告诉过我,我的身体基本没希望有孩子,这难道还不够吗?”李明生暴跳如雷的站起来,指着慕子寒的鼻子说,这种对于任何男人而言都是讳莫如深的话题,他居然都宣之于口,可见此刻他的情绪也是极端的不稳定。也正是因此,我心里终于有点理解眼前这个男人。 “那是几年前的体检?至少是四年前吧。”与我不同,慕子寒好像早就知道了一样,丝毫没有露出讶异的神色:“你现在可以告诉你一点,你做了一件愚不可及又无可挽回的事,你亲手杀了真心爱你的妻子和你即将出世的孩子。” “你……你放屁,不可能!”李明生情绪依然十分激动。 “是不是放屁,你自己看。”说着,慕子寒从他外套内侧口袋里直接抽出了数份资料甩在了李明生面前:“这是我昨天花了一晚上调查出来的资料,你的不孕不育早就已经在这四年中,被你妻子悄悄的治愈,为了不损害你作为男人的自尊心,才一直没有告诉你,因为,她也并不知道,你其实了解自己得了这样的病。” “怎……怎么会……怎么会这样,不可能……这不可能……。淑娟……淑娟……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李明生不停的翻看这慕子寒人给他的文件,越看越心惊,越看越混乱,最后终于差地嚎啕大哭,我看得出来,这是李明生发自内心的泪水。 当我和慕子寒离开的时候,李明生依然一脸痴痴的坐在沙发上,抱着那几份文件发呆,已经哭肿的双眼,再也流不出泪水,只是口中一直默念着“淑娟”两个字。 终于,在回事务所的路上,我从慕子寒口中知道了整个围绕着冯淑英、刘淑娟和李明生的爱情悲剧。 (未完待续) ------------ 第十回 坠落的爱情 坐在回事务所的车上,我忍不住还是和慕子寒聊起了这个案件,这回,?6??子寒也不再隐瞒,而是一边开车一边告诉了我他所知道的一切,这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 原来,冯淑英和刘淑娟是同一所孤儿院长大的孩子,两个小姑娘从小就一起生活,一起学习,形影不离,十分乖巧。孤儿院的老师和院长都曾猜测,这两个小姑娘极有可能是一对亲姐妹,以她们俩的上进心,将来也一定都会有所出息。果然,她们俩也不负众望,在十多年后,居然一起以高分考入了国家211重点大学。 但是,不知道是命中注定还是造化弄人,她们俩在大学里却也同时爱上了同一个优秀的男生,那就是李明生。 李明生在大学里成绩十分优异,还活跃于各种社团和学生会的活动,可以算是校园里的风云人物,虽然长相并不十分出众,但这点小瑕疵掩盖不了他身上散发出的光芒与吸引力。 在一次学生会举办的活动中,冯淑英和刘淑娟两人结识了李明生,三个人很快的就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尤其是冯淑英和李明生,更是联系密切,而性格相对比较内向的刘淑娟,也在他们的带动下,变的比较活跃起来。奇怪的是,即使这样,在大学的四年中,他们三人谁也没有公开提出要正式的恋爱和交往。 “这真不可思议,在现在这么开放的社会环境下,三人居然只是做了四年的好朋友,实在让人难以置信。”听慕子寒讲述到这里,我忍不住感叹。 “没错,不过这就是我昨天调查到的事实,不容置疑。只是,我可不希望你美化了他,因为,那也不是你以为的那种纯粹的友情。”慕子寒看来对李明生还是余怒未消:“其实,当初,冯淑英暗地里曾对李明生表白过,只可惜,李明生心里喜欢的是相对比较内向的刘淑娟,所以拒绝了。而为了不伤害到刘淑娟,冯淑英和李明生也都将这件事藏了起来,一切如往常一样,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你这些都是从哪里知道的?我怎么感觉好像你和他们曾经一起生活过一样。”我好奇的问,实在想不通,昨天一晚上的时间,慕子寒究竟做了什么样的调查,居然能挖出人家那么隐私的事。 “我当然不可能和他们一起生活过,但是,并不表示没有人知道他们的事情,比如,他们大学的同学和室友。而找出这些人,询问详情,这是作为侦探的必修课。”慕子寒有点得意,他似乎很喜欢看到我一脸茫然的样子。 说完,他接着开始讲述。终于,在三人即将大学毕业的毕业晚会上,李明生第一次向刘淑娟告白。当时所有在场的人,都以为这会成为一段佳话,纷纷起哄让他们俩在一起,而冯淑英也已经想通,同样抱着衷心的祝福,希望自己这两个最好的朋友能结合。 然而,出乎所有人预料,刘淑娟居然拒绝了李明生的告白,当时的场面十分尴尬,一时下不来台的李明生,负气的转身离开。而刘淑娟则是一个人哭着在一片同学的质疑声里逃离了现场,至于冯淑英出于对刘淑娟的关心,也追了出去。 “以上这些,就是他们仨的大学同学对他们三人的最后记忆,自那以后,她们三人好像一下子从大家眼前消失一样,再也没有出现过,连最后的毕业合影都没有参与。”慕子寒继续说。 “那不是很奇怪吗?如果是这样,刘淑娟又为什么会和李明生结婚?”我有点无法理解了。 “因为真正和李明生结婚的不是刘淑娟,而是冯淑英。四年前因为恶性肿瘤过世的才是刘淑娟,这也是她拒绝李明生的原因,因为当时的她已经知道自己得有不治之症。”慕子寒话音变的很低沉,我听得出他话中的那股沉重感,而我似乎也一下子想通了一切。 刘淑娟,一个多么可怜的女人,眼看着终于等到自己一直仰慕着的男子向自己告白,可是,她自己的生命却已经走到了尽头,为了不拖累心爱的男子,忍受着绞心之痛拒绝了对方,当时的她,心里的苦楚让人无法想象。 冯淑英,一个更可悲更可怜的女人,自己一直心爱着的男子,却爱着自己最好的朋友。而当她决心放弃的时候,却又知道自己最好的朋友已经得了不治之症,时日无多。 我不知道当时她追着刘淑娟出去后,俩人又交谈了什么,但是,我可以想象,正是因为这,才会让冯淑英决心改头换面,整容成自己好友的样貌,替代已故好友的名字身份嫁给李明生。嫁给一个自己深爱着,但却又明知道对方并不爱自己的男人。 冯淑英这些年内心的痛苦和挣扎,让我根本无法想象她当初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有多爱李明生,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最可悲的是,最后,她居然还因为误会而丧命在了李明生手上。 我现在很能理解慕子寒无法原谅李明生的原因,因为他实在是愚蠢至极,为什么他就不能给自己的妻子,多一份信任?为什么他们夫妻之间就不能多一份透明?那么,也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悲剧。 在我沉思中,我们回到了事务所,而后我和慕子寒各自坐在自己的椅子上,谁也没有再开口。或许,这件悲剧的案子,并非是什么大案子,但却让我们俩的心情都十分沉重。 “叮铃铃~” 然而,沉默的气氛并没有维持太久,慕子寒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王叔,什么事?”慕子寒接通后说,看来是王叔打来的.,接着我不知道王叔在电话那头说了什么,只看到慕子寒整个人突然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一脸震惊的说:“什么?李明生跳楼自杀了?而且,在他房间里还留有他承认所有罪状的遗书?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叮咚~” 就在这时候,事务所的门铃也适时的响起,见到慕子寒还在和王叔通电话,我虽然现在没什么心情,但是还是无奈的起身打开了门,可当我见到门外来人的时候,我所有的坏心情全部消失了。 因为,门外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刘淑娟,或者更应该说是冯淑英的鬼魂,而站在他身边的,是一个身高170cm左右,相貌并不出众,穿着白衬衫黑西裤,给人一种很有精神的感觉的男子,不是李明生还能是谁? “请进!”我让开了身说。 “不了,我们就要走了,所以最后来向两位道谢,谢谢慕侦探和覃助理,虽然我们现在已经死了,但是,我们终于能真正一家人心贴心的在一起了,这都多亏了两位的帮助。”说着,李明生和冯淑英对着我和慕子寒深深的鞠了一躬,随后就转身慢慢离开了。我不知道他们要去哪,也不能确定作为鬼魂,两个人在一起是否还能幸福,但是,至少现在我从两人脸上看到的是满足,而不是怨恨。 “恩,王叔,我知道了,能这样结案,不也是件好事吗?好了,我现在有事了,下次再联系吧。”慕子寒当然也看到了李明生俩的到来和离去,原本情绪激动的他,露出了意味深长的微笑,听到电话那边王叔还在叙述着案情,他却明显已经不想再多聊,随便编了个理由后,就挂断了电话,看着我说:“思远,今天一天我们都没怎么吃饭,饿了吧。走,我们去吃饭,我请客。” “好的,我现在饿的吃得下整只猪。”心情放松后,确实如慕子寒所说,我感觉到了饥肠辘辘,想起来今天一整天,我还真的一点东西都没吃。 “同类相残可不是件好事,思远。”慕子寒恶趣的说完,带着笑意的撇了我一眼,率先离开了事务所办公室,而我则紧随其后,和他争执着到底谁才是猪。 (未完待续) ------------ 第一回 凶神恶煞 自从解决了刘淑娟的委托之后,已经过去好一段时间,而这段时间以来?6??侦探事务所连一件委托案都没有接到。我真的很奇怪,难道做侦探是那么闲的工作?如果是,那估计侦探最后都是被饿死的! 实在不是我抱怨,而是真的太不像话了,像现在,慕子寒那家伙已经窝在自己的房间里两三天了,除了上洗手间,就没见他跨出过房门半步,就更不要说来办公室了,甚至连饭都是每日三餐我给他送到房间去的。我现在的感觉就是,我的工作根本不是助理,而是男佣。 不过,话说回来,这对我而言,其实也算是件好事,他不来办公室,我也乐得清闲,除了每天给他送饭,和适当的搞下卫生,基本也就没别的事了,反正他工资照付。 终于,在慕子寒窝在自己房里的第三天中午,他居然急匆匆的从房间来到了办公室,我看到神色有点慌张的他,就忍不住调笑:“哎哟,慕大侦探,今天吹的是什么风,你居然想到来办公室了?” “我现在没时间跟你鬼扯,一会不管谁敲门,最好都不要开门。不对,她可能会破门而入,那就更麻烦,还是让她进来吧,不过,你千万记住,不管什么情况,你一定要坚持说我不在。”慕子寒看得出来是真的很着急,甚至都有点慌乱,说完就又急匆匆的要躲回房里去。 “你这是被逼债上门了?”我第一次见到这么手足无措的慕子寒,感觉有点新奇,虽然不知道到底是谁要来,让他那么害怕,不过机会难得,不趁现在多嘲弄他一下,怕过了这个村,就没了这个店。 “别把她说的那么可爱,有时间笑我,你最好还是先自求多福吧。”说完,就不再理会带着一脸嘲讽看着他的我,直接转身关上了房门,甚至我还听到他在内部把房门上了锁。 我原本是好奇,到底是什么人要来,以至于能让他那么害怕,现在被他最后进门前的话一激,还真的有点担心起来。比高利贷催债还恐怖的人,会是什么样的凶神恶煞?或者,难道说来的根本就不是人?这些天由于没什么委托,搞得我差点就忘了,这里可是主要接受灵鬼委托的侦探事务所,会不会是来个什么牛鬼蛇神啊,不然慕子寒为什么那么害怕,跑得比兔子还快? “叮咚~” 就在我胡思乱想猜测来客身份的时候,侦探事务所的门铃突然响起,原来来人已经到了门口,难怪慕子寒只能躲回房间,而不是逃离事务所。不过,这突兀的门铃声也打断了我的沉思,同时吓得我一哆嗦,因为我已经开始由于,到底该不该开门,还是说,我该学慕子寒躲起来。毕竟如果来的真的是那种恐怖的东西,我的小命是不是会不保?不过,转念一想,要真的是来了那种东西,他们会乖乖的按门铃?于是还是犹犹豫豫的来到了门边。 “叮咚~叮咚~叮咚……” 可能由于我迟迟不开门,门外的人已经等急了,开始不停的按门铃。就在我听到这一连串急促的门铃声,知道不开门显然不可能了,就一边念叨着“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一边慢慢的准备打开门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个年轻女子气冲冲的声音。 “慕子寒,我知道你在里面,还不快开门!要不然,我这就拆了你事务所的门!”看来果然如慕子寒所料,来人是真的会破门而入的主。 不得已,我只好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可就在我刚打开门锁,还没来得及把门完全打开,门外已经等急了的那人,就直接猛的把门推开,闯了进来,让我的鼻子和门背来了个亲密接触,酸的我差点眼泪都下来。 不过我也终于看清了来人的样子,这哪里是什么凶神恶煞,这根本就只是一个女孩子,而且还是个长得挺漂亮的女孩。大约20多岁,高挑的身材,估计在165cm以上,黑色的长发梳了个简单的马尾,一身得体的休闲服,掩盖不住她那玲珑有致的身材,虽然说脾气感觉泼辣了点,不过,这绝对是个算得上美女的女孩。 “不好意思哦。你就是覃思远吧。慕子寒他人呢?”看了眼还抱着鼻子的我,她毫无诚意的道了个歉后,一边在办公室里四顾寻找,一边问道,很奇怪,她是怎么知道我名字的,我也很想问她究竟是谁?不过,看她的样子,显然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而且,我心里隐隐也有点来气,就更懒得问了。 “这位小姐,慕侦探他出门了。”我一边揉着酸疼的鼻子一边回答。就算你是个美女那又咋样,跟我有半毛钱的关系吗?如果你能好好为刚才的莽撞行为道歉,或许我还会给你一点点提示,毕竟,我也蛮想看慕子寒出糗的样子,但就现在这态度,没门! “不在?这个万年死宅会出门?你骗鬼呢!”显然,女孩对慕子寒也有所了解,看来他们原先就应该认识,带着怀疑的眼神看了我一样后,依然自顾自的在办公室里翻找,甚至还进入洗手间和我的房间找。期间我虽然想要起身阻止,但是,又顾虑到她和慕子寒的真实关系,就又放弃了。 最后,在一无所获之后,她才又回到办公室问我:“告诉我慕子寒他去哪里了?” “我哪知道?你问我,我问谁去?他才是老板,我只是个打工的,我管的了他吗?”我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头也不回的回答,语气也开始有点不善。实在是没见过这么蛮不讲理的女孩,真以为自己长的好看点,就能对谁都颐指气使吗? “你对我有意见?”她也感觉到了我的态度不是很友善,所以反问,不过还不等我回答,就又话锋一转:“我管你对我有没有意见。对了,为什么最里面的那扇门上锁了,慕子寒是不是躲在那里面?” “你猜?”我实在懒得继续回答,或者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那门后面就是慕子寒的房间,也就是他现在躲着的地方。我已经有点理解为什么慕子寒知道这小姑奶奶要来会害怕成那样,换成是我,估计也会避之唯恐不及。 “你不说是吧,很好!”她说完,也不再问我,可能是觉得,问我也没用。 接着我就听见她好像转身又回到了那扇门前,正在我猜测她要干什么的时候,只听到身后传来“碰”的一声巨响,在我赶紧回头查看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一幕让我目瞪口呆的画面引入眼帘。 只见那女孩单脚立地,另一只脚抬得高高的指着门的方向,这是标准跆拳道侧踢后的姿势。而那被慕子寒反锁着的房门,居然已经被她直接一脚踢开,至于慕子寒则整个人呆若木鸡一样,坐倒在地板上,愣愣的望着站在他面前的女孩。 “慕子寒,好久不见啊,可让我找到你了,这回我看你往哪跑。”女孩收回腿后上前一步,一把抓住慕子寒的前衣襟说。 (未完待续) ------------ 第二回 王欣妍 接下来发生的事,充满了戏剧性,而我也终于如愿以偿的看到了慕子寒?6??糗的样子,不同的只是我也被迫陪着他一起出糗而已。 慕子寒在被那女孩找到后,就被拎着前衣襟,拖到了办公室,安排坐在了双人沙发上,至于他以前一直钟爱的那把单人沙发,则也被女孩霸道的霸占。而我在被吩咐烧水上茶后,也是以“同犯”的身份,被安排坐在慕子寒身边,一起受训。 看着坐在单人沙发上生气的瞪着慕子寒的女孩,和一脸好像好像犯了错的小媳妇一样,始终低着头坐在我身边默不作声的慕子寒,我心里有一种啼笑皆非的感觉。有意的凑近慕子寒耳边低声问:“慕大侦探,这小姑奶奶是谁啊?” “王叔的女儿,王欣妍。我早就料到,那天联系了王叔后,就一定会召来这小祖宗,只是没想到,她会那么快就找到这来。”慕子寒也压低了声音回答,看来,他也没想到王欣妍居然会找到事务所,甚至好像有点后悔起当日联系王叔来。 不过,知道了这女孩的身份后的我,反而对王欣妍这个突然闯到侦探事务所来的女孩更加好奇起来。因为我完全没有想到她居然会是那个忠厚老实,甚至有点古板的王叔的女儿,这父女俩的性格差的也太多了。不过,这么一来倒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她会知道我的名字,想必是王叔告诉她的。 “嘀嘀咕咕说什么呢?”看到我们交头接耳,王欣妍毫不客气的问。 “没,没什么。欣妍,你是怎么找到这的?”慕子寒好像很怕这个女孩,一开口还小结巴了一下。 “你忘记我老爸是干什么的了?要查到你的猪窝位置,还不简单!”王欣妍显然很得意她能找到慕子寒,不过转而就又气呼呼的说:“慕子寒,你现在是越来越能耐了啊,一走就是三年不说,回来也不告诉我一声。我从老爸那听说你回来后,就一直给你打电话,你居然还敢不接,给你发信息,也敢不回,甚至还把我的微信拉黑。慕子寒,我问你,你这是想要闹哪样?是不是要上天啊?” “我哪敢啊,欣妍,我这不是开了个侦探事务所嘛,所以工作太忙了……”慕子寒支支吾吾的找理由,只是这个理由对于一个刚被从房间里抓出来的人而言,似乎显得很是苍白。 不过,我更好奇他为什么会那么害怕王欣妍,就算对方确实有点泼辣刁蛮,但是也不至于说怕成这样,于是忍不住又低声问他:“你至于那么怕她吗?即使她是刁蛮任性一点,不过,始终也只是个女孩子而已,你现在这怂样,可不像是我认识的慕大侦探。” “你有能耐你去试试?告诉你,她可是跆拳道黑带级高手,几年前我曾被她一脚踢得住院半个多月。”慕子寒低声反驳,显然对于我说他怂,他很不服气。 听了慕子寒的话,我直接吓得一缩脖子,不敢再多说。据我所知,慕子寒可是学过一点搏击术的,而且身子也比我强壮,连他都被一脚送进医院,那换成我这样的小身板,岂不是要被直接送去火葬场?赶紧端起茶杯,低头喝茶,死也不再管这两人的事,免得招来无妄之灾。 “算了,我也不怪你这些,慕子寒,我只想问你,为什么那天你要跑?而且一跑就是三年,三年来还一直渺无音讯。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回答我,慕子寒!”说着,出乎预料,犹如小辣椒一样的王欣妍,居然眼眶开始泛红,好像要哭出来一样。 “欣……欣妍……”看到王欣妍的样子,我的老板慕大侦探,更是手足无措起来,赶紧起身来到她身边,像是想要安慰,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你个混蛋,你知道那天我有多尴尬吗?我穿着婚纱,我捧着鲜花,所有的亲朋好友也都已经到场,却迟迟等不到你的到来。我一直在那等啊等,我等到亲朋们都又散去,我等到天彻底黑了,可就是没看到你来。你知道那一段时间,我是怎么度过的吗?……你个混蛋!混蛋!”说着,王欣妍像是想起了多年来一直深埋在心里的委屈,她的情绪也再也无法控制,终于忍不住,彻底的放声哭了出来。而慕子寒也完全慌了神,在那边手足无措局促不安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至于我则差点把刚喝到嘴里的茶,一口喷出来。我现在终于明白了慕子寒和王欣妍到底是什么关系了。只是,我万万没想到,我的这个慕侦探慕老板当初居然做了那么过分的事,婚礼当天放新娘鸽子,这实在太过分了,也难怪他会那么害怕王欣妍了,如果我要是王欣妍的哥哥,我估计会恨不得打断他的腿,真奇怪那天为什么王叔还对他那么客气。 “欣妍,对不起,那天后来发生了点意外,我不是有意的,所以,别哭了。”慕子寒最后只能轻声软语的安稳解释,言语出乎我预料的温柔。 “我知道,我后来从我老爸那知道了那件事,所以我不怪你,可你为什么三年,足足三年也不联系我,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伯父和伯母发生了那样的事,你又音讯全无……”看来,当初慕子寒没有到场,并非是我认为的那种不负责任的逃婚,而是真的有意外发生,只是我很好奇,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能让慕子寒连婚礼都不参加,而且,看情况好像还牵扯到了慕子寒的父母。 然而,就在我假装喝茶,实则侧着耳朵听的时候,慕子寒却突然脸色一正,以出乎我预料的严肃神情,打断王欣妍的话,说:“欣妍,到此为止,我不想再提起那件事。”接着又好像是有意岔开话题一样问:“而且,我也很怀疑你找到我这事务所的方法,我不觉得以王叔的个性,会帮你调查这些。” “其实,是我拜托老爸的一位朋友帮我调查的,老爸他并不知道这件事,这些天他一直很忙,好像说在城南那边发生了一起离奇的凶杀案,搞得他最近都焦头烂额的。子寒,你生气了?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调查你的,我只是真的很想见你。”出人意料,那刁蛮的小辣椒在慕子寒板起脸的时候,好像一下子变成了温顺的小绵羊,不停的向慕子寒解释道歉。 “算了,没事,我没生你的气。”立场完全逆转过来的慕子寒笑着拍了拍王欣妍的肩后,又坐会到我身边,没好气的斜了一直看好戏的我一眼,又继续问王欣妍:“欣妍,城南发生了凶杀案,你知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吗?” “几天前吧,具体我也不清楚,反正为了这个案子,我爸已经忙得好几天没回家了。”王欣妍回答完,又出奇的好像害羞起来,低着头,用轻的几乎听不见的话说:“子寒,晚上……我们一起去吃饭,好吗?”显然,是想要来个久别重逢的约会。 然而,王欣妍后面的话,慕子寒并没有听见,或者是故意装作没听见。因为,他已经直接拨通了王叔的电话,询问起了关于城南凶杀案的事来:“喂?王叔吗?我是子寒啊,听说城南发生了凶杀案,很棘手吗?” “慕子寒,你……混蛋!”果然不出所料,慕子寒的这一举动,又成功点燃了这小辣椒的暴脾气,气呼呼的她狠狠的撇了一眼慕子寒后,愤愤的起身直接摔门离开了事务所。 “呼,可算送走了这小祖宗。”就在王欣妍离开后没多久,终于讲完电话的慕子寒在挂断和王叔的通话后,看着我说:“不过,看来我们确实也有事要忙了,准备一下,思远,我们现在要去一趟王叔那。” “你真要管那件案子?我还以为你只是找个理由气走那小姑奶奶呢。不过,话说回来,慕大侦探,难道你真的不食人间烟火?在我看来,人家姑娘家对你还算不错,而且,人也长得挺漂亮,只是有时候脾气爆了点,性格刁蛮了点,别的都挺好的啊?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哦~”我故作老成的打趣着说。 “再废话,扣你半年工资。”显然我的话让慕子寒有点下不来台,所以直接祭出了他的“杀手锏”。而我最怕的也正是这招,没办法,谁让我还要靠他发的工资过活呢。只好赶紧闭上嘴后,乖乖回房间穿上外套,和他一起出门赶往王叔的单位。 (未完待续) ------------ 第三回 城南的凶杀案 由于晚高峰堵车的关系,等我们赶到王叔办公室的时候,已经将近晚上66点钟,早已过了下班时间,天色也暗了下来。 不过在看到王叔办公室窗户透出的灯光,以及,听到即使是站在走廊上都能清楚听见的争论声。我们不得不承认,正如王欣妍之前所说,王叔这几天为了这个发生在城南的凶杀案,真的忙得焦头烂额。 我们到达王叔办公室门口后,并没有直接就闯进去,而是在门口外向王叔点头示意了下,之后就在走廊里等待王叔他们讨论结束。 约莫过了二十分钟,我听得出来,那几名警员的争论依然没能得出结果,之后就听见王叔说:“目前证据还是不充分,而且,那三人也有充足的不在场证明,我们妄加猜测也没用,我看时间也不早了,各位先回去休息吧,再好好想想本案的一些关键点,是不是存在有疏漏的地方。尤其是至今还没有找到的凶器,究竟是什么?这个问题。” “好的,您也要好好休息,这几天您也累了,那我们先走了。”说着,办公室里的几名警员站起身来,一起相继离开了。看到办公室里只剩下王叔一人后,慕子寒和我才走了进去,在王叔对面,隔着办公桌坐了下来。 “子寒,你是从哪知道这件案子的?”看到我们坐下,王叔起身给我们一人倒了杯水后问。 “从朋友那,王叔,这件案子很棘手吗?到底是怎么个情况?我刚听到好像说两凶器都没有找到。”不知道为什么,慕子寒并没有说是从王欣妍那听说的,而是轻巧的绕过王叔的问题后,直接问起案件的情况。 “恩,我们警方已经找遍那附近每一个角落,但是,都没有找到凶器。至于这件案子,也不能说棘手,其实到目前为止,警方也已经掌握了很多关于这件案子的线索。可问题是,无论哪一条线索,都无法直接证明凶手是谁?这才是最头痛的地方。”说着,王叔从办公桌抽屉里拿出了一个厚厚的档案袋,交给慕子寒:“我知道你要来,所以,已经准备好了,这些是到现在为止,警方掌握的案件资料。” 慕子寒道谢之后接过来,一边打开档案带上的线封,一边说:“王叔,这次你怎么那么主动?我还以为要你透露案件信息,又得话不少口舌呢!” “呵呵,臭小子。其实啊,通过上次那件坠楼案,我就看的出来,你真的很像你的父亲,如果你能加入警方,一定也是个让罪犯闻风丧胆的警察。不过,我很奇怪,你为什么去搞了个侦探事务所?如果你喜欢破案,以你的学历和能力,考个公务员,加入警局,应该不是问题,何必折腾那些?而且这也是你爸爸当初的心愿,难道是因为三年前的那件事?”王叔望着已经开始翻查资料的慕子寒,絮絮叨叨的说着,而我则偷偷侧耳听着,因为,三年前的事,已经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毕竟我已经不止一次的听到“三年前的事”这个词。 不过,他还没说完,就又被慕子寒打断了:“王叔,三年前的事,我不想再提,我们还是来说说这起案件吧!”显然,慕子寒并不想提起三年前的事,这就反而让我更加好奇起来,究竟在三年前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让慕子寒至今还如此讳莫如深?当然,我知道,如果我开口问他,绝对不可能得到答案,不过,我也不心急,反正只要我一直跟着他,早晚都会知道的。 “好吧!”听到慕子寒的话,王叔有点无奈的叹了口气,低头喝茶,也不再多说,办公室里一时之间安静了下来。 随着时间的慢慢过去,慕子寒的眉头也紧紧皱了起来,他在看完记录死者资料和尸检报告的文件后,又把注意力集中到档案袋中的那一大叠,由警方鉴识人员拍下的案发现场照片,一张张细细的研究着。 而我则就拿起了他刚放到一边的资料,仔细的翻看起来,看到在资料上清楚的记录着到目前为止,警方掌握的一切关于死者的信息。 死者名叫小英,初步估计年龄约在20-25岁之间,身高158cm,体重55Kg,死时脸上化有浓妆。经过法医鉴定,死者是死于窒息,脖子上有明显的勒痕,勒痕附件的脖子上还有明显的抓伤痕迹,而在死者指甲中,也发现有死者自己的皮屑和血液。法医判定,死者是被凶手从她身后,用细绳类凶器勒住脖子,导致她窒息死亡,初步断定为他杀。 就在我看到这里的时候,慕子寒却开口了:“王叔,这死者是个失足女吧。” “没错,你也发现了?”王叔点头回答。我很好奇,我很想问为什么,从哪就能看得出,这个死者是失足女,我怎么看不出来,难道是因为她被发现的时候身上一丝不挂?但那也有可能是因为凶手先奸后杀啊? “这并不难,住在这种相对隐秘又比较廉价的出租房内,而且身份信息不明,最主要,她随身物品中还有两盒避孕套,哪个正常的女孩随身会带那么多这些东西?这就不难想象死者的职业。”慕子寒笑着对王叔说:“不过,你们是怎么知道死者名字叫小英,这并不像真名,或者说,这只是你们给她按的假名,方便称呼?” “并不是我们给她按的假名,这是她KTV的同事透露的信息,是她平时用的名字,至于她的真实姓名等,即使我们警方,到现在也还不知道。”王叔回答。 “怎么可能?她不是死于出租房吗?那如果是通过中介租房的话,是要签出租合同的,其中不是就需要身份证登记吗?而且,她如果在KTV上班,那里应该也会有需要登记真实身份信息的。”我好奇的问,因为我曾经租过房,所以对这方面比较熟悉,我不知道警方为什么既然知道了死者的身份证号码,却还会查不到死者的正是信息。 “思远,你没听说过假证这个东西吗?而且,像这些失足女上班的KTV,也都不是很正规的娱乐场所,对员工不会有那么严格的要求。当然,她的出租房也一样。城南那一带以外来打工者和拆迁户居多,所以人口十分复杂,像这种私底下的小出租房,又怎么可能会去比对住客身份证的真实性?”慕子寒笑了笑回答我后,望着王叔问:“而且,像这些失足女,往往都会将自己真实的个人信息藏的很隐秘,因为,她们也怕被家里人知道自己在干这个。我反倒是奇怪,你们是怎么发现她是在KTV工作?” “通过她的手机,在案发现场留有不少她的个人物品,如衣物,钱包,化妆品,银行卡等,当然也有她的手机,而通过检查,我们在她手机里发现,案发当天她曾和三个人通话过,而这三个人也是她平日里联系最密切的人。于是我们通过回拨找到到这三人,经过侦讯后,也就知道她的一些生活资料。”王叔回答。 “既然有她的手机在,那难道她手机里就没有她家人或者亲戚等的联系电话?还有,手机上的微信好友、QQ好友,都没有这些信息吗?”慕子寒不由得好奇的接着问。毕竟,现在用的都是智能手机,其中手机上的个人信息量十分丰富,既然有死者的手机,又为什么还不能确定死者的真实身份呢? (未完待续) ------------ 第四回 三名嫌疑人 听到慕子寒的话,王叔露出了很无奈的表情,摇着头说:“我们起初也?6??么想,所以,我们废了很多精力调取了她手机中所有的信息资料,甚至还让和通信公司联系,取得了她半年内的通话记录。但是结果很遗憾的发现,她连银行卡和支付宝上的名字都是假的,通话记录上就更没有她至亲的联系电话,只能说,她是真的已经彻底和自己家人断绝了所有来往,完完全全的想改头换面,让所有人都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哎,这样啊,那算了,反正就算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信息,对于案件而言,也没有多大帮助,只是徒添了她亲人们的悲伤而已。”慕子寒叹气,他完全没有想到,这个死者小英居然和家里人会断的那么彻底,只能转移话题道:“王叔,我看资料上说,死者被发现时,只是在身上盖了一条被子,其他身无寸缕,那这难道不是一起弓虽女干杀人案?还有那第一发现人是谁?” “很讽刺吧,根据法医鉴定,死者死前确实有过性行为,而且还不止一次,但是,却并非是被***因为死者身上并没有被施暴的痕迹。可这还不是最讽刺的,最讽刺的是法医从死者体内提取出来的残留物,经过检验后发现居然有两组截然不同的DNA数据。所以,根据法医推断,死者死前很有可能是和两个男人同时或者先后发生了关系。”王叔苦笑了起来,可能觉得和我们谈这个,让他有点尴尬。其实,我听着也很别扭,也就慕子寒,我看他依然是一脸严肃,丝毫不为所动。让我在心里忍不住想骂他一句假正经。 随之,我又听到王叔开始讲述第一发现人,也正是报警的人,根据王叔的描述,这个人姓罗,是死者小英的房东,一个已经74岁高龄的退休老人。他的老伴在三十年多前就过世了,留下的一儿一女都是罗老头一手拉扯大的。租给小英的房子是前些年他老房子的拆迁补偿。而目前,他的主要收入也正是靠出租这些房子,收取租金。 发现死者当天,是小英原定该交房租的日子,本来约定好是在上午交房款,但是,罗老头整整等一上午都没有收到小英打款到他账户的信息,而且他给小英打电话也一直是无人接听。 于是,在当天下午1点左右,罗老头赶到了出租房那,想要亲自收款,可是,无论他怎么敲门,都始终没人应门。以为房里没人的他,就又试着拨通了死者的手机,结果,他听到了房间里小英手机的铃声,当时的他以为是小英想要躲避房租,有意的不开门,于是气愤之下,就用随时带着的房门钥匙,打开了门,就发现小英死在了床上,慌乱之下,他就报了警。 在听完王叔的话后,慕子寒的表情更加凝重,沉默了一会后才开口:“原来是这么回事,那找到那两个在死者死前后死者发生关系的男人了吗?” “找到了,他们正是之前提道过的,死者死前来往密切的三人中的两人。”王叔回答:“分别是死者KVT的老板朱某和死者的常客赵某。” “是这样啊,那剩下的一人呢?”看到慕子寒完全陷入了沉思,不再开口,我就猜测着问王叔:“王叔,你说会不会是这三个人中的一人下的毒手?” “剩下的一人就是和小英在同一个KTV工作的同事,名字叫小芳。思远,你说的没错,我们警方也确实是这么怀疑的,而且,经过警方侦讯,他们三人也确实都承认,在案发当天晚上曾去死者的出租房内找过死者。但是,很可惜,这三个人在案发时间却都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王叔回答,听得出来,他目前最头疼的正是这件事,三个死者的好友,三个有重大嫌疑的人,却又没有犯案的可能性。 “王叔,不在场证明不是能伪造的吗?很多侦探片里面,不都有凶手在行凶之后,伪造不在场证明的案例吗?”我自以为是的说:“那三人的不在场证明会不会也是伪造的?” “思远,电视看太多,不是好事。想要伪造不在场证明,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不过,也确实不能排除这种嫌疑。”慕子寒打断了我的话,站起身来:“这样吧,我看时间也不早了,今天就到这吧,这些资料我就先拿回去研究一下,还有,明天我想去看看案发现场,那里应该还保持着案发时的样子,也许会有新的发现,另外,能不能把那三个有嫌疑的人也带上,我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一下他们,你看什么时间方便,王叔?” “这样也行,明天上午9点左右你们过来找我,我带你们去案发现场。至于那三名嫌疑人,我会通知别的警员,将他们带到那里。”王叔这次真的出奇的配合,看得出来,他也是很急于想要破案。 “好的,哦,对了,最好把那房东罗老头也喊来,毕竟他是这个案件的第一发现人,我也有很多事想要请教他。”说着,慕子寒整理好案件资料,将之装回档案袋后,夹在腋下站起来,和王叔道别:“那明天见,王叔,你也该回去好好休息一下了,你看你黑眼圈都浓的像熊猫了。” “呵呵,知道了,那你们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王叔疲惫的一笑,看来这个案件真的折腾的他够呛。 在回去的路上,我看着脸色出奇凝重,一语不发的慕子寒,我虽然有很多问题想问他,但我感觉得出来他此刻内心的沉重,就只好闭嘴不说话。我不知道他已经掌握了案件的多少真相,也不知道这案件背后到底又是个什么样的故事,但是,通过他的表情,我看得出来,这个案件也许又是一起让人感觉沉重的悲剧。 可是,就在我保持沉默的时候,出乎无预料的,慕子寒居然开口了:“思远,这件案子,你怎么看?” “什么怎么看,我觉得这件案子明摆着就是那三个嫌疑人中的其中一个犯下的。虽然现在看起来他们都有不在场证明,但是,我敢说一定有一个人是在说谎,只要能找到推翻那个人不在场证明的证据,那一切就真相大白了。”我信誓旦旦的说,在我看来,这件案子比起上一件坠楼案来说,简单太多了,凶手出了那三个嫌疑人外,还能有谁? “是吗?你觉得是这样子吗?你还是先完整的看完这个案件的资料吧。那样也许你会有不同的看法。”说完,慕子寒笑了笑之后,就不再说话。 而我则拿过慕子寒放在他身侧的档案袋,打开后,借着车内的内饰灯,仔细的翻看起整件案子的资料。 (未完待续) ------------ 第五回 疑点丛丛 回到事务所后,我和慕子寒并未直接各自回房休息,而是坐在办公室里?6??论起了城南这起凶杀案。因为,时间虽然已经有点晚,但是如果这个时间点就睡觉,却未免显得还是太早了些,尤其是看完所有凶杀案资料后,现在我心里有着无数的猜测和疑问,即使想睡也未必睡得着。 “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想法?”慕子寒给自己倒了杯茶后,看着我问道。 “我猜凶手也许是赵某,他的不在场证明是说自己在案发时间段正开车回家。虽然通过交通局调取路面监控视频,证明路面监控确实拍到他的车在案发时间段正在离案发现场数十多公里外的公路上行驶的证明,而且那个路段距离案发现场开车也至少需要大半个小时才能赶到。可是,我觉得这未免也太巧了,所以我怀疑那开车的不一定是他,也许是他找人代驾,在那个时间开着他的车经过那个路段。”听到他问我,我就开始自以为是的推论说。 “思远,推理不是猜谜游戏,不能想当然的以为,也不能凭你的主观去想象。推理是以现有的事实证据为依据,以正常的逻辑性思维,推断出最合理的可能性。”慕子寒听了我的话,一脸无奈的看着我,那眼神让我觉得好像是一个老师在看着一个怎么教都教不会的小学生。这让我很不服气,于是反驳说:“那你说我刚才说的对不对?” “错,而且是大错特错。思远,你说的情况,要是在多年以前,那确实有可能。但是现在的路面监控大多都是高清摄像头,是能拍到车内驾驶人员的样貌的,既然警方证明了他这个不在场证明成立,那王叔他们必然已经和交通部门详细确认过这一点,所以,当时开车的绝对是他本人,那么他就必定不会有犯案的可能性。”慕子寒说。 “那就是朱某,他的不在场证明是在案发时间段,被他家所在公寓内的电梯摄像头拍到,可在那之后,他真的是直接回家了吗?这很值得怀疑。而且,我曾经在电视上看到过,有人用照片盖住摄像头的镜头,让摄像头能拍摄照片里内容,以此来假装成自己在电梯里,其实,他人早已经离开电梯。”我无法反驳慕子寒的话,于是想了一下后又说。 “那也不可能,这种手法只适用于离电梯不远,在犯案后能及时赶回到电梯内取回照片的情况。不然如果一个人长时间一直在电梯里不出去也不动,这样岂不是反而更容易引起怀疑?当然,以现在的科技,他也可以用平板播放视频来替代照片,只要事先在平板中录制好自己进出电梯的视频后,再以适当的距离固定在摄像头前,那样或许确实不会出现长时间驻留在电梯的可疑情况,可所要冒的风险也会更大。毕竟平板要比照片显眼多了,万一在这时间段里,有人搭乘电梯,就会发现这个机关,即使案发时间是在午夜,也不能保证一定没人使用电梯。”慕子寒再次否定说:“就算退一万步说,以上的手法成功了,那电梯摄像头附近也会留下当时固定平板的痕迹,这不可能不被王叔他们发现。既然并没有痕迹,那就证明当时他确实是乘坐了电梯上楼。” “那他会不会是用了和当初李明生类似的手法?先假装坐电梯上楼,然而其实并没有回家,而是在出了电梯门后又走楼梯下楼,绕过小区门口的保安,赶到案发现场杀害了死者。”我继续问。 “那也不可能,朱某他家所在的公寓距离死者的出租房大约是35公里左右,再加上城市道路的关系,即使午夜车辆较少,不易堵车,自驾也至少需要大半个小时。而且,最决定性的证据就是,他家到死者那里,最少也要要经过8个设有摄像头的红绿灯口,但是,路面监控却并没有拍到他开车经过的视频。当然,你也可以怀疑他当时是打车前往,可是那样将会花上更多的时间,几乎不可能在案发时间段出现在现场。而且,警方也一定会很快就找到当时他搭乘的车子,以及车子的司机。可是目前并没有,那就表示,他并没有这么做,而是确实回家睡觉了。”慕子寒今天出奇的有耐心,到现在还没有显露出不耐烦。若是往常,我估计他早就甩给我一句“自己去想”后,就回房睡觉去了。 趁着他难得有耐心解说,我就开始更大胆的猜测:“如果不是他们俩,那就只有小芳了,她的口供里说,是在和死者大吵一架后离开,在附近的夜排档一个人生闷气喝酒。之后警方也确实找到了那个夜排档老板,证明当时她是在他的摊位上喝得酩酊大醉。但是,实际情况也许是,她在夜排档边喝酒边生气,甚至越想越气,于是她就借着酒劲壮胆,中途又回到了小英的出租房内,将之杀害。之后又若无其事的回到夜排档继续喝酒。至于夜排档老板的证词,完全可以花点钱让对方做假证。” “思远,前几天我看到你在看动漫《名侦探柯南》,是不是很喜欢看这类的侦探推理片啊?”出乎我意料,慕子寒在听完我说的以后,居然答非所问的聊起了我前几天在看的电视,还带着一脸笑意。 “恩,是啊,你不觉得里面有些东西对于我们也很有用吗?”我点头回答,我确实挺喜欢这类悬疑侦探类的电视剧。 “我不否认,一些侦探悬疑故事里面有些东西,对我们实际破案,确实有一定的帮助,但是,你知道不,你刚才最后的那一段推理,让我想起了《名侦探柯南》里的一个人。”慕子寒的笑意更浓了。 “谁?工藤新一?还是服部平次?嘿嘿……”我自以为是的得意的傻笑。 “不,都不是,是毛利小五郎,你的推理在鬼扯方面和他有的一拼。你想过没有,如果是按照你最后的那段推理,那么,请问死者死前为什么会是光着身子?”说着,慕子寒放肆的大笑起来,而我则被他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随之,他又收敛了笑容,正色说:“其实,到目前为止,这个案件的线索虽然很多,但是疑点更多,所以断论谁是凶手,现在还为时过早。”接着,慕子寒开始详细的为我叙述起这件案子的几个主要疑点。 第一、凶手用来勒死死者的那细绳一样的凶器,到底是什么?为什么现场找不到?有什么必要让凶手非得带走它呢? 第二、经过鉴识科警员鉴定,案发现场只有死者一些私人物品上还留有死者一个人的指纹,别的其他地方都没有指纹,那明显是现场被凶手清理了。如果是那三个死者的熟人犯案,有什么必要清理现场指纹吗?因为,他们和死者一直有来往,也常来死者的出租房找她,那么现场留有他们指纹应该反而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第三.这起凶杀案的动机到底是什么?目前三名嫌疑人和凶手的关系是老板、常客以及同事好友,他们之间到底是否有发生过什么事,导致凶手非要杀了死者才能解恨? 等慕子寒说完,我也陷入了沉思,确实,以上的三点是这个案子的关键点,可到目前为止,无论是警方还是我们,都一无所知。突然,我好像意识到自己疏忽了一件大事,我们这事务所可是专门解决鬼魂的委托的,那慕子寒为什么不直接找来小英的鬼魂询问当时的情况呢?于是迫不及待的开口:“对了,为什么我们不直接找来小英的鬼魂,问她本人到底是谁杀了她,那样不就知道到底谁是凶手了?” “思远,你开什么玩笑?我不是灵媒师,我并不会招魂。我也只是个和你一样的普通人,顶多是能看见怨魂,能与他们交流而已,你不也能做到?如果他们不自己来找我,我去哪给你找小英的鬼魂?”听了我的话后,慕子寒的神情变得出奇的严肃,望着我说:“而且,我说过,怨魂和极光、海市蜃楼一样,也是一种自然现象,他们也有他们自己该去的地方,如果不是死前怨念太重,是不会滞留在这世上的。”说完,慕子寒的心情好像突然恶化,丢下一句“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明天一早还要去找王叔”之后,就直接转身回了房间。 看到他那么大的反应,让我一时间有点不知所措,难道我说错什么吗?可是,仔细想想好像也没有啊?算了,既然他不想说了,我一直傻坐在办公室也没用,正如慕子寒所说,时候也不早了,还是早点睡觉吧。 (未完待续) ------------ 第六回 第四名嫌疑人 第二天,一如往常一样,在我还在睡梦中的时候,被慕子寒直接从床上?6??了起来,一看时间才7点多,于是严重睡眠不足的我,忍不住抱怨道:“不是约好9点嘛?干吗那么早?” “还早?再睡,一会堵进早高峰,我们10点都别想赶到王叔的单位。思远,你真该培养点时间意识了,不是我说你,你这样总是晚上睡不着,早上起不来,早晚身体出问题。”慕子寒一边开车,一边絮叨。 “知道了知道了,你是我老板,不是我老妈,怎么那么啰嗦。”由于越来越熟,而且我还带着起床气,心里自然就有点不耐烦,所以说话也不是很客气。 正说着话,我们已经来到了王叔的单位,虽然心里依然不爽,但不得不承认,慕子寒确实有先见之明,因为,在我们赶到王叔单位的时候,王叔居然已经在单位门口等我们,之后在他的指路下,我们又一路来到了小英的出租房,也就是凶杀案的案发现场。 在我们进入出租房的时候,里面的整洁程度出乎了我的预料,与外面那脏乱的楼道和楼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如果不是看到房间里到处摆着警方留下的标识,都无法让我联想到这里会是命案现场。 小英的出租房并不大,根据我的目测大概也就只有20平米左右,进门后就能一眼望到底,打开门就能看到最里面的窗户,也是房间唯一的窗户。这是很常见的单身公寓格局,只有一个房间和一个洗手间,里面的装饰也很简单。 在房间的左侧靠墙摆着一张一米八宽的大床,这是整个房间的主要家具,而现在床上还留着警方采证后留下的线框标识,看来小英当时就是死在这张床上。 在床的对面墙上挂着的是一台40寸左右的液晶电视,电视下是一排矮柜,整齐的摆放着机顶盒等一些杂物。 在床两边是两个不大的床头柜,一个柜子上杂乱的堆着一些死者的衣物,另一个上则是一台座机电话,只是看那电话上的灰尘,显然这台座机电话已经很久没有被使用过,几乎已经成了房间的装饰品。 在电视机左上方挂着的是一台小空调,而右侧则是一扇玻璃移门,打开后里面是一个大约只有3、4个平米的洗手间。洗手间里的装修同样很简单,一个淋浴池,一个洗漱盆和一个抽水马桶。 现在我终于知道死者为什么把换洗下的衣物堆在床头柜上了,因为整个出租房里,不但没有柜子,也没有洗衣机,根本没别的地方摆放这些脏衣服。当然,在堆着衣物的床头柜边,立着一个行李箱,我想里面存放的应该是死者的干净衣服。 “这还真是个简陋的出租房,不过,感觉卫生搞得还挺干净。”我随着慕子寒整体看完后,望着房间里整洁的地板,打趣的说。 “是啊,就是太干净了,干净的连指纹都没留下。”慕子寒听见我的话,充满讽刺的回答,接着又转而望着王叔问:“王叔,那四个人什么时候能到。” “快了吧。”王叔看了下时间回答,随之又问道:“有什么发现吗?子寒。” “有一些,不过,具体还要和那几个人聊过才知道。”慕子寒,接着趁等人的时间,慕子寒开始叙述他的发现。 首先,他表示,在他看到王叔打开房门的时候,自己观察了下这房子的门锁,是那种老式的锁。那么,这种门锁的特点就是,在外面如果没有钥匙,是无法打开房门的。而且,这个房门的门锁也并没有任何被撬过的痕迹,所以,基本可以肯定,凶手一定是死者的熟人,排除了外来者犯案的可能。 当然,凶手也有可能是从窗户潜入,毕竟这房间位于整幢楼的五楼,并不算高,而且还是那种老式的公寓房,有心人是可以沿着房子外的水管爬上来的,最主要,窗外也没有防盗窗保护,这就更不安全。 不过,随之他就发现,这房间的墙壁是用粉刷刷白的,而且因为长年的潮湿和老化,四周墙面上的石灰粉已经开始逐渐脱落,尤其是窗户周围的墙面更甚,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如果真的有人从窗户那潜入房间,那就必然会在窗台上留下痕迹。然而,事实上,房间里的窗台虽然有点发霉发黑,但是,并无被踩过的迹象。 “那也就是说,凶手必然是那三个嫌疑人总的其中一个?”王叔问。 “不,是四个人中的其中一人。”慕子寒说这露出一丝意义难明的微笑。 “四个人?还有谁?”我问。 “案件第一发现人,房东罗老头,他同样也有重大的嫌疑,甚至就我看来,他的嫌疑反而最大。”慕子寒回答,就在我还想要继续问的时候,两名警员带着四名嫌疑人到来了。 “王警官,我知道的所有情况,我早就已经都告诉你们了,今天还把叫来干吗?”朱某在看到王叔的时候,直接开口抱怨:“我是有工作的,很忙的,不像你们这些吃公家饭的,有那么多空闲时间。”显然他对公务员很不感冒。 朱某就是死者小英上班的KTV的老板,是和死者死前曾发生过关系的两个男人中的其中一个。是个矮胖的男人,剃了个光头,脖子上还带着一套有尾指粗细的金项链,仔细看还能看到他衣服领口处漏出的皮肤上有纹身的迹象,一看就是那种混迹社会的人。 “是啊,现在可是上班时间,你这样总是把我叫来,你知道对我的工作会造成多大影响吗?我一会还有个大客户要见呢!”赵某应和着说。他就是和死者发生关系的另一名男子,身材比较高瘦,但却有一点啤酒肚,理这一头板寸,穿着一身正装,听他的话语不难猜测是一名某公司的销售人员。 至于小芳,则是一脸没睡醒的样子,不停的打着哈欠,站在朱某身后,一语不发。 而房东罗老头则完全看不出他已经70多岁,穿着的很体面,也很有精神,不同于其余三人,他在见到王叔后,并没有抱怨,反而很热情,赶上两步握着王叔的手说:“王警官,是不是案件有眉目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尽管说,我一定全力配合。” “老罗,今天把你们叫来只是我这个朋友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们,给你们添麻烦了,不好意思啊。”王叔歉意的和罗老头握手后,对众人说。 “你们三人能具体说说案发当天,你们来这出租房和死者见面的原因以及离开的时间吗?”王叔说完,慕子寒就直接开口问。 “这小子是什么人啊?”朱某显然并不买慕子寒的帐,指着他问王叔。 “他是我的侄子,也是个侦探,还请你们配合下。”王叔回答。 “侦探?开什么玩笑!一大早把我们叫过来就是陪你这个侄子玩侦探游戏?我还有事要忙,先走了。”听到并非是警方侦讯,朱某显然更不乐意起来,好不客气的说完就要直接转身离开,而赵某和小芳好像也准备跟着朱某一起离去。 “这确实不是警方正式的侦讯,你们也有权可以不回答我的任何问题。如果你们并不想尽快洗脱自己的嫌疑的话,你们不妨直接离开,耽误你们的时间,我在此表示抱歉。”出乎我预料,我原本以为慕子寒会试图阻拦他们,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干脆的让他们走。 不过,我很快就想通了,原来这是慕子寒耍的一手欲擒故纵的计策,因为,就在他说完之后,那已经要离开的三人却都不约而同的停下了脚步,毕竟谁都不喜欢自己脑袋上总顶着个杀人嫌疑人的标签。 (未完待续) ------------ 第七回 房东罗老头 见到三人停下脚步,慕子寒微微一笑,面露得意的神情,再次开口说:?6??既然各位都不准备走了,那请你们回答我的问题吧。你们在案发当天来这出租房和死者见面是什么原因以及大概上在什么时间离开的?” “我先说吧,我是在KTV和小英认识的,你知道,像我们做销售的,应酬相对比较多,去KTV的次数也就比较频繁,慢慢的和她就熟悉了。之后,我们私底下也有过几次一起相约出去玩的经历。案发当天,其实我们也是在约会,只是后来她说身体不舒服,于是我就送她回家。后来我又有急事,就匆匆离开了,那时候我记得时间大概是在晚上九点左右。”赵某边回忆着边说:“之后一直到警察联系我为止,我都没有再和她见过面,也没有任何联系。” “你们当晚是不是还发生了关系?”慕子寒问的很直接,我明显看到,听到他的问题后,赵某脸上的肌肉不由得僵硬了一下,犹豫一会之后,才点头承认。 “那请问当时你是因为有什么急事而匆匆离去?”慕子寒继续问。 “我…我是…”赵某支支吾吾的说着,然而他还没说完,就被慕子寒打断:“赵先生,如果你想洗脱嫌疑,请你一定要照实回答,不然,如果警方发现你在说谎,反而只会加重你的嫌疑,你知道吗?” “哎,好吧。其实当晚我是在和她大吵一架后离开的。因为,在发生关系后,她居然开口向我索要2万元。你也知道,像这样在KTV认识的女人,顶多也就是玩玩而已,怎么可能给她那么多钱?”话说到了这份上,那一切也就明了了,赵某也彻底扯下了他那虚伪的面具,开始说出一些毫无底线的话语:“像她们这种在KTV坐台的女人,鬼知道和多少男人上过床,她还以为我真的会爱她?居然还想拿要把我和她的事告诉我老婆来威胁我,真是可笑。” “所以你就杀了小英,把她杀人灭口,是不是?原来是你杀了她,你个杀人凶手。”赵某还没说完,站在一旁的小芳却突然激动的抓住他的衣服,不停的摇晃质问,情绪显得十分激动。 “放手,你个疯婆子。”赵某一把挣开小芳的手,将她推了开去,看小芳好像还要扑上去,两名警员赶紧将她阻拦住,以免发生不必要的纷争, 不过看到开始伤心痛哭的小芳,赵某言语明显也收敛了点,解释着继续说:“我发誓我没有杀她。我虽然确实还没离婚,但是我和我老婆早已经分居好久,又怎么可能受她的威胁?所以,只是把她一个人丢在房间里后就离开了。不过,当时我心里其实也很郁闷,就又找了个酒吧喝酒,一直到午夜才回的家。” “哦,原来如此,不过即使你以上说的都是真的,看来你也得去一趟警局了。”慕子寒冷笑的望着赵某,我看得出来,显然他已经很不屑理会赵某这种人渣。 “为什么?我真没有杀人。”赵某显然有点气急。 “我并不是说你杀人,而是你酒驾,甚至有可能是醉驾,至于究竟是什么,这只需要去酒吧调查当时你究竟喝了多少酒,就一目了然了。我想酒吧的账单里一定很清楚的记录着你当我的饮酒量。”说完,慕子寒不再看好像一下子泄了气的赵某,转而望着朱某问:“那你呢?” “我想你应该已经知道了,我是小英工作KTV的老板,当天本来应该需要上班的小英,却迟迟不见踪影,而当天KTV生意有很忙,急缺人手。于是我就一直给她打电话,但是却始终打不通。终于在大约晚上9点半的时候,才好不容易联系上她。她说因为身体不舒服,所以没办法上班,而我出于对员工的关心,就赶过来看望她,毕竟她住的地方离我们KTV并不远,步行也只需要10分钟而已。”朱某点了根烟后,一边抽着一边回答,一副跩的二五八万的样子:“大约是在将近11点的时候,我让她好好休息后,就离开了。因为我们KTV是两班倒,部分员工会在晚上11点的时候换班,所以我必须得赶回去照看。不信你可以问小芳,她也是我的员工。之后,我就一直在KTV里,一直到午夜,生意冷淡下来后,才回家睡觉。” “呵,你可真是个关心员工的好老板。”讽刺了一句之后,慕子寒也不再和他多废话,转而问小芳:“小芳,你呢?” “我是在11点下班后过来的,我一天没见小英,电话也联系不上她,本来就挺担心,后来又听朱老板说他身体不舒服,所以请了假,于是我一下班就赶过来看她。”小英还有点泪眼婆娑的回答。 “那你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呢?”慕子寒一边习惯性的转动着他左手尾指上的黑色尾戒,一边若有所思的问。看到他这个熟悉的动作,我心里一笑,看来这个案子离真相大白已经不远了。 “我大概是在12点左右离开的。”小芳回忆着说:“我没想到,我过来后,发现她其实并没有生病。于是我就问她是怎么回事?结果她说是和人去约会了,而且紧接着就开口问我借钱,说是房租到期了,急需要钱交房租。可是当时我身上并没有带多少现金,而且,她还开口就是要2万,我哪里有那么多钱啊!再加上我也不相信这么个小出租屋,租金要那么高,就怀疑的问她到底是要干嘛用的。谁知道,我这一问,她就破口大骂,说我不够朋友,不想借钱给她……”说到这,小芳又开始啜泣,似乎是在后悔,又像是在委屈。 好一会后,她的情绪才平静下来,继续说:“之后,我和她就大吵了一架。气头上的我,也就不再管她,直接离开了。接着因为这件事,我心里不开心,就找了附近的一个夜排档喝酒解闷发泄,一直到凌晨3点多才迷迷糊糊的回家。谁知道,谁知道,这却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她,如果知道,我一定不会和她吵架,会把钱借给她,呜……”说完,就又哭了起来。 “好了,别哭了,过去的事,已经无法挽回,再哭也没有用。而且,你说的没错,他问你借钱,并不是仅仅为了交房租,她欠了一笔为数不少的高利贷,这2万想要还清本金是远远不够的,但是,作为还利息,却绰绰有余了。”慕子寒不知道何时,居然还查到了小英欠有高利贷的事,这真让我觉得啧啧称奇,毕竟从昨天知道案件之后到现在,除了晚上睡觉,我们俩基本一直在一起,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去查的? “听各位的意思,也就是说,再死者死亡时间大约凌晨1点到2点的时候,你们其实都早已经离开了这小出租屋,那最后又会是谁来找死者,并将他杀害呢?”慕子寒总结性的说着,就在我以为慕子寒已经问完的时候,没想他却突然转身来到站在王叔身边的房东罗老头面前,一脸严肃的看着他问道:“不知道罗老先生在案发当天是否见过死者呢?” (未完待续) ------------ 第八回 凶器 罗老头被慕子寒突然这么一问,显然一下子有点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6??顿了一下后才回答:“没,没有啊,我是第二天一直联系不上她,也不见她交约定好的房租,所以就赶过来看,结果发现了她居然被人勒死在床上,就赶紧报警了。” “哦,那真是太可惜了。我记得法医鉴定的死者死亡时间是在凌晨1点到2点之间,而你报警的时间是……”慕子寒边说着边拿出手机,像是要确认时间,然后突然的惊呼一声:“哎呀,麻烦大了,我昨天忘记给手机充电了。罗老先生,你有没有带手机充电器啊,能不能借我用用?”我看在眼里,只觉得慕子寒这一连串的行为,也太浮夸了,真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我随身也没带,这样吧,我住的地方离这不远,我现在就回去给你拿,你等我。”罗老头说着就要转身离去。 不过却被慕子寒一把拉住,“那不是太麻烦你了吗?不如还是我们和你一起过去吧,在你家充电也行。反正我这手机是最新款的,冲一小会电就能撑不少时间,你也省的来回跑。”说着我看到慕子寒向我打了个眼色,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故意搞这么一出,不过,想来必然有他的原因,于是有意的配合着说:“是啊,是啊,今天一大早就把你找来,已经很麻烦你了,怎么好意思再让你多跑一趟?” “走吧,老罗,我们也正好去你家坐坐,讨杯茶喝。这一上午了,为了这个案子,我连杯水都没喝过,现在还真有点口渴,你不会不欢迎吧!”王叔好像也意识到了慕子寒的意图,跟着帮腔道。 事已至此,罗老头自然也就没有了推脱的理由,至于朱某三人虽然都有点莫名其妙,不知道慕子寒到底在玩什么花样,不过,似乎顾虑到慕子寒之前说的凶案嫌疑人的关系,都像尽早摆脱这个标签,居然也跟着我们一起到了罗老头的家里。 房东罗老头的家距离案发现场其实真的很近,都在同一个小区,中间只隔着几幢楼而已,不出5分钟,我们一行数人就已经来到了他家里。在招呼我们在客厅的沙发入座之后,罗老头说是先帮慕子寒去拿手机充电器,就急匆匆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然而,就在他走进自己房间,并随手关上门的时候,慕子寒突然一个机灵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对我们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后,蹑手蹑脚来的到了罗老头的房门口,侧耳倾听。 然后在所有人诧异的眼神中,突然就猛的打开了房间门,装出着急的样子说:“罗老先生,找到了吗?手机提示我30秒后就关机了。”接着,他又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欣喜的走了进去,说:“哎呀,你已经找到了啊,怎么不快点拿出来?” 此时,我们所有人其实都已经感觉出了慕子寒的异样,纷纷也都从沙发上站起来,来到了罗老头的房间。只见到房间里罗老头手里正拿着一根细长的白色手机充电线,站在那不知所措,半天后才支支吾吾的说:“这,这根线坏了,不能用了。” “哦?坏了吗?没事,我试试看。”说着慕子寒就伸手抓住了充电线的一段,好像要把它从老罗手中拿过来。 这下看得出来,罗老头是真的急眼了,一把将充电线抽回去藏到了身后,并有点怒急的吼道:“你这人怎么这么没脸没皮?这是我的东西,我说它坏了就是坏了,你怎么还直接上手抢啊?王警官,你这侄子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 “不过是借用下充电线而已,你至于发这么大的脾气吗?还是说,有什么原因不能借我这根线?比如说……”说到这,慕子寒慢慢板起了脸,有意的拖长音,低沉的说:“这是根曾经杀过人的充电线。” “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难道是我用这根充电线勒死了小英?我为什么要勒死她,你说?如果你不能说出个所以然来,小心我去法院告你诽谤。”慕子寒的话,让罗老头几乎暴跳起来,冲着他就一顿劈头盖脸的怒吼。 “凶手究竟是不是你,你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只要把充电线拿去给鉴识科的警员鉴定一下,一切就能明了。如果我所料不差,这上面应该还留有死者小英的血迹,以及你的血迹。哦,对了,罗老先生,我忘了告诉你,血迹就算是你已经用水洗掉,也还是能通过特殊的方法检测出来的,所以,我劝你还是认罪吧。”慕子寒一脸严肃的上前一步,逼视着他说。 “啪”听到慕子寒的话,罗老头一个踉跄往后退了一步,藏在身后的那根白色手机充电线也应声掉落在了地板上,那原本盛怒的脸此刻慢慢变成了沮丧,最后只听他幽幽的问:“你为什么会怀疑上我?” “因为指纹。罗老先生,你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你以为你在杀了小英之后,将现场的所有指纹都清理干净,警察就没有办法了吗?其实,你这样反而暴露了自己。”慕子寒上前捡起掉在地上的充电线后,将之交给王叔,并回答:“你既然是案件的第一发现人,现场却没有你的指纹,这不是很奇怪吗?难道你在打开房门的时候就知道死者已经死了?都不用查看一下死者的状况?也许小英当时只是晕厥呢?这样你就直接报警了,这未免也太不合理了,不是吗?” “当然,我也怀疑过这三位,但是,在比对了他们的不在场证明和刚才的口供后,我就知道,他们三人并不是凶手。因为如果是他们三人犯案,那么死者的死亡时间绝不会是在凌晨1-2点,只会更早或者更晚。”慕子寒转头望着站在房间门口的朱某三人说。 “至于我为什么知道凶器是手机充电线,我想应该就不需要我多说了,罗老头,这根充电线真正的主人,其实应该是死者小英吧。她在现场的遗物中,唯独缺的就是手机充电线。至于你为什么不得不带走这根充电线的原因。就是因为在这根充电线上不光只有死者小英的血迹,也有你的血迹。这在你刚才伸手和王叔握手的时候,我就看到你右手手掌上有一道很明显的破口,这应该是你在勒死小英的时候,用力过猛,被充电线的接口划破了自己的手掌而导致的。”说着,慕子寒上前抓住了罗老头的右手,摊开后,我看到,果然在他的手掌上有有着一道一公分左右的破口,只是伤口已经愈合了很多,不仔细看,并不明显。 “原来你早就全部知道了,没错,其实我也看过一些刑侦片,知道从血迹里是能查到一个人的DNA等数据,所以我在发现自己的血也沾到这根充电线上以后,我就不得不将它一起带离现场,但是,我又不敢乱扔,怕被警察发现。所以只好把它藏在家里。”老罗叹息的回答:“其实你刚才问我借手机充电线的时候,我就已经感觉到不妙,所以,在回到家后,我第一时间就是想把它藏得更隐秘,只可惜,还没来得及藏好,就被你发现了。” (未完待续) ------------ 第九回 一失足成千古恨 听到罗老头的话,慕子寒也是叹了口气,看得出来,他确实在替罗老头?6??到惋惜:“我刚才所做的一切,何尝不是为了让你自己把凶器拿出来?罗老先生,你应该听说过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吧。不过,从用死者的充电线做凶器这一点看来,你当时杀她也是临时起意,不知道究竟当时发生了什么,才会让你犯下这样不可挽回的错误?” “犯案动机吗?好吧,既然都已经这样了,我再隐瞒着也没什么意义。”老罗似乎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思虑了一阵后才开始讲述。 其实,在案发当天晚上12点多的时候,早已经睡下的他被小英的来电吵醒,当他询问对方是什么事的时候,电话那头的小英却提出了一个让他怦然心动的条件,这也是他踏入犯罪深渊的开始。 原来,由于手头紧缺,而小英的房租也确实已经到期该交房款,于是小英想到了一个欠钱肉偿的方法,她居然向罗老头提议说她愿意陪罗老头一晚上,抵她半个月房租。 老伴已经过世三十多年的罗老头,平日里虽然从来没有想过这些事,但是,其实内心还是有着一丝寂寞。而且,半个月的房租,对于现在他的经济状况而言,也是无关痛痒,于是鬼迷心窍的他竟然答应了小英的提议,并在挂掉电话后,就直接赶去了小英的出租房,两人就这样发生了关系。 “什么?那怎么可能?如果是这样,为什么没有在小英体内发现带有你DNA的那个……那个残留物。”我惊奇的问罗老头,想了半天才想到那东西的替代名。因为我清楚的记得王叔说过,法医只在小英体内发现了带有朱某和赵某DND的那个残留物。 “这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发生关系的时候,带了套或者男性已经节育,都不可能会留下那东西。而根据老罗的年纪来推断,应该就是节育。在他三十多岁那个年代,国家刚开始倡导计划生育,很多男性或女性为了响应号召,都会去主动节育。”慕子寒横了我一眼后,不以为然的回答,然后又接着看着老罗说:“你继续。” “侦探先生,你真的很厉害,没错,我确实是已经节育了。”老罗望着慕子寒说:“在我和小英发生关系之后,我以为这件事已经就这么了了,我也不准备再收她半个月的房租。谁知道,这个女人居然蛇蝎心肠,她竟然告诉我说她偷偷把一切都录了下来,还威胁我给她20万元做封口费,不然就把录下来视频发给我的儿子和女儿。”说到这,我们都已经知道所有的一切,只能说罗老头是一时色迷心窍,而小英则是贪心不足。 “不过,我很奇怪,如果说小英真的录下了视频,为什么她手机里没有找到那段影像呢?我记得,即使是删除了的文件,有些专业人员也能将之还原回来。”我好奇的问。 “所以说,那只是小英编出来的谎言而已,以此来敲诈罗老先生,只是不知道因此反而为自己召来了杀身之祸。”慕子寒叹息一声。 “是啊,杀了她之后,我也查看了她的手机,发现其实并没有那段视频,只可惜,一切都已经太晚了。人啊,不能走错一步,一步错,步步错,再想回头,却发现已经深陷泥潭,无法自拔。没想到老头子我,临老临老却犯下了这种糊涂事,哎……”老罗仰天长叹,看得出来,他其实心里也很后悔,在这一声长叹后,我明显感觉老罗好像一下子苍老了很多。 “这就是一失足成千古恨,你是,小英也是。”慕子寒说。 “走吧,老罗,我想介于你的情况,到时候法官一定会酌情量刑的。”王叔上前拍了拍老罗的肩膀,低声劝说,随之又转头望着朱某和赵某:“你们俩也必须跟我们走一趟。我想就运营非法娱乐场所和酒驾等问题,我们应该可以好好谈谈。带走!” 看着两名警员分别把老罗、朱某和赵某押上了警车,慕子寒问站在一边的小芳说:“你有什么打算?” “朱老板都被抓了,我想那KTV应该也会关门大吉了吧。不过这样也好,我也想回家去了,出来那么多年了,还没回家去看过,也不知道爸妈他们现在怎么样了?通过这件事,让我意识到曾经的我是多么的愚不可及。不过虽然我也失足了,但是所幸的是我还年轻,还有回头路,我想回去好好的过日子。谢谢你,侦探先生,是让我明白了这一切。”小芳对着慕子寒和我微微一笑后,又和王叔打了个招呼,就转身走远了。虽然我不知道她接下来的路是否坎坷,但是,至少我知道,经历了这件事,她一定不会再贸然失足。 “子寒,有时间你也到局里来做个笔录。而且,警方也要奖励你,毕竟这件案子能这么快破案,大半是你的功劳,你真的越来越像你父亲了,不做警察真的是我们警方的一大损失……”看的出来,王叔是真心的想要慕子寒加入刑警的行列。 “哎呀,王叔,你就饶了我吧,我这人自由散漫惯了,警局那么多条条框框的规矩,我可受不了。而且,我也没像你那样嫉恶如仇的正义感,我的一切行动,都只是凭着我个人的兴趣而已,像现在这样做个小侦探挺好。如果你有什么困难,到时候可以来找我,只要我能帮上忙,一定鼎力相助。”慕子寒打断王叔的话,生怕对方再说下去,他就不好拒绝了。 “好吧,人各有志,我也不勉强你了。”王叔叹了口气,好像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又问:“对了,欣妍那丫头没去给你添麻烦吧!我听我朋友说,她前段时间拜托我朋友查到了你现在的地址。” 站在一旁的我听到王叔说起王欣妍,让我一下子想起来那个泼辣又刁蛮的小辣椒,忍不住差点笑出声了,慕子寒自然看到了我那憋着笑的神情,没好气的撇了我一眼后,哭丧着脸回答王叔:“呵呵,她早就来过了,差点没把我那小小的事务所给拆了。” “哈哈哈,那丫头从小被她妈妈惯坏了,子寒,你就多担待着点。好了,我也要回局里去给老罗他们录口供了,回头再聊。”说着王叔就坐上了一直等着他的警车,准备离开。 然而,就在这时候,慕子寒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见他打开锁屏,看了一眼后,脸色突然大变,我就好奇的凑过头去。只见是一条微信,内容大概是“子寒,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在事务所等你,给你带了很多好吃的哦……”显然这是王欣妍发来的信息。 还不等我看完,只见到慕子寒好似一下子被打了鸡血一样,猛地冲上去追着王叔的警车喊:“王叔,等等我,我现在就跟你去警局做笔录。” (未完待续) ------------ 第一回 “蝴蝶印记”再现 自从小辣椒王欣妍知道了侦探事务所的位置之后,这个本来只有两个男?6??的无聊小破事务所也开始变得热闹起来,至少对于我来说是这样。至于慕子寒,那就只有鬼知道他是什么样的感受了,反正我是天天都能看到在事务所里上演三娘教子的戏码。 而且,自从王欣妍每天准时来侦探事务所报道以后,事务所内的卫生也被她一手包揽了过去,我就更是乐得轻松。不过不得不说,小辣椒王欣妍虽然刁蛮了点,任性了点,脾气也爆了点,但是对慕子寒这家伙还真的不错。 这天,一如往常一样,在下班时间点刚过没多久,王欣妍就又准时来到了事务所,先是把睡眼惺忪的慕子寒从房间里拖来出来,然后又把他扔进浴室,让他乖乖的把自己打理干净,等慕子寒洗完澡,穿戴整齐的坐在办公室里以后,她才打包了慕子寒的脏衣服,说是要带回家去洗。 “欣妍,你来事务所,我是很欢迎,只是,能不能别像我老妈一样管我,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了?而且在思远面前,总得给我留点老板的面子。”慕子寒坐在椅子上,没好气的撇了眼刚看完好戏,正坐着喝茶的我,对着正在打扫办公室卫生的王欣妍说。 “你要是自觉一点哪还用得着我管?而且面子是自己赚的,不是我给你留的。你说是吧,思远。”王欣妍头也不回的说,而且听起来貌似很有道理,让人无法反驳,至于我当然是一个劲的点头附和。 “可是,你也不用天天准时准点的来报道吧,搞得我好像雇了个小保姆一样。”慕子寒嘟囔着。 “怎么?嫌我烦啊?”王欣妍停下手上的动作,转而瞪着慕子寒,看来如果慕子寒不谨慎回答这个问题,估计这小姑奶奶的暴脾气又要炸了,而我则赶紧继续低头喝茶,生怕引火烧身。 “不敢,你是我祖宗,我哪敢嫌你。不过,我这里可是侦探事务所,你这总是过来,容易打扰到我的工作。”慕子寒一缩脖子,这小姑奶奶要是生气起来,就连他也同样不敢招惹。 “知道就好!哼,工作?我来这也有半个多月了,你除了吃饭就是睡觉,你的工作就是和周公下棋吗?”王欣妍似乎很满意慕子寒的反应,说完又开始低头打扫。 就在我和慕子寒都无奈的摇头的时候,她却又开口了:“对了,子寒,我听我爸说,‘蝴蝶印记’又出现了,虽然他让我不要告诉你,但是,我觉得还是和你说一声比较好,所以你最近还是尽量避免出门,还有,我劝你最好不要乱来,毕竟……” 然而,她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原本带着一脸无奈的笑意,正在喝茶的慕子寒,却好像突然被雷劈中一样从椅子上蹦了起来,连因为动作过猛而打翻了茶杯都顾不上,三步并做两步赶到她面前,一把抓住她肩膀后急切的说:“快告诉我具体情况。” “哎呀,你弄疼我了。”明显肩膀被慕子寒抓疼了的王欣妍,挣扎了一下见无法挣脱,于是开口说:“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啊,我只是听老爸偶然提起,说最近‘蝴蝶印记’又出来犯案了,而且好像已经在短短数天时间了,犯下三件大案了。” “哦,对不起,我……”慕子寒赶紧松开手,默默的又回到办公椅后,一脸凝重的陷入了沉思。 “没事,我知道你心里还放不下三年前的事,只是,这蝴蝶印记实在太危险了,当初连伯父那么厉害的人也……子寒,我不想你发生意外。”王欣妍望了眼已经完全陷入沉思的慕子寒劝说,只是我看得出来,她的话估计慕子寒连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不过,慕子寒和王欣妍的对话,却引起了我的好奇,看来慕子寒三年前的事和这个“蝴蝶印记”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想到“蝴蝶印记”,我突然感觉一丝熟悉,像是在哪曾看到过,仔细回想了一下,终于让我想了起来,就是在慕子寒的书柜里的那一堆杂乱的档案资料中看到过,当初慕子寒让我帮忙整理书柜的时候,我曾无意间瞄到一份写有“蝴蝶印记”的文件,只是那时候并不当回事,所以忽略了过去。想到这后,我就起身来到了书柜前,一点点的找着那份已经忘记被我塞在哪的文件。 皇天不负有心人,在我几乎翻遍大半个书柜后,在一个角落里,终于让找到了这份写有“蝴蝶印记”的文件。 “蝴蝶印记”是警方为一个罪犯取的代号,只是到底这是个单独犯罪者还是一个有组织的犯罪集团,目前仍然不明,只因其犯下的所有案件里,必然会在作案现场留下一个栩栩如生的蝴蝶印记而得名。 “蝴蝶印记”最早的犯罪记录是在15年前,在造成8起入室抢劫杀人的重大惨案之后销声匿迹;第二次出现时是在10年前,同样在造成了5起入室抢劫杀人案后,消失了踪影;最后一次出现是在3年前,造成了2起入室抢劫杀人案,和一起恶性事故灭门惨案。 被其恶意制造的恶**通事故灭门的正是当时专门负责追查“蝴蝶印记”的刑警慕天峰一家。据警方猜测,慕天峰警官当时极有可能已经掌握了“蝴蝶印记”的重要线索,所以,才会被对方盯上,在其儿子婚礼当天,有意制造恶**通事故,导致其一家三口惨死于交通意外。 “我还以为姓慕的人很少见,没想到,居然这么巧,这被‘蝴蝶印记’灭门的刑警也是姓慕。不过,这个‘蝴蝶印记’是不是也太猖狂了。”我大致的看完资料后说,忍不住觉得怵目惊心。短短15年时间里,这个‘蝴蝶印记’居然一共造成15起入室抢劫杀人案和1起恶**通事故灭门案,平均一年一起都不止,其凶残和猖狂由此可见一斑。 “很巧吗?我告诉你,姓慕的人确实不多,而且这也不是巧合,因为,那刑警慕天峰就是我父亲。”慕子寒转头望着我,我从他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悲痛和浓浓的仇恨。 “怎么会,这档案上不是说,慕刑警一家全死于‘蝴蝶印记’制造的恶**通事故了吗?”虽然我心里其实隐隐有所猜测,但是,当真正得到证实的时候,依然还是让我感觉难以置信。 “哼,这只是当时警方为了保护我而放出的假消息而已,不然,他们怕‘蝴蝶印记’不会放过我,还会再来灭口。”慕子寒冷笑一声说:“当时,我父亲其实已经掌握了蝴蝶印记的大量证据,原定于在我和欣妍的婚礼后就要带队去捉拿他。只是,没想到不知为何这个机密计划会泄露出去,导致反而被‘蝴蝶印记’抢先一步,杀了我父亲灭口,还连带着我母亲也惨遭毒手。不过,由于那时候,我还不够成熟,所以只能忍气吞声的远走他乡,现在就不同了。既然他还敢出现,那就休想跑出我的手掌心。”说着,我好像看到有一团火焰在他的眼中熊熊燃烧。 (未完待续) ------------ 第二回 以朋友的身份 听到慕子寒的话,我尚且还没有切身体会,但是,曾经亲身感受过“蝴?6??印记”恐怖的王欣妍却再也不能淡定,焦急的劝阻说:“子寒,我不许你去冒险,你应该知道,如果让蝴蝶印记知道你其实还活着,你的处境将会有多危险。” “我知道,但那又这样?我这条命,本来就是捡回来的,也是为了抓住他才苟延残喘到现在,如果不能将其绳之以法,那我就算活着,也和行尸走肉没有任何区别。”我看到慕子寒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里那团灼热的火焰化成了前所未见的疯狂,这也是我第一次看到一贯冷静的他露出这种几乎好像丧失了理智的表情。 “反正我不允许你插手这个案件,说什么也不行。我想就算我老爸,他也不会让你插手这个案件的。”王欣妍坚决的反对说, “王欣妍,我告诉你,就算你反对也没用。如果你敢妨碍我,那我慕子寒从此与你互不相干。你以后也别来我的事务所了,我不欢迎你,现在就给我滚。”出乎我预料,我万万没想到慕子寒居然会对小辣椒王欣妍说出这种话。 “慕子寒,你个大混蛋,难道你不知道我是为了谁吗?好,好,我再也不管你了。”听到慕子寒的话,王欣妍哭着跑了出去。 “我的慕大侦探,你貌似说得太过分了吧。人家欣妍也是担心你,你又何必说的那么绝?这可不像是我认识的你。”我忍不住开口,因为刚才慕子寒的表现,实在不像平时的他。平时的慕子寒虽然腹黑,虽然爱戏弄人,甚至还有点自负但绝不是个这么绝情的人。 “覃思远,你又了解我多少?你只是我的助理而已,对我的事你有什么资格指手画脚?你要是看不惯,大可以也跟她一样离开这里,滚!”说着,慕子寒居然站起身来,直接转身回到房间,“碰”的一声将房门关了起来。 随后没多久,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他又拿着一叠钞票出来,直接就丢到我面前说:“这些钱作为你这段时间的工资已经绰绰有余,拿着钱滚吧,继续做你那到处找工作的无业游民去。” “慕子寒你……”原本还在想着该怎么圆场的我真的差点被他气炸了肺,然而他却并不给我机会和他争论,还不等我说完,就又转身回到了房间,重重的关上了房门。 哼!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难不成我还真的非赖在你这小破事务所不成?想当初要不是你骗我签下那种好似“卖身契”一样的劳动合同,老子早就不干了。越想越生气的我,直接转身回房,收拾完行李就准备离开这个破事务所,再也懒得管慕子寒的死活。 然而,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却响了起来,一看来电显示,居然是王叔打来的。 “喂,王叔,什么事?”现在的我虽然一肚子的火气,可还不至于随便乱撒气,还是耐着性子接听。 “思远,子寒他现在怎么样了?我刚从欣妍那知道了她把‘蝴蝶印记’的事告诉了子寒,之后好像就被子寒赶了出来。哎,欣妍这丫头太不懂事了,我早就警告过她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子寒的。也怪我,不小心把这件事说漏了嘴,让欣妍那丫头听到。”王叔在电话那头说又快又急,看得出来,他很是担心慕子寒目前的状况。 “我管他去死。王叔,我也被他解雇了,所以,以后他的事,我也管不了了。”说道慕子寒,我心里的气再也憋不住,毫不客气的回答。 王叔显然听出了我话中的火气,沉默了一会后才说:“思远,你先别生气,其实,我觉得,这反而是子寒的良苦用心。他曾经切身体会过‘蝴蝶印记’的残忍和狡诈,深知如果一旦被对方知道你和子寒的关系,到时候可能连你也会有生命危险。所以,你一定不能离开他,也一定要阻止他干傻事,决不能让他去找‘蝴蝶印记’,拜托了,思远。” “是这样吗?”我听了王叔的话,发热的脑子终于冷静了点,也终于想通了,今天慕子寒突然这么反常的原因,也许真的如王叔所说,他是不想牵连我和王欣妍,准备他自己一个人去冒险蛮干。于是我转而对王叔说:“原来如此,王叔,我知道了,放心,我不会让他一个人乱来的。”没错,我不会让他一个人乱来,但是我并不保证我不会陪着他一起乱来。 挂断王叔的电话后,我先是将行李放回了房间,接着来到慕子寒的房门前,敲门后说:“慕大侦探,你可真是用心良苦,你以为就凭这么点小伎俩,就能把我气走吗?”见到房间里毫无反应,我又转而继续说:“告诉你,慕子寒,既然你已经解雇了我,那我现在就不是你的助理,所以你也就无权干涉我以朋友的身份帮助你。” “我没你这个朋友,少往自己脸上贴金,马上给我滚,滚远点,别来烦我!”终于,慕子寒的声音从房间里传了出来。 “你让我滚,我就滚,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你不把我当朋友没事,只要我把你当朋友就行了。现在我没地方去,我要在我朋友这住几天,关你屁事?”我也开始蛮不讲理,对于已经不讲理的人,如果和他讲道理,那只会越讲越僵。 “覃思远,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脸没皮了?”听得出来,慕子寒显然语气已经开始转弱。 “慕子寒,我告诉你,这全是我从你那学的,要怪就怪你自己平时榜样做的太好。”既然已经决定扯下脸皮当鞋垫,我索性也彻底豁了出去。而且,说实在的,如果不是这样,换做任何人被现在慕子寒这种皮里阳秋的话扎上几句,估计早就气得直接拂袖而去,再也不想管他死活。 在我说完之后,房间里沉默了下来,好长一段时间后,才又听到慕子寒低沉的声音:“思远,你走吧,留在这,你也许会死的。” “我连鬼都见过了,难道还会怕死?而且,我相信我所认识的慕子寒,一定能把‘蝴蝶印记’绳之以法,那我还怕什么?”我终于露出了笑意,因为,刚才慕子寒的话真正证明了一点,我认识的慕子寒并没有变,之前的一切真的都是他装出来的。 又是一阵漫长的沉默,终于最后慕子寒打开了房门,望着站在门口的我自嘲说:“你赢了,覃思远。没想到这段时间,你别的没学会,倒是把我的臭脾气学去了八成。不过既然要抓‘蝴蝶印记’,那我们现在就必须要开始有所准备。” “需要我做什么?”我笑着问,虽然王叔的本意是让我阻止慕子寒接触‘蝴蝶印记’,但是,我知道,那是即使我磨破嘴皮也不可能做到的,所以,我只有尽我最大的努力帮助他,在我想来,只要他能抓住‘蝴蝶印记’,那结果还是一样保证了他的安全。 “先得想办法从警方那搞到最近几起‘蝴蝶印记’所犯案件的案件资料,所以……”慕子寒边说着边绕过我,走回办公室,而我则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想要知道他到底是有什么计划。 然而,就在这时,事务所的门铃却适时地响了起来。 “叮咚~叮咚~” (未完待续) ------------ 第三回 杀人委托 正准备讨论具体计划的我和慕子寒听到门铃声,忍不住彼此对视了一眼?6??显然,这突兀到来的访客,都出乎了我们俩的预料,我心里甚至暗想,难不成是小辣椒王欣妍去而复返?如果是那样,那我是不是应该配合慕子寒再演一出戏,将她彻底气走?毕竟,让这么个小姑娘跟着我们一起冒险,实在是有违我的原则。而且,在王叔那,我们也交待不过去。 就在我犹豫着该不该去开门的时候,门铃声却停了,门外也没有了动静,这样一来,即使是我也知道来人一定不是王欣妍。因为,通过这几天的接触,让我了解到,如果那小姑奶奶,可不会才按了两下门铃就那么安静的等待开门,于是赶上几步后,打开了事务所的门。 但是,这门不开还好,一开,却差点吓得我整个魂都飞出去。 没错,门外站着的确实不是王欣妍,或者更准确的说,根本不是个人。门外站着的是一个浑身焦黑的鬼魂,甚至,我好像都能闻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一股刺鼻的焦糊味,即使我对见到鬼魂这件事已经有所免疫,但还是被他恐怖的模样吓得一时反应不过来。 见到我一直呆愣的站在门口,慕子寒开口说:“思远,是谁啊?不要傻站在那,还不快请客人进来?” “哦,请,请~”听到慕子寒的话,我才一下子回过神来,赶紧让开身子,做了个请的动作说。 那个浑身焦黑,只有眼睛还有点白色的鬼魂望了我一眼后,就默默的走进了事务所办公室,看到慕子寒的示意后,于是在双人沙发上坐了下来,自始至终,他一句话也没有说,即使在慕子寒在他对面入座,也并没有开口。 在我泡好茶给他们俩端上去后,慕子寒边拿起茶杯喝茶边说:“你好,我就是慕子寒,不知道你来我的事务所,是有什么事要委托?” 然而,鬼魂还是没有说话,也没有喝茶,依然只是那样愣愣的坐着,盯着慕子寒看,只要眼白的恐怖眼睛让我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一直等到慕子寒几乎喝完一杯茶,放下茶杯,鬼魂才终于开口:“我听说,不管什么事,只要委托你,你都一定能办到。”在他开口的时候,我看到,就连他的口腔里面,都是一片焦黑,真的很奇怪,他的声音是怎么发出来的? “不,你错了,先决条件弄错了。”不过慕子寒似乎并不觉得奇怪,只是微微一笑后说:“准确的说,我只接受我能办到的委托。” “哦,这样啊。”听了慕子寒的话,那鬼魂又陷入了沉默,只是这次并未让我们等太久,就又开口:“我想请你帮我杀一个人。” 这话让我的好奇心一下子燃烧起来,虽然说这样直接讨论杀人这种恐怖的事,难免让我觉得有点腻歪,毕竟生命是宝贵的,每一个人的生命都值得尊重,即使这个人罪大恶极十恶不赦,那也应该交由法律来给予应有的制裁。 不过,我好奇的是在我的认识里,作为一个鬼魂,想要杀人,怎么会还需要假手他人?于是忍不住开口:“一个鬼要杀人,怎么还需要我们帮忙?” 我的话显然正好打断了慕子寒刚要开口的回答,难免让他有点不爽,撇了我一眼后,没好气的说:“思远,我应该已经不止一次的告诉过你,怨魂只是一种自然想象,就好比海市蜃楼和极光一样,你见过这些自然现象直接对人体造成过实质性的伤害吗?” “有啊,地震、海啸、台风。龙卷风……”我想也没想的说。 “少给我强词夺理,那些都是自然灾害。怨魂其实根本没办法直接对人体造成伤害,甚至,由于是不同世界的存在,两者之间连彼此触碰都没办法做到。充其量只能让看得见他们的人产生心理恐惧,那也其实是人类对未知事物的畏惧,自己吓自己而已。说白了,人怕鬼,鬼也同样怕人。你还是认真做你的记录,别再胡说八道了。”显然对于我这样胡乱插嘴,让他很是不开心,看到我闭嘴乖乖做记录后,才又转而望着鬼魂说:“不好意思,我是个侦探,不是杀手,所以,我不能接受你的委托。” “哦。”鬼魂低应了一声,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只是默默的站起身,似乎准备就这样离去。 我看了眼他即将走出办公室的背影,突然从他身上感觉得到一股浓浓的落寞,于是就算明知道会惹慕子寒不开心,还是忍不住又开口:“你为什么一定要杀了那个人呢?” 听到我的话,他停住了身子,缓缓转头看着我回答:“因为,我就是被他活活烧死的,不光是我,还有我的老婆和孩子。他们在烈火中的惨叫声,我做了鬼也忘不了。所以,我绝对不会放过那个带着蝴蝶面具的男人,如果不能让他也感受到这种痛苦,我就算死了,也无法瞑目。” 听到“带着蝴蝶面具的男人”这句话的时候,我心里突然一突,难道真有那么巧的事?眼前这个浑身焦黑的鬼魂,正是这段时间“蝴蝶印记”犯下的三件案子中,其中一件的受害者? 就在我还在思考的时候,慕子寒也已经开口了:“我虽然不能帮你杀了那个男人,但是,我可以帮你将他绳之以法,让他受到法律的制裁。如果你觉得可以,不妨对我说说具体情况,那个害死你一家人的男人,到底长得什么样?或者有什么特征?” 犹豫了很久之后,鬼魂缓缓转身回到了沙发上,说了声好之后,开始慢慢讲述他临死前的悲惨遭遇。我看得出来,那是一段对他而言充满痛苦的回忆,因为即使已经变成这样面目全非,我还是被感受到他在讲述过程中透露出来的那股化不开的悲伤。 原来一切发生在五天以前,那时候他们一家刚从国外度假回来,一家人高高兴兴开着车回家。看到开心的儿子和一脸幸福的妻子,让他心里充满了满足感,觉得世界是那么的美好,一切都好像充满了希望,然而他万万没想到,这却成了他最后的美好回忆。 一个冷血残酷的“死神”此刻已经磨刀霍霍在他们家门口等着他们的到来,而这幸福的一家三口在不久后就被这“死神”活生生的送进了死亡的深渊。 (未完待续) ------------ 第四回 蝴蝶 根据鬼魂的回忆,在他们回到家的时候,时间已经很晚,就在他们一家?6??口有说有笑的打开家门准备进去的时候,从他们后突然伸出一只手,一把抓住了正在蹦蹦跳跳的他的儿子,同时,一把锋利的刀刃抵在了孩子的脖子上,甚至微微划破了点孩子脖子上的皮,鲜红的鲜血一下子流淌在银白色的刀面上,显得十分刺眼。 因为吃痛,他儿子也在这一瞬间大声哭闹起来,但是,很快又被那男的捂住了孩子的嘴,让孩子无法再发出声响。由于他家是独栋的排屋,这么点哭声并未引起邻居的注意。当然,被捂住嘴后的孩子也是在剧烈的挣扎,可一个六岁小男孩的力气,又怎么可能挣脱的了一个凶神恶煞的歹徒的手? “我当时以为他只是想打劫的抢劫犯,于是就让他不要伤害孩子,他要什么我都会给他。”鬼魂回忆着说:“之后,他让我们进门后就将门反锁,又不知道从哪里找出了三根绳子,先让我妻子将我全身捆了起来,在检查我确实已经被绑住不能动弹后,他就又动手绑住了我妻子和我儿子。因为顾虑到儿子一直在他手上,我们都不敢反抗,只以为他也就是想抢点值钱的东西,之后应该就会离开。和钱相比,命当然更重要,只是没想到他居然会那么凶残。” “那你还记得那个男人的样子吗?”慕子寒严肃的问。 “他脸上带着一个诡异的蝴蝶面具,我看不见他的脸,但是,我记得他很高大,身高和你差不多,只是明显要比你强壮很多。”鬼魂说:“他在绑住我们一家人之后,就开始大肆的搜刮家里的东西,甚至还逼着我说出了我保险柜的密码,当时为了保命,我当然只能配合。” “那他有没有拿走你的银行卡,或者逼问你支付宝等的密码?”慕子寒像是想到了什么,打断鬼魂的话,问。 “没有,他只拿了现金和值钱的东西,并没有动我的银行卡。”鬼魂回答。 “果然狡猾,接下来呢?”慕子寒虽然没有解释,但是我也已经想到,如果那个带着蝴蝶面具的凶手拿了鬼魂生前的银行卡,那必然就要去银行取钱,如此一来,无论是银行还是自动取款机都是有安装监控摄像头的,只要和银行联系,调查这段时间的监控视频,那就能查到他的真实样貌。用支付宝汇款就更简单,基本直接就能通过平台查到他的真实身份。而这个凶手并没有这样做,显然也是知道这一点,这也就表示,在犯案的时候,凶手的状态很冷静。 “接下来他把房子里值钱的东西搜罗一空后,我以为他就会这样离去,哪知道……哪知道……”说到这,鬼魂显露出了极度痛苦和愤怒的样子,浑身都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好一会后才继续说:“他居然就当着我和我儿子的面,**了我妻子。我至今还记得我妻子的哭喊声,我饶不了他,我死也不会放过这个畜生。” “对不起。”我和慕子寒显然都没有想到这个凶手会干出这样的事,看到还在因愤怒而剧烈颤抖着的鬼魂,慕子寒低声表示歉意,毕竟上我们让他又想起这么悲痛的回忆。 “没事。你现在能体会到我非要杀了他的原因了吧。”鬼魂平静了一会后才又开口:“之后,他在离去前放了一把火……” 之后的事已经不再需要鬼魂再说下去,我们也都已经猜到,就是这一把火,活活葬送了这原本充满幸福美满的家庭。 随之,慕子寒针对凶手的体态等特点又提出了几个问题,但是,显然这个凶残又冷静的凶手真的很狡猾,他并没有显露出任何具有代表性的身体特征。 见已经问不出有用的信息,慕子寒在答应鬼魂一定尽力帮他将凶手绳之以法后,就送他离开了事务所。 等慕子寒送走鬼魂,坐回到自己办公椅上后,我才再次说:“这个凶手真是个变态,你说他会不会就是‘蝴蝶印记’?” “不管是或不是,这都是一个既冷血又变态,而且还极端冷静狡猾的罪犯。”慕子寒沉思着回答:“我甚至怀疑,这个凶手是不是对这一家人有仇?不然何至于做出这么残忍的事,当着丈夫和儿子的面**他妻子,这绝不是一个正常人做得出来的变态行为。”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凶手的信息资料那么少,该怎么查?”我看了下我记录下来的内容,发现除了知道凶手身材高大,十分强壮,以及行凶时脸上带着鲜艳的蝴蝶面具外,根本没有别的具体资料,这要我们从何查起? “思远,你知道‘蝴蝶’代表的意义吗?”出乎我预料,慕子寒似乎一点也不着急,不但没回答我的问题,反而反问起我来。 “我哪知道,这不过是那些个变态的个人癖好吧。”我心不在焉的回答,现在我满脑子想着怎么着手抓住这个变态凶手,哪有什么心思去想什么“蝴蝶”? “并非如此,其实不管是这个变态‘蝴蝶面具’凶手还是那个‘蝴蝶印记’,亦或者两人其实是同一个人,他们之所以用‘蝴蝶’作为自己的标志,那是有原因的。”慕子寒说:“一切出自于《圣经》。” 之后慕子寒开始讲述,原来在《圣经》中曾有记载,一个掌控着“绝望”的堕天使,名字叫“昔拉”,他的外形很像蝴蝶,有着强大的攻击力,也是上帝用来惩罚恶人,惩罚其他天使的“杀手”,他的力量最恐怖就是让人绝望! 根据《圣经》记载,“昔拉”的力量大到让上帝都会怜悯被害者。传说在第一次诺亚造方舟的时候,他就曾出现过一次,瞬间造出洪水淹没了世上的一切。还有,在末日审判前3天,他也参与并杀死人类总数三分之一。 据传这个天使是最最危险,最最狂暴,最最疯狂的天使,没人知道他的身世,没人敢靠近他,就连魔鬼撒旦和大天使长欧亚提起他都要胆却,一般人们说的杀手的化身,指的就是“昔拉”。 “难道神真的存在?”听到慕子寒的解释,让我不由得惊奇的问。 “呵呵,怨魂是一种自然现象,而所谓的神,则只是一种想象,根本就不存在。神只是人类创造出来的精神产物,是为了寄托某种心愿或者摆脱某些恐惧,又或者是对于天灾等的畏惧,才创造出了神的存在。”慕子寒冷笑说:“至于蝴蝶,也仅仅只是自然界的一种动物而已,它并不代表任何事物。只不过是被那些变态杀人狂或者狂热的宗教徒拿来神话了而已。”说完,在我还在沉思中的时候,慕子寒直接拿出了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未完待续) ------------ 第五回 又一起案件! 我虽然不知道在这种时候,慕子寒要打电话给谁,不过,想来也一定是?6??案件有关,于是也不开口打扰,果然,在慕子寒拨通电话后的第一句话,就证实了我的猜测。 “喂,王叔吗?嗯,我是子寒。哦,我没事。”慕子寒通过电话和王叔交流着:“王叔,我就是想问你,五天前是不是有发生一起入室抢劫纵火案?恩,恩,好的。什么!在哪?好的,那我现在就过去,你在那等我。” 是啊,这么重大的入室抢劫杀人纵火案,警方又怎么可能不知道?所以,与其去胡乱打听一些小道消息,还不如直接问王叔,那样反而能更便捷快速的知道案件真实情况。而且,如果这件案件真的和“蝴蝶印记”有关,那岂不也正是我们参与调查“蝴蝶印记”的最好切入口吗?不过,慕子寒之后的样子,显然让我不能理解,不知道他为什么通话到一半,突然神情大变,变的似乎很惊讶和焦急。 “思远,快准备下,我们现在就出门。”还不等我问,慕子寒挂断电话就转头对我说,我看得出来,他明显很着急。 “去哪?发生什么事?怎么那么着急?”我看了眼时间,发现已经将近晚上8点,于是一边穿上外套,一边问。 “王叔说那件案子确实是‘蝴蝶印记’所为,是这几天来,他犯下的第一件案子。就在刚才,城东那又发现了第四起由他所犯下的案件。现在王叔他们就在现场,我们也得立刻赶过去。”慕子寒回答完就匆匆的出门了。 “哦,等等我。”我关上事务所门后,赶紧追了上去。 在我们达到第四起案件的案发现场的时候,在现场已经停满了消防车、救护车和警车,在众多的忙而有序的工作人员中,我们好不容易终于找到了王叔。 此刻的王叔看起来更加消瘦和疲惫,苍白的脸色显示出这段时间以来,他一直没有好好休息。 “子寒,你们来了。”看到我们,王叔迎上来说。 “恩,王叔,这是“蝴蝶印记”干的?”望着眼前已经到处都是漆黑,几乎只剩下空架子的房子,慕子寒问。 “没错,你跟我来。”说着,王叔带着我们俩绕过正门,来到了房子的后门台阶处,指着其中一个阶梯的侧面说:“你自己看吧。” 果然,在阶梯侧面的水泥面上,印有一只大约手掌大小的黑色“蝴蝶”,虽然由于大火燃烧的关系,印记有些模糊不清,但是,却并不难分辨其形状,这也是我第一次真正看到“蝴蝶印记”犯案后留下的“蝴蝶”。 “这已经是最近5天以来的第四起了,如果加上这一起的受害者,受害者的人数已经多达13人,其中包括4名幼童。你刚电话我问的那件案子,是第一起。就在离这不远的另一个小区。”说着,王叔脸色凝重的望着慕子寒说:“子寒,你也看到‘蝴蝶印记’的凶残了,如果你被他知道你并未死于三年前的交通事故,他一定又会盯上你的,所以……” “王叔,你不必再说了,我知道你是关心我的安全问题。但是,你想要我退出调查这件案子,我只能说,恕难从命。如果你不愿意帮助我,那我也会用我的办法去干。相信我,即使你用你的职权将我拘禁起来,我也有能力脱逃,你应该不会忘记三年前我是怎么跑掉吧。所以,王叔,你如果真的关心我,那就不应该是劝我住手,而是将你知道的,所有与本案相关的资料信息,尽可能详细的告诉我,只要我抓住了‘蝴蝶印记’,那我也就安全了。”慕子寒打断王叔的话说:“而且,据我观察,这些案件,未必真的是“蝴蝶印记”犯下的,极有可能只是一个变态模仿犯而已。” “你果然是和你父亲一样的倔脾气,好吧,我可以把我现有的资料都给你,也同意你参与调查这起案子,但是,之后你的一切行动必须都得听我安排,同时,我也会派遣两名刑警贴身保护你,子寒,这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也是我的底线。”王叔也是一脸的严肃,显然他也想到如果让慕子寒自己一个人去蛮干,确实可能反而更危险,所以不得不做出了让步,见到慕子寒点头后,才又接着说:“至于你说这不是‘蝴蝶印记’所为,其实我们警方也是有所怀疑,毕竟,曾经的‘蝴蝶印记’虽然有抢劫杀人的记录,但是从来都没有纵火和性侵的情况,只是现在还没有确凿的证据能证明这一点。” “好,只要不阻止我调查这起案件,我在这案件结案前的一切行动可以听你的。至于你说派刑警保护我这一点,我想大可不必,因为,如果你这样做,反而更容易暴露我。”慕子寒说完停顿了一下后,才又继续说:“先不说这些,王叔,这起案件的受害者情况现在怎么样?” “屋主一家三口无一生还,尸体已经由救护车运走,等待法医进一步调查鉴定。至于其他情况,消防队和鉴识科正在采证中,你要不要也去看看?”王叔摇头说,看得出来,他心里对于这种情况也很悲痛,同时从口袋里取出两副白手套递给我和慕子寒。 带上手套之后,我和慕子寒就随同王叔进入了这几乎已经烧成空架子的房子。入门后给我第一的印象就是,一股刺鼻的焦糊味以及满地的积水。在这脏乱的环境中,数名穿着警服的工作人员,正或蹲或站的在收集现场证据。 慕子寒在走进房子后,并未直接开始查看,而是先整体扫视了整个屋子一遍,然后站在三个标识在地上的黄色线框的边缘,问王叔:“三名受害者的位置是在这吗?” “是的,这里是屋主,这是他妻子,至于这个小的就是他们的女儿。”王叔解说。 “这火什么时候起的?小区的保安人员呢?难道活生生看着三人被烧死?”我有点不忍的问,因为现场的情况实在让人觉得怵目惊心。 “根据报警的保安说,他们是在傍晚7点左右的时候发现屋子里有浓烟冒出,过来查看后就赶紧报了火警。同时,听到屋子里有人在求救,也想进去救人,可是,屋子里的火势很猛烈,根本进不去。”王叔回答:“等消防队赶到的时候,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怎么会那么快,像这样的小别墅类型的房子,消防措施应该都很好。这火起的速度也太快了。”我有点无法理解,这种高档公寓,其所配备的消防措施都是有着严格要求的,就算起火,也不可能一下子火势就大到无法进去救人的地步,我甚至怀疑是不是保安玩忽职守,才会酿成这惨剧。 (未完待续) ------------ 第六回 监控视频 “这个很简单,应该是用了一些助燃物,比如汽油或酒精这类能加速燃?6??的东西。”慕子寒若有所思的回答,同时走到别的房间查看后说:“房间里虽然已经烧的面目全非,不过,从残留下来的现场情况看,这房子在起火前还被大肆的翻找过,显然这又是一起入室抢劫后再纵火烧毁现场的案件。从受害者三人都在客厅,以及门口又有几个像行李箱一样的烧焦物这一点来看,受害者三人应该是刚旅行回家,在进家门的时候被歹徒制住。”虽然之前听鬼魂说过他受害的经过,但是,看这现场,显然歹徒使用的手法和当时加害鬼魂一家时使用的手法是一样的。 “为什么歹徒一定要等屋主回来后才动手?”我有点无法理解的问,如果这个“蝴蝶印记”并不抢劫银行卡等随身物品,那又何必大费周章的非要等屋主人一家回来呢?直接进屋翻找走贵重物品岂不是来的更方便? “你看这是什么?”慕子寒指着房间一角,一个窗口大小的墙面凹槽说:“这是保险柜,而且还是那种和墙面连在一起的内置式保险柜,歹徒显然没有能力打开或者搬走它,所以,为了得到保险柜里的东西,他只能等屋主回来,逼问出密码才行。而类似于这种高档小区的屋主,家里条件相对都比较富有,一般都会用保险柜来存放些贵重物品。” 说完后,慕子寒又扫视了整个房子一边,最后才叹了口气提议。“哎,现场被烧毁的那么严重,看来很难找到有用的证物。对了,王叔,我看到这屋子外好像有摄像头,不知道能不能调取出起火前后的视频,那里也许有拍到歹徒的样子。” “恩,我已经联系了物业来调取监控视频,还有那几名当时在场的保安,也已经和别的警员一起回警局录口供,你到时候要不要也见一见?”王叔说。 “那样就最好了,走吧,我们先去看监控视频。”说着,慕子寒招呼我一声,跟着王叔离开了房子。 在我们来到物业监控室的时候,果然在里面已经有两名警员和小区物业人员正在那诸多的显示屏前忙碌着。 “情况怎么样?”王叔进门后问。 “房子正门的监控视频已经找到,但是,房子后门那边的摄像头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好像始终被固定在另一个角度,所以,并没有拍到案发当时房子后门的情况。”其中一名警员回答。 “看来是被凶手做了手脚,麻烦你能不能带个人去查看下那个摄像头的情况?”慕子寒说:“另外,把那个正门的视频调出来吧,我想现在就看一下。” 那名警员疑惑的望了慕子寒一眼,不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是什么身份,怎么有权在这指手画脚,但当他看到站在慕子寒身边的王叔点了点头后,于是就招呼了另一名警员一声,两人一同前去查看案发房子后门的摄像头。 至于留下的小区物业人员则开始调取监控视频,并指了指诸多显示屏中的其中一个说:“这就是案发前后,那房子正门的监控视频。” 只见在视频中显示的时间是今天傍晚6点19分的时候,屋主人一家三口的身影最先出现在了画面里。夫妻俩各自拉着一个行李箱,而他们的女儿则牵着女主人的手,在那蹦蹦跳跳的走着,显得很开心。看得出来,到此为止,一家三口都有说有笑,很是幸福。 然而悲剧就发生在不久之后,就在屋主放开行李箱,拿钥匙开门,而她妻子则也松开了孩子的手,提着两个行李箱,准备进屋的时候,一个黑影一下子从边上冲进了画面,一把抱起小女孩揽在怀里,另一只手上握着的刀刃,架在了女孩的脖子上。 由于监控视频并没有声音,我们并不知道当时他们的对话内容。但是从屋主和他妻子的表情上看得出来,当时他们都很惊慌。而且,歹徒一直是背对着摄像头,我们也没办法在画面上看到他的正脸。不过从画面上,我们还是确认了一点,那就是这名歹徒身材显然十分高大魁梧,比屋主人足足要高出半个头,而且背部还微微隆起,不知道是不是驼背。 只见之后不知道歹徒说了什么,惊慌失措的屋主和他妻子乖乖打开了门,随后所有人都陆续走进了房子,房子的正门也在歹徒抱着小女孩进屋后,被歹徒用脚关上,视频的画面到此再也看不到任何案件发展的过程。 随后的大半个小时里,监控视频里一直没有任何的变化,只是看得出来,天色渐渐暗了下去,小区里周边的路灯也亮了起来。终于,就在画面持续到18:54的时候,从画面中可以看出,屋子的窗口好像开始有烟冒出,但是由于天色昏暗,所以并不明显。 再之后,房子里冒出来的烟越来越浓,越来越多,房子正门所有的窗口也都闪烁起了火光。 最后在视频显示时间为19:02的时候,只见两名穿着制服的保安快速的跑入了画面。随之,见到其中一名好像试图想要去打开房子的大门,但是,显然大门被从内部锁了起来,他无法打开。于是又见他急匆匆的绕往房子的后门去了。至于另一个,则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明显正焦急的讲着什么,看来那应该就是报了火警。 “在这里停一下,怎么多了一个保安?”当看到那从后门又绕回来的保安的时候,慕子寒疑惑的问。因为,之前我们从视频画面中看到的,明明只有一个保安跑到房子后门去,可是现在却有两个保安从后面跑回到正门来。 “哦,这是小张,他之前应该是在小区里巡视,之后听到动静才赶来的。”那名小区物业人员暂停住画面,仔细确认了下画面上多出来的那名保安后回答。 “你们一般安排几名保安一个班次?”慕子寒接着问。 “我们这是高档小区,所以,我们是安排四名执勤保安一个班次,每8小时轮班一次,工作时间是早上8到下午16点、然后下午16到午夜24点、以及午夜24-第二天早上8点。案发时的班次应该是小张他们四人。这个小张虽然是新入职,但是在工作方面还是挺认真负责了,每天都会按时的去巡视整个小区的安保问题。前不久还抓住了一个意图入室偷窃的小偷。”物业人员回答的很详细。不过,他显然把慕子寒当做了刑警,就问:“警官,还有别的问题吗?” “四个人一班,那视频上怎么只有三名保安?”慕子寒也不解释自己的身份,继续问。 “视频里上小张,老陈和老吴三人,还有一个应该是小李,他可能是留在小区正门了吧,毕竟,小区正门口不能没人看着。”物业人员继续回答。 “哦,这样啊,那请继续吧。”说着,视频上的画面又继续开始播放,只见不久后,房子里的火越烧越大,很快就吞没了整栋小别墅,再后来,就看到消防队的到来,以及救护车和警车,最后,王叔也出现在了画面里。 “就这样吧。”见再继续看下去也已经没有意义,慕子寒说着转头望着王叔说:“王叔,接下来我想和那四名保安单独聊一聊,也想看看之前三起案件的相关资料。” (未完待续) ------------ 第七回 劣质模仿犯 听到慕子寒的话,王叔点头表示同意。 确实以目前的情况来看,6即使我们继续留在现场也已经于事无补,之后最主要的还是等鉴识科警员的采证以及案件相关人员的侦讯工作了。 于是王叔就对那物业人员说:“后面就麻烦你把这段监控视频拷贝出来交给我们警方,谢谢你的配合。”在见物业人员点头答应后,又转头望着我和子寒说:“我看现场也已经没有什么可调查的,之后的事就交给鉴识科的同事就行,你们和我一起回局里去吧。” “好的。”慕子寒说着看了下时间,就又说:“已经快午夜12点了,尸检报告应该也快出来了吧,而且,之后我也想具体看一下受害者的尸体情况,希望能有别的发现。” 本来还在思索着案件的我,一听到又要验尸,吓得我浑身一哆嗦。说实在的,别的我到现在都已经能接受,就算是“见鬼”我也已经开始适应。但是,说到“验尸”,尤其是午夜验尸,我实在没办法克服这心理障碍。因为这并不是单纯的恐怖,还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恶心。 上次验尸的经历,我到现在想起来都还会起一身的鸡皮疙瘩。不过,显然我的抗议并没有任何效果。因为,我连抗议的机会都没有。 就在我还在考虑该怎么开口才能让慕子寒不拖着我一起去验尸的时候,他却已经跟着王叔离开了监控室,走向停在不远处的车子。无奈之下,我也只能一边念着“阿弥陀佛”一边心不甘情不愿的跟了上去。 不过,就在我们坐上车的时候,那两名前去查看案发房子后门摄像头的警员匆匆的赶了过来,把一个乒乓球大小的白色物体交给王叔,并说正是这东西卡住了摄像头底座,才导致它没有拍到房子后门的情况。之后王叔吩咐他们去监控室调取监控视频拿回警局后,慕子寒就启动了车子,前往王叔的单位。 “子寒,对于这个案子,你有什么看法?”一路上,我们三人都很沉默,谁也没有说话。直到即将到达警局的时候,王叔才开口,从他低沉的声音里,我听得出来,他此刻的心情异常沉重。 “根据目前的情况,只能说,这是一个十分狡猾又十分凶残的凶手。因为至今为止,我们除了知道他是个身材高大魁梧男子以外,根本没有关于他的任何可靠信息,算是个比较难缠的对手。不过,我依然怀疑,他并不是真正的‘蝴蝶印记’。”慕子寒边开车边说。 “哦?你有什么根据?”看得出来,王叔对于“蝴蝶印记”的了解程度其实也并不深,所以可能是处于好奇心,也可能是因为如他之前所说,到目前为止,警方其实也在怀疑此次的歹徒和“蝴蝶印记”并不是同一人,所以,他很想知道慕子寒的真实想法和依据。毕竟,慕子寒是曾经几乎快要抓到“蝴蝶印记”的慕天峰的儿子,或多或少也许从慕天峰那听说过一些关于“蝴蝶印记”的信息。 “根据我父亲当初的调查,‘蝴蝶印记’是个十分高傲又自负的高智商犯罪者,他现场所留下的所有“蝴蝶”,都是在犯案后,以受害者的鲜血为材料现场手绘成的,所以,每一只“蝴蝶”的形态都各异。而且,最气人的是,他每一次犯案的手法也都不同,或者说,他根本不屑于使用同一种作案手法进行连续犯案。”慕子寒回忆着说,随之却又话锋一转:“当然,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因此有所改变,或者也可能因为老了,所以黔驴技穷,已经玩不出花样了。” “原来如此,算了,不管这个凶犯是不是真的‘蝴蝶印记’,至少有一点可以确认。那就是他和‘蝴蝶印记’一样凶残,一样灭绝人性。所以,无论如何我们必须在他下一次犯案前将他绳之以法。”王叔咬牙切齿的说,看到他可怕的表情,如果说现在这个歹徒站在他面前,我完全相信王叔会活活将他打死。 正说着话,我们的车子已经驶进了警局,之后在王叔的带领下,我们很快在他的办公室里各自坐了下来。出乎我的预料,今天的警局里,即使时间已经是午夜,依然灯火通明,看来由于这连日来的几起入室抢劫杀人纵火案,警局里大部分的警员全部被调动了起来。 “王叔,尸检报告出来了吗?还有那四名保安的侦讯工作怎么样了?”落座之后,慕子寒还没喝口水,就迫不及待的开口。 “子寒,我也是刚和你一起回来的,哪知道具体情况,而且,受害者由于是被烧死的,所以尸检起来比较麻烦,耐心点嘛。”说着王叔先给我们一人泡了杯茶,然后转身从他办公桌一侧的书柜上去下了一份档案夹,交给慕子寒说:“这是前三起案件的资料,你和思远先看看,我去了解下目前案件的进展情况。”说完,他就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听了王叔的话,慕子寒尴尬的一笑,觉得自己确实心急了些,于是也不再催促,更没有要求王叔留下来陪我们一起看前三起案件的资料,毕竟,我们也都知道,这种时候,王叔不可能只顾着招呼我们,他还有更多的事等着他去处理。 “思远,这应该就是那怨魂说的案件,也就是现在这歹徒所犯下的第一起案子。”慕子寒打开文件夹后,将一叠整理的十分整齐的资料在我面前一点点摊开,方便我们两人共同查看。 通过资料,我们知道了那起案件发生的时间是在五天前的午夜11点左右,位置居然离今天发生案件的小区不远,受害者是屋主一家三口,经过法医鉴定,三人都是被活活烧死,其中,女主人死前还有明显被性侵过的迹象,只是,由于尸体烧毁严重,已经无法从上面提取出凶手的DNA数据。 以上这些触目惊心的案件信息,和我脑海中记忆里鬼魂的话一比照,我确信了一点,那就是,这就是鬼魂一家悲惨的遭遇。也认同了一点,难怪鬼魂到死都无法释怀,甚至恨不得见这个残忍的凶手先杀之而后快,因为,此刻的我居然也有想要打死这个歹徒的念头,他实在是太残忍,太变态了。 只有慕子寒看起来依然神色如常,不过,我从他那紧紧握这案件资料却又忍不住不停颤抖的手,看出了他此刻的内心绝不像他表情那么平静,他是正强忍着内心的愤怒,尽力在让自己保持冷静。 (未完待续) ------------ 第八回 一见钟情 其实,我和慕子寒在看完所有案件资料后,会表现的那么愤怒,在我看?6??是很正常的,甚至,我觉得任何一个有点人性的人,看到这些资料后,都会义愤填膺。因为,这个歹徒实在是太灭绝人性了,我甚至怀疑他根本就是一个披着人皮的恶鬼。 因为根据警方的案件资料记录,其余两起案件的作案手法与第一起案件如出一辙,除了受害人不同以外,连案发时间和地点都相距不远。都是在午夜,都是城东高档住宅小区,都是独栋小别墅类型,现场都是被焚毁成废墟,没有留下任何能指定凶手特征的证物。 其中第二起案件是发生在四天前的午夜,受害者是一对母女。令人气愤的是,这次不但女主人明显有被性侵的迹象,连年仅9岁的小女孩也有。这种灭绝人性的事,看的我目眦欲裂,也是我第一次泛起想要掐死一个人的冲动。 第三起案件则是发生在两天前,情况更惨绝人寰。一家五口,祖孙三代,无一生还,都被活活烧死。根据警方了解,原来是屋主夫妻俩,因工作原因,需要外出出差办公数日,所以接了父母来家里帮忙照料孩子,结果遇上了这样的事。 以上案件,加上今天的这起,一共已经有13名受害者,其中还包括4名不满10岁的幼童。 看完这些血淋淋的案件资料,我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也终于明白一向敦厚和善的王叔为什么这次一谈到凶手会表现出那么浓重的恨意,因为,这次的凶手实在太穷凶极恶了,根本已经算不上是个“人”,完全是个披着人皮的畜生。 就在我还在愤愤不平的时候,也不知道慕子寒想到了什么,只见他突然大叫一声“不好”,赶紧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在我还搞不清楚状况的时候,就听到他急乎乎的说着。 “喂,王叔吗?你是在看那四名保安录口供的情况吗?王叔,你没有透露给他们这次三名受害者的目前状况吧。哦,那就好。对,千万不要告诉他们,这也许是我们抓住这个歹徒的关键。对,顺便也告诉正在给他们录口供的警员一声,无论如何,绝不能说三名受害者已经都死亡的事实,要说也只能说还在抢救中。务必切记。” 之后不知道电话那头的王叔说了什么,只见到慕子寒挂断电话后,就站起来望着我说:“思远,走吧,王叔那边暂时走不开,让我们自己先去停尸间查看验尸情况。” 本来还在迷糊中的我,一听到这句话,只觉得浑身的汗毛一下子好像炸了一样矗立起来,一层层的鸡皮疙瘩开始从我背上蔓延到全身,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该来的,始终还是来了。 我不知道自己之后是怎么跟着慕子寒离开王叔办公室,来到这个见鬼的停尸间,因为自从听到慕子寒说要验尸之后,我的精神就一直在流离状态,只是本能的跟着他走,脑子里不停的闪过一些恐怖电影的桥段,类似与尸体突然在验尸过程中复活坐起来啊等等的镜头,甚至越想越怕,自己把自己吓得开始精神恍惚起来。 不过,就在我跟着慕子寒走进停尸间的一瞬间,我好似突然回魂,或者更准确的应该说是我的魂彻底飞了出去,反正那一瞬间我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并非是因为害怕,也不是因为停尸间的冷气刺激,而是因为我见到了一身白衣的她。 她是如此的娇瘦美丽,好似一朵出水的白莲。那染成栗子色的长发,被她随意的扎在头上,拥有精致五官的脸上戴着一副黑边框的眼镜,但却并不让我觉得老气或者笨拙,反而更显得神秘和文静。 穿着一件常见的医用白大褂,却掩盖不了她那高挑又凹凸有致的身材,让我仿佛好像看到一位白衣天使,就这样静静的出现在我眼前。虽然,她此刻正低着头,面对着三具被烧成了黑炭一样的死尸。但是,此刻就连这些恐怖的尸体,在我的眼中,好像也不再那么可怕,甚至由于她的存在而开始变得可爱起来,就好比是衬托红花的绿叶一样。 不过,就在我发呆的时候,慕子寒已经上前和她打起了招呼:“你好,打扰了,我是慕子寒,我想王叔应该跟你联系过了。” “你好,我是方玲,原来你就是王督察的侄子,幸会,这位是?”方玲放下手中的器具,像是要伸手和慕子寒握手,但是在看到自己带着橡胶手套和手套上的污渍后,又把手收了回去,转而望着我问。 她的声音很好听,即使是在这阴森的停尸间里,都让我觉得好像听到空谷莺啼一样美妙,见到她望向我,激动的我还不等慕子寒介绍就上前两步,主动握住了她的手,也顾不上她手上还沾着尸体上的污渍,连声回答:“你好,我是覃思远,是慕子寒的朋友兼助手。方玲小姐,很荣幸见到你,幸会幸会。你可真厉害,我第一次看到女性的法医呢!……”虽然隔着薄薄的橡皮手套,但是,我依然能感觉到从她柔弱无骨的手上传来的体温。 其实,除了电视上,现实中我哪见过什么法医?她不但是我见过的第一个女性法医,也是我见过的第一个真正的法医。 “思远,我们是来验尸的。”见到我一直握着方玲的手,还在不停絮叨的说着赞美的话,一旁的慕子寒好像看不下去了,带着笑意的出言提醒。 “啊?哦,不好意思,哈哈哈,对了,受害者的尸检怎么样了?”被慕子寒的话惊醒的我,赶紧松开方玲的手,尴尬的笑着利用尸检扯开话题。 显然,我的失态也让方玲很尴尬,稍事调整了一下情绪后,才开始说:“由于时间紧迫,所以我没做太细致的解剖分析。不过,通过初步断定,这三名死者和之前的十名受害人一样,都是被活活烧死。” 看着方玲一边根据尸体的死亡特征一边解释,慕子寒则是认真的一点点确认,至于我则虽然也是听着,甚至还时不时的假装好奇的伸头过去观望,但是其实我的一举一动,更多的是装模作样,以此想博得她的好印象。 实则我完全没记住她说的话,注意力也完全不在尸体上,而是在她身上。此刻,在我眼里只有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感觉无论她的任何一个动作在我眼里都是那么的完美,我想我已经对她一见钟情,无法自拔了。 (未完待续) ------------ 第九回 引蛇出洞 随着时间的过去,夜色也越来越深,屋内虽然依然灯火通明,但是窗外?6??经进入了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此时我的精神因为疲惫和困乏也越来越恍惚,甚至开始做梦一般的想入非非,脑子里不断浮现出我和方玲两个人在床上翻云覆雨的画面,明明人还是站在这里,而魂早已经飞到了九霄云外。 “你说这次案件的这名女性死者死前没有遭到性侵?”就在这时,耳边突然响起慕子寒的声音。 可能是在恍惚中听到慕子寒的话正好和我此刻想象的画面有所关联,让我一下子从美梦中得惊醒过来,瞬间又拉回到了现实里,感觉到自己下半身立起的小帐篷,尴尬的我赶紧躬身低头假装认真听慕子寒说话。 虽然我也知道他们不可能看见刚才我脑子里想的画面,但是出于做贼心虚,不敢再看方玲一眼,生怕她从我眼中发现我的异样。 然而,显然是我多虑了,现在方玲的注意力全在三具焦黑的尸体上,而且似乎也并未因为这敏感的话题而显得尴尬扭捏,只是一本正经的回答着慕子寒:“没错,这是这起案件与之前三起的唯一不同之处。” “这就奇怪了,难道是因为这段时间,这名歹徒连续作案,导致肾亏了?”慕子寒恶趣的调侃着,虽然明知道他只是在开玩笑,如果换做以前,我还极有可能还会跟着一起逗笑, 但是,此刻的我却有完全不同的感受,好似觉得很难堪一般,不敢搭话。毕竟,我们可是当着一个初次见面的女性,而且还是个美丽的女性,慕子寒怎么说得出这么露骨的话?就算她是一名法医,但归根到底始终还是一名年轻的女性啊!最主要的是,我现在好像对这方面突然变得敏感起来,尤其是在方玲面前,我更不想让她以为我是那种轻浮的人。 “也有可能是作案时间不够,毕竟干那事也是要时间的。根据我从之前尸体被捆绑和殴打所造成的伤口推测出的案发时间,之前三起案件的案发时间都是在午夜或者将近午夜的时候,而发现房子起火则是在黎明前后。所以,在有长长一夜的作案时间的这个前提下,凶手才有充足的时间为所欲为。而这起案件案发时间是在傍晚,可能顾虑到保安巡视等情况,所以只能匆匆拿走钱物后,就放火烧了案发现场,毁尸灭迹。”然而方玲的表现再次出乎了我的预料,她似乎根本不介意谈论这些敏感话题,甚至,她的话让我感觉比慕子寒说的还要露骨。 “没错,有道理。这样看来,这起案件受害者一家会那么早回来,也让凶手有点措手不及。毕竟,之前的三起案件,即使房子周围都设有监控摄像头,可也依然没能拍到任何案发的过程。唯有这次,设置在房子正门的摄像头居然拍到了一部分凶手的犯案经过,显然,由于屋主人的早归,一定程度上打乱了他的计划,让他来不及对房子正门的摄像头动手脚。”慕子寒点头认同后推测。 “问题是为什么这个歹徒会对这些摄像头那么熟悉?甚至只需要用一颗小小的白球,就把这些摄像头固定在别的方向。而且,看起来好像也很了解这些受害者的家里情况?因为他选择的下手对象,明显都是家里有幼童的家庭。所以很明显,他的作案手法就是以幼童为人质,让受害者家里的成年成员投鼠忌器,乖乖受缚。”见到他们都不当回事,我一个人傻傻的在那尴尬,反而显得我很“初哥”了,于是也就慢慢放松下来,不再去想那些事,而是把一直在我脑海里打转的这些问题一股脑的提了出来。 听了我的话,慕子寒和方玲都一脸惊奇的看着我,显然他们也没想到我会突然开口,而我心里暗自得意了一下后,又继续说:“最主要的是,我记得这些案发地点都是高档住宅小区,门口以及小区内都有保安把守和定时巡视。这个歹徒是怎么做到来去自如又不被人任何发现的?”这才是我最疑惑的,凶手到底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去这些高档住宅区,难道这个凶手是鬼魂不成,能来无影去无踪? “哈哈,思远,你都发现了那么多关键点,为什么不敢果断点下结论呢?”慕子寒笑着望着我说:“当然,首先我们应该可以排除歹徒是这些小区内其他住户的这个可能性。且不提能入住这类高档小区的住户,哪个不是非富即贵?这从受害者的身份中就能管中窥豹,这些受害者屋主的身份职位,最低的都是一家私营企业子公司的副总。所以,在正常情况下,这些人是不会为了这么点现金财物去做这种事。而且,如果是这些住户中的其中一员犯案,那也不可能做到横跨那么附近多个小区,顶多也就只能在他们自己所住的小区内能自由出入。” 侃侃而谈的说完后,慕子寒转而又问我说:“那么你觉得,既不是小区内的住户,又能自由的进出这些个小区而不会引起怀疑,同时,还对小区内环境十分熟悉的人会是谁?哦对了,不知道你注意到没有,这些发生案件所在的小区,都是由同一个物业公司进行物业管理的,所以他们的保全系统和工作人员也是一样的。” 听了慕子寒的话,我脑子里好像抓住了某个关键点,可是却又好像说不出个具体的所以然,这让我感觉特别的难受。于是大脑中不停的思索着自己忽略了什么?这样的人真的存在吗?突然,我脑海中闪过两个字,一切好像一下子茅塞顿开一般,豁然开朗。 是的,这样的人确实存在,而且刚我自己还提到了,没错,就是这些小区的保安人员。想通了这一点,所有的疑点就也开始跟着解开,于是我难以置信的说:“难道,会是他?可是体型不像啊?” “没错,就是他,体型问题并不难解释。要胖子扮成瘦子可能比较难,可是,瘦子装成强壮的胖子却很简单。而且,他还要在身上藏大量助燃物和绳子这些作案工具,就算想要装的纤瘦估计也做不到。”慕子寒微微一笑说:“只不过,我们现在并没有确凿的证据,所以,目前想要抓住他,必须要引…蛇…出…洞!”最后的四个字,慕子寒特意加强了语调,说得一字一顿,无比清晰。 (未完待续) ------------ 第十回 钓鱼计划 “引蛇出洞?”显然方玲由于知道的案件信息没我们多,所以还没有完?6??想通,疑惑的问:“你们知道那个歹徒是谁了?” “没错,不过要抓住他,我们还需要你的配合。”慕子寒得意的微微一笑,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一边习惯性的转动着他尾指上的黑色尾戒,一边说:“哼,这个猖狂又凶残的歹徒,到现在也许还在志得意满,以为自己骗过了所有人。却不知道他虽然没有在现场留下任何能证明他身份的证据,却犯下了一个足矣让他致命的错误。那就上他太心急了,也太自以为是了,如果他不是在那么短时间内连续犯下那么多起大案,也许要抓他真的会费些手脚。而现在,这只吃了窝边草的兔子,注定将只有死路一条。” 我虽然在慕子寒的提示下,已经也知道凶徒就是那个人,但是,还是不知道究竟该怎么抓住他。毕竟虽然他现在人就在警局里,可是,那也只是作为现场目击者之一在录口供,就算现在抓住了他,如果他死不认账,我们也拿不出足以将他定罪的证据,最后反而会打草惊蛇,于是着急的催促说:“慕大侦探,你就别大发感慨了,快说说接下来要怎么办?怎么个引蛇出洞法?” 听到我的催促,慕子寒望了一眼我和方玲,示意我们把耳朵贴过去,然后他压低了声音后开始叙说他的计划:“首先你…然后我们…最后……就是这样,都知道了吗?这个计划我们就给它取名叫‘钓鱼计划’,我们要让这条愚蠢又穷凶极恶的鱼自己乖乖的来咬这个饵。” “真的会那么顺利?”我听到这个计划后,有点怀疑,这种子虚乌有的“鱼饵”,而且又设在那么危险的地方,这条狡猾的“鱼”真的会那么乖乖的上钩? “有,我觉得这个计划有80%以上的成功率。”出乎我预料,慕子寒还没有回答,方玲却抢先说了:“我当初在大学主修法医的同时,也辅修过犯罪心理学。目前这个凶徒已经连续犯案多起,而且还都成功了,这会让他在心理上产生一种自以为是的优越感,也就把所有的警方都看成了傻子。所以如果这个时候再告诉他有这么个‘鱼饵’存在,他一定不会选择害怕逃跑,而是在第一时间想要杀人灭口。因为,即使我们的认知里都知道,‘鱼饵’所在的位置很危险,但是,由于他已经开始轻视警方,自信心爆棚下,他并不会那样认为,反而极有可能以为自己在无意间知道了这个‘鱼饵’的存在而沾沾自喜。” “厉害,正是如此。这就好比,由于这几次的成功犯案,让他自以为是一条大白鲨,却忘记了自己其实只是一条小丑鱼的事实。方玲,你是我见过的最厉害的法医,没有之一。你不但对法医的专业知识很有研究,而且,还思路清晰,推理得当,甚至还精通犯罪心理学。如果不是因为我已经雇了思远,我还真想雇你来做我的助手,即使是兼职也行。”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慕子寒给人这么高的评价,心有不甘的我刚想要表达自己的不满,却被慕子寒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和紧接着的一个噤声动作打断,不得已之下,我只好把到了嘴边的话又生生的憋了回去。 只见他随之接通电话,但是并未见他说话,就又挂断了,之后看了下时间后就说:“口供快录完了,我们开始行动,天亮之前我们必须把一切部署好。” 于是我们三人最后又彼此对了一下口风后,就都一起离开了停尸间。而方玲更是一溜小跑,假装成急匆匆的样子,冲向侦讯室。 至于我和慕子寒则慢悠悠的也走向侦讯室,并不是我们不着急,而是在计划中,我们的出场时间必须晚于方玲。 不过在路上,我们也没有闲着,因为,趁着这个机会,慕子寒可能由于即将破案而显得有点激动,所以居然出奇的和我聊起了“蝴蝶印记”。 “思远,我现在能确定的告诉你,这个歹徒绝不是‘蝴蝶印记’。”虽然一夜没睡,让他显得有点疲惫,但是,精神状态却很雀跃。 “为什么?”我好奇的问。 “是方玲刚才提到的犯罪心理学提醒了我,还记得我之前说过‘蝴蝶印记’作案的几个特点吗?”慕子寒说。 “记得,第一是他从来不用相同的作案手法作案;第二则是,案发现场所留的‘蝴蝶’,每一只都是他作案后以受害者鲜血手绘而成,所以形态都各不相同。”我回忆着说:“但是,你也说过,也许是‘蝴蝶印记’黔驴技穷了。” “没错,我之前确实也有过这么怀疑,但是,现在看来,显然并不是。不说这四起案件几乎完全相同的作案手法,就光光那四只好似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模一样的‘蝴蝶’,就能证明这歹徒并不是‘蝴蝶印记’。”慕子寒缓缓的解释:“从以前‘蝴蝶印记’所犯的案件记录可以看出,他是一个极度重视犯罪美学的变态,也是一个狂热的宗教徒,他把自己比喻成上帝派遣来惩戒世人的堕天使‘昔拉’,是蝴蝶的化身。像这样的犯罪者,以犯罪心理学上的推论来说,他们是宁可死,也不愿意破坏他们那自以为是的美学的。” “如果是这样,那这次的歹徒又是从哪知道“蝴蝶印记”的呢?”我好奇的问,毕竟,在接触这件事之前,我可从来没听说过‘蝴蝶印记’,难道是因为我孤陋寡闻? “这就是有意思的地方,思远,不要怀疑自己见识少,因为对于‘蝴蝶印记’的一切,都是警方的最高机密之一,除了当年的当事人以外,连很多警员都不知道,也从来没有在任何媒体上报道过。”慕子寒微微一笑,好似看出了我内心的想法说:“所以,能知道‘蝴蝶印记’存在的只有四类人,一是像我这样的当事人;二是如王叔那样,能查阅警方机密文件的高级督察;三就是‘蝴蝶印记’本人;四则是曾经我们一度以为并不存在,而现在终于发现一个的,从前目睹过‘蝴蝶印记’犯案的目击者。” (未完待续) ------------ 第十一回 布局 难道说这次案件的歹徒虽然并不是‘蝴蝶印记’,但却是当今目睹‘蝴?6??印记’犯案的目击者,原来如此,那就难怪现在慕子寒会那么兴奋。 正在我沉思的时候,我们已经远远的能看到数道人影站在侦讯室门口,似乎是正在闲聊,而窗外的天色也终于开始泛起鱼肚白,这漫长的一夜眼看着即将过去。 在我还想细问的时候,慕子寒却已经加快了脚步,回头低声严肃的对我说了句:“所以,无论如何我一定要好好和这次案件的凶手聊聊,当年他到底是看到了什么?”说完,又马上转头假装成刚睡醒过来的样子,向着王叔等打招呼:“你们怎么都在这啊?不会一晚上都没休息吧!” 看着他装模作样的背影,虽然明知道这都是“钓鱼计划”的需要,可我还是忍不住在心里狠狠鄙视了他一番。这小子也太能演了,一转头就变脸,如果我不是早就知道计划内容,估计也会被骗过去。边想着我也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看到我们的出现,王叔微微的楞了一下,并不知道“钓鱼计划”详情的他,虽然多少已经预感到凶手可能就在眼前四名保安中,但还是有点不知道该如何配合我们。 不过,早已考虑到这个情况的我们,自然会帮他打圆场,于是我按计划赶紧开口明知故问的说:“王叔,你又是一夜没休息,看你的黑眼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戴了墨镜呢。对了,这四位是?” “哦,思远,他们就是案发小区的保安人员,小张、小李、老吴和老陈。”王叔笑着依次给我们介绍。 保安小张是个高瘦年轻,根据我目测,绝不会大于30岁,显得很谦虚腼腆,在王叔介绍他的时候,还不停点头,向我们打招呼;小李的年龄看起来和小张差不多,不过身材矮小些,目测也就170cm多点;至于老陈和老吴,年龄就稍长了,看得出来,两人至少都是在40岁以上,可能保安工作的辛苦,让他们已经有了白发。四个人中,出了小李,其余三人其实在案发的监控视频中,我们都曾经已经看到过。 介绍完他们,王叔随之又说:“他们刚录完口供,一晚上也辛苦他们了,所以正准备送他们回去休息。” “哦,咦?方警官怎么也在?”慕子寒应了一声,假意注意力转向方玲。 “慕先生,怎么我就不能在这吗?”为了显得自然,,以免引起凶手的怀疑,我们当然不可能直接就洒“鱼饵”,所以故意设计了一点闲聊。反正之前有意让方玲先过来向王叔汇报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四名保安听到“鱼饵”存在的消息。 “不不,我只是想提醒方警官,保持充足的睡眠是最有效的美容。我可不想看到像方警官这样的美女因为缺困而失去光泽。”慕子寒的口气像极那种口花花的登徒子,我听了恨不得给他一耳刮子,然后扯着他的耳朵来一句“给我老老实实照着台词说”!因为这句话可不在我们说好的台词里。 “那可真是多谢了,不过,我相信慕先生听了我接下来的话,也会激动的睡不着。”虽然慕子寒不照着之前对好的口风说,不过,显然方玲的机智让她依然应付自如:”这第四起案件的三名受害者里,有一名经过抢救,终于渡过了危险期,虽然由于重度烧伤,现在还在昏迷中,不过,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之后只需要再修养一段时间,很快就会恢复意识。” “真的吗?那太实在好了,只是不知道他现在在哪?他可是重要的现场证人,必须好好保护。”我带着兴奋的语气抢在慕子寒前说。其实,照原计划,这话应该是慕子寒说的,可是我怕他一开口,又会扯东扯西,万一扯出了马脚,那就功亏一篑了。 “就在警方的附属医院,3号重症监护室的单独病房里,放心,我们警方的人员,会24小时看护着他,保证他的安全。”方玲回答。 “那……那个,方警官,不知道我们能不能去探望呢?”果然,就在我们刚洒下“鱼饵”,这条狡猾的鱼就开始咬钩了,正如之前预料的,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果然不是害怕或逃跑,而是杀人灭口。 “这个,不是很方便啊,他毕竟是本案的受害者也是重要的证人,而且,他现在也还没苏醒过来,只能说是勉强保住了性命,之后需要静养才能逐渐康复。”方玲故作为难的说。 “这个能不能麻烦方警官通融一下?我们作为小区的保安,没想到在我们执勤的时候发生了这样的事,实在是我们的失职。所以,就算微薄,我们也想做点补偿,你们说是吧。我们保证不会打扰他,只是想表示一点歉意和关心。”保安小张说的很是中肯,好像真的恒伟自己的失职而痛心疾首。 “王督察,你看?”方玲显然故意装作为难的样子望着王叔。 就在这时,王叔手机的信息提示音响起,他打开看了眼后说:“我看这样吧,大家也都一晚上没休息了,现在先都回去休息。下午三点,你们来医院。”说着,王叔示意了一下站在他身边的一名警员,让他送四名保安回去。 听到王叔同意,小张等人显得很兴奋,道谢告别后就跟着那名警员下楼离开了。 看到他们已经走远,王叔这才转头望着我们三个说:“你们这是玩的哪一出?尤其是你,子寒,为什么要同意他们探望?我们哪有什么幸存的受害者给他们探望?”说着王叔拿起手机晃了晃,从再次亮起来的手机屏幕上,我清楚的看到了慕子寒发给他的信息,信息很短只有两个字“同意”,显然这是在示意王叔答应四名保安之前的要求。 难怪刚才他一直沉默不语,只是背着手站在那,原来是在背后发这条信息给王叔。 “王叔,如果你不同意,那么这个‘鱼饵’即使洒了下去,也还是不能够保证这条小丑鱼一定会乖乖上钩?”慕子寒笑着望了眼正要驶离警局大门的,载着四名保安人员的警车说:“至于‘幸存者’,这不就有一个嘛。对吧,思远,该到你表现的时候了。”就在我们都还莫名其妙的时候,他又看了下时间,紧接着说:“我们也必须赶快行动了,时间很紧迫,我们只有一小时左右的准备时间,如果到时间还没准备好,那就前功尽弃了,所以边走边说吧。” (未完待续) ------------ 第十二回 上钩 在赶往医院的车上,我们终于知道了慕子寒的整套计划。 他之所6以让王叔答应保安们的探望,是因为那名凶手已经一再提出想要探望“幸存者”,而且言语恳切,很是真诚。如果在这样的情况下,警方还始终拒绝他的探望,那就极有可能引起这个狡猾又多疑的凶手怀疑,怀疑这个所谓的“幸存者”,是不是真实存在,还是这根本就是警方布下的一个陷阱?那么,他极有可能也就不会有所行动。 虽然,也有可能那并非是他的试探,但是,在这种时候,也只能宁可信其有,将计就计了。 至于这所谓的“幸存者”,当然不可能是真正本案的幸存者,而是由我来假扮。试想,一个全身被重度烧伤的人,自然自然早已面目全非,而且身上缠满了绷带以及各种治疗仪器,哪里还会分辨的出原来的模样?所以,只要一个在体型上和屋主比较接近的人,全身缠满绷带后,再做适当的化妆,就能扮成“幸存者”躺在病房里。 其实,我是挺抵触由我来扮演“幸存者”的,试想,那可是要被绑成木乃伊一样,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还要连接上各种稀奇古怪的医疗设备,最主要是,在这种情况下和那个凶残的歹徒正面接触,这和把自己放在砧板上任人宰割,没什么区别,就算明知道有慕子寒他们潜伏在旁,也比“见鬼”和“验尸”来的更恐怖。 不过,随之慕子寒在我耳边轻声说了句:“闷骚的思远,这可是我难得给你创造的表现机会,让你能在方玲法医面前增加你的印象分。如果你不想干,那就只好由我来咯。不过,我这人口风不是很严,有时候又闲不住嘴,在她给我化妆的时候,我可不能保证不向她提起在验尸时,关于你下半身小帐篷的事。” 果然,那件事还是被当时站在我身边的他发现了,唯有这件丢脸的事,我就算是死也不想让方玲知道,所以只好在心中暗叹交友不慎后,咬着牙认命了。 警方附属医院的3号重症监护室的单独病房,面积并不大,已经化妆成“幸存者”的我,此时被摆在了病房正中间一张十分宽大的多功能病床上。如果换一个时间,以我现在一夜没睡的困意,估计会直接就这样呼呼大睡,但是,现在这种情况,就算再疲乏,我又怎么敢睡呢? 为了不让浓重的困意导致我一不小心就睡去,已经被用绷带绑成“木乃伊”的我,只能靠着转动眼珠来打量四周的环境,以此分散注意力。 我看到在病床右边靠墙的一侧,整齐的排列着各种精密的医疗仪器,它们几乎占据了整个病房一半的空间,虽然看不懂那上面负责的数据,但是这时不时发出“哔哔”的警示声,听起来真的很烦。 而病床左边的墙面上,是一面巨大的透明玻璃床,几乎占了大半个墙面。这或许是为了方便来探望的人,即使不进入病房打扰病人,也能在走廊里透过玻璃窗户看到病房内病人的情况。只不过此刻,玻璃窗被用一道浅蓝色的窗帘遮挡了起来,从流出的那一点缝隙中,我勉强能看到王叔安排守在门外的两名警员,此刻他们正在走廊上来回踱步。 至于病房的最里面,还有一间小小的洗手间,此刻慕子寒三人就是躲在里面。不得不说方玲她真的很熟悉这警方的附属医院,这间重症监护室确实是很适合来瓮中捉鳖。 就在我无聊的开始在心里恶趣自嘲“我现在这样子,估计连我妈都认不出我来了吧”的时候,我隐约听见门外有了响动,似乎是有人正在和守在病房外的两名警员说话。但是由于重症监护室的隔音效果很好,我听不清他们到底说了什么。只是在不久之后,病房的门就被打开了,然后听到打开门的那名警员说:“只能探望一小会哦,他还需要静养。”于是我就赶紧眯缝起了眼睛,装作还在昏迷的样子。 这时,就听到一个耳熟的声音回答了一声:“好的,谢谢警官,给您添麻烦了。”听到这声音,我心里咯噔一下,因为这声音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不久前刚见过面的小区保安人员小张,看来这段时间来连续犯案的凶徒,果然就是他。 随后随着脚步声的靠近,他终于出现在我面前。我从眯缝着的眼中看到了他那张阴沉的脸,可能由于是背对着警员,又以为我还在昏迷总,此刻他的表情并无任何伪装,显得那么凶狠和扭曲。 就在我以为他准备动手,整颗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上的时候,他居然大胆的弯下腰在我耳边轻声说起话来,言语中充满了得意和嚣张,还有一股令我都全身汗毛矗立的阴沉杀气:“我知道你现在听不见,但是,我还是不得不夸你一句,你的命可真够大,我泼了那么多酒精在你身上都还没能烧死你。不过,你不要以为这些没用的警察能保护的了你。阎王要你三更死,不会留人到五更,现在,你该去报道了。” 看来,由于病房内光线昏暗,让他并没有发现我一直眯缝着眼睛在看他,也没分辨出我是假扮的“幸存者”。 听他说完,我就听见很轻的悉悉索索声,虽然由于不能动,我看不到他在干什么,但是,我知道他一定是准备下毒手了,因此,我再也装不下去了,奋力的一挣,从病床上坐了起来,与此同时,慕子寒他们三人也从小洗手间冲了出来,对着保安小张一声大喊:“到此为止!” “什么?陷阱!”小张的反应也很快,他马上就意识到自己上当了,怪叫一声后转身就想跑。但是,回过头他就发现,那个开门让他进来病房的警员已经挡在了狭窄的病房门口,截断了他的退路,逼得他不得不再次转过身,面对着我们。 而这时,我也终于看到他刚才想要对我下毒手的作案工具,居然是一支小巧空针管,只有半个手掌大小,被他握在手里,如果不仔细看很难被人察觉,看来他刚才是准备悄悄对我这个“幸存者”注射空气针,以此达到杀人灭口的目的。 (未完待续) ------------ 第十三回 现形 不得不说,在医院用注射空气杀人灭口这个手法是真的很狡猾。这种致?6??的方法,就算事后警方知道他曾经来探望过“幸存者”,他也能推说是由于医疗事故造成的。毕竟如果不是当场抓获,他顶多只能算是一名嫌疑人。 而且如果是真的“幸存者”,身上本就有着大面积烧伤,所以,一个小小的针孔,是会隐藏在那些伤口之下,完全不会被发现,也就没有证据证明是他动了手脚,那就不能直接将他定罪。甚至由于他探病的时候,有警员在场,反而更会减小他的嫌疑。 注射空气针致死的原理其实很简单,就连我也曾经在一些书上看到过,属于医学的常识。其实就是空气进入人体血管后会形成空气栓塞,之后就会随着血液流入心脏。由于心脏快速反复收缩和舒张,就会将气体搅成泡沫状。 之后空气栓塞泡沫血就会通过右心室进入人体肺部,将阻塞血流通道,造成肺部缺血,导致呼吸窘迫综合症,如果严重就会窒息死亡。而“幸存者”本身就在生命垂危的状态下,如果再遇上这种情况,基本就是必死无疑。 “小张,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好说?”慕子寒走到我身旁,一边帮着方玲解我身上的绑带,一边望着楞在那里的保安小张说。而王叔此刻则怒目而视的盯着这个凶恶又狡猾的歹徒,一语不发。 “王督察,你们怎么不休息,都在啊?对不起,是我不好,骗那看守的警察同志说是得到你的批准。其实,我回到家之后,一直怎么也睡不着,实在很担心受害者的情况,所以才编了谎话,偷偷来探望,真的是对不起。”保安小张被王叔盯得向后瑟缩了一步,不过他是真的不到黄河不死心,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还能编出这样的谎言,甚至还装出一副老实忠厚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确实是担心“幸存者”的情况,所以才出此下策来探望的。 “你不去做演员,真的是影视界的一大损失。”我忍不住嘲讽说,因为我刚才可是亲耳听到他在我耳边的话,还感受到那阴森的杀气,直到现在我还心有余悸:“如果你说你是来探望的,那你现在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这个啊,是我刚才在来的路上捡到的小玩意。小时候玩过,所以感觉很怀念,因此就捡来玩玩。”小张摊开手,露出针管,装着腼腆的样子说。 “思远说的对,你不去拍戏,真的很浪费。”慕子寒摇着头说:“只不过,你千不该万不该那么得意,动手之前居然还说了一堆屁话。你不会想到,在思远的绷带下,我们藏了这小东西吧。” 说着,慕子寒从正在帮我解绷带的方玲手中,接过了一个拇指大小的黑色物品,得意的扬了扬后,按了下其上的一个按键,随之整个不大的重症监护病房内,回响起了之前小张在我耳边说的话。 【我知道你现在听不见,但是,我还是不得不夸你一句,你的命可真够大,我泼了那么多酒精在你身上都还没能烧死你。不过,你不要以为这些没用的警察能保护的了你。阎王要你三更死,不会留人到五更,现在,你该去报道了。】 “这是小型的录音笔,不过,别看他小,它的音质还原度很高,足以作为本案的呈堂证供。而思远和我们也能作为证人,现在人证物证具齐,你还有什么话说?”慕子寒随手关掉小录音笔后,一脸嘲弄的看着小张。 我看到,其实在慕子寒开始播放这段录音的时候,小张的脸色就已经黑了下来,等听到慕子寒的话,他的脸几乎整个都扭曲了,布满血丝的双眼,充满了疯狂和戾气,原来这才是真正的他。 终于见到露出了真面目的小张,王叔再也忍不住心头的那口气,恨恨的开口说:“小张,我问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身为小区的保安,监守自盗不说,为什么还要那么残忍的杀害那么多人,甚至连幼童也不放过。” “为什么?因为他们都该死,不光是他们,你们也是,所有人都该死。”保安小张状若疯魔的指着我们喊,那疯狂的模样,让我忍不住吓了一跳,这是我见过第一个比鬼还可怕的人,或者说用“厉鬼”来形容他更合适。 “他们哪里得罪了你?我们又哪里得罪了你?你去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还像个人吗?”王叔低沉的说道,看得出来,他是真的痛心疾首,不但是对那些受害者,还有对小张。 “别假仁假义了,你们这些当官的嘴脸,我见得多了,一个个都是两面三刀的东西。我自己知道我现在的样子,不需要你来说。我告诉你,在我决心动手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不把自己当人了,我也不想再当人了。人类,是这世界上最肮脏,最龌龊,最卑鄙的生物。充满了虚伪和谎言。”小张并不买王叔的帐,反而说出了这样惊世骇俗的话。 我已经开始怀疑起眼前这个凶恶的歹徒是不是一个精神病患者,不然,他何以会说出这种话呢?然而,就在这时,慕子寒却低叹着在我耳边说了一句话“看来,他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只可惜太钻牛角尖,把自己逼上了绝路。”言语中充满了同情和可惜。 就在我莫名其妙望向他,想问他为什么有这样的感慨的时候,他却已经上前两步,拍了拍被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的王叔的肩膀,望着小张开口说:“小张,我不知道你曾经经历了什么,才让你变得如此愤世嫉俗。如果你愿意,我很想听听,在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许我们能帮你做些什么。” “帮我?你会那么好心?呵呵……哈哈哈,可惜,就算你真有那么好心,你也帮不了我。你是,你也是,你们都是,所有人都帮不了我。哈哈哈……”慕子寒的话,可能勾起了小张内心深处的某段回忆,脸上的凶相渐渐被悲戚替代,一个个指着我们狂笑起来。 他的笑足足持续了好几分钟,随之,我清楚的看到,两行浑浊的泪水从他那挂着悲伤笑容的脸上滑落了下来,这一刻的他让我忘记了他是个凶残的杀人抢劫犯,也忘记了他之前那好似厉鬼一样的模样,现在他在我眼中,只是一个笑着流泪的可怜人。 “你想知道我经历了什么吗?好,我就告诉你,我到底经历了什么!”缓缓的,小子开始用低沉的声音讲述其他至今为止一生的悲惨经历。 (未完待续) ------------ 第十四回 多舛的命运 保安小张的全名为张大贵,他的父亲是一个普通的进城务工人员,由于?6??读过几年书,所以只能在一些工地打小工赚钱。但是,他也想着自己儿子将来长大了能大富大贵,所以,给张大贵取了这个名字。只可惜,张大贵出生后没多久,他们家里就迎来了第一场大变故。 张大贵的母亲并不是他们和同村的人,而是他父亲再城务工时结识的,之后也不知道是机缘巧合或是造化弄人,两人并没有结婚登记,却有了张大贵这个孩子。90年代初的时候,医院堕胎的费用对于张大贵的父母而言太昂贵了,所以就只好暗自偷偷的把张大贵生了下来。 可是,在张大贵出生后没多久,甚至还没断奶,他母亲就因为嫌他家里实在太穷,丢下了才满月没多久的张大贵,跟着别的男人跑了。直到那么多年过去,张大贵如今都已经25岁了,也还是没有找到他自己的母亲,或者说,他也已经放弃寻找这个连记忆中都不存在的女人。 之后,在张大贵的记忆中,他的父亲为了将他养育成人,只好送回农村老家交给张大贵的祖母抚养,而他自己则更是没日没夜的工作赚钱,只为了能让张大贵过得更好一些,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张大贵母亲的离去,刺激到了他父亲。反正在张大贵童年的记忆里,几乎也没有自己父亲的身影。 不过,小时候的张大贵也十分懂事,虽然家里的条件比较困难,但是,至少祖母对他很好,而他也一直很体谅自己的父亲。甚至由于父亲的努力,家境也开始逐渐改善,那几年,可以说是他记忆中最美好的时间。 奈何,好景不长,在张大贵十岁那年,他父亲由于一直没有好好休息,持续透支自己的身体工作,在一次去工地上工的时候,发生了意外,从数米高的脚手架上摔了下来。虽然不幸中的万幸,他保住了一命,可也因此摔断了双腿和腰椎,再也站不起来。 更令人可气的是,当时工地的包工头见张大贵的父亲已经失去劳动能力,居然直接将他赶回了家来,而且一分钱也没有补偿给他,完全不顾念多年来张大贵的父亲为他拼命工作的感情。 被赶回家后的张父,虽然也曾多次托人去找包工头索要赔偿,可一直迟迟得不到回复,为了给他治病,好不容易稍微好了点的家境更是再次一落千丈。而且,即使如此,依然不够钱让张父接受最好的治疗,最后甚至因为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间,而导致张大贵的父亲从此再也没办法靠自己站起来。 至于年迈的祖母,因为白天忙于奔波为张父筹钱治病,晚上看到张父的样子,心痛的以泪洗面,终于最后也病倒了,而倔强的她,为了不再给家里增添负担,更是拒绝治疗,不久之后,就离开了人世。 祖母的离世,更是刺激了张大贵的父亲,让他的意志彻底的消沉了,终日里借酒浇愁。在张大贵10岁后的记忆中,自己的父亲除了睡觉,就是喝酒,要不就是撒酒疯,家里哪里还像个家?家里别的亲戚,生怕他们开口借钱,也一个个对他们家避之唯恐不及,就好像他们父子俩是病毒一样。 这样的变故让张大贵小小年纪就看到了世态的炎凉,懂事的他,从来不曾在嘴上抱怨过任何事,只是默默把这些恨在了心里。 幸亏当时,他遇到了一个好心的老师,一个自愿来贫困的农村支教的年轻老师。他不但帮张大贵交学费,还时不时的救济他家里,这才让已经没有收入的父子俩,勉强靠之度日。 也正是因此,张大贵更是发奋努力学习,因为那个老师曾告诉张大贵,他只有好好学习,考上大学,找到好的工作,才能改变自己的人生。 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张大贵凭着自己不懈的努力,终于考上了一所全国有名的大学,在收到入取通知书的时候,他几乎要激动的蹦起来。可是,福无双至,在他收到录取通知书的那一天,他又收到了另一封信,一封来自一直支持他,鼓励他的那名老师的遗信。 原来,那名老师在知道他考上大学的消息后,就激动的骑车赶来他家,结果在途中发生了车祸。被一辆为了躲避高速收费和交警盘查而绕山路的超载大货车撞上,几乎当场身亡。根据后来送信过来的人说,老师在咽下最后一口气前,用已经不清的口齿拜托路人一定要将这封信送到张大贵手上。 张大贵清楚的记得,当时自己在收到那封遗信时候的感觉,那是一种比痛失自己至亲还要心痛的感觉,当时的他都没注意送信来的人最后是怎么离去的,他就那样抱着那封信,足足痴痴傻傻的坐了一天一夜。 那是一封用老式的蜡黄色信封包着的厚厚的信件,在信封的一角上,有一块黑红色的血迹,那是老师的鲜血。 信封内是一张信纸和一叠钱,也都被渗透进里面的鲜血染的血迹斑斑。信的内容,至今张大贵还记得清清楚楚,他甚至当着我们的面,完整的背了出来。 【恭喜你,张同学: 你终于踏上了改变自己人生的第一步。加油,我相信你一定行。信封里的这些钱,是我这些年来的所有积蓄,这是你大学的第一笔学费,也是老师送给你的贺礼,请不要拒绝。 老师来这农村支教,最开心的就是看到你的成长。所以老师还想一直看下去,看到你找到好的工作,看到你交到好的女朋友,看到你结婚生子,幸福美满。虽然我其实只比你大了十来岁而已,但是,我感觉你就像是我的孩子一样,你的成长让我很有成就感,也让我觉得当初我的选择没有错,更让我有信心继续坚持下去。 加油!我们一起加油,我还要培养出更多更多像你一样的孩子。】 张大贵讲到这里,他停顿了下来,好像是在回忆记忆中的恩师,我们也都默不作声,因为,我们也深深感受到这位年轻支教老师的伟大。 沉默了很久之后,王叔语带凝重的口吻开口:“你既然曾经有过这么好的一位老师,为什么如今你却又走上这样一条路?你对得起的恩师对你的期待吗?” “因为他已经不在了,就因为区区几十块钱的高速过路费,葬送了他这么个好人,这是多不公平的世界,呵呵呵……”张大贵笑得比哭还难看,转而又说:“而且,他骗了我,说什么考上大学,找到好的工作就能改变命运?谎言,全是他妈是谎言!” 在我们的沉默中,张大贵继续开始讲述他那多舛的命运。 (未完待续) ------------ 第十五回 愤青 痛失恩师之后,让张大贵的内心很是悲痛,但因为受到恩师最后遗信中?6??鼓励,也让他并没有因此而意志消沉,他不想辜负已故恩师对自己的期望。所以,到了大学之后,他更加发奋努力,可以说他有一大半的大学生活是一个人泡在大学图书馆里学习,这让他的各项成绩都十分优异,靠着每年的各项奖学金,他终于顺利的完成了学业。 甚至他大学的导师曾劝他继续深造,但是考虑到读研究生需要不少的费用,当时的他,根本没这个钱,所以准备等找到工作之后,再半工半读,只可惜这一切最后都化成了泡影。 两年前,大学刚毕业的张大贵可谓是扬眉吐气,不但在村里,还是在亲戚朋友那,只要一提起他,都能听到一片称赞声。而且,他由于毕业成绩优异,很快也找到了工作,在一家大型企业里上班,还在不久后结识了自己同企业的女同事,随之两人更是发展成了男女朋友。在那一段时间里,他真的是风光无限。 在张大贵说到这的时候,我明显的看到,他的脸上露出了难得的幸福表情,但是,随之那一丝幸福马上就又被灰暗所替代。 在企业干了一年多以后,张大贵他发现和他同期入职的同事,明明工作没他努力也没他认真,但是靠着巴结那个喜欢被阿谀奉承的上司又是涨薪又是升职。而像他这样只会埋头工作的人,反而一直被忽略。终于在一次由于心情不好而喝醉酒的情况下,失去理智的他殴打了自己的上司,结果被公司开除了出来。 知道这个消息后,由于长年酗酒,身体状况一直不好的他父亲,激怒攻心之下,居然就这样撒手人寰。而他的女朋友也因为这件事,丢下一句“你实在太出息,太让我失望了”之后,就离他而去。甚至,由于有了这个污点,他再也找不到好的工作。 “一夜之间,我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化成了泡影,一下子,又回到了曾经一无所有的状态,甚至还不如曾经,因为,那时候至少还不会有人对我冷嘲热讽说各种风凉话。”张大贵苦笑着说:“我自己都不知道,这段时间我是怎么熬过来的,我甚至想过自杀,就此了结自己悲惨的命运。直至一个多月前,我实在已经身无分文又走投无路,无奈之下应聘成为了小区的保安人员。” 其实小区保安这个工作,在我们看来没什么,和所有正当的职业一样,都是靠自己的辛苦付出来赚钱养家。甚至,由于保安的工作责任重大,付出的比一些普通的上班族要来的更多,更辛苦。 但是,在张大贵这个自以为是的高材生的眼里,这份工作实在太贬低自己的身份。而且这个消息传到了村里后,那些之前还奉承他的村里人和亲戚朋友们突然好似都变了嘴脸,转而开始对他冷嘲热讽,说他根本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好好的工作丢了,居然去做一个小小的保安,他读那么多书有屁用等等。 这些难听话,虽然他不愿意听到,但还是或多或少的传到了他的耳朵里,让他的性格开始逐渐的扭曲,开始痛恨所有人,甚至整个社会。 而造成他彻底改变的是发生在两星期前的一件事。 那是没有月光的夜晚,他按照规定,一个人在巡视整个小区。说来也巧,原本以为只是无所事事的例行公事的他,居然偶然看见有一道黑影悄悄翻过了围墙,正试图从一间开着二楼窗户的房子爬进去里面行窃。由于是高档住宅小区,保安公司曾有明文规定,深夜巡视时,即使发现小偷也不能高声呼喊,以免扰民。于是,他只好赶紧赶上了几步,想要在小偷进入屋子前将对方抓住。 可是,那名小偷看来明显是个惯犯,身手很敏捷,在他赶到窗户下的时候,小偷已经溜进来了屋子里,无奈之下,出于对住户的负责,他就去敲门提醒住户。 出乎他的预料,来应门的居然就是当初将他赶出公司的那名上司,而他在好心提醒对方有小偷进家里后,非但没有得到对方的感谢,甚至还被对付冷嘲热讽了一番。 不过,经张大贵这么一闹,那个小偷也胆怯的从窗口逃离了出去,最后被他联合其余三名保安抓住,扭送到了附近的派出所。 可是,在抓住小偷之后,他们从小偷身上搜出了数件疑似是屋主家里的东西,由于第一个发现小偷的他,所以公司就安排他带着这些物品去物归原主。 而就在那时候,他看到了他曾经的女朋友,此刻居然正衣衫不整的坐在屋子里的沙发上,这彻底点燃了他心里的怒火好怨恨,而且,那还是那屋主有意得意洋洋的让他看到。 之后的几天,张大贵通过职务之便,暗自调查,终于知道了那屋主的事。原来这个屋主,也就是他曾经的上司,在这段时间里,已经升职为了子公司的副总,而且也早已经成家,还有一个6岁的儿子。而他曾经的女朋友是为了能在公司上位,居然自愿成了他的情人,这也是当初她离开他的真正原因。当天晚上,其实他们俩是趁着屋主的老婆带着孩子回娘家给自己母亲过生日的机会,在家里幽会。 “知道这些后,我就开始计划,我要让他付出代价,让他尝到和我一样的痛苦。所以……”张大贵眼中那疯狂再度回来了,言语里充满了怨恨。 “所以你就趁着他们一家度假回家进门的时机,劫持了他年仅6岁的儿子,并以此为威胁,让他们一家乖乖受缚。之后,你出于报复心理,当着他和孩子的面性侵了他老婆。最后更是一把火将他们一家活活烧死。”慕子寒打断张大贵的话说。 “是的,他的罪孽只能用烈火才能净化。”张大贵说。 “他也许未必是个好人,但是,他老婆何辜?他孩子才6岁,你又怎么下得去手?还有之后的三家,他们又有什么错?你这根本就只是一个愤青在报复社会的疯狂举动。”慕子寒越说越生气:“你的遭遇,我们都表示很同情,你的命运也确实算得上是多舛。但是,据我所知,比你遭遇更凄惨,但是依然在努力生活的人,也大有人在,你并不是世界上最悲惨的人。而且,在我看来,其实你根本就是一个自我主义者,不说以前,就你失去工作那件事。你一直都在怪别人对你不公,可是你想过没有,你自己有没有错?” “我有什么错?是他们对我不公平,我哪里有错?”听到慕子寒的呵斥,张大贵勃然大怒:“你说,我哪里错了?” (未完待续) ------------ 第十六回 蝴蝶现 “我不否认,公司方面确实可能对你有些不公,但是,那也是你自己造?6??的。你以为在社会上和在学校里是一样的吗?只需要埋头苦干就行?你不会与上司交流,不会与同事合作,不参与各种活动以此加深同事对你的印象,你不被忽略才是怪事。”慕子寒回答:“大公司就像是一台大型机械,每个员工都是一枚机械上的齿轮。虽然可能由于重要程度不同,所在的位置也会有所区别。但是,无论哪一枚齿轮,都是要彼此配合才能推动整台机械的正常运作,单独自顾自的运作,有时候反而会导致机械程序的紊乱,你知道吗?” “而且,你喝醉酒殴打上司,难道你就没有别的更好表达自己意见的方法了吗?借酒闹事,那是一种什么性质的行为?”就在张大贵试图出言反驳的时候,慕子寒直接又抢先说:“说句难听的,如此不知道团队配合,不会彼此沟通,不懂得表达方法的员工,就算你再努力又有什么用?如果是我公司的老板,我也不会要你。” “而且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你根本没有资格抱怨社会,因为,你到现在为止,其实一直只活在你自己的世界里,你根本就没有真正融入过这个社会,连社会都还没真正融入,你又凭什么说社会对你不公?也正是因此,你到现在也没有就感受到这个社会美好的一面。”慕子寒不给张大贵说话的机会,一直用严厉的口吻说着:“你抱怨社会不公,嫉妒别人比你幸福,比你成功,比你富有,可是你想过没有,在这些成果的背后,他们付出了多少的心血和汗水?你说你努力工作,这个我相信,可是,你也仅仅只是在努力工作,而并不是在努力生活!” 慕子寒的当头棒喝,即使连我听了都觉得深有感触,让我重新又一次认识了我这个朋友,我从来没想过他能说出这么发人深省的一段话。没错,虽然我没有正式的在一些企业公司工作过,也没有经历过像张大贵一样的悲惨命运。但是,至少我知道,工作只是生活的一部分,努力工作并不能代表一切,只有真正努力的生活的人,才能创造属于自己的幸福。 “对,你说的都对,只可惜,太晚了,一切都太晚。为什么五天前没有人告诉我这些,为什么到了现在我已经没有回头路了,才让我知道这些。”张大贵毕竟是个高材生,理解能力绝对不弱,他只是一时因为各种打击来的太快太猛烈,才会误入歧途。 “不晚,人生的路还很长,不管你接下来会受到法律如何的制裁,即使是判死刑,我想行刑前也一定还有你能做的事。”慕子寒语气开始变得缓和,见到张大贵又再次平静下来后,才又开口说:“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什么问题?”已经准备低头认罪的张大贵,听到慕子寒的话,抬起头,疑惑的望着他问。 “为什么你会知道‘蝴蝶印记’?”慕子寒终于问出了他一直想问的话,其实这才是他最关心的事。 “什么‘蝴蝶印记’,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出乎我们预料,原本我以为现在的张大贵一定会诚实回答慕子寒的问题,没想到,他在听到‘蝴蝶印记’的一瞬间,神经一下子又绷紧了,好像突然变的十分慌张。 “就是你留在案发现场的那几个“蝴蝶”图案的印记,你为什么要留下这样的印记?”慕子寒看到张大贵慌张的神色,严肃的催问了一句。 “我不知道,什么蝴蝶印记,我哪知道?”看到慕子寒逼问,张大贵显得更加慌乱。突然,他猛的转身冲向守住门口的警员,同时把一直捏在手中的小针筒,直接向着那名警员脸上扔去。 那名警员见到针筒向自己飞来,可能是出于对尖锐物的本能害怕,条件反射的侧身闪躲了一下,结果就露出了半扇门的缝隙,被张大贵抓住机会一下子冲出了病房,向着走廊一端的楼梯跑去。 “快追。”看到张大贵逃跑,慕子寒第一时间大喊一声,追了出去。而我和王叔也紧随其后。 张大贵逃跑的速度真的很快,而且他一路上给我们制造了很多障碍,把医院走廊边上的不锈钢桌椅等物件有意的踢翻拦在了路中间,甚至还把一个正巧路过的护士踢向我们这边,阻挡我们追赶。最后,那两名追得他最近了警员,为了照看那名被踢伤在地的护士,不得不放弃了追赶。 至于我们,等我们追到楼梯口的时候,已经看不见他的踪影。由于这里是在3楼,医院的这栋楼一共有5楼,所以向上和向下都有楼梯,因此也不知道他到底往哪跑了。 “上还是下?”王叔犹豫了一下问慕子寒:“你看到他往哪逃了吗?” “没有看到。王叔,你先别追了,我和思远追就行,这栋楼只有一个楼梯,不是向上,就是向下,他应该不敢去搭乘电梯。你最好是立刻联系人封锁了医院,不许任何人出入。”慕子寒说:“我原本以为这个张大贵只是个变态模仿犯,充其量是个目击者,不过现在看来,也许并没有那么简单,我们必须……” “呯” 就在慕子寒话还没说完的时候,一声巨大的响声在整个医院楼内炸响,好似有人在楼里面放了个鞭炮一样。而在听见这声巨响的时候,我只见到慕子寒脸色一僵,大喊一声“不好”,就急匆匆的循声跑去,而我在迟疑了一下后,也是紧随其后。至于王叔,在离开的时候,我看到他拿出了手机,似乎急忙忙的接通了电话。 在我和慕子寒赶到声音源头的时候,发现这里是四楼的一间公共洗手间,而此刻,洗手间外已经围满了人。 等我们排开人群,映入我们眼帘的是张大贵死前那一脸惊恐的表情,好像看到了鬼一样,而在他胸口心脏的位置,殷红的鲜血已经染红了他的衣服,并还在不断渗透扩散出来。 “‘蝴蝶印记’!”不能怪慕子寒咬牙切齿,因为,在张大贵的尸体旁,一只鲜红的蝴蝶,栩栩如生的停在那里,好像随时要振翅起舞一样。 (未完待续) , ------------ 第一回 蓄意?巧合? 一封来自自称为“堕落的神之信徒”的神秘邀请函,开启了一段充满惊?6??的古堡之旅。带着浓重血腥味的“蝴蝶”,如鬼似魅一般,忽隐忽现。 ……………………………………………………………………………………………………… 张大贵的案件已经过去两天了,这两天以来,侦探事务所里一如既往的无所事事,除了气氛比以前沉闷了一点外,其他没有任何的改变。 今天,看到难得已经躲在房间里两天没出门的慕子寒来到了办公室,似乎经过这两天的休息调整,终于恢复了点精神,我就笑着开口说:“慕大侦探,这是睡饱了吗?” 只可惜,回答我的是一个大大的白眼,他似乎并不想跟我打趣,只是默默的给自己泡了杯茶后,就一脸凝重的坐在椅子上,紧锁着眉头,陷入了沉思。 “思远,这两天关于张大贵的死,有没有新的消息传来?”沉默了好久后,慕子寒才开口问。 “老大,你都没收到新的消息,我哪里会有啊。不过,昨天我和方玲打电话的时候,她告诉我,从验尸情况看来,张大贵是被一枪射穿心脏,当场毙命。因为,他身上除了可能在他自己逃跑时造成的擦伤以外,没有别的伤口。子弹也取出来了,经检测是常见的自制改装的64式手枪的子弹,但是仅靠这一点,想要找到凶手,依然好似大海捞针。”我没想到他还在想那件案子,其实说我不好奇那是假的,毕竟这极有可能是真“蝴蝶印记”犯下的案子,只是,根据现场遗留的那么点线索,根本没办法找到凶手。 当天的情况我到现在还历历在目,那天,在我们听到枪声后,赶到现场时,现场已经被医院的工作人员和病患围得水泄不通。 疏散了围观人员之后,慕子寒检查了现场,他发现除了张大贵身上的一枪以外,现场洗手间的天花板上还留有另一个弹孔。 根据慕子寒根据现场情况的推理,他说当时“蝴蝶印记”在先用消音器掩盖枪声,杀害了张大贵后,再以他的血画下了那只“蝴蝶”。接着又对着天花板开了一枪,有意的放出枪声,将所有人吸引过去,再借此混进围观的人群中,逃离现场。 只是,没想到在我们追丢张大贵到听到枪声这短短不到3分钟的时间里,他居然能布置完这一切。因为如果算上张大贵跑到厕所的时间,那么,他的行凶时间几乎只有1-2分钟。而且,他难道知道张大贵一定会躲到那四楼的洗手间去?所以一早就在那等着,反正不管如何,这一切都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当时要不是突然有数个急救电话进来,医院门口又有大量人员冲击封锁线,导致王叔布置在医院门口的警方封锁线失效。那我们就能一个个慢慢查当时在医院的所有人,虽然会多花些时间,但是根据硝烟反应和血迹,就一定可以抓到这只狡猾的‘蝴蝶’。”我有心安慰慕子寒。 “不,思远,你错了。你说的方法并不切实际,因为医院不像是商场,不可能做到长时间封锁,警方也不可能为了找一个凶手而导致耽误病患治疗就诊。而且,硝烟反应和血迹,这些都是能用一些手法处理掉的。比如在开枪前先用塑料袋包裹住手枪,那么,凶手身上就不会有硝烟反应。”慕子寒慢条斯理的解释:“其次,且不说在医院,即使身上沾有一些血迹也并不奇怪。毕竟外科伤患等这些人身上,难免都会带有血迹。所以,只有一一采样后让方玲进行DNA比对,那才能确认血迹的主人。但是,那也是要假设凶手身上确实沾上了张大贵的血迹,而且还会耗费很长的时间。” “退一万步说,就算凶手当时身上确实沾上了张大贵的血迹,如果按你说的一个个慢慢查的方法,那他也有足够的时间处理掉这带血的外套。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用高浓度的双氧水腐蚀掉外套上有血迹的部分,那么即使到时候发现他外套奇怪,他也能有理由推脱。而且,最主要的一点,在任何一家医院,是绝不会缺双氧水的,因为,稀释后的双氧水,就有伤口消毒的功用。”慕子寒无奈的说:“其实,相对于这,我更怀疑的是,为什么当时那么巧会同时打进来那么多个急救电话,还有那么多人来医院就诊,这才是关键。” “可是,警方已经跟医院确认了,当时那些来就诊的人,都确实是需要急诊。好像都是自己家孩子食物中毒,也正是因此,警方才不得不撤销封锁线。”我回忆着说。 “这个我知道,我这两天其实也调查了这件事。那是因为医院附近的一所小学学生集体食物中毒。只是,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的,至今也还没有查到。因为食物中毒的学生虽然多,但是并不是全部,又各年级各班的都有,所以,就不可能是食堂伙食的问题。”慕子寒若有所思的说:“这到底是蓄意的计划还是纯粹的巧合?如果是巧合,这也未免是在太巧了。” “对了,我差点忘了,后来那个鬼魂怎么样了?我记得在我们回来的时候,他就在门口等我们,之后我到头就睡了,没听你和他聊了什么?”我知道,再聊那个案件也于事无补,反而会更困扰,所以有意转移话题。 “哼,没聊什么,我只是告诉他张大贵已经死了,让他可以离开了,以后别来烦我了。”慕子寒喝了口茶后,没好气的说。 “他就那么乖乖的离开?我可是记得当初他来找你的时候,那可是满身的怨气呢!”我没想到慕子寒对这个鬼魂居然表现那么大火气。 “不离开,他还想咋样?他本身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有那么幸福的家庭,还在外面搞三搞四,居然还在家里和情人幽会,结果害的自己家人陪他一起惨死。真要说起来,其实一切事件都是因他而起,其余三家更是无辜受他牵连。所以,我告诉了他前因后果之后,他哪里还会好意思赖着不走?至于他能不能放下这件事,那就得看他自己了,与我无关。”慕子寒回答的很决绝,看来,他是真的很不爽那个副总鬼魂。 (未完待续) ------------ 第二回 神秘的邀请函 就在我还在想,这家伙怎么又把天给聊死了,之后我该怎么接话的时候?6??没想到慕子寒居然主动开口了:“思远啊,其实我之前就已经好几次想要提醒你。这些滞留在人间的鬼魂,正确的称呼应该是怨魂。怨魂一定是鬼魂,但是,鬼魂却不一定是冤魂。你懂吗?”语气中充满了那种老师看着怎么教都教不会的学生的无奈感 “这有区别吗?”难得他居然主动和我聊起关于“鬼”的事,这种机会我可不想错过,于是也不在乎他的语气,赶紧问道。 毕竟虽然我现在算是能看到鬼,但是,其实我还是搞不懂,鬼到底是什么?加上之前慕子寒对这个话题一直讳莫如深,我也根本没机会问。而且就算是问了,他也不说,一切只能凭我自己的猜测和想象。可是,猜测终归只是猜测,哪有他直接告诉我来的清楚。 “这两者之间的区别可大了。普遍来说,正常生物死后,灵魂是会自动进入轮回,鬼魂就是指所有这些肉体已经死去的灵魂的统称。但是,如果某个人或者动物死前怨气太重,心有不甘,死不瞑目,那么,他们的灵魂就会因为怨念而短时间的滞留在人间,这些就是怨魂。”慕子寒煞有见识的回答,看他那神神道道的样子,让我一瞬间联想到了装设弄鬼的神棍。 不过,我紧接着就发现了他话里的漏洞,为了弄得更明白些,开始有意和他抬杠:“你不是说过,鬼是一种自然现象,而神是人类想象的产物,既然如此,那又哪来的阴曹地府和轮回?难道神不存在,但是阎王爷什么的却存在?” “你是猪吗?我有说过阴曹地府阎罗王吗?我只说轮回,这个轮回和你所知道的轮回不同。”慕子寒鄙视了我一眼后说:“我所说的‘轮回’,那是一种自然法则。就好像水往低处流一样的道理,是自然界的定律。并不是你所说的那种什么地府轮回。所谓的三界五行、六道众生都只是人类因为害怕死亡而想象出来的产物。与我所说的‘轮回’根本是风马牛不相及。” “这样啊,搞不懂。那人类的魂魄轮回之后又是什么?”我被他说得一头雾水,好像是懂了,但是仔细一想,又发现还是不懂。一个问题得到解答后,没想到反而牵扯出更多的疑问,更加让我觉得百爪挠心,急切的想要知道所有一切。 “我又没轮回过,你问我,我问谁?”慕子寒没好气的说,看来这个话题已经让他不耐烦了。不过,就在我刚想反驳他说“你也没死过,那你怎么那么懂鬼”这句话的时候,事务所的门却被人直接用力的打开了。 “你们果然都在啊,两个死宅,难道你们就不能出去走走?”果然,会这么莽撞闯进来的,不是王叔的宝贝女儿王欣妍还会是谁? 就在慕子寒和我无奈的眼神对视了一眼,不知该如何回答的时候,她却又从随身带着的手提包里,拿出了一封信件扔到了慕子寒的办公桌上,并说:“这是我在你们事务所的信箱里看到的,真是奇怪,这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人用挂号信?不过,信封上没有署名,估计又是那些骗子想出来的新花招。” “王大小姐,下次进门前能不能先敲个门?”被打断思绪的我,心里有点不爽,要不是她这个时候闯进来,我势必还能知道更多关于“鬼”的事。现在好了,有这位小姑奶奶在,慕子寒是绝不可能谈论任何与“鬼”有关的事了。 “怎么,我打扰你们了?”王欣妍回头瞪着我,没好气的说:“两个大男人,大白天关着门,偷偷摸摸的想干嘛?别告诉我你们有那癖好?” 一句话憋得我几次张口却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位大小姐实在太彪悍了,真是荤素不忌。一个姑娘家居然能说出这种话,不由得心里暗想,不愧是慕子寒的未婚妻,这绝对是天生一对啊。 不过,也就在我们说话的时候,慕子寒已经一语不发的打开了信封,我看到信封里装的并不是信纸,而是一封黑色的邀请函,也不由好奇的凑了上去。 慕子寒先生敬启: 特邀慕子寒侦探、覃思远助理前往彼岸庄园,参与由本人举办的中元节庆典,本人恭候两位大驾。 注:若能在庆典中找出本人,本人必会奉上价值不菲的神秘大礼。 邀请函内容很简单,但是署名却让人费解,居然是“堕落的神之信徒”,这到底是为了刻意营造中元节的诡异气氛还是另有用意?而且,听说过国庆庆典,也听说过元旦庆典,但是,中元节搞居然庆典,这可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次。 当然,对于这个邀请函上提到的“彼岸庄园”,我也是听都没听过,更别说知道它的所在位置,而且信封上也没注明地址,就算是想去参加,也参加不了。不过,话说回来,反正这么一份莫名其妙的邀请函,我想也只有鬼才会有兴趣去参加。 “说起来,好像确实是快到七月十五中元节了。”拿着邀请函的慕子寒露出一个神秘莫测的笑容:“有意思,没想到,今年中元节还能收到这样的邀请函。什么时候这中元节过的和国外的万圣节一样了?” “你要去?”我有点怀疑自己听错了,因为,听慕子寒的口气,好像是准备去参加这个莫名其妙的庆典。 “没错,思远,难道你不好奇这个自称为堕落的神之信徒的人到底是谁?”慕子寒说着又从信封里抽出一张薄薄的纸条:“而且对方好像也很有诚意,连路费都用支票的形式和邀请函一起寄过来了。” “我当然好奇。只是既然有支票,那我们只要拜托王叔,不就能通过银行查到他的身份嘛,何必费那劲去参加一个不知道在哪举办的庆典?”我接过那张支票,发现上面居然是十万元,真不知道,这“彼岸庄园”到底是在哪?竟要那么贵的路费费?或者是这个“堕落的神之信徒”已经钱多的没处花? “那你想多了。且不说即使是警方也不可能无缘无故从银行查客户身份,因为银行有保密义务。其次,既然对方敢把这支票寄过来,那也就是说,就算去查,查出来的人也绝不是他。”慕子寒否定我后,又说:“不过,这封邀请函还是暴露了一些寄信人的信息。首先,从笔记来看,这人应该是个男子。其次,你仔细看这些字的笔画,有些明显有从左往右擦拭的痕迹,所以,这个人显然是左撇子,习惯用左手写字,才会造成这样的痕迹。” “可是,就算你想去,我们也不知道这个‘彼岸庄园’究竟在什么地方,怎么去啊?”王欣妍此刻也一脸好奇的凑上来说。 “地址其实一直就在信封上,只不过被用了个小伎俩隐藏了起来。”说着,慕子寒拿起信封闻了闻后,笑着说:“我想,这个人可能觉得,如果连这种小把戏都拆不穿,那也就没资格参与这次的庆典。” (未完待续) ------------ 第三回 丰都鬼城 看到慕子寒自信的样子。我想这次看来是无论如何得出一趟远门了,于?6??就开始在脑子里计划该带哪些衣服和日用品。不是我对慕子寒自信,而是,我在看到他那得意的表情的时候,就知道他指定已经解开了寄信人隐藏地址的伎俩。 果然,都不需要我问,就听到他接着就说:“思远,我记得我们书柜最底下的抽屉里还有蜡烛吧。” “恩,是有,不过,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用剩下的了,怎么,你准备用蜡烛干吗?”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起蜡烛,但是我可以隐约猜到,可能是要用来找出“彼岸山庄”所在位置,需要要用到蜡烛,于是,也不用他多说,就开始翻找起来。 不过,这几个已经弯七扭八的蜡烛,真的已经很旧了,都不知道躺在抽屉角落里多长时间了,上面都已经布满了灰尘。记得上次清理书柜的时候,我都想扔了它们。 “这样的可以用?”我拿出一根相对比较像样的,举着问。 “能点着就行,你拿来点上吧,看我给你们变戏法玩。”说着,慕子寒笑着甩了甩那信封。 既然他这么说了,显然他要用的并不是蜡烛本身,而是比较稳定的火而已,于是就用慕子寒递上来的打火机点着蜡烛后,放在了他身边。 之后,我和王欣妍就看到慕子寒小心翼翼的拿着那信封在蜡烛的火苗上平铺开,慢慢又均匀的给信封开始加热。随着时间的一点点流逝,我只看到隐约有几个模糊的字迹渐渐的浮现在那原本白皙的信封上。 数分钟之后,字迹终于清晰到可以让人辨认出内容,四个显然是用毛笔写下的大字,铁画银钩的浮现在信封上“丰都鬼城”! “这是怎么回事?”我看到慕子寒吹熄蜡烛,一脸若有所思的看着信封上的四个字,于是疑惑的问。 “没什么,我之前不就说过,这只是个小把戏而已。”慕子寒头也不抬的回答:“其实,寄信人在之前就用毛笔沾着牛奶,在信封上写下了这四个字。等牛奶干了,白色的信封上自然也就不会有任何字迹。但是,由于牛奶中含有蛋白质,适当的加温烘烤后就会变性凝固显色。之前在拿到信的时候,我就微微好像闻到了一点牛奶的气味,只是,之后这气味被邀请函上刺鼻的香水味掩盖了,所以,你们没有发现。” “我问的不是这个,我是问‘丰都鬼城’是怎么回事?”这种小把戏,其实,在看到后,我也就想通了,所以并不奇怪。我还知道用淀粉写字,用碘让字显现等好几种写隐形字的办法,甚至有些小时候恶作剧还玩过。所以,我现在最好奇的是,这信封上写着的“丰都鬼城”这四个字,难道这“彼岸庄园”真的是在阴曹地府?想着不由得感觉后背凉飕飕的。 “对啊,子寒,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啊,看着挺渗人的。我看你别去了,这可能是哪个人的恶作剧。”王欣妍毕竟是个女孩子,说到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就算平时表现的再彪悍,也还是露出了胆怯的神情,甚至我感觉她都有点语无伦次。 “大小姐,谁会拿10万元的支票恶作剧?要真是恶作剧,这种恶作剧我还真想它多来几次。”慕子寒无语的看了王欣妍一眼,随之又话锋一转:“不过,我也真的没想到会是在这个地方。哼,‘丰都鬼城’,这件事越来越有趣了。” “你真的知道这鬼地方在哪?”我有点惊奇的问,心中暗想,慕子寒既然那么了解关于“鬼”的事,也许他真的知道这个传说中“阴曹地府”的所在位置。 “什么鬼地方,这可是个好地方。你们俩啊,都被自己的主观意识带跑了,要知道,这地方,全国每天不知道有多少人去那里观光呢。”看到我和王欣妍脸上惊疑和害怕的神情,慕子寒摇着头无奈的说。 之后,他告诉了我们,原来这个“丰都鬼城”就位于SC盆地东南边缘,地处长江上游,是国家首批AAAA级旅游区。而且已经有2000多年的历史,古时候被称为“巴子别都”,也有人称它为“幽都”、“鬼国京都”等。传说那里是人死后灵魂归宿的地方,也就是通俗意义中的“阴曹地府”,不过,听慕子寒的口气,这些不过是无稽之谈。 “原来是个风景名胜区,这寄信人真是的,搞得那么诡异,我还以为真的是阴曹地府呢。子寒,你们去的话,我也要去。”听到“丰都鬼城”原来只是个旅游风景区后,小辣椒王欣妍瞬间恢复了彪悍本色,居然提出要随行。 “那真可惜,人家貌似并没有邀请你。”慕子寒看来并不想让她同行,有意打开邀请函后,指着我和他的名字说:“人家只邀请了我和思远。” “那又怎么样?我自费去不行啊?既然是个旅游风景点,你管得着我去不去吗?”显然,慕子寒的话反而起了反效果,这丫头居然卯上劲了,我看得出来,如果这样下去,这丫头没准真的会自己跑去。 “那你随便,只要不跟着我们就行,你爱去哪去哪?”说着,慕子寒居然直接就转过身,看向窗外,显然不想再搭理王欣妍。这让我很奇怪,以以前慕子寒的表现惯例,如果王欣妍一发飙,八成他都会服软,今天怎么这么出奇的强硬? “好,慕子寒,这可是你说的。哼!”说完,暴脾气的丫头,直接就拿起自己的手提包,气冲冲的离开了事务所。 “慕大侦探,你这玩的是哪一出?不就是一起去个旅游风景点参加个庆典,带上她也没什么吧。”见到王欣妍气呼呼的走了,我有点不理解的问。 “思远,这件事并不是那么简单,你仔细看邀请函背面的右下角。”听到我的话,慕子寒沉凝着脸转过身来,将一直被他拿在手中的那份黑色邀请函递给我。 我看他说的严肃,意识到事情也许真的没我想象的那么简单,于是在接过邀请函后,按照他所说的,翻到背面看去。 这时,只见一只拇指指甲大小的金色蝴蝶,栩栩如生的印在那里,心里不由得一惊:蝴蝶?难道这一切其实是“蝴蝶印记”的安排? 现在,我终于明白慕子寒为什么一定要赶走王欣妍,因为,这次我们去参加中元节庆典的地方,也许不是真正的“阴曹地府”,但是其危险程度却绝对有过之而无不及。 (未完待续) ------------ 第四回 惹麻烦的小祖宗 丰都鬼城不愧是国家4A级级的旅游风景区,我和慕子寒在接到邀请函的?6?二天,也是七月十五中原节的前两天,就启程飞往了ZQ在领略了一番“山城”特色之后,第二天就从ZQ顺长江而下,见到了隐匿在岸边山峦中的“鬼城”,看到两侧那郁郁葱葱的群山峻岭,感觉到“丰都鬼城”的那股神秘与阴森[1]。 但是,在游览了之后,我终于知道,这地方不愧是是一座起源于汉代的历史文化名城,有着2000年左右的历史,因为他不仅仅是一座“鬼城”,同时还是集儒、道、佛为一体的民俗文化艺术宝库。 等我们游览完一圈,再次回到“丰都鬼城”城门口时,时间已经是夕阳西照。望着落日余晖下的森严殿宇,想到他“鬼城”的名字,无端端的就让人感觉到一阵阴森和恐怖,仿佛真有鬼魅潜伏于城中,在等待夜幕的降临。 就在这时候,一个好似早已经等在门口多时的男子向着我们走来,他身着这一身不合时宜的正装,还戴着墨镜,如果不是因为看他一脸严肃的表情,我真想笑出来喊他一声“黑超”。 然而,万万没想到的是,就在我暗自越想越觉得好笑的时候,他居然来到了我们面前并停了下来,紧接着微微一欠身后说:“请问,两位就是慕子寒先生和覃思远先生吧,我家主人已经恭候两位多时。” “你是?”我的朋友显然也没想到,这突然出现的“黑超”一样的人,居然是冲着我们来的,微微一愣后反问。 “我叫刘伟,是‘彼岸庄园’的管家,在此特来迎接俩位前往庄园。”“黑超”自我介绍说。 “哦……那就麻烦刘管家带路了。”我看得出来,原本慕子寒好似还想问什么,但是,当他的目光越过管家刘伟,看到远处向我们跑来的身影时,临时改变了口吻,催促这位管家带我们前往“彼岸庄园”。 于是出于好奇的我,也不由得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这不看还好,一看吓了一大跳。远处跑来的人虽然戴着太阳镜和帽子,但是,从她的身形,我就认了出来,不是小辣椒王欣妍,还会是谁?没想到这丫头居然真的敢一个人来“丰都鬼城”。 虽然因为慕子寒的催促,刘伟也果断就转身准备带着我们前往停车场。但是,已经也发现了我们俩的王欣妍怎么可能让我们那么轻易离去?她加快了脚步向我们跑来,远远的还听到她在喊“前面那几个混蛋,你们等一下啊。” 听到这话,虽然我们俩很想让刘伟别管她,赶紧给我们带路,好摆脱这小姑奶奶。但是,显然已经不可能,因为,只是管家刘伟略一犹豫而稍有停顿,她就已经气喘吁吁的拦在了我们前面。 “你们两个混蛋,没听见我在喊你们吗?”由于一阵疾跑,王欣妍在拦住我们后,边喘边说。 “两位认识这位小姐?”管家刘伟疑惑的看着我们问。 “本小姐和他们是一起的,也要参加那个中元节庆典。”王欣妍没好气的撇了我们一眼,抢在我们开口前回答。 不过,她的抢话依然没有阻止住慕子寒的回答,只见慕子寒面无表情的说:“我不认识她,刘管家,我们还是快走吧。”同时暗示了我一下,示意要我配合他,于是我也只好无奈的点头应和:“是啊,这位小姐是不是认错人了?” “你们……你们俩个居然敢……”被我们装陌生的样子一气,差点让王欣妍的暴脾气当场爆发。不过,她还没说完,就被管家刘伟一脸冷漠的打断说:“这位小姐,既然慕先生和覃先生说不认识你,而你也没有邀请函,所以,对不起……” 可就在他还没说完话,他的手机却适时的响了起来。在看了眼来电提示后,显然可能是十分重要的电话,于是对我们说了声抱歉就走到一旁接听起来。 “王欣妍,我说过,我不准你参加这个庆典。”见到刘伟走开,慕子寒一脸严肃的压低声音对王欣妍说,言语中出奇的严厉。 “我人都在这了,难道你想要我一个人回去?”看到慕子寒板起了脸,小辣椒有点委屈的低声说。看得出来,她此刻心里确实很憋屈,晶莹的泪珠已经在她的眼眶里打转,如果不是知道这次的庆典也许和“蝴蝶印记”有关,甚至极有可能是个死亡陷阱,我还真的想帮她说几句好话,劝劝慕子寒改变主意。 不过,还不等我们多说,很快打完电话的管家刘伟已经走回到了我们身边,出乎我们预料,他好像已经知道了王欣妍的身份,居然微笑着一欠身后说:“真是不好意思,原来是王小姐,刚才抱歉了。我家主人说了,如果王小姐也有兴趣参加此次庆典,真是让本次庆典添色不少。” “也就是说,我也能参加这个中元节庆典了?”听到刘伟的话,王欣妍一脸惊喜,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的确认说。 “当然,如果连王小姐都没有资格,我想就没几个人有资格参加这次庆典了。”管家刘伟一笑之后,又开始在前面带路:“三位,这边请。” 自己受到邀请显然让王欣妍很是开心,对着我和慕子寒得意的“哼”了一声后,就跟在管家刘伟身后走在最前面,好像是在炫耀自己就算不通过慕子寒,也能参加庆典的事。 “怎么办?”我看到一无所知此次庆典危险的王欣妍,心里有点着急的低声问我身边的同伴。 “还能怎么办?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希望一切只是我们杞人忧天。不然,就算是死,我也要保护好她。”慕子寒沉着脸说完,也紧跟着管家刘伟和王欣妍身后,走向停车场。 哎,这真是个爱惹麻烦的小祖宗,不过,也好,确实正如那个见鬼的庄园主人所说,有这个小辣椒在,也许确实能给这次见鬼的庆典添色不少,至少我又能看到不少她和慕子寒的闹剧,只是,千万不要出事。我心里忧喜参半跟着他们。 但是,无论我们这么想,事实已然如此,正如慕子寒所说,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未完待续) ------------ 第五回 彼岸庄园 就在我们跟随管家刘伟即将到达“丰都鬼城”旅游风景区的停车场时,?6??子寒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刘管家,不知道你家主人到底是想玩什么花样?既然是中元节,那就是中国的节日,中国的中元节虽然被称为‘鬼节’,但是更多的应该是祭奠先祖的风俗习惯,我可从来没听说过什么时候搞得像西方的‘万圣节’了?” 其实,我觉得慕子寒是见木已成舟,现在就算他再怎么反对王欣妍随行,估计也已经没有办法改变这个事实,所以,他是想要以最快的速度了解这个“堕落的神之信徒”的企图,以便更好的保护王欣妍的安全。 只听他还不等刘伟回答,又接着问:“而且,就算是真的要搞中元节庆典。那主办人邀请函上的署名却是‘堕落的神之信徒’,这未免实在有点不伦不类吧,为什么不取个中国风格的假名呢?” 慕子寒的问题可谓问得很刁钻,无论管家刘伟回答他的任何哪一个提问,我们都能从对方口中探听到一些关于此次庆典的意图和主办人的身份信息。 只可惜,慕子寒虽然精明,但刘伟同样也不简单,只是笑了笑以后,带着我们来到一辆黑色的加长轿车旁,边打开车子的后车门,边恭敬的回答:“慕先生的一切问题,只要您在庆典中能找到我家主人,那么他自然就会为您解答。三位请上车吧,我还需要迎接别的客人,所以就不能陪同。等三位到了庄园后,那里自然另外有人安排三位的食宿。请!”说着又做了个请的动作。 听见他这样的回答,不难看出,这些人估计是早已经想好应付所有来客问题的应对方法,所以即使我们继续问这个管家也不可能再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而且,看来慕子寒也是这么想的,因为,就在我还在犹豫的时候,他反而第一个坐上了车子。 不过,说实在,这么豪华的轿车,我还真的是第一次坐,除去心中的疑惑不说,其实也还有一丝丝的兴奋。而且,看小辣椒那一直挂在脸上的沾沾自喜的表情,显然她还在为即使没有我们,她也被庄园主人邀请而得意。只有慕子寒,一直眉头紧锁,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就在我们三人各怀心思的时候,车子已经缓缓的启动了,离开了“丰都鬼城”风景区,我望了眼车窗外的景色,虽然天色已经越来越暗,但是还是能勉强分辨出车子居然在向更深的山林里行进。 “这是要把我们带去哪?”当看到车子摇摇晃晃的驶过一座危险的吊桥的时候,即使是坐在车里,都让我感觉到摇摇欲坠的危险感觉,我就忍不住问。 “不会是真的要开去阴曹地府吧。”听到我的话,王欣妍忍不住打开了车窗,看到窗外已经几乎完全暗下来的天色,以及听到四周时不时传来的虫鸣鸟叫声,她脸上的得意被害怕取代,赶紧坐到了慕子寒身边抱着他的手臂,担心的说。 “不是胆很大吗?都敢一个人偷偷跑来这,那你现在怕什么?”慕子寒望了眼车外,又低头看着王欣妍,显然还在生对方擅作主张的气,说话的语气十分僵硬。 “我……我这不是为了凑热闹嘛,难道这次的什么庆典真的有危险?”王欣妍低声说。 “好了,慕大侦探,你就别再责怪她了,事已至此,再怪又有什么用?不过,这车到底是要去哪?我怎么感觉一直是在往深山老林里前进。”我劝说了一句后问。 “恩,看来这个‘彼岸庄园’极有可能是在我们根本不认识的一处山谷里。”说着,慕子寒低头看着已经被吓得笑脸煞白的王欣妍,似乎也不忍心再责怪她,于是又安慰说:“不过,我保证一定是在人间,因为,这世上根本不存在什么阴曹地府,所以,别怕,一会跟着我就好。” 正说着话,我们远远的看到了一点灯光,显然,那里应该就是我们此次的目的地“彼岸庄园”。然而,就在载着我们的车子在“庄园”门口停稳,我们依次下车的时候,还是被眼前震撼的建筑物惊呆了。 这哪里是什么庄园,这分明是一座类似于中世纪的欧洲古堡。巨大的古堡隐藏在一片漆黑的夜色中,站在正门口的我们,几乎看不清它的全貌。而且,除了门口的一排路灯以外,整个古堡的正面并没有任何一个房间的灯亮着,甚至墙面上还长满了苔藓和爬山虎,这更让人觉得阴森和恐怖。 再配合四周时不时响起的好似乌鸦叫声的鸟鸣声,更使人不由得想到很多电影中出现的吸血鬼城堡。现在别说小辣椒王欣妍害怕,就连我都感觉到有点渗人了,不由得微微靠近了一点慕子寒。 正在这时,一个穿着装扮如之前管家刘伟一样的人,向着我们走来,只是,这个人年龄显然比较大,从他已经略微有点花白的头发便能看出来,当然由于已经是晚上,所以他也没有戴墨镜。 “三位想必就是慕先生、覃先生和王小姐吧,我是‘彼岸庄园’的总管家刘振。”刘振一如刘伟一般,也是微微一欠身后,恭敬的说。 “没错。你好,不知你们主人现在在哪?”慕子寒也是在微微一笑后就直奔主题问,而我当然也是装模作样的微笑着向他点头示意,至于小辣椒,在下车之后就一直抱着慕子寒的手臂,怎么也不肯松开,看来光是站在彼岸庄园这古堡前,就已经吓得她不轻。 “呵呵,来参加这次庆典的人,哪个不想知道‘彼岸庄园’的主人在哪?毕竟这可关系到一份神秘大礼。只是,我没想到居然会有人这么傻傻的问管家。你是我见过的那么多人里的第一个,也是最傻的一个。”就在管家刘振要回答的时候,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居然从一旁的路灯下走了出来,同时神色倨傲的抢先说:“看来,你们中应该不可能有那个犹大。”说着,他居然不再搭理我们,而是直接转身向着“庄园”内走去,同时对管家刘振说:“刘管家,开饭了记得喊我。” 显然,他等在这的目的就是为了确认这“彼岸庄园”的主人是不是扮成客人一样来古堡,真是不知道这份神秘大礼到底是什么?居然能让这么自以为是的人都来参加庆典。而且,那个“犹大”又是什么意思?这彼岸庄园的主人不应该是“堕落的神之信徒”吗?怎么又变成“犹大”了。 “哼,什么人嘛,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就是这的主人呢!”看到年轻男子盛气凌人的样子,显然让王欣妍很不爽,低声的鄙视了一句。 不过显然管家刘振并不在乎,反而对着我们介绍说:“这位也是主人邀请的客人之一韩涛韩先生,请不要见怪。”说完,就转身在前面带路:“三位请跟我来,你们的房间早已经安排好了,请你们先去休息一下,等客人都齐了以后,我会来通知三位开饭。” (未完待续) ------------ 第六回 恶鬼的巢穴 经过刚才的小插曲,我们也知道了,即使向眼前的这个老管家打听彼岸?6??园主人的信息,看来同样也不可能得到满意的答复,于是也就不再多说,默默的跟在他身后进入了这个巨大的古堡庄园。 不得不说的是,这个名为彼岸庄园的古堡真的很大。通过正门后,就是一片占地十分广阔的花园,花园内的草地和树木被修整的很整齐,看得出来是长年有人在精心照料。而花园的正中间有一座巨大的喷泉,只是,此刻并未开启,所以,只有喷泉底部的池子里有着一池清澈的池水。 “这里就是明天举办庆典的场地,不知道三位觉得如何?”走在前面的老管家刘振开口介绍说。 “很不可思议,在这种人迹罕至的地方,居然有这么大的一个中世纪欧洲古堡。”我是真心的惊叹。 “这是我家主人从法国买下后,原样从那搬过来的,这可是真正货真价实的欧洲中世纪古堡。当然,这古堡原来的名字不可能是‘彼岸庄园’。”老管家自豪的说。 “确实令人叹为观止。”看得出来,慕子寒此刻也很是惊讶。至于王欣妍,就更是眼中充满了羡慕和兴奋,也不再害怕了,一边听着老管家的介绍,一边到处的东张西望。看来,书上说每个女孩心里都有一个公主梦是真的,估计她现在已经把自己想象成了是这座古堡的公主了。 在我们来到位于古堡正体三楼,安排给我们的房间前的时候,老管家话锋突然一转,虽然言语依然恭敬,但是脸上却变得十分严肃:“三位,虽然你们是我们的贵客,但还是有几点需要注意。” “哦?哪几点,还请明示。”正准备开门进入房间的慕子寒,听到这话后微微一顿,转身正色问。 “虽然三位是主人的贵宾,身为管家的我是不可能限制你们的行动自由,但为了各位的人身安全,还请记住以下几点……”老管家开始向我们讲述居住在彼岸庄园内的一些注意事项。 原来,坐落在彼岸庄园这个古堡的西侧那栋楼是属于管家和女佣等居住的地方,所以如果需要他们帮忙办事,可以通过设置在每个房间内的内线电话呼叫他们。 而位于管家楼的对面,也就是古堡庄园东侧的两座高塔是属于那个神秘庄园主人以及他的家人的住所。所以在中元节庆典举办期间,那两座高塔已经上锁,而且门外也有管家轮流看守,即使是庄园主人的贵宾,也是不得去里面的。 另外,此次庆典的客人都被安排住在彼岸庄园古堡正体楼的三楼,而二楼就是餐厅,在等到所有客人都到齐后,就将在那里进行的第一次聚餐,当然也会在那时候宣布庆典的主要流程。 不过,毕竟这是中世纪欧洲的古堡,其中也有许多不知名的机关,即使是他这个在这干了几十年的老管家,也并不知道所有机关,所以,在庆典的前后期间,最好也不要在古堡正体楼内乱跑,到时候一旦迷失在古堡机关中,将会十分危险。 听到这,我和慕子寒相视一笑,说了那么多,其实这老管家根本就是想客人除了参加庆典和聚餐外,其他时间都乖乖的待在自己房间里。 最后,老管家又特别补充了一句说:“尤其位于古堡正体楼后方不远处的那片森林,无论如何请不要进去。” “为什么?”慕子寒问,对于之前老管家说的几点,我们还能理解为他不想我们在庄园古堡内乱跑,毕竟那会给他带来不少麻烦,但是为什么连古堡后的森林都不能去呢? “三位,这里可是离‘丰都鬼城’不远,传说中,许多想要进入鬼城而不得的孤魂野鬼,都会在附近游荡。尤其是古堡背后的那片森林,那里可是恶鬼的巢穴。我不让你们去,那是为了你们好,毕竟你们是主人的客人,我并不想你们因此而发生意外。明天就是七月十五中元节了,地府门开,百鬼夜行,那里就更不能去了。”老管家一脸惊悚的回答,看到他恐怖的表情,又说的头头是道,吓得我一下子感觉后背凉飕飕的,至于王欣妍更是直接又躲到了慕子寒身后。 “无稽之谈,我虽然不否认鬼的存在,但是,所谓的地府、鬼城、或者恶鬼巢穴根本只是人类自己想象出来的产物而已。”慕子寒冷笑了一声说。我看得出来,他是真的不怕,有可能是因为他确实对于“鬼”的存在,有着深刻的了解。 “慕先生,你别不信邪,三年前就有人因为不信邪而出过意外。也是自那以后,即使是像我们这样,长年居住在古堡的人,也都不敢再靠近那里。”老管家说。 “三年前?那时候发生了什么?”看到老管家言辞凿凿的态度,慕子寒虽然依然不可能相信“恶鬼巢穴”的存在,但是显然对三年前的事却产生了兴趣,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能让眼前这老管家那么相信那里是恶鬼聚集的地方。 “哎,三年前,庄园的一个女佣跑进那片森林。不过当时我们并不知道她是去了那里面,所以在发现她失踪后,我们所有人都到处找她,可是找遍了庄园的每一个角落都没有找到。那时候我们以为她一个人离开庄园回家了,因为,那段时间,和她一起在庄园做女佣的朋友好像一直听她念叨着想要离开庄园。”老管家叹了口气后,回忆着说。 “谁知道,在她失踪后的第三天傍晚,我们发现她饿得只剩皮包骨头的尸体,居然被吊在了那片森林的一棵树上。当时,她恐怖的样子,即使到现在我还记忆犹新。”老管家说到这,语气不由得阴森起来。 “难道你们没有报警?”慕子寒疑惑的问。 “当然报警了,但是,警方得出的结论是,她可能在森林里迷路,最后始终走不出森林的她,忍受不了饥饿和寒冷的痛苦,选择了上吊自杀。”老管家说:“但是,她可是在这彼岸庄园干了好多年的老女佣,如果不是因为恶鬼作祟,怎么可能迷路?而且,我们当时可是几乎找遍庄园每一个角落,当然也去那片森林找了,也没有找到她。” “哦,我知道了,谢谢你的提醒,我们会注意的。”看老管家翻来覆去只有那么几句,慕子寒也不再多问,转而说道。 “恩,那就好,那么请三位好好休息,我要去迎接下一位客人了。”说着,老管家转身准备离去。 (未完待续) ------------ 第七回 最后的晚餐 见到老管家要离去,慕子寒突然好似想到了什么,一边推开房门一边问?6??:“哦,对了,刘管家,请问这次中元节庆典,你们主人一共邀请了多少位客人?” “原本是十三位,现在加上王小姐,也就是十四位。”老管家说完,就恭敬的欠了下身,然后转身离去了。 见到老管家离去,我和慕子寒也走进了安排给我们的房间,当然王欣妍是不可能和我们同一间房间。她的房间就在我们隔壁,虽然看得出来她因为害怕有点不想自己一个人回房间,但是因为我的存在,她显然也不可能和慕子寒一个房间了。 在进入房间后,简单的放置了下我们随身携带的行李后,我就和慕子寒在房间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反正看来现在客人还没到齐,还不到时间开饭,而且,之前那老管家也交代我们不要乱跑。所以,现在无所事事的我们,只能讨论讨论这个诡异的彼岸庄园古堡和这个莫名其妙的中元节庆典。 “没想到这个所谓的中元节庆典才请了十三位客人,那么点人哪里算得上是庆典,根本只是一个有钱人搞出来的恶趣的私人派对而已。”我坐在沙发上,打量着装饰奢华的房间说。 心中暗叹,连客人的房间都装修的那么豪华,这庄园的主人到底得多有钱,想起在前不久,我口袋里都掏不出整张的100元,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狗屁庆典,不过是《最后的晚餐》罢了,不过,有一点你说对了,这个庄园的主人确实很恶趣。”慕子寒懒洋洋的瘫坐在沙发上说。 “最后的晚餐?”我有点不懂的问。 “你应该听说过意大利著名艺术家列昂纳多?达?芬奇画的那副画吧。”慕子寒说 “当然知道,好像画的是耶稣被抓前,和他的十二使徒最后一次共进晚餐的画面。”我更加迷糊了,这和这次的中元节庆典根本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事,为什么慕子寒提起这个? “准确的说应该是,据《新约圣经?马可福音》记载:耶稣最后一次到耶路撒冷去过逾越节,和他的十二使徒共进晚餐的画面。画上最引人注意的除了正中位置的耶稣以外,还有因为慌张而手肘碰倒了盐瓶,身体后仰,满脸的惊恐与不安的犹大。”慕子寒稍微坐正了一点说:“还记得我们刚进门的时候,那个姓韩的人说的话吗?说我们应该不可能是‘犹大’,由此看来,他是把假扮成客人的庄园主人比喻成了‘犹大’。” “而且,根据邀请函上的署名‘堕落的神之信徒’联想,那不正是‘犹大’吗?显然这个庄园的主人,把自己也比作了犹大,所以才会要求我们在庆典中将他找出来。”慕子寒接着说:“再配合这次庆典原本邀请的客人一共是十三人,也正好符合了《最后的晚餐》的人数,只是不知道这些人中的‘耶稣’又会是谁,想来极有可能是找出‘犹大’的那个人。至于欣妍的出现,显然只是个意外而已。” “当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庄园主人要以中元节庆典作为噱头,导致整件事变的中不中西不西,不伦不类。不过,以目前的情况看来,也许只是因为个人喜好,故意给这个聚会增添诡异的气氛吧。”最后,在我几乎目瞪口呆下,慕子寒下结论的说。 我目瞪口呆的听完了慕子寒的推理后,心里最震撼的并非是这个庆典背后的内幕,而是,我几乎和慕子寒形影不离的经历了一切,但是,如果不是慕子寒点破,我根本没有想到这些事。 原本我自以为这段时间跟着慕子寒破了几个案子,我的推理能力应该也已经提高了不少,甚至有时候还总是自以为是的开始发表一些结论。 可是这次我是真的是完全没有想到《最后的晚餐》。而且,从慕子寒以上的话来看,那个在门口遇到的姓韩的男子,显然也不简单,至少他也推论出了和慕子寒一样的观点,真不知道这次所谓的“中元节庆典”到底是邀请了些什么样的怪胎。 “那你现在知道整个庄园的主人是谁了吗?”如果现在慕子寒说他已经知道这个故弄玄虚的庄园主人的身份,我也不会怀疑。 “怎么可能?你想什么呢?到目前为止,除了我们三人外,这次庆典请的客人我就只见过那个姓韩的,还有十个人都不知道是谁?你让我怎么知道哪个才是庄园主人?”慕子寒白了我一眼说:“我只能说那个姓韩的绝对不是庄园主人。” “为什么?”我尴尬的一笑后问。 “还记得欣妍在“丰都鬼城”门口强行拦住我们的时候吗?那时候显然那个叫刘伟的管家并不认识她,甚至已经准备拒绝他。但是,在他接了一个电话后,他不但知道了王欣妍的身份,还邀请她和我们一起过来。”慕子寒分析说:“所以,我推测那个电话一定就是庄园主人打来的,也就只有他才有改变客人邀请名单和命令管家的权利。” “哦,那他是怎么知道当时王欣妍和我们在一起?”我不解的追问。 “没错,这就是问题关键。”慕子寒得意的一笑:“只有两种可能才能让这个躲在幕后的庄园主人知道王欣妍当时和我们在一起。一是在刘伟身上装有小型的针孔摄像头,一直将自己见到的人和事等信息传递给庄园主人,第二则是当时那个庄园主人其实就在附近。” “当然,之后我有意向的刘伟提问,虽然我明知道他不会回答,但是,我主要是为了让他面对我们,给我足够的时间来观察他身上能隐藏小型针孔摄像头的地方,比如一副的纽扣和西服上的胸针等,结果是,这些地方并没有。”慕子寒接着分析:“而让我确定这个庄园主人就在那附近的原因也有两点。”接着慕子寒有开始细细分析,而我则完全听得入了迷,再次深深的被我这位朋友的推理能力折服。 原来,由于这个彼岸庄园古堡位于山谷之中,所以手机的信号很差,甚至连正常的通讯都很难做到,那么,当时如果庄园主人是身在古堡内,那他根本就不可能打电话联系管家刘伟。 第二点,这个庄园主人有意的把客人从“丰都鬼城”单独分批次从门口接来古堡,又故意安排在虽然同是三楼,却相距较远的房间,就是为了不让来客知道彼此到达的先后顺序,这样,当时在看到客人都已经前往古堡后的庄园主人,即使是最后一个来到古堡,也不会引起怀疑。 而那个姓韩的男子之所以再门口一个个确认客人到达的时间等,显然极有可能也是发现了这一点。不过也正是因此,所以早我们到达古堡的他,绝不可能是这个庄园的主人。 “原来如此。”我不得不惊叹慕子寒的推理能力,以及这个庄园主人的精明计算。而我看慕子寒的表情,显然他也有一种棋逢对手的兴奋。 (未完待续) ------------ 第八回 第一次聚餐 正在我还想问慕子寒之后有什么计划的时候,敲门声却适时的响起,同?6??听到门外的人说:“慕先生,覃先生,刘管家让我来通知两位,客人已经都到齐,第一次聚餐马上就要开始,请两位前往二楼的餐厅用餐。” 就在我们跟随女佣来到二楼餐厅的时候,我发现我和慕子寒居然是最后到达餐厅的客人,连小辣椒王欣妍都早已经在座,正冲着我们俩招手,示意我们坐到她身边的空位上。心中不由得纳闷,为什么安排我们最后入席?难道是因为我们的房间比较偏远?但那也不可能啊,王欣妍的房间就在我们隔壁,如果说我们偏远,她的岂不是也一样偏?不过,显然我的这个问题,暂时是得不到答案的。 在我和慕子寒走向王欣妍身边时,我悄悄打量着这个偌大的一个古堡餐厅。 说实在的,在这种中世纪欧洲古堡内进餐,几个月前的我是连想都不敢想,整个餐厅充满了复古的气息,给人一种穿越了的感觉。红色的长桌,两边的盔甲,四壁的火炬等等都让我觉得我已经不是深处与二十一世纪的中国,而是在十五世纪的欧洲。这些曾经只在电视中看到过的场景,没想到我真的能身临其境的感受。 当然,在长桌边,此刻已经坐着十多名看来是和我们一样接到邀请函的客人,不过随之我就发现,这些人中并不仅仅只有中国人,还有几名金发碧眼的西方人,甚至还有一名黑人,真没想到,这次小庆典的客人会那么负责。 至于站在两侧餐厅两侧的除了那些锃亮的欧式铠甲外,还有数名穿着像“黑超”的管家,其中我们之前见过的刘伟和刘振也都赫然在列。 看到我们俩入座之后,身为总管家的刘振此时来到了长桌的正前方,原本应该属于庄园古堡主人的位置上,清了清嗓子后说:“首先,我代表我家主人欢迎各位贵宾在百忙之中抽空赏脸参加此次‘中元节庆典’。中元节,是我们中国传统意义上的‘鬼节’,虽然正常的风俗习惯都是祭奠先祖等,但是,此次庆典我家主人别出心裁,意图莫非西方的‘万圣节’,也来一次化妆晚会。所以,明天晚上的庆典,请各位务必带妆出席。当然,在各位房间的衣橱里,我们也早已经准备妥了化妆所需的道具和服饰。另外,想必各位也知道,本次我家主人其实也已经在各位之中,只要你们中任何人能在庆典结束前找到他,我们将奉上神秘的大礼一份。” “别说这些虚的,我就想问,这神秘大礼是不是《最后的晚餐》?”一个看起来十分粗犷的男子,还不等老管家说完,就直接插嘴道。显然,这个人好像也知道《最后的晚餐》的事,真是奇怪,难道只有我没有发现吗? “朱先生可真爱说笑,既然主人家都说了是神秘大奖,那自然不可能现在就揭晓。或者说其实你就是这个彼岸庄园的主人,有意的想要哗众取宠?”在老管家还没回答的时候,之前我们庄园门口见过的那个韩姓男子却抢先开口,言语还是那么倨傲。 “放你娘的屁,姓韩的,我告诉你,你少他娘的在老子面前瞎BB。也不知道用脑子想想,要是老子有这么一座古堡,老子至于……”看来那个姓朱的壮汉真的是个粗人,一开口,满嘴的脏话。 不过,他同样还没说完,就被另一个人打断了:“朱铨,名义上是个古董鉴定师,还是个收藏家,实则却经常借着自己的职业之便掉包前来找你鉴定的真品古董。韩涛,某知名大学的历史学教授。对西方艺术史颇有研究,尤其是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的艺术发展史,曾在一次参观罗浮宫时,由于做出越轨举动而被强制遣返。”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虽然她的普通话说的有点僵硬,但是,还是能听得懂她话里的意思。 循声望去,只见果然是一个金发碧眼的女人,看起来大概也就只有三十岁左右,打扮的十分妖艳,穿着晚礼服的她,秀出一身傲人的身材。 “米莉,听过中国的一句老话呢?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要知道祸从口出。如果你不是个女人,老子刚才就抽你丫的了。”那个壮汉朱铨狠狠的瞪了一眼叫米莉的金发女子,甩下一句狠话后,也不再开口。显然,他们是早就认识,而且看朱铨的态度,让我怀疑之前米莉所说的未必全是空穴来风。 “好了,各位,有什么事,一会再聊吧。现在请大家享用我们为大家特别准备的丰盛晚餐。”就在那米莉和韩涛还要争辩的时候,老管家开口打断了他们,显然他也意识到,如果让这几个人这么吵下去,估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开饭了,于是说完后就一挥手,示意数名早已等在一旁的女佣上菜,也不再理会还在低声争执的那几人。 “看来这伙人,没几个是好东西。为什么你们会被邀请参加这样的活动?”王欣妍一边吃着女佣刚端上来的一盘鹅肝,一边没好气的低声对我和慕子寒说。 听到她的话,我们只能报以尴尬的微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而且,从之前发生的事可以看出,这些客人或多或少的可能都和收藏界或者西方艺术等有关,只有我们三人感觉格格不入。 说实在的,其实我也很想问,为什么这个庄园的主人要邀请我和慕子寒呢?不过,说实在的,估计就算问了,我想也不会得到答案,这些“黑超”一样的管家,和虽然在上菜,但是却默不作声的女佣,根本就不准备回答任何客人的提问。 “看来,这次的庆典,也许和《最后的晚餐》有着很大的关系。难道是米兰圣玛利亚德尔格契修道院出了什么事?”就在我狼吞虎咽的享受美食的时候,一旁的慕子寒却一边吃饭一边低声自言自语道。 “什么什么修道院?”我没听清楚,或者说其实就算我听清楚了,也记不住。 “米兰圣玛利亚德尔格契修道院。《最后的晚餐》的真迹就在那里。”慕子寒回答说。 “还是不懂,《最后的晚餐》不是应该是一幅画吗?怎么会在修道院。”我奇怪的问。 “《最后的晚餐》是确实是一幅画,但却是一幅壁画,当年达芬奇就是将它画在了这个修道院的餐厅墙上。”这时,还不等慕子寒回答,坐在我另一侧的一个中年男子低声插话。 只见他带着一副笨重的黑边框眼睛,头发也跟鸡窝一样乱糟糟的,衣服更是邋里邋遢,甚至由于和我坐得比较近,我还能从他身上隐约的闻到一股酸臭味。而且看到他开口说话时,那一嘴污黄的牙齿,瞬间就让我因为美食而被勾起的食欲,一下子就消失了。 郁闷的放下手中的刀叉后,我在心里狠狠的鄙视了他一番,心想如果我和他是在大街上遇到,我相信我完全会把他当成是一个流浪汉看待,而且还是那种特惹人厌的类型。 (未完待续) ------------ 第九回 失窃的瑰宝 他显然并没有发现我此刻内心的想法,反而开始在那低声的自我介绍:?6??你好,我叫费一平是个研究古建筑的学者,最喜欢研究中世纪欧洲的建筑,来参加这次的庆典,就是因为知道这个彼岸庄园是中世纪的欧洲古堡,所以一收到邀请函,我就飞奔过来了。” “你好,我叫慕子寒,这位是我的助理覃思远。”慕子寒直接越过我和他打招呼,不给我说话的机会。可能他已经发现,如果此刻让我开口,极有可能会不是什么好话。因为我现在心里想的其实就是这个费一平怎么不把自己名字中间的“一”字去掉,直接叫“废品”?估计废品都比他来的干净。 “哦哦,你们好!其实啊,我是听说米兰圣玛利亚德尔格契修道院前不久失窃了,丢了一堵墙。”费一平点头招呼后,刻意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的说。 “什么?难道是?”我看到慕子寒眼中闪过一丝震惊,还也跟着刻意低声问:“我怎么没看到这样的新闻?” “没错,就是画有《最后的晚餐》的那堵墙,它被整个拆下来偷走了。不过,这种事怎么会上新闻?你想啊,这事要是上了新闻,得在整个艺术界掀起多大的风波!”费一平又低声说。 “哦,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我怀疑的问。其实对于这些艺术品,我不是很感兴趣,虽然我也知道它们的珍贵,但是,对我而言,也就那样。 “信不信由你。”显然我怀疑的语气让费一平不是很开心,像是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是真的,就又补充说:”我可以告诉你,现在连国际刑警组织都已经成立专案小组,专门调查这件案件。而且,从现场摄像头拍下的视频中,虽然那伙窃贼都蒙着头,看不出容貌。可是,可以确定的是,其中有一个窃贼是亚洲人,而且极有可能是中国人。”费一平对这件事看起来好像真的很了解,说的头头是道。 “亚洲人多了去了,凭什么说一定是中国人?”显然也听到我们对话内容的王欣妍,很不喜欢费一平说窃贼中有中国人的消息,突然没好气的插嘴。 “我也不喜欢听到这伙盗窃世界瑰宝的窃贼中有中国人的消息,但是,事实证明这极有可能是真的。因为那个盗匪外套内侧的商标,有一角露出来,国际刑警通过截屏放大后看见,商标上面是中文,而且还有madeinchina的字样。”费一平无奈的回答。 “那也可能是中国出口的服装,正巧被那个窃贼买去了而已。”我也有点不服气的强辩:“而且,你怎么那么了解这件事啊?” “当然那也是有可能的,所以,只能说极有可能是中国人,但并非一定是。”费一平尴尬的一笑,转而又说:“至于我为什么知道那么多,其实是,我有一个朋友是国际刑警,他现在就是专门负责这件案子的小组的一员。” “哦?那你的意思是这伙人里面有那盗窃团伙的成员?”就在我还想要问的时候,慕子寒却抢先说。 “只能说极有可能。那个韩涛和朱铨就不用我说了,其实刚才说话的那个洋妞米莉,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有坐在她边上那个看起来很斯文的小老头,他叫罗志刚,是个著名的美术商人。据说暗地里经营着许多美术品的走私。还有那个……”费一平好像对那些被邀请来的客人很熟悉,居然一一指出来告诉我们,虽然不知道他的话里有多少水分,但是,至少我们确定了一点,看来这伙人真的都不是什么好鸟。 “看来,你应该也不是纯粹的研究欧洲中世纪古建筑的学者吧。”慕子寒听完后说:“而且,你为什么又要告诉我们这件事呢?难道你就不怕我们也不是好人吗?再者,你既然那么了解他们,那你知道哪个是这彼岸庄园的主人吗?” “呵呵呵,慕侦探可真爱说笑。我要是知道哪个是庄园主人,我不早就去领取那份神秘大礼了吗?”费一平听了慕子寒的话,尴尬的笑了笑后避重就轻的回答。而且看来,他连我们三人的身份也知道。 “恩,也对,不过也有可能你就是庄园的主人。”慕子寒也是故作神秘的一笑,说完就不再说话,自顾自的用餐。 至于费一平则更是一脸尴尬的笑着,也不好意思再开口,或者,他可能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晚餐虽然很丰富,但是,也很快就结束了,在大约晚上九点半的时候,我们就已经都各自回了房间。期间可能是因为害怕,也可能是别有用意,王欣妍好像很想和我换房间,打发我去她的房间一人一间,而她好和慕子寒一个房间。而我也正准备答应的时候,却被慕子寒阻止了,有意的挑起了小辣椒的暴脾气,之后就看那小姑奶奶气呼呼的一个人回房睡觉去了,不得不说这丫头真的很单纯,慕子寒的这招赶人方法,我都已经有点看腻了,对她居然依然屡试不爽。 “子寒,你就那么放心让这小姑奶奶一个人一间吗?虽然你说鬼不可能伤害人类,但是,在这诡异的古堡里面,人心也许比鬼更可怕。”我望了眼王欣妍离去的方向说。 “所以,她更要一个人一间。知道的越少,她越安全。和我在一个房间,她反而更危险。”慕子寒无奈的回答。 “哦,原来你是这么想的。”我恍然大悟说:“不过,看来这次的事好像和‘蝴蝶印记’没有什么关系,应该也不会太危险。” “那可未必。”说着,慕子寒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被折成四方形的纸,打开后递给我说:“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口袋里多了这东西。” 我接过后一看,立刻全身的汗毛就矗立了起来,因为那不大的纸上赫然写着几句短诗,每一句都充满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气息: 盛大的庆典,在午夜的月光下举行。 蹩脚的耶稣,妄图坐船降临。 复仇的火焰,焚烧人类的亡灵。 恶鬼的巢穴中,潜伏着犹大的身影。 没人看到的第十四位来宾, 逐渐展露出他的狰狞。 共饮吧,最后的晚餐,主菜是满席的血腥。 ——堕落的神之信徒 没想到最后的署名又是这个,难道这预示着在这次中元节庆典中,会发生可怕的凶杀案?而这首诗是这个神秘的庄园主在向慕子寒发起挑战? “你再看这张纸背面的右下角。”此时慕子寒的神情也出奇的严肃,而我听从他的话,翻到纸的背面,果然是一只和当初邀请函上一模一样的金色“蝴蝶”,栩栩如生的匍匐在那里,好似随时都会振翅起飞一般。 (未完待续) ------------ 第十回 第十四位宾客 看到这熟悉的‘蝴蝶’,我不由得语带恐惧的说:“难道这个庄园主人?6??的就是‘蝴蝶印记’?”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们现在的处境就实在是太危险了,是不是应该考虑下怎么才能全身而退。不过,后半句我没有说出口,因为,慕子寒打断了我的话。 “他到底是不是那只狡猾的‘蝴蝶’,我并不知道,不过,我至少肯定一点,这次所谓的中元节庆典,看来是绝不会那么平静。无论是《最后的晚餐》还是这个彼岸庄园古堡,或者眼前这张便条纸上的短诗和那碍眼的‘蝴蝶’,都透着一股诡异的血腥味。”慕子寒说着反问我:“对了,思远,你看了那首短诗后,有什么想法?” “能有什么想法,我只是觉得很可怕,好像每个字都带有一股浓浓的血腥味,还有一股化不开的怨念。”我苦笑着回答。说真的,在我刚才拿到这张纸和看到纸上的短诗的时候,我真的是那样的感觉,好像被怨灵缠身一样,忍不住浑身发冷。 “思远,我的意思是,你觉得这首短诗的内容怎么样?”慕子寒说着,也不等我回答,就开始自顾的分析:“诗句里那‘盛大的庆典’,想来就是指明天晚上即将在这古堡里举行的中元节庆典,这句话并不存在什么特别的意义,但是,之后那‘蹩脚的耶稣’是什么?还有那‘坐船降临’又是怎么回事?这里可是在崇山峻岭的山谷中,怎么做到坐船降临?难道还会有飞船?”他讽刺的一笑。 “之后那句‘复仇的火焰’确实有一股浓浓的怨念,但是,却也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只是这复仇两个字让我挺介意的。而接下来那‘恶鬼的巢穴’,说得是不是古堡背后的那片森林呢?之前我们都听老管家把那里称为‘恶鬼巢穴’,但是,并不能确定,两者说的是同一个地方。而且为什么又说‘犹大’躲在里面?如果这封信真的是庄园主人写的,那么,根据我们之前的推测,犹大不就是他自己吗?那就又不合逻辑了。难不成他自己暴露自己的行踪?这样似乎说不通。”慕子寒继续疑惑的说。 “最主要的是接下来的两句‘没人看到的第十四位来宾,逐渐展露出他的狰狞’。按照现在的情况,第十四为来宾应该就是欣妍,可她怎么可能会没人看到?而且,看话中的意思,其实即将动手杀人的就是这‘第十四位来宾’。但是欣妍又怎么可能杀人?或者说,其实这诗句‘里的第十四位来宾’准确的说是不是应该是第十五位呢?因为欣妍的加入是个意外。但如果是这样,那么就证明这张纸上的诗句是在欣妍被决定邀请前就写好了,之后也一直没有改动,就更证明了一点,这首诗并不是庄园主‘堕落的神之信徒’写的。而且,写这首诗的人,之后才发现欣妍的加入,但也已经来不及改写诗句。如果是那样,这个人会是谁呢?最主要的还有一点,为什么纸的背面有着和邀请函上一样的金色蝴蝶标记。”慕子寒一口气把所有的疑问都说了出来。 “你一口气问那么多,我都听迷糊了,而且,连你都不知道,我又怎么可能知道?不过,我觉得有一点奇怪。”我被慕子寒的一连串问题问的云里雾里,甚至连本来好像已经想到的事,也又变的模糊不确定起来。 “哪里奇怪?”慕子寒说。 “我记得你曾经说过,‘蝴蝶印记’的‘蝴蝶’,从来没有两只是一模一样的。那张庆典的邀请函你随身带着吗?我想看一下。”我并没有直接回答,转而让慕子寒把邀请函给我。 接过黑色的邀请函,我将那张纸背面的蝴蝶和邀请函上的蝴蝶摆在一起比对,果然如此,两只蝴蝶是一模一样的,连大小都一样。看到这,即使我不开口,慕子寒也已经知道了我的意思,若有所思的说:“看来这张纸上的‘蝴蝶’其实是从邀请函上拓印下来的。那么,也许这张纸真的不是庄园主人写的,不过,写这张纸的,必然是接触过邀请函的人。” “你今天晚上什么时候发现这张纸在你口袋里的啊?”我疑惑的问。 “就在刚才开门的时候,我不自觉的去掏口袋里的钥匙,结果发现多了这张纸。”慕子寒似乎领会到我的意思,否定着说:“你不用想了,我今天除了和那两个管家接触过以外,并没有接触过任何除了你和欣妍外的宾客。就算和那费一平聊天,中间也隔着你,他是绝不可能在不被你和我发现的情况下,把纸条塞进我的口袋。” “那就奇怪了,难道会是刘振和刘伟这两个管家中的一人?那也不可能啊?”我是越来越疑惑了,这整件事的大小谜团,只觉得越来越多,好像滚雪球一样,我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大脑不够用了。 “也许真的有看不见的第十五位宾客吧,别想了,时间也不早了,睡觉吧。”说着慕子寒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之后,就躺在了自己的床铺上,不一会我就听见他打起了轻轻的鼾声。 看到这一幕,我只觉得一股怪异的感觉,虽然我和慕子寒一直住在侦探事务所里,但是,都是各自分房间睡,像这样在同一个房间里过夜这还真的是第一次。之前一直在聊庆典的事,倒还没觉得什么,这时候却让我感觉尴尬起来。 不过尴尬归尴尬,觉还是要睡的,这古堡虽然豪华,奈何却是建在山谷中,连手机信号都没有,本来睡前还想和方玲聊聊天,纾解一下这一天被无数诡异事情搞得紧绷的神经。但是,掏出手机后发现屏幕上无信号的标记,就只好作罢,乖乖的也闭上眼睛睡觉,还好我不是手机癌晚期患者,这么几天,我还是能忍得住的。 我不知道睡了多久,也不知道当时是午夜几点,只记得在迷迷糊糊中,我好像醒过来的一次,当时侧身看到慕子寒的床铺居然空着的。难道是半夜被尿憋醒去上洗手间了?我想当然的这么以为。随之更浓的困意袭来,就又沉沉的睡去。 (未完待续) ------------ 第十一回 烧纸 第二天一大早,当我还在睡梦中的时候,被慕子寒突然拉开窗帘而照射?6??来的刺眼阳光惊醒,带着起床气的我,忍不住抱怨说:“你搞什么鬼啊。”其实,我昨晚睡得真的不是很好,一直在反反复复的做梦,毕竟昨天白天一天遇到的事实在太多,又太诡异复杂了。直到凌晨,我才终于彻底睡着,没想到还没安稳的睡多久,又被这家伙弄醒了。 “该起床了,如果你不想让一会送早餐来的女佣看到你现在这半裸的样子的话。”不过对于我的起床气,慕子寒显然并不在意,只是嘲讽的看了我一眼说。 由于已经是夏天,天气开始比较炎热,我晚上开始半裸着睡觉,那样比较凉快。反正我是男的,光膀子也没什么。不过,要是这时候进来一个陌生的女佣,那难免还是会让人觉得尴尬。 “哎呀!我马上起来,她如果敲门,你让她等一下。”我怪叫一声,赶紧从床上一跃而起。但是,随即我就看到房间桌上的早餐,整个人又愣在了那里,显然,我又被慕子寒耍了。女佣其实早就来过了,就在我还在睡梦中的时候。 “对了,昨天半夜我好像看到你没在,你去干嘛了?”我懊恼的边吃着早餐边问。 “你睡昏头了吧,我昨天晚上一直在睡觉。”慕子寒喝着咖啡说:“快吃吧,吃完后,我们去古堡逛逛,难得来这种欧洲中世纪的古堡,你就不想出去走走,参观参观?” “哦。”我疑惑的应了一声,难道真的是我睡昏头了做梦?可是我确实清楚的记得昨天晚上我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见到慕子寒并不在床上。 算了,不想了,也许他真的只是去上洗手间,所以连他自己都忘记了吧。不过话说回来,今天太阳是打西边出来的吗?慕子寒这典型的死宅居然提议说要去参观古堡?不过也好,反正我对着彼岸庄园也确实挺感兴趣。 匆匆的吃完早餐后,我被慕子寒拉着在彼岸庄园这座古堡内乱逛,当然,我们也喊上了小辣椒王欣妍。想起她打开门时那一脸惊讶的表情,我就忍不住想笑,显然她对慕子寒居然会主动邀请她出门也感到不可思议。 不过说来也奇怪,这么大的一个古堡,好像除了我们三人以外,就没有其他的宾客一样。连昨天吃饭时遇到的那个自称对中世纪欧洲古建筑很感兴趣的费一平也没有遇到。难道他们就真的都那么乖乖的听老管家的话,在自己的房间里待着? 就在我们在古堡内瞎逛了大半天,最后来到花园正中的喷泉旁时,终于遇到了老管家刘振,看到我们后,他恭敬的欠身说:“三位,昨晚休息的好吗?” “很好,谢谢刘管家的招待。不过,难得天气那么好,怎么我感觉庄园里都没什么人呢?”慕子寒笑着上前打招呼,而我和王欣妍自然也一同跟了上去。 “慕先生客气了。这个时间,管家和女佣们都在忙着准备晚上的庆典,哪会有闲情在庄园里闲逛。而且,三位应该还记得我昨天的提醒吧。”老管家虽然是笑着说,但是我听得出来,他其实很不开心看到我们在古堡里游走。 “请放心,我们也就是在公园走走看看,毕竟难得住在这样的古堡里,一生也许就这么一次机会,所以如果不趁机参观一下,那岂不是太可惜了?”慕子寒也笑着说,转而又问:“对了,不知道,我可否问下今天晚上的庆典主要有哪些安排?” 昨天聚餐时,由于朱铨的打岔,结果导致老管家没把庆典的流程说完,所以,我们只知道今天晚上需要我们化妆参加外,别的一无所知。 “哦,其实也没什么,就和普通的化装舞会差不多。至于别的安排,也就晚上21点的时候,会进行烧纸,这样而已。”老管家回答。 “烧纸?”我问:“这不是要模仿西方‘万圣节’吗?怎么又要烧纸?” “覃先生误会了,虽然这次庆典的形式我们是模仿西方的‘万圣节’,但是,这毕竟是中国的传统节日,也不能破了传统风俗习惯。所以,您应该也发现了,给大家准备的化妆服饰等也都是中国的鬼怪,因此,当然也就少不了要烧纸。” “烧纸?”哭笑不得的表情在慕子寒脸上一闪而过,之后他的话,虽然听起来好像是在期待,其实,我看得出来,他更多的是在调侃:“有意思,不过想来这么大庄园的主人,应该不会只准备了纸钱那种小玩意吧,看来晚上会火光冲天啊。” 确实,好好的中国传统节日被这庄园主人搞得中不中西不西,感觉好像在是三明治里夹着两块豆腐乳一样,虽然未必难吃,但却十足怪异。 “那是当然,除了必要的纸钱以为,我们还准备金山、银山、纸船、纸车等等。足够从晚上21点一直烧到午夜0点。”老管家有点得意的说。 “足以烧3个小时?看来准备的是真的不少。”说着,慕子寒好像又想到了什么,微微一顿之后反问:“不知道我们现在可否先去参观一下那些纸船纸车?” “真不好意思,那些东西现在都还收在庄园的地下仓库里,仓库比较杂乱,并不方便让客人进去参观。慕先生又何必那么心急呢?到了晚上不就能见到了。”老管家拒绝说。不知道是因为不想我们在古堡里乱走,还是因为那个地下仓库有着不能见人的东西。 “那我们就只能期待晚上的盛况了。我看时候也不早了,您忙您的,我们就先回房间去了。”慕子寒说完,对着老管家礼貌性的一笑后,就转身准备离去。而显然那老管家巴不得我们赶紧乖乖都回房间,也没有阻拦,只是目送着我们。 等我们三人走远之后,我低声在慕子寒耳边问:“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还不确定,不过,我觉得那个‘坐船降临’和刚才老管家说的‘纸船’也许有点关系。”慕子寒也低声回答。 “你们在说什么?什么坐船降临?”一直默不作声的王欣妍,好像听到了一点我们的对话,好奇的问。 “没什么,我们是在商量,晚上要不要别出心裁的躲在那纸船里,然后突然出现,吓那些宾客一跳。”慕子寒赶紧打岔,我真的越来越佩服他的急智,居然能这么一本正经的说瞎话。 “幼稚鬼,你们俩别神经了,那可是烧给鬼神的纸船。”王欣妍白了我们俩一眼,把慕子寒的话信以为真。 “也是,哈哈,我看我们还是先回房吃饭吧,然后准备准备,还要化妆呢,整完这些,估计庆典也差不多开始了。”说着慕子寒打着哈哈加快了脚步。 “神神道道的,越来越看不出他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看到已经走出不少路的慕子寒,王欣妍也加快脚步追上去,嘴里嘟囔抱怨着。 看到这对冤家的背影,我无奈的摇头苦笑跟了上去。 (未完待续) ------------ 第十二回 烈火中的惨叫声 时间犹如指间沙,不经意间已悄然流逝,落日余晖下的古堡,充满了神?6??的色彩,不过,好像是为了应景或者庆典的需求,在下午我们各自在房间化妆的时候,彼岸庄园里的管家和女佣,也都给庄园里的路灯套上了白色的纸灯笼罩子,在昏暗的天色下点亮,让整个古堡又增添了一股诡异的感觉。 不过,最让我郁闷的是,我发现留在我和慕子寒房间衣橱里的化妆道具和服饰,居然是要“黑白无常”这一对哥们,化妆完后,走在一起,连我自己都感觉有点毛骨悚然。 不过,随之等我们来到庆典现场的时候,我看到那犹如‘百鬼夜行’般的场景,我就释然了。原来不光是被邀请来的客人,连彼岸庄园里原本的管家和女佣也都化妆成了中国传统传说里的鬼怪。 “两位是要饮料还是酒水,或者来碗老身的孟婆汤?”就在我发呆的时候,一位打扮成孟婆样子的女子来到我们身边,佝偻着身子,装的颤颤巍巍的说。 “别闹了,欣妍。”我还没开口,慕子寒一脸不乐意的先回答。 “哈哈哈,你们俩也太有意思了,黑白无常,哈哈哈,太有CP感了,我现在还真的很佩服这庄园主人的创意。”果然,扮成孟婆的就是小辣椒王欣妍这丫头,被识破后,她居然直接开始大笑着调侃我和慕子寒。 说实在的,其实我也真的很不习惯,如果非要我和慕子寒搞一对组合的话,为什么不是牛头马面? 而就在这时,装扮成判官的总管家刘振,拿着麦克风走到我们所有人前面开口说道:“首先,欢迎大家的到来。然后,为了方便大家找到我家主人,我们也已经在会场里安排了一些小线索,希望各位在庆典结束前,能通过找到这些线索,而找到我家主人。现在,我代表我家主人宣布,中元节庆典——开始!”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早已备妥的音响也开始播放起音乐,整个庆典也终于彻底闹腾起来。 其实我不是很喜欢这种喧闹的场合,或者说,因为我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庆典活动,而且现场除了慕子寒和王欣妍以外,其他人我几乎都不熟,就算费一平,也只是一面之缘。我不知道我该做什么,所以始终觉得和四周环境格格不入。 虽然期间有女佣给我端来酒水,慕子寒也叫我放开点,这种时候应该忘记烦恼尽情享乐,可是,其实我不是放不开,而是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去放开。 而且我看见不远处扮成鬼怪的韩涛、朱铨和那洋妞米莉以及罗志刚四人,在那开心的聊着什么。我真的无法理解,昨天还在针锋相对的人,只是化了个妆,居然就能相谈甚欢! 最后,我才终于想通了一点,那就是,既然我都不认识,也不想和他们装模作样,那我还是自顾自的吃东西吧。毕竟,这庄园古堡的食物味道真的不错,于是,不再理会其他的我,基本一直在餐桌边徘徊,寻找我还没尝过的菜色。 不知不觉中,时间已经到了晚上21点,就在我又拿起一盘南瓜饼,准备消灭掉它的时候,原本喧闹的音乐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就看到“判官”’老管家再次走上前说:“接下来,是在中元节传统中必做的一件事,烧纸,大家请看。”说着用手一指庄园门口的方向。 随着他的手指指出,我们顺势望去,只见四道射灯的光束从四个方向射出,打在不知道何时已经被悄悄安置在那里的大铁盆上,将那四周照的通明。 我不知道他们到底准备了多少烧的东西,因为那个圆形的大铁盘根据我目测,直径至少在五米以上。这哪里还是烧纸用的铁盆,就这面积,做小游泳池都足够了。 随后,在一片惊叹声中,只见数名管家抬着一辆几乎和真车差不多大小的加长轿车形纸车,慢慢走到铁盆中,并将它从四个角点燃,焚烧了起来。 见到纸车开始燃烧,我们也跟着好奇的围拢过去。 继纸车之后,是一座三四米高的,用金纸叠成的金山,接着是银山……反正一件又一件源源不断的被放入铁盆中燃烧。 “哼,不知所谓。”就在我开始觉得无聊的时候,突然听到耳边传来慕子寒熟悉的声音。真是奇怪,在庆典开始后没多久,这小子就好像消失了一样,不见人影,也不知道去干嘛了,我还以为他和我一样觉得无聊,溜回去睡觉了呢,没想到这时候却出现在我背后。 “确实挺无聊的。”打扮成孟婆的王欣妍,居然也就在我身后另一侧,这两人刚才不会是偷偷跑去幽会了吧!黑无常和孟婆幽会,这画面太美我不敢想。 就在我准备回头调侃这俩货几句的时候,突然,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从铁盆中传了出来,同时只见到一个浑身浴火的人影在那熊熊燃烧的火堆里不停挣扎翻腾。 “啊,里面有人!”不知道是谁尖叫了一声,随之整个场面就彻底混乱起来,有的不停的喊着“快救人”,有的则已经二话不说的去取水准备扑灭大火,也有的则一脸惊恐的望着火堆。而我此刻也是不知所措,好一会后才反应过来,转身准备去取水灭火。 然而,就在我转身的时候,我看到往常遇事不惊的慕子寒,此刻却愣愣的站在那里,虽然由于化了妆,我看不出他的神情,但是,我从他眼睛里看到了是满满的震惊和疑惑。 在众人的扑救下,大火很快就被熄灭,铁盆里甚至积起了混浑浊着纸灰的黑色污水,而那个在火中挣扎的人也终于被人抬了出来,放在花园的路边,只可惜,此刻的他已经被烧成了黑炭一样,完全没办法从外貌中分辨出身份,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快报警和叫救护车。”我喊道。 “不用叫救护车了,报警就行了,他已经死了。”听到我的喊话,终于反应过来的慕子寒,蹲在那已经烧成焦炭的尸体旁,边检查边说:“另外,所有人现在全部都先回古堡正体二楼的餐厅去,确认下有没有认识的人失踪。刘总管家,麻烦你去报警,思远,你去拿张桌布过来。还有用手机拍下案发现场的照片。” “你是什么人,凭什么我们要听你的?”脾气最冲的朱铨似乎不服慕子寒的指挥,没好气的开口问。 “我叫慕子寒,是个侦探。我可以告诉你们,这次的凶手绝不可能只杀这一个人,所以,如果你们不想成为下一个受害者的话,最好乖乖听我的,在警方到达前,不要离开餐厅。”慕子寒站起身后,直视着他回答。 “侦探!”知道慕子寒的声音,现场又传来一片惊叹声。 “好了,我也请各位配合下慕先生。刘伟,你带着所有人先回餐厅去,我去管家楼报警。”老管家一脸凝重的开口说。 之后,在一片议论纷纷声里,所有人都跟着刘伟去了古堡正体楼二楼的餐厅,现场只留下了我和慕子寒两人。 (未完待续) ------------ 第十三回 孤立的古堡 随着吵闹的人群跟着管家刘伟前往古堡正体楼的餐厅,整个偌大的彼岸?6??园花园,一下子从极度喧闹变成了出奇的安静,只有那些狼藉的餐桌和套着白色纸灯笼罩子的路灯,显示着这里前一刻的喧嚣。 帮着慕子寒拍摄案发现场照片的我感觉到这样的变化,心里涌起一股说不出的落差感,忍不住长长的吁了口气说:“哎,果然还是发生这种事了。” 慕子寒粗略的检查完尸体,用我之前从餐桌那拿来的白色桌布盖在尸体上之后,也是凝重的说:“会发生事件,其实你我早有预感。但是,我没想到的是,我已经尽力在阻止,甚至我觉得这个凶手应该已经没有机会犯案,可他居然还是行凶成功了。” “怎么回事?”我听到慕子寒的话问。 “其实,在烧纸开始前,我就假装成寻找藏在花园里的提示庄园主人身份的线索,有意避开了管家等人后,去检查了这些被放在仓库里要被烧的东西,尤其是纸船。可是,3艘纸船我都里里外外的检查过,并没有发现里面有人。”慕子寒沉思着说:“从我检查完离开到焚烧纸船,中间不过不到半小时的时间。而且期间因为已经开始烧纸,一直有管家在四周走动搬运。这个凶手是怎么趁着这半小时,把死者神不知鬼不觉的放到纸船里,让管家带着死者和纸船一起丢进火堆。最主要,死者在被丢进火堆前,显然还是活着的?” 就在我也跟着开始思索的时候,去报警的老管家却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脸上神情充满着惊慌,还没跑到我们面前。就冲着我们喊:“两位不好了,我刚检查了管家楼里所有能打外线的电话,电话线全部被剪断了。” “什么?那我们房间里的电话呢?”慕子寒一惊后追问。 “那些电话都是只能打内线的。只有管家楼那边才有能打外线的电话。”老管家来到我们面前气喘吁吁的回答。 “手机没信号,电话线又被剪断,那我们不是彻底与外界失去了联系?”我惊慌失措的说:“难道这也是那个凶手的计划?” “不好,那辆接我们来庄园的车子呢?”慕子寒怪叫一声,急迫的追问。 紧接着就急匆匆催着老管家带我们去停车的地方,随后,我们就看到位于庄园地下停车库里的三辆车子。看到车子完好,还来不及松口气的我,又看到车子轮胎那空瘪的样子,心又一下子沉了下去。显然所有车子的轮胎都被用利器戳破了,根本没办法再行驶。 “刘管家,这里离最近的城镇有多少路,能不能步行过去?还有,既然那两座被锁着的塔楼原本是你们主人的住所,那我想里面应该也有可以打外线的电话吧。另外,现在显然这个中元节庆典已经不可能再继续下去,你就老实告诉我,你们主人到底是哪一个?反正,我对那神秘大礼也不感兴趣。”慕子寒出奇严肃的望着老管家刘振问。 “这里是位于丰都鬼城背面更深处的一座山谷里,离最近的市集至少也有一百多公里路程。而且,周边也都是密布的森林,步行太危险了。”老管家回答:“还有,不是我不想,其实就算是我们管家,也进不来那两座塔,因为,锁住那塔的不是我们,是主人自己,钥匙也只有他有。至于主人的身份……”说到这,老管家欲言又止。 我还以为他是在怀疑我们套他话,就开口说:“你放心,无论是我还是慕子寒,我们都对那神秘大礼没兴趣,我们现在只想以最快速度联系上警方。” “哎,两位有所不知,我们虽然都见过主人,但是我们并不认识主人。”老管家矛盾的说完,略微顿了一下后,才又开口:“我们主人被他的朋友们称为‘蝴蝶伯爵’,因为,他一年四季都犹如传说中的德古拉伯爵一样,穿着黑色的大斗篷遮住身形,脸上也始终带着一个金色的蝴蝶面具。”说着,老管家无奈的叹了口气:“哎,我想你们应该也知道,像这种有钱人,他们都有些怪异的癖好,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也没有办法。” “原来如此,我看我们先回餐厅去,希望你们主人到时候能自己站出来,不然,我们就只能强行撬开双塔的门锁了。”慕子寒板着一张脸说完,就转身往餐厅走,我看得出来,他现在的心情很不好。 其实,也不能怪他那么生气,实在是从我们到这庄园开始,或者说从收到那封邀请函开始,一切的事都感觉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好像有一只看不见摸不着的手,在操纵着所有事。 “慕先生,也许,我只是说也许,我家主人如果不出来,我们就未必有机会打开双塔。”跟随着我们一同往餐厅走的老管家,在我们即将走进餐厅的时候,突然开口。 “为什么?”慕子寒一边推开门,一边问。 “因为那双塔的构造其实是欧洲古堡的一部分,它的门锁是也当时留下的机关,如果不是用特定的钥匙打开,一旦破坏了门锁,不光整扇门,甚至连整个塔身也会跟着分崩离析,崩塌下来。”老管家低声回答。 “变态。”听完老管家的话,慕子寒脸色更加冰冷,转而不再理会老管家,迈步走进了餐厅。看着餐厅里还在议论纷纷的众人,高声说:“彼岸庄园的主人,如今出了这样的事,庆典显然已经无法进行,我想你应该现身了吧,我们需要你提供双塔的钥匙,以便用里面的电话联系警方。” 然而,虽然因为慕子寒的话,整个餐厅里一下子静得落针可闻,但是,那个庄园的主人却始终没有站出来。 一直等了好一会,看到依然毫无动静的人群,我忍不住大声说:“我知道你喜欢保持神秘感,但是,现在还是玩神秘的时候吗?我告诉你,管家楼的外线电话线全部被切断了;我们手机又没有信号;所有庄园里的车子,车胎也都被戳破了;而步行去最近的城镇又有一百多公里路程,沿途还有密布的丛林。所以现在唯一和外界联系的希望就是你双塔里的电话,如果你不出来,相当于就是要把我们活活限制在这个存在着凶恶杀人犯的庄园里……”我说得十分激动,真希望那个喜欢神秘感的庄园主人听了我的话,能感动的自己走出来,不然我们可能真的被完全孤立了 不过,出乎我预料,就在我还准备继续声情并茂的说的时候,慕子寒却阻止了我,低声在我耳边说:“思远,别说了,再说也没用。我现在怀疑,这个庄园的主人,不是刚才的死者就是这凶案的犯人。目前的状况也许正是他最想要的,也是他一手策划的。” (未完待续) ------------ 第十四回 死者的身份 我的这一段话,虽然并没有让庄园主人自己乖乖站出来,但是还是起了?6??定的效果,只不过是反效果而已。 就在慕子寒阻止我继续说下去后,我才发现自己闯了大祸,因为听到我的话后,在场所有人的情绪都开始激动了起来。 “这是真的吗?怎么办,子寒,思远。”第一个跑过来问的就是小辣椒王欣妍,看得出来,她现在心里很害怕,估计也开始后悔莽撞的跟着来参加这次庆典了。不过,还不等我回答,其余宾客中性子最急最粗鲁的朱铨,也已经冲到我面前,对着我呼喊:“小子,怎么回事?你的意思是我们都只能在这破古堡里等死了吗?”结果仍旧不给我说话的机会,就又转身冲着人群喊:“‘蝴蝶伯爵’,你给老子出来,都这种时候了,你他娘的还玩神秘有屁用。”出乎我意料,没想到原来他一直就知道这个彼岸庄园古堡主人的身份。 “对啊,快出来吧,别玩了,‘蝴蝶’,难道你想我们这些老朋友都死在这吗?”又一个熟悉彼岸庄园主人身份的人,也是茫然的看着四周众人说。 不过,显然无论是朱铨还是之后说话的那个人,他们都和管家刘振一样,只知道这个庄园的主人是“蝴蝶伯爵”,却也都没有见过对方的真面目,不知道在场众人中,那个才是他。 看到混乱又激动的人群,我几次张口,却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或者其实是担心自己越说越错,而不敢再乱说话。 只见那个朱铨大声呼喊了几次,见依然没人回应后,居然直接从两侧的欧式盔甲上,摘下原本握在盔甲手中的斧头,喊:“他娘的‘蝴蝶’,既然你不出来,那就别怪老朱我不客气了,即使没有钥匙,难道就开不了锁了?老子现在就去把那双塔的门撬开。”说着就要往外走。 朱铨的举动引发了一连串的连锁反应,或是为了自卫,或是为了和朱铨一起去打开双塔的门锁。许多人也都纷纷有样学样的从盔甲上摘下各种武器,也许在这种时候,人总是会觉得手中握着把武器会有点安全感。但是其实,这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这种纯粹装饰用的刀剑,除了碍手碍脚以外,哪里会有什么杀伤力。 看到如果再不阻止,场面极有可能会彻底失控,慕子寒终于开口了,他横跨一步,拦在朱铨面前,对着人群说:“如果你们不想因此丧命的话,劝你们最好放弃这个打算。根据刘总管家说,那个双塔的门有特殊的机关,一旦试图强行破坏,整个塔都会跟着倒下来,到时候,意图强行破门而入的人,势必不可能跑得了。” 慕子寒的话,让混乱的场面一下子僵在了那里,就算是朱铨,也举着那精致的大斧却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听见人群中有人问站在我们身边的老管家:“刘管家,这是真的吗?”但是,还不等老管家回答,慕子寒又说:“不管这是不是真的,你们敢试吗?毕竟,有一点不可否认的是,这里确实是中世纪欧洲的古堡,有着很多我们根本不知道的机关。” 慕子寒说的没错,如果不知道这点,也许确实有人会去强行破开双塔的门锁,即使是我,也打过这样的主意。但是,在知道了这个机关后,不管这是真是假,谁都不敢轻易去尝试。因为,如果成功了,固然确实好事,但是要是失败,那非但依然无法联系警方,甚至还有可能搭上自己的性命。 对着逐渐冷静下来,或者更应该说沮丧下来的人群,慕子寒保证着说道:“虽然我们暂时没办法和外界取得联系,也没办法马上得到警方的支援。但是,我保证我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抓住这个诡计多端的凶徒,确保所有人的安全,所以请你们放心的相信我。当然,我也需要你们的配合和支持。” 听到慕子寒的话,有的人还在怀疑,有的人依然惊慌失措,但也有人开始试着相信他。在沉默了一会之后,只见到昨天有过一面之缘的费一平,最先开口:“慕侦探,我相信你,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你尽管说。我想,在场各位谁都不想成为下一个受害者吧,而且,既然我们现在没办法离开这个庄园古堡,那么,唯一保证自己安全的办法就是,配合慕侦探以最快的速度抓出凶手。” “好,我也愿意配合。” “对,没错,我也是。” …… 终于,在费一平之后,其余宾客等也纷纷表示愿意协助,最后,就连朱铨也放下了手中的斧头,表示如果慕子寒真的能找出凶手,他愿意配合。 “很好,我先在这谢谢大家。”说着,慕子寒示意众人回到长桌旁,按照昨天进餐的位置坐下后,开口说:“首先,我们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确定那名死者的身份。现在彼此看看,少了谁?”之后,又回头问老管家:“刘管家,也麻烦你看一下,庄园里所有的管家和女佣等工作人员,是不是都在……” “罗先生不见了。”慕子寒还没问完,那个洋妞米莉开口打断了他的话。循声望去,果然,原本昨天坐在她身边的那个斯文的小老头,听费一平说好像是个美术商人的罗志刚,今天他的座位空了出来。看来,八九不离十,那个之前被火烧死的人,就是他了,不过为了能更确定一点,慕子寒望着有点失措的米莉说:“你知道罗先生身上有什么比较明显的特征吗?当然,如果是胎记什么的就不必说了,那名死者浑身都几乎被烧成了焦炭,即使原本有胎记,现在也看不出来了。说说别的,随身物品也行,比如戒指,皮带扣等这些不会被大火烧毁的东西。” 听到慕子寒的话,米莉尴尬的犹豫了一下,低声说:“你……你过来,我悄悄告诉你。”我看着慕子寒走到她身边,这个金发洋妞就附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神情十分的扭捏,不知道究竟这罗志刚是有什么特征,能让她这么不好意思开口。不过,在听她说完后,我只见到我的朋友直起了身子,一脸凝重望着她说:“那没错了,很遗憾的告诉你,那个之前被大火烧死的人,就是美术商人罗志刚无疑。” “什么!真的?”听到慕子寒的话,那个刚还在娇羞的米莉,突然神情一滞,紧接着在慕子寒点头的同时,就一下子失声哭了出来。 在她凄厉的哭声里,餐厅内的气氛也压抑到了极点,原本就算知道有人烧死,但是,毕竟不知道是谁,又不是很熟,所以,大家心里都没什么特别的感触。可是看到现在哭的梨花带雨的米莉,想到死者昨天还和我们同桌进餐,再想到,自己也许就会成为下一个受害者,难免引得许多人感同身受一般的共鸣,我看到就连高傲的韩涛和粗鲁的朱铨,此刻脸上也挂满了落寞。 (未完待续) ------------ 第十五回 国际刑警 沉默而压抑的气氛并没有持续多久,就被慕子寒开口打破:“米莉小姐,不知道你最后见到罗志刚先生是在什么时候?” “其实,到庆典烧纸活动开始为止,我们几个人一直都在一起。之后由于看烧纸,觉得新奇,我就没注意他还在不在身边,没想到……”米莉带着哭腔回答,还没说完,就又泣不成声。 “你们几个?还有谁?”看到米莉的样子,慕子寒并没有直接问他,而是环顾其他人。 “我和他。”朱铨一指韩涛说。 其实,我在庆典的时候虽然因为无所事事而只顾着吃,不过,也确实看到他们四人几乎一直在一起有说有笑。 “对了,我刚才看到你喊庄园主人是‘蝴蝶伯爵’,你们一开始就和这庄园主人认识?”我望着朱铨插嘴问。 “好多年的交情了,怎么可能会不认识。我想在场的所有人应该也不止我们几个认识这只狡猾的老蝴蝶吧,难道你们不认识他?那你们怎么会被邀请来参加这庆典?”朱铨还没回答,韩涛却先开口,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不好意思,在此之前,我们从未听说过‘蝴蝶伯爵’这号人物。我们只是因为好奇才来参加这次的庆典。至于为什么我们会受到邀请,我想也就只有给我们寄邀请函的庄园主人才知道原因。”慕子寒回答说:“不过,现在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既然你们都认识‘蝴蝶伯爵’,那你们觉得美术商人罗志刚会不会有可能就是他。” “不可能,那奸商怎么可能会是‘蝴蝶’?”韩涛鄙夷的一笑。看到他的样子,让我已经分不请他们四人的关系到底是好还是坏。 “看来,他只是个纯粹的受害者了。”慕子寒叹气说:“不过,还真是奇怪,你们既然都认识‘蝴蝶伯爵’,收到这样诡异的邀请函,发现署名是‘堕落的神之信徒’而不是“蝴蝶伯爵”的时候,就不会有别的想法?” “你们没看到邀请函背面的金色蝴蝶吗?那是‘蝴蝶伯爵’的标记。”这时费一平插嘴说:“而且,像这样的活动,其实以前经常有举行,所以,也只会以为是他又一次的别出心裁而已。” 费一平的话,终于让我想通了一件事,那就是,为什么今天白天我们游览古堡的时候,没看见他们出来。原本我还以为他们是乖乖听从老管家的告诫,现在看来并非如此,而是他们早就对这古堡十分熟悉,所以没什么好逛的。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费一平对这些来宾会那么熟识。 就在我想通这个问题的时候,慕子寒却开口了,显然他所关注的重点,和我不同:“以前?多久以前?” “我记得最后一次是三年前吧,那时候还搞了一出蝴蝶那家伙自编自导的话剧呢。哦对了,记得那时候罗先生扮演好像就是耶稣这个角色。是这样吧。”费一平回忆着说。 “没错,我演的是耶稣的十二门徒之一。”随之就有人附和 “嗯,我也是,我是安德烈。” ……由于费一平的话,在座众人都开始回忆起三年前的那次聚会,纷纷表示当时自己也在场。 “对了,当时好像还有一个女佣参演,这次怎么没有看到她?”在众人议论中,韩涛好像想起了什么,突然问老管家。 “你说的是胡斐斐吧,她在那次活动后,就发生了意外。”老管家回答:“哎,可能也是那次意外,让主人受到了打击。所以这三年来就没有再举办任何活动,甚至很少再走出那座高塔,连我一年到头都很少能再见到他。哎,原本我还以为主人终于走出了阴影,才举办了这次的中元节庆典,没想到,又发生了这样的事。哎!”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还以为是他搞到了《最后的晚餐》,所以邀请我们来……”韩涛遗憾的说着。 “韩涛!” 然而,他话还没说完,突然被朱铨一声怒喝打断,随即好像想到了什么,反应过来后,赶紧闭上了嘴。 “好了,我看时间不早了,我们也不可能在这餐厅里坐一晚上。不过,我提醒大家,那个凶手还是可能随时会出手,所以,各位回到房间休息的时候,千万一定要锁好门。”慕子寒别有深意的望了一眼众人,站起身来补充说:“最好是,比较熟悉的两到三个人一间,这样就相对安全一些。” “哼,我倒是巴不得那个凶手来找我,到时候,我就让他知道,我们也不是好惹的。”说完,朱铨最先起身,离开了餐厅。随之,韩涛扶着还在哭的米莉也走了,而剩余的宾客或是在议论彼此结队,或是还在讨论案件的事,也都纷纷离开了餐厅,回房间去休息。 至于老管家,在吩咐其余管家注意晚上的护卫工作后,也遣散了庄园里的工作人员,和我们道别了一声就回去休息了。 最后,只有费一平,好像黏糊上我们仨,居然跟着我们一起回房间。看来,他也算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实在太不注意个人卫生,所以几乎不会有人愿意和他同住一间。 说实在的,小辣椒王欣妍要和我们睡同一个房间,我就已经觉得十分尴尬了,但是,毕竟这种时候,为了保证她的安全,是绝不能让她再单独一间。 不过,如果费一平也想要和我们一间房,那我就真的打心底的不愿意了,就冲他身上的那股酸臭味,估计如果让他进房间,那今晚我们谁都别想睡得着。 于是,趁着慕子寒打开房门的时候,我回头看着费一平说:“费先生,时候不早了,你还有什么事吗?” 听到我的话,费一平还没回答,慕子寒却惊讶的回头,随之又好像很开心的笑起来,对着我说:“思远,你误会费先生了。他其实是想保护我们。”之后又望着脸色尴尬的费一平说:“我说的没错吧,国际刑警先生。” 听到慕子寒的话,我和一直默默站在一边的王欣妍都大吃一惊,惊奇的望着这个看起来十足邋遢的男子,难道他真的是国际刑警? 而答案也很快就揭晓了,只见费一平脸上尴尬的神色先是被惊讶替代,随后又好像释然了一样,反问慕子寒说:“你是怎么发现的?” “在门口说话不方便,我们进去说。”说完,慕子寒大开让,带头走进了房间。 (未完待续) ------------ 第十六回 庞大的“蝴蝶”组织 回到房间,我们四人各自先后卸去化妆,穿回正常的衣服,看到被我扔到地上的“白无常”的化妆服,我全身舒服多了,心里决定以后打死我也不参加这种见鬼的化装舞会。 就在我卸妆完,走出洗手间的时候,看到一早已经搞定的慕子寒和费一平,正坐在那里喝茶。出乎我意料,打理干净后的费一平,其实年龄并没有我想象中的大,而且还挺帅气的,和慕子寒有的一拼。 “王欣妍呢?”我边给自己倒了杯茶,边走过去也在沙发上落座。 “嘘。”慕子寒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后,指指最里面的床铺,轻声说:“在那睡着了,这丫头受了一晚上惊吓,好不容易睡着,我们说话轻点,别吵醒了她。” “你不是问我怎么知道你身份的吗?”随之,慕子寒转头望着费一平,继续他们刚才的话题,轻声说:“我们第一次聚餐那一次,我就知道你是国际刑警。不说别的,光是《最后的晚餐》被盗这种事,如果你只是有朋友在国际刑警组织里,是绝对不可能打听到了,除非你那朋友不准备干了。当然,你敢把这种消息告诉我们,那是因为,你对我们的身份很了解,相信我们不会泄露出去,或者更直接说,你想要寻求我们的帮助。” “至于你为什么把自己搞的脏兮兮的,甚至随时散发着那种几十天没洗澡一样的酸臭味,也只是为了避免别人太亲近你,导致你身份曝光。”慕子寒说到这停顿了下,望着带着笑意的费一平说:“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卧底先生!” “不必,你说的一点都没错,不愧是慕天峰的儿子。”费一平并没有否认,喝了口茶后夸道:“当年,如果不是因为那次事故,或许,早在几年前,我们就是朋友了。” “卧底?什么卧底?”我听得云里雾里,不是国际刑警吗?怎么又是卧底? “思远,你想一下,一个神秘的庄园主人‘蝴蝶伯爵’,一个知名大学的艺术史教授韩涛,一个美术商人罗志刚和一个小有名气的古董鉴定师朱铨,以及一群跟艺术品或古董多少有些关系的人群,这些让你想到了什么?”慕子寒神秘的一笑后,并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给我提示,让我自己想:“再提示你一点,刚才最后韩涛说到一半被朱铨打断的话,还记得不?你把这些联系起来,你觉得这一伙人会是个什么样团体?” “这?”之前虽然也知道了那些人的职业,但是,还不觉得有什么特别,现在被慕子寒罗列出来,突然组成了一条怪异的线,我不敢相信自己脑子里想的,犹豫不决的说:“难道是古董艺术品走私集团?” “没错,或者更确切的说法是,经营国际性质的古董和艺术品等走私、盗猎的犯罪组织。”费一平肯定了我的说法,继而又说:“而且,他们还只是一个更庞大的犯罪集团中的冰山一角。‘蝴蝶’,这是国际刑警组织给这个犯罪集团取的代号。到目前为止,即使以国际刑警组织的能力,也依然无法掌握他们太多信息。只知道,‘蝴蝶组织’这个国际性的犯罪集团,其中干部都是以不同的‘蝴蝶’为身份代号。”在我和慕子寒惊愕的神情下,费一平尅是讲述起一个出乎我们预料的故事。 “五年前,我接到任务,开始负责调查亚洲地区‘蝴蝶组织’的活动。然后,认识了当时专门负责调查‘蝴蝶印记’抢劫案的刑警——慕天峰,也就是你父亲。”说到这,费一平望了一眼慕子寒继续说:“之后,我们俩发现,‘蝴蝶印记’抢劫的那些人,都是藏有古董或美术品的收藏家。当然,其中由于有不少美术品不能见光,所以,当时也就没有被记录在案,明面上只当做普通的抢劫案处理。” “然后,我和慕天峰根据失窃的古董去向顺藤摸瓜,知道了这个彼岸庄园的主人‘蝴蝶伯爵’。当时我们就怀疑这个‘蝴蝶伯爵’极有可能是‘蝴蝶组织’的一员。所以,我就以古建筑学者的身份,接近了他,在他身边做卧底。而你父亲慕天峰则是以继续调查‘蝴蝶印记’抢案为掩饰,从明处调查这个走私集团。” 费一平说着,神色开始变的落寞:“经过两年的努力,我们几乎已经掌握了这个走私集团的大部分成员名单和证据。然而,我们始终没有掌握的就是:能证明‘蝴蝶伯爵’有参与走私的决定性证据,所以一直迟迟不动手,生怕会打草惊蛇。” “可惜,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那件事故。让我一夜之间失去了最好的搭档,也失去了那两年来我们收集的所有证据,以及掌握在慕天峰手上的这个走私集团名单。甚至,自那以后,‘蝴蝶伯爵’好像开始有所防备,也一下子沉寂了下去,几乎再也没有任何动作。直到这次,时隔三年之久,他才又开始举办活动。而我万万没想到的是,他这次居然还邀请了你。”说完,费一平长长的叹了口气,不再说话,而是默默的喝着茶。 听完费一平的话,不但是我,就连慕子寒也楞在那里。毕竟,这一切太超乎我们的想象了。我们一直以为‘蝴蝶印记’只是一个穷凶极恶的抢劫犯,没想到,这会牵扯到这么大的一个国际性犯罪集团——“蝴蝶”。这就好比,我们原本以为面对的敌人是一把手枪,结果是发现居然是一枚核弹头一样令人震撼。 “不必惊讶,我今天告诉你这些,并非是想要你继承你父亲的工作,而是要你知道‘蝴蝶’的危险性。我不希望你再深入下去,一切交给我们国际刑警来解决。”费一平语重心长的说:“虽然,我和你的年龄相差不大,但是,我毕竟是你父亲的朋友,我不想看到他唯一的儿子,也因为‘蝴蝶’而发生意外。” “谢谢你的忠告。不过,你觉得我在听了这些之后,是会害怕的躲在角落里苟延馋喘呢?还是会奋起反抗,一查到底,将这群‘蝴蝶’彻底的连根拔起?”慕子寒听到费一平最后的话,脸上终于再次浮现出了笑容,望着一脸担心看着他的费一平说:“答案,我想你应该知道。” “你,真的很像你的父亲,一样的固执,所以,我也不会再阻止你。其实,我一开始就觉得,我阻止不了你。我告诉你这一切的另一个目的就是让你不要小看了‘蝴蝶’。”费一平突然也露出了笑容,不过紧接着就又话锋一转:“但是,我要你答应一点,如果有任何困难和危险,立刻停止调查,马上通知我,交给我们来处理。” (未完待续) ------------ 第十七回 同一把枪 费一平的话,说得很中肯,也很有道理,虽然我不知道此刻慕子寒低着头在想些什么。但是,在我看来,慕子寒如果想凭着我们两个人的力量去对付整个“蝴蝶”这么庞大的国际性犯罪集团,那才是真正的异想天开。 即使慕子寒头脑再好再有本事也是无济于事,毕竟双方的差距实在太大,这已经连鸡蛋碰石头都算不上,完全是小竹筏和航母的区别。对方甚至都不用刻意对付我们,只需要随便的轻轻一动所掀起的浪花就足够覆灭我们这边八百次有余。 沉默了好一会之后,慕子寒才好像终于有了决定,抬起头看着费一平。然而就在他刚要开口的时候,突然一声巨响响彻了整个古堡,也打断了慕子寒的话。 “呯” “哐啷” “啊……” 紧接着的是玻璃破碎的声音和女人的尖叫声。 “不好,是枪声。”听到那是巨响,慕子寒和费一平同时惊呼一声,猛得站起身来,还不等接下来的声音传来,两人已经好像两只看到猎物的豹子一样,冲出了房间。我当然也紧随着他们跟了出去。 当我气喘吁吁跑到的时候,看到传出枪声和尖叫声的房间门口已经站着数人,不过显然都被早已站着门口的费一平拦了下来,不让他们进去:“大家请稍安勿躁,不要进房间,以免破坏现场。” “怎么回事?”我排开众人后,越过费一平向房间内望去。 只见到洋妞米莉脸色煞白的坐在沙发上,惊魂未定。而我的朋友慕子寒则正蹲在一具趴在地上的尸体旁,仔细的检查。由于男性尸体是向着窗口的方向趴着的,我看不到他的脸,不过从他的身形上判断,极有可能是那位知名大学的艺术史教授韩涛。 就在我心里想,原来这里是米莉的房间的时候,发现我到来的慕子寒,转头招呼我一声说:“思远,带手机了吧,快来拍照存证。” “哦。”我应了一声,一边绕过费一平进入房间,一边取出手机拍照。 其实,米莉的房间和我们的房间格局差不多,也许,古堡里的房间,大多都是这样布置吧。从门口进去后,正对对着的是一扇巨大的复古式落地窗,窗门能打开,窗外则是阳台。 我根据慕子寒的指示,先对着尸体拍照,然后是那被凶手逃跑时打碎的落地窗和阳台拍照,之后是房间的每个角落,最后,我绕过地上的碎玻璃,来到阳台,准备拍阳台的状况。这时,我发现到原来米莉的房间阳台外对出的居然就是庄园的花园,也就是今天举办中元节庆典的会场。 在我即将拍完的时候,慕子寒也检查完韩涛了的尸体,取了张被单将其盖上后,来到我身边。他一边看着阳台扶栏上的鞋印,一边若有所思的说:“这房间正下方好像就是存放烧纸的纸制品的仓库出口,嗯?这是?原来如此。”当他看到扶栏上两道擦痕的时候,突然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笑容,对着我说:“思远,把这也拍下来。” 随之在看到我拍完,就又对我说:“我们去下面的花园看看,我想会有有趣的发现。对了,米莉小姐,你和费一平先生他们都先去餐厅等我们吧,我一会还有几个问题想问你,我想这个凶手很快就要浮出水面了。”同时回身又望着费一平说:“麻烦你组织大家在餐厅等我们,这个闹剧,我觉得也该收场了。哦,欣妍那丫头就别喊上了,反正这件事和她没关系,她累了一天了,就让她好好休息吧。”说完,慕子寒又和匆匆赶来的老管家打了个招呼,就带着我向着楼XHY区走去。 “慕大侦探,看你的样子是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我问。看着他一边走着,一边得意的转动着他那黑色的尾戒,已经熟悉他小动作的我,自然猜到了。 “没错,只不过,整件事,我还有一点疑问。”他神秘的一笑回答:“思远,还记得今天早上你问过我昨天半夜去哪了吗?” “恩,记得,你不是说你哪也没去吗?”我回答,隐约感觉到,慕子寒之前的回答看来是骗我的。 “其实,昨天半夜我去了那‘恶鬼的巢穴’。”果然,慕子寒这回终于说了实话,不过,他紧接着就说:“老管家说过,那里他们已经三年没有靠近过,不过,以我昨晚的观察来看,那里可不像是三年没有人出入的森林。因为,虽然很隐秘,但是,有一条保存完好,且足以让人行走通过的小路,直通森林的深处,显然一直是有人打理和使用。不过,由于昨晚时间不足,我没有走得太深。” 就在我想问,那和这次的案件有什么关系的时候,一直带着我在花园里走着的慕子寒突然好想发现了什么,高兴的叫了一声:“果然在这”后,加快脚步走上去,并在一处草丛里蹲了下来,捡起了一样黑色的东西,用手帕包好后,交给我。 “这是什么?”我接过后,感觉有点沉,于是边问边打开看,发现手帕中包着的居然是一把黑色的小手枪,于是忍不住又开口:“枪?” “64式7.62mm自制改装手枪。这应该就是杀害韩涛的凶器。而且,这是我刚才从韩涛伤口取出来的子弹,你有没有觉得眼熟?”慕子寒突然一脸的凝重,从口袋里取出一枚细小的还带着血迹的子弹给我看。 在我迷惑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时候,他却告诉了我答案:“如果我没有看错,这也是杀害张大贵的那把枪。” “张大贵?‘蝴蝶印记’!”我一下子反应了过来。 “没错,这次的凶手,和‘蝴蝶印记’必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不过,应该不是我们知道的‘蝴蝶印记’本人。不然,以那只狡猾‘蝴蝶’的心性,不可能犯下这种漏洞百出的案件,尤其是这第二件凶杀案。”慕子寒确认道:“我现在也终于知道那首短诗的大多数意义,而且,也许,我只是说也许,凶手邀请我们来这古堡,并暗中把那首短诗交给我们,是想我们在他动手前能阻止他,只可惜,哎……” “你的意思是,邀请函是凶手寄给我们的?那……难道凶手是‘蝴蝶伯爵’?”我真的不知道慕子寒到底已经知道了多少事情的真相,反正,我是越听越糊涂了。 “是,也不是。等等,那首短诗最后一句是不是‘共饮吧,最后的晚餐,主菜是满席的血腥。’不好,我们快回去……”不知道慕子寒又想到了什么,突然怪叫一声,也不顾上再给我解说,急匆匆的望古堡的餐厅冲去。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我,只好赶紧把枪用手帕包好,也跟着他一起冲回去。 (未完待续) ------------ 第十八回 浮出水面 就在我和慕子寒匆匆赶回到古堡二楼餐厅的时候,发现所有人除了还在刚进熟睡的王欣妍以为,都已经在餐厅内按原位落座,而且,此时老管家似乎还安排了女佣正在给他们上茶点。 “不要喝!”看到女佣上完茶点,已经有人举起茶杯正准备喝茶,慕子寒出奇的大喊道。声音之大在整个空旷的餐厅里犹如平地惊雷般,不断回响,吓得那些正准备喝茶的人一顿,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望着他。 “子寒,怎么了?为什么不能喝?”费一平也是正准备喝茶,被慕子寒一吓,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放下茶杯后望着急匆匆走到餐桌边的慕子寒问。 “就是,小子,你有病吧,大半夜鬼吼鬼叫的。被那个该死的凶手折腾的不能睡觉也就算了,现在难道连茶也不能喝了?你算什么东西,别他娘以为挂着个侦探的名头,就能对我们指手画脚。”朱铨显然也是被吓了一跳,回过神来的他,气急败坏的冲着慕子寒骂道。 “你要是想死,你就喝吧。”慕子寒显然懒得和他废话,转而望着老管家刘振说:“刘管家,是谁让你上茶点的?” “是主人刚短信吩咐我的。”说着老管家急忙拿出手机,打开短信给慕子寒和我看,以此来证明他说的是实话。 “你和你们主人联系都是用短信的方式,不是电话吗?”慕子寒看了眼短信后,又问。 “主人从来不会给我们打电话,不是当面吩咐,就是通过短信。”老管家回答。 “是吗?”慕子寒说完,不再理会老管家,而是转而望着还一脸疑惑的众人说:“我不管你们信不信,我可以告诉你们,这茶点里已经被下了毒。虽然到底会不会瞬间致死,这需要化验后才知道,不过,如果你们想死的话,可以试试,反正说实在的,你们这帮人的死活,我根本不在乎。” “什么?真的吗?难道一切其实是‘蝴蝶伯爵’那家伙干的,他是想要杀了我们所有人?”慕子寒的话让现场彻底混乱起来,所有人脸上都充满了惊惧,就连朱铨也是。 “子寒,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时相对比较冷静的费一平又站起身来问。 “这是我在昨天晚上聚餐后,在我口袋里发现的。”说着,慕子寒取出了那写着短诗的便条纸递给费一平说。 “盛大的庆典,在午夜的月光下举行。蹩脚的耶稣,妄图坐船降临。复仇的火焰,焚烧人类的亡灵。恶鬼的巢穴中,潜伏着犹大的身影。没人看到的第十四位来宾,逐渐展露出他的狰狞。共饮吧,最后的晚餐,主菜是满席的血腥。”接过便条之后,费一平缓缓的念出了上面的内容,转而又问慕子寒:“这是什么意思?” “满席的血腥?难道我们都要死?这是怎么回事?”还不等慕子寒回答,有人紧接着又问。 “臭小子,收到这样的纸,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们?你是想害死我们所有人吗?”更有人激动的把矛头直指慕子寒。 面对情绪躁动不安的众人,慕子寒一直沉着一张脸,低沉的说:“如果你们不想死,都稍安勿躁。接下来我会告诉你们一切的真相。”然后在等众人逐渐安静下来后,慕子寒示意有点激动的费一平也坐下,才又说:“我想这首诗的第一句,已经不需要我解释,指的就是中元节庆典。”随之,他开始解释起他根据现状对于这首诗的理解。 根据慕子寒的解释,短诗中第二句里“蹩脚的耶稣”指的其实就是美术商人罗志刚。之所以我们之前不知道,只是因为,我们没有参加过三年前的话剧,所以并不知道当时扮演耶稣的是罗志刚。 至于“妄图坐船降临”以及“复仇的火焰,焚烧人类的亡灵”讲得其实就是,罗志刚会被装在纸船中,一起用火烧死。而且,这个凶手应该和罗志刚有着深仇大恨,所以,杀他的动机也是因此。 慕子寒解释到这里,就停了下来,不再继续。就在众人奇怪他为什么话讲一半的时候,却见他突然转而望向还带着泪痕的米莉,问:“米莉小姐,我记得刚才在你房间的时候,我问你案发过程。你的回答是,由于你一直为罗先生的死而伤心哭泣,所以韩涛先生就陪在你身旁安慰你。结果,那名凶手在那时候,突然从阳台闯进房间,杀害了韩涛先生后,又打破落地窗,从阳台逃走,是不是?” “是的。”米莉带着点哽咽的回答。那原本白皙的肤色,由于长时间的哭泣,显得有点潮红,加上她可怜兮兮的样子和弱弱的声音,真的是让人我见犹怜,就连我都不由得忍不住为她今天一晚上的遭遇感到心疼。 然而,显然慕子寒并非那么想,只是微微一笑后,看着她继续说:“是吗?那么请问,那个凶手是怎么进入你房间的?” “我不是告诉你了,从阳台爬上来,再……”突然,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说到这停了下来,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 “呵呵,怎么不继续了?还是我来帮你说吧。”慕子寒说:“你是想说,凶手他是先爬上你房间外的阳台,然后打开落地窗进入房间?还很懂礼貌的帮你关上了窗户,接着才开枪射杀了韩涛,最后却又打破落地窗从阳台逃走?” 听到慕子寒的话,不光是我,就连在场所有人都听出了话里的问题。因为,如果凶手是来行凶的,且不说他会不会那么多此一举的关上窗户,又打破。就算他真的那么做,难道韩涛是死人不成,会乖乖的看着他开枪射杀自己?这未免太不合逻辑了。 “我……”面对众人疑惑的眼神,米莉显然想要开口辩解,但是,还不等她说话,慕子寒却抢先说:“或者,更正确的案发顺序应该是。由于你一直在哭,韩涛可能是真的关心你,也可能是别有用意,反正,他一直陪着你回到了你的房间。然后,还在你房间的洗手间里卸掉了庆典的化妆。而等着他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你就站在落地窗边开枪射杀了他。随后趁着我们听到枪声赶去的时间里,你先是打破了落地窗,伪装成凶手杀人逃跑的样子,再抱着韩涛的尸体发出尖叫,表示自己也是受害者之一,同时也有理由解释自己身上的血迹。可是,事实是,从阳台逃跑的并非是凶手,而只有凶器。” “你胡说八道,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杀了韩涛。”听到慕子寒的话,米莉突然激动的站起来,指着慕子寒尖叫。 “别激动,我既然会这么说,我自然就有我的证据。而且,我还知道,你就是那个‘没人看到的第十四位来宾’。”说完,慕子寒笑着在我身边坐下,一边习惯性的玩着他的黑色尾戒,一边开始讲述整件事的真相。 (未完待续) ------------ 第十九回 闷骚 根据慕子寒所说,其实这个诡异的庆典活动,全是米莉一手策划的。她以正好失窃的《最后的晚餐》为诱饵,将三年前参加话剧的这些人再次聚集拢来,为的就是把他们全部一个个杀掉。 不过,她心理其实也很矛盾,所以就也把邀请函寄给了慕子寒,希望慕子寒能阻止自己的行动。甚至,在见到慕子寒来到后,还悄悄给他一首短诗作为提示。 听慕子寒讲到这里,我忍不住打断他的话,疑惑的问:“不对啊,你说那张写着短诗的便条纸是在聚餐后,从你口袋里发现的。但是,昨天一天,我不记得米莉小姐有靠近过你。” “没错,她到今天为止,都没和我有什么接触。但是,她有一个同伙,却在我们到这个彼岸庄园前就有了接触。”说着,慕子寒笑着转而望着神色有点慌张的刘伟说:“没错吧,管家刘伟先生,在我口袋里塞进这张便条纸的,其实就是你。” “我不知道,什么便条纸?我只是按照主人的吩咐,在丰都鬼城旅游风景区门口接客人来庄园而已。”见到慕子寒望去,刘伟矢口否认。 “是吗?那么请问当时在王欣妍拦住我们去路,要求一起参加庆典的时候,是谁给你打来的电话?”慕子寒追问,同时又补充道:“刚才我可记得老管家说了,庄园主人‘蝴蝶伯爵’从来都只是当面或者以短信的方式吩咐事情,为什么你比较特别,直接给你打电话呢?或者,那个电话不是‘蝴蝶伯爵’打来的?如果不是,你又是凭什么有权力邀请欣妍参加庆典?” “我……”听到慕子寒这一连串的逼问,刘伟脸色越来越难看,支支吾吾了半天,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刘伟,你……”见到刘伟的样子,换谁都看得出来,慕子寒说的全是真的,老管家刘振忍不住就要发怒。 “老管家息怒,其实刘伟也就只做了这一件事而已,所以,他也算不上是帮凶,顶多也只能算是知情不报。甚至他传递给我这张纸条的用意,其实也是为了能让我阻止凶手的犯案。这也是我为什么能确定米莉在作案前其实心里也很矛盾,悄悄给我这张便条不是为了挑衅,而只是为了提醒。”慕子寒阻止老管家后,说道:“只可惜,我发现这一切的时候还是太晚了。” “可是,如果没有刘伟管家帮忙,米莉小姐到底是怎么在没人发现的情况下,把罗志刚先生放到纸船上的?我记得你之前说过,在烧纸开始前,你曾悄悄检查过3艘纸船,说上面并没有人。而烧纸开始后,到罗先生被烧死,中间只有短短30多分钟,期间仓库也一直有管家们在进进出出搬运纸制品。”我想不通的问,说实在的,如果说刘伟帮着米莉趁乱将昏迷的罗志刚运到纸船上,这我反而好理解。 “不,刘伟管家对于这件事,是真的没有参与。思远,你还记得那首诗里怎么写的吗?‘蹩脚的耶稣,妄图坐船降临’,而重点其实就在‘降临’上。”慕子寒回答:“所以,一开始的时候,纸船上本来就是空的,直到它被运出仓库出口时,罗志刚先生才被‘降临’到了纸船上。” 慕子寒最后一句话的语法,十分怪异,“被降临”?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况?我是越想越糊涂了。 见到我还是一头雾水的样子,慕子寒无奈的又解释说:“整个过程正确的顺序是:在烧纸开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火盆的时候。米莉小姐带着罗志刚避开之前一直和他俩在一起的韩涛和朱铨,先用一个理由,比如人突然不舒服,想回房休息这样,骗着罗志刚先生跟她回了房间。然后,在房间里把对方弄晕,或者让对方无意中吃下速效的安眠药。接着,就用绳子绑着他,吊在阳台上。你应该还记得米莉她房间的位置吧,就在仓库出口的正上方,所以,做完这一切后,她只需要等纸船从仓库出来的那一刻,把还在昏迷中的罗志刚放置到了纸船上就行了。至于纸船上突然多了一个人的重量,虽然未必不会被抬着纸船的管家发现,但是一来纸船体积比较大,当时是由四名管家从纸船四个角抬着。而罗志刚只是个瘦小的小老头,对于四名强壮的管家而言,就算多了这么点重量,也不会有太大感觉;二来,当时庆典场面因为烧纸活动,显得十分喧闹,火盆一直等着管家们添纸进去,所以即使有所察觉纸船有点变重,也只会以为是自己搬的多了,有点累而已。而且,为了尽快将其投放如火盆焚烧,也不可能特意停下来查看。” “凶手是用这个手法的最好证明就是,米莉小姐阳台扶栏上的那两道擦痕吗?那就是她用绳子吊着罗志刚先生的时候造成的。毕竟,罗志刚虽然是个瘦小的小老头,他的体重对于四名强壮的管家而言,可能不在乎。但是,对于一个同样瘦小的女人来说,还是有点负担不起,因此,她活用了滑轮的原理。其实,我也是发现了这两道擦痕后,才彻底想通了她的手法。”慕子寒笑着回答。 “可是,会那么顺利吗?当时那么多人在场,他们如果一起回房间,就不会有人怀疑吗?而且,在把罗志刚吊在阳台扶栏外后,等待纸船被搬出仓库的时间段里,如果有人正巧望向这边,不就有可能被人发现吊在阳台外的罗志刚吗?”我虽然理解了慕子寒说的,但还是有几个点比较疑惑。 “如果他们俩本来就住同一个房间,而且,两人的关系本就暧昧,那么,就算两人一起回房间,我想也不会引起人注意吧。而这一点,在场诸位想来应该比我们知道的更清楚。”慕子寒露出一个奇怪的笑容。 我看到众人点头,突然觉得自己好尴尬,难道不知道他们俩暧昧的只有我吗?不过,没想到,这时候,慕子寒居然还来添油加醋,只听到他有意压低声音,在我耳边轻声说:“其实,我也是刚知道他们有暧昧关系。我之前不是问米莉罗志刚的身体特征吗?她告诉我说,罗志刚左边大腿内侧有一颗拇指大小的肉瘤。你想啊,那么隐秘位置的特征她都知道,他们的关系……嘿嘿。”听到这话,让我感觉更加的尴尬了,甚至脑子里都开始出现罗志刚和米莉两人各种姿势的镜头。 “闷骚,哈哈……”看到我的样子,慕子寒带着笑意在我耳边嘲讽了一句,转而又望着众人说:“至于,之所以罗志刚被吊在阳台扶栏外而没被发现这个问题,那就更简单了。” (未完待续) ------------ 第二十回 蝴蝶伯爵 在我被慕子寒的话噎的无地自容,一时间不敢再开口的时候,他却开始解释其吊在阳台护栏外的罗志刚,之所以不被发现的原因。 “其实,最简单的说法就是强光致盲原理。”慕子寒解释说:“这也就是为什么在交通规则中规定,市区内开车禁止开远光灯的原因。不光是因为被远光灯照住时,驾驶员会由于眼睛不舒服,而导致注意力分散。还有更大的原因,就是如果被对面车辆的远光灯照射住的眼睛,驾驶员会因为强光而致盲,导致看不见周边的行人情况,那就很容易酿成车祸。” 现在回想起来也确实是如此,记得当时,在庆典的烧纸活动开始的时候,有四个高瓦度的射灯从四个方向照射着火盆,而且火盆中又熊熊燃烧着猛烈的火焰,这些所散发出来的强光,几乎将火盆附近的黑夜染成了白昼。 而且那时候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火盆上,就算之后有些觉得无聊而开始东张西望,比如我,但以刚看到过那么强烈光芒后的人类眼睛,也是看不见古堡方向比较暗的角落里的情况。 当这个手法被慕子寒解释清楚,我也终于彻底明白了。仔细一想,原来真的很简单,只要按之前的方法把昏迷状态的罗志刚放在纸船上。之后,就趁着载着昏迷的罗志刚的纸船被四名管家搬运到火盆的时间空档,赶回到庆典现场。然后,就能跟着所有人一起目睹罗志刚被烧死的过程。最后再装作惊慌失措的样子,就不会轻易被怀疑。 “原来如此。可这也并不能证明凶手一定就是米莉小姐。虽然,这个作案手法需要用到她的房间。但是,给我们具体安排房间的应该是总管家。米莉她也未必知道自己会被安排在哪个房间。如果,不是在那个房间,这个手法岂不是就无法完成了?”费一平疑惑的问。 “你说的没错,如果不是在那个正好位于仓库出口正上方的房间,这个手法就没办法实行。所以,房间的安排绝不是由总管家自行随便决定的。我说的没错吧,总管家刘振先生。”说着慕子寒望向余怒未消,一直等着刘伟的刘振。 “没错,其实每位客人入住的房间,都是主人事先就决定好,通过短信通知我的。而且,由于大多数来宾都是庄园的熟客了,所以,一般都是安排在曾经住过的房间。”老管家思索着回答:“费先生我记得是五年前才开始和我家主人来往,而且,近三年庄园也一直没有举行活动,也就没有邀请费先生前来,所以,可能不是很了解。” “那么,原本米莉和罗志刚的房间就是同一个吗?”我终于从尴尬中缓过来,看着老管家问。 “不是的,那个房间原本是罗志刚先生的,只是,这次米莉小姐和罗志刚先生是结伴来的,而且他们也提出住同一个房间的要求,所以……”老管家说。 “正是如此。”慕子寒打断老管家的话,示意他不必再说下去。 “那也未必一定是米莉,就算不是她,其他人同样也能用这个手法杀害罗志刚。”费一平问。 “没错,如果纯粹只是这个手法,其他人也能做到。但是,第二件杀害韩涛的凶案,她留下了太大的破绽。”慕子寒承认说:“至于第二件案子的破绽,我想已经不需要我说了吧。” “不是她,一切都是我干的,所有的事都是我干的。”就在这时,之前一直默不作声的刘伟,突然大喊着冲到长桌前,对着所有人说:“是我用这个方法杀了罗志刚,也是我潜入到她的房间,杀了韩涛,又砸破窗户逃走,一切都是我做的,与米莉无关。” “混账,你在胡说八道什么?”看到刘伟激动认罪的样子,老管家气急败坏的怒骂到。 “爸,我没胡说,真的是我做的,是我喜欢米莉,不想有人靠近她,所以,我杀了所有意图靠近她的男人。”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我没想到刘伟是老管家刘振的儿子,也没想到他会那么激动,一边认罪,一边居然痛哭起来。 “刘伟,你这又是何苦?”看到眼前的一幕,就连慕子寒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一会之后,才叹了口气说。 “你们不就是要个凶手吗?我认了,一切都是我干的,在这些茶点里下毒的也是我。现在你满意了吧,不用再说下去了吧。”刘伟说着居然端起手边的一杯茶,就要喝下去。 看到这一幕,我和慕子寒一惊,猛地起身都想要阻止刘伟做傻事,但是,由于我们坐在长桌的末尾,和刘伟隔着一段不小的距离,眼看着已经来不及阻止这场悲剧。 “啪” 就在这时,站在他身侧,一直默不作声的米莉突然站起身来,干脆的一巴掌打在刘伟脸上,打飞了那杯有毒的茶,也救下了他的一条命,随之,整个餐厅里响起米莉尖锐的叫骂声:“你想死,没那么容易。你以为替我顶罪后自杀就足够赎你当年犯下的罪吗?不够,远远不够,我告诉你,我要你好好的活着,承受你内心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痛苦和煎熬,让你每天都活在自责的地狱之中。” “慕子寒,慕大侦探,我知道你想说,一切确实都是我干的,这些茶点里的毒,也是我趁着韩涛在洗手间卸妆的空档,跑到二楼餐厅厨房里来投毒。可是,正如我之前所说,这一切都只是你的推论,你有什么证据?”吼完刘伟,米莉转而从这慕子寒叫嚣。 “我不知道当年你到底犯下了什么罪,但是,你这样替人顶罪,毫无意义。而且,你刚才也说错了,我要的不是一个凶手,我要的是整件事的真相大白。”慕子寒看着已经泣不成声的刘伟,一脸严肃的说完,有转而望着米莉说:“你别着急,我会给你证据。因为,你就是那‘第十四位来宾’。” “什么?你已经是第二次说她就是那‘第十四位来宾’,这到底又是怎么回事?第十四位来宾不是应该是王欣妍吗?”我虽然被眼前发生的一幕震惊着,也好奇到底刘伟和米莉当年发生了什么,会让这么个大男人痛哭流涕有寻死觅活。但是,听到慕子寒的话,更是忍不住先问了这个问题。 “她可不仅仅这么点身份。她是这次庆典的‘第十四位来宾’,也是这次庆典的策划者和举办人,更是这个彼岸庄园现在的主人,没错,她就是现在的‘蝴蝶伯爵’本人。”慕子寒一脸凝重的说出了一个,让我直接从震惊变成呆若木鸡的信息 “什么!她就是‘蝴蝶伯爵’!?”慕子寒的话,同样让餐厅里的所有人一下子都炸开了锅。不是说他们没怀疑过米莉就是‘蝴蝶伯爵’,毕竟,之前的一切,隐约已经显示出了这点,但是,当真正亲耳听到的时候,那种内心的震撼还是难以避免。 (未完待续) ------------ 第二十一回 一切源于三年前 “慕子寒,你有完没完!你拿不出真凭实据,一直在造谣生事。你说我是‘蝴蝶伯爵’,我就是了吗?我还说我是圣母玛利亚呢,怎么不见你来向我祷告忏悔?”看到餐厅内众人或震惊,或质疑,或不善的望向自己,米莉更加坐立难安,再次冲着慕子寒发飙。 “对啊,子寒,这事可不能胡说,虽然以前的事我不清楚,但是,我印象中的‘蝴蝶伯爵’是个高大的男子,而且听他的声音,也显得有点苍老,怎么可能会是米莉?最主要的是,三年前的话剧,当时米莉也有参与,她和‘蝴蝶伯爵’可是不止一次的同时出现在我们面前。”这时候,相对比较冷静的要属费一平,他沉思了一会后说。 “我是不是造谣生事,你自己心里最清楚。”慕子寒根本不在乎米莉对他大呼小叫,冷冷的说完转而望着费一平补充说:“所以,我才说她只是现在的‘蝴蝶伯爵’,而并非是你们所认识的那个‘蝴蝶伯爵’。” 慕子寒的这句话,令整件事感觉产生了更大的疑团,所有人除了米莉和刘伟以外,都用疑惑的眼神望向他,希望他能给个清楚的解释。就连米莉,听到慕子寒最后的话,也是神情一僵,悻悻的坐下,不再说话。不过,我看得出来,此刻在做所有人里,其实要属她最不平静,因为,她的脸色一直在变。 “好吧,也许我确实应该从头说起。其实,引起我怀疑的是这首短诗的第四句。”慕子寒再次把众人的注意力引回到便条纸上的短诗,指着第四句“恶鬼的巢穴中,潜伏着犹大的身影”说道:“不知道大家还记得邀请函上的署名吗?没错,就是‘堕落的神之信徒’,再结合‘最后的晚餐’的故事,所以,‘堕落的神之信徒’指的就是背叛了耶稣的‘犹大’。由此可以推论,在此次庆典中,‘蝴蝶伯爵’是将自己比喻成了犹大。我想,这一点,在座的各位应该都认同吧。” 说到这,慕子寒稍微停顿了一下,见其余人或沉思,或配合的点头认同,之后,才又继续说:“那么,你们可知道‘恶鬼的巢穴’是哪吗?” “恶鬼的巢穴,难道是丰都鬼城?毕竟在传说中,那里是鬼国京都,阴曹地府。可这和‘蝴蝶伯爵’以及这次的事,好像没什么关系啊。而且,那毕竟只是传说……”费一平思索着回答,只是说到最后,连他自己都怀疑起自己,不由得越说越小声。 “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哪里是这狗屁的巢穴?”朱铨已经快要耐不住性子了,也开口催促。 “果然,你们并不知道,因为这是近三年内才在这彼岸庄园内传开的。思远,你来说,哪里是恶鬼的巢穴。”慕子寒早有预料的说。 “哦,好的。”我没想到慕子寒会突然让我来说,略微整理了一下语言后说:“在我们入住古堡的时候,老管家告诉告诫我们,不要去古堡背后的那片森林,说那里是恶鬼的巢穴,三年前曾经有个女佣死在里面。之后,就连庄园里的人,也都不敢靠近那里。可是,短诗中所说的那个‘恶鬼的巢穴’是不是就是这个,我就也不知道了。” “没错,短诗中的‘恶鬼的巢穴’,其实指的就是那片森林。只不过,由于你们都已经是老熟人,所以,这次来老管家并没有特别提醒你们。而我和思远是第一次来庄园,所以,为了防止我们乱跑闯进去,反而向我们提起。”慕子寒接过我的话茬后,继续说:“既然知道了这一点,那么问题就又来了,为什么说‘犹大’在那片森林里呢?” “所以,在昨天午夜,我趁着所有人都睡觉之后,悄悄的我去查看了这片所谓是‘恶鬼的巢穴’的森林。然后,我就发现,这片森林虽然荒芜,但是,绝不是像老管家所说的,三年来没人靠近过。因为,我在杂草丛中发现了一条被隐藏的很好的小道,一直通往森林的深处,而且小道周边的杂草也有最近刚被踩踏过的痕迹。于是我就沿着小道走了下去。”慕子寒说到这,望向已经脸色变的苍白惊慌的米莉,顿了一下后才又说:“结果,我在小道中途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 “刘管家,我记得你说过,三年前那个女佣后来是在森林的一颗树上吊死的,对吧。”慕子寒说到这,突然转而望着刘振问起三年前的案件。 “是,是的,当时警方就是以此结案的,难道?难道不是吗?”刘振正听得入神,被突然这么一问,不自觉的结巴了一下后才回答。 “是不是,我现在也不能下定论,但是,如果你说的是事实,那么,我可以肯定的是一件事,那就是,这三年来,一直有人在森林那棵树下祭奠这女佣。”慕子寒说:“因为,我在小道的中途发现在一颗大树下,有被烧过元宝蜡烛香的痕迹,而且,在我去之前,就有人在那里祭奠,估计是因为七月十五吧。” “什么?这……难道是你这个臭小子!”老管家刘振一愣,随之想到了自己的儿子刘伟,气愤的盯着他责问。 “这就不知道了,不过,在我发现这些的时候,天色已经开始微亮,我为了不引起麻烦,所以,也就没有走到小道的尽头,因此很可惜的,也不知道这条小道到底通向哪里。”慕子寒脸色变得更加凝重,严肃的望着米莉说:“但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知道这些也已经足够了。如果我估计没错,短诗中所说的隐藏在‘恶鬼巢穴’中的‘犹大’,其实指的就是这个‘女佣’。而且,这次所有的案件的起因,或者说你的动机,你的仇恨,都是源于这个女佣胡斐斐的死。” “这,这怎么可能?这根本就是两件事啊!”我问。 “其实,我彻底想通这件事,也是在不久前,虽然我知道凶手是米莉,但是,此前我一直猜不透她到底是为什么犯案。终于,在今天晚上,当我看到她眼睛的时候,我想通了一切。”慕子寒回答完我后,继续盯着米莉说:“带着美瞳哭,眼睛想必一定很难受吧!所以,你还是忍不住摘了下来。” (未完待续) ------------ 第二十二回 血缘关系 “这和她眼睛又有什么关系?你说的清楚点啊,怎么我越听越迷糊了。”我忍不住问,因为我是真的被慕子寒绕晕了,已经不知道他到底在说什么。 “思远,还记得我们上午几乎逛了大半的庄园的事吗?”慕子寒又答非所问。 “记得啊,这和案件又有什么关系?”我说。 “当然有关系,你觉得我是那种闲极无聊会出门乱逛或者是对欧洲中世纪古堡感兴趣的人吗?我其实只是想看看这些古堡中挂着的‘蝴蝶伯爵’的画像。”慕子寒突然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说:“告诉你,要确定两个人,或者几个人的血缘关系,未必一定要做DNA。” “思远,教你一点,人类的遗传基因是很神奇的东西。尤其是面部特征,有很多显性遗传,特别是发色、肤色、耳朵轮廓和眼睛等都会特别明显。比如父母都是金发蓝眼睛白皮肤的白种人,是绝不可能生出一个黑头发黄皮肤黑眼睛的黄种人孩子。”慕子寒说着指着挂在餐厅里‘蝴蝶伯爵’的巨大画像说:“从这画像上,虽然‘蝴蝶伯爵’裹着黑色的大斗篷,又带着金色的蝴蝶面具,遮住了大半张脸。但是,还是不难看出,他那有特色的眼球颜色,是罕见的墨绿色。这是一种及其少见的眼珠颜色。那么,你再看看摘掉美瞳后,米莉小姐的眼珠颜色。”说着慕子寒神秘的一笑,不再说话,似乎在等着我自己去发现。 不过,他的话已经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引到了米莉眼珠上,我虽然由于隔得比较远,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此刻哪里还需要我去确认?已经有人直接喊了出来:“她的眼珠颜色也是墨绿色。”喊话的正是朱铨,只见他边喊着边就站起身来,好像要冲上去找米莉算账:“你果然就是‘蝴蝶伯爵’!你个臭女表子!” “住手,我说过她只是现在的‘蝴蝶伯爵’,并不是你们所认识的那个人。如果我预料没错,她应该是老‘蝴蝶伯爵’和一个外国女人所生的女儿。”慕子寒阻止住朱铨,继续说:“不过,在大致看了古堡里的‘蝴蝶伯爵’的画像后。我发现,除了米莉,以及你们认识的那个老‘蝴蝶伯爵’外,其实曾经还出现过另一个‘蝴蝶伯爵’,一个同样和老‘蝴蝶伯爵’遇着血缘关系,但却是黑眼珠的黄种人。应该是他和亚洲黄种女人所生的孩子。” “什么?还有个‘蝴蝶伯爵’?到底有多少‘蝴蝶伯爵’?”费一平不淡定了,他卧底到“蝴蝶伯爵”身边,为的是找出对方走私古董艺术品的证据,怎么现在一下子冒出来那么多个‘蝴蝶伯爵’,那他的任务该怎么继续下去? “没错,其实‘蝴蝶伯爵’只不过是一个类似代号一样的名字,是这个彼岸庄园主人的称呼而已。只要披上斗篷,带上金色蝴蝶面具,再适当的化妆,无论是谁都能是‘蝴蝶伯爵’。”慕子寒知道费一平的感受,但是,此刻不能当面点破,只能报以苦笑后回应:“我今天发现,在二楼走廊尽头那副‘蝴蝶伯爵’的画像,虽然也是金发,但是,眼珠的颜色确实棕黑色。这显然是拥有亚洲黄种人血统的象征,可他的耳朵轮廓等和别的画像上‘蝴蝶伯爵’的却又是一样。而且那副画的画质比较新,应该是近几年新画的。所以,这个‘蝴蝶伯爵’,极有可能也是老‘蝴蝶伯爵’的儿女。再结合米莉,以及三年前死去的女佣胡斐斐,还有这三年来‘蝴蝶伯爵’沉寂状态,那一切就不难想象。” 说着,慕子寒再次望向已经脸色惨白的米莉说:“我想那应该是你同父异母的姐姐或者妹妹吧。也就是那三年前吊死在‘恶鬼巢穴’森林里的,一直化妆成庄园女佣在庄园里生活的胡斐斐。” “这,这怎么可能?胡斐斐就是主人?米莉小姐也是主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所有人中,最惊讶的要属老管家刘振。他可是在这彼岸庄园古堡里生活了数十年的人,连自己的老婆也是这庄园的女佣,甚至自己儿子刘伟都子承父业,成为了这个庄园的管家。但是,他怎么也想象不到,和自己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女佣胡斐斐,居然就是自己的主人‘蝴蝶伯爵’之一,所以忍不住否定说:“不可能,这不可能,她们俩都同时和主人一起出现过。而且,胡斐斐也不是金发。” “没错,但是,你有没有见过这三个人同时出现呢?没有吧,那是因为,在需要的时候,她们一直是彼此互换着装扮成‘蝴蝶伯爵’。至于金发,那就更简单了,米莉小姐能带美瞳遮掩自己原本眼珠的颜色,胡斐斐小姐同样也能带金色假发。”慕子寒笑着解释:“我说得没错吧。” 慕子寒的话,令整个餐厅里陷入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因为在场所有人,包括老管家,也已经找不出可以反驳他的理由,甚至开始想通一切的人都不约而同的望向米莉,等待她的回答?看她是继续狡辩,还是坦然承认? “原来你真的一切都知道了,难怪你之前能说得那么言辞凿凿,我真后悔当初寄邀请函给你,更后悔让刘伟把这张便条纸给你,导致让你顺藤摸瓜,挖出那么多事。还让我的计划大半泡汤。不过,你既然已经知道了那么多,那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了这些狗杂碎吗?”沉默了好一会之后,米莉叹了口气说。可是话到最后,她猛然抬起头,用着一双虽然哭红,却充满仇恨的眼睛扫视着整个餐厅里的所有人,包括管家和女佣。 “我想……胡斐斐小姐,应该不是像警方所说的那样,在森林迷路,走投无路之下,上吊自杀的吧。”慕子寒沉默了一会,语带沉重的说。 “哈哈哈……原来你也还是有不知道的事。你错了,我妹妹她是自杀的,但是,她并不是迷路情况下,走投无路自杀。而是被这群畜生,逼得自杀的。”凄厉的笑声回荡在空旷的餐厅里:“我花了三年,不惜一切代价,才终于知道了这群人面兽心的家伙的恶行,我要这些人都下地狱去给我妹妹陪葬。” “你个疯婆子,胡说八道什么呢?我们什么时候逼过那个女佣了?我们对他根本就没有印象。除了当时演话剧的时候,和她有过一点接触以外,其他的根本不了解,更谈不上逼死她。”朱铨最先按捺不住,直接拍着桌子开始和米莉对骂。 “是,你们是不可能去逼迫一个区区女佣,但是,你们忘记你们当初是怎么对待扮成‘蝴蝶伯爵’和你们见面的她吗?如果你们忘记了,我来帮你们回忆起来。”随之,米莉开始激动的讲述起三年前发生在古堡的惨剧。 (未完待续) ------------ 第二十三回 米莉的身世 通过米莉的讲述,虽然我并不能切身体会故事中所有的感受。但是,还是能感觉到那种,一个大家族走向末路,甚至走向灭绝的凄惨。 其实,真正的‘蝴蝶伯爵’并非是米莉和胡斐斐的父亲,而是他们的祖先,他们的祖先是曾经法国真正被册封为“蝴蝶伯爵”的人物。 只可惜,在1789年7月14日爆发了法国大革命,随后在短短三年间,统治法国多个世纪的波旁王朝被推翻,君主制也被废除。作为有皇室血统的“蝴蝶伯爵”一脉,也因此失去了贵族的头衔。 不过,出于作为贵族的尊严,他们一家从来都不肯承认自己已经成为平民,从那一代开始,所有的家主都会披上斗篷,带上金色的蝴蝶面具,自称为“蝴蝶伯爵”。 可是,在那个时代,失去贵族特权后的‘蝴蝶伯爵’,即使再如何想要维护身为贵族的荣誉,却根本失去了在那个社会生存的能力。随着时间的过去,整个庞大的伯爵家族日渐虽败,最后,只剩下了作为当年“蝴蝶伯爵”直系血脉的米莉祖父一个人,还在撑着这个家族的传承。 不过,不得不说,米莉的祖父虽然有点顽固守旧,至死都没肯丢下所谓的贵族荣耀。但是,对于经商却确实很有一手。在他有生之年,凭着他的手腕,终于再次买回了这个曾经属于“蝴蝶伯爵”一家的古堡,也就是现在的彼岸庄园古堡。 只可惜,当这一切再传到米莉和胡斐斐他们父亲那一代的时候,她们的父亲根本不像她们祖父一般在乎这个伯爵头衔,仅仅因为这是自己父亲临终的遗愿,所以他才不得不接受了这个称号。 不过他也有他的办法,从那时候开始,他一个人扮演者两个角色。在古堡的时候,他是高贵的“蝴蝶伯爵”,而平时,他就只是一个浪漫的法国艺术品商人,生活在古堡附近的城市里,过着普通商人的生活。 所以,也是自他开始,“蝴蝶伯爵”真正彻底变成了一个神秘的角色,如非必要,几乎很少会出现在人前。甚至,为了躲避认识自己的人认出他就是‘蝴蝶伯爵’,米莉她们的父亲最后更是耗尽了几乎所有家财,生生的把古堡从法国搬运来了陌生的中国,坐落在丰都鬼城背后的深山里 而他自己也带着当时的妻子,也就是米莉的母亲,一起定居在了中国。只可惜,世事总有不如意,虽然移民来中国后,确实没有人再认识他,可那时候的中国并不像现在这么开放,金发碧眼的法国人在城市里生活,总是能惹来各种异样的眼神。 因此,在终于忍受了将近十年之后,米莉的母亲最后还是带着当时年仅三岁的米莉,离开了这个家,回了法国。 “其实,我的本名叫爱丽丝,AlicedeBourbon,可笑的波旁王室的姓氏。而米莉?琳达这个名字是我母亲后来给我改的名字。”米莉逐渐冷静了下来,继续说:“而我知道这一切也是在十多年前。在我母亲临终前,她才告诉了我这一切,让当时还年幼的我来这古堡找我的亲生父亲。” “十多年前?怎么可能,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我记得你第一次来庄园,应该是在七八年前了,和罗志刚先生他们一起来的。”作为彼岸庄园的资深老管家,在这干了近三十年的他,疑惑的回忆着说。 “那是当然,因为,我和我父亲见面根本不是在这个该死的庄园里。”米莉嘲讽的看了一眼老管家后说:“你们这些人,其实也是被古堡这个牢笼所禁锢的可怜人。尤其是你,老管家刘振,你在这古堡干了那么多年,从年纪轻轻到现在已经年过半百,可是,你除了知道主人是‘蝴蝶伯爵’外,对于古堡其实一无所知。你甚至不知道,我父亲‘蝴蝶伯爵’他本人平时几乎很少会待在古堡里。你们打扫卫生、整理花园、打理古堡内的一切,其实为的是一个根本不住在这的主人,正是可笑啊。”说着,米莉继续讲述她的故事。 当年,年幼的米莉,按照母亲临终前的嘱咐,千里迢迢赶来中国,最后,终于在位于彼岸庄园附近的一座房子里,见到了当时的老“蝴蝶伯爵”一家。也是在那时,她才知道自己还有个同父异母的妹妹——胡斐斐。 根据米莉的回忆,起初她根本无法接受这个妹妹,甚至处处刁难她。但是胡斐斐真的很善良,也很委婉。最后,终于一点点的让米莉认同了她。 奈何,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就在他们一家逐渐安稳起来的时候,老“蝴蝶伯爵”在一次体检中知道自己得了绝症。根据医生的说法,即使得到最好的治疗,他的生命也不会太长久。而知道了这一切后的老‘蝴蝶伯爵’,开始安排起自己的身后事。 他先是将性格比较安定的小女儿胡斐斐,以女佣的身份带回了古堡,让她熟悉庄园里的一切。又把同样和自己一样喜欢经商,喜欢艺术的大女儿米莉,以朋友的身份介绍给自己生意上的伙伴,也就是罗志刚他们这些人。他希望他们俩将来能互相扶持,一个主内,一个主外,真可算是为自己的两个女儿操碎了心。而且,他原本甚至决定让“蝴蝶伯爵”随着他一同死去,不再让这个虚伪的头衔,禁锢自己两个女儿的自由。 “只可惜,当时我和斐斐都是年少轻狂爱做梦,觉得高雅的法国贵族,神秘的‘蝴蝶伯爵’,怎么能就这么死去?那岂不是太不浪漫了!所以,我们坚持要让‘蝴蝶伯爵’继续存在下去。”米莉苦笑着说:“但,我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在这个高雅神秘的‘蝴蝶伯爵’,这个美轮美奂的古堡庄园下充满着的是污泥和脏垢。”说到这,米莉突然怒目直视朱铨等人,那锐利的眼光,好像要把他们生吞活剥了一样,用尖锐的声音吼道:“而这些污泥和脏垢就是你们这些人一手制造出来的。甚至最后还害死了可怜的斐斐。” (未完待续) ------------ 第二十四回 最后的笑容 就在米莉近乎抓狂般对着朱铨等人嘶吼的时候,我隐约间好像听到慕子寒低声对费一平说:“恭喜了,看来,今天也许还会有意外的收获。说不定你救能完成任务,回去交差了。对了,你配枪了吧。” “当然。而且我也希望是那样,你看我都悄悄开始录音了。”说着,费一平居然偷偷把手伸入口袋,掏出了手机一角,隐秘的让我们看了一眼,很快又装了回去:“不过,现在情况变化那么复杂,你也要注意。” “放心,我刚才刚捡到了一把枪。64式7.62mm手枪,虽然是自制式改装的,不过,基本性能应该和64式一样,。而且,据我所知,这把枪前后才开过三枪,那么它的弹匣里应该还有四发子弹,应付这样的场合,作为威吓已经足够了。”慕子寒低声回答。我听到他的话,知道他所说的正是现在还装在我口袋里的那把,被米莉用来射杀韩涛和被“蝴蝶印记”用来射杀张大贵的凶器手枪。 “你们在说什么啊,不至于那么凶险吧,如果真的那样,万一弹匣是空的,那我们岂不是要玩完?”听到这样的对话,我哪里还会有心思去理会米莉和朱铨等人的争吵,也低头插话说。 “你是猪吗?我说有就一定有,弹匣是空是满,还有没有子弹,一掂枪的重量就能知道了。标准的64手枪,口径7.62mm、全长155mm、空枪重560克、弹容量7发、有效射程50m。思远,这些可都是最基本常识。”慕子寒没好气的撇了我一眼说。 听了这话,我心里那个郁闷啊。真想说,老大,这对您老来说是常识,对我来说就算是长见识了好不? 不过,还好,费一平这时候帮我说了一句话,他说:“子寒,这你就太苛求思远了,就算是我们国际刑警里的一些精英,也许也能说出这些数据,甚至比这还详细,但是却未必能做到像你一样掂量一下手枪重量就知道枪里面有没有子弹。” “算了,先不说这些,可不能再任由他们吵下去,不然就直接要发生流血事件了,那可不会我想要的结果。”看到朱铨居然又拿起那把盔甲上的斧头,气势汹汹的走向米莉,慕子寒赶紧站起身来拦住他说:“朱铨,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还是你心虚了?” “我他娘的心虚个屁,老子就是想让那瞎BB的玩意闭嘴而已。”被慕子寒拦下后,朱铨显然还在怒火中烧,把斧头往地上一杵,骂骂咧咧的说。 “你是不心虚,你的心早就被狗吃了,你哪里还会有心虚呢?”米莉还在继续骂。 “好了。米莉,你觉得这样无意义的骂架有意义?还是你能骂死谁?”慕子寒厉喝一声,打断米莉的话,转而又用比较平稳的语气说:“你刚才虽然说了关于‘蝴蝶伯爵’的事,但是,你并没有说清你为什么要杀罗志刚,韩涛和这里这一些你父亲的老朋友们?” “好,那我就告诉你,把一切都告诉你。朱铨,这是你们逼我的,还有,慕子寒;你知道了一切后,如果你和你的朋友没办法活着离开这个彼岸庄园,也不要怪我。”米莉好像终于下定了决心,要把一切都说个清楚明白。 “放心,我和我朋友的安全,不需要你担心。你尽管说。”慕子寒坦然说道。 “好,一切都要从七年前说起。”听到慕子寒的话,米莉深呼吸了几口气,平定了下刚才激动的情绪,转而望着老管家刘振说:“你刚才说第一次见到我是在七年前吧,没错,我确实是那时候才第一次来这个彼岸庄园。因为,也是那一年,我父亲过世。我和我妹妹开始轮流扮演‘蝴蝶伯爵’这个身份。” “当然,在那之前,其实通过父亲的介绍,我就已经认识了罗志刚和韩涛他们几个人。因为,做古董和美术品等的生意,难免就会和这些人打交道,尤其是这个无良的鉴定师。”说着米莉一指还在怒气冲冲的朱铨:“当然,他们对于我和我父亲的关系,并不知道,只是以为是商场上的朋友而已。” “而且,他们不仅是我父亲商人身份的朋友,也是我父亲‘蝴蝶伯爵’身份的朋友。因为每年,几乎都会在这个彼岸庄园中举办各种我父亲想出来的,天马行空一般的活动,而受邀参加活动的大多就是这些人。而往往那个时候,我父亲都会一人分饰两角,与他们接触,所以,那么多年过去,他们也没有发现我父亲的真实身份。”米莉说:“那年,在我父亲过世后,斐斐为了不让人起疑,延续了我父亲每年举办一次聚会的习惯,邀请了这群人,而我则为了更好的能配合她,假意央求当时的罗志刚,以朋友的身份带着我一起前来。” 听到这里,我唯一的感觉就是,米莉的父亲,老“蝴蝶伯爵”看来真的是个崇尚自由浪漫的纯正法国人,一生都在追寻自由和浪漫,即使被这个犹如牢笼般的彼岸庄园和虚伪的“蝴蝶伯爵”面具所禁锢着,他也一直努力的让自己活的精彩。 在我还在思绪万千的时候,米莉又继续讲述:“之后的四年,当然也是年年如此。甚至,我偶尔还会偷偷来古堡见斐斐。可是,由于平时斐斐一个人要扮演‘女佣’和‘蝴蝶伯爵’这两个身份,来应付你们这些管家等庄园的工作人员,她几乎没有多余的自由时间能离开庄园出去。随着时间慢慢过去,我发现当初可人活泼的斐斐越来越沉默寡言。现在想来,她那时候也许是已经开始后悔没让‘蝴蝶伯爵’随着我父亲一起死去吧。”说着,米莉露出了苦笑,估计为自己没能体会妹妹当时的感受而后悔吧。 不过,特并没有停顿,依然继续回忆着说:“但是,当时的我并不知道,我以为她只是觉得无聊了而已,所以,我就想出了一个逗她开心的点子。因为我知道她从小喜欢表演,喜欢话剧。于是我就找人写了一场关于基督耶稣和他十二门徒的剧本,提议那一次活动我们搞一处话剧表现。我到现在还记的,当时她看到剧本时,脸色露出的欣喜神情。可是,我万万没想到,这却也成了她最后留给我的真心笑容。” (未完待续) ------------ 第二十五回 死有余辜 当说到这的时候,米莉再次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痛哭流涕起来,一时之间,根本没办法继续讲述下去。 我看到慕子寒这时候先是给我打了个眼神,似乎是让我不要离开费一平身边,而他这走到了米莉身边,看似好像是在温柔的安慰。不过,当我看到他所站的位置的时候,我知道,他这是有意站在米莉和朱铨等人中间,无形中把这双方隔绝了开来。 哭了好一阵之后,米莉终于又开始低沉的讲述之后的事,只是,明显她的情绪始终还是很不稳定:“在那次活动后没多久,斐斐就突然和我断绝了联系。起初我只以为她有事在忙,但是,当我连续一星期联系她未果之后,我预感到一定发生了事。于是,我当即放下手头所有工作,第一时间赶回到了庄园里。然而,即使回到庄园,我都依然没能找到她。直到最后,当我以‘蝴蝶伯爵’的身份出现在刘振面前的时候,才终于从他口中知道,斐斐早在一个多星期前,就死了,警方还断定她是自杀。呵呵呵……自杀!”米莉此时的笑声,比她的哭声还要刺耳。 “我根本不能接受警方给出的结论,也不相信这个结论。什么迷路绝望自杀?那根本不可能。因为,我在整理她遗物的时候,发现她留在双塔房间里的,准备作为下一年活动的剧本剧本——她亲手编写的《最后的晚餐》的故事;和整个活动的策划;以及十二张材质特殊,虽然没有写收件人,但是已经署名好为‘堕落的神之信徒’的邀请函。你们说,这样的人会绝望自杀吗?说出去,谁信?”米莉情绪又开始激动起来:“至于警方说的,她在那片森林里迷路,那就更加是无稽之谈,那片森林对于我和菲菲而言,几乎和家里后院一样,怎么可能迷路?” 听了米莉的分析,我心里暗暗认同她的推论。没错,都已经为明年的活动准备好一切,一直期盼着能再一次表演话剧的人,怎么可能会突然自杀?而且,虽然我没去过那所谓的“恶鬼巢穴”的森林。但是,从慕子寒深夜前往,又能安然回来可以看出,显然那片森林并非真的是个凶险的地方。 “所以,自那以后,我就一直在暗中调查整件事的真相。在彼岸庄园,我以‘蝴蝶伯爵’的身份,注意每一个工作人员;在这群人中,我则以商人朋友的身份。皇天不负苦心人,终于在去年清明节那一天,让我发现,在那片斐斐丧命的森林中,除了我以外,刘伟居然也在偷偷的对着那棵吊死斐斐的大树上香祭奠。于是我就以‘蝴蝶伯爵’的身份,质问了他原因。这才知道了原来当年斐斐死前,一直受着极大的精神折磨。而这个窝囊废,他居然亲眼看着自己的恋人因为受不了精神上的煎熬,上吊自杀而不救她。”米莉怒视着刘伟一眼,眼中充满了赤裸裸的仇恨,好像是刘伟逼死了胡斐斐一样。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刘伟也确实活该被骂窝囊废,无法开解自己恋人心里的郁结也就算了,毕竟他不是心理医生。但是,看到自己恋人上吊自杀,都不敢救,那就实在太不中用了。只是,当时的情况真的是那么单纯吗?我个人觉得并非如此。只不过,这种事除了两个当事人外,别人根本无法猜测。 骂完刘伟,米莉继续说:“不过,可惜的是,就连刘伟也不知道斐斐当时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而心里郁结难纾,他只知道,在那次活动结束后没多久,罗志刚又返回了彼岸庄园来见‘蝴蝶伯爵’,也就是斐斐。之后,我话了足足一年多的时间,有意的接近罗志刚,甚至不惜做了他这种老男人的情人。这才终于就在前不久的一个晚上,趁着他不知道因为什么事高兴得喝的酩酊大醉的机会,问出了所有的真相。” “什么真相,快说啊!”出乎预料,费一平突然显得非常激动的打断米莉的话后问。虽然其他人难免疑惑的望着他,但是,知道他身份和任务的我和慕子寒却知道,这可是关系到他辛苦做了五年卧底的任务,所以,当然会难免激动。只是,我没想到他会那么沉不住气,如果万一他的身份这个时候曝光,那岂不是会让整个局面陷入更深的僵局吗? 不过,还好,米莉略有深意的望了他一样后,并不在意的继续说:“真相就是,他们根本是一群以古董艺术品商人或专家的名号为掩护,实际做着跨国走私的古董美术品的勾当。而他们每次交易的方法等情报,居然就是通过参加我父亲每年在彼岸庄园举办的聚会活动,来进行彼此交流。” “而逼死斐斐的原因也正是源于此。由于他们走私的生意越做越大,开始嫌一年一次聚会活动太少,所以有罗志刚做代表,直接向装扮成‘蝴蝶伯爵’的斐斐摊牌,要求她增加每年举办活动的次数,以便为这群人提供更多的交易的机会。而知道这些之后的斐斐,当然是断然拒绝了他的提议,甚至开始因为自己之前历年来举办的聚会而后悔不已。而那个死有余辜的奸商,他居然恐吓菲菲,说如果斐斐不配合他们,他就要向警方告发她多年提供非法走私场所,让警方逮捕菲菲,并封了这个彼岸庄园。结果,单纯的斐斐居然信以为真,之后就一直寝食难安,最后甚至因此上吊自杀。” 说着,米莉咬牙切齿的望着朱铨那群人,充满仇恨的低语:“知道了这一切的真相后,我本来当即就想杀了罗志刚那个奸商。但是,就在我要动手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就这么杀了他,实在太便宜他。而且即使我杀了罗志刚。但是,剩余别的人又怎么办?我不可能一个个把他们找出来杀了,我知道自己没那种能力,最后,我终于想到了利用斐斐留下的《最后的晚餐》的剧本,这也许是天意,要斐斐亲自为自己报仇。” “好了,再后来的事,我想我已经大概都知道了。”慕子寒打断米莉,转而望向脸色难看的朱铨等人说:“朱铨,还有各位,你们还有何话说?” “放他娘的放屁,老子们做的生意都是正当的美术品生意,她红口白牙的说我们是走私,我们就真的是走私了?证据呢?而且,你说这些都是那死鬼罗志刚告诉你的,那你有本事喊他来对质啊。”朱铨还是试图狡辩,不过,我看到他已经暗暗的握紧了被他杵在地上的斧头,一副随时会动手的样子。 “哈哈哈……好一个找死人对质。可是,你觉得我会连你们藏走私品的位置都没有问到就杀了那老东西吗?”米莉倏地一声站起来,还是得意又像是嘲讽的对着朱铨说:“就在你的古董店面所在大厦地下3楼17号仓库,不知道我有没有说错?” (未完待续) ------------ 第二十六回 一触即发 当听到米莉激动的说出朱铨等人藏走私品所在位置的时候,费一平好似再也按捺不住她激动的情绪,兴奋的跳起来大笑着说:“哈哈,太好了,有了这个消息,就足以将你们这伙人一网打尽。” 看到他那几乎手舞足蹈的样子,别说是慕子寒,就连我也是忍不住摇头叹息。这个费一平,初见的时候还觉得他不错,给人感觉挺靠谱的,毕竟他曾经还是慕子寒父亲慕天峰刑警的搭档。哪知道他居然是个这么浮躁的人,难道他不知道这种时候他这么一闹,只会让整个局势向着难以控制的方向恶化吗? 如果是个稳重一点的人,听到这么重要的信息,反而应该更加沉着应对,保持冷静。毕竟,有了这个消息,只要到时候带着警方的人马,在他们转移走私品之前抓获,岂不是更加能人赃并获,一网成擒? 结果现在好了,他是开心的发泄了内心的激动,但是,也彻底将朱铨这群穷凶极恶的走私犯,逼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从另一个角度说,这不就是在逼着他们狗急跳墙吗?要知道,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是这一群人? 再说了,现在我们这边满打满算也才三个人两把枪,根本就不敢说有绝对的把握控制住他们疯狂的暴动。说白了,他这一折腾,表面上是逼着朱铨等人就范,实际上也把我们自己逼上了悬崖。正如米莉之前说的,现在的情况,我们未必能活着离开彼岸庄园。 果然,在我还没来得及懊恼完,原本正要对米莉发飙的朱铨,猛然间听到费一平的话,愕然的望了他一眼后,脸色逐渐的阴沉了下来,低沉的问:“费一平,你什么意思?” 费一平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犯了个严重的错误,还得意洋洋的说:“就是这个意思。好吧,容我借用一句经典台词告诉你。”他越说越兴奋,居然还用起了电影中的台词来回答:“对不起,我是卧底。我是国际刑警特别行动组成员费一平,现在我怀疑你们所有人都有参与跨国走私古董文物和美术品的嫌疑,请跟我回去一趟。” 这个傻缺,我忍不住心里暗骂了一句,这种时候你还装个球啊,跟你回去一趟?怎么回去?你有本事拿着把枪押着这七八个人,走上一百多公里的森林夜路?脑子被驴踢了。你要是想死,别把我们也搭上啊。 可是,骂归骂,还是没办法改变局面,也不可能真的不管他。无奈之下,我只好偷偷看了一眼慕子寒,看他有打算。果然,在我看向慕子寒的时候,他也正悄然的看向我,随后微微点点头,似乎是在示意我准备用枪。 就在我和慕子寒暗暗做准备的时候,朱铨最先暴走了。只见他猛得举起那把巨大的斧头,冲向还在得意的费一平,并吼道:“我去你奶奶的国际刑警,老子他娘的先弄死你这贱玩意,敢跟老子玩卧底!” “呯”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声,在空旷的餐厅里炸响。不得不说,这个二百五费一平不愧是国际刑警的精英,别的不敢恭维,但是,他的枪法是真的不错。 只见他在朱铨挥舞着大斧向他冲来这间不容发的时间里,居然能做到瞬间把枪射击,打落对方手上的斧头,这技术着实让我佩服。 随后,他端着枪,对着因为手中斧头被子弹震落,而吃痛抱着手蹲在地上的朱铨说:“举起手来,不然我就以暴力拒捕,意图袭警,行使我正当防卫开枪的权利,将你当场击毙。”这话他总算说的真严肃,也起到了一定的威吓作用。 “该死的条子,你以为只有你配枪了?”朱铨毫不畏惧被费一平用枪指着脑袋,愤愤的骂了一句后,转头对着他身后的那些还在惊慌失措的人群喊:“你们这些家伙还愣着干嘛?想要一起玩完吗?” 果然,听到他的话,我见到有人真的开始蠢蠢欲动,偷偷的把手伸进衣服里,显然,这些人中,果然是有人随身带着枪械。由于前面有朱铨挡着,费一平并没有看见那几个人的小动作,而我想出言提醒,也已经来不及。 所幸的是,站在米莉和那群人身边的慕子寒,同样也清楚的看到这一切。厉喝一声:“别动,再动一下我就开枪了。”吓得那群人动作一顿。 而他则趁着这个短暂的时机,一脚把站在他不远处,同样把手伸进口袋里掏枪的人踢翻后,还不等那人爬起来反抗,紧接着就快速的踩着他的脖子,从他刚伸出口袋的手中夺过了一把黑色的短枪,对着那群人。 只是,在他完成这一连串动作的时候,数把枪也同时指向了他,这一幕真的看得我胆战心惊,只要慕子寒的动作稍微受阻一点,他就会来不及抢过枪来,那么他就会生生的变成了人质,也就随时有生命的危险,其实,即使是现在,他也有很大的生命危险。 “思远,你拿着枪过来,把米莉小姐和管家们带走。”慕子寒一边用枪对着人群,一边吩咐我说。 听到他的话,我也慢慢的从口袋里掏出那把自制改装的64手枪,装腔作势的对着那群人,慢慢的走向他。说实在的,这一刻,我的心几乎紧张的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我明显的感觉到,我端着枪的手,一直在发抖。 “你们快跟我过来。”我明显感觉到我的声音因为紧张都有点沙哑,对着愣在那里一动不敢动的管家等人,招呼道:“米莉小姐,你也是,快点。”我看着管家等人都快速的逃离出了餐厅,但是,米莉却坐在那,一动不动,于是忍不住在她身边催促。 “我不走,就算是死,我也要亲眼看到这些人的下场。”此刻,米莉出奇的倔强,虽然因为刚才的突发情况,令她的情绪反而稳定了点,但是,她始终不肯离去,即使我在她身边不停劝说。 “算了,思远,随她吧。你也快走,去保护欣妍。”慕子寒见我实在劝不走米莉,也打算放弃她,毕竟眼前这一触即发的局势,根本不允许我们太顾着她,当然,他让我去保护王欣妍,我也知道,这只是打发我离开的借口而已。 “那些管家女佣可以走,但你们谁都别想走。”然而,就在我要离开的时候,朱铨却恶狠狠的开口了,显然,他是想要杀人灭口。 (未完待续) ------------ 第二十七回 一网成擒 听到朱铨的话,我犹豫的停下了脚步,望着身边不远处一脸沉静的慕子寒,等待他的指示。 说实话,在这一刻我的脑子几乎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而且浑身还不受控制的颤抖。这倒并非是纯粹的因为害怕,还有一股说不出的愤怒、迷茫等等不知名的感觉,反正,现在的我是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毕竟,别人不知道,但是我自己很清楚。不说别的,就是怎么开枪这最简单的一点,其实我心里都没有底,因为,我今天才第一次接触真正的手枪。而且,像这种枪战片里才有的警匪对峙的场景,我除了在电视上看到过,何曾想过自己真的有机会遇上。要知道,这可不像是和朋友玩真人CS,这闹不好可是真的会出人命的。 “朱铨,你觉得我们这么对峙下去有意义吗?”过了好一会,又或许其实没多久,反正,在我两条腿颤抖着几乎快要站不住的时候,慕子寒终于开口了。 “没意思,但也没办法,这都是你们逼我们的。一个侦探,一个国际刑警的卧底,还有一个疯婆子‘蝴蝶伯爵’,哼,你们可真是好心计啊。不过,想要把我们一口吞了,那也要看你们有没有那么大的胃口。”显然,朱铨开始以为整件事都是我们一早就设计好的圈套,慢慢退回人群后,恶狠狠的说。 “朱铨,你们不要一错再错了,如果你们现在投降,到时候我会在法庭上帮你们说几句好话。甚至,我还可以在报告上说你们是自首的,这样就不会被判的太重,还有重新做人的机会。”显然终于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的费一平,也开口劝说起来,不再如之前那样趾高气扬。 “放你娘的屁,这种鬼话你留着骗鬼去吧。老子知道自己犯的罪有多重,光是倒卖国宝级文物这一条,就足够了。不过,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所以,老子在踏上这条路之前,早就有了这个心理准备。只是,想要老子死,那老子也要拉几个垫背的。”显然,朱铨是真的准备彻底豁出去了,而这却是我们这边最不想看到的结果。 然而就在这时,突然从餐厅门口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既然你知道那么多,那么,你知不知道自己算漏了一个人?” “什么人?滚出来!”听到声音,朱铨怒吼一声。 “正是本小姐。”说着,一个俏丽的人影出现在餐厅门口,不是王欣妍还会是谁?只听她一脸自信的望着朱铨,毫不畏惧的说:“告诉你,本小姐的父亲可是公安局刑侦大队大队长,在此之前我就已经偷偷联系了他,现在警方的人马已经包围了整个古堡,如果你们不想死的话,我劝你们马上投降。” “你唬谁呢?在这庄园里,手机根本没有信号,管家楼的外线电话又已经被这疯婆娘剪断,你怎么联系的警方?”显然王欣妍的话还是适当动摇了朱铨,我看见他略微惊慌了一下后才说。 “是吗?那看来你很少看军事节目。你说的没错,在彼岸庄园里,普通的手机确实会没有信号。但是,军用通讯手机信号强度远远大于普通手机,所以,即使是在这里,它也能正常使用。”王欣妍说着胸有成竹的从口袋了掏出一只黑色的手机晃了晃,还有意问朱铨:“要不要借你打个电话啊?” 而就在这时,似乎是配合王欣妍一样,一连串杂乱的脚步声突然从餐厅外的走廊里传来,好像正有一大群警员正急急忙忙向着餐厅冲来,甚至隐约还能听见好像有人在呼喝:“找到目标位置了,就在这,让直升机直接对准古堡二楼餐厅。另外通知特警部队,随时准备强行突破行动。”紧接着,好似相应那声呼喝一般,数道刺眼的灯光一下子从餐厅的大门口,以及两侧的窗户照射进来,一下子把整个餐厅照得透亮。 “不……不好,朱大哥,真……真的有特警直升机,我曾经看到过,这是军用直升机的机头探照灯。我……我们怎么办?”看到这一切,站在朱铨身边的一个人,最先忍不住害怕的问朱铨。 “怕……怕他个娘,就是特警来了又咋样?死也拉个垫背,给我上……”朱铨其实心里也已经没底,从他几乎发虚的声音可以听得出来。 “朱铨,我觉得,你要是想死,你尽管可以反抗。但是,你又何必非要拉着你的这些兄弟朋友一起呢?走私的主犯是你和罗志刚他们。至于这些人,虽然也有参与走私,但充其量只是从犯,未必会被判死刑,都还有重新做人的机会。可如果在这种时候你们还试图反抗袭警,那可以告诉,特警的狙击手绝对会第一时间击毙要动手的人。”慕子寒这时候开口打断朱铨的话,最后,更是突然提高音量对着那伙人突然高声厉声说:“你们这些人,难道真的准备陪着朱铨一起死吗?不想死的,现在把枪从地上扔过来,然后双手抱头蹲下。” 在慕子寒话音落下,那几个人先是互相大眼瞪小眼对视了一会,然后,只见之前害怕的问朱铨的那人,最先承受不了心理压力,尖叫一声:“我……我不想死,我投降。”说着就把手中的枪直接从地上扔到了慕子寒脚边,并抱着头蹲了下来。 “混蛋,我他娘先打死你,你个软脚虾,我……”朱铨看到后,气急败坏的将他一脚踢翻,紧接着对他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然而,他的一切行为都已经枉然,有第一个投降,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马上那伙人中除了朱铨还在暴怒的踢打着第一个投降的人以外,其余所有人都已经抱头蹲了下来,原本他们手中的枪也全部都到了慕子寒脚下,被他一把把捡起来后握着了手上。最后,见到大势已去的朱铨,也只好无奈的抱着头蹲了下来。 看到这一幕,我心里终于松了口气,一下子瘫坐在了长桌边的椅子上,大口的喘着粗气,虽然整件事从发生到结束的时间其实并不长,但是,我却感觉浑身上下好像刚跑完了一遍马拉松一样累。 不过,说来这会还真的多亏了小辣椒王欣妍王大小姐,她居然悄悄联系了警方,要不然,刚才的局面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想到这,我突然又觉得奇怪起来,不是说特警部队马上要突破行动吗?怎么那么长时间了,也不见一个警员冲进来?而且,窗户外虽然有像直升机机头探照灯的光射进来,可是,怎么没听到直升机那螺旋桨的噪音?难道现在直升机已经那么先进了? 看到我有点疑惑的东张西望,慕子寒突然笑着说:“思远,你在找什么呢?丢了什么吗?” “不是,这警察怎么还不冲进来?”我随口回答,继续左顾右盼。 “警察?不是早就在那了吗?还是个国际刑警呢!”说着,慕子寒一指正端着枪在让朱铨等人蹲成一排,方便监视的费一平。同时看到已经笑着走过来的王欣妍,也报以一笑的说:“欣妍,这回可真的多亏了你。” (未完待续) ------------ 第二十八回 倔强的女人 听到慕子寒的夸奖,王欣妍一脸娇羞的说:“我只是出力而已,还不是因为你早有安排,不然也不会那么顺利啊。”看到他俩这样像是互相吹捧夸奖又像是在打情骂俏,搞得我更加疑惑不已,这俩货到底是在玩什么花样? 就在这时候,之前跑出去的老管家刘振居然匆匆忙忙的又跑了回来,望了一眼已经被费一平安排蹲在餐厅的一角的朱铨那伙人后,来到王欣妍身边说:“王小姐,搞定了吗?” “恩,辛苦大家了,让大家不用再演了,都回来休息休息吧。”王欣妍说着似乎想到什么,又补充道:“最好找几个人带几条绳子来,把这些家伙全绑起来。毕竟等警方赶来还有不少时间,以防夜长梦多。” 听到这话,我虽然心里多少还有些困惑,但是,终于也有了一个大概的猜测。想来之前的一切都是慕子寒和王欣妍让管家和女佣们配合演的一出戏。那么,不用说,之前从窗口照射进来的灯光,应该就是那几个在中元节庆典的烧纸活动时候出现过的,可移动的巨型射灯所制造出来的效果。 只是,我还是奇怪,我记得案发后,我几乎一直和慕子寒在一起,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安排的这些?而且难道他早就预料到会出现刚才那种失控的场面?还有,王欣妍不是因为累了一天,所以一直在熟睡吗?我还记得慕子寒曾多次提醒不要去吵醒她。 我不顾周边混乱起来的场面,独自一个人思索了好一会,虽然想通了一些事,但是还是难免有很多地方不理解。于是,趁着管家和女佣们在按照费一平的指示,把那一群垂头丧气的走私犯绑起来的空挡,低声问身边的慕子寒:“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难道你还看不出来?那些特警来袭的效果,只是欣妍组织管家和女佣们制造出来的而已。”慕子寒重新回到米莉身边后,回头看着我说。 “这个我已经想到了,但是,我不知道的是,你什么时候安排这些的,王大小姐不是早就睡觉了吗?”我追问说。 “那么大的枪声,你真当我是猪吗?睡得着?”王欣妍这时候一屁股坐在我身边椅子上,接过话茬的同时随手把一张纸条递给我说:“你自己看呗。这是你去洗手间卸妆的时候,子寒偷偷交给我的。” 我接过纸条后,看到纸条上只有短短的“装睡”和“扮警”四个字,心里豁然开朗了。同时又佩服和羡慕起这慕子寒和王欣妍。没想到,平时看慕子寒和王欣妍这一对冤家总是打打闹闹,但是在关键时候,居然那么有默契。也终于理解,为什么之前慕子寒会让我带着管家和女佣们离开餐厅,这是为了配合王欣妍。毕竟,如果只是小辣椒一个人,就算她理解了慕子寒的意思,也没办法演的那么逼真。 而且,现在反思,朱铨等人既然主要针对的是我们这几个人,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当然也是极大可能的会同意那些碍事的管家和女佣离开餐厅。现在想想,原来一切早就在慕子寒的计划之中,他看似因为突然听到枪声而离开房间,赶往案发现场,其实,在更早之前就早已经有了准备和安排。 就在我和王欣妍闲聊的时候,慕子寒已经再次和米莉谈起了前面的两起凶杀案来。只听他一脸惋惜的望着米莉说:“哎,你真是何苦脏了自己的手。你都掌握了他们这么多罪证,甚至连藏走私品的位置都知道了,你完全可以直接向警方报案,通过法律的手段为你妹妹胡斐斐报仇。” “不,我要亲手杀了他们,尤其是那个威胁斐斐的罗志刚。不然,我心里无法解恨。”米莉现在情绪稳定了很多,不过,一说起罗志刚,我看的出来,她还是心有余恨。 听到米莉的话,慕子寒除了替她摇头惋惜,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隔了好一会后才说:“虽然我也觉得他们死有余辜,但是,不管怎么说,杀人始终是违法的。所以,到时候,我也需要把你交个警方。” “我知道,但是,我……不后悔。”米莉低声的回答。 “哎,倔强的女人。不过,我想对于你的情况,法院一定会酌情量刑。”慕子寒显然已经不知道该如何继续谈后。俗话说哀莫大于心死,现在看来,其实米莉在失去她最后的亲人胡斐斐的时候,她的心就已经死了,之后她一直都只是在为替妹妹复仇而活着。 无可奈何之下,慕子寒只好直截了当得说:“米莉,把双塔的钥匙给我吧,我去联系警方。以防夜长梦多。” “那双塔根本就没有钥匙,那塔门本来就是设计成只能从内部打开,这是为了方便化装成蝴蝶伯爵后的我们能直接从双塔出现在庄园的花园。不然,我们没化妆的时候进去双塔,出来却是‘蝴蝶伯爵’。这样一来的话,‘蝴蝶伯爵’的真实身份,哪还轮得到你来拆穿?”米莉望了一眼慕子寒,迟疑了一下后才说,言语中有自嘲也有不屑。 “那你们是怎么进去里面?”慕子寒追问。 “你不是在‘恶鬼巢穴’的森林里发现了那条小路吗?你只有沿着那条小路走到尽头,就能看到有个向下暗门,进去后走到头,就是双塔的里面了,能联系外面的电话就在塔顶的房间里。” “原来如此。”说着,慕子寒悄然给王欣妍使了个眼色,只看到她马上就起身走到老管家刘振身边说了些什么,紧着他俩一起离开了餐厅,显然是让老管家带路去双塔里面报警了。而慕子寒在目送着王欣妍离去后,突然神色一正,一脸严肃的问:“米莉小姐,我还有件事要问你,我希望你能老老实实的回答我,因为,这件事对我而言很重要。”说着,他示意我帮那把自制改装的64手枪交给他,继续问:“米莉,这把枪,你是从哪来的?” “这是一个自称是我父亲的老朋友的人给我的,但是,我不认识他,甚至都没见过他。就在我做好报仇计划,寄出邀请函的第二天,他主动联系上了我,说是我父亲的老朋友,问我是不是想报仇,我回答是之后,他就挂断了电话。当时通话就那么短短两句,而且,我也听得出来,他还用了变声器。我本来以为是无聊人的恶作剧,或者是我的计划被罗志刚他们发现了,还提心吊胆了一天。可是没想到,就在那之后的第二天,我就收到了一个未署名的快递包裹,里面就有这把枪和今天我下在茶点里的毒药。”见慕子寒问的严肃,这回米莉没有随口应付,而是认真的回忆着回答。 “老‘蝴蝶伯爵’的老朋友?难道会在这伙人中?……不可能!”虽然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但是,还是让慕子寒显然了沉思中。 (未完待续) ------------ 第二十九回 并不简单 之后餐厅里除了管家和女佣们,劫后余生一般兴奋的讨论声以外,其余谁也没有再说话,就连朱铨那伙人在知道自己上当后,也并没有预计中的垂死挣扎,似乎上认命了一样乖乖的让人捆成粽子,躺在地上。 此刻,窗外的天色逐渐泛起了鱼肚白,新的一天即将到来。出去报警的老管家和王欣妍也很快就回来了。小辣椒回来后,就一脸疲惫得靠着慕子寒沉沉的睡着了,看来这一天一夜,真的把她折腾的够呛。而老管家则在组织了几名年轻管家帮着费一平一起监视朱铨等人以后,也带着其余庄园的工作人员回去休息了。 整个餐厅一下子又恢复了宁静,看着还在双眉紧锁的思考着什么的慕子寒,我虽然很想帮他,可我也知道自己心有余而力不足。而且,经历了这漫长一夜所带来的疲惫感,在心情放松后的一瞬间,一下子全涌了上来,即使是我也忍不住有点昏昏欲睡。 正当我半睡半醒,迷迷糊糊的时候,一阵阵刺耳的警笛声把我一下子惊醒,一看时间,居然已经是清晨7点多,原来刚才我感觉上是只打了个盹,实际已经睡了近两个小时。不过,显然被警笛声惊醒的不光是我,还有王欣妍,和彼岸庄园里的其余所有人。 最后,在警方的安排下,我们先回了城里的酒店,舒舒服服的休息了一晚上。当然,期间慕子寒顺道去了一趟警局,录了个口供,就订票返回我们事务所所在的城市。 事后我听慕子寒说,警方在米莉提供的线索帮助下,成功将这个跨国走私犯罪组织彻底一网打尽。而且,米莉虽然杀了人,但是,也立了大功,警方最终决定不予起诉她。这真是个皆大欢喜的结局。不过,从此“蝴蝶伯爵”是真的彻底消失了。 在回去的高铁上,我又看到慕子寒露好多次出沉思的表情,于是趁着王欣妍离开去上洗手间的时间,忍不住开口问:“你就不怀疑米莉也许就是‘蝴蝶印记’吗?” “你开什么玩笑?‘蝴蝶印记’的第一次犯案时间是在15年前,那时候米莉还是一个不到15岁的小女孩。而且,她也还在法国和她母亲一起生活,根本不可能在中国犯案。当然,假设她真的是‘蝴蝶印记’,那她确实有可能编造自己的身世。不过反之,类似于这种一查就能知道的身世,她编出来岂不是反而会弄巧成拙。所以,她绝不可能是‘蝴蝶印记’。”慕子寒一边望着车窗外的景色,一边随意的回答。 听到慕子寒的分析,我认同的点点头,猛然又想到关于米莉的另一件事,于是继续开口问:“对了,现在想起来,你到最后也没有解释米莉为什么是第十四位没人看见的来宾。” “并非是我不解释,而是后来事情的发展,已经不需要我再解释。”慕子寒依然看着窗外,并未回头:“其实这件事解释起来也很简单。首先米莉她虽然是来宾,但却没有邀请函,因为那种很特殊的邀请函是胡斐斐一早准备的。而米莉她只是临时起意使用胡斐斐的活动方案,所以,在短短的时间内,她是来不及准备的。而且,原本胡斐斐也就准备了12张这种邀请函,并未准备她自己的那份。毕竟,谁会给自己寄邀请函呢?那岂不是多此一举?可是,米莉却希望我们去参加这次活动,所以还分给了我一张,因此,其实米莉她自己这个身为来宾的人,却并没有邀请函,那也就算不上是真正的受邀来宾,这是其一。其二是我们一开始都只知道她的名字是米莉,而她真实的名字却应该是爱丽丝;至于其三则是,她除了以上的身份外,还有庄园主人‘蝴蝶伯爵’这一特殊身份。所以,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当时所有虽然看见了她,却没有看见真实的她,而且,就算之前就认识她的人,其实也不是真正的认识她。最后再加上临时受邀的王欣妍,那么米莉自然就成了第十四个‘没人看见’的来宾。” “原来是这样,并不是说看不见她人,而是看不见她的真实身份。”我恍然大悟的说:“不过,慕大侦探,我跟着你也有一段时间,也算是见识过你破获几个案子了。可是,这个案子你在陈述真相的时候,为什么给我感觉毫无条理性呢?好像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一样,很混乱,甚至一度让我听的云里雾里。” “听不懂?没有条理性?很正常,因为我并不是说给你听的,而是说给犯人听到。思远,你不能理解,其实只是因为你没抓住这次案件的特殊性。你回忆一下,这次的案件和以前的几个案件相比,哪里是最大的不同?”这时候,慕子寒终于转过头来,带着一脸高深莫测的笑意看着我。 “哪里不同?我觉得没什么不同啊?难道是嫌疑人多了?规模大了?还是……”我说。 “不,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区别是,这次的案件是发生在一处几乎被孤立起来的庄园里,我们得不到警方科学设备的协助。”慕子寒摇着头打断我的话:“在寻找真相的时候,我们确实必须要利用可靠的证据做出附和逻辑性的推理。但是在确定罪犯后,像这种没有警方设备协助下的案件,很多既有的证据都无法做到确凿的验证,比如指纹啊、血迹啊等等,所以在陈述案情的时候,更重要的是要一点点攻破犯人的心理防线,让对方无法辩驳,最后俯首认罪。” “哦。”我似懂非懂的应了一声,说实话,我是真的听的一知半解,不过,反正慕子寒在,我只是他的助理,没必要想那么多,于是继而转移话题说:“对了,这两天我一直看你眉头紧锁,是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只是好不容易以为有了‘蝴蝶印记’的线索,没想到结果还是……哎,现在唯一可以证明,也就只有他可能比谁都要早知道米莉父亲老‘蝴蝶伯爵’的双重身份,这一点而已。可惜,老‘蝴蝶伯爵’却早在七年前就已经过世。”慕子寒迟疑了一会后,才缓缓说。 我也若有所思的说:“是啊。不过我觉得那个费一平也不是个简单的角色。根据王欣妍事后说的,他起初应该是并不知道你早有准备。但是却那么二百五的闹出那样的事,看起来像是无心之失,但这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就只有鬼才知道。反正我可不信他真是那么浮躁的人,毕竟他可是国际刑警会派来做卧底的,要是他真的是那样的人,估计就算他有八百条命也早死光了。” “没错,我也是这么觉得。”慕子寒认同道,不过,就在他还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却突然顿了一下,随之低声说了句:“具体我们回去事务所再说。”然后又有意的提高音量:“思远,这一带的风景可真不错啊。” 搞得我一脸莫名其妙,不过,当我看到去上洗手间的王欣妍慢慢的走回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了,看来,慕子寒还是不想王欣妍参与关于‘蝴蝶’有关的任何事,甚至连讨论也不想她参与。 (未完待续) ------------ 第一回 鬼女仆 吸血鬼——传说中一种不老不死的嗜血怪物。他们阴险的脸色永远苍白,美丽的嘴角始终藏着獠牙和牺牲者的鲜血;可他们又衣着考究,彬彬有礼,温文尔雅,散发出让异性无法抗拒的魅力。 ……………………………………………………………………………………………………… 自从“蝴蝶伯爵”事件之后,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星期,经历过当时彼岸庄园内紧张刺激的对峙场面后,这段时间的平静让我觉得实在难能可贵。不过,渐渐的由于太无所事事,却又让我感到无聊起来。 “哎呀,好无聊啊,你说你这不赚钱的事务所,是怎么撑到现在的?”我有气无力的趴在桌子上,问正低头玩着手机的慕子寒。 “商业机密。”慕子寒头也不抬的说:“怎么,这么快就觉得无聊了?前几天不知道是谁还在大发感慨说,平静的生活是多么的美好?” “美好是挺美好,就是有点无聊。你说朱铨他们被连根拔起到现在,都过了那么长时间了,那‘蝴蝶组织’怎么就一点反应也没有?还有,那‘蝴蝶印记’也好像消失了一样。”我抱怨着说:“现在这平淡的日子,都让我怀疑之前那些事是不是只是我在做梦。” “醒醒吧,孩子!要是他们有所动作,到时候你就又要大叹向往和平宁静的生活啦。哎,人呐,为什么总是那么犯贱呢?”慕子寒放下手机,一脸嘲讽的看着我说:“不过,他们早晚一定会有所行动的。只是,这就好像是找东西,你越是着急想找它,反而越找不到;而你当不找它的时候,它却又会突然出现在你面前。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要随时做好应付他们出现的准备。至于盲目的去满世界找他们,说实话,那还不如去睡会觉来的实在。” 看他说的头头是道,虽然我也觉得有点道理,但是总感觉是歪理,很想找点理由来和他抬杠,就算最后还是说不过他,打发打发时间也好。 就在我挖空心思的想着该怎么反击他的时候,事务所的门却突然被敲响了。听到这清脆的敲门声,我的精神一下子上来了,也懒得再和慕子寒抬杠,直接从椅子上蹦起来去开门。因为,我知道,会这么乖乖敲门的,绝不会是小辣椒王欣妍大小姐。既然不是她,那会来这事务所的就一定是委托人,看来终于有事可干,不必继续无聊了。 但是,打开门,当我看到门外的“人”的时候,就又愣住了。这倒并不是因为害怕或者惊讶,而是要因为……门外的这个“人”实在太漂亮了。只见她瓜子脸,虽然脸色苍白,看起来毫无血色,但是依然挡不住她那精致五官给人的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清爽可爱的齐刘海长发,透着一股天真烂漫。最最主要的是,她那凹凸有致的身上,套着一套黑底白围裙的女仆装。实在是太可爱了,也太对我胃口了,搞得我中二病都要犯了。女仆装诶!我对女仆装最没抗拒力了。 不过,由于跟着慕子寒有一段时间了,也算是见过一些“鬼”了,所以现在的我勉强还是能分辨出眼前的是人是鬼。这个突然到访事务所的女仆,在我看来,应该是个女鬼。可是……就算知道她不是人,我也还是被她深深的迷住了。 就在我忍不住盯着她看的时候,她低着头害羞的说话了:“请问……这里是慕子寒侦探事务所吗?慕先生在吗?”声音软软弱弱的,听着让人十分舒服。 “对……对待,他在,请……请进!”我支吾了一下,赶紧让开身,但是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过她。 “谢谢!”她低声道谢一声,慢慢走进了事务所办公室,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思远,收回你那色眯眯的目光,快去泡茶。一看见美女就抬不起腿,没是出息。下次再敢这样,我就把你这样子录下来给方玲看。”不知道什么时候,慕子寒已经坐在了女仆女鬼对面的沙发上,看我还愣愣的站在门口,就没好气的说。 听到方玲,我终于一下子回过神来,不舍的收回目光,悻悻的去泡茶,不过,我的耳朵却始终竖着听慕子寒和女仆女鬼的对话。 “胡斐斐小姐,你怎么还不去轮回?还有什么事放不下吗?”慕子寒一开口,惊得我差点打翻了茶壶,这……这女仆女鬼居然是‘彼岸庄园’的主人之一,米莉的妹妹,那个在“恶鬼巢穴”森林上吊的女佣——胡斐斐,这实在太出乎我预料了。 不过,奇怪了,慕子寒是什么时候认识她的?难道是那天晚上他一个人去查看那片森林的时候吗?切,难怪他那时候好像什么都知道,原来都是从胡斐斐这听来的,我心里不屑的想。不过,胡斐斐接下来的话,显然马上推翻了我心里自以为是的想法。 “慕先生,我来是想谢谢你。我终于想起来自己是谁,也想起来很多过去事,别的我都已经能够释然,但是,我姐姐她为我付出了多少,我如果现在走了,那就只剩下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这世上,我……我放不下她!”胡斐斐说。 “那你应该跟着你姐姐一起去法国,怎么反而大老远来事务所找我?”慕子寒问:“而且,你长时间滞留在人间,对你来说也未必是件好事。” “那我不在乎。我只是不知道我姐姐现在在哪里,我也找不到她。而且,庄园经过那件事后,也都散了。所以,我只能想到你这里了。”胡斐斐越说越委屈,我看她几乎都快哭出来了:“我保证不会我给你添乱的,我可以给你端茶倒水,洗衣做饭……我什么都愿意做,求你让我先留在你这吧,等找到姐姐,我就离开。求求你……” “哎,好吧。不过端茶倒水就免了,你自己也应该知道,身为怨魂的你,根本做不到这些事。你就帮我在我们外出办事的时候,照看着点事务所,如果有‘委托人’在那个时间过来,你就帮我记录一下。”最后,看到胡斐斐委屈的样子,慕子寒长叹了一口气答应了下来,看来以后我们这事务所,又要多一个鬼女仆了。 但是他接下来的一句话,却又再次让我郁闷不已,只听他说:“不过,你一个女孩子,虽然说你是个怨魂,但也不适合和我们两大老爷们住在同一个屋子里。而且,有思远这个色鬼在,我就更不放心了。这样吧,这栋大厦都是我的产业,你自己找一个没人的房间住吧。” 我靠,难怪不在乎这个事务所赚不赚钱了,原来慕子寒这小子根本就是个富二代啊,那么大一栋大厦,全是他的,光是租金估计就够他吃喝玩乐了。不过,我什么时候成色鬼了?而且,就算我再怎么好色,也不可能去色女鬼啊。 想着,我就懊恼的端着刚泡好的茶,放到他俩中间的茶几上,顺便狠狠的白了一眼带着恶趣笑容看着我的慕子寒。要不是因为胡斐斐在,我非得好好和他理论理论不可。 (未完待续) ------------ 第二回 “见鬼”的原因 然而,虽然胡斐斐说的很可怜,但是,显然依然无法改变慕子寒的心意,只听他继续冷言拒绝说:“既然如此,那你应该跟着你姐姐一起去法国,怎么反而大老远跑来我事务所找我?而且,你和她现在其实已经是人鬼殊途,就算你不放心她,又能如何?甚至,极有可能的情况是,她连看都未必看得见你。胡斐斐小姐,人有人道,鬼有鬼途,这一点,我想现在的你应该很清楚。” “我知道,可是……可是……”胡斐斐越说越委屈,终于哭了出来。 但是,出乎我预料,这居然依然没能打动慕子寒断然拒绝的决心,这可不像我平时认识的他。慕子寒这个人,虽然看起来对人很冷淡,有时候甚至还会冷嘲热讽,但是,他其实是个外冷内热的人,这次怎么会那么狠心? 而且,他在见到胡斐斐开始哭泣的时候,居然不像以前对待女孩哭一样,耐心安慰或等待,反而是直接起身离开了座位,来到了办公室的窗户边,望着窗外,继续毫不客气的说:“没有什么可是的,我劝你最好立刻离开,去你该去的地方。要知道,这世上所有的事,早就与你无关,你继续留在这,只会给人添乱。” “我保证不会给你添乱,我还可以给你端茶倒水,洗衣做饭……我什么都愿意做,求你让我暂时留在你这吧。我不知道姐姐现在在哪里,我找不到她;彼岸庄园经过那事件后,里面的人也都散了,我没地方去了。求求你……只要住到我找到姐姐,我就会离开。”胡斐斐哭得梨花带雨的继续恳求。 “你还有一个地方能去……”慕子寒依然没有回头,甚至声音都还是一样冷淡。 不过,女孩子,就算是个女鬼,她都哭成这样的了,慕子寒居然还在那装模作样,这让我很不爽起来,直接开口打断了他的话,说道:“慕大侦探,你什么时候那么铁石心肠了?人家女孩都哭成这样了,你还不同意?你以为你这个小破事务所是金銮殿吗?她不过就是想住几天而已,就那么让你为难了?” “思远,你不懂,我这是……”显然,我的话还是有一定的效果,在我说完后,慕子寒终于回头来,面露难色的想要解释。但当他看到哭红了双眼的胡斐斐,以及生气得盯着他的我的时候,最后不知道考虑了什么,顿了一下后还是长叹了口气说:“好吧,不过,只能住到找到米莉为止。还有,我不需要你帮什么忙,别添乱就好。什么端茶倒水的,你自己也应该知道,身为怨魂的你,根本做不到这些事。”显然慕子寒虽然嘴巴上答应了下来,但是,心里其实还是很不乐意,真不知道他到底是在介意什么? “嗯,好的,我知道了。谢谢慕先生,也谢谢覃先生。”听到慕子寒答应,显然让胡斐斐很开心,也不在乎慕子寒的话难不难听,破涕为笑的说。 “不用谢,呵呵,到时候要是发生了什么事,你别怪我们就不错了。”看来慕子寒是真的有他的苦衷,看到喜笑颜开的胡斐斐,他苦笑一声后说:“不过,你还是不能跟我和思远一样,住在事务所里。虽然你是个怨魂,不需要吃喝拉撒,但毕竟生前是个女孩,我和思远是两个男人,和你住一起,实在不方便。我看,我给你另外找个房子吧。” “没事,不用麻烦了,我就住在这办公室里就行,我不会去你们房间的。”听到要给自己另外找房子,胡斐斐突然脸色大变,着急的谢绝说:“你也知道,我一个人孤独的在那片森林里游荡了三年多,我不想再一个人了,拜托了。” “这……好吧,随你。不过,你记住,不管什么原因,你都不能骚扰到我和思远,不然,你必须立刻离开。”慕子寒稍微为难了一下后,答应了她。 这下我可不乐意了,要是让胡斐斐住在办公室,对于我而言,其实是没什么影响。只是,如果让小辣椒王欣妍知道事务所突然多出了这么个漂亮的女鬼女佣,那到时候岂不是要闹翻了天去?甚至也许连我都会受到牵连,于是赶紧开口提醒说:“这样不好吧,万一那小姑奶奶来了,到时候我们怎么解释?” “解释?解释什么?”慕子寒一时好像没有反应过来,不过随之他就理解了我的意思,笑着说:“思远,这你多虑了,你以为谁都能看见怨魂吗?只有那些经历过生死之间徘徊的人,才有可能看得见它们。普通人,看不见她的,所以,欣妍即使来了,也根本都不会知道她的存在,也就不需要解释。” “那我?”突然,我想起来我小时候确实有过险死还生的经历,虽然对那件事我已经不是很记得了。但是,曾经听我老妈提起过,那是我四五岁时候的事。那会我因为贪玩去摸了家附近的高压电,结果当场被电晕了过去。等他们发现后,把我送到医院的时,我几乎都已经没有了呼吸,当时所有人都以为我已经没救了,没想到后来我奇迹一样的挺了过来。 之前我还一直在好奇,为什么我能看到这些东西。以为只要怨魂自己愿意,就可以让任何人看见它们。现在终于明白了,原来是这么回事。 “对了!也许,方玲可能看得见她。”就在我好不容易放心下来的时候,没想到慕子寒突然又来这么一句,把我的心又吊了起来。方玲要是知道,那和王欣妍知道岂不是一样?这俩好闺蜜之间,几乎没有什么秘密可言。 “为什么她会看得见?难道你知道她曾经也经历过什么险死还生的危险?”我忍不住问。说实在的,相对于让王欣妍知道我们和这么个漂亮的女鬼女佣“同居”,我更不希望让方玲知道这件事。毕竟最近我好不容易终于感觉有点打动了她,可不想因为这件事,影响到我在她心里的形象,万一到时候她以为我是那种好色的渣男,那我不就全玩完了? “这倒不是。只是,她毕竟是法医,长期与尸体等接触,身上本身阴气比较重,所以,保不准能看见。算了,到时候再说吧,如果确定她能看得见,再由你好好向她解释就行了。反正,如果你真想和她在一起,有些事也不能长久瞒下去。”说着,慕子寒居然准备直接当甩手掌柜,准备把问题都扔给我。 我的慕大侦探啊,你说的倒是轻巧,这种事,你让我怎么解释?哎,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就在我这么想着的时候,不久前刚被我关上的事务所的门,居然又被敲响了。 “今天是什么日子?居然有那么多人来这见鬼的事务所?”我边抱怨着边去开门,紧接着当看到门外来人的时候,心里不受控制的猛然一突。 “方……方玲!你……你怎么来了?” 没错,真是说曹操,曹操到,这次门外的来人居然就是方玲。 (未完待续) ------------ 第三回 惊闻吸血鬼 “怎么,不欢迎啊?”看到我惊讶的表情,方玲俏皮的一笑说。 “额,怎么会呢?欢迎欢迎,热烈欢迎,快请进,我这就去泡茶。”我赶紧打岔,掩饰自己的心虚,并立刻转身跑到泡茶。 其实,对于方玲的到来,我内心是很激动高兴的。但是,我又怕她能看到胡斐斐,说实在,我根本想不出来怎么向她解释,而且,前提还是她愿意听我解释。 “傻样!”看到我手忙脚乱的样子,方玲在我背后笑着说了句,然后也不管我,自顾自的走进了办公室。 “咦?有客人?”就在我慌张的泡茶的时候,她却紧接着来了这么一句,吓得我一哆嗦,感觉全身的神经一下子紧绷了起来。 惨了,难道她真的能看见胡斐斐,我得赶紧想解释的说辞。可是,到底怎么解释啊?难道说告诉她,这是来事务所暂住的女鬼?她就住几天,我不会对她做什么奇怪的事的?这……这不就是不打自招了吗?不行,如果这么说,到时候,没事都变有事了。 还好,很快她又疑惑的说:“奇怪,刚才明明好像看见有个人影坐在那的,怎么现在又不见了?真是奇怪。”显然她虽然能模糊的看到胡斐斐,但是,并不能像我和慕子寒一样看的那么真切。甚至,她大多数时间并不能看见怨魂。因为,其实在我偷偷回头看的时候,发现胡斐斐依然是安安静静的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只是,方玲看不见她而已。 “方大法医,你是眼花了吧,多久没好好休息了?看你的黑眼圈,都不用化妆就能去演《功夫熊猫》了。”慕子寒笑着开口打岔,显然,他和我一样,见到方玲并不能完全看见怨魂,心里也是松了口气,说着还端起我之前端上去的茶,喝了起来。 “可能吧,我确实已经好几天没睡个好觉了。”方玲接受了慕子寒说的原因,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就往双人沙发上坐了上去,差点就一屁股坐在原本坐在那的胡斐斐身上,吓得胡斐斐赶紧闪身躲了开去。 这一幕落在正端茶给方玲的我的眼里,头上冷汗噌的一下就冒了出来,而且,我明显也看到慕子寒脸色一僵。还好胡斐斐及时躲开了,避免了这一次意外。虽然我不知道,活人和怨魂如果重叠了会发生什么事,不过,看慕子寒那一瞬间的脸色,我猜八成不会是好事。 “你们俩搞什么鬼呢?一惊一乍的。”方玲虽然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事,但是却注意到我们脸上的神情变化,疑惑的问。 “没事,我们只是好奇方大法医怎么会突然到访我这么个小事务所?这是你第一次来我事务所作客吧。”慕子寒赶紧装成没事人一样回答。 “还不是这次的案件实在太诡异了。所以,我想来找你们商量下,就问欣妍要了你们事务所的地址。”一说到案件,方玲脸上浮现出懊恼的表情,看来这就是让她这段时间没休息好的原因,所以说起来就不爽。 “哦?什么样的案子?说说看?”慕子寒问。 “你们……相信有吸血鬼存在吗?”方玲有意压低了声音,装出一脸阴森的样子问,像是有意想制造一种诡异的气氛。不过,大姐啊,吸血鬼存不存在我是不知道,只是,其实你身边不远处就站在一个真正的女鬼,只不过你看不到而已。 不过,显然,这个问题不需要我来回答,因为慕子寒已经不屑的一笑后开口了:“吸血鬼?无稽之谈而已。” “以前,我也是这么觉得,吸血鬼嘛,只不过是小说故事里的存在而已。”方玲认同的点头,但是,随之她就话锋一转:“但是,这次的事件真的让我怀疑起,这个传说的真实性。” “哦?”这下慕子寒也来了兴趣,笑着放下手中的茶杯后说:“说说看,到底是怎么样的案子,让你想到了吸血鬼。” “其实,最早的一起案件发生在你们和欣妍去参加庆典的期间,受害者是一名年仅22岁的女大学生。据说,她还是他们大学的校花之一,平时打扮的很是时髦,出手阔绰,在她的朋友们那是众所知周的富二代,所以追求者也很多。不过,显然那些男生都不能入她的法眼。尽管她好像和很多追求她的男生都保持着暧昧的关系,但是,似乎从来没有确定认真和某个男生交往。”说着,方玲端起我给她递上去的茶,喝了一口后,继续说:“9天前的午夜,她同寝室的室友见她迟迟未归,一直联系也联系不上她,怕她遇到了意外,就报警找她,最后,警方在一家大型购物中心的地下停车场的角落里发现了她的尸体。” “哦?是情杀还是被抢劫?”我问,像这种和很多男生玩暧昧的女人,往往想象不到,有些男生是会因此心生怨恨,最后做出无可挽回的事。当然,既然她是有钱的富二代,那么,被抢劫后灭口的可能性也就存在。 “是不是情杀,现在还不确定,但是,和她有暧昧关系的男生,大多数当晚都有不在场证明。至于抢劫,那就更不可能了,不说她的随身物品一件没少,连身上的首饰也都在。而且,她可并不是真正的富二代,她父母只是普通的工薪阶层而已,虽说家里也不愁吃穿,但是,还不至于能让她肆意挥霍。她只是因为那点可笑的虚荣心,所以在同学和朋友那里装成富二代而已。”方玲嘲讽的回答:“而我之所以说会怀疑是吸血鬼杀人,最主要的是她的死因。” “她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没有了生命迹象,于是就被送到了我这里。而经过我的检查,她的死因是失血过多。但是,她身上除了脖子上有两个小洞以外,没有任何的伤口。”说到这,方玲听了下来,望向慕子寒:“现在这个案件,已经有三名受害者,而死状死因和她一模一样,甚至都是年轻漂亮的女性。慕侦探,这种情况,除了怀疑是吸血鬼犯案以外,我实在想不出别的可能?” “我还是那句话,吸血鬼,只不过是个无稽之谈。不过,看来这次的案件,确实是有个变态在自以为是的模仿吸血鬼作案。”说着慕子寒戏谑的一笑,说道:“对了,说起吸血鬼,最著名的应该要属19世纪爱尔兰作家布拉姆·斯托克以德古拉伯爵为题材塑造的那个形象。” “德古拉伯爵?难道……这个吸血鬼伯爵真的存在?”我忍不住惊讶的问。 “德古拉伯爵是真实存在的人,不过,他可不是吸血鬼伯爵……”说着,慕子寒开始讲述起关于德古拉伯爵的故事。 (未完待续) ------------ 第四回 德古拉伯爵 “根据记载,德古拉伯爵生活在公元15世纪的中欧罗马尼亚,是位骁勇善战的战士,也是位脾气暴戾的领主……不过,他之所以后来被传说成吸血鬼伯爵,其实也是因为一个可悲的故事。”慕子寒开始娓娓的讲述。 原来,当时身为贵族领主的德古拉伯爵,为了教会免受外族的侵略,曾向上帝发誓誓死保卫教会。 然而,就在他新婚之夜,敌人却发起了侵略。所以,无奈之下,他放弃了和自己新婚妻子的缠绵,连夜出城与敌人厮杀。骁勇的他杀得敌人狼狈逃窜,之后,他更是用长矛贯穿敌人的身体,树立在战场之上,以此来向那些试图侵略的敌人示威。 然而,就在拂晓时分,敌人却趁他不在领地城堡的时机,派出了奸细,向城堡内散布了谣言,说德古拉伯爵在追击残余敌人的时候,不幸中了埋伏,战死在沙场。结果,留在城堡里的他的新婚爱人信以为真,悲恸欲绝之下,居然纵身跳入了城堡的护城河里。 当德古拉伯爵凯旋而归回到城堡的时候,他惊闻这个噩耗,呆立当场,久久没用言语。但是,在他清醒过来之后,却并没有悲伤流泪,而是从眼中透出无尽的憎恨。因为,基督教有规定,如果是自杀而死的教徒,将会无法上天堂。于是,他质问教会人员,为何他这么效忠教会,甚至不惜为教会舍命相拼,而他的爱人死后却上不了天堂。 结果教会的人回答说,这一切都是上帝的旨意。 然后,德古拉伯爵拔出了腰间的长剑,对天发誓:决不再保卫教会,也不再相信上帝。同时将长剑狠狠的穿在了教会大殿中上帝的石像上面。 说到这,慕子寒停顿了一下,叹了口气,看到我和方玲听得入迷,摇摇头后,继续讲述:“之后的就是关于他之所以被称为吸血鬼伯爵的传说故事了。” 据传说,当德古拉伯爵的长剑贯穿上帝石像的时候,石像流出了殷红如血的眼泪。而德古拉伯爵则端起碗,接下这殷红的血水一饮而尽。并对着上帝的石像发下重誓,他说:“我死后可以重生,我要以血为食,用尽一切邪恶的力量来与你抗争,哪怕永不超生。” 最后,上帝接受了他的誓言,把他变成了一个从阴森墓穴中返回阳间吸食活人鲜血的吸血鬼。 “当然,关于他的传说还有很多,比如说他是窃取无辜人类生命源泉的无情猎人,或是高贵优雅苍白孤独的暗夜诗人,或者满腔愤懑不愿安息的复仇怨灵等等。不过,我个人还是最喜欢说他是一个为了爱情坚持了几百年与神抗争的可怜人。”最后,慕子寒停止了讲述,端起茶杯,慢慢的喝起茶来。 好一会后,我终于从这个悲伤的故事中醒过来,长叹了口气说:“没想到,吸血鬼伯爵背后还有这样一个让人悲伤的故事。” “是啊,没想到,这个传说中的德古拉伯爵是个这么痴情浪漫的男子。”出乎预料,方玲居然也有这种一脸花痴样的时候。 “好了,言归正传,我讲德古拉伯爵的故事,只是想要表示,其实吸血鬼根本就不存在,只不过是当时的人畏惧暴戾的德古拉,所以将他塑造成了吸血鬼。而19世纪爱尔兰作家布拉姆?斯托克通过小说的形式,确立了他的形象而已。”慕子寒无奈的看了我俩一眼后,又一次重重的说:“我再重申一遍,吸血鬼,根本就不存在。” “行行行,知道了,慕大侦探。但是,这次的案件你要怎么解释?难道真有这样的变态,自认为是吸血鬼,到处吸血杀人?”我不耐烦的说:“而且,人类的牙齿,咬出来也不可能只有两个小孔啊。” “不然呢?”说着他瞄了一眼站在另一边的怨魂胡斐斐,似有所指的说:“其实这种人并不少见,毕竟当初《吸血鬼伯爵:惊情四百年》这本书很是畅销,也影响了很多人。前不久我们不是还遇到过一个一直模仿德古拉伯爵的‘蝴蝶伯爵’吗?只不过他模仿的是外表,而这次这个凶手显然中毒更深,把自己都想象成了吸血鬼。” “那这样,我们该怎么办?怎么才能抓住这个变态杀人犯?”方玲最关心的不是这个凶手有多变态,而是该怎么把这个犯人逮捕归案。 “这就需要你提供更多关于这个案件的资料,如果可能,我甚至很想和这几名死者的家属以及朋友交流一下。”慕子寒若有所思的说:“比如第一起案子中,死者的寝室室友。因为,我可不相信,她们会只是因为死者晚归就报警寻找,必然还有别的不可告人的原因。” 也是,毕竟我也是刚从大学毕业不久,了解大学里的情况,像现在那么开放的大学氛围,室友怎么可能只是因为晚归就报警?如果是这样,我当初偷溜去网吧通宵的时候,不知道会被警察找去多少回了。 “恩,也是,不过我知道的也不多,不如你们和我去警局吧,所有的案件资料都在王督察那里。如果是你去要的话,我想他应该会给你。”方玲思索了一会说。 “也好,不过,我们不能和你一起去,你先回去,我们准备下,随后就到。”慕子寒也是点头认同,然后悄悄望了一眼胡斐斐后,说道。 “行,那我在警局等你们,你们不要太晚哦。”方玲也干脆,说着就站起身来,对我和慕子寒说了一声“回头见”后,就离开了事务所。 “为什么不一起走?有什么要准备的?难道你还要沐浴熏香,然后再化个妆?”我其实很想和方玲一起走,这样,就能和她多聊一会私事。不然等到了警局,估计聊的都是关于案件的事了。 “思远,我发现你跟着我的这段时间,别的没学会,胆子倒是养大了。敢这么跟我说话,信不信你这个月一分钱都拿不到?”听到我的话,慕子寒没好气的撇了我一眼说。不过,他很快也就解释了为什么不和方玲一起走的原因:“你是不是忘了她了?”说着一指站在一边的胡斐斐。 就在我尴尬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的时候,只见他转而望着胡斐斐说:“你就留在事务所,别跟着我们去。这样,我交给你个工作,在我和思远外出的期间,假如有特殊的‘委托人’来,你就帮着招待一下,记录下委托事项,等我回来告诉我。” “哦,好吧。”胡斐斐低声应了一句,不过,我看到她那失落的神情,显然她原本是想跟着我和慕子寒一起去警局。 见到这一幕,我心里松了口气,还好慕子寒意识到的早,先打发了方玲回去,要不然在方玲面前,我们连出言阻止胡斐斐跟着我们都做不到。其实,也不是我不让她跟着,实在是警局里那么多人,保不准有谁能看见怨魂,那到时候就麻烦了。 说完后,慕子寒也不再耽搁,示意了我一下后,就率先离开了事务所,而我当然是紧随其后,与他一起前往警局,去了解这次吸血鬼杀人事件的具体详情。 (未完待续) ------------ 第五回 机密行动 当我们到达警局的时候,都不需要我们特意去寻找,王叔和方玲居然已经在大门口等我们。不过,看来王叔还有别的事,十分忙碌。 我们才刚下车,他就匆匆的把一个文件夹交给慕子寒,说了句:“这里是目前警方掌握的所有关于那个案件的资料,之后就让方玲和你们处理吧。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联系我。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就急急忙忙的离去,好像后面有人拿着鞭子在赶他一样。 “奇怪,这不是已经出现3名受害者了吗?王叔怎么好像一点也不关心一样?”我看着远去的王叔的背影,疑惑的问。照理来说,像王叔那么负责人的刑警,都已经出现了3名死者的案子,他岂会那么简单就交给我们去处理,连过问都不多过问一下。 “因为,好像最近要和国际刑警组织那边联手搞一次机密行动,所以身为总负责的他忙得根本顾不上这边了,毕竟,相比之下,这个案子就比较小儿科了。”方玲无奈的耸耸肩回答。 “和国际刑警组织联手行动?难道是‘蝴蝶’组织有什么动静了?”慕子寒脸色一凝后问。 “那就不知道了,我的职位还不足以去了解这些机密的事,你要是有兴趣,不妨找时间问问他。就看他愿不愿意告诉你了。”方玲终归只是一个年轻法医,虽然专业技术不错,但是,资历和职位还不足以让她知道太多警方内部的机密行动内容。随之,她就催促说:“别磨蹭了,那些事到时候再说,我们先解决了这件案子才是正事。不然,也许就又会出现下一个受害者。”说完就带着我们往里走。 “恩。”慕子寒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跟在方玲身后。不过,我看得出来,他此刻的大部分心思显然已经被之前所说的“机密行动”吸引了过去。 很快,在方玲的带领下,我们来到了警局一角的停尸间。这个地方,就算是白天来,依然让我感觉阴森森的,即使已经来过好几次,但是感受到那股冰冷,还是让我免不了有毛骨悚然的感觉。 不过,看来在我们来之前,方玲早就做好了准备。因为,一进门,我就看到在验尸台上并排躺着的三具用白布盖着的尸体,显然这应该就是这个案子的三名受害者的尸体。真是奇怪,我们也就比她晚了十几分钟从事务所出发,她居然能做那么多准备工作。 由于要说的情况,之前在事务所大多都已经说清楚了,所以,这次没有任何的废话,等我们带好橡皮手套后,方玲就先掀开了第一具尸体上的白布,对我和慕子寒说:“这就是之前说的第一个受害者。” 这名年轻的女性受害者长的确实还不错,难怪说是校花。只可惜,由于已经失去了生命,她的美貌也就失去了光泽,我心里不禁惋惜了一下。22岁啊,多么好的青春年华,就这样葬送在了残忍的凶手手上。 慕子寒也大略的看了一下后,把他手上一直拿着的文件夹递给我,说:“思远,找出第一名受害者的资料,一点一点的读出来。” “哦。”我接过后,应了一声,其实都不用我特意找,翻开文件夹第一页,记录的就是第一名受害者的资料,于是就开始慢慢的读:“死者姓名林双;职业为大学学生;身高165cm,体重52kg;死因失血过多;尸检报告:死者尸体除脖子上两个直径约4mm左右的圆形伤口外,身上没有任何外伤,从死者血液中检测出安眠药成分,但其死前并未遭受性侵迹象。且经检测,伤口附近有人类唾液反应,唾液血型确定为AB型,但样板破坏严重,无法提取出DNA。” 读到这,我忍不住心惊,我靠啊,这还真的是被人活活用牙咬着脖子,吸干血而死的啊!难怪方玲会觉得是吸血鬼干的,现在就连我都怀疑起来了,毕竟,普通人怎么可能做到这件事呢? “这,不会真的是吸血鬼干的吧。”我读完后,幽幽的说。 “你是猪吗?吸血鬼杀人需要先给对方下安眠药?用点脑子吧。”慕子寒没好气的说:“而起,这个凶手,一定是死者生前认识的人。因为,死者被发现尸体是在购物中心地下停车场。所以,凶手给死者下安眠药的地方极有可能就是购物中心那的某个餐厅里。由此可见,两人必然挺熟,不然,不可能在餐厅同桌。” 慕子寒思索着继续说:“方玲,你们警方有用死者的照片,去案发地周边的餐厅,调查在案发当天有没有人看到死者和什么人同桌进餐?” “去过了,只可惜,没什么结果。那边很多餐厅的服务员回答,确实经常有看到死者去那一带购物。但是,具体案发当天,由于没办法确定死者究竟是在哪家餐厅用餐,而且购物中心人流量又比较大的关系,所以没能得到什么结果。”说着,方玲又一指尸体边上的衣物等说:“这些是发现死者时,她的随身物品和衣物,我也从鉴识科那提取了出来,你要不要看看?” “手机、包包、钱包、化妆品、首饰……没什么特别的,不过,看来这个死者生前生活确实有够奢侈的,她的化妆品和衣服都是国际性的大品牌。就这口红,思远,她的一支口红,都顶的上你两个月的工资了。”慕子寒嘲讽的看了我一眼,搞得我一脸尴尬,心里郁闷的想:好吧,我承认,我是个穷**丝,行了吧!你就不要在方玲面前这么拆我的台了。 不过,就在这时,慕子寒翻开了死者的钱包,发现钱包里的那一堆卡后,突然说:“嗯?信用卡?方玲,你们查过她信用卡的消费记录吗?” “查过了,她一共有4张信用卡,其中3张已经刷爆,而且,很长时间持续每月只归还最低还款额,还有一张也差不多了。”方玲回答:“哎,小小年纪,那么爱慕虚荣何必呢?真不知道她们这些人是怎么想的。” “我要的不是这个信息,我要的是通过信用卡消费记录,查到的消费地点,这个你们查了吗?”慕子寒继续说:“或者支付宝和微信付款等的消费记录,从这些中也许就能知道,案发当天,她是在哪个餐厅用,那就有机会知道当时她是和谁一起约会。”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我现在马上就去让人调查。”被慕子寒点醒后,方玲急匆匆离开了停尸间。而我和慕子寒则继续检查剩下的两名受害者的尸体。 不过,剩下的两名死者除了年龄、职业、死亡时间、死亡地点和身体特征外,其余几乎和第一名死者如出一撤,尤其是爱慕虚荣和喜欢高档消费品这一点。 “看来,这个案件最大的问题反而是在凶器上,其他的其实根本就是很简单的变态杀人而已。”检查完一切,慕子寒和我一起给三具尸体重新盖上白布,然后凝重的说:“我现在更在意的是,王叔他们和国际刑警到底是要进行怎么样的机密行动。” (未完待续) ------------ 第六回 购物中心 听到慕子寒的话,我一边脱下验尸时候的手术用橡皮手套,一边说:“嗯,其实我也挺想在意的,你说会不会是和‘蝴蝶’有关?”说实在的,我个人觉得八成是和‘蝴蝶’有关,不然,为什么时间会那么巧,正好是我们把朱铨等人连根拔起后不久的这个时候? “绝对是,不过,我比较在意的是,国际刑警究竟从朱铨那伙人那里得到了多少关于‘蝴蝶’的事。”慕子寒想的比我深多了,没错,这才是真正的重点。 就在我还准备继续讨论的时候,方玲却急忙忙的跑了回来,气喘吁吁的说:“我找人从银行把这些资料直接调取出来了,你看一下。”说着把几张印满密密麻麻小字和表格的4A打印纸递给慕子寒,继续说:“这是她信用卡的所有消费记录。” “好的。你休息休息,我想,这份东西也许能告诉我们不少有趣的事。”接过纸张后,慕子寒示意方玲坐在一边休息下,然后认真的看起纸上的内容:“嗯,她有三张卡几乎都是在去年十月份办的,那应该是她刚大学入学的时候。不过,看她一开始的消费记录,显然那时候的她还不是个挥霍无度的人,最多也就只用信用卡来支付超市购买的零食,而且,也很快就全额还款。嗯?今年3月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导致她开始购买高档化妆品和名牌衣物,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她的信用卡持续缩水,最后导致她连最低还款都还不上,不得不又办了第四张卡,利用透支这张卡来还其余三张的最低还款额。哎,真是拆了东墙补西墙。”他也不管我和方玲有没有在听,喃喃自语的说着。 “应该是这两家餐馆了,一家西餐厅和一家日式料理,这两家是她去的最多的餐馆。还有这家服装店,她也在那消费了不少。看来,有必要去查一下。”慕子寒最终确定了3家店铺,指着给我们看,同时又补充:“不过,我最近一个月,她极有可能遇到了金主男朋友,因为,这一个多月来,就算是她还有余额的信用卡,也很少见到有支出。” “她有男朋友?怎么可能,可她寝室的室友说……”方玲似乎想要反驳,但是,话说到一半,她自己都没有了底气。 “我之前就说过她寝室的室友未必说的实话。不过,现在这是重点,准备下,我们去一趟那个购物中心。”说着,慕子寒就起身往外走,在看到他即将走出门口的时候,似乎想到了什么,又顿住身子回头望着跟在他身后的方玲说:“一会见了店员,千万不要说是警方,我们就说是死者的朋友,只是想了解一下而已。” “为什么要那么麻烦?警方侦讯不是更能问出些事吗?难道他们还会有意欺骗警察?”方玲问。 “这倒未必。只是如果一旦说是警方调查案情,普通人都会不由的略微紧张,那么,就会尽量避免讲与案件无关的事,然而,由于这都是出于他们个人的主观判断,所以往往反而因此忽略了真正与案件有关的信息。”慕子寒边解释边在前面带路。 而我则是跟在他身后,深思着他之前说的话。细细体会后,我发现确实真的是这样,即使我现在在警方有几个熟人了,平日里和他们说话,也会比较随便,比如方玲。 但是,如果方玲突然以警察的身份,向我询问有关某个案件的信息,我估计我还是会有点紧张,说话前也都会在脑子里想想这和案件有没有关系,尽量避免说废话。但是其实,这个脑子里筛选有用信息的过程,反而极有可能把一些重要的信息遗漏掉不说。 警局离那个购物中心距离并不很远,慕子寒开车载着我们,一个多小时之后,就抵达了那里。不过不得不说,这儿不愧是全市区最大的购物中心,实在是大得离谱,商铺林立这四个字都不足以形容这里。在我看来,这儿完全是一个大型的迷宫,因为,一离开地下停车场,我就已经完全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其实说出来也不怕丢人,我这还真的是第一次进来逛,凭我以前那连吃饭都成问题的经济情况,根本没考虑过来这购物。之后进了慕子寒的事务所,虽然有了点闲钱,但是,也学了他那死宅的习性,如果不是有案件,几乎不可能走那么远来这购物中心逛街。而且,我发现,就我那点闲钱,也还是远不够在这消费一次。 慕子寒看了一眼下车后,在前面熟门熟路带路的方玲,有点恶趣的回头低声对我说:“看方玲对这熟悉的样子,估计也是常来这购物,思远,看来你得努力了啊……” 说这话,在方玲的带路下,我们很快来到了此次的第一个目的地,那家死者生前经常光顾的西餐厅。 整个西餐厅装饰的很欧式,不过,说实在的,在见过“彼岸庄园”后,这餐厅在我眼里,顶多也就能算精美而已。 “你好,请问几位?”餐厅里的服务员见我们仨进门,赶紧迎上来问。 “你好,不好意思,我们不是来吃饭的,只是想要问一下,你们有没有人见过这个女孩。”说着,慕子寒上前把死者的照片递给服务员看。 “哦,林双啊,她以前是经常来,不过,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来了,听说是她最近出了什么意外,好像都惊动了警察了。”那个服务员一看到照片就认出了死者,看来死者果然是这家店的常客。 “嗯,她是发生了意外,就在这购物中心的地下停车场,我们其实就是想来了解下,她发生意外那天,也就是九天前,她有没有来这用餐。”慕子寒压低了声音问。 “你们……是什么人?不会是警察吧。”那服务员警惕的看了我们一样,显然戒备了起来,还和我们一下子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像是怕惹祸上身一样,拒绝说:“我不知道,你们去问问别人吧。” “不是,你看我们像警察吗?我是林双的哥哥,这位是林双大学的学长兼男朋友,这位是她平时关系不错的学姐。林双出了这样的事,我们仨都伤心,可是那些警察实在没用,迟迟都不能破案,所以,我们就只好自己来了解情况了,麻烦你,一定要告诉我们你所知道的,拜托了!”慕子寒这一脸严肃说瞎话的功力是越来越高深了,眼睛都不眨的就现编出三个身份。 “真的?嗯,看来你应该没说话,如果是警察来询问,都是一本正经的,可不会想你这样。”说着,她突然望向我,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后,突然带着点嫌弃,又有点原来如此一样的语气说:“难怪了……” (未完待续) ------------ 第七回 神秘的金主男朋友 被她用那样的眼神盯着看,还好像看西洋镜一样上下打量,我心里有点恼羞成怒,难免话语里带了点火气:“难怪什么啊?” 其实,这火气与其说是冲着服务员,更是冲着站在一边偷乐的慕子寒。都是他搞的鬼,害的我现在那么尴尬,真是的,编个瞎话也要来耍我一下,居然说我是林双的男朋友。 “哎呀,不好意思,我没有恶意,我只是觉得奇怪,她居然还有你这个男朋友,也没见你和她来我们这吃过饭,所以忍不住多看几眼。”感觉到我生气了的服务员,赶紧笑着道歉解释。不过,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什么叫“这个男朋友”,难道林双有那么多男朋友?可以分这个那个的?就算我不是林双真的男朋友,听了这话也来气。 但是,还不等我说话,她紧接着就又话锋一转说:“不过,说实在的,你和她真的不配。为了你好,小伙子,我劝你早点分了吧。”看来警方消息封锁的很好,她虽然知道林双出了意外,却并不知道林双已经遇害,居然开始劝我分手。 “你胡说什么呢?他们小两口感情可好了,我这做哥哥的有时候都很羡慕呢!而且,我们爸妈都准备让他们大学毕业后就结婚。”不知道为什么,就在我准备再次开口反驳的时候,慕子寒居然抢在我前面说话,而且还又是一段无中生有的瞎话。 “这样啊,哎,那看来我是不得不告诉你们实情了,不过,你们可不要和林双说是我告诉你们的哦。”显然,慕子寒的这段瞎话,彻底把服务员的话匣子打开了。只见她有意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的说:“其实啊,大概一个多月前,林双开始和一个男的来我们这吃饭,两个人举止十分亲密。而且,那个男的衣着光鲜,长得高高瘦瘦的,人也挺帅的。当然最主要的是很有钱,出手十分的阔绰。他们俩每次来,都是点一大桌贵的要死的菜,我记得,我们店里最好的那瓶红酒,就是他们买走的。” 说着,她就又用那怪异的眼神打量了我一下,带着点嫌弃的说:“说出来,你别生气,你真的比不上人家。虽然,你长得也还算不错,但是,你看看你穿的衣服,大多都是普通专卖店买的吧,也不是什么高档品牌,一看就知道你……那个并不多。”她用手装了下“钱”的手势,之后又继续说:“我告诉你哦,我有一次看到那男的手上带着的金表,不是我要打击你,就那一块手表,我看你玩命干十年,也未必赚得到。……” 听到这话我气都顶到嗓子眼上了,我承认我现在是没钱,但是,凭什么说我干十年都赚不到别人的一块手表钱,贬低人也要有个限度吧。没听过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吗?不过,依然还不等我气恼的反驳,慕子寒又抢先打断她的话问道:“那么,请问你知道那个男人的身份吗?” “这,还真不知道,他基本都是和林双一起来的,有什么要服务的也都是林双和我们说,所以……”服务员终于也露出了尴尬的表情。 哼,看你刚才把人家夸的天花乱坠,搞得好像你才是他女朋友一样,原来你根本连和他说话都没说过几句话,也不知道那个人到底是真的长得帅,还是只是因为看到人家有钱。我心里愤愤的想,不过,我知道,现在我不能说话,不然就打乱了慕子寒的节奏。万一导致错过了关于案件的重要信息,那就麻烦了。 “那请问,九天前,林双有和那男的来店里吃饭吗?”果然,慕子寒紧接着就丢出了最主要的问题。 “这个我想应该是没有,其实,我是真的有点记不清,不过,林双已经半个多月没来了。说实在的,我们这虽然是西餐厅,其实也不算什么高档餐厅,她有了那么有钱的男……朋友,我们这怎么可能还会满足的了她。”当说到“男朋友”三个字的时候,她忍不住又瞄了我一眼。幸亏我是林双真的男朋友,不然,估计非被她活活气死,因为,就算是现在,我心里就憋着一肚子火,无处发泄。 “哦,谢谢!那我们不打扰了。”该问的都问完了,慕子寒也没兴趣继续听她絮叨,道别了一声后,就带着我和方玲离开了餐厅。前往下一家日式料理店。 结果,如出一撤般,得到的答案也是如此,表示林双自从交了个有钱的男朋友之后,已经有大半个月没有去那里用餐了。至于最后的那个服装店,就更加彻底,甚至说连那个男的都不认识。 “真是见鬼了,难得我们这么专程跑一趟,结果一无所获,反而装了一肚子的火气。”坐在回警局的车上,我郁闷的说。 “一无所获?这倒未必,至少现在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这一个多月以来,林双确实和一个十分有钱的男子交往甚密。不过显然我们忽略了两个很重要的点,那就是女人虚荣心膨胀的速度,以及周边人嫉妒心的恐怖程度。”慕子寒一边开车一边若有所思的说。 “虚荣心的膨胀速度?”我疑惑的问。 “没错,这其实也很正常,也光光是女人才有。打个简单的比方,思远,当初你没工作的时候,你一顿饭吃个十几二十块钱的快餐,就觉得很满足了,甚至还会有点不舍得。但是,现在,你多少手头有点闲钱了,如果你再出去吃饭,那你还会满足原来的快餐盒饭吗?”慕子寒说:“林双也是如此,在没认识那个金主男朋友的时候,她只能靠倒腾自己信用卡来消费。所以,在购物中心吃顿西餐和日式料理,买件高档的衣服,觉得已经很有档次了。但是,在认识了那个男人后,这些很快就不能满足她了。这就是我所谓的虚荣心的膨胀,毕竟,当今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人类的欲望几乎无止无尽,谁都不能免俗,也包括我和你。” “也许吧。”我若有所思的回答,虽然我嘴上还是死鸭子嘴硬的不愿意完全承认,可是,心里却已经认同了他的说法,毕竟,人是骗不了自己的。正如他之前所说,如果现在让我回去吃那当初觉得十分美味的快餐盒饭,或许我未必会拒绝,但是难免会考虑这些饭菜卫不卫生等问题,也就不会如当初吃的那么香。 “那嫉妒心呢?”在我沉思的时候,方玲问。 “女人的嫉妒心很可怕的。方玲大法医,你也是女人,我想你不会不明白吧,尤其是,如果假如俩个人本来是同寝室很要好的朋友,但是某一天,有一个人突然飞上枝头变了凤凰,那剩下的那个人是会替对方开心,还是嫉妒?又或者是两者都有呢?”慕子寒笑着说完,突然改变主意一样说:“我看,我们先去林双的大学见见她的室友吧。反正时间还早,也不着急回警局。”说着,也不管我和方玲同不同意,直接调转车头,向着城郊的大学城驶去。 (未完待续) ------------ 第八回 女生宿舍 当我们的车子到达林双原本所念的大学的时候,时间已经接近傍晚,走在大学的校园内,看着那来来往往的年轻男女学生,虽然我明明也才离开大学不到半年,但是,却让我充满了一种怀念的感觉,即使这并不是我曾经就读的学校。 但是,显然慕子寒根本不理会我此刻的多愁善感,从方玲那得知林双的寝室所在位置后,就笔直的向着女生宿舍楼走去。不过,在女生宿舍楼门口,我们遇到了麻烦。 “女生宿舍男生止步” 微胖的宿管大妈,指着宿舍楼门框上的八个大字,义正辞严的将我和慕子寒挡在了宿舍楼门外,还把方玲误会成了是住在宿舍楼里,妄图偷偷带男生进去的女生,狠狠的教训了一顿。 最后,在不得已之下,方玲不得不拿出了她的工作证,才终于使她相信了我们,不过,还是依然不同意我们俩男的进女生宿舍,只是让方玲进去找林双原本的室友。 “哎,这大妈也太古板了吧。”我蹲在宿舍门口的阶梯边,郁闷的叹气说。其实,我是真的很想进一次女生宿舍去看看,从大学时候就想。当然,也不是说有什么不良企图,只是很好奇里面到底是怎么样的而已,本来以为这次可算是有机会一睹神秘女生宿舍的真面目了,没想到遇到这么个难缠的宿管大妈。 “思远,你不会从来没进过女生宿舍吧。”看着我遗憾的样子,站在一旁的慕子寒,满脸戏谑的说。 “是啊,怎么啦?搞得好像你进去过一样。”在购物中心的帐还没找他算,现在居然又来调侃我,我当然不会给他好脸色看。 “我当然进去过,想当初欣妍读大学的时候,我可是每天都到她宿舍报道呢。”慕子寒是真的不放过任何一次打击我的机会啊,这种事居然一脸得意的说了出来。 “那欣妍宿舍楼的宿管大妈不管?”我才不信他吹牛呢,就我见过的宿管大妈,尤其是女生宿舍的,哪一个不是把男生像蛇虫鼠蚁一样驱赶。 “一开始当然也有阻拦,之后经过我的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她就批准了。不过,那时候整个学院也就我一个男生能进女生宿舍楼,小子,羡慕吧。”他居然越说得意,最后甚至大笑起来。 鬼知道他当初是给王欣妍的宿管大妈灌了什么迷魂汤,看着他那嘚瑟的样子,我真想对着他鼻子来一拳,于是更没好气的说:“我羡慕你个大头鬼,有本事你也对这大妈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去啊?” “嘿嘿,想让我费力气去说服她,然后你好捡便宜跟着我一起混进去,想得美。”看来他今天是非要气死我不可,也不知道我今天哪里得罪他了。 还好,就在这时候,进去找人的方玲带着几名女生出来了,看她们的样子,应该就是死者林双身前同寝室的室友。 不过,我们还没来得及说话,在看到慕子寒和我的时候,那几个女生居然都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绕着我和慕子寒议论起来。 “他们俩就是侦探啊,没想真的有侦探,而且还都那么年轻,好像比我们大不了多少岁,我刚才还以为会是大叔呢!” “是啊,是啊,而且长得还挺帅的,尤其是那个带了点胡渣的,有没有觉得很有成熟男人的魅力啊?” “对呀,对呀。” …… 这场面几乎在一瞬间就让我想到了某些古装剧电视里常有的场景,某某一高喊:“姑娘们,出来接客。”然后一群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的就蹦出来开始围着客人叽叽喳喳,当然,我现在可不敢把这想法说出来,毕竟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不过,我看慕子寒的样子,应付起这种事来,似乎很驾轻就熟,只见他先是挥挥手,示意女生们安静下来,然后,开口问道:“请问你们都是林双的室友吗?” “不是,只有蒋珊珊和陈红他们俩是。”这是最靠近慕子寒的一个女孩,指着不远处一个长发女孩和一个圆脸女孩说。 “哦,怎么你们的宿舍安排是三人一间吗?”慕子寒望了一眼那站在方玲身边的两人后,笑着问道。 “不是,学校安排是六人一间,不过她们运气好。原本她们宿舍的有两个同学,大二的时候转系了,另一个同学则是家里安排去爱尔兰留学了。所以,这学期他们就是三个人一间寝室。现在,林双好像也因为出了意外而退学了,那个宿舍就剩她们俩了,真是爽死了。”那个女生羡慕得说,不过,显然她也并不知道林双其实是遇害了。 “哦,你们好像对林双很熟悉啊。”我不知道慕子寒在打什么主意,他似乎忘记了此行我们前来的目的,反而和这些女生闲聊了起来,根本不去理会站在方玲身边的蒋珊珊和陈红。 “那当然了,林双可以说是我们学院里的风云人物,最是能搅风搅雨了,而且,我还就住在她隔壁寝室,平时来往也比较多。你们是来调查关于她意外的事吧,她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居然要退学?”这个女生显然话也比较多,居然和慕子寒对问起来,不过,这时候,其实不光是跟着方玲出来的女生,许多路过宿舍楼门口的女生也都在驻足围观。 “哦,没事,只是由于这次意外,她不方便来上学了。”慕子寒回答说,同时扫视了下越来越庞大的围观人群,有意的提高音量:“不知道,你们知不知道林双有没有男朋友啊?” 慕子寒的这句话,一下子让围观的人群炸开了锅 “林双有男朋友吗?” “没有吧。” “不对,她好像和学生会的张斌走的很近。” “胡说八道,张斌确实是想追林双,但是,被她拒绝了。” “就是,张斌虽然人也不错,但是,林双可是白富美,据说她的一个包包,张斌一年的生活费都买不起。” …… 一时之间,场面之混乱让我犹如到了菜市场,难怪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不过,这个时候,其中一个女生的话,明显引起了慕子寒和我的注意,因为她弱弱的说了句:“应该有吧,不过估计不是我们学校的。前段时间,我一直看到一辆白色的法拉利来学校门口接她。开车的是个长得挺帅的男生,而且,有一次我还看到他们在车里kiss呢。” “你好,这位同学,请问你真的看到那名男子了吗?能具体描述下那个男人的样貌吗?或者,你知道他的姓名身份不?”慕子寒赶紧上前来到那名女生身边问,而我也终于意识到,慕子寒为什么要干这么哗众取宠的事,他是为了从这些女孩中,寻找目击到林双和她金主男朋友的人。至于为什么不直接问林双的室友,原因也就更简单了,因为,那两人未必会说实话。 (未完待续) ------------ 第九回 可怕的女人 可能是没想到到慕子寒会突然来到自己面前,盯着自己问话,刚才说话的那名有点矮矮胖胖的女生,神色明显紧张了一下,回答的声音也跟着低了很多。不过,还好周围的其他女生见到这一幕,或许是出于好奇,也都十分配合的安静了下来,这才终于让我听清她的话。 “我其实也就看到过两三次而已,并不认识那个男的。反正前段时间,那个人一直在晚上10点左右,会在校门口接林双。” “晚上十点左右?那么晚?你们宿舍没有门禁的吗?”慕子寒好奇的问。 “我们宿舍门禁是11点,所以,我一般会在门禁前去买点夜宵。”矮胖女生有点不好意思,声音就更低了。 “这样啊,那你还记得那法拉利的款式型号吗?”慕子寒见问不出关于男子的具体信息,转而开始问车子。毕竟,法拉利这种车子,可不是很常见的大路货,如果知道车型等信息,也许就能让交通部门查找车主。 “这……这我也不知道?我就认识那车子的标志是法拉利的,是看起来很高级的白色跑车。”哎,女生终归是女生,对于车型等根本没有太多的概念,说实在,她能说出车子是法拉利,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那么,车子是乳白色还是银白色,这你应该记得吧。”我看的出来,慕子寒也是无奈了。 “这个记得,是乳白色的。”那名女生欣喜的一笑,好像为终于能回答出慕子寒的问题而开心。 “乳白色的法拉利吗?好的,谢谢你,你提供的信息,对我很有帮助。”说着,他有对着周围围观的女生群说:“好了,问题问完了,大家散了吧,耽误大家回宿舍休息的时间,真的不好意思。” “这就问完了啊,你告诉我们林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嘛。”一个比较大胆的女生,似乎不甘心就这么散了,大声的问慕子寒。 “是啊,是啊。”结果,很快引起了一片起哄声。 “可以,不过,现在可不行。”慕子寒神秘的一笑说:“如果你们有兴趣,不妨等这个案子彻底解决后,到我的事务所来找我,到时候,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当然,如果有什么困扰,我也随时欢迎你们来求助,只不过,我的收费很高的哦。”我看到他那装模作样的样子,心里没好气的想,这小子不会是在趁机打广告吧! 最后,终于在慕子寒又费了一些口舌之后,把这群女生劝散了,宿舍楼门口就剩下我们仨和站在方玲身边,被慕子寒阻止离去的林双的两名室友。 此刻,天色也已经昏暗了起来,借着宿舍楼门口的路灯光,我看到慕子寒神色出奇严肃的望着站在方玲身边的两名女生,根本没有了之前和那群围观女生相处时的欢快表情。 “为什么说谎?”在凝重的望了一会蒋珊珊和陈红后,慕子寒低沉的开口了,语气中充满的责问。 “什……什么说谎?”圆脸的蒋珊珊显然比较外向,紧张了一下后,开口反问,而长发的陈红,显然比较内向,一直低着头,不敢看慕子寒。 “是吗?”见到蒋珊珊还要装糊涂,慕子寒显然也来了气,冷笑一下后,低沉的说:“那我不妨告诉你们俩,恶意报假警的行为违反了《治安管理处罚法》第23条第1款第1项的规定,其行为妨害了公安机关正常的工作秩序,依法应给予治安行政处罚。而根据《治安管理处罚法》第二十三条规定,有此行为者,处警告或者二百元以下罚款;情节较重的,处五日以上十日以下拘留,可以并处五百元以下罚款。” 见到自己说完后,蒋珊珊和陈红这两名小女生显然更加局促不安起来,慕子寒停顿了一会后说:“如果你们现在认错,并把当时的实情告诉我,我可以让警方不计较这件事。毕竟虽然你们报假警,但是,也是因为这,我们才能第一时间发现林双遇害的案件。但是,如果你们到现在还想抵赖,那么,对不起,只能法办。” “我……我说,不要把我们拘留。”终于,比较内向的陈红最先受不了这样的心理压力,紧张的抬起头说道:“其,其实我们知道她是和她那个刚交的男朋友出去了,我们是看不惯,才想整她一下,所以……”说着,她眼眶一红,好像要哭出来一样。 “还不都是要怪她自己?认识了个有钱的男朋友,天天在我们面前炫耀,哼,别人或许不知道,我们还不了解她?她根本不是什么富二代,那些名牌也全是靠透支信用卡买的,几个月前还因为还不上信用卡,一个人躲在宿舍里吃泡面呢。后来认识了那个土豪男朋友,更是拽上天了,说话那个装啊,看着就不爽。”蒋珊珊接着陈红的话,继续说,不过,显然不管是她的语气还是脸上的神情,都充满了嫉妒和怨恨:“所以,我们知道他们经常晚上出去开房,就想报警去查他们,让她难受难受。” 蒋珊珊的话,听得我背后发凉,这女人要是恶毒起来,真的比鬼还可怕,这种事都想得出来。如果当时林双不是出了意外,而是真的和她那男朋友在开房。那万一那种时候,突然被警察查房,就算事后证明是误会,估计她的名声在学校里也会臭得彻底见不了人。 “那你们认识她的男朋友吗?”慕子寒显然懒得细听,转而问道。 “不认识,虽然听她说过好像是什么企业老总的儿子,但是,她把他藏得可深了,从来不让我们和她男朋友见面。哼,想来也是,今年三月份,她为了表示自己比我们漂亮和受欢迎,还抢了陈红的男朋友,结果不到一星期又把人家甩了。估计她也怕我们抢她的土豪男朋友吧。”蒋珊珊满脸嘲讽的说。 原来如此,难怪之前慕子寒说,林双开始购买各种高档产品是今年三月份开始,看来就是因为这件事。也许她是觉得自己明明比蒋珊珊和陈红漂亮,但是,陈红却交到了男朋友,她却没人追求。这让她心里一下子不平衡了,所以,开始大肆的打扮自己,还有意的去抢了陈红的男朋友,转头又马上甩掉,来彰显自己的优越。 我试着揣测林双当初的心理状态,忍不住叹道:哎,攀比心、虚荣心和嫉妒心,真是祸害不浅。女人啊,为什么要这么伤害自己,和伤害身边的人? “好了,我知道了。关于这次的事,我会让警方不予追究,不过,我希望你们能谨记这次的教训。”说着,慕子寒示意的看了我和方玲一眼,转身不再理会那两名女生,向着我们停车的方向走去。 (未完待续) ------------ 第十回 好心办坏事 离开大学后,因为天色已晚,我原本想请方玲一起去吃个饭,但是,被她婉言拒绝了,表示说还有很多工作要忙,没时间在外面吃饭了,回局里食堂随便打发下就行。结果这样一来,我和慕子寒也不好意思说半路先停下来吃饭,只好一路将她送到了警局。 在方玲即将下车的时候,慕子寒突然开口了:“我想,你一会应该会让交通局的帮忙查本市的乳白色法拉利吧。” “嗯,我是有这么个打算,毕竟现在也只知道这么一点线索。”方玲回答说,言语中透着一股无奈。是啊,虽然法拉利这种车因为十分名贵,所以数量不会太多,但是,在全市范围来说,也决不可能只有个别几辆。而且,买得起这种车的,家底一般都很厚实,如果搞错了人,反而会招来很多麻烦。 “那我给你点提示,也许能缩小一些范围。”慕子寒思索着说:“方玲,你现在最先要干的应该是联系购物中心,要求他们提供案发当天,地下停车场出入口的监控视频。以此来确定,案发当天到底有没有乳白色法拉利进出过地下停车场。如果有,那么,我想这辆法拉利的车牌号一定也会被监控录像拍到。你只需要找交通部门通过车牌号查找车主就行。但是,还有一种可能是,也许有多辆这样的法拉利,那就需要在找出全部车主后,让交通部门提取他们的驾驶证照片,再拿着照片去那几个曾经见过这名男子的人那里确认,究竟是哪一个才是林双的男朋友。” 说到这,慕子寒停顿了一下才又继续:“当然,也有可能这车主早有准备,故意遮挡住了车牌或者使用了套牌。那么,这种情况,你也不用着急,至少可以先确定了车型。然后,再联系交通部门,让他们针对这一款或几款车型,调取案发当天的路面监控。由于高清摄像头是可以拍到驾驶者样貌的,那你也就同样得到了嫌疑人的照片。最麻烦的情况是,购物中心的的监控设备没有在案发当天拍到有白色法拉利进出地下停车场,或者,购物中心无法提供当天的监控视频,那么,一切就只能靠交通部门大海捞针。不过,我想这最后一种可能性应该很低。” “嗯嗯,好的,怎么突然说那么多,难道你是不准备再管这件案子了?”方玲认真的记下慕子寒的话后,反问说。 “当然不是。只是,这些事你们警方去办,比我去办方便太多了。而且,我主要还要提醒你的是,就算你确认了林双的男朋友的身份,也不要着急行动。因为,这一切都只能作为线索,而不能作为证据,是没办法将他定罪的,甚至有可能反而会打草惊蛇。”慕子寒说:“毕竟,我们连最主要的凶器也还没找到。” “凶器?难道不是牙齿吗?”我想起那如吸血鬼杀人一样的犯案手法,就不由自主的开口。 “牙齿?你给我咬一个那样的伤口出来看看?动动脑子吧,思远。”慕子寒没好气的撇了我一眼说。 真觉得今天我一定是哪里得罪他了,虽然以前他也确实有时候会刺激我,但不会像今天这么频繁,而且,在方玲面前,他多少也会给我留点面子。 看到我被慕子寒一句话刺激的生闷气闭嘴不再说话,方玲憋着笑看了我一眼后,和慕子寒道别了一声,就下车回办公室,而慕子寒则再次发动了车子,准备驶回事务所。 “慕大侦探,小的我今天是哪得罪你了?”车到半路,我终于还是憋不住开口了:“就算是要判死刑,那也得先定个罪啊。” “没有啊,你覃先生那么深明大义,又懂得怜香惜玉,怎么会得罪我呢?”慕子寒话里带刺的回答。 不过,听到这话,我算是终于彻底明白了,原来他是一直在记仇今天一大早,我帮胡斐斐那件事。可是,就算现在回想起来,我也不觉得那件事我有做错了,忍不住反驳:“慕大侦探,我不觉得我有哪错了,我只是奇怪,你为什么对她那么狠心?你对别的女孩,不是都挺包容的吗?你想,她现在就剩一个人了,无处可去,难道你忍心看她成为四处游荡的孤魂野鬼吗?” “哎,思远啊,如果她真的是个‘人’,不用你说,我也会全力帮她。但是,事实上她不是个人,她是个怨魂。你知道怨魂是什么吗?是充满怨念的人类亡魂,由于对人世的执念不散,才会死后依然滞留在人世。”慕子寒长叹了口气后,终于说出了他折腾我一天的原因:“我今天才小小捉弄了你一下,你都已经一肚子火气,那你知道充满怨念是什么概念吗?那是你这种火气的几十倍几百倍都不止。虽然我曾经说过,怨魂是不能直接对人类造成伤害,但是,如果不是直接的,那就完全可以做到。比如,通过人类对于怨魂的恐惧,操控人类去伤害人类。” “不对啊,你不是说只有像我们这样有过险死还生经历的人,才能看见怨魂吗?”我有点不服的反驳。 “没错,正常情况确实如此。但是,还有一种情况就是像方玲那样,她今天不是就有一瞬间见到胡斐斐吗?那是因为她长期接触尸体等,身体上的阴气相对就比普通人来的重。而怨魂如果想要让人见到自己,最好最直接的办法,就是和那个人发生肢体接触。只要喝人类发生肢体上的接触,那么这个人类就算没经历过险死还生的危险,他也能清楚的看到怨魂。”慕子寒凝重的说:“这就是为什么今天方玲差点坐在胡斐斐身上那一瞬间,我会紧张的原因。” “而且,怨魂某种意义上来说,可以说是纯粹的负面精神能量聚集体,虽然不能直接伤害到人类,但是,长期与他们接触,多少在情绪等方面,也会受到一定的影响。”说到这,慕子寒停顿了一下,才又继续:“不过,我最主要生你气的原因是,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就凭着自己的一腔热血,大包大揽。你知道吗?你其实并不是帮了胡斐斐,而是在好心办坏事。怨魂毕竟只是一股精神能量,如果长时间滞留人世,早晚会彻底消散,那就是传说中的魂飞魄散。你知道吗?” “什么?那……那么严重?”我真的没想到,我一片好心,最后说不定会害的胡斐斐魂飞魄散:“那怎么办?” “现在还能怎么办,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希望能早点找到米莉,了却了胡斐斐的心愿,让她好去轮回。”最后,慕子寒长叹了一口气,不在说话。而我更是像是犯错的小孩一样,一时不敢再乱说话。 (未完待续) ------------ 第十一回 财权人物 美好的一天,从惊悚中开始,因为,在我睁开双眼的第一瞬间,居然看到胡斐斐站在我床边,就那么直愣愣的盯着我,吓得我几乎要尖叫起来。倒也不是说到了现在我还怕鬼,但是,毕竟谁都不喜欢大清早起来第一眼就看到鬼,而且,还是个女鬼。 “胡……胡斐斐小姐,子寒不是不许你进我们房间吗?你怎么在这,快出去,要是被子寒看到,那就麻烦了。”稍事稳定了一下情绪后,虽然多少还有些尴尬,但是,至少思维总算反应过来。 “没事的,是他让我进来喊你起床。”胡斐斐幽幽的说。 “我……去!现在几点了啊?”我真是见了鬼了,难道那记仇的大侦探,都过了一晚上,还在生我的气?一大早就开始折腾我。其实,昨晚知道了真相后,我心里也是很内疚的,万一胡斐斐到时候真有什么闪失,那我的罪过可就大了。昨天就是因为这,一回到事务所后,我都郁闷的直接倒头就睡,都没心思问慕子寒对于这个吸血杀人案件,他有什么后续计划。 “已经八点半多了。慕先生好像有急事要出门,所以让我来喊你起床,说这样你会清醒的比较快。”看到我一脸无奈的表情,胡斐斐憋着笑解释。 “好,好的,我知道了,我马上起床。胡斐斐小姐,你能不能先出去,我好穿衣服。”我是越来越后悔自己喜欢半裸睡觉的习惯了,以后睡觉,打死也要穿睡衣,尤其是胡斐斐在事务所暂住的这段时间。 等我打理完一切,走进办公室的时候,慕子寒早就已经在那等急了,二话不说,就拉着我直奔警局。 “怎么了?什么事那么急?”我坐在车上,有点搞不清状况的问。 “找到林双的男朋友了,但是,现在遇到一件很麻烦的事。”慕子寒简单的回答。 原来,昨天晚上,在我们回事务所以后,方玲那丫头居然连夜联系了购物中心的管理,取得了九天前购物中心地下停车场出入口的监控视频,又熬了个通宵,从视频中找出了疑似林双男友的那辆白色法拉利。 然后在今天早上交通部门上班的第一时间,她就拿着视频中那辆法拉利的截图照片,让他们查找了车主的信息。结果,没想到车主注册的信息居然是一家全市十分有威望的大型企业集团总裁的独生子,现在还挂着集团副总裁的职务。虽然说,皇子犯法还和庶民同罪,何况他只是一家大型企业总裁的独生子?但是说归说,真要实施起来,却会十分麻烦,而且,最主要的是,我们手上也没有掌握他是凶手的确凿证据。 “那我们后面怎么办?难道就不管了?”我问。 我虽然不知道惹上这样的财权人物会有什么样的麻烦,但是,就算没吃过猪肉,难道我还会没见过猪跑?不说别的,光是电视剧里就有很多这样类似的情节:一个正直的警察,惹上当地的权贵,结果被整的很凄惨的故事。虽然说电视上为了宣扬邪不胜正,往往最后会让那正直的警察战胜一切。但是,那毕竟只是电视剧,而我们所处的可是残酷的现实社会,真的会那么顺利吗? “不管那是不可能的。不过,确实得有个方案。要不然,凶手没抓到,反而被对方律师反过来倒打一耙,可就亏大了。”慕子寒双眉紧锁得说。 “难道我们不能直接申请搜查令,让后去搜他的家吗?只要能搜出凶器,那他就算是天王老子,也没用了。”我实在想不出别的办法,但又提方玲着急,所以准备蛮干。其实我和慕子寒,就算惹上了这什么总裁,也不会有太大的事,但是,方玲毕竟是公务员,到时候,说不定饭碗都不保。 “这是最后万不得已的做法,毕竟我们现在连凶器究竟是什么都还不知道,这样盲目去搜查,又有什么用?而且他也未必会把凶器放在家里。”慕子寒否定说:“最主要,对于这个案件,其实我到现在也还一直存在两个疑点,无法想通。” “两个疑点?现在不是连凶手都找到了吗?怎么还会有疑点?”我不解的问。 “思远,用推理找出凶手和解开案件所有疑点,其实并没有必然的联系。因为,推理找出凶手,其实并不需要解开案件中所有疑点,只需要以逻辑性思维把已知的线索串连起来,凶手自然就会浮出水面。但是,想要证明凶手就是凶手,这就会困难。就好像这件案子,我们现在根本不知道凶手的凶器和作案手法,但是,我们可以确定,那个林双的男朋友具有极大的嫌疑。”慕子寒解释说:“这就好比,1+1=2,很简单,谁都知道。但是1+1为什么=2?这就变成了哥德巴赫猜想,是世界近代三大数学难题之一,著名大数学家欧拉,到死都没能解开。” “那你的意思,你的疑点就是这件案子的凶器和犯案手法?”我有点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反问说。 “没错,就是这两个,思远,你知道一个人体内有多少的血吗?而要致死,又至少要流失多少的血?”慕子寒点头说道,见我默默的开始计算,他继续说:“你不用算了,我告诉你,人体血液的总量占人体体重的7%~8%,而本案的三名死者都是比较高瘦苗条的女孩,体重几乎都是在50Kg左右,那以此推算,她们的血液总量应该是3500ml~4000ml之间。那么,要导致人类失血过多致死,至少需要损失30%以上的血液,也就是至少要流失1050ml~1200ml血液,而且,我从检查她们的尸体来看,真实流失的量还远不止这些。” “那怎么了?也不多啊,也就两三斤而已啊,真要放,一下子的事。”我没明白过来,毕竟我可是文科出身,最头疼这些计算的事了。 “你当这是杀鸡放血啊?如果是割喉放血,确实会很快,几秒钟内就搞定。但是,你忘记那尸体上的伤口了吗?那才两个4mm左右的孔,如果是针管的话,内壁直径就更小。这样,就算是从颈动脉直接抽血,一时半会也不可能放那么多血。最主要,案发现场根本没有一丝血迹。”说着,慕子寒话锋一转:“而且,你忘了在伤口附近检查出了唾液这一点了吗?” “嘶……”我忍不住抽了口冷气,试想,如果这个凶手真的是用牙咬破死者颈动脉,然后吸食死者的血液,导致死者身亡。那也就是说,这个凶手至少一口气要喝掉两斤以上的活人鲜血。说实在,就算是白开水,一口气喝两斤,也不容易啊。“这,不会真的是吸血鬼做的吧。”想通了一切后,我忍不住又想到了吸血鬼。 看到遥遥在望的警局以及站在门口一身白大褂的方玲,慕子寒慢慢降低了车速,同时回答:“我也希望是,可惜,吸血鬼根本不存在。而我们面对的凶手,可能是个比吸血鬼更麻烦的对手,至少,吸血鬼的弱点,我们知道的一清二楚。” (未完待续) ------------ 第十二回 磨刀不误砍柴工 看来,方玲这丫头真的是一夜没有休息,不但还穿着昨天的衣服,脸色也十分的憔悴,看得我都有点心疼:“方玲,着急破案也不用这么玩命,监控视频又不会跑了?你看你现在的样子,我感觉一阵风都能把你吹倒。要不,咱今天先把案子放一边,你先去好好休息下,反正现在的情况,不是也无从下手嘛?”在我们停稳车,随着她去她办公室的路上,我忍不住劝道。 “没事,法医也是医生,所以我对自己的情况很了解。只是有点低血糖而已,你不用担心。”方玲对着我一笑后回答。 但是看到她虽然是在微笑,可是原本红润的嘴唇,现在却显得很苍白,我又怎么可能放心的下。于是,第一次怪起慕子寒来,为什么昨晚走之前要把找到林双男朋友身份的方法告诉方玲,难道今天说就来不及了吗? 方玲的办公室里,有着三张办公桌,不过,除了她以为,其余人都不在。“你们随便坐会,我去泡茶。”进门后,方玲招呼了一声,说道。 “没事,不用了,我们还是来说说我们后续的计划吧。如果不赶快把这件案子搞定,我看你也不会愿意休息。那估计我会被思远在心里责怪死。”慕子寒可能从我神色中发现了些端倪,苦笑着说。 “好的,现在的情况,你应该也了解了,后面我们该怎么办?”方玲看来果然也是累了,见慕子寒说不用泡茶,她也索性在我们对面坐下来。 “首先,你是学医的,所以,我想问你,如果用稍粗的针管,如做CT的那种,以输液的方法,从人体颈动脉抽血,需要多长时间才能抽出足以致死的血量。”慕子寒直截了当的问。 “这个很难说,也要考虑到当时被抽血者的血压等的情况。不过,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绝不可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完成。”方玲思考了一会回答。 “所以,如果要用这个手法杀人,就绝不可能是在随时会有人前来的地方进行咯。”慕子寒思索着说:“那么我们发现林双尸体的地下停车场,就绝不可能是第一案发现场。最大的可能应该是,嫌犯在将她杀害之后,再将她的尸体放置在那里,这同样也就是为什么现场没有血迹的原因。” “但是,前提是嫌犯确实是用你所说的手法杀害她,而不是……”方玲说到这,停了下来,不过,我们都明白她的意思,她是想表达类似吸血鬼吸血杀人的手法。毕竟墨子号说的这种手法,那伤口附近的唾液反应无法解释。 “不可能是吸血鬼,这世上根本不存在吸血鬼。我所说的才是最合理的情况,因为,我可不认为有人能咬出那样的伤口,也不认为有人能一口气喝下2-3斤的活人鲜血,还滴血不漏,即使这是个变态杀人狂,也不可能。毕竟,在死者的衣物上,我们没有发现任何一滴血迹。”说到这,慕子寒好像突然想通了什么一样,微微一笑后,自嘲一声:“看来我昨天真的是被那机密行动吸引去了大部分的注意力,导致那么简单的案件都费那么多手脚。” 说着,就一边开始玩着他那黑色的尾戒,一边继续说:“没错,只有针孔以输液的方式抽血,才能做到让死者的血液一滴不漏的落到准备好的器皿中。至于你所说的唾液反应,其实我们完全可以换另一个角度想,那就是,凶手在将针孔扎入因安眠药而不省人事的受害人的颈动脉时,心里其实也有所动摇。所以,他在动手前,先在准备扎针的位置上,亲吻了一下。这也就是唾液残留那么少,只能分析出血型,而无法读取完整DNA信息的原因” “而且,我看了其余两名死者的资料,发现也是如此。她们一个是死于自己的出租屋内,另一个是酒吧的男女共用洗手间中,这些都是比较能避人耳目的地方。”慕子寒似乎已经胸有成竹:“出租屋,避人耳目自不必说。酒吧男女共用的洗手间,如果有一对年轻男女互相搂抱着一起进去,其实同样也不会引起太多人注意。毕竟在当今这么开放的社会风气下,成年单身男女之间,搞***也不是什么新鲜话题了。所以,嫌犯只需要将死者伪装成喝醉酒的样子,就能顺利将尸体带进酒吧洗手间。” “没错,其实,我今天在调取那白色法拉利的路面监控的时候,也让交通部门的同事,顺便调取了另外两个案件在案发时间段的周边路面情况,发现那辆白色法拉利同样也有在那附近出没。”方玲回答:“而且,根据路面高清摄像头拍到的视频显示,在案发前,死者都是和这个嫌犯同坐在车上。” “那就对了。所以,现在我敢断定,其实这三件案子的第一案发现场,都是在那辆白色的法拉利上,甚至,极有可能凶器也是在那车上。”慕子寒坚定的说:“而我们现在需要做的,就是悄悄的去那法拉利上搜索铁证。” “难道我们不能拿这些路边监控拍到的照片去质问嫌犯?”我实在等不及再去找证据,看到方玲现在的状态,我只想让她立刻马上去休息。 “当然可以,然后,被人家以他和她们是朋友的理由打发回来,结果导致打草惊蛇,反而让他去清理了唯一可能存有证据的车子。”慕子寒说道:“思远,我知道你急,但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有些事还是需要循序渐进,听过磨刀不误砍柴工吗?” “那我们该怎么办?”方玲着急的问:“难道不能申请搜查令吗?” “如果动用搜查令,当然是可以直接搜查车子,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到时候在那辆白色法拉利上,找不到可靠的证据,岂不是同样打草惊蛇?”慕子寒神色严肃的说:“所以,我们最好是要暗中调查。” “首先,我们要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方玲你立刻联系交通部门,让他们不动声色的监控那辆白色法拉利的一举一动。”慕子寒开始叙述他接下来的计划:“其次,就是方玲,你必须马上立刻给我回家休息半天。之前那句磨刀不误砍柴工,同样也是对你说的,你现在的状态,别说是去搜查证据,逮捕凶手,你连保持清醒都很费力吧。至于接下来的事,就交给我和思远就行。”万万没想到的是,他紧接着的第二句话,居然说出了我心里最想说的话。 (未完待续) ------------ 第十三回 不可触碰的真相 虽然,方玲好像并不乐意现在就去休息,但是在慕子寒一脸严肃的表情,以及不容辩驳的言辞下,她最后还是选择听从了我们的话。不过,她也有她的坚持,她居然怎么也不肯回家去睡,而是只愿意在她办公室的侧室,那张给值班警员休息用的小床上靠一会。 不过,显然这丫头是真的透支的很严重,虽然嘴上说不累,但是一沾上床,不多一会,居然就呼呼呼的睡着了。 看到已经熟睡的方玲,我们俩轻手轻脚的离开了办公室,并帮她把门关上。到此,我总算是放心了一些,低声对慕子寒说了句:“谢谢。” “谢什么?我也只是做了应该做的,如果方玲因为这个案子倒下,你指定也没心思好好工作,那我岂不是会一下子损失两大助力?”慕子寒笑着看了我一眼说:“思远,你就别多想了,趁着方玲在睡觉,我们也该做一些必要的准备工作。” “有什么需要准备的吗?我马上去办。”我现在心里充满了对慕子寒的感激,这时候他就算是要我马上一个人冲去抓那个嫌犯,我也会二话不说就去。 “刚才方玲已经让交通部门监视那辆白色法拉利,如果他有什么行动,我们也就必须要马上有所动作,但是,为了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搜查那辆车子,我们还需要一件工具。”慕子寒神秘的一笑说。 “什么工具?”我疑惑的问, 不过这回没有得到慕子寒的回答,因为,他居然直接不再理会我,自顾自的向着王叔办公室的方向走去,无奈之下,我也只好一路跟了上去。 果然不出所料,尽职的王叔一大早也已经在自己办公室里,见到我和慕子寒突然到来,好似匆忙的将一份文件收入办公桌的抽屉后,站起身来说:“你们俩怎么也一大早就在警局?那个吸血杀人的案子怎么样了?” 慕子寒望了一眼刚被王叔藏了文件的抽屉一眼,转而笑着说:“王叔,早上好,那个案子已经有眉目了。” “哦,那就好,那个凶手实在太丧心病狂了,哎,我要不是实在分身乏术,绝对要亲手将他绳之以法。”王叔一脸正气的说:“不过,你们来找我是遇到什么麻烦需要我帮忙吗?” “也不是什么大麻烦,不过,根据目前线索显示,这次吸血杀人事件的凶手,极有可能是本市一家大型企业集团总裁的独生子,如今还挂着集团副总的身份,而且,那总裁夫妻是市里出了名的慈善家,所以,我们没你的批准,也不敢妄动。”慕子寒在王叔办公室的沙发上坐下后说。 “子寒,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一点,你应该不用我来提醒了吧。只要证据确凿,你们尽管放心大胆的去抓人,一切有我。”王叔果然刚正:“管他什么总裁还是慈善家,说实在的,那些表面上带着慈善家的面具,背地里却干着违法犯忌的勾当,这种伪慈善家,我是坚决支持强烈打击。” “说得好,王叔,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支持,那么,我需要向你借一样东西。”慕子寒顺藤摸瓜的说。 “什么东西?”王叔问。 “汽车干扰器。”慕子寒回答。 “好,一会我就让人给你送过去,送到方玲的办公室,没问题吧。”王叔一口答应,也不问我们要拿这仪器去干嘛,可见他对于慕子寒,不是一般的信任。不过,也看得出来,他似乎在有意的催促我们离开,不知道是工作实在太忙还是有什么不想让我和慕子寒知道的事。 “嗯,没事,我就在这等就好,方玲昨晚通宵看监控视频,所以,我让她先休息一下了。”不过,显然慕子寒不想让他如愿,停顿了一会,反而直截了当的说:“王叔,我想知道关于这次警方和国际刑警联手进行的机密行动的具体信息。” “什么机密行动?你从哪道听途说来的?根本没这回事。”显然慕子寒的话,让王叔有点措手不及,在楞了一下后,矢口否认说。 “王叔,你就别骗我了。如果不是因为这机密行动极其重要的原因,以你的性格,你会完全不主动过问这件吸血杀人事件?毕竟,到目前为止,这个案件可是已经产生三名年轻女性受害者。”慕子寒笑着说道。 “哎,子寒,我这也是为了保护你。你也许还不知道,经过彼岸庄园那件事之后,你们极有可能已经被‘蝴蝶’盯上了,虽然现在看起来他们并没有针对你们有任何行动,可是这也许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而已。所以,你们俩目前的处境其实十分危险。”王叔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说。 “王叔,我知道,可是无论如何,我就是想要一个真相。我也知道,对于‘蝴蝶’这个庞大的国际性犯罪组织而言,我确实人单势孤。但是,难道这就能作为让我对他们不管不顾的理由吗?这样的理由,我无法接受。”慕子寒激动的站起来说:“王叔,而且,我不是还有你们和国际刑警吗?他们毕竟只是一个犯罪集团,难道还会无所畏惧?” 听到思远的话,王叔陷入了久久的沉默,好长时间之后,才终于低沉的开口说:“思远,你知道吗?你刚才的话,让我想起了你父亲,你们一样对于真相的执着。可是,我告诉你,世上有些真相,并不是你们所能触碰的,你知道吗?”说着王叔也开始显得有点激动:“你知道吗?我们这次的机密行动,并不是你想象的是要对付‘蝴蝶’组织,而只是针对一次暴力袭警杀人案进行调查。” “暴力袭警杀人案?怎么回事?”慕子寒忍不住问。 “我知道你会来问我的原因,你是不是以为我们从朱铨那些人口中审讯到了关于‘蝴蝶’的一些线索,所以准备有所行动?”王叔并没有直接回答慕子寒的问题,转而继续自顾自的说:“但是,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你错了,而且错的很离谱。因为,朱铨那些人根本还没来得及被押送到国际刑警组织那里,就被一伙神秘人杀了个干干净净,同时遇害的还有押送他们的15名特警和8名国际刑警精英。只有你所见过的费一平和另外一名特警侥幸活了下来,但是也都身负重伤,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呢。” “什么?难道是‘蝴蝶’杀人灭口?”慕子寒这下真的震惊了:“可是,押送朱铨他们的路线等,不应该是机密吗,他们怎么会知道?难道……” “没错,我们就是怀疑有内奸把这信息透露给了‘蝴蝶’那边,而这次机密行动的主要目的,其实就是把这内奸找出来。所以,子寒,现在你明白了吗?这件事,远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王叔说着,坐回到了椅子上,深呼吸了一口气后,低沉的说:“你们俩走吧,那个仪器一会我会让人给你们送过去,这段时间,你们最好尽量减少出门,不要过问太多的事。说实在的,这次的案件如果不是方玲那丫头擅作主张,我都不想让你们参与调查。”说着就闭上了眼假寐,不再理会我和慕子寒。 (未完待续) ------------ 第十四回 铁证 见到王叔的样子,显然是已经不想再继续和我们讨论关于机密行动的事,或许正如他之前所说,有些真相并不是我们所能碰触的。而慕子寒此刻也一副出神的状态,可能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事情回事这样,在警方重重监视押送下,朱铨等人居然还会被杀人灭口。 默默的离开王叔的办公室,我们再次回到了方玲办公室门口,为了不吵醒还在补觉的方玲,我们站在走廊上,望着窗外的景色,一时之间,谁都没有开口。 我看着慕子寒默默的抽出一根烟点上,忍不住惊奇的问:“你抽烟?” “偶尔。”慕子寒回答。也是啊,我第一次见到慕子寒的时候,他就是叼着半根没点着的香烟,不过,我从来没见他真正抽过,还以为,那时候他只是随便叼着玩而已。但是,就在我考虑后面说点什么的时候,慕子寒一脸深邃的再次开口:“思远,这件案子结束后,你……回家去休息一段时间吧,我给你放个长假。” “回家?放假?”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不用,我一直和家里有联系,这边的情况我也有和他们说,他们挺放心的。” “可是我不放心,原本我以为只是一个‘蝴蝶印记’,即使再丧心病狂,也终归只是一个抢劫犯而已,所以才会同意你参与进来。但是,目前的情况看来,根本没有那么简单。”慕子寒掐灭才抽了两口的烟,转头望着我说:“思远,‘蝴蝶’组织,能在警方和国际刑警严密押送下,将朱铨等人杀人灭口,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他们组织十分庞大,也穷凶极恶。但是,我并不怕。而且,经历了彼岸庄园事件之后,你不认为我现在退出还来得及。”我反驳说。 “你说的没错,但是只是其中一点而已。最主要的是,他们既然有这样的能力,那么要取你的性命,就和踩死一只蚂蚁一样,不废除灰之力,所以……”慕子寒说。 我总算完全了解了慕子寒的意思,还不等他说完,我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如果这么说,你的情况还不是和我一样,甚至比我还危险,那你又是为什么坚持要调查他们?” “我只是……”慕子寒试图继续解释,不过,这种时候,我哪会等他把话说完,再次开口说:“你无论是什么理由,我和你的理由一样,所以,你不必再说。别的事,我可以听你的。这件事,没得商量。”这是我第一次,如此强硬的反驳慕子寒,可能这让他觉得一时之间,也没办法说服我,于是索性不再说话,转而继续望着窗外。 可惜,我们的沉默没有持续多久,就被方玲急忙忙打开办公室门的声音打破,见到我们就在门外,她说:“你们都在啊,太好了,我还以为你们去哪了。刚接到交通部的电话,那辆法拉利有动静了。之后我们怎么办?”虽然休息的时间不长,但是,显然她的气色好了不少,而且,现在这状况,估计谁也没办法劝她继续去睡觉了。 说来也巧,也就是这个时候,王叔安排给我们送“汽车干扰器”的警员,正好拿着仪器过来。慕子寒快速的从他手上接过后,对我们说:“走,这玩意只有在50米范围内有效,方玲,你让交通部门盯紧了那辆车,我们现在马上赶上去。”说着,就招呼我们一声,急匆匆的走向停车场。 这一路上,慕子寒车速开的很快,甚至好几次十分惊险的才避过对面行驶而来的车辆。终于在半个小时以后,根据交通部门不断提供的路面监控信息,我们看到了那辆极有可能是本案第一案发现场的白色法拉利。紧接着,慕子寒一脚油门,紧紧的跟在了它后面。 随着法拉利七拐八拐之后,它居然回到了那购物中心的地下停车场,当然,我们也紧随在它后面,停在了它不远处的停车位上。 就在我们刚停稳车,就看到一个穿着一身白色休闲西装,打扮的十分时尚的高瘦男子从那辆法拉利上下来,看到那名男子的脸时,方玲低声说了句:“没错,就是他。” 这句话好似一下子打开了机器的运行开关一样,慕子寒都来不及把车熄火,就快速的一把抓过被他放在身侧,只有空调遥控器大小的汽车干扰器,对着我们旁边不远处的法拉利按动上面的某个按键。并且为了不引起那男子的怀疑,还给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下车。 我一边会意的打开车门下车,一边看着那正走下电梯的高瘦男子。只见他头也不回的从口袋里掏出了车钥匙对着身后一按,显然是准备遥控锁车。 看到他的动作,也已经下车的慕子寒,十分配合着锁上了我们自己的车子,让车子上锁的警示音,在空旷的地下停车场内响起。果然,听到这声音后,男子就不疑有他的离去了,并没有检查他的法拉利是否真的上锁。 “快行动,不然车子一会就会自动上锁。”慕子寒见男子走进电梯,在电梯门关上的一瞬间,他招呼我们一声后,就好似一只猎豹一样窜了出去,快速的跑到白色法拉利边上,一把开了车门。 而方玲也很快从随身携带着的大包包里,取出一个装着鲁米诺试剂的小喷雾器,打开了法拉利的副驾驶座,对着里面喷洒起来。 这辆白色的法拉利原本就是跑车型,只有两座,他们俩这样一人一边的在忙活,我根本就插不上手,只好无所事事的围着它四周转,顺便帮他们望风。毕竟,要是在他们还没发现证据的时候,那个车主回来了,那我们的麻烦就大了。 “太好了,果然有血液反应。”看到在鲁米诺试剂下,副驾驶座地毯上逐渐浮现出来的些许细小斑点的,方玲兴奋的低呼一声,匆忙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将这些斑点从各个角度,清晰的拍摄下来,更拿出其余工具准备取样。 然而,随之她就又忍不住皱眉说:“这些血迹估计是嫌犯抽取受害者血液的时候,从装血的器皿中飞溅出来的一点。数量实在太少了,估计没办法提取出来太多数据,和死者血液做样本对比。” “没事,因为,我这可能找到了不容他狡辩的铁证。”说着,慕子寒从驾驶座方向盘底下的小储物格里,抽出了一团被卷起来的透明塑料管,很像医院里用来输液的那种,只是这些管子看起来更粗一些而已。 “我想,这估计就是凶器。你试试看,上面有没有血迹。”把塑料管递给方玲后,慕子寒说。 然后,就在方玲准备那鲁米诺试剂检查塑料管的时候,一声呼喝远远的传来:“你们是什么人?”与此同时,一个高瘦的身影,在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中,急匆匆的向着这边跑来,真是万万没想到,车主居然那么快就回来了。 (未完待续) ------------ 第十五回 为了真相而找出真相 见到来人,慕子寒他俩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望着他,显然他俩也没想到正主会那么快回来。不过,我随之见到跟着那个高瘦男子身后,打扮的十分时髦的女子,我似乎能理解原因了,看来,这男子来此不过只是未了来接人,所以会那么快就返回。 “你们是什么人?在我车里干什么?”那名男子跑到我们面前后,恶狠狠的问:“信不信我报警抓你们!” “信,不过如果你要报警,大可不必麻烦,因为你眼前的这位就是警局的方法医。”说着慕子寒一直身侧的方玲,继续说道:“至于我们为什么会搜查你的车子,我想你应该比我们更清楚原因。” “法医?那又如何?难道警察就有权未经允许,私自搜查我的私人车辆吗?我现在郑重的警告你们,立刻离开,不然我就要以侵犯我个人隐私以及意图盗窃等罪名起诉你们。”听到方玲是法医,显然让他楞了一下,随之却更加色厉内荏的对着我们说。 “警察当然没有这权利。但是,如果是调查近日来的连续三起吸血杀人案的第一案发现场,那就另当别论。”慕子寒神色也严肃了起来,从方玲手中那会那团塑料软管,对着男子说:“不知道,你对着东西作何解释?还有,你车内副驾驶座的踏脚地毯上为何会有血迹?” “什,什么血迹,你少胡说八道,还有这又什么鬼东西?”说着,他居然猛地伸手,试图去从慕子寒手上抢那团极有可能是凶器的塑料软管,幸亏慕子寒见机的快,一把缩回了手,不然没准还真被他抢过去。 见到自己抢夺失败,那男的当即就暴躁如雷,矢口否认说:“我根本不认识这东西,你们别想用这样的玩意栽赃我。而且你们知道我爸是谁吗?就算是你们局长,和我爸说话,也要客气三分。” “就算你爸是天王老子也没用。真是搞笑,这年头还有人说这样的话,你怎么不说你爸是李刚呢?”慕子寒满脸嘲讽的说:“真不好意思,如果你刚才抢到这东西,那还真就没办法证明它原本的所有人是你了。” 原来,刚才这名男子试图从慕子寒手上抢夺塑料软管,就是为了把自己的指纹印在上面,这样,就能说这些软管是我们带来为了栽赃敲诈他,可真是好心机啊。 “哼,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我没时间在这跟你们耗,如果你们想要栽赃我是凶手,那也随你们,我的律师团也不是吃素的。”说着,他居然一把推开慕子寒,就准备上车离去。 对于已经采集到足够证据的慕子寒和方玲,当然也懒得和他纠缠,反正,只要等到把这软管带回警局,比对血迹、指纹等信息,就足以将这名男子定罪。要不是因为在搜查的时候,正好被他撞见,慕子寒他们根本就没准备和他有什么交集。 不过,当看到一直跟着那男子身后的那名女子也准备上车的时候,我出于好心,忍不住却拦下了她,认真的说:“这位小姐,我奉劝你,最好不要上车,因为……” 然而,还没等我说完,她居然直接就对着我破口大骂:“你喊谁‘小姐’呢?你才是‘小姐’,话都说不利索,还想来管我的事?看你穿的那寒碜样,想讹我男朋友没戏,就准备来讹我了?滚一边去,和你说话都感到一股穷酸味。要钱是吧?给你,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说着居然从包里掏出几张一百的甩向我。 那盛气凌人的语气和不可一世的神态,气得我当即就闭嘴转身。靠,好心当做驴肝肺,你爱死不死,关我屁事,活该我嘴欠,找这一顿骂。 在我转身之后,我还听到她打开车门,腻歪歪的对那男子说:“达令,我帮你出气了,我们走吧,别理这些……”最后的话,由于车门关上,我们并没有听见。不过,仅这一句,就已经足以气得我想对着他们远去的车屁股大骂一句,死了活该! 遇到这样的人,我第一次怀疑起我们那么劳心劳力的找出案件真相到底是为了什么?如果之前林双等那三名受害者也和这个女人一个德行,那我们是为了什么非要抓这个案件的凶手?这样的女人,凭什么让我们费尽力气的去帮她们? 在回警局的路上,我一直默不作声的思考着这些问题,可是,我越想越觉得不值,甚至开始有点理解那嫌犯为什么会要杀了这些爱慕虚荣的女人。 “思远,你知道我是为什么而追寻这些案子的真相吗?”就在我越想越气不过的时候,慕子寒突然开口了。 “为了让那些歹徒受到应有的惩罚,为了替受害者伸张正义,还受害者一个公道。”我随口回答,不过这确实是我心里一直认可的答案。 “哈哈哈……难道你觉得我是正义的使者?寻找案件的真相是为了这么‘伟大’的目标?”突然慕子寒大笑了起来说:“哎呀,笑死我了,思远,你说的那是‘蒙面超人’,不是我,哈哈哈……”随之是一连串的大笑声,甚至我从车子的后视镜里看到,两方玲也在捂着嘴笑。 “思远,我告诉你,我可没你想象的那么伟大。我破案,只是因为个人兴趣,我只是喜欢把那些隐藏在迷雾里的真相挖出来。”大笑完后,慕子寒脸色逐渐的严肃起来说:“也许,刚才的事,让你觉得这个案件让我们的付出很不值。但是,在我看来并非如此,因为,在我们这两天的努力下,这个案件的真相即将浮出水面,这就已经很值的了。我破案不是为了凶手,也不是为了受害者,更不是为了那虚伪的正义,我只是纯粹的为了真相而找出真相。你懂了吗?” “不是为了凶手,也不是为了受害者,更不是为了那虚伪的正义,只是为了真相而找出真相”这句话,在我脑海中一石激起千层浪,把原本那些杂乱无序的思绪,尽数驱离了出去。没错,我们找出真相的目的,本就不是为了那些虚荣的女人和残忍的凶手,我们只是为了破案,为了让真相大白,所以才那么拼命。 “好了,接下来的事,我想已经不需要我们了吧。方玲,如果还有什么意外,你再联系我吧。”等车子来到警局门口,慕子寒却并不准备继续和方玲一起调查,可能是因为,到现在为止,已经一切都明了了。只要在那塑料软管上发现那名男子的指纹,软管内壁找到受害者的血样,以及端口那的针管和死者伤口吻合,那这塑料软管就是铁证。无论那名男子身份如何,都绝不可能有机会逃避法律的责任。 方玲显然也是知道这一点,于是也不再要求我们留下,而是独自下车后拿着搜集到的证物,走进了警局。 “接下来,我们干什么?”我知道,慕子寒一定是另有计划了,不然他可不是那种会虎头蛇尾的人,以他平常的习惯,必然会要等到彻底逮捕了这名凶手,甚至还要问清楚了他犯案的动机,才会肯收手。 “接下来?”慕子寒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告诉我了:“我要调查费一平。” (未完待续) ------------ 第一回 苦肉计? 獠牙,一些哺乳动物上颌骨或下颌骨上常有的,发育非常强壮,没有牙根,能不断继续生长的尖锐牙齿。 而此次,恐怖的国际性犯罪组织“蝴蝶”,终于向慕子寒和覃思远亮出了他们那阴森的獠牙。 ……………………………………………………………………………………………………… 在告别了方玲之后,慕子寒并没有直接就驱车回事务所,正如他所说的,他要去调查费一平。不过,其实我还是无法理解,他为什么还会怀疑费一平? 虽然说,当初在彼岸庄园的时候,费一平最后的行为确实有点可疑。但是,无论怎么说,此次押送朱铨等人的案件,他几乎差点因此而丧命。从这点来看,他至少应该不可能是‘蝴蝶’的间谍。或许,他的性格本来就是那么浮躁也说不定,毕竟我们对他的了解并不多。 而且最主要的还有一点,看王叔现在的样子,显然是绝不可能再向我们透露任何关于他们机密行动的内幕消息,那我们又要从何下手调查? 不过,显然这已经不需要我来担心,因为,看慕子寒现在的样子,明显他心里早就有了计划。 但是,就在我一脸沉思的看着张开车的他的时候,他却也开口了:“思远,现在退出还来得及,我最后问你一次,真的决定了?想想你的父母和家人,还有方玲。这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如果你选择退出,我也不会怪你。” 其实,慕子寒说的,我又何尝不懂?他是真心的担心我,也是真心的不想把我牵扯到这么危险的事件中。可是,我同样也有我的坚持和原则,我无法做到在这种他最需要人协助的时候,弃他而去。这不是因为好奇心也不是因为那冠冕堂皇的友谊之情,这只是我对我自己良心的一个交代。 假如在这种时候,我选择离开,我相信慕子寒确实不会怪我。可万一到时候慕子寒出了什么意外,那我绝对会内疚一辈子,更别说继续追求方玲,我都会觉得自己没脸见人。 于是,我坚决的回答说:“莫大侦探,如果我要离开,那当初在第一件案子见到跳楼的女鬼怨魂的时候,我就早已离去,绝对不会等到现在。所以,我可以郑重的回答你,我不走!你还是说说,后续我们的计划吧。而且,你刚才说要调查费一平,真的有那个必要吗?这次他不是也重伤垂死,至今都还在重症监护室吗?” “好吧,随便你了,不过,必要的时候,我会强制你离开。”慕子寒到此算是彻底放弃劝我退出调查关于“蝴蝶”的案子,转而沉默了一会后说:“思远,你是不是觉得,这次的案件,费一平也受了重伤,所以,他并不可疑。” “难道不是吗?他可是也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这样的伤一个不小心就翘辫子了,如果他是内奸,他至于让自己伤得那么重吗?难道王叔还会骗我们,其实费一平伤的并不重?”我说。 “不,他的伤必然是真的,王叔也不可能骗我们,但是,正是因为他的伤,所以,他反而更可疑。”慕子寒得话十分矛盾,为什么重伤垂死反而更可疑? 不过,紧接着他似乎也猜到我一时无法理解,所以又解释说:“思远,因公殉职和重伤垂死,是有着本质的区别。而你的想法,也许也没错,但是,这未必不是费一平的苦肉计。” “苦肉计?你的意思是他是为了洗脱自己的嫌疑,所以才故意把自己搞成重伤?”我思索着反问:“我觉得你对于这件事,是不是有点太多疑了?费一平怎么说也是你父亲的老朋友,他如果是内奸的话,当日在彼岸庄园,他完全可以帮着朱铨那伙人把我们收拾了。那样的话,也就没必要再在事后演这一出苦肉计,甚至还断掉了‘蝴蝶’组织在国内走私文物的一条线?而且,这次幸存者也不是只有他一个人,不是还有一个特警吗?” “我也希望这只是我的多疑,但是,我始终觉得有哪里不对劲。至于,为什么要留一个特警没死,这也可能只是为了让他自己显得不那么特殊而已。”慕子寒似乎始终无法相信费一平,但是,一时他好像也想不出反驳我关于彼岸庄园的话语,于是转而说道:“接下来,我们去见一位我父亲以前的老友,或许从他那,我们能更了解一些关于费一平的事。如果他真的如他所说一样,是我父亲曾经的搭档的话,那我父亲的这位老朋友,就一定也知道他。” 按照慕子寒介绍,我们要去见的这个人,连他也不知道对方的姓名,只知道那人和他父亲以及王叔都是同一期的警员,三人关系莫逆,曾无数次的帮助过他父亲破获许多大案,而他父亲一直称呼他为“老陈”。 老陈并不居住在市里,听说自从慕子寒的父亲慕天峰刑警惨遭“蝴蝶印记”毒手之后,他就辞职从商,并举家搬迁到了乡下。也不知道是因为曾经他也参与过搜捕“蝴蝶印记”,所以害怕被报复;还是因为已经厌倦了紧张的都市生活,想要享受一下乡土气息。 但是,当我们来到老陈家门口的时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看来这老陈在辞去警务工作后,从商一定很成功。因为,眼前这大别墅和大庭院,就算是建在城郊农村,估计也要花费不少的钱,如果只是依靠一个警务人员的工资,那是一辈子都不可能实现的。而老陈要在慕刑警过世到现在短短三年中赚下这样的资产,如果不是从商特别成功,也是绝无可能实现。 就在慕子寒按了门铃后,一个警卫打扮的中年男子从里面走了出来,看着我们说:“请问两位找谁?” “你好,我是慕子寒,这位是我助手覃思远,上午我已经和陈老板约好了,麻烦你去通报一声。”慕子寒礼仪性的一笑后说。 “哦,原来是慕先生,您好!我家老爷说了,您来了,不需要通报,让我直接带您去他书房见他。”说着,那中年警卫坐了一个请的动作,示意我们跟在他身后。 (未完待续) ------------ 第二回 陈伯老陈 当我们随着中年警卫来到老陈位于别墅二楼的书房门口的时候,没想到居然从书房内传出了我和慕子寒无比熟悉的声音。 “陈伯伯,你说子寒会来,怎么还不来啊?” 一听到这声音,我看到慕子寒的脸色明显的僵硬了一下,好像有一种要扭头离开的样子。于是我赶紧抓住他的手,低声说:“都已经到了这里,怎么也得见了主人再走,就算那小姑奶奶在,没办法问太多事,但也不能那么不礼貌。”没错,从书房传出来的声音,正是小辣椒王欣妍的声音。 “我怎么看你一脸幸灾乐祸呢?”慕子寒撇了我一眼,没好气的说。 “有吗?哪有,嘿嘿嘿。”我嘿嘿笑着,其实,我劝住慕子寒,第一确实是为了见见这位老陈,了解一下费一平这个人;第二嘛,也是想看慕子寒出糗。毕竟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王欣妍一直没来事务所找慕子寒,搞得我老长时间看不到由他俩主演的“三娘教子”。 正说着,中年警卫已经敲响了书房的门。 “谁?”里面一个传出一个浑厚低沉的男子声音。 “老爷,慕先生和他的助理到了。”警卫隔着门回答。 “好的,让他们进来吧。”里面回答。 随之,中年警卫轻轻的打开了书房的门,但是,并未直接推开,而是对着我和慕子寒做了个请的动作,示意我们自己推门进去。 见事已至此,我看到慕子寒无奈的撇了下嘴,又瞪了一眼正在偷笑的我,率先推开门走进了书房,而我当然也是迫不及待跟了进去。 老陈的书房其实并不大,但却是我见过布置的最有特色的书房之一,充满了浓浓的古色古香的味道。推门而入的那一瞬间,让我仿佛一瞬间穿越回了古代,书香门第四个字,浮现在我脑海里。 不过,随之看到坐在红木沙发上的王欣妍,兴奋的跑向慕子寒,以及同时站起身来,一脸相容望着我们俩的微胖中年男子,我的思绪一瞬间被拉回到现实。 老陈正是那微胖的中年男子,双鬓已经有点花白,看起来比王叔要苍老一些。身材虽然微胖,但是却并不显得笨重。 在笑着打量了一会我和慕子寒后,说道:“小慕,你小子可算是愿意来看我了啊,前段时间就听老王说你回来了,却一直不见你来我这,怎么,看不起我啊?” “我哪敢啊,陈伯,我这不就是特意来看你了。”慕子寒歉意的笑着回答,同时示意在他身边雀跃的王欣妍不要闹。 “你就是小慕的助理,覃思远吧?我听欣妍丫头跟我说了,小慕这段时间多受你照顾了。来,别客气,我们坐下聊。”看来这个老陈十分的豪爽,也不用慕子寒帮我介绍,直接就示意我们坐下,还特意把慕子寒拉着坐到他身边,害的王欣妍只好不乐意的坐在我对面的另一把单人沙发上。 “谢谢陈伯,您客气了,其实是我受了子寒很多照顾。”我谢了一声后坐下,看到茶几上的茶具,显然,这个陈伯还有品茶的喜好。 果然,就在我和慕子寒落座以后,非常熟练的倒掉小壶里的茶水,重新泡了一壶新茶,给我们一人倒了一杯:“尝尝,这是今年的雨前龙井,特别清香馥郁。” “谢谢陈伯。”说着我假意的端起那玲珑小巧的茶杯,闻了闻后抿了一口,说:“好茶。”听到我的夸奖,显然陈伯很高兴。但是,说实在的,我其实也只是有样学样,我哪懂什么品茶,不过只是因为第一次和陈伯见面,客套一下而已,甚至,我连那明前龙井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直觉的以为这是龙井茶的一种品种。 不过,这个疑惑很快慕子寒就帮我解惑了,因为,他表现的比我随意多了,直接端起后喝了以后,还咂巴了下嘴,说道:“确实是好茶。不过,相较于明前茶,其实,我更中意雨前茶。虽然说,明前茶经过冬天的潜伏期,香气物质和滋味物质含量丰富。而且,由于清明前,茶树发芽数量有限,生长速度较慢,能达到采摘的标志产量很少,因此比较珍贵。但是,雨前茶由于在清明后谷雨前,气温逐渐升高,芽叶生长相对就较快,累积的内含物也更丰富,因此,雨前茶往往比明前茶来的滋味更鲜浓,也更耐泡。” 听到慕子寒这毫不客气的评论,我原本以为陈伯可能会不开心,毕竟,他一片好心拿那么珍贵的茶给我们,慕子寒还不领情的评头论足。结果,没想到,听了慕子寒的一番高谈阔论后,陈伯反而看起来显得更开心了,居然鼓着掌说:“厉害厉害,没想到小慕也是那么懂茶。” “陈伯过奖了,不过,我这次来是有别的事想要请教你。”慕子寒一笑后,开始把话题引入正题。 “对啊,子寒你们来找陈伯到底是有什么事?陈伯现在只是个茶商,早就不再过问与案件等有关的事情了,你有什么需要问的,直接去问我父亲不就行了?”然而,陈伯还没开口,小辣椒王欣妍却抢着回答了。哎,这小姑奶奶也不想想,要是她父亲王叔愿意告诉我们,我们哪还需要大老远的到这来找陈伯老陈? “欣妍,你去帮我看看,我吩咐厨房烤的蛋糕怎么样了?那可是我们的茶点呢。”幸亏陈伯似乎意识到我们的问题绝不简单,十分配合的有意支开王欣妍。 “哦。”王欣妍不情不愿的望了眼慕子寒,见对方也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快去,才嘟着嘴离开了。 见到王欣妍离开书房,我立刻看到慕子寒示意我关门的眼神,就赶紧起身关上了书房的门。而几乎同时,慕子寒开口说出了我们此行的真正来意:“陈伯,你和王叔都是我父亲当年的生死之交,所以,我想请问你一下,你有没有听说过费一平这个人?” “费一平?小慕,你是从哪听来这个名字的?”陈伯原本带着笑意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莫名的凝重,望着慕子寒反问说。 “他是在我接触的上一个关于‘蝴蝶伯爵’的案件中认识的,他说他是我父亲当初的搭档……”慕子寒说着,把彼岸庄园和‘蝴蝶伯爵’的事细细的讲给了陈伯听。 听完慕子寒的讲述,陈伯一直默不作声,只是低头喝茶,好一会之后才开口说:“小慕,这个人有很大的问题。” (未完待续) ------------ 第三回 欲言又止 见陈伯说的那么严肃,我和慕子寒的脸色也不由得凝重起来,只听到他继续说:“费一平他和我以及你父亲,还有欣妍的父亲,我们都是同一期从警校毕业的。” “怎么可能?按照您的说法,也就是费一平的年龄应该和陈伯你们差不多,都是50岁左右了。”我忍不住惊呼出声:“但是,我们在彼岸庄园见到的费一平,顶多也就30来岁,和我们差不了多少。” “不可能,据我了解,费一平只比小慕的父亲小一岁,和你们王叔,也就是欣妍的父亲是同年。怎么可能会只比你们大几岁而已?就算他保养有术,也不可能。”陈伯开始回忆着说:“我虽然你们的父亲都要年长,但是,也还不至于到老糊涂的年纪。我清楚的记得,当年在警校的时候,我陈博豪,小慕的父亲慕天峰,还有欣妍的父亲王荣勋,被合称为警校三虎。”随之,他开始讲述起他们当年在警校时候的事。 原来,当年在警校的时候,老陈陈博豪,慕子寒的父亲慕天峰以及王叔王荣勋,曾是有名的铁三角,老陈拼劲十足,慕天峰头脑思路清晰再加上王叔的遇事谨慎,让他们即使还在警校时,就已经开始协助当地的警方,并成功破获了不少案子,成为了在警校里赫赫有名的“三虎”。 但是,与他们同期的学生中,还有一个人十分厉害的人,仅凭着他自己,就稳压了陈伯他们三人一头,是当时警校内所有师生都公认的第一人。而这个人,正是费一平。 “所以,在毕业之后,我们仨都是进来刑警部门,而费一平被当时警校的领导举荐,去国际刑警组织那深造。自那之后,我们和他就没什么接触了。不过,在我辞职前不久,我曾听一个老同学提起,说费一平好像已经成为了国际刑警组织的高层。”陈伯最后回忆说。 “那就不对了。我们所认识的费一平虽说确实是国际刑警组织派遣到‘蝴蝶伯爵’身边的卧底,专门负责调查古董美术品走私案件的,但是,如果他在陈伯辞职的时候就已经是国际刑警内的高层,那又怎么可能会亲自做卧底?难道说我们所见过的费一平和陈伯你说的费一平并非是同一个人?可如果不是,很多地方就又说不通。”慕子寒皱着眉头思索着说。 “你们等等,我这应该有他的照片,虽然可能只是侧面。”陈伯说着从沙发上站起身来,从自己不远处的书桌上拿过来一个古朴的相框递给我和慕子寒。 果然,在相框中夹着一张老旧的已经有点发黄的张片,而照片上的主角是三名穿着警服的年轻人。根据陈伯介绍,这是他和王叔以及慕子寒的父亲三人,在警校毕业那天,第一次穿上正式的警服,为了纪念那一刻,而特意照的。 站在照片左侧,看上去虎头虎脑的年轻人就是陈伯;而右边比较消瘦,带着眼镜的是王叔;至于中间那个鼻梁高挺,剑眉入鬓,和慕子寒有七八分相似的人,正式当年的慕天峰刑警。 看着这张照片,即使是此刻的我,都能感受到当年他们那风华正茂的神采,不愧是当初被称为“三虎”的警校精英,一个个都是英气逼人。可是,谁能想到,到了如今,只剩下王叔还在坚持着刑警的工作。陈伯是心灰意冷,弃警从商;而慕天峰刑警更是惨遭凶残的‘蝴蝶印记’的毒手。 看着照片,我明显感觉到书房内的气氛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无论是陈伯还是慕子寒,都盯着那照片正中的慕天峰,眼眶泛起了丝丝红润。不过,陈伯不愧是过来人,很快控制了自己的情绪后说:“哦,给你看这照片主要是因为,在这张照片中还拍到了费一平。”说着,他指着照片远处一角,一个穿着白色衬衫,正侧身走开的年轻人说:“这个人就是当时的费一平。” 虽然照片只是远远的拍到,而且也只是侧面,甚至由于照片年代比较久远,有点老旧发黄,比较模糊。但是,看得出来陈伯把它保存的很仔细,图像上没有沾到任何污渍,所以我们还是能勉强的分辨出,那个侧着身子走开的人,几乎和我们认识的费一平长得一摸一样,除了我们认识的费一平相对老成了一些以外。 “没错,就是他,可是,这怎么可能?这都已经过去三十多年了,他怎么一点都不显老?”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慕子寒瞠目结舌的样子,显然,费一平诡异的年龄差,让他也无法理解了。 “你说我们认识的那个人会不会其实是费一平的儿子?”我试图找个合理的解释,毕竟照片上拍到的费一平的侧脸也并不是很清晰,如果是儿子很像自己的父亲,那也有可能。 “不可能,时间上也不吻合。除非他在警校毕业前后,就有了这个儿子。”说着,慕子寒又否定了自己的假设:“那也不可能啊,他对于我父亲的了解程度,不像是能从别人那道听途说就能做到的。而且,退一万步说,即使我们认识的真的是老费一平的儿子,难道他们父子俩会是用一个名字?如果他有意把自己父亲的名字报给我,那王叔也不可能配合他骗我们啊?……这根本无法说通,不合逻辑。” “那会不会是他服用了某种药物?”我开始异想天开。其实我想到的是《名侦探柯南》,那里面工藤新一不就是服下了APTX4869,结果变成了小学生江户川柯南嘛。 “你的意思是他打羊胎素?他一个国际刑警,有那必要?”慕子寒懊恼的说:“而且,现在的问题并不仅仅只是这一点而已。” 就在我还想要试图猜测个合理的解释的时候,一直沉默的陈伯突然开口了:“小慕,放弃追查关于‘蝴蝶’的任何事吧。无论是‘蝴蝶印记’还是‘蝴蝶组织’,都别再追查下去了,这个组织实在太诡异了,不是我们能触碰的,就交给警方和国际刑警组织去处理吧。我们已经失去了你父亲,我不想你也步他的后尘。” 陈伯说的很中肯,但是,看到他欲言又止的神情,即使是我也感觉出,他似乎藏着极大的苦衷无法向我们说明,而这种时候,往往也是最好套话的时机。果然,就在他说完后,我看到慕子寒紧接着就想要追问。 但是,事有凑巧,正在这时,书房的门却被推开了,“蛋糕来咯!”王欣妍端着刚从厨房现烤出来的蛋糕,开心的走了进来。 (未完待续) ------------ 第四回 “我”的假设 由于王欣妍的突然闯入,陈伯和我们都心照不宣的停止了关于“费一平”和“蝴蝶”的讨论,又开始拉起家常来。最后,陈伯甚至还催促起了王欣妍和慕子寒的婚事,让慕子寒尴尬的直咧嘴,我也终于如愿以偿的再次看到了他出糗的样子,心里别提有多痛快了。 “天色也不早了,外面好像也下大雨了,我看今天你们就在我这过夜吧,明天再回去。”最后,陈伯站起身看了下窗外,殷切的说道。 我和慕子寒当然是恭敬不如从命,适才因为王欣妍的打岔,我们还有好多问题都没来得及细问陈伯。如果在他这过夜,那也许还会有单独相处的机会继续询问。毕竟,看陈伯之前的样子,对于“蝴蝶”,他似乎有很多难言之隐。而这些也许正是我们急切想要知道的信息。决定了我们以后将如何对待关于“蝴蝶”的案件。 坐在陈伯让保姆给我和慕子寒安排的房间里,我饶有兴趣的问:“这件事太过不可思议了,你说我们认识的费一平,到底会不会是陈伯说的那个费一平?”原本陈伯是安排我们一人一间房间,毕竟那么大的别墅,房间并不缺。但是,最后慕子寒坚持要和我一间,可能是觉得如果他自己单独一间的话,那小辣椒王欣妍估计是免不了要缠得他够呛。 “不管是与不是,但是,至少我现在可以肯定的一件事,就是他们两人中必然有一个人在说谎。甚至,有可能两个人都是在说谎。”慕子寒坐在沙发上,透过窗口望着别墅庭院里的倾盆大雨,凝重的说。 我有点无法理解,难以置信的说:“难道你还怀疑陈伯说谎?别的不说,就那照片也不可能说谎啊。” “制造一张假的旧照片,以现在的电脑技术,这并不难。思远,你就不觉得奇怪吗?陈伯辞去警务工作后,才短短三年,就算茶商好赚,也不可能一下子赚下这么大的家产。”慕子寒头也不回的说。 他的话恰恰切中了我心里最大的疑点,让我一时之间想不出反驳的理由,好一会后才不确定的说:“这倒是。可是,也有可能陈伯他家里本来就很有钱,毕竟我们也不了解陈伯原本的家底。” “没错,正是因为也有这种可能,所以,我也只是怀疑而已。我现在唯一想不通的是,如果不是陈伯说谎,那么王叔不可能没发现费一平的异常。那样的话,王叔之前的表现就显得太过平静了。是到底是他有意的隐瞒还是真的并不知情。假如王叔是真的不知情,那又证明了陈伯有说谎。那么,一切就又全部推翻,中间有太多彼此矛盾的地方了。”慕子寒回头望着我说。 也不等我说话,他又继续假设说:“但如果是费一平说谎,想起来也并不逻辑。首先,他既然已经是国际刑警组织的高层人物,为何还会亲自去干卧底这么危险的工作?就算他想,国际刑警组织上也未必会同意。而且,他不可能不记得自己和陈伯以及王叔是同期,那他又何必对我们说这种一捅就破就谎言?”他的话语透着一股深深的无奈一般,紧锁着的眉头满是凝重。不知道是因为不愿意去相信自己父亲生前的生死之交有可能骗自己的事,还是因为整件事确实充满了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负责。 看到慕子寒现在的表情,让我的心也跟着沉重了起来,挖空心思的想要帮他分担一点压力,突然,我灵光一闪一样,脑子里闪过一个奇异的念头,就试着说出来:“我说如果费一平其实不是卧底,而真的是‘蝴蝶伯爵’的宾客之一,也是那走私集团中的一员。这样的话,是不是会合理一些?” 听到我的话,慕子寒明显的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说他其实是有双重身份?明面上是国际刑警组织的高层,暗地里其实是朱铨他们走私集团的一员?甚至极有可能是‘蝴蝶’的一员?” “没错。”我越想越觉得自己这次假设的有道理,甚至开始头头是道的向慕子寒分析起来:“当时他那浮躁的行动,可能其实并不是因为任务完成而兴奋,其实是故意以此提醒朱铨等人。试想,当时你告诉他的是,我们有且只有一把只剩四发子弹的64式自制改装手枪。还是在我这个完全对枪外行的人手上,当时,如果朱铨等人反应快一点,或者你不能及时从他们手上抢过一把枪来,结果就会是我们被控制。” 慕子寒一言不发的听着我说,看得出来,这次我的想法,给了他不少的启发。看到他认可的样子,我就更是兴致勃勃的说:“而他之所以会配合我们演戏,也许只是为了以防万一。因为当时他并不知道你的部署,以为王欣妍真的还在睡觉。所以,他需要扮演国际刑警的身份到解决到我们所有人为止,他才放心。不然,无论是管家女佣们还是王欣妍或者我们俩中的任何一人,随便哪一个活着逃出了彼岸庄园,都会曝光他的身份。” “至于控制住朱铨等人之后,他之所以一直没有行动,估计是因为,当时的他也如我一样,被你和王欣妍安排的特警戏码给骗了。再之后,朱铨那伙人的枪械一直掌握在你手上,而且,彼岸庄园的那些管家和女佣也都又回到了餐厅,他就更没有机会有所动作了。”我一口气把我的想法全说了出来,虽然我不知道我这样的猜测对不对,可是,在我看来,这似乎才是最合理的解释。因为,我真的不愿意相信陈伯或者王叔会欺骗我们。 “有道理,思远,你说的很有道理,我怎么忘记我们还有一个最简单确定费一平有没有说谎的方法呢?而且这个方法,也能确定你以上的假设是不是成立。”不知道慕子寒想到了什么,突然拍案而起,高兴的大叫。 “什么方法?”这下我反而蒙圈了。我实在想不出他说的方法是什么,而且,其实我还想不懂,费一平为什么明明已经50多岁的人了,非得把自己搞得只有30多的样子?还是说,这根本就是两个人? “说起来这事还要谢谢你,嘿嘿…”突然,慕子寒露出一丝尴尬的笑意,在我莫名其妙的眼神中,解释说:“难道你忘了,现在有一个真正的‘蝴蝶伯爵’不正寄宿在我们事务所办公室里吗?”对啊,只要一问胡斐斐,那就知道,费一平是不是真如他自己所说的,是从五年前才开始有意接近“蝴蝶伯爵”,毕竟,胡斐斐可是从七年前开始到三年前为止,一直扮演这“蝴蝶伯爵”的角色。 (未完待续) ------------ 第五回 信不过 看到我开始兴奋起来的神色,慕子寒却又恢复了凝重,低沉的说道:“不过,前提是她肯说实话。” “什么意思?难道你觉得她会骗我们?”我可不相信胡斐斐会骗我们,虽然她现在已经是怨魂,但是,我们毕竟帮助过她那么多,甚至现在还收留她在事务所,避免她成为孤魂野鬼,她应该没有理由骗我们。 “没错,我就是觉得她会骗我们。因为,其实到目前为止,对于她的事,我还存有很多疑点没有解开。而之前每当我问她的时候,她就以失忆作为借口搪塞我。”慕子寒说:“甚至,这次我会最后决定留下她在事务所暂住,也并不是仅仅因为你帮她说话。更大的原因是,我觉得她会来事务所找我的这件事,本身就很有蹊跷,所以我决定看看她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有什么蹊跷的,我觉得很好理解啊。她现在在这世上除了米莉以外,已经没有亲人,可是她一时之间又找不到米莉。所以,只好来找你这个让她觉得比较可靠的侦探先生咯。”我说。 “也许你说的没错,但是,我始终觉得没那么简单。”慕子寒再次皱起了眉头,低沉的分析:“而且,其实对于她的自杀,我到现在也无法理解透彻。我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她的自杀,绝不会像米莉所说的那么简单。” “你想,一个人要亲手结束自己的生命,这是要下了多大的决心?”慕子寒不等我说话,又继续说:“而且,她还是在她男朋友面前,这是多么荒唐的一件事?就算当时他们俩在吵架闹矛盾,也是让人无法想象的。再退一步说,这可是上吊自杀,不像那些跳楼或服毒,能在一时冲动下完成,并且让人来不及救助的自杀行为。那么,为什么看着她上吊自杀,而她男朋友刘伟却会无动于衷?或者是不是更应该说是不敢救?甚至之后都不敢对警方说明真实情况?毕竟,从之后刘伟自责的程度上来看,当时的他并不是不想救,而是出于某种原因而不救,所以之后才会那么内疚。” “至于,米莉当时说的关于孤独抑郁这个原因,也不是没有可能。可是,也依然无法解释为什么刘伟不救。而且,如果胡斐斐当时真的是因为孤独和想念亲人,而在米莉面前也表现出沉默寡言,我觉得这并不合逻辑。因为,如果是孤独和想念亲人,那么,她在见到米莉这个唯一的亲人的时候,应该是特别开心兴奋,而不是郁郁寡欢。”慕子寒继续分析:“她的表现,更像是知道了一件巨大的秘密,但是却又不能对人说,即使是自己最亲近的亲人也不能说。所以心事重重,闷闷不乐。因此我一直怀疑,她的自杀并不单纯是因为罗志刚那伙人的威胁,更有可能的是和她发现的那个秘密有关。” 被慕子寒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确实当初在彼岸庄园时候,之后因为朱铨等人的缘故,导致没有机会深究胡斐斐自杀的原因。而且,我原本以为“蝴蝶伯爵”的事,随着朱铨等人的落网和彼岸庄园的解散,已经落幕。可现在听慕子寒的意思,似乎一切才刚刚开始。 正在这时,房门外传来了住在我们对门房间的王欣妍的声音:“子寒,你们在里面吗?”同时推开了房门,走了进来。 其实不得不说,从陈伯特意给慕子寒和王欣妍安排的房间位置,就能看得出来,他对于这两人的重视程度。因为,我们的房间就位于这整个别墅的三楼,和陈伯的儿子以及女儿的房间,只隔了一个中间楼梯过道而已。是别墅里,仅次于位于四楼的陈伯夫妇俩的大房间外,最大也是装修布置最豪华的四间房间中的两间,和陈伯的子女是一个待遇。 慕子寒看到突然闯进来的王欣妍,神色微微变化了一下,收起了那凝重的表情,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随口回答:“什么事?晚餐准备好了?” “哦,还没,不过应该也快了。子寒,你看到陈伯人了吗?”王欣妍点头回答。 “陈伯?他应该还在书房吧。”慕子寒回答。由于陈伯在吩咐保姆给我们安排好房间后,就表示接下来他另外还有事,让我们自行打发时间,所以,在下午茶结束以后,我们就并未再见到过陈伯。 “没有,我刚就去了书房找他,但是,里面一个人也没有。”王欣妍回答:“我还以为他来找你们了。” “哦,那没准是回房间休息了吧,一会吃饭的时候,他自然就会出现。你找他有什么事?很急吗?”慕子寒问。 “也没什么啦,只是他之前送给了我一套茶具,还教了我功夫茶的泡法。可是,我回到房间后试着泡,结果,把步骤又忘了,想让他再教我一遍。”王欣妍不好意思的回答。 “哦,那晚饭后,你再请教他就行了,这又不急。”慕子寒说着站起身来:“我看晚餐应该也准备的差不多了,我们先去餐厅那吧。” 不过,当我们来到餐厅的时候,发现原来还有人比我们更早就在这等着吃晚餐。这是一对30岁左右的年轻男女,看她们亲密的挨在一起坐着,显然关系并不一般。 “哦,子寒啊,什么时候来的?好久不见。”见到我们后,陈伯的女儿陈慧娟主动站起身,笑着迎了上来,看来她对于慕子寒和王欣妍,同样也不陌生:“欣妍也是,越来越漂亮了。这位是你们朋友吗?”之后,我们几人彼此寒暄了几句,不过由于没有什么太多共同话题,很快又各自坐在餐桌旁,各聊各的了。 随后,慕子寒就低声给我介绍,说这两人是陈伯的长女陈慧娟和女婿刘驰明。他们是两年前结婚的,但是,好像至今也没有生育。陈伯的长女陈慧娟,自己在经营一家服装设计公司,而刘驰明原本是陈伯的司机。 不过,貌似陈伯好像对于这个女婿并不满意,在刘驰明和陈慧娟结婚后,他就辞退了刘驰明,结果导致刘驰明现在只能在他自己妻子的服装设计公司里帮忙。 其实,听了慕子寒介绍的话后,我对于陈伯的女儿和他女婿所产生的兴趣,远没有对我身边这位慕大侦探来得高。因为,不管是从当初见王叔,还是今天见的陈伯,都表示过从慕天峰刑警出事后到现在为止,慕子寒这三年来一直音讯全无,并没有回来过。那他是怎么会对两年前,陈伯的女儿结婚的事那么了解? 看来我这个朋友,也还藏着许多秘密。只不过,我也知道,如果我直接问他,他八成不会告诉我,或者给我瞎编一些乱七八糟的理由搪塞我。说真的,我就算遇到被“蝴蝶”盯上这样危险的事,也不愿离去,有很大的原因可能就是出于对慕子寒这个人的好奇。 (未完待续) ------------ 第六回 禁地般的资料室 在我们各自开始闲聊没多久,餐厅的门又一次被打开,这次进来的是一个打扮时髦的美艳女人和一个看起来在邋遢程度上可以与慕子寒分庭抗礼的年轻男子。 “思远,我给你介绍,这位是陈伯母,这位是陈伟鸿。”看到来人,慕子寒主动站起来为我介绍,原来来人正是陈伯的妻子和他的儿子。 “伯母,这位是我的朋友,覃思远。”随之他又介绍了我。 “你们好,坐坐坐,别客气,就当是在自己家一样。”陈伯母虽然打扮的很时髦,看起来给人很高冷的感觉,但是,对我们似乎很和善。不过,当她看到坐在桌子另一端的陈慧娟夫妇的时候,脸色突然就变得十分冷漠,带着一丝嘲讽的说:“你们俩怎么还在?还不死心?” “妈,我们这不是想多陪你和爸几天嘛。”见到陈伯母明显不善的脸色,刘驰明尴尬的低头不说话,而陈慧娟则皱着眉头反驳。 “哼,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你们的那点小心思,还是省省吧。”说着,陈伯母就别过头,不再理自己这个女儿。 真是奇怪,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他们母女这么不合?居然在我们这些外人面前,都会忍不住斗嘴。不过,这毕竟是别人家的家事,虽然餐厅内的气氛因为这事变的让我有点尴尬,但是,却也不好过问。 不过,很快这尴尬的气氛就被陈伟鸿打破,因为,他在见到慕子寒的第一时间,就兴奋的跑了过去,一屁股坐在他身边,开始不停的说着自己最近在玩的一款网络游戏,而慕子寒则也似乎很配合的和他说着一些网上的趣事。只见两人越说越兴奋,陈伟鸿几乎差点手舞足蹈起来。看来,我第一眼果然没有看错,这陈伯夫妇唯一的儿子,果然和慕子寒一样,是个绝对的死宅,还是个不折不扣的网虫。 有陈伟鸿和慕子寒的带动,整个餐厅内气氛逐渐热络起来,王欣妍和陈伯母一起讨论者服装和化妆品等,甚至,我看到那陈慧娟也会时不时参与几句进去。而我也加进了慕子寒他们的话题中,很快就和陈伟鸿聊成了一片。说实在的,其实我曾经有一段时间,很迷网络游戏,只不过,后来因为各种原因,不得不放弃继续玩,所以,对于网游的话题,其实我也有不少。 在我们聊得正兴起的时候,两位保姆开始陆续把菜端了上来,整齐的摆放在餐桌上。看到晚餐的一切准备都已经就绪,但却始终不见陈伯的身影,这会慕子寒最先疑惑的开口问陈伯母:“伯母,陈伯是出门了吗?” “没有吧,没听他说今天要出门啊。我打个电话催下他。”说着,陈伯母从随身带着的小包里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但是,显然电话虽然通了,却一直无人接听。只见她等了一会后,又连着打了两个,结果还是同样的情况,于是有点不耐起来,望着还在喋喋不休讲着网游的陈伟鸿说:“伟鸿,去书房找一下你爸,估计他又忘了吃饭时间了。真是的,电话也不接,不知道客人们都等着他开饭吗?”看来,陈伯忘记吃饭点这件事,在这家里,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哦。”正聊得在兴头上的陈伟鸿,显然有点不乐意,郁闷的撇撇嘴站起身来,离开了餐厅。 “子寒,你帮我好好教教伟鸿。这孩子从大学毕业后,也没想着好好工作,整天就知道躲在家里玩游戏。”看着自己儿子离去的背影,陈伯母叹了口气和我朋友说。 “伯母,没事的,伟鸿很聪明,他现在只是正好处在贪玩的年纪而已,我当初还不是这样嘛,以后慢慢就会成熟了。”慕子寒笑着说。 不过,就在陈伯母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她的手机适时的响了起来。我原本以为是陈伯回电过来了。但是,在她接通后,我就知道,我猜错了。 “伟鸿,什么事?这么点路,打什么电话?”陈伯母接通电话后问。也不知道陈伟鸿在电话那头说了什么,只见她脸色显然着急了起来,紧接着说:“你看下他是不是在会客室?或者茶室?……都没有吗?难道他出门了?……这样啊,那你看下院子里的车子还在吗?……车子还在?那这死老头去哪了?算了,不管他了。伟鸿,你回来吧。”说着转而对着我们说:“你们陈伯可能有什么急事,我们先吃吧。” “伯母,反正我们现在也不饿,我看要不我们一起去找一下陈伯吧。”慕子寒说。 “子寒哥,别费事了,这房子也就那么大,老爸他可能去的地方,我基本都找过了。”正在这时,陈伟鸿走了回来,直接接过话茬后说,同时走到原先的位置上坐下,开始边吃饭边介绍起这个别墅的结构。 根据陈伟鸿的介绍,我对于陈伯这个别墅终于有了一定的了解。 原来整个大别墅一共是四楼;一楼除去占了大半面积的大厅外,有四个小房间,以正中直上二楼的阶梯为界,分成东西各两间。而那个带我和慕子寒到陈伯书房的警卫,就住在东边第一间房间里,他同时也是现在陈伯的司机。至于两个保姆,则是安排住在西边的两间房间。 别墅二楼的结构和一楼差不多,只不过由于没了大厅,所以安置了更多的房间。可以说,二楼的东面四间房间,基本就是陈伯在家的办公区。分别是他的书房、会客室、茶室和收藏一些陈伯喜欢的茶具的收藏品室,而陈伯在家的时候,大半的时间也是在那渡过。而我们现在所在的餐厅,就是位于别墅二楼的西面,边上是厨房,隔着过道则是一个大洗手间。 至于三楼,那就很简单了,只有四个大房间,分别是我和慕子寒的房间,王欣妍的房间以及陈伟鸿的房间和陈慧娟夫妇的房间。 而四楼就更简单了,因为,整个四楼只有两个特别大的房间,以中间阶梯为界。东面是陈伯夫妇的房间。西面则是陈伯的资料室。按照陈伟鸿的说法,据说是那个房间长年都是锁着的,钥匙也只有陈伯才有,平时,就连陈伯母都不让靠近,也不知道陈伯在里面藏了什么宝贝。反正,可以说那个房间是这个家的禁地,就连他都没有进去过那里面。 “那陈伯会不会是去了资料室?要不,我们去看看?”果然,慕子寒对这个禁地一般的资料室存在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其实,我也正在怀疑,也许陈伯之前那欲言又止的秘密,就藏在这个禁地一般的资料室里。 “我就是觉得老爸在那,所以才说别费事了。想当初我也就觉得那门的锁好玩,捣鼓了一下,结果差点被他打断腿呢。”见到慕子寒居然提议要去资料室喊陈伯,陈伟鸿明显心有余悸的一缩脖子,看来,那次的教训真的让他记忆犹新。而我望向陈伯别的家庭成员,发现就连陈伯母的脸色,也很别扭,似乎特别忌讳那件资料室。 (未完待续) ------------ 第七回 七分满三分情 他们的讳莫如深,引起了我更浓重的好奇心。同样,我也看到身边的慕子寒眼神闪烁,看来,他心里的对这资料室的兴趣,并不会比我低。不过,见在座众人都好像不愿意谈起,我们当然也就没办法继续深究,只是,我可不觉得慕子寒会就此罢休。 这顿原本有着丰盛菜色的晚餐,由于陈伯的缺席,结果却草草了事,甚至看得出来,之后众人聊天的兴致也都不高了,吃完晚饭后,就都各自散去。而陈伯一直等到最后,也都没有出现。 回到三楼房间后,我和慕子寒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谁都没有开口。因为,王欣妍那丫头死活不肯乖乖自己回房间,非要在我们房间坐一会,结果害的我和慕子寒一时反而找不出可聊的话题,毕竟,现在我们满脑子都在想那个神秘的资料室。 “你们俩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感觉到气氛异样的王欣妍,看看我又看看慕子寒,眯着眼睛说。 “哪有?我们哪敢。”我咧了咧嘴说。说实在的,我是真没有慕子寒那睁着眼睛编瞎话的本事,挖空脑子也想不出什么理由来,只能不停否认。 结果,这反而更加引起了王欣妍的猜疑,满脸都是不信的神色,望着我说:“是吗?”就在我不知该怎么回答的时候,幸亏慕子寒把话接了过去,满嘴跑火车的说:“其实,是这样的。思远他想要约方玲。可是,这家伙又脸皮薄的不好意思开口,而且……你毕竟和方玲是闺蜜,总不能让你觉得我们在‘算计’方玲吧,所以嘿嘿……也不好意思和你说了啊。”说实在的,慕子寒这瞎话编的,连我都差点信了。 “哎呀,我还以为什么事呢!放心,思远,这事就包在我身上吧,等回去后我就帮你约小玲。你也真是的,问这死宅有屁用?他自己都从来没有主动约过我一次。”果然,王欣妍信以为真,还很仗义的拍着胸脯表示愿意主动帮我约方玲。 “谢谢!”听到这话,我只能嘿嘿直笑,看起来像是在向王欣妍道谢,其实我真心感谢的是慕子寒,毕竟有这次的机会,可全靠了慕子寒的瞎话。而且,说实在的,我心里早就想要约方玲了,只是苦于一直没有机会,又从来没有谈过恋爱,没什么经验,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好了,欣妍,我看时间不早了,你是不是也该回去睡觉了?顺便好好计划下,怎么帮思远把方玲约出来,这可关系到思远的终身大事,你可别搞砸了。”慕子寒悄悄对我打了个眼色,顺着王欣妍的话说。 “是啊,你可一定要帮我策划好,我都全指望你了。”我会意后赶紧跟着帮腔。 “你就放一百个心吧,这事交给我准没错,绝对给你办的妥妥的。”王欣妍傲娇的一仰头,转而看了下时间,继续说:“嗯?怎么那么晚了,真是奇怪,陈伯到底去哪了?到现在都还不见他人。” “也是,要不我们去那资料室找找看?看陈伯到底在那干啥,那么长时间一直不出来,连晚饭都会忘记。”我实在越来越佩服慕子寒了,这见缝插针的本事真着实太厉害了。前一刻还在劝王欣妍回去睡觉,一转眼就准备顺带着把她也一起拖下水了。看来他是准备用罪不责众这个方法了,毕竟如果陈伯真的在资料室,看到我们那么多人一起出于关心的去找他,就算他心里有气,也不好当场发作了。 “那个资料室啊!子寒,我看还是算了吧。”不过,显然在听到这个后,王欣妍还是犹豫了,可能是受到刚才晚餐时候的影响,她心里也有所忌讳。 “难道你不好奇吗?一个资料室而已,为什么居然即使是家里人都不让靠近?就连亲儿子,研究下门锁,都差点被打断腿?这不是很奇怪吗?”慕子寒添油加醋的挑起王欣妍的兴致。 “我当然好奇,可是能怎么办呢?难道我们现在去撬开那个资料室的门?万一陈伯真的在里面查资料,我们还不被他骂死?”王欣妍果然被她挑起了兴趣,可似乎还是有点顾虑。 “撬门当然是不可能的,不过,我们一起去看看还是可以的啊。”慕子寒继续“教唆”说。 “我看还是算了吧。”可惜,王欣妍最后还是否决了慕子寒的话,转而低头沉思了一会说:“其实,子寒,我并不认为陈伯他人在资料室。因为,今天下午我去陈伯书房找他的时候,看到他茶几上的茶具后,我一直以为他只是暂时离开书房,很快就会回去。” “哦?为什么?”不知道是王欣妍为了不去资料室,所以故意扯开话题,还是她真的有别的发现。反正,她的这句话,引起了慕子寒极大的兴趣。 “因为,我今天下午去陈伯书房的时候,发现他茶几上的两个茶杯里,都倒满了茶水,所以,我以为他是来找你们,很快就会回书房。”王欣妍回答。 “倒满茶水?”慕子寒疑惑的问:“你确定看到被子里的茶水是满的?” “是啊,我记得清清楚楚,那杯子里的水好像都快要溢出来了呢。”王欣妍点头确认:“我当时还奇怪呢?这么刚到满茶水,都不喝就出去了,因为那茶水上还冒着热气呢。” “不好,陈伯出事了,你快去把所有人都喊来,我们有必要仔仔细细的在别墅里找一下了。”听到王欣妍的话语后,慕子寒一下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神情异常严肃的吩咐说。 见慕子寒说的认真,我也不由得心里一突,难道在这种节骨眼上,作为关键人物的陈伯真的发生了意外?于是忍不住问:“你怎么知道的?” “从来茶道七分满,留下三分是人情,这是茶道基本中的基本。陈伯酷爱饮茶,不可能连这都不知道。但是,欣妍刚说,他书房内的茶杯里,两杯茶都几乎要满溢而出,这显然就不是陈伯倒的茶水。”慕子寒分析说:“而且,结合今天自从下午茶之后,陈伯就不见踪影这一点。我十分怀疑,陈伯可能被一个他所熟识,但却完全不懂茶道的人,暗算了。所以,我们必须马上找到陈伯,不然我怕陈伯会有万一。” “好,我现在就去把所有人叫来这。”听了慕子寒的话,王欣妍二话不说的就跑了出去。而我看到,我这个朋友脸色也黑的好似染了墨汁一样,心里不由得开始默默祈祷。陈伯啊,你可千万不要出什么事,不然,我估计慕子寒真的会闹翻天。 (未完待续) ------------ 第八回 重男轻女 在王欣妍心急火燎的行动下,很快别墅内的所有人都来到了我和慕子寒的房间集合,一脸莫名其妙的望着眉头紧锁的慕子寒。 “子寒,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欣妍刚说老陈发生意外了?是怎么回事?”陈伯母最下开口问,带着一脸疑惑和担忧。 “这我也还不能确定,但是,陈伯从下午开始到现在,踪影全无,难道你们不担心吗?”慕子寒一脸凝重的回答。 “这有什么,我老爸当初一个人躲在书房里三天不见人呢!”陈伟鸿不以为然的说:“我还以为怎么了,就这啊,没什么的,子寒哥,不用担心。” “是吗?三天?难道都不吃不喝?”慕子寒望着保姆问,显然,他认为陈伟鸿这个死宅必然不可能了解这些。 “不是的,那时候三餐和茶水都是我们给老爷送到书房去的。”一个胖胖的中年女保姆回答。 “但这次陈伯可是连晚餐也并没有来吃,也没有让保姆送去。而且……”慕子寒说着脸色变的更沉:“我想你们都是陈伯的身边人,多少都受到过一些他对于茶道文化的熏陶,你们听说过七分茶吗?” “天下茶道七分满,留下三分是人情。这个当然知道,这句话我老爸整天挂嘴上。以此教训我们做人做事也是这样,凡事太尽必定早尽。”陈伟鸿撇撇嘴回答,只是,显然他对于陈伯的教诲是根本没当回事。 “所以,你们能想象他会把茶倒满吗?,而且不是普通的满,是那种几乎要满溢而出的满。”不过,慕子寒要表达的并不是这倒茶的内蕴寓意,所以也不和陈伟鸿辩驳,继续说:“我想应该没有吧。可是,今天下午晚饭前,欣妍在陈伯书房里看到,他茶几上的两个茶杯里面都倒满了茶水。说实在,那么注重七分茶的陈伯,我可不相信他会犯这种茶道中的基本错误。” “那你的意思是?”听到这,陈伟鸿神色也凝重起来。 “我怀疑,那两杯茶并不是陈伯倒的,而是有人在陈伯离开后,又满上的。那么问题就是,为什么这个人有意要倒满茶?”慕子寒说道:“所以,我的推断是,这个人为了迷惑我们,让我们去书房找陈伯的人,在见到茶杯和满满的茶水后,想当然的以为陈伯只是暂时的离开书房,也就不会着急去别墅内寻找。因此,我推测,陈伯其实已经遇到了意外。不过,结合所有车子都还在这一点,我估计,陈伯人其实还在这个别墅里,只是被人藏了起来。” “有道理,我们快去找吧。”比较担心陈伯的陈伯母,听了慕子寒的分析后,说着就要转身去寻找。 我原本以为,慕子寒应该也会赞同的分配在场众人后,一起跟着寻找,毕竟刚才他还说的很着急。结果没想到,他却出奇的反而拦阻住了陈伯母,开口说:“伯母,不急这一时。我想如果陈伯要真出意外,已经那么久了,什么都已经来不及了。而如果他只是被绑着藏起来,那再过一会也没事。所以,请你们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今天在我们之后,大概下午三点到现在位置,都有谁见过陈伯?大概什么时间又是因为何事?” “我是大概下午三点半的时候去书房找过老爸。”陈伟鸿挠着头回答:“我的烟抽完了,又懒得开车出去买,就想去他书房看看他有没有存货,问他要一点。结果,那时候看到姐夫也在书房,害的我烟没要到,反而被老爸一顿臭骂。” “哦?你去了书房?干什么去?”陈伯母看来也和陈伯一样,对这个女婿很不满意,一听到他和陈伯单独会面,都不等慕子寒说话,就抢先问。 “是老爷昨天让我今天下午去找他的,之前因为慕先生他们在,所以……”听到他对陈伯的称呼,我瞬间一脸的黑线。真是够了,他这性格也确实懦弱,难怪会被看不起。虽然他曾经是陈伯的司机,但是现在怎么说也是他们女儿的丈夫,他们的女婿。居然因为陈伯夫妇对他刻薄了点,连爸妈都不敢喊,还在称老爷和夫人。 “那陈伯找你谈了什么事?”不过,显然慕子寒并不关心他们的家事,直接继续问。 “老爷找我是想让我……”说到这,刘驰明声音低了下去,不过最后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终于咬牙说:“让我和慧娟离婚。说我要长相没长相,要学历没学历,要家世没家世,根本配不上慧娟。” “不可能,我不认为陈伯会是那么势利的人。”还不等刘驰明说话,王欣妍第一个不乐意的开口了,看来小丫头对陈伯的印象还是很不错的。 “哼,不势利?那只是他在你们面前装的假仁假义而已。我和驰明是真心相爱,但是,就因为驰明的身份地位不高,我爸爸就从来没有认可过我们。甚至连我们的婚礼,他都不愿意来参加,还借口说有重要的事,没办法参加。”陈慧娟苦笑着说:“哼,我就奇怪了,难道还有什么事会比自己女儿结婚还重要?” “说得可真好听。”显然,陈伯母被陈慧娟的话,也激起了怒气,毫不客气的反驳:“你除了要借钱的时候知道还有我们这对父母以外,你什么时候毫无目的的回来好好陪我们唠唠家常,陪我们吃个饭?” “妈,我还不是公司太忙嘛。”陈慧娟反驳。 “公司太忙?忙得连员工工资都已经两个月发不出?哦,也是,天天被逼债,还能不忙吗?”陈伯母的话可真是充满的嘲讽,几乎让我感觉不到一点母女之情。 “没错,我承认我创业失败了,也承认这次来是想向你和老爸借钱。但是,我怎么也是自己在努力,也比伟鸿好吧。自从大学毕业后,他一直无所事事,整天就知道在家玩游戏。”看来,陈慧娟对于自己父母的区别对待,心里一直不平衡。 “伟鸿他还小。”陈伯母显然确实有点重男轻女,话锋一转,护着自己的儿子。同时,我也看到,听到陈慧娟的话后,陈伟鸿原本还算平和的脸色,也一下子变的铁青。 “还小吗?他24岁了,我24岁那时候,你们就催着我去找工作。不就是因为,当初你们想要我考公务员,我不听你们的嘛,之后就一直不把我当回事了。妈,我也是你们的女儿啊。”陈慧娟,说着居然委屈哭了出来。 “好了,这些等找到陈伯后再说吧。刘哥,你大概几点离开书房的?那时候陈伯在干嘛?”慕子寒不得不开口打断了他们的争吵,不然,估计这娘儿俩会直接吵翻天去。 “我就在伟鸿走后没多久,大概4点左右吧,我拒绝了老爷的提议后,也离开了,之后,我也不知道了。”刘驰明一边安慰着自己的妻子,一边回答。 “也就是说,之后,我们这里所有人都没有见过陈伯?”慕子寒结论性的说,随之,带着怀疑的眼神打量起刘驰明。不过,这时候,还带着哭腔的陈慧娟却突然开口了:“不是,四点半的时候,我去找过爸爸借钱。” (未完待续) ------------ 第九回 凶多吉少 听到陈慧娟急匆匆的插嘴,慕子寒眼神闪烁的望了她一眼,我原本以为他会要质问一番,结果没想到他居然就此直接改口说:“哦,这样啊。那我们先在房子里找一下陈伯吧。这样我和子寒还有欣妍,负责1-2楼;伯母你和伟鸿还有慧娟姐夫妇去3-4楼找。至于剩下的人,就麻烦你们找一下庭院那边。” 见到所有人点头后,他又继续说:“那好,就这样,如果有谁没发现就大声喊,或者打电话通知我,我会第一时间赶过去。”说着,慕子寒直接对我和王欣妍招招手,招呼我们和他一起走。而其他人当然也不可能有什么异议,也都随之各自结对走出了房间。 其实,说实在的,一楼是真没什么好找的。进门后就是大厅,虽然空间很大,但是却没什么太多的摆设,几乎能一眼望穿到底,根本没有可藏人的地方。而大厅左边是一个公用的洗手间,右边则是一个连家具也没有摆放的空房间,打开门就能把你连看个清清楚楚。至于另一边两个保姆和司机警卫的房间,也差不多,除了几口柜子以外,同样也是没有能足以藏下一个成年男人的家具。 不过,说实在,我看到慕子寒的样子,我心里其实觉得很怪异。因为他虽然是在装模作样的寻找。但是,我看得出来,他根本是在敷衍了事。于是忍不住趁着从一楼上二楼的空余,低声问:“怎么回事?看你心不在焉的。” “没什么,只是我们这本来就的没意义的行为,陈伯绝不可能在这。而且,我估计陈伯已经凶多吉少了,所以,我现在只是在等……哼!”慕子寒深邃的望了我一样,在踏上二楼楼道的时候,满含着愠怒的说。 不过,显然他的怒火并不是针对我,不然,他可不会那么好心的还给我解释,可是,不知道是谁那么倒霉,惹上了这个记仇的大侦探,甚至气得他连话都懒得说全、我心里默默替那人祈祷了一下,估计,接下来的时间,那人一定会有够惨的了。 然而正在我想问他等什么的时候,一声刺耳的尖叫声在整个别墅楼里响起。听这声音,是从更高的楼层传来,于是我不由得和慕子寒一起加快了脚步,根本顾不上查看二楼,就快速的冲向楼上。 当我们来到四楼的时候,终于看到,陈伯母他们正围在阶梯右侧不远处的一间房间门口。而刚才那声尖叫,正是已经坐倒在地上的陈慧娟发出的,她现在已经整个扑在刘驰明怀里,不停的啜泣,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而陈伟鸿此刻则完全像疯了一样,也不再忌讳那禁地一样的资料室,正拼命的踢踹着它的门。至于,她陈伯母整个人正呆若木鸡一样,愣愣的透过走道上的窗口,望着资料室里面。 “发生了什么事?”慕子寒赶上前后,一把拉住还在冲撞那结实的资料室门的陈伟鸿问。 “我爸就在里面,好像样子不对,快帮我一去把门撞开。”陈伟鸿显然没心思细细说明,只是一个劲的招呼我和慕子寒帮他一起撞开门,而他自己在说完后,就挣开慕子寒的手,又继续用力的一脚踹在门上。 看到他着急的样子,我不假思索的也开始帮着他一起撞门,试图强行破门而入。可是,不得不说,这个资料室的门,绝对是被陈伯特意加固过,无论我们怎么又撞又踹,始终都纹丝不动。就在我们无计可施的时候,一声响亮的玻璃窗被砸碎的声音,在我们身边响起,让我忍不住转头望去。原来是慕子寒,不知道从哪找来了一把椅子,直接砸开了资料室面向楼道的窗户。 “思远,你们所有人都在外面等着。欣妍,你去叫救护车和报警。”砸开玻璃窗后,慕子寒一猫身,钻进了资料室。同时从里面打开了那坚固的资料室大门,阻止好似要一拥而上,冲进资料室的人,并对着我和王欣妍说。 “哦,好的。”听到慕子寒严厉的口吻,王欣妍不敢有任何耽搁,直接就走到一边掏出了手机,拨通了电话。而我则一边劝着还在试图往里挤的陈伟鸿冷静,一边看着慕子寒说:“陈伯……还好吗?” “难说。”慕子寒简短的回答了我后,抱住情绪激动的陈伟鸿双肩,怒喝说:“伟鸿,你冷静点,先带着你妈和你姐他们去会客室那等我,放心,这里就交给我。” “子寒哥,我相信你,无论如何……拜托你了。”终于,听到慕子寒的话,陈伟鸿停止了冲动的行为,低沉的说。我看到他眼角已经有了泪珠,看来,他虽然平时对陈伯各种不满抱怨。但是毕竟是父子,知道自己父亲出事,他还是很揪心的。说完后,他也不再多说,按照慕子寒的吩咐,带着已经一脸呆滞的陈伯母,招呼了一声刘驰明他们俩,就相互扶携的走下楼去。但是,临到下楼那一刻,他还是又回头看着慕子寒说:“子寒哥……拜托了!”可是,最后,他却又好似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再次拜托了一声后,就转而又回头扶着自己伤心过度的母亲,默默走下了楼梯。 “伟鸿,你放心吧,照顾好伯母,这里交给我。”看到消失在楼梯口的身影,慕子寒忍不住高声喊了一句,可惜,他并没有收到任何的回应。 “到底怎么了?”其实,到现在为止我都没有看清资料室里的情况,虽然心里知道,估计陈伯在里面发生了意外,但是,没有亲眼见到,始终没有那种切身的感受。 “你自己看吧。”见到所有人都离去,而王欣妍似乎也还在和警方或者救护车那边沟通,慕子寒就让开了他堵着门的身子,让我看清了里面的情况。 当我看到资料室内的情景的时候,整个心一下子被揪了起来,也终于完全明白,为什么那么吊儿郎当的陈伟鸿会表现的那么抓狂,我想换成是我,估计也会是那样。 因为,在那漆黑一片的资料室内,在那林立的书架中间,陈伯就那么直挺挺的被从天花板吊灯上垂下来的绳子吊在那里,一动也不动。我想,无论是哪个做儿子的,看到自己父亲这个样子,都会着急上火。 “这……这怎么回事?”就算是我这个外行人,也看得出来,陈伯现在的样子哪里是凶多吉少,根本就是已经过世。 “别说了,思远,先来帮我把陈伯放下来吧。”说着,慕子寒在墙上找了一下后,打开了资料室的灯,并扶起陈伯脚下的椅子,踩着它把陈伯从绳子上解了下来。而我则在一旁帮着把陈伯的身体平放在地上。随之,慕子寒示意我记录后,开始检查起陈伯的尸体。 (未完待续) ------------ 第十回 自杀?他杀? 根据慕子寒一边检查陈伯的尸体,一边叙述,我默默的记录着他的话。 按照陈伯尸体的僵硬程度,慕子寒推断他的死亡时间,约是在4个小时前,也就是下午6点左右,而那时候差不多是王欣妍来我们房间找他的时间,也就是我们晚餐时间。 死因基本可判定为窒息致死,脖子上的伤口和吊着他尸体的绳子基本吻合,也就是说,陈伯是被这绳子吊在天花板的吊灯上,导致无法呼吸而死的。 “这,难道陈伯是自杀?”看到这样的情况信息,再联想到刚才被锁死的资料室大门,我第一反应就是自杀,于是难以置信的开口。 “这还不确定,还有待进一步调查。”慕子寒检查完尸体,默默为陈伯合上原本还睁着的双眼,沉重的说:“据我所知,陈伯的身手不错。当初听我爸说,在警校的时候,是出了名的能打。就算他现在年老力衰,也不会那么轻易被制服。所以说如果陈伯不是自杀,那么这个能将他活生生吊在天花板吊灯上的人,一定也不简单,可是在这家里,我还没看到谁有那样的本事。因此,确实并不能排除自杀的可能性。” “哦,不过把陈伯吊到天花板上也不一定要特别好的身手吧。可以是先让陈伯服用了安眠药这里药物,或者突然从背后用绳子将陈伯勒毙,再吊上去。这些如果是陈伯很信任的家人,应该能轻易做到。”我一边看着慕子寒在资料室内四处寻找,一边换了个角度思考着问。 “有没有服用安眠药,这需要等法医解剖后才能知道。不过我觉得并不可能,因为,陈伯平时都是喝自己泡的茶,而且又干了大半辈子的刑警,警惕心必然不弱。想要当着他的面,在他的茶水里下药,几乎是不可能的。”慕子寒回答:“再者,如果是从背后偷袭,是更不可能。且不说想要从他身后,将他勒死或者勒晕,再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将之移动到这资料室内吊起来,这就几乎不可能的事。毕竟,你可别忘了,除了晚餐时间,陈伯母可是一直在资料室对面的房间里。而且,就算当时陈伯母没注意,但是,想要将两次伤害所造成的勒痕完全重叠一致,那也是绝不可能做到的事。” “对了,按照你的推算,陈伯的死亡时间应该是我们吃晚餐前后。可那个时间段,我们所有人应该都在餐厅里,根本没有人有机会行凶。看来陈伯果然是自杀,只有这一个合理的解释了。”我思索再三之后,觉得只有这样才能对这件案子作出最合理的解释。 “自杀吗?那也不见得。其实,我们吃晚餐的时候,有一个人曾离开过一段时间。”慕子寒眼神深邃的闪缩了一下,随之好像在写字台的一个抽屉里找到了一把钥匙,于是拿着来到门口,试着用钥匙转动那特制的门锁。 “你,你不会是在怀疑陈伟鸿吧!”晚餐前,唯一离开过餐厅的人,也就只有当时被陈伯母打发去找陈伯的陈伟鸿,可是,看他刚才悲痛着急的样子,我可不相信,他会是杀害自己亲生父亲的凶手。 “除了我们三个人以外,我谁都怀疑。”慕子寒看来是找对了钥匙,将之从门锁上抽下来装入口袋后,见到正走回来的王欣妍,抬起头问:“怎么样?警察和救护车什么时候能到?” “最快也要一小时以后,好像因为大雨天的关系,车子没办法开太快。而且,我给我爸也打了电话了,他对于陈伯的事,也很震惊,说会亲自带队过来。”王欣妍带着一张泪痕满面的脸,低声的说。看来,刚才她虽然一直在打电话,但是,其实已经透过打开的大门,看到了里面的情况,甚至有可能还听到了我和慕子寒的讨论。 “王叔亲自带队吗?那真是太好了。趁着这一个小时,我也还有些事想要确认一下,先去会客室吧。”慕子寒说着,示意我离开资料室后,就随手关上了那沉重的大门。 当我们三人来到会客室的时候,这个家里的所有人果然都在里面,甚至连两名保姆和那名警卫司机,也都在。 见到慕子寒走进去,陈伟鸿心急火燎的站起身来问:“子寒哥,怎么样?”虽然他刚才透过窗口,看到了资料室内一部分的情况,但是,毕竟并未亲自确认过,所以心里好像还抱着一点侥幸。 “……伟鸿,节哀,陈伯……他已经走了。”慕子寒沉默了一会,还是用沉重的语气,把真实情况告诉了他。 “博豪……”听到慕子寒的话,一直呆愣愣坐着的陈伯母,终于惨呼一声,痛哭了出来,疯了一样站起来,冲到慕子寒身前,抓着他的肩膀问:“子寒,子寒你告诉我,怎么会这样?博豪他真的死了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告诉我,到底是谁,是谁害死了博豪?……”那语无伦次又歇斯底里的样子,哪里还有初见她时那高冷的感觉,看来陈伯母是彻底崩溃了。 “伯母,你放心,如果陈伯是被人杀害的,我一定会帮你找出凶手。你还有伟鸿,一定要注意保重身体。”慕子寒不停的劝慰这个突然丧偶的女人,转而望着同样一脸悲戚的陈伟鸿说:“伟鸿,照顾好你妈妈。” 等到陈伟鸿终于把陈伯母劝回到沙发上,慕子寒这才转而望向同样满脸泪痕的陈慧娟,开口问:“慧娟姐,你说你是下午四点半的时候,找过陈伯,那他当时的状态有没有什么异常?你又是为什么去找他?” “我……我是去找他借钱。我所经营的服装设计公司,最近一段时间,周转很困难,导致已经两个月没办法正常发员工的工资。如果再这么下去,公司一定会倒闭。这可是我花了无数心血的公司,就像我自己的孩子一样,我怎么忍心看着它死,所以才想像爸爸借钱,先周转一下。”陈慧娟哽咽的回答:“当时,爸爸一切都很正常啊。” “是吗?那你借到钱了吗?”慕子寒紧接着问。 “没,没有……爸爸说什么也不肯再借钱给我。”说着,陈慧娟低下了头。 “当然了。你这几年,用各种理由问家里拿了多少钱了?说得好听,借钱!你哪一次还了?你这样的无底洞,我们怎么可能再借给你?早就告诉你,关了那破公司,乖乖来家里帮忙,你总是不听,什么都是自作主张,还找了这么个窝囊废一样的老公。你当初不是很嚣张的说,你的人生,你自己做主吗?那你有本事就别回来哭哭啼啼的借钱啊!”陈伯母听了陈慧娟的话,还不等慕子寒说话,就发飙的对着她喊,像是要把自己心里的悲痛,夹带在愤怒中,一起发泄出来。 “好了,伯母,别说了。”慕子寒打断陈伯母的话,一脸严肃的扫视了一边在座众人后,幽幽的开口:“我现在告诉你们,陈伯的死亡时间是在今天晚上6点左右,也就是我们晚餐的时候。而且,是他杀,至于凶手,就在我们这些人里。” 他杀?我一愣,不是刚还在说无法确定是自杀还是他杀吗?怎么现在慕子寒就那么肯定的说是他杀了?如果陈伯真的是被他杀,那……难道这是一起离奇的密室杀人案? (未完待续) ------------ 第十一回 失常 见陈伯母越骂越凶,慕子寒忍不住打断了她说:“好了,伯母,别说了。”说着来到陈伯母身边,拍拍她的肩膀,示意情绪激动的她坐回到椅子上。不过,奇怪的是当他看到陈伯母原本坐着的椅子的时候,我明显见到他神色一顿,好像发现了什么,直接陷入了沉思中,甚至都没有理会转而对他絮絮叨叨的陈伯母,自顾自的低着头,一脸凝重的转身走回到了原来站着的位置。 见到慕子寒因为思考而沉默不语,陈伯母在絮叨了几句之后,也被陈伟鸿劝着闭上了嘴,随之整个会客室内陷入了沉闷的气氛中,只能听到一声声粗重的呼吸声以及陈伯母和陈慧娟发出的啜泣声。 终于,在好一会之后,慕子寒从口袋中掏出之前在陈伯尸体边发现的手机,却也不打开屏幕,翻来覆去的的看了几遍之后,像是下了某个决定,抬起头一脸严肃的扫视了一边在座众人,幽幽的开口说:“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们,陈伯的死亡时间是在今天晚上6点左右,也就是我们晚餐的时候。而且是死于他杀,至于凶手,就在我们这些人里。” 他杀?我一愣,不是之前还在说无法完全确定是自杀还是他杀吗?怎么现在就那么肯定的说是他杀了?到底刚才慕子寒发现了什么?让他下了这样的判断。而且,如果陈伯真的是被他杀,那这可就是一起离奇的密室杀人案了。 想不通这些的我,忍不住开口问:“你怎么确定是他杀?别忘了,资料室的门可是连我和伟鸿两人合力踢撞都无法打开,最后还是你打破玻璃窗才进去里面,而且门钥匙后来你也在书桌的抽屉里找到了。也就是说,那资料室里面可是一个完整的密室,” “思远,没那么复杂,你所说的这些,已经牵扯到了凶手的犯案手法。老实说,我到现在也确实无法完全透析这个案件的手法。但是,要确定陈伯是他杀,其实并不难,之前只是我们想太多了。”慕子寒示意我安静后说。 紧接着,他又来到陈伟鸿和陈伯母身边,指着他们身子下的椅子,开始解释说:“根据国家颁布的关于桌椅类的高度标准规定,椅凳类家具的座面高度是400mm-440mm之间,有三个规格,着应该是属于第二个规格的420mm高度。而且,这会客室的凳子和陈伯资料室的应该是同一款式,那么也就表示,高度应该也一样。那么,再加上陈伯的身高好像是在178mm左右,如果配合吊灯垂下来距离,以及绳子的长度……你们不觉得很怪异吗?”慕子寒一口气说完后,反问。 “难道凳子太矮?其实根本够不到陈伯的脚?”我可是文科生,对于这一大堆数据,听着都头大了,根本懒得计算,直接想当然的说。毕竟,不是有很多悬疑侦探类的电视中,都有过这样的情节吗?某某某疑似上吊自杀,结果其实很快被发现是他杀,因为他上吊垫脚的凳子太矮,都够不到他的脚。 “你是猪吗?如果是那样,那我刚才扶正椅子,把陈伯放下来的时候会没注意到?”慕子寒没好气的说:“其实恰恰相反,凳面的高度是420mm左右,而根据计算,其实陈伯双脚离地的高度应该只有200mm左右。也就是说,如果陈伯是自杀,那么,他站住椅子上的时候,那绳子的圈正对着的是他胸口偏上一点的位置。他需要弯着腰,才能把头伸进去,你不觉得,这样很怪异吗?” “老大,绳子可是软的,又不是铁丝,不能弯曲。陈伯完全可以把绳子拿起来后,再套进脖子啊。”我反驳说。慕子寒给我的感觉,越来越奇怪,以前他解析案件的时候,不会用那么多不确定性和包含猜测的词,这次他到底是怎么了?我不由得多看了我朋友一样, “你说的没错,但是,假如绳子上没有陈伯的指纹呢?”慕子寒有点开始强词夺理说。 “那这也应该等警方鉴识科检查过那绳子后,才能确定吧,现在就下判断,会不会太早了一点?”我对于这次慕子寒的草率下判断,忍不住有点生气,以前一直强调以证据说话的他,这次怎么会这么武断?难道虽然他表面装的平静,其实也因为陈伯的死,受了很大的打击,所以让他急于破案?看来我有必要想办法尽快让他冷静下来。 “检查指纹哪有那么麻烦?伟鸿,你家里有验钞用的小紫外线灯吗?”慕子寒果然有点失常,居然一时之间,连我的话都反驳不了,转而心急的催促起陈伟鸿去找紫外线灯。 看到那样的他,我忍不住在他耳边低声说:“冷静点,我的慕大侦探,我知道陈伯的死,给你的打击也许很大。但是,你不觉得,你这样反而正中了凶手下怀吗?假如陈伯真的是死于他杀,你又因为着急上火而导致判断失常,那还有谁能来找出案件的真相?” 听到我的话,终于让慕子寒神情明显一愣,呆呆的伫立了一会后,我看到往常那看着让人不爽的得意笑容,终于慢慢的又爬回到他的脸上,心里终于松了口气。 果然,随后就见他转头对我一笑后说:“谢谢你,思远。不过,对于验证指纹这件事,我觉得确实有这个必要,毕竟刚才其实我们都没有好好的检查整个案发现场。”说着,从陈伟鸿手中接过他递上来的小紫外线灯,转而说道:“伟鸿,资料室的钥匙,确定只有陈伯一个人有吗?而且,仅有一把?” “嗯,平时,我爸把资料室看得可严了,谁都不让靠近,所以我至少能确定他是不会主动把钥匙给别人。不过,至于门钥匙是不是只有一把,那我也不清楚。”陈伟鸿思索了一下后回答,不过,很快陈伯母就帮他补充说:“我确定只有一把钥匙,因为,当初定制这门锁的时候,博豪曾再三强调过,要求只能有一把钥匙。” “原来如此,好了,我和思远需要重新回去现场勘查一下。欣妍,你就留在这里吧。如果王叔他们到了,你把他们带到四楼来。至于大家,还请在这会客室继续等一下,警方很快就会到达这里。”说着,转身打开了会议室的门,带着我重新走回到了四楼。 (未完待续) ------------ 第十二回 密室杀人 再次来到四楼资料室门前的时候,慕子寒的表现终于比原先冷静了很多,我见到他虽然用钥匙打开了资料室的门,却并没有着急立刻进去,而是先仔细的研究起那个陈伯特别定制的门锁来。研究好门锁后,还又跑到被他自己砸碎的窗户边,站在那望着资料室发呆。 “怎么了?有什么发现?”我看时间已经过去好一会,慕子寒却依然站着一动不动,不由得上前问。 “思远,你说,如果这面玻璃窗还是完好无损的话,真的能那么简单就透过玻璃看到资料室里面的情况吗?”慕子寒思索着问。 “这我哪知道。之前刚上来的时候,我都来不及看,就被伟鸿拉着一起撞门,之后你就打破了玻璃窗,所以,其实我连那玻璃完整时候是什么样都不知道。”我回答。 “哦。因为,我当时也是着急救陈伯。其实现在回想起来,我那时候也就隐约的看到,在资料室内的吊灯下好像吊着一个人形的物体,之后又听到刘驰明他们说那是陈伯,思绪就已经混乱了。接着再看到你们俩半天都撞不开门,就更着急上火,都没有仔细思考,就转身去房间搬了把椅子,直接砸破了窗户。”慕子寒回忆着说,冷静下来后的他,有点自责自己当时的莽撞。 不过紧接着,他又继续说:“在这别墅的过道内,陈伯他们安装的都是感应灯。所以,只要听到脚步声,灯就会自己亮起来。那么,漆黑一片的资料室,配上明亮的过道,这原本隔在中间的透明玻璃窗,其实在那时候已经接近于一面只能映照出过道的镜子,顶多只能模糊的看到资料室内的情况。既然这样,当时伯母他们是怎么发现有人被吊在里面,而且还那么确定一定是陈伯?毕竟,刨去之前模糊的因素外,在吊着陈伯的位置和这个窗口之间,还隔着一排排列紧密的书架。只能在这前后不到1米的有限区域内,才能看到陈伯当时的尸体,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位置,我实在有点无法相信那么巧合的事,看来这有必要好好的再问问伯母她们,到底是谁第一个发现的陈伯尸体的?” 我根据慕子寒的话,虽然此时那搁在中间的玻璃已经消失,但是,确实正如他所说,只有站在他此刻的位置上,才能透过书架间的缝隙,看到原本吊着陈伯尸体的位置,不由得猜测:“也许担心陈伯,所以找的比较仔细。毕竟之前我们就曾推测,陈伯是在资料室。” “你说的也没错,但是,我还在奇怪另一件事。”说着慕子寒带着白色手套的手,一边轻抚着已经没有玻璃的窗户边框一边说:“思远,你不觉得,这玻璃窗破的也太整齐了吗?我当时可是用凳子使劲砸撞窗户玻璃,在那种情况下,最正常的应该是玻璃窗中间被砸出个大洞。毕竟从现在地上的碎玻璃来看,这扇窗的玻璃并非是如汽车挡风玻璃那种能特质的玻璃。那么,这周边为什么会连一点残留在窗框上的碎玻璃都没有?这种情况,与其说是被我砸破,倒更像是受到我砸撞的力道后,整面玻璃脱离出了窗框,自己掉在地上摔碎了。而且,最可疑的是,陈伯既然都特意定制那么牢固的门和门锁,为什么窗户的玻璃却那么脆弱?这似乎太不合常理。” “你的意思是,其实这扇窗被偷梁换柱了?”我总算明白慕子寒为什么不着急进去,原来,他已经在思索这个案件的密室手法,于是又补充说:“你会不会有点本末倒置?如果陈伯是自杀,那么,其实根本就不存在什么作案手法了。” “不,我现在能确切的告诉你,陈伯一定是他杀。”慕子寒解释说:“刚才我已经检查了门锁,发现门锁的内部居然没有指纹。你不觉得奇怪吗?假如陈伯是自杀,那么他如何在不留下指纹的情况下关上门并把它从内部上锁?当然,如果那时候陈伯他带着手套,就另当别论。” “可是,我之前为了找门钥匙,几乎已经翻遍了资料室内所有柜子和抽屉,并没有看见手套。所以,只能说明,门锁上的指纹,是事后被人处理掉的。也许是为了清理掉自己曾经来过这个资料室的痕迹,结果连带着把陈伯的指纹也都一起清理了。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疑点。”说到这,慕子寒停顿了一下,从口袋中再次拿出资料室门的钥匙说:“就连这钥匙上,也没有任何指纹。你可别忘了,这可是唯一一把能打开这资料室的钥匙,一直被陈伯随身携带着,为什么上面却没有陈伯的指纹?甚至,我还是在抽屉里发现这要是,而不是在陈伯的身上。” 看慕子寒说的头头是道,我一直静静听着分析,觉得恢复冷静后的他,果然也恢复了那卓越的推理能力。全程听他讲下来,我几乎没有插嘴的机会,更没有任何可供我反驳的漏洞。唯一让我奇怪的,只有他是怎么检查出门锁和钥匙上没有指纹这一点的,难道就靠那只有尾指大小,平时被我们用来检查纸币真伪的小紫外线灯? “原来如此,那看来陈伯真的是被人杀害的,那这可就是一件密室杀人案啊。对了,你是怎么检测物体上有没有指纹的?毕竟,警方还没到,你的检测靠谱吗?”我问。 “密室杀人,噱头而已,别太在意这些,只要是人犯下的罪行,就绝不可能完美无缺。”慕子寒不屑的笑着说,转而推开门,走进了资料室,又接着回答:“至于指纹检测,放心,虽然工具简陋,但是绝对靠谱。思远,你知道检验物体上指纹最常见的四种方法吗?” “四种方法!那四种?”我被慕子寒勾起了兴趣,一边跟走走进资料室,一边问。 “碘蒸气法、硝酸银溶液法、有机显色法以及最简单,也就是我刚才一直在用的光谱法。具体的,你到时候自己去查,或者可以问方玲,她应该知道。”慕子寒一边回答,一边掏出他自己的手机递给我,补充说:“好了,现在不是讲这些的时候。思远,之前的一部分照片,我都已经拍下来,存在手机里,你把它们调取出来发送到你那里汇总。然后,你再拍一次这个现场和现有的证物等情况。” “哦!”我答应一声从他手中接过手机,看到他已经聚精会神的再次检查起陈伯的尸体,脸上忍不住笑了一下,慕子寒终于彻底恢复到我认识的那个腹黑大侦探了。 (未完待续) ------------ 第十三回 藏叶于林 不得不说,陈伯这个资料室真的好大,根据我目测,不算上阳台,占地至少也在60平米以上,都赶上一些小户型的公寓房面积了。 而且,资料室内林立着许多排满各种资料和书籍的书架,我大致的清点了一下,一共有16个之多,都被整齐的分成两排。在两排书架中间,是一张很大的写字台,而陈伯的尸体,之前就是被掉在写字台不远处的天花板吊灯上。同样,资料室的钥匙,慕子寒也是从这写字台的抽屉里找到。 我一边拍照存证,一边趁机在这个好似小图书馆一样的资料室里寻找,看是不是能在这些繁复的书籍中,找到之前陈伯欲言又止的内容,毕竟,那才是我们此次前来的主要目的。 可惜,我绕了资料室好几圈,几乎把那些显眼位置的书籍和资料,都扫视了一边,却没有发现一本的名字与“蝴蝶”有关。 甚至,越看,我心里就越觉得奇怪,因为这些书架上被整齐摆放着的书,大多数是在普通图书馆或者书店能看到和买到的书,而且好多还都是崭新的连封面都没拆开。显然陈伯自从买来后,就没有碰过它们。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要那么紧张这个资料室,不准任何人靠近呢? “思远?你还没搞定?”就在我还在疑惑的准备再找一遍的时候,慕子寒却来到了我身边问。 “哦,搞定了。”我一愣后回答:“不过,我刚趁着拍照,查看了这些书架上大多数的书,发现这么个情况。”我把自己的发现和想法和慕子寒说了一边,却发现他反而笑了起来,心里不由得有气。这种时候,难道他还幸灾乐祸?我可是一片好心的在帮他呢! “思远,不好意思,我不是笑你,我只是在开心。因为你的发现其实恰恰证明了一点,那就是陈伯一定在这资料室里面,藏着十分重要的资料。”可能感觉到我有点生气,慕子寒赶紧收敛了笑容,解释说:“思远,假如给你一片树叶,你觉得把它藏在哪里最不容易被人发现?” “你的意思是,藏叶于林?”我似乎明白了点慕子寒的意思。 “没错,要藏一片树叶最好的办法,就是将它藏在一片茂密的树林里。”说着,慕子寒正色的说:“而我们需要做的,其实好比是在这树林中,找到那片特殊的树叶。不过,目前我们最主要的事,是先把那狡猾的凶手找出来。不然,等警方一到,他们第一件事必然就是封锁现场,那么,在短时间内,我们将会没机会再在里面寻找。” “为什么不趁着现在时间找?”我奇怪的问,毕竟,看着外面越下越大的暴雨,警方看来一时半会还到不了。不然,之前王欣妍说的一小时,现在早就超过了。 “不是不找,而是如果我们现在动手寻找,那必然会破坏这个现场。陈伯对我一直很好,我不想因为任何事,而影响案件的进展,甚至如果导致凶手最后逍遥法外,我会一辈子都内疚的。”慕子寒说:“毕竟,如果真的要找,那第一件事,就是要把这些书架上的书,全部取下来,一一确认。” “也是,那你知道凶手是谁了吗?”我点头认同,确实陈伯对我们真的不错,虽然我和他才一面之缘,但是,从这仅有的一次接触就可以看出,他几乎是把慕子寒当自己的儿子一样在看待。也难怪慕子寒刚才会方寸大乱,他其实同样也把陈伯当成至亲一样。 “凶手是谁还不能完全确定,不过,这个所谓的密室杀人手法,我已经基本解开了。”说着,他从开袋中拿出几条被卷成细长形的纸屑,以及一小块碎玻璃,平方在手掌上给我看:“其实这不过是一个掩耳盗铃的小戏法而已。” “那就好,我看时间也不早了,警方和救护车应该也快到了,我们要不先下去等他们吧。”我提议说。在我看来,经过这第二次的检查,尤其这次慕子寒还保持着冷静,估计原本存在于这案发现场的证据和线索,应该差不多也都已经被慕子寒掌握了,毕竟他可是连那么小的纸屑和玻璃碎片都找到了。 “嗯,我也确实还需要找伟鸿和陈伯母确认两件事。只要确认了这两件事,那么凶手也就基本呼之欲出了。”慕子寒说着再次关上资料室的门,开始走向下楼的阶梯,准备回位于别墅二楼的会客室。 “哪两个件事?”我赶上几步,走在他身旁,好奇的问。 “一会你就知道了。”慕子寒神秘的一笑。 然而世事总是不遂人愿,人算往往不如天算,就在我们打开会客室的门的时候,居然发现原本应该坐满了人的会客室,此刻却空空荡荡,唯有王欣妍一个人,还在沙发上等我们。 “这是怎么回事?”见到这一幕,慕子寒显然一惊,带着责怪的语气问王欣妍:“不是让你把人都留在会客室等我们吗?人呢?” “你看看现在几点了?慕大侦探,就算你不要睡觉,别人也要休息啊。而且,又发生那样的时候,所有人都心力俱疲,你让我用什么理由阻止他们,不让他们回房间睡觉呢?”王欣妍委屈的反驳。 其实,她说的没错,现在时间都已经是午夜12点多了,警方又因为暴雨,迟迟不到,这样的情况下,如果有人提出来要去睡觉休息,王欣妍确实根本没有理由阻止 慕子寒当然很快也理解了王欣妍的苦衷,郁闷的叹口气后,情绪也随之稳定了下来,看着还带着泪痕的王欣妍说:“你看看你,哭的跟花猫似的,还不快去整理一下。对了,是谁第一个提出来要去休息的?” 王欣妍毕竟是个妙龄少女,又是被自己心仪的爱人这么调笑,直接害羞的低下了头,娇嗔了一声:“哪有啊。” 看来,因为慕子寒的一句话,原本她心里的委屈,一瞬间就烟消云散了,随之低声的回答了句“是刘哥看慧娟姐实在熬不住了,才提出来说要去休息的”后,就急匆匆的跑出了会客室,想必是急着整理妆容去了。 慕子寒望着王欣妍仓皇跑掉的背影,微笑了一下后,思索着低喃:“刘驰明提议的吗?奇怪,既然他们都是各自回房间休息,那为什么我们刚才明明在四楼资料室,却没看见陈伯母上来?毕竟,资料室对面就是她的房间啊。” 然而,就在这时候,一声尖叫声又一次响彻了这栋别墅,而且,我和慕子寒都从这声尖叫中听出了声音的主人,正是刚跑出去没多久的王欣妍。于是,害怕王欣妍遇到意外的我们,再也顾不上别的,同时一下子冲出了会客室。 (未完待续) ------------ 第十五回 强势的王叔 在我跟着慕子寒急匆匆赶回到会客室的时候,这次终于所有人都在,但是,好像都显得很急躁,显然可能是也听到了远远传来的警笛声,心绪也跟着不宁起来。 看到慕子寒推门进去,王欣妍赶紧起身上前来说:“子寒,我去门口等我爸他们。” “嗯,也好,你去吧。”慕子寒点头同意,不过,就在王欣妍和我们错身而过的时候,我又清楚的听到慕子寒低声在她耳边说:“尽量先帮我拖延下时间,我有些问题想要先问一下。如果王叔他们到了,马上就会开始刑事侦讯,那样我就不好插嘴了。” 我看到王欣妍惊讶的回头望了慕子寒一眼后,默默点了点头,走了出去。而我这个朋友则随手关上了会客室的门,不动神色的来到众人面前,先是扫视了那些人一眼后,才开口说:“各位,请稍安勿躁,我和警方一定会帮大家找出事件的真相。不过,当然也需要你们的配合,所以,希望你们能诚实的回答我接下来的几个问题。”慕子寒这话说的一板一眼,显然他终于不再把自己放在众人亲人朋友的位置上,而是彻底以一个侦探的身份,提出关于之前两起案件的质询。 “子寒哥,你问吧,只要是我知道的,我绝对一五一十的告诉你。”陈伟鸿很配合的表态。 “很好,那我就从最近发生的事开始问。第一个问题,你们刚才离开会客室后,说是各自回房休息,那为什么我在四楼没有见到伯母回房间?”慕子寒问。 “哦,是这样的,因为我爸的事,我妈显然有点伤心过度,所以我不放心她一个人回四楼大房间,就让她去我的房间休息了。”陈伟鸿回答。 “这样啊。”显然这也确实是人之常情,慕子寒表示理解的点头后,又问:“那么在你们刚才听到欣妍尖叫声,赶来二楼的时候,有没有见到什么可疑的人?” “没有,我和老妈从房间出来,就看到姐也正好出来,然后我们仨就一起下楼赶来。其实,说是回去休息,可是,刚发生那样的事,怎么可能真的睡得着。”陈伟鸿回答说。 “那你们呢?”慕子寒再次点头后,望向一直沉默不语的两个保姆和警卫司机,得到的答案同样也是没有。 “果然如此。”慕子寒似乎对于这样的答案早有预料,在得到确定后,就不在这问题上纠缠,转而说:“那我再来问几个比较早的问题。资料室的窗户玻璃,近期内是不是刚换过?” “你怎么知道那扇玻璃刚换过?”这回陈伯母开口了,声音十分的沙哑憔悴,但是,口齿还算清楚,她疑惑的望着慕子寒说:“其实这是四天的事,那天在我和你陈伯出门办完事回家的时候,发现原本好好的玻璃居然裂开了很大的蜘蛛网一样的裂缝,当时差点把你陈伯气炸了。可惜,因为没有证据,也不好说到底是谁干的。而且,你陈伯表示想要自己悄悄找出这个破坏资料室玻璃的人,因此,我们俩也就没有把这件事声张。毕竟,在这个家里,谁都知道资料室是你陈伯的禁地,平时都不让任何人靠近,更别说弄坏玻璃了。再说,那可是特质的防弹玻璃,如果不是有意的用了一些特殊的工具手段,哪有那么容易弄坏?于是,我们俩偷偷联系了玻璃厂家,可结果被告知说要再定做一面和原来一样的特制玻璃,需要一星期时间。所以,最后只好暂时先换上了普通的玻璃,将就着用。” “四天前吗?那么请问,那时候,慧娟姐夫妇是不是已经回这个家了?”慕子寒若有所思了一会后继续问。 “嗯,姐他们是五天前突然回来的。”陈伟鸿说:“子寒哥,你是不是怀疑凶手是他们?可是,姐夫不是刚也遇袭了吗?” “突然?有意思了。”慕子寒似乎从陈伟鸿的话中,听出了什么,低笑一声后回答:“伟鸿,凶手是谁,目前还不能确定。我只是发现了一些疑点,想找你们了解一下,为的就是能确认这个凶手的身份。那么,你们知道在这个家里,有谁曾经从事过与玻璃有关的工作?或者懂得切割玻璃?” “姐夫啊,他在做我爸司机前,就是在玻璃窗开车的。我还听他说过,他当初厂里生产的玻璃艺术品,多美精美多么好看呢。”陈伟鸿不假思索的回答。 “这样啊,那……”就在慕子寒还要说什么的时候,会客室的门却被敲响了。看来,即使有王欣妍有意的拖延,警方还是赶到了。于是,我赶紧起身打开门,果然不出所料,门外站着的正是王叔一行人。 “王叔,你来了啊。”看见行色匆匆的王叔,慕子寒站起身来招呼说。 “王叔。” “小王。” 陈伟鸿和陈伯母也同时站起来打招呼。 “伟鸿,你先陪你母亲去休息。”进门后,看到一脸憔悴的陈伯母,王叔二话不说,就打发母子俩去休息:“大嫂,事情我都听欣妍说,你放心,这里就交给我吧。我不会让老慕的悲剧重演,一定会查出真凶,还老陈一个公道。”说着又转身对着跟在他身后的其中一名刑警说:“你陪着受害者家属回房间,然后守在他们房门口,然他们好好休息,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任何人打扰他们。” 王叔的强势,让在场所有人一时间都插不上嘴,就算是陈伟鸿看起来欲言又止的表示不想离开,但是被王叔一瞪,最后也只好乖乖的陪着自己母亲去休息。见到他们离去后,王叔这才有转而看着警卫司机和两名保姆,又示意另一名刑警带着他们仨去别的房间侦讯。 不消一会,原本还坐满人的会客室内,就剩下我和慕子寒还有王叔和王欣妍四人。这时候,王叔才终于望着慕子寒说:“子寒,我不是让你尽量减少外出吗?你为什么不听?”言语中充满了责备。 “王叔,我也就是想来见见陈伯。而且,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吧。我大概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现在只需要鉴识科帮我找到几样证物,就能让凶手俯首认罪。”慕子寒尴尬的挠了挠头说,看来他也没想到一直和善的王叔,这回会那么生气。 “凶手是谁都和你无关,这是我们警方的事,别以为挂这个侦探的名头,就能胡乱插手刑事案件。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把你们掌握的所有证据资料全部马上交给我,然后给我乖乖回房睡觉去,等天一亮,我就会拍警员送你和思远回事务所,这案件不许你再插手。”出乎预料,王叔这次的气看来不是一般的大,居然连案件真相都无法打动他。 然而,似乎老天似乎有意的要让王叔不能如意,就在慕子寒想要反驳的时候,这栋别墅内居然响起了第三次尖叫声,紧接着的还有一声玻璃窗被打破的巨大声响。逼着慕子寒和王叔不得不立刻停止了争论,向着声音传来的三楼冲去。因为,位于会客室内的我们,清楚的听到那些声音传来的方向,正是我们位于正上方的陈慧娟夫妇的房间。 (未完待续) ------------ 第十六回 多此一举 当我们匆忙赶到陈慧娟夫妇房间门口的时候,发现他们房间的门已经被人打开,但是,里面却漆黑一片,借着楼道自动亮起的感应灯灯光,我们终于看到此刻房间内的景象。 只见房间内落地窗窗口两边的窗帘,被从窗外吹进来的大风,卷得猎猎作响,在一片黑暗的房间里不停的舞动,犹如两个妖娆的舞姬,在一片漆黑中飞舞,不断变化着各种形态。一把凳腿扎满了碎玻璃片的椅子,躺在暴雨中的阳台上,承受着大雨的洗礼。 而在房间和阳台的地面上,也洒满了尖锐的玻璃渣,反射着让人不寒而栗的点点寒光。突然,天空中划过一道闪电,照亮了整个房间。借着这道一闪即逝的光,我们看到有一条绑在窗口阳台扶栏上的绳子,正被暴风雨吹得斜在一边。而原本留在房间里照顾刘驰明的陈慧娟,此刻却毫无声息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知是死是活。 “发生了什么事?”王叔进门后,看着一片狼藉的房间,着急的问比我们先进来的那名刑警和陈伟鸿母子。毕竟此刻房间内的情景,实在有点让人触目惊心。 在问话的同时,他都来不及打开房间的灯,就已经先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倒在地上的陈慧娟身边,蹲下身将她扶了起来,在确定只是晕过去后,显然松了口气,表情也终于缓和了点。 “我也不知道,我刚陪受害者家属来到对面的房间门口,都还没来得及打开那边的房门,就听到这个房间里传出了尖叫声。可是,由于这个房间的房门被从里面锁上了,一时之间打不开,而等我们撞开门的时候,房间里就已经是现在这样了,所以也就没看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名刑警回答。同时陈伟鸿也点头表示,确实如此,房间门还是他帮着刑警一起撞开的。 “好了,我知道了。”王叔说着,抱起还在昏迷中的陈慧娟,让她不至于躺在碎玻璃上后,继续对那名刑警说:“你先送受害者家属回房休息,然后,马上通知下去,组织人员对周边开始搜查。哼,这个凶手可真不是一般的胆大包天,在我们警方的眼皮子底下,居然还敢出来作案。” “我想没那个必要。”就在那名警员要听从王叔吩咐,准备再次带着一脸不安和惊惧的陈伟鸿母子离开的时候,慕子寒却开口阻止了他。转而打开了房间里的灯后,沉着脸说:“在我看来,这并非是凶手胆大包天,倒更像是他想要亡羊补牢。不过,这其实却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反而把自己暴露的更彻底。”说着,慕子寒又望着王叔说:“王叔,救护车没和你们一起来吗?” “来了,就在外面候着呢。对了,欣妍,你快去让救护人员上来,送慧娟去医院。”王叔着急的吩咐还站在门口的王欣妍说。 “不急,而且,要送医院的也不止慧娟姐一人,还有躺在床上刘驰明。”慕子寒指了指好像还在重伤昏迷中的刘驰明说。 “什么?床上还有个人?驰明他怎么了?”原来,刚才由于房间内光线昏暗,又加上被陈慧娟吸引了所有注意力,王叔居然真的没有发现一直躺在床上的刘驰明。 “欣妍没有告诉你吗?在继陈伯的案件后,这个家里又发生了第二起案件。”慕子寒诧异的望了王欣妍一眼,没想到这丫头居然没把这么重要的事告诉王叔。 “没有啊,什么第二起案件?”王叔显然也是一愣。 “其实,就在你们到来前不久,在二楼洗手间里,刘驰明被人袭击了。不过还好,他身上伤口虽然多达九处,但是,并没有伤到动脉,所以经过我急救处理后,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慕子寒回答:“对了,王叔,鉴识科的警员呢?你应该还没安排搜证吧,毕竟四楼案发现场的钥匙还在我这呢。” “我安排他们在外面等着,本来准备安抚好所有人后,再开始搜证。”王叔把陈慧娟放到床上的刘驰明身边后,回头严肃的望着慕子寒说:“子寒,对于这个案子,你到底掌握了多少?为什么要阻止我派人去搜捕嫌犯,你看到那吊在阳台扶栏上的绳子了吧,这明显是嫌犯犯案后用来逃跑时所留下的。所以,当务之急应该趁着他还没跑远之前,赶紧派人去搜捕。” “看到了,但也正是因此,我就更确定,嫌犯其实还在这别墅里。”慕子寒说着向王欣妍招招手,示意她走到自己身边,并低声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只看到王欣妍听完后点点头,很快跑了出去。 “为什么。”王叔疑惑的望了一眼跑远了的王欣妍后问。 “刚这名刑警先生不是说了吗?他在听到慧娟姐的尖叫声后,就立刻想打开这房间门,结果发现那时候这房门被从里面上了锁。那么,王叔,请问那个凶手是怎么进来这个房间的?”慕子寒开始习惯性的转动起他的黑色尾戒。而我看到他这个小动作,心里彻底踏实了,因为这个动作往往是慕子寒要彻底揭露案件真相的前兆。 “怎么进来?”王叔被慕子寒问的一愣,略微思考后回答:“也许是从他逃跑的绳子爬上来的。”门外就是刑警和陈伟鸿母子,自然就不可能是从房门就去的,所以,也就能想到是用绳子从阳台爬进房间。 “是吗?王叔,我可以告诉你,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原因有三点,第一点,也是最基本的一点,这绳子是绑在阳台扶栏上的。可是,之前在送刘驰明回这个房间的时候,我并未见到扶栏上有这根绳子。”慕子寒伸出一根手指后,开始头头是道的分析:“那么,嫌犯是什么时候将它绑上去的呢?要知道,在刘驰明的案件后,这个家里的所有人都被我再次聚集在会客室,根本没有人离开过,也就不会有人有机会偷偷来这个房间绑绳子。而且,那之后,慧娟姐也一直在房间里照看着刘驰明,难道她会眼睁睁看着嫌犯做出在阳台扶栏上绑绳子这么可疑的举动而不阻止?” “那也许是你当时看错了,毕竟这绳子也不是很粗,它如果贴着扶栏竖着的栏杆,你又不是特别注意,就很容易看漏了。至于嫌犯,也有可能不是这个家里的人,而是外来者犯案。”王叔思索着反驳。确实,如果是外来者犯案,那么就算这个家里所有人都聚集在会客室,也没用。 (未完待续) ------------ 第十七回 三点原因 “外来者犯案的可能性同样也不存在。”慕子寒说着,伸出第二更手指:“之前所说的三点原因中的第二点,就是这个房间的阳台,所对出去的正好是这栋别墅背面的庭院。而这部分的庭院里为了种植花草,所以并未铺盖水泥。如果有人是从庭院内,利用这根绳子爬上阳台,进入房间的话,那么这房间的地面未免就太干净了,别忘了,外面可是下这暴雨,庭院的泥地,早就一片泥泞。当然,另外还有一个前提就是,在这种暴风雨的天气中,那嫌犯有这个胆子敢顺着这么细的尼龙麻绳爬上三楼。” 听了慕子寒的话,我脑子里闪过一个大胆的推论,于是忍不住开口说:“对了,会不会是这样。这个人先是在二楼袭击了正在公共洗手间洗澡的刘驰明,然后带着刘驰明的衣物,快速的跑上三楼某个房间里,躲藏起来,并用同时用那些衣物擦拭身上的血迹,或者直接就换上了那些衣服,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发现刘驰明的时候,他身上会一丝不挂,洗手间也没有他的衣物。而且,那时候我们为了调查陈伯的案件,无论是我们的房间,还是王欣妍的房间,都一直是空着的,所以如果他想要躲藏在里面,并不难。再者,在他作案砍伤刘驰明到王欣妍发现受害者,这中间也有将近10分钟左右的时间差,而这也足够他从二楼跑上三楼。” 我越说越觉得合理,甚至感觉,这也许就是这案件的真相,于是更加卖力兴奋的叙说:“之后,他就又趁着我们所有人被王欣妍的尖叫声吸引到了二楼的时候,躲进了这个房间的衣柜里。原本他可能是想在这衣柜中等到救护车把刘驰明送走,那时候,他就能悄悄逃出这栋别墅。但是,出乎他预料,警方居然也在这个时间赶到。所以,情急之下,他不得不兵行险招。趁着警方搜证还没开始,警察大多还都在门外待命的时机,突然从衣柜中闯出来,打晕了陈慧娟,并用一早准备好的绳子,从阳台逃走。” “思远,不得不说,这段时间以来,你的推理能力确实有进步。但是,其中假想的成分还是太多,而且还有许多矛盾以及不符合正常逻辑的地方。”慕子寒听完我的话后,夸了我一句,却又紧接着否定说:“比如,他既然已经躲在我们或者王欣妍的房间,那又为什么非要换到这边明知道即将有人进来的房间?毕竟,如果是他砍伤了刘驰明,那么,他应该知道,刘驰明极是有可能被安排回这个房间来休息。那么,他这么做岂不是反而自寻烦恼?而且,我们房间里都有独立的洗手间,也备着换洗衣物,他完全可以在里面冲洗掉身上的血迹,换上干净的衣服,为什么非要拿刘驰明的衣物呢?” “当然,他也有可能是以为自己已经杀害了刘驰明,所以才敢躲到这个房间来。可这依然无法解释你推理中的另一个矛盾点。那就是他从衣柜出来的时候,又要反锁房门,又要打晕尖叫的陈慧娟,还要用椅子砸破落地窗逃到阳台,更要在阳台扶栏上绑上绳子,然后再用绳子逃出去,这一连串的动作,他是如何在伟鸿他们撞开门的短短时间内完成的?毕竟,这可不是资料室那种特质的防盗门,以伟鸿和刑警两名成年男子的力量,几下就能撞开,根本花不了多少时间。”慕子寒继续说。 “而第三点,也正和我之前所说的三个原因中的第三个原因不谋而合。”慕子寒说着伸出第三根手指:“如果是外来者犯案,既然都能潜入进这个别墅里,也就是说对于这栋别墅和庭院的构造一定十分熟悉。那么他应该也知道,在这个庭院的四周,还有高达2米以上,墙头布满了碎玻璃的围墙。在警方已经到达现场,封锁了庭院正门的情况下,他就算跑出了别墅,也根本跑不出庭院。” 慕子寒得意的一笑后,收回伸出的手指,继续说:“而且,从犯罪心理学的角度来讲,在当时的情况下,嫌犯最先考虑的是躲避警察。就算这凶手是个亡命之徒,敢铤而走险,那他最可能的选择也是将自己藏得更加隐秘,赌警察不会找到自己,而不是反而让警察发现自己的踪迹,甚至还留着绳子和脚印等,以供警察搜捕。所以,综上所述,这个所谓的外来者嫌犯,其实根本就不存在。” “听你的意思,你是怀疑这些案件的凶手,其实是这个家里的人?难道你觉得伟鸿和大嫂会是凶手?子寒,你疯了啊!”王叔惊讶的问,看来在个人感情上,王叔他根本不愿意相信陈伯是死于自己家人之手。 “没错,我确实曾经怀疑过他们俩。”慕子寒点头承认:“因为,在第一个案件中,如果要把陈伯带到位于四楼的资料室内吊死,那就必然会经过四楼另一边房间的门口。而当时伯母就在房间里,既然如此,那凶手又为何要特意冒着有可能被伯母发现的风险,把陈伯带到资料室杀害呢?但是,如果说凶手其实就是伯母,那就没有这个困扰。不过,随之我就知道,并非如此。因为,假如是陈伯自己配合凶手,有意的瞒过伯母,悄悄一起走进资料室,那么,这件事就变的很简单。至于凶手让陈伯配合的方法,我想应该是用已经知道陈伯资料室内藏着的秘密这一点,来引导或者胁迫陈伯。” “其次,我怀疑伟鸿,那是因为根据我的推测,陈伯的死亡时间,是在我们所有人在餐厅准备吃晚餐前后。而那段时间里,只有伟鸿一个人,曾经单独离开过餐厅。”慕子寒望向陈伟鸿,继续说:“但是,在我第二次检查案发现场的时候,终于发现了那个犹如定时炸弹一般的机关,让当时所有人的不在场证明都变的形同虚设。” “这么说,难道你怀疑是……”说着,王叔望向并排躺在床上的陈慧娟夫妇,眼中还是带着难以置信的神色。毕竟排除了陈伟鸿母子后,那么这个家里里除了还在接受侦讯的两名保姆以及一名警卫司机,就只剩下他们俩了。但是,从之后的两起案件看来,他们俩明显也都是受害者。 “不好说。我看要不这样吧,我们先合力把慧娟姐夫妇搬到我和思远的房间去,让他们在那里好好休息。这房间落地窗坏了,外面又下着大雨,而且他们俩还都受伤昏迷,要是在救护人员来之前,再感冒着凉了,那就麻烦了。”慕子寒说着就招呼我和陈伟鸿一起动手,并对着王叔补充说:“等安置好他们夫妻之后,我们再去会客室慢慢聊,我觉得有必要把这几个案件重新整理一遍后,再详细的告诉您。” 在我们几人的合力下,很快就按照慕子寒的意思,把陈慧娟夫妇俩搬到了原本安排给我和慕子寒的房间里。不过,就在我们分别替他俩盖好被子,准备关门离开的时候,我看到慕子寒悄悄从口袋里掏出了他的手机,趁着没人注意,按下了录音后,将它藏在了挂在门口衣帽架上的外套口袋里。 (未完待续) ------------ 第十八回 作案手法 在我们回会客室的路上,王叔再次提出让陈伯母他们先去休息。但是,这次无论他怎么劝说,陈伯母恁是不肯再听他的,非要跟着我们一起去会客室。可能她也感觉到,慕子寒接下来要说的,也许就是她目前最想知道的,关于这几起连续案件的真相。最后,拗不过她的王叔,终于只好无奈的同意了他们跟着。 但是,当我们回到会客室,推开门的时候,却发现已经有数名刑警在里面等着我们。王叔错愕的一问之后才知道,这些鉴识科的刑警,是慕子寒让王欣妍把他们喊来这里的。随之,我就见到慕子寒从口袋里掏出了那唯一的资料室钥匙,交给了他们,并交代了一些需要他们帮忙调查的事物。 见到王叔同意的点头后,那些鉴识科的刑警,很快就匆匆离开了。这时,王叔才开口问:“子寒,现在可以说了吧,你不会是真的在怀疑是慧娟他们夫妇吧。不管怎么说,我还是不能相信,毕竟,他们俩可也算是本案的受害者。”。 “王叔,你听过于石上漱口,以流水为枕这句话吗?”慕子寒并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漱石枕流?这个典故当然听过,但是,这和现在的案件有什么关系?”王叔好奇的问。 “关系可大了,原本漱石枕流,是出自《晋书?孙楚传》里,孙楚向王济道表达的一种向往的隐居生活。但是,这个词其实还有另一种含义,那就是反其道而行之。”慕子寒笑着解释:“中国有句古话,叫作事出反常必有妖。而之后无论是刘驰明的案件,还是刚才发生的案件,都太反常,太不合理了。所以,我的怀疑是,这根本是他们自导自演,为了洗脱嫌疑而欲盖弥彰的行为,说白了,就是苦肉计。” “子寒,你这话有根据吗?毕竟慧娟可是老陈的女儿,我实在无法想象,亲生女儿会谋害自己的父亲。”王叔显然还是不信,或者说他根本不愿意去相信这种伦理悲剧会发生在自己最好的朋友身上。 “慧娟姐也许并没有参与谋害陈伯的行动,但是,她一定在包庇那个真凶。因为,我可以肯定的说,陈伯就是被刘驰明杀害的。”慕子寒直截了当的说。 “可是,你不是说陈伯的死亡时间是在我们吃晚餐的前后吗?那时候,刘驰明他们是最早到餐厅的,而且,期间也从来没有离开过,如果凶手是他,那他是怎么办到的?对了,你之前说的定时炸弹一样的机关,到底是什么?”我忍不住插口,毕竟,到目前为止,不说之后的案件。但是,在陈伯的这起案件中,刘驰明夫妇都确实有着充分的不在场证明。 慕子寒笑着望了我一眼,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起身把会客室内与资料室一模一样的椅子翻到在地上,并拿出了当时掉在陈伯脚边的手机,竖起来后扶着立在平躺在地上的椅子背上后,说:“这个,就是当时凶手设下的定时机关。” 见到在场所有人依然一脸的不能理解,他才又开口解释:“我之前就已经说过,陈伯的身高,加上绳子以及吊灯的长度可以推算出,陈伯当时的双脚,离开地面其实只有20公分左右。而陈伯这个手机的屏幕是5.5英寸的,可以推算出,这个手机的高度大约是在15cm左右。再加上这个椅子靠背的厚度,以及它的曲线弧度。那么,这样就能满足当时被吊起来的陈伯,正好能以它们垫住脚,也因此一时之间不会喘不上气。” “但是,这么不稳定的立足点,也让陈伯根本不敢妄动,就更没办法自己从绳子上下来,甚至都做不到高声呼救,只能寄希望于有人能发现他。只可惜,陈伯倒最后也没有等来救他的人。”慕子寒遗憾的说:“因为,凶手还为了不让人过早的发现他,巧妙的利用了那禁地一般的资料室。毕竟在这个家里,所有人都知道,陈伯很忌讳有人靠近他的资料室。这同时当然也是为了给凶手自己制作不在场证据。” “因为这个凶手十分的了解这个家,他知道如果陈伯迟迟不来吃饭,伯母一定会打电话催他,而这就成了触发机关的诱因。”慕子寒望着似乎已经意识到实情而露出悲戚神情的陈伯母,犹豫了一下后,还是继续说:“经过在这么不稳定的立足点上的一段时间的苦苦挣扎后,就算陈伯体力再好,也必然开始力不从心。而这时候,如果手机再突然震动起,那么,这个垫脚很轻易的就彻底崩溃了。而失去立足点后的陈伯,这才终于被真正被绳子吊死。” “原来,原来是我害死了博豪……”终于听明白之后的陈伯母,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再次痛哭了起来。 “大嫂,这怎么能怪你,你也是被凶手利用了,只能说这个凶手实在太残忍太狡猾了。为了制造不在场证明,居然这么折磨老陈。”王叔起身安慰陈伯母,同时愤愤的说。 “所以,我才说,其实晚餐当时所有人的不在场证明,都根本不成立。”慕子寒望了一眼,在王叔安慰下,情绪逐渐稳定下来的陈伯母,继续说:“而我开始怀疑刘驰明是凶手,是在我发现那个密室诡计之后。” “对啊,那个密室到底是怎么布置成的?我记得当时资料室的门是被从里面上了双保险;玻璃窗也完好无损,还是后来你为了进去才砸破的;唯一的钥匙,又是你事后在资料室的书桌抽屉里找到的。那么当时,刘驰明布置好一切后,是怎么离开那个资料室的呢?难道他其实偷偷配了把资料室的备用钥匙?”我好奇的问,毕竟如果这个问题不能解决,那慕子寒之前的推理也就无法成立。 “那倒不可能,这资料室的钥匙是那种特质的钥匙,根本无法打造备用钥匙。不过,思远,你说错了一点,那玻璃窗虽然是我打破的,但在那之前其实已经被动过手机,并非是完好无损。”慕子寒坐回到之前的位子上后,从口袋里掏出他之前发现的那些纸屑和碎玻璃片后,继续说:“其实,逼着我们砸破玻璃窗进入资料室,也是凶手的诡计之一,为的就是掩盖他离开那如密室一般的资料室的方法。因为,他的目的是想让这个密室成立。那么,警方也许就会以陈伯是自杀来结案,而他则能逍遥法外,甚至还能分到一笔陈伯的遗产。” (未完待续) ------------ 第十九回 真相大白 慕子寒一边细细的把那些纸屑和玻璃碎片一一在桌上排列好,一边继续说:“思远,还记得我之前就说过‘在我砸破玻璃窗的时候,感觉那玻璃不像是被我直接砸破,倒更像是在承受了我的力道之后,自己脱离了窗框,掉在地上摔碎的’这句话吗?” 见到我点头后,他又继续说:“其实,事实也确实如此。这些是我在第二次检查案发现场的时候发现的。面巾纸,单张的时候,很薄也很容易破。但是,如果搓成这样细长状后,它就会变得比较结实,能承受一定的拉扯力,也有了一定的厚度。这几片碎玻璃,仔细看,就能发现,上面明显有曾经贴过透明胶带的痕迹。以上这些,不知道你们想到了什么?” “纸巾和贴过透明胶的玻璃碎片,这只能说,资料室的卫生是陈伯自己打理的,所以,并不是很细致。”说实在,这真的是我听了慕子寒的话后,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不是有意的要捣乱。但是,在我说完后,慕子寒就直接没好气的撇了我一眼说:“思远,这种时候,别开玩笑,你觉得我是那种无聊捡垃圾玩的人?” “嘿嘿,那你就别卖关子了,慕大侦探。”我尴尬的笑了笑说。 慕子寒哼了一声,转头望着陈伟鸿,说:“伟鸿,我之前不是问过你,这个家里有谁曾经从事过与玻璃有关的工作吗?为的就是要弄明白到底是谁在这玻璃上动手脚。当时你的回答是刘驰明。而伯母也告诉了我,在四天前,这资料室的窗户玻璃刚因为被人蓄意破坏,不得不换了现在普通的玻璃暂用。没错吧。” 在陈伟鸿和陈伯母相继点头后,慕子寒这才又开口说:“因此,我现在可以确切的说,当初趁着陈伯和伯母不在家,悄悄潜上四楼,恶意破坏原资料室窗户特制玻璃的人,也是刘驰明,为的就是让陈伯把资料室的窗户玻璃更换成普通材质的玻璃。而这一切,更是为了今天的杀人计划做准备。” “据我推断,整个过程是这样的。第一步,他先恶意破坏原本资料室特制的窗户玻璃,让陈伯用普通玻璃暂代。然后,在今天下午,我们离开陈伯书房后,又以已经知道陈伯资料室隐藏的秘密为威胁,逼着陈伯和他一起进入资料室内密谈。接着,他如果以已经取走陈伯藏在这资料室的机密资料等这类话刺激陈伯,有意扰乱陈伯的心绪,再趁其惊慌失措之下,突然偷袭,这样很容易得手的,毕竟是有心算无心。” 慕子寒说着还把我拉起来,走到会客室中间地毯上,一边让我配合着这扮演陈伯,做起了示范动作,一边继续解说:“当时,他趁着陈伯不注意,从身后把早已经打好活动结的绳套,套进陈伯的脖子,并不给陈伯反应的时机,立刻抱着他仰面倒在地上。由于刘驰明在陈伯身后,所以他只要适当的控制好距离,那么两人一起倒下去后,他的双脚就能马上骑在陈伯肩膀上,借此压制住陈伯的双手和身子,让陈伯无法立刻挣脱。紧接着他就只要用力把绳子往他自己的身后拉,活动结也就会扣紧陈伯的脖子,将陈伯勒住。而且,这样所造成的勒痕,也就和上吊一样。” 示范完后,慕子寒终于松开了我,站起身来继续说:“然后,他用已经被他勒晕过去的陈伯的指纹,解开了陈伯手机的屏幕锁,将手机设置成来电震动模式。再利用椅子配合书架上的书籍,托着陈伯的身体,将其吊在了资料室天花板的吊灯上,但为了完成之后的不在场证明,又让其不至于立刻被勒死。做完这一切准备工作以后,他就弄醒了陈伯,同时撤掉了原本托着陈伯身子的椅子,将我之前所说的定时机关布置好。当然,在这期间,他一直没有完全松开过已经紧勒住陈伯脖子的绳子,只是适当的放宽了一点,让陈伯得以勉强呼吸,而绳子则一直留在原来的位置上。这也就是,为什么陈伯脖子上的伤口,看起来像是一次伤害所造成的。” 慕子寒说到这停顿了一下,叹了口气,显得很惋惜的说:“哎,看来陈伯终归还是年纪大了,虽然他年轻时身手不错,但是,现在已经大不如前。而且在辞退警务工作后,又一直疏于锻炼,所以,这才会让刘驰明这样的人有机可乘。只能说陈伯是英雄迟暮,惨遭了这种小人算计。” 沉默了一会之后,慕子寒才继续说:“再设置好这些之后,他开始布置密室。他原本的计划是用以前在玻璃厂工作的经验,从内部将资料室面向过道的窗户玻璃,整个卸了下来。然后再从这离开资料室,之后只要把玻璃重新装回到窗框上,这个密室也就变的天衣无缝。” “不过,有趣的是,这扇窗户的设计是必须要从资料室内部才能把玻璃安装入窗框里,如果他从窗户爬出去,那么,他根本没办法再把玻璃装好。”慕子寒说嘲讽的一笑,但是,随之脸色又恢复了凝重:“但是,早就研究过这个窗户的他,也早有准备,他之所以要设计让陈伯用普通玻璃暂代,也是正事原因,因为,特质玻璃,可没那么容易切割。” “切割玻璃?难道是……”比较有经验的王叔,似乎已经想到了其中的关键。 “没错,他正是利用了玻璃刀,将玻璃裁小了一圈。其实玻璃刀的工作原理很简单,就是在玻璃刀的刀尖上有一枚金刚石。金刚石被磨出一个角度比较大但很尖锐的刃口。只要玻璃刀用力划过玻璃表面,刃就会在玻璃上留下一个底部很尖的槽。然后只要使玻璃带槽的这个面受拉,由于槽底很尖,存在很大的应力集中,那么,像玻璃这样的脆性材料,就很容易沿着这个槽裂开。只要掌握了这个诀窍,玻璃刀操作起来也就很方便。更何况,刘驰明曾经还在玻璃厂工作过,这就更难不倒他。”慕子寒点头说:“他先计算好尺寸,然后再把玻璃切下细细的一条边,那么,小于原来尺寸的这块玻璃,就能被他从外面安装进窗框。” “可是,尺寸比原来小了后,就算安装进去,也会很不稳固吧。毕竟那扇玻璃窗挺大的,如果不是用四边的窗框卡住,仅靠一两条边框,以那玻璃的自重,应该很容易就自己倒了。”我不解的说。 “所以,他才利用了这个卡在另外两边。”说着慕子寒拿起那被紧紧卷成细长状的纸巾说:“我想,接下来的步骤应该是这样的。他先在切割好的玻璃一角贴上中间可供拉扯的透明胶带,并把这卷好的纸巾贴着玻璃的一条边角。然后清理完现场的指纹,将案发现场恢复原状后,再带着裁切下来的多余的玻璃从窗口来到过道,最后,只要把已经小了一圈的玻璃,先这样,一边用纸巾卷卡住,一边拉着透明胶到,重新装回窗框。”说着,慕子寒还用手势比划着,模仿他认为刘驰明装玻璃的样子,而我们也终于完全明白了陈伯遇害案的整个犯案过程。虽然,到现在为止,一切也还只是停留在慕子寒的推断,但是,我觉得真相应该就是如此。 (未完待续) ------------ 第二十回 心里有鬼 我的赞同并不代表在场所有人都没有意见,毕竟由于我经验不足,所以并未发现慕子寒之前推理中的漏洞,而已经从事刑警工作大半辈子的王叔,显然并没有那么容易被说服。 只见他在慕子寒说完后,就开口问:“子寒,你以上说的大部分,我都表示可以理解,也很赞同你的推论。但是,有一点,我还是想不通,那就是老陈的脖子上为什么没有抓痕?既然凶手在把老陈吊起来后,就将他弄醒,让他踩住那不稳定的垫脚机关。而且,在你们发现老陈尸体的时候,他的双手也没有被绑住。那么,当时的老陈为什么却不挣扎呢?毕竟,按照常理来说,人类要是被勒住脖子,导致呼吸不畅,第一反应就是拼命的去扯开勒着脖子的绳子。” “王叔,你说的没错,这确实是人类遇到危险时候的条件反射。但是,我并没有说当时王叔的双手可以活动啊?”慕子寒说着,又拿起被搓成细绳一样的纸巾:“机关就在这里。我之前就说过,单张纸巾铺开的时候,很容易弄破,但是,被这样卷起来后,就会变得十分牢固。假如把这样数条卷起来的纸巾,再拧在一起,它的牢固程度甚至不下于一般的绳子。” 说着,慕子寒随手从会客室桌子上的纸巾盒里,抽出了三张面巾纸,示范着先将单张的纸巾搓成细长的纸卷,又把这三个细纸卷,像搓麻绳一样拧在一起,弄成了一条20cm左右的纸麻绳,然后递给王叔说:“王叔,你试试,能扯断吗?” 结果一目了然,王叔使劲了力气,也依然无法完全扯断这条原本用柔软脆弱的纸巾做成的纸麻绳。看到这一幕,慕子寒才又继续说:“当时陈伯之所以无法挣扎,就是因为,他双手的手指,被这样的纸绳从他背后绑了起来。至于我们发现他尸体的时候,为什么会看到双手是松开的。原因是,这样的绳子,在沾水之后就会变的形同虚设。” 说着,慕子寒从王叔手中取回了那段纸麻绳,在它中点滴上了几滴水,就见水滴很快就渗透进了纸麻绳里,而之后慕子寒就很轻易的把这根刚才王叔费尽力气也扯不断的纸麻绳,拉成了两段。 “原来如此,可当时凶手既然已经离开,后来又是怎么用水把绳子弄湿的?”我忍不住问。 “思远,水有很多种,茶水、开水以及汗水。现在是夏天,天气那么炎热,资料室内的冷气,又被凶手在离开时有意的关上,而且当时陈伯的情况还那么危机,心里自然也会更加紧张躁动,那么,身体就会不自觉的不断冒汗。而像这种纸巾拧成的纸绳,毕竟材料还是纸巾,所以吸水性很强。在吸收了足够的汗水后,情况就会和刚才示范的一样。”慕子寒解释说:“所以,当我们发现陈伯的时候,纸巾已经自己断裂掉在了地上,而陈伯的双手,也恢复成了自然下垂的样子。” “当然,最大的可能是,在陈伯被勒死前,这纸绳就已经断裂。只可惜,当时的陈伯也几乎精疲力竭,只能勉力的维持脚下立足点的平衡,哪里还有力气去挣扎。或者说哪里敢乱动。毕竟,在那种情况下,人类的求生欲是会让他选择尽量活下去,因为哪怕多活一秒钟,也会多一分被人发现,获得拯救的希望。万一挣扎导致作为立足点的手机倒下,那他当即就会殒命。”慕子寒说到这,语气变的十分的沉重。 “哎,没想到,我最好的两个朋友,最后的结局居然都是这么凄惨。”王叔也跟着扼腕叹息。但是,他似乎依然无法想象陈慧娟会与此事有关,又忍不住开口说:“按照这么说,那慧娟应该也与这件事没有关系,一切都只是刘驰明干的。” “不,王叔,老实说,我最先怀疑的不是刘驰明,而是慧娟姐。”慕子寒否摇头定着说:“还记得在一开始找不到陈伯的时候,我各自询问了这个家里的所有人,在我和思远还有欣妍离开陈伯书房后,又有谁?为了什么是?去见过陈伯。得到的答案是伟鸿为了借烟去找陈伯,看到刘驰明和陈伯在书房,之后伟鸿被陈伯打发走,还挨了一顿训。没错吧,伟鸿。” “是的,以前去拿烟,最多被老爸教训几句,让我别抽那么多,今天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特别生气,不但没给我烟,还骂了我一顿,让我滚回房间。”陈伟鸿回忆着说。 “没错,其实现在想来,当时陈伯应该是已经受到了刘驰明胁迫,出于保护你的原因,才装作生气,有意将你赶走。”慕子寒说:“但是,现在这个已经不是重点。现在的重点是,如果仅仅到此为止,我想,我起初就会怀疑刘驰明有问题。可是,接下来,陈慧娟却突然表示,她在之后又见过陈伯,而这却完全误导了我。” “按目前掌握的线索来推断,其实真正的情况应该是这样。在我们下午3点左右离开陈伯书房后,刘驰明来到了陈伯的书房。他其实就是那时候陈伯告诉我们的,他下午约见的人。而原因,估计也正是刘驰明之前所说的那样,陈伯要求刘驰明和慧娟姐离婚。但早有预谋要谋害陈伯的刘驰明,在受到这样的刺激下,终于也按捺不住情绪,反过来以陈伯资料室的秘密为要挟。而在这期间,正巧伟鸿又来到书房向陈伯借烟,看到了刘驰明在陈伯的书房。”慕子寒分析说:“于是,在打发走伟鸿之后,刘驰明就开始实施自己的计划,要挟陈伯和他去了资料室。至于慧娟姐说她在4点半之后见过陈伯,还聊了一段时间。极有可能是她已经从一些蛛丝马迹发现了真相,为了包庇自己丈夫的罪行而在撒谎。比如说,一个下午都不见刘驰明踪影,或者在刘驰明行李中看到玻璃刀等工具。” “原来是这样,可还是不对啊。如果是那样,在他们离开书房的时间应该也就4点左右而已。可我记得王欣妍来我们房间的时候都已经5点半了,但是,她后来表示,她在来我们房间前去陈伯的书房,不但看见的是满满的两杯茶,还有就是茶水还在冒着热气。”我好奇的问。 “因为那是刘驰明为了以防万一,事后又回到书房去倒满的。为的就是不让人太早发现陈伯不见踪影,而去满屋子寻找。毕竟,如果在那个机关被触发前找到陈伯,我们就有很大几率救下他。”慕子寒回答。 “那既然刘驰明计划都那么周详了,他后来又为什么要折腾出自己被袭击的戏码?”我紧接着问,我是越来越不懂,这个刘驰明,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了。 “所以,我才说他是心里有鬼,画蛇添足,多此一举。”慕子寒突然得意的笑了起来:“不过,也得亏了他整出这些事来,才让我能完完全全确定,他就是凶手。” (未完待续) ------------ 第二十一回 决定性证据 “我还是想不通,他为什么要整出这么一处被袭击的戏码?还这么狠心的把自己搞的遍体鳞伤,到现在都昏迷不醒。毕竟,以当时他的情况来看,如果不是王欣妍正巧去二楼洗手间,那他还是会有生命危险的。还有,现场为什么又没有凶器和他的衣物?如果是他自己把自己弄伤,那他要怎么处理凶器?”我真的没法想象,一个正常人要下多大的狠心,才能在自己身上划出那么多道口子,毕竟,我当时可看的清清楚楚,有几道伤口时真的很深很长。而且这也不像是自杀,能在一时冲动下完成。 “会设计出这么一场被袭击的戏码,说白了,就是他心虚了。记得我在第一次检查完陈伯的案发现场后,由于情绪不稳定,所以急躁的在所有人面前下了陈伯是他杀,而且凶手就在当时众人之中的定论。估计,听到这话的时候,他心里应该很紧张。毕竟现在想来,我当时的推断,有一点也许是正确的,那就是吊死陈伯的绳子上,并没有陈伯的指纹。这正好戳中了他心里的‘鬼’,因为在他的设计中,陈伯确实自自始至终都没有机会去碰触绳子。”慕子寒解释说:“应酬,在我和你回案发现场进行第二次检查的时候,急于洗脱嫌疑的他,想出了这个办法,想要以此制造一个有外来者潜伏在别墅里的假象,转移我们的注意力。” “至于你说他心狠,倒不如说他能隐忍。而且从目前种种迹象来看,他确实是个能隐忍的人。”慕子寒继续回答我第二个问题:“思远,假如有两个选择摆在你面前。一个是被以故意杀人罪,判处死刑或无期徒刑,至少也是十年以上的有期徒刑。另一个是只要忍一时的伤痛,就能领取一笔丰厚的遗产,转眼过上富家翁的生活。你会选哪一个?我想,只要不是脑子有问题的,应该都会选择后者吧。” “还有,你所说的危险,那也根本不存在。且不说他的伤口其实都只是皮外伤,看起来是很可怕,但是其实根本没有一处伤到动脉。而且,我估计,如果当时欣妍那丫头不是凑巧去二楼洗手间整理妆容发现了他,他也已经安排了慧娟姐作为案件的第一发现人。因为,这本就是他俩串通好演的一出戏。思远,不知道你发现没有,今天晚上在这别墅里的三次尖叫声里,除了第二次意外的是欣妍发出的,其余两次都是慧娟姐。” 慕子寒说到这的时候,会客室的门被敲响,一名鉴识科的刑警提着一袋装着许多肮脏的碎玻璃片的袋子,走了进来。 “这是什么?”王叔站起来问。 “哦,这个是慕先生之前要求我们发现后,马上送过来的。根据慕先生的指示,我们在二楼洗手间的下水道里发现了这些玻璃碎片。而且经过检验后,确实如慕先生推测,有一些上面有血液反应。”那名刑警望着王叔回答完,转而又一脸遗憾的对慕子寒说:“只可惜,不好意思,慕先生,这些碎片有些太过细小,有一部分可能已经顺着下水道,进入了排污池,很难全部找齐了。” “没关系,能找到这些,就已经足够了。正是辛苦你们了。对了,那另一件事怎么样了?”慕子寒起身从那名刑警手上接过装着碎玻璃的袋子后,殷切的问。 “那个还在进行中,不过,应该也很快也会有结果。”刑警回答。 “哦,一有结果,请马上来告诉我,谢谢!这些极有可能都是本案的关键证物。”慕子寒说完,又走回到了座位上。 “好的。”那名刑警答应了一声后,又向王叔示意了一下,就快速离开了会客室,显然是去忙之前慕子寒所说的“另一件事”了,只是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搞得那么神神秘秘。 “思远,这个就是你刚才问的凶器,应该也是刘驰明从四楼资料室窗户玻璃上裁切下来的那些边角。”慕子寒回到座位后,把那袋装着碎玻璃的袋子摆在桌上,一边隔着透明的塑料袋子检查,一边满是嘲讽的说:“不得不说,这个刘驰明切玻璃的本事真不错,居然能切下那么细的边。不过也是,如果他切粗了,可就没那么容易用纸巾卡住了,而且也容易被发现。” “当然,你问的为什么没有衣物,那我可以告诉你,这也是他在动手之前让慧娟姐带走的,为的就是制造出更像有外来者作案的假象。毕竟,如果现场既没有凶器,又没有衣物,他又是赤条条的倒在淋浴室,这样一来,整个案件就能显得更加扑所迷离。”慕子寒叹了口气说:“其实,他可以算是在我至今为止,遇到过的所有嫌犯中,计划最周详细致的人之一。只可惜,他没把这能力用到正途上。” “那第三起案件呢?都已经有了第二起他自导自演的案件,照理说,他应该觉得足以让他摆脱嫌疑,那又为什么要在我们警方已经到场的情况下,弄出连慧娟也遇袭的假象?”王叔问。 “这是为了把戏做全,同时也是为了把你们警方的注意力吸引到一个子虚乌有的外来者身上去。”慕子寒回答:“只可惜,这却成了他最大的败笔。可能由于重伤,让他无法自己动手,一切都只能他指示着慧娟姐做,因此留下了太多漏洞。不说我之前提到的三个原因,其实在王叔你扶起那慧娟姐的时候,我就已经确定,这个案件,都是他们自己在自导自演。” “为什么?”我忍不住问,如果说是之前慕子寒提过的三个原因,我现在已经能理解,但是,我可不相信慕子寒才进去房间,看到王叔扶起陈慧娟,他就能确定这些。 “因为在王叔扶起慧娟姐的时候,我看到有几片落地窗的玻璃碎片在慧娟姐身下,这就表示,其实是慧娟姐打破落地窗,再假装昏倒。不然的话,如果真的有外来者,想要砸破窗逃跑,这些玻璃碎片就应该出现在慧娟姐身上,而不是身下。毕竟,正常的顺序一般都会是,先打晕可能阻碍自己的人,再砸窗户逃跑。”慕子寒说。 “原来如此。但是,子寒,你就那么确定,刘驰明和陈慧娟是在装昏迷?如果他们是真的被人袭击而陷入昏迷,那你之前的所有推断就全部无法成立了。”王叔似乎还是不愿意相信,慧娟姐会配合刘驰明谋害自己的亲生父亲。毕竟,到目前为止,一切也还都只是慕子寒的推论,并没有决定性的证据能证明真的都是刘驰明干的。 “我想时间也差不多了,欣妍应该也已经带着医护人员去照看慧娟姐他们,我们再等下去也没意思了。”说着,慕子寒神秘的一笑后,站起身来。同时表示要众人陪他一起再回三楼刘驰明夫妇俩在休息的房间一趟,说到了那,决定性的证据也就会出现了。 (未完待续) ------------ 第二十二回 天生一对 说来也巧,在我们所有人跟着慕子寒前往三楼,刚走到楼梯口时。就看见之前送证物来会客室的那名刑警,也正好急匆匆的从楼梯上跑下来。差点就和走在最前面的慕子寒,迎面撞上。 “你这忙忙乎乎的是在干嘛啊?”见到这情景,走在后面的王叔,带着责备的语气说。 “哦,刚慕先生交代调查的那件出来结果了,所以着急想去告诉慕先生。”那名刑警回答,随之又赶紧向慕子寒道歉:“慕先生,不好意思,对不起哦。” “没事,没事,我自己也在想事情,没注意。”慕子寒笑着回答,示意他不要介意,紧接着问:“结果怎么样?” “正如先生所预料,我们已经查过所有房间,确实没有。而且,我们在第二起案件受害者夫妇房间的衣柜里,也发现了慕先生让我们寻找的玻璃刀和大号逃生锤。”那名刑警回答。 “太好了,原来这些就是你说的决定性证物,在他们房间里找到这些,就足以将他们定罪了。”我听到找到玻璃刀后,就想当然的以为,于是忍不住叫好。 “不,这现在只能作为关键性线索证物,以此再次证明一切都是刘驰明他们干的,但不能作为决定性证物。因为,以刘驰明的细致,他绝不可能在这些物件上留下指纹,所以他们完全可以推说这些只是嫌犯逃跑时留在他们房间衣柜里的,而他们却并不知情。”慕子寒否定说:“我所说的决定性证据,是要让他们无法狡辩的证物。运气好的话,现在应该就在我们房间里。” “难道是你在离开时,有意打开录音后,留在房间衣服口袋里的手机?”我突然想到在安置好刘驰明夫妇后,慕子寒离开房间前的奇特举动,于是忍不住问。 “没错。据我估计,如果他俩其实都没有真正昏迷过去的话,在我们离开房间后,一定会有所交流,至少心绪不宁的慧娟姐,一定会。”慕子寒得意的回答:“而这段对话的录音,将会是这个案件的决定性证据。”说着,他就示意那名刑警也跟着,一起走向三楼原本安排给我们的房间。 “对了,子寒,刚才你们说什么没有?”王叔一边照顾自己十分憔悴的陈伯母,一边问。 “哦,是这样的,慕先生之前让我们在这别墅的所有房间里,寻找沾有第二起案件受害者刘驰明血液的衣物。但是,结果,我们没有找到。”听到王叔问话,那名刑警赶紧恭敬的回答。 “这能证明什么?”王叔有点疑惑,望着慕子寒问。 “哦,没什么,其实我这是为了从反方向证明我的推断是正确的。”说着慕子寒回答:“假设,刘驰明不是凶手,而他也确实是真的遇袭,再以这所有案件中不存在外来者的前提为基础推论。那么,这个别墅的某个房间里,应该有凶手在袭击刘驰明时候,所穿的衣物,而这些衣物上也应该有刘驰明的血液。毕竟,以当时洗手间的情况来看,凶手在袭击刘驰明后想要身上不沾上他的血液,那是绝不可能的。” “那么,如果这个凶手真的另有其人,那么他的犯案时间应该是在我和思远第二次检查完第一起案件案发现场,回到会客室后,以及王欣妍前往二楼公用洗手间整理妆容前,这中间不到10分钟的时间里。”说着,我们已经来到了三楼房间门口。 不过,看慕子寒的意思,并不准备马上就进去房间,而是一边握着门把手,一边继续解说:“在这短短十分钟左右的时间里,凶手要将刘驰明重伤,还要处理掉凶器,又要带着他的衣物离去,然后还要回房间换下带血的衣物,再装作若无其事的和其他人一起赶回到案发现场。所以,他是绝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处理掉行凶时穿的衣物的。因此,既然在别墅内找不到这样带血的衣物,那也就是证明,这个凶手根本就不存在。”说完,慕子寒也不等王叔再问,直接推开了房门,率先走了进去。 此刻,房间里其实已经有不少医护人员在忙碌,看到慕子寒推门进去,之前一直不见踪影的王欣妍,兴奋的跑过来说:“子寒,你可算来了。” “嗯,慧娟姐他们怎么样?”慕子寒笑着任由王欣妍保住他的手,低声的问。 “刚医生说了,慧娟姐没什么大碍,可能只是惊吓过度,晕了过去。刘哥也还好,虽然身上伤口比较多,所幸都没有伤到要害。而且,你的急救措施也做的很到位,所以只需要去医院把那比较深的那几处伤口缝合一下,打个破伤风针就行了。”王欣妍回答后,又紧接着问:“对了,子寒,案件的真相找到了吗?凶手到底是谁?” “差不多找到了,至于凶手,就在我们眼前。”慕子寒说着轻轻抽出被王欣妍抱着的手,来到门边衣帽架上,从他自己挂在上面的衣服口袋中,掏出了那个一直在录音的手机,笑着说:“我想,也是时候唤醒这对‘睡美人’了。” 说完,他在示意所有人保持安静后,开始播放手机里的录音。从他的手机中,首先传出的是我们在之前离开房间时的关门声,随之,整个房间好像都陷入了一片寂静。只能时不时隐约听见,在过道上好像有人走动和讨论的声音,想来这应该是鉴识科刑警在搜证时候发出的声音。 终于,在我们屏气凝神的等了约十分钟的时候,录音里出现了还算比较清晰的声音。 “驰明,之后我们该怎么办?”虽然声音很轻,但是,在场认识陈慧娟的人,都听出这正是她的声音。 而同时,所有人,包括之前已经听过慕子寒推理的我们,也都还是忍不住露出了震惊的表情。因为,陈慧娟的这句话,代表着之前慕子寒所有的推论,极有可能正是这整件事的真相。 而我在震惊的同时,脑海里还跟着闪过两个字——“绝配”。这对夫妻可真的是天生一对。一个狠心蓄意谋杀自己的岳父;而另一个则更可怕,居然在明知是自己丈夫杀害了自己亲生父亲的情况下,还想要包庇凶手,试图帮他逃脱法律的制裁。这可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未完待续) ------------ 第二十三回 见死不救 不过,我们的震惊并不影响手机录音的播放,只听到紧接着就从手机中传出了刘驰明的声音,他果然也如慕子寒所料一般,是在装重伤昏迷。 “别说话,继续装晕。在到达医院前,都不要‘醒’过来。到医院后,我们可能会被安排在两个病房,到时候,无论警方问你什么,你都只要说不知道或者记不清了,知道吗?” “这,真的能搪塞过去吗?王叔可是我爸的至交好友,他不会那么轻易善罢甘休的。”陈慧娟又说,从她颤抖的声音,不难想象她内心的忐忑。 “没事,他们掌握再多线索也没用,只要没有决定性证据证明是我干的,他们就不能把我们怎么样。更何况,我们现在还是受害者的身份。”刘驰明说的很决绝,甚至我都好像能听到他咬牙切齿的声音:“都怪那个慕子寒多管闲事,要不是因为他,我何至于要吃这种苦头。不过,想想等这件事过去后,我们能得到那死老头大笔的遗产,一切付出也都值得了。好了,现在别说话了,以防隔墙有耳。” “哦。”最后是陈慧娟应了一声,手机录音里的声音再次回到了寂静,直到最后,王欣妍带着医护人员进入了房间,再后来就是我们到来的声音。 “两位‘睡美人’,都到了这份上了,是不是也该登场亮相了?”慕子寒关掉手机录音后,一脸嘲讽的望着还继续躺在床上装昏迷,但是明显脸色已经开始扭曲的陈慧娟夫妇俩。 果然,随着慕子寒的话音落下,那对一直装作昏迷的夫妻,总算再也装不下去,几乎同时睁开了眼睛。 不过陈慧娟在睁开眼睛,扫视了一圈在场众人后,看到那或是震惊、或愤怒、或冷漠的眼神后,又再次闭上了眼睛,一句话也不敢说,只见她满脸都是痛苦或者说后悔的神情。也许她心里在默默祈祷,这一切都只是一场噩梦,当她闭上眼再睁开的时候,一切都回归到从前,回归到什么都没发生的时候。其实,我们又何尝不希望这只是一场可怕的噩梦? 然而不同于陈慧娟,刘驰明在睁开双眼后,并没有去看其他人,而是直接目露凶光的盯着慕子寒,咬牙切齿的说:“千算万算,算漏了你,我真该第一个就先干掉你。”言语充满了怨恨,丝毫都没有悔意。 “是吗?那我可真是荣幸。只可惜,你好像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慕子寒冷笑一声回答说:“而且,我告诉你,你最大的错误不是算漏了我,而是算漏了你自己的良心。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不否认,陈伯确实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但是,你也不至于要以杀了他这么极端的方式,来宣泄自己内心的不满。” “你懂什么?”听到慕子寒的话,刘驰明情绪好像一下子激动了起来,甚至不顾自己身上的伤势,硬是从床上坐正后,盯着慕子寒咆哮:“那个死老头,我当初给他当司机的时候,为他做牛做马,又任劳任怨。他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我也全帮他隐瞒的好好的。但是,他却从来没有正眼瞧过我一次。甚至,在知道我和慧娟相恋,准备结婚之后,他居然直接不念旧情的把我辞退,还动用他的人脉,让我再也找不到像样的工作。你知道我当时的日子有多难熬吗?但是,最后考虑到慧娟和他的关系,这些我都忍了下来。可是……”随之,刘驰明终于说出了他之所以要蓄意谋杀陈伯的动机。 原来,就在去年年底,刘驰明的母亲突发急症,医院经过诊断后表示,如果想要治愈,就必须动手术,而且手术费还很昂贵。但是,刘驰明的母亲只是一个普通的农村妇女,这笔不菲的手术费,对于她而言,几乎犹如天文数字一般。 再加上,那时候刘驰明由于陈伯的原因,导致一直没有好的工作,也就没有什么收入。陈慧娟虽说自己经营着一家服装设计公司,但是资金也是捉襟见肘。最后,刘驰明想尽办法的从朋友和亲人那借来了些钱,可与那昂贵的手术费相比,依然犹如沧海一粟。在万不得已之下,刘驰明终于只好向陈伯求助。 “我当时哭着跪在他面前,求他借钱给我妈治病。但是,你知道他说了什么吗?他居然一脸冷漠的跟我说:‘你妈妈的死活跟我没有一丁点关系’。而且还表示,假如是别人因这事向他借钱,出于做慈善,他也会提供救助。但是,就是因为是我,他一分钱也不会出。正因为他的冷血无情,我妈妈最终因为不能及时做手术,在今年年初不治身亡……”说到这,刘驰明再也说不下去。 但是,从他那因愤怒而不停颤抖的身躯,和那布满了血丝的双眼中,我深刻的感受到了他对于陈伯的那种刻骨铭心的怨恨。 在这一刻,整个房间里的所有人也都陷入了沉默,就连原本好像要指责刘驰明和陈慧娟的陈伯母和王叔他们,此刻也都显得无话可说,脸上充满了矛盾。可能,连他们也没想到,平时看起来和善的陈伯,居然还有这样冷血的一面。 “对于你的遭遇,我深表同情,但是,你所采用的发泄方式,我依然不敢苟同。生命是可贵的,没了就真的没了,所以,每一个人的生命,都必须得到尊重。”最终,还是慕子寒最先开口打破了这沉默压抑的启发,用十分沉重的语气说:“虽然,陈伯对你母亲见死不救,可你母亲的过世却也不能完全怪罪于陈伯。世上本来就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我不相信陈伯会仅仅因为看不起你,这种可笑的理由,就不对你母亲伸出援手;也不相信你会不知道其中真正的原因。所以如果你真的心有不甘,不妨就说出来让大家评评理。假如理由充分,我想到时候,法庭也会对你酌情量刑。” “好,我就把他所有的事都告诉你们。哼,那个伪君子,还不是因为……”听到慕子寒的话,刘驰明在犹豫了一会后,似乎终于决定说出真正的原因。 然而,就在这时候,一声大喊从门外传来。 “不好了,资料室失火了,快来人帮忙救火……”随之,那名原本跟着其他刑警去接受侦讯的警卫司机,神色匆忙的闯了进来,对着房间里的众人喊:“你们快去帮忙,四楼资料室烧起来了。” 听到这话,慕子寒和王叔第一个冲了出去,而我们所有人也紧随其后。在冲出房门的那一瞬间,我果然看到,从四楼楼梯口,有熊熊的火光在闪烁。 (未完待续) ------------ 第二十四回 殷红“蝴蝶” 看到四楼楼梯口闪烁着的熊熊火光,以及开始弥漫向三楼的浓烟,王叔忍不住问一直跟着我们的那名鉴识科刑警说:“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你刚才下来的时候,在四楼第一起案发现场没有留人?” “不是,当时小张和小李应该还在采证。”那名刑警紧张的回答。 “王叔,救火要紧,这些之后再问,现在还是快去组织人来帮忙灭火。我看外面的雨势虽然小了很多,但是,至少还没有停,这一点对我们很有利,这火应该很快就能灭掉。欣妍,你去打119;思远,你帮着疏散人群,带伯母和欣妍他们去屋外通风处。我上去看看,能不能尽力先控制下火势。”看到四楼楼梯口的火光后,冲回房间,将自己全身打湿后又回到过道的慕子寒,着急的打断了王叔的话,带着命令般的口吻吩咐说。 看来见到极有可能藏着和“蝴蝶”有关信息的陈伯的资料室,即将付之一炬,让慕子寒真的着急上火了,根本顾不上去在意自己说话的语气口吻。果然,只见他说完后,就不顾所有人的劝阻,直接端起放在三楼过道角落处的灭火器,冲上了正冒着熊熊火光的四楼。 见到这一幕,王欣妍差点就直接不顾一切的也要跟着慕子寒冲上去,所幸被站在她身边的王叔一把拦住,说:“你这丫头疯了?别乱来,子寒他有分寸的,你上去只会给他添乱,听从安排,你先和你陈伯母还有伟鸿和思远去屋外等着,记得通知火警。” 说着又转头看着还在不知所措的那几名医护人员说:“你们还愣着干吗?快去救护车取来担架搬运伤者,快。” 在见到两名医护人员匆匆跑下楼去后,王叔又对着跟在他身后的那名警员说:“你去把守在外面的警员召集过来,还有,去通知还在一楼正在录保姆口供的那俩,让他们所有人立刻放下手头上工作,先全部过来帮忙救火。记着带上这栋别墅里一楼二楼的灭火器,还不够的话,救护车上也必然配备有灭火器,先借来用。”说完,看到还站着不动的我们,怒目圆睁的对着我们吼:“都还愣着干吗?快去!” 我第一次见到王叔这么着急上火,说真的,还真有点可怕,让人根本不敢违背他的意思。虽然其实我很想也去帮忙救火,但是……最后只好乖乖听从他的安排,陪着陈伟鸿母子和王欣妍下楼来到了还在下着小雨的庭院里。 来到庭院后,正巧碰见那两名之前就下楼来的医护人员,已经从救护车上取来一副担架,抬着就急匆匆的又冲回别墅里去,看来是按照王叔吩咐去救因重伤行动不便的刘驰明和还躺在那一动不动的陈慧娟。 而那名随同我们一起下来的刑警,则也大声招呼了原本守在庭院门口的几名警员一声后,就匆匆带着他们也冲了回去。 反正,整个场面的混乱程度,让我一时之间感觉犹如深处在战场一般。 但是,随着这些人冲回别墅,庭院里很快就安静了下来,只有四周还在下着的雨声和别墅里时不时响起的呼喝声,以及正在报火警的王欣妍的说话声。 站在庭院中的我们,在等到王欣妍焦急的报完火警后,一时间都陷入了沉默之中。我不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但是,我知道,此刻我心里也正如屋子里的大火一般,在不断的焚烧煎熬。我是多想也跟着冲进去,陪着大家一起灭火,即使只是尽点绵薄之力也好,至少我觉得不会像现在这样,好像一个无用的局外人一样,只能站在这里,眼睁睁的看着慕子寒他们拼命。 而且说真的,这四楼的火势确实很大,站在庭院中望着整栋别墅,就能发现位于别墅四楼的窗口,忽明忽暗的闪烁着火光。要知道,这个方向可是王叔他们房间,而资料室应该是在背后,而这火势大得居然连隔着一个房间都能见到火光。 突然,我心里不由得一阵奇怪,外面明明正在下着雨,资料室内也不像厨房等地方,有煤气啊这些易燃易爆物品,为什么会突然失火?而且火势还一下子就那么大?会不会是有人蓄意纵火?那这个纵火的人的目的是什么? “奇怪,医护人员进去也有好一会了,怎么还不出来?”就在这时,见到带着几个包裹,急匆匆从门口跑出来的两名保姆,陈伟鸿疑惑的自言自语。 “对了,你们看见那名警卫司机了吗?”听到他的话,我心里突然有一种很强烈的不安感,转头扫视了一圈身边的人,发现除了刚出来,还带着一些可能是他们个人贵重物品的两名保姆外,只有王欣妍和陈伟鸿母子,那个之前冲进房间来通知我们资料室失火的警卫司机,此刻居然不见踪影。 “对啊,他人呢?”听到我的问话,所有人这才意识到少了这个人。之前由于太过慌乱,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他到底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而就在我们开始四顾寻找的时候,突然两道强烈的光束从别墅背后停车场的位置照射过来,晃的我一时睁不开眼,随之只见一辆车子很快的与我们擦身而过,在一声巨大的引擎声里,飞驰的呼啸而去。 “搞什么鬼?是谁的开车?长不长眼睛啊?”陈伟鸿站在最边上,刚才的车子差点就撞上他,吓得他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于是惊魂未定的冲着远去的车子咆哮。 望着车子远去的方向,听到身边陈伟鸿气急败坏的咆哮,我心里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突然,我意识到大事不妙,忍不住高呼一声:“不好,我们中计了。”说着,顾不上解释,也顾不上之前王叔的劝告,转身直接就跑回别墅,冲向三楼原本安排给我和慕子寒的房间。 一边跑,我一边在心里默默祈祷,千万不要被我料中,千万这只是我的庸人自扰。但是,当我打开门,看到房间内那血腥的一幕的时候,我知道,之前一切的祈祷都是徒劳。那一瞬间,我整个心好像一下子沉入了万丈深渊,耳边那从四楼传来的呼喊声,在这一刻好像离我越来越远,原来越模糊,身体所有的感官也都跟着失控,让我感受不到外界的一切,脑海中只剩下那被用鲜血画在墙上,栩栩如生,犹如随时振翅欲飞的殷红“蝴蝶”。 (未完待续) ------------ 第二十五回 一石三鸟 在之后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我的记忆其实很模糊。只是恍惚的记得,好像有许多穿着各式制服的人员在我身旁穿梭走动,似乎有火警、有刑警、还有医生护士,他们好像都一脸形色匆忙,好像都在呼喝着什么,可是我根本听不清他们的声音。 紧接着,一片深邃的黑暗向我袭来,好像一个充满无限引力的巨大黑洞,不断的将我吸扯进去,让我根本无力挣扎,只能看着自己越沉越深,最后彻底被黑暗所笼罩进去。突然,在这片漆黑之中,一只如血般殷红的“蝴蝶”,在黑暗漩涡的中心,不停的扑棱着那对绚丽的翅膀,好似正在向我彰显着它那蛊惑人心的妖艳。 但是,很快我就发现,随着时间的过去,这只妖艳的蝴蝶正在变得越来越巨大,越来越模糊。就好像一滴浓厚的墨汁,滴落在纯白的宣纸上一般,那如血的殷红,在黑暗中不断渲染扩散。直至最后,蝴蝶彻底消失,而那黑暗的漩涡则也彻底被染成了一片鲜红。突然,曾经有过几面之缘的警卫司机的脸取代了之前蝴蝶的位置,浮现在漩涡的中心紧接着,四周的画面也开始变的清晰起来,我好像又回到了刚打开三楼房间门的那一刻。不同的是,此刻在那一片血泊只中,警卫司机正面露狰狞的在仰天大笑,而他的身后,是四具惨不忍睹的尸体。 最引人注意的是那原本的就浑身是伤的刘驰明,只见他仰面躺在已经被他自己的鲜血染红的床上,怒睁着充满不甘的双眼,像是在无言的申诉着上天对他的不公。一道还在突突的冒着鲜血的可怕伤口,出现在他原本完好的脖子,切断了他那短暂的生命。而他的妻子陈慧娟,则趴在他的胸前,显然也没了声息。因为,一把只剩下刀柄还露出外面的利刃,正直直的插在她的背心上。至于之前抬着担架冲回来的两名医护人员,同样也人事不知的躺在一边,原本象征着救死扶伤的白大褂,此刻也已经被鲜血染成了红袍。 “思远、思远、你没事吧,快醒醒!” 就在我越看越胆寒,忍不住要浑身战栗的时候,慕子寒的呼喊声,从我耳边响起,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突然,我感觉好像有一只无形的大手,一把拽住我的后背,将我强行拖得离那画面越来越远。 “额,我这是怎么了?”我一下子惊醒过来,坐直了身子,朦胧的四顾吼,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居然躺在一个根本不熟悉的房间里,四周也很安静,身边也唯有虽然因为救火,有点灰头土脸,但是双眼依然炯炯有神的慕子寒,于是迷糊的问。 “我们还在陈伯的别墅里,你刚才突然晕倒了,所以就把你先送来这相对比较安静的二楼空房间里休息。现在身体感觉怎么样?好点没?”慕子寒有点焦急的回答。 “对了,四楼的火灭了没?资料室怎么样了?还有,刘驰明夫妇和那两个医护人员怎么样了?对了,‘蝴蝶印记’极有可能就是我们白天见过的那名陈伯的警卫司机,我刚看见他开车跑了,你们快去追。”听到慕子寒的话,我猛然想起了在晕倒前所见到的那一幕,语无伦次的说。 “思远,别急,这些我都知道了,你都已经昏迷三个多小时了。你看,外面天都开始亮起来了。”说着,慕子寒一指房间的窗户,只见从被拉上的窗帘缝隙中,确实能隐约看到窗外的天色已经灰蒙蒙的露出了鱼肚白。 随之,他又回答说:“四楼的火在一个多小时前就已经灭了,但是,里面的书籍资料,几乎已经都付之一炬了。而且经过火警勘察现场后确定,这场火确实是有人蓄意利用汽油纵火,所以火势才会那么猛烈。不过,万幸的是,原本留在四楼资料室搜证的那两名刑警只是被人偷袭打晕,并无大碍,现在已经由之后赶来的救护车,送往就近的医院接受治疗。”慕子寒见说着露出了遗憾的表情。 “至于陈伯案件的嫌犯刘驰明夫妇,已经确定死亡。哎,现在也已经由王叔派警员送往警局,进行最后的验尸工作,看能不能从他们尸体上找到一些关于‘蝴蝶印记’的具体信息。不过,我觉得希望估计十分渺茫。但是,还好的是,那两名之前的医护人员,只是重伤,并无生命危险,也已经有别的救护车送去急救。”慕子寒停顿后继续回答:“真是万万没想到,那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警卫司机,居然就是‘蝴蝶印记’,而且还那么狡猾的使了一招一石三鸟之计,而我们所有人完全被他耍的团团转。” “一石三鸟?不是调虎离山吗?”我恢复了点精神,又被慕子寒的话引起了兴趣,忍不住插嘴反问。 “调虎离山只是其中之一。他是先趁着我们调查陈伯案件,分散了警力和注意力的时机,偷偷从停在别墅庭院停车场的车子油箱里,抽取出了大量的汽油,然后又悄悄搬运上四楼。然后,偷袭打晕了本来还在四楼案发现场搜证的两名刑警,利用汽油在资料室纵火。这样一来,他就销毁了陈伯隐藏在资料室中,极有可能与‘蝴蝶’有关的秘密。”慕子寒开始细细的给我分析。 “然后,就是你所说的‘调虎离山’。他在完成纵火之后,立刻赶回三楼,趁着刘驰明说出重要信息之前,以资料室失火为由,让现场陷入混乱,也把我们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向了四楼。而当我们匆忙的全部离开房间去疏散或救火之后,他就实行了他杀人灭口的计划,将极有可能知道一些陈伯秘密的刘驰明,残忍杀害。” “之后,他利用当时绑在刘驰明他们房间阳台扶栏上的绳子,避开了当时站在正门前的你们,从别墅背后来到庭院停车场,驾驶着唯一没被他动过手脚的陈伯的车子,逃离现场。由于当时王叔以为案件已经解决,将原本守在门口的警员也召集走一起帮着灭火,所以,他很轻松的就逃了出去。”说到这慕子寒又深深的叹了口气,似乎在为错过抓住“蝴蝶印记”的大好机会而扼腕叹息。 “那你快让王叔去交通封锁,别让他跑了啊。”我焦急的催促。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王叔早已经通知交通部门,全线封锁,追查那辆车子。思远,你现在最主要的还是先好好休息,别的事你就别管了,交给我就行。”说着,慕子寒站起身来,好像就要离开:“这次的事,虽然让我们与陈伯隐藏在资料室的秘密失之交臂,也让陈伯一家遭遇了惨痛的损失。但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没想到能钓出‘蝴蝶印记’这条大鱼,不管怎么说,也算有所收获。” “子寒,思远怎么样了?”就在这时,房间的门被人推开,与慕子寒同样灰头土脸的王叔,神色匆匆的走了进来。 (未完待续) ------------ 第二十六回 残酷的事实 随之,还不等慕子寒回答,见到已经在床上坐起来的我,王叔那焦虑的脸上展颜一笑,开玩笑一样的看着我说:“思远,你这孩子也太缺乏锻炼了,怎么说晕就晕,可吓死我们了,还以为你也遇到什么意外了呢。你是没看到,当时在知道你昏迷不醒后,方玲那丫头在电话那边的火气。我看就差没立刻赶到现场来,把没有照看好你的我和慕子寒两人吊打一顿了。” 看来我正在追求方玲的事,连王叔也知道了。不过想来也是,他一来是方玲的顶头上司,二来他女儿王欣妍还是方玲的闺蜜,他要是不知道这事,那才怪了。不过,他这玩笑话,虽然听得我心里甜丝丝,如吃了蜜一般,却也让我一时间尴尬的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应答。 “王叔,那车子找到了吗?”不过,显然慕子寒更关心“蝴蝶印记”的搜捕情况,根本没心思开玩笑。 “没有。说来也怪,那辆车子在离开这别墅后,只在这附近的路面监控中出现了3次,之后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了。”说到正事,王叔神情也严肃了起来,低沉的回答:“子寒,你现在的情况真的已经越来越危险了,如果那个警卫司机真的就是‘蝴蝶印记’,那么也就表示,他已经完全知道你还活着的这件事,我觉得我有必要马上为你申请证人保护计划。” “王叔,我不需要什么保护,要是你想强行执行,那我就会像三年前一样,消失在你们面前。而且,我既然能在当初那种情况下隐藏三年,让你们谁都找不到我,那现在的我自然更有办法做到,在你们不知情的情况下,单独去调查‘蝴蝶’。而且,说实在的,在我看来,现在的情况其实反而是我们的大好机会。既然他已经知道我还活着,那么我岂不就是最好的诱饵?毕竟,老话说的好,舍不得孩子套不找狼,舍不得媳妇套不着色狼……”慕子寒越说越离谱,甚至都让我觉得他好像有点破罐子破摔,吊儿郎当起来。。 “混账东西,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别神知无知的,我是决不允许你这么做的。”王叔怒吼一声打断了慕子寒的话,随之深呼吸了几口气后,才稳定了点情绪,又语重心长的说:“子寒,你别胡来,你要是有个万一,你让我怎么向你父亲交代?” “既然如此,王叔,你是不是应该把你知道的一切告诉我?好让我有所防备。毕竟事已至此,难道你还觉得我们能置身事外吗?”原来,慕子寒是打着这个主意,难怪他之前有意的要刺激王叔。 看到一脸诡计得逞的慕子寒,和还铁青着脸的王叔,我差点憋不住笑出声来,真没想到,在这种时候,慕子寒居然会来这么一招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怪招。 “哎,好吧。确实如你所说,到了现在这种情况,你已经不可能完全置身事外,为了以防万一,我也是该告诉你我所知道的一切。但是在这之前,作为交换条件,子寒,你要承诺,未经我批准,绝不擅自行动,这是我的底线。”王叔最后只好无奈的叹了口气后,深深的望了一眼我的朋友后说。 “好,我答应。”慕子寒简单的回答了一声,随之望向我,似乎有所顾虑的欲言又止。但是在见到我坚决的摇头,表示也要一起参与之后,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不是简单的答应,而是承诺,而且我希望你能遵守你的承诺。”王叔强调的说,在见到慕子寒用力的点头后,才终于开始讲述。然而他的第一句话,就让我和慕子寒陷入了震惊,也彻底推翻了我们之前的所有推测。 王叔表示,现在还在警方重症监护室接受治疗的费一平,确实就是他和陈伯以及慕天峰刑警的同期校友,也是如今已经是国际刑警组织高层的那个费一平。而他的另一个身份也确实是国际刑警组织潜伏在“蝴蝶伯爵”身边的卧底,为的是调查围绕着“蝴蝶伯爵”和彼岸庄园的一个跨国国宝美术品走私集团。 至于他之所以会看起来那么年轻,根据国际刑警组织的解释,是因为在五年前,费一平他特意悄然的去整容成自己年轻时候的模样,以便在不被对方怀疑的情况下,潜伏入“蝴蝶伯爵”身边和走私集团内部。毕竟,他原本作为国际刑警高层的照片,在网上能找到,如果他不特意去转变模样,卧底行动就会有极大的风险。 当然,其实以他的身份地位,其实完全可以派遣别的国际刑警去执行这个任务。但是,可能由于多年警务工作所培养出来的对于重大案件的嗅觉,让费一平嗅到了这件案件的非同寻常。所以,居然在国际刑警组织中,力排众议,毅然决然的坚持要以身犯险,亲自做卧底。 而他引起我们怀疑的,关于他在彼岸庄园时候的怪异举动。王叔解释说是因为费一平在成功卧底入走私集团后,发现在罗志刚他们的背后,还隐藏着一个更大更可怕的大型国际性犯罪组织——“蝴蝶”。而且长期以来,这个“蝴蝶”组织一直悄然的威胁着国家社会的安全稳定,许多发生在国内的重大犯罪案件,背后都有着他们的影子。因此,为了放长线钓大鱼,从这批走私犯身上调查出“蝴蝶”组织的总部所在以及主要成员的真实身份,所以才不急于逮捕这批人。 可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一切的部署,最后却因为慕子寒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而付诸流水。而且,在押送罗志刚等人返回国际刑警组织总部,接受审讯的途中,还被“蝴蝶”组织成功反将一军,不但杀了所有走私集团成员,更是毁灭了这些年费一平收集的所有线索证据,甚至,还搭上了数十条特警和国际刑警精英的性命,连主要负责人费一平,都重伤垂危,至今还昏迷不醒,随时可能有生命危险。 “你的意思是,其实……我反而破坏了国际刑警的行动部署?”听到这里,慕子寒神情大变,难以置信的插嘴说。 (未完待续) ------------ 第二十七回 慕子寒被虏 王叔看到慕子寒有点落寞又充满自责的神情,叹了口气后劝慰说:“没错,事实确实如此。不过,我觉得子寒你也不必太过自责,即使换做是我,在当时的处境下,我也会做出和你同样的选择。只能说,‘蝴蝶’太过凶残狡诈。而且,现在就此次袭击事件,国际刑警组织和我们公安警方已经联手行动,相信很快就能将他们一网打尽。” 然而,王叔的宽慰,显然对现在已经深深陷入自责情绪中的慕子寒来说,并没太大作用,只见他勉强的笑了一下后,敷衍着说:“嗯,我知道了,王叔,让我先一个人静静,好吗?” “哎,好吧。不过,我还是那句话,寻找案件的真相,将嫌犯绳之于法,这并没有错,所以别太自责了。”说着,王叔转身打开了房门,不过在离开前还是忍不住又提醒说:“对了,还有,子寒你可是别忘了,你对我的承诺。”说完,王叔最后又望了一眼一脸落寞的慕子寒,摇着头叹了口气后,轻轻的关上的房门。 随着王叔的离去,房间内陷入了寂静,压抑的气氛,让我感觉都有点透不过起来。其实,不但慕子寒在自责,我身为彼岸庄园案件的主要参与者之一,同样心里也充满了内疚。万万没想到,原来我一直沾沾自喜的行动,其实反而阻碍了国际刑警组织针对“蝴蝶”的计划部署。 “不行,这件事还不能就这样下定论。思远,我们必须马上回事务所,我要立刻向胡斐斐确认事情真相,我不认为这件事会是这样的结果。有可能王叔,甚至整个公安警方和国际刑警组织也都被费一平给骗了。”突然,慕子寒倏地一声站起身来,激动的望着我说。 “好的,那我们立刻回去。”其实,我也很不愿意相信之前王叔说的,而且,也确实有必要向胡斐斐确认,即使胡斐斐未必会对我们说实话,但是,至少也能作为一种参考。 虽然在下床站起来的时候,我感觉到一阵头晕,脚下还有点轻飘飘的虚浮。不过,想到眼前最紧要的事,这么点身体上的不适,立刻就被我抛到了脑后,随着慕子寒一起快速的离开了房间。 之后,慕子寒很快就找到了正在安慰陈伯母的王叔,表明了自己想要立刻回侦探事务所的意思。在得到王叔同意,并安排警员从后来赶到的警车上,匀了足以让我们支撑回到事务所的汽油后,慕子寒就直接一脚油门,载着我快速的驱车离开了陈伯的家。 一路上,慕子寒一直一言不发,神情出奇的严肃。而我虽然有心想要劝慰,但是,几乎翻遍了脑海中所有安慰人的词句,却无奈的发现没有一句适合的。因为,目前的情况下,一切安慰的话,都让我觉得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然而,就在我们的车子从主干道转向驶入一条小路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巨大的引擎轰鸣声,在我都还来不及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觉得一阵天悬得慌,整个人犹如在腾云驾雾一般,失去了平衡。紧接着在混乱中,我只听见身边的慕子寒大骂了一声“混蛋”之后,我就完全失去了知觉。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间陌生的病房里,茫然的四顾之后,疑惑的望着坐在我身边,一脸凝重的王叔问:“王叔,发生了什么事?” “你们遇上了交通事故。”王叔低沉的回答。 “交通事故?那子寒他还好吗?”听到王叔的回答,我隐约的回忆起了昏迷前的那一刻发生的事,虽然脑子还有点混乱,但是慕子寒那声“混蛋”好像再次在耳边响起,于是忍不住担心的问。 “子寒没事,你不用担心。思远,我问你,在你们回去的路上,到底是发生了什么?”王叔说。 “哦,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当时,在我们的车子转弯到一半的时候,突然从我左手边传来一阵很响的引擎声。然后,我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再接着,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听到慕子寒没事,我放心了很多,回忆着回答。可惜,我知道的实在有限,我甚至连撞我的车子长什么样都没看见。 “哦,这样啊,那你好好休息养伤吧。”说着,王叔站起身来,就准备离开病房。 就在这时,我突然感觉哪里不对劲。细想,如果慕子寒没事,王叔又怎么可能会需要通过我来了解当时发生的事?毕竟,慕子寒才是当时的驾驶者,在那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应该比我更清楚。 再者,以王叔的能力,也完全可以从交通部门那调取那个时段那个位置的路面监控视频,借此更清楚直观的了解这起交通事故。而且,对方车辆的驾驶员呢?从他那了解到的,也应该比我这个乘客身份的人多吧。 还有,王叔可是专管刑事案件的高级督察,这如果只是一起普通的交通事故,他怎么可能会亲自特意在我身边,等我醒来后问我具体情况?即使,是出于对我和慕子寒的关心,也不可能。毕竟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以目前正忙着搜捕“蝴蝶印记”的王叔来说,他应该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和时间,来过问这种普通的交通意外。 “王叔,你在骗我,子寒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想到这些后,我心一下子悬了起来,趁着王叔才刚打开门,还没离去的时机,我赶紧问。 “思远……看来你真的从子寒那学了不少东西……没错,我刚才确实在骗你。”王叔回头望了我一眼,欲言又止的慢慢说,脸色也随之变得越来越凝重:”其实,通过路面监控视频确定,你们这次恶**通事故的肇事车辆,正是‘蝴蝶印记’从老陈家里开走的那辆车子。而且,在事故现场,我们也只发现了你和子寒的车子。所以,现在警方怀疑,子寒极有可能已经被‘蝴蝶印记’掳走绑架了。不过,思远,你可以放心,‘蝴蝶印记’既然没有当场杀了子寒,那就表示,短时间内,子寒不会有生命危险。再说,子寒对我来说,就像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我一定会尽全力营救他。因此,对于你来说,现在最重要的事,是好好休息,不要再给我添乱了。”说完,他就转身关上了病房的门。 而我的心,在这一刻,好像也随着这声关门声,一起沉到了谷底, (未完待续) ------------ 第一回 清醒 平行线:几何中,在同一平面内,永不相交(也永不重合)的两条直线。 两个毫不相干的人,各自在自己人生的道路上迈进,就犹如两条永不会相交的平行线。但是,人生路绝不可能犹如直线一般,直直向前。 当出现某个名为“缘分”的转折点的时候,这两条原本毫不相干的“平行线”,会被“缘分”吸引着开始彼此逐渐接近,最后终将在某个时间点,碰撞出异样绚烂的“火花”,就好似——我和方玲。 ……………………………………………………………………………………………………… 在从王叔那知道慕子寒被“蝴蝶印记”绑走之后,我好像好似一下子坠入了冰窖之中,整个脑子在那一瞬间被完全冰冻了起来。之后的几天时间里,虽然身体还在配合着医院的治疗,但是,心里却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么。 今天已经是慕子寒被“蝴蝶印记”掳走的第四天,可王叔那边依然没有传来任何关于他的讯息。但是经过这几天的缓冲,我也终于开始慢慢的冷静了下来。以现在的情况来看,也许没有消息,才是最好的消息。毕竟,这表示,到目前为止,慕子寒有可能还活着。 此刻,结束了今天医院所有检查的我,出神的望着病房内的天花板,任由那明亮的灯光,刺激得我眼前不断的出现各种亮斑。就在刚才,我接到了通知,说我明天就能出院。想想也是,毕竟,我原本就只是轻伤而已,经过这几天的治疗,身体早已经没有大碍,不出院还赖在医院里干嘛? 但是,我不知道我出院后该去哪?回侦探事务所吗?可没有了慕子寒的事务所,就好比失去了主干的大树,我回去又有什么意义?还是说,我该重新租个房子,然后像半年前那样,到处求职,找一份正常的工作,过上普通上班族的生活?呵呵,这根本不可能!不说,以我的能力找不找得到工作。就算找到了,以我现在的状态,哪里会有心思好好干。 想到这,我不由得回忆起了我和慕子寒的相遇。其实可以说这也是一种奇妙的巧合,一切居然源于一张被人丢弃在路边的招聘传单。而且,我到现在为止也还是想不通,慕子寒当初为什么要用那么老旧的方式招聘助理?毕竟,从之后的相处中,我知道他并不是不懂电脑,甚至,可以说他对电脑十分精通。因为,我就曾亲眼看见过他黑进一些网站,去调查里面的用户信息。 对了,还有那被他骗着签下的,好似卖身契一样的劳动合同。以现在来看,那其实也只是他一个恶劣的玩笑而已。就和他平时在我胡乱的以主观臆测来推断案情的时候,就会嘲讽我是猪一样,并没有任何恶意。说白了,他其实就是个嘴硬心软,腹黑又爱装模作样的家伙,只不过,不得不说的是他确实有着让人敬佩的推理能力。 当然,最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就是他对于怨魂等这些灵异鬼怪的了解程度,实在无法想象,他到底是从哪知道这些事的。而且还总是神神秘秘,只有在他高兴的时候,才会愿意和我谈论一下。有时候,我真想刨开他的脑袋,看看他大脑中到底装了多少东西。 想起这些,我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扬。其实,说来也奇怪,明明我和慕子寒相识只不过短短半年不到的时间而已,为什么我却感觉好像经历了很长的岁月。 “嗯?看来你心情好像还不错,居然在笑。我还以为你一定哭丧着一张脸呢。”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人打开,方玲边说边走了进来。 “心情不错?你从哪看出来的?”我收敛了笑容,有点没好气的回答。对于她这样突然闯进来,打断我的回忆,我心里第一次对她产生了责怪的情绪。 方玲见到我居然没给她好脸色看,显然也是一愣,之后才又开口调笑说:“哎哟?火气那么大啊。我可是百忙之中抽空来看望你的,你就给我看这臭脸儿?” “那你大可以不必来看望我,去忙你的事去。”我不知道今天自己是怎么了,似乎脾气特别暴躁。可能是因为这几天压抑的情绪,突然找到了宣泄口。所以,就算明知道这些话说出后,我一定会后悔恨不得抽自己嘴巴子,但是还是已经控制不住的脱口而出。 “覃大助理,你这是吃了炸药?”果然,在听到我的话后,方玲的脸色一下子变的很僵硬。不过,终于她还是没有被我直接气得转头就走,而是在我病床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凝视着我好一会后,才又开口:“思远,你心情不好,我能理解。关于慕子寒的事,其实我也同样很揪心。可是,有欣妍那个傻丫头一个人发疯,就已经够我折腾了。你一个大男人,能不能不要也跟着添乱?而且,你可是他的助理,他的本事你还不了解?还是说你根本就不信任慕子寒的能力?再说了,现在王督察那边,几乎动用了全市的警力在搜寻他的下落。我觉得,你现在最应该思考的是,你能为他做什么?而不是在这里自怨自艾或者乱发脾气。” 方玲的话,对现在的我而言,犹如醍醐灌顶,又似暮鼓晨钟,让我的大脑一下子清醒了过来。没错,就算对手是那个狡猾凶残的“蝴蝶印记”,可我的朋友也不是省油的灯。我现在应该考虑的是,我能为他做些什么? “对不起,我……”清醒过来的我,想到刚才对方玲的态度,有点不知所措的想道歉。 “有关系。覃思远,我告诉你,别以为对我大呼小叫后,说句对不起就能没事?”方玲直接打断我的话说。 这女人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前一刻还说的那么动听,感人肺腑,发人深省。这一刻,怎么说变脸就变脸了?而且,我什么时候对她大呼小叫了?我顶多也就没给她好脸色看而已。 不过,她根本不给我开口解释的机会,紧接着就又说:“不过看在你现在有伤在身的份上,我可以对你的惩罚缓期执行。”这就算是已经盖棺定论了,居然还“缓期执行”,我这是犯了多大的罪啊! (未完待续) ------------ 第二回 “桂”婆婆 我现在总算是切身体会到了一句至理名言:不要试图和女人讲道理,尤其是自己心里有好感的女人,你和她讲道理,就是最愚蠢的错误。 就在刚才,我试图再次开口向方玲解释我并没有对对她大呼小叫的时候,结果我才开口说出“我没”这两个字,就又被她直接打断:“什么你没?看来你是不服判决,试图狡辩咯?那就罪加一等。”好吧,反正我现在已经无力辩驳,算了,爱咋咋地吧,难道她还能把我吃了不成?说白了,我还真巴不得她跟我没完呢! “对了,你来找我什么事?”我试着转移话题,不然如果再在之前那个问题上纠缠下去,我甚至怀疑,我最后真的会被她直接判死刑。 “怎么?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可惜,方玲她显然还没有完全消气,不过,幸亏她也不是那种胡搅蛮缠的女人,没好气的说完后,就转而正色的说:“就在今天下午,王督察那里收到了一条从慕子寒手机发来的短信,内容很短,只有三个字‘桂婆婆’。我们都无法理解是什么意思,所以,王督察就特意让我来问问你,你对于这个桂婆婆有没有什么印象?毕竟,这也许是找到慕子寒现在下落的关键。” 听到居然和慕子寒有关,我一下子振奋的从病床上坐了起来。虽然说这只是从他手机传来的一条短信,而且内容也只是那么没头没尾的三个字,甚至,都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他自己发出的短信。可是这终归是近四天来,唯一与慕子寒有关的消息,我岂能不重视? “桂婆婆?”我低喃了一声后,开始在记忆中搜索我与慕子寒近半年来一起见过,或者讨论过的人。毕竟,从字面上来看,这应该是一个人名,或者更确切的说是一个女人的称呼。然而,很可惜的是,我几乎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这到底是谁?或许,慕子寒是根本就没跟我提起过这个人。 可就在我刚要回答方玲说我也不认识这个“桂婆婆”的时候,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般,出现了一个大胆的推测。 “桂”?“鬼”!慕子寒说的这个“桂婆婆”会不会其实是“鬼婆婆”?但是因为不能直接和王叔说关于“鬼”的事,所以才用“桂”字来代替。想必是猜到,王叔他如果理解不了的话,就一定会来问我,而我就可能从中受到一定的启发。 虽然我依然还是不知道这“鬼婆婆”究竟是什么人,但是想到“鬼”,我就又不由得想起了还在事务所的怨魂胡斐斐。已经那么多天过去了,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而且,在慕子寒出事前,他最想要做的事,不正是赶回事务所向胡斐斐确认费一平的真实情况吗? 见到我刚要开口,却又突然闭嘴不说话,陷入深思,方玲以为我想到关于“桂婆婆”的线索,于是有点激动的问:“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快告诉我。” “不是,其实我也不知道慕子寒短信里说的‘桂婆婆’到底是什么人。不过,我现在另外有件急事需要马上出院。方玲,你看方不方便帮我去和医生说一下。反正,我本来明天就被安排出院了,在医院多留一晚上,也没意义。”我回答说。 “连你也不知道啊。哎,好吧,我去帮你跟医生说说看。”方玲有点失落的说完,站起身离开了病房。 看到她显得很失望的表情,我很想开口安慰她,但是,想到这极有可能和“鬼”有关,却让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而且,我不知道“桂婆婆”到底是什么人,这也是不争的事实。看来只能寄希望于在事务所里能找到些有用的讯息,让我借此解开慕子寒这条短信中所包含的真正意义。 没过多久,方玲就回来了,表示她已经和医生说好,我现在立刻就能出院,至于具体手续,由于办理离院手续的工作人员已经下班,所以就只能等明天再来补办。 “谢谢你,方玲。”我道谢一声后,从开始整理我的个人物品。其实我根本没什么东西好收拾的,说是整理,也只是将医院病人服脱下,换上了昨天王叔刚派人给我送来的衣物。看这些衣服并不像是新买的,也不知道原本的主人是谁,或许有可能是慕子寒的吧。 “不用谢,还有,以后别喊我全名了,显得既别扭又见外。你要不就和欣妍一样,喊我小玲吧。”方玲一边帮着我整理了下我离开后,显得有点凌乱的病床,一边说。 “好的,小玲。”我笑了笑后回答。其实,这真的是求之不得,我心里早就想这么喊她了,只是一直没那个胆子,生怕她说我是在臭不要脸的套近乎。 “那你接下来是要回侦探事务所吗?要不我送你一程吧,反正我的车子就停在医院停车场,而且这个时间已经到了下班高峰,你打车也不方便。”方玲见我换好衣物后,可能敏锐的她,已经察觉到了什么,就紧接着又问:“思远,你到底是有什么急事,要那么着急的出院?是不是和慕子寒的事有关?如果你发现了什么,我希望你能告诉我。毕竟,有我们警方协助,总比你一个人单干要来的强吧。而且,欣妍也……” “我知道了,小玲你放心吧,只要一有可靠消息,我一定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只是,有些事现在还不方便说,而且,我也还不能确定。”我打断了她的话,示意明白她的意思。 不知道为什么,我能改口喊她小玲,这原本应该是能让我高兴的事。可听到她居然那么关心慕子寒,即使是明知道她可能只是因为王欣妍,或者是和我一样,是以普通朋友的身份,在担心慕子寒,但我心里就是觉得有点不是滋味,有点不舒服。 她望了我一眼,似乎张了张口,想要追问,不过,最后她还是放弃了,只是转而说:“好吧,那我们走吧,我的车子就在1号停车场那。” 看着她默默转身,率先离开病房,望着她走在我前面的背影,我心里暗暗的无奈。小玲,对不起,不是我不想告诉你关于胡斐斐和“鬼”的事,实在是我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解释怨魂的存在。毕竟,就算是我,虽然现在能看得见这些东西,甚至还能和他们进行交流。但是,其实我对于他们,也只是一知半解而已,根本没办法解释清楚。而且,慕子寒也曾再三交代过我,不许向任何人提起关于怨魂的事。 (未完待续) ------------ 第三回 孤男寡女 之后果然如方玲所说,由于我们回事务所的时间很不凑巧,正好赶上晚高峰,所以,等方玲好不容易开车磨到事务所所在的月光大厦的时候,时间已经是晚上的7点多了。然而,出乎我预料,在她将车子停好后,无论我如何劝说婉拒,她都坚持一定要和我一起回事务所。也不知道,她究竟是已经感觉到我所隐瞒的事就在侦探事务所里,还是,真的是出于关心我的伤势。 不过,这样一来,在我打开侦探事务所办公室门的时候,虽然并没有看到原本应该在办公室的胡斐斐,却也不敢有任何声张,只能默默的坐在沙发上,陪着她一起喝茶耗时间。 在之后的时间里,我一直试图着说些有趣的话题,或者找个合适的理由将她打发回去,可是总是没几句就会被她扯回到原话题上。 “我所认识的覃思远,是个诚实可靠,虽然在刑侦方面有些经验不足,而且平时话也不多,但是却是个决不会撒谎的男人,尤其是不会骗我。所以,你不用再有意打岔或者想让我回去,我今天是打定主意要在这等我所认识的那个覃思远回来,告诉我一切事实真相。”再又一次打断我挖空心思想出来的笑话后,方玲望着我,神情坚定的说。 然而,她这话说得我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接茬了,难道今天我是必须得把胡斐斐和怨魂的事告诉她了吗?万一她以为我居然一直和这么个漂亮的女鬼同居,然后再也不理我了,那我岂不是得不偿失? “思远,我想你应该不会让我失望,让我白等那么长时间吧!”可就在我还在考虑该如何回答的时候,方玲又紧接着说。 听到她都把话说到了这份上,估计我如果还不吐露实情,那我和她就真的要彻底玩完了,哎,说实在的,我在她面前太弱势了。 “好吧,我告诉你。不过,小玲,我希望你听完后,不要害怕,不要宣扬出去,也不要……不要……”我“不要”了半天,却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准确的表达我此刻的想法。是让她不要觉得我花心吗?可如果这样说,那岂不是反而更会让她多想? “别废话,快说!”见我支支吾吾,方玲直接催促。 “哦,其实我怀疑子寒短信里所说的‘桂婆婆’,是指‘鬼婆婆’。虽然即使这样,我也还是不知道‘鬼婆婆’又是什么人,但是,‘鬼’我还是知道的。还记得你前不久第一次来我们事务所时候的事吗?那时候,你第一眼看见沙发,看到上面坐着人,之后却又发现没有,其实,那时候在沙发上确实坐着个‘人’,她的名字叫胡斐斐……”我开始试图以我的方式,给方玲解释“鬼”,然后,我就明显的看到她的神情,从难以置信变成震惊,最后变成惊恐。 也是,无论是什么人,只要他还是个普通人,就算是长年和尸体打交道的法医,在听到自己身边就有一个看不见的鬼魂存在的时候,都不可能还能淡定自如的。而且,说真的,方玲现在的表现比我当初第一次见到鬼的时候,要来得镇定多了。 “你……你的意思是,你们这事务所其实一直有‘鬼’在进出?而且就在这办公室里,还一直住着个年轻的女鬼?甚至,你们还能看见他们,和他们像和普通人一样交流?”方玲听我说完后,有点害怕的转头四处张望,像是想要寻找我所说的女鬼胡斐斐。 “没错,不过,你现在不用害怕,她现在没在这办公室里。说来也怪,慕子寒应该不允许她进入我们房间的,而且我们回来也不少时间了,怎么还不见她踪影?”我说着站起身来,开始在事务所里四处寻找起来:“胡斐斐小姐?你在哪?我回来了,快出来吧。”毕竟,其实我这么着急回来,最主要的就是想要问她关于费一平的事。 然而,不管我怎么呼喊,甚至找遍了事务所的每一个角落,也都没有看到她的踪影。难道是她已经找到她姐姐米莉,所以离开了?还是真的如慕子寒以前所说,由于长期滞留在阳间,结果在我们没在事务所的这段时间里,魂飞魄散了?可是,这未免也太巧了吧,居然正好会发生在我们不在事务所的时间。 “思远,难道你就不害怕?还是说,你其实是在故意吓我?想把我吓回去?”在我寻找的时候,方玲一直就跟在我背后,带着恐惧的问我。看来她毕竟是个女人,在初次知道“鬼”的存在后,还是会害怕,甚至怕的不敢一个人独自坐在办公室里。 “我没吓唬你,而且,我刚才说的也都是真的。其实,我第一次看见鬼的时候,比你还害怕呢?不过,现在已经习惯了。奇怪了,这胡斐斐到底去哪了?难不成她真的魂飞魄散了?那我罪过可就大了。”我找了一遍,没有发现胡斐斐后,就只好再次回到办公室沙发上坐下,并随口回答方玲的问题。 不过,紧接着我就遇上了意外的惊喜,因为,这次方玲她居然不是坐在我对面的单人沙发上,而是紧挨着我坐下,半个身子还靠在了我身上。感受到从我身体右边传来的柔软感觉,我心里忍不住一阵酥酥痒痒的。原来,告诉她关于“鬼”的事,居然还能得到这种享受,早知道之前就不费尽心思跟她东拉西扯了。 随之,我就忍不住悄悄伸出右臂,绕到她身后,像是抱住她一样,把手悬在她身后。虽然依然不敢直接把手搭在她肩膀上,真的抱紧。但是,就这样,我心里都已经美翻了。难道我今夜居然要得偿所愿?成功的……嘿嘿?毕竟,现在可真的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甚至连鬼都不在。 不过,即使我心里已经开始想入非非,但是,脸上却依然竭力的装作一本正经。我可不敢把这些脑子里的东西表现在脸上,毕竟,要是因此引起她对我反感,那我可就哭都哭不出来了。 可是就在这时候,我突然明显的感觉到,我下半身的小兄弟,居然开始诚实的反应起我此刻的想法,盎然的抬起头来,让我不得不赶紧转身,和方玲保持了一定的距离,面对着她,装作若无其事的说:“小玲,别怕。其实按照慕子寒的说法,‘鬼’只不过是一种自然现象而已,根本无法伤害人。” “是吗?可为什么你们能看见?甚至还能和他们交流?”万幸,幸亏我躲的快,方玲并未发现我下半身的异常,在听了我的话后,带着疑惑的问。 “其实,也没什么。根据慕子寒解释,其实是这样的……”感觉身体还没恢复原状的我,可不敢现在就马上就坐回到刚才紧挨着她的位置,只好就保持着这样半个屁股坐在沙发上的姿势,解释起原因来。 (未完待续) ------------ 第四回 你是猪吗? 听完我的解释,方玲秀眉紧锁的陷入了沉思。我见她好像已经不是那么害怕,而且,由于我刚才分散会注意力,身体的异状也终于消失,就又慢慢坐了回去,甚至,一点点挪动身子靠近方玲,想再感受一下那柔软的感觉。 然而,就在我的肩膀即将再次碰触到方玲的时候,她却突然站了起来,一脸严肃的望着我,吓得我以为她发现了我的小动作。于是赶紧坐正身子,眼观鼻,鼻观心,像是犯了错的小学生,低着头不敢看她,准备接受她的呵斥。 不过还好,看来只是我自己做贼心虚想多了。因为她紧接着说的并不是斥责的话,而只是问我说:“思远,难道你不觉得奇怪,慕子寒到底是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知道那么多鬼鬼怪怪的事?你就没问过他吗?” 听到她的话,我心里一阵无奈。大姐啊,我当然奇怪,我都奇怪了快半年了,可是,慕子寒他不肯告诉我,我能有什么办法?鬼知道他到底经历了什么?而且,咱能别那么一惊一乍吗?差点被你吓出心脏病来。当然,这些话我也只敢在心里想想,可不敢直接就这么对她说。 “我当然问过,可是,他神神秘秘的不肯说,我也没办法啊。”我组织了一下语言后,抬头望着她回答。 “不,我的意思是,他不说并不代表我们不能查,比如他的电脑里的资料,或许就会有关于‘桂婆婆’的事。”方玲指着摆在慕子寒办公桌上的电脑说。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说着,我激动的站起身来,和方玲一起来到电脑前,动手打开了电脑。 说实在的,我还真的从来没想过偷偷翻查慕子寒电脑里的资料,不是说我那么尊重他的个人隐私,而是在心理上,有点畏惧。毕竟慕子寒那么精明的一个人,如果我悄悄动过他的电脑,那一定会被他发现,到时候就不知道会怎么折腾我了。 不过,现在的情况就不同了。第一,这是方玲提议的,我顶多只能算“从犯”,而不是“主犯”;而且,说白了这一切也都是为了能解开他短信的含义,安全营救出被“蝴蝶印记”掳走的他,所以,想来到时候他就算知道了,应该也不会太过责怪我。 然而,我激动的情绪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我们很快就遇到了个麻烦,没想到慕子寒这家伙居然还设置了开机锁。我虽然也懂一点电脑,但是,可没破解开机锁的本事。 “要不我们试试他的出生年月等?”我死马当活马医的提议,除了这,我实在想不出别的办法。 “你是猪吗?”捣鼓着电脑的方玲,突然莫名其妙的来了这么一句,搞得我心里一下子郁闷了。 “什么意思?干嘛突然骂我。”我郁闷的问,就算我的提议很馊,也不用特意用慕子寒整天挂着嘴边的口头禅来骂我吧。虽然,平时没事他就对我来上一句,我也算是有点免疫了,但我可不知道,什么时候方玲也被他“传染”了。 “什么骂你?我没骂你啊!”方玲一脸茫然的回头望着站在她身后的我,然后才终于意识到是怎么回事,笑着解释说:“哦……嗨,你想多了,你自己看这密码提示。”说着就示意我看电脑屏幕。 果然,在空白的密码框背后,居然显示着一个菜单栏,上面清楚的写着“密码提示:你是猪吗?”。 搞明白原来是这么回事后,我心里一阵的无语,相信我,如果现在慕子寒这家伙就在我面前的话,我一定会掐死他。像这种恶搞一样又充满嘲讽的密码提示,也就他才干的出来。说句难听的,这提示对于现在的我们来说,除了整我们一下以外,屁用没有。 “不对,这个也不对,哎,麻烦。思远,你就没有关于这个密码的一点线索?比如,他以前开电脑前,都会说什么奇怪的话啊什么的。要不然,我们直接把电脑搬回局里,在局里有这方面的专家,应该很快就能破解他的密码。”方玲试了多次,都失败之后,有点心浮气躁起来。 “这可不行。”我赶紧阻止。毕竟万一电脑里面真的有和灵异鬼怪相关的资料,那就不能让警方知道,尤其是不能让王叔和王欣妍他们父女俩知道。毕竟,今天把这告诉方玲,我都已经算是破例了,要是再搞得天下皆知,那我估计等慕子寒回来的时候,真的会把我生吞活剥了。 “对了,你刚才倒是提醒了我,我记得好几次见到慕子寒在开电脑前,他都会用一个怪异的调子,哼唱两句话。”我回忆着说,继而学着慕子寒的调子,哼出来:“从前…从前…有只猪,亲亲我吧…爱我吧!” “从前从前有只猪,亲亲我把爱我吧?”方玲重复了一边歌词后,一脸怪异的望着我说:“你……确定不是在开玩笑?” “当然,你看我像是会开这种玩笑的人吗?”我其实也很尴尬,这歌词确实有点不着调。 “很像。”依然用异样眼神望着我的方玲,居然点着头说出这句差点让我吐血的话。 “好了,你快试试这两句话吧,没准就是密码。”我赶紧催促她输入,如果再被她这么盯着看,我就要去找地缝钻了。 “还是不对,会不会是这两句话的缩写或者别的组合?但是,如果是那样,那范围实在太大了,那么多的字母,还有大小写的区分,结果还不是根没有线索一样。而且,也不能确定真的就是这两句话。看来是没办法了。”方玲再次失败后,开始有点灰心。 “要不,你试试CQCQYZZ7758258。”我突发奇想的说,因为,我曾经见过慕子寒输入密码,好像并没有特别的繁琐。 “这什么意思?嗯?对了!这是怎么回事?”方玲一脸莫名其妙的望着由于密码输入正确,开始跳转到主页面的电脑屏幕,头也不回的问我。 “其实也没什么,你看前面的英文字母,说白了就是‘从前从前有只猪’的拼音首字母大写而已。至于‘7758258’,则是利用了‘亲亲我吧爱我吧’的数字谐音。因为,我记得慕子寒手机屏幕锁的密码就是‘7758258’。哎,慕子寒这家伙真是自恋到无底线了,居然真的用这样的密码。”我为了进一步表现的自己很厉害,有意装出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解释说。实则,此刻我心里早就乐翻天了,终于让我在方玲面前狠狠的表现了一把。 然而,方玲显然根本没心思看我装模作样,听完我解释,只是“哦”了一声后,就直接开始在电脑硬盘中,逐个的打开各种文档文件,寻找起来。 突然,我就听到她惊喜的欢呼:“思远,快来看,我找到‘桂婆婆’了。”随之,在我望向电脑屏幕的时候,她用鼠标选中的一个文件夹,只见这个文件夹的名字居然真的就是“桂婆婆”三个字。 (未完待续) ------------ 第五回 你完蛋了 看到这,我差点和方玲一样开心的叫起来,真是太好了,没想到误打误撞,居然真的让我们在慕子寒电脑里找到了与“桂婆婆”有关的线索。 随之,方玲就打开了这个名为“桂婆婆”的文件夹,我看到她握着鼠标的手,好像都有点在因为情绪激动而颤抖。 然而,在打开文件夹后,我们却发现里面竟然只有一个word文档而已,孤零零的在那,显得十分的单调,甚至连这个文档的名字都是“新建MicrosoftWord文档”这个在建立文档时,电脑系统自动给的名字。不会这个文档里其实是空的吧,那我们岂不是要白高兴一场? 不过,既然都都了这一步,那无论如何也要打开它一看究竟的。于是,在我和方玲彼此对望了一眼后,她移动鼠标,点开了这唯一的文档。当见到文档内的页面有文字显示出来的时候,我不由得松了口气,反正无论上面写了什么,至少也比空白文档来的好。 但是,随之在看了文档正文第一行内容后,我就差点情绪失控。因为,万万没想到,这个word文档的内容居然是一封慕子寒的信,而且还是写给我的。 只见它的第一行是这样写着的: 【覃思远,如果你看到这封信,那就表示,你已经偷偷破解了我的电脑开机锁。所以,在此我要先要告诉你三个字‘你完蛋了’。】 这短短的一行字,看得我一阵的胆战心惊。我就靠了,我这还不是为了救你,才破解你电脑开机锁密码的。你倒好,留下这么一封信,还第一句话居然就来恐吓我。而且,这明明是四个字好不,你不会数数呐?不过,郁闷归郁闷,还是不得不继续读下去,只见信上接下来的内容是写道: 【不过,你会特意来我电脑上,找关于“桂婆婆”的资料,那就表示,我很有可能已经遇到麻烦了,所以急需要那个死老太婆的帮助。 她人就在云南省昆明市以北,一个名为蛇村的村子里。那个村子很偏僻,我当初也是机缘巧合下找到的,大概位置是在长虫山以北大约五六十公里的地方。村子的周围被群山包围,几乎与世隔绝,甚至连地图上也找不到它。所以,你也别想着能通过电话或现代的通讯设备能联系上她,乖乖的自己跑一趟吧。 等你去了那,如果找到了她,而且那死老太婆还没死的话,就告诉她我的现况就行,之后她自然用她的办法帮我。 切忌,千万别做多余的事,别说多余的话,尤其不要得罪“蛇”。不是我吓唬你,蛇村是一个隐世的山村部落,甚至当年连喇嘛教都没传进去,至今还是巫师作为领袖,里面也没有法律,只有他们自己的法则。所以,你要是做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事,到时候脱不了身,可不要来怪我,我也救不了你。 好了,就这样吧。最后,再提醒你三个字“你完蛋定了”。】 看完全信,虽然终于知道了关于“桂婆婆”的信息,但是,我记忆最深刻的还是那两个“完蛋”。我就郁闷了,慕子寒他是幼稚园没毕业吗?只会数123,这最后明明是五个字。 不过,这个桂婆婆到底是什么人?她要怎么帮慕子寒呢?虽然慕子寒让我不要多问,可是,不好意思,我估计做不到,因为,她已经成功勾起了我浓厚的好奇心。 “思远,我也要去。”就在我还在思考接下来该如何动身的时候,方玲突然开口。 “这就不必了吧,你也看到慕子寒在信里面说了,此行可是去一个连法律都没有的隐世村落,其中必然有许多未知的凶险。而且,你工作不是也挺忙的嘛,就别去了。再说了,王欣妍这几天因为子寒的事,情绪一直不稳定,也需要人陪。”我挖空心思找各种理由,想婉拒她。 说实在的,其实我都不是很想去,虽说我对那个“桂婆婆”很好奇,但是,一想到那蛇村远在大西南,而且地处那么偏僻,我就算有慕子寒给的大概位置,也未必一定能找到,我就心里一阵发虚。再说,那还是个隐世村落,居然是巫师在做领袖,鬼知道里面到底有什么奇怪规矩,万一真的有危险,我一个人跑可能还会轻松点。 “是吗?说得好像很有道理,那你准备怎么去?”方玲似乎被我说服了,从办公桌抽屉里找出纸笔一边记录着什么,一边头也不回的问我。 “怎么去?当然坐火车或飞机去咯,难道还能走着去啊。”我随口回答,同时好奇的望了一眼她在记录的内容,发现居然是慕子寒信中所说的关于蛇村的位置。心里美滋滋的想,她可真贴心,估计是生怕我会忘记,所以居然帮我记录到纸上。 “是吗?但是,请问没有身份证,你怎么乘坐这些交通工具?”不过,显然是我想多了,只见她写完后,就将纸条折叠好,居然装进了自己的口袋中,转头望着我说。 “身份证?不就在我的……嗯?我的钱包呢?”我一边说着,一边疑惑的一摸口袋,这才发现,原本应该揣在我裤子口袋里的钱包居然不翼而飞了。而等我再望向方玲,只见她正晃着我的钱包,在那得意洋洋的笑着。 “别闹了,小玲,快还给我。”见鬼了,这可真是生平遇到的最纠结的事了,我居然被一个警察摸走了钱包。 “可以,但是,作为交换条件,你要同意带我一起去见那个桂婆婆。”方玲俏皮的回答,随之又中肯的说:“思远,我是真的很好奇,就带我去吧,或许我还能帮上什么忙呢!” “不行。”我断然的拒绝,并作势想要从她手上把装有我身份证的钱包抢回来。 但是,没想到,我还没来得及动手,她就好像有所警觉的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紧接着后退了两步,和我保持了距离。然后,在我准备再次靠上去的时候,竟当着我的面,直接拉开她低领T恤的领口,将我的钱包塞进了她胸口的沟里,并得意的挺着胸膛看着我说:“来啊,来抢啊,有胆你就来抢啊!” (未完待续) ------------ 第六回 有心无胆 看到她得意的样子,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这也太耍赖皮了吧,毕竟女孩的那个部位实在很特殊,虽然我心里其实一早就很想摸上一把,但是,真要动手,我一时间还真没有那个胆子。 可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就听到她又嚣张的说:“哼,不敢了吧,没用。好了,既然这样,那我们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明天启程一起去大西南。” 男人最忌讳的就是被说没用,尤其还是被自己喜欢的女人说。方玲的这句话,严重刺激了我的自尊心,这已经不是带不带她一起去的问题了,而是事关我作为男人的尊严问题,怎么的也得给这丫头一点颜色看看,不然以后我的脸往哪搁啊。 “小玲,这可是你逼我的,我就让你看看我到底有没有用。”说着,我直接上前两步,左手一把搂过她的腰,将被我突然的举动吓得有点惊慌失措的她拉到我怀里控制住,右手微微抬起后,就向着从她的胸口露出的我的钱包一角伸去。 “救命啊,有色狼,非礼啊!!!”然而,就在我的右手即将碰触到她胸口的时候,方玲突然大声尖叫起来。 这回轮到我被吓到了,赶紧松手后退,尴尬又手忙脚乱的解释:“别…别喊,我…我没有……”可是到底没有什么,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当时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求这小姑奶奶赶紧别再乱喊了。 其实,现在冷静下来想,那个时间,在月光大厦里,根本就已经没有其他人,就算她喊破喉咙,估计也不会有人听见。但是,在那时候,我是真的不敢再有任何的妄动。 “这就乖了,桂婆婆的地址我也已经记下了,你可以把电脑关上了。我一会回到家就订票,明天我们就出发。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也该走了,你身上的伤还没痊愈,也早点休息吧。明天见!”说完,她居然冲着有点呆滞中的我,得意的一笑后,就这样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事务所,甚至我远远的好像还听见她边走边哼起了歌,看来心情很不错啊。 可我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原本一直以为方玲是个既温柔又体贴的女孩,没想到她的难缠程度居然一点都不次于小辣椒王欣妍,今天一晚上,从医院到事务所,我几乎都被她玩弄于股掌之上。 望着手上在她离开前,抽走了我身份证后,丢还给我的钱包,脑子里突然又意识到一件让我十分尴尬的事。试想,我的钱包原本可是被我贴身装在我裤子前面的口袋里的,她能悄悄摸走钱包的机会,应该只有之前两个人挨着坐在沙发上的时候。 那也就表示,那时候她虽然看起来像是因为害怕而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其实却在偷偷的摸走我的钱包。这还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如果是那样,那当时我下半身的异状和手上的小动作,她极有可能其实也都发现了。 想到这,我忍不住无力的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完了,她哪里是我想象中,那温柔的女神,她根本就和王欣妍一样,是个要命的小祖宗。 这一夜,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无法入眠,之前和方玲相处的一幕幕情景,不停的在我脑海中回放,心里五味杂陈,有开心、有窃喜、有郁闷、还有一点点后悔。后悔她刚才乱喊的时候,我不应该慌乱的撒手,反而更应该直接拿嘴堵上她的嘴,那么,今晚或许……可恶,我居然错过了这么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看来,我有必要好好培养下我的胆子了。 当然,我也没有忘记慕子寒还身处险境的事。不过,其实在看到那封气人的信的时候,我就已经放心了很多。 从这封他特意留给我的信中,我至少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那条短信确实是他本人发给王叔的。那也就是说,他目前的情况虽然危急,但也并不是千钧一发,至少他还有机会用手机发短信。而且,看他的安排,对于这一切,似乎也是早有准备。既然如此,那我只需要按照他的吩咐,去找那个桂婆婆就行了,至于别的过多而无谓的担心,根本就没必要。 当早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房间窗户的百叶窗,照射进来的时候,我已经从床上爬了起来。说来也怪,明明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可是此刻我的精神却特别的好,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发现居然还不到6点钟。心里忍不住感叹,夏天,天亮的可真早啊。 随之,经过简单的洗漱后,我就开始整理行李。毕竟今天就要出远门,去找那神秘莫测的桂婆婆,也不知道会遇到什么样的意外情况,为了有备无患,我必须准备得充分点。而且,一想到一路上还有方玲结伴同行,心里还有点小激动。 虽然,昨天因为考虑到安全问题,我一直在坚持否定她一起去,可是,想到两个人能这样就好像蜜月旅行一般的一起出远门,心里不由得又暗暗的开始期待起来。毕竟,漫漫长路,谁都不知道会发生点什么?如果……嘿嘿!那得多美妙啊。想到这,我都忍不住开始觉得时间怎么过的那么慢。 终于,在我整理好行李,又发呆了一会后,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果然是方玲打来的电话,于是迫不及待的接听。 “早啊,都准备好了没?”方玲在电话那边说。 “嗯,早就全部搞定了,你订好票了?几点的?”我问。 “上午11点,飞往昆明长水国际机场,大概3个小时左右的行程,估计下午2点左右我们就能到达。你有时间就订一下那边的酒店吧,要不然到了那没地方落脚,就麻烦了。我现在在单位这还有点事,一会就过去接你。”说完,她就挂断了电话。 我一看时间,发现还只有8点多,就算坐飞机要提前一个多小时到,时间应该也还绰绰有余。于是就准备按照她的吩咐,先订酒店。可是,当我开始查询那附近酒店的时候,我心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我该订几个房间呢? (未完待续) ------------ 第七回 自作自受 接下来的行程其实没什么特别的,一切都出奇的顺利。在我终于选好酒店并订好房间之后没多久,方玲再次来电。说她已经在赶往事务所的路上,让我二十分钟后去大厦门口等她,省得她还要麻烦的去停车场停车。 果然,在我按照她说的时间,提着行李来到大厦门口的时候。她正巧也开着车到了,在载上我后,我们就直奔机场。在大约下午3点钟左右,我们俩就已经站在了昆明酒店的大堂里。 “什么?你只订了一个房间?”在酒店前台登记身份证时,知道我居然只预定了一个房间后,方玲一脸怪异的望着说。 “这是因为…是…”我支支吾吾的一时回答不上来,总不至于让我直接告诉她,我是别有用心且动机不纯,想要和她来次美妙的意外,所以才故意只预定了一个房间。 就在我挖空心思却找不出适当的理由解释的时候,站在酒店柜台内,原本准备帮我们登记身份证的服务员,居然开口帮我解围:“你好,这位美女,你就别怪你男朋友了,他也是没办法的。其实,现在正好是暑期的旅游旺季,所以,房间特别紧张。而且你们又是当天预定入住,因此当这位先生早上打电话过来预定的时候,我们的酒店就只剩这一个豪华大床房了。” 听到这话,我心里暗暗的给这个服务员竖起了大拇指,大大的一个赞啊。心想:这个服务员真的太上道了,虽然我原本预定的应该是一间普通标准间,不过,算了,这就不计较了,就当破财消灾吧。 “哦?是这样吗?”方玲显然还是有点怀疑,看看我又看看那个服务员,脸上写满了不信。 “当然是啊。”到了现在,我也只能死鸭子嘴硬,死咬着这个理由不放了。不过,可是没一会,在方玲的注视下,我就有点招架不住了,只能尴尬的又说:“这个,要是你觉得实在不方便,要不我再去问问别的酒店,看有没有两间空房。” “算了,太麻烦了,就这样吧,反正我们也就住一晚上。”方玲拒绝说,随之问那个服务员说:“对了,请问长虫山要怎么去?” “长虫山?哦,你们是要去长虫山生态公园爬山吧!就在昆明市北郊,你出门往北看,离昆明城最近的那座山就是了!你们是自驾还是坐公交?自驾的话,就顺着龙泉路走到沙坝营,那边有一条路,可以一直开车上到山顶;如果坐公交车,那就比较复杂了。不过,也差不多,到沙坝营下车,从岗头村上山,具体你们到了那之后,再问一下住在那附近的人吧,反正,现在那边也发展成旅游景区,常年有不少慕名去登山的人。”服务员热情的回答。 “哦,那长虫山和长虫山生态公园有什么区别吗?难道不是一个地方?”方玲继续问。 “这个,区别就大了,中间挺复杂的,我也解释不清,反正你们也一定是去蛇山登山,那自然就是去生态公园咯。”服务员回答。 “蛇山?那你知道‘蛇村’吗?它好像就位于长虫山以北的地方。”我忍不住插嘴,因为这个名字让我想起了我们此行的真正目的地。 “蛇山就是长虫山,至于蛇村,没听说过。怎么你们是要去蛇村吗?”服务员思索了一下后回答,同时神情变得有点紧张严肃起来:“我建议你们最好还是别去,在城市里玩玩就行了。你们别看电视里那些什么奇妙探险,隐世村落,感觉很奇幻又很神秘。其实这些地方都很危险,不是我吓唬你们,有些村落就连我们当地人,也不敢乱去,据说还有食人族部落存在呢。” “哦,谢谢你的提醒,我们知道了。”方玲显然没把她最后的劝告听进去,轻描淡写的回答了一声后,就招呼我提着行李去房间。 毕竟,虽然这服务员的说得很恐怖,但是,既然慕子寒知道那个村落,甚至还认识住在那的桂婆婆,那就表示慕子寒曾经去过那里,并又安然离开。所以这就表示,蛇村不可能是那种完全未开化的食人族部落。 再者,从服务员之后的话里,不难看出她也就只知道那些已经被开发的地方,因此,我们就更没必要再继续向她打听。不过,想来也是,根据慕子寒信里的描述,蛇村应该是一个隐世的村落,怎么可能随便问一个人就能打听到它的准确位置。 在来到房间后,我大致看了下环境和卫生设施,觉得基本还算满意后,就坐在房间沙发上,望着一进门就忙着打开电脑,在查找资料的方玲说:“怎么样?房间还不错吧。” “还行,就对一样东西不满意。”方玲头也不抬的回答。 “哪样?”我紧张的问,不会是这房间里有摄像头什么的吧,这种事不是总在新闻里看到嘛,于是开始东张西望的寻找起来。 “别找了,耍什么宝呢?那不满意的东西就是你。”方玲没好气的说完,又示意我过去她身边坐下,并随手把笔记本电脑转了个角度,以便即将坐在她旁边的我也能看清楚显示屏上的内容。 听到方玲的话,我尴尬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哎,都怪我自己自以为是的耍小聪明,现在也只能自作自受了。于是乖乖的走到她身边坐下,目不转睛的看着电脑屏幕,装作很认真的在听她分析。 “你看,这是我刚在网上查到的,与长虫山相关的地址居然有十多个,除去学校、车站、隧道、工厂这些外,还剩五个,而且,其中几个彼此间的距离还挺远。你说,慕子寒信里面说的到底会是哪一个?”方玲随之说。 “嗯……我觉得啊,这位于昆明市五华区的1、2、5三条位置信息,应该也能刨除。根据卫星地图显示,这三个地方几乎都在同一处,所以无疑就是刚才服务员说的长虫山生态公园所在。至于第四条地址,位于昆明安宁市内的,应该也不可能。它的位置还在生态公园西南方,而根据慕子寒信中所说,蛇村的大概位置是在长虫山以北五六十公里的地方。那么,如果以此推算,岂不是反而要走回头路?”我细看之后,推断说:“因此,只可能是第三条,位于昆明市寻甸回族彝族自治县内的这个地址。这个位置应该是属于长虫山的北端吧,不过,具体没去过,只是看卫星地图,我也不能下定论。” “嗯,你分析的很有道理,那我们明天就先去那看看。没想到啊,覃思远,你除了小聪明外,有时候还是有点脑子的。”方玲说着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 这话听得我是一脸的无语,什么叫有点小聪明,什么又叫有点脑子,小聪明也是要用到脑子的好不!算了,反正我现在是越描越黑,百口莫辩。 (未完待续) ------------ 第八回 数罪并罚睡沙发! 毫无意外,这一晚上别说发生我之前想象中的那种美妙浪漫的意外,对我而言简直就是在经历修罗地狱的磨难。 先是聊完正事后,看天色晚了,我直接被打发去买晚餐。这倒也没什么,毕竟我是男人嘛,跑个腿,买个饭还是应该的。而且,虽然现在钱也不是很多,但是,至少也不像当初,口袋里连吃个好饭的钱都没有。 但是悲惨的遭遇就在吃完饭后,只记得那时候好像也就晚上九点左右吧,方玲突然表示想要洗澡睡觉了,说昨天一晚上没睡好,今天又赶了一天的路,实在太累了。 说完就直接从行李箱里取出了换洗的衣物,抱着走进了浴室,但在关上那没有锁的浴室门前,却突然回头瞪着我说:“忘了提醒你,偷窥是违法行为,我可以告诉你,根据《治安管理处罚法》第四十二条规定:有偷窥行为者,处以五日以下拘留或者五百元以下罚款,情节较重的处五日以上十日以下拘留,可以并处五百元以下罚款。所以你要是敢动坏心眼,那就不用等慕子寒回来再收拾你,我今儿晚上就让你完蛋。”说完才关上了门。 这话听得我背上冷汗直冒,刚刚萌动的那点小心思,一瞬间就被彻底掐灭了。差点忘记了,这丫头可是个货真价实的警察啊。 然而话虽这么说,但我的耳朵和眼睛却没聋也没瞎,听见随后从浴室传来的那悉悉索索脱衣服的声音,和淋浴花洒喷出的哗哗水声,我几乎就差点压制不住自己的冲动。 最该死的是,这酒店的房间和浴室之间,居然只是用了一块厚厚的磨砂玻璃隔开。坐在房间里的我,透过玻璃,竟然能模糊的看到正在里面洗澡的方玲的身影。这种看得见却看不清的朦胧感,实在是太致命的,我隐约的感觉自己就快要失去理智了。 可就在我还在备受煎熬的,进行着矛盾的思想斗争的时候,方玲却已经洗完澡,换好衣服后,从浴室走了出来。 看到坐在房间沙发里的我后,居然俏皮的还出言刺激我:“哟,没想到你还真的那么乖。好了,你也去洗澡吧,明天一早要进山,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找到蛇村,赶紧洗洗睡吧。” 但是,她后面的话,我其实基本都没听进去,只听到第一句,我就几乎被气炸了肺。大姐,我这是乖吗?我这明显是被你吓得不敢动。你要是在洗澡前敢这么说,我今天晚上就好好教教你,让你知道什么叫鸳鸯浴,哼! 气呼呼的我,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就拿着换洗衣物就走进了浴室,想到她之前关门时说的话,忍不住就又想要气气她,浴室模仿她之前的样子,回头对着她说:“欢迎随时参观,全程免费直播。”说完,我连浴室门都不关,就在那直接开始脱衣服洗澡。 虽然其实在脱内衣裤的时候,我心里难免闪过一丝羞涩,但是,为了能成功扳回一局,我也豁出去了。之后洗澡的时候,我不知道在房间的方玲当时心里是什么想法,反正我是有一种打了一场胜仗一般的感觉,洗得那叫一个舒畅欢快,连身上还没痊愈的伤口,溅到了水都不觉得疼痛。 但是,当我洗完澡,穿着睡衣回到房间的时候,我才知道,我这俏媚眼算是彻底做给瞎子看了,因为,方玲这死丫头居然直接已经裹着毛毯在床上睡着了。没办法,我也只好无奈的叹了口气后,慢慢走到床边,准备上床睡觉。 不过,想到豪华大床房只有这一张床,虽然之前被折腾的挺惨,但是,至少能和她同床共枕,我心里还是泛起一丝窃喜。 但美梦总是特别容易醒,就在我屁股都还没沾到床沿的时候,原本以为已经睡着了的方玲却突然开口说话了:“强奸,触犯《刑法》第236条,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情节严重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甚至无期徒刑或死刑。所以,我建议你三思。” 又来这一套,一句话就生生的把我动作僵在了那里,我赶紧支支吾吾的解释:“我就是想睡觉,我没有别的想法,其实昨晚我也没睡好,现在真的有点困了。”我对天发誓,这真的是我的真心话,我虽然想过希望发生点美妙浪漫的意外,但是,如果她不乐意,我怎么也不可能强迫她啊。而且,我现在真的困了。 “是吗?那最好了,这毯子给你,去沙发那睡吧。”说着,方玲直起身子,把她身旁的另一张毛毯扔给我。 “沙发?”我接过毯子,愣愣的望着在房间窗口位置的沙发,虽说那个沙发也不小,勉强应该也能睡下,但是,沙发哪有床舒服。 “怎么?不乐意?我告诉你,这是对你的惩罚。第一、昨天在医院对我大呼小叫,乱发脾气;第二、有意只预定一个房间,居心不良;第三、洗澡前故意拿话气我,和我抬杠。数罪并罚,让你睡沙发,都已经算是从轻发落了。好了,就这么定了。”说完,她紧了紧身上裹着的毯子,就又躺下继续睡觉了,不再理我。 我虽然还想据理力争,不过,看她的样子,估计要是我再争论一句,没准就会被她打发去睡地板了。算了,睡沙发就睡沙发吧,至少睡一晚上沙发,能抵消掉她之前数出来的那些“罪状”,也算值得了。我一边无奈的自我安慰着一边抱着毯子走向沙发。 可是,万万没想到,七八月份的昆明午夜,居然泛起了丝丝凉意,裹着毛毯睡在窗边沙发上的我,竟然被冻醒了过来,一听窗外淅沥沥的雨声,原来是下雨了。云南这边一进入雨季后,早晚的温差还真有点大。 转头看到床上还在熟睡的方玲,见她可能也因为感觉到凉意,所以有点蜷缩起了身子,就叹了口气后,蹑手蹑脚的站起身来,走到她身边,把我的毛毯盖在了她身上,心想:真是个好强的女人,看她这两天她的表现,估计即使今晚冻感冒了,明天她也会逞强要继续去找寻蛇村,那就麻烦了。 “要不……你也来床上睡吧,别感冒了。”就在我给她盖好毛毯,转身准备在行李箱里取件外套穿上,继续回沙发睡觉的时候,可能被我盖毛毯的动作惊醒的方玲,突然开口说。 “可以吗?”我惊喜的几乎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嗯,不然万一你感冒了,就更麻烦。不过,我警告你,睡觉归睡觉,不许动手动脚,不然……”不过,她还没说完,我就已经欢呼一声,直接跳到了床上。 “傻样,快睡吧。”说着,她把毛毯让给了我一半后,就转身背对着我,不一会我就听到了她均匀的呼吸声,显然是又睡着了。不过,现在情绪极度兴奋的我,哪里还那么容易睡得着? (未完待续) ------------ 第九回 长虫山 虽然直到最后,我也依然没有敢碰方玲一根手指头,但是,后来她同意我上床睡觉,并和她盖着同一条毛毯,我心里就已经轻飘飘了,之前所有的气也全消了。甚至,兴奋的从躺在床上那一刻起到天亮为止,都没有真正睡着。 在看到窗外天色开始灰蒙蒙亮起来的时候,我就已经迫不及待的从床上爬了起来,穿戴整齐后,屁颠屁颠的跑去买早餐。 雨后清晨的昆明,给人一种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的感觉,虽然还带着一点点凉意,但并不冷,空气也特别的清新,让我忍不住深呼吸了几口气。但是,由于对周围环境的不熟悉,七拐八拐之后,我才终于找到了卖早餐的店铺,而此刻,天色缺已经完全亮了。 所以,当我提着一大堆早餐回到酒店房间的时候,方玲也已经起来,穿戴整齐的坐在沙发上,整理着行李。看到我提满双手的餐点后,有点忍俊不禁的说:“还以为你干嘛去了?怎么买那么多?吃不完多浪费。” “没事,不浪费,难得来一趟昆明,别的也许由于时间紧迫,我们没办法去体验,但是,这里的特色小吃总得尝尝,虽说这些也只是路边小摊贩那买的,不过,闻着味道应该还不错。”我嬉皮笑脸的说着,并把各种小吃餐点铺在桌子上:“快来吃吧,趁热。” 不过,随之我就发现,我确实买太多了,我们俩几乎都吃撑了也只吃了不到三分之一的量,甚至到了最后,我们就真的是在尝味道而已,每样都只咬一口就扔在那里了。看着那剩下的一桌子吃不完又带不走的餐点,心里也有点后悔起来,这样实在是太浪费了。 吃完早餐,在等方玲把我和她必要的行李物品整理好,装入她一早另外准备好的登山背包后,我就按照她的吩咐把行李箱寄放到了酒店前台,并嘱咐前台服务员,如果我们到时候没时间来取行李,会电话告诉他们,让他们把行李箱快递给我们。 “我说,大小姐,你既然都准备了登山包,干嘛还拖着个那么大的行李箱?”我吃力的背着装有两人生活用品的登山包,走在她身边问。 “登山包才多大啊,能装得了多少东西?我们毕竟要在昆明过一夜,你想我的化妆品、护肤品、面膜、衣服、鞋子、洗漱用品等等,那么多东西,一个登山包怎么装的进去?”她一脸理所当然的回答。这话说得好像很有道理,我竟一时之间无言反驳,算了,事已至此,就这样吧。 不过,当我们在下午五点左右,终于站在这“北走蜿蜒”的长虫山山脚下的时候,望着眼前的山峰,我差点气得想骂娘。因为这一天,我们的行程完全可以用几经波折来形容。 首先,一大早打个车,我明明告诉司机,说我们是要去寻甸回族彝族自治县的长虫山,他倒好,主观的以为我们是普通游客,直接就把我们拉到了长虫山生态公园。看着公园门口的那几个大字,当场就差点把我给气吐血。 之后,换了个车子,学聪明了的我,把昨天从电脑上截图下来,保存在手机里的卫星地图递给司机看了,这才终于把我们送到了准确位置。可是,到了地头,我们却还是找不到上山的路。兜兜转转的走了大半天,问了不下一百个人,可九十九个居然都只知道长虫山生态公园,最后才终于从一个年逾古稀的老人那问到了大概的上山路线。 所以,当我和方玲站在山脚下的时候,我不知道她累不累,反正,我是已经快累毙了,浑身上下疲惫不堪,酸软的好像没有一点力气,感觉脚底都似乎都磨出血泡了,每走一步,脚下都隐隐的会传来一阵刺痛。 不过,不得不说,长虫山不亏有“北走蜿蜒,南翔缟素”的美誉,也不亏被称为昆明市区最重要的龙脉,站在它的前面,确实能感受到一股磅礴的气势。 而且,它的地貌特征完全不同于我之前所见过的那些山峰,只见满眼望去,山上居然光秃秃的并不长树,只有一片片嫩绿的草地,配合着偶有凸起的奇形怪状的岩石,倒也确实别有一番风味。尤其是在落日余晖的映照下,就更是显得别具一格。可是,我现在却根本没有心情欣赏这样的美景,我只想赶紧找个地方歇歇脚。 由于我们并不是从已经开发成旅游景点的山坡上山,所以并没有像样的阶梯可供我们登山,几乎都是踩着碎石往上爬。望着还遥远到看不见的山顶,感受着脚下传来的阵阵刺痛,我终于忍无可忍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粗气的喊住了走在前面的方玲:“小玲,等一下,我们休息一会吧。” “休息什么啊,这才刚开始呢,你一个大男人,也好意思先提出休息?而且,难道你忘了慕子寒信里说的了?要翻过长虫山,再往北走五六十公里,才能到蛇村。你这才走了多少路,就开始要休息了?”方玲回头催促我说:“快,起来继续。” “大姐啊,敢情你是轻装简行,我背上可背着个几十斤重的登山包呢!也不知道你里面都装了些什么,怎么那么沉?要不,你来背着它爬山试试?”这种时候,我也顾不上会不会惹她生气了,没好气的抱怨说,死活也不肯站起来继续走,非得休息会不可。 “好吧,那就休息一会吧。”看我赖在地上,说什么都不肯起来继续走,方玲叹了口气后,一脸无奈的走回到我身边,也跟着坐下休息,并中肯的说:“思远,其实不是我要为难你。你看这天色都已经开始暗下来了,我们对这长虫山的环境并不熟悉,不可能摸黑走山路吧,那也太危险了。再说了,这里毕竟不是在安全性比较高的旅游风景区内,你看这荒山野岭的,人影没一个,坟头包倒有不少,虽然你现在是不怕鬼魂什么的,但是毒虫猛兽呢?所以,我们必须得赶紧找个合适的地方搭帐篷露营,并做些防范措施。要不然可就真的要幕天席地了。” 听了她的话,我突然觉得她说的没错,要是等天黑了,我们还没找到适合露营的地方,也许真的会很危险,于是咬着牙站起来说:“你说得对,小玲,走吧,争取天黑前到山顶,找个相对安全的位置扎营。” “嗯。”方玲笑着回答一声,也跟着站起身来,继续走在前面,并还好心的说:“如果你真的觉得登山包太重,要不,到时候我和你换着背吧。” (未完待续) ------------ 第十回 压制不住的暴脾气 虽然,在接下来的一路上,方玲倒也确实多次提议,说帮我背一会那死沉的登山包,让我能轻松点。但是,身为男人的我,怎么可能真的让她这么个柔弱的女孩子来背包,不管是不是大男子主义,反正我的尊严决不允许我这么做。 不过,还好皇天不负苦心人,在我咬牙坚持再坚持,即将坚持不住的时候,我们终于在天完全黑下来之前,成功翻过了山顶,找到了一块一人多高的大石头,背靠着它坐了下来,准备今晚在这安营扎寨。 当我放下那沉重的登山包,背靠着大石头坐在地上,望着远处天边的那最后一抹残阳,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成就感,这或许就是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登山的原因吧,这种历尽艰辛,征服了一座高山的感觉,真的很不错。 不过这种感觉并没有持续多久,就在我坐着缓了口气,喝了点水之后,方玲就催促我赶紧搭动手,要在天完全黑下来之前,把晚上睡觉要用的野营帐篷搭好。而她则在整理干净地面后,就从登山包里拿出了两个LED充电式探照灯,将四周照亮。随之又掏出几个装着奇怪液体的瓶瓶罐罐,将液体倒出一些,洒在了帐篷周围。 “这是什么?”我一边费力的搭着帐篷,一边问。 “这些是可以防虫蚁的药水,我从野外求生杂志上学的,在来之前,自己试着调配的,据说很有用,只要在露营地周围洒上这些,一般的蛇虫鼠蚁,就不敢靠近了。”她头也不回的回答。 “是吗?”我搭好帐篷,试了试,感觉应该够牢固了。于是就走到她身边,拿起那些还剩下些液体的瓶子,对着探照灯的灯光看,感觉和水没什么区别。 “当然,你别打翻了哦。”说着,她也不理会我,转而又去登山包里掏东西。紧接着我就看到她居然从里面挖出了一口小不锈钢锅,还有一些碗筷和食物罐头,甚至,最后还有菜刀和一块厚厚的木制砧板和一小壶油。看到这些,我心里瞬间就无语崩溃了。 我说这登山包怎么会那么死沉死沉的,原来她居然还带着这些家伙事,她该不会是想在这搞一顿露营大餐吧。 可就在我郁闷的时候,她却回头看着我说:”你也别傻站着了,快,先用石头搭个土灶,再去弄些柴火回来,我好做饭,难道你不饿吗?” “我当然饿啊,可是搭个土灶是没问题,但柴火要去哪弄呢?”我苦笑着回答。 “你是不是傻了啊?这里是在山上,随便捡点干柴回来就行了啊。”她头也不抬,一边继续蹲着整理那些锅碗瓢盆,一边理所当然的回答。 “大姐,你站起来,你看看四周环境行吗?”我实在快被气死了,说着就要走到她身边,把她拉着站起来。 “怎么了?”方玲一脸莫名其妙的起身看着我问。 “还怎么了?你看看到这附近哪里有树?没有树木,哪来的干柴?”我开始极度怀疑起她的这些所谓的野外求生知识到底实不实用,估计都只是纸上谈兵吧。 “干草也行啊。”疑惑的望了一下四周后,她居然还要强词夺理。 “姐姐,现在是8月份,云南这正好是雨季,你让我去哪给你找干草去?你带着这些锅碗瓢盆干嘛呢?除了能给我来个负重锻炼外,在野外根本派不上用场。你真当我们是在景区露营地野炊呢?”想到今天一天累死累活,连脚底都磨出血泡来,背着的居然是这些屁用没有的东西,我这暴脾气就快要压制不住了。 “那我们晚餐怎么办?”看到我有点生气,自知理亏的方玲,有点委屈的问。 见到她那有点可怜兮兮的表情,我也不好意思再发脾气,拿起那些食物罐头,看了看后回答说:“还好这些罐头都是能开罐即食的即食食品,你把开罐器拿来,我们直接吃吧。”我现在心里后悔死当初把准备野营工具和食品的工作交给她去干。 “哦。”她乖巧的应了一声,就去翻登山包,但是,不一会就又走了回来,脸上更显的扭捏,吞吞吐吐的说:“那个,思远,我……” “你不会是忘记带开罐器了吧?”我隐约猜到了这种可能性,试探着问。 结果她果然尴尬的点头后,就把头埋得低低的,不敢看我,一副犯错后的小学生模样。见到她这样的动作神情,我还能说什么呢?我是真的连生气的力气都没了。心想怎么平时挺机灵的一个丫头,犯起傻来,居然这么一发不可收拾?只好无奈的说:“算了,值得庆幸的是,你至少还带了把菜刀,要不然我们就只能用石头砸了。” 在我费尽力气用最野蛮的方式,硬是劈开了罐头后,我们总算吃上了晚餐。 吃着这又冷又难吃的食品罐头,我不由得开始怀念起我们那顿丰盛的早餐。早知道就算携带不方便,也该把那些吃剩下的都带上了,即是冷了,那也应该也比这些即食食品好吃。 草草的应付完晚餐,虽然难吃,但多少总算恢复了点体力,于是我就从登山包里拿出睡袋,递给方玲后,让她进帐篷去睡觉,而我则帮她守在外面。说实在,其实我也很困,但是,我还需要解决一个野营的大问题,那就是作为光源的“火”。 毕竟,我们现在并不是在风景区的露营地野营,几乎没有什么安全保障。说白了周围都是荒郊野岭,除了坟头包,就是杂草堆,在这种时候,出现什么我都不会觉得奇怪。 而且说真的,于现在的我而言,野兽比鬼更可怕。因为,就在刚才吃饭的时候,我就好像隐约的听到,远远的有几声嚎叫声传来,也不知道到底是野狼还是野狗或者别的猛兽。反正不管是什么,对我们来说,都是隐藏的危险。如果在这种情况下,再失去光源,那就更危险了。 可是,方玲准备的LED充电式探照灯,根本不可能支撑一晚上,所以我必须得想办法,在探照灯熄灭前弄个火堆,不管怎么说,在黑夜中抵御这些野兽的最好的工具就是“火”。 思付再三,又清点了下登山包里的物品,我确定了最后能点着的东西:衣物、木质砧板、还有那一小壶油。 听到从帐篷内开始传出方玲均匀的呼吸声,看来这丫头已经睡着了。于是,为了省电,我先关掉了一盏探照灯的电源,仅用另外一盏探照灯照明。然后开始费力的用菜刀将木质砧板竖着劈成一个个便于燃烧的木条。 一边劈一边心里郁闷的向:如果这次能安全回去后见到慕子寒,非要那小子给我加工资不可,一个月才3000块,实在太亏了。 (未完待续) ------------ 第十一回 形势危急 云南夜晚的山上,即使是8月份,也还是有点冷意。尤其在午夜的时候,又下了一场小雨,虽然雨势很快就过去。但是,此刻坐在帐篷外的我,面对着时不时刮来的阵阵山风,冷得忍不住紧了紧披在身上的外套。 看了下手机上的时间,此刻已经是接近凌晨3点。真是太好了,幸亏现在是夏天,天亮的比较早,应该只要再撑2个小时左右,危险的黑夜就能过去了。 可是,这黎明前最后的两个小时,实在是太难熬了。无论是体力还是精神力,此刻都已经接近极限,我感觉我现在的状态,只要一合眼,估计就能彻底睡死过去。 而就在这时,最后一个照明用的LED充电式探照灯,在闪烁了几下之后,彻底熄灭了。不过还好,我在它光线越来越暗淡的时候,也早已经有所准备。 我先将之前劈碎了砧板得到的木条,在那口小不锈钢锅中搭建了一个小木架,再浇上适量的食用油后,趁着探照灯最后的余光,点燃了它,制造了一个小小的火堆。火堆虽然很小,光线也远没有原本的探照灯那么明亮。但是对现在的我而言,却感觉它更加实用,因为,它燃烧所散发出来的热量,让我浑身都觉得舒畅了不少。 而且,在这里不得不澄清一件事,之前我觉得这些屁用没有的锅碗瓢盆,其实还是有点用处的。比如,因为小木架是搭在小锅里面,由于周围有一圈锅壁的存在,让这个小木架比较稳固,不容易被这偶尔刮过的山风吹散架,而且,也起到了保温的效果,让有限的木材,不会因为风吹而加速燃烧,让这个小木架能燃烧的更持久。 还有,食用油虽然会使木材变得相对比较耐烧,但是,食用油的燃点却比较高,正常情况下,是很难用打火机点燃的。可由于有这口小锅的存在,不但让我倒进去的油不会流失,都积攒在锅底,而且又起到一定的聚热效果,使得这小小的篝火堆,在探照灯熄灭后,燃烧的很稳定。 不过,凭着这么一块木质砧板的木料,即使有食用油,也根本不可能持续燃烧太久。所以,我又不得不心疼的去准备了一些我的衣物,放在小锅边比较干燥的地方,以备不时之需,如果木材烧完了,天还没亮,那就只能烧我的衣服了。 再之后,我又拆了我的睡袋,将睡袋内的棉花浸饱了食用油后,用布料裹住,紧紧缠在了我们随身带着的两根登山棒顶端。我的想法是,在必要的时候,这两根登山棒也许可以作为临时火炬使用,既能照明又能防身。 准备好了一切后,我才再次疲惫的坐回到帐篷边的石头上,又确认了下时间,发现手机屏幕上显示是凌晨3:23。 “见鬼,忙活了那么久,我还以为至少应该已经4点了,怎么才过了20多分钟。”在这种时候,我多想时间赶快过去,天快赶紧亮起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越是这么想,就越觉得时间过得好慢。 无奈的放下手机,望着那开始微弱下去的小火堆,我随手将剩余的木条添加了几根进去,心里跟着五味杂陈。 想想这一整天来,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挺过来的。按平常来说,我的体力应该早已经透支了。而且,其实事实也确实如此,我现在随便动一下身子,都能感觉全身一阵酸痛,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就像是紧绷着一根弦,让我一直支撑到现在。 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帐篷,想到在里面睡的正香的方玲,心里忍不住自嘲:看来在一些特殊的环境下,人真的会开始变得坚强,尤其是当一心想要保护的人出现的时候。 此刻,我心里隐约的感觉到,我可能真的爱上方玲了。这并非是那种出于身体本能的对于漂亮异性的欲望,而是发自内心的想要去保护她,爱护她。虽然说,我并不懂什么是爱,甚至长那么大,都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谈过恋爱。但是,我觉得,我的感觉不会错, 就在这时,我突然听到几声碎石被踩住而摩擦着发出的嚓嚓声,就从我们露营地不远处传来。虽然声音很轻,还时断时续。但是在这种万籁俱寂的环境里,我相信自己的耳朵绝不会听错。于是立刻紧张的站起身来,挡在帐篷前面,一手握住一直放在身边的菜刀,一手拿过一根已经被我制作成简易火炬的登山棒,借着着小火堆的火焰,将之点燃。 而就在我做好这些准备工作的同时,果然在不远处的杂草堆中,相继走出了四五匹大小不一的野狼,在火光的映照下,眼睛都闪烁着碧绿色的光芒。 此刻,它们可能也感觉到我的严阵以待,所以并没有立刻冲上来,而是在分散后,一边和我对峙,一边慢慢向我们的露营地包围拢来。 看到这伙越来越靠近的野狼,我心跳急剧的加速,感觉好像就要从嗓子眼跳出来。握着菜刀和点燃后的登山棒的双手,不停的在颤抖冒汗,背上也早已经冷汗森森。说真的,虽然这伙野狼的数量并不多,还算不上是狼群,但是,对于现在已经精疲力竭的我而已,也绝不是我一个人能对付得了的。 看到它们又靠近了一点,离我们的距离只有十多米了,我知道不能再这么耗下去了,必须要赶紧想办法把他们吓退。不然,如果等它们再接近一点,估计就差不多要发动进攻了,可我到底该用什么方法能吓退它们呢? 不是我没想过冲上去和它们拼了,把它们全杀光。但是,一来,不说我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没有那个力气冲上去,而且,我估计就算是在我最佳状态下,我也没有靠着一把菜刀就杀光他们的本事。说白了,我现在要是冲上去,那就是个死,顶多也就能拖一两匹狼做垫背。 二来,我要是冲上去,万一有狼从侧面绕到我背后,去偷袭露营帐篷该怎么办?里面的方玲可还在毫无防备的熟睡呢!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我是绝不会用这最愚蠢的方法的,毕竟,我可还不想英年早逝,也不希望方玲发生什么意外。 (未完待续) ------------ 第十二回 险象环生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好的不灵坏的灵,怎么前一刻我还在担心会有猛兽,这才多大一会,就真的来了这么一窝野狼。气得我真想指天骂娘:贼老天,敢让我更倒霉点吗?你是不是不折腾死我不甘心? 只可惜,在这种野狼越来越逼近的危急情形下,我就连这种郁闷的情绪都不敢持续太久,就赶紧摒弃杂念后,专心注视着它们的一举一动。 说实在,现在唯一值得我庆幸的就是,我们之前选择露营的位置确实不错,背靠着数米高的岩石,让这伙野狼不能将我们完全包围,也避免了我腹背受敌。 突然,我脑海中闪过一条信息,狗最怕火和类似鞭炮的巨响声。那么,作为狗的同类的狼,应该也不会例外。虽然我现在没办法再把火势加大,也没有鞭炮,但是,要发出巨响却并不难。比如,直接用手中菜刀的刀面,用力的去撞击身边的岩石。 “呛啷啷……” 在这寂静的夜晚,这声音显得特别的清亮,而那些逐渐围上来的野狼,听到这声音后,果然也都受惊的往后跳开了一些。但是,显然仅仅这样并不足以将它们完全吓退,因为没过了一会儿,它们居然又开始试探着慢慢围上来。同时,由于刚才那声响动,原本还在我身后帐篷里熟睡的方玲也被吵醒了过来。 只见她迷糊的拉开帐篷的门帘,一边揉着惺忪的睡眼,一边抱怨着说:“思远,你大半夜的搞什么鬼呢?……”不过,她话还没说完,也就发现了我们的处境,一声比刚才我所发出的撞击声响亮数倍的尖叫声,从她口中传出:“啊……狼啊……!!!” 这一声高分贝的尖叫,效果果然显著,不但吓得那些野狼又一次远远的退开,就连我都差点被她吓一跳,忍不住回头打断她的喊叫,并安慰说:“小玲,别喊了。没事,躲在我身后,我不会让它们伤害你的。而且,天也快亮了,我们只需要再坚持一个多小时,等天亮了,它们应该就会自行退去。” “思远,怎……怎么办?还有一个多小时,我们真的撑得住吗?”虽然,我的安慰让她停下了尖叫,但是显然还是有点惊魂未定。 “一定可以的。你一会听我的安排。”我坚定的说。我知道,要是这种时候,连我也跟着灰心了,那我们也许就真的玩完了。 在说话的同时,那伙野狼似乎又开始不甘心的包围上来,于是我赶紧吩咐方玲:“小玲,你躲在我身后,尽量别出来,我在前面挡着。然后,你把能砸出声响的东西,向他们丢过去。砸没砸中没关系,主要是能发出响声,越响越好。这样一来,就算不能彻底吓退这群畜生,也能阻碍它们逼近。毕竟,我们现在多拖延一分钟就多一份希望熬到天亮。”其实,方玲的醒来,对我而言,也算是件好事,这样一来,我的机动性就大大提高了,不会再像之前那么被动,只能固守一点。 “哦。” 听到方玲应答了一声后,我就挥舞着手中那顶端正在燃烧的登山棒和菜刀,大吼着冲上去几步,把那些已经又十分逼近我们的野狼吓的再一次往回跳开。不过,看来它们也已经开始慢慢适应我们的花招,这次居然很快就又围上来,甚至,正当中的那两匹体型比较大的野狼,已经俯低了身子,一边冲着我龇牙一边躬起了背,做出了即将攻击的姿势。 看到这一幕,我赶紧后退一步,保持了一定的安全距离。而这时,方玲也终于开始“开火”。只见先是一只碗,从我身后飞跃过,“哐”的一声砸在地上,吓得那原本即将发动攻击的野狼,侧身跳开。 随后,紧接着就是方玲原本为做菜所准备的那些各种大盆小碗,和我们吃剩下的食品罐头。一时间,这原本寂静的山上像是突然开了个打铁铺,不停的发出各种“乒乒乓乓”的声响。甚至,这之中还夹杂着方玲时不时发出的那高分贝的尖叫声,和几只倒霉的野狼被砸到后,吃痛而发出的呜咽声。 看到这一幕,我忍不住有点目瞪口呆,望着被方玲的爆发而吓得远远跑开了的野狼,我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以后谁要是告诉我说女人都是柔弱无力,需要男人保护,我就跟谁急,就方玲现在的样子,哪轮得到我保护她?反而应该让她来保护我才对。 不过,当我看到这发了疯一样的傻丫头,连两个LED充电式探照灯都扔出去以后,我就知道,完蛋了,“弹药”没了。于是赶紧把另一根制作成火把的登山棒点上,交给她,让她好以此护身。 幸亏,此刻,天色也开始灰蒙蒙的亮起来,看来只要再支撑一会,等天色彻底放亮,这艰险的一夜终于能挺过去了。 可这伙畜生野狼似乎还不死心,在见到方玲停止砸东西后,居然又开始逐渐包围上来,这他娘的也实在太有毅力了。 但是,看到越来越接近的它们,以及手上只剩下两跟变成火把的登山棒和一把菜刀的我们,我的心又一次吊了起来,难道都到了这种地步,我和方玲还是跑不了葬身狼口的命运?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我终于又想起来,手机里的锂电池,在燃烧受热到足够温度的情况下,是会爆炸燃烧的,那发出的爆炸声和火光,应该就足以吓退这货野狼了。 想到这,我就再也顾不上别的,因为此刻就连小锅里的火堆,也彻底熄灭了,如果还不有所行动,那估计也就不会再有没机会行动了。 于是,在迫不及待的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后,就不顾一切的直接砸开了手机后盖,硬是挖出了里面的电池,并从身旁之前准备用来烧火的衣服堆里,找出了一条长裤,把电池装进裤子口袋里,用一条裤管以口袋为中心将之包裹成一个球绑紧。在确认装在口袋里的手机电池不会轻易掉出来后,就在其上面撒上油,并用登山棒顶端的火将之点燃,然后就拽着没有燃烧的另一条裤管,抡圆了向野狼冲去,我这是准备拼命了。 (未完待续) ------------ 第十三回 坚持上路 就在我这样不顾一切的抡着火球冲入了野狼的包围的时候,就听见身后方玲担心的发出了一声尖叫:“思远,快回来!”看这样子,似乎就要跟着我一起冲上来。这让我忍不住对她吼:“如果你不想看到我死的话,就给我安安静静站在那,别跟上来拖累我。” 真是个傻丫头,都到了这种地步,我怎么可能再退回去?不是说我真的那么视死如归,而是这种时候我如果转身后退,那只可能被野狼从身后将我扑倒。而且,虽然我心里也很害怕,甚至我都不能确定,我的这个方法到底行不行得通,毕竟如果那被我寄于了所有希望的手机电池,并没有爆炸,那我最后依然将会是死路一条。但是,我知道,在这种几乎可谓是弹尽粮绝的情况下,除了拼死一搏,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外,已经别无他法。 所幸,这次老天没有耍我,在我咬着牙,拼尽全力的疯狂挥舞那火球,抵御从我四面八方扑咬上来的野狼一段时间后,火球终于“碰”的一声爆炸开来。巨响并伴随着一片猛烈的火光,犹如烟花炸开一样四散飞溅,不但照亮了四周的一切,甚至还将一匹正好向我扑上来的野狼炸飞开去。只见它远远的摔在地上后,扑腾了好一会,才又呜咽着站了起来跑远。 看它夹着尾巴,一瘸一拐逃跑的样子,显然刚才那一下爆炸,将它伤得不轻。不过,我现在可没有任何一点怜悯之心,毕竟,如果刚才不是电池恰巧爆炸,那我极有可能已经被它一下扑倒。 至于其他的的几匹野狼,在见到这情形后,也都吓得一溜烟全部远远的跑了开去,一时之间都不敢再接近过来。不过,却似乎即使到了这种境地,也依然不甘心就此放弃到嘴的猎物,所以居然还是在远处逡巡。 我虽然有心想要冲上去将它们彻底驱离,但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好在望了它们一眼后,慢慢走回到帐篷边的石头上,坐下来休息恢复体力。 其实,刚才那一波硬碰硬,我也不是毫发无损。不说在电池爆炸前,我虽然竭力挥舞火球,但是,依然难免腿上多处被突然偷袭扑上来的野狼咬伤。就说电池爆炸的时候,我那拿着裤管的右手,也多少受到了波及。到现在都一直麻麻的没有知觉,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受伤。而且,那四散的火焰,有一部分也落在了我身上,虽然很快就被我扑灭,但是,那灼热的刺痛感,让我知道,估计已经烧伤了。 不过,事情并未就此结束,在这之后到天亮为止的这段时间里,我和野狼们展开了一场拉锯战。 可能因为刚才的爆炸,让它们对我心生畏惧,所以,每当我抡着还在燃烧的火球,作势欲追,想要将他们完全驱离的时候,它们就会一下子全部跑得很远躲起来。但是,当我疲惫的走回到帐篷边,坐下休息时,一转头却又会发现,它们居然又聚拢回来,在那远远的瞪着一双双凶恶的眼睛,盯着我和方玲,逼着我不得不再次站起来去驱赶他们。 终于,当第一缕阳光照射下来的时候,那伙野狼在不甘心的冲着我们望了最后一眼后,这才消失在了山岭上。而此刻的我,在见到它们终于离去后,一下子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完全虚脱的瘫倒在了地上,连动一下手指的力气也没了。 不得不说,这回真让方玲说中了,她真的帮上忙了。毕竟她可是法医,是学医出身,处理起我身上的伤口来,完全驾轻就熟。而我则在那暖洋洋的朝阳中,开始沉沉的睡去。 我不知道我究竟睡了多久,反正,当我醒过来的时候,我看到头顶上的太阳已经升得很高了,于是赶紧一翻手坐起来,看到也正在趴在我身上睡觉的方玲,忍不住着急的喊醒她说:“小玲,小玲,快醒醒,现在几点了?” “嗯?思远你醒了啊,太好了,你刚才的样子,担心死我了。”方玲揉着眼睛起来,看到我后,惊喜的喊。 “我没事,刚才只是体力有点透支,现在睡了一觉,已经差不多恢复了。而且,小玲,你可别忘了,我们还得赶路呢!我们接下来还有五六十公里的山路要走,甚至我们都还不知道蛇村的具体位置?所以还是趁早上路吧,争取在天黑前找到蛇村。”我笑着回答。 其实,当我感受到她那发自真心的为我担心的时候,我就已经心里暖暖的,觉得这一晚上的所以付出都值了。 “还赶什么路啊,我们现在要做的是赶紧下山送你去医院。不说我们现在除了帐篷还算完整的以外,根本什么工具都没了。就你昨天腿上被野狼咬伤的那几个伤口,血虽然我帮你止住了,但也得马上处理,以免细菌感染,而且还要立刻打狂犬疫苗。”方玲着急的否定说。 “这可不行,小玲,其实我们已经耽误不少时间了,不能再耽搁了。虽然说凭慕子寒的本事,没那么容易出事。但是,他的对手‘蝴蝶印记’,毕竟也不是简单的角色,所以,每多耽误一点时间,他就多一分危险。”我说着咬牙站起身来,假意没事的还跳了两下后,才又对方玲说:“你看,其实我真的已经没事了。而且,那狂犬疫苗,我半年前才刚打过,身体里应该还有抗体,等我们找到桂婆婆后,再回去打也不迟。” 说实在的,话虽这么说,但其实我的身体经过这短暂的睡眠休息后,虽然多少恢复了点体力,可状态依然还是很不好。 但是,一来我是真的开始有点担心慕子寒了。毕竟算算时间,他被“蝴蝶印记”掳走到现在,前后已经过去一星期了。 再者,这一次会那么凶险,虽说有方玲前期准备工作不充分的原因,可主要的还是那伙野狼的存在。实在是没想到,在这么靠近城市的山上,夜晚居然会有野狼出没。所以,我是真的不想也没信心再面对它们一次,即使到时候有充分的准备。 因此,即使有可能会加重身上的伤势,我也不想再继续拖延时间,只想要尽快找到桂婆婆,完成慕子寒的交代。 终于,在我费尽心思又苦口婆心,加之忍痛装模作样的劝说下,方玲这才勉强同意了继续上路。 可是,在我们随意的吃了点剩下不多的食物后,开始冲冲的收拾帐篷和清点剩下勉强还能使用的工具时,我的心又随之悬了起来。因为,不算帐篷和登山包,我们现在手上还能勉强使用的物品,居然就只剩下两个烧得已经难辨原形的登山棒和一把破破烂烂的菜刀,以及几件脏兮兮又千疮百孔的衣物。 看着这些可怜兮兮的工具,我在一边将它们收入登山包,一边暗暗的下了个决定,无论如何,今天在太阳落山前,必须要找到蛇村,因为这些破烂的工具,已经决不可能再支撑我们安然渡过下一个荒郊野外的露营。 (未完待续) ------------ 第十四回 柳暗花明? 可是,在我咬牙坚持着和方玲又走了一段路后,我才终于知道,想要以我现在的身体状态,再继续走上五六十里山路,并且在天黑前找到蛇村,那根本是在做白日梦。因为,就这小小的一段路,而且还是下坡,我都感觉我快要累得晕厥过去。 可能是发现了我的状况不对劲,这次方玲主动的提出要休息一下,并且,再次开始劝说我先回去城里就医。 看到她着急的眼神,我心里忍不住想:其实你个傻丫头啊,我何尝不想马上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一边疗伤一边恢复体力。但是,以我现在的体力,想要重新翻越长虫山,回到城里,我估计都很够呛。所以,与其如此,还不如先坚持到蛇村。 可就在我们争执不下的时候,我突然看见从远处快速的跑来七八个男子,虽然他们看上去都并不是特别高大强壮,甚至有些比我都要矮上半个头,和方玲身高差不多。 但是从他们那黝黑的肤色,以及在山路上行走,依然能健步如飞的样子,我就知道,这些人的身体素质都要比他们外表来的强多了。而且,我也不认为他们是结伴同行的登山爱好者,因为看他们的穿着打扮,和那些驴友的差距实在太大了。 可就在我还在心里猜测这突然出现的一伙人的身份的时候,他们居然跑到我们面前不远处停了下来,然后在我和方玲疑惑的眼神中,一个像是带头的男子走上前,对着我们叽里呱啦的讲了一堆我根本听不懂的话。 “不好意思,我听不懂你的话,请问你们是有什么事吗?”我有点不知所措的反问。毕竟,在这种荒郊野外,我可惹不起这伙人。 听到我的话,显然那男子也是一愣,好像很伤脑筋的挠了挠头,转身和他身后的人用那听不懂的话商量起来,期间好像还发生了争执。 愣愣的看了他们一会后,我为了安全起见,准备趁着他们还在争论的时机,带着方玲悄悄溜走。虽然我并不知道他们的企图,但是,在这种时候,这种环境下,我不敢赌。万一他们不安好心,那我们可就真的叫天不灵叫地不应了。于是,我默默的给方玲打了个眼色,示意她赶紧不动声色的跟我走。 然而,在我们才刚有动作的时候,就被他们发现了,只见他们很快放弃了争执,怪叫着把我和方玲团团围了起来。 “你们想干嘛?”看到这情景,我着急起来,直接从登山包里掏出了菜刀,一边挥舞着恐吓他们,不让他们太靠近我们,一边怒吼:“我告诉你们,你们要是敢乱来,我跟你们拼了。” 不过,说也奇怪,虽然我现在握着菜刀,还装出的凶狠模样,可其实很明显只是强弩之末。因为,就在刚才转身的时候,我都差点脚下一软,踉跄着摔倒,多亏我身后的方玲,眼疾手快,才扶住了我。 而那么明显的虚张声势,那伙精壮的男子居然好像没发现一样,一边挥着手,一边叽里呱啦的像是解释的说着那些听不懂的话,一边慢慢退后。 终于,他们的包围圈在他们后退的过程中露出了一丝缝隙,而我则赶紧抓准机会,一把拉住我身后的方玲,就冲了出去。 可惜,我们始终力有不逮,在我带着方玲才冲出几步,就很快又被他们追上,再次把我俩包围了起来。 “你们到底想干嘛。”我是真的着急上火了。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先是晚上遇到野狼,把我整的伤痕累累。好不容易熬到了白天,居然又碰上这么一伙野蛮人。真是想不懂,当初慕子寒到底来这么危险的地方干什么? 就在这时,只见之前一开始和我们搭话的那个男子,伸出右手,握成拳后捶了他自己的胸膛几下,用着十分艰涩生疏的普通话,一字一顿的说:“木…字…汗,碰…油。”听着就像那些完全不懂汉语的老外,正咬文嚼字的努力学说普通话。 而这时,我突然看到他右手小臂上纹着的一条黑色的蛇。我猛然想到,慕子寒信里告诫过我,在蛇村里千万不要得罪“蛇”。难道他所说的蛇,其实不是真正的蛇这种动物,而是指这些身上有着蛇纹身的人?那么,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们面前的这几个人岂不就是蛇村的人? 可是,按照我的估计,我们离蛇村至少也还有五十公里左右的路程,怎么会在这遇上蛇村的人?而且,看他们的样子,似乎还认识我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们认识慕子寒?你们是蛇村的村民吗?”就在我还在疑惑的时候,方玲一字一句的说。看来是准备试着用普通话和那个身上纹有蛇的男子交流。 “木…字…汗,碰…油。”也不知道他到底听懂了方玲的话没有,只见他又跟着重复了之前的话一边,然后对我们招招手,又指了指北边群山的方向,似乎是在示意我们跟着他去那里:“泥…闷…来…” “蛇村?”我也试着用方玲的方法,顺着他指着的方向,慢慢的比这手势对他说。 看到他点点头,虽然我心里还是没有完全信任他,可已经决定跟他们去一趟。毕竟眼下的情况,我和方玲根本无力反抗。而且,如果他真的有心要害我们,那又何必那么大费周章?再说,从他之前的种种行为,可以看出,似乎对我们确实没有恶意。 当然,不是我没想过食人族,想把我们骗回村里下锅的这种可能性。但是,不说食人族这种野蛮人,究竟有没有这样的智慧,光是看他们的穿着,显然不像是落后又野蛮的土著。而且,再怎么说,这里的地理位置毕竟和城镇之间其实只隔了一座山峰,我可不认为食人族会出现在这种那么靠近城市的地方。 “思远,我觉得他们似乎没有恶意,要不,我们就跟着他们去看看,也许他们真的是蛇村的村民。”显然方玲和我的想法一样,迟疑了一会后提议说。 “嗯。”我回答一声后,就对那个蛇纹男子点点头,一边打着手势,一边用很缓慢的语速说:“我们跟你回村子。” 不知道是听懂了我的话,还是看懂了我的手势,反正,他在听我说完后,就显得好像特别的开心,笑着招呼了他身后的同伴一声,又叽里呱啦的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话。 就只见,在他说完后,从那伙人里走出来两个相对最强壮的人,分别示意我和方玲趴在他们背上,然后就呼啦一声的开始背着跑了起来。 而此刻我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做登高山如履平地,因为,背着我的这位哥们,他即使承受着我的体重,走山路的速度,居然也比我在身体状况完好的情况下的爬山速度要快数倍不止。 (未完待续) ------------ 第十五回 死老太婆 不过这却也间接的证实了我之前的想法,那就是,如果不是有他们的协助,仅凭着我和方玲,即使我身体体力充沛且毫发无伤,那也绝不可能在今天天黑前找到这个蛇村。 因为,就算有他们这帮看似是蛇村村民的人带领,我们都是在日落黄昏的时候,才终于远远的看到这个隐藏在一处绝壁底部巨大山洞中的村落。 不过,这个村落的规模真的好小,也很隐蔽。据我目测,整个村庄顶多也就十来户人家,而且所有的房子也都是建在那个巨大山洞的内部,甚至,洞口外面还有一片茂密的树林遮掩。所以,如果不是熟门熟路,就算就在附近都未必能找到它。真奇怪,当初慕子寒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当我们终于抵达村庄所在的山洞口的时候,我发现已经有数十名男女老少,站在那等着我们。看到他们一个个脸上带着的和善笑容,我这才终于完全相信,这伙人真的确实就是蛇村的村民。 唯一还存在在我心里的疑惑就是,他们为什么会知道我们是慕子寒的朋友,而且还特意跑那么远,翻山越岭的去接我们?就好像知道我和方玲要前往蛇村一样。 毕竟,我们俩在这之前可从来没有和蛇村的任何人接触过,甚至知道我们此行目的的,应该除了一手策划这件事的慕子寒以外,不可能存在第四个人,因为就连方玲前几天在警局请假,也不是以这个理由。 随之,只见到那个手上纹着黑色蟒蛇的男子,和一个一早等在那里的老者,用他们的语言聊了几句之后。就看到那个拄着拐杖,有着一头花白色头发和胡子的老人,慢腾腾的上前几步,对着我和方玲,用并不标准,但是勉强能听懂的普通话说:“远方来的朋友,我们已经知道你们的来意,请跟我来吧。”说完,他也不等我们回答,就又慢腾腾的转过身,向着洞穴的深处走去,好像很笃定我们俩一定会跟上去一样。 看到村民们自动的让出了一条道,以供老者和我们通过,我望着那黑漆漆的山洞深处,心里暗暗的想: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于是,就一拉还有点愣神的方玲,跟在了老人的身后。 不过,随着我们的不停的深处,我心里越来越惊疑不定。真是没想到,这个山洞的内部居然会这么深。我们跟着老人一路向里深入,早已经穿过了建立在洞口的村民们的房屋,但是,看那老者却并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似乎要把我们带到更深的地方。 幸亏这个山洞内虽然潮湿阴冷,而且多处石缝都有渗水,甚至从洞顶延伸下来的石柱上,也在不停的滴着水。但是,至少并不是真的漆黑一片,只见洞内各种奇异瑰丽的钟乳石,散发着五颜六色的光芒,照亮着我们脚下的路。 也不知道我们已经走了多久,反正在我感觉经过一天休息,好不容易恢复了点状态的身体,即将又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老人终于停了下来,而在他的面前约十来米左右的地方,有一间依托着山洞最深处洞壁建立的小石屋,出现在那里。 只听到那名老人在远远的对着那小石屋喊了几声后,那原本紧闭着的门,开始缓缓的打开,然后一个弓着背的老婆婆,拄着一根木制的拐杖颤悠悠、颤悠悠的从屋子里面慢慢磨了出来。 等到她走近后,借着钟乳石发出的亮光,我这才终于看清了她的样貌,心里不由得大惊。这…这真的还是个活人吗?因为,眼前的这个老太,三分像是人,七分倒更像鬼。 只见她一头银霜一般的长发,随意的披散着,甚至看那头发的长度,我怀疑都拖到她背后的地上了。一双深深凹陷了下去的大眼睛,如果不是因为有一对还在时而转动一下的眼珠存在,就像极了骷髅头那恐怖又空洞的双眼。而且,虽然她一直闭着嘴巴,但是从那干瘪着的嘴和脸,不难猜测,她嘴里的牙齿估计也早已经全部脱光。 尤其是她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面居然长着一个尖尖长长的鹰钩鼻,这让我一瞬间就想到了西方神话中的老巫婆形象。 就在我打量她的时候,她似乎也在观察我和方玲。但是,当我准备开口问好,并询问她是不是我们要找的“桂婆婆”的时候,她却抢先开口了。 只是,当我听到她开口的第一句话后,我瞬间就知道,为什么慕子寒信中要称呼她为“死老太婆”了,因为她那幸灾乐祸的语气,实在是太气人了。 “哟呵呵……你们俩的命还挺大的嘛,居然没有被那窝狼崽子吃了,真可惜呀。” 声音十分尖锐刺耳,就好似那种已经被刮花的老唱片在勉强播放一样,听了让人说不出的难受。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所用的语言是的普通话,虽然和之前的老人一样,腔调有点古怪,但是,至少我还听得懂,要不然我就真的要一个头两个大了。 不过在听了这阴阳怪气的话后,我心里瞬间就不爽了,本就因为浑身伤痛而有点暴躁的脾气,差点就当场发作。 但是,一想到一会可能还要有求于她,而且这里也是人家的地盘,就又不得不压制住了火气,恭敬的问:“请问您老是桂婆婆吗?我们是慕子寒的朋友,是他托我们来找您的,他现在遇上麻烦了,急需要您的帮助。” 但是,她似乎根本不卖我面子,第二句话就呛得我想直接扭头就走,我管她是“桂婆婆”还是“鬼婆婆”,都见鬼去吧。 “年轻人,你废话可真多。我要不是知道你们是小慕子的朋友,我才不会管你们的死活。告诉你,如果我没派了大壮带人去接你们,就你们这弱不禁风的小身板,早在半路喂了野狼了。这可是救命之恩,你小子别忘了,到时候我得好好和你们算算。好了,别傻站着了,先跟我进屋去,好好和我说道说道,那小慕崽子让你们来找我,到底是遇上什么麻烦事了?” 说完,又对着一直恭敬的站在边上的老头说:“你还傻站在这干嘛呢?给我,回去!”然后,也不看我们一眼,直接转身就颤巍巍的往小屋走去。 看到方玲赶上两步后,想搀扶住她,却被她一把推开,还对着一片好心的方玲说:“小丫头,我还没老到走几步就需要人扶的地步。” 看到这一幕,我心里就只剩下四个字:死老太婆! (未完待续) ------------ 第十六回 另有用意 当我和方玲无奈的跟在桂婆婆身后,亦步亦趋的慢慢走进小石屋时,最先引起我注意的,就是那摆设在正中间的“桌子”。这与其说是桌子,倒不如说是一块半人高的大石头。而且看其四侧的表面都凹凸不平,甚至连桌面上都是坑坑洼洼的,以及那不规则的外形,显然这根本只是一块并未经过后天人工处理的石块。 而之所以我会第一眼就认为是这桌子,那只是因为在它上面摆放着一盏小小的油灯,黄豆大小的灯火,正闪烁着微弱的亮光,勉强照亮了桌面和其四周的几块像是凳子一样的小石块。 随之,走在前面的桂婆婆就就在石凳上坐了下来,并向我和方玲招手,示意我们俩在她隔着石桌的对面石凳上落座。 “说说看吧,慕子寒那小兔崽子到底遇到什么麻烦事了?”在我和方玲坐下后,桂婆婆直接开口说:“说得详细点,越细致越好。” “好的,死……桂婆婆,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的名字叫覃思远,是慕子寒的助手。这位是方玲,是名法医。”真悬,差点就直接把“死老太婆”喊出口来了,不过,这一改口,听着像是“死鬼婆婆”,似乎也不是很对劲。忍不住心里默默的抹了把冷汗,只希望她年老耳聋,没注意到。所以,我赶紧就开始一点点巨细无靡的把慕子寒的事告诉她,以此引开她的注意力。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行了,我知道了。”在我口干舌燥的终于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细致的讲述了一遍之后,桂婆婆这才又开口:“不过,年轻人,以后你讲话能不能别那么多的废话?和我一个老太婆说话,还那么多的弯弯绕。告诉你,我撒过的尿,都比你喝过的水还多,就你那点小心思,还是收收吧。”看来,我之前那“死鬼婆婆”的称呼,还是被她听到了,甚至可能已经记恨在心。 不过,这个死老太婆,也太小心眼和不讲道理了。虽然那么称呼她是我的错,但是,说那么多,还不是因为她自己让我要讲得越细致越好。结果,现在却又嫌弃我废话太多了? 奶奶的,要不是看在还有求于你的份上,我真想直接送你早登极乐。我心里忿忿不平的想着,赶紧把头转到一边,不去看她,免得憋不住和她吵起来。 “婆婆,您老别生气了。思远他就是这脾气,说话总喜欢拐弯抹角。不过,我保证他没有坏心的。”可能感受到我和桂婆婆之间有点尴尬的气氛,方玲赶紧开口打圆场:“而且,其实我也有好多问题想向您老请教。” “哟呵呵……小丫头真会说话。看在你和我年轻时候长得挺像的份上,你问吧。”桂婆婆回答。 靠,这死老太婆还真会给自己在脸上贴金,就她那跟老巫婆一样的鹰钩鼻,年轻时候怎么可能和我漂亮可爱的方玲长得很像?说话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还说我废话多,我看你个死老太婆才是满嘴跑火车。我心里对桂婆婆的意见是越来越大,她每说一句话,我都忍不住在心里给她挑一堆刺。 不过,很快方玲问的话,就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因为,这些问题恰巧正是我很想问却没机会问的。 “谢谢婆婆,那我就不客气了。其实我一直很好奇,您要怎么才能帮慕子寒脱险呢?”方玲问。 “单纯的小丫头,其实你们都被小慕那小兔崽子给骗了,他让你们来找我,是另有用意,可不是为了让我帮他去对付那什么‘蝴蝶印记’。你想想,我其实也就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太婆,哪有本事,隔着万水千山的去帮他脱险?”桂婆婆笑着回答,但却并没有说清慕子寒到底是什么用意。 “什么?怎么可能?那慕子寒现在岂不是很危险?他到底是为什么让我来这找你的?”我心里一突,如果真是这样,那也就是说,慕子寒其实是准备单独面对那凶残狡猾的“蝴蝶印记”,那处境一定十分凶险。 “看你生着一张聪明脸,怎么却长着个猪脑子?你想想小慕子他要是真的一个人应付不了,为什么在用这个理由安排你们来找我的时候,却不顺便向你们求助?动动脑子吧,小伙子。”桂婆婆一脸鄙夷的看了我一眼,不屑的说。 而我也终于知道,慕子寒的那些口头禅和气死人不偿命的刻薄话,是从谁那里学来的了。不过,经过她这么一说,我倒也确实放心了不少,因为事实极可能真的如真死老太婆所说的。 看到我再次一脸的郁闷,这次方玲居然也跟着幸灾乐祸的在那偷笑,这让我心里有点气不过,看来非得想个办法,杀杀这死老太婆的威风不可。于是,灵机一动开口问:“桂婆婆,我听慕子寒说,你们蛇村这还是以巫师做首领,那你能带我们去拜见一下巫师大人吗?毕竟,初来乍到,我们总要和他打个招呼。” “我不就在你面前吗?小兔崽子,我要不是巫师,能调遣大壮他们大老远的去接你们吗?”桂婆婆没好气的说。 原本我是想用“巫师”来杀杀桂婆婆的威风,让她别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结果,没想到我居然又一次自取其辱了。 想想也是,其他村民都住在山洞洞口,为什么只有她居然独自居住在山洞最深处的小石屋里?这么的离群独居,不正是代表她在蛇村有着极其特殊的身份地位。而且,现在回想,之前带我们进来的老人,对桂婆婆那毕恭毕敬的样子,甚至都不敢太靠近这小石屋,不正是最好的体现了这一点吗? 想到这,我后悔的恨不得抽自己一大嘴巴子,就这脑子,也活该被人骂猪了。 “原来婆婆您就是蛇村的巫师领袖啊,那我们可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不过,婆婆,我还想请教一下,你是怎么知道我们俩是慕子寒的朋友,还特意派人去接我们?”就在我懊恼后悔的时候,方玲又帮着圆场后,继续问。 这个问题,显然让桂婆婆犹豫了,可能是在考虑该不该告诉我们实情,不过,最后她还是在沉思了一会后,开口回答。“这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丫头,你听说过怨魂吗?” (未完待续) ------------ 第十七回 接班人 听到桂婆婆的这句话,我心里忍不住一突,难道慕子寒的别有用意,其实和怨魂有关?可什么这死老太婆却不肯告诉我们?随之,我又不由得想到了那消失不见踪影的胡斐斐。 而就在我暗自沉思的时候,方玲却已经开始据实回答:“其实,我以前只有在一瞬间看到过一次,那时候还以为只是我的幻觉而已。前不久思远告诉了我,我才知道,原来这世上真的有鬼这种东西存在。” “什么鬼,胡说八道。鬼只是那些做贼心虚的人,自己心里创造出来,用来吓唬自己的虚幻玩意。而怨魂则是一种自然现象,虽然他们很像传统意义上人们所说的鬼。但是,其实和鬼有着本质的不同。难道小慕子那小兔崽子没告诉你们这些?还有,你个小子也是,一知半解的胡说八道什么呢!”桂婆婆说着,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看得出来因为我把鬼和怨魂弄混,让她很生气。 可是我心里也委屈,于是忍不住开口辩解:“是慕子寒告诉我的,他说鬼魂不一定是怨魂,但怨魂一定是鬼魂。所以我……” “这话并没有错。但是,得再补充一点,鬼魂并不是鬼,知道吗?傻小子!”桂婆婆还不等我说完,就打断我,不过,随之就开始给我和方玲解释起来。 原来,蛇村这个隐世村落,有一个代代相传的传统规矩,那就是想要成为村子的巫师领袖,那就必须要做到能与怨魂交流。而且,很神奇的是,这个蛇村虽然村民不多。但是,每隔一代或几代人,就一定会有一个天生就拥有这种能力的婴儿降生。 只可惜,到了桂婆婆这一代,这个遗传现象,好像突然消失了一样。导致桂婆婆即使如今已经年逾百岁,也还是迟迟找不到接班人。 之后根据桂婆婆解释,我终于知道,原来鬼魂并不是人们传统意义上所说的“鬼”。因为“鬼”包含有鬼怪的意思。但是,鬼魂其实只是生物死后,产生的一种能量体而已。而且,别说是动物,即使是作为万物之灵,有着复杂思维的人类,在死后所产生的鬼魂,也很快就会消散,化成毫无意识的“灵魂粒子”进入轮回。 当然,在我问她究竟什么是“轮回”的时候,她的回答和当初慕子寒几乎如出一撤,表示并不知道。因为,鬼魂一旦化成“灵魂粒子”进入轮回后,就不可能再复员回来,所以也就无法向桂婆婆传达关于“轮回”的信息。不过,她坚定的表示,这“轮回”只不过是一种自然法则,绝不是神话传说中的那种“六道轮回”。 而怨魂确实是鬼魂的一种,和鬼魂的产生过程一样。只不过,怨魂和一般鬼魂不同的是,死亡的这个生物在其死亡的那一刻,脑海中有着某些强烈到可谓是深入灵魂深处的欲望或者情绪。 那么,在死后,这种欲望或情绪就会自然的转移到鬼魂之上。导致原本应该会很快就会化成“灵魂粒子”的鬼魂,能保持着死亡生物生前的形象存在,甚至能保有一部分生前的记忆和思考能力。而一般这种强烈的情绪,主要是以怨恨为多。因此把这种不甘心就此进入“轮回”的鬼魂,统称为怨魂。 不过,怨魂其实也只不过是一股能量体而已,所以,即使保有着一定的独立性格和思考能力,但是却并不能对现实的世界产生任何的物理性干扰,说白了,也就是他们根本碰不到现实生活中的任何东西。 听到这,我这才终于理解,为什么当日胡斐斐说愿意为慕子寒端茶倒水、洗衣做饭的时候。慕子寒却毫不领情的表示,即使这样的小事,以胡斐斐的状态,也没能力完成。原来是因为,作为怨魂存在的胡斐斐,她根本触碰不到任何实物,包括茶杯和衣服等这些日常用品。 接下来,桂婆婆终于说出了她会知道我和方玲要来蛇村的原因。 原来,昨天我们上山的时候,在我中途坚持要休息的所在位置不远处,正巧有一个坟头包,而当时一个怨魂恰巧躲在里面。而且,更巧的是,这个怨魂居然也认识三年前来过蛇村的慕子寒,甚至还和慕子寒关系不错,受到过慕子寒的帮助。 所以,当听到我和方玲聊到蛇村和慕子寒时,想到附近的那窝野狼,考虑到我们的安危,就以最快的速度,赶往蛇村,把这一切告诉了桂婆婆。 而知道了这一切后的桂婆婆,就立刻安排了作为蛇村领袖巫师护卫的大壮,带领了村里的几名青年,以最快的速度赶去接我们。 只可惜,蛇村离我们当时野营的地方实在太远,并且也不知道我们的具体位置,所以,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才终于找到我们。 “怎么样?丫头,听你之前说曾有一瞬间看见过怨魂,那你有没有兴趣留在蛇村,做我的接班人啊?”桂婆婆在解释完后,突然神来之笔的望着方玲说。原来,这个死老太婆一直在打的是这个主意。 “不行。”我抢在方玲开口前就帮她拒绝,我可不想一辈子留在这种鬼地方,同时又说:“据我所知,只要身体和怨魂有过无形的接触,那这个人就能看得见怨魂。既然这样,你随便找个怨魂帮忙,不就行了?接班人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混账小子,胡说八道什么呢?这种借助外力获得能力的人,怎么有资格成为我们蛇村的领袖巫师?”听到我的话,桂婆婆突然很生气,对着我说:“其实,你本来也是有资格的,但是,看你傻头傻脑的模样,我可不放心把我的村子交给你。” 哎呀,那可真是谢谢了啊,要不然,我估计就算身上有伤,我也要连夜逃命了。不过我随之就又疑惑起来,不解地问:“桂婆婆,既然你那么着急想要找个接班人,那为什么不让位给三年前来到蛇村的慕子寒呢?他不是也看得见怨魂吗?” “你以为我不想啊?只是小慕子那小兔崽子,滑溜的跟泥鳅似的。在我表示想要传位给他的当天晚上,就跑得不见踪影了。”桂婆婆说起来好像还忿忿不平:“明明那小子在我们村里待了三年,跟所有人都很合得来,是很不错的继承人。” 哈哈,听到这话,我差点笑得肚子抽筋。我现在终于知道,慕子寒消失的三年是在哪渡过的了,而且,为什么这次还非要设下这样的局,骗我来蛇村找这个桂婆婆?敢情是那小子自己根本就不敢回来,生怕一回到这,就会被桂婆婆逮住做蛇村的巫师领袖,然后一辈子都被困在这小村庄里。 想到这,我就不由得想:也不知道这些天,那家伙过得怎么样?会不会在我回去的时候,他已经成功逮捕了“蝴蝶印记”呢?看来到时候,一定要让他好好讲讲,他这几天的经历。 (未完待续) ------------ 第十八回 棋逢对手 在我们和桂婆婆又闲聊了一会后,方玲终于还是亲自开口拒绝了桂婆婆的“好意”。不过,桂婆婆似乎也并不在意,还应方玲的请求,用她所谓的“巫医术”帮我治疗身上的伤口。 其实在我看来,也就是将一些散发着刺鼻气味的药草,捣碎之后敷在我的伤口上。不过,不可思议的是,这种落后的方法,居然出奇的有效。反正在敷完药后没多久,我就觉得身上的伤口,不再如之前那么刺痛难忍。 而在这之后,我们俩就被桂婆婆安排住在,当初慕子寒在蛇村时,曾经使用过的房子。甚至还叫人给我们送来了食物和水,而我也终于体会了一次蛇村村民的热情。虽然和他们之间存在着语言交流上的障碍,可是,看到他们望向我们的眼神,都是出奇的友善,而且还不停的送来各种食物给我们。不过,我觉得,这之中可能也有我们的身份是慕子寒的朋友这层关系。 当我和方玲在蛇村休息了三天后,虽然我的伤势还没有痊愈,不过也已经没有大碍。考虑到可能还在独自和“蝴蝶印记”纠缠的慕子寒,于是我和方玲商量后决定,是时候离开蛇村回去了。 于是,我们俩再次来到了山洞做深处的小石屋找桂婆婆,准备向她辞行。 “什么?你们那么快就要回去了?怎么不多待几天?”这个死老太婆这次表现的出奇和善好客,居然挽留我们,也不知道究竟在打什么鬼主意。 “不了,婆婆,我得赶紧回去了。我在局里是请了年假出来的,算算时间,也差不多快到期了。所以,要是不赶快回去,我就麻烦了。”方玲回答:“等我下次有时间,再来看您。” “什么破局里,出去几天,还得请假?丫头,你要是肯接班,以后这村子里你就是最大的,所有人都得听你的,你想去干啥就干啥。”显然桂婆婆还没放弃让方玲接她的班的打算。 “谢谢婆婆的好意,我会考虑的。”方玲无奈得应付着回答。 “行了,我知道我们这小村子,留不住你们。算了,我也不说了,有空多来看看我老太婆,也就心满意足了。”桂婆婆打断方玲的话,把一个巴掌大小的瓷瓶递给她,有点失落的说:”诺,这个给你们,保管好,可别摔了。等你回去后,把这瓶子交给小慕子就行。对了,中途可千万不要打开。好了,就这样。走吧,走吧,都走吧!哎……”说完,她居然也不理会我们,直接转身走回到了小石屋内,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看着她最后那落寞的背影,我心里忍不住泛起一丝同情。感觉这个桂婆婆虽然说话尖酸刻薄,但是其实她和慕子寒一样,是个嘴硬心软的人,更是个可怜孤独的老人。如果以后有时间,我还真想多来看望看望她,就算和她斗斗气,那也不错。 在告别了桂婆婆后,我们就踏上了回程,由于这次有蛇卫大壮他们几人的帮助,我们在当天晚上就赶回到了长虫山附近的镇上,并在三天后的午后,我终于回到了侦探事务处门口。 站在事务所门口,看着事务所微微打开着的门,而且门锁也没有被撬过的痕迹,我就知道,慕子寒那家伙果然在我被他骗着前往云南的期间,已经安全摆脱了“蝴蝶印记”,只是不知道他有没有成功反过来将对方逮捕呢? “慕大侦探,好久不见啊。”我笑着推门而入,心里想着一会怎么好好和慕子寒算账,至少也要他给我加薪和赔我一只新手机。 但是,当我推开门,看到那一如往昔一样,整个人好似躺着的坐在办公椅上,并大肆的把脚搁在前面办公桌桌面上的慕子寒,突然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再见到他额头还缠着的,带着一些鲜红色血迹的绷带,以及依然有些苍白的脸色,让我在一瞬间把“算账”的事,抛到了脑后。 “思远,你可算回来了。”慕子寒见到我进门,显得很高兴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快速的迎了上来。 “嗯。”我笑着回答一声,赶紧转身从身后登山包中找出了桂婆婆给我们的瓷瓶,并递给他说:“对了,这个给你,这玩意应该才是你让我去找桂婆婆的真正目的吧。这破瓶子可折腾死我了,就是因为它,害的我和方玲回程的时候都不敢去坐飞机,怕万一过不了安检。不然,我昨天就应该能回到这了。它里到底装了什么东西啊?搞得那么神秘,那死老太婆居然还不许我和方玲中途打开。” “嗯,就是它,有了这个就好办事了!至于什么东西,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慕子寒接过瓷瓶,高兴的说着:“思远,这趟真的辛苦你了。看你伤痕累累的样子,快去休息一下吧。” “没事,你的样子,也是半斤八两。”我说着就走到那熟悉的沙发上坐下,继续说:“慕大侦探,别的我也不说了,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你抓到‘蝴蝶印记’没有?” “本来已经快要抓到他了,只可惜,最后还是让他给跑了。”慕子寒也在我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并把瓷瓶小心翼翼的放在茶几上,然后看着我说:“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是我见过最难缠最狡猾的歹徒,没有之一。我原本以为已经万无一失的天罗地网,没想到最后还是被他生生撕开了一个口子,这可真是让我觉得有点失败感。” 不过,我看他的神情,哪有一丝丝失落挫败的感觉,反而是浮现出满满的斗志。那双原本深邃的犹如能看穿世上一切的眼睛,现在却散发着那种小孩子找到新玩具一样的神色。 随之,我就更加好奇的催促他快告诉我,这段时间,在他和“蝴蝶印记”之间发生的鏖战。而他在沉默了一会后,终于应我的要求,开始给我细致的讲述起来。 随着他的讲述,坐在他对面的我,深刻的感觉到他此刻内心的激动,这像是一个冠绝天下的棋艺高手,终于遇上了对手一般,甚至说道激动处,他全身都好像因为极度兴奋而有点不受控制的在颤抖。 (未完待续) ------------ 第十九回 作为游戏对手的资格 时间回溯到数天前,当慕子寒开车载着我离开陈伯家,想要赶回事务所询问胡斐斐关于费一平的情况。却被一早隐藏在我们必经之路上的“蝴蝶印记”,开车突然从左侧冲撞我们的车子,将我们正在右转弯的车,撞的侧翻了出去。 对于这起事件,慕子寒表示,即使是他也没有想到,“蝴蝶印记”会那么胆大猖狂。毕竟当时王叔已经调动了大量的警力,在全力搜捕从陈伯家连夜开车逃跑的他。谁能想到,在那种情况下,他居然还敢出来袭击我们。 而且,当时事故发生后,不光是我昏迷了过去,慕子寒其实也晕了过去。毕竟,坐在驾驶座上的他,在车子被撞击的时候,所承受的直接冲击力,甚至要大于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我。 “当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被反绑在一把木椅上。而且,那绑法很专业,让我的身体根本没办法离开椅子。甚至,我头上还被套了一个厚厚的纸袋,导致我完全不知道自己当时究竟身在何处。”慕子寒回忆着说:“不过,我倒也并不着急。毕竟,如果这个将我绑票的人真的是‘蝴蝶印记’,那么也就是说他并不想杀我。或者说,并不想马山杀了我。毕竟,如果要杀我,在我醒来之前,他有无数次的机会结束我的生命。甚至,我隐约从身上还闻到一些药水的气味。这表示,在我昏迷期间,他为了我不因为失血过多而身亡,居然还给我处理了伤口。这我就更加笃定,他不可能马山要我的命。” “哦,不过,其实我也一直很奇怪。照理说,他在知道你还活着的事实后,无论是出于杀人灭口,还是铲除眼中钉等这些原因,都应该会选择迫不及待的至你于死地。可结果却是,他虽然制造了一场交通意外将你撞伤昏迷,但却并没有马上杀了你,反而是将你绑走。他到底有什么目的?”我好奇的问。 “我当时也很好奇,不过,很快我就知道了原因。你听我讲下去,别打岔。”慕子寒神秘的一笑后,继续讲述。 原来就在慕子寒醒来后没多久,他就听到一个开门声,随后,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分辨出,这个人正在向他走过来,于是就开口说:“想必你就是‘蝴蝶印记’吧。”然而,那个人并没有理会慕子寒,依然故我的径直走到了慕子寒身前站定,却并没有说话。 “连声音都不敢让我听到吗?是不是怕我万一逃脱出去,到时候就能依靠声音特征,让警方把你从人群中揪出来。”慕子寒挑衅说:“不过,我告诉你,没用的。因为我已经知道,你其实就是陈伯的那名警卫司机,而且,现在警方也已经在全力搜捕你,你跑不了了的。” “哈哈,慕子寒,你果然和你父亲慕天峰一样,是个有趣的人。当年要不是万不得已,我真的很想和慕天峰继续慢慢玩下去。只可惜…世上总有很多让人无可奈何的事…唉!其实我至今都还很后悔,因为他的死让我一下子感觉好像失去了知音,生活都变得单调了好多。”那个人终于开口了,而且还变相的承认了自己就是“蝴蝶印记”。但是,从他说话的语气中,慕子寒感觉,他惋惜的情绪,似乎并非是在惺惺作态。 随之,就又听到他继续对慕子寒说:“小鬼,如果你觉得那么简单就能试探出我的底线?那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告诉你,其实我现在真的很高兴。原本我以为,慕天峰死了,这世上已经没有人有资格再陪我好好玩了。没想到,他居然还有你这么个宝贝儿子。虽然,你很多地方都还显得稚嫩,不过,作为我的游戏对手,你勉强算合格了。真好,三年前那天,你没有死在那场车祸里。哈哈哈……”说完,居然放肆的笑了起来。 “既然如此,那你又为何特意设局将我抓来?”慕子寒冷笑着问,言语中充满了挑衅。 “因为我实在等不及你来找我,所以我就先来找你玩了。”蝴蝶印记有点疯狂的说:“三年了,我已经三年没有感受过这样的刺激感了。但是,就在今天晚上,你终于再次让我体会到。” “你是指刘驰明差点说出陈伯的秘密这件事,还是指陈伯书房中的秘密差点曝光这件事?”慕子寒反问。 “两件都是。当时在知道你居然已经推理出了案件真相,而且还带着王荣勋去质问刘驰明的时候,我可是真的被吓出一身冷汗。还好,最后还是让我赶上了。”蝴蝶印记兴奋的说:“幸亏,我为了以防万一,有意让自己第一个接受侦讯。所以,在我侦讯结束后,才有机会以上洗手间为由脱身,去布置这一石三鸟的计策。” 听到这话,虽然,慕子寒心里其实很想直接问,到底陈伯隐藏着什么秘密,能让这自负又自恋到变态程度的“蝴蝶印记”都这么紧张。但是,不用想也知道,对方是绝不可能那么简单就告诉他的。所以,最后慕子寒只好忍了下来,转而继续嘲讽说:“原来如此,那你现在抓我来,难道仅仅想要向我炫耀你这些‘丰功伟绩’?” “当然不是。我刚才不是已经说了,现在的你,作为我的游戏对手,算是勉强合格。只不过,至于你究竟有没有资格代替你父亲,陪我一直玩下去,就还要看你自己的本事。”蝴蝶印记似乎对于慕子寒的挑衅和嘲讽都丝毫不为所动,依然保持着极度兴奋的情绪:“接下来,我们玩的第一个游戏,名字叫做‘密室逃脱’。” 说着,蝴蝶印记居然直接转身走向门口,边走边继续说:“在这个房间里,我已经设置了一枚将会在一个小时后爆炸的定时炸弹。如果你能在这一个小时的时间里,挣脱身上的束缚,并成功逃离出爆炸范围,那么,我们的游戏将会继续。如果失败,那不好意思,你GAMEOVER了。而且,我提醒你一点,小鬼,你可千万别让我白高兴一场,要不然,我会让那些你在乎的和在乎你的人一起陪你GAMEOVER!”说完,他就不再理会开始挣扎的慕子寒,直接开门走出了房间,又从外面把门锁了起来。 “什么,这,这不就是死路一条吗?你后来是怎么跑掉的?”我惊奇望着好好的坐在我对面的慕子寒,惊奇的打断他的讲述问。 因为,我实在没办法想象,当时被绑在椅子上,全身无法动弹,连头上都被套着厚厚纸袋,看不见周围环境的慕子寒,要如何在一个小时内挣脱出来。 (未完待续) ------------ 第二十回 密室逃脱 在我问出这句话后,慕子寒突然沉默了下来,随之好像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居然大笑起来,而且笑得似乎很开心,也很得意。 而我看到这一幕,真的是有点莫名其妙,虽然说能在那种情况下逃生,慕子寒确实该得意高兴,但也不至于现在话说到一半的时候,就突然那么疯了一样大笑。 在慕子寒笑了好一会之后,才停下来开口,不过居然不是回答我之前的问题,反而问我说:“思远,在你看来,蝴蝶印记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听到这样的问题,我有点搞不清状况,但是,还是略作整理后说:“从你之前描述的来看。我觉得他应该是个极度变态,狂妄自大,而且享受那种提心吊胆的感觉的亡命之徒。不过,可怕的是他似乎也并不盲目,或者更应该说思路等很清晰。该怎么说呢?要我形容的话,他很像是一个矛盾的集合体,类似于冷静的亡命徒。” 我说到最后连自己都感觉有点不能理解自己的意思,尤其是“冷静”和“亡命徒”这两个词。在我认知里,原本应该是两个相对矛盾的词,可现在却用在形容同一个人身上。 “哈哈哈哈……”听我说完,慕子寒那家伙居然又开始狂笑起来,一直笑到我露出了不快的神色,才终于收敛了点,看着我,边笑边抱歉的说:“不好意思,思远,我只是在想,你果然也是这么认为的。因为,这也是我当时的想法。不过,后来我终于知道了,那只是他刻意表现出来给我看的样子,为的是隐藏他的真正目的。所以,与其说他是冷静的亡命徒,更确切的应该说他是一个绝对实力派的演员。”随之慕子寒又开始讲述起来。 原来,就在“蝴蝶印记”离开之后,挣扎无果的慕子寒,放弃了用蛮力摆脱束缚的打算,而是开始静静的思考。毕竟,虽然他身上的伤口被简单治疗过,可是,身体始终也是已经有一两天没有吃饭。所以饥肠辘辘的他,实在没有太多的力气可以浪费。 “不过,其实在之前蝴蝶印记进来的时候,我已经从一个细节中知道了,我当时所在的位置到他离开时所走的门之间的距离。”慕子寒说,并为我解释:“在他开门进来的时候,我默默数了他的脚步声,离开时我也印证了一下,大概在12-13步之间。而根据我们之前见过的他的身高推算,他每一步的跨度应该是在60cm左右。那么,在不考虑角度等影响的情况下,我那时候所在的位置距离门,应该是7-8米之间。也就是说,这一段距离内,我是可以放心折腾,不用怕会有陷阱或者墙壁阻碍我。” “然后,我就试着踮起脚尖,看我脚下的椅子有没有被固定在地上,得到的结论是没有。那可真是高兴死我了。”慕子寒又有点兴奋起来:“因为,那就表示,这把椅子是可以被移动的,也就是可以被我破坏。于是,我就开始尽力不停的前后移动屁股下的椅子。” “当然,凭着我那时候的状态,我也并没有奢望能就这样挪到门口,毕竟头被蒙着,就算知道了大概距离,也找不到门的准确位置,更不可能就此打开门跑出去。不过,我的主要目的就只是想要弄垮绑着我的椅子。”我聚精会神的听着慕子寒说,同时在脑海中勾勒出当时的画面。 被绑在一把陈旧的木制椅子上,浑身不能动弹的慕子寒,正使劲的用脚尖拄地,让椅子的两条前腿离开地面,然后扭动自己的臀部,不停摇晃挪动那把椅子,试图将屁股下面的椅子就这样摇散架。 其实,一般这种木制的椅子,都是靠着椅子腿上数枚横向的螺丝钉固定结构的,所以,能承担比较大的纵向压力,却无法承受,斜起来后不停的摇摆晃动。 果然,在慕子寒咬着牙拼命折腾了十来分钟后,那把本就陈旧的木椅,终于不堪忍受他的折磨,在“啪”的一声中,整个散了开来。 椅子一散,虽然慕子寒摔得屁股生疼,却也终于拜托了它对身体的固定束缚。于是,他先将反绑在身后的双手,绕过自己蜷缩起来的双脚,像反着跳绳一样,把双手转到了前面。然后,用手摘下了套在头上的纸袋。这样一来,他终于看清楚了自己所在的地方。 那是一个面积大概有四五十平米的大房间,不过,看那粉刷斑驳的墙面和坑坑洼洼的水泥地面,而且除了之前蝴蝶印记离开后锁上的大门外,还有几扇通往另外两个面积比较小的房间的门框,显然这应该是一套位于某个居民小区内,未经过装修的毛坯房。 不过,当时的慕子寒顾不上那么多,只是大略的扫视了一遍后,就先用牙咬断了绑着自己双手的胶带,然后,又解开了脚上的胶带,这样一来,他终于彻底摆脱了束缚,恢复了自由。 可是,当慕子寒站起身来,活动了下手脚,准备离开房子的时候,没想到房子里却传来了蝴蝶印记那家伙的声音:“恭喜你,终于成功挣脱了束缚,不过,难道你真的想就这样离开吗?告诉你,这可是一幢居民楼,楼里除了这个房间外,还有十数户人家。你想过没有,你现在可能是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但是,如果到时候炸弹爆炸了,那他们可就死的不明不白咯。” 原来,在房间里早就被“蝴蝶印记”安装了摄像头和扩音器,所以,在慕子寒挣脱出来的第一时间,躲在远处,看着监控视频的那家伙,就通过扩音器对着房间里的慕子寒说话了。 “这混蛋未免实在太卑鄙了,居然拿无辜的普通居民做人质。”我义愤填膺的说。 “如果他不卑鄙,那他还是‘蝴蝶印记’吗?”慕子寒笑着回答:“不过,我可不想投鼠忌器,而且,从他离开到我挣脱,这之间的时间应该也就过了十来分钟,所以,我怀疑其实他就在附近,于是我准备赌一把。” “于是。我就假意根本懒得理会他的恐吓,依然自顾自的走到门口,去尝试着打开大门。果然,这时候传来了他有点急躁的声音。”慕子寒得意的说:“他说:没想到我是这么个贪生怕死的东西,居然为了自己的安全,不惜对着一整幢,数十条无辜居民的生命见死不救。哎哟哟……那话说的,搞得我差点以为他是那种宅心仁厚的大英雄呢!哈哈哈……” 听到慕子寒这话,我都忍不住差点跟着笑起来。 (未完待续) ------------ 第二十一回 来自地狱的魔犬 “那后来呢?难道你真的就这样走了?”我有点兴致勃勃的追问。 “怎么可能?虽然,那些居民的死活我也不是很在乎,不过,如果是因为我,导致他们遇害,那这种事,我也是做不出来的。”慕子寒回答:“但是,我也不想那么简单就让那家伙称心如意,所以依然故我的强行打开了门,装出准备离开的样子。而那时候,你猜他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你快说啊!”可恶,慕子寒这家伙总是这样,一到关键时候,就喜欢卖关子,吊人胃口。 “他居然说:我告诉你,那枚定时炸弹我还是设置了远程引爆装置,所以,你要是敢踏出那门一步,我这边立刻就引爆它。”慕子寒学着当时“蝴蝶印记”的语气说。 “这……这个人真的是蝴蝶印记吗?”我有点难以置信起来。因为,说出这样的话,就算是我都能感觉出来,那家伙只是在虚张声势而已。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这家伙可以算是‘蝴蝶印记’,但却也不是‘蝴蝶印记’,或者准确的说,他只是那一刻的“蝴蝶印记”。”慕子寒似是而非的回答。 轻蔑的一笑之后,才又开口:“听到他这样的话,我当然就更加不可能受制于他。不过,我当时也确实又回到了原来绑着我的位置上,毕竟,我心里也没底,不能完全确定,他的话只是毫无意义的恐吓。”慕子寒继续讲述当时的情况 就在慕子寒走回到之前的位置的时候,只听到从扩音器里又传出了“蝴蝶印记”得意的声音:“哼哼哼,这就对了,快去找我藏在这个房间里的炸弹吧,你还有半个多小时的时间来解除它。” “你能听到我的声音吗?”然而听到对方的话,慕子寒并未着急去找那枚定时炸弹,而是先四顾后找到了安装在房顶角落里的摄像头,走到那面前,对着它说。 “干嘛?你有什么话要说吗?”没想到在监控摄像另一端的“蝴蝶印记”居然回答了慕子寒的问题。 “我想问你,你真的是‘蝴蝶印记’吗?”慕子寒说。 “我当然是,怎么?是不是见到杀死自己父母的仇人就在眼前,却无法报仇,甚至连自己的小命,现在也掌握在我手上,所以心里很不甘心?”蝴蝶印记透过扩音器,更加得意的说。 “如果你真的是当年的‘蝴蝶印记’,那我是有点不甘心,不过不是你所说的那种原因。而是因为,没想到我父亲机敏一世,最后居然死在你这样的跳梁小丑手上。”慕子寒带着冷笑的说。 “什么?你敢骂我是跳梁小丑?你就不怕我现在就引爆定时炸弹吗?”蝴蝶印记被慕子寒的话刺激的有点抓狂。 “如果你能引爆,那就引爆吧。蠢货!”慕子寒说完,也不再理会对方,转身在房子里四处找寻起来。随后就在一个角落,找到了被固定在墙角的定时炸弹,而且发现在定时炸弹边上,居然还配备了一个小小的工具箱。于是,就直接用里面的工具,开始拆卸起炸弹。 看到这一幕,“蝴蝶印记”更加抓狂,开始不停叫嚣:“小鬼,你别目中无人,我只是为了增加游戏乐趣,所以才给你准备了这些,别以为我真的拿你没办法。我告诉你……” “吵死人了。”正在专心拆卸着定时炸弹的慕子寒,被他烦得受不了,就直接从小工具箱子里找出了锤子,一下一个把监控摄像头和扩音器全部砸个稀烂。 “额,你真这么做了?难道你不怕他真的能引爆定时炸弹吗?”我有点错愕的问,看来我这朋友,有时候也是个疯子。 “他要是真能远程引爆,哪还需要用得上嘴炮?哼,其实他从一而再用这个理由恐吓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他真的只是虚张声势而已,甚至,觉得,他根本不是真正的‘蝴蝶印记’。”慕子寒不屑的说:“而且,我从那枚定时炸弹上看出来,真正的‘蝴蝶印记’也并不想真的引爆它。因为它的结构非常的简单,只要稍懂一些电路常识,就能将它拆卸分解了。” “那就奇怪了,照你这么说,那真正的‘蝴蝶印记’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不但安排一个假的替身来监控你,还刻意制造出这种,对你来说能轻松逃脱的‘密室’困住你,难道他真的只是想找你玩?”我不解的问。 “答案就在这纸条上,这是他放在定时炸弹里的纸条,在我拆卸成功后,自己掉了出来。”慕子寒说着从口袋中掏出了一张巴掌大小的纸片递给我。 我接过后发现纸片的正反两面都写这字,一面像是一封简短的留言,另一名则是一首短诗、于是选择先看留言,只见这段留言的字是打印出来的,内容是: 恭喜你,慕子寒! 你成功拥有了做我对手的资格。而且我想,你应该也已经发现,我留在那监视你的蠢货只是冒牌货了吧。 那么,你想要见我吗?想的话,那就破解我留下的密码来找我吧! 对了,记得带上寄宿在你们那里的“蝴蝶伯爵”,不然,即使你找对了地方,我也不会见你。 “什么?‘蝴蝶伯爵’?胡斐斐?”看到这,我几乎要惊讶的跳起来,难道这个“蝴蝶印记”也和我们一样,能看见怨魂,甚至还知道胡斐斐的事?那就是说,“蝴蝶印记”和“蝴蝶伯爵”其实真的如费一平当初所说,有着莫名的关系? “别激动,思远,继续看下去。有趣的还不止这一点。”慕子寒笑着说。 于是,我稍稍稳定了下情绪,翻到了纸条的另一面: 我是来自地狱的魔犬, 鲜血是我最爱的甜点。 恫哭吧!祭品们! 你们的哀嚎是最动听的旋律, 你们的灵魂是最美妙的盛宴, 我会带领你们, 将一切引向最后的祭典。 ——刻耳柏洛斯(Cerberus) 我真的是越来越迷糊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不说‘蝴蝶印记’的种种行为,都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就连这张纸条上的内容,也着实让人费解。 还有,难道当时其实在我和方玲回到事务所之前,慕子寒就已经回去过一趟,还带走了胡斐斐?那他当时为什么没有告诉我们他已经安全的信息,只是传给王叔“桂婆婆”这么一条不明不白信息,他有到底葫芦里卖着什么药? 而且,胡斐斐现在又在哪?我这回来也有好一会了,怎么没见到她出现?我现在可不相信,她是魂飞魄散,彻底化成无意识的“灵魂粒子”进入轮回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被脑海里的一大堆问题,搞得头晕脑胀,忍不住又开口催问:“你能不能别卖关子了,把所有事情都彻彻底底告诉我,行吗?” (未完待续) ------------ 第二十二回 冥河?黑水河! 面对我着急的询问,慕子寒依然是老神在在的样子,笑着说:“思远,不要那么心急,先来说说你对这首暗号短诗的看法,你能从这上面想到什么?” “我的看法?我能有什么看法。我只从这首诗里感受到了真正的‘蝴蝶印记’那扭曲的心理。他不但自喻为是地狱的魔犬,还喜欢鲜血和灵魂,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变态。”我再次默看了一遍短诗后,感受到那从字里行间透露出来的残虐气息,于是理所当然的说。说实在的,我从这首诗里,除了感受到那“作者”嗜血残忍以外,根本想不出来别的来。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也算是说对了一部分。不过,如果要从中找到‘蝴蝶印记’所在的位置,那么光是这样可远远不够。”慕子寒笑着说:“思远,你知道地狱魔犬刻耳柏洛斯的典故吗?”说着,他也不等我回答,就自顾自开始讲述起来,可能已经从我迟疑的神情中,看出了我并不知道。 “刻耳柏洛斯准确的说是希腊神话中,冥界的看门犬,根据《神谱》记载,它其实应该有50个头,但是,后来为了雕刻方便而减为3个。传说中,它是为众妖之祖堤丰和蛇身女怪厄客德娜所生,除了有许多头以外,还长着蛇的尾巴,甚至全身都缠满了毒蛇。而从它嘴里喷出的毒液,所落之处将会生乌头草。我想,你应该知道乌头草和狼人的故事吧。”慕子寒解释说。 在我错愕的神情中,慕子寒继续说:“算了,那并非是重点。我们回到正题,其实最主要的是,居住在冥河岸边的刻耳柏洛斯,为冥王哈迪斯看守着冥界的大门,允许每一个死者的灵魂进入冥界,却决不允许有任何人出去。” “这些应该都是希腊神话里的故事吧,我看不出任何与‘蝴蝶印记’有关的地方,除了他在短诗里自称是刻耳柏洛斯以外。”我有点更加茫然:“而且,这又怎么推断出‘蝴蝶印记’的所在呢?” “思远,你还不懂吗?如果‘蝴蝶印记’自称为刻耳柏洛斯,那么,他所在的地方,就应该是‘冥河岸边’。”慕子寒神秘的一笑。 “可是,冥河应该也只是希腊神话里的产物啊,现实世界中哪里有什么冥河。”我不服的反驳。 “你说的没错。现实世界当然不可能存在传说中的那种所谓地狱入口的冥河。但是,思远,你知道吗?冥河的原型,却是真实存在的,就是现在的黑水河,发源于伯罗奔尼萨半岛的山脉。”慕子寒神秘的一笑 “什么?那,难道你这几天还跑了趟欧洲?”据我记忆中,伯罗奔尼撒半岛可是在雅典那边呢。 “当然不可能。不过,如果光是黑水河这个名字的河流,其实我们中国也是有一条。它发源于广西靖西县新靖镇环河村的大龙潭,流经越南、广西大新县、崇左县、龙州县,于龙州县响水乡棉河村两县交界处汇入左江。”慕子寒详细的说:“而从短诗里面最后一句,可以看出,他约见的地点,就是广西龙州县。” “原来如此,那也就是说,这几天,你其实带着胡斐斐去了广西?”我恍然大悟。 “没错,不过在那之前,其实我也做了不少准备。”慕子寒笑着开始讲述他成功拆除定时炸弹,并推测出“蝴蝶印记”短诗中所说的地点后的事。 原来,在成功拆卸了定时炸弹后,慕子寒推测那个冒牌的“蝴蝶印记”应该就在附近,于是,他就开始对附近进行地毯式的搜索,希望能抓住这个“蝴蝶印记”的帮凶。毕竟,如果能成功逮捕那家伙,也许就能从他嘴里问出一些与真正的“蝴蝶印记”有关的信息线索。 奈何,当他终于在找到放置有那些监控设备等所在的空屋时,里面早已经人去楼空。只留下那些还在运行的设备。不过,所幸,他在那里也找到了自己的手机。所以,也就发了“桂婆婆”三个字的短信给王叔。 不过,为了不让警方等影响自己后续的行动计划,所以,即使已经获得自由后,他也没有把这个情况告诉王叔。毕竟,如果让王叔知道慕子寒居然准备单独去会见“蝴蝶印记”这么危险的人物,那说什么都不可能同意的。 “其实,我本来想打电话告诉你,让你配合我一起去。可是,见鬼的,你那几天不知道在搞什么鬼,手机居然一直关机。所以最后只好发短信给王叔,我想如果王叔理解不了‘桂婆婆’的意思,那就一定会去问你。”慕子寒没好气的看着我说。 “我的哥啊,你说我在搞什么鬼呢?那几天知道你被“蝴蝶印记”掳走,下落不明,生死难料,我魂都没了一半,哪里还有心思看手机?当然也就不可能去给手机充电啊。”我郁闷的反驳:“那之后你就溜回到了事务所,还在电脑里留下了那封信?然后带上了胡斐斐去了广西见‘蝴蝶印记’?” “没错。”慕子寒点头说:“基本就是这样。” “难道你就不怕我根本没想到去查你的电脑,或者猜不到你的开机密码吗?”我有点为之气结,他这事干的实在是有点赌运气,假如当时不是方玲提醒,我那时候还真没有想到去查他的电脑。 “不,你一定会的。就算当天没想到,随后也一定会想到。至于破解不了我电脑的开机密码,那就更不可能。警局里可有的是这方面的专家,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事。而对于我来说,这个安排本就是以防万一,所以,时间还是比较宽裕的。”慕子寒笑着说,也不知道他是哪来的自信。 不过,现在回想起来,也确实如他说的。其实,当时我和方玲一开始解不开密码的时候,方玲就提议说要让警方的专业人士协助。虽然后来被我拒绝,但是,现在回想,如果再过几天,依然迟迟没有慕子寒的消息,我想我最后一定会妥协。毕竟,就算怨魂等的事会曝光,为了能救慕子寒,估计也会顾不上这些。 “那后来你见到‘蝴蝶印记’了吗?胡斐斐现在到底怎么了?”我沉默了一会后,又开始催问起来。 (未完待续) ------------ 第二十三回 收集冤魂 “怎么说呢?算是见到了吧,至于‘蝴蝶伯爵’胡斐斐,我想,我们也很快就能知道,她现在在哪?”慕子寒说得有点似是而非,不过,他这次没有等我追问,很快就给我解释起来。 原来,就在慕子寒带着胡斐斐来到广西龙州县的第二天,一个穿着古怪的瘦小男子,在慕子寒并非是用自己真实的姓名在酒店登记的情况下,准确的找到了他在酒店的房间,甚至一眼就认出了慕子寒,并直接表示让慕子寒跟他走。 “那你就这样跟着他去了?”我有点不敢相信。毕竟,慕子寒虽然精明,可身上其实连个防身武器都没有,他难道会真的这么糊涂的直接跟着有可能是“蝴蝶印记”安排来的男人去一个根本不熟悉的地方? 果然,听到我的话后,慕子寒没好气的撇了我一眼后说:“怎么可能?你当我是和你一样的猪吗?我大老远的跑广西,可不是真的为了和‘蝴蝶印记’去喝茶谈心,我是为了去逮捕他。” 随之他又恶趣的笑着说:“所以,我找了个理由,让他在房间门口等我,而我趁机把这边的一切告诉了王叔,并让王叔火速联系广西那边的刑警,安排紧急行动。至于我则打开了手机上的定位系统,让警方能随时知道我的当前位置,方便他们的部署。这也算是我给王叔的一个惊喜吧。嘿嘿……” “惊喜?惊吓吧!”我忍不住反讽了一句。试想,这边王叔还在动员全市的警力,寻找慕子寒,心里更是焦急万分。结果,作为当事人的他倒好,直接悄悄跑到了广西,还突然说要单独去会见“蝴蝶印记”。我想王叔当时在接到慕子寒电话的时候,脸色一定很精彩。 “在准备好这一切以后,我就带着胡斐斐,跟着那个矮小的男子,离开了酒店。”慕子寒同样的一笑后,又开始讲述,不过,随之他的情绪就开始低落起来。 在慕子寒跟着那瘦得跟猴子一样的男子,离开酒店后,男子示意慕子寒坐上一早就停在路边的一辆破旧的面包车。 而且,当慕子寒打开车门,准备上车的时候,发现车子里面居然还有两个人。在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那两个人就已经直接伸手把他拖进了车里,并且一左一右的钳制住慕子寒,让我的朋友一时间无法反抗。最后又用一个黑布袋,套在了慕子寒头上。 “之后,车子很快就发动,我由于又被蒙住了头,也不知道究竟这辆面包车开往何处。而且,那群混蛋居然好像知道我的打算,从我身上搜出了开着定位系统的手机。在听到一声打开车窗的声音后,我就知道我的手机算是因公殉职了。”慕子寒说到这,情绪开始显得有点懊恼,似乎后悔自己装备的不充分:“哎,我还是低估了‘蝴蝶印记’,我根本没想到他居然会有那么多的手下帮凶,早知道我就应该准备隐藏性更好的发信器藏在身上。” “哎,这其实也是我对‘蝴蝶印记’了解不充分导致的。毕竟从他以往作下的案子资料看来,‘蝴蝶印记’给我的印象一直是个独行侠类型的罪犯,就算后来知道了有‘蝴蝶’组织的存在,甚至遇上过一个冒牌他并代替他来监视我的人。我始终也没想到,在广西那边,他居然能调动那么多人力。”抱怨了几句后,他才又开始讲述。 这辆破旧的面包车,带着慕子寒,以及也同时悄然上车的胡斐斐,一路驶离了城市,向着一处深山开去。 “虽然我不知道自己到底被带到了哪?不过,从开始平坦的路面,到后面整个车子都不停东摇西晃的颠簸,我就知道,应该是出了城。尤其是最后那段路,我感觉自己身子一直都是斜着,所以,那时候,车子应该是在爬坡。”慕子寒回忆着说:“不过,可气的是,那几个人全程都一句话也不说,甚至到最后车子抵达目的地后,也没给我解除头上的头套,反而还把我的双手反绑了起来。”慕子寒郁闷的表示。 随后,慕子寒感觉自己被带进了一间铺着木制地板的房间,而且整个房间里还充满着一股浓浓的檀香味。虽然当时眼睛看不见,不过慕子寒已经知道,这应该是一间被装修的十分考究的房间。 因为,在被安排坐在椅子上的时候,他偷偷了摸了下椅子的木料,发现居然是那种十分名贵的硬木家具。可是,由于带他进来的人,一直就站在他身旁,这让他不敢有任何妄动,生怕打草惊蛇。 “欢迎欢迎,贵客到来,真是让我这陋居蓬荜生辉。”就在慕子寒心里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办的时候,却有人一边笑着一边走了进来。而且,听他话的意思,应该就是这房子的主人——“蝴蝶印记”。 “只可惜,主人家的待客之道,让人消受不起。”慕子寒冷言讽刺。 “是吗?那只是因为,你并非是我的客人。”蝴蝶印记说话毫不客气,根本不把慕子寒当回事:“不过,作为你这次帮我带来‘蝴蝶伯爵’的谢礼,我不会杀你,而且还能回答你一个之前一直追问的问题,那就是我为什么要绑你?其实答案很简单,我只是想让你把‘蝴蝶伯爵’带来见我,一切的布置也都是为了这个原因,仅此而已。” “就这么简单?”慕子寒冷着脸问。虽然被蒙着头,让他看不清“蝴蝶印记”脸上的表情,但是,他似乎能感受到来自对方的那赤裸裸藐视的眼神,这让他感觉自己的尊严招收到了极大的挑衅。 “你以为有多复杂?”“蝴蝶印记”说完,直接对着站在慕子寒身边的人说:“好了,把他带走,不过,这次就别杀了他,随便找个远一点的地方,丢了他就行。” “等等,能不能再告诉我一件事,毕竟我这么大老远来广西,怎么的也得让我值回票价吧。”慕子寒心有不甘,一边被人带着站起来,一边急忙开口,希望能多问出点有用的信息。 “说吧,不过我不保证一定回答。”“蝴蝶印记”示意那个人先别动手,然后开口问。 “你既然看得见怨魂,那你应该也知道,作为能量体存在的怨魂根本无法影响现实世界,而你也无法影响到他们。那你要我带胡斐斐来这,到底有什么目的?是不是你其实确实和‘蝴蝶伯爵’以及‘蝴蝶组织’有很大的关系?你到底是什么人?”慕子寒着急的问。 “我只能回答你一点,我是为了收集怨魂。好了,带走。”“蝴蝶印记”简单的回答完,就示意那个手下带着慕子寒离开。 虽然在这期间,慕子寒还试图挣扎着追问“蝴蝶印记”,为什么要收集怨魂?但是,却并未再得到对方任何回答。 (未完待续) ------------ 第二十四回 咬住了尾巴 “我怎么感觉好像你一直被他牵着鼻子走呢!”我有点替我朋友感觉窝囊,总感觉他好像一直被“蝴蝶印记”耍着玩。这也是我第一次知道他居然也会有这么被动,由此可见对手的难缠程度。 “我同意你的说法,确实自从那次车祸开始到广西被他命令人把我丢在一个荒郊野外为止,我是真的掉进了他的陷阱,最后能保住一命,都好像是对方的施舍一样。”慕子寒说得有点咬牙切齿,甚至我都感觉到从他脸上显露出来的屈辱感和不甘心。 也许他心里很不想承认,不过,事实证明,他这次真的失算了。但是,随之他就又握紧拳头,像是对我说,又像是自言自语:“我保证我以后决不会让这样的事再重演。” 我第一次看到慕子寒露出这种充满了屈辱和愤怒的神情,我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只好附和着说:“我相信你。” “谢谢”慕子寒勉强的笑了笑说:“不过,这一次广西之行,我也并非一无所获,我已经咬住了‘蝴蝶印记’的尾巴,只要他还和胡斐斐在一起,那我就一定能找到他。” “我也觉得你不可能那么简单就善罢甘休。”我微微一笑,这才是我认识的慕子寒嘛,他可不会就因为这么点打击就放弃挣扎,说白了,他就是那种明即使自己要死,死前也要咬对手一口的那种性格。 “没错。只可惜还是晚了。虽然我从之前暗中得到的种种线索中推断出,当时我和‘蝴蝶印记’会面的地方,应该是位于城市郊外某个山坡上的高档住宅区或别墅区内。”慕子寒心有不甘的继续说:“只可惜,当我好不容易和警方汇合,然后根据这些线索找到那栋别墅的时候,别墅却已经被熊熊的大火包围了。事后警方也通过了别墅产权等信息进行追查,结果发现别墅主人根本是个毫不相关的人,而且那段时间,他根本不在广西,有充足的不在场证明。因此,只能得出结论是,‘蝴蝶印记’趁着别墅主人不在的期间,鸠占鹊巢的擅自使用了别墅。” “这岂不是又前功尽弃?那你所说的‘蝴蝶印记’的尾巴到底是什么?”我问。 “这就是我以防万一备着的一手,说起来还要多谢你帮我从那死老太婆那里取来了这个东西。”说着,慕子寒一指桌上的瓷瓶,神秘的一笑说:“有了这个,我就能靠它找到胡斐斐的所在方向。” “这个到底是什么东西啊?”我是真的很好奇,毕竟为了这个小小的瓷瓶,我和方玲可是跑到数千里之外的云南,还差点葬身狼口,好不容易才取到的。 “怎么说呢?这是只有那死老太婆才会调制的一种粉末。材料好像是用一些特殊的草灰再配上某些动物的骨灰以及另外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按照一定的比例调合而成。而它的作用有点类似于我们人类的追踪器,只不过它能追踪的是怨魂。”慕子寒终于解释给我听,不过,貌似连他也知道的不多。看来,这应该是蛇村的的秘密之一,只有作为蛇村巫师领袖的人才有资格完全了解。 “不是说怨魂只是能量体吗?那这应该算是现实的东西吧,它应该也触碰不到怨魂吧?”我有点难以置信的问。毕竟,如果按照现在慕子寒的说法,那之前他们告诉我的关于怨魂的信息,就不能成立了。 “没错。不过,不能触碰却并不代表不能追踪。思远,我想你应该也知道,在这世界上的70多亿人中,是绝对没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比如外貌特征、指纹、基因、血型等等,就算这两个人是双胞胎,也会有在某一点上有所不同。” 慕子寒说着示意我站起来,同时他也拿着那个瓷瓶站了起来,一边小心翼翼的打开瓷瓶,一边说:“其实怨魂也是一样,只是并没有人类那么复杂而已。怨魂之间的不同之处,只在于构成他们那虚幻身体的能量粒子。而这瓶‘寻魂香’的作用,正是能在无数的怨魂中,找出它最先感受过的那一个怨魂的所在方位。” “那这要怎么用?毕竟,按照你说法,它也得先感受过胡斐斐后,才会起效果。可是现在我们去哪找胡斐斐?”我虽然终于理解了瓷瓶里的东西的作用,但是,却觉得对于现在已经让‘蝴蝶印记’带走了胡斐斐的我们来说,这东西貌似已经没有用处了。 “不,有用,毕竟胡斐斐曾经在这事务所办公室待过一段时间吗?那么,无论她愿不愿意,在这个办公室里,多少都会有她能量粒子的残留,而现在我们要做,就只需要这样。”说着,慕子寒居然直接狠狠的将瓷瓶摔在办公室正中间的地上,在瓷瓶被砸破的一瞬间,里面的那些黑色粉末,也一下子在整个办公室里弥漫开来。 “思远,快关上门。”在那些粉末飘洒了一会后,有一些居然开始缓缓的向着门口飘去,慕子寒一边着急的让我关门,一边从角落拿来他之前就准备好的一个小吸尘器,不停的吸取空气中的黑色粉末,试图将它们全部装进吸尘器的垃圾袋里。 折腾了好一会,我们才终于把一切收拾好。一边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一边有点无奈的看着慕子寒的我,郁闷的说:“慕大侦探,你下次要干这样的事之前,能不能先提前说一下啊。” “哦,知道了。”正在仔细的从小吸尘器中取出小垃圾袋的,慕子寒头也不回的回答,显然根本没把我的抱怨放在心上。只见他说完后,开始将里面的粉末小心翼翼的装入一个透明的玻璃瓶里。 好一会之后,才终于将那些如灰尘一样的粉末,全部装入玻璃瓶里面的粉末中。看着它们居然都全都集中得指向着办公室门口的方向,而且,还有如指南针一样,不管怎么转动瓶子,它们也很快就会调整到这个方位,慕子寒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成功了,哈哈。”说着,又从办公桌里掏出指南针,和它们比对方向后说:“看来,现在胡斐斐应该是在我们西北方的某个地方。” (未完待续) ------------ 第二十五回 三个主要问题 “这个真的靠谱吗?”我虽然大致上搞懂了这些粉末的用途,但是,总觉得心里还是有点没底,于是忍不住表达了我的看法。 毕竟,在这间办公室里,严格说起来,除了胡斐斐这个怨魂以外,曾经也有其他怨魂委托人来过。而这些粉末只会指出它们第一个感受到的怨魂所在的方位。 万一它们第一个感受到的不是胡斐斐,而是之前那些冤魂委托人中的一个,那我们岂不是又要白忙活一场?甚至有可能反而被这些粉末所误导。 而且,就算不考虑上面的因素,假设这些粉末真的是飘向胡斐斐当前所在位置,但是,不知道她究竟在哪个城市,光是知道个方向,似乎也没多大用处。不说地球,光是中国的面积就雨那么大,我们总不至于跟着这些粉末所指的方向,如苦行僧一样,一点点的去寻找吧。 “这个我想你应该可以放心,虽然这玩意我也是第一次使用,而且那死老太婆说话也是气死人不偿命,不过,她还从来没有做过不靠谱的事。”慕子寒回答。 随之又说:“其实你的顾虑,我也曾考虑过。正是因此,我刚才才会故意将这些粉末洒得整个办公室都是。你想,之前来过我们事务所委托事件的怨魂,他们顶多也就接触过从办公室门口到你现在所坐的沙发之间的这一小段距离。而只有胡斐斐曾经大面积的接触过整个办公室。所以,你看,这些大多数粉末所指的方向,无疑应该是胡斐斐所在;而这几粒指着另外方向的,就极有可能是我们之前的委托人中,某个还没有化成‘灵魂粒子’进入轮回的怨魂。” “原来如此。可这作用貌似也不大。”我认同的点头。 “无论作用大不大,这至少也是一条找到‘蝴蝶印记’的线索。目前我们对于他的了解,实在是太少太少了。所以,就算只是一点点的蛛丝马迹,对我们而言,也是弥足珍贵。更何况,这虽然不能准确定位他们的当前位置,但是,却也足以作为一个重要的参考线索。”慕子寒说:“我们现在最需要是,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只要可能是‘蝴蝶印记’犯下的案子,我们就必须第一时间知道,并且第一时间赶到现场。” “其实,这几天我也一直在反思我之前失败的原因,最主要的就是在于太操之过急。我把‘蝴蝶印记’想的太简单,他并不像我以前所遇到的任何一个歹徒,能够那么简单对付,所以,以后我们要尽量多的收集他的线索,然后慢慢的抽丝剥茧,一层层的剥去他的伪装,让他最后无所遁形。”似乎这次失败的打击,对于慕子寒来说比我想象的还有沉重,甚至导致他连行动方式都有所改变,这让我有点担心起他往后的状态来。 想想也是,虽然慕子寒表面看起来不修边幅,似乎对很多事都无所谓。但是,其实他内心是个十分骄傲的家伙。这次被“蝴蝶印记”这么赤裸裸的藐视,甚至可以说是玩弄,对于他自尊心的打击,估计比杀了他还要让他难受。 “那你之后有什么计划?”我默默的听完后问。 “并不能算是计划,只能说有个打算。”慕子寒说着坐回到沙发上:“经过这两天的思考,我总结出了三个关于‘蝴蝶印记’的最大疑点,思远,有没有兴趣听听?” 见到我点头后,慕子寒开始讲述。 根据慕子寒的总结,第一个疑点是,“蝴蝶印记”为什么没杀慕子寒? 因为,就算第一次不杀慕子寒是为了让他带着胡斐斐去见他,但是第二次又那么简单就放过他,就有点说不通了。毕竟从“蝴蝶印记”以往的所作所为来看,他决不是那种心慈手软的人,至于他说的那个理由,估计也就鬼才会信他。 至于第二疑点,就是“蝴蝶印记”或者说“蝴蝶”组织,到底是为了什么目的而收集怨魂? 要知道,这些怨魂只是能量体形式的存在,本身上根本没有任何作用,不想活人,至少还有劳动力。而且,怨魂根本没有可能用任何牢房或者器物关押束缚住他们,甚至,一旦怨魂心里执念消失,他们就会自动消散在大气中,化成毫无意识的“灵魂粒子”进入轮回。 这是一种不可逆的自然法则,以人类现有的,连怨魂的存在都发现不了的科技水平,根本不可能有能力去影响这个法则。那么;“蝴蝶”组织究竟要如何才能让那些他们收集去的怨魂,乖乖听他们的呢? “第三,费一平和陈伯,还有胡斐斐,他们和“蝴蝶”组织之间,究竟又有着什么样的关系?”慕子寒眉头紧锁的说:“这是我总结出来,目前最主要的三个问题。” “确实,只要得到了这三个问题的解答,那么别的疑点也都会迎刃而解。”我认同的说:“只是,无论这三个中的任何一个问题,对于现在的我们而言,都没那么简单就能找到答案,尤其是一和二两点,根本就无从查起。唯一还有点希望的就是第三个了。” “没错,思远,你的想法正好和我不谋而合。确实,现在陈伯死于刘驰明之手,资料室又被烧了,而刘驰明也被‘蝴蝶印记’杀害。所以,陈伯的这条线索,到现在为止算是完全断了。原本还有‘蝴蝶伯爵’胡斐斐这条线,只可惜也被‘蝴蝶印记’抢先了一步。虽然我们现在能通过这些粉末,大概的知道胡斐斐所在的方位,可想要找到她也并不是件简单的事。”说着慕子寒话锋一转:“不过,万幸的是,我们还有一个人,那就是还躺在重症监护室里的费一平。我总觉得,王叔告诉我们的,未必是全部的真相。” “没错,而且,我突然想到一点。你之前不是说刻耳柏洛斯是为冥王哈迪斯看守冥府之门的地狱三头犬吗?甚至,还说它只允许灵魂进如冥府,却不许他们出来。那么“蝴蝶印记”的这首短诗中,将自己比喻成刻耳柏洛斯,会不会其实是在暗示,他在‘蝴蝶’组织中,也只是负责收集和看守怨魂的工作而已,并没有任何的决策权?或者说,他‘蝴蝶印记’在‘蝴蝶’组织内部,其实也没什么地位?知道的也不多。”我突发奇想的说,虽然这只是我的猜测,但是,我觉得这个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有可能,也许……”然而,就在慕子寒还要说什么的时候,被一阵密集的敲门声打断,甚至门外还传来了方玲急促的呼喊声:“快开门,快开门。” “小玲,怎么了?那么着急。”我茫然的起身,打开了门,却看到方玲一下子冲了进来,围着慕子寒身边满脸担心的说:“子寒,你没事吧,怎么伤的那么重?你还坐在这干嘛?快起来跟我去医院。”看到她那么担心慕子寒的样子,我心里突然泛起一股浓浓的酸味,而慕子寒似乎也露出了一丝尴尬的神情。 (未完待续)) ------------ 第一回 单相思? 众所周知的七宗罪,实际应为七罪宗,指的是天主教教义中的七种罪恶的来源,嫉妒正是其中之一。 而嫉妒出现在感情生活中,主要是因为在某人的想法中,某种重要的关系被第三者所破坏或影响,而在心里产生对第三者的排斥或者敌视心理,说白了,就是吃醋! ……………………………………………………………………………………………………… 当看到满脸焦急的方玲,旁若无人的冲进办公室,一边查看着慕子寒身上的伤势,一边催着他去医院检查的时候。我只能傻傻的杵在那里,一脸的不知所措,甚至都插不上嘴,感觉自己在那一瞬间变成了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只觉得满心酸酸的、堵堵的感觉,难受的要死。 虽然,我也见到了慕子寒脸上的错愕和尴尬,表示方玲这突然的举动,就连他也出乎预料。但是,在那一刻,我心里真的对慕子寒产生了一丝妒忌。即使我的理智告诉我自己,这总情绪是错误的,但是我的思想,却已经不受我自己的控制。 “我说,方大法医啊,我的伤早就好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也就是点皮外伤,让它们自己慢慢愈合就行了。”慕子寒受不了方玲的纠缠,可能也察觉到了我神色的异样,于是从沙发上站起身来,和方玲保持了一定距离后说。 “什么好的差不多了,你看看你苍白的脸色,明显就是失血过多的后遗症。”方玲继续说:“你说什么也得跟我去一趟医院,检查一下。” “不去。而且,相较而言,思远现在更应该去医院吧。他被野狼咬伤的伤口,虽然当时有桂婆婆帮他处理过,但是还是应该去打下狂犬疫苗吧。”慕子寒来到还站在门口发呆的我,一条手臂勾着我的肩膀说。 “额,也对,思远也得去,你们俩都要跟我一起去。”方玲似乎这时候才意识到我身上还有伤的这回事。 “小玲,我看我就不必了,你带着子寒去就行了。我有点累了,想回房间去睡一会。”说着,我拨开慕子寒搭在我肩上的手,像是逃跑一样,快速的走回了房间。 其实,我现在根本懒得管什么身上的伤势,我就想赶紧逃离他们俩,然后蒙头睡一觉,把刚才那一幕忘记。 虽然,我心里有一个声音在不停的告诉我,这可能只是方玲出于对朋友的关心,并没有任何别的意思。毕竟,慕子寒名义上的未婚妻王欣妍,可是方玲的闺蜜,那方玲又怎么可能会对慕子寒有意思呢? 可是,我就是不想看到她那么关心除了我以外的另外男人,就算是我最好的朋友,也不行。所以,我怕在这种情况下,我如果再继续待在办公室里,我真的会恨上慕子寒。 可能是看到我脸色不对的匆匆走进房间,一时之间,整个事务所内,气氛都变得十分尴尬,他们俩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直到我躲回房间,关上门,趴在床上假装睡觉的时候,才终于隐约的又听见还在办公室的方玲低声的问慕子寒:“思远他这是怎么了?” 然后就听到慕子寒回答:“你说呢?方大法医,你是真的不懂?还是在假装不懂?我就奇怪了,你也不是单纯的小女孩了,难道会看不出来思远对你有意思吗?” “这个我当然看得出来,可是,我只把他当做我最好的朋友之一,和你一样。我并不想在这份友情上,添加别的色彩。不然有个万一,以后还怎么在一起处理案件?他尴尬,我也尴尬啊。”方玲回答。 听到她的话,我的心就好像被什么东西重重的捶了一下,让我在这一瞬间,几乎快要窒息得喘不过气来。 我原本以为,经历了蛇村一行,尤其是野营的那一夜后,我们俩也算是共患难过了,那么我和她之间的感情应该也有了十足的进展,即使嘴上都没有确定彼此男女朋友的关系,但是,心里应该都是认同了对方吧。 不过,现在看来,原来一切都只是我一个人在自作多情。 虽然我此刻已经不想听见他们的对话,但是,他们的声音还是多少传了进来。只听到慕子寒在方玲说完后,就紧接着问:“你这是说认真的?” “这……哎呀,不说这些了,你还是快去把那只猪叫出来,我送你们去医院,你们的车子应该还在4S店修理吧。”这次方玲并没有正面回答,迟疑了一下后,突然转移话题,继续催促起我们和他一起去医院检查。 “喊他出来?这我可不去,要去你就自己去喊。”慕子寒突然笑起来,然后就听他说:“对了,你刚才回局里了吗?那这几天有没有什么奇怪的案子发生?” “我刚是回去了一趟。奇怪的案子?你指的是什么样的案件?”方玲问。 “比如说,找不到凶手的凶杀案,或者现场有类似“蝴蝶”的标记的案件等等这类。就算不是我们市的,别的城市的也行。”慕子寒追问。 “这样的啊,好像…没有吧。其实,刚回到局里没一会,就听说你已经安然脱身,还受了重伤,于是就第一时间又跑出来看你了,所以也不是很了解最近发生了哪些案子。要不,等明天我帮你去打听一下看看?”听方玲的声音断断续续,似乎是正在脑海中附和慕子寒所说的类型的案件。 “你也是,思远之前也是,怎么好像对于我已经安全回来这件事,一点都不知情一样?其实,我都回来两天了,难道之前王叔没告诉你们?”慕子寒问。 “没有啊,害的我和思远在回来的火车上都一直在担心你,思远还用我的手机给你打了好多电话,结果,你一直关机。”方玲说:“对了,你已经没事了的这件事,你告诉欣妍了吗?你不知道,那几天,那丫头跟疯了一样呢。” “原来如此,欣妍的事你就放心吧,她早就来过了。好了,我看天色也不早了。你长途跋涉也累了,还是快回去休息吧。记得多帮我留意些那样的案子,如果有的话,第一时间告诉我。”慕子寒说完,我就听见方玲似乎还想要坚持让我们去医院检查,却最终还是被慕子寒打发回家了。 听到办公室那边传来的关门声,我默默的叹了口气,虽然最后方玲并没有真正表示,她对我没意思。而且,从她之后和慕子寒的交流来看,也确实只是普通朋友间的对话。但是,我心里却始终好像还压着块大石头一样,有点高兴不起来。 (未完待续) ------------ 第二回 浮尸 在方玲离开之后,我就听见慕子寒也好像回了自己房间,再之后,可能我是真的有点累了,就这样迷迷糊糊的说着了,连晚饭都忘记吃。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睡醒了吗?感觉好点了没?喏,那里是你的早餐。”当我揉着朦胧睡眼,走进事务所办公室的时候,却发现慕子寒已经在里面。而且,沙发的茶几上,甚至还放着一份热腾腾的早餐。 “今儿太阳是打西边出来的吗?堂堂慕大侦探,居然会给小的我准备早餐。”我边笑着边吃起早餐。 “得了吧,要不是看你昨天那要死不活的样子,我才懒得给你买早餐。对了,边上还有你的新手机,算是补偿你这次的损失。”慕子寒没好气的撇了我一眼,继续说:“我说思远啊,追女孩子可不能像你这样,你要学会主动,还要会用点小聪明,甚至动动歪脑筋,你知道吗?要知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其实女人啊,是很期待自己心仪的男人对自己使点坏,耍耍流氓什么的。光是会吃醋,有屁用啊?” “得了吧,我现在可不敢耍小聪明,上次差点折腾死我。还有,你说谁吃醋了?告诉你,我可没有。”我喝了一口豆浆后,一边打开放在早餐边上的盒子,拿出我的新手机,试着把电话卡装进去,一边对他说起了去昆明的时候,关于我有意只预定了一个房间的事。毕竟,这么糗的事,我昨天可不想告诉他。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思远啊,我之前就说你闷骚,有色心没色胆,这会你自己也承认了吧。你这是错过了多好的机会啊,哈哈哈……”慕子寒听了我的讲述,发疯一样笑了起来。 气得我没好气的说:“还没来得及动歪脑筋,就一条法律压下来,而且,她还是货真价实的警察,换你,你敢?” “有什么不敢?警察也是人,欣妍她老爸王叔,还是高级督察呢?哥哥我还不是三下五除二拿下她了。”慕子寒嚣张的说。 “得了吧,王叔和你爸是老朋友,你和欣妍也算是青梅竹马,能一样吗?”我郁闷起来,心里有点后悔的想:难道我真的错过大好时机了? “叮铃铃” 就在这时,慕子寒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终于让他那犹如贯脑魔音般的笑声收敛了点。 “喂,你好?”慕子寒收住了笑声后,接通了电话。 随之,只见他一脸惊喜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说:“真的吗?那太好了,你把具体地址发到我手机上,我们现在就过去。对了,王叔也在吧,嗯,好的,我也有点事想和他聊聊。”说完,他接挂断了电话,看着我说:“思远,准备一下,我们得出门了。”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我问。 “刚是方玲打来电话,我昨天不是让她帮我留意最近的案子吗?结果,她说最近是没什么麻烦的凶杀案发生。但是,今天早上,有人在城南大桥桥脚下的河边发现了一具浮尸。现在警方已经赶往现场。所以,我们必须也马上赶过去。”说着,慕子寒一边着急的套上外套,一边把装着那些能指出胡斐斐方向的小玻璃瓶放进口袋里。 “只是一具浮尸,应该不用那么劳师动众吧,没准只不过是一个在河里游泳的人,不小心溺水了而已。”我有点不知道慕子寒为啥那么着急,甚至还带上那个瓶子,难道就那么确定一定和“蝴蝶印记”有关? 要知道,现在可是夏天,虽然因为已经进入九月份,天气稍微开始有点转凉。但依然还是有很多人,趁着暑末最后的余热,去河里游泳嬉水。那么有个别不小心的发生了意外很正常,没必要这么紧张吧。 “据报警人说,他发现尸体的时候,那尸体上好像还布满恐怖的伤口,不然你以为王叔是闲着没事干吗?至于带着这瓶子,我只是为了以防万一。以后无论处理任何案件,我们都必须带着它。”慕子寒催促着说:“好了,别浪费时间了,走吧。”说着直接就拖着我,匆匆走出了办公室。 只可惜,虽然我们在接到方玲电话的第一时间就出门了,但是由于我们自己的车子还在4S店里,所以只能打车过去,因此当我们俩赶到案发所在地的时候,现场已经被警方封锁了。 不过还好,警局的里大多数的刑警,在这段时间里,似乎已经认识我们俩,见我们跨过警方布下的封锁线,直接进入案发现场,也没有人出来阻拦。 “王叔,怎么样了?”见到正在现场安排着搜证的王叔,慕子寒赶上两步后,走到他身边问。 “子寒,你来了啊,身体好点了吗?”听到慕子寒回答“好多了”以后,他才又继续说:“初步断定,这确实一起凶杀案,应该是死后抛尸,至于具体的,得等方玲验尸报告出来。” 说着,王叔却并未直接带我们去看死者,而是突然异常严肃的望着慕子寒说:“子寒,我听方玲说了,你以后想要第一时间知道关于凶杀案的消息,我虽然不知道你有什么目的,不过,这件事,我同意了。但是,我希望你也别忘了你对我的承诺。你应该还记的,之前就因为你不守承诺的擅自行动,导致我们错失了逮捕‘蝴蝶印记’的大好机会。所以,我希望这样的错误,你不要再犯第二次。” “我知道了,放心,王叔,我不会再犯。如果再犯那样的错误,就算你还能原谅我,我都不能原谅我自己了。”慕子寒也严肃的回答,从他的神情,我看得出来,这次他是认真的。只是不知道,他所说的和王叔所说的是不是同一个“错误”。 随之,只见他又说:“对了,王叔,虽然你之前也给我解释了关于费一平的事,但是,我始终觉得没那么简单,我不能完全信任他这个人。所以,有机会的话,我想去看望一下他,探探他的底,不知道他醒了没有。” “好的,这个我会给你安排,只要他一苏醒过来,我就安排你去见他。”可能王叔也是怕了慕子寒再自作主张的行动,这次对于慕子寒的要求,他居然都答应了下来。 (未完待续) ------------ 第三案 无名男尸 就在慕子寒和王叔刚讨论完的时候,方玲拿着一个档案袋,走了过来。见到我们后,微微点头示意了下,就开始一板一眼的向王叔报告说:“王督察,初步验尸结果已经出来了。”说着将手中的档案袋递给王叔,并继续说:“目前只有这些,至于更多的数据,我需要把尸体带回局里后,做进一步解剖分析。” “好的。”王叔大致翻看了下档案袋里的资料后,同意道。 “等等,方法医如果不着急的话,能不能口头先告诉我一下你的发现,另外我也想要看下尸体被发现时的状态。”慕子寒插口说。 “也好,那我们一起过去看看吧。”王叔说着将档案袋夹在腋下,指了指躺在不远处岸边的尸体说:“不过,我估计这回你会失望,因为在我看来,这极有可能只是普通的情杀或者仇杀,和‘蝴蝶’应该没什么关系。”说着,带头向尸体走去。 “死者是一名30岁左右的男性,死因初步断定为颈动脉被切断后导致失血过多而死。死亡时间根据尸体僵硬程度推断,约为凌晨1-2点钟之间。”当我们来到尸体边后,慕子寒蹲下查看着尸体的情况,而方玲则口述着她的初步尸检成果:“尸体除了致命伤以外,全身上下还有多达17处大小不一的伤口,基本鉴定为利器所伤。唯一死后造成的伤口在其胯下,根据我判定,凶手应该是在死者死后才又切除了他的下体。” 在方玲叙述的同时,其实我也在观察这具尸体,不得不说,真的十分可怕。还好我这段时间以来,已经渐渐适应了看见死尸。要不然,估计在看到这尸体第一眼的时候,我就会忍不住把刚吃的早餐全部给吐出来。 只见这具尸体全身皮肤由于经受了河水数小时浸泡的关系,都起了不同程度的褶皱和浮肿,导致它身上的那些横七竖八的刀伤,变得犹如一条条白色的蚯蚓一般,爬满了他全身,看着让人说不出的肉麻恶心。 不过,这些也都还好,更令人受不了的是那布满尸体全身上下的,一颗颗犹如腐烂肉瘤一般的疙瘩。在慕子寒检查尸体的时候,偶尔触碰它们,就会从这些肉瘤中渗出一些如脓水一样的黄色液体,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 原本,我以为之前看到的那些就已经够恶心了,但是,当听到方玲最后的话的时候,我忍不住又看向那尸体的下体。由于尸体被发现的时候是全身赤裸的,所以我一眼就看到了它那一片狼藉的部位。 看到这,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浑身冒起一阵鸡皮疙瘩。这才终于明白,难怪刚才王叔说这起凶杀案有可能是情杀或者仇杀。这得是多大仇多大怨啊,居然那么残忍,死了还要阉了他,让死者做鬼都只能做太监。 “这是什么?”就在我开始胡思乱想起来的时候,慕子寒好像发现了什么,说着只见他掰开死者原本只是微微张开一条缝的嘴巴,有手指从里面掏出了一片有点破碎,但是整体形状还算完整,看起来有点像小扇子一样的树叶。 “银杏树的树叶?”慕子寒看着手中的树叶说:“我记得这附近应该只有离这大约两公里外的中兴大桥的桥脚下的公园里,才有银杏树吧。对了,发现尸体的时候,尸体就是这仰面朝上的样子吗?” “是的。我们没有人移动过尸体,而且第一案发人表示,他也没有碰过尸体。”方玲回答。 “那就对了。我想这尸体就是在中兴大桥下的公园里被人抛入河里的。”慕子寒说着又问方玲:“你们应该能还原死者生前的样貌吧。还原后,可以拿着画像,去中兴大桥附近打听一下,没准就能确定死者的身份了。” “还原是没问题,不过,你是怎么知道他是在那里被人抛尸的?总不至于仅凭着他嘴里有一片银杏树的树叶吧。因为,也有可能是他顺着河流漂浮过来,途经中心大桥的时候,恰巧有一片浮在水面上的银杏树的树叶,漂进了他那微微张开的嘴巴里。”方玲狐疑的问。 “这种情况是不可能的,除非当时这片叶子是直接落进了他那才张开一条缝的嘴巴里,但是,这个概率,几乎比中六合彩还低。因为,你自己看,这片树叶是干的,这也就表示,它根本没有沾到过河面。”说着,慕子寒把树叶递给方玲,示意她自己检查。 在等到方玲点头确认后,才又继续说:“所以,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凶手在抛尸的时候,把尸体直接放在岸边公园的草地上拖动,才会有可能让原本落在草丛里的树叶,恰巧有一片的掉进了尸体的嘴巴里,而且当时尸体的嘴巴,有可能还张的更大。事后还是凶手在跑死前,将他合上。这些这从尸体身体上,还有一些明显细小的类似被树枝划伤的伤痕上,可以看出来。所以,我觉得,在调查死者身份的同时,也有必要去那中兴大桥下的公园看看,我想在那里应该也会有所发现。” “好的,我立刻安排人去那边。”王叔答应了一声后,说:“另外,方玲,你回去后尽快把死者生前面貌还原出来,然后安排人去中兴大桥附近调查下,当然,网上也发布一下,务必尽快落实死者的真实身份。还有,尸体解剖过程中,如果有任何新的发现,必须第一时间告诉我。” 见到方玲点头后,开始去安排将尸体运回警局事,于是王叔转而看向慕子寒说:“好了,我想,接下来的工作,就交给鉴识科的就行。子寒,要不要和我回局里去坐坐,顺便等等这个案子的进一步消息?” “我想是没这个必要了。”慕子寒拒绝后,又说:“就像你说的,这个案子看来是不可能和‘蝴蝶’有关系。所以,接下来交给你们警方就行了。” 看来,在知道这件案子可能与“蝴蝶”没关系之后,慕子寒马上就对它失去了兴趣,只见他继续一脸失落的说:“反正只要确认了死者的身份后,那么他的老婆或者情人,或者仇人等等这些信息,很快也会跟着浮出水面。到时候再深入调查下他们的不在场证明等,估计一切就水落石出了。” “也好,那我让人送你们回去吧。”王叔说。 “嗯,王叔,您还是多费心帮我留意下费一平的状态,他一醒来务必第一时间告诉我,谢谢!”慕子寒点头后,就带着我离开了现场。 然而,就在我们还没回到事务所的时候,王叔却又打电话过来了。告诉我们一件,让我和慕子寒都十分意外的事,那就是,这起案子又出现了第二名死者,而且还是名女性死者。 (未完待续) ------------ 第四回 有一起案件 当我们接完王叔的电话后,慕子寒就告诉原本准备送我们回事务所的警员,让他调转车头,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发现女性死者的小区。 而在我们走进案发现场所在的房子的时候,看到和之前同样的一幕,数名鉴识科的刑警正在忙碌进行着现场搜证的工作。唯一奇怪的是,原本以为已经回警局的方玲居然也在现场,而之前打电话通知我们的王叔,却不见踪影。 慕子寒进门后,找了一圈,确定王叔真的不在现场后,于是就问正在验尸的方玲说:“怎么回事?王叔他人呢?” “王督察刚还在。不过,就在你和思远到来前没多久,接到了个电话,就急匆匆的走了。对了,他走之前让我告诉你,先尽快解决这个案子,好像说费一平有苏醒迹象了。”方玲停下手头的工作,抬起头来说。 “真的?那实在太好了。”慕子寒有点兴奋的说,转而问:“那这女性死者是怎么回事?”看来他是想要尽快解决了这起案件,然后好赶紧去和王叔汇合,确认费一平的情况。 “如果没错的话,她应该就是那男性死者的情人。”方玲说着,蹲下身,指着尸体前额的伤口说:“我刚检查了尸体,基本可以确定死因是头部受到重击,导致头骨碎裂,造成颅内大量出血,而死亡时间,应该就在两个多小时前。” 其实,在方玲和慕子寒聊天的时候,我就已经在打量着这躺在地上,只穿着单薄的睡衣的女性尸体。她并没有像男性尸体那样,看着令人作呕,除了由于额头破碎,导致半张脸上染满了鲜血以外,其他还算整洁。 “两个多小时前?那不就是发现男性死者尸体的时候?”慕子寒一愣,转而问:“你们是怎么那么快就确定,她就是那名男性死者的情人?” “事情是这样的。”说着方玲开始讲述,在我们离开第一起案件案发现场后发生的事。 原来,在我们离开后没多久,当方玲让几名警员帮忙把男性死者的尸体抬起来,准备装进藏尸袋的时候,突然在远处围观的一个人说:“这个不是袁老板吗?怎么死的那么惨,昨天晚上还看到他在公园里散步呢!” 虽然这个说话的男子似乎只是在和他边上的人闲聊,并没有说得很响,但是却恰巧被正准备带人前往中心大桥那边,确认抛尸地点的王叔听到了。于是,王叔就问他关于死者的身份。 原来死者的名字叫袁定成,经营着一家设内装修公司,和一个长得挺漂亮的女朋友,住在中兴大桥附近的小区里。只可惜,这个提供线索的男子和死者之间,也只是在饭后散步时候认识的,关于死者的事,他知道的也不多。 不过,既然知道了死者的名字和职业,以警方的能力,当然很快就查出了他的详细资料。也就很快的找到了,以死者名字购买的,位于中兴大桥下的这个小区内的公寓。 随之,警方很快就赶到了这里,毕竟在两座桥之间,之隔了不到两公里的距离。 可是,在到达门口后,王叔多次敲门,都没人应声。于是,他就试着转动门口的防盗门,结果发现,门居然没有锁,一下就打开了,然后就看到了客厅里的这一幕。 “那你们是怎么确定这名女性死者不是袁定成的妻子,而是情人呢?”我有点不能理解的问。 “思远,警方如果要调查,那么就连袁定成的妻子等的资料也是能一并查出来的。显然,这名女性死者,应该并非是他的妻子。既然不是妻子,却穿着这么暴露的性感睡衣,住在死者名下的房子里。那么请问,不是情人还会是什么?总不可能是保姆吧!”慕子寒笑着回答我,随之又问方玲:“你们通知袁定成的家属了吗?还有,查了这女性死者的身份了吗?我想知道她有没有男朋友或者这类关系的,除了袁定成以外的其他男性。” “通知了,我想袁定成的老婆,现在应该已经在赶来这里的路上。至于这女性的身份,我们也已经根据现场留有的死者的钱包等物品中,了解到她的名字叫叶玉儿,今年25岁……”方玲回答:“至于你所说的这些私人信息,就要等专业人员调取她手机资料后才有可能知道。” 不过,说着她话锋一转,转而看着我和思远说:“但是,在这个房子的洗手间里,我有一个重大的发现。我想,那极有可能就是袁定成案件的第一案发现场。”说着,示意我们俩跟她走。 当她带着我们推开位于大门右侧的洗手间的时候,只见整个不大的洗手间内,无论是墙上还是地上,都在散发着蓝绿色的荧光。 以前的我看到这一幕,也许只会觉得奇异瑰丽。但是,现在的我却知道,这是鲁米诺反应的效果。也就是说,在这件洗手间里,曾经一度有大量的血液,泼洒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 “看来应该是没错了,这里应该就是第一起案件的第一案发现场。”看到这一幕,慕子寒点头认同着说:“那现在的问题就是,假如叶玉儿是杀了袁定成的凶手,那又是谁杀了叶玉儿?或者这两起案件的凶手是同一个人?那么为什么凶手在杀了袁定成并将他抛尸在河里以后,直到第二天早上才杀了叶玉儿?这中间长长的一夜又发生了什么?毕竟看叶玉儿的样子,虽然她穿着暴露又性感的丝质睡衣。但却并不凌乱,显然死前没有遭受到性侵的迹象。而且,看家里的陈设,也没有被入室抢劫的可能。” “没错,甚至还不止这些。因为到现在为止,我们还没有发现杀害叶玉儿的凶器是什么。”方玲补充说。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哎,果然出事了,我就知道会这样。这家昨天折腾了一晚上,又是吵架又是砸东西的。” 正巧站在门口的我们,听到她的声音,不由得循声看去。只见这是一个微胖的中年妇女,手中还提着一个装满各种蔬菜的袋子,正一边向里面张望,一边还念叨着:“作孽啊,来那么多警察啊,看来事儿还不小呢。” 原来是住在案发现场对门的住户,恰巧买菜回来,可能是看到那么多穿着制服的警察在自己邻居家里进进出出,于是出于好奇,忍不住上前凑热闹。 (未完待续) ------------ 第五回 贤惠的好女人 听到她的话以后,慕子寒微微一愣,转而笑着走上前去打招呼说:“你好,大婶,请问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能告诉我吗?” “也没什么,警察同志,我也就是瞅瞅热闹。”看到慕子寒上前,那名中年妇女显然有点紧张,可能以为慕子寒是刑警,怕惹事上身,于是赶紧把一切撇得干干净净,甚至还想立刻转身,走回自己家里。 “大婶,别紧张,我不是警察,其实我也只是看热闹的。所以,我也就随便问问。你刚才说听到这家人昨晚上又吵架又砸东西?那你听到他们吵什么了吗?”慕子寒赶上两步,拦住了她后说。 “这个我真没听到,反正吵得挺凶的。又是骂人又是砸东西,闹闹哄哄的一直到半夜才消停。害的我一晚上都没睡好,你也知道,像我们这种年纪大了的人,要是过了睡觉点被吵醒,一晚上都会睡不着的。”这位大婶说着脸上浮现出一脸的厌恶的表情,看来被闹得一晚上没睡好,让她的心里对自己邻居意见很大,甚至还跟着抱怨说:“本来我以为这就完事了?结果,大清早的又吵上了,哎,真是让人受不了。我都想报警投诉他们扰民了。” “哦,那确实是挺烦的,那大婶你知道都是哪些人吵架吗?”慕子寒顺着大婶的话说,装出好像很理解对方的样子 这一下,我明显看到大婶看慕子寒的眼神都变了,好像是找到了知音一般,彻底打开了话匣子。而我们也终于知道,为什么她会有那么大的怨气,原来他们邻里之间的关系,一直以来就很僵。 根据邻居大婶的描述,这个房子平时确实是只有叶玉儿一个人居住,而她基本没有工作,整天都待在家里。但是,总有些乱七八糟的男男女女,隔三差五的会来这找她,然后闹闹哄哄的一直会到后半夜才会消停。 这样一来,对于邻居的骚扰自然就很大,毕竟这样的老小区,隔音的效果并不是很理想。而且,每次这位邻居大婶和她商量这件事,想让她晚上,尤其是后半夜,不要那么吵的时候,叶玉儿却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看不起对方的样子,一脸的爱理不理。 而昨天晚上,就是先后有两个男人来找他,然后不知道什么原因,好像就吵了起来。 “原来是这样,那请问您知道她有没有男朋友?”慕子寒无奈的打断了大婶的絮叨,不然,看这大婶的样子,估计能这样抱怨一天。 “男朋友?她多了去了,我看到的就有四五个不同的男人来找过他,尤其是昨天那两个,几乎隔三差五就来她这过夜。哎,这种女人啊,不知道她以后老了可怎么办哟。”大婶说。 听到这话,我真的很想提醒这位大婶,告诉她叶玉儿已经不会老了,也没有以后了,因为,她已经死了。 不过,显然慕子寒并不想告诉大婶关于叶玉儿的死讯,只是继续问她:“哦,这样啊,那你认识袁定成吗?他是不是经常来这的两个男人之一?” “袁定成是谁?我不知道,我连那女的叫什么也不知道。”看得出来,大婶并没有说谎,看来他们邻居间的嫌隙真的不是一般的大,连这些最基本的信息都不知道。 “我知道袁定成,他就是我老公,他是不是真的出事了?”就在这时,突然一个打扮很时髦的女性,从楼梯走上来,一脸着急的插嘴说。 “你就是袁定成的妻子朱慧丽吧。很遗憾的通知你,袁定成他确实是出事了。”见到那名女子到来,方玲上前几步说。 “那,他现在在哪?能让我见见他吗?”朱慧丽有点激动的说。 “当然可以,不过得稍等,现在袁定成的遗体已经由警方运回警局,为了破案需要,将会进行进一步的解剖分析。”慕子寒说着有转头看着那大婶说:“大婶,谢谢你的配合协助,你先回家吧。” 等到大婶走进自己家门,并关上门之后,慕子寒又示意站在楼梯过道上的我们说:“都先进屋吧。朱慧丽女士,我也有几个问题想要请教你。”说着就先到头走回到案发的房子里,找了个空房间坐了下来,看他的样子,与其说是请教,我倒更觉得像是侦讯。 其实,我我很奇怪慕子寒的这个举动。毕竟严格说起来,这个房子,现在应该也算是是凶杀案的案发现场之一,慕子寒为什么要把与案件无关的朱慧丽带进去?就不怕破坏现场吗?还是说,其实他在看到朱慧丽的时候,已经发现了什么? 果然,等到我们所有人都各自坐定之后,慕子寒就一脸严肃的望着坐在他对面,带着一脸紧张的神色,显得忧心忡忡的朱慧丽说:“朱女士,请问你知道这套房子的房产是属于你老公袁定成先生的吗?还有,你刚才也看到那躺在客厅里的那名女性死者了吧。据警方调查,她应该是你老公的情人,名字叫叶玉儿,那请问你认识她吗?” “我…我不知道,我也不认识那女的。我很少过问他生意上的事。而且,他平时对我也很好,我没想到,他居然瞒着我,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没想到,朱慧丽居然第一句话还没说完,就开始哭了起来。 “对你很好?那他隔三差五的晚上不回家,难道你就没有问过他是在干什么?也没有怀疑过他?”虽然朱慧丽已经哭了,但是显然慕子寒并不相信她的话,于是追问。 “我当然问过,也怀疑过。可是,他告诉我说是生意应酬需要。现在不是酒驾查的很严嘛,他说陪客户喝完酒,就不方便开车回家,于是一般就在酒店过夜。”朱慧丽委屈的解释:“而且,他对我也没变,一直都很好。我也就相信了他。” “是吗?那你可真的是个贤惠的好女人。”说着慕子寒一笑,也不知道是真的在夸奖还是在嘲讽,反正,此刻慕子寒的神情看起来很怪异,笑得很假。只见他转而又问:“那请问你今天早上8点左右的时候在哪里?干什么?” “我在家里搞卫生啊!我一直在等他回家,他昨天傍晚告诉我说公司有客户,晚上要有应酬……”朱慧丽回答,突然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转而变得有点气急败坏起来:“你问我这些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在怀疑是我杀了我自己的老公?” “不要紧张,朱女士,我只是在惯例的询问而已。”慕子寒笑着说:“最后问一个问题,请问有人能证明你早上的时候是在家里搞卫生这件事吗?” “没有。你这个警察怎么那么过分?我要投诉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还有你的警号是多少。”出乎预料,原来这个朱慧丽也不是吃素的啊,发起飙来还挺可怕的。 (未完待续) ------------ 第六回 快刀斩乱麻 听到朱慧丽的话,慕子寒突然露出一丝冷笑,回答说:“既然没有人能证明,那也就是说你并没有不在场证明。至于你要投诉我,那是你的自由,只不过很不好意思的告诉你,我并不是警察,所以,没有警号。我的名字叫慕子寒,是个侦探。” 慕子寒说完就不再理会一脸错愕的朱慧丽,转而是对着方玲说:“方法医,这件案子我基本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所以,我需要你们警方配合我搜集几样证物。我想要尽快破案。”看来,在知道费一平有可能已经苏醒之后,慕子寒心里根本没心思再陪着这起案件的凶手慢慢玩,他只想快刀斩乱麻,立刻解决了案件,然后好去找王叔。 “没问题,王督察已经将这个案子全权交给我处理了,所以有什么需要配合的,你就尽管说。”方玲回答说。 “好的,那我就不客气了,首先是。嗯?朱女士,看你这白色的外套挺名贵的,怎么肩膀上沾上了灰尘呢?”话说到一半,慕子寒居然突然站起来,直接伸手将朱慧丽肩膀上的灰黑色的灰尘颗粒,轻轻的扫到他带着的白色手套上。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不但吓到了还在生闷气的朱慧丽,就连让我和方玲都一阵莫名其妙,不是说要安排警方配合搜证吗?怎么突然帮别人老婆去拍落肩膀上的灰尘了?这个动作也太暧昧了点吧。 “你想干嘛?当心我告你性骚扰。”反应过来的朱慧丽,激动的站起身来,一脸生气的怒斥慕子寒。 “不想干嘛,只是这些灰尘,要是一不小心没了,可就麻烦了。”慕子寒说着把兜着那些灰尘的手套,小心翼翼的脱了下来,交给方玲说:“首先第一件事就是,把这个交给鉴识科的警员,让他们检查下,这些灰尘是不是烟灰。” 这下终于明白了,原来慕子寒这家伙是为了收集这些灰尘,不过,也没必要突然搞这么一出吧,害的我还以为他哪根筋不正常,看上了这个少妇人妻了。 “哦,好的。”方玲也是这才反应过来,一边小心的接过手套,一边问:“还有别的吗?” “然后,派几名警员到附近的垃圾桶等地方找找,我想应该能找到一个沾有血迹的烟灰缸,那个就是这第二起凶杀案的凶器。”慕子寒紧接着说:“第三,尽快破解叶玉儿手机的屏幕锁,然后交给我,我需要用它钓出另一名凶手。毕竟,好戏即将上演,那么演员也必须到齐登场了。” 等慕子寒说完,方玲脸上虽然和我一样,也一脸的疑惑,不过还是在应了一声后,就急匆匆跑了出去。而朱慧丽则似乎很生气的自顾自坐在那里,也不看我和慕子寒一眼。 感觉到气氛越来越尴尬的我,忍不住开口问:“慕大侦探,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你怎么知道杀死叶玉儿的凶器就是烟灰缸呢?而且一定还在附近?” “思远,这一整个案件,两起凶杀案,其实都很简单,只不过是我们把它想复杂了而已。”慕子寒随之给我解释:“之前在发现袁定成尸体的时候,虽然因为尸体经过数小时的浸水,导致其皮肤都有点发涨,但是,我看到他右手食指的指甲和第二个指节位置,都明显有点微微发黄,这是有多年抽烟习惯的人的特征。所以说,袁定成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应该是个老烟枪。我说得没错吧,朱慧丽女士。” “没错,那又如何?”听到慕子寒的话,朱慧丽回头看着我和慕子寒说。不过,听她的语气,似乎还是没有原谅慕子寒之前那突兀的动作。 “但是,在我进到这个房子到现在,我没有看到一个烟灰缸。试想,既然袁定成经常来这的老烟枪,那作为被他包养的情妇的叶玉儿,会不为他准备个烟灰缸吗?”慕子寒说:“所以,只能说,烟灰缸被凶手拿来作为了杀害叶玉儿的凶器之后,又被凶手顺手带走了。有可能是当时在错手杀了叶玉儿后,凶手心里也很紧张,只想着赶紧逃离现场。” “看来你这个侦探不光是会耍宝,还是有点本事的嘛,那你说是谁杀了我丈夫?”不知道为什么,当慕子寒说起叶玉儿这起案子的时候,朱慧丽显得特别紧张,甚至好像还试图把我们的话题引到第一起凶杀案上。 “是谁杀了你丈夫,我现在还不能确定。不过我大概可以先告诉你,杀害你丈夫的情人,叶玉儿的凶手是谁。”慕子寒冷笑一声后说,言语中充满了莫名挑衅的意味。 “你什么意思?”朱慧丽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怒视着我的朋友。 就在这气氛突然变得紧张起来的时候,之前匆匆离去的方玲,又跑了回来,手上拿着一个满是脏污的烟灰缸说:“找到了,没想到就在楼下的垃圾桶里。而且,刚才也检查了,上面确实有血液反应。另外,我也试着跟死者伤口作了比对,证明这确实就是杀害叶玉儿的凶器。” “那之前朱女士肩膀上的灰尘确定是烟灰了吗?”慕子寒问。 “嗯,那个鉴识科的同事也确认了,确实是烟灰,而且……”说到这,方玲欲言又止的望了一眼朱慧丽,眼神中充满了深意:“而且,鉴识人员说,那些烟灰和这个烟灰缸里残留的烟灰,应该是出自同一个品牌的香烟。” “好了,朱女士,现在我不是大概,而是可以非常确定的告诉你,杀害叶玉儿的凶手是谁了。”慕子寒说着也站起身来,指着已经满脸惊慌失色的朱慧丽说:“在今天早上,杀害叶玉儿的凶手,就是你,朱慧丽女士。” 听到慕子寒的话,朱慧丽的突然好像一下子崩溃了一样,歇斯底里尖叫起来:“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想杀她的。都是她这个贱女人自己不好,这个勾引别人老公的狐狸精,都是她不好。我就知道,你刚才说起烟灰缸,还从我衣服上取走了烟灰,我就知道我要完了,可是这真的不能怪我。”说着居然还一下子跪倒在地上,捂着脸痛哭起来。 看到这一幕,慕子寒的神色柔和了下来,低声的劝说:“朱女士,你先别激动。我知道你也有苦衷,不妨慢慢告诉我们,虽然杀人是犯罪行为,但是,如果你有苦衷,我想法庭到时候会酌情量刑的。” (未完待续) ------------ 第七回 破镜难圆 在我们的安慰下,朱慧丽的情绪终于慢慢的稳定了下来,然后开始向我们讲述起关于袁定成和她的事。 原来,朱慧丽和袁定成是同一所大学的同班同学,两人在大学时代就开始彼此相爱,所以,当他们大学毕业后没多久,就很顺理成章的组成了家庭。 不过,刚从大学毕业的袁定成,雄心勃勃的不愿与屈居任何人之下,非要自己去开公司搞事业。可由于没有经验,也没有人脉,刚成立的室内装修公司,经营十分惨淡,曾经一度差点倒闭。 也是因此,他们夫妻俩在结婚初期的生活十分艰苦,可谓是负债累累。不过,凭着两人的拼搏,终于从两年前开始,他们的公司有了起色,逐渐稳定了下了,也慢慢还上了以前的欠债。 尤其是去年这一年,对于他们夫妻来说,真的是时来运转的一年。接连的几笔大单子,不但让公司彻底摆脱了负债状态,甚至手头也宽裕了起来。 听朱慧丽说,光是去年一年,他们的公司,除去还清前几年的债务以外,还净赚下了400多万元的利润。虽然和那些大型企业相比,400多万元不算什么,但是对于他们而言,几乎是里程碑的象征。 可是,也是在去年,朱慧丽怀孕了,所以也就慢慢淡出了公司管理,开始安心养胎,准备做一个相夫教子的家庭主妇。 不过,这也没有影响他们公司的发展,由于有了去年的基础,今年半年来,公司运营状态依然蒸蒸日上。而朱慧丽也在今年上半年,成功诞下一女。 看到这一切,朱慧丽的心里充满了甜蜜,满心的以为苦日子总算熬出头了,未来等待着她的是美满和幸福。 可是,这个美梦并没有持续多久。渐渐的,朱慧丽发现,当初对自己呵护备至的袁定成,似乎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开始,对自己越来越疏远。甚至,这几个月以来,总是找各种理由夜不归宿。 想到“男人有钱就变坏”这句话,朱慧丽逐渐变得疑神疑鬼,忧心忡忡,她害怕袁定成和其他稍有成就,就开始花天酒地的男人一样,在外面有了情人。 但是,袁定成不说,她没有证据,也不敢直接质问。生怕可能真的只是公司业务太繁忙的关系,才让袁定成没办法天天回家。而且,她还害怕,万一真的只是自己无中生有,结果导致两个人的感情出现裂痕,那就更不值得了。所以,只能把这些疑问一直闷在自己心里。 可是,这种猜忌的情绪,随着袁定成越来越频繁的夜不归宿,在朱慧丽心里生根发芽,茁壮成长,甚至到最后,搞得她一天天的吃不下睡不着,连照顾刚出生的女儿的心思都没了。 终于,就在昨天,她发现公司的账目在前段时间,有一笔很大费用的支出。于是,她就去了公司,向财务询问资金的去向。结果,财务回答她说是袁定成拿走的,具体干嘛用,财务也不清楚。 听了这样的回答后,朱慧丽又不是傻子,当然看出来了,知道自己这段时间以来担心的事,可能真的成真了。所以,在告别财务之后,她心里十分激动,甚至很想马上冲进袁定成的办公室,去质问对方。 但是,一想到这些年来,两个人一起患难与共的日子,想到自己的付出,想到刚出生没多久的女儿。这一切让她就开始舍不得现在这个家,舍不得这段婚姻,最终也让她按捺下了那一刻心里的冲动。 于是,她决定先想办法搞清楚袁定成在外面的情人到底是谁?是个怎么样的人?然后,再单独和对方聊聊,让对方主动离开自己自己丈夫。 有了这样的决定后,朱慧丽就先是一声不响的假意回家,其实是一直躲在公司对面的小吃店里,观察这公司内的袁定成的一举一动。她想看,今天袁定成会不会去哪个小三那边,如果去的话,她准备跟踪袁定成,找到那个破坏她家庭的罪魁祸首。 果然,就在傍晚的时候,她看到袁定成一个人走出了公司,但是紧接着,她却接到了袁定成打来的电话,告诉她说晚上有应酬,不回家了。 当时她的心里充满了痛苦和懊恼,在假意的像往常一样应付了几句之后就挂断了电话。然后就一路偷偷的跟踪着袁定成的车子,来到了这位于中兴大桥下的小区。亲眼看着袁定成走进了这个房子,也看到了从房子里出来迎接袁定成的叶玉儿。 “我当时就想冲上来,问问那个负心汉,这个狐狸精到底哪里比我好?难道他以前对我的承诺,多忘记了吗?我好恨,好气,我在家为他生孩子,为他养女儿。结果,他才刚有了点钱,就学着别人在外面找女人……”说到这里的时候,朱慧丽的情绪又开始有点失控。 “那你当时为什么不直接冲上去,而选择在今天早上来到这里,杀害勾引你丈夫的叶玉儿?”慕子寒问。 “没有,我不想杀她的,我不想因为这个狐狸精,破坏我的家庭,我女儿都才出生没多久,我不想这个家就这么没了。”朱慧丽激动的否定:“我当时虽然很气,可是,我还是忍了下来。我还是想让她自己主动离开定成。于是,在今天早上,我准备了十万元的现金支票,想以此作为分手费,让她不要再纠缠我的丈夫。”说着,朱慧丽还从她随身带着的包包里,拿出了一张支票给我们看,以此证明她并没有说谎。 可是,在今天早上,朱慧丽来找叶玉儿,并表达了自己的意思之后,叶玉儿虽然看上去神色慌张,但是却只是一个劲的用各种理由打发朱慧丽离开。无论朱慧丽百般恳求,叶玉儿的态度始终都没有改变。 最后,在苦求无果之后,开始逐渐失去理智的朱慧丽,终于在暴怒之下,随手拿起了放在桌上的烟灰缸,狠狠的砸向叶玉儿。 (未完待续) ------------ 第八回 “连襟” “都怪她不好,我都这么苦苦哀求她了,她居然说才十万就想做分手费?哪有那么便宜的事。而且还表示,我说什么也没用的,她就是想要拆了我们家,让我赶快滚,别再烦她。所以我才会忍不住……可是我不想杀她的,我真的不想杀她的。”朱慧丽哭着说:“而且,谁知道,我离开这之后,都还没来得及回到家,警方就来电话,说定成发生了意外。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说着,朱慧丽已经完全的泣不成声。 “哎,我想,当时叶玉儿不是不答应你,而是她也很紧张,一心只想要赶紧打发你离开。因为,她怕你发现,她已经和人合伙杀了你丈夫袁定成。”慕子寒看到朱慧丽的样子,深深的叹了口气,感叹着说:“没想到,这件简单的凶杀案,却那么赤裸裸表现了人类的七大源罪。” “七大源罪?”我疑惑的问。 “没错,也就是天主教教义中所说的七罪宗。七种人类罪恶的根源:贪食、贪婪、懒惰、色欲、傲慢、嫉妒和暴怒。”慕子寒说着,突然看着我诡异的一笑:“对了对了,思远,吃醋也是其中之一哦,它可以说是嫉妒在感情生活中的一种表现。” 听到他这意有所指的话,我一下子尴尬的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偷偷瞄了一眼正在安慰朱慧丽的方玲,见她似乎并没有注意,于是心里暗暗松了口气。慕子寒这混蛋真是的,这一天不损我一下,他是不是浑身难受啊。 就在这时,突然,一名警员手里拿着一只白色的手机走了进来,把手机交给方玲后说:“叶玉儿手机的屏幕锁已经解开了,不过,里面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信息。” “是吗?我看看。”说着慕子寒从方玲手中拿过了手机,自顾自的的翻看起来。 好一会后,才说:“确实并没有特别的信息,不过,却已经足够了。从她手机的常用聊天软件来看,和她交流比较频繁的男性一共有五人。其中这两个最特别,因为从聊天记录中显示,叶玉儿居然都称他们为‘老公’,可见彼此间的关系绝不一般。那么,朱女士,请问,这几个微信里面,有你丈夫袁定成的微信吗?” “这个就是定成的微信。”哭的眼圈都红肿了的朱慧丽,看来一眼慕子寒递上去的手机后,指着其中一个微信说。 “哦,那你认识其他几个微信的人吗?”慕子寒问。 “这个,好像是我们公司的业务经理吕志子,我也有加他的微信,别的我就不知道了。”朱慧丽回答。 “是吗?那可真是巧了,这个吕志子就是另一个被叶玉儿称为老公的男子。”慕子寒嘲讽的一笑说:“这么说来,这个业务经理还和自己公司老总作了‘连襟’,想来一定在公司里混得风生水起吧,哼,有意思。” 说着,慕子寒就直接操作手机,向这几名和叶玉儿平时聊的比较多的男性,发送了一条内容几乎一模一样的信息。 “在不?晚上有空过来玩吗?” 只见,在这条信息发送出去后没多久,就各自受到了这些人的回信。 “好啊?什么时间?” “今天出差呢,下次吧。” “别逗了,你确定你家那对黑白双煞今晚不去你那?上次我可被折腾惨了。” 看着这些回复回来的信息,慕子寒叹气的摇摇头,显然这都并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最后,就剩下那个叫吕志子的男子,迟迟没有回复,而慕子寒好像也很有耐心的一直等着,整个房间里,除了朱慧丽偶尔的啜泣声外,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叮咚” 突然,慕子寒手中的手机响起来又新信息的提示音,赶紧点开一看,见到果然是那个吕志子发来的,内容是: “你有毛病吧,到底想要闹哪样?昨天晚上才刚和你说了,这段时间,没事别和我联系。对了,洗手间清理干净了没?” “bingo,就是他。”慕子寒兴奋的一笑,把手机递还给之前拿着它进来的刑警,并说:“他是wifi在线,马上定位追踪他的位置,他应该就是杀害袁定成的凶手。至于证据,我一会会让方法医带回去。麻烦你了。” “慕侦探客气了,这是我们应该的,倒是我们总是麻烦你。”那名警员接过手机,对着慕子寒客气的一笑,就要匆匆的离开。 “等等,你随便也安排个人带这名朱女士会警局录口供吧,她已经承认自己失手杀害了叶玉儿。不过,她的女儿应该还在哺乳期,所以要特别照顾。”慕子寒喊住那名警员,看着朱慧丽说:“朱女士,你先和这名刑警回局里,你放心,杀害你丈夫的凶手,我很快也会把他绳之于法。” “好的,那就拜托你了。”朱慧丽说着,站起身来,跟在那名警员身后,一起离开了。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你确定这个房子里会有第一起凶杀案的证据?”看到就剩下我和慕子寒还有方玲三人,我开口问。 “我不敢说一定,不过值得一找。毕竟,这个房子可说是这两起凶杀案的第一案发现场。而且,我们现在虽然确定了杀害袁定成的凶手就是吕志子,但是,仅凭着一条微信,是不足以作为决定性证据,将他定罪的。”说着,慕子寒离开了房间。看着还在现场忙碌的两名警员说:“有什么新发现吗?” “有,慕侦探,你来看。”一名原本背对着我们,蹲在厨房门口,正在检查什么的刑警,转过身站起来,指着他身边不远处的地板说:“这是我刚不小心把鲁米诺试剂洒了一些在这地上后发现的。然后又顺着这点,发现了这些。” 我顺着他指着的方向看去,只见一条细细的在鲁米诺试剂下显露出来的血迹,从厨房门口一直延伸到客厅,然后在客厅绕了几圈后,又转到了洗手间门口。而且期间,在洗手间门口,隐约的好像还有几个从里面走出来的脚印。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慕子寒看着那几个脚印形状的血迹,突然大笑起来,转而看着那名一脸莫名其妙的刑警说:“你把这些脚印的血迹,完整的拓印下来,看能不能做指纹识别。顺便再去查查厨房的菜刀,我想第一起案件的凶器,应该就在那里。如果一切顺利,也许我们差不多可以收工赶回局里了。” (未完待续) ------------ 第九回 欣妍成了杀人嫌疑犯 很快,按照慕子寒的安排,进去厨房检查的刑警,果然拿着一把血迹斑斑,整个刀身都布满红褐色干血渍的菜刀走了出来,展示给我们看,并说:“找到了,就在垃圾桶底下,看上面的血迹,显然这把凶器都还没有被嫌犯清理过,也许我们还能从上面采集嫌犯到指纹。” “很好,它应该就是杀害第一起案件受害者袁定成的凶器。好了,这件凶杀案到此为止算是基本告破了。剩下的搜证采证工作,就麻烦两位了。我们就先回警局去了。”慕子寒说完,又看着方玲说:“你呢?是和我们一起回警局,还是留在现场?” “我看你好像很心急,你们先走吧,我还要处理下叶玉儿的尸体,运回局里。”方玲回答:“不过,你们有车吗?要不我还是先送你们回去。” “那就不必了,你忙你的,我和思远打车过去就好。”慕子寒谢绝后,对我说:“思远,走吧,我想等我们到了警局,也许还能听到这个案件的另一个故事。而且,我也想马上和王叔确认费一平的情况,我心他现在应该就在局里等我们。” 果然,当我跟着慕子寒来到警局的时候,发现王叔真的就在办公室里坐在,好像一早就等着我们一样。 “王叔,费一平情况怎么样?苏醒了没?我什么时候能去见他。”走进办公室,慕子寒在沙发上坐下后,着急的问。 “我刚就是跑去看了,还没有。不过,医生表示,已经有苏醒迹象,所以,他完全苏醒应该也就是这几天内的事了。”王叔回答:“子寒,这起凶杀案的情况,我刚听方玲给我电话汇报了,也见过朱慧丽了。在这里,我得代表警方向你表示谢意,没有你,这个案子没那么快会告破。” “王叔,你客气了。这个案子,其实很简单,两个凶手都是属于临时起意的犯罪行为,所以,现场留下了很多证据。我想就算没有我,警方也一样能很快解决。”慕子寒客气了一下说:“倒是我,总是麻烦王叔。” “笃笃笃” 就在王叔还要继续客套几句的时候,他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 “请进。” 随着王叔话音落下,一个穿着制服的刑警走了进来,望着王叔说:“王督察,吕志子来局里自首了。” “什么?你们之前没派人去传召他吗?”慕子寒一愣后站起身来。 “去了,不过可能和他正好错开了。接下来我们怎么办?”刑警望着王叔,征求他的意见, “你是新来的吗?这还需要问我?马上安排录口供,另外,有必要的话,带他去现场指认以及还原作案经过。这件事,你具体就和方玲联系,我已经交给她全权负责了。”王叔有点严厉的说。 “是。”那名刑警见王叔脸色不善,赶紧答应一声,转身就要离去。 “稍等一下,把吕志子带来这吧。”慕子寒喊住他说,转而又看着王叔问:“王叔,可以吗?我想听听他杀害袁定成的动机。” “也行。”说着王叔就对那名警员吩咐:“你去把吕志子带这来吧。” 等到那名警员走远,慕子寒才看着王叔,带着点奇怪的问:“王叔,什么事心情不好?第一次看到你会为了这么点小事责怪下属。” “子寒,你真敏感,确实有件事让我心里很烦躁,也许还要你帮忙。”说着,王叔露出了苦恼的样子。 “王叔什么事你尽管说,只要我能帮的上忙,你尽管吩咐。”慕子寒表示。 “其实这件事和欣妍有关。”说着,王叔苦恼的讲述起来。 原来,由于慕子寒之前被“蝴蝶印记”掳走的这件事,让王欣妍天天担心的吃不下饭又睡不着觉,生怕慕子寒发生意外。结果,在短短数天的时间里,她整个人都消瘦了很多,也变得沉默寡言,总是一脸的闷闷不乐。 原本,王叔以为在慕子寒回来后,王欣妍这种状态应该就会好转,变回当初那个泼辣的小辣椒。可是,结果三天前慕子寒回来和她见面后,王欣妍的情绪虽然明显好了些,但是精神状态似乎还是有点不对劲。 于是,生怕自己的宝贝女儿得上了抑郁症的王叔,想尽办法后,终于在昨天成功说服王欣妍出去旅游散散心。 但是万万没想到的是,就在刚才,王叔接到了从王欣妍旅游所在地的警局打来的电话,说王欣妍涉嫌杀人,已经被那边的警方拘捕了。 虽然王叔坚持说自己的女儿不可能杀人,但是,对方表示从凶案现场遗留的所有证据都证明,凶手就是王欣妍。 “什么?怎么可能?王叔,欣妍是去哪散心了啊?”听到这个,慕子寒大惊失色的问。看他的样子,虽然平时他总对王欣妍表现的很不耐烦,但是一听到对方出事,他内心的关心程度丝毫不弱于作为父亲的王叔。 “是去了……”可就在王叔要回答的时候,那名刑警带着一个消瘦的男子,走了进来,并表示说,这个男子就是吕志子。 王叔被打断话后,望了眼刚到来的吕志子,转而对慕子寒说:“那件事一会再说吧,反正,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而且,那边的警方也不会太为难欣妍,毕竟,他们多少也得卖我点面子。再说,我和他们也谈妥了,他们已经答应暂不起诉欣妍,一起等我过去。所以,我们还是先解决眼前的这件案子吧。” “好。”虽然,我看得出来,慕子寒心里很着急,不过现在的情形也确实如王叔所说,必须先解决了这件凶杀案,才能再去想办法,看怎么才能帮王欣妍洗脱嫌疑。 两人达成共识后,王叔看了眼还局促的站在办公室门口的消瘦男子说:“进来坐吧,你就是吕志子吧。” “是,是的。”那名男子看起来也就二十五六岁,感觉比我大不了多少。虽然听说他是跑销售的,不过显然还没练成“老油条”,面对陌生的我们的时候,还会显得有点羞涩。不过,这也可能是因为他是作为嫌疑犯的身份站在这的关系吧。反正,他在回答了王叔的话后,慢悠悠的走到沙发旁坐下,低着头,紧张的不停玩着自己的手指,根本不敢看我们。 “吕志子先生,听说你是来自首的,那能不能请你具体说说,你杀害袁定成先生的具体作案过程以及犯案动机?”慕子寒直截了当的问。 (未完待续) ------------ 第十回 扭曲的恋情 听到慕子寒的问话,吕志子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依然低着头不说话,只是不停的玩着他的手指。好几次,我看到他手指的扭曲程度,我都怀疑他是不是要就这样直接把自己的手指拧成麻花。 不过,看王叔和慕子寒的样子,我心里默默的佩服他们俩。明明前一刻这两个人,因为王欣妍的事,还都显得十分着急。但是,现在面对吕志子,却又好像一下子变得很有耐心一样。居然谁都没有开口催促他,而是选择不动声色的默默等待吕志子自己开口。 “能…给我根烟吗?”等了好一会后,吕志子才终于说话了。 在接过慕子寒递上去的烟,点上抽了两口之后,吕志子开始慢慢的讲述起来。 原来,吕志子和叶玉儿居然也是大学同学,而且,叶玉儿还是学校里公认的美女,无数的男生都曾向她示爱过,不过,都被叶玉儿拒绝了。 吕志子也是暗恋叶玉儿的众多男生之一,不过,他有点小聪明,也会耍点心机,一点点接近叶玉儿,最后,在他苦心经营下,叶玉儿终于答应和他交往。 “当时,我的同学们都羡慕我,我也在心里告诉自己,我一定要一生一世宠爱她,给她最好,她就是我生命中的女神,而我也确实那么做了。从和她交往开始,我从来没有违背过她任何意思,她要星星,我不敢给月亮,只要我能做到,我什么都愿意给她。”吕志子苦笑着说:“可是,谁能想到,正是因为我这样,却养成了她越来越虚荣娇惯的性格,甚至,到了最后,她总是会提出一些我根本无力完成的要求,这让我苦恼万分。” 大学毕业后,吕志子甚至放弃自己家乡那边的就业机会,来到了这个城市,在袁定成的室内装修公司,作为一个小小的业务员,靠着微薄的工资生活,只为了能陪在叶玉儿身边。 而叶玉儿在离开大学后,居然根本不想工作赚钱,只想着待在家里看电视,或者到处去旅游玩耍。这就更苦了吕志子,原本就微薄的工资,还要用来养活两个人,这让他一度痛苦不堪。 最后为了满足叶玉儿日渐膨胀的虚荣心和各种物质要求,吕志子无奈之下,动起了公司资金的歪主意。 “可是,没想到,这种事真的会让人上瘾。我原本只想偷偷搞点小钱,稍微满足下叶玉儿那已经欲壑难平的虚荣心。但是,在第一次成功并没有被发现之后,我就发现自己已经收不住手了。”吕志子灭掉香烟后,叹了口气说:“这也为之后的事,埋下了祸根。” 就在去年年底,公司年终晚会上,由于公司允许员工带家属一起参加,于是吕志子就带着叶玉儿一起出席。原本他是想要炫耀下自己漂亮的女朋友,但是,没想到,作为公司老板的袁定成,一眼就看中了叶玉儿,之后更是开始疯狂的追求。 “难道你没有告诫袁定成,让他不要打叶玉儿的主意?毕竟,叶玉儿是你的女朋友,就算袁定成是你的公司老板,作为男人,这种事也没办法忍吧。”我有点不可思议的问。 “我发现后,当然告诫袁定成了,而且,我也做好了得罪他后,离开公司的打算。”吕志子回答:“但是,在那时候,袁定成居然拿出了我盗用公司资金的证据。还威胁我说,如果我不把叶玉儿让给他,他就拿着这些证据,去告我盗用公款。而如果我乖乖配合,他不但会给我一笔钱,还会让我从怕他业务员升职为销售经理。” “所以你就屈服了?”我难以置信的说。看到吕志子默不作声的点头,我知道我说对了。真是讽刺,原本是为了叶玉儿,吕志子才会动用公司资金,结果最后却因为这个,失去了叶玉儿,这真是一段让人无法理解的扭曲的恋情。 “可是,既然如此,你为什么又要杀了袁定成呢?”慕子寒问。 “因为,在叶玉儿和袁定成交往之后,我发现她越来越不在乎我,看不起我。尤其是在袁定成买了那个破房子给叶玉儿住以后,她就更加不把我当回事,甚至还出现了其他除了袁定成意外的莫名其妙的男人,总来找她。”吕志子说着,情绪开始激动起来:“而且,袁定成那王八蛋也没有兑现当初的承诺,虽然说他确实给我升职为销售经理,但是,却并没有给我那笔钱。甚至,还总是拿我盗用公司资金的证据,威胁我做这做那。” “昨天,当我十点多钟,应酬完客户,去找叶玉儿的时候。一开门进去后发现,这个贱女人居然在和袁定成那个王八蛋一起赤条条的洗鸳鸯浴,那场面……”说到这里的时候,吕志子显然回想起了昨晚那不堪入目一幕,让他一时之间气的没办法再继续说下去。 “然后你就杀了袁定成?”王叔问。 “没有,当时我还不想杀他,因为我知道,杀人是重罪。所以,我只是让袁定成滚蛋,我告诉他,老子不干了,他要告就去告,给老子马上滚出去。”吕志子好像又回到了那时候一样,面容扭曲的说。 “可是,你知道他怎么说吗?他居然就这么赤条条的抱着同样一丝不挂的叶玉儿,坐在浴缸里对我说,这房子是他买的,要滚也是我滚。至于叶玉儿,跟着我这样的窝囊废,根本是浪费。而且,他还说,别以为我离开公司,他就拿我没办法。他会动用他所有的人脉,让我在这城市,根本别想再找不到工作。甚至,叶玉儿那贱人,还帮着他说我是窝囊废”吕志子说:“所以,我就让他们看看,我到底是不是窝囊废。于是,我就从厨房拿了菜刀,然后,一刀一刀的把他砍死在浴缸里。最后,我还阉割了他,让这个王八蛋做鬼也只能做个太监,再也不能抢别人的女朋友。” “我原本想连叶玉儿那个贱女人也一起杀了,但是,最后在她苦苦哀求下,我还是下不了手。只好让她帮忙清理房子的血迹,并告诉她,这样一来,她也算是帮凶了,所以,最好不要报警。而我则带着袁定成的尸体,趁着凌晨没什么人,把它丢进了河里。”说到这,吕志子的脸色已经扭曲的犹如厉鬼一般。 “原来如此,那你为什么现在却来自首呢?”看这吕志子这前后反差极大的样子,慕子寒叹了口气后问。 “因为,我想那个贱女人已经报警了吧,所以才会发微信让我晚上去她那,其实是想抓我吧。”吕志子说,原来,他来自首是因为看到了那条微信,心虚之下的行为。 “不,她并没有报警,因为,叶玉儿就在今天早上,已经死于袁定成的妻子之手,那条微信其实是我用她的手机发的。”慕子寒说。 “什么,她死了?……哈哈哈……因果报应啊……哈哈哈。”听到叶玉儿的死讯,吕志子先是一愣,然后开始疯狂的大笑起来。 只是,我清楚的看到,在他的大笑声中,两道浊泪慢慢的从他脸上滑落下来。 (未完待续) ------------ 第十一回 巧合还是布局? 吕志子在发疯似的笑完之后,再也没有说一句话,整个人好像一下子从活生生的人,变成了一具行尸走肉一般,毫无生气。 看着他那离去时落寞的背影,我突然觉得,慕子寒之前告诉他叶玉儿的死讯,对他有点太残忍了,于是忍不住问我的朋友:“你为什么要告诉他叶玉儿的死讯呢?” “思远,你是不是在同情他?”慕子寒并没有回答我,而是反问。 “我…”我想说“是”,但是,话到了嘴边,却又有点说不出来,毕竟,不管怎么说,吕志子始终是个凶恶的杀人犯。 “其实,这件案子的四名关系人,不管是受害者还是凶手,他们都值得同情,也都不值得同情。”慕子寒矛盾的说完,却并没有给我详细的解释。而是转而望着王叔问:“王叔,欣妍到底是去哪旅游了?” “她本来是准备去神农架,不过,好像刚到武汉,入住酒店的第一晚,就被卷入了事件中,现在人就在武汉的警局里。”一说起王欣妍的事,王叔又露出了苦恼的神色。 “湖北武汉吗?这丫头也真是的,想散心也不用跑那么远啊。”慕子寒显然有点犹豫起来。 毕竟,刚才知道,费一平有可能会在这两天内苏醒过来,如果现在我们去武汉,那极有可能赶不上在费一平苏醒的第一时间就和他见面。 不过,在思索了一会后,慕子寒还是下了决定,望着王叔问:“王叔,你知道事情的具体情况吗?要不我今天下午就订机票赶过去,反正从我们这到武汉天河机场,航程也就只需要2个小时。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明天解决案件,后天就能回来。毕竟,这次欣妍会出门去散心,也有我的责任。” “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刚才打电话的时候,听那边警方说,欣妍杀害了住在她所入住的酒店房间隔壁的一名男性,而且甚至据说还有目击者…这样吧,要不我现在马上订票,我们一起过去。有我在,有些事也会方便点。”王叔回答。 “这就不必了,王叔,这边警局还有很多事不能没有你。而且,吕志子的这件案子,也还有不少收尾工作,需要你去处理,还是让我和思远跑一趟吧。”慕子寒说着站起身来,犹豫的看了我一眼后,居然说:“其实,我觉得,思远你都没必要去,我自己去一趟就行了。” “不行,王欣妍也算是我的朋友,她有麻烦,我怎么能不去?大不了机票钱我自己出。”我断然拒绝。不是我想凑热闹,而是,我就算一个人留在事务所,其实,也没什么事可干。所以,还不如跟着慕子寒去,说不定能帮上些忙。 “也好,确实如你所说,我这边也有很多事放不下。要不这样吧,等方玲回来,让她代替我,和你们一起去。”王叔说到这,见到慕子寒好像又要拒绝,于是抢先说:“子寒,你虽然是个侦探,但是毕竟没有公职,想要向那边的警方调取关于欣妍案件的资料,可能会比较麻烦。而方玲怎么说也是个法医,她来办这些事,就会方便很多。” “好吧。”听了王叔的话,慕子寒思索了一会后,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王叔的提议。 就在商量完后,慕子寒突然又问王叔:“对了,王叔,现在能告诉我,警方和国际刑警组织联手对‘蝴蝶’的机密行动到底是什么了吗?” “原来你还记着。”听到慕子寒这突兀的问题,王叔显然一愣。 “怎么可能忘记,当初我会去找陈伯,以及后面又牵扯出这么一连串的大事,都是源于这个机密行动。”慕子寒苦笑一声。 “子寒,我很想告诉你,但是,现在还不到时机,我也还不方便说。我只能说,目前的情况,这个行动暂时是被搁置了起来。其实,不光是你在等费一平苏醒,还有很多人都和你一样,在等着他恢复意识。还有那名和费一平一同,在那次遇袭中幸存下来的特警,他同样也是我们关注的焦点。”王叔似乎有什么苦衷,面有难色的回答:“我现在只能说,我答应你,只要时机一成熟,我一定把所有事全部告诉你。” “好吧,既然如此,我也不为难你了。”慕子寒说着站起身来说:“王叔,时间不早了,我和思远先回去收拾一下,你帮忙我们安排下,今天晚上飞往武汉的飞机吧。” “好的,要我叫人送你们回事务所吗?”王叔也站起来,送我们到办公室门口。 “这就不必了,等订好票,让方玲告诉我们登机时间,我们和她在机场汇合就好。”慕子寒说完,我们又和王叔道别了一声,就踏上了回事务所的路。 “慕大侦探,没想到你会那么爽快。”在回去的路上,我说。 “什么那么爽快?”慕子寒有点莫名其妙的问。 “我的意思是,你居然会不继续追问那‘机密行动’的事。”其实我确实很奇怪,因为,凭我以往对慕子寒的观察,王叔那几句说了等于没说的话,可不会那么容易就打发得了我的朋友。 “不爽快又能怎么办?你别看王叔这个人平时看起来挺好说话,其实他的原则性很强。他要是不肯说,你就算打死他,他也不会说的。所以,与其花时间去追问他,还不如我们自己找机会慢慢查。而且,相对于那件事,我现在更关心王欣妍那边。”慕子寒回答说。 同时,他又从口袋中掏出了那个装着能指出胡斐斐所在方位的玻璃瓶,看着它低沉的说:“思远,其实我更担心一件事。” “什么事?和‘蝴蝶印记’有关吗?”我不知道他到底担心什么,但是看他掏出这东西,想来八成应该就是和‘蝴蝶印记’有关的事。 “不知道,我希望不是,但是,自从听到欣妍是在湖北出事后,我心里总有一股不好的预感。”慕子寒把瓶子递给我说:“思远,你看这些粉末所指出的方向,就是西北方。而欣妍出事的城市,湖北武汉,也在我们的西北方。希望这只不过是一个巧合,而不是‘蝴蝶印记’有意设下的圈套。” 听到慕子寒的话,我心里一沉,也跟着紧张了起来。难道这次王欣妍被当成杀人嫌疑犯的事件,其实是‘蝴蝶印记’的布局? (未完待续) ------------ 第一回 抵达武汉 假象(pseudomorph),原本是矿物学名词,指的是地质作用过程中,某种后来形成的矿物,其外形保持了原来的他种矿物晶形的现象。 另外还有一个寓言故事,内容是: 某一天,“谎言”和“真相”去河边洗澡,洗完后,“谎言”却穿上了“真相”的衣服走了。可是,“真相”却不喜欢“谎言”的衣服,于是,就这样赤裸裸的走了。 所以,人们总喜欢穿着“真相”衣服的“谎言”,却不喜欢赤裸裸的“真相”。 ……………………………………………………………………………………………………… 在我和慕子寒回到事务所后没多久,就收到了方玲的来电,表示已经订好了晚上飞往湖北武汉的机票。而且,听她的口气,与我们一样,也是充满了对王欣妍现状的担心和着急。 于是,简单的收拾了下行装之后,我和慕子寒还有方玲,就踏上了前往武汉天河机场的飞机。 期间,我虽然有偷偷问慕子寒,既然猜测王欣妍这次的事件有可能和“蝴蝶印记”有关,为什么刚才没有告诉王叔,以便寻求他的帮助?难道是慕子寒还没有吸取上次失败的教训,又想要擅自行动? 不过,慕子寒的回答也很有道理。且不说,之前这些都还只是他个人的猜测,警方不可能因为一个人的猜测就劳师动众。 而且,如果要告诉王叔这个猜测,那就势必需要向他解释这些粉末的来历和用途,当然也就需要说明怨魂的一切。可这些事,说起来就实在太复杂了。 再说,就算到时候发现,这些事真的和“蝴蝶印记”有关,有当地警方的配合,想来也不会让“蝴蝶印记”再像以往一样轻松逃走。 “对了,你们定了酒店了没?我可只订了机票。”在我们走下飞机后,拖着一大箱行李的方玲问我们说:“我昨天坐了三天的长途火车回到家,都还没来得及好好休息,早上又发生了那个案子。虽然,为了欣妍,我很愿意马不停蹄的就飞武汉来。但是,我可不想到了这后,晚上却没地方能好好睡觉。” “对于这件事,我想你应该问思远,据说他对于预定酒店房间这方面的事,很有心得…”听到方玲的问话,慕子寒这家伙居然在这种时候也要讽刺我一下。 “我刚登机前就已经订好酒店了,而且,为了方便调查,我订的就是王欣妍之前入住的那家酒店。”我赶紧打断他的话。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订了几个房间?”慕子寒不怀好意的看了我一眼后,居然还添油加醋:“嘿嘿,思远,我可告诉你,我是绝不会要和你同一个房间的。” 他这话一出,不光是我,就连站在我身旁的方玲也尴尬的不敢吱声,只是狠狠的剐了我一眼后,继续埋头走路,显然她也是想到了在昆明酒店的那一晚。 王欣妍之前入住的这家酒店,离机场并不远,在大约半个多小时之后,我们仨就抵达了酒店大堂。 在我们各自登记好身份资料后,慕子寒并没有着急回房间,而是开始向为我们登记身份资料的酒店前台服务员,打听起关于王欣妍的案子。 “对了,听说你们酒店昨天发生了凶杀案,这是真的吗?”慕子寒装作一般游客的样子问那名服务员。 “这位先生,这件事你是从哪听说的?不好意思,我无可奉告,我们经理不让我们谈论这件事。”那名服务员神色一紧后回答。 “哦,我是听别人说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能不能说给我听听?”慕子寒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百元大钞,悄悄的用手盖着,放在前台吧台上,并向那名服务员推了推。 那名服务员紧张的看了看他左右的同事,见好像没人注意他,于是假装成抱着双手趴在吧台上的样子,其实是从慕子寒的指缝中把钱抽走,一下子攥在自己手心里,然后看着慕子寒低声说:“其实,那是昨天晚上的事。说来也巧,你还真的问对人了,因为,昨天晚上前台值夜班的也是我。”随之他开始讲述他当时的经历。 时间大约是凌晨2点多钟,因为一般到了这个时间,就算是这种比较大型的高档酒店,也很少会有客人再来入住,所以,作为前台服务员的他,也开始无聊的昏昏欲睡。 但是,突然一串尖叫声传来,好像是在喊“杀人啦…杀人啦…”,而当他被声音惊醒,准备起身去查看情况的时候,一个浑身都沾满血迹的长发女人,匆匆的从电梯里跑了出来。跑到前台,对着他歇斯底里的喊:“快报警,杀人了,快报警啊…” 虽然还搞不清楚情况,但是,看那女人着急的样子,他还是赶紧用手机报了警,随后,又跟着那女人去了她所说目击杀人的现场。 “在来到那个凶案房间的时候,就看到一个只穿着睡衣的漂亮女孩,手上拿着一把刀子,身上也都是血,还愣愣的站着房间里,对着一个躺在她面前,同样满身是血的男人发呆。然后,就只听见让我报警的那个女人,指着她喊说:就是她,就是她杀了我老公。”那个服务员惟妙惟肖的说:“再之后,警方就赶到了,然后就带走了那名女孩,还有那个女人,以及好像是死者的两名朋友。” “那警方就没有让你一起去警局录口供吗?”慕子寒问。 “没有啊,只是问了我几个问题而已。好了,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你们还是快回房间吧,这可是杀人事件,当故事听完就完事吧,还是不要参合的好。”那名服务员有点紧张兮兮的说。 “我也就是好奇而已。那么那个案发现场的房间,是不是现在还被警方封锁着啊?”慕子寒继续问:“是几楼啊,不会就是我们住的那个楼层吧。” “不是不是,这位客人,您不要多疑,案发的是8楼,8026号房间,你们是在10楼,绝不是同一个楼层。其实,那8楼整个楼层的房间,我们都腾已经出来了,暂时不安排客人。这也是警察要求我们的,说是要保护现场。”以为慕子寒嫌弃房间的服务员,赶紧解释。 “哦,那不知道,你能不能带我们去看看那个发生杀人案的房间呢?”说着,我看到慕子寒又悄悄的塞了张百元大钞过去。 “这个。”那个服务员虽然依然收下了钱,但是,却摆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 “拜托了。”慕子寒继续塞钱。 终于,当他塞到第五张的时候,那名服务员动摇了,对着他身旁的同事说:“我带这几位客人去房间,你照看下前台这边。”然后,给我们使了个眼神,就带着我们走向电梯。 (未完待续) ------------ 第二回 钱不好赚 当我们跟着那名的服务员,偷偷来到酒店8楼的时候,看着那漆黑一片的过道,我相信了之前服务员说的话。看来自从昨天发生凶杀案后,这个楼层的房间确实被酒店方停用了,并没有再安排客人入住。这对我们来说是个好现象,至少可以肯定,案发现场并没有遭到不必要的破坏。 随后,在服务员的带领下,我们七拐八拐的来到了一个房间门口,看着房间门上挂着的“8026”的门牌号,以及门前面还有警方拉出的,写着“KEEPOUT”的封锁线。我们知道,这房间应该就是王欣妍原本入住的房间。 “几位,在门外看看就好,千万不要走进去。万一破坏了重要证物,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那名服务员跨过封锁线后用他的卡打开了房门,并提醒说:“对了,还有不要拍照,更不要上传朋友圈。这些都会构成泄密罪。” “看不出来,你知道的还挺多的。”见到房门打开,方玲一边带上手套,一边笑着对那名服务员说。 “我本来也不知道,这些是警察在封锁了这里的时候,告诉我们的……喂,你干嘛?不是告诉你们了,不要进去吗?”就在他回答方玲的时候。带好手套后的慕子寒,直接走进了房间。这让服务员一下子紧张起来,不停的催促:“你快出来啊,要是破坏了现场,你麻烦就大了,而且也会连累我。” “放心,我是专业的,不会破坏现场。至于会不会连累你,那就不在我的考量范围内了。告诉你,赚钱是有风险的,所以,你刚收下那些小费的时候,就应该做好承担相应风险的心理准备。”慕子寒头也不回的说,并且在现场四处查看起来。 看到一瞬间就垮下脸来的服务员,我差点憋笑憋出内伤。想要赚慕子寒这家伙的钱,可不是件简单的事。想想我一个月才那么点工资,还要被他呼来喝去的折腾。虽然我自己也乐此不疲,不过不考虑这些个人因素的话,这钱是真不好赚。 就在慕子寒和服务员说话的时候,方玲居然也走进了房间,而我当然也是跟着走了进去 看到我们仨,不听自己劝告,全都走了进去,甚至慕子寒还回头从他手中拿过了房卡,打开了房间的灯,气得那服务员的脸都绿了。 尤其是当他发现,我拿出手机,开始进行案发现场拍照存证的时候,终于忍无可忍起来,也冲了进来,想要从我手中抢过手机,并且生气的说:“你那钱,我还给你,你们马上给我出去。” “我劝你最好住手,第一,你这样冲动的行为,才是真的在破坏案发现场。第二,就算你现在退钱给我,也已经改变不了,你偷偷带我们来看凶杀案案发现场的事实。所以,你现在最明智的做法,就是乖乖配合我们。放心,如果不是必要,我答应你,不会给你造成麻烦。”慕子寒赶紧拦在服务员前面,阻止他在案发现场乱来,并冷静的分析给他听。 听了这些话,服务员终于冷静了点,看了看依然还在自顾自忙碌的方玲,又看了看我和慕子寒,问:“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不好意思,我是个侦探,这是我的助手,而她是法医,是真正的刑警。所以,你现在放心了吧。”慕子寒回答。 “法医和侦探?那你们要查看案发现场,干吗搞得那么复杂?”服务员虽然嘴上还在埋怨,不过显然听了我们的职业后,神情放松了很多。 “我们也有我们的苦衷,给你造成了困扰,不好意思。”这时候,方玲也走了过来,带着歉意的对服务员说。 “算了算了,你们早点告诉我,你们是警察和侦探,我也不会那么紧张。”服务员摆摆手,表示已经不介意。 “早说了,你还敢那么收小费?”慕子寒狡诈的一笑,随之指着房间地毯上的一大滩黑褐色的血迹和警方搬走尸体后,在地上留下的线框以及证物标牌问:“你能不能具体说说,你当时赶到房间门口后,看到的情形?死者的尸体应该就是躺在这。” “哎,你这钱还真不好赚。”服务员叹了口气后,开始根据回忆,将当时的位置一点一点的指出来给我们看。 “尸体确实是你说的,就是平躺在这个位置。”服务员说着还装出平躺的样子。 “平躺?那他的手也是这么自然的放在身体两侧吗?并没有捂着伤口?你确定不是你们死后将他摆正这样的吗?”慕子寒问。 “当然没有,看到那么血腥的场面,当时我都吓坏了,腿都在发抖,哪里还碰动他,说真的,我连房间都没走进去。不过,现在想想,其实要不是那死人身上全是血,而且还嘴张得大大的,瞪着双死鱼眼。光看他的样子,还以为只是躺在地毯上睡觉呢。”服务员回答。 “哦。”慕子寒思索着应了一声:“那么那个女孩是站在哪?” “站在这。”服务员走到血迹边不远处,回答说:“我记得当时她就是站在这里,而且,衣服上全是血,手上还拿着一把正在滴血的刀。我看你们其实也不用调查,这种事,我在酒店工作那么多年,见多了,只是这次闹大了而已。八成就是那个男的和这个女孩开房,结果被自己老婆捉奸在床,双方最后争执之下,失手杀了人。哎,真是世风日下,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孩,什么不好干,非得去当人小三。” 没想到,这服务员想象力那么丰富,说着居然还感叹起来。只是,他不知道,他的这些话,算是彻底把慕子寒得罪的死死的了,一会估计非得被折腾的脱一层皮不可。 “是吗?你怎么知道的?”果然,听了他的话后,慕子寒冷笑了一声反问。 “这很明显啊,因为那个跑下来让我报警的女人,就是那死掉的男人的老婆,而且,虽然身上的衣服有点乱,还有血迹,但是至少还算穿着正常。至于那个死掉的男人,我看到他尸体的时候,他居然就只穿了一条内裤。还有那个女孩,虽然穿着睡衣,可也有点凌乱。所以很明显咯。”那服务员一脸骄傲的回答,看他的样子,好像对能推测出这些事,自以为很了不起。 “哦,是这样啊。我看我们也差不多看完现场了,回房间吧。”慕子寒说完,先带头走出了案发现场的房间,同时回头对那个服务员说:“对了,我们来商量下,你刚才说还我钱的事吧。” (未完待续) ------------ 第四回 判若两人 第二天一大早,在草草的吃完早餐后,我们仨就赶到了这边的警局,看到还冷冷清清的公安大厅,这才意识到,普通工作人员哪有那么早上班,于是又只好乖乖的坐在警局访客休息室里等着。所幸有方玲的这层关系,至少值班的警员给我们一人端了一杯茶。 在等待的时间里,我无聊的四处逛了下,发现实在没什么意思后,只有又走回到座位上,没话找话的说:“慕大侦探,我昨天回房间后一直在想你说的话,发现虽然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也很有依据,但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我也是这种感觉。按照你昨天说的,死者的老婆的嫌疑实在太大了,这么多又这么明显的线索都指向她,这边的警方可能会看不出来?那为什么会反而去怀疑与死者毫不相干的欣妍?”方玲也说:“即使现场看到是欣妍拿着凶器,而且身上有血迹。但是,也有可能是她发现死者后,查看对方身体状况时沾上的。至于凶器,也能解释为,是正巧捡起来掉在尸体边的刀子而已。” “你们说的都有道理,只是我们现在手上的线索实在太少了,一切还不能妄下断论。我看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再去问下吧,看负责欣妍案子的刑警来上班了没。”慕子寒点头认同,同时看了下时间后说。 不过,就在我们起身,准备离开休息室的时候,一个矮矮胖胖,肤色黝黑的年轻警员走了进来,看了我们仨一眼后,就热情的迎了上来,一把握着方玲的手,脸上满是笑容的说:“您就是方法医吧,没想到是这么漂亮的大美女,欢迎欢迎。” “谢谢夸奖,想必你就是负责欣妍案件的陆警官吗?很高兴见到你。”方玲笑着回应后,又给他介绍我和慕子寒:“这位是侦探慕子寒,这位是他的助手,覃思远。” “侦探和助手?”陆警官听了我们的职业后,微微一愣,一丝不屑的表情,在他脸上一闪而过,转而对我们说:“你们好,很高兴见到你们。” “很高兴见到你。”慕子寒笑着回答,随之直接问:“不知道我们现在能去见王欣妍吗?”显然,慕子寒现在根本不想和对方客套,也不在乎他看不看得起我们。 “你们也要一起去见王欣妍?这好像并不方便。方法医毕竟是警务工作者,还好说,你们…怎么说呢?王欣妍总归是凶杀案案的重要嫌疑人,和闲杂人等随便见面,貌似……”他说有点吞吞吐吐,不过其实就一个意思。方玲要见王欣妍,可以,而我和慕子寒,就不行,因为我们是“闲杂人等”。这些话听得真让人不爽。 不过,他还没说完,方玲就开口打断了他:“不好意思,我忘记说了。慕子寒侦探不算是闲杂人等,他是王欣妍的未婚夫。陆警官,不知道能通融一下吗?” “这样啊,好吧,看在方法医的面子上,我带你们去。”说着,他还朝着方玲一笑,就好像卖了方玲多大的面子一样。 看到他这样的神情,我真的想自己上去给他一巴掌。说实在的,我和慕子寒处理了那么多案子,警察也算是见过不少了,这么能装模作样的,还真的第一次见到。 不过,当我们跟着陆警官,来带看守室门口,透过门上的监视窗,看到坐在里面的王欣妍的时候,我对于这个陆警官的不满,一下子消失了,因为,我脑子里只剩下一个问题:眼前这个满脸憔悴的女人,真的是我认识的那个泼辣的小辣椒吗? 只见此刻的她,整个人明显要比十几天前的她,消瘦了一大圈,使本就纤细的身材,现在看起来有点感觉骨瘦嶙峋。 而曾经那乌黑靓丽的长发,现在犹如枯草一般,被随意的披散在肩上,显得有些凌乱不堪。 尤其是那苍白的几乎没有血色的脸,和满是忧郁神色的呆滞眼神,简直和以前欢快活泼,充满活力的她判若两人。 “难怪王叔要担心她会得抑郁症了。”我心里默默的想。 不过,显然看到这样的王欣妍,慕子寒比在场任何一个人都要来的着急,只看到他一声不响的直接一把推开了看守室的门,快速的冲了进去,毫不在乎王欣妍身上那件沾满黑褐色血迹的睡衣,把她抱在了怀里,满是心疼的问:“欣妍,怎么会这样?”听他声音,居然好像还有点哽咽,看来是真的心疼了。 “啊?子寒?你怎么会在这?”王欣妍被突然抱住后,先是一阵挣扎,随之见到抱着自己的居然是慕子寒。就在一愣后,又尖叫着捂住自己的脸,把自己深深埋在慕子寒的怀疑说:“子寒,不要看我,我不要你看见现在的我,现在的我一定很难看?” “怎么会呢?傻丫头,你永远是那么漂亮可爱。”慕子寒的声音出奇的温柔。 “欣妍……”方玲眼眶也红红的,站在我身边,看着王欣妍。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却又说不下去。 “啊,你们怎么都来了?”被方玲的声音吸引,王欣妍这才微微转头,望向我们这边,然后惊奇的问。 “你遇上了这么大的事,我们怎么可能不来?本来,王督察都要赶过来了。”方玲回答。 “什么,老爸都要过来?不要吧,你们别让他来。其实,我没事的,反正我没杀人,顶多接受下警方的调查。”听到王叔要来,王欣妍紧张起来。 “放心,慕子寒已经帮你拦住他了。” 听到方玲的回答,王欣妍这才明显送了口气,随之好像体力不支一样,摇晃了几下后,一下子坐在了椅子上。 不过,方玲和王欣妍的对话,引起了另一个人的主意,那就是还站在看守室门外的陆警官,只见他一脸震惊的望着方玲说:“什么?这位嫌疑人,哦,不对,是这位美女的父亲是督察?” (未完待续) ------------ 第五回 有猫腻 听到陆警官的话,方玲有点奇怪的问:“难道你不知道?欣妍的父亲是我们那边警局的高级督察,她没告诉你?当时不是你联系王督察的吗?” “高级督察?我不知道啊,昨天确实是我联系的王先生,但是,他只要求了我先别着急结案,说他想要了解下案子的详情,随后就是晚上你联系了我。我还以为,你们只是朋友关系。”这个陆警官真的是我见过的最市侩的警察,只见他在知道了王叔的身份后,态度就发生了360度的大转弯:“要是我早知道王小姐的父亲是高级督察,我怎么可能还会把她关在这呢。” “哦,那现在怎么办呢?”方玲明显假意的反问。 “我看…要不这样吧。反正有方法医你担保,我也信得过,你们就先带王小姐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果然,陆警官满脸堆笑的说出了我们最想听到的话。 “这样方便吗?毕竟,欣妍也算是凶杀案的嫌疑人之一。”方玲带着笑意的确认。 “没什么不方便的,要不我再给你们安排辆车子。看王小姐现在的身体状态,好像也不方便走动。”陆警官说。 “那就更好了。”方玲目的达到后,走到王欣妍身边,和慕子寒两人一起,一人一边的扶着走路都有点摇摇欲坠的小辣椒,准备离开看守室,并又笑着对陆警官说:“对了,等一会我们安置好欣妍后,我能回来取这件案子的证物和一些关系人的口供记录码?还有,我也想亲自看看死者的尸体。你看方便吗?” “哦。证物和笔录没问题,我一会就去帮你整理出来,只是,尸体…”说到这,陆警官露出了为难的表情。 “尸体怎么了?”慕子寒抱着王欣妍问。 “尸体…已经火化了。”陆警官低声说。 “什么?案子还没结,居然就把尸体火化了?这是谁批准的?”听到这,方玲差点当场翻脸。身为法医的她,是最了解受害者的尸体对于解开案件真相的重要性。 “你不知道,那死者的家属天天来局里闹,所以…”陆警官试图找借口搪塞。 “所以你就批准她带走死者的尸体去火化了?难道你不知道,那名死者的妻子,在这起凶杀案里,有着比欣妍更大的嫌疑吗?”方玲气急的说。 我看到方玲脸色几乎快铁青了,说话语气也越来越僵硬,怕真的闹僵,于是赶紧打圆场:“小玲,算了,事已至此,也没办法。陆警官,那尸检报告应该有吧。” 毕竟,我们现在还需要他的配合,不然,他要是给我们暗中下绊子。那我们要想找出这件案子的真相,洗脱王欣妍的嫌疑,估计难度就会提升十倍不止。 “这个有,我一会就和证物一起准备好。几位放心吧,我们的尸检报告很详细,所以,其实不必再检查一次。”陆警官有点心虚的解释。 慕子寒叹了口气,满含深意的望了一眼这名陆警官说:“就这样吧,那我们先回酒店安置欣妍。” 之后,我们就乘坐陆警官安排的车子,回到了酒店,在方玲和慕子寒安慰着欣妍吃了点东西,并让她洗澡换了身衣服,看她精神多了后,慕子寒才开始询问她关于那天晚上发生的事。 “欣妍,你还记得前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慕子寒搂着还有点疲惫的王欣妍,坐在沙发上问。 其实,以王欣妍现在的身体状况,最好当然是让她赶紧好好睡一觉,恢复体力。但是,为了尽快找到这起凶杀案的真相,帮她洗脱嫌疑,好和我们一起回家。所以,慕子寒还是决定先问下当天的案发经过,再让她好好休息。 “我有点记不清了,其实我到现在都还搞不清楚那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就记得,那天,我下了飞机,打车来到了酒店,由于这段时间身体状况一直有点不好,总是容易感觉累,所以,到了房间后,也就洗了个澡,换上睡衣就睡觉了。”王欣妍回忆着说。 “那你还记得,为什么死者的尸体会在你房间里吗?”慕子寒继续问:“当时,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我本来睡得好好的,然后,突然听到门外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就起来去开门。”王欣妍说:“然后就看到,一个陌生的女人站在门口,冲着我喊,说我是杀人凶手。” “等等,难道当你去开门的时候,并没有看到躺在房间地毯上的尸体吗?”慕子寒打断王欣妍的话问。 “没有,我起床去开门的时候,房间地毯上什么都没有。”王欣妍确定的回答,看她的样子,显然不可能在这种事上说谎。 那么如此一来,也就是说,这尸体是在王欣妍背对着房间,打开门的这段短短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突然出现在地毯上的,这未免也太不可思议了。 “那你在开门的时候,有听到背后有什么奇怪的响动吗?”慕子寒同样表现的很疑惑,于是又问。 “好像没有吧?”对于这一点,王欣妍也不能确认,然后接着说:“不过,在那个女人冲着我喊了句‘杀人凶手’后,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就一下子用力的把我推到一边,冲进了房间。然后,当我踉跄了几步,转过身的时候,就发现,她已经扑在那个男人的身上哭着。” “再然后呢?”慕子寒追问, “然后我就走过去啊。虽然我没处理过什么凶杀案,但是,我看过你和老爸处理命案的过程。所以,我就先试了试那个男人的脉搏,发现他真的已经死亡后,就对那女人说,你快报警吧,这个男人已经死了。”王欣妍继续说。 “谁知道,她竟然发疯一样摇晃起尸体来,搞得满身满地都是血,最后甚至还把原本插在尸体胸口位置的刀拔了下来,指着我说要为她老公报仇。”说到这,王欣妍显然也有点郁闷,语气变得有点生气。 “所以,你们就扭打了一下?期间你还顺手抢下了她的刀?而你身上的血迹,也是那时候沾上的?”慕子寒说。 “嗯,是啊。再接着,她就跑了出去,没多久,就带着一个服务员回来了。”王欣妍回答。 “那你就没有把这一切告诉陆警官吗?”我忍不住插嘴。 “我当然说了,可是他不信,说凶器上根本没有那女人的指纹。”王欣妍有点委屈的说。 “看来这案子中间有很大的猫腻。”慕子寒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语了一句,然后温柔的看着怀里的王欣妍说:“好了,欣妍,我最后再问你一个问题,你在那之前,见过那名死者吗?” (未完待续) ------------ 第六回 已有大概 听到慕子寒的问话,王欣妍明显犹豫了一下,过了一会后,才弱弱的回答:“我之前见过他一次。”然后又好像怕慕子寒误会,赶紧解释说:“不过不是他们说的那样,我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说着王欣妍开始叙述。 原来,就在王欣妍下飞机,赶到酒店大堂的时候,这对夫妻正好也在前台办理入住手续。本来这样的情况很常见,不可能导致双方有任何交集,但是,只能说世事无常,有些事往往巧合的可怕。 没想到王欣妍打电话给酒店所预定的房间,居然正是这对夫妻,每年来武汉旅游的时候,经常入住的房间。而他们之所以迟迟没完成登记入住的原因,也是因为那死者的老婆坚持非要像往年一样,入住已经被王欣妍预定了的房间。结果,这么一来,双方就这样在酒店的大堂,吵了起来。 而酒店方面,由于这对夫妻是这家酒店的老客户,每年都会来住一段时间,所以对于这么蛮不讲理的要求,也无可奈何,只能不停劝说。当然,他们同样也不想得罪了王欣妍。因此,当时场面显得很尴尬。 “其实,我本来是准备让给他们的。毕竟对我来说,哪个房间都一样。只是,那个女人说话实在太难听了,再说我本来就心情不是很好,于是也就来气了。反正是我先预定的房间,我就应该有优先入住权。”王欣妍说。 确实啊,这小辣椒的性格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要是好好和她说话,那一切都好说,可如何是想跟她硬杠,那她同样也不是吃素的。 “最后,酒店方面把房间给了我。毕竟,他们还是需要保证自己的信誉。不过,给了那对夫妻,安排了我楼上的房间,据他们说楼上和楼下的房间是一样的格局布置,只是楼层不一样而已。”说到这,我看到王欣妍疲惫中露出一丝得意的神情。 “就只有这样?”慕子寒问。 “是啊。我和那死者就见过这么一面。倒是那女的,后来还见过一次呢。”王欣妍说。 “什么时候?你说的应该不是案发的时候那次吧。”慕子寒问。 “当然不是。我记得那是在我回到房间,洗完澡,又顺便给自己泡了被热牛奶,边喝边准备睡觉的时候。至于具体时间,我也记不清了。”王欣妍回忆着说:“就记得,她在敲门进来后,也没说什么,只是为她之前的失态道了个歉。然后,人家都来上门道歉了,我当然也不可能再摆着张臭脸,请她喝了杯牛奶,又陪她聊了几句。其实,这么说起来,她人也还不错,记得她在离开时,还站在门口关心的提醒我,说女孩子一个人出门在外,要注意安全,一定要把门锁好。” “是吗?然后你就睡觉了?”慕子寒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神色。 “是啊。她走了之后,我喝完牛奶,就觉得很困,于是收拾了下睡觉了。”王欣妍回答。 “原来如此。那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好了,欣妍,你现在该好好休息了,后面的事情就交给我吧。看你的黑眼圈,都不用化妆就能演熊猫了。”慕子寒说着,居然直接就这样把王欣妍用公主抱的方式,从沙发上抱了起来,走向卧室。 看到这一幕,还在思考案件的我,脑子一瞬间就当机了,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感觉我一下子变成了一个锃光瓦亮的大灯泡,于是赶紧起身离开了房间。 站在房间门口走廊里,我还觉得有点郁闷,忍不住在心里念叨:慕子寒这混蛋,真是根老油条,脸皮厚的跟城墙一样,而且还是城墙的拐角。就算他是担心王欣妍的身体状况,不想让她自己走,所以才抱着她回卧室。但那也得看下情况啊,我还坐在他们对面,就来这一手,这是完全把我当空气啊。 不过,很快,慕子寒也跟着走了出来,并顺手关上了房间门。 “王欣妍睡着了?”我问。 “嗯,那傻丫头早就体力透支了,躺下没一会就着了。”慕子寒边示意我跟着他往电梯走,边回答。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我问。 “其实这个案子到目前为止,我基本已经搞明白了大半。现在主要的问题就是凶手的作案手法和决定性证物。尤其是,她到底是怎么做到,在短短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让尸体突然出现在那里。”慕子寒说着按亮了电梯向下的按钮。 其实,说真的,我虽然和慕子寒一起听了王欣妍讲述的案发经过,也感觉到那个死者的老婆有重大的嫌疑,但是,心里依然没有一个系统的概念。我只是知道一点,以目前的线索来看,这个死者的妻子,十之八九就是这起案件的真凶,可究竟该如何让她俯首认罪,并借此洗脱王欣妍的嫌疑,我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就想慕子寒说的,我们现在根本没有决定性的证据。 坐电梯回到一楼酒店大堂后,慕子寒来到前台,假意的找了个借口问服务员:“你好,我是9011的住客,由于我的工作需要,电脑不能断电,可是,我有时候又要出门,所以,能不能帮我再配一张房卡取电?” “你好,这位先生,真不好意思,原则上,我们酒店规定,一个房间只能配备一张房卡的。不过,如果你只是取电需要的话,我可以给你办张取电卡,您请稍等。”前提服务员回答完,就熟练的操作了下电脑,并把一张和房卡样子几乎一模一样的磁卡递给慕子寒。 “这卡是只能取电,但是不能开门,对吧。”慕子寒接过磁卡后,拿在手上看了看后问。 “是的,没错。您只需要把它插入房间进门处的那感应器内,就能替代房卡取电。”服务员笑着说:“而这样,你也就能拿房卡进出房间。” “这样啊,那真是太好了。”慕子寒说着把磁卡收入自己的口袋,并又问:“这样的卡片,在退房的时候,是不是要和房卡一起还给你们?难道你们就不怕有人偷偷不还拿走?” “这个就不好说了,不过,我想一般的客人都是会比较自觉的归还的,毕竟,这卡就算拿走了,也没用啊?”服务员有点怪异的看了眼慕子寒,可能他觉得这个客人太啰嗦了吧。 (未完待续) ------------ 第七回 糊涂蛋 正巧,在这时候,酒店的大门被人推开。我循声看去,只见方玲抱着两个厚厚的档案袋,走了进来。同时进来的,还有紧跟在她身后的陆警官。只是此时他换下了警服,穿了便服,看来是他送方玲回酒店来的。 “你们在这干吗?欣妍睡下了吗?”方玲看到我和慕子寒在酒店大堂,于是赶上几步问。 “嗯,她已经休息了。这些就是案件的资料和证物吗?”我回答着迎上去,从她手中接过那几个厚厚的档案袋,并用自己的身体,把她和那个陆警官隔开。 “哦,我有个新发现,我们先回房间再说。”方玲看了我后一眼说。 “嗯,我也是,走吧,去我房间吧。”慕子寒这时也上前来,憋着笑看了我和方玲一眼。 来到慕子寒的房间,在大致传阅了一下案件证物资料,同时慕子寒又转述了一下,王欣妍对案发过程的描述后。那名陆警官就说:“虽然王欣妍小姐是王督察的女儿,也是你们的朋友,照理我应该和你们一样,相信她的话。但是,事实证明却是,她所说的很可能都是谎话。” “为什么?”我真是越来越不爽这个陆警官,于是在他说完后,就直接对着抢了我座位坐在方玲身边的他问。 “因为,首先在案发的时候,有目击者看到是她拿着凶器,而且还满身是血。其次……”他装模作样,摇头晃脑的说。 “你所说的目击者,就是这个酒店的值班服务员吧。但是,据我所知,当他被死者的老婆带到案发现场的时候,凶案早已经发生。所以,严格说起来,他并不能算是这起凶案的真正目击者。”我毫不客气的打断他的话。 “你说的没错,可是,还有一个情况就是,在我们检查后发现,无论是凶器上,还是,死者身上,以及王欣妍小姐的衣物上,都只有王欣妍小姐一个人的指纹。而且,当时的情况,死者的妻子是不可能带着手套的。那么请问,在这种情况下,除了王欣妍小姐的供词是假的以外,还能有别的解释啊?”陆警官反问我。 这个问题一下子就难倒了我,虽然我也知道好几种即使不用手套也不会留下指纹的方法,比如说在手指上抹胶水。但是,这种办法却最怕一样东西,那就是水。因为抹在手上的胶水,一旦接触到水,就很容易被化开,所以就不能保证一定没有留下指纹。 而这次的案件中,虽然并没有出现水,可是却有大量的血液,而血液在这方面的效果,和水是一样的。 “指纹的问题其实很简单。”见到我为难的答不上来,慕子寒笑着接过了话茬。 “你不会是说抹胶水吧,那是不可能的。”果然,陆警官也知道这个方法,并出言否定。 “当然,用胶水消除指纹的方法,前提是碰触干燥的物品。不过,还有一种更简单,而且一劳永逸的方法。我想陆警官应该知道,指纹其实就是我们手指表皮上突起的纹线。而人类之所以会在碰触过的地方留下指纹,是因为人类的表皮会自然的分泌油脂。”慕子寒笑着说。 随之,他脸色慢慢严肃起来:“可是,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那就是这些纹线并非是不可破坏的,所以,假如从一开始就不存在指纹,那又要如何留下指纹呢?所以,我想陆警官你一定没有采集过死者妻子的指纹吧。” “是没有,毕竟她只是受害者的妻子,并不是嫌疑人,现场也没有检查出除了王欣妍小姐外,第二个人的指纹,所以……不过,你的意思是,死者的妻子一开始就先把自己的指纹烫平了?这似乎也不太可能吧。”显然,慕子寒的话让陆警官无言反驳,只能做出一副吃惊的样子,并试图狡辩自己的过失。 “那现场只有欣妍的指纹,你就不觉得奇怪吗?”慕子寒冷笑一声说:“你应该也看到死者妻子身上的血迹了吧,你就没有问她这些血迹是哪来的?” “我…我当然问了,而且她的回答也很合理啊。试想下,哪个女人看到自己的丈夫倒在血泊中,会不冲上去抱着看情况?”陆警官开始有点恼羞成怒起来。 “那么,请问,既然如此,也就表示她和死者的尸体有过接触,可为什么却没有在尸体上留下她的指纹?”慕子寒也跟着严厉起来:“虽然,死者当时身上只穿了一条内裤,可能要从他的皮肤上直接采集指纹,确实会有一定的难度,但是,却并不是不可能吧。” “可是…”陆警官似乎好像要辩解。 “没有什么可是,陆警官。其实我也不是在怪你,只是,对于这起案件,你似乎处理得太过急躁了。而且,我也不否认,欣妍她确实着重大的嫌疑。但是,无论是从这些证物,还是从种种线索表明,那名死者的妻子,同样也有着重大的嫌疑。”慕子寒语气缓和了点,可能他也看出,如果他再紧咬着不放。这个没什么本事,却又自以为是的陆警官,就要反脸了。 “那慕侦探,你说现在该怎么办?我都听你的,行吗?”陆警官有点苦恼的说。 “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赶紧把死者的妻子找来,据我所知,他们夫妻其实也同样是来这旅游的,如果等她回到了自己的城市,到时候再想传召过来就麻烦了。”慕子寒说:“我想,你应该还留着她的联系方法,以及一直关注着她的行踪吧,毕竟,案子还没了结,她也是本案的重要关系人之一。” “是…是的,那我现在就去安排。其实,就是今天,她申请了带着死者的骨灰回家乡。”说着陆警官着急的站起身来,匆匆的拿出手机,走到一边拨通了电话。 看着陆警官那慌慌张张的背影,慕子寒叹了口气后,看着我低声说:“哎,我本来以为是他和那死者的妻子有什么猫腻,才会那么包庇她。不过,现在看来,这陆警官还真的只是个糊涂蛋而已。他除了市侩和圆滑外,在刑侦方面的能力,思远,我看他连你的一半都没有。” 他的话说的很轻,就连我都只能模糊听见而已,不过,听了这话,我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因为,我根本分不清他这究竟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反正,听着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不过,还不等我说话,他就又看着方玲说:“好了,说说你有什么发现吧。” (未完待续) ------------ 第八回 半斤八两 听到慕子寒的问话,方玲并没有着急回答,而是开始在她面前的那堆存证照片中翻找起来。 好一会后,才找出一张拍摄着死者在案发现场时状态的照片,指着照片中,死者两腋之下的部位说:“你们看,死者的这里是不是有一道细细红红的勒痕,从他的两腋之下延伸出来到肩膀。” 其实,这张照片我刚才也看到过了,可能没仔细看,所以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但是,现在经她这么一说,果然看到,在尸体的两腋到肩膀的一半,真的隐隐有一条和头发丝一样粗细的红色痕迹。 “这是?”我疑惑的问。 “如果我没有看错,这应该是被某种细长的,类似于钢琴线或钓鱼线一样的丝线勒过后留下的伤痕。而且,尸检报告上也有提到,这两条勒痕是在受害者死亡前留下的伤痕。”方玲解释后,又遗憾的说:“只可惜,尸体被火化了,导致我不能做细致的检查确认。” “你们在说什么勒痕?”这时,打完电话后的陆警官,又凑了回来,居然还挨着方玲坐下。 “你看尸体的这部位,是不是有细细的勒痕啊?而且,尸检报告上,也有记录。当时你就没有去调查这是怎么导致的吗?”说着,我从方玲手中拿过照片,指给他看。心里却想着:这臭不要脸的糊涂蛋,竟还好意思继续坐在方玲身边。 其实,我刚还在犹豫,要不要假借看照片,换到方玲身边去坐,结果,我还没来得及行动,他居然就回来了。 “这个……其实也没什么啊,像我们身上,难免都会有磕磕碰碰的,有点小伤也正常。”显然,他是根本解释不了,开始瞎掰。 “是吗?好像很有道理,那么请问,什么情下才能造成这种,两腋之下各一条,而且还那么平行的勒痕?”我逼问。 “这我哪知道啊?我又不是死者肚子里的蛔虫。”被我问得回不上话来,这个糊涂蛋牢骚了一句后,居然反问我:“那你说这是怎么造成的?” “这当然是类似于钢琴线或者钓鱼线,穿过死者腋下,将他吊起来时候,造成的勒痕。”我得意的回答。 看我不气死你个糊涂蛋,居然还想打我小玲的主意。哼哼,跟着慕子寒那么久,这么点推理能力都没有,那我岂不是白混了?看来,确实如慕子寒之前所说,他连我一半的刑侦能力都没有。 可惜,我还没得意多久,慕子寒居然开口否定了我的推论:“思远,你也说错了。这两道勒痕不可能是钓鱼线或钢琴线,将受害者吊起来的时候造成的。” 随之,他又解释:“先假设这两道痕迹是钓鱼线造成的。那么,普通6号钓鱼线,其直径是在0.375-0.405mm之间,所能承受的重量是12Kg左右,所以,就算两腋下各一条,彼此分担了所承受的重量,也是不可能承受得了将近160斤的成年男子的体重。” “其次,假如是钢琴线,那确实是能承受得了这个重量。不过,思远,别忘了,曾经一度被作为军用暗杀工具的钢琴线,其锋利程度,甚至不输于一些利刃。那么,如果是钢琴线穿过受害者两腋下后,再将他吊起来。所造成的伤口,绝不会只是这么点红印的勒痕而已。 最后,慕子寒还总结性的说:“而且,最主要的一点,以一个普通正常女性的力量,是很难只用两股钢琴线,就死者整个吊起来的。” “那你说这是怎么造成的?”我有点郁闷的问。 慕子寒这家伙也太不给我面子了,就算我说错了,也没必要现在当场就指出来啊。这岂不是反而让在那个陆警官面前丢脸嘛。 而且,在慕子寒说完以后,我已经看到那糊涂蛋脸上一副“原来你也不知道”的鄙夷表情。心里就更不爽了。 “我也不能确定,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绝不是你所说的,将死者吊起来所造成的伤痕。”慕子寒说:“但是,这一定跟尸体在那么短短时间里,会突然出现在欣妍房间里,有很大的关系。所以,有必要的话,我想再去检查一次案发现场的房间。” “好的,我现在就去安排。”陆警官说着站起身来,急匆匆离开了房间。看他的样子,显然在经过刚才的接触后,他对于慕子寒可谓已经是言听计从了。 在陆警官离去后,我瞄了眼他之前的位置,假意的站起来,走到方玲身边问:“小玲,那你对于这两道勒痕的看法是什么?毕竟,你是法医,对于这些比较有经验。”说着,并挨着她坐了下来。 “我也不能确定,毕竟没有实际检查过尸体。”方玲回答,随之望着慕子寒说:“你之前说的新发现,又是什么?” “就是这个。”慕子寒从口袋中拿出了之前让酒店前台服务员办理的取电卡,递给方玲说:“这是这个酒店房间的取电卡,你看它是不是和房间的房卡一模一样?但是,其实它只有取电的功用,却没有开门的作用。” “确实是一样,可这有什么用?”方玲接过磁卡后看了看,又递还给慕子寒。 “我还没说完呢。它和房卡不同的地方还有,它不限使用房间和使用时间。也就是说,这张卡,除不能开门以外,它能插入这个酒店任何一个安装在房间门口的感应器内,让那个房间内能持续供电。而且,只要磁卡磁性在,这个功能就一直有效。你知道这所代表的意思吗?”慕子寒补充说。 “那也没用啊,进不去房间,这卡也……不对,难道是……”方玲似乎突然想到了,话说道一半,神情突然大变。 “没错,就是这个难道。而且,我怀疑,当时欣妍的牛奶里,也被那死者的老婆,暗中下了安眠药。所以,她才敢偷梁换柱。”慕子寒说。 “你们在说什么啊?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看这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打哑谜,我忍不住奇怪的问。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现在最主要的是,解开尸体突然出现的手法。以目前的情况,这个案件,就剩下这一个麻烦了。”慕子寒神秘的一笑后说。 (未完待续) ------------ 第九回 灯下黑 之后不久,一个白白胖胖,穿着一身正装的男子就跟着陆警官来到了房间。根据陆警官介绍说,这个人就是这家酒店的经理。 不过,看得出来,这个经理并不是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因为他并没有问我们任何关于案件的事,只是客套了几句后,把案发现场的房卡给了我们,就离开了。 或许,在他眼中,无论是我们还是陆警官,又或者是王欣妍和那对夫妇,都是他的麻烦。他只想我们赶紧解决案件,让酒店八楼能恢复正常使用。 而在我们一起前往八楼案发现场房间的期间,陆警官也接到了电话,说警方终于在死者的老婆即将带着死者的骨灰,坐上飞机的时候,将她拦了下来。并已经应慕子寒的要求,带往酒店的案发现场,预计半小时后就能达到。 听到这个消息后,慕子寒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可能他想在死者老婆到达前,解开这个案件的所有谜题吧。 再次回到案发现场,在打开门的时候,慕子寒突然一愣,盯着那个门锁发呆了好一会,而我们的注意力也被他吸引了过去。 只可惜,我看到的只是很普通常见的酒店感应锁和防盗链而已。顶多就是这个门锁可能由于有点老旧,上面有许多细小划痕,但是,却并没有发现任何值得这么重视观察的地方。 “再次检查现场,果然有收获,才打开门,就有那么大的发现。”说着,慕子寒神秘的一笑,然后转身居然走出了门口,站在过道里四处张望了一下后,看着一脸茫然的陆警官问:“对了,这酒店的过道,应该都装有监控摄像头吧,你们调取了那些的视频资料了吗?” “这个当然。不过,很可惜的是,这案发现场的房间,正好位于走道拐角。所以…”陆警官尴尬的回答。 “所以,这个房间是在监控盲区?”慕子寒帮他说完,见他点点头后,又问:“那楼上的房间呢?也和这一样?” “这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们只调取了八楼的监控视频。”陆警官回答。 “哦,算了,无所谓了。这对于现在来说,已经不重要了。不过,我至少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为什么死者的老婆要认准这位置的房间了。甚至为了它,不惜不顾形象的在酒店大堂里闹事。”慕子寒笑着再次走进了房间。 “为什么?”我跟在他身后,忍不住问。 就算这个房间的位置在监控摄像头的盲区,但是,两侧的过道内还是有摄像头存在,顶多也就门口这小小的不到2-3平米的空间内,不会被摄像头拍到而已。 “原因很简单,这个房间的位置,可谓是心怀叵测的人的风水宝地。”慕子寒一边在房间里检查起来,一边说:“思远,这个房间位于监控盲区,这一点已经不用我说了。而它左侧对面的不远处,就是安全出口。根据我的目测,有一半出口门,也在监控盲区内。至于安全出口后面的消防楼梯,我想,不用问也知道,一定没有装摄像头。所以,凶手只需要拉安全出口靠案发现场房间这半边的门,就在不被监控摄像头拍到的情况下,随意的进出房间,甚至酒店。” 说着,可能看到我还有点迷糊。于是他又整体的解释:“依我看,这个凶手原本的计划应该是,在房间利用某个手法,杀害了死者以后,再用取电卡保持房间不断电。然后,利用监控盲区,离开酒店。制造自己的不在场证明。甚至,为了这个计划,她在一年前,甚至更早以前就开始预演或者准备。所以,才会坚持近些年来一直来这旅游,而且入住同一家酒店的同一个房间。只可惜,她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一点,就是这次欣妍比她更早的预定了这个房间,这也算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吧。正是因此,她才会在酒店大堂的大闹。” “这你又是怎么确定的?”这次陆警官比我问的还快,因为我还在回想慕子寒的话。 “很简单,你看那门后面的防盗链了吗?有没有觉得,它有点不对劲?”慕子寒一指门后说:”没错,就是长了点。其实我之前一直在奇怪,就算凶手拿到这个房间的房卡。但是,如果欣妍在睡觉的前,从房间内部的扣上了这防盗链,那她应该也无法从外面完全打开房门。但是,现在看来,这已经不是问题。” 慕子寒最后笑着总结:“所以,由此可见,在前几年入住这个房间的时候,凶手已经偷偷把这个房门内侧的链防盗链换了比较长的。这样一来,就算在门外,她也能伸手进来解开锁链。” “难道她知道这次房间会被王欣妍预订走?所以才会早有准备。”方玲也疑惑的问。 “这当然不可能,要不然她也不会在酒店大堂闹事了。”慕子寒一边盯着地毯上的血迹,一边头也不回的说:“据我估计,更大的可能是,她原本计划想要制造一起虚假的密室杀人。而手法大概是,在杀了死者之后,她从外部锁上这根防盗链,然后通过监控盲区,利用安全通道和消防楼梯跑到酒店外。在制造一个不在场证明后,假意打电话给酒店前台,找个借口让服务员来确认房间里自己老公的状态。当服务员确认房门是从内部上了链子锁后,那么这个虚假的密室杀人就完成了。” 听了他这样的解释,我终于恍然大悟,看来为了杀害自己的丈夫,又不像承担刑事责任,这个女人也算是费尽了心机。居然会花数年时间来布置这个杀人计划,也不知道她老公到底是干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会让她如此的恨之入骨。 “哦,原来是这样。只是,她既然都能等那么多年了,为什么这次明明被欣妍打乱了原定计划,却还是依然要强行实施了杀人。”方玲不解的追问。 “这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咦,这是?难道?原来是这么回事。”说着慕子寒好像发现了什么,兴奋的一下子站起身来,大笑着说:“这可真的是灯下黑,原来那么简单,我居然一直没有发现。” 而就在这时候,正巧一名四十岁左右的女人,从房间门口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两名穿着制服的刑警。 (未完待续) ------------ 第十回 太过简单 看到那名女人和刑警的到来,情绪还在兴奋状态中的慕子寒,高兴的笑着说:“这可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正好把这起案件的所有疑点全部解开,你就到了。这样一来,与本案有关的所有人物算是基本都到齐了。” 不过,显然刚才到来这里的死者的老婆,并不知道慕子寒在说什么,甚至都不理会慕子寒,只是神色紧张的四顾了下在场众人后,就来到陆警官面前问:“陆警官,为什么把我拦下来?你不是已经批准我带亡夫的骨灰回家了吗?而且家里的亲人朋友们也都已经在等着我回去举行葬礼呢。” 被她这么一问,陆警官一时间支支吾吾的回答不上来,不过,慕子寒很快上前接过话茬,帮着他回答说:“我想,估计要让你的亲朋好友再多等一段时间了。” “为什么?你是什么人?”听到慕子寒的话,那女人显得更加紧张,脸色明显一僵后,转而继续问陆警官:“陆警官,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叫慕子寒,是个侦探。其实也没什么事,只是想告诉你,这起案子的真相而已。”不等陆警官回答,慕子寒再次开口说。 “侦探?真相?你是不是哪里搞错了,真相不就是那个女的杀害了我丈夫吗?”死者的妻子这下才终于开始正视慕子寒,并慌张的解释说。 “是吗?也对,莫种意义上来说,你的说法也是正确的,因为你的丈夫确实是死于一个女人之手。只不过,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你自己而已。”慕子寒脸色依然挂着笑容,不过,我看得出来,此刻他的眼神中却没有丝毫的笑意。 “你,你胡说八道,你有什么证据?”听到这句话,显然死者的妻子的慌张到达了顶点转而变作了恼羞成怒, “别急,证据我当然有,只不过这里说话并不方便,毕竟这里可是这起案件的案发现场,而且我们也需要先来做个有趣的实验。这样吧,我们先回九楼我的房间去吧。”慕子寒说着,望向陆警官:“一会的实验,不知道陆警官愿不愿意帮忙?还有思远,你也是。” “没问题,慕侦探,你尽管吩咐。” 听到陆警官的回答后,慕子寒点点头,先带着在场众人再次回到了酒店的九楼。只不过在他打开房间门的时候,却又把大家阻拦在了走道里,只让我和陆警官跟着进去,理由是这个模拟犯案手法的实验只需要三个人。 当我和陆警官跟着慕子寒走进房间后,他就让我先等在房间的客厅,而他则带着陆警官走进了卧室,也不知道交代了什么,不一会就走了出来,并顺手关上了卧室的门。 “子寒,你这到底是在干嘛?”我有点莫名其妙的问。心想:这么干,真的就能破解那尸体突然出现的手法吗? “别问,一会你就知道了。”慕子寒神秘的一笑后,吩咐说:“等一下出门后等我的信号,我准备好了会微信发给你。然后你就敲门,如果看到陆警官开门,就用力推他,不管是推倒还是推踉跄,都随你,这其实是你早就想干的事吧,思远。”说着他居然还不怀好意的对我一笑。 好吧,我承认,这确实是我早就想干的事,让他总是有意无意的贴着我的小玲。只是介于他是警官,搞不好会变成袭警,才一直忍着。 随后,慕子寒又指着地毯的一角说:“接着,趁着这个空隙,你以最快速度冲进房间。然后,看到这块地毯了吗?冲进来后,你什么也别管,只要抓住地毯的这个角,用最大的力气拖着它,向左快速的绕着地毯中心跑半圈。”说完,他还装出拉着地毯的样子,演示给我看。 听懂了他的意思后,我点点头,不过还是忍不住问:“这样真的有用?难道这地毯下面是有什么机关?” “不,思远,机关在地毯上面。好了,现在别问了,你听我的做就是。如果成功了,一会我会给你们解释的。”慕子寒说着,就把我推出了房间,并关上了门。 虽然,站在门外,细细回想了下慕子寒的布局安排后,我隐隐的猜到,慕子寒想说的可能是,尸体其实一直在地毯上。所以,凶手在冲进房间后,只需要快速转动地毯,就能让尸体出现在那里。 但是,这真的可能吗?毕竟,从卧室到房门,是要经过沙发区域的,怎么可能会没看到尸体?就算假设有茶几阻挡视线,但是,茶几的长度也就120cm左右,是不可能完全的遮住平躺着的正常成年男子的身体,必然会有头或者脚露在外面。 就在我暗暗思付的时候,装在口袋里的手机,发出了一阵震动,一看是慕子寒发来开始行动的讯号。于是,懒得再多想的我,直接按照慕子寒的吩咐,开始急促的敲门。 果然,不一会后来开门的人正是之前被慕子寒安排在卧室的陆警官。 而我看到一脸茫然的陆警官,心理暗笑一声:“这你可别怪我了,是慕子寒让我这么干的。”想着,就直接用力的一把将陆警官横着推了出去,也不管他撞到墙还是还是门上,或者摔在地上,反正我趁机冲进了房间,然后按照慕子寒之前的演示动作,拽住地毯的一脚,快速的向左跑了半圈。 只见到,随着我的拽动,慕子寒居然跟着那茶几下的半边地毯,一起被转了出来。而本来放在地毯上的茶几,则因为这突然的离心力,侧翻靠在了沙发上,和案发现场的茶几状态,几乎一模一样。 就在我楞了一下后,陆警官走了回来,同时身后还跟着等在门外的众人。只见他依然是一脸茫然,看看我又看看慕子寒,疑惑的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慕侦探,你什么时候在这的?” “我一直就在这,只是你刚才急匆匆的去开门,所以没看到而已。”慕子寒说着从地毯上站起身来:“这也就是凶手让当时死者突然出现的手法。只不过,这个手法实在太简单了,反而让我们想不到而已。这就好比,我们都知道1+1=2,但是,假如一个大学数学教授,突然问你,1+1=几?你就会不自觉的去想?真的会那么简单吗?” (未完待续) ------------ 第十一回 无话可说 “慕大侦探,你就别卖关子了,快把真相都告诉我们吧。”我忍不住催促,虽然我刚才亲眼看着慕子寒被我从茶几下,连同地毯一起转出来,但是,还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别急,思远,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慕子寒说着把歪在一旁的茶几扶正,然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并翘起了二郎腿,一边玩着戴在他左手尾指上的黑色尾戒,一边得意的看着站着的众人说:“现在,我就把这起案件的真相,告诉你们。”随之他开始慢慢从头叙述起他的推论,而我脑海中那些断断续续的猜测,终于也开始慢慢的串连了起来。 根据慕子寒的说法,其实凶手在知道自己准备实施犯罪计划的房间,被王欣妍提前预定走之后,她曾不甘心的在酒店大堂闹事,试图想要把这个房间争取回来。但是,随后她就发现,原来九楼同一位置的房间和八楼是一样的,也就是,门口都有一小块区域是监控盲区,于是这就满足了她暗中利用消防通道,进出酒店的目的。 当然,光是这样还不够,因为,九楼房间门的防盗链,是正常的长度。所以,她在杀了人后,是没办法将之布置成密室,也就不能彻底洗脱自己的嫌疑。于是,最后她想到了嫁祸杀人的方法,不得不说这个凶手真的有点聪明,不但能忍,还有急智。 “然后,你就带着安眠药和一早以前就偷偷藏下的取电卡,来到了欣妍的房间。借着为之前失态道歉的理由,进入了房间内。再趁着欣妍给你去倒牛奶的机会,在她正在喝的牛奶中,下了安眠药。”慕子寒望着死者的老婆说。 还不等那女人回答,他又说:“而且我估计,就算当时欣妍并没有在和舅奶,其实你也带了别的被你放了安眠药的饮品,准备送给欣妍。理由当然更简单,只要说是为是道歉的礼物就行。我想,就算欣妍一开始不想收,面对这个理由,她也会没办法拒绝。甚至,有可能是红酒,你还可以当着她的面打开后,一人倒一杯,看着她喝下去。没错吧!” “你就尽管胡说八道吧,反正,拿不出证据,你说什么也没用。”那女人面对慕子寒的质问,似乎并反驳都不想,或许,她根本想不出反驳的理由。 “哼,是不是胡说八道,你自己心里最清楚。”慕子寒冷哼一声,也不在乎。 转而继续对着她说:“而你在离开的时候,假意的站在门口好心提醒欣妍,让她一人在外要注意安全。实则是在偷偷的将插在感应器内的房卡换成了你一早准备好的取电卡。因为,住过酒店的都知道,取电感应器在被抽走房卡后,是要在一小段时间后才会切断房间的供电,而且,期间如果马上插入取电卡,还是会继续持续供电。所以,你很顺利的就把两张卡对调了过来,且没有被欣妍发现。” “随后,你就回到房间,也让死者也服下了安眠药,或者其实在去找欣妍之前,你就已经让他服下药熟睡了。接着,你只需要等到夜深人静,就背着死者,通过监控盲区来到这个房间。”慕子寒继续说:“最后,把房间的客厅布置成我们刚才做实验那样,一切就准备就绪。” “我大致是听懂了,但是,我还是有一点想不通,为什么王欣妍,或者刚才的陆警官,会没有看到有人躺在茶几下面?毕竟,茶几才这么点长度,不可能完全遮住死者的身体吧。”我忍不住开口打断慕子寒。 “如果一开始就是平躺着,当然不可能完全遮住。但是,如果躺下的时候,把腿向上曲起来,那就可以。”慕子寒回答:“而且,听到那么急促的敲门声,任何人的第一反应就是赶快去开门,注意力当然就都集中在门上,也就更容易忽略茶几下的情况。” “是这样吗?”我望着陆警官问。 “嗯,刚才我就想赶紧开门,停止这吵死人的敲门声。”他回答。 “不过,她为了在拖动尸体的时候,确定尸体会跟着地毯一起转出来,而不是像茶几一样,被离心力甩出去。所以,在把死者放在茶几下的时候,还用针线,绕过死者的双肩,固定在了地毯上。而死者肩上那细细的勒痕就是这样造成的。”慕子寒继续说:“毕竟,她那时候可谓是分秒必争。因为,如果不能趁着欣妍跟着走回来之前,把刀子插进死者的胸口,刺穿他的心脏,让其当场毙命。那么她的杀人计划,很有可能被欣妍阻碍。” “不过不得不说,你运气真的很好,如果这酒店房间的地毯不是四边对称正方形,你这样的小伎俩,当场就会被识破。”说着慕子寒有望向那脸上已经显得有些苍白的女人。 “你的意思是,其实,她杀害死者的时机,是在她冲进房间之后?那为什么她敲门会吵醒了欣妍,却没有吵醒当时同样只是因为安眠药熟睡的死者?”方玲忍不住问:“如果,那时候,死者也被吵醒,那这个计划不就也不可能成功吗?” “很简单,安眠药的药量不同而已。我估计,她给欣妍只下了一点点安眠药,确定她会熟睡,不是很容易醒来就好。而给死者,估计下了不少的量。毕竟,当时的她根本不需要担心,死者会不会因此长睡不醒,反正,她计划中,也是要杀了他。”慕子寒回答说。 随之停顿了一下后,又接着说:“再之后,她就故意摇晃死者的尸体,把血液溅满整个房间,并趁机扯断了死者两腋下,用来固定死者在地毯上的细线,藏进口袋。然后,再拔刀假意和欣妍纠缠,把整个房间的客厅都弄乱,并让欣妍身上也沾满死者的血迹,甚至让她夺去作为凶器的尖刀,握在手上。” 说完这些后,慕子寒才又再次望向那个女人:“不知道我有没有说错呢?” “我说了,拿出证据来。你说的虽然很漂亮,但是,这都只是你的推测而已,你别忘了,现场或者凶器上,根本没有我的指纹。”那名女人依然死鸭子嘴硬。 “错了,不是没有你的指纹,而是,之前没有确定那些是指纹。告诉你,就算指纹被烫平,也依然会留下没有指纹的手指印,而这些现在恰恰成了指出你是凶手的最好证据。”说着,慕子寒突然起身,一把抓住了那个女人的双手,将它平摊在众人面前说:“现在,你无话可说了吧。” (未完待续) ------------ 第十二话 酒色财气 “你说的没错,我现在确实无话可说。”那名女人叹了口气后说:“其实,在机场被警察拦下,带来这里的时候,我心里就已经知道,会是这么个结果。不过,虽然你很厉害,几乎把整个过程都还原了出来,但是,其实你还是说错了几个地方。” “哪几个地方?”慕子寒松开她的手,回到沙发后问。 “这件案子中,所有的一切,都不是我准备的,我只是利用了它们而已。”那名女人苦笑着说:“不信你可以问那个叫欣妍的小丫头,当时在酒店大堂和她争执最凶的并非是我。” “什么?难道其实是死者想要杀你?只是反而被你先动手杀了他而已?”我忍不住惊讶的开口,然后感叹说:“你们这对夫妻,也真是奇葩。” “夫妻?呵呵,其实我和他早就形同陌路了。”女人笑得比哭得还难看:“原本,近几年,他总是定期带我到这来玩。我还以为他是回心转意了,所以准备继续和他好好过日子。可是,那天由于没有订到8楼的房间这件事,他居然大发雷霆。我原本以为,他只是不甘心而已。但是,回到房间,由于他生闷气喝酒,很快就喝得酩酊大醉,之后,终于把他的意图说了出来,原来这些年,他一直在暗中计划,想要杀了我。” “他为什么想要杀你?就算夫妻感情不和,离婚不就行了?”我问。 “你说呢?当今这物欲横流的社会,还能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钱。”她一脸死灰的回答。 “钱?” “不错。不知道你们知不知道,在保险公司投保,被保险人如果在两年后自杀,保险公司还是需要照常赔付的。”女人说。 “这我知道,难道说,他是想制造你自杀的假象,以此获得巨额的保险金,所以才偷偷更换了八楼房间的防盗链,而并非是你为了避免被怀疑才这么做?”慕子寒显然也很惊讶,这可能也出乎了他的预料。 “没错,就是这样。三年前,他突然给我买了巨额的保险,然后开始每年带我来这旅游,甚至都入住这家酒店的8楼的那个房间。正如我之前所说,这几年,我真的以为他是真心想要重新对我好。”女人说着终于流下了眼泪:“呵呵,可是,我实在太天真了。” 随后,在众人沉默了一会后,她又继续说:“你们知道吗?他这三年,他假借自己有神经衰弱,晚上睡不着的理由,从各方面购买了多少的安眠药吗?整整三大瓶,四百多粒。” “所以,你想到即使法医鉴定他死前曾经服用过安眠药,你也能以此推脱,毕竟,他有病历,是吧?”慕子寒帮他补充说。 “是的,他的一切都不过是自作自受而已,我有什么错,我只是让他自食恶果。”女人说完,疯狂了笑了起来,甚至有点歇斯底里。只是不知道,她这笑中,有多少是笑,多少是哭?也许,可能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吧。 然而,就在这时候,在所有人沉浸在反思这件案子的时候,慕子寒又再次开口了:“不,你还是错了。我不管你和你老公之间的事,但是,你不该把欣妍卷入进来。也许,你老公他是罪有应得,但是,欣妍何辜?你为什么要让她做你的替罪羊?你知道这几天,她受了多少苦吗?” 慕子寒的话,让在场所有人,陷入了更深的沉默中,甚至连那女人也停止了狂笑。 是啊,也许那个男人为了骗取保险金,居然意图谋害相伴自己多年的妻子,结果反而被自己妻子利用自己多年的布置杀害,算是罪有应得。但是,不管怎么样,也不该牵扯到王欣妍。 “对于那个小姑娘,我确实很抱歉。可是,当时的情况,我根本没办法选择。我如果不动手,死的就有可能是我。”最后,那个女人似乎也有点后悔,用比较中肯的语气说。 “走吧,放心,你的情况,我也会实际上报给上级。我想,法理不外乎人情,如果你所说的都属实,到时候,法庭上,法官一定会考虑你的情况。”这时候,陆警官也是一脸沉重。 “是,陆警官。”那女人点点头,又回过身对慕子寒微微欠了下身子说:“帮我跟那个小姑娘道歉,说声对不起。”说完,才跟着两名刑警和陆警官一起离去。 我看着他们离开,心里却总是很不是滋味。回想这两天,连着的两起凶杀案,都是发生在夫妻之间。而归根究底,最终都是钱惹的祸。难道,即使是曾经彼此相爱的人,在金钱的面前也变的如此毫无抵抗力? 也许是发现我神情不对劲,慕子寒突然说:“思远,你听说过关于酒色财气的故事吗?” “酒色财气?你说的不会是古代秀才作的: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财是惹祸根苗,气是下山猛兽。这个故事吧。”我当然听过这个,于是念了出来。 “这个大家都知道,可是,思远你知道这其实才是故事的开头吗?”慕子寒一笑说:“紧接着这首诗后,又有个秀才提笔写:无酒毕竟不成席,无色世上人渐稀,无财谁肯早早起,无气处处受人欺。” “你的意思是?他们反而是对的?”我不敢苟同的说。 “当然不是,我只是告诉你一个典故,你自己去想。”慕子寒又说:“不过,紧接着,又有人在之前那首诗后面,提上了:饮酒不醉量为高,见色不迷真英豪,非分之财君莫取,忍气饶人祸自销。” “除非是圣人,不然,估计没人能做到。”这时候,坐在一旁静听的方玲,也插嘴了 而她所的正好也是我心中想的。可笑,这种话,谁都会说,可是,又有哪个真的做得到? “哈哈哈,没错,所以最后又有人补充说:酒色财气四堵墙,人人都在里边藏,谁能跳出墙头外,不是神仙也寿长。”慕子寒听了我俩的话,几乎要大笑起来:“所以,思远,这种为了钱或者为了某种私欲,所导致的犯罪案件,可谓比比皆是,你根本不需要太过介怀。我们只需要做到,自己不要犯这样的错误,就好。” (未完待续) ------------ 第十三回 吐露真心 慕子寒的话,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虽然算不上是醍醐灌顶,但是,至少也让我茅塞顿开,让我因为这两天案件,而导致充满内心的负能量,一瞬间全部烟消云散。 是啊,无论是中国古人所说的酒色财气惹祸根苗,还是天主教教义中所谓的七罪宗。其实都是人类最根本的劣根性,无论是什么人,都不可能免俗。也就是说,做人还是要自控,不然,和禽兽又有什么区别? “其实,在我看来,一切都犯罪的根源,都能用两个字概括。”然而,就在我还在深思的时候,慕子寒居然又开口了。 “两个字?”方玲问。 “没错,在我看来,一切的一切,归根究底,都是因为自私。”慕子寒说着站起了身来:“其实,如果每个人都能做到,前一刻为自己想想,后一刻为对方想想,学会换位思考,很多很多的悲剧都将会被避免。好了,不说这么沉重的话题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去吃晚饭吧,顺便帮欣妍带点上来。估计,等那丫头醒过来,肚子一定会饿。”说着,他就开始往门外走。 然而,就在他刚打开门的时候,之前一直在卧室内休息的王欣妍,却突然打开了卧室门,走了出来。看得出来,此刻的她虽然还有点虚弱,但是,精神已经好了很多。至少,不再像之前那样,好像一阵小风就能吹倒她一般。 不过,引起我注意的,不仅仅是她,还有此刻被她拿在手中的,装有能指出胡斐斐所在方位的粉末的玻璃瓶。 “欣妍,你怎么自己起来了。小心点,别摔了,也别把这瓶子打破了。”显然,慕子寒也看到了王欣妍手中的瓶子,于是赶紧上前扶住她,并同时想从她手中拿回瓶子。 不过,却被王欣妍躲了开去,而且,神色异常的问:“子寒,这是什么?” “这个啊,这只是普通的草灰而已,据说有除湿的功效,所以我才一直带着它。”看来慕子寒到现在也还是不想告诉王欣妍关于怨灵和“蝴蝶印记”的事,于是又开始瞎扯。 “是吗?子寒,你刚才的话,我也听到了。我觉得你说的很对,我们都应该学会换位思考。而我,一直在尽力的做到替你考虑,所以,我希望你也能站在我的立场,为我考虑。”王欣妍中肯的说。 也不知道王欣妍在卧室里发现了什么,反正看得出来,这次她并不像往常那样,那么容易就被慕子寒糊弄过去。 “欣妍,我正是为你想,所以我才…相信我,能告诉你的,我一定会告诉你,我都是为了你好。”慕子寒神情也慢慢严肃了起来。 看来段时间内,我们是吃不上晚饭了,于是作为旁观者的我和方玲,默默的走回到了沙发上坐下,谁都没用说话。即使我已经感觉到,此刻王欣妍和慕子寒之间的气氛显得很尴尬。 因为,我们都知道,关于这些粉末的真正作用,是无论如何都绝不能从我们口中告诉王欣妍。毕竟,一旦知道了这件事,也就表示着,必须向王欣妍解释关于怨魂和胡斐斐的事,那么,这样一来,她也将会被卷入与“蝴蝶印记”,甚至是“蝴蝶”组织有关的事件中。 而万一因此最后导致王欣妍发生意外,就算慕子寒不怪罪我们,我们自己也无法原谅自己。 沉默了好一会后,慕子寒似乎依然坚持,只听他低沉的对王欣妍说:“欣妍,快把瓶子给我,这些真的只是普通的草灰。” 往常,虽然平时的王欣妍都是像小辣椒一样泼辣,但是,一旦慕子寒严肃起来,她都会变的瞬间变得像小绵羊一样乖乖听话,不过,看来这次王欣妍也是吃了秤砣铁了心。 只见她听完慕子寒的话后,直接就说:“是吗?既然是普通的草灰,那我就算摔了也没关系吧。因为,草灰根本没有你所说的除湿的作用,显然你只是被骗。因此,这些脏兮兮的东西,留着干嘛?”居然说着真的作势要把玻璃瓶摔出去。 “住手。” “欣妍,不要。” “快住手。” 看到这一幕,不光是慕子寒,连本来坐着看好戏的我和方玲,也都紧张的站起身来,三个人几乎异口同声的喊出声。 听到我们的话,一时间僵住了手上动作的王欣妍,缓缓的转头看了看我和方玲,又看了看站在她身边的慕子寒,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低声的说:“原来,你们都知道,原来你们所有人是串通好的,一起瞒着我。原来,你们都把我一个人当局外人。好,好,好,我还给你……”连说了三个“好”之后,她直接把瓶子塞给慕子寒,转头就准备跑回卧室。 不过,这时候慕子寒却一把抱住了她,用更低沉的声音说:“对不起,欣妍,可是,我真的不想你遇到危险,因为如今这世上,你是我最重要的人。” “放开我……”方玲试图挣扎,但是,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又怎么可能挣脱得了?最后,只好让慕子寒死死的抱着,带着哭腔的说:“慕子寒,你个混蛋,你既然知道我是你最重要的人,难道你就不会想到,你也是我最重要的人吗?你不想我遇到危险,可为什么却总是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你以为我不会担心,不会伤心,不会心痛吗?你为什么就不替我想想?我知道,你做事都有自己的计划,我不可能阻止或改变你,但是,你至少要让我知道,你究竟在干什么事?说难听的,你总要告诉我,如果你哪一天遇到意外身亡,我该去哪里为你收尸。”说道最后,她几乎是喊出来的。 王欣妍说完,开始不停的啜泣,有可能,这些话就是这段时间以来,一直郁结在她心里的话,也是让她一直闷闷不乐的原因。 “好吧,欣妍,我告诉你,我把一切都告诉你。”终于被她说动的慕子寒,带着王欣妍在沙发上坐下,然后开始慢慢讲述起关于怨魂、“蝴蝶印记”、“蝴蝶”组织的所有事,一五一十,巨细无靡。 王欣妍在慕子寒讲述的过程中,慢慢止住了哭泣,当听完一切后,她突然一脸着急的站起来说:“不好了,子寒,我刚才就是看到这些粉末动了,才知道它们不是普通的粉末。你快看看,会不会是那个怨魂胡斐斐正在移动?” “什么?这些粉末动了?”这下,不光是王欣妍,在场所有人,也包括我,都一脸紧张的喊出声来。 (未完待续) ------------ 第一回 失忆了 破茧成蝶,指的是肉虫或毛虫,通过痛苦的挣扎和不懈的努力,终于化身为蝶。喻有重获新生和走出困境的意思。 ……………………………………………………………………………………………………… 之后,慕子寒拿过了装着粉末的玻璃瓶,又拿出了指南针比对了角度。 “原本在事务所的时候,这些粉末的指向是,向西偏北15度左右。”说着,他在地图上画了一条,从我们事务所所在城市出发向西北方向的直线。 “刚到武汉的时候,我也看过,当时是向东骗南45度左右。”然后他又在地图上画出一条线。 随之又指着两线相交的所在位置说:“所以,我当时最怀疑的位置就是这里。而这附近,最有可能的,就是这!”最后,他把手指停在交叉处边上,写着“重庆”两个字的地方说。 “重庆?”我忍不住读出来。 “没错。不过,现在好像又有了变化,角度微微偏移了一点。”说着,他又微微把手指向下移动了一点,然后问我:“思远,你还记得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这我怎么知道。我对四川和重庆又不熟悉。”我回答。 “这里难道是‘丰都鬼城’?”这时候,坐在慕子寒一旁的王欣妍突然开口。 “没错,就是丰都鬼城。”慕子寒笑着回答。 丰都鬼城,旧名酆都鬼城,古为“巴子别都”,是国家AAAA级旅游区。是一座起源于汉代的历史文化名城,距今已有近2000年的历史。它位于重庆市下游丰都县的长江北岸。被人们称为“幽都”、“鬼国京都”、“阴曹地府”。传说中,人类亡灵的归宿之处。 不过,对于我们而言,这里还有更重大的意义。因为,就是在这里,我们首次知道了“蝴蝶”组织这个国际性犯罪组织的存在。而我们现在正在追寻的胡斐斐,也正是在这所在不远的,深山古堡庄园中的“蝴蝶伯爵”。 “难道胡斐斐是回彼岸庄园了。”听到丰都鬼城后,我疑惑的问慕子寒:“可彼岸庄园不是说已经解散了吗?” “庄园有没有解散,这我并不知道。不过,就算里面的管家等工作人员解散了,但是,古堡庄园还是依然会存在着。所以,作为临时的藏身之所,反而可能更好。”慕子寒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那我立刻通知王督察,让他联系那边的警方和国际刑警组织,马上对那里展开突击行动。”方玲说着,就站起身来,直接拿出了手机,就要打电话把这情况告诉王叔。 “等一下,你告诉王叔这件事,万一他反问你这个情报是哪里来的,你该怎么解释?别忘了,关于怨魂的事,并不能公诸于世。”慕子寒阻止说。 “可难道我们明知道他们就藏在那里,都不能把他们逮捕?”方玲显然有点不甘心。 “当然不是,可即使告诉王叔关于怨魂的事,又能有什么用呢?毕竟这信息也只是我们的推测而已。这么不确定的情报信息,所能调动的警力必然十分有限。”慕子寒继续劝说:“而且,虽然当初的彼岸庄园,只有一个‘蝴蝶伯爵’。可是,现在的彼岸庄园,我们却无法确定藏了多少只狡猾的‘蝴蝶’,以及他们的武器配备。如果人手不足,,贸然前往那里,不但展开突击行动的部队会有危险,甚至还会打草惊蛇,让他们知道,我们已经摸到了他们的窝点。” “没错,小玲,我觉得慕子寒说的很有道理,这件事,我们有必要从长计议,务必要做到,一举将他们一网打尽。”我也认同慕子寒的说法,于是帮腔。 “那你们说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方玲放下手机后问。 “一切照常。我们现在首先得回去,欣妍的身体还需要好好休养几天,才能完全康复,然后……”说到这,慕子寒停顿了一下,转而又说说:“看来,我们现在确实应该给王叔打个电话。一来,告诉他王欣妍已经没事,让他也可以放心;二来,我也得问问他这两天,费一平醒了没有。”说着,他反而拿出了手机,拨通了王叔的电话。 “喂,王叔吗?”慕子寒说着还把手机按下了免提:“欣妍已经没事了,这边的案子已经解决。欣妍,你和王叔说两句吧,他也担心你好几天了。”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子寒,这次又给你添麻烦了,都怪欣妍那丫头不懂事。”电话那边的王叔激动的说。 “老爸,我哪里不懂事了。”王欣妍有点不乐意的反驳。 “你要是懂事,还会出这种事?尽给人添麻烦,你一定又是去凑热闹,多管闲事了吧。所以才会被误认成杀人嫌疑犯。这次回来,你给我好好反省反省。”王叔严厉的说,语气中透着一股威严。 只是不知道这威严对于小辣椒而言,有多少效果呢?尤其是现在连“蝴蝶”的存在都知道了的王欣妍,估计效果就更弱了。 “王叔,这次还真的不能怪欣妍。只是她恰巧入住了这起案件中,凶手设有机关的房间,才会被当做了嫁祸的对象。”慕子寒帮着王欣妍说。 “哦。”王叔应了一声,不过还不等他在说话,慕子寒又接着说:“王叔,不知道费一平苏醒了没有?” “费一平啊,醒是醒了,只是……”王叔说话有点支支吾吾。而我们的心,也随着他的这声“只是”,都悬了起来。 “只是什么?”我忍不住开口问。 “思远也在啊,只是费一平好像失忆了。”王叔回答。 “失忆?你的意思是说,他什么都不记得了?这到底是真是假?”慕子寒神色严肃的说。 “是的。至于是真是假,这就要等医院进一步检查,才能确定。不过,估计……也悬。”说到这,王叔又沉默了下来。显然,他没说完的话的意思是,就算医院检查,也未必一定能确定,费一平到底是在装失忆还是真失忆。 “好的,那我知道了,明天我们就回去。不管费一平他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我都有必要见他一面。”慕子寒回答。 (未完待续) ------------ 第二回 林世轩 在知道费一平虽然苏醒,但却已经失忆了的这件事后,我们原本因为终于洗脱了王欣妍的嫌疑而有点开心的心情,又沉了下来。 不管他是真失忆还是装失忆,这都表示,想要从他口中问出关于“蝴蝶伯爵”或者“蝴蝶”组织的事,都将会比想象中还要困难。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四个人就坐上了回程的飞机。 下了飞机后,慕子寒就让方玲送王欣妍回家,然后又把我也打发回事务所,而他自己则直接赶往王叔的警局。 不过,就在我乘坐的出租车还没到达侦探事务所的时候,却又接到慕子寒打来的电话,而且,听的他语气,出乎预料的着急:“思远,你赶紧来市医院急诊手术室,王叔出事了。” “什么?怎么回事?”我惊问,但是,他已经很快挂断了电话,可能是还要通知王欣妍吧。 于是,来不及多想的我,赶紧嘱咐出租车司机调转车头,赶往人民医院。 这一路上,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总感觉心里七上八下的没个着落。和王叔在越府茶楼认识到现在的一幕幕,在脑海中不停的闪过。最后只留下一个念头:王叔可千万不要出大事。 当我赶到手术室门口的时候,看到不光是慕子寒,连方玲和王欣妍也到了。除此以外,还有一个30岁左右,身高和慕子寒差不多,不过,看起来比慕子寒强壮些的男子,他也同样一脸焦急的等在手术室门口。 从他梳理的一丝不苟的头发,和焦急又严肃的神情,以及身上几乎看不到褶皱的白衬衣,看得出来,这男子的性格估计正好是和慕子寒截然相反的类型,属于那种特别严谨又死板的人。 不过,我现在根本顾不上这些,只是大略的打量了他一下后,就走到正在安慰王欣妍的慕子寒身边,问:“子寒,到底怎么回事?王叔发生了什么事?” “王叔在今天早上上班途中,发生了车祸。当时由于我们在飞机上,手机关机了,所以没有收到消息,我也是赶到警局后才知道的。”慕子寒回答,声音十分的低沉。 “车祸?王叔开车不是一直都很小心吗?” 说真的,我从来没想过就王叔开车会发生车祸。因为,他开车实在太稳,或者更应该说,太慢了。 还记得我上次坐他的车,他的车速从头到尾就没超过50公里每小时,而且,每个路口都会要停一下看四边情况。当时,让我都觉得憋闷的要死,心想估计新手都没他这么小心翼翼。 “只能说天有不测风云,虽然王叔开车很小心,但是,却防不住别人来撞他。”慕子寒无奈的回答。 “别人撞他?”我一愣,随之站起来怒视着那个男子说:“难道是你撞了王叔的车?你怎么开的车?” “不是我。”那名男子回答。 “不是他。”慕子寒也开口,随之又给我介绍:“这位是林世轩,是国际刑警组织派来专门负责‘蝴蝶’组织案件的负责人。那个撞了王叔车子的人,肇事逃逸了,现在警方正在全力追查他。” “哦,不好意思。错怪了你。”我道歉说并自我介绍:“我是覃思远,是慕子寒的助手。” “你好。你不必介意,这种时候,无论是谁情绪难免都会有点不稳定。”林世轩回答:“你已经算不错了,刚才那俩小姑娘,差点就要把我生吞活剥了。”说着,还笑着和我握了握手。 难道我看错了?他并不是那种不苟言笑的人?不过,看到他很快就收敛了笑容。我知道,我并没有错,之前那好似玩笑一样的话,只不过是因为初次见面的客套而已。 但是,看着他的面貌,我闪过一丝莫名的熟悉感,心里不由得疑惑,难道我以前见过他?可,细细回想后,却又发现并没有那样的记忆。 毕竟,我根本没有什么国际刑警的朋友,而且,在跟着慕子寒之前,也不可能接触过这种高层的人物。 “子寒,你有没有觉得这位林世轩有点面熟。”我低声问慕子寒。 “我也有这种感觉,不过,我很确定,在这之前,我们并没有见过他。”慕子寒回答。 “嗯,我们确实没有见过。不过,我想,你们应该见过我父亲,所以才会有熟悉感。”可能手术室门口很安静,因此,就算我和慕子寒的对话声音很低,也还是让林世轩听见了,于是,他走到我们身边插嘴说。 “你父亲是哪一位?”慕子寒疑惑的反问。 “我父亲也是国际刑警,他的名字叫费一平。”林世轩说。 什么?他是费一平的儿子?我差点就从座位上跳起来,这世上的事,也太巧了吧。 但是,被他这么一点破,再细细一琢磨,发现确实如他所说,正是因为他眉目间和费一平有着几分相似,所以才会让我以为曾经在哪见过他。 不过,这一家子也真怪,老爸姓费,儿子却姓林。也难怪之前连慕子寒也一时之间没有想到。 可能是察觉到我们有点怪异的眼神,林世轩又解释说:“林是我母亲的姓,费一平虽然是我爸爸,但是,他并没有和我妈妈正式结婚。所以,我从小跟着我妈妈一起生活,也就随了我妈妈的姓。” “哦。所以你成为国际刑警,并专案负责调查‘蝴蝶’组织,这也是为了追寻你父亲的脚步?”慕子寒问。 “并不是,我对我父亲没什么感情,甚至在大学毕业前,我都没见过他。我之所以加入国际刑警组织,只不过是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工作,能值得一个男人为之抛妻弃子。至于会被调来专案负责‘蝴蝶’组织的案件,也只是机缘巧合而已。”林世轩一脸冷漠的回答。 听到他的回答,我真想对着他说:你们这一家,真的很奇葩。 不过,就在这时,手术室的灯灭了。随之,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医生,推开门走了出来。 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着急的围了上去。 “医生,我爸爸怎么样?” “王督察没事吧。” …… 七嘴八舌的询问,让场面一时之间有点混乱。 医生抬了下手,示意我们保持安静后,回答说:“你们不必担心,病人的情况还好,经过急救,已经没有大碍。只不过,还需要一段时间的静养,等他麻醉醒了,你们就能接他回病房了。” 听到这话,我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下了。还好,王叔没有大碍,之后就是只要找到那个肇事逃逸的司机,让他为此付出代价。 (未完待续) ------------ 第三回 暗号密码 当我们终于等到王叔麻醉醒来,一起围着把他送到病房后,看到林世轩居然也跟着走了进来。我心里不由得好奇,就算之前因为“同僚之谊”所以担心王叔的情况,但是现在应该也不用一直跟着了吧。于是,忍不住开口问:“林先生不知道你是有什么事?” 听到我的问话,他四顾了一下病房内的人,犹豫了一下后,望着已经苏醒的王叔问:“王督察,方便吗?” “你和子寒,还有思远,去外面聊吧,我现在的状态,就算你告诉我,我也没精力对付。”王叔显然也犹豫了一下,然后示意说。 “好吧。”林世轩点了点头,随后望着我和慕子寒说:“慕先生、覃先生,请跟我来下。” “你们什么事不能对我们说?”就在我们准备跟着林世轩离开的时候,王欣妍不乐意的开口,并起身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没什么,公事而已。”林世轩面无表情的回答。 “什么公事?如果是和‘蝴蝶’有关的事,我也要知道。”王欣妍依然不肯让开,坚持说:“无论是‘蝴蝶印记’还是‘蝴蝶’组织,或者是‘蝴蝶伯爵’,我都要知道。” “欣妍,你怎么知道这些的?”听到她的话,王叔突然睁大了双眼,紧张的问。随之又望向慕子寒说:“是你告诉她的?”语气里充满了责怪。 “是的。”慕子寒面对王叔的质问,沉默了一会后,点头说。 “子寒,你……”显然,王叔对于这件事,很是生气。即使是重伤刚从急救手术出来的状态,他都差点直接从病床上坐起来。 看来,虽然平时王叔他对慕子寒算是疼爱有加,但是一旦牵扯到他自己的宝贝女儿,他更担心自己女儿的安危,不过,这也算是人之常情吧。 “爸,你别怪子寒,是我逼他告诉我的。”还好小辣椒性格虽然泼辣,但是还算明辨事理,赶紧开口帮着解释。 可惜,王叔似乎并未因此介怀,依然堵气的把头转向一边,不看慕子寒。 无奈之下,慕子寒只好转移话题,看着林世轩说:“这里在座的对于‘蝴蝶’的案件,都有所了解,所以不必避讳,你就在这说吧。” “好吧。”林世轩回答,同时从口袋中掏出了一本巴掌大小的记事本,递给慕子寒说:“这是我前几天从我父亲费一平的书房里发现的,我怀疑是和‘蝴蝶’有关。毕竟,你们应该也都知道,他曾经在‘蝴蝶’中卧底数年。而现在他虽然苏醒了,可却也失忆了,所以,我觉得,短时间内,这就成了追查‘蝴蝶’的唯一线索。” 慕子寒接过后,并没有着急说话,只是慢慢翻开了这本小小的记事本,而我也凑过去看上面的内容。 只见,第一页上,写着一首五言绝句,显然是出自费一平之手,内容是“身无二两肉,敢于勇为先,寒风刺心扉,只愿影不斜。” 这四句诗虽然没有多少文采,也没有磅礴的气势,但是,从这些字里行间中,我感受到的是一种无论面对多大的阻挠,也要勇于前进的不屈不挠的精神。尤其是最后一句,让我第一次因为怀疑费一平而感到自愧。 俗话说“身正不怕影子斜”,而从费一平这首诗的最后一句中看得出来,他连影子也不愿意偏斜,可见他其实对自身的要求,十分的严格。 虽然我不知道慕子寒心里是什么想法,不过,从他此刻拿着记事本的手,也微微有点颤抖,我感觉到他此刻内心的激动。 不过,随着他翻到第二页的时候,看到页面上那一连串的数字,我们都明显一愣。随之紧接着,慕子寒又快速的翻看了下记事本后面的内容。发现,这整本记事本内所有内容,都是用这些阿拉伯数字写成的。 “这是?”慕子寒抬头望着林世轩问。 “我想,这些数字应该有它们特定的意思,想必是我父亲为了防止这本记事本落入别人的手中,才会用了暗号书写。这也是我怀疑它和‘蝴蝶’有关的原因。”林世轩回答。 “那你知道破译方法吗?”慕子寒紧接着问。 “很可惜,从找到这本记事本到现在,已经三天了,我一直在寻找各种方法,试图破译它的内容,但是,都失败了。所以,我今天本来是想带着这本记事本去找王督察,和他一起商量。毕竟,他们曾经是同学,也许会知道些什么,结果……”林世轩并没有把话全说完,最后只是遗憾的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王叔。 “拿过来我看看。”听到他的话,王叔终于又开口了。用没有输液的左手,从慕子寒手上接过记事本后,慢慢把第一页上的数字读了出来:“102101012101002101002101210010211021100211001。这…什么乱七八糟的?…难道是要人打110报警?”显然,他也不知道,瞎猜说。 “怎么可能?王叔,别开玩笑了。”慕子寒啼笑皆非的说:“与其说是让人打110,我怎么看着更像是银行卡卡号?不过,显然这也是不可能的。” “你们说会不会是哪本书的第几页第几行第几个字这样的?”我也瞎猜的说:“很多推理电视里,不是有这样的密码吗?比如说《圣经》第1页,第2行,第10个字这样的。” “那应该也不可能,思远,你没发现吗?这组数字都是用0/1/2这三个数字组成的。那么它们所能组成的,也就是1/2/12/21/10/100/110/120/210/200等这几个有限的组合。毕竟,一本书的页数是有限的,1000页以上的书,已经很厚很厚了,也很少见。那么,这个排列所能提取的字数也就十分有限。”慕子寒否定说。 “没错,我甚至试着用我爸房子里的一些藏书比对过,很可惜,组成出来的字,根本拼凑不成有意义的语句,更别说什么重要的情报。”林世轩也说道。 “嗯,最主要的是,这么长的一连串数字,连中间的断点也没有,所以,就更难破译。”慕子寒说着翻到记事本后面的内容,突然又说:“不对,这里每一串数字后,和下一串数字之间,都会有一个小小的空格断开。看来,并非是没有断点,而是不能断开。所以,其实一连串数字,都是一个整体,代表着某一个意思。这样,林警官,这本记事本能借我研究几天吗?” “没问题。”林世轩点头回答:“不过,我有个要求,如果你破解了它的意思,我希望你能第一时间告诉我它的内容。无论究竟和‘蝴蝶’有没有关系。” “好的。”慕子寒回答。 “既然这样,那我就先回去了。王督察,你好好养伤,有空我再来看你。”说着,他居然就这么干脆的转身离开了病房。 (未完待续) ------------ 第四回 破译 在林世轩离去后,病房内的气氛再度陷入了尴尬的沉默中。直到好一会后,王叔才终于又一脸的严肃开口说:“子寒,关于把‘蝴蝶’组织告诉欣妍的这件事,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一个能说服我的理由。到底是为什么?难道你不知道,你这样做,会让她也一起陷入危险之中吗?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那冲动的个性?” “爸,我不是说了,是我……”王欣妍着急的解释。但是,还没等她说完,就听到王叔对着她呵斥道:“你闭嘴。”说完,依然直愣愣的盯着我的朋友。 看到王叔的样子,王欣妍乖乖的闭上了嘴,虽然还满脸委屈,但是,却不敢说话。至于我和方玲,就更是插不上嘴。只能两个人默默的坐在一边,感受着病房内,越来越压抑的气氛。 “王叔,对于把这些事告诉欣妍,导致她也被卷入这么危险的案件中的这件事,我在这向您道歉。”终于在又一阵压抑的沉默后,慕子寒开口说话了:“不过,我并不后悔把这件事告诉欣妍。不因为别的,只因为,我既然敢告诉她,那我也就会为此负起责任,我会保护她的安全,即使为此会赔上我的性命。” “子寒。”听到慕子寒的话,王欣妍脸上的委屈神情一扫而光,只见她兴奋的站起来,满脸幸福的抱住了我的朋友,看得出来,此刻小辣椒的内心,充满了感动。 不过,她的幸福满足并不能代表王叔会就此罢休,只见他虽然因为慕子寒的话,脸上原本僵硬的表情,缓和了很多,但是,却还是带着严厉的口吻说:“我并不怀疑你保护欣妍的决心,但是,我却怀疑你的能力。毕竟,我们的对手不是普通的歹徒,而是那些狡猾的‘蝴蝶’。上次,你就差点丧命在‘蝴蝶印记’手中。” “那你要我如何证明?”慕子寒显然有点不服气:“我承认,上次确实因为我的莽撞行事,导致行动功亏一篑。但是,我保证,这样的事,绝不会有下一次。” “夸夸其谈谁都会,拿不出证明,一切都是空话。这样吧,子寒,你要是能在三天内破解费一平记事本里的暗号密码,那我就姑且相信你确实有保护欣妍的能力。”也不知道王叔这是要有意激将慕子寒,还是他是说认真的,反正,他居然提出了这样的一个条件。 “三天?不需要,这么简单的秘密,一天时间都绰绰有余。我明天就把这记事本上的内容,全部破译出来给你。”慕子寒赌气的说。 说完,就直接招呼我一声,并又对着王欣妍说:“欣妍,你好好照顾王叔,我和思远就先回去了。” 看慕子寒心急火燎的样子,显然,他是准备回事务所专心去破解这记事本上的密码?毕竟不管王叔是不是激将法,但是,以慕子寒的个性,既然夸下来海口,那就必须得做到。 其实,在回去了路上,我也一直在琢磨那记事本上的密码,这一串串的数字,到底代表了什么意思呢?可是,始终没有头绪。想来也是,身为国际刑警组织精英骨干的林世轩,都没办法在三天时间里破解了这些密码暗号,我又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解开? “子寒,你对于这些密码暗号,有思路了吗?”我问。 “没有,不过我发现了一个这些数字的规律。”一路上都盯着记事本看的慕子寒,说着解释给我看:“你看,第一页的数字是102101012101002101002101210010211021100211001。而第二页,第一行的第一串数字是101021010121100211001。你发现它们之间有什么相同之处吗?” “相同之处?你不会是要说它们都是用0/1/2这三个数字构成的吧。”我除了这一点外,真的没有发现别的还有什么相同的。 “你是猪吗?”终于,慕子寒还是忍不住骂出了他已经多日没有骂过我的口头禅,然后才解释说:“你看,如果以2这个数字作为每串数字中的分点,这10101,1100和11001,在这两串数字中,都有出现,是不是表示这同一个字?或者同一个意思?” 被他一说,我仔细一看,还真是这么回事。不过,说实在的,这么一大串一大串的数字,我看着就头晕眼花了,哪里还有耐心一个个去分辨他们之间的区别? “还有,你看这些数字虽然好像是毫无规律,但是,细算起来,其实,轮流出现的都是这些二十几组想通的组合。等等,二十几组相同的组合?难道他们其实代表的是26个英文字母?”慕子寒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也不顾还在出租车上,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了笔,在自己掌心上计算起来。 他算的十分专心,几乎可以说是心无旁骛,就连车子到了事务所楼下,他都没有发现,最后还是我无奈的付了车费,拉着他下车回到了事务所内。 刚进门,就看到他把记事本丢在茶几上后,直接打开了电脑,在那里又计算起来。 看到他这样沉迷于破解这些暗号,我也不好意思打扰,而我又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最后也只好无聊的坐在沙发上,拿起了那记事本,装模作样的看着。 可是,我翻来翻去,还是看不出个所以然,在我眼中,它们依然是一堆乱七八糟的数字,结果,反而看的我头昏脑涨。 “身无二两肉,敢于勇为先,寒风刺心扉,只愿影不斜。”无奈之下,我将记事本翻回到第一页,慢慢的把这首诗又读了出来:“哎,看来这个费一平,也许真的是个好人。” “什么?思远,你再说一遍。”慕子寒突然开口。 被他问的有点莫名其妙的我,疑惑的看着他说:“我说,也许这个费一平真的是个好人。我们之前这么怀疑他,可能错怪他了,毕竟从这首诗可以看出,他其实也是个刚正不阿的人。” “不是这一句,上一句。”慕子寒着急的说。 “上一句?”我更搞不清状况了,慕子寒这家伙到底又发什么神经,于是又重复的说:“上一句不就是费一平写在记事本扉页上的这首诗吗?身无二两肉……” 不过,还不等我读完,他居然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兴奋的喊:“没错,没错,无二,原来如此,如果‘无二’的话,那么,这里其实应该是……就是这样,原来这么简单。哈哈……” “你解开密码暗号了?”看到他兴奋的样子,我猜测的问。 “嗯,其实,这个暗号在掌握规律后,就特别的简单,重点就在‘无二’这两个字上。”随之,他开始给我讲述起这些密码的破译方法。 (未完待续) ------------ 第五回 时间紧迫 “无二,什么意思?”我忍不住问。 “字面意思,就是没有2。也就是把这些数字中,所有的‘2’都去掉。你再看看这些数字,就会变得很简单。”慕子寒说:“比如这正文第一页第一行的这第一串数字:101021010121100211001。去掉‘2’以后,就变成了:1010/10101/1100/11001。而别的也是这样。” “可这虽然看起来简单了点,但是,还是没有头绪啊?”我还是不能理解。 “不,其实这样已经很清楚了。这么多数字中,除了没有2以外,也没有34567等这些数字,也就是说,这里所有的数字,都是1和0组成。那么什么样的记数方法是只有1和0,没有1以上的数字?”慕子寒笑着继续解释。 “只有1和0的记数方法?”我思考着说:“难道会是二进制?” “对,就是二进制。我们现在一般惯用的都是十进制,所以才会有0123456789这么多数字。而在二进制,以满二进十为基础演算法的计算中,除了1和0两个数字以外,是不会出现其他任何单个1以上的数字。也就是说,在二进制中,2=10。”慕子寒说着拿来纸笔,一边继续解说,一边计算着写给我看:“所以,之前那1010/10101/1100/11001,这四串数字,如果用二进制转化成十进制,演算过来后就是:10/21/12/25。” “10/21/12/25?这样虽然看起来更简单了,但是,还是不懂他的意思啊。”我依然没有完全明白这样转化的意义,这么做除了让数字看起来简单点以外,感觉并没有别的用处,依然搞不懂这些数字所包含的意思。 “这样当然也还不明白,但是,我刚才不是就说了,这本笔记本的内容,其实都是用十几组这样的数字,拼凑起来的。而把他们提取出来后就是1/10/11/100…到最后的11010,这么26个数字串。”说着慕子寒又在纸上把它们一一罗列了出来,然后继续说:“如果把它们再全部以二进制转化成十进制。” “然后,附和26这个数目,又能组成语言的,正好是26个英文字母。”慕子寒继续解说,同时唰唰的在纸上写下了一大串数字和字母。 内容是: A1(1)B2(10)C3(11)D4(100)E5(10) F6(110)G7(111)H8(1000)I9(1001) J10(1010)K11(1011)L12(1100)M13(1101) N14(1110)O15(1111)P16(10000)Q17(10001) R18(10010)S19(10011)T20(10100)U21(10101) V22(10110)W23(10111)X24(11000)Y25(11001)Z26(11010) “这是?”到现在为止,我算是终于知道了这个密码暗号的真相,可是,还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这就是这本记事本完整的破译文。”慕子寒说着把纸张抖了一下后,得意的神情无以言表:“只要比对这些,就能完整的破译出这本记事本里的所有内容。” “你确定?我虽然现在算是知道了这些意思,但是,要把他们单个匹配起来,还是觉得好麻烦。”我说。 “麻烦?思远,你告诉我,做什么事不麻烦?吃饭还要嚼几下呢。你怎么不嫌吃饭麻烦?”见到我抱怨,慕子寒没好气的说,并直接拿过记事本,对照这翻译起来:“至于对不对,咱们不说别的,就拿第一页比照一下吧。第一页的这一串数字是:102101012101002101002101210010211021100211001,翻译过来是B/U/T/T/E/R/F/L/Y。也就是butterfly,蝴蝶。哼……这不就很明显了吗?” 事实摆在眼前,我只能无话可说,事实证明,这份密码破译文确实是正确的。不过,显然,慕子寒接下来的注意力,并不在我身上,而是开始快速的翻译起记事本上剩下的内容。 “1010/10101/1100/11001,也就是July,七月……原来如此。”慕子寒絮絮叨叨的喃喃自语:“原来是这样。” 看着他认真的模样,我只好默默的在一旁等候,不过,当他翻转到记事本最后一条暗号密码的时候,他倏的站了起来,一脸严肃紧张的说:“思远,今天是几月几号?” “9月7号。”我拿出手机看了下日期后回答。 “不好,快点,我们必须马上赶回医院。”慕子寒说着直接把记录着破译文的纸张夹进记事本后,拉着我就往门外走。 差点就被他拖得摔倒在地的我,有点气恼的说:“你搞毛啊,什么事那么着急?就算你破译出了记事本的密码,也不用这么着急得回去彰显你的厉害吧。” “你觉得我是像你那么幼稚的人?”说着慕子寒直接把记事本甩给我说:“自己看记事本记录的最后一条,翻译过来看。” “最后一条?”我一边跟着慕子寒下楼,一边最照着破译文,把记事本最后一条前半段读了出来:“September7that21p.m.……这是九月七日晚上9点的意思?你不会是想告诉我,这就是今天晚上9点吧。” “没错,据我估计就是这样。根据我的观察,这本记事上记录的是‘蝴蝶’组织这几年一来,关于走私品的交易时间和地点的信息。至于最后一条是今天晚上,我当然也只是推测。不过,之前有一条是二月二十九号,也就是说是闰年,那就是去年。不过,之后又看到了十一月份的记录,然后才有出现从三月份开始的,也就是说这个二月二十九号,润年后的第一年。再加上,这本记事本上的记录,明显不可能是四年前的记录,所以,这应该就是今年的九月七号晚上9点,也就是今天晚上九点。”慕子寒拉着我快速的下楼,解释完后又问我:“思远,现在几点了?” “5点半不到点。”我看了下时间回答。随之有赶紧把剩下的那半条密码暗号翻译出来说:“货运码头11号仓库?这就是地址?” “没错。”慕子寒回答说:“所以,我们必须赶在他们交货时间之前,把这情况告诉王叔,让他赶紧部署,务必把到时候在码头交货的人员以及货物全部一网打尽。这么一来,哼哼……”慕子寒没有说下去,不过,从他得意的神情上,我已经看出来他的意思。 如果能在这里把“蝴蝶”组织走私交货的人员全部一网打尽,就算不能因此彻底把“蝴蝶”组织连根拔起,也至少让会他们伤点元气。 最主要的是,只要有了这些人,难道还怕从他们口中撬不出关于“蝴蝶”组织的信息吗?而一旦有了这些消息,那么,离把那些狡诈的“蝴蝶”,甚至“蝴蝶印记”全都一网成擒的时间,还会远吗? (未完待续) ------------ 第六回 不容错过 当听完慕子寒的解释,我终于也感觉到我们时间的紧迫。毕竟,如果慕子寒推测的没有错的话,那从现在五点半到晚上九点也就只剩下三个半小时了,如果再不抓紧时间,就要浪费了费一平好不容易,甚至差点赔上性命才得来的情报。 于是,我在一边心急火燎的打车,而慕子寒则是给我解释完后,就直接拨通了王叔的电话。 不过,可恶的晚高峰,还是耽误了我们不少时间,所以,当我们赶到医院,匆匆忙忙闯进王叔病房的时候,时间已经是傍晚7点左右了。 “王叔,都联系好了吗?”慕子寒进门后,也不顾病房内的其他人,直接就望着还躺在病床上的王叔问。 “嗯。不过,子寒,你到底怎么回事?干嘛那么着急?有必要动用那么多警力?”王叔回答了一声后反问。 “王叔,我已经破译出了这本记事本上的密码暗号。”慕子寒回答:“其实,这些数字,只是按照英文字母的顺序排列出来,比如A就是1,B就是2。然后再把十进制转化为二进制,最后又在每个字母之间以‘2’来分割。所以,看起来是那么多密密麻麻的一大串一大串无序的数字,其实,都是很简单的英语单词。只不过是那么多112200什么的,看着让人头晕罢了。” “原来是这样,那看来是我小看你了,没想到你那么快就能解开。”王叔笑着说。看他现在的样子,就能知道,之前他果然只是在用激将法,而现在才终于露出了真实的心意。 不过,他随之也跟着紧张起来,看着慕子寒问:“那你是不是从记事本上知道了什么?所以才那么着急的要我尽可能多的调动警力,暗中派往货运码头?” “没错,其实在破译了这些暗号密码后,我就发现,这本记事本,应该是这些年,费一平刑警暗中记录的,关于‘蝴蝶’组织走私出口的交易时间和地点。”慕子寒说着打开记事本,并配合破译文解释给王叔听:“之前的时间,都已经过去,但是,这最后一条,记录的时间就是九月七号晚上9点。虽然,他没有写明年份,但是,根据我的推测,应该就是今天晚上。” “什么?你确定?”听了慕子寒的话,王叔神情更加紧张,甚至都不顾术后麻醉的后遗症,居然忍痛直接从病床上坐了起来,并随后拿过手机,看了下时间后说:“现在居然已经7点半了。只剩下1个半小时了。子寒,你刚才怎么不在电话说跟我说清楚,害的我只准备了两个小队的警力。这么点警力,对于‘蝴蝶’来说,根本就是去送菜,反而会打草惊蛇。” “两小队有多少人?”我忍不住问。因为,此刻我情绪也很紧张,万一错过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那就太可惜了。 虽然说,现在慕子寒手上还掌握这一条指向胡斐斐所在的线索,而且,我们还推测出了就在丰都鬼城不远的“彼岸庄园”,但是,这毕竟不是很确定的信息,而且,也不能保证胡斐斐就一定和“蝴蝶印记”在一起。 不过,对于我的问题,王叔怪异了看了我一眼后,却并没有回答,而是直接拨通了林世轩的电话,只听他说:“林警官,你那边现在立刻能调动多少人?……才这么点吗?……‘蝴蝶’有可能在今天晚上会有走私交易,就在货运码头11号仓库……没错,子寒破译出了费一平刑警的记事本……好的,那你尽量安排。”说着就挂断了电话,紧接着又拨通了另一个电话,紧迫得吩咐着什么。 “这…我刚才是不是问了什么不该问的问题。”我有点心不在焉的问站在身边的慕子寒,因为,刚才王叔望向我的一眼,让我感觉怪怪的。 “当然。特警小队的人数和编制,是国家机密。虽然你是自己人,但是,毕竟不是有关部门的相关人员,王叔又怎么可能把这种信息告诉你呢?”慕子寒一脸凝重的回答,不过,显然,他根本没有把这放在心上,等到王叔打完电话后,他直接问:“王叔,现在一共调到了多少人手?” “我这顶多也就三小队的特警,林世轩那有两个小队的国际刑警。至于普通刑警和警察,我看就免了,去了反而会添乱,毕竟这次的对手是‘蝴蝶’组织,我们不知道他们手上有没有配备什么武器装备,派普通的警员去,反而会增加不必要的伤亡。”王叔也一脸凝重,似乎都忘记了身上的伤痛,叹气说:“真气人,要是昨天知道这消息,一定能给他们布置个天罗地网,让他们插翅难飞。就算是今天早上知道,也来得及。现在只有一个多小时了,时间实在太紧迫了。” “是啊,这样吧,我也赶过去看看情况。”说着,慕子寒转身就准备离去。 “不行,如果你去,我也要去。”一直沉默着不说话的王欣妍,突然站起来说。 “那我也要去。”方玲这时候居然也凑热闹。 “小玲,你别胡闹,这又不是去游乐场?还成群结队的。”跟在慕子寒身后的我,郁闷的开口说。心想:这俩个小姑娘,这种时候了,怎么还给人添乱? “没错,你们都别胡闹,这可不是去玩。你们在这好好照顾王叔。”慕子寒也跟着说。 “就是。”我忍不住帮腔。 然而,我话音还没落下,慕子寒居然又紧接着望着我说:“思远,也包括你。” “什么?”我有点懵了。 “没什么,你也说了,这不是去玩。”慕子寒很干脆的说完,直接打开了病房的门,最后在出门前又一脸严肃的补充说:“如果你们谁敢暗中跟来,我打断他的腿。不信,你们可以试试。”说着,他直接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看到他离去,我心里一阵的郁闷,越想越窝火。靠,我还不信邪了,我就跟你去,咋滴吧!我看你怎么打断我的腿。 想到这,我悄悄撇了一眼一脸落寞的王欣妍和方玲,借口说:“算了,不去就不去吧,我们就在这等慕子寒他们的好消息。毕竟,我们去了也确实是添乱。” 见到她们点头后,又说:“我看时间也不早了,我去买点晚餐回来,不管怎么样,饭还是要吃的,你们应该都还没吃晚餐吧。对了,王叔排气了没?能吃东西了吗?” “可以了,不过只能吃流质食品,思远,你费心了。”王叔回答。 “那我去了。”说完,我就离开了病房。 不过,我其实哪里是去买晚餐,只是找了个借口,好去追离开不久的慕子寒而已,因为这次的事,我实在不想错过。 (未完待续) ------------ 第七回 以防万一 不过,当我来到医院大门口的时候,却发现慕子寒居然就站在那里,回头一脸笑容的看着我,就好像早就在等我一样。 “思远,你这是想去哪?”看到慌忙想要躲藏的我,他戏谑的笑着说。 “这个,我去买晚饭。”我虽然知道,如果我跟着他去到货运码头,就绝对避免不了会被他发现。但是,没想到这么快,让我连找理由的时间都没有,只好继续用之前骗王欣妍他们的借口糊弄他。不过,估计,他没那么好搪塞过去。 果然,听我说完后,他脸上的戏谑更深:“是吗?那你快去?身上钱够吗?” “钱够,这个…你怎么还不走啊?”我尴尬的问。 “走?去哪?”慕子寒居然跟着我装傻。 “去货运码头啊。”我回答。被他这么盯着看,实在是有点手足无措。 “哦?是吗?好吧,那我可真的走了哦。”他阴阳怪气的说。 “哎呀,我受不了了,子寒,让我跟着一起去吧。”真心被他调侃的憋闷,我索性豁出去了,要打要骂随便吧。 “那你是想我打你前胸还是后背?或者真的直接打断你的双腿?”慕子寒果然一脸嘲讽的开始刺激我。 “你爱打哪就打哪,如果你有时间的话。”我当然也有一手准备,装出一脸英勇赴义的表情,嘴上却说:“现在时间已经快8点了,从医院到货运码头,打车过去最快也要40分钟,你要是还有时间打我,我绝不还手。”说着我甚至还闭上了眼睛,一脸听凭发落的神态。 不过,我等了好一会,却没听见慕子寒说话,也没见他真的打我,就想眯缝开眼,偷看慕子寒到底在干什么。这时却听到耳边传来他的声音:“你还傻站着干吗?”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却绝不是就从原本慕子寒刚才所在位置,于是忍不住转头看去。 只见慕子寒居然已经坐在我身边停着的一辆出租车里,从副驾驶座上伸出头望着我喊,只是脸上的神情,依然是充满那可恶的戏谑感。 不过,我现在已经顾不上这些了,既然都已经得到他的认可,就没有什么好顾虑,赶紧直接跑过去,坐进来车子。 看着出租车一路载着我们,行驶过繁华的街道,开往越来越偏远的货运码头,我心里却随着不断接近我们的目的地,慢慢悬了起来。 虽然之前可能出于好奇,也可能是出于凑热闹等等各种的心理,我死乞白赖的跟着慕子寒,非要去看他们究竟怎么抓捕“蝴蝶”组织的走私交易,但是,现在冷静下来后,我却又泛起了担忧。 毕竟,这种事我实在没有什么经验,也从来没经历过。我一个刚从大学毕业没多久的人,即使大学毕业后,一直跟着慕子寒,自认为也算是破获了不少各种案子。可是,像这种和国际性质犯罪组织的正面交锋,我除了在电视上看到过以外,以前连想都不敢想,自己也会有机会参与。 “子寒,你有什么计划?”我见到我们即将达到目的地,于是最终忍不住问。 “计划?这么紧迫的时间,什么计划都没用。我只能告诉你四个字:随、机、应、变。”慕子寒回答。 尤其是最后四个字,更是说得一字一顿。不过随之他又郑重交代:“思远,无论到时候发生什么事,你只要做到一件事,那就是:你可以旁观,但是绝不能参与,一切以保证自己的性命为基础。” 说完,还不等我说话,他直接又跟出租车师傅说:“师傅,就在这停吧,多少钱?” “为什么在这下车?”我跟着付完钱后,下车走在前面的慕子寒问。 “以防万一。”说着,他居然还领着我走进了边上不远处正在施工中的工地现场内,不停的走走看看,似乎在寻找什么。 由于时间已经是晚上,工人们都去休息了,所以此刻工地内,只有四处堆积着的黄沙石子,以及照亮了大半个工地现场的小太阳探照灯。 “什么以防万一?还有,我们来这到底是干啥?不是应该去码头吗?”我越来越搞不懂慕子寒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在我看来,只要我们比那些“蝴蝶”更早的赶到第11号仓库,并安排好部署,到时候,趁着他们交易的时机,就能打他们个猝不及防。 当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诉慕子寒后,却听到他笑着说:“你的想法没错,如果我们有足够的时间,确实是这样。但是,现在的情况完全不同。你敢保证我们一定比他们早吗?” “现在才八点半,他们交易时间不是九点吗?”我说。 “哎。”慕子寒摇摇头,没有说话。不过,从他的表情上,我可以感受到,他不是认同我的说法,反而是觉得跟我没话可说,懒得解释。 随之,当我们走过一个工地石灰堆的时候,他突然趁我没注意,拉着我的手,用力的往石灰堆上推,害的我整个人一个踉跄的扑在了石灰里,搞得满头满身都是石灰,甚至有些还跑进了我的嘴巴里,让好不容易站起来的我,咳嗽了半天才把嘴里的石灰吐干净。 “你搞什么飞机?”我一边拍着身上的灰尘,一边气恼的问。 可是,衣服上的灰能拍落,但是,粘在皮肤上的,却没那么容易去除。毕竟,现在是夏末,多少还有些余热,所以,身上还有些汗水。现在汗水和这些脏兮兮的石灰混合,就变成好像烂泥一样糊在皮肤上,越擦越脏,让我觉得浑身上下特不舒服。 不过,就在这时候,我就看到慕子寒自己也整个人扑进了石灰堆里,甚至还在上面打了个滚,让自己本身都沾满石灰,之后才站起来开始清理。 “你疯了?”我忍不住又问。 “你才疯了,好了,差不多就行了,现在可以去码头了。”说着,他处理完石灰,就这样拉着我玩工地外走,同时才给我解释:“虽然我们现在看起来,时间是比记事本上记录的交易时间早。但是,我们都不能确定,他们有没有派人事先在那里望风。而你和我的脸,都被‘蝴蝶印记’看到过,谁能保证,他没有把我们的长相告诉‘蝴蝶’组织内部。所以,如果我们这么大摇大摆的走进去,万一被人认出来,岂不是功亏一篑?” “可是,你不觉得,我们这么脏兮兮的,岂不是更显眼?”我实在受不了这种浑身不舒服的感觉。 “如果我们这样走在大街上,或许会更引人注意。但是,在这里却未必。无论是周边施工工地的工人,或者在货运码头帮工的搬运工,哪一个会穿的干干净净?就算在家里穿的体面,在这也会换上脏兮兮的工作服?懂了吗?猪。”慕子寒说完,不再多说,只是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未完待续) ------------ 第八回 弄巧成拙 可是,当我跟着慕子寒走出没多远,就看见前面路边不远处,有一辆交警的巡逻车停在那里,车顶上明亮的红蓝爆闪灯,旋转着发出刺眼的光芒。 “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会在这?”慕子寒神色一凝,犹豫了一下后,走上前,敲了敲副驾驶座的车窗,等里面的人打开后问。 听到慕子寒的话,坐在车内的两名交警上下打量了一下我们,露出一丝疑惑,而靠近我们的那名交警客气的说:“请问你们需要什么帮助吗?”虽然,他们的态度很客气,不过,从他们的眼中,我还是看出了一丝嫌弃。 但是,这也不能怪他们,说真的,他们没有直接对着我们说“你们两个少多管闲事,滚一边去”就已经算是很客气了。毕竟,我们俩现在的样子,与其说是像民工,我觉得更像是两个乞丐。试想,两个乞丐没事去问路边的交警在这干啥,这不是吃饱了撑着,没事找事吗? “我是在问你们,是谁派你们在这执勤的?”不过,显然慕子寒不想和他们扯皮,直接加重了语气。 “这里是货运码头的必经之路,我们每天都必须要在这执勤。”说着,那名交警居然从口袋里掏出了包烟,抖出四支递给我和慕子寒两支,以及身边驾驶座上的同事一支,自己也点上了一支,才继续说:“两位师傅,你们没事就快走吧,别耽误我们执行公务。” 我们俩接过烟后,假意的点上,不过,在我低头点烟的时候,看到慕子寒居然偷偷把手放入口袋中,从里面掏出了手机。但是最后好像有什么顾虑,又收了回去。只听到他沉思了一会后,与两名交警道别了一声,转头继续走向货运码头,而我则跟在他身后。 看到他依然一脸凝重的表情,我忍不住问:“怎么了?是不是担心他们在那里,会破坏我们的部署?那只要和王叔说一声,让他安排把他们召回局里就行了啊。”说着掐灭了手上的烟。这样那么难闻,真不知道那些喜欢抽烟的到底是在图什么。 “不是,只是,我有不好的预感。”慕子寒抽了口烟,沉重的回答:“说不定……这次的行动,可能已经被我们刚才弄巧成拙了,该死的……”说着,一把把手上的烟甩在地上,狠狠的踩灭。 看到他懊恼的样子,显然并不是在开玩笑,于是我也跟着紧张起来。 “怎么回事?” “我万万没想到,这些‘蝴蝶’居然敢假冒交警来望风。”说着,他直接掏出了手机,拨通了王叔的电话,随后对着电话说:“王叔,你能帮我查一辆交警执勤车吗?我想要以最快速度确定它是不是真的警车。车牌号是……好的,我等你回复,务必尽快,现在已经没多少时间了。” 挂掉电话后,他又马上拨通了林世轩的电话,只听他说:“林警官,我是慕子寒,刚才我们在前往货运码头的路上看到了一辆交警的执勤车。经过观察,我怀疑这极有可能是‘蝴蝶’安插在码头附近望风的眼线,所以,能不能马上派人暗中监视住他们。对,车牌号是……” 等他打完电话,我才开口问:“子寒,你怎么确定那辆车是假的执勤警车?” “思远,你刚才看到他们的配枪了吗?”慕子寒说。 “没注意,不过难道交警不能配枪吗?”我想当然的反问。我是真不知道,还以为所有的警察,都是可以配枪的。 “其实对于交警需不需要配枪上岗,在社会上也确实一直存在争议。”慕子寒望了我一眼,解释说:“不过,在2008年12月公安部发布的《交通警察道路执勤执法工作规范》中有规定,交警在上路执勤执法时,如有必要,可带枪支、警棍、手铐、警绳等武器和警械;执勤警车也可根据需要配备枪支、防弹衣、防弹头盔等。不过,现在的问题不是在这里。” “那是在哪?”我问。 “根据我刚才的观察,他们佩戴着的,并非是正规编制配备的枪械。虽然乍一看样子很像,但是,细看就能发现,某些地方有所不同。”慕子寒回答:“这是其一。” “其二,公安部有明文规定,警务人员,在执勤执法期间,是禁止抽烟的,而且必须佩带警帽。所以,即使烟瘾比较大的警员,在外出执勤期间,实在熬不住了,也只敢找个没人的角落,偷偷抽两口,然后赶紧掐灭。但是,刚才那两个人,不但没有戴帽子,甚至最后还敢正大光明的抽烟。”慕子寒说。 “可能是他们觉得我们不会举报他们吧。而且,那警车难道还会是假的?上面还有红蓝爆闪灯,车牌也是正规警车的车牌。”我还是觉得难以置信。 “警灯的原理其实很简单。思远,告诉你后,你自己在家里都能制作着玩。”慕子寒说:“所谓的红蓝爆闪灯,其实只要把两盏灯的尾部串连在一起,再在中间连接一个用于旋转的小马达。通电后,把它们放入一个红蓝相间的玻璃罩内,就完成了。至于车牌,现在有的是地方搞假车牌,虽然说警车的车牌普通的一般不敢伪造,但是,别忘了,他们可是‘蝴蝶’。” 就在这时,慕子寒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王叔,怎么样?完全没有这个车牌号的巡逻车?那果然是假的。”看来,经过王叔向交通部门却后,完全确定了慕子寒的推测。 随之,在挂断王叔的电话后,他赶紧又联系上了林世轩:“确定是假的,不过,先别动他们,暗中监视住就好。嗯,放长线钓大鱼。” 等他再次挂断了电话,我才又开口说:“为什么我们刚才不马上逮捕他们?万一他们刚才认出了我们,那这次的行动,岂不是要竹篮打水一场空?” “那倒未必。”慕子寒望了眼灯火通明的货运码头说:“其实刚才我发现他们是假的时候,也想过马上拿下他们。但是,那样一来,也就是告诉了正准备在这进行走私交易的‘蝴蝶’,他们的行动已经被我们盯上。所以,现在决不能动那两个假交警。而且……”说着,他停了下来。 “而且什么?”我追问,这家伙怎么这种时候还要卖关子。 “思远,你是猪吗?告诉你,他们配备的虽然不是真正的正规警枪,但是,绝对是真家伙。而你和我呢?手上连块板砖都没有,你倒是说说看,我们拿什么去和抓他们?拿拳头?别逗了,行吗?哎,脑子是个好东西,我希望你能有一个。”慕子寒说着双手一摊,一脸无奈。 不过,随之又话锋一转:“其实,我在担心刚才弄巧成拙的同时,还有兴奋。因为,单单是这两个假警察,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就表示,我之前的推测并没有错,‘蝴蝶’的走私交易,就在今天晚上,在这个货运码头。不然,我想不出还有谁有那么大的胆子,那么大的能力,敢冒充警察,甚至还能搞出一辆几乎能以假乱真的巡逻车。那么,不管一会能不能把他们全部一网成擒,至少,这两个望风的假警察,现在已经是笼中鸟。” (未完待续) ------------ 第九回 骑虎难下 之后的行动,慕子寒一直一言不发的带着我在货运码头乱转,可是,却始终没有找到第11号仓库。而且,奇怪的是,虽然货运码头内灯火通明,但是,却没几个工人在工作,偌大的一个货运码头,在探照灯的照射下,显得有点鬼影重重,让人心里忍不住一阵发毛。 “思远,现在什么时间?”慕子寒显然也很急迫,停在第10号仓库门口,眉头紧锁。 “8点50了,还有10分钟就到交易时间了。”我回答后,望着不远处正在作业的数名工人问:“不过,这个码头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总感觉怪怪的。就算现在时间已经是晚上9点了,大多数工人可能都已经下班休息,现场也不可能只有这么点人。” “估计是为避免不必要的伤亡,林世轩把无关人群都疏散了。而这些工人其实都是特警和国际刑警假扮的。”慕子寒心不在焉的说:“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为什么找不到11号仓库。” “你们俩,在那干嘛呢?还不过人工作?”这是,远远的一个工头模样的大胡子男人,对着我和慕子寒喊。 就在我想要辩解的时候,却看到慕子寒一把拉住我,一边点头哈腰的喊着“来了,来了”一边跑过去。 不过,当我们俩开始假意的跟着身边的其他“工人”一起搬运货品的时候,那个工头模样的人又来到我俩身边,大声的呵斥说:“你们俩刚才是去干嘛了?信不信我给你们挂无故旷工?” 就在我想要解释的时候,他却突然又低声说:“情况怎么样?时间快到了,可为什么没有看到‘蝴蝶’有任何动静?” “不知道,不过,既然不远处的必经之路上,有两个假警察在那做眼线,那么那记事本上的情报应该不可能是假的。对了,林警官,那两个假交警,你派人盯紧了吗?”慕子寒一边装作低头认错的样子,一边低声说。 什么?这个大胡子工头是之前那个看起来一丝不苟的林世轩假扮的?这前后的反差也太大了吧。 不过,我的惊讶他们显然并不在意,继续彼此交流着。 “这个我知道,那边我已经派了3名全副武装的特警看着,另外还有2名狙击手远程协助,死死地盯紧了他们,只要他们一有动作,我们就能第一时间将他们拿下。”林世轩说:“不过,现在的问题是,这记事本上记录的交易时间都已经到了,为什么却不见‘蝴蝶’的任何人出现在码头内?” “还不止这样,我刚才大致转了一圈,却发现找不到第11号仓库,你们找到了吗?”慕子寒补充说。 “哦,这个我已经知道了,第四号仓库左边那间破旧的空房子,其实就是以前的第11号仓库。只是,现在没有挂牌子而已。”林世轩回答,说着要偷偷用眼神示意我们越过集装箱货柜,望向对面仓库的方向:“所以,我才带人在这假装成搬运工,就是为了就近监视仓库内的动静。” “那个就是第11号仓库?难怪我找不到。为什么门上不挂仓库号?而且,我刚才看了,发现那是一个很破旧的空仓库,连前后的大门都破烂不堪。为什么别的仓库都翻新了,只有它还是这样?我刚才都以为是个已经废弃的仓库。”慕子寒望了一眼那黑漆漆的空仓库后,不解的问。 “是啊,我刚到的时候,也是找了半天没找到。后来问了下这个码头的管理员,才知道,原来在十五年前,第11号仓库内曾发生过一起恶性杀人纵火案。当时在仓库内工作的8名工人,全被被人杀了。而且,据说那件案子到现在都还没找到凶手。所以,这个仓库就被人觉得不吉利,也就基本废弃了。”林世轩回答。 看他们聊得火热,我本来不想打扰,但是,在瞄了眼时间后,我觉得必须开口了,而且,我心里也有一个想法,让我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我说,现在时间已经是9点10分了,他们会不会已经发现我们在这里,所以临时取消了交易?”我说:“毕竟,现在这个码头内的样子,就连我都看得出来有问题,就更别说‘蝴蝶’他们了。” “你是什么意思?”林世轩问。 “整个码头,灯火通明,货物和集装箱堆满了一地,但是却只有这么寥寥几个人在搬运,你不觉得奇怪吗?而且,就算是因为晚上,但是,码头门口的保安,应该不会休息吧,刚才我们进门的时候,居然没人上前阻拦询问,这不是也很奇怪吗?”我分析说:“我知道,你们是要保护普通人的人身安全,所以将他们事先疏散了,但是,这么一来,就太明显了,对吧。” “你说的有道理,可是,现在这样,如果我们撤了,万一他们只是推后了交易时间呢?”林世轩说。 “所以,现在我们反而更被动,有点骑虎难下。”慕子寒说:“不过,就像我之前说的,就算错失了这边,但是,至少那两个假交警,休想跑了。” “没错。”就在这是,突然从别在林世轩领口内侧的隐藏性对讲机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声音。 “报告,那辆假警车好像要离开了,要不要现在将他们拿下?” “立刻拿下。”林世轩回答说。 “等等。”然而,这时候慕子寒却开口阻止,接着问:“能不能跟踪他们。” “跟踪?对,你们立刻停止行动,只要暗中派两个人跟踪他们就行。有任何情况,随时向我报告。”林世轩紧急的改变命令。 随之,他又马上联系了交通部门,让他们协助监控这辆车的去向。挂断了电话之后,才又望着我和慕子寒说:“那接下来怎么?撤离这里的部署吗?” 可是,这个问题,真的让我们很为难。如果撤离了,万一“蝴蝶”却开始交易,那我们再想赶回来部署,必然来不及。如果不撤,难道就这么等下去? “先等等看吧。”慕子寒沉思了一会说:“现在主要是那边能不能跟踪那辆假巡逻车找到‘蝴蝶’在这个城市的老巢,如果能找到,那就算放弃这边的行动,也值得。” 然而,他话音还没落下,一声巨响突然从远处传来,随着是一片火光和浓烟,即使是在我们这个位置,都能清晰的看到。 “糟了。”看到这一幕,慕子寒疾呼一声,快速的向着巨响传来的方向跑去。 (未完待续) ------------ 第十回 火拼 虽然,在听到爆炸声的时候,我们就都跟着第一个冲出去的慕子寒跑了过去,但是,都说望山跑死马,我觉得闻声跑死人也是对的。 因为,刚才那爆炸声和火光,明明看着好像离我们之前所在的位置并不是很远,但是,当我们跑到了时候,我几乎快跑断了腿,甚至每一口呼吸都好像有刀子在割我的胸口一样痛。 不过,看到现场的情景,肺部缺氧导致的那点难受感,马上就被我抛在了脑后,因为这场景实在太惨了。 只见之前我们见过的那辆假巡逻车,此刻整个底朝天的翻到在路边的沟里,整个车头已经因为撞击地面而凹陷进了车身里面,车子上还燃烧着熊熊的大火。而且,此刻四周还有不少围观的人,在那里或是拍照,或是议论纷纷。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慕子寒排开众人后,一把抓过站在那发呆的一名特警问。 “你是?”特警疑惑的说。 “他就是慕子寒慕侦探,到底怎么回事?”林世轩也到了,虽然由于经过化妆,他脸上带了一把大胡子,让我看不出他的表情,但是,从他的眼睛里,我看到了和慕子寒一样的焦躁。 “哦,慕侦探,林警官。”那名特警神情一震后,对林世轩说:“其实,我们按照您吩咐,暗中偷偷跟踪这这两假巡逻车。但是,那辆车好像发现了我们,突然加快了速度。我们为了防止跟丢,也加快了车速。我记得当时的车速已经到达了170多马力。” “170多?那不是几乎要到达普通警车的最高时速了?”林世轩说。 “是的,当时,我们都紧张起来,毕竟,以这个速度,再往前不久,就会到达市区了,那里行人车辆就会多起来,也就很容易导致交通事故。”那名特警回答说。 “不过,就在我们由于是不是要放弃跟踪,交给交通部门的同事,监视他们动向的时候。突然看到这辆车子在这个拐弯口的时候,副驾驶座的车窗玻璃,好像突然爆裂开来。然后,车子就开始歪七扭八的乱开,整个车子都一下子向左偏离了出去。紧接着的,我看到副驾驶的门被打开,好像有个人想要跑出来。但是,当时这辆车子已经几乎在蹭着路边防撞栏前进,所以,他还没来得及跳下来,车子已经在这一段没有防撞栏的位置,整个撞了出去。”随后他又补充。 “那么,那个人跑出来了吗?”我问。不过回答我的是那名特警的摇头。 其实,这个问题,确实是我多此一问。试想,如果那人跑出来了,我们又怎么可能还会那么悠闲的站在聊天,估计忙着抢救那个人都来不及。 不过,紧接着我的话的是慕子寒,他直接问那名特警,你们车上有配备远程步枪或者狙击枪吗? “有,怎么了?”那名特警问。 “别问那么多,快拿来,然后,立刻把这里围观人群疏散。”慕子寒催促着那名特警,见他跑回去取狙击枪,就又转而对林世轩说:“林警官,我们现在可能还在对方狙击范围内。” “我也看出,这辆车之所以会突然失控,应该是有人远程狙击击毙了驾驶者。不过,你从哪里看出,那狙击手现在还在注视着这边。”林世轩问。 慕子寒回答说:“我也不敢肯定,不过,可以一赌。因为既然刚才有人试图跳车,就算是远程狙击,凭着小小的狙击枪瞄准镜,那个狙击手应该确定不了那人究竟有没有跳车成功。”说着,从匆忙提着一个黑色手提箱跑回来的特警手中,接过了箱子,并快速打开,熟练的组装起来。 看他组装狙击枪的架势,我完全看不出我这朋友只是普通的侦探,他的组装速度,甚至比我看过的一些电视上演的还要熟练,心里不由得疑惑:慕子寒这消失的三年,真的只是窝在那个鸟不拉屎的蛇村渡过的吗?确定不是去接受什么特别的军事训练了吗? 很快,慕子寒组装完狙击枪后,拿在手里掂了掂,说:“你们还愣着干吗?快去疏散人群啊?咦,林世轩警官人呢?”原来,之前站在一边的林世轩,此刻却突然不见了踪影,只剩下两名特警还站在我们身边。 不过他话音还没落下,我突然感觉浑身一震,被一股力量带着一屁股摔到在地上,然后只感觉左臂上热辣辣的疼,好像火在烧一样,忍不住拿手一抹,居然摸到一大把鲜血。 “思远怎么了?”看到我突然摔倒,慕子寒转身想来拉我,不过,就在这个时候,慕子寒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哪位?”慕子寒接通电话后说。 “好久不见,小侦探。”由于我就在慕子寒身边不远,勉强能听到从电话那头传来了声音。 “你是‘蝴蝶印记’?难道对面的狙击手就是你?”慕子寒脸色阴沉了下来。 “你说呢?哼哼哼,小侦探,我不是早就告诫过你,不要再参与我们的事。刚才那是给你不听话的一点小小教训。不过,告诉你,现在你们那边所有人,都在我的枪口下,你最好乖乖听我的话。”电话那头,“蝴蝶印记”的声音显得很是阴阳怪气。 “你想怎么样?”慕子寒一边说着,一边四顾寻找。 “你别找了,我的枪口现在就瞄准着你的脑袋,如果你敢有任何妄动,我立刻就打爆你的头。”“蝴蝶印记”用阴测测的声音,在电话那头说:“你现在给我去把那个车上的两个人,不管死没死,都给我拖到我的枪口下。” “你想杀人灭口?”慕子寒脸色一寒,不过还是不情不愿的转身慢慢走向还在着火的车子。 “呯” 突然一声振聋发聩的枪声在我们不远处响起,循声望去,只见刚才不见踪影的林世轩,此刻居然拿着一管和慕子寒手上一模一样的狙击枪,借着路边的防撞栏为依托,俯身瞄准着前方,显然刚才开枪的就是他。 因为在枪声响起的同时,我就听到慕子寒电话那头的“蝴蝶印记”怒骂了一声“混蛋”,看来是被林世轩这一枪,打了个措手不及。紧接着,慕子寒也双手把手中的狙击枪托托了起来,顺着林世轩的枪口,对着远处脚手架的方向,瞄准后连着开了数枪。 而现场围观的群众,看到警方真的开始火拼起来,都尖叫着一哄而散,场面一时之间,混乱不堪,而我也因此听不见了慕子寒电话那边“蝴蝶印记”的声音。 (未完待续) ------------ 第十一回 都不简单 不过,接下来的场面实在太混乱了,到处是胡乱跑动和尖叫的人,我只能抱着受伤的左臂,不断闪躲那些瞎跑的人。 然后,只看到慕子寒冲着手机喊了几句话后,就直接把手机和狙击枪扔给还站在我们身边不远处的两名特警,并从他旁边的一名特警腰间拔出了手枪握在手上,然后急促的对他们说:“你们照顾好思远,还有尽快让这些疯了一样的人隐蔽起来,这么乱跑,和活靶子有什么区别?” 说完,还不等特警回答,他就已经如脱膛而出的子弹一样,快速的冲向不远处工地的施工现场。 看到慕子寒的动作,两名特警互望了一眼,似乎搭成了某种默契。 一名直接把狙击枪背到背上,然后拉着我就跳下了路肩,并死死按着我的头,让我隐蔽起来。 另一名则冲着人群喊:“所有人不要惊慌,全部从道路左侧跳下路面隐蔽,背靠路肩,尽量低下头,避免被流弹所伤。” 随后,我又听见林世轩好像连着开了几枪,紧接着他在怒骂了一声“王八蛋”后,大声喊着:“在码头内的所有人,马上给我赶去附近的大楼施工现场,去协助慕侦探。一小队,二小队,你们从施工现场东侧突破……”最后,声音越来越远,在我的位子上根本听不清他到底是怎么部署,看来他也亲自赶了过去。 这时,一直保护着我的特警的对讲机传来了林世轩的声音,只听他急促的说:“对方现在已经失去远程狙击武器,在那的所有人员,暂时都已经安全,可以立刻疏散他们回家。还有,记得警告他们,这是警方的机密行动,严禁他们以任何形式传播,否则,将会以泄密罪论处。另外,马上通知交通部门,处理那辆事故车辆,以及通知救护车。” 听到林世轩的话,那名特警回答了一声“是”后,这才终于放松了对我身体的压制,而我也终于能好好喘口气。虽然此刻手臂上的伤口,热辣辣的疼,但是,我还是咬牙站了起来,帮着两名特警把之前看热闹的所有人集中了起来。 “现在,你们已经安全了,可以回家了。”看这些人心有余悸的围拢在一起后,那名特警对着他们说:“不过,我在这里告诫你们,今天你们所看到的,是警方高度机密行动,所以,请不要以任何形式将今天看到的事情传播出去,否则,将以泄露国家机密罪,受到法律的制裁。” 说着,又一本正经的强调说:“在这里,我把触犯泄露国家机密罪的判罚告诉你们,根据我国《刑法》第三百九八条规定:国家机关工作人员违反保守国家秘密法的规定,故意或者过失泄露国家秘密,情节严重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情节特别严重的,处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非国家机关工作人员犯前款罪的,依照前款的规定酌情处罚。” 说完,才和另一名特警打了个眼色后说:“现在你们可以回去了,并请忘记今天见到的所有事,包括之前的车祸。” 这时候,另一名特警走了过来,搀扶住我说:“覃先生,请你先和我过来,我们车上有急救箱,我帮你处理下伤口,救护车一会就到。” “好的,麻烦你了。不过,去医院不着急,其实,我只是皮外伤而已,没什么大碍的。现在子寒和林警官他们怎么样了?”我一边跟着他来到他们停在远处的车里,一边说。 “那边的情况,我们现在也不知道。不过,既然有林警官亲自率队,我想一定会马到成功,毕竟,林警官他可是国际刑警组织的精英。而且,看慕侦探刚才的表现,显然他也绝不是省油的灯。尤其是,他刚才组装狙击枪的速度,以及开枪反击的身手,就连我这个特警也自叹不如,想必一定也是接受过专门的训练。所以,覃先生,你并不需要担心。”那名特警一边给我上药一边说。 虽然,我现在伤口因为上药和缠绷带,疼得我差点喊出来,但是,这名特警的话,却也正是我心里的话。 以前的事暂且不提,光是今天看到慕子寒组装狙击枪以及快速反击的身手,我就确信,他失踪的那三年,绝不是完全在那鸟不拉屎的蛇村中度过的。 因为,之前我已经从王欣妍那知道,慕子寒在慕天峰刑警出事前,也是过着和我一样的普通生活。并没有经历过什么军旅生活,也没有接受过任何特殊的专业训练。只是因为个人兴趣爱好的关系,曾经练习过自由搏击而已。但是,自由搏击或许可以让他身手矫健,却绝不可能让他能那么熟练的组装狙击枪。 所以,一切只可能发生在慕天峰刑警遭受“蝴蝶印记”毒手后,慕子寒偷偷从警方的保护下,逃离出去,失踪的三年里。 但是,从我之前和方玲一起去长虫山蛇村的时候,在桂婆婆口中知道,那三年,慕子寒应该是在“隐世村落”蛇村内度过的。可是,我可不认为,蛇村里有人能教慕子寒这些知识和技术。 我一边坐在车上休息,一边心里疑惑的想:慕子寒那三年,到底是去干了些什么?是怎么度过的? 说实在的,我还真的不是很担心慕子寒他们的安危,唯一比较在意的是,他们能不能成功抓捕“蝴蝶印记”。 毕竟,不说慕子寒今天出人意料的表现,就连林世轩,也如那个特警所说,绝不是简单的角色,他确实有着与其身份相符的能力。这从他能避开“蝴蝶印记”耳目,悄然组装完另一管狙击枪,并成功偷袭对方,避免了当时在场所有人因为暴露在“蝴蝶印记”枪口下而成为人质的可怕结果的这一系列行动中,看出一些端倪。 不过,就在这时候,我远远的听见一大串脚步声传来,伴随着脚步声的,还有由远及近的争吵声。这让我忍不住循声望去,看到的,果然是慕子寒他们带着刚才一起行动的特警和国际刑警回来了。 “这件事情,就不该这么干。为什么不封锁海面?”慕子寒人还没到,怒吼声却先到了。听到这话,我原本见到他们回来,有点兴奋的心情回落了下来。看来,最后还是让“蝴蝶印记”从海上逃跑了。 (未完待续) ------------ 第十二回 “入伙” “怎么回事?又让‘蝴蝶印记’跑了?”我下车迎上去几步问。 “跑了。”慕子寒余怒未消的说,不过随之又放缓了语气给我解释:“其实,刚才我们已经成功把他逼到了绝路。因为,在之前的交战中,他的左肩被林警官用狙击枪远处射伤,右腿也在我追赶他的时候,被我打中。所以,最后他只能躲入一间工棚内负隅顽抗。甚至,工棚外也被我们从三面包围。” “都已经这样了,那他怎么跑掉的?你们为什么不直接突破进工棚?”我惊奇的问,在我看来,这种情况下,只要当机立断,直接突破进工棚,那“蝴蝶印记”就只能束手就擒的份。 “不是我们不想强行突破,而是当时他手上有人质。”林警官懊恼的回答。 “人质?你们不是把这附近的人都疏散了吗?他从哪里抓来的人质?”我问。 “正是因此,所以我当时就强烈建议突破进去,因为,那时候我就怀疑,那个人质其实就是他的同伙假扮的。”慕子寒说着好像又来气了,看着林世轩说:“可是林警官说什么也不肯,非要顾虑什么人质的安全,结果呢?事实证明,那个人质真的就是‘蝴蝶印记’的同伙,最后还跟着来搭救‘蝴蝶印记’的快艇,一起跑了。” “慕侦探,你只是个侦探,当然可以无所顾忌。但是,我们和你不同,我们是人民警察,无论是特警还是国际刑警,首先要保证的就是普通人民群众的人身安全。在无法确定那个人究竟是不是真的人质的情况下,我是宁可相信是真的。”林世轩终于也来了火气,和慕子寒对视着说:“万一那个人真的只是误打误撞闯进来的工地工人呢?结果由于我们的强行突破,导致他丧命或者受伤,这个责任,我想无论是你还是我,都承担不起。” “我知道你的意思,也能体谅你的立场。但是,林警官,你想过没有,就算那个人质是真的,也只是牺牲了他一个人而已。可是,今天我们错过这个逮捕‘蝴蝶印记’的千载难逢的机会,让他跑了。那就不知道以后将会有多少无辜的人,因此丧命在他手上。”慕子寒越说越激动,到最后甚至是吼出来的:“况且,当时的情况,如果我们强行突破进去后,完全有能力第一时间制服重伤的‘蝴蝶印记’,如此一来,那个人质也未必会受伤。” “这种事我也知道,可是,我的职责不允许我这么赌,也不允许我抛弃眼前无辜的生命。你懂吗?”林世轩同样也吼了出来。 “是是是,你可真伟大,伟大的林警官,人民的好警察。”慕子寒看似好像是在夸林世轩,但是,从他的语气和神情中,明显透露出来的是讽刺和不屑。最后又补充说:“既然你这么伟大,为什么事先就没想到封锁海面呢?那样一来,就算你想要慢慢解救那所谓的人质,‘蝴蝶印记’的同伙也不可能趁着这个时间,从海上用快艇将他救走。” “你当我不想吗?但是,你知道封锁海面需要多少手续吗?你以为是像你自己做老板的小侦探事务所一样吗?说一句话就行?你自己想想你告诉我这件事的时候都已经几点了?”林世轩反驳的说。 “是吗?你的意思是我破译记事本内容晚了,所以你才没办法准备周全?可是,不知道是哪一位伟大的警官,拿着记事本三天,都没破译出来?”慕子寒针锋相对的说:“要是记事本内容在三天前就破译出来,我们何至于这么仓促?” 听着两人的争吵,我总算搞清楚了整件事情的经过,但是,一时之间,我也根本分辨不出他们究竟谁对谁错。或者,其实我个人觉得,他们两个人都没错,只是因为立场不同,才引发了这场争执。 “你们俩都少说一句吧。”看到两个人如果再吵下去,可能就真的要吵出真火了,我赶紧开口劝阻:“事已至此,我们是不是更应该想想后面该怎么办?毕竟,这次虽然没能抓住‘蝴蝶印记’,也没能活捉任何‘蝴蝶’组织的成员,但是,多少还是有些收获。比如那两具假交警的尸体,以及‘蝴蝶印记’受伤后留下的血迹等等。你们怎么不想想,能不能通过这些线索,追查到他们。” 我说完后,将这两个家伙虽然终于沉默了下来,但是,好像还是在怄气,谁都没有搭理我。于是,我只好出杀手锏了,其实,这也是我刚刚才想到的。 我俯在慕子寒耳边轻声的说:“子寒,你难道忘记了,我们手上还有一条关乎‘蝴蝶’的十分重要线索吗?既然现在知道‘蝴蝶印记’已经受了重伤,那他不可能再对我们造成阻挠。这是不是表示,现在正是我们去查彼岸庄园的最好时机?” 听到我的话,慕子寒明显眼睛一亮,僵硬的脸色缓和了一点。我一看有戏,又赶紧继续说:“但是,如果要去查彼岸庄园,我们势必需要借助这个林世轩的力量。毕竟,就算‘蝴蝶印记’已经重伤,可是,如果就我们俩赤手空拳的闯进去,还是会很危险。而如果能得到这个林世轩的协助,情况就会完全不同了,至少他……” 我话还没说完,慕子寒就拍拍我的肩膀,示意我不必再说下去,而且同时对我点点头,表示他已经了解了我的意思。 然后他望着林世轩说:“林警官,不好意思,刚才是我太冲动了。其实我只是因为错过这种逮捕‘蝴蝶印记’的大好机会,心里实在觉得太憋屈郁闷,所以火气比较大。” 见到慕子寒先开口道歉,林世轩脸色也缓和了下来,最后叹了口气说:“刚才我也有不对,其实,我早应该想到,我们都疏散了人群,怎么可能还会有工人在施工现场?只能说,那个‘蝴蝶印记’实在狡猾,也太了解我们的弱点了。” “那你想不想给他来个釜底抽薪?”慕子寒犹豫了一下后问,看来是决定采纳我的建议,拉林世轩“入伙”。 “哦,你那里还有他们的线索?”林世轩神情一震后追问。 “不能说百分百确定,不过,可以一试,你赌吗?”慕子寒神秘的问。 “我真的很喜欢‘赌’这个字眼。但是,这次,我赌了。”林世轩神色闪烁了一下后说。 “好,那等解决掉这里扫尾的工作后,明天你来事务所找我。这次我们得有个详细的计划,必须确保万无一失。”慕子寒展颜一笑后回答,然后望着我说:“思远,走,我先带你去医院。枪伤就算只是擦破皮也不能轻忽大意,搞不好会化脓溃烂的。” “什么?那么严重?那我们快走吧。林警官,明天见。”我和林世轩道别了一声后,就赶紧拉着慕子寒,赶往医院,连救护车都来不及等。 (未完待续) ------------ 第十三回 《保密协议》 第二天一大早,在我睡的正香的时候,一连串急促的门铃声在这个小小的事务所里响起,将我从美梦中惊醒,看了下时间,才清晨六点半,气得我想直接起身砍死门外的人,顺便再砸了那吵死人的门铃。 其实,我平时并没有起床气,但是,昨晚从医院处理完左臂的枪伤,回到事务所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多,再洗漱什么的一阵折腾,等真正上床睡觉,时间早就过了凌晨两点。结果,现在大清早的又被吵醒,任谁都会生气吧。 不过,气归气,那扰人清梦的门铃声,可不会因为我脑海里的抱怨停止,甚至,因为我迟迟不去开门,而变得更加急促。 无奈之下,我只好顶着浓重的困意,忍着伤口传来的阵阵剧痛,披上睡衣后去开门。 “来了来了。”被门铃吵得受不了的我,没好气的喊。 真是见鬼,到底是谁会那么早来事务所?而且,我发现自从去长虫山开始到现在为止,我好像一直都在受伤,这身上的新伤旧伤加起来,几乎都快体无完肤了,害得我现在走几步都觉得浑身上下疼得要命。 懊恼的打开门,发现门外站着的居然是林世轩,虽然心里有火,但还是不得不忍了下去。 “林警官啊,你怎么那么早?”其实我是想说,你是不是有病啊,大清早了就过来,诚心不让人睡觉。 “还早?天早就亮了。对了,你的伤没大碍吧。”说着,他居然自来熟的走了进来,在事务所办公室的沙发上坐下,甚至四顾了一下后,还开始评头论足:“你们这事务所,真的好小,好不正规了。对了,慕子寒侦探呢?” “哦,谢谢林警官关心,我的伤已经没什么大碍。”我笑着回答,随之又话锋一转:“不过,林警官,慕大侦探他不到上午十点,一般不会不起床。而现在七点还没到呢,所以,要不我给你泡壶茶,你等一会他?”。 我去你的,你以为你是谁啊?还天早就亮了,天亮了咋滴?哪条法律规定天亮了就必须起床?一大早跑来扰人清梦不说,还那么把自己到回事,敢对我们事务所评头论足,对你客气点,真以为自己是颗葱了啊。 “什么?有没有搞错,居然那么懒散?这样怎么对付‘蝴蝶’?现在就给我去把他喊起来。”听到居然要等三个多小时,林世轩神色大变,怒气冲冲的说。 “林警官,你也知道,我只是个在这打工的,他可是老板,我可不敢去喊他。而且……”我表面上装出一脸为难的说,心里却在偷着乐:你不是爱装吗?那你装啊,看我气不死你。 “而且什么?”他问。 “而且,如果只需要早起就能对付‘蝴蝶’组织,我完全可以天天不睡觉。”我一边笑着把刚泡好的茶摆在他面前的茶几上,一边说。 听到我的话,他明显一愣,默默看了我一眼,并没有马上说话。也不知道是被我的话气的说不了话,还是已经意识到我不友善的态度,慢慢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后,才又开口:“覃助理,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 “我哪敢啊,你可是堂堂国际刑警的警官大人。”我余怒未消,带着皮里阳秋的语气回答。 他又沉默了一会,才说:“如果我哪里说错了或者做错了,我在这里向你道歉。但是,能不能请你快去喊慕侦探起床,我想尽快了解更多关于‘蝴蝶’的线索,一边更早的能将他们绳之以法。” 看到他一脸的诚恳,而且也道歉了,我心里的气消了一大半。 说实在的,他的心情我也能理解,其实刚才也只是因为有起床气的关系,才有意的为难他,现在他都已经这么说了,我哪里还好意思继续刁难? “哦,不好意思,林警官,我刚才也有点起床气,所以多有得罪,我现在就去喊子寒起床,你稍等。”我尴尬的一笑,解释说。 不过,就在我准备转身去事务所最里面的房间,喊慕子寒起床的时候,慕子寒却自己来到了办公室,并笑着说:“不好意思,刚在洗漱。林警官,早啊!” “是我不好意思,一大早就来打扰。”林世轩站起来回应。 两人客套了一番,各自在沙发上坐下,而我在给他们端上一壶茶后,也被慕子寒示意坐在了林世轩身边。 “慕侦探,想必我的来意你应该知道,现在请你告诉我吧。”坐下后,林世轩开门见山的说。 不过,他直接问,我朋友却未必会直接说。毕竟如果要告诉林世轩我们所掌握的线索,那就必须要向他解释怨魂的存在,甚至还有蛇村以及桂婆婆的存在。且不说他信不信这些,光是解释起来,就够麻烦的。 果然,慕子寒在犹豫了一下后,装傻说:“告诉你什么?林警官,你不是来喝茶的吗?” “喝茶?喝茶我有必要那么早来你这?当然是告诉我关于‘蝴蝶’的线索,这不是你昨天自己说的吗?”林世轩一愣后,没好气的说。可能他根本没预料到,才隔了短短个一晚上的时间,慕子寒居然就变卦了。 “哦哦,那件事啊,这个,能不能当我没说过?”慕子寒嬉皮笑脸的回答。 “你…”林世轩腾地一下站起身来,被气得通红脸上,一双眼睛睁得滚圆,直愣愣的盯着坐在他对面的慕子寒。幸亏他没高血压,不然,我真怕慕子寒直接把他气得中风。 不过他在瞪着慕子寒,好半天说不出话后,终于又生生的压下了怒火,长长了舒了口气后,再次坐了下来,望着慕子寒说:“慕侦探,你有什么条件就说吧。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把关于‘蝴蝶’的线索告诉我?” “这才对嘛,我果然没看错,你是个上道的人。”慕子寒笑着站起身来,从他身后的书架上取出一份合同,翻到最后签名那一页,连着一根签字笔,一起递给林世轩说:“因为,如果要告诉你这条线索,就必须要涉及很多我个人的隐私信息,以及我事务所的商业机密,所以,为了防止这些信息和机密外泄,我需要你签下这份《保密协议》。” (未完待续) ------------ 第十四回 抉择 “《保密协议》?哼,居然搞这种花样。”听到慕子寒的要求后,林世轩没好气的说着,同时直接在协议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后,把协议抛还给慕子寒,并又补充说:“这种协议,对于我而言,其实毫无意义。因为,如果我要是真的想查你,轻而易举就能得到你所谓的那些个人隐私。” 听到他的话,我虽然感觉有点不爽,但是不得不承认,他并没有说谎。毕竟他可是国际刑警,如果他真的动用自己的职权,估计不光是我和慕子寒的个人隐私,就连我们八辈祖宗的信息,他都能查的清清楚楚。 就在我暗自因为林世轩傲慢的态度而郁闷的时候,却看到慕子寒一边翻看着协议书,一边露出了诡计得逞的笑容。 那神情和笑容,让我突然想到当初被他骗着签下的那份卖身契一样的《劳动合同》,于是,忍不住默默撇了一眼身边的林世轩想:小子,你要完蛋了。 果然,就在我暗想的时候,慕子寒开口了:“是吗?对了对了,刚才忘记说清楚,这份协议除了保密义务外,还有关于劳动合作关系的定位。所以,你既然签下了这份协议,那你现在也就和思远一样,是我这侦探事务所的助理之一。” “劳动合作关系?你开什么玩笑,你应该知道我是国际刑警。”听到慕子寒的话,林世轩倏地一声站了起来,反驳说。 “没事,我的事务所,并没有强制规定职员不能在别的单位做兼职。”慕子寒嬉皮笑脸的说。 不过,看来林世轩可不像当初的我一样,那么好糊弄,只听见他直接义正言辞的说:“慕子寒侦探,请你别开玩笑了,我想你应该知道《人民警察法》吧。其中的第二十二条第十项明文规定:身为人民警察,不得从事营利性的经营活动或者受雇于任何个人或者组织。” “那又如何?”慕子寒说:“难道《人民警察法》里有规定,警察有特权可以不履行合同协议?” “这…当然没有,可是,你这是在逼我知法犯法,你知道吗?”林世轩气恼的说。 “放心,没那么严重。第一、我们并不是营利性活动;第二、你也并不是受雇于我,因为,我不会给你工资;第三、你只是履行《保密协议》的条款而已。所以,你并不会触犯任何法规。”慕子寒笑着坐下来解释。 “你这是强词夺理,必须撤销这份荒唐的协议。”林世轩依然不肯罢休。 “好啦,我只是要你在对付‘蝴蝶’组织的时候,在身为国际刑警的前提下,同时协助我,听从我的安排。我又不是真的要你像思远一样,来这上班?做人啊,不要那么死板。”慕子寒摆摆手,示意林世轩也坐下,然后说:“你还想不想知道我们掌握的,关于‘蝴蝶’的线索了?想听就给我乖乖坐下,稍安勿躁。” 看到林世轩一脸好像吞了几百只苍蝇一样的表情,闷闷不乐的坐下,我心里真是乐开了花。 现在我终于平衡了,连这么精明的国际刑警都会被慕子寒坑的那么惨,那我当初上当也是情有可原。 不过,随之慕子寒就开始细细的讲述起关于“蝴蝶伯爵”胡斐斐的事,同时也解释了怨魂的存在,甚至最后还把那装着能指出胡斐斐现在所在方位的粉末的瓶子,放到林世轩面前,并告诉了他,我们推测出胡斐斐现在就在彼岸庄园的线索。 虽然慕子寒讲述的很详细,甚至很多地方,连我都原本并不知道或者没搞清楚,还是在听了他的讲述后才弄明白,但是,林世轩却一直是一脸怀疑的神情。 “林警官这是不相信?”在慕子寒讲完后,我望着林世轩说。 “你说这让我怎么相信?试想,假如原来你一直坚持着唯物主义。但是,突然某一天有人告诉你,在这世上,鬼其实是存在的,而且,他还看得见鬼,能和鬼交流。甚至,还有一帮穷凶极恶的疯子,在收集这些鬼。换做是你,你信吗?要是信了,那才是真的见鬼了。”林世轩愠怒的说:“慕侦探,没想到,你居然会拿这种鬼话来糊弄我,我觉得,你不适合做侦探,你更适合做一个小说家,因为,你编故事的能力真的很强,连我都差点相信了。”说完,他居然站起身来,丢下一句“你真的让我太失望了”后,就准备离开。 看到林世轩就要走出办公室门口,慕子寒开口了:“林警官,你说错了两件事。第一、我刚才所说的怨魂,和你认知中的鬼,有着本质的不同;第二、我并不是在糊弄你。” 说着,他也站起身来,严肃的望着林世轩说:“如果你完全不相信我的话,那你现在可以离开,我决不会拦你。但是,请你在走出这扇门的时候,把我之前告诉你的一切,统统忘记。假如,你心里还有一丝相信我,接下来,请你跟我去一个地方,到了那里,就知道我刚才所说的是不是真的。” “去哪?”站在门口的林世轩,回身望着慕子寒说。 “墓园。在那,我会让你拥有和我一样,能看见怨魂的能力。”慕子寒认真的说:“不过,在此之前,你也要考虑清楚。这种能看见怨魂的能力,我可以帮你从无到有,但却并不能移除。所以,你一旦有能力看见怨魂,那么,你到死为止,都有可能受到怨魂的骚扰,甚至有可能会影响你作为国际刑警的职业。现在是你做抉择的时候了。” “如果真有这样的能力,我还真想见见。”林世轩犹豫了一下后,依然半信半疑的说。 不过,我已经知道慕子寒接下来要干什么,因为,想要立刻拥有能看见怨魂的能力,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身体和怨魂有所接触,所以他才准备带林世轩去墓园。于是忍不住站起来说:“子寒,你确定真的要这么做?” “没错,我已经决定了。因为,确实如你昨晚所说,我们现在很需要林警官的力量协助。”慕子寒回答,然后又望着林世轩问:“你开车来的吗?” “是的。”林世轩回答。 “那走吧,去离我们最近的墓园。”说着,慕子寒又回头看着我说:“思远,你要一起吗?” “哎。既然你都已经决定了,那我说什么也没用。”我叹了口气说:“好吧,我也去,不过,在那之前,得先等我换一身衣服,我现在可还穿着睡衣呢。” (未完待续) ------------ 第十五回 亲眼目睹 在前往墓园的路上,我们三人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林世轩一直一脸严肃的开着车,也不知道是因为早高峰拥堵的交通路况,让他无暇分心说话,还是,他现在根本对我们无话可说。 而慕子寒则也是一脸凝重,有可能他其实和我一样,还是在思考和犹豫,把怨魂的存在告诉林世轩,到底是对还是错? 因为,此刻我脑海里就一直在盘算着这个问题,甚至隐隐有点后悔,向慕子寒提议拉林世轩“入伙”这件事。毕竟不管怎么说,如果怨魂的存在被公诸于世,很有可能会引起很多不必要的麻烦,甚至社会的恐慌。 不过,虽然路况拥堵,但是,在经过大半个小时的车程之后,我们还是来到了离我们最近的墓园门口。 站在墓园门口,我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墓园不愧是墓园,即使是在阳光明媚的早晨,都还能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 不过,显然慕子寒并不是带着我们来体验这种庄严中带着森然的感觉,因为他直接站在门口扫视了一遍墓园内后,就领着和林世轩走向最里面的那几排相对比较老旧的坟墓。 “出来吧,我知道你还在。”停在最后一排最靠边的坟墓前,慕子寒蹲下来敲了敲那有点破旧的墓碑后,说。 我望向那个已经发黄,甚至已经出现裂痕的墓碑,只见到上面并没有像其他的墓碑一样,贴有墓主人的照片,甚至,连碑上的漆字都有点斑驳,显然,这个坟墓已经很多年没有人来上坟祭祀了。 “我还以为是谁,原来小慕子啊,怎么今天有空来看我?”突然,一道半透明的虚影,缓缓从坟墓中钻了起来,轻飘飘的站在了我们面前。 不过,听他的话语,看来他和慕子寒也算是老熟人了。 “老刘,今天来找你是有件事想要你帮忙。”慕子寒开门见山的说,随之就指了指站在我们身旁,带着一脸不屑表情的林世轩,说:“帮我让这家伙也能看得见你。” “哦,小事一桩。”说着,这个名叫老刘的怨魂,慢慢的飘向林世轩。 “装神弄鬼,你以为你演这么一出戏,我就会相信?我……”林世轩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因为,老刘的一只手,已经轻轻的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而在这一瞬间,他应该也如我们一样,能看见眼前虚浮着的老刘。 “这…这是…鬼?!”他第一眼看见老刘的表现,和我当初第一次见到怨魂的时候,几乎如出一撤。 只见他先是惊恐的睁大双眼,直愣愣的盯着站在他面前的老刘,随后可能是看到老刘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一阵哆嗦后,开始不停的后退,最后甚至一屁股坐倒在他身后的坟墓上,吓得他赶紧起身,对着那墓地不停跪拜,嘴里还念念有词:“对不起…对不起…有怪莫怪…有怪莫怪…” 看到林世轩的表现,慕子寒并没有露出任何不屑的表情,可能在他看来,林世轩这么惊恐和手足无措的样子,才是正常的。 于是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阻止他在继续跪拜磕头,并说:“林警官,不必惊慌,这个坟墓里,并不存在怨魂。而且,怨魂也不是你想象中的鬼,他们只是一种自然现象而已,不用那么害怕。”说着将林世轩扶起来,并继续说:“现在,你相信我之前所说的了吗?” “我…我相信。”林世轩惊魂未定的说。 不过,就在慕子寒又要开口的时候,老刘却哈哈大笑起来,指着林世轩,幸灾乐祸的说:“哈哈哈…这小子表现的也太激烈了吧,比当初小慕子表现的更有意思。我记得小慕子第一眼看到我的时候,也只是吓得从病床上跳起来,摔到地上而已。” 听到他的话,我似乎感觉抓到了某个大八卦,双眼一亮,来到他身边,悄悄的问:“这么说,你是慕子寒见到的第一个怨魂?” “是啊,我记得那是三年前了吧。对了,你小子怎么一点都不怕我?没意思。”老刘的样子看得出来,他死前年龄应该也不小了,但是,他现在的表现,却完全给我一种老顽童的感觉。 “怨魂我见多了,早就不怕了,你还是给我讲讲子寒第一次见到你时候的糗样吧。”我有点小兴奋的问。 “好啊,好啊,告诉你,那可有意思了。其实啊,那时候我还住在医院太平间,那天……”老刘也是兴致勃勃的开始讲述。 可惜,他才说了个开头,就被慕子寒打断了:“老刘,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就别提了。我问你,你为什么还不肯去轮回?”显然,慕子寒同样也不喜欢听到别人讲述自己出丑的事,于是想要转移话题。 “干嘛要去轮回?这世界上有那么多好玩的事,我可还没玩够呢。”老刘一脸理所当然的回答。 “难道你没发现你自己现在的状态?你的‘身体’已经越来越虚浮了,随时有可能魂飞魄散,彻底化成无意识的‘灵魂粒子’。”慕子寒没好气的说完,随后又语重心长的说:“老刘啊,你应该知道,早在二十多年前,你就已经死了,就算你现在还保有着生前的一部分记忆以及精神意识,貌似好像能游戏人间一样,但是,其实这些根本毫无意义,你又何必那么执着呢?……” “好啦好啦,烦死了,你要我帮的忙我也帮了,还有别的事吗?没事你就可以回去了。我还要想一会去哪玩呢,再见!”还不等慕子寒说完,老刘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直接冲着我们挥挥手,钻回了那老旧的坟墓里。 “老刘,老刘…哎……”慕子寒又冲着坟墓喊了两声,见老刘根本不再搭理他,只好无奈的摇摇头,叹了口气说:“算了,我们回去吧。接下来,我们也该商讨下针对‘蝴蝶’的具体部署了。”说完就带着依然一脸惊惧的林世轩,转身向着墓园门口,而我也只能耸耸肩,遗憾的放弃了继续打听慕子寒第一次看见怨魂时候的事。 不过,就在我们即将走出墓园的时候,我似心有所感一样,忍不住回头望去,见到之前一直不肯再露面的老刘,此刻居然正一脸慈祥的站在那望着我们,或者说,他是在望着慕子寒。脸上的神情,哪里还有一丝老顽童的样子? 随之,他可能发现我在看着他,直接又消失了身影。 (未完待续) ------------ 第十六回 由明转暗 在从墓园回事务所的路上,林世轩的状态一直让我觉得很奇怪。想我当初第一眼看见怨魂的时候,虽然也很惊慌失措,但是,也没有像他一样持续那么久,甚至连车子都开不了,最后还是慕子寒代为驾驶的。心里不由得想:林世轩这个国际刑警,也忒窝囊了点吧。 一走进事务所办公室,在将林世轩安置在沙发上后,慕子寒转身回了趟自己的房间,拿了一瓶白酒出来,倒了一杯给林世轩后说:“喝了它,会好受一些。” 看到这一幕,我终于憋不住开口问:“子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就算是第一次见到怨魂,也不至于惊慌那么久吧,甚至还需要喝酒压惊?我记得当初我看到的第一个怨魂,样子比老刘要恐怖多了,半张脸都是血肉模糊的,我也就一开始吓了一跳,之后就没怎么样了啊?” “你和他的情况不一样,思远,你是由于小时候经历过濒临死亡的危险,才拥有这种体质和能力,所以,就算你第一次见到怨魂,顶多也就视觉和精神上的冲击。但是,林警官不同,他是借着和怨魂产生身体接触才拥有能看见怨魂的能力。所以,他不光是要承受视觉和精神上的冲击,还有身体上的侵蚀。”慕子寒回答:“一般人这样之后,往往都会大病一场,林警官只是有点魂不守舍,已经算很不错了,可见他平时很注重身体的锻炼,体质很不错。” “什么?你以前不是说,怨魂根本不能伤害人类吗?”我惊奇的问。 “没错,怨魂没办法主动伤害人。但是,如果这个人之前看不见怨魂,在毫无准备下,突然和怨魂接触。那就好像是把原本躲在温暖空调房里的他,一下子赤裸裸的丢进冰天雪地里一样。”慕子寒解释说:“虽然身体很快就会适应,但是,难免会因为过度的刺激而导致大病一场。这并非是怨魂能控制的,其实是一种人类身体体质变化带来的自然反应而已。而且,也只限于第一次,以后再接触,就不会这样了。” “也就是说,这就好比是那种强效药?第一次注射会有很大的效果,但是,很快身体就会自然产生抗体,之后无论再注射多少,也都没有作用了,因为已经免疫了。是这样吧。”我终于听懂了他的意思。 “没错,也可以这么说。”慕子寒说完,转而又望着喝了一杯白酒后,终于镇静了很多的林世轩说:“好点了吗?林警官。” “好多了,没想到,这世上原来真的有这些东西存在。”林世轩放下酒杯后,望着慕子寒说:“我现在已经完全相信你了,接下来说说你后面的计划吧。我想你应该不会是想要我直接调动特警和国际刑警,强攻那个彼岸庄园吧。” “当然不会,其实,我后面的计划,很大的一部分,还是受你的启发。”慕子寒笑着坐回到沙发上,望着林世轩说。 “受我的启发?”林世轩有点疑惑。 “没错,你还记得昨天晚上的话吗?”慕子寒问,不过,看到林世轩一脸茫然的样子,他没有等对方回答,又紧接着说:“你昨晚说:只能怪‘蝴蝶印记’太狡猾,也太了解我们的弱点。” “哦,我好像是说过这句话。”林世轩点头回应。 “而我们的弱点是什么呢?很简单,我们的弱点就是,我们所需要顾虑的东西实在太多,以及,我们处在明处,一切行动都让他们一目了然。”慕子寒笑着继续说:“与之相对的,无论是‘蝴蝶’组织还是‘蝴蝶印记’,一直都是在暗中行动。他们为达目的,可以肆无忌惮的杀人放火,甚至为了防止自己组织信息的外泄,连同伴都能毫无顾忌的杀掉。所以,每次我们和他们对上,都会觉得好像处处受制,根本施展不开手脚,一直处于被动的弱势。” 听了慕子寒的话,林世轩沉默了一会后,脸色凝重的说:“没错,事实确实如你所说,但是,那又能怎么办呢?我们根本不可能做到像他们一样无所顾忌。” “是的,也正是因此,他们才会越来越猖獗。”慕子寒神色同样沉重了起来:“不过,我们虽然做不到无所顾忌,但是,我们也可以由明转暗。” “怎么个转法?”林世轩思索着问:“难道让国际刑警和警方,撤销对‘蝴蝶’组织的一切行动,转为暗中诱捕?这个方法虽然不错,但是,现在突然这么干,会不会反而引起反效果?” “不是会不会,而是一定会。‘蝴蝶’组织并不是一群傻子,甚至他们很狡猾,这一点我想你已经领教过了,不需要我再多说。所以,如果现在突然停止国际刑警和警方针对‘蝴蝶’组织的行动,只会引起他们的注意,甚至反而有可能被他们将计就计。毕竟,我们无法保证,在我们这两个庞大的警察组织里,有没有他们的卧底。”慕子寒说:“所以,能真正化明为暗的,并非是整个国际刑警组织或者是整个警方,而是只有少数的一些人。比如说,我们现在这几个人。” “你的意思是?明面上,国际刑警和警方一切照常行动。私底下,我们几个由明转暗,进行深入调查?”林世轩果然也不简单,他很快就理解了慕子寒的意思。紧接着又提出了他的想法:“这个方法确实不错,有两大警察组织作掩护,我们的行动就会很隐秘。唯一的问题是,仅凭着我们这么几个人,真的对付得了那么庞大的犯罪组织吗?毕竟,除了我以为,你们俩连必要的防身武器都没有。” “这你并不需要担心。想要打死吸血鬼,普通的子弹再多也比不上一枚小小的银色子弹,所以,只要我们抓住机会,瞄准他们的‘心脏’,就一定能将他们一枪毙命。”慕子寒说着终于又露出了笑容:“至于你所说的防身武器,我想,有你堂堂国际刑警组织的警官大人在,我们还需要担心搞不到吗?” “你是想要我去……”听到慕子寒最后的话,林世轩一愣,随后阴沉着脸说:“好啊,原来你告诉我这一切都是为了这个目的啊。不过,慕子寒侦探,我说句难听的,你别介意。让你们这些普通人参与我们的机密行动,都已经是破例了,你现在居然还想要我跟着你们一起乱来?” “别废话,一个字,干还是不干?”慕子寒直接没好气的打断他的话问。 “干。”林世轩郁闷的望了慕子寒一眼后,撇了撇嘴说:“我这是上了贼船了。” “哈哈哈哈……”看到他吃瘪的样子,我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随之,慕子寒和林世轩对望一眼,也都笑了起来。 (未完待续) ------------ 第一回 更加怀疑 虎口拔牙,顾名思义,就是从老虎的嘴里拔牙,比喻做十分危险的事。 记得小时候听过这么个故事: 在一个森林里,有一只凶猛的老虎,它有着尖锐的牙齿和锋利的爪子,所以其他的小动物,都害怕它。 然而,某一天,森林里来了一只狐狸,它夸下海口说要拔掉这只老虎的牙齿。于是,从那天开始,它每天都给老虎送糖吃,最后,老虎的要吃真的都蛀掉了。 这个故事,乍听之下,是在教育孩子们要少吃糖,保护牙齿。但是,如果从另一个角度思考,就会发现另一番深意。 其实,虎口拔牙,未必凶险,只要方法得当。 ……………………………………………………………………………………………………… 那天,林世轩在又和慕子寒商量了具体需要准备的工具器械之后,就匆匆的离开了。 而我们当然也没有闲着,我先陪慕子寒去4S店取回了之前被“蝴蝶印记”撞坏的车子,然后又去了医院看望还在养伤的王叔。 还记得,那天我们走进王叔病房的时候,王叔脸上精彩的表情,让我到现在都记忆犹新。那种满脸兴奋中,又带着点遗憾,激动的浑身颤抖,却又要强装镇定,再加上由于一下子坐起身来,导致可能扯到了伤口,而让脸上因疼痛而有点扭曲。 “子寒,思远,你们来了啊。”王叔咽了口口水,镇定了下情绪后说:“真是可惜啊,就差一点点,就能抓住‘蝴蝶印记’了。” “是啊,不过,这次他受的伤,我想至少短时间内,他是没可能再出来作怪了。甚至如果运气好,他这么一命呜呼也说不定。”慕子寒笑着回答:“毕竟,林警官那一枪可是射穿了他的肩膀。而我那一枪也废了他一条腿。只可惜,当时我一心想要抓活的,不然直接打爆他的头就好了。” “子寒,不能这么说。我们毕竟是执法人员,不能有这种夺取他人生命的想法,就算对方是个穷凶极恶的罪犯,我们首先考虑的也应该是将他绳之以法,让他接受法律的制裁。而不是,把他击毙。”王叔神色一正的劝说,不过随之又转而说道:“当然,在一些特殊情况下,对方如果负隅顽抗,不肯就范,那么为了减少不必要的伤亡,我们也是可以考虑击毙对方。” 听了王叔这前后矛盾的话语,我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死命的闭上嘴,才总算憋住。 “哈哈,王叔,你这话一套一套的,怎么越听越像是在打官腔?”不过,慕子寒可不像我,他才不卖王叔的帐,直接笑着说。 “这就是官腔。哈哈……”王叔也笑了出来,随之说:“该死的,要不是因为这次车祸,害的我没办法参与昨天你们的行动,我一定也在那王八羔子身上留下几个枪眼子。”第一次听到王叔这么赤裸裸的骂脏话,可见在知道昨天的行动后,他心情是何等的雀跃。 虽然,总体来说,昨天我们的行动是失败的,因为我们并没有打成要活捉“蝴蝶”组织成员的目标。但是,无论如何,通过昨天的行动,我们终于掌握了大量“蝴蝶”的可靠信息,甚至还将“蝴蝶印记”重伤,这都是十分可观的收获。 “对了,思远,听说你负伤了?”王叔突然望着我,担心的问:“现在好点了吗?” “嗯,已经没什么大碍。其实只是左手臂被子弹擦伤而已,连皮外伤都算不上。医生说,过两天再去换一次药就行了。”我笑着回答,装出很硬汉的样子。其实,说真的,那伤口到现在都还隐隐作痛呢。 “哦,那就好。”王叔点点头,转而又望着慕子寒说:“对了,子寒,我车祸前已经帮你联系好了,你现在随时可以去探望费一平。不过,从那本记事本的情况来看,我觉得,你们对他的怀疑,是不是应该可以减轻一些了?” “不,事实恰恰相反,就因为这本记事本,我反而更加的怀疑他。”说到正事,慕子寒严肃了起来 稍作停顿后,开始分析说:“因为,这本记事本上所记录的内容,并非只有这一次的交易而已,还有之前数年来,‘蝴蝶’组织的十数条走私交易的信息。既然他都已经掌握了那么多信息,那之前为什么都没有把这些信息告知警方?” “呵,就算是要放长线钓大鱼,可这线也放得太长了吧。而且,这次也并非是他自己主动把这本记事本交出来,而是他儿子林世轩警官在他房间里发现的。结合以上的一切,是不是反而证明了一点?他其实一直在暗中包庇着‘蝴蝶’组织,甚至参与着他们的走私交易。”说着,慕子寒露出了一丝不屑的微笑。 “被你这么一说,好像确实很有道理,那你是要现在就去见他吗?”王叔沉思了一会后问。 “不了,现在的时机,已经不适合马上和他见面,因为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不管他是在装疯卖傻,还是真的已经失忆,就让他再多自在几天吧。”慕子寒摇头说。 “什么更重要的事?”王叔好奇的问。 “我们这次不是得到了一辆‘蝴蝶’仿造的巡逻车,和两名假交警的尸体,以及‘蝴蝶印记’的血液样本,和他丢在那施工现场的枪械等等这些物品吗?我想先从这些东西上着手,了解关于更多‘蝴蝶’组织和‘蝴蝶印记’的事。”慕子寒回答完,紧接着问:“王叔,你知道这些东西现在在哪吗?” “哦,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我因为车祸关系,不能正常工作,所以,局里已经做出决定,在这期间,我的所有工作都由楚恒宇楚督察暂代,你和他联系一下吧。”说着,王叔从手机中翻出了这名楚督察的电话号码,报给慕子寒,最后还神秘的补充了一句:“我想,你们俩一定会有个很愉快的合作。” “为什么?难道他认识我,可是,我怎么没印象?”慕子寒记录下号码后,疑惑的问。 “他可不仅仅是认识你。好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看来王叔这次是准备把这个关子卖到底了。 (未完待续) ------------ 第二回 奇葩师兄?! 在和王叔又闲聊了一会后,我们匆匆告别了他。不是我们不想再多陪陪他,而是,王叔告诉我们,小辣椒王欣妍就要回来了。听到这个消息后,慕子寒那家伙跑的比兔子还快。 “干嘛那么着急走啊?”站在医院门口的露天停车场里,我疑惑的问。 “再不走,一会想走可就难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欣妍,她要是知道了我们昨天和‘蝴蝶印记’真枪实弹的火拼了一把,你觉得她还会放心的我们这么去冒险?想要哄好她,又得花上大半天时间。所以,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慕子寒没好气的回答:“我可还想下午抽空去趟警局,看看那些东西的调查结果。” 说着,他就拿出了手机,拨通了刚从王叔那里得到的楚督察的电话。 “喂,你好?我是慕子寒,请问是楚恒宇楚督察吗?……嗯,是的……是吗?那太好了,我现在就过去。”说着他直接挂断了电话,示意我上车。 “搞定了?”我问。 这貌似也太轻松了吧,似乎慕子寒都没说什么话,对方就答应了。可对方又不是王叔,这种重要的证物的调查信息,怎么会那么轻易就愿意给慕子寒看?虽然说慕子寒现在也多少参与了对“蝴蝶”组织的行动,可是,毕竟他只是一个侦探而已。 “嗯,搞定了,我也觉得不可思议,好像他一早就知道我会打电话给他一样。看来,这中间的奥妙,一定和刚才王叔卖的关子有关。”慕子寒一边启动车子,一边说:“不过,不管怎么样,这对于我们而言,都是好事。至少不用担心,因为王叔受伤住院,我们会失去警方的帮助。” 也对,管他的呢,总比有意刁难我们好吧。不过,说到王叔这次住院,我始终有一个地方觉得很奇怪。可是之前因为王叔和王欣妍在场,以及之后又一直找不到机会,所以也就忍了下来,没问慕子寒。现在既然闲来无事,倒是可以打听一下。 想到这,我也就不再多想,直接开口问:“对了,子寒,王叔这次出车祸动手术到现在,也已经有两天时间了,怎么都是王欣妍一个人在照顾他?王叔的妻子呢?”。 “王叔的妻子早在十多年前就离开王叔了。”慕子寒似乎也不是很愿意谈这个话题,只是简单的回答了一句。 “离开?是过世了吗?”我追问。 “并不是,而是离婚。现在好像住在国外吧,具体我也不清楚,可能欣妍和她还有联系吧。”看来当初王叔离婚的事,闹得很不愉快,因为看慕子寒的样子,显然是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而见到这个情形,我当然也只好识趣的闭上了嘴。 从医院到警局的路并不远,没一会后,我们就已经熟门熟路的来到了警局里。而且,看来我们真的常来,就连门口的保安大叔好像都认识了我们的车,居然并没有上前来阻拦和询问,直接打开电动大门,让我们开了进去。 不过,当我们停稳车,准备走进办公大楼的时候,一个身材高挑,三十多岁的男子快速的走了出来。 看他的身高,甚至比慕子寒还要高一截,据我目测,至少在185cm以上,这种身高,平时已经很少能见到。 只见他穿着一身正轨的警服,甚至还带着警帽,以及肩膀上两杠两星的二级警督警衔,我不由的好奇,我们也算是进出这个警局不少次了,而且还和王叔一起办过不少案子,怎么以前没见过他? 不过,就在我好奇的时候,他已经来到我们面前停了下来,望着我们俩犹豫了一下后问:“那个,请问你们是慕子寒和覃思远吗?” “是的,我就是慕子寒,他是覃思远,请问你是?”慕子寒回答后问。 “子寒,你好,终于见到你了,我就是楚恒宇。”楚恒宇看起来性格很爽朗,笑着就和我们俩一一握手。 “哦,原来是楚督察,幸会幸会。”慕子寒有点受不了楚督察的热情,尴尬的回应。 “干嘛那么见外,就喊楚哥就行了。”楚督察说着一把搂过慕子寒明显有点僵硬的肩膀,带着他就往办公楼里走,边走还边说:“其实,算起来,我是你的师兄,所以,你喊我一声哥,也不吃亏吧。” “师兄?”我忍不住问。 “是啊,我刚从警校毕业,加入刑警行列的时候,就一直跟着慕天峰刑警,他教会了我很多东西。虽然,没有正式的拜师什么的,不过,说起来,我算是他一手教出来的徒弟吧。”楚恒宇督察回答:“而子寒是慕天峰刑警的儿子,所以是我的小师弟,没错吧。” 看来,这个楚恒宇督察,不但为人豪爽,似乎还有点武侠气质,居然这都能给他排出个师兄弟来。如果按照他这么算,那我岂不是成了慕子寒的徒弟?是不是应该喊他一声师伯? 我简直快无语了,难怪之前王叔聊到他的时候,会故作神秘,看来是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他才好。而且,王叔说的也没错,以楚恒宇督察这种性格,可能和慕子寒还真的能有一段愉快的合作。 边说边走,我们很快来到了楚恒宇的办公室,原来居然就在王叔办公室的隔壁。 带着我们走进他办公室后,他分别给我们泡了杯茶,而慕子寒也终于从尴尬中缓了过神来,看着他说:“楚哥,我们什么时候能去看调查结果?” “别急,那些东西其实今天早上才送到我们警方手上,所以,哪会那么快出结果。”楚恒宇笑着说:“而且,虽然我早就听说过你,但是,今天毕竟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为了以后更好的合作,是不是应该多深入的交流一下?” 听到他这样的话,我心里除了无语还是无语:这是个奇葩,这绝对是个奇葩,我见过的那么多刑警和警察,甚至国际刑警,他绝对是里面独一份的。 “这……”慕子寒显然也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这样的奇葩,“这”了半天,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幸亏,就在这时候,我们的救星到了。 只见在一阵敲门声后,方玲抱着个文件夹走了进来,望着我们惊奇的问:“你们怎么也在?思远,你的伤没大碍吧。”随后,还不等我回答,她似乎又想起自己的来意,转而看着楚恒宇督察说:“楚督察,那两名死者的验尸结果出来了,只是验尸报告,请你过目。” (未完待续) ------------ 第三回 超乎想象 楚恒宇接过方玲递上去的验尸报告后,装模作样的翻看了一下,就又还给了方玲,并说:“这些事,还是你去处理吧。”随后又望着慕子寒说:“对了,忘了告诉你们,关于这次证物的调查工作,方法医已经申请由她全权负责,而我也已经批准了。所以,具体事项,还是你们交流,如果有什么结果,到时候告诉我一声就好。” 听到他的话,我心里乐开了花,这实在是求之不得的事情。也不是说楚恒宇督察不好,而是他的奇葩个性,真的让人有点捉摸不透。 显然,慕子寒也和我一样,只见他突然高兴的站起来说:“那真是太好了,既然这样,我们也不打扰楚哥你了。” 说完,就拉着方玲往外走,同时还说:“方法医,我们先去看看尸检情况吧。”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有一种狼狈逃窜的感觉。 而我看到楚恒宇脸上明显露出了有点遗憾的表情,有心想要帮慕子寒的失礼举动解释几句,但是一时又想不好怎么说,最后也只好起身向楚恒宇道别了一声,追着慕子寒他们去了。 来到熟悉的验尸间,第一次感觉这里居然那么亲切,虽然依然是那么阴森寒冷,可至少不会像刚才在楚恒宇办公室里那么尴尬和不知所措。 “呼,总算舒服多了,有时候,太热情也会让人受不了。”慕子寒长吁了口气,苦笑着说。 “其实,楚督察人他还不错。虽然,有时候,他过分豪爽的个性,会让人一时之间接受不了,但是,从之前我和他之间的几次合作经历来看,他的办案能力等都很强。也正是因此,他才会在王督察住院期间暂代王督察的职务,不然,以他的资历,怎么可能轮得到他?”方玲笑着说。 “也对。”慕子寒点头认同,转而正色问:“算了,不管了,说说证物的调查情况吧,验尸结果怎么样,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吗?” “很可惜,没有。”说着方玲把验尸报告递给我们看,并解释说:“这两名死者,一名是死于头部中枪;另一名则是身体遭受强烈冲击,导致颈骨折断以及颅内大量出血。可以说两个人都是当场死亡。而且,他们死后的尸体又经受了焚烧,身上的指纹等都被破坏的十分严重,已经无法从这些地方调查出他们的真实身份。唯一可以确定的只有一点,这两人都有吸食毒品的习惯。” 见到慕子寒有点遗憾的点头后,方玲继续说:“另外,从他们残余的随身物品中,也没有找到能指出两人身份的可靠证件等。所以,现在只能用大海捞针的方法,依靠还原两人生前容貌,通过网络查找两人的身份。” “那这就比较麻烦了,通过这种方法得到的信息,未必一定是真实可靠的。”慕子寒有点郁闷的说:“对了,那‘蝴蝶印记’残留在施工现场的血液样本,化验了吗?” “那个正在化验中,不过,我看过那些血液样本,建议你也别抱太大希望。”方玲回答:“那些采集回来的血液样本中,混杂入了太多施工现场的尘土石灰等杂质,能化验出血型等这些基本信息,都很不错了。” “那也就是说,我们昨天那次行动,看似得到了大量‘蝴蝶’组织残留的证物,其实一点作用的没有?”我忍不住插嘴问。 “那倒未必,现在至少有一条可用信息。”方玲说着,转身从她身后的文件夹中翻出了一份文件资料,递给慕子寒后说:“经过枪械专家鉴定,那把被‘蝴蝶印记’残留在现场的狙击步枪,是美国Tango51狙击步枪,也就是说在蝴蝶‘组织’手里,拥有者这样的利器,所以,以后你们一定要更加小心。” 听了方玲的话,我有点愣愣的。说真的,我不是个军事迷,对武器的了解,只限于分辨是手枪和步枪等这种基础到不能再基础的了解。她所说的什么美国Tango51狙击步枪,到底是个什么玩意,我脑子里一点概念都没有。 不过,我不知道,并不表示慕子寒不知道,他听了方玲的话后,神色一下子凝重了很多,思索了一会问:“确定是正品吗?不是自制或者仿造的?” “确定是正品。”方玲低沉的回答。 “那麻烦就大了。”慕子寒双眉紧锁了起来。 “我说,这不就是一把狙击步枪而已嘛,你们干嘛那么大惊小怪?”被慕子寒和方玲凝重的表情,搞得心里有点怕怕的我,忍不住开口问。 “没错,思远,这确实只是一把狙击步枪而已,但是,其中的牵扯却很大。”说着,他问我:“你听说过美国Tango51狙击步枪吗?” 见到我摇头后,他开始解释:“美国Tango51狙击步枪第一次公开露面是在2000年4月份的《S.W.A.T.》杂质上。它是TacOps公司以雷鸣登700为基础开发的狙击步枪。别的不说,最大的特点就是重量很轻,而且配备有相当紧凑但高效的消音器。至今在世界十大狙击步枪排行榜中,它名列第八,被称为反恐利器。” “而现在,这样的利器出现在‘蝴蝶印记’手上,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慕子寒并不等我回答,又继续说:“这就意味着,我们必须要重新定义‘蝴蝶’组织的庞大程度。毕竟,国内的‘蝴蝶’组织只是‘蝴蝶’组织这个国际性犯罪集团的一个分支而已,连这都能拥有这样的武器,那‘蝴蝶’组织的庞大程度可能远超我们的想象。”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是,他们究竟是通过什么渠道得到这种利器,甚至还能偷运进国内。如果调查这中间的关系,甚至极有可能牵扯出一张巨大的‘蜘蛛网’来。”方玲也补充说。 他们俩虽然看起来你一句我一言的解释得很详细,但是,我还是听得云里雾里。我只明白了一点,“蝴蝶”组织比我以前想象的还要来得更庞大,更恐怖。 (未完待续) ------------ 第四回 无法答应 虽然我还是有点茫然,但是,慕子寒却已经不再给我解释,转而望着方玲问:“除了这一点以外,没有别的收获吗?那辆改装的假巡逻车上也一无所获?” “很可惜,到目前为止是这样。那辆车子的发动机型号等都被有意处理过,而且车子又经受过焚烧,暂时查不出有用信息。”方玲遗憾的表示,不过马上又补充说:“但是,这方面的专家正在对车子进行进一步的分析,希望最后会有所发现吧。” “既然这样,那我和思远就先回去了,如果有什么新的发现,请第一时间告诉我。”慕子寒说着就准备离开,而且看看起来有点神色匆匆,似乎很迫不及待的样子。 不过,就在我和慕子寒即将走出验尸间门口的时候,方玲却又突然开口喊住了我们。 “你们俩给我等一下。” “还有事吗?”我们停住脚步后,慕子寒转身望着她问。 “作为一个医生,我有几句话想要提醒你们俩。”方玲犹豫了一会后说。 看她说的严肃,我开口问:“怎么了?小玲。” 她叹了口气说:“思远,难道你没发现,你们俩现在已经伤痕累累了吗?所以,我建议你们,现在最好暂时放下一切,好好的休息一段时间。子寒,你之前曾对我说过,磨刀不误砍柴工,想必你没忘记吧?你们就相信我们警方的能力,先别管什么‘蝴蝶’组织和‘蝴蝶印记’了,把他们交给我们去处理,你们安心去养伤,好吗?” 听到她的话,我和慕子寒互望了一眼,看到彼此脸上挂着的都是一抹苦笑。 其实,就算方玲不说,我们也知道,这段时间以来,我们俩一直在不断受伤,确实可谓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但是,现在的这种情况,我们又怎么可能安心休息养伤?不是不相信警方的能力,而是好不容易抓住了“蝴蝶”组织的尾巴,还获得了林世轩的支持,万一因为养伤而错过了时机,那么我们之前的所有努力岂不是全部白费? 俗话说,馒头吃到豆沙边,说什么也得卯足了劲,所以,虽然知道方玲这是关心我们,但是,她的这个要求,无论是慕子寒还是我,都无法答应下来。 见到我们俩只是苦笑,却没有回应,方玲情绪开始激动了起来,直接上前两步,指着慕子寒的鼻子,教训着说:“慕子寒,你虽然看起来很厉害,搞得好像无所不能,无所不知一样。但是,从我这段时间和你的接触来看,你其实也就头脑好一点,知识面广一点和运动神经强一点而已。说白了,你也还是个普通人,别真把自己当超人了。告诉你,身体的伤痛和疲劳是会累积的,就算你体质再好,身体再强壮,长时间这么下去,早晚也会垮掉。” 看到被方玲数落而一脸吃瘪模样的慕子寒,我忍不住在一旁幸灾乐祸的偷笑出声,结果,被方玲听到,导致她调转“枪头”,指向了我,开始对着我开火。 只见她还不等我反应过来,就冲着我说:“尤其是你,覃思远,你就更别说了。你什么事都想参合一下,搞得跟好奇宝宝一样。但是,你想过没有,你有没有这个能力去参合呢?你说你,要经验没经验,要脑子没脑子,要体力没体力,你凭什么参与这些危险的行动?就凭那点好奇心和正义感?好奇心会害死人的,你知道吗?你有没有真正替关心你的人想过?” 看到我们俩都被她说的哑口无言,只能咧嘴,她最后又叹了口气说:“哎,算了,我懒得多说了,你们俩再这么下去,实在太让人担心了。所以,我和欣妍商量后决定,今天无论如何,你们都必须答应我们,在接下来的一星期时间里,乖乖在家里养伤,不要再有任何冒险的行为。到时候,我会和欣妍会轮流去事务所监督你们。” 大姐啊,您这一通念叨,还不算多说吗?我都已经被你贬得一无是处了,要是换个心理脆弱一点的人,回头就该买块豆腐一头撞死了。我心里暗暗的想,不过,嘴上可不敢这么说。要不然,估计下场一定会很惨。 而且,她的这个要求,我们怎么答应的下来?因为,就在今天上午,我们还刚和林世轩约好,近期内一起去一趟彼岸庄园,探查那里的虚实。 于是我只好偷偷撇了一眼慕子寒,希望他能找个理由搪塞过去,结果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气得我直接就想把我们接下来的计划,全给他捅出来,看他到时候怎么应付。 不过这终归只是想想罢了,毕竟,我们接下来的计划确实危险,如果让这两个小丫头知道了,估计拼死也会阻止我们吧。到时候,一哭二闹三上吊,我们的计划,就可能永远都只是计划了。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方玲现在的要求,想来想去,最后觉得还是先认错,让她消消气,于是低声说:“小玲,我知道错了,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你让我怎么可能再置身事外?我也知道你担心我,可是……” 不过还不等我说完,方玲直接又打断了我的话,没好气的说:“谁担心你啦?身体是你自己的,你爱咋折腾就去咋折腾,那都是你自己的事。只是,别让我看到就好,免得看着心烦。身上横七竖八的绑那么多纱布和绷带,还嫌不够啊?你以为你是木乃伊啊!” 她的话虽然听起来依然是怒气冲冲,但是,我却发现,在她双眼中,已经浮现了一丝笑意。看来,第一时间道歉的这个做法,果然是正确的。 只不过,接下来该怎么办,我却又没了主意,总不能真的答应她,乖乖养伤一星期吧。那样的话,她和王欣妍可真的会天天来事务所轮流报到的。 “好啦好啦,你们小俩口打情骂俏差不多就行啦。其实啊,方玲,就算你不说,我也准备好好休息一段时间,我都在计划这两天带着思远一起去长江三峡那旅游一趟。一来散心,二来养伤。”慕子寒这回总算肯开口帮我解围了。 不过,听了他说的旅游目的地,我差点笑喷出来。因为,丰都鬼城就在长江三峡边上,而彼岸庄园的位置,也同样是在那里。只能说,慕子寒这家伙编瞎话的能力更上一层楼。已经到达了,实中带虚,虚中有实,虚虚实实让人难以分辨的境界。 “为什么要去旅游?养伤在家里静养不是更好吗?”方玲果然没有发现,只是疑惑的问。 “在事务所的话,随时都关心着证物的调查,以及思考着‘蝴蝶’组织的下一步行动,还有各种突发案件,我们又怎么可能真的能安心养伤?”慕子寒说得头头是道,甚至还添油加醋的说:“本来我计划都准备带上你和欣妍一起去,但是,一来欣妍现在要照顾还在住院的王叔;而你也已经全权负责调查这些与‘蝴蝶’有关的证物,显然都分不开身。” 听了他的话,如果我不是一早就知道这全是瞎话,估计就连我都会相信。而方玲呢?这傻丫头当然是不疑有他的相信了,甚至在我们离开的时候,还开心的嘱咐我们不要玩太疯,要注意养伤。 (未完待续) ------------ 第五回 准备就绪 在告别了方玲之后,我们很快就驱车离开了警局。而慕子寒似乎更加的迫不及待,甚至连回到事务所都等不及,直接在车上就打电话给了林世轩,结果得到的回答是,林世轩现在居然也正驱车前往我们事务所,有事等见面后再具体说。 果然,当我们到达事务所门口的时候,林世轩已经站在那里等候,手里还提着一个体积不大,但是看起来好像很笨重的黑色手提箱。 “这么快就准备好了?不愧是国际刑警组织的精英骨干。”慕子寒一边打开事务所的门走进办公室,一边说:“不过,看这手提箱的大小,应该不是全部吧。” “当然不是全部。这里只是一些小型的侦查设备而已。”林世轩回答。 随之,在沙发上坐定后,他就把手提箱打开,把里面的东西一件一件拿出来,摆在茶几上,并一一报出它们的设备名:“这是窃听器、追踪器、微型摄像头、信号发射器、红外望远镜……” “停停停…我说林警官,你这一件又一件的都快摆满一桌子了,搞得跟摆地摊一样,到底是想干嘛?”慕子寒等了一会后,发现林世轩居然还在掏东西出来,无奈的开口打断了他。 不过,说实话,站在我的立场来看,这些东西对我而言都是新奇货,全是只在电视上看到过,甚至大部分都是只听说过的设备。能这么近距离看到实物,甚至还能拿在手上把玩一下,我其实并不在乎多等林世轩一会。 “这些不都是你上午说需要的东西吗?”林世轩有点疑惑的反问。 “对,这些确实都是我上午告诉你,我们去查探彼岸庄园虚实的时候所必须配备的设备。但是,你也不用这么着急全给我们现在就带过来吧。请问,我们带着这些东西,要怎么上飞机?”慕子寒没好气的说:“就算到时候,你能跟机场的人解释清楚,估计也会引起不少不必要的麻烦吧。毕竟,我和思远并非是警务人员,而且,说实在,一般的警务人员,应该也不能随身携带这些设备。” “这我当然知道,我只是特意事先拿过来让你看一下,确定这些设备你满不满意?还需不需要增加别的。”林世轩回答:“如果你觉得没问题,我一会就把它们和武器装备一起,通过我们国际刑警的特殊渠道运过去。” “哦,原来这样啊。”慕子寒装出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说:“不过,林警官,我能不能给你提给建议?” 看到慕子寒这表情,以我这段时间以来和他相处所得的经验,接下来这家伙的话,绝不会是好话。于是赶紧起身,装作去泡茶的样子,走到一旁,免得一会被波及。因为,林世轩这人,同样也不是个好惹的主。他是我见过的人中,唯一一个能和慕子寒死争到底的人。 “什么建议?”林世轩问。 “你下次能不能别那么实诚?你也太实在了吧,还一样一样把实物拿过来给我看,你就不会列张清单给我吗?你不嫌费事,我还嫌麻烦呢。还好你是个国际刑警,不是做生意的,不然以你的性格,一准亏的连老婆本都没有。”果然,慕子寒接下来的话,全是充满嘲讽和调侃。 听到慕子寒的话,林世轩的反应也在我的预料之中,只见他直接怒气冲冲的一拍茶几,站了起来,怒视着慕子寒说:“慕侦探,我问你,这些设备,你光是看一张清单,能了解多少啊?没见过实物,你知道他们的性能吗?我这好心好意为你考虑,现在倒是我的不是了?还有,做人实在哪里不好了?我看你才是太过油头滑脑了。” “林警官,做人实在是好事,但是太实在,那就不好了。说白了其实就是傻,是死板,你知道吗?”慕子寒直接回瞪着林世轩说:“你说你拿这些东西来给我看,有屁用啊,又不是现在就要用,能看出什么性能?看清单多方便,而且有你在,也能说明,又省事又轻松。” 我一边在边上烧水煮茶,一边看着两人激烈的争吵,心里不由得想:就这么点小事,有什么可吵的啊,哎,这也算是老天爷捉弄人吧,居然让这两个性格脾气截然相反的人合作,之后查探彼岸庄园的行动,真的会顺利吗? “好啦,好啦,都少说一句吧。”我看再吵下去,两人就要大打出手了,赶紧端起茶壶,一边给他们倒茶一边劝说:“你们俩又不是小孩子了,接下来还有重要的合作,为了这么点小事,有必要这么吵吗?” “我可没和他吵。” “我懒得和他吵。” 慕子寒和林世轩几乎异口同声的说,说完还直接撇过头,谁也不看谁。 这简直就是两个幼稚园小朋友才干的出来的事,哎,这两个“活宝”,我无奈的暗自摇了摇头,转而有意调和的说:“对了,子寒,你刚才不是有事急着和林警官说吗?” “哦,是了,差点忘了。”听到我的话,慕子寒神色一正,总算认真了起来。从沙发上坐直了身子后,再次望着林世轩说:“林警官,你这次准备的武器装备有哪些?有准备防弹衣吗?” 见慕子寒认真起来,林世轩沉默了一会后,也严肃的回答:“当然有,那不是必须的吗?至于武器,主要都是一些便于携带的小型装备,我并没有安排大中型武器,怎么了?” “你看过昨天晚上‘蝴蝶印记’丢弃在现场的狙击步枪了吗?”慕子寒回答说:“是正品美国Tango51狙击步枪。” “正品吗?原来是这么回事,那我知道了,我会调整对防弹衣的原配备方案,使用最新型的,以确保万无一失。”林世轩思考着说:“难怪昨天也就三百多米的直线距离,我都没听见‘蝴蝶印记’的枪声,原来是用了这一款狙击枪。” 看来这两个人虽然见面没三句话就会吵起来,但是,一谈起正事,还是很合拍的。 紧接着,只听到林世轩又问:“那么接下来你准备什么时候动身?” “这些东西,和武器配备,以及我们行动计划中需要的伪装设备等,什么时候能到位?”慕子寒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 “我一会回去就去安排,预计…最晚到明天晚上,应该就能到位。”林世轩默默计算了一下后回答。 “既然这样,那我们今天好好休息一晚上,明天就动身。思远你负责预订机票和酒店。最好是明天中午的飞机,下午到达。至于酒店位置,尽量靠近丰都鬼城,而且也不需要大型正规酒店,越不正规越好,最好是连身份证登记都不需要的那种小招待所,这样方便我们接下来的行动。”慕子寒思索着说:“订好机票和酒店之后,你就把这些信息发给林警官,让他能安排把设备送到酒店去。” 慕子寒虽然说得很平淡,但是,我突然间感觉,好像气氛在这一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未完待续) ------------ 第六回 不想有遗憾 时间犹如指间沙,不知不觉间,天色已经整个暗了下来。 林世轩在又和慕子寒具体商量了下行动计划的细节之后,就提着他那堆侦查设备,匆匆的离去了。 至于我和慕子寒,在林世轩走后,草草的应付了下晚饭,也各自回自己的房间休息。 可是,躺在床上的我,却久久无法入眠,白天方玲的话,一遍又一遍在我耳边响起。 “尤其是你,覃思远,你就更别说了。你什么事都想参合一下……你说你,要经验没经验,要脑子没脑子,要体力没体力,你凭什么参与这些危险的行动?就凭那点好奇心和正义感?……你有没有真正替关心你的人想过?” 哎,虽然我自认没有她所说的那么没用,当时也没有把这话往心里去,但是,现在安静下来后回想,其实,她说的并没有错。 试想慕子寒和林世轩这两个人,虽然他们有时候会闹小孩子脾气,为了点小事,争吵的面红耳赤。但是,他们一个是国际刑警组织的精英;一个是即使和他相处了半年多,都依然让我捉摸不透的神秘侦探。 和他们一起行动,给我的感觉就好比是网络游戏中,我一个菜鸟级的小白跟着两个大神级别的游戏玩家在一起打副本,我累死累活都跟不上他们的节奏。 “难道,我真的不该参与吗?”我苦笑着喃喃自语。 说实在,对于这次和慕子寒还有林世轩一起查探彼岸庄园的行动,我心里一点底都没有。不是我自卑,而是事实就是这样。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毕业生,我根本没有接受过任何特别的训练。如果是以前那种一般的凶杀案等,我还能当做是推理游戏玩。但是,现在面对的却是一个庞大而且恐怖的犯罪组织,甚至连警方和国际刑警联手,都一时之间拿他们没办法,我这么一个枪都不会用的普通人,参与进去真的好吗? 越想越心烦,也越想越睡不着,我索性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生平第一次,有想要喝酒的冲动。 对了,我记得早上慕子寒从房间拿出来的那瓶酒,在给林世轩倒了一杯后,剩下的就放在办公桌上。想着,我就起身披上了睡衣,离开房间去办公室拿酒。 然而,当我打开办公室门的时候,借着从窗口撒落下来的微弱的月光,看到在漆黑一片的办公室里,居然有一道身影就坐在慕子寒的办公桌旁,背对着办公室,望着窗外,而他的右手上,正握着我想来取的那瓶酒。 “你是谁?”我有点害怕的问,同时就想要去开灯。 “别开灯,是我。”这时,传来了慕子寒的声音。 原来,这道身影不是别人,正是慕子寒。只见他说着站起身来,回头望着我问:“思远,你也睡不着吗?” “嗯。”我走过去,站在他身边,一屁股坐在办公桌上说:“为什么不开灯?存心想吓人啊?” “吓到你了?那真不好意思。只是,今天的月色那么漂亮,开灯就浪费了。”慕子寒说着直接拿起酒瓶喝了一口酒,并把瓶子递给我说:“要不要来一口?” “快中秋了,月亮当然漂亮。”我笑着从他手中接过酒瓶,也不介意他刚喝过,直接猛灌了一口。 不过,这酒可真烈,这一口下去,只觉得好像又一道火焰,直接从我喉咙开始燃烧,慢慢的蔓延进我的胃里,让我仍不住剧烈的咳嗽起来,忍不住说:“这酒可真难喝。” “思远,你果然还只是个小鬼。”慕子寒说着从我手中拿回了酒瓶,又喝了一口后说:“有人曾说过,春观夜樱、夏望繁星、秋赏满月、冬会初雪,此情此景,怎么会有酒不好喝?若是依然觉得难喝的话,那一定是你自己哪里出了问题。” “你才有问题,我没想到,你还是个酒鬼。”可能是喝了那一口酒的关系,我现在全身都热腾腾的,脑子里想到什么,就忍不住说了出来:“我喝酒只是想好好睡一觉。刚才满脑子全是白天小玲说得话,害的我睡不着。” “哎,其实我也是一直在考虑,这次的行动要不要带上你。”慕子寒说:“昨天晚上,‘蝴蝶印记’那一枪,假如不是为了威胁我而有意射偏,思远,你现在已经死了。” “死就死呗,我怕什么。”我说着从慕子寒手中拿过酒瓶,又大口的猛灌了几口说:“你和林世轩难道不是人吗?难道你们不会死吗?你们不怕,我为什么要害怕?我虽然现在经验不足,能力不够,但是,我能练,我能学。” “谁告诉你我不害怕?只是,我不得不去做而已,不然我会遗憾一辈子,那样的话,我宁可去死。”慕子寒苦笑着说:“我现在可以说是孑然一身,我只想着把那些害的我家破人亡的‘蝴蝶’全部绳之以法。说白了,我就是想要报仇。也正是因此,我才总是有意无意的在躲着欣妍。因为,要对付‘蝴蝶’组织,我心里同样没有底。万一我有个意外,我不想她受到不必要的伤害。” 还不等我开口,他又紧接着说:“但是,你不同,你还有家人,还有朋友,以及…方玲。虽然,现在看起来,你和方玲的关系只是朋友以上,恋人未满。但是,我看得出来,其实方玲正在逐渐的接受你。”说完这一大串,慕子寒才又从我手中拿走了酒瓶,一口把剩下的所有酒全部喝完后说:“所以,我想,这次的行动,思远,你还是别参与了。” 默默的听他说完,我抬头望着窗外的明月,脑子似乎突然清醒了很多,缓缓的对他说:“子寒,你说的这些我都懂,而且,刚才其实我也一直在犹豫,要不要退出这次的行动。毕竟,事实确实如小玲所说,无论是经验还是能力,我都不够资格,我凭什么参与这么危险的行动?但是,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我的决定是:我宁可死,也绝不会退出的。因为,我不想在我的人生中,留下这么巨大的遗憾。” 之后,我们俩谁都没有再说话,只是这么一起望着窗外。直到最后,天空都有点开始微微泛白,慕子寒这才丢下一句“随便你了”之后,转身回了房间。而我也随之回到自己的房间,倒头便开始呼呼大睡,心里突然变得说不出的踏实。 (未完待续) ------------ 第七回 抵达 第二天上午,我一直睡到九点多才醒过来,明明实际的睡眠时间才三四个小时,但是,整个人却感觉特别的精神。 不过,当我穿戴整齐,并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拖着行李箱走进办公室的时候,却发现,慕子寒似乎早就起来在那里等我。 “你…”慕子寒见到我进去,看了我一眼后,欲言又止的说:“都准备好了吗?” 看他的神情,我知道,他所说的“准备”并非仅仅是行李和生活用品的准备,更多的是心理上准备。 “早就准备好了。”我笑着回答,还忍不住自嘲了一句:“我争取不成为你们的累赘。” 听到我的话,慕子寒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跟着我笑,或者冷嘲热讽,而是出奇的楞了一下后,上下打量了我一会说:“自信一点,你从来都不是累赘。好了,既然准备好了,那就走吧。林世轩那家伙已经在机场等我们了。” “你不去和王欣妍当面道别一声吗?我们的飞机是十二点半起飞,现在还不到十点钟,应该还有足够的时间去一趟医院。”看到慕子寒就要走出办公室,我忍不住开口。 毕竟,我们这次的行动,虽然说只是探查,但是,其中的凶险程度难以想象,任何一点意外,都有可能导致我们仨再也回不来。 “不了,何必徒增双方的烦恼呢?”慕子寒停下脚步,回头望着我说:“倒是你,要不要去警局和方玲见一面?” “算了,走吧。”我苦笑着回答。 不是不想去,而是我现在真的不敢去,我害怕见面之后,以方玲的敏锐,会发现我的异常。还是就让她以为,我和慕子寒真的是去长江三峡游玩养伤吧。这样,或许会比较好。 之后的行动,出奇的顺利,当我们俩到达机场的时候,已经等急了的林世轩又对着我们一通抱怨,说我和慕子寒没时间观念,结果又直接导致了慕子寒和他争执起来。 看着他俩争吵不休,这次我实在懒得再去阻止。要吵就吵吧,我算是看出来了,他们俩这根本就是在吵着玩。 就这样,两人一路上吵吵闹闹,而我在一旁就当做看戏,觉得还挺有意思的。毕竟这两人的争吵并非是像那些市井之徒的吵架,全是污言秽语的脏话。这两个人争吵,就算骂人都不带个脏字,甚至更多的时候还引经据典,看起来更像是在辩论。 只是,这两个人的韧性和知识面真的很广,居然就这么争执着一直到我们下了飞机,打车来到了酒店门口,还在互不相让的争吵。最可怕的是,我这么听了一路,发现他们一下午的争吵,居然没有一句话和一个典故是重复的。 “好了,酒店都到了,你们还在吵,就这么点小事,有什么值得吵那么久的?”站在酒店门口,感受着因为两人争吵而吸引来的路人异样的眼光,我终于忍无可忍的开口了。 “这哪里是小事?时间观念很重要,知道吗?”林世轩不服的反驳。 “那么早到机场,在里面白白浪费两三个小时等飞机,你这也叫有时间观念?”慕子寒同样一脸嘲讽的说:“别逗了。” “行啦,不管怎么样,我们现在都已经到了这边的酒店了,无论之前是浪费时间,还是没有时间观念,都已经过去了。现在你们这么争吵不休,才是真的在浪费时间。”我郁闷的说。 随之又有意压低了声音对他们说:“而且,你们在大街上这么争执,引起那么多人注意,万一这些人里面有‘蝴蝶’组织的成员,他又认出了我们的身份,那岂不是我们都还没来得及有所行动,就被他们发现行踪?如果真的那样,我觉得我们还是现在就买票回去得了。” 这一剂猛药下去,这两个“活宝”可算是消停了,都乖乖闭上了嘴,只是彼此对瞪了一眼后,谁也不服谁的一起并排走进了我预定的小旅馆。 不过,不得不说,这小旅馆终归就是小旅馆,他们的房间和大型酒店相比,实在小的厉害。我目测了一下,一个房间的面积估计也就十多平米而已。而且,房间里除了有一个小小的,感觉并不是很干净的洗手间外,就剩下一张床和一台老旧的电视机。别说沙发和茶几,连坐的椅子都没一把,甚至地面都是坑坑洼洼的水泥地。 “那些东西什么时候能到?”在仔细检查了一遍房间,确定没有被安装摄像头等东西后,慕子寒盘腿坐在床上望着林世轩问。 应慕子寒的要求,这次我们三个人,只预定了这一个房间。按他的意思是说,我们又不是真的来度假,一个房间就行了,这样也方便交流,省的跑来跑去找人。 “应该快了,我一下飞机就已经通知他们送过来。”林世轩坐在自己的行李箱上回答。紧接着又一脸嫌弃的捏着鼻子说:“这是什么破旅馆,房间卫生也太差了吧,里面居然还有这么一股味,为什么搞这么个破地方。” “我只是听从上级领导指示。”我无辜的摊摊手。通过昨天晚上和慕子寒的那一通交流,我发现,我和他们的说话,似乎没有了像以前那样有话想说又不敢说的感觉。 “我说林警官,林大少爷,难道你真当这是来度假啊。”慕子寒没好气的说:“正是因为这种小旅馆不正规,所以我们入住才不需要登记有效证件,这样,我们之后的行动也就能相对的更隐秘,知道吗?” “这道理我懂,可是这房间也太…”林世轩话说到一半,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匆匆的一看后,就站起来对我和慕子寒说:“算了,东西到了。” 说着,他直接站起身来,把原本被他当做凳子,坐在屁股底下的行李箱打开,将几件衣服取出放在床上后,就拖着个空行李箱,走出了房间。 而我和慕子寒呢?当然也和他一样,腾空了行李箱后,拖着跟在他身后,因为,这原本就是我们的计划之一。 (未完待续) ------------ 第八回 准备 不正规的小旅馆,就是这点好,我们这么搬着行李箱才上楼不久,就又拖着它们出门,旅馆前台的管理员连看都不看我们一样,更别说上前来过问了。 走出旅馆,就看到门口不远处停着一辆加了后盖的崭新的蓝色皮卡。 只见林世轩向我们招呼一声后,就直接向着那车子走了过去,二话不说,把空行李箱往车子上一丢,人也跟着钻进了车子副驾驶座。 而我和慕子寒当然是有样学样,也跟着坐进了车子。 随之,车子就载着我们仨开始在公路上兜兜转转,最后来到了一个看起来荒废很久的地下停车场内停了下来。 在车子停稳后,林世轩望着那名自始至终一句话都没说的司机问:“东西呢?” 出乎预料,我原本以为这名司机先生终于要开口了,结果,他居然依然没有说话,只是俯身从车子的车头储物柜里,拿出了一份档案袋,递给林世轩。 我好奇的看着林世轩打开档案袋,从里面倒出三份封面上分别夹着一张身份证的文件,拿在手上,也不细看,只是大致确认了一下后,就把其中的两份递给了我和慕子寒,并说:“这是我们接下来这段时间的身份资料,有时间记住这名字和职业等信息,最好连证件号码也背下来,以防万一。” 我接过他递上来的身份证和文件,翻来覆去看着,发现上面除了照片大概是我以外,其他信息全是假的。甚至,其实连那张照片,也是经过了处理,我也只能勉强看出,这照片上的人是我。 “我说,虽然我们接下来是要乔装成旅行爱好者,但也没必要搞这些吧。”我问:“而且,照片和我们真人差那么多,这假证件又有什么用?” “当然有必要,这是以防万一遇上‘蝴蝶’组织的人盘查所准备的。至于长相问题,回去后我自然会给你们易容成和照片上差不多的样子。”林世轩回答完后,又望着那名司机说:“别的东西呢?” 司机依然没有说话,而是直接下车,走向车子的后备箱。看到他的举动,我们当然也都跟着下车,顺便也带下了那几个空行李箱。 不过,下车后,慕子寒并没有急着去看后备箱的情况,而是围着车头左左右右的来回转了一圈,甚至还在驾驶座上坐了一会,这才望着林世轩说:“福特猛禽2011款F系列F-550,这款车确实不错,看来你是真的下了血本,这车市场价应该在350万以上吧,真是价值不菲啊。只是…” 听到慕子寒的夸奖,林世轩本来露出了得意的神情,但是,听到最后,感觉变了味,于是有点气急的反问:“只是什么?” “只是这车太新了,也太好了。你试想一下,三个长年在外旅行的驴友,会开着这么新,这么贵的车子,去山林里面乱转吗?动点脑子吧,林大警官。你还不如搞一辆老旧的破吉普,那样更不容易起疑。”慕子寒没好气的说。 “就是因为要走山路,所以才更要开好车。不然万一我们连‘蝴蝶’组织成员的影子都还没见到,就遇到山路打滑,导致车子滑坡了怎么办?”林世轩毫不相让的反驳:“那就真的是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哟,你还出师未捷身先死。我告诉你,开着这辆车去,你就相当于是在对着他们大喊‘向我开炮’。你知道吗?”慕子寒毫不客气的继续说。 …… 看着两人又争执起来,我开始深深的为这次行动担忧,就这俩什么事都要争论一番的“活宝”,万一到时候在彼岸庄园里也这么闹腾起来,那别说查探对方的虚实了,估计我们连跑都会跑不了。 “好啦,好啦,你们俩怎么什么都要争论一下?”我郁闷的打断他俩争吵,恼怒得说:“既然你们彼此都这么看对方不顺眼,我们还一起行动个屁。” 看到俩人终于又停止了争论,我长叹了口气说:“我希望到这次行动结束为止,不要再看到你们两个人又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争吵起来。你们想想,只要我们这次行动摸清了‘蝴蝶’组织的底细,然后再配合警方和国际刑警组织,成功端掉‘蝴蝶’组织在国内的这个窝点。以后,你们有的是时间争论。到时候,你们俩就算吵上三天三夜,我都懒得管你们。” “行,思远,我答应你。”慕子寒沉思了一会说:“不过,这车子必须得换。至少也要做旧,还有,里程表也要变动一下。现在的里程表,我刚看了下,才1200多公里,这是长年旅行的人的车?开玩笑呢。傻子都看得出来,这是新买的。” “对哦,里程表确实是个问题。”林世轩终于也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点头认同。 随之就对着早就打开后备箱门,一直默默等在那里的司机说:“这样,一会我们拿走后备箱的东西后,你回去换一辆旧的越野车来。车子外观破旧点没关系,但是性能一定要有保障,尤其是在爬坡和防侧滑这些方面。” 见到那名一直不说话的司机先生点头后,我们这才来到了车子后备箱的位置,但是,当我往里一看,见到里面的那堆东西后,差点吓得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林警官,我的林大警官,你这是准备带着我和慕子寒去攻打哪个军事基地啊?”难怪慕子寒要和林世轩争吵,看到他准备的武器和设备后,就连我都想要好好和他说道说道了。 不是我大惊小怪,他所准备的武器配备,已经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像无线电对讲机、红外望远镜、信号追踪器、小型隐藏式窃听器、防弹衣等等这些我都能理解,就算是那三把便于隐藏和随身携带的手枪,以及数十个弹匣,我也能理解。 但是,那两挺冲锋枪是要来干嘛的?还有那个火箭筒也是,我们这是要去攻坚吗?居然还带着一箱子的手雷。我真是服了他了。就这配备,如果人手够的话,我感觉都能直接去把彼岸庄园扫平了。 “怎么样?我准备的充分吧,要申请使用这些玩意,我可是花了不少功夫呢。”林世轩看到我和慕子寒一脸震惊的表情,得意的说。 “是挺充分的,只是,你这是准备直接去攻打彼岸庄园吗?”慕子寒没好气的说:“除了必要的侦查设备,和那三把手枪以及弹匣以外,其他全部给我退回去。你有毛病啊,旅行者的车上装着一车的军火。动动脑子行吗?气死我了。” 这回,连我都懒得帮林世轩了,因为,他真的做得太过了,活该被慕子寒数落。 (未完待续) ------------ 第九回 出发 在慕子寒和林世轩又争论了一番,以及我忍不住的帮腔之下,林世轩这才终于妥协,接受了我们的建议,同意只带了必要的侦查设备以及三把手枪和防弹衣,不过,他最后还是坚持每人必须配备了一枚手雷,用他的话说,就是以防万一。 商议结束之后,我们仨就各自把各自需要随身携带的设备等装进自己的空行李箱里,然后又坐着那辆昂贵的皮卡,回到了小旅馆。 不过,在等着司机去退还武器装备以及更换车子的期间,我闲来无事,就学着慕子寒的样子,盘腿坐在床上,好奇的问林世轩:“林警官,你之前到底是怎么想的,居然想带上那些大型武器去彼岸庄园?” “我这还不是为了有备无患,原本我也只准备带一些便于隐藏和携带的小型武器。但是,后来不是知道他们居然拥有Tango51狙击步枪这种利器嘛,所以,我就又加上了那些。毕竟,万一到时候被‘蝴蝶’组织的成员识破了身份,我们想要跑的话,有那些武器装备在,成功逃脱的几率会大很多。”林世轩一边忙着把行李箱里的设备拿出来,一件件擦拭干净,整齐的摆在床上,一边头也不抬的说:“我这是在尽量将这次行动的风险降低到最低程度。” “或许你的想法没错,但是,你的方法绝对是错的。甚至,你的做法只会增加我们被识破身份的风险。”慕子寒插嘴说:“别忘了,我们这次行动的目的,并非是要去和他们火拼,而只是去探查彼岸庄园的底细而已。甚至,到现在为止,‘蝴蝶’组织的成员可能隐藏在彼岸庄园的这个线索,也都还只是我们的推测而已。目前,我能确定的只有一点,那就是胡斐斐绝对就在我们现在所在位置的附近,或者说,就在彼岸庄园里。” “真的?”我有点激动的反问。 “嗯,其实我刚才一直在注意这些粉末所指的方向和角度。”慕子寒点头回答,并把那装着能指出胡斐斐现在所在方位的粉末的瓶子,摆在我和林世轩面前,分析说。 “你们看这些粉末,在我们下了飞机后,这些粉末就变换了方向。而且,在我们入住到这家小旅馆后,这些粉末在大方向没变的情况下,角度还是有些微的变化,这就表示胡斐斐现在已经离我们很近,甚至近到她的日常移动,都会被这些粉末表现出来。而我通过手机上的地图进行比对,确定这些粉末现在所指的方向,应该就是彼岸庄园。” “那真是太好了,就算最后知道‘蝴蝶’组织的成员并未躲在彼岸庄园里,只要找到了胡斐斐,我们也不算是白来一趟了。”我兴奋的说。 “没错。”慕子寒点头说。 就在这时,林世轩的手机又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后,脸上露出和我一样兴奋激动的神色,望着我和慕子寒说:“车子已经准备就绪了。接下来我要给你们俩进行化妆,你们都记下那些假身份的资料信息了吗?” “姓名莫少恭,年龄28岁,爱好自驾旅行,自由职业者,证件号码……”见到林世轩问起,慕子寒直接把那份资料上的假身份信息,一字不落的背了出来,只是最后又补充说:“别的都没问题,可莫少恭这个名字,你不觉得太熟悉了吗?你不会只是随手从电视剧上找了几个人物名给我们吧。” “是啊,我也有这感觉。我的假身份名字也是。”我深有同感的说。 似乎被我们说穿了心里的秘密,林世轩脸上有点挂不住了,不耐烦的说:“中国人的名字,还不都是这样的组合?同名同姓有什么好奇怪了?过来,我现在给你们易容成身份证上的样子。记住,在彼岸庄园期间,就算是洗澡,也不能把脸上的妆洗掉。” 听到他恼羞成怒一样的话,我和慕子寒相视一笑,暂时也都不说话,免得刺激他过头,这小子在给我们化妆的时候,偷偷报复,那可就惨了。毕竟,也不知道接下来要顶着这张假脸多长时间,要是被恶搞了,那可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了。 反正,林世轩说得没错,其实这种假身份的名字,叫什么都无所谓,只要不要太另类就行。 不过,不得不说,林世轩易容化妆的技术,确实很厉害。只见我和慕子寒两人,在短短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里,我们几乎就已经改头换面的换了一张脸。 在易容完,我对着镜子看的时候,望着镜子里面的那个陌生的脸孔,我自己都怀疑这真的是我吗? 可是,当林世轩给自己易容的时候,我和慕子寒却都有了一种要崩溃的感觉。这家伙给我们俩易容,都没花十分钟,而给他自己易容,居然花了足足半小时都还没搞定。 看他甚至细致到连几根头发都要折腾好一会后,我心里忍不住暗想,这家伙对自己也太完美主义了吧,这已经不是能用实在或者死板来形容,这已经成了一种病态了。 显然,慕子寒和我也是一样的感受,见等了半个多小时,林世轩都还没折腾完,于是忍不可忍的说:“我说林大警官,你那三根呆毛折腾了五分钟了,还有完没完?要不这样吧,你慢慢折腾,我和思远先睡一觉得了。反正,我看,短时间你也弄不完,” “好啦好啦,知道了,马上搞定。”即使慕子寒已经这么说了,林世轩居然还手忙脚乱的折腾了近十分钟后,才终于算完事了。 而且他似乎还不是很满意,摸摸头发又默默下巴的说:“算了,时间紧迫,只能这样先凑合一下了。” 我靠,你花了近一小时的时间来易容,都只能算凑合,那我和慕子寒两个人加起来都没花十分钟的,该算什么了?我现在强烈的有一种想扁他的冲动。 不过,也得亏了他易容花了那么长时间,我才终于在慕子寒的帮助下,把那些需要随身携带的隐藏式侦查设备和防弹衣等,一件件佩带在身上。 等到一切穿戴整齐,我登时有一种全副武装,无所畏惧的感觉,居然率先兴奋的站起来,指着门外说:“好了,出发,不管前面是龙潭虎穴,还是只是一个挂羊头卖狗肉的空城,我们都要去闯一闯。” 说得那叫一个豪气干云,不过,回头一看,却发现,那两个货脸上居然是一脸鄙视嫌弃的表情。 (未完待续) ------------ 第十回 迷路 不过,在随之离开小旅馆,经历了三个多小时的车程之后,一个严峻的问题摆在了我们仨面前。我们居然…迷、路、了! “那个彼岸庄园到底在哪啊?你们不是来过吗?怎么还会迷路?慕子寒,慕大侦探,你到底认不认识路?”林世轩郁闷的坐在副驾驶座上抱怨。 “我认识个鬼?上次我们来,也是庄园里的管家开车到丰都鬼城门口来接我们的,我也只知道大概的方向而已。”慕子寒没好气的说:“我才要问你呢?当初逮捕那批走私美术品的嫌疑犯的时候,你们国际刑警不是也有出动吗?难道没记下路线?” “我看你之前说的那么信誓旦旦的,还以为你知道呢,所以,我就没去查资料。哪知道你根本是在装腔作势,连彼岸庄园的确切位置都不知道,就带着我们在山路里乱转。”林世轩反驳说:“你说现在怎么办?” 看到两人越吵越凶,我有点失落的建议:“要不,我们先回去吧。等确认了彼岸庄园的具体位置和行车路线后,再来。” 没想到,我们三人这么斗志满满的出来,结果连彼岸庄园的门口都没摸到,就要打道回府,这不是在瞎折腾嘛,哎。 看着坐在前面的慕子寒和林世轩,心里不由得想:这两个货,平时看着一个比一个能,怎么竟干出了这么不靠谱的事? “回去?怎么回去?思远,你告诉我回去的路在哪?”慕子寒苦笑着说:“目前我们仨的手机以及车上的导航系统,都已经没有了信号,根本派不上用场。虽然我事先考虑到可能会有这种情况,所以准备了地图。但是,你看外面黑漆漆的一片,我们现在连自己究竟在哪都不能确定,有地图也没用。” 听到慕子寒的话,我简直无语的想一头撞死,我这到底是跟着两个什么样的家伙出来了?平日里都那么精明的两个人,怎么犯起糊涂来会那么糊涂?于是有点气愤的说:“你的意思是,我们连彼岸庄园的影子都没看到,就遇难了?呵,这可真的是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遇难倒还算不上。现在的情况,只是因为已经是深夜,周围又都是山林,导致月光都照不下来,所以一片漆黑,搞得我们分辨不清周围的环境。只要等天亮了,我们应该就能找到回到大路上的路。而只要回到了大路上,自然也就能回去了。”林世轩叹了口气说:“因此,我建议我们就在车里等天亮吧。毕竟,在不熟悉周围环境和路况的情况下,开车乱转,实在太危险了。” “开什么玩笑呢?搞了半天,我们三人这是全副武装的出来野营了?”看林世轩说得轻描淡写,我终于忍无可忍,第一次冲着慕子寒和林世轩大发脾气:“你们俩不是一个自诩是大侦探,一个自诩是大警官吗?平时都挺能说会道的,搞得好像无所不能,无所不知一样,结果居然整出这么一个乌龙来,你们办事也太不靠谱了吧。难道你们之前所说的那些,全都只是纸上谈兵吗?”我是真的怒火冲顶了。 听到我的怒喝,他们俩都低下了头,没有接话,从他们的神情上看得出来,其实他们俩自己也很懊恼。谁都没有想到,千算万算,辛苦准备筹措那么久,最后居然忘记了最基本也是最简单的一件事,结果导致这次的整个行动即将成为一个笑话。 在越来越压抑也越来越郁闷的气氛中,慕子寒把车子熄火后,打开了内饰灯和车窗,并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烟,望着窗外黑漆漆的树林郁闷的抽了起来。 而林世轩也一样,在拿过一根烟点上后,同样望着窗外发呆。 至于我,虽然心里依然很气愤,可是,目前的情况,就是这样,我自己也无计可施。 突然,一阵夜间山林的寒风,夹带着一些慕子寒的烟灰,从车窗外面吹回到了我的脸上,有一点烟灰甚至还跑进了我的眼睛里,气的我想呵斥说:“抽烟就抽烟,能不能别让烟灰乱飞。” 不过,话到嘴边,我却没有说出口,因为,就在这一刻,从这些烟灰上,我突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一件能够解决我们现在尴尬处境的事。 于是也不顾因为飞进了烟灰而有点难受的眼睛,兴奋的对慕子寒他们说:“太好了,我想到办法了。” 见到两人疑惑的回头望着我,我又紧接着说:“子寒,你快把那个装着能指出胡斐斐所在方位的粉末的瓶子拿出来。这些粉末不就是我们现在最好的导航吗?只要顺着这些粉末的方向走,至少能保证找到胡斐斐,那么,我们这么劳师动众的出来,也算没有白费了。” 听到我的话,慕子寒神情一震,二话不说,直接激动地立刻掐灭手中的烟头,从口袋里掏出那个小小的瓶子,放在内饰灯下,在确认了具体方向之后,大笑一声,启动了车子,开始调转车头。 而林世轩也是一样,他的反应并不比慕子寒慢,在慕子寒启动车之后,他马上从其手中接过了瓶子,用手电照亮,以便慕子寒能随时能看清这些粉末的方向,同时激动的对我说:“覃思远,有你的,我们怎么就没想到这东西。如果这次行动成功,必须给你记头功。” “是啊,这次可真的多亏了你,思远。”慕子寒也跟着说:“我一直只把这些粉末当做是只能指出胡斐斐所在直线方向的东西,却忘记了,现在的这种情况下,它们就是最好的导航。毕竟,就算只是直线方向,但是,既然胡斐斐已经在附近,所以我们只要方向没错,顺着路开,就一定能找到胡斐斐。” 被他们这么一夸,我也有点飘飘然起来,之前心里的怒气,早就烟消云散,甚至还有点窃喜,不管怎么说,这次行动我多少终于帮上了他们的忙。甚至,我有点想仰天大喊一声:“我并不是累赘。” 方向正确之后,我们在顺着小路又前进了大约一个多小时后,在一片树影婆娑的密林中,我们终于再次见到了那座久违的欧洲中世纪古堡。也终于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之前慕子寒的推测没错,胡斐斐真的已经回到了彼岸庄园。甚至,从远远看到古堡内有几个对着正门这边的房间,亮着灯这一点来看,此刻这座彼岸庄园里,果然有人居住。 看到这一切,我心里不由得暗想:现在居住在这个古堡里的人,会不会就是“蝴蝶”组织的成员呢? (未完待续) ------------ 第十一回 有古怪 看到眼前的情形,我们仨在彼此互望了一眼后,慕子寒就慢慢开车靠近了彼岸庄园,最后在那熟悉的庄园大门前停了下来。 “你们留在这,我去叫门。记住,从这开始,我们每个人都要提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不能有任何差错,不然,我们仨很有可能会就此一起葬身在这群山密林中了。”慕子寒停稳车,望着我和林世轩说。 在看到我和林世轩郑重的点了点头之后,他就一言不发的下了车,快速的走向彼岸庄园门口左侧的传达室。 我坐在车里看到他先是敲了敲传达室的门,随后可能发现里面没有人,就转而来到彼岸庄园紧闭着的大铁门门口,直接冲着庄园里面喊:“请问里面有人吗?我们是自驾旅行的爱好者,不小心在这里附近迷路了,所以想来借宿一晚上?不知道方不方便?” 他一连呼喊好一会,但却始终迟迟不见有人出来应答,无奈之下,慕子寒转身对着我们摇摇头,准备就此放弃,等回到车里后再具体想别的办法进入彼岸庄园。 遇到这种情况,其实我们也并不懊恼和灰心,因为事先就觉得没那么简单混进去,所以我们还有另外几套进入彼岸庄园的方案。 只是原本的打算,如果真的能以这个看似正当的理由进去借宿,那对于我们之后的行动而言,会省去我们不少的麻烦。 可就在慕子寒摊摊手,来到车旁,准备坐回驾驶座的时候,只见到一个急匆匆的身影从彼岸庄园里面,一路小跑着来到了门口,一边手忙脚乱的打开铁门,一边远远的对着我们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刚才没听见,毕竟我们这很少会有访客,所以都没注意。” “哦,没关系,没关系。”慕子寒赶紧回身,同时说:“我们才不好意思,大半夜的还来打扰。哎,实在是没办法。没想到在这附近居然手机和导航都没了信号,而且,我们对路况又不熟,也不敢摸黑在山路里乱开。所以,好不容易看到这里有灯光,就过来借宿了。”看慕子寒一脸尴尬的解释回答,说得好像真的是那么回事一样。 “嗯,确实是这样,毕竟这里周围都是崇山密林,没信号很正常,而且附近的山路又错综复杂,就连我们长年住在这的人,一不小心都会迷路。”那个人打开铁门后,冲着我们招招手说:“你们把车停到里面来吧。” “好的,谢谢哦。”慕子寒回答一声,就坐上了车子。 但是,当他关上车门的时候,神情一下子严肃了下来,语气也变的很凝重,低声对我们说:“有古怪,之后必须格外小心了。” “嗯。”林世轩也是一脸沉重的点点头。 “哪里古怪了?”我忍不住问。 “太好客了。”慕子寒一边缓缓把车开进彼岸庄园,一边低声回答我:“大半夜的有人来借宿,任谁都会怀疑对方的身份和真实用意吧。说实在的,像刚才那毫无反应,反而正常。”说到这,他不得不停下了话语,转而去注意那个人指挥,按照对方的指示,缓缓的把车开往停车位。 不过,在慕子寒闭上嘴后,林世轩就接过话茬,帮他向我继续解释:“可是,这个人不但一路小跑的追出来喊住即将离去的我们,还居然问都没问,就直接开门让我们进来。这种情况,我就只能想到两种可能:一是他有恃无恐,根本不惧怕我们别有用心;二就是他已经知道我们的身份,所以没必要问。如果是第二种,那我们就危险了。因此,接下来,我们尽量少说话,切记言多必失,一旦发现情况不对,立刻跑。” 当林世轩郑重的说完,车子也停好了,于是我们仨相继下车。而那个人,此刻也跟着走了上来,我也终于借着庄园内路灯的灯光,看清这个人的长相样貌。 不过,当我完全看清他的面容的时候,差点忍不住惊呼出声。因为,眼前的这个人不是别人,居然是刘伟。 也就是那个曾经和我还有慕子寒有过接触的,彼岸庄园古堡以前诸多管家之一,那个老管家的儿子;同时也是这个古堡的主人,第二代“蝴蝶伯爵”胡斐斐生前的男朋友;更是看着胡斐斐上吊自杀,却无能为力,只能一直活在自责内疚中的男人。 看到这,我转头看向慕子寒,却发现,他也正在望着我,给了我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后,就迎了上去,握着刘伟的手,笑着说:“你好,我叫莫少恭,这俩位是和我一起旅行的同伴。真是太感谢你同意我们在这留宿,不然我们可就要露宿山林了。像这种荒郊野岭,晚上也不知道有多少毒虫猛兽呢。” 听到慕子寒的话,我和林世轩同时也都配合着露出感激的微笑,望着刘伟点头。 “哦,你们好,我叫刘伟。”一段时间没见,我发现刘伟似乎明显比以前开朗多了,居然笑着回答说:“别客气,出门在外,难免遇到各种麻烦,我也只是举手之劳罢了。反正,这里别的没有,就是空房间多。而且,其实我还挺羡慕像你们这样,能一起结伴游历名山大川,感受大自然的旅行者。甚至,我曾经也想要尝试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呢。” “哈哈,那敢情好,哪天你要是真的想出去旅行,就告诉我,我们到时候能一起结伴。像我们仨,没别的事,就喜欢聚在一起去自驾旅行。”慕子寒笑着回应,随之又假装不知道刘伟身份,试探着说:“哎呀,真没想到,在这种深山冷岙中,居然还有这样的欧式古堡。而且,主人家还是那么好客的人,真是太好了。” “哦,莫先生,我想你误会了,我并不是这个庄园的主人,我只是个管家而已。”刘伟一愣后开口说:“好啦,我们就别站在这说话了。我想,你们一路旅途劳顿,一定也累了,我先带你们去房间休息吧,明天我再告诉你们回到市区的具体路线。”说着,在对我们一一报以微笑点头后,就领着我们走向那欧式古堡。 (未完待续) ------------ 第十三回 行动开始 “何以见得?”我不解的问。 “也许你和慕子寒侦探两人,因为相对比较早的就已经获得了这种能力,所以,对于当初刚开始看见怨魂的时候,所带来的那种精神上受到巨大冲击的感觉,已经模糊了或者淡忘了。”林世轩一脸严肃的说:“但是,我不同,我在前几天才刚获得这种能力。当我第一眼看见怨魂的时候,所带给我的那种深刻到几乎颠覆了我世界观的感觉,至今依然记忆犹新。” 随之他把话题对象转移回刘伟身上,又进一步解释说:“这个管家刘伟,据你们所说,他曾经之所以会那么阴沉忧郁,只是因为无力挽救自己女朋友所产生的自责和内疚导致的。而要他走出这种巨大的心理阴影,就只可能有一种情况,那就是他见到了已经变成怨魂的胡斐斐。或者换个更简单的说法,这世上,也就只有胡斐斐才有可能完全解开他当初的那个心结,让他变得像现在这样,这就是所谓的解铃还须系铃人。” 受到林世轩的启发,慕子寒似乎也想通了,接过话茬后,认同的说:“你分析的很有道理,也就是说,在这段时间里,刘伟他也获得了能看见怨魂的能力,而且一定是又见到了胡斐斐,所以,他才会在这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有这么巨大的转变。”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们这次行动的另一个目标,‘蝴蝶伯爵’胡斐斐,很有可能现在就和他在一起。”我也若有所思的说,随之望着慕子寒问:“子寒,这种情况下,那些粉末能真正派上用场了吧?毕竟,胡斐斐现在就在我们附近了。” “这是当然的,只不过,光靠这些粉末,还是不够的。毕竟,这个古堡的内部结构错综复杂,而且还有很多从欧洲中世纪时期残留下来的机关,其中有些机关甚至十分凶险,比如我们已经知道的,那座双塔的门的机关。所以,单纯只是知道方向,未必就一定能找到她,甚至有可能反而让我们陷入危险。”慕子寒说:“毕竟,现在有很大的可能性,在这个古堡内躲藏着‘蝴蝶’组织的成员,万一结果我们胡斐斐没找到,接撞上他们,那就麻烦了。” “那你们刚才是怎么讨论安装摄像头的位置的?”我不解的问:“我还以为经过上次那件案件后,警方和国际刑警已经彻底摸清了这个古堡庄园的内部结构呢。” “思远,你真爱开玩笑,警方又不是探险队,处理完必要的事件后,自然就收队了,谁会没事去探查这个古堡庄园的内部结构?”听了我的话,慕子寒啼笑皆非的说:“我刚才和林警官之所以能讨论安装窃听器等设备的具体位置安排,主要是依靠着上次我们来的时候,所走过和摸清的路线。反正,我们的本就只需要探查这里究竟有没有‘蝴蝶’组织的成员,所以,这样就足够了。” “原来是这样啊。”我尴尬的一笑说:“可是,到底是什么人,让刘伟他拥有了可以看见怨魂的能力?又是出于什么原因呢?不可能只是单纯的想要解开他的心结,让他开朗起来而已吧。我始终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思远,你说的没错。我也有这样的感觉。而且,我也不认为会是胡斐斐给予他的,不然,何必要等到现在?”慕子寒点头认同的说:“看来,在这个彼岸庄园中,极有可能隐藏着更大的秘密。” 见到我和慕子寒还在纠结这个问题,林世轩看了看时间后,站起来对我们俩说:“好了,先不说这了,这些事不是靠我们坐在这瞎猜就能想通的。所以,我们还是先去把这些设备安装到刚才我们讨论好的位置,这样,至少就算我们人不在这个庄园里,也能随时监视它里面的动向。这不是我们的原定计划吗?” “说得对,现在我们没时间想这些,还是先完成计划内的行动吧。”说着,慕子寒也跟着站起身来,望着我说:“思远,接下来你跟着我一起行动,我们的任务是负责双塔。” 在我也起身点头后,他又望着林世轩说:“至于这个古堡内,就交给你了,我所了解的大致路线,刚才已经告诉你了,特别要注意就是避开的那几个之前看见的,亮着灯的房间,你没问题吧。” “你以为我是谁?这种事对于身为国际刑警组织精英的我而言,小事一桩。而且具体是哪几个房间亮着灯,通过我之前在庄园外拍的照片,比对后就能分辨出来。所以,你就放心吧。”林世轩自傲的说:“你还是多注意下自己,那两座黑漆漆的高塔,我总觉得很诡异。” “我知道你的能力,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小心驶得万年船。一有情况,记得随时用无线电联络。”慕子寒依然一脸郑重的说。 看着他们俩此刻的神情,我突然有一种他们角色互换了的感觉。 原本大大咧咧,除了案件外,对其他一切都保持着随意态度的慕子寒,此刻却变得十分谨慎小心,甚至都感觉有点婆婆妈妈,杞人忧天。而之前那么一本正经,什么事都要有备无患的林世轩,此刻却显得好像很轻松很随意一样。 不过,还不等我深究这有意思的现象,慕子寒在说完之后,就已经准备开始行动。 他先用眼神示意了我一下,然后转身悄悄打开了房间门,透过门缝向外左右望了望,确定门外并没有人之后,就向我招招手,并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 我当然是有样学样的紧随其后,而且,我也清楚的看到,在我跟着慕子寒离开房间后,没多久,林世轩也很快溜了出来,向着与我们相反的方向潜伏了过去。 午夜的欧洲中世纪古堡内,气氛出奇的恐怖,就算前面有慕子寒,也已让我让觉得心里毛毛的。 看着那些原本挂在走廊两侧墙壁上,画着“蝴蝶伯爵”的画作,在这一片仅有月光照明的黑暗中,都好像一个个“复活”了过来,睁大着双眼,紧盯着我们,让我忍不住赶上几步,尽量贴近慕子寒身边。 (未完待续) ------------ 第十四回 诡异 不过,慕子寒对这条路线似乎真的摸得很熟,即使我们俩为了不发出声音,走的轻手轻脚,也走的很慢,但是,依然只花了十分钟左右的时间,就成功走出了这座古堡的正体,开始沿着墙角的阴影,绕去城堡背面的那片曾经被称为“恶鬼巢穴”的森林。 离开古堡后,由于有花园路灯的关系,我就不是那么害怕了,而且,我们沿着墙角走,四周有没有人,也能一目了然的看到,所以,行进的速度就快了很多。 不过,当我们绕过古堡正体,准备走进那片漆黑的森林的时候,隐藏在我和慕子寒耳孔里的隐藏式无线对讲机的耳麦,传来了林世轩的声音。 “你们到哪了?”只听见他似乎是压着嗓子说的,所以声音有点沙哑,也急促。 听到他的声音,我和慕子寒的神经都一下子紧绷了起来。难道才短短这么会时间,居然就出问题了?于是慕子寒紧张的问:“刚准备进古堡背后的森林,你怎么了吗?” “其实也没什么事,只是感觉好奇怪,在这个古堡里,总好像有人在盯着我看。”林世轩回答:“可是,我检查后发现,四周根本没有人。” “会不会是有摄像头在监视你?”慕子寒沉思着说。 “不可能,你觉得在这样的一片漆黑的环境中,如果真的有除了我装的监控摄像头以外的监视器存在,我会没有发现吗?别忘了,在黑暗的环境中,是最容易发现这些东西的。”林世轩回答:“而且,我感觉到的视线,也不是只来自一处,而是从四面八方传来的。” “四面八方?该不会是那些画像的关系吧。”我苦笑着说:“其实我刚才通过走廊的时候,也有这种感觉。好像那些挂在走廊和过道两侧的‘蝴蝶伯爵’的画像,都直愣愣盯着我看一样。” 听到我的话,林世轩那边就没有反应,甚至到我和慕子寒沿着泥泞的小路,穿过这片森林,来到了那个能通入双塔的地下通道入口处,他都一直没有说话。 见到这种情况,我和慕子寒都不由得又紧张了起来,忍不住想:难道林世轩真的遇到什么麻烦了? 就在我们要通过入口,走进地道的时候,慕子寒终于忍不可忍的对着对讲机说:“林警官,林世轩,你在不在?快回答,发生什么事了吗?” 终于,这回又传来了林世轩不耐烦的声音:“吵死了,什么事都没有,你们赶紧忙你们的去,我这都快要完事了。” 听到他的回答,我感觉到林世轩有一丝恼羞成怒的情绪,仔细一想,差点憋不住笑出声来,暗想:原来林世轩一直没有回答,是因为他也发现那些视线只是自己在疑神疑鬼,是因为他自己心里多少也有点害怕所导致的情况,所以,在被我点破之后,老脸就挂不住了。 果然,慕子寒也看出了,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不再搭理他,转而对我说:“思远,接下来的路,由于是条地下通道,没有月光照射,所以会很暗。而且,为了以防万一,我们也不能直接使用通道里的灯,只能依靠这手电最微弱那一档的光线照明,因此,你一定要多加注意,跟紧我,尤其不要胡乱触碰四周的墙壁。因为,从上次我来的时候观察,我怀疑这通道四周的墙壁,有很多地方极有可能都布置有机关。” 见到我点头后,慕子寒就率先一猫腰,钻进了眼前这条漆黑的地下通道。 不得不说,这手电最小一档的光线,真的好暗,得亏了我和慕子寒眼睛视力都还行,不然,估计即使有着这点光,在这条通道里,也跟瞎子一样。 因为,我就算是靠着这点光,也只能勉强的看到下一步落脚的地方,至于这条通道两侧的墙壁,以及通道的顶部,到底长什么样,根本看不见,全都隐藏在一片漆黑之中。唯一的感觉就是,这条通道出奇的宽敞。 原本在看到那高度只有一米左右,宽度不足五十公分的通道入口的时候,我还以为这将会是条十分狭小的通道。当时对慕子寒提出让我不要碰触到两侧墙壁的要求时,还在怀疑,这怎么可能做到? 结果,没想到,进入入口后,还没走几步,就感觉一下子豁然开朗开来。心里不由得想:真不愧是欧洲中世纪的古堡,连个密道都那么大手笔,只可惜现在的情况,不允许我好好参观,如果以后条件允许,我一定要再回来好好游玩一下这座城堡。 不过,想归想,对现在的我而言,这一切都不过是白日梦罢了。于是赶紧收敛心神,紧紧的跟着慕子寒身后,尽量和他成一直线前进。甚至每一步也都踏在他之前踏过的位置,这也是慕子寒的交代,以防不小心踏错石板,触发石板下的机关。 但是,这么一来,我们行进的速度更慢了,完全可以用龟速前进来形容,因为,慕子寒每一步迈出前,也都要确认一下即将踏下去的这块石板,有没有机关存在。而我当然就更是战战兢兢了。 就在我们进入通道十来分钟后,对讲机那边又传来了林世轩的声音:“你们搞定了吗?我这边真的快完事了。说来也奇怪,整个古堡里,就好像只有我一个人一样。” “林大警官,你在耍什么宝呢?刚才说有视线,现在又说好像只有你一个人。”慕子寒没好气的说:“我们现在很忙,没时间跟你瞎白活。” “刚才有视线的事,确实是我多疑搞错了。不过,我说没人是真的。”可能是听出慕子寒的语气有点生气了,林世轩也严肃起来说:“其实就在刚才,我不小心打开了城堡背面一个亮着灯的房间,当时我以为完蛋了,结果,却发现里面虽然亮着灯,但是根本是空无一人。” “亮着灯,但是却没有人?”慕子寒疑惑的反问:“你确定这房间的人不是正巧出去而已嘛?” “基本确定,因为,我开始也以为是这样,于是觉得是大好机会,就大胆潜入了房间,在里面安装了窃听器和微型摄像头等,并一直监视着里面的动静。但是,直到到现在为止,那个房间里依然没有任何人进去。”林世轩回答:“而且,在这之后,我就大着胆子的去尝试着打开了别的几个亮着灯的房间,发现情况和之前那个房间一模一样,都是虽然亮着灯,但是,空无一人。” 听到林世轩的话,我心里不由得生出一种诡异的感觉,为什么明明没有人的房间,却要开着灯?还是说,这些开着灯的房间,有着其他的用意?这里面究竟隐藏着什么? (未完待续) ------------ 第十五回 坚持前进 当我还在思索的时候,慕子寒沉默了一会后,开始低沉的回应林世轩说:“这个古堡是越来越诡秘了,其实,不光是你那里,我这也有个发现。” 听到这话,我一愣后,惊奇得望着我的朋友,心想:这一路来,我一直和他同行,除了感觉举步维行进缓慢,以及多少因为黑暗而有点恐怖以外,我怎么没有任何觉得可疑的地方呢?慕子寒明明是和我经历着相同的事,他到底是注意到了哪些我没注意到的地方? “是什么发现?”我问得比林世轩还快还急,心里很想知道,我到底忽略了什么重要线索。 “虽然由于我们光线不足,看得不是很清晰,但是我还是发现,在这条通往双塔的地道里,有着着许多带泥的脚印,而且从这些脚印来看,绝不是同一个人留下的。”慕子寒回答我,同时也是对着林世轩说、 随后又具体解释说:“在来这里之前,我曾经查过这个地区的天气情况,确定就在昨天,这一带曾下过一场大雨。虽然今天天气很好,艳阳高照。但是,由于茂密的树林遮挡,导致地上的泥土没那么容易就晒干,依然保持着泥泞。而且,由于这个地道是处于密林之中,所以,在进入它之前,必然就会需要穿过那一小片泥泞的树林。那么这样一来,就一定会留下带着泥土的脚印。思远,在我和你的鞋底,也都同样带着泥土,而在我们走过的地方,也同样留下了这样的脚印,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难道是今天还有人通过这条地道进入双塔?”我理解了慕子寒的意思后,不免有点担心起来。毕竟,如果情况真的像是慕子寒所说的,那么,在我们前方等着的,会不会是数名甚至数十名,拿着荷枪实弹的“蝴蝶”组织的成员? “不光光是今天,甚至就在我们进来前不久,还有人走过这条通道。”慕子寒蹲下身子,从地上捡起了什么,在手指上碾了碾说:“因为这些脚印中,有一部分脚印的泥土还没干。” 听了这话,我是真的紧张起来了,不是说我害怕,而是在结合了林世轩的发现,以及慕子寒掌握的线索后,我觉得,既然那些人不在古堡里,那么就极有可能真的就在我们前方的双塔中。 如果是这样,那我们又何必继续前进,因为这种明摆着可能会白白牺牲的事,实在让我觉得很不值得,于是开口说:“那,我们再继续走下去岂不是就是送羊入虎口?” 显然,林世轩的想法可能和我差不多,在我说完后,也不等慕子寒说话,他就在对讲机的另一端抢先开口了:“我觉得思远说的对,这样吧,我这边快也完事了,你们等我一下,我搞定后,马上以最快速度赶过去,等我们仨会合之后,再一起去进那座诡异的双塔探查。” “那不行。”慕子寒断然拒绝说。 “为什么?”林世轩问。 “一来,你有你的任务,接下来你需要开始时刻监控那安装好的设备所传来的讯息。而且,万一我和思远真的发生意外,你就必须要第一时间,立刻赶紧开车逃离这个庄园,然后马上带着警方和国际刑警组织,前来这里。那样,或许我和思远还会有一线生机。本来,这个任务我是想交给思远的,只可惜,这家伙居然连驾照也没有,也不开车,所以只好便宜你了。”感觉慕子寒把这么严肃的话题,说得好像十分轻松一样,甚至还拿我开了个小玩笑。 而且,还不等我们说话,他又接着说:“第二,我和思远根本也等不了那么长时间。你不知道,现在我们俩所在的地道,周边布满着不知名的机关。我们现在能前进,也是靠着踩在之前进去的人的脚印上才行。如果我们停下等你,万一里面的人在这段时间里突然出来,你又还没赶到。到时候,我们进退不得,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既然这样,要不你们就回来吧。反正你都已经确定了真的有一伙神神秘秘的人住在这个庄园里,那么你们查不查探那座双塔,也无所谓了。再说,在这古堡内的几个主要位置,我都已经安装了窃听器和摄像头,应该也已经足够监控这座庄园的情况。”林世轩明显有点着急起来,急促的说:“等我们回去后,只要一旦确定这里住着的真的是‘蝴蝶’组织的成员,我们就可以直接调动特警和国际刑警,把这里扫平。” “不行。”慕子寒沉默了一会后,一边继续缓慢的带着我前进,一边说:“虽然你说的没错,而且你的方法也确实安全,但是,耗时太长了,而且,也有很大的另一方面的风险。” “另一方面的风险?”我忍不住插嘴:“子寒,你指的是什么?我觉得林警官的方法相对来说更靠谱,而且,这不就是我们的原计划吗?虽然可能会需要多花不少人力和时间,但是,至少能保证安全。” 我现在是真的很想慕子寒改变主意,打道回府。也许在来彼岸庄园前,或者在行动前,甚至在听到慕子寒和林世轩刚才的那段对话前,我心里都还无所畏惧。 但是,当我知道,我们现在每前进一步,就越靠近危险一步,而且,在这漆黑的通道尽头,等着我们的,有可能就是那些犹如亡命之徒一般的穷凶极恶的“蝴蝶”组织成员的时候,我心里真的开始发毛了。 “其实,在行动前,我就在心里把依靠窃听器等设备监控的方法,只是作为了预备方案。”慕子寒停下脚步,低沉的说:“如果,这个古堡庄园真的是‘蝴蝶’组织的窝点之一,他们不可能会发现不了我们所安装的侦查监控设备。就算我们在发现设备被破坏后,第一时间行动赶过来,我想他们也一定早已经逃之夭夭了。到时候,我们所有的线索就都断了。所以,我们现在必须前进,一定要真实的确定这个古堡庄园到底是不是‘蝴蝶’组织在国内的窝点之一。” (未完待续) ------------ 第十六回 名副其实的“恶鬼巢穴” 在慕子寒说完后,对讲机的另一端,很快传来了林世轩有点暴跳如雷的声音:“慕子寒,你他娘的王八蛋,原来就连我和覃思远都被你算计了。可是,你拿自己的命去玩,谁也管不着。但你无权让思远也陪着你一起冒险,难道你就不在乎他的死活吗?” 这是我生平第一次听到林世轩骂脏话,之前就算他和慕子寒争执得再凶,也从来不带一个脏字,可见他现在心里有多么的愤怒。 不过,慕子寒在林世轩说完后,再次放下了他刚要迈出的脚步,沉默了一会后,低沉的对我说:“思远,林世轩说得对,如果,你现在想回去,我不会阻拦,也不会怪你。” 其实,我的想法和林世轩不同,我并不在乎慕子寒瞒着我,或者好像有点利用我。甚至,对于他这么重视我,把我和林世轩放在同一个天平上,我心里还有点窃喜。毕竟,不管怎么说,以我的经验和在刑侦等方面的能力,与林世轩相比,确实有着天壤之别。 于是,我在楞了一下后,就想直接回答他“我不回去”,虽然我心里依然有点害怕,但是,这种被人重视的感觉真的很好。 然而,就在我要开口的时候,脑海中却突然闪过一条连我自己都难以置信的想法,于是半信半疑的开口说:“我不回去。而且,我觉得并不会有危险。因为我发现,这里虽然很诡异,也很有可能和‘蝴蝶’组织确实有着极大的关系,但是,应该不可能是‘蝴蝶’组织的窝点。” “为什么?”听到我的话,慕子寒的林世轩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语气中充满了震惊,可能他们也没想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其实,连我自己也没想到,这只是我脑海中突然闪过的一条想法而已。 “因为,一切都太简单了。”我整理着思绪说:“不说我们之前很轻松的就混进这里,而且现在又顺利的展开行动,甚至,在林警官那边都几乎就快要完事了。这一切的一切,是不是实在太容易了点?” 说到这,我停顿了一下,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见慕子寒和林世轩依然没有开口,于是继续说:“你们试想一下,如果这里真的是‘蝴蝶’组织这种国际性规模的犯罪集团的窝点,会这么毫无防备吗?毕竟,从之前和‘蝴蝶印记’交手中,我们就知道,他们拥有者让人不容小觑的先进武器配备。那么,在他们自己藏身的窝点里,怎么会连一个监控设备都没有安装?我可不认为他们会是出于保护欧洲中世纪古堡文物的想法而不装,要是真是这样,那他们也就是不会‘蝴蝶’组织了。” 见到两人还没有说话,我绞尽脑汁的想做出总结:“所以,我觉得,这个彼岸庄园古堡,虽然诡异,虽然可能藏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甚至,和‘蝴蝶’组织有着十分密切的关系,但是,应该不可能是他们的窝点。因此,就算我们继续前进,凭借我和子寒现在身上带着的武器配备,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等我说完这一长串的话,慕子寒他们俩这才终于有了反应。 首先是林世轩,在对讲机那头,情绪激动的说:“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是啊,这么明显的问题,我之前居然一直没注意到。哎,既然这样,那我们还在这瞎折腾个啥?” 随之,慕子寒也是苦笑起来:“哈,是啊,这么明显的情况,我们居然都没有发现,要不是思远提出来,到现在我还战战兢兢的。可笑啊可笑。没想到,我们这么劳师动众的行动,结果居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那可未必。你们之所以会没有发现这个情况,只是因为你们太过自信了,所以反而忽略了最简单的问题。”见到这两人开始心灰意懒,我赶紧开口:“而且我们这次的行动,也不是毫无意义。至少,我们现在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胡斐斐就在这个庄园里。那么,只要能找到她,一切也就都值得了。” 说完,我停顿了一下,见他们俩居然还没有缓过来,只好又继续说:“而且,无论怎么说,这个彼岸庄园,也一定和‘蝴蝶’组织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它现在之所以会出现那么多诡异且无法解释的情况,一定也是有某种原因。我想,只要能解开这些原因的真相,那么,势必也会获得关于‘蝴蝶’组织的信息。” 不得不说,慕子寒和林世轩确实都是能力很强的人,但是,也因为能力太强,导致十分自我,甚至自负,因此一旦受到挫折,也就很容易意志消沉。不想我,经常失败,早就磨炼出了我跟钢筋一样粗的神经,这么点小挫折,随便自我安慰一下,就过去了。而且,我说的也没错啊,至少慕子寒很快就赞同了我的想法。 只见他在听完我的话后,终于重新开始振奋起来,对着对讲机那一头的林世轩说:“是了,我们还有胡斐斐,只要找到了她,并从她口中问出,为什么当初跟着‘蝴蝶印记’离去的她会出现在彼岸庄园里,就多少能了解‘蝴蝶’组织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林警官,我刚才看到你偷偷在刘伟的外套后背上偷偷动了手脚,是安装了什么吗?” “是装了微型窃听器。”林世轩回答:“只可惜,那里面只传来电视的声音。” “窃听器吗?我记得我们的窃听器,应该同时也有信号追踪功能。你现在能不能看看刘伟所在的位置?”慕子寒说:“现在,我们有必要转移目标重点。首要任务不再是安装监控系统,或者查探彼岸庄园。而是寻找胡斐斐。那么,根据我们之前的推断,这个胡斐斐,目前应该是和刘伟在一起,因此,只要找到刘伟,暗中跟踪他,就一定能找到胡斐斐。” “好,我现在立刻回房间去确定他所在位置。你们是回来还是继续?”林世轩那边急匆匆的说。甚至我还隐约听见了他跑动的声音,显然,在推测出“蝴蝶”组织的成员,可能并没有躲在这个庄园里后,他开始不再注意脚步声这些细节。这样一来,他行动的速度也大大的提高了。 “继续。”慕子寒回答啊,与此同时,他更是直接把手电的光调到了最亮,看来他是和林世轩一样,决定不再躲躲藏藏,直接开始光明正大的搜索。 而我也终于看清了这个地下通道的两侧以及天花板的样子,但是,当我看到它们第一眼的时候,就差点惊呼出声。因为,通道两侧和天花板全部都布满了浮雕,而这些浮雕的形象,都是地狱的恶鬼,这里才是真正名副其实的“恶鬼巢穴”。 (未完待续) ------------ 第十七回 修罗地狱 不是我大惊小怪,实在是这个通道太不正常。那些栩栩如生的浮雕,一个个犹如躲在地狱深渊的嗜血恶鬼一般,正张牙舞爪的似乎就要从两侧以及天花板上破壁而出,向正走在通道里的我和慕子寒飞扑过来。 突然,我想起一个传说,在欧洲中世纪时期,有些凶残的贵族,为了惩罚冒犯自己的平民,会把他们活生生的嵌入墙壁里,做成浮雕,以此起到杀鸡儆猴的效果。 难道这些布满通道的恐怖浮雕,都是这样制成的吗? 想到这些,我心里就更加发毛了,只觉得背后冷汗森森,总好像有人跟着我身后一样。唯一的感觉就是后悔,早知道是这样,我真的宁可不开灯。因为,虽然刚才由于一片黑暗,让我和慕子寒举步维艰,行进缓慢,但是至少也不需要像现在这样胆战心惊,疑神疑鬼。 “子寒,这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什么通道?”我一边紧跟着慕子寒身后继续前进,一边忍不住心悸的问。 “吓到了?哈哈,告诉你,我第一次进来,看到这情形的时候,也是吓了一跳。这些浮雕构成的场景,绝对称得上是名副其实的恶鬼巢穴。所以刚才我才会提醒,让你不要触碰通道两侧的墙壁。因为,像这样的地方,极有可能隐藏着许多凶险的机关。”慕子寒说的好像很轻松,甚至还有点笑意:“至于这条通道真正的用途,我想应该是这座古堡的地下屯兵通道,以及逃亡通道。” “地下屯兵通道?逃生通道?”我好奇的问。 被慕子寒用轻松的语气一说,我似乎也多少受到了他的感染,不再像之前那么惧怕,反而开始对这条通道产生了好奇。 “没错。在中世纪的欧洲,因为土地和宗教等原因,同样充满了战争。那些拥有封地的贵族,一个个犹如诸侯王一般,雄踞在自己的封地上。他们不但拥有征税的权力,同时也有兵权。因此,封地贵族之间,时常就会因为某些原因而导致开战。”慕子寒解释说。 说着,他还拿手指了指通道的四周:“而按照我的想法,这个通道的作用,就是将一部分的士兵,隐藏在通道里。那么在与敌人开战的时候,就能突然从敌人后方杀出来,也就能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在冷兵器时代,这种出其不意,是很有效的战术。” 见我听到津津有味,于是他又进一步解释:“而且,它也连通着双塔,假如遇到实在无法力敌的敌人,城堡的主人也就能依靠这条通道逃生。所以,其实我估计,一定还有别的机关通道,能从古堡内直接进入双塔,只是,可能由于年代实在久远,又经历过搬迁,所以已经失传了。” “原来是这样,那也不用故意搞那么多吓人的浮雕啊。”我抱怨说:“刚才我差点就被吓得叫出来。” “之所以搞这些,我想当时古堡主人的目的,就是要让人以为这里是恶鬼的巢穴,地狱的深渊,以此来吓退进入通道的人,让他们不敢深入探索。”慕子寒说:“不然,万一被敌人发现了这个通道的入口,然后顺藤摸瓜的潜入古堡,那修建这么一条地下通道,岂不是反而引狼入室?” 正说着话,我们已经快走到了通道的尽头,于是,我和慕子寒都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然而,当我们并肩跨过一道石门后,看到通道尽头后的大厅里的景象时,我真的要奔溃了。 如果说,之前那条通道内,被布置了那么多恐怖的石雕,那还能用慕子寒的理由解释,我也已经能解释。可为什么在自己居住的双塔里面,也要制造一个血池地狱的场景。 我现在总算是知道为什么无论是老“蝴蝶伯爵”,还是胡斐斐或者米莉,性格都会那么的古怪别扭。试想在这种环境下待久了,就算是个正常人,估计也会变成神经病吧。 “这……”我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我此刻的感受,只能不停的撇嘴。 看到我的样子,慕子寒笑了笑说:“怎么?很恐怖嘛?思远,还记得我以前给你讲的,关于德古拉伯爵的事迹吗?他可是真的活生生的把俘虏活人用木桩穿成人肉串,所以,与他相比,这个‘蝴蝶伯爵’的花样,只是小儿科而已啦。” 说着,他也不等我回答,直接就走到一座恶鬼雕塑的背后,望着我说:“快走吧,思远,这里还只是双塔的最底层呢,阶梯入口在这。” 我有点呆滞的走过去一看,只见到那里果然隐藏着一个只能容得下一人只身通过的细长的入口,入口后面就是一条沿着双塔外壁和内墙之间的盘旋而上的阶梯。 不过,当我看到那些阶梯的样子时,我真的开始第一次开始犹豫该不该继续往前走了,因为,那些阶梯居然是一条条从两侧墙壁里伸出来的石制手臂排列而成。 且不管它牢不牢固,会不会突然被我踩断,而导致我掉进这那漆黑的墙壁夹缝里。光是踩着这样的阶梯往上爬,我就觉得我快要疯了。 见到我迟迟没有跟上去,走在前面,已经开始拾阶而上的慕子寒,回头望着我说:“怎么了,思远?不用怕,这些石臂看起来好像不是很结实,但是其实是很牢固的,我上次来的时候检查过,里面应该是被浇铸了铁块。” “这不是牢固的问题,我也知道这些阶梯应该牢固,不然也不可能撑到现在还完好无损,毕竟这可是中世纪的古堡,只是…哎。”我欲言又止的叹了口气,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我此刻心里的感觉。 思索了一会后,才又懊恼万分的说:“子寒,你不觉得这里实在太变态了吗?我原本以为,那布满恐怖恶鬼浮雕的通道,已经算是恶心了。没想到这双塔的里面,居然还更变态。我们俩现在简直就像是在修罗地狱里前行,你没觉得有一股说不出的腻歪感吗?” 可能是一下子接触到这么多古古怪怪又阴森可怕的东西,我心里的负能量彻底爆棚了,我现在什么都不想管了,就想赶紧离开这个恶心变态又恐怖的地方。 (未完待续) ------------ 第十八回 百鬼夜行 就在这时,安装在我们耳孔中的耳麦,再次传来了林世轩的声音。 “我已经通过信号追踪器确定了那个刘伟的大概位置,就在我现在所处位置的东南方位,距离大约是一百五十米左右。而且经过比对你们俩的所在位置后。我发现你们现在的所在位置,和他几乎是重叠的。”林世轩有点急迫的说:“你们俩现在在哪?” “几乎重叠吗?也就是说,那个在我们之前通过地下通道进入这座双塔的人,果然就是刘伟。”慕子寒并没有直接回答林世轩的问题,而是沉思了一会后才说:“我们现在就在双塔里面,双塔的最底层,马上就要沿着台阶上去。” “这样啊,那要不要我现在赶过去和你们会合?”林世轩又说:“毕竟,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多一个人多一双手,反正,我继续留在房间里,也已经没什么意义。” 听到林世轩的话,慕子寒在望了我一眼后,才回答他说:“林警官,如果你真想来的话,没必要特意去绕远路了,你只要在那双塔的门口等我们就行,我一会儿就去给你开门。” 说完,他又特别提醒了一句:“对了,你可千万别试图去强行开门,不然你可就坑死我们了。那门只能从内部打开,如果一旦试图强行从外部开门,那整个双塔都会崩塌下来的。” “还有那么变态的机关?好的,那我现在马上去那门口,你们要快一点,”林世轩抱怨一声后,也不再说话,显然是已经动身赶往双塔门口。 在和林世轩说完之后,慕子寒这才又转过身看着我,露出一丝微笑后说:“快走吧,思远,等到了一楼那,我开门让林世轩进来。而你则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回房间去休息吧,今天这一整天,你也累了。” 见到他这样子,我反而又下不了决心回去。回想之前,慕子寒曾不止一次的让我没必要参与这次行动,一直是我自己死乞白赖的非要跟着一起来。结果,现在好不容易就要到关键时刻了,我却因为一些恐怖的浮雕和雕塑,就被吓得不敢继续前进,想想这也实在太丢脸了。 于是,把心一横,一脚踏上了那可怕的阶梯,来到慕子寒面前说:“走吧,子寒,我不回去,就像你说的,现在已经是馒头吃到豆沙边,在这种时候,我怎么能打退堂鼓?我刚才只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景象,一时间被吓到了而已,现在已经没事了。” 同时,在心里忍不住狠狠的想:奶奶的,不就是一些长的像厉鬼的石雕吗?说白了还不就是一些石头。我连怨魂这种真鬼都不怕,凭什么怕这些石头做的假鬼?我怕他个鬼? 可能是看到我脸上一脸慷慨赴义的表情,慕子寒啼笑皆非的说:“既然这样,那我们快走吧,要是让林世轩那小子等急了,乱搞一气,触发了什么机关,把这座双塔给弄塌了,那我们可就真的是刀里不死,死在蜜里咯。” 随后,我们俩的行动速度明显提升了很多,在十来分钟后,我们终于来到了阶梯的尽头,在推开尽头的木门之后,双塔的地上第一层终于展现在我眼前。 不过,在走进这第一层的时候,我明显的愣住了。因为,我原本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准备承受更可怕的场景的冲击。但是,却没想到,这双塔的地上第一层居然只是一个布置豪华的大厅,除了四周墙壁上没有窗户以外,根本没有其他什么特别的地方。 “这里就是双塔的地上第一层?”我有点难以置信的望着在我们出来后开始回归原位,被制作成书柜样子的木门,忍不住惊疑的问。 “不然呢?”慕子寒笑着说:“思远啊,我想其实不光是你会觉得那些雕塑等恐怖恶心,就算是当初建造这座古堡的第一代‘蝴蝶伯爵’,应该也会。因为,其实我也是有那样的感觉。毕竟,我可不认为会有哪个正常人喜欢在全是厉鬼雕塑的环境中生活。正如我之前所说,那些雕塑的存在,只不过是为了防止有人通过那条地下通道进入这个双塔。” 一边说着,他一边来到了大厅所在的大门位置,不过并没有急着打开,而是先开口问林世轩:“林警官,你到了双塔门前了没?” “早就到了,你们怎么那么慢,快开门让我进去,我刚才看见‘脏东西’了。”林世轩有点气急败坏的说。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 开门让林世轩进来后,只见他依然弓着身子,不停的喘气,还一会才缓过劲来。然后懊恼的望着慕子寒说:“哎,我算是彻底上了你的当了,没想到有这么一双眼睛会那么麻烦。” “怎么了?你看见什么‘脏东西’了?”见到他神情异样,我上前问。不会是因为看到怨魂,而被吓成这样的吧,如果是的话,那我心里可就能平衡多了。 “还能有什么‘脏东西’?当然是鬼啊,也就是你们说的怨魂。”林世轩没好气的说。 “林警官,首先,你要弄清楚一点,在让你拥有这种能力前,我就曾提醒过你,是你自己坚持,这怎么能算是上了我的当呢?”慕子寒有点生气的开始反驳。 “其次,我也早就告诉过你,怨魂并不是‘鬼’,他们之间有着本质的不同,怨魂只是一种自然现象而已…哎,算了,看来有时间必须要给你好好普及一下怨魂的知识,不然你每次看到,都吓成这样,那怎么行?”慕子寒摇着头说:“说真的,我还以为你已经习惯了,之前不是还和我们大谈特谈胡斐斐吗?” “我也以为我已经习惯了,只可惜,显然并不是。”林世轩也是懊恼的说:“而且,刚才的情形,我估计就算是你看到,也是会害怕的。因为,那不是一个怨魂,而是一群,一大群,成百上千个那样半透明,轻飘飘的怨魂,甚至有些还缺胳膊少腿又血肉模糊的,跟在一个很漂亮的女怨魂身后,一起朝着这边走过来,搞得跟百鬼夜行一样。” (未完待续) ------------ 第十九回 “复活”的诱惑 “什么?你说的是真的吗?真的有成百上千的怨魂,像百鬼夜行一样往这边走过来?”听到林世轩的话,慕子寒大惊失色到似乎都忘记控制音量,几乎是吼出来的说:“大概还有多少距离会到?算了,先不管这些了,快躲起来,我们不能让他们看到。”说着他就开始四顾着寻找藏身之处。 “你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吗?告诉你,他们已经离我们这不远了。”林世轩没好气的回答,随之见到慕子寒惊慌失措的样子,就又讥笑着说;“看来,你果然也害怕…” “我害怕你个大头鬼。别废话了,如果你不想我们这次行动彻底功亏一篑的话,快找个地方躲起来,没有我的准许,不许现身出来。还有思远,你也是,傻愣着干嘛呢?”慕子寒急切的打断林世轩的话,对着我们说。同时,他身子一缩,把自己藏进了书柜的背后。 而我则有样学样,找了一个在角落的书柜之后,微微把它挪开一点,弄成和墙角成一个对角,就把身子缩了进去,也懒得管林世轩躲哪里,反正就这方面而言,他的经验要比我丰富多了。 也就在我们躲好后没多久,我突然感觉整个双塔第一层的大厅内,温度好像骤然降低了很多,让我都忍不住浑身打了个冷颤,正准备偷偷伸出头去看发生什么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女人声音,传到了我耳朵了,我不会听错,这个声音就是我们正在找的胡斐斐的声音。 只听到她冠冕堂皇的说:“好了,我们到了,这一路来辛苦各位了。现在你们可以稍作休息,随后会有人把早已经为你们准备好的灵牌拿来,到时候,你们就能在里面安心等候复活。” 不过,当我听到“复活”这个词的时候,我大脑瞬间就当机了。 人死不能复生,这是亘古不变的自然法则。死而复活的这种事,也就只存在于神话故事之中。可是,为什么胡斐斐居然说能帮这些怨魂复活?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不过,就在胡斐斐说完后,原本安静的大厅里,一下子炸开了锅,好像变成了菜市场一般,甚至,我在这一片混乱的声音里,还听到了,不属于人类的声音,有犬吠,有虎啸等等。 难道除了人类以外,其他动物,死了以后居然也会形成怨魂?我真想伸头去看看,此刻大厅里到底是什么情况,那些动物的怨魂又会是什么样子。 不过,我的理智最终还是战胜了我的好奇心,让我打消了这个念头。毕竟,对方有那么多怨魂,也就是有那么多双眼睛,万一我一伸头,被哪个怨魂看到,那就惨了。 倒也不是说我像林世轩一样,害怕这些怨魂。说真的,在知道怨魂根本伤害不了活人,甚至都触碰不了现实的事物之后,我就已经对他们免疫了。相较之下,我倒觉得还是那存在在地下通道和双塔底层的恶鬼的浮雕和雕塑,来得更让人觉得可怕。 我之所以不敢伸头去看情况,其实最主要的还是怕会破坏了慕子寒的整个行动计划。毕竟,在躲起来之前,他那么郑重告诫,让我觉得事情一定很严重,我可不想因为我的好奇心而把它搞砸了。 不过,就算我没有伸头去看,但是耳朵里还是不断传来那些怨魂议论纷纷的声音。 “请问,我们要等多久才能复活?”显然,这个怨魂是在问胡斐斐。 “是啊是啊,总不会要我们等上成百上千年吧,那样,我就算复活了也没用啊。我的老婆孩子也都死了,我复活就是想再多陪陪她们。”还不等胡斐斐说话,又有一个怨魂插嘴,听他低沉的声音,似乎死前年纪应该已经比较大了。 “你倒想得美,成百上千年?哼,我看没几年,你就该会化成无意识的灵魂粒子,进入轮回了吧。而且,就你这样子的老鬼,就算复活了又能活多久?何必浪费机会,和我们这些年轻人争?你还是干净去轮回得了,没准你老婆孩子也马上就会过去陪你了。”这看来是一个很嚣张的年轻人。 “年轻人说话要留点口德?蝼蚁都尚且贪生,我老了又怎么了?我老了我也想活着。”那个年老怨魂气愤的反驳。 “就是说啊,哎,死了才知道活着的好啊。我最近是越来越觉得身体虚浮了,好像随时都会崩散一样。不知道你们能不能先给我安排复活呢?我也没别的意图,只是想复活后亲手去宰了当年害得我破产,逼得我上吊的那个王八蛋。然后,我一定会一辈子给你们做牛做马,就算让我再死一次,我也心甘情愿。” …… 所有的怨魂都七嘴八舌的或是询问胡斐斐什么时候能复活,或是互相贬低,或是诉说自己想复活的苦衷,以求同情。 听着这些混杂的声音,我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乱”。真不知道“蝴蝶”组织是从哪弄来那么多死不瞑目的怨魂。 为什么是都已经死了,却还那么得放不下呢?居然会去相信“复活”这种可笑的谎言。可能是我真的没有经历过的关系,所以我根本体会不了他们的感受,也理解不来他们的想法。 就在这时,我突然听到一连串的脚步声,从我身边不远处的,通往双塔上面楼层的阶梯上传来。吓得我赶紧把身子缩得更紧,生怕被发现。 因为,理论上来说,脚步声是通过脚底碰撞地面所发出的声音,所以应该只有活人走路时才能发出脚步声,而怨魂是做不到的。 而且,听这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显然,此刻走下楼来的并不只有一个人,看来慕子寒之前的推测是正确的,现在住在着庄园里的活人,并不是只有刘伟一人。 “好了,各位请稍安勿躁,放心,人人都有复活的机会,所以都不需要着急。不过,我想你们应该也知道,复活并不是件简单是事,是需要付出巨大代价的。而且,我们组织也不是慈善机构,因此,我们会优先复活那些对我们组织贡献大的人。”在脚步声停下后,胡斐斐的声音再次传来。 只是多日不见,她似乎变得有气魄多了:“现在,请各位依次进入我们为你们准备好的灵牌内休息,如果有任务需要各位的时候,我们自然就会来找你们。” (未完待续) ------------ 第二十回 弥天大谎 然而就在胡斐斐话音刚落下的时候,大厅里响起了我熟悉到不能在熟悉的声音。 “多日不见,胡小姐这是越来越有‘伯爵’的风范了,说话都变的那么一套一套的?真是让我惊讶啊。还是说,胡小姐本来就是这样,只是当初在我们面前没表现出来而已?”没错,这正是慕子寒的声音。 听到这声音后,大厅里就好像一滴水珠落入了烧得滚烫的热油中,让原本已经安静下来的气氛,又一次沸腾起来。 只听到胡斐斐怒斥了一声:“什么人?给我出来。” 随之,所有本来已经准备依次进入灵牌的怨魂,就开始四散开来寻找。看来那些怨魂为了博得那子虚乌有的复活机会,都表现得很卖力, 于是,不久之后,无论是我还是林世轩都很快就被找了出来,至于慕子寒这家伙,则是直接自己注定从躲藏的地方走出来的。 看着四周把我们里三层外三层团团包围住的怨魂,感受到他们一双双用恶毒的眼神盯着我们的眼睛,这下不光是林世轩,就连我也心里开始发毛了,即使明知道他们根本对我们做不了什么事,可面对这样的阵仗,依然觉得好吓人。 也就只有慕子寒,似乎根本不为所动,完全把这些怨魂当做空气,居然就这么穿过他们,走到大厅中央的沙发上坐下来,直愣愣的和胡斐斐对视起来,甚至还翘起了二郎腿,一副自信满满又很拽的样子。 而胡斐斐此刻则站在正中的阶梯上,一脸高高在上的望着我们。在他身后的是包括刘伟在内的三名男子,他们手中都捧着个大大的托盘,托盘上整齐的摆放着许多巴掌大小的灵牌。 在我和林世轩也跟着慕子寒,战战兢兢的在沙发上坐下后,胡斐斐终于开口了:“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可能由于我们三个都还保持着易容的样子,所以,胡斐斐并没有认出我和慕子寒来。 不过,她的这个问题,还不等我们回答,站在他身后的刘伟就抢先说话了:“菲菲,他们三个是在深山里迷路的旅人,我看夜也深了,就留他们在古堡里过夜。” 说完,就直接对着我们说:“我说你们三个,我不是告诫过你们不要乱走吗?怎么就不听呢?现在回去还来得及,只要你们忘记今天晚上的所见所闻,我保证我们不会追究。反正,这些事跟你们也没什么关系。” 这刘伟是不是脑子缺根弦啊,在这种时候居然还说这样的话,我心里暗想。 但是,当我看到站在胡斐斐背后的他,不停的在我们打眼色的时候,我终于知道,他其实并不是真的神经那么大条,而是想要保护我们,不想我们卷入不必要的麻烦中。看来,这个刘伟并非是真心的想帮“蝴蝶”组织办事,可能只是因为胡斐斐,所以才不得已而为之。 不过说真的,他这种欲盖弥彰的话实在很拙劣,因为,这种情况下,换谁都看得出来,我们仨并不是普通的旅行者,毕竟我们可不像胡斐斐他们是怨魂,能直接穿墙进入这座双塔里面。 而且,就算他这么说,好不容易找到胡斐斐,又看到这种场景的慕子寒,我可不认为他会因为这么简单的几句话就乖乖的装作若无其事的回去。 果然,在刘伟说完之后,慕子寒就笑着说:“刘管家,谢谢你的好意,只不过,我们好不容易到了这里,也终于见到了主人家,怎么能就这样说走就走呢?你说对吧,‘蝴蝶伯爵’胡斐斐阁下。” “你到底是什么人?”胡斐斐一脸冰霜的再次问。 “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说着慕子寒居然直接开始用袖子擦去脸上的易容装扮,看来他是准备开门见山了。见到他的动作,我当然也有样学样,而林世轩则是在无奈的叹了口气后,也开始卸妆。 “慕子寒?覃思远?你们,你们怎么会在这。”在我们擦干净脸上的易容装扮,再次望向她的时候,胡斐斐终于惊呼出声。 “当然是来找你的咯,不然你以为呢?”慕子寒冷笑着回答:“当日我一时疏忽,导致你被‘蝴蝶印记’带走,我可是一直很自责内疚呢,所以就费尽心思的想要找到你。不过,看你现在的样子,似乎在‘蝴蝶’组织里混的不错啊。对了,你还在寻找你姐姐吗?我已经知道她在哪了,要带你去吗?毕竟,这可是你不愿去轮回的主要原因啊。” 虽然慕子寒说的好像很像那么一回事,但是,他脸上的表情却透露出了他此刻的内心,这些动听的话,根本就是口是心非,胡说八道,完全是为了要让胡斐斐难堪才这么说的。 显然,胡斐斐也发现了这一点,尴尬了一下后回答说:“慕侦探,那天我也是迫不得已,那个男人说,如果我不跟他走,他就要杀了你,所以…” “哦,原来如此啊,也就是说,倒是你救了我的命,那可真是由衷感谢。你的救命之恩,让我感恩戴德啊。”慕子寒继续皮笑肉不笑的说。 “我…你到底想要干什么?”胡斐斐显然被慕子寒这种皮里阳秋的话语,刺激的开始有点沉不住气了。 “我并不想干什么,倒是我想问问你,你想干什么?”慕子寒也终于严肃了起来,说着倏得站起身来,怒视着胡斐斐。他此刻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连一直围在我们四周的怨魂都被吓得瑟缩着后退了几步。 这次还不等胡斐斐说话,慕子寒就又继续说:“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当日是为了救我才不得不跟着‘蝴蝶印记’走,那你现在又是为什么会在这里?还利用这些怨恨死不瞑目的心理弱点,撒下这种能够‘复活’的弥天大谎,欺骗和利用他们。你们‘蝴蝶’组织收集那么多的怨魂,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我…”胡斐斐欲言又止了一下,随之看到因为慕子寒的话,而又开始骚动起来的怨魂群,她脸色一寒说:“慕侦探,很感谢你之前对我的照顾,所以,我会把今天的事当作没有发生过,你回去吧。还有,为了你好,我奉劝你不要再查下去了,这不是你一个小小的侦探所能触碰和承受的真相。” “一个小小的侦探不够,那再加上国际刑警组织够不够?”林世轩似乎终于习惯了被怨魂包围的感觉,也站起身来,来到慕子寒身边,望着胡斐斐说。 “你又是什么人?”胡斐斐冷漠的问。 “国际刑警组织,关于‘蝴蝶’组织相关案件的专门负责人,林世轩。”林世轩回答。 听到林世轩的回答,这下胡斐斐终于沉默了下来。 (未完待续) ------------ 第二十一回 冷酷无情 整个大厅内的气氛,随着胡斐斐的沉默,变得越来越压抑,明明其实只过了十来分钟,但是我却感觉好像已经过了一段很长的时间一样,都快要紧张得透不过气来。 最后,胡斐斐在叹了一口气后,对着一直骚动不定的怨魂们命令说:“如果你们还想要复活的话,现在都依次进入灵牌。”言语之中毫无感情。 不过,“复活”的诱惑对于这些怨魂而言可能真的很大,即使因为慕子寒的出现,让他们中的一部分清醒了些,知道复活可能并不切实际。 可是,似乎依然无法打消他们想要复活的念头,就算是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还是选择去赌这一丝根本不存在的希望。于是,他们在犹豫了一下后,开始慢慢依次进入刘伟三人所捧着的灵牌中。 见到这情景,无论是慕子寒还是林世轩,都一语不发,只是冷眼旁观,不过在慕子寒眼中,我见到了越烧越旺的怒火。 看到怨魂大多已经进入灵牌,原本被他们填充满的双塔第一层大厅再次变得空旷起来,我忍不住低声问慕子寒:“真的不阻止吗?” “不是不想不阻止,而是阻止不了。”慕子寒头也不回的低声说:“我们根本没有能力阻止怨魂。” 说话间,所有的怨魂都已经全数进入了灵牌内。 在等到最后一个怨魂也进入灵牌后,胡斐斐回头对着她身后的刘伟三人说:“好了,你们带着他们先回去,安置好他们后就去睡觉吧。记住,没有我的准许,谁也不许到大厅来。” 刘伟似乎想要拒绝,几次张嘴想说什么,但是,最后他还是把话咽了下去,乖乖的跟着其余两个捧着灵牌的人,回去了双塔的上层。 “好了,现在该走的,不该走的,都已经走了,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了吧。‘蝴蝶伯爵’大人。”见到大厅里只剩下我们仨和胡斐斐之后,慕子寒再次坐回到沙发上,望着胡斐斐说。 然而,胡斐斐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慢慢的从阶梯上走了下来,来到我们身边,虚浮得坐在沙发上后,低着头一直一言不发。 “胡斐斐小姐,有什么难言之隐,你就直说吧。其实我们也不想为难你,我们只是想知道关于‘蝴蝶’组织和‘蝴蝶印记’的事。请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们吧。”见到她一脸忧郁,欲言又止的样子,我着急的插口说。 “哎,好吧。其实在看到你们出现在这里的时候,我就知道,今天势必要把一切都告诉你们。”胡斐斐终于开口了:“不过,其实我对于你们所说的‘蝴蝶’组织,还有那个‘蝴蝶印记’知道的也并不多。” “没关系,你知道多少,就告诉我么多少。”林世轩也坐回到沙发上后,望着胡斐斐说。 随之,胡斐斐在又叹气一声后,开始慢慢讲述起她的经历。 原来,胡斐斐的父亲,老“蝴蝶伯爵”居然就是“蝴蝶”组织的创始人之一。当初他之所以会把彼岸庄园内这座欧洲中世纪的古堡,千里迢迢从法国搬迁来中国,还藏在这种深山冷岙里,并不只是单纯的为了离开法国,更主要的原因是为了把“蝴蝶”组织的触手伸进中国来。 “原来是这样,那你和你姐姐为什么会…”慕子寒并没有把话说完。 不过,我们也都理解了他的意思,他想问的应该就是,既然胡斐斐姐妹是“蝴蝶”组织创始人之一的女儿,那么在“蝴蝶”组织里应该有着十分尊崇的地位。 既然这样,那为什么之前那批隶属于“蝴蝶”组织的走私团伙会不认识她们,甚至还可笑的恐吓威胁胡斐斐。 导致胡斐斐因此上吊自杀,而米莉则更是为了报仇,不惜成为了“蝴蝶”组织里面一个小喽啰罗志刚的情人。 “‘蝴蝶’是一个冷酷无情的组织,里面没有亲情,只有利益。再说了,我父亲在组织里一直是以‘蝴蝶伯爵’的身份出现,所以,整个组织里,根本没几个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胡斐斐苦笑一声回答:“而且,凭罗志刚那伙不入流的东西,以他们在‘蝴蝶’组织内的地位,根本也不够资格知道我们姐妹的身份。我也从来没把他们放在眼里,因此,我当然也不可能是因为他们而死的。” “既然这样,那后来又为什么会演变成现在这样?中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我忍不住问。 听胡斐斐用极度轻蔑的语气评价罗志刚那伙人,也就是说,显然她说的都是事实,她绝不可能是如米莉所说,是因为当初被罗志刚等人威胁而上吊自杀,那么这中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中间发生了太多太多事了,现在回想起来,当初父亲在知道自己得了绝症之后,说让‘蝴蝶伯爵’随着他一起死亡,可能也是发现了自己一手创建了一个如此可怕的组织吧,因此不想让我和姐姐再次卷入其中。只可惜,无论是我还是姐姐,最终都还是没能逃脱这命运的安排。”胡斐斐苦笑着开始讲述。 原来,她知道自己父亲是‘蝴蝶’组织的创始人之一,也是在老“蝴蝶伯爵”过世的当晚。 由于她和米莉两人决定不顾自己父亲的忠告,继续扮演“蝴蝶伯爵”的角色。因此,她们是在自己身为普通人的家里操办了这场葬礼。 当天,她们家里来了许多人,有曾经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都是以朋友的身份来参加葬礼。 其中,有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单独把她们姐妹俩请到了无人的房间里,开门见山的问她们,由谁来正式继承“蝴蝶伯爵”的身份。 当时她们姐妹俩,以为这个人是律师,是来确定遗产分配的,所以就把由胡斐斐来继承的这件事,告诉了他。 之后,他就请米莉离开了房间,并把老“蝴蝶伯爵”与“蝴蝶”组织的关系,单独告诉了胡斐斐一个人。不过,他并没有提出任何过分的要求,也没有具体解释“蝴蝶”组织的详情,只是希望胡斐斐能依然每年继续主办一次活动,而活动邀请的名单和时间,是由他们决定。 “这个人是谁?你还记得他的长相或者名字等信息吗?”慕子寒急切的问。 “这个人你也见过,不,应该说是遇到过,他就是刻耳柏洛斯,也就是你们所说的‘蝴蝶印记’。”胡斐斐低沉的回答。 (未完待续) ------------ 第二十二回 无力挣扎 “什么?怎么可能?”我惊呼出声:“我们在陈伯的别墅里曾经见过一次‘蝴蝶印记’,看他的样貌,应该只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年轻男子,怎么可能会是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呢?而且,七年前就已经五十岁左右,那现在应该已经快六十了吧。” “这倒没有,自从我和他认识到这次见到他为止,他一直是那么一副样子,并没有明显的变老。至于你说和你们见到的人不同,这很奇怪吗?你们今天还能易容进来这呢。而且,你们见到的到底是哪一个他呢?”胡斐斐嘲讽的一笑说:“覃助理,请问你知道刻耳柏洛斯吗?这是‘蝴蝶印记’在我们组织里的称呼,或者说是代号。” “这我当然知道,冥府魔犬刻耳柏洛斯,也就是地狱三头犬。可这又代表什么呢?这毕竟只是神话故事里的怪物而已,总不至于他作为一个人类,真的有三个头吧。”我激动的说。慕子寒曾经给我讲述过关于刻耳柏洛斯的事,所以,对于这段神话传说,我还是有所了解的。 “三个头?不,远远不止。真正的神话故事中,刻耳柏洛斯是有五十个头。之所以后来变成经典形象的三个头,只是为了方便雕刻而已。”胡斐斐笑着说:“而在‘蝴蝶’组织里的刻耳柏洛斯也是同样有着许多的“头”。或者更确切的说,他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伙人。一伙有着不同的身份、地位、姓名、长相、年龄等等人,聚集在一起,统称为刻耳柏洛斯,也就是你们所说的‘蝴蝶印记。’” “原来是这样,难怪‘蝴蝶印记’总是能神出鬼没。可笑,原来我们一开始就搞错了,居然一直只把他们当作是一个人在搜捕,所以就算我们会费尽心机,也依然一无所获。”慕子寒恍然大悟的说:“既然这样,那么当天带走你的,应该也是他们中的一人吧。” “没错,他应该算是刻耳柏洛斯里面的主要头脑之一;也是在我父亲葬礼那天,告诉我‘蝴蝶’组织存在的人;更是真正逼死我的元凶。”胡斐斐苦笑着回答。 “什么?是他逼死你的?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惊讶的问。 我是真的越来越觉得摸不着头脑了,原本以为只要见到胡斐斐后,多少就能把我心里的疑惑搞清楚一些,结果没想到却发现反而越来越混乱。 “原因很简单,也很可笑。”胡斐斐说:“就因为‘蝴蝶’组织发现了这世上可能存在怨魂这件事,所以为了确定,就让我去死。” “真是荒唐的组织,他们到底把人命当作什么了?”终于,一直默默听着的林世轩,怒不可遏的开口了。 “人命?对于他们而言,根本没有人命这一说。在组织的眼里,世界上只有两种东西,一种是有利用价值的,另一种则是没用利用价值的。对于还有利用价值的东西,他们就会尽力保护;而对于失去了利用价值的,就能随时舍弃。这就是‘蝴蝶’组织。”胡斐斐回答说:“而我虽然继承了‘蝴蝶伯爵’的身份,而且,每年也为他们提供聚会的场所,可是,这对他们而言,显然是可有可无。因此,最后还是决定舍弃我,拿我做实验。” “真是没有人性。不过,我可不认为你是会为了这种组织心甘情愿去自杀的人,不然,你也不可能以怨魂的形式,继续存在。”慕子寒说:“毕竟,要以怨魂的形式继续存在,那么,死前一定有很强烈的执念才行。” “我当然不是心甘情愿赴死,但是,如果我不死,他就会杀了刘伟,杀了我姐姐,杀了当初在古堡里的所有人。他甚至还扬言说,如果这样还不够,他还要把父亲的骨灰挖出来,倒进下水道里,还会找一群男人天天来找我,把我……。”说到这,胡斐斐失声痛哭起来,再也不能说下去。 看来这段记忆真的让她痛苦万分,即使已经时隔那么久,一旦回忆起来,依然会让情绪彻底失控。 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去安慰她,或者说我根本找不到任何能够安慰她的词句。只觉得这个“蝴蝶印记”实在太过分,太残忍,也太冷酷无情了,简直可谓是丧尽天良,没有人性。 在痛哭了一会后,胡斐斐终于又平静了一点,但是似乎依然还没有从那悲伤的回忆中走出来,只听她喃喃自语的说:“我知道,他并不是在恐吓我,他们真的干得出这种事来。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既然他这么想我死,为什么却不直接杀了我?而要这么折磨我。” “因为,直接杀了你,对于他们而已,或许确实很简单,但是,却并不会让你以怨魂的形式继续存在。”慕子寒低沉的解释:“我估计,当时他应该已经知道,怨魂的产生需要强烈的执念,所以才只折磨你,却并不杀你。” 随之,慕子寒又紧接着问:“既然是这样,那你当天从我这被他带走后,为什么还要回来这里?为他们做事。以现在的你,他们应该不可能再抓得住你,难道连你自己也相信复活这种鬼话?” “复活?我根本不想复活,复活了又能怎样?还不是一样受他们控制。”胡斐斐有点哽咽的说:“至于离开,那就更不可能,现在刘伟和我姐姐其实依然还在他们的掌控之中,如果我走了,他们俩一定会被杀。反正我已经这样了,至少现在的我对于‘蝴蝶’组织而言还有利用价值,有我在,他们俩也就安全。” 从她的话中,我感觉到了一股深深的无奈,那种已经被命运折磨的无力挣扎的感觉。我想,慕子寒和林世轩可能也和我一样的感受,因为,我们谁也没有开口打断她的话。 只听她继续说:“其实那天,你被刻耳柏洛斯命人带走之后,他就告诉我,有人还在这庄园里等我,并带我回到了这里。而我见到了应该早已经被遣散的刘伟,那傻子居然一个人住在古堡里,说是要为我守墓。呵呵呵…真傻。”虽然她嘴里这么说,但是,我从她的脸上看到了一闪而过的幸福。 但是,这一丝幸福感真的是稍纵即逝,很快又变成了深深的无奈。 “不过我也懂,他让我再见到刘伟,并非是出于好意,只是想那刘伟威胁我,让我知道,他一直被组织掌控着,如果我敢妄动,他们就会杀了他。”她接着说:“之后,他就让我去赋予刘伟能看见怨魂的能力。其实这种方法我一早就知道,我以前之所以一直不想让刘伟能看见我,只是想他忘记了我,然后去寻找属于他的幸福。” 听到她的话语,在感觉到那股浓重的无力感的同事,我也终于弄明白了,为什么刘伟会变得开朗,而且能看见怨魂。 (未完待续) ------------ 第二十三回 危言耸听 “然后你为了保护刘伟不受到‘蝴蝶印记’的伤害,就听从他的安排,留在了这里,继续为‘蝴蝶’组织做事?甚至,还导致刘伟也间接的加入了‘蝴蝶’组织?”我难以置信的问。 我实在无法想象胡斐斐到底为什么做出这样的决定。 她明明是想要保护刘伟,想要他不受到“蝴蝶”组织和“蝴蝶印记”的迫害,为什么结果反而将刘伟推入了更加危险的境地? 但是,在换位思考一下后,我就渐渐的理解了她。 试想,假如我是当时的胡斐斐,而我的父母或者方玲落在了“蝴蝶”组织的手里。他们给我两个选择,一个是立刻就看着自己的亲人或爱人死在自己面前;另一个则是为他们做事,以此换得暂时苟延残喘的机会。 那么,我想也许我虽然心里无法认同,甚至充满了抗拒,但是还是会不得不做出和胡斐斐一样的选择吧。呵,这就是所谓的对命运的无力挣扎吗? “是的,我根本没有选择权,刻耳柏洛斯把我带回到这个该死的庄园里,再次和刘伟相见,以此勾起我和他心中的爱意,为的就是让我能乖乖就范。更何况,他们手中还掌握着,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我的姐姐。”胡斐斐回答说:“所以我只能选择继续为‘蝴蝶’组织做事,帮助他们管理收集来的怨魂,并以复活为诱饵,吸引怨魂乖乖待着这里,为组织办事。” “原来如此,好一条没有选项的选择题。难怪他们会那么放心的把这里全部交给你,甚至都没派人监视你,因为,其实你根本逃不出他们的掌心。”慕子寒冷笑一声说:“不过,我很奇怪,‘蝴蝶’组织收集那么多的怨魂到底是想干嘛?怨魂说白了,只是人或者生物死亡之后的一股执念不散,以‘灵魂粒子’能量体的形式继续存在而已。以现在的科技水平,连发现他们都做不到,更别说利用他们。” “对了,我刚才确实好像还看到别的生物死亡后所形成的怨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只有人死了才会有怨魂吗?”我在胡斐斐回答前,抢先问。 因为这个问题困扰在我心里已经好一会了,如果错过了这个时机,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有机会问慕子寒。 “谁告诉你只有人类死了后才会产生怨魂?所有有思维的生物,死后都会有可能产生怨魂,只要这个生物在死前的执念足够强烈就行。” 慕子寒没好气撇了我一眼,似乎很生气我在这个时候插嘴。不过,他还是给我解释说:“之所以怨魂绝大多数是人死后产生的,只是因为,人类的思维相较于其他生物,来的更加复杂,也更容易形成强烈的执念,仅此而已。好了,现在懂了吗?懂了就别打岔。” 说完,他又转而望着胡斐斐说:“胡斐斐小姐,请你回答我之前的问题,好吗?” 不过,被我刚才这么一打岔,原本在大厅里凝而不散的沉重气氛似乎缓和了很多,甚至看到我一脸吃瘪的窝在沙发里,一直苦着脸的胡斐斐居然还露出了一丝笑意,只听到她回答慕子寒说:“好的,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组织收集那么多怨魂究竟想干嘛,但是,以目前分派到我这里的任务来看,主要是为了进行窃听和盗取机密信息等工作。” “用怨魂窃听和盗取机密信息?”慕子寒疑惑的问。 “没错,我想慕侦探你既然对怨魂的事那么了解,那么你应该也知道,在这个世上,能看见怨魂的人并不多,或者更应该说是很少,只有极个别的几个而已。别说是万里挑一,估计连千万里挑一都未必有吧。”胡斐斐望着慕子寒说。 见到他点头后,于是继续解释:“所以,‘蝴蝶’组织在发现了怨魂的存在之后,他们就设想出让怨魂去窃听和盗取他们需要的机密信息。毕竟,正如你之前所说,以当今的科技,根本还无法发现怨魂的存在,而且,怨魂还能不受阻碍的进入任何一个地方,所以,他们可以说是比目前任何窃听器等设备更加的靠谱和实用。” “原来如此,是用了反其道而行之,这‘蝴蝶’组织还真敢想,简直脑洞大过天了。”我忍不住惊叹,觉得蛮有意思的笑着说:“不过,他们到底是从哪弄来那么多的怨魂呢?” “你觉得很有意思吗?思远。”然而,我刚说完,慕子寒就一脸凝重的望着我说,吓得我赶紧闭嘴。 不过,慕子寒似乎并不准备就此罢休,开始用严厉的口吻对我说:“我只想告诉你,如果这真的让‘蝴蝶’组织实现了,那我们麻烦就大了,不,不光是我们,是全世界的麻烦都大了。” 听到他的话,所有人都一愣,包括胡斐斐也是,看来连她也不知道慕子寒所说的大麻烦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过慕子寒很快就给我们解释了,只听他激动的说。 “不要以为我是在危言耸听,因为,事实确实如胡斐斐小姐所说,怨魂能做到很多人类根本做不到的事。潜入一个高度机密的会议场所,从而窃听机密信息,这对于人类而言,可能十分困难,但是对于怨魂而言,却根本是轻而易举的事。而且,不说几乎没多少人看得见他们,就算偶尔有人看见了,也只会避而远之,不会特别提防。毕竟,大多数的人都会害怕‘鬼’,却根本不会想到这个‘鬼’是来窃听机密情报的。” “还有,你说‘蝴蝶’从哪弄来那么多怨魂?你觉得这很不可思议,很难吗?”慕子寒继续激动的说:“根据2006年,美国人口普查局国际项目中心的统计预测,全球每秒新生4.1人,死亡1.8人。也就是说,几乎每秒钟,全世界就有2个人在死去,那么,一分钟呢?一小时呢?一天呢?你不用算,我告诉你,大约172人。而这仅仅是一天的死亡人数,一年的话,数量就在6千万以上。” (未完待续) ------------ 第二十四回 还有希望 “假设每10万的死亡人口之中,会产生一个怨魂,那么,这一年下来,全球所产生的怨魂数量就有6万以上。”慕子寒继续说。 “是不是觉得数量也不是很大?毕竟这是全球的范围。但是,你们别忘了,怨魂在产生后,并不会马上消散,根据死前执念的强弱,会相应的存在不同长度的时间。有的可能才短短一天两天,而有的甚至可能会是一两百年。” “而在这段时间中,怨魂的数量依然还是会不断增加。思远,你想过这代表什么吗?这代表,如果‘蝴蝶’组织的计划实现了,那么他们将会有源源不断的怨魂为他们去窃取机密。毕竟,没有一个怨魂能真正抵御复活所带来的诱惑。” 我看到慕子寒那么激动,觉得他是不是有点太大惊小怪了,于是不服气的反驳:“就算你说的没错,那也不可能全世界所有的怨魂都会被‘蝴蝶’组织掌控并利用。毕竟即使他们的组织再怎么庞大,但应该也没那么多的人手,更何况,他们也不可能让组织里所有成员都能看得见怨魂吧。再说了,眼前不就有一个不想复活的怨魂吗?” 我指的当然是胡斐斐,因为她刚才就说自己并不想复活。 “一开始当然不可能让‘蝴蝶’组织掌握全世界所有的怨魂,但是,如果等到怨魂的数量到达一定的程度后,他们难道不会让怨魂去寻找新产生的怨魂吗?别忘了,怨魂可不像活人,所有的怨魂,都能看得见彼此。”慕子寒气呼呼的回答:“而且,甚至他们还可以有意的制造怨魂,就像胡斐斐小姐一样,她不就是被‘蝴蝶’组织为了验证怨魂的存在,而有意制造出来的吗?” “所以,‘蝴蝶’组织完全可以先暗中操作,让一些被他们盯上的人,怨愤的死去,然后再出面以复活为诱饵,让其以怨魂的形式为自己办事。”慕子寒似乎想的很多,也很透彻和长远,他的话几乎让我无力反驳。 “至于你说不受复活诱惑的胡斐斐小姐,一来是她已经知道复活只是一个弥天大谎,根本不存在;二来那是因为她深刻的了解‘蝴蝶’组织的冷酷无情,知道就算自己复活了也依然会被他们所掌控。” 说着,慕子寒转而望向胡斐斐问:“请问,假如胡斐斐小姐你并不知道这一切,而是真的被罗志刚等人威胁而死的,那么,在现在那件案子已经雨过天晴,而且又知道了刘伟依然对你念念不忘,你还会不想复活吗?” “这…”面对慕子寒辛辣的提问,胡斐斐明显犹豫了,不过,从她的脸上,我已经看出了答案。 看来,事实确实正如慕子寒所说,在不知道具体实情之下,根本没有任何一个怨魂能抵御得了复活的诱惑。不得不说,“蝴蝶”组织的这一招,真的太狠了,他们牢牢的把握住了怨魂的心理。 就在我和胡斐斐都沉默下来后,林世轩却开口,他望着慕子寒说:“慕侦探,我觉得你有点小题大做了吧。就算真的那样了,那又如何?我们只要抓准时机,一窝端了整个‘蝴蝶’组织,那么,怨魂们应该也会在认清事实后,一哄而散了。” “那又如何?一窝端了?我告诉你,林警官,如果情况真的到了那个地步,就算想要一窝端了‘蝴蝶’组织,那也难如登天。”慕子寒回答。 “怎么可能?一个小小的犯罪组织,难道还想翻了天去不成?”林世轩轻蔑的一笑,并不相信慕子寒所说。 “怎么不可能?如果真的到了那时候,那么对于‘蝴蝶’组织而言,这世上将再也没有所谓的隐私和机密存在。也就表示,一切针对‘蝴蝶’组织的行动,都将会被他们先一步知道。那么如此一来,所有针对他们的部署,都将会成为纸上谈兵,成为一个有一个毫无意义的笑话。更可能反而被他们将计就计。”慕子寒又开始激动起来。 “甚至还不止这样,要知道,这世上每个人都或多或少有些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也就是所谓的心理阴影或者心理弱点。一旦这个阴影或弱点被别人所掌握,那么掌握着这个弱点的人,就能以此为要挟,轻易的控制这个弱点的主人。那么,万一某些重要人物被‘蝴蝶’组织掌控,这将会是一件多可怕的事,你想过吗?” 慕子寒越说越激动,甚至可以说,他有点抓狂:“而且,我怀疑,这甚至还并不是‘蝴蝶’组织收集怨魂的真正目的。他们一定还隐藏着更不为人知,更加可怕的动机,这个组织的野心,实在太大了,也太疯狂了。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一定要在一切都无可挽回之前,将他彻底捣毁,不然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但是,说着慕子寒似乎又开始懊恼起来,似乎情绪一下子从制高点降落到了最低点:“可是,其实就算是现在,想要捣毁他们,对我们而言已经十分困难。因为,他们不但是个庞大又深不可测的组织,而且还已经开始利用怨魂收集情报。哎,到底该怎么办?” 说完,慕子寒好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一脸沮丧的坐会到沙发上,低着头沉默了下来,而他的话让我们也都瞠目结舌,哑口无言,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蝴蝶”组织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组织?真的只是单纯的犯罪组织吗?或许在老“蝴蝶伯爵”他们刚创建“蝴蝶”组织的时候,他们真的只是一个以走私国宝及美术品来牟取暴利的犯罪组织。但是,就现在看来,他们的野心已经膨胀到远远超过了这个范畴。 我甚至开始怀疑,我们惹上这样的组织,真的是件正确的事吗?我们真的有胜算吗?毕竟,到目前为止,我们连“蝴蝶印记”刻耳柏洛斯都对付不了,更别说要捣毁整个庞大的“蝴蝶”组织,我感觉我们根本是在蚍蜉撼树,自不量力。 “其实,你们也不用那么沮丧,以现在的情况来看,也许还没有那么糟糕,可能还有希望。”在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后,胡斐斐终于又再次开口,不过看她的神情,似乎也在经历内心的挣扎。 听到她的话,不光是慕子寒,我们在场所有人都神情一振,异口同声急切的问:“为什么?” (未完待续) ------------ 第二十五回 留有退路 见到三人异口同声的问出口,并且三双眼睛齐刷刷的盯着她,显然让胡斐斐吓了一跳,在楞了一下后,才幽幽的说:“因为,怨魂没办法使用通讯设备,毕竟我们碰触不到那些东西,所以,就算听到了机密情报,但想要传回来,也会需要耗费一段时间。” 说着,她顿了一下,才又继续说:“以现在的情况来看,一般国内的信息传回到我这里,需要花费一天左右的时间,而一些偏远的地方,时间可能会更长。至于传到我这里后,如果有必要,我也可以帮你们稍微压一压,拖长这个时间差,所以…” “所以,我们只要抓住这中间的时间差,迅速的行动,就还是能对‘蝴蝶’组织造成有力的打击。甚至如果时机抓得准,就能将他们在国内的窝点一举捣毁。而只要捣毁了他们在国内的势力,也就间接的折断了这只庞大的‘蝴蝶’的翅膀,到时候,再联合国际力量,一定能一举将他们彻底消灭。”林世轩兴奋的说。 我同样也很开心,原本我以为已经真的完了,没想到还有绝处逢生的机会,就一起兴奋的向胡斐斐表示说:“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实在太谢谢你了。胡斐斐小姐没想到你愿意把这么重要的情况告诉我们,我们该怎么感谢你呢?” 不是我夸张,这次胡斐斐确实是帮了大忙,倒也并非是她实质上有多大的帮助,而是对于我们仨精神上的提供了极大的鼓舞。 如果她不把这个情况告诉我们,在慕子寒分析完后,我们仨的情绪已经跌到了谷底。不说是心灰意懒,至少也是斗志全无。而这种状态下,当然也就很难再提起劲,部署对“蝴蝶”组织的行动。如此一来,最后势必就真的彻底玩完。 “不用谢我,只要你们真的能捣毁‘蝴蝶’组织,就是对我最大的谢礼。而且,我能做的也就只有这点,具体的行动还是要靠你们自己。”胡斐斐报以微笑的回答。 “不,这已经足够了…”我笑着回应。 然而,我还没说完,慕子寒却开口打断了我的话,而且,他的神情与我和林世轩截然不同,脸上丝毫没有喜悦和笑意,而是直愣愣的盯着胡斐斐问:“胡斐斐小姐,难道派出去的怨魂收集来的所有的情报,都是先汇总到你这里,再由你传递给‘蝴蝶’组织吗?”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应该是的,毕竟,他们从全国各地收集来的怨魂,都是先汇集到这里,由我来进行统一管理。”胡斐斐见慕子寒神情异样,微微收敛了笑容后,认真的回答:“不过,我也不确定,他们是不是还有别的管理怨魂的场所。” “既然这样,那你能做的应该远远不止你刚才所说的,拖延情报上交这么点手脚吧。毕竟,他们似乎也没有派人监视你。”慕子寒冷笑着说:“还是说,你其实根本就不相信我们有能力对付‘蝴蝶’组织?所以,预先就为自己留好了退路。” “我…”胡斐斐被慕子寒说的哑口无言,只能在那支支吾吾,却回答不上话来。 “子寒,你就不要为难胡斐斐小姐了,她能做到这样,已经算是尽了她最大的力量了,你还想她怎样?总不至于还要她端着枪去和‘蝴蝶’组织的人拼命吧,这也不现实啊。”我有点替胡斐斐抱不平,觉得慕子寒这次实在有点过分了。 “尽了最大的力量?你别逗了,别说尽力,她所说的那点事,连举手之劳都算不上。”慕子寒没好气的撇了我一眼后说:“思远,你不懂就别说话。” 将我郁闷的坐下后,他转而继续望着胡斐斐说:“胡斐斐小姐,关于‘蝴蝶’组织的庞大和恐怖,我想你应该比我们在座每一个人都要来的清楚吧。假如你是真心想要将他们彻底消灭,以此摆脱他们对你的束缚,那你就更应该不遗余力的帮助我们。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还没有所行动,就在为自己考虑退路。” 慕子寒越说越气,最后甚至像是斥责一样的说:“你觉得如果我们人人都先为自己留下退路,还能对付得了他们吗?说句不中听的话,正是因为你这样的个性,所以你才会连死后都被‘蝴蝶’组织所掌控和利用,甚至还害的刘伟现在都变相的加入了这个组织。” 我听慕子寒似乎越说越难听,想要再次开口。可这次还不等我开口,林世轩却突然拉了拉我的手臂,并用眼神示意我不要说话。 “我,我没有…”胡斐斐似乎想要反驳,可是她话还没说出口,就又被慕子寒打断。 “你没有?是没有尽力,还是没有反抗?别告诉我说是你没有保留。”慕子寒怒极反笑的站起来说:“其实从你刚才的话中,不难分析出三点。”随后,慕子寒把哪三点一一细数出来。 “第一、你应该并不是只能拖延情报的上交,你甚至能够更改情报的内容,将假情报传递过去,以此误导他们。” “第二、你既然要把怨魂收集来的情报传递给他们,那你应该有他们的联络方法。” “第三、他们要把从全国各地收集拢来的怨魂汇聚到这里,让你统一管理,那么,他们必然需要定期过来一次,和你交接。” 说完这三点后,他才又说:“如果你想要和我们合作,一起捣毁‘蝴蝶’组织,为什么不把这些信息告诉我们?却只说能拖延情报的上交?你这是把我们当作三岁的小孩,还是想侮辱我们的智商,或者你根本就没有真心想要消灭‘蝴蝶’组织?” 慕子寒一口气说完后,才又坐回到沙发上,不再说话,只是就这么直愣愣的盯着胡斐斐。 而我在听完后,也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帮胡斐斐说话,同时也理解了林世轩为什么刚才阻止我,因为,胡斐斐真的保留的太多太多了。 (未完待续) ------------ 第二十六回 郑重承诺 慕子寒说完后,整个大厅里的气氛又变的十分沉重压抑,我们所有人都没有再说话,或者说都在等胡斐斐开口。因为正如慕子寒之前所说,如果胡斐斐是真心想要和我们合作,一起消灭“蝴蝶”组织的话,那么在这种情形下,她确实应该有所表态了。 终于,在经历了一段漫长的沉默后,胡斐斐开口了。 只见她先是长长的叹了口气,随后苦笑着说:“你说让我相信你们,你让我怎么相信你们?你们现在连‘蝴蝶’组织的窝点究竟在哪都不知道,他们有哪些成员也不知道,甚至连对付一个刻耳柏洛斯都做不到。你凭什么让我把一切赌在你们身上,相信你们一定能把他们消灭?说句实在的,就你们现在的情况,想要消灭他们?那才是白日做梦。” 说到这,胡斐斐也情绪激动的站了起来,同样直视着慕子寒说:“慕侦探,你说的没错,我确实为自己保留了退路。毕竟,我还得要保证刘伟和我姐姐能安然无恙的活下去。因为如果我把一切赌在你们身上,而结果你们却失败了。那么到时候,我是无所谓,反正我已经死了,他们也拿我没办法,我早晚会崩散成无意识的‘灵魂粒子’,自动的进入‘轮回’。可你让刘伟和我姐姐怎么办?你能保证‘蝴蝶’组织不会迁怒于他们吗?” 看得出来,这些都是胡斐斐的真心话,而且也同样都是让我们无言以对的话。就算心里明明很想要反驳,但是,却又无奈的根本找不出任何反驳的理由。毕竟,她说的没错,以现在的我们,完全无法保证一定能够成功消灭“蝴蝶”组织。 到目前为止,我们最大的一次收获也仅仅是依靠费一平所留下的笔记,破坏了“蝴蝶”组织的一次走私交易,并重伤了“蝴蝶印记”。可是,这却只是众多“蝴蝶印记”中的一个,甚至还不是“蝴蝶印记”刻耳柏洛斯中的首脑人物。 现在想起来也真是可笑,前段时间,我们居然还在为这么点微末的成果沾沾自喜。 在又一阵的沉默之后,慕子寒开口了,听他的语气,可见因为胡斐斐的话,也让他的情绪平静了很多,或许他心里终于也理解了胡斐斐的为难之处。 “你说的没错,我现在确实无法给你任何保证,但是,我可以给你一个承诺,我在这郑重承诺:只要我慕子寒还活着一天,我就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消灭‘蝴蝶’组织。”慕子寒一脸严肃的说。 紧接着,他又说:“而且,正因为你早晚会崩散成‘灵魂粒子’,进入‘轮回’。那你就更应该不遗余力的帮助我们。你可以试想一下,在你走了之后,刘伟和你姐姐对于‘蝴蝶’组织而言,也就失去利用价值的,那么他们会有什么下场?我想结局应该好不到哪去吧。” 这时,林世轩也开口了,他说:“我作为一名国际刑警,虽然同样也无法保证一定成功消灭‘蝴蝶’组织。但是,我至少可以确定一点,如果胡斐斐小姐你肯真心全力相助,那我们消灭他们的机会将会大大提升。同时,我也可以给你一个和慕侦探一样的承诺,只要我还没死,我就会和他们干到底。” 看到他俩这样,我虽然也很想站出来表态,可是,话到嘴边,我却发现,我根本没有表态的资本。 我的身份只是慕子寒的助手,并不是侦探,也不是刑警,甚至在刑侦这方面,我都没有多少经验,我到底凭什么和他们一样给胡斐斐一个承诺呢?而且,我的承诺,又能有多少份量?可笑,没想到我居然连给一个有力的承诺的资本都没有。 以前,我一直觉得,我只要这么跟着慕子寒,就算是给他跑跑腿,打打杂,那也不错。反正不但有工资拿,还能见到很多新奇的事物,满足我的好奇心。虽然会有些危险,但是,慕子寒却也一直很照顾我,这就足够了。 可现在这一刻,我却强烈的希望,我也能和慕子寒或林世轩一样,能有作出足以让人信服的承诺的资本。我第一次开始痛恨起自己的无能,第一次强烈的不满足于现状,第一次狠下心决定,一定要改变自己。 在心里狠狠的下了决心后,我还是开口了,毕竟不管怎么样,我觉得我还是应该说点什么,不然总让我感觉心里很不舒服。 “胡斐斐小姐,我覃思远也向你承诺。虽然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没有什么能力,也没有什么经验,但是,我有决心,也有信心。我相信,只要我们通力合作,就一定能把这个冷酷无情的组织连根拔起。不但还你自由,同时也是还所有至今为止,受到过‘蝴蝶’组织迫害的人一个公道。”我的话可能有点冠冕堂皇,但这确实是我此刻内心真实的想法。 在见胡斐斐似乎依然不为所动后,我又接着说:“也许你会觉得我可笑或者幼稚,但是,我真的相信,世间自有公道在,因果报应,丝毫不爽。像‘蝴蝶’组织这种作恶多端的犯罪集团,就算现在势力庞大,但是早晚也一定会被我们所覆灭。” 可惜,就算我们仨都已经这么说了,胡斐斐也依然只是沉默的坐在那里,似乎还在犹豫和考虑,要不要相信我们。 不过,既然我们都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要是她最后还是决定不肯告诉我们一切,我们也就只能就此作罢。 虽然,我心里在某一瞬间想过拿刘伟威胁她,逼她告诉我们。但是,这个念头很快就被我自己掐灭了。因为,如果我们真的这么做了,那么我们和‘蝴蝶’组织又有什么分别呢? 终于,在我们等得都快要放弃的时候,胡斐斐开口了:“也许…你们说得对,我一直以来都太过软弱,根本不敢放手一搏的反抗,所以,就连死后变成了怨魂,都还要受他们摆布。好,这次我也豁出去了,反正正如慕侦探所说,在我崩散之后,他们也一定不会放过刘伟和我姐姐。与其如此,还不如放手一搏,争取这一丝渺茫的希望。” (未完待续) ------------ 第二十七回 坦诚相待 听到胡斐斐的话,我们三人几乎要高兴的跳起来,尤其是慕子寒和林世轩,他们居然真的直接从沙发上蹦了起来,快步的来到胡斐斐身边。 “那真是太好了,既然如此,从这一刻开始,我们就是一起对付‘蝴蝶’组织的同伴了,以后我们一定要同心协力,争取以最快的速度,最大的力度,在最短的时间内,先把他们潜藏在国内的成员一网打尽,拔掉‘蝴蝶’组织这只猛虎的一枚獠牙。”慕子寒激动兴奋的说。 可能是受到我们情绪的感染,胡斐斐也是勉强的笑了笑,随之又沉默着思考了一会后说:“其实,慕侦探,你刚才所说的那三点,我确实都能做到和掌握着,但是绝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哦,这话怎么说?”慕子寒疑惑的问。 “第一,你说我能篡改怨魂们收集来的信息,将假消息传递给‘蝴蝶’组织,以此误导他们。这我确实是能做到。但是,也就只有一次,撑死两次的机会。”胡斐斐说:“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或者关键时候,我是绝不会轻易这么做的。” 想想也是,假如胡斐斐以假消息误导“蝴蝶”组织,导致他们有所损失。那么“蝴蝶”组织就一定会对消息的来源有所怀疑。 第一次,胡斐斐也许还能以失误或者收集来的消息发生变化等这些借口来辩解。但是第二次的话,“蝴蝶”组织就绝不会那么轻易善罢甘休,所以,这个只有在决定性关键的时候才能使用。 “有道理,这可以算是我们的一个‘大招’,所以必须要留到准备端掉他们窝点这样的关键时候使用。”慕子寒也是认同的点头说。 “没错,像这种‘大招’,确实不能乱用。”林世轩也点头说:“应该使用在我们彻底摸清了他们的底细,然后部署完一切后。当时候,再由胡斐斐小姐以假信息误导他们,让他们自己乖乖掉进我们的天罗地网里来,那才是把这‘大招’使用到最大功效。” “那关于‘蝴蝶’组织的联系方法呢?这个应该可以告诉我们吧。”我转而问第二点。 假如知道了“蝴蝶”组织的联络方法,那我们就有很多方法查出他们所在的具体位置,或许,就能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那个当然可以,但是估计没有多大用处,因为组织里都是用单线联系的方式进行信息传递。”胡斐斐回答。 “也就是说,你其实也只知道自己上线的联络方法?”林世轩问完后,还忍不住感叹一声:“这个‘蝴蝶’组织可真不是一般的小心谨慎啊。” “没错。汇总到我手里的情报,也都是上交给他,再由他传递上去。所以,一旦你们轻举妄动,极有可能导致组织沿着这条线怀疑到我。”胡斐斐说。 随之又马上解释:“虽然说,如果只是单纯的这种怀疑,他们并不会把我怎么样,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毕竟,想要再制造一个像我这样能逆来顺受又能帮他们管理怨魂的怨魂,也并不是件简单的事。”说完,她苦笑了一声。 “只是,一旦他们对我起了疑心,就一定会对我有所防备。这样一来,我也就无法继续为你们探听组织内部的消息。我想,你们既然找我合作,应该不会只想知道这么点信息,而是想要我能长期为你们提供‘蝴蝶’组织内动向的线索吧。” 看来胡斐斐想的很透彻,这一点连我都没意识到。没错,胡斐斐现在可以算是我们好不容易打入“蝴蝶”组织内部的一枚钉子,或多或少的一定能为我们探听一些他们的动向。如果就为了一个情报联络员而舍弃她,实在太不值了。再说了,现在她也算是我们的同伴了,我们也不能干这种过河拆桥的事。 “没错,所以你尽管放心,我们不会胡来的。”慕子寒点头保证说:“其实,我最主要的是,想要利用这根联系方法,通过警方和通讯公司监控他。说不定,顺藤摸瓜的,我们还能凭借这点线索,找到情报接受的源头。而且,我想这个‘源头’势必会是‘蝴蝶’组织的重要人物。” 见到胡斐斐点头后,林世轩才又说:“那么,你应该能告诉我们关于他们把收集来的怨魂,交接给你的时间吧。不管怎么说,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要切断他们怨魂的收集,这样一来,多少也能拖延一些他们利用怨魂布置庞大情报网的时间。” “这个当然没问题。”胡斐斐一口答应,不过在又犹豫了一下后却又望着慕子寒说:“但是,在那之前,我想要问你们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你尽管问,现在我们已经是同伴了,只要我们知道的,一定告诉你。毕竟要精诚合作,就必须要坦诚相待。”慕子寒笑着说。 我看得出来。这是在到达这里,见到胡斐斐后,慕子寒露出的第一个真心的笑容,可见,他现在是真的已经把胡斐斐当成自己人了。 “我想问的是,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为什么会知道我已经回到了彼岸庄园?是使用了什么侦察设备吗?”胡斐斐显然也看出了慕子寒的善意,所以报以微笑回应后问。 “怎么可能有侦察设备能发现和定位怨魂?严格说起来,现在的科技,别说做不到这一点,甚至就连发现和验证怨魂的存在都无能为力。”慕子寒笑着回答:“不过,我们也确实使用了能探测出你所在方位的东西,只是,这个说起来有点话长,其实,我们靠的是这个…” 说着慕子寒从口袋里拿出了那个装着粉末的瓶子,摆在胡斐斐面前,并简单的给她解释了关于“蛇村”和“桂婆婆”,以及这些粉末的事。 “原来如此,没想到这世上还有这种东西存在,这样我就放心了。”胡斐斐似乎松了口气后说:“如果你们真的要突袭他们运送怨魂的队伍,那请记住,一定要在现场留下这些粉末。这样一来,就算事后‘蝴蝶’组织里怀疑起我,我也能推说不知情,是你们自己循着这些粉末所指的方向找来的。而且,最好是这些粉末不是指向我的,这样我就能完全洗脱嫌疑,也不会让他们因此而把我弃用。” 不得不说,胡斐斐虽然现在是个怨魂,但是生前是个女人,所以想的比我们三个大男人要细致多了。 (未完待续) ------------ 第二十八回 时间紧迫 见到我们点头后,胡斐斐才又说:“其实,说起来,你们这次来的很是时候,也很不是时候。【零↑九△小↓說△網】” 听她说的那么矛盾,我们仨都疑惑的望向她,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而她也确实很快就给我们解释。 原来,“蝴蝶”组织每隔一个月,才会把在这段时间里收集到的怨魂,集体一起运送到彼岸庄园来,交给胡斐斐管理。 而这个月的交接日期正是今天,也是因此,我们之前才会看到那种好似百鬼夜行一样的场景。所以,要想袭击他们运送怨魂的队伍,我们必须要等到下个月的今天。 “一个月后吗?那正好,有这段时间,也足够我们作充分的准备。不然,假如是今天就要有所行动,我们反而会束手无策。”慕子寒似乎并不介意多等一个月的时间,或者说,他很为有一个月的准备时间而高兴。 不过,想想也是,如果想要就凭我们三个三把枪去袭击和抓捕“蝴蝶”组织的运送队伍,那简直就是在开玩笑。 就算我们手上还有三枚手雷,那也顶多能做到出其不意的把他们全部炸死。可是,相对于弄死他们,我们更需要的是抓活的,毕竟还需要从他们口中问出关于“蝴蝶”组织更多的信息。【零↑九△小↓說△網】再说了,我们又不是杀手,我们最主要的目的是要把他们绳之以法,而不是把他们赶尽杀绝。 在又具体交流了下“蝴蝶”组织运送队伍的时间和交接地点后,下个月进行突袭的这件事算是被定下来了。之后也就只需要等我们回去后,再具体商量行动计划和部署,再把这些告诉胡斐斐,让她有所准备,就行了。 不过,在商议这些的期间,我心里忍不住在暗暗庆幸。 原来我们刚才在来彼岸庄园的时候,居然和“蝴蝶”组织的运送队伍插肩而过。真是万幸,幸亏我们中间迷路了一段时间,要不然估计会撞个正着。那种情形,想想都让人觉得后怕。 毕竟万一我们真的和他们迎面遇上,那以慕子寒和林世轩的个性,或许就算明知道条件还不成熟,他们也会硬着头皮上,那不说到时候能不能全身而退,至少绝不可能像现在这样,计划周全。 在等一切都商议完后,我们所有人都不由的长吁了一口气。看看时间,居然已经快到第二天上午九点,也就是说我们仨已经有一天一夜没有睡觉休息了。 虽然明明这段时间里,也没做什么体力活,只是一直坐着聊天,但是,人一放松下来,就发现一股股浓重的困意袭来,我只觉得现在全身酸软,浑身上下充斥着疲惫感。【零↑九△小↓說△網】 再看慕子寒和林世轩,也是一脸疲惫,双眼通红布满血丝,显然他们俩也和我一样,不过想想这次来彼岸庄园的成果,却又觉得一切都还是值得的。 然而,就在我们准备起身告辞的时候,胡斐斐却又突然开口了,看她严肃的神情,显然一定是重要的事情,于是我们又只好强打精神的听她说。 “对了,说起来,我们确实要抓紧时间行动了。我刚才忘记说一件重要的事。在前不久,‘蝴蝶’组织已经集合了一批科学工作者,还有生前在这方面比较专长的怨魂,准备开发能够让怨魂使用的通讯设备,如果真的被他们研发出来,那到时候一切就都晚了。”胡斐斐说。 “什么?这真的有可能做出来吗?”我难以置信的问。 怨魂根本触碰不了现实世界上的任何东西,居然要发明他们能够使用的通讯设备,这实在有点异想天开。 “原来如此,那我们的时间确实很紧迫了。思远,你别以为这是不可能实现的事。要知道,这世上,一切皆有可能。你试想下,在十年前,你可曾想到过手机会像现在这样拥有那么多的功能吗?”慕子寒同样严肃的说。 见到我们都又跟着紧张起来,胡斐斐又说:“不过,其实你们也不用太紧张,这虽然说并非不可能实现,尤其是我今天见到这些能指出我所在位置的粉末,就觉得更有可能了。不过,应该也不会在短时间内就会被研发出来,所以,我们还是有时间的,只要记住时间紧迫就好。” “嗯。”慕子寒回答一声后,随之好像也想到了什么,于是说:“哦对了,说起来,我也一直有件事想要问你,刚才差点忘记了。” “什么事?”胡斐斐问。 “你认识费一平这个人吗?”慕子寒问:“据他自己说,他是从五年前开始有意接近‘蝴蝶伯爵’,我记得如果说五年前的话,那时候的‘蝴蝶伯爵’应该就是你吧。” 听到慕子寒突然提起费一平,我明显看到林世轩神情一震,随之凝神听着他们的对话。看来,林世轩虽然口头上说对于费一平这个自己的父亲没什么感情,但是,事实上,还是很在意他的事的。 “费一平?我没什么印象,他可能是用了假名吧,你把他的样貌特征等告诉我,我想想看。”胡斐斐说。 “好的。他的长相和这位林警官有几分相似,大约30岁左右的样貌,但是实际年龄应该在50岁以上…”随之,慕子寒把费一平的特征详详细细的告诉了胡斐斐。 “按照你的描述,在我印象中好像确实有这么一个人。只可惜,你也知道,我们怨魂并不拥有生前所有的记忆,所以,对于生前印象不深的人,记得并不清楚。”胡斐斐回忆着说:“我只记得他并不是叫费一平,或者说我根本不知道他的名字。他好像也并非是为了卧底而有意的来接近我,我记得,他是组织里安排我在举办聚会时,必须邀请的人员之一,叫loki,另外我真的不记得了。” 胡斐斐说完后,紧接着又告诉我们:“不过,如果他真的是loki,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们,他一定是组织的重要人物,因为,只有重要人物,才会拥有自己的代号。” “原来如此,loki吗?有意思。”慕子寒微微一笑后说,并和胡斐斐告别一声,并嘱咐了一声有任何消息,随时保持联络后,转身走向门口。 “什么有意思啊?”我追上去问,而林世轩虽然一直一言不发,但是却也紧跟着我们,显然,他也很关心这个问题。 “loki,也就是洛基,北欧神话中的十二主神之一,又被称为火神、邪神、恶作剧之神等。如果这真的是费一平,你不觉得很有意思吗?”说完,慕子寒不再说话,而是直接打开了门,走出了双塔。 (未完待续) ------------ 第一回 心有疑虑 洛基(loki,又名lopir),北欧神话中的十二主神之一,被称为恶作剧之神、火神、邪神等,也是引发诸神黄昏的主要人物。是巨人法布提和女巨人劳菲的儿子,主神奥丁的义兄弟。 洛基本身是灶火的人格化,而火能造福人类,但是一个不慎也将变成灾难之源。 ……………………………………………………………………………………………………… 在告别了胡斐斐后,我们就在之前刘伟给我们安排的房间里休息了一天,不是说不想马上离开,而是实在体力透支,这种状态下还要开山路回城里,林世轩是打死都不同意。 当然,期间我们也商量了下,要不要拆除已经安装在古堡里的监控设备,最后决定还是让它们留着。 按照慕子寒的说法就是,装都已经装了,干嘛还费事去拆,反正堂堂国际刑警组织又不缺这点东西,就让它们留着吧,没准还会有意外的收获呢。 不过,我随之就问了他为什么会知道“蝴蝶”组织没有派人监视胡斐斐?毕竟,当时我们在胡斐斐身后看到的,并不是只有刘伟一人,还有两个根本不认识的男人。慕子寒是凭什么断定,他们不是“蝴蝶”组织派来监视胡斐斐的? 而且,在我们休息的这一天里,我们还见到了其他好几个这样陌生的男子,也是同样住在古堡里。想来,那天晚上林世轩发现开着灯却没有人的房间应该是他们的。而之所以他们人不在房间里,则是因为都去了双塔内,给即将到来的大量怨魂做准备。 “很简单,他们根本看不见怨魂,既然都看不见胡斐斐,他们又怎么可能是监视胡斐斐的人?至于他们是不是‘蝴蝶’组织的成员,那就不清楚了。”慕子寒理所当然的说:“不过,就算以前不是,现在也算是了。毕竟,他们现在也已经间接的参与了‘蝴蝶’组织的行动。就算是被蒙在鼓里或者被强迫的,那也算是同伙。” “为什么?”我问。 “很简单,在法律上,就算是被强迫而杀人,也算是犯罪,只是相对会判的比较轻而已。”慕子寒一直在他随身携带的记事本上记录着什么,心思完全不在我这边,所以头也不抬的回答说:“虽然按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十八条规定:对于被胁迫参加犯罪的,应当按照他的犯罪情节减轻处罚或者免除处罚。但是,无论如何,这还是构成了犯罪。” “这个我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我是问你,为什么知道他们看不见怨魂?”我被慕子寒心不在焉的态度弄得来脾气了,居然给我答非所问。真是的,他到底是在记录什么东西啊,有那么重要吗? “哦,这个啊,这当时不是很明显吗?你没看到那时候他们茫然的表情吗?”可能听出我话里带了点不开心,慕子寒终于停下了手中的笔,抬头看着我说:“其实,在我们还躲着的时候,我曾偷偷瞄过一眼。发现那三个男人中,也就刘伟双眼有聚焦,一直盯着他身前的胡斐斐。至于其他两人,根本是一脸茫然的站在那里。而且,在胡斐斐让他们先带着灵牌回去的时候。胡斐斐也只是和刘伟说。一直要等到刘伟招呼那两个人,他们才有反应,也就是说,他们根本看不见胡斐斐,也听不到胡斐斐说的话。” “天天和怨魂在打交道的,居然会看不见怨魂?”我有点难以置信,毕竟活人只要碰触到怨魂一次,就会拥有能看见怨魂。就算不是有意的去碰触,那么多怨魂在身边,意外的碰触到,总难免吧。 “很奇怪吗?银行的点钞机天天数钱,可有那一块钱是属于点钞机的?大惊小怪。再说了,在我事后向胡斐斐提到她没有被人监视的时候,她也并未否认。这就是间接的证明了我的推测。”慕子寒说完,又开始低头继续忙着在记事本上写写停停起来。 “如果真是这样,那你不觉得很奇怪吗?”我之前还不觉得怪异,只是在心里庆幸这次行动的顺利,现在说起来,却反而让我越说越觉得不合理。 “奇怪什么?”慕子寒问。 “你想啊,‘蝴蝶’组织的凶残和狠毒,自然是不必多说了。可是,他们的狡诈和多疑,我们也是有目共睹的,为什么这次会那么放心?”我一边思索着一边问:“毕竟,如果他们真的想要以怨魂布置一张铺天盖地的情报网为己所用,那应该会很重视这里才对。可为什么会这么放任不管,交由胡斐斐全权负责管理,连必要的监视都不安排?怎么说胡斐斐生前也被他们这么迫害过,难道他们就不怕她反抗?” “思远,你说的一点也没错,但是,你只知其一,却不知其二。”见我提出这么一连串的问题,慕子寒这才终于又停下笔,对我说:“其实你的问题总结起来,也就一个问题,就是‘蝴蝶’组织怎么会那么放心把管理怨魂的工作全权交给胡斐斐,没错吧?” 点我点头后,他又说:“那还记得我当时说过‘蝴蝶’组织的目的,应该并不仅仅只限于建立情报网这一点吗?” 在我再次点头后,他继续说:“你可知道我当时为什么会这么说?” 这次他并没有等我回答,而是直接告诉我了答案:“因为,当时的大厅里,并不是只有人类死后所产生的怨魂,还有一批动物的怨魂。我也不知道他们是从哪弄来这些动物怨魂,而且还让听不懂人类语言,野性难驯的它们那么乖乖听话。但是,我至少可以肯定一点,如果纯粹只是需要建立怨魂情报网,是根本用不上这些动物怨魂的。所以,他们一定有别的更大的野心。” “如果这么说的话,那岂不是反而更应该重视这里吗?”我还是没听懂慕子寒的意思,继续问道, “不,恰恰相反,正是因为重视这些怨魂,所以他们才不得不给予胡斐斐足够的权力和自由。”慕子寒说。 (未完待续) ------------ 第二回 当务之急 “这又是为什么?”对于慕子寒的解释,我反而是越听越糊涂,感觉自己都快成“十万个为什么了”,满脑子都是疑问。 “原因很简单,因为利大于弊。”慕子寒见我是真的想不透,而且,明显也知道如果他不给我解释清楚,我估计会一直缠着他问,所以只好叹了口气后说:“正是因为‘蝴蝶’组织多疑,所以他们才会放权给胡斐斐,让她全权负责。” “因为一来,他们了解胡斐斐的懦弱性格,只要他们一直把刘伟和米莉掌控在手里,胡斐斐投鼠忌器,就根本不敢反抗和忤逆他们的意思,只会尽心尽力帮他们办事。” “二来,他们了解怨魂,知道怨魂大多数都是由人类或者其他生物,死前的负面情绪的执念导致生成的,所以如果让一个活人是管理他们,极有可能引发怨魂的抗拒心理,而已怨魂管理怨魂,就不会有这样的烦恼。” “第三点,也是最主要的一点,胡斐斐是怨魂,也就是一个死人,所以除了产生怨魂的执念以外,根本不会再有野心,因此,与其派一个有可能会为了自己的欲望而背叛组织的人来管理这里,那还不如利用胡斐斐。” “综上所述,我估计就算是‘蝴蝶’组织内的大多数成员,都未必知道,这彼岸庄园里,到底藏着什么。”慕子寒最后总结说:“所以,一切其实都源于‘蝴蝶’组织的多疑。相对于怨魂胡斐斐,他们跟怀疑派来监视这里的活人成员。知道了吧。” “原来是这么回事。哎,一个人一直这么多疑,难道不累吗?”我长吁了一口气,感叹的说。 我终于理解了原因,原来确实正如慕子寒之前所说,我的疑虑并没有错。错只错在我低估了“蝴蝶”组织的多疑程度,他们远比我想象的还要来的不相信人。甚至可以说是,宁可相信怨魂也不愿意相信活人。 不过,在看到慕子寒回答完我后,又开始低头在记事本上写写画画的,于是,我忍不住好奇的伸头过去看他究竟在记事本上写啥。 “你这一直是在忙什么啊?” 可惜,我还来不及看见记事本上的内容,慕子寒已经一下把本子合上,望着我说:“没什么,我在制定接下来一个月的计划。毕竟,一个月后就要真正的与‘蝴蝶’组织进行一次正面交锋。而且,他们几人那么重视这些怨魂,那么押运的队伍一定不用小觑。所以,我们必须得提前有所准备。” “这种事交给林世轩不就行了,这方面,他才算是专家。”我无奈的耸耸肩,收回盯着记事本的目光。 切,我可不相信他只是在制定计划,不然为什么会不给我看,不过,他不肯告诉我,我也没办法。于是转头四顾着转移话题问:“对了,说起来,林世轩他人呢?” “他在你还睡得跟死猪一样的时候就出门了,说是要为一个月以后的行动去考察这附近和周边的地理环境,选择适合伏击的位置。”慕子寒没好气的说:“思远,你别以为这次行动全部交给林世轩就行,我们也有不少事要准备的。” “我们还有什么事?现在的情况,我们还能做什么?顶多也就是商量一下到时候的具体部署以及武器配备等问题吧。”我思索了下,实在想不出我们能做的事。除了到时候我们一起参与伏击以外,似乎我们这一个月并没有什么可做的了。 其实,我一直就在期待接下来一个月的休息时间呢,甚至还在脑子里幻想怎么和方玲去约会,以及到哪里去旅游放松。 想想从陈伯别墅家里遇到“蝴蝶印记”刻耳柏洛斯开始,到今天为止这段时间里,我一直都是在进行高强度的工作。先是飞云南,再是跑武汉,这次又马不停蹄赶来彼岸庄园。 现在回忆起初见陈伯的事,都让我感觉已经是发生在很久以前一样。而实际上呢?算算时间,其实只过了半个多月而已。 目前我们的身体状态,不要说是身心俱疲,就连身上也真的早已经伤痕累累。正如方玲在我们来彼岸庄园前说的,我们现在最需要的是休息。 “怎么会没事?我们接下来要办的事可多着呢。当务之急,我们就有两件必须要立刻处理的事务。”慕子寒说:“思远,我知道你已经很累了,其实我也累,但是,现在还不到我们放松和休息的时候。反正,应该是我们更要抓紧时间的时候。” 哎,想想慕子寒说的也对,我们都已经努力到了现在这个份上了,几乎可以说是到了临门一脚的时候。如果现在放松,最后导致“蝴蝶”组织真的把那,异想天开的,可以供怨魂使用的通讯设备研发出来,那我们前面所有的努力可以说都白费了。算了,为了早日能真正安心的和方玲约会,现在就算再累,也要咬紧牙关撑一下了。 于是我叹了口气,有点情绪低落的问:“哪两件事?”都怪这帮该死的“蝴蝶”,要是没有他们,那该多好。 “第一件事就是,在我们回去后,必须得马上再去一趟蛇村,问那个死老太婆要一份新的‘寻魂香’。毕竟这是胡斐斐的要求,而且我们也确实有必要保护她不被‘蝴蝶’组织怀疑。所以,这是最主要的事。”慕子寒说。 “寻魂香”正是那些能指出第一次接触过的怨魂所在方位的粉末,想起来当时胡斐斐确实提过这样的要求。于是我点头说:“嗯,我差点把这事忘记了,不过,这应该也不急吧。而且,来回一趟蛇村一趟,顶多也就只需要一星期的时间,时间还充裕的很。” 慕子寒显然也认同我的说法,点头说“是的,去蛇村确实比较方便。”但是,随之他就又话锋一转说:“不过,第二件事就比较麻烦了。” “第二件事是?”我实在想不出哪来的第二件事。 “第二件事就是调查费一平,如果他真的是如胡斐斐所说,代号为loki的‘蝴蝶’组织成员,那么,就势必不能再这么放任着他继续装疯卖傻了。”说着,慕子寒神情严肃了起来:“就算到时候可能会得罪了林世轩,我也在所不惜。” (未完待续) ------------ 第三回 大力支持 见慕子寒说得那么严重,我有点出乎预料,于是忍不住说:“这,真的有这个必要吗?反正不管林世轩曾经是不是loki,他现在都已经失忆了。就算是卖林世轩一个面子,我们也没必要再为难他了吧。我看得出来,虽然林世轩嘴上说和费一平没什么父子之情,但是,实际上,他还是很在意这个亲生父亲的。” “这我当然也看得出来,只是,思远,你知道loki,也就是洛基吗?”慕子寒问。 “我当然知道,在很多电视和电影中,都有这个神话人物出现。”我回答,紧接着又说:“可这和费一平又有什么关系?就算他真的是洛基,那也应该只是身为‘蝴蝶’组织成员的他的一个代号而已。” “不,你错了,思远,这中间的关系可大了,这也绝不是一个单纯的代号。”慕子寒说:“其实从‘蝴蝶印记’的代号是刻耳柏洛斯这一点,多少能推断出,‘蝴蝶’组织成员的代号,相对的都是代表了他们在组织里的地位,职务,以及特性。” 随之,他就解释说:“你想啊,我们现在已经知道‘蝴蝶印记’在‘蝴蝶’组织里的代号是刻耳柏洛斯,也就是地狱魔犬。而地狱魔犬的特点就是,头多,负责看守冥界大门等。所以相应的‘蝴蝶印记’的特征是由数十人组成的一个小团体,主要负责为‘蝴蝶’组织收集怨魂。你不觉得这两者之间,在某种层面上来说,其实有很大的相似性吗?” 见我思索着并不回答,他又接着说:“所以,如果费一平真的就是洛基,那么他一定也在某些地方拥有和洛基一样的特性。其实,就现在了解的情况,如果是站在‘蝴蝶’组织的角度来看他,还真的和洛基有相似的地方。” “相似的地方?哪些?我怎么看不出来。”我有点被慕子寒说的晕头转向,脑子里能想到的关于洛基的特点,好像也就只有邪恶、背叛诸神、野心勃勃等等这些。毕竟,洛基在绝大多数电视里,都是以反派人物的形象出现。 至于说费一平和洛基有什么共同点,那我就更加无法想象了,或者说,我根本没办法把现实中的人类和西方神话中的诸神联系到一起。就算“蝴蝶印记”和刻耳柏洛斯之间看起来好像有几个共同点,但那也只是“蝴蝶”组织刻意的安排,根本只是牵强附合而已。 “看来思远,你关于洛基的了解,根本不透彻。也是,影视剧大多都会经过艺术加工和改编,和真正的北欧神话,就会有所不同,所以导致你对洛基的了解也就相对比较片面。我劝你以后还是少看电视,多看看书吧。”慕子寒叹了口气说:“洛基这个神话人物,其实很复杂,是一个具有明显两面性的人物。” “两面性?什么意思?”我问。 其实我本来是想要反驳他让我多看看书的这句话。因为,他自己我也没见他怎么看书。想平时在事务所的时候,如果没有案子,他大半的时间不是躲在房间里睡大头觉,就是坐在电脑面前,根本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死宅。 “洛基可以说是北欧神话中绰号最多的神,比如说:狡诈之神、火神、邪神、恶作剧之神、形变者、骗子、天空行者、空中旅行家等等。而洛基本身是灶火的人格化,火能为人类造福,也能酿成灾祸,这就是他的两面性。”慕子寒说:“最主要的是,他的出身是诸神之敌巨人族,可他又和主神奥丁结为义兄弟,成为阿萨神族的一员。这就是另一个两面性。” “这个我知道,在一些美剧里有这样的情节。”我说:“可是,这又和费一平又有什么关系?你不会是想说,因为费一平是国际刑警,可他又加入了‘蝴蝶’组织,所以这就是费一平和洛基之间的相同之处。” “没错,正是如此。怎么,思远你觉得无法理解吗?”慕子寒反问我说。 “这倒没有,只是觉得…有点太牵强了吧。”我回答:“毕竟,除了这一点以外,我找不出别的还有哪里相同。” 慕子寒摇头说:“我觉得一点也不强求。而且,其他的相同之处,我们不是找不到,而是不知道。因为我们对于费一平这个人的了解实在很少。就算是通过陈伯或者王叔,获得的信息也是很偏面的。所以,我们非常有必要把他彻底调查清楚。毕竟,假如他真的是代号洛基的‘蝴蝶’组织成员,那么他所掌握的关于‘蝴蝶’组织的情报,绝不可能只是那么一点点走私交易的线索。” “可你想啊,如果费一平真的是洛基,作为‘蝴蝶’组织重要成员的他,怎么还会被他们重伤到几乎丧命的程度?”我问。 这个问题,其实一直埋在我心里。因为,就算是苦肉计,也不可能这么使用吧。看费一平昏迷那么长时间,就能知道,他的伤势是真的很重。这种一个不慎就会翘辫子的苦肉计,我想就算是傻子也不会这么玩吧。 “不,恰恰相反,正是因为他可能是洛基,所以反而会被伤得那么重。在北欧诸神中,洛基虽然以奥丁的义兄弟的身份,成为了阿萨神族十二主神之一。但是,其实其余诸神,对他一直都有嫌隙。”慕子寒说:“所以,也许费一平在‘蝴蝶’组织内,其实也并不好过。甚至,有很多‘蝴蝶’组织的成员想要他的命,这也不是不可能的。” “原来是这样,那你要怎么调查他呢?毕竟,不管是真是假,他现在已经失忆了,而且,我们还有林世轩这一层关系在。”我虽然心里还是觉得把人类和神话故事中的人物联系在一起有点天方夜谭。但是,见慕子寒说得这么头头是道,而且,看他的神情,显然已经下了决定。那么,就算我说再多,估计也没用了。只能希望到时候,别因为这件事,导致我们和林世轩之间产生不必要的裂痕。 然而,就在我刚说完的时候,林世轩正好推门进来,并且望着慕子寒说:“关于我,你们不用在意。我会大力支持你调查,如果他真的是‘蝴蝶’组织的洛基,我第一个不放过他。因为,如果他抛妻弃子是为了国际刑警组织的工作,现在同样身为国际刑警的我,是没有立场去怪他的。但是,如果是在为‘蝴蝶’组织卖命,那么,我绝对要他为此付出代价。” 显然,我和慕子寒之前的对话,林世轩全部都听见了。 (未完待续) ------------ 第四回 绝不放过 在听到林世轩坚定的话语后,我心里总是暂时算是松了口气。看来,林世轩不愧是国际刑警的精英,在亲和理之间,还是能保证着比较理智公正的态度。 至于这份公正中究竟包含有多少真心,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反正我们也管不着。只要不要因为这件事,导致林世轩和我们之间的关系闹僵,影响接下来针对“蝴蝶”组织的行动,那就行了。 之后,趁着林世轩又一次出门的时候,慕子寒偷偷笑着对我说,他又找到了费一平和洛基的另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林世轩的存在。 原来,在北欧神话中,洛基和女巨人安格尔伯达有三个孩子,其中长子巨浪芬里尔(fenrisulfr),就是造成诸神毁灭的元凶,是他在诸神之战中一口吞噬了主神奥丁。 而林世轩是费一平的儿子,又是国际刑警组织里的精英人物,是针对“蝴蝶”组织案件的主要负责人。所以,如果到时候成功捣毁“蝴蝶”组织,那么,林世轩绝对是警方的第一功臣,而且功不可没。 听了这个,我正是哭笑不得,没想到,还有这么巧合的事。唯一让我不爽,是这些该死的“蝴蝶”居然把自己标榜成了神族诸神,而把警方和国际刑警组织等,形容成了在北欧神话中邪恶的巨人族,这不是颠倒黑白嘛。 不过,当我把这个想法告诉了慕子寒后,他笑着说:“思远,你还是太单纯了,你把正和邪看得太重,也太绝对了。其实,这世上根本不存在绝对的正义或者绝对的邪恶,只要立场不同,那么每个人的观点也会不同。就好比一个抢劫杀人犯,但却是个孝子,他抢钱杀人是为了给自己母亲买药,那你说他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 “所以,在我们的立场看来,‘蝴蝶’组织算是坏事做尽,穷凶极恶,属于邪恶到骨子里的一批人。但是,从他们的角度来看,我们又何尝不是处处与他们作对,一心想要把他们彻底消灭的敌人,所以,在他们眼中,我们才是必须铲除的妨碍者。” “而且,正义也好,邪恶也罢,何必去计较这些?就像那天晚上,我对你说的,我想要的只是没有遗憾,无所谓是正还是邪。”慕子寒说完,就不再理会我,而是开始自顾自的收拾行李。 我一边回味着慕子寒刚才的话,一边和他一起开始收拾。想想也是啊,管那么多干嘛?只要做好自己,问心无愧,不留遗憾就行了。 第二天一大早,在刘伟告诉了我们具体回城的路线后,我们仨终于踏上了归途。而且,一路上看着林世轩和慕子寒又开始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争执不休,就好像彼岸庄园的事根本没发生过一样。 只是,在沉默下来后,看到他们那凝重的神情,我知道,其实大家都只是把事放在了心里。不管是紧张还是担心,亦或者是忧虑,这两个人都不会把这种负面情绪宣之于口。 不过,无论是带着怎么样的心情,在傍晚时分,我们仨都平安的回到了自己的城市。 在机场分别之际,林世轩终于认真的看着我和慕子寒说:“关于我父亲费一平的事,你们尽管去查吧,不用估计我。甚至,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随时可以找我,我一定会鼎力相助,因为我也很想知道这中间的真相。” “这个不用你说,我也会这么做。不是不顾你的面子,而是,如果他真的是洛基,那么,也就是说,他对于‘蝴蝶’组织而言,一定有着不可磨灭的贡献,所以,决不能轻易放过他。”慕子寒也是严肃的回答。 随之林世轩就在苦笑了一声后,就转身上了出租离开了。而我呢?当然是一边跟着慕子寒上了另一辆出租车回事务所,一边好奇的问,为什么如果费一平是洛基,就一定对“蝴蝶”组织有重大贡献。 慕子寒望着车窗外回答:“不说在‘蝴蝶’组织里,能得到代号,就并不是件简单的事,光是因为他的代号是洛基,也能推测出一二。”随之,他又给我普及了下北欧神话中的洛基。 原来,在北欧神话总,洛基前期虽然也偶有恶作剧,但都是无心之恶,甚至还经常帮助神族。其中,最大的贡献就是:欺骗巨人修筑仙宫围墙、生育八足神驹等。 而且,洛基他还和许多诸神的宝物有关。如奥丁的永恒之枪和聚金指环德罗普尼尔、丰饶之神弗雷的神船斯基德普拉特尼和坐骑古林布尔斯提、希芙的金发、雷神托尔的雷神之锤,这些都是洛基在希芙之发事件中,拜托矮人打造或与矮人打赌获得,献给众神作为他恶作剧的补偿。 “所以,我很怀疑,当初他为了加入和讨好‘蝴蝶’组织,极有可能把警方和国际刑警的重要情报作为礼物送给他们,甚至…”慕子寒说到这,没有再说下去。不过,我从他的眼中看到了愤怒。虽然很想问他,甚至什么?可是看到他这个神情,我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我隐约的已经猜到了“甚至”后面的内容。 然而,在我们回到事务所,打开门的一瞬间,我们原本有点沉重的心情,一下子变成了惊慌,因为,有两个小姑奶奶居然正在事务所的办公室里等着我们。 “额,你们俩怎么来了?”慕子寒楞了一下后,有点心虚的问。 “怎么?我们不能来吗?”小辣椒王欣妍双眼一瞪,从沙发上站起来说:“还是说你们不敢见我们?” “哪会啊。怎么可能?你要来,我们欢迎都来不及。”慕子寒笑着说:“我只是在想,你不是应该在医院照顾王叔吗?为什么会有时间来找我们。对了,王叔的伤势现在怎么样了?”显然,慕子寒是想要转移话题。可能,他和我一样,在进门的一瞬间,就已经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 “我爸只是骨折而已,做完复位手术,又打了石膏,再经过这几天的休息,已经好多了。倒是你们俩,身上的伤怎样了啊?不过,看你们这么活蹦乱跳的样子,应该还死不了吧。”王欣妍没好气的说。她这次居然并不中计,一句话就又把话题转移回我们身上。 (未完待续) ------------ 第五回 三娘教子? 在我想着该怎么打圆场的时候,方玲却也站了起来,看似是笑着,实则怒气冲冲的望着我说:“我一直以为也就慕子寒会编瞎话,而你覃思远,虽然傻傻的,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但是至少诚实,不像慕子寒那么满嘴跑火车。没想到,原来你也学会了说谎啊。” 我心虚的咧咧嘴,有点支支吾吾的问:“什,什么说谎啊?我没有啊?”看到方玲这么看着我,我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担心。高兴的是原来她也这么关心我,担心的是,这下真的惨了。 “还说没有?你说,你们俩这几天究竟是去了哪里?去干什么了?”听到我的回答,方玲显然是更生气了,冲着我呵斥:“刚才林世轩警官已经把所有事都告诉我们了,你们还想狡辩。” 啊?什么?原来是林世轩这小子泄了底,我说怎么这两个小姑奶奶在我们一进门的时候,就摆出一副三娘教子的气势。 “其实…我们也没干什么,你们看,我们现在不是还好好的吗?”我打着哈哈回答,心里暗想:林世轩,你给我等着。 “也是啊,你们确实是没干什么,只是去了趟彼岸庄园,玩了一次命而已,对吧?”方玲这冷嘲热讽起来,显然比王欣妍还厉害,还难缠,我算是真的领教到了。 只见她接着又说:“只是,你们那天不是告诉我说是去长江三峡那养伤吗?思远,你告诉我,为什么要骗我。我可从来都没想过,你居然会骗我。” 这话实在太让我有负罪感了,而且,被她这么问,我也是真的回答不上来,难道回答说我是怕你担心,怕你参合?要是真这么说,估计她直接会说如果我真的是怕她担心,就更应该听她的,好好休息养伤。 没办法,我只好用求助的眼神望向慕子寒。可是,当我望向他的时候,却发现这小子居然比我还不济,已经坐在沙发上低着头,装出一副认打认罚的态度。既然这样,我还死撑着干嘛? “对不起…”我果断也放弃了挣扎,来到慕子寒身边坐下,学着他的样子,低下头乖乖认错。 “欣妍,你说怎么办吧。”看来对于究竟要怎么惩罚我们,方玲也没有主意,见我们都俯首认错了,她反而望着王欣妍问。 不过,看着王欣妍的神情,我心里又悬了起来。难不成真的要惩罚我们跪遥控器不准换台,或者跪方便面不准掉渣?应该不至于直接跪榴莲壳吧,我们可是伤患! “这个,我说,我们俩虽然有错,但是毕竟也有伤在身,不知道能不能从轻发落?大不了秋后算账。”慕子寒终于开口了,显然他也被王欣妍恶狠狠的表现吓到了。 “现在知道拿伤说事了?早干嘛去看?哼,反正你们自己也不在乎,我们干嘛在为你们操心?”王欣妍没好气的说完,随之扯了扯方玲的袖子,走到一边,两人低声的讨论起来。 虽然,她们俩可能尽力的压低了声音,以防被我和慕子寒听到,但是,办公室就那么点大,而且又没有杂音干扰,她们的交谈声,我还是听的很清楚。 “小玲啊,你说怎么办啊。你看他们俩浑身是伤,打也打不得,罚又罚不得。有心想要骂他们,可是,其实我也知道,他们瞒着我们,骗我们是因为害怕我们担心。所以,我真不知道后面该怎么办了。”原来这丫头刚才恶狠狠的样子,全是装出来吓唬我们的,她心里根本也没有主意。 而方玲的回答,更是让我感觉哭笑不得。 “你都没办法,我就更没办法了,怎么说你和慕子寒也算是未婚夫妻,而我和覃思远呢?严格说连男女朋友都算不上啊。”方玲低声对王欣妍说。 “说到这个啊,小玲我不得不说说你,其实嘛,我觉得覃思远挺不错的,虽然比不上我家子寒,但是至少为人老实,而且也勤奋上进,对你也算是一心一意了。你要是点个头,什么男女朋友,估计都能直接去领证。”这两个丫头怎么越说越没谱了?不过,这话我喜欢听,除了中间说我不如慕子寒那一句。 “那可不见得,慕子寒哪里比思远好了?除了他工作能力强一点外,其他都还不如思远呢。而且,那也只是因为思远没有工作经验。你再过一两年看看?就算是工作上,思远也不会比慕子寒差。”没想到方玲居然这么认同我,我心里真的快乐开花了,现在就算是罚我去跪榴莲壳,我也甘之如饴。 只是,我在想,这俩丫头再这么说下去,估计接下来就没我和慕子寒什么事了,因为,她俩自己就争起来了。哎,女人心,海底针,真是让人难以捉摸。 果然,她俩真的就关于我和慕子寒谁更好的问题,争论了足足十多分钟。一直到最后慕子寒沉不住气的开口了,这才结束。 只听慕子寒说:“两位姑奶奶,你们到底想要我和思远怎么样,你们倒是说句话啊。不然,一会我俩饿死了,你们也没办法处罚了。毕竟,为了赶飞机回来,我和思远已经一天没吃饭了。” 对哦,现在已经是傍晚,确实到了该吃饭的时间了,不过,说实在的,我现在心里早就被“蜜”灌饱了,一点都不饿。满心的只有兴奋和开心,觉得就算再被方玲骂凶一点也值得了,至少,我终于知道方玲是认同我的。 “吃饭?你们一天没吃饭?我们也还没吃晚饭。”慕子寒的话似乎提醒了她们,只见王欣妍说:“这样吧,作为惩罚,你们俩请我们吃大餐吧。酒店我们选,菜我们点。没问题吧。”看得出来,她现在其实明明很开心,但是却故意的装出凶恶的样子。 “还有,明天你们必须去医院一趟,检查身上的伤势情况。没异议吧?”方玲也望着我们说。 “没问题,没问题,一切谨遵您俩的吩咐。”我一口答应,就算只为今天终于了解了方玲的心意,那也该去大吃一顿庆祝,更别说还能借此机会抵消我们瞒着她们去彼岸庄园的过错,实在太值得了。于是问:“不知两位晚餐想吃什么?” (未完待续) ------------ 第六回 突发事件 因为我和慕子寒的认错态度好,于是,在半个多小时之后,我们四人一起来到附近最大的一家酒店里。不过,看着酒店的规模和菜单上的价格,以及两个丫头哪个贵就点哪个的样子,我心疼的想:完了,这是要一餐回到解放前啊。 但是,不得不说的是,不愧是高级餐厅,菜的味道确实不错,而且,其实说起来,我也算是生平第一次吃到正宗的法国料理,也算是值得。 然而,世事难料,就在我们边吃边聊,气氛逐渐好起来的时候,一串警笛声却打断了我们继续用餐的心情,随之我们就有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以及人群闹闹哄哄的声音。 “外面发生什么事了吗?”慕子寒问刚进门来上菜的服务员说。 “打扰到各位用餐了吗?真的不好意思,边上的包厢那里有人死了,所以…”那名服务员一边把菜端到我们面前放下,一边回答。 “出命案了?”方玲职业使然,一听是有人死了,说了一声后,就直接站起来就往门外走:“我去看看。” “我们也去吧。既然是发生在身边,那不能不管了。”说着,我们三人也都站了起来,在服务员一脸错愕的神情下,相继走出了包厢。 不过,在我们离开包厢的时候发现,门外其实早已经围了不少人在看热闹,而且,连警方也已经到了,甚至都拉起了黄色的警戒带,以防有人误闯入案发现场。 当我们排开众人,直接跨过警戒带,准备进去现场的时候,一名一直在站边上的警员急匆匆走了过来,对着我们说:“这里已经被警方封锁,几位请别……嗯?原来是方法医你们啊,你们怎么在这?”显然他认出了我们。 “我们正巧在这里吃饭,就在边上的包厢,听说这里发生了命案,所以过来看看,看能不能帮上点忙。”慕子寒笑着回答说。 “哦,那你们进去吧,楚督察和鉴识科的警员也都已经在里面了。”那名警员回答。 然而,就当我们进入发生命案的包厢,看到楚恒宇督察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他的奇葩性格,心疼有点后悔起来,为什么要来多管闲事?可惜一切都已经晚了。 “诶?子寒、思远、方玲、欣妍,你们四个怎么会在这里?”果然,在看到我们第一眼的一瞬间,他就一脸惊奇的冲着我们喊,还噔噔噔的跑了过来。 “我们四个正在边上的包厢吃饭……”慕子寒不得不把刚才和门口警员说的话,又说了一遍。 “哦,四人约会啊。你们还挺有情调的。不过,现在你们年轻人的约会都那么奢侈吗?居然来这种高级酒店。这里吃一顿得花费不少吧。反正,我是消费不起。哈哈哈……”他笑着直接揽住慕子寒的肩膀说。 看到他这样的态度,我们只能报以微笑回应。其实,我很想说,俺也消费不起啊,但是,没办法,是这两个小姑奶奶一定要来,我这半年辛辛苦苦攒下来的那点钱啊…… 不过,在又客套了几句后,慕子寒一边尴尬的笑着躲开了他的手臂,一边直奔主题的说:“我们还是说说这命案的事吧,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嗯,死者是一名医科大学的研究生导师,和几名他带的学生一起在这里聚餐,结果就发生了这样的事。”说着,楚恒宇督察一指趴在桌上的死者,严肃的回答。 看来他确实是如方玲曾经说的,虽然性格有点奇葩,但是,工作等还是很认真负责的。 “死因是什么?”慕子寒撇了一眼趴在桌子上的男性死者问。 这名男性死者大约四十岁左右的年龄,身材有点发福,穿着一件蓝格子衬衫,带了一副黑边框的眼睛,看起来很斯文的样子。 “死因应该是中毒,至于具体是什么毒,需要解剖后才知道。”在一进门,趁着我们闲聊,直接跑去验尸的方玲,回答说。 就在这时,我听到一直站在我们不远处的那三名死者的学生正在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仔细一听后,发现居然是在讨论死者死因。 只见,一名高瘦的男学生低声说:“你们说会不会是那个原因啊?” 站在男生身边,矮胖的女学生说:“也许吧,我们都劝他说不要这么吃了,他不听,那也没办法。” 另一名比较瘦弱的女生,似乎发现我在偷听,于是紧张的说:“别说了,别说了,反正不关我们的事。” “几位,请问你们就是死者的学生吧。”我上前问。 “是的,我们都是在读研究生,马上就要毕业了,所以今天本来是在这里和导师一起聚餐庆祝。”那名男生回答。 “哦,这样啊。不过,不知道你刚才说的‘会不会是那个原因’,具体是什么原因呢?”这时,慕子寒也走了过来,望着男生问,看来他也听到了他们的窃窃私语。 “其实,是这样的,导师他有点止痛片上瘾。身体只要有点不舒服,就会想到吃止痛药。”男生犹豫了一下后说:“中午,我们所有学生刚和导师聚餐,可能是比较开心吧,所以喝了不少酒。然后,刚才,我们仨又各自敬了他一杯,没想到,他喝完后没多久,就……” 男生说到这里就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因为方玲已经怒气冲冲的开口了:“你们真的是学医科的吗?难道不知道止痛药和酒不能一起吃吗?本来过量饮酒就会有酒精中毒的危险,居然还这么乱来?” “我们也提醒过他了啊,可是他不听,那有什么办法。”那个矮胖的女生,显然有点不服气的说:“他自己还是医科的研究生导师呢,都这么乱来,能怪我们吗?” “好了,方法医,别说了,这对于这件案子并没有什么关系。”慕子寒笑着打断正要再次开口的方玲,望着三名学生说:“如果按照你们所说,那么这只是一件简单的意外事件。不过,根据我的观察,却并非如此。” “你什么意思?”那名男生问。 “意思很简单,这不是一件单纯的意外,而是一件早有预谋的凶杀案,至于凶手,应该就在你们三个人这中。”慕子寒笑着说,转而望向我说:“思远,我想你应该也发现了吧。” 没错,其实我在看向那个死者的时候,也已经发现了几处很不自然的地方,只是,我虽然心里有这样的想法,却并不想慕子寒一样,敢大胆的下肯定。 (未完待续) ------------ 第七回 方玲的怒火 不过慕子寒这么直白的话果然引起了三名学生的强烈反应,只见他们仨几乎一起激动的开口反驳,场面一时之间有点失控。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你凭什么说是我们杀了教授?” “就是啊,我们都亲眼看见,在饭吃到一半,他自己突然趴在了桌子上,等我们去看的时候,他就已经断气了,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你说是我们杀了他,你有证据吗?” …… 看到吵吵嚷嚷的三人,慕子寒根本不予理会的望着他们说:“都稍安勿躁吧。要证据,到时候我自然会给你们看。至于究竟是你们中的哪一个人下的手,我现在也还无法确定,不过,如果你们想洗脱自己的嫌疑,那么我接下来的几个问题,你们最好是如实回答。” 听到这话,那那名学生这次安静了下来,彼此互望了一眼后,那名看来比较冲动的矮胖女学生,余怒未消的冲着慕子寒说:“好,你问吧。只要我们知道的,就一定都告诉你。反正,我们行得正坐的端,不怕你盘问。”同时,其余两名学生也都点头表示,愿意配合。 不过,慕子寒接下来并没有直接提问他们仨人,而是转而望向站在另一边的服务员说:“你应该是这个包厢的服务员吧,那么,你有看到案发的全过程了吗?” 一般这种高级的大型酒店,每个包厢都有一到两名专属服务员,这个包厢的专属服务员是个高瘦的女孩,化着职业妆,看起来很文静。之前她一直默不作声的站在那里,似乎没什么存在感,要不是慕子寒突然向她问话,我都几乎忘记还有她的存在。 “我没看到,当时我正好出去端菜了,所以不在包厢里。”服务员回忆着说:“记得是在我端菜回来的时候,刚走到包厢门口,就听到里面‘嘭’的很大一声,担心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于是赶紧进来看,就发现他已经趴在桌子上了,而那三位客人也围在他身边。” 她说着指了指死者,又给我们看了她刚端回包厢,还没来得及放上餐桌的菜,以证明她并没有说谎。 “也就是说,你正巧错过了案发时间?”慕子寒思索着说,见她点头后,就又问:“那么,请问是谁报的警?” “是我。”那名男学生回答。 然而,慕子寒还没来得及问下一个问题,方玲却怒气冲冲的插嘴说:“为什么只报警,却不叫救护车?” “人都已经死了,叫救护车又有什么用?”矮胖女学生没好气的说。 这下方玲更不乐意了,冲着他们怒斥说:“你们真的是医科学生吗?难道不知道,人体就算没有了呼吸和脉搏,但是如果抢救及时,方法得当,也许还有挽救的希望。” “正是因为是学医科的,所以我们知道,他没救了。因为,当我们检查他身体的时候,他的瞳孔已经开始扩散,这是脑死亡的证明。”那名矮胖的女生强辩说。 “简直胡说八道,瞳孔扩散就表示脑死亡吗?是哪个老师教你们的?”方玲激动的说,但是,随之见到那三名学生指了指死者,想到死者不正是他们的导师吗?于是变得哭笑不得起来。 摇头叹气了一声说:“我告诉你们,如果是严重中毒,或者重度昏迷等接近脑死的情况,身体就会进入植物人状态,因为自主调节功能的丧失,控制瞳孔的肌腱会开始自然放松,瞳孔也会逐渐扩大,表现出无反射和无光泽的样子。但是,这并不表示人体已经死亡。” “这应该是医科基础中的基础,我真怀疑,你们到底学的是哪门子的医科?难道是兽医?就算是兽医也应该知道这些。而且还都快研究生毕业了,难道你们读出来是为了去祸害人吗?”说到后面,方玲又激动了起来。 显然,她对于这三名和她一样是学医科的学生,居然却不知道这种基础支持,导致一条明明可能可以被挽救的生命就这要消逝,让他感觉很是气愤,几乎句句话里都带刺。 “其实,我们毕竟是学生,看到老师这样,而起也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死在自己面前,我们当时都慌了神了。”那名男生试图解释。 “慌了神又怎么了?没有知识也应该有常识吧,看到有人突然这么倒下,正常人第一反应难道不是应该打120吗?”方玲并不接受男生的解释,还想要继续数落,不过,慕子寒却开口打断了她。 只听他说:“算了吧,事已至此,你现在再责怪他们也没用。而且,估计是有人根本就不想叫救护车。” 说着慕子寒就不再理会已经一脸铁青的三名学生,转而绕着餐桌走了一圈又接着说:“看这一桌子菜,几乎都没怎么动过,你们应该是才刚开始吃饭没多久吧。嗯?这是?呵,考虑的还挺周全的,只可惜,也不知道是凶手心急了一点,还是死神着急了一些,导致留下这么大的漏洞。可惜,可惜。” “可惜什么?有什么发现吗?”我好奇的走过去问。 其实,我是想听听他的发现,然后和我的发现比对下,看是不是一样。 我之所以觉得这是件凶杀案,原因就是桌上的酒菜里,其中,最大的一个发现,那就是酒瓶中剩余的量,和那三名学生所说的情况不符合。 按照三个学生之前所说,他们先是三人各自敬了死者一杯酒,也就是说,他们一人喝了一杯,而死者一个人喝了三杯,那就是六杯。 再加上现在桌子上的四个高脚杯里,也还都倒满着酒,也就是说,从酒瓶中倒出的就的量,一共是十杯酒。 根据这种红酒高脚杯,一杯的容量大概是100ml推算,就算酒不会倒得那么满,那十杯酒的量加起来,至少也差不多有两斤了。 而正常情况下,一瓶红酒的量是750ml,也就是一斤半。所以,他们三人加上死者,以及桌上酒杯里剩余的红酒,已经超过一瓶多。 既然这样,那现场为什么只有一瓶还剩下一半的红酒?因此,极有可能是有人暗中让死者喝下了事先已经准备好的毒酒。 不过,在我走过去的时候,却看到慕子寒直接俯身从桌上把一盘菜端了起来,在那左看右看,看来他发现的还不止酒的问题。 “这菜有问题吗?”我问。 “思远,你知道这是什么吗?”慕子寒笑着问我。 “白乎乎的,有点像鱼肉,不过我看不出来是什么鱼。”我回答。 “那我告诉你,这是河豚。”说着慕子寒放下菜,望向服务员说:“你们这有河豚?我怎么没在菜单上看到?” (未完待续) ------------ 第八回 都有动机 “河豚?怎么可能,这不是我们酒店的菜。我们这是法式酒店,主要提供的都是法国料理。”服务员紧张的摇头否认。 毕竟河豚虽然美味,但是却带有剧毒。万一警方到时候怀疑死者是因为吃了河豚肉而毒发身亡的,那酒店的麻烦就大了,而她的麻烦估计会更大。 “难道教授其实是吃了河豚肉中毒死的?”那名男生似乎突然意识到什么,冲着服务员怒气冲冲的说:“你们酒店必须为此给我们一个交代。”同时,另外两名女生似乎也理解了他的意思,居然一起十分配合的怒视向服务员、 见他们气势汹汹的样子,那名服务员就更是战战兢兢了,连说话都有点开始结巴,只能不停的解释:“这…这真的不是我们酒店的菜,我们…” 不过,服务员还没说完,慕子寒似乎实在看不下去了,插嘴说:“其实,在一些酒店用餐,虽然有些酒店是规定禁止自带饮食,但是,难免偶尔还是有人或是为了省钱,或是觉得自己带的酒水靠谱一些,都会偷偷的带进来,这其实很常见。只是如果想以此为由推卸责任,那就过分了。” 见到三名学生开始露出尴尬的神情后,他继续说:“再说了,死者究竟是不是死于河豚中毒,只需要把尸体带回警局,一解刨分析就能很清楚了。所以,你们也根本没必要现在就这么大张旗鼓的责难酒店。” “河豚真的那么可怕?”我疑惑的问。 说真的,一直听说河豚很好吃,又听说河豚有剧毒,但是,这中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还真的很好奇。 “河豚其实并不可怕,它的毒素主要是在其血液和内脏里,所以只要处理得当,确实是一道美味佳肴。”慕子寒笑着说:“不过,河豚中毒那就可怕了。” “没错,河豚鱼中毒以神经系统症状为主。潜伏期很短,最短甚至会在10-30分钟内发作。而且,一旦发作,就来势凶猛。”方玲情绪稳定了很多,于是帮着解释说:“最先开始是手指、口唇、舌尖发麻或刺痛,然后恶心、呕吐、腹痛、腹泻、四肢麻木无力、身体摇摆、走路困难。严重者会全身麻痹瘫痪、有语言障碍、呼吸困难、血压下降、昏迷,而且,因河豚中毒而死的大多是死于呼吸衰竭。如果抢救不及时,中毒后最快会在10分钟内死亡。” “那么可怕,那还有人吃。”我有点心悸的说.毕竟,在我看来,就算再好吃的东西,也犯不上那生命去品尝啊。 “很稀奇吗?吸烟有害健康,但还是有很多人有抽烟习惯。”方玲没好气的说:“只不过,这次的案件,不必进行解剖分析,我也可以肯定的说,死者绝不是死于河豚中毒。” “所以咯,现在言归正传,你们仨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这盘河豚是哪来的?”说着,慕子寒转而望向那三名医科学生问:“或者我问得更直白一些,你们之前喝的红酒,还有这份河豚,到底是谁带来的?”他果然也是发现了红酒的问题。 “红酒是中午聚餐的时候剩下的。由于年份很好,而且还有大半瓶,价格也很贵,就这么扔了实在可惜,所以…”说着那个瘦小的女生从随身带着的大包包里,拿出了一个空的红酒瓶递给慕子寒:“河豚是在中午聚餐的饭店订的,教授说好吃,晚上还想吃,因此,我们订好后打包和红酒一起偷偷带进来。” “也就是说,你们趁着服务员去上菜的时间,偷偷把带进来的河豚放在桌上,然后一起先把中午剩下的红酒喝完了?”我问。 “不是的,我们晚上点的红酒没有中午的好,所以,我们仨喝的是晚上的,而给教授喝中午剩下。”那名矮胖的女生回答。 “原来如此,也就是说,你们三个喝的酒和死者喝的酒,其实并不是同一瓶酒?”慕子寒把空红酒瓶拿在手上掂量了一下后,转而对楚恒宇督察说:“楚哥,能麻烦你让鉴识科的警员检查下这瓶子里的酒的成分吗?我估计,问题应该就是出在这瓶酒里。虽然酒已经喝没了,但是从瓶底残留的那一点里,应该能检查出来吧。” “没问题。就算没有残留,分析下内壁也会有所发现。”说着,楚恒宇就拿着酒瓶走开去找鉴识科的警员了。 “那么,接下来,我先问你们。你们下午有谁接触过这瓶酒?或者说,是谁负责保管?”慕子寒把目光重新落在三名局促不安的医科学生身上,笑着问。 “是…是我,因为只有我的包包比较大,能放得下整个红酒瓶。”那名刚才拿出空瓶的女生,瑟瑟的回答,随之马上想要解释:“可是,我没有…” 可惜,她话还没有说完,那个矮胖的女生直接把矛头指向她说:“教授该不会真的是你杀的吧?我听说教授好像对你提出过一些比较过分的要求,而且,你上次那段恋爱,好像也是教授把你生生搅黄的。你该不会一直记恨在心,所以杀了他吧。” “你别胡说八道?我才没有。教授虽然对我比较严厉,但是,其实我知道他都是为了我好,我心里反而是很感激他的。再说了,下午唱歌的时候,我把包包就放在沙发上,当时你们也都在,也都有机会在酒里做手脚。”瘦小女生反驳:“对了,说起来教授好像问你借了不少钱,却一直迟迟不提还钱的事,该不会其实是你杀了他,反而想诬赖我吧。” “好啦好啦,你们俩都少说一句,现在事情都还没搞清楚,就不要互相猜疑了。”那名男生打圆场的说。 然而,他还没说话,那矮胖的女生转而又针对他的说:“你得了吧,你也好不到哪去。前段时间你刚买了辆新车,还没来得及炫耀就被教授看上了,死活要借用玩两天。结果当天晚上就把你的车子撞到了路边的大树上,害的你的车子到现在都还没从4S店提回来呢。” “你少血口喷人,那件事我根本不在乎,反正有保险公司在。”男生矢口否认说。但是,看他的神情,显然并不是真的那么不在乎。 不过,这样一来,我们就又为难了,真没想到,原来这三个医科的学生,都有着杀害死者的动机。 (未完待续) ------------ 第九回 活该 随后,慕子寒让楚恒宇安排刑警去别的单独的包厢对三名学生,以及那名服务员进行正式的刑事侦讯,而他则一脸沉思的继续在现场转悠。 不久之后,楚恒宇督察拿了一份资料给他,在看完后,他脸上的表情似乎更苦恼了,于是我走上前去问:“怎么了?如果真的确定不了究竟谁是凶手,那就交给警方吧。反正,我们也已经查出那么多,接下来警方只要进一步调查一下,凶手应该就能浮出水面。” “不,凶手是谁,我已经知道了,而且楚恒宇其实也已经知道,现在所做的,都只是在例行公事而已。只不过…”慕子寒说到这停了下来,转而对一直跟在他身边的王欣妍说:“欣妍,你先回我们自己的包厢吧,我们很快就回去继续吃饭。”他似乎是想要有意的支开王欣妍。 “哦,可是……”王欣妍有点纠结,看来她并不想独自回去,又或者有可能是担心慕子寒。 但是,她还没说完,慕子寒就说:“回去吧,乖,我没事的。我现在只是在犹豫,这件案子真的有抓住真凶的必要吗?” “当然有啦,不管怎么说,杀人就是犯罪,没有一个人有权力擅自夺取另一个人的生命。这是你以前告诉我的。”王欣妍理所当然的说,随之又担心的问:“子寒,你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问出这么奇怪的问题?” “没事,一时感慨而已。你说的没错,无论有什么理由,就算这个人罪大恶极,也应该交给法律来制裁。而不是擅自的杀了他。”慕子寒笑着说,只是我看得出来,他这笑容显然是在应付王欣妍。 “真的没事?”王欣妍问。 见慕子寒点头回应后,这才又说:“好吧,那我先回去等你们,你们要快回来哦。” 在王欣妍走了之后,我才开口,看着又再次沉下脸来的慕子寒说:“慕大侦探,现在可以实话实说了吧,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过慕子寒并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将之前楚恒宇给他的那份资料递给我看,说:“你自己看吧。” 当我接过后,只看到前面三条,就已经血气上涌,怒火满腔。因为资料上记录的不是别的,正是死者生前以医科大学研究生导师的身份,犯下的累累恶行。 这真的是为人师表该做的事吗?不,这是作为一个人该做的事吗?我现在深刻的体会到慕子寒的感受。在我看来,这种人就活该松他下地狱,这简直就是一只披着人皮的禽兽,根本算不上是人。 “别的就不说了,没想到,与本案有关的四个当事人,居然都是他曾经的学生。”慕子寒见我神情也凝重了起来,于是开口说:“我之所以支开欣妍,就是不想让她接触到这么污秽的事。以她的性格,如果知道了真相,估计会比我们都难受。” “是啊。”我长吁了一口气说:“我现在终于能体会到你的感受,因为,我也觉得,这件案子,最好还是让它成为无头公案吧。” 不是我临时变卦,实在是资料上记录的内容太过触目惊心,简直是让人闻所未闻,这种导师别说是没尽到育人的职责,他根本是在毁人。 先从那名男生说。 之前我们了解到他杀害死者的动机是自己新买的车子被死者强借后撞破。而根据资料显示,那辆车根本不是他新买的,而是从租车公司租来的。 原来,那天他之所以开车去学校,是为了去接当日生日的女朋友,想陪她一起过一个浪漫的生日,并且求婚。 当然,男生也有错,可能是出于虚荣心作祟的关系,他跟朋友等宣称车子是自己新买的。 但是,当车子刚开到学校,都来不及接上他女朋友,就被死者看到,当下就硬是要借车玩两天,还威胁说如果不借,就不让他完成研究生的学业。无奈之下,他只好把车子借给了死者。 没想到,当晚,死者就把车子撞在了树上。而且事后根据交通部门调查发现,这起意外明显是死者恶意而为,所以,连保险公司都拒绝赔偿。也是因此,租车公司就要求男生赔偿巨额的修车费用,导致现在男生为了这笔不菲的费用焦头烂额,最后连女朋友都和他分手了。 而死者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警方也已经调查出来。根据知情人透露,死者当天还嚣张的说,这就是他故意要撞,是为了给男生一点颜色看看。说一个学生居然有钱买这么好的车,却不知道“孝敬”一点给导师。这种理由,简直让人觉得荒唐。 至于那名瘦小的女生,因为长相还过得去,结果导致她被死者当成了禁脔一样对待。不但死者和这名女生有多次在酒店的开房记录。而且,一旦这名女生找到了男朋友,死者就会用各种理由为难女生。 最过分的是,死者还暗中录下了这名瘦小女生和自己开房的视频和照片,只要女生找到了男朋友,他就会把这些给她男朋友看,以此让他们分手。 甚至,女生曾经以这件事想校方反映过,可惜,由于死者是名有点威望的教授,又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这件事最后不了了之。 还有那名矮胖的女生,则是一直受到死者的勒索。 由于矮胖女生曾虚荣的表示自己是“富二代”,结果因此被死者盯上,总是以各种理由向她“借钱”,但是,却从来都是只借不还。 而事实上呢?矮胖女生的父母,也只是普通的工薪阶层而已,她借给死者的钱,其实也从别的地方借来的,甚至最后无奈都去借了高利贷。 而如今,这名矮胖女生的名下,不算别的,光是高利贷的借款就多大20万以上。这对于一名还是普通学生的研究生而言,已经远远超过了她的还款能力。 就在前不久,高利贷的催债人终于找到了矮胖女生的家里。导致了她父亲生生被气的住进了医院,而母亲也天天以泪洗面。 可在知道这些后,这名死者似乎依然没有任何要还钱的意思。甚至还说活该,不关他的事。 不过,以上的都还不是最过分的,最过分最不可原谅的是他对于与本案有关的第四名学生的所作所为。而这第四名学生,就是这件包厢的服务员。 (未完待续) ------------ 第十回 就这样吧 试想,堂堂一名名牌医科大学的研究生,最后居然沦落到在酒店包厢做服务员,这根本就是一件让人难以想象的事。 所以,一开始无论是谁都没有想到,原来这名服务员居然也是死者的学生。而导致这一切的,正是死者,他几乎生生的毁了这名服务员的前途,就只因为,服务员当初在还是学生的时候,拒绝和他去开房。 不过我还是有不能理解的地方,因为,这名服务员虽然当初因为死者的关系,没办法进入各大医院就职,甚至连更好一点的工作都没办法找到。可是,这件事毕竟已经过去两年多了,为什么到今天才下狠心杀了死者?但是,这似乎也已经无关紧要。 就在我还在犹豫,该不该问一下慕子寒的时候,一名警员抱着一份资料来到慕子寒面前说:“慕侦探,你好,你要我们检查的结果已经出来了。那红酒瓶里的酒液总,确实检查出了大量的止痛药成分。” “哦,谢谢,麻烦你们了。”慕子寒回答,不过,见那名警员说完后,并未立刻离开,就又问:“还有什么事吗?” “嗯,其实不光是在红酒里,在那份河豚中,还有桌上好些菜里,都检查出了大量止痛药的成分。”那名警员说。 “是吗?那这个情况你告诉楚督察了吗?”慕子寒又问。 “说了,正是楚督察让我也告诉慕侦探一声。”那名警员说:“慕侦探还有什么需要我检查的吗?” “谢谢,不用了,你去忙吧。”慕子寒回答,随之锁紧了眉头。不过,就在警员转身要走开的时候,慕子寒又开口叫住了他问:“对了,楚督察他人呢?” “哦,楚督察因为另外有急事,已经先带着死者的尸体,一起回局里去了。他说这件案子就全权交给方法医和慕侦探负责。”那名警员回答完,就走开了。 不过听到警员的回答,慕子寒一脸的哭笑不得,用只有站在他身边的我才能听得见的声音嘀咕说:“这混蛋跑的倒是比兔子还快,一见这案子处理起来麻烦,居然直接就拔腿开溜,把这么大的皮球丢给我和方玲。” “嘿嘿,能者多劳嘛,我看,也没我什么事了,我就回去继续吃饭了。王欣妍只有一个人在包厢里,挺孤单的,我去陪陪她。”我笑着也想跑开。 其实,不是案件真有多麻烦,反之,反而是到现在为止,这件案子的真相,我们几乎都已经掌握了。只是,要为了死者这种人渣,把凶手逮捕,毁了他们的大好前程,我个人感情上根本接受不了。也许,这就是所谓的法理之外,情理之中吧。 “站住,你跑什么跑啊?回来,我女朋友不需要你陪,你给我留下。哼,想要我一个人难受,没门。”慕子寒一把抓住我衣服的后背,死拽住我说。 “大哥啊,这么麻烦的案子,小弟我实在无能为力,我在这也帮不上什么忙啊,你就行行好,放我一马吧。”我哭丧着脸说。眼不见,心不烦,这个案子的结果,我真的不想知道。 就在这时,方玲正好走回了包厢来,可能听到了我的话,于是问:“你们俩在干嘛?这件案子有这么麻烦吗?连你们都解决不了?我记得刚才你们不是说,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吗?” “哎,怎么说呢?这个案子是很麻烦,但是,却不同于往常的那种麻烦。”我挠着头解释:“它的麻烦不是麻烦在作案手法等上面,而是麻烦在……” 我还没说完,方玲就直接打断说:“停停停,什么麻烦来麻烦去的,你绕口令呢?听的我头都大了。好好说话,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试图重新组织语言解释,但是,想了很久,却又不知道具体该怎么说,最后,只好直接从慕子寒手上要过了那份资料,递给方玲说:“你自己看吧。我说啊,要不直接让这件案子作为意外结案完事。反正死者自己确实有止痛药上瘾的情况。” “原来是这么回事。”方玲看完资料后,脸色也凝重了下来,抬头望着我说:“思远,虽然,在个人感情上,我也很想采纳你的意见,把这件案子作为意外处理。但是,在我的立场看来,却不行。因为,这确实是一件凶杀案,而且就算有任何理由,凶手也确实犯下了故意杀人罪。打击犯罪,是我们警察的职责所在。打击刑事犯罪,更是我们公安刑事侦查部门的专职。” “这些我都懂,所以我才说这件案子很麻烦。”我纠结的说:“其实,别说是子寒,就连我也已经看出了真相,甚至楚督察应该也已经知道凶手是谁,可是,我们都不愿意亲口把他们说出来。所以他跑了,把这么麻烦的事丢给了我们。” “这样吧,你把凶手究竟是谁告诉我,后面的事我来处理。”方玲思索了一下说:“同时,到时候我也会随同案件资料,把这份资料一起上交给检察院。相信法理不外乎人情,一定会做出公正的判决。” “无论多公正的判决,都将会在档案上留下浓重的一笔。不过,既然你坚持,好吧,我告诉你。凶手是那四个人,服务员和三名学生他们都有份,至于究竟是谁犯了故意杀人罪,谁犯了故意杀人未遂。这就需要等解剖结果出来。还有,证据都在这一桌子的菜里了,你等一下问一下鉴识科警员的检查结果就知道了。”我郁闷的说完,就望着慕子寒说:“现在我能回包厢去了吧。子寒,你一起来不?” 见到慕子寒点头,我们俩就直接离开了案发现场,回到了边上我们自己的包厢。 不过,在不久之后,方玲也跟着回来了,她开门进来的第一句话,就让我心里的郁结一扫而空。 “我决定这件案子以意外结案了。”方玲说:“不过我也又教训了那三名学生一次,让他们要自爱、自重、不要那么爱慕虚荣,要学会用法律手段来维护自己的权利,而不是用极端的手法。” “嗯,这倒确实该提醒他们。不过,你怎么想通了,之前不是说打击犯罪是你的职责吗?”我有点高兴的说。 “打击犯罪确实是每个警察的职责所在,可是,弘扬社会正气却是所有公民应尽的义务。”方玲笑着说:“不值得为了这种人渣,而毁了那三名学生的前途。而且,通过这件事,我想他们应该也已经得到了教训了。所以,就这样吧。” (未完待续) ------------ 第十一回 意外收获 由于用餐中间发生了这么一件案子,多少破坏了我们原本的心情,就算菜色依然是那么可口美味,但是,我们还是无心再慢慢享受,于是草草吃完就回了侦探事务所。 随后,在又闲聊了一下,并约定明天早上在医院见后,方玲和王欣妍就一起离开了。 等到王欣妍等离开后,我原本以为这下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了,只可惜,当我和慕子寒分别洗漱完,准备各自回房的时候,事务所迎来的一个出乎我和慕子寒预料之外的客人。陈伟鸿,陈伯的儿子。 “伟鸿,你怎么来了?”在请陈伟鸿在办公室沙发落座之后,慕子寒问,同时遗憾的说:“陈伯和慧娟姐他们的事,我真的很遗憾,而且,‘蝴蝶印记’到现在也还没有落网。” “没事,这件事也不能怪你,我知道你和王叔也都已经尽力了。”陈伟鸿似乎情绪依然还不高,勉强笑着说:“我今天来主要是在整理我爸遗物的时候,发现了这本本子,我和我妈都看不懂上面的内容,想着会不会是什么重要的资料,所以拿来让你看看。” 说着,陈伟鸿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本记事本,递给慕子寒。而当看到那本样子和大小都像极了林世轩前些日子在费一平房间里发现的,记录有“蝴蝶”组织走私交易信息的本子的时候,我和慕子寒都明显的一愣。 慕子寒有点激动的接过记事本,大致的翻看了一下后,神情逐渐凝重了下来,望着陈伟鸿说:“伟鸿,你是在哪发现这本记事本的。” “在烧毁的四楼资料室里。”陈伟鸿回答,随之开始具体讲述。 原来,经过这段时间,陈伯和陈慧娟夫妇的后事,已经办的差不多了。由于怕陈伯母睹物思人,所以,陈伟鸿在经过考虑之后,决定卖掉那个乡村别墅和公司,到国外去居住。 然而,当整理被烧毁的四楼资料室的时候,在内层的一面墙壁里,他们发现了一个内置式的保险柜。由于没有钥匙,他们花了不少手脚才终于打开了它。 原本他们以为陈伯会在里面藏着贵重遗物和重要文件。结果没想到,打开后发现,里面居然只有这么一本小小的,连所记录的内容他们都看不懂的记事本。 因此,在经过讨论后,陈伟鸿决定还是来向慕子寒讨教,因为,这本记事本的内容,傻子也看得出来,一定是用密码文写成的。而说到破解密码,他们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慕子寒。 至于会那么晚才来,那是因为,之前那段时间,慕子寒不是在飞机上,就是在彼岸庄园等地方进行秘密行动,手机一直处于关机或者离线状态,陈伟鸿多次打电话都没有联系上。最后,他只好联系了王欣妍,而得到的消息是慕子寒去养伤了。 直到今天在我们回来后,他才收到王欣妍的通知,说慕子寒已经回来了,于是他就心急火燎的直接带着记事本赶来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慕子寒听完后,点头说:“伟鸿,你说的没错,这确实是一本记录着重要事务的记事本,只不过并非如你和陈伯母想的那样,是记录着所谓的贵重遗物什么的,所以……”说到这,慕子寒有点哭笑不得。 不过,他还没说完,陈伟鸿就紧张的问:“那记录的是什么?难道子寒哥你那么快就破解了这本记事本上的密码?我可是花了好几天,一点头绪都没有。反而是被这本子里的一大串数字搞的头昏脑涨。” “不是那么快就破解,而是在看到这本记事本以前,我曾见到过另外一本同样以这密码写成的记事本。”慕子寒回答,随之沉默了一会,有点犹豫的说:“至于这本记事本的内容到底是什么,伟鸿,我想你还是没必要知道了,因为这和警方的一个机密行动有关。因此,我想请求你一件事,这本记事本能不能留在我这一段时间?” 听到慕子寒的话,陈伟鸿露出了狐疑的神色,不过在考虑了一会后说:“我相信你,子寒哥,你都这么说,那我就把这记事本先放在你这了。既然这样,那时间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对了,这是我们在国外新家的地址和联系方法,要是你有时间,到时候一定要过来玩。”说着陈伟鸿把他新的联系方法告诉了慕子寒后,就站起身准备离开。 “好的,一定。伟鸿,现在陈伯走了,你要好好照顾伯母,少玩点游戏吧,正正当当的干点事业。”慕子寒笑着也站起来,送他走出了事务所,在门口和他握手后,半开玩笑的说:“而且,你年纪也不小了,是该想想终生大事的时候了。” “哈哈哈,子寒哥,你就别催了,倒是你和欣妍什么时候办大事啊?到时候,可一定要通知我,就算在国外,我也必定飞回来参加。”陈伟鸿说完,打着哈哈走了。 当送走陈伟鸿,慕子寒关上事务所门,回到沙发的时候,我见他一脸凝重的盯着陈伯留下的记事本看,于是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说:“为什么不把实情告诉陈伟鸿呢?” 我刚才趁着慕子寒翻开记事本的时候,其实也瞄了一眼,虽然并不能像慕子寒一样,光看着密码文就读出上面的内容,但是当我看到那一连串由“0”、“1”“2”的内容的时候,我就知道,这本记事本上的内容,八成和“蝴蝶”组织脱不了干系。 真没想到,原来陈伯也一直和“蝴蝶”组织有关。或许,当初陈伯之所以会那么紧张资料室,也正是因为这本记事本的存在。 不得不说,我们真的很幸运,原本我们以为陈伯资料室的秘密,已经因为“蝴蝶印记”当初的那一把火而付之一炬了。结果,最重要的线索居然留了下来,这可谓是不幸中的大幸。这样一来,我们所掌握的关于“蝴蝶”组织的情报,就又多了一条。 “何必告诉他呢?陈伯已经过世了,就算他生前犯下多大的错误,也都已经随之烟消云散,就让他在自己儿子心里,留下个好印象吧。”慕子寒头也不抬的回答:“而且,从陈伯离开警务工作,并把这些东西深藏起来的这点来看,显然他当初其实也已经后悔了。” (未完待续) ------------ 第十二回 另一个人 “可是,这样一来,难道你就不怕陈伟鸿反而可能会怀疑你想私吞陈伯的遗物。”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太敏感,总觉得陈伟鸿在听到慕子寒并不想把记事本内容告诉他,却想要留下记事本的时候,陈伟鸿的态度有点异样。 “如果他真的是这样想,那也没办法。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就随他去吧。”慕子寒无奈的苦笑一声说:“反正,他如果非要怀疑,就算我告诉他实情,他也未必会相信。毕竟这里面所记录的,确实不是他们所想象的那种遗物。” 看来并不是我多心,慕子寒也同样发现了陈伟鸿刚才那一瞬间的狐疑?只是,他说的也确实是事实,这种事,信则信了,不信,解释再多也是废话。 “哎,说得也对。”我也只好苦笑一声,随之转移话题问:“这上面的内容不会也是关于‘蝴蝶’组织走私交易的记录吧。” “并不单纯是。”慕子寒说:“以现在为止的内容,我大概推测出了两点:第一、陈伯估计曾经是‘蝴蝶印记’刻耳柏洛斯中的一员,而且还是首脑人物之一。还有,这里面提到了另一名代号为‘Lucifer’的‘蝴蝶’组织成员。” “‘Lucifer’?这是什么?也是北欧神话中的诸神之一?”我问,可是我挖空脑子里所有的知识,也没有想出这到底是哪个神。 “这是拉丁文,翻译成中文就是路西法。”慕子寒注意力几乎都集中在记事本上,于是头也不抬的随口回答。 “路西法?那个大名鼎鼎的堕天使长,甚至还有传闻他就是撒旦本身。”我惊奇的说:“可这应该是属于基督教《圣经》里的人物吧,这个‘蝴蝶’组织取代号,看来也不是仅限于北欧神话。” “原本就是这样,虽然洛基是北欧神话中的人物,但是刻耳柏洛斯却是出自希腊神话,所以,现在又出现一个路西法,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慕子寒不屑的回答。 同时又说:“而且,谁告诉你路西法是出自《圣经》的?” “啊?可不是有传说,路西法具有上帝七分之六的力量,曾经被誉为‘晨曦之子’,是天堂众天使之首。因为圣子耶稣来到天堂时,作为天使之首的路西法,拒绝向圣子行礼,而导致他带领着天堂三分之一左右的天使一起堕落,离开天堂到了地狱,成为地狱七大魔王之一。”我把我脑子里关于路西法的知识一股脑的倒出来:“而且,据说其实路西法就是恶魔撒旦,当初引诱亚当和夏娃的蛇,就是路西法变的。” “胡说八道。”听完我的话后,慕子寒气氛的一把合上记事本,望着我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只是误传而已。我告诉你,《圣经》中并未提及路西法曾经是一位天使,也未提到路西法就是撒旦,而《旧约圣经》以赛亚书中的‘晨星’指的其实是巴比伦之王,所以天使路西法实际上并不存在于基督教神话中。”随之,他给我讲述起“路西法”的真正出处。 路西法其实出自罗马神话,拉丁文名是“Lucifer”,是由lux和ferre所组成,分别代表“光”和“带来”,合起来的意思就是光之使者。所以,在罗马神话中,路西法也是曙光女神奥罗拉的儿子。 但是,就在我尴尬的不知所措的时候,慕子寒似乎又陷入沉思。 好一会后,只听他缓缓的说:“其实,说起来,你所说的也并非是毫无根据。” 接着,他就表示,在但丁的《神曲》以及约翰?弥尔顿的《失乐园》中,确实都有提到说撒旦因为拒绝臣服于圣子基督,率天堂三分之一的天使于天界北境举起反旗,之后被基督击溃,坠落入地狱。 此后,他为了夺取神所创造的新天地和人类,也确实化身为蛇,潜入伊甸园,使神的新造物一同堕落。而且,还为诸魔神开启了通往新世界的大门,自此罪、病、死才遍布地面。 我是越听越矛盾了,怎么前一刻还在否定我的观点,后一刻却又引经据典的证实我观点的正确,到底慕子寒是想表达要什么意思呢? “那么哪一个才是对的呢?”我问。 “两个都对吧,反正这都是神话故事而已。重点是,在‘蝴蝶’组织眼中,路西法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还有,这个代号为路西法的‘蝴蝶’组织成员,到底是什么人?”慕子寒一手扶额的说:“这本记事本的前半部分我基本已经翻译出来了,除了路西法的存在以外,其余大多也都是往年‘蝴蝶’组织的行动记录,对于现在的我们而言,已经没有太大意义。” “前半部分?那后半部分呢?”我问。 “后半部分的密码文表面上虽然依然是由数字组成,但是显然和前半部分完全不同,我现在一时之间也破译不出来。”说着,他把记事本递给我看,并又说:“看来这后半部分的内容,必然比前半部分更重要,所以,陈伯当初利用了一种相对更加复杂的密码来记录。” 我好奇的接过后一看,发现记事本后半的内容果然不同,因为,在那一大堆的数字串里,出现了“2”以上的数字。也就是说,接下来的内容根本无法用我们已经知道的,先二进制转十进制,再带入相应位置的英文字母的这个方法来解读。 看到我陷入沉思,猜到我是在试图破译接下来密码文的内容,慕子寒笑着站了起来,说:“好了,你别费劲了,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今天又累了一整天,这种状态下,想要勉强破解这些密码文,只会事倍功半。而且,明天我们还和方玲他们约好,一大早就要去医院。我看,我们还是先各自回房睡觉去吧,反正也不着急把记事本还给伟鸿,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破译。” “也好。”我把记事本合上后,还给慕子寒,同时又忍不住问:“对了,明天去医院,你是不是还要见见费一平。” “嗯,我是有这个打算,不过,明天顶多也就准备探探他的底,确定他究竟是真的已经失忆,还是只是在装疯卖傻。”慕子寒冷笑着说:“另外,明天我们去医院,还要见另一个人,他才是明天我们主要要见的人。” (未完待续) ------------ 不得不说的话 第二天一大早,在我还在睡梦中的时候,就被慕子寒从被窝里拖了起来,然后还不等我反应过来,他就拖着我直奔医院。 不过,也得亏了他那么早动身,所以我们终于比王欣妍和方玲早到医院,要不然,让这两个小姑奶奶等我们,估计少不了又是一顿训。 然后,在她俩的陪同下,或者说是监督,我和慕子寒完成了一系列的健康检查,同时,我和慕子寒身上的伤口也换了药。 在两个傻丫头终于安心后,我们又一起去看望了还住在医院的王叔,闲聊了几句之后,慕子寒就找了个借口,带着我离开了王叔的病房。 在医院的走廊上,我终于把困惑了我一晚上的问题问出了口:“子寒,你昨天说另有其人,那是谁?” “思远,你忘记了吗?当日幸存下来的人,除了费一平外,其实还有一名特警。”慕子寒笑着回答:“不过,我们还是先去见见费一平吧。” “特警?”我猛然想起来,确实还有一名特警幸存了下来,而且和费一平之前一样,一直在重伤垂危昏迷中,于是惊奇的问:“难道他也苏醒过来了?你怎么知道的。” “昨天解决那件案子的时候,我顺便问了下楚恒宇督察关于费一平的情况,也就知道了那名特警就在前天傍晚也苏醒了过来。【零↑九△小↓說△網】”慕子寒回答:“只是,在他苏醒后,样子一言不发,不管是谁问他,都不说话。所以,我想趁今天来医院的机会,好好的会会他。我想,他可能知道不少事。” ………………………………………………………………………………………………………………………………………………………………………………………………………… 考虑了很久,还是决定开了这个单章。 今天实在撑不住了,过年这段时间,我一直没有休息,每天至少坚持3-4小时的码字时间,今天由于去看望了下外婆她老人家,以及和一些亲戚聚了聚,喝了点酒,所以,导致有点昏沉沉的。 本来还想回来继续码字,但是,才码了这么点,就觉得头昏脑涨,根本坚持不下去。这么勉强,就算硬是挤了出来,结果也是灌水的。 前段时间,熟悉我的朋友应该已经看出来,我遇到了一些瓶颈,后续的主线情节一直设想不好,所以都已经注水了,所以,今天实在不想在高一些没营养的内容。 而且,这本是从开始上传到现在为止,也已经100多天了,不管是节假日,还是有什么情况,我都一直坚持。 我的习惯大家都知道,是不会留存稿的,每天码多少,就上传多少。 还有,这本书已经也有40多万字了,但是,成绩一直很理想,其实,我也有点开始灰心,想要调整下心情,在继续努力。 因此,说了那么多,我只想说,今天就让我请假一天吧,谢谢,拜托了~~~明天我一定继续准时。 ------------ 第十三回 ‘好动’的失忆 第二天一大早,在我还在睡梦中的时候,就被慕子寒从被窝里拖了起来,然后还不等我反应过来,他就拉着我直奔医院。 不过,也得亏了他那么早动身,所以我们终于比王欣妍和方玲早到医院,要不然,如果让这两个小姑奶奶等我们,估计少不了又是一顿训。 之后,在她俩的陪同下,或者说是监督下,我和慕子寒完成了一系列复杂的健康检查,同时,也给我和慕子寒身上的伤口换了药。 在两个傻丫头终于安心后,我们又一起去看望了还在住院的王叔,不过,没闲聊几句,慕子寒就找了个借口,带着我离开了王叔的病房。 走在医院的走廊上,我终于松了一口气后,问:“子寒,你昨天说另有其人,那到底是谁?不会就是我们现在要去见的人吧。”这其实也是困惑了我昨天一晚上的问题。 “思远,你还记得当日在‘蝴蝶’组织的突袭下,幸存下来的人中,除了费一平以外,其实还有一名特警。”慕子寒笑着回答:“这个你应该没忘记吧。” “特警?”我疑惑的反问,猛然间想起来,确实当初在听说费一平重伤垂死外,还有一名特警和他一样侥幸逃过一劫,幸存了下来。之所以会忽略他,是因为之前他的状态和费一平一样,一直在昏迷中。 想到这,我忍不住惊奇的问:“难道他也苏醒过来了?你怎么知道的。” “昨天解决那件案子的时候,我顺便问了下楚恒宇关于费一平的情况,也就知道了那名特警其实在前天傍晚也苏醒了过来。”慕子寒回答:“只是,在他苏醒后到现在为止,一直都是一言不发,不管是谁问他任何事,都不说话。甚至见到至亲好友,都不开口。所以,我想趁今天来医院的机会,好好的会会他。我想,他可能知道当时的具体情况。” 说着话,我们俩已经来到了医院二楼重症监护治疗病房,不过,慕子寒并未直接去带我找那名幸存特警所在的病房,而是去找了他的主治医生。 运气不错,在我们走进医生办公室的时候,那名医生正好也在。于是,在等其余其余病患家属等闲杂人员离开后,慕子寒一边关上办公室的门,一边直截了当的问:“请问,那两名重伤的警务人员,现在身体状况怎么样?” “你们是?”那名中年医生并未回答,而是疑惑的反问。 “你好,我叫慕子寒,是个侦探,这位是我的助理,覃思远。我知道关于那两位病患的情况,是属于警方的机密信息。不过,我是受到王荣勋督察和楚恒宇督察的批准,来探望他们的。”慕子寒回答。 “哦。”那名医生恍然大悟,接着就好像打开了话匣子一样说:“这两人,我也实在是没办法了。一个失忆,一个一言不发。我也算是用了所有医疗方法,但是,从他们苏醒后,都是这样,我真的已经没办法了。”看来,无论是费一平还是那名特警,都让这名主治医生伤透了脑筋。 “那他们的身体状况呢?他们的伤势现在怎么样了?”我问。 “他们俩身上的伤确实很严重,但是,治疗到现在,其实已经没有大碍。之后只需要静养就行。”那名医生苦恼的说:“我这段时间,其实就一直在考虑,是不是有必要将他们俩转去神经病科继续治疗。” 这话听着是还行,但是,其实就是变相的在骂那两人得了神经病,于是,慕子寒哭笑不得的说:“能说说他们的具体情况嘛?麻烦你了,医生。如果,真的有必要,这个情况我会反应上去的。” “好吧。”医生回答:“其实那个费一平的伤,并不重,他左腿大腿中了一枪,但是,并未伤到筋骨。胸口中了两枪,由于有防弹衣的关系,只是肋骨断了两根。” “至于那名特警,相对严重一些,他身上一共中了5枪,腿部两枪,胸口两枪,最危险的是头部还有一枪。万幸的是头盖骨帮他挡下了那枚射往头部的子弹,所以才能幸免于难。”医生一边翻看着资料一边说:“可惜,就算他痊愈了,应该也无法继续进行特警的工作,因为,腿上其中有一枪打断了他的右侧大腿骨神经,所以,即使痊愈了,那条腿应该也是废了。” “照你这么说,那费一平头部应该没有受到过任何创伤和冲击?那他为什么会失忆?你觉得会不会是他假装的?”我忍不住问。 “根据当时的检查情况,确定他的头部并未受到过任何创伤。不过,失忆这种事,未必一定是因为外力造成的,有可能是受到当时那种场面的刺激,让他大脑自我保护的封闭了那一段记忆。”医生若有所思的回答:“所以,他的失忆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我到现在也没办法确定。” “原来是这样,那么,请问现在我们方便俩去探望一下这两位吗?”慕子寒问:“不管怎么说,这两位所牵扯到的案件十分重大,所以,我们想尽快从他们口中了解到一些情况。”毕竟这里是可警方专属的医院,所以,与其瞎编一些理由糊弄,还不如实话实说来的方便。 “嗯,可以,其实看这两位的伤势,我就知道他们估计是参与了什么大案子。”医生说着起身:“不过,就算是王督察的批准,可由于我的职责所在,所以,我必须陪同在侧,请两位见谅。” “没事,我理解的。”慕子寒点头回答:“那么医生,我们接下来先去见哪一位?” “我们先去见见那名特警吧。”医生回答:“由于费一平刑警身体恢复状态很好,现在已经开始进行适当的户外运动,所以,这个时间,应该已经有护士带着他去外面公园里透透气了。” “哦,这样啊,那看来,他如果不是因为失忆,很快就能重新回到工作岗位了?”慕子寒突然冷笑一声,像是在问话,其实更多的是在嘲讽。 “嗯,应该预计会在不久之后回去。毕竟,他虽然失忆,但并不是真的疯了。关于基本常识以及自己的职业等的事情,他都记得。只是好像缺失了某一部分记忆而已,所以,对于他的工作影响不大。”医生一边在前面带路,一边说。 “哦,原来如此,那还真是挺方便的‘失忆’。”这下,连我都感觉中间有很大的猫腻了,带着嘲讽的说。 如果说,我之前怀疑费一平在装失忆的程度是50%,那现在已经直接上升到了99%,打死我也不相信这世上有那么“好用”的失忆,简直比一些电视里放的情节都还要来的巧合。 (未完待续) ------------ 第十四回 反其道而行 说话间,我和慕子寒已经来到了一间重症监护的单人病房前,在医生表示这就是那名特警的病房后,我透过安装在房门上的探望窗口往里望去。 只见病房内的单人病床上,一个全身上下裹满了纱布,只能勉强辨认五官的病患,安静或者更应该说是死寂的躺在那里。无神的双眼,直直的望着天花板,毫无生气。如果不是他身边的仪器设备显示他还有生命体征,我都要以为他其实早已经死去。 在观察了他一会后,慕子寒转身问站在我们身后的医生:“我有些话想要问问他,不知道方不方便?” “他身上的伤其实已经没有大碍,不过,你还是要注意,不要让他太激动,以免牵扯到伤口。”医生回答,同时却又苦笑着补充说:“其实他苏醒后到现在的这两天里,已经有好些人和你一样,来见过他,也来问过他一些问题。但是,他却一直都是一言不发。甚至连见到自己的父母和妻子,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因此,你也要有热脸贴冷屁股的心理准备。” “我知道,谢谢提醒。”慕子寒报以微笑回应,随后在等医生离开后,他就先轻敲了下门,也不必里面人回答,就开门带着我走了进去。 看到我们这么自顾自的进去,那个毫无生气的特警终于稍微有了点反应,身子虽然依然没动,但是,我明显看到他的眼珠撇了一下我们,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死寂,继续望着天花板。 “请问你就是马警官吗?身体恢复的怎么样?”见慕子寒进门后,只是站在那上下打量着那名特警,却一直不开口,于是我沉思了一下后问。 “思远,你这是在明知故问的废话练习。”结果,还不等那名特警回答,慕子寒居然直接没好气的看着我说。 “我…”我被他说的一时语塞,半天后,才郁闷的说:“我还不是看你一直不说话,所以才想找个话题啊。” “就算是这样,那也应该找个合适的话题,哪有那么虚情假意的问候?你当别人听不出来是废话吗?”慕子寒似乎有点旁若无人,甚至说得有点难听:“他虽然现在身体残废了,但是,至少耳朵没聋。脑子也没傻。你这种没营养的客套话,谁要理你?” 听到慕子寒的话,我有点惊讶的望着他,平时这家伙虽然说话也不中听,但是至少不会那么不顾场合啊,今天他为什么会说出那么刺耳的话? 但是,当我看到因为他的话,而终于显露出愤怒情绪的马特警的时候,终于猜到了慕子寒这是在反其道而行。 因为,正常的问话,在我们之前相信已经有很多人来试过,既然都无法让他开口,也就表示,这种方法根本无用。所以,看来慕子寒是决心下猛药了。 “你怎么说话那么口无遮拦,你既然知道他没聋,你刚才那样的话,怎么能当着他的面说?”我灵机一动,配合着慕子寒说:“那你说,应该怎么问?” “哼,正是因为我知道他没聋,但是却残了,所以我就更要这么说。就算生气,那又怎样?他已经不是以前那威风凛凛的特警了,现在的他,只不过是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活死人。我就喜欢看别人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那种感觉。”慕子寒转而戏谑的望着已经满眼怒火的马特警,嘲讽的继续说:“至于要怎么问候,我教你,很简单,直接一句话,那就是:你咋还没死呐?” “也是,这种痛打落水狗的感觉,确实很不错。”我也故意装出轻蔑的笑容说:“那我现在改口,请问,你是马特警吗?你咋还没死呢?” 这下,那名马特警终于忍无可忍的开口了,虽然可能由于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说话,所以,声音闲得很沙哑,但是,咬字还算清楚。只听他带着点怒意的说:“你们俩到底是什么人?要表演相声,到别的地方去,我要休息了。”说着,他真的直接闭上了眼睛。 虽然他的话很不友善,但是,我和慕子寒却忍不住相视一笑,因为我们成功了。想这种一直闭嘴不说话的人,最难的就是让他开口说第一句话。看来,激将法果然是最容易让人识破,却也最容易让人中计的一条阳谋。 而且,从他还会因为我们的假意讽刺而生气,显然他也并不是真的心如死灰,那就表示,我们还有办法从他口中问出一些当时的情况。 “马特警,你好,刚才为了逼你开口,多有得罪,现在我正式向你自我介绍。”慕子寒抱歉的一笑后说:“我叫慕子寒,是名侦探。他是覃思远,是我的助手。我们今天来,其实主要是想要问你,关于当天遇袭时候的详情。” 不过,在慕子寒说完后,马特警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在显然神情一震的再次睁开双眼后,费力勉强的转过头来,第一次用正眼望着我和慕子寒。尤其是慕子寒,我看他打量了很久,随之眼眶就红了起来。 只听他喃喃自语的说:“像,真像…”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马特警?”这下,反而是慕子寒不自在起来了。 “慕子寒侦探,请问令尊是不是慕天峰慕刑警?”马特警似乎有点情绪失控,声音都带了点哽咽。不过,还不等我朋友回答,他就直接自己肯定的说:“是的,一定是的,当初慕老师发生意外的时候,我就听说他还有个儿子。而且,你和他又长的那么像,也那么的厉害,你一定是慕老师的儿子。”他似乎越说越笃定。 “马特警,我确实是慕天峰的儿子,请问你是我父亲的…?”慕子寒疑惑的问。 听马特警对慕天峰刑警的称呼,似乎应该是师生关系,但是,据我所知,慕天峰刑警应该从来没有做过老师。 “慕侦探,你就别损我了,我叫马立军,和你应该是同年吧,你就直接喊我的名字就行。什么特警不特警的,就别提了。其实我现在的身体状况,我自己很清楚,就算恢复健康,也是个残废,以后不可能再当特警了,所以…”马立军苦笑一声后回答。 不过,还不等他说完,慕子寒就义正言辞的开口打断了他:“不,马特警,不管你以后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你始终是特警。” 说着,慕子寒还立正后深深了鞠了一躬,继续说:“而且,在我看来,其实一个人身体上的残疾,并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精神上的残缺。再说了你这可是光荣负伤,怎么能这么贬低自己?如果是因为刚才我和思远的话,刺激了你,我在这再次郑重的向你道歉,对不起。”我当然也配合着诚心道歉。 这下,马立军终于露出了一抹真心的微笑,虽然笑容中,我还是看到了一些心酸和无奈,可是,显然,他算是勉强打起了精神。 (未完待续) ------------ 第十五回 “不死之身”齐格菲 紧接着,还不等我们说话,马立军就说:“慕侦探,看到你,我就仿佛看到了当初的慕老师,你真的很像你父亲。” “你和我父亲到底是什么关系?”慕子寒再次疑惑的问:“我不记得我父亲有执教过,你为什么会称呼他为老师呢?” “或许他从来不认识我这个学生,但是,在我心目中,他是我一辈子的人生导师。”马立军回答:“还记得,我还在高中的时候,暮警官来我们学校进行法制讲座,当时,我是坐在第一排,最近距离的感受了他的熏陶。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我就一直向往这警察的工作。” 他似乎陷入了自己的回忆中,嘴角微微的翘起说:“后来,我终于如愿的考入了警校。在警校的时候,慕老师也曾多次来给我们开过讲座,我一直很崇拜他。虽然他可能并不认识我这个后生小辈,但是,在我心里,一直当他是我人生的导师,是他改变了我的人生观” 马立军说得很诚心,就连我也能体会到,他的这些话都句句出自他的肺腑。听了他的话,我心里感觉十分的遗憾,因为,在我认识慕子寒的时候,慕天峰刑警已经惨遭“蝴蝶印记”刻耳柏洛斯的毒手,导致我无法一睹慕天峰刑警的风采。 “原来是这样。”慕子寒恍然大悟的说,随之笑着说:“也是,我爸就是这方面特别厉害,其实现在想起来,我从小到大也是受了他不少的影响。” 马立军咧嘴一笑后说:“当初,在听到慕老师发生意外后,我就一直想要找机会去见你,但是,始终因为工作等的原因,迟迟无法实现。后来,我又听说你突然从重重的警方保护网中消失了,那一段时间,我很是担心。” 但是,当说到这的时候,他似乎想到了自己的现状,情绪又开始落寞起来,有点失落的说:“可是,我万万没想到,最后我和你的第一次见面居然会是在这种情形下,真的是造化弄人。现在的我,就算是想要为你尽点绵薄之力,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怎么会呢?马大哥,虽然你受身体条件限制,导致你现在没办法和我们一起行动,但是,你毕竟是在和‘蝴蝶’组织正面交锋中,侥幸幸存下来的两人之一。所以,你所知道的情报,对于我们而言,甚至比十名二十名特警来得更有用。”慕子寒改口后,有点激动的说。 不过,慕子寒的激动却并未带动马立军和他一起兴奋,反之,在听到慕子寒的话后,马立军反而沉默了下来,甚至我感觉他有点要回到最初见到我们时候的那种死寂状态。 见此情形,我忍不住开口说:“马大哥,‘蝴蝶’组织的可怕,其实我和子寒都已经多次领教过,甚至,他们的主要成员中的刻耳柏洛斯,洛基还有路西法,我们都有所知晓。因此,请你不要担心会把我们卷入其中而有所隐瞒。因为,你虽然是善意的隐瞒,但是也许反而会将我们推入更危险的漩涡。毕竟,我们现在也算是已经和他们杠上。所以,我们越了解他们一点,就更有机会和把握对付他们。古人说的好,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对吧?” 这些话算是我内心最真切的话,所以,在见到马立军又开始犹豫的时候,我几乎不假思索就说了出来。虽然在我说完后,仔细回想,发现自己透露了太多不必要的情报给对方,但是,既然已经说了,也就没办法了。 而且,显然我的话也起了很大的作用,因为,在我说完后,马立军终于第一次仔细的看着我,好一会后才问:“你们真的已经和‘蝴蝶’有所交锋了?甚至,你们已经知道洛基是谁了?还有,我虽然不知道那什么刻耳柏洛斯还有是路西法,但是,你们知道那个……” 说到这,他居然突然浑身战栗起来,似乎因为想到了某个可怕的人物,而浑身哆嗦。我不禁有点瑟缩,试想,能让一个特警,一个劫后余生的特警想到就能害怕成这样,这个“蝴蝶”组织的成员,到底会是个多可怕的人物。 “嗯嗯,以上这些人物,我们都有所耳闻和知道,见过面。不过,当初袭击你们的到底是谁带队的?能让堂堂特警的你都心有余悸,我想一定不是个简单的人物。还有,难道你已经知道洛基的真实身份了?”慕子寒上前安抚了一下他后说。 慢慢的,马立军的情绪终于再次稳定了下来,只听他缓缓的说:“对于洛基是谁,其实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至少可以肯定一点,他必定是当时押送那批走私犯中的其中一名警员。至于带人突袭我们的,我清楚的听到,那批人称呼他为‘齐格菲’。” “齐格菲?” 听到这个名字,慕子寒陷入了沉思。 “这是什么样的人?”我好奇的问。 “齐格菲是北欧神话歌剧《尼伯龙根的指环》中出场的英雄人物之一,虽然不是北欧神话中的诸神之一,但是他因为屠龙而浑身沐浴龙血,并吃了龙的心脏,因而刀枪不入,传说中除了肩膀某处因为被菩提叶盖住而没有沐浴到龙血,因此成为致命伤以外,是个几乎拥有不死之身的男人。”慕子寒低沉的说:“他和《荷马史诗》中的阿基琉斯差不多,算是一个半神一半的存在。” “刀枪不入?不死之身?开玩笑。”我笑着表示怀疑,别的我还能理解,但是如果说一个人拥有这种特性,又不是真的在讲神话故事,所以,打死我也不信。 不过,在我说完后,还不等慕子寒说话,马立军先说话了,他有点苦笑的说:“我以前也不幸,但是在见过他后,我信了,没想到,这世上真的有这样的人存在。当时,要不是因为他,我们也不至于会被打的那么惨。” “不会吧,难道他真的打不死?”我难以置信的问。 “不是打不死,而是……”他迟疑了一下,似乎是在找寻更恰当的形容词,随之紧接着说:“或者更应该说是不怕死。我感觉他似乎根本就没有害怕这种感情,面对着我们密集的枪火,他居然敢直接只身冲上来……”说着,马立军开始讲述当时的情况。 (未完待续) ------------ 第十六回 毫不知情 根据马立军的叙述,当时的情况在一开始的时候,其实是警方这边有利。毕竟,当时负责押送那批走私犯的特警和国际刑警,都是身经百战,完全可谓是精英中的精英。 而且,在此之前,他们也都被告知了这批走私嫌疑犯背后拥有着国际性犯罪集团撑腰,所以,一开始就都已经做好了可能会有人来突袭救人的准备。 果然,在押送车队经过一处相对比较偏僻所在的时候,他们就发现有一伙人悄悄包围了车队。 “当时押运工作的总负责人,为避免我们继续前进会掉进敌人预先设好的埋伏圈,所以就命令车队在比较宽阔的路面停了下来,严阵以待。”马立军说。 “哦,这确实是个正确的战略。与其冒险强行前进,不如严阵以待,以逸待劳。”慕子寒思索着说:“不知道当时那名总负责人是谁?” “是国际刑警组织的一名高层,叫费一平。”马立军似乎虽然知道了“洛基”的存在,却并未把他和费一平联系到一块,甚至在说到费一平的时候,他神色间,好像还透着一股崇拜。 “哦。既然这样,那为什么最后会死伤那么惨重?”慕子寒也并未点破,只是在应了一声后继续问。 “我也不知道最后为什么会这样,接下来的一切发生的太快,也太突然了。”马立军回忆着说:“我只记得,当时在我们停稳车队后,总负责他用扩音器对着那批人喊话,让他们不要玩火自焚。见无效后,就示意我们,必要的时候,鸣枪示警。” 听着这些,我觉得似乎一切都很正常,也没听提到那个“齐格菲”或者“洛基”,而且,费一平的行为以及部署感觉也都很正确,似乎也并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不过就在我疑惑的望向慕子寒,考虑着要不要问他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却发现他全神贯注的听着马立军说话,而他自然垂着的左手,此刻却死死的握紧了拳头,甚至,隐隐还有点在颤抖。 我不知道慕子寒是发现了什么,才会那么激动,不过,这也就打消了我开口的冲动,转而和他一样,继续仔细的听马立军讲述。 “不过,总负责的语言威吓,果然对于那批人并没有任何作用,不多一会,他们就已经包围了拢来。”马立军继续说:“所以,我们也万不得已,只好朝天鸣枪示警。毕竟,我们已经看到,他们这伙人手上,也同样带着武器。而且,已经即将进入彼此的射程范围。” 听到他这么说,我试着去想象当时的氛围,不由得也紧张了起来。毕竟,这可不是开玩笑,而是真的“火拼”,一个不慎,是会死人的。 “但是,也就在第一声枪响的时候,我清楚的听到了对方冲着我们的方向,喊出了一句话:‘洛基,你还在等什么?’”马立军说到这,停顿了下来,似乎想起了什么痛苦的事。 好一会后,才苦笑了一声,又继续:“之后,我都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的反应,就觉得腿上一阵巨疼,整个人不受控制的歪倒在地。而我也终于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在我们队伍里有内奸,就是那个叫‘洛基’的内奸。”说着,才有继续讲述。 不过,在马立军腿部中枪倒下后,却并没有马上晕过去,他试图想挣扎着利用没受伤的那条腿再站起来,继续战斗。 因为,虽然由于倒下,而且身前又挡着原本用来掩体的车身,让他看不清现场的状况。但是,听着耳边不停响起的枪声和惨叫声,他知道,战斗已经开始了。而身为一名特警骄傲,是绝不允许他就这样倒下的。 终于,在挣扎了好一会后,他勉强的支撑起了上半身,可是,映入他眼帘的,并非是胜利的曙光,而是一幕几乎让他一瞬间斗志全无的景象。 只见,对方的其中一人,身材不高但是却有着发达肌肉,在警方布下的犹如枪林弹雨般的火力网中,快速的来回冲刺,把警方的部署搅的一团乱,以此让那些袭击者见缝插针的冲了上来,逐个的消灭警方的人员。 这一幕,说起来好像很慢,但是,其实就发生在短短的数分钟时间里,很快,警方这边的人马就已经都被放倒了。 “这时,我听见有人喊住那个人说:‘齐格菲,这次表现很好,多亏了你,才能那么完美的完成任务’。”马立军说:“只可惜,由于车身阻挡,我看不见那个人。” “谢谢洛基大人夸奖。不过,这任务可还没完成。”马立军学着齐格菲的语气说。 “接下来,我就听到一连几声枪响,然后,那个齐格菲就又说‘上头的命令是要杀了这次押送的所有警察,所以,当然也包括你。’说完,他就指挥那批人,一一去给还没有死去的人补上几枪,而我也就被他们发现,再之后,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说到最后,马立军的情绪彻底跌落到了谷底。 “马特警,这就是你所知道的整个事件的经过吗?”在听完马立军的话后,我和慕子寒谁都没有开口,一直过了好一会,我才长吁了一口气后,带着沉重的心情问。 “是的。”他点头回答:“我听说,结果那次行动的所有人中,只有我和费警官,两个人侥幸幸存了下来?其他人真的都殉职了吗?我刚才听你们称呼他们是‘蝴蝶’组织,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居然敢这么大张旗鼓的袭击警方押送队伍,这又不是在拍电影……”原来,马立军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甚至连对方是“蝴蝶”组织都不知道,还是刚从我和慕子寒这知道的。 “是的,只有你和费一平刑警幸存了下来,但是,你们俩也都是伤痕累累。”慕子寒回答:“当时袭击你们的那批人,是隶属于一个国际性犯罪集团,名字叫‘蝴蝶’的组织。你既然认识我父亲,那你应该知道他是因为一次恶劣的交通事故而过世的,而事实上,那起交通事故的肇事司机,就是一名代号为‘蝴蝶印记’刻耳柏洛斯的‘蝴蝶’组织成员。” “可恶,原来连慕老师也是被他们害死的,这帮王八羔子。”听到这个消息,马立军怒不可遏的说:“慕侦探,这种组织,说什么也不能让他们再继续为非作歹下去,一定要尽快将他们铲除。” “嗯,放心,我绝不会放过他们的。”慕子寒点点头,严肃的回答。 (未完待续) ------------ 第十七回 仍有怀疑 之后,在安慰了一下马立军,并让他好好休息之后,我和慕子寒就离开了他的病房。不过,在关门前,看到又再次恢复到好似死寂一样的马立军,我无奈的摇头叹了口气,看来,他心中的心结,不是我和慕子寒这样来一趟或者聊一会就能完全解开的,一切只能等待时间将之慢慢抚平。 也是,毕竟由于这次任务的失败,就算身体恢复健康,也多少会有所残疾,已经不可能再让他继续作为一名特警,这种客观条件上的缺陷,不是我们三言两语所能弥补的。 走在前往费一平病房的走廊,我再次忍不住叹了口气,可能由于我的性格比较容易多愁善感吧,我总觉得,马立军好像很可怜。 不过,听到我的叹息,慕子寒突然停下了脚步,若有所思了一会后,转身望着我说:“思远,你很同情他吗?” “是啊。难道你没有?”我有点疑惑,难道慕子寒听了那么多,居然都没有感同身受?那也未免太冷血了吧。 “如果我说我没有,你是不是会觉得我很无情?”慕子寒的表情,让我看不出他这句话的意思,猜不透他到底是在想什么,难道马特警的遭遇,还不值得同情吗? 见到我有点疑惑,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他再次说:“难道你没发现吗?他说的话里面,很大一部分其实都是谎话。” “谎话?怎么可能?”我不假思索就否认。我实在不认为马立军有在说谎,我所感受到的他的情绪,无论是无奈、激动、愤怒等等,我都觉得是那么真实。所以,我实在无法想象,他所说的话里面居然还有谎话。 “没错,虽然也不能说他所说的全是假的,但是,我敢肯定,至少有七成以上的话,都是不切实际,或者说是有所隐瞒的谎言。因为,他的话,前后矛盾的地方,实在太多了。”慕子寒回答:“只不过,他说谎的技巧确实很高明,把无关紧要的实话掺杂在重要的假话中,所以,即使是我也只能分辨出,他在说谎。却无法具体分析出,在他的话中,究竟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可是,难道他所表露出来的那些感情也都会是假的?而且,如果他真的不想告诉我们当时的情况,他完全可以像对付之前去问他话的人一样,对我们也闭口不言。又何必还需要大费周章的编谎话来骗我们?”我虽然很相信慕子寒的分析能力,但是,这一次,我还是不想马上承认他所说的是对的,毕竟,我也是亲身感受到了马立军情绪的变化,我实在无法相信,这种情况下,对方还会编谎言欺骗我们,因为,根本就没那个必要嘛。 至于说是我们俩起初那个幼稚的激将法的效果,那更是无稽之谈。如果对于好胜心比较强或者火气比较大的,那个办法或许确实有用。但是如果马立军真的是善于说谎的人,那么其心智一定比较阴暗复杂,也就绝不可能这么简单就被我们激将到。 “情绪也全是假的,那倒未必。不过,思远,不知道你发现没有,从头至尾,他一直透露出一股深深的无奈。对于这股无奈所针对的事,却未必是和你我所想的同一件事。”慕子寒思索着说:“我觉得这个马立军,或许也有着许多难言之隐。” “难言之隐?”我有点疑惑。不是我说,我是真的觉得慕子寒这次会不会有点太多疑了?于是,带了一点点嘲笑的说:“你不会是想说,其实马立军就是‘洛基’或者‘齐格菲’吧。” “这倒不会,凭他只是一名普通特警的身份,和洛基想必还有所差距。至于,如果他是齐格菲,那他现在就不可能躺在这。”慕子寒摇头否认,随后说:“算了,我现在也想不通,接下来我们去见见最有可能是洛基的费一平吧,希望能有所收获。” 说着,他就有迈开了脚步,有点懊恼的自说自话:“原本,我以为能从这名幸存的特警口中,探听点有用的情报,看来,我还是太天真了。” 我一直跟着慕子寒身后,不断回想着之前慕子寒和马立军的话,可是,无论我怎么想,始终觉得,虽然马立军有些地方说的比较模糊,前后也有所矛盾,但是并非不能理解。为什么慕子寒就那么坚定的认为,他是在说谎呢? 难道就因为他一开始听到我和慕子寒提到“蝴蝶”组织,却并不对其表示疑惑,可之后又表示不知道对方等这几个矛盾点吗?那也有可能只是因为他重伤初愈,而且有第一次见到我们,所以难免有所反应不过来。 不过,显然慕子寒十分坚信自己的想法,所以我也没有再开口继续追问,而且,前面不远就是费一平的病房了,虽然对方之前在进行康复治疗,可能没在病房。但是,算算时间,差不多也该回来了。 说来也巧,就在我们恰巧走到费一平病房前的时候,一名护士正好也推着还坐在轮椅上的费一平从走廊的另一头走过来。而且,在他们身后居然还跟着林世轩,这小子果然不像他嘴上说的那样,完全不在乎费一平。 “你们俩怎么在这?”我们还没来得及开口,林世轩就赶上两步问,同时悄悄对我们使了个眼色。只是,也不知道慕子寒有没有理解他这个眼色的意思,反正我是没懂。 “哎呀,真巧,你也在啊,是来看望费警官的吗?”慕子寒打着哈哈说:“我和思远由于之前搞了一身的伤,今天被欣妍和方玲强行拖来医院检查。这不,刚检查完,想起来听说费一平刑警已经苏醒了,所以就过来探望一下病情。” “哦,这样啊,我爸他已经好多了,医生说只要再进行一段时间的康复治疗,应该就能回工作岗位了。”林世轩说到这,似乎突然想起了别的,好像是有意提高音量,让所有人都听到的说:“真可惜啊,这段时间明明和你们合作的那么愉快。但是,估计等我父亲出院,我现在手头上的工作,就又要交还给他了。” 原来,这小子居然在这时候玩了一手一语双关,难怪要故意提高音量。一来提醒我们俩,这种万一出现的意外情况,二来是说给费一平听,意思是,你最好别来抢我现在手头上的工作。不得不让我在心里暗赞了一声:高明! (未完待续) ------------ 第十八回 不像假装 也就在林世轩话音落下的时候,在护士的推送下,费一平也来到了我们近前。 他在看到我们时,先是一阵疑惑,随之一脸惊喜的说:“我刚就在看你们俩的身影好熟悉,原来是子寒和思远,你们怎么有时间过来?一段时间不见,你们怎么也把自己搞的伤痕累累的。” 看他的表情,好像真的是才想起我们俩的身份来一样,但是,他的话还是让我觉得好假。刚才林世轩和我们的对话,彼此都没有刻意的去压低音量。才相距那么短的距离,且都在同一个走廊里的情况下,只要不是耳朵有问题,不可能听不见我们刚才交谈的内容。 不过,他既然这么问了,我们当然不可能直接说他明知故问,所以,慕子寒只好再次回答了他一遍愿意,同时问:“费刑警,身体感觉咋样?好点没?前段时间听说你们被‘蝴蝶’组织埋伏了,可真是担心死我了。”他这话,也是够假的。 “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只是感觉身体协调性方面还有点问题,不过,再锻炼一段时间,应该就没事了。”费一平回答:“我也听说我是被‘蝴蝶’的人偷袭了,只可惜我根本想不起来当时发生了什么事。” 说的跟真的似的,只可惜,不光我和慕子寒不信,估计连他儿子林世轩都未必会相信。果然,林世轩随即就开口打断了我们的交谈说:“我们先进病房吧,在走廊上聊,打扰到别的病人就不好了。” 回到病房,等护士把费一平安置到床上并离开,而我们各自找了个凳子坐下后,费一平再次开口:“子寒,听说你在我昏迷的这段时间里,和‘蝴蝶印记’有过多次的交手了,那你知道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了吗?” 好一个先发制人,一句话就把我们要问的话堵死,顺便还给我们找了一个不能一下子解释清楚的话题,不得不佩服,姜还是老的辣。 “哦,确实有那么一两次,可惜的是,反而是一直我受制于他,没办法将他绳之于法。当然,我也有所收获,不光是‘蝴蝶印记’,我们现在还掌握了其余好几位‘蝴蝶’组织成员的代号。”慕子寒笑着说,看似是在回答费一平的话,其实是在转移话题。 果然,费一平随之不得不跟着转移话题问:“哦?都有哪些啊?说来听听?” “我们最熟悉的当然要属‘蝴蝶印记’,其实他在‘蝴蝶’组织中的代号是刻耳柏洛斯。而且,他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伙人。这一点,林世轩林警官也已经知道。”慕子寒回答。 在费一平望向林世轩,而林世轩点头回应后,慕子寒继续说:“之后,我们又从别的渠道知道了一个更可怕的人,路西法。只不过我们对他的了解,也还只限于代号而已。” 这下,还不等费一平反应,林世轩先惊讶的开口了:“路西法?我怎么不知道,你们从哪知道的?” “就在昨天晚上,陈伯的儿子陈伟鸿,在收拾陈伯遗物的时候,意外的发现了一本记事本。”慕子寒依然笑着,只是这个笑容明显已经没多少笑意了:“那是一本和你之前给我看过的那本,一模一样的小记事本,连里面前半部分的内容,都是用相同的密码文写成的。而‘路西法’正是记录在其中的一名‘蝴蝶’组织成员的代号。” 听到这话,病房内的气氛一下子压抑了起来,好一会后,只听到林世轩幽幽的开口问:“那后半部分的内容,你破译出来了吗?”因为,虽然慕子寒没有点明,可是他却知道,所谓的那本本子,正是他是从费一平房间里找到的那本。 “很可惜,并没有。后面部分的内容是用更加复杂隐秘的密码文写成的,我一时间也没办法破译出来。”慕子寒遗憾的表示,而他脸上的笑容也终于彻底消失。 随之,言归正传的继续说:“就在来这以前,我和思远又去探望了刚苏醒过来的那名特警马立军,从他那里,我们又知道了一个‘蝴蝶’组织成员的代号,齐格菲。据说,当时带队袭击你们的主要人物,就是他。” 在慕子寒说话的时候,我其实一直盯着看费一平的表情,想看他在听到这些代号的时候,会不会有任何表情上的变化。只可惜,并没有,他就好像真的都是第一次听到这些一样,一脸认真却又茫然的神情。 最后,慕子寒终于不得不抛出了最大的鱼饵:“最后一个是我和思远还有林警官从‘蝴蝶伯爵’那听来的,是一个类似于双面间谍一般的存在,他的代号是洛基。不知道对于以上这些代号,你有没有什么印象?” “‘蝴蝶伯爵’我认识,可是,我记得上次彼岸庄园那次事件之后,他不是应该已经死了吗?怎么又会出现?”费一平若有所思的说:“至于你说的‘蝴蝶印记’,我也知道。但是,他的代号是什么刻耳柏洛斯,我就不清楚了。还有那个路西法、齐格菲、洛基。我更是今天才第一次听到。” 费一平依然好像毫不知情一样,无论是表情还是言语上,都没有露出丝毫的破绽。如果这不是真的失忆,而是装的,那我觉得,凭他的演技,不去做演员实在太浪费了。 但是,在林世轩和慕子寒两人面前,他可没那么容易蒙混过去。只听到林世轩很快就开口说:“对了,就在你昏迷的这段时间里,我其实去了你的住所。” “什么?你这是私闯民宅,你知道吗?”这下,费一平的脸色终于有所变动,似惊慌又似愠怒的说。 “你别忘了,我是你儿子。儿子去老爸的房子里,难不成你还要我去弄一张搜查令?”林世轩显然也有点不高兴的反驳。 随之却又解释:“本来我是想,一来去帮你收拾一下房子,二来看能不能找到有什么于‘蝴蝶’组织这件案子有关的材料。毕竟,在你重伤后,是由我来接手你原本的工作。而我在你的书架夹缝里,找到了一本记录着这几年来‘蝴蝶’组织走私交易的记事本,而且还是以密码文写成的。虽然你现在失忆,忘记了很多近期的事。但是,关于这本记事本的事,我想你总应该还有印象吧。” 听到林世轩的话,费一平整张脸先是涨成了猪肝色,随之又一下子变得铁青,期间我甚至隐隐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充满恶意的杀气,最后才终于见他长吁了口气,恢复了平静,一脸严肃的说:“这些是我多年收集和布下的鱼饵,你…不会把我的布置全搞砸了吧。” 看他说的认真,让我忍不住心里一沉,难道真的我们错怪了他,甚至还破坏了他多年的布局?因为,他到现在为止的所有表现,实在不像是在说谎或者假装。 (未完待续) ------------ 第十九回 后续的计划 之后的交谈,我们彼此间似乎陷入了一个尴尬的死局。 费一平一旦问到与“蝴蝶”组织或者和洛基有关的问题,他不是装傻说不记得,就是倒打一耙,称我们破坏了他多年的计划部署。反正,整个病房内的气氛显得十分僵硬,显然已经无法再继续交流下去。 最后,就连慕子寒和林世轩也没办法了,毕竟我们没有确凿的证据,只是凭着胡斐斐告诉我们的话,也不足以确定费一平就一定是洛基。 而且,他现在又是重伤的康复期,不可能对他过分逼问,这种局面,完全是老虎咬刺猬,无处下口。 无奈,慕子寒只好对我和林世轩悄悄使了个眼色,示意我们暂时鸣金收兵,另想办法。在得到我们一直点头回应后,于是就向费一平道别了一声,带着我一起离开了费一平的病房。 不过,当我们走出医院正门,却并未直接去停车场开车回事务所,而是在门边等着,按慕子寒的意思就是,不用多久,林世轩一准就追出来。 果不其然,都没过十分钟,林世轩就急匆匆的从医院门口一溜小跑的追了出来,见到我们在门口站在,才好似放心了吁了口气,走过来说:“我还以为你们真的就这么回去了,那我得大老远的跑事务所去找你们了。” “离开时看你不停的对我‘抛媚眼’,要是我以为你只是眼睛抽筋,那就该是我脑子抽筋了。”慕子寒调侃着说:“好了,这里人多眼杂,我们去车上说。”说着,就直接转身走向停车场。 在我们都坐上车子后,他将车子行驶到了一处相对比较僻静的地方,然后才开口问林世轩:“林警官,你这么着急的追着我们出来,到底是有什么事?” “我先问你,关于那代号为‘齐格菲’和‘路西法’的‘蝴蝶’组织成员,你们真的只知道那么点信息吗?”林世轩和我们也没有卖关子,直截了当的问。 “是的,而且,关于‘齐格菲’这号人物,甚至这仅有的那么点信息里,都可能还含有水分吗?”慕子寒认真的回答:“因为,我怀疑,那名叫马立军的特警,他所说的话,并不全是实话。” “哦,不过,也不错了,至少他对你们还开口了。我之前去问他,他连理都不理我。”林世轩苦笑着说,显然他对于自己没能撬开马立军的嘴,却让慕子寒撬开了,显得有点不甘心。 但是,随之他转而又问:“对了,还有关于那本陈伟鸿拿来的记事本上,还写了些别的什么重要信息吗?那后半部分的内容,你有把握破译出来不?” “除了‘路西法’这个代号有用以外,别的都没什么意思。都是数年前,‘蝴蝶’组织行动计划的部分记录,对于我们现在而言,已然毫无用处。”慕子寒遗憾的说:“至于后半部分的内容,要破解只是时间的问题,因为,这世上绝对不存在无法破解的密码。” “这倒也是。”林世轩点头认同:“不过,你要尽快啊,我想在我们一个月后的行动前,尽可能多的了解关于‘蝴蝶’组织的事。” “谁不想呢?”慕子寒耸耸肩说:“倒是我说,你老爸费一平那只老狐狸,可真是根难啃的骨头。今天我们都把他逼到那份上了,他居然还有办法倒打一耙。” “哎…”听到慕子寒这么说,林世轩也只能苦笑一声,表示无奈。 “不过,会不会是我们真的好心办坏事,无意之中破坏了他多年的部署呢?”我有点犹豫着开口:“因为,我今天看他的神情,并不像是在说谎。” “神情不像是在说谎,并不能表示没在说谎。而且,要是能轻易的被看出是在说谎,那反而证明了他并不是‘洛基’。要知道,北欧诸神中的洛基,可是出了名的骗子。在北欧神话故事中,无论是巨人族还是神族,都被他骗得团团转。”慕子寒并不认同我的说法,矢口否认我的观点说:“再说了,你之前还觉得马立军没在说谎,但是,根据我的分析,事实却是他根本没几句是真话。” “对了,说起这个,你到底是从哪能确定马立军是在骗我们?我真看不出来。”我问。 “思远,你别总是一有问题就想要问我,你应该要试着自己去寻找答案。”慕子寒回答:“你仔细的回想一下,从我们见到马立军开始到离开为止,期间他的神情,话语等等,都存在着太多太多的矛盾点,很多地方都不合逻辑和常理。” “哦。”他不肯直接告诉我,我也只好无奈的按他所说,自己去思考。 不过,还真别说,我这么细细一回想,真的发现了好几处马立军所描述的,但是却不合常理的地方。 其中,最主要的一点就是,他如果是一开始被潜伏在警方队伍中的“洛基”偷袭,而中枪倒下,为什么洛基却只打他的腿?毕竟,就算身上有防弹衣,可是头上却并没有。如果偷袭,理所当然是要一枪毙命,那么最好的射击位置不应该是后脑吗? 还有就是,正常人被偷袭后的第一反应,基本都是立刻转头去看,究竟是谁在背后偷袭自己,毕竟就算腿部中枪,可并不会影响脖子的转动。即使说他当时是因为疼痛,一时间动弹不得,难道连他身边的特警队友,也都会没有反应? 看来,也许慕子寒真的没有说错,这个马立军真的隐瞒了很多重要的信息,只是把一些避重就轻的事情告诉了我们。看来,当时的那次袭击,其中必定还有着很多不可告人事情。 就在我们仨沉默了一会后,林世轩才又开口了:“接下来,你们有什么计划?我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去向总部那边汇报关于一个月后的行动,以便能申请调取更多的武器配备和人手。” “嗯,我和思远近期内会再去一趟云南,讨要‘寻魂香’,然后,就是尽快破解那本记事本后半部分的密码。至于剩下的时间,我应该大半会耗费在费一平和马立军身上,尽可能多的套取些有用的情报。”慕子寒若有事思的说:“等你那边一落实,我们接下来也该具体商量行动部署了。” (未完待续) ------------ 第二十回 万全准备 等我们把主要事物聊完,慕子寒再次把林世轩送回了医院停车场,目送着他开车离开后,我原本以为慕子寒也会直接驱车带我返回事务所。结果,没想到,他居然再次走回了医院住院部。 “为什么回医院?还有什么事吗?”我跟在他身后,好奇的问。 心想:既然一时之间啃不下费一平,而马立军又满嘴跑火车,不肯说实话。那我们现在不是应该赶紧回去,或是尽快破解昨天陈伟鸿拿来的记事本后半部分的内容,或是直接安排去云南找桂婆婆吗?为什么反而折返回医院? “林世轩能调动的,充其量也就国际刑警组织的力量。虽然说,人手和配备也不少,但是,光靠国际刑警组织,我觉得要对付‘蝴蝶’组织,力量上还是有所欠缺,尤其是我们一个月后的突袭行动,国际刑警组织不可能倾力出击。因此,我需要王叔的帮助,我希望他能帮我调动特警配合行动。”慕子寒一边快速的前行,一边头也不回的说:“再说了,狮子搏兔,亦用全力,更何况‘蝴蝶’组织可不是兔子那种可爱的生物。必须要有万全的准备。” “哦。”我应了一声,也就不再继续追问。 想想也是,为了一个月后的行动,我们都已经付出了那么多努力,如果结果因为准备不充分而功亏一篑,那估计到时候无论是谁都会悔青了肠子。 不过,王叔因为车祸受伤住院,工作上的所有事务不是都由楚恒宇督察暂代吗?为什么不直接去找楚恒宇,而要去找王叔?毕竟,楚恒宇的个性脾气虽然有点那个啥,可是,如果慕子寒开口,他一定也会全力配合,倒是王叔反而会问我们一些回答不上来的问题。 因为,怨魂的存在,决不能曝光,这是我们一致决定必须严守的秘密。连林世轩在国际组织里的汇报,也只是说掌握了“蝴蝶”组织某条走私品运输线而已,并未说是运输怨魂的路线。 再说了,古话不是都说,县官不如现管,去找养伤住院的王叔,真的有必要吗?也不知道慕子寒是怎么想的。 就在我这么想着的时候,我们俩已经来到了王叔的病房前。运气很好,王欣妍好像不在,而方玲应该也是已经去上班了,病房里只有王叔一个人,躺在病床上小憩,倒是省下了我们找借口打发走她们的麻烦。 在敲门进去后,发现是我们,王叔在病床上半坐起来,望着我们说:“怎么是你们俩?你们怎么还在医院?刚欣妍还说你们检查完,换好药,已经回去了。” “嗯,我们是这么告诉她们的。但是,其实我和思远是去了见了马立军和费一平。”慕子寒在他身边的椅子上坐下后回答。 “哦,有什么收获?我听说马立军从几天前醒来后,一直闭口不回答任何问题。不过,我想你应该有办法让他开口。”王叔恍然的说:“因为,他对于你父亲可是仰慕的很,这都是我们局里公开的秘密。” “嗯,我们确实让他开口了,但是,他说的话里面还是有太多水分,只不过,也不能算是一无所获,只是很多信息都需要反复思量过滤,才能确定真实性。”慕子寒点头回答,显得有点无奈的说:“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他并没有把最重要的实情告诉我们。” “这样啊。哎……”王叔也很失望,叹了口气后,转而问:“那费一平呢?确定他是‘蝴蝶’组织的成员了吗?” “我这次来找你,就是因为这件事。”慕子寒说着,沉默了一会,才又问:“欣妍是去干吗了?她大概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欣妍是她单位里有事,所以赶过去了。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回来,所以,你尽管慢慢说,最好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王叔会意的解释,转而催促说,看得出来,他虽然是在住院养伤,可是其实一直关心着“蝴蝶”组织这个案件的进展。 “那就好,不然我就只能把主要事情说完,就得赶紧跑路了。毕竟,要是被欣妍逮到我还在医院,说不得又要挨训,怪我们没有回去好好休息。”慕子寒笑着说,似乎是终于放心了。 随后才稍微严肃了一点说:“其实,这几天,我们确实得到了不少关于‘蝴蝶’组织的情报,或者说,我们预计会在一个月后,给他们一个沉重的打击。”说着,慕子寒把一个月后的行动,以及费一平有可能就是洛基的事,都大致的告诉了王叔。当然,他也学着林世轩,把怨魂换成了走私品。 “一个月后突袭‘蝴蝶’组织的走私品运输路线?”大致听完后,王叔神色凝重了起来,沉默的思索了一会后问:“这个消息的来源可靠吗?不会到时候反而掉进他们的陷阱吧。” “消息基本可靠,这是从一名‘蝴蝶’组织的受害者口中知道的情报。她因为至今为止,恋人和唯一的亲人都还被‘蝴蝶’组织掌控在手中,所以不得不继续为他们办事。不过,她心里其实也是很想捣毁他们,因此,暗中成了我们的眼线。”慕子寒解释说。 不过,他并没有把胡斐斐的真实身份直接告诉王叔,毕竟,胡斐斐也是怨魂,不可能让她和王叔见面,更不可能让他们有所联系。 “哦,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王叔点头回答,居然也没问这“眼线”的身份,反而笑着说出了我们今天的目的:“那么,你们今天来,是想要我去帮你调动特警,配合你们一个月后的行动吧。” “是的。”慕子寒尴尬的笑着说:“我知道想要调动特警,不是一句话的事,所以,只好来拜托您了。” “我尽力安排吧。不过,你们给的信息那么模糊,其中还有很多隐瞒的地方,我不知道最后能批下来多少队伍和配备。”王叔说:“当然,我不会问你到底隐瞒了什么,因为,我相信你一定有你的原因。只是,我希望到了适当的时机,你能告诉我一切。现在你父亲走了,连老陈也走了,在这方面你能商量的长辈,应该也只有我了,如果你还当我是你的王叔的话,我希望你不要瞒着我太多案件上的事。” 听了王叔的话,慕子寒沉默了一会,最后才点头说:“好的,王叔,我答应你。等一切尘埃落定后,我一定把所有事都告诉你。”随之却又话锋一转问:“不过,说起陈伯,王叔,陈伯当初在警局的时候,你有发现他的异样吗?” (未完待续) ------------ 第一回 兴趣缺缺 惊蛰,古时候称为“启蛰”,是中国传统二十四节气之一,标志着仲春时节的开始。 此前,因为进入冬眠,而蛰伏起来的动物们,到了这个时节,都会纷纷被天上的阵阵春雷惊醒,从冬眠中醒来。而气候也是自这时节开始,慢慢转暖。 说到二十四节气,曾有一首七言绝句囊括它们:春雨惊春清谷天,夏满芒夏暑相连,秋处露秋寒霜降,冬雪雪冬小大寒。每一句的代表了一个季节的六个节气,而惊蛰则是春天中的第三个。 ……………………………………………………………………………………………………… 见慕子寒突然提到陈伯,我原本以为他现在就要将陈伯可能曾是“蝴蝶”组织成员的事告知王叔,不过,显然他最后还是改变了主意。 只见在王叔回答没有异状,并反问是什么事的时候,慕子寒在顿了一下后,只是以一句“没什么”,就把这件事简单的带过了。 是啊,现在王叔虽然看上去已经没有大碍,可是,毕竟是有伤在身。而陈伯不管怎么说,也已经是作古之人。何必再为那些已经无法改变的事,而去破坏王叔和陈伯之间多年的交情?再说了,这个打击对于王叔而言,或许也有点太大了。就算是要告诉他,也还是等他恢复健康,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后再说吧。 之后,再又闲话了一些家常后,我和慕子寒就道别离开了。 在接下来的数天时间里,我们俩也确实按照王欣妍和方玲的吩咐,在事务所乖乖的养伤。而且,我们原本也都只是皮外伤,所以在经过一星期左右的休息和护理后,伤势差不多好了大半,身体状况也终于恢复到了最佳状态。 当然,伤势能好的那么快,和这段时间那两个丫头的悉心照料也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因为,这两个丫头好像约好了一样,每天都会跑来事务所一趟,帮我和慕子寒准备三餐和帮忙家务。闲来还嘻嘻哈哈闹腾一番,都开始让我有一种,好似一切都已经过去,我们再次回到了平静生活一样的感觉。 只不过,或许方玲和王欣妍不知情,但是,我和慕子寒却心里明白,这一切就好比暴风雨前的宁静一般。随着时间越来越接近和胡斐斐约定的日期,我们内心深处的紧迫感正在日渐加重。 不过,说来也怪,自从那天在医院和林世轩分别后,那家伙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变得毫无音讯。甚至期间我和慕子寒好几次联系他,都一直联系不上。也不知道他那边的进展怎么样? 倒是王叔,在两天前,就偷偷告诉我们,他已经帮我们申请好特警的事。虽然人数和配备方面如我们预期所想的一样,并不多。但是,至少也有三个标准配备的小队,已经算是不错了。 “对了,子寒,那本记事本的后半部分内容,破译的怎么样了?”在方玲和欣妍离开后,我和慕子寒无所事事的坐在事务所办公室里闲聊。 “毫无头绪。”慕子寒四仰八叉的躺在他的办公椅上说:“我原本以为,这些密码文多少会和前半部分的密码规律有所关联。结果,试了几次后,我发现,根本连半毛钱的关系也没有。” “哦,不过就算是这样,时间都过去快一星期了,没想到你还没能破解,看来,这本记事本的后半部分密码,确实很有难度啊。”我有点感叹的说。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能让慕子寒那么多天也没能破解的密码文。 “也不是,只不过,说实在的,对于这本记事本后半部分的内容,我有点兴趣缺缺。”慕子寒说着从抽屉里取出了那本记事本,远远的抛给我说:“你看前半部分的内容,这都是数年前,甚至十数年前的记录了,就算破译出来,对我们现在也没什么作用。虽然说,从密码文的难度,可以看出后半部分内容的重要性,但是,那也是数年前的事了。数年前重要,未必现在也依然重要。” 我接过记事本后,根据破解规律,一点点破译出来看,发现第一条记录的时间居然是十三年前,而最后一条也是五年前。难怪慕子寒没兴趣了,就连我也感觉没意思起来。 五年,说起来好像没多久,但是,其实对于一个人而言,足以沧海桑田了。拿我自己举例,想我五年前,还是个小小的普通高中生,正忙着应付人生的第一次转折点——高考。谁能想到,五年后的现在,我居然会干这一行? 于是有点失落的说:“你说的也有道理,只不过,既然是这样的老记录了,为什么陈伯还那么紧张?甚至身边还有刻耳柏洛斯中的一员跟随监视?” “这也不得而知了。这东西对于我们现在确实没什么作用,但对于指认出陈伯曾经和‘蝴蝶’组织有所联系,却是铁一般的证据。而且,他也不能像费一平一样,推脱说是去卧底收集对方情报,因此,为了以免晚节不保,只好把它藏起来。”慕子寒耸耸肩说:“至于‘蝴蝶印记’中的一员要监视他,当然是因为陈伯可能知道不少与‘蝴蝶’组织有关的信息,为了防止这些信息外泄。” “原来如此,可是这样也很奇怪啊,如果真是这样,在这件事上,‘蝴蝶’组织的处事方法和他们对待胡斐斐的做法,完全不同。因为,如果他们真的担心信息外泄,以他们的做法,应该是杀人灭口,而不是派人监视吧。”我疑惑的问:“而且,陈伯也完全可以一把火把记事本烧了,毁灭证据。” “双方互相钳制的关系吧。”慕子寒不以为然的说:“陈伯指定是以此威胁‘蝴蝶’组织,假如对方敢伤害他和他的家人,就把这些信息交给警方。因此,陈伯不可能烧了记事本,而‘蝴蝶’组织只要有这本记事本在,也不可能对陈伯和他家人动手。” “是这样吗?”虽然我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可是一时间我也找不出原因,只好点头说:“或许吧。” 其实,我有一句话已经到了嘴边,很想问出口,却生生被我自己忍了下来。那就是,为什么“蝴蝶印记”刻耳柏洛斯之前有好几次能解决掉慕子寒的机会,甚至当初狙击枪都瞄准了他,为什么最后都放过了他? 不过,我知道这个问题慕子寒自己也不知道,而且,我要是真的问出口,势必会打击到他。所以,想想还是算了,反正以后总会知道的。 (未完待续) ------------ 第二回 离家出走 “对了,思远,你准备一下,我想在明后天就动身去一趟蛇村。”在沉默了一段时间后,慕子寒突然说:“原本我是想等林世轩那边有所消息再动身,不过,现在看来,他那边一定是遇到麻烦了。所以,我们还是先提前去做准备吧。” “哦。”我应了一声,不过,随之就发现他似乎话里有话,细想了一下后,试着说:“子寒,你不会是准备,假如到时候没有得到国际刑警组织的配合,也要带着那三小队特警去行动吧。” “我是有这个打算,三小队标准配备的特警,出其不意的突袭一支运输队伍,只要部署的好,问题应该不大。”慕子寒回答的也直接:“当然,你可以放心,如果到时候真是这样,我不可能要你陪着我一起去冒险的。” “我放心?我放心个屁。”我有点激动的从沙发上站起来,望着他说:“三队标准配备的特警,对付一般的犯罪团伙,确实是绰绰有余,但是,‘蝴蝶’组织可不是一般的犯罪集团,这点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再说了,大不了再多等一个月,又不是没机会了,反正他们每个月都会运输一次,为什么要那么着急行动?” “不可能再多等一个月,因为,万一真的让他们开发出了怨魂能够使用的通信设备,那么,一切也就都完了。所以,别看现在好像很轻松很平静,但是其实我们的时间很紧迫。”慕子寒凝重的说:“因此,就算林世轩那边真的掉链子了,我们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说完,还不等我反驳,他又继续说:“好了,先不谈这个,反正,不管林世轩那边的情况如何,我们都必须要去一趟蛇村。正好,我们现在身体状态也恢复的差多了,所以还是趁早把这事办完吧。” “哎。”我虽然还很想继续反驳他,但是,想想他说的话,似乎也没错,算了,先就这样吧。于是我顺着他的话题说:“这次你和我一起?还是和上次一样,我去跑一趟?” “这次我和你一起去吧,因为,我也有不少事想要问那个死老太婆。”慕子寒说着站起身来:“好了,决定了,明天就动身,你晚上抽时间定下机票和酒店。对了,别只订一个房间哦。” 这小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种陈年老账,居然又翻出来糗我。哼哼,不过这次我也有准备。于是撇撇嘴说:“这次不怕被‘桂婆婆’拖住做继承人了?其实,我觉得那个蛇村还是蛮适合你的嘛。俗话不是说,宁为鸡头,不做凤尾嘛。” “原来你那么喜欢做‘鸡头’?要不我这次顺便和她商量商量,传位给你,你看怎么样?”慕子寒说完,就一步三晃的往房间走去。 额,原来还有这一招,我怎么没想到。算了,和他争,吃亏的总是我,反正我现在也已经开始免疫他的冷嘲热讽了,就随他吧。于是望着他即将走进房间的背影说:“明天就出发,我是没问题,但是,王欣妍和方玲那边,你得想好借口。” 听到我的话,他身子一顿,随之快速的返回到办公桌边,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支笔和一张纸后,在上面刷刷刷的写了几个字。 写完,就把笔丢进抽屉,把纸放到桌面上,转而对我说:“好了,搞定。对了,飞机航班订的越早越好。最好是明天一大早就起飞。”说着,就直接回了房间,显然这下他是真的去睡觉了。 我好奇的拿起他扔在桌上的纸条看去,只见上面白纸黑字的写着几个字:“我们两大老爷们离家出走了,你们两个小娘们帮我们看好家,别急,过两天就回来。” 也不知道他今天是吃错什么药了,居然敢留那么嚣张的字条给王欣妍。难道是皮痒了,想挨揍?就算明天我们跑得了,但是,跑得了初一,也跑不了十五啊。不管了,反正到时候挨训的又不是我,我也乐得看好戏。 如他所愿,我替我们俩订了早上8点就起飞的航班。所以,一大早,趁着王欣妍和方玲还没来事务所,我们就偷偷带着行李到了机场。估计等他们看见那张纸条,跑来机场找我们的时候,我们已经在万米高空了。 不得不说,慕子寒果然熟门熟路,在我们下飞机后,他看看时间还早,居然就不准备去我订的酒店休息,而是直接带着我前往蛇村。 虽然一路奔波,我又累得够呛,不过,在午夜时分的时候,我再次来到了那个熟悉的影视村落。 只是,这次的时间毕竟是午夜,所以没有村民们在洞口等候。而慕子寒也没有特意的去吵醒他们,只是熟门熟路的摸进了那个山洞,一路向着最深处“桂婆婆”所在的小石屋走去。 当我们来到山洞最深处的时候,出乎预料的,只见那个三分像是人,七分倒像鬼的“桂婆婆”居然已经在那等我们,看来她一早就已经收到了我们要来的消息。 还不等我们开口,她直接阴测测的笑着对慕子寒说:“小慕崽子,你小子总算回心转意,准备回来乖乖做我的继承人了?是不是外面混不下去了?” 慕子寒似乎并不惊讶“桂婆婆”预先知道我们回来,而是没好气的回应:“死老太婆,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倒是你,怎么还没死呢?” 这另个人的见面问候,可真是让我瞠目结舌,不过,随之我发现,他们俩虽然看似在互相恶语相向,可是,彼此的眼中,蕴含的却是不一样的情感,一种还是久别重逢的祖孙俩一样的感觉。 在两人又胡扯了几句后,“桂婆婆”看着我说:“那个小姑娘呢?这次怎么不来?”说着,也不等我回答,就颤悠悠的转身,往小石屋走去。 而接下来的一幕,却让我更加坚信了之前自己的推测,因为,慕子寒在见“桂婆婆”转身后,很自然的的就上前扶着她,而“桂婆婆”也没有拒绝,仍由他扶着,慢慢的走向石屋。 犹记得当初我和方玲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方玲也曾想要去搀扶“桂婆婆”,结果反而被对方数落了一顿。 果然,在“桂婆婆”和慕子寒之间,虽然看似见面就吵嘴,但是,其实彼此之间,有着牢不可破的羁绊。 (未完待续) ------------ 突发急性重感冒,勉强只能这样了 我们随着“桂婆婆”颤悠悠的步伐,慢慢的走回到小石屋,在那石桌旁落座后。我这次有机会回答她之前的问题:“方玲她这次单位有事,所以没办法来看望您老人家。”呵呵,跟着慕子寒久了,我也开始学会睁着眼睛说瞎话了。 不过,显然桂婆婆只是随口一问,根本不在乎原因为何?所以也没在听我说话,而是在我说完,就望着慕子寒说:“那你们这次来找我,又是因为什么事?反正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 “嘿嘿,还是婆婆你了解我。”慕子寒老油条的一笑,说:“我这次来,主要就是为了‘寻魂香’。这个…给我来五斤。” 五斤?听到这个数量,别说桂婆婆,就连我都忍不住要一口唾沫喷到慕子寒脸上。想当初,我和方玲费尽千辛万苦,拿回去的估计也就几克而已,他倒好,直接来个按斤轮,他当这是大白菜啊。 果然,桂婆婆被他气得跳脚的说:“五斤?你这是要拿回去当饭吃?而且,这是你想要多少就能有多少的东西吗?” “那四斤总行了吧。真的不能再少了,我这可是要去用来救命的。”慕子寒装出一脸为难焦急的样子,搞得好像四斤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一样,而桂婆婆如果不能满足他,那就是见死不救。 不过,显然桂婆婆不可能那么简单就被他骗,撇着满是皱纹的嘴说:“我管你是去救人还是害人,反正别人的死活跟我无关。顶多一两,超过就免谈。” 这四斤到一两,落差也实在不是一般的大,我原本以为,慕子寒多少还会要讨价还价一下,没想到他突然笑逐颜开的说:“那就说定了,一两就一两,不许抵赖。” 看到他兴奋又得意的神情,气得桂婆婆重重的“哼”了一声问:“好了,说吧,其他还有什么事?你刚不是说,这是主要的吗?那应该还有次要的吧。” 说到这个,慕子寒稍微收敛了一些情绪,思索着说:“死老太婆,你说着世上有没有东西能困住怨魂,或者是被怨魂碰触到。” 听到慕子寒的问题,我也紧跟着神色一紧,坐等桂婆婆的回答。 过来良久,桂婆婆这才开口:“没有。”听到这样的回答,我和慕子寒欣喜的互望一眼因为,如果不存在这种东西,那“蝴蝶”组织就不可能开发出能够让怨魂使用的通讯设备。说句难听的,电话都碰不到,还想打电话?做梦呢? 但是,我们俩还来不及开心,桂婆婆接下来的一句话,就好比将我们俩从九霄云外打落到了十八层地狱。 只听她慢悠悠的说:“不过,这是仅限于你所说的,这世上的东西,而如果不是这世上的,那就是有。” ………………………………………………………………………………………………………………………………………………………………………………………………………… 真的很想多写一点,但是,这两天半夜大降温,昨天小龙熬夜码字的时候,被冻的得了突发急性重感冒。现在浑身发冷,头晕眼花,不停咳嗽。我本来想硬撑着也要码完一章,但是,看来实在不行了,所以请大家见谅。 ------------ 第四回 出事了 承接上文 当我和慕子寒听到桂婆婆的话后,整颗心就好似一下子跌落到了谷底一般,没想到,真的有能让怨魂碰触到的事物存在。虽然,看桂婆婆的意思,这东西也并不好弄到手,可是,既然存在,就有隐患。 “都是些什么东西?”慕子寒焦急的追问。 “小慕崽子,平时看你挺机灵的,这次怎么就那么傻了?”桂婆婆摇着头说,不过,似乎因为看到我和慕子寒焦躁的神色,所以,她也没有卖关子:“你们不是已经接触,甚至都使用过其中一种,能碰触到怨魂的东西了吗?” “我们已经接触和使用过?”慕子寒疑惑的思索了一下,猛然醒悟说:“难道是?‘寻魂香’?” “没错,正是因为‘寻魂香’的这些粉末能碰触到构成怨魂的‘灵魂粒子’,并记录下它的特性,才会拥有寻魂的功能。”桂婆婆回答完,转而问:“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件事?是遇到什么和怨魂有关的麻烦了吗?” “算是吧。”慕子寒沉默了一会后,开始把与“蝴蝶”组织有关的事,巨细无靡的讲述给桂婆婆听:“这是一个十分庞大的国际性犯罪集团…根据我不断的深入调查,发现他们最近几年来,居然在不断的收集怨魂……”最后慕子寒又问:“死老太婆,你说可以供怨魂使用的通讯设备,真的能做出来吗?” “我一个隐居在深山老林里的老太婆,可不懂你们外面那些高科技的新东西,所以我也不能帮你下判断。”桂婆婆思索着说,只见她那空洞的双眼此刻好像变得更加的深邃了:“不过,小慕崽子,我可以告诉你,如果他们真的按你所说的,不光是收集人类的怨魂,还收集动物的怨魂。那么他们所企图的,绝不可能仅仅是一张情报网那么简单。”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我又想不到他们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死老太婆,凭你的经验和阅历,能猜到一些吗?”慕子寒点头认同。 我发现他俩的对话,几乎完全没有我插嘴的余地,虽然心里很想继续追问,究竟是什么东西能碰到怨魂,不过,见他们已经跳过了这个话题,我也只好作罢。 “收集冤魂这种现象,其实从古至今就一直存在。根据我们村子最早的记录显示,当年长平之战,秦国大将白起生生活埋了四十万的赵国俘虏,为的就是将他们制造成怨魂,为己所用。只可惜,究竟是用来做什么,由于年代久远,已经无从查考了。”桂婆婆凝重的说:“只是,小慕崽子,对方的目的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原本我听到桂婆婆前面的话,心里一突,同时也看到慕子寒的脸色变的更加凝重。不过,当她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我们俩都不由的一愣,疑惑的望着她,不知道她到底什么意思? “您是什么意思?”我试探着问。 “我的意思很简单,难道你们不知道对方的企图,就不能消灭他们吗?如果真是这样,那我还是劝你们还是别和他们作对,趁早缩着脑袋躲起来吧,那样或许还能保住一命。”桂婆婆没好气的说。 看着突然有点霸气侧漏的桂婆婆,我这次才终于意识到,是啊,我们何必把事情搞得那么复杂?管他“蝴蝶”组织是想要干嘛?反正是准没好事,所以,只要在他们目的达成前,把他们消灭的干干净净,哪还用管他们有什么企图? 看来虽然蛇村很小,又是个隐世村落,但是,桂婆婆毕竟是这个村子多年的巫师领袖,在统御和决策方面,确实有着我和慕子寒无法比拟的能力。 随后,再又闲聊了一会后,我们俩就告别了桂婆婆,回到慕子寒之前使用的小屋里暂住一宿。 第二天,村里的人发现慕子寒来了,当然免不了大闹特闹了一番。而我也终于亲眼看到了他们的好客,以及和慕子寒之间的情谊。 而桂婆婆也确实信守承诺,居然真的只花了一天时间,就把一两“寻魂香”准备完毕。 第三天清晨,在我和慕子寒还在睡梦中的时候,她就已经命人拿来交给我们。看着几乎装满一整个小瓷瓶的“寻魂香”粉末,我苦笑着低声问慕子寒:“干嘛要那么多,用不了吧。” “有备无患,不然每次要用都得跑来一趟,实在太麻烦了。”慕子寒轻声回答后,赶紧把瓷瓶的盖子盖好封紧,收入了行李包中。同时站起来又说:“好了,既然这边的事情了了,我们也得回去了。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连个手机信号都没有,也不知道王欣妍看到那张纸条后,这两天已经被气成啥样了,真是期待。哈哈!还有,林世轩那边,也不知道搞定了没有。” 呵呵,说到那张纸条,我就忍不住想笑。原来你也知道会把王欣妍那个小辣椒气炸啊,那你居然还敢这么干,哼哼,其实,你期待,我更期待呢,嘿嘿嘿…当然,这些话我也只敢在心里说。 不过,话说回来,算算时间,林世轩已经有一个多星期没有音讯了。假如我们离开这里后,还是联系不上他,那可真的开始有点让人担心了。毕竟,不管成没成,总得给个音讯啊,他可并不像是会做出那么不负责任的事的人。 所以,当我们离开蛇村,回到是城区后,慕子寒并没有着急买机票回事务所,而是直接拨通了林世轩的电话。可惜,回答他的依然是那礼貌却毫无情感的客服语音:“对不起,您所拨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看来是出问题了。”慕子寒一连打了三次,都是一样的情况后,沉重的说:“本来还想休息一晚再动身,现在是没办法了。” 我点头表示理解:“林世轩是我们对付‘蝴蝶’组织必不可少的人,所以,我们还是赶紧赶回去吧。” 达成共识后,我们也就不再耽搁,匆匆的订了机票后,就心急火燎的赶往机场。 (未完待续) ------------ 第五回 拉大旗作虎皮 当我和慕子寒心急火燎的走出机场时,夜已经很深了,原本这个时间是绝不适合再去打扰正在住院养伤的王叔。可是,目前的情况已经容不得我们顾虑那么多。毕竟,要说最有可能了解林世轩现在情况的人,估计也就王叔了。 我清楚的记得,在我们打车赶到医院的时候,时间正好是午夜12点。我犹豫着是不是该开口提醒慕子寒,不过,见他心急火燎的样子,我还是放弃了。 照常理来说,这个时间来探望病人,是指定会被值班护士拦下的。而事实也果然如此,当我们来到王叔病房所在的楼层时,一个微胖的圆脸护士拦住了我们。 “两位,请问你们是有什么事吗?如果是急诊的话,请去急诊部。”圆脸护士礼貌的说。但其实意思却很明确了,这里是住院部,已经很晚了,请你们回去,别打扰病人的休息。 “哦,不好意思,深夜打扰,我是有急事想要找住在16号干部病房的王荣勋王督察。”慕子寒虽然心急,但是也知道自己在这个时间来确实不对,所以压低了声音,耐心的解释。 “我不管你是有什么急事,医院有医院的规矩,医院必须对每一位病人负责,过了晚上9点,住院部谢绝一切探望,谢谢,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圆脸护士并不准备放行。 “护士小姐,你就通融一下吧,我们真的有十万火急的事。”我也开口求情。 “如果你们真的非要这个时间探望病人,那必须要有病人主治医生的批准。”圆脸护士有点油盐不进,这句话,说了跟没说一样。这大半夜的,我们上哪找去找王叔的主治医生?就算找到了,估计天都亮了。 “护士小姐,我可以告诉你,我们这件紧急事件事关一个重大案件。如果由于你的死板处事,延误时间,导致案件在侦破过程中错失关键时机,你知道这中间的责任有多大吗?你这相当于是犯了妨害公务罪。”看慕子寒见软的不行,决定来硬的了。 也不等护士反应,他又直接说:“我想你一定不知道妨害公务罪的量刑吧,我可以告诉你。犯本罪者,处3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罚金。而我们这次是个十分重大的案件,如果因为你的关系,而导致错失时机,我想绝不可能是拘役或罚金那么简单就能了事,少说也得在两年以上。” 慕子寒说得一套一套,把那圆脸护士唬的一愣一愣的,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不过显然她已经心里没底了,有点心虚的说:“你,你别吓唬我,你当我不懂法吗?” “我是不是吓唬你,你试试就知道了。”说着,慕子寒直接转身,一拉我的手臂说:“思远,走,既然这医院的护士有意刁难,不可通融,那我们就回去吧。把这情况反应到上层去,让他们来处理吧。”说着,居然真的头也不回的往电梯走去。 其实,我一开始也是被慕子寒唬住了,但是,转念一想,妨害公务罪的一大前提就是公务,说得更简单一些,也就是妨害对象为国家机关工作人员等在执行公务时候,受到有意的阻碍等,才会构成妨害公务罪。 而我和慕子寒呢?一个侦探,一个助理,完全是平民老百姓,哪来的什么妨害公务罪?说白了,慕子寒根本就是在拉大旗作虎皮,拿法律吓唬这位圆脸护士。 领会到慕子寒的意思后,我十分配合的开始唱起红脸,显得很着急的对护士说:“护士小姐,你快拦住他,不然,这家伙说得出做得到。到时候,我们都麻烦,你就更麻烦,而且我可不想你这么个对病人负责的好护士,啥都没干的却摊上这罪。” “哎,好啦好啦,我知道了。你快去把他喊回来。”被我和慕子寒这么一唱一和,圆脸护士在焦急的犹豫了一下后,终于举手投降了,在我把冷着一张脸的慕子寒拉回来的时候,她对我们无奈的摆摆手,示意我们自己去找王叔的病房,同时补充了一句:“下不为例哦。” “一定,一定,谢谢。”我点头回应。 不过,午夜医院的住院部,还真有点静的可怕,脚踩在地上,都能清晰的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在走廊过道中回响。 我和慕子寒找到王叔所在的病房后,轻手轻脚打开,走了进去。而此刻王叔果然也正在熟睡之中。 “王叔,王叔……”慕子寒在王叔耳边轻声呼唤,一连数声之后,王叔才终于幽幽的张开双眼。 带着朦胧的睡眼,王叔迷糊的看着我和慕子寒,好一会后才似乎反应过来,疑惑的问:“怎么是你们俩?现在几点啊?”说着打开了病房的灯,拿过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瞄了一眼,又说:“那么晚了,你们来找我什么事?” “不好意思,王叔,深夜还来打扰,实在是迫不得已。”慕子寒歉意的说,然后直奔主题:“王叔,你知道林世轩的近况吗?” “林世轩?你怎么突然问其他来?那么晚来找我,你们俩不会就是先问这个吧。”王叔有点哭笑不得的说。 “是的。”慕子寒点头说:“自从八天前,我们在医院和林世轩道别后,他就一直音讯全无。我多次联系,也联系不上。当时分别时,他是说准备去国际刑警组织,申请对‘蝴蝶’组织走私品运输线突袭的人手和配备。” “哦,原来是这样。”王叔恍然说:“可惜啊,他被纪检委的人带走了,有人写匿名信举报他贪污受贿,滥用职权,未经批准私自使用警械设备等。” “什么?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听到这消息,我心里重重的一沉,忍不住插口问,不会是我们害了林世轩吧。 “一星期前吧。不过,你们放心,清者自清,林世轩我也接触过不少次了,他可不是那样的人。”王叔笑着安慰说:“所以只要等纪检委的调查结束,确定查无证据,就没事了。” “既然是这样,那我们也没办法,不过这大概要多长时间?”慕子寒凝重的问。 “这就难说了。”王叔回答。 听到王叔的话,我的心不由的沉了下去,难道千算万算,我们还是算漏了这一步。难道,我们好不容易得到的时机,就真的要这么白白错过? (未完待续) ------------ 第六回 不眠之夜 告别王叔,嘱咐他好好休息后,我和慕子寒各怀心事的回到了事务所。虽然时间已经很晚,而且我们又奔波了一天,换做往常,早就二话不说,倒头便睡了。 可是,在听说了林世轩的事后,我虽然不知道慕子寒的感受,但是,我心里是觉得好像突然压上了一块巨大的大石头,沉重的让人几乎透不过气来。 而且,我估计慕子寒也是和我一样不好受,因为,在回到事务所后,他就一直一言不发的沉着一张脸,坐在他的单人沙发上,不停的旋转着他的那枚黑色尾戒。 随着时间的过去,整个办公室内的气氛压抑的好似要凝固起来一样。 最后,我终于忍无可忍的开口,因为我觉得再不说话,我就要窒息了。 “要不我们明天去一趟纪检委吧,和他们好好把情况说清楚,我们来证明林世轩的清白。”我说 “思远?你不会真把自己当棵葱了吧。就我们俩?够资格吗?”慕子寒苦笑着说:“反之我们倒是可以去证明,他确实有私自使用警械设备。” 慕子寒的话,让我哑口无言,纠结的撇了撇嘴后,有点破罐子破摔的说:“大不了,我们就把所有的事,全部都说出来,相信那样一定就能证明林世轩的清白,而且对我们一个月后的行动,也会大有帮助。” “所有的事?包括怨魂?”慕子寒反问。 见我点头后,他满是嘲讽的说:“就算你说了,谁信?难不成你还想让他们所有人都能看见怨魂?如果是那样,那也不用等‘蝴蝶’组织搞鬼了,光是因此而引起的恐慌就足够混乱了。而且,这是绝对不被允许的,因为,这是严重破坏自然法则的行为,谁都无法想象,那样之后,世界会变成什么样?你换个角度思考一下,这种事连‘蝴蝶’组织都不敢试,你就该知道,这后果有多可怕了。” 被慕子寒一通数落,我只好乖乖的闭上了嘴,不说话了。其实,我刚才也只是一时之间的气话而已,因为,我真的想不出该怎么办了。 “不过这次的事,也确实有蹊跷。”慕子寒随之又说:“如果刨去贪污受贿这一条,其他的应该不可能会惊动到纪检委出动。就算林世轩确实有滥用职权,使用警械设备,那也应该是警局内部解决。而且,就算是有匿名举报信,纪检委一般也都是会先暗中调查走访,等有确凿证据后才会有所行动。不可能马山就把目标人物管制起来。除非是在这封匿名举报信里,还附带了无可辩驳的铁证。还有,最主要的是,到底是谁,会在这种关键时候,使出这招狠辣的釜底抽薪,让我们一个月后的行动计划,严重受阻。” “你说,会不会是费一平?”我试探着问,因为我能想到的也就只有他了。也许是那天我们在医院问的问题,打草惊蛇了,所以让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把我们扼杀。可是,想想也不可能,毕竟,虎毒不食子,就算要扼杀,也应该先从我们俩下手。 “不可能。虽然他的嫌疑是最大的,但是,他并不具备写匿名信的条件。”慕子寒回答:“因为,以他现在的情况,就算他写了,也寄不出。看来我们一定是忽略了一个一直潜伏在我们身边的人物。” “先别管是谁了,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如果没有林世轩,虽然我们也已经得到了三小队标配特警的协助,可是,我总觉得才这么点人手和配备,心里根本没底。”我懊恼的说。 不是我泄气,而是实在郁闷。本来我们已经计划的那么周详,准备的也算是充分了,怎么会突然发生这样的事? “纪检委的事,我们是绝不能乱来的。所以,正如王叔所说,我们现在只能等,相信清者自清。”慕子寒沉思着说:“万幸,我们现在还有大半个月的时间,还等得起。” “可是,我们难道就只能这么被动的等吗?万一,到时候…”我没有说下去,因为,这是我现在脑子里想到的最坏的结果,可是要将之宣之于口,还是觉得对有点在诅咒林世轩的感觉。 “当然不可能被动的等,所以,我决定明天去一趟警局,找一下楚恒宇。”慕子寒说着站起身来:“时间不早了,再不睡天都亮了。” 只不过,似乎命中注定今晚将是又一个不眠之夜,因为,就在我们洗漱完,准备各自回房睡觉的时候,慕子寒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喂?你好。”慕子寒随手接通电话,紧接着就是神色一紧说:“你先别激动,发生什么事了,慢慢说。哦,哦,好的,那我现在和思远马上过去。”说着他就挂断了电话。而在他挂上电话的一瞬间,我明显的看到,他整张脸彻底的沉了下来,甚至沉得连我看到都有点害怕。 “是谁打来的电话?发生什么事了?”我低声的问。 “楚恒宇出事了。具体的到那再说。”说完,慕子寒没有再说一句话,甚至一路上都一直沉默不语。 楚恒宇所住的是一个比较老旧的小区,由于没有停车场,车子只能停靠在小区内的过道两侧,所以,当我们车子行驶到小区门口的时候,就发现,此刻的小区里,早已经车满为患,因为不光是原本住户的车辆,里面还有好几辆闪烁着警灯的警车。 不过,一早就在小区门口心急等待的方玲,示意我们随便停车后,就一把拉着我们俩,急匆匆的往里赶,嘴上还念叨:“还好你们俩回来了,要是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们俩却不在,我就要和你们绝交了。” “小玲,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问。 慕子寒是之前已经听了电话,所以了解了大概,可是,我却其实还什么都不知道。 “到了你就知道了。”方玲并未回答,只是一直拉着我们急匆匆的往里走。 (未完待续) ------------ 第七回 不是意外 在方玲的催促下,我们终于来到了楚恒宇的家。而在绕过在屋子里进进出出忙碌的警员,来到最内侧一个凌乱的书房门口后,方玲这才把整件事的原委讲给了我们听。 原来,他们今天原本计划在晚上8点钟有一个部门会议。可是,在所有人到场后,左等右等,却始终等不到会议的主角楚恒宇出现,而且电话也联系不上,一直是无人接听状态。 众人在等到10点多钟的时候,将依然没有他的音讯,所有人都开始着急起来,毕竟时间已经那么晚了,明天也还有上班,大家都开始急着先回家休息了,但是,楚恒宇不出现,他们也不敢擅自散会。 而且,楚恒宇这个人虽然平时性格方面略显得江湖气很重,有时候会让人有点受不了。可在工作方面,他却一直都是很认真严谨,从来不可能无辜缺席会议,还不接听电话,下达任何通知。 因此,对于案件有着相对比较敏锐嗅觉的刑警们,似乎从这件事中闻到了一丝异样的气味,反正楚恒宇不到场,会议也开不成了,所以在一阵商议后,众人决定去找他。 当然,第一个找的地方自然就是楚恒宇的家,不过,那时候无论赶来的众人怎么敲门,屋子里都没有任何反应,甚至有人用手机拨通了他家里的座机,却也只能在门外听到电话铃响,可就是没人接听。所以,当时众人都以为楚恒宇并不在家。 “那后来你们又是怎么知道他是在家里?我记得你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已经2点多了,你们不会是找到那么晚吧。难道你们就没有想过或许他真的有别的私事?”我好奇的问。 毕竟,就算楚恒宇现在暂代王叔的职务,可是,如果是因为他自己迟迟没有出现,导致时间太晚,众人自行散会,那应该也怪不了大家。 再说了,楚恒宇虽然是个警察,可同样也是个成年人,而且还是个成年单身男人,他也有他自己的私生活。或许真的只是因为一些急事,所以才无法出席会议和接电话呢?犯不着这么一大批人熬夜通宵满世界的找他吧。 “我们当然想过,其实在大约12点的时候,我们几乎找遍了他平时会去的所有地方后,就已经准备放弃。”方玲回答:“可是,就在那时候,报警台那边却发来消息说,接到了一通报警电话,因为接通后对方一直没有任何反应,于是就寻找了发话源,发现居然是楚督察的手机打来的,所以就联系了我们。而且,根据手机信号定位,信号位置就在楚督察的家附近。” 于是,方玲等人又再次火速的赶到了楚恒宇家里,可是,遇到的情况和之前一样,依然是无人应门,也无人接听电话。 不过,这次几乎可以肯定楚恒宇可能遇到麻烦了之后,他们并没有再像上次一样放弃,而是准备开门进去房子一窥究竟。 只可惜,这是一个老旧的小区,物业很不完善,也几乎没有户主把备用钥匙寄存在物业那里,所以,最后众人只好利用最原始的方法,合力一起把门撬开。所幸楚恒宇家装的是栅栏式的防盗门,不然,估计想要打开它还会花更多手脚。但就算是这样,经过这么一阵折腾下来,时间也已经是午夜两点钟。 楚恒宇的家是一个很常见的两室一厅一卫一厨的公寓房,由于他至今还是单身,父母又不在身边,所以,他就把其中一个房间改装成了书房使用。也就是我们面前的这个凌乱的书房,同时也是这次案件的案发现场。 不过,据方玲所说,当时众人闯进这间屋子里后,除了那时候从被内部反锁着的书房以外,几乎找遍的所有地方,结果都没有找到楚恒宇。 无奈,最后方玲打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拨通了楚恒宇的手机。而后,他们就听到从书房里传出了手机的铃声。 “再后来大家就忙着叫救护车等,而我就想到了你们。”方玲说着转而问:“对了,你们有什么发现了吗?这到底是意外还是人为?” “先不说这个,既然需要叫救护车,也就表示楚恒宇督察并没有死,是吧?”慕子寒反问说。 “嗯,我们发现他的时候,他确实还有生命迹象。不过情况也很危险,他后脑遭受了猛烈撞击,虽然现在已经在医院进行抢救,但也不能说一定能渡过危险期,毕竟人类的后脑是很脆弱的。”方玲回答。 听了方玲的话后,慕子寒一语不发的在满地都是各种书籍的书房里来回的踱了几圈,接着盯着书房内的窗户玻璃看了半天,随之又把窗户打开,伸出头去望了一眼窗外,更拿手摇了摇那窗户四周的防盗窗,确定十分牢固后,才再次把窗户关上锁好,恢复原状。 我原本以为他已经检查完了,没想到他回头又从地上捡起了几本散落在地上的书,上下左右的看了一下,却又放回了原位。 最后,他甚至还抬起了倒在地上的书柜的一端,仔仔细细的看了半天,这才站起来望着方玲问:“你确定当时这间书房是从内部上锁的吗?” 将方玲点头后,他就来到已经因为被强行破开而损坏的门锁边,研究起那道门锁。紧接着就展颜一笑,低声的说:“原来是这种锁,那从内部上锁也就不足为奇……”不过,他话还没说完,也不知道看到了门背后的什么东西,脸上一瞬间就沉凝了下来,陷入了沉思之中。 “到底怎么样啊?你别光顾着自己在那里想啊?”方玲有点焦急的再次问。 “我现在能告诉你的,也就只有这绝不是件意外,这一点而已。”慕子寒叹了口气回答:“最简单的推理,楚恒宇督察的身高,你我都知道,比我还高一截,也就是在190cm左右。而这个书柜的高度,充其量不过只有180cm。所以,除非当时他和书柜是重叠的站在同一个点上,不然,书柜倒下来,顶多砸到他的肩膀或者背部,是绝不可能砸中后脑的。可是,这种重叠在同一个点上的情况是绝不可能的。” 随之,慕子寒来到书柜边,再次抬起书柜,指着书柜顶端一处明显的凹痕说:“最好的证明就是,虽然书柜这里确实好像有撞击的痕迹。但是…” 说着他屈指在书柜上“嘟嘟嘟”的敲了几声后继续说:“这个书柜是用硬木制成的,不说只是平常倒下来的这点冲击力,根本不可能造成这么大的损伤。就算真的有那么大的力道,如果是和人类的后脑撞击,那么,除非这个人有练过铁头功,不然必定脑浆迸流,当场毙命了,绝无任何抢救的希望。” (未完待续) ------------ 第八回 双重密室 慕子寒的话让房间里原本就十分压抑的气氛,显得更加的沉闷。因为如果这不是一件单纯的意外,那其所包含的意义就太多了,而且这案件本事的复杂性也随之增加了。 “照你这么说,那这就是一件密室杀人案?”我试探的问。毕竟按照方玲之前的描述,这个书房在他们到来之前,一直是从内部上锁的,既然这样,那不是密室杀人还能是什么? “没错,而且还是一件近乎完美的不可能犯罪,反正,我到现在还找不到这个案件作案手法的漏洞。唯一要说这个案件的不完美处,也许也就只剩当时凶手没有确实的送楚恒宇督察上路的这一点了。”慕子寒点头说。 “你这话怎么说的那么难听,搞得好像你巴不得楚督察丧命一样。”由于慕子寒说的话有点不中听,方玲不乐意的反驳。 “说实在的,我也觉得子寒你说的这话有点不近人情,毕竟,楚恒宇督察生前还是对你不错的……”我帮着方玲怪慕子寒,想趁机讨好她。 不过,话还没说完,就被慕子寒和方玲两个人一起齐刷刷盯过来的白眼吓得闭上了嘴,不是说害怕,而是心虚,因为我同时也发现了自己的口误。 果然,紧接着慕子寒就没好气的说:“嫌我说的难听?你说的就好听了?你都直接把人给说死了,还‘生前’,他现在可还在抢救呢!而且,我其实也只是就事论事而已,虽然话有点糙,但是,也是事实。” “什么事实?对了,你说这件案子是近乎完美的不可能犯罪?这是怎么回事?”方玲疑惑的问,她似乎对于和我计较刚才的口误,更关心这件案子,这让我心里偷偷的松了口气,差点就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 “事实就是,如果当时凶手确实的杀了楚恒宇,那么,我们就连从他口中知道凶手是谁的机会都没有。因为,从现场的情况看来,凶手一定是楚恒宇的熟人,不可能是外来者犯罪,因此,如果楚恒宇抢救成功,活了下来,也就能告诉我们凶手是谁。”慕子寒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脸上带着一丝苦笑,似乎用这种方式破案,并不是他喜欢的方法:“所以我才说这是这件案子,到目前为止,我所知道的,凶手犯下的最大也是唯一的漏洞。” “至于你说为什么这件案子我会称它是近乎完美的不可能犯罪,那是因为,难道你没发现这件案子与其他案子的不同之处吗?”慕子寒说到这,停顿了一下。 见我和方玲都不回答,只是望着他,等他说出答案,无奈的叹了口气后,解释说:“先不管这件案子的动机、凶器等,我们到现在还一概不知,就连最基本的作案手法,也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看起来好像现场留有很多线索,可是深思之后就会发现,这些线索,不但彼此之间没有任何关联性,甚至每条线索最后指向的都是断路,根本无法凭此追溯到凶手。” 说着他就回到门口,把贴着墙边的书房门,拉开一半,示意我和方玲看门背后,然后指着已经破损的门锁说:“像这种圆形门锁,是很常用的一种房门锁。只要按下门后圆形把手中间这枚圆圆的突起,然后走到门外把门关上,那么门就会自动上锁,如果没有钥匙就无法打开。” “哦,这种锁我以前也见过,确实可以这样。那这么说来,这其实不是一起密室杀人案,那你怎么还把这件案子说的那么复杂?你这人就是喜欢故弄玄虚。”我有点兴奋的说。心里总感觉如果不是密室杀人,那就应该会简单很多。 “呵,对,我在看到这个门锁的时候,也是这么想。只可惜,我们的想法都太乐观了。思远,这不光是一起密室杀人案,而且还是一起双重密室杀人案。”听到我的话,慕子寒苦笑一声,也不怪我那么说他,只是有点哭笑不得的回应我。 “双重密室杀人案?”我不解的问:“这个密室不是不成立吗?还有哪来的第二重?” “先不说第二重,先说这个。虽然门锁是不成立,但是,你们自己看门口的地上,以及门背后的底部。”说着慕子寒把具体位置只给我们看。 我们望向他所指的地方,只见在门口正中间偏右一点的位置,有一点大约半个小拇指指甲盖大小的红褐色污渍;而在门背后,差不多相应的位置,有一条同样颜色,垂直延伸向门底边的线条,线条越接近门底边,就越细,像是有某种液体从这流经过后,残留下来的痕迹。 “这是?”方玲毕竟是法医,仔细辨识后说:“血迹。” “没错,这应该是凶手行凶时,血液飞溅到门上,又顺势滑落滴到地上的血迹。我同时还在这个房间很多地方发现了这样的血迹。”慕子寒点头说,同时指向四周:“那边的墙上有三点,窗帘上有两点,还有这基本书的截面上。而只有天花板上和这边的墙上没有。” 指完后,走到书房中间的一个位置解释说:“所以,当时凶手应该是站在这个位置,然后从背后袭击楚恒宇,因此飞溅向这边的血液被凶手自己的身体挡住。而且从飞溅的血液撞到门面后,并没有溅开,而因重力滑落,也就是说当时凶手的下手力度并不是很大。还有,从窗帘上也有血迹来看,凶手行凶时,这扇窗户的窗帘是拉上的,那为什么之后凶手又要特意将其拉开?这也是一个很大的疑点。” “而我说的密室成立,就是因为这门上的血迹。”慕子寒言归正传后,继续说:“从这血迹可以看出,这扇门在凶手行凶时,应该是关上的,所以血迹才会溅到门的背面。而根据人类的血液,在离开人体后,一把会在5-6分钟内凝固的原理。再根据血珠大小,配合消失公式v^2=2ah计算滑落速度。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这滴飞溅到门上,又滑落到地面的血液,会在一分半钟之后,就到达门的底边,又因为血液稠度的关系,不可能直接滴落,而应该是拉成丝状,从门上滑落。所以,如果那时候凶手有打开门离开,那么这滴血滴势必就不可能会那么完整的正好低落在门口位置,必然会被拉出一条弧线来。所以,这扇门在凶手行凶后,就没有被打开过。” (未完待续) ------------ 第九回 心的决定 我虽然没听懂慕子寒说的那些长篇大论的计算方法,不过听起来一套一套好像很有道理,只是我也有我的想法,并不能完全认同他的观点,于是思索着说:“那也不一定吧。有没有可能是在凶手开门前,血液就已经完整的滴落到地上?毕竟他在袭击楚恒宇督察后,需要做的事也不少,比如翻倒书柜,伪装成意外事件,还有你刚才说的打开窗帘等,这些事应该不可能在一分半钟内就全部完成。” 我越说越觉得自己的想法比慕子寒的推论更切合实际,最后甚至有点自以为是的得意起来。 “你说的我也想到过,当时觉得确实有这个可能,甚至可能性还很大。但是,细看了门上的血迹之后,我就推翻了这个推论。”说着,慕子寒蹲下来指着门底边的血迹说:“你看这里,这如针尖一样,垂直向下的血丝,是血液从门的底边滑落,拉成丝状滴落到地面上,最后断裂而残留下来的痕迹。这是要很长一段时间,一直处于没有任何干扰的情况下,才会形成的。” 说着,他站起身来,关上书房门对比。果然,血丝的尖端和地上那滴血迹正中间微微的凸起可以完美的对应在一起,无形中连成一条于房间地面垂直的直线。 “看到了吧。”他又继续解释:“如果当时凶手在布置完现场后,是从这里离开书房。那么,就绝不可能会这样。” 是啊,确实如慕子寒所说,假如当时凶手行凶后是从这离开,那么在他打开门时,就必然会在门底下的这道宽约1cm的门缝中形成一股微小的气流,也就是风。 虽然这股小风很微弱,甚至人体都未必能感觉得到,而且也会在门静止不动后就立刻消失。但是,当时的血液同样也不稳定,属于虽然凝固,却并不完全干涸凝结的状态,还会存在一定的柔软性和粘性。 那么如此一来,这点风在配合惯性的作用下,就算不足以将这细如发丝的血丝吹得贴到门的地边上,至少也会让其沿着门的底边弯曲变形。绝不可能会像现在这样,还保持着自然垂直向下的状态。 “如果这么说,那为什么方玲他们撞开门的时候,却没有让它变形?”我其实心里已经认同了慕子寒的推论,只是自己刚才那么得意的质疑他,现在又要我一下子改口认同他,面子上总觉得有点下不来,毕竟方玲可一直在边上看着,所以有点死鸭子嘴硬的强辩。 “很简单,因为当方玲他们撞开门的时候,这滴血液早已经彻底的干涸凝结,所以,凭开门所造成的门缝风和结合这几乎无质量的惯性,充其量也将它弄断,却绝不可能再让它有任何弯曲。而事实证明,它连断都没断。”慕子寒似乎看出来我只是在强词夺理,不耐烦的说:“所以,你可以闭嘴了。” 说完,他就再次打开书房门,示意我们跟着他,一边带着我和方玲走向屋子的大门,一边说:“至于我说的第二重密室,关键就在这正门的防盗锁上。” “哦,你的意思是,因为当时这扇防盗门也是上锁的,所以,整个屋子是一个大密室,而案发现场的书房是一个小密室,因此这是一个双重密室杀人案。”虽然我才刚吃了瘪,被慕子寒呵斥闭嘴,但是我可不会真的就这么乖乖的闭嘴。 想之前在彼岸庄园因为自己能力不足,在胡斐斐的质问下,连一个足以让她信服的承诺都无法做出,感受过那种深入骨髓的无力感后,这么一点小丢脸,又算的了什么?反正我当时就已经在心里决定,必须要尽量又尽快的吸取更多关于刑侦等方面的知识和经验,以此强大自己,提升自己。等到下次遇上那种情况的时候,不会让自己再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无能。 而我能想到的,提升自己的最好方法,就是“多问、多说”,尤其是在侦破案件的过程中。就算因此会被慕子寒嫌弃一顿,也一定要把自己的思路和想法说出来,把想问的问题问出来。 就算错了,那也没关系。只要搞明白错在哪里,为什么会错,而慕子寒正确的结论又是怎么推断出来的。如此一来,当下次遇到类似情况的时候,我就能最大限度的避免再次犯错,同时以最快速度做出正确的推断。 “没错。”慕子寒看着我回答:“在刚到这里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这防盗门的锁,虽然它因为被强行撬开,已经扭曲变形的不成样。但是,还是可以看出,它不仅被上了双保险,而且还锁上了内保险。我不知道你们了解这种老式的防盗门锁不?它有一个很大的特点,那就是有钥匙确实可以从外部锁上门,但是,内保险却必须要从内部转动锁内侧左下角的小转钮,才能锁上。而且,一旦内保险锁上,那么就算有钥匙,也会无法从外部打开这扇门。” “就算如此,也不能保证这个屋子在当时一定是个密室吧。”我思索着说:“虽然这防盗门确实是被从内部上的锁,但是,这毕竟是一个两室一厅的屋子,里面还有那么多可以通向屋外的窗户。这又是一个物业配套设施比较差,没有保安巡夜的老小区。即使房子是在三楼,凶手也完全可以弄根绳子绑在防盗窗上,然后,顺着绳子下楼。而且,只要用双股绳,并巧妙的利用滑轮原理,就算到了楼下,也只要扯动绳子另一端,就能收回绳子。” 双股绳和滑轮原理的方法其实很简单,就是吧防盗窗的栅栏作为定滑轮,把一根绳子的两端,同时穿过它,垂到楼下。 之后,凶手在用绳子下楼的时候,只要把这两股同样垂到楼下的绳子一起抓在手里手里,那就和一根绳子一样,不会滑动。 而到了楼下后,他也只需要再将它们再次分开,拉扯其中任何一股,由于本来就是同一根绳子,所以就能很方便的把绳子从防盗窗上收回,不留下任何痕迹。 (未完待续) ------------ 第十回 连接真相的线头 “那是不可能的,你刚也提到了防盗窗了。可这种栅栏式的防盗窗一般是不会设置有可供人穿过的口子,不然,所谓的防盗窗不就形同虚设了?”慕子寒说:“而且,最主要的是,凶手是在书房犯案,之后他既然没有打开门出来,也就表示,他在犯案后极有可能是直接离开了这个屋子,而并不是从书房去了其他房间,再利用其他房间的窗户离开。所以,现在最关键的问题就是,他究竟是用什么方法从这个双重密室的屋子里消失的呢?” 也是啊,都没有再从书房门出来,又怎么可能从别的房间的窗户离开?至于书房的窗户,刚才慕子寒又已经检查了。防盗窗安装的很结实,栅栏间的间距也不到10cm,根本不可能满足一个成年人穿过去。 “除非他能像怨魂一样,可以无视物理学原理的进行穿墙,别的我就真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在这种情况下离开屋子。”最后我也只好放弃了,实在想不出别的方法,于是苦笑着自嘲的说。 “如果是怨魂,就不可能打伤得了楚恒宇,也没必要和没能力弄翻书柜,伪造现场。所以凶手必定是人,而且一定是用了某种我们还没想到的方法,完成了这个密室杀人的手法。”慕子寒同样苦笑着回应。 随之,很快就又沉下脸来,深沉又自信的说:“不过,我一定能破解这个手法的,因为我始终坚信,只要是人犯下的案子,就绝不可能天衣无缝。”说完,回身再次走回到书房前,站在书房门口,深邃的望着整个书房,陷入了沉思之中。 受到他的鼓舞,我也暗自振作精神,重振信心,和他一样重新回到书房门口,再次仔细的打量着整个凌乱的书房。 而方玲在和其余刑警警员交流了几句后,也同样走了回来,一语不发的站在我们身边。 在我们三人谁也没说话的沉默了好一会后,慕子寒又突然开口,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我说:“我曾经在一本书上看到过这么一句话:排除一切不可能的,剩下的即使再不可能,那也是真相。” 这句话听着好像简单,也很容易理解,但是,细想之后,却在我内心里掀起了轩然大波。 是啊,破解案件其实就好比是在一堆杂乱的线头中,找出真正和那称为真相的线团相连的那个线头,然后再紧紧地抓住这个线头,顺着这条线找到真相。 而且它并不能像处理别的事情那样,可以简单粗暴的快刀斩乱麻。只能耐心的根据些微的蛛丝马迹,一点点的排除那些看似显眼,却又错误的线头,最后才有可能发现那个剩下的,并且真实又正确的线头。 因此,在这过程中,我们的内心是决不能有任何放弃或者急躁等骚动的负面情绪,即使一瞬间产生了,也必须马上克制下去。因为,如果心一乱,眼前的线头就会显得更紊乱,那就更不可能再正确的找到那条真正连接着真相的线头。 在我细细品味慕子寒这句话的同时,屋子外面似乎也很应景的刮起了大风。 也或许其实早就已经起风了,只是刚才屋子里闹闹哄哄的,我的心思又全部都在案子上,所以没有注意到。而现在相对的平静了下来后,这才听见那呼呼作响的风声,以及防盗窗顶部的铁皮被风吹动而发出的“哐啷哐啷”的声音。 被声音吸引的我不由的望向窗外,发现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天色已经灰蒙蒙的亮了起来,只是看这天气,估计又是个多云或者阴天。 算了,不管怎么样,这漫长的一夜总算是过去了,唯一无奈的是,总觉得在这一夜之间,我的心好像变重了很多,里面残留下了太多解不开的疑团和放不下的事。 可能由于我是文科出身,比较容易悲春伤秋吧,因为和我同样望向窗外的慕子寒,就似乎有着和我完全不同的感受。 只见他在越过书房,盯着窗外出神的看了会后,好像突然意识到什么。快速的走到窗边,一下子打开窗户,伸出头四下的望了望,犹如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不一会后,他那凝重的表情就好像遇见朝阳的春雪一样,悄然的化开了,变成了一抹如自嘲又似得意的微笑。 看到他这神情,我就知道,慕子寒一定已经找到了凶手离开这个房间的方法。遗憾的是,我到现在还是没有头绪。 在他再次将窗户恢复原状锁好之后,我焦急的开口问:“已经知道作案手法了吧,快告诉我们。”我真的很想他能把他的想法和思路说出来,这样,我或多或少的一定能受到一些启发。 然而,他居然在这种时候又卖起关子来,得意的望了我和方玲一眼后,笑着说:“没错,我已经知道这个狡猾的凶手是怎么从这个双重密室里消失的了,只不过,这不急,现在首先要做的是把嫌疑人找出来。至于凶器,我想就不必费力寻找了。” 看他那故作神秘的神情,真是气的我牙痒痒却又没办法,于是没好气的说:“为什么不用找凶器?难道你连凶器是什么也已经知道了?” “没错,其实凶器是什么,我之前检查完这间书房后,就已经知道,只是因为当时还没解开凶手的作案手法,说出来也没意义,所以才不说。”慕子寒笑着回答:“至于我说不用找了,是因为根本不可能再找到。都过去那么长时间了,那个凶器早已经不再是原来的样子,就算它现在就在你面前,你也看不见摸不着它。” “什么乱七八糟的,难道这凶器还成精了?既能变化又能隐形,你唬谁呢?”我极度怀疑和不屑的说。 慕子寒说的这种东西,我能想到的也就神话故事里的那些法宝,难不成这凶手还是用孙猴子的如意棒打的楚恒宇?太鬼扯了吧。 “它成不成精我是不知道,但是,我可以肯定一点,你神经了。”慕子寒没好气的说:“你也观察这间书房那么久了,难道就没发现有不和谐或者说不合理的地方?” “不和谐不合理的地方?”被慕子寒一说,我又再次细细的扫视了一遍整个书房,可依然没有发现他所说的情况,只好尴尬的问:“哪啊?” (未完待续) ------------ 第十一回 好奇宝宝 “哎…”慕子寒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我摇头叹气,随后指着几本散落在他脚边不远处的书说:“你就没发现这几本书和其他的书有什么不同吗?” 我上前拿起他所指的那几本好像沾满了血迹的书,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后说:“除了沾到的血迹比较多,以及里面的纸张因为吸收了血液的关系,有点发皱以外,没什么不同的啊?你可别告诉我内容不同,那还有厚度、页数不同呢。” “你以为我是你吗?会那么无聊,猪。”慕子寒显得很无奈又没好气的说:”思远,其实你已经发现了它们的异常所在,只是在你脑子的里,很自然的又把它们正常化了,认为它们就应该是这样。因此你就会不自觉的放弃去继续深入思考,不去想它们为什么会这样的原因,也就忽略了隐藏在它们背后的线索。” 慕子寒的话看似很浅白,但是,在认真体会后,却又有着很深的意义。大多数的人不正是这样吗?因为总会自以为是的把所见到的事物正常化,不去追根溯源,寻找真正的原因,所以往往会因此忽略很多重要的事情。 他见我并不答话,于是就开始解释说:“首先,凶手作案的顺序我们已经知道。他是先袭击了楚恒宇督察后,再有意的弄倒书架,伪装成意外事件。那么,照理说,在这些书籍上,顶多就只可能沾上凶手犯案时,四散飞溅开来的些许血迹。” “第二、人体后脑虽然很重要,却并不像身体的其他部位,在被攻击后会流出大量血液。而且,楚恒宇虽然是短发,可是多少也会吸收和阻挠一部分从伤口渗透出来的血液,所以是绝不可能会有足以让几本书都沾满血液的量。” “第三、这些书上的血迹,色泽那么浅,所以,一定是掺杂了其他液体,而被稀释了。” “第四、这些书掉在地上的位置和楚恒宇督察倒在地上的头部位置,中间明显还有一段距离,可是两者间却没有其他任何的血迹,因此也绝不可能是从楚恒宇伤口流出来的血,又流淌到这些书这里的。” “第五,这些书的纸张,虽然基本已经干燥,但是从边角多少都有点变形的情况,不难看出之前都受潮过。” “综合以上五点,那么思远,请问什么东西,原本是固体,有着一定的硬度,能用来打伤人类的后脑;之后又能变成液体,稀释血液,或者准确说是稀释粘在上面的血液,从而一起被书上纸张吸收;最后却又能消失的无影无踪,变成空气一样?”慕子寒细数完后,转而望着我问。 “冰。”我苦笑着回答。 其实在慕子寒数到第三点的时候,我就已经推断出了凶器是冰块。是啊,正是因为是冰块,所以既能变形又能消失。而同样因为是冰块,现在早已经蒸发在空气中,所以慕子寒才说不用找了。毕竟已经化成水蒸气消散在空气中的原凶器“冰块”,就算搜证科的警员再神通广大,也根本不可能找到它。 “原来这样,那确实不用找了。可是,这样一来,关键性证物就又少了一样。哎…”这时方玲有点沮丧的插嘴,不过,紧接着她就转移话题问:“对了,子寒你之前说要把嫌疑人找出来,难道你已经有线索了?” 看得出来,她和我不同,她虽然也很关心凶手的作案手法和凶器,不过显然更关心这个凶手究竟是谁。 “没错,线索就在楚恒宇督察的手机里。你们不是在发现他的同时,在他手边还发现了他的手机吗?”慕子寒回答:“那就可以从他的通话记录中找案发当天,也就是昨天,和他通话过的那些人,凶手应该就在其中。然后再利用不在场证明一一排除这些嫌疑人的作案可能性,这样就算不可能一下子找到唯一一个嫌疑人,至少也能大大的缩小范围。” “哦,原来是这样。可你又是怎么知道他们们是在楚督察手边发现他的手机的,而不是在他口袋里,或者别的地方?还有为什么说凶手和他通过电话?另外,要用不在场证明排除嫌疑,首先就得确定相对比较准确的案发时间,不可能设定是从晚上8点到凌晨2点,这么大的时间跨度为标志吧。如果是那样,那估计大多数人都不能完整的拿出这个时间段的不在场证明。”方玲疑惑的问。 听到方玲问的这一大堆问题,我忍不住暗笑了一下,因为这些同样也是我想要问的,不过,现在她既然已经帮我问了,那我也就省事了,只要坐等慕子寒回答就好。 不过,慕子寒就郁闷了,只见他无奈的挠了挠头后说:“方大法医,你怎么也像个好奇宝宝一样,我还以为也就思远会有那么多问题。好吧,那我先从简单的给你回答。” 说着,他沉默了一会,才又开口说:“首先我为什么会知道手机就在他手边。那是因为据我推测,12点左右的那通奇怪的报警电话,正是他自己拨打的,不然就无法解释在那个时间会有人用在他身边的手机报警。” 慕子寒说:“我想,当时的他应该是醒过来了一下,只可惜因为身上被书柜压着,后脑又受到震荡的原因,根本坚持不了多久,只能勉强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利用紧急呼叫,拨通了报警电话,之后就又再次昏迷了过去。” 等我和方玲表示理解的点头后,他又继续说:“至于说为什么凶手和他通过电话,原因也很简单。正如我之前所说,从案发现场的种种迹象显示,这起案件是属于楚恒宇督察的熟人所犯的可能性很大。” 说着,慕子寒停顿了一下,才又若有所思的说:“而且,从我刚知道的作案手法中也可以看出,如果不是经常来这个家里拜访楚恒宇的人,根本就想不出这个作案手法,尤其是那离开这个屋子的方法。” “再者,从凶器是冰块可以推断出,这是一起早有预谋的蓄意谋杀,而楚恒宇督察平时大部分的时间是在警局里渡过,所以,如果想在这个房子里和他见面,那么必然需要事先和他电话联系。”最后,慕子寒一口气回答完,又开始低着头若有所思起来,也不知道他又发现了什么。 “哦,原来是这样。”方玲思索了一下后,点点头。估计是觉得慕子寒说的有道理,于是就紧接着问最后也是最关键的问题:“那作案时间呢?” (未完待续) ------------ 第十二回 心有余而力不足 只不过,慕子寒此刻似乎突然有点心不在焉,方玲一连问了两次后,他才猛的回过神来,尴尬的笑着回答说:“案发时间是在昨天傍晚7点15分左右。”说着,随手一指挂在书房其中一面墙上的挂钟说:“关键就在这口挂钟上。” 这是一口把表盘的样子设计成像是用儿童积木拼凑起来的挂钟,可能为了美观等方面考虑,在挂钟的表盘上并没有设置传统钟表那种玻璃罩,所以它的时针和分针是直接暴露在外面。 不过虽然这口挂钟的样子很新奇,但却也并不是什么稀奇货,我曾经在一些商场见过比这更怪异的呢,而且我在它上面也没有看到任何与案发时间有关的线索。因为,整个挂钟,现在也还是在很正常的运作着,显示时间为6点37分,和我手机上的时间一致。 方玲也和我一样,在看了那口挂钟一会后,显然也没有发现其中的蹊跷,于是只好和我一起,再次用好奇的眼神望着慕子寒,等待他的解释。 这次慕子寒也没有让我们久等,很快就开始解释说:“可能由于表盘是棕色,分针是黑色,而且两者又都经过亚光处理的关系,所以并不是很显眼。但是,你们走近一点,仔细观察分辨,就能看出来,在分针和表盘上,都沾有一点血迹。” 经他这么一说,我再望向挂钟,最后甚至走到挂钟底下盯着它看,这才终于发现,还真的如他所说,在挂钟的分针和表盘上,沾有些微的污渍,应该就是血迹。 仔细一想,这应该是有一滴血液,在楚恒宇督察被袭击时,恰巧飞溅到了分针上面。而由于这挂钟分针被设计成中间有条狭长的椭圆形缝隙的样子。所以,当这一滴血液飞溅到分针上时,有一丝血液透过分针中间的缝隙,也溅到了表盘上。 而如果将分针调整到血迹完整的样子,其所指的位置大概是3点钟,也就是,15分的位置,因此,案发时间应该是在某个点的15分。 我理解了这些后,再次问:“可为什么一定是傍晚的7点15分呢?” “很简单,警局下班时间是傍晚5点半,从楚恒宇督察的办公室,走到警局停车场,大约需要10分钟左右。再从警局开车到这里,平时大约要40分钟左右的车程。而且那时候又是晚高峰时段,所花的时间,只会多不会少。因此,即使楚恒宇督察一下班就马上往家里赶,中间没有任何耽搁,等他到家的时候,也早已经过了6点15分。所以,也就只剩下7点15分这一个可能性。”慕子寒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回答说。 “那也有可能是8点15分,或者9点15分,甚至更晚。”我问:“为什么说就一定是7点15分?” “定于8点钟的会议,所有人都已经到齐,唯独却不见暂代王叔职务的主要人物楚恒宇出现,而他又不在警局。那么作为会议主持的人,应该很快就会打电话联系他,询问原因,以及是否需要散会改期。”慕子寒解释说:“而要证实这一点的方法就更简单了,方玲不是已经在查手机的通话记录了?” 果然,在慕子寒刚说完,方玲就拿着手机说:“8点09分,这是我第一次见楚督察迟迟没来开会,所以打电话联系他的时间。而在那个时候,他的手机就已经是无人接听状态。” “因为那时候他已经被人袭击,陷入昏迷了。”慕子寒接过话茬:“其实我从刚才就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从5点半到8点,中间只有短短两个半小时,150分钟左右的时间。楚恒宇为什么要大老远的赶回到家里来?毕竟这往返一趟,少说都需要100分钟左右。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让他即使时间如此紧迫,也非得回来一趟不可呢?” 是啊,被慕子寒一说,还真就是这么回事。明知道8点要开会,楚恒宇为什么还要特意赶回家来?毕竟他又没有家室,需要回家陪家人吃饭。他完全可以在单位解决了晚餐,然后等晚上开完会后,再回家来休息。 还是说,是因为和凶手约定要见面的关系?如果是这样,那这凶手又究竟是什么重要人物,让他不惜在时间这么紧迫的情况下,也要大老远的赶回来见面。 试想就算赶回来,中间也就只剩下不到50分钟的空闲时间,连一起去饭店吃个饭都不够,难不成会真的只为了见一面? 就算楚恒宇这个人的性格江湖气浓,可能比较重义气,那也并不表示他没头脑啊,不然也不可能在刑警这一行混那么久。 “算了,这些我们现在怎么想也没用,只要等找到那个凶手,一切也许就明了了。”慕子寒无奈的摊了摊手后,转而对方玲说:“方大法医,你这大半夜的把我们俩拖出来,现在天都亮了,是不是至少该请我们吃个早餐啊?” “没问题,一会一起去吃。只不过你们要等我一下,我得把你刚才说的去告诉搜证科的同事,让他们安排采证存证以及筛选嫌疑人。”方玲说着就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见她心急火燎的样子,我和慕子寒相视一笑后,也动身准备离开。其实刚才慕子寒也只是随口一句玩笑话而已,说实在的,相较于去吃早餐,我们现在最想要做的事,是马上回事务所,然后好好的睡一觉。 反正,到现在为止,楚恒宇的这个案件已经算是告一段落了。接下来,就只有等到警方找到嫌疑人后,才能继续。 当然,林世轩的事也一直犹如一块大石头一样,压在我们心上,让我们想起来就觉得透不过气。但是,却也正如慕子寒之前所说,纪检委的事,我们根本没办法随便插手。而且现在王叔住院,楚恒宇又出了这样的事,我们也就更加无计可施了。 所以,现在除了好好回去休息,养精蓄锐,恢复身体状态,耐心等待消息以外,我已经不知道我们还有别的什么事可做的,哎,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未完待续) ------------ 第十三回 流年不利 回到车上后,慕子寒并没有立刻发动车子,而是在叹了口气后,就变的好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一下子趴在方向盘上,无精打采的望着阴郁的天空发呆,眼神中透露出一股说不出的失落。 我第一次看到他这样的神情,也不知道这种时候该说什么为他打气,因为我根本都不知道他为什么沮丧,思付再三后决定,还是先弄清是怎么回事。 “怎么了?”我笑着问:“平时那么干劲十足的慕大侦探,怎么突然摆出这么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只是这句话出口后,连我自己都觉得太假了,尤其是那笑容,里面几乎没有带多少真正笑的成分。 “也没什么。”可能看出我在担心,并试图想安慰他,慕子寒苦笑着坐正了身子,转而望着我,在犹豫了一下后说:“思远,也许是我多心,但是你有没有觉得,最近我们总是很不顺。总感觉好像有这么一个人,不但对我们的行动和计划了如指掌,而且每次都能抢先我们一步,破坏或阻碍我们的行动。” 被他这么一说,仔细一回想,感觉还真的就是这样。 想王叔那么全力的支持我们,结果遇上了车祸,到现在还躺在医院病房里,甚至连肇事者都还没找到。 林世轩就更不用说了,自从他知道了怨魂的存在后,几乎可以算是和我们穿同一条裤子,一起行动了。结果呢?突然就被人写匿名信举报贪污受贿,导致被纪检委管制起来调查。 而在知道这个情况后,昨晚上慕子寒才决定要来找楚恒宇督察商量,没想到,当天晚上楚恒宇就遇上了这样的事,目前都还在医院进行抢救,生死难料。 越想越觉得这件事也未免太玄乎了,这一切到底是真的如慕子寒推测的那样,是有人在幕后操纵,还是说都只不过是巧合,是命运恶意的作弄? 如果是真的有这么个人,那究竟会是谁那么神通广大呢?不但能对我们的行动如此了如指掌,还能步步抢先,破坏我们的计划。 如果只是巧合,那就未免也太巧合了,难道是我们触犯了哪个太岁?所以才会那么流年不利,事事不顺,甚至还害的所有帮助和愿意帮助我们的人遭遇到各种不幸。要真是这样,我们当务之急是不是应该去庙里上上香,好好的求求神拜拜佛去去晦气? 也难怪慕子寒要沮丧了,我都越像越觉得力不从心,这就好像卯足了劲,结果却一拳打在棉花上那样,让人根本使不出力来。 就在我和慕子寒相视苦笑,沉默不语的时候,方玲一路小跑着向我们车子走来。 “你们怎么这就走了,不是说好要一起吃早餐吗?”她在等我们打开车窗后,俯身趴在窗口问。 “呵呵,算了吧,我刚才是开玩笑的。我们还是回去休息了,一晚上没睡,身体实在有点扛不住了,毕竟我们昨天才刚从云南回来。只要你别把我们回来的是告诉欣妍,让我们能舒舒服服的好好休息一天,就已经是对我们最好的回报了。”慕子寒笑着回答。 虽然此刻我们的心里都多少有点苦闷,只是,却并不想让方玲知道或看出来。因为我们已经不谋而合的决定,不再让她们这两个小丫头继续参合和深入“蝴蝶”组织的这个案件。反正,现在的情况,就算她们知道了也帮不上忙,顶多只是又多了两个和我们一起苦恼的人而已,所以,何必呢? “哈哈…好的,我知道了。不过,你也不至于这么说欣妍吧,那样她实在太可怜了。毕竟她又不是毒虫猛兽,只是关心你而已,你可别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啊。”方玲听了慕子寒的话后,嗤笑出声,嗔怪的说。 “对,她不是毒虫猛兽,只是母老虎而已。方大法医啊,不是我不知福,而是…你应该也知道,过分的关心,有时候也是一种无形的负担。”慕子寒起初还有点嬉皮笑脸,但是说到最后,却越来越严肃,甚至可谓是发自肺腑。 “尤其是现在的情况,我连自己的生命安全都不能完全保证得了,就更别说能给她幸福了,所以我根本不敢对她的关心和爱意做任何的回应。结果这么一来,在面对她的时候,我心里的负担就更大了。因此,不是我要有意的避着她,而是我不敢见她,不敢和她接触太多,我怕我会控制不了我自己,最后反而害了她。”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无奈,连我都被深深地触动。 这是慕子寒第一次真正的吐露自己对王欣妍的感情,也是第一次让我真正的了解到,慕子寒为什么要一直有意无意的躲避着他曾经的未婚妻的原因。 他的话让我和方玲都陷入了沉默,一时间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没想到,在慕子寒的心里,原来藏了那么多的苦衷。 平时看他有时候嬉皮笑脸的,总是没个正型,我还以为他挺没心没肺的。结果,他只是一直把自己的苦恼和无奈压抑在内心里而已。 好一会后,方玲才幽幽开口,一脸郑重的对慕子寒说:“我并不能否定你的想法,也不想对其做出任何评价。不过,慕子寒,我告诉,你可别小看了我们女人,不要自以为是的觉得那么懂我们女人。对于我们女人而言,什么是幸福,你真的知道吗?你以为相夫教子,和爱人白首到老,就是所谓的幸福吗?那只不过是幸福的众多表现形式之一而已。”说到这,方玲停顿了下来,似乎有点气愤,又有点无奈。 缓了缓后才又继续说:“当今社会物欲横流,确实让很多人变的很现实很物质,对于幸福又了更多不同的理解,甚至出现了所谓的‘宝马论’,什么宁愿坐在宝马里哭,也不愿坐在自行车后笑。我不知道这种想法是怎么来的,我也不想评论它的正确与否,我只是想说,至少我不是这么想的,而我认识的王欣妍,也绝不会有这样的想法。” (未完待续) ------------ 第十四回 简单的幸福 说着,她居然颇有深意的望了我一眼,才又继续激动的讲:“对于我们而言,幸福其实很简单。我们不需要轰轰烈烈的爱情,也不需要长相厮守的陪伴,更不可能需要无尽财富的虚荣。我们要的只是,当下、此刻,我们和我们所爱的人,能彼此成为对方心灵的寄托和港湾。在疲惫的时候、在开心的时候、在痛苦的时候,能彼此关怀、彼此分享、彼此分担,这就很满足了。所以,就算是要陪他一起经历狂风暴雨,我们也会甘之如饴,并且期待雨后那道美丽的彩虹。” 她的话可谓是字字诛心,将我和慕子寒那点自以为是的大男子主义,贬斥得支离破碎。尤其是在她望了我那一眼后,更让我觉得她这些话在说给慕子寒听的同时,也是在说给我听,让我都不知道,我此刻是应该高兴还是应该纠结。 看到我和慕子寒都尴尬的有点不知所措,她终于放缓了语气,低声说:“所以,子寒,在面对欣妍时,你根本不需要有任何的负担。其实在我们知道‘蝴蝶’组织的事情后,我们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她既然到现在依然选择待在你身边,那就表示,在她眼中,天长地久,远不如曾经拥有。其中各种缘由,你自己想想吧,你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我想你一定能够想明白的。” 说着,方玲就直起了身子,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说:“你们去了云南,那一定是去蛇村找桂婆婆,我也不问你们是为什么。不过,经过这样的长途跋涉,昨晚又因为楚督察的案子而一夜没睡,快回去休息吧,路上开车注意安全。” 说完,也不等我和慕子寒再说话,直接就对我们俩摆摆手,然后转身往案发现场走了回去。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我的心里五味杂陈,不知道慕子寒此刻的想法是什么,反正,听了方玲的这一席话,我内心的感触很深很深。 也许确实如方玲所说的,我们之前都太小看女人了。或者,更准确的说,是太小看方玲和王欣妍这俩丫头了,她们绝不是我们所想象的那么脆弱。 “呵…她口中所说的最简单的幸福,其实反而是最难做到的事情。哎…走了,我们回去吧。”一直等到方玲的背影消失在我们眼前,慕子寒才苦笑着叹了口气对我说,也不等我回答,就启动了车子,一路向着事务所驶去。 可是,回到事务所后,趟在房间里的床上,我的内心依然久久无法平静。虽然身体已经疲困交加,但是一时间根本无法入眠,慕子寒的话,方玲的话,这一天遇到的所有事,一次又一次的在脑海里不断回转。 最后,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睡着的。反正,这一觉睡的很不安逸,总感觉不停的在做梦,可是,当我在下午醒来的时候,却又根本想不起究竟做了什么梦,只觉得,这睡了一觉后,浑身反而更加疲惫了,甚至四肢都有点酸痛。 在我勉强起身,洗漱完来到办公室的时候,慕子寒居然也已经起来了,正坐在那里对着电脑忙碌着。 见我进去,他停下了手头的工作,望着我说:“睡醒了?刚才方玲打来电话了,楚恒宇手术很成功,虽然现在还不能说已经完全脱离危险期,但是,只要等他醒过来,应该就没事了。” 那真是太好了,一醒来就听到这个好消息,让我萎靡的精神振奋了不少,于是给自己泡了杯茶,走到沙发上坐下后,边喝边望着慕子寒说:“那你现在是在干嘛?查什么资料吗?” “不是,嫌疑人已经排查出来了,当天和楚恒宇通过电话的所有人里,只有四个人没有傍晚7点15分左右的不在场证明。刚才方玲正把这些嫌疑人的资料传送过来。”说着,慕子寒把他办公桌上电脑的显示屏转了一个角度,让坐在沙发上的我,也能看清屏幕上的内容。 根据屏幕上的嫌疑人资料显示: 第一名嫌疑人是个和楚恒宇年龄相仿的男性,据说是楚恒宇的高中同学,职业是个体商人。 据警察找到他后询问的结果,他当日打电话给楚恒宇是因为自己在生意上遇到了些麻烦,知道楚恒宇现在在警局混的不错,所以想要找他帮忙,结果却被楚恒宇义正言辞的拒绝了。 而之所以没有案发时间的不在场证明,则是因为,他表示那个时间,他正好是在家里吃饭,他的妻子能作为证人。 只不过,对于警方而言,嫌疑人妻子的口供,并不能作为有效证词。因此,他在那个时间,也就没有了不在场证明。 第二名嫌疑人是和楚恒宇同一警局的警员,只不过他是负责信访类工作的,不是刑警,但这并不影响他和楚恒宇的私交。 据他所说,平时他俩中午经常一起在警局边上的小饭馆吃午饭。那天是因为他正好在接待一名来警局信访的群众,所以打电话告诉楚恒宇,中午不能一起吃饭了,让他自己去警局食堂解决。 而在案发时间,他则是正好一个人开车回家,只可惜,交通部门并没有在路面监控里找到他车子的影像,而且,假如不能证明开车的就是他,这个不在场证明也无法成立。 第三名嫌疑人是个刚大学毕业的年轻女子。 据她自己所说,由于她家里贫困,一直是楚恒宇在资助着她家,才能让她顺利的完成学业。当天打电话给楚恒宇,是因为自己总算找到了理想的工作,所以想第一时间告诉他,让他能和自己一起开心。 而在案发时间,她正好一个人在整理打扫,为了工作方便而新租的一个出租房,因此也没有不在场证明。 第四名嫌疑人也是一名女性,只不过和楚恒宇的关系就更特殊了。因为,她不是别人,正是楚恒宇的母亲。至于打电话的原因,当然是闲话家常,同时催楚恒宇快结婚。 也是奇怪,为什么警方会把受害者的母亲也作为嫌疑人考虑呢?再怎么说,也不可能是她袭击的楚恒宇啊,难道只是因为,在案发时间,她是一个人在家里看电视,没有不在场证明吗? 看着眼前这四名嫌疑人的资料,左思右想,却始终找不出哪个最可疑,除了楚恒宇督察的母亲以外,我觉得其他三个人好像都有可能,却又好像都不可能。 “到底哪个更可疑?子寒,你觉得谁是凶手的可能性最大?”最后,我只好无计可施的问慕子寒。 (未完待续) ------------ 第十五回 最大的累赘 对于我的问题,慕子寒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再又思索了一会后才说:“就目前的这点资料,我也无法确定。有用的信息实在太少了,这四名嫌疑人,无论哪一个都不能完全排除嫌疑。” “四名?”我有点惊奇的问:“难道你觉得他的母亲也无法排除嫌疑吗?” 都说虎毒不食子,何况还是伟大的母亲,我实在不愿意去相信会有一个母亲想要杀了自己孩子的这种事。可能是出于感情上本能的排斥吧,反正,我就没把楚恒宇的母亲定位为嫌疑人之一。 “没错,虽然会有点让人接受不了,但是,事实证明,她也不能排除嫌疑。甚至从逻辑上来说,她的可能性更大。”慕子寒理所当然的回答。 “这话怎么说?”我问。 “因为,如果是自己多日不见的母亲,突然约自己见面,那么换谁都会迫不及待的想要见上一面了。这样就能解释得了,为什么在时间那么紧迫的情况下,楚恒宇还会要大老远的赶回家来。”慕子寒说:“思远,许多案件背后的真相,往往未必都能被我们所接受,但是,真相就是真相,不是我们不接受,就能改变得了的。” 虽然我还是不愿意去怀疑楚恒宇的母亲,但是,慕子寒说得也有道理,让我无言反驳,于是只好转移话题,想转换一下气氛说:“那你觉得这四个嫌疑人里,谁最有可能是凶手?你心里应该已经有个猜测了吧。” 只可惜,我原本想要转移话题的话,似乎反而起了火上浇油的效果,只见慕子寒直接气冲冲的从座位上站起来,一脸严肃的看着我说:“没有,我也不会去猜。” 看到他这么生气的样子,吓得我差点把手上的茶杯打翻,心想这家伙今天吃炸药了?火气那么大,难道是因为睡眠不足,所以心情差?那我还是少说话为妙,免得无缘无故成了出气筒。 但是,我不说话,并不表示他愿意就此罢休,只听他紧接着就异常严肃的说:“思远,我们这是在进行案件调查,不是在玩猜谜游戏。在案件调查中,没有事实依据作为参考就妄下猜测,是个很可怕的错误,这会让人不自觉的反而去拿事实套自己之前固有的猜测。而正确的方法应该是要根据得到的事实,以逻辑性思维,来推倒出结论,再看这个结论是否能吻合已得到的事实。你千万要记住这一点,别把顺序弄反了。” 看他说的那么严肃认真,我赶紧点头赞同,虽然其实有点听得云里雾里,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只能说勉强搞懂了一点,那就是破案不能用猜的。 可能是看出我有点不知所措,慕子寒长吁了一口气后,再次坐了下来,用比较缓和的语气对我说:“思远,不是我突然对你那么严厉,而是我一直在考虑一件事。像你现在已经跟着我一起,那么的深入与‘蝴蝶’组织有关的案件中,再想让你抽身出来,不发生特殊情况,显然是不可能的了。” 开玩笑,就算有可能抽身,我也不愿意。都已经走到这一步,还想要我袖手旁观?这是绝不可能的事。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8 0 。CoM 也不知道慕子寒今天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还是根本就是他吃错了药,怎么又提起这档子事,难不成是因为之前说的最近诸事不顺的关系?算了,我倒是要看看他到底想说什么,于是我也不说话,只是点头回应他。 见我点头,他又接着说:“但是,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对方对我们明显也已经有所戒备。所以,我们接下来的行动,极有可能会更加艰难,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甚至,在必要的时候,我和你不得不需要分头行动。” 嗯,这句倒是实话,现在的情况,接下来确实有可能不能再像之前那样,总在一起行动,不过,那又如何呢?我又不是三岁小孩,还需要喂奶。 不过,慕子寒显然不可能看出我此刻内心的想法,只见他见我不说话,就又继续说:“所以,在这段时间里,你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成长起来,培养出一个能独立冷静思考的头脑,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事事都依赖我,有问题就问我。” “我也没都依赖你吧…”我有点听不下去了。虽然我心里也确实下了决定,一定要提升自己,但是,被他说的那么赤裸裸,还是觉得不舒服,于是忍不住想开口辩解。 但是,还不等我说完,他就打断了我的话:“你别跟我抬杠,就算没有事事依赖,依赖程度也在百分之九十以上。所以,当务之急,你要做的是,要尽快培养出你独立处事的能力,不需要多能干多厉害。但至少要能做到,无论在多危急的情况下,也能保持思路清晰,头脑冷静,以此确保自己的人身安全。不然,你让我怎么放心得了让你单独去行动?” 这话我倒是能理解,因为他说的确实有道理,以现在王叔和楚恒宇住院,林世轩又被纪检委管制的这种情况,我们接下来的行动确实会更加艰难,我也确实有必要赶紧独立起来。 毕竟,也不知道之后警局会安排谁来暂代王叔的职务,反正不管怎么说,都不可能会再像王叔和楚恒宇那样,那么愿意支持我们。所以,严格说起来,我们现在可谓是被斩断了一切后援。 不过,他紧接着说的话,却又让我感觉不舒服了。 只听他说:“说句不中听的话,思远,如果你再这样下去,你将会成为我最大的累赘。而到了那时,我也不得不使用非常手段,强制你脱离‘蝴蝶’组织案件的所有调查和行动。” “我说慕大侦探,我不否认我确实能力不足,有时候给成为你的拖累。”我不服气的反驳说:“但是,我倒是很想知道,你的非常手段又是什么?不是我小看你,以现在的情况,就算你想要把我排斥在行动以外,我也不会那么乖乖听话的。凭我现在手头上掌握的资料和线索,我同样能够单独的采取一些行动,虽然有可能只是莽撞的蛮干,对于案件来说,有百害而无一利。” (未完待续) ------------ 第十六回 四名嫌疑人 听到我不服气的话,慕子寒只是轻蔑的冷笑一声,回答说:“好,既然你那么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我的非常手段很简单,就是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会为你向王叔申请证人保护计划。一经批准,不管你同意与否,都会被警方强行管控保护起来。到时候,你觉得凭你的本事,还能有所行动吗?如果你在那种情况下,还能胡来蛮干,那我反倒更放心了。” 我很想继续和他抬杠,想说“王叔未必会听你的”。可是,话到嘴边,却又让我咽了回去。 因为不用想也知道,相较于慕子寒的话,王叔就更不可能听我的了。而且,站在王叔的立场来说,他甚至巴不得把我和慕子寒全部用证人保护计划保护起来。所以,如果慕子寒向王叔提出用那见鬼的证人保护计划管控和保护我,我还就真的只能乖乖认命,根本无力反抗。 不是我没自信,而是没办法自信。到现在为止,我所知道和认识的人中,能在警方全面监控保护的情况下,悄然脱身的人,除了电视和电影上演的那些以外,现实中也就眼前这位慕大侦探一个人而已。 想到这些,让我背脊不由得一阵发凉,只能咧着嘴,心不甘情不愿的吐出三个字:“算、你、狠。【零↑九△小↓說△網】” 看到我认栽,慕子寒脸上浮现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不过,就在他正准备再说话的时候,他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你好,慕子寒侦探事务所。”慕子寒随手接通后说:“嗯,是我…已经看了…不行,资料信息不够,还不能确定……哦?是吗?那太好了,我现在就和思远过去。”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我听到他的话,大致猜测出了他的通话内容,也不用慕子寒招呼,就起身回房间穿上外套。 当我再次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慕子寒正好也从房间穿外套回来,于是我就问:“刚电话是谁打来的?方玲吗?” “嗯。”慕子寒简单的回答,紧接着又解释说:“她是来问嫌疑人的事,只可惜以她之前提供的资料信息,我不能给她准确的答复。所幸,现在四名嫌疑人被警方以凶杀案嫌疑人的身份,传唤到了警局。所以,为了尽快找出凶手,我们有必要也赶过去一趟。” “哦。”我回答了一声,就紧跟着他一起出门了。 之后的一路上,我们谁也没有再说话,也没有再提起之前的话题,或许是心照不宣吧,知道有些话,说一次就够了,多说无益。 其实,我冷静下来后想了想,之前慕子寒所说的那些,都很有道理,也很有必要。毕竟再这么下去,我可能确实会成为他最大的累赘,而这是我宁愿死都不愿意接受的情况。 所以,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或许也不必慕子寒动用非常手段,我自己也会乖乖的退出行动。只是,既然现在还没走到那一步,我是绝不会就这样心甘情愿的放弃的。 今天下午的路况很好,所以我们的车子很顺利也很快的就抵达了警局,在停车场停稳车子,慕子寒再次拨通了方玲的电话,得到她在自己办公室等我们的信息后,我们就熟门熟路的来到了方玲所在的法医办公室。 “你们来了啊。”在我们进门后,方玲起身迎了上来说。 不过看她那布满血丝的双眼,和有点苍白的脸色,显然此刻她的身体状况很不好,急需要马上休息。这个傻丫头,该不会是从昨天晚上开始到现在为止,一点都没睡觉,一直在调查楚恒宇的这件案子吧。 “那四名嫌疑人呢?”慕子寒当然也看出来了方玲此刻的状态,不过,要让她乖乖去休息睡觉,最好的办法就是赶紧找出凶手,解决案件,于是直截了当的问:“他们的笔录做完了?” “还没,还在进行中,我带你们去。”说着,方玲示意我们跟着她走,同时解释:“由于是同一案件的嫌疑人,所以,分别在四个不同的口供室进行讯问。我们先去看那名楚督察的老同学吧。” “哦,他们是什么时候被你们传唤过来的?不配合吗?怎么会那么长时间还没录完口供。”慕子寒边走边问。 “中午,配合程度还行吧,只是,既然都大费周章的把他们传唤过来了,那就问的详细一些,反正有24小时,时间还多的是。”方玲回答。 说话间,我们已经来到了一间口供室门口,透过安装在门上的监视窗口往里望去,只见里面的布置十分的简单,或者说单调。 整个口供室四周的墙上没有窗户,显得黑漆漆的很是压抑沉闷。里面唯一的照明是放置在口供室正中位置,一张三角形桌子上的台灯。 而此刻,两名穿着制服的刑警和那名嫌疑人各持一边的围坐在桌边,台灯散发出的刺眼光线则正对着嫌疑人的脸,晃得他有点睁不开眼。 不过,这个嫌疑人的身材真的是没话说,胖的很是惊世骇俗。一身的赘肉鼓鼓囊囊的不说,肚子更是大的好像身怀六甲,即将临盆的孕妇一样。 虽然由于他是坐着的关系,我看不出他的身高,但是,据我目测,他的体重至少在150公斤以上。可算是我见过的,现实中最胖的人,没有之一。 反正原本感觉挺大挺结实的折叠椅子,现在被他坐在屁股下,却显得那么较小脆弱,好像随时都会垮掉一样。我真害怕他要是激动的一使劲,这把可怜的折叠椅估计会就此因公殉职。 在门看了一会后,慕子寒突然开口说:“不是他。” 我不知道他是凭什么下判断的,毕竟我们连这名嫌疑人的具体口供都没看,为什么就能说凶手不是他。于是忍不住问:“为什么?” “很简单,以他的身材,是完成不了那个从双重密室消失的作案手法的。”慕子寒回答。 对了,说起来他都还没告诉我们,那个作案手法究竟是怎样的?不过,从他现在的话看来,要完成那个作案手法,想必是有一定的动作难度系数,至少,他觉得眼前这个正坐在口供室里接受侦讯的胖男人,没有能力完成。 (未完待续) ------------ 第十七回 老母亲 我虽然不知道具体的作案手法,但这并不影响我提出不同的意见,于是带着怀疑的口吻,对慕子寒说:“那也不一定吧。或许他是个例外呢?他虽然看起来很臃肿,但可能是个灵活的胖子呢?” “无论多灵活也没用,这是客观条件的限制。”慕子寒回答,但是却并不作出具体解释,反而又开始教训我:“而且,我也不会去假设例外,因为例外会打破调查原则。”最后,他有对方玲说:“所以,这个就不用看了,我们去下一个嫌疑人那里。还有,趁早让他回去吧,别在他身上浪费不必要的时间。” 慕子寒的话,虽然在方玲面前有点让我下不来台,但是我也无可奈何,还好方玲似乎对于这样的情况也早已习以为常,和我彼此无奈的对视了一眼后,就带着我们前往下一间口供室。 第二间口供室就在边上不远处,里面的布置和第一个口供室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除了人不同以外,其他几乎一模一样,这么看来警局的口供室都是这样的。 而在这个口供室里接受侦讯的正是楚恒宇的老母亲。 虽然从门上的监视窗口,只能看到她老人家的背部,但是从那已经花白的头发,和略微显得有点佝偻的身形,不难看出,老人家她已经上了年纪。 看着她的背影,让我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母亲,脑海里再次排斥起把她也作为嫌疑人之一的想法。哎,也不知道警方到底是怎么想的,这样的老人,怎么可能对自己的儿子下杀手?反正无论如何,我是始终无法接受,像这样的老母亲,会想要亲手杀害自己儿子的这种事。就算只是怀疑她,都让我觉得难以理解。 可与我不同,慕子寒在门外观察了一会后,并没有像第一个嫌疑人那样直接否定,而是突然抬手敲响了口供室的门。 “谁?”里面的一名刑警起身来应门,见到门外的是我们后,说:“哦,是你们啊,有什么事吗?” “我想和这位老人家说几句话,不知道现在方便与否?”慕子寒礼貌的回答。只是,这个请求还是很唐突,因为,有明文规定,只有正式的警务人员才能对嫌疑人进行侦讯。 果然,慕子寒的请求让这名刑警很为难,犹豫的望了方玲一眼,将对方点头,他才让开身,让我们进门。 “谢谢。”慕子寒道谢了一声,在刑警回以微笑后,侧身走进了口供室,而我当然也趁机跟了进去。 此时,由于我们引起的小骚动,还坐在口供室里的老人和另一名刑警也都转头望向我们,而我也终于看清了楚恒宇母亲的脸。 她是一个长得比较清瘦的老太太,脸上虽然已经有不少岁月给她留下的痕迹,但是,匀称的五官,依然让她不失美丽。想必,在她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大美女。真是看不出来,原来楚恒宇还有这么一个漂亮的母亲。 只是,此刻在她苍老而美丽的脸上,似乎蕴含着一股浓到化不开的忧愁,也不知道是为了楚恒宇还是为了她自己,亦或者,两者都有吧。 “伯母您好,我叫慕子寒,是楚恒宇督察的朋友。”慕子寒走到楚恒宇母亲的身边,礼貌的伸出手,微笑着自我介绍。 “哦,你好,恒宇平时受你们照顾了。”老人家左手扶着腰,缓缓的站起身来后,才伸手和慕子寒握了握手。 看到她的起身动作,慕子寒微微楞了一下,随即问:“伯母,您的腰是怎么回事?” “哎,老毛病了,腰间盘突出,已经好多年了。平时倒也没什么,就是坐久了,一下子有点站不起来,行动稍微有点不方便而已,没事的。”老人家似乎很随和,明明心里充满了忧愁,但还是笑着回答慕子寒。 “哦,这病倒确实是挺麻烦的,只能靠慢慢调理,平时自己多注意。对了,我认识一个很不错的骨科医生,下次有机会,我介绍您老去看看。”慕子寒笑着说完,转而对那已经坐回到桌边的刑警说:“好了,我没事了,打扰你们了,真是不好意思。” 说完,就扶着楚恒宇的母亲坐下,然后转身走出了口供室,同时,还顺手带上了门。 在他关上门后,我迫不及待的先开口说:“看来应该也不是楚恒宇的母亲。” “嗯。”慕子寒点头回答:“不说有腰间盘突出的她,根本也完成不了作案手法。而且,我在他手上,同样也没有看到进行这作案手法后,极有可能会留下的痕迹,所以,她也绝不可能是凶手。看来凶手是在剩下的两名嫌疑人中。” 看来慕子寒刚才看似只是和楚恒宇的母亲闲话了几句家常,但是,暗中却已经作了充足的观察。比如那握手的举动,并非是一时兴起或者只是为了表示礼节,主要其实是为了观察老人手掌上有没有某个特定痕迹。 就在我仔细回想慕子寒刚才的言谈举止的时候,他又紧接着对方玲说:“对了,老人家她腰不好,既然已经排除了她的嫌疑,就早点送她回去休息吧。” “好的,我一会就安排。”方玲点头回应。 听到这话,我心里彻底松了口气,似乎舒服了很多。不管怎么说,看来慕子寒也不是那么的冷血,他只是对于案件的真相有着超出常人的执着而已。而且,现在老人排除了嫌疑,真是太好了,不然我觉得我的人生观都要因为这件案子而被改变扭曲了。 当然与此同时,我也越来越觉得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作案手法?不但对身材等有要求,而且还有较高的动作难度系数,甚至还极有可能会在手上留下特定的痕迹。 于是在前往下一间口供室的时候,我忍不住开口说:“慕大侦探,你就别卖关子了,快把作案手法告诉我们吧,求你了。” 结果换来的却是慕子寒一脸鄙夷的表情,似乎在说:刚之前还在反驳说不依赖我,怎么现在又巴巴的来求我了? (未完待续) ------------ 第十八回 委屈的臭皮匠 看到他的神情,我也觉得很没面子,可是有什么办法呢?我是真的没想出来这个案件的作案手法。所以,就算被鄙视也无可奈何。而且,既然都已经被鄙视了,那就非得把答案问出来不可,不然岂不事太不划算了。 于是我又只好腆着脸,添油加醋的解释:“不是我好奇心重,是这样的,你告诉了我们这个案件的作案手法。那么,我和方玲至少也能在确认凶手的这件事上,提一些我们的意见和建议。虽然未必一定正确,但多少应该能作为参考吧。不然,我们俩跟两个傻子一样,只能跟在你身后,却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帮不上忙,那不是很无趣嘛。而且老话说的好,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就算你是诸葛亮,但应该也不会介意多两个臭皮匠帮你吧。” 这一段话我自认为这话说得的很是到位,应该能把慕子寒拍的舒舒服服的。那么他一定不会再卖关子,把作案手法告诉我们。哪知道,这话慕子寒听了是舒服了,却无意中得罪了另一位更得罪不起的小姑奶奶。 “覃思远,几天不见,你长能耐了啊。”只见慕子寒还没开口,方玲就抢先没好气的接话了:“你说谁是傻子?谁是臭皮匠?你给我把话说清楚。自己爱做傻子,爱做臭皮匠,你自己做去,别拖上我。” 看她突然冲我闹脾气,我心里那个委屈啊。大姐,我还不是为了从慕子寒口中把作案手法套出来,你不配合也就算了,能别来拆台吗?我这可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套有一句网上的话语,那就是宝宝心里苦啊! 不过,还好预期的效果还是起到了,要不然我就真的是得一头撞死在这了。 只见慕子寒看着我的一张苦瓜脸,终于收起了他鄙视的眼神,转而无奈的笑着摇头说:“好了,别一脸要死不活的,我就把作案手法告诉你吧。其实这个手法说穿了,很简单,而且,说起来,我还是受了你的启发呢,思远。” “啊?受我的启发?我什么时候启发你了?”我有点莫名其妙,自己什么时候做了能启发慕子寒的事,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看到我茫然的神情,慕子寒再次摇头,似乎很拿我没办法一样,回答说:“你还记得你那时候自己说的从防盗窗用绳子逃离的方法吗?” “哦,那个啊,当然记得。”我说:“只是,你当时不是已经否定了,说不可能吗?因为,凶手连防盗窗都出不去,就更不可能用绳子顺到楼下去了。” “没错,我是否定了你的推论。但那是当时的情况,因为那时候我并没发现书房防盗窗上的漏洞。不过,在我发现那个漏洞后,就知道,其实你的思路是正确的,凶手确实是用这个办法从那双重密室的房间里消失的,只是中间的过程更加复杂而已。”慕子寒一笑后说。 看我似懂非懂的,他就又继续说:“思远,在案件调查的过程中,有时候状况瞬息万变,任何一个新的发现,都有可能推翻我们之前的结论,也都有可能反而让原本已经被推翻的结论变的成立。所以,我们的思路,千万不能太过固化,要学会灵活应变。” “哦,那你到底是又发现了什么?防盗窗有漏洞,在哪?”我弄懂了他的意思后,有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再次疑惑的问:“我一直都跟你在一起,为什么我却没有发现?” “你确实一直跟我在一起,但是我是在观察,而你却只是在看。看和观察虽然同样是用眼睛,但两者之间却有着本质的不同。”慕子寒加重语气的说:“观察是要带着脑子去看。” 随之,也不等我说话,就开始解释:“其实,让我发现防盗窗存在漏洞,还要归功于那时候刮起的那阵晨风。” 晨风?啊,是了,原来是这样。难怪那时候慕子寒会突然跑到窗口,伸出头上上下下的四处打量,原来是因为这个。 慕子寒的这一提点,让我脑子里突然灵感一闪,终于弄清楚了整个作案手法的大概。 不过,我想通了,却不表示在场所有人都想通了,只听见方玲依然一脸百思不得其解的望着慕子寒问:“晨风?这和晨风又有什么关系。” 听到她的问话,我兴奋的很想表现一下自己,于是有点雀跃的准备开口回答她。只不过,显然她还在介意我刚才说她是傻子和臭皮匠,还没等我开口,就狠狠的剐了我一眼,吓得我生生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悻悻的后退一步,不敢在开口。哎,这可真是无妄之灾,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会原谅我。 看到我吃瘪,慕子寒似乎很开心,笑着问方玲说:“你当时在听到风声的时候,就没听到别的声音?” “别的声音?”方玲皱着眉头回忆,突然最后终于想了起来,有点激动的说:“哦,对了,还有防盗窗顶部的铁皮发出的声音。”但是,随之她就又疑惑起来:“不过,这又如何?铁皮比较薄,被风吹得晃动起来,本来会发出声音啊。” “小玲,那得是一大张铁皮,并且悬空着,才会在风的吹动下,发出声音。而防盗窗顶部的铁皮,虽然也很大张,可是,边缘部分都会用铆钉或者电焊和防盗窗的窗架固定起来。突出边缘的部分,顶多也就十来公分而已,才这么一点边缘铁皮,别说发出那种‘哐啷哐啷’的声响,估计就算要颤动,也得需要很大的风力。”我还是壮着胆子开口帮她解释。 见她没有打断,才又继续说:“所以,早上我们听到的那个铁皮声,其实是防盗窗顶部的铁皮和窗架撞击发出的。而既然会产生撞击身,那也就表示,原本用来固定的铆钉,一定有一部分松脱或者脱落了,导致铁皮和防盗窗并不是那么契合的接在一起。” 我一口气说完后,赶紧再次闭嘴退下,生怕又被方玲剐一眼,那种眼神,我是真的不想再看到第二次。 不过,还好,这次方玲并没有像之前那样,而是恍然大悟的点头说:“哦,原来是这样,可这有能代表什么?就算铆钉松脱了,那还有栅栏在,人还是不可能钻出去。” (未完待续) ------------ 第十九回 作案手法 方玲的话让慕子寒有点啼笑皆非,而我也憋笑憋的肚子疼,不过,看来慕子寒也不敢像对我一样,用那种带着嘲讽的语气和她说,而是在抚额一笑后说:“不是的,方玲,如果铆钉松脱了,人就有机会钻出去了。” 随后又悉心的解释:“可能由于你们女性对这方面不是很感兴趣,所以平时也不会特别的去注意。其实,这种老款的栅栏式防盗窗顶部的栅栏,它的顶部的栅栏一般并不像其他几个面上一样排列紧密。可能是由于有铁皮的存在,所以,觉得即使排得不那么紧密也没关系,反正只要能托住和固定铁皮就行。因此,如果固定铁皮的铆钉有一部分松脱,那么如果掀开铁皮,在防盗窗的顶部,就会有一个足以让成年人爬出去的漏洞。” “当然,也未必所有的防盗窗都是这样。”紧接着慕子寒又补充说:“只不过,楚恒宇督察书房的那个防盗窗,我已经检查确认过了,确实是如此。而且,它右上角的铁皮也有一个角的铆钉已经因为老化而脱落,现在只是依靠几根绳子穿过原本打铆钉的孔,绑在防盗窗的栅栏上,以此来固定铁皮。另外,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那块铁皮上也有明显被折过的痕迹,这就是有人曾经掀开它,从这里出去的最好证明。” “哦。”方玲若有所思的应了一声,看来她还是似懂非懂,不过,慕子寒已经把话都讲明了,之后只能靠她自己去理解了。 “哦,我也还有个问题。”见他们说完,我适时的插口。虽然我大致已经搞清楚了这件案子中,凶手的作案手法。但是,其中还是有一两点没有想通,这让我如鲠在喉,不吐不快:“这个作案手法,我大概是知道了,可是,还是有两点搞不懂。” “哪两点?”慕子寒问。 “你刚才说如果用这个作案手法,凶手的手上极有可能会留下痕迹,可是,我没办法推断,会有什么样痕迹。铁锈?那已经过去一天多了,早就已经被洗掉了吧。”我疑惑的问:“另外,当时书房的窗户是从内部上锁的。虽然凶手能用这个手法从防盗窗穿过去,但是,他要怎么从外面把窗户锁上呢?” “哦,这个啊。”慕子寒笑了一笑说:“思远,其实你问的两个问题,可以用一个答案来回答。正是因为,凶手从案发现场的窗户出去,爬到防盗窗上,然后再从外面把窗户锁上,所以才会有可能在手上留下痕迹。” 随之,他就具体解释给我听,原来凶手在锁书房窗户的时候,用了一点点小伎俩和小工具。 像楚恒宇书房铝合金窗的锁,是那种比较常见的扣环式锁。也就是左右两扇窗户的中间位置,有一个圆形的锁扣。只要把锁扣往上掰起,两边的窗户就都无法打开,也就是上锁了。 “像这种锁,如果原本是锁上的,那想要从外部打开,确实会比较麻烦。但是,如果一开始是开着的,再要从外部把它锁上,就并非是什么难事了。”慕子寒笑着继续解释:“只需要一点小工具,一截长度适宜的钓鱼线,就能轻松完成。” 随之,他比划着手势给我们解释,而我也终于彻底弄懂了这个凶手的作案手法。 原来,凶手在袭击了楚恒宇督察后,先有意的弄倒书柜,伪装成是意外事件。随后拿出一早就准备好的钓鱼线,把一端绑在窗户锁扣的锁柄上,然后再把钓鱼线的中段从窗户的上底边套进去,那么它的另一头也就在窗外了。 由于钓鱼线很细,又有一定的韧性,所以很简单就能套进那种老式铝合金窗上底边的缝隙里。 之后,凶手只要爬出窗户,关上窗,再从外面用力的拉钓鱼线,就能一点点的把窗户锁的小锁柄拉起来,等拉直,窗户也就自然的锁上了。 在窗户锁上后,他只要继续用力拉钓鱼线。由于钓鱼线比较结实,并不容易断裂,且表面光滑。而窗户锁的锁柄是金属制的,表面也相对比较光滑。因此,在持续受力的情况下,绑在锁柄上的钓鱼线会慢慢往上滑动。最后,彻底脱离手柄,被凶手从窗户的上底边,拉出窗外。 这样一来,这窗户看起来就像是原本就上锁的一样,而案发现场的密室也就完成了。 在这之后,凶手只需要解开固定着防盗窗顶端铁皮和栅栏的绳子,掀开铁皮,从那个口子爬出去,来到防盗窗的顶部。 再把绳子绑回去,把铁皮重新固定好。然后利用事先准备好的绳子,用我之前推论的双股绳的方法,顺到楼下。 那么,一件看起来像是意外的密室杀人案,就这样完成了。 接下来只要销毁作案工具,一切就好似天衣无缝一样,变成一件几乎完美的不可能犯罪。 只可惜,这个凶手遇上了慕子寒,被他从留在现场的一点蛛丝马迹,破解了这个复杂又大胆的作案手法。 “而我之所以推测凶手手上会留有痕迹,是因为钓鱼线其实很锋利的。如果过分用力的拉扯,很有可能会划破手掌,在上面留下一道细细的伤痕。”慕子寒解释说:“另外,之所以铁皮被固定回去的时候,会和栅栏不那么契合,导致被晨风吹动时发出撞击声。是因为,毕竟当时凶手是站在防盗窗顶上,在没有任何保护措施的情况下绑的。出于人类的自我保护意识,他当时必定需要用一只手牢牢的抓住防盗窗的栅栏,以防自己不小心掉下去。所以,只能用另一只手,配合脚踩,才能把绳子绑好。结果,那样一来,绳结就无法绑的太紧,也就留下了被我们发现这个作案手法的最大漏洞。说白了就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只要是人犯下的案件,就绝不可能会天衣无缝。” “当然,不可能是第一个嫌疑人的原因,就在于,就算防盗窗顶部的栅栏比较疏,可根据我的观察,也就只有长宽40cm左右的正方形孔洞。”慕子寒说完有补充说:“以第一个嫌疑人的身材,灵活死他,也不可能从那么小的洞里钻过去。” (未完待续) ------------ 第二十回 就是你吧 慕子寒的话,让我忍不住去想象那臃肿的犹如大笨象一样的第一名嫌疑人,费劲的扭动着身躯,试图想要从一个只有他身子一半大小的洞里钻出去的情景。这让我差点就憋不住笑出声来,那景象实在太搞笑了。 估计就算他脑袋能钻出去,肚子也会被防盗窗卡住吧。要真是那样,就更好玩了,上不去又下不来,想想都觉得有意思。 所以,如果他是凶手,那都不用我们那么费劲的找了,防盗窗就会帮我们把他抓住。也正是因此,既然没发生这种事,那么他的嫌疑,也确实就可以直接排除了。 不过,我虽然认同了慕子寒的这个观点,但对于痕迹那件事,我还是有不同的想法。 “不过,子寒,关于凶手手上的痕迹,我觉得也未必一定存在吧。假如他当时带着手套,那样应该就不会被钓鱼线划破手掌。毕竟,大多数凶手在有预谋的作案时,为了能避免在现场留下指纹,通常都会带上手套。” “确实,所以那道痕迹的存在,也只能说是极有可能。”慕子寒回答:“但是,据我推测,凶手当时是不可能带手套的。毕竟手套会降低手指的触觉和敏锐度,那样一来,无论是把钓鱼线绑在窗户锁扣柄上,还是之后绑防盗窗上固定铁皮的绳子,都会很麻烦。而且,凶手是楚恒宇督察的熟人,所以他会觉得就算现场留有他的指纹,也有的是借口推脱。因此,他在作案的时候,不戴手套的可能性反而更大。” “既然这样,那我们是不是可以把剩下的两名嫌疑人都带过来,然后只要检查下他们的手掌,这样就能很快确定谁是凶手了。”方玲插嘴说:“反正如果他们俩手上都没有伤痕,到时候再想别的办法就行。” “确实可以这样,只是,就算知道了哪个人是凶手,我们没有确凿的证据,依然无法定案。”慕子寒说。 “这个等之后再说。”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方玲的情绪似乎突然有点急躁起来,焦急的说:“你们先回办公室等我,我去把剩下的两名嫌疑人带过去。顺便也安排人把第一名嫌疑人,和楚督察的母亲送回去。” 说完,也不等我们回答,就急匆匆的跑开了。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突然尿急?”看着她的背影,我有点莫名其妙的说。 “思远,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慕子寒脸上浮现出一丝古怪的笑容,连眼神都变得让我感觉有点猥琐。 “什么真不知道假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呢?”我是真有点被他说得云里雾里,一边跟着他一起往方玲办公室走,一边没好气的问。 “看来,思远你果然还是个纯情小初哥啊。”慕子寒大笑着说:“难道你不知道,女人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会情绪不稳定吗?” “这,这我当然知道。”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后,我不免小尴尬了一下,连说话都有点结巴:“不过,你是怎么知道方玲是因为来了那个?” “你没发现,今天下午见到她的时候,她的脸色就不好吗?”慕子寒回答:“而且,之后她也一直有意无意的去揉按小腹部位,那就是因为那个来了,肚子难受。思远啊,你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 原来是这样,我之前还以为是因为她没休息好,所以脸色才那么难看。看来,确实如慕子寒所说,除了刑侦方面以外,别的事情我也有很多需要学习。不过,相应的,我可也不想变成像慕子寒这样的老油条。 说话间,我们俩已经来到了方玲的办公室门口。不过,可能由于已经过了下班点,所以办公室里居然一个人也没有。 这样也好,不然和不是很熟的法医坐在同一个办公室里,不打招呼不行,打了招呼后却又找不到后续话题,那样反而让人觉得尴尬又拘束。 我们在办公室等了一会后,方玲就和其他两名穿着制服的刑警带着剩余两名嫌疑人走了进来。 等众人坐定,方玲就给我们介绍说:“这位是本案的嫌疑人之一,也是我们警局的同事,主要负责信访类的工作,名字叫李亮。” 李亮是个瘦小的男子,大约三十五六岁,身高不是很高,目测在一米七左右。凭这样的身体条件,完全可以轻松的从防盗窗顶部的漏洞钻出去。 于是,在方玲介绍完后,慕子寒就主动站起来,一边伸出手,一边自我介绍说:“你好,李警官,我叫慕子寒,是个侦探。” “哦,你好。”李亮也站起来回应。 当然,慕子寒的主动握手一样别有用意,而且,也没有让我们失望。因为,就在李亮伸出手的时候,我清楚的看到,他右手的食指根部位置上,居然真的有一道细细的伤痕。虽然伤口很小,也很不明显。但是,由于我特别留神,所以还是看的很清楚。 “李警官,请问你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慕子寒坐下后,紧接着问。 “哦,这个啊。”李亮用右手拇指摸了下那道伤口,笑着回答说:“这是我前几天去钓鱼的时候,不小心被钓鱼线划伤的。” “哦,这样啊。”慕子寒笑了笑,也不继续追问,转而看着另一名嫌疑人说:“想必,你就是马巧芳马小姐吧。” 这名叫马巧芳的女孩,同样比较瘦小,身高应该连160cm都不到吧。不过,小麦色的肤色,让她看起来很健康。只是,此刻她的脸上,似乎已经被忧郁所占据。 见到慕子寒望向自己,她有点拘束的回答:“嗯,是的。” “你好。”慕子寒同样站起身来,礼貌的伸手。 而出乎我预料的是,在马巧芳的右手食指中间位置,居然好像也受伤了,贴着一张创口贴。 “你这伤是?”慕子寒坐下后问。 “这是我昨晚整理房间的时候,不小心被剪刀划伤的。”马巧芳回答。 “哦,那不知道能不能让我看看伤口?”慕子寒紧接着说。 马巧芳点头后,小心翼翼的揭下了食指上的创口贴,而我们终于也看见了那伤口。发现它除了比李亮手上的那道要深一些以外,其他几乎一模一样。 看到这几乎差不多的伤口后,我心里一下子犯难了。原本我还在担心会没有伤痕,结果这倒好,没想到剩下的两名嫌疑人手上,居然都有这样的伤痕。而且也都是在食指位置。不同的只是一个是在根部,一个是在中间。 那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办,怎样才能分辨谁才是真正的凶手呢? 不过,显然慕子寒似乎心里已经有了底,只见他在盯着马巧芳的伤口看了一会后,脸上突然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转而望着李亮说:“李警官,打伤楚恒宇督察的凶手,就是你吧。” 他这话一出,满场皆惊。 (未完待续) ------------ 第二十一回 不见棺材不落泪 慕子寒这突然的话语,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瞬间,办公室内所有人,都转头直愣愣的望向已经脸色铁青的李亮。 “慕侦探,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凭什么说我是凶手。”李亮有点手足无措的站起来反驳。 “凭你手上的伤口。”慕子寒回答:“马巧芳的伤口,比较深,而且,口子处很平整,所以确实是利刃划伤,因此她所说的话是实话。而你的…” “我的伤口怎么了?难道我的伤口浅一点,就代表我刚才说谎了?”慕子寒还没说完,李亮就激动的打断他说:“我这伤口确实就是钓鱼线割伤的,不信的话,你可以去弄一根钓鱼线来,我再给你划一道看看。” “不,那倒不必,而且,我也承认你的伤口确实是钓鱼线划伤的。”慕子寒笑着说,似乎一点也没有因为自己的话被打断而生气,甚至看起来好像更加和颜悦色。 只不过,在李亮听了他的话,脸色略微好转了点,准备慢慢坐回到座位上的时候,他紧接着就话锋一转说:“只是,却并非是如你所说的,昨晚在钓鱼的时候弄伤的。而是在你袭击了楚恒宇督察后,把案发现场布置成密室的时候弄伤的。” 他这话一出,只见还没完全坐下去的李亮,好像屁股下坐到了仙人掌一样,整个人猛的从座位上又蹦了起来,怒视着慕子寒逼问:“说这种话是要有证据的,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袭击的楚督察。” “证据我当然有,而且你可别忘了,除了证据意外,还有一位最有力的证人,现在正躺在医院里,那就是本案的受害者,楚恒宇楚督察本人。告诉你,在经过8小时的紧急抢救后,他的手术很成功,相信不久之后就能苏醒,到时候他就能亲自指认你。”慕子寒的笑容越来越冷,话语也越来越狠,就好像一把把利剑,不停刺向李亮,将他暴跳如雷的动作,生生的僵在了那里。 “再说,你要证据,那我倒要请问你,你昨天划破手指的那根钓鱼线,现在在哪?能拿出来给我看看吗?我想你也是警察,应该知道,以鉴识科警员的能力,他们完全可以给你做伤口比照。只要伤口吻合,就能证明确实是这根钓鱼线造成的伤,又何必多此一举的再划一道?另外,钓鱼线上的血迹,就算当时是擦掉了,但是才经过短短一天,还是有很多办法提取出来的。”慕子寒的话,让李亮一时间无言以对,只能沉默着不说话。 见李亮不说话,慕子寒就继续步步紧逼说:“甚至,你如果是在换钓鱼线的时候,不小心划破手指的。那你在钓鱼的时候,由于伤口不可能马上愈合,多少会在鱼竿的把手上沾到一些血迹。因为,看得出来,你并没有用创口贴保护伤口的习惯。以上这些,任何一点,都有办法证明你所说的是实话,甚至可以间接的证明你的清白,可为什么之前却不提出来?还是说,你根本没办法提出来,因为你根本拿不出那根钓鱼线和钓鱼竿。” 随着慕子寒的逼问,李亮的脸色逐渐从铁青变成了死灰,最后一下子好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坐倒在椅子上,低着头一语不发。 原本我以为,到了这地步,他差不多也该俯首认罪,吐露实情和动机了。结果,没想到,在沉默了一会后,他居然再次抬起头来,直愣愣的和慕子寒互瞪着。 最后,甚至还用低沉的声音狡辩说:“没错,我是拿不出那些东西来。不过不是因为你说的原因,而是因为在换钓鱼线的时候,不小心划破了手指,吃痛之下,让我兴致全无,甚至气得把那些已经陈旧的渔具都扔了,准备过几天去买套新的。所以,你现在让我上哪给你去拿那些东西出来?” “是吗?那请问你是扔在哪里了?我想,时间才过去一天,如果知道具体位置,或许还能找回来。”慕子寒冷笑着追问。 “我也不记得了,当时我都气昏头了,直接随便找了个垃圾桶扔的,我哪里还会记得是哪个垃圾桶。”李亮没好气的回答。 看来刚才沉默的时候他并不是在思考认罪,反而是在想脱罪的借口。因为他这个回答几乎是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显然之前心里早就打好了腹稿。 “就算记不得具体是哪个垃圾桶,那应该还记得在哪个位置附近吧。而且,你钓鱼是开车去的吧,那交通部门的警员,调取下那个时间的路面监控,看能不能找到你开车的视屏?”慕子寒又问。 不过,这次还不等李亮回答,慕子寒再次开口,带着点愠怒的说:“算了,你别鬼扯了,李亮李警官,你可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看来慕子寒已经不想再听李亮的强词夺理,冷哼一声后,继续说:“既然你还要抵赖,那我就告诉你,为什么我会认定你就是凶手,同时也告诉,证据到底是什么。” “首先,其实,在我第一眼看见你的伤口,并听到你回答说是钓鱼时被钓鱼线划伤的,我就已经确定你就是凶手。而且,我可以肯定一点,你平时根本很少钓鱼。你只不过是因为知道这伤口是钓鱼线造成的,如果说别的,怕警方深究后发现不是,反而加重你的嫌疑,所以才编了这个理由。” 慕子寒一边转动着他的黑色尾戒,一边解释说:“可是,我告诉你,正是因为你很少钓鱼,所以你这个现编的理由,反而成了你口供上最大的漏洞。因为,如果是在给鱼竿换线的时候被钓鱼线划伤的话,那伤口应该在指尖位置,绝不可能在食指根部。你的伤口明显是为了更方便的拉扯钓鱼线,而把线绕圈缠在手上,结果被勒出来的。” “至于证据,我刚才也说了,皮肤被划破后,就算只是小小的伤口,也不可能马上愈合。而且,即使你当即就擦掉了从伤口流出的血液。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之后在你的手接触过的地方,多少还是会留下一点血迹。所以,在你从防盗窗顶端爬出去的时候,就会在防盗窗,窗顶上的铁皮,以及固定铁皮的绳子上,染上血迹。而且,今天没下雨,那些血迹应该保存的很完好。因此,只要去检查一下那防盗窗漏洞周围区域,就能找到那些血迹。之后再提取血液样本,比对你的DNA,那就是铁一样的证据。”慕子寒一口气把话说完,最后直视着李亮说:“现在铁证如山,你还有什么话说?” 虽然慕子寒说得言辞凿凿,可是,我却听得胆战心惊。因为,这所谓的证据,看似很合理,其实没那么简单。就算没有下雨,但是,不说量很少,而且,防盗窗上又有铁锈,想要在这种情况下,采集血液样本,成功提取DNA的可能性,实在很低很低。 不过,看来李亮并没有发现这一点,毕竟他不是刑警,对于这方面了解的不多。只见他在听慕子寒说完后,脸上一阵扭曲,最后长长叹了口气,低下了头,看来这次他终于彻底死心认罪了。 (未完待续) ------------ 第二十二回 无药可救 良久之后,李亮才又抬起头来,满脸苦涩的说:“其实,在你说我是凶手的时候,我就已经感觉到,我完蛋了。但是,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我辛辛苦苦考上公务员,我不甘心,就这样毁了我的大好前程。” “既然如此,你又为何要做出这种事?”方玲气急反问:“在你昨天犯下这事的时候,你就应该知道会有今天。不管怎么说,你也是一名人民警察,虽然不是刑警,但是至少听过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吧。既然你做出这种事,你就不可能逃得了法律的制裁。” “哼,狗屁法网,方法医,你就别那么假惺惺的冠冕堂皇了,你以为我不知道警局手里压着多少无头公案吗?我只不过是运气不好,遇到了慕子寒。哼,算我上辈子缺德,这辈子也没做好事,才会那么倒霉。”事已至此,李亮彻底撕下了他的伪装,言语中充满了恶毒。 他的话,也让方玲气得满脸通红,但是却又无法反驳,只能一个人在那生闷气。 因为他说的也有一半是事实。其实每年,警方确实都或多或少的会遇上一些一时之间无法马上破解的案子,虽然之后警方也还是会一直努力侦查。但是,随着时间的过去,其他案件的增加,总会累积下不少这种类似“无头公案”的案件。 “你真是无药可救了,到现在居然还死不悔改,哼,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粥。”见方玲被李亮气得说不出话来,我看着心疼,于是帮她出气说。 “悔改?我没错,我凭什么要悔改?都是楚恒宇他不好,平时什么兄弟哥们,说得那么好听。可我有事,想要他帮忙,却一口拒绝,丝毫不留情面。”李亮反驳我说。 随之他望着慕子寒问:“不过,我也是很好奇,我觉得我已经做得天衣无缝了,那个现场,我布置的完全像是意外事件,你到底是从哪看出这是件凶杀案?” “你的计划确实很周详,布置的也不错,但是,你还是忽略了很多细节。在看到案发现场的时候,我就确定了这是一起他杀案件,原因就是高度问题。”随之慕子寒就给李亮详细解释了书柜高度和楚恒宇身高差的关系,然后说:“由于你身高才170cm多点,所以,以你的身高看来,看起来觉得很合理,这就是人的自我心里限制。” “原来是这样。可就算如此,那你又是怎么确定我就是凶手?难道真的只是我手指上的这点伤痕?”李亮又问:“我现在回想你之前的话,觉得有些牵强。因为,就算你发现这是件凶杀案,但是嫌疑人范围这么大,你又是怎么知道一定是这几个人中?” “确定你是凶手,确实是从你手上的伤口。不过缩小嫌疑人范围的方法,却是因为我从现场的血迹等线索,推测到这件案子必定是熟人所为。接下来,只要从楚督察的手机通话记录中进行筛选,那么一切就很简单了。”慕子寒不厌其烦的解释, 我是无法理解他为什么还要和这种人渣废话那么多,反正他已经认罪了,和他还有什么话好说的。说实在,我现在连看都不想多看他一眼。 “原来是这样,看来果然还是我自己大意了,我真该听那个人说的,带手套,以及动手前,先用塑胶袋套住楚恒宇脑袋。这样一来,我的手也不会破,现场也不会有血迹,那样…”李亮低声喃喃自语,不过,这话却引起了我们的注意。听他话的意思,难道在这案件背后,还有幕后指使者存在? “那个人是谁?”慕子寒急迫的打断他的话问:“李亮,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希望你能把事情的原委详细的告诉我们。而且,如果是有人教唆指使你犯罪,那么只要你供出这个幕后指使者是谁,到时候,判罚上会减轻不少。这点,我想身为警务人员的你,应该比我还清楚。” 慕子寒的话,让李亮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好一会后,才苦笑了一下,望着慕子寒说:“有烟吗?”在接过烟,点上并抽了两口,他开始慢慢的讲述起来。 原来,李亮曾经和我一样,在大学毕业后,却始终找不到工作。而且,他的情况比我还特殊,他是211名牌大学毕业,在学校里也能努力,可谓是出类拔萃,所以也就心高气傲。只可惜,他心比天高,但命比纸薄。 大学刚毕业的他,满怀壮志的四处求职,结果却处处碰壁。好的工作都有对工作经验等的要求,差的他又看不上,算是高不成低不就吧。 由于他一直找不到工作,连从小一直对他赞赏有加的亲戚们,也逐渐的变得冷漠,甚至还在他背后闲言闲语,而这些闲话,多少也传到了李亮的耳中。 最后,他痛定思痛,决定考公务员。不得不说,在学习方面,他确实很努力,所以在失败了两次之后,成功考入了警局。 在进入警局,成为警察后,他原本以为以后都会一帆风顺。但是,谁知道,几年之后,他被安排到负责接待信访群众的工作。 信访,是指公民、法人或者其它组织采用书信、电子邮件、传真、电话、走访等形式,向有关部门反映情况,提出建议、意见或者投诉请求,依法由有关行政机关处理的活动。也是普通群众在无法以法律形式维护自己权益的情况下,维权的方法之一。 但是,随着人心的变化,物资越来越被看重,也就逐渐出现一些为了达到自己自私的目的,而恶意信访,胡搅蛮缠的人。 所以无论是哪个单位,作为接待上访群众的工作人员,心理素质一定要好。不然就很容易情绪奔溃。这和一些企业负责接听售后服务电话的职员一样,严重的甚至会出现,自杀,发疯等情况。 而李亮的情况,也差不多是这样。在从事了这个工作一段时间后,他的情绪也变得越来越不稳定,总感觉心中有积郁无法排遣。 所以,最后他向和自己平时关系不错的楚恒宇,提出了希望对方帮忙调动职务的请求。然而,他的请求,却被楚恒宇一口回绝。 也是因为这样,自那以后,在他心里暗暗的把楚恒宇怨恨上了,甚至,把不关楚恒宇事的怨气,也都算在了对方头上。总觉得是因为楚恒宇不肯帮忙,才会让自己受这种气。 (未完待续) ------------ 第二十三回 恶人自有恶人磨 知道了李亮的作案动机后,我就觉得跟无语了,这说白了根本就是迁怒啊。不由得心里暗暗替楚恒宇喊冤,怎么就认识了这么一个朋友呢?看来以后交友还真得擦亮了双眼。 显然,有这样想法的还不止我一个,只见方玲气呼呼的打断李亮的叙述说:“你和楚督察不是同一个部门的,你让他怎么帮你调职?如果你不想干现在的工作,你完全可以向你自己的上级反应情况,并申请调职,何必非要楚督察越权帮忙?” “你说的没错,我确实可以自己申请调职,但是如果他肯帮忙的话,我也许在调职的同时,还能升职。毕竟,以他现在的职位,有暂代了王督察的职务。只要他一个电话,就算是我的上级领导,也多少要卖他个面子。”李亮冷笑说:“可是,他居然连这么点小忙都不肯帮我,他算什么朋友?呵,我交一条狗做朋友都比他有用。” 这话说得简直难听到让人受不了,气得我真想上去就给他一拳,让他脑子清醒一下。这玩意还算是人吗?是人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还好楚督察当初拒绝帮他,要不然让这种东西在警局内部坐大,早晚是个祸害。 “在你看来,朋友是用来利用的吗?帮你就是好朋友,不帮你就是狗都不如?”显然慕子寒也被他气得不轻,我看到他放在桌上的手,握紧又松开,松开再握紧,连续反复好几次,看来是在竭力的用理智克制自己想扁人的冲动。 最后,他似乎终于调整好自己的情绪,长叹了一口气说:“哎,算了,我懒得和你辩论这个。正如思远之前说的,你已经无药可救。你还是说说后来又是怎么回事?既然你在楚督察拒绝你的当时没有立刻动手,之后又是为什么想要杀了他?是有什么诱因吗?还有,你之前说的那个人,又到底是谁?” “你们说我无可救药或者别的,我都随意,反正走到了这一步,我说什么都是无力苍白的。我就想问你们,假如你们有事,而你们朋友明明能帮忙,却不帮忙,你们是什么感受,不要总装得那么道貌岸然。”李亮冷言说道。 哎,这人真的是没救了,都这种时候了,他居然还这么嘴硬,看来确实如慕子寒所说,和这种人辩驳这些,是纯粹在浪费口水,他是只有死过没有改过的了。 见到我们谁都没有接话,他给自己又点上一根烟后,继续讲述。 原本,被楚恒宇当面拒绝后,李亮从此心存怨魂,可是,在理智的克制下,也忍了下来。只是随着时间的过去,以及工作上的种种不顺,让他对楚恒宇的怨魂日益加深。 或许是命中注定,就在他昨天他出门前,由于一点小事,他和自己妻子发生了一些口角。导致带着一些小情绪来单位,结果又遇到了一个上访的老油条,对他态度十分不友好。 于是,在多次劝解无果的情况下,他情绪失控,冲着那个来上访的老油条,爆了几句粗口。原本这其实也没什么,如果没有证据,而且,对方态度确实不好的话,就算被投诉了,警局方面,也会视情况,内部简单处理一下,就过去了。 然而,谁知道,那个上访者居然偷偷的带了录音笔,把他骂人的话,原原本本的录了下来,这么一来,他的麻烦就大了。 据李亮所说,那名上访者,在有意把录音内容播放给李亮听后,就以此为威胁,要求李亮必须帮忙他解决所提出的无理要求,不然就把这段录音放到网上去,如果那样,迫于舆论的压力,李亮会砸了饭碗,是必然的结果。 听李亮讲述到这里,照理说,我原本是应该同情他的遭遇,哎,可恨之人必有可悯之处。可是不知为何,我心里却有一种很解气的感觉,甚至想开怀大笑?很想对他说,这可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而且,幸灾乐祸的似乎还不止我一个,就连方玲、慕子寒,甚至两其余两名刑警和马巧芳,他们的脸上也都浮现出一丝“活该”的笑容。 只不过,李亮此刻好像已经完全陷入他自己回忆的世界里,并没有发现在场其余人的表情,只见他苦笑一声后说:“在遇到这样的事后,我原本想要和楚恒宇商量,让他帮我出出主意,该怎么解决这件事。然而,谁知道,那天下班后,我去找他。看到他从办公室里走出来,我就上去打招呼。结果他居然只对我爱理不理的应付了一下,就急匆匆的走了,连给我说话的时间都没有。” “也就是说,那天约他在家里见面的人并不是你?你给他打电话,真的只是因为不能一起吃中饭这件事?那你知道他约了谁?或者是为什么急急忙忙的回家?连和朋友打给招呼,说几句话的时间都没有。”慕子寒突然打断李亮的话,一脸疑惑的问。毕竟,在这一点上,他的推断似乎发生了错误。 “我没有约他,我给他打电话,确实是因为我被那名上访者缠住脱不了身,所以通知他不能按照约定和他一起去吃午饭。”李亮回答:“至于不理我的原因,哼,哪会有什么急事。只不过是现在他职权大了,官威重了,看不起我了,不想理我而已。”言语中满是嘲讽和不屑。 “你有病吧。”终于方玲忍无可忍的骂出了口:“你认识的楚督察是那样的人吗?如果他真的是那样的人,他还会隔三差五,有事没事就和你一起去吃午餐?动动脑子吧,别总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当时楚督察一定是有急事要赶回家,所以才没办法和你多聊,毕竟,我们部门晚上8点钟还有会议,他还得赶回来开会,所以时间很紧迫,他不得不抓紧时间。” 在方玲说完后,一直默不作声的马巧芳,也弱弱的开口说:“其实,是我和楚叔叔约好今天傍晚在他家见面的。他说有礼物要给我,庆祝我找到工作,从此能自力更生。但是,当我在约定的时间,去他家里找他的时候,他家里却没人,打电话给他也不接。所以,我以为他有急事不在,也就回去了。” (未完待续) ------------ 第二十四回 神秘女人 听到马巧芳的话,方玲突然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说了一声“原来是这样,你等我一下”后,就急匆匆的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不一会后,只见她抱着一台用证物袋装着的,崭新的笔记本电脑走了进来。 在把电脑递给马巧芳后,说:“这个应该就是楚督察准备要送给你的礼物。因为,我们在发现他的时候,他除了手上拿着的手机以外,还抱着这台笔记本,当时我们以为是重要证物,所以就和其他证物一起带了回来。” 这时,我看到马巧芳在接过电脑后,眼眶一下子红了起来,一滴滴泪珠,从她脸上悄然滑落,滴在被她抱在怀里的笔记本电脑上。 而同时,在李亮眼中,我也清楚的看到闪过一丝愧疚,或许,其实他也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只是,性格使然,让他死鸭子嘴硬。 也是,人之初,性本善,谁也不可能一开始就这么扭曲乖张,只不过是后来在社会这口大染缸里待久了,由于自身意志力的薄弱,才会渐渐走偏。 “你和楚督察约好的时间是几点?”慕子寒看着马巧芳问。 “原本我们约好的时间是傍晚6点半,可是,想到晚高峰,可能会堵车,所以我没坐公交车,而是去坐不常坐的地铁。哪知道,却坐错了线,反而让我在7点半左右,才赶到楚叔叔家门口。我当时以为楚叔叔一定是等不及我,所以出门办事去了,因为我知道他是个大忙人。”马巧芳哽咽的回答:“哪想到居然是发生了这种事,我要是能早一点到,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说着,她又自责的哭了起来。 哎,一切都只能说是机缘巧合,命中注定吧。毕竟,情况确实如果马巧芳所说,如果她那时候能按照约定时间赶到楚恒宇家里。那么,有第三者在的情况下,就算李亮想要动手,估计也没有机会。 “别太自责了,这不能怪你。万幸楚督察手术很成功,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方玲安慰着马巧芳说:“还有,以后高峰期,你也可以去坐公交车的。因为,公交车是有公交专用车道的,即使是在高峰时段,也不会太堵。” 一边方玲低声的安慰着马巧芳,而另一边,慕子寒则再次向李亮提出了疑问。 “说说你具体的犯案过程吧。我可不觉得你只是这样临时起意,不说那作为凶器的冰块,绝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准备好的,就算是作案工具绳子和钓鱼线,准备起来也要费一些功夫。”慕子寒冷笑着说:“你还是老实交代,到底是为什么要预谋袭击楚恒宇,又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没人指示,我之前说的都是事实。”李亮回答,随之继续讲述。 原来,在被楚恒宇冷漠对待后,他心里不忿,于是所有所谓的新仇旧恨全部都涌上了心头,让他冲动的决定一定要让楚恒宇为自己的傲慢付出代价。 这时,他想起了前不久,因为心里憋闷,晚上一个人偷偷跑去酒吧喝酒发泄时遇到的一件事。 那天,他也是因为工作的关系,心里憋闷,所以,对家里谎称要加班,实际是换了便衣后,偷偷跑去酒吧喝酒发泄。 根据他的描述,就在他喝得有七八成醉的时候,一个坐在他身边的女人突然和他搭话,随之两人越谈越投机,而他也越喝越醉。 最后,那个女人就问他,到底是遇到什么苦恼的事,要深夜来酒吧喝酒发泄? 当时已经醉意朦胧的他,也就如竹筒倒豆子一般,毫无戒备的把心里所有的积郁都对那个女人说了出来。 在听完他的话,那个女人似乎十分赞同他的想法,并且表示,这种朋友,就该让他为此付出代价。然后,还给他出谋划策,制定策划了这次案件的作案手法。 本来,这件事在他第二天酒醒之后,也就没放在心上了。可是,由于昨天的这一连串的遭遇,让他又想起了这件事,至此就再也无法按捺下要报复楚恒宇的念头。 他先开着自己的车子,假意下班回家,实际是去了农贸市场,问贩卖海鲜的商贩,买了足够量的冰块。 之后又去了渔具商店,买了钓鱼线和绳子。 最后,再把车停在就近的停车场,带着那些作案工具,打车前往楚恒宇的家。 之所以不开自己的车过去,这也是计划中的一环,是为了避免被路面监控拍他曾开车去找过楚恒宇,而引起不必要的怀疑。 准备好这一切后,时间已经有点晚,所以,当他赶到楚恒宇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7点10分左右。 当时楚恒宇一个人在家,似乎是在焦急的等人。来开门的时候,可能把李亮误认成了他正在等的人,因此怀里还抱着一台崭新的笔记本电脑。 不过,这一切对于李亮而言,已经无所谓了。 他趁着楚恒宇给他开门后,失望的转身走回书房的空隙,悄悄的从内部锁上了防盗门。然后,从装着作案工具的背包里,摸出了冰块,快速的跟进了书房,趁着楚恒宇正要把笔记本电脑放回书柜去的时机,从他背后向着他后脑,狠狠的砸了下去。 再之后,他的作案手法,和慕子寒之前推出的几乎一模一样。 在砸伤楚恒宇后,看着倒在地上的楚恒宇,他一下子脑子清醒过来,心里又是慌乱又是害怕。所以都顾不上确认楚恒宇的状况,就慌张的按计划布置完现场,并从防盗窗逃了出去。 甚至连作为凶器的冰块,都忘记一起带走,而遗留在了现场。 “我只后悔,当时太过慌乱,也太大意。如果我全部按照计划来执行,带上手套,并用塑料袋套住楚恒宇的头,再砸。现场绝不可能会留下那么多线索,让你有计划查出是我。”李亮最后懊恼的说。 不过,慕子寒此刻心思似乎已经不在他身上,只是冷笑了一声后,说:“哼,或许吧,只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而且我可以保证,就算让你重来一次,你也还是会疏漏,因为,只要是人犯下的案子,就绝不可能天衣无缝。好了,别的我不多说,现在我问你,你在酒吧遇到的那个女人,你还记得长什么样子吗?” “记不清了,我当时喝的很醉,只隐约记得是个年轻漂亮,打扮很时髦的女人。身材很好,声音也很好听,其他真的已经没印象了。”李亮苦笑着回答:“其实连这个作案计划,我都是费了很大劲才想起来。而且,其中一部分还是我自己后来想出来补全的,也不知道和当时她所说的是不是一样。” “是吗?”慕子寒默默回答了一声,就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看来这个酒吧里的神秘女人,引起了他很大的兴趣。 (未完待续) ------------ 第二十五回 深夜买醉? 在两名穿着制服的刑警把李亮带走后,我和慕子寒就把马巧芳和方玲分别送回了他们各自的家里。 结果,这么一阵折腾下来,时间又已经到了深夜,想起今天一天都没吃饭,肚子就开始饿得直翻酸水。幸亏慕子寒还算通情达理,在送完方玲后,并没有直接回事务所,而是带着我来到了附近的一家小饭馆。 这早中晚三餐合一的一顿饭,真是特别香,风卷残云间,我和慕子寒差点连盘子都吞下去。从小饭馆其余客人看我们的中,就不难看出,此刻我们的吃相有多难看。 估计有不少人都在想:这是两个像几百年没吃饭的饿死鬼,是从哪个难民窟跑出来的?甚至,我发现小饭馆老板看我们的眼神都怪怪的,就好像生怕我们付不起饭钱一样。所以,在我们吃饱喝足买单的时候,他脸上的神情,说不出的激动。 “几点了?”结完账后,慵懒的半躺在椅子上的慕子寒,丝毫没有要立刻离开的意思,反而一边喝着茶,一边问我。 “十点半。”我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候后回答:“怎么?看你的样子是还不准备立刻回事务所休息,还有什么事吗?” “当然有事。”慕子寒神秘的一笑说:“不过,十点半还早一点,我们十一点动身。” “动身?动什么身?那么晚去干嘛?”我问。 虽然现在我们确实有很多麻烦事急于处理,但是,都这个时间了,就算我们不睡,人家也该休息了。 不过这次慕子寒并没有马上回答我,而是在悠闲的喝了口茶后,才反问我说:“思远,你去过酒吧吗?” 这让我怎么回答?其实嘛,我还真没去过酒吧。但是呢,我怕如果我照实回答,又会被他笑话。可假如我撒谎说去过,一旦他深究下去,指定还是会露出破绽。反正,对于酒吧这种地方,我没什么好印象,除了混乱吵杂是混乱吵杂。 “看来是没去过。怎么样,今晚要不要陪我一起去酒吧?”就在我犹豫该怎么回答的时候,慕子寒却已经看出了我的心思,倒也没有如我预料一般的嘲笑我,而是在一笑之后,邀请我去酒吧,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哎,其实我对酒吧挺不感冒的,去不去,我都无所谓。反倒是觉得奇怪,像现在这种诸事缠身的时候,慕子寒他怎么还会有心情去酒吧玩? “无所谓啊,不过,我可不会喝酒。”受此刻心情影响,我有点没好气的回答说:“另外,我还得提醒你,我也不会开车。所以,你要去酒吧喝酒,我不拦你,甚至也可以陪你去。但是,你别想着到时候我能开车送你回来。而且最好你也别自己酒后驾车,不然连你也进去里面吃公粮,那下个月的计划就真的彻底泡汤了。” 虽然我语气有点僵硬,但是慕子寒似乎依然不为所动,反而笑着说:“看来,思远你对酒吧的印象很不好啊。放心吧,你说的这些我心里有数的。所以,走吧,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带你去看看,酒吧究竟是不是真的像你想象中的那样。” 说完,他就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笑着走出了小饭馆。 而我呢?当然也是跟在他身后走了出去,而且,我现在还真有点想看看,他要带我去见识的酒吧是什么样子的。 在路边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后,我们俩很快来到了一家装饰的金碧辉煌的酒吧。还真别说,这家酒吧确实和我印象中那种龙蛇混杂的场所完全不同。 光是从它的正门就能看出不一样,它不像那些小酒吧,开在巷子里,或者比较隐蔽的角落,而是正对着主干道,占了很大一栋楼,与其说是酒吧,我看倒更像一座大酒店。 “紫金宫娱乐会所”这个大字在霓虹灯的映照下,显得特别耀眼夺目。 进门后,也没有如我想象的那种肆意喧闹的场景,所有客人都是各自三五成群的在自己卡座那喝酒,连聊天的声音都压得很低。只有舒缓的钢琴声,一直在整个大厅内不断回绕。 慕子寒带着我直接来到了酒吧吧台前,对着一名正在调酒的年轻说:“一杯七色彩虹,一杯伏特加,原味。” “我不喝酒。而且,原味伏特加,你这是来买醉的?”我否决说。 我虽然不喝酒,但并不表示我不懂酒。伏特加可是俄罗斯的传统酒精饮料,最高度数可达95度,喝这种酒,还原味,那几乎就是在喝酒精。以我的酒量,不要说一杯,估计闻一闻,我就已经在桌子底下了。 “放心,七色彩虹虽然说是酒,但是,其实更像果味饮料,没事的。”慕子寒笑着说,并示意酒保赶快调酒。 “我知道鸡尾酒,我的意思是,我怎么不知道,你喜欢喝烈酒?”我郁闷的说。 “那你现在知道了?我从来只喜欢喝烈酒,因为,烈酒的灼烧感,能让我更清醒。”慕子寒撇了撇嘴回答。 说话间,调酒师已经把两杯酒摆到了我们面前。 七色彩虹不愧是七色彩虹,酒如其名,在灯光的照射下,一杯七种色彩纷呈的酒,在晶莹剔透的玻璃杯杯中,散发着绚烂的光泽,犹如将雨后天边的彩虹被装入了酒杯之中一般,让人舍不得将它喝下。 细呡一口,满嘴都是水果馥郁的芳香。看来这个酒吧,不但环境氛围不同于我影响中的酒吧,就连这里调酒师的技术,都是首屈一指。居然让我这个不喜欢喝酒的人,都只因为这么小小一口酒,就喜欢上了这种名为“七色彩虹”鸡尾酒的味道。 在我和慕子寒闲聊了一会后,他突然笑着问那名似乎一直有意无意在听我们交谈的调酒师说:“请问,前段时间,是不是有一名,瘦瘦的,身高大概一米七左右的,姓李的警员,来这里喝酒。” “姓李的警员?”调酒师一边继续调酒一边回忆,突然他恍然大悟的说:“你说的是李警官吧。哈哈,你是李警官的朋友吗?他可是我们这的常客了。” “哦?常客啊。”慕子寒会意的一笑说:“是的,我们是他的朋友,是他介绍我们来这喝酒的,说这不但环境好,连调酒师的技术也是一流的。想必,他说的调酒师就是你吧。” “不是我还能是谁?难怪你一来就点七色彩虹,这可是我最拿手的鸡尾酒之一。”调酒师自傲的说:“李警官他就是最喜欢喝我调的七色彩虹,不过,他已经有好几天没来了。” (未完待续) ------------ 第二十六回 酒吧 听到他俩的对话,就算我再迟钝,也已经猜到了慕子寒来这酒吧的用意。看来,他还是放不下李亮口中的那名在酒吧遇到的神秘女人,这次来酒吧,原来是为了调查她。难怪,他在刑警带走李亮前,会问他是在哪个酒吧遇到那个女人的。 “好几天是多久?”慕子寒一口喝完杯中的伏特加,示意调酒师再来一杯后问。 “有大半个月了吧。自从上次他和一个美女一起离开后,就没有再来过。”调酒师又给慕子寒上了一杯同样的伏特加,只是这次在里面多加了几块冰块,看来是因为熟人的关系,而特别优待了。 “一个女的?什么样的女的?”慕子寒接过酒,喝了一大口后问。我算是知道了,原来这家伙喝就跟喝水一样,这种烈酒,居然也敢一大口一大口的喝。 不过,这次,调酒师似乎突然提高了警惕,用怀疑的眼神望着慕子寒说:“你…真的是李警官的朋友?不会是有人让你来调查他的吧。他其实在我们这,也就是喝喝酒,发泄发泄心中积郁,人还是不错的。” “我知道,你放心吧,我没事调查他干嘛?虽然你称他是李警官,但是其实他只不过是一名接待信访群众的小警员而已。调查他有什么没好处呢?”慕子寒一笑后说。 如果我不是知道他的目的,估计也会被他这么一本正经的睁着眼睛说瞎话给骗了,而那名调酒师呢?在听了他的话后,思索了一会,显然是觉得也有道理,也就又放松了警惕。 于是,点头后说:“也对,就算现在抓的严,也不可能那么费事的调查一个小民警。”随之,他就低声的对我们讲述。 原来,这一年多以来,李亮隔三差五的就会跑来这家酒吧喝酒,而且都是一个人来,也不喜欢坐卡座,就喜欢坐在吧台这,一边喝酒一边和调酒师闲聊。当然,偶尔酒足耳酣之下,他也会讲起自己工作上的事,只不过大多都是抱怨罢了。 在半个多月前,那次算是李亮抱怨得最狠,也是喝得最醉的一次。 根据调酒师的回忆,当李亮离开酒吧的时候,他已经喝得更烂泥一样,扶都扶不住。 其实,原本这个酒吧有要求,所有的客人在这里喝酒聊天,都要尽量保持安静,不能影响别的客人。 但是,那天李亮在吧台前喝醉了酒后,居然一直在大吵大嚷。可由于他警察的身份,调酒师和保安只能好言相劝,却不敢真的将他赶出去,怕他事后报复。 幸亏,没多久后,一直坐在吧台另一边的一名女客,估计是实在看不下去了,于是过来跟他搭话,他这才收敛了点。 不过,之后那名女客和他似乎聊的很投机,从大学,到就业,再到工作现状,李亮就像是找到了知己一样,对那名女客无话不说,把什么都告诉了那名女人,甚至连自己最隐晦的暗疾,因为糖尿病而导致的阳痿都说了出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俩是认识了几十年的老朋友呢。 最后,那名女客就问李亮,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情绪失控。而李亮则添油加醋的把原因告诉了她。原来,那天就是楚恒宇拒绝李亮请他帮忙调职的当天。 “哎,其实啊,我觉得,这个李警官也是一个可怜人,他不就是想调动一下职务嘛,这么点小忙,他朋友怎么就不肯帮忙呢?”最后,调酒师摇头叹息的说。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为难之处吧。”慕子寒笑着回答。 他当然不可能把昨天发生的案件告诉这名调酒师,毕竟,在警方和正式媒体公布前,这也算是国家机密之一。而且,李亮在这所说的,似乎都是对自己有利的话,由于先入为主的关系,估计我们就算解释了,也没什么用。 “对了,说起来,那个女人也是这的常客吗?你还记得她的长相不?而且,听你刚才的意思,最后李亮是和那个女人一起离开的,那你知道他们去了哪吗?”慕子寒再次抛出这个问题。 “那个女并不是常客,那次我也是第一次见到。不过,我大致还记得她的长相,毕竟,我们这虽然是大型的正规酒吧,但是像她那么漂亮的女人,也不多见。不得不说,这个李警官也算是艳福不浅。只是,不知道糖尿病阳痿的他中不中用,会不会让那美女失望。”调酒师在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中满满的都是嫉妒和猥琐。 看来,他以为那名女子在和李亮一起离开后是去了宾馆开房。不过,那天后来的事,我们也不知道,天知道到底有没有发生调剂师想象中的事呢? 其实啊,我很好奇,为什么慕子寒要死揪这这个女人不放,就算她当时确实有给李亮出谋划策的嫌疑,但是可能也就是顺着话题随口一说而已。连李亮自己都说,当时的情况,他已经记不清了,为何还要找这个女人? 而且,即使找到了这个女人,又能怎样?现在可是言论自由的社会,难不成还能因为她陪酒友胡扯几句就逮捕她? 要知道,构成犯罪是必须要有四大要素:主体、客体、主观方面以及客观方面。也就是,罪犯、受害者、动机以及作案过程。这四大要素缺一不可。 而这个女人,除了随口给李亮出谋划策了一下以外,并没有怂恿李亮真的去这么干。所以她一没有实际参与犯罪过程,二没有作案动机。她的一切行为,根本构不成犯罪事实。 不过,在我一边喝酒一边思索的时候,慕子寒又开口问那名调酒师:“那你能给我具体描述一下那个女人的长相吗?”说着,同时拿出两张百元大钞递给调酒师,算是问问题的小费吧。 调酒师欣喜的收下钱后,显得更加殷勤,堆着满脸笑容的说:“看来客人你也对那名美女感兴趣。我想想啊,她大概二十来岁的样子,可能还是个大学生。瓜子脸,有点清瘦,但并不骨感,也并不是那种网红脸。头发是栗子色的,长发,化了淡妆。有卧蚕眉,鼻子小小的…”调酒师一边比划一边描述,他说的很详细,就连我听了他的话,脑海中都慢慢浮现出一个美女的脸孔。 “哦,那还真的是个美女。谢谢你,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走了。一共多少钱,算一下吧。”慕子寒听完调酒师的描述后,微微一笑站起身来,结完账就带着我离开了酒吧。 (未完待续) ------------ 第二十七回 容貌还原 在离开酒吧,打车回到侦探事务所后,慕子寒并没有立刻去睡觉,而是打开了他办公桌上的电脑,在那噼噼啪啪的忙乎起来。 我真奇怪,这家伙从哪来这么旺盛的精力。不说别人,我自认为我熬夜也算挺厉害的。想当初我在大学的时候,我也曾没日没夜的在网吧玩过几天游戏,直到后来由于迷迷糊糊睡着,导致手机被偷,被老妈训了一顿,才没再去过。但是,那也只是因为无聊,平时又没什么体力上的消耗,所以撑得住。 哪像现在,这么一天忙下来,人早就已经有点头昏脑涨了,甚至此刻我的后脑都隐隐有点作痛。也不知道是因为喝了酒的关系还是累了的原因。如果这时候,让我再去玩电脑,我八成会直接秒睡过去。 但是,刚喝下两杯伏特加这种烈酒的慕子寒,居然还有心情玩电脑?我是真的奇了怪了,难道这家伙都不用休息的吗? “你这是在干吗?时间不早了,早点睡觉吧。”我无奈坐在沙发上陪着他,有点郁闷的说。 “你困了就先去睡吧。”慕子寒头也不抬的回答。 我虽然很想听他的话,立刻回房间去睡觉,但是,好奇心作祟,我也想知道他在干嘛。毕竟,我对慕子寒还是有所了解的,他虽然看似很了解网络游戏,但是,实际上我基本没看他玩过什么游戏。 于是,我也不再多问,而是从沙发上站起身来,走到他身后,直接看他在电脑上忙乎什么。然而,这次我失算了,这小子居然真的是在网上聊天,我怎么不记得他什么时候居然这么热衷网聊了? 不过,再一看他聊天的内容,我就释然了。因为,他的聊天内容,居然就是之前在酒吧的时候,那名调酒师告诉我们的,关于那个神秘女人的样貌描述。 “你为什么非要查这个女的?”我忍不住说:“就算你找到了她,也没办法给她定罪吧。” “没错,确实就算找到了这个女人,也不能说她就是楚恒宇案件的幕后黑手。”慕子寒耸耸肩说:“但是,思远,你就不觉得这个女人很可疑吗?” “可疑?哪里可疑了。他顶多就是在酒吧和李亮喝了会酒,聊了会天,吹了会牛。这都是很平常的事。”我重新走回沙发旁坐下后说:“我倒是觉得,是你太多疑了。” “也许吧,我确实比较多疑,我有时候甚至连我自己都信不过。”慕子寒终于抬起头来看着我说:“但,这是职业病,我也没办法。毕竟,我宁可多疑点,也不愿意傻乎乎的什么都相信,结果,最后自己活活被坑死,却却连究竟是谁挖的坑都不知道。” 哎,真是要被他活活气死,说的好像我就是那种傻傻的什么都相信的人一样。 “我说不过你。”我挥挥手,无奈的说:“可你准备怎么找呢?没有姓名,没有职业,什么信息都没有。只有那个调酒师的话,这么点线索。而且还带着他自己个人的想法观点,能找到那才有鬼呢。” “鬼你不是已经见过好多次了吗?怎么还不信邪?思远,在许多刑侦案件中,往往是一些不起眼的蛛丝马迹,最后反而起到决定性的关键作用。而生活中,很多事也是如此。”慕子寒没好气的说。 “你觉得那些描述有用?我怎么看不出来。虽然不可否认,他描述的也算详细,但是,也仅仅是那样而已。像这种话,你说给一百个人听,就会想象出一百张不同的脸。有屁用啊。”我虽然不能否认慕子寒的观点,但是,依然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 因为,在我看来,不说别人,即使是我和慕子寒,刚才虽然听了同样的描述,但是,我可以肯定,反映在我们脑海里的关于那个女人的长相,绝不一样。 “所以,我们就需要有一个能根据这些纯粹的文字描述,而把这个女人的样貌画出来的人。”慕子寒笑着说。 “哦,也就是说,现在你就是在和这个人聊天咯?这世上真有这样的能人?是哪个大画家?而且还是这么晚都还没睡的大画家。”虽然曾经在电视上看到过有这样本事的人,但是,我还是觉得这种事,这也就电视上演演罢了。难不成现实中还真有人能在不借助任何高科技设备,仅凭这些似是而非的描述,徒手绘制出描述之人长相的画师?这貌似有点神乎其技啊。 于是又补充说:“其实啊,你又何必那么费事,既然知道那调酒师还记得那个女人的长相,直接带他去警局,做容貌还原,岂不是更省事?” “呵,思远,你当警局是你家开的吗?”慕子寒满脸嘲讽的笑着说:“而且,你能保证那个调酒师愿意配合?毕竟这已经并非是案件范畴内,他完全可以拒绝协助。甚至,看他刚才对警察那么敏感的态度,他拒绝配合的可能性更大。” 在我还没说话,他又继续说:“所以,还是找我这个朋友更实际。他虽然不是什么有名的画家。但是,像这种小事,对他而言,却是轻而易举。而且,他也是出了名的夜猫子,白天想要找他,可能反而更不容易。因为,从我几年前认识他开始,就没见他在晚上睡过觉。绝对也是个晚上睡不着,白天睡不够的家伙。” 说话间,电脑发出一声提示音,有文件传送了过来,于是慕子寒也不再理会我,而是低头再次看着电脑显示屏。 不一会后,只见他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意义难明的笑容,随手把电脑显示屏转了个角度让我看,并说:“这不已经完成了吗?你看看,和你想象中的像不像?” 我抬眼看去,发现此刻电脑显示屏上是一幅简笔素描,画的是一个女人的半身像。看那画像上人的五官容貌,虽然不能说和我想象的完全一模一样,但却有八九成的相似。不得不说,慕子寒的这个朋友,还真有几分本事。而我呢?当然只能咧咧嘴,无话可说。 “好了,时间不早了,睡觉吧,明天还有不少事要忙呢。”见我尴尬的无话可说,慕子寒笑着随手把画像文件保存,然后伸了个懒腰,关上电脑站起身来,晃去睡觉了。 (未完待续) ------------ 第二十八回 人肉搜索 慕子寒在第二天一大早就起来了,当我起床来到事务所办公室的时候,他都已经把昨晚上收到的那张画像,用打印机打印了好几份出来。 “起来了?快准备一下,我们马上出门。”慕子寒随手把那些画像折叠好,放入口袋后,站起来说。 “去哪?”我疑惑的问。 “先去找那个调酒师,我刚已经在网上查到了他的住宅地址。”慕子寒回答。 看来昨晚他虽然说得自信,但是,其实心里也没底,所以一大早的就要去找那个调酒师,让其确认画像上的人是不是和那天的那个女人长得一样。 不过,当我们来到那个调酒师租的房子的时候,发现他似乎才刚睡下,而且在被我们的敲门声吵醒后,情绪显得很不好。 “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调酒师隔着门,不耐烦的说。显然让我们俩进门坐一下都不乐意。 “哦,不好意思,打扰你休息了。”不过,虽然他太不不是很友好,但是毕竟错在我们,所以慕子寒显得很客气,笑着从口袋把那几张画像拿出来给他看,并解释说:“我是想请你帮忙确认一下,这画像上的人,和当日与李亮聊天,并一起离开酒吧的女人,是不是同一个人。” 伸手不打笑脸人,慕子寒这么客气,调酒师就算心里有气也不好继续发作。 于是,接过画像,大致的看了一下后,皱着眉头说:“有八九成像吧,不过,感觉好像有点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慕子寒紧张的问。如果画像不对,那就更不可能找对人了。 “嗯…”调酒师盯着画像思索了会,突然,他大叫一声:“对了,我记得她的右边嘴角下有一颗小小的黑痣。”说着,还在画像上把大概位置给我们指出来看。 “是这样吗?”慕子寒拿出随身带着的铅笔,在调酒师手指点的位置上,轻轻的画上了一个黑点。 “对对对,就是她,怎么样,确实是个美女吧。”在慕子寒画完后,调酒师又确认了一下,就笑了起来。似乎还很得意,搞得好像这是他女朋友一样。不过,在我看来,这画像上的女人,虽然也算长得不错,但相较于方玲和王欣妍,还是要逊色一些。 “谢谢,既然这样,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了。”慕子寒似乎根本不在乎这些,得到想要的答案后,就笑着把画像再次折好装回口袋,然后准备告辞。 不过,就在这时候,那名调剂师突然疑惑的问:“我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啊?看你们俩的样子,也不像是为了把妹,为什么那么急着找她?” “我叫慕子寒,是个侦探。这是覃思远,是我的助手。”慕子寒犹豫了一下后,笑着回答他:“至于找这个女人的原因,我想,你还是别知道对你比较好。” “侦探?侦探找她干嘛?难道李警官真的犯事了?”这名调酒师也算机灵,从慕子寒简单的一句话,居然就想到了那么多。 只不过慕子寒并没有正面回答他,只是对他笑了笑,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他说:“对了,这是我的名片,我还有件事想要麻烦你,不知道方不方便?” 调酒师接过名片后,看着上面的信息说:“慕侦探有什么事尽管说,如果我能帮忙,一定全力配合。” 干他们这一行的,最怕的可能就是警察和侦探了。毕竟,要是惹了侦探,结果被挖点老底隐私出来,在网上曝光一下,那他估计就有的受了。所以在知道慕子寒是侦探后,他的态度明显转变了很多。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假如这个女的又去你们酒吧喝酒,请你务必要第一时间通知我。”慕子寒说:“当然,作为交换,以后如果你遇到什么麻烦事,只要我能帮的上忙,一定鼎力相助。” “好的,没问题。慕侦探和覃先生,有时间也请多来我们店里玩玩,我们是正规酒吧,酒绝对都是正宗的。”调酒师笑着说。 “好的。那么,我们之后还有别的事,就先告辞了。”慕子寒笑着回答,说完就带着我离开了调酒师的住所。 在回到车上后,我按照慕子寒的吩咐,分别给另外几张画像也都点上了黑痣后,交还给他,并问:“之后你准备怎么做?不会是想要发寻人启事吧。” “寻人启事?思远,有时候我觉得你真的很老古董。明明年纪不大,思想怎么会那么落伍。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已经有了画像,要找这个人,还需要用寻人启事?”慕子寒一脸鄙夷的说。 “那你说怎么办?”我没好气的说:“总不至于满大街的去问:‘有谁见过这个女人吗’?” 听到我的话,慕子寒摇头叹息,似乎对我很无语。好一会后才说:“你听说过人肉搜索吗?” 还别说,我还真听过人肉搜索,只不过,从来没用过,也没参与过。 据我所知,人肉搜索是一种以互联网为媒介,部分基于用人工方式对搜索引擎所提供信息逐个辨别真伪;部分又基于通过匿名知情人提供数据的方式搜集信息,以查找人物或者事件真相的群众运动。 “这靠谱吗?”我有点怀疑,因为我对于人肉搜索的了解真的很少。 “当然,不能说百分百能找到,但是,这是现在最好最快的方法。”慕子寒说:“而且,思远,我告诉你,如果用人肉搜索搜你,我可以肯定,不出一天,连你八辈祖宗是姓甚名谁都有可能给你挖出来。” 开玩笑吧,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八辈祖宗叫什么,这个人肉搜索真有那么厉害?不过算了,反正我也没有更好的建议,就让慕子寒死马当活马医去吧。 “那我们之后是回事务所?”我问。如果要人肉搜索,应该需要用到电脑吧。 “不,去警局。”慕子寒说:“虽然方玲不可能像王叔和楚恒宇那样,对于林世轩的情况了解的比较多。但是,我还是想去问问她。而且,我们也得去了解一下,继楚恒宇之后,是谁来暂代王叔的职务。” “至于人肉搜索这个女人,早就已经在进行了。”说着,他得意的晃了晃手上的手机,然后启动了车子,一路向着警局驰去。 (未完待续) ------------ 第二十九回 惊蛰 当我们到达警局的时候,没想到正好赶上的上班点。看着一个个行色匆匆,赶着上班的工作人员,我和慕子寒相视尴尬一笑。之前倒还没觉得,现在才感受到,我们今天出门貌似实在太早了。不由得心中暗暗祈祷,希望方玲已经在单位了。 万幸,我们运气还算不错。在我和慕子寒来到方玲办公室的时候,那丫头已经在了。 看到我们到来,正在整理文件资料的她,放下手头工作,望着我们说:“这么早,你们俩怎么来?快坐。” “也没什么大事,你很忙吗?这样的话,要不我们下午再来找你。”慕子寒问。 “也还好,就是9点半有个部门例会,所以在准备。不过,现在才8点半,还有点时间。”方玲回答:“你们有什么事就说吧,省的下午要多跑一趟。” “那好,那我就长话短说。”慕子寒一笑后,在方玲办公桌边找了把椅子坐下:“林世轩的情况,你了解多少?” “哦,你是为了这件事啊。”方玲起身,给我也找来一把椅子,让我坐下后回答:“林警官的情况比较复杂。因为据说在那封匿名举报信里,还附带着一份他收受贿赂的清单,以及一张他私自使用警械的照片。所以,纪检委那边,对这个事很重视。具体现在怎么样,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已经证实照片是真实的,并非合成。所以,就算最后确定贪污受贿的罪名不成立,估计也跑不了局里内部的处分。” 果然如我所料,在那封匿名举报信里附带着证据,只是,这个举报人到底什么来头,居然连照片都能弄到,还真不是一般的神通广大。 “原来是这样,看来在这件事上,我们是除了等还是只能等,根本束手无策。”听了具体情况,慕子寒也是彻底死心了,重重的叹了口气后,显得很是无奈的说。 随之,他又话锋一转问:“哦对了,局里已经决定让谁来接替楚恒宇督察,暂代王叔的职务了吗?” “已经不必找人暂代了,王督察自己回来了。”方玲笑着回答。 而听到这个消息,我和慕子寒也不由得会心一笑。实在太好了,在最近这一连串的坏消息里,可算让我们听到了一个好消息。 不过,紧接着,慕子寒就又担心的问:“王叔的身体状况已经能出院了吗?” “当然不可能,照正常情况的话,他至少还需要再住院静养半个月才行。只不过,他在听说了楚督察的事情后,就决定提前出院。你也知道王督察的脾气,他要是下了决定,九头牛都拉不回来。”方玲苦笑着回答,显然对于王叔的倔脾气,她也无可奈何。 但是,她马上又补充说:“不过,你也不用担心,虽然王督察还未痊愈,但是,其实也已经没有大碍。只是,行动方面还有点不方便而已,不然医院方面也不可能那么轻易让他出院。” 也是,王叔是因为车祸,导致左腿小腿骨骨折。都说伤筋动骨还得一百天,更何况是骨折。只不过,这毕竟只是外伤,对于工作的影响不会太大。只是,估计接下来的这段时间,王叔得拄着拐杖工作了。 “哦,那王叔什么时候回来?”慕子寒问。 “他今天下午出院,明天回来上班。奇怪,难道欣妍没有告诉你吗?”方玲好奇的反问。 “没有。”慕子寒摇摇头说:“我说怎么这两天那丫头那么安分,还以为是因为工作太忙的关系,看来是在忙这件事。” “估计是吧。”方玲笑着说:“既然现在你已经知道了,下午就去医院看看吧,你们去云南的这段时间以来,她其实一直都挺担心你的,正好也可以顺便帮王督察出院。” “也好。”慕子寒点头说,同时站起身来,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又说:“快到你开会时间了,我们也就不打扰了。”不过,在他拿出手机的时候,那张装在同一个口袋里的,酒吧神秘女人的画像,也一同掉了出来。 就在慕子寒说完,弯腰去捡画像的时候,方玲抢先捡了起来,好奇的问:“这是什么?”说着也不等慕子寒回答,就直接打开了折叠着的画像,随之就一脸惊讶的望着我和慕子寒说:“这不是唐鑫吗?你们怎么会有她的画像。” “唐鑫?你认识她?和她很熟吗?”慕子寒问。 “当然认识,不过也算不上很熟,她是我们警局附属医院里负责照顾重症病人的护士,我工作上有些要和医院那边打交道,所以,见过几次面而已。”方玲回答,转而又问:“她怎么了吗?” 慕子寒并没有立刻回答方玲的问题,而是突然眯起了双眼,冷笑着说:“照顾重症病人的护士?原来是这么回事,这么一来,所有的事就串起来了。哼,有意思,唐鑫,好一个唐鑫,我看叫当心或许更合适。” 紧接着,他就对我说:“思远,也许你说对了一件事,最近发生的一连串事件,极可能真的都是费一平在暗中搞鬼。” 慕子寒这话,说的没头没脑,听得我和方玲云里雾里。 不过,还不等我开口问,他随之就跟方玲说:“方玲,以后对这个叫唐鑫的护士,你可要多加防范。因为,她就是那天晚上,在酒吧给李亮出谋划策的女人。虽然这次的案件,并不能说一定是她蓄意策划,但是,我始终觉得,这个女人很可疑。” “什么?这是真的吗?”方玲一脸震惊。 之后,在又闲聊了几句后,慕子寒和我就话别了方玲,离开了警局回事务所。 在回去的路上,慕子寒一直沉默不语,似乎心事重重,直到最后在大厦地下停车场把车停稳,他才满是嘲讽说了一句:“看来我们之前的那些行动,就好像春雷一样,把这些原本躲在暗处蛰伏着的蛇虫鼠蚁都给惊动出来了。” (未完待续) ------------ 第一回 遭贼 背水一战,也蕴含着同破釜沉舟,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意思。 相传,在古代楚汉战争的时候,刘邦命大将韩信带兵攻打赵国,赵王带二十万大军,在太行山井陉关迎击。 当时,韩信手中,只有一万二千人马,为了打败赵军,他将一万人驻扎在河边,列了个背水阵;另派了两千轻骑兵潜伏在赵营周围。 交战中,赵军二十万大军气势汹汹,向着背水而列的一万汉军杀来。汉军前有大敌,后无退路,只能拼死奋战。 这时,埋伏着的两千轻骑,奇峰突起,趁虚攻入赵营。 最后,赵军遭到前后夹击,很快就兵败如山倒。 战后曾有人问韩信:“背水列阵乃兵家大忌,将军为何明知故犯?” 韩信笑着说:“置之死地而后生,这也是兵书上所记载的。” ……………………………………………………………………………………………………… 虽然慕子寒的话让我似懂非懂,而且,我也搞不清楚,他究竟有发现了什么。就算那个叫唐鑫的女人是医院的护士,那又如何呢?怎么就说说有事都串起来了,到底哪些事串起来了呢? 不过,看慕子寒一脸不想多说的样子,我知道,这种时候,就算我开口问,最后除了被他讽刺几句以外,什么答案都不可能得到。 然而,就在我们回到事务所办公室门口,走在前面的慕子寒刚要拿出钥匙去打开门的时候,他的动作一下子僵在那里,一脸好像见了鬼一样的表情。 “怎么了?”我赶上几步问。 “嘘…”他低声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我不要说话,然后慢慢的抬起手,突然猛地推开办公室的门冲了进去。 而我当然也紧跟着一起冲进去,因为,就在他让我噤声的时候,我也已经发现,我们办公室的门锁,居然有被撬过的痕迹,甚至连门都没有再锁上。显然,在我们出门去的这段时间,有人闯进了我们办公室。 当然,也可以肯定,这一定是人为的,不是怨魂。因为,如果怨魂要进去,根本就不需要撬锁。 而且,我也理解了慕子寒为什么这么做的原因。因为,从我们出门到现在,也就过了短短两个小时左右的时间,所以如果这个小偷动作不是很利索的话,也许他人还在办公室里面。 然而,在我们俩闯进去的办公室的时候,发现里面除了一片狼藉的现场外,早已经空无一人。 还好,在我和慕子寒大致清点了一下各自的财务后,发现并没有丢什么东西,也不知道这个小偷到底是跑进来干嘛的。难道是因为没见过侦探事务所,所以才撬门进来参观? “哎,这些蛇虫鼠蚁,居然连这里都摸到了,看来接下来我们的行动就更困了。”慕子寒在检查完现场后,无奈的给自己泡了杯茶,坐在沙发上,边喝边说。 “什么蛇虫鼠蚁?”我一边整理把散落了一地的文件资料,一一收拾好,放回到书架上,一边问。 “没什么,一群‘蝴蝶’养的狗腿子吧了。”慕子寒嘲讽的回答。 “你的意思是,这件事是‘蝴蝶’组织的成员干的?”我好奇的问。 “不是他们还会是谁。来侦探事务所偷东西,就好比去警局偷东西一样,一般的小偷,可没这样的胆量。除非是实在混不下去,想去里面吃公粮了。”慕子寒没好气的说。 “那也不一定吧。”我终于把凌乱的资料都整理好放回原位,随手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茶,坐在慕子寒对面说:“而且,这个小偷,好像什么东西也没偷。” “不,思远,你错了,他并不是没偷,只是他偷走的东西,你并不关注而已。”慕子寒笑着说。 随之也不等我说话,他又接着说:“无论是杀人还是偷东西,都是属于违法犯罪行为,都会受到法律的制裁。这一点,我想就算三岁的小孩也都知道。可就算如此,为什么还是有那么多人,不惜犯罪?这一点,思远你知道吗?” “我怎么知道,每一个人犯罪的动机都不一样,这怎么说得好?”我郁闷的回答。不是没有答案,而是答案太多。不说别的,就到目前为止,我所遇到的这些个案件,每个案件的嫌疑犯,他们的动机都不一样,这要我如何归纳成一个答案? “不,这个其实很好说。”慕子寒笑着回答:“拿杀人来举例,人之所以会杀人,不外乎四点原因:为钱、为权、为情以及为了杀人灭口。而如果再归纳一下,不外乎就是为了自己的个人利益。” 慕子寒的话,让我无言以对,甚至被他这么一说,我心里一下子就认同了他的说法。仔细回想我所遇到过的所有案件,发现还真就是这样,那些凶杀案凶手的动机,归纳起来,几乎都是在这些原因的范畴内。 见我不说话,慕子寒又接着说:“而我之所以能确定,这一定是‘蝴蝶’的人干的事,是因为丢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陈伟鸿前段时间拿来的,陈伯的记事本。” “什么?那记事本丢了?那你怎么还这么老神在在的,快想办法把这个小偷找出来啊。”我激动的站起来说。 我说怎么整理资料的时候,没有看到那本记事本,刚才我还以为是被慕子寒收起来藏到别的地方了,原来是被偷了。 “就算抓到他又能怎样?他除了拿走一本记事本,别的什么都没偷。我们顶多告他个私闯民宅,让他去里面蹲几天,很快就又能活蹦乱跳的出来了。”慕子寒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回答:“至于那本记事本,据我估计,现在早就已经被他一把火烧成灰了。” “就算这样,那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吧。万一他还没有烧掉呢?或许就来得及找回。毕竟,那本记事本上的内容虽然说都是发生在几年前的事,可我们终归还有一半内容没有破译出来。”我焦急的说。 我是真的不知道,都遇到了这样的事,慕子寒为什么还能那么淡定。 “思远,别那么紧张,你忘了只要我看过一次的东西,就不会忘记这件事了吗?所以,虽然那本记事本后半部分的内容我还没破译出来,但那些密码内容我早就都记下来了。因此,那本记事本在或不在,对我而言,无所谓了。”慕子寒笑着说:“反而,他们这么一整,倒是引起了我的兴趣,看来这本记事本的后半部分内容,并非如我之前推测的那样无用啊。” 听了他的话,我终于放下心来,对啊,我怎么就往了慕子寒这家伙还有过目不忘这本事。 (未完待续) ------------ 第二回 自白信 先说句题外话,这一段不算字数:昨天由于有急事出门,所以第二章码得很匆忙,也来不及修改,请大家见谅。现在那一章已经整体改了一次,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回头去看,反正已经订阅的,再回头看,不收费。 之后,我和慕子寒又闲聊了一会,看时间已经到了饭点,想起下午还要去医院帮王叔出院,慕子寒就打发我去买午饭,而他则起身打开了电脑,噼噼啪啪的忙活起来。 当我提着两大袋快餐回到事务所办公室的时候,却发现慕子寒这家伙,居然好像疯了一样,在办公室里手舞足蹈,又蹦又跳,脸上说不出的兴奋激动。 “你这又是在发什么神经呢?别蹦了,吃饭了,一会还要去医院呢。”我把饭菜在茶几上放好,见他居然还在蹦踏,于是没好气的催促。 “我可不是在发神经,思远,如果我把我刚发现的事告诉你,你绝对也会跟着我一起蹦。”慕子寒说着,就直接拉着我走到电脑旁,说:“你看,这些数字你还记得吗?” 开玩笑,我可没过目不忘这种本事,哪可能记得这些数字。只不过,即使不记得,我也看得出来,这些应该就是陈伯记事本上后半部分的密码文,只是被慕子寒根据记忆,又重新输入到了电脑里而已。 说实在,我还在真佩服他的记忆力,我光是看着这一大串一大串,像是圆周率一样无规律的数字,我就已经头晕眼花了,真亏他居然还能背下来。 “这些应该就是陈伯记事本的密码文吧。”我随口回答,突然,我想到他为什么那么高兴了,不由得试探着问:“难道你已经找到破解记事本后半部分密码的方法?” “没错。”慕子寒笑着回答。 紧接着他就给我解释:“之前,我以为这记事本后半部分的密码,多少可能和前半部分的密码有所关系,毕竟两者都是以数字串组成的。但是,我在试了几次后,发现根本全无关联,因此,陷入了僵局。再加上心理上的不重视,也就把它搁置了起来。” “不过,现在回想起来,其实我从一开始,就因为受到惯性思维的印象而走人了误区。”说着慕子寒叹了口气:“哎,说起这个惯性思维还真是可怕,一不小心就让人着了它的道,甚至可以让人明明错了,都发现不了自己已经错了,还会继续在错误的思路上越走越远。” “这次,我能走出误区,还真的要多亏了那个小偷,偷走了那本记事本,让我不得不将这些内容,手动输入电脑里。”慕子寒说着又开始兴奋起来,指了指显示屏上的密码文,又指了指电脑键盘的数字小键盘继续说:“其实,那记事本后半部分的密码,相较于前半部分的秘密,来的更简单,也更直观,你看…” 随之,他就把密码文的第一串数字“789852123074123”重新在文档空白的地方输入了一遍,说:“发现规律了吗?” 这不是摆明了为难我吗?不就重新输入了一遍嘛,哪有什么规律可寻? 见我一脸迷茫,他再次说:“你看仔细了。” 说着,连带着后面的一串数字,又一次重新输入了一遍“7898521230741231807417522596308418645074189653075951230987412369”。 这下可好,别说是发现规律了,光是看到这么一长串的数字串,我就已经眼晕了,只好投降说:“老大,到底是有什么规律,你就直说吧,别再玩我了。” “哎。”他看着我叹了口气,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这可真是气死我了,不过我也无可奈何,谁让我真的发现不了规律呢? 还好,他鄙视完我后,还是把答案告诉了我。 他先指着数字串给我解说:“思远,你看,首先这些数字串的第一个规律,就是每个一串1到9组成的数字串之间,都有一个0。而且,根据我的统计对照,这些数字串看似复杂,其实一共是26种不同排列的数字串组成。也就是说,每一种数字串,都代表了一个相应的字母,而0则是他们的分界线。” 随之,他又让我看着键盘的数字小键盘说:“以第一串数字为例,0的前半部分是‘789852123’,按照这个顺序,在小键盘上输入,你发现没有,这个输入的过程,很像是在写一个字母。” 被他这么一说,我细细一想,“789852123”不正是在数字小键盘上画“一丨一”吗?如果组合起来,就是字母“I”。 原来如此,那之后的“74123”就是“L”。难怪慕子寒说比上半部分更直观,这其实就是把数字小键盘当作一张纸,在上面一个一个的写出字母而已。 说着,我就立刻拿来纸笔,试着在纸上把接下来的数字,都用这个方法改写过来。可是,很快我就又遇到了问题:“第二串数字开头的那个“18”又什么意思?” 慕子寒笑着说:“思远,思维要灵活点,不要那么僵硬。‘18’既然它构不成任何字母图样,那么,它就是18.” “哦。”我应了一声,然后继续改写“IL18MARZO……” 花了足足大半个小时,我才终于把整篇密码文,全部改写完。可是,望着改写好的内容,我就又犯难了。 “这不是英语,会不会这里面还有密码?”我纳闷的说着,转头望向慕子寒,向他寻求答案。 但是当看到他此刻的神情时,吓得我浑身一颤,乖乖闭上了嘴,不敢再多问。 只见此刻的慕子寒整个人变得很恐怖,好似即将一座爆发的火山一样,看似平静,实则有满腔的怒火,在汹涌翻腾。他双眼死死的盯着我手中翻译改写过来的密码内容,甚至,隐隐中还散发着一股近乎疯狂的杀气。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记事本后半部分的内容到底是什么,会让原本还兴奋雀跃的慕子寒,突然变得这么生气? 好一会后,他才开口,声音出奇的沙哑低沉:“没有密码了,只不过这是用意大利语写成的,所以你看不懂罢了。” 说着,他居然直接从我手中拿过那张纸,把它撕得粉碎,甚至最后还在烟灰缸里把它烧成了灰,随后又把电脑上的密码文全部删除,不留下任何一丝痕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记事本的后半部分内容到底是什么?”我见他情绪好像稳定了点,于是试探着开口问。 “没什么,陈伯的一份自白信而已。不过,他人都已经作古,这事就让他过去吧。”慕子寒说着,随手关了电脑站起身来:“好了,吃饭吧,一会还要去医院。” 无奈,既然他不肯说,我也没办法。密码文又已经被他全部销毁了,就算我想查也无从查起。不过,至少我可以肯定一点,这绝不是一封普通的自白信。 (未完待续) ------------ 第三回 探病 吃完饭后,慕子寒的心情似乎终于好转了些,神情也不再那么紧绷。于是,我趁此机会,再次向他打听关于记事本后半部分的内容。结果,还是被他用一句“好奇心害死猫”给生生堵了回来。 其实我很想反驳说:“我确实好奇心重,但是,和慕大侦探你相比,就小巫见大巫了。”不过,转念一想,还是算了吧,万一因此导致他迁怒到我,就他刚才那盛怒的情况,估计我又会被他整得活活脱一层皮。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以后没准还有机会知道那份所谓自白信的内容。 在收拾完吃剩下的快餐盒后,我和慕子寒就动身前往医院。其实,原本王叔出院的时间是下午三点,而现在还不到一点钟。我们这个时候过去,还早很多。 但是,就在刚才,方玲打来电话告诉我们,之前被李亮袭击而重伤的楚恒宇,终于苏醒了过来。因此,我们决定,提前去医院,先去探望一下楚恒宇。毕竟不管怎么说,他和我们虽然接触的不多,可是也算对我和慕子寒照顾有加。 而且,从上次的案件中,我们也看得出来,他绝对是一个难得的好警察。 当我们在医院门口的超市,买了个水果篮和一束鲜花,提着来到楚恒宇的病房时,发现病房内居然有不少人。 不但楚恒宇的老母亲在,连马巧芳和方玲也在,甚至还有今天就要出院的王叔,以及王欣妍。把一间小小的病房,挤得满满当当的。 “怎么那么多人啊?”我一边把水果篮和鲜花放在病房阳台边的桌上一边笑着一一和他们打招呼。 “你这不是废话嘛,当然都是来看望楚督察的。”方玲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说。 “这我当然知道,只是,今天好像是星期三吧,你不用上班吗?还有马巧芳小姐也不用上班吗?”我尴尬一笑,自从上次口误,把她说成臭皮匠和傻子以后,方玲就变得越来越喜欢找我的茬。哎,这女人啊,一旦记起仇来,那实在太可怕了。 “干嘛,我两个领导都在这,他们都没说什么,要你咸吃萝卜淡操心?”方玲俏丽一寒,吓得我赶紧闭嘴不说话,这小姑奶奶,我可得罪不起。 不过,马巧芳却也弱弱的开口回答我说:“我一听说楚叔叔醒了,所以就向公司请了半天假…” “小芳,不用理他,他这就是闲着没事做废话练习。”方玲打断马巧芳的话说,说完居然还狠狠的瞪我一眼。 好吧,好吧,我不说话了行吧,不说话你总没办法找我茬了吧。无奈,我只好乖乖闭嘴,站在了一边。 看到我吃瘪的样子,病房里其他人都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甚至连楚恒宇的母亲,原本还一脸忧愁的老人,在看了看我和方玲后,也跟着笑了起来。 这群人也太不够朋友了,不帮忙也就算了,居然还落井下石的嘲笑,哎,真是交友不慎。 不过,也好,被他们这么一笑,方玲也不好意思再继续说下去,甚至,在被楚恒宇的母亲盯着看了一会后,还害羞的低下了头。 可是,看到这一幕,我心里不由得紧张起来。方玲她为什么要害羞呢?难不成楚恒宇的母亲是看上方玲了?想要让她做自己的儿媳妇?如果对手是楚恒宇督察,我还真没太大的自信。不行,我可不能眼睁睁看着方玲被楚恒宇抢走,必须得想个办法,先和她确立关系。 就在我开始胡思乱想起来的时候,慕子寒却来到楚恒宇的病床边,望着他说:“楚哥,身体感觉怎么样?” “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只不过,暂时是回不了局里了。”楚恒宇回答: “没事,你就好好休息吧,等身体康复了再回来。”王叔接过话茬说:“只不过,我实在没想到,李亮居然会做出这种事来,平时看他唯唯诺诺的,挺内向,也听老实的。” “往往这种人一旦走上极端,才是最可怕的。”慕子寒说。 “其实,这次的事,也不能全怪他,那天我也有不对。如果我能耐心一点,好好和他聊聊,也许就不会发生这种事。哎,我看,王督察,有可能的话,请尽量帮他说说好话,也好判得轻一点,让他有重新做人的机会。”楚恒宇似乎有点自责。 我真的难以想象,他明明是这个案件的受害者,居然还会自责,甚至还在为凶手担心。如果换做他人,就算不怨恨凶手,估计不可能会为凶手去求情。 看来楚恒宇平时的那些豪爽热情的表现,并非是他有意做作出来的,而是发自真心的,他真的是个近乎快要绝种的老好人。 “再轻至少也是10年以上,就算表现好,得以减刑,等他出来,也是在四十开外了,人生最宝贵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哎,所以,人啊,千万不能在这种大是大非的事情上行差踏错,一步错,步步错。”王叔摇头惋惜的说。 “是啊,这就是所谓的,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是百年身。”慕子寒似乎很深有体会一般的说:“只可惜,这个道理人人都懂,可还是有太多太多的人,一直要到最后才知道后悔。但是到了那时候,后悔还有什么用呢?一切都已成定局,都已经经晚了。” 他们三人的对话,令得病房内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重起来,所有人都不由得替李亮唏嘘不已。 “好啦,这事过去就让他过去吧,都别提了。”最后,王叔可能发现气氛越来越压抑,于是笑着说:“对了,子寒,听方玲说,你上午在向她打听林世轩的事?” 见王叔突然说起这件事,我和慕子寒都明显一愣,随之慕子寒用眼神示意王叔,这里有太多人在场,不适合谈这个。 然而,不知为何,王叔似乎铁了心要现在讨论,只见他转头望着站在他身后,一直一言不发的王欣妍说:“欣妍,你和方玲带伯母和马小姐,出去走走,透透新鲜空气。顺便帮我去买盒烟。” “又想避开我们,是吗?”王欣妍幽幽的回答。只不过,她这话看似是在回答王叔,实则却是望着慕子寒说的。看来对于上次我们去云南不告而别的事,她还在生气,难怪今天那么沉默寡言。 “欣妍,有些事我现在确实不能告诉你,但是,相信我,等一切都解决后,我一定会把所有事,都原原本本的讲给你听。”就在王欣妍慢慢挪步,正要走出病房门口的时候,慕子寒突然望着她的背影说。 然而这次慕子寒的话,似乎依然无法让她马上打起精神,只是绳子微微顿了一下后,头也不回的说了声:“但愿吧。”就直接离开了病房。 (未完待续) ------------ 第四回 并不过分 王欣妍的态度令病房内的气氛又沉重了几分,我清楚的看到,慕子寒张了张嘴,似乎想要再说什么,但是,最后,还是被他忍了下去,只是苦笑的看着王欣妍离开。 等方玲他们都走出病房后,我按照慕子寒的示意,起身锁上了病房的门。 “子寒,欣妍那丫头也是太过关心你,所以才……你可别往心里去,她……”王叔可能是怕慕子寒因此责怪王欣妍,于是尴尬的开口解释。 不过他的话还没说话,就被慕子寒打断:“王叔,您多虑了,我怎么会怪她呢?而且错的人其实是我。只不过,我宁可她生我的气,也不愿让她再继续参与进任何危险的案件中。毕竟,以目前我所掌握的线索来看,‘蝴蝶’组织那边已经针对我们有所行动,她如果再继续参合,就实在太危险了。” 听了慕子寒的话,王叔原本刚开始缓和下来的神色,一下子又紧绷了起来,一脸严肃的问:“你说‘蝴蝶’组织已经针对我们有所行动?这是怎么回事?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发生的事实在太多了。以目前种种线索来看,我甚至怀疑,那场导致王叔你住院的车祸,以及楚哥被袭击的案件,还有林世轩突然被匿名举报,诬告贪污受贿的这件事,都是‘蝴蝶’组织在幕后一手策划的。”慕子寒回答。 “什么?这怎么可能?”王叔和楚恒宇都是一脸的不行:“子寒,你有什么证据吗?” “明确的证据还没有,只不过,从这些事件的种种蛛丝马迹中,却并不难推测出这个结论。”慕子寒沉思了一会说:“其实,就在今天上午,我的侦探事务所也被人闯了空门。而且,我可以肯定,这个闯入我事务所的小偷,就是‘蝴蝶’组织的成员。” “你已经抓到他了?”王叔问。他以为是慕子寒已经抓到了那个小偷,并从其口中知道是“蝴蝶”组织指示的。 “这倒没有,不过,就算没有抓到了,我也知道。”慕子寒犹豫了一下后,缓缓说:“其实,这件事我原本不想说的,可是现在事已至此,却不得不说了。王叔,你好记的我曾有一次问你‘关于陈伯在离职前是否有任何异常举动’的这件事吗?” “嗯,记得。”说着,王叔似乎突然意识到什么,带着难以置信的口吻说:“难道…不会吧。” “不,就是这个难道。”慕子寒苦笑着接过话茬说:“我原本是真的不准备再提起这件事,毕竟,陈伯都已经作古,就想让这件事也随着他一起长埋地下。”说到这,慕子寒停了下来,似乎还是在犹豫,该不该继续说下去。 不过,最后他还是把一切都说了出来。 只见他长叹了口气后,望着王叔说:“其实,陈伯曾经也是‘蝴蝶’组织的一员。甚至,他还是众多‘蝴蝶印记’刻耳柏洛斯中的三大首脑之一。” “子寒,你说的这些话,可是要负责任的,你有什么证据吗?”王叔特别严肃的打断慕子寒的话说:“我和你父亲以及老陈,三个人自从警校认识后,一直都是最贴心最要好的朋友。彼此间的关系,甚至好比亲兄弟。我实在没办法想象他会是‘蝴蝶’组织的成员。” “我也无法想象,可是,事实就是这样。依据就是陈伯亲手用密码文写下的自白信。而我之所以确定今天闯我事务所空门的小偷,是‘蝴蝶’组织的成员。也是因为,他什么财务都没偷,偏偏就偷走了记录着陈伯这封自白信的记事本。”慕子寒低沉的说:“而且,根据陈伯在信中的自白。原来,他就是当年犯下多起杀人灭门抢劫案,我父亲慕天峰一直在追查的那个‘蝴蝶印记’。” 这话犹如一枚重磅炸弹在小小的病房内炸响,把我和王叔以及楚恒宇,都震的呆若木鸡。 真是万万没想到,原来那个和蔼的陈伯居然就是那犯下多起杀人抢劫案的“蝴蝶印记”本人。 现在我总算是知道了那本记事本后半部分的内容,也明白了之前慕子寒为什么会那么生气。可是,我却一点也没有好奇心得到满足的开心,反而觉得心里堵堵的,好压抑。 只听慕子寒在略作停顿后,见我们都不说话,于是又继续说:“也正是因此,他之后受不了自己良心的谴责,才会辞退了警务工作,并试图脱离‘蝴蝶’组织,想要安心的利用那些赃款做一个富家翁。只可惜,最后他还是不得善终,这也算是因果轮回,报应不爽吧。” “子寒,你这话未免有点过了。”听到慕子寒说得那么难听,一直沉默不语的王叔有点接受不了的开口。看来,就算知道了陈伯曾经是名凶残的抢劫犯,但是,出于多年的交情,王叔还是不想听到有人说他的坏话。 只听王叔随之就对慕子寒说:“子寒,不管怎么说,老陈生前也算是你的长辈。我希望,你对他还是要保有基本的尊重。” “我已经很尊重他了。”慕子寒带着点不屑的说:“如果你听了我接下来的话,估计你也会觉得,我刚才的话,实在太客气了。” “他还有什么罪行吗?”这回,不等王叔说话,楚恒宇先开口问了。 “三年前,三月十八号的那个案件,楚哥你还记得吧。”慕子寒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而望着楚恒宇说。 “三年前的三月十八号?”楚恒宇皱着眉头回忆。 不过,他一时间想不起来,并不表示没人想起来。只见王叔突然脸色铁青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明明小腿骨折还没有好,但此刻他却似乎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一般,震惊的望着慕子寒,带着有点小结巴的说:“子,子寒。你说的案子,难,难道是…” 不过,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慕子寒直接打断:“没错,就是那个案子,那也是他一手策划的。所以,王叔,你说我刚才的话,过分吗?” “哎……”王叔重重的叹了口气,重新坐了回去,幽幽的说:“不过分,一点也不过分,甚至还很客气。”声音很轻,与其说是在回答慕子寒,到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未完待续) ------------ 第五回 又是一个坏消息 虽然,我心里很好奇,很想他们把话说全。三年前的三月十八号,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案件,居然能让王叔的态度,发生这样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不过,我也知道,现在的气氛,并不适合开口问这个。 就在这时,楚恒宇似乎终于想起来了,与之前王叔的反应几乎一样,明明重伤在身的他,差点就直接从病床上坐起来,一脸震惊的说:“三年前的三月十八号,难道是慕天峰慕大哥的那件案子?” 被他这么一提,我也瞬间想通了,原来三年前三月十八号的案子就是慕子寒的父母,被“蝴蝶印记”恶意制造的交通事故杀害的那个案件。 难怪慕子寒之前会狂怒成那样,估计换做其他任何一个人,在遇到这种事的时候,都不可能保持冷静。要知道,杀父之仇自古以来便是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 之后,整个病房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之中,我们四人谁都没有再开口,只是都一脸沉重的望着彼此。 突然,王叔似乎又意识到了另外一件事,猛地转头望着慕子寒说:“如果老陈是‘蝴蝶’组织的一员,更曾经是那穷凶极恶的‘蝴蝶印记’,那伟鸿呢?他会不会也是。” “他不是,因为把记录着陈伯自白信的记事本,拿来给我的,正是陈伟鸿。如果他也是‘蝴蝶’组织的一员,又怎么会这么做呢?”慕子寒说。 “那还好,那还好…”王叔一连低声说了好几个“那还好”后,似乎终于放下心来,在长长的吁了口气后说:“希望他们母子,以后再也不要卷入这种危险的事件中。这也算是我对老陈这个曾经的朋友,最后一点交代吧。” “对了,子寒,你之前说的事,我大多已经都能理解,可是,关于我的案件,凶手很明确就是李亮,为何你说还和‘蝴蝶’组织有关?难道李亮其实也是‘蝴蝶’组织的一员?”楚恒宇问。 “李亮应该不是‘蝴蝶’组织的成员。说句比较难听的,凭他在警局的职务,‘蝴蝶’组织还看不上他。他只不过是被利用了而已。”随之,慕子寒从口袋里拿出了那些唐鑫的画像,分别递给楚恒宇和王叔,然后接着说:“我想两位应该对于这件案子的经过,一定都有所了解了,应该也知道李亮曾经在酒吧和一个神秘的女人接触过,而且那个女人还曾就作案手法方面给李亮出谋划策过。” “嗯,这件事我确实已经听方法医说了,不过,有可能那个也只是闲聊而已,并非是有意怂恿,而且,就凭这么点事,也没办法给她定罪。”楚恒宇一边看着画像一边说。 紧接着,王叔看着那唐鑫的画像,也若有所思的开口说:“想必这个就是和李亮在酒吧接触过的女人吧,也真亏你能那么快就把她找出来。不过,正如楚督察所说的,仅凭这么点事,是不足以将她定罪的。” “这我当然知道。”慕子寒勉强一笑说:“只不过,难道你们不觉得她眼熟吗?” “嗯,确实有点眼熟,不过我不记得在哪见过她,难道她其实也是我们警局的工作人员?不可能啊,警局大部分的工作人员,我基本都认识。”王叔一边搜索着记忆一边说。 “她当然不是警局的工作人员,要不然,李亮怎么可能会不认识她?其实,她的名字叫唐鑫,是这个医院负责照顾重症病人的护士。”慕子寒解释说:“这还是方玲告诉我的。” “原来如此,难怪会面熟。我记起来了,我曾经在去探望费一平的时候见过她。”王叔恍然大悟的说:“不过,就算是这样,也不能说她一定是有意怂恿李亮啊。” “他当时是不是有意怂恿,这点现在确实不能确定。”慕子寒点头说:“不过,王叔,你还记得张大贵吗?” “张大贵?哦,你说的是那个模仿‘蝴蝶印记’,多次入室抢劫,还杀人放火的那个嫌疑犯吧。当然记得,这也算是我经手的大案之一了。”王叔回答:“不过,那件案子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是不是有关系,我也还不能确定。不过,那个张大贵最后在逃跑的时候,被真正的‘蝴蝶印记’杀害在医院四楼洗手间里,这个案子到现在都还没结案吧。”慕子寒说。 “嗯,确实是这样。你的意思是,杀害了张大贵的凶手是她?而且,她也是‘蝴蝶’组织的成员,众多‘蝴蝶印记’刻耳柏洛斯中的一员?”王叔惊奇的问。 “以目前的线索,我只能说有这个可能,毕竟证据不足,不能妄下论断。”慕子寒点头说:“不过,林世轩被匿名举报诬告的这件事,思远曾经怀疑过是费一平干的。可是,当时却被我否定了。因为,费一平现在还住在重症病房,身体也还在复健期,他应该没有能寄送匿名信的条件。可是,假如唐鑫真的是‘蝴蝶’组织的成员,而费一平也确实是‘蝴蝶’组织中代号‘洛基’的人物,那么,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原来是这样,难怪慕子寒之前说一切都串起来了,只不过,这些应该也都还只停留在推测的层面上,毕竟,现在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这个唐鑫一定就是“蝴蝶”组织的成员。 就在我想要表达这个想法的时候,王叔已经抢先说了我想说的话。而慕子寒则很顺理成章的说出了他的请求:“所以,王叔,你回局里后,我想请你帮你一个忙,派一两名比较精明的人,监视一下这个唐鑫,不知道可不可以。” “这个没问题。”王叔回答,不过随之又说:“对了,说起林世轩,我刚才其实就是想和你说说他的事。” “林世轩他怎么了吗?不会是真被查出贪污受贿的证据了吧。”我有点难以置信的说。 “这倒没有,只是他的情况很复杂。极有可能,就算从纪检委回来,也不会再让他继续负责‘蝴蝶’组织的这个案件。”王叔回答。 “为什么?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这可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怎么又是一个坏消息。 (未完待续) ------------ 第六回 心有不甘 见我们问的郑重,王叔思量了一下后说:“其实也没什么事,但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虽然还不能确定他有贪污受贿,但是,私自使用警械以及滥用职权这两点却已经坐实,所以,就算纪检委最后放他出来,警局内也还是会给他一定的处分。” “这个我已经知道,但是,就算要处分,顶多也就记过吧。为什么说他不可能再继续负责‘蝴蝶’的案件呢?”慕子寒问。 “私用警械,这情况说重不重,但是,说轻也不轻。而且,子寒你应该知道,国际刑警组织,虽然隶属我们公安部门,但是,却有着其独立性,他们内部的事情,我们也不能过问太多。”王叔也是有点苦恼的说。 “这我当然知道,但是,为什么却不可能再负责‘蝴蝶’的案件?”慕子寒再次死揪着这一点问:“就算被处罚,也不可能剥夺他身为国际刑警的资格吧。而且,我想对于林世轩的能力,无论是你们还是国际刑警组织方面,应该都是有目共睹的吧。” “林世轩的能力,我们当然都了解,不然也不可能让他年纪轻轻就负责这种大案。可是有能力的人,比比皆是,但是,别说是警方,就算是很多企业单位,也宁可不要能力太强的,却要听话守规矩的人。对于这一点,子寒,我想你也不能否定吧。”王叔解释说:“而且,最主要的是,之前负责‘蝴蝶’组织案件的费一平即将痊愈返回工作岗位,所以,从多方面考虑,局里最后决定,还是由费一平继续负责‘蝴蝶’的案子。” 这个消息对我们而言,实在是犹如雪上浇霜一般,让我和慕子寒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虽然,之前由于林世轩被纪检委管控,让我们没办法和他具体商量一个月后,或者准确的说是半个月后的行动计划。但是,至少我们还抱有着希望,希望他能在行动前,脱离嫌疑回来。 但是,现在王叔所说的话,几乎就是直接把我们的希望之火直接掐灭,让我们陷入了完全孤立无援的地步。 甚至,如果接下来国际刑警方面,重新启用有可能是“洛基”的费一平,我们的处境将会更加的被动和危险。 遇到这样的情况,我实在有点按捺不住,心里不但很不甘心,而且多少还有些替林世轩抱不平。像这么一个一板一眼又公正严谨的家伙,现在居然被说成不守规矩,实在是太过分了。 于是,再也顾不上看场合,忍不住开口说:“怎么能这样,林世轩警官哪里不守规矩了?他其实都是为了案子啊。而且,如果没有他,那我们之后的行动岂不是要泡汤了?子寒,要不……” 然而,我话还没说完,就没慕子寒打断,他斩钉截铁的否决说:“不行,绝对不行。思远,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在我看来,一个男人可以一无所有,但是绝不能没有责任心。不然,这个男人就畜生不如。当初我们已经答应了胡斐斐,所以,就算最后只剩下我一个人,我也会按计划行动。” 慕子寒明显误解了我的意思,其实我也知道,不可能把这个计划推迟,所以我的意思是想要慕子寒索性把所有事都告诉王叔他们。于是,在慕子寒说完后,我又紧接着说:“我不是说把要把行动计划推迟,我也知道现在的情况,我们不可能再等一个月。所以,我是想,我们何不把所有事情都告诉王叔他们,这样,事情或许都还有转机。再说了……” 然而,我的话再次被慕子寒用眼神打断,他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示意我别再说下去,并严厉的说:“那就更不行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件事的影响性?难道你想要帮着‘蝴蝶’组织,把这世界搞混乱吗?” “什么把这世界搞混乱,你们到底掌握了什么?思远,你老实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看你说的。我完全可以怀疑,这个‘蝴蝶’组织根本不是什么犯罪集团,而是一个恐怖组织。如果是那样,那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王叔语气森然的问我。 看来,从我和慕子寒交谈的字里行间,他已经听出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只可惜,就算是他,也绝对想象不到,这之中还牵扯到怨魂的存在。 而且我也已经因为慕子寒的话,意识到自己因为情绪过于激动而失言,所以,怎么可能还会回答他? 再说了,他所说的话,也并不正确。 据我所知,犯罪集团是指三人以上为了实施一种或几种犯罪而组织起来的共同犯罪组织。它是共同犯罪的一种特殊形式。在我国刑法第26条第2款有明文规定:三人以上为共同实施犯罪而组成的较为固定的犯罪组织,是犯罪集团。 而恐怖组织的性质就完全不同,性质要恶劣的多。或者说,犯罪集团和恐怖组织相比,那实在是小巫见大巫,有着从根本上的天壤之别。 恐怖组织是一些反社会和反国家的人组织在一起的集团,恐怖分子就是恐怖组织的成员,他们有组织有目的对人民和对国家进行惨无人道并恐怖可怕的行动。 甚至,曾有人把上世纪80年代的恐怖主义狂潮称为“20世纪的政治瘟疫”,也有人把它和政治腐败、环境污染并称为21世纪人类面临的三大威胁。 所以,如果“蝴蝶”组织并不是一个单纯的犯罪集团,而是一个可怕的恐怖组织,那么,无论是警方,还是军方,都将会以不同的态度和方针来对待他们。 只可惜,就现在的“蝴蝶”组织而言,充其量是一个庞大的犯罪集团,却还不能成为恐怖组织。 “王叔,别听思远胡说八道,“蝴蝶”组织虽然是个国际性的犯罪集团,但是,距离恐怖组织还远着呢。”慕子寒赶紧解释,紧接着就又话锋一转:“只不过,在我看来,费一平终归有着可能是‘蝴蝶’组织成员‘洛基’的嫌疑,所以,让他继续负责这个案子,警方会不会有欠考量啊?” “你想说的意思我懂,我也是觉得欠妥,但是,这是上局的决定,我也无可奈何。”王叔显然也很无奈的说。 “那有没有可能让林世轩继续负责这个案子呢?”我问。 我实在不想看到这个结果,而且,严格说起来,或多或少的,也有我们害了林世轩。再说,对于费一平这个人,虽然他有可能是“蝴蝶”组织的洛基,但是,就他个人而言,我倒也不是很讨厌他。只不过,和林世轩相比,他就差远了。 (未完待续) ------------ 第七回 无可奈何 对于慕子寒的问题,王叔慎重的考虑了一会,但是最后还是摇了摇头,表示没有办法。倒是一旁的楚恒宇,突然开口说:“也许有一个办法。” 这让我和慕子寒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同时转而望向他,几乎异口同声的问:“什么办法?” 看到我们焦急的样子,楚恒宇勉强笑了笑,有点尴尬的说:“我所说的办法,其实和没有办法一样,所以,你们最好也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没事,楚哥,您尽管说。总比我们现在完全无计可施来的好。”慕子寒说:“其实,就我们现在的情况,林世轩如果不能再参与‘蝴蝶’组织的案件,对我们已经是很大打击和损失,如果之后再由费一平来接受,更无疑更是雪上加霜。所以,无论你的办法有用没用,都不可能让事态变得更坏。” “既然这样,那我就说了。”楚恒宇点点头说:“其实要让林世轩不受到警局处罚,并且还能继续负责‘蝴蝶’组织案件的方法,就是能提供他私用警械并非是为了个人目的,而是为了尽快解决案件的证据。这么一来,事情或许还能有所转机。” 听了楚恒宇的话,我和慕子寒都陷入了沉默之中。倒也不是说没有证据,而是,如果提供了这些证据,那就势必要解释我们之前去彼岸庄园的所有的行动以及行动目的,甚至后续的行动计划。如此一来,那么必然也就需要解释怨魂的存在。这就和我之前说的一样了。 可是,现在的情况是,无论如何,我们不能把怨魂存在的事,公诸于世。所以,这就好比是哑巴吃黄连,有苦却难言。 我想林世轩也必定是因此,所以才没有为自己在这件事上做辩解。因为,他也知道,假如怨魂存在的事被公诸于世,极有可能引起无法估量的恐慌和混乱。 在沉默了好一会后,慕子寒郑重的说:“王叔,楚哥,我现在虽然不能说出原因,也不能提供任何证据,但是,我可以向你们保证,之前林世轩的所有行动,为的都是捣毁和消灭‘蝴蝶’组织这个庞大的犯罪集团。之所以会私用警械,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因为,我们并不能保证,在警方或者国际刑警组织内,有没有‘蝴蝶’组织的内奸存在。要知道,连陈伯都曾经是他们的一员,更何况我们不熟悉,甚至都没见过的其他警员。” 慕子寒的话可谓说的十分中肯,也很实际,我清楚的看到在王叔和楚恒宇脸上,都露出了深思以及感同身受的表情。 “子寒,你所说的话很有道理,而且我也能体会你们的苦衷,甚至也很认同你的说法。所以,我从来没有强迫你告诉我,对于‘蝴蝶’组织的案件,你已经掌握了多少线索。我一直都只是尽我所能的帮助你,并保证你和思远的安全而已。”最后,王叔也是一脸无奈的说:“但是,就这件事,我实在无能为力。毕竟,违规就是违规,事实俱在,无可辩驳。说实在的,就算你们能按照楚督察刚才所说的那样,提供林世轩私用警械是为了破案的证据,也不一定能让他逃避处罚,更何况你现在连这都做不到。” 哎,王叔都把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我和慕子寒也已经无话可说。毕竟,当初林世轩私用警械的事,确实是事实。 随后,整个小小的病房里,再次陷入了无奈的死寂之中。直到方玲他们回来为止,我们四人谁都没有再开口说一句话。 刚回来的方玲等人,可能也是感觉到病房内气氛的异样,于是在各自坐定后,方玲就望着我问:“怎么了,一个个都好像吃了苦瓜一样,板着一张苦瓜脸。” “哎,一言难尽。”我勉强笑了笑回答,随之有意的扯开话题说:“倒是你们,出门有遇到什么新鲜事吗?” “新鲜事倒没有,不过确实遇到了一件可悲的事。”方玲回答:“好像是一个重症病人,原本明明已经抢救回来了。可是就在今天中午,趁着护士不注意,居然在病房内自杀了。被刚才来探望他的家属发现后,当然就在医院里闹起来了,非要医院给个他们个交代。” “哎,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我跟着无奈的叹了口气。 试想,一个好不容易被医生从重症情况下挽救回来的人,最后还是选择自己结束自己的生命。那么他一定是有着实在难言的苦衷,除了死亡得以解脱外,再也没有第二条路可走的苦衷,哎,人生就是这么的无奈。就如我们明明知道林世轩有多无辜,却无能为力,帮不了他一样。 “是哪个重症病房的病人?为什么这么的想不开?”楚恒宇一脸关心的问:“如果真的有什么困难,我们是不是该适当的帮助他们一下。” “好像是重症病房17床,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毕竟,马巧芳和楚伯母在,我也不好撇下他们去过问。”方玲回答:“而且,好像他们也已经报警了,我想之后,应该会有同事来处理吧。” “什么?17床?你确定是重症病房17床吗?”就在方玲说完,慕子寒突然一脸见鬼一样站起来,直愣愣盯着方玲问。 “是啊,我可以确定是17床,怎么了吗?你认识那个病人?”方玲被他问的有点莫名其妙。 “如果真的是重症监护病房17床的病人,那就不光是我认识,我想在坐的很多人也都认识。”慕子寒一脸严肃的说。 “到底是什么人?子寒,你别卖关子了。”我现在真没心情陪他玩神秘,在知道我们对于林世轩的事真的无计可施后,我心里说不出的沉重。 慕子寒一字一顿的说:“重症监护室17床的病人,就是马,立,军。” 慕子寒的答案,让王叔和楚恒宇再一次大惊失色,其他人或许还不知道马立军是谁,但是作为一直时刻关注着“蝴蝶”组织案件进展的他们,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因为,他就是在上次和费一平一起遇袭的案件中,唯一幸存下来的特警。 “走,子寒,思远,我们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我可不信他会自杀。”说着,王叔拿过身边的拐杖,拄着站起身来,招呼我和慕子寒一声,就往门外走去。 (未完待续) ------------ 第八回 狠狠教训 当我们随着王叔来到医院重症监护室所在的楼层时,我差点就以为走错了地方。因为,此刻整个楼层内,从电梯口开始,到主治医师办公室为止,都围满了人,闹闹哄哄的好似赶集时的菜市场一般。让我都不由得感叹,中国不愧是人口大国。 在这些围观的人群中,不乏有一些正拿着手机在拍照或者拍摄,甚至还有人直接开了直播,一个个看热闹不怕事大的。当然,在人群中同时还时不时传出“打死这个医生”、“打死这帮护士”等等带着严重怂恿性质的过激言论。 看来,警方还没到,不然绝不可能让现场那么混乱。 难道他们就没想过,在这个楼层里,还有这其他很多处于重症中的病人吗?这么大声喧哗,看似好像在帮马立军的家属出气,实则只是在起哄罢了。 而且,这些喊话起哄的人中,又有多少是出于真心的义愤填膺呢?在经过人群时,我就遇到有一个男子扯着脖子高声喊了一句“打死这帮没责任心的护士”。 听到这声高呼,如果不知情的,估计都会以为他是在为马立军的家属抱不平。而事实呢?我清楚的看到,就在他喊完后,脸上居然满是笑容,还在和边上的人说着什么。 呵,这种打抱不平,这种义愤填膺,我看,还是不要也罢。 终于,王叔带着我们俩排开众人,来到主治医生办公室内。此刻我们之前见过的那名主治医生,正被数个人围着,一脸的不知所措,不停的在解释着什么。至于那几个小护士,更是已经战战兢兢的缩在墙角,满脸惊恐,什么话都不敢说。 围在主治医生身边的是一名怀里还抱着婴儿的年轻女人以及一对已过中年的老人,而那婴儿正在哇哇大哭,让办公室内显得更加喧哗吵闹。看来,这三人才是马立军真正的家人。 见到我们进去,那个已经被逼问得满头大汗的主治医生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匆匆的起身来到我们面前,焦急的说:“王督察,慕侦探,你们可算来了,真是太好的,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看他的样子,显然现场的失控,让他很是方寸大乱。 只见王叔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别急,镇定点,一会慢慢说。我们也不算正常出警,只是正好听说发生了这件事,所以过来看看。不过,马立军自杀前,难道真的没有任何迹象吗?” “哎,真没有,我根本就没想到会这样。其实,从那天慕侦探他们来探望过这位病患后,他的情绪等各方面,已经明显有所好转,甚至偶尔也开口说话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今天居然突然自杀了。”那医生一边擦拭着额头上的汗,一边说。 这时,马立军的妻子和他父母也挤了过来,马立军的父亲望着王叔说:“想必你就是王督察吧,这几天,我家李军一直都提起你来。王督察,你可要为我家李军做主,他这死的太冤枉了。”此刻,他虽然一脸悲痛,但是,显然还保持着冷静和理智。 不过,这件事还真是错综复杂,遇到这样的情况,我听着都头大了,看王叔为难的表情,显然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眼前的这两波人。 倒是慕子寒,似乎依然神色如常,他看了看眼前马立军的家属和那名主治医生,又扫视了一下四周围观的人群,开口问:“马特警的尸体,还在病房吗?现场已经封锁了吗?” “嗯,我们也是公安附属医院,所以,知道遇到这种情况要保护现场,等警方来。所以,在发现这件事后,我就把病房锁了起来。”那名主治医生说:“之前也就他的家人接触过他的尸体。”说着,他转头看了下站在他身边的马立军的父母和妻儿。 “你什么意思?你是想说是我们没照顾好他,反诬赖你们医院咯?”马立军的母亲痛失爱子,情绪显然很不稳定。 “好啦,别吵了,我们还是去现场看看吧。”慕子寒无奈的摇头说:“不过,在这之前,我有件事要先处理下,你们先等我一下。” 说着,他转而望着那群还在闹闹哄哄等着看热闹的人群,提高了声音说:“各位,刚才我听到不少人说要打死这个医生,打死这些护士,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随着慕子寒的话语,人群终于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望着他,却没有一个人接话。 等了一会后,慕子寒又说:“刚才叫嚷着最凶的那几个,你们怎么不说话了?来来来,现在医生和护士就在这,有胆子有本事的,你们自己上来打死他们。哼,怎么?现在一个个都成缩头乌龟了?” 慕子寒的话让我差点忍不住就鼓掌叫好。说真的,我不讨厌马立军家属找医生理论,毕竟这是人之常情,换做是谁遇到这样的事,都会一时间接受不了。 我也不气医院不负责任,这件案子还没开始调查,究竟是不是医院过失的责任都不能确定,又怎么能怪医院? 但是,我实在很反感那些聚众起哄的人。看热闹人人都喜欢,但是,这样聚众闹事,就真的很过分,正如慕子寒所说,有本事,就别嚷嚷,自己上来打。 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心态,为什么就不能设身处地的换位思考一下?遇到这样的事情,无论是哪一方当事人,心里都已经很不舒服了,他们居然还不顾周遭情况的起哄,实在不可理喻。 最后,在一片鸦雀无声中,慕子寒再次说:“我告诉你们,你们别以为罪不责众,也别以为自己只是看热闹而已。就你们刚才叫嚷着让死者家属打死医生的那些言论,万一真的发生了。如果严格处理的话,就能构成教唆罪,和犯罪人是共犯关系的,谁都跑不了。” 稍作停顿后,慕子寒继续说:“对于一些突发事件,表达一下自己的想法和意见,甚至发泄下自己的情绪,都是可以的,也是应该的,我也会这样。但是,请记得使用正确的方法。你们以为你们是在伸张正义吗?告诉你们,就刚才的情况,你们是在聚众闹事,只会把事情闹大。而对真实处理事件而言,有百害而无一利。更何况,你们连这件案子的真实情况都不了解,又凭什么在这嚷嚷呢?” 慕子寒的话,可谓是赤裸裸的教训,现场已经有一些人开始灰溜溜的悄悄离去。 说完,他最后撇了一眼已经鸦雀无声的人群,摇摇头说了句:“都散了吧,别再继续影响别的重症病患了。如果你们真的对这个案件的进展感兴趣,请之后多关注新闻。”说着,就示意那名主治医生说:“走吧,我们去马立军的病房看看。” 看着逐渐散去的人群,我心里说不出的痛快,慕子寒这番话,实在说到我心坎上去了,像这种喜欢乱凑热闹,什么都还没搞清楚,就乱起哄的人,就该这样好好教训他们一顿。 (未完待续) ------------ 第九回 并非自杀 等到起哄的人群逐渐散去,我看到那名主治医生的脸色似乎镇静了不少。 他在安慰了下那些被吓得不轻的护士们,让她们回到工作岗位,恢复正常工作后,他就带着我们前往马立军的病房。 不得不说,不愧是公安附属医院,对于保护现场方面的意识确实很强,当我们来到马立军病房门口时,发现不但病房的门被锁了起来,甚至门外还站在一名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医生,堵着门口。应该是为了以防在刚才那种情况下,有过激的人闯进病房,导致现场被他们破坏。 就在主治医生用钥匙打开病房门,看到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已经没了气息的马立军时,他的妻子和母亲差点又情绪失控,闯进病房去。 万幸,马立军的父亲还比较冷静,一把拦下她们后,用带着低沉的声音,悲痛的说:“你们别闹了,立军生前也是特警,我们要相信警方。既然王督察都亲自来了,一定会给我们一个交代的。” “没错,请你们放心,如果这个事件真的有医院方面的责任,我们绝不会包庇的。”王叔也说:“所以,请你们一定要保持冷静。” 就在这时,数名刑警也急匆匆的赶到,见到我们后,那名带队的刑警明显一愣,望着我们说:“王督察,你们怎么也在啊?” “哦,我今天不是出院嘛,所以子寒他们来接我。结果正坐着聊天的时候,就听说了马立军特警的事,所以就先过来看看这边的情况。”王叔简单回答了一声。 不过,就在王叔和那几名刚赶到的刑警交谈的时候,慕子寒却已经不声不响的带上手套,走进了马立军的病房,熟练的开始检查起来。而我呢?当然也是马上跟了进去。 只见,病房内,原本连接在马立军身上的医疗仪器,大多都还在运转,可是由于马立军已经死去,所以,很多仪器都在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唯有一条输液用的橡皮软管,似乎被有意的从输液瓶上扯了下来,一端还连接着马立军的右手,而另一端却已经空无一物。只是顺着马立军从床沿无力垂下来的右手,一直拖到了地上,像一条细长的小蛇一样,盘在床底下的地面上。 看到这样的情况,我心里已经确定了之前主治医生所说的话都是实话,看来医院方面在发现死者后,确实没有触碰过他的尸体,不然不至于还会让这些医疗设备这样不停的警鸣,毕竟这对医疗设备而言,也是一种损害。 只不过,医院方面不碰,却并不表示没人碰,因为马立军的尸体,已然不是他死亡时的样子。 只见他已经失去生命的身体,斜斜的躺在病床上,右手无力的从床沿垂了下来。身上原本盖着的被子,有一半已经掉在了地上,而另一半也只盖住了马立军的下半身而已。 他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因为死亡的痛苦而扭曲,但是也并不安详,除了呆滞还是呆滞。唯有那双因为瞳孔已经扩散而显得十分空洞的双眼,犹如死不瞑目一般,直愣愣的盯着病房的天花板,似乎是在诉说着无尽的不甘心, 当然,我也已经想到,会导致尸体呈现这个样子,多半应该是他的家人在发现他死亡后,曾经试图摇晃他,并把他抱起来的关系。只是,我想不通,为什么他们不合上马立军的眼睛呢? 慕子寒在检查了一下马立军的尸体后,又在病房内走了一圈,最后,一脸若有所思在回到病房门口,望着病房内。 这时王叔他们也已经聊完,走了进来,同时进来的还有那名主治医生。 “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马特警死亡的?”慕子寒突然开口问正好经过他身边的主治医生说。 “好像是一点半左右,我是突然听到死者家属的哭喊声,过来看看,就发现已经这样了。”医生回答。 “就是一点半。”马立军的父亲站在门外说:“本来,我们约好吃完午饭一起来看望他的,哪知道,一进门,立军他就已经…”说到这,他再也说不下去,只能重重的叹了口气。 “一点半吗?那么,你们最后一次看见他活着的时间是什么时候?”慕子寒继续问。 “中午十二点左右。那时候护士来给他换过一次药。”医生回答。 “十二点到一点半,也就是一个半小时。”慕子寒皱眉思索了一会,突然嘴角一撇,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低声说:“这就有趣了。” “什么有趣?子寒,你这是什么话?马特警死了,你居然说有趣?”王叔有点没好气的说,言语中带着浓重的责怪。 不过还不等慕子寒回话,我却已经理解了慕子寒所谓“有趣”的意思,抢先问:“子寒,你是不是有什么发现?说说看吧。其实,我到现在也看不出来马特警的死因。” 说着,我又转而望着站在门外的马立军的家属问:“你们为什么当时不给他把眼睛合上,现在死后僵硬了,想合上就难了。” “思远,这不能怪他们,我想当时他们一定也想帮马特警把眼睛合上的。只不过,由于一些特殊原因,所以做不到。”慕子寒说,同时又像王叔解释:“王叔,我所说的有趣并不是指马特警的这个案件有趣,而是指这个案件的凶手有趣。” “凶手?马特警不是自杀吗?哪来的凶手。子寒,你在胡说什么?”王叔反问。 “不,这个案件,乍看之下很像是自杀,但是,其实却是他杀。”慕子寒说着开始解释:“思远,我告诉你马特警的死因,他是死于血管内被注射入大量空气而瞬间致死。之所以并不怀疑是医疗事故,原因是连着他身体的输液软管,已经被他自己从输液瓶里拔出来。再加上,当时护士刚走,以及医院走廊上都有监控。所以如果在这期间,并没有人再进入过这间病房,就只能断定为自杀。” “既然这样,那你为什么又说是他杀?”我继续追问。虽然我也觉得这种自杀的方法很少见,或者更准确的说,几乎没见过用这种方法自杀的人,可是,现在事实摆在这里,却又容不得我怀疑。 (未完待续) ------------ 第十回 死不瞑目 听了我的问题,慕子寒只是笑了笑,却并未直接回答,而是转而问那名主治医生说:“您好,请问你们这是不是有一名叫唐鑫的护士?” 慕子寒这突兀的问题,出乎我们所有人的预料,虽然我在转念一想后,隐约想到可能慕子寒在怀疑这起案件的凶手就是唐鑫。只不过,现在连为什么是凶杀案,他都还没有解释清楚,怎么突然就去问唐鑫的事了? 不过,那名医生在稍微愣了一下后,还是如实的回答说:“没错,我们科室里是有一名叫唐鑫的护士?慕侦探是找她有事?只可惜,今天她好像轮休,所以,应该没在医院。” “这样啊,那还真不凑巧。”慕子寒颇有深意的一笑后说:“好了,那么接下来我们就言归正传。首先,我之所以说这是一起凶杀案,原因就在于死者的眼睛。” 说着,他走到马立军的尸体边,指着尸体那双空洞的眼睛说:“我之前也说了,当马立军的家属发现他后,并不是不想帮他合上双眼,让他死而瞑目,而是因为一时间根本合不上。而且,我刚才也已经试过了,可以肯定,在这短短一个半小时,或者更短的时间里,马立军尸体的双眼眼皮,已经完全变硬。除非是用热水或者手掌盖敷盖一小段时间,才有可能使其变软合上。” “尸体会死后僵硬,不是很正常的事吗?”我疑惑的问。 这回不需要慕子寒回答,那名医生就给我解释了:“覃先生,不是的。一般情况下,人死后一到三个小时内,会先从嘴唇边的咬肌、颈部肌肉、面部肌肉开始出现死后僵硬。在经过四到六个小时后,尸僵才会扩延到全身。” “没错。另外,人死后,在短时间内,眼皮是不会变硬的。思远,不信的话,你有机会可以问问方玲。他们法医在尸检的时候,就经常会摸开死者的眼帘,检查死者瞳孔。”慕子寒补充说:“而且我也已经检查过他尸体的僵硬程度,以及再配合仪器显示的尸体体温,更确定他的死亡时间绝对是在中午十二点到一点之间。所以,就算不考虑马立军家人发现他的时间,以现在下午二点十五分为标志计算。他应该也死了不到三小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他的眼睛是绝不可能会那么快就僵硬到无法合上的程度。” 原来,判断人体的死亡时间,不仅能靠尸体僵硬程度,还能依据尸体的温度。这我还真的是第一次知道,曾经看过的推理剧和侦探片中,都没有对于这方面的解说。 不过慕子寒很快就给我解说,之所以很多刑侦中,不以死者的尸体温度来判断死亡时间,是因为,尸体温度受很多外在因素影响。相对于尸僵,尸温的浮动性更大。再说了,要测量尸体温度,也比较麻烦。 根据慕子寒叙述,人死后,体内产热停止而散热仍在继续,所以,尸体会逐渐变冷。就好像很多人在抱怨别人手脚冰冷的时候,往往都会说“你的手怎么冷的跟死人一样”?但是,其实尸体并不是没有温度,或者一定有多冷。而是,它的温度,更趋近于室温。 其实尸体的冷却速度,受到尸体内外两大因素的较大影响 内在因素是年龄、身体状况、死因等等。所以,一般身体比较强壮的人、肥胖者、破伤风等死前会发生强烈痉挛的,以及急性传染病、败血症和急性热心病导致的死亡,尸体温度下降就比较慢。而相对的,小儿、老人、瘦弱者以及慢性消耗性疾病的死者,尸体温度往往下降的就比较快。 当然,这也和人体死亡时的穿着等有一定关系,一般情况下,如果死亡时衣着比较单薄,那么尸体就会在三到四个小时内,降低到和室温差不多。 同时,尸体和环境的温差越大,那么尸体冷却的速度就越快。一般的成人死后,平均每小时温度下降0.5摄氏度。不过,如果环境温度很低,则每小时下降1摄氏度左右。当然,假如环境温度在40摄氏度或者以上,那么就算是人死后,也不会发生尸冷的情况。 不过,在这件案子中,由于马立军是死在恒温25摄氏度的重症监护室内,和人体的体温没有特别大的差距。而且,马立军生前可是一名特警,身体强壮自是不必说了。还有,他也并非是因为生病而死。就算发现他尸体的时候,只有下半身该了被子,他的尸体温度下降,每小时也绝不会超过0.5摄氏度。 再加上,他到现在为止,身上还连接着那么多医疗设备和仪器,其中不乏有测试体温的。所以,这种情况下,室温相对来说,反而更准确。 不得不说,那些到现在还连在他尸体上的医疗仪器,真的起了十分大的作用。毕竟,如果真要去测试他尸体的温度,没有这些仪器,还是挺麻烦的。现在好了,就那么直观的显示在仪器显示屏上。我们需要做的就是简单的计算而已。 因此,凭此,在配合他尸体的僵硬程度后,慕子寒就几乎很准确的推断出了他的死亡时间。 “所以,只有一种情况,才有可能让马立军尸体的眼皮,在这么短时间内,变硬到无法合上的程度。”最后,慕子寒下结论说。 “什么情况?”我急迫的问。 我有时候真的很受不了慕子寒这爱卖关子的性格,就像现在,我就很想直接掐着他的脖子,狠狠的逼他赶紧把话说出来。 “你猜?”没想到,这时候他居然还卖关子。不过,随之可能他也发现,病房内的所有人,都直愣愣的盯着他。估计他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了,于是尴尬的一笑后,继续说:“那种情况就是在死前一瞬间,曾经受到过极大的惊吓,或者极度的身心折磨。导致眼帘不及神经反应速度,所以时候才会没办法闭上眼睛。说句不中听的,这就是古时候所谓的死不瞑目。” (未完待续) ------------ 第十一回 替罪羊 “你的意思是,马立军特警死前曾经受到过极大的惊吓,所以才会时候睁着双眼?”王叔听了慕子寒的似乎理解了他的意思,若有所思的说。 “没错,不然,尸体的眼睛,不可能这么开着。”慕子寒回答,同时又说:“试想,如果他真的是自杀的话,又怎么可能会惊吓过度?而且,大家可别忘了,马立军生前可是一名经历过多次枪林弹雨的特警。我实在想不出,在这小小的病房内,除了凶手以外,还有什么能把他吓成这样。再则,从他只因为死前一瞬间的痛苦,而扯下了输液管,但却并没有明显挣扎的痕迹,以及也没有大声呼救。这两点来看,他甚至应该从来都没有怀疑过或者想到过这个凶手会想要杀了他。因此,才会在凶手突然动手后,知道自己必死无疑的一瞬间,惊吓过度。” “原来如此。”被他这么一说,在场所有人终于都明白了过来,尤其是原本一直等在门外,情绪已经逐渐稳定下来的马立军的家属。在听到马立军居然是被人杀害的,而且还死不瞑目,就都再次激动起来。 特别是马立军的母亲,可怜的老人原本白发人送黑发人,就已经伤痛万分,现在又听到这样的消息,整个人几乎一瞬间就崩溃了。只见她状若疯魔的大声嚎啕着,直接冲进了病房内,连站在他身边的马立军的父亲都拉不住她。 在闯入重症监护室后,她直接跪在地上,对着王叔和慕子寒他们又哭又拜,泣不成声的说:“我家立军死的太惨了,你们一定帮把凶手找出来,我求求你们了,我求求你们了……” 见到这一幕,王叔和慕子寒赶紧蹲下身,一人一边把马立军的母亲搀扶起来,同时王叔安慰说:“大婶,你快起来,快起来…这件事你就放心吧,我们一定会查得水落石出,绝不让凶手逍遥法外。” 同时又用眼神示意站在一旁的刑警,让他过来接手,扶住已经哭得连站都站不稳的马立军母亲,并吩咐说:“你带着死者的家属去找个地方休息一下。老人家年纪不小了,而且还有孩子,他们都经不起折腾…” 趁着王叔安排马立军家属的空挡,我悄悄对慕子寒说:“子寒,如果马立军这么死不瞑目,那他会不会变成怨魂?” “不可能的。”慕子寒摇头说:“虽然,他死前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但是,我估计也就只是惊吓而已,连执念都来不及产生,就已经被凶手杀害了。而想要死后变成怨魂,必须是要在生前有极度强烈的执念。不然,你想当初‘蝴蝶’组织在拿胡斐斐做试验的时候,又何必那么麻烦?如果只需要在过度惊吓的一瞬间被杀,就能产生怨魂?那不说别的,估计所有车祸等意外丧生的人,大多死后都能变成怨魂了。那怨魂的数量,估计早就爆棚到遍地都是了。” 被慕子寒这么一说,我自己都差点被自己刚才的想法逗乐。是啊,怨魂的产生哪有那么简单,要不然,这么经年累月的积累下来,怨魂的数量别说超过人类的数量,估计早就遍布地球每一个角落了。 既然这样,那么接下来的问题就简单了,那就是究竟是谁杀害了马立军?又是出于什么动机?虽然我之前曾暗暗怀疑过唐鑫,但是,既然那个主治医生说今天她轮休,并不在医院,那也就排除了她的嫌疑,接下来的嫌疑人还有谁呢? 哎,我是又没有了方向。毕竟,如果说不是护士下的手,我就只能想到马立军的家属。因为,从医院监控来看。在中午护士给马立军换完药,到下午1点27分,他的家属一起到来为止,出现在监控视频内。期间根本就没有人再进入过马立军的病房。 而且,重症监护室的病房只有一个门口,其余两边都是医疗设备,另一半的墙上虽然有窗户,但是也是全封闭式,没法打开了。也就是说,如果那个护士不是凶手,那这就又是一件离奇的密室杀人案。 不过,当我看到慕子寒此刻的表情时,我就放心下来了。因为,我知道,对于这两个问题,看来慕子寒已经了然于胸。 果然,就在那名刑警陪同着马立军的家属离开后,慕子寒虽然一直一言不发的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但是,就在他们走进了电梯,确定再也不可能听到这边的谈话声后,他就立刻转而望向那名马立军的主治医生问:“医生,请问之前给马立军换药的护士是哪一位?” “我记得好像是小刘。”医生回忆着说:“你去把小刘找来。”说着他就对一直站在他身边的那名之前堵着病房门的年轻医生说。 不一会后,只见那名年轻医生就带着一名个子娇小的年轻护士走了过来。看到她的脸,我略一回想,就想起来,她不正是之前被人群围着的几名护士之一吗?看她还有点苍白的脸色,显然那件事到现在都让她心有余悸。 等他们来到面前后,慕子寒就开口问:“你就是刘护士?请问今天给马立军换药的是你吗?” 听到慕子寒的问话,她瑟缩的望了一眼我们,之后可能是紧张也可能是害羞,让她深深的把头埋了下去,用轻如蚊吟的声音回答说:“是,是的。” 然而,对于她的回答,慕子寒显然并不相信,轻蔑的一笑后,围着她走了两圈,然后说:“或许你还不知道,这可是一件刑事案件,在刑事案件中作伪证,是要付法律责任的。” 见那名小护士还是唯唯诺诺的,不说话,慕子寒脸色微寒了一下,用严厉的口吻说:“我就先给你补补法律课。根据我国《刑法》第三百零五条规定,在刑事诉讼中,证人、鉴定人、记录人、翻译人对与案件有重要关系的情节,故意作虚假证明、鉴定、记录、翻译,意图陷害他人或者隐匿罪证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情节严重的,处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 说完,他直愣愣盯着小护士说:“你清楚了吗?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更何况,你这还是在包庇一个想把你当作替罪羔羊的人,你觉得这么做真的值得吗?要知道,杀人罪可比作伪证要重多了,至少十年以上。所以,你现在改口还来得及,我们可以当作之前你什么也没说。不然,等这口供上了法庭,变成呈堂证供,那一切可就无法挽回了。” (未完待续) ------------ 第十二回 最好的结果 慕子寒的话,让那名姓刘的小护士更加的瑟缩紧张了,也把头埋得更低了,看她现在的样子,别说让她说实话,估计没哭出来就已经很不错了。 见到这个情形,我知道该我出场的时候到了,反正,我早就习惯了和慕子寒一唱一和,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用这种方法把一些证人的证词给骗出来。 于是,上前拍了拍刘护士的肩膀,用我自己觉得最温柔最亲切的声音,低声和她说:“别怕,没事的,只要你说实话,一切都不会有事。”然后转而有意不满的对慕子寒抱怨:“子寒,你有必要这么吓唬人家小姑娘吗?你这么整,就算人家想说实话,都被你吓的不敢出声了。” “她说不说实话,我不管,反正我说的都是实话,如果她还想坚持她刚才那种骗鬼的谎言,那就等着吃牢饭吧。”慕子寒也是十分配合的把脸一横,说的更难听的。 同时,又紧接着没好气的对刘护士说:“你当我们都是三岁小孩吗?告诉你,只要有眼睛的,都能看出来,你和监控视频内的人,绝不是同一个人。不但你身材明显要比她矮小一些,而且在你护士服背后的左边肩膀处,有一个虽然很浅,却还是比较明显的淡紫色污渍。可是,她的护士服上却没有。难不成才那么会功夫,你还会刻意的去换上一套带有污渍的护士服了?哼,以后编谎话,至少也要打打草稿。” 被慕子寒这么一说,我侧头去看刘护士的左肩后侧,发现还真有那么一块并不显眼的,只有拇指大小的淡紫色污渍,估计是工作的时候,什么药水沾上去了。不过,说真的,也得亏了慕子寒的观察力,一般人那会看的那么仔细? “刘护士,你还是说实话吧,不然这家伙真会……”我装出一脸尴尬的再次劝说。 这回,还不等我说完,那个小护士就急忙忙的开口,一脸焦急的说:“对,对不起,我刚才是说了谎。可是,可是她说不会有事的啊?而且,什么杀人?什么陷害?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请你相信我,我真的什么都没干…”说着,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看她哭的声嘶力竭,我无奈的对着慕子寒一笑,心里隐隐泛起一种罪恶感。哎,想想两个大男人,这么欺负一个女人,虽然是为了破案需要,但是,心里实在有点不是滋味。 紧接着,刘护士就用已经哭红的双眼,一脸乞求的望着我和慕子寒解释说:“我,我说实话。其实,今天是我的生日。所以,中午的时候,我男朋友来找我,约我出去吃饭。然后,我就让她帮我代了两小时的班。别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求你们一定要相信我,真的不是我干的。” “好啦,别哭了,我相信不是你干的,因为根本不是你给死者马立军换的药。而且我刚才也已经说了,你之前说谎我们可以当作没发生过,只要你现在说实话就行。”见小护士哭得梨花带雨,慕子寒似乎也有点不好意思,于是放缓了语气说。 而我当然也感觉轻声安慰:“嗯嗯,我们相信你。没想到今天是你的生日,生日快乐。在生日的时候,和男朋友出去吃个饭,也算是人之常情…” 不过,我话还没说完,慕子寒就打断我问:“对了,你是找谁给你代班的?是不是唐鑫?” “是,是的,是唐鑫姐。”小护士低声的回答。 小护士的回答,让我心里一突,暗想:看来我一开始的猜测果然没错,这件案子的凶手真的就是唐鑫。 但是,随之就又产生了一连串的疑问。她为什么要杀马立军?而且为什么是现在杀?要知道,她可是专门负责照料重症病人的护士,所以如果要动手,机会实在太多了,为什么之前不杀,非要等到现在才动手呢? 就在我陷入沉思的时候,那名同样听到刘护士的回答主治医生着急的,上前几步,望着刘护士说:“唐鑫她今天不是轮休吗?怎么会在医院?你是不是还在说谎?”毕竟如果凶手真的是医院的工作人员,那么无论是医院,还是身为主治医生的他,多少都会有些责任。 “我,我没有说谎,我说得都是真的。我也不知道唐鑫姐为什么会在医院。那时候我正好要出去,急着找不到人给我代两小时班,所以……”小护士有点委屈的回答。 “你这是玩忽职守你知道吗?未经批准,怎么可以擅自找人代班?你想过这严重的后果吗?”还不等刘护士说完,医生就一脸生气的打断说。 “好了,医生,你就别怪她了。不说这件事已经发生,没办法改变,而且,我想就算当时刘护士不让唐鑫代班,唐鑫也会用其他方法杀害马立军。甚至,有可能到时候,案件反而会更复杂。所以,现在的这种情况,反而是最好的结果。”慕子寒开口劝说。 慕子寒也是没办法,看那医生的态度,如果再不出口劝阻,估计还要说个没完,其实在慕子寒开口的时候,我也已经想要开口。说真的,到了这时候再去责怪已经发生的事,实在毫无意义,就算要处分这个刘护士,那也要等案件结束以后。 只不过,慕子寒的话,虽然劝阻住了那名医生,却同时也得罪了在场的另一个人。只见在慕子寒说完后,王叔就有点生气的望着他说:“子寒,你什么意思?马特警都被杀了,怎么反而会是最好的结果?”显然,正直的王叔无法接受接受慕子寒这种言论。 我原本以为慕子寒会像往常一样,尴尬的挠挠头向王叔道歉。结果没想到,他居然在微微一愣后,转而望着王叔说:“王叔,你先别激动,听我给你分析。” 说着,他四顾着扫视了一遍还在啜泣的刘护士,和一脸铁青的主任医师,以及正在病房内忙着取证的刑警,突然提高音量开口说:“各位,我和王督察有件机密事物要谈,不知道,你们能不能暂且先回避一下?” 听到慕子寒的话,那些人都纷纷望向王叔,见王叔也点点头表示同意,就都放下各自手头的工作,陆续离开了病房。 (未完待续) ------------ 第十三回 最好的结果 等到所有人陆续离开并走远,慕子寒又谨慎的出门看了下周围,确定已经没人后,才回来关上了病房的门。 走回到我们面前后,他一脸严肃的望着王叔说。“我之所以说这是最好的结果,并非是无的放矢,也不是纯粹的好心安慰,而是真的。因为,从这个案件中,我至少确定了三件事。” “哪三件事?”见慕子寒说的那么郑重,知道他并不是开玩笑,也不可能是为刚才自己的“失言”找借口,所以王叔的脸也跟着凝重了起来。 “第一点,通过这件案子,我现在可以肯定的说,唐鑫必然是‘蝴蝶’组织的成员,或者更准确的说,她绝对是众多‘蝴蝶印记’刻耳柏洛斯中的一员。最近发生的一连串事件,有极大可能,背后都有着她的影子。”慕子寒伸出一根手指,并分析说。 “这是为什么?就算她可能是这件案子的凶手,以及她曾经和李亮有所接触。那也只能代表她这个人穷凶极恶。为什么说她一定是‘蝴蝶’组织的人?甚至还是‘蝴蝶印记’之一。”王叔问:“毕竟,子寒你别忘了,‘蝴蝶印记’所犯的案子,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会在现场留有一个手绘的血蝴蝶印记。” “王叔,这就是惯性思维的可怕。由于之前所有与‘蝴蝶印记’有关的案子,现场都留有手绘的血蝴蝶,所以,很容易让人陷入一个固定的思维模式中。那就是不自觉的去认为,只有现场留有血蝴蝶印记的案件,才是‘蝴蝶印记’犯下的。但是事实上,这个手绘的血蝴蝶,‘蝴蝶印记’也完全可以不画,谁能肯定或者保证,他们在犯案后,就非得在现场留下血蝴蝶印记?”慕子寒笑着解释。 “而且,我之所以可以肯定,还有一点依据就是,今天上午从我事务所办公室偷走陈伯留下的记事本的人,就是她。”慕子寒冷笑着说:“之前,我虽然听人描述过她的身形,但是,并未见过,所以并没有直观的印象。可是,刚才在从监控视频里看到了她是身形后,我就确定了这一点。” “这是为什么?”我疑惑的问。我是想不通了,我同样也看过被翻乱的事务所办公室,甚至还是我再整理好的,我怎么就看不出来? “思远,你在整理那些被翻落在地上的文件资料时,就没发现其中有一份上留有一个鞋印吗?”慕子寒摇头无奈的问。 “有啊,那怎么了?”我说。 “那是一个高跟鞋的鞋印。而且,我可以肯定,那并不是方玲或者欣妍的。那么就只可能是今天的小偷留下的。”慕子寒解释说:“另外,我大致的测过那个鞋印的大小,从而基本推断出鞋印主人的大概身高以及体重等,而这些数据,基本和唐鑫差不多。” 虽然我终于听明白了他的意思,可是,心里还是觉得不靠谱。我很怀疑,从一个小小的鞋印,真的能推测出那么多东西吗? 不过,我也知道,现在我如果再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没准就会被慕子寒直接赶出门了,所以,还是下次找机会再问问他,如何才能从鞋印里看出这些信息。 “当然,完全确定她和‘蝴蝶’组织有关系的原因,和我接下来要说的第二点发现,也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慕子寒说着伸出两根手指:“第二件事就是,马立军势必和‘蝴蝶’组织同样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不过,他的家人应该并不知情。” “哎,子寒,你真是越说越离谱了。就算你说的第一点,我已经能理解,但是这第二件事是绝不可能的。”王叔打断慕子寒的话说:“马立军从警校毕业开始,就一直在我们局里工作,他的为人,我还是信得过的。” “王叔,不是我想打击你。相较于马立军,陈伯和你的关系更密切吧,结果呢?”慕子寒无奈的摇头说:“当初,在知道马立军重伤苏醒的时候,我就和思远来看望过他,也问过他一些问题。这件事,我记得我告诉过你。” “嗯,听说还是因为你们的关系,他才终于肯开口说话。”王叔低沉的回答。 被慕子寒提起了陈伯,王叔当然无法再用“他相信”类似这种理由来反驳,不过,他的情绪显然也失落了很多。看来,在王叔的这一生中,陈伯有可能会成为他永远的心病。 哎,慕子寒真不该在这种时候又提起陈伯的事,这就好比是狠狠的揭开王叔的伤疤,然后在上面撒上一大把盐一样。不过,想想如果慕子寒不这么说,以王叔的性格,很可能还会继续为马立军辩驳。哎,这真是一件很无奈的事,说白了也就是王叔这个人实在太容易相信人了。 就在我心里叹息的时候,慕子寒已经再次回答:“没错,据说马立军在苏醒后,对于他被‘蝴蝶’组织袭击而重伤的事,一直闭口不言。直到见到我们之后,因为我父亲的关系,所以才开口的。只不过,当时我就说了,他所说的话,没几句是真话,不合理的地方实在太多。所以,我那时候就在怀疑,他有可能和‘蝴蝶’组织有着一定的关系。” “嗯,确实是这样。”我附和着说。 想起那天的事,当时我一开始也是很信任他,甚至多少还有点同情他。可是,之后还是被慕子寒点破,知道他其实一直在编谎话。 突然,我想到他曾经提到过的“齐格菲”,这个据说是“蝴蝶”组织的成员之一,也据说是当时带队袭击特警押送队伍的主要人物,于是忍不住开口问:“子寒,会不会马立军其实就是‘齐格菲’?” “开玩笑,决不可能。”慕子寒一口否定说:“不说这些都是他告诉我们的,其中含有多少水分,我们并不知道。所以,‘齐格菲’这号人物到底存不存在都是个疑问。其次,就算‘齐格菲’真的存在,但是,凭马立军那么简单被唐鑫杀害的这一点来看,他就不可能是《尼伯龙根之歌》中的英雄,不死的齐格菲。” 也对啊,齐格菲可是传说中刀枪不入,不死之身的英雄,就算现实中不可能真的出现这种人,那也不可能那么简单就被杀害。 见我和王叔都沉默了下来,慕子寒才又继续说:“至于第三件事,就是费一平这个人,无论如何都非常有必要监视起来。” “怎么又牵扯到费一平了?他和这件案子有什么关系?”王叔再次问。 “不,王叔,费一平不但和这件案子有关,而且关系可大了,甚至,我现在能基本确定的说,他就是‘洛基’无疑。”慕子寒习惯性的撇了撇嘴,冷笑一声说:“一切的事,唐鑫可能只是执行者,而真正躲在幕后策划的人,应该就是他。” (未完待续) ------------ 第十四回 晚了? 不过,就在王叔一脸震惊的望向他时,慕子寒又马上说:“当然,对于这一点,我现在也没有确凿的证据,一切都还只是通过分析一些之前得到的线索从而推断出来的结论,要不然我早就让王叔你去逮捕他了。” “哦。”王叔听了这话,方才表示理解的点了点头,随之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似乎要把心中那浓浓的无奈,随着这口气,一起叹出。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我问。 现在已经知道凶手就是唐鑫,而且也确定了她是“蝴蝶”组织的一员,是不是应该赶紧去逮捕她,然后好好的审讯一番?说不定还能从她口中问出一些与“蝴蝶”有关的情报。 果然,慕子寒的回答,与我此刻的想法不谋而合。只见他回答说:“当务之急,当然是马上派人去逮捕唐鑫,而且越快越好。” “没错。我现在就去安排,我想医院里应该登记有她的住址,先去她家里看看。子寒,你们俩也一起来吧?”说着,还不等我们回答,王叔就急匆匆的离开病房,去找刚才被慕子寒打发暂时回避的那几名刑警和医生,看来他似乎也意识到了时间的紧迫。 看他此刻的步行速度,要不是他手中还拄着拐杖,以及走路难免有点一瘸一拐的不自然,我都怀疑他的腿伤已经痊愈了。 而我和慕子寒呢?当然是紧跟在王叔身后。 很快,王叔找到那几名刑警,留下两名来负责清理案发现场和继续采证的工作,又让那名马立军的主治医生火速的去查出了唐鑫登记在册的家庭住址。安排好这一切后,他就心急火燎的带着其余两名刑警和我们俩,赶往停在医院门口的警车。 之后,那两名刑警分别坐在了驾驶座和副驾驶座,而我们三人,则一起挤进了车后排。等我们都相继上车坐稳,那名开车的刑警直接接启动车子,径直的开往唐鑫登记在医院的地址。 不得不说,三个大男人挤在车子的后排,真的有点不舒服,尤其是坐在中间位置。 我原本想要抱怨几句,不过当我转头看向慕子寒的时候,却发现他情绪似乎有点失落,于是的问:“怎么了?好不容易有机会逮捕到‘蝴蝶’组织的成员,你怎么看上去一点也不高兴?” “还没逮捕到呢,有什么可高兴的?老实说,案件发生到现在已经过去3个小时左右了,如果我估计的没错,可能一切都已经晚了。”慕子寒苦笑着回答。 “晚了,什么晚了?哦,你的意思是那个唐鑫会跑?”我惊疑的反问:“未必吧。说不定就算今天我们不去抓她,明天她自己还会像没事人一样,来医院上班呢。” 像这种人,我也是见过一些了,他们信奉“有事不可胆小,无事不可胆大”的准则,越是犯下了大案,越是会装作若无其事。 “不,她一定会跑,而且,甚至现在就可能已经在逃跑的路上了。”慕子寒回答:“思远,你说的这种情况,确实存在,但是前提是她犯下的案子,是一件她自认为是完美无缺的犯罪案件。可是,马立军的这件案子,不说别的,就作案手法这一点,可以说简直是没有使用任何手法。所以,凭她当初能设计出李亮那件案子的头脑和能力。她一定能想到,在这种情况下,自己很快就会被警方怀疑。而一旦被怀疑,就极有可能被作为凶案嫌疑人传召到警局。那么到时候她再想跑,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慕子寒说到这,就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不过,车上的所有人,却都已经理解了他的意思。 “哼,就算她想跑,也没那么容易。其实,我刚才也考虑到她会想要潜逃,所以,已经和局里联系了,安排了人,在机场以及火车站等地方设卡。只要她一进入车站或机场,就能马上逮捕她。”王叔冷哼了一声说。 “希望吧。”慕子寒似乎有点欲言又止,不过最后他还是说了:“其实,我怕的并不是她依靠这些交通工具逃跑。如果她是以这种方式潜逃,那么,相信凭借警方的能力,就算她逃的了一时,也很快就能抓她归案。” “那你怕的是什么?”我问。 “我怕她会跑到一个我们永远不可能找到她的世界去。”慕子寒苦笑一声:“要知道杀人灭口,这可是‘蝴蝶’组织的拿手好戏。” 原来如此,这下我知道慕子寒为什么那么失落了。原来他想的是,唐鑫有可能也会被“蝴蝶”组织杀人灭口了。要真是这样,即使我们找到了她,结果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不过,说道杀人灭口,我就忍不住把之前一直憋在肚子里的几个疑惑问了出来:“对了,子寒,其实我一直有几个问题想不通。” “什么问题?”慕子寒说 “她不是‘蝴蝶’组织好不容易安插入公安附属医院里的卧底吗?为什么只为了杀一个已经重伤的马立军,会不惜暴露自己的身份?而且,她为什么要现在杀马立军?动机又是什么?毕竟,就算是要杀人灭口,防止马立军把‘蝴蝶’组织的情报泄露给我们,应该也还有很多种别的方法。或者说,当初为什么在袭击押送队伍的时候,不直接杀了他,那样不是更省事吗?”我吧所有问题,一股脑的问出来说。 “思远,你一下子问那么多问题,让我怎么回答?而且,其实你的这些问题,我也还不知道,也很想问。”慕子寒无奈的摇头说:“哎,我现在只能说,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唐鑫之所以会不惜暴露身份也要杀了马立军的原因有两点?” “哪两点?”我有点尴尬的笑了笑说,也觉得自己一口气问太多了。 慕子寒思索了一下后说:“第一点,在经过李亮的事件后,她已经引起了我们的怀疑,而且我想她自己也知道这个情况。所以,就算这次她不主动暴露,不久后也会被我们识破。” 见我和王叔点头,随之他继续说:“第二点,费一平马上就要出院了,所以,她卧底在医院的任务也算完成了。这就是我现在能想到的两点原因,至于为什么之前不杀马立军,我也还不知道。” (未完待续) ------------ 第十五回 来迟一步 听了慕子寒的分析,我心里反而产生了更多的疑问。而且,虽然慕子寒列举出来的这两点原因,看似很合情合理,可是,我还是觉得并不全面,尤其是关于费一平的这一点,感觉有点牵强。 毕竟,就算费一平即将出院,但是假如唐鑫还能继续留在医院做卧底,那对于“蝴蝶”组织而言,应该是一件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事,何必为了一个马立军,就牺牲这个卧底呢?或者说,马立军手中到底掌握了何等重要的线索?竟然会值得“蝴蝶”组织这么做? 只不过,我也知道,这些问题,现在就算我问了,估计也不可能得到答案,一切只能寄希望于逮捕了唐鑫后,从她口中得知。 说话间,车子已经来到了唐鑫所在的单身公寓楼下。 在相继下车,真要走进公寓楼大门口的时候,慕子寒突然低声的和王叔说:“对了,王叔,有一件事,我想要麻烦你。” “什么事?”王叔问。 “我想见一见林世轩,不知道你能帮我安排一下吗?”慕子寒回答说。 听到慕子寒的请求,王叔陷入了沉默,见他有点为难,慕子寒又紧接着开口:“如果有困难,那就算了。只不过是之前对‘蝴蝶’组织的行动,我大多都是和他一起合作进行的。所以,现在有些事想和他交流一下,也顺便交接一下。毕竟,根据你说的,他就算从纪检委回来,国际刑警组织方面也不可能再继续让他负责这个案件。” “他现在是被纪检委管制起来,所以想要探视估计会有难度,具体我明天回局里后再看吧。你和思远只是普通群众,也许反而有机会被通融。”王叔思索着说:“不过,我只能说我尽量帮你争取,所以,你自己最好也别抱太大希望。” “嗯,这样就行,谢谢王叔。”慕子寒笑着说。 然而就在这时,远处边上突然有人大喊一声:“小心!” 几乎就在声音落下的同时,一个花盆突然蹭着我的鼻子,衰落在我脚边,砸得粉碎。甚至花盆里的泥土,都有不少飞溅到我鞋子和裤腿上?吓得我整颗心脏差点就从嗓子眼跳出来,这要是再偏一点,我现在估计直接就去阎王爷那里报道了。 不过,还不等我镇定下来,紧接着就又是“呯”的一声巨响,随之就是汽车刺耳报警声,惊得我们都一起转头望去。 只见一个更大的物件,此刻正落在我们刚出来没多久的警车车顶上,把整个车顶都撞的凹陷了进去。四侧的车窗更是由于这个撞击而尽数粉碎,破碎的玻璃洒了一地,铺满了车子的四周。 哎,遇到这种情况,我真不知道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 想想应该算是幸运吧,虽然车子被砸坏了,我也几乎和死神插肩而过,但是,我们几个人终归因此受伤。 要知道,如果刚才在我们还没有下车的时候砸下来。那估计,坐在车里的我们这五个人,就算不死,也得重伤。 不过,我这种庆幸的想法马上就消失了,因为,我看出来了掉下来的东西,不是别的,居然是一个人。 而几乎在我看出来的同时,慕子寒和王叔他们就已经急忙围了上去,在看到躺在警车上的人的一瞬间,慕子寒就脸色大变,急匆匆的说:“王叔,您快叫救护车。还有,两位刑警,请帮忙看好这里,不要让任何人靠近,另外,盯着从这栋公寓楼里出来的所有人,一个都不要放走。” 看他说的焦急,我有点纳闷,这摔下来的到底是什么人?居然能让他那么紧张。于是也挪步上前查看。不得不说,其实,我还没从刚才那个花盆里缓过劲来,现在走几步,脚下都还有点发软。 不过当我看到那个坠楼者的脸时,我原本的那点胆战心惊,立刻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因为这个人虽然由于刚才的撞击,导致脸上和身上都沾满了血迹,但是,勉强还是能分辨出来,她正是我们这次要来逮捕的目标,唐鑫。 在我呆愣着的时候,慕子寒二话不说,就直接拉着我冲进了公寓楼的大门。 可是,此刻公寓楼的电梯,不知道为何,一直停在10楼的位置,迟迟不下来。无奈之下,我和慕子寒只好转而爬楼梯上去。 唐鑫住在这高级单身公寓十八楼,所以这一顿疾跑下来,差点就把我累断了气。而且,我看慕子寒脸色苍白,呼吸也有点急促,显然一口气跑上十八楼,对他而言也是不小的消耗。 这栋高级单身公寓每个楼层是四套住房,而唐鑫的正是1802,也就是中间的一套。而且,我们也不需要特意寻找,因为,四个住房的门,只有唐鑫的那一间是开着的。 走进唐鑫的家里,发现这个公寓虽然不大,但是,装修的还挺精致。而且,看得出来,她平时也是个挺爱干净的人,因为,房子里的卫生很不错,也很整齐。在刚进门时,我甚至还隐隐的闻到了一股香味,真不愧是女人的屋子。 这时,最先吸引我们注意力的就是和大门一样,被大大得打开着的客厅窗户,以及窗户边的几盆盆栽。 慕子寒走到窗边看了看,又向下望了一眼,喃喃的说:“看来,唐鑫就是从这里掉下去的。” “估计她是知道自己跑不了了,所以畏罪自杀了。”我在现场看了一边后,发现没什么可疑的地方,于是摇着头说。心里懊恼的想:没想到,真的被慕子寒料中了,唐鑫直接逃到我们根本抓不到她的世界去了。 不过,还不等我发完感叹,慕子寒就没好气的转而望着我说:“思远,你是眼睛坏了还是脑子坏了?” “什么意思?”我被骂的莫名其妙。 “这是一件他杀案件,唐鑫是被人从这里推下去的。不然大门为什么是开着的?一个要畏罪自杀的人,有必要为马上到来的警方打开大门吗?”慕子寒没好气的说:“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下结论前,多动动脑子。大门之所以会开着,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这个凶手在把唐鑫从窗口推下去后,同时也发现了楼下的警车,知道警察马上就会上来,所以才匆匆逃走,而顾不上关门。” (未完待续) ------------ 第十六回 灯下黑 “哦,也是,不过,照你这么说的话,那也就是,杀害唐鑫的凶手,现在极有可能还在这栋公寓楼里。”我想通后说。 毕竟,刚才我和慕子寒从一楼直接冲上十八楼,一路上,根本没有看到一个人从楼梯下去。而电梯,貌似到现在也还停在十楼的位置上没动,看来可能是故障了。 不过,慕子寒并没有马上回答我,而是在唐鑫的房子里又检查了一遍,拿出手机拨通了王叔的电话,只听他说:“王叔,现在下面怎么样?”说着,还打开了免提模式,以便我也能听得见王叔的话。 只听电话那边的王叔回答说:“刚才救护车来了,把唐鑫送去急救了。不过,子寒,随车医生说,让我们最好不要抱太大的希望,因为,就在刚才,唐鑫已经快没有生命体征了。” “哎,我估计也是,毕竟从十八楼摔下去,虽然运气好落在了车顶棚,多少有一定的缓冲,但是,实在太高了。没有直接断气,已经算她命大了,我们也只能尽人事看天命了。”慕子寒叹了口气说:“不过,王叔,从我和思远进入公寓楼后,可有人从大门出来?” “没有,我让小胡一直关注着公寓楼的大门,从你和思远进去后,并没有人出来。你们那边情况这么样?是唐鑫畏罪自杀吗?”王叔说。至于那名小胡,正是之前开车的那名刑警。 “并不是自杀,根据现场的情况看,这件案子正如我之前所料,是杀人灭口。不过,既然还没有人从公寓楼大门出去,也就表示,这个杀害唐鑫的凶手应该还在公寓楼内。好了,王叔,你留小胡在楼下继续盯着公寓楼的大门以及维持现场,另外让还有一名刑警去找物业来,我有些事要问他们。”慕子寒说完,也就挂断了电话。 看他已经讲完电话,而且我也听到了电话的内容,于是思索了一会后说:“既然一到十八楼,我们一路上来没有遇到人下去,也即是说,他现在是躲在19到21楼这三个楼层里?”这整栋楼一共也就21个楼层,所以,既然18楼以下没有,那也就只可能在上面了。 “那不一定。”然而,我自认为正确的推理,还是被慕子寒否定了。 “为什么?”我有点气急,难不成这个凶手还躲到天上去了? “思远,你算过从我和你爬楼梯从一楼到十八楼,一共花了多少时间吗?”慕子寒笑着说。 “这……”是啊,我貌似没把这个时间算进去,于是低头思索了一下说:“我们是在看电梯不动后,就马上从楼梯,以最快速度冲上来的,前后不会超过10分钟。” “没错,根据我计算,准确的应该是8分钟。但是,在这8分钟里,凶手不但是能往上爬3层,同样也能向下走数层。只要不和我们撞个正面就行。而且,我们当时两个人急冲冲赶路,都不自觉的忽略了脚步声。”慕子寒说:“按照我们爬到10楼,大约是花了5分钟算,他完全能躲进11楼到21楼,这十个楼层了。甚至,在他听到我们脚步声后,先躲进楼梯间回避,等我们过去,他再出来。所以,其实这整个楼层他都有可能躲。” “整个楼层?18楼应该不可能吧。”我虽然觉得慕子寒说的有道理,但是,我实在不觉得凶手还有胆子躲在十八楼。毕竟十八楼一共四套房子,除去唐鑫这一套,其他三套看起来,好像都没有人。 “不,思远,你听过灯下黑,以及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两句话吗?”慕子寒冷笑着说。 “这我当然听过,可是再怎么想,也不可能啊。”我反驳。 “让你觉得不可能,不正是每个试图躲藏的罪犯,最希望看到的情况吗?”慕子寒冷笑着又扫视了整个房内一遍说:“我可以告诉你,我不但怀疑这个楼层的其他三套房子,我甚至也怀疑凶手就躲在这件屋子里。毕竟,虽然这个房子大致我已经检查了一遍,可是,我们去并不知道,存不存在暗门?因此,凶手之所以打开门,有可能只是为了造成我们的错觉,让我们以为他已经跑了。” 正说着,王叔已经带着两名陌生人走了上来,见到我们正好站在门口,就上前说:“你们已经检查完现场了?”随之就给我们介绍跟在他身后的两人,原来这两个陌生人正是这栋公寓楼的物业负责人。 在简单的自我介绍后,慕子寒就直截了当的问:“这栋楼的电梯是怎么回事?” “这个电梯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应该是故障了,所以一直卡停在10楼的位置。我们也是在下午才接到住户的报修电话。不过,我们已经安排人来进行修理了。”那位比较年长的物业负责人说。 “大概下午几点报修的?”慕子寒略微思索了一下又问。 “我记得是下午两点左右,那个报修电话还是我接的。其实,这个电梯前不久,我们还让电器公司来维护过,真没想到,居然那么快就发生故障。”年轻一点的物业负责人回答。 显然他并不想让我们以为是因为物业失职才会导致电梯故障不能动,尤其是现在出了这种命案,他们当然就更想推卸责任。 只不过,慕子寒也好,我也好,甚至我看王叔的表情,也和我们差不多。我们根本不在乎这是不是物业的责任,而只是想要确定电梯确实故障了,以及具体的故障时间,至于别的才懒得去管他们呢。 果然,慕子寒几乎没有理会这名物业负责人之后的话,而是说:“既然这样,那就完全可以肯定了,这名凶手显然是知道警察很快就会来抓捕唐鑫,所以,他事先有意破坏了电梯,以便在必要的时候争取时间,然后,才动手杀害了被害人。” 估计,事实也应该是这样,如果当时我们慕子寒能坐电梯上来,速度会快很多,顶多也不会超过4分钟,就能到达十八楼,也就是案发现场,那么他逃跑和躲藏的时间会少一半以上不止。 (未完待续) ------------ 第十七回 三十多名嫌疑人 在确定了这一点后,慕子寒就请王叔又从警局调遣来了数名刑警协助。随后,在王叔的安排下,刚赶到的几名刑警一人分别负责几个楼层,将现在还在这栋楼里的住户,尽数都集中到了公寓楼的前门大厅里。 看着眼前熙熙攘攘的一片人,我忍不住无奈的咧了咧嘴,这次案件的嫌疑人,未免也太多了点吧。虽然没有具体清点人数,不过大致估计,至少在三十人以上。而且,看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在交谈着,整个大厅里,充满了喧闹声。 不过,想想也是,就算是单身公寓,一套房子就一个人居住。可是这毕竟是21楼的高层公寓,每一个楼层还有四套房子,这么一算,也就是整栋楼一共有84套住户。所以,真要说起来,才30多个人,已经算是少的了,连一半都不到呢。 “已经把还在这栋公寓里的所有人,都聚集过来了吗?”见人来的差不多了,慕子寒转而问负责聚集嫌疑人的刑警小胡说。 “嗯,那些敲门没人应门的,我们也已经从物业那里拿到钥匙,打开门进去,确认里面没人。所以,现在在场的34人,就是现在在这公寓内的住户。”刑警小胡回答。 不过,还不等慕子寒再说话,人群中,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顶着个光头,身上还有不少纹身的男子,一脸不爽的望着慕子寒和王叔,没好气的说:“你们到底是想要干什么?就算你们是警察,如果无缘无故这么做,我们一样可以告你们扰民。” “我们当然是有原因的。”慕子寒一笑后回答:“就在刚才,住在十八楼的唐鑫女士,被人从她自家窗口推落下楼,虽然现在还不能确定已经死亡,但是,这种行为已经构成了故意杀人罪,所以,还请大家多多配合。” “哼,抓凶杀案的凶手,那是你们警察的工作,跟我们有什么关系?”那名光头显然并不买账,依然凶恶的说。而且,他把慕子寒误认成了刑警。 而在他说完这句话的同时,现场其他的嫌疑人,居然都七嘴八舌的应和起哄,纷纷表示光头说的有道理,这件事和自己这些人根本没关,警察这是属于蛮横执法。 见场面似乎就要失控,甚至已经有人开始不顾刑警的拦阻,想要从楼梯回自己家去。 王叔终于开口了:“没错,抓捕凶案的嫌疑犯,当然是我们警方的工作。只不过,你们作为这件命案的嫌疑人,同样也有义务协助警方。或者说,你们并不想在这里好好配合,而是想要被我们以凶案嫌疑人的身份,传召到警局,跟着我们去局里喝杯茶后,才肯乖乖配合?”姜果然是老的辣,只见王叔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就把几乎快要失控的场面,再次控制了下来。 看得出来,他在这方面毕竟有着多年工作经验的基础,所以对付这种情况,还是他比较拿手。 不过,那个光头显然也不是吃素的,虽然其他人都顾忌到警方,多少都闭上了嘴,可是他反而显得脾气更暴躁,他恶狠狠的冲着王叔喊:“想拿这吓我们?告诉你,没用。你们凭什么把我们作为凶案嫌疑人?有什么依据吗?” 这回慕子寒也不再那么客气,冷笑一声后,盯着他说:“既然怀疑你们,我们当然是有依据的。在命案发生的时候,我们正好在公寓楼的正门前,之后,并没有见到任何人从公寓楼内出来。而且,我们也具体检查过了公寓楼的其他地方。所以,现在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那名凶手伪装成了这栋单身公寓的住户,混在你们之中。不过,看你那么激动,难道你是做贼心虚?” 这话一出,吓得那名光头一下子闭上了嘴,只见他砸吧了一下嘴后,气势明显弱了很多的说:“你,你别胡说八道。那个叫唐什么的人,长什么鬼样子,我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杀她?” “是不是胡说八道,不是你说了算。如果想要洗脱嫌疑,你最好配合警方,一一诚实的回答我接下来的问题。”慕子寒见他服软,微微一笑。 其实,像这种时候,只要打掉了出头鸟,别的人也不敢再起哄了。而事实证明,确实是这样,因为就在光头明显焉了下来后,之前都还在叫嚣的人群一下子安静了很多。 甚至,人群中开始传出“有什么问题你倒是快问啊?我一会还有事呢?”,“我们还是配合点吧,省着总挂着个命案嫌疑人的名头,也不好。”以及“算了,别浪费时间,还是把他问的问题回答了,反正,我们清者自清,也不怕问。”等等这些愿意配合我们的言论。 看场面终于完全得到控制后,慕子寒冷冷一笑,第一个就望着那名光头说:“那就从你开始吧,我问你,大约三点半的时候,你在干嘛?” 其实,类似这种与凶案有关的侦讯,是必须要两名刑警,而且还得把所有嫌疑人单独隔离后才能进行。 只不过,这次案件有点特殊,出现那么多的嫌疑人,别说警方一时间也找不到那么多的口供室,就算有,也没那么多人手啊。所以,刚才王叔说把他们全部传召回警局,其实也只是吓唬他们一下而已。客观条件上来说,根本做不到。 听到慕子寒的问话,那个光头回答说:“我刚才一直在睡觉。我的工作时间是晚上,所以白天除了吃饭以外,基本都在补眠。不过,我可没有杀那个人,我真的没有杀…”显然光头意识到自己的回答,让自己没有了不在场证明,所以,最后又着急的解释。 “你只需要回答问题。至于你是不是这件案子的凶手,我们会去调查。如果是,你说破天,也没用,如果不是,我们也决不会诬陷你。”王叔显然很不喜欢光头这种人,没好气的打断他的话说。 “哦,也就是你并没有不在场证明,那行了,你跟着这名刑警去边上记录姓名等基本信息。”也不等那个光头再辩解,慕子寒一指站在身边的小胡说。随之,又望向另外一名男子问了同样的问题。 见到这情形,估计光头也知道,自己再多说也没用,只好一脸懊恼的叹了口气,灰溜溜的跟着小胡刑警,走到了一边。 (未完待续) ------------ 第十八回 无奈收队 由于出头鸟光头服软,之后,其余这栋楼的住户也都变得十分配合。显然,他们其实也同样想着能尽快洗脱自己的嫌疑。 只不过,随着慕子寒的一一询问,我从一开始的还在暗笑得意,想那么横的光头最终还是被驯服;到后来开始疑惑,怀疑不会这整栋楼就是“蝴蝶”组织的窝点,而光头其实就是“蝴蝶”组织的首领,当然我心里也是知道,这是绝不可能的。一直到最后,只能直咧嘴,不得不承认,这里果然不愧是单身公寓。 我之所以会这样,原因就是,在接下来的三十多名嫌疑人中,居然仅有三人能提供不在场证明,而且也是十分凑巧的,正好是在那个时间用座机打电话。要不然,这些人都是单独在自己套房里休息,根本都提供不了自己在案发时间的不在场证明。 等慕子寒问完所有人,看到刑警小胡忙碌的在记录着那些没有不在场证明的嫌疑人的具体身份信息资料。我只能苦笑着问慕子寒:“子寒,没有别的办法再缩小嫌疑人范围了吗?这剩余的人也实在太多了吧。” “我也很想有,只可惜,并没有。”慕子寒也是苦笑着回答:“不过,这个情况其实我也早就想到,只是找个理由要他们等级下具体个人信息而已。不然你想,这里可是单身公寓,这些人大多都是单独在自己房间内休息,哪来的不在场证明?说实在的,这种时候,要是他们都能提供证明,那反而是怪事了。” 想想也是,别说单身公寓,就算是其他居民住宅楼,如果要让正待在家里的人突然提供不在场证明,估计也很难。毕竟,就警方而言,家人的证词是无效的。 就在这时,那些登记完个人信息的人,见那三名能提供不在场证明的人已经各自回家去了,于是再次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问:“为什么他们能回去了?我那个时间也在打电话,怎么就不能作为不在场证明?” 见他们吵吵嚷嚷起来,慕子寒抬抬手示意他们稍安勿躁之后解释说:“不是我非要怀疑你们不可,只是,他们提供的是用座机点通话,而且,也已经确认属实,所以可以作为不在场证明。而你们中的个别,我相信你们也没有说谎,在案发时间确实在和朋友通话,但是,很可惜,你们用的是手机。也就是移动通讯设备,因此并不能作为不在场证明。当然并不是说你们一定就是凶手,只是,凶手也完全可以一边用手机打电话,一边把受害人推下楼去。” 见慕子寒解释的那么清楚,而且态度又那么客气,那些叫嚣的人当然也不是有意寻衅滋事的人,在理解后,有都各自默默的散开了。 就在这时,王叔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看了眼来电显示后,王叔急匆匆的接通了电话,不过,没说几句,他就一脸失落的挂断了通讯。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王叔。”见此情景,慕子寒转而望着王叔问。 “刚医院来电话说,唐鑫经抢救无效,就在刚才正式确认死亡,已经由医院将她的尸体转交给我们的法医。”王叔郁闷的说。 虽然这早就是我们预料中的事,毕竟从18楼摔下来,还能活命的几率实在太低了。但是当真实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们还是忍不住心里一突。 因为,唐鑫的的确认死亡,这就表示,她的这条线又断了,所以,我们如果想要知道她杀马立军的动机等信息,就只剩抓到杀害她的凶手的这么一个方法。可是,眼前对于这件案件的调查,进展实在很不理想。 眼看着时间越来越晚,门外的天色都渐渐暗下去,那些登记完个人信息,但是依然被我们阻止离去的嫌疑人又开始逐渐有点躁动起来。 “子寒,之后怎么办?如果还不能在短时间内确定凶手,我们就只能放他们自由了。”王叔说:“毕竟天色已经那么晚了,我们不可能长时间在这里扣留着他们。” “我现在也没办法。这些不但没有不在场证明,而且又都是身体健康的青壮年,都完全有把唐鑫从窗口扔下去的能力,所以,暂时根本没办法缩小嫌疑人的范围。”慕子寒说。 “可是,如果现在放他们自由行动,万一那个凶手混在这群人里,一起离开了这栋楼,之后再想要抓他,估计就很难了。或者,要不让人监视着这栋大楼的正门,在案件解决前,禁止里面的住户出入。”我担心的提议。 “不可能的,思远,其实我们和你的想法一样,甚至我们都想这么做。但是,不能这样,因为我们在场所有人,都负不起这个责任。”王叔摇头说。 哎,其实我也知道,这种馊主意是不可能被采纳的,但是,我是真的着急。毕竟现在唐鑫已经被“蝴蝶”组织杀人灭口,如果我们再让杀了她的凶手跑了,那我们可就真的彻底的竹篮打水了。 这时,终于登记完所有人身份信息的刑警小胡走过来,于是慕子寒转而望着他问:“小胡,那所有有嫌疑的住户信息都登记完了吗?确定真实可靠吗?” “嗯,我还要求他们都出示身份证核实了。”小胡回答。 慕子寒听完后点点头,看着王叔说:“王叔,差不多收队吧,要不然这些人再闹起来,就不好压制了。毕竟仅靠我们现在手头的线索,别说确定凶手,甚至连缩小嫌疑人范围也没办法做到,所以只能看方玲能从唐鑫的尸体上有什么发现了。哼,看来这次的凶手,还真是找了个下手的好地方,能让他这么淋漓尽致的使用藏叶于林的方法。” 见慕子寒都这么说,王叔也只好无奈的点点头,再让那些人配合帮忙留意有没有可疑人物之后,就只好让小胡安排收队。 之后,在我们又坐着警车回到医院后,发现王欣妍早已经整理好王叔住院时用过的一些私人物品,在我们一到,就直接让慕子寒帮忙把他们父女送回家,期间居然一句话都没有问我们一下午究竟去干嘛了。 看着慕子寒和她只见尴尬的气氛,我不由得开始担心起他们俩之间的感情,只是,想想我自己和方玲的情况,也只能苦笑一下,把已经在嘴边的话,又咽回了肚子里。心里暗想:要是再不能尽快解决“蝴蝶”组织的案件,再这么去,我和慕子寒以后估计都只能打光棍了。 ------------ 第十九回 探视林世轩 终于,在尴尬又沉默的气氛下,我们把王叔父女平安的送到了家,之后我和慕子寒在随便打发了点晚饭后,就回了事务所。 不得不说,今天虽然到头来看似依然一无所获,但是真的是忙碌的一天。不但马立军被唐鑫灭口了,而且,连唐鑫,居然都有被人抢先一步杀了。不过,对于我个人而言,还是那个从天而降,并且差点砸中我头顶的花盆,最让我记忆犹新,就算是现在回想起来,都让我心有余悸。 而且,看慕子寒的状态,似乎也出奇的疲惫。因为,在我们回到事务所后,他只是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就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不久后,还在洗漱的我,就隐约的听见,一声声均匀的鼾声,从他房间里传了出来。 看来,如果我们不能尽快解决“蝴蝶”组织的案件,不但我和他以后的伴侣会成问题,估计连我们的身体都会被拖垮。 第二天天气出奇的好,万里无云,阳光特别的明媚。 就在我还懒在床上的时候,慕子寒居然破天荒的第一次亲自推开我的房门,冲着我喊:“起来了,太阳都晒屁股了。”说完,看我迷糊的睁开了睡眼惺忪的演技,就转头回了办公室。 只是迷糊间,我好像听到他还在念叨:“我这是请了个助理,还是请了只猪啊?思远,别以为我现在拿你没办法。告诉你,熟归熟,下次你再睡懒觉,我照样扣你工资。” 这小子今天又是怎么了?都已经有八百年没提扣工资的事了,怎么又说起来了。我郁闷的想。 不过,当我从手机上看到现在的时间后,我自己都忍不住直接从床上弹了起来。不会吧,已经上午十点多了,没搞错吧,我都没感觉睡多久啊? 边想着,我边匆忙的穿戴整齐,然后去洗漱。当我打理完一切,来到办公室的时候,还不等我说话,慕子寒就直接拉着我出门。 坐在行驶中的车上,我脑子还没从这快节奏中反应过来,有点迷糊的问:“什么事那么着急?难道是昨天的案子有线索了?是不是方玲从唐鑫的尸体上发现了什么?” “要是那样,你觉得你有可能睡到现在才被叫起床?告诉你,如果是那件案子有新的线索,或者已经能确定凶手,你一早就被我踹起来了。”慕子寒一边驾驶着车子,一边没好气的说:“是王叔帮我们联系好了纪检委,那边同意我们今天去探视林世轩了。” “什么?真的?那太好了。”这个消息,在我看来,丝毫不比找到杀害唐鑫的凶手来的差。 “所以,为了避免夜长梦多,我决定现在就去见他。”慕子寒说着就不再开口,同时脸色也随之凝重了起来。也不知道,面对这种好消息,他为什么一点都不开心? 在到达纪检委所在后,显然王叔之前已经帮我们联系好,所以已经有人在等我们。在我们说明来意后,他就把我们带到一间大约十来平米的探视间。 这个探视间不但不大,甚至布置也很简便,只有正中一张长桌,以及隔着桌子放着的四把折叠椅,一切都显得十分简陋。 唯一比较特别的,也就是在这个小小探视间的天花板和墙上,甚至门框内外,居然都安装了好多个高清监控摄像头。在这里,估计有任何的一举一动,都会被监控记录得清清楚楚。 在我们坐下稍等了一会后,那人就又带着林世轩走了进来。 不过,当我看到林世轩的样子时,我真的以为自己看错了,不是因为他狼狈,而是因为就他现在的样子,哪里像是正被管制起来接受调查的人? 看他现在不但皮肤比原来白了不少,甚至,整个人都好像胖了一圈。如果说这货其实是来这里休息度假了,我都绝不怀疑。 见到我们后,那小子居然还嘿嘿的笑了几声,然后在我们对面坐下。 “探视时间规定五分钟,所以,有什么重要的话,请尽快说。”等我们都坐定后,那名把我们带来的人一本正经的说。 只不过,我清楚的看到,他眼中居然带着一丝笑意,甚至在他说完转身的时候,还好像和林世轩悄悄打了个眼色。 看到这情形,我微微一想,就想通了。 看来林世轩这家伙在这里一定有着不少熟人,不然怎么可能除了没有人身自由外,居然过得那么滋润。和他相比,这些天不但为了各种案子和“蝴蝶”组织的事忙得累死累活,而且还在替他担心的我和慕子寒,简直就像两个大傻瓜。 果然,慕子寒直接就没好气的开口了:“林大警官,看你过得挺舒服啊。” “我这是被匿名举报,接受管制调查,又不是已经确定贪污受贿,才不会受那些罪。而且,这里我也有这一些熟人,正好趁机和他们聚聚,当然不错。”林世轩笑着回答:“再说了,在这里面没有工作的压力,又不用天天费尽心思想着部署各种行动,比休假都来得舒服呢。” 听了他的话,不但慕子寒,连我的脸也黑了下来。我怎么从来不知道,这家伙原来这么的没心没肺。 “那你是不是已经乐不思蜀了?所以忘记一个月后的约会了?不,现在说起来也就半个月都不到了。”慕子寒一脸郁闷的说。 “当然不可能,不过现在的我也无能为力啊。”林世轩摊摊手说:“不过,还好在进来前,我早就给你们准备好了礼物。还记得我们第一次一起去采风捕蝶的地方吗?我的礼物就在那里。” “我们什么时候和你去采风过?”我郁闷的问。只是他笑着看了我一眼,却不回答,转而又看着慕子寒。 “那么大的地方,你让我上哪找去?你是不是二啊?”出乎我意料,原本还黑着一张脸的慕子寒,此刻居然突然也展颜一笑,像是和朋友开玩笑一样的回答。 “我才不二,我一向只做第一。反正,我已经告诉你了,至于找不找得到,就看你自己咯?”林世轩一脸无所谓的说。 哎,真搞不懂他们俩又在打什么哑谜。算了,反正到时候我总会知道了。 (未完待续) ------------ 第二十回 “礼物” 就在我思索着他们在打什么哑谜时,慕子寒却又紧接着话锋一转,带着点无奈的口吻说:“对了,林大警官,你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吗?虽然你贪污受贿还没确认,但是,私用警械却已经坐实,你现在就算回去,也不可能……” 慕子寒还没说完,林世轩就开口打断了他,一脸无所谓的说:“这个我当然知道,不过也只能到时候再想办法了。再说了,其实也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因为,我并不是私用,而是为了提高行动效率,先使用,后再走申请流程而已。” 听了这话,我忍不住咧嘴,心里暗想:这还不叫私用,那什么叫私用了?说白了,你这根本就是先斩后奏的典范啊。 不过,还不等我把这话说出口,林世轩就又接着抱怨说:“有些老顽固,墨守成规惯了,什么都要死搬硬套章程程序。但是,如果一切都等到走完那些复杂的申请审批公文流程,犯人早就跑没影了,还行动个屁啊。这群老头,怎么就不想想…” 看林世轩越说越激动的情绪,显然之前他虽然装出在这很舒服,也很无所谓,其实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怨恨和憋屈。 而且,他的话,虽然有点偏激,可是却也有不是没有道理。只是,我和慕子寒听得直咧嘴,看他越说越离谱,慕子寒赶紧开口打断他:“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不然鬼知道情绪越来越激动的林世轩,接下来还会说出什么样的话来。要知道,这里可是在纪检委的探视间里。我们现在四周四面八方至少有十来个监视器,紧紧的对着我们。虽然说言论自由,可是在这种地方,说话还是要注意点的好。 被慕子寒突然打断,林世轩明显一愣,不过随之他可能也发现了自己刚才差点失言,于是又马上笑着说:“那可就没准了,不过反正我清者自清,才不怕调查。而且这里的朋友也都了解我,所以,我想应该不会太久了吧。” “那希望能赶在半个月后的约会前。”慕子寒说:“毕竟那可是我们好不容易得到的机会。” “我也是这么希望的。”林世轩只能苦笑一声说,言语中充满了浓浓的无奈。 就这这时,那名之前带我们来探视间的男子走进屋来,如之前一样,一本正经的对我们说:“各位,时间到了。” “哦,好的。”慕子寒笑着起身,最后对林世轩说:“好了,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嗯,再见啦。我就先再继续休假一段时间,在这期间,你们努力吧。”林世轩一语双关的说完,也不起身,只是目送着我们离开。 在开车离开纪检委后,我就迫不及待的问慕子寒:“子寒,你们刚才在打什么哑谜?” “思远,你难道还听不出来?”慕子寒笑着回答,看来没在见过林世轩后,慕子寒的心情终于好了一些。 随之就给我解释说:“你还记得我们和林世轩第一次一起对‘蝴蝶’组织采取行动的地方吗?” 这我当然知道,就是在港口的货运码头,只是,他们…啊,对了,原来所谓的“第一次采风捕蝶”指的就是第一次一起对“蝴蝶”组织行动,原来如此。 那么所谓的只做第一,指的就是1号仓库咯?难关当时慕子寒会突然问他是不是二,原来此二非彼二。 想通了这些,我也就想通了,林世轩所说的,他藏有“礼物”的地址,就是在港口货运码头的1号仓库。 “那礼物到底是什么?”我又问。 “那我也不清楚了,不过,可以肯定,必然是对我们接下来的行动会有所帮助的东西。”慕子寒回答:“至于究竟是什么,等看到了就知道了。” 说着,慕子寒一脚油门,加快了车速,不一会后,我们就来到了那个熟悉的码头。 在将车径直驶入码头后,我们很快就找到了那里的负责人。对他简单的说明来意后,显然因为林世轩早就有所交代,所以,负责人并没有多问,只是在确定了我们的身份后,就带着我们俩来到了1号仓库的一个角落,指着放在那里的一个一米见方的木箱说:“这就是林先生之前存放在这的东西。” “哦,谢谢了,那我们这就把它带走了。”慕子寒笑了笑,就给我打了个眼色,示意我帮忙一起把箱子抬出去。 但是,当我们俩合力想将之抬起来的时候,才发现根本做不到。也不知道林世轩在这个木箱里到底藏着什么宝贝,居然会那么沉。 最后,还是在那位码头负责人帮我们借来了叉车后,才终于把这个箱子装进了慕子寒车里。也得亏了慕子寒的车是SUV,要是换作普通轿车的话,根本都装不下。 回到事务所所在大楼的地下停车场后,看着占了大半个后车厢的木箱,我和慕子寒又犯难了。接下来该怎么办呢?这里可没有叉车等这些工具,能帮我们把这个箱子运到位于大厦四楼的事务所。 最后,无奈之下,慕子寒决定,就地拆箱,把里面的东西分批拿上去。用慕子寒的话说:“只要这里面不是一整块的铁块,就一定有办法运回事务所。” 当然,我们也考虑到箱子里的东西,也许不能被旁人看到,所以,在回事务所拿了拆箱需要的工具后,就又把车子开到了一个相对偏僻的地方。 不过,当我和慕子寒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木箱的一边撬开时,我和慕子寒还是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因为,箱子里的东西不是别的,而是慢慢一箱子军火:狙击枪,冲锋枪,手枪,手雷等等,甚至还有一管火箭筒……这些东西,好像就是当初我们准备查探彼岸庄园时,林世轩准备的那些东西。 想到我们刚才居然是运着这么一箱子军火在大马路上乱跑,我不由得又是心惊又是后怕。要是当时被交警拦下临检,我和慕子寒就真的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最后,面对着这些东西,慕子寒忍不住狠狠啐了一口:“活该林世轩这家伙要倒霉,这些东西他居然没有退还回去。” (未完待续) ------------ 第二十一回 烫手山芋 面对着这么一大箱子的军械,我和慕子寒一时间都没了主意。之前是因为并不知情,所以才敢带着它们到处乱跑。现在知道了,就连慕子寒也没那么大的胆子载着这么一车的军火,在大白天开车上路。 “之后该怎么办?要不打电话给王叔,让他来帮忙处理?”我能想到的只有这个办法了。哎,这一箱子东西,虽然对我们之后的行动确实可能有很大的帮助,但是同时也是一个极度烫手的山芋啊。 “不行,不然王叔问起这些东西是从哪里来的,我们该怎么解释?别忘了,这些可都是警械,都有警方特别的标志,王叔一眼就能认出来。”慕子寒否定说。 随之他在又沉思了一会后决定,还是先将这些东西先从箱子里拿出来,直接藏在车子里。小一点的就放到座位底下,个子比较大的,就只能把他们就放在后车厢。然后用他后车厢的一块黑色油布将它们盖起来,算是勉强能掩人耳目。只是,我始终觉得,这多少还是有点掩耳盗铃。 “现在只能这么办了,只要回到事务所大厦后,我们就能趁着晚上的时间,把它们偷偷搬回事务所内藏好。”慕子寒一边说一边开始动手。但是还是忍不住埋怨了林世轩一句:“那个混蛋,怎么就不事先说清楚是这些烫手的东西,要不然我也能安排更好的运输办法。” 我在一旁帮忙,听了最后抱怨的话,心想:当时你们连交流都要打哑谜,你让他怎么把这些东西直接说清楚?难道是想要他真的被来一次人赃并获?要知道,这些东西如果被纪检委的找到,那么,估计林世轩就真的别想再出来了。 不过,在我们好不容易把林世轩这份“贵重的礼物”收好,正准备开车回事务所的时候,慕子寒的手机却响了起来,一看居然是王叔打来的。 这种时候,他老人家到底是有什么事? 不过,虽然心里郁闷,慕子寒最后还是无奈的说了句“我应付几句就挂断,你稍等一下”之后就接通了电话。只是,当听到王叔的第一句话后,我就知道这电话估计没那么简单就能挂断了。 因为,电话那头的王叔,带着点兴奋的语气直接说:“子寒,唐鑫的案件有新发现了。”由于我就站在慕子寒身边,而且,王叔可能是兴奋的关系,所以说得也比较响,因此就连我都听得清清楚楚。 果然,听到这话后,慕子寒脸色立刻郑重了起来,之前的无奈和不耐烦一瞬间就烟消云散,只见他打开了免提模式方便我也听得到通话内容后,就说:“王叔,是什么发现?” 毕竟虽然现在一车的军械很紧要,但是,唐鑫的案件,同样也关系到“蝴蝶”组织,也很重要。甚至,相较于这些半个月后才有可能会派上用场的武器配备,要是能抓住那个凶手进行审问,对于我们现在的帮助或许会更大。 “根据法医的鉴定,唐鑫在坠楼前,曾经被下了大量的安眠药。而且,经过检查,她死前还曾经有发生过性行为的痕迹。”王叔说:“另外,从她两腋下以及前胸和后背的位置,有一道被细绳勒过的痕迹。” “有过性行为?那从她体内提取出来的残留物,能不能检验出男方的DNA等信息?”慕子寒又问。 毕竟,如果能提取出DNA等信息,那就能把它和那些嫌疑人进行比对。因为,如果不出意外,这个在唐鑫死前和她发生性关系的男子,八成就是杀害唐鑫的凶手。 “很可惜,没办法,法医没办法在唐鑫体内找到男性的残留物,所以,根据他们推测,当时男性一定是用了避孕措施。”王叔有点失落的回答。 “哦,也就是说,这个凶手是先让唐鑫服下大量安眠药,进入昏睡,然后趁机和她发生了性关系,再将她推下楼杀害。而且,从他居然没有在唐鑫体内留下残留物这一点来看,他显然是早有预谋。所以,这件案子,看来并非是单纯直接杀人灭口那么简单。还有那细细的勒痕,到底是怎么回事?”慕子寒一脸凝重的说:“对了,王叔,你现在在局里吗?我现在过去,大概半小时后到,你看方便吗?我想具体看看唐鑫的尸体,以及尸检报告。” 听到这话,吓得我魂都差点飞出去,老大啊,你忘记我们车上这一车宝贝疙瘩了吗?现在我们躲着警察还来不及,你居然还准备带着它们直接去警察的大本营?你疯啦!! 只可惜,慕子寒话已经说出,而且,王叔也已经回答:“我在,你过来吧,或许凭你的头脑和观察力,能有别的发现。另外,我们在现场还发现了一些别的东西,你正好一起来看下。” 无奈,事已至此,那就只能赌赌运气了。呵呵,别到时候,唐鑫案件的凶手没抓到,我和慕子寒却反而进去了。 凭我对王叔的了解,如果我们车上的这些玩意被他发现,而且我们又没办法解释的话,他绝对会二话不说的没收,并把我和慕子寒也一起扣押拘役起来。 见鬼,慕子寒这家伙怎么一听到和案子有关的事,就那么一根筋了?就算再怎么着急,也应该腾出点时间,让我们能把车先开回事务所停车场去啊。 “思远,不用担心,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相信我,不会有人发现我们车上的东西的。”慕子寒一边驱车赶往警局,一边安慰我。不过,我怎么觉得他这只是在自我安慰呢?反正我是一点都没感觉到放心。 “哎,现在也就只能这样了。”我苦笑着说:“这种日子过久了,我估计不累死也早晚吓出心脏病。昨天是差点去阎王爷那报道,今天居然又要担心被警察拘留,哎,我怎么就那么命苦啊……” “去阎王那报道?”慕子寒疑惑的问。 “你忘了?昨天在唐鑫掉下来前,先是一个花盆掉到我的脚边,差点就砸中我脑袋。”我没好气的说。 “哦,想起来,是有这么件事,那个花盆应该是唐鑫阳台处的一个盆栽,被唐鑫坠楼的时候蹭到,所以一起……”慕子寒笑了笑说,不过,他话还没说完,突然脸色大变,甚至把还在行驶中的车子都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一脸沉思的在那出神起来。 “你搞什么鬼啊?”被他的急刹车整的差点脑袋撞到挡风玻璃,气的我对他生气的吼。这家伙不会是因为我抱怨了他几句,所以故意整我吧。 不过,当我看到他的脸色后,我知道并非如此。 只见他在沉默了一会后,突然笑着说:“思远,或许,当唐鑫坠楼的时候,那个凶手其实并没有在大楼里。凶手是用了某个机关,让昏睡中的唐鑫,自己从窗口掉下来的。” (未完待续) ------------ 第二十二回 大海捞针 之后,慕子寒也没有再具体解释,只是直接驱车,来到了警局。虽然,我心里对于我们车上的那些武器枪械还是有点没底,甚至很担心被警方发现。但是,却也正如慕子寒所说的,事已至此,只能装作若无其事了。要不然,就会显得做贼心虚,反而更容易引起王叔他们的怀疑。 在将车停到相对比较隐蔽的位置后,我和慕子寒就匆匆来到了王叔的办公室。不过,当我们走进办公室的时候,发现不仅是王叔,连那名刑警小胡和方玲也都在里面,好似是这三人早就在等我们到来一样。 王叔看到我们,一边笑着示意我们坐在正好空着的位置上,一边说:“好了,既然子寒和思远也到了,那我们就言归正传,具体聊聊唐鑫案件的后续跟进问题。首先,方玲你来讲述下,唐鑫的尸检情况。” “嗯。”方玲拿起原本放在她身侧的文件夹,翻开后看了一眼,开始叙述:“我先简单介绍下唐鑫的具体信息。唐鑫,女,身高159cm,体重45Kg。因坠楼造成的颅内大量出血以及身体多处骨折和内脏破裂,经抢救无效,与昨天下午4点13分36秒确认死亡。” “等等,身高159cm?她不是有160多吗?”我疑惑的打断问。 “别打岔,女人的身高,本就不可能简单的凭眼睛能测量出来的。你不知道有高跟鞋这种东西啊?给我闭嘴乖乖听着。”方玲瞪了我一眼后,没好气的说,随之又开始继续叙述。 不过,其实她所说的重点,和之前王叔在电话里告诉我们的信息,基本差不多。也就是在唐鑫体内发现她有服用过大量安眠药的迹象;和她坠楼前,曾经有过性行为;以及在唐鑫尸体上的两腋、前胸与后背,有一条细长的勒痕。 在方玲说完后,慕子寒问:“那道勒痕是不是基本齐平,看起来好像是有细线从唐鑫两腋下绕过,然后紧紧勒住她身体所造成的?” “嗯,是的。而且,也已经确定,则勒痕是在唐鑫生前造成的。”方玲回答。 “果然如此。”听了方玲的回答,慕子寒神秘的一笑后,不再说话。 “接下来我来说一下,我们今天的调查结果。”王叔说着,示意刑警小胡把东西拿出来,一一排列在我们面前的茶几上。 其实东西也不多,就一块手掌大小,一头比较尖锐,另一头宽平的三角体木块,木块上还绑着一条好似钓鱼线一样的细线,不过比普通的钓鱼线显然要粗一些。另外就是两份口供记录。 根据王叔说,这两份口供记录,一份来自那栋单身公寓的物业对于电梯故障原因的调查。另一份则是目击唐鑫坠楼全过程的目击者的口供。 根据物业的说法,其实电梯当时是被人用人为手段前行破坏的,所以才会固定在10楼左右的位置,而那块帮着细线的木块,就是在电梯的顶上发现的。 而那名目击者则是单身公寓楼对面那栋楼的住户之一,是名家庭主妇,当时出言提醒我们小心的也正是她。 她在那时候正好在洗衣服,所以正巧从窗口看见了唐鑫,当时唐鑫的样子好像是一直低着头,在看楼下,一动也不动。然后,那名目击者就看到原本好好放在唐鑫手边的盆栽,突然翻过窗台,掉了下去。就在她对着我们高喊小心的时候,唐鑫居然也跟着跳了下去。 慕子寒看着这两份口供记录,陷入了沉思,好一会后才开口问:“也就是说,其实当时这名目击者也没有亲眼看到唐鑫坠楼的全过程。或者更准确的说,她也没看到,唐鑫是被人推下楼的还是自己跳楼的。” “嗯,没错,确实是这样,所以比较头痛。”王叔点头说:“那么子寒,你有什么看法呢?” “看法的话,倒确实有一点。不过,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一切都还只能算是推测,包括这些证物,其实也仅仅确定了我之前的一个想法而已。”慕子寒低沉的回答: “什么想法?”王叔紧接着问。 慕子寒苦笑了一下说:“王叔,这个想法得到证实,其实并不是好现象。哎,我的推测就是,唐鑫其实并非是被人直接推下楼。而是被凶手利用了一个机关,让她自己坠楼。所以,现在嫌疑人的范围不但没有缩小,反而扩大了。以现在的情况来看,不光是当时身在那栋单身公寓内的人有嫌疑,甚至当时在公寓周围的人,以及她对面那栋公寓楼的人,也都有嫌疑。” 不会吧,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已经有三十多名嫌疑人了,要是范围再按照慕子寒说的扩大,我估计嫌疑人至少还要多上几倍不止。那这个案件还怎么调查下去? 想到这,我忍不住开口说:“对了,你们有没有就唐鑫平时不叫熟悉的人进行调查?或许,这件案子也是熟人下手。毕竟,方玲家的大门,并没有被撬过的痕迹,而且,他们都是‘蝴蝶’组织,所以,平时有可能也会有所联系。” “你是猪吗?首先我可以告诉你,这必然是熟人下手,甚至可以肯定,一定是唐鑫很信任的人。因为,如果是陌生人,是不可能让她自己主动服下那么多安眠药。如果是强迫服下的,那就需要强行控制住她,然后捏开她的嘴,灌下去。这样,在唐鑫的尸体上就一定会留下伤痕。”慕子寒没好气的说:“但是,同样又因为他们同是‘蝴蝶’组织的成员,所以,就算平时有所联系交流,也不可能会有痕迹留下。甚至,在人前,他们极有可能还会装作是彼此不认识的陌生人。知道吗?” 我被慕子寒这一顿训,弄得只能撇撇嘴,心想:我还不是好心想要帮忙缩小嫌疑人范围吗?至于训得那么狠吗? “事实也确实是这样,我们已经调查了唐鑫平时的交友情况。发现她好像也就和医院的一些同事有所来往,甚至连她父母等的信息都没办法查出来。所以,根据我们推断,其实连唐鑫这个名字,以及她在就职医院登记的身份资料等,也全是伪造的。”王叔确认说。 哎,这下可就真的麻烦了,这么一来,根本让我们无从着手了。嫌疑人范围那么大,甚至到了现在都不能确定究竟哪些人才是嫌疑人,毕竟,当时在大楼附近的人,谁都不可能记得那么清楚。说白了,目前的情况,我们根本就像是在大海捞针一样,只能束手无策。 (未完待续) ------------ 第二十三回 绞尽脑汁 “那我们接下来该这么办?难道就这么放弃?”我无奈的问。在我看来,现在除了暂时把这件案子搁置起来以外,已经别无他法。 “当然不可能就这么放弃。”慕子寒说:“既然现在有了这些线索,虽然它们看似反而让案件更加复杂。不过,至少我们现在一件必须马上搞清楚的事。” “什么事?”我问。 “就是立刻重新回一次案发现场,搞清楚这个案件的具体作案手法。”慕子寒一脸认真的说。 听到这话,我背上噌的一凉,冷汗随之就下来了。 慕子寒这家伙不会是因为讨论案件而忘记我们现在车上的情况了吧。不行,如果再继续这个话题下去,结果一定会演变成立刻动身前往唐鑫所在的公寓去重审现场的情况。我必须赶紧找个话题打断这个事态的发展,要不然,我们的麻烦就大了。 对了,说到作案手法,我突然想起,在来这里之前,慕子寒就曾说过,凶手有可能是利用了某个机关,让唐鑫自己从窗口坠落。要知道,当时他可还没看过这些口供记录和证物等,当时他是怎么发现的? 想到这,我赶紧开口问:“对,对了,子寒,我记得你在看到这些证物之前就说凶手有可能是利用了某个机关,你是怎么发现的?” “哦,那个啊,也没什么,其实是从你先差点被花盆砸中,之后唐鑫才坠楼的这一点上,得出的结论。”慕子寒回答。 随之可能是看到我依然一脸急迫加疑惑的望着他,他无奈的撇了撇嘴解释说:“18楼,高度差不多是55米左右。所以,在忽略不计空气阻力的情况下,唐鑫从她自己家的窗口坠落下来,砸到地面的时间,应该是3秒到4秒之间。那么根据自由落体的原理,假如盆栽是在她掉出窗口的时候,一起被蹭落的。那个花盆应该是会和她基本同时掉落到地面,甚至有可能会晚一点到达地面。然而,结果是花盆先落地,几秒后她才砸中警车。因此,当时的情况,应该是盆栽要比她先从窗口掉出。”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可这又能证明什么?有可能是凶手在将她推出窗口的时候,不小心先碰倒了盆栽,导致它先掉下来而已。”我反驳说。 “思远,你有在楼上不小心从窗口掉东西下去过的经历吗?”慕子寒问, 见我摇摇头,他说:“其实,这是人的一种惯性动作。如果不小心把什么东西从窗口弄掉下去,一定会不由自主的去看掉下去后的情况。而当时,我们的警车已经停靠在那里,所以,凶手一定也会发现我们。在那种情况下,他必然会有所犹豫,要不要继续下手,这么一来,所拖延的时间,绝不可能只是短短一两秒钟了。所以,就只有一种可能了,那就是掉落下来的盆栽其实也是让唐鑫自己坠楼的机关之一。” “哦。也就是说,这个凶手的作案经过是,先让全无防备的唐鑫喝下掺杂了大量安眠药的饮料或者别的食品。然后趁着唐鑫昏睡过去的时候,和她发生了性关系。再利用一个机关,把唐鑫布置成好像就站在窗口的样子。最后,等到自己离开现场后,触发机关,让唐鑫自己坠楼而死。是这样吧?”我问。 听我说完,慕子寒沉思了一下,点点头说:“就目前的线索来看,确实有可能是这样。只不过,要进一步确定,就需要重审现场。思远,不错嘛,终于见你肯动脑子了。不然,我都差点以为你的脑袋只是个装饰品了。” 虽然他好像是在夸我,可是我怎么听着更像是在损我。而且,我去啊,怎么话题绕了一圈,又回到重审现场的这个点上了,这小子莫非是铁了心要现在再去现场?还是说其实他只是在玩我?大哥,这可是在玩火啊。 要知道,我为了扯开话题而讲的这一大段话,都是我急中生智,才好不容易想出来,又几乎绞尽了脑汁,才把案件前后所有的顺序串连了起来的。 我现在都感觉大脑快要因此缺氧了,慕子寒这家伙,怎么还没想起来我们的车现在不能乱载人呢?尤其不能载警察。 不行,看来只能想办法尽量拖延时间了。还好现在也已经快到傍晚了,再过不久,天就会黑了,王叔他们也要下班了。到时候,就算要重审现场,应该也会安排在明天。只要安排在明天,我们就能趁着今天晚上的时间,把车上的那些宝贝疙瘩搬到办公室去。 “可是,如果是这样,为什么唐鑫的家门是开着的?难道那名凶手在布置完现场后,就不怕有人会因为开着门,所以跑进来破坏他布置的机关?”我只好费尽心思的又想出新的疑点问。 只是,在问出这句话后,我就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刮子,这答案其实不就明摆着嘛,为了机关需要或者为了误导我们。而且,现在我们已经确定,那栋单身公寓的18楼,只有唐鑫一个住户,基本不可能会有人来,所以凶手就算开着门,也根本不用担心短时间内有人会来破坏他的布置。 最郁闷的是,说到机关,八成又会提到去现场确认,我这不是反而变相的在催促慕子寒再去现场吗?真是见了鬼了,我脑子里现在能想出来的疑点,怎么全部都是围绕着作案手法的机关布置呢? 果然,在我问完后,慕子寒就摇着头说:“刚夸奖你一句,结果又暴露你智商了。”随之,就回答了我的问题。而答案几乎和我想到的一模一样。只是,最后又加了一句:“思远,你这满头大汗的是怎么回事?人不舒服?” 满头大汗?我什么时候满头大汗了?想着,我就忍不住一摸额头,结果发现还真有不少汗。不过,这才不是生病的原因,是被你急出来的。可惜,我却不能直接这么对他说,只能勉强笑了笑说:“还好,没事,就是有点累,想你开车送我回去休息。”我特意把“开车”两个字说得比较重,想要提醒他关于车子的事。 可就在我说完的时候,突然一只白净的手从我边上摸上了我的额头,那细腻柔软的触感,以及虽然有点冰冰的,但是带着一股熟悉香味。这感觉让我的思维一瞬间停滞住了,脑子变得一片空白,只觉得浑身一下子燥热起来。 “好像是有点发烧,你怎么回事?自己生病了都不知道吗?”方玲一边用手估测着我的体温,一边抱怨说。 其实我哪有生病,我这根本就是因为之前的紧张着急再加现在的激动兴奋,所以才会这样。不过,难得方玲这么关心我,这些我现在可不愿解释。 “好啦,既然这样,那今天就到这吧。现在这个案件也陷入了僵局,再讨论下去也没意义。这样,明天上午10点,我们一起去重审现场。”王叔站起来说:“子寒,你快送思远回去,让他好好休息。” (未完待续) ------------ 第二十四回 扶不起的阿斗 听到王叔的话,慕子寒笑着站起来说:“好吧,看来也只能这样了,那我就先带子寒回去休息了,大家明天见。” 不过我还没来记得为总算逃过了重审现场的麻烦而松口气,坐在我生侧的方玲,突然按住了刚想跟着起身的我的肩膀,一脸严肃的看着慕子寒说:“不行,你回去我没有意见,不过,思远必须和我去医院。你们怎么都那么麻痹大意?都已经发烧了,怎么能不去医院检查一下?” 看到她认真的态度,我虽然有点尴尬,却没办法解释说其实我并不是生病,只好轻声的辩解:“小玲,我没事的,回去睡一觉就好。” “什么回去睡一觉就好?生病就该去看医生,什么病都是回去睡一觉就好,那还要医院干嘛?你给我闭嘴,乖乖坐着。”说着转而又直愣愣盯着慕子寒,似乎是觉得慕子寒不会同意,还补充说:“就算是普通公司的员工,应该也有病假吧。” “我又没说不同意。”被方玲盯着有点不知所措的慕子寒,咧咧嘴说:“而且,思远也不是我儿子,我哪管得了他那么多,就算他晚上不回事务所来睡,那也是他的自由。”说完,居然还对我眨眨眼,一脸的不怀好意,显然这家伙的脑子里,又不知道想歪到什么地方去了。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方玲似乎听懂了慕子寒的弦外之音,没好气的说了一声,转而望向我,发现我居然也在笑,就更生气的说:“你笑什么?很好笑吗?走了,再晚医院就下班了。”说着,就直接拉着我离开了王叔办公室。 之后,虽然我也多次被方玲冷言训斥,而且,医院的检查也真的没麻烦,不过,我心里却犹如吃了蜜一样开心,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原来方玲还是关心我的。 这段时间以来,她一直对我说话也好,眼神也好,总让我觉得好像在针对我。让我以为她已经看我很不顺眼了,甚至导致我一度都不敢和她好好说话。现在看来,原来都是我多虑了,其实方玲自始至终,都一直关心着我。 想通了这一切后,别说我其实没病,就算真的生病了,估计也会高兴的直接蹦起来,立刻百病全消。 在医院检查完,又和方玲一起去吃了晚餐后,她才开车把我送回了事务所,并嘱咐我要好好休息。 不过,当我带着一张笑得合不拢嘴的脸,走进事务所。甚至知道坐到办公室的沙发上,还在不由自主的发呆傻笑的时候,正在电脑前忙乎着什么的慕子寒,抬起头来,带着嘲讽的语气说:“小子,看你美的,这就让你满足了?” “怎么,不行啊?”这种时候被他泼冷水,让我有点懊恼的回话。 “不是不行,毕竟就算是猪,也是会做梦的。”慕子寒耸耸肩说:“只是,我原本以为你今晚应该不可能回来了,怎么还是回来了?这么千载难逢的机会,你都不把握?我只是有点恨铁不成钢。” “什么千载难逢的机会?”我有点疑惑的问。我现在是真的很开心,可以说,这是我第一次单独和方玲单独约会那么长时间,说那么多无关案件的话。这比当初一起去长虫山,要来的开心多了。 “当然是推倒方玲的机会。哎,你啊,真是个扶不起的阿斗。”慕子寒一边摇头一边看着我。 看他这样不停的唉声叹气又摇头晃脑,让我超级的不爽起来。于是忍不住反驳说:“咋滴,不行啊。我可不像某人,一谈起案子,什么都忘了。刚才要不是我竭力阻止,我们现在估计都还在警局接受盘查呢。告诉你,我是很理智的,很冷静的,才不会像某些人,脑子里只有坏主意。” “注意,请别把傻和理智冷静混为一谈,你这是严重的侮辱了理智和冷静这两个词。”慕子寒冷笑着说:“你以为我真忘了车上这些东西的事?我只是难得看你今天那么努力的动脑子,所以有意给你创造一次机会而已,想嘉奖你。没想到,结果就这么被你白白浪费。现在居然还还好意思一脸的满足,哎……” 听了这话,我不由得想到了下午那紧张的感觉。原来这家伙真的是在玩我,早知道我就添油加醋的让王叔立刻去重审现场,倒时候看这家伙如何收场,哼。不过,想归想,要是重来一次,我估计,还是会一样拼命阻止。 就在我脸忍不住黑下来的时候,慕子寒又笑着说:“好啦,不逗你了,来看看,我们有个意外的收获。相信看了这个,你会更开心的。” “什么东西?”我可不会上当,也不起身,只是依然半躺在沙发上,斜着脸问他。 “还记得我们前几天用人肉搜索搜过唐鑫吗?”慕子寒似乎也不在乎,把目光转回到电脑显示屏上,一边操作着电脑,一边说。 “是啊,怎么,你还没撤销?难道是有新的发现了?”说到这个,我还真来了兴致。哎,看来好奇心这玩意啊,才是我绝对需要立刻治疗的大病。 “自己过来看呗?”慕子寒头也不抬的说。 而当我起身来到他身后的时候,看到电脑显示屏上,正摆着一张唐鑫的照片。只是这张照片的另一半居然同样也是我们十分眼熟的一个人,正是那家酒吧的调酒师。 而照片中的这两人,此刻正有说有笑的一起在某家西餐厅吃饭。原来,那个调酒师和唐鑫其实私底下关系是那么密切。 “这个,是真实的吗?”我问。 “我已经检查过了,这张张片并未经过任何处理。所以,这是一张真实的照片。”慕子寒也认真了起来,低沉的说。 不是我们小题大做,而是,如果这张照片是真是的,那至少证明了两点。第一、那名调酒师一开始就对我们说了谎,他说和唐鑫不熟,其实是谎话,都一起约会吃饭了,怎么可能还会不熟? 第二点,也就是这次案件的重点,根据我们的推测,唐鑫是被她的熟人杀害的,那么,如果这个调酒师和唐鑫有那么隐秘的关系,那凶手极有可能其实就是这个调酒师。 现在唯一想不通的就是,当我们昨天早上去询问他关于唐鑫的事的时候,他完全可以装作不知道,为什么还要帮我们补全唐鑫的画像? (未完待续) ------------ 第二十五回 凶手就是你 在发现那张照片后,由于找不到后续的记录,以及其他的信息也没有大用,我和慕子寒也只好把那些疑问暂时放在了心里。 至少,我们已经确定了一点,那名看似和唐鑫毫无关系的调酒师,其实也有着重大的嫌疑,甚至可以说,就目前的情况看,他的嫌疑反而是最大的。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慕子寒就来到了警局,不过,没想到方玲更比我们早一步就已经在王叔的办公室里,和王叔一起等我们,而刑警小胡似乎因为别的案子的关系,所以并没有在。 “身体好点了吗?”当我在办公室内的沙发上坐下后,方玲一脸关心的问,声音出奇的轻柔温婉,让我一瞬间魂就飞了起来。 我都已经忘记她有多久没有对我这么温柔的说话了,想想自从上次我不小心失言把她说成是臭皮匠和傻子以后,她就好像一直对我爱理不理,甚至一度让我后悔的想去跳汨罗江。 现在能听到她这么温柔关怀的声音,简直犹如仙音绕耳,这时候,就算她让我去死,我或许都不会犹豫。 “好,好多了,昨天不是也检查了,其实我没事的。”我有点傻傻的笑着回答。 “那就好。”听到我的回答,方玲还没说话,王叔就已经开口:“既然这样,那我们现在就一起重新去现场看看吧。” 不过,就在我们一起起身的时候,慕子寒突然说:“不过,在去现场之前,我们非常有必要再去带上一个人。” “什么人?”王叔问:“难道你已经有具体嫌疑人范围或者目标人物了?” 毕竟,要一起带去重审现场,除了警方或者侦查人员以外,也就可能是这件案子的重要嫌疑人或者直接是凶手犯人。不然,其他人不可能让他们有机会接触到犯案现场。 “没错,说起来也巧,可以算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说着,慕子寒从口袋里拿出那张已经被他打印出来的照片,摊开给王叔看,并解释:“我之前因为李亮的案件,怀疑到唐鑫,所以在网上利用人肉搜索搜查唐鑫的资料。别的信息倒也没什么关键的,不过,就在昨天晚上,突然收到了一个网友发来的这张照片。” “这个男的是什么人?看起来不像是医院的工作人员。”方玲看了一眼照片后,疑惑的问。 “这个人是酒吧的调酒师。你们还记得当时唐鑫给李亮出谋划策制定作案手法的是在一家酒吧吗?这个人就是那个酒吧里的工作人员之一。”我抢先回答:“我们当时关于唐鑫的面容样貌,还是他提供的。” “哦,既然这样,那也就表示,他应该不可能是杀害唐鑫的凶手。”方玲说:“不然,他为何要把唐鑫的样貌告诉你们,这岂不是反而会让你们顺藤摸瓜?” “没错,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他。但是,当我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就不一样了。要知道,他当时告诉我们,他和唐鑫是根本不认识,只是见过一面而已,甚至都不知道唐鑫的名字。既然这样,那么他又怎么可能和唐鑫一起吃饭?”慕子寒解释说:“所以……” 他没有再说下去,只不过我们都已经理解了他的意思,之后,我们四人就直接驱车前往调酒师的住所。 当我们敲开他的家门,他一如我们第一次来找他时一样,似乎正在睡觉,而且,有点火冒三丈的感觉。不过,当他看清门外的人是我们时,就又马上堆起了笑容。 “额,怎么是慕侦探你们啊?有什么事吗?”他笑着说。 同时侧开身,示意我们进门坐。不过,现在时间紧迫,所以我们都没有动。而慕子寒则马上说明了来意:“你好,请你准备一下,和我们一起走一趟吧?” “去哪?”调酒师疑惑的问,随之有点警惕起来,看了站在我们身后的王叔和方玲一眼,紧张的说:“我知道的情况已经都告诉你们了,而且,我早上4点多才下班,下午又要去上班……” 看他的意思显然是想要拒绝,只是现在的情况又岂会由得了他?果然,就在他的话还没说完的时候,王叔就已经上前说:“不好意思,我们是公安刑警,我们现在怀疑你和前天发生的唐鑫坠楼案有关,所以请你和我们走一趟,配合我们的调查,谢谢。” 话都已经说到这份上,调酒师也无可奈何,所以说了一声让我们稍等一下,在回房穿戴整齐后,就心不甘情不愿的陪我们一起来到了唐鑫的原先所住的单身公寓楼下。 不过,这次不同于上一次,在我们相继下车后,慕子寒并没有着急的马上上楼,而是在大楼的底下走了几圈,甚至我看到他好几次在墙角的位置蹲下来查看,之后才示意我们一起上楼。 今天的电梯终于修好了,所以不必费尽的爬18楼,不过,在乘坐电梯的时候,我又差点被慕子寒的举动吓出心脏病。因为,这家伙居然直接打开了电梯内的天花板,爬到上面去到电梯的顶棚。甚至在电梯到达18楼后,都不下来,一直让我按着电梯开门键好一会,不让它自动关门。 不过,当看到他爬下来的时候,脸上挂着的得意表情,我知道,看来这案件在这家伙心里差不多已经破解了。 等我们一起走进唐鑫的房子,慕子寒在又检查了一遍窗口后,回身来到我们面前,冷笑的望着那名调酒师说:“你是准备自己坦白,还是要我把一切说出来?” “什,什么坦白?”被慕子寒这句话说得有点莫名其妙的调酒师,一脸紧张的反问。 “哼,看来你是想要我来说咯。好吧,那就我来说。”见调酒师还想抵赖,慕子寒逐渐收敛起笑容,一脸严肃的望着调酒师说:“两天前在这里,先用安眠药**唐鑫,之后又布置机关杀害她的凶手,就是你。” (未完待续) ------------ 第二十六回 重新布置 慕子寒的这句话,虽然他说话的声音并不响,但是却一如平地惊雷一般,在我们心里炸响。 即使之前我们就已经知道,这名调酒师有着重大的嫌疑,可是,毕竟也没有证据能证明他一定就是杀害唐鑫的凶手。为什么慕子寒突然下这种惊人的结论呢?难道是已经掌握了确凿证据? 说实在的,虽然在电梯里最后看到慕子寒的表情时,我就有点猜测到这个结果,可依然还是没想到,这一幕会来得那么快。 “慕,慕侦探,你是在开玩笑吗?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调酒师有点勉强的想露出笑容,可最后还是表现出了生气的样子。 “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嘛?”慕子寒似乎一点也不在乎调酒师此刻的感受,戏谑的撇了他一眼说。 “那你就是在胡说八道。我根本就不认识你口中说的那个唐鑫,我为什么要杀她?”调酒师终于彻底被慕子寒的态度激怒,激动的提高了声音说。说完似乎就要直接转身袖离开。 只不过,当他刚转身,慕子寒已经横移了几步,挡在他面前,依然是一脸不屑的看着他说:“冷静点,别激动,我说得到底是玩笑还是胡说八道,亦或者是真相,你心里最清楚。不过,为了让你无可辩驳,我还是会给你看证据的。你以为我们今天强行把你带来案发现场,只是因为一时心血来潮吗?” 说着,也不等调酒师再说话,就从口袋中拿出了那张能证明调酒师和唐鑫曾经认识的照片,亮给他看,并接着说:“姑且先不论别的,你之前说根本不认识唐鑫的这句话,就是一句彻头彻尾的谎言。不要以为你们做的密不透风,告诉你,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当看清照片的内容后,调酒师神色大变,蹬蹬蹬后退了几步才站稳,好一会后才终于慢慢镇定下来,懊恼的说:“好,我承认我之前确实说谎,我是认识她,而且,我们正在交往中。”言语中充满了浓浓的无奈。 不过,话音刚落,他就又紧张的解释:“不过,我不是有意要隐瞒或者欺骗你们,是她要求我这么干的。毕竟她是正规大医院的护士长,而我只是一名调酒师,她觉得我的工作和她不相配,说出去会让她丢脸,所以一再要求我没有她同意,不能公开我们的关系。再说了,现在又出了这种事,我当然更不可能承认和她有关系了?我可不想招惹这种麻烦。不过,我真的不是凶手。” 看他说得很中肯,也很像就是这么一回事。如果我不是一开始就知道唐鑫是“蝴蝶”组织的成员,听了他的这些话,没准还真就相信了他。甚至反而会顺着他的思路,在心里责怪起唐鑫的市侩。 只可惜,现在的情况就完全不同了,他算是俏媚眼抛给瞎子看,因为,我们根本不相信他的话。 果然,在他说完后,慕子寒只是轻蔑的冷笑一声,对他丢下一句:“哼,你是不是凶手,自然会有事实来证明。”后,就不再理会他,转而望着我说:“我需要重现这个案件的案发过程和作案手法,所以接下来我需要一些工具,思远你帮我去准备一下。” 说着,大致思索了一下后,就把清单报给我。其实,他要我准备的东西也不多。 一条长度为一百米左右的白色尼龙绳,需要能承受比较大拉力的那一种。 一块拳头大小的三角体木块,也可以用别的资材,只要能卡住门缝就行。 一截10cm左右长度的钢筋,或者比较坚固的铁条。 我在把慕子寒报出来的这些工具以及要求一一记录到随身携带着的记事本上后,就和方玲一起下楼去采买。 不过,说真的,这些东西看似简单,平时也挺常见的。可是一时间要找到,还真有一定难度。反正,我和方玲跑了好多家店,也只能买到白色尼龙绳。至于那什么三角体的木块和10cm的钢筋铁条,在商店根本买不到。最后还是在附近的一处土木工程施工现场内,才还不容易找到大致附和慕子寒要求的东西。 而当我们提着好不容易找到的这些材料,回到案发现场的时候,发现王叔和那名调酒师都站在一边。看得出来,王叔为了防止调酒师逃跑,有意的挡在了他和门的中间。至于慕子寒则正在抱着一捆被竖着卷起来的被子,站在窗口,也不知道在捣鼓什么。 见我和方玲回来,慕子寒放下手头的工作走过来,二话不说的从我手中接过那些工具,一一确认了一下后说:“嗯,差不多,辛苦你们了。” “那个你要干什么用?”我指责那卷棉被卷说。 “这是我特意卷起来的。它的大小和重量,与受害者唐鑫差不多。所以在这次实验中,它是扮演受害者的角色。”慕子寒一边就地开始捣鼓我带回来的工具,一边头也不太的回答。 只见他先把尼龙绳的两端找到,将它们分别在木块和铁条上绑紧,甚至还拉拽了一下,确定不会松开后,留下绑着木块的这一端在原地,他则拿着绑着铁条的一端再次回到窗口,从窗口把铁条用绳子慢慢的顺了下去。之后也不等我们问,就匆匆跑到了楼下。 在我们一起好奇的从窗口往楼下看的时候,慕子寒已经捡起那一截绑着白色尼龙绳的铁条,正在玩大楼和花坛相接的转角处走。 最后,他蹲在那片角落的矮树丛里,捣鼓了好一会,好像是把铁条卡在了那里,有提了提绳子,确定不会送掉后,才又转身回来。 等他再次走回到房内时,我看他有点气喘吁吁,于是忍不住问:“你是爬楼梯上来的?怎么不坐电梯。” “刚才下楼的时候,我顺便让物业帮我把电梯暂停在10楼左右的位置了。要还原作案手法,这是必不可少的一步。”慕子寒喘着气说。 说完,就又忙乎开了。 (未完待续) ------------ 第二十七回 唯一缺陷 只见他先是把还留在房内的尼龙绳拉紧,然后从被当做唐鑫替身的棉被卷大约人体肩膀左右的位置紧绕了一圈箍紧,再将其微微倾斜,固定在如果失去尼龙绳支撑,就会自己倒下去的状态。 这样一来,其实变相的就成了把棉被卷挂在绳子上的样子。 接着,他又把绳子在窗台边的其中一盆盆栽上绕了一圈,再把盆栽横放,卡在两根晾衣架的中间。 做完这一切准备,他在把尼龙绳再次拉紧后,就在保持尼龙绳是紧绷的前提下,一点点倒退着走出了房子,来到了电梯的位置。 一边继续拉紧尼龙绳,一边用估计是刚才下楼的时候,问物业要来的三角钥匙,打开了18楼电梯的外门,把尼龙绳在电梯中间的缆绳上绕过之后,再拉着走回到了房子大门前。 最后,他把多余出来的绳子全绕在那块三角体木块上,把木块又卡如并不显眼的大门和门槛角落,利用固定住后,重新走回电梯,关上了电梯的外门。 等弄完这一切,他这才终于直起身来,长吁了一口气,对着我们说:“好了,终于搞定了。” “什么搞定了?你不会是想说,这个就是当时凶手布置的机关吧。”我疑惑的问。 不过,当我说完的时候,突然看到,原本一直默不作声的站在一边的调酒师,此刻脸色铁青的好似见鬼一样。甚至,还紧紧地盯着此刻的慕子寒,好像要把对方生吞活剥吞下去似的。 看到这一幕,就算慕子寒没有回答,我也已经猜到,必定是慕子寒的布置,让调酒师越来越有危机感,不然,何至于让调酒师露出那么可怕的神情? 当然,慕子寒在也发现调酒师的脸色,轻蔑的对他一笑后说:“现在,我们都一起从楼梯下楼吧。王叔,你腿不方便,就在上面等我们,正好也看看室内的机关变化过程。” 再次回到楼下,我们抬头望去,只能勉强看到从窗口露出的一点棉被卷。 这是,慕子寒走到刚才他卡住铁条的位置,回头示意我们再退后一点,以保证安全后。就弯腰把之前卡住的铁条一下子掰了下来。 紧接着,只见原本紧绷着的绳子突然松开,然后那盆被被横向卡在晾衣杆之间的盆栽,突然一松,然后奇怪的打转了半圈,直接穿过晾衣杆之间的缝隙,掉落了下来。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而紧随其后一起掉落下来的,就是那个被当做唐鑫替身的棉被卷。只见失去绳子固定后的棉被卷,就整个的一斜,也从床后扑了出来,“嘭”的一声巨响,重重的掉落在了地上,卷起一大股灰尘。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看到和那时候几乎一模一样的场景,我忍不住好奇的望向慕子寒问。 “上去再说。”慕子寒一边站在那,不停的用手中的铁条把尼龙绳卷起来,一边回答。 紧接着,他可能看出调酒师好像有想要逃跑的意思,又好似嘲笑一样看着对方说:“你应该不会现在就想逃跑吧。告诉你,已经晚了。你以为刚才我有意让王叔留在楼上,真的只是因为他腿脚不方便的原因吗?其实,看到你在见我布置完现场后的脸色后,我想当时在场的人应该都已经能看出你就是凶手。不过,顾忌到你身份的特殊性,为了避免在你面前调动警力而刺激到你,导致你狗急跳墙。所以,我才有意留王叔在楼上,好安排警力封锁这附近。” 听了慕子寒的话,调酒师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只见他好几次握紧拳头,似乎想要拼命,可又好像顾忌到慕子寒的话,才一忍再忍。 真是想不通,都到了这种时候,慕子寒为什么还有有意的刺激他?要知道,就算外面已经安排了警力封锁,可是,这家伙毕竟极有可能也是“蝴蝶”组织的成员,说不定身上还带有武器。如果他突然不顾一切的拼命,凭现在手无寸铁的我们三人,根本对付不了他,尤其是,还有方玲在,我真的很担心她会受伤。 还好,最后调酒师好像终于克制下了冲动,一脸铁青的说:“我脸色不好只是因为缺困。毕竟昨晚我工作到四点多,回到家还没怎么睡,就又被你们强行带来这里。脸色能好,那才怪了。而且,难道你能凭我脸色难看这一点就将我定罪?你们办案是那么草率的吗?想要指认我是凶手,至少得拿出证据了。” “放心,证据我当然有。”慕子寒终于把所有的尼龙绳全部卷完回收。只不过,很奇怪,尼龙绳的另一端上,却并没有绑着那块三角体的木块。 但是,现在并不适合问,而且,我知道,之后他一定也会具体讲解,所以,只是和他互望了一眼,就一起开始走回案发现场。 期间,我虽然很想找个理由,支走方玲,但是,当我看到方玲此刻的眼神时,我就知道,估计现在就算天塌下来,这丫头也不肯走了。 终于,好不容易再次爬楼梯回到案发现场后,慕子寒先走到电梯门前,捡起了那块原本用来卡在门缝和门槛角落的三角体木块,摇头叹了口气说:“其实,如果不是因为你的手法存在这个缺陷,我也许也未必能那么快发现这个方法。” “哼,说得好像你能想到怎么处理这块木块的方法一样?”调解书冷笑得挑衅说。 “当然,而且,方法很简单。你既然都布置到这个程度了,为什么不索性再在这个木块上绑上另外一条其他的尼龙绳?然后同样从窗口延到地面上,隐藏在卡住这个铁条的位置。之后,只要出发完机关,趁着现场一片混乱的时机,两根绳子一起拉。那么,不管是拿一根绳子断裂,都能确保木块回收到你手上。”慕子寒笑着说:“只可惜,现在就算告诉了你这个方法,也已经晚了。” “哼,慕子寒,慕侦探,你确实很厉害,甚至可以说你是我见过最厉害的侦探,只是这一切到现在为止,也都只是你的推论而已。证据呢?”调酒师冷眼望着慕子寒说。 (未完待续) ------------ 第二十八回 投鼠忌器 说话间,我们四人走回到了案发现场,这时,王叔一脸惊奇的望着慕子寒说:“子寒,这真的就是当时的作案手法吗?太不可思议了。” “王叔,别惊讶。其实这根本没什么。整个手法过程只不过是运用了几个最基本的物理学原理而已。只要想通了关键点,就很简单。而且,我们现在的重点不是去细究这个手法,而是把证据亮给凶手看。”慕子寒笑着说完,转而望着正好一起走进来的调酒师说:“你说是吧?” “没错,如果没有证据,我虽然也必须以嫌疑人身份陪你们走一趟警局,不过,你们顶多也就只能关我24小时。”调酒师一脸不屑的说。 “证据我想一会就会送过来了。很不巧的告诉你,就在你卡铁条那个位置不远处的树枝上,正好有一个物业安装的隐藏摄像头,我想你当时的一切动作,都很清晰的被录在了里面。而且,我刚已经通知了物业,去提取案发时间的监控视频。”慕子寒回答完,又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打开了一张照片说:“另外,这是我之前检查这栋楼四周的时候,在花坛的泥土上发现的脚印。” 随之进一步解释:“当然,在它的边上,我还发现了大楼外墙的瓷砖被有意的敲碎了一块,露出了内侧的水泥墙。并且水泥墙上,也有两个刚被掏出不久,正好能够用来卡住铁条的坑洞。我想那是你有意哇出来的吧,而我刚才也是利用了这两个坑洞,才卡住铁条。至于这个脚印,应该就是你在布置案发机关的时候,不小心留下的。只要把它交给警方,由专业人员将之和你的脚印进行对比,一切就能很明了。现在,你要的证据我也已经给你看了,你还有什么话说?” 慕子寒说完后,收起了手机,同时微微侧身挡住了门口,以防调酒师突然夺门而逃。 然而,调酒师在听完一切后,居然并没有马上做出任何反应,只是一语不发的盯着慕子寒,脸上的神色阴晴不定。 看到他这样的表现,我们其余四人都紧张了起来,四个人从四个方向,一点点的向他慢慢包围过去。 可就在我们即将彼此用眼神示意动手将他拿下的那一瞬间,调酒师突然狂笑起来,疯狂的将靠他最近的王叔和我一左一右的撞开,又猛的踢出一脚,逼退同时扑上去的慕子寒。紧接着就转身冲向他身后的方玲,避过方玲侧身踢出一脚,以极快的速度贴近她身后。在方玲刚想要闪身拉开距离的瞬间,用左手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将她整个人死死的压制在了自己怀里。 几乎是同时,稳住身形后的我和慕子寒,立刻再次向他扑去,而王叔则直接从腰上解下了手枪,指向他。 就在我和慕子寒即将分左右抓住的肩膀是,他又猛得拖着方玲向后腿了一大步,同时,右手在身后掏出了一把手枪,指着方玲的头说:“都别动,不然我立刻就杀了她。”这一幕,生生把准备再次冲上去的我和慕子寒钉在了原地。 我想多很多种他逃跑的可能,可我万万没想到他居然在罪行被揭发后,会并不是想办法夺门而逃,而是劫持人质。 而且,他的身上之矫健也大大出乎了我们预料之外,虽然刚才的一幕,看似很慢,其实就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再者,他动手的时机也抓的很准,先发制人之后,又能一直抢得先机和主动,第一时间就制住了方玲,让王叔即使拔枪也没办法在那种情况下向他射击。 不得不郁闷的赞叹一声,这个人不愧是“蝴蝶”组织的成员。绝对受过专业的搏击等方面的训练。 可能是看到慕子寒似乎还想有异动,他直接把枪转而指向我们,恶狠狠的说:“我说别动,没听见吗?别以为我不敢杀她,反正都走到这一步,我想要逃跑确实已经很难,所以,杀一个人是杀,杀两个人也是杀,我根本无所谓。而且死前还能拉一名这么漂亮的女警陪我上路,死也值得了。” 此刻,他的样貌近乎疯狂,让我们都投鼠忌器,一时间再也不敢妄动,就连慕子寒也是。 只好摊摊手,后退了几步,不再把他逼的那么紧,怕他真的会做出对方玲不利的事,同时开口劝说:“你别激动,有话好好说。” 当然在我们后退的同时,调酒师也在拖着方玲往后退,只不过我们是向着房子大门的方向,而他只能往窗口。 在拉开了一定的距离后,调酒师的情绪终于稳定了一下,此时慕子寒再次开口:“都到了这一步,我想你应该也知道,你现在的行为只是在做徒劳的困兽之争而已,只会让事态向着不可收拾的地步发展。而且,你并不是蠢人,一定也想到了最好的解决办法。没错吧?” 听完慕子寒的话,已经背靠着窗口的调酒师,沉默了好一会后,才带着苦笑的说:“我知道,可是我做不到。慕侦探,你确实很厉害,而我的运气也真的很背,我那天居然没有发现那个位置有摄像头。不过,你别以为你这样就已经赢了,至少我现在手头上有这个认知,那么我就还有一线生机。” 哎,看来他是不会那么容易乖乖缴械投降了。可是,看着方玲被她死死揽着,脸上不时的因为痛苦而扭曲一下,我是越来越着急,忍不住低声对慕子寒说:“子寒,你不是让王叔准备了警力吗?那应该有特警狙击手吧,他们在哪?都这种时候了,怎么还不见行动?”要解决目前的情况,解决被作为人质的方玲,我现在能想到的办法,也就只有让特警狙击手击毙这名凶徒。 虽然由于他可能是“蝴蝶”组织的成员,所以我们原本的计划是最好能活捉逮捕他,从他口中审讯出与“蝴蝶”组织的信息。但是,现在不同了,我宁可不要那些信息,也要保证方玲的安全。毕竟,就我个人而言,“蝴蝶”组织的信息,远没有方玲来的重要。 (未完待续) ------------ 第二十九回 人渣 不过,就在我满怀期待,希望特警能击毙这名凶徒,救下方玲的时候。慕子寒的回答,却差点气得我吐血。 只听他用低的只有我能听得见的声音说:“实话告诉你,我没有让王叔安排警力支援,真的只是顾虑王叔的腿脚不便,才没让他下楼。当时之所以那么说,只是为了防止他狗急跳墙,突然逃跑而已。” 慕子寒说得语速很快,甚至有点气急败坏,可见他虽然看起来平静,但是其实内心也很焦急。只不过,我在听完这句话后,脑子里更是嗡的一声,整颗心好像一下子从万丈悬崖跌落下去一般,没抓没落的。 不过,出乎我的预料,就在我六神无主,满脑子想着该怎么办才好的时候。此刻被抓为人质的方玲,虽然由于被调酒师掐着脖子的关系,脸上是不是闪过痛苦的表情,但是情绪却出奇的平静,只听到她对调酒师说:“我告诉你,别抱那种一线生机的幻想了,如果你再这么坚持下去,最后只有被狙击手击毙的这一种结局,所以,你还是不要再垂死挣扎了,乖乖和警方合作,才是你现在唯一的出路,也是能救你自己的唯一办法。” “放屁,你给我闭嘴。我会走到这一步,还不全是你们逼的?”受到方玲的话刺激,调酒师本就不稳定的情绪,再一次激动起来,失控的大声吼叫说。 “哎,你这又是何必呢?正如方玲所说,你已经跑不了了,还是投降吧。”慕子寒一边劝说,一边趁着对方失控,再次一点点慢慢逼近过去:“而且,我们什么时候逼你了?我们只是在例行公事,如果你不杀唐鑫?事情又怎么可能会发展到这地步?” “你以为我想杀她吗?我也不想啊。你知道吗?为了让她答应和我交往,我费了多大的心思?结果呢?都是你们害的。”调酒师的情绪越来越激动,甚至已经有点狂乱:“要不是那天你们突然来向我询问她的情况,导致组织里知道你们已经开始怀疑她的身份。对我下令,让我将她灭口,我怎么可能舍得杀她,我是真心爱她的。可是组织下令灭口,如果我不杀她,那死得就会是我,我也是逼不得已。都是你们,都是你们害的。” “好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这样你就想把自己的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吗?少自欺欺人了?你爱她?可笑,你顶多也就算是爱她的肉体吧。”突然,方玲猛地开口,语气中充满了鄙夷:“你口中所说的组织,应该是‘蝴蝶’组织吧。我不知道他们对你下达了什么样命令,但是应该只是让你杀了唐鑫吧。可你呢?先将她用安眠药迷昏,又和她发生性关系,之后才杀了她,你的行为才是对她最大的侮辱。” “那又怎么样?我那么费尽心机的把她追到手,结果连手都还没来得及摸一下,就被你们搞砸了。哼,她反正也是要死了,为什么就不能让我爽爽?”在方玲的逼问和嘲讽下,调酒师终于彻底原形毕露。竟说出了这种不要脸的话来。 “人渣。”方玲冷着一张脸,吐出两个字。而这同样也是我们心里想说的话。 只不过,这么一来,就更是犹如火上浇油一般,使调酒师疯狂到达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只见他一边把枪口不停的顶向方玲的脑袋,一边大吼说:“臭娘们,你再**一句,老子现在就崩了你。” 生怕再继续激怒他,会让调酒师真的不顾一切,慕子寒赶紧开口说:“冷静点,你冷静点。我不评论你的人品,我只想和你说,你现在真的只有投降,并且乖乖和警方合作的这么一条路可走。” “放屁,我现在手上有人质,你能能拿我怎么样?你们全部给我退到两边,马上给我准备一辆车子和一笔钱,要不然我现在就杀了她。”看来,调酒师最后还是决定挟持着方玲逃跑。 “那又如何?你就算你逃得了一时,你能跑得了一世?而且,即使你躲过了警方的通缉,可你有自信能躲得过‘蝴蝶’组织的灭口吗?”慕子寒这回并没有听他的让开或者退后,甚至还往前逼近了两步,直直的盯着他说:“你现在事情败露,以‘蝴蝶’组织的残酷作风,为了以防你被警方抓捕到而泄露组织内部的消息,他们绝对会不择手段的要杀你灭口。我想,就这方面,你应该比我们了解的还清楚。” 面对慕子寒犀利的质问,调酒师突然沉默了下来,只是愣愣的站在那里。甚至可能因为慕子寒的话,想到了可怕的事,脸上原本的狂乱扭曲逐渐被恐怖畏惧所替代。看来,相对于警方而言,“蝴蝶”组织在他心里,来得更加让他感到害怕。 不过想想也是,警方虽然代表着国家,就势力上而言,绝对是远大于“蝴蝶”组织,但是,毕竟都需要按照法律法规来执法。而“蝴蝶”组织却可以无所顾忌的为所欲为,无视任何法规,甚至无视人性。 看到他的表情,慕子寒趁热打铁的说:“所以,如果你不想死的话,你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和警方合作,让警方来保护你,这才是聪明人的做法。而且,你想过没有,为什么‘蝴蝶’组织会害怕警方知道他们内部的信息?那正是因为他们害怕警方。因此,只要有警方的庇护,你就绝对会很安全,完全不用再担心‘蝴蝶’组织灭口。” “再说了,你既然是‘蝴蝶’组织的成员,而我们则又正急需‘蝴蝶’组织的信息。只要你肯配合,将功补过。到时候,借助你提供的信息,消灭了这个犯罪集团,那就是大功一件。届时,不但可能不会再计较你这次的罪行,甚至,警方和国家都会给你不少奖励。”慕子寒说着,更加的接近调酒师了。 眼看着,如果他再靠近一些,就能趁着对方愣神的现在,一个箭步上前打落他手中的手枪,并把方玲救出来。 而且,看那人渣调酒师现在的样子,似乎对于刚才慕子寒的话,也有所意动,难道这危急的情况,最后真的能在这种和平的情况下解决吗? (未完待续) ------------ 第三十回 报应 然而一切似乎是我想的太美了,因为就在那名调酒师虽然发现慕子寒离自己应近在咫尺,也没有再如之前一般呵斥,甚至开始慢慢放下他手中一直指着方玲脑袋的枪,想要开口说话的时候。 只见他整个人突然猛的一震,所有的动作在那一瞬间突然定格。唯有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陡然一下子睁圆,两颗白多黑少的眼球,好似要直接从眼眶里蹦出来一般。而在他眉心的位置上,此刻一个恐怖的血洞出现在那里,好像突然又长出了第三只眼睛似的。 “是远程狙击,快趴下。”看到这一幕,慕子寒大喊一声,原本已经略微前倾,准备冲上去的身体,直接就势趴在了地上,然后横着滚了两圈,躲到了墙边的沙发扶手后面。 与此同时,我和王叔当然也是立刻趴倒在地。只是,就在我刚趴下的时候,却看见那个已经中枪身亡的调酒师,整个身体摇晃了几下后,居然就这么死死的拽着方玲一起向后倒去。 可能由于他生前直到最后一刻为止,都是拼命的在抓着方玲这根救命稻草,所以,就算现在已经死了,还是没办法让方玲在短时间内马上挣脱出来。 可是,他们的背后就是窗台,窗户从刚在慕子寒还原作案手法之后,就一直没有关上,所以,如果再这么下去,他们俩极有可能翻出窗口,从18楼坠落下去。调酒师反正已经死了,即使摔下去也无所谓了,也算是他恶有恶报。但是,方玲要是就这样被他拖着,可就真的要成他的垫背了。 看到这么惊险的一幕,我脑子瞬间当机,根本来不及多想,就不顾一切的冲了上去,终于在千钧一发的时候,我拉住了方玲的胳膊。 看她还在试图掰开调酒师紧揽着他的手,而且如果拖着调酒师的尸体,让我们俩都没办法马上蹲着找掩体,这样暴露在狙击枪下实在太危险了。 于是,我先把方玲死死的拽到怀里,用右手手臂抱住她的头,这样至少保证她的主要部位不会暴露在枪口下。 然后用左手则狠狠的把调酒师的尸体往外推。就好似开弓拉箭一样,把调酒师紧揽着方玲的手臂,猛地掰开。这么一来,总算是让方玲挣脱了出来。 紧接着,我也顾不上因为我的那一推,而彻底从窗口翻落下去的调酒师。死死抱着方玲蹲下,背靠着窗台下半部分的墙壁,以此为掩体。至此,我才总算松了口气。 只不过,还不等我蹲下后喘会气,方玲突然用力的推了我一下,低声说:“快放开我,你想闷死我吗?” 听到这话,我这才意识到,由于我刚才太紧张,所以一直死死的揽着她的头,把她压在我怀里,可能导致她喘不上气了。于是赶紧松开,并尴尬的对她说:“对,对不起,我……” “别说话,你负责那边,我负责这边,赶紧把窗帘拉起来。”还不等我说完,方玲直接在蹲着的情况下,转身去拉她那边的窗帘。而我也终于意识到,只有这样才能彻底切断狙击手的视线,于是也赶紧跟着动手。哎,看来我还是经验不足。 在我和方玲分别把窗帘拉上后,慕子寒和王叔这才终于站起身来,随之,还不等我们说话,慕子寒就快速的跑到窗户的角落位置,把窗帘掀开一条细细的缝,以极快的速度向外瞄了一眼,然后又很快把窗帘合上。 在我搞不懂他究竟在做什么,想要问他的时候,他却已经直接转身,飞奔着冲出了房子。 “这是怎么回事?”我有点搞不清楚状况的问。 “他这是在确定狙击手的位置,看来应该就在附近,我们也跟上去。王督察,你腿脚不方便,就别去了。”方玲说着也冲出了大门,而我当然也是紧随其后。 只可惜,当我们冲到楼下的时候,除了看到因为调酒师坠楼而引来的一大群围观人群外,根本找不到慕子寒的身影。 无奈,只好一边驱散围观人群,一边打电话把这里的情况告诉王叔,让他从警局调派人手过来帮忙控制现场。好一会后,才终于把现场稳定了下来。 看着已经摔得血肉模糊的调酒师,我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心里不知道是该为他这种人终于受到应有的报应而开心,还是应该为又没能活捉逮捕他而郁闷。 这时,和我一样盯着调酒师尸体的方玲,突然开口说:“你那时候为什么要冲上来,难道你不知道那样会暴露在狙击手的枪口下吗?你很有可能会像他一样,被狙击手一枪毙命。” “我那时候根本就没多想。我只是不想看到你被他拖着掉下来而已。”我苦笑着说。 想来她心里有一定是在怪我没经验,只会凭着冲动胡来。不过,没办法,要怪就怪吧,反正这本来就是我当时真实的想法。而且,我没有经验也是事实。 不过,出乎我预料,她这次居然没有冷言嘲讽,也没有严厉训斥,反反而是一反常态的微微一笑,望着我轻声的说了声:“傻样。” 这轻软的两个字,让我的心脏差点调停了一拍,惊喜的转头望着她,忍不住想要说点什么。 只可惜,就在这时,刚才不见踪影的慕子寒这家伙却又突然出现来搅局,手中拿着一把长长的狙击枪,带着一脸的懊恼,向我们俩走来。 “跑了?”我问。 “跑啦……我到的时候就已经跑了。看来他开完第一枪,射杀了调酒师后,就已经逃跑了。只是在窗口留下了这把狙击枪,故意露出枪头威吓我们,让我们不敢妄动,以此为自己争取逃跑时间。”慕子寒郁闷的把枪丢在调酒师的尸体旁,失落的说:“费尽千辛万苦,最后又是这样,所有的线索,到这里又全不断了。哼,不出意外,半个月后的行动,我们也许真的只能背水一战了。” 就在我想提醒慕子寒,方玲也在场,让他别再说下去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只见方玲瞪大着双眼,望着我们问:“什么半个月后的行动?什么背水一战?” (未完待续) ------------ 第一回 约法三章 亮剑精神体现的是一种勇气,一种魄力。 无论面对多么强大的对手,即使明知不敌,也要毅然亮剑。就算倒下,也要成为一座山,一道岭!这是何等的凛然,何等的决绝,何等的快意,何等的气魄! 当遇到无法克服的困难时,要勇敢的去面对,失败并不可怕,最可怕的是连面对的勇气都没有。 ……………………………………………………………………………………………………… 回想起那天面对方玲的质问,虽然还是被我和慕子寒一唱一和现编出来的理由搪塞了过去,但是,看到她知道最后分别时,还是依然带着的狐疑神色,显然并未相信我们当时情急之下胡诌出来的说辞。 只不过,这却也已经并不重要,只要她不再死揪着不放,我就已经安心了。毕竟,正如慕子寒不想把王欣妍再卷入“蝴蝶”组织案件一样,我同样也不想让方玲参与进来。尤其是在遇到过那天那么危险的情形后,就更不想了。 至于调酒师的尸体,以及他当时带着的短枪和那个已经逃跑的杀手留下的狙击枪,都被后来赶到的警方作为证物带着。只是,我们知道,从这些东西上,已经不可能找到真正关键有用的线索。 当然,之后面对马立军的家人,王叔用凶手已经畏罪自杀这个他们比较能接受的理由,安抚了过去。毕竟终归不能告诉他们,他们一直引以为荣的特警马立军,其实暗中和“蝴蝶”组织这种犯罪集团有所来往。 在接下来半个月左右的时间里,虽然并未再发生任何重大事件,而且“蝴蝶”组织的成员,继那次之后,也好像一下子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有出现,让我和慕子寒终于能相对平静的渡过了一个多星期。只有在经历过那种险死还生的情景后,我才深刻的体会到,这种平静的生活是多么的难能可贵。 在这段时间里,一切看似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王叔的身体日渐好转,现在短距离的行走,已经不需要再用到拐杖;而楚恒宇也恢复了很多。记得上一次去探望他的时候,他已经能自己下床,还陪我们聊了很久,看来他应该也快能出院了。 但是,其实我和慕子寒心里都知道,这一切都只是表象而已,实际情况并非如此,或者说,反而更加紧迫。因为,林世轩那边,一直没有他被解除管制的讯息,而他才是我们这次行动的主力之一。 虽然他给我们确实给我们提供了不少的武器配备,甚至,这些东西如果只有我和慕子寒两个人,根本用不过来。可是,要是没有他的帮忙,我们连把这些武器运到彼岸庄园去的办法都没有,更别谈在行动中使用它们了。 眼看着仅剩三天时间,就到当初和胡斐斐约定的日子,甚至我和慕子寒都已经买好了明天前往重庆的机票。而且,王叔帮我们申请的那三小队标配特警部队也已经抵达我们提供的位置。可当慕子寒再次向王叔询问林世轩的情况时,得到的答复,依然是“没办法”这三个字。 难道最后真的要如慕子寒之前所猜测的那样,不得不背水一战吗?可如果是这样,我心里真的没有底。 不过,虽然时间月来也紧迫,但是,今天的事务所里,却出奇的热闹,丝毫没有任何一丝紧张的气氛。因为,今天除了我和慕子寒以为,方玲和王欣妍也在,而且,还闹腾着要自己煮火锅。有她们俩在,感觉原本死气沉沉的办公室里,平添了很多活力。 也不知道慕子寒在这段时间里是用了什么骗死人不偿命的理由向王欣妍解释,又或者是用了那种见不得人的手段哄她。反正,这个泼辣的小辣椒,总算一点点的恢复了往日的神采 “我说,你们说要去重庆办公?是什么重要的委托?为什么不带上我们俩?眼看着天气越来越冷了,还真像去好好吃一回地地道道的重庆火锅。”王欣妍一边往火锅里放入配料,一边没好气的问。 “大姐啊,我们这是去办工,又不是去旅游,带你们去添乱啊?”我从火锅里夹出一片牛肉,一边吃一边说。 “哎呀?看不出来,思远这段时间一来,牙口越来越好了?小玲啊,你是带他上哪磨牙去了?”被我堵了一句后,王欣妍居然直接把矛头指向我,生生的把我比喻成了牲口。 “谁管他,估计晚上自己睡觉的时候磨的吧。”我还没来得及说胡啊,方玲就添油加醋的说。 哎,让这俩丫头凑在一起,我看来还是学学慕子寒,少说话多吃肉来得靠谱。看他就在我说话的这么点时间里,把我之前刚放下去,眼看着就要熟了的几片牛肉,直接捞起来给吃了,气得我只好又放了几片生的进去,舔着筷头等。 “哦?是吗?不过,小玲,你怎么知道思远晚上睡觉会磨牙?难道你们已经……”王欣妍一脸坏笑的说。 不过,她还没说完,方玲就着急的站了起来,一脸气呼呼的要找王欣妍算账。接着,这俩小丫头,就在事务所办公室里闹开了。 其实,在听到王欣妍的话时,我也想开口解释的。说真的,我除了那天情急之下抱了一次方玲后,之后连她的手都没机会碰过,更别说做王欣妍刚才说的那种事了。虽然我脑子里一直有这种想法,只不过,我又哪敢越雷池一步? 但是,看到她俩的嬉闹,我转念一想,就又决定不做解释了。嘿嘿,将错就错,其实也不错。 不过,她们没闹多久,慕子寒在又把我刚放进锅的牛肉夹走吃掉后说:“其实,如果你们真想跟着去也可以,只不过,必须约法三章。” “哪三章?”王欣妍问。 “第一,不得过问我们是去办什么事;第二,不得参与我们这次的委托事件,给我们添乱;第三,到达重庆机场后,我们就分道扬镳,我们去办我们的公事,你们去吃你们的火锅,等我们解决了委托,自然会去找你们。如果答应这三件事,我就带你们一起去。”慕子寒说完,又夹了一块牛肉放在嘴里。 (未完待续) ------------ 第二回 毫无把握 听到慕子寒他们之前的对话,我虽然没有插嘴,但并不表示我不想说话,而是因为我被慕子寒的话,吓得差点被刚塞进嘴里的菜噎住。心里郁闷的想:这家伙今天是又吃错药了?不然怎么居然会真的答应她们? 要知道,虽然我们表面上说是因为有委托工作才出差去重庆,但是实则是去参与突袭“蝴蝶”组织怨魂运输队伍的行动。而且这次行动的凶险性,他应该比谁都清楚。 不过,还不等我开口否定,王欣妍就已经一脸兴奋的望着慕子寒说:“你确定没开玩笑?”见慕子寒笑着点头后,就高兴的拉着方玲的手说:“太好了,小玲,我们去吧。” 还好,方玲似乎没有时间,只见她有点犹豫的回答:“欣妍,我可能没办法去,这几天局里比较忙。” “哦,是又发生什么大案了吗?”我赶紧顺势转移话题问。 “这倒没有,不用担心,都是一些例行公事的琐碎小事而已,主要是之前几件案子的后续工作,没你们出场的机会,你们还是安心去解决这次的委托吧。”方玲回答。 既然方玲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继续追问。而且,由于方玲不去,王欣妍也只好无奈的放弃跟随。 之后,我们的话题就开始转移到别的地方去了,一直到吃完饭,她们又闲聊了一会后离开为止,谁都没有再提起这件事。 坐在因为方玲和王欣妍离开而突然感觉冷清了很多的办公室里,我一边整理着明天要带的行李物品,一边抱怨的问慕子寒:“你刚是不是吃错药了?怎么居然同意她们跟我们一起去,要不是方玲恰巧有事,到时候你准备怎么收场?难道你以为凭你口头上的约法三章,能约束得了那两位大小姐?” “思远,你以为我刚才真的是在自找麻烦吗?你自己体会下我那么做的真正用意吧。”慕子寒一边把早前我们向桂婆婆讨要来的那些粉末,倒出一些装入另一个空瓶中,一边笑着说:“给你一点提示,我至少现在能确定一点,方玲对于我们这次的行动,是有所了解的。” 被慕子寒一说,我心里不由得一愣,暗想:方玲有所了解?为什么?而且慕子寒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一边继续整理个人用品,一边开始深入的思考起慕子寒刚才会同意王欣妍跟随的用意。 突然,我想到了我们第一次受邀去彼岸庄园,刚从丰都鬼城出来时见到王欣妍的那一幕。是了,如果我们不同意王欣妍跟随。这大小姐没准又会像当初一样,擅自偷偷跑去。 可这次不同于上次,这次她要是这么做,万一在我们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卷入我们和“蝴蝶”组织之间的战斗,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对了,我也终于知道慕子寒说那约法三章的原因。他这么一说,基本就是间接的告诉了她们俩,不要刨根问底,追问我们这次去重庆的原因和目的,因为我们绝对不会说的。所以,之后她们也才没有再提起那个话题。 想到这些,我也就想通了为什么慕子寒能确定方玲知道了我们此行的目的。其实知道这次行动的,并非只有我们俩和林世轩,王叔也是有所了解的。不同的只在于,他以为这是去袭击“蝴蝶”组织的走私品运输路线。 而参与这次行动的特警,在昨天就已经集体启程前往彼岸庄园,虽然人数不多,但是,这种行动怎么可能瞒得过同样也是在警局工作的方玲? 估计也正是因此,方玲才会拒绝同行,也就势的帮着我们阻止了王欣妍意图跟随的想法。 想通了这一切,我心里不由得松了口气,因为既然方玲知道我们此行的目的,而她却主动忙着我们拖住王欣妍,也就表示,她自己也绝不可能会再参与进来,这对我而言,比什么都重要。 “说起来,关于这次的行动,子寒,你有几成把握?”我终于整理完行李,将它放在茶几上,然后泡了杯茶,坐在沙发上,边喝边问。 “你想听真话还是听假话?”慕子寒也准备好了一切,如我一样,起身在我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喝茶。 “你这不是废话吗?这种时候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吧,我心里也好有个底。”我郁闷的催问。对于他这种喜欢吊人胃口的性格,我真的有点不敢恭维。 “想要心里有底?别逗了思远,我可以告诉你,我心里都没底。因为我根本没有把握,一成把握的都没有。”慕子寒苦笑着说:“俗话说,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可是,我们现在别说知彼,我们连知己都做不到。虽然王叔给我们申请了三小队的特警,可是,也仅限于协助,他们有着自己的领队,绝不可能受我们的指挥。” 随之还不等我说话,他又进一步解释:“再说天时地利人和,我们现在这三样也全没有。所以,根据我的计算,我们顶多也只能在一开始的时候,出其不意的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如果不能抓住那个机会,将他们一举拿下。等他们反应过来,那倒霉的就可能是我们这边了。” 想想也是,毕竟我们连‘蝴蝶’组织运输队伍的人数、武器配备等信息,都一概不知道。所以我们几乎就是在闭着眼睛打这一场硬仗,要是心里有底,那才怪了。 就在我因为慕子寒的话,多少有点开始沮丧的时候,慕子寒却话锋一转说:“不过,就算连百分之一的胜算都不到,我们也必须进行这次行动。因为,如果我们连正面亮剑的胆量都没有,那更别谈消灭‘蝴蝶’组织了。而且,其实我心里还有另外一个方案。” “另一个方案?什么方案?都这种时候了,你就别藏着掖着了。”我紧张的问。 “那就是……”慕子寒神秘的一笑说。 不过,就在他正准备回答的时候,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话语。 (未完待续) ------------ 第三回 深夜造访 听到这阵敲门声,我和慕子寒都是一愣,是谁会在那么晚还来事务所?难不成这种时候真的突然有委托上门?要是那样,可就难办了。毕竟,就我们现在的情况,不可能也不允许我再接受其他任何委托。可万一真的是十万火急的案子,我们又没办法做到置之不理。 再说,现在时间已经快要到午夜了,会在这种时候突然来侦探事务所找侦探的,可以想象绝对是有着十分紧急的事件需要委托。 而且,我也可以肯定,这门外之人也绝不是我们所熟识的人,要不然,也不可能敲门,而是直接打电话给我们了。 就在我和慕子寒互相大眼瞪小眼,犹豫着该不该应门的时候,敲门声也变得越来越急促起来。 看到都过了那么长时间,门外的人还没放弃离开,显然不开门是不行了,于是我只好起身去应门。 但是,当我打开门,看见门外站着的人时,心里的震惊程度,远比刚才猜测是有委托人上门时,还要强烈得多。 因为,我之前的猜测居然错了,此刻站着门外的人我和慕子寒都认识。他不是别人,正是当初我们和林世轩一起前往彼岸庄园查探的时候,按照林世轩吩咐,为我们准备各种武器配备和车辆等的那个国际刑警。 “怎么是你?”我一愣之后,赶紧侧身将他让进门来。看着他一言不发的走进办公室后,我又赶紧关上门,转身去泡茶。 而慕子寒则也如我一般,一脸惊喜的站起身来,热情的说:“快请坐。” 显然,他也和我一样,想到了在这种时候,这个人突然来访,必然是和后天的行动有着极其密切的关系。 听到慕子寒的话,那名国际刑警微微欠了欠身,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说:“深夜造访,打扰了。” 他的声音出奇的沙哑低沉,甚至咬字方面都好像有点生硬,短短七个字,他居然停顿了好几次。看来,他平时真的很少说话。 说起来也是,这次虽然是我们和他第二次见面了,但是,听到他说话却是第一次。回想一下,我当初都差点以为他是个哑巴呢! “不碍事,不知您怎么称呼?”慕子寒笑着问。 “我姓龙。”他接过我递上去的茶后,却也不喝,只是随手把它放在了面前的茶几上,回答说:“我是按照头儿的吩咐,来帮两位搬运那些东西的。” “头儿?那些东西?”我也在沙发上坐下,疑惑的问:“你的头儿是林世轩吧,难道是那些武器配备?你真的有办法把他们运到彼岸庄园?” 面对我的问题,他只是“嗯”的应了一声,却并未做其他多余的解释,甚至都不说他要怎么运输。也不知道是因为不喜说话的原因,还是他觉得运输的方法不能告诉我们的关系。不过,反正无论如何,这件事对于我们来说无疑是一个好消息。 毕竟,就目前的情况,在这次的行动中,哪怕能多增加一丝力量,对我们而言都是难能可贵的。更何况,那些被林世轩私藏下来的武器,不乏有着巨大杀伤力的大杀器,甚至必要的时候,完全可以作为我们的王牌来使用。 之前我们之所以没有考虑带上它们,只是因为,如果没有林世轩的帮忙,就我和慕子寒两个人的话,实在没办法携带运输。 “哦,那请问林警官还有别的安排吗?”慕子寒也不追问他的运输方法,只是笑了笑后问。 “头儿之前只说了让我帮你们把东西运到指定地点,没有说别的。所以,请把那些东西拿出来吧。”这算是他到来后,说的最长的一句话。之后就又闭口不言,一直坐在沙发上等着我们。 看他这么惜字如金,让我和慕子寒都不知道接下来还能说什么,于是只好起身把之前被我们藏在俩人房间里的那些武器配备,一件一件拿出来,并帮着他一起将它们搬运到了他停在地下停车场内的皮卡上。 三人合力下,不一会就把所有武器配备安置好。不过,之后他居然连再见都不说一声,只是在离开前,递给我们一张写着他联系方法的纸条,就开车走了。 “真是个怪人。”重新坐回到沙发上后,我看着放在茶几上,从头到尾他一口没喝的茶,感慨的说。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性格而已,反正无论如何,这对我们而言,绝对是一件好事。”慕子寒一边把那个人留下的手机号码存入到自己手机联系人里,一边说:“也得亏了林世轩这个人做事总喜欢有备无患,提前安排好了这些事,才会让我们这次的行动又增加了一丝把握。哎,只是可惜,要是他能亲自参与,就更好了。” “不过,你不觉得奇怪吗?几天以前,费一平就已经出院,而且,也重新开始负责‘蝴蝶’组织的案件。照理说,这个姓龙的国际刑警,现在应该算是费一平的下属了,他为什么还会遵照林世轩的吩咐?”我疑惑的问。 “思远,人际关系是很复杂的,无论什么企业或者单位,都不可能存在那么单纯又简单的上下属关系。”慕子寒微微一笑说:“从刚才那个姓龙的国际刑警的言行举止中可以看出,相对于费一平,他更认同林世轩这个人。” “是吗?”对于这种事,我还真的不能完全理解,只不过,我也不想去理解,感觉如果理解透了这些,我就或许不是我了。 就在我想要再次开口询问慕子寒,他的另一套方案具体是什么时?这家伙却已经站了起来,一边走向房间,一边打着哈欠说:“好啦,时间不早了,睡觉吧,为了后天的行动,我们有必要保证充足的睡眠和体力。虽然明天的航班是下午,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从明天抵达彼岸庄园开始到这次行动结束为止,我们都不可能再有机会好好休息了。” 望着已经走回房间的慕子寒,想想他说的确实有道理,而且,要问他关于另一个方案的事,明天也还有机会,于是也就跟着起身去睡觉了。 (未完待续) ------------ 第四回 具体布置 `回到房间后,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再不睡就要天亮了。可是,一想到,即将到来的行动,我的心就是无法平静下来。 说来也怪,这次的行动早在近一个月前就已经决定,而且期间我们也进行了许多部署和安排,当然也遇到了很多麻烦和阻挠。可是,一直以来,我顶多就是有点担心,从来不曾紧张过。没想到,现在事到临头,我反而开始紧张起来。 迷糊中,我最后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反正当我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一看时间,都已经上早上八点多。 在我匆忙洗漱完,走进办公室的时候,一如往常,慕子寒早已经坐在那里。 “睡得还舒服不?”他笑着问。 见我尴尬的点头,他就直接起身,背上旅行包,又顺手把我的行李抛给我说:“睡得舒服就好,这也许是我们接下来几天里,唯一的一个安稳觉。而且,也有可能是我们最后一个安稳觉了。”说着,就示意我一起出门。 “我们的机票是在下午一点多,现在九点还不到,这个时候就出门,早了点吧。”我一边把旅行包背上,一边问。不过,我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其实人已经不自觉的跟着他走出了事务所。 “不早不晚,刚刚好,因为我们要搭成的航班不是下午那一趟。”慕子寒神秘的一笑,也不给我具体解释,直接锁上办公室的门,就自顾自的下楼。 等我们来到机场,我才知道,原来不但我预订了机票,慕子寒也另外预订了一份。不同的是,我预订的航班,起飞时间是在下午一点四十多,而他订的则是上午十点半的。 坐在候机大厅里,我一边无聊的望着窗外起起落落的飞机,边问:“为什么搞那么复杂?难道你觉得我订的航班不好?” “没什么,只是掩人耳目而已。”慕子寒和我一样望着窗外回答:“虽然自从上次马立军的案件之后,最近这段时间以来,‘蝴蝶’组织的人好像突然消失了一样。但是,从之前发生的种种事件来看,他们早已经对我们有所防备。甚至,我可以保证,我们这些天的一举一动,其实都被他们暗中监视着。所以,在这种紧要关头,我们必须多张个心眼。毕竟,如果在登机前被阻挠,那什么行动都别谈了。” 说着,慕子寒微微顿了一下,才又说:“其实,我原本想的是昨天就出发。只可惜后来被欣妍她们打乱了计划。不过,也算是塞翁失马,不然我们就和那姓龙的国际刑警错过了。” 难怪了,我说昨天一起吃火锅的时候,慕子寒这家伙总觉得他兴致不高,除了不断抢我的牛肉吃以外,一反常态的都不怎么说话,原来是心里在郁闷这件事。 不过,想想他说的也有道理,越是到了这总关键时候,我们确实越应该小心谨慎。 之后的航班也还算顺利,虽然飞机还是照常的晚点了半小时,不过,对我们的影响并不大。而等我们在重庆机场下机后,还没走出机场,慕子寒就已经迫不及待了拨通了那名姓龙的国际刑警的联系电话。 在等着他们交流了几句之后,慕子寒就直接打车带着我直奔我们上次来的时候,住过的那家小招待所。在我们熟门熟路的来到指定暂时休息过的小房间时,发现这个小小的房间里,此刻却挤满了人。 我大致的一看,除了昨晚上见过的姓龙的国际刑警意外,还有三名皮肤黝黑,一脸精壮的男子。 经过简单的自我介绍后,原来这三人正是这次王叔帮我们申请的,协助我们这次行动的三小队特警队长,而其中一名姓徐的稍微年长的特警队长,是这次行动特警的总指挥。 “慕侦探,作战地点的周边地理环境等,老龙已经在之前告诉我们了。”特警徐队长在和我们简答的打完招呼后,就一脸严肃的说:“只不过,虽然上级领导安排我们要协助两位。可就目前来看,我们对于这次行动的具体情况等了解的并不详细,所以能不能请你仔细的给我们讲解一下。毕竟,如有必要的话,我们需要随机应变。” 看来,他和那姓龙的国际刑警很熟,但是对于我们却并不是很信任。 虽然他算是说的很委婉了,但是,其实就是在表示,他们特警并不会完全听从慕子寒的安排部署。 不过,这也是在情理之中,而且,我和慕子寒对于这种情况,也早有预料。 毕竟,这才初次见面,就要携手合作这么危险的行动。即使王叔可能命令或要求他们听从慕子寒的安排,使得他们不得违抗,可是在心理上有所抗拒却是在所难免的。要知道,眼前这些人可都是身经百战的特警,难免都有些心高气傲。 除非等之后他们认同了慕子寒的能力,不然绝不会买我们的帐。说句难听的,现在对我们这么客气,都是看在王叔的面子上。 心里早有准备的慕子寒,并不因此懊恼,反而在微微一笑后,真的把彼岸庄园内的具体情况,以及我们早就拟定好的安排部署,和此次行动的关键点,都巨细无靡的意义告诉他们。出了没有说出怨魂以外,其他能说的全说了。 听完慕子寒的讲述,房间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随之,特警徐队长就和龙刑警互望了一眼,然后只见他示意一直站在他身后的一名特警小队中拿出了一份地图,铺在三人中间,开始讨论起居然的人员部署。 听着慕子寒和他不停的在地图上比比划划,而且龙刑警也会时不时的插上一句,提出一点建议。我却听得云里雾里,根本不知道他们在争论什么,甚至,我连那份地图上的标识,都看不懂。我只能肯定一点,那就是,这绝不是一份我们平时能在商店里买到的那种地图。 期间最令我觉得不可思议的是,我原本以为惜字如金的龙刑警,在这次讨论中,出奇的说了很多话。 印象最深的就是,好像在讨论“主要火力点的布置”的时候,他整整讲了一大段话,提出了很多假设,甚至最后还把特警徐队长和慕子寒都说服。 看来,真的如慕子寒所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性格,这位龙刑警平时虽然话不多,但是却绝不是不会说话。 (未完待续) ------------ 第五回 必然可以 三人在争论了好一阵子之后,似乎这才终于达成了共识。随后,那名特警徐队长就带着另外两名特警,一起离开了房间。而龙刑警在把一个车钥匙交给慕子寒后,也离开了。 此刻,天色早已经完全黑了下了来,一看时间,居然又已经是凌晨。原来,在不知不觉中,我们已经一直从下午讨论到了凌晨。 在送走他们之后,慕子寒也其实看了我一眼,说:“饿了吧,走我们先去吃点东西。” 他不说还好,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饿了。想想也是,从早上起来到现在为止,也就中午在飞机上吃了点那难吃的航空餐,能不饿吗? 不过,出乎我预料,慕子寒并非是直接驾驶着龙刑警给我们留下的那辆破旧皮卡去吃饭,反而是在一家凌晨还在营业的夜排档,打包了一些外卖后,就转而驶向彼岸庄园。 当然,他也并没有真的就这么前往彼岸庄园,而是在一条必经的山路上把车停稳后。在车里打开快餐,吃了起来,并示意我也吃,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又在卖什么药。 反正,我现在也真的饿了,所以,不管了,先填饱肚子再说。 此时已经是深秋,虽然白天多少还有些余热,可是凌晨的山风中已经带上了丝丝凉意,毕竟再过不久,就要到霜降了。 酒足饭饱后,慕子寒也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瓶酒来,打开后直接对着口就猛喝。 “你疯了?我们现在可是在车上,你喝了酒,一会怎么开车?”我来不及阻止,只要郁闷的责问。 “今天就在这路上的。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这么好的风景,假如没有酒,岂不是浪费了?”慕子寒说着把酒递给我:“你也来一口不?要知道,过了今天,再想在这里赏月喝酒,也不知道要多久以后了。因为,明天这里的土地,势必会被鲜血染红。” “这里是?”我突然意识到慕子寒是怎么回事。虽然“蝴蝶”组织的人。确实罪行累累,又穷凶极恶。但是,他们也是生命。明天我们的突袭,将把这里变成战场,所以不管结果,势必都会有人受伤,甚至身亡。 想到这些,我只觉得心里很堵,好似有一块大石头压在胸口,让我透不过气来。忍不住结果慕子寒递上来的酒,也跟着猛的喝了一口。 “对了,思远,我有一件事想要你帮忙。”慕子寒放倒驾驶座的椅子,半躺着望着天上的一轮明月,幽幽的开口说。 “什么事?其实我也有件事想问你。”我把酒瓶递还给慕子寒。学着他的样子,把座椅的靠背放倒,半躺着说。 “那你先问吧。”慕子寒又喝了一大口酒后说。 “昨天,你说的另一个方案是什么?有办法做到不流血解决这件事吗?”我差点忘了,慕子寒这家伙喜欢喝烈酒,刚才居然还学着他喝了一大口,现在感觉头开始有点晕晕的了。 “我要拜托你帮忙的事,正是和我的第二个方案有关。至于不流血解决这件事的办法,如果真的存在,我也很想知道。”慕子寒苦笑着说:“我只能说,如果我第二个方案成功,不但能提高我们这次行动胜利的把握,而且也能间接的减少人员的伤亡。” “那你快说,是什么事?”我迫不及待的问,现在的情况,就算能较少一个人的伤亡,也是值得的,不管是敌方还是我方,我都不想看到有人死亡。而且,对于我们而言,主要目的也不是消灭他们,而是活捉这些“蝴蝶”组织的成员,从他们口中审讯出“蝴蝶”组织在国内的窝点。 “根据我们下午讨论得出的结果,以我们现在的人员人数和武器配备,只能站着突袭的效果,在对方还没反应过来前,一举将他们全部拿下,才能完成这次行动。因为,我们这边根本经不起拉锯战的消耗。”慕子寒并未直接回答我,反而开始给我讲述起他们下午讨论的结果。 “只不过,想要一举拿下,谈何容易?所以,根据我的推测,几乎有八成以上的可能,还是会进入拉锯战阶段,那就需要使用第二套方案。”慕子寒苦恼的又猛灌了一口酒说。 随之我和他都没有说话,只是你一口我一口的不停喝酒,我想喝醉,而当我真的想要喝醉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想喝醉也是这么难的一件事。 突然,慕子寒又说:“思远,你还记得当时我和你两个人,一起从密道潜入彼岸庄园内双卡的经历吗?” “那种经历怎么可能忘记?”我有点醉眼朦胧的说。回想起那一次那种恐怖的浮雕和掉雕像,我现在回想起来都记忆犹新。 “那就最好了,我第二套方案中,需要使用到它们。”慕子寒不明深意的说。 “什么意思?”我忍不住问。 “思远,就算是‘蝴蝶’组织的押送队伍,你觉得会有多少人能看得见怨魂?”慕子寒一笑说:“据我估计,应该都不到一层吧。” “那又如何?”我问,或许有点喝醉,我现在的脑子感觉不停自己使唤,虽然始终觉得能保持清醒,可是,又动不起来。 “哎,看来,思远你果然还是小孩子,不会喝酒。”慕子寒可能发现我已经有点醉了,郁闷的说:“我可以肯定,就算是‘蝴蝶’组织押送怨魂的队伍,能看见怨魂的人,也不可能超过一层,所以如果第一阶突袭没办法把他们全部拿下,那么就需要用到怨魂的力量。” “子寒,你不会是在打他们运输的怨魂的注意吧。”我苦笑着说:“我其实也想过,可是,在复活和永生这种他们欲罢不能的吸引条件下,你觉得,那些怨魂会帮你?你做梦吧。” “会,必然会,他们一定会帮我。不,是我们。”慕子寒突然坐直了甚至,满是自信的说:“只不过,这一切都需要你的帮忙。” ------------ 第六回 第二套方案 “你就这么有把握?”我狐疑的问。 其实,我多少已经知道慕子寒要我干啥,而且,我也大致猜到了他的第二套方案是什么。只是,我还是觉得那样太冒险,而且效果未必有他想的那么好。 最主要的是,那些“蝴蝶”组织运送的怨魂,怎么可能会反而帮助我们?说真的,他们不帮着“蝴蝶”组织对付我们,就已经很不错了。毕竟,在“复活”的诱惑下,他们都想试图在“蝴蝶”组织成员面前有所表象,以此获得“复活”的机会。 “不是有把握,而是一定。因为,我并非是要他们主动帮我们,只要他们存在,就是在帮助我们。”慕子寒神秘的一笑,一口把剩下不多的酒喝完,然后开始给我解释:“思远,你应该看见过,如果不是自然拥有看得见怨魂的能力,在第一次突然看得见怨魂时,对身体和精神的冲击吧。” “这当然。”我回答。 当初林世轩那惊慌失措的表现,到现在我还历历在目。要知道林世轩可是国际刑警组织的精英,连他都这样,更别说普通人了。 确实,如果在双方战斗中,“蝴蝶”组织内那些原本看不见怨魂的成员,突然在那个时候看得见怨魂,多少一定会给他们的精神造成重大冲击。这么一来,也就大大削弱了他们的战斗能力。 只是,这种事却也并不是想的那么简单,一个控制不好,反而会给我们自己带来麻烦。毕竟,我们这边的情况也是一样。我们这边的人员之中,也就只有我和慕子寒是能看得见怨魂的。 所以,这个方案其实是一把双刃剑,无论对哪一边都有着极大的威胁。 甚至,假如因此使得双方那么多人,都能看得见怨魂,则岂不是间接的把怨魂的存在公诸于世? 我实在不知道,一向以来不认同扩散怨魂存在的慕子寒,这次怎么突然会想要这么做?难道,这次的对手,真的已经棘手到让他不得不下这种决定的程度吗? 看见我一脸担忧的欲言又止,慕子寒显然也是理解了我的顾虑,把手中的空酒瓶随手丢到车子后排座位上后,说:“你不用担心,正是因为存在这么多顾虑,所以才只能作为第二套方案预备。而且,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使用的。” 见我点点头,他又说:“想来你也已经知道我要你帮的忙是什么了吧。现在快睡觉吧,明天一早,我们一起去找胡斐斐,毕竟这第二套方案,少不了她的协助。” 其实,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明月西沉,东方开始发出鱼肚白,我们就算想要睡觉,估计也睡不了几小时。只是,刚喝完酒,为了不影响接下来的行动,我们俩还是就这么躺在车上小憩了一会。 当灿烂的阳光洒满整个山林的时候,我们的车子已经停在了彼岸庄园门口。在一早就联系好,所以等在门口的管家刘伟带路下,我们很快找到了胡斐斐。 一个月不见,胡斐斐的身体好像虚浮了很多。看来,她在和刘伟一起生活后,心中的那份执念和怨魂悄然的在被爱情和温馨所以替代。只是,这么一来,她存在于世的时间,也许已经不长了。 看到我们到来,她笑着迎上来说:“两位,好久不见,行动部署的怎么样了?我已经接到通知,今天的交接时间是在凌晨2点。” “哦,有了具体时间,就更好了。”慕子寒笑着说:“行动方面,你不用担心,虽然期间发生很多事,不过,勉强算是已经安排妥当。今天过来的主要原因是,晚上的行动,可能需要你的协助。” “需要我协助?我的情况你也知道,能帮忙的十分有限。不过,只要不会暴露我已经和你们合作的这件事,我还是很愿意尽绵薄之力。”胡斐斐笑着回答。 “你太妄自菲薄了,要不是有你在,我们都不可能展开这次的行动。而且,我可也不舍得你暴露,不然以后‘蝴蝶’组织的信息,我们找谁要呢?”慕子寒也跟着一起笑着说:“我是想要借用一些你双塔底下通道里的雕像。” “这个啊,小事一桩。只是那些石像大多都是大理石打造的,分量都比较沉重,你有准备搬运的人和工具吗?”听到是这种小事,胡斐斐直接一口答应。 虽然其实那些雕塑都是从欧洲中世纪传承下来的,任何一尊石像,如果拿到一些拍卖行去拍卖,估计都能拍出不菲的价格。若是平时,又怎么可能会轻易给人?只是,这些东西,与这次的行动相比,那就来的并不是那么重要了。 在得到胡斐斐的同意后,慕子寒也不知道从哪叫来了些像是搬家公司的人,合力一起把比较小的五六尊恶鬼雕塑,通过那条隐秘的通道,搬到了我们昨晚休息的地方,藏在了密林里面。 看着那些忙乎完后,准备离去的人,我疑惑的问慕子寒:“这些人是谁?他们参与进来,不会有问题吧。” “放心,不会有事,他们其实都是参与此次行动的特警假扮的。只是,如果他们穿着制服出入彼岸庄园,多少总是有点不方便,因此才扮成搬家公司的人。”慕子寒笑着回答,同时还和那些人的领队点头打了个招呼。 “什么?他们是特警假扮的?可这么一来,他们不就也都知道怨魂的事了?难道你已经把这些事都告诉他们了?”我惊奇的望着那群人远去的背影问。 “怎么可能,我只告诉他们这是行动需要,说是在必要的时候,这些雕塑可能会可以起到威吓那些流窜的‘蝴蝶’组织成员。”慕子寒说:“虽然,在听我这么说的时候,那徐队长很不以为然,只不过,这么点小事,他们还是愿意帮忙的。毕竟,不管怎么说,他们是受命协助我们。” “哦。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办?就在这等时间?”我突然发现,办完这件事后,我们好像除了等时间以外,已经没事可干了。 “不,思远,跟我来。”说着,慕子寒从口袋中拿出了手机,也不知道他和谁通了会电话后,就示意我上车,直接带着我开始在蜿蜒崎岖的山路上行驶起来。 (未完待续) ------------ 第八回 失误的枪声 哎呀,是第七回···标题一不小心弄错了。 …………………………… 不一会以后,我们的车子就来到了一座好似废弃工厂一样的建筑物里。而当我见到已经等在那里的人时,我才想起来,是啊,我和慕子寒,现在可是什么武器配备都没有,怎么可能就这样去迎击“蝴蝶”组织呢? 因为,此刻在那破旧的厂房里,不但之前帮忙搬运雕像的那些特警在,还有好些已经全副武装的特警,甚至之前见过的三名特警队长,也都赫然在列。 当然,那名姓龙的国际刑警也在,而且在他的身后,还有数名穿着便服的人,根据他的介绍,这些人也都是国际刑警。看来,虽然由于特殊原因,林世轩本人没办法参与这次行动。可是,凭着他事先的安排,在国际刑警方面,还是有好些人瞒着费一平,以个人的身份,参与了进来。 只是,既然他们是以个人的身份参与,那么他们当然没有任何的警械。这就又不得不夸赞林世轩一句。多亏了他那喜欢有备无患的个性,偷偷的私藏下了那么多武器配备,他们才有了作战能力。或许,其实林世轩当初留下这些东西,就是已经考虑到会出现这种情况。 之后,我和慕子寒在龙刑警他们的帮助下,很快完成了全副武装,感受着身上这些配备的重量,我心里也是沉甸甸的,丝毫没有第一次穿上它们时的时候,那种跃跃欲试的感觉。 “我们此次行动的目的是逮捕,所以,请尽量使用麻醉枪和电击枪与敌人交战。当然,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也是可以选择把对方击毙。最主要的一点就是,要尽量保证我方人员安全,我不希望看到在行动结束后,我们之中少了谁。”见所有人都已经整装待发,慕子寒扫视了一眼在场众人,一脸沉重的说。 见到他们一个个虽然没有开口说话,可都露出坚定的表情点头,慕子寒又接着说:“那么,接下来的行动,国际刑警方面,就请龙刑警负责;特警方面就劳烦徐队长了。至于我和思远,负责整体协调。当然视情况而定,我们也会自己采取一些行动。不过,切记,一切行动前,请保持彼此间联系和配合。具体的作战方案,就根据昨天下午敲定的方案。” 在众人集体答应了一声后,慕子寒就示意我跟着他一起离开。而我也看到,其余人的车子,也紧随在我们身后,一起离开了这被我们作为临时会面的废弃工厂。 其实,一路上,我好几次想问慕子寒为什么不整合在一起指挥?那样,行动的配合性不是会更强吗? 不过,慢慢的我就想通了。我们这三方的人马,谁都不会真心愿意接受另一方的指挥,所以,与其阳奉阴违的听令,导致到时候损失惨重,那还不如让大家各自作战,只需要必要的配合就行。 当我们重新开车回到彼岸庄园,并把车藏在庄园里后,我和慕子寒在和胡斐斐他们又打一声招呼,就徒步来到了准备突袭的位置。 背靠在一颗大树上,我一边喘着气,一边说:“我现在终于深刻的体会到军人的不易,不说别的,就这一身沉重的武器配备,要是让我整天穿着它们,我估计早晚得累死。” 慕子寒听了我的话,只是笑了笑,然后也背靠着大树坐了下来说:“好啦,现在离凌晨两点还有些时间,昨晚我们都没休息好,正好趁现在休息下。”说完,他就闭上眼开始小憩,为晚上的行动养精蓄锐。 午夜的山林,万籁俱寂,寒风习习,在明亮的月光下,婆娑的树影,如妖似魅的舞动着。 眼看着时间越来越接近胡斐斐告诉我们的凌晨2点,我已经握着枪的手,不由自主的因为紧张而渗满了汗水。 这时,我们已经能远远地看见有数辆车子,缓缓向着我们这边的方向行驶过来。凭着目测可以看出,前面开道的是一辆中巴车,车里面坐满了人,中间是一辆大型集装箱车,最后则是两辆皮卡。所有的车子,彼此间都保持这一定的距离。 如果不是因为早就知道这是运送怨魂的车队,乍一看,还真的以为只是普通路过的车子而已。 看到车子越来越接近,慕子寒低声的对着无线对讲机说:“目标已经出现,全员进入作战准备,预计一分钟后进入射程范围。” “收到!”特警徐队长和龙刑警分别回答了一声。 “好,现在对时间,时间为凌晨1点38分16秒。10秒钟后开始行动。”慕子寒一脸严肃的盯着手表说:“10,9,8,7,6,5,4,3,2.” 然而当他还没来得及数出“1”时,突然一声巨大的枪声在午夜寂静的山林里炸响。 “谁开的枪?算了,所有人立刻行动,包围‘蝴蝶’组织运输车队。”听到枪声,慕子寒一愣,然后一边气急败坏的大喊,一边端着枪直接冲了出去。 只可惜,显然刚才的那声枪声已经引起了“蝴蝶”组织车队的注意,只见所有车突然都开始集体加速,尤其是开到的中巴更是快,试图强行冲过我们之前已经设置好的路障。 “轰”又一声巨响,夹带着耀眼的火光,在车队头车不远处炸响。 看来是因为眼看着中巴车就要冲过路障,慕子寒不得不直接扔出了手雷示警,这才终于逼着那一串长长的车队都急停了下来。 而趁着这个机会,之前已经埋伏在四周的特警和国际刑警一个个端着荷枪实弹,将车子远远的包围了起来。 虽然,到此为止,场面似乎依然在我们的掌握之中,只是,因为那一声枪声,让我们失去了突袭的大部分优势。 真是见了鬼了,怎么会在这种时候有人犯这种低级错误?难道,其实在我们这次行动的队伍中,也有“蝴蝶”组织的人潜伏?所以才故意开枪,让正要掉入我们埋伏的“蝴蝶”组织成员,提前有所戒备。 可那也不可能啊,要是那样,他们完全可以提前知道这次行动,所有反过来埋伏我们。 正是郁闷了,千算万算,还是漏算了有人犯这种失误。 (未完待续) ------------ 第八回 一波三折 虽然心里很懊恼,但是,现在可不是追究这件事的时候。只要这支车队,还在我们的射程范围内,那一切都还有机会挽回。 只见,在将那些车子逼停后,慕子寒一边继续借着树丛掩体,一边对着那几辆车子喊:“你们现在已经被包围了,我们并不想伤害你们,不要负隅顽抗,乖乖举手依次从车上下来。” 然而,他一连喊了三遍,那些车子里的人却好像没听见一样,毫无反应。不但没有攻击我们,也没有回话,甚至也没有按照他说的下车。 眼看着这么僵持下去不是个事,慕子寒缓缓站起身,端着枪,一步步慢慢的靠近过去。 看到他身体几乎已经走出了树林的掩护,我的心也不由得提到了嗓子眼上。因为这种时候,这种距离,就算慕子寒身上穿着防弹衣,可是,头部还是暴露在外面,万一对方突然开枪,绝对可以将他一枪毙命。 不过,显然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就在慕子寒走到中巴车边上时,那辆中巴车的驾驶座的门突然打开,然后一个看起来40岁左右的男子,高举着双手,慢慢走了下来,而且还结结巴巴的对慕子寒喊:“别,别开枪,你要什么,我们都给你。” 这一幕真的是让我大跌眼镜,敢情他以为我们是劫匪,所以才战战兢兢的。一想,却又发现不对劲,如果他们是“蝴蝶”组织的成员,又怎么可能害怕劫匪?难道我们弄错了,他们真的只是普通的过路人? 就在我疑惑的同时,后面几辆车的司机,也都跟着下车,同样举着双手,一脸惨白的说:“老,老大,钱你都拿走,别开枪。” 甚至,我还隐约的听到从最后一辆皮卡上下来的一对中年男女,还在低声的互相抱怨。 “我就说晚上别开这条路,很危险。”女的说。 “放屁,还不是你说这条是近路,非要走这边,现在来放马后炮。”男的低声怒骂。 “我哪知道会这样,你刚不是已经报警了吗?警察怎么说啊?他们什么时候来?”女的已经带了哭腔。 …… 看来他们真的以为我们是劫匪了,居然还报警,我无语的也从树丛了走出来,走向慕子寒。 当然,在经过这对中年夫妇身边的时候,望着他们因为害怕我听到他们的话,以为要对付他们,而吓得更加惨白的脸,哭笑不得的说:“别怕,我们不会伤害你们。” 随后又对慕子寒说:“子寒,我们是不是弄错了?他们好像是普通人。” “检查下他们身上有没有带武器,包括车上的所有人。”慕子寒并没有回答我,而是脸色出奇的凝重,转而他盯着那个集装箱车司机说:“打开集装箱。” 无奈,他既然这么说,我也只好照做。还好,由于这些人害怕我们俩手中的枪,所以都十分配合,甚至有些人还哆嗦着手上的手表、戒指等贵重物品摘下来交给我。弄得我还一阵尴尬,浪费了很多口舌,才让他们收回去,并解释我们不是打劫的。 一阵折腾之后,我和慕子寒终于检查完了所有人,最终遗憾的确定,无论是司机还是乘客,身上都没有武器。而且,在集装箱上装的也都是普通的货物,根本没有怨魂。看来,这几辆车,真的只是过路的。 真是没想到啊,我们辛苦部署了一个月,筹备了一个月,也紧张了一个月的行动,最后居然是这么一个乌龙?不过,我心里还是有点奇怪的,因为,明知道今天这里可能会爆发战斗,照理说,按慕子寒以往的做法,他不可能会没有让人在路段前面设卡,阻止普通车辆。 对了,说起来,为什么那么长时间过去了,无论是特警徐队长他们,还是龙刑警他们,怎么都没有现身?不管怎么说,他们就埋伏在附近,遇到这种情况,多少也应该要出来询问下吧。就算人不出来,也能用无线电询问我们啊?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是发生什么事了? 想到这,我不由的担心起来。莫非这些是“蝴蝶”组织安排来故意扰乱我们视线的?而他们其实已经暗中把埋伏着的国际刑警和特警全部解决掉了?哎呀,是了,所以刚才才会有那么突兀的一声枪声,其实是因为那边已经和“蝴蝶”组织的人打起来了。 我越想越担心,刚想开口提醒慕子寒,却见他突然大喊一声:“糟糕,中计了。” 可我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庆幸他终于意识到这件事时,猛的从四面八方的树丛中照射出五六道探照灯的光束,如聚光灯一般打在我们身上,把这个原本仅靠着几辆车子的大灯照明的路段,照的亮如白昼,也晃得我一时睁不开双眼。 “怎么回事?”我忍不住大喊。不过,我的喊声很快被淹没在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里。听得出来,有数十人正向着我们这边冲来。 听到那密集的跑步声,和跑动时,枪械等撞击发出的声音,我脑子里轰的一声就炸开了,一瞬间所有的想法和疑惑全部消失,只留下“完了”两个字。 就在我准备闭着眼睛,不顾一切的胡乱开枪,借此驱散我心里的恐惧时,慕子寒突然在我耳边低声说:“别乱来,思远。”听到这话,我心里这才终于安定了一点。 好一会后,眼睛终于适应了强光,勉强看清四周的情况。发现原来包围在我们四周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原本和我们一起行动,埋伏在周围的那些特警和国际刑警,而且特警徐队长和龙刑警也赫然在列。 看到这一幕,我心里不由的暗自庆幸,看来之前的那些担忧,果然都只是我自己杞人忧天,还好刚才没乱开枪,不然就打伤自己人了。但是,随之我就发现,气氛好像不对。因为,站在我和慕子寒不远处的这些人,此刻他们的枪口正对着的居然是我和慕子寒。 (未完待续) ------------ 第九回 圈套 “徐队长,龙刑警,这是怎么回事?”我疑惑的准备走上前去问他们。难道是在和我们开玩笑?如果真的是玩笑,那这个玩笑可一点都不好玩。 然而,就在我刚迈出第一步的时候,慕子寒却直接一把拉住了我,低声说:“如果你不想被以暴力拒捕的理由当场射杀,就最好别动。” 什么?暴力拒捕?射杀?什么情况?怎么回事?慕子寒的话,让我一下子懵圈了,很想大喊一声:“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就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时,只见之前还在和我们一起讨论着行动部署的特警徐队长,缓缓的走上前来,在离我和慕子寒一段距离后站定,对着我们喊:“你们已经被警方包围了,放下武器,立刻投降。” 这话怎么听着那么耳熟?是了,这不正是之前慕子寒喊的话吗?只是因为我们俩不是警察,所以并未带上“警方”则两个字。 可是,当时的情况是,我们把这几辆过路的车辆误认成了“蝴蝶”组织的运输车队,所以才在把它们截停后这么喊。现在,徐队长为什么对着我们喊? 而且,他的举动,很明显的根本是在装腔作势。因为就现在的情况,他们那么多人如果一拥而上,我和慕子寒就根本无力反抗。 “这,这是这么回事?”我真的已经蒙圈了,彻底搞不清楚现在的状况,只能转而望着慕子寒问,希望他能给我一个解释。 “我们中计了。”慕子寒一脸凝重的回答。 随之也不管我的反应,转而望着徐队长和龙刑警说:“哼,两位这可真是煞费苦心,好大的手笔。持枪拦路抢劫,这罪行要是坐实了,足够让我和思远的下半辈子都在监狱里渡过。” 听了慕子寒的话,我心里更加疑惑了:持枪拦路抢劫罪?我们不是应该是……突然,我猛吸一口冷气,想通了一切:哦,原来是这么回事,难怪慕子寒要说中计了。原来一切都是一个巨大的圈套,为的就是陷害我和慕子寒,让我们再也无法找“蝴蝶”组织麻烦。 那名姓龙的国际刑警也好,特警徐队长也好,其实都是“蝴蝶”组织安插在警方内部的卧底。而且,可以肯定,那些其他人员也都是。甚至,这些路人也极有可能是“蝴蝶”组织的成员假扮的。 一切都是为了制造我和慕子寒持枪拦路打劫的假象,然后,就能以看似十分正当的名义,把我和慕子寒逮捕,送入监狱。 真是好可怕的算计,比将计就计的反过来埋伏我们,还要来的恶毒千百倍。因为,这么一来,不但避免了和真正的警方势力发生冲突,也能彻底除掉我们这两个眼中钉,甚至还能因此获得大功一件。 想通了这一点,也就随之知道了,林世轩的举报信中,为什么会有他私用警械的照片,想必就是那姓龙的偷偷拍下的。 而且,马立军特警到死都不敢透露他遇袭重伤的案件的真实详情。看来也并非仅仅是因为他自己和“蝴蝶”组织有来往,更大的可能是,他知道“蝴蝶”组织已经在警方内部渗透进了那么多人。他如果把真实情况说出来,只会为自己和自己家人带来威胁到生命安全的麻烦。 就在我想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时,徐队长却一脸嘲讽的望着慕子寒说:“慕侦探,难道你觉得就现在的情况,持枪拦路抢劫的罪,还没坐实吗?” “当然,因为就算你们现在逮捕了我,但是,王叔对这次的行动也是有所了解的,到时候他必然会为我辩护。”慕子寒笑着摊摊手说:“不过,我也想不通,你们为什么要花那么大的力气演这场戏?为何不直接杀了我呢?杀了我,对于你们而言,岂不是更省事?” 对于慕子寒的话,徐队长似乎也是胸有成竹,只见他同样笑着说:“奉劝你一句,你还是别心存侥幸了。我当然也相信王督察会为你辩护,可在这么多受害人和人证物证面前,估计他也没那个能力帮你脱罪。毕竟,你向着中巴车扔手雷,以及持枪威胁车上乘客和驾驶员的视频,可都记录在这些车子的行车记录仪里。所以,你们持枪拦路打劫已经成为既定事实。” 看来,徐队长可能以为我和慕子寒已经是笼中鸟,插翅难逃,所以居然没有马上下令拿下我们,甚至在说完这些后,还回答了慕子寒提出的问题。 只听见他说:“我们之所以不杀你,是因为上头有命令,我们不能动你。当然,你可别以为这样你就有机会反抗。因为,上头可没命令我们不能杀你的助理,所以,如果你不想你那个傻傻的小助理,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最好不要打什么歪主意。” 听到这话,我的第一反应就是,他们果然不会伤害慕子寒。这一点其实从以前,我就已经隐约感觉到了,但是,今天通过这个徐队长的话,算是彻底得到了证实。可随之,也就又产生了新的疑惑,为什么“蝴蝶”组织不会伤害慕子寒? 但是,当他的后半句话时,感受到那股深深的屈辱感,我只觉得浑身的血液一下子冲到了脑子里,恨不得直接和他们拼了。我曾经暗自发誓过,宁可死,我也不要成为慕子寒的累赘,可没想到,我最后还是拖累了他。 可能感受到我情绪的变化,慕子寒伸手拍拍我的肩膀,示意我稍安勿躁。 等我稍微平静了一点后,才又笑着对那名徐队长说:“哎,你说的好像很有道理,不过,估计就算我问你,为什么不能对我出手,想必你也不会告诉我吧。看来我的运气也真是够背的,让王叔帮我申请的特警协助行动,结果居然申请来一批‘蝴蝶’组织的人。没想到啊没想到,我费尽心机的部署,最后会是这么个结果。”说完居然还大笑起来。 (未完待续) ------------ 第十回 行动的真面目 看着他在这种情形下,还装模作样,我郁闷的直想踹他。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大发感慨。难不成是把自己当作了英雄末路的楚霸王?开玩笑,我们现在是真的已经走投无路。 不过,不同于我,那名徐队长似乎很开心见到慕子寒这样,可能是出于猫戏老鼠的心态,居然还笑着说:“没错,我现在当然不能说,不过,以后我想你会有机会知道原因的。而且,说起来事情会演变到这一步,也都是你咎由自取。我们之前已经想尽了各种办法,想要阻止你的这次行动,甚至还为此损失了两名训练多年的杀手。但是,你居然还是坚持和我们作对,所以,只好对不起了。” 估计是以为胜券在握,这时候的徐队长出奇的话多,说道后面,甚至好像开始安慰起慕子寒来:“当然,你也不必沮丧,甚至应该感到荣幸。我在听说这次任务后,很快就分析出你是想要突袭我们这条运输线。所以就将计就计,主动申请参与这次行动。甚至还把我们组织这些年来好不容易打入警方内部的人员全部拉来,陪你演这一出戏。所以,你输的不冤了。毕竟,你终归只是一名侦探,只有一个人,在各方面都和我们有着巨大的差距。” 说完,他看到我和慕子寒都已经无言反驳,就撇嘴冷笑了一下,抬手示意身后的人员慢慢围拢上来,看来是准备将我俩直接拿下了。 就在我看到包围圈越来越小,心里也越来越紧张的时候,之前已经默不作声的慕子寒却突然仰天大笑起来,并高声对着那徐队长说:“哈哈哈,你说的没错,不过,我可还没说我已经输了,而且我也不是一个人。” 见到这一幕,所有人的动作都一顿,徐队长更是有点面容扭曲的喊:“到了这种时候,难道你还想要负隅反抗?” 不过,这次慕子寒并未理会他,而是继续大喊说:“戏也看够了吧,还在等什么呢?等着看日出吗?” 听到慕子寒的话,所有人都紧张的开始茫然四顾,尤其是那徐队长和龙刑警,更甚。当然,我也不例外,甚至,我心里很欣喜的在想:或许慕子寒另外还有伏兵。虽然觉得希望渺茫,但是,这种时候即使是一丝希望都能让人燃起一线生机。 只是,我除了看到那耀眼的探照灯和周围从三面包围着我们,慢慢逼近过来的人群以外,依然什么都没看到。 或许其他人也是一样,因为只听到那徐队长嘲讽的喊:“都到了这种时候,你还想虚张声势?给我……” 不过,他话还没说完,一个我和慕子寒都十分熟悉的声音,突然从树林的另一边传出,充满着戏谑的说:“给你什么?你想要什么?你什么都别想了,因为,你什么都不可能得到。”随之又好像是在回答慕子寒之前的话语:“这种好戏,我可没看够,不过,你们戏是不错,就是废话太多,我等得都快睡着了而已。” 伴随着声音而来的,还有一阵阵巨大的轰鸣声,以及两道突然从天而降的光束,在我们四周不断的扫射。 说真的,这两架直升机的光束,现在在我眼中好像是两尊救命大神一样。而从四面八方的密林中冲出来的,全副武装的人,以及那带着一脸嬉笑的林世轩,更是像天兵天将和活菩萨。 趁着所有人都被这壮观的场景震惊住的时候,慕子寒却猛的一下拉着我,冲到路边,直接就往下跳。 这一瞬间,我脑子里就只剩下一个念头:大哥,那里据我所知可是落差近十数米的断崖,眼看着已经能死里逃生,干嘛还想不开跳崖?而且,就算要跳,你也先说一声,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啊。我可不想和你死,搞得跟殉情一样。 不过,就在我还没想完,悬空的身子只觉得一震,居然并非是直接落到地面上,而是,和慕子寒一起掉到了一张结实的网上。 再也来不及多想,我赶紧死命的抓住网子,让还在不断摇晃的身子稳定下来,然后气急败坏的对慕子寒喊:“你搞什么鬼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过,在慕子寒还没回答我的时候,我就听到,从我们的上方传来了激烈的枪声,以及喊杀声。只是,这些声音并未持续多久,很快就又都安静了下来,只留下那恍如白昼的灯光。 这时,慕子寒长吁了一口气,似乎终于放心了,于是回答我之前的问题说:“思远,其实这才是这次行动的真面目。具体,我之后再告诉你。” 而在他说完的同时,之前两架直升机中的一架再次飞了回来,机头的探照灯,打在我们的身上。 与此同时,在我们上头的路面,探出了林世轩的脑袋,只听他对我们喊:“你们等一下,马上放绳子下去。” 好一阵之后,我和慕子寒终于沿着林世轩放下来的绳子,艰难的爬回到了路面上。还来不及喘匀气,慕子寒就迫不及待的问:“情况怎么样?不会全部击毙了吧。” “怎么可能?虽然迫于情势,击毙了那些拼死反抗的。但是,大多都还在。而且,那个姓徐的以及……”说到这,他停顿了一下,似乎有点苦涩,之后才说:“老龙,也都只是打伤,让他们失去反抗能力而已。” “哦,那就好。”慕子寒咧嘴一笑。看来是终于放下心来,看他忍不住伸了个懒腰,然后随时抓过一个从他身边经过的警员,指了指身上那些武器配备等说:“哥们,帮个忙,帮我把这些东西卸了,重死我了,压得我喘不上气。” 看他这样子,我虽然还有这一肚子的疑问和担忧,但是,也算是知道,这次筹备了一个月的行动,总算是圆满落幕。 当我和慕子寒终于卸掉身上的那些武器后,林世轩又安排了一辆车,把我们俩送到了就近的一家还不错的酒店。 虽然走进房间躺在床上的时候,天色已经有点蒙蒙亮,但是,此刻心里如获重释的感觉,很快就让我安然入眠。 (未完待续) ------------ 第十一回 连环计 在酒店休息了一天之后,我总算缓过劲来,那天晚上一波三折又数次死里逃生的经历,让我到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心有余悸。 尤其是这整个行动,我看似好像从头到尾全部有在场,可是,却让我觉得其实我一直都只是一个现场观众而已,从来没有真正参与进去。 甚至,我都觉得我是在做梦一样,好怕一觉醒来,原来一切只是一场美梦,而我和慕子寒真的已经被那徐队长逮捕,关进了监狱。 而且,这整件事给我留下了太多太多的疑问。 不说为什么应该被纪检委管制着的林世轩会突然出现,而且还带来那么多的人马,甚至能都动用到直升机支援。 还有,他和慕子寒是怎么联络的?毕竟,我几乎一直都跟着慕子寒,可为什么我却不知道他们间有一起计划过这样的行动? 尤其是,发生这件事后,胡斐斐他们现在情况怎么样了?这一点,让我心里又是焦急又是担心。 可是,在第二天起床后,遇到慕子寒时,这家伙居然一句话都不提和行动有关的事,甚至我开口问他,他都故意当做没听见,或者顾左右而言他,像是有意在回避这个话题。 这么一来,我心里就更是焦虑了。难道慕子寒和林世轩这两个家伙,为了这次的行动,选择牺牲了胡斐斐他们?如果是这样,那么,我就算和他们关系不错,也无法原谅这个做法。 之后,在酒店又休息了一天,我和慕子寒就启程返回了事务所。不过当我们开门进入事务所办公室的时候, 眼前的一幕让我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不是我夸张,当我看到眼前情景的第一时间,我以为我们不是回到了侦探事务所,而是来到了警局。因为,此刻的事务所里几乎挤满了人,把一间小小的办公室,挤得无处落脚。 不光是已经收到我们要回来的消息的王欣妍和方玲,还有王叔和林世轩也在,甚至刚出院的楚恒宇都在。除此以外,还有我这几天一直在担心的胡斐斐,和那名管家刘伟。 他们有的坐在沙发上彼此闲聊,有的靠墙站在不知道在想什么,也有的似乎因为第一次来,所以好奇的在东张西望。 见到我和慕子寒开门进去,最先迎上来的是王欣妍和方玲。 尤其是王欣妍,气急之中却带着几分欣喜,也不在乎那么多人看着,一把扑到了慕子寒怀里,带着哭腔的说:“你个混蛋,你去执行这么危险的行动,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要是出了什么问题,你让我怎么办。” 而慕子寒这次也不像以前一样,为了坚持和王欣妍保持距离,而将她轻轻推开。 这次他是也同样紧紧抱住了王欣妍,望着众人尴尬的笑了笑后,开始低声的安慰着小辣椒。看来,经过这次的行动,他总算决定重新恢复他和王欣妍的关系。 想想也是,之前他只是因为“蝴蝶”组织的关系,才会有意的和王欣妍保持距离,害怕把她也卷入进来,导致她受到伤害。 现在,虽然“蝴蝶”组织并未被彻底铲除,不过却通过这次行动,已经抓到那么多的“蝴蝶”组织成员,那么接下来,原本盖在这个犯罪集团上的神秘面纱,或多或少总要被揭露出来一些了,如此,也就能顺藤摸瓜的彻底把他们消灭。 至于我和方玲,就要含蓄多了,虽然看到她,我也很想如慕子寒和王欣妍一般,上去猛地抱住她。但是,毕竟我们俩的关系到现在为止也一直保持在朋友以上,恋人未满的程度,我还是不敢有这么放肆的举动。 而她也只是笑着看着我,轻声的说了句:“回来了,没受伤吧?” “没有。”我笑着回答。有这句话,已经很足够了。 在慕子寒好不容易安抚下情绪激动的王欣妍,然后一屁股坐在自己办公桌上后,望着办公室里的人说:“我知道,你们一定有很多问题想要问,而且,我也知道,你们一定已经逼问过林世轩这个大警官了。只不过,我可以肯定,他并没有回答你们。因为,就连他也不知道全部详情。” “既然你都知道,你就直接说吧,你小子这次到底是玩的什么花样?”王叔虽然看似是在呵斥,其实脸上却带着笑容。看来这次行动的成果,让他很是开心。 “我可没有玩花样,我只是用了三十六计中的第三十五计,连环计。”慕子寒微微一笑后,开始给我们具体讲述整个过程。 一切都要重新追溯到一个月前,我们刚完成暗中调查彼岸庄园,从胡斐斐那知道这次事件的时候。 那次,我们从彼岸庄园回来后不久,知道不但费一平苏醒,连马立军也苏醒了。于是,就很快找机会去见了这两人。 虽然,那一次我们几乎没有任何大的收获。 但是,从马立军含糊其辞,甚至故意撒谎的态度中。慕子寒就已经隐约的怀疑他也和“蝴蝶”组织有所来往。而且,看他多少还保留着特警的尊严,却又不敢说出实情这点来看。或许,在警方内部,还潜伏着“蝴蝶”组织的其他卧底,因此才让他有所顾忌,而不敢说。 另外,之后在于费一平的交流中,发现费一平的表现也是如此,慕子寒就更确定了这点。 因此那天在和林世轩分别后,慕子寒才会特意的重新回到医院,和王叔商量让特警协助的事。 其实这本就是一个十分反常的请求,因为,如果需要特警协助,作为国际刑警的林世轩去申请,比我们通过王叔来申请,还方便的多,何必多此一举呢? 所以,从那时候开始,慕子寒就已经在悄然的布置这暗中的一步旗。 用他的话说,如果到了行动时,发现真的是“蝴蝶”组织的运送车队,那么就按原计划,直接突袭。如果不是,那也能把那些已经藏身于警局里的大鱼给钓出来。 当然,在说这些的时候,慕子寒还是有意的避免了怨魂的存在,毕竟在场之人中,还有王叔和楚恒宇,他们俩并不知道怨魂的存在。 (未完待续) ------------ 第十二回 不出所料 果然,在那之后没多久,就有大鱼咬钩了。 因为虽然王叔成功帮我们申请到了三小队的特警协助行动。可是,林世轩却突然被人匿名举报,甚至因为举报信中带有证据的关系,导致他很快就被纪检委管制了起来。这几乎就是间接的宣布林世轩将没机会参与这次突袭行动。 是啊,回想起当时的情况,确实让我们有点措手不及,为了这件事,我和慕子寒还连夜从云南赶回来,甚至半夜强闯医院住院部去找王叔询问详情。 “当我知道,林世轩是出了这样的事时,我的第一反应就是,一切果然如此。可是,由于是匿名信,我们无法确定到底是谁写的。而且,还有个最大的问题,那些夹带在信里的照片等证物,这名举报人究竟是从哪弄来?”慕子寒一边回忆一边说:“然而,还不等我有机会深究,却突然发生了楚哥的案件。” 其实到那时候为止,慕子寒虽然确定了我们周边一定有十分了解我们行动的“蝴蝶”组织卧底,而且这个卧底八成也已经知道我们一个月之后的行动,所以已经提前出手,开始进行阻挠。 说到这,慕子寒稍微停顿了一下,转而带着歉意的望着楚恒宇说:“楚哥,真是不好意思,我没想到,会把你也卷进来。其实,在王叔出事之后,我就意识到‘蝴蝶’组织是想要拔除我和警方的联系,以此断绝我们的后援。因此在和你见面后,我就一直有意的和你保持距离。最后,没想到,还是避免不了。万幸,你没有大碍。” “这事你就别在意了,干我们这一行,一直都是和各种穷凶极恶的罪犯打交道,心里其实都有所准备。而且,那次的事件,我自己也有责任。”楚恒宇笑着宽慰慕子寒,让他别往心里去。 两人相视一笑后,慕子寒就言归正传,继续开始讲述起来。 由于楚恒宇的案件,牵扯出了一个我们意想不到的人,那就是唐鑫。 唐鑫作为公安附属医院重症病房的护士,没想到居然是“蝴蝶”组织的卧底杀手。那么,费一平装傻和马立军撒谎也就都解释的清楚了。毕竟,有她无时无刻都在一旁监视着他俩的一言一行。这种情况下,让这两人如何敢说出实情? 这也是为什么,在身份暴露准备撤退前,唐鑫会要杀了马立军的原因,为的就是彻底的杀人灭口。不留后患。 之所以费一平能幸免于难,只是因为费一平的身份在“蝴蝶”组织中非同一般,而且,他的身体已经康复的差不多,对唐鑫也有有所戒备。因此,唐鑫想要杀他并没那么简单。 而且,唐鑫的举动,也变相的加深了我们对费一平的嫌疑,让我们所有人把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费一平身上,甚至怀疑一切都是他在幕后主导。就连当时的慕子寒,他也并不例外。而能做到这一点,唐鑫也已经足够了。 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就让慕子寒推翻了心里的这个推论。或者说,“蝴蝶”组织在这件事上有点画蛇添足,多此一举。 记得,就在我们冲冲赶到唐鑫住所的时候,唐鑫却已经被人杀害了,而且,通过重重排查,发现凶手是同为调酒师的“蝴蝶”组织成员。 这案子本身倒也没什么稀奇,毕竟杀人灭口算是“蝴蝶”组织的惯用手法之一。而且,唐鑫的身份已经暴露,又犯下那么多事,如果不能彻底逃跑,那被灭口就是她的唯一结局。 只是,在逼问调酒师的时候,慕子寒发现,那名调酒师虽然已经走投无路,却始终不愿意和警方合作,以此保住性命。当时,从调酒师当时的言行举止可以看出,他并非是那种真正的亡命之徒,他也怕死。正是如此,他才会想要劫持方玲,换取一线生机。 还有,在慕子寒和方玲好不容易,费尽唇舌的即将劝服对方投降时,调酒师却突然被人狙杀。这时机未免也太巧合了吧,早不杀,晚不杀,偏偏要在他好像要放弃抵抗的时候动手。 “我不相信巧合和偶然,一切的偶然都是必然。”慕子寒说:“那名在大楼对面狙杀调酒师的人,必定是窃听着这边的一举一动。之所在之前不立刻动手,根据我的推测,是试图想让调酒师自己想办法脱困。等见到已经事不可为,才下手杀了他。这倒并非是这个人心慈手软,而是就算是以‘蝴蝶’组织的庞大势力,想要培养这样的杀手也不容易。一次搭上两个,或许心里难免不舍。” 只是,这么一来,情况就很明显了,当时唐鑫的房子,我们都已经检查过,并未被安装窃听设备。那么对方是如何窃听到这边事情的发展呢?结果就是,有人偷偷把窃听器装在了当时在场的五个人的身上。 “不过,很快我就排除了我和思远被安装窃听器的可能。而调酒师都被尸检了,也没听提到又发现窃听器,所以也不是他。那么剩下的也就只有王叔和方玲。”慕子寒说着望向一脸震惊的他俩: 根据慕子寒的解释,而最有可能安装窃听器的地方,那就是我们现在每天都必然带着的手机。因为装在那里是最方便能保证随时监听对方的一举一动。 因此,趁着王叔和方玲不注意,慕子寒偷偷查看了他们俩的手机。果然在王叔的手机里,发现了窃听器。这么一来,就更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警方内部必定有“蝴蝶”组织的卧底。因为,能做到这件事的,除了王叔的家人王欣妍意外,也就只有警局里的人 “只不过,这件事我一直都没有告诉王叔,甚至,也没有把窃听器取下来。”慕子寒望着王叔笑着说。 “什么?也就是说,我手机里现在还装着窃听器?你这小子真是的,这种事怎么不早说?”谁都不喜欢自己的隐私被窃听,即使是王叔也一样,所以,在听到这话后,王叔大惊失色,一边责怪抱怨慕子寒,一边紧张的拿出手机,翻来覆去的查看起来。 (未完待续) ------------ 第十三回 开门见山 “要是说了,你一定会第一时间把他拆掉吧。”慕子寒见到王叔激动的情绪,尴尬的笑着说。 “那还用说?这是严重侵犯我隐私。”终于,在几乎把手机都拆了的情况下,王叔找到了那指甲盖大小的窃听器。 “所以咯,不能拆,不然拿什么钓大鱼?”慕子寒耸耸肩,一脸的理所当然。把王叔气的脸都绿了,却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 不过似乎怕王叔真的生气,慕子寒有赶紧解释:“而且,王叔你发现没有,这个窃听器是警方专用的。” 果然这句话让王叔的气一瞬间消了一大半,转而仔细的端详其手中的那枚小小的窃听器,好一会后,才叹了口气说:“没错,则确实是警用侦查设备。” “所以,我就想到了一个人,国际刑警组织的龙刑警。”慕子寒撇嘴一笑说:“记得,在我们暗中去侦查彼岸庄园时,林世轩帮我们准备的好些侦查设备。而能把这些原本在用完后,应该已经归还的设备,偷偷私藏下来的人,除了林世轩以外,也就只有他了。” 既然想通了这一点,所有的点也就跟着想通了。 唐鑫虽然是“蝴蝶”组织的卧底,可是,她毕竟只是以护士的身份,隐藏在公安附属医院内,就算那封举报林世轩的检举信是她写的,可她应该也没有能力能拿到当时林世轩为我们侦查彼岸庄园时,准备武器配备的照片。 而龙刑警就不同了,那些武器大多都是林世轩让他帮忙准备的,甚至连当时的车子等都是他准备的。所以,他想要在暗中拍下这些照片,简直易如反掌。 “有了这些推论,我基本已经可以肯定,我们准备突袭‘蝴蝶’组织运输车队的行动,已经被对方知晓,而且,八九不离十会出意外。”慕子寒说:“因此,我立刻开始着手制定以防万一的计划。” 而终于在之后的不久,也等来了能和林世轩见面的机会。 “那短短的五分钟会面时间,正是决定这一切行动的关键时间之一。”慕子寒在和林世轩相视一笑后说。 原来,在那次会面中,不但林世轩用哑谜透露给了我们他私藏下来,准备对付“蝴蝶”组织的武器。而且,慕子寒也是趁着离开前的握手机会,将记录着后续计划调整的纸条塞给了林世轩。 也正是因此,林世轩当时才没有起身送我们。因为,他要趁着那名纪检委的人送我们离开的机会,偷偷看慕子寒给他的纸条内容。 “当时可真不容易啊,要知道,我那时候可是真的被管制起来,而且探视间四周全是摄像头,我最后还是假装跷二郎腿,导致椅子打滑摔倒的机会,偷偷躲在桌子底下看的呢。”林世轩苦笑着说。 “别提了,你那烫手的礼物,也折腾得我们够呛。”慕子寒也是苦笑的回应,随之却有话锋一转:“不过也多亏了那些东西,才让我真正确定,龙刑警是‘蝴蝶’组织的人。” “也就是说,其实之前也都是猜测?”林世轩显得有点惊讶的问。 “不是猜测,是推测。不过,并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我从来不会去猜测任何事,也不会下没有根据的结论。”慕子寒不乐意的说。 “那你最后又是怎么确认的?”林世轩撇了撇嘴问。 “很简单,你的‘礼物’里,少了一样东西。”慕子寒回答:“就是现在在王叔手上的窃听器。或者说是整套的窃听设备。虽然我原本以为,这些东西你已经全数归还,可是,既然武器和别的一些侦查设备都在,为什么唯独却缺了窃听器?那一切不就很明了了?” “再者,在行动前,他居然还跑来说受你指示,帮我们运输这些东西。”慕子寒继续解释:“当时,在刚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我心里就是一愣。因为,如果你早有安排让他帮忙运输这些东西,那么,一开始根本就不必要藏到码头去,直接交给他保管,等行动前运过去,岂不是更省事?我想你也不是那种喜欢多此一举的人,所以,我就完完全全确定了他就是‘蝴蝶’组织的卧底。” 见在听完慕子寒的话后,一脸落寞的林世轩,我也跟着长叹了一口气。因为,这些事我都亲身经历过,可为什么我当时却只觉得高兴,以为真的是林世轩有备无患,留了人来帮助我们。而并没有发现其中的不合理?如果慕子寒现在不点破,估计我也一直不会想到这一点。 就在我还在懊恼的时候,慕子寒已经开始继续讲述。 之后就是故布疑阵了,让“蝴蝶”组织以为,我们真的已经无计可施,却也准备不顾一切强行张来突袭行动。所以,他连我都没有告诉任何暗中部署的计划。生怕在他所不知道的地方,还安装有窃听设备等。 当然,在这期间,慕子寒还故意打电话联系王叔,询问林世轩的情况,把林世轩依然还在纪检委管制中,没办法参与行动的假消息,传递给一直在窃听王叔手机的“蝴蝶”组织。 而事实上,在费一平回到国际刑警之后没多久,慕子寒已经暗中和费一平接触过,并和他谈妥了之后的行动部署。只是,一切都被他们有意的藏在了暗处。甚至林世轩明明已经证明无罪,也通过费一平的关系,继续让林世轩藏身在纪检委那,并让纪检委的人帮忙掩护,以此混肴视听,迷惑“蝴蝶”组织的成员。 “什么?还有这件事?我怎么不知道?而且,难道费一平不是洛基?”这下我可不乐意了,在我印象中,我和慕子寒那段时间几乎同进同出,我居然不知道他暗中和费一平见面商谈的事。而且,在我记忆中,由于那段时间没有任何案件发生,慕子寒根本就没出过门。 “不,他确实是洛基,而且,他的失忆也确实是假的。”慕子寒回答:“只不过,你一睡觉就跟死猪一样,你能知道啥?猪!” 根据慕子寒描述,那天他趁着我睡觉后,偷偷去见了费一平,俩人这次可算彻底开门见山的聊了一下。 (未完待续) ------------ 第十四回 背后的真相 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慕子寒已经继续说下去,他表示,那一次他和费一平暗中接触,从对方那里,他终于了解到当时押送队伍被袭击的真相。而且,凭慕子寒的观察,他可以肯定,这次费一平说的都是真实的,并没有再骗他。 根据费一平的描述,其实,当时他们那支押送犯人的车队,选择的是很隐秘偏僻的路线,有些道路,基本连导航和地图上都找不到。甚至为了防止“蝴蝶”组织劫车,还有意的绕远路。所以可以说,知道那次押送路线的,绝对只有警方内部的人员,而且职务必然不低。 可是,原本以为万无一失的押送任务,没想到,在他们必经的道路上,却遭到了“蝴蝶”组织的埋伏。 出其不备的袭击,以及猛烈的火力,让押送队伍的警员瞬间就死伤大半。剩下的人,也都失去了抵抗能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从路边冲出来的“蝴蝶”组织成员,当着他们的面,把所有押送的犯人全部杀人灭口。 也是在那次,费一平才知道,原来在警方内部,除了他这个双面间谍以外,还有着“蝴蝶”组织的其他卧底。 之前,他一直以为“蝴蝶”组织只能依靠着从他这里得到的,那些半真半假且避重就轻的消息,来了解警方的行动。而经过了这次的事件后,他才知道事实并非如此,原来一直被戏耍着的,或许反而是他自己。 而且,由于这次的事,他双面间谍的身份,也算是彻底曝光了,已经绝不可能再回到“蝴蝶”组织去进行卧底工作。只不过,至于为什么“蝴蝶”组织的人,最后却没有杀了他,费一平表示连他也不知道原因。 “记得他还苦笑着说,‘蝴蝶’组织当初会给他一个“洛基”的代号,或许本就别有用意。可能早就发现了他的身份,只是在陪他玩而已。”慕子寒回忆着说:“接下来,我就把准备突袭行动以及当时的现状都告诉了他,希望能得到他的配合,而费一平则也不假思索的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说到这,慕子寒带着点苦涩的对我说:“其实,说起来,这整个计划能这么顺利的执行,而且有那么大的收获,少不了费一平的暗中帮助。所以,思远,我们早前的行动,可能真的打乱了他的多年部署。” 我很明白慕子寒这苦涩笑容的原因,因为,在知道真相后,我心里也很堵很不舒服。万万没想到,我们一直在怀疑的费一平,原来真的是我们这边的人。 而且,听着慕子寒说完,再回想一下前几天行动的全过程,我心里已经基本大致明白了所有事。虽然多少还存有点小疑问,却也已经无关痛痒。 就在所有人都沉默了好一会后,楚恒宇突然开口问:“既然这样,那你有问他关于‘蝴蝶’组织首脑以及他们国内总部在哪吗?”或许因为没有实际参与整个行动,所以并不能切身体会这中间的艰难,因此楚恒宇是此刻最为清醒的人,也最能发现问题的关键,这应该就是所谓的旁观者清吧。 “我当然问了,很可惜,他也不知道。”慕子寒遗憾的说:“而且,根据他的说法,他虽然见过“蝴蝶”组织国内总部的首领,但是其实和没见过一样。因为那个人一直都没有露出过自己的真面目,就算是和‘蝴蝶’组织内的一些干部成员见面,每次也都是带着一张面具遮住脸,而且说话也都经过变声器变声,甚至身上还长年穿着一件大斗篷,盖住身形。所以费一平连其究竟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随之慕子寒更是补充说:“只是,根据费一平回忆。他记忆最深刻的是,这个人有一双好像能洞察一切的眼睛,而且为人处事也特别精神小心,任何一丝风吹草动的异常,都会引起他的警觉。甚至,他对警方以及国际刑警等内部的人和事都十分了解熟悉。这也是为什么费一平卧底在“蝴蝶”组织中,即使已经掌握了许多线索,却也不敢有丝毫妄动的原因。因为就连他都不知道,这些线索中,哪个才是真的,可实际行动;而哪个又是假的,是致命的陷阱。” “再者,‘蝴蝶’组织的聚会地点每次也都不一样,有时是在某个大酒店的总统套房内,有时是在豪华游轮上,有时却是在破旧的民房中等等,根本没有规律可循,所以,就算是费一平卧底了那么多年,甚至几乎可以说是已经接触到‘蝴蝶’组织的内部核心,却也不知道究竟哪里才是他们真正的总部所在。”慕子寒苦笑着说完,接王欣妍递上去的茶,喝了一口润润嗓子。 “既然这样,那我们这次逮捕到的这些岂不是也没什么大用?毕竟,连身为代号‘洛基’的费一平都不知道,这些人又会知道什么?”我有点着急的说。 如果“蝴蝶”组织连对内部核心成员都那么谨慎,那更别提这次我们抓到的那些了。毕竟,虽然这次行动,我们看似一网之下抓到了数十名“蝴蝶”组织的成员,可这些人在“蝴蝶”组织中的地位,似乎和费一平相比,要差得远了。因为,到现在为止,我们都还不知道其中任何一个人被单独赋予代号。 不过,在我说完后,慕子寒却撇嘴一笑,否定我的想法说:“那可就不一定了。正如我之前所说,或许在费一平潜伏入‘蝴蝶’组织到现在为止,其实对方对他一直就存有戒心,所以特别提防。而这些人中,虽然地位不高,可却有不少是‘蝴蝶’组织的死忠派。所以,反而有可能知道更多的事情。因此,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要如何撬开他们的嘴。” “嗯,这确实是个难题。毕竟,就我们的立场而言,不可能使用暴力逼问。可如果只是普通审讯,对于他们而言却又不痛不痒。”王叔皱眉苦恼的说。 随着王叔话音落下,事务所办公室里再次陷入了沉默。 (未完待续) ------------ 第十五回 未到庆祝时 我在脑海中也试图思考了几个能从那些“蝴蝶”组织成员口中问出他们组织信息的方法,可最后还是被我自己一一否定了。 我甚至忍不住想,现在的审讯虽然是尊重了犯人的人权,可却也增加了警方审讯的难度。这样打不得又骂不得的情况,怎么可能从那些疯狂偏激又穷凶极恶的罪犯口中撬出有用的信息呢? 显然在我思考这些问题的同时,办公室内的众人同样也在思考着,甚至林世轩和楚恒宇都试着提出了几个比较有可行性的点子。比如假冒去营救他们的“蝴蝶”组织的卧底,以此去套话;或者杀鸡儆猴,和谎称某个人已经交代了某些信息,借此以话套话等等。 但是,这些方法最后还是一一被慕子寒和王叔否决了,用王叔带有比较总结性的一句话说:“这些套路,我们熟,他们也熟,虽然值得一试,但却未必有用。” 随着这个讨论的进行,办公室里的气氛却也越来越压抑,都沉闷的开始有点让人透不过气来。 难道,我们费尽心机终于逮捕了这么一大批“蝴蝶”组织的成员,结果却还是对他们束手无策?这让我心里很不舒服,甚至隐约有点怀疑起我们之前的努力,到底值不值得。 于是,我忍不住想要转换气氛,就开口转移话题说:“对了,子寒,既然你早已经安排好了这些,那你为什么还搞一个第二套方案出来?有什么意义吗?”这我确实对于这次行动剩下的最后疑问,在我看来,一切早已安排妥当,又何必多此一举? 被我突然跳跃性的回头问这个问题,还在沉思审讯方法的慕子寒显然一愣,有点心不在焉的说:“什么第二套方案?”不过,很快他就恍然大悟,笑了一声说:“哦,你说的是那个啊。那个其实本身就在整个计划中的重要一环,是虚实转换的主要关键。” “重要的一环?”我没懂他的意思。 见我疑惑的盯着他,他只好摇头叹了口气,给我具体解释说:“所谓的第二套方案,搬运那些石像是假,真实是趁着那个机会,把行动有变的事告诉刘伟他们。”说着,慕子寒转而望向刘伟以及站在刘伟身边的胡斐斐。 由于并非所有人都看得见胡斐斐,所以,慕子寒这里特意只提了刘伟。不过我们都知道,其实他想说的是胡斐斐。 同时,面对着我们一起齐刷刷望过去的眼神,刘伟有点尴尬的笑了下,点了点头说:“就在那些通过密道去搬运石像的时候,慕侦探确实悄悄的把这些事告诉了我们。” “毕竟,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彼岸庄园内的人必然已经引起‘蝴蝶’组织的怀疑,所以为了确保他们的安全,必须要他们有所准备。”慕子寒回答说:“当然,身在法国的米莉小姐,我也已经拜托费一平帮忙,让当地的国际刑警将其保护了起来,而且,她现在很安全,正在赶回国内的路上。” 听到这话,我明显看到刘伟和胡斐斐脸上都松了口气,尤其是胡斐斐,甚至还露出了欣喜的表情。毕竟虽然过程不同,但是,到目前为止,和她希望的结果是一样的,她终于彻底摆脱了“蝴蝶”组织对她的束缚。 只不过,慕子寒的这个解释,在我看来并未完全回答之前的问题,于是又紧接着问:“这点我已经能理解,可是,和虚实转换似乎没有什么关系。” “那就是这第二套方案的另一个用意。”慕子寒望着我一笑说:“如果仅仅是要把行动有变的事告诉彼岸庄园内的人,我又何必多此一举,还早理由让那些卧底在特警内的‘蝴蝶’组织成员,假扮成搬运公司的人去搬运石像呢?其实,我的真正目的是要他们去看看彼岸庄园,并把彼岸庄园内并无异常的信息带回去。” “这又是为何?”我还是搞不懂这画蛇添足的一步意义何在。 “为了掩护我们。”这次还不等慕子寒回答,林世轩就开口了:“其实,在你们到达彼岸庄园的同时,我所带来的队伍,也已经到达了。不过,你们和那伙人准备躲在山林里,所以我们只能隐藏入彼岸庄园内。毕竟,如果在行动前被他们发现我们,那一切就前功尽弃了。” 可能是怕我还没明白,继续追问,慕子寒在林世轩说完后,又补充说:“因此,在林世轩他们潜入彼岸庄园前,我特意演了这么一出,以此迷糊那群人,让他们以为,彼岸庄园内一切如常,而我确实也相信他们。这就是虚则实之,实则虚之。” “哦,原来是这样。”这下,我总算是彻底搞明白了一切。心里唯一的不爽也就剩下,原来在整个行动过程中,我一直被慕子寒耍得团团转。我当时还真的以为,他想要用怨魂作为后手呢。 之后,我们又都再互相闲聊了一会,看时间已经不早,王叔就提议一起去吃个饭,算是庆祝这次行动的成功。 不过却被慕子寒婉言拒绝了,只听他笑着说:“虽然这次的行动,让我们在对‘蝴蝶’组织的案件中,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但是却也只是一次小胜利而已,虽然值得高兴,可还不到庆祝的时候,一切还是等彻底消灭了‘蝴蝶’组织这颗毒瘤后再说吧。” 慕子寒的话,让王叔微微一愣,随之似乎理解了慕子寒的想法,笑着道别说:“也对,那你们好好休息,我们就不打扰了。”说着示意方玲他们一起离开,同时又对刘伟说:“对了,我也已经为你申请证人保护计划成功,所以,你也跟我一起走吧。” 临出门前,又对慕子寒说:“那些人的审讯,就交给我们吧,有任何消息,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看来这次行动的成功,让王叔更加的信任慕子寒的能力。 “嗯,对了,也要谨防‘蝴蝶’组织的反扑。这次他们损失那么惨重,鬼知道他们会不会彻底疯狂。”慕子寒一边送众人出门,一边提醒说。 “放心,我有数的。不过,说实在的,如果是那样,那我反而会很高兴,因为这正是我求之不得的呢。”林世轩笑着回答。 看着闹闹哄哄的一群人,相继离开,办公室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让这原本并不大的空间,一时间有点空荡荡的感觉。 (未完待续) ------------ 第一回 子寒的身世 古人将“他乡遇故知、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称作是人生的三大喜事。 当然,现在也有人把这人生三大喜玩笑性质的改成了“升官、发财、死老婆(老公)”。 只不过,无论是古人的话还是现代的玩笑,最后都提到了婚姻,所以不管怎么说,可以肯定的一点是,从古至今以来,婚姻都是人生的一件大事。 至于人生最大的无奈,也最可悲的事,在我看来,就是子欲养而亲不待。 ………………………………………………………………………………………………………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后,我和慕子寒把各自行李放回房间后,也随之出门去草草的解决了晚饭。 不过,等我们吃完,慢悠悠的散步走回到事务所办公室时,却发现居然才8点多。这个时间,睡觉未免早了些。可不睡觉,又觉得有点无所事事,不知道该干嘛。 人啊,有时候还真的很无奈。回想前几天,为了这次的行动东奔西走,那种紧迫匆忙的心情,总觉得时间不够用,巴不得它能慢一点。可现在呢?这么突然闲下来,居然发现,打发多余的时间,也是件挺麻烦的事。 我随手泡了壶茶,一边慢慢喝着,一边无所事事的想着剩下的时间该怎么打发。 就在我左顾右盼,想找点事干的时候,却发现坐在我对面沙发上,同样喝着茶的慕子寒竟依然双眉紧锁,一脸若有所思,似乎正在思考什么苦恼的事。 我忍不住问:“你还在想什么呢?现在的情势,对我们而言可谓是一片大好,还有什么好担心苦恼的吗?” “也没什么,只是,这次的行动,或者说这段时间以来和‘蝴蝶’组织的各种接触,我始终有一个问题无法理解。”慕子寒回答。 “什么问题,说来听听,或许我能给你解释。”我笑着说。 其实这更多的是一个玩笑,或者说,我只是想借此打发时间。毕竟,连慕子寒都无法理解的事,我极少能够想通的。这不是我妄自菲薄,是已经经过很多次事实证明的结果。而且,我甚至已经做好了被他调侃戏耍一通的心理准备。 不过,这次慕子寒却出奇的没有嘲讽我,也没有卖关子,而是略微顿了一下后说:“思远,你想过没有,为什么‘蝴蝶’组织的人,宁可费尽心思的用各种手段阻挠我,却偏偏不直接对我动手?” 听到他的这前半句话,我就已经被这个问题吸引住了。是啊,其实这是到目前为止,一直存在在我们心里的最大疑问,只是谁都没有刻意去将它点破。 犹记得当日行动过程中,那个姓徐的原特警队长,在自以为奸计得逞时,曾经不经意的透露说,是“蝴蝶”组织的上头有明确的命令,不准他们对慕子寒出手。但是,至于具体的原因,他却不肯告诉我们,只回答说总有一天慕子寒会知道。 这不禁让人觉得十分费解,甚至我一度猜疑,在“蝴蝶”组织的高层人物中,是不是有人和慕子寒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比如至亲好友。 可是想到慕子寒的双亲已经在三年前的三月十八日,惨遭了当时身为“蝴蝶印记”刻耳柏洛斯首脑之一的陈伯毒手,已经双双离世。 至于他还有没有别的至亲这件事,我也没听慕子寒本人或者王叔等人提起过,而且,慕子寒对于这些事也一直讳莫如深。再说这是他的家事,作为朋友的我,也不好多问,所以就只好把这个猜想放在了肚子里。没想到,现在慕子寒居然会自己主动提起来。让我不由得心想:这或许是我彻底了解慕子寒身世的好机会。 就在我思绪万千的时候,慕子寒又继续说着:“说实在的,如果他们真的要永绝后患,最好的办法就是杀了我。不是我说丧气话,虽然我早有心理准备,也一直有所提防,可是如果他们不惜一切对付我的话,我多半很难逃得了毒手。毕竟正如那天那个姓徐的所说,我终归只是一个人而已。”说完,他还苦笑了一下。 听他说完,我略做犹豫后,就试探性的说:“子寒,我是有个猜想,不过前提是,你得答应我,我说了你别生气。” “你不用说,我也知道你的猜想是什么。而且我可以回答你,很可惜,不可能。”慕子寒看我说得那么严肃,突然笑了起来回答。 “啧,你怎么老不按牌理出牌?你就不能回答说,你不会生气,让我尽管说吗?”我郁闷的说:“而且,你怎么知道不可能?你就对你的亲人那么有自信?要知道,有钱能使鬼推磨,有权能使磨推鬼。金钱和权力对人类的诱惑有多大,你应该比我还清楚…” 见我越说越激动,慕子寒哭笑不得的打断我说:“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当然也不是说我对自己亲人有多自信,而是因为,我根本就没有别的亲人了。” “不会啊,就算伯父他们……”我略微忌讳的停顿了一下,才又说:“可是,你祖父母呢?七大姑八大姨呢?还有表兄弟堂兄弟等等,这些人不可能一个都没有吧。” 可能我的话,虽然已经说的很注意分寸,但还是难免伤到了慕子寒,只见他一脸落寞的苦笑着回答说:“很可惜的告诉你,真的一个都没有。因为,我父母本就是孤儿。他们是在同一所孤儿院长大的,后来我父亲成了刑警,而我母亲则只是一名普通的家庭主妇。” 听了这话,除了震惊以外,我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他。而且,受到慕子寒情绪的感染,我的情绪也随之低落了下来。没想到,我一直想知道的慕子寒的身世,原来是这么的,这么的……我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为了转换情绪,也为了转换着越来越尴尬的气氛,我赶紧转移话题问:“那会不会是在你消失的那三年中所认识的人呢?” 除了亲人以外,我能想到的就是朋友。但是,能做到这个程度的朋友,非知心好友不可。所以,如果真的存在这么一个人,那么慕子寒他一定也有印象。 “消失的三年?”慕子寒微微一愣,突然一笑后,带着点神秘的说:“思远,想知道那三年,我都在干嘛吗?” “这还用说吗?”我迫不及待的回答。 开玩笑,这件事我都好奇了好久好久了,只是之前一直不好意思开口问。今天既然他自己愿意说,我当然求之不得。 (未完待续) ------------ 第二回 大婚之日 听到我的回答,慕子寒微微的笑了下,沉默了一会后才说:“其实,要说起这些,就要从三年前开始……”随着慕子寒的讲述,一个凄美又惊心动魄的故事,在我面前慢慢展开。 三年前的三月十八日,不但是慕子寒的父母,慕天峰刑警夫妇惨遭“蝴蝶”组织毒手的日子,同时也是原计划中,慕子寒和王欣妍的大婚之日。 …………………………………………………………………………………………………… 时间追溯到三年前的三月十七号晚上。 虽然已经是阳春三月,春暖花开的季节,但是,晚风拂来,还是多少会让人觉得丝丝寒意。只是,此刻站着晚风中的两人,此刻对于这点寒冷全然都不在乎。因为,他们俩现在的心中,已经被欣喜和温暖所充斥。 只见,有点激动又有点紧张的王欣妍,在慕子寒将她送到公寓楼下的时候,突然问:“子寒,我们,我们真的要结婚了吗?我不会是在做梦吧。” “那可难说,没准还真的是做梦。”说着,慕子寒坏笑着伸手去捏王欣妍的脸蛋:“我来帮你验证一下,让我捏你一把,看看你会不会疼,你就知道是不是在做梦了。” “讨厌。”一把打落慕子寒的手后,王欣妍俏皮的跑开后,又嬉笑着回头说:“我回去了,你回家的时候,路上注意安全,明天…明天我等你来哦,可千万别睡过头了。” “嗯,放心。”看着眼前欢脱的心上人,慕子寒微微笑着点头,脸上浮现出的是无与伦比的幸福和满足。 第二天,也就是三月十八号的当天,慕子寒早早的就起来,或者说,其实他一整晚都兴奋的根本没有睡着。 当看到第一缕阳光从窗口照射进来的时候,他就迫不及待的从床上蹦了起来,兴冲冲的开始洗漱。 见到慕子寒奇迹般的那么早就醒,而且居然还镜子前臭美的打扮自己,慕子寒的母亲笑着打趣说:“果然是要成家的人了,所以那么懂事,以往不睡到中午吃午饭,都不知道下床的你,居然会那么早醒来。好啦,别臭美了,快来吃早饭。一会就差不多就该准备出门去接欣妍他们了。” “哦。”慕子寒应了一声,但还是又折腾了半天,才从洗手间出来吃母亲早就准备好的早餐。 “对了,老妈,老爸人呢?不会还在睡觉吧。”一边吃着早餐,慕子寒一边四顾,却没发现自己的父亲,于是问。 “嘘,小声点。昨晚好像又有大案发生,他很晚才回来,刚睡下没多久,你别吵醒他。”慕子寒的母亲笑着示意慕子寒轻声点说:“反正婚礼现场早就都安排好了,要不你就先去接了欣妍过去,一会我们俩就去。” “啊?他怎么这样啊?今天可是我结婚的日子,他这样真没意思。”慕子寒有点不乐意的抱怨,不过,他很快就转而说:“不过,算了,最近好像确实发生很多大案,新闻上都闹得沸沸扬扬了,他也确实挺辛苦的,就原谅他了。” 然而,就在慕子寒话音刚落的时候,慕天峰刑警居然穿着睡衣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笑骂说:“你说我怎么了?臭小子,你放心,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就算工作再忙人再困,我也不可能会让你难堪的,你小子也太不相信你老爸了吧。”显然慕天峰刚才就已经醒了,听到了慕子寒的抱怨。 见到慕子寒尴尬的咧嘴傻笑,他也没有再多说,只是也是哭笑不得的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子。 这时,慕子寒的母亲关心的问:“老公,你怎么不多睡一会?你才睡下没多久啊。” 慕天峰笑着从桌上餐盘里,直接抓起一根油条,就往嘴里塞,一边嚼着一边说:“不碍事。其实今天的这种日子,你让我睡,我也睡不踏实。而且,我要是真睡过头,这臭小子可是会记恨的。万一还因此怠慢了欣妍那丫头,估计小王那家伙也会来找我拼命。所以,算了,还是不睡了。” “哎呀,你们父子俩怎么都那么邋遢啊。”见到慕天峰直接用手抓吃的,慕母没好气的说:“既然不睡了,那就快去洗漱,差不多也要出门了。真是的。知道的你是我老公,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有两个儿子呢。” “好好好,知道啦,哎,真是麻烦。”说着,慕天峰无奈的把吃剩下一半的油条放回到桌上,然后用有点油腻的手,在睡衣上蹭了蹭,就一边挠着乱糟糟的头发,一边一步三晃的走进了洗手间去洗漱。 看到这个样子,慕母无奈的摇摇头,对着他的背影喊:“记得洗头,今天的日子,给我把自己收拾的干净点,别给子寒丢脸啊。” “知道啦……”慕天峰摆摆手,头也不回的拖着长音回答,最后又抱怨了一句:“真是麻烦。” 看着自己这个像是长不大的孩子一样的老公走进洗手间开始洗漱,慕子寒的母亲看似无奈的摇着头,脸上却挂着幸福的微笑。 就在这时,慕子寒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原来是准新娘王欣妍打来的电话。 “懒猪,起床了没啊?”王欣妍在慕子寒接通后,还不等他说话,就直接喊。显然十分了解慕子寒习性的她,怕自己这个平时不过午不下床的准新郎,还没起来,所以来提醒他起床。 “早就起来了。”慕子寒回答:“现在在等我爸洗漱呢,一会我们就过去接你们。” “这样啊,那就好。”王欣妍说:“对了,我爸说昨天慕伯父处理案件到快天亮了才回的家,就让他多休息会,所以,你们不用来接我们了,一会直接去婚礼的酒店就行。我爸现在就开车送我去酒店的婚礼现场那,这样等你们到了就能直接进行结婚仪式,省的你们还要来回跑。” “哦,那也行啊,你不介意就好。反正司仪等那些人,一早就应该也已经过去了,所以,你到了那正好先化妆起来。我们应该很快也会过去。”慕子寒乐得轻松的回答。 毕竟他们俩的婚礼,因为双方家长工作都太忙等的关系,是全部承包给婚庆公司办理,而且,安排上也是一切从简,基本也就是把两边的亲戚朋友等喊到一块吃一顿,走个形式,就完事了。所以其实他们自己并不用操心太多事。 (未完待续) ------------ 第三回 噩耗 慕子寒刚挂断和王欣妍的通话,正在洗手间洗漱的慕天峰突然探出头来说:“不用去接欣妍丫头了?那正好,我还真有点困,再去睡一会。”看来是他听到了慕子寒的电话,猜出了大概的内容,所以才来问一下。 看到他还带着满头的洗发水的泡沫就在家里乱走,好些泡面都低落到了地板上,还不等慕子寒回答,慕子寒的母亲先不乐意起来,气冲冲的说:“睡你个大头鬼,人家是客气,你们俩怎么就真当福气了?都给我抓紧时间准备。还有,别满头洗发水就乱跑,没看见地上全是泡沫了吗?感情家里卫生不是你们干的,是吧?” 看见老婆发飙了,慕天峰一缩脖子,一边喊着:“好啦好啦,知道了…”一边赶紧跑回到洗手间把头发冲洗干净,还带着抹布把地板上的洗发水泡沫擦干净。 看到慕天峰的这一幕,慕子寒的母亲长叹了口气,结果,回头发现还在吃早饭的慕子寒居然正看着自己偷笑,又冲着慕子寒说:“你笑什么?你也是,吃个早饭吃了半天了,刚以为你长大点,这么快就现出原形了?快点吃完,别让欣妍等久了。要是你这做新郎的比人家来喝喜酒的客人都到的晚,那像话吗?” 说完,好扫视了家里的这两个大男人,摇着头叹气说:“哎,正是有其父必有其子。我就奇怪了,欣妍那么好的孩子,到底是看上了你哪一点?” 知道自己母亲是在说笑,慕子寒当然也不会把这些话真往心里去,嘟囔了一句:“有这么说自己亲儿子的吗?”同时暗暗在心里腹诽:“再说了,那你是看上我老爸哪一点啊?”当然,后半句话,他可不敢宣之于口,不然一准又会被老妈集火炮轰。 “谁说你是我亲儿子了,早就告诉你了,你是我从垃圾桶里捡来的。”慕子寒的母亲笑骂着说。 不过,这回还不等慕子寒说话,慕天峰帮着自己儿子开口了:“老婆啊,这样不好,这样你就把自己说成是垃圾桶了。” “嘿,反了你了…”被慕天峰这么一堵,慕子寒的母亲杏目一瞪,再次把火力转移到慕天峰身上。 偷笑着看着自己父母斗嘴,慕子寒心里说不出的温馨,因为他们俩虽然看似是在较劲斗嘴,但是脸上去却都带着幸福的笑容。慕子寒觉得:一个家里就是要这么打打闹闹说说笑笑,才会让人有家的感觉,也更显得温馨。说真的,如果没有了老妈的唠叨,老爸的抬杠,无论再好的地方,也都不会有家的感觉。 最后,在嬉闹中,他们一家三口终于都收拾妥当,一起出门,由慕天峰开车,赶往婚礼现场。 然而,世事无常,这个美满有快乐的家庭中的三人,谁都没有想到,就在他们的车子刚转出小区,准备要驶入主道,进入车流的时候,一辆原本停在路边的卡车突然启动,猛的加速向他们冲去。 “轰!!!” “啊~~~” “快叫救护车。” 慕子寒在彻底失去意识前,最后只是在模糊中好像听到周围一片嘈杂,最后,就有一股巨大的黑暗不断的将自己吞噬,最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在事情发生后的一星期。 勉强终于慢慢睁开双开的他,先是被从才睁开一丝缝隙的眼帘中,照射进来的光线,闪耀的没办法看清周围的一切。 只能模糊的知道自己所在的地方,绝不是想象中的婚礼现场。朦胧的想要伸手去揉眼睛,又感觉到,以前轻而易举的动作,现在坐起来却全身疼痛。甚至,即使这样,身体也已让没办法照着自己的意思行动。 逐渐的,模糊的双眼终于适应了强光,也终于看清了周围,慕子寒发现,自己此刻所在的地方是一个放置着不少医疗设备的房间,或者准确的说,是医院的病房内。而自己的新娘王欣妍,此刻正坐在一旁,靠着病床旁的床头柜在小憩。 虽然已经多少猜测到发生了什么,但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他用十分沙哑的声音开口说:“欣妍,醒醒,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由于他的声音十分沙哑,甚至明明已经尽力在喊,却依然轻的连他自己都听不清楚,所以,他一脸喊了几声,也没有喊醒身旁的王欣妍。 最后,还是他拼命使劲的挣扎身子,让病床不停打发出摇晃声,这才终于把王欣妍惊醒。 醒来后的王欣妍,见到已经苏醒过来的慕子寒,小丫头根本没来得及听慕子寒说话,又不敢扑到他身上,只是在那激动兴奋的哭喊,甚至有点手足无措又语无伦次的说:“太,太好了,子寒,太好了,你没事,你醒了,真是太好了……你,你等等,我去喊医生。”说着就要冲出病房去叫医生来。 “你先别哭了,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爸妈他们呢?”看着眼前近乎疯狂的丫头,慕子寒蓄足了力气,才终于喊出了这句话。 然而,就当慕子寒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原本还一脸激动兴奋的王欣妍,就好像卡带一样,突然整个人一动不动的定在了那里,然后一脸落寞的慢慢又坐了下来,本就哭红的双眼,怔怔的望着慕子寒出神了一会,几次张了张口,像是想要说什么,结果最后却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看到王欣妍的表现,不好的预感更加强烈的慕子寒,努力的想从床上强撑着坐起来,但是好几次失败后,他只能半仰着身子,一把抓住王欣妍的手,浑身颤抖着近乎嘶吼的问:“我爸妈呢?说啊,我爸妈人呢?” “伯父伯母他们,他们……”话未说完,王欣妍居然有哭了起来。 “别哭了,快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们人呢?”慕子寒再次焦急的催问,也是慕子寒第一次那么严厉的对待王欣妍。 “你们那天发生了车祸,经过抢救,你总算保住了生命,但是,伯父和伯母却……”王欣妍说到这又无法再说下去,只是不断的低头落泪。不过,即使她没有把话说完,可慕子寒却也已经猜到了结果,整个人愣愣的在那出神了一会,半仰着的身子,好像一下子失去了所有力气一般,重重的倒回到了床上。 整个病房里,再次只剩下医疗仪器嘟嘟的警示声,以及王欣妍嘤嘤的啜泣声。 (未完待续) ------------ 第四回 看得见 病房内沉默又压抑的气氛,弥漫了好一会后,才被匆匆进来的王叔打破。 见到低头啜泣的王欣妍,有看到虽然已经苏醒,但是却睁大着双眼,一脸呆滞的躺在那的慕子寒,王叔笑得很勉强的说:“欣妍,发生什么事了?子寒醒了可是大喜事,你哭什么?”随之又望着慕子寒问:“子寒,感觉身体好点了吗?” 然而,原先病房内的两人,谁都没有回他话,甚至都没有任何动作。 逐渐的,王叔脸上的笑容终于也挂不住了,脸色凝重了下来,感觉到两人间的异常气氛,心里隐隐猜到慕子寒可能已经知道了那份悲惨的真相,于是赶紧紧张的安慰说:“子寒,没事的,有王叔在,以后王叔一定会把你当做自己的儿子一样照顾你,而且也一定会帮你找出凶手,将他绳之以法,所以你不要……” 只可惜,无论王叔如何费尽唇舌的安慰,慕子寒依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还是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好像变成了木头人一样。 在接下来的几天中,虽然王欣妍还是一如既往的细心照顾着慕子寒,而且王叔也会时不时的就抽空来探望他,甚至连慕天峰刑警生前的一些至交好友和警局的同事,如陈伯等人,在知道慕子寒已经苏醒后,也都相继赶来探望他。 但是,无论谁来,又如何竭尽全力的安慰,慕子寒始终都没有任何一丝的反应,整天就只是在那愣愣的发呆,一句话也不说,一动也不动。 时间一天天的很快过去,而慕子寒的身体也逐渐的康复,甚至医生都表示,差不多可以出院了。 但是,就算如此,慕子寒依然还是整天没事就坐在那里发呆,看到他这样,无论是王叔还是王欣妍,也都越来越担心慕子寒的状态,生怕他会想不开,做出傻事来。 而且又因为迟迟抓不到杀害慕天峰夫妇的凶手,担心那名凶手在知道慕子寒还活着后,又会来对他不利。所以,最后王叔为了以防万一,为慕子寒申请了警方的证人保护计划。让两名特警,24小时的贴身保护还在医院里的慕子寒。 由于慕子寒已经基本康复,不需要再24小时有人看护,所以这段时间以来,晚上王欣妍都会回家去睡觉。 而今天,王叔恰好不忙,就过来探望慕子寒,并顺道接王欣妍一起回家。 在离去时,王欣妍一边帮慕子寒关上病房门,一边低声和王叔商量说:“爸,子寒一直这样,我真的很担心。所以我想等他出院后,我们带他去看一下心理医生吧,希望那样会对他有所帮助,不然这么下去,他可能真的会得抑郁症。” “嗯,那就最好了。其实他现在的状态,我也很担心,真怕他想不开做出傻事来。哎,只是,也不知道他到时候愿不愿意去。”王叔叹息着回答。 父女俩的交谈,都有意的压低了音量,而且又隔着病房的门。可是,慕子寒却依然还是清楚的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虽然随着两人的远去,之后的话语慕子寒也听不清了,不过,这两句简短的对话,对慕子寒而言却已经足够了。 他从这短短的对话中,深刻的感受到王叔父女对自己的关心,让他现在冰冷的心感觉到了一丝温暖。只可惜,随之却也让他又想起了自己的父母,想起了自己原本那个欢乐温馨的家庭。 想到这些,不由得让他悲从心起,终于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猛的拉过被子蒙住头,整个人蜷缩进了被窝中,暗暗的啜泣起来,最后直至哭得睡着过去。 午夜,一丝从窗口吹进来的凉风,把睡梦中的慕子寒冻醒。照理现在已经是五月份,天气虽然还不炎热,可是,却也不再寒冷。午夜的晚风,顶多也只会让人觉得有点凉意,又怎么可能会把人冻醒? 朦胧中,慕子寒起身想去关上窗户,突然,他发现在应该空无一人的病房一角,居然站在一个人。 看他的装扮,并不像是这医院的医生,当然更不可能是病人。虽然这个人脸色显得有点病态的惨白,甚至可以说毫无血色,好像是生病了一样。但是,从他那乱糟糟的头发,和不搭调的服装打扮,慕子寒就知道,他绝不可能是这家医院的病人。 最主要的是,虽然王叔他们回去了,可被王叔安排来保护慕子寒的两名特警却现在还守在病房外面。既然这个人能无声无息的出现在这里,就表示,他绝不可能是普通人。 见到慕子寒盯着自己看,那个人先是不动声色的在病房内走了几步,发现慕子寒的目光依然看着自己,他似乎终于确定了以后,就开口说:“嗯?你居然能看见我?”言语中带着一丝惊讶。 “难道你有做什么伪装吗?”这是慕子寒近两个月来第一次开口。可能因为之前的那一场痛哭,让他发泄了不少积郁,所以现在心里舒服了点,终于开口说话了。 当然,还有个原因是,这个人的话,多少也勾起了慕子寒的好奇心,或者说让他觉得很可笑。心想:你这么大个人,在这里大摇大摆的站着,居然还问我怎么看得见?就算病房里没有开灯,但是,我又不是瞎子,怎么可能看不见? “看得见更好。”对于慕子寒的反问,那个人微微一愣,转而笑了起来,却又不作多余的解释,只是在笑完后,反而开始开导起慕子寒来:“对了,小子,我观察你也有好几天了,你这么一直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我告诉你,不管发生什么事,也不至于这样,你有给关心你的人想过吗?” 虽然这个人的话,多少让慕子寒有点感触,但是,此刻的他实在不想听这个陌生人教训自己,于是也不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恼怒的反问说:“你是什么人?” (未完待续) ------------ 第五回 “怨魂”老刘 其实,慕子寒真正想表达的意思是“你算老几?凭什么管我?”。 只可惜,也不知道那个人是真没听懂慕子寒话里的意思,还是装没听懂。反正,他对于慕子寒这不友善的态度,似乎却并不在意。 而且,他居然真的笑着开始自我介绍起来:“你好,我姓刘,初次见面,你可以喊我老刘。而且,我也不是人,至于是什么,一时间也解释不清楚。既然你看得见我,那你以后自然就知道的。” 说完后,又劝说起来:“只不过,我觉得嘛。人活着就要开开心心的。开心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又何必把自己搞得那么愁云惨淡,这样不但你自己累,关心你的人更累…” 只可惜,对于他的这些话,慕子寒却并不领情。还没等他说完,慕子寒就恼怒的打断说:“你不是人?哼,难不成你是鬼吗?少给我扯淡了。而且,我的事,用不着你管,哪凉快待哪去。” 或许是因为慕子寒这段时间以来,在心里真的累积了很多的阴郁,现在终于控制不住的爆发了,而那个自称不是人的老刘,很不巧的成了慕子寒的出气筒。 但是,出奇的,就算慕子寒都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老刘竟依然没有翻脸离去,甚至脸上的笑容都没有因此改变,反而更靠近了慕子寒的病床一点后说:“我不知道你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你是不是觉得你已经是这世上最不幸的人了?” 此刻,老刘的笑容落在慕子寒眼中,变成了赤裸裸的嘲笑,让慕子寒近乎快要抓狂,只见慕子寒恼火的回答说:“难道不是吗?在我的大婚之日,居然因为车祸,我的父母一下子离开了我,而我……” 这次换成老刘直接打断慕子寒的话,只见此刻的老刘,脸上虽然依然带着笑容,可是,眼神却已经严肃了很多,直直的盯着慕子寒说:“这就是你所谓的不幸?呵,我不否认这确实是个悲剧,不过,我告诉你,你应该感到庆幸,至少你现在还活着。而只要活着,你就能做到许多死后的人,永远无法再做不到的事…” 不过他再次被慕子寒抢白:“哼,可笑,你又没死过,说得好像你知道死后会怎么样一样。别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说完,慕子寒还嗤之以鼻的重重哼了一声。 只不过,这回老刘却没有再像之前那么淡定,而他脸上一直挂着的笑容也终于彻底消失,变成了一脸的落寞,只听他重重的叹了一声后说:“哎,要是没死过,我又怎么会这么说?……” 就在这时,原本守在病房外的特警,可能是听到了病房内的动机,所以突然开门进来,打开了灯,扫视了一圈后,望着慕子寒问:“发生什么事了吗?”不过,随之可能想到慕子寒这段时间的状态,以为不会得到回答,于是又转而说:“夜深了,早点休息吧。”说着就要关灯关门。 但是,就在他刚要关上电灯的时候,慕子寒却出乎他意料的开口了。 “没什么事,只是,你们不是守在门外吗?怎么让他进来了?”说着还一指站在不远处的老刘。 没想到慕子寒会回答自己,那名特警的神情显然一愣,随之疑惑的望了眼慕子寒所指的方向,发现那里哪有什么人。就更有点莫名其妙起来,于是一脸疑惑的看着慕子寒说:“这里除了你和我以外,哪里还有其他人?”心里暗想:哎,这可怜的孩子,经历了那么悲惨的遭遇,刚才一定是做恶梦了,所以才会胡言乱语。 听到这话,慕子寒真的着急起来,以为是特警在和自己开玩笑,赶紧又说:“你别开玩笑了,我现在没心情跟你玩。这么个大活人就站在这,你居然说没看到?”同时,心里也隐隐的有点害怕。甚至希望这时候,那名特警和老刘一起笑起来,告诉自己,刚才是为了让自己开心,所以才合伙逗自己玩。 然而,他的希望落空了,因为那名特警十分严肃的回答说:“我没和你开玩笑,倒是你别开玩笑。这里除了我们俩,根本没有人。好啦,没事就快睡觉吧。”说完,就直接关上了灯,并随手关上了病房的门,可能他也以为是慕子寒在拿他找乐子,所以有点不高兴了。 甚至,还对门外的另一名特警说:“没事,估计他是打击太大,有点精神失常,再加又睡昏头了,所以胡思乱想呢。” 听到这话,慕子寒彻底确定了那名特警真的看不见老刘。但是,慕子寒自己却清楚的看到眼前这个,脸上已经再次浮现出笑容的人。 终于,慕子寒的神情开始一点点的变得惊恐起来,幽幽的开口说:“难…难道,你…你真的是鬼?” 老刘一边笑着回答:“我不是你认识中的那种鬼,准确的说,我是怨魂……”一边又更靠近了慕子寒一点。而他的身子,也终于直接穿透过了病床的床底边,就好像病床直接拦腰切入了老刘的身体一样。 看到这惊悚的一幕,还不等老刘说完,慕子寒就大叫一声,一下子提着被子就从床上蹦起来,钻到了床底下,用被子包裹住全身,死死的闭着眼睛,口中还不断的念念有词“南无阿弥陀佛……” 这一连串动作引发的巨大响动,再次惊动了门外的特警,只见他再次开门进来,见到慕子寒的样子后,一脸很无奈的说:“你这是在干嘛?身体刚好了点,别着凉,快回床上。” 而几乎同时,“怨魂”老刘也开口说:“小子,这对怨魂没用的。而且,我都告诉你了,我并不是你所知道的那种鬼,不过,我是已经死了的人,这倒是千真万确的。喂,你有没有听我再说啊?问你呢!” 可是不管他说什么,甚至那名特警还试着去把慕子寒从床底下拉出来,慕子寒愣是死死的抱着被子,不肯出来,反而越说越紧,几乎已经蜷成一团。 见此情形,老刘知道,再说什么也没用了,于是只好摇摇头,叹了口气说:“哎,算了……真没意思。”说完,就没有了声息。 (未完待续) ------------ 第六回 再次现身 直到“怨魂”老刘离去好一会之后,慕子寒终于渐渐的平静下来,他先小心翼翼的试着从床底下探出头,四顾了一下整个病房后,见房里除了一脸不解无奈的望着他的特警外,已经不见老刘的踪影,这才终于长长的吁了口气,缓缓的从病床下爬出来。 见到慕子寒似乎终于恢复正常,特警一边上前把扶着他到床上躺好,一边安慰着说:“我知道,这个打击对你来说很大,可是,你一定要振作起来。好了,快休息吧,有事就喊我,我们就在门外。”说完,帮着慕子寒盖好被子后,就又准备离开病房。 “谢谢。”慕子寒对着即将走出病房的特警,低声道谢说。 虽然特警的安慰其实有点文不对题,但是,慕子寒知道,他确实是出于对自己的关心,一切只因为他根本看不见怨魂老刘,所以才无法理解之前的状况。 而且慕子寒也能想象,刚才自己的行为,在他眼中是多么的诡异和反常,连这都没有令这名特警嫌弃自己,可见他对自己的关心并非是装出来的虚情假意。 因此,慕子寒的这声道谢,也是出自真心的。 “别客气,这是我的本职工作。”特警笑着回头说完,就关上了病房的门。 第二天,虽然慕子寒还是一如往常的沉默寡言,也恢复了之前那大半时间都在发呆的状态,只不过,偶尔,他终于开始和王欣妍和王叔他们,交谈几句。虽然都是没有营养的客气话,但是这点小小的改变,却已经让王叔父女俩特别的喜出望外。 而且,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其实在慕子寒的脑子里,已经不再如之前那段时间一样,几乎是一片空白的,他其实一直在反复思索着昨天怨魂所说的话。 甚至,由于昨天遇到怨魂老刘的这件事,让他在脑中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一个能让自己再次见到父母的假设。 而当这个想法产生后,他就再也无法控制自己,开始不自觉的后悔起自己昨天晚上为什么会那么窝囊,居然被吓得的躲起来,导致错过了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不然就能详细的问那个“鬼”,关于自己现在这个想法的事了。 只可惜,接下来的几天,似乎印证了一句老话,那就是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因为,之后的几天里,虽然每到夜晚,慕子寒就睁大着双眼等着,希望着那个老刘能再次出现。 然而,时间一天又一天过去,那个怨魂就好像彻底消失了一样,再也没有来找他。 最后,直到慕子寒的身体彻底痊愈,医院都已经好几次下达请他出院的通知,可为了等老刘,慕子寒依然坚持不肯离开医院。 也多亏了王叔他们以为慕子寒不想回到只剩他自己一个人的家里,所以,也就比较由着他任性。要不然,如果强行给他办了出院手续,估计慕子寒就再也不可能有机会见到老刘。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在又一个月朗星稀的午夜,慕子寒等了大半夜之后,原本已经开始失望的准备放弃睡觉。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或者说是他盼望已久的声音,突然在安静的病房内响起,让他彻底困意全消。 “一段时间不见,看来你的精神好多了,想必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了,怎么还不出院?”突然出现的老刘,一如之前那样,远远的站在病房的一角,望着慕子寒说。或许是因为想到慕子寒上一次害怕的情形,所以这一次他并没有任何靠近过来的意思。 不过,紧接着的一幕,轮到把他吓的不知所措了。因为,还不等他说完话,就看到慕子寒,居然直接从病床上弹起来,然后不顾一切的向他扑去,似乎想要抓住他一样。 然而,紧接着慕子寒就知道自己想的太天真了。 只见他飞扑上去的身子并未如他想象中一样,撞在老刘的身体上,而是居然直接从老刘的胸口位置穿透了过去,狠狠的撞在老刘身后的墙上,又“啪叽”一声拍在地上,摔了个大大的狗吃屎。 听着慕子寒痛苦的抱着手在地上呻吟,老刘好像一下子开心了很多,哈哈大笑着说:“小子,你这是想干嘛?想撞墙自杀?这种方法似乎很傻哦。” 之后又看到慕子寒一脸郁闷的坐在地上望着自己,才又解释说:“我上次都说了,我不是活人,你碰不到我的。” “哼,还以为东西碰不到,人应该能碰到,恐怖片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吗?”慕子寒一边揉着摔痛的部位,一边纠结的站起来坐回到床。 “省省吧,电视里演的能信?不过,你小子确实挺有意思。上次是吓得躲床底下,这次居然一言不发就想抓我。”老刘见慕子寒已经不害怕自己,终于再次靠近了慕子寒一点,笑着说:“说吧,你到底为什么想抓住我?” 被老刘提起自己上次的失态样子,慕子寒脸上有点挂不住,尴尬了一下后,没好气的反驳:“干嘛,我就想抓个鬼当宠物养,不行啊。倒是你,怎么又来了?”说着脸上还刻意的露出不耐烦的表情。 但是,其实这话慕子寒说的很是言不由衷,说白了,根本就是他在死鸭子嘴硬。甚至在说完后,他心里就已经开始后悔,并暗暗祈祷,这个老刘可不要因为自己的这几句抬杠而气走。 可即使如此,慕子寒脸上却并未表现出任何一丝痕迹,甚至还故意一脸傲娇的望着老刘。 只能说一切都是自尊心和好胜心作祟,慕子寒的自尊心不容许自己被人嘲笑,就算是“鬼”也不行。那怕是有求于人,他也要高高的昂起头。 不过,老刘是谁?他可是不但在生前已经活了数十年,甚至死后变成怨魂,又已经存在了很多年。所以慕子寒的这点小心思,对于阅人无数的他而言,早就一眼看穿。 故而继续笑着对慕子寒说:“小子,你就别逞强了,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其实,我也已经好久没有和人说话了,所以能和你聊天也真的挺开心的。虽然我早就听说过,有人能看见我们这样的存在,甚至还能和我们交流,但是,没想到,真的会让我遇上。” (未完待续) ------------ 第七回 自暴自弃? 见老刘都这么说了,慕子寒索性也开门见山的直接问:“那我问你,人死了以后,都会变成像你一样的鬼吗?” “哎,你要我说多少次,你才能理解?”听到慕子寒的问题,老刘一脸无奈的再次解释说:“我不是鬼,我这样的存在,应该叫做怨魂。是因为人在死前有着强烈的执念,所以死后产生了现在的我,你也可以理解成是冤魂不散。” 不过,随之老刘似乎担心慕子寒又会因为自己的话而害怕,于是补充说:“当然,你完全可以放心,正如你之前所见,我根本碰触不到你,所以,也根本伤害不了你。说白了,对于现实世界而言,我们这样的存在,只是无奈的旁观者。所以,我当初就对你说,你应该庆幸,庆幸你还活着。如果死了,就算有机会变成像我一样的存在,也很难再对现实世界做出任何改变……” 只可惜,老刘的苦口婆心依然没有被慕子寒听进去,只见慕子寒迫不及待的打断他的话问:“如果是这样,那我爸妈他们俩是不是也会和你一样,变成怨魂?” “那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怨魂的产生并非是必然的,所以你爸妈有没有变成怨魂这件事,我也并不能确定。不过,既然你能看得见怨魂,何不自己去找找?”老刘回答说:“只是,提醒你一点,你要有心理准备。怨魂并非是人生前的继续,而是另一个全新的存在,他虽然会继承人生前的一部分记忆等,但是,未必会和活着的时候一模一样。还有,如果你父母结果并未变成怨魂,那就算你花上一辈子的时间寻找,也不可能再找得到他们。” “就算是这样,我也不会放弃,我一定要再见我父母最后一面。好了,既然这样,那我没别的事要问你了,你走吧,我要睡觉了。”慕子寒倔强的说。 虽然他现在多少能理解怨魂是种什么样的存在,可是心中想再见父母一面的想法却丝毫没有动摇,甚至反而更加的强烈。 见到慕子寒说完后,真的倒头便睡,根本没有再继续和自己聊下去的意思,老刘哭笑不得的说:“你小子这过河拆桥的速度也太快了吧。”不过,即使他这么说,慕子寒也依然躺床上假寐,甚至还开始有意发出轻轻的鼾声。 无奈之下,老刘只好耸耸肩,对着躺在床上装睡的慕子寒说:“如果你对怨魂真的感兴趣的话,可以去云南昆明碰碰运气。我听说,在翻过长虫山后,继续往北一些的群山密林中,有一个隐世村落,村子的巫师领袖十分了解怨魂的事,至于具体位置,我也不清楚。当然,想必不用我说你也应该知道这种村落的可怕,所以,如果不是必要,我劝你最好还是别去。” 说完这些,老刘发现慕子寒依然不为所动,仍旧继续在装睡,最后只好留下一句“那我走了,以后有机会来墓园找我吧,我准备搬去那边了。”说着,他的身子逐渐的穿入了墙面,消失在了病房里。 感觉到老刘的离去,慕子寒再次睁开了紧闭着的双眼,默默低声说了句:“隐世村落吗?看来必须得去一趟了。” 那天之后,慕子寒终于真正振作起来,也慢慢的开始变回曾经的那个爱说爱笑的人,只有在偶尔单独一人的时候,才会露出一丝痛苦落寞的神情。 不过,王欣妍和王叔并未因此开心多久,因为他们很快就发现了慕子寒的异常。 自从出院后,慕子寒拒绝了去王叔家暂住的提议,坚持要一个人住在家里。而也是从那时候开始,他把好好的工作都辞掉,然后几乎每天总是一大早就出门,就在整个城市里到处游晃,有时候像是在找人,而有时候更像是在无所事事的游手好闲。甚至最后开始频繁的出入于各种不正规的小酒吧、KTV等这种龙蛇混杂,三教九流齐聚的地方。 担心慕子寒是因为悲伤过度,开始自暴自弃的王叔,终于忍无可忍,决定要好好的开导一下慕子寒。 这天,就在慕子寒再次深夜回到家的时候,发现已经多日不见的王叔,正站在做自家门口等他。 “王叔,有事吗?”慕子寒一边打开家门,请王叔进门坐,一边疑惑的问。 “子寒,你这么晚是去哪了?为什么手机不开机?而且还满身酒气?”王叔此刻的神情特别的严肃,进门后在沙发上坐下后,瞪着慕子寒问。 “哦,没什么,就是出去逛逛,和几个朋友见面聚聚。”慕子寒陪着在沙发上坐下后,笑着解释说。 其实他这段时间以来,之所以全城各处跑,还和各种人接触。一来,是想去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找到有可能变成了怨魂的自己父母。二来,这是试图靠自己调查一下那件害得自己家破人亡的车祸的真相。 当然,他也不是刻意想要隐瞒王叔和王欣妍,只不过,怨魂的存在解释起来很麻烦,尤其是,王叔他们根本也看不见怨魂,所以,就算他说了,也很有可能反而会以为他是打击过大,导致精神失常,因此在胡言乱语。 至于说,自己是在调查那件案子,那就更不能说了,毕竟慕子寒十分了解王叔的性格,如果让他知道了这件事,必然会强行制止。 “出去逛逛?和朋友聚聚?子寒,你是不是忘记我派了两名特警一直在暗中保护你?告诉你,你的一举一动,以及所有行踪,他们全部会报告给我。”说着,王叔生气的站了起来,严厉的对慕子寒说:“难道你真的要这么自暴自弃,自甘堕落下去吗?” 见王叔说的特别严肃,同时也想起了那两名特警的存在,知道有些事可能已经瞒不下去,于是慕子寒的脸色也认真了起来,在沉默了一会后说:“王叔,我在干什么,我自己心里很清楚。” (未完待续) ------------ 第八回 初闻“蝴蝶” 见慕子寒说的那么认真,王叔微微一顿,终于意识到眼前这个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孩子,确实不可能是那种会走上歪路的人,不过终归有点放心不下,于是语气缓和了一点后问:“那你告诉我,你到底是在干什么?” 随之又怕慕子寒觉得自己管太多,又语重心长的说:“子寒,老慕已经走了,你是他唯一的儿子,虽然你喊我叔,而且我们也没有什么血缘关系,可是,其实我也一直把你当做自己的儿子一样看待,所以,我也希望你能把我当做半个父亲一样对待,难道你有什么事是不能和我商量的吗?” 王叔的话言出于心,让慕子寒也深有感触,虽然对于怨魂的事,他依然没办法开口解释,但是,另一件事,他还是决定和王叔商量一下。 于是,慕子寒说:“王叔,我记得那天你对我说过,会帮我找到杀害我爸妈的凶手。所以也就是说,我们遇到的那次车祸并非是单纯的交通意外,而是有人有意的设计陷害。所以,我想请你把详情告诉我。” 慕子寒的话,让王叔整个人猛地一震,愣愣的望着慕子寒出神了好一会后,才一屁股坐回到沙发上说:“子寒,难道你这些天的怪异举动,其实是想要靠自己去找出那名凶手?” 说完,也不等慕子寒回答,紧接着就又情绪激动的呵斥:“你实在太胡来的,你知道这个凶手是谁吗?如果你让他知道你还活着,你的处境会有多危险,你知道吗?不行,我不允许你再这么蛮干下去。从明天开始,我会全面启动证人保护计划,并且严格限制你的自由活动范围,直到这件案子彻底解决为止,你最好都给我乖乖待在家里。” 这下,慕子寒也急了,要是真的那样的话,那他接下来的所有行动计划,将都会变成一纸空谈。于是倏地一声站起身来,直直得盯着王叔问:“你这是要限制我的人生自由?” “没错,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我必须那么做。”王叔也是针锋相对的说。 “那我告诉你,我不需要,我能保护我自己。”慕子寒回答。 “这件事由不得你。”王叔同时也再次站起来,盯着慕子寒说。随之又放缓了语气:“子寒,别的事,我可以不管,但是,这件事你必须听我的。我宁可知道你是因为打击过大,而在自暴自弃的堕落,那样我至少还有办法劝你回头。但是,没想到你居然是在试图单独调查‘蝴蝶印记’,你知道你这是在干嘛吗?你这无异于是在找死。” 随着王叔话音的落下,屋子里两人间的气氛变得十分的僵硬和尴尬。 在过了好久之后,慕子寒这次稍微软下来了一点说:“无论如何,王叔,请把当时车祸的具体情况告诉我,还有你刚才说的‘蝴蝶印记’又到底是什么人?就算你要限制我的自由,我也希望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 见慕子寒说的苦恼,而且句句出自肺腑,王叔在又沉默了一会后,才终于说出了当时那场车祸的详情。 根据王叔的描述,虽然当时他们都没有亲眼目睹,但是从目击者的说辞上,他们知道。就在载着慕子寒一家的车子,转出小区,即将缓慢的行驶入主车道的时候,一辆原本停在小区前面店面前停车位上的城建工程车,突然启动,然后不断的加速,猛的撞在了慕子寒他们所乘坐的车子侧身。 之所以知道这是一件谋杀而不是交通意外,是因为,那卡车在撞上墨子寒他们的车子后,并未有任何的刹车或者加速,甚至就这样盯着他们的车子直接又撞上了路边的花坛,把原本立在花坛中的水泥电线杆都撞到,这才停了下来。 “那这也顶多是能说,有人蓄意挟怨报复,所以才动手袭击我们,这和那个什么‘蝴蝶印记’又有什么关系?还有,那个什么蝴蝶到底是谁,你也没有回答我。”慕子寒听到当时的惨状,有点睚眦欲裂的说。 “我们之所以确定设计这场车祸的凶手是‘蝴蝶印记’是因为,在冲撞你们车子的卡车挡风玻璃上,我们发现了一只用血画成的巨大蝴蝶,这是‘蝴蝶印记’犯案后,所留下的特征。”王叔也不在乎慕子寒语气不善的质问,叹了口气后回答。 “至于,‘蝴蝶印记’是什么人,这原本是我们警方机密,可能透露给外人,但是,既然你是作为他的受害者,而且,看你现在的样子,我要是不给你个满意的解释,你一定不肯善罢甘休,所以,我就破例告诉你。”王叔犹豫了一下后说:“其实,‘蝴蝶印记’只是一个代号,他是一个犯有多起抢劫杀人案的在逃凶犯,也是你父亲追查多年的在逃凶犯。而且,据说你父亲好像终于在最近抓到了他的狐狸尾巴。估计就是因此,才会让他不顾一切的要杀了你父亲灭口。” “原来是这样。”慕子寒终于了解了车祸的详情,也终于知道了一切的始末。心里暗暗的发誓:不管这个“蝴蝶印记”是什么人,我一定亲手抓到你。 而且,也又一次坚定了自己的信心,为了再见到父母一面,抱着这一丝渺茫的希望,慕子寒心里决定独自离开这个城市,去云南昆明,彻底的了解怨魂。 因为,他想到,既然“蝴蝶印记”是个那么难缠的犯人,甚至连警方都有点拿他没办法,更何况只有他自己一个人,所以,他决定依靠怨魂的力量。即使按照老刘的说话,怨魂只是现实世界的旁观者,无法直接接触现实世界,但是,那也至少能给他提供必要的线索。 “谢谢王叔,那我知道了,我不会再蛮干了。”慕子寒坐下后说。 “没错,那样最好了,子寒,要知道,这次的凶手真的不同以往,他是你父亲追查多年,都没办法将他绳之于法的存在,所以,你千万千万不要胡乱行事。”王叔终于露出了一点笑容,但还是再次不放心的劝诫。 (未完待续) ------------ 第九回 全面监视保护 只不过,王叔却不知道,由于他之前的那些话,其实反而让慕子寒根更加坚定了要亲手抓住这个凶手的决心。 见慕子寒似乎已经听从了自己的劝告,而且夜也实在已经很深了,甚至不应该说是夜深,因为此刻窗户外的天色都开始有点灰蒙蒙的亮起来,也就是说,这一夜都要过去了,王叔这才终于站起来,笑着说:“子寒,你快去休息吧,我也该回去了。” “王叔,我已经知道了‘蝴蝶印记’的危险,不会再乱来了,能不能…”见王叔起身准备离开,慕子寒也送他到门口,然后试图争取让王叔取消全面启动证人保护计划和限制自己人身自由的决定。 只可惜,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刚走出门口的王叔打断。只见王叔一脸严肃的说:“你不用说了,我已经决定了,不会改变。之前我实在太麻痹太意了,只安排了两名特警保护你。但是,对于‘蝴蝶印记’而言,两名特警的保护是远远不够了,所以,你接下来的这段时间,还是安心在家里待着,知道我们警方抓捕到那家伙为止,你尽量还是避免在一些公共场合路面。” 见王叔说的坚决,慕子寒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也是无济于事,郁闷的撇撇嘴后,就关上了家门,懊恼的一头倒在床上。 如果证人保护计划全面启动,慕子寒知道将会面临的情况确实如王叔所说的,将会被彻底限制人身自由,尤其是这还是王叔特别要求的,那就更别说了。 只是,如果那样,那么别说是他想要追查刚听到的“蝴蝶印记”,就连他准备偷偷跑去云南找那个老刘所说的隐世村落,了解怨魂的事,也会变的苦难重重。 当然,他也考虑过一个办法,就是假意邀请王欣妍一起去云南旅游,那样或许王叔会放行。只是,一想到自己将面临的歹徒,是那么一个狡猾又穷凶极恶的家伙,而且王欣妍也看不见怨魂的存在,所以,万一在去云南的路途上发生什么意外,导致王欣妍遇到和自己父母一样的事,那么,就算是死,慕子寒也不会原谅自己。 所以,这个念头很快就被慕子寒自己打消了,无论如何,他不想让王欣妍卷入到这么危险的事件中。 其实,他也可以在王叔离开后,到证人保护计划全面启动的这中间的时间里,偷偷收拾行李离开,可是想到现在网络的发达,就让慕子寒有放弃了这个冲动的计划。 没错,趁着这个时间空挡,他确实是有机会逃出去,甚至有可能逃离这个城市,可是,那又如何?他坐火车乘飞机,都需要用身份证。而以王叔的能力,完全能利用公安网,轻松的找到他,将他犹如犯人一般抓回来。 想破脑袋,却想不出该如何摆脱证人保护计划的慕子寒,郁闷的躺在床上,有点懊恼的说:“现在最大的阻碍怎么反而是王叔和那证人保护计划呢?真是麻烦。”说完,恼怒的一甩被子,闭上眼准备睡觉。而恰巧一夜未睡的浓重困意,彻底向他袭来,让他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而当他睡醒的时候,看着眼前站立着的六名全副武装的特警,慕子寒除了苦笑,还是只能苦笑,心想:王叔这效率也太快了吧。 ……………………………………………………………………………………………………… 听到慕子寒讲述到这里,我有点不可思议的问:“那你后来是怎么跑出来的?被六面特警全方位监视,就算是指蚂蚁,都跑不出来吧。” “所以啊,我也根本没办法逃出来,只能乖乖的待在家里三个多月。”慕子寒对着我耸耸肩说:“思远,你是不知道他们有多变态。他们一共六个人,却分成四队。原本贴身监视保护我的那两名特警,依然是负责贴身看护我,只是这次居然直接住进来了我家里来。另外又分出两名,在我家附近,前后的两栋公寓里分别租了两间房子,一前一后的监视我家。还有一个是伪装成小区的保安,时不时的就在我家楼下徘徊。当然,最后一人是帮忙‘跑腿’,不过,说是跑腿,说白了其实就是不让我自己出门。哎,想起那段时间,我是真的快憋死了。” 听到慕子寒的抱怨,我想象着他当时的处境,不由得也是苦笑不已,是啊,这几乎是被完全限制了人身自由,王叔这招也太狠了。 试想,虽然慕子寒是个彻头彻尾的宅男,如果是平时,让他待在家里不出门,还有人帮忙“跑腿”,估计他开心都来不及。可是那时候的情况却完全不同啊,虽然看上去是在保护他,可实际几乎是一种变相的软禁,就慕子寒这心高气傲的脾气,怎么可能受得了? “不过也多亏了那三个月,我静下心来在我把的书房里,把我爸曾经处理过的案件记录,以及他破案的思路想法等,都通过他的日记,了解一遍,也让我真正意识到,当时王叔为什么会那么生气,因为我确实是在蛮干。当然,我也更加深刻的了解到了‘蝴蝶印记’的可怕。”慕子寒紧接着又说:“所以,其实我并不怪王叔那样对我,甚至,我还很感谢他。” “那你后来是怎么逃出那种全天候全方位的严密监控?”我问。 其实这才是我最关心的情况。因为我在感受到慕子寒当初处境的同时,也想了好几个逃离的方法,然而,结果不管用什么方法,最后是还是以失败告终。 但是,眼前的这个家伙,却是实实在在的真的从那种严密的监控下逃走了,甚至一逃就是三年,让王叔他们根本找不到他,这中间到底是用了什么样的办法呢? “哈哈哈……”听到我的问题,慕子寒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突然大笑起来,并且笑着说:“思远,你听说过相对论吗?” “什么意思?”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我当然听说过,但是,却并不知道慕子寒为什么现在突然提起这个。 (未完待续) ------------ 第十回 牛是怎么死的 见我疑惑,慕子寒就显得更加得意,笑着说:“意思就是说,相对论并不仅仅适用于物理学,其实它同样适用于世间很多事上。说的更简单明了一点,那就是:最厉害的干探,如果换个角度,那也就是最可怕的罪犯。这两者之间,只是心态的不同,和目的手段的区别而已。这也就是佛学上所谓的,一念成魔,一念成佛。” 见他说得那么头头是道,弄得好像很有道理一样,我差点就信了他的邪。其实,回头仔细一想,这家伙说那么多废话,根本就是在拐着弯的夸自己罢了。 于是无奈的摇头反讽说:“我算是终于知道牛是怎么死的了,那就是被你吹死的。”不过紧接着就又忍不住催促说:“好啦,知道你厉害了,快说下去,后来怎么了。” 对于我的的讥笑,慕子寒倒也不以为意,哈哈一笑后,就又开始讲述, ……………………………………………………………………………………………………… 自从王叔全面启动证人保护计划后,慕子寒算是短时间内,完全失去了人身自由。当然,期间慕子寒也试图暗中偷偷逃跑过几次。可是,很快就被负责保护他的特警发现,然后被强制带了回去。 再又一次潜逃失败后,慕子寒郁闷的坐在自家书房里,没好气的发泄心里的怒火:“这算什么狗屁证人保护计划,这根本就是变相的软禁,严重侵犯我的人身自由权,我要去起诉、抗议。” 不过,虽然嘴上这么说,其实慕子寒也就抱怨一下而已,他心里还是明白,王叔这么做,完全是为了保护自己。尤其是他在看过自己父亲留在书房里的记录,真正了解了“蝴蝶印记”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后,就更清楚了。 当然,他也并非因此就害怕了,甚至相反的,其实他更想早点摆脱这束缚着他自由行的的证人保护计划,然后执行心里的打算。只不过问题是,在短期内,他还真的想不出有什么办法能够让他逃离出去。 也许是命中注定,又或者说是机缘巧合,那千载难逢的机会终于来了。而给慕子寒创造这个机会的,就是他的未婚妻王欣妍,也就是王叔的宝贝女儿。 只见,在证人保护计划全面启动执行后第三个月的某一天,一大早,王欣妍居然跑来找慕子寒,这也是慕子寒在出院后,第一次和王欣妍见面。 “子寒,你起来了没?”由于王欣妍本就有慕子寒家的钥匙,所以直接打开门进屋后,冲着静悄悄的屋子里喊。边说着,她还边直接来到了慕子寒的房间。毕竟,按照慕子寒以前的习性,现在才早上八点半,一准还在和周公下棋。 然而,当王欣妍推开房门的时候,她却发现,房间里空荡荡的,根本没有人,只好再次提高了一点音量喊:“子寒,人呢?在家吗?” 话音刚落,就见到那被王叔安排来贴身保护慕子寒的特警中的一人,匆匆的从厨房里伸出头来,见是王欣妍后,就回答说:“哦,是你啊,慕子寒应该在书房,你去书房找他吧。”说完,就又走回了厨房。 王欣妍看到这个身上还围着围裙的特警,一脸哭笑不得的说:“这是什么情况?堂堂特警怎么看起来更像是保姆?子寒这家伙也太能使唤人了吧。” 不过,对于特警的回答,她也就释怀为什么她这么喊,慕子寒都没有应声了。因为,她可是知道,慕子寒家里最特别的地方就是书房,或许当初慕天峰是为了能在书房内更加安静和集中精神的看书,所以,书房的四壁用了比较特殊的隔音材料。因此,如果不打开书房门,就算在外面喊破了喉咙,书房内的人也未必能听得见。 “你一大早的在书房干吗?”一把推开书房的门,看着坐在书桌边全神贯注看书的慕子寒,以及坐在另一边发呆的还有一名特警,王欣妍笑着在慕子寒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问。 “没什么。研究我爸以前经手过的一些案子。你怎么过来了?”慕子寒随手合上手中慕天峰的日记本,笑着回答说。 “案子都已经解决了,还有什么好研究的?”王欣妍并未回答慕子寒的问题,反而是不解的问。 “不,欣妍,你错了,正是因为案件已经解决了,才更有研究的价值。”慕子寒一脸认真的回答:“因为案件已经解决,也就表示,这件案子的处理过程中的思路、想法、推理等等都是正确的,而如果把这些都研究透彻,那么万一以后再遇到类似的案子,就能更快更准确的破解。” “好好好,你说的有道理。”王欣妍回答:“不过,子寒,你研究这些,不会是准备去考警察吧。” “你说呢?”慕子寒并未正面回答她,而是笑着耸耸肩,再次问:“说吧,今天来找我,到底是有什么事?” “怎么?没事就不能找你吗?我来找你让你很不舒服吗?”见到慕子寒的态度,王欣妍也不知道是为何,突然就生气起来,蛮不讲理的说:“我是看这今天天气好,所以来问你要不要一起出去走走,散散心。不过,既然你对我那么不耐烦,那就算了,哼,好心当做驴肝肺。”说着,就要起身离开。 “哎,我也想出去走走啊,就因为这该死的证人保护计划,我都憋在家里三个多月了,早就闷死了。可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的情况?有你爸安排的那六大门神在,我出的去吗?”慕子寒无奈的叹气回答。 不过,他突然意识到,也许,这是他能逃离这个烦人的证人保护计划的好机会,于是赶紧起身,一把拉住王欣妍后,嬉皮笑脸的说:“哎呀,傻丫头,你别生气嘛,说吧,我们去哪玩?” “去哪玩?我想想哦…”被慕子寒一逗一哄,王欣妍也就忘记了生气,转而开始顺着慕子寒的思路,考虑起出门去玩的行程。 “要不这样,我们先去逛街,然后看电影,下午你再陪我去网吧玩一下?”趁着王欣妍还没想好,慕子寒赶紧说出了自己心里的计划。 (未完待续) ------------ 第十一回 值得吗? “逛街看电影是挺好,可是,为什么要去网吧啊?”王欣妍听了慕子寒的行程安排,有点疑惑的问。 “我好久没有玩网游了,突然很想去玩两把。”慕子寒笑着解释。 “家里不是就有电脑吗?而且,我记得你的电脑配置很不错,干嘛去网吧玩?那里环境那么差,又全是烟味,电脑网速什么的也未必比你的好。”王欣妍显然并不想去网吧。 或许对于大多数女生来说,网吧内脏乱的环境和污浊的空气,让她们敬谢不敏。尤其是明明家里有更好的电脑,那就更不想去了。 只可惜,她却不知道,去网吧才是慕子寒这次外出的真正目的所在,也是他接下来逃离计划中,必不可少的一个主要环节。 所以,慕子寒不得不再次劝说:“氛围,傻丫头,玩网游氛围是很重要的。就是要在那种喧闹的气氛下,玩游戏才有感觉嘛。”说着,他居然还望着站在另一边的那名特警说:“你说是吧?” 被他突然这么一问,那名特警明显一愣,呆呆的点头。当他意识到,自己这不就是在变相的赞成他们出去,再想要开口阻止时,却为时已晚,因为慕子寒已经抢先一步开口说:“你看,特警大哥都同意我的说法了。” “好吧,好吧,不过,只能玩2个小时哦,我真受不了网吧里的烟味。”王欣妍只好无奈的答应。 接下来,应特警的要求,王欣妍也给王叔打了电话,让他批准慕子寒外出。 由于是自己宝贝女儿的要求,再加上这三个月来,慕子寒还算乖,又出于对自己安排的特警的信心,王叔总算也勉为其难的答应了。唯一的要求是,就算王欣妍和慕子寒去约会玩,也必须有两名特警便装贴身保护。 虽然这个要求让王欣妍有点不开心,总觉得好好的约会突然多出了两个上百瓦的大灯泡,可是想想一切都是为了慕子寒的安全考虑,也只好接受了。 这一天,他们俩玩的很开心,甚至都忘记了一直跟着的两名特警。他们吃饭、逛街、看电影,就好像回到了从前恋爱的时候,彼此脸上除了幸福,还是幸福。 最后,两人一直玩到了深夜,慕子寒才送王欣妍回家,直到看着那欢快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公寓楼门口,慕子寒脸上原本快乐的表情这才变成了深沉的落寞,暗暗摸了摸口袋里今天从网吧那弄到的东西,用只有他自己听得见的声音,喃喃的说:“再见了,傻丫头。” ………………………………………………………………………………………………………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打断了慕子寒的讲述问:“你在网吧到底弄到了什么?我不觉得网吧有什么能作为让你逃离出去的关键?” “思远,去网吧上网,必须带的东西是什么?”慕子寒并未回答我,而是反问说。 “去网吧必须带的东西?”我疑惑的思索:“啊,对了,身份证,难道你是在网吧偷了别人的身份证?” “什么偷,说得可真难听,我只是冒名领取罢了。”随之,慕子寒就给我讲述了当时他在网吧的经历。 ……………………………………………………………………………………………………… 原来,那天下午大约三点多钟的时候,他和王欣妍看完电影,就按照计划,去了电影院边上的一家大型网吧上网。 同时,他以避免引起怀疑的借口,也给一直贴身保护着他的两名特警开了两台机,让他们玩,而自己和王欣妍,当然也是一人一台。 在无聊的玩了一会游戏后,慕子寒就假借上厕所,再次偷偷溜回到了网吧的前台。对着吧台内负责登记上网客人身份信息以及开机工作的女孩说:“你好,打扰一下,我朋友前几天来你们这上网,好像把身份证忘记在你们这了,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捡到。” 网吧前台的工作,虽然工资不高,但是,工作还是比较轻松的。如果没有人来开机上网,他们就能坐在吧台内看电视和玩游戏,以此打发时间。 而正巧,那时候,那名前台正忙着在网上鏖战,所以,对于慕子寒的问话,连头也不抬的回答:“我们这经常有人落下身份证的。”说着,也不核实信息,直接从抽屉里拿出用橡皮筋捆在一起的一叠身份证,丢给慕子寒说:“你自己看,哪一张是你朋友的,有的话就自己拿走吧。” 对于她不负责任的态度,正是慕子寒求之不得的,于是,在接过那一叠身份证后,他一张张翻看了下,抽出其中脸型、年纪和自己有些相似的一张后,把其余的递还给那名工作人员说:“找到了,谢谢哦。” 那女孩随手接过慕子寒递回去的身份证,看都不看一眼的直接丢回到抽屉里,然后又继续在电脑上忙碌起来。 在慕子寒准备转身离开时,就只听到那吧台的音响里传出“DoubleKill…Triplekill…”的声音,然后就见那工作人员在那手舞足蹈的喊:“让你们追老娘,死爽了吧,哈哈哈。” 见到这一幕,慕子寒微微一笑,暗暗庆幸自己运气不错,遇到这么一个管理。要不然,她万一真的认真核实一下自己的话,那估计还得多费不少的口水编各种理由,才能把这张在接下来的计划中有大用的身份证骗到手。 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接下来慕子寒就装作若无其事的回到王欣妍他们身边,也是真心真意的陪着他的未婚妻,开开心心的渡过剩下的时间。 因为,慕子寒知道,一旦自己的计划成功,也就表示他将改名换姓的离开这座城市,也不知道要多久以后,才会有机会再和王欣妍见面。而且,即使多年后见了面,会不会一切早已经沧海桑田。 想到这些,其实在慕子寒的内心里,也曾矛盾过自己的决定到底正不正确,甚至还多次暗自问自己:自己这么做,真的值得吗? (未完待续) ------------ 第十二回 逃跑计划 只可惜现在的情况已经是箭在铉上,不得不发。所以,就算后悔,慕子寒也只好硬着头皮,选择一条道走到黑。 就算是到了今天,慕子寒再次讲述到这里的时候,坐在他对面的我,都能深刻的感受到他心里的那份深沉的无奈。 不由得让我把自己假想成了当时的慕子寒,切身的体会他的感受。 说真的,如果当时的人是我,我根本没有自信自己能下得了那么大的决心和决断,毅然选择改名换姓放弃一切,选择一条充满艰辛,甚至看不见前途的道路。 幸亏,慕子寒是时隔三年后,再次回到了这个城市。而且,一切也都好像没有发生任何变化,尤其是王欣妍,居然依然默默的等待着他。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慕子寒突然神来之笔的望着我问,或许,他从我的神色里,发现我此刻的想法。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说,幸亏就目前的结果来看,一切都是好的。”我沉思了一会,试图组织适当的语言,但是,我现在的心情真的很复杂。 我并不觉得慕子寒的做法是对的,可是,我又没办法指责他做错了。只是觉得,或许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也是到现在为止,我才终于彻底的体会到,在知道“蝴蝶印记”是陈伯的时候,慕子寒心里的感受,那已经并不仅仅是仇恨那么简单的一个词能解释清楚。 “是啊,现在回想起来,这几年以来,我真的好像在走钢丝一样。”慕子寒苦笑一声后,就不在说话,只顾着低头喝茶。 而我清楚的感受到,这些年,他所经历的一切酸甜苦辣,尽皆包含在这一声低沉的苦笑中。我实在不想让这样的气氛在继续蔓延下去,于是赶紧开口催促慕子寒说:“那后来呢?你快说吧,我真的很好奇,尤其是你到底怎么避过那六大门神的监视保护的?” “其实也没什么,只能说,拼的就是毅力。因为,只要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他们就一定也会饿,也会累,也会困,也会麻痹大意。”慕子寒放下茶杯,低笑一声回答。似乎,这件事让他特别的得意。不过也是,能在那种情况下悄然逃走,也确实值得得意了。 说着,慕子寒就又开始给我讲述他和王欣妍分别后的事。 ……………………………………………………………………………………………………… 在慕子寒和王欣妍分别后,他和那两名今天跟了他们一天的两个大灯泡一起回到了家。而且一到家,慕子寒就二话不说,直接回房间到头就睡,为了接下来他的计划,他必须要有充足的睡眠和体力。 而慕子寒这一觉,他也足足睡了两天两夜,直到第三天的傍晚,才终于从床上起来。只不过,似乎还是有所意外,因为,这两天两夜的吃了睡,睡了吃,让慕子寒彻底确定了一点,那就是,原来人睡过头了,真的会越睡越困。 一边揉着有点酸胀的太阳穴,穿戴整齐后的慕子寒,终于走出了房间,望着坐在客厅沙发上的两名特警说:“这两天人不舒服,真的给大家添麻烦了。” “慕先生,你客气了,我们是职责所在。”其中一名特警笑着回答。 “不不不,就算是你们的职责所在,我始终还是给你们舔了麻烦。”慕子寒回答:“这样吧,我请大家吃个饭吧,大家喝点酒,好好聊聊。” “这样不方便,我们现在在当值,不能喝酒,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另一名特警看来比较死板,直接一口回绝。 “那要不这样,我喝酒,你们喝饮料,不然我心里真的过意不去。或者说,你们根本看不起我,连一起吃顿饭的面子都不肯给。”慕子寒再次笑着开口。 见慕子寒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要是这两名特警再拒绝,气氛估计就会很尴尬了,于是只好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之后,慕子寒就又紧接着说,希望这段时间一来,一直保护着他的那六名特警都一起来。 这个提议自然一开始也受到了反对,只不过,慕子寒以“人多热闹,吃饭才有意思,而且你们六个人都在我身边,难道还会比不上远远的保护?”这个理由,让他们答应了下来。 估计当时特警们想,有自己六个人在这,确实根本不怕任何人。而且,说实在的,自从全面启动证人保护计划开始,时间也已经过去三个多月了,可那名凶手却迟迟不见行动,想必就吃一顿饭的时间,也不会有事。 当然,他们底线也就到这为止,至于要一起出门去吃,虽然慕子寒也提议了,可是他们却死活也不肯同意,坚持就算要一起吃饭,也必须是在慕子寒家里。 不过,对于这一点,慕子寒也早就有所准备,而他的真正目的也仅仅就是要他们和他一起吃饭。为的就是,自己当着他们的面喝醉,然后回房睡觉。 ……………………………………………………………………………………………………… “哦,原来是这样。”我恍然大悟,也终于知道,慕子寒为什么要提前睡个饱,因为,一旦他的逃跑计划开始实施,那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估计他都别想睡一个好觉。不过为了确定自己的猜想,我还是追问了一句:“那后来呢?” “后来嘛。我先是假意和他们打成一片,制造十分欢快的气氛,然后不停喝酒。”慕子寒回答:“等到我真的有六七分醉意,而且,他们也都吃吃喝喝,聊得开始忘乎所以的时候,假装喝醉酒,向他们告罪了一声,回房去睡觉。” “难道他们就那么放心?毕竟你之前也有想要偷溜的‘前科’。”见到自己果然猜对了,我开心的笑了起来问。 “当然,所以他们不久之后来查看了,也不知道是怕我偷溜还是关心我喝醉难受。反正,等他们来查看我情况的时候,我早已经不在房间里。”慕子寒神秘的一笑。 “你已经不在房间里?那你是怎么知道他们没过多久就去房间查看了?”听到慕子寒的话,我又再次不解起来。 (未完待续) ------------ 第十三回 可怕的决心 “你问我为什么会知道?我当然知道,因为,哈哈哈……”慕子寒说着居然大笑起来,直笑的我都开始有点郁闷,他才停下,然而,我还以为他终于要讲出原因了,结果,他竟一脸嘚瑟的看着我来了一句:“你猜。” 我真想直接劈头盖脸的对他大吼一嗓子:“你猜我猜不猜?” 不过,我深刻了解这家伙恶劣的性格,如果我这么大发脾气,估计他非但不会尴尬,反而可能更得意,于是只好强忍住心头火气,有意欲擒故纵的说:“既然这样,那就算了。反正,我知道你之后逃了出去,然后跑去了昆明,找到了‘蛇村’和‘桂婆婆’,还在那待了三年。” 言语间,我还有意的把这一切说的很简单,就好像慕子寒这三年是出去蛇村找桂婆婆串了趟门一样。 果然,听到我的话,慕子寒没好气的撇撇嘴,回答说:“放屁,你说得倒是轻巧,你知道在这三年中,我有多少次差点就葬身在荒郊野岭了?光是要打听到蛇村的位置,我就费尽了心机。另外不说这些,你以为装个醉,就真的能跑得出王叔安排的,那么严密监控的证人保护计划?如果是那样,那六名特警还是特警吗?思远,不要太小看了警方。” “切,那又怎样?你还不是照样跑出去了?”我有意继续不屑的说。 “你知道我当时怎么做的吗?我现实把这两天趁着装睡的时间,偷偷在被窝里用床单做成的绳子,绑在窗口垂到楼下,布置成我已经利用绳子顺到了楼下逃跑的样子。”慕子寒气急的回答:“然而,我其实并没有真的就这样直接跑下楼,而是反而利用防盗窗,爬到了我家楼上的楼层,再利用楼上住户的空调外机箱掩护,躲在了那里。” “哦,调虎离山。”我彻底想通了,不得不说,慕子寒的这招确实漂亮。 他先是以那用床单做成的绳子误导那六名特警,让他们以为他已经跑出去了,所以不顾一切的追下楼,去外面找自己。 然后,他就能从容的爬回到房间,作一些适当的化妆后,再从容的离开。 “没错,不过,你别以为这很简单,要知道,虽然逃出了家,可是,他们在寻找一圈,找不到我后,就联系了王叔。而王叔更狠,居然连夜布置了封锁线,几乎把我当逃犯一样通缉。”慕子寒懊恼的说,看来当时的情况,确实让他伤透了脑筋:“你是不知道,当我好不容易赶到火车站,想去买票前往云南时,见到车站里站着的那些拿着我的照片,在一个个认真核实乘客身份的警员,郁闷的我都想一头撞死。” “那你之后又是怎么成功坐上火车跑去云南的?”我好奇的问,在那种几乎全城封锁的情况下,我想不出有什么办法能混进火车站。 “方法其实很简单,就是执行起来,当时几乎要了我大半条命。”慕子寒苦笑着回答:“我们这个城市的车站不行,周边的城市也许就可以,所以……” “不会吧,你别告诉我,你徒步一百多公里,到别上的城市去坐火车。”我咧着嘴,难以置信的说:“你也太有毅力了。” “不然你还有别的办法吗?要知道,我当时连打车都不敢。”慕子寒说:“所以,你现在知道我当时多不容易了吧。” “确实不容易,徒步一百多公里,几乎是三个马拉松的距离,我一直足足走了一天一夜,才终于走到。”慕子寒欲哭无泪的说。 “难道你就不怕,花了那么大的力气,结果发现周边城市车站情况也和我们这边一样?”我用近乎崇拜的眼神望着慕子寒,别的不说,就这份毅力,让我不得不配合。 “那就继续走。不怕实话告诉你,我当时都做好了,徒步走去云南的打算。”慕子寒撇撇嘴,看得出来,他这并非是在看玩笑,显然,他当初真的这么想过。 这让我不由得有点冷汗森森,第一次真正体会到慕子寒的难缠,要知道,能做出这样的决定,就已经非常人所能,而且居然还切实的去执行,那更是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忍不住感叹说:“还好你没这么干,要不然,你也许会成为中国历史上的第二位唐僧。只是不同的是,人家是去西天去佛经,你是去云南取怨魂经。哦,对了,如果真那样,那你应该比唐僧都厉害,人家至少还骑马的呢。” 听了我的话,慕子寒也是一脸的哭笑不得,显然,以现在的角度回想起来,估计就连他自己都会觉得,自己当初的决定和坚持,是多么的让人匪夷所思。毕竟,人家驴友穷游,都至少会搭个顺风车什么的,他竟然想要徒步。 “还好,在边上城市的火车站,没有出现那一幕,而我也终于顺利的搭上火车,赶往云南。”慕子寒说。随之,他就开始继续给我讲述起,他到了云南后的经历。 ……………………………………………………………………………………………………… 原来,等慕子寒到了昆明,向当地的人打听了一下后,他才知道,原来长虫山并非如他想象中的那样简单,这根本是一座横跨很长的大山,而且,其中的某些地段,也都被改成了旅游风景区。 可是,慕子寒从老刘那里得到的信息,仅仅只有位于云南昆明长虫山以北的群山密林中、是个隐世村落以及他们有巫师首领这三点。但究竟是从长虫山那个位置除非向北,又向北多少距离,都并不知道。 还好,慕子寒并非愚笨的人,他一想,既然是隐世村落,那么必然不可能会是在那种热闹非凡的风景区,所以,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查和询问当地人后,他至于基本确定了几条有可能的路线。 而在又经过一段时间的试探性翻越长虫山,以及查看以北方向的地形等信息后,他终于确定了唯一的一条路线。而当时,距离让慕天峰夫妇丧失的车祸,已经过去了近半年。 (未完待续) ------------ 不好意思,今天暂停一天 各位不好意思,今天是祭奠我父亲过世5周年,所以不好意思大家,明天我一定会努力。…………………………………………………………………………………………………………………………………………………………………………………………………………………………………………………………………………………………………………………………………………………………………………………………………………………………………………………………………………………………………………………………………………………………………………………………………………………………………………………………………………………………………………………………………………………………………………………………………………………………………………………………………………………………………………………………………………………………………………………………………………………………………………………………………………………………………………………………………………………………………………………………………………………………………………………………………………………………………………………………………………………………………………………………………………………………………………………………………………………………………………………………………………………………………………………………………………………………………………………………………………………………………………………………………………………………………………………………………………………………………………………………………………………………………………………………………………………………………………………………………………………………………………………………………………………………………………………………………………………………………………………………………………………………………………………………………………………………………………………………………………………………………………………………………………………………………………………………………………………………………………………………………………………………………………………………………………………………………………………………………………………………………………………………………………………………………………………………………………………………………………………………………………………………………………………………………………………………………………………………………………………………………………………………………………………………………………………………………………………………………………………………………………………………………………………………………………………………………………………………………………………………………………………………………………………………………………………………………………………………………………………………………………………… ------------ 第十四回 住在空墓穴中的怨魂 我实在难以想象,那段时间,慕子寒是怎么撑过来的。要知道,在那时候,慕子寒可是连去银行取钱都做不到。毕竟,如果他在昆明的其中任何一家银行或者ATM机取款,那么正在四处寻找他的王叔,很快就能通过银行系统,锁定慕子寒的位置。这么一来,相信不出多久,就会有大批的警员,甚至王叔本人,都会蜂拥而至。 而且,虽然听慕子寒把推测准确路线的这件事,说得好像挺简单的。但是,从他居然需要花上三个多月才终于确定的这一点来看,其实一点都不轻松。 “那之后呢?难道你在只确定了大致可能正确的路线后,就出发进山了?”我有点难以置信的说。 毕竟,虽然大概推测出了路线,但也仅此而已。要知道,翻过长虫山之后,几乎是一片原始风貌的群山和森林,那其中的危险程度,对于只身前往又不熟悉具体环境的人类而言,高得难以想象。 更何况,虽然我们现在已经知道,蛇村的村民都是很和善的,可是,当时慕子寒却并不知道,甚至他都不知道这个传说中的隐世村落,究竟在哪里。在这种充满种种不利和未知条件的情况下,慕子寒还冒然进山,这无异于是在拿他自己的生命作赌注。 “不然呢?难道你还有别的好办法?”慕子寒笑着说:“其实,我也想要尽可能多的了解那个村落的事,所以,在那三个月来一直到处打听。只可惜,就连当地的一些老人,也只知道有这个地方的存在,却并不知道具体所在位置。” 说着,他停顿了一下,才又开口:“而且时间已经过去三个月了,我不知道王叔他们会不会找到这里来,因此,我只能赌了。反正,其实在当初毅然决定逃离出来的时候,我就已经把自己的生命放在了赌桌上。很幸运的是,我最后赌赢了。不过,说起来,一切还是要多亏了一个人的帮忙。或者更准确的说,是一个怨魂的帮忙。” “一个怨魂的帮忙?”我不解的问。 突然,我猛地想起在我和方玲第一次根据慕子寒留下的信息,前往蛇村找桂婆婆的时候,曾经听桂婆婆提过在一个生活在长虫山半山腰坟头包里的怨魂,好像和慕子寒关系不错,而且也认识桂婆婆。那次还是他帮我们向桂婆婆报信,我们之后才能那么轻松的抵达蛇村。 难道当初帮助慕子寒也是他?可是,我怎么记得桂婆婆说的是慕子寒曾帮助过这个怨魂呢?这中间又是发生了什么? 不过,我已经不需要问,因为慕子寒已经开始讲述起当时发生的一切。 根据慕子寒的讲述,他在费尽心思的确定了最有可能的路线后,就毅然的用仅剩不多的所有钱,准备了一些野外求生的必要工具和即食食品,踏上了寻找隐世村落的旅途。 只不过,出发后没几天,他就迷失在了山林里,七转八转之下,他发现自己居然又转回到了长虫山上。 “你没带指南针?”我惊奇的问,我不认为慕子寒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我当然是带了,只是,在翻过长虫山后没多久,我就遇到了很奇怪的磁场干扰,只能在也没用,一直乱打转,根本没办法指示方向。而且,那里又收不到手机信号,还连着好几天都在下雨,想要依靠太阳来确认方向都做不到,所以,我只能凭感觉走。”慕子寒苦笑着说:“一切都好像上天注定必须要我迷路一样。” “你这样都没遇难,也算是奇迹了。”我听着慕子寒的话,想象则当时的画面,似乎看到他在发现自己居然又绕回来的时候的那种无奈和无力。 “别提了,我当时都觉得自己真的快遇难了。”慕子寒也是哭笑不得的说:“不过,人生就是这样,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错有错着,要不是这样,我也不会遇到那个怨魂,从而彻底知道蛇村的位置。” ……………………………………………………………………………………………………… 当慕子寒发现自己居然兜了一大圈又回到了原地,而且天色也已经暗了下来,寒冷的晚风中,夹带着绵绵细雨,他真的是欲哭无泪。脑海中似乎回荡起来刘德华《冰雨》中的经典歌词“冷冷的冰雨在脸上胡乱的拍,暖暖的眼泪跟寒雨混成一块……” 郁闷之余,对于现状他也无可奈何,面前的找了个地方,搭好帐篷,准备露营,一切等明天天亮之后在想办法。 虽然心里懊恼急躁,但是他也不敢连夜继续深入山林,毕竟,这几天下来,他已经遇到过不少的毒虫猛兽,虽然凭借着他的机警,最后都逃过一劫。可是,却也让他深刻的了解到,这片山野的可怕。尤其是夜晚,那比白天要来的危险太多太多。 当然,目前他最大的问题倒还不是那些野兽,而是这越下越大的寒雨。众所周知,长虫山上生长着茂密的植被,但是,基本全是草,很少或者几乎没有能提供他搭建帐篷和躲雨的树木。 无奈之下,他最后瞄上了一座山路边的空坟,虽然墓穴是空的,而且也是为了躲雨,才不得已,但是,在缩着身子爬进去的时候,慕子寒还是觉得心里毛毛的。尤其是,当他刚爬进里面,都还没来得及坐下喘口气,却发现里面居然有人的时候,就刚是吓得他差点惊叫起来,手忙脚乱的就把身子往外退。 “你是什么人?不对,你是人是鬼?搞什么飞机呢?”慕子寒退出墓**后,以为刚才在墓穴里见到的人是有意躲在里面吓人,所以气急败坏的喊。 “我不是人也不是鬼,而且,是你突然闯进来的,怎么态度还那么差?我还被你吓了一跳呢。”那个“人”在慕子寒话音落下时,慢慢的从空墓穴中浮了出来,站在慕子寒面前抱怨。 望着眼前这个有点半透明的人影,慕子寒一下子就想到了老刘,也猜到了眼前这个“人”应该是怨魂,于是也慢慢镇定了下来。再一回想,刚才好像确实是自己为了躲雨,突然钻进墓穴里去,所以态度也缓和了喝多,尴尬的笑着说:“不好意思,你是我见过的第二个怨魂,所以,刚才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失态了。” (未完待续) ------------ 第十五回 终于有线索了 见到慕子寒连连道歉,而且,态度也很诚恳。那个怨魂也不再追究,只是望了慕子寒一眼后说:“算了,相见即是有缘,而且看这天色和天气,也难怪你会吓到。将心比心,如果是我还活着的时候,估计还会更失态。好啦,别站在雨里了,进去里面吧。”说着居然又转身回到了空着的棺材洞里。 见到他的样子,慕子寒反而疑惑起来。犹豫了一会之后,才下定决心,再次俯身钻进洞内。只是,这次知道里面有这么一个存在后,他并没有再深入进去,而是只在洞口,就背靠着洞内壁坐了下来。 周围的环境很快被夜色的黑暗所吞没,在呼啸的风雨声中显得更加的静谧。一丝丝诡异的气氛逐渐蔓延开来,让慕子寒觉得浑身越来越不自在。 就算他已经从老刘那知道,怨魂没办法做出任何伤害人类的事。但是,一想到这是在空的棺材洞里,边上不远处还有这么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存在,心里还是会忍不住打鼓。 无奈,为了不让这种气氛继续扩散,慕子寒只好试图找个话题开口:“难道你就不奇怪我为什么能看到你?” “能看到怨魂很奇怪吗?虽然天生拥有这样能力的人确实比较稀少,但是却并非没有,我就遇到过好几个,所以,也没什么。”那个坐在棺材洞最里面黑暗中的怨魂回答,那空旷的声音,好像是从地狱的深渊传来一样。 “而且,你可能不知道,如果我们怨魂想要普通人类能看到我们,我们只要主动和他们肢体接触一下就行。只不过……”说到这,怨魂停顿了一下才又说:“一般,不会有怨魂会主动那么干。毕竟,看不见,或许对彼此的伤害还能轻一点。” 虽然由于黑暗的关系,慕子寒看不轻他此刻脸上的表情,但是从他话中的字里行间,以及那浓浓的落寞语气。慕子寒至少肯定了一点,看来这个怨魂存在的时间显然要比老刘来的长多了,阅历也更加的丰富,因此,或许他早就对这个世界的很多事,已经见怪不怪。只是奇怪既然这样他为何还会存在?到底是什么事,让他即使这样了,也无法彻底放下心里的那份执念。 就在慕子寒陷入沉思的时候,那名怨魂突然开口反问:“对了,倒是你,怎么一个人来这种荒郊野岭?” 被他这么一问,慕子寒突然想到,如果是这个怨魂,那他或许有可能知道那隐世村落的所在,于是也不隐瞒,把自己来这的目的以及所有的遭遇,都告诉了他,并在最后问:“听你刚才的口气,你应该已经在这住了很久了,既然这样,想必应该知道这个隐世村落的位置和那个巫师首领吧。” “这我当然知道,你要找的隐世村落真名是蛇村,他们这一代的巫师首领,姓桂,所以,认识人都喊她桂婆婆。”怨魂回答。 “‘蛇村’?‘鬼婆婆’?那真是太好了,不知道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个蛇村的具体位置?”慕子寒终于第一次听到了蛇村的存在,兴奋得他差点就跳起来,提着脚边用来照明的探照灯,就急忙忙的来到了棺材洞深处,坐在那怨魂的身边,一脸期盼的望着对方。 然而,相对于慕子寒的激动情绪,怨魂根本不为所动,依然是一脸的无精打采,好似完全提不起劲一样。只是幽幽的望着靠近过来的慕子寒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显然,这个怨魂不像老刘那么好说话,而且,也没有老刘那么开朗。或者更准确的说,他更像是一个真正“冤魂不散”的怨魂,脸上总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看谁都好像别人欠了他几百万一样。 被他这么一堵,慕子寒兴奋的心情也有所回落,开始在脑子里挖空心思的想着该怎么说服对方。 不过,还不等慕子寒想好对策,那个怨魂又紧接着说:“当然,如果你帮我做一件事,我倒是可以考虑给你带路。至于桂婆婆见不见你,那就看你自己了。不过,既然你也能看得见怨魂,我想她多半还是会见你的。” 见到事有转机,慕子寒迫不及待的一口答应说:“好,什么事你尽管说,只要我能帮忙。” 不是慕子寒莽撞,都没问清楚是什么事就答应下来,而是他知道,想要找到蛇村和桂婆婆,凭现在的状况,必须得依靠眼前的这个怨魂。所以,与其多费唇舌的讨价还价,还不如干脆一口答应,显得更有诚意。 而事实也正是如此,就在慕子寒急切的说完后,那个怨魂就不着痕迹的微笑了一下,似乎很满意他的态度,随之就开始讲述起要慕子寒帮忙的事。 ……………………………………………………………………………………………………… 当慕子寒讲述到这,虽然多少能理解他当时的心情,可我还是忍不住插嘴说:“你这答应的未免有点轻率了,如果他是要你去杀人放火,难不成你也去?” “思远,如果是杀人放火的事,你觉得他有必要等到那么久?”慕子寒笑着回答:“你试想一下,怨魂虽然不能直接伤害人类,但是,作为特殊的存在,却其实还是有很多办法,去让人办这种事。” 随之又给我打了个比方说:“比如利用恐惧心去操控人类。你想,如果他突然让一个普通人拥有能看见怨魂的能力,然后虚张声势的威胁对方,要对方必须完成自己提出的要求,不然就作祟。你觉得,一个刚能看见怨魂,却又对怨魂毫不了解的人,在被这么威胁后,会有多大的可能有胆子忤逆他?所以,我当时就推测出,他要我做的事,绝不可能是这种事情。” 被慕子寒这么一分析,好像确实是那么一回事。换位思考一下,假如是我在遇到慕子寒之前,突然有这么一个像鬼一样的怨魂出现在我面前,并威胁我去干一些见不得人的事,虽然心里有可能会纠结和自责等,但是,或许出于畏惧等因素,我还真没准会做出一些超过底线的事情来。 当然,我不认为慕子寒在当初的那一瞬间,会想到那么多。所以,刚才的分析难免有事后诸葛亮之嫌。 只是,相对于继续和他争论这个,我更好奇那个怨魂到底要慕子寒干什么事?于是,咧嘴一笑后,也不反驳,而是催促着说:“那你快说,他到底是要你干什么?” (未完待续) ------------ 第十六回 三十多年前的凶杀案 “他要我帮他调查一件三十多年前的凶杀案。”慕子寒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连他自己也是满脸的苦笑,而我当然就更是惊讶的合不拢嘴。 不说当时的慕子寒根本还没有现在的刑侦能力,就算是现在的慕子寒,想要去追查三十多年前发生的案子,估计也会困难重重,很大的可能最后还是会以失败告终。 而且,换作另一个角度考虑,即使慕子寒真的找到了三十多年前凶杀案的凶手,也没用,因为据我所知,凶杀案的法定追诉期只有二十年。 想到追诉期,我忍不住问:“那么,那件案子当初有立案调查吗?” 毕竟,根据法律规定,凶杀案的追诉时间是二十年。但前提是,那是指凶手确实杀了人,可司法机关却并没有立案的这种情况,这才适用这个追究时效。而如果司法机关一旦立案,就不再受这个追诉时效的限制,可进行终生追诉。 “鬼知道,我到现在也不知道有没有立案。”慕子寒摊摊手说:“不过,据我推测,估计是没有。” “到现在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你当时最后因为事情难度太大,而拒绝了他的要求?”我惊讶的问。 毕竟,如果慕子寒真要去调查那件案子,他获取与案件有关信息的最快途径就是警方,而立没立案这种问题,在警局一问便知。 “你真的是猪吗?如果我当时拒绝或者没办到,后来又怎么可能找到蛇村?只不过,由于我当时的自身情况,根本不可能去警局查资料,所以用了别的方法。”慕子寒没好气的说:“只不过,这件事其实中间还另有隐情,回想起来,那件案子也算是一个可悲的故事。” 被他这么一说,我这才想起来,确实那时候慕子寒躲着警方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去警局调取案件资料。哎,也难怪要被他数落了,我居然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一点。 不过,显然慕子寒也不是真的特别在意这个,在我被他说得只能尴尬咧嘴的时候,他又开始讲述起当时之后的事。 根据慕子寒转述那名怨魂的描述,那件案子具体发生的时间连怨魂自己也记不清了,只记得是在改革开放后没多久,全国都在拨乱反正,替那些在文革时期,被四人帮陷害的革命先辈平反的时候。 “那也就是说,案件发生的时间几乎是在四十年前了。”我惊叹得说。 这种案子对于当时没有丝毫刑侦经验的慕子寒而言,简直可比是让一个幼稚园学生去解微积分的题目一样,难度也太大了。 “别打岔。”慕子寒不耐烦的说完,继续自己的话题。 ……………………………………………………………………………………………………… 根据怨魂脑海中残留着的生前记忆,他在生前的名字叫石国栋。 在石国栋记忆中,那件事发生在他和心上人黎小芳订婚后没多久。 那天,石国栋刚忙完地里的活,扛着锄头回家,突然见到原本应该在家里纳鞋底的黎小芳,一脸兴冲冲的向自己跑来。 “咋了?忙忙乎乎的干嘛去?”李国栋放下锄头柱在地上,喊住黎小芳问。 “国栋你也一起来吧,听说建华在省城赚了大钱回来了,好像还是骑着车子回来的。现在村里的人都赶去那了。”黎小芳平时话并不多,为人也很内向,虽然两人在双方父母商量下,已经订婚了,但是,这却还是石国栋第一次见到她那么开心的样子。 而且,其实听了黎小芳的话,石国栋自己也兴奋雀跃不已。 要知道,黎小芳口中那在省城赚了大钱回来的建华,全名是石建华,也就是石国栋的表弟,和石国栋只差一岁,更是他从小到大最要好的玩伴。 当初在生产队的时候,由于石建华人长得瘦小,没什么力气,所以总是被欺负,还是石国栋每次都帮着他,所以两人的关系一直都特别好。 后来改革开放了,石建华受不了种田的苦,就和石国栋商量,想要俩人一起去省城做生意。 但是,石国栋是个本分的庄稼汉,而且也有把子力气,又分到了自己的土地,他并不想去冒险,只想安安分分的种田养家。 最后,石建华在说服不了石国栋的情况下,就只好自己只身去了省城闯荡。 时间一晃过去了好几年,这些年一直都没有石建华的音讯,连春节和过年都没有回来,村里人都一直在传,说石建华在外面出事了,不会再回来了。 这些流言蜚语,让石国栋很是担心,甚至好几次都萌生去省城找石建华的心思。可是,一想到自己从来没去过省城,人生地不熟的,就算去了,估计也找不到,于是就一次次又把这念头压了下去。 没想到,今天居然听到石建华荣归故里的消息,如何能让石国栋不开心兴奋呢?于是,二话不说,直接扛着锄头就和黎小芳直奔石建华的家里。 等他俩来到石建华家那破旧的老屋前的时候,屋子门前的晒谷地里早已经围满了人,而多年不见的石建华,虽然身材看起来依然瘦小,但是穿着一身笔挺的中山装,梳了一个油光发亮的西装发,整个人看起来特别的精神。 尤其是那停靠在晒谷地一边的自行车,簇新发亮,看的村里好多人,眼睛都直了,许多人都忍不住偷偷的去摸上一把这个稀奇货。 看到石建华现在的样子,再回看自己两条赤脚泥腿,浑身上下脏兮兮的,肩上还扛着把满是泥土的锄头。石国栋心中那兴奋的情绪陡然间变成了浓浓的失落,甚至暗暗后悔起当初拒绝和石建华一起去省城的事。 在这种情绪的影响下,让石国栋一时间不好意思上前去和石建华打招呼。 倒是石建华,越过人群,看到石国栋和黎小芳到来后,就兴奋的排开围着他的村民,走上前来,也不在乎石国栋身上的泥,一把抱住他说:“哥,我回来了。”说话间,声音都变得有点哽咽。 石建华的这突然举动,让石国栋感慨万千,也是一下子就热泪盈眶,脑子里明明原本计划要说的许多话,都想不起来,只能一个劲的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未完待续) ------------ 第十七回 不欢而散 热络之后,两人间多年不见的隔阂感慢慢消失,仿佛又变回到了从前那彼此间无话不谈的好兄弟,开始絮絮叨叨的说起这些年各自的经历。当然,更多的是石建华在说,而石国栋和黎小芳在笑着听。 这一聊,一直聊到了傍晚,直到石建华的父母走出屋子来喊他们进屋吃饭,他们才发现,天色居然已经昏暗下来。 “国栋哥,一起吃了饭再走吧。”石建华笑着邀请说:“小芳也是。” “这样不太好吧,我和小芳还是回去吃吧。你那么多年没回来,和姨娘他们一定也有很多话要说,有我们在,不方便。”石国栋拒绝说。 “哎呀,家常便饭而已,有什么关系,吃完再走。而且,我这次回来,主要就是为了把爹妈他们俩老一起接到省城去住,所以,和他们以后聊的机会多着呢。”石建华笑着就硬拉着石国栋进屋,让他在桌边坐下。 随后,又进里屋拿出两瓶东西,把其中一瓶打开,给石国栋倒了一碗后,说:“这是我从省城带回来的酒,我们兄弟俩那么多年不见,正好一起喝一杯。”接着又把另一瓶打开后,递给黎小芳,说:“小芳,这是汽水,可甜可好喝了,你快尝尝。” “建华,看来你真的是出息了,哎,可惜你国栋哥我,就只有泥腿子的命。”石国栋见事已至此,倒也不再拒绝,端起酒喝了一口后说:“你要是把姨娘他们都接到省城去,估计以后是不会再回来咱这穷乡僻壤的小破村子了。”言语中,充满了浓浓的落寞。 他心里其实很想让石建华这次也带他一起去省城,可是,想到当初是自己拒绝的,他现在又哪有脸再开口? “国栋哥,你说的什么话啊,现在的交通是越来越发达,以后从省城到咱这村子可方便了。而且,国家号召先富带动后富,咱这村子,将来一定也会发展起来。指不定以后我还有很多地方要国栋哥你帮忙呢。”石建华笑着和石国栋碰下碗说。 同时,石建华的父母也帮腔着说,脸上充满了无与伦比的幸福,整个饭桌上的气氛,和乐融融。 突然,原本一直在一旁默默喝着汽水的小芳弱弱的开口说:“建华,有件事,我想请你帮忙。” “什么事,你尽管说。”石建华回答。 “下次你能不能带我和国栋也一起去省城看看,见见世面?”黎小芳说着,似乎生怕石建华不答应,赶紧低下头,不敢看他。 “我当是什么事儿,就这事啊,不用下次,这次你们俩就和我爸妈一起跟我去省城。”石建华笑着满口答应说。 听到石建华的回答,可谓正好说道了石国栋的心坎上,他表现的比黎小芳还要兴奋,迫不及待的说:“真的啊?那太好了,来来来,建华,我敬你一杯。”说着就猛地喝了一大口酒,还夸赞说:“好酒啊,不愧是从省城带回来的,这辈子我从来没和过这么好喝的酒。” “国栋哥,这酒你尽管喝,以后兄弟我管够。”石建华也是开心的说:“其实,刚才就算小芳不说,我也要说。我这次回来,本来就是有两个打算。一来是带我爹妈和我一起去住;第二嘛,我想去向小芳的父母提亲。哎,想当初是我没用,就算有心,我也没那个资格和胆量去开口。可现在不同了,我现在有自信,一定能照顾好小芳了。” 然而,就在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整个饭桌上的气氛一下子变了,所有人的动作全部犹如电视定格一样,僵在了那里,愣愣的看着石建华。 还没反应过来的石建华,有点莫名其妙的问:“怎么了?怎么都这么看着我?” “建华,你不会是喝醉了,在开玩笑吧。”石建华的母亲试探着问。 “妈,你看我的样子是在开玩笑吗?”石建华更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你个混小子,是昏了头了?你没喝醉,没开玩笑,怎么会说出要娶小芳的话?”石建华的父亲直接把筷子往桌上一拍,怒吼说。 “爹,怎么了?我要娶小芳怎么了?”石建华也急了起来,然后望着一脸铁青的石国栋说:“国栋哥,你给评评理。我就奇了怪了,难道现在的我,还配不上小芳吗?” “你个混账小子给我闭嘴。”石建华的父亲一声咆哮,猛地站起身来,气急败坏的说:“国栋前些天刚和小芳订婚,你现在却当着他的面说要娶小芳,难道你还有理了?你安是的什么心?别以为去省城喝了点洋墨水回来,就真把自己当回事了,给我赶紧跟小芳和国栋道歉。” 这话一出,场面彻底尴尬,石建华整个人愣在那半天没有做声,而石国栋和黎小芳也只敢低着头,一声不吭。 见石建华的父亲还要继续教训石建华,他的母亲毕竟心疼自己宝贝儿子,赶紧劝阻说:“孩他爹,你少说俩句,娃他刚回来,可能不知道这件事,才会说出这种话。” “不知道怎么了?不知道就能胡说八道了?”石建华的父亲似乎依然余怒未消。 “姨夫,您消消气,建华他才刚回来,所以……”见再闹下去就没法收场了,石国栋也赶紧帮着劝说。 见当事人自己都这么说了,石建华的父亲也不再说话,气呼呼的狠狠瞪了石建华一眼后说:“你小子趁早给我掐了这个心思。别家的姑娘,你看上谁,爹妈就算砸锅卖铁也会帮你去提亲。小芳,你就别想了。” 经过这么一闹,这顿久别重逢,原本应该开开心心的饭,最后吃得不欢而散。直到石国栋和黎小芳离开为止,石建华都是像个木头人一样,默不作声坐在那里。 在回去的路上,石国栋心里出奇的沉重,他不知道之后该怎么办,要如何面对自己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表弟。 甚至,在他心里还想过和黎小芳退婚,成全石建华。但是,这个念头刚一产生,就很快被他自己打消了。因为,在他心里,同样也喜欢着黎小芳。 在走进家门前,他心里默默的想:别的东西,如果石建华喜欢,他或许会让,但是,黎小芳,不行。 (未完待续) ------------ 第十八回 永远无法放下 之后的几天里,虽然石国栋听村里人说,石建华还没回省城去。可是,碍于那天晚饭时候发生的事,他一直没有去找对方,而石建华也一直没有来找他。 即使有一次偶然的在村口小路上遇到,两人也赶紧避开彼此的视线,装作没看见对方一样插肩而过。 直到数天之后的某个早晨,在石国栋提着锄头正要下地去干活的时候,石建华突然上门来拜访。 见到站在门口,有点局促的石建华,石国栋微微一愣后,赶紧让他进屋里坐。 其实,这几天,石国栋心里也很不好受,好几次想要找机会去和石建华好好聊聊。但是,不善言辞的他,根本想不出该怎么开口。所以,今天见到石建华居然主动来找他,他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进屋后,两人对坐在八仙桌旁,却谁也没有开口,气氛一时间显得特别尴尬,好一会后,石建华才终于说:“国栋哥,那天的事,真的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你已经和小芳订婚了。” “没事,没事,建华,别往心里去,你那么多年没回来,不知道也难怪。这事儿啊,说开了就好了。”石国栋回答。 “虽然国栋哥你是大人大量,可我这做弟弟的,毕竟还是说了不该说的话,心里总有点过意不去。”石建华说:“我过两天就要回省城去了,但我心里却一直放不下这件事,所以,今天来找你,就是想请你一定要给我一个赔罪的机会。” “建华,这你可就见外了,跟我还那么客气?”石国栋笑着说。 “必须的,必须的。这样吧,国栋哥,我请你吃烧烤赔罪,你看怎么样?”石建华点头哈腰的说。 “烧烤?那是啥?”石国栋疑惑的问,他是真不懂这个。 “这在省城那可流行了。就是几个要好的朋友,一起去个风景好的地方,带上些好吃的好喝的和调料等,然后架起火堆,自己烤,自己吃。”石建华解释说:“这样,咱们就去那边上的长虫山,晚上吃烧烤,再一起看日出。当然,吃的东西,都是由小弟准备。” 其实,听了石建华的话,石国栋心里想:就村子边上的那山,自己都不知道去过多少回了,至于日出日落就更早就看得不要看了。只不过,想到这是难得和石建华冰释的机会,再加上,对省城很流行的烧烤好奇,他就答应了下来。 见石国栋答应,石建华开心的站起身说:“这样,那国栋哥你也喊上小芳一起吧,人多热闹点,我们三个人一起,毕竟,我也得向她道歉。” “喊上小芳?这没必要吧。”对于这个要求,石国栋为难了。 要知道,那时候虽然已经改革开放,可是,社会风气却远没有像现在这么放得开。走在大街上,男女朋友间别说像现在一样搂搂抱抱,就连牵个手,都只敢勾一下手指而已,而且假如有人注意到了,还会赶紧松开,和不好意思的脸红。 就算石国栋和黎小芳已经经过双方父母的同意而订婚,但是,其实他俩之间,还是一直保持着男女间必要的距离,彼此几乎很少有肢体上的接触。所以,对于石建华这个要求,真的让石国栋十分为难。 毕竟,看石建华的意思,是要在晚上三人一起上山,在山上吃那什么烧烤,然后,再一起等着看日出。这也就是说,黎小芳要晚上一晚上都跟他们在一起,不回家。 不过,想到机会难得,最后,石国栋还是在犹豫了很久后,壮着胆子去和黎小芳商量,问她愿不愿意。 而那天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或许是因为黎小芳对于“烧烤”也很好奇吧,原本十分保守的她,居然出奇的答应了,甚至还帮着石国栋一起说服了自己父母。 ……………………………………………………………………………………………………… 听慕子寒转述怨魂的经历到这,我再次忍不住开口问:“该不会是,在那长虫山上,石建华动手杀了石国栋吧。” 我隐隐猜到了这个情况,因为如果真是这样,那就附和慕子寒之前说的,这是一个可悲的案件。 “差不多是这样。”慕子寒喝了口茶后说:“只不过,手段有点出奇的残忍,只不过,或许连石建华自己也没想到。他不光是杀了石国栋,而且还是生生的折磨死他的。也正因此,石国栋死后,才会变成怨魂。只可惜,变成怨魂后的石国栋,忘记了自己村子的具体所在位置,所以只能一直在长虫山上徘徊,在山坡的空墓里住了三十多年,就是为了等石建华和黎小芳再次出现。” “那作为目击者的黎小芳呢?我没办法想象,自己的订婚对象在自己面前被人杀害,她会无动于衷。”这个案件让我心里很堵,于是纠结的开口问。 “根据我后来的调查,当初那件事后没多久,她就嫁给了石建华,跟着石建华一家去了省城。不过,据说她一生都郁郁寡欢,最后才四十多岁,就因病过世了。我找到他们的时候,她已经死了,所以,我不知道她当时的感受。”慕子寒苦笑的回答说。 “你找到他们了?”我惊奇的问:“那后来呢?” “没什么后来了,当我带着石国栋找到石建华的时候,石建华也已经因重病而卧床不起,只能虚弱的躺在疗养院的病床上。那时候,应该还不到六十岁的他,看起来就好像七老八十的老头一样苍老。而且,或许因为内心的愧疚,他和黎小芳一直没有要孩子。甚至,还把自己一生的积蓄,全部捐赠给了慈善机构。”慕子寒回答完后,重重的叹了口气。 我也不由得跟着叹了口气,心里说不出的压抑:“哎,一时的冲动,一生的追悔,何必呢?等等,不对啊,如果是这样,那石国栋心里的执念为什么还没有消散?” 毕竟,前不久我和方玲去蛇村的时候,怨魂石国栋还住在长虫山的坟头包里。可如果三年前,他在慕子寒的帮助下,已经见到了石建华,为何依然没有放下心中的那份执念,而去轮回呢? 慕子寒苦笑着说:“估计他永远都不可能彻底放下那份执念了。”说着,又开始继续讲述起当初的事, (未完待续) ------------ 第十九回 人心难测 根据慕子寒接下来的讲述,原来,那天石国栋在得到黎小芳和黎小芳父母同意后,心里也是雀跃不已。 严格说起来,这可算是他和黎小芳两人的第一次约会,虽然还有个石建华这个电灯泡在,但也已经足够让他兴奋一整天了。 当太阳开始西斜的时候,他就迫不及待的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喊上黎小芳,直奔石建华的家。 在石建华家门口,又正巧遇到骑车回来的石建华,看到他自行车前车筐里装着的那满满一筐的食材,其中有好多都还是石国栋出生至今见都没见过的东西,这让石国栋更加开心了。 “国栋哥,你们来了啊。稍等一下,我去准备下,咱们就走。这些是我白天骑车去市里买回来的,还需要清洗和处理,不然没办法直接烤来吃。”见到石国栋和黎小芳后,石建华一边提着车筐里的东西打开门,一边邀请他俩进屋坐。 “我也来帮忙。”听到要洗菜,黎小芳赶上两步,跟在石建华后面去一起去里屋帮忙。 “建华,姨夫他们呢?”进屋坐在桌边的石国栋,扫视了一圈后,没看到石建华父母,于是冲着在里屋喊。 “我爹妈他们我昨天就安排他们去省城了。”在里屋和黎小芳一起清洗烧烤食物的石建华回答。 “这样啊,那你怎么?你不会是为了今天这事所以才还留在村子里的吧,这样的话,那我们实在太不好意思了。”石国栋有点尴尬的说,原本心里对于石建华还存有的一点点芥蒂,至此彻底消失。心想:建华果然还是我的好兄弟。 “没事没事,国栋哥,你别想多了。他们只是有很多东西要去收拾安排,所以才提前去了。”石建华回答,同时,提着装满清洗好的食材的菜篮,和黎小芳一起从里屋走了出来说:“走吧,我们出发,趁天还没黑前上山,等天黑了,山路可就不好走了。” “嗯,没错。来,我来提这些东西,这种力气活,以后还是让我来干吧。”石国栋笑着从石建华手中接过篮子后,三人有说有笑的一起出发上山。 在怨魂石国栋的记忆中,那一天晚上,他真的很开心,或者说,他们三人都很开心。彼此间那原本有点微妙的关系,似乎根本不存在一般。甚至,他们一夜没睡,各种的谈天说地,从国家政策好,经济发展快等聊到以后各自有什么打算,以及对未来的向往。 一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看着开始冉冉升起的那一轮红日,三人不自觉的一起迎着晨风站起身来,虽然这种日出的景象他们仨都早已经看过很多次,可是,在石国栋心里觉得,那天的日出,出奇的漂亮。 然而就在他感叹人生多么美好,觉得自己大志在胸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背后传来一股巨大的推力,让他不由的向前冲了出去。本就已经站在山崖边上的他,当然直接失足,顺着那陡峭的山坡滚了下去。 ……………………………………………………………………………………………………… 说到这,慕子寒停了下来,和我彼此都沉默了一会后,才又开口:“再之后的事,怨魂石国栋自己也不知道了。反正,掉下山崖后的他,奇迹般的幸存了下来。或者,这并不能算是幸运,而更应该说是一种折磨。因为,他虽然活了下来,可是双腿却全骨折了,身上还又严重的挫伤,让他根本没能力凭自己的力量回村里,只能在那等待救援。” “只可惜他没有等来救援,对吧。”我有点落寞的说:“为什么连他父母都没有来找他?” “或许找了,只是没有找到吧。也或许被回村里后的石建华和黎小芳,用某个理由蒙骗了过去。这些都已经无从考究,因为,当我找到石建华的时候,石国栋让他在临死前能看到怨魂,逼问他当初为什么这么做。可是,石建华到死为止,除了一个劲的念叨对不起外,什么都不肯说。”慕子寒失落的说。 随之又给我解释:“至于石国栋无法彻底放下心中那份怨魂的执念,也正是因此。因为估计至今为止,他都想不通,为什么黎小芳要这么对自己。石建华对自己下暗手,或许还能理解成是为了黎小芳,可黎小芳又是因为什么?难道就因为石建华的钱?他始终不能相信黎小芳是那么势利的女人。” “哎,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我感叹的说:“人心本就难测,更何况,不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吗?”我虽然说的很委婉,但是,其实在我心里,已经把黎小芳定位成了爱慕虚荣的女人。 不过,在我说完后,慕子寒却提出了与我不同的看法,只听他在喝了口茶后说:“那也未必,毕竟我们也只是听了石国栋的一面之词,而且还是他记忆不完整的回忆,所以对于当初的真实情况,我们都不了解。终归是时间过去太久,连所有的当事人都已经过世,根本无从细查。” 说着,他又话锋一转:“不过,我个人觉得,这中间一定还有这其他隐情,或许甚至还是石国栋自己都不知道的事,不然,我不认为会有人因为这样就不顾多年的兄弟之情,布置这样的计划,杀害他。” “或许吧。”我认同的点头,只可惜,看来隐藏在这件案子中的内情,随着石建华和黎小芳的双双离世,已经彻底成为了一个无解的迷。难怪慕子寒说怨魂石国栋永远不可能释怀了,因为,只要这个迷不解开,他心中的怨恨就绝不可能彻底消散。 为了转换办公室内越来越沉重压抑的气氛,我转移话题问:“对了,说起来,你当初后来是怎么找到石建华的?我可不觉得,当初的你会有那么厉害,毕竟,那时候,你可不能借助警方的力量。” “这有什么厉不厉害的,我只是用最笨却最有效的办法,根据石国栋的回忆描述,挨个去可能是他村子的地方找人问而已,多花点时间和耐心就行了。反正,听了他的讲述后,我对那件案子也很感兴趣。”慕子寒回答。 (未完待续) ------------ 第二十回 新的案件 被慕子寒这么一说,好像这件原本看起来困难重重的事情,其实确实很简单。毕竟,虽然怨魂石国栋说是要慕子寒调查三十多年前的案子,可事实上,对于案子的大致经过,他自己就很清楚,根本用不着费力去调查。所以,慕子寒要做的也就仅仅是找到石建华,尽力帮怨魂石国栋解开心结而已。 “不过,严格说起来,你这应该不能算是彻底帮他解决了问题吧,那他后来居然还愿意带你去见桂婆婆,看来他人其实很不错。”我笑着说。 “这世上,没有一个人是生来就性格乖张,脾气暴戾的。之所以很多人后来会走上歪路,都是后天环境和经历导致的。”慕子寒回答:“其实,在和我一起寻找石建华的过程中,我和他就成为了不错的朋友。而且,他最后在石建华临终前,也原谅了对方。或许在他心中始终放不下的,反而是对黎小芳的恨意。毕竟,将心比心,估计在他死前的那一刻,相较于怨恨下手杀他的石建华,他更恨对他见死不救的黎小芳。” “或许是吧。哎呀,不说这个了,说说你到蛇村后的经历吧。”我实在受不了这种虐心的感受,转移话题说。 “时间也不早了,明天再说吧,现在该睡觉了。”说着,慕子寒就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后,就准备去洗漱回房睡觉。 被他这么一提,我也看了看时间,发现居然已经到了晚上十一点多。不由感叹,这时间过的可真快,不知不觉见就又那么晚了。 但是,刚听了慕子寒的那些故事,我现在根本一点睡意都没有。而且,虽然慕子寒说“明天再说”,可鬼知道还要多久以后,才有机会听他继续讲他三年前的经历。 于是,我急切的冲着即将离开办公室的慕子寒说:“再聊一会嘛,反正现在回房,你也不会那么早就睡觉。” “聊什么聊,下次吧,今天赶了一天的路,又讲了一晚上的话,你不累,我还累呢。”说完,他就不再理我,直接离开了办公室,走进了洗手间洗漱。 听着随之从洗手间传来的哗哗水声,我也只好无奈的耸耸肩,放弃了催问。反正,就今天听到的事,其实也已经够多了,剩下的以后再找机会问他吧。 毕竟,慕子寒的脾气,如果他不想说了,就算打死他,他也不会说。再加上他刚才说的其实也没错,今天这一天来,还真有点累了,我的两个肩膀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很酸疼。 不过,现在洗手间慕子寒在用,我只好先找点事打发下时间等他。 突然,我想到了方玲,今天见到她的时候,感觉明显和以前有点不同,这是不是表示,我应该趁热打铁,赶紧确认我们俩的关系?让朋友升华成恋人。 想到这,我怀着一丝期待的心情,给方玲发了一条微信【睡了没?】。 然而一等两等,足足等了十多分钟,手机却一直毫无反应,心情从开始的期待慢慢的变成失落,最后化成浓浓的无奈。 也不知道她是已经睡着了,还是根本不想理我,我心里有点患得患失的想。算了,应该是睡觉了吧。 就在我见到慕子寒洗漱完,从洗手间出来回房睡觉,然后我也准备放弃等待,去洗漱睡觉的时候,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打开一看,居然是方玲给我回信了。这让我涌起一股好像在黎明的黑暗中,看到启明星一样的激动情绪。 【还没呢?你怎么还没睡?不累?】方玲回复说。 【累啊,不过睡不着。你那么晚在干吗?明天应该要上班吧。】我赶紧回复过去。 只是,当我将这条信息发送出后,心里后悔的想抽自己。恨自己怎么说话的呢?我这不是明摆着在劝她睡觉吗?可是,其实我很想和她多聊一会啊,根本不想她现在就睡觉。 【在看些资料,一会就要睡了,你累了就快睡吧。】果然,不一会后,方玲回过来的信息,就是劝我睡觉。 不行,我不能让话题一直围绕着“睡觉”展开,不然,不一会就会无话可说,真的各自睡觉了。于是,在略微思索了一下后,我回复她问【看什么资料呢?案件方面的吗?】 【算是吧,哎,其实前两天在一个KTV里发生了一起凶杀案,但是,死者尸体经过尸检解剖后,我居然一直找不到她致死的原因。】方玲似乎终于打开了话匣子,直接回复了我一大串。 【前两天?是我们去彼岸庄园时候的事吗?找不到致死原因,那是怎么回事?】我也好奇起来。 【是啊,就是那段时间。本来今天还想和你们商量下的,但是,考虑到你们刚回来,可能累了,所以就没说。反正,死者尸体经过尸检,确定并非中毒,而且身上也没有任何外伤,另外,她也没有任何可能导致急性死亡的突发性疾病病历。哎,所以我现在就是在查资料,看看这种情况是怎么回事。】方玲回复。 【没有中毒、没有外伤、没有疾病病历,可却突然死亡?那还真是怪了,不会是因为酒精中毒导致猝死吧。毕竟在KTV,难免会要喝酒的。】我试图推测的说。 【都说了没有中毒,怎么还会是酒精中毒?何况,如果是酒精中毒导致猝死,你觉得我会看不出来?】方玲有点没好气的回复。 也是啊,能让方玲都无法确定的死因,怎么可能会那么简单?我苦笑了一声,然后回复她:【要不这样,明天上午我拉着慕子寒去看看,或许能有所发现,顺便了解一下这件案子的具体情况。】” 【也行,那到时候我在局里等你们。】方玲回复说,紧接着她又写道:【对了,最好早一点来,十点半,我还有个部门例会。】 【嗯,知道了,既然这样,那你早点休息,我也睡了,晚安。】我回复说。 【嗯,晚安。】 当看到这的时候,我才突然想起,我找方玲聊天,不是为了谈案子啊,怎么没说几句,又绕到工作上去了?哎,难道其实我和方玲之间,除了案子的事以为,根本没有别的共同话题可聊? 带着郁闷的心情,我起身来到慕子寒房门前,把明天要去警局帮方玲调查这件案子的事和他商量了下,得到他同意后,已经无事可做的我只好也去洗漱睡觉了。 (未完待续) ------------ 第一回 死因 直接死因(direct/immediatecauseofdeath),顾名思义指就是直接引起死亡的原因。最常见的是疾病、损伤、中毒、窒息所引起的直接致命的并发症或继发症。 尤其是在疾病方面,它可以是一种疾病,比如破伤风、心脏病等;也可以是一种病理状态,像休克、脑水肿等等。 而由此延伸开来的杀人手法也就千奇百怪,多种多样。甚至一枚小小的针,就能结束一条鲜活的生命。 ……………………………………………………………………………………………………… 第二天早上,虽然由于昨晚睡得太晚的关系,我心里很想再赖一会床,但是一想到和方玲的约定,即使头还有点昏昏沉沉的犯困,我还是勉强从床上撑了起来。 其实,时间要说早,也不是特别早。反正,当我洗漱完来到事务所办公室的时候,挂在办公室墙上的时钟正巧显示着七点半过一点的时间。而且,打开百叶窗,就能看到窗外的太阳,也已经升的老高,正在半空中散发着它的光与热。 因此,之所以说早,也只是相对于我个人感觉而言,毕竟,我也算是那种只愁天亮不愁夜的典型了。 可出奇的是,平时在这个点早就已经坐在办公室里喝茶的慕子寒,今天居然反而不见人影,该不会是还在赖床吧。 我在又等了他一会,见他还是没有起床后,只好无奈的跑去敲他的房门,毕竟,方玲昨天微信里说,要我们早点过去,她十点半还有部门例会。 “起床了,慕大侦探,太阳都晒屁股了。”我一边敲门一边喊。 不是我不想直接开门进去弄醒他,而是这家伙睡觉每次都会把房门锁的死死的,而我又不是王欣妍大小姐,可没那胆子强行破门而入。 但我敲了好一会门后,见房间里居然依然毫无反应,心里不由得郁闷的想:这小子该不会睡死过去了吧。 正当我在想该用什么方法才能叫醒他的时候,却听见隔间办公室里传来了开门声,于是就顾不上再喊慕子寒,先赶紧回身来到办公室,去确认是谁会那么早来事务所。同时心里闪过一丝懊恼:难道会是委托人?如果是那样,那岂不是又要耽误不少时间?而且这委托人也太自来熟了吧,居然也不敲门,就直接进来。 不过,这个想法稍纵即逝,因为,在我再次回到办公室的时候,看到的是,正在把两袋早餐放到茶几上的慕子寒。原来这家伙一早出门去买早餐了,难怪刚才敲他房门半天都没反应。 “你什么时候出门的?”我一边在沙发上坐下,打开其中一袋早餐吃起来,一边郁闷的问。还以为自己起得已经够早,没想到他比我还要早那么多。 “在你还睡得跟死猪一样的时候。好了,快吃早餐吧,吃完我们去警局。”也不知道为何,此刻慕子寒看起来有点心事重重的样子。 “怎么了?一脸不开心的。”我问。 “没什么,我并不是不开心,而是在想事情。”慕子寒回答说:“其实,昨天听你跟我说了那个案子之后,我就马上在网上查了一下这个案件的相关资料,发现案发现场的KTV离我们这并不远,就趁着买早餐的时间,顺道去那附近转了转,打听了一些事。” 原来是这样,我说他出门买早餐怎么会花那么长时间,毕竟我起床到见他回来,至少也过去了大半个小时,买个早餐根本用不了那么多时间。 看来那具至今还找不到死因的尸体,引起了他浓厚的兴趣,才会那么迫不及待的就开始着手调查。 只不过,我还是想不通他为何会露出那么愁眉苦脸的表情?虽然他说并非不开心,只是在想事情。可是,和他认识那么久了,我难道还会看不出他真实的心情?真是奇怪,难道这次的案件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毕竟以前办案的时候,可没见过他露出这样的表情。或者说,遇到越是棘手的案件,他反而会显得越兴奋。 难道是因为找不到线索,所以在苦恼?可那也不应该啊,毕竟,我们都还没去全面了解则整个案件的真实情况,没有线索也很正常,犯不着现在就开始一筹莫展。 “那调查的结果呢,有什么好消息吗?”我故意用比较轻松的语气说。 “没有好消息,坏消息倒有不少。而且根据我到目前为止的调查结果显示,这件案子绝对不是那么单纯的凶杀案。算了,一切等到了警局,见到方玲后再说吧。”说着,慕子寒直接站起身来,披上外套,就要出门。 看到他的动作,我赶紧把剩下不多的早餐,一口全塞进嘴里,边嚼着边跑回房间随手拿了件外套就跟着他一起离开了办公室。 虽然我们明明已经加快速度的赶时间,可是,当我们在警局见到方玲的时候,时间却快9点钟了。 早就知道我们来意的方玲,也没有多废话,直接就带着我们俩直奔停尸间。 “死者二十三岁,女性,无固定职业……”在我们合力把死者尸体从冷冻柜抽出来,放到验尸台上后,方玲一边翻看这资料,一边把死者的基本信息一一告诉我们。 而慕子寒和我则根据方玲的叙述,逐一的再次检查了尸体一边,确定死者真的如方玲所说,尸体上根本找不到直接死因。 可是,这根本就是一个很不合理的现象,没有死因,活得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突然死亡呢? “没有中毒,不是窒息,身体表面没有明显外伤,内脏等也没有任何疾病症状。真是怪了,这女人到底是怎么死的?”我在配合慕子寒检查完尸体后,纠结的喃喃自语。 昨天在看到方玲信息的时候,虽然就觉得这个死者死得很蹊跷,但是,远没有像这样自己亲手检查后来的直观。我现在是真的很能体会方玲为什么会头疼了,甚至还会熬夜去查资料,因为了解了这些情况后,我的头也不自觉的疼起来。 (未完待续) ------------ 第二回 职业杀手 就在我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死者死因的时候,慕子寒突然开口对我说:“思远,帮个忙,把尸体翻个身。” “哦。”我应了一声后,帮着慕子寒把尸体翻了个身,让它面朝下趴在验尸台上。 虽然,我搞不懂慕子寒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只不过,看他一脸严肃的表情,显然,他一定有他的原因。 之后,只见他先是用中指和食指,夹在尸体的脊柱两侧,从尾椎开始,一节一节的慢慢往上检查。而当检查到尸体背部以上一点的位置时,他的手指停在了那里,还用力按了几下,似乎在确定什么。最后,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 看到他的表情,我知道,看来死者的死因已经找到了,问题应该就是出在死者的脊柱上。只不过,方玲他们在尸检的时候,必然也给死者照过x光,为什么就没有发现尸体的脊柱有问题呢? “死因是中枢神经遭到巨大破坏而导致的瞬间致死。”果然,慕子寒随之就对方玲说:“凶手是在死者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从她身后出手,将死者背部这个位置的两节脊椎强行与上下脊柱脱节,并造成较大大幅度的移位,使隐藏在其中的中枢神经瞬间被破坏。” 说话间,慕子寒同时还比划着手势,只见他把尾指和无名指收拢,食指和中指紧紧并在一起,半弯曲起来,这样一来,就和同样也是半弯曲着的大拇指,一起形成了一个半圆的扣。 然后只见他作势猛的扣在尸体刚才检查出来有问题的脊柱位置上,示意凶手当时就是这样扣住死者背部的脊柱,紧接着他就手腕快速的一转,又马上复位后说:“这个凶手很可怕。他几乎是在一瞬间完成这一系列的动作,而且,他在破坏中枢神经后,又立刻把脊柱接回去,恢复成原状。由于速度很快,所以时候看起来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不留一丝痕迹。也是因此,方玲他们才没办法用x光发现尸体脊柱的异常。但是,毕竟脊柱被这么扭曲过,所以,只要仔细检查,还是多少能看出些微的异样。” “原来是这样,可是这种杀人手法真的有可能办到吗?虽然你说的很详细,我也能理解。但未免还是觉得有点不切实际,普通人根本做不到这种事吧。”我有点难以置信的说。 说实在的,这样的杀人手法,我也就只在电视上看到过,可不认为现实中真的有人能办到。 “当然有可能,只不过,也确实如你所说,能做到这事的人,绝不可能是普通人。就我所知,能那么干净利落的用这手法杀人,事后还能做到几乎不留痕迹的,就连大多数特种部队成员都未必能做不到。”慕子寒一脸沉凝的回答我说:“所以,这个凶手是名经过特殊训练的职业杀手,而且还是那种很专业的职业杀手。因此,这是一起买凶杀人案。” “买凶杀人案?可是,看这名死者的身份资料,我不认为她有什么地方值得别人花钱雇杀手杀她的啊?”我一边回忆着之前方玲叙述的死者基本信息资料,一边说。 “每个人的注重点不同而已,对你而言可能觉得没什么的地方,可是对于那个杀手的雇主而已,却可能恨到会要杀了她的程度。”慕子寒说着转而望着在知道死者死因后,就忙着记录的方玲说:“之后,我想要看一下这个案件的所有信息资料,如果可能的话,去案发现场查看下,就更好了。” “完整的资料在王督察那里,一会就要开部门例会了,所以他人现在应该就在办公室,我们一起去找他吧。我正好也要把已经发现死者死因的情况向他汇报,而且,要去案发现场,也得要他批准。”方玲匆匆的在记录本上写完后,才抬起头来说。 “嗯,正好,我也想要问他关于逮捕到的那些‘蝴蝶’组织成员的审问情况。”慕子寒说着,示意我帮忙一起把验尸台上的尸体,装回到冷冻库中。 在经过简单的清洗消毒后,看时间马上就要到十点半了,于是我们仨就匆匆来到了王叔的办公室。果然如方玲所说,王叔他正在办公室里坐着。 见到我们三相继走进办公室,王叔一愣后起身示意我们在办公室沙发坐下,并望着我和慕子寒问:“你们俩怎么来了?” “听说又发生了比较麻烦的案子,所以就来看看。”慕子寒坐下后回答:“还有对于那些‘蝴蝶’组织成员的审问情况,我也很关心。” “哦,前两天确实发生了一件棘手案。本来昨天我还想告诉你们,参考下你们的意见。后来考虑到你们才回来,肯定很累,所以才没说。没想到你这么快就知道了。”王叔点头说:“至于那些‘蝴蝶’成员,我们还没有开始正式审问。目前正由国际刑警方面负责,将他们分散安置到相对比较隐秘的地方,以防‘蝴蝶’组织的救援或者灭口等行动。” “嗯,分散安置这个办法确实不错。这样就算有一两处被‘蝴蝶’组织发现而遭受到袭击,也不会一下子就断了所有线索。”慕子寒点头说:“至于近期的这件案子,我刚已经去看了尸体,也找到了死因。”说着,他示意了下方玲。 然后,在王叔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下,方玲把死者的死因和慕子寒推测出来的凶手的杀人手法等情况汇报给了他。 “看这手法,估计确实是职业杀手,不过到底是谁雇杀手杀害死者呢?”好一会后,王叔才反应过来,一脸沉思的说。 “这就需要看具体案件情况了,最好也能去案发现场看一下。”慕子寒回答。 “嗯。”王叔应了一声,起身到书架上拿来一个文件夹交给慕子寒说:“这就是这起案件目前警方掌握的所有资料信息,正好我一会有个部门例会,你趁着这段时间看一下这些。等我开完会,我们去吃个饭就一起去案发现场查看。” “好的。”慕子寒接过文件夹后说。 “那么,我和方玲去开会了,你们要喝茶自己泡。”说完,王叔示意了一下方玲后,就一起离开了,把我和慕子寒两人留在了办公室里。 (未完待续) ------------ 第三回 渣的很彻底 在王叔俩离开后,慕子寒就直接打开文件夹,将资料一一摊开放在茶几上后,细细的看了起来。而我当然也是很自然的凑上前去,和他一起看。 根据资料显示,死者名叫郭明媚,二十三岁,自由工作者。或者更应该说,是名无业游民。资料上记载,她在高中毕业,没能考上大学后,就一直在家游手好闲,靠父母的钱过活,根本没有正经的工作过,是个典型的啃老族。 而且,看了资料信息后,我发现这件案子又印证了那句老话,那就是可怜之人必有其可恨之处。反正,现在就连我都觉得她是死有余辜,死得并不冤。 根据警方在案发后调查,就连她的父母,对于她的死都却不是很在意,虽然说多少有些伤心,却表示早有心理准备。引用警方记录的她父亲的一句话“对于她会在外面被人打死,家里人早就都有心理准备了”。 毕竟,就资料上来看,郭明媚这个人可以算是渣的很彻底。不但平时的行为素质等都十分低劣,而且,好吃懒做,又嗜赌如命。没钱花的时候,不是去想怎么工作赚钱,而是想方设法的向自己父母亲逼讨,就好像父母欠她的一样。 甚至据她的邻居反应,郭明媚这人平时基本都不回家,回家就是为了向父母来要钱。邻居最记忆犹新的一次是,她在被父母拒绝给钱后,竟然找来几名陌生男子,对自己的父母拳打脚踢,还大声喝骂,骂得十分难听。 最后,还是邻居实在看不下去了,以“如果你们再闹,就要报警了。”这话,把那些人吓走。 郭明媚在走之前,还恨恨的威胁邻居,说要对方好看。 果然,之后没多久,在邻居一家出门回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家的窗户玻璃,就被人用石头砸破了很多处,还被人向室内泼粪,搞得屋里臭气熏天,好几天都散不掉。 虽然邻居他们都知道一定是郭明媚干的,可是害怕再招惹她,会被更强烈的报复,也都只好忍气吞声,不敢报警。而且,之后郭明媚的父母,还特意上门道歉,并赔偿了所有窗户的修理费,所以,那件事也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另外在警方的档案记录上,郭明媚她还有多次的盗窃、赌博等被警方拘捕的前科。说白了,这名死者基本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人渣。 这一件又一件的事,看得我都心头火气,恨不得抽郭明媚两耳刮子。但是,一想到,她已经被人买凶杀害,心里又涌起一股浓浓的无奈,只能不由得感叹:卿本佳人,奈何为贼?因果轮回,报应不爽。 关于案发经过,资料上是这么记录的: 案发当天,郭明媚和数名她平时比较要好的牌友相约到KTV玩。他们从傍晚7点多一直玩到了深夜11点多。在大约晚上11点半左右的时候,由于KTV包厢系统提示包厢使用时间快到了,可所有人都还没玩尽兴,所以郭明媚就离开包厢去前台续费。 然而,她在离开后就没有再回来包厢,而她的那些牌友也都并不在意,以为她续完费,去上洗手间了。毕竟那时候,他们都已经喝了不少啤酒,上洗手间很正常。再者,反正费用已经续上,也就不管她,依然都自顾自的玩闹。 直到一会之后发现门外闹闹哄哄,甚至好像有警察到来,这才出门看情况,也才知道,原来郭明媚在前台办完续费手续后,回KTV包厢的途中,被人杀害了。 “为什么那么笃定她是被人杀害的?那时候可是连死因都确定不了,怎么就能确定是他杀?也有可能是突发性疾病导致猝死啊?”我好奇的问。 正在翻看案发现场存证照片的慕子寒,随手找出其中一张,递给我说:“你自己看。”说着,头也不抬的继续翻看别的照片。 我接过照片后一看,发现这是一张死者在案发现场时的照片。照片中,死者直愣愣的趴在过道的正中间,双手很自然的的垂在身体两侧。 这张照片能代表什么吗?不就只是显示了死者在死亡的时候,是面朝下趴在地上的,其他的还能有什么线索? 可能发现我依然无法想通,慕子寒开口解释说:“一个人如果是突发疾病的话,就一定会不知觉的去试图扶墙蹲下,以减轻身体上的痛苦。就算当时事发突然,没有力气这么做,也一定会因为身体难受而把身子蜷缩起来。还有,即使是在行走过程中的病发猝死,她在扑面倒下去的那一刻,也不可能那么快就断气。那么出于人类的自我保护意识,就绝不会让鼻尖直接撞击到地面,多少都会侧一下脸。” 说着,慕子寒指着照片中的死者说:“可你看她的尸体状态,显然都没有以上的情况。因此,她其实在倒下前,就已经断气。既然这样,那就绝不可能是疾病引起的,而是有人在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瞬间夺去了她的生命。让她因惯性而这么扑倒在地。” “那也有可能是当时她喝了酒,所以神经反应迟缓,即使感觉到了身体痛苦,但是却反应不过来,就这么倒下死了。”我有点强词夺理,其实心里是很不服气,为什么我就没发现这些点呢? “那你看这张照片。”慕子寒又从大堆照片中抽出另一张给我看,这是一张死者脸部的特写照。照片上的死者虽然由于失去生命而显得脸色灰白,但是脸上居然还带着一抹诡异的笑容。 “就算因为喝酒的关系,身体麻木,一时间不听使唤,反应不过来。但是,病痛终归是病痛,有谁会在身体都痛苦的要死了,脸上还会带着笑容?”慕子寒说完,也就不在理我,开始整理起资料来。 对于慕子寒这话,我彻底无言反驳,只好耸耸肩,帮着他一起整理,同时问:“子寒,我怎么觉得你对于这件案子的重视程度远超过以前遇到的凶杀案呢?而且,这个死者被杀的手法那么诡异,你居然能一下子找到。” “这没什么,如果你之前就遇到过这样的案件,也能一下子找到死者死因。”慕子寒将整理好的资料重新装回文件夹后说:“如果我推测没错,这个杀手我以前就和他打过一次交道,哼,只是没想到,他居然也来到这座城市了。” (未完待续) ------------ 第四回 祸从口出 听了慕子寒的话,我的好奇心一下子被勾了起来。因为照他话中的意思,也就是说,他在以前就已经和这职业杀手交锋过,于是忍不住追问:“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他是什么样的人?” 而且,其实真正引起我好奇的还不止这些。要知道,凭慕子寒的能力,当初居然没能抓到这名杀手,可见这个杀手也绝对是个厉害的角色。 “那是一年多以前的事了,虽然仅凭现在的线索,还不能完全确定。不过,据我推断,应该八九不离十就是他。因为,能用这种手法杀人的人,我能想到的也就只有他了。”慕子寒将整理好的文件夹放到王叔办公桌上后,再次坐回沙发上,一脸意味深长的说:“如果真的是他,那这件案子就有的玩了。” “反正王叔他们还没回来,你就给我说说这个杀手的事吧。”我急切的问,心里犹如百爪挠心,真的好想知道,一年前,到底在慕子寒和这名职业杀手间,发生了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因为我根本就没有见过他,只是恰巧遇到过一件他做下的案子。记得那是我还在云南时候的事,当时也发生了一件类似这样的凶杀案,死者的死因始终无法找到,甚至那时候的情况更复杂,连死者究竟是他杀还是猝死都无法确定。所以,最后警方只好以死者是因突发性疾病猝死结案。”慕子寒回忆着说。 “只是,我始终觉得其中有蹊跷,所以趁着警方将尸体归还给受害者家属的时机,混入死者葬礼中,偷偷再次全面检查了一遍尸体,这才发现脊柱上的问题,” 最后,慕子寒遗憾的说:“之后,我就多方面打听,知道有这么一个杀手存在。只可惜,当我调查到这些的时候,案件案子已经盖棺定论,时过境迁,死者也已经被火化入殓。就算我向警方提供了这些证据,得以将案件翻案重审,也不可能再抓到那个杀手。所以,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不过,既然这次又遇上了,那我绝不会再让他有机会逍遥法外。” 虽然慕子寒说得很简略,可是从他简单的叙述中,我却体会到了当时他在侦查那件案子时的艰辛。 猛地,我突然想到了几个他故意不提的漏洞,于是说:“不对啊,那时候你不是住在蛇村吗,怎么会接触到凶杀案?而且,那段时间你应该一直避着警方吧,又怎么会有机会参与凶杀案的调查呢?……” 这些问题一旦在心里产生,就开始不断萌芽生长,衍生出更多更多的问题,让我的好奇心非但没有得到满足,甚至反而变得更加浓重。 面对我的这一连串提问,慕子寒却开始有点不耐烦起来,撇了下嘴后,回答说:“我大多时候是住在蛇村里,不过,每隔一个月左右,我就会回城里待一段时间,以免彻底与社会脱节。至于中间的情况,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的,以后有机会再告诉你。” 见到慕子寒的态度,显然他已经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我也只好耸耸肩,按捺下泛滥的好奇心,坐等下次机会再问他。 不过,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当听到他说“每隔一个月左右回城一次”这句话的时候,我自然而然的想到了“每月一次”,随之竟神使鬼差的说:“每隔一个月一次?大姨夫吗?!” 我发誓,当时我真不是故意想歪的,是脑子自己一瞬间跑偏了。 而且,当这句话一出口,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看到在在我话音落下的同时,脸一下子黑了下来的慕子寒。我心里不由得暗暗打鼓,知道这下我死定了。 幸亏,就在这时候,王叔和方玲正巧开完会回到办公室来,让我总算逃过一劫。然而,紧接着慕子寒恶狠狠的在我耳边轻声说了句“一回再收拾你”。使我知道,我现在只是从死刑,变成了死缓而已。 可能是发现了我和慕子寒之间有点微妙的气氛,王叔在办公桌上放下会议资料后,就笑着望着我们俩问:“你们俩怎么了?我们不在的时候,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事,王叔,案件资料我已经看完,放回你办公桌上了。”慕子寒回答。 “嗯,看到了。”王叔应了一声说:“真的没事?我怎么看思远的脸色有点不对劲?思远,你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是因为发现案件方面有什么困难吗?” 看来,王叔以为我脸色不好是因为案件的关系,生怕慕子寒又要瞒着他逞强蛮干,所以才问我。 “没…没什么。”我有点紧张的结巴,毕竟那事说出来,感觉满丢人的,尤其还是在王叔面前。 不过,我突然想到,如果把刚才的事告诉王叔,在他的劝说下,我也许会有机会逃过一劫,又赶紧改口说:“其实是有点事,不过不是大事。” 随之,就把慕子寒威胁我的事简单的说了一遍。当然,我很巧妙的避过了蛇村等不能向他们透露的信息。 听完我可怜巴巴的讲述,王叔知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后,居然不帮我说话,反而大笑起来。 王叔啊,你是不知道慕子寒的报复有多可怕,您老不帮忙也就算了,怎么还跟着幸灾乐祸呢? 无奈之下,我只好转而望向站在另一边的方玲,着急的说:“小玲,我要报警,有人恐吓我,我要申请警方保护。” 方玲回答:“行啊,走吧,我现在就带你去录口供。如果情况属实,自然会保护你。不过,事先告诉你,谎报警是要负法律责任的,这点你应该很清楚。” 这时我才发现,她的脸上居然也是满脸笑意。 哎,糗大了,这回可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没能逃过慕子寒的报复不说,居然还生生的把自己的脸给丢了。 “好啦,别玩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先去吃饭,然后去案发现场。”王叔笑着打断我们的胡闹说:“还有,子寒,你似乎对这名职业杀手有所了解,那一会具体给我讲讲。” (未完待续) ------------ 第五回 肮脏的案发现场 在王叔的催促下,我们四人很快来到了警局的食堂,围坐在餐厅一角的餐桌旁,一边吃饭,一边听慕子寒概述他之前调查过的,关于这次案件的凶手,也就是那名职业杀手的资料信息。 根据慕子寒所说,他虽然没有与那名杀手直接接触过,但是,通过上一次的案子,他已经从多方面各渠道打听到这名杀手。只不过,即使如此,到目前为止,他所知道的信息也依然十分有限。 这是一名被美国联邦调查局FBI记录在案的国际性职业杀手,代号为Ghost/fox,翻译成中文就是“鬼狐”。只是,以FBI的能力,也仅仅知道这么一点而已。关于鬼狐的国籍、性别、年龄等等都毫不知情。 “那也就是说,我们根本无从下手逮捕这个杀手?”面对这种情况,王叔有点头大的说。 我很能理解他现在的感受,因为,我现在也是这种蓄满了力量,却一拳打在棉花上,有力无处使的感觉。 而且,就目前的情况,在我看来,所有类型的案件中,最麻烦的就是买凶杀人案。因为,这种案件的真正主谋往往都躲在幕后,根本不现身。而凶手,也即是被主谋雇佣的杀手,和被害人之间,在动手作案前,又几乎不可能有任何的交集,那也就没办法通过被害人的信息来进行顺藤摸瓜侦查。 最主要的是,这次案件的被害人平日里树敌很多,实在有太多人恨她入骨,想要置他于死地。毕竟,就连她的父母都十分嫌恶她,这就更加无法确定究竟哪一个才是幕后主犯。 不过,就在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慕子寒却似乎已经有别的主意,只见他快速的吃完碗里剩下的饭菜后说:“也不一定束手无策,只是,非常案件得用非常手段而已。而且,目前还不能完全确定,这起案件一定是鬼狐干的。所以,我们现在还不必庸人自扰。首先要做的,还是先去案发现场看看,一切都循序渐进的来。” 听了他的话,我见到王叔脸上明显释怀了一些,之后我们也加快用餐速度,赶紧吃完后,就一起前往案发现场所在的KTV。 不过,不得不说,难怪早上慕子寒能徒步单独到案发现场周围查看情况,因为,没想到这次案件的案发现场居然真的会离我们的事务所那么近。两者之间,相距不到一公里,仅隔着两个路口而已。 在王叔的带领下,我们很快就来到KTV所在楼层。只是虽然一出电梯,我们的耳朵就被从KTV里传来的喧闹音乐声强行占领。可是,当我们走进正门后,我却发现,此刻的KTV里十分的冷清,只有几名像是KTV工作人员的服务员,在那里打扫卫生。也不知道是因为受到了这次案件的影响,还是因为现在时间才午后,还不到高峰时段的关系。 见到我们四人进门,一名正在拖地的服务员匆忙的放下拖把,上来鞠躬后说:“欢迎光临,请问几位?”同时又歉意的表示:“不好意思,我们刚开门营业,还在搞卫生,所以,目前包厢可能……” 不过,她还没说完,就被王叔打断:“没事,我们并不是来唱歌的,是来调查前几天发生在这里的凶杀案的。”说着,他同时出示了自己的警员证: “哦,那几位请先稍作一下,我去喊经理。”说着将我们引导到前台边上的沙发区后,就一溜小跑的去了前台背后的办公室。 不一会,一名穿着职业正装的年轻男子就和她走了出来,在和我们寒暄了几句后,就让那名服务员带我们去案发现场。 当然,其实王叔和方玲已经不是第一次来查看现场,所以他们也知道那个包厢的所在位置,只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才走个形式而已。 随后,在慕子寒的要求下,服务员就先带我们四人来到了当时死者郭明媚和她朋友们一起使用的包厢。并歉意的向我们表示,自从案发后,警方封锁了这个包厢,所以,到目前为止,这个包厢一直没有进行清扫工作,可能比较脏乱。 “没事,要的就是它保持原样,如果你们清扫了,那我们反而麻烦。”慕子寒笑着说,然后示意服务员在外等候后,就开门走了进去。 不过,当我跟在慕子寒身后,一起走进包厢的时候,我这才理解为什么服务员要事先提醒我们,因为,这里面实在不是一般的脏乱。 只见在这间面积大约只有二十平米左右的包厢里,到处都是各种垃圾。无论是沙发上,茶几上,还是地上,都满是果皮等食物吃剩下的残渣和烟蒂,桌上更是乱七八糟的放满了啤酒瓶。甚至,整个包厢内的空气,都散发着一股烟味、酒气和食物开始腐烂而发出的酸臭味混合后的恶臭。 只闻了一口,就害的我差点把之前刚吃下去的午饭给吐出来。而更直观的体现就是,原本跟在我身后,也准备要一起进来包厢的方玲。在她前脚刚跨进门,后脚都还没来得及踏进来时,就被这股恶臭熏得脸色一变,二话不说就立刻又退到了门外,死活也不愿意再走进这间包厢。 要知道,她可是长期与尸体以及福尔马林、消毒药水等打交道的法医,连那些都能忍受的她,现在居然被这小小包厢内的气味熏的不愿进入。那么这个包厢里的肮脏程度,可想而知。 “这简直比垃圾桶和那些破旧公共厕所里的气味都还难闻。”我捏着鼻子说。 “很正常,案发后都已经过去好几天了,一些食物都开始变质,再加上,之前他们在这么小的空间里,抽了那么多烟,又喝了那么多酒,有这样的气味并不奇怪。”慕子寒一边同样捂着鼻子说,一边在包厢内四处查看。 还好,这次慕子寒检查的速度很快,没一会后就示意我一起离开。说真的,要是他在慢点,我估计我憋气都要憋出内伤了。 (未完待续) ------------ 第六回 七名关系人 在我逃也似的跟在慕子寒身后跑出这间包厢,并迅速的关上包厢门,防止里面的臭气散发出来后,才终于敢大口呼吸了几下。这气味实在算得上是人间难得几回闻了,像我这样的普通人,真的根本无福消受啊。 看到我狼狈的样子,方玲捂着嘴在一边笑,似乎在暗自偷乐自己刚才机智果断没有跟着一起进去的决定。 就在我懊恼的瞪着幸灾乐祸的方玲时,同样等在门外,并未进去的王叔,却一脸严肃的望着慕子寒问:“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 随之,又示意那名服务员,带我们去看郭明媚倒地的地方。 看到服务员会意后转身,慕子寒赶紧开口拦下说:“那个先不急。” 然后转而望着王叔问:“王叔,根据我的观察,当时在这包厢里面唱歌的人包括死者郭明媚在内,应该有八个人。为何在警方的案件档案资料中,却只有五个人的口供记录?另外两个人的呢?” 这话让我心里一突,转而一脸惊奇的望着王叔。要知道,慕子寒的这个问题所关系到的事,说小是小,说大却也挺大的。 如果当时真的是有八个人一起在这包厢里唱歌,那也就是说,除去死者以外,本案应该还有七名关系人。 可在警方的档案资料中,我清楚的记得,只有五个人的口供记录。那么其余两个人的呢?难道是因为已经确定他们没有嫌疑,所以并未录口供?可即使是这样,在案件档案中,应该也需要有所记录吧。不然可就是很严重的失误,甚至有可能构成渎职罪。 要知道,渎职罪可也不是闹着玩的。而且在我国2013年1月初,《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检察院关于办理渎职刑事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一)》发布,释放出从严惩处渎职犯罪的信号。所以,王叔要是真的犯了这样的错误,那估计他接下来会有不小的麻烦呢。 不过,紧接着我就又释怀了,凭这段时间和王叔的接触,我可不认为他会犯下这种原则性错误。所以,更大的可能就是,他们并不知道其实当时除了死者以外,包厢中有七个人。 果然,在听到慕子寒的话后,王叔和方玲两人明显一愣,露出一脸莫名其妙的神情。 见到他们的样子,就算他们不开口解释,慕子寒也已经和我一样,想到了原因。苦笑着说:“看来你们一直没发现这一点。” “嗯,我们确实一直以为只有五名关系人。不过,子寒,你确定是有七人吗?会不会是你弄错了?”毕竟这事关系重大,所以王叔再次确定说。 毕竟,如果当时真的是有七名本案关系人,可在警方调查询问时,却只有五个人出来表明身份,接受口供录取。而且在他们的口供中,也都没有说当时他们其实是八个人。 这就不得不让人怀疑,那两名有意回避警方侦讯的人,是不是和本案的凶手,或者幕后主谋有着一定关联?还有,会不会其实这根本就是他们七人串通,一起布置的凶杀案。 假如是那样,那么这件案子的性质,就又完全不同了。 “不会错,包括死者在内,当时在这间包厢的是四男四女共八人。案发时的情况应该是五个人在包厢内侧位置玩骰子;另外两个人坐在外侧位置,应该是喝酒聊天;还有一个是站在中间位置,应该是在唱歌。”慕子寒分析说。 看他说得那么笃定,我将信将疑的问:“你从哪看出这些的?” 不是我怀疑他,不相信他的推理能力。实在是他说得太详细了,就好像亲眼所见一样,反而连我无法完全相信, 就凭那肮脏不堪的包厢,能看出这么多?不管怎么想,都让人觉得有点不切实际。 “这都是推理的基本中基本。首先是放在桌上,还剩一半量的啤酒一共有八瓶。五瓶靠着内侧的沙发,两瓶是在外侧,一瓶则是靠门方向的茶几边,以及最后一瓶是在茶几另一边,朝着电视显示屏的一边。”看到所有人都狐疑的望着自己,慕子寒只好无奈的叹了口气后,给我们解释起来。 慕子寒边说边比划着手势,以便让我们能更快理解:“而且,靠内侧沙发的五瓶啤酒边上还放着六套骰子,因此,当时死者在离开去前台续费前,应该也是在一起玩。而在她起身后,顺便带着了自己喝到一半的那瓶啤酒离开,并在出门前,顺手将之放在了茶几靠门的边上。” 说到这,他停顿了一下,见我们都点头后,才又继续说:“靠着电视显示屏的那一瓶啤酒,表示当时有人在这包厢中间的位置唱歌,顺便在身后放了一瓶啤酒,以便唱累时用来润嗓子。” “哦,那我理解了,那靠着沙发外侧的两瓶,就是当时坐在那里喝酒聊天的人留下的。所以,当时包厢里一共是有八个人,没错吧。”我恍然大悟说。通过慕子寒的解释,一切似乎变的很简单。 只是,仔细回想一下,就知道要分析出这些来,其实并非那么容易。毕竟,桌上残留的啤酒瓶,不光是这八瓶,还有一大堆的空瓶,和混杂在其中,没打开的啤酒。 “不过,也有可能有人不小心错拿了一瓶,所以之后一个人在喝两瓶的情况。”王叔说。他的这种推测也并非没有可能,甚至在KTV昏暗的灯光,以及混乱的场面下,这是很常见的情况。 “如果只是啤酒,确实有这种可能,但是现场所留有的证物,还不止这个。”慕子寒说着,却并没有马上说明原因,反而望着那名服务员问:“案发当天,洗手间是不是有水管破裂等可能导致满地积水的情况?而且,还是无论男女都必然会接触到的区域。” “是啊,就是在卫生间中间公共洗手处,其中一个洗手盆底部的水管松脱了,等发现时地上已经有很多积水,连地毯是全湿了。”服务员一脸惊奇的望着慕子寒回答:“可是,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件事我记得我们没有和警方说过,毕竟,这是我们KTV的事,和这个案件应该无关。” (未完待续) ------------ 第七回 各有难处 听到那名服务员的话,慕子寒似乎有点生气,也不回答她的问题,而是严肃的望着她说:“有没有关,并不是由你们的主观想法来决定,而应该由我们来判断。现在我告诉你,那件事与本案有关,且关系很大。正是凭此,我才能完全确定,当时在包厢内的人,包括死者在内,一共是有八个人,还是四男四女。依据很简单,就是包厢内的鞋印。” 说着,见到那名服务员有点委屈的低下头,慕子寒语气缓和了一些说:“不好意思,可能这件案子比较复杂的关系,我有点失态。而且,我也知道,你们有你们的难处。所以,我在这里想请求你一件事,你并不需要把案发当天的所有事情,都告诉我。但是,请把当天发生的,在你看来比较反常的事说给我听,好吗?” 其实,这事也并不难理解,试想,如果在警方来询问与案件有关线索的时候,KTV方面真的把当天内发生的所有事,都细说出来。估计他们还没说完,就会被负责来询问的警员打断,毕竟实在太过繁琐。 对于慕子寒的要求,那名服务员微微的点点头,用低若蚊音的声音回答说:“哦,那我想下那天还有什么和往常不一样的事发生。” “嗯,谢谢,麻烦你了。”慕子寒对她笑了笑说。 “不过,子寒,你凭着今天在包厢内看到的鞋印来确定案发当天其中的人数,是不是也还是有点不靠谱?毕竟,案发后到现在为止,或多或少的应该已经有警员进去查看过了。”我犹豫了一下后问。 “你说的没错,现在目前留有的鞋印确实比较乱。但是,仔细看,还是能分辨出不同。”慕子寒解释:“可能由于当时那些人都喝了不少啤酒的关系,所以他们都陆续去过洗手间。可那时候洗手间由于积水的关系,地面十分潮湿,那么他们去过洗手间后,鞋底的尘土等也都受潮。在受潮后所留下的鞋印,就更加清晰。” 说着,他居然再次打开包厢的门,蹲在门口,指着门口地上已经不是很明显的一些鞋印,一边示意我们仔细看,一边说:“你们看这些鞋印,虽然因为已经干燥的关系,所以淡化了很多。但是,依然还是能分辨出来。里面一共有九个人的鞋印,与其余的鞋印不同。这九个人的鞋印颜色相对比较深一点,也比较清晰。那正是因为鞋底的尘土曾经受潮,且在未干时候留下的证明。至于别的,应该就是案发后,王叔他们所留下的。” 说完,见到我们都一脸嫌恶的捏着鼻子,他笑着再次把包厢门关上,然后说:“所以可以肯定,当时在包厢里的,除了受害人以外,绝对是七人。” “不过啊,你说的人数还是不对啊?包括受害人在内,既然有九个人的脚印,为什么却只有七个关系人?”我有点搞不懂的问。 “你用点脑子行吗?服务员不会留下鞋印吗?”慕子寒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说,紧接着就又转而望着王叔问:“不过,我还是很奇怪,案件已经过去好几天了,为什么王叔你没有让鉴识科的警员进行现场采证工作,而是只做了简单的拍照存证而已?其实类似这些信息,只要对现场的啤酒瓶、食物、烟蒂等进行化验和分析,就很容易得出最有力又是最准确的结果。” 面对慕子寒的疑问,王叔无奈的长叹了口气回答:“并非是我不想,而是,这段时间以来,他们已经忙得不可开交,所以只好把这案件暂时延后一点。” “为什么?”我疑惑的问:“难道是还有别的更重大的案件在处理?这可也是一起凶杀案啊。”言语中的意思就是,比凶杀案还大还重要的案件,应该屈指可数了,可为什么我都没听说最近发生了那种特大案件? “你们之前的那次行动……”王叔说到这,就没有继续说下去。毕竟现场还有那名KTV的服务员,这些极机密的行动,当然不能直接说出口。 而且,凭着这几个字,也已经足以让我和慕子寒知道怎么回事,也一下子理解了他的难处。确实,相较之下,“蝴蝶”组织的案件是比这个案件要来的重要的多。 哎,想想也是,我们之前行动逮捕到的“蝴蝶”组织成员,不说那些卧底在警局里的三小队的特警和数名国际刑警。就那一中巴车的乘客,以及后面几辆车的司机等等,就有不少人。 虽然这些人现在还在由国际刑警负责分散安置,可为了确定他们的真正身份,以及到底是不是全是“蝴蝶”组织成员,就势必需要检查他们的个人物品等。 再加上不能保证当地警方内部由于没有“蝴蝶”组织的卧底,所以这些事全部由基本已经彻底清除卧底的我们这边来负责,那么其工作量的庞大就更是可想而知。看来,或许今天上午王叔他们的部门例会主要讨论内容还是这方面的问题。不得不说,王叔他们真是辛苦了。 想通了这一切后,慕子寒歉意的笑了下后,转而望着还在回忆当天有没有反常事的服务员说:“好了,这边基本没什么事了,接下来麻烦你带我们去死者倒地的过道看看。” “哦。”服务员应了一声后,礼貌性一伸手,示意我们跟着她走。 死者郭明媚倒地的地方就在这间包厢所在的走廊过道尽头拐弯后不远处。看着此刻还被警方用黄线拉出,用以保护现场的封锁线,以及地上的线框,就知道,真正的案发现场,就是这里。 望着封锁区域出神的看了一会后,慕子寒又转而抬头四顾的看了一圈过道的天花板问:“这过道有安装摄像头吗?” “有。”服务员回答说:“对了,我想起那天还有一件反常的事了。” “哦?那一会说来听听,还有,我们需要调取案发当天的监控视频。”慕子寒眼睛一亮说。 “好的,请你们跟我来,监控室就在经理办公室边上,而且,我也得去向经理申请一下。”服务员说着,再次带着我们来到前台这边。 (未完待续) ------------ 感冒请假一天,万分抱歉 今天回到家,硬撑着想要码一章,可是浑身忽冷忽热,坐在电脑前一个多小时,结果脑子里一片空白,跟挤牙膏一样挤出来了1000多个字,还是狗屁不通的。所以,最后实在没办法,只好来向大家请假了。 其实,本来就昨天有点感冒,兄弟们应该已经发现,昨天我只了一章,不是我不想写,实在是这几章正好是紧要情节,结果感冒,头昏脑涨,根本写不下去。在加上我这个人是属于那种存不住稿的,写一章,就迫不急大发上来,结果,昨天硬撑着写完一章,脑袋就疼得想要裂开一样。 郁闷啊,这几天江浙一带的天气,忽冷忽热,这是逼着先我这种体弱的人感冒啊。一不留神,就有发烧了,只好在这里给大家道个歉,鞠躬,赔罪,对不起~~~~ ……………………………………………………………………………………………………………………………………………………………………………………………………………………………………………………………………………………………………………………………………………………………………………………………………………………………………………………………………………………………………………………………………………………………………………………………………………………………………………………………………………………………………………………………………………………………… …………………………………………………………………………………………………………………………………………………………………………………………………………………………………………………………………………………………………………………………………………………………………………………………………………………………………………………………………………………………………………………………………………………………………………………………………………………………………………………………………………………………………………………………………………………………………………………………………………………………………………………………………………………………………………………………………………………………………………………………………………………………………………………………………………………………………………………………………………………………………………………………………………………………………………………………………………………………… ------------ 第八回 反常的客人 等服务员再次向他们经理申请同意后,就带着我们来到了经理室旁边的监控室,一边让监控室里的工作人员帮忙调取案发当天的监视录像,一边和我们说起了那天她认为比较反常的事。 “我记得那天有一个客人很奇怪……”服务员开始叙述。 根据她的回忆,在案发当天,大约晚上9点左右的时候,KTV来了一个奇葩的客人。之所以说他奇怪,倒不是因为长相等外观上的怪异,而是其行为方面。 一般只身来KTV唱歌的客人,大多最先会问有没有小包厢等,一来是因为这样比较省钱,二来小包厢对于一个人而言,空间已经绰绰有余。 可是,这客人来到吧台后,直接只说要一间包厢。都不问包厢大小,费用等等这些一般客人通常都会问的问题。 而且,由于那个时间是K歌的高峰时段,那天又正好是休息天,所以,KTV里只剩下价格相对比较高的大包厢,这对于只身来唱歌的人而言,是很不划算的选择。 甚至,服务员记得,自己当时都还有点不好意思的出言提醒他,让他要不要等等看,看有没有到时间的中小包厢,或者去就近别家的KTV看看。 然而,对于服务员的好心提醒,那人就好像根本没有听见一样,都不做任何回答。甚至,在服务员告诉他那昂贵的大包厢价格后,他也是眉头都不皱一下的直接付了现金,就跟着给他领路的另一名服务员前往包厢。 “这似乎并没有什么奇特的吧。”我打断说:“这个人有可能是那种不差钱的土豪,又心情不好,所以懒得说话。” “我原本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一直也没在意。但是,刚才这位警官让我回忆反常的事,我才想起来。”那名服务员急急的辩解,还把慕子寒误认成了警员:“那天在案件发生后,很多客人都扫兴离开,所以,我们在等到警官们也离开后,就去一一清扫那些使用完的包厢……” 之后服务员的话,让我们四人都楞在了那里,因为,如果她说的都是真的,那么很有可能,这个在她口中“奇怪的客人”正是我们这次要找的职业杀手,也就是本案的凶手之一。 根据服务员描述,说她清楚的记得,她在去清扫那名客人的包厢时,发现包厢里干干净净,就好像根本没有人使用过一样。而且,在她去关闭点歌系统的时候,还看到点歌系统中,连一首歌都没被点过。 “也就是说,这个客人在进入包厢后,就一直什么都没干,只是坐在沙发上,听着电视里自动播放的音乐,这不是很奇怪吗?”服务员最后带着疑惑的总结说:“我做KTV的服务员时间虽然不长,但是也有一年多了。或许可能我们这里是正规的量贩式KTV,所以像这样的客人,我还真的是头一次遇到。” 看她说得那么着急,似乎生怕我们不信,慕子寒有点哭笑不得的说:“估计就算是不正规的那种KTV,也很少会遇到这种客人。只是,你还记得那个客人的长相嘛?” “有点记不清了,我们这每天都有很多客人,虽然现在觉得他举止有些怪异,但当时也没有特别留意。”服务员遗憾的说。 “哦。”慕子寒似乎同样也有点可惜的应到。 就在这时,那名正在调取案发当天监控视频录像的工作人员表示,案发时间点的监控录像找到了。 听到这话,我们所有人都围了上去。 随之,在那名工作人员的操作下,电脑屏幕上很快显示出了案发当时的监控视频。 只见,在视频显示时间大约11点12分的时候,受害人郭明媚快速的从走廊上走过,显然当时她是去KTV前台给包厢续费。果然,在大约5分钟左右之后,她的身影就又出现在了视频中。 从视频中仔细看,可以看出她当时应该已经喝醉,因为走路微微有点摇晃。这时,一个KTV服务员打扮的人,从走廊尽头的拐角处,进入了视频中。 由于他一直是低着头,所以,从监控视频中,我们看不清他的脸。不过,从身形上,我们还是能分辨出,这个人应该是男的。 而惊人的一幕,就发生在数秒钟后,死者郭明媚和这名服务员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 只见,当时受害人郭明媚跌跌撞撞的向前走着,而那名服务员是迎面向她走去。两人好似是很正常的擦肩而过,彼此几乎没有任何的异常动作。 可是,紧接着,在郭明媚又向前走了两三步后,就突然猛得扑倒在地,一动也不动了。而那名服务员,好像背后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就这么继续向前走着,消失在了视频中。 “你好,可以暂停一下吗?”这时,慕子寒开口让工作人员停止视频播放,然后说:“麻烦你把视频退回到他们俩擦肩而过之前,谢谢。” 在见到工作人员按照他的要求,把视频退回到两人擦肩前后,慕子寒又说:“不知道能不能把接下来的视频,以四分之一的速度回放?” 按照他的要求被重新播放的视频内,两个人的动作都变得十分缓慢,只见两人慢慢的一点点彼此接近,擦肩,错开。 就在这时,那个服务员打扮的人,突然有了动作。他在刚和郭明媚错开一个身位的时候,右手突然猛地一把抓在对方的背上,然后很快就又放开,全程头也不回。 这时,不光是我,我看到连慕子寒和王叔他们脸上的神情也都变的十分凝重。因为,这个职业杀手的可怕程度,远远超出了我们的想象。 没想到,在这种回放速度下,我们居然也只能看到他手臂的较大幅度动作,而对于他手指和手腕上的动作,却依然无法看清。 最主要的是,他那对于杀人这种事的冷漠态度,看似好像普通人吃饭喝水那么习以为常,这种人实在太可怕了。 “能不能再减慢一点播放速度?”慕子寒一脸严肃的说:“我想看清他手腕和手上的动作。” “好的。”工作人员熟练的再次把视频速度调得更慢后重放,这回,我们终于能勉强看到他手上的动作,可依然还是稍纵即逝。 最后,在把视频播放速度调整到原速度的十六分之一的时候,我们总算看清了那一连串的动作,也终于确定了,他的手法确实如慕子寒之前所说的一样。 (未完待续) ------------ 第九回 就在其中 只可惜,通过这个监控视频,我们也只能确定得了凶手所用杀人的手法,至于别的有用信息,顶多也就剩勉强能从视频上看出这个凶手的身形来这一点而已了。 抱着侥幸的想法,我试着问那名工作人员:“这个走廊后面还有没有装摄像头?如果有的话,可能就可以看到这名凶手后续的行动,那说不定就有机会能看清他的长相等。” 听到我的话后,王叔他们眼睛一亮,急忙忙要求工作人员帮忙调取视频资料。然而,那名杀手在从这个视频消失后,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居然并没有在走廊接下来的下一个监控视频中出现,真是见了鬼了。 再三确定,真的没有凶手后续的影像后,慕子寒思索着问:“请问,记录有案发过程的摄像头和它后续的摄像头之间是不是有一段监控盲区?” 由于KTV的走廊装修的都几乎一样,而且走廊两边的墙上也都镶嵌满了茶色的镜面玻璃,所以,仅凭着视频和肉眼,很难分辨出两段视频的衔接处是不是在一个点上。 “嗯,是的,中间大概有2米左右的走廊是监控盲区。”那名工作人员回答。 “哦,那我大概知道他消失的方法了,只不过,看来这个凶手不光是杀人手法利落,而且胆子也很大,真不愧是职业的。”慕子寒此刻的脸色虽然挂着冷笑,但是,我从他眼中看不见任何一丝笑意,只有渗人的冰冷。 “是什么方法?”王叔问。 “简单说吧,他的整个计划是这样的。首先伪装成这里的客人,让服务员随便开一个包厢。然后,在包厢里换上这里服务员的工作服,静等受害人单独离开包厢的时机。之后在这条有一小段视频盲区的走廊下手杀害受害人。”慕子寒分析说:“随之,快速的进入视频盲区,换下服务员的工作服,就在监控盲区内等待。等死者被发现的时候,在KTV内必然会引起骚动,到时候他就只需要混在那些因为骚动而走出包厢查看的客人人流中,装作若无其事的离开这家KTV就行。” “听着好像是那么一回事,可是,我还是有几个问题想不通。”我问。 虽然我大致上是认同慕子寒所说的这个手法,但是对于这名杀手为什么要这么做,中间还是存有不少疑惑。因为,按照慕子寒的推论,这名杀手的有些行为让我觉得很费解。 “什么问题?”慕子寒反问我说。 “首先,他既然已经以客人的身份潜伏进KTV,在杀害被害人的时候,又何必多此一举的换上服务员的工作服呢?”我思索了一下后问。 “很简单,这表现了他的小心和谨慎。因为,如果他是以服务员的装扮,接近受害人,就能把受害人的戒心降到最低,他也就更容易得手。”慕子寒不假思索的说。 “哦,好像有点道理。嗯,既然他能事先准备好和这里服务员一样的工作服,所以,他能知道那个位置有监控盲区,也就不足为奇。显然他在事先就已经来考察过这家KTV里面的情况。”王叔点头认同说。 “没错。”慕子寒确认的点头。 “但是,从他们所在包厢,到续费的前台,是有两条路线可走的,那他又怎么才能让受害人按照他的计划,走这条存在监控盲区的走廊呢?”我继续问。 刚才服务员带我们去受害人原本的包厢时,就为了绕开存在着被作为案发现场封锁着的区域,所以走了另一条走廊。因此,我现在至少知道,从那间包厢到前台之间,是有两条路线可选的。 这次,还不等慕子寒回答,那名工作人员开口帮我解开了疑惑,只听见他说:“其实,另外一条走廊那,也有这么一小段的监控盲区,虽然位置有点差别,但是,差的并不远。” 原来如此,也就是说,不管当时死者郭明媚选择走哪一条路,这个手法都能照常进行。我理解了这一点后,问出了我想到的最后一个问题:“就算是这样,那他又是怎么知道,受害人在那个时间离开包厢去前台续费的呢?” “思远,你终于问到了点子上,在我看来,全案的关键点,就在这。”慕子寒突然笑了起来说:“不知道你们想过没有,受害人在这走廊上经过两次,为什么,凶手选择在第二次动手?” “你的意思是?凶手一直偷偷关注着走廊,在看到受害人经过后,才开始准备,然后在她返回包厢的路上动手。”我思索着说。 不过,我紧接着又否定说:“可是,虽然不否认的,作为一名职业杀手,他或许确实有这么强的集中力。但是,他又怎么能确定,受害人一定会从他包厢门前经过?毕竟这不像监控盲区,存在必然性。而且,他的包厢当时也是随便让服务员安排的。所以,万一郭明媚当时不是从他包厢门前经过,他岂不是就要白等一个晚上?当然,这中间确实还存在50%的概率,可作为职业杀手而言,这是不是有点太业余了?” “所以,你说的方法是不可能的。”慕子寒说:“那要如何能百分百确定受害人已经离开包厢?” “你别卖关子了,快说吧。”我着急催促说。 “其实很简单,就是在受害人他们的包厢里,有着这名凶手的同伙,是他把死者郭明媚已经离开包厢的消息发送给凶手。”慕子寒说:“接下来,凶手就只需要确定受害人选择的路线后,在她返程的路上出手袭杀就行。” “哦,那也就是说,那名幕后买凶的主谋,就在当时和受害人一起在包厢的其余七个人中?”王叔恍然大悟的说。 “没错,所以,我们非常有必要确定那七个人的身份,尤其是那没有录取口供的两人,这两个人的嫌疑,目前是最大的。”慕子寒点头回答,随之望着那工作人员说:“又要麻烦你了,请把当天受害人包厢所在走廊的监控视频也调取出来,谢谢!” (未完待续) ------------ 第十回 分工合作 应慕子寒的要求,工作人员很快把在案发当天,受害人郭明媚等人的包厢所在位置的监控视频调取了出来,并播放给我们看。 通过视频,我们清楚的看到,在案发时间后大约十分钟左右,陆续从那间包厢中,匆匆的走出来六七个身影。 经过仔细的清点后,人数确如慕子寒所说的是七人,而且正是三女四男。再加上本案的女性死者,情况就完全符合了慕子寒之前所说的,包厢一共为四男四女八人的情况。 只见,他们在走出包厢后,很快就随着凑热闹的人流去了案发现场,紧接着在看到扑倒在地的人是郭明媚后,一开始好像都显得很吃惊。但是,在彼此交头接耳的说了些什么后,其中两名男子很快的就从另外一条走廊离去。 由于监控视频没办法监听到他们具体的对话内容,所以,我们也不知道在见到死者是自己朋友后,他们究竟是作了什么交流。但是,从视频中至少可以确定一点,那就是这些人在案发后有过类似串通一样的讨论。 “王叔,目前的情况不能排除这七个人都是共犯的可能性。所以,有必要尽快的找到当时离开的那两名男子。”慕子寒在看完视频后,凝重的说。 “嗯,而且,也非常有必要把之前那五名本案关系人,以凶杀案嫌疑人的身份传召来警局配合调查。”王叔同样一脸严肃的回答说。 “可是如果这七个人真的都是共犯,而且,他们串通一气,咬死坚称那离开的两名男子是郭明媚的朋友,他们与他俩并不熟悉,那么,这件案子的侦讯过程可能会困难重重。”我有点担忧的说。 这个情况,不由得让我想到了关于被我们之前行动抓捕到的那些“蝴蝶”组织成员的审讯,虽然在案件的重要性和严重性等方面,这两个案件天差地别。可是,就侦讯难度上来讲,却存在着太多类似的困难点。 甚至,在我看来,这件案子的侦讯难度,或许更大于“蝴蝶”组织成员的审讯。毕竟,这些人,就算王叔以凶杀案嫌疑人的身份,传召到警局配合调查,警方也只能扣留他们24小时。 而他们只要能熬过这一天一夜的侦讯,坚持什么都不说,警方也就只能暂时放他们回去。直到有了确凿的证据后,才能起诉逮捕他们。 可是,就这件案子到目前为止的进展,出了包厢内的物品尚未让鉴识科的警员进行化验意外,大多数的证据都已经付出水面。除非能抓到那么职业杀手,不然实在没有能指出他们都是共犯的具体证据。 “这些就等把那些人都请来局里后再说吧,到时候,总会有办法。”方玲自信的表示:“我就不信,在我们警方专业人员的侦讯下,他们能撑得住。” “这样不行,方玲,不能抱着这种侥幸的态度,万一他们真的都撑过来了,那之后这件案子就彻底陷入僵局了。我到觉得思远说的没错,在传召他们之前,我们非常有必要先确定一个能撬开他们嘴的侦讯方案。”王叔否定方玲的提议说。 “这确实是个问题,不过,目前的情况,就这么搁置着也不是个事。”慕子寒思索着说:“或许,针对这件案子,我们非常有必要进行分工合作。” “分工合作?怎么个分法。”方玲问。 “首先……”慕子寒刚说了这两个字,却警惕的发现那名服务员和坐在电脑前的工作人员,正也都一脸好奇的在侧耳倾听,于是就改口说:“等回局里再说。” 或许是听到慕子寒的话,也可能是注意到慕子寒发现他们在听着的关系,俩人赶紧都装作若无其事的转过头,各忙各的。 不过,对于他们的尴尬慕子寒也并不点破,毕竟,也算是我们自己的疏忽,在没有注意周遭环境的情况下,聊起了案件相关事情。 所以,慕子寒也不以为意的笑了笑,转而先对服务员说:“不好意思,麻烦你帮忙转告你们经理,案发现场还需要保留一段时间。”在服务员点头后,慕子寒又转而和那名工作人员说说:“就之前我们查看的那几段视频,请你帮忙提取出来,我们需要作为证物带回警局,谢谢。” 最后,在将提取出来的视频存档入王叔的手机之后,我们就告别了KTV,驱车回到了警局。 当我们所有人都再次在王叔办公室里坐定后,慕子寒这才开始叙述他的计划。根据他的想法,在这件案子中,我们侦探事务所和王叔他们的警方,有必要分工合作。 毕竟关于侦讯等事务,相较于警局内专门负责这方面工作的警员而言,我们俩确实不可能有什么更好的建议和意见。 但是,如果是要用特殊的方法,把这名职业杀手从茫茫人海中钓出来,那么,以我们的身份去办,就会方便很多,也更容易让他上钩。 所以,慕子寒建议,由警方负责对受害人郭明媚那些好友的侦讯工作;而由我们侦探事务所负责把那名杀手引诱出来,将他逮捕归案。 “其实,最主要需要侦讯问的问题也就三个,分别是:那两名男子的身份?是谁组织或提议的那次K歌?以及当时包厢内那么多人,为什么却让郭明媚去续费,这又是谁提出来的?”慕子寒最后说。 “嗯,确实,只要解决了这三个问题,那么本案的真相也就自动的浮出水面了。不过,我想问,你们又要用什么方法把杀手引诱出来呢?”王叔点头认同说。 “方法其实很简单,王叔,想必你也知道,职业杀手的最好诠释就是:收人钱财,与人消灾。所以,我的计划是,让思远以雇主的身份去和他接触,然后把目标设定为我,等他动手的时候,我再反过来将他制服。”慕子寒笑着回答。 “不行。”听到这么危险的提议,我和王叔异口同声的反对。 虽然我们并不否认慕子寒的身手,甚至对他充满了信心,可是在见识到那名职业杀手杀人的利落手法后,我们还是不想冒这个险。 (未完待续) ------------ 第十一回 翻脸 面对我们所有人的强烈反对,作为当事人的慕子寒,却反而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还笑着说:“你们别那么激动啊,俗话说,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舍不得媳妇套不着色狼。我自己都不怕,你们瞎操心啥,难道就对我那么没信心吗?” “话不能这么说,我们当然都相信你的能力,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毕竟对方可是一名十分专业的职业杀手。”王叔反驳说,试图劝说慕子寒打消这个危险的念头。 然而,依然毫无作用,因为,慕子寒反而直接说:“王叔,我连‘蝴蝶’组织和‘蝴蝶印记’刻耳柏洛斯等这些都面对过,还会治不了这个一个独来独往的职业杀手?放心啦,我心里有数的。” 说完,为了不让我们再劝,直接站起来打断正要开口说“就是因为独来独往,所以才更加危险”这句话的我,抢先表示:“好啦好啦,都别说了,就这么决定。相信我,我有办法的。” 见到他这样的态度,我和王叔以及方玲都只能谈了口气,知道就算我们说破嘴皮,他也不可能再改变主意。 最后,王叔只好无奈的说:“那我一会安排两名刑警穿便衣暗中保护你,这是我的底线……” 可惜他还没说完,就又被慕子寒否决,并解释说:“王叔,你在钓鱼的时候,会在鱼饵外面装一个全封闭的罩子吗?有这么个罩子在,就算鱼想咬钩,也会变的无处下口。反而白白浪费了饵料。更何况,这次的对手比起那水里的鱼,要狡猾的多了。你这样做,只会打草惊蛇,那再想要抓到他,就千难万难了。” “话虽如此,但是……”王叔一脸郁闷的似乎还要坚持。 只可惜,慕子寒直接对我招招手,然后说:“没什么可是,王叔,你就放心的安排那边嫌疑人的侦讯工作,杀手的事就交给我们吧。”说完,丢下一声“再见”,也不等王叔再说话,就直接带着我离开了王叔的办公室。 在会事务所的路上,我和慕子寒谁都没有说话,气氛十分的凝重。 虽然刚才在王叔办公室里的时候,慕子寒表现的很自信也很强硬,而且,这次的对手也只是一名独来独往的杀手。可是,其实无论是慕子寒还是我,都十分了解,这名职业杀手的危险程度相较于“蝴蝶”组织和“蝴蝶印记”来说,有过之,而无不及。 毕竟,无论是“蝴蝶”组织或者“蝴蝶印记”刻耳柏洛斯,并非是没有机会夺走慕子寒的生命,只是因为某个我们现在还不知道的原因,不能伤害慕子寒而已。但是,这名杀手显然不可能有这样的顾虑。 坐在事务所办公室里,我和慕子寒相对沉默了一会后,我才开口说:“你,有几成把握?” 面对我的问题,刚才还信心满满的慕子寒却沉默了下来,窝在那单人沙发里,一边习惯性的玩着他左手尾指上的黑色尾戒,一边沉思着,脸上的神情出奇的凝重。 好一会之后,才回答我说:“如果一切顺利……我有五成左右的把握能抓到他。” “那万一不顺利呢?”我问。 “哈哈,那你记得回来给我收尸。”慕子寒突然展颜一笑,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 这话气得我半天不知道该怎么说,恨不得直接撂挑子告诉他,我不干了。但是,一想到,就算我甩锅,以他的脾气,或许也会找别人干这事,那更不保险,只要又把心头的气压了下去说:“说说你的具体计划吧,难道让我就这样直接去打听那名杀手的事,然后委托他,这样,他可能会起疑吧。” 说真的,其实我有那么一瞬间想过我来代替慕子寒做这个诱饵,但是,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很快就被我掐灭。不是我贪生怕死,不讲义气,而是考虑到计划的成功性,我实在无法胜任。 “不是可能,而是一定,如果你就这么直接去找他,他绝不可能路面。”慕子寒说:“所以,必须要演一出戏给他看。当然,其实你也并不委屈,毕竟,今天上午的帐,我也正好要找你算。” 什么?上午的帐?我有点没反应过来,楞了一下后才想起来,我在今天上午好像调笑慕子寒是“大姨夫”。本以为,经过那么多事,他应该已经忘记了。哪想到,原来忘记的只有我自己,这家伙一直都记着。 就在我刚想通,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慕子寒突然猛的一拍茶几,站起身来,指着我就怒骂:“覃思远,我告诉,别以为我把你当朋友对待,你就能忘了自己的身份。你只是我的助理,知道吗?蹬鼻子上脸惯了是吧?你现在就给我滚。” 这一通骂,弄得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还以为慕子寒是真的生气了,有点莫名其妙的问:“你真生气了?” “难道还有假生气?我告诉你,你被我解雇了,滚,立刻给我滚。”慕子寒说着,居然直接起身去我房间,不一会后就提着我的行李箱走了出来,扔在地上说:“听不懂人话吗?滚啊。” “你莫名其妙干什么?忘记吃药了?”见到自己的行李物品被这么丢在地上,甚至还看到慕子寒狠狠的踢了我行李箱一脚,把行李箱踢得在地上滑出很远。虽然我还是有点弄不清状态,而且也觉得慕子寒这脾气发得有点反常,可心头的火气也跟着上来了。毕竟,则实在太侮辱人了。 “哦,还赖着不走,是因为这个月的工资是吧。忘记你本来就是穷得都吃不上饭了的穷小子,见钱眼开的东西。”说着,他居然直接从口袋掏出一叠钱,随手把它们向我脸上甩了过来,纸币散开,飞落的满屋子都是:“捡吧,这些钱赏你的,捡完就给我滚出去。”说完,也不等我反驳,直接转身走回了他自己的房间,然后“碰”的一声就关上了门。 (未完待续) ------------ 第十二回 分道扬镳 被他这么一闹,就算心里仅存的理智告诉我,慕子寒这些突然的行为很反常,并不符合他往常一贯的作风,必然有着某种深意,甚至有可能是有意做戏给那职业杀手看。但是,我的自尊心打死也不允许我接受这一切,就算是演戏,也不行。 哼,此处不留爷,只有留爷处。我直接提起行李箱,看也懒得看那些被慕子寒拿来羞辱我,飞散了一地的钱,就气冲冲的离开了这个我已经住了大半年的侦探事务所。 提着行李箱,走在人潮拥挤的街道上,我心里除了气愤以外,还有一股子说不出的憋屈。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我只不过是开了一个玩笑而已,他至于发这么大的脾气吗?而且,现在不正需要我配合他把那名职业杀手引诱出来吗?为什么这时候却又突然翻脸要撵我走。 我心里不断反复着思索着这些问题,甚至在走过一个路口的时候,都忘记看来往车辆,差点被一辆疾驰而来的车子撞到。 “王八蛋,走路没长眼睛啊?想死自己跳楼上吊去,别到路上来害人。”那名车主在急刹车后,怒气冲冲的从车窗伸出头,冲着我吼。 “对不起,对不起。”见到周遭倏的一声向我集中过来的视线,我赶紧道歉,然后逃也似的拖着行李箱跑出去,混入远处的人潮中,借以躲避那些带着各种意味的目光。 慢慢的,天色也终于完全暗了下来,路边的霓虹灯和路上车流以及拥挤的人潮,编织出了一幅绚烂的都市美景。 看着眼前这喧闹的街景,明明那么热闹,可我却觉得犹如身处冰窖,对周遭一切都提不起半点兴致。 慕子寒都已经这么决绝的对我了,我还有什么可留恋的?我迟迟不找旅馆入住,在大街上这样漫无目的的晃悠,又是在期待什么呢?难不成是想他会突然在人潮中找到我,然后为刚才的事向我道歉? 呵,想想都觉得可笑,我怎么会有这种像是被赶出家门的怨妇一样的想法?哎,算了,算了,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先找个住的地方,总不能这样露宿街头吧。 于是,随便找了一家街边的旅馆,开了一个房间。在进屋后,懊恼的把行李箱往地上一丢,身上最后的一丝力气好像一下子被抽走,直接闷头倒在了床上。 明明我现在心累的什么都不想去想,但是,刚才在事务所发生的一幕幕,却不断的涌上心头,犹如电影循环重播一样,一遍又一遍在脑海中浮现。甚至,慕子寒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不停在耳边响起。 我接下来该怎么办?是去找其他工作呢?还是索性回老家,另谋出路?想想我也已经有大半年没有回家了,正好趁这机会回家去陪陪老爸老妈。这也不错。可是,我如果走了,这边的事怎么办?“蝴蝶”组织的案件刚有眉目,这次的凶杀案还涉及到一名那么厉害的职业杀手?……我此刻的思绪紊乱又充满矛盾。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在这寂静的房间里,显得特别刺耳。 “喂?谁啊?”我直接有气无力的接通后问。 “思远,是你吗?”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原来是方玲打来的。可惜,原本这会让我兴奋好一会的事,现在却根本没办法使我提起精神。 “是小玲啊,什么事?”我有气无力的说。 “听说你和慕子寒闹翻了?这是怎么回事?”方玲问,语气中充满了焦急。 “什么怎么回事?我和他本就是员工和老爸的关系,现在他把我解雇了,仅此而已。”我苦笑着回答。 “这种事怎么听你的口气还好像很轻巧一样?你真的不在乎?”方玲说。 虽然,从她的话语中,我听出她可能因为我的话而有点生气,如果换做往常,我估计会马上紧张的哄她,但是,我现在真的没那心情。 “在乎有用吗?别说一个小小的事务所,就算那些大型企业,普通员工的去留,还不都是老板一个人说了算?这好像被称为:铁打的阵营,流水的兵,是吧?哼,我一个大头兵,就算心里不服,又能怎样?”我苦涩的回答,句句出自肺腑,这就是我现在心里的感受。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虽然你和慕子寒之间,确实存在这么一层关系,但是,我觉得你们间,更多的是友谊,你为什么要把话说得那么难听?”方玲是真的生气了,我听到电话那头的她的声音,几乎是吼出来的。 而我也被她的态度再次勾起了心中对慕子寒的怒火,近乎有点失去理智一样歇斯底里的吼道:“我有什么办法?你以为是我想这样吗?你知道当时是怎么回事吗?他……”我把在我们从警局回到侦探事务所后的事,全部说给了方玲听。 虽然可能因为情绪激动的关系,我说得有点语无伦次,不过,以方玲的理解能力,她很快就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所以,在我吼完后,她那边也陷入了沉默。 好一会后,才又听见她低沉的说:“思远,你不觉得很反常吗?我们平时认识的慕子寒,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吗?” “我也觉得反常,可那又如何?他毕竟还是这么做了。”我把心里的憋屈都说出来后,情绪稳定了很多,也冷静了很多。 “没错,所以,我觉得他一定有这么做的道理。”方玲说。 “你有什么依据吗?”我心里其实也很希望方玲说的是对的,因为我也有这么一丝猜测,所以带着些期许的问,希望她能说服我。 “没有,这样,你今天晚上就在旅馆好好休息一下。我让欣妍帮忙约一下慕子寒,明天中午,我们一起吃个饭,问问他究竟想干什么。你看怎么样?”方玲在又沉默了一会后说。 我犹豫了一下后,答应说:“行。”心想:就算是要走,我也必须要把话说清楚,不然我说什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在和方玲挂断电话后,我起身下楼去旅馆边上的小饭馆炒了几个菜,还生平第一次主动买了一瓶酒。 (未完待续) ------------ 第十三回 多云转晴 在带着酒菜回到房间后,我顺便打开了房里所有的灯,并把电视的声音开到了最响,让整个房间里的空气,都好像因为电视里传出的那震耳欲聋的音乐声而跟着震荡不已,以此聊以慰藉我此刻落寞的心情。 其实,在和方玲通完电话后,我心里的负面情绪已经发泄出了不少,理智和冷静再次逐渐回归我的大脑。 一边喝着慕子寒最喜欢喝的那种烈酒,一边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事,即使依然难免五味杂陈,但是心里却越来越坚信,这一切都是慕子寒为了更好的引那杀手上钩而演的一出戏。 尤其是当我想起在一切发生前,慕子寒所说的那句“所以,必须要演一出戏给他看。当然,其实你也并不委屈,毕竟,今天上午的帐,我也正好要找你算”。从这话中的意思,不难想象,如果不是恰巧因为上午的那玩笑话,在慕子寒看来,这出戏会让我受委屈。 可能由于烈酒的刺激,此刻我体内的血液循环不断加快,虽然在酒精的作用下,头脑更加紊乱,但思路却变得越来越清晰。甚至让我快要控制不住我自己,直接打电话给慕子寒质问,到底是不是这么一回事。 可一想到如果我这么做,且不提以现在的情况,慕子寒会不会接我的电话。就算他接了,凭他的个性,为了把戏做全套,也不可能给我什么好脸色看。算了,还是不打了,反正方玲不是约了明天一起吃饭吗?明天见面的时候,应该多少能看出端倪。 想到这,我把手机再次放回到桌上,长叹了口气,看着还剩大半瓶的酒,苦笑一声:“没慕子寒这家伙,这瓶酒算是被我浪费了。” 大大的伸了个懒腰后,随手关掉那吵得令人头疼的电视,转而从地上扶起行李箱,想取些换洗的衣服,洗个澡,准备睡觉。 然而,就在我打开行李箱的时候,却发现,在我的行李箱中,除了那胡乱塞着的一些衣物以外,居然还有一个鼓鼓囊囊的档案袋。 这是什么东西?由于当时这个行李箱是慕子寒帮我装的,所以我都不知道里面装了些啥,而且,我不记得自己有这么一个档案袋啊? 出于好奇,我暂时打消洗漱睡觉的念头,转而随手把档案袋拿了出来,解开线封后往里一看,整个人一下子呆愣在了那里。 没想到,档案袋里面居然装着一捆捆整齐的排列着,塞满整个档案袋内部空间的现金。 我有点懵圈,这是什么情况?难道这是慕子寒放进去的?他疯了吗?根据我目测,这袋子里的钱,至少在十万以上,他给我那么多钱干嘛? 来不及多想,我直接把档案袋倒过来,将里面的现金全部倒到沙发上清点起来。发现一共是十二捆纸币,每一捆恰巧是一万元,也就是说,在这个档案袋中,一共装有十二万元现金。 这钱数,说多不多,说少却也已经不少了。许多普通工人,辛辛苦苦干一年,也赚不了那么多。而且,对于我这每个月才三千元工资的人而言,简直就是一笔巨资。 愣愣的看着被我整齐叠在桌上的这一堆钱,出神了一会后,我突然看到,在其中的一叠纸币中,夹着一张被对折起来的白纸,于是不由得将其抽了出来。 而当我看到纸上的第一行字时,我的身子就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情,再次掀起了滔天巨浪。甚至,到了最后,眼中的热泪再也憋不住,直接夺眶而出。 【思远,对不起,这次委屈你了。但是,如果不这么做,势必无法让这名狡猾的杀手上钩。我知道,说这些还是很苍白,所以,等一切事了后,我一定会当面好好向你赔罪。只不过,现在,我们首要的目的是把对方引出来。 接下来,你可以装作因为被我羞辱的关系,心里怨愤难平,去酒吧买醉发泄,并透露出想要买凶杀我泄愤的意思。当然,你应该也看到档案袋里我给你准备的钱了,你去酒吧的时候,尽量表现的土豪一些。毕竟,职业杀手可不会理睬舍不得花钱的人。 至于联系上他之后的事,你就随机应变,不要心疼钱。 最后,我再次为今天的行为向你道歉,对不起,思远。】 纸条上的内容很短,而且字迹十分潦草,甚至还有多处涂涂改改,可见,在写这张纸条的时候,慕子寒的内心也很不平静。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不过,我此刻的心情,我自己知道,绝不是伤心,甚至反而是高兴、兴奋和激动。 或许也可能是之前喝了些酒的关系,此刻这些情绪来的特别的汹涌,而我的自控能力也因为酒精的作用,降到了最低。因此,在知道这原来真的是慕子寒特意演的一出戏后,我彻底喜极而泣。 至于之前的那点憋屈和阴郁,早就在看到慕子寒那“对不起”三个字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好一会之后,我的心情才平复了下来,为了配合慕子寒演戏演全套,避免在意外情况下,被那职业杀手发现这张纸条,令我们的计划功亏一篑,所以,虽然舍不得,但我还是将之撕得粉碎,然后用打火机把它们在烟灰缸中烧成飞灰。 随着纸条火焰的熄灭,我的心情也跟着多云转晴,回头望着叠在桌上的那一堆现金,我邪恶的笑了:嘿嘿,既然慕子寒说让我随便花,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想着,我就随手拿了最上面的两叠,装进衣服口袋,并把剩下的装回到档案袋里,塞到行李箱的最底部,用衣服把它们严严实实的遮盖了起来。 准备好这些,我就洗了把脸,看看时间也还不算太晚,于是屁颠屁颠的上街去了。说实在的,这还是我生平第一次带那么多的现金在身上去逛街,心里别提有多嘚瑟。 最主要的是,这还不是我的钱,花起来一点都不心疼。至于慕子寒到时候会不会心疼,那就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了,哈哈哈!!! (未完待续) ------------ 第十四回 趁热打铁 兜里有钱,就是神清气爽。现在想想慕子寒之前假意羞辱我的话中,有一句或许他说对了。没错,我就是喜欢钱。 不过,我还真不信了,就现在这个社会上,还有谁不喜欢钱的?要是真有人说自己不喜欢钱,那这个人不是故作清高,就是个神经病。虽然都说钱不是万能的,但是,没钱却是万万不能的。 当然,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原则还是要有的。可不能为了钱什么都干。像这次的对手,那名职业杀手,以他人的生命换取钱财,这就很要不得了。毕竟,做人还是要有底线的嘛。 我一边步伐轻快的走在人潮拥挤的大街上,一边脑海里不停的胡思乱想。 不过,我也深知,打铁要趁热,因为随着时间过去,保不准会夜长梦多。那么慕子寒和我在今天苦心演出的这场戏,效果就有可能会大打折扣,甚至毫无用处。毕竟,面对这么狡猾的对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所以,虽然在之前心情抑郁的时候,喝了一些酒,但我还是决定今晚就去酒吧钓鱼。于是,我先在街边一家比较大品牌的专卖店换了一身相对光鲜的衣服,然后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就打了辆车,直奔酒吧一条街。 当我来到这早有耳闻,却从未来过的酒吧一条街时,时间已经临近午夜。不过,看着眼前依然喧闹的街景,和挤满街道两侧的各式轿车,不得不让人忍不住想感叹,这里果然是个不夜城。 虽然,我这并非第一次进酒吧,毕竟之前办案的时候,慕子寒曾带我去过一次。但那是一个大型综合娱乐会所的酒吧,和这里的情况,完全不同。这里是以一些各式各样,风情各异的小酒吧闻名。 随便选了一间门口的装饰风格比较对我胃口的欧式小酒吧,开门走了进去。发现里面的空间虽然不大,但装饰的也还算精致。 在昏暗的灯光下,极具动感的DJ音乐充斥满整个空间的每个角落,这对于相对比较喜欢安静的我而言,难免会觉得有点喧闹,不过,却也并不会让我感到讨厌,甚至反而给我一种新奇的感觉。 而且,酒吧里的客人,也并不像我想象中的那么混乱不堪,并没有出现像某些电视上演的那种,一言不合就打起来的场面。顶多的也就是在这喧天的音乐声里,扯着嗓子呼喊起哄而已。 见到这情景,我忍不住自嘲的想:看来我真的是电视看多了,主观上自以为是的认为这些小酒吧,都是一些混混等聚集的地方,难怪当初说起酒吧的时候,我的说法会被慕子寒嘲笑,我实在是太没见识了。 我一边打量着酒吧内的布景环境,一边绕开层层人群,来到了吧台前,在已经坐满人的吧台一角,找了个空位坐了下来。 “先生要喝点什么?”我坐下后没多久,一名酒保模样的人就凑了上来问。可能从我刚才的行为举止上,他已经看出我对这里的陌生。 “这里有七色彩虹吗?”我问。 说真的,我在酒吧也就喝过这么一种现调的鸡尾酒,而且,想起那个味道,至今都让我有点怀念。只可惜,当初调那杯酒的调酒师是“蝴蝶”组织的杀手,在之前的案件中,已经被“蝴蝶”组织的人灭口了。 “七色彩虹?”那个酒保疑惑的反问了一句,还上下打量了我一下后说:“哦,看来您比较常去那家大型酒吧,这可是那家酒吧的招聘饮品。只可惜,听说前不久,调制这种鸡尾酒最拿手的那名调酒师发生了意外,现在已经没人能调出那种口味了。” 不愧是混迹酒吧的老江湖,居然只是从一种鸡尾酒的名字,就分析出那么多。不过,我现在也不是那种初出茅庐的小子了,不可能那么简单就被他绕进去。 于是微微一笑回答说:“是啊,真是可惜,我最喜欢那种口味了,现在喝不到了,所以只能来这酒吧一条街撞撞运气,看能不能找到一模一样的。” “那真是抱歉,可能要让您遗憾了,虽然调制七色彩虹鸡尾酒的配方并不是什么商业机密,甚至很多调酒师都会。但是,由于每个调酒师的手法不同,味道也就会不同,不可能做到一模一样的口味。”那名酒吧居然就这样和我唠起嗑来:“这就好像最简单的炒青菜,很简单的一道菜,但是,不同的厨师,做出来的味道,就各有不同。您说是吧?” “是啊,那你有什么好的推荐吗?”我笑着说,同时从口袋里直接掏出两百块钱递给他。其实,从他的言行中,他的目的我早已经看的一清二楚。 收下小费后,他就显得更加热情起来,开始不停的给我推荐各种鸡尾酒。而他每说一种,我就让他去弄一杯来尝一口。 因此,在不一会后,我面前的吧台上,就已经摆了七八杯颜色口味各异,在吧台射灯下闪烁着各种晶莹剔透光泽的鸡尾酒。 这个情形,当然也很快就吸引来酒吧中其他人的目光,毕竟,这些酒,我几乎每一杯都只是浅尝了一口,就摆在那,装出一脸不满意的样子。所以,这么多酒,基本都是满杯的。或许,他们心里都在想,这是哪来的二百五加败家子?这每一杯鸡尾酒的价格都不菲,居然都只尝一口就不喝了,有钱也不能这么烧啊。 看到四周望来的目光,我心里不由得苦笑:我不是不想喝,是实在没办法喝。我自己的酒量,我自己最清楚的。之前在旅馆的时候,我就已经喝了不少,这里如果再真正喝上几杯,那估计今晚什么计划都要泡汤了。 甚至,其实光是这样,每一杯尝一口,我都已经有点头晕了。心想:不行,不能再这么继续下去,装也装够了,差不多该进入主题了,要不然就真要喝醉了。 而且,现在的情形还不仅仅是喝醉的问题,可能由于我表现的太过土豪,又好像很好骗,一副人傻钱多的样子。所以,周边有好几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不停的向我这边望过来,还一个个蠢蠢欲动的。 (未完待续) ------------ 第十五回 洒饵 虽然,其实其中有几个女的长得不错,我看着也挺心动,而且,对于传说中那酒吧一夜情,一直心里也是痒痒的有点跃跃欲试。 但是,一想到我今天是来办正事来的,我就赶紧收摄心神,再想到要是被方玲知道这事后,我的下场,我整个人就彻底蔫萎了,再也不敢胡思乱想。 哎,说白了,我还是有色心没色胆啊,没办法,谁让我根本就没这方面的经验呢,还是尽快进入正题吧。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那名酒吧居然又开始给我介绍起一款新的马蒂尼鸡尾酒,于是我赶紧打断说:“够了,够了,别点了,来这之前我就喝了不少了,其实我酒量不咋样,现在就已经有点头晕了,再喝就彻底喝醉了。哎,可能和心情不好也有关系,心里郁闷,难免就容易醉。”说着要有意装作垂头丧气的样子,一手扶额。 见我如此,那名酒保就好像很关心的问:“哦,那确实,酒虽然好喝,但是喝多了伤身。不过,先生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吗?不妨说出来,那样也许就会舒服些。放心,我口风很紧,绝不会乱传。” 看他说得那么信誓旦旦,不过我心里却暗想:我信你个邪。 越是说自己口风紧的人,嘴上越是没个把门的。而且像这类在酒吧靠给客人推销各种饮品收取提成和小费的服务员,要是有客人多给一些小费,只要不是关于他自己的事,他啥都能给你捅出去。 不过,虽然心里不屑,但是对于我而言却也无所谓,甚至,我还巴不得他给我捅出去,那么我和慕子寒演的这出戏的效果就更好了。 于是,我就假意有点醉眼朦胧,又郁闷苦恼的把慕子寒赶我出来的事,添油加醋的说给他听。 听完我的讲述,酒保好似很替我打抱不平,一脸气愤填膺的说:“怎么有这样的人?卖妈批的,这人有毛病吧。”说着连对对我的称呼都改变了,拍着我的肩膀安慰:“大哥,你别气了,这种人,不值得交朋友,连这种小玩笑都开不起,就让他自己玩去。” “哥们啊,我也懂你的意思。可是,话虽如此,我还是觉得不甘心啊。”我一脸苦闷懊恼的说。虽然我不知道自己现在样子,不过,看酒保的反应,我知道自己演的很成功。 “大哥要是真不甘心,不是小弟我吹,我有好些兄弟,只要大哥说一声,我们明天就去给那家伙一点颜色看看,为大哥出气。”那个酒吧拍着胸脯,显得好像很仗义一样的说,但是,随之却又压低了声音:“不过,大哥你也是知道规矩的,小弟我当然是自愿为大哥出力,但小弟的那些兄弟朋友们……” 这个发展有点出乎我的预料,靠,我可是来钓职业杀手那条大鱼的,怎么大鱼还不来,却先引来这么一群不知好歹的沙丁鱼。 哎,事已至此,我也不好改口,只好先将计就计的演下去。反正,凭这些混混,想要威胁到慕子寒,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于是,也用愤愤的口气说:“哥们要是真有这能力,钱当然不是问题,我不缺钱。我就是想出口气。娘的,我太憋屈了。我一直把他当我最好的兄弟,他却为了这么点小事就翻脸不认人。我一定要他付出代价,最好能让他从这世上消失。” 我有意的把话说狠,一来是想吓退这条小鱼,二来是看看,能不能钓到那条大鱼。 果然,听到我居然是想要买凶杀人的时候,那酒保的动作神情明显僵了一下。 像这种混混,你花钱让他去打个人,他们或许还真干得出来。但是,一提到要杀人,就没几个,甚至几乎没人敢应声了。毕竟,他们也知道,杀人可是重罪,被抓到,至少判十年以上。 在犹豫了一会后,他有点尴尬的说:“大哥,那个……我保证打残他,但是,至于杀人……那个……是不是有点……过了?”显然,他是害怕了。看来,他们最大的限度,也就把人打得断胳膊断腿。 听到他的回答,我有意装出很不满意的样子思考,就在我刚准备开口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从我背后传来:“如果你真有这样的想法,我倒是可以帮你。” 闻声转头,只见一个打扮的十分时髦的女子,此刻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我身后不远处。其实她的脸我还真看的不是很清楚,或者说并不让我觉得惊艳,比起方玲和王欣妍,差了不止一个档次。只是由于化了浓妆,才显得还看得过去。 但是她那两条从超短裙地下露出来的,纤细而又白花花的大腿,在酒吧的霓虹灯下,显得特别的晃眼。还有胸前那一对凶器,也比方玲俩来的霸道很多。 见我望向她,她妩媚的一笑,站起身来,款款像我走来。临到近前,我原本以为她会要求酒保把我身边的这个座位让给她。 谁想到,她居然双腿一迈,直接就跨坐在我腿上,双手还很顺势的勾住了我的脖子,尤其是她的脸几乎就要紧贴住我的脸,两个人的鼻尖差一点点就碰到一起。我甚至都能感受到她呼吸时候吹起的小风,感受那带着一点点酒味又甜腻的气息。 她这豪放又大胆的动作,吓得我浑身一僵,不敢有丝毫妄动,脑子里也是跟着一片空白,一下子忘了接下来的计划。甚至,由于大腿感受到那温软,让我的身体都不由的起了反应,顶到了她的腿上,让我一时间尴尬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实在不能怪我不争气,毕竟我也是个正常的男人,而且,这还是我第一次和异性这么亲密的接触,身体的反应根本不受我意识的控制。 好一会后,我这才终于反应过来,身子不敢有丝毫动作,只是微微把头后仰了一点,避免和她这么近距离的四目相对,然后说:“你,你说你能帮我,真的吗?” 我的尴尬反应似乎反而让她更加开心和胆大,居然更加贴近我,几乎是已经和我抱在一起一样,甚至我的胸口都能感觉到她胸部的柔软,然后在我耳边吹了口气后,轻声说:“当然。” (未完待续) ------------ 第十六回 不知所措 这“咬耳朵”带给我又痒又酥的感觉,让我除了某一处特殊部位以外,浑身上下的骨头差点软了,心里更是瘙痒难耐,恨不得刨开胸口,伸手进去狠狠挠几下。 我现在脑子里,根本分辨不出此刻我的身体到底是难受还是舒服。我只知道,如果再这么下去,我就真的要擦枪走火了。于是,凭着最后的一丝理智,强行把身子又往后仰了下,避免继续和她紧贴在一起。 我想我当时的姿势一定很怪异,明明腿上坐着个身材傲然的尤物,身体四肢却是一动也不敢动,脸上的神情更是既僵硬又尴尬。而我的上半身则是在不断的尽力后仰,已经和下身形成一个可怕的角度。 甚至,要不是我背后正好靠在了吧台边上,我都怀疑,在我第二次后仰躲避的时候,极有可能直接仰天从凳子上翻下来,摔倒在地。 不过,虽然因为吧台的存在,让我没有倒下,却也因此让我知道,我现在的位置已经退无可退,假如这个女人再次靠上来,我就无处可躲了。 感受到形势的紧迫,我赶紧开口说:“那你说,你能怎么帮我?” “这当然是商业机密咯。而且,我也还得确认一下,你刚才说的是不是真的。”这回那个女人终于没有在逼近上来,虽然依然跨坐在我腿上,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样子,不过,却也只是用她那白净的手臂,勾着我的脖子看着我。 “我说的当然是认真的,还有什么好确认的?”我假意有点恼羞成怒的说。 同时借着转身从身后吧台上,去取我之前放在那的鸡尾酒的动作,让她松开了勾着我脖子的手。然后,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又赶紧假装低头喝酒。而且,其实因为她刚才那些挑逗的动作,我现在也真的是有点口干舌燥,急需要喝点什么,缓冲下心情。 听到我的话,她并未马上回答,也没有再次试图勾住我的脖子,而是把双手放在我的胸口,以此支撑住她的身子后,就带着一丝妩媚的笑意,媚眼如丝的望着我,不说话。 就在我被她看得越来越不知所措,甚至暗自开始思付,我是不是在哪里露出马脚的时候,她才终于开口了:“行有行规,而且,我看你今天也喝了不少酒,谁知道你现在说的是不是一时冲动的醉话。所以,还是很有必要确认的。这样,你把你目标的资料告诉我,越详细越好,然后留下你的手机号码和联系方法。如果,明天你清醒后,依然坚持这个决定,那么,在晚上11点11分,到这酒吧一条街来,到时候,我会和你联系。” 其实,听了她的这段话,我的大脑就基本完全清醒了过来,虽然不知道她背后的杀手是什么人?是不是我们要找的,这次案件的凶手?但是,至少可以肯定,这女人也绝不是善类。所以,就算不是我们这次的目标,抓了她也不冤。大不了,之后我再用另外办法来“洒饵”。 而且,她口中所谓怕我是一时冲动的这种话,在我看来,根本就只是借口而已。她最主要的目的,无非是想借此拖延一天时间,好去调查清楚这件委托的真实性以及难易程度,以此来判断,要不要接我的委托。 哼,可真是个狡猾的女人。先是用色相迷惑我,然后趁着我在意乱神迷的时候,给我下套。幸亏这段时间以来,我也算是和慕子寒一起经历了不少事,要是换做其他普通人,早就被她迷的七荤八素,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不过,既然我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又怎么可能让她那么简单就称心如意?于是,我假装受刺激一样一把将她推开,然后站起来气冲冲的说:“不用等明天,我现在清醒着呢,我可不是在开玩笑,就这么决定了。说吧要多少钱?” 说着,我从口袋里掏出那基本没动过的两捆现金,直接砸在吧台上,又说:“这是我平时随身带的零用钱,差不多两万吧,如果不够,我也带着银行卡,随时可以去取。或者,你要用网上转账也行。” 见到我的举动,那名女生还没什么动作,倒是之前那个酒保,眼睛都看直了,就这么直愣愣的盯着被我拍在吧台上的钱,甚至还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带着点跃跃欲试的声音说:“大,大哥,你要是出得起钱,这事,兄弟我也能帮你办。”说话间,居然伸手要去拿那些钱。 毕竟,我刚才可说了,这两万现金只是我随身带着的零用钱,所以,假如他也听到了这句话,那么就很自然的也就会想到,我真的很有钱。因此,也让他利欲熏心的想要以身试法。 哎,俗话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果然,金钱在这个时代,对于人类的诱惑真的很大,尤其是那些,本就不在正路上的人,更是效果显著。 不过,我现在实在懒得理会他这条“沙丁鱼”,难得大鱼都开始上钩了,谁还有那闲工夫打理他? 于是,直接一巴掌拍落他伸出来的手,带着点鄙夷的说:“就你?醒醒吧,别浪费我的时间,你还不够资格赚这钱。我告诉你,我要的是一流的、职业的、手脚干净利落的,凭你这样的小混混?先撒泡尿去照照镜子吧。” 说着,看到他那既愠怒又尴尬的神情,我语气缓和了一些说:“既然有一份正当工作,就好好干,别整天想着歪门邪道,那些终不是长久之计。听过有命赚钱没命花,和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这两句话吗?” 说完,我从吧台的两捆现金中,随手又抽出几张塞给他说:“所以,趁你还没彻底走歪,还是正正经经的务点正业吧。” 我不知道,拿着钱后默默走开的酒保,此刻心里在想些什么,但是,我也只能做到这样了。如果,他没听从我的劝告,最后还是走上了歪路,那也是他自己的选择,最终也将由他自己负责。 直到酒保走开后,那名女子才又开口:“你个准备买凶杀人的人,居然会规劝一名混混走回正道,你可真的很有意思。我是该夸你一句‘圣女婊’呢?还是该怀疑,你真正的目的是什么呢?” 听到她的话,我心里忍不住“咯噔”一下,暗想:惨了,难道我刚才的举动,引起她的怀疑了? (未完待续) ------------ 第十七回 诱惑 我此刻表面上虽然勉力装出波澜不惊的样子,但是其实整个人早已经心惊肉跳。我无法想象万一被她知道了我的真正目的后,她会以什么样的方式对付我。我想,最坏的结构,或许就是我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万幸酒吧昏暗的灯光,让我更容易掩藏那一瞬间的惊颤神情。而且为了圆场,以便计划能继续顺利进行,也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我也急忙解释说:“人之初,性本善。我之所以选择买凶,也是因为不想脏了自己的手。虽然本质上来说,意义差不多,但至少能给我一个自我安慰的借口。再说了,其实我也不想杀人。只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都是因为他做的实在过分,我才忍无可忍。如果你是这样的意思,那就请回吧。我就不信,我有钱还会请不到我需要的人?” 说着,我直接把吧台上的两捆现金再次装回口袋,然后转过头,不再看那个女人,自顾自的喝其酒来。 虽然,这更多的是为了掩饰我此刻的心虚,但是,其实我目前能想到破解眼前困境的方法,也只有欲擒故纵这个办法。 也不知道是我的计策产生了效果,还是,她根本不在乎我真正的目的。 只见,就在我转过身,喝了一会酒后,她居然直接坐到了酒保离开后,空出来的座位上,一脸自信的说:“其实,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我并是很不在乎。而且,你说的没错,你只要肯花钱,确实还能请到别的人。但是,不是我自负,我敢保证,至少在这个城市,甚至在国内,你绝对请不到像我给你推荐的那个人一样,那么专业且手脚干净利落的。” 见我没有反应,她再次靠上来,把胸前的那两团柔软,直接贴在我肩上,在我耳边轻声说:“我想,你也不想花钱请个废物吧。那样,极有可能,就算事情最后办成了,但是,也很快就会事发,那你可也是会受到连带责任的。” 听到她这话,我放下酒杯,转头望着近在咫尺的她,一脸不信的问:“你这是哪来的自信?照你这么说,那你的人岂不是可以称为全国第一?要知道,这个国家,可是有着十数亿的人口,听过一山还有一山高吗?” “我自然有我的自信,虽然不敢说全国第一,但是,至少从他出道至今这四年来,他还从未失手过。而且,每次他出手的案子,最后,都是以意外结案,不会给雇主带来任何一丝麻烦。”女人一脸傲然的说,似乎这种战绩让她很是自豪。 可是,她却不知道,在听到她所说的这些话后,我心里也是欣喜若狂,几乎差点高兴的跳起来。虽然,凭这只言片语,还不能百分百确定这个女人背后的杀手,就是我们在找的那名职业杀手,但是,从她的描述来看,我觉得应该八九不离十了。 不由得心中暗想:难道我的运气真的那么好,一次就钓到正主? 于是强行按捺住激动的心情后,回答说:“如果一切真的如你所说,那我确实挺期待的。不过,为什么非要等一天呢?别跟我说等我冷静这种骗小孩的借口,我要听真话。” “呵呵……”听到我的话,她整个人笑的花枝乱颤,上半身几乎完全扑在了我的身上,边笑边给我解释说:“我想,你也是知道的,我们这行是高风险的工作,怎么可以那么轻易接单?所有的单子,在接单前,我们都需要去考量一番。别说是你,就算出的钱比你多十倍百倍,或者身份地位比你高千倍万倍的客户,我们也都是一视同仁。” 说着,语气和声音再次变得又软又糯,连神情也又开始散发出那勾人心魄的妩媚,小巧的香丁缓缓舔了一圈那娇艳欲滴的红唇后,身体柔弱无骨的趴在我肩膀上,妩媚的说:“所以,你就耐心一点嘛,反正也就多等一天时间而已,你就那么迫不及待吗?如果,你实在觉得寂寞难耐,要不我们去做些能让彼此都开心舒服的事来打发时间?” 见到她那极尽诱惑的言行举止,出于男人的本能,我差点就忍不住脱口答应下来。幸亏,我的理智在紧要关头再次挽救了我,让我把已经到了嘴边的“好”字,硬生生咽了下去。 长吁了一口气平静心情后,我强行转移开视线,不敢继续看着她的眼睛,并抬手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心里暗想:这女人真是个妖孽。 “谢谢你的好意,不必了,我已经有女朋友了。而且既然这样,那就按照你们的规矩来办,不过,我希望你今天的话不是在吹牛,到时候别让我失望。”我再次镇定下来后说。 其实,事已至此,我已经知道,无论我说什么,她也不可能破例,所以,只能无可奈何的答应。反正,也就多等一天,问题也并不大。更何况,我想到如果这个杀手真的是我们要找的“大鱼”。那我也非常有必要趁着明天和方玲约会的时间,把这个消息偷偷传达给慕子寒知道,让他好有所防备。 谁知道,听我说完后,她居然又“咯咯咯”的笑开了,边笑还边摸着我的侧脸说:“你可真是可爱,居然那么害羞。我已经好多年没有遇到像你这样的男人了,感觉现在像你这样的男人,都差不多是‘国宝’一样的存在了呢。哈哈……啊!你不会其实还是处……”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我恼羞成怒的打断,一脸恶狠狠的盯着她说:“这和我们的交易有关系吗?” “当然没有关系,这只是我个人的兴趣。”对于我的愤怒,她丝毫不为所动,依然掩嘴笑着。 “既然这样,那我先走了,这是我的手机号码,你一会打电话给我,我会把我所知道的目标资料传给你。好了,明天晚上11点11分,我会准时再来,希望到时候,我能听到好消息。”说完,我不再看她,直接结账后,转身逃一样的离开了酒吧。 我这么着急的离去,倒也并非仅仅是因为羞怒,更多的是,我实在不敢再继续和她纠缠下去,因为,我不知道下一次,我是否还能像之前一样保持理智和克制。虽然,她的容貌并非绝色,可是,却实在太懂如何勾起男人的本能欲望了。 (未完待续) ------------ 请假一天,谢谢! 今天回乡下和老妈一起回乡下,陪我卧病在床的外婆。 当然,原本我也想要在乡下写的,但是发现,到了这之后,根本静不下心来。磨磨蹭蹭,写到现在,也才写了不足一千字,而且,和上文都没办法好好衔接。 想到与其发这残次品上来,好不如等明天有时间,好好的给大家补上,毕竟,上传垃圾的东西,不但浪费大家时间,也会让我明天没办法好好写后续的,所以,只好在这里请大家见谅。 谢谢大家体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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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匆匆洗漱完,躺在旅馆的床上,也还是辗转反侧,久久无法入眠,脑子里不断回想着在酒吧的经历。带着些许遗憾的暗想: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艳遇?我这么白白的错过这样的机会,是不是太傻了点?要是我刚才接受了那女人,那今晚会不会有一段美妙的经历? 不过,遗憾归遗憾,我想如果让一切重新再来一次,我的选择,估计依然是逃走。毕竟,虽然那女人确实很诱人,好像一颗娇艳欲滴的红苹果,浑身散发着知性女人才有的那种成熟魅力,让人忍不住就想要咬上一口。 但是同时,我的理智却也告诉我,这可是那种握在巫婆手中的毒苹果,一旦真的吃了下去,那我最后的下场绝对会很惨很惨。反正,现在的我,可还没胆量去尝试这种禁果。至于以后,估计也没那种机会了。 躺在床上,满脑子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只觉得自己越想越清醒,连半点睡意都没有了。郁闷的甩了甩头,看了下时间,发现居然已经接近凌晨3点,想到明天还有一大堆事在等着我,于是强迫自己什么都不再去想,赶紧闭上眼睛睡觉。 恍惚中,不知不觉的天色居然已经亮了,于是我慵懒的伸了个懒腰,准备起床出门。这时,突然听到身旁的手机响了起来,随手拿起一看,发现居然是方玲打来的。 “小玲,那么早就起来了啊,有什么事吗?我记得我们约的是中午吧。”我接通电话后,迷糊的问。 然而,电话那头传来的却方玲又急又气,还带着哭腔的声音。只听她沙哑的喊:“思远,你快来,子寒出事了。” “什么?我马上过去。”一瞬间,我所有的困意全消,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上,再也顾不了别的,直接就冲向事务所。 当我推开事务所门的时候,只见那熟悉的身影,此刻浑身是血的倒在地上。边上,方玲和王欣妍两人,已经抱在一起,哭成一团。而王叔和林世轩,也是眼眶泛红的站在一边,低头看着血泊中的慕子寒。 “子寒,子寒……”我大声嘶吼着冲了上去,扑向地上慕子寒的尸体。 这时,突然眼前场景一换,我发现自己还是在那旅馆的床上,身上也还是穿着睡衣。只是它们此刻被我浑身的冷汗打湿,冰冷的黏糊在我身上,感觉特别的不舒服。不过也多亏了这冷意,让我终于完全清醒过来,原来刚才的一切都只是梦。 让我不由得长长吁了口气,暗自庆幸:幸亏这只是一场噩梦,要是真的发生这样的事,我都不知道,以后我该如何面对方玲她们。 毕竟,假如慕子寒真的因此出事,即使这一切原本都是慕子寒布置的,是为了能抓住那名杀手的计划,可我也同样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而且,我自己也将无法原谅我自己,一辈子都逃脱不了这件事带给我的阴影。 难道是因为昨晚和那女人的接触,让我对慕子寒的信心有所动摇了?不然怎么会做这种让人特不舒服的梦呢?看来,今天中午的约会,我非常有必把昨天晚上在酒吧发生的事,传达慕子寒,让他好有所防备和警觉,可千万不要在阴沟里翻了船。 想到这些,我随手拿过房间里的纸笔,将我认为比较重要的几个点写在一张小纸条上叠好。 不是我不想用手机和慕子寒直接联系,告诉他一切。只是,想到万一那杀手和他的同伙,已经开始监控和调查。那么,对于专业人员来说,普通手机的信号,很容易就被截取偷听。所以,只好学慕子寒,用最原始的方法,来传递消息。 做完所有准备,我看了一下被我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发现居然已经上午10点多钟,马上就要到我和方玲约定的时间了。于是,来不及多想,就匆匆忙忙洗了个澡,出门了。 而当我打车赶到约会的地点时,果然方玲已经在那等我。 “小玲,对不起,我迟到了。”我小跑着迎上去说。 “没事,反正欣妍也还没把慕子寒带来。”方玲笑着回答,但是,当我靠近她的时候,她却又皱起了眉头,上下打量了我一下说:“你昨晚干嘛去了?” “什么干嘛去了?”被她看得有点心虚的我,也跟着上下打量了下自己,发现自己并没有穿错衣服啊?难道是因为这件衣服是昨天为了去酒吧忽悠人才特意买的,所以和我平时的着装不符的关系,因此她才会有这么一问? “身上满是刺鼻的酒味,还有一股香水味。哼,你因为心情不好而喝酒,我还能理解。但是这香水味,你要怎么解释?可别告诉我,是你自己抹了香水,这味道明显是女人用的香水,你偏不了我的。所以,老实交代,昨晚你去干嘛了?”方玲板着脸问。 酒味?香水味?这下可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我怎么那么傻,为什么穿着昨天晚上去酒吧的衣服来见方玲呢?现在该怎么办呢?总不至于告诉她,我昨晚和她通完电话后,又跑去酒吧喝酒了?还遇到了那么一段不是艳遇的艳遇?估计,就算我实话实说,把实情告诉她,她也未必会相信我和那女人之间,什么都没发生。 万幸,就在我支支吾吾回答不上来的时候,王欣妍拖着慕子寒到了,并远远的向我们挥手说:“你们俩怎么还在外面傻站着?”说着,就率先拖着一脸不乐意的慕子寒,走进了我们身后的饭馆。 “别以为这事就这么完了,一会再找你算账。”见到王欣妍和慕子寒走进饭馆,方玲狠狠剐了我一眼后,转身也跟了进去。 看着她生气的背影,我不知道此刻我是该高兴她在乎我,还是该担心她之后会怎么找我算账?算了,反正,只要等一切都解决后,把所有的真相都告诉她,她应该也不会再生我的气。 无奈的叹了口气,我跟在方玲身后,也一起走进了饭馆。 (未完待续) ------------ 第十九回 传递消息 走进饭馆后,我就发现,为了这次的约会,方玲确实特别花了心思。因为她所选的这家小饭馆,虽然规模并不大,但是内部的装修等却都很温馨,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在一名饭馆服务员的带领下,我们很快就来到方玲预订好的小包厢中,双双相对坐定后,方玲接过服务员递上来的菜单,一边毫无目的的翻看着,一边问:“想吃点什么?” “随便,反正现在也还不饿,一会再点吧,还是先来壶茶。”自始至终都没有拿正眼看过我一眼的慕子寒,摆摆手望着那名等着我们点菜的服务员说。 方玲似乎也赞同慕子寒的意见,随手合上菜单,递回个服务员说:“菜我们一会儿再点,先给我们来壶铁观音。” “好的,请稍等。”服务员抱着菜单回答完,就转身离开了小包厢,还顺手帮我们关上了包厢的门。 虽然,随着服务员的离开,包厢里就剩下我们四人,但是,我们谁都没有开口说话,一股尴尬又压抑的气氛,在我们四人之间滋生流转。 虽然我和慕子寒都知道,这是为了演戏需要,而且,我脑子里也一直在想,怎么把我藏在口袋里的纸条交给慕子寒。可是,一时之间,我还真想不出有什么好办法。 不一会后,我们包厢的门再次被打开,一名饭馆的服务员,端着茶走了进来,恭敬的放在我们面前的餐桌上,并低声说:“这是各位点的铁观音。” 原本,我整个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慕子寒身上,但是,当听到这服务员的声音时,我猛地浑身一震,心想:这个声音怎么那么熟悉,好像在哪听过? 于是忍不住转头向她望去,当看清她的脸时,我大脑一瞬间就空白了,只能愣愣的坐在那,不知所措,也不敢有丝毫妄动。 没错,这端茶进来的服务员,正是昨晚我在酒吧遇到的那个女人。 这是怎么回事?是凑巧还是她有意安排?如果是凑巧,未免也太巧合了吧。但如果是她刻意安排的,那又实在太可怕了。 虽然我昨天在离开酒吧后,有通过电话把慕子寒的一些基本信息告诉她,但是,我清楚的记得,我并没有提到今天中午的这次约会。她是怎么知道的?是跟踪慕子寒过来的?还是通过别的途径打听到的?而且,她又是怎么做到假扮成这家饭馆的服务员呢?这一切实在太不可思议了,这才过去多少时间啊,他们的效率也太高了吧。 面对呆愣的我,那名女人微微一笑,偷偷向我眨巴了一下眼睛,然后离开了包厢。 就在我满脑子想着接下来我该怎么办的时候,坐在我身旁的方玲,却似乎很敏感的发现了我和那女人之间的微妙感觉,突然问我说:“你认识他?” “不,不认识,我这还是第一次来这饭馆,怎么可能认识这里的服务员。”我赶紧矢口否认,但是,连我自己都感觉的出来,我此刻的表现充满了心虚。 果然,听到我的回答,方玲似乎更加确定我和那服务员认识,带着一丝莫名的眼神,看了我一会后,才又说:“是吗?哼,算了,就算你们认识,也不关我的事。”说完,就转而望着慕子寒问:“说说看吧,你们俩昨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到方玲的态度,我知道,她是真的生气了,可是,我现在实在没办法向她解释,只能把这股委屈死死埋在心里,期待能早一点破案,然后,把真相彻底向她解释清楚。 “什么怎么回事?”慕子寒冷笑一声后,不屑的撇了我一眼说:“我只不过是解雇一名总是拖我后腿的无能助理而已,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子寒,你怎么能这么说。思远虽然是你的助理,但更是我们的朋友啊。你这么说话,是不是太伤人了?”同样不了解实情的王欣妍,似乎很替我打抱不平,带着责怪的语气质问慕子寒。 然而,慕子寒并没有回答王欣妍,反而是盯着我说:“哼,覃思远啊覃思远,真是看不出来啊,你这平时没什么能耐,装委屈告恶状的本事倒是不小。不过,我告诉你,没用。而且,我现在郑重的和你说,以后我走我的阳关道,你过你的独木桥,咱们最好井水别犯河水,不然,要你好看。”说完,他直接一拍桌子,起身就要离开。 虽然,慕子寒的态度,让一旁的王欣妍和方玲都一脸难以置信的望着他,而且,脸上也都不由得浮现生气的表情。但是,知道这一切其实都是演戏的我,心里反倒是并不很在乎他的这些冷言冷语。 只是,在看到他就这样要走的时候,心里暗自着急,该如何把昨晚我在酒吧遇到的事传达给他知道。 突然,我灵机一动,也跟着假装受到他话语的刺激,很生气激动的样子,一拍桌子站起来,指着他说:“慕子寒,别以为平时喊你一声慕大侦探,你就真把自己当颗蒜了,说白了,你也不过是一个小破侦探事务所的老板而已。没了我,你也就一光杆司令,神气个屁。” “哟呵,一晚上不见,你是去磨牙了?居然敢反咬我了。”慕子寒刚走到小包厢门口的身子停了下来,转而一脸鄙夷的回头望着我说:“就算我是光杆司令,那也是司令,你算个什么玩意?你连个屁都不是。” 我怒急之下,直接冲上前两步,一把揪住他的前胸衣襟怒吼:“有种你再说一遍?”同时,又悄悄用眼神不着痕迹的示意他看我的手。 果然不愧是慕子寒,他在一瞬间就读懂了我眼神的意思,一边继续演戏说:“再说一百遍都行,只是我懒得和你废话。松开!”一边直接伸手掰开我揪着他前衣襟的手,将我一把推开,然后整了整衣服,就转身离开了包厢。 随着他出门时候用力关门而发出的“嘭”的一声巨响,我的心也终于踏实了下来,长吁了一口气后,一屁股坐回到椅子上。 没错,其实刚才我们俩的手捏在一起的时候,我就已经偷偷把之前准备好的纸条,塞给了他。 (未完待续) ------------ 第二十回 成交 见到慕子寒离去,王欣妍歉意的看了我和方玲一眼后,也焦急的打开包厢门,追了出去,边追还边喊:“子寒,子寒,你等等,别走啊,你今天吃错药了?……” 然而,无论王欣妍怎么喊,慕子寒都没有要停下脚步的意思,甚至好像反而还加快了离去的速度。 我望着由于王欣妍着急追赶慕子寒,而在离开时忘记关上的包厢门,好不容易才放下来的心,又再次提了起来。 因为,我看到那个打扮成服务员的女人,此刻居然也正站在包厢外的门口。为了不引起她的怀疑,于是我只好赶紧继续装作很生气的样子,也跟着冲出门外,冲着慕子寒他们背影喊:“慕子寒,你别太嚣张了,到时候有你好看的。” 随之,又对着那女人恶狠狠的说:“看戏看够了没?”说完,直接回头走回包厢,从口袋里随手拿出两百元,拍在桌上后,就拉着方玲也往饭馆外走。 这种时刻被人偷偷监视,一言一行都要谨而慎之的感觉,实在很不舒服,让我一秒都不想在这饭馆里多待。 “思远,你是不是也太冲动了?虽然慕子寒的话确实有些难听,但是,我们今天的目的是……”方玲一边被我拉着,只好急匆匆的跟着我走,一边担心的对我劝说。 不过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我打断:“已经没那个必要了。” 说话间,我们俩也走出了小饭馆,望着面前熙熙攘攘的人群,发现在我们之前先出来的慕子寒和王欣妍,早已经不见踪影,于是我放开方玲的手说:“好了,你就别担心我和慕子寒的事了,你下午还要上班,我送你去局里吧。” “不用,我的车就停在不远处的地下停车场里。”方玲回答。 “哦,那好,开车注意安全,我先走了。”我见她似乎还是不放心的样子,显然想要再次劝说我去和慕子寒和好,只好抢先赶紧开口,并说完转身就走,不给她继续说话的机会。 其实,我心里很想问问关于他们侦讯那几名嫌疑人的具体情况,也很想把我和慕子寒吵架的真相告诉她,让她不要为此太过担心。只是,考虑的目前的情况和场合,实在不适合说这些。尤其是看到那女人居然也跟着走出饭馆来,站在我们不远处,我就更是只好把这些话硬憋回去了。 不过,其实我之前所说的“已经没必要”的这句话,也是实话。因为,现在确实已经没有必要再去确定慕子寒和我闹矛盾的目的。 告别了方玲后,我就匆匆的回到了旅馆,先是二话不说的换下那身满是酒味和香水味的外套,并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确定身上已经没有那些难闻的味道后,就披着睡袍,舒舒服服的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心里别提有多轻松了。 就目前的计划执行情况来看,除了方玲好像对我有所误解而生气以外,其他都进行的很顺利。而且,对于方玲生气这件事,我也并不是很在意。反正等一切尘埃落定后,再向她解释就行了。以方玲的性格,她一定很快就能理解我,也就不会再生我的气。 可惜,这种轻松的感觉没有持续多久,就被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打破。拿过手机一看,发现居然是那名与杀手有关的女子打来的电话。 “喂?你还有什么事?”我毫不客气的问。 “没什么事,就是来告诉你个好消息,根据观察,我们决定接单。所以,一个小时后,我会去你现在住的旅馆找你,你准备好定金。”那名女子对于我并不友善的态度并不在意,反而笑着说。 “定金多少?”我心里暗喜,太好了,看来刚才在小饭馆的那一出戏,起了出乎意料的效果,让他们那么快就决定接单。 “由于这次目标的身份等都比较特殊,难度和风险性也比较大,所以,我们要价是30万元。先付定金10万元,事成之后,一次性付清尾款20万元。另外,我们只收现金,且现金不得是连号。这已经是最低的价格,如果你还想要讨价还价,那对不起,我们不是在卖青菜萝卜,只好期待我们下次合作愉快。”一说到“生意”,那个女人的声音就变的很职业化。 不过,听到她的要价,我心里暗呼一声侥幸。 还好他们事先只收10万元的现金做定金。要是他们需要一次性付清30万的话,我还真被难倒了。毕竟,慕子寒只给我准备了12万元,就算加上我自己的这段时间的全部积蓄,也只能勉强凑足15万而已。 而且,看对方的强硬语气,显然我一旦讨价还价,这件事就算彻底告吹,这不由得让我抹了一把冷汗。 当然,当听到她居然只收现金,且不得连号的时候,我就又一次感受到了他们的谨慎。因为如果是连号的人民币,警方就能通过特殊的渠道,追踪这笔现金的去向,那也就能很快的抓到他们。 哎,这一次又一次的事实证明,这名职业杀手以及他背后的那些同伙,真的都是狡猾至极,又十分难缠的人。 “喂,你在听吗?”见到我好一会没反应,那名女子在电话那头催促说。 “嗯,在,好的,我会准备好定金,一小时后见。”我赶紧回答。 “好,那成交,一小时后见。”说完,她就挂断了电话。 猛然,我突然意识到一件更可怕的事,那就是她虽然说了一小时后来旅馆找我,但是却从头到尾都没有问我住在哪个旅馆几号房?这是怎么回事?这是不是表示,我的行踪,他们一直了如指掌,甚至,现在都有可能在他们的监视之中,所以根本没必要问我所在的具体位置,也能找到我。 想到这,让我不由得从脚底冒起一股寒气。心里暗自思付:为了防止引起他们怀疑,我现在是不是应该装模作样的去银行取钱?要不然,一个住在旅馆里的人,随身携带着十多万的现金,这不就很不合理了吗? 想到这些,我再也顾不上别的,起身拉上房间的窗帘后,就赶紧换好衣服,找了个黑色的塑料袋,揉成一团,塞进外套口袋后,冲冲赶往最近的银行,装出一副急急忙忙去取钱的样子。 (未完待续) ------------ 第二十一回 捉奸成双 在我急急忙忙装作从银行取了一大笔钱,装了满满一个黑色塑料袋,匆匆抱着回到房间后没多久,我的房门就被人敲响了。 不由得看看时间,发现还没到我和那女人约定的一小时时间,那这时候会是谁来找我?该不会是我刚才的举动,骗到了一些其他心怀不轨的人吧。 毕竟,一个人从银行出来,怀里抱着一个鼓鼓囊囊的黑色尼龙袋,急忙忙冲进旅馆。是谁都会以为尼龙袋里装满的是钱,这就已经足以让一些心术不正的人铤而走险了。 想到这些,我就不敢随便开门了,而是从门上的猫眼里向外看,想先确定门外的人的身份。 说实在的,我倒并不是很怕那些临时起意,妄图打劫我的人。毕竟,凭我这大半年来和慕子寒一起经历各种大小案件中所得到的经验,我有很多办法让他们吃不完兜着走。但是,我不想因这种事,破坏了我和慕子寒苦心设计,即将成功的计划。 还好,从猫眼中看到的是那个女人,这让我心里不由的松了口气。不过,这也就更好的证明了一点,看来,我之前猜测的没错,我的一言一行,果然都被他们监视着。所以才会在我刚取完钱回到房间后没多久,就找上门来。 “你来的可真及时,难道其实你们一直在暗中监视我的一举一动?”我打开门让她进来,同时讥诮的说:“我记得,我可不是你们的目标,而是你们的雇主,有必要做到这样吗?就不怕我觉得不舒服,而取消这订单?” “别生气嘛。我们也是为了能确保万一,毕竟干我们这一行,可没少遇到各地条子洒出来的饵料,一个不慎,钱赚不到是小事,把命搭上,岂不是太不值了?”那女人变相承认监视我的事,同时给我解释说。 说话间,她已经款款走进房间,并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望了一眼我已经整齐叠放在茶几上的10万元现金,转而看着关上门后,同样在她对面落座的我说:“看不出来,你一个小小侦探事务所的助理,居然是个隐壕。我就奇怪了,你既然不缺钱,为什么会去那种吃力不讨好的工作呢?” “个人兴趣爱好而已,我比较喜欢刑侦推理,怎么?不行吗?”我没好气的回答:“定金就在这里,你拿走吧,不过,你们什么时候动手?” “别急,我们收了钱,当然就会办事。只不过,这也不急于一时啊,反正我保证,不出意外,目标将看不见明天的日出。”那女人看上去一脸妩媚,还带着笑意向我靠过来。不过,她话语中的杀意,明明并非冲着我,却依然让我冷得忍不住一阵战栗。 这样的女人实在太可怕了,用“艳若桃花,心如蛇蝎”这八个字形容她,都毫不为过。 “对了,刚才你们吃中饭,结果不欢而散,我想你现在一定饿了,所以给你带了点吃的来。”从我对面的沙发挪到我身边坐下后,他居然随手从她的包包里拿出了一些用快餐盒紧紧包装着的食物,递给我说:“看,我对你多好啊。” 我接过后发现,这些食物居然还是热的,惊奇的问:“这些东西你都放包里?呵,都说你们女人的包包就像哆啦A梦的口袋,什么都能掏出来。原本我还不信,现在是不得不相信了。只不过,你觉得你给我吃的东西,我敢吃吗?” 我是实话实说,虽然我现在确实有点饿,但是,她可是职业杀手的同伙,鬼知道她会不会在这食物里加了别的佐料? “你这人怎么那么多疑?你可是我们重要的雇主,我保护你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给你下药?”听到我的话,那女人似乎有点不乐意,嗔怨的说:“而且,我可只是个中介人,才不会参与那工作。你要是不信,大不了我先吃一口给你看。” 说着,她居然真的直接从我手中拿过筷子,打开餐盒,夹起一口吃了下去。吃完后,就把筷子递还给我。 看到她吃了后,而且,鼻子又闻到那饭菜的香味,原本只是有点饿的我,彻底感觉饥肠辘辘,忍不住偷偷咽了咽口水,就准备接过筷子开吃。 可就在这时,她突然又把筷子收了回去,望着我一脸坏笑的说:“哦,我知道了,你其实是想要我喂你,是不?你可真坏,看不出来啊,昨天还以为你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初哥,原来你这么会玩。” 说完,还不等我反应过来,居然就又从餐盒里夹了一口饭菜,放到她自己嘴里,然后就这样向我嘴边渡过来。 看到她越来越接近的红唇,我差点就奔溃了,郁闷的想:这女人脑子到底是什么做的?怎么什么事都能想到那方面去? 就在我面对她用嘴送上来的食物,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我房间的门再次被敲响,同时门外传来了方玲熟悉的声音:“思远,你在吗?” 听到这声音,我好似是个快要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一下从沙发上蹦起来,跑去开门。 而与此同时,我看到那女人也是以极快的速度,把还叠放在桌上的现金,全部装进她的包包里。显然,她也已经知道方玲的身份,想到要是被方玲看到这些钱,会很难解释。 “小玲,什么事?你怎么知道我暂时住在这的?”我打开门,望着门外的方玲,疑惑的问。 “我回到局里后,越想越不放心你和慕子寒的事,所以就通过公安网查到了你住的旅馆,然后请了半天假,过来找你。我想,要不我还是陪你再一起回一趟事务所吧,好好和慕子寒谈谈……”方玲边回答边走进房间了,然而当她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直愣愣的看着此刻正一脸慵懒的坐在沙发上的那个女人。 看到这情形,我这才反应过来,心里惨呼一声:完蛋了。 刚才急于躲避那女人的嘴对嘴喂食,匆匆去开门,却忘了还有这一茬。这下方玲一定彻底误解我了,因为,这完全是一幕捉奸成双的即视感啊。 (未完待续) ------------ 特殊情况,请大家见谅。 家里养了只“白眼狼”,今天反咬我一口,实在没心情写了,对不起,明天补上。………………………………………………………………………………………………………………………………………………………………………………………………………………………………………………………………………………………………………………………………………………………………………………………………………………………………………………………………………………………………………………………………………………………………………………………………………………………………………………………………………………………………………………………………………………………………………………………………………………………………………………………………………………………………………………………………………………………………………………………………………………………………………………………………………………………………………………………………………………………………………………………………………………………………………………………………………………………………………………………………………………………………………………………………………………………………………………………………………………………………………………………………………………………………………………………………………………………………………………………………………………………………………………………………………………………………………………………………………………………………………………………………………………………………………………………………………………………………………………………………………………………………………………………………………………………………………………………………………………………………………………………………………………………………………………………………………………………………………………………………………………………………………………………………………………………………………………………………………………………………………………………………………………………………………………………………………………………………………………………………………………………………………………………………………………………………… ------------ 第二十二回 断片 果然,方玲的愣了一会后,直接冷冷的转头盯着我看,吓得我浑身冷汗直冒,一时间根本的开不了口。而当我反应过来,紧张的想要解释时,她却已经一言不发的转身就走。 情急之下,我赶紧一把拉住她的手臂说:“小玲,你等等,你听我解释。” 方玲试图挣脱失败后,面无表情的望着我说:“放开,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其实我……哎,这事一时半会儿我也解释不清,但是,请你相信我,我和她真的没什么?”我话到嘴边,突然意识到那女人还在,我现在根本没办法把事情说清楚,只好转而请求说。 不过,显然我这种算不上解释的解释,方玲根本不买账。甚至,看她那越来越生气的表情,我的解释还不如不解释。 只见她在听完我的话后,直接用力的甩开我的手,冷笑着说:“你和她有没有什么,关我什么事?哼,算我多管闲事,打扰了你的好事。”说着,直接走出了房门,向着电梯走去。 “小玲,小玲,你等等……”我追出去,试图再次阻拦她离去。 就在我再次拦在她面前,不让她离去的时候,她的怒火也终于到达的顶点,冲着我骂道:“闭嘴,让开,我不想再听到从你嘴里喊出‘小玲’两个字,你不配。覃思远,真看不出来,你居然是这种人。看来慕子寒也许说的没错,你就是坨扶不上墙的烂泥。我之前还替你想,觉得中午你身上的酒味和香水味,是因为昨天的事,心里憋屈,所以去酒吧喝酒发泄,看来我是实在替你想太多了。” 说完,直接推开我,径直的走进电梯。在我苦恼郁闷的眼神注视下,慢慢关上了电梯门。 之后,我看着显示当前电梯所在楼层的屏幕上,不断跳动闪烁的红色字幕,显示着电梯正在一路向下去,我的心也跟着一起彻底沉了下去,脑海中第一次后悔配合慕子寒演这场戏。 直到电梯降到一楼好一会后,我才缓过神来,带着一脸失落和无奈,黯然的走回到房间。见到居然还坐在那里,带着一脸得意笑容的女人,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恶狠狠的瞪着她说:“现在你满意了?” “满意,当然满意,免费现场欣赏到这样有意思的感情剧,比看电视精彩多了,我怎么还会不满意呢?”那女人似乎没发现我恨不得吃了她的愤怒神情,居然还跟我嬉皮笑脸。 “好,既然满意了,那你是不是可以走了?我想一个人静静。”我完全没给她好脸色看,冷眼撇了她一下后,在她对面的沙发坐下。 “哎呀,你这人可真是不解风情,反正她都不要你了,就让我来……”说着,她居然又想再次向我靠过来。 不过,这次我不会再给她靠近我和戏弄我的机会,直接盯着她,低沉的说:“你走不走?” 可能是意识到这次我真的生气了,她终于打消了继续拿我寻开心的计划,耸耸肩站起来后笑着说:“好好好,我走,我走。”说完,在我的注视下,拿起装着10万元定金的包包,离开了房间。 听着她已经远去的脚步声,我望了眼桌上那只吃了一两口的饭菜,心里越想越气,越想越憋闷,忍不住拿起昨天晚上喝剩下,还剩大半瓶的烈酒,猛灌了几口,呛得满脸通红,鼻涕眼泪齐流,这才感觉舒服了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赶紧解决了这见鬼的案件,然后把一切解释给方玲听。 其实,我心里明白,这次的误会,虽然让方玲误解了我,把我归入了“渣男”的行列,但是,其实我也不能算没有收获。至少,从她那么介意我和那个女人的这件事上,我看出了,方玲很在意我,这就更让我迫不及待的想要解释清楚一切。 空腹喝烈酒,确实很容易上头,再加上我本身酒量就差,又这么闷头猛灌。不一会后,身体却已经不受控制,昏昏欲睡。 再之后,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反正直到午夜时分,我被刺耳的手机铃声吵醒为止,期间所发生的一切事情,我都没有记忆。显然,我人生第一次喝断片了。 “谁啊?什么事啊?”我忍着剧烈的头痛,接通电话后问。 “是我,这边已经搞定。另外,也已经有两名刑警开车前去接你,他们的代号分别是‘老虎’和‘老鹰’。为防对方在逃残余同伙狗急跳墙,对你报复。你和这俩刑警接头后,立刻跟随他们俩返回事务所来和我们汇合。”电话那边传来了慕子寒急促的声音。 “好。”听到这个消息,我虽然由于宿醉未醒,人还有点难受,但还是二话不说,直接冲床上蹦了起来。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后,就听到传来了敲门声。 “谁?”我谨慎的问。 “老虎和老鹰。”门外简短的回答。 确认门外的人正是来接我的刑警后,我直接带着行李箱打开门,跟着他们一路小跑的离开了旅馆,直奔侦探事务所。 当我回到事务所的时候,发现虽然现在已经是午夜,但是,整个事务所所在的月光大厦门口,停着好几辆警车。那刺眼的红蓝爆闪灯,晃的我睁不开眼。而且,大厦四楼,事务所所在的楼层内,也是灯火通明,许多身着制服的警员正在进进出出的忙碌。 在两名一路护送我回来的刑警的陪同下,我很快来到了事务所门口,推门而入,发现此刻在办公室内,也有着不少人。 不光是刚给我打电话的慕子寒,还有王叔,甚至连方玲和王欣妍也在。 “欢迎我们最大的功臣回来。”慕子寒笑着望着我说。 “得了吧,我都快被你玩死了。”见到此情此景,我终于长长的松了口气,把行李箱直接往地上一丢,整个人好像脱力一样,瘫在了沙发上。 “放心吧,整个计划和经过,我都已经在刚才告诉他们了。而且,王叔其实一开始就知道整件事,所以,大家对你的误会,也都解开了。”慕子寒似乎明白我的意思,笑着拍拍我的肩膀说。 听到这话,我才终于知道,为什么我和慕子寒都已经闹得那么凶了,却不见王叔出面来调合。毕竟,如果换做平常时候,以王叔的性格,知道我和慕子寒吵起来后,他一定是第一时间来了解情况,并为我们做和事佬。 (未完待续) ------------ 第二十三回 余怒未消 想通了这些,我转而望了一眼带着微笑坐在一旁的王叔,同样报以微笑回应的问:“那现在那名职业杀手人呢?已经带回局里了吗?” 其实,我原本想问的是,如果那名杀手已经押送回局里,为什么王叔居然还那么闲,留在事务所呢?但是一想到,如果那么问,似乎有点太直白了。说实在的,由于醉酒刚醒的关系,我现在人浑身不舒服,好像赶紧睡觉。 不过,还不等王叔回答,慕子寒就抢先开口说:“他并没有押送去局里,因为在他试图潜入进事务所来暗杀我的时候,和我发生了一些肢体上的冲突,被我失手打伤。所以,现在已经在刑警陪同下,由救护车送往医院进行紧急治疗。” “紧急治疗”听到这四个字,我不由得冒出冷汗。看慕子寒说得那么轻描淡写,但是,显然当时的情景绝不会那么轻松。慕子寒这家伙,不会是快把那杀手打死了吧,所以才会需要紧急送往医院进行急救。真看不出来,慕子寒这家伙下手也挺黑的啊。 “哦,那其他人呢?他背后应该有好些同伙。”我追问。 “这个你也不必担心,警方已经连夜行动,就在刚才已经有消息传回,表示负责突击行动的小队,成功逮捕了数名这杀手的同伙,并在押送回警局的途中,准备连夜进行审讯。”慕子寒回答说:“告诉你个秘密,其实在给你准备的那些现金中,我做了一点手脚,我在其中几叠现金中安装了隐藏的微型发信器。所以,在钱交到他们手上后,我们很快就锁定了他们的窝点。说起来也好笑,根据现场传回来的消息说,在警方冲进去的时候,那帮家伙居然正忙着在分赃数钱。” “噗……”见慕子寒说的滑稽,我直接笑喷出来,没想到,这种好似搞笑警匪片里的场景,居然真的出现在现实中:“既然这样,那是不是表示已经把他们都一网打尽了?” “很可惜,并不是。至少,到目前为止,和你接触过的那个女人,还在潜逃中。”慕子寒遗憾的说:“而且,追讨回来的现金,也只有5万元而已,另外5万元,尚且下落不明。因为那些钱上的发信器,显然被对方发现并处理了,所以,已经无法追踪。” “哦。”我点头应了一声,虽然并未将对方一网成擒,但是,如果只跑了那个自称是“中介人”的女人,我就并不担心了。反正,在我看来,那女人虽然也不简单,但是仅凭她一个人,已经翻不起大浪,想来不久后,也会跟着落网。 这时,突然想到我和方玲之间的误会,虽然刚才慕子寒表示已经帮我解释了,但是,我发现方玲看我的眼神,依然好像还余怒未消,于是转而望着她说:“小玲,现在你知道我的苦衷了吧。不要生气了,好吗?” “苦衷?我怎么看你像是乐在其中呢?你为了破案,而去和嫌疑犯接触,这我可以理解。但是,那需要做到和嫌疑犯彼此嘴对嘴的喂食吗?你骗鬼呢?还是当我是三岁的小女孩?”方玲撇了我一眼,没好气的说。看来她果然是真的还在生气,甚至都不在意王叔在场,就说出这样的话来。 而且,显然她的话不光是让我瞬间尴尬,也让慕子寒他们一脸惊奇,只见慕子寒这小子,直接幸灾乐祸的起哄说:“还有这事啊?那没办法了,我也帮不了你了。思远,虽然让你去把这个杀手引出来,是我的主意,可是,我也没让你用这种办法去引啊。” 说着,居然还摆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对着我又是摇头,又是叹气。气得我真想直接冲着他那张可恶的嘴脸,狠狠的来上一拳,这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混蛋。 但是,我最后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面对着周围望来的或狐疑、或鄙夷的眼神,我只好硬着头皮想要开口辩解:“我,我没有……” “没有?没有什么?没有够?是不是意犹未尽,还想继续?是不是觉得我们那么快破案,坏了你的好事了?”方玲抢白说:“别告诉我,你没有蠢蠢欲动,跃跃欲试。像这种送到嘴边的肉,你会不吃?会不想吃?鬼才信你。” 这一通抢白,说得我哑口无言,虽然我可以对天发誓,我和那个女人真的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但是,要说我完全没有动歪念头,这话我也说不出口。毕竟,这话说出来,连我自己都不信,更何况别人? 就在我挖空心思,想该怎么开口,才能让方玲消气的时候,没想到,那混蛋慕子寒居然又添油加醋,火上浇油的说:“嗯,没错,身为男人,我能证明这一点。顶多也只能说,思远是,有色心没色胆,没实际干出些啥来。但是,保不准在脑子里早就YY成什么样了呢。” 这下好了,被他这么一折腾,无论我再怎么解释也都已经于事无补。看到方玲冷漠的眼神,我真的是死的心都有了。郁闷,这可真是,鱼没吃到还惹一身臊。只好低头不再说话,心里暗想:交友不慎误终生啊。 终于,这时候,王叔笑着站起身来打圆场说:“好啦,方玲,有些时候,受形势所迫,逢场作戏也是难免的。而且,他毕竟是这次案件的大功臣,就算有过,也功大于过,你就别太过责怪思远了。”总算,王叔还是很靠谱的,替我说了句公道话。 看到我一脸感激的望向他,他又笑了笑,看了看时间后说:“都已经凌晨2点多了,我还得回局里去看一下那些嫌犯的审讯情况,你们也都各自回去休息吧。子寒,思远,明天来局里一趟,针对这次的案件,你们也需要来录一份口供。” “好的。”我和慕子寒异口同声的点头回答。 随之,在王叔安排下,查看完现场的警员,以及方玲和王欣妍,都和他一起离开了事务所。原本热闹的办公室,也一下子冷清了下来。 在所有人都离去后,我起身提起地上的行李箱,准备回房间收拾一下。其实,从刚才到现在,由于宿醉的关系,我头一直昏昏沉沉的,早就想舒舒服服的睡一觉了。 就在这时,慕子寒却突然喊住了我:“思远,等一下。” “怎么了?”我回头望着他问,却发现他已经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而且神情异常的严肃。 “对不起。” 突然,就在我还在好奇他有什么事的时候,他对我深深的鞠了一躬,吓得我赶紧上前扶住他。 我知道他这声道歉的原因,于是马上表示,我并不介意,毕竟一切都是为了破案。尤其是,他甚至都不惜以自己的生命做诱饵,我受的那么一点点委屈,又算的了什么呢? (未完待续) ------------ 第二十四回 案情有变 第二天,我一直睡到临近正午,才醒过来。不过,也多亏了这充足的睡眠,我整个人的精神也终于恢复了过来。其实,说起来,这次的行动,就我个人而言,艰难程度远比之前对“蝴蝶”组织的那次行动要来得更甚。 毕竟,虽然那次行动无论是规模,还是对手的危险难缠程度,都远超这名职业杀手。可在那次行动中,慕子寒几乎一直陪着我身边,不管遇到任何的突发情况,都不需要我思虑太多,反正他总能在第一时间找到最佳应变的方法。 但这次的行动,其中有一大半的时间,都是我一个人在执行。期间如果有任何一点闪失,抓不到那职业杀手事小,搞不好还会把作为诱饵的慕子寒的命搭进去。所以,这段时间虽然只有短短一天时间,差不多二十四小时而已,但是我的精神,却承受着极大的压力。 更何况,由于那职业杀手同伙女人的关系,害得方玲对我真的产生误会,我心里就更憋屈。 起床后,经过简单的洗漱,我走进了办公室。一如往常,慕子寒此刻也正坐在他的办公桌前,一边喝着茶,一边不知道在电脑上忙些什么。 “醒了?休息的怎么样?要还觉得累,就再去多睡一会,反正下午才去王叔那录口供,还有些时间。”这是我记忆中,慕子寒第一次没有因为我睡懒觉而冷言嘲讽,这真的让我有点意外。 “没事,时间也不早了,我昨天晚上走得太匆忙,今天还得回旅馆去结账呢。”我回答。同时把之前一直揣在口袋里的两万元现金,递还给慕子寒。 慕子寒看到我递回去的钱,微微一愣,也不伸手接过,而是笑着说:“这钱你就收着吧,不必给我了,算是你这次卖力工作的奖金。而且,这段时间以来,我们一起帮着警方破获了不少大小案件,也收到不少的奖励。所以,这些钱,理当给你。” “哦。”我应了一声,也不强求非要他收回,转而说道:“那我现在先去趟旅馆,对了,回来的时候,要不要给你带中饭?” “不用,而且,那女的还没落网,所以现在你单独行动,我还是有点不放心。这样,要不还是我陪你一起去旅馆结账,然后吃饭,之后就去找王叔。”说着,慕子寒也不等我回答,就站起身披上外套,准备出门。 “也行。”见他举动,我知道就算我反对也没用,于是索性点头同意。而且,反正我也很好奇,那名职业杀手,到底是长什么样。 于是,随后我就在慕子寒陪同下,很快到旅馆结完账,并在旅馆附近的餐厅应付了一下午餐后,就直奔警局。 当我们赶到警局后,发现王叔他们似乎也正好吃完饭,在各自休息,见到我和慕子寒走进办公室,王叔笑着起身迎上来说:“你们来了啊,快坐,快坐。” “嗯,王叔,现在嫌犯们情况怎么样?都招了吗?”慕子寒在沙发上坐下后问。 “那些郭明媚的朋友们,在知道杀手也已经被捕后,终于坚持不住,纷纷都招了。而且,事情也确实如我们估测的一样,是那两个人合谋雇杀手杀害受害人。只不过,其余五人由于或多或少的和郭明媚也都有嫌隙,所以,在案发后,集体决定包庇那两名幕后主谋。”王叔给我和慕子寒分别泡了一杯茶后,就在我们对面的沙发坐下说:“现在,已经有专门负责的警员在整理那些人的口供资料,之后,你要是有兴趣的话,可以来我这查看。” “哦,那也就是说,郭明媚的这件案子,算是结了。”我笑着说。 不过,在听到我的话后,王叔似乎并不是很开心,反而一脸疑惑的说:“怎么说呢?目前的情况,也只能算是基本结了。因为,那些昨晚逮捕到的人,他们到现在也不肯承认自己是杀手同伙。而且,根据我多年刑侦的经验看,他们的神情,似乎也不像是说谎。最让我难以理解的是,上午我也派人去调查了这些的身份,发现他们确实是经常活跃在酒吧等夜店的一群混混。” “还有这事?”听到这话,我和慕子寒不由得紧张起来。彼此对望了一眼后,我们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声担心和惊惧,因为,就在刚才那一瞬间,我们俩都想到了一种十分可怕的可能性。 “王叔,那昨天被我打成重伤的那名职业杀手呢?他现在情况怎么样?”慕子寒一脸严肃的问。 可能是见到我和慕子寒神情突变,王叔也严肃了起来,他毕竟也是刑侦方面的老手,转念间,估计也已经想通了,于是认真的回答说:“虽然昨天他的伤看起来挺恐怖,不过经过医生检查,他都只是皮外伤,进过紧急处理,已经没有大碍,只是,到现在好像还在昏迷中,没办法进行审讯。” “这样啊,王叔,我看我们的口供也不着急录,还是先一起去看看那名杀手的情况吧。”我提议说。 “嗯,也好。这样,趁着中午时间,我们一起去一趟吧。”王叔当机立断,直接起身说。 就在这时,方玲恰巧抱着一叠厚厚的文件夹,走进王叔办公室来,看到我们后,微微一笑说:“你们来了啊。”紧接着,她就发现了我们神情的异样,收敛了笑容后问:“发生什么事了。” “方玲,那些嫌犯接下来的审讯工作暂时交给你负责,我和子寒他们去一趟医院。”说着,王叔就急匆匆离开了办公室。 “思远,怎么回事?”没有得到答案的方玲,神情更是紧张,直接盯着走在最后的我问。 “案情有变,我们得立刻赶往医院,查看昨天逮捕到的那名职业杀手的情况。”我一边急忙忙回答方玲,一边跟在王叔和慕子寒身后,也快速的走出办公室。 不过,我们还没走远,就看见放下文件夹后的方玲,一溜小跑的跟了上来,边跑还边喊:“你们等我一下,我也要一起去。” (未完待续) ------------ 第二十五回 简单粗暴 在充满紧张和担忧的情绪下,我们很快就赶到了公安附属医院,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了那名职业杀手的病房。 当我们推门而入,看清躺在病床上人的脸的那一瞬间,我整个人呆愣在了原地,脑子里猛的一片空白。 眼前躺在病床上的人,虽然身上,甚至头上,都缠着不少还带着血迹的纱布,而且,露在外面的皮肉,也大多都是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但是,我还是一眼就认出来,这个人正是那天晚上,在酒吧里不断给我推荐和介绍各种鸡尾酒的那名酒保。 慕子寒很快发现我神情异样,转头望着我问:“怎么了?思远?” 他的话把我从呆愣中惊醒过来,我幽幽的说:“这个人,我认识,就是在那天晚上我去酒吧钓那职业杀手的时候,最先和我接触的酒保。但是,为什么会是他?怎么可能会是他?” 眼前的事实让人难以置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这名混混其实就是那职业杀手?这个念头刚一产生,就很快又被我自己否定:不对,不可能,如果他是职业杀手,那在当时的情况下,他完全可以亮出身份,直接亲自和我洽谈,又何必需要那女人做“中介人”? 难道是为了隐藏自己真实的身份?可就算是这样,我还是觉得不可能。因为,那时候我虽然喝了酒,可由于高度紧张的关系,脑子一直保持着极度清醒。他当时的那些神情动作,绝不像是假装出来的,不然,他就真的是现实中的“影帝”级人物了。 但是,如果他其实不是那名职业杀手,又为什么会在昨天深夜,摸黑去暗杀慕子寒呢?还有,那些我交给那女人的现金,又怎么会落在他和他那帮所谓的哥们手上? 想到那个至今还下落不明的女人,我心里又陡然一突,暗想:难道那女人之所以至今都没露面,其实是已经遇害了? 随之,就又浮现出另一个疑惑:到底是那女人识破了我们的计划,找他们这群混混做了替死鬼呢?还是他们这群人,趁着那女人当时离开我房间,落单的情况下,抢劫杀害了她? 不对,又不对,如果是他们这群混混抢劫杀害了那个女人,那就存在两个很不合理的情况。 第一、这个人为何要深夜冒险去暗杀慕子寒?毕竟,那是我和那女人的交易,就算他杀了慕子寒,事后也未必能从我这拿到剩下的尾款。 第二、他们既然打劫杀害了那个女人,又怎么可能会只拿走当时那女人身上带着的一半的现金?如果他们拿走的是全部10万定金,那剩余的5万元,现在又在哪?要知道,在警察逮捕他们的时候,他们正好在分赃,所以,不可能有藏钱的机会。 依据这两个点,所以,更大的可能还是那女人识破了我和慕子寒的计划,因此,将计就计的玩了这一手李代桃僵的把戏。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又究竟在哪里露馅了? 这些一个又一个的猜测,一个又一个的疑惑,不停的纷至沓来,好似一团混乱的线球,不断的在我脑海中越滚越大,几乎快要撑破我的脑袋,让我一瞬间就头痛欲裂。 不过,显然我的想法并没有错,因为,慕子寒也很快惊呼出声:“糟了,我们中计了。”说着,就直接转而望着陪同在我们身边的那名医生问:“医生,这病人大概什么时候能醒?” 看来,在他的脑海中,也和我一样产生了大量的疑问,所以,他准备从这名有可能是被李代桃僵的“酒保”口中,问出真实的情况。毕竟,这是目前我们能最快了解具体实情的最好办法。 “这我也不清楚,其实经过各项检查,他的身体各部位除了腿脚部分受到了相对比较严重的外伤,和局部由于伤口引起的炎症以外,已经并没有什么大碍。所以,他为什么到现在还昏迷不醒,我也查不出原因,当然也就没办法确定他具体的苏醒时间。”医生思索着说。 “哦?是这样啊。”听到医生的回答,慕子寒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泽,转而望着王叔说:“王叔,麻烦你们去病房外我稍等一下,我先把这名嫌犯救醒。”说着,也不等王叔回答,就把我们所有人都往门外推。 “怎么了?子寒,难道你还懂医术?”王叔一边被慕子寒轻轻推着,一步步走出病房门口,一边疑惑的问。 “略懂一二,虽然太过精深的医学知识,我不清楚,不过,像把在这种情况下昏迷的病人唤醒,我还是很拿手的。”慕子寒说着,见我们所有人都已经退到病房外,就最后又提醒了一句说:“我在施救的时候,你们可千万不要偷看,不管听到什么声音,也不要开门。” 说完,他直接就把门关上,听那声音,好像还从内部上了锁,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过,就在我们这么一群人等在门外,彼此大眼瞪小眼的时候,突然就听到,从病房内传出了一声巨大的撞击声,好像是有什么重物被猛地摔落到地上一样。随之,就有一声犹如杀猪般的惨叫声,从病房里传了出来。 吓得王叔赶紧试图开门进去,但是,由于门被内部上了锁,没有钥匙的他,一时间根本打不开。只好又转而不停敲门,并对着病房里的慕子寒喊:“子寒,你不要乱来。”显然,在听到那声惨叫声的时候,他已经和我一样想到了慕子寒让那嫌犯苏醒的办法。 终于,就在王叔喊到第三声的时候,病房的门内传出了开锁的声音,紧接着,门就被慕子寒从内部打开,并笑着对我们说:“好了,嫌犯现在已经苏醒了,而且,目前意识很清晰,应该能解释讯问。” 不过,显然王叔此刻并没有心思去听他话中的内容,而是紧张的一把推开挡在门口的慕子寒,冲进了病房中。直到确定那嫌犯虽然满脸痛苦,身上许多伤口的纱布,也都又渗出了血来,但似乎并无大碍后,这才松了口气,一脸责怪的回头望着慕子寒。 “老大,你这方法,会不会有点太简单粗暴了?”我低声说。冲刚才那声惨叫,就不难猜测,慕子寒摔他的拿一下有多狠。 “不黑他会醒过来?哼,他原本就是想要装受伤昏迷,借此逃避警方的侦讯。”慕子寒冷笑一声,也不在乎王叔责怪的神情。在那名嫌犯惊惧得望着他的眼神中,一步步来到他的病床边问:“你刚才应该也听到我们的谈话了,老实交代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未完待续) ------------ 第二十六回 真相 看到那躺在病床上的酒保,望着慕子寒的瑟缩眼神,让我不得不承认,虽然情理上,对于慕子寒之前的做法,觉得有点不能接受。但是,就效果而言,这却确实是最直截了当又简单的方法。 “还要我再问第二遍吗?”慕子寒见那酒保迟迟没有回答,冷笑着又靠近了他一点,在他病床的床头坐下后,望着他问。 “不,不用,别,别打我,我说,我说……”他结结巴巴的回答,随后就马上竹筒倒豆子一样,把所有事都说了出来。 原来,那天在酒吧被我数落了一顿后,他非但没有因此得到教训,反而是记恨在心,想方设法的想要给我点颜色瞧瞧。 幸亏,当天我离开酒吧后,马上就打车返回旅馆,让他没机会截下我。要不然,估计那天晚上,我还真会稀里糊涂的被这人打一顿闷棍,想想就让我觉得后怕。 “这些事你就没必要说了,说说为什么那些钱会在你手上,还有,昨晚为什么会来偷袭我。”见酒保絮絮叨叨的不停讲述酒吧时候的事,慕子寒毫不客气的打断他的话,冷声问。 “是,是……”他赶紧回答:“其实,是昨天下午的时候,我接到那个人的电话……” 根据酒保接下来的描述,昨天下午大约3点左右的时候,他突然接到一个陌生人的电话。 “喂?谁啊?”被电话吵醒的酒保,没好气的问。 “想赚钱吗?”电话那头是一个冷漠的声音。 “你妈有病吧,老子没空搭理你……”误以为是诈骗电话的酒保,气冲冲的骂了两句,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然而,他刚躺下,准备再睡一会的时候,手机却又再次响起,一看,居然又是那个号码?原本想不理睬,直接按掉。但是,他转念一想:如果是诈骗电话,一般被他这么骂了,又被挂了电话,是不可能会再次打过来的,所以,或许真的是赚钱的机会。 抱着这样的侥幸心理,他又接通了电话,同样语气不善的问:“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你也不必知道。倒是你如果再挂断电话,你将会和10万元现金失之交臂。”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依然是那么冷漠,丝毫不带任何情绪,似乎根本不在乎酒保的恶劣态度。 一听到“10万元现金”这几个字,酒保就眼睛一亮,困意和怒气瞬间全消,连态度也缓和了不少,他问:“10万元?你确定?怎么赚?” “很简单,今天晚上,到我给你的地址,杀了我要你杀的人,我就会支付你10万元现金作为酬劳。”电话那头的声音说。 “开什么玩笑?让我去杀人?”听到居然是这样的买卖,酒保心里瞬间矛盾起来。一边是10万元,另一边是杀人重罪,这让他一时间难以抉择。最主要的是,他心里也还不信这个电话另一端的人。 “怎么?不敢?怕了?”见到他迟迟不回答,电话那边的人第一次有了情绪的浮动,充满鄙视的说。 受到对方态度的刺激,酒保把心一横,暗想:俗话说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富贵险中求,只要我手脚干净些,杀个把人,应该不会被发现,这样轻轻松松就能赚10万,这种事不干白不干,反正我也不认识要被杀的那个倒霉蛋。 于是他气急的说:“老子长那么大,还不知道怕是什么感觉。只不过,你怎么保证我杀了那个人后,你一定会给我钱?我连你长什么样都不知道,要是我他妈的替你杀了那个人,你却跑没影了,那老子岂不是亏大了?” “好,那我先给你5万元作为定金,这样你可以放心了吧。”电话那头的人回答说。 “没问题,只要收到定金,我就动手。”酒保一口答应,心想:就算最后什么也不干,至少也白捡5万,这人真是脑残,这种事都干,真是人傻钱多,看来也许以后还能敲他几笔。 “很好,那你晚上6点,准时到酒吧一条街靠左侧街道第6个垃圾桶去取,我会事先把钱放在里面。”那个人说:“不过,我有个条件,这次的事,我不管你叫上多少人给你望风踩点等,但是,动手的时候,只能你一个人去。” 当酒保说到这里的时候,慕子寒再次打断了他,问道:“也就是说,自始至终,你都没有见过那个人?” “是,是的,没有。”酒保咽了咽口水,害怕的回答。 “既然你之前有过拿了那5万元,不干事的想法,为什么之后却又还是去找子寒呢?”我实在有点替酒保不值的问。 “哼,这还不简单?因为,他发现对方真的付了5万元现金做定金,于是,就想赚剩下的5万元了。”不过,还不等酒保回答,慕子寒就不客气的抢先说,随之又望着酒保问:“你还记得和你联系的那个女人的手机号码吗?” 其实,我手机里也保存着那个女人的电话,只是,之前警方已经查询过,那是一张用一个根本不相关的人的身份证登记的手机卡,而且,现在已经无法接通。 所以,抱着一丝渺茫的希望,慕子寒才会问酒保,希望能从他那得到另一个联系号码,借此抓到那个女人。 毕竟目前的情况已经很明显,那个女人必然是识破了我和慕子寒的计划,所以,反过来利用这个酒保,将计就计的耍着我们玩。 然而,当听到慕子寒的问题时,酒保望着慕子寒的眼神,第一次浮现除了害怕意外的情绪:“女人?不是女人啊,和我联系的是个男的。男人和女人的声音,我还是分辨的出来的。而且,他的号码我还背了下来,是……。” 酒保报出来的号码,果然就是那个女人的手机号,这让我们不由得一阵遗憾。 但是,紧接着就又产生了新的疑问:为什么和他联系的是个男的呢?这明明是那个女人的手机号码啊?这又是怎么回事?是两个人用了同一个号码?还是……其实是同一个人?突然,我脑子里想到一个让我浑身起了一层又一层鸡皮疙瘩的可能性。 (未完待续) ------------ 第二十七回 玩得很开心 再又问了一些别的问题,而那个酒保都无法回答上来后,慕子寒无奈的和我互看了一眼,起身对王叔说:“看来,目前只能这样了。接下来就看郭明媚案件的口供记录中,看能不能给我们提供新的线索,方便进一步跟进。” 听到慕子寒的话,王叔和方玲也是点头,一脸无奈的表示遗憾。因为我们都知道,其实案件到这一步,想要在获得关于那个神秘职业杀手的新线索,已经很难很难,可以说几乎不可能。 “我们先回去了,接下来这段时间,他就拜托你了。等他身体恢复一些,我会派人把他接去局里做进一步审讯。麻烦了。”王叔望了一眼那名酒保后,望着那名医生说。 “王督察,你太客气了,这本来是我们的分内之事,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力让他尽快痊愈,能配合警方的调查。”医生边说着,边送我们一起走出了酒保的病房。 “那好的,辛苦了,再见。”在电梯门口的时候,王叔示意还要送我们的医生留步后,和他握了握手,走进了电梯。 “再见。”医生在电梯门关上前,挥手与我们告别。 不过,当电梯门彻底关上的时候,慕子寒这家伙就彻底原先毕露,一边大笑着,一边指着我说:“思远,搞了半天,你的艳遇居然是个男人,哈哈哈……” “闭嘴,别说话,别让我想起来这件事。刚才知道这的时候,我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我郁闷的打断他的话。 随之又死鸭子嘴硬的说:“而且,你怎么就那么肯定,那俩是同一个人?也许真的是一男一女呢?毕竟,就算手机号码是同一个,难道就不可能是两个人用同一个号码吗?而且,也许她是女的,只是为了不让酒保发现,所以故意变身成男的呢?” 虽然,如果这个人是女的,会让方玲生气。但是,相较于这,我现在更接受不了,之前和我有过那么多亲密动作的人,居然是个男人的这种事。 只可惜,我刚说完,就被慕子寒抢白:“也许,他本就是个男的,只是为了掩人耳目,所以才男扮女装,和你接触。而在酒保那里,他根本不需要掩饰,所以用了自己真实的声音。思远,我倒觉得,这种可能性更大。” “不可能,不会的,虽然我没有亲手验证过,但是,那容貌,那身材,怎么可能回事个男人呢?”虽然,我也觉得慕子寒说的有道理,可是,我心理上实在不能解释这个现实。想尽一切理由,想要推翻他的结论,甚至最后还急乎乎的把那天在酒吧的事说了出来。 果然,在我说完,见到慕子寒望来的诡异眼神,想起来方玲就在身边,意识到糟糕了的时候,方玲已经一脸生气的看着我说:“你就那么期待他是个女人嘛?” “不,不是的,小玲,只是……”我结结巴巴的想要解释,可是,我根本想不出任何可以用来解释的理由。 “只是什么?你倒是说啊?”见我只是了半天,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方玲直接没好气的一甩头,再也不理我。 哎,我真是郁闷啊,否定那个人是男人,就会让方玲生气;但是如果不否定,又会让我自己浑身不舒服,我这到底是触犯了哪路太岁了啊,要那么倒霉? 就在这时,一直默不作声,就连我们嬉闹,都无动于衷的他,突然开口说:“子寒,思远,我在想,你们觉得那个女人,会不会不像她自己说的,是‘中介人’,而是那个职业杀手本人?” 被王叔这么一说,我和慕子寒都是一愣,仔细一想后,发现还真的有这种可能性,甚至,这种可能性还很大。 只是,我们之前都没有往那个方向去想而已,而且,在我和慕子寒的思路里,就算这个职业杀手再怎么厉害,都认为他不可能是完全单独犯案。 可现在被王叔这么一说,如果情况真的是那样,我们就非常有必要重新衡量对于这个职业杀手的能力的预估,也许他远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厉害很多很多。 说话间,我们四人已经来到了停在医院停车场的车子边,但是,当慕子寒刚准备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座的时候,他突然脸色大变的对着我们喊:“都别上车,车上可能被做了手脚。” 随后,在我们所有人一脸迷惑的神情下,他先在车子前前后后检查了一边,然后又不嫌脏的爬进车盘底下,折腾了好一会,才又钻出来。 “怎么了?子寒?”王叔问:“发生什么事了?” 然而,慕子寒并没有回答王叔的问题,而是从驾驶座的位置上,小心翼翼的捧出一个长方形的纸盒,放在车顶上对着我们说:“车子并没有被动手脚,那接下来的问题就在这了。” “这是什么?”我问。 “我也想知道。”慕子寒一脸严肃的说。 “难道是……我现在立刻叫拆弹小组过来处理。”王叔在看到纸盒的时候,神情突然也如之前慕子寒一样,猛然大变。 “不用了,王叔,我之前也以为是炸弹,所以才那么小心。但是,从它的重量来看,就算是炸弹,也不可能有多少威力,顶多吓唬人而已。不过,在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之前,我还是找个僻静的地方去打开。”慕子寒阻止王叔说。 随之,慕子寒示意我们别跟,他自己不顾我们阻拦,直接驾车飞驰了出去。不过,就在我们焦急等待了约半个小时后,慕子寒却很快又回来了。 停稳车后,一脸苦笑的直接把那盒子丢给我,吓得我手忙脚乱的接过来,没好气的说:“你疯了啊,就算总量轻,万一炸了,也多少会伤到人的。” “炸个鬼,你自己打开看,里面是写给你的。”慕子寒哭笑不得的说。 听了他的话,我也就放心了,而且也好奇到底是什么,怎么会是给我的?所以二话不说,就打开了盒子,当看到箱子里东西时,我也哭笑不得起来。 盒子里放着的是5叠整齐的现金,正是到现在为止,我们还没找到的5万元。以及一张小小的四方纸片,上面是一行字用电脑打印出来的字,内容是: 这次我玩的很开心,而且,覃思远,你真的很好玩。有机会,我还会来找你玩的。 ——你们在寻找的职业杀手敬上 (未完待续) ------------ 第一回 胡斐斐的异状 看守所(Detention/house)是对罪犯和犯罪嫌疑分子临时羁押的场所,是羁押依法被逮捕和刑事拘留的犯罪嫌疑人的机关。 被判处有期徒刑的罪犯,在被交付执行刑罚前,剩余刑期在一年以下的,由看守所代为执行。 根据《看守所条例》第十条:看守所收押人犯,应当进行健康检查,有下列情形之一的,不予收押: (一)患有精神病或者急性传染病的; (二)患有其他严重疾病,在羁押中可能发生生命危险或者生活不能自理的; (三)怀孕或者哺乳自己不满一周岁的婴儿的妇女。 ……………………………………………………………………………………………………… 之前职业杀手的案子,最后的结果虽然很糟心。尤其是看到那张杀手留下给我的,调戏口吻的纸条,搞得我都有点怀疑人生了。不过,倒也并非没有好事,至少在看到这张纸条之后,方玲不再生我气了。只是,我趁机向她表白,却又被她有意回避糊弄了过去。 总的来说,经过那件事,虽然我和方玲表面上的关系,依然是朋友之上,恋人未满。但是,在我心里,已经清楚,方玲还是很在意我的。 自从那个案件后,时间又已经过去好些天了。一开始,无所事事的慕子寒,还会整天跑去找王叔和林世轩,询问关于那些“蝴蝶组织”成员的审讯情况。 但是,渐渐地,由于一直得不到答复,慕子寒慢慢的也失去了耐心。最后,直接丢下一句“有什么情况,记得第一时间告诉我”后,就再也不去了,而是开始窝在事务所,又一次变回了那个彻头彻尾的邋遢死宅。 今天一早,我一如这几天的情况一样,在早上8点半左右的时候,洗漱完走进办公室。见到空空的办公桌,长叹了一口气:“慕子寒这家伙,有案子的时候,一天天起得比鸡还早,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一样。一没了案子,就变得比猪还懒。” 说着,望了眼没有动静的慕子寒的房间,无奈的摇了摇头,准备出门去买早餐。可是,就在这时,事务所的门传来了敲门声。 “来啦,谁啊?”我小跑着去开门。 但是,当我看到门外站着的四人,不对,准确的说是三个人和一个怨魂的时候,神情微微一愣。随之一边让开身,请他们进屋坐,一边问:“这是吹得什么风?你们四个怎么会一起来?” “慕子寒那家伙还没起床?”林世轩最先走进屋来,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下后,扫视了一边办公室,问。 “嗯,没案件的时候,太阳不下山,他不下床。”我耸耸肩说着,转而去烧水泡茶:“倒是你们,今天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不欢迎我们吗?”性格比较外向的米莉,也在沙发上坐下后,笑着说。她自从上次彼岸庄园的行动后,就在国际刑警的保护下,回到了国内,和刘伟以及胡斐斐一起生活。 “哪敢啊,只是,你们四个人在一起,难免就让我想到是不是‘蝴蝶’那边又有什么变动了?或者,那些成员的审讯,已经有收获了。”我一边把泡好的茶端到茶几上,一边笑着说。 “还别说,你还真说中了一点,‘蝴蝶’那边的事,确实有变动,需要你们帮忙。不过,目前还有一件更终于的事,需要我们慕大侦探处理。”林世轩接过茶杯,喝了一口后说:“你看下胡斐斐的情况,发现与以往有什么不同吗?” “不同?”被他这么一说,我这才转而仔细的端详起和刘伟一起站在一边的胡斐斐,这不看还好,一看吓我一跳。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胡斐斐整个人好像在散发着微弱的荧光。虽然,她是怨魂的这件事,我早就知道。可是,我至今见过的那么多怨魂中,顶多也就身体半透明,或者飘飘忽忽这些特点,从来不曾见过还有会散发荧光的。 而且,她现在的样子,配合那一身充满圣洁一般的白色光华,与其说是怨魂,更像是女神,真正的女神。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吃惊的问。 “正是因为想知道是怎么回事,所以才来找你们。你还是快去把慕子寒那懒猪弄醒吧,我们这些人里,也就他最了解怨魂。”林世轩说。 “好的,那你们稍等一下。”我说着就急匆匆的来到慕子寒的房门前,一边敲门,一边喊:“子寒,子寒,起床了。” 喊了半天,才听到房间内终于有了动静,只见一会后,慕子寒穿着睡衣,带着一张睡意朦胧的脸,打开了房门,惺忪的望着我问:“你搞什么?有什么事吗?” “林世轩和胡斐斐他们来了,有事找你商量,而且胡斐斐的样子很怪,你快去看看吧,到底怎么回事?”我一口气把话说完。 不过,其实在我刚说了林世轩来了的时候,慕子寒已经精神一振,直奔事务所办公室,等我说完时,他已经走进了办公室内。 “是不是‘蝴蝶’组织那边有新线索了?”他走进办公室,还不等林世轩说话,劈头盖脸的就问了过去。 “那边是有点情况,只不过,现在最主要的是她,你看看她这是怎么回事?”林世轩无奈的摇摇头,指了指一旁的胡斐斐说。 顺着林世轩的手指方向,慕子寒转头看去,当他见到胡斐斐的状态后,显然也和我一样,猛地一愣,好一会后才说:“出现这种状态已经多长时间了?” “大概4、5天了,在姐姐来了后没多久,身体就开始变得这样了。”胡斐斐被慕子寒直愣愣的盯着,有点不好意思的回答。 “你是不是也让米莉能看见你了,而且,这段时间和家人以及爱人相处下来,心中对于‘蝴蝶’组织的怨恨已经渐渐淡化了。”慕子寒紧接着又问。 “嗯,是有一点点,这段时间,我真的好幸福,从我爸爸过时候,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体会到这种幸福的感觉了。”胡斐斐弱弱的说。 (未完待续) ------------ 第二回 最后的愿望 听到胡斐斐的回答,慕子寒沉默了下来,好一会后,才幽幽的说了句:“看来是这样,没错了。”说完,就又陷入了沉思。 我们办公室里的其他所有人,见到慕子寒不说话,低头沉思,怕打乱他的思绪,于是也都屏息等待他接下来的解释。但是,一等两等,好一会过去了,这家伙居然好像嘴巴突然被胶水沾上了一样,就是闷不做声。 “你说什么没错?到底是怎么回事?别卖关子,快说。”终于,林世轩等得有点不耐烦了,直接开口问。 慕子寒没好气的撇了他一眼,似乎很不满林世轩打断自己的思绪,不过,他也总算开始解释:“对于怨魂的产生和存在,我想在座的应该都知道吧。” 见到我们都点头后,他继续说:“那么,应该也知道,生前最后的强烈执念,也正是维持怨魂能以生前形态存在在世上的根本。如果一旦这股执念消失,或者消耗殆尽,那么怨魂最后的下场,我想各位也知道吧。” 听到慕子寒的话,我们所有人都猛地浑身一震,不自觉的齐刷刷望向胡斐斐。因为,结合慕子寒问胡斐斐的话,以及现在慕子寒的解释,我们都已经想到胡斐斐会出现现在这种异常状态的原因。 怨魂心中的执念一旦消失,那么构成怨魂身体的灵魂粒子就会分崩离析,化成无意识的灵魂粒子消散,进入那无人知晓的“轮回”之中,这也就代表着怨魂彻底从这世上消失。 而构成胡斐斐化成怨魂的执念,就是生前对于“蝴蝶”组织的怨恨。但是,随着上次我们彼岸庄园的行动,虽然现在依然没能消灭掉“蝴蝶”组织,但是,无论是胡斐斐本人,还是她的爱人刘伟,以及位于的亲人米莉,都已经脱离出了那个残忍冷血的犯罪集团。 再加上这段时间一来,爱人和亲人的陪伴,让她心中对于“蝴蝶”组织的怨魂逐渐消失,那也就表示,维持她以怨魂形态存在于世的执念,正在慢慢消失。所以,她即将彻底化成无意识的灵魂粒子,彻底消散在这世上。 “慕侦探,有没有办法阻止菲菲消失。我……我才和她相处没几天,我不想这么快就和她又一次天人永隔。”米莉情绪激动的问。 “对不起,没办法。这就好像人类的生老病死一样,是自然的法则,没有人能抗拒得了。而且,一旦进入这种状态,就算现在再次唤起她对‘蝴蝶’组织的怨恨,也已经于事无补。”慕子寒叹了口气回答:“其实,你们也应该知足了,毕竟,胡斐斐小姐早已经是过世多年的人。” “可是,我真的舍不得,慕侦探,求求你,我求求你,请帮我们想想办法吧。”米莉哭着恳求慕子寒说。 还不等慕子寒回答,刘伟更是扑通一声,直接跪在了地上,对着慕子寒哀求说:“慕侦探,你本事那么大,一定有办法的,求求你,只要你别让菲菲消失,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哎,你快起来,不是我不帮,而是实在没办法。我也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那可能有能力违抗大自然的法则?”慕子寒赶紧起身扶起刘伟,无奈的解释说:“我也很不想看着胡斐斐小姐消失,毕竟她也是我们对付‘蝴蝶’组织的重要伙伴。而且,我刚才在发现这种情况的时候,就想了很多方法,但是,很遗憾,都行不通。” 看慕子寒的表情,我知道,他并非是在开玩笑,这次的事,他确实真的是束手无策。 “姐,阿伟,你们就别为难慕侦探了,其实,我已经很幸福了,在我最后的时间里,有你们的陪伴,所以,我希望你们能笑着送我离开,我不想看到你们因为我而难过。”相较于情绪激动的刘伟和米莉,倒是胡斐斐本人,却似乎很想得开。 “其实,进入‘轮回’对话胡斐斐小姐来说,也许反而是件好事。难道你们希望,一直看着她以怨魂这种怪异的形式存在于世上?如果是这样,那我想说,你们太自私了。”就这这时,林世轩也开口了:“虽然,进入‘轮回’之后,究竟会怎样,谁都不知道。但是,这至少是一个转变,有可能是一个新的起点。” “林警官说的没错,所以姐,你们应该替我高兴。我终于能够摆脱这不人不鬼的样子了。”胡斐斐笑着应和。 随之,她转而望着慕子寒问:“慕侦探,那请问你知道我什么时候会消散吗?” “随时有可能,因为,你身上之所以会泛起荧光,就是因为构成你现在身体的灵魂粒子已经很不稳定。”慕子寒低沉的回答。 “这样啊。”胡斐斐微微失落了一下,转而笑得像个小女孩一样的说:“那,我能不能提一个任性的要求?” “你说吧,只要我们能做到。”慕子寒说。 “我自从爸爸过世后,就一直没机会去逛街,我想去逛街,你们能陪我吗?”胡斐斐笑脸嫣然的说。 想想是啊,自从老“蝴蝶伯爵”过世后,她和米莉为了不让“蝴蝶伯爵”消失,而开始假扮成他们父亲的角色。自那以后,她就一直生活在彼岸庄园内,直到被“蝴蝶印记”迫害自尽为止,都没有离开过那个坐落在偏僻群山中的古堡庄园。 变成怨魂后的她,就更没有机会了,先是懵懵懂懂的过了三年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的日子。之后虽然被慕子寒唤醒记忆,也跟着我们来到事务所,暂住了一段时间。但是却也一直没有出门的机会。最后,又被“蝴蝶印记”胁迫,回去了彼岸庄园,帮助他们管理收集来的怨魂。 而且,在知道自己一旦和活人接触,就能导致活人拥有看得见怨魂的能力,这就让她更不可能随便去人潮拥挤的商业区逛街。 这么想起来,胡斐斐还真的是一个可怜的女孩。普通女孩能简单做到的事,居然成了她一生中最后的愿望。 “好的,没问题,我们一起去。你尽管放心,有我和林警官,还有思远在,不会让别的人突然和你接触,你就尽情的和刘伟还有你姐一起享受逛街的乐趣。”慕子寒可能和我现在的想法一样,带着一丝苦涩的笑容回答。 (未完待续) ------------ 第三回 消逝于夜空 就这样,在等慕子寒简单的洗漱完,换了一身衣服后,我们就一起陪着胡斐斐他们出门了。 于是,不久之后,在城市最热闹的商业区,就出现了一个十分怪异的组合团队。在普通眼中,是三个人高马大的男子分三个角度,像保镖一样保护着中间的一对青年男女,不让周围的任何陌生人靠近。而且,仔细看,被保护在中间的男女,却不像是情侣的关系,因为,在他俩中间,还隔着足以站下一个人的距离。 这不由得让他们纷纷猜测,这是俩位明星带着保镖来逛街,还是那个富豪的子女出门?也因此,很快就引来了更多的人围观,甚至还有人拿出手机拍照。 见到有人拍照,我原本想提醒慕子寒和林世轩,让他们去阻止。毕竟,这有很大的风险导致刘伟和米莉的行踪被“蝴蝶”组织知道。不过,见到慕子寒悄悄对我摇摇头后,我也就作罢了。 显然,他怕阻止拍照会引起更大的骚动,而且,也可能让胡斐斐这最后的心愿,因此扫兴而归。 算了,发现就发现吧,就算发现了,在国际刑警的保护下,那些狡猾的“蝴蝶”也翻不起什么浪来。 而且,看着此刻犹如小女孩一样兴奋的胡斐斐,我们也觉得,很开心。在彼岸庄园的行动中,胡斐斐真的帮了我们不少,如果没有她,我们根本不可能有那么大的收获。 原本以为,我们能替她消灭“蝴蝶”组织,以此来回报她。可是,现在她就要彻底消散在这世上,那我们能做的,也就剩让她尽情的玩一次吧。 “哎,不得不说,咱真的是人口大国,今天明明不是休息日,商业区居然还有那么多人?”林世轩满头大汗的抱怨。要知道,现在已经是深秋季节,天气已经十分寒冷,这种时候,还能让他忙出一头汗来,可见,他为了保护别人不靠近胡斐斐,有多费劲。 不过也是,毕竟,他的位置是在前面,也就是需要他排开人群开路,我们才能前进,所以,比我们都累也很正常。 “林大警官,你是有多久没逛街了?这里可是全市最繁华的商业区,哪一天人少过?而且,要是没什么人,逛街还有什么意思?逛街就是图个热闹,懂不?”慕子寒一边阻拦者别人靠近,一边讽刺说。 “我是基本不逛街,怎么?说得好像你总逛街一样。我看你没事的时候,也是个死宅一枚,估计连吃饭都是思远给你带回事务所吃的吧,真是五十步笑百步,不对,是百步笑五十步。”林世轩反驳说。 听了他的话,我差点笑出声来,看来,世人的眼睛果然是雪亮的。只不过,这两货也真是的,好像天生就是冤家对头一样,没事就开始掐架。 “辛苦你们了,谢谢。”胡斐斐有点歉意的说。 “没事,别在意,这两货废话练习,我早就习惯了,你就当时在听现场相声。”我笑着安慰胡斐斐说。 “哟呵,覃思远,几天不见,牙口边好了啊?难道真的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被我们慕大侦探带坏了。”听到我的话,林世轩直接调转枪头。 我刚郁闷的想反驳,结果慕子寒直接来了个神补刀,只见他接过话茬对林世轩说:“得了,林大警官,没事别带上我,你要是之前觉得这小子不会说话,那你就是对他太不了解了。他哪还需要我带?他肚子里鬼点子比谁都多?只是闷骚,平时不表现出来而已。” 这话瞬间让我在林世轩心中的人设奔溃,气得我马上反驳。结果这样一来,原本只有慕子寒和林世轩两人的对口相声,一下变成了加上我后的群口相声。引来了胡斐斐一串又一串的笑声,就连原本一脸心事重重的米莉和刘伟,也开始展颜。 开心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不知不觉间,已经夕阳西照,进入了黄昏。望着更加拥堵的街道,胡斐斐笑着说:“我们回去吧。” “没事,你再多玩一会也没关系。难得出来,你总得玩尽兴。”我回答。虽然做保镖护卫的工作,真的很累人,但是,一想到这是她最后的愿望,就是在不忍心让她留下遗憾。 “要不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去走走,吹吹晚风?”慕子寒突然提议,也不知道他又要玩什么把戏。 “好啊,虽然我不是第一次来这城市了,不过,还真的从来没去走过。”胡斐斐开心的答应。 随后,我们就在慕子寒的带领下,很快来到了城市一隅的一个山坡上。真的没想到,慕子寒这家伙居然还知道这么好的地方。 站在山坡边望下去,整个城市似乎都尽收眼底。望着那万家灯火的景象,真的好美。 “这里一般没人来,我们仨随便走走,你们好好休息一下。”说着,慕子寒一把拉上我和林世轩,就走远了。 我一边被慕子寒拉着走,一边好奇的问:“怎么了?万一这时候有‘蝴蝶’组织的人袭击他们可怎么办?毕竟我们下午挺引人注意的,保不准他们已经被盯上了。” “没事,我们在远一点的地方保护。”在远离了他们一点后,慕子寒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而是变成了凝重,低沉的说:“如果我没估计错,胡斐斐……没多少时间了。给他们点独处的时间吧。” “什么?你的意思是?怎么回事?”林世轩大惊失色的说。 “你们自己看她的脚。”说着,慕子寒一指远处正在散发着荧光的胡斐斐:“估计她自己也是发现了这一点,所以想要回去。”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站在刘伟和米莉身边的胡斐斐的双脚,居然已经消失不见了,而且,这消失的部分还在慢慢顺着小腿往她身上蔓延。看到这一幕,我心里忍不住“咯噔”一下,该来的,始终还是来了。 虽然由于离得比较远,我听不见她最后和刘伟还有米莉说了什么,但是,我永远忘不了那一幕。在这寂静漆黑的夜晚,远离城市喧嚣的一隅,有一个善良却可怜的女孩,带着一身耀眼的荧光,化成犹如漫天星光一般的光点,渐渐消失在夜空之中。 (未完待续) ------------ 第四回 看守所闹鬼 直到胡斐斐化成的无数光点完全消失后,我们才慢慢走了回去,看到站在夜风中的米莉和刘伟两人,他们的脸上虽然都挂着笑容,但是,那犹如泉水一般,不受控制涌出眼眶的泪水,却表达了他们此刻内心的悲伤。 此情此景,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劝慰,就连平时能言善辩的慕子寒和林世轩,此刻也只能一言不发,脸色沉重的站在那里。 好一会之后,慕子寒才上前拍了拍刘伟的肩膀,低声的说:“逝者已矣,生者如斯,节哀。而且,我们更应该替她高兴,她终于摆脱了怨魂的身份。” “嗯,谢谢慕侦探,谢谢……”刘伟低着头哽咽的说,但是话到最后,彻底泣不成声。 哎,道理人人都懂,我想就算慕子寒不说,其实在刘伟和米莉心中,也知道这是件好事。但是,在感情上,又有几个人能做到,和至亲致爱之人生离死别而无动于衷的呢? 之后,由林世轩驾车先送刘伟俩人回去他们住的地方,而我和慕子寒则直接回侦探事务所。只不过,林世轩在离开前表示,让我们在事务所等一下他,他还有事要和我们商量。 果然,在我和慕子寒回到事务所后没多久,林世轩就急匆匆的也赶到了。 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喝了会茶后,他开始讲述起今早提到过的,关于“蝴蝶”组织的情况。不过,出乎我和慕子寒的预料,原来并非是因为审讯有了新的突破。而是在关押其中一部分上次行动中俘虏到的“蝴蝶”组织的看守所内,这几天不断的发生怪异的事情。 “怪异的事情?说说看,具体是些什么事情?然后,大概是什么时间开始的。”慕子寒一脸严肃的问。 “应该是四五天前开始的吧,最先是在看守所服刑的几名嫌犯口中传出,说是半夜,总能听见有人在走廊走动的声音。”林世轩思索着回答。 “这不是很正常吗?看守所晚上应该也有狱警值夜吧,那有脚步声就很正常了。”我疑惑的回答,实在不觉得这算是怪异的事情。 “起初狱警们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也就没当回事。但是,第二天,就有更多的嫌犯表示听到了那个声音,而且,同时还伴着拖拽重物是,摩擦地面而发出的刺耳刮擦声。甚至在嫌犯之间还传出说有狱警半夜偷偷打死嫌犯,拖出去埋尸这样的传闻。这就引起了看守所里领导的高度重视。”林世轩说。 “这种事,直接调查一下那些嫌犯听到脚步声的世界,然后再调取一下监控视频,不就很清楚了吗?”我说。 林世轩点头回答:“没错,当时看守所的领导,正是用了这个方法调查。但是,正是因为调查了,所以才会觉得怪异……” “是不是所有监控中,都没有发现在听到脚步声的时间,有人在看守所内走动?”慕子寒打断他的话问。 “没错,正是这样。而且,第三天,连当晚值夜的狱警,都听到了那个声音。但是就在他跑出执勤室查看的时候,却发现看守所内根本是空无一人。”林世轩苦笑着说:“所以,现在那个看守所里,半夜会闹鬼的事已经传的纷纷扬扬,整个都人心惶惶了。别说是那些嫌犯,就连狱警,他们晚上在执勤的时候,也都战战兢兢的。” 紧接着,他又解释说:“当然,我在见识过怨魂后,知道这世上虽然确实有着一些超出人类常识的存在,但是,却也知道这件事,绝不可能是怨魂作祟,因为,怨魂根本不可能发出脚步声。” “所以,你就想让我去查查,这到底是谁在搞鬼,故意扰乱人心?而且,他又是什么目的?”慕子寒听完后,略微沉思了一会,说。 “没错,毕竟,在这看守所里,还关押了六名上次行动中逮捕到的“蝴蝶”组织成员,我怀疑是他们在搞鬼。目的是想要浑水摸鱼,找机会越狱。”林世轩回答说:“可是,由于他们的特殊身份,所以是和其他嫌犯分开单独关押的。而且在我知道发生这种事后,还特意跑去看过他们的情况,发现这六人并无任何异常。” “这难道真的是现实版的《越狱》?”我苦笑着说。 “这背后的目的究竟是不是越狱,还不能确定。不过,这种小把戏,就别把他们和《越狱》相比了。”慕子寒撇嘴一笑,好像已经知道其中蹊跷了一样。 “小把戏?你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林世轩也是一愣,随之兴奋的问。 “我问你,你所说的那个看守所,一共是几楼?而那些半夜听到脚步声的嫌犯,又都是关押在几楼的监室?”慕子寒并没直接回答林世轩,反而是反问说。 “那个看守所规模比较小,只有三层楼高,至于那些嫌犯的监室是在几楼,这一时间我还真说不上来。”林世轩有点尴尬的说。 “告诉你,我可以保证,那些半夜听到脚步声的嫌犯所住的监室,一定都是三楼。而且。那天听到脚步声的狱警,他当时必然也是在三楼的执勤室内。”慕子寒胸有成竹的说。 “你怎么那么确定?你已经调查过了?”林世轩一脸疑惑的问。 “这种事哪还需要调查。因为,脚步声和拖拽声不是三楼发出的,而是从四楼。而要听到四楼的脚步声,也只有可能是住在三楼的人。”慕子寒笑着说。 “四楼?明明只有三楼,哪来的……啊,原来是这样。难怪所有监控摄像头都拍不到人影。”林世轩猛地恍然大悟,急忙忙道别了一声,就冲冲离去。看他着急的样子,显然是受到慕子寒的点拨,想通了这怪异事情背后的真相,所以赶去事务所解决。 只不过,他们俩是想通了,但是我还是有点迷糊,于是把林世轩之前没问完的话,又说了一边:“子寒,看守所明明只有三楼,你为什么却说脚步声是从四楼传来的?” (未完待续) ------------ 第五回 紧急事件 听到我的问题,慕子寒微微一笑,一边喝茶一边说:“思远,这是一个惯性思维的盲点。我们一般常识上在评论一栋建筑物的楼层数,都是按照室内的楼层来算。但是,其实所有有屋顶的建筑物,都有着一层露天在外的楼层存在。以这看守所的楼来说,之所以,说是三楼,是因为一到三楼能住人。但是,其实在三楼以上,还有一个楼层,那就是楼顶天台,它虽然不能住人,但是,却足以让人在上面行走。” “哦,你说的四楼原来是楼顶天台。”我恍然说。而且这样一来,我也就明白了。 原来,那发出脚步声和拖拽声的位置,是在屋顶上,所以,三楼的嫌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能听到那些声音。而且,由于屋顶一般不会装有监控。因此,在听到脚步声的时间,调查所有监控视频,也不会发现人影。 不过,随之我就又有了个疑问:“虽然,你这个说法看似能够说得通,但是,如果脚步声是从头顶天花板上传来的,一般人还是听得出来的吧。” “你说的没错,但是前提是从正上方天花板传来。可如果并非是正上方呢?那样虽然也会让人发觉声音传来的位置比较高,却不能完全断定一定是楼上了吧。再结合,深夜空旷的看守所内,走路本就会有回声,以及,想到自己已经是住在建筑物顶楼。那么,就会让人不知觉的在潜意识里,把这些声音判定为是从门外传来。”慕子寒解释。 紧接着,他又说:“当然,要做到这一点,首先就必须是对那个看守所三楼的内部结构十分熟悉,即使是在楼顶,都能准确的辨识出走廊和监室所在的位置,避免直接从监室正上方走过。因此,如果我推断没错,这个搞鬼的人,不是关押在看守所内的嫌犯,而是,在那个看守所工作多年的工作人员。” “哦,原来是这样。”这下我算是彻底明白了。不得不说,慕子寒在这些逆向思维的推理上,真的很厉害,仅仅凭着林世轩对关于现象的描述,居然能推断出那么多事,就好像亲自去调查过一样。 见已经没什么话题可聊了,慕子寒看了看时间,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后说:“至于那装神弄鬼的人究竟是谁,我想凭林世轩的本事,很快就能找出来,所以就不用我们操心了。时间也不早了,收拾收拾睡觉吧,今天一天累死了。” 说完,就不管我,直接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走进了洗手间去洗漱。 可就在慕子寒走进洗手间没多久,被他留在茶几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拿起一看,发现居然是才刚离开没多久的林世轩打来的电话。 “子寒,林世轩电话。”我冲着洗手间喊,并起身准备把手机给他拿进去,方便他接听。 “我洗头呢,林世轩的电话,你接一下吧。”慕子寒瓮声瓮气的声音从洗手间传来。这家伙也是,平时几天都不知道洗头,今天要睡觉了,居然在洗头?估计是看到镜子里自己的头发油腻的连他自己都受不了了吧。 不过,林世轩这家伙又是有什么事呢?他不才搞清楚看守所怪异事情的真相吗?怎么那么快就打电话过来?难道那么快就已经抓到那个装神弄鬼的人了?不可能啊,才那么短时间,估计他人都应该还没赶到看守所。 既然慕子寒让我接听,我也就不客气的满足自己的好奇心,接通了电话:“喂?你不是刚才走吗?这么快就抓到那个人了?” “抓到个鬼。慕子寒人呢?”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林世轩情绪显然很急躁,好像没心思和我开玩笑。 见到他的语气态度,我知道一定是发生了大事,于是也认真的说:“他在洗漱,不方便接电话,发生什么事了吗?” “让他别洗了,洗了也没的睡了。我把地址发给你,你和他快过来吧,看守所出那里事了。”林世轩急忙忙说完,就挂断了电话,不一会,一条信息就传到了慕子寒的手机里,内容正是那闹鬼的看守所所在位置。 这时,慕子寒也带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走了出来,看着我问:“林世轩他什么事?” “鬼知道呢?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他没说,不过看他的样子好像很着急,说是看守所那边出事了,要我和你赶快过去一趟。”我耸耸肩回答。 听到我的话,慕子寒脸色一沉,也不在乎还在滴着水的头发,直接披上外套,就拉着我急匆匆出门,直奔林世轩发来的位置。 路上,我疑惑的问慕子寒,为什么那么着急?虽然,我从林世轩的语气中,知道这一定是急事,但是,也不必那么匆忙啊,才刚洗完头,怎么也得吹干再走。毕竟,现在可是深秋的午夜,外面已经十分寒冷,披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很容易感冒的。 不过,慕子寒的分析回答,却把我的紧迫感也瞬间提了起来。 只见慕子寒一边开车一边说:“从你转述的电话内容中,很简单就能知道,事务所那里一定出大事了,而且,很有可能和被关押在那的6名‘蝴蝶’组织成员有关。” 随之他就给我分析解释:第一点,林世轩平时是个十分稳重的人,他会那么着急,事情的严重性就可见一斑。 第二点,现在时间已经接近午夜11点,这个时候,他还会二话不说的需要我们过去一趟,那就表示必然是和我们有关。而在那个事务所中,和我们有关的,也就那6名在押的“蝴蝶”组织成员。 第三点,也是最体现情况紧急和复杂的一点,就是林世轩电话中没有说是什么事。显然,时间紧迫,事件又复杂,不是电话里三言两语能说清的。 因此,结合以上三点原因,慕子寒会那么着急的赶往看守所,也就是理所当然的事了。 (未完待续) ------------ 第六回 有一起不可能犯罪 当我和慕子寒以最快速度赶到看守所的时候,发现,在这个偏僻的看守所内,已经停了好几辆闪烁着刺眼警灯的警车,而且从车牌号,我们认出其中一辆正是王叔出行时常用的车,也就是说,连王叔都已经赶来了。 见到这个情形,我们心里就更是着急,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急忙忙走进了此刻灯火通明的看守所楼。寻找人声最多的地方,直奔而去。 虽然,一路上有好几名警员看似好像要上前来阻拦我们,但是,很快就认出了我们俩的身份,也就任由我们自己往里走。 当我们来到一楼楼梯口的时候,恰巧听到从二楼传来王叔大发雷霆的声音:“别胡说八道,什么恶鬼杀人,真要有恶鬼杀人这种事,那还要我们警察和法律干什么?怪力乱神,妖言惑众,你也是老同志了,自己好好反省一下。” 也不知道是哪个倒霉蛋,惹得平时温和的王叔生那么大气,不过,这样一来正好,省下了我们找警员询问他们位置的麻烦。 循声来到看守所二楼,就看到在二楼楼梯口不远处的过道走廊上,此刻正站在不少人,不光是早我们一步到达的林世轩,以及王叔,还有几名从没见过,应该是这看守所管理的人。而其中一个大约四十来岁的人,此刻正满脸通红的低着头,显然,刚才被王叔教训的人,应该就是他。 尤其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在这些人中,许久不见的费一平,他居然也在场。 这就更肯定了我们之前的猜测:看来,这次的事件,八九不离十和“蝴蝶”组织的成员,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而且,估计关系还不小。不然,不可能会惊动到费一平这个国际刑警的高层人物。 毕竟自从上次彼岸庄园行动后,虽然在国际刑警内部,名义上主要负责“蝴蝶”组织的人依然是费一平。但是实际上,他已经隐隐的退居二线,大多事情都交给他的儿子,林世轩去处理了。 “发生什么事了?”慕子寒赶上两步,王者林世轩问。 “你们来了啊。”林世轩此刻也是一脸凝重,见到我们后,打了声招呼就回答说:“有嫌犯死在监视里了。”说着望了望两边的监室,示意我们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慕子寒也微微点头,表示明白,毕竟,在走廊两边的监室里都关押着不少嫌犯。现在看守所里那么喧闹,他们必然早就已经醒了。 而与此同时,王叔也开口说:“子寒,思远,具体我们去办公室说。” 说完,似乎余怒未消,又转头瞪了那几名看守所管理一眼,说:“你们几个好好回去反省一下,尤其是你,身为这看守所的所长,这几天的事和这次的案件,你都难逃其咎。明天写一份书面形式的《情况说明书》给我,最好能把这次事件的前后经过,给我详细说明一下,不然不要怪我不念多年的旧情。” 随之,可能是见到被自己严厉斥责的看守所所在,一脸苦闷的点头,王叔的心又软了下来,上前拍拍他的肩膀说:“小鲁啊,这次的事情,我知道不能全部怪你,可是,你任由这种怪力乱神的鬼话在看守所蔓延,而不及时管控,闹得整个事务所人心惶惶。甚至,还导致有数名狱警都因为这种迷信而不敢深夜巡视,这事你难辞其咎啊。” “领导,我知道的,这次的事确实是我疏忽大意,我一定会好好反省。”鲁所长诚挚的点头,看得出来,发生这样的事,他心里其实也很懊悔。 “嗯,好啦,老鲁,带我们去你办公室。”王叔点点头,也不再为难他,而是让他带我们去他的办公室,具体商量接下来的事。 不过,随之见到其余几名看守所的管理层似乎也要跟去,他就又望着他们说:“各位,接下来的内容是警方的高度机密,所以请各位先各自回自己办公室去休息休息吧,不过要保持随时待命状态,有任何情况,我都会随时联系你们。” 看来,这个看守所里除了所长老鲁以外,其他人都不知道有6名“蝴蝶”组织的成员被关押在这里。 听了王叔的话后,那些看守所的管理人员,虽然有几个好像不是很情愿,但是,也都只能无奈的听从安排,各自回了自己办公室。而我们也很快跟随着老鲁,来到了他的所长办公室。 在所有人走进办公室并随意落座后,我根据慕子寒眼神的示意,把办公室的门窗,甚至窗帘也都关上。 等我做完一切,坐回到慕子寒身边,他才又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难道‘蝴蝶’那批人真的越狱了?” “这倒还不至于,狱警也不是吃素的。别看这只是一个小小的看守所,但里面的狱警,大多都受过严格训练。”费一平还是老样子,带着笑回答慕子寒的问题:“只不过,这次事件的严重性和恶劣性,一点也不输于越狱。” 说着,他告诉了我们这看守所到底发生了什么?原来,就在2小时前,也就是晚上大约10点钟的时候,负责今晚值夜的狱警去巡视并熄灯的时候,发现那六名被看押在这看守所里的“蝴蝶”组织成员之一,死在了监室内。而且,从他的死因来判断,是被人从背后用绳子活活勒死的。 但是,根据那名狱警说,当时死者所在的监室是上锁的,而钥匙只有执勤室才有。在案发前,他一直就在执勤室,所以,可以肯定绝不可能有人能从执勤室拿走钥匙。 另外,由于“蝴蝶”组织成员身份的特殊,他们都是单独被关在监室里,因此,当时监室里应该只有死者一人在。 而且,监室里除了门意外,只有在最内侧的墙上,离两米左右的位置,才有一扇长宽30cm见方的小窗。窗户上也装有铁栅栏,栅栏间的间隔只有5cm。所以,别说有力气足以勒死死者的成年人,就算是小孩,也根本不可能从窗户进入监室。 “也就是说,在案发时,那个监室内是一个绝对的密室。”慕子寒听完后,沉思着说:“又是一起不可能犯罪的案件。” (未完待续) ------------ 第七回 已经不是菜鸟 “没错,所以我在知道这个情况的第一时间,就赶紧打电话给你。”林世轩点头回答。 转而用更为凝重的神情说:“而且,目前的情况还不仅仅是案件本身扑朔迷离,其背后代表的意义更是引人深思。” 林世轩说完,整个办公室里陷入了沉默之中。 想想是啊,其实这案件本身,虽然是件不可能犯罪,但是说白了,也就只是一件比较棘手的凶杀案而已。 不过,由于死者身份的特殊,导致其背后所代表的意义变得十分重大,深究下去,令人不寒而栗。 因为,如果死者被杀的原因,或者说,这起案件凶手的动机,是他发现了死者的身份。那是不是就是表示,在这看守所中关押有“蝴蝶”组织成员的消息已经走漏? 可要知道,在这所看守所关押有“蝴蝶”组织成员的人,也就现在办公室里在场的六人,甚至就连我和慕子寒,也是刚刚才知道。此前,不管是王叔还是林世轩,都未曾跟我们提过任何关于这个事务所位置的信息。 那么,这个凶手又是怎么知道死者的身份?如果不是我们之中有人泄露消息,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个凶手以前就认识死者,知道死者和“蝴蝶”组织的关系。这变相的也就说明了,这次案件的凶手,应该也是“蝴蝶”组织的成员,而这次的凶杀案,其实就是“蝴蝶”组织的惯用伎俩之一——杀人灭口。 同时,考虑到被关在监室内的嫌犯,几乎没有作案的可能性。那就代表着,在这个看守所内的工作人员中,有着“蝴蝶”组织的成员。 或者可以想得更深入一点,既然这个凶手已经知道在这个看守所里看押有“蝴蝶”组织的成员。那是不是就表示,在“蝴蝶”组织内部已经知道这个情况了? 自从我们上次彼岸庄园行动后,“蝴蝶”组织方面明明遭受到了那么打打击,但却至今都一直悄无声息,这次的事件是不是有代表着,这个庞大的犯罪中,终于又要开始再一次行动了? 想到这些,让我整个人紧张的浑身汗毛好像要炸了一样,一根根全部矗立起来,忍不住开口问慕子寒说:“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不怎么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其实,他们要是一直没有动作,我们反而烦恼。毕竟他们在暗,我们在明。我们的行动,他们很容易查探到。而他们如果在暗中搞鬼,我们就会防不胜防。所以,在我看来,也许这次事件导致的损失,反而是最小的。”慕子寒思索着回答:“只不过,我觉得,目前的情况,相较于解决案件,找到这个凶手,更加当务之急的是,立刻转移剩下的5名‘蝴蝶’组织成员俘虏。” 说着,他扫视了办公室里的所有人一眼,见王叔他们都点点头后,才继续说:“所以,我建议,有国际刑警方面负责,今晚就秘密把剩余5人押送去别的看守所;而我和王叔则着重负责侦破这起凶杀案,找到凶手。” 说完,他冷哼一声:“哼,他既然弄死了我们一个重要审讯对象,那就让他自己来顶替这个空缺。” “子寒说的没错,我也赞同这个方法。”林世轩点头认同说:“只是,眼下还有一个问题。既然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蝴蝶’组织方面有可能已经知道了这5个人的存在,所以,在押送他们的过程中,我担心,地方会突袭押送车队。” “嗯,这确实不得不防。而且,更麻烦的是,如果他们不突袭,而是采用跟踪的方法,有可能会暴露出我们用来关押他们组织成员的更多位置。”将果然还是老的辣,费一平想的比林世轩更细。 “这确实是个麻烦是,让我想想……”慕子寒若有所思的说完,又低头陷入了沉思。 见到他们所有人在苦恼,我一边思索一边犹豫问:“难道我们就不能把这5个人关押到原先没有在押‘蝴蝶’组织成员的地方吗?这样,就算他们跟踪,我们也不怕,反正这五个人已经暴露,最坏的情况也就只是让他们知道这五个人关押所在地……” 随着我的说话,我见到办公室里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我身上,让我紧张的一时语塞,说不下去。毕竟,在这些人中,我的资历和经验都是最浅的,实在有点班门弄斧。 不过就在我尴尬的开不了口时,慕子寒却一反常态的拍拍我的肩膀,带着鼓励的语气说:“别紧张,我们现在是在集思广益,所以,你尽管大胆的把你的想法说出来。而且,听你之前说的,我个人觉得很有道理。” 受到他的鼓舞,我给自己壮了壮胆子,然后继续说:“而且,只要我们提前做好防备,就算他们来突袭,我们也不惧。甚至,我们还可以将计就计,请君入瓮,给他们来个反杀。毕竟,兵法上不是都说,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诱敌深入,集中优势。” 说到这,见办公室里所有人都认同的点头,我的情绪越也越激动,就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后,更自信的说:“他们的优势是躲在暗处,让人防不胜防。而我们的优势是实力坚强。因此,如果是两军阵前对垒,大家明刀明枪的干,他们绝对不是对手。所以,一旦他们正面突袭我们早有防备的地方,这就无异于他们自己抛弃了自己的优势。到时候,我们只需要以己之长攻敌之短,就必然能让他们付出惨重的代价。” 在我一口气说完后,办公室里陷入了一阵很长时间的沉默,无论林世轩、费一平,还是王叔和那鲁所长,甚至连慕子寒都一脸惊奇的望着我,好像今天才认识我一样。这让我一时间因为害羞而有点手足无措起来。 这时,慕子寒第一个反应过来。只见他一边鼓掌一边大笑着说:“哈哈哈,说得好,说的太好了,思远,你让我对你彻底刮目相看了。说实在的,我真想让方玲也看看你刚才的样子,相信我,她要是看到,一定会被你迷倒,那绝对是一种指点天下的气势啊。所以,思远,你以后可一定要自信点,相信自己,有任何想法,都要大胆的说出来,因为你已经不是菜鸟了。” (未完待续) ------------ 第八章 另一种可能性 被他这么一夸,我就更加不好意思了,不过,看到周围其他人也是一脸认同的神情,我心里更是窃喜不已。 之后,慕子寒又说:“不过,为了万无一失,我建议再加一个‘空城计’,把整个行动变成一个一环扣一环,环环相扣的连环计。”说着,他在和林世轩他们大致商量了一下后,就整理出了一套切实可行的行动计划。 随后,林世轩和费一平就急匆匆的离开,去安排接下来的行动中,分派给他们国际刑警方面负责的事务。而我和慕子寒还有王叔,也正式开始进行对本次发生在看守所监室里的凶杀案的侦破工作。 在费一平父子离开后,慕子寒伸了个懒腰问:“王叔,这次案件死者的具体身份信息,你们掌握了吗?” “当然,这段时间以来,我们主要的工作除了对他们进行审讯以外,就是核实他们的身份。”王叔点头说:“死者名叫张诚,现年43岁,无业……” 根据王叔的介绍,死者的父母已经在7年前因车祸过世,死者至今也未婚,而且和亲戚间已经极少走动,尤其是其父母过世后,就几乎没有任何联系了。 死者嗜赌如命,在其父母死后,短短两年间,把其父母留下的所有遗产,以及车祸得到的巨额赔偿金,尽数输完。 在那之后,他就彻底走上了不归路。曾有两次聚众赌博和入室盗窃、三次打架斗殴,一次故意伤人以及一次强奸未遂的犯罪记录。 甚至,在这次警方逮捕到他之前,他才刚从监狱刑满释放出来没几天。所以,可以说,他完全属于那种典型社会渣滓。 “这就奇怪了,如果是这样,那么他又是怎么可能和‘蝴蝶’组织有关呢?”我奇怪的问。既然这个人在近些年来,不断的是在犯罪和坐牢之间循环,怎么可能接触到“蝴蝶”组织。甚至,以我对“蝴蝶”组织是个犯罪集团的了解,这种垃圾,未必会被他们看得上眼。 “这就不清楚了,不过,至少可以肯定,他就在彼岸庄园行动时的那辆‘蝴蝶’组织的中巴车上。而且,在之前的审讯中,一旦被问到与‘蝴蝶’组织的事,他就神色慌张。所以,我确定他和‘蝴蝶’组织一定有着关系。”王叔回答。 “王叔,当时那辆中巴车上的人,履历上不会都和这次案件的死者一样吧?”突然,慕子寒一脸严肃的问。 “什么意思?”王叔一愣反问。 “意思就是,那中巴上的人,是不是都和这次的死者一样,曾经都有过犯罪坐牢这样前科,而且,无业,无家属等等?”慕子寒解释说。 “倒也不全是无业和无家属,不过这些人确实都有入狱的前科记录。”王叔回忆着说,猛然他神情一变,试探着问:“难道,你的意思是,他们是在监狱里接触到‘蝴蝶’组织的?” “正是如此,所以,王叔等这案件了结了以后,我觉得我们非常有必要查一下,这些人曾经服刑过的监狱。如果我预料没错,在这些监狱中,必然有‘蝴蝶’组织的卧底。他们的身份可能罪犯也有可能是狱警等。是被‘蝴蝶’组织安插在犯罪者最集中的地方 ——监狱。以此来吸收服刑中的罪犯,作为他们组织的新成员。”慕子寒笃定的说。 随之又补充道:“之后,他们就把刚吸收到的新成员派去执行一些任务,挑选出能力强的逐渐委以重任。如果发现是废物,就作为炮灰备用。所以,这次行动俘虏到的人,除了那三小队特警和数名国际刑警以外,中巴车等车子上的人,极有可能都是‘蝴蝶’组织的新成员。” “嗯,确实有这种可能,好的,我明天就会安排下去,让人暗中调查。”王叔点头认同说。 见王叔点头,慕子寒有一脸凝重的说:“另外,我想其他逮捕到的‘蝴蝶’组织的成员,应该也都是被关押在那些监狱等地方,所以,如果那些监狱里有‘蝴蝶’组织安插的内奸,那么,他们现在的处境也很危险。随时都有可能被发现,甚至发生像今天这样类似的案件。因此,我们应该要考虑下将他们转移到更隐秘的地方。” 听到慕子寒的话,王叔双眉紧锁着微微点了点头,沉思了起来,估计是在想,在这种情况下,该把那些人安排在哪? 只是,我听了他们的对话后,心里也有几个很大的疑问,虽然这时候开口,有可能打断王叔和慕子寒的思路,但我还是觉得非常有必要提出来。 于是开口说:“其实,我觉得以上这些事虽然重要,但是,就眼前的这个案子,最大的问题是,如果这次的死者张诚只是‘蝴蝶’组织的新成员,那他在他们组织里的地位,应该是炮灰一样的。既然这样,他到底又有什么价值,值得‘蝴蝶’组织,宁可冒着暴露一名卧底在看守所里的老成员的风险,也要将其杀人灭口呢?” 我的话把慕子寒和王叔他们的注意力吸引到了我身上。 这回,有了上次的经历,我自信多了,于是镇静了一下后,继续说。“而且,这个凶手,既然知道了张诚,那么势必也认出了其余5人,那他为什么却自杀了张诚?还是说,张诚是第一个被下手灭口的呢?那又为什么他是第一个?是巧合还是有别的原因?还有,在案发前几天,发生在这看守所里的一连串怪事,和这次的案件又有着什么关系呢?这是根本两件事,还是其实是同一件事呢?” 我的一连串问题,让王叔和慕子寒他们都跟着露出了思索的神情,不过其实我心里已经有一个猜测,所以紧接着就说:“所以,我想会不会是因为这样。在这名凶手认出张诚的同时,张诚其实也认出了他。而且,张诚还知道他和自己一样,是‘蝴蝶’组织的成员。因此,这个凶手为了防止张诚在被审讯是,把这件事说出来,就杀了张诚灭口?” (未完待续) ------------ 第九章 哥罗芳 其实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我自己心里也有点没底,毕竟这都只是我个人的猜测,到现在为止,根本没有事实依据。 而且,我也知道,我所说的这些,慕子寒他们未必想不到,只是,他们现在的主要注意力,都放在“蝴蝶”组织上,才忽略了或许“蝴蝶”组织还不知道这些事的这种可能性。 毕竟,以慕子寒的习惯,他最讨厌这种没有依据的主观猜测。而且,即使需要推测,他一般也不会去想这种对我们这边比较有利的可能性。甚至,以他的性格,只会把事情往最坏的情况去思考,以此做到有备无患,万无一失。 所以,最后我一边担心慕子寒又怪我胡乱猜测,把案件搞复杂,一边犹豫的说出我的结论:“如果是我以上所说的那样,那么有可能,当然也只是有可能,在‘蝴蝶’组织那边,或许还不知道这看守所发生的所有事。不仅仅是今天的案件,甚至这6人被看押在这事务所的事,也不知道,一切都是凶手他自己擅作主张的行动。” 说着,我看到慕子寒并未露出不满的神情,也没有打断我的意思,这才稍微放心了一点,继续说:“因为,我真不认为,‘蝴蝶’组织方面,会做出这种除了打草惊蛇以外,别无它用的行动。不是我高估他们,而是,从以往的接触来看,他们不是这么不智的组织,要不然,他们也不会那么难以消灭。” 在我说完后,我紧张的看着慕子寒,生怕他又如以前一样,突然一脸鄙视的嘲讽我。不过,显然,我这次的担心多余了。因为,听了我的话后,无论是王叔还是慕子寒,他们都低头沉思起来。 好一会后,慕子寒才抬起头,带着微笑地拍拍我的肩膀说:“不,思远,你没有高估了他们,倒是我们之前有点低估他们了。你说的没错,确实还有这种可能性。所以,如果我们能以最快速度的破案,抓住凶手。或许就可以避免‘蝴蝶’组织知道这个消息,那就能完全确保剩下5个人的机密性。” 就在我暗中欣喜他赞同我的猜测时,慕子寒紧接着又话锋一转:“不过,之前计划的行动,依然还是要照常执行。毕竟,我们现在还不能完全肯定你的这种猜测是绝对正确的。” 见到我认同的点头后,他才又转而望着王叔说:“既然如此,我们当务之急,就是尽快破案,抓到凶手。王叔,接下来我想去案发现场看看。” “嗯,我们也一起,这么长时间了,方玲现场尸检应该差不多也结束了。”王叔说,转而招呼了一声坐在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鲁所长,示意他也跟着我们一起。 之后,在十分熟悉看守所内部结构的鲁所长带路下,我们很快就来到了位于看守所二楼一角的案发现场。 就在我们刚到达发生凶案的监室门口,带好手套,准备走进去查看的时候,方玲却正好低着头,急匆匆从监室内走出来,差点就和走在最前面的王叔,装个满怀。 “你这么着急去干吗?”王叔看着一脸匆忙的方玲问。 “王督察,我正好要去找你。嗯?子寒、思远,你们也来了?那太好了。”方玲回答说。 “哦,是在尸检的时候,有新发现吗?”慕子寒接过话茬问。 “嗯,我原先的检查是……这样吧,既然你们来了,我一点一点具体说给你们听。”说着,她就示意我们跟着她一起走进案发现场的监室。 监室内面积很小,据我目测,大约只有10平米左右。不过看它里面的布置,显然这是只用于关押两名嫌犯的监室,所以,有这样的面积,也算可以了。 只见进门左侧靠墙的位置,并排的摆放着两张一米二见宽的小木床,床头还有数字编号,分别是1和2。 其中在1号床上铺着一套灰绿色的床上用品,显然这是死者的床。而2号上,则是空空如也,可以直接看见有些陈旧的木制床板。看来,因为死者张诚身份的特殊性,他确实是被单独关在这个小监室里。 在门的右边墙根处,是一个用石头砌成的洗手台,台边还放着一些简单的洗漱用品。 另外,在靠最里面的墙上,有着一扇小窗,只是看那窗户的尺寸,估计即使没有中间的那些铁杆阻拦,顶多也就只能把脑袋伸出去而已。 在我们扫视了一边监室内的布置后,方玲开始具体描述案发时的情景。 据她所说,死者尸体被发现的时候,是头向着洗手台的方向,侧身斜侧躺在墙边位置。 随后,她又指着已经被放平躺在一边的死者尸体说。“死者名叫张诚,身高大约在165-170cm之间,死因是窒息。根据死者脖子上的勒痕推断,凶手身高要远高于死者,且是从背后用绳索勒住死者脖子,致其窒息而死。而且,在勒痕上还有死者自己的抓痕这一点来看,死者死时是清醒的,也曾挣扎过。” “这些,在到这里的时候,我多少已经听王叔说了。只不过,你刚才那么慌张,应该不只是为了这吧。”慕子寒点头回答。 “没错,你来闻闻他唇鼻上的气味,虽然由于挥发的关系,已经很淡,但还是多少能闻到一点。”方玲说。 “气味?”听了方玲的话,慕子寒俯身,把鼻子凑近死者的唇鼻之间,微微闻了一下,随之眼神迷离的思索起来。 突然他猛的直起身子来,吃惊的望着方玲说:“这是哥罗芳的气味。” 哥罗芳,俗称氯仿,化学名为三氯甲烷,无色透明液体。有特殊气味,味甜,高折光,不燃,质重,易挥发,对中枢神经系统有麻醉作用。纯品的哥罗芳对光敏感,遇光照会与空气中的氧发生作用,逐渐分解而生成含有剧毒的光气和氯化氢。 而且,哥罗芳本事也具有中等毒性,可经消化道、呼吸道、皮肤接触进入机体。人口服10ml就可致命。 见方玲点点头,慕子寒皱眉说:“这也就是,死者死前曾被凶手用哥罗芳麻醉迷晕过,但这样的话,勒痕处怎么还会有抓痕? (未完待续) ------------ 第十章 作案手法 说着,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马上抓起死者的双手看,仔细检查起来。 只是,他还没检查完,方玲就说了:“别怀疑了,死者指甲里确实有皮屑,虽然究竟是不是他自己的,还需要会局里进行dna比对,不过,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应该不会错。所以,脖子上的抓伤,基本可以肯定是他自己造成的。” “那这就奇怪了,难道凶手是先迷晕他,然后布置现场,利用某个机关杀害死者。而且很巧的事,在死者被杀害的时候,哥罗芳的效果正好过去了,所以才留下抓痕。”慕子寒带着冷笑,满是不信的说。 “为什么?”我不解的问。为什么说是正好?就不能是之前就已经醒了吗? “很简单,如果死者是在凶手行凶前就已经醒了,虽然在哥罗芳的效果下,会让人行动多少不便,但是,在面对生死的时候,却绝对能使得死者奋力挣脱解除勒住自己脖子的绳子。毕竟,如果是布置机关杀害,也就表示当时凶手不可能在死者身边。”慕子寒解释说:“当然,反之如果死者一直没有醒过来,那也就不可能有抓痕的存在。” 等我们都理解的点头后,慕子寒又说:“所以,会造成眼下情况的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恰巧在凶手动手触发机关的时候,死者也从哥罗芳的麻醉效果中醒过来。不过,这世上真有那么巧合的事吗?” 只是对于他的这个问题,现在在场所有人都无法回答,因为此刻在我们心中,也是相同的疑问。 这时,方玲又继续指责尸体说:“而且,尸体上的疑点还不止这个。你们看。”随之,她从尸体的头部开始,一点点给我讲述。 首先是死者的头部,在他头顶的位置,虽然没有破皮,但是揉按下变能感觉出来,这个部位曾受到过撞击,鼓起了一个不小的包。 而且,在死者的背上,有明细被拖拽过的痕迹。这就不光是在死者的尸体上,在监室的地上、墙上,都多少能看出有重物被拖拽过后留下的痕迹。甚至在死者囚服的背部沾满地上的尘土和墙上的石灰这一点,都能证明。 只是,想不通,为什么要拖拽死者呢?拖拽?突然,我想到之前林世轩所说,前几天发生在这事务所的怪事,不就是有人听见脚步声和拖拽声吗?难道那其实是凶手为了确保行凶万无一失,所以在做实验?如果是这样,那也就能解释,为什么有人要在看守所搞这种鬼了。 就在我想这些的时候,和方玲一起俯身在检查尸体的慕子寒,一边转动着尸体的头部,一边疑惑的喃喃自语:“虽然死者的身高还不到170cm,但是,这勒痕的角度好也太大了。”说着还拿手比对了勒痕和死者脖子的角度。 随后,他站起身望着站在一旁的鲁所长问:“鲁所长,请问我们看守所里,有身高在2米以上的人吗?” 两米以上?这未免也太高了,我也才178c多一点而已,就算是我见过最高的警察楚恒宇督察,好像据他自己所说,也就188cm而已。这不由得让我疑惑的想:警局里真的有那么高的人吗?毕竟警局又不是篮球俱乐部。 果然,鲁所长在思索了一会后,摇头说:“没有,我们所里里没有那么高的人。” 听到鲁所长的问题,慕子寒沉思了起来,低着头在这不大的监视里来回走动了两圈,然后沿着地上那隐约可见的拖痕,一直走到了尸体被发现时的位置。 盯着那位置看了一会后,转而望了一眼被放置在那的红色塑料小凳,俯身丈量了下,就直接踩在上面。 这时,他的身高再加上凳子的高度,让他的半个头,已经高出了小窗的底边,能从窗户看见外面。甚至,他抬起手,都已经能把手臂伸出窗外。 还一会后,他才从塑料凳上跨了下来,转过身望着我们,脸上带着一丝莫名的笑意,说:“王叔,我记得你之前说,鉴识科的警员对案发现场初步检查结果是,监室内的门在案发是是从外部上锁,而且,门锁无论是从内部还是外部,都没有被撬过的痕迹,对吧。” “没错。”王叔点头回答。 随之,他又望着站在王叔身后的鲁所长问:“那么鲁所长,请问今晚负责执勤的狱警,他们现在在哪?我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一下他们。” “他们俩现在应该在一楼执勤室待命,我现在就去喊他们过来。”说着,鲁所长转身就要出门。 “不必,我们一起去吧。这个现场我目前已经检查完,已经不可能提供更多线索了。”慕子寒说:“方法医,尸体基本检验也完成了吧,我看,就让人把他运回距离,进行进一步的解剖检查吧。” 见方玲点头后,慕子寒就示意我们跟着鲁所长,一起去一楼执勤室,找那两名今晚负责这个看守所执勤的狱警,询问案发时间的具体情况。 当然,在这期间,我趁着跟在慕子寒身边的机会,低声悄悄的问他:“子寒,难道你是在怀疑,凶手在行凶的时候,人并非在现场,而是透过那小小的窗口行凶的?但是,那毕竟是二楼,究竟要怎么做,才能在窗外隔着那么小的窗口,用绳子勒死死者呢?” “不是怀疑,而是必定,只是中间还利用了一个小小的手段而已。所以,现在剩下的最主要的是,要锁定嫌疑人范围,还有凶器和决定性证据。”慕子寒点头说:“目前,我唯一能肯定凶手特征的是,他的身高应该和你我差不多。” 其实,听了慕子寒的话,再结合他之前在案发现在的动作,对于这次的案件凶手所使用的的手法,我心里虽然还存在几个疑点,但是基本已经知道了大概。 只是正如慕子寒所说,光是知道手法还没用,就目前的情况,嫌疑人的范围还是太大,根本没办法锁定凶手的身份。 (未完待续) ------------ 第十一回 狱警 说话间,我们已经来到了位于设置在看守所一楼大门旁的执勤室,看到一直待命留在执勤室里的两名狱警后,我心里微微松了口气,因为,如果我心里所想的作案手法没错的话,那么,从他俩比我矮半个头的身高上,就可以基本排除他们的嫌疑。 其实,通过刚才对案发现场的监室和尸体的检查,我和慕子寒心里就本次案件凶手所用的作案手法,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推断。 而且,说起来,这个手法其实还很简单,基本的操作步骤就是:先从楼顶上垂一条足够长度的绳子,垂到监室窗口;然后再通过离地约2米左右的窗口,把绳子拉进监室内,并套在当时已经被哥罗芳迷晕过去的死者脖子上;最后,凶手只需要离开并锁上监室,回到楼顶,用力拉紧绳索,就能勒死死者。并制造出密室杀人的效果。 而且,只要当时拉进监室内的是整根绳子的中段,把绳子的两端留在顶楼上,那么在勒毙死者后,凶手只需要抽动绳子的其中一端,就能回收凶器。 正是因此,所以这两名身高大约只有 170cm左右的狱警,就算踩在监室里唯一可以用来垫脚的红色塑料凳上,他们的头顶只能和窗户底边持平。在这种情况下,想要伸手把垂在窗户外的绳子拉进监室,很难很难,几乎是不可能的。 在我们各自落座后,慕子寒先开口问:“两位,你们中谁是这起案件的第一发现人?” “是我。”其中一个比较瘦一点的狱警回答:“我当时看熄灯时间到了,所以去检查各监室的熄灯情况。然后在经过案发现场监室的时候,见到监室门上的送餐口还开着,于是就往里望了望,想确定嫌犯张诚的情况。” 他一边回忆着案发时的情形,一边说:“然后,我就看到张诚侧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我一连呼喊了他几声,也不见有反应。见情形有点不对,但又考虑到有可能是嫌犯故意伪装骗开门,趁机越狱。所以我就边以最快速度回执勤室取钥匙,边可以联系了在三楼确认熄灯情况的同事,两人汇合后才再一起返回监室开门查看情况。结果就发现他已经死了,然后我们马上就报警处理了。”说着他指了指坐在他身边的另一名微胖的狱警。 不得不说,狱警确实也是警察,对于案发时的描述不但专业,而且很详细,让我们很快了解的当时的情形。 “哦,那你们在往返执勤室和案发现场监室的途中,有没有看到其他人呢?”慕子寒接着问。 “没有。当时看守所里应该只剩下负责值夜的我们俩,所以如果我们那时候有看到可疑人物的话,必然会将他留住。”瘦狱警继续回答。 “那你们在那之前,什么时候见过张诚?而且,见到他的时候,他有没有什么反常的举动。”慕子寒又问。 “晚饭的时候我见过,因为,今晚负责给他分发晚餐的也是我,时间大概傍晚6点多一点吧,因为我们看守所统一晚饭时间是傍晚6点钟。而且,由于他比较特殊,领导有交代,未经允许,不得他离开监室,和其他嫌犯一起集体用餐,所以他的三餐都是由我们狱警给他送的。”瘦狱警说到这,沉默了一会,似乎是在回忆,看有没有慕子寒所说的反常举动。 好一会后,他才又开口,有点犹豫的说:“至于反常举动,好像也没什么反常的。只是有一点和以往不同。大约6点半左右,我去回收晚餐餐具的时候,发现那时候他已经睡了,他平时一般没那么早睡的,” “哦。”慕子寒应了一声后,也若有所思了起来。 见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我忍不住插嘴问:“那请问监室的钥匙只有执勤室有吗?有没有备用钥匙?还有,你们在傍晚6点到案发时间为止,有没有一起离开过存放着钥匙的执勤室。” “每个楼层监室的钥匙,都是分别存放在该楼层的执勤室内保管,而且绝对只有一把,不存在备用钥匙。”廋狱警听到我的问话,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望了我一眼,犹豫了一下,见鲁所长点头同意后才说。看来,我的问题可能已经触及到了看守室的机密,所以需要领导同意,他才敢回答。 说着他还指了指挂在执勤室内侧墙壁上,被锁在玻璃柜里的数排钥匙,示意这些就是二楼各监室的钥匙,没把钥匙上的编号相对应的就是监室的编号。而且,案发现场监室的要是,此刻也已经再次挂会到玻璃柜内。 见我点头后,他才又补充说:“至于今天晚上,我们一起离开执勤室的时间,只有在去发放晚餐和熄灯这两个时间段。其余时间,基本都是一个人留在执勤室,一个人去巡视。”。 “那也就是说,如果凶手想要趁机偷取监室的钥匙,潜入死者的监室,就只有傍晚你们去分发晚餐的那么一小段时间。”我思索着问:“对了,你们在送餐完后,有确定钥匙还在柜子里吗?毕竟柜子里有那么多钥匙,少了一两把,很不容易被发现吧。” “这,没有。”廋狱警尴尬的回答:“因为这玻璃柜也是有锁的,平时都是上锁,有着钥匙的,都是同事,所以……”他有点不好意思的说不下去,毕竟,如果他们当时清点监室钥匙的话,有可能就能发现要是被偷,或许就能避免这起凶案发生。 只不过,其实我们都了解,这种情况不能怪他们,只能说这凶手太了解看守所的内部情况,有效的利用了任何一个空子。 “那晚饭后,有哪些人来过执勤室,你还记得吗?”我继续问。既然在案发时,钥匙是在柜子里,这就表示,事后凶手曾来过这执勤室,偷偷将钥匙放回玻璃柜。 “那多了,老刘,小李,贾金康……对了,所长好像也来过,好多人,他们吃完饭,回家前都来过,我也记不清了。”廋狱警回忆着说。 “哦。”我遗憾的应了一声,这么多人,范围还是太大了。 (未完待续) ------------ 第十二回 后门 见案件的侦破好像又陷入了僵局,慕子寒笑着道谢,并转移思路说:“好了,该问的大概都问了,谢谢你们的配合,案发时的情况我们已经了解了。接下来,能不能看一下今晚案发现场附近的监控视频?或许有拍到凶手也说不定,毕竟就现场情况来看,他曾进出过死者的监室。” “应该的,您太客气了,是您在帮我们所里破案,我们应该谢谢你。”两名狱警笑着回应,随之那比较胖的狱警继续说:“至于监控视频,我们刚才在待命的时候就已经调取出来的。” 说着,他转而操作了一下他身后的电脑,很快一段监控监控摄像头拍摄到的视频开始在显示屏上播放,而视频右下角显示的时间是今天的傍晚17:30。 随之视频的播放,视频上虽然能看到有好几名穿着制服的狱警,从案发现场的监室经过,但是,根本没有一个人和监室内的死者有任何接触,甚至连驻足的都没有。 直到18:03分,那名比较瘦的狱警才进入视频中,他推着餐车,打了一份饭菜后,将之摆放在了监室的送餐口,也没看到他和死者有任何对话,直接就推着车,去另一个监室送餐。 而且,从视频中可以看见,当时死者应该还活着,因为,就在廋狱警放下饭菜,没走多远的时候。那份饭菜就被监室里的人拉进了监室。 就这样,画面又禁止的过了10多分钟后,突然,摄像头的角度好像被人动了手脚,明显的转动了一下。也是因此,从视频中已经看不见案发现场的监室。 “快,回到刚才摄像头转动的时间。”慕子寒紧张的说。 18:14,这就是摄像头突然转动角度的时间。 “有没有能看到这个摄像头底部的另一个监控?”慕子寒问。 “原来是有,但是前几天破了,这几天正准备休息。”胖狱警回答。 “是被人恶意破坏的吗?”慕子寒追问。 “这倒不是,经过检查,是自然损耗破损。”胖狱警说:“如果是有人恶意破坏,我们必然会引起警惕的。” “嗯,不过也太巧了,显然这个凶手真的十分了解看守所内的事务等,连摄像头破了都知道。好了,没事了,继续吧。”虽然慕子寒没有把话全说出来,但是,明眼人已经能听出,就目前的情况看,最大的嫌疑无疑就是这个看守所的内部人员了。 听了慕子寒的话,那胖狱警又让监控视频继续播放,而在显示时间为18:23的时候,摄像头的角度又被调整了回来。 从摄像头内可以看到,此刻案发现场的监室门,一如之前一样关得好好的,唯一不同的是,在门中间送餐口的位置上,已经摆放着吃完饭后剩下的餐具。 在之后,就是在18:28的时候,那廋狱警去回收了餐具,而且,他好像好低头从送餐口往里望了一眼,显然这也就和他之前的口供符合了,显然,那时候他以为死者张诚是吃完饭睡了。 不过,从案发现场和尸检,以及刚才监控被有意调转角度的情况来看,其实那时候死者估计是已经被凶手用哥罗芳迷晕了。 在之后,视频内的画面一直很正常,也就20:00的时候,那廋狱警又因为巡视,而出现了一次。最后就是案发时的影像,一切都和之前他们所说的情况完全符合。 看完视频,慕子寒低头沉思了起来,好一会后问那廋狱警说:“你当时去收餐具的时候,应该往里面望了一眼吧,难道就没有看见从窗口有绳子垂进来吗?” “没有,其实那个窗户设置的那么高,从送餐口是看不见窗户位置的。而且,当时天色也已经昏暗,监室内也没有开灯,所以,我只看到嫌犯张诚好像躺在床上了,还盖着被子,就以为他已经睡了。”廋狱警回答。 “哦。”慕子寒点头:“对了,根据法医鉴定,死者的死亡时间是在8点到10点左右,那个时候,看守所里确定只剩下你们俩了吗?” “这……我也不能确定,毕竟同事又不是嫌犯,我们不能管控他们的自由,而且,还有好些领导,他们的行踪我也说不准。我只记得,好像是鲁所长好像是晚上7点左右走的,因为,他下午的时候,在巡视时,把车钥匙忘记在执勤室了,所以那时候他打电话让我帮他拿下去,我看着他开车离去的。”廋狱警回忆着说: 随之,又马上解释:“不过,当时胖子是留在执勤室的,所以,那时候,执勤室并非没有人。” “哦,这样啊。”慕子寒回头望着站在一边的鲁所长问:“那也就是说,鲁所长也是听说发生了案件,才又赶回到所里来的?” “嗯,我当时都准备睡觉了,突然接到电话说所里发生了这样的事,当然就第一时间赶过来了。”鲁所长回答。 “是我打电话通知所长的,我报警后,觉得有必要把这事也告诉下所长,就给他打电话了。”瘦狱警补充说。 “那其他现在在自己办公室待命的几名领导呢?是鲁所长你喊来的?”慕子寒继续问。 “是的,毕竟所里都发生了这样的大事了,他们几个主要负责人,怎么能不到?”鲁所长说:“慕侦探,你是不是在怀疑凶手就在我们这些人中?” “这倒也不能完全肯定,只不过相对来说,各位的嫌疑比较大。”慕子寒倒也是实话实说,并不隐瞒。 “我承认,确实到目前为止的所有线索,对我们所里的工作人员很不利,但是,我不相信我们所里的人会做出这样的事来。”鲁所长似乎不赞同慕子寒的说法,一脸正气的说:“而且,虽然我们所正门有门卫看守,但是,我们还有个后面,一直废弃在那。我一直觉得那将会是个隐患,所以,这段时间正在策划,想要修整它,哎,只可惜看来还是晚了一步,早知道我应该早点着手修整。” “鲁所长不必介怀,目前还不能确定凶手是从那里潜入看守所的,所以,现在下定论早了些。”慕子寒安慰着说:“不过,确实很有必要去确认一下这个废弃已久的后门。” (未完待续) ------------ 第十三回 锁定 在鲁所长的带领下,我们一行人很快就来到了看守室后门的位置。虽然这里有着一盏昏黄的老旧路灯照明。但是,看着四周的遍地荒草和那锈迹斑驳的大铁门,显然,这后门确实如鲁所长之前所说,早就已经废弃不用很久。 在我们四顾了一下周围环境后,鲁所长职责那已经斑驳不堪的铁门说:“这就是后门,由于基本用不上,所以,长年来一直是上锁的,反正,从我到这看守所工作到现在,也有十多年了,一次也没打开过,到现在,连着门锁的钥匙在哪,都找不到了。” “哦,而且看这周边的环境情况,这里显然也不可能安装摄像头。”慕子寒叹气的应了一声,走近几乎已经被杂草包围的铁门,去查看具体情况。 就在我们所有人屏息等待他检查结果的时候,他呼喊我们说:“你们过来看。”随后等我们凑近后,先指责门锁说:“从痕迹上来看,这门锁确实有最近刚被撬开过的痕迹。而且…”说着,他握住门内侧的把手,用力一拉,只见门陈旧的铁门,就被他直接拉开了。 “而且,这门几乎已经形同虚设。”他一手扶着门说:“只是,这门这么陈旧,上面的铁锈,稍一碰触,就会剥落。但是,现在这里地上却没有任何的铁锈,所以,可以肯定,这门不是今天才被破坏,而是破坏有一段时间了。” 听着他的话,我想要上前几步,更走进一点去看清楚,不过,在我刚跨出一步的时候,他就对我喊:“站住,思远,别走了。” “怎么了?”我好奇的问。 “你再往前走,就破坏另一个现场证据了。”他回答着向我走来两步,在我面前不远处蹲下身,用手机电筒照着地上说:“看到这个脚印了吧,根据我的推测,这应该是利用后门进出的凶手留下的。” 顺着他手机电筒的光线,我看到在我面前的泥地上确实有着一个明显的脚印。只不过,这个脚印的尺寸未免有点太大了。 根据我的目测,这个脚印的尺寸至少在47码以上,因为我的脚已经不小了,一般都需要穿43码的鞋子,但是,和这脚印相比,却还差一大截。 “这么大的脚,如果真的是凶手留下的,那凶手的身材得有多高大?难道这个凶手真的有2米以上的身高?”我忍不住惊疑的问。 “如果这脚印是凶手自然行走时留下的,那他的身高确实可能在2米左右,至少也在1米9以上。但是,很显然,这个脚印其实是凶手有意留下,用来误导我们的。”慕子寒仔细检查了一下脚印,甚至还伸手试了试脚印前后的深度后说。 “为什么?”我好奇的问。 “因为,这脚印明显是小脚穿大鞋留下的。”慕子寒回答:“正常人行走,一般是脚跟先着地,然后前脚掌用力,推动身体前行。因此,如果是在正常行走下留下的脚印,一般都会是脚跟和前脚掌的部位比较深,而脚心的位置比较浅。” 见到围拢上来的王叔他们和我都认同的点头后,慕子寒才说:“然后,你们看这个脚印,前中后三个部位在泥地上留下的深度几乎都是一样的,所以,可以肯定,这个脚印是凶手用来误导我们。那么,接下来的问题就是为什么凶手要有意留下这么一个脚印误导我们呢?他到底想要误导我们什么?” “为了什么?”我疑惑的想,啊,对了,如果我们没有发现这脚印是伪造的,而把它当做真的是凶手进出后门的时候所留下的。那么,我们很自然的的就会怀疑,这次的凶案有可能是外来者犯案,也就能降低这看守所内工作人员的嫌疑。同时,也会扩大嫌疑人的范围,增加破案难度。 想到这些,我试探着开口问慕子寒说:“是不是为了把我们的注意力引向外来者,并扩大嫌疑人范围?” “Bingo,完全正确。”慕子寒笑着对我竖了竖大拇指,笑着说:“所以,既然凶手希望我们以为这次案件是外来者犯案,也就表示,其实这个凶手就在这看守所内。” “子寒,那你知道凶手是谁了吗?”王叔急迫的问。毕竟现在天色已经很晚,或者说很早,因为,从东方微亮的天空,可以看出,此刻的时间,已经到了清晨。也就是说,为了这个案件,我们在场所有人,已经一夜没睡了。 然而,慕子寒这次并没有马上回答王叔的话,而是转头看了看天空,若有所思了一下后,居然转而望着鲁所长说:“鲁所长,天快亮了,我看咱这案子,一时半会也解决不了,不知道能不能借你的车子用用?我想让思远替我们大家先去买一些早餐,毕竟吃饱了才好干事。” 听了他这话,我明显一愣,我不会开车,慕子寒不是不知道,甚至,在场之人中,估计也鲁所长和那两名狱警由于今天是第一次见面,所以不知道这件事。 而且,他自己的车子也就停在看守所前门那里,根本没必要向鲁所长借车。难道是因为一晚上没睡,脑子糊涂了? 不过,当我看到他那带着莫名笑意的脸庞时,正想开口点明的我,生生又把话咽了回去。因为,如果我没有猜错,慕子寒此举,必然有他的原因。 “这,原本当然是没问题,只是,昨晚在听到所里发生案件的时候,我心急的匆匆赶来,也不知道哪里操作不当,车子好像出了问题。”鲁所长尴尬的回答:“不过,你不用着急,我们所里有提供早餐,虽然现在时间早了点,但是,我可以让食堂提前准备。” 听到鲁所长的话,慕子寒沉默了一会后,突然笑了起来,只是那看似灿烂的笑容,在夜色中却显得特别渗人,似乎比这深秋黎明时分的晨风还要寒冷,让站在他身边的我,浑身的汗毛一瞬间尽数矗立起来。 即使明知道他这笑容不是针对我的,还是让我忍不住浑身起了一层层鸡皮疙瘩。心里不由得想:慕子寒这家伙,有时候真的很恐怖。 (未完待续) ------------ 第十四回 天会亮 就在所有人都奇怪,慕子寒怎么突然变脸的时候,只见他望着鲁所长缓缓的说:“鲁所长,冒昧的问一句,请问你听说过,一个谎言需要无数个谎言来掩盖,而且,谎言终究会被拆穿。这就是俗话所说的,门旮旯里拉屎,天会亮的。” “慕,慕侦探,我不懂你的意思。”鲁所长被慕子寒说得有点不知所措的样子。 而且,听慕子寒说的那么难听,我们其他人也是一脸惊奇。 “子寒,就算鲁所长不想借车,故意编个理由,那也没必要说这种话吧。实在太伤人,太难听了。而且,不说我们自己的车子就停在门口,就算你把车钥匙给我,我也不会开啊。”虽然,我个人觉得慕子寒不是那种小气的人,只是不管怎么样,眼下的这种情况,我觉得还是有必要把我此刻的想法说出来。 只是,我没注意到,由于我的话,让周围的气氛陷入了更大的尴尬中,等我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时,一切已经无法挽回。 就连之前一直寒着脸的慕子寒,都被我的话逗乐了一样,哈哈大笑起来,笑完才撇了我一眼说:“思远,你不懂,就别插嘴。”随后又望着鲁所长说:“我想,鲁所长心里应该知道,我刚才那些话的意思。不过,这里倒也确实不是说话的地方,不知道能不能再借鲁所长的办公室用用。” “当然,我也很想好好问问,慕侦探刚才究竟想要表达什么意思。”鲁所长似乎已经镇定下来,也不在乎慕子寒之前对他的冒犯, 随之,慕子寒和我拍了几张后面的照片作为存证后,我们就随着鲁所长,再次来到了他位于看守所三楼的办公室里。 各自落座后,王叔最先开口,看着慕子寒说:“子寒,如果你刚才的话,是因为小鲁不借车的原因,我希望你能向他道歉。如果不是,我也想你说明说那些话的原因。毕竟,正如思远之前所说,你刚才的那些话,太伤人了。” “好,既然王叔都这么说了,那我不妨就来解释一下。”慕子寒扫视了办公室里一圈后说:“虽然和鲁所长,还有两位狱警大哥,我是今天第一次见面。但是,其他的都是老熟人了,你们觉得我是会为了这种事而口不择言的人吗?” “正是因为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所以,你快说出你的理由吧。”我催促说。 “理由很简单,我是在试探鲁所长。不然,我明知道你不会开车,而且,我的车就停在大门口,为什么要用这样的理由借车呢?”慕子寒笑着回答:“而我之所以要试探鲁所长,是因为,我想借此确定,凶手用来杀害死者张诚的凶器,是不是在他的车上。” 此话一出,恍如一枚重磅炸弹在办公室里炸开。几乎原本坐着静静在听的人,都腾地一声站起身来,直愣愣的盯着依然老神在在的坐在那的慕子寒,一脸的难以置信。毕竟,只要不是聋子和疯子,谁都已经听出了慕子寒话里的意思。 “子寒,你说这话有凭据吗?”鲁所长没说话,王叔先提出了质疑。 “王叔,你可曾见过我在这么认真的情况下无的放矢?”慕子寒微微一笑说:“而且,要证明我说的话是否属实,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让警员去检查一下鲁所长的车子。我想,那根被他用来勒死张诚的绳索,应该就在他的车子上。” “好,我即可就通知人去确认。”说着王叔似乎对着对讲机说了几句,好像是让某个刑警来办公室拿鲁所长的车钥匙。 安排好后,王叔盯着慕子寒说,“不过子寒,我告诉你,虽然我是你王叔,但是,如果这次的事证实是你错了,我要你郑重的向小鲁道歉。”言语里,似乎除了惊疑以外,还带着一些气氛。 “如果是我错了,别说是道歉,让我下跪磕头也可以。”慕子寒自信的回答:“其实,我在发现凶手是鲁所长的时候,也曾想过他或许已经丢了凶器。但是那样,凶器就存在很大马上被刑警发现的可能。那如果没丢,他又会藏哪?细想之下,最方便就是车上。因此,我才试探他,敢不敢把车借给思远使用。” 见慕子寒那么坚定,王叔倒还没什么,可是,我却明显看到鲁所长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铁青。而就在被王叔呼叫上来的刑警,打开办公室门走进来的时候,他似乎终于彻底崩溃,一屁股坐回到了椅子上,满脸死灰的说:“不用去了,那绳子就在我车子的副驾驶座上。真不愧是慕天峰刑警的儿子,果然厉害。早知道,我真该大胆一点把它丢了,就不会有这样的事了。” 见到鲁所长的反应,整个办公室里,静的一下子落针可闻,而且除了慕子寒意外,所有人就好像电视定格了一样,一动不动。 “那你为什么不丢?”慕子寒问:“其实,我很好奇,你应该有足够的时间处理这条绳子,或者烧了它,或者别的。为什么要把它留在车里,导致最后成为铁证。”见到鲁所长认真,慕子寒的语气也软了下来,不再像之前那么尖锐和咄咄逼人。 鲁所长懊恼的回答:“一念之差,我原本是害怕它被发现的时候,从上面检查出我的指纹和衣服纤维等,所以不敢丢。”说着,他显露出一脸悔不当初的样子。 “至于烧掉,我原本也是这么打算。可就算这样,我也不敢在路边烧,毕竟,万一那时候,有辆车经过,看到我在路边烧东西,不管是出于好奇下车问我,还是拍照传到网上,我都将前功尽弃。所以,我是打算是明天回家后,在家里处理。” 最后,他再次盯着慕子寒说:“而我千算万算,唯一没有算到的就是,你那么快就把凶手的嫌疑锁定在我的身上。我很想知道,我到底是哪里露出了破绽?要知道,为了今天这个案子,我都已经预演了好多遍,确定万无一失才动手。” 面对他的问题,慕子寒同样叹了口气,说:“还是那句话,门旮旯里拉屎,天会亮的。” (未完待续) ------------ 第十五回 狐狸尾巴 不过,随之估计是看到我们脸上也都是一脸怀疑和难以置信,慕子寒最终还是开口开始解释。 “其实,我在看到鲁所长办公室位置的时候,心里就已经把他定位进了嫌疑人之一中。”慕子寒无奈的说。 “为什么?”我不由得问。这我真的没想到,原来在那么早之前,慕子寒就已经在怀疑鲁所长了。 “原因很简单,他办公室的位置在三楼最内侧。而且紧挨着上楼顶天台的阶梯。所以,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去天台,就没有比他跟方便了。反之,别人要想去楼顶,反倒是必须要经过他办公室。”慕子寒回答:“虽然,那时候我还不知道本次案件的手法,可是,思远,你应该没有忘记,就在前不久,林世轩才因这几天看守所的怪事,来问过我,所以,我当然会特别留意。” “哦,原来如此。可既然这样,刚才在和林世轩以及费一平他们讨论行动计划的时候,你为什么没有提出来让鲁所长回避?”我恍然说:“难道你就不怕他会把这些透露给‘蝴蝶’组织那边去吗?还是说,你就那么有把握?今晚一定能破案。” 不过,在我把这些问题讲述给慕子寒听之后,他非但没有马上回答我,而是大笑了起来。 直到我被他笑得都开始郁闷了,他才收敛了点,但依然带着笑容的说:“思远,你是不是把我想得太神了?我又不是神仙,哪知道那么多?其实啊,我当时虽然怀疑鲁所长,可是,仅仅凭着一点点怀疑,我有什么资格让一个堂堂看守所所长回避?只不过,就现在的情况来看,反倒是幸亏没让他回避,不然他又怎么会自己把狐狸尾巴露出来?” 说着,他开始讲述他一步一步完全确定凶手就是鲁所长的过程。原来,其实在看到鲁所长办公室位置的时候,他也只是在心里暗暗把鲁所长归为有嫌疑的一类中。 而之后,在案发现场的监室确定了凶手所有的杀人手法时,知道凶手利用到了楼顶,他心里就把鲁所长的嫌疑加重的一份。 可是,之后当听到那名瘦狱警说他亲眼看着鲁所长开车离去后,又来这样的不在场证明,慕子寒就又排除掉了鲁所长是凶手的怀疑。 只是在查看监控摄像头时,发现有一个十分重要的监控摄像头,虽然是自然破损,但是,都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为什么就没安排维修? 要知道,在看守所的监控摄像头,可不像一些商场的摄像头,很多都只是用来威慑和装饰用的。看守所内的摄像头是确实有着它们不可或缺的功用,一旦故障,一般都会在第一时间维修。甚至,每个固定的一段时间,都会有人来进行维护检查。 所以,在看守所内用来监控监室的监控摄像头故障了两三天还不维修,就必然是有人在暗中有意拖延。那这个人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呢?结合今天凶手的手法,答案可想而知,是为了方便今天作案。 而在这看守所内,能做到这一点的人,虽然不会只有鲁所长,但是,也不会太多。因此,慕子寒心里再次把鲁所长列入了嫌疑人名单。 再结合,虽然鲁所长看似有不在场证明,可像这么偏僻的看守所,沿路来还有一段不长不短的山路,所以,很多路段根本不想城市里一样,安装有路面监控。因此,就算那个廋狱警说看着鲁所长开车离开看守所,可谁又能保证,他一定是回家,而并非是绕一圈后,偷偷又溜回来行凶? 尤其慕子寒在对监控表示疑问的时候,鲁所长就好像很牵强的提出这个看守所后门的情况。虽然,在到了后门后,确实看到那位于杂草从中的陈旧后门门锁有被恶意破坏的迹象。 可换个角度想,这其实反而是不打自招。毕竟,如果是外人,怎么可能那么简单潜入到看守所内?还对看守所内的结构和情况那么了解? “估计,就算是在这看守所服刑过的一些嫌犯,也不可能那么清楚这个看守所的结构吧。也就在这看守所已经待了多年的工作人员,而且,现在依然在这工作的人,才会那么清楚这些。”慕子寒笑着望向一言不发的鲁所长说。 见鲁所长依然没有反应,他有继续说:“接下来,再结合我推断的案发现场监室钥匙被盗又被偷偷放回的时间段,鲁所长也有进出过存放钥匙的执勤室。就更确定了这一点。最后,就是那大号的脚印,实在太假太假了。” “脚印那么大又那么深,鲁所长,难道你想让我们去怀疑是‘绿巨人’潜入看守所杀了张诚吗?”慕子寒带着一丝嘲讽的笑意说:“结合以上的推论,那么,结果就很明显了,估计就算是让狱警帮忙把车钥匙拿下去,也是为了给自己制造不在场证明而已。所以,最后,我就一借车试探,一切就都明了了。” 随着慕子寒的叙述,我在脑海里也跟着一步步的回想今晚我们的经历,总算也完全弄清楚了他的整个破案过程。只不过,却也让我想起了一个,在作案手法上,我们到现在也还没有找到答案的疑点。 “对了,说起尸检,子寒,你还记得张诚脖子上的抓痕吗?难道真的那么巧?是在鲁所长动手勒死他的时候,他醒过来了?”我问。 “不,思远,那些其实是在把鲁所长把从顶楼垂下来的绳子,套在张诚脖子上以前。趁着张诚被他用哥罗芳迷晕,抓住张诚的手抓破的。这就是为了让我们误以为,在凶手行凶的时候,死者是清醒着的。”慕子寒解释:“这就是为了误导我们对作案手法的推断。” “只可惜,貌似鲁所长并不是很熟悉哥罗芳对人体的效果和剂量的控制,为了确定自己动手前,张诚不会醒过来,他用了太多的量。这就导致在尸检的时候,都能在死者的口鼻间,嗅到一丝轻微的哥罗芳特有的甜味。”慕子寒解释说。 (未完待续) ------------ 第十六回 最后一人 说到这,慕子寒好像突然有想起了什么,转而再次望着鲁所长问:“对了,说起来,我起初怀疑鲁所长的原因还有两个。” 说着,他比划着两根手指说:“第一是,明明5点半就下班,你却那么晚回家,这是为什么呢?是有需要你紧急处理的公务呢?还是另有原因呢?” “第二,你衣服背后的褶皱,那是明显长时间坐在比较紧窄的椅子上造成的,那会是哪呢?” “带着这么两个疑问,随着案件一步步明了,答案就呼之欲出。你那么晚才回家,并不是为了加班处理紧急公务,而是为了等天黑后,布置杀害死者需要的绳索,毕竟,天黑的情况下,就不容易被人发现从顶楼垂下来的绳子。” “而那些褶皱,则是你长时间坐在驾驶座上,毕竟今晚从7点多,到接近11点钟的这四个小时里,你除了从后门潜入杀害死者以外,全都坐在车子是渡过,因此,在衣服上留下这样的褶皱也就不足为奇。” 说完,慕子寒最后才问:“现在,不知道鲁所长还有什么想要说的?” “我还能说什么?我还有什么可说?你想的比我自己想的都多,很多地方,我自己都没想到。只能说,我千算万算,为什么就算漏了你的存在?”鲁所长一脸苦笑得回答。 “小鲁,告诉我,这是为什么?你到底什么时候和那组织有关系的?”见事已至此,王叔一脸痛心疾首的说。看来,鲁所长和王叔平时的关系真不错,甚至,有可能鲁所长还是王叔一手培养提拔上来的。 “老王啊,你真的是很好的人,但是,就是因为你太好了,所以反而会被人利用。”鲁所长望着王叔说:“其实,在我和你认识前,甚至,在我还是一名普通大学生的时候,我就已经有另一个身份,‘蝴蝶’组织刻耳柏洛斯的一员,被称为刻耳柏洛斯之眼,主要负责替组织物色和遭受人才。而我之所以当时会主动提出要求来这小破看守所,原因也在于此。这里对于你们而言,是罪犯的集中地,而在我的眼中,就好比是人才市场。哈哈哈,现在你知道了吧,其实我一直是在利用你。” 鲁所长的话,对王叔的打击似乎真的很大,让王叔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良久之后,好像身体一下子失去了支撑一样,重重的瘫坐回到了椅子上。 虽然,办公室里的众人,都一脸好像才认识鲁所长一样,惊奇和不可置信的望着他。但是,我看到他刚才说话的样子,总感觉有种似曾相识的样子,好像在哪自己也遇到过。突然,我想到前不久为了职业杀手案件,慕子寒有意刺激我的时候,不是和现在鲁所长的样子很像吗? 想到这,我又开始不断反思他之前的话,和今晚与他相处的点点滴滴。猛然觉得事实绝不会是如他现在所说的那样,他这明显是为了抹黑自己。可能相较于让王叔为他痛心,他宁愿选择做个完全的反派,让所有人对他生气,让王叔完全放弃他,他这是有了死志。 想通了这些,我于是忍不住开口说:“不对,鲁所长,虽然我不知道你究竟是什么时候加入‘蝴蝶’组织;也不知道你刚才的话里,有多少句是真话;更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如你所说,一直是在利用王叔。但是,至少我能肯定一点,就你刚才话中,绝对有一句是假话。” “哪一句?”可能感觉到自己的计划要被我破坏,鲁所长突然显得有点愤怒,盯着我反问说。 “那就是,起初你来这看守所的时候,目的或许确实如你刚才所说。但是,那么多年下来,你已经对这里差生了感情。要不然,你这次作案手法的布置,可以做到更完美。比如说,那后门位置的脚印,你完全可以偷用看守所内某个工作人员的鞋子去印,那样就更能起到误导我们的作用。”我说:“退一万步说,就算不用工作人员的鞋子,你也完全可以用一双尺寸比较合理的鞋子。但是,你并没有那么做。” 我侃侃而言:“你留下那个夸张的脚印,其实并不光光是想摆脱自己的嫌疑,更是像要排除看守所内所有人的嫌疑。所以,虽然以眼下的情况,你已经犯了故意杀人罪,罪责难逃,可是,我觉得,你一定有苦衷。” “我……”鲁所长有点语塞,而且,他还没说完,就被王叔打断,瞪着他说:“思远说的没错,小鲁,鲁波,你有什么苦衷,就都说出来吧,虽然未必能让你减刑,但是,我一定会尽力帮你。甚至,如果你能帮着我们一起消灭‘蝴蝶’组织,我们还可以帮你申请……” 结果,王叔也只说到一半,就被鲁波鲁所长抢白,只见此刻他由于之前王叔的话,情绪已经变得十分激动,眼眶都有点泛红,大吼着说:“王荣勋,老王啊,我就是不想让你为难,难道你还不知道吗?我这些年做下的事,我自己清楚,那些大大小小的罪行加起来,就算枪毙我一百次,都死不足惜,你为什么还要蹚这浑水?” “少给我鬼扯,这浑水,我不蹚,谁蹚?鲁波,你是昏了头了吧。”王叔怒急之下,猛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冲着鲁所长吼:“你最好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把一切说清楚。” 明明王叔是在对着鲁所长发火,但是,我却清楚的看到,一滴泪珠悄然的在从鲁所长脸上滑落。而且,从他的神情里,可以看出,这并非是因为委屈,而是因为感动。 好一会后,鲁所长才用他已经有点沙哑的声音,带着哽咽的说:“我其实真的已经想做个好人,想安安心心的在这看守所工作。但是,可能我曾经的罪孽实在太深,上天根本不给我改过的机会,所以送来了张诚这个,我最后一个在这看守所吸收进‘蝴蝶’组织的人。” “什么?”此话一出,所有人都震惊了,万万没想到,原来鲁波鲁所长不仅仅是杀害张诚的凶杀,更是一手将他招进“蝴蝶”组织的人。 (未完待续) ------------ 第十七回 前因后果 根据鲁所长的回忆,一切发生在三年前,张诚因为第二次入室盗窃而被判处六个月的有期徒刑。而负责关押张诚的正是这个看守所,而那次才是鲁所长和张诚的第一次见面。 在张诚服刑的那段时间,鲁所长一直在观察他,而且也暗中查看了他的前科记录,所以,在他看来,张诚很适合也很容易就可以被他吸收进“蝴蝶”组织这个犯罪集团。 再者,其实从那时候开始,鲁所长由于自己想法的改变,已经不是很想为“蝴蝶”组织做事,自身顾虑如果自己翻脸,可能会威胁到到亲朋好友的关系,因此只能不得已而不为之。 所以,就在张诚刑满释放前一天晚上,鲁所长必看看守所的工作人员,把他单独喊到了自己办公室。 在张诚吊儿郎当的走进办公室后,鲁所长关上了门,并同时把窗户的百叶窗全部合上。 看到鲁所长的举动,张诚显然一愣,随之也不知道他是搞笑,还是真的那么以为,只见他自顾自的在办公室沙发上坐下后,翘着二郎腿对鲁所长说:“看你这样的举动,感觉很眼熟,你该不会是想要我去提你们警方干什么卧底的事吧。” “严肃点,你以为这是在演警匪片吗?”鲁所长板着一张脸在自己座位上坐下后,望着张诚说。 见到鲁所长并不客气的态度,张诚冷笑着说:“得了吧,你那套对我没用。老子进出拘留所和看守所也有好几回了,别把我当菜鸟。哼,你们那些道貌岸然的面孔,我见多了。” “真是死不悔改,看你现在的样子,就算明天刑满释放了,你出去还是一样会作奸犯科,不久就又会进来。”鲁所长一脸很铁不成钢的样子。然而,随之却突然变脸,带着一丝笑意的说:“不过,我喜欢。” 听到鲁所长前面的话,张诚原本以为又要给他灌输那些大道理了,正要没好气的抢白:“那又怎样?难不成老子刑期满了,你还敢不放我走?”然而,当他听到鲁所长最后的话语是,忍不住一愣。有点怀疑自己听错了一样反问说:“你刚说什么?” “没听清吗?好,那我再说一遍。”鲁所长笑得更加灿烂:“我说,你这个人虽然无药可救,可以算是彻彻底底的人渣,但是,我很看好你,所以,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好好干一把大的。不对,是敢不敢干一把大的?” 听到这些话,张诚整个人都楞在了那里,一脸难以置信的望着鲁波所长,突然,跟着大笑了起来,指着鲁所长说:“果然,你们这一个个的都不是好东西,不过,正如你说的,我喜欢。说吧,什么大的?” “哼哼,我是不是好东西,你有资格评价吗?”被张诚那么嘲讽,鲁所长内心有点那一接受,就没好气的说:“好了,在那之前,我必须再确认一件事。要告诉你,我们现在在做的都是一旦被抓就会掉脑袋的事,可不是你以前的那种偷鸡摸狗的小事。所以,如果你害怕,现在后悔退出还来得及。” “你少挂羊头卖狗肉了,虽然我没干过那些你口中的大事。但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后悔?退出?你都已经向我表明了一些身份,我现在要是退出,估计明天就没命刑满释放了吧。”张诚虽然作奸犯科,但是却并不蠢,知道到了这地步,他已经没有退路,所以激动的说:“再说了,人死鸟朝天,我怕个蛋蛋,你还是快说吧。” “很好,那明天你刑满离开后,就去这个地方找一个姓赵的人,具体事项,他会和你说。”鲁所长说着把一早就准备好的,写着联络人地址的纸条交给了张诚。 至此,虽然鲁所长也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不久之后,张诚又会因为强奸未遂的罪行,而被判入狱三年。但是,却知道,就在第二天,张诚就加入了“蝴蝶”组织。 “不过,现在看来,张诚这个人虽然有点小聪明,但是不堪大用。估计就算是加入了组织里,依然是个不学无术,好吃懒做的废物,所以很快就被组织抛弃,作为炮灰备用了。”最后,鲁所长带着一丝鄙夷的笑着说,只是他这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而听到这,我们所有人算是终于知道了张诚加入“蝴蝶”组织的前因后果,我忍不住在心里感叹:人啊,一旦堕落,真的会一发不可收拾。不过,感慨之余却又感到不解。 既然张诚是罗所长吸收入“蝴蝶”组织的最后一人,那也就是说,继那之后的三年来,他并未再利用职责之便,把罪犯输送给那个犯罪集团?这又是为什么呢?难道真的是幡然醒悟,决定做个好人了?可难道他就不怕,那么长时间不作为,“蝴蝶”组织方面会找他麻烦? 就在我心里浮现这些疑问的时候,鲁所长已经感慨的给了我答案,只听到他说:“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反倒要感谢张诚。因为,就是他那些话刺激到了当时本就已经动摇的我,才让我彻底下定决心,不再继续干这些事。” “原来是这样,那你这次杀害张诚的动机,就是为了不让他有机会泄露你和‘蝴蝶’组织间的关系?”王叔叹气说:“说起来,好像我们每次审讯张诚,你都必然在场,看来也是担心这件事吧。” “如果仅仅是这样,其实,我这段时间一来,我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随时愿意接受法律的制裁。我知道自己这些年来作恶多端,就算现在已经真心改过,也抹不去我以前犯下的罪孽。”鲁所长苦笑着说。 “既然这样,那你的动机到底是?”我不解的问,既然鲁所长都已经不惧怕身份泄露,那他又何必要杀害张诚?这实在太矛盾了。 “因为,他拿我的家人威胁我。”说着,鲁所长好像想到了什么,有点歇斯底里起来,疯狂的喊:“我决不允许任何人,以任何形式,伤害我的家人。” (未完待续) ------------ 第十八回 动机 “用你的家人威胁你?”王叔疑惑的问。 “没错。”鲁所长咬牙切齿的说,同时开始回忆着讲述,原来在张诚被秘密带到这个看守所看押起来的第一天,鲁所长就单独去见了他。 那天,趁着夜深人静,以及国际刑警的离去,鲁所长利用自己的职责之便,来到了张诚的监室,和他单独会面。 “三年不见了,你还是那么废物……”当时,鲁波去见张诚的目的,是为了让他不要透露自己的身份,所以试图利用“蝴蝶”组织来威吓对方:“你现在的情况,你自己应该很清楚。但是,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这些年来,你应该也已经知道组织的手段了,为了你的亲人朋友好,你最好口风紧一点。” “你也还是那么当貌岸然。”张诚反讽说:“只可惜,我告诉你,我没有亲人朋友,所以,你的威胁我根本就不怕。倒是你,比我现在的状态很麻烦吧。哈哈哈,有意思,似乎我们俩的角色不知不觉间互换了,哎呀呀,我以前怎么就没想到这好事呢?” “你什么意思?”鲁所长有点担忧的问。 “你那么厉害,怎么可能还不知道?”张诚诡笑着说:“别忘了,你现在的小命可是握在我手里了。只要我明天把你的身份告诉那些国际刑警,你就完了。” “哼,我当时什么事,你觉得你这种话威胁的了我吗?”鲁所长冷笑回应:“我在这所里已经干了十多年了,我的人品有目共睹,你觉得他们会相信你的话,还是我的话?” “确实,他们未必会相信我的话,但是,只要引起了他们的注意,一旦着重调查你,我就不信你屁股下面是干干净净的。”张诚也是针锋相对:“真可惜,我怎么现在才想到这,要是在我还在外面的时候想到,这些年你还得为我进贡不少封口费呢?那我也不必为了钱,那么费力了。” 听到这话,鲁所长脸逐渐拉了下来,狠狠的盯着张诚说:“只可惜,你已经没机会了。” “没机会了吗?那可不见得,老鲁,咱两做个交易吧。”说着,张诚阴测测的笑了起来,甚至都敢直接称呼鲁所长为老鲁了。 有不好预感的鲁所长,黑着脸问:“你想怎样?” “我不想怎么样,告诉你,我现在啥都不想,我只想自由,想去看看这么多年过去,这花花世界已经是个什么样子。”张诚的神情越说越狰狞,最后近乎发泄的嘶吼:“他妈的,老子才出来没几天,就又进来这鬼地方了,当初要不是你给我介绍进了那见鬼的组织,老子何至于此?”显然,在他心里其实也已经后悔,甚至一直在责怪鲁所长。 “这都是你自己的选择,怪得了谁?天作孽尤可谅,自作孽不可活。”鲁所长没好气的说。 “哼,别说的跟没事人一样。我告诉你,到了现在这地步,我一个赤脚的还怕你一个穿鞋的?”张诚满是戾气的说:“如果你不想自己的身份曝光,你最好想个办法把我放了,还有给我准备一笔钱。哼,看现在的情况,这国内,老子是呆不下去了,正巧,以前有一个狱友,现在在中东那发了财,老子决定去投奔他。我想,这对于你来说,应该很简单吧。而且,老子要是走了,你的秘密也算是保住了,所以,这怎么说也是一个双赢的交易。” 听了他的话,鲁所长陷入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最后以需要考虑一段时间为借口,离开了监室。 “老鲁,你要是聪明的话,最好接受我的提议,告诉你,我的耐心可有限,而且,我也保不准什么时候会嘴一松,就把你的事说出去。”就在鲁所长走出监室的时候,张诚最后还嚣张的对着他的背影说。 原本张诚以为,自己抓到了一张王牌,他不相信鲁所长会不接受自己的提议。但是,时间一晃就过去了好几天,而且,警方的审讯一次比一次厉害,让他觉得自己快要顶不住了。 终于在第四天,他趁着鲁所长巡视看守所,从他监室前走过的机会,喊住了鲁所长,并要求单独聊聊。 “已经那么多天过去了,你想好了没?我可告诉你,那些国际刑警的审讯一次比一次变态,我已经快扛不住了,到时候,我要是说出什么来,你可别怪我不够义气。”张诚等鲁所长支走其他狱警后,恶狠狠的威胁说。 “你想说就说吧,无论最后结果怎么样,那也许都是我必须要面对的报应。”鲁所长平静的回答,好像已经大彻大悟了一样。 看到他的神情,张诚整个人彻底抓狂,疯了一样冲着鲁所长嘶吼:“鲁波,你以为这样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吗?我告诉你,我明天就把一切都说出去,倒时候,我就等着看你和我一起沦为阶下囚,并接受审讯,那景象一定说不出的让人痛快。” “是吗?如果是那样,那也无可奈何。”鲁所长依然一脸平静的回答:“毕竟,正如你之前所说,我这种人,受到任何制裁,也都不为过。” “你……好,好,好”被鲁所长这么一堵,张诚气急之下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只能不停的说“好”,然后好似一只困兽一样,不停的在监室里来回打转。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大笑起来:“哈哈哈……鲁波啊鲁波,原来你真的想要赎罪,想要改邪归正,想要做个好人了。可是,我告诉你,不可能。” 说着,他睁着一双充满血丝的眼睛,狠狠的盯着鲁所长说:“告诉你,就算我加入了那该死的组织,我也只能算是被人怂恿,顶多也就判个七八十来年,而你不同,就算不是死刑,也一定是无期。” “对了,我听说,你有个女儿,好像正好在读初中。哼哼,算算时间,等七八年后老子出来,正好到了可以采摘的年纪。到时候,你就好好在监狱里看自己的宝贝女儿,怎么被我享用吧,我一定会把整个过程全部拍下来,送给你做纪念。”张诚阴险的恐吓说:“所以,如果你不想变成那样,你最好马上想办法放了老子。” 可是,他却不知道,他的这些话,彻底触碰到了鲁所长的逆鳞,为自己召来了死厄。 “之后的一切,基本就和慕侦探推断的一样,我花了几天时间,在顶楼试验杀他的手法,然后就在今晚,找机会杀了他。”讲述完一切,鲁所长好像脱力,又好似解脱了一样,瘫坐在了椅子上。 (未完待续) ------------ 第十九回 全力配合 鲁所长讲述完后,整个办公室陷入了很长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无论是刑警、狱警还是我和慕子寒,我们谁都没有说话。我不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什么,反正,我在听了这些事后,心里除了说不出的愤怒以外,还有一股沉重到让我透不过气来的苦涩。 虽然,我知道,无论从任何层面上来讲,鲁波鲁所长都绝对算不上是一个好人,甚至可以说是相较于普通罪犯,他更加罪孽深重,发生任何事,都可以算是他罪有应得,并不值得人同情。 可为何,对这件事,我却说不出的难受,好想让时间重来,阻止这场悲剧的发生。 最后,终于王叔最先打破了办公室里沉闷的气氛,带着痛心疾首的语气对鲁所长说:“小鲁,你……你是不是傻?这些事为什么以前你不告诉我?你想要改邪归正,你可以告诉我啊?还有,张诚的那种威胁,根本是子虚乌有的虚张声势,你应该知道,你怎么会信以为真?还做出这种傻事?” “老王,没错,我知道,我都知道,我也看得出来他只是犹如疯狗一样乱吠。”鲁所长苦笑着回答:“但是,我不敢赌这存在在不可能中的可能性。你知道,我的女儿和家人,是我的一切,针对他们的任何一丝危险的可能性,我都不愿意让它们存在。” 哎,其实,他说的话,我们都理解。这种事往往就是这样。以大道理劝别人的时候,总是能说得偷偷是道,可一旦异位相处,犯着自身,又有几个人还能保持理智和冷静? 就好比,虽然现在看起来王叔是在教训鲁所长,但是,我却并没有忘记,当初他在知道由于一些客观因素,导致王欣妍也被牵扯进与“蝴蝶”组织有关的那件事,他那急迫与紧张激动的情绪。 就在我陷入沉思的时候,鲁所长又说:“不过,你们可以放心,正如我之前所说,我已经不想再帮‘蝴蝶’组织做事,所以,我也并没有把这个看守所里关押着他们被俘成员的事,汇报给他们。因此,你们没必要大动干戈的实行之前制定的计划。” “哎,小鲁,好吧,不管怎么样你先跟我去局里一趟吧。先就这次的案件,我需要给你录一份口供。”王叔无奈的说:“之后,你需要解释审讯,我希望你能把你所知道的,关于‘蝴蝶’组织的是,都一五一十的告诉我们。放心,在那之前,我们警方一定会把你的家人优先保护起来,以防他们收到‘蝴蝶’组织的迫害。” “好的,麻烦您了。”鲁所长点头回答,同时站起身来。看得出来,当他听到自己家人能受到警方保护手,他好像终于松了口气。或许,他会突然改变主意,吐露一切,除了是被王叔感动以为,还有另一个原因,就是希望警方能保护自己家人。 “等等。”可就在这时,已经沉默了好久的慕子寒,却突然开口阻止了他们。只见他望着鲁所长和王叔说:“我觉得,王叔,我们不妨把今晚发生在这里的凶案后续步骤暂缓一下,比如,就当到现在为止,我们都还没有找出案件的真相,也不知道究竟凶手是谁。” “子寒,你在胡说什么?国有国法,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你这是要我严重渎职吗?”王叔气愤的说。显然,慕子寒的话语,触碰到了他的底线。 不过,慕子寒似乎胸有成竹,很有把握能说服王叔,因为,面对王叔的愤怒,他显得一点也不着急,反而是笑着说:“王叔,虽然这么做确实不合规矩。但是,我想请问你,这起凶手案,与‘蝴蝶’组织的案件相比,哪个才更重要呢?” “你这不是废话吗?当然是‘蝴蝶’组织,但是,两者间并无矛盾吧。”王叔反驳。 “没错,按照正常程序,确实不矛盾,只是浪费了这次好不容易计划好的行动和难得的机会。而如果要将这一切发挥到最大作用,就必须要分个主次以及先后顺序。”慕子寒这回也不等王叔在说话,直接一口气把话说下去。 “反正这次案件的真相,也就现在在场这不到10个人知道,所以,不妨先缓缓再结案。而在另一方面,我们则配合国际刑警组织,利用这次的行动部署,由鲁所长放出假消息给‘蝴蝶’组织,吸引他们上钩。” “以目前的情况,自从上次彼岸庄园行动后,‘蝴蝶’组织方面,一定迫切的想要营救,或者杀了被我们俘虏到这那些人,以保证自己组织的机密不泄露给警方。之所以一直迟迟没有行动,只是因为警方保密工作和防备做得很好,所以无从下手。” 最后,慕子寒下结论说:“这就好比有句话说的那样,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可是反之,一旦蛋有了缝,就必能引来那些臭苍蝇。所以,我们现在就是要故意露出一条缝,让那些苍蝇钻进来,然后把他们彻底一网打尽。” 听到慕子寒的话后,王叔终于也冷静了下来,在沉思了一会后点头说:“你说的没错,这确实是个好计策,可是,你又怎么能保证,他们一定会上钩啊?” 听到这个问题,慕子寒无语的扶额说:“这我可保证不了,但是,如果我们连能让他们咬下口的饵料都不洒,他们就绝不可能上钩。” 紧接着又说:“而且,就算他们最后并没有中计,对于我们而言也没有损失。只不过是把今晚案件的结案时间推迟了几天而已。而且,凭今晚鲁所长的态度,我相信,到了那时候,就算警方不来逮捕他,他自己也会去局里自首的。” “我说的没错吧,鲁所长。”他最后望着鲁所长说的:“当然,在那之前,我也想请你把你所知道的,关于‘蝴蝶’组织的事,全部告诉我们。” “可以,你们想要怎么做,我都会全力配合。只是,我有一个条件,就是必须保证我家人的安全。”鲁所长点头答应。 (未完待续) ------------ 第一回 拔牙行动 金三角(Golden/Triangle)是指位于东南亚泰国、缅甸和老挝三国边境地区的一个三角形地带,因泰国政府在这三国交界点竖立一座刻有“金三角”字样的牌坊,故这一带被称为“金三角”。 “金三角”之所以闻名于世,是由于该地区长期盛产鸦片等毒品、是世界上主要的毒品产地。 “金三角”的范围大致包括缅甸北部的掸邦、克钦邦,泰国的清莱府、清迈府北和老挝的琅南塔省、丰沙里、乌多姆塞省、以及琅勃拉邦省西部,共有大小村镇3000多个。此处交通闭塞、山峦叠嶂,总面积约15~20万平方公里。 ……………………………………………………………………………………………………… 说起来,事情到现在为止,已经过去三天了,而在这三天里,明明接下来的行动都在紧锣密鼓的布置,但我和慕子寒却出奇的安逸了下来。只是,在这平静的日子里,却总能感觉到蕴含着一股说不出的压抑感,好像暴风雨前的一般。 回想那天早晨,在慕子寒的全力说服下,终于王叔在权衡利弊之后,点头同意了慕子寒的建议。 不过,当时由于大家都一夜未睡,精神状态等实在差的很,所以,在决定实行慕子寒的计划后,虽然我们的精神都有点亢奋,毕竟,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在和“蝴蝶”组织的交锋中,我们终于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化被动为主动。但是,方玲却在我们正要询问鲁波所长关于“蝴蝶”组织的信息时,以医生的身份提议说:“大家一夜未睡,也都累了,所我现在必须以医生的身份,建议大家先各自回去休息。磨刀不误砍柴工,既然接下来的行动那么重要,我们就更应该养足精神。” 当然,那时候无论是我还是慕子寒,甚至王叔,其实都有点想要趁热打铁,不过想想方玲的话,觉得也有道理。确实,随之早餐第一缕阳光透过鲁所长办公室的百叶窗照射进我们眼睛的时候,我们身体的困乏感,突然倍增,精神状态也变得越来越不集中。 而且,其实此刻办公室里的人,说多不多,但是,说少却也不少。尤其是还有那两名狱警,所以也确实不适合再继续讨论和“蝴蝶”组织有关的事。 最后,王叔望着此刻办公室内的众人说:“好啦,今天就到这吧,就张诚这件案子,暂时就以证据不足收队,我希望今天在这办公室里的任何事,任何对话,都不要有人泄露出去一个字。” 说完,他又转而望着鲁波所长说:“小鲁,你也回去休息一下,恢复精神后联系我。关于这次行动的具体事项等,我们有必要和国际刑警组织方面进行重新敲定。” 之后,在慕子寒有一次重申必须保密后,王叔他们就收队回了警局,而我们当然也是回侦探事务所休息。 只是,原本,我以为顶多也就休息一天,第二天就必然能继续商谈那天没有说完的事,毕竟,那办公室终归还有这不能完全信任的外人,时间拖久了,就怕会夜长梦多。 哪知道,这一休息就是三天?而且期间完全没有王叔他们的任何联系,感觉好像我和慕子寒自从那天离开看守所后,就被他们完全遗忘了一样,这是怎么回事? 终于,在事发后第三天的今天,慕子寒显然也等不下去了,当着我的面,在事务所办公室里主动打电话联系了王叔。 “王叔,现在休息也休息够了,为防夜长梦多,我们是不是该有所行动了?难得这次主动权把握在了我们手上,可不能就这么浪费。”慕子寒着急的对着电话那头的王叔说。 不过,由于他这次没有打开免提模式,所以我听不见王叔说了什么,反正,在听完王叔的话后,原本一脸纠结加懊恼的慕子寒,突然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带着一脸兴奋的笑容说:“好的,我现在就立刻和思远过去。”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并着急的示意我和他一起出门。 而当我们俩匆匆赶到王叔办公室的时候,发现此刻办公室里,除了王叔以外,已经坐着三个人,分别是鲁波鲁所长,和费一平父子,也就是接下来行动的三名主要人物。 “子寒,思远,你们来了啊,快坐。”看到我们俩走进办公室,王叔指着一直空着的两把椅子说。 “王叔,为什么拖了那么长时间?已经过去三天了,情况会不会有变?”慕子寒坐下后,望着王叔问。 “为了之后的行动,这三天是必须要的。因为,趁着这三天,我们已经把小鲁的家人安排到相对安全的地方,并保护了起来。”王叔回答:“毕竟,接下来的行动无论成功与否,小鲁已经倒向我们这边的事,必然会曝光,那么他的家人也就一定会受到‘蝴蝶’组织的报复。” “哦。”慕子寒点头认同,不过随之却又担心的说:“可是,想必之前为了保证鲁所长不会做出背叛‘蝴蝶’组织的事,他们一定一直暗中监视着他的家人,我们这么做,会不会已经引起对方的怀疑?” 慕子寒的担心不无道理,毕竟当初“蝴蝶”组织控制胡斐斐为他们做事,利用的正是刘伟和米莉的人身安全为威胁。 不过,这回不必王叔回答,林世轩就接过话茬说:“这你就不必担心了,这一点我也考虑到了。所以,在秘密接走鲁所长的家人后,我就安排了我们国际刑警中,几名身材等和鲁所长家人比较相近的警员,伪装成他们。我想,段时间内,应该不会被发现。而且,反正我们拔牙行动马上就要实行,所以,之后就算被他们发现了,也无所谓了。” “哦,那表示我们已经没有后顾之忧了,可以放手一搏了。”慕子寒满意的笑着说:“不过,拔牙行动是怎么回事?” “没错,就是‘拔牙行动’,这是我们为此次行动取的代号。”费一平冷笑着解释:“因为,我们这次的目的就是要拔掉‘蝴蝶’组织这只嗜血猛虎的利牙,让他彻底成为一只无牙的老虎,再也不能作威作福。” (未完待续) ------------ 第二回 刻耳柏洛斯的三大首脑 费一平的解释很到位,而且他的话也很振奋人心,让我们在场所有人都认同的点头。没错,我们这次的行动目的就是要拔掉“蝴蝶”组织的獠牙。 当然,不是我们不想要一举彻底摧毁他们整个组织,甚至,我们每个人的心里,都很迫不及待的完成这件事。可是,随着这段时间一来,对“蝴蝶”组织的不断深入了解,让我们清楚的认识到,这个国际性犯罪集团是何等的庞大与可怕。如果仅仅凭着一次的行动,就妄想把他们彻底消灭,无异于痴人说梦。 “我想,既然你们已经帮忙一起保护鲁所长的家人,那么想来这几天王叔也把上次的事告诉你们了,所以没必要我再说一次了吧。”慕子寒望着林世轩问。 “嗯,而且趁着这两天的时间,我们也初步策划了一下行动方案。”林世轩点头回答说:“一会我大致给你们讲一下,大家在商讨下具体部署。” “好的,不过,在那之前,我觉得非常有必要请鲁所长把他所知道的,关于‘蝴蝶’组织的情报告诉我们一下。”慕子寒点头说:“毕竟,此次行动,我们不能有任何的闪失,我们手中掌握的情报越多,那么成功的把握就越大。另外,我其他还有件事想单独问你。” 听到要单独问,林世轩问问一愣,不过随之他就反应过来,想到极有可能是和怨魂有关的事。毕竟在场六人中,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怨魂的存在,于是点头回答了声:“哦。” 虽然看到林世轩和慕子寒这样近乎公开的打哑谜,让费一平和王叔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但是,作为长辈的他们俩,也不好在这种情形下提出质问。只好装作没看见一样,转而望着鲁所长说:“小鲁,子寒说得对,你就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们把。” “嗯。”鲁所长点点头后,从口袋里拿出一本和当初费一平,以及陈伯所拥有的,差不多的小记事本,一边翻看着一边说:“其实,这三天来,我也一直在整理我手头关于组织方面的资料信息。但是,整理后发现,我知道的其实也很有限,甚至有可能很多你们已经知道。” 随之,他开始具体讲述,原来,他的身份确实是“蝴蝶”组织中众多刻耳柏洛斯的一员,曾是或者说现在依然是“蝴蝶印记”刻耳柏洛斯三大首脑之一,被称为“刻耳柏洛斯之眼”。 他主要的职责就是卧底于看守所、监狱等罪犯相对比较集中的地方,替“蝴蝶”组织物色新的成员。 “卧底在看守所的只有你吗?”慕子寒疑惑的打断问:“应该不可能吧。” “当然不可能,以我为首,负责这项工作的,一共有十二人。”鲁所长回答,同时说着他从记事本上撕下了一页,递给王叔说:“除我以外的十一人,他们的身份,卧底单位等我都已经写在这上面。” “卢有才,郑飞……”看着纸条上的名字,王叔一一默念了一边手,将纸条小心的折好,放入了制服的上衣口袋中说:“一会我就派人,去将这些人秘密拘捕起来。” “不可,我建议这件事等我们这次行动后在进行。”然而,鲁所长却立刻开口阻止:“因为,如果这些人在同一时间全部被拘捕,就势必会引起组织方面的怀疑,恐会让我们后续的行动,横生枝节。” 不得不说,鲁波所长不愧是“蝴蝶印记”刻耳柏洛斯中的首脑之一,考虑的十分周祥。看到他的表现,我甚至心理暗暗怀疑,如果不是他被王叔感动,想要改邪归正,而且又恰巧发生了张诚那样的事,我们估计很难很难会发现他。 “除了这些人以外,你还知道那些‘蝴蝶’组织的成员身份信息?”慕子寒认同的点头后,追问说。 “很可惜,组织里不光是对外,连对内保密工作也做得很好。我在这个组织里也待了近二十年了,但是,所知道的雨组织有关的人物信息真的很少,有过接触,能够完全确认的就更少了。”鲁所长遗憾的回答:“甚至,就连整个刻耳柏洛斯内究竟有多少人,以及这些的具体身份,我都不是全不知道。” 曾经以卧底的身份,同样在“蝴蝶”组织待过一段时间,甚至还获得了“洛基”这个组织代号的费一平,对于鲁所长的无奈也是感同身受,叹着气说:“是啊,那个组织确实太过神秘了,我当初原本以为我自己已经很深入了,结果没想到,其实我连门都没摸到。不过,至少,你作为刻耳柏洛斯的三大首脑之一,应该知道其余两人的身份吧。” “那是当然,而且我也会把我知道的组织成员,列一份清单交给你们。”鲁所长紧接着回答:“当然,他们中有些人,其实也并非是天性恶劣才愿意助纣为虐,很多人都是因为有把柄等被掌握在‘蝴蝶’组织的手里,所以才不得不为之。虽然,我知道以我的立场,不能要求你们什么,但是,请你们到时候,一定务必要酌情行动。”言语中充满了恳求的味道。 “你放心吧,这一点我们当然会考虑的。”林世轩可能想起了胡斐斐,表情沉重的说:“而且我也知道,有些‘蝴蝶’组织的成员,反而是‘蝴蝶’组织的最大受害者。他们本身并不愿意做这些事,甚至一直想要脱离那个冷笑残忍的组织,只是形势所逼,无力反抗而已。” 见我们所有人都点头,鲁所长这才好像松了口气,接着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笑了笑后说:“其实说起来,刻耳柏洛斯的三大首脑中,除了我以外,剩下的还有一个人,你们也都认识,尤其是慕侦探和老王,更是熟悉。他就是已经在前段时间过世,曾经在组织里主要负责实际犯罪行动,被称为‘刻耳柏洛斯之爪’的陈博豪,陈警官。” “果然是他。” 听到鲁所长的话,虽然感情上王叔和慕子寒依然难以接受,可是,显然这早在他们预料之中,俩人都不约而同的叹气说。 “哦,原来你们早就知道了。”见到他俩的神情,鲁所长逐渐收敛了显然,一脸严肃的问:“那你们知道,在他过世后,组织联络到了他的儿子陈伟鸿,并让其继承了他父亲的组织代号,成为了新一任的‘刻耳柏洛斯之爪’吗?” “什么?”听到这话,慕子寒和王叔倏地一声站了起来,脸上除了震惊以外,还有一股说不出的愤怒。 (未完待续) ------------ 第三回 主脑 其实,对于鲁所长的话,不仅仅是慕子寒他们俩难以置信,就连我也充满了疑惑,甚至,都有点怀疑鲁波所说的这件事,只是我心里并没有想他们那么愤怒,毕竟,我和陈伯一家的接触,也就那次事件而已。 不过,仔细一想,我却又开始分不清,王叔和慕子寒他俩的怒火是冲向谁的。 是鲁波鲁所长吗?可人家只是说了一件他所知道的事,而且还是我们主动问的。虽然在感情上可能让他俩接受不了,但这有怎么能怪鲁所长呢? 还是陈伟鸿?气他居然“子承父业”的继续为“蝴蝶”组织这样的犯罪集团工作?但是,虽然鲁所长这么说,可从我们掌握的一些信息来看,明显存在着一些疑点,在没搞清楚那些以前,又何必生气? 再者,就算知道陈伟鸿真的继承了“刻耳柏洛斯之爪”的代号,我们现在要做的应该是趁着他还没铸成大错前,把他拉回来。而不是对他发火教训,将他彻底推向“蝴蝶”组织那边。 这些道理,我想慕子寒和王叔他们不可能不知道,难道真的是因为关心则乱,所以就连平时那么精明理智的两个人,也会方寸大失。 最主要的是,在我仔细思考后,我觉得鲁所长的话估计是实话。因为在这种时候,我不认为罗所长会拿这事开玩笑。 终于,在过了大约十来分钟后,王叔和慕子寒相继平静了下来。 王叔望着慕子寒问:“子寒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伟鸿已经带着他目前一起移居到国外了吗?怎么又成了新一任的‘刻耳柏洛斯之爪’了?” “这我也不清楚,我最后一次见他,是他来我事务所找我,那时候他确实告诉我要移居去国外。”慕子寒疑惑的回答,转而望着鲁所长问:“鲁所长,你能说明一下嘛?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其实,在上一任‘刻耳柏洛斯之爪’于三年前毅然决定不再执行任何组织行动的时候,组织方面就一直在寻找能替代他的人。”鲁所长回忆着说:“不过,普通的成员好找,可要找能继承‘刻耳柏洛斯之爪’的人却很难,就算‘蝴蝶’组织,也足足找了三年没有找到合适人选。当然,期间曾也试用过两名老成员,暂代这个职务。可是,两人都没多久,就受不了内心的罪恶感而彻底崩溃。所以,这三年来,一直是‘刻耳柏洛斯之脑’间歇的暂代这个职务。” 想想也是,毕竟,按照鲁所长的说法,在“蝴蝶”组织里,“刻耳柏洛斯之爪”的主要职责就是事实犯罪行动。说白了,就类似于刽子手的角色。这种会带来重大心理阴影的工作,如果不是意志坚定、冷却无情、心狠手辣的人,还真干不了。 像我,别说杀人?杀鸡杀鸭杀条鱼,我都不敢。而且,这工作显然不可能仅仅只是杀人那么简单。试想,连陈伯,最后不也还是悔恨的不愿意继续下去了吗? “不过,这个局面在几个月前被打破。”鲁所长又补充说:“记得那时在我收到老陈死讯的第三天还是第四天,‘刻耳柏洛斯之脑’带着一个年轻人来见我。并给我介绍说是老陈的儿子,陈伟鸿,而且,将有他来顶替老陈留下的‘刻耳柏洛斯之爪’的位置。” “我还是无法完全相信,因为,在我最后和他见面那次,他在临走前还把陈伯记录有关于‘蝴蝶’组织信息的记事本,交给了我。虽然那本记事本后来被‘蝴蝶’真正的杀手偷走并销毁,但是,正是从那记事本里,我才看到了陈伯的自白信,也彻底确定了陈伯的身份。”慕子寒狐疑的说:“而且,把两件事发生的时间点进行比较,就可以推断出。照你所说,他来找我的时候,就已经是新一任‘刻耳柏洛斯之爪’,既然这样,他又为何要把记事本交给我?毕竟那时候,我们都以为这些东西被付之一炬了。” 没错,这正是鲁所长所说的这件事中最大的疑点。看来,慕子寒终于调整好情绪,完全冷静了下来。 听到慕子寒的问话,罗所长却露出了苦涩的笑容回答:“那本记事本在交给你之前,其实我们早就都看过,而且,要把记事本交给你的主意还是老赵,也就是‘刻耳柏洛斯之脑’提出来的。” 听到这样的回答,我们都不由得一愣,同时,心里默默叹了口气,看来,鲁所长的话,八九不离十是真的了。 不过,我们没有人开口打断鲁所长,因为,我们很想听听具体原因。 “其实原因很简单,第一是因为知道这记事本上所记录的信息,基本都已经无用,你就算看了也没关系。显然,当初老陈只是用这记事本,演了一出空城计,借此威胁组织,在他隐退后,不得伤害他的家人。” “第二是陈伟鸿提出来的,说老陈生前把你夸的天花乱坠,所以想要试探一下你的能力,看你究竟有没有这个本事,能破解记事本上的密码。”说着,鲁所长望了眼一脸苦笑的慕子寒。 “第三是彻底排除你对陈伟鸿的怀疑,这样他就能藏得更深,以便在必要的时候暗中展开行动。” 听着鲁所长说完,整个办公室里陷入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心里五味杂陈,想不通为什么陈伟鸿最后会选择这么一条路? 终于,在好一会后,林世轩打破了这份压抑,望着鲁所长问:“对了,刚才你好几次提到‘刻耳柏洛斯之脑’,他的身份又是什么?” 鲁所长回答说:“他是主要负责整个‘刻耳柏洛斯体系’的基本运作、行动策划和协调工作。虽然说我和老陈还有他曾经是‘刻耳柏洛斯’的三大首脑,但是,其实他才是真正的主脑。所以,如果想要得到整个‘刻耳柏洛斯体系’的所有人的身份名单,最好的办法就是抓住他,撬开他的嘴。” 不过,随之却又话锋一转说:“只可惜,想要抓住他,也并不简单。他十分精明狡诈,阴狠毒辣,就连我,都不知道他明面上究竟是什么身份,住在哪里。我只知道,他姓赵,大约五十来岁。平时神出鬼没,身边一直有数名刻耳柏洛斯保护他。” (未完待续) ------------ 第四回 具体部署 听到这样的描述,在我们所有人头疼该怎么才能抓到这条滑不溜秋的老泥鳅时,慕子寒却是若有所思的低喃了一句:“难道会是他?” 虽然他说得很轻,像是在自言自语,可现在我们几人彼此间都坐的很近,当然听到了这句话。于是,所有人不约而同的望向他,鲁所长更是一脸惊讶的问:“慕侦探你以前见过老赵?” “我也不能确定我遇到的那个人是不是你口中的‘刻耳柏洛斯之脑’,毕竟,那次虽然有所接触,可是,我其实连对方长相等都没看到,因为那次我全程都被蒙着头。”慕子寒苦笑着说。 听到他这么说,其他人知不知道我不清楚,反正我已经想到是什么时候的事了。那是在数个月前,也就是在陈伯的案件后没多久,慕子寒遭到“蝴蝶印记”刻耳柏洛斯劫持。 之后,他为了抓住对方,带着胡斐斐千万广西。结果最后不但一无所获,还害的胡斐斐再次落入“蝴蝶”组织的手中。 难怪他现在说起这件事来,会那么的不好意思,毕竟,那次的事可说是我认识慕子寒以来,他最大的失误。所幸最后由于得到桂婆婆的帮助,我们再次找到了胡斐斐,要不然,估计那会成为慕子寒一生的遗憾。 不过,现在看来,慕子寒显然对那件事已经有所释怀,不然,也不可能会自己主动提起来,甚至那拿来自嘲:“哎,那次我几乎全程被他耍着玩。最后如果不是他不想杀我,估计我那次就命丧黄泉了” 听完慕子寒简单的描述,鲁所长思索了一会说:“如果照你所说,那我可以肯定,你当时遇到的应该就是老赵,只不过,你说他不想杀你,这一点,我觉得并非如此。或许是,就算想杀你,也不敢。” “为什么?”慕子寒惊愕的反问:“哦对了,说起来上次彼岸庄园行动的时候,‘蝴蝶’组织的成员确实有说过不会伤害我。我很不解,这究竟是什么原因?” 这个问题,其实一直就困扰着我和慕子寒,现在借此几乎,他终于提了出来。 只可惜,鲁所长遗憾的表示:“具体原因我也不清楚,可能是以我在组织里的地位,还没资格知道。只是,大约在1年前吧,我们突然接由组织上层直接下达的一条命令,内容很短,只有‘任何人不得伤害慕子寒’这几个字。记得那时候看到这条命令时,我还很好奇,慕子寒到底是谁?”说着,就哭笑不得的望着慕子寒。 然而,慕子寒显然没什么心情和他开玩笑,甚至都没有注意鲁所长的神情,只是低头沉思着说:“一年前吗?那差不多正好是我离开蛇村,回到这个城市来的时候。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些年,我的一举一动其实一直被‘蝴蝶’组织监室着?这应该不可能,” 是啊,这件事真的静思极恐,也难怪慕子寒不愿意相信。毕竟,那时候慕子寒为了躲避王叔给他安排的证人保护计划。不但想尽办法改名换姓伪造身份,甚至宁可步行上百公里,也不去坐车。这才终于让警方找不到他。所以,反之,他都已经做到这份上了,连警方那么大的公安网络,都找不到他,“蝴蝶”组织又怎么做到一直监控他的? 只可惜,对于这个问题,在场之人没有人能回答的上来,甚至,我们连着问题本身到底十分正确,也无法断定,唯一可以肯定的,也就是“蝴蝶”组织不伤害慕子寒一定有着超出我们想象的原因。 最终,我们在又交流了几个简单的有关行动中联络方式等问题后,慕子寒说:“现在的情况,基本我们都已经了解了,那么接下来。我们需要做的事,总体来说是四件事。” “一、有王叔安排人手,暗中将鲁所长提供的名单上的人监视起来,暂时不要动手,在拔牙行动结束后的第一时间,将他们一举全部控制起来。” “二、有国际刑警方面负责,派人去把陈伟鸿控制住,但是,同样暂时不要立刻逮捕,以防走漏风声。” “三、由鲁所长负责,把看守所常有被捕‘蝴蝶’组织成员的消息,传递给‘蝴蝶’组织上层,引诱他们采取行动。” “四、由国际刑警和特警组织联手布置,以假意转移‘蝴蝶’组织成员关押地点为由,把对方引入我们早已布置好的位置,进行拔牙行动,见他们瓮中捉鳖。” “除以上四点外,大家还有没有要补充的?”慕子寒说完,扫视了在场众人问。 费一平沉思了一会后说:“暂时没有,不过,我想要提醒大家的是,‘蝴蝶’组织的狡猾程度,我们都已经有目共睹,所以,虽然现在主动权在我们说手上,而且也制定了相对不叫完善的行动部署,可是,要谨记计划赶不上变化,要随时掌握对方一举一动,灵活的展开随机应变。” 听了他的话,我们都点头表示认同,同时,既定了一个具体行动时间后,我们这耗时大半天的拔牙行动会议,算是圆满落幕。之后,也不用彼此催促,大家都各自离席,去具体执行行动的具体部署。 当然,林世轩并没有忘记在一开始的时候,慕子寒表示有要单独和他商量的事,所以,他并没有和费一平一起离去,而是在警局的停车场等我们。 当我们告别了王叔,来到停车场时,他就已经站在我们的车子旁边,向我们招手。 “上车说。”慕子寒打开车锁,示意林世轩上车,随后,一脚油门,带着我们一起离开了警局,直奔侦探事务所。 “你有什么事快说吧。我一会还要去协助部署拔牙行动。”林世轩着急的问。 慕子寒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略微犹豫了一下后才开口:“上次看到胡斐斐消散,我才想起来。在我们彼岸庄园行动后,那些留在庄园双塔顶楼的灵牌,后来是怎么处理的?那里面应该有很多这些年来,‘蝴蝶’组织从各地收集来的怨魂,他们中或许有知道‘蝴蝶’组织国内总部位置的存在。” (未完待续) ------------ 第五回 两只老狐狸 听到慕子寒的问话,我也这才想起来。说的是啊,当时我们虽然将那些“蝴蝶”组织成员一网打尽,但是,之后我们俩也很快被安排离去。并没有参与“战利品”的收集。 虽然,那些藏有怨魂的令牌,在普通警员的眼中,多半只会被当做一般的装饰品。可是,有林世轩这个能看见怨魂的人存在,岂会把它们当做是无用之物,仍旧留在彼岸庄园的双塔里? “原来你是要问这件事啊。”林世轩显然也是微微一愣,然后遗憾的苦笑说:“很可惜的告诉你,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收获。” 随后,他就开始解释。原来,当初他和慕子寒的想法一样,也想从这些怨魂口中问出一些与“蝴蝶”真正有关的信息。 但是,一来,怨魂本身的特殊存在,让林世轩根本那他们没办法,只能任他们自由的四散离去;二来,那些怨魂大多数被“蝴蝶”组织洗脑,对于“复活”的那种谎言深信不疑,并不愿意配合。 “所以,我也就一直没有向你提起这件事。”最后,坐在副驾驶的林世轩,摊了摊手说。 “我想也是,毕竟,我们到现在为止,都没能从那些被捕的‘蝴蝶’组织成员口中问出些什么,就更不可能从完全可以来取自如的怨魂那得到消息了。”慕子寒理解的点头说:“只不过,既然你说大多数已经离去,那也就是说还有一部分留了下来,而这一部分极有可能已经认清所谓‘复活’的骗局。你问过他们了吗?” “怎么可能不问?但是,你又不是不知道,‘蝴蝶’组织收集来的怨魂,并非全是人类,有好些是动物,根本无法进行交流。所以,在排除掉这些动物怨魂之后,剩下的怨魂中,还有一大部分是浑浑噩噩,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的存在。”慕子寒回答:“你说,把这些全部都PASS后,还能剩下几个?” 听到林世轩说的苦闷,我原本也是很理解,毕竟被他这么一说,好像留下的怨魂中,能正常进行交流的,确实是寥寥无几了,这也就难怪他没有从这些怨魂中得到任何可用的信息。 只不过,慕子寒的想法显然和我不同,因为,他在静静的听林世轩讲完后,居然带着一脸嘲讽的说:“林大警官?你这些话偏偏不知情的思远,或许还有用,骗我?未免太小看我了吧。” “什么意思?”林世轩有点紧张起来。 “没什么意思,没错,你说的确实都是实话,只是,你忘记说一件事,你从我这要去的那大半瓶‘寻魂香’,现在在那?”慕子寒冷笑着问:“我想你该不会以为我忘了吧,这才过去多少天而已,我可没健忘症。” 林世轩曾经问慕子寒要走了大半瓶“寻魂香”?这个消息让我一愣。如果正是这样,那就表示,那些自顾自离去的怨魂去向,其实依然都掌握在林世轩的手上。这小子原来一直掌握着这么重要的线索,为什么之前却不说? 想着,我不由得疑惑的望着林世轩,暗想该不会这小子也鬼迷心窍的加入了“蝴蝶”组织吧。不是我不信任林世轩,实在是这段时间一来,我见到太多太多原本身边熟悉的人,结果都在“蝴蝶”组织的威逼利诱下,加入了他们。 尤其是陈伯的儿子,陈伟鸿的事,对我的冲击特别大,几乎颠覆了我的世界观。 “哎,我就说这事瞒不过你,可他们非要我这么做。”终于,在我和慕子寒的注视吓,林世轩缴械投降了,长叹了口气说:“我先声明,不是我不告诉你们,而是那两个老头说这件事太危险,你们毕竟不像我们,有职责在身,没必要去冒险,所以不许我和你们说。” 虽然有点听不明白,不过,从他话中,我多少已经猜到,他所说的两个老头是谁,估计就是王叔和费一平。 “我猜也是,不过,既然这样,那也就表示,其实王叔也已经知道怨魂的存在了?”慕子寒微微一笑后说 “嗯,就在彼岸庄园的行动后,他无意中见到我把那些灵牌暗中运送到国际刑警组织总部的地下资料室中,就追着我逼问,无奈之下我就告诉了他。”林世轩回答说:“之后让我问你去要‘寻魂香’,锁定那些怨魂去向,还是他出的主意。” “原来如此,难怪今天我和你说有事单独商量的时候,他俩会显得那么淡定。我本来还以为是因为他们身为长辈,不好意思询问。看来,其实是他们早就知道这件事了,所以有意装作不知道,也不过问。哼,两只老狐狸。”慕子寒有点愤愤的表示:“既然这样,那咱们明人面前不说暗话。那些离去的怨魂,大多的聚集点在哪?你就直说吧。” “你知道了以后想干嘛?子寒,我告诉你,这不是开玩笑的。我想你应该也知道,这些怨魂大多已经都被‘蝴蝶’组织的‘复活’谎言诱惑,所以为了这,他们离开后必然会再去寻找‘蝴蝶’组织,那么,他们所去的地方,极有可能就是当初在‘蝴蝶’组织把他们运输到彼岸庄园前,所暂待过的地方。也就是‘蝴蝶’组织的窝点。”林世轩神情紧张的说,显然虽然解释了“寻魂香”的事,但是,他害怕慕子寒会乱来,依然肯告诉我们具体有用的信息。 慕子寒有点不爽了“哼”了一声后说:“照这看来,你们的计划是想要这次拔牙行动成功后,趁着对方损失惨重,全国范围的秘密行动,一次性拔掉那些‘蝴蝶’组织的窝点,是吧?” 估计是被慕子寒说中了他们的真实作战计划,只见林世轩有点懊恼的咽了咽口水说:“是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只想说,那样你们注定会失败,甚至,这次的行动别说拔牙行动,我看直接改名叫打草行动得了。”慕子寒没好气的回答:“因为,这次行动,只会打草惊蛇。” “为什么?”林世轩知道,慕子寒不是那种无会无的放矢的人,担心自己那边真的忽略了什么重要情况,于是一脸紧张的反问。 (未完待续) ------------ 第六回 金三角 见到林世轩紧张起来,我清楚的看到慕子寒左边的嘴角,在林世轩看不到的位置,微微的翘了一下,虽然这表情稍纵即逝,却充满了奸计得逞一般的得意。 随之,可能他从后视镜看到我发现了他的神情变化,还偷偷通过镜子对我眨巴了下眼睛,像是在说让我不要戳穿他。 这家伙刚还在说王叔他们俩是老狐狸,我看他才是彻头彻尾的小狐狸。连林世轩这么精明的一个人,都被他三言两语就牵着鼻子走。 果然,紧接着慕子寒就看似一脸严肃的回答说:“你们的想法本身挺不不错的,但是,却忽略了时间差的问题。” “时间差?”林世轩疑惑的问。 “没错,按照你们的计划,先是在拔牙行动中,打掉对方主力。然后展开全国范围的行动,一举端掉那些怨魂比较集中,有可能是‘蝴蝶’真正窝点的地方。是这样吧。”慕子寒说:“可是,你们想过没有,从你们拔牙行动成功,到展开全国范围的猎捕‘蝴蝶’行动,这两个时间点之间。在知道自己的主力被警方一举歼灭后,‘蝴蝶’组织会坐以待毙吗?显然是不可能的。而他们最厉害的是什么?就是化整为零,隐藏起来。” 听着慕子寒分析,林世轩低着头若有所思起来。见到他似乎有点意动,慕子寒赶紧又趁热打铁的说:“而他们一旦转移窝点,再次隐藏起来,那么这次他们一定会藏得更深,我们再想要找到他们,那就无异于一切从零开始,甚至还不止。” 林世轩苦恼的问:“嗯,你说的有点道理,那你说该怎么办?就算我把这些窝点所在告诉你,你又能怎么做?” “很简单,双管齐下。”慕子寒回答:“既然把这次的行动代号取为拔牙行动,那么,我们就不能只满足于打掉他们几颗牙齿那么简单,要拔就要把他们所有的獠牙都一次性全部连根拔起。彻底废掉‘蝴蝶’组织安插在国内,甚至亚洲地区的所有爪牙。” 慕子寒说着有点激动起来:“你应该也知道,一些野兽,他们的牙齿就算一时间被打掉,也很快就能再长出来,而且,新长出来的牙,将会比原来的牙齿更坚固锋利。‘蝴蝶’组织在我看来,就好比是这样的野兽。所以,如果我们必须要趁着这次机会,把他们彻底一举消灭,” 听了慕子寒的话,林世轩再次沉默了下来,好一会之后,才带着一丝苦涩的说:“你所说的,其实我们都懂,但是,真要执行,难度实在太大了。”最后忍不住感叹说:“不得不说,‘蝴蝶’组织这颗不断在暗中滋长的毒瘤,经过这些年,已经完全长成了不容小觑的庞大犯罪集团。” “什么意思?”这回轮到慕子寒惊愕了,“蝴蝶”组织的庞大我们早已经有目共睹,为什么到了现在,林世轩还会有这样的感叹?那只可能是一个原因,就是从那些怨魂显示出来的“蝴蝶”组织窝点数量,一定是到达了让他忍不住发出这种感叹的地步。 果然,他随之就回答说:“先说说你双管齐下的想法,这个想法其实我也想到过,但是,最后却不得不放弃了。毕竟,相较于去突袭那些还不能完全确定是不是窝点的位置,还是执行眼下的拔牙行动来得切实。所以,我们的主力必然要放在这里。” 林世轩侃侃而谈的说:“而如果联系当地警方协助,或许确实能做到,但其中的风险又实在太大。别忘了,光是我们市里,当初就潜伏了那么多的‘蝴蝶’组织成员,那别的省市难道还会少?假如通知他们协助,闹不好反而会走漏了风声,导致连拔牙行动都功亏一篑。” “确实有些道理,但是,错过这样的机会,实在很可惜。”慕子寒语气凝重的说。 “当然,我也觉得很可惜,我们都觉得很可惜。只是,如果你知道了那些窝点的数量,和遍布范围,你也许也会和我们一样,觉得无奈。”林世轩同样沉重的说:“虽然,不知道这些怨魂聚集点中,有多少个是‘蝴蝶’组织真正的窝点。但是,只要有一半是,那就已经很可怕了。” 听到这样的话,我忍不住惊愕的问:“到底有多少个点啊?听你的语气,难不成他还有成千上万?” 我实在有点难以置信,一个犯罪集团而已,就算是国际性质的,那也不可能庞大到连国家力量都一时间那他们束手无策啊。如果真是那样,那应该已经不能称为犯罪集团,而应该叫做恐怖组织了吧。而如果是恐怖组织,那接下来就是军队的事了。 “那倒也还不至于,如果真有那么多,我们早就上报,申请军队协助了。”林世轩哭笑不得的说:“只是,就算是这样,也很可怕了。根据现在电脑分析,从不同点出发牵引怨魂的方向,汇聚出来的点一共有117个,分别遍布于云南、广西、甘肃、四川、江浙等地区。这些点,少的大约聚集了6、7个怨魂,而多的则达到数十上百个。其中,最多的一个地区,达到了将近1500个怨魂,你们猜是哪?” 林世轩这关子卖得我和慕子寒都猝不及防,我倒还好,已经习惯慕子寒没到紧要关头就要卖关子,多少已经有点免疫力。慕子寒就不同了,他虽然自己本身很喜欢这样吊人胃口,但是显然很讨厌被别人这么耍。 只见他气得直接一脚急刹车,生生把疾行中的车子停在了路中央,也不管因此引来后车好几声谩骂,直直的盯着林世轩说:“林大警官,你长能耐了?快说。” 见到慕子寒那么大的反应,显然林世轩也吓了一跳,尴尬的咧咧嘴说:“你干嘛那么大反应?” “你应该知道,聚集那么多怨魂的地方,极有可能就是‘蝴蝶’组织在国内的本部所在,你这种时候给我卖关子,我怎么可能不激动?”慕子寒气恼的回答。 “好好好,我说,我说,只不过,你很可能会猜错,因为,那个点不在国内。”林世轩无奈耸耸肩说。 “不在国内?”我惊讶的插嘴问:“那在哪?” “金、三、角!”林世轩一字一顿的回答。 (未完待续) ------------ 第七回 我要去 “金三角”三个字一出,我和慕子寒两人顿时如遭雷劈,脑中一片空白,我还好一点,虽然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但是,慕子寒却惊讶的连他刚把车停在路中间都忘记了,迟迟没有发动车子。直到过了好一会,估计后车实在等得不耐烦了,开始不停的按喇叭催促我们,他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匆匆忙忙的启动车子,继续行驶。 不过,也不能怪慕子寒这样,实在是这坐落在湄公河沿岸的“金三角”,给人的震撼力太大太大了。 一说到金三角,脑子里第一个浮现的就是毒品,其次就是军阀和毒枭等等这些恐怖的字眼。 毕竟金三角正是以盛产罂粟,并通过当地军阀、毒枭等制造鸦片、海洛因等毒品,而闻名世界。 他和阿富汗、伊朗、巴基斯坦边境的金新月地区,哥伦比亚、委内瑞拉交界的银三角地区并称为世界三大毒品源。 也难怪“蝴蝶”真正会把亚洲区域的本部设置在那里了,想来想去,确实没有比“金三角”更合适他们这种庞大国际性犯罪集团作为本部窝点的地方了。 只是,现在就算知道他们躲藏在这泰国、缅甸、老挝的三国交界处,我们也根本拿他们没办法,不是不想,而是实在没那个能力。 要知道,金三角的问题,连联合国毒品和犯罪问题办公室,都拿他们没办法。只在2014年12月8日在曼谷公布的《2014东南亚鸦片调查报告》中指出了该地区毒品泛滥的可怕情况。 毕竟,长期以来,这里一直活动着多股反政府武装和其他毒品武装,甚至有“冒险家的乐园”这种冠冕堂皇的称号。而且,这些毒枭为了生产和贩卖毒品,组织了一批装备精良的地方武装,公开和缅甸、泰国等中央政府抗衡。 除此以外,还有像第一特区果敢、第二特区佤邦等地区,是被当地的军阀势力所把持。虽然他们臣服于缅甸中央军政府,但依然有很大的自治权利。比如杀掉一两个突然闯入自己势力范围的外来者,他们根本就不会当回事。 可能是见到我和慕子寒久久不说话,而且,眼看我们的车子就要抵达侦探事务所所在的大厦了,林世轩苦笑着开口说:“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告诉你们了吧,原因是,就算告诉了你们,你们又能怎么样呢?别说你们俩,就连我们警方和国际刑警组织,在得到这个信息后,至今依然是一筹莫展。所以,眼下唯一能做的,就只能是确保此次‘拔牙行动’的成功。” 在林世轩说完的时候,我们的车子已经驶入了大厦的地下停车场,不过,在停稳车之后,慕子寒却并未急着下车,而是一脸沉凝的望着林世轩说:“你说的没错,但是,却治标不治本。就算这次的拔牙行动成功,甚至接下来也顺利的端掉他们在国内的那些大小窝点。可只要他们位于金三角的本部还在,用不了多久,这些窝点就又会像雨后春笋一样冒出来。这就是所谓的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即使如此,又能如何?总不至于你要我们把军队开到金三角去吧,那可是会引起国际问题的。”林世轩苦笑说。 “废话,这我当然知道,不过,国际法里没规定,不允许两名我国公民跑到金三角,挑起当地势力争端,导致其中一方势力被其余势力围攻而覆灭这种事吧。”慕子寒笑着回答说。 “你想要干嘛?我警告你,不要乱来,金三角那地方可不是开玩笑的。一个不慎,‘蝴蝶’组织没消灭,你们俩反而会把小命留在那了。”林世轩可能察觉到了慕子寒的意图,一脸紧张的说。 也是,慕子寒已经说的那么明显了,连我都听明白了,林世轩又怎么可能会没听出来。说白了,慕子寒是准备带着我一起前往金三角,并借机挑起当地势力间的争斗。利用当地的大毒枭或军阀,剿灭潜伏在那里的“蝴蝶”组织亚洲地区本部。 只不过确实如林世轩所说的,这个计划的风险性很大,虽不能说是十死无生,但是说是九死一生,也丝毫不为过。 “放心,你忘了鲁波所说说过‘蝴蝶’组织的成员不会伤害我的这件事了吗?所以,就算最后计划失败,我想跑回来应该没问题。”慕子寒看似胸有成竹的回答。 不过,显然林世轩还是不认同慕子寒的说法,没好气的说:“就算如此,那又怎样?你能保证金三角那边的‘蝴蝶’组织也收到这样的命令吗?而且,金三角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你应该很清楚,那里可不仅仅只有“蝴蝶”组织这么一个犯罪集团。你的免死金牌,究竟有多大作用,只有鬼知道。还有,你考虑过思远的处境吗?你这是想要带着他一起去找死吗?” “现在的思远,已经不是当日的吴下阿蒙,从那天他能提出这次拔牙行动的建议后,我就很相信他,凭他的能力,我想自保应该没问题。”林世轩的话,多少可能确实刺激到了慕子寒,只见他微微收敛了一点笑容后说。 随之又回头望着坐在后车座上的我:“当然,这还是要你自己来决定。毕竟,金三角确实如林世轩所说,是个十分危险的地带。可以说,此次金三角一行,比我们曾经遇到过的,最危急的情况,还要凶险一百倍不止。所以,思远,你自己做决定吧。” 说实在的,说我不害怕,那是假的。金三角的情况,我虽然并不如慕子寒他们那么了解,但是,从各种电影、电视剧等等节目中,就可见一斑。 但是,要我放弃,我真的也下不来决心。 难得我跟着慕子寒的脚步,一步步走到现在。从第一次和“蝴蝶”组织接触,被被“刻耳柏洛斯之脑”耍着玩。到后来虽然依然处于被动,但终于能有一定的还手之力。再到现在,我们好不容易第一次掌握了主动权,可以主动出击。难道在这种时候,我却反而要因为害怕凶险而退出? 这个理由实在无法让我说服我自己。因为说到凶险,在和“蝴蝶”组织接触的一开始,我就知道这是一个十分危险可怕的犯罪集团,当时我都没有退缩,难道到了现在,我反而要逃跑了?不可能。 我沉思了一会后,坚定的回望着慕子寒,说:“我、要、去。” (未完待续) ------------ 第八回 后果自负 听到我的回答,慕子寒似是早有预料一样的微微一笑说:“果然,我就知道。而且,就算我劝你别去,你也不会同意。”说着,就转回头望着林世轩说:“林大警官,现在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气的林世轩瞪着双眼,在我俩之间逡巡了一会后,才懊恼的开口说:“你们疯啦,你们俩都疯啦。” 见他的反应,让我慕子寒忍不住彼此相视一笑。看来经过这大半年来的相处,虽然我和慕子寒之间总是吵吵闹闹,而且,时不时就想给对方挖坑设套,看对方笑话以此来娱乐自己。但是,不得不说,我们俩之间的默契,对彼此的了解,都在不断增进。 就好像曾经看到过的一句话:如果哪天,我俩看到其中一人出丑摔倒,另一人必定会是第一时间大笑起哄的人,但同时也绝对是第一时间上前把对方扶起来的人。这就是我们俩之间牢不可破的羁绊。 “林大警官不知道有没有听过这句话:有些时候,勇气根本靠不住,只有绝对的疯狂才有意义,哈哈哈……”慕子寒笑着回答林世轩,同时怪笑起来。 也不知道他从哪学来的这句话,只不过,现在听着,还真觉得很有道理。 当然他这话一出,直接把原本就已经生气的林世轩,气得脸都绿了,狠狠的白了慕子寒一眼说:“算了,我懒得和你们俩疯子争论,你们爱咋样咋样吧,我要走了。”说着,就准备下车走人。 然而,他刚侧身准备开门,却被旁边的慕子寒一把拉住,嘿嘿笑着说:“那可不行,你要是走了,我找谁帮我们弄签证和工具去?” 林世轩试着挣脱了几次,见无法挣脱,同时,慕子寒更是用空出来的手,直接把车子从内部上锁,让林世轩根本下不了车。 “我告诉你,慕子寒,你这是非法拘禁,外加袭警,你知道不?”林世轩气哼哼再次在副驾驶座做好,望着慕子寒警告说。 “我知道啊,所以,干完这一票,我和思远就准备跑去金三角避风头了。”慕子寒坏笑着回答:“而且,你说你这条子是不是有病啊?刚还说我俩是疯子,你现在却和俩疯子讲法律,有用吗?” 看到慕子寒这无赖的样子,气的林世轩吹胡子瞪眼,却一句话都反驳不了。坐在后车位上的我,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 好一会后,林世轩才终于平复了自己的情绪,咬牙切齿的说:“那你到底要我干什么?”看得出来,他这是在强忍着骂人的冲动。 不过,见又说到了正事,慕子寒也严肃了起来,不再有意气林世轩,而是一脸认真的回答说:“根据目前金三角的情况,据我推测,‘蝴蝶’组织最有可能藏身在缅甸境内。毕竟由于泰国政府强大的禁毒攻势,毒品产地已经大部份被转移到缅甸境内。” “没错,我们也是这么推测。”林世轩点头回答,似乎忘记刚还差点被慕子寒气的吐血的事。 “那我们可以从四双版纳进入缅甸。”我思索着说:“我记得,从云南省西双版纳傣族自治州的首府景洪市出发,到金三角有两条路可走,据说开车半天就能到。” “思远了解的很多嘛,确实,从景洪出发,是有两条路,分别是从打落走和从磨憨走。不过,冲打落走,大约距离是250多英里,也就是400公里左右,确实可以半天时间到达。但是,如果从磨憨走,那就需要绕一个大弯,路程大概在1000公里以上,一天都未必走得到。”慕子寒赞赏的看了我一眼说。 “只不过,缅甸和我国交界的并非只有一个西双版纳。还有普洱市、临沧市、德宏州、怒江州。全长达2200公里的国境线。”慕子寒紧接着又说:“所以,具体我们从哪里出发,还需要考虑究竟那些怨魂聚集的点,是在什么位置。” 说着,他又转而望着林世轩说:“所以,林大警官,我希望你能把最详细的信息告诉我们。当然,还要帮我们准备一些防身武器,不过,告诉你,不要搞得太夸张的,我们只需要窃听器、追踪器、防身短枪以及子弹等能随身携带的物品工具就行了。” 显然,自从有了上次让林世轩准备武器,结果他搞来一车冲锋枪和火箭筒的经验后,这次慕子寒特意提前嘱咐。要不然,他又弄来那些玩意,难道要我们背着它们走在金三角的大街上? “你当我像你们一样疯了,这次还会准备那些?只不过,就算你们有防身武器,危险性也还是太大,所以,我建议,如果你们真的要去,就先和王督察商量一下。只要他点头,我一定全力配合。”看来林世轩知道自己劝不住我们俩,而他又实在不愿意明知道我们是去冒险还帮助我们,所以想把这个难题抛给王叔。 “林世轩,你是不是男人啊?你怎么说也算是个国际刑警组织的高级警官,怎么做事那么婆婆妈妈,这么一点决断力都没有?”慕子寒当然也知道,这件事要是被王叔知道,那估计三年前被警方监视保护起来的一幕就又要重演,于是直接没好气的说:“告诉你,这件事,你帮也得帮,不帮也得帮。” “你一个侦探,怎么土匪一样啊?”林世轩有点气急败坏起来。 其实,如果换成其他人,遇到这种情况,或许会为了应付我们而暂时假装答应,等离开后再拒绝。 但是,林世轩却绝不会这样,他这个人即使是在被逼的情况下,不情愿的答应下来的承诺,他也一定会尽力做到,即使是一边做,一边不停抱怨和后悔。 而正是因为我们了解他这种可爱又死板的个性,所以,慕子寒现在才回无论如何也要趁着这个难道的机会,让他亲口答应下来。 终于,在我们三人又是一番长篇大论的争执之后,林世轩无奈的叹了口气回答说:“行行行,我算是服了你们俩了,我答应你们总行了吧。只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一切后果我可不负责。” “放心,一切后果,我们自己会负责。”见林世轩终于服软,我和慕子寒相视会心一笑,异口同声说。 (未完待续) ------------ 第九回 再见一面 最后,在让林世轩答应暂时绝不将这事告诉王叔他们后,慕子寒倒也还算客气,没让他自己打车回去,而是再次发动车子将其送回到了他的工作单位。 而就在我们告别林世轩,驱车再次回到事务所,才刚走进办公室,都还来不及坐下休息会的时候,林世轩的电话就过来了。 不过,显然他对于刚才我和慕子寒把他关在车里,逼着他答应他根本不愿意答应的这件事,依然耿耿于怀。所以,在简单的丢下一句“快收邮件”后,就草草的挂了电话。像是根本不想和我们俩多说一句话一样。 只是,他这样的表现,反而让我和慕子寒感觉更爽,能把林世轩气成这样,我们心里都有一种莫名的成就感,好像恶作剧成功的孩子一样开心。 但是他既然让我们快收邮件,显然刚才我们要他帮忙查的事,他已经查好了。不得不说,林世轩这个人,除了性格上有点死板以外。其他真的很不错,不但很替朋友着想,办事效率也是一流的。 “子寒,我们今天是不是对那家伙太狠了?”我一边站着慕子寒身后,等着他开启电脑,一边笑着说。 “没有啊,对他不错了,至少我们还送他回去的呢。”慕子寒坏笑着回答。 “也是哦,要是让他自己坐车回去,想想那凄惨的情景,我就忍不住想到那个坐在地铁上哭的男子。林世轩会不会也在回去的车上哭鼻子啊?哈哈哈……”我恶趣的说。 “这还真没准,不过,还是别太欺负他了,毕竟他也是我们的朋友。”听了这话,我原本以为慕子寒这家伙居然也有良心发现的时候。哪知道,紧接着他就话锋一转说:“所以,以后咱俩还是隔三差五的欺负一下他就好了,一次欺负死了,他要是回去找他老爸费一平哭鼻子告状就麻烦了。” 说话间,电脑已经启动完成,在慕子寒快速的输入密码,打开邮箱后,发现果然有一封林世轩在数分钟前刚发来的邮件。 内容很简短,只有几句话,大致上说明了三件事。 第一件事是我们要他帮忙准备的武器配备等,他已经在着手安排。不过为了我们过境方便,所以不在国内给我们。而是等我们到了缅甸以后,会有他安排在那边的国际刑警交给我们。 对于这件事,我和慕子寒都是无所谓的一笑。其实,他这样的安排反而更好,毕竟,带着一切武器装备越境,确实会平添许多麻烦和意外。 我们这次去的主要目的是潜入,挑起那里的争端。所以,当然是越低调越好。 邮件里的第二件事是对于我们两个人去金三角胡来这件事,他始终不放心。因此,他另外安排了一名国际刑警组织内的特工,陪同我们一起前往。甚至还注明说这名特工我们都认识,所以不会造成我们的困扰。 “我们都认识?国际刑警组织的特工?我们有认识这样的人吗?”我疑惑的问。或许,慕子寒可能会认识,但是,就我个人而言,我记忆中真没人认识像特工的人。 不过,对于我的问题,慕子寒只是神秘的一笑,却并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淡淡的说:“当然,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只是,不知道你看到她后,会是惊喜还是惊吓呢?有意思。不过真没想到,林世轩这次会那么重视,不惜把她暴露出来。” 见到连慕子寒都这么说,显然这名特工确实一直隐藏在我们身边,但是,我在脑中一个个排除这段时间以来,和我们关系不错的人,却发现根本没有符合的。 可能是发现我还在苦恼的思索,慕子寒笑着说:“别想了,要是那么简单就能被察觉,还会是特工吗?”说着,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居然直接转移话题说:“对了,思远,去金三角前,你要不要和方玲见个面?” 说到方玲,我心里一突,默默苦笑一声说:“还是别见了吧,我怕……”不过,我没说完,就被慕子寒打断。 “不,我觉得,你还是很有必要见一下。”慕子寒笑着说:“放心,这次我绝不会再给你捣乱。” 我何尝不想再见方玲一面,但是,就像我被慕子寒打断而没说出来的后半句话一样,我怕我在见了方玲后,会舍不得陪慕子寒去冒险。 虽然我已经决定和慕子寒一起前往金三角,可是,那里的复杂和危险,我也很清楚,所以对于这次我们俩的行动,其实我心里并没有多少的底。 说实在的,我现在完全是一种豁出去的状态,正如慕子寒之前对林世轩说的那样,现在支撑着我的不是勇气,而是疯狂。因此,这种时候如果让我见到方玲,我的决心瞬间就会有所动摇。 可是,慕子寒不提还好,他这么一说,我同时也涌起了强烈的想再见方玲一面的想法。毕竟,谁都不知道,我们这次分别,会不会成为永别。 就在我低头矛盾得思索着该不该再去见方玲一面的时候,慕子寒已经点开了邮件的附件,那正是这封邮件的第三件事,一张标注了数十个颜色各异的圆点的地图。 而这些点,就是国际刑警组织利用慕子寒上次找出胡斐斐所在位置的方法,用实际测量和电脑模拟后,所得到的那些有大量离去怨魂聚集的位置点,边上还注明了每个点的怨恨数量。 在仔细的盯着地图看了好一会后,慕子寒一边再次开始习惯性的转动着他的黑色尾戒,一边抬头望着我说:“看来,从西双版纳出发确实是最近的路线,嗯,决定了,就从西双版纳出发。” 我点头回答:“既然这样,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两天后,等这边的行动开始,我们就出发。到时候,‘蝴蝶’组织的注意力,多少一定会被这边的行动吸引过来,而我们正好趁虚而入。”慕子寒说:“所以,明天给你放假一天,好好陪方玲去玩玩,我想,我也该去见见欣妍那个丫头。” (未完待续) ------------ 暂停一天,好好构思后面情节 大家看情节也知道,故事到了一个大高氵朝时期,请容许我好好想想,谢谢,就今天一天,本来已经写了2章,结果,又被我自己删了,不是很合理,谢谢大家体谅………………………………………………………………………………………………………………………………………………………………………………………………………………………………………………………………………………………………………………………………………………………………………………………………………………………………………………………………………………………………………………………………………………………………………………………………………………………………………………………………………………………………………………………………………………………………………………………………………………………………………………………………………………………………………………………………………………………………………………………………………………………………………………………………………………………………………………………………………………………………………………………………………………………………………………………………………………………………………………………………………………………………………………………………………………………………………………………………………………………………………………………………………………………………………………………………………………………………………………………………………………………………………………………………………………………………………………………………………………………………………………………………………………………………………………………………………………………………………………………………………………………………………………………………………………………………………………………………………………………………………………………………………………………………………………………………………………………………………………………………………………………………………………………………………………………………………………………………………………………………………………………………………………………………………………………… ------------ 第十回 嫁给我 在具体又安排了一下去金三角的行程等问题后,慕子寒就不再管我,关上电脑,丢下一个神秘的笑容后,居然出门了。 真是出乎我预料,照往常来说,在接下来无事可做的时间里,他的习惯一般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闷头睡大觉才对,也不知道他今天是怎么了,居然难得的出门。 甚至,在我问他是去干吗的时候,他还笑着说:“接下来是大人的时间了,小孩子早点休息吧。记住,明天好好和方玲约个会。”说着,就不再理会我。 见鬼的大人时间,我就不相信他敢瞒着王欣妍出去鬼混,八成又想到了些什么古灵精怪的事了,所以出门去。不过,算了,懒得管他。 而且,他说得对,我或许在去金三角前,确实该见一见方玲。就算到现在为止,方玲依然不肯和我确立恋爱关系,但是,我此刻有一句话很想,不,是迫切的想和方玲说。 虽然慕子寒的意思是让我明天约方玲出来,但是,想到我想说的话,猜测着她的各种回答,我实在一刻也不等了了。 于是,就在慕子寒出门后没多久,我就拨通了方玲的电话。 “小玲,下班了吗?”我试探的问。我知道她工作很卖力,即使现在已经是晚上8点多,保不准可能还在警局。如果是那样,那我就又不好意思打扰她工作了。 “嗯,已经在家里了,有什么事?”方玲回答。 “没事,就是想问你……”事到临头,我有犹豫了,最后暗暗给自己打了打气,才说:“我想问你晚上有时间出来吗?” “有啊,去哪?”可能是发现我说话吞吞吐吐的,方玲又补充了一句说:“有话快说,别支支吾吾的。” “哦,市郊的那个山坡你知道吗?一个小时后,我在那等你,有些话想对你说。”我尴尬的一笑后,对着电话说。 “有什么话不能在电话里说吗?大冷天的,晚上跑山上去干吗?”方玲有点奇怪问,不过还不等我解释,她有马上答应说:“行,不过我离那里比较远,这样,九点半在那见面,可以吧。” “嗯。”见她答应,我兴奋的回答。 挂了电话后,虽然时间还有很多,但是,是在克制不住激动的心情,赶紧穿上外套,下楼打了个车,就直奔那当初送别胡斐斐的山坡。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选那里,或许由于上次的事,让我在心里觉得,那里是个很适合道别的地方吧。 其实,我出生与农村,虽然长大后一直在城市里生活。但是,相较于那繁华的都市,绚烂的霓虹灯,我更喜欢静谧的夜空,璀璨的星河。 只可惜,现在的城市的夜空,就算是在漆黑的夜晚,依然笼罩着那灰蒙蒙的昏黄色彩中,唯有那失去了群星拥护,孤独的月亮,依然在空中散发着寂寞的白色光泽。 我不想在这种喧闹的环境中和方玲说我心里最想说的话,万幸,由于那天的事,让我在这个城市里找到了一处相对比较安静的角落。 可能由于我们事务所所在的位置里这山坡比较近,我又是第一时间就出门,所以,在大约9点的时候,我就已经站在了这寂静的山坡上。 初冬的山上,确实很冷,晚风吹来,带起一阵阵寒意。望着山下的万家灯火,看着头顶忽明忽暗的星光,此刻我心里仿佛忘记了一切,静静的回忆起遇到慕子寒后的种种经历。 虽然,时间其实很短,算起来连一年都还没到,但是,却让我感觉特别的丰富,那并不是用单纯的刺激两个字所能描述的,也许这就是成长的感觉。 终于,在大约9点40分钟左右,方玲的车子也到了。 她在将车停在路边后,下车来到我身边,带着点抱怨的说:“你搞什么鬼?大半夜的把我喊道这种连导航都找不到的地方来,想干什么?要不是我对你的人品还是信得过的,还以为你有什么不良居心呢!” “不良居心?”被她这么一说,我有点哭笑不得,好好的心境,就这么被她一句话完全破坏了。 不过,想想好像还真是这样,像一个男的把一个女孩单独约来这种偏僻的地方,如果真要干出些什么事来,这里还确实挺合适的。 “说吧,有什么事非要来这何种地方说?”见我愣愣的样子,方玲嗤笑一声后问。 “小玲。”我慢慢严肃了下来,想到不能让她知道我们的行动,于是略微组织了一下语言后说:“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和慕子寒接下来要执行一项比较危险的行动……” 然而,我还没说完,方玲就接过话茬说:“这事我知道,当日看守所的案子,我也在场,随后之后你们具体的讨论,王督察不让我参加。不过,我有不是笨蛋,想想也知道,你们接下来一定会对‘蝴蝶’组织采取一些行动。你想要说的就是这个?” 显然,她对于“拔牙行动”还是有所预料的,不过,她绝对想不到,我和慕子寒即将去执行的任务,比拔牙行动危险百倍不止,甚至有可能有去无回。 所以,听了她的话,更加坚定了我的决心,不管之后会怎么样,我今天一定要把那句话告诉她。 于是,我一脸认真的望着她说:“小玲,我……我和你认识也有大半年了,从我第一次接触到的凶杀案,就是那件坠楼案那时候开始至今。我不知道你对我的感觉怎么样,可是,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你。有一句话憋在我心里好久好久了,但是,我一直不好意思说。” 我停顿了一下,见到方玲脸上的笑容并未因此散去,于是壮着胆子准备把那句话说出来,可是话到嘴边,我发现我想说的原来并不仅仅是之前那句“和我交往”而是另一句话。 “嫁给我,好吗?”说着,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也再也不管会有什么后果,直接一把抱住眼前的方玲。 虽然,明显感觉到话里的人挣扎了一下,但是我不想知道她的回答,或者说,我很害怕听到她的拒绝,所以,我铁了心一样就是不肯松开,并在她耳边轻轻的说:“你不用马上回答我。这次的行动,我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如果,我能安然回来,我会再来这里,听你的答案。” 听完我的话,方玲停止了挣扎,就这样让我静静的抱着,两个人谁都没有在说话。 悄然中,初冬的第一场雪,缓缓飘落了下来,无声的落在我们俩身上,又逐渐的融化。我不知道已经过去了多少时间,活着说我不想管过去了多久,我只想这一刻能够一直这么持续下去。 “好啦,放开我,该回去了,你不冷吗?傻样!”最后,方玲轻轻拍了拍我的背,低声的说。 (未完待续) ------------ 第十一回 惊喜?惊吓! 自从那天回来后,我整个人一直恍恍惚惚的,仿佛肉体是回到了事务所,但是灵魂却一直还定格在我抱住方玲的那一刻。 第二天,慕子寒依然没有回来,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去干吗了,不过,我现在真的没心情管他。 经过一晚上的大雪,窗外的世界已经尽数换上了银装,我坐在事务所的办公室里,透过百叶穿,望着那一片白茫茫犹如童话般的景色,心绪却一浪又一浪,不停的涌动。时而担心,时而开心。 我真没想到我昨天晚上居然会直接开口求婚,我不知道当时是哪来的勇气。也许真的是想慕子寒所说,我有点疯狂了吧。毕竟,我和方玲两人,连正是交往都还没有,我居然开口要她嫁给我。 而且,还不顾她的意愿,硬是抱住了她。虽然她只是一开始挣扎了一下,可是,也许她只是无奈接受而已呢?又或者,她会不会至此开始生我的气,再也不理我了呢? 还有,最后如果她拒绝了我,那我以后要怎么面对她?我的工作,难免以后还会要和她打很多交道,可有了这么一层关系后,我再和她见面,会不会很尴尬?还能好好的和她继续在工作上合作吗? 想到这些,我后悔的想抽自己几个嘴巴子,气自己昨天晚上到底上怎么想的呢?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不过,随之,我又想到,最后还是她开车送我回来,虽然一路上,她都默不作声,甚至在我下车后,也只是很客气一样的让我好好休息。可凭我对方玲的了解,她如果真的生气了,当时多半是会扭头就走,不可能还特意把我送回来。所以,我还是有希望的。假如,最后她真的答应了我,那我岂不是歪打正着的中大奖了? 就在我患得患失,胡思乱想的时候,一阵手机声打断了我所有的思绪,随手一看来电提示,我整个人都愣了一下,因为,万万没想到,这居然是我在老家的妈妈打来的电话。 “妈,什么事?”我有点担心的问。因为,我知道,没有事我妈一般不会打电话给我,于是心里不断的祈祷,可千万不要出什么大事啊。 “没啥,就是问问你最近过得好吗?听说你那边下雪了,别忘记穿衣服。”老妈熟悉是声音,透过电话传过来,充满了关心。 “哦,我知道了,放心,我现在在办公室呢,有空调,不冷。”我回答。同时,我还是不放心的又问:“妈,究竟有什么事,你直说吧。” “哦,那就好,那就好。”老妈答应着回答,接着说:“你让我说,那我可说了。思远啊,咱家穷归穷,但是绝不干能那些违法犯罪的事哦,知道吗?你要是在那里是在过不下去,大不了回家了来,我们一家人好好的,也一样……” 我听到越来越云里雾里,忍不住打断她,带了点懊恼的说:“老妈,你在说什么啊?我在这干的好好的,才没有去干什么哪些事。”我心里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父母是地地道道且本本分分的农民,两人没什么文化,辛辛苦苦一辈子,只为了我能出人头地。我还清楚的记得,当我告诉他们,我终于在这里找到工作的时候,他们那开心的语气。所以,我妈今天会说这些话,我觉得绝不可能是因为心血来潮。 果然,听到我的回答,老妈在对我又说了几句“那就好”后,就听到她在电话那头对我爸说:“老头子,我说没事吧,咱自己的儿子,咱们还不了解,他怎么可能去干那些事?他一定是赚了钱,发财了,所以才给家里打那么多钱。” 然而,我爸似乎依然不放心,气囊囊的抱怨了我妈两句后,就接过电话,对我说:“小子,你说你没干坏事,那你哪来的那么多钱?” 其实,在听到老妈对老爸的话时,我心里就在奇怪。我记得上一次打钱给家里,那也已经是好多天前了,那次我确实比往常多打了一些,好像是一万元整吧。那是因为职业杀手事件,慕子寒给了我两万元奖金。 可是,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天了,他们应该也早就收到那钱了,怎么可能现在才来问? “什么钱啊?”我疑惑的问。 “前些天,你给家里打了1万,说是你工作好,得到的奖金,那还合理。可昨天晚上,你又给家里一下子打了10万,这钱是怎么回事?你自己说。你要是说不出和所以然,我一会就把这钱全扔河里去。这种来路不明的钱,再多俺们家也无福消受。”老爸生气的质问。 “什么?10万?昨天晚上?”这下,不光我爸妈迷糊,我更糊涂了,我昨晚除了和方玲见面以外,一直砸事务所,什么时候去打钱了?而且,我也没那么多钱啊。 而就在这时,一晚上不见踪影的慕子寒,正巧回来了,开门见到我后,估计没看到我正在打电话,于是直接说:“不是让你今天去和方玲约会吗?怎么不去啊?” 当然,他的声音也同时被我电话另一端的老爸听到,于是也不等我说话,老爸就问:“是谁?” “哦,我单位的同事。老爸,我现在有事了,那10万块钱我也不清楚,我一会问一下后,告诉你。”我一边示意慕子寒我正在打电话,让他别打扰,一边和老爸说。 不过,就在我匆忙准备挂断电话的时候,慕子寒这家伙居然又说话了,就好像没看到我让他噤声一样:“那钱是我打的。是你今年的年终奖,惊喜吧!” “什么?惊喜?惊吓吧,你怎么知道我爸妈的银行卡号?”我问,不过,不等他回答,我就如释重负般的回答老爸说:“爸,刚才我领导的话你听到了吧,那是我今年的年终奖,所以,不是来路不明的钱。” 显然,慕子寒的话我老爸确实听到了,虽然听他的口气还是有点将信将疑,不过,总算是不再死揪着不放,而是语重心长的说:“思远,你一个人在外不容易,花销也大。以后,有钱别往家里打了,这钱爸妈也给你存着,要用了说一声。” “哦。”我应了一声后,又问了下他们两老人家的身体情况后,就挂断了电话。 (未完待续) ------------ 越到最后越难写,词章跳过! 大家请把这张跳过,不想浪费大家起点币。越到最后,发现好多好多坑要填,就越难写。厚颜求大家再给我一天时间。谢谢……………………………………………………………………………………………………………………………………………………………………………………………………………………………………………………………………………………………………………………………………………………………………………………………………………………………………………………………………………………………………………………………………………………………………………………………………………………………………………………………………………………………………………………………………………………………………………………………………………………………………………………………………………………………………………………………………………………………………………………………………………………………………………………………………………………………………………………………………………………………………………………………………………………………………………………………………………………………………………………………………………………………………………………………………………………………………………………………………………………………………………………………………………………………………………………………………………………………………………………………………………………………………………………………………………………………………………………………………………………………………………………………………………………………………………………………………………………………………………………………………………………………………………………………………………………………………………………………………………………………………………………………………………………………………………………………………………………………………………………………………………………………………………………………………………………………………………………………………………………………………………………………………………………………………………………………………………………………………………………………………………………………………………………………………………………………………………… ------------ 第十二回 今晚陪我 应付完家里二老的质问,并终于让他们放心后。随着电话的挂断,我的脸色也拉了下来,直直的盯着慕子寒。 我爸妈可能不知道,但是我自己却很清楚,用年终奖这种不靠谱的理由来解释那10万元,根本说不通。不说现在离年终还有段时间,就算真的年终了,这也应该是给我本人,不可能直接打给我父母。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低沉的问:“别想用年终奖这种借口糊弄我。” “我们这次金三角的行动,生死难料,而且时间也不知道要多久,所以,提前给老人打点钱。”慕子寒也严肃了起来回答:“虽然,我这次没有反对你参与行动,因为我也确实看到了你的成长。可是同样的,这次的行动的凶险就好像是在高空走钢丝,我和你谁都没办法预料,意外和明天,哪个会先来。” 他的话让我无言以对,其实这同样也是我心里猜测到的真正答案,所以,除了感觉暖暖的以外,只有庆幸,庆幸我没交错慕子寒这个朋友。 好一会后,慕子寒才又开口问我:“对了,我不是让你今天去和方玲好好约会玩玩嘛?怎么不去?” “我昨晚已经和她见了……”我微微一笑,简单的讲述了我和方玲昨晚的事。 “可以啊,看不出来,你小子有时候胆子还挺大的嘛,什么都没准备,甚至都没正式交往过,居然敢直接求婚。”慕子寒听到我居然向方玲求婚后,大笑着说:“那她答应了你吗?” “不知道,我告诉她等这次行动结束后,再听她的答复。”我苦笑着说。想想是啊,昨天自己真的是太冲动了,这么草率的求婚要是能被答应,也算是奇迹了。还好当时没有要方玲当场给我答复,要不然我这脸可算是丢到西伯利亚去了。 “哦,这就更有意思了。”慕子寒神秘一笑,我不知道他怎么会觉得这件事有意思,算了,估计他也就是想看我出糗。 “对了,你昨晚去哪了?是去找王欣妍了吗?”我转移话题说。 “嗯。”慕子寒回答,同时给我讲述起他昨晚的经历。原来,他会给我父母打那笔钱,并非是早有准备,这一切还要归功于小辣椒王欣妍。 昨晚,慕子寒在离开侦探事务所后,就直奔王叔的家。当然,他也早就预料到,由于“拔牙”行动迫在眼前,所以,家里一定只有王欣妍一个人。 果然,当他敲开这扇已经阔别数年没来的家门时,家里只有给他开门的王欣妍一个人。 “子寒?你怎么来了?不是最近有什么重要性的,你们都很忙吗?”王欣妍带着惊喜的把慕子寒让门问。 “那是王叔他们忙,我还好。不过,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和思远确实要去执行一个十分危险的行动,可能要离开这个城市一段时间。”慕子寒并没有隐瞒,坐在那熟悉的客厅里,笑着说:“所以,走之前来看看你。” “很危险吗?”王欣妍担心的问,毕竟以前的所有行动,慕子寒从来不会在行动前特意过来看她,这让她隐隐感觉到了不安。 “还好吧,只是要出国,所以,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慕子寒说:“欣妍,如果……如果我一年内没有回来,答应我,找一个你能真正托付……” 然而,慕子寒还没说完,就被王欣妍打断,盯着他生气的说:“慕子寒,你把我当什么了?我已经等了你三年,你又要我再等你一年,还说如果没回来。你以为我不会老吗?” “我……”面对王欣妍的愤怒,慕子寒无言以对,支吾了好一会,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要我在等你一年,可以。但是,你必须要答应我一件事。”见到慕子寒尴尬,王欣妍这次没有再迁就他,而是进一步紧逼着说。 “什么事?”慕子寒回答:“其实,我也不是非要你等……” 只可惜,他的话再次被打断。王欣妍直接盯着他说:“别废话,要我再等你一年,可以,但是,至少给我保证一件事。无论如何,你必须给我平平安安回来。” “这……”慕子寒为难了。 他何尝不想答应王欣妍。只可惜,这次金三角的行动,根本不是能承诺安然归来的见到任务。 其实,如果是换成三年前,虽然他和王欣妍差点结婚,但是,那时候一来毕竟年少轻狂,二来也比较冲动,根本还不懂什么是真正的爱。 而这次他回来后,发现王欣妍居然这样痴痴的等了他三年,而且,对他感情也丝毫没有减弱。所以,在慕子寒心中,早已经完全认定了王欣妍。也正是因此,所以,他今晚才回来找王欣妍。 可是,面对王欣妍这样的要求,他却没办法承诺下来。 见到慕子寒含糊的说不出话,王欣妍失落的叹了口气,也不再为难他,只是带着失落的低声的说:“或许,在你们男人看来,你们在外面很辛苦,很累,甚至像你,随时还有生命的危险。可是,你有想过我们这些在家里等你们,担心你们的人吗?你根本不知道我们心里的煎熬。父母也好,爱人也好,只要是真正担心你们的人,在你们离开的时候,心一直也跟着你们在闯荡,甚至还要忍受没日没夜的提心吊胆。任何一个毫无根据的噩梦,有时候都会让我们心惊肉跳好久好久。” 说着,一直很坚强的王欣妍,居然眼眶一红,哭了起来。而且越哭越厉害,似乎要把这些年的委屈,统统哭出来。 而且,她这一哭,慕子寒真的手足无措了,脑子里那许多能哄女孩子开心的办法,这时候似乎都无效了一样。甚至都想不出一句能安慰的话,只能默默的陪在王欣妍身边。 好一会后,王欣妍才终于停止了哭泣,抬头望着慕子寒说:“你们什么时候走?” “后天。”慕子寒默默的回答。 “那今晚陪我,好吗?”王欣妍低声说。 (未完待续) ------------ 第十三回 何方神圣 随着慕子寒的讲完,办公室里陷入了很长时间的沉默。虽然慕子寒在讲述的时候,已经尽量用比较诙谐的语气,让话题并不显得沉重。可是,无论是从他和王欣妍的对话,还是我和方玲的约定,我们俩都感觉到了一股深深的无奈。 甚至,我隐隐的都感觉到,对于这次的行动,慕子寒本人都似乎有点后悔。可惜,到了现在这一步,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没错,我们如果不想前往金三角了,确实只需要给林世轩打个电话就行。而且,说不定那小子在接到我们这个电话后,反而会很开心。但是,如果真那么做了,我们自己过不去自己的这道坎,以后无论什么案件,只要是和“蝴蝶”组织有那么一星半点的关系,我们都将会没办法直面。 接下来,我和慕子寒开始天南地北的闲聊,上下五千年,纵横九万里,只要觉得哪个有趣,能缓解压抑的气氛,就说哪个。反正,就是不在说任何关于行动的事。 我不知道慕子寒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是我知道自己,我是不敢再提,因为我保证不了自己如果继续和慕子寒讨论金三角行动的话题,会不会说出不想去的那种丧气话。 最后,我们俩终于无话可说,在简单的吃了点饭后,就各自默默的整理必要的行李,静心的等待明天行动的到来。 而就在当天晚上,我们原本以为已经无事可做,准备早早的睡觉,养精蓄锐的时候,林世轩却找上门来。 他进门口看到我和慕子寒放在事务所办公室里的两个旅行包,微微楞了下后,就在沙发上坐下,望着我们说:“都准备好了?你们确定要去?” “你怎么那么废话,难道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个?”慕子寒有点不耐烦的回答:“我倒是要问你,你准备好了吗?我们的护照呢?” “给你。”碰了个软钉子后,林世轩也就不再劝说,直接冲随身带着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个档案袋,远远的抛给慕子寒,并说:“里面是你们的护照,而且,为了不让你们立刻暴露身份,我已经把你们的身份信息改了。” 这倒确实不愧是林世轩,想的真是周到。毕竟,对于“蝴蝶”组织而言,覃思远这三个字,他们或许并不知道。但是,慕子寒这个名字,却一定很了解。不然也不会有不能伤害慕子寒的这种命令了。 在我和慕子寒从档案袋拿出我们各自的护照,核对了一下,并把那假名字等信息默记了一下后。林世轩又开口说:“之前也说了,武器装备等你们出境后,会有人给你们送去,所以明天你们直接轻装出发就行。还有,我已经联系好了那边的警方,等你们到了后,最好先去和接触,他们会护送你们过境……” “他们护送我们?你开玩笑呢?”慕子寒没好气打断他说:“我们这是去卧底,你让警方护送我们,那还潜入个屁啊。” “不护送,我怕你们俩都到不了金三角。”林世轩也是急了:“难道你不知道沧澜江湄公河那一带被称为什么吗?” “我知道,鬼门关嘛,那又如何?”慕子寒再次抢白:“如果你安排警方护送我们,那才是真的把我们送入鬼门关呢。这个不用再提了,我到了那之后,可以和那边警方接触,了解一些当地的情况,但是,绝不需要护送。” 随之可能慕子寒也发现自己语气太硬了,毕竟林世轩也是一片好心,于是又叹了口气,委婉了些解释说:“在那一带,不用想也知道,必然有不少金三角大势力的眼线。如果警方护送我们,目标实在太大,就算我们到了地头,也会被处处防备,那我们还不如直接不去。” 可能理解了慕子寒的意思,林世轩沉重了叹了口气,低声说了句:“你们这么做,真的让我很为难,你知道吗?” “我知道,我也了解,你是想要保护我们的安全。但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如果我们连这点险都不敢冒,那还谈什么接下来消灭躲藏在那的‘蝴蝶’组织呢?”慕子寒回答说。 间办公室里的气氛越来越沉重,几乎快要压抑的透不过气来,我忍不住试着转移话题问林世轩:“对了,你不是说会有个国际刑警组织的特工会跟我们一起行动吗?他人呢?明天我们就要出发了,难道他还不出现?” “她已经在今天赶往云南,现在都应该已经和那边的警方接洽上了。等你们明天过去后,她会和你们一起出镜前往金三角。”林世轩回答, 说着,突然他望着我露出一丝笑意的说:“对了,思远,听说昨天晚上你向方玲求婚了?” 我被他这跳跃性思维弄的一愣,随之气呼呼望着慕子寒,这件事我也就告诉过他,没想到他那么大嘴巴,这就马上告诉林世轩了。不过,看到我责怪的眼神,慕子寒却摊摊手,无辜的表示,这不是他说的。 那就奇怪了,难道是方玲自己告诉他的,不可能啊,这种事,怎么可能随便告诉人。除非是关系特别好的,难道方玲和林世轩?我脑子有点混乱了。带着担心的问:“你怎么知道。” “你猜。”然而,林世轩这家伙居然不告诉我,反而给我一个充满神秘意味的笑容。气的我真想冲上去,对着他那大饼脸来上几拳。 见到我都着急上火了,这小子居然有添油加醋:“我就不告诉你,哼,让你配合慕子寒一起算计我,慢慢着急去吧。” 就在我快要压制不住自己的暴脾气时,慕子寒开口了:“别急,思远,我想,等明天见了那特工,你就会知道了,因为这事就是那特工告诉林世轩的。” 为什么?那特工到底是什么人,他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我更是莫名其妙了,只不过,看着眼前这两混蛋,显然他们现在是不可能告诉我的。而且,我越是着急,他们就越开心。哼,既然明天就能知道,那我也不在乎了,我倒是要看看,这个国际刑警组织的特工究竟是何方神圣。 最后,林世轩在离去前说:“你们这次的极机密行动,在国际刑警组织内部,已经将之设立为代号‘金三角拔牙行动’。所以,国际刑警方面,会全力支援你们,因为我们的希望两边的‘拔牙行动’都能获得圆满成功。” (未完待续) ------------ 今天暂停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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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回 陌生 在林世轩走后,我和慕子寒又闲聊了一会,大致说了下明天行动安排,也就各自回房睡觉了。 第二天,天气出奇的好,地上的积雪经过昨天一天大多也都已经消融,唯有路边花坛等地方,还有几个小雪堆,不过,看着日头,显然它们也撑不过今天了。 大清早,我和慕子寒就洗漱完,背着旅行包踏上了前往西双版纳的征程。 “子寒,昨天林世轩说帮我们安排了那边的警方,如果是这样,那王叔会不会其实也已经知道这件事了。”我坐在飞机上,望着窗外变幻莫测的云层,有点担心的问。 “那是肯定的。”慕子寒回答:“只不过,既然到现在为止,他都没有打电话过来询问,或者直接上门来阻拦,就表示,对于我们这次的行动,他已经装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默许了。当然,也有可能就是这边接下来的行动十分要紧,他实在也分不出精力来管我们了。反正,不管怎么说,王叔不阻拦,我们也省事。” 我认同的点点头,确实,如果王叔强行阻止我们俩前往金三角。那凭慕子寒的能力,未必没有别的办法过去,只是,必然会要多费很多手脚。 当我们的飞机在嘎洒国际机场降落,我随手打开手机的时候,却发现居然有4个未接来电,一看还全是方玲在不久前打来的,不由得心里一愣,暗想:方玲这是有什么急事吗? 于是一边背着行李,跟在慕子寒身后走下了飞机,一边随手拨通了方玲的电话。等电话接通后,我抢先问:“喂,小玲,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是看你们俩落地了没。”方玲回答。不过,她紧接着说的话,却让我整个人一下子呆住了。 “我就在出机口等你们。”说完,她就挂了电话。 不过,我脑子却转不过弯来了,方玲怎么会在出机口等我们,这是怎么回事?她什么时候来的云南?还有,她为什么会来云南,而且,听她的口气,还想很了解我和慕子寒的行动,这是怎么回事? 可能是看我愣在原地,好一会没有走,甚至都造成了我后面准备下机的人流都不得不跟着我一起停下来。站在一旁的空姐上前低声问:“先生,有什么可以帮你吗?” 被她一句惊喜,我赶紧先抛开满脑子的疑问,尴尬的一笑回答:“不好意思,刚走神了,没事,没事。”说着,赶紧加快脚步,跟上前面的慕子寒,一起下了飞机。 “怎么了?思远。”慕子寒见我有点神不守舍的样子,于是问。 “没什么,刚给方玲打电话呢。”我回答:“她说在出机口等我们。” “哦,看不出来她想的还挺周到的。”慕子寒似乎早有预料一样,丝毫也没有惊奇,只是一笑后,继续前行。 “你就不奇怪为什么小玲也会在云南?而且还来机场接我们?”我一边和慕子寒一起前往出机口,一边疑惑的问:“你说会不会是王叔安排她来阻拦我们的?” “不会,而且我也确实不奇怪她会现身在这机场。”慕子寒摇头回答:“我反倒是更奇怪,你怎么到现在还没发现?凭你这段时间表现出来的观察力,很不应该啊。” “什么意思?什么我没发现,我需要发现什么吗?”我继续追问,因为我越听越觉得慕子寒的话,说得没头没尾。 不过,紧接着我脑海里闪过一个让我自己都难以置信的答案。难道……难道方玲就是林世轩所安排的,这次协助我们一起行动的,国际刑警组织的特工? 虽然,我心里很不愿意相信这件事,但是一产生这种念头,脑海里的思绪就一发不可收拾,而且,仔细考虑后,发现在这个前提下,所有的问题也就都说得通了。 比如:林世轩为什么会知道我向方玲求婚的这件事。如果慕子寒没说,我也没说,那么就只有可能是方玲自己告诉林世轩的。原本,我担心是因为方玲和林世轩之间有着特殊的关系。 不过,如果方玲确实是国际刑警组织的特工,那她和林世轩之间就还真的有特殊关系,那种上下属的关系。 “难道方玲就是……”眼看着出机口已经在不远处,我试探性的问慕子寒。 “嗯哼,要不然呢?”慕子寒笑着回答:“方玲的年龄和你差不多,也就二十四五,刚大学毕业的年纪。就算她确实能力很强,考上了法医。但是在警局那么多法医里,她根本就还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女孩,又怎么可能多次被王叔安排负责那些重要的案子呢?就算她想,王叔也愿意,可别的法医和警员也一定多少会有些意见。而他们之所以没有,甚至还十分听出方玲的安排,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方玲本身有那资本。简言之,方玲一定有特殊身份。” 在我目瞪口呆中,慕子寒停下脚步,望着我说:“其实,这件事我一早就觉得可疑。不过,之前我一直以为是因为方玲她有什么特殊的背景。再加上无论是作为一名法医,或者是作为一名警务人员,方玲的表现也都很称职,所以也就并没有深究。” 被慕子寒这么一说,再一细想。是啊,据我所知,方玲的年纪比我还要小一岁。 虽然我是因为出生月份小,所以上学比别人晚一年。再加上高考时为了进入我理想的大学,还曾复读了一年,所以,我大学毕业的时候,年龄相对偏大。 但是,即使是这样,比我还要小一岁的方玲,就算她大学毕业后,马上就到了警局工作,应该也没有工作多久吧。毕竟,法医和医科是一样的,是需要读5年才能毕业,不想别的本科,只需要读四年。 思索间,我和慕子寒已经来到了出机口,而同时,也看到一身便装打扮的方玲,远远的一边向我们招手,一边走过来。 可是,原本十分熟悉的人,这一刻在我眼中却变得陌生起来。 (未完待续) ------------ 第十五回 释怀 坐在方玲送我们俩一起当地警局的车上,虽然她多次找话题和我聊天,但是,我总是有点心不在焉。终于,最后我们三人谁也没有在开口。 其实,感觉到车里变得越来越尴尬的气氛,我知道这是因为我的原因。但不是我故意不想理她,实在是我不知道现在应该用什么态度,或者状态来面对她。 知道方玲原来是国际刑警组织的特工后,她在我眼中就不再那么单纯。此刻的她虽然外貌等特征都没有任何改变,可是,我总觉得,眼前这个人不是我认识的方玲,不是我爱的人。 终于,尴尬的车程在经过了一个多小时后结束了,随着我和慕子寒在这边警局门口下车,而方玲去停车的时间,我终于可以狠狠的深呼吸了几口气,舒缓一下胸口的压抑感。 “怎么了?你刚为什么对方玲爱理不理的?你不是都向她求婚了吗?这态度对她,就不怕她不答应吗?”慕子寒一脸疑惑的问我。显然,他也感觉出了我的异样,只是,他又怎么能体会我心里的感觉呢? 最可笑的是,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在闹什么别扭。说真的,照理说,知道方玲居然是国际刑警组织派来支援协助我们这次行动的特工,在担心她的安危之余,我应该高兴才对。可是,我真的一点也高兴不起来,甚至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郁闷。 “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这个方玲不是我认识的方玲,不是同一个人。”我懊恼的回答:“我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哎,反正就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你是在气我们之前没有告诉你吗?”慕子寒猜测说:“其实,谁也没有告诉过我,全是我自己一点点推断出来的。至于方玲不说,那也情有可原,毕竟特工这职业的特殊性,需要高度的保密。” “不是,如果是因为这个不开心,那我要气也是气自己,无能的连着都推理不出来。”我知道慕子寒误解了我的意思,解释说:“我的意思是,之前我一直以为小玲是个法医,一个单纯的小女孩而已。可是,现在却知道她其实是特工,这和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我感觉现在的她让我好陌生。” 听了我的话后,慕子寒沉默了下来,好一会之后,才意味深长的望着我说:“思远,我就问你,在你眼中,特工是什么样的职业?” “特工?就是那种很厉害,精通各种,常人无法企及和想象的职业。”我思索了一下后,按照我脑海中,最经典的特工形象,也就是007詹姆斯邦德的形象,简单的回答说。 不过,听了我的回答后,慕子寒无奈的叹了口气,摇头说:“思远,你根本不了解特工。特工又称秘密警察,他们一般都要经过极端特殊和严厉的训练,其中包括外语、心理学、格斗、风土人情、追踪与反追踪、情报网的建立和管理等等,以此来完成一些特殊任务。而且,他们通常都是以秘密方式执勤,是针对国内外威胁,以保障国家安全为目的的警察。” “哦。”我应了一声,虽然多少有点触动,至少知道了,平时看起来那么活泼开朗的方玲,原来曾经吃过那么多苦。可是,我的心结依然没有完全解开。 不过,紧接着慕子寒就又说:“我告诉你这些的原因是,我想说,如果你真的爱方玲,就要去接受她的全部。不要为了你那点可笑的自尊心,而去伤害她。你这样,只会让我很看不起你。当然,如果你实在接受不了,那就把话说清楚,省的彼此折磨。” “我,我怎么会是因为自尊心呢?我只是……”我想要反驳,但是,“只是”了半天,我却说不出任何理由来。 “思远,你就是因为自卑,你觉得如果方玲只是一个法医,你还有勇气去追求。但是,一旦变成你心目中那种近乎全能的特工,你就立刻失去继续追求的胆量。”慕子寒气氛的看着我说:“但是,我之所以要给你解释特工的职业,就是要你知道,特工也是人,他们并非像你看的那些电视里那样,真有那么神。” “我,我知道了,我试试吧。”我弱弱的回答。 通过和慕子寒的聊天,我心里多少舒服了一些。而且,仔细体会自己的感觉,发现慕子寒所说的虽然并不是全对,可却也是事实。或许真的是因为我知道方玲是国际刑警组织的特工后,感觉到我和她之间的差距,才因此有了疏离感。 说话间,还不等我从深思中醒过来,方玲已经将车停好,来警局门口接我们。 “你们怎么那么乖,还真在门口傻站着等我?”方玲一边说一边走近:“我还以为你们会自己进去呢。” “我倒也想啊,可是那也得门卫这两位大哥同意嘛。”慕子寒笑着一指在警局门口站岗的两名警员,打趣说。 “走吧,我昨天到这的时候,像这边局里借了一间小会议室做临时办公室,具体我们上去说。”说着,方玲就示意我们跟着她走。 跟着她走了一会后,我犹豫再三,还是开口问:“小玲,有件事我想问你。” “什么事?”方玲回眸望着我。 而就在这一回眸间,看到她那双俏皮的大眼睛,我这才突然发现,刚才自己那样无故的闹别扭实在是错的离谱,眼前的人,虽然身份变复杂了,可她千真万确就是我心中的方玲。 于是,终于露出我下飞机后的第一个笑容,忍俊不禁的问:“你说你一个受过特别训练的特工,为什么那次和我两人一起去蛇村找桂婆婆的时候,会准备那么一堆没用的东西?害的我俩差点就在长虫山遇难啊?” 此话一出,只见方玲明显一愣,随之满脸通红,气呼呼的直接瞪着我说:“我就喜欢这样,你管得着啊?我是个特工,有不是冒险家,学那野外求生干嘛。”显然,这是她被问急了,恼羞成怒的回答。 不过,这也变相的认证了一点,女人要是耍赖不讲理起来,和她是什么职业根本没有关系,就算是训练有素的特工,也一样。 而看到她这样,慕子寒是忍俊不禁,我则是哭笑不得。虽然看起来,我好像被她训得很惨,只是,此刻我心里其实反而开心了,释怀了。原来,方玲还是那个方玲,没变。 (未完待续) ------------ 第十六回 万幸 在方玲的带领下,我们仨有说有笑的很快来到了被她当做临时办公室的小会议室门前。 不过,当方玲打开门,我和慕子寒透过门框看到室内的那一瞬间,我们俩都猛地一愣,怔怔的站在了原地。出神了好一会,知道已经走进门去的方玲,见我们迟迟没跟进去,回头望向我们,才发现了我们俩的异常。 “怎么了?”她警惕的在小会议室张望了一下后,做上前来看着我问:“应该不可能有监室设备,我昨天都已经检查过了。” 被她的话惊醒,我和慕子寒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的除了震惊以外,还有浓浓的担心。 默默互相点了点头后,我二话不说,直接拉着还在莫名其妙的方玲,快速的来到了离小会议室不远的楼道转角处。 “到底怎么了?”方玲见我和慕子寒那么紧张,知道我们不可能是无中生有的在耍她,所以也跟着紧张起来。 “一会说,你先在这等等。”说着,我就仔细的检查起我们这个方向的楼道。 与此同时,在我拉走方玲的时候,慕子寒已经直接开始一脸严肃的在检查另一个方向的楼道。 在仔仔细细检查完,确定并没有遗漏后。我带着方玲再次在小会议室门口和慕子寒会合,这才正式推门走进了这个临时办公室。而且,当我们都落座之后,不用慕子寒提醒,我就已经起身再次来到门口,张望了一下,确定门外没人后,这才把门仔细的关上,并上锁。 “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鬼呢?”见我们那么神神秘秘,方玲开始急了,再次问。 “这先不急,一会就告诉你。方玲,你先回答我,这会议室的隔音效果怎么样?”慕子寒问。 “还行吧,虽然比不上口供室和审讯室,不过,比起一般的房间来,要好很多了。至少我可以保证,我们在室内正常说话,如果关上门,外面走廊里,不可能听到任何一点声音。”方玲回答说。 “那就好,这样就没问题了。”我和慕子寒彼此点头后,我笑着说:“小玲,你和我都一起去过蛇村,所以,对于怨魂还有‘蝴蝶’组织等,应该已经有所了解了吧。而且,既然林世轩这次派你来协助我们,那么,一定早就已经告诉你很多事了。所以,我能不能,请你说一下你现在对于这两者究竟了解多少?” “‘蝴蝶’组织的事,以及这次……”方玲思索了下,开始回答。 然而,她刚开口,就被慕子寒打断:“方玲,关于‘蝴蝶’组织的事,一会再说,先说说你对怨魂的了解。” “怨魂的事其实你们之前就已经告诉我很多,再加上,这次也主要是依靠那些怨魂。所以,我差不多应该都已经知道。”方玲一愣,不过也不在乎,转而回答:“至于这次的行动……” 只可惜,她的话再次被打断,这次打断她话的是我,我笑着插嘴说:“那些不重要,小玲,我们主要是想问,你现在看得见怨魂吗?”说着,不动声色的暗暗给她使了个眼色。 方玲也不是傻子,两次一说到重要事情就被我和慕子寒分别打断,而且,我甚至还说那并不重要,尤其是我那偷偷的眼色也被她看到。 只见她那大眼睛轱辘的转了一圈,显然已经知道了情况。然后就装作若无其事,一脸遗憾的说:“可惜啊,我到现在依然看不见怨魂。” “哦,哎。”我和慕子寒也同时装出无奈可惜的神情。 紧接着,慕子寒就说:“那这边的情况还稳定吗?会影响到我们那边的事不?”他有意把话说的模棱两可。 “据我昨天观察,没什么问题,并没有任何异状,应该‘蝴蝶’组织还不知道我们转移行动的情况。”方玲果然机灵,只是只言片语间,就已经知道如何配合慕子寒,放出假消息。 没错,其实,在方玲打开小会议室门的时候,我和慕子寒之所以会那么吃惊,正是因为,我们俩看到一个虚浮的身影,就那么静静的站在这个临时会议室的角落里。 虽然我们并不知道他是“蝴蝶”组织派来,打探警方消息的呢?还是只是一个恰巧在那的怨魂。但是,本着宁可信其有的态度,我们都不可能在这怨魂面前,商量关于此次行动的主要事项。 至于慕子寒,那就更绝了,即使还不确定怨魂的身份和目的,他都已经直接有意放出假消息,借此疑惑对方。 不过,显然慕子寒和我的担心是准确的,因为,就在方玲配合着慕子寒,把假消息放出去后。我用眼角的余光就清楚的看到那个怨魂明显一愣,随之很快就直接穿过墙离开了这个临时会议室。 见到他的举动,我和慕子寒心里一突,显然,这个怨魂真的是“蝴蝶”组织派来探听消息的。 见到我和慕子寒明显松了口气的神情,方玲犹豫了一下后,试探性的问:“已经走了吗?” “嗯。”我点头说:“真没想到,‘蝴蝶’组织真的把利用怨魂探听机密消息的这个方案付诸实施了。难道他们已经掌握了能让怨魂使用的通讯设备,这项科技?” “那未必,反之,这里能看到这个,恰恰证明了,我们已经离他们的老巢很近了,即使没有通讯设备,也已经能用这个方案。”慕子寒严肃的回答说:“只是,这么一来,我们接下来的行动更加困难重重了。” 说着,他转而望着方玲说:“对了,关于我们这次行动的具体事项等,你有告诉这边的警方吗?” “还没有,我准备和你们商量完后,在去和他们说,让他们协助。”方玲回答。 “万幸,你可千万别这么做。”慕子寒这才长吁了口气,整个人放松下来。 “为什么?”方玲疑惑的问:“有警方帮助,我们不是应该能事半功倍吗?” “原因很简单,因为我们信不过。”已经理解了慕子寒意思的我,帮着解释说:“我们那边警方内部查出多少的‘蝴蝶’真正卧底,你应该已经知道了。连我们那边都这样,更何况这边?” (未完待续) ------------ 第十七回 闹僵 随着我话音的落下,这个小小的临时办公室里陷入了很长时间的沉默。一股浓浓的无奈,压得我们三人几乎透不过气来。 不论是慕子寒还是方玲,都知道我说的并没有错,不是危言耸听。而且,面对这种情况,我们仨同样都是无能为力,除了郁闷的叹气以外,根本提不出任何具有建设性的建议。 好一会后,方玲才苦恼的说:“那我们接下来这么办?难道真的就这样,仅靠着我们三个人去闯金三角?” 说着,还不等我和慕子寒回答,就苦笑着表示:“不是我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实话说,如果真的只有我们三人这么闯进金三角,任务完不完的成暂且不说,能或者回来的几率都不到百分之一,所以……” “不,当然不可能是我们仨去。”我一撇嘴,打断方玲的话说,而同时,慕子寒也是点头表示赞同。 见到我俩的态度,方玲有点惊奇的看了我俩一眼,似乎没想到我们还有后手。 其实,我和慕子寒哪里还有什么后招,只不过,不管是他还是我,此时产生了一个共识。 于是,在方玲稍松了口气,微微张了张口,似乎想要开口说话的时候,我抢先说:“我和慕子寒一致认同,这次去金三角的,只有我和慕子寒,而并非是我们仨。你所要做的,就是在国内策应,并保持随时准备支援我们。” “不行。”听到我的话,方玲整个人都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矢口否决的说:“慕子寒的情况我暂且不说,他的能力,确实即使是我这个经过特殊训练的特工,也不得不佩服。可是,思远,你只是一个普通人。没经过任何的培训。甚至应对突发事件的经验都还很不足,你让我怎么放心?如果你和慕子寒去,那还不如我和他去,你在国内策应。” 方玲有这么大的反应早在我预料之中,毕竟,在国内策应上是这次行动中很安全的工作,就算“金三角拔牙行动”最后以失败告终,但在国内的人,安全问题还是能保障的。 只不过,我又怎么可能让她去冒险?即使她说的确实没错,无论是身手,还是经验,甚至各方面,我都未必比得上她这个国际刑警组织特别训练出来的特工。 可是,在我眼中,她的这些身份都比不过另一个身份,那就是我心爱的女人。所以,这种时候,我怎么可能自己所在安全的国内,让她去冒险?当我是大男子主义也要,分不清主次也罢,反正,说什么我也不会同意她去。 慕子寒可能也感受到了我的决心,或者同为男人,他也理解我的心情,只见他叹了口气后说:“方玲,别大惊小怪的。或许你说的没错,你在各方面确实比思远强一些,但是,如果你代替思远和我一起去金三角,效果却未必好。因为,我和你之间,绝没有我和思远那样的默契。我想,你也应该知道,合作行动的时候,其他虽然重要,但是,默契上最重要的。” “同理,所以,我也赞同思远的提议。因为我和他去,在彼此配合下,会更方便行动。而你虽然能力不弱,但是如果没办法和我们完全同调配合,有时候反而会出乱子。”慕子寒稍微顿了一下,也不在乎脸色越来越难看的方玲,继续说:“而且,把后援这个重要的位置,交给你这位我们完全信任的人,我们也能放心。因此,我完全赞同思远的提议。这次,只有我和思远两个人去金三角。” “你,你们俩都疯了吗?还是在开玩笑?难道你们不知道金三角那的危险程度?”方玲激动的说:“在金三角那里,不是仅仅只有一个‘蝴蝶’组织,甚至还有比‘蝴蝶’组织更危险的大毒枭和军阀,你们俩只身前往,那不是找死吗?” “那你的意思是我们仨去就很安全?还是说,你能搞个十几二十万军队,不怕国际问题的直接开往那里?”我气急反驳。 反正,无论如何,我是说什么也不会让方玲和我们一起去金三角,就算为此今天要在这和她闹僵,我也在所不惜。 见到我和方玲两人大眼瞪小眼的盯着彼此,慕子寒笑着打圆场说:“好啦,你们俩能别那么激动吗?思远,你也是,我们都知道你是担心方玲,可是,你这一吼,好心都变坏事了。” 随之又望着方玲说:“方玲,你也看到思远的态度了,你觉得他这种状态,有可能让他留在国内吗?或者,你和我们一起说,能和我们配合好吗?” “那是他有问题。”方玲气呼呼的坐下,显然,刚才别我抬杠,让她很生气。 不过,她生气,我还生气呢。对于她职业的特殊性,我现在已经能理解,也能接受了。我也不知道她以前经受过多么严苛的训练,也不管她接受过多危险的任务。反正,无路如何,以后,她别想在我知道的情况下,去冒任何风险。 “好啦好啦,你们俩这是搞得什么啊。明明都是在为彼此着想,为什么非要争得面红耳赤?”慕子寒笑着说:“方玲,我就问你,你说假如你换成欣妍,你觉得我会放心让她和我们去金三角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吗?显然是不可能,所以,思远不让你去的原因,难道你还不理解?” “可是……”方玲试图反驳。 只不过,慕子寒不等她说完,就直接抢白说:“还有,你是林世轩派来协助和支援我们的,没错吧。既然是协助支援,那么,就应该以我们为主,听从我们的安排。所以,现在我和思远一致认同,你最适合的位置是在国内策应,你不同意吗?还是说,国际刑警组织训练出来的特工,只有这么一点职业素养?” 慕子寒这话看似笑着说的,实则却比我之前的大吼小叫有用多了,只见随着他话音的落下,方玲虽然气得满脸通红,可恁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所以,就这么定了,明天我和思远出发前往金三角,你就回去。随意等待我们联络,有需要,我们会第一时间通知你。”说完,慕子寒站起来,对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赶紧趁着方玲还没反应过来离开,把这事就这么定下来。 (未完待续) ------------ 第十八回 出发 十一月份西双版纳的天气依然还是很温暖,甚至午后还有点灼热,反正穿着短袖的我,在午后的烈日下和慕子寒两人没跑多久,就都出了一身汗。 “真没想到,我们那边都下雪了,这边怎么还那么热。”我一边气喘吁吁的擦拭着脸上滑落下来的汗珠,一边说。 “废话,这里可是热带。”慕子寒体能比我好很多,虽然由于天气关系,也出了不少汗,不过并没有怎么喘。 回头望了眼已经看不见的警局,确定方玲没有跟上来后,我心里终于终于安定了点,长吁了口气问:“子寒,你说小玲那丫头会不会跟上来?” 毕竟,刚才我们可以算是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直接不给她反驳的机会,一锤定音后转身就怕。所以,如果她冷静下来后一细想,很快就能想到慕子寒刚才是在用激将法。那就保不准她还会继续跟上来,非要和我们一起前往那危险的金三角。 “跟上来应该不可能,毕竟,现在她想要找到我们可没那么简单了。而且,她也不会单独前往金三角,再怎么说国际刑警组织也有规章制度,由不得她乱来。”慕子寒回答说,毕竟,随之就又话锋一转:“只是,她现在应该已经暴跳如雷了。” “生气就生气吧,总比没命好。”我自我安慰的说。 然而,就在我话音刚落下的时候,我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一看,果然是方玲打来的电话。就在我犹豫该不该接的时候,慕子寒直接从我手中拿过电话,接通了。 果不其然,电话接通的一瞬间,我和慕子寒都还来不及说话,只听见电话那端的方玲怒气冲冲的吼:“覃思远,你长能耐了是吧,和慕子寒一起合伙来忽悠我。哼,你要去送死就去吧,有种别回来,回来我也打死你。”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就在我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时,慕子寒直接冲着电话,捏着嗓子说。 “关你个头,别以为装个公鸭嗓子我就听不出来你是慕子寒了。告诉你们,你们俩最好别回来,不然,有你们受的。”方玲气呼呼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听到她后面那充满威胁的话语,我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一边从慕子寒手中接过他递回来的电话,一边苦笑着说:“我现在怎么觉得金三角也许并不是最危险的地方呢?还有,你刚才为什么要接通电话啊,不接多好。” “不接?别逗了,你没看到她的火气吗?你要是不接,估计今天她能把你手机打爆。那到时候咱回去可就真的要掉层皮了。还有,你还想不想让方玲答应你的求婚了?”慕子寒没好气的说:“说起来,我都还是受你连累呢。” “哎,难道接了这个电话,我们回去就不会掉层皮了?”我苦笑着说。 “所以,依我看,我们还是赶紧出发,去金三角避避风头啊。反正,在来之前,我就通过一个朋友,联系好了一名船老大,正巧这两天他要跑一趟货,我们可以搭成他的船走。”慕子寒说。 “你这里还有朋友?”我怀疑的问。 虽然我知道慕子寒曾经的经历,让他有很多我所不了解的地下关系网,可是,没想到他居然连这里都有,这不由得让我感到听惊奇的。 “你忘了我在云南住过三年吗?即使有一半的时间是在蛇村渡过的,但是,偶尔出来的时候,多少也交到一些朋友。”慕子寒随意说着,并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只见他用我根本听不懂的语言,对着手机叽叽喳喳了一会后,就对我说:“正巧,今天傍晚他要发一趟船,我们可以坐那趟船走。”说着,他又看了下时间:“嗯,我们现在赶过去,应该还来得及。” “我们坐船去?那我们要怎么和林世轩安排给我们准备武器配备的国际刑警接头?”我一边匆匆的跟着慕子寒走,一边担心的问。 前往金三角那地方,本就已经很危险,要是最后连武器装备都没有,那就真的是去找死了。 “放心,这件事我已经告诉林世轩,他安排的人会在我们下船的地方等我们。”慕子寒说:“对了,记住,送我们过去的船老大虽然是我朋友的朋友,不过,我们还是不能完全信任,所以,在见到他的那一刻起,我们就要使用护照上给我们安排的假身份了。” “哦。”我回答了一声,默默回忆着林世轩为我和慕子寒准备的假身份信息。 时间过得很快,在慕子寒的带领下,大约傍晚时分,我们就和这名将要负责带我们顺着湄公河,闯过边境的船老大见面了。 这个人身高大概也就160cm左右,背还有点佝偻。除了耳边那几簇在他黝黑皮肤下显得特别显眼的白发以外,基本就是个光头。 当我们见到他的时候,他正光着膀子,和其余几名船员打扮的人在一起把一个大箱子抬到那又小又破旧的小货船上。 虽然,从他长相看出,他年纪应该已经不小了。但是从他裸露着的上半身,以及那一块块发达的让许多年轻人都望尘莫及的肌肉,不难想象他的一身蛮力。反正,就算我明显升高比他高,而且比他年轻,但是,我完全没有自信在肉搏战上能打赢他。 他在见到我们俩后,叽里咕噜的说了一些话,而我边上的慕子寒则也是很自然的回到了几句。随后,就看到他笑着和慕子寒握了握手,显然,在知道我们身份后,他表现的很友善。 “你们刚聊了什么?”在和慕子寒一起上船,坐着这小小的且又脏乱的船舱里,我偷偷问慕子寒说。 “没什么,也就简单介绍了一下。他问我们有没有越境的护照签证,说他是正规商人,可不帮人偷渡。”慕子寒简单回答。 “哦。”我应了一声,随之抱怨说:“郁闷,你们说的是什么话,我一句都听不懂。” “缅甸语。”慕子寒回答:“放心吧,他虽然并不精通汉语,不过,这么多年跑船下来,汉语多少还是懂一些的。只是说的并不标准而已,所以更习惯于缅甸语。” “哦。”我无奈的回答。 有什么办法呢?谁让我根本就没学过这门语言,其实我连英语也都只在大学的时候,勉强的过了四级而已。哎,跑出国才知道,多掌握一门语言有多么的重要。 不过说实在的,慕子寒这家伙懂的还真多,光是语言方面,我至少已经知道,他会法语、意大利语、英语和缅甸语。也不知道他还有没有隐藏,说真的,他现在要是说他会八国语言,我都信。 说话间,只听到在一声高亢的汽笛声后,我明显感觉屁股下的货船一晃,缓缓的驶离了岸边,这意味着,我们此行真正的旅程开始了。 (未完待续) ------------ 耽误一天,明天爆发 今天有急事,到现在还没办法回去码字,看来又要耽误一天了。不过,后续的情节,我已经基本构思好。明天趁着休息,我会爆发一下,这段时间,事务比较多,所以,请大家见谅。明天我会尽量把前几次请假欠下的补上,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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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之后,虽然在这破旧的船舱里有着一盏昏黄的电灯照明,可是,望着窗外那在月光中显得鬼影森森的两岸,心里总觉得有点毛毛的。 而且,由于是短途,再加上这货船本就很小,所有的船员,甚至那名船老大,除了负责值夜的船员外,其余人都缩在了这同一个舱里休息。 时不时从门窗缝隙中吹进来的小风,拂过他们横七竖八或躺或坐的身子,总会带起一股浓浓的汗臭味和脚臭味,那酸爽着实让人不敢恭维。一不小心吸上一口,差点让我连隔夜饭都吐出来。 夜已深,听着耳边传来的,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再想想这满是脏污的环境,虽然我不是个挑剔的或者有洁癖的人,可我真的无法在这种情况下睡着。所以,只好一边感叹着这些跑船船员的辛苦,一边望着窗外,借此呼吸几口新鲜空气。 但是,在这种环境下,出于心理作用的关系,总让我觉得浑身发痒,就好像有一只只蚂蚁一样的小虫子,在我身上到处爬一样,忍不住要去抓挠。 可能是由于这次我不停抓挠的动作太大,惊动到了坐在我身边的慕子寒,刚好像已经有点睡着的他,突然睁眼看着我,并低声说:“思远,忍忍吧,明天下午就到了。而且,我劝你还是尽快适应这种环境吧,等到了缅甸那边,你会发现这样的地方,或许已经很不错了。” “不会吧,那也太……”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我此刻的感受,反正,我现在是真的有点后悔跟着慕子寒一起去了。 “习惯了就好。”慕子寒笑着说:“快睡吧,就算睡不着也闭上眼养养神,要不然明天会没精神的。” 我点点头,并不在说话,而是按慕子寒说的,闭上眼,尽量不去想自己现在所处的环境,而是把自己想象成是躺在事务所的房间里。恍惚间,倒也开始迷迷糊糊起来,看来,有时候自我催眠还是挺不错的。 我不知道我睡了多久,但是,当我被急促的脚步声吵醒时,发现天已经大亮,而且,原本坐在我身边的慕子寒,也不见踪影。 “怎么回事,怎么那么着急?”我一把拉住从我身边,正要急急忙忙走过的船员问。问完,才想起来,他们或许根本不懂汉语。 不过,没想到,这突然被我拦下的船员居然听懂了我的话,用很不标准,但是还能勉强听懂的普通话回答说:“船老大不见了,现在船上的人都在找他。” 看来慕子寒说的没错,这些船员大多都是跟着那船老大跑船好多年的人,虽然日常都是用缅甸语交流,但是对于汉语,也并不陌生,勉强都能说几句。于是,我在问了他慕子寒所在位置后,就匆匆的赶过去与他会合。 “船老大不见了是怎么回事?”我找到慕子寒的时候,他正站在船头甲板上,望着甲板的边缘发呆。 “就是这么回事。有船员说最后看见船老大的时间是昨晚出境的时候。毕竟出境都是要经过检查的,那时候是船老大去打交道。但是,在那之后,就没有人见过他了。”慕子寒双眉紧锁的回答。 “会不会是不小心失足掉进河里了?”我猜测说。 “不可能。这个船老大,怎么看也已经有60开外了。而起我朋友介绍说他已经在这‘鬼门关’跑船二十多年。就这条船上的情况,就算闭着眼睛,他都能通行无阻。怎么可能会失足落河?”慕子寒否定说:“而且,一个大活人掉进河里,不说水声,就算是呼救声,我们也应该能听见。但是,昨晚一夜,很安静,我们并没有听到这样的声音。” 说着,他蹲下来,指着甲板边缘,一块红褐色,好似铁锈一样的斑迹说:“再者,你看这斑痕,看起来像是铁锈,可是,却比其他铁锈的色泽要深很多。” “难道是……血迹?”我倒吸一口冷气说:“难道,船老大其实是昨天在这被人袭击了?而且现在还被藏在船上?” “那也未必,如果船老大真的被袭击,那么,当时他就算不死,也一定陷入昏迷,或者无法动弹反抗的地步。这样一来,要无声无息的把他放入河中,就并非是难事了。只要封住他的嘴,并绑住他全身,然后缓缓的顺着船沿,一点点放入水中。就不但不会有落水声,也不会有呼救声。”慕子寒说着站起身,望着我说:“所以,现在最主要是要确定,这是不是血迹,还有,船老大究竟还在不在船上。” “这船不大,如果船老大还在船上,应该很快就会被船员找到。至于是不是血迹,那又要怎么确定?”我疑惑的问。 “嗯,找船老大的事,就交给那些船员吧。至于确定是不是血迹,方法很简单,思远,你去船舱倒一杯热开水来。”慕子寒说完,再次蹲下身,刮下了那些色泽比较深的铁锈。 而我则很快的跑回船舱,按照慕子寒的吩咐,倒了一杯水回来。 只见慕子寒把那些铁锈的粉末放入杯中热水里后,一脸严肃的注视着杯子里的变化。渐渐的,只见到大多数的铁锈粉末都沉到了杯底。但是,又几粒暗红色的小颗粒,却一直在杯子里载浮载沉。 “果然是血迹。”慕子寒神情一下子凝重了起来:“那几粒浮浮沉沉的颗粒,就是原本混在铁锈中的血液。其中的蛋白质遇到热水后迅速凝固,但是,却比铁锈密度小很多,比水都大不了多少。所以并不像那些铁锈那样,能安安静静的沉在杯底,一动不动。看来船老大真的已经遇害了。” 就在这时,一名船员跑过来,冲着慕子寒激动的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慕子寒在点头,后,回应了几句,只见他就一脸担心的又走了。 “怎么了?”我问。 “船上都找遍了,没有发现船老大。”慕子寒简单的回答完,就不再说话,默默的走向那脏乱不堪的船舱。 (未完待续) ------------ 第二十回 坚持原则 看着回到船舱后的慕子寒,一言不发的在那破沙发上坐下,我也静静的坐在了他身边不远处。 其实,从刚才的种种迹象,我也已经看出,如不出意外,船老大在昨天晚上,已经被人袭击,并偷偷丢下了船。 而从没有水声和呼救声这一点来看,显然,凶手所用的手法,和刚才慕子寒所说的差不多。那么,就算第一次袭击的时候,船老大还活着。可是在那种状态下被放入这水流湍急的湄公河里,即使船老大在水上讨生活了那么多年,水性不错,估计也已经凶多吉少。 最主要的是,这船从昨天离岸后到现在为止,并没有靠岸过。所以,那么谋害船老大的凶手,就只有可能是在这几名船员之中。 哎,真没想到,我们才刚出国境,都还没到金三角,居然就遇到这样的事。 要知道,我们现在可不是在国内,由警方等的协助。说句难听的,这里的混乱情况,就算我和慕子寒找出了凶手,又能把他怎么样。甚至,有可能反而会惹恼了他,让他凶相毕露,给我们自己带来大麻烦,影响我们这次的真正目的。 想到这些,我很想奉劝慕子寒不要管这件闲事了。反正,在这山清水秀的“鬼门关”这里,这种事并不是有多稀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毕竟,相较于“蝴蝶”组织的案件,如果为这种小事妨碍了行动,不免有点捡了芝麻丢了西瓜,顾小失大的感觉。 但是,话到嘴边,见到慕子寒的神情,我却又说不出口来。 见我欲言又止,慕子寒苦笑着说:“你想说什么我知道,而且我也懂,只可惜,我做不到。别的地方发生任何事,我都不会去管,可既然发生在我眼皮子底下,就不得不管。不然,正如你以前说的,我会终生遗憾。” “虽然我不是那种标榜正义法律的人,但是,我也有我自己的原则。而且,说起来这个船老大也算是帮过我们,做人做事,一定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慕子寒越说越坚决:“所以,不管怎么样,这个案件,我一定要查出真相。” 见他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我知道我再劝也没用。更何况,我本来就还在犹豫。所以就只能舍命陪君子,和他一起硬着头皮上了。哎,现在唯一后悔的就是,昨天遇到方玲的时候,怎么就没问她要点防身武器呢?那样,至少在必要的时候,我们俩还能自保。 “这船不大,除去船老大以外,一共只有6名船员。现在可以肯定的一点事,凶手一定是在这6人之中。”我沉思着说:“而且,既然决定要查,那我们必须要加快动作,一定要在我们下午下船前,把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 “没错。”慕子寒看了下时间:“现在已经是早上8点,昨天船老大说他们会在下午1点靠岸,也就是,还有5个小时。” 说着,他站起身来:“思远,我们得加快动作了,既然这6名船员中有袭击船老大的凶手,那么对于他们,我们就不能完全信任。所以,我们得再去仔细检查一遍整艘船。” “嗯。”我应了一声,同时起身,跟着慕子寒一起离开了船舱。由我们俩亲自重新检查起这艘货船。 幸亏这船实在不大,除了供船员休息的那个船舱意外,船底只有一左一右两个货舱,以及一个控制室。 我们先来到了船尾控制室,见到里面正有一名船员在掌舵。而且,整个控制室很小,只够两三个人站立。 看来一圈后,见到除了那一堆看不懂的按键外,并没有任何其他发现。于是,慕子寒在望着那中年船员问了几个问题后,就转身离开了。 “他说昨晚他上负责前半夜的,所以,在12点的时候,就回船舱休息了。”慕子寒说:“而且,最后见到船老大的人,就是他。按照他的说法,昨晚和他另一名船员交班后,在回到船舱休息的途中,见到的船老大一个人站在船头甲板上。只是,那时候船老大看起来好像忧心忡忡的在抽烟,所以连他打招呼都没看到。” “哦。”我一边点头,一边跟着慕子寒走入船底货舱。恰巧,见到一个比较年轻的船员,正好从货舱出来。 经过慕子寒翻译,原来这个船员居然是船老大的侄子,而且,由于船老大大半生都是在跑船,没有娶妻生子,所以,一直把这个侄子当做自己儿子。因此,近几年,也就带他一起跑船,希望等自己老了后,能让他继承自己的产业。 根据船老大的侄子说。他昨天是负责后半夜的执勤,所以大约是在12点左右的时候,去和前半夜负责执勤的船员交班。但是,他表示,在他经过船头甲板的时候,并没有见到船老大。 同意我们俩自己在货船走动后,我们就话别了这个年轻的船员,或者说,现在在船老大失踪后,他已经很顺理成章的成为了这艘货船的临时小老板。 “真是奇怪,两个人都是在12点交接班,为什么一个说见到了船老大在船头甲板抽烟,一个却说没有看到。”我一边陪着慕子寒,在那些货箱中游走检查,一边疑惑的问。 “很简单,他们俩之中,有一个人在说谎。”慕子寒回答。 “不过,就目前来看,我觉得这个小老板的嫌疑是最大。毕竟,如果船老大死了,最大受益者的就是他。”我凝重的说:“只是,如果是这样,那就太明显了。又感觉,没那么简单。” “没错,我也是这么觉得。”慕子寒点头认同:“而且,现在最主要的是,如果控制室的那名船员并没有说谎,那么,为什么昨晚船老大会一个人在船头甲板,一脸忧心的抽烟呢?他是在等人,还是在解闷?这和他遇害是不是有什么关系?而又是什么事让他这么担忧,甚至因此引来杀身之祸?可如果那个船员是在说谎的,那他又是为什么要说谎?看来,我们有必要问问其他四名船员……” 然而,他话还没说完,突然神情一边,快速的走到一个被放在船舱交流的木制货箱旁,低头认罪的检查起来。 (未完待续) ------------ 第二十一回 种种推测 见慕子寒神情出奇的严肃,我也赶上几步,来到他身边,并打开手机自带的手电筒,帮他照明。 虽然,现在是白天,但是,货舱的设计是完全密封,即使货舱顶上的天花板,有挂着几盏灯,以供照明。可是由于光线本就不足,再加上罗列着的货柜的阻挡光线,令这个货舱的角落依然十分昏暗。只能勉强让人看清,却根本看不真切。 在我和慕子寒两人手机提供的光源下,我这才终于清楚看到了这个引起慕子寒注意的箱子。 这是一个一米见方的正方体木制货箱,从箱子上用黑漆标明的注释上来看,这箱子里的东西应该比较珍贵,因为我清楚的看到不可碰撞等标记。不过,除了这一点外,我并没有看出任何可疑之处。 “这箱子有问题?”我问。 “有,而且很大。”慕子寒回答:“你看其他的货箱,都是整齐的罗列在一起,排放得整整齐齐,只有它被孤零零的摆在这个货舱最不起眼的角落里。而且,并非是没有空间把它和其他货箱放一起,所以,这个箱子必定是因为有特殊原因,不得不把它和别的货箱区分开了,以免搞混,才会被这么安排。” “反之也证明,这个箱子如果和其他货箱放一起,就算是把它带上船的人,都会搞混。那就表示,其特殊性并非是箱子里装的货品。不然,只需要打开箱子,检查和确认其中的货品,就能分辨出来,何需多此一举。” 慕子寒说到这停顿了一下,才又开口:“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里面的东西是没办法在众人面前打开确认的,所以只能用这个办法来区分。” “难道里面常有毒品?”听完慕子寒的话,我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个。这也是理所当然,要知道,我们现在可是在湄公河上,而且我们即将去的地方是金三角,“毒品”可算是这两个地方的代表词。 “不可能。”然而,慕子寒却一口就否定了我的猜测:“如果这船是从缅甸入境的,那这一箱子东西到确实有可能是毒品,但是,现在却是恰恰相反,它现在是前往金三角。所以,除非是脑子有坑的人,才会从国内偷运毒品去金三角卖。因为,这无异于往大海里撒盐,多此一举。” 想想也是,金三角本就是盛产罂粟,如果从别的地方偷运毒品去那里卖,那还真的只有脑子有坑的人才干得出来的事。可既然是这样,那箱子里的又会是什么呢? 突然,与毒品同样敏感的两个字浮现在我脑海了,我忍不住和慕子寒对视了一眼,幽幽的试探着说:“军…火…?” “八九不离十。”慕子寒微微点头:“而且,必然是杀伤力比较大,在金三角很抢手的那种。所以,这箱子才会被那么特殊对待,因为,这箱货的价值,远超过这整艘船的货物,甚至,比这货船更贵重。” “如果是这样,那我就可以理解为什么那名中年船员看到船老大忧心忡忡的在甲板抽烟了,想必是他也发现了这箱东西,甚至,他应该知道这是谁带上船的。所以,昨晚他半夜在甲板抽烟,是为了等待和质问将这箱东西带上船的船员。谁知道,最后,他反而因此遭了对方毒手。”我沉思的说:“但是,既然这样,那就表示船老大的侄子在说谎。可他为什么要说谎呢?难道其实是他把这箱子带上船的?” 我的猜测不无道理,毕竟,从船老大曾要求确认我们俩的出境证明这一点,可以看出,他虽然在这混乱的“鬼门关”跑船数十年,却从来不干那些违法的勾当。因此,在知道船上居然被偷偷带上了这么一箱东西后,一定会引起他的注意。当然,身为船老大的他,自然一眼就能认出这箱子是谁带上船的,那么去质问对方,也就在情理之中。 “你说的很有道理。”慕子寒点头认同我的推测,不过紧接着就有话锋一转:“但是却还有另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我追问:“难道你的意思是,那中年船员有意放出假消息,误导我们,让我们去怀疑小老板?我觉得这种可能性很低。” 慕子寒直起身子回答:“不是很低,是决不可能。因为,他并不可能知道我们接下来会遇到这个小老板,而且从小老板那知道,他昨天交接班时没看到船老大的消息。” 见我点头,慕子寒继续说:“我所说的另一种可能就是,其实两个人都没有说谎。” “这怎么会呢?两个人几乎在同一时间经过甲板,一个说看见船老大,一个说没看见,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两人中有人说话。”我难以置信的说。 “不,他们俩并非是同一时间。”慕子寒解释说:“虽然他们说的都是12点左右,但是,这毕竟只是民营货船,并非是在军队,前有有个十几二十分钟的误差,却也很正常。不然,为何他们俩同样经过甲板,一个说看见船老大,一个说没看见,但是却都没有说见到对方。所以,他们俩分别去交接班的时间,中间必然有一小段时间差。” “照你这么说,船老大出事的时间难道是,中年船员交接班后,以及小老板去交班前,这段时间里?”我明白了慕子寒的意思,但是,还是觉得有点不可能:“这中间的时间差到底有多少,够不够凶手犯案,这暂且不说。光是在交班时间袭击站在那么显眼的甲板上的船老大,凶手难道就不怕被正在交接班的其他船员看到?” “我想船老大一定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他才会放松警惕,约凶手在甲板见面。也正是因此,才会被凶手一击得手。”慕子寒回答:“好了,这些暂且都还是我们的推测,先不管这个,我们去见见其余四名船员吧,或许到时候又会有不同的观点。” 说着,就收好手机,准备离开这气闷的货舱。 (未完待续) ------------ 第二十二回 少管闲事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和慕子寒两人把整艘船前前后后里里外外彻底检查了一遍,可惜的是,除了船头那混在铁锈中的血迹,以及那一箱子有可能是走私军火的木箱外,再也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 当然,期间,我们在遇到船员的时候,也都问了他们在昨晚12点交接班时,是否有看到船老大在船头甲板。令人难以置信的是,所得到的答案,出奇的一致。居然都是说,在昨晚交接班时,看到船老大在船头抽烟。 如此一来,也就是说,当时没有看到船老大的,就只有小老板一个人。这时,不论是我还是慕子寒,都开始怀疑起这个小老板的话。毕竟,三人成虎,所有人都说看到了,为什么只有他说没看到,难道真的是他在说谎? 可却又觉得不对劲,第一,他并不知道我们是侦探,正在偷偷调查这件事。毕竟,我们现在的身份是船老大的朋友,正巧要去金三角,所以搭了个顺风船而已。所以,他有什么必要,要编排谎话来欺骗我们? 第二,就算要说谎,他为什么要说这么容易被拆穿的谎言?难道只是为了摆脱自己可能袭击船老大的嫌疑吗?可是,这么容易就被拆穿的谎言,岂不是反而弄巧成拙? 反正,眼下种种迹象都将这个凶手的可能性指向这位小老板。 “已经十一点了,就剩下两个小时了。”回到船舱后,我一边从随身带着的旅行包中拿出些饼干充饥,一边担心的说:“虽然现在所有的线索都指向小老板,但是,我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就说看到船老大这件事,我不相信所有人都看到了,为什么偏偏只有他没看到?难道真会那么巧?” “没错,这中间一定有猫腻。只是……”慕子寒说到这,又停顿了下来,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 “只是什么?”我追问。 “只是,如果不是小老板,那么,思远,我们的处境就真的很危险很危险了。”慕子寒苦笑着压低声音说。 经他这么一说,我也意识到了他话里的意思。没错,其他五名船员口风一致,说昨晚看到了船老大在船头甲板,唯独小老板说没有看到。那么,假如小老板不是凶手,就表示,凶手在其余五名船员中。又根据他们的口供,显然他们有可能是串通好的。既然这样,如果我们继续追查下去,处境就可想而知了。 就在这时,小老板却走进船舱来,在给自己倒了杯水后,一边捧着杯子,一边在我们俩对面坐下。 “请问有什么事?”看他好像有话要说的样子,我开口问。 经过一上午接触,我已经知道这个小老板虽然年轻,而且也主要用缅甸语,不过,他的汉语也还行。至少还能进行正常交流。 “也没什么事,还有一个多小时,船就到岸了。”小老板犹豫了一下,用生硬的普通话回答我。只是,说完他低头喝了口水后,又说:“至于我叔叔的事,两位就不必调查了。敢在‘鬼门关’跑船,我们走就有这样的心理准备了。等跑完这趟船,我会回去一趟,到时候报警处理吧。” “调查?什么调查?”慕子寒装出惊愕的表情反问。 “两位就不要瞒我了,今天上午你们先检查了船,又问了每个船员,这不是调查是什么?”小老板回答说:“我叔叔曾告诉过我,干我们跑船这一行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知道的越少,活的越久。所以,我也不会问两位的身份职业,因为我还年轻,还没活够呢。只是,我也要奉劝两位,你们年纪也不大,还是……” 虽然,他最后没有把话说完,不过,我和慕子寒却都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看来,这个小老板,确实不是个简单的角色。他的这些话,也不知道是真的出于好心,还是警告我们少管闲事?又或者其实是在试探我们俩的身份。 “多谢小老板的好意提醒,而且,你也尽管放心,我们知道分寸。其实,我们俩只是一来担心船老大,毕竟他和我们也算是朋友,结果他这么突然在船上失踪,吉凶未卜,我们关心一下也是应该的。二来也是有点好奇,所以才到处问问。”慕子寒笑着回答。 见到小老板似乎并不是很相信,依然狐疑的望着我们,他又紧接着说:“而且,我想小老板你也应该知道,就算我们俩真的查出个什么牛鬼蛇神来,现在也已经不是在国内,我们又能怎样?” 听了慕子寒的这话,可能觉得确实有道理,所以那个小老板这才点着头站起身来说:“那样就最好。叔叔的事,我也很担心,可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现在只能希望他吉人天相。毕竟,他在这条河上跑船那么多年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相信没那么容易在阴沟里翻船。” 见到我们点头后,他放下手中的水杯,说:“那我就不打扰两位了,还有一个多小时就到了,你们正好再休息一会。”说完,就准备离开船舱。 可就在这时,只听见船尾传来一声巨大的水声,好像有重物重重的砸入水中一样,惊得我和慕子寒一下子从沙发上站起身来。还不等我们冲出船舱赶往船尾,就听见有人用缅甸语大喊。 “怎么了?”我一边跟着慕子寒还有那个小老板一起赶往船尾,一边问。 “有人落水了。”慕子寒简短的回答了我一声后。 他话音刚落,紧接着,我只觉得脚下的船一阵晃动,就这样停在了河中间。看来是有船员知道有人落水后,急急的停下了货船,准备救人。 等我们赶到船尾,此时那里已经聚集了数人,而且看他们紧张的神情,显然已经有人下去救人。 “不会有事吧。”我看着混乱的场面问慕子寒。 “如果不是被袭击后推落水中,应该不会有事。毕竟这些都是跑船多年的老手,水性应该都不错,没那么容易淹死。但是,如果……那就难说了。”慕子寒一脸凝重的望着还在扑腾水花,却看不见人影的水面。 终于,在众人手忙脚乱的帮助下,那名落水的人被捞了上来。仔细一看,居然是早晨在控制室驾驶货船的那名中年船员。 (未完待续) ------------ 第二十三回 另一种可能 此时,这名早晨还生龙活虎的中年船员,脸色惨白,双眼紧闭,浑身湿透的躺在船尾甲板上,一动不动。 在其余几名船员急救下,嘴里不停的吐出一股股浑浊的河水,但依然没有任何一丝醒过来的迹象。 十多分钟后,所有人都停了下来,只能站着那看着中年船员的尸体,不停摇头叹气。 看见一直抢救到最后的小老板,也无奈放弃的站了起来后,慕子寒这才上前。 他先把手搭在中年船员的脖子上一会,然后把了会脉门,翻开对方的眼皮看了看,最后又翻开他单薄的上衣检查了一遍。 “他已经死了。”检查完这一切后,慕子寒同样是一脸无奈的起身,低声说。说完,就带着长叹一口气,向着船舱走去。 而我则在望了同样一脸痛苦的小老板一眼,就紧跟着慕子寒,一起回去船舱。 不是我们不想管接下来的事,而是不需要我们管,甚至我们也没资格管。之后的事,只能让小老板和剩下的四名船员他们自己处理。 回到船舱后,慕子寒一直一言不发,只是呆呆的坐在那里。 看他出神,我也不想打扰他,但是,眼看着离到岸的时间越来越近,我心里不由得焦急起来,开始在船舱里坐立不安,来回走动。难道,我们真的就只能这么放弃了吗? “子寒。” “思远。” 好一会后,我突然停下脚步开口,谁知道,这时候慕子寒也同时开口。 “你先说。” “你说。” 有一次异口同声,让我们俩彼此一愣,这种奇异的巧合,倒令的原本压抑的船舱内气氛,缓和了很多。 “呵,好,我先说。”我低笑一声说:“子寒,你不觉得这名中年船员的溺水事件很有蹊跷吗?” “嗯,继续。”慕子寒点头,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先不说他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突然落水,但就是他落水到被人发现救起来,前后也不过是十来分钟的事。就算是一个不会游泳的人,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也不可能会溺水而死。他一个已经跑船多年的老船员,这么会那么简单就淹死呢?”我一边在船舱的转着圈,一边分析说:“但是,刚才你也已经检查过尸体,确定他确实是溺水而死,这却似乎又并没有毛病。所以,我总觉得这整个溺水事件中,有着一股让人说不出的矛盾感。” “思远,你说的没错,但是你想的还不够透彻。”慕子寒笑着示意我坐下,然后回答说:“没错,这名中年船员确实是溺水而死,但是,谁有能保证,他是在刚才落水之后溺水的呢?或者说,谁能确定,他是溺死在这湄公河里呢?” “你的意思是?”被慕子寒这么一点拨,我猛的想到,是啊,这“落水”和“溺死”的顺序,未必是我想象的那样,也有可能反过来。也就是说,他极有可能在船上的时候,被人把头按在水里淹死,然后再抛尸河中,引起我们的注意。 这样一来,这起明明是故意杀人的事件,就会看起来像是失足落水溺死的意外。 “照着么说,那么现在船上的人中,至少可以排除小老板的嫌疑。”想通了这些后,我思索着说:“毕竟,他在那中年船员落水的时候,是和我们在一起。” “是可以排除嫌弃,但却并非完全排除。因为,到目前为止,我们还不能确定杀害中年船员的凶杀,和还得船老大失踪的人,是同一个人。”慕子寒说:“虽然小老板能排除杀害中年船员的嫌疑,但是却排除不了加害船老大的嫌疑。毕竟,就船老大的案子,所有线索都指向他。” “而且现在的问题还不止于此。”说着,慕子寒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组织语言,好一会后才又开口:“通过这次的溺水案,至少推翻了我们之前的一个推论。我们当时怀疑除了小老板外,其余五名船员有可能串通一气。但是,现在看来,并非如此,不然这名中年船员也不可能被杀。这对于现在的我们来说,又好也有坏。好的是,至少可以看出,我们的处境并没有我们想象中那么凶险。坏的是,这么一来,这整件事更加的扑所迷离难以捉摸了。” “确实。”我认同的点头说:“而且如果这两起案子的凶手是同一个人,也就是那木箱的主人,那么他谋害船老大的动机,还可以解释。但为什么在船即将抵岸的现在,却还要动手杀人?这不是反而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吗?是有什么让他不得不动手的理由吗?” “反之,如果这两起事件的凶手并不是同一个人,那杀害中年船员的动机又是什么呢?我实在百思不得其解。”我苦恼的说:“凶犯杀人,无非是为名、为利、为权。名和权,对于这些船员而言,实在没什么。那也就只有可能是利益关系。可这中年船员究竟是妨碍了凶手什么利益呢?” 显然,我这一连串的问题,慕子寒同样也没有办法回答,所以,在我说完后,他也是低着头不说话,满脸的凝重苦恼。随之,整个船舱里静的落针可闻。 突然,船体一阵摇晃,打断了我们俩的沉思,望向窗外,发现货船已经再次启动。看来,小老板和船员们已经安排好了那中年船员的尸体,所以准备继续出发。 “思远,刚才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慕子寒一脸严肃的说:“你说,有没有这种可能?其实无论是小老板,还是那些船员,其实都没有说谎……” 我明白了慕子寒的意思,所以还不等他开口就否认说:“这怎么可能呢?六个人,在几乎差不多的时间,经过同样的地段。五个人说看见船老大,而一个人却说没看见。那只有可能是其中有一边是在说谎。” “我原本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一直按着这个思路在推理。但是,现在回想,却发现也有这种可能。”慕子寒说。 (未完待续) ------------ 第二十四回 人心险于山川 “怎么会呢?我觉得不可能。”我还是无法理解。 一个大活人站在那,六个人经过,怎么可能只让其中五个人看见,却不让另一个人看到? “如果这六个人是同时一起经过,这当然不可能。可事实上他们是分别先后各自经过,前后之间也都有一小段时间间隔,所以,要做到这件事就并非有多难了。”慕子寒似乎完全想通了,说着脸上居然还露出了那得意的笑容:“当然,能做到这件事的人,有且只有一个,那就是站着的人。” “什么意思?”我虽然隐约间好像想到了什么,可却又不是很真切,总感觉好像有一层稀薄的迷糊挡在眼前,让我看得见,却又看不清。 慕子寒笑着解释说:“很简单,如果是船老大自己,他就能很轻易的做到,让其他五名船员看到他在船头甲板抽烟,而不让小老板看见自己的身影。因为,他只需要在小老板经过船头甲板的时候,有意躲起来就行。” 他的话就好似一阵轻风,一下子那遮挡在我眼前的迷糊尽数吹散。 没错,如果是这样,那确实有可能做到。而且,如果其实船老大并没有遇害,而是有意躲了起来,至今还在船上,那么我们当然也不可能在昨天半夜听见落水声。 再说了,这货船跟了船老大那么多年,虽然我们上午已经很细致的检查了整艘船,可他如果一心要躲,我们还是很难在船上找到他。 至于那混在铁锈中的血迹,也并不难解释。虽然我们检测出船头甲板边缘的铁锈里混着血液,但是,由于客观条件限制。别说我们根本没办法确定其上的血量有多少,连究竟是不是船老大的血都不能确定。甚至,都无法肯定这是不是人血。就更别说来确定是人体素描部位的血了。 因此,如果是船老大有意制造的现场,他完全可以故意在身上弄出点伤口,然后把血洒在铁锈上。或者,事先暗中准备了什么小动物,然后在那个位置放血。 不过,如果这个假设成立,那连带着就推断出另一件事。那就是他知道有人会调查这些,不然他有何必多此一举,布置这样的现场? 可看那些船员,都并非是会去调查这些事的人,所以他的这些作为,就只有可能是做给我和慕子寒看的。 这么一来,问题就更严重了。毕竟,我们俩现在的身份都是经过林世轩利用国际刑警组织帮助我们伪造了,我们的职业也不是侦探。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要提防我们?难道他其实知道我们的真实身份? 虽然我和慕子寒会搭这顺风船,是通过慕子寒的朋友介绍我们认识船老大的缘故。但是,我相信慕子寒的朋友不可能把我们的信息告诉他。而且,慕子寒这人做事那么仔细谨慎,事先一定也交代过他朋友,不要透露自己的消息。甚至我还怀疑,就算是慕子寒的那个朋友,都未必会知道慕子寒的真是身份。这船老大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还是说,他费那么大的劲,纯粹只是为了防范于未然?如果是这样,那他的心思就更可怕了。 “其实,引起我这样怀疑的,主要还是小老板刚才的举动,他的表现太反常了。”慕子寒看着我说:“思远,你刚才也看到了,一个船员落水,他都那么紧张,见到溺水死了,还表现的那么伤痛。但是,他自己的叔叔已经失踪大半天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他反而好像无动于衷。这不是很奇怪吗?” 是啊,刚才小老板的表现,我们都看得清清楚楚,他是一直坚持抢救那名中年船员到最后的人。而且,在确定中年船员已经死了后,确实是一脸悲痛。 当然,他之前确实也有表示对于自己叔叔失踪很担心的话语,可是,从他脸上丝毫看不出悲伤。甚至还说船老大跑船那么多年,经历过许多大风大浪,不会有事。 难道他就真的对船老大那么有信心?还是说,其实他知道些什么?或者更明白的说,他已经确定船老大无恙,所以才会不着急。 那么,这叔侄两人之间,究竟是不是同谋呢?如果是,为何有意把小老板显得那么突出,只有他没看到船老大在甲板。如果不是,却又说不通。 看来,这件事中间,还有我们所不知道的事发生。 思索间,其余四名船员一起来到了船舱,看样子是准备吃午饭。 见到众人中没有小老板的身影,慕子寒问:“小老板人呢?” “在控制室掌船。”其中一名比较瘦小的船员一边吃着饭一边回答。 “哦,那能不能问一下,在刚才那名船员落水的时候,你们都在干什么?”慕子寒点头后说。 “我和他在货舱点货。”那名瘦小的船员指着自己身边的另一名船员回答。 “我在准备午餐。”另一名船员回答。 “小老板让我在船头查看情况,因为船就快要到岸了,所以要检查下靠岸的设备。”最后一名船员回答。 “也就是说,当时是落水的船员一个人在控制室驾驶货船,而且船尾位置一个人也没有。”我沉思着说。 “嗯,因为他就是负责驾驶的。原本这是他和老大两个人负责的,现在老大不见了,所以,就都由他负责了。”那名瘦小的船员点头说。 “对了,船老大都失踪大半天了,你们怎么看起来好像一点也不担心啊?”我笑着问。 “担心有什么用?而且,这也不是稀奇事。以往偶尔也会发生这样的事,一开始,我们也都很紧张,到处找他,后来慢慢就习惯了。反正,每次等船靠岸,下了货后,老大自己就又出来了。”有船员回答:“我跟了他5年多了,这种事已经好几次了。” “什么?以往也有过这种事?”这个消息实在太重要了,看来,我们原本真的想错了,这个船老大,绝对不是我们想象中那种奉公守法的人。他会消失,一定别有用意,或许就和那木箱有关系。而且,既然每次消失后,等船靠岸,他又会出现,这就表示,他绝对就躲在船的某处。 呵,这可真是人心险于山川,万万没想到,原来这看似第一受害人,其实才是本案最大的嫌疑人。 (未完待续) ------------ 第二十五回 黑吃黑 听到这么重要的信息后,我和慕子寒都陷入了沉思之中。 “各位慢慢吃,我们俩去船头吹吹风。”突然慕子寒笑着说,然后示意我跟他一起出去。 站在这破旧货船的船头,感受着拂面而来的微风,那丝丝凉意让人感觉出奇的舒服。 其实无论是这广阔清澈的湄公河还是那两岸秀丽的风景,都很让人心旷神怡。如果,不是有那么多阴郁诡诈的事,这里真的是一个度假休闲的好地方。 只可惜,再美好的风景,也抵不过人心的诡谲,令这大好山河蒙上一层又一层森人的阴霾,破坏了一切绚烂的风光。 “子寒,你还要继续吗?”我舒服的深呼吸了几口气候,望着身边的慕子寒问:“其实,这件事和我们真的没有什么关系,而且,眼看着船也马上要到岸了。我觉得那小老板说的也没错,这种环境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对我们而言,现在最主要的还是先到金三角,期间还是不要节外生枝了。” “思远,我并不否认你说的很有道理。只是,你有想过没有,如果我们两人,就这样去到金三角,又凭什么去和那里的军阀势力以及大毒枭等接触?”慕子寒凝重的说:“我曾经想过很多办法,不外乎有意制造一些混乱事件,然后借此引起他们的注意,以此到达我们接触,并混入他们之中的目的。” 见我也凝重了起来,慕子寒紧接着说:“但是,这中间的风险很大。如果有意引起的混乱事件太大,怕会适得其反,反而惹祸上身。可如果事件太小,又不可能引起那些真正大人物的注意。再者,那边的人也不是笨蛋,如果是我们引起的事件,就算我们成功混入了他们,也不会那么容易就得到对方信任,那就大大增加我们身份被识破的风险。而一旦我们的身份曝光,到时候,别说对付‘蝴蝶’组织了,就算是先安然回国也不可能。” “当然,如果林世轩愿意帮忙,以国际刑警组织的能力,办这件事就会相对简单很多。”慕子寒话锋一转:“可是,你觉得他会帮忙吗?”说着,他笑了起来。 虽然他没有直接给我答案,但静静的听到这里,我却已经知道他想要说什么。林世轩能同意帮我们俩安排到金三角的证件,都是我们逼着他答应的。他怎么可能还会愿意帮我们混进那些势力中去呢? 说句实在的,估计在林世轩心里,巴不得我们这次去金三角最后无功而返。一来他能嘲笑我们一通,以保那天我们逼迫他答应的怨气;二来也保证了我们俩的安全,权当我们俩是在他安排下到金三角旅游观光了一趟。 所以,林世轩是绝不会愿意帮我们安排制造我们和金三角那些大势力接触的机会的。 “你现在说这个,是已经有新的办法了吗?”我问。 “当然,办法就是那木箱中的货。”慕子寒笑着说:“当我看到那箱子,猜测出里面可能是走私的军火事,我在猜测是谁带上船的同时,心里却很开心。就像是瞌睡时候有人送来枕头一样舒服。” 随之他解释:“这木箱既然是从云南走私往金三角,那必然是有它的买主。而不管这个买主是谁,必然十分重视这木箱里的东西。要不然,船老大也不必玩消失,借此故意搅混混船上的水,把自己隐藏起来,暗中保护这个木箱。而且,从种种迹象可以看出,这木箱里的东西价值不菲。既然这样,那么能买得起它的,也不然不是那种小势力,所以,只要方法得当,一定能成为我们对付‘蝴蝶’组织的助力。” 最后,慕子寒狂态毕露的说:“所以,这个木箱我要定了,我要利用它来成为混进那些大势力的敲门砖。” 听完他的解释,我虽然觉得他这么做会不会有点不择手段,感觉像是黑吃黑。不过细想一下,对付“蝴蝶”组织那种穷凶极恶的国际性犯罪集团,何必非要讲究什么正当正规的办法。要真的那样,反而显得我们自己既虚伪又傻。 “子寒,你的想法是不错。可是,万一这箱子的买家就是‘蝴蝶’组织,该怎么办?”我有点担心的说:“而且,我们现在身上没有一点防身的武器,你要怎么弄到这个箱子呢?” “据我估计应该不是‘蝴蝶’组织,他们有他们自己的走私路线,照常理来说,是没必要用到这些跑单帮的船老大。不过,倒也确实不能完全排除这种可能性。”慕子寒沉思着说:“只是,就算是‘蝴蝶’组织,那也没关系,甚至,也许反而更好。如果我们能趁机混进他们组织,然后从内部进行破坏,这未必不是一个好办法。” 说着,他略微沉凝了一下,低声说:“至于要拿到这个箱子,倒确实还要费些手脚。”随之,在这货船船头甲板上,来货踱了几步,一拍大腿后说:“只能这么干了。” 说完,只见他掏出手机,快速的发了几条信息出去,也不知道发给谁,又在做什么安排。反正,很快就收到了回信,而看完对方回复过来后的信息,他再一次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见他办完事,我上前低声问:“总不至于等船到岸后直接抢吧。” “等到岸了再抢,可就来不及了。码头那里人多眼杂,就算我们抢到了箱子,也没办法玩出花样了。”慕子寒冷冷一笑着说:“所以,要抢,就要在船还没靠岸之前,但是,又离码头不远的地方。” “不过,我们现在的首要之急是必须要把那躲在暗处的船老大找出来。”慕子寒紧接着压低声音说:“思远,你可知道,要把一个藏起来的人找到的最好办法是什么?” 我摇摇头,表示不知道,同时提醒说:“子寒,现在已经12点了,虽然刚才由于中年船员落水溺亡事件的关系,货船停了一会,但是,估计也就再一个半小时就到岸了。时间还够吗?” (未完待续) ------------ 周末停一天 周末诸事繁多,实在没时间好好码字,今天就请大家原谅我再停一天,谢谢!!! 。。。。。。。。。。。。。。。。。。。。。。。。。。。。。。。。。。。。。。。。。。。。。。。。。。。。。。。。。。。。。。。。。。。。。。。。。。。。。。。。。。。。。。。。。。。。。。。。。。。。。。。。 ------------ 第二十六回 火攻 “足够了,而且绰绰有余。”慕子寒回答说:“甚至,如果一切顺利,我还要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说着直接转过头,从船头位置扫视着这艘不大又破旧的货船。 虽然我不知道慕子寒又安排了什么计划,让他那么有自信。不过,这个船老大确实应该制裁。 从那些船员那里,我们已经了解到,船老大这样玩消失已经不止一次,甚至这些船员都已经麻木而不再为他担心了。那么也就表示,他暗中走私军火等这种东西好多回了,也不知道已经有多少人已经丧命在他走私的这些东西手上。 虽然我们也不是那种嫉恶如仇,天真的非要伸张人间有正气的正义人士,可是像这类表面上装作老实本分,暗地里却干着见不得人勾当的人,如果条件允许,当然是要见一个抓一个。 “说说你的办法吧,怎样才能段时间内把他找出来?”我有点急迫的问。甚至有点跃跃欲试,因为我知道慕子寒不是那种会胡乱夸口吹牛的人,他既然这么说,就一定有把握。 “要把藏起来的人找到,最好的办法不是我们去找他,而是让他自己从藏身之处走出来。”慕子寒得意的说:“我之前是以为他已经遇害落水,才不没用这个办法。现在,你只要……”说着在我耳边嘀嘀咕咕的说了他的计划。 “这种老办法有用吗?”我听了慕子寒的办法后,有点怀疑的问。不是我不相信他,而是他的办法实在太老掉牙的了。 其实,方法很简单,根据慕子寒的说话,既然船老大把自己藏起来,必然是要在一个很不起眼,甚至几乎与外界隔绝的地方,不然之前船员也好,我们也好都已经检查过整艘船,早就找到他了。 所以,躲在暗中的船老大,对外界的情况一定了解的不多。因此,只需要用“火攻”,他就一定会跑出来。 所谓的“火攻”,当然也不是真的放火烧船,而是制造一些浓烟火光等,伪造成着火的样子。而最好的位置就是货舱。 一来货舱内本就光线比较暗,而且几乎是在密封不透气的状况,一旦出现浓烟和火光,就更容易让人相信。 二来,船老大之所以躲起来,就是为了暗中守护那木箱,如果见到货舱着火,那他就必定会心急如焚,生怕火势会烧坏木箱里的货。 而我之所以有点狐疑,则是因为,这个办法实在很老了,被用过好多次了,这样,船老大还会上当吗? “当然有用,老办法一定是好办法。”慕子寒狡猾的一笑:“走,趁着现在船员都在船舱吃饭,小老板又在掌船的时机,我们去准备。” 说着,也不等我再问,就拉着我直奔传递货舱。 我们俩摸进昏暗的货船后,找了一圈,发现能用来点火的只有那几张盖在货箱上的油布。只是,看着被我们抽出来,放在相对空旷处的一块油布,心里却又犯难了。不是烧不起来,而是,油布这种东西,实在太容易烧起来了。 虽然我们准备用火攻,把船老大逼出来,但是,却并不是真的要放火烧船。像油布这种东西,太过容易着火,即使我们只是扯了一小张出来,而且是在船舱空旷的地方。 但是,货箱上还有很多的油布,以及那么多木制货箱。一旦这一小块油布的火势失控,引燃了别的油布和货箱,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要知道,震惊全球的纽约皇后区大桥失火、上海罗泾港货船起火等事件,都是油布起火引起的。 最后,考虑再三后,我和慕子寒决定还是不得不这么干。万幸在货舱的角落里,我们找到了两个手提式的灭火器。于是,一人一个提在手上,并尽量把这块小油布折叠,避免火势失控蔓延。 做好这些准备后,慕子寒才从口袋里拿出了打火机,点燃了油布的一角。 不得不说,油布这种东西,果然是可燃性极高的危险物品,是消防安全的重要隐患。只见在慕子寒点燃后没多久,整张不大的油布,就呼呼的烧了起来,伴随着强烈的火光,还散发出一股股刺鼻难闻的浓烟。 “不好啦,货舱着火了。”在确定不可能引燃边上的货箱和油布后,我提着灭火器对着还在呼呼燃烧的火堆。慕子寒则装作惊魂失魄的样子,大叫着冲出了货舱。 紧接着,就听见货舱外面杂乱很匆忙的脚步声,果然,没多久,就看见数道身影和慕子寒冲了回来。可是由于货舱内此刻已经弥漫满了浓烟,让人看不真切。 不过,隐约中,我只见到有一道矮小的身影,在烟尘里好似一匹猎豹一样,一闪而过,快速的冲向放着那木箱的角落,像是急着去确认那木箱的情况。 见此情景,早有准备的我直接拉开灭火器的保险,快速的扑灭了那还在燃烧的油布,然后提着灭火器也冲向那个角落。 可能是已经发现货舱并不是真的着火,以及感觉到我的靠近,那道身影急忙忙的想要绕过我,拐进他身边那条两个货柜之间的通道。 只可惜,早有准备的慕子寒,此刻也拿着一个手提式灭火器,等在那里。而且,显然灭火器的保险栓早就打开,被他当做武器一样,最准了这个想要匆忙逃跑的身影。如果这个身影想要强闯,估计慕子寒会毫不留情的直接把灭火器内的液体喷向他。 这也是我和慕子寒在找到灭火器时候想到了。毕竟我们现在身上根本没有防身武器,所以只能出此下策。 “船老大,你还是别跑了,咱们上去聊聊吧。”慕子寒不顾跟在他身后,一脸惊疑的那些船员,笑着对那个站在木箱旁一动不动的身影说。 只不过,被抓了现行的船老大,并没有马上回答他,而是在左顾右盼了一下,发现确实已经无路可逃后,才无奈的说了一个字:“好。” (未完待续) ------------ 第二十七回 原形毕露 回到船舱,各自落座后,我先深呼吸了几口气,这才觉得人舒服了些。其实,刚才如果船老大再晚一些出现,我都快要忍不住灭了火跑出去了。 毕竟船舱内不透风,那股浓烟弥漫开来,差点就让我窒息了。还好,最后还是他先忍耐不住跑了出来,才没有让我们功亏一篑。 “差点就憋死我了,早知道真该先准备一条湿毛巾。”我一边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空气,一边后悔的说。感受过那种滋味后,我觉得就算这脏乱船舱里的这股酸臭味,也并不是那么难闻了。 见到我狼狈的样子,慕子寒只是笑了笑,也不理会我,而是转而望着船老大说:“老办法果然是好办法,船老大,你现在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你们俩到底是什么人?”船老大黑着一张脸问。 “我们俩只是普通的路人,因为船老大好心,所以有机会搭成顺风车的旅人。”慕子寒笑着回答。开玩笑,我们此行的目的可不是为了查他这一艘小小的走私船,怎么可能在这里告诉他真实身份。 “既然是这样,为什么要多管闲事?”船老大似乎也懒得追根究底,而是顺着慕子寒的话说:“我好心送你们到金三角,你们却有意和我过不去,这是为何?” “我们只是好奇心比较重罢了,说真的,如果不是你有意搞出那么多幺蛾子,我们也才懒得管这些事。”慕子寒笑着说:“而且,这都就快要到金三角了,就算我们设计把你骗出来,好像也不能把你怎么样。只是,我很奇怪,你为什么要做这些看起来多此一举的事?甚至还不惜杀了一名跟随自己多年的船员,难道就只为了那一箱子货?那箱子里到底是什么?” “好奇心太重的人,往往死的比较早。”船老大已经不早隐藏,彻底凶险毕露:“你猜的没错,就是为了那箱子里的东西。至于里面究竟是什么,还有这一切又是为了什么,我想你还是不知道为妙。至少,到现在为止,我还能保证让你活着下船。” “我这个人啊,要是搞不清楚想知道的事,会食不下咽,睡不安寝,所以,如果你不告诉我真相,我早晚也会饿死活着困死。既然反正要死,那我宁可选择死个明白。”慕子寒调侃着说:“或者,你要不要听听我的推断,其实,大致的情况,我也有些想法。” “你的推断?那倒也挺有意思,既然自己只要找死,我就奉陪,反正还有些时间才会到码头,正好用来打发时间。只是……”说着,船老大望了我一眼,又对慕子寒说:“你应该知道,你说了那些,我是绝不会放过你们俩了,而且,我已经确定过,你们现在除了手上那两个灭火器以外,根本没有别的武器。要不然我也不会那么放心让你们上船。所以,你有想过你的这个同伴愿意陪着你一起死吗?” 看来,他似乎也并不想节外生枝,才一直试图在组织慕子寒捅破那层窗户纸。只可惜,他的打算注定要落空。因为,我也早就有心理准备。所以,在他说完,还不等慕子寒回答,我就开口说:“这倒不必船老大担心,其实,我也同样很好奇。” 见我居然也这么不给他面子,船老大重重的哼了一声,直接对慕子寒说:“那你就说说看,你都推断出了些什么?” “好的。”慕子寒一笑,站起身来,在船舱内踱了几步后说:“船老大你之所以要躲起来,要防备的并非是我和思远,这两名身上没有任何武器,对你构不成任何威胁的旅人。而是,那名已经跟随你多年的中年船员。” “他跟随你跑船多年,而且,也渐渐知道你暗中有进行走私的事。所以,近些年来,一旦有走私货物的时候,你就会神秘失踪,躲在货船某处,一来暗中保护那走私品,确保它能安全到达码头;二来也能保证自己不被那可能已经发现走私的中年船员反叛袭击。毕竟,在这湄公河上,这种见利弃义的事,还是很常见的。”慕子寒说着,转而望着船老大说:“不知道我有没有说错。” 见船老大只是黑着脸盯着他看,并没有说话,于是,慕子寒继续说:“只不过,你的怀疑确实没错,这名跟随了你多年的中年船员,他确实是已经发现了你走私。甚至,出乎你预料的,他更发现了,你在货船上的藏身位置。所以,趁着船即将到岸,所有其他船员都在各自忙自己事务的机会,他悄然摸进了你之前藏身之处。” “我想,他当时确实是想要袭击你,并把你这次的走私品据为己有。因为,如果是不支持你走私,他大可在你把走私品运上货船的时候,把这些事向警方举报。但是他没这么做,显然,对于这走私所带来的巨额利益,他同样很眼红。” “而且,据我估计,他的想法是,以为凭借自己年轻力壮,身材也比你魁梧高大,要对付你应该很简单。再说,你又已经是个失踪的人,还有我和思远两人作证,所以,他就算在今天中午杀了你,抛尸江中,也查不到他头上。甚至还可能在偷着乐,觉得这简直就是你亲自为他准备的天赐良机,那他怎么会舍得错过?” 随着慕子寒的讲述,我清楚的看到船老大眼中的杀机越来越浓,显然,慕子寒的话,已经越来越临近他的底线。 不过,同样发现了这些的慕子寒,似乎并不以为意,而是话锋一转说:“只可惜,他到死都不会想到,这样的天赐良机,本就是一个巨大的陷阱。一个你用来除掉他这个隐患,布局了多次的陷阱。所以,在他一进入你藏身之处的时候,就本早有准备的你控制住,并用事先准备好的水,将他溺死。最后趁没人注意,抛入江中。这样,整个事件看起来就像是一场意外落水溺死的案件。” 说到这,慕子寒才停下来,望着船老大说:“不知道以上这些,我有没有说错什么地方?” “你说的这些很精彩,但是,正如你所说的,这些都只是你的推论,证据呢?”船老大怒极反笑的说。 (未完待续) ------------ 第二十八回 剑拔弩张 “证据不就在船上吗?”对于船老大的质问,慕子寒也早有准备,轻蔑的一笑后回答说:“虽然,我们俩并没有在船上找到你之前的藏身之所。但是,相信我,一旦警方扣押下这艘破烂的货船,由专业的侦查小组搜寻,就算那地方再隐秘,也会很快就被发现。” 说着,他脸色一正,盯着船老大说:“而在那里面,必然有着你控制和溺死那中年船员的痕迹。毕竟,你自觉那里不会被我们发现,所以不会清理干净,那就是铁一样的证据。” “你很厉害,可是就算你说的都没错,那又怎么样?不说我杀了那叛徒本就是自卫杀人,就算你要举报我走私,可你别忘了,我们现在在哪?你口中的那些警方,可管不了这里的案子。”船老大被慕子寒盯着,却并未有任何的惊慌,反而笑了起来,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你说的没错,你杀人的案子,确实本身还存有争议,毕竟那中年船员,也有杀你的意图,而且是他主动先去袭击你,就算是掉进你布置的陷阱才会那么干,可也是实实在在实行了犯罪行为,所以,你要狡辩说是正当防卫,也无可厚非。”慕子寒撇嘴说:“而且,在我看来,你们俩都不是好东西,这案子也算是狗咬狗。所以,谁咬死了谁,都跟我没半毛钱关系,我懒得管。” 听了他的话,我不由得眉头皱了起来。 慕子寒这家伙又是在玩什么花样呢?都到了这地步,怎么反过来说这样的话?既然如此,那又何必把案件真相解析出来呢?难不成是真的活腻了想找死玩? 不过,这念头只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迅即消失。 不对,不可能,以我对慕子寒这家伙的了解,他现在只是因为他自己的恶趣,所以在调侃船老大。就好像已经抓住老鼠的猫,总是要先戏耍老鼠一番,才会下嘴。 果然,我还没想完,慕子寒就紧接着话锋一转。只听到他说:“只不过,针对你走私这件事,就算我口中的警方拿你没办法,但国际刑警却不同。我想你干这一行那么久了,应该不会对国际刑警陌生吧。如果你不知道,我也可以告诉你。” 说着,面对着再次黑下脸来的船老大,慕子寒犹如炫耀一般,把国际刑警的职权等娓娓道来。而我这算是第一次真正完全了解了林世轩他们的职业。 国际刑警是一个非政府性的组织,主要的目的是在世界各国的范围内,共同追讨犯罪嫌疑人和打击一些走私、暴力伤害、毒品等全世界认可的犯罪。 现在除了一些小群岛国家没有国际刑警组织以外,世界上大多数的国家都已加入了国际刑警组织。各国的办事处都设立在警察总局或国家司法局内,而且各处之间可以通过使馆、信件、内部网络交流犯罪信息情报等,以此加强对犯罪势力的打击。 当然,国际刑警组织并没有执法权,不过,他们可以通过下令或者请求所在国的警局对一些人或事情进行执法调查。 主要打击的是通缉比较严重的暴力伤害、爆炸、走私、拐卖人口、毒品交易等这一类影响极为严重的世界性刑事犯罪。当然,也配合调查诈骗、贪污、洗钱等经济类的案件。 听到这些,我心里豁然开朗,终于为什么费一平、林世轩他们在针对“蝴蝶”组织的时候,为什么非要借助王叔他们的力量。原本我以为是国际刑警组织力量不足,才请求王叔他们协助。看来,事实上是就国际刑警组织而言,他们虽然同样是打击犯罪的组织,可毕竟是非政府性质的,没有执法权,所以必须要王叔他们的配合与协助。 当然,在听慕子寒讲完后,有一个人的状态与我完全不同,那就是船老大。 只见他猛的站起身来,一只手伸进了裤子口袋里,而且看他裤子口袋鼓鼓的,显然里面藏着武器。同时,他的另一只手,则指着我和慕子寒说:“难道你们俩其实是国际刑警?” 看到他的举动,我和慕子寒都神色一凝,不敢有丝毫妄动。而原本站在我们身后的,船舱里的其余船员,甚至那名小老板,也都赶紧跑到船舱角落,抱头蹲下,像是怕遭到池鱼之殃。 不用怀疑,情况已经很明显,只要我们回答错一句话或者有任何一丝动作,他就有可能拔枪射击。而且,在这么近的距离下,就算慕子寒身手再好,估计也躲不开。至于我,那就更别说了。 见形势一下子变的那么剑拔弩张,也不知道慕子寒之前的安排准备好了没,所以我一句话都不敢说,生怕因为自己说错话,害的我俩出师未捷身先死。 “是与不是,重要吗?”场面一度紧张了好一会后,慕子寒才勉强一笑反问。 “当然,如果你们真的只是好奇心比较重的过路旅客,那么,我或许还可以看在我朋友的份上,放你们一马。只会暂时扣留你们一段时间,等我把那货出手,就放你们离开。反正到时候,我会完全湮灭所有证据,你们就算去举报,也没用。”船老大回答说:“但是,如果你们是国际刑警,就表示你们已经盯上我了,那么……”说着,他伸入口袋的手抽动了一下,显得有点蠢蠢欲动。 而就在这时,我明显听到了一声轻微的蜂鸣声从我身边慕子寒的口袋里传来,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已经把他手机的铃声关闭,换成了震动。而且,这种时候,又会是谁给他发信息打电话呢? 就在我好奇思索时,却猛的看到原本还有着一丝凝重神色的慕子寒,突然笑了起来,望着船老大说:“你可真不是一般的傻,如果我们俩是国际刑警,会不带任何武器的上船?而且,如果国际刑警盯上了你,还会让你这么堂而皇之的带着走私品出境?用用脑子吧,脑子是个好东西,可别把它丢了。” (未完待续) ------------ 第二十九回 局势逆转 虽然慕子寒的话很难听,可是,我清楚的看到,在听完他的话后,船老大那紧绷着的脸一反常态的反而缓和了下来。看来,他可能觉得慕子寒的话虽然不中听,但是却很有道理,所以暗暗松了口气。 毕竟如果他今天杀了两名有可能是来调查他的国际刑警,那么他以后也别想再舒舒服服的在这湄公河上跑船了。显然,他内心也并不想把事情闹大,因此断了自己的财路。 只不过,就在船老大缓缓放下指着我们俩的手,像是要说什么的时候,慕子寒再次开口了,一脸调侃的说:“只是,就算我们俩确实是恰逢其会的过路人,也不准备放过你。” 这话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令船老大神色再次巨变,而且,他既然知道我们大概不是国际刑警组织派来的,就更无所顾忌。那藏在口袋中,早已蓄势很久的手,直接从口袋中掏出一把黑色的手枪,就要向我们射击。 然而就在他刚有动作,才从口袋里掏出手枪,都还来不及把枪对准我们的时候,他那矮小精壮的身体却好像突遭雷击一般,猛的向斜前方踉跄的冲出了几步,也就是我和慕子寒所站的位置扑了过来。 而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慕子寒似也早有做准备,还不等船老大稳住身形,弯腰快速的捡起一直被他放在脚边的灭火器,也不打开喷射,而是直接抡起来狠狠的砸向船老大的肩膀。 虽然只是小型手提式灭火器,可是,在慕子寒的全力挥动下,就好像铁锤一般,带起的一声急促的风声,狠狠的砸在失去平衡,无法闪躲的船老大肩膀上,将其前倾的身子,撞得向另一边倒去。 站在旁边不远处的我,清楚的听到,在那巨大的碰撞声里,还带着一声清脆的骨裂声。看来,慕子寒的这一下,已经成功打裂了船老大的左边肩胛骨。 只是,船老大毕竟是右手握着枪,就算我们现在短时间站了上风,甚至看他倒下去的势头,必然会摔在地上。可如果不能马上把他上手的枪打飞或者抢下,他只要稍缓过劲来,我们的处境依然十分危险。 于是,二话不说,我就准备冲上去,想要趁机踢飞船老大手中的手枪。只不过,此刻有一个人的动作,比我还要快。 就在我刚跨出一步,准备出脚的时候,只见慕子寒身影一闪,抢在我前面一个侧身,用肩膀重重的顶在了身形将到未到的船老大胸口,在对方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双手抱住船老大握着枪的右手,一个标准的过肩摔,把他狠狠的摔在了船舱的地板上。 “碰”的一声巨响,整个船舱的地板都好像震了一震,还扬起了不少灰尘。真怀疑,如果再重一点,会不会把船舱的地板给砸出一个坑来。 不过,也得亏了他这一摔,让船老大差点背过气去,才会浑身的劲一松,被慕子寒轻松的从他手中把枪抢了过来,转而指着他。 至此,一切尘埃落定,就算船老大之后缓过气来,也不可能再反抗。至于那些躲在角落里的船员,一直只敢用惊恐的眼神看着一切发生,丝毫不敢有任何妄动。就连船老大的侄子,小老板,也是一样,浑身战战兢兢的蹲缩在角落里。 直到形式彻底逆转,大局完全掌握在了我和慕子寒手上,我这才终于再次打量躺在地板上,好像已经昏迷过去的船老大,想要找刚才那一瞬间,他会失去平衡,导致被我们有机可乘的原因。 很快,我就发现,在船老大的右腿膝盖处,有着一股股殷红的鲜血,渗透那单薄的裤子,缓缓在地板上流淌开来。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船老大的右腿会受那么重的伤?刚才一起回船舱的时候,明明还是完好如初的啊?而且,看着伤口的出血量,绝不可能是那种磕磕碰碰造成的小伤。 猛地,我想到了一种可能。快速的回头望着船老大原本所站位置背后的船舱窗户,果然,发现那里的玻璃上,有着一个小小的洞,而且,洞边龟裂的玻璃裂纹还很新,甚至有些裂痕还在一点点扩散开来。 那么,船老大收拾的原因就显而易见了,肯定是有人从岸边向着船内射击,在船老大拔枪的瞬间给我们制造了扭转局势的机会。 不得不说,船老大虽然看起来年龄不小,可是,身体确实壮士。就在我观察他的这短短时间里,原本因为一连串的打击而昏迷过去的他,居然悠悠的醒了过来。 抬眼望了下我和慕子寒后,知道形势已经完全扭转的他,居然还是忍痛在地板上坐了起来。也不顾因为肩胛骨碎裂而耷拉着的左臂,用右手捂着受伤的右腿,靠着还能活动的左腿,慢慢把自己挪到沙发边,背靠着沙发靠背上,不停才穿着粗气。 当然,我和慕子寒也看到了他的动作,只不过,我们并没有上前帮忙,也没有出言阻止。 就那样坐了一会后,船老大呼吸才均匀了一点,而且,显然膝盖上的伤,也并不是特别严重,至少,慢慢的已经没有在流血,看来,并没有伤到动脉。 “狙击手远程支援,你还说你不是国际刑警?你是为了让我放松警惕,才那么说的吧。”好不容易终于缓过气来的船老大,狠狠的盯着拿枪指责他的慕子寒说:“好好好,你们厉害,这次我认栽了。” 只不过,他嘴上虽然这么说,可眼中却丝毫没有那服输的样子,甚至除了怨愤和恶毒,我从他眼中已经看不到任何其他情绪。 “不,你错了。我们确实不是国际刑警,但是,我们是侦探。”慕子寒对于船老大凶狠的眼神,根本不在乎,反而笑着回答。 “侦探?侦探来管我的闲事干吗?说,是谁委托你们的?我给双倍的钱,不,三倍。只要你们当中一切都没看到。”船老大知道我们的身份后,明显一愣,转而激动的说:“至于你们打伤我的事,我也不会在追究,甚至,以后我们还能合作。” 显然,他对于侦探这个职业,也是有所了解,一听就猜到我们不是那种专门负责调查及侦破刑事案件的警察侦探,而是接受私人委托的私家侦探。只可惜,他的如意算盘注定落空。 (未完待续) ------------ 第三十回 这事没完 其实,船老大开出的条件不可谓不诱人,如果换成其他商业性质比较重,原则性又比较低的私家侦探,就算不能马上接受,多少也会有点心动犹豫。而且,即使是慕子寒和我,听了他的话后,明显心里也是有所意动。 不过,我们当然不是为了那所谓的两倍三倍的酬劳。因为,这件事本就没有委托人,根本没有酬劳这一说。既然基数是零,那别说是两倍三倍,就算是一千万倍,结果还是零。 而我们之所以意动,是因为考虑到船老大多年在湄公河上跑船,并且暗中还有走私的买卖。那他或多或少的必然和金三角那些军阀和毒枭的势力有所接触,如果他能帮我们引荐,或许能省去我们不少工夫。 可能是发现了我们有所意动,船老大又激动的补充说:“你们放心,钱绝不是问题,我这么多年,也有不少积蓄。而且,我保证一定不会秋后算账,过河拆桥。再说了,你们干私家侦探这一行的,不都说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吗?所以,犯不着非要把我往死路上逼,大家双赢多好。” 他不提“秋后算账”这句话倒还好,他这一说,我再次想起了刚才他那充满恶毒怨恨的眼神,就再也没办法放心了。甚至,生怕慕子寒心动,想赶紧提醒他一声。 然而,显然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慕子寒紧接着就微微一笑,说:“你的条件确实让我很心动,毕竟我们此行的主要目的是在金三角。只是,且不说行有行规,我不可能因此破坏规矩。单单刚才从岸边远程狙击你的,就是货真价实的国际刑警。所以,现在就算你的条件再诱人,我也只好拒绝了。” 其实,慕子寒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没说,那就是我们信不过他。 毕竟,我们已经向对方暴露了侦探的身份,如果我们现在相信他,和他合作。等到了金三角,由他帮忙去接触和混进那些军阀毒枭的势力。 万一那时候他突然为了报这一箭之仇,翻脸不认人,把我们的身份捅出去的话,到时候他背后有着那些势力的支持,主动权就完全掌握在了船老大手上。届时,我们就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了。权衡利弊之后,我们当然果断放弃了这种与虎谋皮的打算。 “明哲保身固然明智,可是也要学会变通……”显然,听到慕子寒拒绝,甚至知道了已经惊动国际刑警组织,船老大眼中的毒辣一闪而过。不过,似乎依然并未放弃挣命,很快就强压下来,试图再次劝说我们。 只可惜,这次慕子寒还没等他说完,就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你就别垂死挣扎了,没听过反抗不了,就要学会享受吗?其实,这样不是也挺好的嘛,你上半辈子在惊心动魄的湄公河上冒险,下半辈子在安逸的监狱里颐养天年,多好。” 慕子寒的话充满了讽刺,也彻底堵住了船老大的嘴,让他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而就在说话间,只听到船舱外传来一阵摩托艇急促的引擎声和船艇划破水面带起的水声。看来,潜伏在岸边的国际刑警已经赶到了。 果然,不一会后,数名国际刑警就已经登上货船,并很快冲进了船舱来。而且,与此同时,我也明显感到货船有一次摇晃了几下,再次被停了下来。 只是,没想到冲进来的几名国际刑警中,领头的居然是一名年龄和我相仿的女性。虽然她身高并不是很高,目测也就160cm左右,但是她一声精干的打扮,配合那小麦色的皮肤,浑身散发着一股阳光健康的气息。 她在扫视了一圈这破旧的船舱后,很快就来到我和慕子寒面前,笑着说:“两位辛苦了,我已经收到联络,在此等候多时。只是没想到,两位在旅途劳顿之余,居然还能解决这走私案。” “你太客气了,我们也只是恰逢其会。而且,这次能那么顺利,也多亏了你的协助配合,要不然,我们俩没准抓贼不成,反要葬身鱼腹。”慕子寒客气的笑着回应,随之又说:“对了,就如之前所说,这船上走私的那个木箱中的货,我接下来的行动有用,我需要用它做饵,所以……” “这个没问题,我们也已经接到高层领导的通知,必当会全力配合你。”说着,她一挥手,示意原本站在其身后的既然开始行动,带走受伤的船老大和还多着船舱角落的其他船员。 见所有人都开始有条不紊的被带离船舱,她又转而望着我们俩说:“这里接下来的事,就交给他们处理。两位还是先随我去岸上,此处离金三角已经不远,从陆路走,只需半个多小时的车程。而且,我们为两位准备的装备等,也安排在岸边了。” “好的,那就有劳了。”我们点头后刚要背起旅行包跟着她一起离开,慕子寒却突然顿住了脚步,说:“对了,千万别忘记那木箱,就在这货船货舱角落。算了,我们还是我们一起把它带走吧,省的来回折腾,麻烦。” 说着看了一样正在押走船员的几名国际刑警中看起来比较壮实的一人说:“不知道你能不能来帮个忙,我们四个人先把那箱子抬出来。” 这时,由于重伤,被两名国际刑警左右搀扶着,正要带出船舱的船老大,突然回头,色厉内荏的冲着我们吼:“你们两个王八蛋,果然是国际刑警,原来你们是在打我那东西的主意。哼,我告诉你们,那东西可不是你们能碰的,别以为有点小聪明就对了不起,这事还没完呢,到了金三角,我看你们怎么死。” “呵呵,我们是不是国际刑警眼下还重要吗?你要是觉得是,那就是吧,我懒得和你废话。”慕子寒撇嘴一笑说:“而且,有时间,我觉得你还是想想自己后半生该怎么过吧,或许你都已经没有后半生了。至于担心我们俩会怎么死,就不劳阁下挂心了。” (未完待续) ------------ 第三十一回 天价 虽然船老大还是怨愤难平的大肆叫嚣,不过,无论是慕子寒还是我,却都已经懒得和他废话。随便他叫骂诅咒,在我们眼中,都犹如丧家犬的狂吠而已,根本不会往心里去。 反倒是那两名搀扶着他,要将他带下船去的国际刑警,听他骂的越来越凶,越来越露骨,气不过悄悄有意踢了一下他受伤的右脚,疼得他龇牙咧嘴,这次终止了他的大喊大叫。 在刚才被慕子寒点名的那么国际刑警帮助下,我们四人很快从货舱中把那木箱搬了出来。安放在船头甲板上。 不过说也奇怪,这个木箱虽然体积不小,但是其实并不是很沉重。以它的重量,如果小巧一些,我一个人都能搬得动,真有点出乎我的预料。 毕竟,假如这箱子里装的真是我们原本估计的军火,是绝不可能会那么轻的。犹记得当初为了彼岸庄园行动,林世轩为我和慕子寒准备的那箱武器装备,体积还没这个木箱大,就已经沉的我和慕子寒根本挪不动,后来还是依靠叉车,才终于搬到我们车上。 在把木箱放定之后,显然慕子寒也如我一样,满脸疑惑。可是,木箱虽然比较轻,可体积实在太大,目测没有工具帮忙的话,很难运动国际刑警的小艇上带走。最后,无奈之下,我们只好决定开箱子,看能不能分散带走箱子里的货物。 而趁着那名国际刑警去船舱寻找工具打开木箱的时间,我们三人则围着箱子聊了起来。 慕子寒狐疑的拍了拍箱子说:“看来这箱子里的东西应该不可能是枪械等,不然实在太轻了,就算里面装的都是塑料做的玩具模型枪,也不可能才这么点重量。” “那你觉得会是什么?看船老大的样子,显然这箱子里的东西很珍贵。可如果不是军火,会是什么东西能让他那么重视?”我好奇的问。 “按我的经验看,应该是古董或艺术品这类东西。”慕子寒还没说话,那名女国际刑警抢先开口回答:“其实这类跨国走私案件,我接触过不少。他们的货物大多都是拥有极高利润空间或价值的东西,如毒品、军火、古董美术品等,不然也不足以让这些亡命徒铤而走险。而从这货船的航线和目的地来看,绝不会是毒品,毕竟把毒品卖到金三角的这种蠢事,我想只要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干得出来;再从箱子的重量看,也不可能是军火,除非他这么大的箱子,只装了一两把枪械;而从就一个箱子单件来看,表示其是单体价值很高的东西。既然这样,那就只有可能是古董美术品了。” 听她分析的头头是道,我和慕子寒也都点头同意。不得不说,这名带队的女国际刑警,虽然年纪不大,可经验头脑和行动效率,都是很出色。这让我不由得想起了方玲,也不知道已经两天过去了,她是不是还在生气。 说话间,那名去船舱去工具的国际刑警已经回来了,在我们七手八脚的帮忙下,终于成功打开了这个木箱。 不过,开箱后最先看到的,并不是想象中的货物,而是层层叠叠的气泡袋和泡沫海绵。足足占了大半个箱子的空间,难怪会那么轻了。 “看来这还是件易碎品。”慕子寒一边把那些气泡袋等从箱子里扯出来,一边说。 终于,在我们三人忙活了好一会后,才从一箱子的泡沫和气泡袋里面找到了一个用旧报纸严严实实包裹着的东西,看起外形,像是一个大瓶子。 慕子寒二话不说,直接动手撕掉包在瓶子外的报纸,让其露出了真面目。由于我不懂那些古董艺术品的鉴赏,所以,在我看来,这不过是一个有点旧的瓷瓶,好像没什么特别的。没想到,船老大弄死弄活的就为了这么一个破平时。 就在我不屑的想嗤之以鼻的时候,却发现慕子寒抱着那瓷瓶,不停的翻来覆去的看,脸色也越来越凝重。 “怎么了?”我忍不住问:“这不就是一个大瓷瓶嘛,就算是古董,应该也值不了多少钱吧。” “大瓷瓶?值不了多少钱?思远,你说的好轻巧啊。”慕子寒苦笑着说:“思远,这是青花瓷,而且是元青花瓷。我想就算你再怎么不了解古董,也应该听过元青花瓷的大名。”随之,他开始侃侃而谈,看不出来,他居然对古董还这么了解。 青花瓷,又称白地青花瓷,属釉下彩瓷,起源千年之前的唐代,兴盛于元代。元青花大改传统瓷器含蓄内敛的风格,以鲜明的视觉效果,给人以简明的快感,以其大气豪迈的气概和艺术原创的精神,将青花绘画艺术推向顶峰,确立了后世青花瓷的繁荣与长久不衰,是中国瓷器中的珍品。 “而且,这件元青花更是青花中的珍品,绝对是国宝级的宝物,你居然说不值钱。”慕子寒越说越激动,最后托抱这那个大瓶说:“我给你举个例子,以前有一个和这差不多的元青花,名字是元青花‘鬼谷子下山图’罐,于2005年7月12日伦敦佳士得拍卖会上,以1400万英镑拍出,加佣金后为1568.8万英镑,折合人民币大约2.3亿元。你还觉得不值钱吗?” “2.3亿?噗,就这样的破罐子,值那么多钱?”我差点被这天文数字冲击出内伤。虽然在知道这原来是元青花瓷后,我已经明白,估计挺值钱的。毕竟就算我再怎么不懂古董,也听说过元青花的珍贵,只是,万万没想到,居然会珍贵到这种地步。 想想我和慕子寒初遇的时候,我还曾被那坑人的“劳动合同”上的一百万吓晕过去,可是那和眼前的这破罐子比,居然连它的零头都没有。 我现在自己都不知道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只是耳边不停回响其周杰伦的《青花瓷》:“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炊烟袅袅升起隔江千万里,在瓶底书汉隶仿前朝的飘逸,就当我为遇见你伏笔,……” (未完待续) ------------ 第三十二回 心有疑窦 不过震惊归震惊,我还是看不出这瓶罐子的价值究竟在哪里。倒是慕子寒的态度,让我觉得不可思议。因为在讲解完后,他居然再次一脸认真的把玩起那件元青花来,眼神中,甚至还带着一点痴迷。 虽然说,青菜萝卜各有所爱,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兴趣爱好,而且,喜欢古董的人也很多,并不足以为奇。我只是觉得,没想到慕子寒除了对那些疑难案件感兴趣外,还对古董瓷器那么痴迷。 不说别的,至少能一眼看出眼前的瓷器是元青花,而且能大致说出它的价值,这就需要一定的眼力见识。 见时间已经过去好一会,那些船员和船老大都已经被其他国际刑警押下船带走,慕子寒却依然还在把玩这件脏品,似乎有点难以自拔,我只好开口提醒:“子寒,时间差不多了,一会国际刑警的朋友还有把船开走,做详细检查,我们别耽误了他们。而且,我们也该赶紧动身了。” 慕子寒这才回过神来,尴尬的对着我和我们身边那名女国际刑警歉意的一笑。一边再次用报纸等把瓷瓶抱起来,一边说:“哎呀,不好意思,不知不觉看入神了。” “没事,不差那么点时间。”女国际刑警笑着回答:“只是没想到你对古董也那么了解,甚至可以说痴迷。” “见笑了,其实,这也是受我父亲的影响吧。我爸生前除了工作以外,就喜欢收藏一些旧货古董,当时家里,就有好些。而我从小耳濡目染,渐渐的也就喜欢上了这些老货。”慕子寒笑着解释。 我看着他打开他随身带着的旅行包,取出一些他自己的随身物品让我帮忙装到我的包里,而他则把再次包好的元青花瓷,放进了腾出空间来的自己背包里。心里不由得产生了一些疑惑。 也许,慕子寒是当局者迷,所以,言者无心,可是我听了他的话,却不由得心里一颤,一种极度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素闻慕子寒的父亲,慕天峰刑警破案如神,又十分清廉。既然这样,他又哪来的钱,去购买和收藏古董? 而且,我曾经从王叔那了解到,慕天峰刑警是个孤儿,所以也不可能是家传的。那么,那些慕子寒家里的古董到底是怎么来的?这个问题,真的让我静思恐极,甚至让我不由得想到了陈伯。难道,慕天峰刑警也同样有着别的身份?所以,慕子寒才会被“蝴蝶”组织特殊对待?难道原因其实在这里? 这个念头一起,一时间就再也挥之不去?可我却也不敢向慕子寒提出来,生怕刺激到他,毕竟,在他心目中,自己的父亲像是个神一样的存在,他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其实一直十分崇拜。 而且,慕天峰刑警夫妇也早已经过世,就算他生前有可能犯了些错误,又何必再说起来呢? 再者说道慕天峰刑警夫妇过世的事,我就又发现我那些猜测中的一个很大的漏洞。据我所知,当年慕天峰刑警因为竭力追查“蝴蝶印记”的案件,逼得身为“蝴蝶印记”,也就是“蝴蝶”组织“刻耳柏洛斯之爪”的陈伯走投无路,这才恶意制造的交通事故,杀害了他们父亲两人。 且不说,如果慕天峰刑警真的像陈伯那样和“蝴蝶”组织有所关系,他又怎么可能会那么卖力抓捕“蝴蝶印记”刻耳柏洛斯?这就很不符合常理。 而且,慕天峰刑警过世是在三年前,而根据身为“刻耳柏洛斯之眼”的鲁波所长所说,他们收到不能伤害慕子寒的命令,是在一年前,这在时间是也说不通啊。 除非当年其实慕天峰刑警没死,或者变成了怨魂,藏身在“蝴蝶”组织里。但这种可能性,实在微乎其微,可以说是几乎不可能存在。 想通了这些,我暗骂自己真是胡思乱想,或许慕天峰刑警当年收藏的那些古玩,其实并不是多值钱的东西,所以,就算以慕天峰刑警当年的工资,也能买得起。还好刚才忍住没说,要不然一准又会被慕子寒狠狠数落一顿。 见慕子寒已经收拾完毕,我强行摒除脑海里这些乱七八糟的杂念,望着他问:“我们接下来怎么办?难道为了后面的行动,我们真的要把这种国宝级的古董,交给那些不法分子吗?” “当然不行,不过,为了接下来的行动能够顺利进行,确实也不得不用它做饵。”慕子寒一口否认,坚决的说:“只是,这回,鱼我要钓,饵我也要完好无损的拿回来。”看得出来,他对于这件元青花瓷,确实是十分重视。 “那也就是说,你们是想要空手套白狼?”我还没说话,那名女国际刑警却抢先开口,带着担忧的说:“我和金三角的那些势力或多或少的都打过一点交道,大多都是些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如果你是打着这样的想法去和他们接触,那我估计,你有很大的可能会无功而返。” “这我当然知道,而且,如果我要用空手套白狼的办法,我何不直接把这青花给你,由你带回去。而我和思远,到了金三角,只需有意放出瓶子在我手上的假消息就行了。”慕子寒笑着说:“只不过,那样虽然同样能造成一时间的轰动,甚至,也能让那些势力派人找上我们,可是,效果不能持久,而且,有很大风险马上被发现我们手上其实没有这东西,那么一来,我们就只能无功而返。” “没错。这就是我所说的此计不可行的原因。”女国际刑警点头说:“不过,看你的样子,好像并不是这办法。” “当然不是,我是要用这青花挖一口井,一口有着一泓碧波,能映照出空中明月的井,来个镜中花,水中月。让那些妄图想要采摘这轮明月的猴子,自己乖乖钻到井里来。”慕子寒得意的一笑回答。只是他的回答,和没回答差不多,别说是女国际刑警,就连我都听得云里雾里,搞不明白他到底有什么打算。 见我们俩发呆思索他话里的意思,慕子寒笑着拍了拍我和女国际刑警的肩膀说:“好啦,已经耽误不少时间了,我们先回岸边,我还有看看你都给我们准备了什么配备。接下来,可是要开始真正的金三角拔牙行动了。” (未完待续) ------------ 第二十案 深入虎穴 ------------ 第一回 真正的凶险 深入虎穴顾名思义就是到老虎洞里去,意指进入危险的地方。也是指带有危险的机遇。俗话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便是类似的意思了。 而此次我和慕子寒的金三角拔牙行动,意在就是深入虎穴,直捣黄龙,彻底消灭潜藏在金三角地区中的“蝴蝶”组织亚洲地区总部这枚毒瘤。 ……………………………………………………………………………………………………… 在那带队的女国际刑警引路下,我们三很快来到了坐落在那边不远处群山中,一座十分隐秘的破屋内。 而在我们抵达的时候,一眼就看到停在破屋门前的那辆,看起来有点旧,可绝对很扎实的,且明显经过改装的越野吉普。显然,这就是林世轩安排给我们的配备。 慕子寒仔细检查了整辆车子的性能,以及早就被准备在车内的那些武器等装备后,满意的说:“看来这次林世轩是有心了,不但准备的充足,而且也做到了不惹眼,便于我们低调潜入。我现在只担心,刚才的行动,会不会已经引起金三角内那些势力的注意,毕竟,此地已经离金三角不远,难免可能已经有他们安排的眼线。” “这个你尽可放心,我已经从领导那边知道,为了不引起那些势力的主意,你们甚至都放弃让警方护送过境,所以,我们此次在接到你通知,需要行动的时候,也特意注意了隐秘性,更是再三确定了没有那些眼线,才通知你动手。”女国际刑警自信的说。 见慕子寒点头,她又补充说:“现在我们最担心的反倒是你们,虽然这辆车上准备的装置配备十分齐全,可是,那里毕竟是金三角,凶险异常。别说你们是要去有所行动,就算是那些纯粹寻找刺激而玩乐的人,也都有很大风险。而且,我还不得不提醒你,等你们进了金三角地区,一切只能靠你们自己了,我们不可能再像这次一样支援你们,充其量也只能做到暗中支援。甚至……” “甚至,我们如果和你们接触过多,反而会引起对方怀疑,增加我们的危险程度。”见她絮絮叨叨的说不完,慕子寒笑着打断说:“好了,这些我都知道,只不过,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是啊,其实谁不想暇逸的宅在家里,看看电视,睡睡大头家,或者兴之所至,出去旅游旅游。没事,谁喜欢找死玩?”我也苦笑的应和:“只不过,现在我们已经是箭在铉上不得不发,总不至于都已经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却打退堂鼓,导致前功尽弃。” “最主要的是,假如我们这次不去找‘蝴蝶’组织,不趁机把他们彻底铲除,即使国内的拔牙行动成功了,也只是治标不治本,充其量也只能在短时间内打击他们的气焰,可用不了几年,他们又会卷土重来,甚至更加难缠。到时候,主动权就又落在他们手上了。”慕子寒一脸严肃的说。 见我和慕子寒一唱一和,且句句在理,女国际刑警也终于彻底放弃了劝阻,只是低叹一声说:“那你们一切保重。”不过,就在我们点头,准备上车直奔金三角的时候,她却又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向着我赶上两步,一拍我的肩膀说:“对了,你就是覃思远吧。” 听她居然喊出我的名字,我微微一愣。不过,随之想到她毕竟是这次国际刑警小队的带队,知道我和慕子寒的真实身份也并不足为奇,于是点头回答说:“没错,我就是覃思远,还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只是私事,是帮我朋友转告你一句话。”她突然一条,眼睛里闪过一丝调皮的神色:“她让我告诉你,你提过的事,她可以答应,只不过,前提是你要安然无恙的回去,要不然,一切免谈。” “什么我提过的事?你朋友是谁啊?”我被她没头没脑的话,说的有点摸不着头脑,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这你就不必知道了,只要记住我今天的话,为了你,也为了她好,你一定要安然无恙的回来。”说完,她也不等我们上车,反而直接走回到之前载着我们前来的那辆车子,启动后隔着车窗,对我们俩挥挥手,说了声“再见,保重”后,就直接驱车离开了。 她走了倒是干脆,甚至连她的性命都没留下,可是,她最后对我说的话,却让我困扰之极。一边坐在由慕子寒驾驶,直奔金三角的车上,一边看着车窗外那形形色色的异国风情,脑子里却挖空心思的在回忆和猜测女国际刑警的朋友到底是谁? 不过,说真的,随着我们的车子越来越靠近金三角,路边的行人和各色建筑物也逐渐多了起来。不得不说的是,光是看这些,完全体会不到这里居然是被形容词“魔窟”一般的金三角。 在我眼中,它更像是一个风景名胜区。有着各种打扮各异的人,也有着许多造型不同的房屋,虽然没有什么高楼大厦,但是很多却都独具匠心,充满了特色。而且,周边的环境也没有想象中的脏乱不堪,或者更应该说,几乎算得上整洁。真是奇怪,为什么那么多人都会对它谈之色变。 “你是不是觉得这里其实挺不错的。”慕子寒好似看穿了我的心思,突然开口说。 “是啊,反正我是看不出这里有什么危险。”我回答。 “哎,你啊。”慕子寒似乎有点无奈,苦笑着说:“思远,危险如果看得见,那还叫危险吗?难道你觉得非要是那种暗云密布、电闪雷鸣、阴气沉沉、魑魅横行犹如鬼蜮一般的地方,才叫危险吗?我告诉你,恰恰相反,像这种表面十分祥和,内里却布满各方势力的地方,才更凶险。打个比方,一个凶神恶煞的人,拿着一把刀子像你走来;和一个身上藏着一把随时会先你射击,但是却笑眯眯走向你的人。这两个人,哪个更可怕,更危险?” “当然是后者。至少前者我看得见,就能防备,能跑。”我似乎理解了慕子寒的意思,心里也一下子沉重了很多,同样苦笑着说:“原来如此,那我们后面该怎么办?” (未完待续) 第二回 普遍撒网,重点捕鱼 慕子寒的意思我已经完全理解,其实说白了,就是那句俗话“会叫的狗不咬人,会咬人的狗不叫”。 其实,会叫的狗并非是不会咬人,只不过是一旦有人接近,它就凶相毕露,狂吠不止,见到这情形,大多数的人,自然就会感觉到危险而绕路走开,也就不会被咬到。 相对的,那些不声不响的趴在那里,看似一动不动,十分平静。但是当有人靠近时,却会冷不防的一口咬过来,让人防不胜防,避之不及。 而且,我也明白了慕子寒突然对我说这些的用意,他估计是怕我因此而放松警惕,导致受到伤害。 说话间,慕子寒在街道上大致的绕了几圈,选中了一家看起来相对比较干净整洁的旅馆后,就把车子驶入旅馆附近的停车场,找了个比较隐秘的位置停稳。再和我一起冲车上的武器等配备中选了一些必要且便于随身携带的装备,各自在身上藏好,便背上旅行包,入住了这家旅馆,作为我们暂时的栖身之所。 原本,在旅馆前台办入住手续的时候,我想要一人一间房间,毕竟那样自由些,反正,我们这次出来,带了不少钱,而且资金上还有国际刑警等支持,不需要掐着手指算费用,所以,为何不让自己住的舒服些呢? 不过,没想到,这个提议却被以往都喜欢独自一间的慕子寒拒绝,他居然说什么也坚持只开一个房间,没办法,钱都在他手上,我也只好无奈同意了。 回到房间后,我一边看着慕子寒忙乎着把那青花瓷瓶再次从包里拿出来,然后前前后后,上上下下的拍照片,一边郁闷的问:“我说,为什么不一人一间,这些小旅馆房间那么小,两个人一间,不觉得挤吗?” “你当我愿意和你挤一个小房间吗?我这是为了行动方便。如果分两个房间,就算是挨着一起的,但是,一旦有突发事件,还是会照应不及。”慕子寒头也不抬的没好气的说:“长点心吧,思远,我们可不是来度假的。” 想想也有道理,我只好举手投降,并说:“好吧,好吧,我同意,我想的不够周祥,不过,你这是在干吗?为什么要拍那么多它的照片?还有,我们接下来干什么?” “我这是在做饵,你总不至于真要我们拿着它去大街上吆喝吧。如果那样,真的都会被以为是假的。而且,现在网络科技那么发达,我们要学会活用。”说着,慕子寒停下手,随手从包里抽出一张银行卡,丢给我说:“正好,趁着这个机会,你去附近的超市或者店里,买七八个差不多这样大小的旅行包来。切记,把买的所有包,装在一个包里带回来,让别人以为,你只买了一个。” “你要那么多包干吗?”我有点不解的问。 “普遍撒网,重点捕鱼。”慕子寒笑着回答,再次把注意力集中到那些他刚拍的照片上,检查是否有遗漏或者不满意的:“盯上这个瓶的势力一定不会少,但是,绝不可能所有势力都对我们有用,所以,我们必须要放出一些假饵,让那些没用的去找假饵玩。” 听了慕子寒的解释,我多少明白了他的计划,虽然不知道他会具体怎么实施,只不过,这确实是眼下我们最好的办法了。于是,也不再多废话,带上卡和一些现金,就匆匆出门。 只可惜,一来语言不通,二来环境不熟,我足足话了将近半天时间,天色都暗下来了,才终于买到了慕子寒要求的那种旅行包。这段经历,让我在心里狠狠发誓,以后有机会,不管怎么的也要多学一些外语,这种有口难言,交流困难的感觉,实在太难受了。 当我按照慕子寒的吩咐,把买的那些包统统装进一个包里,然后背着回到房间的时候,慕子寒显然早就完成了一切,正在等我,甚至,我发现房间的桌子上都已经准备好了晚餐。 “思远,我这是让你去买包,你是跑去做包了吗?”慕子寒调侃的说:“就算先做起来的,六七个包也用不了3个多小时吧。” 原本看到他居然还准备好了晚餐,也不枉我跑了一下午的辛苦,心里多少甚至有些感激,结果被他这一堵,什么感动全没了。只能气呼呼的把那些包往房间角落一丢,并把银行卡扔还给他说:“你去试试?为了这些破包,我脚都快走得磨出血泡了。” “那是因为你是猪,不会下楼直接找个中国的导游,给点小费,让他带路吗?谁让你明明知道人生地不熟,且语言不通,还硬着头皮蛮干。”慕子寒把银行卡收好后,笑着说:“好啦,吃饭吧,这是这里的特色菜,也不知道好不好吃。” 被慕子寒这一点醒,我才知道自己这一下午有多少。是啊,现在哪里没有中国的游客?而有游客,就一定有这一国的导游。尤其是像这种类似旅游名胜的地方,我之前怎么就没想到?回忆起自己一下午,不停手舞足蹈,手脚并用的比划,才终于找到卖这旅行包的店,实在是太傻了。 不过,死鸭子嘴硬,虽然心里已经认同慕子寒说我猪了,可是,既然装了生气,又怎么能就这样鸣金收兵,没理也得找个理,和他抬杠几句。 于是,一边和他吃着晚餐,一边蛮不讲理的说:“那还不是为了隐人耳目?你自己说的,不能让人看到我买了那么多包。” “得了吧,你这样满大街找人问路,比手画脚的难道就不显眼了?算了,也没事,反正,我那些消息也要等晚一些才会发出去,而且接下来的行动,也必须要天黑后才方便。”慕子寒嗤之以鼻的回答,不过,显然他并不像就这件事,和我争论,转而说:“一会吃完饭,我们弄些没用的东西装在这几个包里,然后,分别找有储物柜的地方,把它们各自藏到那里去,记住,尽量分散,而且,必须找那些有钥匙的柜子。” “哦。”我狼吞虎咽中,随口应了一声。既然他不想抬杠玩,我一个人也抬不起来。而且,眼下确实是行动最重要。 (未完待续) ------------ 第三回 完成布局 吃完饭,看看窗外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虽然街道上难免还是有些喧闹,只不过显然已不再如白天那样不便于行动了。于是见时机已经差不多了后,我和慕子寒就赶紧抓紧时间动作起来。 我在房间里把下午买来的7个旅行包,逐个拿出来,整齐的摆放在房间里,并为他们单独编上号之后,再在每个包包最隐秘的位置,分别按照慕子寒的吩咐,藏入信号追踪器和窃听器。 而趁着我在忙乎这些事的时间,慕子寒则又出门了一趟,不过,很快就又回来的,也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一些空酒瓶和一条细长的绳子,将这些交给我后,他一边再次匆匆准备出门,一边说:“思远,我已经把车子开到这旅馆背后的后巷内,就停在我们房间的窗户下面。你一会把这些包,每个装一只酒瓶,再用绳子从窗口顺下来,我会接过,放到车上。放心,我已经检查过后巷,基本没什么行人。不过,动作还是要快,保不准会不会有人突然闯进来。要是被人撞见,多少会是个麻烦。” 说完,也不等我回答,就急忙忙离开。而我当然是二话不说,将那些酒瓶分别装进旅行包,然后按照慕子寒的办法,等一切准备就绪,用绳子把这些装着酒瓶的背包串在一起,从窗口慢慢顺下去。 此时,早已经再次赶到楼下,等在后巷中的慕子寒接过背包,也不解开绳子,直接把它们连同那条绳子,一起装进了车子。 这一连串的动作说起来麻烦,但是,在我和慕子寒的配合下,不过才用了短短数分钟,就全部完成。 见到慕子寒成功把它们放进车内,而且,也并没有引起别人注意,我放心的长吁了一口气,也转身出门和慕子寒会合,一起去这把这些背包存放到城市的各个角落。 等忙完一切,再次回到旅馆的时候,时间已经将近午夜,一回到房间,我整个人就累得趴在了床上,一动也不想动。 不过说来也奇怪,虽然今天一天确实可以算事情很多,挺繁忙的,也确实走了不少路。不过,都不是会大量消耗体力的事,就算和那船老大紧张对峙并制服他,也都是慕子寒一手包办的。 可为什么他现在还能像没事人一样,坐在电脑面前,不知道在忙什么;而我却已经累成一条狗一样,躺在床上,手都不想抬一下了。就算我知道慕子寒体力比我好,可差距也不会那么大吧。哎,真是打击人。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慕子寒突然大笑一声,对着电脑屏幕自言自语说:“哈,大鱼上钩了。” “什么?你刚是在干吗?”我费力的从床上坐起来,望着慕子寒问。 “当然是在把消息散步出去。我们废了那么大的劲布的局,做的饵,要是不把香味传出去,把那些大鱼引过来,岂不是太浪费了?”慕子寒故作神秘的说。 看到他说话神神道道的我就来气,每次总是卖关子,不把话说清楚。于是,也不在意身上的疲乏,直接起身来到慕子寒身旁,看他的电脑屏幕,想从中知道他究竟是在干吗。 不过,显然慕子寒也并不准备隐瞒,甚至还有意让开了半个身子,让我能看清屏幕上的内容。 只见,显示在他电脑屏幕上的是一个聊天平台的页面,我也不清楚这是哪个平台,反正大都是我看不懂的文字,显然应该是国外的网站。 不过,也不能说我全然不懂,至少慕子寒发布的内容,我还是能看懂的。原来他是把下午拍的那些青花瓷的照片上传到了这个网站上,同时还用中文配上了“淘到这么个东西,求大神估价”这么一句话。 而最让我觉得不可思议的是,从他发布的时间,到现在来看,前后不过是10来分钟而已,浏览量居然已经查过6万,留有数也达到了近1万。而且,这个数目正在以惊人的速度飞速增长。 “我说,你发布这有什么意义啊,你都没注明我们的位置,也没说要出售。”虽然我看不懂下面的留言,也就不知道刚才慕子寒口中已经上钩的“大鱼”到底是哪个,但我还是发现了一个问题,因为我找遍了整个页面,也没看到慕子寒有备注这些。或者,难道他这些信息不是用中文发的?所以,才开口问他。 “当然,要是写了,就没什么意义了。虽然也能钓来鱼,甚至是鱼群。但是,对我们而言,有用的只有那些鲨鱼,而沙丁鱼,即使是鱼群,也没有。毕竟,饵料有限,可不能浪费在那些小鱼小虾上。”慕子寒撇嘴一笑。 “什么意思?”我不解的问。 “很简单,如果我写明了那些信息,那么,不管觊觎这个青花瓷瓶的势力大小如何,估计都会好像闻到腥味的猫一样,蜂拥而至。届时,我们要分辨哪些是真正有实力,能为我们所用,用来对付‘蝴蝶’组织的大势力,势必又会费不少手脚,期间甚至还会增添许多不必要的风险。”慕子寒分析着说:“而我这么做,虽然也不能完全把这个筛选的过程跳过,却至少能剩下不少功夫。” “我还是不懂,难道你不怕因此错过那些可能有用的势力吗?”我虽然明白了慕子寒的用意,可还是想不通其中的奥秘。 “思远,如果真正有实力,又觊觎这个青花瓷瓶的势力,完全可以通过反向追踪我的网络地址,来确定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甚至,还能通过照片中边角部分显露出来的我们房间装饰,来判断出我们入住的旅馆。如果连这么点能力也没有的势力,我根本不稀罕。”慕子寒笑着回答:“至于不觊觎这个瓶子的大势力,他们当然不会去查,也不会来找我们。而相对的,他们对我们也没什么作用。” 说完,他大大的伸了个赖腰,站起身来说:“看着浏览量和留言量,显然已经引起不少关注,思远,也许明天我们的客人就络绎不绝了,所以,早点睡吧,也好养足精神,应付明天。毕竟,来的未必个个都是好客人。” (未完待续) ------------ 第四回 上门 虽然慕子寒把我们手上有青花瓷的消息散布了出去,而且显然在也已经在网上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不过还好,由于他并没有把我们入住的酒店位置贴上去,总算至少在当天晚上没人找上门来,让我们能好好的休息一晚上。 第二天清晨,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慕子寒居然已经穿戴整齐,坐在那里盯着那元青花瓷器看,我这才想起来。昨天我们俩忙乎了一晚上,藏起来的都是作为假饵的包包,真品一直还在房间里。 于是,也顾不上去洗漱,就开口问:“子寒,这个真品你准备怎么处理?不藏起来吗?” 可能他刚才注意力全部放在青花瓷上,所以居然好像被我的话惊到一样,猛地转头看来,发现是我后,才明显送了口气说:“你醒了啊,思远。” 随之又叹了口气回答:“哎,我刚也是在为这件事犯愁,不藏起来是不可能的,可是它又不能像昨晚那些假货一样处理,所以现在实在很难抉择处理它的办法。” 我认同的点头,毕竟,昨天那些假的,里面装的都是慕子寒找来的空酒瓶,就算被别人找到,我们也无关痛痒。可这个真品就不同了,且不说它的经济和艺术价值,就光是慕子寒曾对那女国际刑警说一定会带回去的承诺,也不容许我们有失。 “不过,既然你说无法抉择,那至少表示,你已经有好几个办法了,说来听听吧,趁着那些人还没上门前,我们彼此参考一下。”我思索了一会后说。 “办法也不是很多,也就两个,一个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另一个是虚虚实实。不过,这两个办法,都存在一定的风险,但又各自有优势,实在难以取舍。”慕子寒苦恼的回答。 随之,他具体给我解释了这两个处理办法。 所谓的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在这个办法就是把这真品青花瓷,就藏在我们现在的房间里。利用灯下黑的方法,让那些对它存在觊觎之心的人,以为我们不可能把它带在身边的想法保护它。 而这个办法的缺点就是,最危险的地方,毕竟是最危险的地方,万一对方完全无视这些,进行地毯式的搜索,第一时间被搜查的就是我们现在的房间,那到时候再想转移地点藏匿,就没那么容易了。 而第二个办法,其实就是把真品混在昨天那7个假货中,形成七假一真,大大降低真品被发现的几率。 只不过,降低几率并不表示没有可能,而且毕竟我们才设置了7个假货,数量太少,就算七假一真,真品被发现的概率还是有12.5%,依然太高了。最主要的是我们就两个人,又是在别人的地盘上,不可能搞七八十个假货,来降低这概率。 难怪一向果决的慕子寒,这次会那么苦恼,我听了后也是没办法下决断。只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如果我们再不选择一种方法藏匿起这个真品,等那些觊觎这个青花瓷的那些势力找上门来,到时候再想藏就来不及了。 “我看还是用第一个办法。”我权衡了一下后提议说。 “说说你选择第一个办法的原因。”慕子寒点点头问。 我整理了下脑海里的想法,组织了一下语言后说:“第一,如果要用虚实的方法,现在未免有点太晚了,毕竟最好的时机应该是在昨天晚上,把它和那些假的一起藏,才能做到彻底的虚实难辨。” “第二,虽然我们昨天的行动自认为并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也确实做得十分隐秘,但是,多少难免会留下些蛛丝马迹,而且,这里还是人家的地头,保不准他们能不能顺藤摸瓜的把我们昨天藏得全部找出来。” 说完,我稍作停顿,观察慕子寒神情似乎也很认同,于是继续说:“所以,综上所述,再加上我们也做不到降低它被发现的概率。因此,与其现在把它带出去藏好,增加它被发现的风险,还不如就藏在我们房间里。一来能就近保护,二来也可以起到迷惑作用。反正那些假货在外面,他们以假乱真的作用依然存在,所以,这个真品藏哪里不是藏呢?因此……” 我还没说完,慕子寒就一拍大腿站了起来,激动的说:“思远,你说的没错,我真是关心则乱,居然没想到这一点。反正那些假货就在那里,它们的作用一直存在,所以,何不把真品藏在我们眼皮底下,还能起到保护效果。” 一致认可这个办法后,我和慕子寒很快行动起来。虽然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但是,也不能就那么明显的摆着,所以,我们还是必须在这面积不大的房间里,找一个能隐藏真品的角落。 只可惜,这个房间的摆设或者家具实在太少,翻找了一遍后,发现也就床底下合适。那么别无选择,我和慕子寒只好再次把真品青花瓷用报纸包好,装进慕子寒的旅行包,塞到那床底下最不起眼,且伸手很难够到的角落里。 再三确定不那么容易被发现后,我们这才暂时放心的再次坐了下来,喝水休息。 而就在这时,我们房间的门被敲响了。 “笃笃笃” “谁?”慕子寒问。 “您好,请问是韩子墨先生在吗?”门外人回答,虽然腔调听起来怪怪的,但至少是普通话,我还能听懂。 听到这话,我和慕子寒相视一笑,该来的终于来了,因为,韩子墨正是林世轩为慕子寒准备的假身份的名字,也是我们入住旅馆时,慕子寒登记的名字。来人既然以这个名字称呼慕子寒,那么显然他们应该就是我们要等的人了。 “是的,你是?”笑完后,慕子寒明知故问。 “您好,莫先生,我们是古董爱好协会的鉴定师,看到您昨天在网上发的帖子,所以特意上门来为您免费做鉴定。”门外人回答。看他话中意思,显然来的人还不止一个。 见此情形,我和慕子寒再次彼此相视一笑,我一边起身去开门,一边回答说:“好的,请稍等。” (未完待续) ------------ 第五回 虚以为蛇 听到门外人的回答,我犹豫了下,压低声音问慕子寒:“怎么办?开门不?”毕竟即将见面的有可能是这金三角地区某个地头蛇大势力,虽然之前有点跃跃欲试,可事到临头,终归还是有点心虚没底。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更何况这本就是我们自己一手的安排,他们要是不主动上门来,我们反而要犯愁呢!怕什么,开门去。”慕子寒自信的一笑说。 “哦。”我应了一声,起身跑去开门。 果然不出所料,门外站着的并非是一人,而是三人。其中两名显然是亚裔血统,只是不知道究竟是那个国籍,不过看他们的身形和肤色样貌,多半是这中南亚地区的。只有第三人,这是一个身高挺拔,估摸着有一米九以上的白人。虽然对于白人和黑人,我比较脸盲,不过通过他脸上的皱纹推断,看来这人年岁已经不小。 “三位请。”我让开身,并客气的说:“不好意思,房间比较小,没什么椅子,你们就随便坐吧。” “您就是韩子墨韩先生?”他们并没有马上进门,而是上下打量了我一遍后,客气的笑着问。 出乎我预料,原来之前在门外说话的居然是那名白人。我之前还以为应该是那两名亚裔血统中的一人,看来,看人果然不能先入为主。 不过,这也并不重要,我也没有再去深究,而是礼貌的回答:“哦不是,我上他的助理,我叫袁世卿。” 他们应了一声,似乎在知道我不是他们要找的人后,就也不在意我了,而是相继走进房间。 我跟在他们身后,见他们环视了这小小的房间一圈后,估计是发现房间内真如我之前所说,除了慕子寒对面还空着一把椅子意外,根本没有可坐的地方。于是,也并未表示不满,反而上前几步,来到慕子寒面前。 “想必您就是韩先生吧,我是古董爱好协会的专业古董鉴定师皮埃尔?皮特,很高兴能见到您。”那名白人礼貌的自我介绍后,还向着已经起身慕子寒伸出了友善的手。 “原来是皮特先生,很高兴和你见面。”慕子寒也是客气的与他握手,随之示意自己对面的椅子说:“请坐。” “谢谢。”皮特道谢后入座。慕子寒也是笑着的再次坐下。而那两名亚裔血统的人,很自然的和我一样,分别站在了皮特和慕子寒身后。 听着皮特入座后,依然和慕子寒说着那些不着边际的客套话,却只字未提他身后的两人,也没有特意的介绍。而且那两个人也毫无不满,似乎一切都很正常。这不由得让我怀疑起他们俩的身份,甚至怀疑起这个皮特的身份。 因为,就算在我这个外行人眼中看来,他们仨的举动也很不合常理。如果那两名亚裔血统的男子,真的是陪着这名叫皮特的鉴定师,来为慕子寒鉴定青花瓷的。那么作为初次见面,即使这两人不懂中文,多少也应该简单的介绍一下。 可现在的情形来看,不但皮特没有把他们介绍给慕子寒,甚至他们自己似乎也无所谓这没礼貌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甚至,从始至终,这两个人就好像哑巴一样,根本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那么默默的站在皮特身后。 这在我看来,与其说是三人携伴来找慕子寒,更像是两名保镖保护着一个重要人物一样。 “真是没想到,皮特先生虽然是个白人,但是对于中国的文化,尤其是中国古代的文化,居然那么了解。”就在我怀疑思索的时候,慕子寒他们俩已经将话题引向了古董方面。 “没错,我虽然是个欧洲人,用你们中国话说,是个老外。不过,我从小就被博大精深的东方文化深深吸引,一生都致力于研究中国的古董,不敢说无一不精,但是至少也小有成绩,尤其是在瓷器这方面。”皮特笑着说。 “那在皮特先生看来,我那瓶子应该是什么朝代的?是不是真品?”慕子寒装的对古董一窍不通的问。 “从韩先生昨晚上传的照片来看,像是一个元青花瓷。”皮特回答,紧接着又话锋一转:“只不过,要辨识真伪,就不能只看照片。我必须得要看看实物,并仔细研究才确定韩先生所收藏的瓷瓶是不是真的元青花瓷……” 其实这个道理就算是我这个古董外行也懂,只不过,我们又怎么把真品就这样拿给他研究呢? 果然,慕子寒似乎没听见他后面半句话一样,还不等他说完,就一脸兴奋激动的说:“大师,您说那瓶子是元青花瓷?那我不就发财了?” 对于慕子寒失礼的举动,皮特似乎也不在意,依然笑呵呵的说:“韩先生还是别高兴的太早,请听我把话说完。根据我多年经验,要鉴定青花瓷,必须要注意几大要点:器形、釉色、青花、纹饰、内壁、底足、显色和气泡等这些。其中任何一点不对,都将表示这个瓷瓶为元青花瓷,那么它的价值也就大大打折。” 随之,还不等慕子寒说话,他又紧接着说:“我想韩先生应该也无法否认真正元青花瓷的价值,可也正是因此,所以后代某些时期,都大量的仿制。相对年代比较远的仿制品,虽然不能说是完全的赝品,可其价值是绝对没办法和真正的元青花瓷所比拟的。至于近代以机械工业批量生产的仿制品,那就只能说是一文不值了。” “介于此,我还请韩先生能将您所收藏的瓷瓶实物取出来,让我研究鉴定一下,也好帮您确定其真伪和价值,以便于您决定它是否有收藏的价值。”皮特一口气说完。看起来像是一片好心,可实则一丝贪婪在他眼中一身而过。虽然他掩藏的很好,可还是难免被我和慕子寒发现。 “您说的是,哎呀,只可惜这次来这里是来游玩的,并没有把它带在身边。您看,要不这样,您先留下您的联系方法,我这就打电话回去,让家里人安排把它送出来。等东西到了,我在联系您,请您帮忙鉴定。”慕子寒一脸可惜的说:“只是这样,就又要麻烦皮特先生多跑一趟了。” “不麻烦,不麻烦,就按韩先生说的办,同为古董爱好者,理应当互相帮助。那就请韩先生在东西到了后,务必要第一时间告诉我。”皮特也干脆,留下了他的联系方法后,就客气的道别离开。 只是,在他们走后没多久,慕子寒就嗤之以鼻的冷哼一声:“哼,老狐狸,跟我玩这套。” (未完待续) ------------ 第六回 牛鬼蛇神 “怎么了?”我问。 见到慕子寒前后反应差距那么大,我心里不由得疑惑。就算这个皮特先生明显对我们手中的元青花瓷有着觊觎贪婪之心,而且还刻意隐瞒,可是,我多少也只是对于他的虚伪有些不满罢了,何至于生那么大的气呢? 毕竟,利用元青花瓷把这些蛇虫鼠蚁引来,本就是我们的计划,反倒是如果他对青花瓷没兴趣,反而更加奇怪。所以,我真搞不懂,慕子寒为什么反应那么激烈呢? “没什么,只是气他的虚伪。哼,他满嘴屁话,根本没一句是真的。我甚至怀疑,他的名字说不定都是假的。”慕子寒余怒未消的说。 “没一句真的?怎么会呢?我也听了他的那些话,觉得他对古董确实挺了解的,说不定还真是个鉴定师。排除对他故意隐藏自己对元青花瓷的贪念这种虚伪外让人不爽啊,其他也没什么啊。”我回忆着之前皮特和慕子寒的对话,不解的问。 “放屁,他根本是从头假到尾都是在说假话。我可以肯定,他根本就不是专业鉴定师,或者说连鉴定师都算不上,勉强只能说对于鉴定的理论知识有所了解。只不过,这种纯粹的理论,骗骗像你这样的外行人也许还可以。可在真正专业人士眼中,完全只是纸上谈兵罢了。哼,像这种条条框框的理论,随便买本关于鉴定元青花的书籍,里面就能找到一大堆。”慕子寒不屑的说。 在我思索他话里意思的时候,他有紧接着说:“还有,那一直站在他身后,从进门开始,始终一言不发的两个人,甚至连皮特都没有为我介绍他们的身份,就好像根本看不见他们存在一样,最主要,连他们自己都没有任何在意。难道,你就没觉得异常吗?” “这个我倒是注意到了,只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是同伴也好,是保镖也罢,反正,只要他们背后的势力有足够的实力,能为我们所用,借此对付‘蝴蝶’组织就行了。”我耸耸肩说:“再说了,今天看他虽然虚无,可是倒还算和善客气,我们能拉拢他的希望还是很大的。” “别做梦了,思远。虽然你说的也没错,我们根本不在乎他们是什么样的人,反正只要有实力,又能为我们所用,就行。只不过,正是因此,我才最不想和像皮特这样的人有所交集,更别说利用他们,能不被他利用就不错了。”慕子寒苦笑着说。 而且也不等我追问,他就解释说:“且不说他背后的实力究竟实力如何,光只刚才和他那段时间的接触,就不难看出这个人的为人。他虚伪圆滑又十分精明,而且很是自傲,以自我为中心,像这种人,是最难利用的,甚至一个不慎,反而会受其所害。因为,他们只会在意自己的利益,当你对他还有用时,他或许会百般客气关照。可一旦当我们对他失去价值后,他翻脸的速度会比翻书还快。所以,这个人,不可交。” 我真没想到,就刚才短短不到一小时的接触,慕子寒居然把这个才第一次见面的老外皮特看的那么透彻,这份识人的本事,看来我还得多学学。 “既然这样,那你为什么还要留下他的联系方法?”我问。其实,我已经认同了慕子寒的说法,也当然想到了他为什么这么做,只不过,眼下皮特走了,而之后的人也还没到,闲来无事,就想找个话题聊聊,不然干等着,多没意思。 只是,我的这个小想法,被慕子寒一眼就看穿了,没好气的撇了我一眼说:“得了吧,明知故问。不过,你要是觉得无聊,我倒是可以给你解释。原因其实很简单,一来是为了稳住他,虽然我不准备和他有所交集,不过既然能第一个就找上门来,他背后的实力,必然不容小觑,所以我也不想当场和他撕破脸皮,那对我们很不利。第二嘛,我其实也想要查清楚他的底细,尽量避免在以后的行动上接触到他。” 说完后,他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才再次回坐,望着我,似乎是在说,现在满意了吧?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看他一脸恶趣的神情,我只能无奈耸耸肩,装作没看到的起身也去倒了杯水,掩饰尴尬。哎,没办法,这一年来和他相处的经验告诉我,一旦他露出这样的表情,我如果再继续没事找事调侃他,那估计又要被他整了。 不过还好,这无聊的时间并没有持续多久,就被再次响起的敲门声打破,同时从门外传来了:“请问是韩子墨韩先生和袁世卿袁先生的房间吗?”而且这回来人的普通话,说的字正腔圆,不由得让我产生了一丝好感。 毕竟,人家上门来,并不是只提了慕子寒,这让我感觉自己的尊严受到了重视,心里说不出的舒服。因此,也不在乎门外究竟是什么牛鬼蛇神,也不问慕子寒的意见,直接起身去开门。 这会门外站着的是一个人,看来他是只身前来。由于从他的样貌,和之前的汉语能力,我猜测这人应该和我们一样,是从国内来的,这让我不由得打量起他来。 他身高不高,大概也就一米七多点,身材略微有点富态,显然平时并不怎么锻炼。大约四五十岁,国字脸,浓眉大眼厚嘴唇,虽然长得不算好看,却给人一种踏实诚恳的感觉。第一眼就给人一种可靠稳重的印象。 “您好,请问韩先生在吗?”可能是看的站门口打量他,却又不请他进门,好一会后,他客气的笑着问。 “哦,不好意思,他在,请进。”我歉意的一笑,赶紧让开身。 看着他对我礼貌的一笑后,走进屋来,我却突然猛的一愣:他又是怎么知道我不是他口中的韩先生呢?看来,这个人看起来老实,却也不是简单的角色。 “您好,韩先生,我叫罗成彬,自新加坡。” 就在我想要赶上几步,询问原因的时候,他却已经正式向慕子寒自我介绍起来,让我一时间根本插不上嘴。 (未完待续) ------------ 第七回 络绎不绝 之后,这个自称为新加坡古董商人的罗成彬,也就和慕子寒聊了十来分钟,就留下联络方法,匆匆的离去了。 不过,看慕子寒在他离去后的神情,显然,相较于皮特先生,他对于这个罗成彬更是满意。 “怎么?子寒,这个罗成彬可用?”我看到慕子寒带着一脸高深莫测的笑容,一边望着窗外,一边不知觉的转动着他那黑色的尾戒,于是忍不住问。 “可不可用还说不上,只是,这个人虽然有点小聪明,可却自视甚高,自以为聪明,像这种人,容易掌控,或许对于我们之后的行动,可能会有所作用。”慕子寒一笑后回答。 之后接下来的时间里,果然如慕子寒昨天所说,上门来找慕子寒,美其名曰帮忙鉴定青花瓷真伪的人,一直络绎不绝。 甚至,有一次,一时间来了三四波人,整整总共十余人,把这个不大的旅馆房间,挤得人满为患。最后,他们实在无奈之下,居然都坐在了我和慕子寒还没有整理的床铺上。 只不过,说也奇怪,按照慕子寒的说法,这些牛鬼蛇神大多都是金三角地区的一霸,没想到,他们明明因为觊觎青花瓷而匆匆找上门来,结果却没有一个人对慕子寒有任何的不客气,甚至好些人还一脸巴结的样子。 这不由得我不奇怪,就算元青花瓷再怎么珍贵,应该也不至于让这些人为此讨好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慕子寒啊,究竟这中间又是因为什么呢? 从早上一直到天色昏暗为止,来客一直都没有停歇,甚至,到最后,连着小旅馆的老板都惊动了,误以为慕子寒是某个大人物,才会引来那么多他根本招惹不起的人,所以急忙忙赶来,还表示要给我们换一件大房间,以便于我们能住的舒适些。 不过,这个提议被慕子寒果断拒绝了。开玩笑,元青花就藏在这房间的床底下,我们怎么可能换房间呢?虽然说,如果我们换房间,或许确实有一些能转移别人注意力的效果,但是,相较于就近保护,我们还是选择了后者。 等老板笑着离开后,我们总算又有了点清静的时间,只是不知道下一个觊觎青花瓷的人会什么时候来,这一天的应酬实在是快累死人了。尤其是,这一天为了应酬这些人,我和慕子寒从早上开始到现在,什么都还没吃,肚子早就饿得快受不了了。 “思远,饿了不?趁着现在没人来,我们去吃点东西吧。”显然慕子寒也是饿了,笑着起身说。 “好啊,我都快饿死了,都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更何况,我们都已经快三顿不吃了。只是,我们这么走了,万一有人来,不是要错过了?”我有点担心的说。 “错过就错过吧。你知道我们今天见了多少人吗?”慕子寒无所谓的摆摆手:“从一大早的皮特和罗成彬开始到最后一个人离开为止,前后总共十七波人,47人。而这些人中,有的可以利用,应该拉拢;有的捉摸不透,还需要调查;有的则必须避而远之,尽量保持距离。说句实在的,光是筛选他们,就已经不是那么简单。更何况,其实只有这17波人马中,只需要有三分之一能为我们所用,就足以对付‘蝴蝶’组织。我们何必在费力见更多的人?” “也是。”我细想了一下,点头认同:“只是,万一都不能用呢?而且,那么多人,他们都是觊觎青花瓷,可青花瓷其实只有一个,而且我们也不可能把真品交给他们,这要怎么才能利用他们对付‘蝴蝶’组织呢?” “很简单,利用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办法。难道你忘记了,‘蝴蝶’组织对于古董美术品,也是十分贪婪,所以像元青花瓷这种送上门来的肥肉,他们怎么可能不动心,因此,他们一定也会派人来和我们接触。而到时候……”慕子寒并没有说完,不过我却已经懂了他的意思。于是也就不再多说。 当然,在吃饭的时候,我也问起了为什么这些人会那么客气的原因。而得到的答案却吓得我明明面对一桌子美食,又饥肠辘辘,却失去了胃口。 利用慕子寒的说法,他们在白天,又明知道之后随时有可能有别的势力的人前来,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动手?换言之,今天晚上,或许就不会那么太平了。 “可是,你不是都告诉他们我们没有把东西带在手上,这样他们还会来吗?”我不无担忧的问。 “会,一定会。”慕子寒吃了一口菜后说:“虽然我的借口可信度还是挺高,但是,对于这些混迹多年的人,却并不会那么容易就相信,所以,他们必然会派人来搜查。” “那我们现在出来不是很不合适?如果他们趁着我们出来吃饭,偷溜进去翻找……”我一下子紧张起来,毕竟,那青花瓷就在床底下,虽然我们也算藏得比较隐秘了,可却并不是不会被发现。 “放心吧,现在时间还早,路上行人等还有那么多,绝不是入室闯空门的好时机。更何况,虽然我们人不在房间,但是,随时都有可能有别的势力的人上门找我们,所以,那些人就算想要动手,也不会是现在。”慕子寒自信的说:“毕竟,他们还要预万一东西真的在房间,那么在弄到了手后,怎么才能不被别人发现,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会选择这个时间动手的,估计也就那种一根筋的二百五。” “也对哦,不过,还是不能太过大意,我们还是快点吃完回去吧。”我催促说。 虽然我也觉得慕子寒说的没错,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就有那种没脑子的二百五呢?他自找麻烦,我是懒得管,就算因此被别的势力围攻死了,也跟我们没半毛钱关系。只是,一旦青花瓷就在就在我们现在手上的事,或者被别的势力拿去,我们可就麻烦大了。 (未完待续) ------------ 第八回 特殊服务 在我一再催促下,慕子寒不胜其烦,放弃慢慢享受晚餐的机会,和我一起快速的吃完,回到了房间。 而在我们回到房间的时候,所知道的情况也果然如我们之前所料一样。因为,在我们走过旅馆前台的时候,旅馆的服务员就表示,我们出门吃饭的这段时间,有人来找过我们,并留下了联系方法等信息。 “好的,谢谢。”慕子寒接过服务员递上来写有来客信息的纸条收好后,刚要继续回房,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样,猛的顿住,回头上下打量着这名服务员,看得那名小服务员都不好意思起来。 “子寒,怎么了?”我见慕子寒迟迟不走,盯着一名素不相识的服务员发呆,于是问。 然而,没想到他居然不理我,反而是看着那服务员说:“你是这旅馆的前台服务员,而且会汉语?你也是中国人?叫什么名字。” 被他这么一说,我这才意识到这点,是啊,没想到这名服务员居然会说普通话。由于今天一天的来客,都是用普通话和我们交流,都让我忘记我们其实身处国外。 “是,是的,我叫小何,先生有什么能帮您的吗?”那服务员小女孩可能被慕子寒这么直勾勾的盯着,所有有点害怕了,瑟缩的退了一步才回答。 “没错,我确实有需要你帮忙的,我想你们老板应该也交代过了,我有什么需要都要尽力满足我,没错吧。”慕子寒笑着说。 只是,听到这这话,我是莫名其妙,不知道他又要玩什么花样。而那服务员小女孩的表现,更是让我猜不透。她居然被吓的又退了一步,低着头,红着脸,瓮声瓮气的回答:“是,是的。”看她的样子,好像都快要哭出来了一样,这是怎么回事? 真是奇怪,虽然慕子寒问的没头没脑,可是至少语气还算和善,就算盯着她看了会,可也没骂她,也没打她,她怎么会那么害怕,甚至都哭了呢?搞不懂。 “那好,这样,从这一刻起,只要来找我的人,你都尽量帮我拦下,并记录下他们的姓名和联系方法。”慕子寒说着从口袋中掏出几张纸币塞给她说:“这是你的辛苦费。” 那服务员拿着手里的钱,愣愣的望着慕子寒,一脸错愕的样子,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弱弱的说:“只是这样吗?” “当然,要不然呢?”慕子寒撇嘴一笑说:“或者说,你是在期待什么?”说着突然哈哈一笑,拍了拍已经满脸通红的服务员的肩膀说:“好啦,好好干,少不了你的好处。”说完,就转头走进了电梯,望着还呆愣着的我说:“思远,走了,还愣着干嘛?” 回到房间后,我对于刚才的事,还是百思不得其解,到底那服务员在害怕慕子寒什么,而慕子寒最后又是在笑什么? “思远,你在想什么呢?”泡了杯茶,坐在窗口,一边喝茶一边望着窗外的慕子寒,突然开口问。 “也没什么,只是想不通刚才那服务员为什么会那么怕你?”我说。 “我还以为什么事。”慕子寒苦笑着摇头:“思远,这是在哪?” “旅馆啊。”我不假思索的回答。 “还有呢?”慕子寒又问。 “额,金三角。”我略作思考后说。 “所以,在金三角这种地区的旅馆里,一个男的住客盯着一个漂亮的女服务员看了半天,而且,这个男的还是旅馆老板交代过,必须要尽力满足他任何要求的人。那么,你想一般在这种情况下,男的会提出什么样的要求?”慕子寒哭笑不得的解释。 “这……特殊服务。”我尴尬的一笑,终于完全明白了过来。 难怪最后慕子寒会笑着问那服务员是不是有什么期待。显然是那名服务员误解了慕子寒的意思,以为慕子寒是想要她陪他,所以才会那么害怕。 之后的时间很无聊,就算我打开了电视,也发现没什么好看的,因为,好多节目,我都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完全只看画面,根本没有意思。 当然,期间我也问了慕子寒为什么要让那服务员帮忙记录那些访客的信息?得到的答案是,这样省事。 因为,我们手中有元青花的这个消息以及我们所住的旅馆,昨天以及今天或许只有那些大势力能查到。可是明天以后就未必了。 毕竟,时间已经过去一天,再加上那么多势力的动向,不可能不引起别人的注意。那么接下来那些不大不小的势力,极有可能从各种小道消息等地方,也能知道这个信息,自然也会赌运气找上门来。 而那些小势力对我们而言,几乎没用,见他们只是浪费时间,让服务员挡回去就行了。当然,也有可能有一些大势力,今天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因为在谨慎观望。所以,还是需要记录下他们的联系方法等,以便于让国际刑警那边帮我们查对方底细。 随着夜逐渐加深,四周都寂静了下来,就在这万籁俱寂,我无聊的快要睡着的时候,一直在电脑前不知道忙着什么的慕子寒,长长的吁了口气,合上电脑站起身来,并拉上了窗帘,开始在房间里东翻西找起来。 “你干嘛呢?”我不解的问。 “找窃听器。”慕子寒随口回答。 “什么?我们房间被安装了窃听器?那我们刚才说的那些,其实都被窃听了?”我大吃一惊的从床上蹦起来,所有的睡意一瞬间尽数烟消云散。 “别那么紧张,我早就猜到会如此,所以,从早上开始,我就打开了信号干扰器。”慕子寒得意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和手机差不多大小的黑色机器,晃了晃说:“所以,除非是我想让他们听到,不然,别想窃听到任何事。” 在我和他两人仔细翻找下,从房间好几个角落总共找出了7个拇指指甲大小的小型窃听器。 看着放在桌上的这些东西,我心里不由的一阵发毛。这些可几乎都是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装上的,我居然一点都没有发现。那么,如果他们有心害我们,装的不是窃听器,而是炸弹,岂不是我会连怎么死都不知道? (未完待续) ------------ 第九回 烟雾弹 或许是见到我神色不对,慕子寒拍拍我的肩膀说:“别紧张,思远,这本就都是预料之中的是,而且,他们虽然在我们的房间里装了窃听器,可是什么都不可能且听到,而我偷偷装在他们身上的发信器和窃听器,却知道了他们不少事。”说着,还得意的一笑。 “什么?原来你也……”我有点错愕了,我这一天明明都在场,怎么一点都没发现这些事?在我看来,他们和和顺顺,慕子寒客客气气,彼此接触都很友善,没想到,其实一直都是暗潮汹涌,尔虞我诈,互相算计着。看来,我的经验虽然有所增长,但和他们相比,还是差的不止一星半点。 “当然咯。”慕子寒见到我错愕的样子,显得更加得意起来,解释说:“目前今天我们见过的17波人马,他们带头之人现在所在的位置,我都已经掌握。而起,我也已经把他们的信息发送给了方玲和林世轩他们,让帮忙调查这些人的底细,我想以国际刑警组织的工作效率,明天应该就能得到回复。” “哦,那就好,不过,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听了慕子寒这些话,我安心了不少。 “接下来嘛,就这么办。”说着,他神秘一笑,起身取出那七把藏着假货的储物柜钥匙,并递给我一张纸,示意我照着纸上说:“给你五分钟培养下情绪。”说完,他居然又把那些窃听器开始一一放回原处。 一切办妥,再次回到椅子上,他望着我说:“准备的怎么样了?”我怕破坏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情绪,也怕会忍不住笑场,所以并未开口回答,而只是点头回应。 知道我已经准备好后,慕子寒抬手拿起那台信号干扰器,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后,就拨动手指,关闭了这机器。 然后,只见他有意拿起那些要是,重重的放在桌上,发出金属与木桌撞击的铿锵声,然后大声对我说:“袁世卿,这钥匙你可要藏好了,可不能让它见光。我昨晚才发了一个帖子,今天居然就引来那么多的牛鬼蛇神。而且见今天这些人的态度和反应,这玩意极有可能是真品,那我们这次好不容易把它偷带出来也算值了。不过,一定要谨慎,要不然,钱没赚到,反而把命搭进去,那就亏大发了。” 这其实是慕子寒一早就准备好的说辞,而他刚才交给我的纸上,记录的也就是这对话的内容,由于话语和我们平时的性格有些不符,所以他才事先要我培养下情绪。毕竟,我们可不是专业的演员,就算彼此有默契,可是,在毫无准备下,要说出该说的话,又要避忌不能散布出去的消息,难免会有些困难。 “是,我一定会收好。不过,你今天为什么不直接把东西拿出来让他们鉴定呢?那样心里不是更有底吗?”我配合着说。 “你是不是傻啊?要是被他们看到东西,或许确实能辨识出真伪,可我们的命估计早就没了。”慕子寒假意没好气的说。 “也不一定啊,今天看他们也都还挺和善的,应该都是讲道理的人,不会动不动就杀人越货吧。甚至,说不定他们看中了,还会出高价购买呢。反正,那破瓶子对我们而言,根本一文不值,甚至还会惹祸上身,那还不如快点换成白花花的钱来的安逸。”我憋着笑照着台词说。心想:慕子寒这家伙编的词也太浮夸了,对方真的会相信吗? 可能是发现我快要笑场了,慕子寒狠狠瞪了我一样,示意我憋住,然后吼道:“说你傻,你还不信。如果只有一个买家,那当然一切好说。可现在引来那么多人,你让我怎么办?无论卖给哪一家,都会变相的得罪其他几家。问题是,他们中无论哪一家,我们都得罪不起,一不小心就会有命拿钱没命花,懂了吗?你这个榆木脑袋。” “那也不一定啊。”我装作不服气的抬杠:“如果只有一个客户买家,那价格一定有限。而现在既然有那么多人对它感兴趣,我们何不搞个小的类似拍卖的活动,价高者得。这样,我们也能赚跟多的钱,也不得罪人。至于没拍到,不甘心的人,就让他们自己想办法折腾去呗,也不关我们的事了。” “你的意思是找拍卖行?那你知道拍卖行可信?还有,拍卖行的佣金可高了,我们现在手头根本没那么多钱。”慕子寒自己好像也快憋不住笑了,嘴角一抽一抽的说。 “不是啊,反正我们已经有这些人的联系方法了,到时候让这旅馆老板安排,搞一个大房间,我们自己弄就行了。”我回答说。 “诶?看不出来,你有时候还有点小聪明嘛,嗯,就这么干,不过既然要拍卖,那最好在等几天,人更多一点最好,那样价格或许能抬得更高了。”说着,慕子寒还有意发出贪婪的“嘿嘿”笑声:“好了,那就这么定了,今天晚上,千万要把这要是藏好,可不能阴沟里翻船了。” “知道了,我早就弄了好些伪造的,这些钥匙里就一把是真的,其他都是假的,所以,他们就算想偷,也没那么容易。”我得意的说。 在我说完的一瞬间,慕子寒果断再次开启了信号干扰器,再也不让那些在我们房间装了窃听器的实力,偷听我们的话。 紧接着,我和慕子寒就忍不住大笑起来,一直笑道快要岔气,才好不容易停下来,收敛了些。 “好啦,现在烟雾弹已经放出去了,接下来就有热闹看了。”慕子寒依然咧着嘴笑着说:“那些自信财力充沛的势力,或许还不会有所动作。但是那些小势力,接下来就必然会有所行动了。如果他们偷去了这几把藏着假货的钥匙,到时候那些假货也就变成了‘真品’,那就有的闹了。嘿嘿嘿……” “不过,这么假的消息,他们真的会信吗?”我有点担心的问。毕竟一天窃听不到消息,半夜却听到我们这种重要的对话,那对方不信也很正常。 “怀疑是难免的,不过,只要怀疑,就足够了,因为他们的思想中,更多的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慕子寒自信的一笑。 (未完待续) ------------ 第十回 请君入瓮 之后,我当然也问了慕子寒这么做的意义在哪里。虽然,在我看来,这些人都不是好东西,无论谁搞死了谁,都是死有余辜,活该。可是,想到我们毕竟还需要他们来对方“蝴蝶”组织,要是他们先火拼起来了,对我们的后续计划会不会有阻碍。 “他们要是呵呵乐乐,那才对我们来说是件麻烦事。”慕子寒笑着回答:“他们打得越凶,对我们的帮助越大。思远,听过浑水摸鱼吗?水至清则无鱼,所以,我们想要浑水摸鱼,首要条件就是把这一池塘的水给搅混。” 虽然我还是有点搞不灵清慕子寒的目的,不过想来这家伙的想法不会错,也就懒得再追问,而是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而且,现在还有两个正主没有出现,这两个正主才是最麻烦的,所以,如果我们不把事搞大,我们的处境会很危险。”出乎我预料,没想到慕子寒这次居然没有卖关子,还进一步给我解释。 只是,他口中的两个正主究竟是谁?细想一下,“蝴蝶”组织应该算是一个,可第二个呢?这让我忍不住问:“哪两个?” “‘蝴蝶’组织,以及这个元青花瓷真正的主人。”慕子寒笑着回答:“思远,你不会以为这种国宝级的宝物,会是那个船老大所拥有的吧。呵呵,不是我看不起他,是他实在没有那种资格。” “而且,作为和船老大的交易人,他们久久等不到船老大来接头,想必一定会去调查原因。这么一来,说不定都已经知道他已经被国际刑警逮捕。”慕子寒越说脸色越加凝重:“接着又看到原本属于他们的元青花瓷出现在两个突然到来的外来人手上,你想他们会怎么想?说白了,就算他们怀疑我们是国际刑警组织的卧底,或者识破我们的身份,都毫不为过。” “所以,我想今天他们不出现的原因,有可能是在观望和试探。不过,我可以肯定的说,到了一定的时候,他们一定会出现。只是不知道到时候会是敌是友。”看来这个问题确实让慕子寒十分苦恼,因为,说道最后,他都苦笑了起来:“只不过,如果到时候,我们不肯将青花瓷的真品交给他们,想来必然会是敌非友。” “也是啊,不过,无论如何,我们也不能把这样的国宝交给这些人。”我坚定的说。 “那是当然,而且,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们其实已经出现,混在今天我们见的这些人中。所以,一切都必须等林世轩那边给我们回复后,我们才能有实质性的下一步动作。” 说完,他大大的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说:“好了,今天就这样吧,时间也差不多了,睡觉吧。养足了精神,才能应付明天。或许,明天‘蝴蝶’组织的人,就会出现了。” “好。”我应了一声,其实好早之前,我就有点困了。不过,就在我准备洗漱睡觉的时候,却看到慕子寒居然从床底下把那藏着青花瓷的旅行包又挖了出来。 看他这怪异的举动,我不由得问:“你这是干嘛?” “睡觉去啊。”慕子寒坏笑的看着我说:“思远,你不会以为,今天晚上我们还能睡着房间吧。” “要不然呢?”我奇怪的问。 “这个房间就那么屁大点地方,除了你和我的两张穿以为,就一把小茶几,和两个床头柜。你觉得如果我们睡在里面,他们怎么来找钥匙?”慕子寒说:“而且,万一他们来了,我们难道真的睡那么死?可以做到完全一无所知。这不是反而明摆着告诉他们,我们这是有意引他们上钩吗?” “那你说怎么办?”我不解的问:“不睡房间,难道睡大街去?还是说,睡车上?” “好啦,别废话了,跟我走。”慕子寒无奈的抛给懒得理我的眼神,直接背上旅行包,就离开了房间。而我虽然还不是很清楚接下来要去哪,可他说的也有道理,当然就紧紧跟着他出门了。 来到旅馆大堂,慕子寒并不着急出门,反而是再次找到那前提服务员小何,带着一脸猥琐的问:“小何,这附近哪里的夜场比较好玩?” “这,韩先生,我也不是很清楚。您是想去玩什么?唱歌、蹦迪还是……”小何毕竟还是个小女孩,虽然在这种环境下,她懂的很多,但是,要她对着一个并不熟悉的男人说那方面,还是会有点害羞的说不下去。 “唱歌什么的有啥意思,我想去玩点刺激的,我想你懂的。”慕子寒越说越露骨,就差没直接说想去找小姐了。 “那您出门往左,过三条街,那边可以去看看。具体,我也不了解。”小何完全理会了他的意思,羞涩的回答。 “好嘞。”慕子寒笑着说:“那我们走了,之前说的那件事,就麻烦你了哦。” “好的,韩先生,您放心,我一定会全部仔细记录下来。也祝您玩的开心。”小何客气的说。 “开心,一定会很开心。”慕子寒嚣张的大笑着,一边想着旅馆大门走,一边回头招呼我:“还愣着干嘛,走了。” “哦。”我应了一声,赶紧跟了上去。 其实,我刚才真的是有点愣了,因为我发现慕子寒这家伙不但会扯淡,连演技也很不错。要不是我知道他刚才根本就是在演戏,估计正的会以为他确实是那种好色的猥琐大叔。 而且,我也完全理解了慕子寒要出门的意图,他就是要给那些躲在暗处,伺机动手的人创造机会。说白了,就是请君入瓮,当然同时,也是为了保证我们自己的安全。 毕竟他们的目标虽然是偷钥匙,又或者说是偷现在被在慕子寒背上的元青花瓷。可是如果我们睡在房间里,他们无奈闯入翻找,这么小的空间,我们也不可能装作毫不知情。那么说不定,有些人会因为被我们发现,而走极端,伤害我们。那样无论是我们被他伤到,或者他被我们伤到,都将会影响我们后续的行动。 (未完待续) ------------ 第十一回 我想你了 离开旅馆,我和慕子寒走在已经十分冷清的大街上,感受着扑面而来的夜风带来的阵阵凉爽。我忍不住拨通了已经数天没有敢联系的号码。 “你搞什么鬼?那么冷的天,大半夜的打电话过来,有什么事吗?”电话那端的方玲,似乎对我还是有些余怒未消。不过,从她数落的语气中,我还是听出了她对我的关心。 “哎呀,小玲,不好意思,我忘了你那边现在是冬天。”我赶紧道歉说。 由于这里处于热带地区,一年四季的气候都十分温暖,倒让我忘记那边现在已经是寒冷的冬季。半夜被睡得正香的时候,被手机铃声吵醒,离开被窝接电话,换做是谁都难免会不乐意。 “哎,算了,反正我也还没睡,不过,你怎么突然打电话给我,那边遇到什么麻烦了吗?”方玲对于我的后知后觉,显得十分无奈,倒也不再责怪:“我下午刚收到慕子寒传过来的资料,正在通过内部网络调查这些人的底细,不过,目前为止,已经有3个人无法确定真实身份了。” “那没什么,你那边确定不了,我们这边到时候也能想办法试探。而且,这边的行动到目前为止都挺顺利的,并没有什么麻烦……”我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我其实并不是很想和她聊公事,然而,细想一下,不聊公事,我和方玲居然一时间没有什么话题可聊。 “那你是有什么事吗?”可能是见我说了一半不说了,等了一会后,方玲带着疑惑的问。 “没,没什么,只是……”我很想说“我想她了”,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说啊,别吞吞吐吐的。”方玲催促。 “我,我想你了。”我一咬牙,憋着一口气,说出了心里的话。 话音落下,方玲那边陷入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我感觉时间都过去了一个世纪一样,整颗心“扑通扑通”好像快要从嗓子眼跳出来,真怕电话那头的方玲突然破口马过来。 然而,出乎我预料之外,等了好久后,却听到方玲在那边轻声的说:“没事就挂了吧,国际长途挺贵的,你……要注意保重自己,我……也想你。”说完,也不等我说话,她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虽然,她最后的三个字说的含糊不清,语速也是又快又急,但还是被我扑捉到了。我只觉得这一瞬间,整个人都飘飘然起来,甚至都快忘记自己现在身在何处,姓甚名谁了。 “你一脸银荡的干啥呢?快跟上来。”这时,慕子寒可能发现我和他落下了一大段距离,停住脚步后回头望着我喊。 “哦。”我现在心情出奇的好,也不在乎慕子寒的语气,嘿嘿笑着快步赶上去,和他再次并肩前行。 “不亏是红灯区,这时间居然还那么热闹。”穿过两条街,望着展现在我们面前霓虹炫目,人声鼎沸的街道,慕子寒突然停下脚步问:“你刚是不是给方玲打电话了?” “啊?”我脑子还停在和方玲通话的时间,或者说我的魂早已经飞过千山万水,飞去找我的小玲了,所以,突然被慕子寒一问,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楞了一下后,才回过神来说:“嗯,是啊,怎么了吗?” “没事,只是,你们有说到他们调查那些底细的事吗?”慕子寒一边走在这热闹的红灯区大街上左顾右盼,一边问我。 “好像有提到,不过……”我尴尬笑的一下,暗自回忆,却又有点想不起来。 说真的那些事我虽然大致有点印象,好像方玲确实提过,可是真记不太清了。当时只觉得很反感聊这个话题,不想和方玲一直只谈公事,所以被我不知觉的忽略了。 “哎。”显然,看出我的为难,猜到我估计已经忘记了,慕子寒无奈的摇摇头,不再逼问,而是将注意力完全集中到街道两边的店铺上。 毕竟,就算我现在想不起来方玲和林世轩他们的调查结果,明天,他也会知道情况,只是早一点晚一点而已,所以,他也并不责怪我。 “走,我们去那家。”四顾了一圈后,慕子寒直接一直在我们左前方不远处的一家酒吧屋。 “不是说找地方睡觉吗,怎么去酒吧?大哥,现在已经午夜1点多了,再喝酒,天都亮了,而且,我也真的有点困了。”我对酒没什么兴趣,相较于大半夜的喝酒,我现在更想美美的找个地方睡上一觉。 “就是去找地方睡觉。跟我走就对了。”慕子寒神秘一笑,拉着我就往那酒吧走。只是从他的笑容中,我突然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也不知道他跟站在酒吧门口的那个彪形大汉说了些什么,反正叽里呱啦的我听不懂,随之只见他随手塞了几张纸币给那大汉后,就看到那人眯着一双眼睛,带着让我浑身毛骨悚然的微笑,上下打量了我一遍,然后就示意慕子寒和我跟着他走。 酒吧里的环境很昏暗吵杂,一进门就给我一种十分不适的感觉,让我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不过,看来慕子寒果然不是来喝酒的,因为,那彪形大汉并未把我们带到吧台,或者酒吧打听两侧的卡座,而是带着我们一路穿过混乱的人群,直接沿着最内侧的楼梯,来到了酒吧的二楼。 虽然,二楼的环境相较于一楼,要来的安静很多,但是,从那些紧闭着房门的包厢中,时不时传出来的莺莺燕燕的叫声,却让我马上意识到这是什么样的地方。 在那彪形大汉带我们进入一个包厢后,他很快就离去了。可是那些声音,还是陆续不断的传进房间来,让人十分不舒服。 “这……我们真的要睡这?”我有点反感的问慕子寒。 “当然,这里的房间不错啊,而且,反正也就将就一晚上罢了,讲究那么多干吗?”慕子寒不以为然的表示,并随手打开了房间内的电视机,胡乱的搜这电视节目。 虽然,慕子寒把电视声音调大后,多少缓解了那种尴尬的氛围。可是,总觉得隐约间还是能听到那些声音,这让我浑身越来越不舒服,原本的困意和疲乏感,此刻都好像消失了一样,甚至身体都开始有点燥热蠢动起来,很想找个地方发泄。 就在我辗转难以入眠的时候,耳边却传来了慕子寒的鼾声,让我不由郁闷的想:这家伙简直不是人,真是没心没肺,在这种情况下,居然都能那么快睡着。 (未完待续) ------------ 第十二回 过府一叙 最后,我自己都不知道最后是怎么睡着的,只觉得这一觉睡得浑身不自在,一直在不断的做梦,可是当第二天醒来睁开眼的时候,除了浑身酸疼以外,却又想不起到底梦见了什么。哎,反正这种鬼地方,我是死也不会再来第二次。说真的,这种地方睡觉,我宁可直接通宵,或许还来得轻松些。 不过,当我疲惫的伸了个懒腰,从床上半坐起来的时候,发现慕子寒这家伙早已经醒了,正坐在一边玩着手机。 抬头看看时间,发现已经八点多快九点了,没想到一觉睡到这么晚,我赶紧一个激灵从床上蹦起来。由于昨天我和慕子寒是穿着衣服直接睡的,倒也省下穿戴的时间。 不过,随之我就发现,慕子寒的神情有点不对,忍不住问:“子寒,怎么了?” “没什么,林世轩传消息回来了。”慕子寒头也不抬的回答:“国内的行动到目前为止很成功,他们已经掌握了一大批悄然潜入市内的‘蝴蝶’组织成员,现在就等那些人动手自己掉进陷阱来。” “哦,那不是很好嘛,怎么看你好像反而不开心,一脸担忧的样子?”我不解的问。 “我担心的是我们这边,没想到连国际刑警组织都不能把昨天那些人所有的身份信息调查出来。”慕子寒苦恼的说:“也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是什么牛鬼蛇神,总感觉心里没底。” “啊,我想起来了,你不是问我昨天和小玲聊得事吗?她好像就说有3个人的身份无法确定。”我大叫一声说。 “何止三个,早上林世轩告诉我,凭国际刑警组织的网络,只能确定那十七个人中的十二人,有五个人并未记录在内。哎,这五个人的身份不能确认,总觉得不是好事。反正,我可不相信觊觎走私古董品的人,屁股后头会是干干净净的。”慕子寒放下手机,撇了撇嘴,没好气的说:“算了,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也该回去看看昨天他们闹得怎么样。” 说完,他背起被他放在一边,装着青花瓷的旅行包,就推门走了出去。 我虽然还有些想法想说,不过,想想眼下我们确实也无可奈何,目前最重要的还是先确定这青花瓷的正主,以及“蝴蝶”组织。 当我们回到旅馆,才一进门,就看到这小旅馆不大的大堂里,此刻坐满了人,甚至连旅馆的老板,也在其中。 “哎呀,韩先生,你可算回来了。”旅馆老板小跑几步迎上来说。 “这是怎么回事?”慕子寒假做诧异的扫视了大堂里的人一遍问。 “他们都是来找韩先生的。”老板回答:“您不在,他们也不肯走,所以都在这等你回来。” “哦,小何,我不是让你帮我记录下所有访客的姓名和联系方法吗?”慕子寒望了一眼躲在前台后,神色紧张的服务员一眼,责怪的问。 “韩先生,我是都记录下来的,可是,他们表示,不见到你,不肯离开。”小何瑟缩的回答。哎,这件事也确实难为她这个小女孩了。她终归只是一个小小的服务员,帮忙记录下访客信息还好,可却绝不可能有胆子阻拦和驱赶这些人。 “哦,那你一会把记录的内容给我。”慕子寒也体会到小何的为难,也不再责怪,转而望着此刻坐满整个小旅馆大堂的人说:“各位都是来找韩某的?不知道是有什么事吗?” 此话一出,原本还算安静的大堂,一瞬间好像变成了菜市场,各种声音高低起伏,不管是男是女,都抢着开口。结果,弄得我和慕子寒,根本没办法完整的听完其中一个人的话。 “好了,安静。”慕子寒显然有点生气了,大吼一声,盖过了所有那些七嘴八舌的吵闹,然后说:“一个一个来,你们这么乱七八糟的开口,鬼听得懂你们在说什么。”说着,见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他又指着离他最近的一人说:“来,你先说,找我有什么事?” 这是一个比较清瘦的年轻人,长得还算过得去,被慕子寒点名后,起身微微向我们躬身以示客气后,用比较纯正的普通话说:“你好,韩先生,我叫……” 然而,他才开口,就被慕子寒没好气的打断:“说重点,你的身份,我一会自然会从小何记录的资料里看。” “是,是。”年轻人一愣,赶紧点头说:“我是想来帮韩先生鉴定那青花瓷的真伪,而且,也带来我家老板想要购买的意图。当然,我老板说了,如果确定是真品,价格好商量,一定会让韩先生满意。” “哦……”慕子寒有意拖长音应声,同时转而望向那些在年轻人说完后,显得一脸交易,迫不及待想说话的人,问:“你们的来意是不是也是这个?” 得到的回应果然如预料之中一般,大多数人都是点头认同。 见此情形,慕子寒撇嘴一笑说:“既然如此,那么请你们回去告诉你们老板,如果真对这东西有兴趣的话,就请留意我的联系,我会在近期内给大家一个答复,所以,现在你们可以走了。当然,我在这要提醒各位一句,我知道你们有些背后有人,腰板也硬的跟铁板一样,我初来乍到确实惹不起。但是,如果做出超过我底线的事,那就算我对付不了你们,可要砸碎一些瓶瓶罐罐什么的还是很简单的事。所以,大家最好都给彼此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是,是,是。”这些人都不是笨蛋,自然感觉到了慕子寒话里的怒火,而且反正自己老板的意思已经传达到了,要是真逼得慕子寒鱼死网破砸了青花瓷,这个责任,他们也担不起。所以,都在一串认同声中,纷纷离开了旅馆。 不过,人群这么一散,一个原本站在人群后面,现在还留在原地,大约六十多岁,头发已经花白,带着一副金色边眼镜,显得特别斯文又有气质的老人就被凸显出来。 而就在我和慕子寒上前准备问他为什么不走的时候,他率先缓缓走上前来,望着慕子寒说:“韩先生,我的来意并非和他们一样。” “哦?那是什么?”慕子寒略微惊讶的问。 老人笑着回答:“我家主人对韩先生手中的青花瓷,说不感兴趣,那自然是自欺欺人。不过,相较于青花瓷,我家主人对韩先生和袁先生更感兴趣,所以,要我来这特邀两位过府一叙,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未完待续) ------------ 第十三回 鸿门宴 虽然他说话文绉绉的,而且语气也算谦和,可是,从他话中的字里行间,我却感觉到一股另类的底气。 而且,听他的口气,让我不由得想到了曾经在彼岸庄园遇到过的刘伟的父亲,那位老管家,难道这个老人也是一名管家?不知道他口中的那位主人,又会是什么来头? 在我猜测老人身份的时候,慕子寒已经开口回答:“那真是荣幸之至,你家主人那么看得起我们,我们当然也很乐意前往一叙。只是,不知你家主人姓什名谁,府邸又在何处?我想,你也知道,我现在并不适合出远门,毕竟这里还有这么一大摊子事等着我处理。” 慕子寒说的很客气,可能他也感觉到眼前的老人不同于之前那些人,不能肆意呵斥。不过,在他言语中,拒绝的意味还是很明显的,看来他并不准备去见这老人背后的主人。 “这一点我家主人也想到了,所幸的是,在这城市里也有我家主人的房产,而且离这并不远,仅有数十分钟车程而已,绝不会耽误韩先生的正事。我也已经为两位安排好车子了,所以请两位务必赏脸。”老人笑着说:“至于我家主人的身份,未经他允许,我也不便透露。反正,两位去了以后,自然就会知道了。” 真没想到,这老人办事这么周祥,可谓面面俱到,一时间让我和慕子寒都找不出任何拒绝的理由。 无奈,慕子寒只好说:“既然这样,那就只好去打扰一番了。只是,在那之前,请允许我们先回房间洗个澡换身衣服。昨晚去了酒吧,现在身上还带着不少酒气,这样去见你家主人,实在太过失礼。” 我说慕子寒刚才离开酒吧的时候,为什么要故意买瓶酒,撒一些在身上,敢情他早就预料到也许会发生这样的事,所以事先找个能回房间,藏好背包的借口。 毕竟,眼下的情况,想要再拒绝不去,显然已经不可能。可我们也不能背着装有真品青花瓷的背包去,万一有个意外,那麻烦可就大了。 老人犹豫的打量了一下我和慕子寒,发现我们身上确实衣衫有点不整。毕竟,昨晚我们俩可是穿着这身衣服睡觉的,难免有点凌乱起皱。而且也隐约的散发着一股酒味。确实不适合以这样的形象去见自家主人,所以最后只好无奈的答应:“不敢,两位请自便,我在这等两位就是。” 只是,他显然还是担心我和慕子寒会趁机开溜,所以坚持守在这旅馆的前门大堂,堵死了我们逃走的唯一出口。 不过,他的担心其实是多余的,说实在的,此刻我和慕子寒的内心也是矛盾的。 说我们完全不想见这个老人背后的主人,那是不可能的。毕竟我们此次来金三角的目的,就是想要利用这些大势力,对付“蝴蝶”组织。而看这老人,就能窥一斑而见全豹,知道他背后的势力绝不简单,至少感觉比我们昨天见过的那17波人马,都要来的强悍。 可是,我们也有担忧,因为从老人刚才的话中,我们却也感觉到,他似乎对于青花瓷的觊觎之心,并不是十分强烈,这不由的让我们怀疑起他们的真正动机。 而且,我们还有另一种担心,就是怕这老人背后的势力或许是这青花瓷的正主,或者就是“蝴蝶”组织,那我们岂不是自投罗网了吗? 回到房间,面对室内凌乱的情形,我和慕子寒相视苦笑,这本就是在我们预料之中的情况,如果没有发生老人的事,我们或许还会一边整理,一边调侃一下。但是,现在,我们俩实在没那心情去管它了。只是随意的从被胡乱扔在床上的我们的换洗衣物中,找了套相对干净的,就各自开始洗漱打理。 “子寒,你说这会不会是一次鸿门宴?”我洗漱完,坐在椅子上,一边确认经过昨晚,有哪几枚放着假货的钥匙被人偷走,一边担心的问。 “鸿门宴到还不至于,因为,看那老头的样子,可见他背后的势力一定不简单,如果真要对付我们,根本不必那么费劲。”慕子寒扫视着房间,试图寻找比之前更适合藏东西的地方来藏真品青花瓷。 “不过,我比较担心他们可能是这东西的正主。”看他思付再三,依然还是觉得床底下的角落合适,于是趴在地上,一边把背包塞进去,一边说。 “如果是那样,那我们该怎么办?”我起身帮忙。 “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他们既然没有直接动手抢,可见他们暂时应该还不至于要为难我们。”好不容易,我们俩再次把背包塞入床底下,最隐秘的角落后,慕子寒起身拍落身上的灰尘说:“而且,处理的好,他们也许会变成我们最大的盟友。” “可万一不是正主,而是‘蝴蝶’组织呢?那怎么办?”我还是不放心。 “并非没有这种可能,如果到时候发现是这样,那么,我们立刻放弃这次行动,优先保护好自己,以最快最安全的办法,马上逃回国去。毕竟虽然林世轩帮我们伪造了身份,但是,我们的长相并未做任何处理,他们中有些人可能还是能认出来。”慕子寒脸色凝重的说:“但愿不要出现这种最坏的情况。” 哎,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最后,我们无奈的再次看了一眼这乱糟糟的房间,下楼去找那一直等着我们的老头。 当然,期间我也担心的问慕子寒,真品继续藏在这房间里,会不会被后面再次来翻找的人翻出来,要是那样,就功亏一篑了。 “不会,经过昨晚,他们那些人已经把这翻了个底朝天,不可能再来,所以,现在,这个房间,已经完全变成名副其实的最安全的地方。”慕子寒自信的一笑回答。 接下来,在老头的陪同下,我们坐上了他早已经安排在旅馆的车子,一路向着他口中主人所在的地方驶去。 (未完待续) ------------ 第十四回 将军阁下 前往老人口中的主人所在府邸的车程,确实如他之前所说,仅仅花了四十分钟左右,我们就进入了一座外观十分华丽,充满欧式风格的宅邸。 随着车子缓慢的前进,我透过车窗看到宅邸中那犹如公园一般的前院,心里感叹不已。曾经我以为在遇到到彼岸庄园中的欧洲中世纪古堡后,应该不会再为其他的建筑物感到震惊了。可是,现在看来,我还是太孤陋寡闻了。 倒也不是说这宅邸比彼岸庄园好,其实两者是各有千秋,各有特色。彼岸庄园的宏伟庞大,静静矗立与群山之中,充满了神秘魔幻的色彩。而这座宅邸,地处市区,却闹中取静,占地虽然并不广阔,可是,亭台楼阁却十分精致,让人感觉仿佛置身在经过名家之手,精心设计的花园之中。 由此不难想象这背后主人的财力和势力,毕竟,听老人之前的话中意思,这还只是他主人其中一处房产而已。 当然,除了这些之外,更令我觉得不可思议的是那从宅邸大门开始,五步一岗,站在道路两侧,握着荷枪实弹的哨卫。虽然不知道这些人是正规部队还是雇佣兵,反正看他们精悍的样子,别说有那么多人,就算是一对一,慕子寒或许还能周旋,我就完全是送菜的料。哎,这可真的有一种深入虎穴的感觉了。 不过,看来他们确实是一支训练有素的部队,我们的车子缓缓从他们中间驶过,居然没有一个人有任何动作,连眼珠都没有转动一下,完全像是一个个木头人一样。 “子……”我担心的想轻声提醒慕子寒。 然而我才开口说出第一个字,就被慕子寒打断:“嘘,别说话,没事,要是连这点架势都没有,那我反而要觉得这是个纸老虎呢。” 慕子寒似乎很有自信,甚至看他的神色,还略微的兴奋了起来。也不知道他这又玩的是哪一出?没来前还那么紧张,现在看到这样的队伍,怎么反而好像开心了? 车子虽然行驶的很慢,但是,毕竟路程不长,从宅邸大门到正屋门口,估计也就不到一公里的距离。所以,我们很快就在老人的带领下,站在了正屋门口的地毯上。 看着屋子里气派的大堂,以及站在地毯两边,看上去已经等候多时,穿着黑白女仆装的两排年轻女佣,让我感觉仿佛我们来到了一些电视中的皇室行宫一样。 而当我被这排场震慑住的时候,慕子寒好像也失了魂一样,愣愣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不过,随之我就发现,他的关注点和我不同,他是被屋子里挂在两侧墙上的美术品吸引了注意力。 因为,紧接着,他就不顾一旁的我和那老人,直接快步上前,绕过那些年轻女佣,来到了其中一幅有画面,仔细的端详起来,甚至还是不是的发出声声惊叹。 “两位,对我这别馆可还满意?”就在这时,一个低沉浑厚的声音,在空旷的厅堂内响起。 随之,只见一个年月四十岁左右,穿着一身白色正装,连脖子处的封颈扣都一丝不苟扣上的男子,带着一脸微笑,缓缓从大厅最里侧的盘旋阶梯上走下来。 而且,从他刚才那句话中,不难听出他就是这座宅邸的主人,当然,也就是老人口中的主人。 “何止满意,简直是无可挑剔。”慕子寒回头望着中年男子,微微欠身后说:“且不说这宅邸无论是花园,还是建筑,都十分精美,独具匠心;就连院内的看家护院,以及女佣管家也都训练有素,彬彬有礼;甚至这主屋内墙上的画作,任何一副都是出自名家之手,随便哪一副都是价值连城,是不可多得的艺术瑰宝。” “那就好,那就好。我本还想,以这区区别馆招待两位,未免显得太过寒酸。”中年男人笑着说:“两位,请上楼,我已命人备好茶点。” “那太好了,多谢将军阁下。我们一早过来,还没吃早餐,现在倒确实有点饿了。”慕子寒笑着示意我跟上,准备和中年男子一起上楼。 只是,当他说出“将军阁下”四字的时候,那中年男子神情明显一僵,不过也不追问,反而望向一直跟在我们身侧的老人,带着责怪的语气说:“你怎么可以这么怠慢我的贵客?” “算了,将军阁下,他也是为了尽快尽责的完成您对他的吩咐,所以,就别责怪他了。”明知道这是在做戏给我们看,慕子寒也就顺势的给他铺了个台阶下,免得正事还没谈,又旁生枝节。 “还不快谢过两位贵客?”将军也识趣,并给足了我和慕子寒面子。 等老人欠身道谢后,就带着女佣们按照将军的吩咐,给我们去准备餐点。而我和慕子寒就很自然的跟着这中年将军,来到了他的会客室。 各自分主次在沙发坐定后,原本我准备继续充当助手的角色,站在慕子寒身后,没想到,这个将军却也让我入座,并坐在了慕子寒身侧,而不是末席。这不由得让我心里一愣,难道他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身份?毕竟,看他的架势和势力,也许确实有能力摸清我们的底细。 果然,坐定后,将军的第一句话,就证明了我的猜测没错。只听他打量了一下我和慕子寒后,笑着说:“韩先生……不,应该是慕子寒慕先生慕侦探,不知道是怎么看出我的身份?为何坚持称呼我为将军?” 被直接点明真实身份,显然也让慕子寒吃了一惊,他神色一凝后,才又笑着回答:“难道我的称呼错了?” 随之解释:“在这金三角地区,势力最大的不外乎一些大毒枭和大军阀。而看阁下能在这闹市之中,独辟蹊径,建造这等精致的别馆,那无论是势力、权力还是财力,必然都十分雄厚。在看那些护院的卫士,显然都是经过一定的军事训练,并非是乌合之众。尤其是您的谈吐和涵养,更不可能是混迹草莽的毒枭。那您不是位将军,还能是谁?” (未完待续) ------------ 第十五回 完璧归赵? 原来,这个中年男子是一个大军阀头子,难怪会有这样的势力和实力,那也就怪不得慕子寒称呼他为将军阁下,他会默认了。 不过,确定了他的身份后,我不由的暗喜,心想:难怪之前慕子寒会突然兴奋,如果这个将军阁下愿意出手帮我们,我们根本就没必要再浪费时间,浪费精力的和那些势力周旋,而且,就算对手手“蝴蝶”组织,应该也能轻松的手到擒来。 当然在开心激动的同时,也有点担心。不知道这个大军阀头子请我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为什么会费那么大力气,摆那么大阵仗来接见我和慕子寒这么两名初来乍到的外人?毕竟,看他的样子,以及在见识过他别馆中的那些珍贵收藏后,我个人觉得,区区一个元青花瓷,应该还不至于会让他如此大费周章。 而就在这时,慕子寒趁着将军听完他的分析,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们不说话的时机,反问说:“我倒反而更好奇,您是怎么识破我和思远的身份?我自信我们俩的身份是由国际刑警组织帮助伪造的,应该天衣无缝,至少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识破。” “哈哈,没有人能识破,却并不表示没人能识破。”说到这个,将军似乎很开心,也很得意,大笑着说:“两位的伪造身份,不愧是出自国际刑警组织之手,确实可谓是天衣无缝,我也是费了不少手脚,才终于得以查清。当然,如果两位不介意,可以称呼我为阿里。” 或许,这个阿里将军见我们俩被他拆穿了身份,虽然难免有点惊讶,却居然没有丝毫惊慌,所以在略微得意了一下后,很快也收敛了态度,转而说道:“现在,我们双方可谓都已经清楚了彼此的底细,这倒也挺好,至少这样大家就可以把话彻底说开,好好谈谈正事。用你们中国人的一句话说,就是打开天窗说亮话,谁也不用绕弯子。” 慕子寒同样笑着回答:“没错,正是如此。只是,不知道阿里将军阁下口中所说的正事,指的是什么事?我想不仅仅是为了那区区一个元青花瓷吧。虽然元青花瓷确实弥足珍贵,只是,应该还不至于让将军阁下这么劳师动众,甚至不惜一大早就摆下这么大的阵仗,表面看像是给足了我们两个小小的外来者面子,其实确实想狠狠的给了我们一个下马威。” “下马威?算不上,算不上。哈哈,慕先生你太多心了,我只是为了显得比较郑重,也是为了表示我对这件事的重视,仅此而已。”见被慕子寒一针见血的说出自己的目的,阿里将军尴尬的咧嘴打哈哈解释。 估计他也没想到,慕子寒会一下子把“天窗”开那么大,直接就捅破那层彼此虚伪客套的窗户纸,让双方瞬间都没了退路。 只是,他毕竟也不是个简单的角色,解释完后,很快就调整回来心情,转而认真的说:“不过,既然慕先生快人快语,那我也就实话实说。没错,我找两位前来,确实并非仅仅是为了那元青花瓷。当然,那也是我所说的正事之一。因为,那本就是我的东西,只是拜托那船老大帮忙运输,结果没想到他这么无能,差点害的我损失一件珍宝。所幸有两位帮助,现在才能完璧归赵。” 听到这话,我不知道慕子寒作何感想,反正我是忍不住心里一阵抽搐。最担心的事,果然还是发生了,这个竟然真的就是那元青花瓷的正主。 这情况让我的心一下子悬到了嗓子眼上,毕竟,现在我们可谓完全身处在人家的地盘里,如果应对有任何一点不得当的,都将会让我和慕子寒看不见明天的太阳。 不是我不怀疑他话中的真实性,只是,凭他的身份和实力,以及眼下的情势,他完全没必要对我们说谎。说句难听的,就算这元青花瓷原本不是他的,他现在要动手硬抢,我和慕子寒也无可奈何,他又何必编造自己是正主的谎言来骗我们? 当然,在胆战心惊的同时,我心里还有一股说不出的憋屈和生气。那个船老大,明明是偷运走私古董美术品,这根本是一件恶劣的违法犯罪行为,为什么在他口中却居然变成了那么冠冕堂皇的帮助运输?这个人的脸皮究竟得有多厚,才能说出这种话来? 就在我懊恼不已,思索着该如何应对的时候,慕子寒却已经直接嗤之以鼻,没好气的回答:“帮忙运输?完璧归赵?我想将军阁下说错了吧,这是走私,虽然这个元青花瓷尚未经过专家鉴定,无法确定它是不是属于国宝级的古董,但是我可以肯定的告诉您,这种行为绝对是走私犯罪。所以,我们绝不可能把属于我们国家的瑰宝交给任何人。” 慕子寒的话,令气氛一下子僵硬了下来,原本彼此客气融洽的氛围,瞬间荡然无存。我只见到阿里将军脸上的笑容逐渐的消失,变得越来越沉凝。 就在我担心他会就此爆发,直接下令拿下我们的时候,他的脸色再次多云转晴,看似和善的说:“看不出来,慕先生很爱国嘛。”随之转而望向我说:“不知道覃先生对这事怎么看?” 就在我还在犹豫该如何回答的时候,他又补充说:“我想您应该会考虑比较周全些,毕竟,元青花瓷只是一件死物,两位犯不着为了它而陪上性命吧。”言语中充满了威胁,似乎如果我的回答一旦不合他的心意,他就有可能会当场直接翻脸。 只是,他不知道,他这句威胁的话不说,我或许还会想办法和稀泥,尽量不让双方这么快就撕破脸皮。但是,听了他这话,我心里之前的憋屈加不服气,一股脑全涌上来,再也顾不上会有什么后果。 “子寒的意思,也就是我的意思。虽然我们现在确实是在利用它来吸引各方势力,不过,我们从来都不准备把它交给任何人。”抛开一切顾虑后,我感觉整个人反而轻松了很多。 哼,人死鸟朝天,怕个屁啊。就算你是大军阀头子,你手下有无数强兵悍将,那又怎么样?说不给你,就不给你,有本事就杀了我们啊?杀了我们,你也未必找到的我们藏起来的元青花瓷。即使最后它被人找到了,到时候那么多势力争抢,即使你实力不弱,估计也没那么容易抢回来。 (未完待续) ------------ 第十六回 寸步不让 当然,在说出这句话后,我心里确实狠狠出了口恶气;不过,相同的,也无异于让原本就已经十分剑拔弩张的气氛,更加雪上加霜。 只看到那阿里将军在听完我的话后,神色变得阴晴不定,嘴角脸颊一阵阵抽搐,眼中更是有一丝丝杀气在隐隐闪烁。我知道他现在一定是在犹豫要不要当场把我和慕子寒这两位当面如此顶撞他的“贵客”给格杀了。 当然,与此同时,我也看到慕子寒偷偷的对我竖了竖大拇指,显然,我的表态,让他很满意。 “难道你们俩就真的不怕死?我可以告诉你们,就算你们有国际刑警组织做后盾,但是,这里是金三角,是我的地盘。我至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们俩没办法活着离开这里。而且我可以保证,事后也没人敢为这件事追责到我的头上。”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后,阿里将军再次开口。 “我完全相信阿里将军阁下的话,也相信阁下有那个能力。”慕子寒带着冷笑与他针锋相对:“不过,同样的,我也可以保证,如果我们俩受到任何一点伤害,你就一辈子也别想得到那个元青花瓷。甚至,我可以告诉你,我也至少有一千种花样,让那元青花瓷变成一堆碎瓷片。阁下信不?要不要试试?”。 见两人说完后,再次都一言不发,只是在那互不相让的大眼瞪小眼,我感觉这会客室的空气中开始弥漫起越来越浓重的火药味,甚至我仿佛都能看到他们俩视线相交处,彼此碰撞出的火花。 “两位态度何必如此强硬?又和我这般较劲?我们这么互啄,结果对谁都不好。”好半天后,阿里的态度似乎软化了一些,叹着气说。 “看来将军阁下误会了,并非是我们俩有意要和阁下较劲,而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别的事,我们都可以得过且过,但是,在原则底线面前,就算我们俩人单势孤,也必须寸步不让。”慕子寒的态度也相应缓和了一些。 其实,阿里将军说的没错,这样的较劲的结果对我们双方谁都不好,也是谁都不想看到的。既然对方都主动退了一步,我们又何必继续咄咄逼人。 “两位的胆色和气节,着实让我佩服。就当刚才是我心急了,也小看你们俩了。”虽然慕子寒的话多少还有些强硬,但是,似乎阿里将军已经不在乎了,反而微笑起来:“两位不妨听听我的第二件正事,到时候再考虑要不要将东西还给我。” “将军请说。”慕子寒回答:“至于归还元青花瓷这件事,我想不必考虑了。” 这话让阿里将军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不过显然他不想在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后,转而说:“其实,在查清你们俩底细的同时,我也连带着派人调查了你们来这的目的。我答应你们,可以帮你们一起对付那什么“蝴蝶”组织。” 这话对我们来说,就好像天上突然掉了一块大馅饼,砸到我们头上一样,让我和慕子寒忍不住彼此互望一眼,都觉得有点晕乎乎的,不可思议。 没错,我们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这个,只是没想到,我们还没开口,他自己倒是先提出来了。甚至都不在乎我们刚才那么顶撞他,这事情的发展不由得让人觉得难以置信。 激动过后,我和慕子寒很快就清醒了过来,甚至心里不但没有了一丝高兴,反而涌起了一股浓浓的担忧。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我想将军阁下不会只为了让我们归还一个元青花瓷,就愿意帮我们一起对付如此一个有着庞大组织的国际性犯罪集团吧。这两者之间,似乎并不等价。我想知道阿里将军阁下,您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慕子寒狐疑的问。 “目的嘛,谈不上。不过,小心思嘛,还是有一点的。”见我们怀疑的态度,阿里将军随手从桌上拿起一支雪茄,一边把玩着一边说:“在这世上,每个人都有各自爱好的东西,有的人爱钱,有的人爱权,有的人爱美女,有的人爱黄金。至于我……这些都不缺,我只对那些古玩和美术品感兴趣。而据我所知,在那个‘蝴蝶’组织的内部,同样也收藏了不少这类东西,甚至大多都是见不得光的。所以,假如我们合作攻陷了他们,那么,你们负责抓人,而那些东西则归我。不知道这个条件,两位是否接受?” “原来将军是想要坐地分赃,不过,这个条件我们可以理解,也可以接受。”慕子寒释怀一笑说:“只是,我不明白,以将军的实力,要对付‘蝴蝶’组织,即使不能说是轻而易举,但也应该是绰绰有余,又何必非要和我们俩合作?这貌似并不合理,难免会让人怀疑是别有用意。” “哎,慕先生实在是太多疑了。”阿里将军见慕子寒似乎还是不信任自己,也是很无奈的叹了口气,继续解释说:“不瞒两位,如果可以,我确实不想和你们合作,毕竟我单独行动,会来的方便很多。只可惜,事情却并没有两位想象的那么简单。” “一来,这个‘蝴蝶’组织也绝不是简单的角色,想要对付他们,势必会需要动用到大量人手。而我虽然身为将军,可是,也不能随心所欲的大批调动部队去对付一个地下组织。所以,我必须要一个充分的理由。而这个理由,就需要两位去帮我取得。” 阿里将军说着点着了雪茄,抽了一口后继续说:“第二个原因,也是我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这个组织出奇神秘,我虽然也早有所察觉,并一直在暗中调查,但是,时至今日,我都没有能发现他们的据点。而两位居然能一路从中国追查到这里来,想必是有线索和办法调查出他们的具体窝点所在,所以……” 虽然,阿里将军并没有把话说完,但是,我们却已经理解了他的意思,而且,我们也接受了他的解释。 “如果是这样,我们十分乐意和将军阁下合作。”慕子寒笑着回答:“只是,我还是要强调一点,这元青花瓷的事,我们依然绝不让步。” (未完待续) ------------ 第十七回 腿软了 慕子寒最后的这句话,就好比直愣愣的把一同彻骨寒冷的冰水,猛地泼到阿里将军头上,让好不容易缓和了些许的气氛,再次走向僵硬。【全文字阅读.】 只见到阿里将军狠狠的再烟灰缸里掐灭了他还没抽几口的雪茄,然后皱着眉头,一语不发的盯着我们。或许,在它看来,我和慕子寒实在太不识抬举了。 只是,显然慕子寒会突然老话重提并非没有用意,只看到他这次并非像之前那样和阿里将军针锋相对,而是紧接着就笑着说:“当然,我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不知道将军阁下要不要听听?” “两全其美的办法?不知道慕先生有何高见,我洗耳恭听。”将军再次露出了一丝微笑说。 “我的办法就是,在我们一起合作捣毁‘蝴蝶’组织后,他们组织内的收藏,我们可以全部拱手相让。而我们俩则只带着这个元青花瓷回去,交给我们国家的文物保护单位处理。”说到这,慕子寒微微顿了一下,才又开口:“届时,这黑货自然也就能洗白,那么,将军阁下就能光明正大,名正言顺的把它买回。我想以将军的财力,应该还不会吧那么点钱放在眼里吧。” “慕子寒。”慕子寒话音方落,阿里将军就气的拍案而起。 而几乎也是同时,数十名全副武装的人直接推开会客室大门,齐刷刷的冲进屋来,把我和慕子寒围的水泄不通,手中的武器,全数指着我们俩。 如果不是阿里将军适时举手制止,我想现在我和慕子寒两个人,就算没有被当场击毙,估计也会被像死狗一样拖着丢出宅邸去了。 在制止了手下后,阿里将军缓缓的绕着我和慕子寒走了一圈,才带着余怒开口说:“慕子寒慕先生,还有覃思远覃先生,两位自己说,自从你们跨进这座宅邸开始,我可有任何怠慢之处?” “没有。”慕子寒老神在在的坐着回答。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在这种情形下,居然还能那么淡定,反正,我此刻已经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小腿肚子都好像在打摆子一样,不停的在发抖,怎么也停不下来。 “既然如此,你们为什么要处处与我作对,态度还如此咄咄逼人?”阿里将军怒吼:“我把你们当贵宾,一心好意的和你们谈合作。甚至还不断忍让,只想我们双方能互利共赢。可你们却把我当笨蛋耍,这样是不是太得寸进尺了?” “我想将军阁下您误会了……”我试图开口缓解气氛。 然而,我还没说完,就被阿里将军打断:“误会?难不成你要说刚才的话只是开玩笑?那才是天大的玩笑。把元青花瓷交给你们国家的文物保护单位,再让我去花钱买回来?你是在逗我,还是以为我真的不懂?哼,到了那时候,又岂会是还能用金钱买回来的?” 就在我准备再次开口的时候,慕子寒却抢先说:“如果将军阁下连这样都做不到,那我反倒要怀疑,您的能力是不是只足够在我们这样人单势孤的外来者身上逞威风?如果是这样,那我觉得我们也很有必要重新考虑我们之间的合作。好了,我想我们也该走了,至于将军阁下特别为我们准备的餐点,就请恕我们无福消受。或许,等下次在更融洽一些的气氛下,我们才能好好一起用餐。走了,思远。” 说着,慕子寒作势就要从椅子上站起来,带着我一起离开。 “你觉得你们走得了吗?”阿里将军冷哼一声说。而在他话音落下的时候,包围在我们四周的人,集体又猛地向前迈出一步,发出巨大的踏地声,犹如平地惊雷一般,在这个会客室里回响。 “哦?你想怎么样?在这里杀了我们俩?”看慕子寒的样子,似乎并未被吓到,反而索性直接坐下,还翘起了二郎腿,斜眼瞥看着阿里将军说:“我想阁下应该不会那么不智,毕竟,即使元青花瓷再珍贵,可与那‘蝴蝶’组织基地内藏有的大量珍宝相较,两者之间根本没有可比性。而如果没有我们,我想将军想要找到这个神秘犯罪集团的窝点,也绝不是件简单的事,甚至根本不可能。” “那可未必。”阿里将军同样冷笑着说:“据我所知,你们这段时间一来,一直处处与这个组织作对,可谓早就进了他们的必杀黑名单。而我现在只需要把你们的消息散步出去,我想到时候他们就应该会有所行动。而一旦他们有所行动,我自然就能顺藤摸瓜,找到他们的窝点。” “这个想法虽然很好,但是却不切实际,我想将军阁下自己应该也很清楚,不然也不必大费周章的把我们请来。”慕子寒丝毫不让的说:“因为,如果我们一旦知道自己的身份泄露,那我们会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以最快的速度和国际刑警组织联络,并在他们的保护下,立刻逃回国去。这样,不但‘蝴蝶’组织未必会行动,就连那个元青花瓷,也会在同样的重重保护下,被运回国内。届时,将军阁下可谓真的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慕子寒的话,让场面一时间再次陷入了沉默。好一会之后,只见阿里将军对着那些全副武装的人挥挥手,示意他们离开。 “你们赢了。不愧是敢只凭两个人就来闯金三角的人物,确实厉害。”在所有武装人员离开,并再次关上会客室的门后,阿里将军无奈的叹了口气说:“算了,既然青花瓷的事谈不拢,我们就暂且搁置不谈,日后再做商量。好了,两位稍后,我去看看餐点准备的怎么样了?现在,我想两位应该不会那么着急走了吧。” “那是一定的,其实我们也很乐意和将军阁下合作。”慕子寒笑着表示:“将军请便。” 而在阿里将军离开后,我悬着的心这才终于放了下来,长长的吁了口气,一下子瘫坐在了椅子上。而这时,我听见慕子寒用十分轻的声音对我说:“思远,快,帮我一下,我要站起来活动一下腿脚。” “不行啊,我刚才都吓得腿软了,现在根本起不来。”我苦笑着说,突然反应过来望着慕子寒问:“难道你也……” 只见慕子寒同样也是一脸苦笑的望着我,默默的点了点头。 好啊,原来这小子刚才一直是在强作镇静,其实他根本和我一样,也吓得腿软了。 慕子寒最后的这句话,就好比直愣愣的把一同彻骨寒冷的冰水,猛地泼到阿里将军头上,让好不容易缓和了些许的气氛,再次走向僵硬。【全文字阅读.】 只见到阿里将军狠狠的再烟灰缸里掐灭了他还没抽几口的雪茄,然后皱着眉头,一语不发的盯着我们。或许,在它看来,我和慕子寒实在太不识抬举了。 只是,显然慕子寒会突然老话重提并非没有用意,只看到他这次并非像之前那样和阿里将军针锋相对,而是紧接着就笑着说:“当然,我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不知道将军阁下要不要听听?” “两全其美的办法?不知道慕先生有何高见,我洗耳恭听。”将军再次露出了一丝微笑说。 “我的办法就是,在我们一起合作捣毁‘蝴蝶’组织后,他们组织内的收藏,我们可以全部拱手相让。而我们俩则只带着这个元青花瓷回去,交给我们国家的文物保护单位处理。”说到这,慕子寒微微顿了一下,才又开口:“届时,这黑货自然也就能洗白,那么,将军阁下就能光明正大,名正言顺的把它买回。我想以将军的财力,应该还不会吧那么点钱放在眼里吧。” “慕子寒。”慕子寒话音方落,阿里将军就气的拍案而起。 而几乎也是同时,数十名全副武装的人直接推开会客室大门,齐刷刷的冲进屋来,把我和慕子寒围的水泄不通,手中的武器,全数指着我们俩。 如果不是阿里将军适时举手制止,我想现在我和慕子寒两个人,就算没有被当场击毙,估计也会被像死狗一样拖着丢出宅邸去了。 在制止了手下后,阿里将军缓缓的绕着我和慕子寒走了一圈,才带着余怒开口说:“慕子寒慕先生,还有覃思远覃先生,两位自己说,自从你们跨进这座宅邸开始,我可有任何怠慢之处?” “没有。”慕子寒老神在在的坐着回答。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在这种情形下,居然还能那么淡定,反正,我此刻已经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小腿肚子都好像在打摆子一样,不停的在发抖,怎么也停不下来。 “既然如此,你们为什么要处处与我作对,态度还如此咄咄逼人?”阿里将军怒吼:“我把你们当贵宾,一心好意的和你们谈合作。甚至还不断忍让,只想我们双方能互利共赢。可你们却把我当笨蛋耍,这样是不是太得寸进尺了?” “我想将军阁下您误会了……”我试图开口缓解气氛。 然而,我还没说完,就被阿里将军打断:“误会?难不成你要说刚才的话只是开玩笑?那才是天大的玩笑。把元青花瓷交给你们国家的文物保护单位,再让我去花钱买回来?你是在逗我,还是以为我真的不懂?哼,到了那时候,又岂会是还能用金钱买回来的?” 就在我准备再次开口的时候,慕子寒却抢先说:“如果将军阁下连这样都做不到,那我反倒要怀疑,您的能力是不是只足够在我们这样人单势孤的外来者身上逞威风?如果是这样,那我觉得我们也很有必要重新考虑我们之间的合作。好了,我想我们也该走了,至于将军阁下特别为我们准备的餐点,就请恕我们无福消受。或许,等下次在更融洽一些的气氛下,我们才能好好一起用餐。走了,思远。” 说着,慕子寒作势就要从椅子上站起来,带着我一起离开。 “你觉得你们走得了吗?”阿里将军冷哼一声说。而在他话音落下的时候,包围在我们四周的人,集体又猛地向前迈出一步,发出巨大的踏地声,犹如平地惊雷一般,在这个会客室里回响。 “哦?你想怎么样?在这里杀了我们俩?”看慕子寒的样子,似乎并未被吓到,反而索性直接坐下,还翘起了二郎腿,斜眼瞥看着阿里将军说:“我想阁下应该不会那么不智,毕竟,即使元青花瓷再珍贵,可与那‘蝴蝶’组织基地内藏有的大量珍宝相较,两者之间根本没有可比性。而如果没有我们,我想将军想要找到这个神秘犯罪集团的窝点,也绝不是件简单的事,甚至根本不可能。” “那可未必。”阿里将军同样冷笑着说:“据我所知,你们这段时间一来,一直处处与这个组织作对,可谓早就进了他们的必杀黑名单。而我现在只需要把你们的消息散步出去,我想到时候他们就应该会有所行动。而一旦他们有所行动,我自然就能顺藤摸瓜,找到他们的窝点。” “这个想法虽然很好,但是却不切实际,我想将军阁下自己应该也很清楚,不然也不必大费周章的把我们请来。”慕子寒丝毫不让的说:“因为,如果我们一旦知道自己的身份泄露,那我们会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以最快的速度和国际刑警组织联络,并在他们的保护下,立刻逃回国去。这样,不但‘蝴蝶’组织未必会行动,就连那个元青花瓷,也会在同样的重重保护下,被运回国内。届时,将军阁下可谓真的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慕子寒的话,让场面一时间再次陷入了沉默。好一会之后,只见阿里将军对着那些全副武装的人挥挥手,示意他们离开。 “你们赢了。不愧是敢只凭两个人就来闯金三角的人物,确实厉害。”在所有武装人员离开,并再次关上会客室的门后,阿里将军无奈的叹了口气说:“算了,既然青花瓷的事谈不拢,我们就暂且搁置不谈,日后再做商量。好了,两位稍后,我去看看餐点准备的怎么样了?现在,我想两位应该不会那么着急走了吧。” “那是一定的,其实我们也很乐意和将军阁下合作。”慕子寒笑着表示:“将军请便。” 而在阿里将军离开后,我悬着的心这才终于放了下来,长长的吁了口气,一下子瘫坐在了椅子上。而这时,我听见慕子寒用十分轻的声音对我说:“思远,快,帮我一下,我要站起来活动一下腿脚。” “不行啊,我刚才都吓得腿软了,现在根本起不来。”我苦笑着说,突然反应过来望着慕子寒问:“难道你也……” 只见慕子寒同样也是一脸苦笑的望着我,默默的点了点头。 好啊,原来这小子刚才一直是在强作镇静,其实他根本和我一样,也吓得腿软了。 ------------ 第十八回 返回旅馆 之后的一切都十分融洽,阿里将军在离开后没多久,就回来了。【全文字阅读.】而与他一起回来的,还有我们那最先见过的老人。 经过介绍,他的身份果然不出我们所料,是阿里将军的管家,而且,相关于以后的合作事宜,阿里将军表示,大多是会由他和我们接触。 当然,餐宴之时,阿里将军还问起了我们确定“蝴蝶”组织窝点的方法,不过这个可算是我们现在的王牌,也是保命符,我们又怎么可能那么简单就告诉他?毕竟,虽然现在看起来双方十分友好,但是从之前的种种接触来看,阿里将军这个人绝对是那种会为了利益,随时翻脸的主,我们又怎么可能不留一手底牌? “我真的很奇怪,两位究竟是用什么办法来确定那神秘组织的所在位置的?”阿里将军笑着喝了一口红酒后,像是开玩笑一样的问。 “这可是商业机密,将军阁下还是不要为难我们了。”我笑着回答。 “好吧,好吧。哎,我也只是好奇而已。毕竟,我曾经在知道有这么个组织存在后,就派了为数不少的得力干探前去调查,结果都一无所获。虽然我也知道两位是侦探,但是,不是我贬低两位,我想即使是两位自己,应该也不会自大的以为自己是全世界第一吧。”阿里将军表面上说不再过问,实在确实解决狠狠的使了一个激将法。 只不过,早就知道他目的的我们,又岂会那么容易上当?我只是笑而不语,而慕子寒则回答说:“那是当然,我想在这方面,谁都不敢说自己天下第一。好吧,既然将军那么好奇,那我就稍微透露一点。不知道将军信不信鬼神之说?” “这……”显然这个问题让阿里将军为难了一下,只见他犹豫了一会后说:“不瞒两位,我是一名新教徒,只是,在此之前,我更是一名军人。” “将军多虑了,在我个人看来,信教和军人并不矛盾,或者说,保家卫国的军人,更是大慈悲。只是,我们掌握‘蝴蝶’组织窝点的方法,多少和这个有关,所以才提出来。”慕子寒笑着说。 “哦,原来如此,一直听说中国有那神奇的法术,只是始终无缘得见,看来两位是凭此了?”显然,刚才慕子寒适时的马屁拍得阿里将军很舒服,同时,也让他完全误解了我们寻找“蝴蝶”组织窝点的办法。 只不过,这个误解无论是我还是慕子寒,都不可能去给他解释清楚,或者说,这正是我们希望他误解的。 只见他在略一沉默后,又问:“那不知两位什么时候可以告诉我他们组织所在位置?毕竟,这事拖宕下去恐会夜长梦多,所以我们越早动手越好。” “将军说的没错,只是,这也不能急于一时,我们必须还要做一些必要的准备,才能查出他们的准确位置。”慕子寒回答:“将军请尽管放心,我们一旦准备好,一定第一时间通知您。” “好,好,两位也尽管可以放心,届时我也一定会尽力协助两位。”阿里将军笑着回应。 一顿丰盛的午餐,在这愉快的气氛中结束,餐后,阿里将军又安排那老管家,将我们俩再次送回到旅馆。 当然,阿里将军也曾问过,我们是否要搬到他的别馆宅邸入住。只是,这个提议当然也被我们俩一起婉拒了。开什么玩笑,虽然现在有了阿里将军的帮助,我们确实没有必要再和那些乱七八糟的实力周旋。只不过,我们可不想一天二十四小时,都生活在这个喜怒无常,且别有用心的将军阁下的监视下。 而当我们回到旅馆,和老管家一起走进大堂时,那旅馆老板一脸见鬼的样子看着我们,似乎不相信我们居然还能回来。 在我们喊了他好几声之后,他才回过神来,带着一脸谄媚的笑容,屁颠颠跑上来说:“两位回来了?没什么……”话说到一半,又犹豫了一下,偷瞄了一眼站在我们身后的老管家,瑟缩的闭上了嘴。 “老板什么时候说话变得那么吞吞吐吐了?”慕子寒笑着说,随之回头望着老管家:“老管家,之后的事我们自己会处理了,你就先请回吧。” “那好,如果有什么事,随时通知我。”老管家恭敬的回答:“另外,是否需要我派人在这附近巡视,以便随时能保护两位安全。” “那就不必了,如果我们连这点自保的能力都没有,我们也不会来这。”我一口回绝。开玩笑,这种保护,和监视有什么区别?打死我也不要,打不死我就更不要了。 “好吧,那两位多保重,老仆就先走了。记住,有任何情况,请随时联系我。”说完,他倒也干脆,直接就转身离开了旅馆。 直到老管家的车走远,慕子寒这才笑着望着旅馆老板说:“现在他走了,有什么话就说吧。” “这,两位到底是什么人?”旅馆老板惊疑的望着我们俩说。 “我们是什么人很重要吗?我们是你的客人啊。”慕子寒大笑着说:“对了,老板,我们的房间收拾干净了吗?” “这个当然。”老板说:“不,我当然知道两位是我的客人,只是,难道两位不知道刚才那老…人家的身份吗?你们和他一起离去,怎么会安然无恙的回来?而且,看他的样子,还似乎对两位很恭敬。这,这太不可思议了。” “哈哈,老板啊,你大小也是个生意人,怎么就忘记生意人安身立命的准则了?”慕子寒并没有回答他,反而笑着说:“作为一个生意人,做好自己的生意就好,有些事啊,还是少说,少问,少知道的好。” “是是是,韩先生教训的是。”听了慕子寒的话,老板头上冷汗直冒,一个劲的点头说。 而慕子寒显然已经不想再和他多说,转而望着前台那服务员小何问:“小何,在我们俩出门这段时间,可有人来找我?” “有,不过,就一个。”小何怯怯的回答。 “哦,那你把之前那些的信息整理一下,一会送到我们房间来。”慕子寒说着,招呼我一声,示意我跟上后,就直接走进了前台边上的电梯。 之后的一切都十分融洽,阿里将军在离开后没多久,就回来了。【全文字阅读.】而与他一起回来的,还有我们那最先见过的老人。 经过介绍,他的身份果然不出我们所料,是阿里将军的管家,而且,相关于以后的合作事宜,阿里将军表示,大多是会由他和我们接触。 当然,餐宴之时,阿里将军还问起了我们确定“蝴蝶”组织窝点的方法,不过这个可算是我们现在的王牌,也是保命符,我们又怎么可能那么简单就告诉他?毕竟,虽然现在看起来双方十分友好,但是从之前的种种接触来看,阿里将军这个人绝对是那种会为了利益,随时翻脸的主,我们又怎么可能不留一手底牌? “我真的很奇怪,两位究竟是用什么办法来确定那神秘组织的所在位置的?”阿里将军笑着喝了一口红酒后,像是开玩笑一样的问。 “这可是商业机密,将军阁下还是不要为难我们了。”我笑着回答。 “好吧,好吧。哎,我也只是好奇而已。毕竟,我曾经在知道有这么个组织存在后,就派了为数不少的得力干探前去调查,结果都一无所获。虽然我也知道两位是侦探,但是,不是我贬低两位,我想即使是两位自己,应该也不会自大的以为自己是全世界第一吧。”阿里将军表面上说不再过问,实在确实解决狠狠的使了一个激将法。 只不过,早就知道他目的的我们,又岂会那么容易上当?我只是笑而不语,而慕子寒则回答说:“那是当然,我想在这方面,谁都不敢说自己天下第一。好吧,既然将军那么好奇,那我就稍微透露一点。不知道将军信不信鬼神之说?” “这……”显然这个问题让阿里将军为难了一下,只见他犹豫了一会后说:“不瞒两位,我是一名新教徒,只是,在此之前,我更是一名军人。” “将军多虑了,在我个人看来,信教和军人并不矛盾,或者说,保家卫国的军人,更是大慈悲。只是,我们掌握‘蝴蝶’组织窝点的方法,多少和这个有关,所以才提出来。”慕子寒笑着说。 “哦,原来如此,一直听说中国有那神奇的法术,只是始终无缘得见,看来两位是凭此了?”显然,刚才慕子寒适时的马屁拍得阿里将军很舒服,同时,也让他完全误解了我们寻找“蝴蝶”组织窝点的办法。 只不过,这个误解无论是我还是慕子寒,都不可能去给他解释清楚,或者说,这正是我们希望他误解的。 只见他在略一沉默后,又问:“那不知两位什么时候可以告诉我他们组织所在位置?毕竟,这事拖宕下去恐会夜长梦多,所以我们越早动手越好。” “将军说的没错,只是,这也不能急于一时,我们必须还要做一些必要的准备,才能查出他们的准确位置。”慕子寒回答:“将军请尽管放心,我们一旦准备好,一定第一时间通知您。” “好,好,两位也尽管可以放心,届时我也一定会尽力协助两位。”阿里将军笑着回应。 一顿丰盛的午餐,在这愉快的气氛中结束,餐后,阿里将军又安排那老管家,将我们俩再次送回到旅馆。 当然,阿里将军也曾问过,我们是否要搬到他的别馆宅邸入住。只是,这个提议当然也被我们俩一起婉拒了。开什么玩笑,虽然现在有了阿里将军的帮助,我们确实没有必要再和那些乱七八糟的实力周旋。只不过,我们可不想一天二十四小时,都生活在这个喜怒无常,且别有用心的将军阁下的监视下。 而当我们回到旅馆,和老管家一起走进大堂时,那旅馆老板一脸见鬼的样子看着我们,似乎不相信我们居然还能回来。 在我们喊了他好几声之后,他才回过神来,带着一脸谄媚的笑容,屁颠颠跑上来说:“两位回来了?没什么……”话说到一半,又犹豫了一下,偷瞄了一眼站在我们身后的老管家,瑟缩的闭上了嘴。 “老板什么时候说话变得那么吞吞吐吐了?”慕子寒笑着说,随之回头望着老管家:“老管家,之后的事我们自己会处理了,你就先请回吧。” “那好,如果有什么事,随时通知我。”老管家恭敬的回答:“另外,是否需要我派人在这附近巡视,以便随时能保护两位安全。” “那就不必了,如果我们连这点自保的能力都没有,我们也不会来这。”我一口回绝。开玩笑,这种保护,和监视有什么区别?打死我也不要,打不死我就更不要了。 “好吧,那两位多保重,老仆就先走了。记住,有任何情况,请随时联系我。”说完,他倒也干脆,直接就转身离开了旅馆。 直到老管家的车走远,慕子寒这才笑着望着旅馆老板说:“现在他走了,有什么话就说吧。” “这,两位到底是什么人?”旅馆老板惊疑的望着我们俩说。 “我们是什么人很重要吗?我们是你的客人啊。”慕子寒大笑着说:“对了,老板,我们的房间收拾干净了吗?” “这个当然。”老板说:“不,我当然知道两位是我的客人,只是,难道两位不知道刚才那老…人家的身份吗?你们和他一起离去,怎么会安然无恙的回来?而且,看他的样子,还似乎对两位很恭敬。这,这太不可思议了。” “哈哈,老板啊,你大小也是个生意人,怎么就忘记生意人安身立命的准则了?”慕子寒并没有回答他,反而笑着说:“作为一个生意人,做好自己的生意就好,有些事啊,还是少说,少问,少知道的好。” “是是是,韩先生教训的是。”听了慕子寒的话,老板头上冷汗直冒,一个劲的点头说。 而慕子寒显然已经不想再和他多说,转而望着前台那服务员小何问:“小何,在我们俩出门这段时间,可有人来找我?” “有,不过,就一个。”小何怯怯的回答。 “哦,那你把之前那些的信息整理一下,一会送到我们房间来。”慕子寒说着,招呼我一声,示意我跟上后,就直接走进了前台边上的电梯。 ------------ 第十九回 不祥的预感 我们回到房间后没多久,旅馆的前台服务员小何就送来了这段时间她记录的访客信息资料。 只是,接过资料后,慕子寒取小费给她。她却怎么也不肯收了,甚至还想把之前给她的那些还给我们。看她瑟瑟的样子,我们也只能苦笑,不再勉强她。 看来,这就是这段时间那么多势力找上门,却对我们都恭恭敬敬,再外加我们被阿里将军隆重邀请,又安然归来,所带来的附带效果。 “小何,我们又不是毒虫猛兽,有必要那么怕我们吗?”慕子寒笑着调侃说。 “不,不敢。只是,能为两位服务,是我的荣幸,又怎么敢收钱呢?”小何毕恭毕敬的回答,脸上写满了胆怯。 “哎,算了,那就不为难你了。只不过,之前给你的,你也收起来,要不然就是看不起我。”慕子寒无奈的说:“之后,我们想休息一会,谢绝一切会客。你帮我转告老板,无论谁来了,都一律说我们不在,帮我们挡回去。” “哦,哦,好的,我一定转告。那还需要帮您继续记录访客信息吗?”小何点头答应说。 “无所谓啦,你看着办就好。”慕子寒说完,注意力已经转移到小何刚送来的那份资料上,显然,他已经不想再和这个唯唯诺诺的小姑娘浪费时间。 “那两位好好休息,我先走了。”小何欠了下身,慢慢退出了房间。 看到她可怜的模样,我突然有点于心不忍,叹了口气赶上两步说:“小何,等一下。” “袁先生还有什么吩咐吗?”小何停下脚步。 “这…”我组织了一下语言后,压低声音说:“小何,你只是一个旅馆的前提服务员,一个小女孩,有些事或者说很多事,你处理起来会很为难,甚至,不是我看不起你,你根本没那个能力去处理。所以,你要学会灵活,学会保护自己。” “袁先生是什么意思?”小何有点迷惑的望着我问。 “这么说吧,来找我们的未必个个都是绅士,更准确的告诉你,估计大多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要完全回绝他们,未必那么简单。因此,他们如果之后再来,好声好气的那咱就客客气气请他们回去。要是遇到嚣张跋扈的,你完全可以把事情往我们这推。至于记录他们的信息,你可以作为缓和他们情绪的方法。这中间的尺度和分寸,你自己把握。”我一口气把话说完,拍拍她的肩膀说:“具体,你自己去体会,记住,灵活和保护好自己。” “谢谢袁先生,我记住了。”小何带着点感激的回答。 看着小何身影消失在旅馆走廊尽头,我心里总感觉有点堵。这次我和慕子寒的金三角拔牙行动,时至今日,一切都可谓十分顺利。尤其是现在有了阿里将军的协助,简直可谓是在金三角有了坚强的后盾。 可是,为什么我心里总是开心不起来,尤其是看着这个小服务员小何。更是觉得自己和慕子寒是不是做错了。毕竟,把这么一个小丫头卷进来,,让她要承担这么大的风险,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最主要的是,从阿里将军那回来后,我心里总有一股不祥的预感。我觉得,这次金三角的行动,虽然中间也遇到些小麻烦,但是,一切看起来实在太顺利了。 毕竟,以目前为止的行动进度来看。我们接下来需要做的,就只是找到那聚集着大量怨魂的地方,然后顺藤摸瓜找出“蝴蝶”组织的基地,接着把这个消息告诉阿里将军。 最后,就是坐等阿里将军派大军消灭了“蝴蝶”组织窝点。那样,我和慕子寒就能开开心心,好似度假结束一般的回国了。 送走小何,我悻悻的回到房间,一边按照慕子寒的吩咐锁上房门,一边对正在仔细查看访客信息资料的慕子寒说:“子寒,你有没有觉得这一切太顺利了。” “顺利不好吗?”慕子寒头也不抬的说。 “顺利当然好,可是太顺利了,不免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也不由得让人怀疑这幕后会不会有人在操控。毕竟,就阿里将军这件事,可以看出我们的身份的伪装虽然做得很不错,却并不能真的瞒过所有人。”我担忧的说。 见他居然依然头也不抬的盯着那张访客信息资料,我有点郁闷的问:“子寒,我和你在说正事呢。都到了这种时候了,你还看这些人的信息干吗?反正现在有了阿里将军,何必在这这些接触?” “思远,你说的一点也没错,而也正事因此,我才必须要仔细看这些人的信息。另外,你就真的那么信任那个阿里将军?就算在‘蝴蝶’组织这件事上,我们能和他有所合作。但你别忘了,在我们和他之间还有一个元青花瓷的矛盾。谁能够保证,在消灭了‘蝴蝶’组织之后,他不会为了元青花瓷而翻脸?甚至,有可能在我们告诉他‘蝴蝶’组织窝点所在后,他就会直接过河拆桥。”慕子寒终于放下手中资料,抬头望着我说。 “可就算如此,真的到了那种时候,这些势力又能有什么用?他们难不成还会为了我们俩而和阿里将军作对?”我懊恼的一屁股坐在他对面说。 “那当然不可能,但是这些人同样也都不是好惹的。”慕子寒指着被他随手丢在桌上的资料说:“俗话说,阎王易见,小鬼难缠。像他们这些势力,虽然在实力上,和阿里将军没法比,可却也绝对不容小觑,甚至阿里将军在人前至少还要冠冕堂皇一点,而这些人是完全可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再者,这种人都是做神不灵做鬼灵的货。你试想一下,如果他们得知我们和阿里将军联手对付‘蝴蝶’组织,而且他们也已经绝对无缘元青花瓷,那么万一气急败坏之下,反而和‘蝴蝶’组织联手,有意给我们制造麻烦。那到时候,那么多势力联合在一起,就算是阿里将军,我想估计也得有所衡量了吧。”慕子寒最后一口气把话说完,再次将目光转回到那份资料上。 然而,就在我思考他之前的话时,他突然好似见鬼了一样惊叫起来:“这怎么可能?” (未完待续) ------------ 第二十回 云里雾里 我的思绪被他这声惊叫完全打断,不由得转头望去,却发现即使面对数十管枪口对着,都能装作若无其事,谈笑怒骂的慕子寒。此刻却一脸煞白,好似白日见鬼一样,瞪大着双眼,死死的盯着他手中的那份访客资料。 “子寒,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我一连喊了他好几声,他都没有反应。最后,我实在受不了,直接起身从他手中抽走那份名单,细细看起来。 资料上记录着每一个来访客人的基本信息,而且看内容,小何整理的还是挺用心的,每个人的信息都很清楚。 姓名:罗嘉晨;职业:古董鉴定师;来访时间:早上8点27分;电话:xxxxxxxxxx …… 我一条条看下去,虽然每个访客的信息有点简略,有的详细,来访时间也各有不同,不过大多都是以古董鉴定师或者古董商人的名义拜访,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而且,从他们留下的留言备注中可以看出,他们的目的就是我们手中的这个元青花瓷,但是,这我们也早已经心知肚明,根本没必要那么大惊小怪。真是奇怪,究竟是什么让慕子寒这么失态?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实在没耐性了,只好再次问慕子寒。 还好,过了这么一会后,慕子寒也已经镇静了下来,随手从我手中拿过资料,翻到第三页,指着其中一条访客信息对我说:“你自己看。” 我顺着他手指看去,只见,这条访客信息的内容很简短,可以说是整份资料中,最简略的一条。因为它没有职业信息,没有联系电话,甚至都没有填来访时间。只有访客名字,和一句简短的备注。 可是,才看到这条访客信息的前三个字,也就是访客的名字,就让我整个人如遭雷劈一样,呆愣在了那里,脑海中一片混乱。 毕竟,这三个字无论是对我,还是对慕子寒,或者说,只要和慕子寒有关系的人:王叔、费一平、林世轩等等等等,看到这访客的名字,估计都会这样。 而且与此同时,我也十分能理解慕子寒刚才为什么会那么失态了,甚至,我觉得如果换做是我,也许会比他还要不堪和慌乱。因为,这三个字不是别的,正是慕子寒父亲的名字:“慕天峰”。 只见这条简短的访客信息上是这么写的:访客姓名:慕天峰;备注留言:今晚8点,我会再次来访,希望能见一面。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有点语无伦次:“慕伯父不是已经……” “我也不知道,有可能只是同名同姓吧。”慕子寒苦笑着说。 不过,我从他眼中看到,他并不是完全这么想的。而且,这世上难道真有那么巧的事?我实在有点不敢相信。反正,我此刻满肚子的疑问。 虽然我知道这些问题问出来,多少可能会让慕子寒再次想起三年前的,但是,我现在真的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子寒,我能问你件事吗?”我犹豫再三后,还是开口。 不过,出乎我预料,慕子寒居然并没有说让我问,也没有说不想回答,而是直接告诉我:“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也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我可以告诉你,当时我自己也是重伤躺在医院病床上。而等我身体康复出院,我父母的丧事早已经在王叔他们的安排下完成。虽然,葬礼的时候,我也有参与,不过,我并没有见过我父母的遗体。只是,难道你觉得那么多人,甚至连王叔,都会骗我吗?” “这……”这个问题我真回答不上来,我也不想相信王叔会在这种事实骗慕子寒,但是,如果是这样,这个访客“慕天峰”又要怎么解释?难不成真的只是一个巧合? 当然,同时我和慕子寒还想到了另一只可能,那就是这个人根本不是“慕天峰”,更准确的说,他只是为了引起慕子寒的主意,才用了这个名字。好让我们两无论如何都没办法拒绝他今天晚上8点钟的约见。 只是,如果是这样,那就代表了另一个问题,这个人或者说他背后的势力,也和阿里将军一样,知道了我们的真实身份。要是那样,我和慕子寒的处境可就有点不妙了。 “算了,别想了,反正既然他约见今晚8点,那就见见他,到时候一切自然也就分晓了。”慕子寒见我还在苦思冥想,笑着拍拍我的肩膀,站起来说:“现在时间还早,昨晚又没休息好,洗个澡,睡睡觉,养养神吧。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 “万一,我说万一,到时候直不了呢?”我无奈的说,真不知的为什么慕子寒刚才还那么失措,现在却比我还释怀的快,这家伙的神经到底有多粗。 “直不了,就撞上去。看是我们撞穿了桥头,还是,被撞下水淹死。反正大不了也就这两种情况。”慕子寒一脸无所谓的耸耸肩,随之伸了个懒腰说:“你要不休息就随你了,我是累了,要睡一会了。”说完,直接躺倒在了他自己的床上,不一会居然就打起鼾来。 看到他这样,我也只能无奈的摇摇头了。虽然也不知道他这样子究竟是真的,还是装出来的。至少,他说对了一句。不管这个“慕天峰”是真是假,等到晚上,我们自然就知道了。 而且,其实还有一个更大的问题,我和慕子寒都想到了,可是却又都不敢继续往下想。因为,假如这个访客慕天峰,真的是慕子寒的父亲本人,当年的慕天峰刑警。 那么,他在死而未死的三年后,为什么会出现在金三角?为什么现在要见慕子寒?当年他又是为何要假死?以及他究竟是用什么办法,假死骗过那么多人?还有,这件事和陈伯有没有关系?和“蝴蝶”组织又有没有关系。 尤其是还有一点,如果结合那“蝴蝶”组织成员不得伤害慕子寒的命令这件事,就让我产生更多疑问和联想。仿佛我一下子坠入了云里雾里,完全置身在一团迷雾之中,甚至开始怀疑,我们这次的金三角拔牙行动,究竟是对还是错。 (未完待续) ------------ 第二十一案 善与恶 ------------ 第一回 爽约 善与恶,是人性的两面,世上没有一个人是绝对的善,也不存在完全的恶。 假如:一个在外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的人,在家或许却是一个慈父孝儿。而另一个人是总所周知的大善人,总是在做慈善,搞募捐。但在旁人看不到的某处,存在着令人难以置信的阴暗面。 那么究竟这两人,究竟谁才是善?而谁又是恶? 其实,没有人能给出准确的答案,区别只在于两者所处的立场不同,观点和看法自然也就不同。 就好比这个长年外打家劫舍的人,其实为的是能养活家里的一家老小。那么此人在外人眼中无疑是恶,可在他家人眼中却未必不是善。 ……………………………………………………………………………………………………… 在慕子寒自顾自的睡着过去后,我又坐在那思考了一会,但是终归还是没能整理出任何头绪,反倒弄得自己头昏脑涨。再加上耳边还不停传来貌似已经睡熟的慕子寒所发出的均匀鼾声,更是勾起了我的困劲和倦意。最后,索性我放弃了,学着慕子寒直接躺倒在房间内的另一张床上。 可能经过这一天一夜的折腾,身体是真的很累了,所以,我躺在床上后没多久,就也不知不觉的睡着了,而且这一觉睡得特别沉,也特别舒服。 等我因为饥肠辘辘而醒来时,发现窗外的天已经黑了,而慕子寒居然早已经起来,正坐在那盯着那定位了七个假货的追踪器显示屏看。 “怎么了?有假货包被发现了吗?”我揉着朦胧睡眼问。 “还没有,七个包都还在原位,并没有任何被移动的迹象。”慕子寒头也不抬的说:“排除还留在我们手中的两把钥匙外,看来昨晚偷去我们钥匙的那些势力,还没发现钥匙所匹配的储物柜。” 由于,当时我们并不知道会和阿里将军合作,又不想那么快就被那些趁夜偷走钥匙的势力那么快找到相对应的储物柜。在我们有意把钥匙留在房间的同时,也把每个钥匙上的标签等全部撕掉了,让那些得到它们的势力,没办法马上找出钥匙相对应的储物柜,取得我们事先藏好的假货。 虽然,现在看来,这好像已经并不是特别重要了,只是为了防止他们和“蝴蝶”组织暗中联手,才不得不稍加监视。不过,多一份底牌在手,终归也是件好事。 随之,我就看到,在慕子寒的桌边,还摆着七八枚指甲盖大小的黑色窃听器,这些原本是第一天来访的人暗中装在我们房间的。前不久还被慕子寒找出来,利用它们散播假消息后,为了不被那些安装的人发现,才又再装回去。怎么现在慕子寒又把它们给拿出来,聚拢在桌上了? “子寒,你不是说有信号干扰器,这些东西给不窃听不到我们任何真实信息吗,干嘛又费力把它们全部再找出来?”我不解的问。 “因为这些东西已经没用了,留着只会是麻烦。”慕子寒解释说:“那些又不是笨蛋?如果当天没有窃听到声音,那还好说,毕竟当晚我们并不在。可是,我们午后已经回来的消息必然有人发现,这样还听不到任何声音,估计就算是笨蛋也会起疑是不是信号被我们干扰掉了。所以,这些东西,现在报废了,我一会就准备处理掉它们。” “可这样,会不会……”我想说,如果我们直接毁掉这些窃听器,会不会让那些意图窃听我们一举一动的势力,更加变本加厉的监视我们。 不过,我还没说完,慕子寒就打断说:“无所谓,就目前的情况看,无论这些东西在不在了,他们都会加紧盯梢,一切还是要我们自己注意才行。思远,我刚才捋了捋我们的处境,虽然看起来眼下是一片大好,可是,却也同样是到了最凶险的时候。因为我们已经成功引起了这里各方势力的注意,所以,接下来的一切行动,我们必须谨言慎行了。一个不慎,我们随时都有可能万劫不复。” 我默默的点点头,这就好比黎明前最黑暗一样的道理。做任何事,越是临近成功,就越需要提高警惕。 猛地,我突然想到那访客“慕天峰”约见的事,忍不住紧张的开口问:“对了,子寒,现在几点了?” “九点半。”慕子寒低沉的回答。 “什么?晚上九点半?我从下午三点多一直睡到了现在?”我惊讶的直接从床上蹦起来。我说这一觉怎么睡的那么舒服,原来我足足睡了六个多小时。 “那,那个……约会呢?不是约的八点吗?他已经来过了吗?”我有点失措。我真没想到我一个午觉居然睡了那么久,而且还睡的那么沉。难道在我睡觉的时候,一切都已经结束了?我错过了那么重要的事? “淡定点,别慌,思远,他爽约了。”慕子寒沉着一张脸说。 “没出现?怎么可能?就算这人不是慕刑警本人,但他既然约了这个时间,也成功引起了我们的注意,为什么却没有出现?他这么做到底是有什么目的?”知道并没有错过这种大事,我稍微安心了点,同时又疑惑起来:“对了,会不会是我们让小何和这旅馆老板帮我们把访客全挡回去,所以,连他也被挡回去了?” “别乱猜了,一切都要等见到这个人后才能知道。而且,他不可能被挡回去的,因为,我起来的时候,就下楼了一趟,告诉小何他们给他放行。所以,到了现在他也没有出现,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并没有前来准时赴约。”说完,慕子寒长吁了一口气,带着一脸无奈的站起来,望着我又说:“算了,不等了,既然你醒了,我们先去吃晚饭吧。” “可是……”我虽然现在确实很饿,但是,万一在我们去吃饭的时候,这个人来了,那不是又要错过?这毕竟关系着慕子寒父亲的生死之秘,我们难道真的要就这样放弃? (未完待续) ------------ 第二回 不得不去 虽然在离开房间后,我依然犹豫不决,甚至也开口劝说慕子寒,要不再多等一会?只可惜,我终归还是没能改变他的决定。 或许,在他的心里,也是很矛盾。他既想看到自己的父亲还活着,却又不想在相信当年他父亲会假死来到金三角。 只是,虽然慕子寒坚持不在等待,但是我们俩依然没有成功吃到晚餐。因为,当我们刚走出旅馆大门的时候,就被一个衣衫褴褛的小孩拦住了去路。 只见这是一个年龄大约只有七八岁左右的小孩,蓬头散发,满身污垢,黑乎乎又脏兮兮的脸让我们分不出他是男是女。身上松垮垮的套着一件与他那瘦小的身材十分不相称的衣服,下身的裤子,从膝盖部位开始,几乎都破烂成了一缕缕的布条,长长的拖在地上。 当我们看到他的时候,他正光着脚,在旅馆门口焦急的来回逡巡。本来我们也并不会在意,只当是路边的一个小叫花,准备不管他。 但是,当我们转身准备去找饭馆吃晚餐的时候,他突然大叫一声,嘴里不知道喊着什么,就这样冲上来,拦在了我和慕子寒面前。 与此同时,他身上所散发出的那一股和米饭馊掉后一样的酸臭味扑面而来,狠狠的钻进我的鼻孔,不断刺激着我的嗅觉神经,让我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说真心的,我并不嫌弃这小叫花,也不在乎他衣衫褴褛,但是,他身上的气味,实在让人不敢恭维,这绝对是不是几天或者几周不洗澡所能“修炼”成的。 我和慕子寒被这个小叫花一样的孩子拦住去路后,看他不停的对我们讲着我根本听不懂的话,还硬是想要把一张已经被他揉的皱巴巴的纸条塞给我们。 这让我以为他是想要讨点钱,于是赶紧从口袋中摸出些零钱递给他,想尽快打发他走,以免我的鼻子继续遭罪。 不过,我递钱出去的手都还没伸到小孩面前,就被慕子寒一把拦住,并低声对我说:“他不是小叫花。”说完,也不理会一脸惊愕的我,弯腰和那孩子说了几句。 就在我奇怪究竟是怎么回事时?慕子寒已经从小孩手中接过了那张纸条,打开后大致瞄了一眼,就一脸凝重的示意回旅馆。 接下来发生的事,就更让我摸不着头脑了。由于有我和慕子寒在旁,旅馆门口的保安并没有为难那衣衫褴褛的孩子,让他和我们一起进了大堂。 “小何,麻烦你带这孩子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并让他好好吃顿饭。”慕子寒来到旅馆前台处,掏出一叠纸币交给服务员小何:“剩下的钱,算是你的劳务费。” “这……”小何似乎有点犹豫,偷偷瞄了眼站着她身边的旅馆老板。 如果换做平时,这么忙的时间段,前台的服务员想要离开,作为老板估计是不可能同意的。只是,现在这个要求是慕子寒提出的,那就算他是这家旅馆的老板,也不敢不答应,不得不答应。毕竟,在他目前的认知中,我和慕子寒可都是他惹不起的“大人物”。 只听他有点无奈的说:“你去吧……”。 看着小何应声后接过钱,带着小孩离开。 慕子寒再次把旅馆老板喊了过来:“老板,来你帮我来看看,你认识这个地方吗?知道它的具体位置吗?”说着,他摊开刚从小孩那得到的纸条,而我也终于看清了纸条上的内容。 在这张估计只有和A16纸差不多大小的便条纸上,用我看不懂的文字,写着一行信息。而从慕子寒的话语中可以看出,这应该是某个地方的地名。只是由于我们对于这城市的环境并不熟悉,所以根本不知道具体在什么位置,因此只能向旅馆老板打听。 不过,让人难以置信的是,没想到连这个旅馆的老板,居然好像也不能十分确定具体位置。只见他盯着纸条看了好一会,然后又皱着眉头想了好久,才用很不肯定的语气说:“这个好像在城西那边贫民区里面。具体……不好意思啊,韩先生,由于我没去过,所以,我也不是很清楚。” “哦。”慕子寒有点遗憾的应了一声,转而问:“那如果导航,能不能导到这个地方呢?” “应该可以吧,我也不确定。”旅馆老板尴尬说。 不过紧接着,他又脸色一正,认真的劝道:“韩先生,不要怪我多管闲事,如果没什么必要,我建议您还是别去那里。那里又脏又乱,什么人都有,而且现在又已经晚上,天都黑了,这个时间去贫民区保不准会发生什么事,实在太危险了。”看他言语中肯,神情严肃,显然并非是在危言耸听。 “老板的好意,我心领了。只可惜,我有十分重要的事,必须得去一趟。”慕子寒无奈苦笑着说。 “那也得等明天白天再去啊?大白天至少比晚上安全些。韩先生,或许你并不知道,那里有些地方甚至都还没有通电,晚上去,根本是一片漆黑。”老板再次担心的劝说。 “这我当然知道,而且,我也想。但是,这件事十分紧急,我一分钟也等不了。”慕子寒坚定的回答。 见慕子寒如此坚持,旅馆老板也就不再强劝,说了一句“那两位自己多加小心”后,就闭嘴不说话了。 我虽然很想问慕子寒究竟和那小叫花一样的孩子料了什么?他又是什么人?还有这纸条上的地方究竟有什么事,让慕子寒那么紧迫,非要马上赶过去不可? 不过,看他一脸凝重,双眉紧锁的样子,我就知道,现在不是问这些的好时机。要不然,问题得不到解答是小事,引火烧身可就亏大了。 最后,慕子寒交代那旅馆老板说:“麻烦你一件事。那孩子一会回来后,如果他要回家,你就想办法送他一程;如果他不走,就给他找个房间休息,一切费用都算在我的帐上。” 说完,见老板无奈的点头答应,他就急匆匆的拉着我离开了旅馆,直奔我们停在附近地下停车场内的车子。 (未完待续) ------------ 第三回 讨厌又熟悉 等车子行驶了一段路程后,我见慕子寒神情舒缓了些,可能是发现纸条上的地方能直接导航找到,所以让他心情好转了点吧。 间时机成熟,我这才开口问:“子寒,我们现在是去哪?那孩子又是什么人?你以前就认识他?” “我们去的地方,应该是一处住宅区中的某间屋子。”慕子寒回答说:“至于那孩子我并不认识,而且他的身份,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那么小的孩子,跟这件事绝对不会有任何关系,估计只是被人从路上随便花钱雇来送信息纸条给我们的。” “既然这样,那你为什么一开始就相信他的话?”我虽然听不懂他们聊了什么,但是,至少知道,慕子寒绝不是那种只言片语间就会那么相信一个路边小叫花的人。 “因为他一口就喊出了我们的名字,不是我们伪造身份的名字,而是我们真是的性命。”慕子寒说:“别的暂且不说,至少到目前为止,知道我们真实身份的应该还只有阿里将军一人。你说,一个路边脏兮兮的小叫花,突然喊出我们的名字,怎么可能不引起我的注意?” 说着,他似乎觉得这么一点点给我解释太麻烦,索性直接回忆着给我讲述起当时的情况。 原来,在那个小叫花一样的孩子看到我们后,就一脸兴奋的喊着:“终于等到你们出来了,那该死的保安,怎么都不让我进去,我都在这门口等了你们好久了,你们要是再不出来,我都不等了。”边喊还边拦住了我和慕子寒的去路。 “你认识我们?”慕子寒好奇的问。 “不认识,不过我知道你们是谁。你是不是叫慕子寒,而他叫覃思远。”小孩回答说。 咋听他说出自己真实身份,慕子寒忍不住一愣,不过随之见我居然摸出零钱,准备想打发要饭的一样,把这个知道我们真实身份的小孩打发走,于是他赶紧回过神来,拦下我的动作,因为他已经确定,这个邋遢的孩子,不可能是普通的小叫花子。 “说说看,你是怎么知道我们身份的?”慕子寒阻拦住我后,也不接过这时候小孩递上来的纸条,只是继续问他说。 “让我送这个纸条给你们的那个大叔告诉我的,他还给我看了你们的照片,让我一定要把纸条交到你们手上。”小孩回答,同时催促说:“你快收下纸条吧,时间不早了,我得赶紧回家,太晚了,我爸会打我的。” “让你送纸条给我们的大叔?”慕子寒犹豫的接过纸条,发现上面只是些了一个很简略的住宅地址,他根本不知道这究竟是在哪?于是再次问那孩子:“如果你告诉我是个什么样的大叔让你把纸条告诉我们的,我请你好吃的,还给你买一身新衣服。” “真的?”听到有好吃的,还有新衣服穿,小孩兴奋的跳了起来,直接回答说:“是一个胖胖的大叔,好像是叫慕天峰……” “慕天峰?”慕子寒神情一凝,一把抓住小孩的肩膀问:“你怎么知道他的名字?” “哎呀,好痛。”小孩被慕子寒急剧变化的情绪吓到,害怕的说:“是他告诉我的啊,因为他说如果你不肯去这个地方,就让我告诉你,说是慕天峰找你。” “对不起,弄疼你了。好孩子,走,我带你去吃好吃的,买新衣服。”慕子寒知道自己失态,赶紧松开抓住小孩肩膀的手,并道歉。 慕子寒说到这,已经不必再说下去,之后大致的事,我也都清楚了。其实,我唯一没搞懂的就是他和那孩子之间的对话。其他的,我自己本人就在场,全都亲身参与的,所以他根本没必要再说一遍。 “原来是这样,那也就是说,我们现在就是去见那个访客‘慕天峰’?而且,他今晚也并不是爽约,只是因为那小孩衣衫褴褛,看起来像要饭的,所以旅馆保安不让他进门,这才耽误了那么多时间。”我想通前因后果后说。 “应该是。只是,我在想,这个地方贫富差距很大,嫌贫爱富的人比比皆是。他应该知道,如果让这么一个小叫花打扮的人送纸条来,很有可能根本进步了旅馆。既然这样,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还是说,他找不到别的人帮忙?或者他信不过别的人。”慕子寒思索着说。 慕子寒的问题,其实同样也是我此刻心里的问题。只不过,这几个问题在见到那个自称是“慕天峰”的人之前,显然不可能得到任何答案。 “子寒,你有没有觉得,从今天午后,我们看到那条访客信息后开始,我们俩好像一直被别人牵着鼻子走?”我来回思索了几遍事情的前后,这股感觉就油然而生,甚至越来越强烈。 首先,不管这个人是不是真的慕天峰刑警,但是,他用“慕天峰”这个名字,确实成功引起了我们俩的注意,也让我们准备和他见面。 但是,结果左等右等,他都没有出现。可正当我们以为他已经爽约,准备先去吃晚饭的时候,却又在旅馆门口遇到了这么一个他派来的小孩,还得到了这张记录的一个我们陌生地方的便条纸。让我们不得不将和他的见面地点改为,他决定的这个地方。 就这么短短半天时间,简简单单的两件事,让我和慕子寒失去了天时和地利上的优势,同时也失去了主动权。总觉得,事情正一点点的向着对我和慕子寒不利的方向发展。 而最可恶的是,因为有可能与慕子寒的父亲慕天峰刑警的生死有关,让我们就算前面是龙潭虎穴,也不得不去一探究竟。 “没错,而且,这种感觉让我既讨厌,又熟悉,好像曾经也遇到这样的事一样。”慕子寒沉着一张脸说。 讨厌又熟悉?讨厌,我很理解,因为我此刻也是这种感觉;但是,为什么会有熟悉感?这让我不由得奇怪了起来。 不过,眼下已经不适合继续讨论下去,因为,在说话间,我们已经跟着导航,来到了纸条上所写地方的附近。 (未完待续) ------------ 第四回 一雪前耻 不得不说,这里的环境确实犹如之前旅馆老板所说的那样。 不但道路狭窄的几乎让我们的车子举步维艰,而且,没有路灯,路面上又满是各种乱七八糟的垃圾等。甚至,两边的屋子,大多都是用一些竹栅栏和油布、铁皮等七拼八凑搭建成的。说是屋子,我看更像是一间间紧挨着的木棚。用句不中听的话评价,这些屋子甚至还不如狗窝来的像样。 尤其让我难以置信的是,随着我们车子的经过,偶尔能听到些从两侧屋子里传出来的声音,可以看出,有些小屋子里,居然住着好几个人?这一点实在让我没法想象。在我看来,这么小的一件屋子,一个人住都显得伸不开手脚了,他们是怎么挤进去那么多人的?难道就不觉得难受吗? “第六排第十五间……找到了,就是那间了。”慕子寒似乎早有心理准备,看着眼前混乱的住宅区,也依然没有被被转移注意力。依靠着车头远光灯照明,一间间寻找和核对纸条上所记录的屋子所在位置。 “思远,带上武器,我们走。”确定没有找错后,慕子寒转头提醒我一声,同时也确认了自己的随身武器,就直接把车子熄火,那种手电向那屋子走去。 我也摸了摸口袋中的那把短枪,虽然没有把它如慕子寒一样打开保险,不过心里还是踏实了一些。见慕子寒快要走到那小屋前了,我赶紧也跳下车,跟了上去。 见我下车,慕子寒远远的用遥控器锁上车,然后抬手敲了敲那小屋紧闭着的门。然而,知道我摸黑走到了慕子寒身旁,那屋子里依然没有反应。 “有人吗?我们来了,快开门。”没办法,我只好扯开嗓子喊。 不过,我一连喊了好几声,屋子里依然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倒是边上屋子的门被我喊开了。 只见一个光着膀子,留着一嘴大胡子的男子,冲着我和慕子寒一通乱吼。虽然我听不懂他的话。不过,看他一脸生气的表情,估计不会是什么好话。但是,现在我和慕子寒都心里无比焦急,根本没心思去理会他,只是继续不停的敲门。 或许,我们无视的态度彻底激怒了这个人,他居然就这直接冲上来,左手一把抓住慕子寒的前衣襟,右手对着慕子寒的鼻子,就是一拳砸了过去。 可慕子寒岂是吃素的?虽然这个人比我们俩都要强壮,而且又事出突然。但是,慕子寒毕竟曾经练过一些搏击术,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吃亏? 只见就在这壮汉的拳头快要砸中慕子寒的脸时,反应过来的慕子寒以比对方快数倍的速度,狠狠的一拳打在他的胳肢窝里。让那冲向自己脸颊的拳头,由于手臂发麻,瞬间失去了大半的杀伤力,甚至因此偏离原本的轨迹,而被慕子寒简单的后仰躲过。 接下来的一幕,让我再次相信,慕子寒这家伙要是疯狂起来,真的很可怕。 因为,他在躲过壮汉的一拳后,还不等对方再次有所动作,直接甩开壮汉抓着自己前衣襟的手,然后狠狠的一脚踢在他小肚子上,将那么魁梧的一个人,直接踹倒在了地上。 之后,只看到那壮汉吃痛的在地上抱着肚子滚了几圈,而他屋子里的人,以及周边小屋内的人,可能听到动静,纷纷都走出门来,在那里冲着我们叽里呱啦的乱叫。甚至,其中有几个身材和壮汉一样魁梧的男子,一步步向着我们逼近过来。看那架势,好像准备群殴我们俩,为那壮汉报仇。 就在我紧张的去摸口袋里的枪时,慕子寒已经直接把枪对天开了一枪。 “呯” 清脆的枪声在这午夜的贫民区显得特别的响亮,火光一闪后,周围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而那些步步紧逼上来的人,更是瑟瑟的再次退回到了人群中。 随之慕子寒直接将枪口对向周围的人群,缓缓扫视,凡是被枪口指到的人,都不由自主的紧张后退。最后,慕子寒直接把枪指着刚从地上好不容易坐起来的壮汉的脑袋,冷着脸说了几句。 只见那之前还凶狠异常的壮汉,紧张的不停点头,然后连滚带爬的跑回自己那屋子去了。而其他的人,当然也都一哄而散。马上,这个狭窄的道路上,又只剩下了我和慕子寒,甚至原本偶尔从四周小屋里传出来的声音,现在也都消失了。看来,刚才慕子寒的举动,真的把他们吓得不轻。 只不过,虽然这个结果对我们很有利,也是最快解决这个麻烦的办法。可我还是觉得不对劲。因为,据我对慕子寒的了解,他应该不是那么暴躁的人。 就算是那壮汉先动的手,但对方明显不是他的对手,一般这种情况下,他顶多也就顺便调侃和教训一下对方。即使最后那些周边的居民包围住了我们,一个个看起来虎视眈眈,但是,毕竟人群中还有妇女和小孩。所以,如果是往常,慕子寒绝不可能会用枪来恐吓和驱散他们。 毕竟,以我这段时间以来对慕子寒的了解,如果能用智慧或者金钱解决的事情,他绝不会诉诸暴力。所以,这种用枪恐吓贫民的过激行为,实在和他平时一贯的作风很不相符。 “子寒,怎么回事?”等人群散去后,我望着开始试着打开小屋大门的慕子寒问。 “还记得我刚才说这件事让我有熟悉感吗?”慕子寒直起身子,把手中的枪,对准那小屋的门锁后,头也不回的说:“我刚才想起来了,就和上次被‘蝴蝶印记’刻耳柏洛斯之脑骗去广西,导致胡斐斐再次落入‘蝴蝶’组织手中的感觉一样。而且,能把阳谋用的那么出神入化,让我不得不中计,完全被牵着鼻子走的人,我记忆中只有他一个。” 说完,他直接扣动扳机,对着门锁开了一枪。 “什么?你的意思是说,这次的事是其实是‘蝴蝶’组织中的那个‘刻耳柏洛斯之脑’布置下的陷阱?”我听闻之下,大惊失色,也不在乎慕子寒用那么粗暴的方法开门,只是担心是说:“如果是这样,那是不是表示‘蝴蝶’组织已经知道了我们的真实身份了?子寒,我觉得我们是不是该考虑不要继续深入下去了,赶紧跑吧。” “不行,好不容易走到现在这一步,如果就这么放弃,我实在不甘心。而且,如果是别人,我或许还会选择撤退,但是,是他,我绝不退。这次,我一定要好好再会会他,一雪前耻。”慕子寒说着,狠狠的一脚踢开了小屋的门。 (未完待续) ------------ 第五回 地下室入口 见到他这样,我就知道我再劝也没用了,只希望他能尽快冷静下来,别因为这急躁的情绪影响了他的判断力。 哎,当初那件事,虽然后来慕子寒在给我讲述的时候,说得好像很轻巧,而且看起来也似乎已经无所谓了。不过,从这一刻他的表现来看,原来并非如此,他显然一直对被“蝴蝶印记”刻耳柏洛斯之脑耍的团团转的那件事耿耿于怀。 我随着慕子寒一起走进这间破旧的小屋,紧接着就发现,这间屋子里虽然装有电灯,可是,却已经没办法点亮。也不知道是因为年久失修,灯泡或者线路已经老化破损了,还是由于长时间没交电费,被断电了。 无奈之下,我们俩只好仅依靠各自手中电筒的那点光,在这一片漆黑的屋子里的慢慢摸索。 所幸的是,这屋子面积并不大,估计也就十六七平米左右,是由一个房间和一个靠屋子最里面的小内室组成,而且屋内的装饰十分的简陋。 在屋子内正中间,摆着一张小床,或者也可以说是一张桌子。反正,它的整体结构其实就是用砖块搭成四根小柱子,再垫在一扇门板的四个角下面,这样而已。 它上面现场除了厚厚的一层灰尘意外,没有任何的被褥等杂物。倒是在边上,有摆着另外几块比较小的石头,看着像是凳子一样。 显然这屋子原本的主人,白天把这简陋的小台子当做桌子使用,而到了晚上,要睡觉的时候,随便铺上些床单衣服什么的,就又变成了床。 这么一个小台子,还被这样使用,由此可见,这间屋子本来的主人生活的十分艰苦。哎,不得不说,难怪这里是贫民区了。 而在这个房间靠窗的一角,有着一个同样是用砖块简单砌成的小灶台,上面放着一口已经满是铁锈的锅,显然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生火做饭了。 另外,这整个屋子内,无论是地上,还是墙上,或者那小台子上,都积了厚厚的一层灰尘。甚至,由于强光手电筒的照射,我清楚的看到在光柱中,有着无数的白色灰尘颗粒在不断漂浮。 “子寒,我们是不是找错地方了,这里显然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住人了,根本是已经被废弃了。”我捏着鼻子说。因为,自从走进屋子后,我就闻到一股恶心的恶臭,也不知道是从哪传来的。 “应该不会错。”慕子寒否定说。不过,显然他也闻到了这股臭味,因为,他也同样捏着鼻子。 随之,他把手电的光对着地上,给我解释说:“思远,你看这地上的脚印,在我们之前,曾经有两个人来过,而且脚印还很新,显然就在不久前。呵,多亏了这里灰尘够多,才能留下那么清晰的脚印。” “就是这里面了。”最后,慕子寒通过脚印,确定了在我们之前来过小屋的人,曾经进入过屋子最内侧的那间内室。 不过,当我们推开那虚掩着的门,看到里面的情形是,才知道,这间内室,多半是这个屋子的洗手间。而之前我们闻到的那股恶臭味,就是从这里面传出来的。 只见这个洗漱间,和外面的房间差不多,同样十分的简陋。里面别说抽水马桶、浴缸或洗澡盆等这些一般洗手间必有的东西没有,就连完整的水盆和木桶都没有一个。甚至,连便池都是就地挖了一个不知道通往屋外哪里的大坑。 尤其让我受不了的是,我居然还傻傻的望那散发着恶臭的便坑中用手电照着看了一眼。只这一眼,真是终身难忘。差点恶心得我把隔夜饭都吐出来,心里忍不住庆幸起今晚没吃饭,要不然我绝对忍不住。 因为,这便池坑里居然还残留着半坑肮脏的屎尿,而且由于时间就了,好些都已经晒干。许多黄豆大小的苍蝇,在那里面盘旋,发出令人作呕的嗡嗡声,听的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里也没有人,或许他已经走了吧,毕竟我们来晚了好几个小时。”我被那便池恶心的不行了,有点生气郁闷,就想赶紧离开这间肮脏不堪,臭气熏天的屋子:“我们还是回去吧,或许他根本就是在耍着我们玩。” “不可能,他一定有别的用意。而且,就算我们晚到了几小时,以他的安排来看,这应该也在他计划内。”慕子寒皱眉思索着说:“只可惜脚印到了这件内室门口就消失了,而且内室里的地面都没有任何灰尘,显然是被人特别处理过。” 说着,慕子寒再次从口袋里摸出那张写着这间屋子地址的纸条,用手电筒照着确认起来:“位置应该没错,确实是这间屋子,可为什么会没有人呢?嗯?这个最后的B1是什么?” 听他这一说,我猛地想起来,在旅馆的时候,旅馆老板曾经也提到过“B1”什么的。只是,当时旅馆老板显然也不知道这个“B1”究竟代表着什么。 “难不成这小破屋子里还有地下停车库?这里连电都没有,更别说电梯了,要去地下车库,看来得挖坑下去,哎,早知道我们是不是应该被两把锄头来?”我想了好一会,也没能想出个所以然,只能半开玩笑的自嘲说。 然而,我话音刚落,慕子寒突然紧张的盯着我说:“思远,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看他一脸严肃,吓得我以为说错什么话了,赶紧解释说:“没,没说什么啊。我就说地下停车库。那些大厦的电梯里,不是都有B1、B2的嘛,是通往地下停车库的。” “B1、B2,地下停车库?……地下室!对了,这个屋子里一定有地下室。思远,快找找看,哪里是地下室入口。”慕子寒迟疑了一会后,就激动的跳起来,话都还没说完,就兴奋的开始在屋子里翻找起来。 但是,屋子就那么点大,又没有太多摆设。我们俩很快就把有可能的地方,全都找了一遍,甚至连墙壁和地上,也都一一检查了,可就是没有发现任何地下室入口。 (未完待续) ------------ 第六回 拒之门外 一连找了三四圈,连那简陋的破窗和土灶都被我和慕子寒拆了查看,可就是没有发现有像地下室入口的地方。 最后,我们俩再次回到了内室之中,慕子寒皱着眉头,一脸疑惑的说:“怎么会没有呢?” “子寒,会不会是我们弄错了,这个B1其实指的并不是地下一楼,而是另有深意。”我同样苦恼的说。就目前的情况看,除了这个原因外,我实在想不出别的解释了。 “不可能。”然而,慕子寒似乎十分坚信我们之前推断出来的结果,一口否定说:“除了地下室以外,我想不出更合理的解释。”说完,就不再理会我,又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嘴里还喃喃自语:“这找过了,这里也找过了,哪里也是……” 最后当他的目光落在那个污秽不堪,臭气熏天的便池时,神情明显一愣:“这里还没有,难道……” 看他的神情,我突然有一股不好的预感,吓得我浑身一哆嗦,赶紧后退几步。 说真的,如果有两个选择摆在我面前,一个是被一枪打死;一个是要我动手近距离的翻找查看这个恶心的便池。我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前者。 不过,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就在我才偷偷后退了两步的时候,慕子寒就已经回头,带着一脸诡异笑容的望着我说:“思远,如果是你,想要在这间破屋子里,建造一个隐秘的地下室,你会把它的入口设置在哪里,才能最好的保证别人没办法轻易发现?” “这……这我哪知道?这么个小破屋子,我觉得哪都不合适。”我支吾了几下,咧着嘴尴尬的笑着说。 说完,我发现慕子寒还是直愣愣的盯着我,让我只好心虚的回避他的目光,同时偷偷的撇了一眼那慕子寒身后不远处的便池。 其实说真的,对于慕子寒提出的这个问题,在发现他注视着便池的时候,我就已经隐约有了一点答案。在听到慕子寒这么一问,答案早就呼之欲出。只是,我实在不想靠近那个恶心到不行的便池。 不过,我的那点小动作自然逃不过慕子寒的眼睛,这家伙居然直接忽略我那口是心非的回答,转而说:“没错,就是那里,所以思远来帮个忙。”说完,就强拉着我,把我拖到了便池边,那拿手电照向那恶心的便池里面。 “这,你不会是想要直接下去吧,那也太恶了。如果上那样,你还不如给我一枪完事,我宁可死,也不下去。”望着那半坑风干了的米田共,以及一群群嗡嗡作响的绿豆苍蝇,我光是想象我们跨进去的画面,就已经快要崩溃了。 “你是不是猪啊?说你是猪,都觉得侮辱了猪。”慕子寒摇着头,一脸无语的说:“你觉得那修建地下室的人,会每次进出地下室,都需要钻这么肮脏的便池?说白了,这只不过就是为了对付像你这样,一看见它就恶心的人,所特别设置的。而要进入这个地下室,一定有别的机关,只是必然在这附近。”说着,慕子寒捏着鼻子在便池周围检查起来。 突然,慕子寒直接蹲下身,一把拉住便池内侧壁上的一个不起眼的把手,然后侧着身子,开始用力将便池整个往通向屋外的那个墙上的洞口拉。 只见,随着慕子寒不断使劲,这个臭气熏天的便池居然真的慢慢移动起来,逐渐移向屋外。 而随着便池的移开,在它原来的位置上,一条盘旋而下,直通漆黑幽深地洞的台阶出现在了那里。 等洞口差不多能内容一人通过后,慕子寒这才停下了手,直起腰后,一边拍着手,一边带着点小兴奋的说:“Bingo,找到了,走。” “等等。”见慕子寒就要动身直接走进地洞,拾级而下,我赶紧开口说:“虽然我也想到了地下室入口大致在这个便池下面,但是,你是怎么发现这个机关的?” “这还不简单吗?思远,你看。”说着,慕子寒借手电筒的光,指给我看:“这个便池是通向屋外的,而且,四侧都用木板框了起来。可这本就是随意在地里挖个坑做便池,为什么又要框起来呢?最好的解释就是,为了方便移动。” “其次,便池侧壁上的这个被竖着安装的把手。这个位置,如果蹲着上洗手间的时候,是根本够不着也抓不到的。既然这样,又为什么要装这么个东西呢?那只能说,它必然是别有用途。” “第三,建造地下室的人,为了不让别人发现地下室的入口,甚至不惜把入口布置成那么肮脏的便池。所以,他要打开入口进入地下室的时候,绝不可能需要假借别人的帮忙。因此,这个便池就只有可能是移开,而不会是搬开。” 解释完后,慕子寒笑着说:“现在你明白了吗?”说完,就直接跨步走进了那漆黑的地洞。 虽然,头顶上就是臭气熏天的便池,这让我很有心理阴影,不过,只要不是直接走进去,我多少还是能接受的。而且,听了慕子寒的解释,我的好奇心也再次浓郁了起来,很想见见在这里建造地下室的人,看看他是个怎么样的人?究竟是不是那“刻耳柏洛斯之脑”? 所以,在略微犹豫了一下后,就跟在慕子寒身后,慢慢走进了这条通往地下密室的通道。 出乎我的预料,这条阶梯虽然又黑又狭窄,但是,并没有想象中的长,感觉没走多少时间,我和慕子寒就已经来到了阶梯尽头。 但是,当我们看到挡在我们面前的大门时,我们俩不得不停了下来。因为,这个大门上的锁,居然是一把智能锁,需要指定人物的指纹、瞳孔等才能打开。 真是郁闷,实在没有想到,这种只在一些科幻电影中看到的高科技产物,居然真的出现在了我们面前,要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怎么办?”我上下打量着眼前这扇铁门说:“这门看起来挺结实的,我们手上带着的装备,也许打不开它。” “别急,我看看再说。”慕子寒谨慎的回答:“既然他有心请我们来,我想应该不会把我们拒之门外。” (未完待续) ------------ 第七回 倒计时30秒开启 只是,在一阵摸索后,他很快就站了起来,皱着眉头说:“这下麻烦了,难道他其实并不想我们进去?” “怎么了?为什么这么说?”我不解的问。 “根据我的观察,这个锁决不能用蛮力强行突破。”慕子寒回答说。 随之就给我详细解释起来。原来,这个锁链接这一个十分巧妙的机关。一旦有人对这门施加超过设定的外力,或者意图强行破坏这个锁,就会触动这个机关,从而导致整个门锁爆炸。而且句慕子寒估计,这个机关所设置的炸药,其爆炸的威力远胜于一般的手雷。 所以,万一如莽行事,导致引爆的话,一个不慎我们俩的两条小命就都搭进去了。毕竟,就算我们能发现不对劲而及时逃远,避开了爆炸的直接波及,却也很难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顺着阶梯回到地面上,那么,就还是难逃被活埋的命运。因为,这么剧烈的爆炸,很容易导致这整个地下室因此崩塌。 而且除此以外,这炸弹引爆所带来的危害远不止于此。要知道,这里可是贫民区,在这屋子的四周,密集的居住着许多无辜的贫民。如果爆炸导致地下室塌陷,住在地面上的他们,或多或少都会受到波及,那我们俩的罪过可就大了。 “退一万步说,就算我们俩命硬加运气好,侥幸逃过一劫,也将会再也没办法进入这个地下室。”慕子寒最后懊恼的总结。 “这么危险?”听了慕子寒的分析,我也有点毛骨悚然,没想到,这么一扇门居然会那么危险。不过,与此同时,我心里泛起了另外一个疑问:“子寒,你说如果这扇门那么危险,那约见我们的人,会不会根本不在地下室呢?毕竟,万一我们胡来,导致这门锁引爆,那躲在里面的他,同样也必死无疑。就算他想要杀了我们,应该还有别的很多方法,至少比这要来的靠谱,而且,也不至于要给我们陪葬。” “你说的虽然有道理,但是,眼下的情况却确实不容乐观。”慕子寒点头说:“而且,我们一路走到这,冥冥中就像有一条看不见的线把我们引过来的,我想这你应该也已经发现,所以我们现在实在有点进退两难。” “这我可不认同,目前的情况,再进一步或许确实很难,毕竟这门可不好打开。但是,要退回去,却还是比较容易的吧。”我否认说:“我们完全可以就当没看到过这张纸条,没来过这间屋子一样。回到旅馆,吃个饭,当今晚的一切没发生过。那样一来,虽然有可能错过一些我们都比较关心的事,却也能重新拿回主动权,让此次的金三角拔牙行动,继续按照我们的原计划进行下去。再说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慕伯父的事,多半是对方拿来做诱饵的,所以……” 我还没说完,慕子寒就打断了我的话,欲言又止的说:“思远,别说了,我懂你的意思,也明白你说的没错。可是,这件事如果不搞清楚,我实在放不下。毕竟,它关系到我父亲的生死,而且其中的牵扯之大难以想象,所以……我懂我的苦衷吗?” “哎,好吧。既然这样,那我们再一起重新捋一捋整件事,或许能发现破解眼前困局的方法。”我长吁一口气说。 其实,慕子寒的苦衷我又怎么可能不懂?将心比心,人同此心,这毕竟关系到自己父亲,谁有能真的做到当一切都没有发生呢?只能说,这次的对手真的很难缠,紧紧的抓住了慕子寒的软肋,让他明知极有可能是陷阱,也不得不往里跳。 说到此次对手十分难缠,在我们俩从那小乞丐一样的孩子手中接过纸条,并赶来这里的时候,就已经感受到了。而在看到这小屋内的情形后,就更加强烈。甚至慕子寒还推测,这个人可能就是曾经让他吃过大亏的“刻耳柏洛斯之脑”。 试想一下,在这么一间废弃很久的小屋子里,其他地方都满是灰尘,偏偏地上却清晰的留着一行直接引导我们进入内室的脚印。而等我们循迹来到内室后,那脚印却又消失了。再者,内室的地面有明显被人打扫过的痕迹,这不是很奇怪吗?这只能说明,这个人有意清理掉了自己留在室内的脚印。 但是,既然这个人有时间打扫内室的地面,清除自己留下的脚印,却为什么偏偏不清理外面的大房间?也就是说,他是有心把我们引进内室,让我们有机会发现这个地下室。 而至于他之所以会清除内室脚印,显然又是为了不让我们那么轻易发现。说白了,这个人一直就是在试探我们。如果我们在有这么明显提示的情况下,还发现不了地下室的入口,那也就失去和他继续玩下去的资格。这是一个何等自负又变态的人啊。 而且,能布置出这一切,一步步吸引我们上钩,不但要对我们俩的事十分了解,而且,也要确实有过人的能力。按慕子寒的说法,到目前为止,他能想到拥有这样能力,又有这种变态兴趣的敌人,有且只有一个,那就是“蝴蝶”组织中的“刻耳柏洛斯之脑”。 我和慕子寒慎重的重新整理了一遍整件事后,依然还是没有发现任何能打开这扇门的线索。甚至我们想到他既然请我们来,绝不可能有意不见我们,喊对着这门大喊了几声,然而,已经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混蛋。”百般无奈之下,心里那被人耍着玩的郁闷感越来越强,气得我怒骂一声,并狠狠的一巴掌拍在门边用来输入指纹和密码的台子上,借此发泄心中的不甘心。 反正,慕子寒刚才检查发现,这门虽然受到攻击会爆炸,但是,普通的敲击等,还达不到引爆它的条件。 不过,出乎我预料,就在我手掌和那显示屏接触的一瞬间,那屏幕居然突然连了,随之传来一个十分机械化的声音:“指纹正确,声纹正确,口令正确。开启自我引爆模式,请在30秒内输入开门密码。29、28……” 看着屏幕上不断缩小的数字,我一下子楞在了那里,不是说一般的敲击不会引爆门锁吗?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就开始进入倒计时了? (未完待续) ------------ 第八回 别有洞天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惊慌失措的问慕子寒,深知自己不经意间闯下大祸了。 “思远,你走开,我开始试试。快把你的生日告诉我……”慕子寒也是一愣,然后同样气急败坏的说。而且,还不等我反应过来,就把我直接拖开,对着那数字屏幕开始输入密码。 然而,在他输入了一串数字后,那个原本一直在倒数的,十分机械化的声音,突然改口说道:“密码第一次输入错误,您还有两次机会,请重新输入。”说完才又继续倒数:“19 、18、17……” “混蛋,不是我的生日日期。”慕子寒气的一拍屏幕,转头望着我吼:“你还愣着干嘛,想一起被炸上天吗?还不快告诉我你的生日。” “哦,哦。”慕子寒这一吼,才让我稍微回过了点神来,忙不迭的把自己的出生年月日告诉他。 但是,随之就又听到那声音说:“密码第二次输入错误,您还有一次机会,请重新输入。14、 13……” 这一瞬间,在这漆黑的地下通道里,空气都好像凝固了一样,我只觉得自己已经紧张压抑得快要透不过气来,全身一阵阵的起鸡皮疙瘩,头皮整个都发麻了,一颗心扑通扑通的狂跳,就快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了。 如果说上次在阿里将军府邸被数十名武装人员包围的时候,我是吓得腿软,那我现在就是快要吓死了。 还好,慕子寒这个时候还是比较冷静,虽然这个冷静也只是相较于我而言,但是,至少他还没有放弃。 只听他焦急的怒吼:“王八蛋,密码到底是什么?” 同时,那机械化的电子声音依然在进行着死亡倒数:“10、9……” 突然,慕子寒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一愣后自言自语说:“等等,既然指纹和声纹是思远的,甚至还算到我们在恼怒之下的行动模式,也就是说这老王八蛋对我们的事十分之了解,甚至已经到了一个很可怕的程度。那么,这个密码会不会是……” 说着,只见他哔哔哔的在操作屏上,快速的输入了一串数字。这次,终于没有马上传出那讨厌的“密码输入错误的声音”。而是大约在等了几秒钟后,才又响起那死板的电子声音:“密码正确,大门将在10秒开启。” 听到这声音,我和慕子寒都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一屁股就坐倒在了地上,不断的喘着粗气。 我只觉得,我现在浑身软的跟一滩烂泥一样,连动根手指的力气都快没了,浑身上下湿漉漉的,全是汗水,衣服都黏糊在身上,却根本没心思去管它。 望着大门门锁显示屏上,最后定格住的那倒计时的“3”字,心里泛起一股浓浓的劫后余生感。真没想到,这才短短二十多秒中,我们俩就这样在鬼门关前转了一圈。 这是,大门发出“嘀”的一声,又长又尖锐的警示音,随之,那厚重的大铁门,在一阵晃动中,开始缓缓的打开。 看到随着大门逐渐打开,从门缝中透过来越来越明亮的光线,我和慕子寒对视了一眼后,借着这道从细长慢慢变宽的光束,看到彼此那狼狈的模样,都忍不住大笑起来。此刻,我们心里的余悸逐渐淡去,油然而生的是那终于打开这扇大门的成就感。 在我们的大笑声中,大门终于彻底打开。 然而,当我们站起身,看到大门后那豁然开朗的景象时,我们俩却又完全被震慑住了,这视觉上的冲击,居然让我们一时间都忘记了要进门。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下室啊,不,这里真的是地下室吗?有那么富丽堂皇的地下室吗?这金碧辉煌的景象,就算说是某些个豪华大酒店的总统套房,我都不会有任何的怀疑。 那宽敞的面积、豪华的装修、亮如白昼的灯光、奢华的摆设,根本让人想象不到,这里是在城郊外贫民区的地底下。 这种房间,别说是在贫民区看不到,就算上在城市里,估计也很少见。与阿里将军的别馆和彼岸庄园的古堡相较,都不遑多让,不同的只是各自的风格而已。 彼岸庄园的古堡,那是一种历史沉淀下来的恢弘豪迈,尽显中世纪欧洲古堡的气派;阿里将军的别馆,是精致典雅,闹中取静,别具匠心;而这地下室的风格,则是富丽奢华,厅内的摆设恰到好处,让人明明置身于一片金色之中,却没有一丝土俗的感觉,有的只有那高档大气和辉煌。 真没想到,这厚重的铁门背后,居然是这么一副别有洞天的景象,我几乎完全被眼前的一幕吸引住了全部的注意力。 “子寒,这,我们这不会是在做梦吧。还是说,我们其实已经死了,这里是天堂?”我叹为观止的问。 “我也不知道了,不过,我可以肯定,这里绝不是什么天堂,因为天堂可不会有死尸。”与我的惊叹不同,慕子寒在一脸震惊后,脸色却不由得再次凝重了起来。 说完,还不等我再开口,就径直跨过了大门,走进了这地下室的大厅,快速的走向大厅左侧的桌子。 而此刻,我才发现,一个身影就那么静静趴在那桌子上,一动不动,看上去像是睡着了一样。不过,根据慕子寒所说,这个人应该已经死了。只是不知道,他是怎么从那么远的地方,就确定那是一具尸体。 等我跟在慕子寒身后,来到这个人身边时,见到从他嘴角滑落下来的白色泡沫以及可能因为痛苦,而咬破嘴唇,所以流淌到桌上的血迹时,才终于确定,慕子寒说的没错,这确实是个死人。 不用慕子寒指示,我立刻反应过来,掏出手机,开始从各个角度对着这尸体拍照。 确定都留下照片和影像资料后,我和慕子寒这才动手把这位静静的实在这个地下室内的人,慢慢的平放在地板上,一边慕子寒进行进一步的尸体检查。 (未完待续) ------------ 第九回 地下室内的死尸 在帮着慕子寒把死者尸体平放在地上后,我也大略打量了下。 死者是名中年男性,大约五十多岁,身上的衣着十分考究,皮肤也保养的很好,若不是他脖子上的皱纹和两鬓的些许白发,根本无法让人看出他已经年过半百。体型略微有些臃肿,那平躺在地上,都依然有些凸起的肚子,彰显着他身前的富态。 只可惜,我终究是不像方玲那样的法医,也没有慕子寒的专业知识,所以,除了这些外貌特征以外,没办法再从尸体上看出任何别的信息。 无奈之下,就趁着慕子寒仔细检查尸体的时间,我开始在这豪华的地下室内到处查看并拍照,寻找是否有别的线索。 然而,一圈转下来,却收获不多。整体观察,除了死者陈尸的这个角落意外,其他地方都整整齐齐,就好像根本没人在这居住过一样。 这时,慕子寒也已经大略的验尸完毕,站起身来,于是我回到尸体旁问:“情况怎么样?能确定他的身份吗?” 慕子寒叹气的摇摇头说:“不行,他身上没有任何能指明身份的证件等。而且,工具和条件不足,现在也只能确定他是中毒而死,死亡时间不超过两小时。思远,你有什么发现?” “我也没有太多发现。只是从之前死者趴着的桌子上,摆放着两个相对的咖啡杯,而且杯子里都还残留着没喝完的咖啡,大致能推测他死前应该正和人喝咖啡。”我指着桌子说:“所以,他应该是被熟人下毒杀害的。毕竟,且不说一起喝咖啡,光是会把对方请进这地下室,就能看出,他十分信任对方。只可惜,光知道这点,根本没用……” 说到这,我突然发现,在刚才死者趴着的位置上,有着一个很明显的痕迹。可能之前由于被死者尸体盖住,或者这痕迹是用咖啡写成的,所以在红木的桌子上并不明显,因此刚才并没有看见。 那是一个中文的“一”字,或者说是简单的一横。于是,立刻说:“子寒,快来看,这是什么?” “一?这表示什么?”慕子寒也是赶紧上前查看,随后皱着眉头说:“这个‘一’究竟是死者死前留下的讯息,还是凶手在杀了他后,有意留下的呢?如果是死前讯息,这代表这什么意思,但是如果上凶手留下的,又有什么意义?难不成是要表示,这是一件连续杀人案,死者只是诸多受害者中的第一个?” 对于这个问题,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只能默默的摇摇头。 “还有,疑点还不止这些。”慕子寒继续说:“首先,这个死者衣着考究,浑身上下都是名牌,光是他身上这一身衣服,都够普通人吃上一年。这样的人物为什么会出现在城郊外的贫民区?当然,如果他是这地下室的主人,那凭这么奢华的地下室,他的这些穿着也就不足为奇了。可既然这样,那就表示,是他设计把我们引来,那他又是有什么目的?” “没错。”我点头说:“除此之外,还有他为什么会被杀?凶手杀他的动机又是什么?这个凶手又是谁?当然,最大的问题就是,这个人究竟是不是‘蝴蝶’组织的‘刻耳柏洛斯之脑’?” 我说到这,稍微停顿了一下,而慕子寒则接过我的话茬继续说:“如果他不是‘刻耳柏洛斯之脑’,或者说他不是引我们来此的人,那他有是谁?和“刻耳柏洛斯之脑”又有什么关系?” “如果他是,那他和令尊慕天峰伯父又是什么关系?”我知道,这个点慕子寒虽然想到,却一时说不出口,之前或许还能忽略,可现在已经有尸体横陈在我们面前,却已经不容许我们逃避,所以只好硬着头皮指出来说:“难不成,慕伯父整的只是他用来引我们上钩的借口而已?我觉得事情不可能那么单纯。” “确实,我也觉得事情决不会那么简单。”慕子寒点头认同,随之长叹了一口气说:“哎,我现在真有点后悔当初没有带方玲一起来了。” 见话题突然转移到方玲身上,我不由得皱眉说:“为什么?难不成你想让她和我们一起涉险吗?”刚才那劫后余生的时候,我心里还在庆幸没有带方玲一起来,要不然,我就算被炸死了,也会不甘心啊。 “当然不是,只不过如果身为国际刑警组织特工的方玲在这,我就能和她一起分头行动了。”慕子寒无奈的耸耸肩说。 “难道我不行?”我有点不服气的说。 虽然,我自觉相较于慕子寒,能力上确实还有所不足,但是,和方玲相比,我觉得自己还是不会弱于她的。 “当然不行。”慕子寒直截了当的说:“思远,我不否认,这一年来,你在观察事物,以及刑侦方面的成长,确实很可观。但也仅止于此而已,你的行动能力、临阵经验等都还远远不足。而这些,身为国际刑警组织特工的方玲,却一定不会弱。说句实话,就算是我,都不敢大言不惭的说,必在她之上。因此,如果是她,在这危险的金三角,我完全可以放心的让她单独行动,而你却不行。” “就凭这?”慕子寒说的这些确实让我无法反驳,但是,心里的不服气却更加强烈:“子寒,难道你生来就是全能?我想,你也是经历了各种危机后,锻炼出来的。可你不放心让我去磨砺,我又怎么能提高这些能力?” “这个道理我当然懂,如果是在国内,有适当的机会,我当然会让你去锻炼,就像当初让你去蛇村样。可在金三角这里,绝对不行。”慕子寒一口否决说。 “为什么?”我反问。 “让你在这单独行动,就好比,在游戏中让一个才出新手村的人,去单挑最终大BOSS。思远,那是会被秒杀的。”慕子寒无奈的笑着说:“如果是在一起行动中遇险,那也无话可说。但是,要是你单独行动时发生意外,我可没那么大的儿子赔给你爸妈。” 听到这话,我就算再不甘心,也无言反驳了,只能憋屈的撇撇嘴,转移话题说:“那接下来怎么办?” (未完待续) ------------ 第十回 不愿与其为敌 面对我的问题,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皱着眉头在这豪华的地下室内来回踱了几圈后才开口说:“别的都暂且不管,当务之急,我们还是先确定这死者的身份,这样才能确定此事与我们后续的行动是否有关,或者对原计划进行调整。只可惜,这地下室内被收拾的纤尘不染,也没有任何能指出地下室主人的线索。” “要不,我们把这死者的照片传回去,让林世轩他们帮忙调查,我想以国际刑警组织的网络,也许能查出他的身份。”我提议说。 “嗯,这是一个办法,不过,为了保险期间,也要传给阿里将军一份。”慕子寒点头认同:“这里毕竟是他的地头,他所掌握的信息,也许会更多。而且,他既然当初有能力查清楚我们俩的真实身份,说不定也有办法确定死者的身份。” “没错,如果连国际刑警组织和阿里将军都查不到,那估计没人能查到了。”我叹了口气说:“子寒,那这尸体怎么处理?报警吗?” 慕子寒思索了一下后回答:“不,不能报警。报警只会打草惊蛇,把事情搞得更复杂,说不定我们俩还会被当成凶手怀疑,就算有阿里将军在,到时候也会很麻烦。反正这地下室那么隐秘,还不如暂时把尸体留在这里秘而不发,等查清了他的身份等事情后,再看情况而定。” 仔细一想,慕子寒说的确实有道理,而且,这里的警方毕竟不是国内的,且不说他们有没有能力办这件事,光是对于我们俩的信任度,就反而会放我们施展不开手脚。 认同了慕子寒的处理方法后,我转身从就近的茶几上,扯下了桌布,该在尸体上。然后和慕子寒互看一眼,准备先回旅馆。毕竟,无论是要联系林世轩还是联络阿里将军的老管家,都得回了旅馆后再说。而且,那里还有一个重要的线索,那就是那个小叫花一样的孩子。 如果他在旅馆等我们,那我们就能把死者的照片给他看,要是他确认是死者让他送信给我和慕子寒。这样,虽然还不能完全确定死者身份,但是,我们至少可以知道这个人确实就是引我们来这地下室的人。 然而,当我和慕子寒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准备原路返回的时候,却发现,地下室的门不知道何时居然又已经关上了。看到立在门边,和门外一样的操作台,我和慕子寒都愣在了那里。 没有想到,这地下室的门,不光从外面打开,需要输入指纹、声纹、密码等,就算上从内部打开,也需要。 看着已经再次紧闭着的铁门,慕子寒双眼逐渐眯缝了起来,上下左右打量了一番后,重重的哼了一声。 “怎么了?”我刚准备动手开门,被他这么一哼,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吓得赶紧停手。毕竟有了之前不小心启动门锁,导致差点爆炸的经历,说真的,我现在看着这扇门,心里都是虚的,实在不敢妄动。 “没什么,我只是现在可以确定,死者应该就是引我们来这的人,也是这地下室的主人。”慕子寒低沉的说。 “啊?你怎么确定的?”我不解的问。 “还不光是这样,甚至,就在刚才,我们俩还很那凶手插肩而过。”慕子寒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显得更加生气的说:“这个凶手绝不简单,不但胆大,而且心细,甚至对于人性等方面,也很了解。我真希望,他不会是我们的敌人。” 见他说的这么清楚,我却反而越来越糊涂,忍不住再次问:“你怎么知道这些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思远,你看这。” 说着,慕子寒一指铁门边上的墙角缝隙。那里有几片灰白色,十分不起眼的灰尘。 我蹲下身,捡起来一片说:“这是什么?” “这是烟灰,而且是最近留下的烟灰。”慕子寒说:“整间地下室内打扫的纤尘不染,虽然有摆放着烟灰缸,但是都干干净净,根本没有烟蒂,可为什么唯独在门背后,却留有这么一点烟灰?而且,我刚也检查过死者双手食指和舌头、牙齿,知道死者并没有抽烟的习惯,那这烟灰是从何而来?” “难道是凶手留下的?”我狐疑的说:“可这出了证明凶手抽烟以外,还能证明什么?” “没错,这就是凶手留下的。”慕子寒回答:“如果只有烟灰,自然不能证明什么。但是,在结合这扇自动关上的大门,以及从内测开门也需要使用指纹和密码等,就不难推断。凶手行凶前,其实也并不知道这扇门的设计。当他行凶得手后,准备离开时,才发现,门已经再次锁上,他没办法出去了。” “所以说,他当时其实也被关在了地下室内。”我算是有点明白了过来:“但是,如果是这样,那我们在开门的时候,为什么没看到他?” “这就是我说他胆大心细,熟知人性的原因。”慕子寒说。 按照慕子寒的说法,正是因为打开这门必然需要正确的指纹和密码等,不然就会引爆门锁。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不是这地下室的主人亲自开门,任何其他人开锁的时候,难免都会提心吊胆。 而且,在打开门后,看到里面与门外截然不同的景象,又会一下子被这灯火通明、富丽堂皇的室内装饰吸引了全部注意力。等稍微适应,也就发现了地下室主人的尸体。不管当时能不能确定他是死是活,但是,看到他这么趴着,就一定会马上赶过去查看。 “我们当时不正是这样吗?”慕子寒叹了口气说:“可是这样一来,一直躲在门侧的凶手,就有机会趁机逃走了。而且,之所以说这个人不简单,是因为,他就算在这地下室抽烟,都只留下了这几片毫无用处,且小的和眼屎差不多的烟灰。显然是,他也想到,如果留下烟蒂,我们或许就能从烟蒂提取出他的唾液,甚至齿痕。这样,说不定就能通过DNA和齿痕确定他的身份。” “我现在甚至怀疑,这屋内的大部分电灯,并非是那地下室的主人打开了,而是凶手为了能更吸引开门之人注意力而点着。”慕子寒扫视了整个地下室一圈补充说:“而且,我原本还想把那他喝过的咖啡杯,从中提取凶手唾液的这个办法,作为确定凶手身份的后手。现在看来,估计也没用了。还是那句话,我真不愿与其为敌,实在太难对付了。” (未完待续) ------------ 第十一回 情况有变 当我们按原路返回到小屋子后,又合力一起把地下室的入口处复原,以免万一有人闯进来发现它。 随后,我们在穿过小屋房间,回到停在屋子外的车上时,也确实发现那房间内,铺满灰尘的地板上,多了一串急匆匆离开的脚印,而且,根据慕子寒对比后发现,这脚印居然和之前引我们进入小屋内室的脚印是一样的。 那也就是说,其实我们会发现特别注重检查内室,并因此发现地下室,并非是这地下室的主人特意引导,而是这个凶手进入地下室前无意中留下的。 “可是,为什么小屋里没有那地下室主人的脚印?这么厚的灰尘,在上面走过,不可能不留痕迹。”回到车上后,我不解的问。 “那就表示,这个地下室一定还有别的入口。”慕子寒一边启动车子一边回答:“想想也合理,这个入口的门设置了那么危险的程序,就算上地下室的主人,万一不小心出点差错,同样也有可能导致门锁引爆,那岂不是死的很冤?所以,我敢断定,这地下室还有一个只有它主人知道的,十分安全的出入口。只不过,这个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然而,慕子寒还没说完,刚启动的车子内就突然响起了一阵十分刺耳的警示音。“哔哔哔”的吵得人头都大了。 “怎么回事?” 我和慕子寒都神情一紧,因为,将车子交给我们的那名带队女国际刑警沉告诉过我们,这车经过国际刑警组织改装,里面的导航显示屏直接关联着她为我们准备的追踪器等,可以随时接受那些追踪器发出的信号,而是,一旦信号有异动,还会发出警示音提醒。 想起这点,慕子寒很快把显示屏追踪器的模式,随之就发现,我们散布在这个城市里的众多发信器中,正有一个以极快的速度在移动,而且即将脱离我们的追踪范围。 “思远,你快确定一下这是哪个发信器。”慕子寒急促的说完,就立刻驱动车子,想要尽快离开这个道路狭窄的贫民区,以便能以最快的速度追上去。 虽说正在移动的有很大可能是那些我们伪装的假货,但是,却不能排除有可能是藏在我们房间里的真品。毕竟,那东西现在也不在我们身边,而且,我们在真品青花瓷的里面,也放了微信信号发射器。 在慕子寒急忙忙驾驶车子,避免信号脱离我们追踪范围的同时,我也手忙脚乱的确定那些还在原地不动的信号,以此来确定正在移动的信号究竟是哪一个。 终于,在我们俩一阵忙活后,我们的车子摆脱了那拥挤的小路,回到了相对比较畅通的大道上,车速也开始逐渐递升。可在这同时,我却也得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不好,子寒,快追,那是我们藏在房间里真品内的追踪器付出的信号,真青花瓷被偷了。”我大惊失色的喊。 听到这话,慕子寒更是绝,二话不说,直接一脚油门踩到底,我们的车子在发出几声犹如野兽咆哮一般的巨响后,就好似出膛的子弹一样冲了出去。 不但把之前在我们边上行驶的车子吓得都赶紧靠边闪避,就连我这个坐在车里的人都被吓了一大跳。那完全是飞机起飞前加速瞬间的感觉,人一下子好像失重了一样。 不过也多亏了他这么干,等稍微稳定了一下后再看我们和那信号之间的距离,明显正以客观的速度在接近,看来很有希望马上追上。 “还好,发现的及时,还追的上,要是我们再晚出来一会,估计他就跑出我们的追踪范围了。”我心有余悸的说:“只不过,到底是谁偷的呢?” “应该是昨天送纸条的那人。”慕子寒绷着一张脸说:“其实昨天我就觉得有一点点怪异,只是后来发生的事太多,被我忽略了。你想一个害怕回家太晚会被自己父亲责罚的孩子,在听说有好吃好穿的时候,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和陌生人去吃好吃的吗?我当时看他衣衫褴褛,主观的以为他家里贫困,平日食不果腹、衣不蔽体,所以才会这样。不过,现在看来,是我们都被他骗了。” “什么?怎么可能,那孩子才几岁啊。”我难以置信的说。 “几岁?思远,或许他比你我的年纪都大。”慕子寒嗤之以鼻的说:“你听说过袖珍人吗?” 经慕子寒这一提醒,我这才想起来,这世上确实有这样的人存在。他们虽然年龄在增长,但是,身体在幼年或者少年时期,突然停止了成长,一直保持在七八十来岁孩童的样貌。 只是没想到,我们的对手会利用这一点,用袖珍人孩童般的容貌体形,以此来降低我们的戒心。毕竟,任何人都不可能对一个天真无邪的孩子设防。 万幸的是看来我们好像还来得及追上他,要不然,就真的要功亏一篑了。 然而,就在我稍微放心了一点的时候,我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一看居然是林世轩打来的,这是怎么回事?我们还没找他,倒是他先找来了。 “喂?林大警官,大清早的什么事啊?”我没好气的说, 我和慕子寒从小屋出来的时候,天边已经鱼肚白,再经过刚才那一闹,现在朝阳都探出了半个头,开始散发它的光与热。而且,在神经高度紧张的情况下,这手机铃声有时候也很吓人。 “什么事?你还好意思问我?你们俩昨晚干嘛去了,为什么一晚上电话都接不通,你知道我们这边有多担心吗?”林世轩在电话那头气急败坏的说。 哟呵,这可真有意思,我是没好气,他倒好,直接就发脾气。不过,看在他也是担心我们的份上,我也就不和他计较了。于是强行按捺下心头火气后,解释说:“昨晚我和慕子寒在一个地下室里,可能信号不好的关系。你那边发生什么事了,要连夜联系我们?你说你,平时没事的时候,你不打电话关心下。偏偏我们俩在办事,你却来瞎操心,你这不是没事找事吗?”话到最后,我还是没憋住,多少漏了点火气。 “覃思远,我没工夫和你瞎白活,慕子寒也在边上吧,你们俩给我听清楚,现在情况有变,马上放下手头所有行动,什么都别管,第一时间给我滚回国来。立刻、马上,知道吗?这是命令,不是商量。”林世轩完全一副命令的口吻说。 (未完待续) ------------ 第十二回 刻不容缓 在林世轩提到慕子寒的时候,我就顺手打开了手机免提,所以他的话,同样也落到了慕子寒的耳朵里。 而就在我疑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林世轩那么紧张,考虑是否应该听他的马上回国的时候,慕子寒却已经冷哼着说:“林大警官,我是听错了,还是你根本就打错了电话?你命令我们?凭什么?你既不是我们上司,我们也不是你下属,搞清楚自己的角色后再说话。”说完,直接对我说:“思远,挂电话。” 其实,林世轩的口吻,我也听得很生气,所以,既然慕子寒都这么说了,我就准备照他说的直接挂断和林世轩的通讯。 不过,就在这时,林世轩又说了:“慕子寒,我知道我的话有点失言,可是现在的情况真的很紧急,可以说已经刻不容缓。而你们俩的处境更是凶险,听朋友一句劝,别查下去了,赶紧回来。” “这句话倒总算是中听了一点,不过,既然你是以朋友的身份劝告,那至少要说明一下情况吧,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慕子寒回答。 “哎…”林世轩长叹一声,沉默了一会后才说:“其实,这边的拔牙行动,可能要流产了。” 接下来也不用我和慕子寒追问,他就开始讲述起来。 原来,国内的拔牙行动,知道昨天傍晚为止,一切都还进展的很顺利。而且,那些暗中被吸引过去的“蝴蝶”组织成员,很多也都已经在警方和国际刑警组织的监控之下,只等他们一行动,就能把他们一网成擒。 但是,就在昨天午夜12点稍过一点的时候,那些被派去暗中监视“蝴蝶”组织成员的特工,却一个个失去了联系,至今也下落不明,生死未卜。而且,那些原本已经被监视住的所有“蝴蝶”组织成员,一夜间都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的干干净净。 甚至连之前已经弃暗投明,倒向我们这边的看守所所长,原“蝴蝶”组织“刻耳柏洛斯之眼”鲁波,以及他交待出来,卧底在警方内部的那些“蝴蝶”组织成员,也都一并消失了。 “虽然,我们在发现这一点后,立刻连夜展开全国范围的扫除行动,清除那些有可能是‘蝴蝶’组织窝点的地方,可是,到现在为止,收效甚微。那么多窝点里的人以及怨魂,都好像消失了一样,尽数人去楼空。”林世轩低沉的说:“所以,我怀疑我们的拔牙行动败露了,你们赶紧回来,迟了可能就回不来了。” “原来这样,那方玲呢?她现在怎么样?”一听那么多国际刑警组织的特工发生意外,我第一时间想到了方玲。这丫头性格那么要强,在没机会跟我们一起来金三角之后,或许转而参加了国内的拔牙行动。 “她没事,你放心。而且,我们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你们。” 林世轩的回答,总算让我松了口气,接下来就看慕子寒的决定了,如果他准备就此回去,我也不会有任何意见。因为,现在的情况,确实已经到了十分危急的时候,任何一个判断上的失误,都有可能会导致我们俩再也没有机会回国。 只是,一想到我们此刻正在追踪的那元青花瓷真品,心里难免还是有些犹豫。难道真的要就此放弃这件珍宝,逃回国去?那岂不是太便宜这些王八蛋了吗?而且,也太窝囊了。哎,郁闷,为什么偏偏在这种时候被偷,早知道昨晚出门的时候,就应该把它随身带着。 而慕子寒显然想法也和我差不多,至少,他也觉得就算要撤回国去,也必须要把这元青花瓷一起带回去。 只见他在犹豫了一下后说:“林世轩,你那边的情况我了解,你的建议我也会考虑,只不过,得等我抓到现在在追踪的这个小贼。别的,我可以从长计议,但是,就算要回去,我也得把这个向你们国际刑警组织借的元青花瓷带回去。” “什么?那东西被偷了?你们怎么那么不小心。”一听元青花瓷被偷,林世轩也是紧张了一下:“那行,你们追回来后,马上回国。” “先追回来再说。”慕子寒含糊的回答,继而马上转移话题说:“对了,昨晚我们遇到一起凶杀案。我一会让思远把死者的照片传给你,你帮我调查下他的身份。” “你还有心情管什么凶杀案,直接交给当地警方不就行了?”林世轩回答,语气又变得急躁起来。 “这件凶杀案,和青花瓷被偷,是一起的,怎么能分开看?而且,昨晚他想方设法把我和思远引到一个装有炸弹的地下室里,如果不是有人在我们之前把他毒杀了,我们现在估计都已经……”慕子寒没有说下去,不过,意思已经很明显,如果不把这件事搞清楚,就算追回了元青花瓷,他也不会那么甘心马上回去。 “既然有人救了你们俩,不管是有意,还是机缘巧合,对你们而言都算是好事,你们还管这闲事干嘛?这事我帮不了,你们也还是赶紧回来。”林世轩显然已经无语了,听他的口气,就能感受到,现在要是慕子寒站在他面前,他很有可能会不顾一切和慕子寒打上一架来发泄。 “那如果我告诉你,如果这个人有可能是‘蝴蝶’组织的‘刻耳柏洛斯之脑’,而且,杀他的人,和我们的关系未必是友非敌,你还是觉得不帮吗?”慕子寒直接抛出了让林世轩不得不查的原因。 “刻耳柏洛斯之脑?好,我帮你查,不过,我希望你们一定要听从安排,这也都是为了你们好。‘蝴蝶’组织这次不能消灭,下次还有机会,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知道吗?慕子寒。”林世轩最后还是苦口婆心的劝。 “好的,知道啦。我们快追上了,就不聊了,一切等你查清这个死者身份后再说。”说完,慕子寒就示意我挂断电话,同时,一指前面的一辆黑色小轿车说:“就在那车上。” (未完待续) ------------ 第十三回 追回 就在我们确定追踪信号是从我们不远处一辆正在行驶中的黑色小轿车内发出的同时,不知为何,那辆车子内的人似乎也发现了我们。还不等我们靠近过去,居然不顾道路狭窄和前面有车,直接加速把前面的车辆撞的偏离了原来的车道,然后硬生生的从前面两车之间,小小的夹缝中,蹭着两车挤了上去。 见此情形,慕子寒冷哼一声:“哼,还想跑?看我怼不死你。” 说着,只见他直接也是一脚油门,把车速再次提了上来,紧追其后。 不过,显然慕子寒的车技要比前面黑色小轿车的驾驶员技术好,再加上,前车这么胡闹,路上别的车辆看到,都纷纷向着两侧路肩避让。这么一来,那逃窜的黑色小轿车看起来反倒好像是在给我们的车子开道,更方便了我们提速追赶。 而且说实在的,慕子寒说用车子直接怼死他们,也一点都不夸张。毕竟,我们这辆车可是经过国际刑警组织特殊改装过的越野吉普。虽然比不上坦克和装甲车,但是像前面那种家用的小桥车,就算我们停着不动让它撞,估计它撞散架了,也蹭不掉我们车子的多少漆皮。 只不过,一来路面终归只有这么宽,他们能无所顾忌的乱开乱撞,可我们却不能,毕竟万一因此引起其他无辜人员的伤亡,就不好了。 而且,最主要的是元青花瓷的真品就在那车上,把那小破车怼废了还是小事,如果因此导致真品受损,那可就麻烦了。 所以,虽然慕子寒嘴上说要怼死他们,实际上,却也不敢把他们怎么样。 “我去,这可真是报应不爽啊。昨天我还拿砸了那破瓶子来威胁阿里将军,结果今天就变成我被别人这么威胁了”慕子寒紧追着那车不放,几次想要超出将对方逼停失败后,忍不住自嘲的说。 而且,通过这几次的紧逼,对方似乎也发现了我们的顾虑,更是肆无忌惮起来,七拐八拐的不停往小路乱窜,让我们更加没机会超车上去。 “王八蛋,别以为我真拿你们没办法。”见此情形,慕子寒的暴脾气彻底爆发。直接对我说:“思远,来帮我把着方向盘。” “我不会开车啊。”我吓了一跳,大声拒绝说。 开玩笑,我连正常的车都不会开,更别说现在这好像杂技一样的车了。让我开车,速度还这么快,没准直接就往沟里去啊。 “那你去后车厢,把那火箭筒拿出来,炸了前面那破玩意。”慕子寒没好气的说。 “别开玩笑了,炸了是方便,可车上的青花瓷怎么办?”我看慕子寒是真的气疯了。如果要不管那青花瓷,又何必用火箭筒呢?他直接加速冲上去,对着那车屁股来一下,也够那小轿车受的了。 就在这时,我们突然看到前面的车子猛地一歪,整辆车好似一下子失去控制一样,猛的一歪,冲上了路边的绿化带,狠狠的撞在了里边的其中一棵大树上。 “我去,自爆了!”看到这一幕,我和慕子寒忍不住异口同声的说。 这一切发生的实在太快,让我们俩都以为在做梦一样,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赶紧一个急刹车把车停下,回头看那辆已经撞的变形的车子。 只见到从这里引擎盖开始冒烟的车子里,狼狈的跳下来一个瘦小的身影,手上还抱着我们用来装青花瓷的慕子寒的旅行包,踉踉跄跄的向着路边跑,只是没跑出几步,就又摔了个狗吃屎,挣扎着半天都站不起来,显然这车祸让他也受了很重的伤。 直到慕子寒慢慢把车倒回去,他才终于又站起来,不过,就在他继续试图逃跑的时候,慕子寒已经拉下车窗,并对着他的脚边开了一枪,让他定在了原地,不敢再有妄动。 “跑啊,怎么不跑了?我倒很想看看是你跑得快,还是子弹快。”慕子寒没好气的说:“转过来。” 听到慕子寒的命令,那瘦小的身影缓缓的转过身来。果不其然,正是昨晚给我们送纸条的那“孩子”。只是,此刻他浑身都满是血迹,身上那套慕子寒让小何刚给他买的新衣服,此刻也已经有一次破破烂烂。 看到他这可怜兮兮的惨样,我心里还真有点于心不忍,要不是知道他根本不是小孩,而且,接近我们的目的是为了偷取此刻被他抱在手中的元青花瓷,我真的不忍心为难这样一个“孩子”。 “我也不想为难你,把东西还来,并说出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慕子寒说:“我知道你是袖珍人,不是真的小孩,所以,你也没必要继续装傻装可怜,没用。” 那袖珍人犹豫了一下后,才开口:“原来你都知道了,真没想到你们居然能活着回来,好,既然事已至此,我就告诉你们,指使我的是……” 然而,就当他话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的甚至好像被一股大力横向推了出去,远远摔出了两三米后,就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而那个他致死都抱着的元青花瓷,也从怀里滚落了出来,落在了他的旁边。 “狙击?”慕子寒大叫一声,直接从驾驶座翻转到了后车厢,从车厢里打开一个装有狙击枪的箱子,也来不及组装,抓起瞄准镜,就透过后车厢的车窗往外望去。 也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只是不一会后,就气愤的一把丢下瞄准镜,说了一句“混蛋,跑的真快”后,就直接从后车厢跳下了车,去查看那袖珍人。 见他下车,我知道安全了,也跟了下去。 只见一个触目惊心的血洞,就这么浮现在那犹如孩童般的袖珍人的左侧太阳穴上。看他圆睁着的双眼,显然到死他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看到四周有越来越多的车子停下来驻足观望,知道此地不久留,不然等警察赶来就麻烦了,慕子寒直接提起那装着真品的带着,简单确认了下包里面的瓷瓶没错后,就招呼我一声上车。 紧接着在事情变得更麻烦之前,就一脚油门,快速的离开了现场。 (未完待续) ------------ 第十四回 不成功,便成仁 在赶回旅馆的路上,我们俩谁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虽然,这次元青花瓷被盗一事,算是有惊无险的解决了,但是在我们心里,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满脑子除了那血淋淋的袖珍人尸体外,还有就是那数之不尽是疑惑。 虽说那袖珍人借自己孩童般的容貌体态,博取我和慕子寒的同情,降低我们的防备,以此偷取了我们藏在房间里的元青花瓷。被发现后,还试图逃跑,让我们俩很生气。可是,再怎么也罪不至死啊。 还有那接应袖珍人小贼,一路开车逃窜的司机,更是和我们素不相识,却也死的不明不白。 究竟是谁用远程狙击连开两枪,一枪击毙司机,导致疾驰中的车子失控撞树;另一枪又在袖珍人即将说明幕后主使者身份之前,把他击毙。 尤其是那袖珍人小贼死前没说完的话,更为重要。毕竟根据这一晚上的情况,不难推测出这袖珍人小贼背后的幕后指使者,多半就是那已经死在地下室的中年男子。但看他偷了元青花瓷后所逃跑的方向,却又和地下室所在位置截然相反,这又是怎么回事? 而且,在他死前,见到我们俩居然没事,显然很是吃惊。也就表示,对于地下室主人想要对我们不利的这件事,他也是知情的。那么他被杀的原因,极有可能是有人要杀人灭口?可现在那地下室主人都已经死了,这凶手又会是谁?他究竟想要掩盖什么秘密? 再加上,刚才林世轩跟我们讲的国内的行动情况,也让我们头大不已。难不成,我们真的只能选择放弃行动,立刻撤离吗? 哎,这短短一晚上,所发生的事,实在太多太多了。而它们引起的疑团,更是让我感觉自己脑子都已经不够用了。 说实在的,我现在还真的有点想服从林世轩的安排,放弃行动,直接回国去,再也不管这犹如一团乱麻一样的案子了。 “子寒,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回到旅馆,坐在房间里,望着好不容易追回来的青花瓷,我却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安置它,或者更准确的说,我已经没力气动脑子了。反正,接下来的事,慕子寒怎么安排,我就怎么干呗,实在是懒得多想了。 “我现在也没有想好,之前的计划,经过这连着几件事,都已经全部被打乱了。眼下我们能做的就是随机应变,走一步看一步,然后收集线索,静候消息。”慕子寒同样瘫坐在椅子上,一脸的疲惫不堪:“不过,这烫手山芋是不能再留在我们手上了。” 慕子寒说的没错,经过这一闹,元青花瓷一直就在我们手上的这个事,势必已经走漏出去。那么,无论是那些觊觎它的势力还是个人,甚至是阿里将军,在不久之后就一定都会陆续找上门来。我们之前费尽心机所故布的疑阵,可谓就此全部报废。 所以,如果我们手上继续留着这个真品元青花瓷,不但再也无法把它作为诱饵,甚至,还会因此引来“鱼群”的攻击。 “那你准备怎么处理它?”我也认同慕子寒的说法,可我却想不到处理这东西的办法, “我刚才已经联系国际刑警,让他们派人来取回。眼下的情势,也就只能交给他们这么一个办法了,只希望,在他们往返的途中,不要发生意外。”慕子寒无奈的说:“当然,我们对外宣称,由于这次的事件,惊动了国际刑警组织,所以,他们找上门来,把真品作为证物带走了。这样,或许能暂时的安抚住那些已经蠢蠢欲动的势力。” “你就真的不考虑一下林世轩的建议?”我看慕子寒根本没有要放弃行动的意思,于是特意提起来说。 “他的一片好心,我是心领了,只是,如果就此回去,思远,我问你,你甘心吗?”慕子寒苦笑一声说。 然而,面对这个问题,我同样也没有任何的答案,只能说,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换成谁都不会甘心就此放弃。 “所以,我绝不会放弃,不成功,便成仁。” 慕子寒坚决的说,这同样也是我此刻最想说的,最内心深处的想法。 既然彻底下定了决心,接下来的事,反而简单了。我们俩在旅馆等了大约一个多小时左右,那名之前见过的女国际刑警就穿着便装赶到了。 当然,旅馆方面,甚至小何那,我们都说是难得遇到了老乡,就请来坐坐。其实,我们是将刚好不容易追回来的元青花瓷真品交给她。让她趁着清晨,人还不多,消息也还没走漏的机会,偷偷把元青花瓷带走藏好。 虽然她也如林世轩一样,同样开口劝我们离去,甚至表示愿意一路保护我们回国。不过,还是被慕子寒婉言拒绝了。 把她送走后,我们就按照临时订下的初步计划,联系了阿里将军的老管家。 而老管家的效率也出奇的高,甚至好像早就知道我们会联系他一样,因为,在我们给她打电话的时候,他居然说已经在赶来我们这的路上。 果不其然,也就大约十几分钟时间,他就出现在了我们面前。而且,见面第一句话居然就是:“两位可真能闹腾啊。” “老管家是什么意思?”虽然,我们知道估计就是之前为追回元青花瓷时所造成的事,不过,慕子寒还是明知故问的说。 “就是今天早晨发生在市郊的事,两位不会以为那么大的事,我们会不知道?而且,金三角的警察就那么没用?两位可知道,为什么你们的车子也好,身影也好,都有那么多路人看到,可到现在为止,警察却没来找两位去协助调查?”老管家笑着说。 “想必一定是老管家和阿里将军在暗中帮忙,我们在这里写过了。”话说到这份上,在装傻,显然是没用了,于是我笑着说:“有你们这样的合作伙伴,实在是太可靠了。” “别,这种事,偶尔一件,我们或许还能摆平。但是,要是经常出现,就算是将军,也会为难的。”老管家虽然是笑着说,可显然也是在警告。 “是是是,我们知道。”我赶紧点头。 同时,慕子寒开口说:“这次确实劳烦老管家了,谢谢。不过,我们找你来,并非是为了这件事,其实……”随之,慕子寒就把我们昨天晚上的遭遇,除去不能说的一部分外,尽数告诉了老管家。 (未完待续) ------------ 第十五回 一语双关 果不其然,前后大约也就相隔十几分钟的时间,老管家就出现在了我们面前。而且,见面他第一句话居然就是带着责备的语气说:“两位可真能闹腾啊。” “老管家是什么意思?”虽然,我们知道估计就是之前为追回元青花瓷时所造成的事,不过,慕子寒还是明知故问的说。 “今天早晨发生在市郊的特大交通事故,两位不会不知情吧。”老管家皮里阳秋的笑着反问:“或者说,两位不会以为那么大的事,我们会不知道?而且,金三角的警察就那么没用,到现在都还没来找两位去喝茶?” 这话让我和慕子寒只能尴尬的咧嘴。没办法,人家都直接把事情挑明了说,我们的装傻反而显得不厚道了。 不过,老管家显然也不想因此把双方关系闹僵,阴阳怪气的说完后,就正色道:“两位可知道,为什么你们的车子、身影,都被路面监控拍到,而且还有那么多现场目击者。可到现在为止,警察却并没有找上门来?”。 “想必一定是托了老管家和阿里将军的福,我们在这里谢过了。”话说到这份上,老管家的用意已经再明显不过,无非就是想让我们对他们心存感激,于是我笑着说:“有你们这样的合作伙伴,实在是太可靠了。谢谢!” “别谢,这种事,偶尔一件,我们或许还能摆平。但是,要是经常出现,就算是将军阁下,也会为难的。”老管家虽然是笑着说,可显然也是在警告:“而且,现在我们彼此之间既然是合作关系,就应该坦诚相待,互相帮助,不然这合作岂不就形同虚设了?” 虽然,我心里暗讽:这所谓的合作,充其量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本就没有感情基础,居然还想坦诚相待?真当我们是傻蛋,那么好骗? 只不过,这次的事,倒确实是人家帮我们摆平,于是只好陪笑脸说:“是是是,我们知道。” 同时,为了防止这老头再继续唠叨邀功,慕子寒也赶紧开口说:“这次确实劳烦老管家了,谢谢。不过,我们找你来,并非是为了这件事,其实……” 随后,慕子寒就把我们昨天晚上的遭遇,挑选了一部分能说的,告诉了老管家。 “居然发生了这样的事?”听完慕子寒的话后,老管家也皱起了眉头。稍作思索后才说:“那你们准备怎么做?” “我们怀疑他极有可能和‘蝴蝶’组织有关,甚至还是他们组织里的重要骨干成员,所以,想请你帮忙调查一下他的身份。等确定了他的真实身份,在做后续打算。”慕子寒回答说:“而且这件事必须要尽快办理,毕竟牵扯到‘蝴蝶’组织,我怕夜长梦多。万一拖宕久了,导致他们有所警觉而转移据点,到时候就不好向将军阁下交代了。” “没错,这件事确实必须尽快处理。你们什么时候要这个死者的身份信息?”老管家明显也了解到了事情的紧迫,一边吃查看我刚发给他的死者照片,一边说。 只是,我很清楚的可以感觉到,相对于消灭“蝴蝶”组织,他显然更在意慕子寒的最后那句话。毕竟要是事情真的办砸了,他确实不好向阿里将军交待。 “越快越好,最好是明天。”慕子寒回答说。 “不,既然是越快越好,我晚上会再来,届时一定带着他的真实身份信息,”老管家自信的说:“只要他确实在金三角这生活过,我们要查到他并不难。可以说,金三角所有的人和事,都跑不过我们的眼睛。” 接下来,我们彼此约定了下晚上见面的时间后,老管家就匆匆离去了。看到他急忙忙的身影,我心里不知为何却泛起了一丝不屑。只觉得这个人老成精的家伙,可没安什么好心。 “子寒,这老头不像什么好货。”我在老管家离去后,关上门回到慕子寒对面坐下说:“他真有那么厉害,能在半天时间里确定这死者的真实身份吗?还有,那什么金三角所有的任何事,都跑不过他的眼睛,这明显就是在威胁我们啊。” “能不能查到,我不确定,反正晚上就能知道结果。不过,你说的没错,他最后那句话,确实是一语双关。只不过,我们也没必要太把这句话当回事,他是不是好货色,跟我们也没关系,彼此利用罢了。”慕子寒笑着回答。 说着,他却又话锋一转:“不过,他的话虽然难免也些水份,毕竟,要是真如他所说,那又何必找我们合作?‘蝴蝶’组织就躲在金三角。只是,却也不全是吹牛。阿里将军在这金三角的势力和影响力确实不容小觑,从能那么快就摆平早上这种特大案件,就能管中窥豹,可见一斑。” “反正,以后和他打交道的时候,多留个心眼就行。”说完,慕子寒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说:“好啦,既然一切都要等得到那死者真实身份后,才能进行下一步,我们就趁这机会,好好吃顿饭,然后美美的睡一觉。昨晚一夜没睡,又发生那么多事,现在是又困又累又饿。” “吃饭,睡觉?”我虽然也是疲困交加,但是,在这种时候,怎么能睡得着?万一,在我们睡觉的时候,又发生了什么事,或者林世轩那边查到了死者的身份信息,可我们在睡觉,导致他们联系不上我们,那岂不是反而造成拖延吗? “怎么?你不饿,不困?”见我惊奇的表情,慕子寒撇嘴反问。 “当然饿,也困。可是…”我试图解释。 只是,我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可是什么?可是你想等消息?你傻不傻,还是真把自己当铁打的了?万一消息一到,我们必须马上行动,到时候,你这种状态,能干啥?思远,我说过多少次,磨刀不误砍柴工,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是是是,你说的对。”我懒得和他辩解,而且,我也从来没机会辩赢过他,就听他的吧,反正,我现在确实快饿死了,困死了。 (未完待续) (天津) ------------ 第十六回 足够了 当我一觉睡醒,时间已经是傍晚,虽然头还是有点昏昏沉沉,但是,看到窗外落日的余晖,以及手机里的时间后,发现和老管家约定见面的时间差不多了,我只好硬撑着头疼,从床上爬了起来。 去洗手间简单洗了个澡,清醒了一下后,我点开了之前在查时间时候看到的两条未接来电。发现一个是方玲打来,不用想,也知道必定是和林世轩一样,来劝我们回去。而另一个是不认识的号码,我就更是不在意了。 既然没有林世轩的电话,也就表示他到现在也还没查出那死者的真实身份。不对,万一他打给慕子寒呢? 这时我才想起来,从我起床到现在,居然没看到慕子寒,这家伙去哪了?按照往常的情况,一般都都会比我起得早,然后在那一边喝着茶,一边调侃我,今天怎么鬼影都不见了? 不过,我这次倒也不担心他自己去蛮干,毕竟,现在的情况,就算他想要单独硬来,也没有机会。说白了,什么都不知道,没有任何线索,计划又全部被打乱,跟无头苍蝇一样乱撞,除了把自己撞死以外,不会有其他结果。慕子寒有时候虽然比较容易冲动,不过,至少在我印象中,他不是会干出这种事的人。 果不其然,在大约等了十几分钟后,他就提着几个外卖回来了。一边把买来的饭菜摆在桌上一边说:“现在外面几乎都乱套了,全在谈论早晨城郊的交通事故。” 我夹了一口菜放进嘴里,边吃边说:“只是交通事故?那个司机和袖珍人,可都是被人狙击枪杀的,这点居然没报道出来。” “很正常,这种事怎么可能报道出来?一来警方也怕引起不必要的恐慌;二来,想必阿里将军也提议关照过。”慕子寒笑着说:“好啦,快吃吧,那老管家就快来了。” “对了,说起来,林世轩那边有消息了吗?”我问。 “没有,估计还没查出来,可能这个死者的身份确实隐藏的很深。”慕子寒摇头说。 “那你就那么肯定,老管家一定能查出来?”知道国际刑警都一时间查不出来,我对于老管家那边也有点不抱希望了。 “不确定,不过不管他能不能查到,反正,我已经想到另一个办法了。”慕子寒神秘的一笑。 就在我还想问他是什么办法的时候,我们房间的门被敲响,而且不用我们去开门,门外的人已经自己打开了房门,走了进来。 没错进来的人是阿里将军的老管家,而帮他开门的正是旅馆前台服务员小何。 “你来得可真早,距离约定时间还有半小时呢。”我一边加快吃饭速度,一边抱怨。 “不好意思,不知道两位正在用餐,我来得还确实不是时候。”老管家在我们身边的椅子坐下后,笑着回答:“不过,我也是着急解决将军阁下交代的事务,所以还请见谅。” “没事,是已经查到那死者的身份了吗?”慕子寒笑着说, “没错,确实是查到了,只不过,却并不详细。”说着,他从衣服口袋中掏出一张纸,打开后照着说:“根据我派人调查所得的结果,这名死者名叫赵六…” “赵六?这名字怎么听着像假名?”我开口打断说。反正,那些什么张三李四王五赵六的名字,我怎么听怎么像现编出来的假名。 被我这么一打岔,老管家显然也有点尴尬,毕竟他之前话说得那么满。只见他咧了咧嘴,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后才解释说:“这个名字确实…不过,这是我们查到,最能肯定和死者有关的名字。” 慕子寒横了我一眼,示意我闭嘴后,对老管家说:“老先生,不用管思远,您请继续说。” “好。”老管家对慕子寒一笑后,继续说:“据调查,死者姓名为赵六,年约六十,好像是个商人,可能握有多家大型公司集团的股份,长年往返于中国和金三角地区。”说到这,老管家停了下来。 我和慕子寒都等了半天,见他没有再开口,面面相觑后,带着一点哭笑不得的说:“没啦?” 见老管家点点头后,我有点难以置信的再次确认:“这就是您今天查到的全部信息?” “是的,目前为止,只能查到这些。”老管家可能也觉得这些信息少得可怜,而且其中还有好多都是不确定的,于是再次脸露尴尬。 “见鬼了,老,老先生,你既然都能说他握有多家大型公司企业的股份,从这应该也能确定他的真实身份吧。”我差点就直接破口喊出老东西这三个字了。 “可我们确定不了他究竟拥有那些公司的股份。”老管家回答。 听到这样的话,我差点被气炸了,连死者究竟拥有哪些公司的股份都不确定,居然还敢说其掌握数家大型企业的股份,这根本就是扯淡。 真是什么玩意啊,装的二五八万的,好像有多厉害一样,甚至还大吹牛皮,借故威胁警告我和慕子寒。结果根本没什么本事,带来的消息,不但数量少,甚至还有大多都是不确定的。要不是阿里将军的老管家,我真想把我面前这一桌子饭菜全泼到他身上,然后对着他大吼一声,“滚蛋”。 在我看来,他带来的这些消息,除了反而会误导我和慕子寒的判断以外,根本没有屁用,真是气死我了,枉我之前还挺期待的呢。 或许,连他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了,匆匆和我们聊了几句,就赶紧道别离去了。 望着他好像逃跑一样,狼狈离开的身影,我气哼哼的说:“是最讨厌这种人,看起来人五人六,却尽干些不三不四的事。” “那倒也未必,思远消消气吧,其实他的消息已经足够了。”慕子寒笑着说。 “足够了?怎么可能?我怎么觉得他根本没带来任何有用的消息啊?”我不解的反问。 “不,你只是因为太讨厌他,而忽略了那些消息中的重点。”慕子寒摇头说:“给你个提示,你可还记得当初鲁波说过的话?那‘刻耳柏洛斯之脑’姓什么?” (未完待续) ------------ 第十七回 借兵 经慕子寒这一提醒,我隐约回忆起曾经身为“刻耳柏洛斯之眼”的鲁波对“刻耳柏洛斯之脑”的描述。 虽然由于鲁波知道的也不是很详细,所以当时得到的准确信息并不多,不过我还是清楚的记起来一点,那就是鲁波一直称呼他为老赵。这样就表示,“刻耳柏洛斯之脑”真实身份姓赵。 想到这一点,我就不由得想到刚才老管家送来的信息中,说到死者名字“赵六”。虽然这一听就像是假名,但是,同样也姓赵。 “这可靠吗?也许是巧合吧,天下姓赵的人多了去了。而且,那老头带来的信息也很不靠谱。”我有点难以置信的说。 “仅仅是姓氏一样,确实还不足够证明。但是,如果再加上他长年往返于中国和金三角这一条线索。我就觉得,至少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了。”慕子寒分析说:“而且,从他最后设计我们的那一整套计策给我似曾相识的感觉来看,就更能确定是他。思远,你试想一下,如果不是有人在我们到达地下室之前,把他毒杀了,我们将会面临什么样的局面?” “如果他没有死。”我低喃着思索了。 而慕子寒也不等我回答,就直接继续说:“我可以告诉你我的推测。假如那天我们去到地下室的时候,他还是活着的。那有所准备的我们虽然未必会回不来,但是,绝对会比这次困难十倍不止。当然,更别想能反过来抓住他。因为就现在的情况,我们都已经能确定,在那地下室内至少有一条只有他知道,且安全又隐秘的通道。其次,我们藏在房间的元青花瓷,就绝对会失窃,而且根本别想再能追踪回来。” “而到时候,我们就真的彻底功亏一篑,前功尽弃了。”我补充说:“既然是这样,子寒,这个案子我们有必要继续追查下去吗?” “当然有必要。因为,我现在怀疑,这个案子的凶手,极有可能也是蝴蝶组织的成员,而且,在他们组织里的地位甚至比刻耳柏洛斯之脑更高,甚至赵六还很信任他。不然这么精明狡猾的一个人,又怎么可能会被那么简单毒杀?”慕子寒头头是道的分析:“所以,在现在大量线索断掉,行动计划全数被打乱的情况下,必须得紧咬着这件案子不放,我们才会有一丝翻盘的机会。否则就真的只能打道回府了。” “既然如此,那打铁要趁热,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我三口两口把剩下的饭菜吃完后说:“对了,你之前说有别的方法,是什么办法?” “天机不可泄露,反正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慕子寒神秘一笑,转而说:“接下来,我们去向阿里将军借人。” “借人?借什么人?刚才老管家在的时候,你怎么不趁机开口?”我没想到又要去找阿里将军,不由得疑惑的问。 “跟他说有什么用,从这次调查死者身份信息就能看出,他虽然或多或少的能动用一些阿里将军底下的人手,但是,真正的精英给并不听他的指挥。而我们这次的行动,必须要好手,所以只能直接去和阿里将军说。”慕子寒说着站起身来,开始做出门的准备。 看着正在换外套的慕子寒,我不解的问:“到底是什么行动,居然需要这么慎重?”说完,我也起身脱下睡衣,换上外出的外套。 “时机差不多了,我准备去探那个点。”慕子寒打理完后回头望着我说:“虽然林世轩说那些怨魂都已经转移,而且,国内的那些之前查到的聚集点,现在也都人去镂空,所以我们此行未必会有收获。可是,无论结果如何,这一趟是必须去的。” 慕子寒说的点,其实就是我们在来金三角之前,从林世轩那拿到了,聚集了大量怨魂,有可能是“蝴蝶”组织设在金三角的本部所在。 之前,我们一来人手不够,准备也还不充分二来怕贸然行动会打草惊蛇,所以才一直没有去那里探查。但是,看来目前线索全断的情况,让慕子寒决定冒险一试了。 之后的事十分顺利,当我们来到阿里将军宅邸,并向他表明我们要将阿里将军的时候,老管家显得有点很不自然。 不过,在慕子寒告诉他,我们是为别的事而来,并非是要向阿里将军告老管家办事不力的状后,他才转忧为喜,笑着把我们带到了阿里将军的书房。 阿里将军这次倒也爽快,在听我们道明来意后,二话不说就从他的那些随身护卫中,调拨出了几名好手给我们,还吩咐他们要听从慕子寒的安排。 甚至,在我们带人离开的时候,他还说:“两位此行想来一定危险,不然也不会来问我借兵。我也就不问你们究竟是要去干什么,不过,请记住,我们是朋友,是合作伙伴。所以,如果情况危急,请随时通知我,我这边所有的人手,随时为两位待命。” 看他说得那么诚恳,一时间我还真的有点感动了。但是,回头再一细想,就发现这些都只不过是冠冕堂皇的漂亮话罢了。 他的随身心腹护卫都跟我们一起行动,他又何必问我们是去干嘛?反正,等行动结束后,这些护卫回去自然会向他报告。 不过,还是不得不说,阿里将军这收买人心的手法,确实高明。要不是了解他的为人,真的很容易把他当做真心朋友对待,也难怪他会有那么多人愿意为他卖命。 当然,那几名护卫在坐上我们的越野吉普,看到后车厢内堆放着的那些武器等候,原本一张张盛气凌人的脸,都变成了惊愕。甚至有人还好奇的在征求我们同意后,拿起一些武器试手。 看来就算是阿里将军的随身护卫,对于这些国际刑警组织给我们准备的武器装备也很感兴趣。或者说,也许正是因为他们是护卫,长年和各种武器等打交道,所以才更对这些最新款的利器有兴趣。 未完待续 (天津) ------------ 第十八回 充满矛盾 当我们带着从阿里将军那借来的几名护卫,一路跟着导航来到林世轩曾经告诉我们的怨魂聚集点时,才发现这里居然是一处才建造到一半,就被废弃了的居民区。 虽然其中有几栋楼比较完整,至少外观看起来是这样。但是大多数的建筑物都是才建造到一半,整个外墙和室内都没有经过任何的修整,那灰黑色的水泥墙面和地面,布满了尘土。 在这一片漆黑的晚上,看着这些破败不堪的废楼,显得特别的凄凉和阴森,犹如眼前的是一栋栋鬼楼一般。 再从那些被随意堆放在大楼之间和附近,像是小山一样的垃圾堆,可见这里甚至曾经可能还被作为垃圾处理站使用过一段时间。 望着眼前这垃圾山,以及那些残破而又摇摇欲坠的废弃大楼,一种无从下手的感觉在我心里油然而生。 千算万算,怎么也没算到会是这种情况。这么大的范围面积,又有这么多的障碍,就凭我们现在这五六个人,不说别的,光是要把那些废弃的大楼都检查一边,估计也要累得够呛了。更何况,就算真有人躲在这里,他们也完全可以依靠地形和我们玩捉迷藏,让我们根本找不到他们。 真的,我甚至猜测过,在我们下车的时候就被一群全副武装的“蝴蝶”组织成员包围,然后我们不顾一切拼死突破重围等等各种危机的局面。可我万万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 “子寒,就没有更精确一点的位置吗?这么大的范围,而且还有那么多栋楼和垃圾山,我们才这几个人,要怎么找线索?”我有点无力的说。 “能定位到这里,已经很不容易了。别忘了,当时只是通过连线计算推测出了这个大概位置,我也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慕子寒也只能苦笑:“眼下也就只能用最笨的办法,一栋栋慢慢找。反正,如果最近有人经常出入或者居住过的大楼,地面一般都会相对干净些,也会有食宿过后留下的痕迹。所以,仔细点应该还是能发现蛛丝马迹。” 最后,经过商量,为了提高搜索效率,我们决定将六个人分成三组,并分别配备无线电,随时保持联络,一旦有任何发现,马上彼此通知。我和慕子寒当然是一组,从阿里将军那借来的四名护卫自行分组。 “子寒,你说我们这样是不是太冒险了,万一‘蝴蝶’组织的人其实并没有从这撤离,那我们这岂不是自投罗网?”我跟在慕子寒身后,走进一栋相对完整的废弃大楼说。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们现在的情况,也就只能做这最后一搏了。而且,如果他们真的没有转移,那对我们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至少,只要我们中有一个人能跑出去,就能把消息传给阿里将军,让他派人前来围剿。”慕子寒回答说。 “子寒,我知道这个‘蝴蝶’组织十恶不赦、罪大恶极,甚至还害得你家破人亡。但是,从现在的情况来看,陈伯、赵六等等这些人都已经死的死,正法的正法,你的仇也算是报了,又何必非要剿灭这个‘蝴蝶’组织,甚至不惜为此拼上性命?我想如果慕伯父还活着,他也不可能希望看到,你为了报仇而赌命。” 不是我怕死想打退堂鼓,而是实在有些不解,虽然我已经决定陪慕子寒走到底,可是,我内心里却始终还是有一些矛盾。总是不由自主的会去想:慕子寒这么做,真的值吗?尤其是现在身处在有可能是“蝴蝶”组织亚洲本部窝点的地方,这个想法就更加强烈。 “子寒,如果你觉得是你的正义感不容许你退缩,那我就更不能理解了。这世上犯罪组织有很多,犯罪案件更是每天都有无数件在发生。尤其在来了金三角后,我更是这么觉得。比如那阿里将军,就未必是个什么好人。所以,我们对‘蝴蝶’组织有何必穷追猛打呢?反正只要他们不去国内为恶不就行了?” “我说了这么多,你有在听吗?”我见慕子寒半天没有反应,于是有点懊恼的问。 “在听,只不过,思远,你说了那么多,却没有一句说到点子上。”慕子寒站住了身形,回头望着我说:“首先,你应该知道,我不是那种标榜人间正气长存,自以为是又正义感爆棚的人,我也做不到肃清整个世界的犯罪,甚至有很多的犯罪事件,我都未必有兴趣去管。但是,我有我的原则和底线,这一点,你跟了我那么久,应该很清楚。” “其次,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一开始追踪‘蝴蝶’组织,我确实是为了报仇,但是,随着案件的不断深入,各种线索和真相浮出水面,我的想法也已经改变。尤其是那‘刻耳柏洛斯之脑’死前诱骗我们前往他地下室的这件事,让我确实对我父亲的死亡产生了怀疑,所以,我现在必须追查到底。” “现在你明白了吗?”慕子寒说完,就转身开始继续搜查。 “对慕伯父的死产生怀疑?这…子寒,既然你明知道那只是赵六为了骗我们上钩而编造出来的谎言,你有什么好怀疑的?”我依然紧随其后追问。 “怀疑的地方多了,比如:我没见过我父母的遗体、‘蝴蝶’组织成员不能伤害我的命令等等这些。思远,我就不相信,你会没有怀疑过。”慕子寒再次转身说:“这栋楼不用检查了,这楼至少数年没有人进来过了。” “我承认,我是怀疑过,尤其是知道你对古董的了解是受慕伯父影响的时候。”我无奈回答:“可是,你想过没有,这中间的牵扯会有多大?王叔、费一平、当年的法医等等这一干人都会被你牵扯其中,甚至有可能还牵扯到王欣妍。就为了一个真相,你这样不顾一切追究下去,值得吗?” 慕子寒再次沉默了,怔怔的站在那里,脸上的神情阴晴不定,我不知道他此刻的想法是什么,可是,我至少也确定了一点,其实,在慕子寒内心里,同样也是充满了矛盾。 (未完待续) ------------ 第十九回 坚持彻查 天才壹秒記住『愛♂去÷小?說→』,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等好一会后,他才幽幽的说:“思远,或许你说的没错,这就像一张蛛网,牵一发而动全身。一旦真相浮出水面,许多爱我的和我爱的,关心我的和我在乎的人,也许都会受到牵连。但是,难道你要我明知道真相就在那里,可由于顾忌太多,而不去查,不敢查,选择自欺欺人,浑浑噩噩的过一辈子吗?那这样的人生还真实吗?我做不到,就算最后的结果会让我悔恨终身,我也要彻查到底。” 说着,再也不理会我,而是直接转身,准备走出这栋废弃大楼,前往不远处另一栋楼。 然而就在这时,大楼外却传来的一阵掌声,同时传来的还有一名陌生男子的话语:“不愧是能让我们连连失利,把我们逼得几乎走投无路的慕子寒,慕侦探。果然好气魄。” “什么人?”慕子寒紧赶两步,走出门外。 我也紧随其后,但是刚走出门,就被突然射来的强光,晃得睁不开眼。 好一阵适应后才终于看清现状,发现此刻大楼的门口,已经被数十名全副武装的人员包围。而刚才让我一时间睁不开眼的正是从他们身侧射来的,数盏高亮度的探照射灯的灯光,它们从三个方向发出,全都集中照射在我和慕子寒身上,把我们的周边照的亮如白昼。 而跟随着我们一起来的那四名阿里将军的护卫,此刻已经被除去武装,五花大绑的丢在地上,还有数把冲锋枪对准了他们的脑袋,让他们不敢有丝毫妄动。不过还好,看他们的神情动作,至少他们都还没死,这多少让我松了口气。 这时站在这群人最前面的一个身材魁梧,全身包裹在黑色斗篷里,连脸上都带戴一张有着诡异笑容面具的人开口说:“你们不正在找我们吗?” 一听他的声音,就知道刚才说话的正是他,而且看他的样子,显然应该是这批人的头领。 我最担心的事,果然还是发生了,这群人不用猜也知道,必然就是“蝴蝶”组织的成员,他们果然没有换据点,还一直藏身在这里。 “你就是‘蝴蝶’组织的首领?”慕子寒反问说。不过,看他有点微微颤抖的身子,也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惊惧。 “没错,不过我更喜欢别人称我为托尔,雷神托尔。”虽然那人带着面具,看不到他脸上的神情,但是从他的言语中,却能清楚的感觉到一股高高在上,又自以为是的得意。 “哼,托尔?北欧神话中,众神之父奥丁的长子,真是可笑不自量。”慕子寒冷笑回应:“既然你的代号是托尔,而我也已经知道洛基的身份,那么可否告诉我,谁是奥丁?” “你有资格向我提问吗?”那自称是托尔的人,像是提醒我们不要放肆一样,狠狠得踢了一脚被绑翻在他身边地上不远处的其中一名护卫,然后才接着说:“如果不想在下一秒变成筛子,就乖乖放下武器,过来投降。放心,我们现在还不会伤害你们,毕竟,你们的命还有用。” “你无非就是想要用我们去交换你们那些已经被抓的成员。”慕子寒不屑的一笑,似乎根本无视包围着我们的那数十把枪,也不在乎那四名护卫的死活,更没有一丝要听话投降的意思:“只可惜,你不会如愿的。我们这里就算加上阿里将军的四名贴身护卫,也才六个人而已,以六个人换那么多人,很划算。” 说着,慕子寒居然反而一步步走向那人逼近:“还有,你们敢动阿里将军的人吗?他们可都是阿里将军的心腹,你要是动了他们,那我估计你们也看不见明天的太阳了。提醒你一句,其实阿里将军早就觊觎你们组织,而且他可是有权在这金三角动用军队的人。之前之所以一直按兵不动,只是没有个好的借口而已。如果你杀了他的心腹,那正好是给了他动武的最好理由。” “哼,我把你们全杀了,再来个毁尸灭迹,然后转移据点。就算是那个阿里动用军队,他找不到我们,又能奈我何?”面对慕子寒的步步进逼,那自称为托儿的人,居然好似心虚一样,非但没有下令攻击或者阻止慕子寒,反而不自觉的后退了半步,连话语中也开始显得底气不足。 “除非你们放弃多年在金三角地区的苦寻经营和布局,彻底转移出这个地区,否则相信我,凭阿里将军在金三角内的势力,一定能把你们挖出来。”慕子寒再次上前一步,彻底反客为主,此刻的他几乎已经和那人面贴面了:“当然,我还有一件事想要确认。” “什,什么事?”那人再次后退了一步,声音也开始发虚。 然而就在他话音刚落下的时候,慕子寒已经冲上一步,一拳狠狠的轰在他带着面具的脸上,紧接着趁着他身形不稳,又对着他肚子补上一脚,把他整个人踹飞了出去,重重的砸在地上,扬起一大片尘土。 虽然慕子寒的举动,让原本站在那人身后的所有人手中的武器,一瞬间齐刷刷的对准了慕子寒,但是,居然却并没有任何一个人开枪,甚至也没人开口喝退。 “我就是想试试,你敢不敢动我?还有,验证下你究竟是不是‘蝴蝶’组织真正的首领。”慕子寒望着此刻趴在地上,面具歪在一边,露出了半张脸,折腾着想站起来的那个人说:“看来,结果不错。” “杀,杀了他。你们都愣着干嘛?给我杀了他们。”那人一手捂着肚子,一手从地上半撑起身子,恼羞成怒的大吼,那暴露出来的半张脸显得特别狰狞。 然而,无论他怎么催促,那些包围着我们的人都好像一下子变成了木头人一般,虽然枪口依然都指着我们,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听他的开枪射击。 “哈哈哈,你就别演了。虽然我不知道你那个托尔的代号是不是真的,不过,我可以肯定,你绝不是‘蝴蝶’组织的首领。”慕子寒大笑着蹲下身,一把摘掉了拿人脸上的面具,用它拍了拍他那气急败坏的脸继续说:“老实说,你比我见过的任何一个‘蝴蝶’组织的小头目,都来的愚蠢和窝囊,根本配不上托尔这个代号。” 说完,直接把那面具捏烂后丢在他脸上,厉呵一声:“说,你们的首领究竟在哪?” (未完待续)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 第二十回 真心佩服 可就在那人被慕子寒厉声质问,也不知道是吓的还是气的,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的时候。我突然看到,原本应该浑身被绑着,倒在地上无法动弹的其中一个护卫,居然自己站了起来,而且就在慕子寒身后掏出了手枪,对准了还蹲在地上的慕子寒的后脑。 看到这一幕,我的心一下子悬到了嗓子眼上,一边不顾一切的冲上去,一边大喊:“子寒,小心身后。” 然而,我才刚大喊着跨出一步,我的声音就淹没在了那一声清脆的枪声中。不过,当我惊魂未定的再次望向慕子寒时,发现倒下的居然不是他,而是那个自称为托尔的男人。 这时,慕子寒的声音才再次响起:“你才是真正的托尔吧。”他虽然依然保持着蹲下的姿势,没有起身,也没有回头。可是,他的声音显然冷静了很多,也冰冷了很多。 “没错。”那名护卫收回了抢,一边拍打着身上的尘土,一边回答:“恭喜你通过了首领的考验,所以,接下来由我来回答你的问题。” 慕子寒并没有马上接话,而是缓缓伸手,帮躺在他面前的那个已经没有生命迹象的假托尔,合上了其至死都惊恐圆睁着的双眼。然后,才终于起身回头望着站在他身后的阿里将军的贴身护卫之一,也就是真正的“蝴蝶”组织内代号托尔的成员。 “考验?你说这是一场考验?考验需要杀了他吗?你们究竟把同伴当成什么了?又把人命当成什么了?”慕子寒怒火中烧的一指躺在地上的尸体质问。 “慕先生何必为他生气?没错,他虽然算是我的属下,但是和慕先生却毫无关系。至于说到人命,这世上那天没死人,现在只是又多了一个而已。”真托尔面无表情,言语冰冷,似乎在他眼中,刚才被他射杀的只是一直蚂蚁一般。 见慕子寒气得不说话,他又扫视了四周一圈,然后说:“所有人听令,收枪,整理现场。” 只见,随着他话音的落下,那些之前那假托尔歇斯底里也指挥不动的“蝴蝶”组织成员们,居然都齐刷刷的收回了指着我们的枪。而且,还很快的就分成好几个小队,有的负责把那刚被击毙的假托尔的尸体抬走,有的则开始清理血迹。虽然都一声不响,但是却有条不紊。整个现场就好像某个剧组刚刚的杀青,在整理场地,收拾道具一样,配合的十分默契,也十分冷漠。 见到此情此景,无论是慕子寒还是我,都心里冒起一股冷气,深深的明白了和这群人讨论生命的珍贵,还不如去对牛弹琴有意义。 好一会后,慕子寒才终于平复了点情绪,低沉的开口说:“你说这是一场早有预谋的考验?” “没错,这就是一场考验。因为,我们首领早已经预计到,你们现在的状况,如果想要进一步继续追查我们组织,就只有向阿里借兵搜查这里,这么一个的唯一办法,所以我们早就做好了准备。”真托尔回头望着慕子寒说。 而就在我上前站在慕子寒身边的时候,却突然看到另外三名之前同样被五花大绑的,阿里将军的贴身护卫,居然也都自己从地上站起身来,并并排的站在了那个真托尔的身后。这一幕让我一时间忘记了自己想说什么。 不过,相对于我的惊愕,慕子寒却似乎早有预料,只听他冷笑着说:“果然你们三个也都是‘蝴蝶’组织的成员,你们的首领究竟是什么人?” “果然?”真托尔微微一愣后,笑着说:“我们首领的身份,等时机到了,慕先生自然会知道。我倒是比较奇怪你刚才的表现,难道你就真的不怕死?或者,你真的准备以命换命?还是说,你其实早有预料?” “不怕死?我想没人会不怕死吧。不过也不能算早有预料,直到我们被你们包围前,我都没有怀疑过你们的身份。”慕子寒冷笑回答:“而当我看到你们四个无声无息又毫发无损的被擒下时,我才开始有些怀疑,而在那假的托尔踢了你一脚后,我才确定了我的怀疑没错。” “为什么?”真托尔不解的问。 “为什么?很简单。你们四个可是阿里将军的贴身护卫,又是分成两队,两两一队的行动,就算由于对方人手多,导致你们无奈被擒,那也必然会是经过一番搏杀后,怎么可能毫发无损?而且,凭你们的身手,就算被抓,也应该有足够的时间和机会,通过无线电把遭伏击的消息传递出来,又怎么可能会无声无息?”慕子寒开始侃侃而谈的分析。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是你们是同时被偷袭打晕,那是没办法传递消息就情有可原,毕竟敌暗我明。但是,在见到你们的时候,我发现你们虽然看起来被绑的无法动弹,可神智却都还清醒,这就显然不是被人从背后下黑手打晕擒下的。” 慕子寒扫视了这四人一眼后,指着真托尔继续说:“而那个假货踢你的那一脚,更是破绽百出,甚至让我确定了你们四个人都有问题。” “我明明挨打了,为什么反而有问题?还我们四个人都有问题,这怎么看出来?”真托尔不解反问。 慕子寒不屑的冷笑着回答:“因为,他明明有四个人质在手,而且又想在我们面前立威,再加上他明显不是善男信女。所以,这种情况下,最好也最有效的办法不是只踢其中某个人质一脚,是直接在我们面前击毙其中一个人质。但是,他并没有这么做。甚至那一脚表面看起来下脚很重,可是,被踢的你却连动都不动一下,哼都不哼一声,这也就是说,那一脚根本没有使力气。” “所以,可以肯定你们四个人,他一个也不能杀,或者说不敢杀,就连打都不敢真打。”望着真托尔越来越震惊的神情,慕子寒冷笑着说:“还需要我继续说下去吗?” “不必了,佩服,佩服,不愧是慕子寒慕侦探,我们觉得天衣无缝的一出戏,在你眼中原来是那么的漏洞百出。”真托尔苦笑着摇头,看得出来,他这句佩服算是出自内心的肺腑之言。 (未完待续) ------------ 第二十一回 在家等你 然而面对真托尔的真心佩服,慕子寒却似乎并不准备给他面子,依然然保持着那不屑的冷笑说:“别,我可担不起你们的佩服,因为,无论结果如何,到现在为止,我和思远事实上还是中了你们的圈套,成了你们的瓮中之鳖。”说着,慕子寒又话锋一转:“只不过,我还是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杀了他。既然是一出戏,你又何必杀他,难道就因为他踢了你一脚?” “那一脚本就是安排好的,别说他根本没胆子真踢,就算他下狠手了,我也不会和他计较。”真托尔一脸鄙视的说:“我杀他是因为他没脑子,而且又窝囊,更让我托尔的代号蒙尘。哼,居然一开始被你用阿里那种废物吓住,导致短短几句话之间,就让主动权完全落入你手中,被你反客为主,之后甚至还一直被你牵着鼻子走。害的我们苦心准备的一出好戏,才演了个开头就结束了。你说,这么没用的废物,不该杀吗?” “阿里那种废物?难道你就不怕阿里将军?不在乎他的军队和势力?”我有点气不过的插嘴。 虽然,到现在为止,我不否认,也没办法否认“蝴蝶”组织真的很可怕。但是,我可不信,他们有实力和阿里将军的军队对抗。 “覃先生是不是忘了我们的另一个身份?”听到我的问话,那真托尔大笑起来:“没错,阿里的军队确实很麻烦,甚至如果正面对抗,我们确实不是对手。只不过,我们会给他动用军队的机会吗?我不妨直白的告诉你,他的贴身护卫中,大部分都是我们组织的成员,我们随时有机会让他人头落地,死的不明不白。” 这个回答让我无言以对,不得不说真的很讽刺,阿里将军费尽心机觊觎“蝴蝶”组织收藏的古董美术品,甚至因此还与我和慕子寒合作,就为了能找出他们的窝点。结果,却不知道,在自己的贴身护卫中,就有那么多的“蝴蝶”组织成员,而且自己的老命都一直握在他们手中,实在是可笑又可悲,也难怪真托尔会称他为废物了。 “对了,说起另一个身份,那个死在城郊贫民区地下室内的赵六,是不是你们组织的‘刻耳柏洛斯之脑’?是谁杀了他?为什么杀他?”慕子寒似乎并不想在阿里将军这件事上多做纠缠,转而问道。 “没错,他原名叫赵大刚,算是组织的老成员了,为组织也算是立过不少大功。只可惜,近年来越来越倚老卖老,这次居然准备不顾首领的命令擅自行事,所以由首领亲自动手送他归西,还给他留了全尸,已经算是给他莫大荣誉了。”真托尔一脸冷漠的回答,看来这个人对生命的冷漠真的已经彻底深入骨髓,甚至在他的观念中,能被他们首领亲手杀害,都成了荣誉,简直无药可救。 不过,紧接着,他就又说:“说起来,你们应该庆幸,因为如果不是首领抢先动手杀了他,两位可就危险了。” “那我们是不是还应该多谢你们首领救了我们一命?”慕子寒满是讽刺的说。 但是,真托尔就好像完全听不出慕子寒话里的意思,反而确有其事一样的说:“你确实是应该感谢,毕竟首领正是为了救你,才不得不杀了这个跟随他多年的老部下。” “哼,现在你说什么都行,好了,别废话了,可以回答我之前的问题了吧,你们的首领在哪?”显然慕子寒已经快受不了他,不想再和他继续废话下去。 “鉴于你们漂亮的通过了首领给你们安排的考验,我就把首领让我转达给你的一句话告诉你们。”真托尔回答说:“首领说:‘除夕夜,在家等你’。” “在家?哪个家里?开玩笑,我们怎么知道你们首领的家在哪里。”我追问。这算什么线索啊,说得那么不明不白。 然而,不管我怎么追问,真托尔却一直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慕子寒,再也不开口了。而且,之后无论我们问什么,他都没有再回答任何一句话。 不过,他倒也确实没有为难我们,而且还派了两个人把我们送回到停在这废气居民区外的车上。甚至明知道我们身上和车上都有不少武器装备,他也并没有缴走,就好像很自信我们不会,或者说根本不在乎我们会动用这些武器反袭他们一样,这让我心里难免有一股深深的挫败感。 在回旅馆的路上,慕子寒一直黑着一张脸,什么话也不说。虽然我多次想要开口问他关于“蝴蝶”组织首领留下的那句话的意思他理解了多少?可是一看到他那紧绷着的脸,就又只好乖乖把话咽了回去,心想:还是等他心情好点再和他讨论吧。 回到旅馆,时间又已经是凌晨时分,但就在我想和慕子寒一起回房间去休息时,他却直接把我拦在了门口,并说:“你再去前台开一个房间,我想一个人静静。” “你不是说同一个房间能彼此照应吗?”我不解的问。 “已经没有敌人了,元青花瓷也不在了,一切都结束了,还照应个屁。”慕子寒说着,也不在乎一脸茫然的我,就直接重重的关上了房门。 “什么毛病?你不爽,我还不爽呢?”我气呼呼的猛拍了一下房门,转身就前往旅馆前台。哼,一个人睡更好,我才不想和你一个房间,之前要不是他非要说这样安全,我本来就不想两个人挤一个小房间。 在前台找小何帮忙开好房,躺在房内宽敞的大床上,我心里一通抱怨。不过,慢慢的冷静了下来后,我反思慕子寒说“没有敌人”的这句话,却也觉得有些道理。 是啊,我们现在已经没有敌人了。因为,如果“蝴蝶”组织真的要对我们不利,今天那托尔大可以直接把我们杀了,根本不需要和我们废话那么多。而那元青花瓷也已经交给国际刑警组织送回国去,那些之前觊觎它的人和势力,自然也不会再找上门来。细细想来,我们此次金三角一行,除了瞎折腾把自己搞得累死累活以外,居然没有什么大的收获。 (未完待续) ------------ 第二十二回 一切都结束了 想到这些,虽然身体很疲乏,可却再也睡不着了。不甘、憋屈、无奈等等各种情绪涌上心头,让我心里五味杂陈,也难怪慕子寒会那么暴躁了。这就好比,明明花了搬动一座山的力气,却只捡起来了一粒芝麻一样,谁又能以平常心对待这种事? 默默的想着这些,我们此次来金三角的所有经历,一幕幕犹如电影倒带一般,开始在我脑海中缓缓浮现。 先是我和慕子寒决心满满,甩掉方玲,偷偷改坐船,顺着澜沧江和湄公河前往金三角。期间还顺手帮国际刑警组织解决了船老大的古董走私案。 紧接着入住这家旅馆,并连夜制造假象,散步消息,精心布局,引起这里各方势力和人马的注意。 之后我们有会见了形形色色,各种觊觎元青花瓷的人和势力,和他们斗智斗勇。更设计留下空房,夜宿酒吧,见识到了那些人的疯狂。 甚至,最后还因此引出了阿里将军这种大佬级的人物,也知道了原来他就是这走私品元青花瓷的正主。还被被他的护卫们全副武装的包围,吓得腿软。但是,最终我们还是巧妙的和他达成了暂时合作协议,让他成为了我们在金三角地区行动的坚实后盾。 至此为止,一切都很顺利,可以说是几乎完全按照我们的计划在进行。直到遇到了那个假扮成孩童来给我们送信息纸条的袖珍人,然后见到了那污秽不堪的贫民区,和富丽堂皇但却有死尸的地下室。 从那开始,所有的事就好像火车脱轨一样,完全脱离了我们的掌控,而且再也拉不会来。 好不容易从那危险的地下室出来,林世轩却传来了国内的拔牙行动流产的消息。原本在掌握中的“蝴蝶”组织成员全都神秘失踪,负责监视他们的国际刑警特工尽数遇害,就连那些之前聚集在一起的怨魂,都又各自分散开来,再也无法追踪。甚至所有有可能是‘蝴蝶’组织国内据点的地方,也都人去楼空。 然后,偷取了元青花瓷的袖珍人和替他开车逃逸的司机,在来不及留下任何信息的情况下,就在我们面前被人狙杀。甚至,还差点导致我们卷入一起十分麻烦的特大交通事故中。 还有无论是国际刑警组织还是阿里将军的老管家,都无法完全确定地下室死者的真实身份,就算得到一些信息也都十分之模糊和不可靠,让我们只能凭此推测他可能是“刻耳柏洛斯之脑”,但又没有确凿证据证明。 这一件件的突发事件,无疑对我们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打击。它们完全打乱了我们的行动计划,也让我们好不容易掌握的线索,彻彻底底的全部断掉。可就算那样,我们至少凭着决心还是挺了下来,放弃立刻回国的打算。 只是,这种局面也逼着慕子寒只好铤而走险,向阿里将军借了几名护卫后,去查探有可能同样人去楼空的“蝴蝶”组织本部据点。 结果,这次贸然的行动反而陷入了更大的圈套,也知道了我们的所有行动,原来早就被“蝴蝶”组织掌握。而我们作为最大依仗的阿里将军,更是连命都一直握在“蝴蝶”组织手中。 面对这种,打又打不过,人家也不和你打的对手,我们又能怎么办呢?说实在的,我现在除了能想到乖乖回国去以外,真的没有任何别的办法了。 突然,我灵机一动,想到虽然阿里将军的贴身护卫大多是“蝴蝶”组织成员,但是那个托尔自己也表示,如果和阿里将军的部队正面对抗,“蝴蝶”组织也不是对手。既然我们现在知道“蝴蝶”组织的人其实依然躲在那个废气居民区里,何不立刻去找阿里将军,先让他清理了那些贴身护卫,然后前往“蝴蝶”组织的窝点,把他们彻底剿灭。 想到这,我就再也躺不住了,直接从床上蹦起来后,也不管身上还穿着睡衣,就直奔慕子寒的房间。 一阵急促的敲门后,睡眼惺忪的慕子寒终于打开了门,带着一身起床气说:“你大半夜的搞什么鬼?” “不是啊,我想到办法对付‘蝴蝶’组织了。我们现在赶紧去找阿里将军,或许…”我也不在乎他正在气头上,急乎乎的说。 然而,话还没说完,就被慕子寒打断:“省省吧,还是赶紧睡觉,我刚联系了林世轩,我们明天就由国际刑警护送回国。” “啥?难道你就这么放弃了?我们现在还有机会的。”我气急的说。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思远我问你,你觉得阿里将军是会相信你我的话还是相信跟随他多年贴身心腹护卫的话?”慕子寒撇嘴苦笑说:“好,就算他两边都不信,可是,你确定那些人就一定会傻傻的在原地等我们吗?万一到时候,我们拉着阿里将军,劳师动众的带部队前往那废弃的居民区。而结果却一无所获。那样的话后果会如何,你知道吗?以阿里将军的脾气,我们再想要安然离开这金三角,可就很难很难了。” “可这终归也是一丝希望,万一他们也是这么考虑的,那我们岂不是就歪打正着了?”我明白慕子寒的意思,但是,我还是想要一试。 “思远,这件事不能抱着这种侥幸心理,什么事可以试,什么事不能试还是要分清楚的。不然,你觉得我会那么甘心的躺在旅馆房间里睡大头觉?”慕子寒叹了口气无奈的说:“你想一下,如果他们连这点都没考虑到,又怎么可能会那么放心的让我们回来?显然就是,就算我们真这么做,他们也早有准备,有恃无恐,才会任由我们离开。” 说着,慕子寒又补充说:“对了,我之前通知了林世轩,让他明天一早派人来和我们一起再去那地下室,把那赵大刚的尸体带走去做进一步尸检,以方便用dna等信息却他身份。虽然,现在已经不用验尸了,不过,尸体就这么放在那里也不行,所以,你还是快回去休息吧,明天要早起。记住,一切都结束了。” (未完待续) ------------ 第二十三回 一个人的事 天才壹秒記住『愛♂去÷小?說→』,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我已经记不清昨天和慕子寒聊完后,我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回的房间,也记不得我后来又是怎么睡着的。 反正,当时我就好像着了魔一般,先是犹如所有的思想一下子被抽空了一样,脑中一片空白,耳朵里什么声音也听不到,只是不停的回响着慕子寒最后的那句话:“记住,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再之后整个大脑就好像爆炸了似的,翻腾起无数的思绪。 难道我们之前所有的付出,就这样全部白费了吗?难道我们之前所有的努力,其实如那么的微不足道,不堪一击?难道我们之前所有的行动,其实是那么的不足一晒? 我不服气,我不甘心,我不能接受,但是,我却同样无能为力,无可奈何,没有任何办法。除了这满肚子的怨怼以外,我根本没有任何办法和能力改变这个结局。 为什么,为什么事情最后会是这样的结果?不是都说正义必胜吗?不是都说邪不胜正吗?不是都说皇天不负有心人吗?可为什么这铁律落在我们身上后,却变得完全不适用了。这就是现实吗?这就是所谓的童话里都是骗人的吗? 不,我不能接受这样的结局,一切都还没结束,也不能就这样结束。没错,努力或许未必能得到成功,但是,如果我们现在放弃努力,放弃最后一搏,那就必然失败。我不怕面对一时的失败,可我不能承受彻底的失败。 虽然说我们这次金三角的行动是失败了,可我们其实也掌握了很多“蝴蝶”组织的线索,甚至还有托尔转达“蝴蝶”组织首领的那句话。我们只要解开了这句话,也许就能抓到“蝴蝶”组织的首领。那“蝴蝶”组织也就不攻自溃了。对,一定要解开“除夕夜,在家等你”这七个字中的意思。 接下来,我就好像进入了一个死循环一般,大脑不受控制的不停推敲着这七个字,还不断回忆着和“蝴蝶”组织接触的所有前后经历,直到最后不知不觉的睡着,梦里都还是一片混乱。 奇葩的是,在第二天一大早被慕子寒用电话叫醒时,我却完全不记得昨晚究竟做了什么梦,反正好像自己在梦里一直跑一直跑,导致醒来后也浑身酸软,一点力气都没有。 “才6点,什么事啊?”我赖在床上接通了慕子寒电话。 “起床,出门,忘记昨天和你说过要与国际刑警去那地下室处理‘刻耳柏洛斯之脑’的尸体了吗?他们都已经来了。”慕子寒声音有点沙哑的说:“我10分钟后在旅馆大堂等你,你要是不起来,就不管你了。”说完,也不等我回答,他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要老命了,起床、洗漱、穿衣服、下楼那么多事,就给我10分钟时间,敢情那些国际刑警都是闲着没事干的吗?那么早就来。 没办法,抱怨归抱怨,我可不想一个人被丢下,只好撑着着疲惫的身子,赶紧起身洗漱。 当我匆匆赶到楼下,正在那等我的慕子寒和几名国际刑警时,突然想到:他不等我行吗?那地下室的门,还得用我的指纹和声纹才能打开,靠,刚才居然唬我。 不过,看到他那依然板着的一张扑克脸,和脸上顶着的那一对布满血丝的熊猫眼,看来昨晚他是一夜没睡,都是为“蝴蝶”组织的事苦恼,我心里的气也就消了一大半。 之后,我们就和那些国际刑警一起再次前往了贫民区内的地下室,回收了“刻耳柏洛斯之脑”赵大刚的尸体。并在他们的一路护送下,安全返回了景洪,结束了此次我和慕子寒的金三角之行。 唯一让我觉得不可思议的是,我们这么大张旗鼓的离开,阿里将军不可能不知道,但是,却自始至终都没有再出现。也没有派人来送行或者阻挠,就这么让我们顺利的离开了金三角。 “子寒,为什么阿里将军居然没有阻挠我们回国?不可能只因为那几个国际刑警吧,难道他已经放弃那个元青花瓷了?”我坐在从景洪回我们城市的飞机上,望着窗外那一片白茫茫的浮云,不解的问坐在我身旁的慕子寒。 “不然他还能怎么办?我想昨晚托尔他们几名护卫回去后,毕竟添油加醋的说了‘蝴蝶’组织的可怕神秘等等,让阿里将军心生了胆怯,再结合今天那废弃居民楼大火的事,他当然更打退堂鼓了。”慕子寒眯着眼边小憩边回答:“至于不阻挠我们,是因为他一定已经调查到,元青花瓷早已经不在我们手中,就算拦下了我们,除了导致得罪国际刑警组织以外,他得到不任何好处和利益,所以,自然也就不会有行动。” 原来是这样,回想起前不久在新闻上看到的播报,我心里其实也是发虚,不得不再次肯定“蝴蝶”组织办事,实在太干脆利落,不留痕迹了。因为就在昨晚我们离开那废弃居民区后没多久,那里居然就发生了大火。而且据说火势很猛,直到今天早晨才终于扑灭。而大火后的那里,已经真正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废墟。 “可是,子寒,难道你就甘心这么放弃了?让我就这样放弃,我不甘心,你也可以说,我咽不下这口气,我不服输,可我……”我再次望向窗外,想慢慢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但是,我还没说完,就被慕子寒打断:“不放弃又能怎么样?你觉得我们现在还有什么办法能扭转眼下的局面吗?” “有,虽然之前的那么多线索全断了,而且‘刻耳柏洛斯之脑’的赵大刚死了,‘刻耳柏洛斯之眼’鲁波也失踪了,估计也是凶多吉少。但是,至少我们现在有昨晚托尔说的那条线索;还有也知道成为新一任的‘刻耳柏洛斯之爪’的陈伟鸿;另外,之前彼岸庄园行动逮捕到的那些‘蝴蝶’组织成员,也都还在我们手上。”我挖空心思的想我们现在手中掌握的关于“蝴蝶”组织的线索,并一一例举出来:“我们并没有一败涂地,这些不都是我重振旗鼓的突破口吗?” “突破口?别逗了,思远,你知道伟鸿现在在哪吗?你知道托尔那句话的意思吗?甚至我们连那句话是真是假都无法确定,这种线索,有什么用。而且…”慕子寒也激动起来,但话到一半却突然顿住了,转而用几乎让我听不清的声音说:“好啦,思远,你就别再纠结了,其实我们赢了。只是,接下来是我一个人的事了,放心,我一定会让‘蝴蝶’组织在这世上消失。” 咋听这话,我一时间都以为我耳朵出问题了,但是,当我回头想问他的时候,他闭着眼却什么也不肯再说,不久后还轻轻的打起了鼾。 这家伙为什么没次总是喜欢吊人胃口,说话说一半?难道他不知道,这么一来我反而更加纠结和焦躁吗?什么叫其实我们赢了?什么叫他一个人的事?难道他一个人又要去干啥了? (未完待续)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 第二十四回 离别信,绝不离别【最终回】 在我们从机场出来后,慕子寒甚至没有去和王叔他们打招呼,甚至对特意开车赶来机场接我们的林世轩也是十分冷漠。除了和他一开始见面的时候,礼貌性的打声招呼外,直到回到事务所为止,都是一言不发。 而且,就算紧接着王欣妍知道我们回来,匆匆赶来事务所,他都有意回避不见。只对她说了句:“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很累了,而且要倒时差,就先去睡了。”说完,也就不理会王欣妍,直接走回了自己房间,并关上了门。 他的理由真的让我无语,说累,那可能是真的。但是,说倒时差,别逗了,金三角和我们这的时差才1个小时而已,我实在不知道,这有什么需要倒的? 看着一脸担忧的王欣妍,我无奈的劝慰说:“欣妍,你先回去吧,他是可能真的累了,让他好好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可是,接下来的日子里,慕子寒并没有如我们预期中的一样恢复活力,甚至反而变得越来越孤僻,又或者说神秘。不但深居简出,还不见客,就连和他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的我,有时候都会几天见不着他一面。甚至好几次有麻烦的案件发生,王叔和方玲来求助,他都无动于衷,只是打发我,让我去帮忙,也不知道他整天躲在房间里干什么? 不过,也得亏了他这么放手,让我单独去处理那些棘手案件,使我在刑侦方面的能力得到了更多的锻炼,也得到了王叔他们的认可。最大的收获,就是我和方玲也终于确立了恋爱关系,她还答应我过年陪我回家去见我父母,这让我开心得好几天睡不着觉。 只是,在开心之余,心里总是有一种担忧,如果我不是清楚的记得他在飞机上最后和我说的话,我甚至都要怀疑是否是因为金三角行动的失败对他造成的打击太大,导致他消沉颓废得了抑郁症。 时光荏苒,如白驹过隙,短短两个多月的时间转瞬即逝,再有两天,就迎来了今年最后的一天,也就是除夕。 其实,我原本打算,在除夕前,就带着方玲回家去看望父母,毕竟也有一年没回去了,心里确实想他们二老了。可慕子寒的状态还是没有恢复,这始终让我放不下心。如果我回去了,那事务所里就剩他一个人了,也不知道他到时候会干出什么傻事来。 所以,在和方玲商量后,我决定把我回家的行程延迟到了春节以后。而除夕夜,我们和王欣妍偷偷决定在事务所搞个小小的跨年聚会,给慕子寒一个惊喜,希望让他能再次振作起来。 今天,早上起来,我先去看了下慕子寒,见他的房门依然紧闭,而且我敲了几次门,也不见房内回应,于是,只好摇着头,无奈的出门了。 走在热闹非凡的大街上,感受着那明媚的阳光,以及到处张灯结彩,充满喜庆的氛围,我真想慕子寒也能出来看看,借此转换下心情。 “今天怎么样?”由于年末,方玲她们也放假了,所以,她一大早就约了我出来采购年货。 “还是老样子。”我苦笑着回答:“对了,你和欣妍两天后的事安排的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今天下午我和她约好一起去你们事务所布置,你看方便不?”方玲问。 “没什么不方便的,反正他现在基本窝在房间里,几天都难得出门一次。”我说:“只希望这次能让他打起精神来。我现在主要担心,他除夕夜都未必肯从房间出来,那我们的心血就白费了。” “到时候哪还能由着他性子来,不出来,拆了房门也要把他拖出来。”方玲没好气的说:“他现在这要死不活的样子,看着就来气,又不是世界末日到了,至于那样吗?” “那到时候就看你们的了。”我微微一笑。 在陪着方玲采办完年货,并把她送回家后,我就先回了事务所安排。毕竟,她说下午和王欣妍要一起过来为除夕夜跨年聚会而布置一下办公室。 但是,当我回到事务所,提着外卖打包回来的中饭,准备送去给慕子寒的时候,却发现那已经紧闭多日的房门,居然开着,而房内空无一人。 “子寒,子寒,你在哪?”我欣喜的放下手中的外卖,在事务所里找了一圈,可是,无论是洗手间,还是别的地方,都不见慕子寒的踪影。最后,当我再次找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我才看到平放在办公桌上的两个信封。 其中一封是给我的,而另一封信封上写着“王欣妍收”,显然是慕子寒留给王欣妍的。 我顾不了太多,先急忙忙拆开了我的信封看了起来,发现这居然是一封简短的离别信。 ……………………………………………………………………………………………………… 思远,我走了,本来想用电子邮件告诉你的,可是想想还是写了这封信。 这几个月让你们担心了,其实我没事。而且,正如我之前在飞机上和你说的,我们的行动是成功的。因为,从托尔转达的那句话中,我已经知道,‘蝴蝶’组织的首领是谁。说起来,其实你应该也想到了吧,只不过是顾忌我的感情,所以一直隐晦不提。不过,现在我可以给你个肯定的答案,没错,‘蝴蝶’组织的首领确实就是我的父亲慕天峰。 这几个月我深居简出,一来是有太多的事要考虑,可我并不想再牵扯到你们任何一人,毕竟,接下来的事是我一个人的事,或者说已经变成了我的家事,我不想因此牵连到你们。 二来是我也不愿意面对现实,一直在暗中调查和确认我们的推测。但是,很可惜,越是调查,反而越加确定,这是不是很讽刺? 我已经查清当初我父母的车祸,是我父亲和陈伯联手上演的一出戏。原因是当时我父亲的位置越来越尴尬,已经引起了某些警方高层的怀疑,所以,他只能用这个办法脱身。 他们先伪造交通事故,然后把两具事先就准备好的尸体留在现场,并引燃车子,把尸体烧的面目全非,导致法医无法确定死者身份。 不过,他可能没有预料到我会和他们一起,毕竟,原本的安排是我的先出发去接欣妍,只是后来改变行程。因此,没有来得及准备我的替代尸体,导致不得不把我留在现场。 这就是三年前那起车祸的真相。 之后,他不放心我,就又安排了怨魂老刘来和我接触,引导我去蛇村。还有,陈伯的记事本,也是他一手布置误导。其实,一切的一切,全部都是慕天峰,也就是我的父亲一手安排的。 我现在要去见他,我知道,看了这封信,你应该也想到了我们见面的地方。不过,我提醒你,你最好别跟来。不然,我会立刻引爆上次偷藏下来的手雷,相信我,我说得出做得到。同时,也请你信任我,我说过,一定会让‘蝴蝶’组织在国内消失。当然,至于国际上的那个犯罪集团,看你的了。 另外拜托你一件事,把另一封信替我交给欣妍。 作为感谢,我留下的东西,还有这个事务所,从这一刻开始,都属于你了。而且,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我对于你的刑侦能力,也已经很放心,相信你一定能把事务所经营得更好。当然,如果你没兴趣,就关了它吧。 好啦,就这样吧,有缘也许我们还会再见。” ……………………………………………………………………………………………………… 看完全信,我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感觉,反正,总好像有一股火气在我胸口鼓荡。 慕子寒,你这个性格恶劣的混蛋,这算什么?什么你一个人的事,你的家事!这分明的所有人的事。而且居然还用自爆来威胁我,不让我插手。行,就算这次我不插手,我也一定会在事后把你再揪出来,让那“有缘再见”去见鬼吧,哼,缘分是掌握在我们自己手中,我不把你找出来打一顿,我难消心头这口恶气。 想完,我一怒之下来到事务所门前,用油笔直接把【慕子寒侦探事务所】的前三个字划掉,并在边上写上了我的名字,将它改成了【覃思远侦探事务所】。 (全书完)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8080txt.com)的用户上传至其在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上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