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txt80.com)的用户上传至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下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 ---------------------------用户上传之内容开始-------------------------------- Re:从零开始的异世界生活04 作者:长月达平/大塚真一 内容简介 战胜宅邸内的「死亡循环」,昴终于回到了和平安稳的日子,然而才刚度过片刻安宁的时光,就因为王选使者来访,昴必须和爱蜜莉雅再度前往起始之地王都。在王都和分别的旧友重温情谊后,昴燃起对王选之争的干劲,但是爱蜜莉雅却顽固地拒绝他的协助。 交错的感情产生摩擦,连带牵连到在王都刚认识的人们。胸口深藏著对爱蜜莉雅的思慕,四处奔走的昴会──!? 「如果爱蜜莉雅的身边有骑士,那我就去当那名骑士,我要让爱蜜莉雅成为国王!」超人气网路小说新篇章展开!对于无法传达的心情和难以表达的话语,昴将会── 序章 『愚蠢者的固执』 ——已经,好几次像这样被打倒在地上了吧。 坚硬的地板的触感。口中血和砂砾混合着一团糟,全身好像被火烘焙着一样灼热。被殴打了好几次的脑中意识模糊,肿起来的左眼被好似塞住了一样。 「——不认为再这样继续也是没用的吗?」 听见了从遥远的高处俯视着这里的声音。 呈大字趴着,昂动着脸向上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紫发的青年手中的木剑的尖端摇晃着。 以白色为基调的礼服一点污渍也没沾上,气息没有一点混乱连汗也没有流。只是,那手中血染的木剑,不断的浮现在他那优雅的印象之中。 「撤回前言,然后把头低下的话就在这里结束了。意下如何?」 给昂的身体带来了残酷的疼痛,执拗的打击着,毫不留情地打倒了昂的青年。 在他这重复了的行为之后,必定扔来的同样的的劝服。 但是,昂的回答也是确定的。 「……抱歉呐,不会,低头的呐」 难看地淌着鼻血,倚靠着手中的木剑站了起来。吐掉堵在喉咙的血喘着气。 实力的差距显而易见。胜负的结果一目了然。别说胜算了,就算能反击一下都得依靠奇迹。 但是,这有关系吗,昂这样想道。 「……要撤回前言的,是你吧……!」 昂裂开的口中在话语的最后咬紧疼痛,以过慢的速度冲刺呐喊着。 把一切赌到这舍身一击上——的结果是。 「赌上全部也没法填补的差距——这就是,与生俱来的才能啊,你」 被受身拨开,身体失去平衡以后立马就是迎向胸口的一击。就在感觉呼吸被打散,视野开始明灭不定的瞬间,脸面就受到了冲击从背后倒向了地面。 强烈的疼痛。在这甚至让人忘记呼吸的痛苦中,昂只用右眼的视野望着天空。 抬头仰望的苍穹缥缈深远,在那尽头什么也看不见。 让人憎恨的青蓝就在眼前,昂再次绞尽全身的力气站了起来。 ——不管几次,无论几次,都要继续。 以无尽的愤怒为食粮,堪忍着吐血般的疼痛向前看去。 好像是要逃避直视,这愤怒所矛指的前方是正确吗还是错误吗的一样。 第一章 『再会王都』 1 「哈,最后把手伸向天空结束——victory!」 「——victory!」 把两手升起说着结束语的昂。追随着浩大的声势,每天早晨惯例的广播体操结束了。 欢听着沸腾的欢呼声,昂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 正面,和蔼地参与着广播体操的是,住在距离罗斯沃尔宅邸最近的阿拉姆村的村民们。粗略估计,村子里大半的人都聚集在这里了吧。 看着见惯了的人们生机勃勃的样子,昂的脸不自觉的柔和了起来。 带着复杂的表情垂头丧气的人,已经一时间看不到了。 为了还没从前几天魔兽带来的伤害中恢复过来的村民,昂提案了早晨的广播体操。而这出乎意料地受到了异世界居民的好评,现在成为了村子里的一大活动。 虽说一开始昂因为大量的参与人数而感到有些退缩,不过看到魔兽事件直接被害者的孩子们高兴的样子,也开始感觉到这样是有价值的了。 真是不能小看原世界的风俗。特别是,和广播体操有关的广受好评。 「噢啦,小鬼们,排好排好!盖章了!」 随着声音昂拿出的是,前端平整的生白薯。把白薯的前端蘸到墨水的容器里,然后压到了排着的孩子们手中递出的纸上。 这就是,用白薯削出来的图章——白薯章,今天的得意之作在纸上浮现。 「怎么样。又是一星期要从今天开始了……这样的表现出蕴含着忧郁气息的样子的用心之作「星期一的帕克」。这个垂下的耳朵是重点呐」 「小猫好可爱!」「小猫好漂亮!」「小猫好可怜!」 白薯章是从暑假的广播体操想到的东西。每天早上,期待着会描绘出什么样的东西的孩子有很多。 把在微妙的地方有用这一点,引用到童心的技术上的昂。 过了一会儿,这样和结束了和村人的欢谈,昂和他们挥手告别了。 「啊——,累啦累啦。——那么,小爱米莉亚,久等了」 「唔恩,没关系。昂也辛苦了」 在村子广场的一端,在树荫下靠着树干的少女说出了犒劳的话。 少女——艾米莉亚抚摸着长长的银发,把戴着的风帽深深的盖回去微笑着。 「村里的人也完全恢复精神了的样子,多亏了昂呢」 「没做什么啦。只是用广播体操让身体里面的健康血液能更容易的流动而已。小艾米莉亚也是,每天每天都陪着我有点不好意思呐」 「没关系的。昂身体状况也还没完全恢复,还有拉姆和雷姆的宅邸的工作。我也,不讨厌这样。」 「不讨厌是说,和我在一起度过早晨?」 「噗,不是。说的是和至今为止没有什么接点的村民,稍微有点接触的事情……吧。现在开始一点点,想着是不是应该从自己这边引线过去什么的。」 能看到艾米莉亚那风帽下露出些许红晕的侧脸。 对于这份可爱昂不自觉的感觉到自己脸发热了。 最近在艾米莉亚的每日任务——在庭院和微精灵对话结束以后,就这样两个人来村子,做完广播体操以后再回到宅邸的时候比较多。 和艾米莉亚并列这,从村子回到宅邸要十五分钟。这早晨的短暂时光,对现在的昂来说是比什么都好的奖励。 「话说回来,昂已经很习惯这个村子了呢。已经是,比拉姆和雷姆还要有名的人了不是吗?」 「嘛,我啊不是有像是煞有介事地救了这个村子的英雄一样的事情吗。然后这个事情上卖了他们一个恩情,又不四处吹嘘的这份厚德……这样的话艾米莉亚也会再次迷上我!」 「虽说一开始就没有迷上……再说,对待你的态度和这个貌似有点不太一样」 手指抵着嘴唇,艾米莉亚露出困扰的表情倾着头。 轻描淡写地被无视掉了想要传达的好感让昂有些沮丧。 「在村子里的话,昂比起说是拯救了大家的英雄,倒是智者的印象更深刻的样子。你看,知道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 「被看成是博识的博士一样吗……不但是,我除了广播体操以外传播的东西……」 「和孩子们一起玩啊,白薯章也是这样……还有,蛋黄酱!」 敲着手的艾米莉亚眼中放出了光辉。这是因为,她特别中意昂在宅邸里面试作的蛋黄酱。 在原来的世界是正统蛋黄酱派的昂,为了让饮食生活多样化而再现的蛋黄酱,在无论是艾米莉亚还是村子里都受到了十分的好评的样子。 「但是,魔兽骚动的贡献和蛋黄酱被说成是同等级的,我的努力难以瞑目啊。为了大家已经这样的挺身而出努力了……」 为了救孩子们到森林里被狗咬了,为了救因为救昂而跑到森林里去的雷姆被狗咬了,最后在差点就要被狗咬的时候被罗斯沃尔救了。 「咦!?我,比自己想象中更什么都没做!?」 回想自己的功绩,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更加提升不上实绩。 虽然是成为了各种功劳的契机,但是独自取得胜利的功绩其实是零也说不定。 「够了啦。不要这样在意无聊的事情了」 「但是啊,小艾米莉亚……」 「昂努力过的事实,知道的人就是知道的。罗斯沃尔也是拉姆也是,雷姆的话不就更加了吗」 对于艾米莉亚的安慰昂还是一副没脸的表情。然后,小跑到前面转回来的艾米莉亚。一口气向后摘下了风帽,常常的银发在朝阳下闪耀着在背后流落。 「我也是,这样」 「——诶?」 「昂努力过的事实,我也是很好的了解到了。所以,不许你失落,懂了吗?」 歪着头,「回答呢?」艾米莉亚问道。 对着话语,呆住了的昂慌忙的猛烈地上下点着头。对这个反应艾米莉亚失声而笑。 「真是的,刚才的算什么啊?像是坏道的玩具一样的动作。真是的一直都这样」 「不,刚才的并不是特意的……话说,要说没做什么的话还是艾米莉亚那边更百倍的卑鄙吧。不管怎么挣扎都会再迷上你的……」 「好好。像这样岔开话题,我觉得是个坏——习惯」 不相信这边说的是真心话,艾米莉亚微笑着并没有听进去。对着重新盖上了风帽走在身边的身影,昂再一次认识到了自己还是比不过。 这样那样说话的期间,道路的另一次已经能看到罗斯沃尔宅邸的大门了。到回家为止还有数分钟——早晨的最幸福的时光也,虽然很舍不得也差不多该结束了。 「屋子的前面……听着龙车呢」 听到身边停下了脚步的艾米莉亚的低语,昂望向同样的方向停了下来。 屋子的门前有一台像是马车一样的交通工具靠着。用「像是马车」来形容是因为,昂判断道这里有着和所知道的马车不一样的东西。 不管什么说,拉着车体的那个生物是马一样的蜥蜴。 对这与原来的世界的标准的差距而惊讶着,昂敲了下手。 「这么说来,在王都意外地常见呐。刚才,说了龙车?」 「……?诶恩。因为在地龙的后面拉着车,所以叫龙车吧?诶,不会吧,难道说这也是我的常识错了?有正式的称呼方式的?」 「不不,只是我这边无知了。小艾米莉亚是正确的。拿出自信没问题」 「真的?没在戏弄我?不是在正经时候不负责任地说着,然后让我蒙受奇怪的耻辱吧?如果说谎的话,就体无完肤了呐」 「体无完肤近来都听不到这种说法了呢……」 面对抬起手做出生气的样子的艾米莉亚,昂做出了抱头逃命的动作。然后两人在过分玩笑的期间,来到了龙车前。 「哦哦……好厉害。怎么说呢,现实过了头的巨大体积啊」 在王都见过了好几次,但是像这样近距离用眼睛去看还是第一次。 地龙——艾米莉亚称呼的蜥蜴,尺寸和昂知道的马是同等的,但整体却看上去更加瘦细轻盈。从这些方面,在俊敏上有能赢过马的印象。 「这还真是,在上面失礼了。」 对着靠近的两人,坐在龙车的驾驶座上的人物这样出声搭话道。 在惊讶的两人面前,这位人物轻轻地从驾驶座上降到了地面上。 几乎没有发出落地的声音,昂微微咽了一口气。驾驶座的高度几乎与昂视线平齐。不是能那么轻松跳下来的高度。 「欢迎回来。就在刚才,在门前失礼了」 这样说着,作着很符合被称为老绅士的的言行的老人行了一礼。 精细地把染白了的头发向后抚平,把做工精良的黑色礼服的袖子捋直。能看得出来虽然高龄但是仍然充满了锻炼的肉体。是散发让人不自觉的就挺直了背的气息的长者。 从者——如果是这样的话,能把这种程度的人带来的人也一定是那样的人物了吧。 抱着这样的感想,昂视线瞄动着朝向龙车里面。 「使者的话已经在宅邸里了。现在正在和梅瑟斯边境伯爵会面」 领悟到这边的意图,抢先给出了回答的老绅士。昂下意识的正苦于回答的时候,身边的艾米莉亚向前踏出一步面向老人。 「使者,这么说了……难道说是?」 「正如艾米莉亚大人所想,是与王选相关的事情吧」 王选,对于这个单词的出现昂抬起了头。 艾米莉亚自然而然收起了表情,昂对这奇怪的流向皱起了眉。 「正式的我想会使者那边有话要说,请,回到宅邸」 「……传呼,么」 「更多的,请从使者那边询问」 对于识身份的老人的回答,艾米莉亚保持了僵硬的表情点了头。 「——走吧」 然后,简短地下了话,甚至往昂这边头都不转一个就踏出了步子。 慌忙地,昂也跟着那个背影小跑了出去,最后回头瞟了一眼。 ——御者一直低着头,默默地目送着两人。 2 「欢迎回来,艾米莉亚大人」 被御者目送了以后,在宅邸玄关大厅出来迎接两人的是,穿着侍者服的少女——雷姆。和平时不同,感情从那高声线的声音中消失,彻底平静着。 从最近在宅邸里应该——特别是在面对昂的时候很多时候露出笑容的雷姆的态度,能察觉到这是对客模式。 「我回来了。从屋子出去了抱歉。——好像有来客?」 「看上去是从王都来的使者。现在是罗斯沃尔大人在待客,能请移步同席吗」 「当然。明明是我的问题,没有我要被排除在外的道理吧」 点头回应询问的雷姆,艾米莉亚继续踏着楼梯向着上层。 「恩。再怎么说就事论重要性也不能那么激动。不注意点别做出傻事的话」 并排在艾米莉亚的身边,理所当然一样的昂也跟着要去参加会谈。干劲满满。但是,看到昂的这份干劲艾米莉亚停下了脚步。 「咦,怎么了,小艾米莉亚。突然紧张了吗?缓解一下?」 「那个……虽然对昂不好,但接下来是很重要的谈话」 「……知道的哦?所以我也,正好是要重新认真起来的时候……」 「接客室已经有姐姐同席了。没有其他的使用人需要出面的地方。知道吗」 代替着有口难言的艾米莉亚,干净利落地甩出了话的是无表情的雷姆。 对于雷姆所说的情况咽了一口气,昂「不会吧?」这样的回头望向艾米莉亚。 「我,被排除在外?」 「对不起呐,昂。雷姆,带路。」 「是,昂还请回到房间」 艾米莉亚只是小声的的道了个歉,工作模式的雷姆也没给昂留下任何温柔的话语。雷姆在前引导着艾米莉亚,两人的身影消失在楼上,昂当场咋舌了。 「的确,异世界知识稀少的我就算在场,也完全起不到什么作用啦」 就算是这样多少,想让自己有点关系的话也就是任性了吧。 ——昂被召唤到异世界一个月。在这期间发生的种种事情,昂有着把与自己有关的人们的命运向好的方面修正了的自负。从艾米莉亚开始,宅邸的相关人士和同村民之间的良好关系也是,正因为这些都被认同了。 正是这么一想,才对不在最重要的事情让自己产生关系的事情有了不满。 被扔下不管了。——不管是物理上,还是精神上。 当然,从能力不足的自觉上能够接受自己被排除在外的事实。 「但是,能接受和放弃是不一样的事情呐。那么,该怎么做呢」 菜月昂还没有听话到,老实回到房间赌气而睡。 做点什么,不能以自己的方式做点什么来接近吗,昂这样沉思着。 「——叮地来啦」 打了一个响指,昂对于自己想到的露出了满意的邪恶笑容。 3 「一直在外面等不枯燥吗?来杯茶如何呀?」 坐在驾驶座上的老人,向下看着泡了茶回来的昂,惊讶般地稍睁了眼。 场所再次来到屋子外面,停在正门前的龙车旁。 「这还真是失礼了。因为稍微有些意外,再次从上面失礼了」 老绅士和先前一样在昂的眼前从驾驶座飞跃下来。 和先前一样,几乎没有落地的声音。 「那承你所言。确实稍稍,喉咙有些许干咳」 「啊,尽请。因为不知道嗜好,总之先用了最贵的茶」 递出杯字,老绅士的脸上刻出了柔和的笑容。看着与年龄相应的皱纹在嘴角浮现,对马上就走到了身边的他昂仔细地观察了起来。然后 「哦哇,怎么了……?」 突然,感受到了从旁而来的轻微冲击的昂惊讶道。转头看去,是轻顶着昂的肩膀的地龙鼻尖。通体皮肤漆黑的地龙,用那锐利的爬虫类视线望着昂。 被这样盯着看,昂产生了一种和心情不快不同的不可思议的感觉。说不定是因为从地龙那稳和的目光中,并没有感觉到类似于敌忾心一样的东西的关系。 「姆,十分抱歉。虽说是这样的地龙,也是当家第一优秀的地龙了」 「啊,不,不用在意。不如说,是能碰到还觉得有幸运的程度」 「能这么说是太好了。——唔姆,这个地龙会有这样的反应还真少见」 在为地龙的无礼道歉后,老绅士低语着用青色的眼睛望向昂。简直像是被射穿了一样的锐利视线,昂身体不觉中凝固了。 「……失礼了,不过这是战伤吗?」 「伤吗?不是像战伤那么夸张的东西,嘛也发生了很多事情……」 「野兽的牙齿,爪子的伤痕呢。保护着左半身,也是因为这个的影响吗?」 只是看到卷起袖子的运动衫下,那些白色的伤痕就看穿了原因的老绅士的眼里让人惊异。负伤以来,昂在活动的时候一直在意着身体左侧也是事实。 「——那么多的无礼是在抱歉。也有不想回答的事情呢」 对着陷入沉默的昂谢罪,老绅士吧接受了的红茶移到口中。 「不错的味道。是很让人兴奋的东西呢」 「……不是夸张也不是什么,着真的是屋子里最贵的茶了。大概,擅自的喝了的话桃色头发的女仆真心会气疯的程度」 擅自使用被「严禁带出」的最高级的茶叶的事情暴露了的话,毫无疑问等待着的是拉姆的说教。 「那么,用这个茶撒饵,是想要我这一把老骨头做什么呢?」 闭上一只眼睛,带着推量着这边的意图的表情问道的老绅士。察觉到昂的意图也好言谈举止也好,尽是紧张感源源不断的来往。 认识到青涩小儿就算挑起舌战也胜算也十分稀少,昂早早的举起了白旗。 「我投降了。——我的名字是菜月昂。现在,在这个宅邸里见习佣人。至少,想要问一下你的名号」 年轻人的话就要承认自己年轻的事实,在此之上再依靠一下年长者的慈悲就是最大限度了。 对于老老实实低头下的昂,老绅士微微缓和了脸颊。 「这还真是太客气了。我是维鲁海鲁姆。现在在卡露斯汀家工作,是接受职务之身」 「维鲁海鲁姆,吗。谢谢。……顺便,至少今天前来访问的理由……不,甚至是内情不能知晓一下吗?」 「关于这件事情的话,使者现在,应该正在里面谈话到关键时候」 「虽然是这样,突然就受到了被禁止参加的对待呐。保持着不参加事件的状态继续对话也不有趣,这是我的接近方式什么的」 知道这不是能简单开口的对手。但是,除此之外一口气的踏入对方的近所也是昂的得意手段。半桶水的不会看气氛可是不会变成不登校的结果的。 维鲁海鲁姆面对昂贪欲的态度一瞬间失去了话语。 「打算落空了也不冲动,想的事情被看穿了也不退缩反而摊开了——视对手而定的话,是十分惹人不快的吃亏性格呢」 「……只是想知道也不行吗?」 「对于不知道你在这个宅邸的立场的我来说,不能大意地把这个事情挂在嘴上呢。还望理解」 看到一眼看去刻薄的维鲁海鲁姆的表情柔和了下来,继续厚颜无耻地情愿也不过徒劳。再这样下去,只是增加了会让拉姆生气的案件罢了。 「只是,看到了你和艾米莉亚大人之间的亲近关系。单纯的佣人,看上去不是这样的感觉呢」 「哦,哦,真的吗?我和小艾米莉亚看上去是非同寻常的关系吗?」 「小……?」 对于称呼方式感到不可思议而皱起了眉头。 然后,维鲁海鲁姆注意到了昂的想法然后浮现出了苦笑。 「走向了一条险峻的道路呢。对方可是说不定会成为鲁古尼卡的下一届女王的大人呢?」 「现在的话只是一位超可爱的女孩子和,不起眼的佣人罢了。未来是无限大的可能性也是无限大。维鲁海鲁姆是,内人可能是世界第一可爱的。不是这么想着然后求婚的了的吗?」 「妻子是——」 对于昂那极端的说法,维鲁海鲁姆一瞬间无话可说了。但是,立马他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如你所说。我也是认为妻子是世界第一美丽的。觉得不管是谁都在看着她。可能配不上,什么的还真是丢脸」 「是吧?如果要把她交给谁的话,就算是配不上我也要把她变成我的东西。接下来就是这边为了能成为相符合的存在日精月益了的双赢的理想状态」 「还真是带着有趣的理论行动的人呢。实在是引人兴趣。——但是,怎么说我也只是个御者。不认为能有什么用」 「是这样吗。能够察觉到披着风帽的艾米莉亚的真身的程度,说只是个御者这个理由不觉的有点难说通吗?」 「——」 对于昂那若无意气的说法,维鲁海鲁姆的表情消失了陷入了沉默。 「小艾米莉亚穿着的长袍,是由可疑的魔法师手制的似乎有阻碍认知的效果。再加上最近发生了一些事情,风帽连着的披风也翻新强化过——要么就是艾米莉亚许可的,要么就是如果不是能突破那玩意儿的人的话是看不透的」 组合了罗斯沃尔的术式的长袍——这是,为了避开艾米莉亚那半精灵的出声很可能会招致的问题,所谓的未雨绸缪。 这是为了保护活在这个世界上,无法不背负不合理的条件的她。 「——从一开始就推测到了这边,还真是不讨好的人呢」 「在屋子里泡茶的时候想到「咦,不奇怪吗?」而已。偶然,偶然」 对于嘿嘿的轻浮地笑着的昂,维鲁海鲁姆的视线变了眼色。至少,不仅仅只是一个泡茶的小角色,被这样判断了吧。 「只是个御者,这样的说法通不过吗。……正如你所想,我的确是和王位继承战有关系的人——不,必须说成是和有关系的人有关系的人吧」 「和有关系的人有关系……这是说,和我一样的位置?」 「理由不是因为恋心,这是我和你不一样的地方吧」 「这肯定是因为有世界第一的美人内人在的关系花心什么的一点都没考虑吧。不过我觉得要论可爱还是艾米莉亚更胜一筹」 「不,要论怜爱也应该是我的妻子更胜才对」 本来只打算开个玩笑却被固执地回嘴了,昂一下子一个趔趄。 实现了对被扯到这种程度的对话的逆袭,维鲁海鲁姆脸色微微缓和了下来。 「不过——看来,时间到了呢」 「诶?」 面对发出了不像样的声音的昂,维鲁海鲁姆默然地用手示意了宅邸的方向。 「出来的雷姆和……谁啊?」 正好和见惯了的青发女仆一起,没有见过的人从屋子里出了来。从话题的走向和维鲁海鲁姆的态度看来,那个人正式话中的使者大人吧。 「像这样冷静下来看的话,还真是不寻常的魔幻风呐」 不意间流露出了感想是大概是因为,那个人从外见上来看实在不符合于所谓「使者」。 那个人注意到了昂的视线,露出了恶作剧班的笑容上步接近了过来。 「诶——喂,虽然知道是看到美女看入迷了,但是想这样一直盯着不失礼喵」 这样说着的弃剪了中长的亚麻色头发,有着可爱无关的少女。 身高就女性来说算高的,几乎和昂一样。但是身材上却连比较的必要都没有的窈窕,举手投足之间流露着女人味——倒不如说充满了小恶魔的感觉。 亚麻色的头发上装饰着白色缎带,那大大的眼瞳里闪耀着好奇心的光辉恍若猫般的可爱,事实上在那头上, 「像这样出现在眼前的话,的确有着魔性的力量呢,猫耳」 「喵喵?」 像是对这低语做出回答一样,和头发同色的兽耳颤抖着。至今为止都没什么和亚人接触的机会,但是像这样那么就近看着实物的话确实很精髓。 ——只是要压抑着作为毛色专家的自己,昂居然就要辛苦到这种地步。 放下莫名感到战栗的昂,少女转向了前来迎接的维鲁海鲁姆。 「我回来了,维鲁爷。让你在外面等了抱歉喵。很无聊吧?」 「不不,这边这位屈当了这老骨头的谈话对象,过了一段意外愉快的时间」 「呼纽?」 对于老人的回答少女用手指立在自己的脸颊上稍稍地歪了头。猫瞳的瞳孔变细,直盯着昂。 「啊啊,绵来如此。这样啊这样啊。你就是艾米莉亚大人说的那个男孩子啊」 从上往下如舔舐一般地看着昂,少女一副有所接收的样子敲了手。 但是,这之后的行动确实出乎这边预料。 「诶,诶,诶!?」 「别动,现在,想稍微调查一下」 001 手臂绕过狼狈的昂的脖子,少女那纤细的身体抱上了昂。 虽然身高差不多,抱着的她的脸就正好在昂的旁边。声音在耳边搔语,仿佛被轻挠着的感觉传入到全身,昂因为羞耻脸红了起来。 柔软的感觉和,漂着的不可思议的香味,对这突然的状况昂僵住了脸,倾用全部精神保持平静的样子。 「啊呜」 「呀!」 连这份努力,也在耳朵被轻咬的冲击面前一下子碎散了。 笑着升起了可爱的悲鸣的昂,少女一副满足的样子放开了拥抱。 相对的昂则向后退去,当场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呼呼——,好可爱的反应。这个先就这样……和听到的一样,身体里水的流动停滞了呐。虽然想做点什么,不过因为没有时间了所以现在不可能喵」 「请,请,请,请问做了什么对我啊,喂」 「稍微确认了一下身体状况,轻咬的话是小菲利给的服务」 带着妖艳的眼神,少女轻咬着自己的小指露出挑拨性的微笑。即使知道是被调戏了,现在还没有褪去脸红的昂说不出吐槽的话。 因为被干脆到这种程度地,以性别差为武器压倒的经验昂是没有。 「被害羞别害羞。再说,喵都没听说的样子呢」 「说是啥都没听说,这是什么意思啊」 「自己的身体的事情啊——,还有伴随着的交易啊——,着这个有关的诸多事情?」 对抬起了眉毛的昂,少女透漏出了引人遐想的内容等待着反应。对这个态度虽然有想到什么,不过昂现在只能依靠少女的这闲情。 「这诸多事情的部分,如果能让我听一下的话就帮了大忙的」 「诶——,该怎么办喵——。这也是很重要的任务……呀!」 「有必要做到这种程度么,菲利斯」 对一再戏弄昂的少女,站在后方的维鲁海鲁姆责备道。听到老人的话少女嘟起了嘴。 「哼——,维鲁爷太当真了。真的,不解风情喵」 「昂殿下对我有一茶的恩义呢。再说,差不多到时间了」 莫名不客气地对话着,维鲁海鲁姆行了一礼。少女仍然不满的样子,但是好像重新整好了心情对着昂送了一个秋波。 「抱歉喵。想再多调戏一下的,时间也喵有了今天就此告辞。不快点回到可爱的克鲁修大人那去的话,会担心到晚上都睡不喵的」 「没法无视的话先放到一边,克鲁修大人?」 「最好记住哦。——这是总有一天,会成为这国国王的大人的名号呐」 只有这最后一句话,到现在为止的轻佻语气消失了而蕴含着认真的味道。对着缄默了的昂少女挥手告别,维鲁海鲁姆把空了的杯子放回到盘上。 「多谢款待。那么,昂殿,保重」 轻身跃上驾驶座,维鲁海鲁姆握住了地龙的缰绳。 「那么,虽然还没打招呼,小菲利也很忙的所以下次再见喵」 「等一下!还,有很多像问的事情……」 「小菲利觉得老实去问艾米莉亚大人比较好喵——。那么,有缘王都再会。拜啦」 一点机会都不给,少女留下微笑消失在了龙车里。理解到完全崩在了对手的节奏里,昂本能地理解了她对自己来说是天敌。 「那么」 维鲁海鲁姆惜字地对抽手了的昂,留下了简短的告别以后敲响了僵绳。 地龙嘶吼着,车体发出了嘎吱的响声开始转动了车轮。地龙踏出了脚步,在地面上重重地踩了数步——然后加速走了。 龙车在视野内速度不断上升乘上大路,扬起后尘一口气远去了。 结果,在那个地方留下了的完全被带着走了的败者昂和,几乎被喝完只留下损失的高级茶的香味的余韵罢了。 4 「有好好完成作为使者的任务吗?」 「那当然。小菲利只要是克鲁修大人的请求,不是喵可能失败的喵。维鲁爷太担心了。」 在远离罗斯沃尔宅的龙车,进行着这样的对话。 坐在驾驶座上,轻松地操纵着地龙的维鲁海鲁姆。就在他身后,亚麻色的头发的人物从在龙车拉着的个室的窗户探出着脸。 某种意义上,没有比这更适合密谈的条件了吧。 「比起这个,作为小菲利来说还是维鲁爷在等待期间和那孩子会话了让我意外呐——。维鲁爷,很讨厌和人会话吧?」 「这还真是不得了的误解」 「这样啊这样啊,抱歉呐。——比起会话,更喜欢斩了呢」 「……这也是不得了的误解呢」 仿佛揶揄般的言辞,但是维鲁海鲁姆也没有使用更多的言辞。对着面对带有挑发的发言反应冷淡的行为,少女不满地嘟起了嘴。 「好——无趣。和小菲利说话,比和刚才那个男孩子说话还要无趣吗?也没感觉出有什么特喵的地方,那么中意吗?虽然看上去那样子但实际上特别强啊,类似的才能看到了片鳞半爪!」 「这还真是没有呐。他是素人——连毛都没有长的素人。然后能引人注目的才能也没有。毫无疑问是平凡的存在呐」 「那为什么?草芥什么的,不是维鲁爷最厌恶的兴致喵」 从各种方面建立着维鲁海鲁姆人格缺陷者一样的形象的少女。对于这个话语维鲁海鲁姆,目光静静地放到了自己举起的手上。 「眼神」 「——眼神?」 对少女反问的声音点了头,为维鲁海鲁姆像是回想一样抬起了视线。 「那个少年的眼神,正好有点让人在意。那是,好几次踏入了死的领域的眼神。好几次就站在寸尺前,然后回来了的东西。但是……」 话语断了,维鲁海鲁姆静静地闭上了眼睛。 「那是曾有一次,不从比这还要多的死域返生过的眼神。像这样的存在我并不知道。因此,大概就是产生了兴趣吧」 「哼——,不清楚喵」 但是,对于感叹着的维鲁海鲁姆的话语,少女用不理解的话语干脆的两断了。这次才苦笑了的维鲁海鲁姆,然而少女用「但是」的话语接道。 「从刚才维鲁爷的话来看,一定走过的不是一马平川的道路呢,那孩子」 少女眯起了眼睛,对着坐在驾驶座的宽阔背影投去了妖艳的视线。 「让「剑鬼」维鲁海鲁姆·梵·阿斯特雷尔中意什么的,和被「魔女」魅惑了一样不吉利呐」 5 「要去王都吧?我,也要跟去!」 客人回去了,松了一口气——这样的接客室的气氛,昂用突兀的一句话完美的敲碎了。 「看——吧?」 「是啊……」 笑着的罗斯沃尔,好像疲倦了的艾米莉亚的反应重叠了。 对于只有两个人相互理解的态度昂噘起了嘴,艾米莉亚则漏出了叹息。 「那个啊,不是去玩的。是很重要的传呼……对,是重要的事情」 「知道的啦,和王选有关的喽?动摇国家的一大事情这我是知道的。但——是,在这之上的请求!带我去!」 在绒毯上面弯着膝盖,昂苦苦哀求地合着手。 对于这个请求艾米莉亚带着困扰的表情一个个看过室内其他人的脸。但是, 「啊,我——的事情不用在意,遵从圣意选择就好」 「这个茶叶的香味……难道说是拉姆秘藏的……巴鲁斯的话是做得出来……!?」 罗斯沃尔笑着一副旁观者的样子,拉姆则是在对什么惊愕中反应很淡。 「不是很好嘛,带着去。在王都昂似乎也有熟人的样子,不见一面让他安心的话」 到了这一步的话本应最能期待常识反应的雷姆,现在则开始全面成为了昂的友军立场。 「好,神助攻!雷姆,雷——姆,来这边」 「是!」 被昂叫道如花一般地笑了,坐在身边然后伸出了头的雷姆。简直就快像是一连串的工程一样,昂用习惯了的模式开始注意着不把头发弄乱抚摸着雷姆的头。 看到被摸头的雷姆幸福的表情,艾米莉亚明白了友军已完。 「就算这样,昂一起去是要怎么样?关于王选的协商是很重要的,我也自己这边事情就一大把了没法去管昂。而且这次的召集,和至今为止真的是意义不同的……」 「那么,就更应该了呐。在艾米莉亚能否成为王的紧要关头,在这里被回避了我,会哭出来的。就算是一点点也好希望让我介入一下啊」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才说不能带你去的。如果吧昂带去的话,肯定又要勉强自己了。不想让你这样。懂吗?」 「小艾米莉亚才是不懂呐。我就算勉强自己那样能帮到小艾米莉亚的话就可以了。就没有勉强自己。呐?」 「那样的……不懂啊……」 艾米莉亚眼里带着困惑不再说话,糟糕的沉默气氛落在这接客室。 「好了好——了,到此为止。怎——么都不见有进展,那么迅速地收拾一下吧」 像是把这个,糟糕的气氛给破坏一样敲着手的罗斯沃尔。 「结论,昂就跟去王都就行了。这是,雇佣主的命令呢」 「罗斯沃尔!?」 「成了!真通情达理,小罗斯!」 把郁闷着的艾米莉亚的意见从正面覆盖的罗斯沃尔。 对于这话语艾米莉亚一副受到出乎意料的打击的表情,昂竖起大拇指高兴不已。 「但——是——,把昂带到王都去最多也就是为了治疗。王选什么的——完——全是另一回事,明白?」 「哈?为了,治疗……?」 意想不到的单词的出现让昂皱起了眉头,一直靠在昂的肩上的雷姆的侧脸一下子僵住了。艾米莉亚的表情上也流露出了带有悲痛的脸色。 「在和魔兽战斗的时候,你对枯竭的门过分地使用了魔法。就算肉体上的伤口治好了,这边的治疗是另一回事。你自己,也应该有感觉吧」 「……就算用那样看不见的东西说我身体状况不佳呐」 「昂,身体里面循环的魔力是生物的生命线。那个的流动停滞也即是说,生命的循环本身出现了障碍。……拜托了,别隐瞒」 身体的伤先放一边,手脚感觉很沉重之类的后遗症确实如维鲁海鲁姆指摘出来的一样。 对于被看穿了的事情昂露出了不好意思的表情,不过艾米莉亚的请求是没法拒绝的。 「我知道我的身体现在很危险了。不过,这和去王都治疗有什么关系?」 「对于你的治疗最高端的治愈术师的力量是必要的。昂已经和使者见过面了吧?」 「那个猫耳的?说真的,不是想多次见面的类型呐」 「那孩子,是即便在王都也是特别优秀的水魔法使,所以为了取得帮助艾米莉亚大人也是辛苦了一番呢」 「等会儿,罗斯沃尔!那个是……」 像是故意嘴滑的罗斯沃尔,对艾米莉亚的愤慨也是摆着一副毫不知情的表情。 「……小艾米莉亚,真的?为了我?」 「因,因为,昂的身体治不好是我的错哝。为了保护我才来这个屋子……魔兽的事情也是我不得不做的事情昂做了。所以,这是报恩还是说那什么,对损失的正当补填什么的啊……」 「就算是为了掩饰害羞弱化感激之情也要更加的选择措辞呐!?」 对着红着脸迅速的就开始找借口的艾米莉亚,昂抱着手臂苦笑道。 「那,艾米莉亚也赞成我去王都的。为什么要做出反对一样的姿态?」 「就那样听从请求的话,因为是昂肯定是蹬鼻子上脸然后勉强自己的。顽皮少爷这种程度的事情,还是知道的」 「顽皮少爷最近都听不到了呐……」 对歪着头小声嘟囔的昂,艾米莉亚混合着不甘心地吐了吐舌结束了会议 「那——么,话谈拢了呢。昂也同行去王都。各种的准备一天弄好,后天早上出发——这样行—了?」 「知道了」「没意义note」「了解了,罗斯沃尔大人」
  1. 注:这个地方不是打错字了,原本就是 意义,想来应该是代替异义
罗斯沃尔的总结,室内全员做出了各自的应答。 然后,罗斯沃尔宅确定了所有去王都的方针。 6 ——然后两天后的早晨,昂在宅邸门前颤抖着发出了感动的声音。 「哇——这家伙!」 在声音颤抖充满欣喜,满脸兴奋的昂面前停着巨大的龙车。 拉着龙车的当然就是地龙,要抬头才能看到的巨体炫示着比昂迄今为止见过的所有地龙还要高一层的强大。 「身体好大——!皮肤好硬——!脸好可怕——!」 「真的,和小孩子一样吵闹。呐?」 面对情绪高涨的昂,艾米莉亚缓着嘴唇发出无奈的吐息。 她对拘谨地站在自己身边的雷姆,仿佛寻求相同的意见般看过去。 「欢闹的昂,好可爱……艾米莉亚大人不这么认为吗?」 但是,陶醉中,对于这样守望这昂的雷姆艾米莉亚还是吐息。 女性阵营的感想先放一边,昂毫不客气地向地龙伸出手发出了奇妙的声音。 「糟糕!超感动的!现在,我正在超魔幻着!?note
  1. 注:句末的ぼらば的梗我没见过
太过得意忘形,昂的手从接触变成了敲击的时候,地龙的宽容界限似乎也已经到了头。地龙甩动尾巴,被驱逐了的昂侧翻着被吹飞了出去。 数秒后,从落入的茂丛中爬出来的昂,吹出口中的叶片。 「什,什么情况」 「昂,地龙是很贤能的生物,就算语言不通也能明白大致上的意思,所以对待的时候不细腻一点是不行的」 「早点告诉我啊!?」 把粘在身体上的叶片拍落,昂战战兢兢地看着地龙。而那边则细起黄色的瞳孔,简直在说「随便碰过来的话就是这个下场」一样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 然,在这个期间,终于等待着的屋子里的罗斯沃尔和拉姆的身影出现了。 「喂喂,不会太迟了吗发生了啥。指定时间的不是小罗斯吗?松懈时间的家伙连短裤的橡皮筋也会松懈哦,是吧,雷姆」 「是的呢!虽然今天,把到点了也没有起床的昂叫起来的是雷姆,奖励我一下也是十分妥当的呢」 「好好好,稍微安静一下呐,雷姆。」 说漏了多余的话的雷姆,摸着头让她安静下来的昂。艾米莉亚给这样的昂送去了一个白眼,不过昂用钢铁般的意志撑了过去把话题扯回到罗斯沃尔身上。 「于是?为什么吃了?早饭的时候还正常的集合了吧」 「抱——歉抱歉。你看,拉姆是留守的还有一段时间见不到对吧?所——以——说,稍微更认真地做了一下分别而已——哦」 立起手指摇动着说明的罗斯沃尔整正自己的衣襟。在那旁边匆匆做着整理头发和衣服的行为的拉姆,只用看的都传递过来了的焕然一新。 「果然还是不评价。当做没听过吧。不过,真的是负责留守呐」 「没办法吧。又不能让宅邸空下来,贝阿特丽丝大人也在所以不照顾的话。真麻烦」 「真心话透出来了哦。嘛,换尿布的不在贝阿子也会困扰吧」 「让贝阿特丽丝大人听到的话,这次真的会被灭成粉一样的说法呢」 这次,出行去王都的王选的当事人艾米莉亚,及其支持者罗斯沃尔。以治疗名目同行的昂,三人的照顾担当兼护卫的雷姆共死人。 屋子里则是拉姆和,完全宅在禁书库的贝阿特丽丝留着。 「话说回来,留下的是姐姐没问题吗。屋子的维持管理,不容易吧」 「你不明白呢,昂。——人呢,三四天不吃也不会死的哦」 「没有自己下厨的念头啊,姐姐!」 对于一副看开了的清爽样子的拉姆昂正打算出声,突然拉姆抓起了昂的胸襟拉近。妆容端正的脸来到眼前,昂停止了呼吸。 「别让雷姆乱来,好好抓住缰绳啊。可以吗,昂」 「……以往同行去王都的是拉姆对吧?为这么这次是雷姆……」 「意图让拉姆的从口中说出这种事情的胆魄还真是让人火大」 把这边的胸松推开,拉姆用哼了哼鼻远去了。 从目送的那个背影昂望向龙车,正好雷姆匆匆忙忙地把货物都堆上了龙车。 谈笑的时间告一段落,差不多是出发的时候了的氛围。 「但是,贝阿子那家伙连目送也不来一下,薄情的萝莉」 远眺睥睨着屋子的入口,昂对不在场的少女做出糟糕态度。 当然,预想到会变成这样,昨天尽情的调戏了贝阿特丽丝惜别了不过,正式出发的时候不在的话也是某种意义上会寂寞的呐。然后, 「——哦」 就打开了那么一点的玄关的门,和从那儿偷偷眺望着这边的人合上了视线。 身着洋服的人物在这昂对上视线的一瞬间退缩了,不过马上就仿佛看开了一样打开了门完全显现了姿态。带着傲的表情,像是在隐藏寂寞一样。 这样的果然还是偏心吗,昂这么苦笑着对少女抬起了手。 对这个少女用败兴的脸,敷衍着挥着手做出驱赶昂的动作。只做了这些就回去屋子里的背影,正想说有目送到最后的义务。 「——昂?怎么了?」 回头看,从龙车的客室探出身的艾米莉亚向下看着这边。在不注意的时候已经开始登乘了的样子,昂慌张地向客室的门伸出了手。 「好」 但是,比起这边先碰到把手,那边白色的手指先伸了出来。 犹豫了一瞬间,昂抓住了那只手。然后,就那样被拉着踏上了客室。 确认了昂登车,驾驶座的雷姆想着一人留下的雷姆点了点头。然后操纵着缰绳,地龙缓缓地踏着地面开始移动车体。 昂从窗户探出头去,向着目送的拉姆最后挥手。 「那么,去去就来!相互,小心呐!」 「昂也,发生了什么的时候至少要成为肉盾啊。作为诱饵的才能的话——恩恩,只有那个可以予以认可呢」 「我也有好的地方的啊想必!?」 不受控制的这样的话语的回答,成为了这个早晨分别的招呼。 乘着龙车的加速,突然速度开始上升了。和宅子的距离不断变大,站立在正门边的拉姆的身影也不断地变小了。 在看不见以前,拉姆摘起了裙子的边,小小的行了一礼。就像是模范女仆一样目送了昂他们。 「……然后如果连工作能力也有的话,作为可爱的女仆就完美了呐」 进入道路有些倾斜的地方,然后拉姆的身影就完全看不见了。确认了那个以后,昂才终于落下腰做到客室的坐席上喘了一口气。 这样的话,确认第一次乘坐龙车的感觉的空闲也有了。 坐席的触感有着与龙车的制作相适应的高级感,乘坐的感觉也意外地十分的舒适。 并没有细致的整备到那种程度的道路。窗外的景色以过快的速度飞转,和原来的世界的乘车经验对照的话感觉会有数百千米左右。 然而,传到身体的震动远低过想象,这才是乘用车的快捷舒适之处。 「哦呀哦呀——,龙车就那么稀有吗——?」 对着在座椅上摩擦着,东张西望着游走着视线的昂罗斯沃尔笑道。 「呐,明明有这么快的速度,在驾驶座露天的雷姆没事吗?虽然不担心会被甩落……不过等到王都的时候头发啊衣服啊不会啪啦啪啦乱掉么?」 「龙车是有加护守护的,所以这种担心是不需要的哦?」 「加护?」 「对,加护。生命在出生的时候从世界那儿得到的福音。因为有各种各样的加护所以没法一概而论,不过有这种种族一定会被赋予的加护存在的。地龙的「避风」的加护也是其中一种」 「「避风」的家伙说的是」 「地龙在地面奔跑的时候,完全不受到风的影响和抵抗。然后,这个加护对与连接着的龙车也会给予影响。所以,这辆龙车也不会受到风的影响」 「然后,就是说在外面的雷姆也是一样」 对于表示理解的昂,艾米莉亚一副「做的不错」的愉悦样子。 「那,我呢我呢?呐,小艾米莉亚,对我的加护什么的没有吗?」 谈到异世界召唤的话就是开挂能力。确实「死而复生」是别无仅有的特别的力量,昂也没有失去追求更加不让人痛苦的特别能力的贪欲。 「恩——,有点难启齿,不过出生下来没拥有加护的人要多得多。再说,拥有加护的人就算没有人说也会有加护的自觉的所以……」 「日,不行吗……不,知道了。和小艾米莉亚邂逅的这个奇迹正是,世界给我的什么祝福呐」 「是是。到王都还要六个小时的样子,要当个乖孩子等着哦」 「小艾米莉亚好冷淡!」 无视昂的不服,艾米莉亚和罗斯沃尔就到达王都以后的行动方针开始了商量。对那认真的氛围,昂当然也不会去插嘴。 没法加入会话手头又没事可干的昂,虽说很快不过也开始倦怠了。 「小艾米莉亚,小艾米莉亚,让我换到窗边吧!」 「怎么了?啊,是晕车了吧。坐不习惯的话是常有的事呢。知道了,把帕克借给你。」 「很高兴能有这份心不过稍微有点不一样呐。然后,把帕克递给晕车的我的意义在哪里?什么还是说紧急时候当呕吐袋用也行吗?」 「不管怎么说被做到那种程度的话就算是帕克也会发怒的吧……」 看到对这个方案低语着的艾米莉亚,昂摇摇头。 「不是这个,小艾米莉亚不管我的这份寂寞想通过看风景能治愈一下什么」 「……如果是这样的话,去驾驶座怎么样,昂」 正这么说,突然一个声音插入两人之间的会话。是正面,从连接着驾驶座和客车的小窗户露着脸的雷姆。 「在客室里面,昂就算觉得无聊也没有什么能打发时间的东西吧?来这边的话又能看风景,雷姆也能成为谈话对象」 「姆,颇有魅力的建议……小艾米莉亚,我去那边的话不会寂寞?」 「这个要说清楚的话是完全一点问题也没有……」 「为什么要这么强调主张没问题?」 同不被挽留的寂寞一起,艾米莉亚的许可也有了的话就没问题。 对于想要乘上去的昂,握着缰绳的雷姆从罗斯沃尔那得到了许可。 「那么,请问能稍作停歇吗?地龙要再跑的还需少些时候」 「说是需要时间,为什么?」 「因为加护也不是万能的呢——。地龙的「避风」的加护的话,一旦停止的话再展开就需要再过些时间。提早午饭的时间停一下吗?」 「这再怎么说也有些过意不去呐……在奔跑的正中,打开门也不会突然掉下去吧?」 望着站起来把手放到门上的昂,察觉到意图的罗斯沃尔笑道。 「有一定程度的运动细胞的话就没——问题,不过掉下去的话就死了哦?」 「只是绕过去而已,没问题的。雷姆,别让它杂耍等着」 「虽然还是担心,不过知道了。等着。快,快点」 一开始对昂的提案面露难色的雷姆,马上就返回了等不及的声音。 苦笑着,昂为了绕到驾驶座上站起身向客车外走去。 「稍微等一下,昂。……好了。来,这个」 叫住这样的昂,艾米莉亚递过来了与客车的墙壁相连的皮带。 「不是那么危险的事情所以就不阻止了,不过这个要好好的抓牢」 「和部屋的墙壁连着也就是说……安全带一样的东西啊」 「因为龙车侧翻的事情也是有的,所以也有配备这种皮带。作为保险索的代替带上。到了驾驶座的话就回收了」 感谢着收下了艾米莉亚的关心,把递过来的皮带卷在右手的手腕上。 被面带担忧的艾米莉亚送出来,昂打开客室的门身体向外乘出去。 虽然感觉很不可思议,不过明明景色在以过快的速度通过着身体却没感觉到枫。 简直就像是被装到透明的箱子里移动了一样的错——收回仿佛要被这么吞没的感觉,昂抓住车体的把手向驾驶座绕过去。 即便如此也是有运动细胞的。虽然感觉脚踩的地方有点糟,不过移动本身是很顺利的。 「这个事实上,很不可思议的感觉呐。有加护就这个样子啊」 一边亲身体味着世界的不可思议现象,昂突然望着流转着的景色想到。 连龙车和那里面的人都能波及到效果的加护「避风」。如果假设在这个加护的影响下,去碰不在这个影响下的物体会怎么样呢。 进行着没什么特别意义的假想实验,昂用没什么特别理由伸出去的手在空中挠着。然后, 「对了,昂。忘记了说了,不过,请不过把身体伸到远离的地方。……可能会从加护下出去的」 「——真的假的」 就在向虚空中抓住之后,仿佛要把手腕带走一般的风袭向了昂的全身。 受到预想外的冲击抓住身体的手稍微的松开了,也就是说失去了支撑的身体向正侧面被吹飞了。 ——理所当然的,被扔到了龙车外面。 「啊吧吧吧吧吧——!?这个药丸真心药丸该不会就这样,轻易地!?」 被风卷起,不分上下左右地翻滚着。就这样向着地面猛撞——之前,右手的皮带伸紧了,昂的身体和龙车平行漂浮着。 右手腕产生了被千刀万剐一般的疼痛,艾米莉亚的保险索就如文字意义上给昂的生命上着保险。 对与这强烈的疼痛与糟糕的状况昂的头脑里一片空白,但是鼓膜注意到了以尖锐的声音敲击着的锁链,然后在狂暴的风中抬起了头。 在正面,看到了乘风而来的银蛇。蛇的身体前端又大又圆,上面还长有着棘刺。 「——心理阴影要复苏了的样子」 就这样嘟囔之后,蛇吧昂的身体缠了起来,虽然对超乎想象的捆绑发出了丢脸声音,然而与之代替的几乎就要摔死的身体被一口气拉了起来。 高度轻松的越过龙车的高度,在那个顶点接触了抓捕,被扔了出去。 旋转的视野的正下方,昂看到了雷姆。单手拿着得意武器铁球和缰绳的雷姆,在落下的位置伸出手做出借助昂的动作。 看样子总算是像这样捡回了一条命,只确认了这个。 「看来从现在开始要更老实的活着啊……」 昂没能见着落下的结果,先一步陷入了「回笼觉」。 第二章 『加护与再会与约定』 1 ——菜月昂心脏的鼓动,现在几乎就要到达危险领域。 「那个啊,小艾米莉亚……各种各样的感觉很复杂不过,果然这个还是别了吧?」 窥探着脸色笑道的昂,冒着冷汗提议道。提示着「这个」而抬起来的是,紧紧牵着的两人的手。 地点是王都。而且是被称为商路人来人往的街道。在人来人往的嘈杂中,相互合握着手的两人从旁来看的话或许就像是和睦的情侣一样吧。 但是,这也是不去听会话内容的情况了。 「绝对不行。反正是昂的话,肯定一离开视线就会做什么奇怪的事情的。在王都的时候,不许一个人走。明白吗?」 「在龙车上的作死已经超在反省了!但是,也太把我当小鬼了吧这个!」 对于信用扫地的昂,艾米莉亚的视线十分冰冷锐利。 虽说是自作自受,但是被这样对待再怎么说也太不合昂的本意了。 ——在龙车上引发「中途下车」的骚动以后,体会了一把在罗斯沃尔的膝枕上醒来的悲剧,商量的结果,在王都被下了行动限制。那个结果就是现在的状况。 「太轻率了已经十分的明了了不过……至少,这个牵手还请务必……」 「哼,这样说的啊。在村子约会的时候明明那么想牵的」 「那个时候的话心理准备身体准备都是完美的,不过现在还没有啊。手汗很严重的!」 由于极度的紧张对手汗已经在意的不行,艾米莉亚那无所谓的表情更让人焦急了。 像这样,要说谈不合的两人正在王都做什么—— 「——差不多,在别人的店前面秀恩爱可以适可而止了吧」 对着进行可爱的争论的两人,面向凶恶的男人发来的声音。 听到这个声音,艾米莉亚的侧脸一下子僵住了。这也是当然的,昂可以理解。 再怎么说这个声音的来源,是脸上带着刀疤实在看不出是正经人的男人。 「客人都不来了不是吗。什么都不买的话,快给我滚」 「不止冷淡还没有人情味呐。难道想要履行约定拿出了干劲来的,那个被完全忘记了的我受到的冲击你懂吗。会想哭的啊,呐?」 看到昂耸着肩膀,男人把肘抵在收银台上态度不佳地哼了哼鼻。 用这个态度想要卖给客人商品,职业选择出了大错了吧昂这么想道。鲜艳的看板上写着「卡德蒙」这样的文字的店,是各式各样的水果琳琅满目的水果店——对昂来说,也是印象最深的店样。 002 「对,对我来说是最初接触的异世界人……明明是来回报这份恩情的,就这个态度啊」 「就算你这么说。大概是一个月前,而且还只是稍微搭话了一下而已吧?隐隐约约觉得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昂别说那么勉强人的话。店主也是,请不用勉强」 面对努力回忆的好心店主,艾米莉亚拉着昂的耳朵低下了头。她瞪了一眼诉说着「好痛好痛」的昂。 「说是想要给对自己有所关照的人打个招呼才跟来的……没想到,是这么单方面想当然的口头约定什么的。真是的,不敢相信」 「男人对交换过的约定想要违反什么的,这样天真是不行的,小艾米莉亚」 「别给我报过分的奢望!你以为店里的人一点要面对多少人啊」 「小艾米莉亚,夸大评价有时会让对方受伤的哦?这样面相不善的店主的点怎么可能会繁盛……痛痛,对不起!」 被拉住的耳朵被更用力的拉扯,眼中出现泪光的昂。 看着两人之间的交流的店主,看着半哭的昂敲了手。 「看到这幅难看的样子想起来了,身无分文的小鬼。东西也不买就回去了的忘恩负义的那个」 「是怎么想起来的先不管,就是来报这个恩的刚才不是说了吗!」 「原来是这样啊。不是蛮有原则的吗,我看好你了」 回忆起来的店主大方地笑道,从店里面拿出了一个箱子放到了收银台上。在发出沉重的声音立住的箱子里,又红又圆的果实水灵灵地闪耀着。 「你看,说好的苹果。要买几个?现在的话是一个两枚铜币」 「这里的话就来十个大的。超出约定的部分,会付钱的」 对大度的昂店主拊掌欢喜。对于这个反应感觉不错,昂正把手伸入怀中打算拿出钱包,突然注意到身边的艾米莉亚也做着一样的动作。 「咦,为什么要拿出钱包,小艾米莉亚」 「问为什么,不拿出钱的话没法付钱吧?」 「不是这个,让小艾米莉亚来代为支付的话很奇怪吧……嘿,大叔你这什么眼神」 「说是有钱了所以来买的,原来是带了有钱的女孩子来让她代为支付,大叔可不推崇呐」 「没看到刚才的情侣吵架吗!?我在说要自己付啊!」 对着面露疑色的望着昂的店主面前,昂慌忙拿出钱包。 里面是在宅邸工作的工资——多亏了慷慨的罗斯沃尔,现在的昂其实也是小小的有钱人了。 「一个苹果两枚铜币也就是说……是个的话就是银币两枚的感觉?」 「喂喂,现在的货币汇率不知道嘛。银币现在,一枚的话是换九枚铜币」 「也就是说,银币两枚再加铜币两枚吗。好」 干脆地从皮袋子拿出货币,递给店主的昂。看到这样的昂店主情绪低了下来陷入了沉默,对歪着脑袋的昂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由我来说也感觉有点那什么。不过小哥,再多怀疑别人一点比较好啊。货币的汇率变动在市场的入口,那里立着的看板上有写。不看那个漫不经心地来的话,会变成心性不良的商人的食物被吃掉的哦」 比起说是看到了老实人不如说是看到了危险物一样的店主的忠告。确实轻信着付了钱,是因为在以原来的世界的标准太信任人了也说不定。 而在宅邸近处的村子的时候,太过封闭的人际关系让欺骗这种想法本身就不会出现,不过像是王都那么大的都市的话有抱有恶意的人咋也不奇怪。也就是说, 「大叔,果然是个超好的人呐」 嘿嘿的笑着,昂对冷面的这位先生的人格表示出了好意。 「只是偶尔。特地来遵守几乎要忘记的约定的客人,如果在我们店里买了东西以后在哪里被弄得一贫如洗还一摔不起什么的话做梦都不安心。只是这样」 「男人傲娇有球用呐,知道了」 「赶紧把这些带上给我滚!金额正好,欢迎再来!」 前半段粗暴后半段是客人是上帝的敬业精神。对着两面极端的反应善意地笑着,昂抱起被递过来的苹果的袋子,拉着艾米莉亚的手从店前离开了。 「谢了啊,大叔。有缘再会呐」 「下次也是来买东西的话大欢迎。……小姐的话那个啊,男人要选一下比较好哦」 「这关心是多余的呐!」 对着目送的店主竖起中指,昂和艾米莉亚走向人群中。随着距离的拉开人潮遮蔽了视线,好心的店主的身影也看不见了。 「没事的回忆起来了真是太好了呢。……不过,有点惊讶」 「啊啊,那个脸的话确实一开始会有点害怕也说不定。不过,看习惯了也不是那么……」 「不是这个,是对昂。因为算的那么快大吃一惊」 「大吃一惊这种说法最近都听不到了呢……」 吐槽着把已经不用的话用的活灵活现的艾米莉亚,被夸奖的昂也不是那么糟。虽然看上去是这样,不过其实昂也是会用一点算盘的。 「有在学珠算呐。小艾米莉亚也,喜欢睿智系的?」 「ruizhi……?不是很懂不过,惊讶的不仅仅是这里。……恩,一点点偶然,呼呼,很有趣呢」 「啊,可爱的表情。什么什么,发生了怎么样的偶然?」 「保密。我和,刚才的店主的女儿之间的。然后,接下来做什么?」 对艾米莉亚保密的内容微妙的有所眉目,不深入追究的昂抱正苹果的袋子。漫无目的地走的话王都太大了。 今天的目的是,对被召唤到异世界的第一天有所关照的人们的谢礼。在实现了对水果店店主的报恩以后,下一个目标也定下来了。 「当然,下一个目的地是……菲露特和罗姆爷了呐。那两个人不管哪边,都在我晕过去以后成为了像是莱茵哈鲁特的管家一样的存在?」 「恩,是这样。一开始以为就不处分而已话就到此为止了不过……莱茵哈鲁特突然脸色大变,把女孩子拉走了」 「只听这个的话就像是诱怪犯啊强行监禁魔什么的不过,知道犯人那边的心性的话不这么认为呐……日,帅哥的特权吗,真是的」 回想起清爽的红发青年,昂嫉妒似的地咋了舌。对此斜眼的艾米莉亚,用手指抵着嘴唇低头思索着。 「要和莱茵哈鲁特联络的话,觉得到贵族街前的卫兵值班所去比较好。有那个建筑物的地方是……啊,已经变成纯粹的瓦砾山了」 昂赞成艾米莉亚的意见。第一次和莱茵哈鲁特见面的时候,在不当班的时候在都市里巡走的他,说过自己是卫兵一样的人。 恐怕他是卫兵的上级互换——骑士,是不是这种呢。 「这样的话,方针统一了呢。向值班室前进,和莱茵哈鲁特取得联络再做打算。那,马上出发……哦?」 「什么?怎么了?」 「不,数了一下袋子里的苹果……有十一个呐」 又圆又大,熟得大红的苹果的数量合计起来的话是十一。 把袋子装起来的是店主,意料外地输错了这样的作为一个商人还是不可能的吧。 「果然那个大叔,是个超好人呐」 浮现出面相凶恶的店主的脸,昂心情愉悦地笑了。 ——果然,实现约定是正确的,好的选择。 2 「话说回来,从值班室要怎么获得联络啊。有电话之类的吗?」 「dianhua?」 两人,向着值班室走着,昂说出了突然想到的疑问。对于没有听到过的单词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的艾米莉亚。 「像这样,就是说能够和远处的对手直接会话的道具啊……」 「是说媒介?对话镜的话我想是有的」 「对话镜?」 「用成对的镜子,能和映出来的对手会话的媒介。作为出土品也算多的,在各种各样的地方都有利用的样子」 「酱啊。也是有着这样的手段的呐。镜子什么的,好魔法」 这么想来昂的话,还没有亲眼见过实物的媒介。媒介这个单词就是在盗品仓库的罗姆爷那个,把电话伪装成这个东西的时候偶然出现过。 「不管怎么说,这样就能和莱茵哈鲁特通话的话就问题解决。看到希望了呐」 「是的呢。不快点结束回去的话雷姆就闹别扭了,不快点的话」 雷姆也是想要同行昂这次的王都周游的。不过,因为作为一行人的照顾者工作也涉及到很多方面,只能泪眼汪汪地把位置让给了艾米莉亚。 「嘛,虽然对雷姆不好,着也是对我来说得益的时间呐」 「……?刚才,说了什么?」 「恩不,没什么。手,牵着什么的会让人害羞呐——什么的。……那个啊,小艾米莉亚。从明天开始的王选……」 看着艾米莉亚的侧脸没有禁止或者警戒之类的神色,昂以轻松地态度说了出去。 如果能够趁着现在心情放松的时候的话,也包含有这样的打算的判断。 但是,那份话语, 「——昂」 表情消失,紫绀色的眼瞳满是忧愁的艾米莉亚的态度十分明确。 和使者来的那天早上,到出发为止的那段时间。数次商谈不让昂靠近的艾米莉亚的那份顽固。这是现在,即便到了目的地的王都也没有任何改变。 「已经说了好几遍了吧。把昂带来这里,是为了守住各种各样的约定和,昂的身体的治疗。我的事情,不用在意就好」 「这样的,肯定不可能的啊。我在这里,甚至握着小艾米莉亚的手……然而为什么,要坚持说别在意之类的话啊」 不知何时停下了脚步,昂把前行的艾米莉亚给拉住了。披着的风帽下,被隐藏起来的银发的一缕,沿着艾米莉亚的脸颊滑落。 从昂安看来那简直就像是,她的眼泪一样。 「我想成为你的力量啊。你觉得有困难的话,想为你做些什么。迄今为止也是……从今以后也是,这样」 「——」 表明了自己诚实的心情。昂全心全意的,打算为了艾米莉亚献出一切。 自觉到这是以自己心里怎样的感情为火种,燃烧起来的思念。但是, 「为什么?」 「……唔」 「为什么,昂会做到这种地步?我,不明白」 宿有着疑惑的眼瞳,艾米莉亚对昂的献身并不理解。感觉到握着的手,仿佛是在寻求答案一样被强烈地握着,昂不知应该说什么话卡在了喉咙。 「这是……」 「——」 「这,是……」 哪怕是自觉到自己应该说出口的想法,要把那转化为语言觉悟和勇气是必要的。 然后在这突如其来的状况面前,昂着两者都欠缺着。 在等待着话语的艾米莉亚前,昂结果,什么也没能说出口。 「……走吧。不快点的话,天要黑了」 经过了一段沉默的时间,艾米莉亚所能允许的缓期没有了。 面对拉起手再次开始走的艾米莉亚,昂只能可耻地咬着嘴唇服从。 望着前行着的小小的纤细背影,对找不到应该搭话的内容的自己产生了厌恶。 憎恨着面对拯救了自己的生命,心,最让自己胸口萌动的少女,什么也做不了的这份弱小。 「——到此为止比较好呐,昂」 「——!」 在仿佛陷入了负的螺旋一样的自我厌恶中的时候,昂听到了突如其来的中性声音吓了一跳。就像是,在头盖里面直接,窃窃私语的声音进来了的感觉。 「是我啦。直接,呼唤你的心了。不用担心莉亚是听不到的」 虽然是很不可思议的听见方法,不过这个的确是听过有印象的声音。 和艾米莉亚契约的精灵,一直陪伴在她的身边的猫型的超常的存在——帕克。 看不见姿态的它的话——对着心电感应一样的东西昂动摇着。 「……唔。这个是,我的声音也能传到你哪里么」 「理解的真快呢。虽然一开始是觉得莫名其妙的东西的样子……从联系的简易度来看,也许昂和精灵的亲和性特别高呢。难怪贝提会那么亲近」 听着单方面的有所接受了的样子的帕克的声音,昂想起了刚才的略微烦闷的焦躁。仿佛被排除在外一般的疏远感,到现在还在折磨着昂。 「莉亚的事情的话没关系。并没有因为刚才的对话,对昂感到失望哦」 「这样的……为什么,你会知道啊」 「知道的啊。我只要是莉亚的事情什么都知道,因为了解」 关键的部分没有化为语言,帕克的那个声音充满了父爱断言道。 ——回想起来的话,自己对艾米莉亚的事情什么都不知道。 昂所知道的艾米莉亚是,看上去十分秀丽的美少女半精灵。有着鲁古尼卡王国的国王候补立场,现在在其支持者罗斯沃尔的保护下。 诚实淳朴爱逞强老好人,为了别人的话不惜吃亏的性格,一副姐姐样却又某些地方少根筋的时候很多,除此外还像是很好骗的样子。 昂所知道的是,尽是她的这些表面上的部分。 她的里面内心,就算不说这个哪怕是想要成王的经过啊理由也,没能知道。 「像这样不管什么都窝在心里的部分,你也像是难弄的孩子一样呐」 对于自己的浅薄就算是想要在口上闭住,却没法连内心都保持无言。面对一下就能读取这边心理的澄清层的帕克,吧全部的隐瞒起来是不可能的。 「呐,昂」 不想,再自觉的比这还要惨状的自己。这样的弱小想法在拒绝着帕克。 不过,对于不是通过鼓膜而是直接在心上低语的话语这个没法实现。 对于无言着表明自己意志里某种东西的昂,帕克单方面的告知道。 「——希望不要,太让我。然后,莉亚期待了。」 「……哈?」 「希望是温柔的毒呢。就算知道那终有一天会蚀尽身体,如果错认为有手能够到的位置的话就没法不去伸手。你正是所谓,毒」 一直是悠闲的不会崩坏自己的步调的存在——对抱有帕克,是这样的印象的昂来说,刚才他的话语对于破坏这个印象已经有了足够的冲击。 「这是,什么意思……」 但是,在对无法理解的帕克的话语的回答还要先一步的是—— 「到了」 拉着手的艾米莉亚脚步停下的比较快。向前摔倒的昂,好容易才撑住不撞上艾米莉亚的背。 抬起头的昂,对贵族街这种称呼的意义迟来地理解了。 景观比贫民街商业街之类的地区还要考究,就单方面来说的话就是钱的用法不用。建筑物自不用说,道路呀墙壁,维持美观的绿化带也是如此。 名副其实,上层阶级的人居住的区域。 然后目的地建筑,立在仿佛封锁着通往异世界的入口一样的唯一通道处。 给人以牢固的印象的石质建筑物,是仿佛与贵族街的华丽一线分开似得不雅。背部和外壁一部分邻接,顶上设有的平台仿佛能吧都市尽收眼底。但是,不是为了开心地看风景,而是为了监视眼下的东西这点很容易想到。 「这里就是监视王都的值班室。不过也有确认出入贵族街的人的身份,这样的工作的样子」 「也兼职着盘查和关口的人物啊。所以建在这种地方呐」 虽然理解了合理性和便利性,不过对官僚组织的建筑物有回避意识也几乎是本能了吧。 对缩着背的昂什么也没说,艾米莉亚走向值班室前。松开了牵着的手,想来再怎么说也是顾虑到了要分清场所的结果。对离开的手掌感到少许不舍。 而就在艾米莉亚,差不多就要敲响值班室的门的时候—— 「——哦呀,着还真是在稀奇的地方见到了呢」 把值班室的门向外打开,从中出现了一个青年的脸。 「好久不见,艾米莉亚大人。在那之后,有什么异常吗?」 青年恭敬地想艾米莉亚行了一礼,艾米莉亚保持平静的脸色向青年点头示意。 「……恩,谢谢。没什么特别的变化。尤里乌斯也是,状态不错」 「能对我有印象已经觉得荣幸了。艾米莉亚大人也,这份美丽又上了一层」 尤里乌斯,被这么称呼的青年,说着露齿的台词称赞着艾米莉亚的美貌。 紫色的头发细致到碍眼程度的保养着的人。身高也比昂高处十厘米还要多,一百八十厘米左右的样子。身体十分的苗条但是没有瘦弱的感觉,应当用柔软来形容的美男子。魅惑异性的琥珀色眼瞳,又更是合适到可憎的程度。 「但是,身为近卫的你会在值班室,才少见不是吗?」 配着耀眼的装饰和龙的图案的支付。在腰上别着西洋风的细剑。然和与这个氛围相城的称谓,尽诉说着尤里乌斯的职阶。 「对士兵们的慰劳兼,街道的视察……是这样的情况。被友人委托了才移步的,觉得偶尔以友谊优先也不错。像这样去市区巡回,也能早一步先发现可爱的花朵」 一边说着,一边以习惯的动作牵起艾米莉亚的手,当场跪了下来的尤里乌斯。 然后他一息也不停,在白色的手背上吻了上去。 呆呆的,看着这一连串的流程的昂。感情慢了一拍沸腾了起来,对那触到了昂的逆鳞的可恨行为想要跳出去开婊。 但是,对与混乱着呼吸想逼近尤里乌斯的昂,艾米莉亚用手掌制止了。 「谢谢,尤里乌斯。不过接下来虽然有些唐突……稍微有点要事,想要和城那边获得联络」 「啊,难怪来访值班室。……要事是,和那边的他有关系?」 听了艾米莉亚的申请,尤里乌斯的声线降了一调望向昂。 对于那轻蔑的视线感到不爽,昂带枪一样地瞪了回去。 「——与服装相左的品性和态度。不是对初次见面的人应有的态度呐」 「感谢忠告。我也给你一个忠告。这样的衣服吃咖喱乌冬的话,汤溅上去会很显眼的所以还是别穿比较好」 「这还真是多谢特地忠告。如果有机会的话,就放在心上吧」 绝对说不上是友好的互相微笑,昂理解这是完全合不来的对手。尤里乌斯也是同样的意见吧。他完全无视昂再次转向艾米莉亚。 「那么,带您去对话镜的地方。本来的话像这样杂乱的地方,带艾米莉亚大人去着实有所顾虑」 「这样的不在意也行,带路拜托了」 「那么,请向这边」 尤里乌斯带着路回到里面,昂哼鼻着踏出了脚步。 但是,在那之前艾米莉亚仿佛挡住路一样回头了。 「昂在这里等着」 「……哈诶?」 面对呆住的昂,艾米莉亚那长长的睫毛颤抖着低下了视线。 「其实是想要你来的,不过尤里乌斯不会有好脸色的样子所以等一下吧」 「这算什么。比起我更在意那家伙的心情啊。那样,碍眼的家伙的」 「不是这样的。不是说尤里乌斯心情不好的话怎么样,是说肯定会让昂觉得讨厌所以不想这样。拜托了,理解一下」 「讨厌的话已经很觉得了。那丫的,竟敢若无其事地舔着小艾米莉亚可爱的手……!」 加上坏印象补正,在昂的心中尤里乌斯的变态性不断升华着。 就算除去这点,如果可以的话,不想再让那个男的和艾米莉亚接触。 当然有对尤里乌斯的警戒心,不过昂心中的男子心更是这样拼命地叫道。 「不会拖得太久的,所以好好地等着,拜托了」 虽然用着温柔的说法,不过这里被再次拒绝的感觉更加重。 把彻底的从自己的事情排除在外的艾米莉亚。但是,害怕因为深究而被讨厌的昂,也再次只能闭上了嘴。 「……我,超怂啊」 这自言自语,在在两人之间像是要挡住一样猛地闭上的门前散去。 踢着石子,一边在入口处离开一点的位置等着艾米莉亚归来,昂把自己除了自我厌恶什么也不涌现的思考暂时切换,想起那个碍眼男的事情。 「那家伙确实,被说是近卫什么的来着」 如果昂的认知正确的话,那个单词是表示了近卫骑士的地位。骑士团之类的如果存在的话,近卫骑士就应该是王族直辖的部队了。但是,在王位空缺的现在他们在王国的地位是怎么样的呢。 「说是王族全体病殒,来着。负起没能察觉到这个异变的责任,近卫骑士团的艾利特一群人一起被处分。家族破败流浪街头……不,全员都这样太可怜了,怎么着也得是让只有那个碍眼混蛋受到教训的展开……」 做着阴暗的想象想让心情畅快,不过像这样这样那样没法不顾虑到底是谁的影响呐。 以前的昂的话,对于发生的不顺心的不平衡与不满应该是无视对象的。脏口骂天,对于口吐焦躁的内容应该是什么也不考虑的才对。 没法这样,变得在好的意义上开始在意门面了一定是以为来到了这个世界。 与正直地活着的少女接触,想要有就算被她看到也不会觉得羞愧的活法。 模糊的想道——但是,自己多少也有些改变了吧。感觉没什么自信。 「——恩?」 陷入思考的昂突然,对于视野边缘略过的违和感皱起了眉头。 那是只有一瞬间,随意地向市场方向的道路望过去的时候的事情。看到了身着色调鲜艳的衣服的人,横穿过道路。 只是进入视野一瞬间就强烈地烧染上的耀眼的红。即便是这样,如果只是单单路过的话,也不会那么牵引着昂的意识了。 不过不是身着洋服的少女,被衣衫褴褛的男人们拖到小路里面的场面的话。 「刚才的事……虽然觉得不可能,该不会是这样的场面……?」 在卫兵的值班室前的大胆犯罪——这么想道的不过,这就是所谓的眼下黑吧。 看到的是从值班室的死角位置,因为闹别扭的昂进入了建筑物之间的缝隙所以才能发现的偶然的瞬间。 「先不管在狭小的地方才能冷静下来的习性居然起到了作用,马上去卫兵那儿——」 去叫人,这么想的时候,昂的判断由于了。看到的东西其实还不能确定是犯罪。变成误报,的可能性也十分大。 再说,现在的昂对值班室,抱有十分强烈的单方面的反感。 「有会因为是误报给艾米莉亚添麻烦的可能性。确认了以后再来,也不迟」 说着像是这样的借口,昂往值班室,送去了一次视线以后向着小巷走去。在这等着,对忤逆这句话感到了罪恶感,但是在这之上驱动着昂行动起来的是的是使命感和,对尤里乌斯对抗心。 「——你丫的,臭娘儿们!你玩儿我呐!」 然后在进入小巷的时候立马就听到的怒吼,昂确信了自己对看到的东西的判断没有出错,加快了前进的脚步。 3 「别开玩笑了,女人!把你这漂亮的脸蛋打飞哦,哈啊!?」 「别哇哇地吵,凡人。品性低劣的一群人连结缘的方法也那么低劣呢」 争吵的声音。细细的小巷里一位少女,被把逃走的道路全部堵上了的三个男人围住了。 四处可见的小混混事件,不过比起对这个事情的无奈更鲜明的烧着的意识的是,仿佛把狭窄烦闷的小巷氛围全部吹飞般的少女样貌。 鲜活的橙色头发仿佛映照着太阳般耀眼,各样的化为一股从背后流落。血红的洋服,把少女的美丽的印象暴力地映了上来。 脖颈耳朵,手指上装饰的饰品各式各样尽是些就算是外行人也能明白是高级品的玩意儿,哪怕只是从上往下服饰搭配昂远超昂手上所有金钱百倍以上了吧。 比起这些各式的饰品,毫不逊色的出色容姿。 全程挑衅性吊梢眼的红色眼瞳。浅桃色的嘴唇,映照着仿佛处女雪般的白色肌肤。能让美的探求家追寻一生的美貌,对于这个现象昂贵再次认识到了异世界的非常识性。 把这样的少女围住,男人们突然传出了粗暴的声音。 但是少女这边却是挽起手肘,把超出常人的丰满胸部撑起来般的悠然地站着。这个动作更加引来了男人们的反感,看不下去了。 「——哟,呦!抱歉让你久等了呐,honey!」 也一下子抬起手,昂插入了这场骚动的正中间。 对因为突然的乱入而感到惊讶的三人和一人露出笑容,昂和起手对两人恳求道。 「产生了一点小摩擦的样子不过,请务必看在我的面子上放过如何。你看,用看的就知道了,这孩子稍微头脑有点那个,能懂吗?」 治安绝说不上是好的都市的小巷里,好似就在说请把我全身剥光一样的名流风格。这个极度不用心的姿态,不是脑袋有问题还能是什么。 顺着气势对产生退缩了的男人说着「那么,就是这样所以!」昂抓住了少女的手。 「姆」 「好啦,趁还没给大哥们添更多麻烦的时候走了。今天是约好的甜点两人一边「啊」着相互喂食一边吃的预定……」 把和艾米莉亚的妄想计划改变着角色说着,昂迅速地想要把少女带着离开这个地方。可是, 「哦哦?」 「别那么若无其事的——碰妾身」 抓的手被另外一只手从上方抓住,用把身体扭住的动作把昂的身体拉开。握着的手不知何时松开了——就在这么想之后,脸正面撞上了墙壁。 「高潮中断!?」 「那么还真是,一露出真面目就是这样啊。区区凡人还敢流着口水缠着妾身」 看着捂着被痛击的脸摔倒的昂,用像是看着辣鸡一样的眼神的少女这么唾弃道。 被说的这么过分,昂站起来争辩道。 「你丫,给我抓住话题的走向啊!这是把女孩子从小混混手里就出来的时候的黄金模式啊!连没能察觉到这边意图的也按照惯例了吗!」 「不能理解你在说什么。妾身就是按妾身的想法,按想要做的事情行动」 「初次见面就把人的脸撞到墙壁上的女人什么的,不是最差等级的邂逅吗!?」 别说救出去,这种这边的意图并没有传达到了,还被当成痴汉实在不甘心。 随着疼痛和耻辱,几乎后悔把没有的勇气给绞出来了。 想必是认为这边逗逼了,昂再次转向投来了可悲视线的男人们。 「咦,怎么你们,好像见过」 再次陷入紧张局面,昂对着违和感歪了头。把眼前站着的男人们的脸和记忆对照起来看,拥有符合的情报的昂敲了手。 「啊,是桶庆康note。诶,啥,骗人的吧。王都没有除了你们意外的小混混了吗?」
  1. 注:トンチンカン。这个名字是啥来着,不过反正是配角中的配角随便找了一个字配了,不过我会说看到这个读了出来以后我第一反应是"碰吃杠"吗
有印象也是理所当然的三人是,被召唤过来的第一天就缠上来的新调皮三人组。 是曾经又一次杀过自己的对手,昂的内心升起了警戒。但是, 「不过没有比这还要让人无力的了吧。什么啊你们,靠这个生活的吗?」 「突然插进来然后被打了头最后,说出了莫名其妙的事情啊」 「喂,我不太像和那个对上啊,你上啊」 「就是在说我也不想啊,适当地刺一下总能怎么样吗?」 对于突然莫名地除去了紧张感的昂,男人们也面面相觑开始了讨论。 男人一群人渐渐地失去了战意,而破坏了这个气氛的是沉默至今的少女。 「喂,优柔寡断的,你们是女的吗。那样的话就像那样整顿一下身体,在妾身眼前做出相符的举止。到处爆筋多毛的你们的穿着——想必令人发笑吧」 用手挡住口,少女毫不吝惜地投来了满是污蔑与嘲弄的骂声。一瞬间,不知道该说什么的一群男人,慢了一拍地全员沸腾了。 「别开玩笑,臭女人!」 「谁是女的啊,竟然敢玩我!」 「一副了不起的样子七讲八讲谁啊你,啊!?」 「真心太嚣张了啊,你!我们是男人这件事,就刻在你这完全暴露的女人身体上……我也变得和桶庆康一样是要怎么样……」 差点成为小混混四人组,对于自己这反射自己也吓到了。 说实话,这场骚动少女这边也有问题。这点昂已经完全理解了。 「所以说虽然同情你们,不过到了现在也不能扭曲初心呐。然后你们也不应该是没有想到的。要恨的话,就恨第一天的你们吧」 「这个很挑的女人也是,到头来你是这样的啊,臭小鬼」 看来在他们的记忆力自己已经不存在了。被艾米莉亚的魔法干掉,三对一昂的完败,在这之后昂明明把他们当成杀人鬼的还真是薄情的人。 「嘛,这些事件全部都是在这个世界没有发生的事情呐,其实,这群家伙要记得的事情的话……大概也就是帅哥飒爽登场的事情吗」 「——!喂,想起来了!这家伙,前一段时间在商业街的小巷里……」 「那个时候的!脑袋有问题的小鬼!不是完全没变吗!」 「的确是啊。因为衣服换了所以没注意到啊!」 桶一副想起来的样子,然后连带着庆和康也把昂想起来了。微妙的没法听过的评论不过,昂一副终于想起来了的样子拍着手。 「很好很好,能记得我很高兴呢。那么这里就看在我的面子上放过吧」 「你傻吗?不仅仅是没见过的人,完全是敌人吧。只是从三对一变成了三对二不是吗」 「给我订正。不是三对二,是三对一对一」 「你能稍微给我闭下嘴吗!?」 明明交给这边还打算虚张声势来摆脱这个局势的,完全无视这个意思自作主张的少女。真想对五分钟前的自己说「真心做了没好事」,不过都是马后炮了。 本来,桶庆康也不是些有耐心的人。 看到他们眼瞳中的温度急剧低下,昂判断道见血也不过是时间问题了。 「……没办法了,只有这个手段不想用的」 「啊?你丫,要胡闹也有个度啊。你丫的还能……」 「先说好,我认识莱茵哈鲁特哦。我和他可是真心朋友的啊真心的。如果我叫他的话马上就会咻地飞过来的」 「——什!?」 杀手锏「狐假虎威」发动。对手从心底害怕了。 拿出莱茵哈鲁特的名字,脸色同时变白的桶庆康。 「怎么办,现在话要我叫一声吗,要吗」 一见效果显著,昂就无谓地用大人物的样子向桶庆康威压。虽然只是拼命地做着哑剧不过,男人们最终悔恨地咬着牙说道。 「今,今天就这样算了」 「但是啊,我们不是败给你了,给我记住」 「也不是因为莱茵哈鲁特的名号害怕了啊!」 惯例的嘴硬和威胁的话更添了一层小人物气息,男人们匆匆忙忙的从小巷逃去了。看着他们完全消失,昂深深地吐了一口气。 总算是脱离了危机总之先安心下来。 这么一来少女的态度也会有所软化了吧—— 「什么呀。一副有所求的眼神。能给凡夫的东西什么也没有哦」 「没有求。不,被救了就算感谢一下也不会怎么样吧」 「救了?」 小小的脑袋歪着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的少女。 她在思索样地闭上了眼会儿后,好像在说正好一样吐露出了小小的吐息。 「刚才你那样吵闹着是为了救妾身啊。唔恩。完全没注意到」 「没注意到吗!?不是说报不报答的等级了啊喂!?」 「勿误会。只是就算你不在妾身也不会有任何问题。只是不管怎么说问题碰巧像这样解决了而已,被认为是自己的功劳而自夸什么的不过是滑稽罢了」 「完全意义不明说的是什么意思?就算不出手去救,妾身超强的所以完全没事的呢! 像是这样的?」 「不对。是更单纯的东西。——这个世界全部都是围绕着妾身运转的。故不会发生对妾身不利的事情。妾身得救是多亏了妾身。然而你把这个当成是自己的功劳。盗取功劳什么的,你不觉的是必须含耻吗?」 简直就像是理所当然的一样,理应如此的,世上的一般常识一样地,少女正正堂堂地挺起那丰满的胸,主张着自己的绝对性。 看到犹如傲慢的太阳一样放着光辉的少女,昂清楚的理解了。 ——这完全是,属于不与之挂钩为好那一类的糟糕的人。 「这,这样啊。这样的话做了多余的事情真对不起。挡到你了十分抱歉。再见」 像这样的人不去多余的刺激她,给予肯定的言论然后离开是上策。 昂不作出反驳对她的大论赞同道,然后向右回转背对少女。 「——等会儿为好」 但是,听到背后传来的呼声反射地停下了脚步,昂不由得诅咒自己了。 「什,啥呀?」 「那个袋子的里面是什么,露出来」 悠悠地向前绕过来的少女,下望着昂抱着的袋子用下巴示意着。 虽然老实的听从很让人不爽,不过如果因为反抗而让对话延长了的话才真的得不偿失了。 昂纠结地打开了袋子口,在那里面——把熟透了的红色果实山给她看。 「看了也无所知晓呐。这个果物……是什么」 「就算问是什么,这是苹果啊。是智慧的果实啊。没见过吗」 听到答案眨了眨眼,然后少女像是嘲讽一样地哼了鼻。 「口吐妄言。别引人嘲笑。行吗?苹果是白色的果实。断然不是,像这样外见鲜红的果实。」 「那是,把皮剥了以后里面是白的呐」 不高兴地回答着的昂。但是,听到这个回答表情消失了的是少女那边。 「不会吧,没见过剥皮前的苹果吗喂?」 「唔恩,确实没见过除了呈上餐桌意外的东西呐。——懂了。递给我即可」 仿佛自己想通了一样点着头,少女旁若无人地要求把苹果递过去。 来救被恐吓了的少女,却被那个少女给恐吓了的稀有状况。 已经想立马回去见艾米莉亚了。想被雷姆治愈昂这么愿望道。 「递给我。切成两半确认里面。你的那面嘴,到底是否流淌着谎言呢」 「……温柔一点呐」 做出抵抗也感觉日狗,昂把从袋子里取出的苹果递向少女的手。 少女收下那个苹果,确认了握着的手感一样手掌轻轻转着。 然后,以那苹果为目标左手手刀一闪——竖着,横着苹果断分成四个。 少女用舌头舔取着手指尖沾上的果汁,满足地望着白色的断面。 「酸甜的……这个味道确实是苹果的味道。捡了一命呐」 「捡了一命……不,已经够了。总之,已经足够满足您了吗?」 「有趣,把剩下所有的都递给我为好。一个不剩地切开来确认」 「别·给·我·逗!」 除了贯彻着旁若无人的暴君什么也不是的发言和行为,就算是昂也要喷火了。 「不拒绝只把一个让你切了就已经完全意义不明了,为什么不得不把全部给你啊。这个苹果啊,不仅仅不是苹果啊。是男人与男人间的,羁绊的苹果啊!」 「戏言已经够了。那么这样吧」 少女手指着昂抱着的苹果袋子,嘴横向咧出了嫣然的笑容。 「来打个赌,如何?」 「——打赌?」 「对,简单的打赌。这样的。像是猜掷出硬币的正反面的简单的赌博为好。一回胜负,赌一个苹果。如何?」 提出了投硬币的提案,不过昂对她的提案用鼻子笑道。 「你说的事情完全搭不上边。再说前提就很奇怪。这场赌博我没利益呐。我就算现在冲刺溜走也没问题呐。」 「当然,也会准备给你的抵押。这样呐……」 陷入沉思触碰着嘴唇的少女。然后她用妖艳的流盼眼神给昂送着秋波,挽起手腕抬起那丰满的胸部。 「你赌赢的情况,让你碰妾身的胸吧。这样如何?」 听到赌上自己身体的擦边球发言,昂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摇了头。 轻易的就在赌博上献出自己的身体的思考方式。只能认为是没有考虑之后的事情的毁灭性的思考——在赌博里输的连妈都不认得人的性质经常就是这样。 然后眼前的美丽少女,男人的话不管是谁看到都会被色诱吧。可叹的事情,也是可悲的思考方式。 对于迟迟不回复的事情是怎么看的呢,少女悄悄地有些不安地望着昂。 对于这个视线从真面俯视下去,昂干脆地对她这么说道。 「再多重视自己一点。别说傻话……我怎么会被这样的色诱诱惑!」 ——然后, 「这样妾身就是七连胜了。苹果,只剩下三个了哦?」 「怎么可能!?被剥光了!?」 在小巷里连战连败,在赌博里输的连妈都不认得的昂在那里。 003 4 「那么」 少女雪白的手指把放在那儿的一个苹果拿走,移到了旁边的袋子里。这样,留在昂手里的赌注就只剩下最后的两个了。 打赌开始十几分钟——正所谓怒涛一般的八连败。几乎就要输得精光。 「让妾身告诉你这挑战是有多少不识好歹。即妾身正所谓最上位的存在,而你正是适合在底边爬行的存在」 「喂喂,赌输了就被当成是金字塔底层不会太极端吗?只是碍于自尊没法退出,然后完美地几近毁灭了而已……啊,最底层啊!」 「安心吧。妾身以下,全部都是底层。这个世界只有妾身,以及这之下」 想要对这粗暴的理论进行反驳,但是结果这样的话就只会变成像是像是单纯的不服输了罢了。 「好了,接下来赌什么?不想委托给运气猜硬币两面的话,其他的比试也可以!」 「真敢说啊……那样的话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我向你提案要求猜拳!」 「猜拳?」 对没听过的单词皱着眉头的少女,昂看到了一丝希望。 「猜拳说的是,随着吆喝打出决定了的手的形状,根据手形来决定胜败的决斗方法。手形有三种,「石头」「剪刀」「布」三个种类。石头比剪刀强,剪刀比布强,布比石头强,懂了吗?」 「吼吼,懂了。也是有那么一点趣的设计呐。吆喝说的是?」 「「石头剪刀布」的布的时候伸出手。顺便一提如果相同的话,就喊「布」当场重新决定出手」 「这就是全部了?善,知道了。那样的话妾身出布」 「一下子就放出了策略!?」 对于这高理解力的要求昂感到了战栗。在说明了规则以后立马就注意到了其应用性的理解力和,渴求着胜利的这个姿态值得称赞。 「那么开始了哦。来,石头剪刀」 「啊,等下,暂停,你看,我还没决定出什么……」 被掌握了节奏而焦急的昂。被少女的吆喝声带着连完整的考虑都没能进行抬起了手腕。 「——布!」 和喊声同时出去的手,正如少女所言是「布」。然后昂是「石头」、 「虽然这样那样找着借口,不过还是能看出来迫不及待的要向妾身献上苹果。」 「才怪咧!从统计学来说也是,人类突然要猜拳的话会不假思索把拳头固定起来变得像是「不行要去了」一样的结果啊!我这个笨蛋!」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完全的演出了被水淹没的昂把苹果移动到少女那儿。 ——这样,昂剩下的苹果就是最后一个了。 「好了,赌上最后一个,来胜负吧」 「这里就应该可怜我,放过最后一个什么的」 「你拿着的苹果全部都是妾身的东西。还剩下一个的话,和全部都还剩下一个样没变。百或者零,仅此而已。那么最后的胜负双方都赌上所有的苹果也好」 相互,少女这么说,这也就是说少女的九个和昂的一个赌的意思。 「——最后的胜负也,用猜拳怎样」 「妾身已经说了决定。接下来就是你寻找手段,把苹果献上而已了」 确信着自己的胜利毫不怀疑的少女,也同样没有要放过昂的打算。也就是说只能觉悟了。成为恶鬼罗刹和,被斥骂的觉悟。 「石头剪刀,布!」 吆喝声重合,两人出手的那瞬间声音从整个世界消失了。 伸出了坚固的「石头」的少女的红色眼瞳,动摇扩张了开来。 「这,这是……」 「听者讶异,闻者震惊。这是究极斗技——「石剪布」!」 「这算什么啊!?没听说有这样的啊!」 「吵死了!虽然没说但是这个没问的人的错!这个部分是石头,这一带是剪刀,这一块则是布!也就是说我的手势赢了你的石头明白吗!」 「如果这样讲通的话,不是也有一部分输给了妾身的石头了吗」 「啊——啊——啊!我听——不——到!我的石头借用了剪刀和布的力量通过「友情」「努力」「胜利」的方程式把你赢了!这就是全部!」 把石剪布的手势向天举起,堂堂地使用犯规技乘上胜者之名的昂。 知道了乱来的理论以后,不过是让赌博自体变得一团糟的一种恶作剧。 但是,少女无视昂的那种想法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原来如此,确实是妾身思考欠妥。那个同样,是超出了想象的东西这也蛮有趣……好吧,这场赌博是你赢了。那么,如你所愿为好。」 来吧,这么说着一样一下子向前挺出来的少女。看到太过识事的她反倒是昂这边动摇了,和少女前进同样地不假思索地向后退了。 「难道你……该不会到了真正碰胸的阶段,反而觉得害怕了吧?」 「哈!?在,在说什么真心不明白呐!谁会害害害害怕来着!?」 「……着实情绪混乱的男人呐。然后这害怕的地方,要说可爱倒也是可爱吗」 一到正戏就缩卵了的昂和,自尊不允许收回给出的东西的少女。一进一退的胶着状态——这个的变化被从外面带来了。 「——唔姆,这看上去变成麻烦事情了呐」 突然视线从昂的身上移开,少女的脸朝向了小巷入口的方向。 「咦,怎么面相不良的人一个接一个的来拜访了呐?」 「然后最前面的不是见过的凡夫吗。这还真是,一点也不有趣的愚物们。」 「听到莱茵哈鲁特的名号还回来,他们在想什么啊!?」 「和骑士中的骑士相识什么的,虚张声势太有效了反而暴露了不是吗。他们也有面子。聚集了大帮人来报复了吧。真是好懂」 「日啊,今天真的是灾难日啊!」 从龙车摔落未遂开始,和艾米莉亚之间气氛糟糕以后又是这样。就没遇过什么正经事。 昂强硬地抓过站着不动的少女的手,抱着苹果向小路的伸出开跑。 「喂,在干什么。别那么轻松地碰」 「是说这个的时候吗!如果不想在出嫁之前浑身伤痕的话就给我跑起来!」 拉着手腕,从恶人那儿跑开向着黑暗,昂拉着跑走意识不足的少女。 背后,男人们的骂声和脚步声接连着追了过来。 今天真的是灾难日啊,连诅咒天的力气都得省着,昂带着拼命的表情不停地跑着。 5 「不快点的话要被追上啊。是玩的时候吗?」 「唔,既然你这样说的话……暂停,真心,稍微……」 从恶人那儿逃出来差不多五分钟——在前方跑动的少女气息丝毫不乱仍十分的轻松。而相对的昂则无法耐受住长时间的全力奔跑,迅速的陷入了气喘吁吁的状态。一开始跑出来来的时候还是昂在前方的,现在已经因为体力的缘故位置逆转了。 「真是丢脸的家伙。居然落后在如妾身一样可怜的少女后面,不觉得羞耻吗?」 「因为大病初愈这样的可以当做免罪符吗,我……不过话说,状况不是相当糟吗。不知道为什么越来越往人少的方向前进了啊……有什么考虑吗?」 和背后追过来的集团有着相当远的距离。但是,一条路通的小巷里面的话,速度降下来了怎么样都会被追上的。想要出去到大路上,但是小巷尽是些往里面走的设计。 「不知道!妾身的命运全部都会变成对妾身有益的状况。所以迄今为止,从今往后都没有深入思考必要。相信妾身的命运吧」 「你刚才不就这样猜拳输给我了吗……」 是因为没有撞上死路吗、只限于情况没有改善这点情况不断恶化。 「——唔姆,这下麻烦了哦」 荒乱地喘息着的昂的眼前,少女突然停下了脚步。被拉住手的昂也一起停下了脚步,想着为什么望向少女。 「喂喂,可没有时间停下来了啊。就算是一点如果不把距离拉开的话就要被追上……」 「——腻了」 「对,腻……哈!?」 对语出惊人的少女愕然的昂。少女无聊地望着这样的昂, 「说了,厌了。再说,为什么妾身不得不跑啊。妾身的行动由妾身决定。断然不是,被身后那群粗野之辈言行所左右」 「说,说是这样说但是啊!?事实上,不是能这么说的状况……」 「恩,决定了。给予你抱起我的荣誉吧」 「NO THANK YOU!」 面对两手交叉着拒绝的昂,少女露出了很明显心情不佳的皱眉表情。 「能把妾身抱起来的这份荣誉,不是谁都能接受的哦。而居然自己拒绝了,不识好歹的男人」 「看起来像是能抱着人跑的肌肉男吗,我。就算是完美的状态身材比你还要矮小的孩子要抱起来我都得拼尽全力了啊!跟别说体力早就枯竭了!」 颇有威势地毫无威势着的昂少女向他投去了轻蔑的视线但是,做不到的事情就是做不到。 因为这样乱来尽是浪费了时间正所谓束手无策。正这么想的时候。 「正想着久违的看到了,你是在干嘛啊」 慢慢地,从黑暗的传出声音的人大个的身体现出了身形。 视线向上抬起。在普通的人的头部位置,但是对于那个人来说才到胸。 ——有见过的筋骨隆起的大爷,正低头望着昂和少女。 「救助大爷来啦!这样就赢了——!」 「好久不见立马就让人生气的小鬼啊。把你,丢这儿了啊」 「等一下,救我危机啊!会到这种程度的绝境,大概这一个月也就十次啊!」 「频度太高了啊喂!」 代替了招呼对话着玩笑,巨体——罗姆爷比量着昂和少女眯起了眼。 「什么啊,又是麻烦事啊。带着女人引起骚动,你也真是不能小看」 「别用不礼貌的视线对着妾身,卑劣的老木头」 「虽然我也是不过你也相当没口德啊!?对都看到了地狱了还起死回神的大爷说什么呐!别想太多,罗姆爷。我也是这家伙也是根子上都是正直的人呐!」 「削弱人的干劲还是老样子啊,你丫!快藏起来!」 塞上还嫌毒舌不够的少女的嘴,罗姆爷视线跳向了指示的方向。在哪里堆积着废材,如果位置合适的话两个人藏的地方还是有的。 先把少女塞进去,昂的潜了进去。少女对尘埃多还想说什么抱怨的样子但是,继续吧她嘴塞着总算是隐藏完毕。 「罗姆爷,OK!」 「OK是什么鬼……我用身体把你们挡着,别动。被发现了会麻烦我也是一样的」 一边口吐恶语,罗姆爷用他巨大的身体把两个人身体挡住藏起来。 然后,藏起来后过了数十秒,许多的脚步身马上就杀到了近处的小巷—— 「什么啊,还以为是小鬼们原来是大爷啊!靠啊!」 集团前头的男人骂声连连,欧姆冷着脸听了下来。 「怎么,让上了年纪的人受惊的事情可不让人觉得好」 没有特地注入的威压感的一句话。但是,像是罗姆爷一样的巨人不爽地说出来的话,只是这样也能算是一种恫吓了。包括牵头的男人,整个集团都游走着动摇。 「还以为是谁,克罗梅鲁老头子啊。是能对我们对用那么挑的语气,说我们的立场吗?」 但是,集团里的一个人,用手指着罗姆爷说出了轻蔑一样的话。 「被那个名字叫还是厌恶的呐」 罗姆爷那满脸皱纹的脸,该说是苦涩么更一步加深了刻着的皱纹回答道。 「饶了我吧,大爷。说的是盗品库崩溃,贫民街的那群人都没给什么好脸色啊」 「长年积累污垢的地方。漂亮的没了,倒不如说让人心情爽快呐。现在可以随我怎么样了」 「算了。比起这个克罗梅鲁。……小鬼两人,没往这边来吗?」 「没见过。你们才是,我认识的那金发小妮子不知道吗?」 「不知道啊。哈,那么重视捡来的小鬼。不想老年痴呆呐,相互都是」 敷衍着挥着手,嘲笑着的男人们骚闹着背对着远去了。 盯着目送着那背影,罗姆爷忍着愤怒咬着唇。 从缝隙间望着那侧脸,昂怎么也没法不感觉感觉心情差。 许久再会的罗姆爷,对这边还是友好这点感到很高兴是事实。 但是,现在的他的样子和昂所知道的他的人物像有些许的偏差。 「要嘿直这样……」 「恩?」 听到了仿佛私语的声音,昂中断了思考看向身旁。就在旁边,呼吸可及的距离是美貌的少女。她的嘴到现在还是保持被昂用手掌塞着的状态。 「塞套湿姆时候……啊!」 一口,以毫不手下留情的力量用犬齿咬中手掌的激烈疼痛——。 「——啊噫!!」 昂那像是幼犬一般的尖锐惨叫,在静静的小巷里回响着。 6 「让躲过去多谢了,罗姆爷。最后一次见的时候,好像是脑袋被重击了担心会不会痴呆,不过看上去没问题比什么都好啦」 「你丫……改变主意把刚才那群人叫回来也不错哦?」 「身体那么大气量却那么小啊喂!小人物只要有我一个人就足够了!」 看到竖着大拇指闪耀着牙齿的昂,罗姆爷露出疲倦的表情叹了一口气。 场所从刚才那细细的小巷移开,来到了稍微宽阔一些的街道上。罗姆爷避开人目,然后先把昂他们带到了适合谈话的地方。 「喂,你。很亲密地在谈着话的样子但是,这个老爷子是谁啊。向妾身说明」 无言到现在的少女,突然焦躁的拉起了昂的袖子。 「这个老爷爷是王都贫民街的地下的一面。总管手脚不干净的人的贩子,号称巨人的罗姆爷的小气家伙。特技是瞎眼和疼爱孙女,还有咬人犬」 「活了那么那么就却得到了这样的评价吗。原来如此,足以令人感到怜悯的惨淡人生啊,老骨头」 「连你的同伴也是那么让人火大的小妮子啊!」 对评价十分愤慨的罗姆爷。然而这说明也并不全是谎言,不过这个也先放一边,昂对罗姆爷亲密地笑道。 「见到真是太好了是真的呐。真要说的话,那个时候我也是濒死的啊,在那之后变得怎么样了的确认手段也没有」 「……切换的太快还是该说怎么样呢,真是疯疯癫癫的小子。你也,总算是从那个修罗场幸存下载了啊」 罗姆爷浮现出了苦笑,然后从上往下稍微的扫了一下昂的全身。他看到昂身体上残留下来的许多伤口脸上歪出了痛感的表情。 「我也没法说别人吗,被那个用刀的干了个狠啊」 「不,被拿刀的伤的地方基本都是腹部,其他的全部都是那之后的事情的伤」 「从那之后还没有过一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 想着惊叫的罗姆爷的反应也无可厚非,昂回想起了这一个月——体感时间的话会有数倍的时光。女仆姐妹和魔兽骚动,莉莉阿娜问题和怒涛的日常。 似乎是自行理解了不说话的昂的想法,罗姆爷摇着头提起了其他话题。 「——小子。你,知道菲露特去哪里了吗?」 「……没听说吗?莱茵哈鲁特那家伙带走了的样子。」 「莱茵哈鲁特……说的是「剑圣」?为什么会变成骑士中的骑士,带走了菲露特的这样的事情啊?」 像是在说着晴天霹雳,这样的表情的罗姆爷。 昂回忆起盗品库的时候的事情,明白了话题出现龃龉的原因。 在那时候,罗姆爷失去意识的时候是在莱茵哈鲁特乱入之前。在那以后,直到昂失去意识位置,罗姆爷和莱茵哈鲁特都没有产生过接触。 「对在悲哀的废墟醒来的罗姆爷,什么说明也没有我也只能表示无语了」 「没陷入那么郁闷的情况喂。我醒来的地方是卫兵的值班室。被治疗的确是帮了大忙,不过马上就告辞了」 「啊啊,确实。原来如此这样的话确实心情不爽」 正如对于有做亏心事的人,在警察医院醒来是不会有庆幸活着的心情的。连听详细的情况的闲情都没有,马上就逃走了也不奇怪。 「所以认识才出现偏差啊。OK。那样的话,总之我先把失去意识之前的部分和,失去意识以后的补充简单的说明一下吧」 引出一段开场白,昂交替着舞动着手脚再现起了盗品库发生的事情。 罗姆爷感叹着有着无意义的迫力的昂的演技,好像无聊着的少女也乘出了身体,这是足以让人催促继续的奇妙演技。 「然后我对惊讶的她这样说的啊。——请告诉我,你的名字」 「吼吼,不是蛮风雅的言动吗。妾身也不讨厌这样的呐」 「嘎——,满能说的吗……不,不是感动的时候啊!总的来说,就是小子也不知道剑圣把菲露特带走以外的事情不是吗?」 「所以也包括这个,想在今天也来确认一下才奔走着嘛……」 然后在与关键的莱茵哈鲁特取得联络的当头,像这样缠上事儿了。 「不过……偏偏是,阿斯特雷亚家吗」 声音只在罗姆爷的口中低喃着,并没有传到昂的耳中。 抬头望着面色严肃的罗姆爷,昂没办法似得耸着肩。 「那,或许我这边能和莱茵哈鲁特联系上,如果知道什么的话也会来告诉罗姆爷的。本来,就想着确认菲露特是不是没事」 「那样的话帮大忙了……你才是有着一些奇妙的门路啊。是那边的小姐的关系?」 「不,完全不是。再说了,我连这女的名字都不知道」 「你,要怎样才能和连名字也不知道的对象一起经历修罗场啊!?」 「回想起来的话和小艾米莉亚的时候也是明明连名字也不知道却拼命到底了呐,作为我的行动的话也不是那么奇怪了吧呐」 对着满不在乎地回到道的昂,罗姆爷像是感到累了一样揉着眉间。 「想也没用吗。好,知道了。交给你了。找到了菲露特的话,也告诉我吧。有机会会回礼的」 「奋发呐。果然是类似于疼孙女一样的吗」 「——是的啊。那个孩子是我的,孙女一样的。所以拜托了」 被毫无避开地从正面完全肯定了,昂不意间嘴角缓和了下来。 那个金发的盗贼娘也是,如果知道被如此想念的话会怎么想呢。因为是那孩子的关系,一定会红着脸逞强的吧。 「话说起来……说起莱茵哈鲁特,就会有别名出现呐」 和罗姆爷的对话告一段落了,少女嘟囔着说道。 昂柔和下来的脸再度紧张起来,回头转向含笑着的少女。 「喂喂,偷听可是很没品诶。竖起耳朵偷听别人的事情可不好呐」 「不是妾身想要听,只是你们在妾身前面开始说了。——你,从刚才的口吻来看你和剑圣是熟人并不是虚张声势啊。关系很亲近吗?」 「见过一面就是朋友,什么的也没不要脸到程度,不过是友好关系是没错的」 莱茵哈鲁特对昂有恩。这份恩情打算还清的原则还是想坚守的。 不过,他会陷入绝地,而在那个情况下昂能派上用场的情况也想象不出来。 「你才是,知道莱茵哈鲁特的什么?大粉丝,之类的感觉也不想呐」 「听闻被传言是个人格扭曲的人,这样的吧。然后就是仅有少次,远远地看到过的程度」 对于连对话都没有过的对手,用扭曲去评价的少女本身的思考方式也够扭曲了吧。 讲到这儿突然沉默的少女也没有继续说话的样子,昂再次转向罗姆爷。 「把这家伙放一边,怎么样才能和罗姆爷联络上?」 「商业街有一个「卡德蒙」的店。对那里的面向凶恶的报出我的名字就可以联络上了」 「all right all right,卡德蒙……卡德蒙?」 听到了联络手段,昂对着听到过的单词歪起了脑袋。 总之,进一步完成了和罗姆爷再会的约定。虽说不是可以也达成了一个目的。 之后为了解决问题首先—— 「话说罗姆爷。其实我和这个女的都完全迷路了呐。在完成约定之前,再这样下去的话我的冒险就要在这里结束了啊!所以直到外面为止请求带路」 「姆,知道了。交给我,要去哪边的路?」 「总之,拜托到值班室前」 「你,有听我刚说从值班室那里逃出来吗!?」 罗姆爷那并非真心的惨叫,被吞噬在了小巷的空中。 这是和艾米莉亚走散之后,差不多经过一个小时的天空。 7 「最初以为这种不干不净的地方还能有能看的混乱的地方,但是看习惯了话也没什么吸引目光的地方。也没法慰藉妾身的无聊」 橙色头发的少女,用无聊般的视线眺望着小巷的里面如是低语。 拉起来的洋服的下摆呼啦呼啦地摇着,完全不去隐瞒不满的举止。 「王都的设计者也,不会想到街道设计会被评价成无聊吧」 「世界是因妾身而存在的,所以这世上所有的都应该以取悦妾身为目的而存在。谁管采用这样无聊街道设计的家伙的想法。所谓王族,也意外的是些不识人的货色。最近,也因为这个快灭绝的样子」 「喂,在天子脚下说着怎样不逊的发言啊,你……」 听到只是听着就让人不稳的发言,昂条件反射的确认起了周围有没有人。 少女对昂的这份比起慎重,不如说是胆小的样子哼了哼鼻。 「用无趣的反应做着无用的担心呐。说到底你也不过是平凡人中的一个」 「我知道我是凡庸凡俗的凡人所以怎么都行吧。我不想再更多,和你交流浪费时间了。会被等着的人生气讨厌的」 「愚昧。在妾身在的时候,把意识划分到妾身以外的存在上是为无礼。现在妾身也有同行的人,妾身就完全没有想着走失的事情」 「这里还是稍微考虑一下吧。你的同行者不会太可怜了吗」 这傲岸不逊的化身一般的少女的照顾者啊。对着还未见过的人的辛劳在这短时间的交流以后就算是昂也暗暗地,不断燃起了同情心。 「嘛,虽然也无所谓」 本来就是擦肩而过的路人。相互之间连名字也不知道。 就这样走到大路上的话,背对背分别以后就再也不会见面的关系。 哪怕特地忍耐不快的情绪,也要和谁都要友好相处的博爱精神什么的并没有随身携带。去喜欢上讨厌的事物的努力什么的,对昂来说是最为忌讳的做法。 这样判断着,不过即便如此直到大路为止并没有扔下少女一个人的打算这一点,还是一定上表现了昂的人性的。 顺便一提,罗姆爷并没有和两人同行。讨厌出到大路外面的他,只是在指路了以后就在小巷告别了。时间无谓的流逝着,对此稍微有些后悔的昂不过 「——在想着这些的时候,终于到了出口啊」 在转角的前方,终于看到了明亮的夕阳照耀的街道。确认到横来横往络绎不绝的人影,终于痛苦的时间结束了,昂如是安心着。 「到了外面的话,我和你就只是纯粹的陌生人了。我不得不去找我那可爱的可爱的同伴,不想再和你扯上关系变成更麻烦的事情了。你的话你的同伴也应该在拼命地找你的,所以别随便的乱走的话会找到的」 马上就要分别了,总算是从能把到现在为止的忧愤摆脱出来用哪怕只是一句怨言也要说出来。当然,昂也防备这少女会有反论,不过她只是默默的停下了脚步挽起了自己的手臂。 「什么啊,不说话。确实,虽然可能有点说过了不过真心话就是真心话。到现在说不定都还好好的不过,今后再慎言一点比较好……」 对刚才的不对说着借口同时说教着的昂,少女浮现出了嘲笑。 「无论你是否有所自觉,这滑稽的言行已经深入身体了吗。这不是你的长处。只是隐藏着弱小的浅薄的外壳罢了。——和面具一样,看不下去」 「前半部分还像是认真的,不过后半部分是一本正经的耍我吧?」 「无论如何都要这样解释的话,也不是妾身所能知道的事情了」 她到底想说什么,差点就没能传达到昂。 正如态度和行动所展示的,就连发言也欠缺考虑让旁人理解的少女。 大概就算深究也没法得到明确的回答。这样一想,昂的对先头的少女的话语就突然卡住了。 又或者是擅自确定她是无法理解的存在,在那个地方避开了从正面面对她的真实意思也说不定。 本来,在那个场合就没法得到更多的回答吧。要说原因—— 「——终于找到了」 走出到道路的瞬间,传来了像是在迎接两人一样的声音。 和小巷里不一样,大路的话高亮度的阳光照耀到如此程度。像是把眼睛烧起来般的炫目阳光。像是背着那份光辉一般,白色长袍的少女望着昂。 皱起来的端正美貌。焦急的弄着耀眼的银发的指尖。因忧愁而颤抖着的紫绀色眼瞳,安心着缓下来的嘴唇。一眼便知,她是有多少担心昂。 昂察觉到了后悔着让人不安,但相对也对此感到高兴的自己。 「啊,小艾米丽……」 出乎意料但不负众望的汇合,昂的脸明亮了起来。但是,搭话的时候却因为出现了违和感——在柔和地透露着喘息的艾米莉亚身边,看到了人影而中断了。 从健壮的身材可以断定是男人。 「等下等下等下!别再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随便地向小艾米莉亚搭讪啊喂!」 昂三两步向前跳出,插进了男人和艾米莉亚的中间。 但是,睥睨着逆光中的男人,更进一步放出舌剑的昂的表情僵硬了。 「喂——喂,小姐小姐。你的同伴,脑袋里螺丝飞的十分严重啊,没问题吧」 亲密地向艾丽娅搭话的声音,十分含糊不清难以听取。 这也是当然的,出声的男人的头上,包裹着摩托车头盔一样的头盔。 完全挡住脸的头盔——漆黑的头盔是十分的精炼的造型但是,如果只有这个的话并不一定会那样惹人注目。不,这个说明不太确切。正因为只有这个,所以才惹眼。 「比起再会的喜悦首先是偷腥猫的担心吗,男人心太复杂了看着就让人心动」 「这样的你的流行品味也很糟糕啊!?」 「你的对长辈的说话方式也相当不对啊。我是朴素的好人大叔所以原谅你了,不过是对象而定可能就脑袋绞碎了呐」 对着叫着的昂,摆出手指的男人笑着敲了敲脖子。 被敲的伸露出来的脖颈——当然。男人头上戴着漆黑的头盔。但是,在那之下是看上去很便宜的披风,然后是麻布制的仿佛山贼一样的上衣和裤子。袜子则是像是圣诞老人一样的足袋,腰上是打造地十分华丽的大剑——青龙刀一样的长的厚重物品横差在那里,不平衡在这里体现到了极致。 如果只是怪异的话昂的运动衫也是不输于他的,不过这个男人的装束已经是非常识的范畴了。 「该不会这种穿法是王都的主流吧,小艾米莉亚」 「安心吧,昂。我看到那个人的样子也是一样惊讶的」 「对对,都惊呆了。真可爱呐。然后就对我说陪我找迷路的人结果轮到这边惊讶了。」 格格地笑着,男人干脆地说出了同行的理由。 听到这个,昂抓住艾米莉亚的肩膀然后盯着她的眼睛。 「小艾米莉亚的老好人是超好的美德,但是再怎么说还是选一下对象比较好啊。知道为什么毒蘑菇看上去那么鲜艳吗?那个是在向周围宣告说「我有毒。很危险。吃了就死了哦」来以此防范还未然的被害哦?」 「这样听起来简直不就像是再说我是危险人物吗,不会太过分吗?」 「像你这样看上去很可疑的家伙,如果是在对小孩子的保护有充分保障的我的故乡的话是直接就报警了的等级了。附近的小学都要临时召开全校晨会了」 对带有轻佻口吻的男人昂严厉地回道,然后再度转向艾米莉亚。 「总之,我经常对小艾米莉亚说要注意车和男人对吧?特别是男人都是狼,用毫无防备的可爱笑容去面对是不行的……在生气?」 「只是在想昂对我说要听话,昂是不是也会听我的话呢——什么的。诶恩,没什么别的意思呢」 不小心砸到自己脚了,昂不禁想要掩面后悔起了自己的失言。 但是,幸好在那个地方更多的说教被中断了。 「唔恩。在妾身的前方先行等待很有心呐。心意可嘉,阿卢」 「……说实话,不能否定只是偶然碰巧心血来潮一样的感觉呐,这样说让公主大人的心情不佳了也实在是麻烦所以还是承认吧。啊啊,就是这样!」 向前踏出,傲然地放言的少女。然后对于她说的话男人——被称为阿卢的男人笑道。 「多坎坷的偶然,小姐找的对象和我找的人在一起的样子。这样也说不定是有什么缘分呐」 「百年缘分一世回眸吗。我的话除了和小艾米莉亚的红线以外都是no thank you」 「——。真是口不饶人的家伙,这位小哥」 一瞬间,回答似乎出现了停顿。 但是,这个疑问也被阿卢含糊不清的笑声和轻轻挥舞着的右手消去了。 要说为什么这是因为在眼前的这个男性,并没有本应存在的左手。 单臂而且黑盔,然后与这颇具威压的风貌不相合的轻佻服装。 从声音和脸以外的部分来看,恐怕是比自己大一个甲子年。然而除去这些还不让人产生是长辈的印象的原因,大概就是和服装同样轻佻的那个态度了。 说好听了是容易亲近。说难听了就是静不下来的大人。 「保护者的帕克也在,为什么把这样的接触防范于未然啊。」 「从值班室出来,莉亚一下子就看到了在路边打的垃圾箱找人的这个人呐。然后一切就在电光火石之间,我连阻止的空隙都没有」 「随她吧……」 昂的疑问帕克用念话回应了,然后毫不隐瞒脱力感地回答了。艾米莉亚的老好人也不是现在才说的问题,但是在垃圾箱找同伴的阿卢的常识也完全很奇怪。 在两人独处的时候,没被鼓吹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昂担心地望向艾米莉亚,然后,注意到了。 「——?」 无言的艾米莉亚,简直就像是在避开人注目一样躲在昂的身后。刚才还能看到脸的风帽深深的戴着,一心压着声音消失着存在。 感到奇怪而皱起了眉,昂的目光朝向了艾米莉亚窥探的方向。 「什么啊,直直盯着妾身。分离会觉得可惜的美貌。确实妾身有着仿佛造罪的神的美型,但是一句话都不说地注视什么的无礼了吧」 「抱歉如果只是眼睛保养的话我家也是同样的。……相互,都找到了要找的人的样子,差不多该解散了吧」 短短地应对了艾米莉亚尝试躲避的对象——少女的话语,昂这么对并非少女而是阿卢的方向引导道。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艾米莉亚在这里不想招人注意。那样的话遵循这个意思就是昂的正确行动。 「嘛,这样就好。也包括不是向公主,而是向我说的这个判断」 「……对你也有点同情呐。不,真心的」 「以大人的包容力好好的对应的话也不是那么累呐。总之就是完全没有受过教训的高慢的猫。不成长到觉得这个也很可爱的岁数,是不会懂的吧」 意外地对昂认真的话语耸了耸肩,阿卢的视线落到了少女身上。虽然看不到头盔中的双眼,但是那个氛围像是守护爱女的父亲一般。 不坏的关系呐,淡淡地这样想着。 「那么,我们就往这边走了……你们呢?」 「那么妾身也往这边」 「……这样的话,走反面,我们」 「……那么妾身也往反面」 「好麻烦啊,是喜欢上我吗!?还是说在玩我吗!?」 「不过小小的玩笑,好吵。无聊男人就应该有无聊的死法」 直到最后的最后也不改变的觉得无聊的态度,少女带着同伴威风堂堂地走开了。望着那毫不犹豫的步子,明明期望着分别却不知为何完全高兴不起来。 于是,昂对着离去的少女最后心血来潮了一次, 「喂,收下,傲慢娘」 「还真是轻视妾身的口气呐。命令阿卢把那颗头……」 说着会引发骚动的话的少女,那红色的双眸微微的瞪大了。 描绘着抛物线,被扔过去的两个苹果一下子被收进了少女的怀中。 「给你了。这是羁绊的苹果。赌博的话到最后我全部收下了但是,所谓胜者的特权,武士的同情。今后不要轻飘飘地跟着坏人走了啊」 「妾身不是因为那样笨的理由被那些家伙缠上的就是了呐」 「……顺便一问,为什么被缠上了」 「带着那一副贫穷的脸和样子活着,不觉得愧对天地吗这样问了然后就上火了」 「不管是性质还是原因都是你的错啊喂!」 再一次同情着桶庆康,昂拉起艾米莉亚的手腕背向他们。总之,感觉扳回了一成满足了。 拉着低着头的艾米莉亚,快步地离开那个地方的两个人,最后从道路的另一端传来, 「——小姐,帮忙找人谢谢了!」 这么,模糊不清的声音,但是饱满谢意的呼叫传达到了。 8 「那个啊,小艾米莉亚。他们已经不在了,差不多可以对我说了吧?」 和傲慢的少女及其保护者分别后,走了一会儿两人停了下来。 对于艾米莉亚突变的态度,昂烦恼着是不是因为自己说了什么奇怪的话。 「昂。——刚才那个女孩子」 一段沉默之后,抬起头的艾米莉亚开口道,不出意料,是因为她试图从视线躲开的那个少女。 「那个,刚才的女孩子……在哪儿,为什么……?」 「诶,什么什么,小艾米莉亚嫉妒?是觉得吃醋了的展开?」 「——昂」 如往常一般轻佻地口吻回答的昂的声音,被艾米莉亚短促的呼叫给遮过了。她的表情十分认真,看着那紧绷的侧脸昂也明白了现在不是应当胡闹的时候。 「啊,诶?小艾米莉亚,这样认真的表情是发生了什么……」 「求你了别岔开话题。昂,为什么那个女孩子……」 艾米莉亚似乎想要追问昂什么。昂虽然产生了动摇,但是也再次认识到不真挚地回应她所寻求的答案是不行的。 但是,这样的昂的极其罕见的认真思考—— 「终于找到了!让人花那么大精力!」 被覆盖两人对话一般的粗野荒乱的怒声给打消了。 听到这个声音,昂向周围四顾惊讶不已。 看着就很粗犷的男人们,把两人围住一般地堵住了通路。站在男人们前头的是桶庆康里的桶,他站在那里瞪着昂。 「为了回刚才被耍了的礼,在找你和那个女人啊」 「……只不过是吵架的报复就带来同伴了吗。就算你再怎么因为被耍而悔恨,也是能自己为自己擦屁股的有骨气的男人……明明我是一直这么……相信的……」 「别说的好像很心痛一样!你知道我什么啊!」 听着唾沫横飞的桶的恶言,昂静静地观察着周围。堵着道路的男人们数目大概是十五六人。在这里期待莱茵哈鲁特的乱入,再怎么说还是有点难了。 「也就是说,虽然和很丢脸但是还是只有期待小艾米莉亚和帕克是我能做到的最妥当的事情吗……!」 「真的很丢脸呐,不过能毫不犹豫地趁人自己的无力也很厉害了我觉得」 对于昂清爽的只依靠他人的行为,帕克通过念话称赞道。虽然对桶他们不好,但是面对大精灵帕克的力量的话小混混集团什么的根本不作数。鲁古尼卡春天的雪祭开始了。 「稍稍的想象了一下可怕的事情……不过已经不用我出场了的样子」 就在昂说着「拜托老师了!」这样像是时代剧的恶人一样地让开道路前,帕克那颇有深意的念话传到了。但是,在起昂问出那真意之前, 「——追着昂的气味过来了然后,这是在吵什么?」 从上空说了有些恐怖的发言,青发的女仆降落了下来。 在空中空翻着降落下来的雷姆,压着裙子的下摆伴随着像是爆音一样的声音落地了——用手拍落沙尘,在周围人的视线下行了一礼。 「然后昂。没有什么要对雷姆说的话吗?」 「总之,确实是呐……那个,没死吗?」 可爱的歪着头的雷姆。昂指着她脚下,开口问道。 视线往下移到雷姆的脚下,在那里是被卷入落地而被踩倒的桶。 「又是,女仆啊……」 头埋进了道路的桶,这样说着遗言一颤之后不动了。 看到这个雷姆轻松地点了点头。 「还有气」 「那么,没关系了!真不愧是雷姆!说到就到的万能女仆!」 「怎么这样……雷姆不在就什么都做不到什么的,这样说会害羞的」 在因为雷姆的暴行而躁动不安的时候,今天的昂和雷姆也照常运转。听到昂的喝彩而因害羞扭动着身子的雷姆。男人们渐渐的取回了平静。 「敢,敢玩我们!你们丫的,别想活着走出……」 「对昂和艾米莉亚大人的人身安全产生威胁的一群人,雷姆如是判断」 低声这样说道的雷姆,切换到了无表情的工作模式。 一边同情着对她的变脸感到怯懦的小混混,昂伸起了一根手指。 「雷姆」 「是」 「不能杀掉哦?」 「不愧是昂,真温柔。——那么,就半死」 尽显着危险与可爱的奇迹性并存,雷姆的身影跃入了集团中。 被这样的她给击破打飞的人。想要逃走而背对她的人。不明所以抱头蹲防的人。——这些全部都平等的,由雷姆降下了制裁。 「呜哇,好厉害」 望着人轻易地在空中交互飞舞的样子,昂哑然的漏出了这样的感想。 思考完全被眼前的骚动的终结所吸引,而那像是从这骚动分离出来一般保持着平静,望着自己的紫绀色眼瞳, 「——昂」 以及这仿佛恳求般的喃语,却是一点也没能注意到。 9 「就是这样,稍微让你们受点教训。一点,没错只是一点」 堵着路,用下流的口吻笑着眺着少女的是,包括庆和康的团体。这和桶带去的团体不一样的团体,包围着少女们。 男人们的眼里寄宿着好色下流的神色,他们在抓住少女以后,会使用怎样的手段报复,就算不说也明白了。 「……呼姆,有点酸甜。果然里面是苹果没有错。这样的话刚才的小丑为了戏弄而把果实涂红这条线也消失了。真令人惊讶。苹果居然是红的」 但是,向口中运着切开的苹果的少女,却完全没有把周围的男人们放在心上。 「啊啊,公主啊,能面对现实吗?」 「想说什么就直接进言。妾身讨厌说话绕弯的」 「那么就直说了。——苹果有两个,其中一个不应该是我的吗?」 「哈,不像话。懂吗?小丑扔来的两个都是妾身接下了。那样的话两个都是妾身的」 「因为有两个所以应该是两个人分的意思吧,按常识考虑的话」 被主从一起无视,小混混们的忍耐也到了极限了。明确的展现出敌意,分别像是获得猎物一样开始渐渐缩小着圈子。 「那,公主大人,怎样做才是世界的期望?」 「妾身的选择即为世界的选择,铭记于心呐,阿卢」 「铭记于心」 少女点头满足于阿卢的话语,然后再度咬起了苹果。 品尝着这份酸甜脸颊缓和下来,美丽的脸庞浮现出了天使的微笑。 「妾身现在,心情为好。——故,不杀为善。」 带着拧下羽虱的翅膀的天使般的纯真,像是理所当然的一般如此宣告道。 听到这句话,阿卢的手伸向腰边——握住了横装着的大剑的柄。 声音缓缓地响着,这从鞘中把剑拔出来的声音。。以此为BGM 「——啊噫,噗姆」 惨绝地鲜艳地,血色的笑容出现在漆黑的头盔里。 第三章 『关系过差的成员们』 1 「——诶诶!?留下看家!?」 早晨的驿站里,被宣告了今日的预定的昂发出了惊愕的声音。 在惊讶的昂的眼前,同席的是艾米莉亚和雷姆两人。现在正好是除去说有先约,然后早出门了的罗斯沃尔的三人,吃完雷姆的手制早餐的时候。 「这不当然的吗。把昂带到王都的理由,就是想要确认在王都的昂的熟人的安危与,昂身体的治疗。是这样约定的」 「不但是在这个应该向着更灵活的范围适当的扩大解释一下……」 「绝对不行!今天真的不是去玩的,无关的人不能一起去的。你看就连雷姆也不能带去」 艾米莉亚与往常不同的生着气嘱咐道,因为有昨天迷路的那一件事,昂也很难做出反驳。为了寻求帮助而望向雷姆,青发的女仆也横着摇了摇头。 「不管这么说就这个地方艾米莉亚大人的一件事正确的。请理解」 「可恶,没有友军吗!但是因为有昨天的事情什么也没法说,不甘心!」 就连基本偏向昂的雷姆,也是把优先顺序作为优先顺序理解接受了。 昨天的失态——违背了艾米莉亚的嘱咐,擅自行动的结果,昂被下了禁止外出令。 看到仰望着天花板叹着气的昂,艾米莉亚把手插在腰上漏出一声叹息。 「不会怎么花时间……虽然想这么说,不过有点不清楚什么时候能回来。所以餐点就和雷姆一起解决吧。肯定,会让人觉得等很久的」 「哼——。小艾米莉亚要说这么欺负人的话的话,这边也是有所考虑的哝。呐,雷姆。今天两个人好好的吃一顿豪华大餐吧!」 「不。今天的菜单是烤苹果与苹果沙拉。使用大量苹果酱的苹果派。就餐后用意的是苹果榨的果汁」 「意料外的苹果全席!可恶,这幅冷面!」 带回来了合计九个苹果的记过就是,今晚的菜单被决定是苹果祭了。 脑海里对浮现出的伤口脸店主的笑脸竖了中指,昂带着自暴自弃的感觉地笑了出来。 「无所谓哝,我,水果里面苹果也是最喜欢的!被苹果包围了真心天国!好,雷姆!两个人把全部,尽情的享用好了!」 「不,怎么会。享用昂最喜欢的东西什么的。全部,都是呈给昂的」 「你,看上去是很亲近我但是偶尔会毫不留情地把我舍弃呐!?」 与其说是理解了立场,倒不如说是理解了使用这个立场的方法的雷姆,昂对此态度发出了惨叫。艾米莉亚望着两人之间的交谈垂下了肩膀,然后看着雷姆。 「总之,交给雷姆了。从罗斯沃尔那儿应该也有所嘱托了不过,要认真做好呐。——真的,要认真做好呐」 「不惜施加压力来重复这一点,我还真是超被小艾米莉亚信任着呐!」 昂对着反复确认的艾米莉亚竖起了大拇指。对着早已见惯的行为,艾米莉亚轻轻地从上方用手指盖了上去。 面对突如其来的接触昂吞了一口气。 「昂,没期望那么多所以」 「唔,唔恩……?」 「求你了,让我相信呐」 听到像是在恳求一样的她的措辞,一瞬间昂的思考停止了。 然后立马,咀嚼起了艾米莉亚话语中的内容,咬碎,吞干然后理解。 「啊,啊啊!超能相信呐!甚至到了是为了回应艾米莉亚的期望才活着的程度呐!」 以还是有点,不能理解她眼瞳中不安的原因的状态,就条件反射的把那些话完全肯定了。总之先记下来,进行合适的商谈以后再转化为行动就行了。 对于在那个地方有些应付感觉的昂思考方式,艾米莉亚紫绀色的眼瞳浮现出了忧虑, 「唔恩。——相信你」 像这样,静静地留下了一句话走了。 2 从艾米莉亚出发去王城,大概过了一个小时。 留在旅店的昂在雷姆的监视下,把时间都花在了正在学习的异世界文字的抄写上。但是,却是从开始到现在完全没有投入身心的状况。 昂一边机械性的写着文字,一边专心的只考虑一件事。 ——即,怎样才能到达,去王选的艾米莉亚的身边,呢。 希望等在这里,这样强调的艾米莉亚的不安中了。 老老实实地等她回到旅店什么的,昂一点也没有考虑过。 违反和她的约定,是有感觉到一些罪恶感。即便如此, 「因为在王都,肯定有对艾米莉亚抱持敌意的家伙啊……」 以前艾米莉亚到访王都的时候,也就是昂和她初次见面的那一天。 那个时候,艾米莉亚是隐瞒身份来到访王都的样子。然而就算这样,还是被狙击着徽章的敌方,把参加王选的资格,然后甚至连生命都夺去了。 没有昂在的话,艾米莉亚的命运在那一天就到了尽头是确定的事实。 ——想起和她命运般的邂逅,昂内心的鼓动就停不下来。 被唐突地召唤到异世界,昂什么都没被告知就活到了今天。 谁是为了什么。这点到现在也不知道。手上也没被托付任何东西。 正因为是这样立场的,昂认为对于那个目的自己决定就行了。 「——帮助,艾米莉亚」 肯定昂是为了这个,才被招到这个世界的。就算不是如此,也决定是如此。 这就是现在,菜月昂做出行动的动力,所谓理由。 「为了这个……」 「——?」 在内心做好了觉悟的昂的眼睛和,稍稍窥视着这边的雷姆视线交汇了。微微脸红的雷姆,在门前以绝对的障碍物完全挡着。 已经尝试祭出好几种手段来脱出了,但是连去厕所都要跟来只能举手投降。 「怎么了吗,昂。被这样热烈的视线看着的话,会困扰的」 「盯——」 「不,不行。就算用过好像是被舍弃的幼犬一样的眼神看着,也不行。」 「盯——」 「和,和姐姐也定下了要好好完成工作的约定。所以,不行」 默默的盯着,昂从正面进攻压过去紧逼着雷姆。表情丰富的变化着的她,无法忍受视线恨恨地看着昂。 「如此的……担心艾米莉亚大人吗?地点是在王都,除了艾米莉亚大人以外也有许多的宾客。我认为,警备是十分完备的」 「不是警备的好差的问题呐。……只是讨厌在艾米莉亚在面临重要的事情的时候,被放在和那个毫无关系的位置呐」 「昂……」 雷姆说的话是正确的,也自觉到自己的力量不足。 昂所拥有的力量太少,唯一可能做到的就是最后感到痛苦与丧失感而派不上任何用场。 但是,就算没有用也可以。 「我是除了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以外用不上的。然后,那「什么」肯定是能不发生就不发生最好。这我也知道」 「——」 「但是,当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一定有我不在的话就肯定不行的时候。不知道那「什么」会在什么时候发生。所以,我想在这重要的时候在艾米莉亚的身边」 如果有不是「死而复生」什么也做不到,夺不回来的事物的话,如果有只有菜月昂才能抵达的领域的话,在那里才是昂所应该战斗的舞台。 ——昂没注意到这是把自己的「死」也计算进去,扭曲的思考方式。 「……真是的啊。昂真是让人毫无办法的人啊」 听到好似放弃般地小嘟一声的雷姆,昂想着自己的想法有没有传达到而抬起了头。 「那,雷姆……」 「不过,不行。就算是这样,雷姆也没有应该让昂通过的道理。」 「诶,按现在的展开是这样的吗!不管怎么考虑刚才的说话语气……」 「但是——」 对着期待落空而咋舌的昂,雷姆竖起了一根手指。然后, 「从现在开始雷姆突然想到了灵感,所以要使用苹果进行新料理的开发。需要很集中很集中的集中力,在这期间雷姆会专注待在厨房里。想必,就算有谁从房间里溜出去,也不会注意到的可能性很高」 「……」 「但是,不可以做奇怪的事情。到雷姆回来为止,请认真的地学习。能做到这个的话……就把最好的苹果料理,呈上来」 雷姆以慈母般的微笑向着陷入沉默的昂,然后站了起来,和宣言的一样绑起了围裙走出房间。听着轻盈的脚步声从楼梯传过来,昂把全身的体重一口气压倒了靠背上。 「啊——,雷姆好可爱。……一直依赖那样的雷姆的我还真是,人渣呐」 闭眼感谢雷姆笨拙的决断,昂离开了座位。但,正打算就这样走出房间的昂重新思考了一下拿起了羽毛笔,从练习本撕下一夜纸。 3 「……只是,没有说一起来,感觉有点遗憾」 在谁都不在的房屋中央,回来的雷姆摸着桌子低声道。 在桌子上用蹩脚的一文字写着,「对不起呐,谢谢」的留言。 「真是的,昂还真是让人没有办法的人」 看着留言的雷姆的表情却是,与说着那样的话相反在内心的某处也有着幸福感的样子。 她把昂留下的留言,作为了从昂那儿得到的重要的礼物。片刻后,把手抵在信放入的胸口的雷姆睁开了眼, 「——不过,罗斯沃尔大人到底在想什么呢」 歪着小小的脑袋,回想起今天早上从主人那里被命令的指示,说出了疑问。 「不要妨碍昂。不管艾米莉亚大人说什么,这样的」 简直就像是,现在的昂的行动先行预想到了一样的指示。无论如何, 「——请平安的回来,昂」 虽然不认为,他会无脑的冲出去,但即便如此仍是会把自己的人身安全放在后面考虑,然后为了谁奔走的少年。 雷姆所能做到的事情,就是祈祷他的愿望能够有所成就,以及祈祷他不在受伤。 脑海里浮现出的昂的身影,雷姆闭上眼睛献上了片刻的祈祷。然后,收拾了才收拾到一半就放着不管的文字学习资料,走向了厨房。 就这样菜月昂说不定是在谁的掌中也不确定,第二次在王都被解放了。 4 倚靠着雷姆的温情从旅店脱出,向王都前行的昂的脚步,为了和罗姆爷获得联络,走向了水果屋「卡德蒙」。 「先不论要潜入城里……不太现实呐。总之不先到达王城入口的话什么都免谈了」 要是说明是艾米莉亚和罗斯沃尔的关系者的话,说不定能够进入王城。但是,凭现在的昂的手段,要到达那个窗口本身就很困难。 「就算去找值班室用对话镜什么的和艾米莉亚对话,看上去也只会被拒绝的样子……」 如果能到城脚下的话,就有怎么样都能说服艾米莉亚的自信了。毕竟是那个不擅长面对强硬的人的艾米莉亚。想来时不会吧冒着危险进去的昂赶回来的。 昂一边乐观地描绘着自己的未来,一边走进了商道的市场。 想要和罗姆爷联络是想商量如何侵入贵族街以及,有想要传达的事情。 昨天,在值班室尝试和王城获得联络的艾米莉亚,结果似乎不是那么喜人。似乎并没能联络上。那也是因为,最近莱茵哈鲁特繁忙的时候比较多,昨天也因此而没有滞留在王城的样子。但是,因为莱茵哈鲁特是近卫骑士对所属这件事没有错,所以应该会参加今天的王选召集。 艾米莉亚,留下今天一定会问出菲露特在那之后怎么样了的话以后离开旅店了。 也就是说再迟不过明天,菲露特的行踪就能一清二楚了。 就算是为了缩着那巨大的身子担心着的罗姆爷,也想要今早传达给他。 赶着步子分开人群,昂看到了记忆里那带着华丽看板的店面。看板上以奇异出彩的颜色写着「卡德蒙」,那伤疤脸的店主正是最明显的标记。 世界真小,昂一边这么想着,一边跑到了店的前面。 「呦,大叔,一天不见——」 「别来那么迟啊,兄弟」 盖过了昂向店主的搭话的声音,自来熟的声音从正横面插了进来。 「时间勉强刚好诶。再等一会儿还不来的话就先走了啊。运气不错呐」 咔嗒咔嗒的金属音和模糊不清的笑声重合在一起。听到这极近的声音,昂把毫不顾虑地搭上肩膀的手腕挥开,拉开距离在视野里捕捉到了声源。 「是谁……还这么想着,不是昨天的大叔吗?」 「对哦,是昨天的大叔。你来了松了一口气呐。这么一来总算不被怎样就能解决了」 毫不在意被慌乱地甩开手的事情,单手抚摸着胸口安心下来的漆黑的头盔男——今天也是和昨天一样的不平衡装束仍然健在,带着奇怪的剑种的阿卢。 看到对意料之外的再会目瞪口呆的昂,阿卢再一次发出了低沉的笑声。 「嘛,别那么害怕。把这里作为汇合的地点,在公主大人的面前光明正大地说出来真是运气到了尽头呐。别看那样的公主大人,头脑也是转的很快的呐」 「光明正大地……偷听的时候吗!不对,然后为什么在我和罗姆爷汇合的地方你们会来啊。就算想到是那个女人的命令,想不到命令的理由啊」 「怎么说,没问说为什么呐。公主大人的心血来潮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听了也没用的时候特别多呐。——那,走吧」 「走?」 疑问还没有被回答,突然想到别的问题那就是这一对主从的立场。 对于说明不足就踏步开始走的阿卢,昂皱起了眉头抗议道。 「稍微等等。说什么走,要去哪。我什么都没被说明……倒不如说,我有必要这么跟着去吗」 「什么啊,一个个说出来真啰嗦呐。反正人类什么的就是会被世界的大流给流着活下去的苦痛,疑问什么的忘记掉跟着流势走就好了。很轻松哦——」 「没再问废柴大人的处世之道啊。我有我自己的事情。所以,没有陪你,以及你的公主大人闹的闲暇」 昂干脆地说完了,拒绝了看不到头盔下的表情的阿卢。 虽然不知道阿卢是怎么那个少女相处的,但是没有连昂都要唯唯诺诺地听从陪她们闹的义务。 「在遭到大的报应之前,还是重新认识一下这任性的情况也是为了你们双方好……」 「——进入王城的手段,在找这个对吧?」 「——!」 一口气以说教姿态说下去的昂的喉咙,被阿卢的喃语给噎住了。 「哦——哦——,效果拔群呐。真不愧是公主大人。和说好的一样」 「你……你,到底知道什么……!?」 「不,不知道哦?我只是被公主大人说要这样说罢了。有效果吧?」 看着用像是在说着很愉快的样子摇晃着肩膀的阿卢,昂拉起合上嘴吞了一口气。 他说的是事实的话,昂早已被不在场的少女玩弄于股掌。 抱持这被完全牵着走的败北感,昂舔着干燥的嘴唇。 「……能到,王城里去吗?跟着,那个,你们的话」 「这个嘛……跟着来的话,不是就能知道了吗?」 十分惹人厌地避开了核心的阿卢,昂忍耐着咋舌的冲动错开了视线。悠然地等着昂的答案的阿卢,把判断完全扔给了昂。 话虽如此,那就像是在说已经知道了回答是什么的态度让人不爽。 「——知道了。跟着你们走」 经过一段时间的沉默,昂因败北感而扭曲着脸举起了白旗。 「别摆出那么不甘心的表情呐。已经知道会变成这样的啦。你在我们等待的时候,到达这个店前的时点。就全部,都如公主大人所料了」 「……真的,能像这样信任吗」 「——那,到时间了。不快点的话就被扔下走了。关于这点,还是很严厉的呐」 不回应昂那无力的发言,阿卢用单手搭成帽檐继续着话题。本想就这样跟着他走出去的背影,不过昂在那之前转了回来, 「就是这样,虽然有很多想说的,就全部放到下次的机会了,大叔」 向在店里面,黑着脸看着昂他们会话的店主搭话道。 店主用手指摩挲着自己脸上的伤口,小小的哼鼻道。 「也没什么啊。因为行迹可疑的家伙在店前面,客人们都移步跑的远远的了。快给我带走出去」 「我觉得客人跑远了和阿卢没有什么实际因果关系不过……另外一件事,有想拜托大叔的事。名叫罗姆爷的无端地巨大的老爷子,能联络得上呐?」 听到罗姆爷的名字的瞬间,店主的表情紧张地紧绷了起来。 从那个态度感觉到意外的联系与,确实的信用,昂慎重地选择着言辞。 「想给罗姆爷传句话。——我现在要上城,去调查菲露特的事情。等我的捷报,菜月昂说的」 5 ——跟着阿卢来到等着的东西面前抬头看去,昂被眼前的东西给压倒了。 「这个……怎么说呢……」 「我懂的,兄弟。看到这个,想说什么我懂」 对着漏出断断续续的话语的昂,身边的阿卢点头表示着赞同。 然后两人面对面看着,指向眼前的那个然后同时, 「——暴发户」 在两人眼前的是,正可谓用尽一切无谓的华丽装饰而成的龙车。 客车的部分被精致地雕刻着,然后其上还有数不清的装饰品覆盖在上十分豪华绚烂。由被使用在外装的金箔放出,车轮的部分也是被嵌入了众多的宝石而放出的闪耀光华一目了然。 然后画龙点睛的是拉着龙车的地龙的姿态,真红色肤色的二头地龙背上罩着豪华奢侈的毛皮,缰绳和辔头也有许多精细的小设计在上追求着华耀的神髓。 「……要乘这个么?不是和谁的弄错了吗?」 「然而很遗憾,虽说王国很大,能毫不知耻地乘坐这个的只有公主大人」 敲着缩着腰的昂的背,阿卢跨步走向明目张胆地占据着通路的龙车。 虽然从大路的中央有错开,但是有着那么不必要的规模的龙车一直待机着的话,对于往来的行人影响还是很大的。哪怕只是投向龙车的众多视线,而这些视线比起对碍眼的龙车的嫉妒,更多的是只是对看到不得了的东西而哑然。 被暴露在那些视线下,昂也只能放弃下定乘上龙车的觉悟。 背后聚集着「要乘那个啊……」的视线,昂乘上了客车, 「——真是让妾身等待了好一会儿呐。这份无礼,代价很高哦?」 迎面就是不检点地坐在被改造过的一人坐坐席上,露出毒辣笑容的少女。 少女今天的着装比起昨日更增添了对华美的强调。胸口开着大口的洋服,把丰满的胸部毫无吝惜地强调了出来,这种强加于人的色相简直就是对眼睛有毒。 「……这次被赐予招待,极其恐慌荣幸」 「无妨。不过是乘着余兴的胡闹。恰好有闲便顺手程度的,些许的娱乐」 「要陪着这个余兴的我,不是超可嘉的从者么?想想都要哭了呐」 在入口讽刺的说着的昂前,坐在坐席上的主从视线相交。 对于这份心中的不快昂咬着牙,阿卢传来了「坐下吧」的声音。 「那样呆站着的话不管什么时候龙车都出发不了了。虽说因为加护车里不会摇,比起站着还是坐着更轻松呐。而且,公主大人讨厌被俯视」 「姆恩,阿卢不是也很懂嘛。就是这样凡夫。快点坐下。要是一直俯视着妾身的话,就把你的身体缩成一半了哦」 看上去不仅仅是玩笑话的氛围,昂慌忙坐到了坐席上。就在此时龙车开始移动,能看到窗户外的景色在缓缓地移动。真的,是缓缓地。 「因为重视外观而欠缺了机敏。比起机动性更优先美术感。和容易懂对吧?」 察觉到昂的内心,阿卢用压着笑的声音说道。 对于思考方法从根本上不同的世界昂挠挠头,对这样的昂在客车深处的少女, 「话,凡夫。你是带着怎样的目的,前来乘上这个龙车的?」 「哈,啊?怎样的目的还是什么的……是你指示了大叔,把我叫来的吧」 「不对。这是契机,而非根本的理由。妾身在问的不是你来这里的原因。而是你,在这里的原因」 听上去像是文字游戏一样的少女的口吻,昂一时抑制下了反驳斟酌起言辞。 虽然很不甘心,但是也明白这是折损人家的心情并没有任何好处的状况。如果只是被赶下龙车就完事儿了还好说。最差的情况,招来阿卢腰上的刀刃的结局也不奇怪。 而且,想到问的不是「来的理由」而是「在的理由」似乎有某种意义在里面。 「……因为有去王城,的必要。我是为了这个,乘上龙车的」 「那么。这就是在这里的理由了呢。反过来说的话,你只要心里有这个理由,就算不乘上这个龙车也会以王城为目的动用其他的手段呢」 「是,这样呐。……不过说不定,现在才是偷渡上了能进入王都上层的龙车呐」 听到少女的话语,昂感觉到了无法否定的共鸣点了点头。 放弃,只要没有这个选项,昂应该会强行也要摸索到能踏入王城的手段。 「这是不可能的呢。平时的日子先不说,今天是特别的日子。盘查也要远远地严苛。如果没能笼络值班室的卫兵和乘上的龙车的关系者的话,连计划也不能成立呢」 然后当然的,这样的门路和事前准备昂都没有。 假设实行了的话,毫无准备的作战会完美地失败了吧。 「这层意义上的话,接受了邀请是捡了一条命吗……」 「到底是如何呢。真的是这样呢还是怎样,取决于你的人品了呐,凡夫」 对着叹息的昂,少女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险恶的氛围,开始弥漫在车里。 「再说,你是带着去王都的目的乘上龙车的。也即是说,是认为这辆龙车是开往王城的……要隐瞒也没用。因为已经知道了,懂么」 「……啊啊,是这样。话说,如果不是的话现在马上就下去了。乘错了呐」 「特急特快是直到下个的下个的下个的车站位置都不会停——的」 笑声的格格笑着的阿卢插话道。对于这话语的内容昂周期了眉头,不过比起开口问这个少女的话来的更快。她用流连方转的眼神望着昂。 「乘上了去王城的龙车,乘上了这份幸运的你……但是你懂么?你究竟,认为这辆龙车是为了什么而驶向王城的」 「——」 「把眼前的情报全部活用起来,看漏了……祈祷自己不是这样的愚昧吧。假使是这样的话,就是连活的价值都没有的愚昧生物了。——因此,用心回答」 在吞了一口气的昂身前,少女双足换着搭上正起姿势。 少女放下侧坐着的脚,深深地坐正在坐席上,盯着昂。 「这辆龙车,为什么目指王城?」 「这辆龙车,走向王城是……」 被缠上来的红色眼瞳所囚禁,昂品尝到了内脏被压迫着的感觉。极度的压力从少女的身上散发,仿佛若是心灵弱小的人物的话只是这样就当场屈服了一般。 举止傲慢的少女。从高处的世界俯视般的言动。唯唯诺诺地从者。豪华绚烂的龙车。这些构成了外框,然后再把最重要的碎片填进去,昂将其完成了。 导出的真相,只有一个。 「去,参加王选。这辆龙车,是为了运送参加王选的候补者的」 「——吼。也就是说,你也是明白的」 「……你是,鲁古尼卡王国的王位选拔战,那候补者里的其中一人」 听到昂的回答,少女血色的眼瞳细化了,浮现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嗜虐微笑。 「——阿卢」 「是是,我懂的。和兄弟想的一样。身位于此的这位大人正是,鲁古尼卡王国王位继承的候补者。——普莉希拉·巴利艾路大人,其本人」 阿卢像这样,对悠然地坐在那儿的少女——普莉希拉的名字,饱含敬意地称呼了。 听到从者的话,普莉希拉满足地点了点头,然后望向昂。 「已经散下了那么多的提示,无论怎样的迟钝也能挑出答案吧。话是这么说,首先安心为好。至少,避开了在这个场合的流血事件呢」 「我也安心了呐。虽说做的很大,但是在里面一刀撂倒的话血腥味也会很那消的呐」 「那样的话只要用意新的客车即可。比起无聊的忧虑,首先让妾身愉悦」 「小市民的我不管过多久都没法理解公主大人的金钱感觉呐」 普莉希拉和阿卢主从间的轻松语调的交流。 一边看着这个,昂漏出了一直没表现出来的长长的叹息。 自从昨日的分别之后,就已经有了一定程度想象。普莉希拉举止的那份傲慢可作为上流阶层的证据,只是这样就能知道是有高贵家世的人了。 不过,决定性的还是艾米莉亚的态度吧。 与戴着阻碍认知的衣袍无关,她害怕着与普莉希拉的接触。这一点,也正好符合对于艾米莉亚来说普莉斯拉是政敌。 原本,像这样把昂给招待到龙车也就是说, 「昨天,和我在一起的是谁,你们已经知道了呐」 「难看的用简陋的布片试图藏起来的样子呢。从道路远去的身姿,怎么都不是能登堂的一类呐。不是很合适么」 「你丫。能说的事情,和不能说的事情……」 打算站起来,逼近要求撤回刚才的发言。但是,在脖颈处, 「喂——,拜托了,兄弟。好不容易,能避免流血事件的呐」 只是一瞬间的事。站起来的昂的下颚正下方,阿卢以拔出来的青龙刀的中间部分抵着。是就差一步,再往前踏的话就会掉头的位置。 「公主大人的角色也大致把握到了吧?那个就是常态,用宽广的心胸去接受吧。做不到的话……就是选择失误呐」 「不过是个独臂,还真是灵活呐」 「比起双臂的时候独臂的时候活得很长就呐。适应性很强呐,所谓人类」 对于看不到表情的阿卢的玩笑,昂咋舌退了一步。看到接受了这个结果,把拿手兵器收回剑鞘的动作,昂回到原来的位置坐了下去。 看到满足的摇了摇头盔的阿卢,昂被牵着走的不甘表现在了脸上。 然后正面看着他,不要脸地踏入了一直以来难以提出的话题部分。 「能不顾虑地问那只手,是在哪里掉了的吗?」 指着阿卢的左臂,某种意义上,指摘出了最为特征性的部分。能让他难以启齿就可以了,这么想着说道。 ——但是这,却引来了出乎昂意料的展开。 「可以呐?因为你很在意吧。所谓异世界的洗礼呐。对兄弟来说,也不是能置身事外的话题呐」 「——啊?」 只不过是因为赌气而返回去的话题,却变成了呼来想不到的事实的水。 望着做出哑然的表情的昂,阿卢用左手弄着头盔的焊口歪起了脑袋。 「怎么,喂?该不会,没注意到吧。我对兄弟来说,是能够分担苦恼的唯一的同伴呐」 004 「——哈」 发出嘶哑的哈息,眼睛瞪到了极限。 听到阿卢的话,昂的思考停止了。脑内出现了空白,说不出话。 抬起手,昂一边细细咀嚼着阿卢的发言,一边体会着仿佛摇晃着脑袋的错觉。 「等下。……等下。分担苦恼……你,不,真的?」 「不相信也没办法呐。我昨天也怀疑自己的耳朵。百年缘分一世回眸啊,红线什么的……上次听到这个,已经是十八年以前了呐」 「那……!」 听到了极不合理的年月,昂的声音不意间哽住了。昂被召唤过来,现实时间不过一个月。但是,如果刚才阿卢说的是真的话。 「是的呐。我被召唤过来,已经是十八年前了的事情了。失去手臂也是同一个时候……和现在的兄弟,差不多的年纪的时候呐」 满不在乎地,阿卢说出了自己适合昂相同境遇的事实。 但是,昂没法轻易的因为找到了同伴而高兴起来。 ( 重要提示:如果书友们打不开t x t 8 0. c o m 老域名,可以通过访问t x t 8 0. c c 备用域名访问本站。 ) 阿卢这悲壮的十八年的结局,夺去了让昂如此的心情。 「原因,之类的……知道……?」 「这是说失去手臂的原因吗?还是说召唤?如果是手臂的话,是因为那是还不知天高地厚的时候呐。很普通的犯了错。如果是召唤这边的话……这个,现在也不知道」 「——」 「并没有积极地去找被叫到这个世界的理由呐。……只是为了活着,就拼尽全力了」 十八年的时光,阿卢在异世界苟活了过来。像昂一样,被从开始就遇到了艾米莉亚这样的良缘所施惠的情况,不是常常发生的。 失去手臂的事情也是,为了生存拼命到忘记时间也是,不是能置身事外的事情。 菜月昂即便是走过了那些如此残酷的道路,但也是有所幸运的了。 「两个大男人别都摆着那么忧郁的脸。让妾身的龙车品味都降低了」 车里弥漫着的忧郁氛围,被普莉希拉以傲然的态度一气切开了。 「静静着听了一会,尽是过去的事情和无聊的话题。若是大瀑布彼侧为故乡的同乡的小丑的话,就说些更能让妾身预约的话」 「大瀑布的,彼侧……?」 「不知道吗?在大陆地图的边端,世界的四方大地的尽头,那里有吧一切都冲走的水的奔流——即,大瀑布。大抵都是莫名其妙的流传但是……阿卢不一样」 「——!为什么这么想?有什么,决定性的理由……」 「——直觉」 背叛了昂的期待,但是是普莉希拉内心毫无动摇的回答。 「懂吗?这个世界全部都是围绕着妾身转的。也就是说,妾身的直觉无需理由。理由什么的不需要。因为就是这样回答的。阿卢是和其他玩弄着虚言的众痴种类有异的小丑。然后你……看来也是如此」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呐……和身为政敌的关系者的我,像这样一起乘着龙车也是,这对你来说也是对你有好处的吗?」 言行的一致性先不管,行动首先没有一致性。对昂来说,这是打算刺激对方的发言。然而,普莉希拉露出了捕食到猎物的肉食动物一样的眼神笑了。 「例如说,像这样的如何?——把身为政敌的关系者的你作为人质,威胁对手退出王选。或者直接把你的首级寄过去,下次就是你本人这样地威胁也可。无论哪边,现在的话能简单的做到呢」 「——」 看着瞪大了眼睛的昂,普莉希拉把这份惊愕含在舌上转动着愉悦着。 这是,直到这个瞬间位置昂都连想象都没有过的可能性。 这只能是因为昂把自己评价为不足以出手的存在,连作为艾米莉亚的人质来使用的价值都没有,无意识地这么嵌在脑海里。 「想象范围外,像是这么说的表情呢。这还不真是越来越,超乎想象的小丑了么」 自己会成为艾米莉亚的弱点。看到忘记了这个可能性的昂,普莉希拉像是在笑着所饲养的宠物做出可笑的举动一样用敲了手。 「看到你的眼神,你是以怎样的情欲为理由成为那个女人的助力的也是跃然掌上的样子呢。被疯狂的感情蒙蔽了眼睛,二人疏落了脚下……愚蠢至极反而无话可说呢」 一点反论的声音也说不出,昂在普莉希拉的面前只能低着头。想要成为帮助。一心想要成为助力而打算奔到艾米莉亚身下,这样的话不就整一个喜剧吗。 「公主大人,好歹也是我的同乡。还希望,别太欺负过头了」 「妾身没有打算责备任何事情。是这个凡夫自顾自注意到自己看漏的失误,自顾自对自己失望,自顾自地阴暗下来罢了。——无聊至极」 听到阿卢的话普莉希拉耸了耸肩,那视线里浮现出了无聊的神色。 「不必操卑贱的心。若是妾身想利用你的话,在昨天的时候小巷那里就能五马分尸了。没这样做,而让你同乘龙车的时点妾身的意思就应该很明白了」 「……不是因为被当成人质,还是没被当成人质这样的自我厌恶。只是对没能想到这一步感到很没面子。——结果,为什么让我乘上龙车了呐」 不考虑各种各样自己的行动,会反过来对艾米莉亚造成什么影响不行。 是普莉希拉刚才的忠告,让昂意识到了这一点。 虽然让人生气,但是也有被教导的一面也是事实。对于投去疑问的视线的昂,普莉希拉再次把身体横上了坐席,用手支着脸颊。 「说过了吧。游乐,余兴之类的。比起把你作为人质或胁迫材料之类的,把你带到王选的现场会变成更「有趣」的情况。这是妾身的决定」 「有,趣……」 对这出乎意料的想法,昂不禁失去了话语。看到这样的昂普莉希拉打了一个哈欠, 「这个世界的全部,都是围绕着妾身转的。因此各种各样的事象的结果也会向着对妾身有利的方向确定。不管选什么都是一样的。那样的话,过程对妾身来说,只是选择,乘兴或是不乘兴而已。有什么不合适的」 「——」 一直失去了话语的昂的面前,普莉希拉像是拒绝更多的会话一般闭上了眼睛。从姿态和态度来看,是到达目的地为止都打算睡过去了的样子。 明明在这之后不出一个小时就要站到王选的大舞台上了,何等刚胆。 昂把视线转向阿卢,他也像是豪放地投降一般地抬起手单手,注意不发出声音深深的沉入了坐席中。昂也,一瞬间犹豫了是不是该学着样子改一下坐姿—— 「只有一个,能说是余兴以外的理由的话」 「诶——?」 「苹果」 对着哑然的昂,告知了仅仅两个文字,这次普莉希拉真的沉默了。 看着这质问,疑问都不允许的态度,昂拼命的转动着混乱的脑袋,终于导出了一个答案,就是说, 「我的命,是被水果店的大叔给救了吗……」 这是某种因果吗,总之记录下了在王都发生的事件和他与店主的关联率是异常值这件事。 带着这样无所谓的感想,昂捡了一条命和自我厌恶的感想告了一段落。 6 ——龙车到达王城,从正门入城。 从正面向着城堡的上层踏出脚步,事到如今昂才自觉到自己是做了有多狂妄的事情。 「呐,现在的我,没问题吗?说真的,来错地方了的感觉不是一星半点有点恐怖呐」 「来错地方呐——,从立场来说和并没有收到招待状而来排队一样呐。没有被做好欢迎的准备是肯定的」 低头看着自己的装束,然后再看看走在身边的阿卢。他一如既往的轻飘飘的态度,完全没有在意那比昂还要不适合的装束的样子。 礼服这种概念,在异世界的这十八年间失去了的样子。 进一步说走在前方的少女——普莉希拉在王城里,在通向中枢的道路上堂堂地前进着。展示着绘画和美术品的过道,其左右完全武装的卫兵们排列站立,高举着剑的他们的视线都注视在普莉希拉一人身上。 虽说注目的并不是自己,但是昂对这份压迫感仍然感觉到了呼吸困难。 在这期间到达了过道的尽头,面前的是需要抬头才能看见的两面开的巨大门扉。 「存在于士兵排列的过道深处,巨大的门……」 从紧闭着的大门,溢着能压倒观看者的庄严感般的东西。只是站在正面就有种要挺直身板的感觉。心情的紧张,在现在达到最高潮。 「恭候多时了,普莉希拉大人」 站在门前的士兵向前踏出一步,举起剑向站在先头的普莉希拉敬礼道。脱下完全武装的巨大躯体的头盔,那理智的眼神直盯着普莉希拉和这边。 年龄在四十前后,是比起精悍不如说粗犷的容貌的男人。犹如磐岩般深深雕刻着的脸表情有着严厉与,能让人感觉到是久经沙场的士兵的氛围缠绕着。 面对男人的敬礼,普莉希拉傲慢地颔首,头转回向昂他们。 「妾身的同行。一方为妾身的骑士,另一方为……苹果负责人」 「等……?」 昂立即地想塞上普莉希拉的嘴,但想起这并不是能允许这么做的场合急忙停止了。另一方面,骑士的表情纹丝不动。 「——苹果负责人吗」 「是的,苹果负责人。是以向妾身献上鲜红酸甜的苹果为至高使命的可怜小丑。无害。无妨呢」 无法对强硬的普莉希拉反论,眺望着昂他们的骑士那青色的眼瞳里音乐闪耀着光华。 「无法感知到危险的魔力反应。骑士阁下拿入的,请问只有这把剑吗?」 「……。啊,骑士是说我吗。是是,YES YES。如果有露出可疑举止的目光凶恶的黑发之类的在的话,我用这双手来一刀两断」 「如果出现万一,届时请保护好身为主上的普莉希拉大人。其他的事情请尽交由我们近卫」 对于随口说的话被给予了夸张的回应,阿卢「唯唯」地以暧昧的回答支吾道。男人摆正姿势,视线指向大门——然后大门缓缓开启了。 「众位大人,都在里侧恭候了。请尽快」 「让凡人等待也是妾身的优越。反过来是绝对不容许的」 一副很伟大的样子说着任意妄为的话,被目送着的普莉希拉踏入了门扉。看到阿卢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昂也坚定意志走了进去。 ——在视野内扩散开来的是,铺满了鲜红的绒毯的巨大空间。 装载着金光闪闪的装饰品的墙壁,垂吊着奢华的照明的很高很高的天花板。 与室内的宽阔相反的是被置于那儿的少数,最为引人目光的屋子的最深处——有着稍稍的高低差别,备装着的椅子。左右分别连续排列这五把,中央的深处有一把。 在背后背负着以龙为模型精修的墙壁,坐在最深处的椅子看上去就会是仿佛背负着龙,也像是被守护着一样吧。 着正当之无愧,王城王座之间。那样的话那把椅子,毫无疑问正是鲁古尼卡的王座。 被眼睛正前方的王座夺去了视线之后,昂恐缩着恐缩着环顾着周围。 室内和外面不一样,戴着剑的卫兵一个人也看不到。代替排立着的是以白色为基调的身着制服,腰佩骑士剑的精兵——近卫骑士队的骑士们。 再深处则是身着礼服文官般的人们,看上去总觉得地位很高的样子的人,以及王座之间相符的杰出成员排列着。 然后在屋子的中央——骑士和贵族之类的集团有点距离的位置,更为少数的人影并列着。其中—— 「——昂?」 看到通过大门进入室内的三人,银发的少女露出惊愕的表情呼唤着昂的名字。 动摇着不知所措的紫绀色眼瞳,像是不相信昂在这里一般瞪大了。艾米莉亚的惊愕贯通全身,昂的心脏鼓动到发痛。 为确认到艾米莉亚的存在感到开心和,背叛了她的话来到这个地方的罪恶感。不惜压下各样的想法也要来到这里的成为原动力的东西,当真站到了艾米莉亚颤抖着的眼瞳前时在成为话语之前就散失了。 「那个,艾米莉亚……我……」 「——」 明明是自己追求的这个场面,脑内却浮现不出应该说出的话语。艾米莉亚也,看着昂的样子像是再找着话语一样彷徨着视线,紧绷着嘴唇。 「一直盯着妾身的侍从,有什么事吗,半吊子」 「——噢噗」 但是,打破了这份沉默的不是昂也不是艾米莉亚,而是从背后传来的身影和冲击。 压在背上的柔软到恐怖的触感。在此之上绕过来的手臂在胸口和头部以妖艳的动作收束起来。在背后踮起脚尖的普莉希拉,从背后吧下颚搭上了昂的肩膀,以脸与脸十分邻近将近碰上的形态望着艾米莉亚。 「什……!啊,快让开!会被小艾米莉亚误会的!」 「说是误会还是什么,妾身和你是通过羁绊缔结的坚固关系喽?允许。靠近一点」 「羁绊的苹果不是为了被用来进行这样的恶作剧递给你的啊!」 把揶揄口吻的普莉希拉挥开,昂和她拉开了距离。 看到这个拒绝的姿态,脚后跟踩回地面的普莉希拉的眼睛不开心地拉细了。 「这还真——是,普莉希拉大人。这情况还真是当家的使用人造成的意料外的困扰。没想到居然在城堡内迷路的时候受到了保护还真是……十分失礼了」 然而,在险恶氛围扩散开来前,听习惯了的文雅男子的夹杂延长音的声音插了进来。 察觉过来的时候,在昂的身边蓝色长发的人物——露出暧昧的笑容的罗斯沃尔站在了那儿。以与宫廷魔导师,这个称谓无关,身着大理石纹的礼服的姿态。 「笔尖骗子手出面了呢。不过,这是没听说过的事情呢。那里的凡夫是妾身拾到的东西……还是说,有是你家的使用人的证据么?」 辛辣的追击道的普莉希拉。但是,罗斯沃尔对于这个问题耸了耸肩。 「诶——恩,说来也幸。我——从以前开始就有给自己的所有物暗中带上易分别的记号的喜欢呐——。他的制服的里侧,应该缝有当家的家纹才——对」 「——」 表情消失了,普莉希拉带着确认般的目光望向昂。被视线给催促的昂吧上衣的下摆卷了起来,确实有看到在里面有像是鹰的刺绣在那。 普莉希拉也看到了那个刺绣的样子,她小小的哼鼻道。 「小花招呢。嘛,算了。多亏了那边的小丑和半吊子的扭曲的模样,在路上也慰藉了些许无聊。——也有从者的委托在内」 「公主大人,说好了那个不说……」 「微小的事情不必在意。会长不高的哦」 「是有多不合理地期待着年近四十的大叔的成长性呐……」 把阿卢的话用视线切断,普莉希拉就那样不再看昂一眼向前走去。她朝向的是房屋的中央,包含艾米莉亚在内的少数集合的地方。 艾米莉亚面对走近的普莉希拉身体僵硬了起来,但是从旁边经过的普莉希拉对她毫不在意。被无视的艾米莉亚肩膀放松了下来,然后再度面对昂。 「话——虽如此,在路上被普莉希拉发现了……你也还真是厄运很强——呢。如果看到你的不是那位大人的话,会——变成怎么样呢」 「那算什么。不是说虽然看上去是那样,但还是因心怀慈悲和胸襟宽广有名之类的玩笑吧」 「不——是。普莉希拉大人之外的话,好的话入狱坏的话当场斩杀许可……这——样的事情。这层意味上来说,普莉希拉大人的话视心情而定生死还能五五开」 「不得了的被网开一面了的事情理解了。……没,生气吧?」 像是理所当然一般会话中这么说道的罗斯沃尔,昂害怕着询问道。 「到现在了还说什么。也许回来,是这么想的呢——。事实上,你也确实来到这里了。制服里的家纹在路上,用上了——吧?」 「路上……?不,的确就在刚才,是九死一生了,不过在路上……」 听到不理解的话昂歪着脑袋,反过来罗斯沃尔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就那样什么都没有地入城了吗?你,是怎么样进城——的」 「在城堡的外面被任性的公主大人捡到了呐。不,整件事的话就说来话长了……」 情报的错节,让会话出现了龃龉。不过,在把这些统一起来之前,昂注意到了带着下定决心的表情走近过来的艾米莉亚。 「为什么……?」 「——」 拼命的挤出来的一句话,把艾米莉亚胸中那复杂的情绪的漩涡传递了过来。 许许多多的疑问混在一起化为「为什么」,昂吞了一口气。 「不是……怎样,为什么。为什么,昂会在这里?」 「这是,说来的话就长了……虽然追根究底的话一句话就能说明……」 「不要敷衍我。我,对昂说了。说过了吧?不记得了吗……?」 像是在确认一般重复着的话语,昂缄口错开了视线。 艾米莉亚说的当然是,在旅店定下的约定的事。等着,被这样说着定下的约定立马就反悔了来到了这里。 有对打破约定的内疚。但是与之相反,为了艾米莉亚的着想像这样来着这里的感情也不是虚假的。 倚靠着各种各样的偶然和决心,为了艾米莉亚来到了这里。 只有这件事情,这份心情,想让她相信。 「——各位大人,都到齐了。现在开始,贤人会的大人们入场」 在昂表明内心前,在王座之间响起了朗朗的声音。 大门再度开启,门前待机的铠甲姿态的骑士先头着,数名高龄的人物跟着进入了室内。高龄的人物全都身着符合场合和身份的装束。就连从走路的动作和举止,也能明白威严与确实的老成在渗出着。 其中一眼注目的是,有着要擦到地板程度的长须的白发的人物。 虽说没有弯腰驼背,但是身高还是比起昂还要低一个头。在那集团中也特别让人感觉年老的深皱的脸,但是那眼光却是让人觉得秘藏着「刃」的锐利。 「那位大人是贤人会的代表——也就是,国王不在的现在的鲁古尼卡里,拥有最大发言权的人。麦克罗特福大——人」 对无言地目送着集团的昂,罗斯沃尔笑声地注释道。 「贤人会,确实是代理国王大人运营着国家的人们,这样的呐」 「虽说名义上是辅佐——呢。现在是实际的运营也交给贤人会……话虽如此,这一块和在王室存在的时候也没什么变化——呢」 说道不敬到了极限的发言,罗斯沃尔怂着肩。要点大概就是从欠缺国家机能的先王时代开始,实权就由贤人会握着了的事实。 「我说兄弟,我们站的地方不是这里而是那边呐」 一直无言着的阿卢说道,抬着下巴指着近卫骑士整列的那一带。骑士武官的成员在左,文官贵族们在右。自然地队列这样分开了。 「虽说理应是这样,我站在那边也行吗?」 「正确的措置的话,就这样干脆地吧你送到城外才是正——确的呢……不过因为很有趣,跟着那边的他也行呢」 「等会,罗斯沃尔!」 对于罗斯沃尔的态度艾米莉亚吊起了眼角,像是要说些什么的逼近了。不过, 「很遗憾,现在没有遵从艾米莉亚大人正论的时间。如果被挑明了正确的事态的话,和昂就要就此分别了……久远久远的意味上——呢」 「就算是这样,在这个地方让昂同席的话他……」 「意见的冲突也到此为止了。艾米莉亚大人,议会开始了。请向中央」 收起了表情的罗斯沃尔的视线的前方,围着王座设置的坐席,被入场的贤人会的老人们坐满了。空席只有那中央,国王做的王座而已。 然后,在那些贤人会的老人们面前整齐的排列着的是,从出生就拥有着触动他人的光辉的存在。 橙色头发的少女为首,绽放着「异彩」的少女有三人,当堂站列在那里。 站在中央的普莉希拉手叉着腰,傲慢地挺着胸礼服的下摆摇晃着。即便是在运转国家的贤人们面前,那个表情也没有丝毫动摇。 在那普莉希拉的右侧,身着着如同军服一般的衣服的女性站着。显色浓重的头发近黑,仔细看的话能看出那是闪着艳丽的光泽的绿。长发的前端帮着白色的丝带,美丽凛然的容颜双目直视前方。 身高就女性来说偏高,和昂差不多。然而,胯部的高度和大小完全不一。镶入了张牙舞爪的狮子家纹的剑垂于腰际,是以男装的丽人这种表现十分适合的美女。 然后夹着普莉希拉的左侧站着的是,有着认真的气质的女性截然不同,莫名给人以十分明朗的印象的浅紫发少女。 伸到背后的头发波浪迭起,柔软的印象给人以棉花糖的感觉。和并立的另外两人比起来偏娇小的身体,以使用了大量毛皮的白色礼服着饰着。特别引人注目的是肩上的白狐围巾和,直吊腰部的仿佛玩笑一般的蛙嘴式小钱包。 无论怎么说都是绽放着不同种类「异彩」的美人们。在这个场合,绝对是异质的存在。 「——。绝对,之后要好好说清楚啊」 简约着话语咬着嘴唇,艾米莉亚对昂强调之后小跑着回到了少女们的队列。 跃动着银发的艾米莉亚和她们站在一起,在服装上略显低劣了。不过,那里面的可爱可是要高出一个头,昂偏心地如是想道。 「也就是说,在那里的就是王选的参加者——未来的国王大人的候补么」 参加者包括艾米莉亚在内都是女性。正对这件事感到惊讶,周围的成员们都一个接一个开始了移动。昂也向着近卫骑士的队列追着阿卢的背影。然后, 「——果然,你来了呢,昂」 站在骑士的先头,红发的美男子露出爽朗的微笑迎接昂。 一个月不见也难以忘记的好青年,莱茵哈鲁特。燃烧着的红发,像是要锁住空间般的青色眼瞳。和以前不一样的地方也就是穿着近卫的制服这件事了吧。 「听说艾米莉亚大人的出席,首先就想着你是不是也会来了」 「你这个对我高的一塌糊涂的评价是怎么回事?我在你面前的话,应该都是失声求救和狼狈地被切腹之类的没什么好印象吧」 「把艾米莉亚从凶器下守护了自然不论,除此之外的方面你也是不断选择了最佳的方式。不过我认为,过小评价过度也是美德吧」 莱茵哈鲁特对昂说着让人厌恶感为零的回答。不拘礼仪地样子耸了肩。就连这一个举止都让人看得十分优雅,涌不起嫉妒心。 就这样在莱茵哈鲁特的身边是昂,昂的身边是阿卢这样并列着。注意到的时候已经在骑士们的最前列,十分出风头的位置站着了昂正这么想着, 「呀吼,昂亲」 带着翩翩的笑容挥着手的猫耳少女,十分熟稔地叫着昂。 成为了来访王都的契机的使者少女。下半身穿着裙制的,女性用的近卫骑士制服,知道她也是近卫骑士的立场的昂稍稍感到惊讶了。 然而,在猫耳少女的身边是,无言地注目礼的青年——尤里乌斯的身姿。 「昂,突然变成了皱眉的表情是怎么了?」 「我的故乡的话「恋情来了」看到虫子的时候,做出这种表情是习俗」 昂掩饰着不禁浮现出厌恶,莱茵哈鲁特微微苦笑道。 「还希望不要介意,尤里乌斯。昂有像这样让对方看低自己来揣度初次见面的对象的时候」 「刚才的表情才没那么深的意味。能别给我付上这种狡猾的设定吗?」 对昂的一举一动都有高评价的莱茵哈鲁特。心里觉得不快昂吐槽道,而听了刚才的话的尤里乌斯抚平着头发道, 「没关系的,莱茵哈鲁特。要表现出与立场和举止相称的器量也是骑士的使命。——近卫骑士团所属尤里乌斯·尤克里乌斯。还望指教。这位骑士殿下也是」 装腔作势令人不爽地报上姓名的尤里乌斯,把话引向了站在昂身边的阿卢。 「啊——,这样不是这样正经格式的人物,也别用骑士殿下什么的叫我。我阿卢呐。不过一介普通浪人。和一本正经过来的你们不一样呐」 情绪低迷地回答着的阿卢。对于这个态度昂反射地抬起了眉。还以为是对谁都很自来熟的人,对尤里乌斯的这个态度还真是令人意外的一句话。 但是,很遗憾没有追及这个的时间了。 在台上站着的盔甲姿态的骑士——恐怕是作为在场骑士们的代表的男人,以朗朗回响的声音宣言开会。 「——贤人会的各位大人。候补者的各位大人,已经到齐。虽说僭越,请允许身为近卫骑士团团长的我,马科斯担当议事的推进的任务」 「姆恩。……拜托了」 在座位上挽起胳膊,微微颔首示意的是麦克罗特福。骑士团长马科斯行一礼,以严肃的表情望向全场。 「此次召集是与次代的王的选出——即王选有所关联的各位的重大通知。让各位劳步至王都,以及集合贤人会的各位大人也是出于此目的」 并不是那么大的马科斯的声音,却同等地传递到了王座之间的全员。从出生就彰显率领他人之器的音色,与名为骑士团长的他的称谓十分相称。 「事情的发生大约是半年前——从先王开始,王族的各位一个接一个隐退的事情为起因。王不在的事态是作为一个王国最为致命的绝境。特别是对亲龙王国鲁古尼卡来说,是与「盟约」深深关联的问题」 盟约——所说的是,王国和龙之间交换的契约。 在童话,罗斯沃尔邸的会话中好几次听到过的单词。但是关于那个内情有许多不明部分。关于王选的内容也是一样。 这个议会的流程,对昂来说正是值得感激的东西。 「王国和龙的关系正是,应追溯到数百年前。当时的国王法卢瑟依鲁·鲁古尼卡大人和,神龙伯鲁卡尼卡之间交换的盟约。从那之后,数次陷入绝境的王国为龙所救,并助以繁荣」 「神龙伯鲁卡尼卡。他的龙忠厚于信义坚守义理。数代时光过去,仍旧从大瀑布的彼方守望着」 马科斯严肃地继续着话语,触摸着自己的胡须的麦克罗特福颔首道。 「姆恩。正因如此,盟约的维持大大关系到王国的存亡。也正是因此王的血亲一齐为病魔所侵是何等痛事。次代的龙的巫女,成为刻不容缓的必要」 「行使盟约的更新的亲龙仪式——在这里有着与龙交换意识,持有被选上的资质的巫女的存在。原本代代由王家的人担任的义务,现在变成了重新寻找适任者」 以极力,杀死感情的声音断言道,马科斯在台上的贤人会面前用手当着胸口。 「为此我们王国骑士团一同,受贤人会的众位大人命令,为找出龙珠的光辉所选召的巫女,担负任命开始行动」 从怀中取出的马斯克的掌上乘着的是,嵌入了宝石的小小徽章。是昂也好几次亲眼所见,意味着王选参加者资格的物件。 踏步出来的马斯克向着整列着的候补者们行了一礼,把徽章举到前方。 「各位大人,请出示龙珠的提示——」 005 少女们呼应着声音,也把自己的徽章向前举出。 瞬间,光辉在王座之间鲜艳的染起。光辉的根源是徽章的宝石。以艾米莉亚手中的红色为开始,徽章各自不同颜色的光芒在大房间中乱舞着。 骑士们吐露出感叹。贤人会的成员们那皱纹深刻的脸上也,出现了些许安心的神色。 「正如所见,候补者的各位无论哪位都有座位龙的巫女的资格。在见证了这一点之后,我们遵从龙历石……」 「……那个啊」 严肃地进行着的议事,被令人平静的声音暂停了。 屏住呼吸的马科斯前,歪着小脑袋的是龙珠闪耀青光的少女。 身着白色礼服,紫发的少女。 「也能理解团长先生想要啪啪地把话说完,不过我家很忙的呢。卡拉拉吉有「时间就是金钱」这种说法呢?」 与平稳的口吻和稳重的表情不同,直线球提出要求的少女。她把龙珠收起来,雍容华贵地微笑道。 「如果是想重复早就知道的事情的话,还是想听把我家召集来的话题的核心啊」 对这以独特的语调总结着要求的少女,马科斯也感到了不少的失措的样子。但是,在这之上受到了还要大的冲击的是昂。 「喂喂……关西腔什么的,骗人的吧」 「哦,兄弟是第一次听到呐。西部的卡拉拉吉的国家,那个乡音好像是理所当然的呐。实际的我也没有见过不过,蛮稀奇的说话方式呐」 对低声自语的昂,身边的阿卢同样小声地表示着同意。大概同乡的他也觉得,关西腔也是亲近的东西吧。虽说稍微的,措辞上还有些违和感。 但是,西边的卡拉拉吉——那就究竟发展着怎样的风土人情呢,兴趣涌上来了。 「有道理」 在震惊扩散开来的王座之间,响起了别的女性凛然的声音。 赞同着挽着手臂,认真地紫发少女的是绿发的女性。 「克鲁修大人。卡鲁斯坦家的当主对这样的事情……」 「重视形式的确很重要。但是时间有限也是事实。应该尽快让我们得知被聚集起来的理由。虽说原本,就已经大致上想象到了,呢」 对于马科斯的话,被称呼为克鲁修的女性闭起了单眼。被她以剩余的视野看着的贤人会,麦克罗特福佩服般地吐息道。 「不愧是卡鲁斯坦公爵家当主。已经对这次召集的意义心里有数了吗」 「啊啊,麦克罗特福卿。——是为了酒宴吧?我们是终有一天要相互竞争的身份,现在还相互不知道的部分比较多。围在同一桌前,交盏饮杯的话自然的就能知晓品性……」 「不,这个不对」 对着以庄严的感觉决定着饮酒会的计划模样的克鲁修,麦克罗特福插嘴道。 她对这个反应皱起了眉,慢慢的转向了昂他们的方向。 「菲利斯。和听到的不一样啊」 「真——是——的,呀——。小菲利只是,因为向城里有运进来很多的事物和酒所以说「连酒宴也说不定会开呢」而已不是吗,真是的——」 「这样啊,是我结论过早了。抱歉。怀疑你了」 关系很深的样子又好像不是的样子,不可思议的主从间的会话。 重新面向前方,在刚才的会话过后克鲁修露出了轻声地叹息, 「就是这样,请允许我取消刚才的发言。实在丢脸了呐」 「真是的,克鲁修大人呀好有男子气概……」 手捂着脸颊扭动着的少女——是被叫做菲利斯吧。她似乎没有在意把错误的情报流给了主人的样子。而且从刚才的态度看来,总觉得是故意的。 「好——了好了。就算克鲁修退去了我家的意见也不会变的哦。到现在还在说王选的那些表面事情也都是大家知道的事情。是吧?」 拍着手,寻求着其他参加者同意的少女。听到这个询问克鲁修点头,普莉希拉稍稍哼了鼻一副无视的态度。然后只有艾米莉亚稍稍地抬起了手, 「我,我觉得还是应该好好听一下的……」 「很抱歉,但是我家并没有询问你的意见哦」 不过,对于艾米莉亚少女的态度实在过于刻薄了。 迎面而来的恶意,让艾米莉亚的侧脸漏出了痛苦的神色。而无法忍耐的是昂。 「你丫,什么啊那个态度——」 「唔哇哇——!我,王选怎样的不知道所以还想听后面的呐——!」 发出怒号的昂,被身边的阿卢深处手臂挡住了。 滑稽的举止聚集了全场注目的昂,呼呼地挥舞着手掌更让人看的可笑了。 「别这样看呐,真让人害羞。不分场合的事情也有自觉啦,别那么把人当成是外人碍事者什么的嘛。会忍不住大哭大叫大混乱的呐,都一大把年纪的大人了」 「普莉希拉大人。她是您的骑士还是什么的……那么王选的说明?」 「和妾身又无关喜欢侃长篇的是你们这群人吧?……妾身最多不过是剩下了妾身的无用功。重复说的话什么的与梦话并无二致。至于梦话,睡觉的时候再说」 在只有马科斯冷静的对应中,普莉希拉以傲慢的口吻煽动道。 看着清一色尽是些个人主义的成员,艾米莉亚的高尚人格十分格格不入。 而这样的她并没有被正面看待,从刚才的对话中也很明了了。 「——人情欠了一个,不,两个了?」 看到竖起两根手指,歪首向昂这边的阿卢昂在内心表示感谢。 冲动着,就那样喊出声音的话只是考虑都觉得可怕。代替昂,阿卢把把当场的非难都转移到了自己身上的。 「妾身遵从凡俗的意志正所谓天意。欣喜吧,拍掌舞蹈亦可。继续,马科斯。向妾身的骑士,教导妾身是如何成为王的」 「把事情完全甩给别人这件事说道这种程度也真是了不起。我家也什么都不说了」 肩膀放松下来,对于普莉希拉的态度少女也甩手不管了。看到像这样得出了意见,马科斯也确认了艾米莉亚和克鲁修两人的态度。 「那么稍微有些跑题了不过,把话题转回来。——持有龙之巫女的资格的各位大人像这样召集在一起是由于,龙历石上重新刻上的预言。石板上刻有了,「鲁古尼卡的盟约中断之时,新生的龙的肩负者将引导王国」的预言」 「唔姆。石板上显示的正所谓天意。与自交换盟约之时开始沉积了同等历史的龙历石,会在左右王国命运的关头刻出文字。想到那个内容会带动之后的历史,服从想必就是我们的义务了」 听到麦克罗斯福的话,其他的贤人会的老人们也都严肃的点头同意。 「从神龙伯鲁卡尼卡被授予的龙历石是,在过去也不停地指示着王国的道路。古有「库迪古拉的大饥荒」和「邪龙巴鲁古伦的噩梦」。近有预报黑龙的国土蹂躏于未然,而使被害控制在了最小范围之类的事情也能一一举出。」 「唔姆。实绩已经足够。而且这是,在场的谁都知道的事情呐」 被举出来的例子无论哪个都是能被刻入王国史的大事件吧,不过无知的昂却没什么实感。昂只觉得是把今后的方针完全甩锅给了预言板,这样十分痛快的内容罢了。 不管这个,服从预言,艾米莉亚他们是比起说是王候补,不如说是被看中了作为能和龙的意志相通的巫女的职务而被召集起来的样子。 「突然想到的不过,如果只是和龙的盟约有问题的话,龙之巫女不是也没必要成为国王了吗?国王和巫女,分开来的话不行吗?」 小声地,昂向身边的莱茵哈鲁特投去了疑问。他苦笑着抬起了嘴角。 「我也认为昂说的再正确不过了。但是,这样不行」 「为什么?能听听why吗?」 「答案是,让王国繁荣的盟约是在龙和国王之间交换的。龙不只是因为意志能想通为理由选择盟约的对象的。因为那个人是背负着王国的王,所以才会结成盟约。正所谓龙也会选择交往对象」 「但是,这样的话急忙选出来的巫女当上的国王什么的反而不会更触怒龙的逆鳞么?又不像一休一样聪明,国王没了所以作为代替让巫女成为国王啦——,这样的不是没法让人接受吗?」 「关于那一块的意见听说已经足够讨论过了。但是,最终决定以刻上了王国命运的龙历石的记述为优先。贤人会的大人们决定,向骑士团的我们下命令了。不想去想,变成像是坏事了那样呢」 不安要素之类的,在那群伟大的人物之间也已经讨论完了。龙是怎么判断的只有龙知道。正所谓以前雷姆说的,「只有龙知道」。 正疑问大致上解决的时候,声音十分安静的会场里响起了马科斯的声音。 「然后预言如是继续道。「能成为新的王国的引导者的五人,在这之间选一人为巫女,凌于与龙的盟约」」 被刻下来的语言的一句话,听到这个昂觉得有什么在意的地方皱起了眉。 「五人……」 「对,五人。现在,候补者各位大人只有四人——王选还是,连开始都还没有。虽说这第五个人总是找不出来是我们的过失呢。」 「人口是说有五千万喽?从那里在半年之内找出四个人,倒不如说是算快的吧」 通信手段还没在国土全域内确立的世界内找人。这已经是很残酷的条件了吧。哪怕短期间内就只找出了四个人的候补者,也已经足够给予相当的评价了。 「以上是,到现状为止的说明。阿纳斯塔西娅大人,请原谅我重重的无礼」 完成说明的马科斯,对否定说明的少女说出了谢罪的话语。 「别介别介。我家也不是恶人。公主大人那边才是,这样满足了?」 「如何呢。阿卢,那狭隘的脑袋能理解吗?」 「唔——恩,了解。特地说明多谢了呐。那边的,卡拉拉吉腔的小姐也是」 轻飘飘地甩着单臂的阿卢,普莉希拉说着「看上去是这样」回答道。少女——阿纳斯塔西娅对着不正经的主从揉着眉头,然后抬头望向贤人会。 「总之,还有这之外的话的话能快点么?我家也不是那么闲,在这只有也有很多要做的事情呢。掌握着国家的钱包的老爷爷们明白的吧?」 听到不逊的阿纳斯塔西娅的发言,想着场面要乱的昂全身僵硬了。但是,阿纳斯塔西娅似乎已经看穿了那场合的样子,贤人会并没有要追责她的样子。 「虽说觉得对繁忙的阿纳斯塔西娅大人感到十分抱歉,但是还能请再参加会议一会儿吗。怎么说……今天也是会陈年刻入王国史的日子」 突然麦克罗特福的声音压低了。听到这个,到现在莫名丧失着一开始的紧迫感的大房间内,充满了谁也没法不挺直胸板的空气。 在这之中,点燃引火索的是不知恐惧为何物昂首挺胸的少女,普莉希拉。 「说了,历史转动了呢,老骨头。也就是说这么一回事。是这样么」 对于普莉希拉平静的提问,麦克罗特福在台上微微颔首。然后他浓眉之下的眼睛转向了马科斯,使了一个眼色打了暗号。接受这个暗号的马科斯行了一礼。 「——骑士莱茵哈鲁特·梵·阿斯特雷亚!上前!」 「到!」 突然,响彻了整个广间的马科斯的声音。 不禁肩头一颤的昂的身边,仿佛等待着被叫道的莱茵哈鲁特应答道。堂堂地向前走出,向候补者的四人行礼,然后站到了台上的马科斯身前。 「那么,莱茵哈鲁特。报告」 「是」 让出一步,马科斯把台子中央空了出来。走上前的莱茵哈鲁特在观众的注目下,用一点气势也没有的表情朝向贤人会。 「身拥荣誉的贤人会各位大人。请允许我近卫骑士所属,莱茵哈鲁特·梵·阿斯特雷亚,进行任务完成的报告」 「唔姆。那么让全员听到」 听到麦克罗斯福的指示,转身的莱茵哈鲁特望向广间的全员。 「龙之巫女,王的候补者——最后的第五人,已经寻找到了」 骚闹开始在站着的骑士之间扩散,候补者们的表情也各自呼应着强烈的表情变化着。斗志·欣喜·无聊·疑惑这些感情。 停滞着的王选要开始了。新的候补者会成为艾米莉亚的对立候补。到底,会出现怎样的人物呢。 「请代入场」 006 莱茵哈鲁特简短的呼叫道。接受这个声音的门前卫兵敬礼,然后门扉缓缓地打开。 ——从门的那一边,伴随着侍女的一个人被招入了王座之间。 看到那个人,昂不意间张大了嘴愕然了。 摇晃着浅黄色的礼服,高跟鞋踏上绒毯的姿态。打理细致入微的闪耀着金色的头发。意志强大的红色眼瞳,有着仿佛恶作剧一般颇具特色的虎牙的少女。 几乎到怀疑自己看错的程度,对这几乎认不出姿态说不出话。 「自身是作为王被尊的人——名为,菲露特」 还胶着在惊讶之中的昂的鼓膜,听到了好似重复了好几次一样回响着的那声音。 ——决定鲁古尼卡王国的结局,王选开始了。 第四章 『王的候补者和,她的骑士们』 1 身着破布般的有些污渍的衣服,暗淡的金发下有着自暴自弃般目光的少女。 比起说是顽强,苟活这个词语更加适合的贫民街的超顽强娘。 这就是,昂对名为菲露特的少女所抱有的全部印象。 在莱茵哈鲁特的宣言中,与侍女一起的菲露特在王座之间静静地走着。 在赤红的绒毯上,礼服的下摆楚楚地丝毫不乱地前进着的身姿,正是一位贵族的大小姐。 如果打磨的话说不定会发光,这是以前昂对她的评价。不过,经由莱茵哈鲁特家的力量打磨过的菲露特这块原石,别说打磨过会发光的了。 ——闪耀着压倒性的光华,应该如是评价。 再被吓了一跳的昂的视线的前方,缓缓地站到莱茵哈鲁特前的菲露特。 看到她的姿态,莱茵哈鲁特露出了微笑点头道。 「菲露特大人。移步辛苦了,十分感谢」 恭敬地行了一礼的莱茵哈鲁特。抬起视线,菲露特呼唤道。 「——莱茵哈鲁特」 「是」 被冷淡的声音呼叫道做出反应的莱茵哈鲁特。视线交汇,骑士和大小姐。然后, 「——你丫的,什么说明也没有就拉过来,这是想干嘛!?」 抬起礼服的下摆,嗖地长长的脚绘出了一条弧线。 然后向莱茵哈鲁特下颚前的直击——之前,被抬起的骑士的手接了下来。 「让人吃惊了。突然这样,是要做什么」 「别给我轻猫淡写地接了下来然后说的跟没事一样啊喂!这个!衣服!这群人!你!全部包括在内都是什么啊!我也差不多也要到忍耐的极限了啊!」 单脚保持着着平衡,菲露特粗暴地敲着礼服表露出愤怒。 想来是为了她订做的高价礼服。看到把那个如此乱来的对待,陪侍的侍女们都看上去像是要因为眩晕而倒下了的样子。 「是礼服不合您的口味吗?十分适合您哦」 「没在说衣服,也没在掩饰害羞!是在说讨厌的要死啊!不止是说衣服!你也是!骑士大人对绑架监禁不感到害臊吗!」 「如果是为了王国繁荣的话」 毫不犹豫言断道的莱茵哈鲁特。像是感到头痛一般的菲露特把手抵上了额头。 「还在想完全变了一个样子,原来只是外见上的啊。太好了。果然人类根本的部分是没法轻易的改变的呐。不仅仅是我这样!」 在要向罗姆爷报告的基础上,如果人变化的太大的话会变成残酷的报告了。 对在意想不到的地方确认了菲露特的安全感到安心。在这反面,对于菲露特作为王候补被拉出来的偶然性,没法不感觉到一种命运般的东西。 原本菲露特是,因为偷了艾米莉亚的徽章才能与莱茵哈鲁特邂逅的。 「那孩子……那个时候的……?所以莱茵哈鲁特会那样惊讶……」 注意到菲露特的艾米莉亚也,达到了和昂同样的结论的样子。从争夺徽章的关系,变成了现在争夺王位的关系了。 头一次出席观礼其他候补者的骑士,以及贵族们也表现出了相应的反应。但是,怎么说面对菲露特那粗鲁的举止那都不会是好意的东西。 感觉到了指向自己的严厉视线,菲露特态度恶劣地咋了舌。 真的只是短短的交流但是,应该不是别扭到这种程度的少女。很能看出来这一个月,是经历了很多的事情。内容的密度的话昂是不觉得会输给她,但是从一介流浪儿变成王候补的灰姑娘故事也大概是足以相当的事情了吧。 「哦!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啊,大哥!」 像是在品定这个广间一样来回看着的菲露特,在注意到站在骑士团最前列的昂以后表情明快了起来。 把莱茵哈鲁特的胸撞开,菲露特拖着脚步往这边走了过来。 刚才的大小姐举止算什么啊。这样产生了疑问的同时昂抬起了手,迎上了发现熟人一副高兴的样子的她。 「呦,好久不见呐。还过得好吧啊!」 爽朗地把招呼说出口的瞬间,就被前踢直击腹部的昂当场崩落。 突如其来的恶行。看着呻吟着的昂,保持着抬起单脚的菲露特挽起手臂点头道。 「这个感觉的话腹部的伤口已经没事了的样子呢。不过除此之外,其他的地方倒是伤口增加地一塌糊涂,没问题吧」 「要是担心这个的话倒是慰劳一下啊,你……为什么代替招呼全力一发啊。要是是暂时固定着的状态破掉了要怎么办……事实上,最近就是有段时间是那样的啊喂」 直到现在才完全愈合了的,昂的腹部横一字型的白色伤痕还清晰地留着。而且,魔兽的咬伤也还留在身体上。 已经快要,不是说背后的伤口是剑士的耻辱的时候了。 「菲露特大人。虽然与旧交重温也是令人高兴的,不过还请往这边」 旁观着的看上去和气蔼蔼的,平淡地进行着议事的马科斯用手示意着台上。 对那严肃的表情菲露特皱起了脸,带着像是在说勉强的表情向前走去。 「那么,是想让我干嘛?」 「虽然想说,做出符合淑女的举止,但是还请先拿着这个」 对莱茵哈鲁特的玩笑露出嫌恶表情的菲露特。在这样的她的掌上,放着莱茵哈鲁特从怀中取出的龙之徽章。立马宝石在掌中放出了白色的光芒。 「偷来的时候就这么想了不过,还真是珍稀奇妙的宝石呢。居然会发光什么的」 「偷来?」 「这是因为菲露特大人拥有资格这一点被龙所承认了」 不留神说漏了糟糕事情的菲露特。马科斯注意到她大意的发言的样子,但是当即莱茵哈鲁特就帮给了助攻将其流掉了。 「正如如此,龙珠的确将菲露特大人作为巫女认可了。她的参加被认可之后,也能认为这次王选在真正意义上开始了」 马科斯把手放在胸口弯下了腰。莱茵哈鲁特也这样做了之后,近卫骑士们也全员这样做了。 进行着任务完成的报告的骑士团的成员们。正因他们的尽力才有在场的五位龙的巫女——也就是,未来的鲁古尼卡女王候补集合在这里。 「原来如此。所以说是历史转动的日子啊」 正所谓无法逃避的大事件现场。想必大家也都感觉到了深深的感慨,环视着周围的昂这样注意到了。 ——对面,从文官一带的集团发生了,孕育着困惑与疑惑的不稳的吵嚷。 「失礼,请问能打扰一下吗?」 从文官集团走出了一个人。那是不健康的眼睛下的黑眼圈十分显眼的,驼背的中年男性。神经质般地抚摸着华丽的络腮胡子。 「关于这次王选出的仪式,从近卫骑士团开始,对王国骑士团的尽心尽力无以言表。若是没有诸君的力量,是无法在如此短时间内将情况整顿下来的吧」 「着实言过的话语」 「不过,虽然不想这样说,但虽说沿着龙历石指示的状况,稍稍在人选上不觉得有些问题吗」 「那么,这么说是?」 「想说的是被作为龙之巫女的资格,那边过度吸引住了目光,关键的关于头顶王国的皇冠的资格,没有过于的轻视吗」 对于以倨傲的态度怒斥般放言的驼背男人,从文官集团传出了「就是就是」的赞同声音。 「与龙的盟约重于任何事。既然作为亲龙王国鲁古尼卡存在下去,没有盟约的话国亦无法成立。但是,过于重视盟约,而轻视了民众就本末倒置了」 「就是说,这么一回事。是说我们骑士团过于倾注心血去寻找龙的巫女,而错看了与应宣誓忠诚的王相符合的人吗」 「是,多少说法上有写出入,但就是这样了」 对于马克苏那直白的说法感到有些心惊,但是男性想要要求更迂回的说法已经迟了。在较长的期间内,对这近乎不可能的课题,骑士团的每一个人都拼命地活动着得出了结果。而对这成果却被挑刺,那么他们的心情当然不可能平静。 对与站在骑士团列的昂来说,皮肤也随着周围的温度的升高有所感觉了。 「一股焦臭味,倒不如说感觉空气变得险恶了呐……」 「嘛,对骑士团来说就是在找茬儿呐。我是无所谓,你们两人怎样」 听到昂的低语,阿卢发出了模糊不清的笑声把话题投向了同列的两人。被投了话题的尤里乌斯和菲利斯,各自把脸转向了这边, 「小菲利倒是喵所谓?因为因为,不管那个胡须说什么小菲利的忠诚已经是仅仅向一个人献上的东西了」 「和菲利斯同意见,倒是说不上,但是我也是一样的感觉。剑早已献上了。他们也总有一天会获得到自己的忠诚。并不打算让气量狭隘到,去追究在这之前的心的动摇」 「哈。完美的孩子呐。嘛,这个我对公主大人也是一样的呐」 像是对抗一般地阿卢说着,能看到两人嘴角都露出了微笑。 昂莫名觉得有种被排除在伙伴外完全不有趣的感觉。 菲利斯是克鲁修。阿卢是普莉希拉。然后从走向看来,尤里乌斯就会变成是阿纳斯塔西娅的支援者了吧。 三人都作为骑士,从主人那里获得了完全的信赖。 这样的他们和自己的立场比较来,总觉得有种输了自卑感向昂全身袭来。 想实现艾米莉亚的愿望,这份感情应该是不输给任何人才对的。 忽视游走着微妙的焦躁感的昂,广间的混乱开始扩大了。以刚才的意见为头,文官集团陆陆续续地开始说出不满。 「在巫女的同时也是王。就是说成为王,的自觉不足」 「就算外表打扮好了,本质和态度也会表现出来的」 「品位不够。教育也不够。这样也能说是被尊为王吗」 「不是还行——的吗,其实。个性丰富不才能成——为有趣的王选吗,这么一想的话说不定会变得想看到了——呢」 「公卿闭嘴就好!」 无视着那像是要把文官集团破开的熟悉声音,昂看向艾米莉亚她们。文官集团众矢所指声讨着的是,刚才态度恶劣而惹人注目的菲露特的事情吧。但是,这之外的候补者也没法说是没有躺着中枪。 事实上,艾米莉亚的侧脸也能看出是在忍耐着疼苦一般的痛切。 从心底里想马上赶到身边,支撑住那个肩膀。 「——安静」 麦克罗特福的一句话,让广间回归了安静。而让这个场合收束起来的本人麦克罗特福,则是眯着眼望着菲露特。一段无言过后,老人露出了叹息。 「唔姆。确实有略有不敬的举止,利凯鲁特阁下的意见也能明白。但是首先,从简单地了解候补者各位的经历开始更好」 「……说得有理。相应还是不相应,首先要从那开始」 对麦克罗特福的提案,表情可怕的秃头老人同意道。看到贤人会的老人们严肃下来,文官气质的男人——被称作利凯鲁特的人一步退下了。 「骑士莱茵哈鲁特。您首先,能让人听听找出她的经纬么」 看着被叫到的莱茵哈鲁特跪下膝盖行了最郑重的礼,昂无关是否当事者,额头上开始浮现出了冷汗。 真是就那样说出来的话,当然,就会波及到菲露特做过的偷盗骚动的问题了。 「菲露特大人大约在一个月前,由自身在王都的下层区——通称「贫民街」的一处角落保护起来了。在那是,出于某种原因有了触碰龙珠的机会,明白了她持有作为巫女的资格,这就是带来的过程」 把昂的担心甩到一边,泰然自若地把问题部分糊弄过去报告着的莱茵哈鲁特。 大漏洞显眼过头的说明,但是在场的人们的关心集中在的并不是那个大漏洞,而是更加别的部分。 「贫民街的流浪儿……还正常吗,骑士莱茵哈鲁特!在选出担任鲁古尼卡的未来的王的意识上,偏偏是流浪儿!?你心里究竟把王座置于何地!」 「——」 在台上献上敬礼,莱茵哈鲁特正如所说的那样跪在那里。那冷静的侧脸上负面情绪一点也看不到。利凯鲁特的矛尖改向了麦克罗特福。 「麦克罗特福大人,果然还请再三考虑。只是被龙珠选上就获得了王座的资格什么的……王冠应是能者得之的。并不应是取决于手头上……」 「利凯鲁特阁下,有——点热血过头了不——是吗」 对于利凯鲁特那诉说着让麦克罗特福改变意思的锐利言辞,耳熟的声音打断了进去。 利凯鲁特以蕴含着明确敌意的视线朝向罗斯沃尔。 「真是戏言,罗斯沃尔。对公卿的态度也还没有接受哦。不仅仅是我,宫中多数人也是这样。到现在为止都因为是非常时期所以就视而不见了但是,事已至此已无需再言。举荐流浪儿的阿斯特雷亚家自不用说,推举半魔为王的公卿的愚语也……」 「利凯鲁特阁下。刚才的话还是望订正一下比较好」 冷冻住的声音在广间没静静地回响着,因为兴奋而发红的利凯鲁特的脸色变得苍白。 「把半精灵称呼为半魔还真是一个坏风俗呢。更何况艾米莉亚大人还是王候补——没能明晓身份的到底是哪边呢,清楚吗?」 罗斯沃尔的音色和平时无变化,但是利凯鲁特却是被气势压倒了一般错开了视线。像是要隐瞒被威压的事实摇着头,以大幅度的动作指着台上。 「就,就算是这样。我不认为我的主张有错。拥有为龙之巫女的资格与,那就是与王相称的人物并不同义。麦克罗特福大人!无论如何请再三考虑!就算随意地选出了王候补,王国的未来的繁荣……」 「——骑士莱茵哈鲁特」 对于提出改变心意的情愿的利凯鲁特,贤人并没有回答而是叫了红发的骑士。 「该不会您认为,她就是吗?」 「没有确信。早已失去了确认的手段。——但是,若是有那么多符合而却将其称之为偶然的话是有所抗拒的」 「那么该是什么?」 「——该是,命运」 听到莱茵哈鲁特的回答,麦克罗特福像是有所钦佩一般闭上了眼。 这两人之间的对话,以昂为中心的周围的人都完全无法理解。能相互理解的只有上述两人而已。对于如此的周围的态度,麦克罗特福像是在说令人叹惋一样地用手抵住了额头。老人向周围望去。 「没注意到吗?看看菲露特大人,即便这样还是。——这样也不行的话,觉得就该怀疑各自自身对王国的忠诚更好了」 对于像是在测试一般的麦克罗特福的说法,全员都吞了一口气,视线汇聚到了菲露特身上。 在毫不顾忌的视线的漩涡的中央,菲露特露骨地摆出了嫌恶的表情。 「看着然后就知道什么的……还很年幼。比起登上王位,更是不学不行的东西太多……!」 在指摘着菲露特必须改正的地方的利凯鲁特,他的表情突然像是注意到什么一般僵住了,愕然的瞪大了眼睛。 「金,金发红眸——!?」 从利凯鲁特的一句话,察觉到其中的意味的文官们也同样的受到了冲击。 毫无头绪的,只有欠缺了这个世界的常识的昂。 一眼瞟向身边,菲利斯和尤里乌斯也像是有所接收的表情。阿卢还是一如既往不知道在考虑什么,但看上去也没什么惊讶的样子。 「金发红眸——这是鲁古尼卡王家的血脉会表现出来的容姿特征。但是!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奇怪的事情!王家在半年前的一个事件,血亲的各位大人全部都隐退了!能挤进来的空隙什么的哪里都……」 「——十四年前,在宫中发生的时间有所知晓吗,利凯鲁特阁下」 口述着强烈地否定的利凯鲁特,被莱茵哈鲁特平静地盖过了。 「难道说骑士莱茵哈鲁特……你想说的是……」 「十四年前有贼入侵城内,把先代的王弟——佛鲁特大人的千金诱拐了的事件。就这样宽许了小贼的逃亡,千金的去向也是下落不明」 这是绝对,属于不能让外部知道的一类的王国的大失态事件。 「因为是没有在龙历石上记录的事情,当时的王宫轻易的被小贼入侵了。关于千金的搜索也,因为和别的问题时期重合了,无能尽到万全」 「唔姆。成为了前近卫骑士团的解题和,再生的契机的一件事呢。确实记得您的亲族也不是无关系」 「知道了本来是不应该知道的情报。然后察觉到了的话」 对于莱茵哈鲁特那言简意赅的应答,麦克罗特福只是以颔首回答道。然而,利凯鲁特那边却看不出收起混乱的样子。 「极端不,是太不讲道理!十四年前行踪不明的千金,身落王都的贫民街生活,然后与之偶然地你又找出来了?不止如此,那人还拥有作为龙的巫女的资格的价值?」 被不断的列出着冲突着的情报,然后利凯鲁特笑了。 「荒谬至极!实在是太巧的事情了。干脆找出持有巫女资格的你,把那个少女的头发然而,然后把瞳色用魔法改变反而听起来不是那么荒谬。——这样不要脸的事情,没有做吧」 「以剑起誓」 莱茵哈鲁特把挂在腰间的剑放在地板上,表现出了献上剑的最高敬礼。 看到骑士中的骑士做出的最高敬礼,利凯鲁特完全地无精打采了下来。 「……王家的血脉早已全部丧失,确认血族的手段并不存在。仅凭臆测出身,我觉得谁也不会垂下脑袋的」 「这是当然的。但是,自身正是确信菲露特大人才是,继承王位相应的大人。即便没有血缘关系,也是如此」 「身为当代的剑圣,还真是费尽心力啊」 听到莱茵哈鲁特毫不动摇的回答,利凯鲁特像是放弃了一般叹气道。然后他再一次,盯着话题上的菲露特。 「先不管巫女的资格,贫民街的出身。——然后,也有可能是本应失去的王族血脉的可能性。你将会经历的苦难穷于想象。这份觉悟,有吗」 测试一般的语气。这是利凯鲁特带着她自身的答案,与自己的不满诀别的仪式。得到菲露特的答案,然后第一次这个对话迎来了完结。 「哈?在说什么啊,大叔。我要成为国王什么的一句话也没——说过」 但是,完全无视至今为止的对话走势,菲露特明确地吧资格拒否了。 广间的全员,都因为听到和想象中不同的答案游走着动摇。 「我是硬被从贫民街拉到这里来的啊。就算说要回去这家伙也不让回去,把原来的衣服藏起来让尽是让人穿这些轻飘飘的衣服。已经不是说厌烦了,而是我感觉麻烦的要死啊!完全不能接受!」 对于发出愤怒声音的菲露特的话语,广间再次遭到了糟糕的沉默气氛支配。就连欠缺了看气氛机能的昂也,明白这是并非什么好气氛的状况了。 「——无论何时都是啰啰嗦嗦的,无聊的事情无需再讲了」 固守沉默到现在的候补者中,带着无聊地眼神挽着手臂的普莉希拉吐言道。聚集了视线的她,交起的手臂上的丰满胸部摇晃着。 「虽说只是形式开幕所必须的五人已经齐了。之后只要开始的话,不相称的事物自然的就死于初始了吧。反正最后留下的会是妾身。其他的多余的那群人王的资格什么的,有或者没有毫无关系」 「啊啊……?」 对于普莉希拉那暴言形式的暴论,已经火冲脑门的菲露特反应道。她敏捷地从台上降了下来,来到了普莉希拉正面瞪着她。 「从刚才开始就觉得是有着天真样子的女人但是,连脑袋里都是天真的不行啊。如果是想吵架的就接受了哦。我是因为马上就出脚而闻名的呐」 「头太高了。妾身是谁铭记于心」 「哈,没可能知道……」 菲露特吧普莉希拉的发言用鼻子笑着打飞了。然后,普莉希拉的眼睛残酷地眯了起来。 「公主大人,这家伙是——」 空气出现了决定性的变化,在屏住呼吸的昂身边的阿卢叫道。他的话更具体的,知道普莉希拉想要干什么吧。 然后,以阿卢的叫声为起因,风在广间吹起来了。 「——失礼了,普莉希拉大人」 平静的声音是在普莉希拉的眼前,一瞬间移动过来的莱茵哈鲁特发出的。 本应在台上跪着的骑士,正所谓一瞬之间来到了两位少女之间。 面对面的红发骑士和橙色的少女——在那背后,艾米莉亚像是要保护菲露特一样将其拥入怀中。 「在这么重要的场合,那样的敌意……你在想什么!?」 紫绀色的眼瞳溢满了愤怒,艾米莉亚对着普莉希拉怒喊道。但是,对于被苛责的事情什么也呵责,普莉希拉像是嫌烦一般挥着手。 「对于没有受过教训的雌犬,教导所谓立场这种东西而已。原本,能报以对妾身的无礼的,以命支付意外别无他物」 「不说对不起吗?做了坏事的自觉,真的没有吗?」 毫不发怵的普莉希拉,艾米莉亚以惯有的状态激动了起来。对于那内容一瞬间,普莉希拉一瞬间露出了呆然的表情。然后,立马就以忍不住笑容的表情望着艾米莉亚。 「啊啊,这还真是有趣。刚才的含有的让我开心了呢。给予赞扬也可」 「一点一点都让人不愉快的孩子呢。在说什么……」 「说是,做了坏事就要道歉。那么就像是,你的话就应该是「出生下来真是对不起」这样的谢罪了吗?银色的半精灵呐」 冲击,贯通了艾米莉亚的全身连昂也能知道。 肩膀大大的摇晃着,精悍从艾米莉亚的表情上消失了,痛切淡淡的填满了眼瞳。 「我,我是……和魔女的关系什么的」 「这样的借口对谁有意义,有意义吗?你是映照了世界禁忌的存在的身体,人心只要看到那个姿态恐惧就会由心胆颤生。正因如此,才依靠着这只处理好了表面功夫的布片不是吗」 面对不断叠来带刺的话语的普莉希拉,脸色苍白的艾米莉亚无言地低着头。 普莉希拉话语的意义昂也能理解。也能理解但是,无法接受。这是和艾米莉亚无关的,她因为毫无来由的事情受到不正当的伤害。 在这之上忍不下去了。这份昂的意志,再一次被抢先了。 「公主大人,不能适可而止吗?太过于增加敌人也会困扰的,真心的」 阿卢在那看不见表情的头盔中,向普莉希拉的暴君行为投去了诉苦。 「特别是和剑圣对立的话是说是特大的厄neta也可以了。老实地道歉怎样?」 「身为妾身的从者的无所畏惧。剑圣怎么了。顶多不过是地上最强罢了吧。总能撑着」 「一分钟也撑不住的呐」 冷静的看穿敌我战力,阿卢早早地举起了白旗。普莉希拉对这个态度也露出了呆住了的表情之后,抽去了恶意的样子散去了到刚才位置的战意。 对于宛如猛兽使的阿卢的操(tiao)纵(jiao),包括昂在内的广间的全员都藏不住地惊讶与疑惑。 但是,至少当场迎来那一触即发的事态是避免了。 就这样,寻求着结束的契机而沉默的广间内,突然传来了尖锐的声响。 「——全员,都气消了吧」 弹起的硬币落入瓷器中,吸引了全员注意力的是麦克罗特福。 「菲露特大人及艾米莉亚大人,两人都,冷静下来了吗」 「诶,诶恩……我没事了,这孩子的话……」 被搭话的艾米莉亚慌忙点头道,把菲露特从怀抱中解放了出来。 「明明没事的别做多余的事情!我看上去是弱的一笔的小鬼吗」 「……这样啊,做了多余的事情对不起」 「——不会,说谢谢的呐」 怄气表情的菲露特。看到这个态度的莱茵哈鲁特对艾米莉亚行了注目礼然后回到了骑士队列,艾米莉亚和菲露特也心情不佳的样子回到了候补者的队列站着。只有事情发端的普莉希拉还是老样子一副无聊至极的表情。反省的神色一点也看不出来。 与这些都无关,看着决出了口角的结局,麦克罗特福再一次宣言道。 「那么本来的议题——王位继承战。关于王选,由候补者的各位交换意见,在此处提议贤人会的开办」 2 由于威严满满的麦克罗特福的宣言,广间里再次张满了紧张感。 自然,候补者们也端正了姿态,看着的观众们的表情轻松的神色也消失了。 麦克罗特福像是在寻求开会宣言的同意一般,也望向自己以外的贤人会的成员。看到那个,老人们一个接一个地表示赞同点了点头。 「感谢同志们的赞同。那么进入议论。议题自然,是「怎样成为王」……问题是选出方法呢。龙历石有聚集候补者的方法,但却没有指定选出的方法。为了决定这一块,首先认为应该听听,候补者各位觉悟的程度。」 对于麦克罗特福的话,贤人会的面子们也首肯。再次确认没有异义的麦克罗特福,给立正在台上一角的马科斯送去了视线。接受了视线的骑士再次向前走出。 「虽有所僭越,还望让我再次主导进行。候补者的各位大人各自,都应该有所主张和立场。请先首先请,让广间的全员知晓」 代理了广间全员人的心情,马科斯深深行了一礼。 「那么首先,请克鲁修大人。——骑士菲利克斯·阿盖鲁!」 「唔恩」 「来——了」 听到马科斯的声音克鲁修悠然颔首,菲利斯则轻快地举起了手。 小跑跑向向前走出的克鲁修身边的菲利斯,途中望着马科斯说道, 「团长。虽然一直都是这么说的,不过请叫我菲利斯而不是菲利克斯哦——。小菲利有点受伤呢」 「我没有对哪个部下特别对待的打算。当然,你也是。上前」 把手指抵着脸颊愿望道的菲利斯晾在一旁,马科斯以下巴示意催促道。 菲利斯不满地吐着舌头,排到了身为主人的克鲁修身边。 「王候补者,卡鲁斯坦公爵家当主。克鲁修·卡鲁斯坦」 「克鲁修大人的一位骑士,阿盖鲁家的菲——利斯」 「骑士菲利克斯·阿盖鲁。贤人会的各位大人」 昂首挺胸毫无畏惧地报上姓名的克鲁修和,总是一副轻佻态度的菲利斯。能看到在马科斯订正她的名字之后,菲利斯露骨的露出了不高兴的表情。 「诶,那孩子,本名是菲利克斯。超男子气概的名字呐」 在日本也有古老的武道世家由长子继承名字,哪怕有男女性别差也就那样命名的情况的样子。以历史为题材的GALGAME之类也有常常有性别逆转武将之类的,女性化武将泛滥都快成为一种样式美了。 「昂,没在听吗?」 「什么?」 「说什么听上去很男性化的名字,菲利斯就是一位出色的男性哦」 「——」 因为莱茵哈鲁特的一句话,思考停止了的昂。 就那样挽起手臂,然后歪倒头,闭上眼睛认真仔细咀嚼着那句话的意思。 「刚才,说了,什么」 「说什么听上去很男性化的名字,菲利斯就是一位出色的男性哦」 一字一词都没有错,把很重要的事情说了两次的莱茵哈鲁特。 「哈,唔,啊——!?」 意识终于追上了理解的同时,昂的惨叫回响在整个广间。 这叫声引聚来了广场中的注目,而刚刚吃了一惊的昂并没有注意到。 「那是男的!?就算是骑士中的骑士也实在是不擅长玩笑呢?笑不出来啊!」 叫道,唤道,把菲利斯的姿态从上往下端详着。 确实作为女性来说认为算高了。但是,从脸的造型和身体的曲线怎么看都只能认为是女性。确实有些作为女性来说有点欠缺起伏的地方,但是在世界上即便是成人仍是胸部平平的女性并不少见。无法成为反证。 「啊啊,公卿是初次见到吗。我的骑士菲利斯是男性呢。我能断言」 不过,至今一直保持着沉默的克鲁修,把惊愕的原因作为事实肯定了。 「只,只是嘴上说说的怎么说都行……证据呢。对,没有证据的话我才不信!」 「小时候,是和菲利斯一起洗澡的关系,确实男性器在两腿之间……」 「实在对不起!不想从美女的口中听到男性器什么的!是我错了!」 对这毫不忌讳地说法昂投降了。然后瞪着站在克鲁修身边的菲利斯。 「你也是,可恶啊!像那样的对谁有好处啊!连猫耳都有了其实是男的什么的对谁有好处啊!现在,连被娇咬的记忆也变得让人让人忌讳了啊!」 「就算这喵说,擅自误会的不是昂这边呐。小菲利,一次也喵说过自己是女的什么的呐~」 「玩我啊,这个娘们——订正,这个混蛋!」 诶嘿,地吐出舌头眨着眼睛的菲利斯。 「知道菲利斯的性别,大家毫无例外都会露出惊讶的表情。只有这个是不管体验几次都没法放弃的快乐呐。——不过像这次的大反应还真是十分稀有呢」 「唔姆。知道了的还继续这样的还真是坏呢,克鲁修大人」 对满足般地缓和了脸色的克鲁修的言外之意麦克罗特福告诫道。 「麦克罗特福卿似乎是有所误解的样子,但是菲利斯的衣着并不是我要求他这样的。全部,都是本人的自由意愿」 007 「不过我认为让从者有相称的样子,也是主人的义务呢」 利凯鲁特对克鲁修的话插入了异议。克鲁修听到他的话拉眼神变细了, 「你说,让其有相称的样子也是主人的义务呢。那样的话果然我对菲利斯所期望的就是现在的模样。知道为什么吗?」 「请问,为什么呢」 「很简单。——对于一样事物,就应当给予最能让这样事物的灵魂发光的姿态。比起穿上骑士的铠甲,菲利斯现在的装束要适合得多。我也是比起礼服,更中意这样的装束」 放言出来,像是夸耀着自己一般克鲁修挺着胸。那站姿身边菲利斯并列着,她——非也,他也在主人英姿的旁边带着微笑服从着。 面对克鲁修那毫不怯场的氛围,利凯鲁特失去了反论的话陷入沉默。 连昂也,对于这克鲁修那悠然的态度在内心感到某种震动着的东西在涌上来。 「不愧是克鲁修大人……在候补者中最初表明了信念,也是最有利的候补呢。怎么说呢,感觉和其他人安心感不一样」 以说是嘟囔的话,又是太大了的音量听到了这句话。 听到这个,昂向身边的莱茵哈鲁特问道「这说的是?」 「克鲁修大人尽义当主的卡鲁斯坦家世,鲁古尼卡王国长长的历史中支持存续下来的公爵家。对国忠节的历史毫无疑问的家世。然后年纪轻轻就作为当主运转公爵家的克鲁修大人自身的才气——没有比这更好的,王选的本命了」 「这个……原来如此,所以有了大本命的前评价啊」 即便是对爵位关系没什么知识的昂,也知道公爵这个地位是从上开始数比较快的国家的重要职位。在王族全灭的现状,期望次代的王能是距离王室最近的存在也是所谓人情了吧。 些微的骚动在广间内扩散了,周围列席的人们也再一次相互确认了克鲁修的优势。王选的大本命,把这个认知看做众所周知的事实也可以的样子。 「看来,误会了的人有点多啊」 不过,打断了这个骚动,不是她人正是克鲁修。 她在回复了安静的场内,以泰然的表情颔首着。 「各位就登位究竟对我有什么期待,我也是打算以我的方式去理解的。卡鲁斯坦家是和王家有关的权威,一直以来对国政也有一定影响力。如果我能继承王位的话,政务和国家的运行想必也会毫无波澜地继承下来——是这样吧?」 流畅地阐述着的克鲁修的话语,广间内听进去的人也都点头同意。 「但是,虽然对有所期待的公卿们感到抱歉,这个想必是不可能的」 听到克鲁修的话,王座之间一瞬间寂静了下来——数秒空隙之后,爆发了骚乱。 在「怎么回事」列席者一齐发出的声音中,克鲁修面色不改望向台上。深绿色的头发飘摇着,凛然地眼神射向的是王座之间的墙壁上画着的龙的精作。 「亲龙王国鲁古尼卡——过于通过遵守与龙交换的盟约,这个国家繁荣发展了起来。战乱,病魔,甚至饥荒。各式各样的危机由于龙而得以回避,在长久过来的王国历史中「龙」的文字从未消失过」 「与龙的盟约」——这就是这个会议的开始,马科斯所说的内容。鲁古尼卡王国被与龙交换的盟约所守护,从而得以持续繁荣昌盛的历史概要。看过正在理解所说的话的全员,克鲁修挽起了手臂。 「建立在与龙的盟约上的繁荣,十分的完美。在战乱中吧帝国吹飞烧尽,若是右病魔就把魔力活性化让人们治愈,发生饥荒的话就以龙血沁入的大地赐予恩惠。全部的苦难都由尊贵的龙所拯救,荣光是被约定好的——」 与所诉说的内容充满了的光辉无关,说出口的克鲁修的表情却并不畅快。在无言的全员面前闭上了眼,她小声喃道。 「试问。——不觉得感到羞耻吗」 回归安静的广间,张满了前所未有的紧张感。 但是,在各样的激情开始暗涌的广间里,若说现在最为感到愤怒的存在是谁的话,毫无疑问是站在王座前的克鲁修。 「约定了无论怎样的艰难辛苦都,出于盟约所守护。依赖于此,堕落,一旦到了忧虑于存亡危机的关头就依赖于替代手段。然后乐此不疲」 「言过了,克鲁修大人!」 对于猛烈苛责的克鲁修的发言,贤人会的一人站了起来表露出了愤怒。 「轻视盟约不可饶恕!过去因为有与龙的盟约,王国究竟减少了多少牺牲……沉积的历史,怎么能被你否定!」 「对于过去的繁荣,我已经说了十分的完美。我自身,也是撕裂嘴也说不出没有被给予的恩惠。卡鲁斯坦家也是自王国诞生开始就与以共生的家世。王国濒临危机的话当家也是同样。国家为龙所救的话,当家也是同样」 但是,她继续说道。 「说的未来的是不同的。如今我们自身的丑态,不觉得怎么样吗?没有尽是依靠于与龙的盟约,停止思考吗?战乱,病魔,饥荒再次袭来王国的时候,我们除了奉承龙以外别无他法了吗?」 「这是——」 「寄希望于们盟约,只重视着龙历石的记述,这个国家变得对于要独立存活太过脆弱了。对于动摇国家的事态,诚然连龙和预言板的力量也需借用。但是,对于不能这么做的事情,我们真的能说得上是抗争过了吗?直到今年的数种变故……十四年前的大征伐的失态,也是这份软弱所招致的结果」 对于克鲁修说出口的内容,在场谁都吞了一口气瞪大了眼。 沐浴着惊愕了愤怒的视线,克鲁修举起拳头以凛然的声音告道。 「若是没有龙的庇护便会毁灭的话,这种王国就毁灭了吧。过多的恩惠孕生了停滞,停滞招致了堕落,堕落带来灭亡。我是这么认为的」 「你……你是说王国要亡吗!」 「非也。若是没有龙就会毁灭的话,我们必须成为龙。至今为止王国尽是依赖于龙的全部都必须,由王,由臣,由民所背负」 因此,这么说着克鲁修换了一口气, 「当我为王之曦,还望忘却至今以来与龙的盟约。这结果,会招致分裂也说不定。亲龙王国鲁古尼卡不是龙的东西,而是我们的」 「——」 「前途多舛吧。或者说过去借助龙之力夸过的灾厄,甚至是凌驾于此的变故在前方等待也不一定。但是,我想以我灵魂不会以之为耻的方式活着」 升调降了下来,克鲁修摇着头低下了视线。 「从前开始我就对王国的存在形式有所疑问。我认为这次的这个风向,是天给予的订正的机会」 想到对先王的忠义的话,这是哪怕以不敬之罪斩了也毫不奇怪的一句话。 「虽说毫无疑问是理想论……」 但是,却有无法否定的分量,昂听进了克鲁修的话这么想道。 周围也似乎是同样的感觉,要反对高声的她的声音在广间里也听不到。从正面攻击王国的历史的风格——毫无疑问,是王者的资质。 「唔姆。克鲁修大人的意见,已经清楚了。那么,骑士菲利克斯·阿盖尔。您有什么想说的吗」 听完克鲁修的主张,麦克罗特福这次把话题诱向了旁边的菲利斯。 从从者的立场,来展现主人这样的主旨的样子。 「正如所说,我所需要补足的部分已经什么也没有了。克鲁修大人的考虑正如克鲁修大人口中所说。然后克鲁修大人品行的正确性,之后的历史我们会证明。——我对我的主人,若问是否会能成为王的话则是毫无怀疑」 严肃得,弯下那纤细的腰菲利斯把巨大的信赖化为了话语。然后菲利斯的表情回到了一直以来的撒娇模样,向身边的克鲁修露出了微笑。 「果然,克鲁修大人无论何时都很美丽。小菲利已经沦陷」 「有时候,菲利斯的话意义不明呢。——但,允许。你不可能会对我做不利的事情」 看着菲利斯的克鲁修目光温柔,她们之间的关系好到连旁观者也能理解。 「那么,终于一个人的话已经听了……唔姆。看来最初开始就是变成了会产生波澜的内容的样子」 克鲁修的信念表明告一段落,麦克罗福特简单地整顿了一下场面。对于贤人会和文官来说,身为最有利候补的她的方针正是如雷贯耳。 恐怕她会因为这次的会谈,失去大量本应取入手中的票数。 但是,听到刚才的演说还支持她的话,那就是会形成莫大信赖的行为了吧。 「不过,王选到底要怎么决定现在还完全不知道呐……」 决定这个,以这样的主旨所办的就是刚才的信念表明时间。既然没有明确的标准,那就只能这样看着这慢的让人着急的议论的进行下去的样子。 「那么,请继续。顺序就是,从克鲁修大人的身边开始」 「恩,终于来了吗。Hyper妾身time呐」 听到已经整理了情绪的样子的马科斯的继续,橙色的少女露出傲然的表情走上前。 「刚才,那家伙说了hyper妾身time?」 对于那混杂英文note的乱来文法昂哑然了,像是在夸耀自己的功劳一般竖着大拇指的阿卢也站到了普莉希拉身边。
  1. 注:原文是片假名
「瞬间鱼龙混杂的渺小视线就汇集到了gorgeous的妾身身上的样子呢」 「运用纯熟感觉很不错呐,公主大人。已经相当能进入upper的样子真溜呐」 无视被比起说是奇异,倒不如说是看到了赶潮流一般的的东西的眼神看着,夸耀般挺着胸的普莉希拉和,离题地送去称赞的阿卢。 「那么普莉希拉·巴里艾路大人,请拜托了」 「虽然晦气但还是陪一会儿吧。让那边的老骨头们知道妾身的威光,然后选择服从妾身就行了吧。简单的事情呢」 这么说着,她从胸口的双谷之间抽出了扇子,响声打开挡起口部然后低声笑道。露出了与那可爱的容姿所不相称的,毒妇板的嗜虐微笑。 「——血色的新娘吗,让人忌讳」 深深地,像是煮开了憎恶一般的憎恶的一句话穿彻广间。 因为克鲁修的炸弹发言,而变得决不能说是稳当的氛围的广间中,以这一声低语为契机开始产生了十分严苛的空气。 现在才不过是王选的序章刚刚开始。 3 「无聊之上还无趣毫无技巧性地骂声。听的太多了连摇篮曲都不如」 将要支配空间的险恶氛围,被普莉希拉那打从心底觉得无聊的声音毫不犹豫地打破了。 从先前周围的反应来看,「血色的新娘」这种惹眼的称呼名是近乎于辱骂或污蔑之类的东西。 「从以前就能在意了,巴里艾路……这么说,是莱普·巴里艾路阁下的?」 对普莉希拉的发言发出疑问的声音的麦克罗特福。 「若是说那个好色老头,半年前突然就痴呆变成废人了。就那样在那个梦和现实分不清楚的状态下,在前些日子刚刚去世」 「怎么会,莱普阁下他。唔姆。这样的话,请问莱普阁下和普莉希拉大人的关系?」 「对妾身来说就变成是亡夫了吧。连指尖都没有碰过所以,所谓就是真正的意义上只有名字的关系」 对于惊讶的麦克罗特福,普莉希拉把伴侣的死亡以一副无聊的样子说了出来。 「公主大人,再怎么说这种说法不会太可怜了吗?」 「无意义的死,无价值的生。唯一,那个老骨头若是有活着的意义的话,就是把积蓄的全部就这样让渡给妾身这件事了吧。因此,巴里艾路家是妾身的东西」 对阿卢的发言充耳不闻,普莉希拉仿佛在说有意见么一般目光扫过周围的人。 对她的视线不服的情绪在场内增长着,然而实际说出口的却没有。和克鲁修那样争辩了的利凯鲁特也,没有和说不通的对手舌战的勇气的样子。 「唔姆,话已经听明白了。因为是长年的知己,而且对莱普阁下的讣告也有一些头绪……普莉希拉的话合情合理」 「虽然想要进一步听取详细的情况,那边的骑士呢?」 傲然地点着头的普莉希拉之后,麦克罗特福这次把话题的矛头指向了站在旁边的从者。 「呼啊……啊,我?」 阿卢以明显在打呵欠的声音回应道,完美的获得了周围的反感。 简直就像是,在相互竞争一般地让室内的温度升高的主从。 「对,是您。奇怪的衣装,也不是在近卫骑士团看到过的脸……头盔呢」 「哦,能看出来?这个头盔是南部的波拉奇亚制的呐,只是拿出来就花了好大劲儿呐。坚固耐用。然后看上去很帅所以就重用了」 「波拉奇亚帝国的……那么,您不是近卫骑士团所属」 「和波拉奇亚切断缘分,现在是流动者的流浪人——叫我阿卢就行了呐。再就是,好像有对不露出素颜不满的人在的样子不过……这点还希望放过我呐」 无礼的发言一个接一个的阿卢,从观众哪儿聚集了非难的视线。全身沐浴在那之下,阿卢轻轻地把单手放到了头盔的脖子处插了进去,一下子把头盔抬了起来。 「唔——!」 看到从头盔的空隙间窥探到的阿卢的嘴边,能听到有人不禁发出了苦叫。 这也是当然的。怎么说只是能看到的阿卢的脸上的部分,就已经刻满了火伤裂伤,之类的各种各种的伤痕堆积的旧伤。 毫不夸张的说,是比昂还要过分十倍的伤痕。 「就这样,因为是这种感觉很难看的脸啦,所以还请各位能原谅像这样把脸藏起来面向各位的失礼行为的话就太好了」 「感觉有增加了失礼不过……波拉奇亚出身的那身伤,莫不是剑奴经验者?」 「诶,不愧是骑士团长大人。那个秘密主义的帝国的,那背后黑暗的部分的事情什么的真亏有所知道呐。确实是剑奴经验者哦。不过十几年的老手」 骚动再次扩散在广间,好几位骑士在口中喃着剑奴这个单词。 从字面的意思去想象的话,就是所谓「使用剑的奴隶」。 「在战斗就像是游戏一样的地方,说的是这么一回事吗?」 「就是这么一回事,兄弟。嘛,所以因为那年轻的时候的错,手臂也咕噜地掉了呐」 一副装呆的态度的阿卢,对于说出那样凄惨的事情毫无自卑。相反的像之前那样投去非难视线的列席者们结果都说不出话了。 但是,比他们还要感受到冲击的,不是其他人正是昂。 在龙车里,阿卢没有对昂多说关于自己身体的事情。单臂的原因也糊弄过去,带头盔的理由也没让追及。不过那是因为,昂在无意识间避开去追及罢了。 阿卢和昂一样,是从异世界召唤过来的人这一事实——这也就是说,他的经验对昂来说也并不是能置身事外的。 事实上,昂借助「死而复生」的力量,已经殒命好几次了。 失去手腕,脸上也负上了不能给人看的残酷伤痕——对于身体上已经刻上了无数的裂伤的昂来说,他正毫无疑问是未来的一个可能性。 昂无法堪忍,那抚过背脊的彻骨般的寒冷感觉。 「唔姆。波拉奇亚帝国出身……那么,是出于怎样的理由在普莉希拉身侧的?」 「也没什么。妾身游戏的结果。这,妾身成为王是天意也是同然。那样的话从者是谁都是一样。因此妾身只是选了妾身中意的人为妾身的从者罢了。作为杂耍,这个男人已经足够以上的有趣了」 「那么,是怎样选出他的呢?」 「什么,正如所知呢。——把顺眼打的人作为妾身的从者为条件,在妾身的领地集合了对本事有自信的人让其竞争。也是相当的让人愉快的余兴节目呢」 对麦克罗特福如是回答,普莉希拉一副颇有意味地样子侧眼向阿卢。 「唔姆,原来如此。就是说,那个大会上优胜的是他所以……」 「不,没优胜呐?人生还没简单到能让单手的家伙要从一群自信有本事的人中脱颖而出呐。只是以赢上来的形式留下来成为上位的四人都已经是靠抽签运一路下来了的呐」 听到意想不到的从旁插嘴的阿卢的话,即便是麦克罗特福脸上也出现了惊讶。 「这还真是。那么为什么,普莉希拉大人把你选为从者……?」 「应该说过了,妾身选了妾身中意的对象」 普利西亚挺着胸,用力地用手敲着站在身边的阿卢的背。 听着响起的干渴的破裂声,以及「啊噫!」的阿卢的悲鸣声, 「就是,对只不过鼓吹着对实力有自信这种脑袋有问题的事情就聚集过来程度的自信过剩,被暴露在奇异的目光下更无法伪装的异态。然后最重要的是,从波拉奇亚逃出来,吹着说出生是「大瀑布」的另一端的大话的只有这个男人呢」 普莉希拉的微笑更深了,赤红的双眸灿灿地随着愉悦开始闪耀。 说话的语速加快,普莉希拉聚集了众目然后当场以足踏出了高鸣的声音。 「因此,妾身降妾身的从者选为了阿卢。妾身选择阿卢也是,妾身踏上成为王的道路也是,无论哪个都是意欲让妾身闪耀的天意」 在那里一点踌躇一点疑念也不存在。只有令人不知为何感到恐惧程度的自信充斥着。 「居然说天,选择了自己……」 「当然的。怎么说这个世界,不会发生除了对妾身友好的事情。因此妾身才是适以为王。非,除妾身以外无以为任。你们只要跪伏,只需跟随服从即可」 桀骜不驯的说法,让会场里任何人都说不出话。在那之中能平然处之的,只有以那份傲岸为勒,以少女为主而尊的男子一人。 「公主大人呐,这么做的话,到底有什么回报?」 「很单纯的事情呢。服从妾身的话,这样就是就这样站在胜者的身边了。想要的东西,只要想要就去获得即可。妾身允许了。对服从妾身以外的不允许。只是如此罢了」 扬起橙色的头发,无畏地对空宣言的普莉希拉悠然地回过头。 应该说的已经说完了,正如那个身姿所展示的,就那样她背对台上的贤人会回到了中央。在跟上那回去的背后之前,从者抬头看了台上。 「说话方式虽然很那个,不过我家的公主大人说的都是真去打的呐。来公主大人这边的话,只要不违反公主大人的意愿,绝对会有所回报。——因为天,选择了普莉希拉呐。老爷子的……哦不对,已故的莱普氏的领地的快速恢复那边也应该有所把握了吧?」 阿卢那有所深意的询问,是面向马科斯的。 「那是,这边也取得确认了。莱普·巴里艾路阁下亡故之后,领地的内政由普莉希拉大人执行……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隆盛」 「那是为了他人而拼尽全力……什么的别这样误会了哦。那是天才一般的胡来呐,所谓公主大人的手段。只是,那些全部都完美的解决了而已呐」 「——」 「嘛,什么时候来公主大人的麾下随你喜欢就好了。怎样都要的话还是应该早点来乘上胜利的马吧我是这么想的呐」 主从一起究竟有着怎样的自信啊,谦虚打从娘胎里就忘记了的两人。她们回到了候补者的队列后,自然地紧张的空气也有所弛缓了。 「伪娘陪男装丽人,有钱的寡妇和异世界人什么的涉及的方面也太广了吧……」 「那么下一个,阿纳斯塔西娅大人。然后骑士,尤里乌斯·尤克里乌斯!上前!」 在昂低喃的时候王选仍在进行。下一个被叫出来的是紫发的少女。 伴随着华贵回应着的少女,但是广间还有普莉希拉残留的热气的残滓漂浮着。在此时,尤里乌斯把伸向空中的手臂向下一挥。 干燥的破裂音响起,不管如何到此为止的空气都焕然一新了。对于这个处置阿纳斯塔西娅说着「谢谢」微笑着向前走去。在那身边,尤里乌斯并立着。 ——就这样,这个王选里做着最像是主从的姿态向前走的两人出场了。 下一个出场的候补者到了眼前,昂也再次,重新集中意识向前望去。 4 「若是期待我和之前两个人一样强烈什么的,对我家来说担子太重很困扰的啊。我不太怎么欢迎太强的所以,以「没个性为卖点」吧」 浮现着柔和微笑的阿纳斯塔西娅。她的举止和微笑,让张满了紧张感的广间的空气温度恢复了。 「那么,还望让我家——阿纳斯塔西娅·霍星进行发言。因为不是本地人,有什么心里不能接受的地方还希望能宽忍一下?」 轻轻地抚摸着刘海,尤里乌斯以优雅到无用的动作展示着自己的存在。 原来如此。「以没个性为卖点」,其实是高等级的玩笑昂这么判断道。 然后昂在意的,果然还是阿纳斯塔西娅那违和感高的没边的说话方式。挂心这一点的,看来并不是只有昂。 「这个独特的说话方式,请问是因为卡拉拉奇出身吗?」 「就是这样。出身是卡拉拉奇的,自由交易都市的最下层」 听到阿纳斯塔西娅的话,麦克罗特福的眼瞳稍稍细了一些。 「唔姆。最下层——这样的话,和鲁古尼卡是有怎样的缘才?」 下层区,这一单词的意思如果说和鲁古尼卡是一样的话,阿纳斯塔西娅的地位就应该是所谓平民。或者就如最下层的语义所表示,也有更低的可能性。 「虽然出身是最下层,不过现在在都市里也有房子。另外在都市也有管理好几个商店……最初叨扰鲁古尼卡也是和这个有关」 「霍星商会是她担任会长,成为了卡拉拉奇的一大势力的商会。在那个国家,长时间地位稳如磐岩的琉西卡商业工会——阿纳斯塔西娅通由自身的商业才能收购了那个工会,然后改名,成就了霍星会长的地位」 听到尤里乌斯的话,旁边的阿纳斯塔西娅仿佛感到为难一般眉毛撇成了八字。 刚才说的话是事实的话,阿纳斯塔西娅的发言就是让人觉得谦虚也要有个度的实绩。 「伴随着在卡拉拉奇的规模扩张,进出鲁古尼卡的话题也随之提起。我和阿纳斯塔西娅大人的接点,最初就是以此为契机」 「唔姆。所以就是出身在下层区,然后靠着商业才能立身的商人吗。……不过话说,刚才的话简直就是卡拉拉奇建国英雄的趣闻呢」 看着绽开嘴唇的麦克罗特福,阿纳斯塔西娅一拍手眼瞳放出光辉。 「对,就是那样呢。我家,很憧憬那个「荒地的霍星」呢?成为商人然后取家名的时候,因为憧憬那个就报上霍星的名号了」 「遥远的过去到现在为止,被认为是大陆全土最伟大的人的霍星。把那个名字毫无忌惮地报上……原来如此。绝佳的气魄」 意气相投的阿纳斯塔西娅和麦克罗特福。她口中的「荒地的霍星」昂也记得有所耳闻。确实,是这个世界不断被歌颂的英雄谭中的一个。 「想我家一样的小姑娘也能给予以机会是卡拉拉奇的好的地方。有趣的是,我家似乎有嗅到金钱的才能」 昂看到至此为止的发言的内容,让周围的动摇扩散了。把平民和贵族之间的高壁,轻易地跨越了的她的商业才能就是有如此程度。 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注意到自己的商才的,但是阿纳斯塔西娅的年龄从外表上判断的话比昂要小。把这份年轻和周围的反应结合起来,很容易就能理解她是经济世界的怪物。 「阿纳斯塔西娅大人的商才是天赋……正所谓就算说能和霍星本人匹敌也不为过。从没有才能的我来说也只剩下多余的羡慕了」 「这还真是,让「最优的骑士」夸口到这种程度,相当的有才呢」 对着列述着赞美词句的尤里乌斯,麦克罗特福文雅大方的颔首道。 「刚才,我没听错的话,那家伙没被叫做是「最优的骑士」吗?」 「叫了哦。鲁古尼卡王国近卫骑士团里面,除去马科斯团长的话序列最高的原本就是尤里乌斯。虽然也有副团长在,那边只被看成是是空有名目的名誉职务,想成是几乎空席也可以」 听到昂的疑问,莱茵哈鲁特礼貌地给了回答。 「剑的技术魔法的使用。相符家世的实绩,尤里乌斯作为骑士的资质无可非议。无需异议,是个适合被称作「最优的骑士」的人」 「但是在王都的庶民区的话说道「骑士中的骑士」的话好像都说的是你的事情?连桶庆康都知道,你也没有否定吧?」 「那个称呼和实绩的资质有各种地方不一样。但是,确实只论剑术的话我比尤里乌斯要高。因为还没碰到过比我还强的存在」 突然都出现的最强发言。 昂都感觉有些萎,不过另一方面莱茵哈鲁特也没有夸耀这个。倒不如说以住宿着羡慕的眼神,抿起了嘴唇。 看到莱茵哈鲁特那并无从容的表情,昂想不到应该说什么,但是比起说什么,还是以不能放下进行中的议事为优先了。 「已经了解到主从的关系良好了。唔姆。想从那么阿纳斯塔西娅大人听取。——卡拉拉奇出身的阿纳斯塔西娅大人,是带着什么目的目标直指国王的呢」 要说理所当然的话的确理所当然,但是既然有国家那么这个世界也应该有所谓国家和民族的隔阂存在。虽然不知道这个隔阂有多高,但是即便是紧急事态,轻易地把自己国家顶点的王座让给一个他国的来访者什么的是不可能的。 在广间屏住呼吸的紧张氛围包围中,阿纳斯塔西娅浅笑道。 「像这样被期待的话会紧张的。很不巧,我家并没有像是克鲁修那样伟大的思想,也没有像是普莉希拉那样自己就是这样被选上的强健自信呐」 「那么该不会,说是因为龙珠有反应了所以顺其自然——什么的吧?」 「啊哈哈,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家在这里也就没什么用处了呢。当然,我家也是有我家的目的的。——我家,其实比起他人欲望有点大」 听到麦克罗特福的发问,阿纳斯塔西娅像是吐舌一般轻松地放言道。 听到和预想的给人印象大相径庭的发言,会场的大半人都怀疑着自己的耳朵。 「因为没法做像是不赚不赔的事情,所以自认为从小开始就有着超出常人的物欲。自认为像这样作为一个还过得去的商人立身了也是因为,除了和金钱有关的嗅觉以外还有很强执著心」 「执著心,吗」 「最开始是作为商会的侍从,偶尔对店里的人的做法插手的话就会有所收益。好几次下来以后店里大的交易也让涉入了,几乎要忘记身为最下层渡过的日子一般的开心。即便如此,应该是开心的却没法自由。不如说,变得更不自由了」 细数着自己跨越了的阶段的阿纳斯塔西娅,摇头道。 「……唔姆。这是为什么」 「这就是所谓欲望的恐怖之处。关键是眼睛和手能够够到的地方增加的关系,都想要获得的东西增加了。想要那个。想要这个。这样的话还不够。不管有多少都不够——这样,留意到的时候就这样了」 拉出一个微笑,阿纳斯塔西娅指着自己的脚下。很明显在指的是脚下——王城。 「我家的欲望很深所以什么都想要。但是还没有能满足我家的东西。不知道真正的充实感。这样的话,我家想要我家的国」 「就是说在物欲的秤上摆上了国家吗」 「如果这样能破坏我家的秤的话还希望能破坏呢。因为我家的容器全部装满了的话,就意味着我家满足了」 面对像是确认一般的麦克罗特福,阿纳斯塔西娅回了一个颇有城府的笑容。 「但是,就算得到了一个王国也还是没能满足的话……那个时候,把王国卷进来也要向跟高的目标去呢」 「对你来说,已经得到手的东西是无价值的的话会怎么样」 「说过了吧?我家欲望很深呢。所以,曾经得到过的东西变成什么样都是我家的东西。然后我家得到的东西,会为了满足我家更深的欲望起到作用。所以说卡拉拉奇的生活也是,霍星商会也是,在商会工作的从业者也是,全部都是为了满足我家的我家热情的一部分呢。没道理舍弃」 所以,阿纳斯塔西娅看过广间全员的脸说道, 「——安心地,成为我家的东西也可以哦?」 温柔华贵地,她和在这个广间最初见面的时候印象同样地稳和笑道。 同样地在这平稳之下隐藏着,无止境到疯狂程度的渴望。 想法本身是俗气的东西,但是她的主张也正是简单到这种程度。 她只是为了自己的欲望想要王座,然后公约在王座得手的早晨为了王国的繁荣尽到全力。得到的话就不会舍弃,只要得到手就无法不将其推到高处的性格,都从她刚才说的话中传达了过来。 「唔姆。阿纳斯塔西娅大人的主张已经足够了。骑士尤里乌斯有什么想说的吗?」 主人的演说完成了,之后是从者的展示时间。先前的两人都是诉说了主人的王的资质,不过向前走出的尤里乌斯用手示意阿纳斯塔西娅, 「阿纳斯塔西娅用通俗的语言换了一种说法,但是说到底的话这个表现上进心这种感情的深刻。另一方面,从作为经营者的观点来看也有不为形势所流的可取之处。作为为政者,这个资质是不可或缺的」 「唔姆。确实,是这样呢」 「补充一下正如刚才所说,阿纳斯塔西娅大人的商才——那是现在王国现在渴望至极的东西。和邻国接二连三的冲突。特别是和帝国领的小战争产生的战费,然后是去年的大饥荒,鲁古尼卡王座的财政困难很是深刻」 突然碰到了国家的耻辱部分的尤里乌斯的发言让现场紧张了起来。 「不认为这不是在公卿的立场能轻率地评论的内容吗,骑士尤里乌斯」 「财政再建在这数十年,都是国家的大事这一事实已经众所周知。感觉并没有在在场聚集的人前隐瞒的必要。国家事业停滞的现状,不认为像这样避开不谈的结果才造成了,这个财政困难吗」 「一介骑士不识身份地出口谈论国政……」 「原本,我尤克里乌斯家就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就算避开不谈,在我这一代也不会演变成无法挽回的状况。但是,即便当家没事,若是侍奉的王室困穷的话也无法无视」 盖过浮现青筋的贤人会的老人的话,尤里乌斯转回身边的阿纳斯塔西娅。 「因此,借着在卡拉拉奇隆盛至巅峰的霍星商会的接点,尝试给鲁古尼卡呼来新的风。在这途中看到了阿纳斯塔西娅大人的王的资质。这不称为命运还能是什么呢」 情绪开始上来,诉说着的尤里乌斯的语调高昂,声色朗朗速度加快。 「天若选王,那除了阿纳斯塔西娅大人别无他人。我以我对王室的忠诚,对王国的忠诚起誓,断言阿纳斯塔西娅大人才是符合王座之人。——能静听,表示衷挚感谢」 就像是在舞台上一般的行为,收尾了对听众的演说的尤里乌斯。吞下了他所作出的空气的列席者们,以终于回归自我的表情再次看上台上的主从。 「骑士尤里乌斯。能判断为已经足够了吧」 即便在那之中,也泰然处之的马科斯的表情毫无动摇。是对上司的态度已经习惯了吗,尤里乌斯说着「是,万分感谢」,回到了阿纳斯塔西娅的身边。 「很完美,阿纳斯塔西娅大人。您这朵花,果然要在这种场合才真正争艳绽放」 「是是,谢谢了呢。啊真是的,感觉连不用说的事情都说出来了好害羞啊」 啪嗒啪嗒地用手掌扇着脸颊,红着脸的阿纳斯塔西娅带着尤里乌斯回到了候补者的队列。就这样第三个候补者阵营的主张结束了。按顺序接下来的话是——。 「那么,下一个候补者——艾米莉亚大人」 经过短暂的沉默,一直以来保持着静谧的银色少女的名字被叫到了。 候补者的队列中唯一一个,没有带着骑士的少女。被叫到名字的她抬起头,那雪白的美丽侧脸上交错着不安但却,强烈的决心这样丰富的表情。 「是」 艾米莉亚向前走出。她的王选在现在,开始了。 ——这时候,菜月昂他。 5 在走向中央的艾米莉亚右手和右脚同时伸出的瞬间——「这个我不做点什么不行了呐」昂这么想道。 如果是日常的话就是「EMK(艾米莉亚·萌的·可怜)note」,欣赏紧张的她也不错,但是现状这么做并不能看到改善的兆头。
  1. 原文是 EMK(艾米莉亚·真心·幼犬),但是我实在想不到同义的MK开头的汉语,是不是去补一下文言文比较好。
总算在到达中央之前察觉到了走路方式的违和,艾米莉亚的手足从难波步回到普通方式了。——就那样,在贤人会的视线下前进到了广间中央。 然而,悉悉索索的声音没有停止,「半魔」这一单词好几次的掠过昂的耳畔。 「——昂,没关系的。不需要担心」 「别读我的心。在鼓掌之中吗,我」 「谣言什么的在是会在当人的器量面前被吹散的东西。相信艾米莉亚就好了」 对不愉快的在场氛围感到焦躁的昂,莱茵哈鲁特告诫道。 但是,这正应该是昂主张的话语。 被莱茵哈鲁特这么说,昂的内心留下了不想说出的不满。 莱茵哈鲁特的这个发言,被之后杂谈那仿佛退潮一般的淡化退去证明了。契机是,向前走出的艾米莉亚并立着的罗斯沃尔。 看着并立的艾米莉亚和罗斯沃尔,进行议事的马科斯带着凝重的表情点了头一下。 「那么,艾米莉亚大人。然后罗斯沃尔·L·梅瑟斯卿。拜托了」 「好——的好的。怎——么说呢,像这样在都是骑士的陪同接下来之后,有种自己站错了地方的感觉总觉得很为难呐」 总是贯彻着轻佻的口吻的罗斯沃尔。 转头看着身边的艾米莉亚「是吧?」,而她当然是没有反应。 想到刚才她的僵硬,也不用去奢望平常的反应了。对于罗斯沃尔的少根筋昂几乎焦躁的不行。 可是,这个感慨就在下个瞬间,立马被甩得一干二净。要说为什么—— 「初次有所目识,贤人会的各位大人。我的名字是艾米莉亚。没有家名。请只叫我艾米莉亚」 恍若银铃的声音流出,那个名字平等地刻在了全员的心中。 声音没有颤抖,看着前方的视线也没有动摇。 直到刚才为止还有的紧张到哪里去了呢。在贤人会的面前报出自己名字的艾米莉亚,和至今为止的候补者进行比较也没有一丝劣态。 「然后,艾米莉亚的推荐者不肖之身的罗斯沃尔·L·梅瑟斯担任边境伯。贤人会的各位大人愿意分出时间,感激不已」 「唔姆。没有近卫骑士,就变成是身为推荐者的宫廷魔导师你了吗。想听听关于这点的概况呢」 摸着胡须指示着话题的流向,看着艾米莉亚的麦克罗特福眼瞳中带着锐利。他把艾米莉亚的姿态从上往下端详以后, 「候补者艾米莉亚大人。包括她的品性,拜托了」 「承知。首先虽然认为已经众所周知,但还请允许我从艾米莉亚大人的出身开始说——明。样子美丽的银发,通透般的雪白肌肤,只是看着就能揪住人心的紫绀色眼瞳,一旦听过就会连做梦都无法忘却的银铃之声。魔貌的重重正如所知,是艾米莉亚身怀精灵血脉的证明」 「一般是人类的血——就是说,所谓半精灵吗?」 听到罗斯沃尔的说明,插话道的是坐在贤人会位置上的秃头老人。 身材高大的老人额头上浮现出青筋吐言道,满是嫌恶的眼瞳射向艾米莉亚。 「污秽。居然是银发的半魔,就算只是让其进入王座之间也应有所惶恐为什么没有注意到」 「波尔多阁下,言过了」 「麦克罗特福阁下才是明白吗?银发的半魔是,正是和那个「嫉妒的魔女」被流传下来的容姿一模一样不是吗!过去吸干了世界的一半,把全部的生物都逼上绝望的混沌的破灭。别说你不知道啊」 「——」 「你以为哪怕只是看到你的外表和出身,都会恐惧颤抖到什么程度。有着这样的存在还来王座?无法想象。对他国对国民,直说是扰乱民心都已经是最大限度了。更不用说这里是亲龙王国鲁古尼卡——沉睡魔女的国家啊!」 张开两手踏响脚底,用荒乱的口吻和态度怒喊着的波尔多。对于这个态度艾米莉亚仍无反应。场内的空气,一口气冷了下来。 「波尔多大人,已经结——束了吗?」 「话已经说完了,若是这个意思的话还无以言尽。公卿的行为就是这样的东西。你懂吗,首席宫廷魔导师」 「我懂——的。代表了贤人会各位大人的意见的波尔多大人的判断也是,看到艾米莉亚会变得怎样的国民们的感情问题也是,呐——」 对着威压过来的波尔多,罗斯沃尔竖起了一根手指。 「但——是,没有忘记吗?波尔多指出的问题的部分是,和王选挂上钩的话什么意义也没有的东西不是吗」 「……什么意思?」 「没想到,就是最初普莉希拉大人说的。只是形式也要集齐五位候补者然后王选开始,这样。只要开始的话,之后只能严肃地进行下去了吧?」 压低声音的罗斯沃尔看向贤人会,麦克罗特福的目光锐利了起来。 「唔姆。也就是说您是想这么说吗。艾米莉亚大人是被龙珠选择的存在这一点很重要,实际上登上王位的资格拥有与否并不是问题,这样」 「形式上的,这种说法有点差劲不过,首先就这样考虑如何呢。艾米莉亚大人的容姿,的确是颇具特征性。首先没有看到她不联想到「嫉妒的魔女」的人类。这对我们来说,正是简单易懂的正如砧板上的鱼」 轻松地,就做出了把艾米莉亚登上王位的可能性舍弃了的发言的罗斯沃尔。 这个发言有着超越刚才暴言的冲击,昂甚至忘记了愤怒呆住了。 知道艾米莉亚为了成为王努力到那种程度,这个身为后援者的男人到底在说什么。 「从五个人的候补者中选的王选,实际上只有四个人争夺这样吗」 「选项减少的话分裂的可能性也会减少不这么认为吗?王不在而被他国干涉内政的危险现状,减少危险的方针不应在这里精炼吗?」 听到罗斯沃尔的建议,做出思索状的波尔多。其他贤人会的老人也,说着「这样的话」的样子看上去赞同的样子。 赞同吧艾米莉亚的,她的努力,就这样作为花架子的形式舍弃了的这样的判断。 「别开玩笑了——啊!!」 ——怒吼声在广间里回响,以这回响为开端室内一下子回归了平静。 落入寂静的场内唯一留着的声音,就是发出怒吼的昂的混乱呼吸。 因为愤怒而红着脸的昂的脑中,「真的干了」这么一句话一闪而过。 但是,到了现在也不可能回头了。只有昂,是不能退下的。 不假思索向前走出的昂,被回头的罗斯沃尔用冷淡的视线看着。 「不分场合到这种地步还真是没想到。现在不——是像你这样的人能插嘴的场合。谢罪,然后退场」 「我的意见已经传达了啊,别开玩笑。然后接下去是这样。该道歉的是你们这帮人啊」 「越来越令人吃惊了呢。——居然不要命什么的」 罗斯沃尔平时那轻飘飘的氛围消失了,取而代之包围着的是让看到的人战栗的压倒性的鬼气。他的周围看到的摇动着的东西,是由巨大的魔力生成的东西。 看着这压倒性的力量的预兆,咬着牙的昂脑内闪过了大火。 在魔兽的森林把乌尔盖鲁姆群烧尽的,毫不留情地火焰的情景。 「现在,当场跪地磕头请求饶恕的话还能只是赶到外面就可以。但是,还要再争无聊的意气的话……」 王选这一国家大事。对于把这以个人的感情玷污了的昂,罗斯沃尔会代替王国的尊严用火焰断罪。 膨胀起来的危险感觉,让昂的膝盖打颤不已。颤抖传递到指尖,若不是咬着牙忍受着的话,牙齿会咔嗒咔嗒地敲响出声音的样子。 但是—— 「说,说过了啊,我。该道歉的不是我,而是你们这群家伙啊!」 声音在震动,也差点失声。 但是,即便如此昂只有低头的事情是不会做的。 因为艾米莉亚做错了的事情什么的,一个也没有。只有那个是不会做的。 「好——吧。没有力量的话说什么也没用。用身体,记住这个的意思就好。希望来世能活用起来」 说出最后通牒的瞬间,溢出来的力量以奔流的形式具现化了。 产生的是缠绕了照亮了整个广间的辉煌极光的火球。罗斯沃尔掌上诞生的火焰块,让人认为是小规模的太阳的火力让远处的昂的皮肤都感受到了轻微的灼热。 「火之魔力让其见识最上级的火力吧。——阿尔高亚」 留下残酷的一句话,罗斯沃尔的手掌朝向了昂的方向。 掌上的火球被掷出,热源满满地向像是要把昂烧尽一般逼近。 想要一下子回避开,但是关键的身体却怎么也跟不上。是因为脚在颤抖着吗。还是说,意识到眼前逼近的「死」,身体动不了了呢。 不对。 是因为在昂的身后,有艾米莉亚在。 所以昂,现在这个瞬间,从这里移开什么的绝对做不到。 「——!」 那一刹那,谁都屏着息看着那带来的结果。 火球撞上昂的瞬间,与覆盖在昂全身的青白色光辉相消了。红色和蓝色正面竞争火力——结果,只留下了白色的蒸汽便从世界上消失了。 「——到此为止了」 然后,残留着惊愕的广间之中,凛然的银铃声发出了和刚才同样的语气。 「在这之上的暴行,不允许在我的面前。如果还说要继续的话——」 [[听从爱女的要求,我也不惜使用力量了]] 衬着艾米莉亚依然的声音,中性的声音重合了上去。就在为这个声音的发生源讶异而皱眉之后,全员注意到了。 ——在广间内扩散开来的那仿佛刺着全身的,大精灵那冰冻的愤怒。 [[区区人类在我女儿的面前,还真敢大放厥词啊]] 挽着手臂,桃色的鼻子小小的鸣了一下——灰色皮毛的小猫,在广间的空中缓缓下降。几乎全黑的眼瞳中,冻结着从未有过的感情。 008 「——」 对无感情的眼瞳睥睨周围的帕克,做出了强烈的反应的是护卫的骑士们。 他们立马拔出剑,对头上漂浮的帕克表示出了强烈的警戒。 「——哈?诶?啥?」 被状况的变化所扔下,昂还没能完全把握发生了什么。 要被罗兹沃尔杀掉了,就在这么想了以后就变成这样了。本该保护的艾米莉亚站到了昂的前面,然后再在保护她的位置跟着的帕克被全员警戒。 然后盯着帕克的警戒的眼神中混有的是,近乎恐怖的神色。 「——永久冻土的,终焉之兽」 听到这声沙哑的低语,冲击在广间内平静地传递了开来。低语的是麦克罗特福,然后听到这个的帕克震动了一下耳朵望向老人。 [[也有被这么叫的呐。不是也有稍微知道一点的年轻人在吗]] 「在这个年纪被叫做年轻人,还真是让人有了到了一把贵重的体验呢」 在谁都因为紧张而绷着脸的时候,只有和帕克面对的麦克罗特福凭借强韧的精神力保持着平静。 对于这个老人的态度帕克骄傲地摇着尾巴。 [[我是怎么样的存在,被怎样叫都是你们的事。但是,详细知道我是做了什么的存在,比起我你们那边能清楚不是吗]] 「的确是呢。……罗兹沃尔卿」 对于帕克的话麦克罗特福向罗兹沃尔叫道。听到这个,罗兹沃尔严肃地低下了头,用手伸向了艾米莉亚和帕克。 「正如麦克罗特福大人所察觉……这位超常的存在是过去,被视为永久冻土的终焉之兽的古老的大精灵大人。然后现在也是,艾米莉亚大人的契约精灵」 「怎么可能!并列四大的大精灵,是被使役的那一方……而且还更是,被半魔!」 是惊愕到了这种程度吗,混乱地叫出声的波尔多被帕克用视线刺了上去。看来那样的老人也是,对于能用一根手指就把自己变成冰雕的对象也无法逼问了。 [[包括刚才的年轻人,令人不悦的你们在这里并没有被冰镇起来这件事还是感谢莉亚比较好。因为有可爱的爱女的恳求,我才像这样老实在这里。——如果这孩子没有阻止的话,这里现在,已经是冰雕的房间了]] 淡淡的说法伴随着冰寒彻骨的冷气,向着广间里全员的心中送去了冰冷。 他的话绝不是谎言,这点只要在这个存在的面前就明白了。 掌握玩弄在场全部生命的强大力量——似乎有谁咽了一口唾沫的声音也莫名地响。 「——吼吼吼」 正因为是在这之中,愉快地敲着膝盖的麦克罗特福的样子才显得格外不合时宜。 帕克用平静的目光看向笑着的老人,老人从正面看了回去。 「心生畏惧,先说一句真是有趣的主旨吧」 [[唔恩,暴露了呐。你看,罗兹沃尔。不是说了做过头不好的吗]] 听到麦克罗特福的话,帕克的放下了表情耸着肩膀。 同时,卷席广间的冷气消失了。在疑惑之中,罗兹沃尔敲着自己的额头。 「啊——呀,明明挺有自信的……受点受——伤呢,真是」 「等,等一下……!到底,汝等在说什么?」 只有帕克,罗兹沃尔,麦克罗特福三人似乎有所接收的样子,最后被令人冷颤的视线看过的波尔多发出了疑惑的声音。 「一言以蔽之的话——刚才的混乱正是,艾米莉亚大人阵营的演说的形式这么一回事。虽说和之前的候补者的各位大人的趣味有较大的不同」 面对麦克罗特福的视线,罗兹沃尔投降一般地抬起了双手。 「给全员展现和艾米莉亚契约的帕克的力量,再警告那孩子还有在这之上的力量的存在。为了这个的一个小剧场,这么一回事吗!?」 昂踩着地面瞪着罗兹沃尔,小丑的表情变回了见惯了的可憎面目。对昂的叫喊的理解在广间扩散,在其中被坑的尤其厉害的波尔多, 「刚才的是演技……居然说是演技!?那么的这次的一幕全部都是计算好的闹剧吗!罗兹沃尔!你,究竟以为这个地方是什么地方!?」 [[唔恩唔恩,发怒也是正常。道歉啦。会谢罪的啦。原谅我呐。对不起呐。是我不好啦。——但是,刚才说的事情全部都是真的哦]] 嘴上说着谢罪,然后又添加上去的一句话让波尔多的心脏一跳的帕克。小猫咕噜咕噜地在老人周围转着。 [[——刚才,没把你们冻起来只是出于艾米莉亚的温情。不要忘记这一点呢]] 「那,状况改变了这次就是威胁吗。刚才的话是说「如果不合我意的话就冰冻起来」的示威行为吗。那个,如果不说是威胁者的说法那还是能使什么……」 面对用悠闲的声音威胁的帕克,波尔多也以老人的意气反论道。 但是,就结果来说波尔多说的也有一点道理,无法否定。 「——对,我在威胁你们」 然后艾米莉亚,正面肯定了对面的胡思乱想。 「再一次,向荣誉的贤人会的各位大人申愿。我的名字是艾米莉亚,是在艾利奥尔大森林的永久冻土的世界活了很长的时间,为掌司火的魔力的大精灵帕克所服从的,银发半精灵。近处的村民们这样称呼我」 顿了一拍,艾米莉亚看过台上的贤人会的各位。 「活在冷冻的森林里的,「冰冻的魔女」」 魔女。说出这个单词的瞬间广间的空气骤然变化了。 无论谁都闭上了嘴,被夺去了话语。 只有一个人,从那份胆量来看能给予评价与众不同的麦克罗特福除外。 「展示力量,告诉要求。真真正正的魔女的活法呢。——那么,这位冰冻的魔女阁下打算对我们胁迫什么呢」 「我的要求只有一个。——只有,保持公平」 「……公平」 「能理解是半精灵,和魔女有共同点会带来偏见的目光。但是,因此就摘取所有的芽这样的事情是断然拒绝的」 「您是说在这王选的时候,作为一个候补者平等的对待,是要求这个吗」 她度过的每一天,究竟有多少被毫无来由的恶意对待的记忆呢。 以这个出身为理由就被迫害也应该,不是说一次两次的吧。 「保持公平这件事,对我来说是十分重要的事情。所以,我对你们的要求只有一个。公平地对待我。绝对不做以契约的精灵作为盾,夺取王座的这样欠缺公平的事情」 想要选择这个选项的话,艾米莉亚也能做到选择的事情吧。 但是,不这么选择,反而去追求可能会不利的状况。要说为什么, 「我是,比起其他的候补者还有很多不足之处的生涩的存在。不知道的事情很多,不得不学的事情也多的数不清。就算如此,因为知道必须要去的目标的顶点,所以觉得努力也是不可或缺的」 在宅邸努力学习,对所有的事情都认真去做好的她昂都看在眼里。 所在在场只有昂比谁都明白,艾米莉亚所说的话是真实。 无法隐藏颤抖。昂自觉到明明喉咙很干燥,眼睛却开始湿润的不可思议的状况,拼命地忍着不让自己发出丢脸的呜咽。 「我不知道自己的努力能不能配得上王座。但是,会为此不断努力的感情是真心的。只有这份心情,哪怕是其他的候补者也不会输。所以,请用公平的目光,来看待我。没有家名,只是单纯的艾米莉亚。既不是冰洁的魔女,也不是银发的半精灵。请,看着真正的我」 最后低语伴随着恳求般的声音。 然而,在那里嵌入的强大意志,强大愿望绝对不会动摇。 短暂的沉默落在了广间。不是失去了话语。而是在等待。 对于艾米莉亚的询问,得出来的答案,全员的身体都僵硬着等待着。 终于,接受着全员注视的波尔多吐出了长长的叹息。 「我的意见绝对不会改变。被认为是「嫉妒的魔女」,汝的外表会的国民带来坏影响是毫无疑问的。在王选的时候,会有不利的立场也依然是同样的」 低声地,和艾米莉亚说到现在的主唱唱着正反面的调。 听到这个回答艾米莉亚紫绀色的眼瞳上带上了一点阴翳。 「但是——」 就那样,波尔多的话语继续着。 「干涉人心是谁都不能允许的领域。所以,汝是被如何看待是无法做些什么了。即便如此,为刚才的我的无礼补偿——不。为无礼谢罪,艾米莉亚大人」 当场弯下单边膝盖,做出表示敬意的最高敬礼的波尔多。 「你能把不随心意的我冰冻起来。然而与此不同,没有这样做反而追求着公平。——这是,尊贵的行为」 以平稳的表情说道的波尔多表情十分理智,这让昂现在才真正明白这个人是贤人会的一员。听到他的回答艾米莉亚眼中的阴翳消失了,被认可的欣喜自然地让表情明亮起来。嘴唇划出弧线,露出了仿佛鲜花盛开一般的微笑。 只见从真面直视那个的波尔多,咽了一口气脸红了起来。 「稍微,变得有些混乱,但是能说得上是足够了吧。艾米莉亚大人也是罗兹沃尔大人也是,已经没有剩下要说的了吧」 「是」 「我——还没说够但是,这个情况要怎么样……」 「——那么,十分感谢」 绝妙抓住仍然絮絮叨叨的罗兹沃尔的戏言的空隙,马科斯强制宣告了结束。轻轻拍着不满的高高身子的背后,然后艾米莉亚看向了从头站到尾的昂的脸。 紫绀色的眼瞳里复杂的感情穿过,像是要说什么露出了红红的舌头—— 「那么,那边的大人又是怎样的立场呢?」 那是从台上俯视着昂,皱着眉头的麦克罗特福说的话。 听到那对看上去没有所在的昂的质问,艾米莉亚的表情出现了焦躁感。 「啊,那个,这个,这孩子是哪个,我的……额」 到刚才为止还凛然的态度到哪儿去了呢。在这里昂每天接触着的,令他因为这份可爱而觉得内心温暖的,名为艾米莉亚的少女回来了。 对此感到安心,昂把手搭到了站在身前的艾米莉亚的肩上。 「没关系的哦,艾米莉亚。——我也,下了觉悟了呐」 「觉悟是什么……喂,等一下,昂。想做什么,等下」 把呼声抛在身后,昂一步步向前踏出步子。 沐浴在台上站着的贤人会的视线之下,咬着牙给自己打了气抬起了头。 「初次见面,贤人会的各位大人。迟来的招呼,首先为此表示谢罪」 学模学样。跪下单边膝盖,昂以刚才骑士们和贤人们行过的最高敬礼为导火索,心脏的剧烈地跳动着开口道。 「我的名字是菜月昂!以罗兹沃尔邸的男佣,是在此的王候补——艾米莉亚大人的一名骑士!」 感觉到场内一齐安静了下来,昂咬着牙隐藏着紧张。 「还望,有所面识的话,还请酌情」 为了让自己的立场一清二楚,不合时宜的昂的参战开始了。 同时能感觉到空气一口气以超越刚才帕克出现的程度,急速地冷却了下来。 6 撇开制止的艾米莉亚,菜月昂自报为「骑士」。 对于昂的介绍会场鸦雀无声,尴尬的空气蔓延开来。观众以复杂的视线面面相觑,昂注意到了似乎有什么和自己想象中不同的走向展开了。 「唔姆。骑士,吗。罗兹沃尔边境伯……他是如何?」 「啊——,稍微有点无知的小子呢……而且,有点不走运」 「事实上,艾米莉亚大人的骑士究竟是怎么样的呢?」 对于麦克罗特福的询问,一脸微妙的罗兹沃尔「说的是——呢」地抚摸着下颚。 「和其他候补者的大人们不一样,艾米莉亚现状,没有能信任的骑士。这件事的确很让人挂在心上。但是,也不——是说所以随便谁都可以的。尤其是,作为终有一日会会成为王的人物的骑士报上姓名的话」 用一如既往的语调,像是说给昂听一般说道的罗兹沃尔。 「作为一名骑士的资格——对主的忠诚心。再加上足以守护主君的力量。没有能开拓尽力前进成为王的主君的道路的什么,这——样的东西的话」 「——只有这些是不够的。罗兹沃尔边境伯」 突然,从候补者们的队列中走出来,传来了打断罗兹沃尔的演说的声音。 「在话说到一半的时候失礼了。不过,有无论如何也不得不向他询问的事情」 是优雅地行了一礼,汇集了广间的视线的紫发青年——尤里乌斯。 被尤里乌斯指名的昂,带有王选之前就开始的敌对心理脸上皱起了眉。 「没必要这么僵硬。我的质问只有一个,只要这个解决了就随你喜欢」 「看上去在紧张?那么,为了缓解情绪能把质问放到明天现在先放着吗?」 「停下满是小丑的举止。如果你是真心,自称为艾米莉亚大人的骑士的话」 「……这,是什么意思?」 「是,字面上的意思哦」 尤里乌斯对于毫无察觉的昂露出了无奈的目光。 「看来不太明白的样子呢。你就在刚才,表明了自己是骑士。——虽说惶恐,也是在鲁古尼卡王国近卫骑士团众位聚集的这个场合前」 伸开手,尤里乌斯仿佛是代表了在自己身后并立着的骑士团一样说道。 对于这样的尤里乌斯的话,整列的骑士们端正姿势,以一丝不乱地动作在地板上踏出了声音,抬起剑予以了敬礼。 「还,还真是整齐的动作呐。是为了今天的日子拼命地联系过了吗」 「就是如此。为了让人知晓王国的威信,我们每日,秉持高度自觉与意识。身心的锻炼,也包括礼仪的场合的举止。对于你,有与之并列的觉悟吗」 面对被迫力所吞没的昂的不服输,悠然地回应着的尤里乌斯毫无动摇。 事到如今,昂才理解了自己所受到的询问的真意。 把近卫骑士的尊严放到背后,尤里乌斯是在问背负这份报上骑士名号的沉重的觉悟。 昂在这个场合报上骑士名号也就是说,一心把自己是艾米莉亚的协助者,也是最为她着想的存在这件事,展现给人知道。 展现给对立候补者,骑士团,贤人会,与王选关联的所有人。 「我……我,想让艾米莉亚,成为王。不,是要让」 「能这么做的觉悟,能这么做的力量,自己有吗?」 「不是觉悟什么的那样夸张的替换品,也十分知道力量不足。忠义或是忠诚心什么的,也和自己心里的感情不一样……但是,我的回答不会改变」 咽了一口唾沫,湿润了一下嘴唇,确认者自己心中的觉悟昂向前看道。 「——我,要让艾米莉亚成为王。那个人的愿望,我来实现」 「……这还真是过于傲慢的回答,自己不这么认为吗?」 听到昂的话,尤里乌斯简直就像是听到了梦话一般浮现出了失望的眼神。 「可以吗?人是生下来就有着所谓分note这种东西。说是器说不定也是可以。人跨越自己的器,去得到什么是做不到的。而且,也不应该去追求。你轻易挂在嘴上的,「骑士」这一名誉也是如此」
  1. 这里分说的应该是 天分,本分 之类的意思,下文的器也是一样,说实话古汉语里面的器也有 天分、本领 的意思,不过我不知道这里直接把器摆上去能不能看懂啊。
尤里乌斯用自己骑士剑剑鞘的尖端打到地面发出声音。迟了刹那之后背后的骑士团也再次打出了同样的声音。重合的打击音。他的到了骑士团的赞同后颔首道。 「对骑士要求的是,对主君和王国的忠诚。以及,为了把自己尊仰的东西守护到底的力量。无论哪个,都是报上骑士名号绝对不可或缺的。——在你,在你的心中,这份意识,力量,觉悟。说到底,能说是拥有的吗」 「别带着伙伴,高高在上很了不起一样的说着小题大做的话。现在我的力量,没法追上我的感情这种事我还是知道的……」 「承认现状力量不足,刚才你这么说了呢。原来如此,这是很重要的考虑。若是不清楚自己的力量的程度的话,就只能把你现在的丑态像这样暴露出来了」 对说不出话的昂,毫不隐藏侮蔑的尤里乌斯进一步投去了轻蔑一般的视线。 「知道力量不足?高声主张这件事,你究竟是想向谁寻求称赞呢?弱小这件事,不是能厚着脸皮夸耀的」 「——」 「那么接下来是感情不会输,这么说过了吧。原来如此。感情不会输。很美妙的事情。是这份强烈而又崇高的感情的力量,让你为了获得站在这个地方的资格激励至此的吗?几乎到贬低我们,近卫骑士团的各位存在的程度,努力至此吗?」 苛责的话语切身刻骨。然而即便如此,尤里乌斯话语的刀刃也没有要收起的样子。 「骑士的最高峰,对近卫骑士团来说除了出身明确的人以外并不推举。这并不是偏重血统的考虑方法,而是因为那本身就证明了身体中的热情,血统,以及对王国的忠诚。你也是,自称阿卢的佣兵也是,自称骑士的资格我并不予以认可」 「血统……这种东西,不是当事人能怎么样的问题吧……!」 「的确如此。因此我应该说过了。人生来就有分。这就连出生的家庭也是如此。人,从出生开始就不可能有足够的平等」 「——」 「当然,在骑士家庭出生的也并非全部都会成为骑士。当事人的志的部分很重要。啼血,常年为位居高处努力,时常为了守护位于身后的重要的东西甚至豁出生命。骑士的资格正是,在荣誉之前必须拥有的东西」 以完全的贵族式思考,尤里乌斯完全踹开了昂的想法,将其存在从根本上否定了。然后那个认知,也是在骑士团全员的心中根植的想法。 认同昂是骑士的人,在这个地方一个也没有。 「——就算这样,我也要让艾米莉亚成为王」 「还不明白呢。被否定到这个地步,为什么你还要尝试站在这个地方」 会场中冰冷的视线,混含着对昂的无谋的轻蔑和哀怜投了过来。 但是,昂并没有感觉到那边来的蔑视。不,比起这个感觉到了更强的东西。 艾米莉亚,站在背后的银发少女。——那个人,在看着昂。 无法回头。没有这份勇气。 但是至少能背后能感觉到那个存在,所以昂踌躇着说道, 「——因为她是,特别的」 这样回答了。 听到这个回答,尤里乌斯似乎有些惊讶般的瞪开了些眼睛。然而,划过的感情,立马就被隐藏到了掩饰的表情之下。 「强情啊。然后和资格有否无关,你站在这里的理由已经有所了解了。那么,我能说的事情已经什么也没有了」 背朝着这边,尤里乌斯回到了候补者们并列的队伍。 但,在那过程之中停下了一次脚步,只有头转回向昂。 「——只不过,果然我,认为没法将你作为「骑士」认同」 「什么……」 「你想要保护,和应当尊仰的对象是确定的已经理解了。不过,你的这份考虑……不果然还是多言不为人所美」 摇着头,尤里乌斯对咬着不放的昂投去了怜悯的视线。 「让想要站在身边的对象,露出这样的表情的事情可称不上是「骑士」」 昂感受到了仿佛恶寒渗入一般的东西,意识转向了背后的气息。 站在那里的艾米莉亚究竟露着怎样的表情呢。 确认那个,令人恐惧而变得无法做到。 「骑,说骑士怎样的……是出生就确定了的什么的夸张的话呐」 所以,昂接下来从口中说出的,不过是颤抖般的嘴硬罢了。 「仰仗父母的权势,算什么最优啊。别逗了。在街上的话说是骑士中的骑士的称号可是其他人呐。……就凭你这样的家伙的话,居然想让我害怕吗」 「说是菜月昂吧。轻易的说出贬低他人的话,伤害的不仅仅是自己的价值,还有自己周围的人的价值这点也该知道了」 昂简单的挑衅。但是,尤里乌斯不露感情淡淡地回应道。 「菜月昂。——这,不为人所美」 至今为止的昂的言行,行动全部都总括起来,被尤里乌斯这样判定道。 这一句话,让昂明白了自己不经意间亲手把自己的行为贬到最低处。 看着昂的候补者们都露出了扫兴的眼神。背后的骑士团的骑士们也对向尤里乌斯说着无礼的话的昂,多半露出了近乎敌意的东西。 从对面站着的文官们的圈子也,对于除了阐述感情论什么也做到的昂没有投以善意的视线。然后,抬头看台上的贤人会的勇气对现在的昂来说并没有。 就算和世界里的全部为敌,只有艾米莉亚会是同伴。 这样的觉悟,强大,至少在直到刚才的那一瞬间,确实应该是存在过的。 「已经,够了吧,昂」 在昂下定回头的觉悟之前,响起了绕到正面来的银铃般的声音。 被碰着肩膀,昂惊觉到自己那连自己也不想正视的颤抖这一事实。 「花费了无用的时间表示歉意。马上就退下」 拉着昂的袖子,这么说着的艾米莉亚对贤人会低头道。 无用的时间,被这么划分了的事实,化成了锐利的刀刃割在了昂的心上。 但是,什么也不应该说。 因为觉悟也是决心也是无论什么都是,毫无疑问是自己自说自话践踏了的东西。 被拉着手腕,连抵抗也做不到就被拉下舞台的昂。昂果然还是无法去看,拉着这边舞台向前走着的艾米莉亚的脸。 「有意义的时间。能这么判断的部分也是有的呢,艾米莉亚大人」 从台上,传来了麦克罗特福那沙哑,却又不可思议地能发出来的声音。 对停下脚步的两人,麦克罗特福继续着话语。 「他至少展示了你是和为世界所畏惧的,那样的半精灵是不一样的这点。——带了,一个好从者呢」 「——昂」 停下脚步,艾米莉亚回头道。 她视线的前方是台上的贤人会,站在一边的昂连她的视野也没有进入。但是,昂已经能清楚地看到转过头来的她的脸了。 那脸上是,冻结了感情的冰冷视线,决断了要舍弃什么一般的,用静谧的银铃的声音干脆地—— 「不是,我的从者」 干脆地,把之前为止的昂的话语,思念,拒绝掉了。 7 失神落魄地,在广间外的走廊上走着,昂已经日暮途穷了。 在艾米莉亚的面前,在大庭广众的面前,晒出了那么难看的样子以后的事情已经不太记得了。只记得,被骑士团长推荐退室后,艾米莉亚把判断交给了昂。 若说是不想给艾米莉亚添麻烦,来到这里本身就已经是个错误。从不惜违背她的嘱咐,做到这一步也要赶到的地方逃出来的理由要更单纯。 ——无法忍耐,再继续被艾米莉亚用那样冷淡的视线看下去了。 「请问发生了什么吗?」 对一边自嘲一边走着的昂,带路到城内的休息室的卫兵露出了好似担心一般地表情。立正在大门外面的他,没有看到昂的丑态。 因此,从那个举止能够感觉到对于王选关系者一定程度的敬意。 「不,什么也没有。在重要的工作的时候,添了多余的麻烦对不起」 「没关系。现在,在那个王座之间进行的是,左右这个国家未来的大事。虽说没有进入其中的资格,像这样只是在最边上挂上关系就已经深感荣幸了」 被以明朗的声音说着,让掺杂了讽刺的昂这一边情绪下去了。 他现在,对自己的行动与王选挂上了关系这一点抱持骄傲。 相对的昂又如何呢。自己的行为,又能对谁骄傲呢。 既没有被人任何人认可,又被最希望能给予认可的人拒绝了。 「——」 因为待不下去而错开视线的昂,突然发现在走廊的前方有骚动。 把脸朝向那边,同时能看到以慌张的样子从那边赶来的卫兵的身姿。 「抱歉,道路让一下!抓到了可疑的人。要听取团长的指示!」 「等下,这前面正是会议的关键时候!可疑的人什么的,先放到兵舍去之后再……」 「就是因为不能这么做所以才麻烦。总之,当场没法判断!」 听不进阻止的同僚的话,卫兵向道路的另一方发出了声音。复数的男人们,把潜入城内的侵入者强行拖走了。 插入王选场合的麻烦事情——昂,稍稍地瞄了一眼被卫兵拉着的侵入者。 「——啊?」 在呆然的昂的眼前,四位卫兵拘束住着手脚拖着一个人。带着拼命的表情拖着他们走的是,眼熟的秃头老人。 在那里的是,本不应在此的罗姆爷本人。 「——!」 本应在水果店留下了传话,告之让等着的罗姆爷为什么来到这个地方——。 头脑变得一片空白的昂,仅限在这个时候立马就得到了疑问的答案。 「喂,喂……难道说,跟着我」 追过来了吗,这样决定性的疑问,在昂的胸中带着确信膨胀了起来。 现在这个时候,罗姆爷会尝试潜到王城里面来的契机。除了昂在卡德蒙留下的传话以外不可能会有。敏锐的老人仅仅靠着那个传话,就认为王城里有菲露特的线索然后踏进来了。然后,不择手段地尝试了侵入。 结果,被发现拘束起来毫无疑问是罗姆爷自己的不谨慎。 然而,找来这个结果的人不由分说正是昂。罗姆爷很重视菲露特,重视到冲昏头脑的可能性是本应想到的。 「——」 卫兵的一团人从面前经过。在触手可及的位置罗姆爷经过了,昂就这样无言目送着经过了。 现在,当场叫停卫兵们,说明罗姆爷的来历是可行的。 但是,这也要说明尝试不法侵入的可疑的人,和昂之间的关系。 只是这样的话还昂还不会驻足不前。还有会进一步难堪地,扯艾米莉亚的后退这一点。 就在考虑到这一步的时候,愕然了。 对考虑舍弃罗姆爷的可能性的自己和,在这个理由上利用艾米莉亚的自己的卑鄙。 「等,等……」 「哈!看来贵族之流的还真是兴趣糟糕的一群人啊!不小心被抓到的老糊涂有那么稀奇吗!想笑的话就笑吧,你这本性腐烂污秽的小子!」 昂那想要叫停的声音,被脏口连篇的骂声盖过去了。 对凝固着瞪大了眼睛的昂吐脏字的是,窝着巨大身体的罗姆爷。 罗姆爷抬头看着咽着唾沫的昂,浮现淤青的脸上面目可憎地扭曲着。 「想看的话好好的叩拜就好。看这涂满了贫民街污垢的老爷脸啊!」 「——给我,慎言一点!」 「咕唔!」 对要人昂无礼地伶牙俐齿着的可疑人士,被降下了拳头的制裁。 「等一下!没必要做到那种……」 「还真是温柔呐,小子。哎呀,怎么了,骑士大人们呦。这可是你们最喜欢的饲主的命令哦。摇着尾巴听话怎么……咕」 「还要说吗,你个流浪民!」 对于骂着盖过话的罗姆爷,制裁的强烈进一步增强打击了过去。 昂的视线,和罗姆爷的视线一瞬间相交了。那一瞬间,昂明白了他的真意。 ——罗姆爷即便在这个场合,还要试图包庇昂。 为了不让昂说多余的话,导致立场变差。 「——多余的关心呐,小子」 小声的,略过的低喃像是刚才的骂声的后续一样,卫兵们也没有感觉到前后文的不自然。但是,只有昂注意到了这句话的真正意思。 因此这句话,给昂留下了决定性的伤痕。 伸出的手被拒绝,昂又一次被否定了。和在广间的时候一样。 即便昂想要做这么尝试行动起来,关键的对象却不认为这是必要的。 「——」 陷入沉默的昂。卫兵们行了一礼,继续把罗姆爷带走了。 被带去的地方是王座之间。在王选的现场,罗姆爷会受到怎样的对待呢。 摇摇头,昂甩开了不好的想象。想到还在广间的人们,昂能想到比起多余的唇枪利剑更可能获得确实的恩赦。这才是在那个地方认识罗姆爷的三个人。然后,在那之中甚至还有他的家人。不会往坏的方向发展的。 一定不会变成那样。应该不会变成那样。所以,判断应该是没有错的—— 「我,是为了什么……我……」 8 喧闹在王座之间扩散,能明白窃窃私语的臆测在四面八方交换着。 骚动的源头,是接受了卫兵报告的马科斯,把侵入城堡的可以的人带到了广间里这件事。 最开始无论谁都对骑士团长的判断表示纳闷,但是当一眼看到被视作侵入者的老人的样子以后,数名在列的人明白了其中的理由。然后, 「我说过了啊。放开罗姆爷。我的要求,只有这个」 「——很遗憾,恕难从命」 在广间的中央相互瞪视,流动着险恶的氛围的是菲露特和马科斯两个人。 面对严厉拒绝的马科斯的态度,菲露特头上爆出了青筋。 「团长,这是不是语言上的说明有点不足……」 「安静待着,莱茵哈鲁特。想要坚持奉上剑决定的主君的意向的想法我能理解。但是,这是要你视作主君的对方首次有接受剑的意思才成立的」 对于想要调解而出声的莱茵哈鲁特,马科斯持着争论反论道。 「把这个公选的议事进行过程放在一边,菲露特大人亲自公布了没有参加王选的意思。放弃这个资格也就是说,放弃了命令在场的我们骑士团的权力这么一回事——还请问明白吗?」 把不听从菲露特的要求的理由,条理清晰地陈述出来的马科斯。 听到他的话菲露特一脸焦躁,粗暴地用力挠着自己的金发。 「话听起来太麻烦了所以简单概括起来,的话。——也就是说你,没有参加王选的干劲的我说的话不听是吧?」 「——把话的说到底就是如此」 「哦哦,原来如此啊。知道了知道了。……真让人火大啊,你」 菲露特那如猫的眼瞳狰狞地瞪着马科斯。对于那包含了近乎杀气的眼神,马科斯以平时的表情轻松的接受了下来。 「那样的怎么都无所谓吧!——快点救我啊!」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到现在的老人的,那与悲痛相反的叫声响彻广间。 「菲露特,是我啊!在贫民街一起生活的,罗姆爷啊!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是现在的你的话能就我的吧?快救我!不想死啊!」 膝盖跪在铺着绒毯的地板上,老人露出了谄媚的笑容恳求道。看到这样的丑态菲露特说不出话,列队者们的视线里也混入了面对一脸惨象的老人的厌恶感。 「在你困难的时候,我帮助你了啊。好几次,好几次啊!这份恩情,现在还来!快还来啊!快点,快点!不能做点什么吗!」 唾沫横飞,大肆宣扬着自私自利的理论,快点救我老人这么叫唤道。 同情和怜悯,就连抱有这样的感伤都敬而远之的,卑鄙的下贱的姿态。 真的只是短短的一段时间内,老人就瞬间把在场的大部分人都送到了敌方那边。 「这个,糟糕——」 对老人的态度感受到危机,突然踏出的是莱茵哈鲁特。 红发的骑士对于老人的发言的真实意图有所察觉,判断道不改变状况的话—— 「——不要动,莱茵哈鲁特。要是做些奇怪的事情可落不得什么好下场」 给挫了一鼻子灰,用扇子隐藏着嘴边毒辣地笑容的是普莉希拉。 「这可不行呢,莱茵哈鲁特。露出如此焦躁的表情而有所动作……看起来就像是,在这个老毒瘤说出一些不好的事情之前,尝试封口一样不是吗」 看到煞有介事地「可怕可怕」地耸着肩的普莉希拉,莱茵哈鲁特「被摆了一道」在内心咬着失态。周围的人也仿佛取回了正常一般,小声地私语着现在的心情——即是,对老人这一脸惨象地乞求饶命的感想。 「看到了吗,这个不成体统的样子」 「而且还这样谄媚的表情。就连同情的感觉也没有了。贼喊捉贼说的就是这么一回事啊」 「就算菲露特大人要庇护他,也只能是释放了吧」 骑士们也,对无视犯下的罪行乞求释放的老人的卑鄙感到了不适。 「尽是像那样的人在的贫民街……菲露特在哪里被养大了吗?」 「假设王打的血统这种臆测是事实,像这样被养大能担起王的责任么……?」 「果然应该三思的。或者说,对龙历石只流于形式,数目上符合就好……」 听到不断扩大出去的骚闹,莱茵哈鲁特因为自己的担心变为现实而咬着嘴唇。 被打了先手,反论贬低敬仰为主的少女的语言的机会已经被剥夺了。 然后,骑士在喧闹的中心,看着微微低头的少女的背—— 「——这个也是那个也是都好烦啊,这群没种note的家伙啊!!」
  1. 注:原文是"玉無し"查的时候好像说是什么「赔光全遭」,然后我看了看上下文,从字面上分析了一下,决定翻译成「没种」
那是尖锐的,年轻少女的,不堪入耳的脏话的怒吼。 骤然地,在惊讶之下,就那样广间陷入了沉默。 就在刚才,敲打着鼓膜的骂声是不是听错了这样面面相觑的观众面前,肩膀低落的少女向前走去。跪着的巨大老人和身姿娇小的少女,即便如此也是少女抬头看的形式。她那赤红的眼瞳中充满了悲伤。 「刚才的算什么啊。一脸凄惨看不下去的最糟糕的求饶。我最讨厌,这样的了啊」 「——」 对接近过来的少女,露出谄媚笑容的老人表情冻结了。 「呐,罗姆爷。我们是贫民街的人,这是毫无办法的悲惨事情。在上面看来是被蔑视的下贱生活多少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包括我在内都是从根子上烂掉的一群人。真的,是很过分的地方啊」 包括自己在内给予了惨淡的评价,然后菲露特说着「但是」接上了呼吸, 「的确是在最底层没救了的一群人的垃圾堆但是啊……就算是活在那种地方,只有实际上把头磕在地面上的事情不会做啊」 「菲露特……」 「现在的罗姆爷的脸,如果有镜子的话真想让你看看呐。卑躬屈膝的不成样子的,卖着谄笑摇着尾巴也要苟活什么的……这样的,没法说是活着!」 听到菲露特说出口的话,候补者队伍中的克鲁修也重重地点头赞同。她所说的理念也,和刚才的菲露特的发言有有所共通的地方。 「如果要向我求饶的话,这个做法错了啊。我还没有想救这样的你到,连从不想呆的地方逃走的权力都放弃的程度」 干脆地,把手叉在腰上的菲露特如是断言。 这意味着抛弃身为知己的人物,也意味着放弃命令的权力——这意味着在红发青年的眼前,辞退参加王选。 「……菲露特大人」 听到她的断言,莱茵哈鲁特的内心游走难以忍受的苦楚。 预想到会变成这样了。看到老人的那个举动,尊严高的少女会有怎样的反应,预测到了。 这一点完全的被普莉希拉和老人——不对,被老人一个人利用了。 成为了被抛弃的人的老人落下了肩膀,像是脱力一般地低着头。 但是,莱茵哈鲁特不会看漏在那个老人的最后有着一丝的无力的柔和。这与后悔绝望不同,是蕴宿着达成了一项行为的成就感的一类东西。 赌上性命,老人对这一胜负打出了手牌,然后完美的达成了那个目的。 本来的话,现在也可以有暴露老人的计划,纠正菲露特的判断的必要的。 可是,莱茵哈鲁特无法这么做。 ——正因为他是他,正是这个性质,束缚了他的行动。 从低着头的老人和菲露特的站姿,马科斯大致明白谈话已经结束了。骑士拉着老人的手铐,响起了锁链的声音当场敬了一礼。 「让场面混乱了,表示十分失礼。现在马上把这个东西……」 「像这样感觉的,想必是有谁在等着的轻率决断吧」 谢罪着要从这个场合辞退的马科斯,突然被菲露特的话语盖过了。 少见地马科斯以扫兴的样子闭上了嘴。严肃表情崩落了的菲露特浮现出了心情不错的笑容,在哑然的场内一下转回了身。 「就是这样,团长大人快放开那个手吧。铐子的大小不合适看上去又很痛」 「已经提出很多次了,我没有听从菲露特大人的理由……」 「那是说因为我没有想要参加王选的干劲吧?那么就简单了。——干就干呗,王选。只要目标直指,那什么王选的就行了吧?」 「——!」 听到那带着露出双虎牙的笑容编织出的发言,广间全员都受到了剧烈冲击。 观众大多数,都一副对轻佻地说着重大的决定的少女抱有反感的表情。但是,反应最为大的当然是,在正面接受了她的宣言的老人。 「说,说什么呐,菲露特。我,我不能接受。你说的是对的。失去骄傲的话不能说是活着。被你丢下也是没办法的……」 「小孩子过家家就算了吧,臭老头note。明明活了那么长,还不知道自己没有舞台演戏的才能吗。长久相处的我,知道很多你的事情呐。比如说——罗姆爷说话的话,头上的漩涡就会反卷」
  1. 注:我打算翻译成 混老头 ,然后犹豫了半天,还是决定放弃这个想法了。
抬起头,菲露特手指着自己的头给他看。对于这个态度罗姆爷的一脸苍白,「骗人的吧!?」慌忙地用被拘束的手摸着自己的头。看到这个, 「啊啊,是说谎的啊。这样看来,还真是彻底的痴呆表情呐。我感觉很丢脸——哦」 「——啊」 完全被诱导询问上钩了的罗姆爷傻眼了。菲露特摇了摇头。 「就是这样所以,把罗姆爷的手铐解开吧。刚才的事情也,全部都是耄耋昏聩的老头的妄言罢了」 「哪有这样的名义就能说通的……」 「——这个老爷子是我的家人。所以,现在立马放开」 对还要固执的马科斯,菲露特以毅然的声音声告道。听到这个,马科斯的表情一瞬间出现了惊讶。然后他当场把动摇从表情上消去, 「遵命」 作出一礼的姿势,马科斯把手从罗姆爷的手铐上放开。然后他向背后的卫兵「手铐的钥匙」要求道。但是,菲露特伸出手制止了。 「等不下去—。——莱茵哈鲁特!」 「在此」 立马对少女锐利的声音作出回应,莱茵哈鲁特的修长身体来到了广间的中央。 菲露特也不看站在身边的红发青年,只是挽着双手用下颚示意道, 「切」 「是,我之主君——」 世上最短的命令。抬起的手作出手刀的形状,切开大气从空中挥下。 拘束老人双手的金属制手铐,就像是剪纸一般被干净利落地抚过切断了。 仿佛熔化一般露出光滑断面的手铐掉落地板,尖锐的声音传递整个广间。 这个声音才在真正意义上,向场内宣告了这两人的主从的诞生。 「这也全部,都是和你想的一样的吗」 「万万不是。这是在此之上的,命运的引导」 「哈!又是命运吗。你是命运的奴隶吗喂」 「不。——比起这个我,是菲露特大人的骑士」 「无聊的家伙……」 面对这似乎会被万是肯定的气势,菲露特束手无策的样子这样漏言道。 在交换着这样的对话的两人面前,罗姆爷仍旧低着头。 「为什么呐,菲露特。……我,我对你……」 「罗姆爷是带着怎样的打算,什么目的,大说着那样不要脸的话不知怎的总能明白呐。——看到我站在这儿地方,厌恶着厌恶着没办法的样子了吧。是想要,推那样的背后一把呐」 「既然都知道到这种程度了,为什么……」 浮现出疑问符的老人,菲露特害羞地露出了笑容, 「抛下家人恬不知耻地回的去街上吗?这样比异端还要不如的不知耻的事情,我没可能做得到的吧」 听到这个,罗姆爷的表情从悲痛变成了更加其他的东西。 老人背对着少女,用手擦着脸隐藏着表情。 「我,我的败音是……」 罗姆爷抬头看向天花板,嘶哑着的声音里投入了无所可念和,超越了那个的无限感慨的颤抖, 「把孩子养育的太好了啊——!!」 9 是在悲叹自己的教育方针还是在感激呢,计算着这复杂难解的叫声的回声在广间的消失,台上的麦克罗特福咳嗽插话进去。 老人只做了这么一个行为把场内的注目都吸引到自己的身上之后,下望眼下的菲露特。 「那么菲露特大人,骑士莱茵哈鲁特。你们两人也有参加王选的意向,这么判断请问是否合宜」 「啊啊,可以啊」 「是。如我主之意」 死不改无礼到了极致的态度的菲露特,与服从她的莱茵哈鲁特。宽容的贤老对与这种不均衡也不提及,只是「明白了」静静点头道。 「那么虽说稍稍有一点骚乱,也已经能判断全员齐全了呢。最后,菲露特大人有什么要说的吗」 和其他的候补者同样,菲露特也有被设置演说的机会吧。 被指名的菲露特「恩—」地考虑了一下。 然后一圈看过了场内的面孔,那红色的眼瞳中放出了光辉。 深呼吸一口气,然后她放言道。 「——我讨厌贵族」 带着爽朗的笑容,仿佛展示给贤人会一般伸开双手放言道。 「——我讨厌王国」 然后伸开着双手,隐藏着毒的满面笑容着编织着语言。 「——不管是这个房间里的所有人,还是站的地方,还是说什么东西我全部都讨厌。所以,想要全部一气破坏掉。怎样?」 歪着头的菲露特。对于这个态度,一瞬间停止的广间内的时间爆发了。 「在,在说什么啊——!?」 「是说,居然在决定国王的王选的地方说要破坏王国!?」 「把我等至今所花的时间都当成什么了!!」 「像这样叽叽喳喳地,不冠上一些「我等」之类的就没法说话吗?骄傲的历史的,是说这些都笑止千万啊」 在发出了全力打的怒吼声的观众前,菲露特把这些一口气切断了。 「我成为王的话,全部都一气毁掉。连现在已经摇摇欲坠的脚下都看不到的睁眼瞎们全部敲落的话,多少也会变得通风一些好起来的吧」 用明朗的表情如是陈述的她,场内只能一片哗然。 听到这前所未闻的暴言,麦克罗特福仍旧不动声色地大方地颔首,然后把话题引上站在她身边的骑士身上。 「您的主君还真是刻薄的大人呢。听到刚才的话,您怎么想」 「——是的呢。菲露特大人所说的话,虽然表示遗憾但仍还只是梦话的范围」 「哦喂」 「但是,终有一天菲露特大人的话会传达到每一个人。——为此,担下所有事情来支持正是我的本分,如是理解」 「不过,菲露特大人断言道要破坏的其中也包括了您啊」 「破坏之后的再生也会,为这位大人所处理的吧。届时,若是也能伴随身边便没有在此之上的夙愿了」 深深地弯下了腰,莱茵哈鲁特以毫无动摇的态度回答了麦克罗特福。侧眼看着这位骑士的行为,菲露特粗暴地抓着金发。 「结果,你是我的友军还是敌人啊,是哪边啊」 「是友军。——仅属于你的」 「……那么,不—。就随意驱使了」 带着这个承诺,在此王选候补者最后的主从报上了姓名。 注视着并立的王候补者们耀眼的模样,麦克罗特福静静地点了头。 「这次才真正候补者全员到齐了呢。那么,再一次向贤人会的同志们发问」 瞑目的麦克罗特福的气质变化了。老人的音色里,带上了强烈的意志。 「——此次的王选,以在此的五名大人为候补者,宣言开始。在此询问同志们的赞同」 「——以贤人会的权力,表示赞同」 「同议」 「同议,表示赞同」 对于麦克罗特福的提议贤人会的诸人都点头回应,确认了这个的麦克罗特福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然后就站到空着的王座的一边,睁大了眼。 「——那么,现在开始提议王选的规则!」 卡鲁斯坦公爵家的当主克鲁修·卡鲁斯坦。 克鲁修的一名骑士,「青」之菲利克斯·阿盖尔。 「候补者是克鲁修·卡鲁斯坦。普莉希拉·巴利埃尔(1)。阿纳斯塔西娅·霍星。艾米莉亚。菲露特。以上五人。无论哪位都是持有龙之巫女资格的大人!」 「血色的新娘」普莉希拉·巴利埃尔。 异世界出身的单臂流浪人,佣兵阿卢。 「期限是三年后,更新与龙的盟约,亲龙仪式一个月前的今日!」 从异邦来的年轻商会主人,阿纳斯塔西娅·霍星。 阿纳斯塔西娅的一名骑士,「最优的骑士」尤里乌斯·尤克里乌斯。 「选出由全国民的意识,龙珠的光辉和龙的引导决定!」 失落的王之血统(未确认),菲露特。 菲露特的一名骑士,「剑圣」莱茵哈鲁特·梵·阿斯特雷亚。 「直到各人作为王登基的那一日为止,各自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维持王国」 身为银发的半精灵「冰结的魔女」,艾米莉亚 以及,不在现场的自称骑士,菜月·昂。 「以以上最低条件为条约,在此宣言王选开始——!」 麦克罗特福放出声音叫道,广间被惊人的热情所包围了。 无声。但是,无论谁都无法抑制内心的呐喊。 背后感受着这份热情的余波,麦克罗特福伸直驼背的腰张口说道, 「现在——王选开始!!」 第五章 『自称骑士,菜月昂』 1 ——知道了在自己所不在的地方发生的物语故事的原因是,在城内的休息室露脸的莱茵哈鲁特和菲利斯两个人。 「就是这样,王选可喜可贺地开始了。昂亲的话是艾米莉亚大人的骑士喵?相互,都加油了喵」 「……啊,啊啊」 说完了事情的始末,最后加上了这么一句的菲利斯的讽刺的切入感还真是刺人。 想到广间发生的所有事情的话,本来现在的昂的心境应该是很容易看透的吧。 但是,昂没有理会这样的菲利斯的残酷的闲情。王选的内容也很重要,但是对现在的昂来说有比起这个更加不得不确认的问题。 「——那个老人的话没事哦。多亏菲利特大人的斡旋,确保了人身安全」 「——!」 代替着因为害怕,总是无法说出口的昂,莱茵哈鲁特给出了回答。 「因为道路的关系,想到你不能可能没有和那个老人照面过。因为我知道你和老人有所面识。要察觉到你的不安也湿很容易的事情」 竖着手指试着让昂安心下来的莱茵哈鲁特。然而,那样的他也无法知晓昂抱有罪恶感的原因。 对罗姆爷见死不救的那个瞬间,从昂的心底出现的无可救药的纠葛。 「太好了喵。多亏了莱茵哈鲁特和菲露特大人所以不感谢的话。——这样,昂亲什么借口都不用说了喵」 「——」 一个激灵,背脊上滑过了恶寒。抬起头,正面望向菲利斯。 望着昂的黄色眼瞳里,闪着仿佛看透了内心的光芒。 仿佛被窥探了内心的不快感。为了蒙混过这种感觉,昂活动起了僵硬的脸。 「啊,啊啊……太好了啊!真心如我所预想的!比起我去做什么,交给广间的小艾米莉亚呀菲露特更好……呐!所谓正是如此呐!」 伸开两手,做着夸张的动作,昂特意地做着滑稽地动作转向两人。 「不过,如果是以此为由菲露特也下了决心的展开的话,糟了呐。可能会因为强力的对手出现,被小艾米莉亚狠狠斥一顿也说不定呐」 快言地连续说着俏皮话的昂。莱茵哈鲁特和菲露特因为昂态度的骤变各种表情闪过,不过结果还是选择不去追究了。 撒娇与两名骑士的同情。对这份自觉,无视了在申诉着被碾压的心。 「话说,既然讨论都已经完了那么大家,小艾米莉亚怎么了?」 「候补者的各位大人留在广间,就王选的细节部分再进行商讨。在这期间,我说想来看看昂的样子,菲利斯就陪着过来了」 「多谢看望,这样就行了吗?你也,不在主人的身边呐」 先不论莱茵哈鲁特,对菲利斯会来露脸这件事疑念连连。 「安全方面的话,克鲁修大人的话是要比小菲利还要强得多的人所以安心呐—」 「别说得那么轻松啊……你,虽然是这幅样子但也是近卫骑士团吧」 「小菲利的卖点在别的地方所以没—关系。明明都已经知道了」 目光流转地看着昂,菲利斯立着的手指左右摇着。那指尖,放着蓝色光芒。 「唔……怎么莫名觉得,肩膀,手肘,腰的疲劳都消去了一样……?」 「怎么像是上了年纪的疼痛形式喵,昂亲的身体啊」 「这就是你的卖点……这么说来,有听说是很厉害的水魔法使用者呐」 原本,让昂同行来王都的理由,就是为了治疗无自觉的身体的不适。而担当这个治疗的,应该就是眼前的猫耳伪娘。 「厉害,这种表现方法还太小看了哦,昂。菲利斯作为水系统的魔法使说是大陆屈指第一也可以。光是因为最年少,可是不会被给予意味属性顶点的「青」的称号的」 「嘛,被给予了这样夸张的第二个名字的小菲利的拉拢者有很多」 对于莱茵哈鲁特的称赞,毫不谦虚地挺起了胸的菲利斯。 实际上,如果她是名副其实的治疗术士的话,拉拢的人有很多也是可以接受。 然后,这样的她担当了昂的治疗这一事实。 「……到底是,是小艾米莉亚吗」 「到底是,是艾米莉亚大人」 只对有所预想到的回答,昂的语气变的痛苦而沉重。 围绕着昂的治疗的前后,的那个背景不经意地想象到了。也是因此,昂胸中的沉闷纠结着无法停止。 依赖于身为克鲁修阵营的菲利斯,来治疗昂的身体这回事。意味着在王选开始前的阶段,就向政敌借了一个人情。 也就是说昂即便是在这一点上,也造成了拖艾米莉亚后腿的结果。 「呐,无论如何都不得不接受治疗吗?」 「因为报酬已经支付过了。如果就这样不进行昂亲的治疗的话,反而更会变成让艾米莉亚大人做了无用功的结果也不一定哦?」 「报酬是什么?如果是物理上的东西的话,只要还了就行了……」 「那不是物理上的东西,而且也是知道的话就没法还的种类的报酬喵。所以昂亲的要求,很抱歉并不能行得通呐」 被冷淡地甩掉,昂也只能用手抵着额头低着头了。 明明不想成为艾米莉亚的枷锁的,昂的行动不管哪个都起到了反效果。 想要帮助艾米莉亚。这就是昂,现在在这里的意义。明明只有这个是,支撑着昂的存在的唯一的理由。 「——如果为自己的无力悲叹到这种程度的话,我认为对你来说也有必须选择的选项呢」 响起在静谧的休息室的声音,让昂仿佛弹起来一般地抬起了头。声音的主人既不是莱茵哈鲁特也不是菲利斯,而是背靠着打开的门的文雅男子——尤里乌斯。 「为什么,你丫」 因为敌意而扭曲了脸的昂。尤里乌斯满不在乎的表情地受下了这个视线。 「还希望不要做出那么厌恶的表情呢。虽说不觉得会被欢迎,但是居然会表现出这样的态度」 「表现出,又会怎么样」 「待在一起的人的品性会被怀疑。务必,给我注意到」 「咕……」 被刺了中比起说任何话还要痛的地方,昂的愤怒哽在了喉咙。 「那么,是为了什么来这里的呢,你这么问我了」 走过陷入沉默的昂的身边,尤里乌斯走到了窗边。 从这里向城外送去视线的骑士,就那样背对着昂迎风眯起了眼。 「当然,是来见你。稍微,有想让陪着去一下的地方」 如何,这样伸开手的尤里乌斯。 再这样这样相互带刺的视线交汇的状态下,也无法想象这是友好的提案。 「就算说如何还是说什么,不知道地方和目的的话不管是no还是不去还是我拒绝还是洗洗睡吧note都说不上吧。虽然能说」
  1. 原文是クソして寝ろ,我继续秉持看看上下文以及第一感觉联想到的直觉决定翻译成"洗洗睡",虽然说原文感觉还要下品一点"拉屎睡吧"。
「地点是练兵场。目的的话……这样啊」 面对作为玩笑太过带刺的昂打的话,尤里乌斯陷入思考般地俯着头。 「目的是——教导你何为现实,这样的如何?」 不输给昂的程度的刺,被冲在了那令人不快的笑容里说道。 2 在相互交互了险恶的讽刺数十分钟后——昂踏着站上了坚固的沙地上。 地点从王城的休息室转移,到与王城邻接的骑士团员的值班处。那里有着为令人感觉到历史的牢固的墙壁包围,红褐色的土加固过的练兵场。 铺地面积有普通学校后院,大概一半的大小吧。无论是来回奔驰,或是挥刀舞剑,都有足够的空间。 确认者脚心的触感,昂淡然地做着拉伸运动进行着准备。 「尤里乌斯,这样的事情应该停止。这不像你」 在练兵场的入口,这么说着挽留尤里乌斯的是莱茵哈鲁特。红发骑士的表情上的感情不是说焦虑也不是说愤怒,只有纯粹的对昂的担忧。 「我承认确实有些说过头的发言,但是那是只要好好说矫正一下的话不过是小事。平时的话你也会这么判断的不是吗?」 「平时的话。真不可思议,正是如此,我的友人莱茵哈鲁特」 从近卫骑士的制服吧礼仪用的装饰一个个细心解下来,尤里乌斯用看不出感情的眼神望向莱茵哈鲁特。 「如果日期不是今天的话,或者说见面的场合是不一样的话,我或许会放着他不管也说不定。但是,没能是这样。他在与王相关的大人们面前,侮辱了身为骑士的我等,然后就连那骑士道也轻蔑着发言了。而且对此也没有谢罪,又对我加重了侮辱」 骤然地,到刚才位置还充斥喧闹的练兵场回归了安静。 「——现在开始,对玷污骑士的骄傲的不肖之辈降下诛罚!可有异议!」 「——!!」 不成声的豪风,突然猛烈的打击了练兵场的大气。 甚至令耳朵发疼的风的真身,是从近卫骑士和卫兵们的观众发来的热情和声音。 代表了自己的尤里乌斯和,把自己全部人都侮辱了的昂。是要见证这个对峙的情况吧。 「赔率百对零没有赌我的人。我也是没人气到要哭了呐」 被多到这种程度的人,以应名为敌忾心的感情所指着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说实话,内心冷透了,感觉要从膝盖开始崩溃的压迫感支配着身体。 然而,心脏跳动很平静,手脚虽然沉重但是没有在抖。 已经觉悟了,和这种的不太一样。昂现在处在莫名的精神状态。 「那么,在开始之前再次发问,先前失礼的歉意,有请求原谅的念头吗?现在的话,认识到众多的无礼然后予以谢罪的话就原谅你」 「想不到有众多无礼的地方呐……比方说怎么道歉?」 「一边哭着一边用头磕地面。或者像是顺从的狗一样趴在地上,露出腹部卖谄媚,这样的如何」 「无论哪个都欠缺优雅所以还是让我拒绝吧」 也没期待过昂会接受吧。「这样啊」短短地回应着的尤里乌斯最后把骑士剑交给身边的骑士。然后作为替代拿了接受了两把木剑。 「本来的话,你的无礼是斩了也没什么不可思议的。但是,虽然不是你的意思但还是身为艾米莉亚大人的从者。因此,相对了就用木剑吧」 没有异义吧,这样用目光问道的尤里乌斯,昂用手语「没问题」简短地回道。比起手上的动作更先通过昂脸上的表情判断了答案,尤里乌斯颔首。 「那么,见证人——菲利斯」 「在在—」 尤里乌斯的视线横向瞟了一眼的前方,是扇着抬起的手掌的菲利斯。 被指名为见证人,轻松地接受了的他内心怎么也看不透。与尝试阻止的莱茵哈鲁特不同,是一副对从现在开始的对决高兴不已的表情。 「恩—那,相互诚心诚意尽力。无论受了多重的伤,只要不死怎样都行所以加油呐,昂亲」 「为什么只对我说啊。那边的也担心一下啊」 「哇—,还逞强!听到了吗,各位?1—2再3」 回头转向观众,配合着菲利斯两手上下大大晃动着的指示,练兵场发出了爆笑——对昂的无谋的嘲笑降了下来。 从背后沐浴着,昂向前走了几步来到尤里乌斯的面前面对。从伸出了两支木剑中其中一支的他,拿到了兵器像是为了让手习惯一般固定握着。 「有了干劲比什么都好。那么,开始吧」 自然,感受着观众们的高涨起来的热情,昂拿起木剑摆好架势拉开距离—— 「啊,暂停。总觉得,微妙感觉和这孩子相性不太好的说」 咕噜咕噜地转着手中的木剑,昂砖头抱怨道。 「这样吗?虽然不觉得会有什么变化,要用用这边的吗?」 「抱歉抱歉。你看,我是现代的孩子所以不适合皮肤的道具什么的不太好呐」 一边说着,用单手去接受尤里乌斯向这边递出的木剑,然后,相对地向尤里乌斯递出了先前被递给的木剑—— 「哎—呀」 「——」 那是在尤里乌斯之间碰到之前,昂的手从木剑上拿开了。自然,在重力的牵引下木剑落下了,尤里乌斯立马身体前倾用手去追。 向正前方伸出身体的尤里乌斯体势前倾,身高差消失了。 「——呼」 向前踏出,昂把手中的木剑从下往上——向着尤里乌斯的下颚狙击而去。 同时空出的左手向正面击出,把在弯腰的时候偷偷抓起的砂子向着尤里乌斯的眼睛——迷眼与奇袭的二段设计。 ——得手了,对这精心的小聪明昂邪恶地笑道。就在这之后, 「你看来真的是没有骄傲的样子。——卑俗事实上是很轻松的活法吧」 声音在耳边听到了。与此同时到访的冲击。冲上心窝的坚硬锐利的触感。 胸口受到了坚硬的触感让身体浮起,就在脚从地面离开之后从脸猛摔到了地面上。 沙地磨削着脸面,因为胸口的打击的疼痛呕吐物喷散了出来,疼痛和热感让大脑受到了强烈的打击。然后,练兵场的热情爆发了。 不知天高地厚的愚蠢行为的报复就在现在,向昂毫无余地地降了下来。 向着练兵场的高空,发出的对于迟来的疼痛的惨叫缥缈而去。 更高,更高。更远,更远。 3 「报告。现在,在练兵场骑士尤里乌斯和……艾米莉亚的从者,菜月昂阁下在用木剑进行模拟战的比试」 「……诶?」 听到这个报告,艾米莉亚发出了好似漏了呼吸一般的声音思考停止了。 冷静点,平静下来,依次整理一下报告的内容。意义不明。 「为,为什么会变成那样……!?练兵场,是在城堡旁边的那个骑士团的建筑物中吧?在那里尤里乌斯和昂……打架了,吗?」 「恕我失礼,是模拟战。说成是打架,被认为是以私怨为由开始的话,事关骑士尤里乌斯的名誉」 面对无法隐藏困惑的艾米莉亚,卫兵只有这里无法退让干净利落地断言了。 但是,正是连半带不敬的他的态度都无法留意到,现在的艾米莉亚就是动摇到这种程度。 想起了,在广间的时候昂和尤里乌斯的舌战。两人相互都没抱有什么好的印象。如果是以这个为理由开始的决斗的话, 「总之,不马上进行组织的话。带路去那个练兵场……」 「啊—,我家觉得怎么也有点那个」 突然,滞留住想要去现场仲裁的艾米莉亚,华贵的声音。 在回头的艾米莉亚的身前,举手聚集目光的是阿纳斯塔西娅。 会话的场所从广间移到的会议室的现在,候补者及其关系者全员都聚集在这个房间里。 方才的报告也当然,是除了艾米莉亚以外全员入耳了的。 「有点想要确认的事情,提出那个「模拟战」的是哪一边呢」 「听说是,骑士尤里乌斯。但是,也因为菜月昂阁下接受下来了才变成现在的状况……」 「啊啊,已经可以了哦。知道了提出来的是尤里乌斯的话,那就够了」 听到卫兵的回答大方地颔首道,阿纳斯塔西娅这之后转向了艾米莉亚。 「——模拟战是由尤里乌斯提出的话,我家范围去组织啊」 阿纳斯塔西娅的回答,是和艾米莉亚正面对抗的答案。 「你的骑士和我的……友人杠上了哦?不担心的吗?」 「担心?什么的?是说尤里乌斯做过头了,不得不支付那边的孩子的治疗费的事情?」 听到不可思议般地歪着头的阿纳斯塔西娅的回答,艾米莉亚失言了。 代替这样的艾米莉亚,露出了小小的微笑的是普莉希拉。 「确实。那个就妾身所知,是一副不知见好就收的样子的愚物。现在的话说不定正是固执逞强过了头,平时就看不下去的脸变得更加不忍卒视呢」 「是这样呢。在广间说出那些话的胸胆让人看高了一点不过,是又会把看高的部分那样轻易地踢到一边去的人」 「你,你们……没有其他更应该说的话吗?」 对着相互交换着坏心眼的笑容的两人,艾米莉亚像是看见了不敢置信的东西一般颤抖着声音道。 只是,像是要再为艾米莉亚的惊愕添砖加瓦一般, 「听到了模拟战的是非以后,我也无法赞同途中去停止呢」 一直静观地克鲁修也,说出了反对艾米莉亚的意见。 「如若提出决斗的是艾米莉亚的从者的话,卿去提出仲裁是正确的吧。但是,提出的是骑士尤里乌斯,接受的是卿的从者的话,卿没有介入停止的道理」 「为什么?因为,昂是我的……」 「这样还不明白的话,再怎么说明也不会明白。——而且,虽说有所性急,这也是必要的事情」 被以重重的口气切断对话,艾米莉亚无法在这之上去追问克鲁修。 克鲁修也,在没有有要对艾米莉亚说的事情以后立马闭上了嘴。 「那么结果,那个卫兵是想说什么来这里的?」 因为话题没有进展一副焦躁表情,火大地发出了声音的是菲露特。 「如果是想要说在打的话只要在之后报告结果就可—以了吧。如果是在开始之前来报告还先不说,在干到正中间的时候过来叽叽地说的理由无法理解啊」 面对挽着手臂态度恶劣的菲露特的疑问,卫兵的脸色明显地变差了。 是从那个态度感觉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吗,一直保持沉默的马科斯的部下向前迈出。 「报告上来」 「是,是!骑士尤里乌斯和菜月昂阁下的模拟战……太过于一边倒了,所以来请求指示!」 「……一边倒,说的是?」 「骑士尤里乌斯也应该有所手下留情……但也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是看到了十分凄惨的现场了吗,卫兵的脸以无法朝向艾米莉亚的方向的程度憔悴着。以此为影响,在场的全员都想起了那惨状。 「不阻止的话……!」 这个态度成为了最后一根稻草,艾米莉亚丢下了方才为止的踌躇飞奔出了房间。目标直指骑士团值班室,练兵场跑到了走廊上。 「这个,我们也追着大小姐去看模拟战吗?」 艾米莉亚飞奔出去之后,骚动起来的室内阿卢举手提案道。 阿卢用手示意着开着的门,站在身边你的普莉希拉怂着肩。 「公主大人也喜欢的吧?观看弱小的生物被猛兽打飞咻的一下什么的」 「别用肆意的妄想看错妾身,阿卢。嘛,虽然说是很喜欢」 微微背后仰身,摇动着丰满的胸部的普莉希拉嫣然着微笑着。 「好吧。正好是有点,无聊的话题被拉长了觉得不舒畅的时候。正好蔑视一下众多的愚物的蠢样,嘲笑一下也没什么不好」 普莉希拉对冷汗到可怜程度的卫兵,用扇子的前端朝着。 「那个练兵场什么的带路为好。——妾身有令」 4 从裂开的额头上滴落的血挂在尚好的眼睛上,把被染红的视野粗暴地拭去。 已经,不记得究竟被打倒在地面多少次了。肿起来的左眼已经完全堵上了,是嘴唇裂开了开始嘴里裂开了呢,因为血的味道太浓已经无法判断。 疼痛,感觉已经不是那么强烈了。 是因为受到过强的疼痛的机能已经被剥夺了吗,或是因为脑内分泌的肾上腺激素的效果吗,能说出各种各样的原因。 但是,让昂忘记疼痛的是,最为纯粹的「愤怒」的感情。 「已经差不多,该认识到自身的界限了如何」 对于这昂超脱常规的气概,尤里乌斯已经不是称赞而是呆然地回答了。 尤里乌斯依然是连尘埃也没有沾上一点,一丝汗也没有流的若无其事的表情,唯有那一次又一次打到昂的强大木剑的前端被摇动着。 「无法填补的你与我之间的差距,应该已经用这身体痛感了。你所侮辱的,轻蔑的「骑士」这种东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也该知道这差距了」 这搭上来的声音并不是在向昂的心里诉说,而是在压倒摧毁心。 尤里乌斯仅仅是为了展示骑士的样子就不断打着昂,然后昂也对于被他糊到脸上的事实无谋地持续逞强着。在这里什么也不会产生。 就算在这两人之间这样长的持续对峙了下来,也没有产生任何东西。 「不认为再这样下去就是玩命了吗?」 「……这点程度没可能死的吧。别一副知道的样子」 「简直就像是经验过的说法呢」 「在这世界上比谁都,我是知道那个的男人啊」 全部算下来七次——这是昂自从到这个世界以来,被踏去性命的次数。就算寻遍大千世界,也没有像昂这样面对过死亡的存在。 那个感觉是说说的。死一样地痛,死一样地后悔,死一样地死一样地什么的,人才不会因为这个就死。 伤口发疼摇着脑袋,慢吞吞地举起了剑,昂不成声地呐喊着。 在尤里乌斯进入射程圈的 瞬间,挥出的剑的前端呼地抬起—— 「不为人所美呢」 就在挥下前一刻被刺中了,昂那握着剑的右手手腕被打穿了。因为打击的锐利木剑飞了出去,目光下意识的地追过去的下一瞬间——由于胸口被打中的冲击被打倒了。 喘不上气,也无法受身就那样在地面上翻转,在已经品尝了有五次的天地翻转之后仰天呈大字倒在了地面上。字面意思上的,吐着血倒在地上的昂。 练兵场还是不变,为了看有尤里乌斯发起的对昂的公开私刑而聚集的骑士和卫兵拥挤不堪。但是,现在出声喝彩的人已经一个都没有了。 戏弄骑士的身份,侮辱决定王国未来的王选本身的无礼者。然后由近卫骑士的首席尤里乌斯让其尝到苦头,在痛感自己的行为中谢罪——这是,在场聚集的他们所期待的光景。 事实上,从开始起他们有欢呼了足足十分钟,或是浮现嘲笑看着昂的狼狈样子,对身为同辈的尤里乌斯不吝惜地送去赞词。那个样子发生改变的是,全员知道了这是真正意义上的私刑的时候了吧。 隔绝的实力差,横在昂和尤里乌斯两人之间。 攻击被格挡开,反过来稚嫩拙劣的防御被穿过空隙,好几次倒在地上的昂。 最初几次是为嘲笑所支配着的。而超过十次的时候,开始出现呆然的叹息了。然后当到了连数都觉得麻烦的时候开始,无论谁都觉得看不下去了。 给我停下来就好了。胜败什么的不管谁来看都一目了然,名为「骑士」的存在的优势无论谁都能再一次确认。再继续下去也是无意义的争端。 然而,尤里乌斯那持续打击着昂的木剑绝不会有所容缓。 作为见证人有权力阻止战斗的菲利斯,不管昂伤到了什么程度都不见有要阻止的迹象。 然后昂自己也,丝毫不管骑士们的愿想,仍旧站了起来。 谁都明白。这个争端的意义什么的,价值什么的都没有。 有的仅仅只是,丢脸至极不成样子,毫无价值的固执。 那么至少,这份固执最终会怎样不见证结果到底不行。 聚集在这个地方的骑士们,卫兵,在想要背过目光的情景面前,即便如此也没有尝试从这个地方离去是因为,哪怕只是作为在眼前发生这种事情的观众,也有与之挂上关系的责任。 「——」 在目光守护着的骑士们前,昂颤抖着立起上半身。拾起落在身旁的木剑,以此为支撑强迫双腿站了起来。咳嗽着,滴落了大量的血。 对着壮烈的姿态,在场的任何人都确信了。自然的,任何人都理解了。 ——下一次的交锋,大概就会成为这场无意义的争端的最后的互博。 5 ——下一击就是最后了吧,昂的内心得出了这个结论。 讽刺的是,这是与把昂的滑稽看入眼了的观众同样的结论。 但是,已近快要连周围的视线都无暇入目了。 昂的心中现在,只有自己和尤里乌斯两个人。 下次被打中的话,就站不起来了。就算假使这边的剑打中,也不会有后续了。 那样的话,该怎么挑战呢。前进的结果也是一样的话,为什么还要挑战呢。 答案是,不知道。连最开始,这个战斗开始的理由都忘记了,昂那肿起的视野中,充起对一脸若然地伫立着的尤里乌斯的憎恶——决定了。 为了把那个鼻梁骨打折,不管做什么都要来个一发入魂。 「——」 只是吸着气肺就疼了起来。在呼气的时候口中则更大的疼痛。 朦胧般的意识用疼痛让其清晰,昂把剩下的力量凑集起来等待着时机。 尤里乌斯的意识,出现刹那的空隙的时机。为了不看漏,那个瞬间。 ——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死吧。 「——」 炸裂搬的疼痛的意识中,昂没有看漏尤里乌斯的视线游开的那一瞬间。 听不到声音。无论什么都置身事外,全神贯注挥起了剑。 微微从昂身上移开了意识的尤里乌斯,还没对昂做出反应。是什么吸引了他的注意,连思考这一点的脑细胞也投入了这一击。 「——!」 似乎听到了声音。 在这没有声音的世界,在这除了自己和必须殴一顿的对手以外,应该什么也不存在世界。 「——g!」 听到声音了。听到了有谁的声音。昂的耳朵,听到了有谁的声音。 意识就像是要被抽走一般。不管是什么,用这份盛怒全部抹掉忘掉。 现在就一点,只有面对眼前的存在的昂的存在意义。 「——ng!」 开始变得鲜明了。开始持有意义了。 如果清楚的听到那个的话,就没法再取回来了。 所以昂吧所有都甩掉一般,为了从立马就逼迫到身边的压倒性的恐怖逃开,绞尽力气意识——喊道。 「——昂!!」 「——沙马——克!!」 背叛了听得一清二楚地银铃般的声音,昂高声了说出了咏唱。 产生了黑云,红褐色的练兵场的大地为漆黑所涂满,全部从世界上消失了。 无法理解的世界被展开了。昂在其中奔驰着,发着不成声的声音,在理解所不能及的世界里仅随脑中的命令挥下了手腕。在被黑云吞没之前挥起的手臂,无视着理解的有无开始移往实行,够到在这前方的什么—— 「这就是,你所谓的底牌了吗」 在本应听不到的世界,那个声音清晰地敲打着昂的鼓膜。 黑云,散了。——然后从散去的彼方一边,切开风的木剑打了进来,昂的身体被毫不留情地,敲落到了大地上。 「使用「阴」的系统魔法确实是意料之外。就承认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吧」 对从上方投来的声音,感到的不是疼痛而是惊愕。 在地面呈现大字,望着上空的昂除了呆然地接受这个现实别无他法。 009 「但是,练度太低了。低级的魔法什么的仅限对比自己还要下级,或者说没有智能的野兽才能起到作用。别说是我,近卫骑士的任何一个人,这个计策都通不过的吧。」 被投以了怜悯一般的声音。全部都放弃吧,这么说着的挫伤着昂的内心的声音。 还以为状况能有所改变的。还以为就算是这样的自己,也能做到点什么。 「你无力得,难以挽救。——不应该在,那位大人的身边」 只有这句话想要否定,只有否定生存意义的事情难以原谅,昂动着头,只有这个不撤回的话尝试瞪着这个男人, 「——」 ——与银发美少女的,紫绀色的目光汇上了视线。 在王城半途的阶层——从能下望练兵场的阳台,她探出了身子。在她背后并列着的是见过的女性阵营,无论哪个都用冷淡的目光看着这个结果。 那个,褪色的面孔也是,被怎么看待了也是,全部都无所谓了。 不管被其他的谁怎么看,昂对这些全部都无所谓。 若不是只有一个人,只有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最不想让这个场面被看见的人,站在那里的话。 「——」 噗呲一声,昂似乎听到了自己的身体里发出了有什么线断了的声音。 最后这么想着,意识一口气开始远去了。 现在为止还鲜明的意识切断远去,世界突然急速失去了色彩,这次才是真正意义上什么都放着不管了,昂的意识沉落到了奈落的底部, 「——昂」 似乎听到了没可能听到的低声呼喊,然后所有一切都消失了。 6 睁开眼睛的时候,昂对头上那没见过的天花板皱起了眉。 对于很容易睡醒的昂来说,醒来意识暧昧的这段时间是很贵重的东西。数秒,品尝着这汪洋般的感觉,昂摸索着挖掘起了记忆。 在睡觉之前发生了什么了吗,说到底这个地方到底是哪里呢。 太阳穴附近有针扎般的疼痛,这份疼痛让昂回忆起了一切。 「想……起来了……」 自己究竟遭受了怎样的丢脸,怎样的经过让自己睡在了这里。 伸向额头的手臂,感到了有什么扯住般的感觉。看到手腕附近有没见过的夸张伤痕,立马注意到了这个是魔法的治疗产生的东西。 然后,像这样身体有负伤残留的感觉也就是说—— 「——没有,死掉吗」 确认着本应裂开的额头,碎掉的右手手腕的感觉,对于这不留疼痛的治疗手段漏出了一声感叹。几乎有如果能就这样把胸口中熏着的屈辱感也能消去的话,就能全部都当做没发生过回到原来的样子的感觉。不对—— 「——昂」 只有那看着意识回归的昂的,她那哀切的视线是,怎样的魔法都无法治愈的。 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紫绀色的眼瞳中充斥着忧愁的艾米莉亚。她似乎是把已经没有穿着的意义的白色长袍叠起来,放在膝上给予了看护的样子。 看到从窗边射入的夕阳,似乎是同一天的数小时后这一块昂有所察觉了。 「……国王大人候补的商谈,已经结束了?」 口中突然说出的事,像这样无关紧要的岔开话题的事情。仿佛在说有什么想要申辩的吗而探过身子的艾米莉亚,对被扔过来了预想之外的话题微微瞪大了眼睛。 「恩,结束了。……相互之间想说的事情几乎都在广间说完了,所以之后真的都只是些王选的细枝末节。大部分,都是只向着罗兹沃尔点头就结束了。」 摇着头的艾米莉亚的声音里,听到了似乎有对自己的能力不足叹息般的声音,昂注意到了在这个地方出现了安心感的自己。因为在那个王选的现场,艾米莉亚也体会到了自己的无力感,也知道了悲叹的感觉,那样凄惨的共感。 为了不被注意到自己这样的内心,昂装的故意装的轻佻了起来。 「这样啊。那,陪着睡过去的我超浪费时间了呐。总之,直接回住处吧。回收雷姆,也不得不讨论出王选今后的方针对吧?」 「昂」 「在城堡里的话隔墙有哪里耳也不知道,要冷静下来谈谈的话先回到宅邸是最好的吗。不对,首先要和在王都和有力者交涉之类的吗?」 「昂……」 「不对不对,不如说反过来和其他的王候补者的家伙们,结定下某种程度上的不战协定才是正确答案?毕竟是很难确定合何时何地,怎样设计的战斗……」 「——昂!」 对快速的,在那个地方连列着应付的话语的弹幕的昂尖锐地呼唤道的艾米莉亚。 「——来,谈谈吧」 平静的,然而毫无动摇的,那是重重地响在昂身上的声音。 从位置上站起来的艾米莉亚,用力地握着用手臂抱着的长袍的布料。僵硬的脸,仿佛正在比起语言还要雄辩着,接下来所说的话绝对不是什么平和的内容。 「有很多,想要向昂问的事情……真的,有很多」 「……啊啊,嘛,想来也是」 摸索着,艾米莉亚的嘴唇似乎是在犹豫着要从哪里开始话题一般颤抖着。 这样的她的踌躇,对昂来说了如指掌般清楚。至今为止的昂的所有行为,对她来说都尽是些想象之外的事情——所以,假设说要化成话语的话,艾米莉亚必定会对「今天的昂的行动」的,真实意图发出质问。 如果是对此的回答的话,昂可以无所畏惧地用那唯一的答案回答。但是, 「那个,这样的话……为什么,会变成和尤里乌斯那个,战斗的情况?」 艾米莉亚说出口的不是昂所求的东西,别说那个了反而是最穷于回答的事情。那场战斗的意义,那种东西—— 「一定有什么,理由吧?因为是昂,所以一定是很重要的……」 来到在休息室被完全打击到的昂下面出现的尤里乌斯。被他邀请着就那昂赴往了练兵场的时候,昂立马判断出那是对在广间的无礼的回礼。 然后,也是打算理解与对面的尤里乌斯的力量差距的。 从最开始就知道是没有胜算的。然而昂还是取过了木剑,挑起了没有胜算的战斗然后被打倒了。 是为了什么才这么做的呢。这个答案—— 「想要,报一箭之仇」 「……诶?」 抬起了头。抬头看着站在眼前,银色的美丽脸蛋,以及疑惑的眼瞳,昂继续说道。 「想要展示出来。自己不是被抛弃的东西。觉得如果能向那家伙报一箭之仇的话,就能达到这个目的了。就算只有一点如果能展示出来的话,展示我是……同一地位的」 话语不成形。恨着没法更好的通过语言表达出来的自己。明明如果把这在胸中熏烧的感情全部,思慕之情全部打明的话,就能不产生这样令人焦躁的回忆解决的。 「昂……」 「只是,固执了啊。说我是丢脸到家的,无力的,碍事的存在……说是不相称,想要让我离你远一点的那家伙让人可恨的不行……所以,挑事了」 结果,不过是这么一回事这么想道。 与艾米莉亚不相称,在那个地方比谁都要刻薄地斥责昂这一点的尤里乌斯。 但是,那种事情连说都不用说,昂自身是最为清楚打的。 假装不知道这么一回事,然后那个男人就毫不在意地,把昂拼命制造出来的这个面具的底下给暴发了出来。所以,对此不可原谅于是挑事了,结果就是这幅样子。 「为了,这种事……?」 对于低头的昂那无力的回答,艾米莉亚小小的吞了一口气。 这个她所追求的,更加有实在意义的答案不一样吧。她想要去相信的理想,被昂坚持的无聊的意气这一现实所背叛了。 听到那份失望,微小而脱力般的从她口中漏出, 「……对,小艾米莉亚来说」 颤抖着的话语,逼迫着被无力感苛责的昂自供出来。 这是残酷到何种程度的无慈悲的行为,对于完全没有意识到的艾米莉亚来说是不得而知的。所以昂就那样用微弱的声音,也无法看向艾米莉亚说道, 「——对艾米莉亚,是不会懂的」 这样,说出来了。 说出口的瞬间,昂自觉到了这是无可救药的只是纯粹迁怒的一种。 这已经是拒绝对手试图理解的姿态,断绝心的交流的最差劲的说法。 「——这样啊」 对于无法抬起头的昂,传来了像是歇气般的声音。 近似吐息的那个声音里有着领会,有着对于昂的说法已经听入并且理解了的回音。 不再,对这个话题进行追求,这是从她那边提出来的约定。 昂对于这个反应感觉肩膀都放松下来。艾米莉亚对这样的昂, 「我和罗兹沃尔,明天就要回宅邸去了。然后,昂就留在王都,专心接受治疗」 咽下被告知的语言的意思,昂就「哈?」地把疑问就那样化作了声音。 对于没有理解而歪着头的昂,艾米莉亚以极力压抑着感情的表情面对着。 「本来,就是这么约定的吧?昂来王都,是为了治疗疲惫的门。因为有和菲利斯的约定,之后就接受那孩子的治疗,然后疗养起来」 「不对,等一下」 「谈论的时候说是留在王都的期间就在菲利斯的……不如说是,克鲁修大人的卡鲁斯坦家接受照顾。雷姆也会一起待着的,所以生活起居不用担心……」 「所以说,等一下!」 快速地说着今后的昂的预定的艾米莉亚。理解了在那里完全没有自己的意见,昂慌忙出声叫道。 突然伸出的指尖抓着她衣服的下摆,像是要追上远去的艾米莉亚一般。 「为什么这样,突然……我……」 「……因为昂,只要我在的话就会像这样乱来的吧?」 听到昂弱弱的声音,背过脸去的艾米莉亚就那样回答道。听到这句话昂咽了一口气,想要让不让看到表情的艾米莉亚转回来挤出了声音。 「不用这种说法,也可以的吧……」 「不是没有不对吗。从一开始见面的时候开始,宅邸的事情也是这样。今天的事情也是……全部,都是因为和我在一起才做的吧?」 正如字面意思,这是蕴含着明确的不服的说法。 对于那与艾米莉亚太过不相称的饱含了负情绪的讽刺,昂摇了摇头。 「我想说的不是这个事情。……我只是」 「只是?」 「我只是,为你了,想要做点什么,然后」 「为了,我?」 为了艾米莉亚,仅此一心地真挚地对抗了命运。只有这个,只有这份感情,想要让不是别人而是她理解。所以, 「——是为了,自己吧?」 对于接下来这编制出的话语的响起,昂除了失去话语什么也做不到。 「——」 跨过沉默,空白卷席了昂的脑中。 被说了什么不知道。想要说什么,也不知道。 「我,是……只是,为了,你……」 是悲伤吗,是痛苦吗,是悔恨吗,想发怒吗,想哭泣吗。 ——想要做些让你开心的事。 ——想要对你想要做的事情给予帮助。 ——想要从一切让你悲伤的原因中,保护你。 昂认为自己行动的最根本处的东西,是对艾米莉亚的纯粹的思念。 然后也确信着这份行动也一定是,能不用语言就能传递给她的东西。 这样,不问他人的感情而自以为是的认为, 「——啊噗」 柔软的布料正面铺上脸,处在放心状态的昂受到惊吓叫出了声。 注意到了立马拿掉了的那个是,刺入了鹰的刺绣的白色长袍。那是在艾米莉亚手中的东西,迅速理解这个是被扔过来的东西。 但是,这样粗暴的行动和艾米莉亚的姿态联系不上。 即便理性上理解了扔过来的是艾米莉亚,但感情上却无法认同。 因为昂所知道的艾米莉亚一直都是那样温柔,满是仿佛慈母一般的举手投足,然后虽然自己固执地不认同这一点,但即便如此还是无法不对她人施以恩惠的老好人的女孩子。 所以,这是怎么了呢。摇动着感情的波浪的,艾米莉亚的紫绀色眼瞳。咬着因为激动而颤抖着的嘴唇的,倔强的脸。无论哪个,都是第一次见。 明明这样的表情也是眼神也是,与她一点都不相称的。 明明这两者矛尖所指的,不由分说真是自己。 一边产生了不合时宜的感伤,昂觉得这样的她——很美。 「像这样不管什么,都说是为了我的谎言不要再说了——」 感情的波浪化为了泪滴,填满了那双紫绀色的明眸。 微微地摇着头,艾米莉亚像是要把积蓄的东西全部都吐出来一般, 「来城堡也是,和尤里乌斯战斗也是,使用魔法也是……全部都说是为了我?我对那样的事,一次也没有求过!」 「——」 「我想要让昂做的事情,想要这么做的事情应该全部都说过了的!」 「——」 「呐,还记得吗?我,希望昂做的事情」 「我,我……」 清楚地被从她的口中否定了自己的行动,昂的思考被恐怖冻结了。 所以她所询问的答案,无法从混乱的脑袋中找出来。 对于无法回答的昂,艾米莉亚的眼睛紧紧地闭上了。 「我对昂,说了希望和雷姆一起待在住处的」 「——」 「说了再使用魔法的话会变得很不得了,所以希望不要使用魔法的」 无论哪个「希望」,都记得有听过。 无论哪个都是艾米莉亚考虑到昂的身体,饱含了想让自己安分一点的心意而说的话。但是,那无论哪个,都被昂自以为是的擅自行动所践踏了。 对于轻视那些约定的事情,只要得到在那之上的成果回来的话怎么也能处理好的。这样类型的轻率思考,一直存在在昂的心底。存在过。 但是作为结果,昂在轻视了艾米莉亚的愿望之后,什么成果都拿不出来没有得到,只是在绊着她的脚晒出了丢脸的样子。 但是,即便如此,这个行动的开始是,只有这份感情确实—— 「没有听话,觉得很抱歉。真的。真的在反省。但是!不过,不是。不是这样的。我,不是什么为了我……」 只有作为根源的那份思念是真货,只有这儿希望能被理解。 然而,昂的舌头就像是麻痹了一样痉挛着,拒绝再罗列出更多的话语。 「艾米莉亚……不能,相信,我吗?」 这是无可救药的任性的话。是不能说出口的话。 这不是就在刚才,拒绝对方的理解的人类应该说出口的话。 「想要相信啊。……我想要相信昂」 仿佛哭出来的声音一般。事实上,已经哭出来了也说不定。 但是,昂没有确认那个的勇气。没有正面面对的勇气。 明明在哭泣着也说不定。明明弄哭了也说不定。明明是不想让有这种表情而不停奔走的,在这最重要的场合,菜月昂——。 「明明想要相信的……没能让我相信的是,昂那边不是吗!」 感情爆发了。 平稳地,理性地,至今为止也不是没有生气过但是,明明即便如此变得感性放开枷锁的事情也应该是一次也没有过的。 这个枷锁解开了,溢出的感情就那样说出口的艾米莉亚, 「昂不是一个约定也没能遵守吗。约定……明明约好了的,把这些全部简单地打破舍弃,连这个地方都来了不是吗!?」 践踏掉了。定下的约定。也就是信赖。 全部都是为了她,宣扬着除了对自己以外毫无意义的大义名分。 「明明不能守好和我的约定,就算这样还要说想要相信自己……就算被这么说,也做不到。做不到啊……」 不对,想要这么大声的喊出来。 但是现实的昂就那样喉咙颤抖着织不出声,头就好像是灌了铅一样向下低着动不起来。 颤抖着,流泪着,随感情舞弄着,对于应该是向昂寻求着诚实的答案的少女,昂继续选择了背对着继续背叛着。 「……那,昂。为什么昂要这样的,来帮助我呢?」 这一定是,艾米莉亚好几次涌上嘴边却又踌躇了的疑问吧。 她一定不是好几次,对着昂那满身伤痕还要奔走着,嘿嘿地傻笑着,或者是忍耐着疼痛飞赴死地的身影,咽下了这个疑问了吧。 所以在这里,即便这个是顺带着被提到表面的,这也一定是必然的。 如果不在这里吐露出来的话,艾米莉亚就会继续把那个疑问埋在心里,对着一如既往对自己尽瘁的昂,只能不明就里地不断心疼下去吧。 然后这个疑问是,艾米莉亚对昂伸出的最后的救济的手。 所有的话都轻薄着,践踏了约定的自己自顾想着什么也传达不到但是,即便如此,能传递到真心的问题问过来了。 ——为什么,昂不惜为艾米莉亚尽力做到这个地步。 ——为什么,从到这个世界起就对她执着到这个地步。 「我想要为你做点什么是因为,你帮助了我……」 「我……帮助了昂?」 「是的」 突然被召唤到异世界,不分左右日暮途穷着,还遭到了不可避免的暴力对待,或许就会那样结束也说不定的世界。 「你对我做的事情,成为了对我怎样的救赎,想来不知道。但是我……被那个拯救到了,无法说出来的程度」 艾米莉亚在那个地方救了的,不是命而是昂本身。 开端,不是从昂这边开始的。开端,是从艾米莉亚那边给予昂的。昂的行为全部,都是为了回报从她那儿得到的东西,不过这样而已。 「我不懂啊,昂……」 「不懂也是,没办法。但是,真的。我被你救了。所以我做的事情是,出于对被救了的报恩……但是现在」 不只是这样,想要这样连下去的话, 「——我说了,我不懂啊!」 没能传递给摇着头,纷飞这着银色的头发,爆发着感情的艾米莉亚。 艾米莉亚就那样带着泪光看着昂,因为激动而混乱的呼吸摇动着肩膀, 「我救了昂?那样的事情,不可能。我和你第一次见面是在盗品仓库,和昂的接点除了这个以外是不可能有的!」 「不对,听我……」 「如果有比那还要之前的接点的话,如果是真的的话,我……我也……」 用手掌覆盖着脸,拒绝着昂的艾米莉亚听不进一句话。她完全封闭了躯壳,昂的语言没有阻止的力量。 不知道到底是碰到了她哪部分的软弱。就算不知道,如果不把话语继续下去的话。所以昂随着感情的牵引, 「或许不会懂,即便如此也听我说。这是真的!我和你,在这世界第一次和你——」 一瞬间——静止到访了这个世界,昂才注意到自己触碰了禁忌。 时间冻结了,所有的东西都停止了动作的停滞的世界。就连自己那剧烈的心跳声也,知道刚才还都听到的艾米莉亚的声音也远去,尖锐的耳鸣声的残留也没有就那样无声的世界到访了。 昂愤怒的不能自已,对自身的糊涂以及看不清状况的执行者的影子。 昂想要说自己所持有的特异性的时候,影子会给予无止尽的痛苦。 对于将要犯下禁忌的昂,停滞的世界给予了警告然后取回了时间的流动。 ——咚的一下,昂注意到了传递到全身的汗水。 是因为影子心情好吗,并没有给予痛苦的惩罚。但是,就按刚才的节奏嘴滑了的话,影子就会毫不留情地在停滞的世界给予昂的心情疼痛。想起了,那份痛苦。 将要说出口的话在喉咙的深处转了一圈又咽了回去,本应传达的真挚的想法找不到去处变成一块重石压在了昂的双肩上。 「……还,不说点什么吗」 仿佛放弃了一般,仿佛失望了一般,艾米莉亚那感情冰冷的声音敲打着鼓膜。 不合时宜的愤怒涌了上来。 无处可去的悲伤吧胸口撕裂膨胀了开来。 做什么怎么做才好啊。 想要传达真心的话,艾米莉亚听不进一句话。 想要说出至今为止的所有事情,又有诅咒的影子来妨碍,阻止。 「为什么,不能明白啊……」 「……昂」 「我,如果是艾米莉亚的话……认为如果是你的话,能理解的……」 「在昂的心里,我还真是厉害呢」 悲痛欲绝的绝交,心灵的隔阂,都汇到了那一句话里。 在呆呆地抬起了头的昂的面前,艾米莉亚错开了视线转向了一遍。 嘴角浮现出的寂寞的微笑,昂或者她自己,是对哪一边的呢。 「无论什么,全部所有,就算不稳也能明白。昂的辛苦也是,悲伤也是,愤怒也是,能就像是自己的事情一样着想」 「……啊」 「——不说的话,不会明白的啊,昂」 被否定了。被打碎了。幻想,化成粉破碎了。 像这样落入这个世界,相信着,本应是港湾的地方消失了。 「我的……」 拼尽性命,痛苦也紧咬着牙忍耐着,悲伤了擦着眼泪跨越着,明明这些那些全部,都是为了继续守护想着描绘出来的偶像走过来的。 理解了这个,从未有过的自说自话的理想乡,已经轰然崩塌了。 「一直以来,全部……」 嘴唇颤抖着。眼眶深处发热着。舌头痉挛着,心脏的跳动到吵闹的程度。 抬起头。和艾米莉亚视线相交。紫绀色的眼瞳,只能看到充满了到了悲伤。那眼瞳里映出的自己的脸,太过的凄惨,太过于无可救药。 「——是多亏了我,才变得总能怎么样了吧!?」 尖叫声,仿佛是要摇晃休息室般的怒吼,吼了出来。 「徽章被偷在盗品仓库的时候也是!从危险的要死的杀人魔手里救出来了!挺身而出!全部,都是因为你很重要啊!」 抓着床单的指尖颤抖着,指甲嵌入的手掌开始渗血。 「宅邸的事情也是这样!这里那里都被咬,拼了命了!脑袋裂开,头被打飞,就算这样也救了村里的人不是吗!雷姆也是,拉姆也是,肯定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因为,因为有我在对吧!?」 尽可能想象着,把自己的功劳罗列出来,追求着远去的她的身影。 「如果没有我的话会变得更加过分的!谁也不会得救!谁也谁也谁也!全部全部全部!大家都是我!都是因为有我在啊!」 盗品仓库的事情也是,宅邸的事情也是,大家都得救是因为自己行动的结果。 应该骄傲,应该得到回报,这是菜月昂的功绩。 因为都连这些事情都做到了。因为都已经尽力到这个地步了。 「你对我,应该有换不清的人情才对啊——!」 连本应是自己行动的根源的思念都背叛了,叫了出来。 没有得到回报的感情,寻求称赞的虚荣心,想要有所满足的渴望,希望被爱的私心,把混合到了极点的昂引导到了这里。 然后这是,对相互来说,决定性的一句话。 「是,的呢」 喃喃道的,颤抖的声音,传到了额头上浮现出汗水呼吸混乱的昂。 这声声音里有理解,也有达观,也有决心——也就是,结束了。 「我有欠昂,很多,大量,数不清的,人情」 「啊啊,是这样啊。所以我……」 「所以把这些全部都换了,结束掉吧」 听到清楚地,如此告知了的话语昂跳起来般的抬起了头。 然后,看着盯着这边的艾米莉亚的眼瞳里扩大的空虚,终于察觉到了自己顺着气势说出了绝对不能说的话。 自己和她之间的关系,若是被当成是「借贷」所缔结的关系的话那就是, 「已经,够了。——菜月·昂」 「借贷」的天平一旦平衡的话,就在那里结束了的关系。 想要做点什么,本应是以无偿的想法为契机做出的行动,带入了有所打算的定义的话就不可能不变成这样。 亲密地,从初次见面以来,她就用名字叫昂了。失去那份亲密的时候,昂理解了已经无可挽回太迟了。 「之后雷姆会来的,所以听那孩子的话。因为之后的事情全部,都拜托她了」 连回话也做不到。然后,这也不寻求着。 走出去的艾米莉亚远去了。别说对那背影伸出手,就连目送那背影的勇气现在的昂都涌不上半分。 物理上离开的距离。然后,有着比这还要更远的心灵上的距离。 「我,呐……」 突然,把手放到门扉上的艾米莉亚脚步停止了,这样的低语留在了室内。 她比起说是说给昂听的,到更不如说是说给自己听一般的低语, 「期待,过的。该不会昂对我……只有昂不会特殊对待我。就和,其他普通人一样,和普通的女孩子一样,不区别的看待我……」 在王选的广间里,寻求着公平对待的她。 身为半精灵的事实,让她痛苦的时间强到,连这样微小的事情都会成为愿望。但是, 「那样的,不可能的」 喃喃着,昂也再次小声地回答道。 艾米莉亚的自言自语,并没有向昂寻求答案的意思。所以昂的自语也,不是对她的话的回答,而是说给自己听的东西。 反刍着艾米莉亚说出口的话,昂弱弱地,无力地摇着头, 「就算把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拉出来,也不可能。艾米莉亚……只有你,要和其他人类同样对待什么的,是不可能的」 只有这个是似乎毫无疑问的,真正的真心话。 门发出了关闭的声音,空气一下子回归了安静。 一个人被留在房间里,在床上团着身子的昂视线彷徨着。 突然,挂在床的一端,将要落到地面的长袍进入了视野。 伸出手,将其拉上来然后抱在怀里。就像是,在哪里还有抱着这个的人的温暖留着一般。像是要继续维系那几乎消失的东西一般,昂把它抱在了胸口。 ——然后,这一天,菜月昂第一次,在异世界真正的孤单一人了。 010 尾声 『骑士们的疑惑』 1 「那么,有什么要辩解的吗,骑士尤里乌斯」 「不,已经没有了。全部都如报告上去的内容所说」 阳光无法进入的黑暗室内,两位男人在进行着对话。 城所是王城毗邻的骑士团兵舍。坐在执勤用的桌子前的马科斯和,挺直背脊立正在桌子前的尤里乌斯。 「就算是就这样因为做出不合近卫骑士身份的行为被斩了也毫无怨言。还请,如团长之意执行判决」 把腰上的剑从剑鞘中取出,尤里乌斯将其放到了桌子上。 对于给了出了尤里乌斯的态度,马科斯深深地叹了口气。 「在王选的谈话到正中的时候,拘留候补者的关系者。带到练兵场,胡乱打击以后送到治疗院。如果只从文字上看的话,是大部分的一般处罚没法解决的内容啊」 只是,被称为「最优」的骑士是考虑了什么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呢,马科斯的「骑士」之血还没有浅薄到,连这种事情都无法察觉。 「还有酌情减量的余地。在练兵场的其他骑士,也有很多提出了对你行为的拥护。话虽如此,过火了还是过火了」 在练兵场少年负伤的程度,已经超过了「模拟战」能解释的等级了。 「贬低对骑士的骄傲,无法容忍到如此程度吗」 「不管怎么掩饰都只不过是私怨。全部都是我的无德造成的结果。还望团长,不要再用更多的语言来说明了」 老实地,尤里乌斯那像是不管什么惩罚都接受的姿态毫无崩塌。对这顽固的姿态要怎么说呢,马科斯思考着伏下了目光。然后,就在这时, 「来—啦,让你久等了。小菲利的归还哦—」 以轻松地态度打开门,近卫的制服穿着有些凌乱的菲利斯进入了房间。 他看着相互对面的马科斯和尤里乌斯,手指抵在嘴边露出了可疑的笑容。 「啊拉拉,那样热情的对视,小菲利电灯泡了?」 「……别说无聊的事,快给我报告。你是早熟的小鬼吗」 「哦呦呦,团长。快现出真面目啦」 「在部下的面前必须公私分明……嘛算了,总之快报告」 对草草地挥着手的马科斯,菲利斯站到了尤里乌斯的身边。 「如团长命令,对昂亲已经展开了全面的治疗。伤口也愈合了骨头也街上了,牙齿也再生了,已经喵问题了吧呐」 「辛苦了。没有疏忽吧?」 「如果有小菲利会看漏的地方的话这世界上谁也看喵出来了啦。身体上的伤已经没有问题了。——不过心理方面怎样就不知道了喵」 摇动着猫耳,菲利斯坏心眼地向身边的尤里乌斯送去了秋波。 「而—且话说,尤里乌斯真的很温柔。这份用心和体贴,到底虏获了多少女孩子啊?小菲利也心跳不已了呐—」 「不能理解这个发言的意图呢,菲利斯」 「就算肩膀不那么僵硬,感觉敏锐的人也都注意到了,就算注意不到的家伙也因为效果拔群所以无—所谓啦。还是说,小菲利和团长看上去像是脑袋空笨到,连尤里乌斯考虑的事情都注意不到的人吗?」 对贯彻着无言的尤里乌斯,菲利斯更加愉快地迷上了眼睛。 「呼呼,不说话了真—可爱。但是,安心呐。——因为尤里乌斯都让吃了那么多苦头了,已经喵用担心那些不会配合的一群人出手也可以了吧」 「——」 对于菲利斯坏心眼的话,尤里乌斯浮现出了苦笑。 「对那说出了侮辱骑士身份发言的小子,年轻人们应该火大到顶吧。近卫所属的家伙,剑术的水准和尊严的高度都是很有保障的呢」 无言地听着两人的会话的马科斯颔首道,表示理解了尤里乌斯的判断。 在王选会场的昂的行为——骑士们的不满,应该会寻求爆发的时机。 「如果有强在先头的谁和那个小子接触了的话,最坏的情况因为无礼的攻击直接斩了的可能性也有」 「所以有更早一步,让昂亲被骑士的手打的落花流水的必要」 接过马科斯的话,阐述着结论的菲利斯手指着尤里乌斯。 「如果尤里乌斯不做的话,小菲利就不得不做了呐—这样想过呢」 「所谓适才适用,这么一回事。不得不治疗的你自己不应该敌对的吧。而且对我来说,也有就算这么做也不会不自然的理由。而且虽说这么说也有点那个……我是最,有自行能做的好的那个呢」 「低等级的对手交给尤里乌斯是正确的呢。你平时也给我再多挥点剑」 「不—要啦。满头大汗地挥剑,小菲利这雪白通透的手掌出茧子的话,就没脸面对克鲁修大人了哝」 面对轻松地回避着团长命令的菲利斯,马科斯露出放弃的表情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然后他,重新转向仍在等待着处置的尤里乌斯。 「向骑士尤里乌斯·尤克里乌斯,下达处分。——五日的谨慎处分,包括兵舍在呢禁止登上王城。在这期间,你的剑上交保管」 「——领命」 仿佛在体味着被告知的内容一般瞑目着,尤里乌斯把骑士剑递给了马科斯。 接受下代表了骑士的骄傲本身的骑士剑,马科斯静静地摇了摇头。 「抱歉呢。让你,背上了本不应背上的责任」 「团长只是做到了自己最好的事情。让曾经一度瓦解的近卫骑士团,至今也能精锐强大地勇敢强壮下去真是由于团长的存在」 「就是这样呢。小菲利除了对克鲁修大人以外会听到这么说的,除了团长也喵其他人了,请多拿点自信出来嘛」 「能这样说的话,你也给我好好地穿上男性制服啊」 耸着肩的菲利斯,一副只有这个命令不听的模样。马科斯把尤里乌斯的剑郑重地横在桌子上,再一次坐正在椅子上。 「要事就是以上。本人也有很多不得不处理的杂物。命令退室」 第一人称回到了「本人」也是,马科斯从私回到了公的证据。 尤里乌斯恭敬地,菲利斯简约地,各自最后敬了一礼离开了房间。 两人一起走出房间,唯一个人被留在了静谧的空气中的马科斯,靠在椅子靠背上盯着天花板。那脑中烦恼着的是,和刚才的模拟战不同的问题。 会议结束之后,担当城堡警备的卫兵传来的报告。 「侵入城堡的人,视确认是否有鹰的家纹,予以放行到广间……吗」 这是正门的卫兵说话中包含的内容,在菲露特的关系者老人被抓捕之后,卫兵来求马科斯的指示也是出于这个理由。 也就是说,有侵入者这件事情本身,从最初就已经决定下来了。 「到底,在打着什么企图……罗兹沃尔」 向卫兵发出指示的人——想起小丑姿态的男人,马科斯咬着牙。 他这怪人到底在图谋着什么,对于这份焦虑,严肃的表情重重地僵硬着。 2 「不过话说回来,团长还真是不够通融啊。就连内情都看穿了,无罪赦免不就好了吗。你说是吧?」 「就是说对外部不能这样啊。无罪赦免什么的,我也不希望这样」 在兵舍的走廊上并列走着,菲利斯端详着尤里乌斯那若无其事的侧脸。 对于那尤里乌斯似乎有所满足的样子,撅起了嘴。 「然后呢,尤里乌斯现在开始打算怎么办?」 「当然,听从团长的命令在屋子里过。向阿纳斯塔西娅大人说明事情……因为不是会老实呆着的大人所以很挂心呢」 「但是,也是喜欢这个地方喵是吗?小菲利也能懂喵—」 把尤里乌斯的话独自解释着,嘭地脸红了的菲利斯。 对这样的菲利斯,尤里乌斯似乎想起了什么一般面向他。 「话说菲利斯,刚才他的事情」 「现在和艾米莉亚大人在一起。这之后……觉得是会到卡鲁斯坦宅邸养生哦。」 在询问内容全部出口之前,菲利斯的口中就说出了温度消失了的回答。听到这个,尤里乌斯闭上眼思考了一会儿。 「养生……吗。看来,他的身体有比看上去的外伤还要严重的伤的样子啊」 「小菲利什—喵也没有说喵」 对于那明显佯装不知的态度,尤里乌斯开始推测昂被给予了的身世背景。 然后,聪慧的他立马得到了答案。 「——艾米莉亚大人真的,有着会吃亏的性格的大人啊」 「再活的伶俐一点也可以啊……这么想?」 「不,正因为是这样,那位大人才能以那位大人的样子尊贵地,美丽地活着吧。我不觉得想要改变这个。正因如此,我们能做的事情也就只有祈愿了。不管是谁都能正确的,真正的,不感羞耻地活着的话该多好这样的」 抬起头看向前方,尤里乌斯再度开始前行。迟了半步跟上的菲利斯背着手挽起双手,前提前倾仰望着尤里乌斯。 「在这里,那孩子也包括进去了吗?」 「说了,不管是谁,菲利斯。因为我们正是为此,举起剑的」 ——受到挫折了吧,尤里乌斯这么想道。 若是受到挫折了的话,就在这里折了对他来说也是幸福吧。 但是,若是,即便如此也没能折掉的话, 「和高举着理想的愚蠢者,再一次像那样交锋也不错」 「嘛—,就算尤里乌斯是这么想的,昂亲那边还是会拒绝再来第二次的不是喵—。毕竟被那样的,公然打的落花流水了啊。呐,呐」 「怎么了」 「虽然有各种各样疑惑的内情,不过果然还是有点火大吧?」 听到仿佛试弹般的菲利斯的话,尤里乌斯停下了脚步回头道。 「这还真是出乎意料,菲利斯。我是骑士。勉强也还算是,对自己也是以此要求的」 自己的行为没有需要含耻的地方,尤里乌斯从正面盯着菲利斯, 「火大的,只有一点哦」 「不过小菲利是相当火大了呐」 像是说着最高级的玩笑一般,两人一同笑了出来。 就那样到达了兵舍的入口,两人再一次伸出手,进行了握手。 「那么,再次分别了。发自内心祈愿你和,你的主君保重」 「尤里乌斯也是,可能会被阿纳斯塔西娅大人生气不过还是加油呐。尤里乌斯做的事情全部……嘛,就由这边继承了呐」 握手过的手随意地挥着,菲利斯背对着尤里乌斯走了出去。 目送着那个背影,尤里乌斯盯着远去的友人——也是,敌人。 「得到王位的是阿纳斯塔西娅大人」 「不—不。克鲁修大人才是,符合王位的人」 相互说了这样的宣战布告,骑士们也各自回到了各自的主君下。 日落时分从天而降的夕阳,平等地为居住王都的人们染上了鲜红。 ——各自的王选就在现在,开始了。 后记 大家好,是长月达平!也是鼠色猫!真名是别的! 有那么多的名字很困扰的样子但是,还请安心。中学二年级的时候,自己的名字别说只有三个甚至有六个。从前世继承的各式的称号,然后真正的自己——快住手!别打开那个黑历史啊!感觉好痛! 那么,从这一卷开始的「再来的王都篇」是,WEB版的第三章内容。一直以来都是场面小气的ZERO登场人物也被限制住了但是,这卷开始常备人物一口气倍增! 特别是女孩子的视觉感官上华丽到可恨,屈服在大冢先生的设计力下,「可恶,好开心!」这么说着开始润色文章发生了这样的事。 话说回来,四卷的作业残酷到了极点。因为本职工作也进入了你死我活的时候,作业不要都是去近处的家庭餐厅做的。 最近都到了被店员在做会计的时候说「一直以来辛苦」的等级了哦。那个完全是在暗地里被起了外号了。被叫做野菜汁了。 长月达平也是鼠色猫也是野菜汁也是真名……快住手!感觉好痛! 完美的到达了中间的时候,请允许我开始惯例谢辞。 首先,一起跨越了地狱般的时间表的池本先生。在凌晨四点左右来短信,是被池本担心没有死了吗了。辛苦了。 然后,看到第四卷比起第三卷人物数倍增,也没有露出一点嫌恶脸地进行设计了的大冢先生。哪个角色都,实在是实在是做的太棒了。写他们她们活跃的场面,现在开始也没有期待! 魔法师审查草野先生,这次也被幻想魅惑了。为了得到最好的作品润色到了极限的热情,一直以来感谢不已。 其他也有校正的先生和营业的先生。店铺特典和各个书店大人什么的,被许多的人们支持的作品。真的,十分感谢。 更有,跟着作品突入到第四卷的大家,多亏了你们,写出了真正想写的东西。十分感谢。 那么那么,昴的痛苦,在下次的第五卷再会吧。 2014年5月,长月达平《滞留了十二个小时,被店员白眼看着》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txt80.com)的用户上传至其在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上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