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txt02.com)的用户上传至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下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 ---------------------------用户上传之内容开始-------------------------------- 『男团F班的漂亮小练习生/作者:萌达兔子』 『状态:已完结』 『内容简介: f班的漂亮小练习生贺洲,皮肤白皙,一被欺负就会眼尾泛红眼睛雾蒙蒙。比小白兔还招人疼。但这个小漂亮怕苦又怕累,最大的心愿就是做个幸福的咸鱼吃货。可是很不幸,贺洲总是被a班那位很凶的大佬时哲抓走。还被时哲关进黑黑的小练习室里逼着苦练唱跳。...   』 ------章节内容开始------- 第1章F班漂亮小练习生   《男团F班的小漂亮》萌达兔子/2022-06/晋江文学城;   灯光夺目的舞台上,几位练习生表演完初舞台唱跳后,依次排开等待导师们的点评。   “贺洲,”舞蹈导师看向站在队伍末尾的小练习生,问道,“你刚才跟不上舞蹈节奏,还跳错好几处,为什么?”   被舞蹈导师当众点名批评,贺洲感到羞愧,白皙的耳朵也立刻泛起了红。   “对不起。”他说话时的声音软软糯糯,很动听。   格外出众的脸蛋,也因为紧张而染上了漂亮的浅粉。   舞蹈导师又问:“贺洲,你的资料上说你之前几乎没有练习过唱跳,那请问你为什么觉得你有能力来参加男团练习生综艺?”   嘴巴笨笨不太会说话的小练习生,表情迷茫而难堪,完全想不出该如何为自己辩解。 八_ 零_电_子_书_w_ w_ w_.t_x_t _8_0. c_o_m   他唯一会的,就是再一次道歉。   “对不起……”   贺洲一边道歉,一边向着导师席深深鞠躬表达歉意。   舞台灯光下,纤长的睫毛在漂亮的小练习生眼底洒出淡淡阴影。   低头弯腰时,从敞开的衣服领口可以看见贺洲细致的后颈,以及后颈骨骼起伏的曲线。   那里的肌肤,白净得像初冬里的一捧雪。   轻盈的衬衫下摆被收进皮带中,勾勒出贺洲纤细的腰线。   是那种很适合被抱进怀里的纤细。   整个舞台现场突如其来地安静了一秒。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目不转睛地望着舞台上的漂亮小练习生。   虽然小练习生刚才的初舞台唱跳十分糟糕。   可是他太过精致的脸蛋和身型,以及真诚的道歉态度,已经得到了在场大部分人的心软和体谅。   就连原本十分严厉的舞蹈导师,此时面色也柔和了下来,不再忍心对贺洲说出更严厉的话。   站在贺洲身旁的另一位练习生,突然从贺洲手中接过话筒,说:“导师们好,我叫温夜。我是贺洲同公司的师兄,也是贺洲大学的学长。没有能督促好洲洲练习唱跳,最该负责任的人,应该是我。”   ……   练习生席位上,时哲坐姿笔直。   外形气质出众,墨黑色的俊秀眼眸却寂静冷淡,充满了疏离感。   五官轮廓优越,面上并没有什么表情,透露着难以言喻的冷漠。   就好像周围没有任何人或事物,能引起他的兴趣一样。   直到时哲的耳朵捕捉到有人说了「洲洲」这两个字,他清冷的目光才寻着声音,渐渐聚焦在舞台那位小练习生精致的脸上。   “洲洲……贺洲……”   时哲轻声念了念贺洲的名字。   像是想起了什么往事,墨黑色的清俊眼眸失焦了一秒,很快又再次聚焦在贺洲精致的五官上。   贺洲刚唱跳完,剧烈运动过后的脸颊透着薄红。颜色偏浅的咖啡色瞳孔盈着碎钻般的光芒。   小嘴微张还在轻轻喘着气,甚至隐隐可见粉红色的小舌头。   因为刚才被舞蹈老师当众批评,贺洲有些紧张不安看向导师席。   忐忑的模样,像只漂亮而脆弱的小白兔。   望着舞台上的这只小白兔,时哲冷淡疏离的眼眸瞬间缓和了许多。   但下一秒,他的目光又沉了沉,看向了站在贺洲身旁的另一个练习生——温夜。   温夜像是十分心疼贺洲,竟将贺洲的所有失误都揽到自己身上:   “作为洲洲的师兄兼学长,我有责任教好洲洲唱跳。洲洲这次初舞台失误,都是我的错。”   “贺洲,”一位导师说,“你的学长温夜一直在帮你说话,他平时应该很照顾你吧。”   贺洲轻轻应了一声:“嗯”,又侧过脸对温夜说了句,“谢谢学长。”   声线干净澄澈,带着点娇娇软软的小奶音。很动听。   贺洲的声音落在了时哲的耳朵里,让时哲的耳朵顿时「嗡」了一下。   时哲垂下眼眸,想起了曾经一个很重要的朋友……   当时哲再次抬眸望向舞台的时候,发现贺洲身旁的练习生温夜,正目光带宠地看着贺洲。   甚至,温夜还抬起了手,轻轻揉了揉贺洲咖啡色的柔软头发。   立刻有导师发出感慨:“你们学长学弟的感情真好!”   “是啊。”温夜微笑着承认。   贺洲却因为周围所有人都在看自己,紧张得脸红了红,没作声。   模样比小兔子还乖巧胆小。   坐在练习生席位上的时哲,在浅色的灯光阴影下,深邃的眉眼压了压。   眼眸里寂静无光,像是蒙了一层冰霜,冷漠地注视着温夜放在贺洲头发上的手指。   直到温夜收回了手,时哲才终于移开了目光。   ……   贺洲的初舞台评级是F。   身为学渣,贺洲知道自己笨笨的做什么都不太行,所以拿了F也并不难过。   他跟着其他练习生离开了舞台,纤细好看的背影渐渐消失不见。   舞台空了一会儿,很快又上了另一组练习生。   可是时哲的视网膜上,却还依旧深深烙印着贺洲站在舞台上时的漂亮模样——   小练习生的胳膊很细。   衣袖微卷起时,露出的一截手腕白皙如雪,纤细得仿佛很轻易就能被完全握在手中。   被舞蹈老师批评时,贺洲纤长的睫毛会染上薄薄雾气,精致的眼尾也泛了红。   那么漂亮的一双眼睛,如果弄哭的话,一定很好看吧。   时哲的脑海中,练习生贺洲的身形,渐渐与他记忆深处一个名叫「洲洲」的小小身影,重合起来。   记忆里的那个洲洲,六七岁的模样,有着与贺洲一样白皙的肌肤,一样盈着光的浅咖啡色眼睛。   连五官都有好几份相似,可爱得像个小兔子团团。   而那个洲洲,是时哲幼年时很重要的一个朋友。可惜已经十多年没有联系。   算算年龄,那个「洲洲」今年应该是18岁。   时哲记得,贺洲刚才在台上时,有导师提起过说贺洲今年也刚刚18岁。   一样的年龄,五官也相似。   所以,会是同一个人吗?   ?   贺洲完成了自己的初舞台表演,坐回自己座位上时,手脚已经累到酸软,很快就忍不住小声打了个哈欠。   漂亮的浅咖啡色眼睛,顿时盈上了晶莹的水雾。   好累哦。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8 0. c c   我好想睡觉……   贺洲在学校的时候,也经常爱在课堂上打瞌睡。   上课的时候他也不爱记笔记,买了很贵的笔记本,却总共没写过几个字。   每次遇到重要的考试,贺洲都要靠着学长温夜给自己补课,才能勉强通过。   温夜坐在贺洲身旁,看着贺洲因为犯困而盈着泪水的漂亮眼睛,微笑着温和地说:“洲洲,累了就睡一会儿。我帮你挡着,你不会被别人看到的。”   “好耶。”   有学长帮自己挡着,贺洲安心地闭起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注意到贺洲的呼吸渐渐平稳,温夜抬手揽住了漂亮小学弟的肩膀,轻轻往自己这边带了带。   小学弟精致白皙的脸蛋,很快枕在了自己的肩上。   温夜垂下眼眸,盯着小学弟睡着的精致模样看了许久,嘴角轻轻上扬——   洲洲好乖。   ……   贺洲在一片嘈杂声中醒过来。   他发现自己居然把脸枕在学长的肩膀上打瞌睡,还把学长的肩膀处的衣服压出了褶皱,心里十分愧疚,道歉说:“对不起学长,我的睡相太差了,还把你的衣服弄皱了。”   “没事的洲洲,”温夜的眼底带着温和的微笑,丝毫没有提及其实是自己将贺洲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温夜只抬手轻轻捏了捏贺洲睡着时压出红印的脸颊,安慰说:“还好洲洲没有睡到其他人的肩膀上。没有给其他人添麻烦就好。”   “呃……”笨笨的贺洲信以为真,更加愧疚了。   就在这时,周围的练习生们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吸引了贺洲的注意。   所有人都在热情高涨地叫喊着同一个名字。   “时哲!时哲!”   “时哲!YYDS!”   “时哲,其实我是你的粉丝!”   “今天终于亲眼见到偶像了!哦耶!”   欢呼声和掌声实在太吵,贺洲试图继续打瞌睡,却怎么也睡不着。   算了,不睡了。   贺洲坐直了身体,看向舞台上的练习生时哲。   时哲穿着淡蓝色的简约衬衫。衬衫下摆收进皮带中,勾勒出的腰部线条紧实流畅。   看起来很有力量。   冷白皮的脸上,五官深邃优越。   身型气质格外出众,散发出浑然天成的偶像气质,一秒就抓住了贺洲的眼睛。   他长得好帅哦!   他的唱跳一定也很帅吧。   不过刚才自己在睡觉,没有看到时哲的唱跳舞台,有点可惜。   贺洲自己笨笨的,还怕苦又怕累,做什么事都不太行。   所以他崇拜优秀努力的人。   这个叫时哲的练习生,有那么多人在为他高声欢呼和鼓掌。   比之前温夜学长获得的掌声还要多出许多。   这是不是表明,时哲比学长还要厉害?   可是学长已经很厉害了。   那么时哲,一定是个了不起的大人物吧!贺洲轻轻拉了拉学长温夜衣袖,小声问:学长,这个时哲什么来历呀?他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听见小学弟的疑问,温夜琥珀色的眼眸暗淡了一秒,嘴角温和的微笑也消散了一瞬。   温夜刚才看到了时哲在初舞台展示的唱跳曲目,他心里很清楚,时哲的实力强过自己。   并且,在来参加男团练习生前,温夜就被公司的经济人叮嘱过,要他注意一个名叫时哲的强大对手。   不仅是因为时哲过去在海外练习的四年里,发过多首走红的单曲。   更是因为时哲的实力和受欢迎程度,远远要比温夜强出许多。   温夜侧过脸,目光望向身旁乖巧的贺洲时,眼底阴郁的表情迅速消失不见,嘴角也重新挂上温和的微笑。   他耐心地回答了小学弟的问题:“哦,时哲啊,我也是第一次听说他。他刚才的唱跳舞台也很一般。应该不是什么值得被记住的选手吧。”   “这样啊。”贺洲漂亮的眼睛里露出茫然。   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却又觉得学长应该不会骗自己。   作者有话说:   开文啦。   笨笨的漂亮小练习生贺洲,总是被人欺负。爱洲洲就来晋江看洲洲吧。   洲洲个人档案:   18岁,大学一年级钢琴系,利用暑假参加男团练习生的比赛。   ??放个预收《他们都爱欺负小漂亮》??   长相格外漂亮的大学一年级学生简芯,假期乘坐游轮旅行,却在游轮上遇见了一些他不想见到的人;   比如同校的那位大三学长。自从简芯新生报到起,就开始疯狂追求简芯。哪怕简芯再拒绝,学长还是纠缠不休。   比如住在简芯家隔壁的邻居哥哥,从小到大都以欺负简芯为乐,最爱看简芯哭鼻子,完全就是简芯的童年噩梦。   比如简芯高中时期的男朋友(只拉过手那种),因为控制欲太强不准简芯和别的男生说话,而被简芯坚决要求分手。   又比如半年前帮简芯做过阑尾炎手术的年轻外科医生。虽然简芯不怎么讨厌这位医生,但做手术时毕竟被医生看过身体,简芯很害羞,他不太好意思面对医生。   所以简芯故意假装没认出这些人。   可却防不住这些人都爱欺负简芯。   纠缠不休的大三学长:“你躲我做什么?我有那么可怕吗我又不会吃了你。”   童年噩梦邻居哥哥:“很久没看见你哭了。我很怀念。”   控制欲超强的前男友:“你怎么还是这么爱跟别的男人说话?就不能乖一点吗?”   简芯:“……”这些人真令我窒息。   他转身溜走的时候,不小心撞进了年轻外科医生的怀里。   外科医生捏起简芯的下巴,垂眸瞧了瞧:“你脸色很差,是生病了吗?”   也不等简芯回答,医生揽住了简芯的腰,将他往自己屋里带:“去我那里,我帮你检查下身体。”   简芯:“……”   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第2章F班漂亮小练习生   初舞台结束后,练习生们按照自己的评级分了宿舍。   按照每四人一间宿舍,F班多出了一个人。   而B班有个宿舍刚好少了一人,多出一个床位。   结果贺洲就是F班多出来的那个小练习生,需要住进B班的某个宿舍。   贺洲拖着重重的行李箱,来到了自己的宿舍门口。   他感到有些热,白皙精致的鼻尖沁出汗珠。   扯了扯衣领,露出雪白细致的锁骨。   宿舍门内传来室友们的议论声——   “听说F班的贺洲要来我们宿舍。贺洲,你们都有印象吧。”   “当然有印象。脸小小的很漂亮。谁看了都忘不了。”   “脸长得这么好,难怪他那个叫温夜的学长会那么宠他。”   “要是我有个像贺洲这么可爱的学弟,我也把他宠上天。”   ……   宿舍门外的贺洲听见了门内的议论声,心想:我的室友们都好友善哦。   他开开心心地握住门把手,白皙纤细的手指正要拧开宿舍门,突然听见宿舍里传来砰砰一阵重响。   像是有什么重物被狠狠砸到了床板上。   贺洲吓了一跳。   像只受惊的小兔子,立刻松开了正要开门的手。   紧接着,贺洲又听见宿舍里有个年轻的声音在说:“你们都怎么想的!F班的差生来我们宿舍,只会拖我们的后腿!”   贺洲:“……”   此刻的B班宿舍里,面容清俊的年轻练习生夏铭旭,脸上却笼着一层阴霾:“反正A班隔壁有个空房间没人住。贺洲可以一个人住那里。”   为了不让F班的差生贺洲住进来,夏铭旭甚至把好几个行李箱都扔到了自己上铺的空床位上,砸得床板嗙嗙响。   室友们都在劝夏铭旭:“多住一个F班的练习生又不会怎样。再说那个贺洲很可爱的。”   “而且A班隔壁的那个空房间,听说连床都没有。你让贺洲去那里怎么睡?”   “贺洲可以过去打地铺。反正他那么差劲,没几天准会卷铺盖被淘汰,让他睡床也是浪费,”夏铭旭的脸很臭,“总之,我最讨厌像贺洲这样没有实力,只靠脸的练习生!”   站在门外的贺洲:“……”   呜呜。   里面有个人说要把我赶出去睡地板,他好可怕!   这个宿舍,贺洲是不敢进去了。   可是不进宿舍,贺洲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从小到大,他都习惯被身边的人捧在手心里哄着宠着,几乎从没受过这种委屈。   鼻子一酸,漂亮的眼圈已经开始泛红,难过得快要哭出来了。   甚至还不小心把重重的行李箱摔倒在地,发出声响。   宿舍里的人听到动静,很快打开了门。   “你就是贺洲?”夏铭旭捧着一大叠被褥走出来,态度冷漠,“你拿着你的被子找个空房间打地铺去,这里不欢迎你。”   他等了好几秒,可面前的小练习生却什么动静也没有。   夏铭旭这才将脑袋从一叠高高的被褥后面探出来,想看看这个F班来的小差生,到底怎么回事。   这一看,夏铭旭立刻愣住了:“……”   哇,这个F班来的小差生居然在掉眼泪。   纤长的睫毛湿漉漉蒙着水汽,浅咖啡色的瞳孔里满是迷茫和委屈。   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往下掉,精致的眼尾染上了漂亮的粉红。   小差生可怜巴巴的模样,就像是刚刚被什么大坏蛋狠狠欺负过一样。   虽然穿着F班的浅灰色衣服,却衬得肤色更加白得晃眼。   扶着行李箱的手腕也格外纤细,仿佛很轻易就能被人握在手心里。   手指细长精致,用力捏着行李箱手柄时,手指关节处就泛起淡淡的粉。   贺洲好漂亮……   夏铭旭的大脑空白了好几秒。   夏铭旭之前也是见过贺洲的,但那个时候贺洲站在舞台上,远远的看不真切他的长相。   就只记得贺洲舞跳得特别差。   直到贺洲站在自己的面前,夏铭旭一下子愣住了——   怎么会有男孩子连哭都这么好看!   那些原本想说的刻薄话,也全都堵在夏铭旭的嗓子里,一句也发不出来。   “对不起……”   笨笨的贺洲见夏铭旭盯着自己不说话,还以为对方是真的特别讨厌自己。   他一边掉着眼泪道歉,一边很听话地伸手去接对方递来的被褥,声音软软的像浸了水,“好,那我去找个别的地方打地铺。”   夏铭旭:“……”   直到看到贺洲转身要走,夏铭旭才回过神,赶紧把人拉住。   见贺洲哭得楚楚可怜,像只被欺负坏了的小兔子,他的心一下子就软了。   于是侧了侧身子,示意贺洲进宿舍来,自己的声音也柔和了许多:“你别站在门口哭嘛,被别人看到还以为我在欺负你。”   又因为瞥见其他几个室友都在看着自己,夏铭旭回想起自己刚才说了很多贺洲的坏话。   若是现在突然就改变立场让贺洲进宿舍,自己会很没面子。   “我是看你哭得可怜,我才让你进来的,”夏铭旭假装嫌弃地告诉贺洲,“但我警告你啊,我最不喜欢你这样的差生。以后你可别指望我会理你。”   “知道了。”   贺洲以为自己真的被讨厌了,说话时的声音乖到不行。   走进宿舍的贺洲,怀里抱着被揉得乱成一团的被褥,又仰着脸看了看上铺那个属于自己的空床铺。   却发现那里已经被人乱七八糟扔了几个行李箱。   “呃……”贺洲抱着自己的被褥,不知所措。   从小就被家人照顾得很好,娇生惯养着长大,他自然不会铺床,愣愣地在自己床铺下站了好一会儿。   “你是不是不会铺床?你好笨哦!”夏铭旭故意摆了摆臭脸。   可是一看到贺洲眼圈红红,随时可能又要哭出来的样子,夏铭旭的手就控制不过主动接过贺洲怀里的被褥。   夏铭旭不仅把上铺的行李箱全都搬了下来,还帮贺洲仔仔细细地铺好了床。   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勤快。   “小笨蛋,床铺好了。你以后就睡我上铺。”   夏铭旭从上铺爬下来时,一转头就看见贺洲对着自己微笑。   “谢谢你。”   暖色的灯光在贺洲白皙如瓷的鼻尖投下一小块阴影,勾勒出小练习生精致的下巴轮廓。   夏铭旭猝不及防捂住心口:“!!”   他的笑好甜。   心都要被他融化了。   等等!我为什会这样!   夏铭旭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心莫名跳得有些快。   独自闷头想了一会儿,什么也没想明白,索性又抬起眼眸偷看贺洲。   小练习生正跪坐着,乖乖地整理自己的行李箱。   低头时露出的后颈,白得像一捧新雪。   小练习生的手腕格外纤细,脆弱得像是随便一捏就能被捏断一样。   夏铭旭立刻皱了皱眉:“贺洲,你的手腕也太细了。我看你连行李箱也不怎么拉得动。怪不得你唱跳的时候有气无力。”   他想不明白,这世上怎么会有像贺洲这么柔柔弱弱的男孩子,还笨笨的。   一看就很好欺负。   不过又怪好看的。简直比女孩子还漂亮。   贺洲整理行李很投入,没怎么说话。   夏铭旭见贺洲不搭理自己,又坐不住了:“贺洲,你要不要我帮你?其实我也不是很想帮你。就是看你笨手笨脚的,怕你自己整理忙到明天也整理不完。”   “我已经快整理好了。我带的大多都是零食,很好整理的。”   贺洲还拿出自己带的小薯片,和室友们分享。   其他室友都接了过来,只有夏铭旭摆摆手:“我不吃薯片,热量太高,你最少也少吃。”   贺洲:“好吧。”   夏铭旭确实不爱吃薯片。   所以一开始拒绝贺洲的时候,他觉得理所当然。   可是很快,当他发现其他两个室友都在吃贺洲给的小薯片,自己却两手空空什么也没有,心情就突然莫名其妙的烦躁起来。   但夏铭旭又拉不下脸来再跟贺洲要小薯片吃,只能闷闷地说:“贺洲,你怎么跟女孩子似的,还爱带零食。”   贺洲:“男孩子不能带零食吗?那你带了什么?”   夏铭旭得意地指了指摆在书桌上的一盆植物,告诉贺洲:“我带了盆文竹,已经养了好几年了。”   贺洲特别给面子:“那你好厉害哦,还会养文竹。不像我,连养仙人掌都养不活。”   夏铭旭闻言,又一脸嫌弃:“我怎么会有你这么笨的室友啊。以后出了宿舍你就装不认识我,不要给我丢脸。”   “知道了。”   贺洲特别乖。   夏铭旭叫他不要理自己,贺洲就真的不跟夏铭旭说话了。   结果夏铭旭自己心里空落落的,没过多久又忍不住主动找贺洲说话。   其他室友们见了,都开始起哄。   “夏铭旭,你不是说你不欢迎F班的人吗?可你一见到贺洲,你的眼睛都直了!”   “自打贺洲进了我们宿舍,夏铭旭的眼睛就长在贺洲身上,没离开过一秒。”   夏铭旭的耳朵红了红:“你们不要乱说。贺洲现在是我们的室友,他有困难,互相帮忙不应该?”   ……   室友们聊了会儿天,话题很快聊到了A班的练习生时哲。   “练习生里,我最服的人就是时哲。他舞蹈唱歌Rap都很强,完全没有短板。”   “听说时哲在海外练习了4年。既优秀又刻苦,他是我的偶像。”   “要是我能有幸得到时哲的指点一二就好了,我肯定能进步飞速。”   “但时哲性格挺冷的,不太好接近。我今天在走廊跟他打招呼,他就跟我点了下头,他连话都没说。”   “时哲能跟你点头已经很不错了,你知足吧!像时哲那个级别的大佬,想跟他套近乎的人太多,他怎么可能有时间一一回应。”   听着室友们的议论,贺洲回想起学长温夜对时哲的评价并不高。   他迷茫地问室友:“时哲,真的像你们说的那么厉害吗?”   夏铭旭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能和贺洲说话的机会,立刻抢着回答:“时哲厉害爆了!尤其是对于你这个F班的小笨蛋来说,时哲那种人,你可以当他是神!”   贺洲:“哇!”   相当震惊。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时哲(攻)和贺洲(受)就要正式见面了。鼓掌。   ??再放个预收《恋爱综艺漂亮小迷糊》,求收藏??   长相漂亮但恋爱经历为零的余小棋,以素人大学生身份,参加了一档真人恋爱综艺以为笨笨的自己肯定没人喜欢,却一不小心被好几个优质嘉宾盯上了。   研究生校草哥哥,总是带余小棋去冰场滑冰:“小笨蛋,不想摔就抓住我的手。”   高大帅气的医生哥哥,总爱邀余小棋一起喝下午茶:“困了?那就在我肩上靠一下吧。”   唯独那个叫温昊的年轻总裁,表情严肃语气冰冷:“跟我说话的时候专心点,不要看着别人。”   余小棋:“哦”(其实也不是很想跟你说话)   余小棋以为性格高冷的温昊特别讨厌自己。   可是每次心动投票温昊都会把票投给了自己。   余小棋:一定是他手误投错,要不就是为了节目效果;   直到最后温昊把余小棋圈在墙角,强势表白。   余小棋彻底懵了:……(他怎么认真了?)   而且被他抱得好用力,都无法呼吸了……呜呜…… 第3章F班漂亮小练习生   男团练习生们的第一个考核项目是主题曲。   100名练习生,要在三天内学会的主题曲唱跳,并且接受导师们的考核。   宽敞的练习室,阳光充足。   导师陈弥正在教F班的练习生们跳主题曲舞蹈。   陈弥是声乐导师,所以自己跳舞也不太行。   F班的练习生们不太买他的帐。很多人都在划水,不好好练习。   也包括贺洲。   此刻的贺洲,正快快乐乐地坐在墙角边偷懒不练习。   怀里抱着一包小薯片,嚼得半边脸颊都鼓了起来。   像只贪吃的可爱小兔子。   其实贺洲挺喜欢小导师陈弥。   小导师才刚过完18岁生日,比自己还小了三个月呢。   小导师虽然不太会跳舞,但贺洲觉得他唱歌特别好听。   而且陈弥小导师也好温柔。   就连F班的练习生说不想跟他学了,要去A班蹭课,小导师都微笑着答应,一点也不生气呢。   好想和陈弥小导师成为好朋友啊。   可是贺洲有些害羞,犹犹豫豫了好久,也始终没能鼓起勇气主动去找小导师说话。   要是陈弥小导师能主动来找我说话,就好了。   贺洲心想。   ……   F班的许多练习生成群结队地离开了练习室,跑去A班蹭课。   贺洲也跟着一起过去。   学长温夜就在A班。   学长人超好的,以前帮我辅导功课的时候很有耐心。   我去A班找学长的话,学长应该很愿意教我跳主题曲吧。   A班的练习室面积不大,很快就被涌入的F班练习生们挤满。   贺洲身型纤瘦,挤不过别人。   没能找到自己的学长,却被别的练习生挤到了小角落出不来。   A班的学习进度特别快,贺洲笨手笨脚的,怎么也跟不上。   漂亮的浅咖啡色眼睛里露出茫然和无措。   全然不知道角落里有个高大的身影,正在静静地注视着自己。   ……   时哲不是合群的性格。   在A班练习室练习的时候,他故意站在了人少的角落。   他的五官轮廓俊秀干净,带着明显的清冷疏离气质。   瞳孔里一片寂静冷漠,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唯有身上那件A班的粉色班服,微暖的色调,才将时哲身上冷若冰霜的气息中和了一些。   练习主题曲时,时哲将袖口挽至手肘,露出的手臂肌肉紧绷,线条弧度流畅完美。   只练习了一个小时,他就已经把整个主题曲的舞蹈动作全部学会,打算提前离开练习室。   也就在这个时候,A班练习室突然涌进来一大群F班的练习生,好像是来蹭课的。   时哲停住了本要离开的脚步,伫立在原地。   墨黑色深邃的眼眸,静静扫过人群。   却并没有发现任何能令自己感兴趣的人。   转身间,时哲的余光终于瞥到了站在角落里正不知所措的贺洲。   那个漂亮的小白兔,原来在这里。   时哲抬起脚步,向贺洲走了过去。   站在角落里的贺洲,穿着F班淡灰色的班服,白皙的脸庞被衬得很软。   因为完全跟不上A班的学习进度,他跳得很吃力,雪白的脸颊也染上了薄薄的粉色。   睫毛纤长,淡咖啡色的眼睛里,带着好几分迷茫。   看上去很需要别人帮助。   时哲站在了贺洲面前。   原本冷漠疏离的墨黑色眼眸,在看向这个漂亮小白兔的瞬间,突然柔和了几分。   “洲洲。”他喊了贺洲的名字。   声音低沉好听,像是玉石坠落在了湖面上。   贺洲的耳朵震了震。   大概是时哲身高太高的缘故,贺洲发现自己完全被笼罩在了对方投下的阴影里。   就连眼前的光线都暗了下去。   鼻尖还闻到了凛冽的清香,像是雪松的味道。   贺洲仰起脸,茫然地望向对方,问:“你是谁?你找我?”   总觉得这张脸有些眼熟,却想不起来对方到底是谁。   其实每个练习生身上都贴着自己的名字。   但贺洲笨笨的,忘了要去看。   时哲没有直接回答贺洲的问题。   他握住了贺洲的手腕,往上提了提:“你跳这个动作时,要将手再举高一些。”   “好。”   贺洲很听话,将双手向上举了举。   动作间,纤细窄瘦的腰也露出了一小截,白得晃眼,很适合被抱进怀里。   贺洲的手腕被时哲握住的地方,传来了对方手心里的微凉触感。   他甚至还能感觉到对方指腹处有浅浅的薄茧。   磨得自己白嫩的手腕肌肤微微有些疼,甚至还泛起了点点浅粉。   不过当贺洲看向镜子的时候,惊讶地发现自己按照对方说的去做后,动作果然协调了许多。   “你好厉害,谢谢你教我。”贺洲微笑着表达感谢。   “嗯。”时哲言语不多,只轻轻应了声。   无意间,他的目光刚好落在了贺洲衣领处露出的精致锁骨上。   那里有个半厘米大小,圆形的淡色疤痕,已经长好,但肤色比周围略浅。   时哲墨黑色深邃的眼眸沉了沉。   记忆里,自己认识的那个洲洲,小时候锁骨处也受过刀伤,也在同样的位置。   他们,会是同一个人吗?   时哲的个子比贺洲高出许多,要弯下腰,才能平视贺洲漂亮的浅色眼睛:“洲洲,你锁骨上为什么有个淡色痕迹,怎么弄的?”   “我小时候摔跤摔破的。”   “摔跤能摔到锁骨?”时哲微蹙眉,不是很相信。   贺洲抓了抓耳朵:“我也觉得奇怪呢,但我堂哥坚持这么说,我觉得他不会骗我。”   “那你自己没有印象?”   贺洲摇摇头:“那个时候我年龄应该很小,所以发生了什么事,我一点都想不起来了。不过你不用担心我,锁骨这里现在一点都不疼了。”   时哲闻言,沉默了几秒。   墨黑色的深邃眼眸里,沉沉地映着贺洲纤细的身影。   他认识的那个洲洲,小时候和自己曾经是非常好的朋友。   可是因为一些事情,洲洲的家人说洲洲总是做噩梦,所以希望自己不要再去找洲洲。   还说,希望洲洲可以把不愉快的事情通通忘掉。   长大后的洲洲,真的如他的家人所愿,把所有一切都忘记了吗?   时哲寂静的目光暗淡了一瞬,却又含着一丝光芒,望着眼前的漂亮小练习生问:“洲洲,我叫时哲。你记得我吗?”   “原来你就是时哲!我当然记得你。”   贺洲看起来很高兴,浅咖啡色的眼底带着甜甜的微笑。   “你初舞台的唱跳特别厉害,我听见好多人都在为你鼓掌。而且我的室友们都很崇拜你,还说你是大神!”   时哲墨黑的眼眸瞬间冷了下去:“你只记得这么多吗?”   贺洲茫然,不知道为什么时哲看上去好像不太高兴:“那我应该还要记得些什么?”   “不必了。”时哲眼里的光芒消失。   ……   “洲洲,原来你在这里,我找了你好久。”学长温夜穿过人群,出现在贺洲的面前,微笑着问:“你在跟谁说话?”   温夜穿着A班的粉色班服,微笑时琥珀色的眼眸里,暖暖地映着小学弟漂亮的模样。   他的声音总是那么温和,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   刚才看到F班练习生们过来蹭课,温夜就开始在人群里寻找贺洲的身影。   虽然分宿舍后,自己只是半天没有见到小学弟,却已经忍不住开始十分想念。   其实报名参加男团练习生的时候,温夜曾经犹豫过。   几个月封闭式的训练,那就意味着将要很久不能见到乖巧的小学弟。   他知道自己心里会不舍。   “洲洲,要是你能陪我一起参加男团练习生就好了。”他当时随口说了一句。   不过是开个玩笑,谁知贺洲立刻就答应了。   对于温夜来说,小学弟贺洲的好,还远不止这些。   温夜刚签下娱乐公司想成为唱跳偶像时,他父母怎么都不肯同意。   和家里闹翻后,家里不再提供大学的学费和生活费。   他只能靠做家教挣些钱,却也因此认识了贺洲。   当周围所有人都反对温夜的时候,只有贺洲说会永远支持他的偶像梦想。   于是贺洲就成了温夜灰暗世界里唯一的一束光茫,灿烂而美好。   让他情不自禁想要紧紧抓住,想要独自占有。   ……   温夜在F班人群里找了很久,最终发现了站在角落里的贺洲。   可是贺洲却在和别的练习生说话,这让温夜的目光冷了一秒。   他快步走过去,直到走到贺洲面前时,才又恢复了往日里温和亲切的模样,喊出了贺洲的名字。   贺洲很乖地指了指旁边的人,告诉温夜:“学长,他叫时哲,是我新认识的朋友。”   “洲洲的新朋友啊。”温夜看向时哲,点了点头。   虽然嘴角边还挂着温暖的微笑,但笑意却丝毫不达眼底,不过做做样子罢了。   时哲也点了点头,面上没有什么表情,清冷疏离的气质不加掩饰。   下一秒,温夜抬手揉了揉贺洲柔软的头发,说:“洲洲,快跟你的新朋友说再见,我们去找个宽敞点的地方,我教你跳主题曲。”   “好耶!”贺洲立刻就要跟着学长走。   时哲突然冷冰冰地说了一句:“洲洲,刚才是我哪里教得不好吗?”   不止是嗓音冷淡,脸也冷得像结了一层厚厚的冰。   贺洲看出来时哲好像不太高兴。   于是很快反应过来,时哲是自己新认识的朋友,刚刚也在教自己跳舞。   可是自己一见到学长,就立刻抛弃了时哲,这样做太不礼貌了。   尤其时哲还是室友们心目中神级偶像般的人物,自己刚才的行为,实在太不尊重对方了。   我好坏啊。   心里感到惭愧,贺洲的耳朵也悄悄地泛了红。   他垂着漂亮的眼睛,向温夜解释:“学长,其实刚才时哲已经在教我了。我下次再跟你学好不好?”   贺洲的声音软到不行。   哪怕是认认真真地说话,听在别人的耳朵里,也像是在撒娇。   学长温夜的嘴角紧绷了一秒,但很快又恢复了温暖的微笑:“洲洲喜欢就好,我没关系。”   看向贺洲时,目光依旧温和。   就好像自己的小学弟无论提出什么请求,他都会微笑着包容。   温夜的话音刚落,还没来得及还向贺洲告别,就眼睁睁地看见自己漂亮的小学弟,被冷着脸的时哲拉着手把人带走了。   温夜:“……”   望着贺洲渐渐消失的身影,温夜的目光立刻冷了下来。   寂静的瞳孔里,压抑着深深的阴郁。   ……   走廊里,贺洲仰着脸,小声地问时哲:“你要带我去哪里?”   “找个空练习室,教你跳主题曲。”时哲握着贺洲纤细的手腕,带他去了走廊尽头的空练习室。   那间练习室很小,没有窗户。   不会有人来打扰。 第4章F班漂亮小练习生   时哲面无表情地抬眸看了看走廊的尽头:“前面有间空练习室。跟我过来。”   在走廊的最尽头,有一间小小的练习室。   没有窗户,光线也不好,黑漆漆的。   练习生们都不爱去那里练习。   自然也不会有什么人打扰。   不过笨笨的贺洲当然什么也不知道。   只知道要乖乖地跟在时哲身后。时哲让去哪里,就去哪里。   贺洲被时哲带离A班练习室的时候,很多从F班来蹭课的练习生们,都一脸羡慕地望着他。   甚至还有些大胆的练习生,主动上前询问时哲:“我可不可以像贺洲一样,也跟着你学习主题曲唱跳?”   “不可以,抱歉。”时哲表情冷淡地拒绝了,很是不近人情。   等时哲和贺洲走后。那些练习生们忍不住私下议论——   “贺洲居然能得到A班时哲的一对一辅导,可真走运。”   “你要是脸有贺洲那么漂亮,说不定也有A班大佬愿意单独辅导你。”   “其实我更羡慕时哲。像贺洲这么漂亮的小练习生,才几句话就被时哲骗走了。这种好事什么时候才能轮到我。”   “早知道我也努力努力进A班了。这样洲洲也许会找我教他。”   “你醒醒吧别做梦了。才不是每个A班的练习生都能把洲洲带走。你看洲洲的那个学长温夜,看到自己亲亲小学弟被时哲带走,还不是一脸的失落。”   ……   贺洲不知道其他人是怎么在背后议论自己的。   他只知道时哲好像真的很厉害。   贺洲被时哲带到走廊上时,看见时哲不断地被工作人员围住索要签名。   “你人气好高哦!”漂亮的小练习生发出感叹,精致的浅咖啡色眼睛里满是崇拜。   因为自己笨笨的,做什么都不太行,所以贺洲特别崇拜优秀的人。   时哲闻言,没说什么,清俊优越的面容上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气质依旧高冷疏离。   然而握着钢笔的手,却微微顿了一下。   给工作人员们一一签名后,时哲又带着贺洲,往走廊最深处走去。   时哲站在最角落的那间练习室门口,推开了门,吩咐贺洲:“进来。”   “哦,好。”   漂亮小练习生就这么毫无防备地跟着时哲走了进去。   进到练习室内部,贺洲才终于发觉,这里好小哦。   而且也很黑,连扇窗户都没有,透不进来一缕阳光。   就算打开灯,室内的灯光也不是特别亮敞。   像个小黑屋,气氛有一点点压抑。   “我们真的要在这里练习吗?要不要换一间大一点的练习室啊?”贺洲问时哲,却发现时哲竟然将门从里面反锁了。   “你为什么要反锁门?”贺洲更懵了。   背后微微一凉,感觉到气氛好像有一点点不对劲。   时哲墨黑色的瞳孔里一片寂静,语气淡淡地说:“不想被人打扰。”   贺洲「哦」了一声,不再怀疑。   毕竟练习唱跳的时候,不喜欢被人打扰,也很正常嘛。   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在时哲的要求下,贺洲跟着时哲练习了一些主题曲的舞蹈动作。   才练习了五分钟,贺洲已经累得开始喘气。   白皙的鼻尖沁出了汗珠,脸颊也染上了好看的粉红。   贺洲平时怕苦怕累,又爱偷懒,体力自然不太行。   偏偏时哲给自己安排的唱跳练习强度又实在太大。   他根本跳不动。   “时哲,”贺洲轻轻叫了时哲的名字,声音软软的,“我好累啊,跳不动了。我不想练了。”   想偷懒的时候,贺洲的声音就会不自觉地带上点小奶音。   哪怕只是在念时哲的名字,听上去都像是在撒娇。   笨笨的漂亮小练习生还天真地以为,时哲会像自己的学长温夜一样好说话呢。   以为自己只要一喊累,时哲肯定也会让自己休息。   毕竟从小到大,他都是被身边的人这么宠过来的。   以前跟学长补习功课的时候,只要自己喊声累,学长立刻就会温柔地让自己休息一会儿。   还会倒冰镇果汁给自己喝。   “不许停,继续练。”时哲墨黑色眼眸沉沉地望向贺洲,板着脸,面容严肃。   贺洲:“……”   漂亮的浅咖啡色眼睛里,写满了震惊和不可思议。   我都这么累了时哲还不让我休息。他怎么能这样啊!   “我真的很累了。”贺洲看向时哲,又小声地重复了一遍。   他发现时哲冷着脸也在看向自己。   时哲深邃的眉眼锐利而严肃,表情不像是在跟自己开玩笑。   这令贺洲想起了自己高中时期严格的班主任。   “唔,”贺洲闷着声妥协说,“那我最多再跳十分钟,超过十分钟我就真的跳不动了。我不骗你的。”   他心里以为,十分钟后自己要走,时哲肯定不会拦着自己。   毕竟时哲自己也要练习主题曲呢。   大家都是练习生,哪有人会浪费自己宝贵的练习时间,用来抓着别的练习生练习。那才叫离谱呢。   感觉到有些热,贺洲白皙纤长的手指轻轻解开的领口纽扣,露出了精致漂亮的锁骨。   锁骨处的肌肤也透着些浅粉。   就连锁骨那处已经长好的圆形小疤痕,比肤色略浅的淡白色,此刻也格外的漂亮。   贺洲咬了咬牙,又跳了十分钟舞,结果把自己跳得手脚酸胀,浑身疼。   “我真的不行了。”他连身上都没了力气,腰也直不起来。   腿根还在微微打颤,有些站不稳。   甚至还小小地抓了一下时哲的衣角,才终于保持住身体的平衡。   时哲的衣角被贺洲攥在手心里时,他的呼吸瞬间停滞了一秒。   本能地伸手想去扶面前这个过分漂亮的小练习生。   可是手指才刚刚触到小练习生圆润好看的肩膀,小练习生就已经稳住了身体,松开了自己的衣角。   时哲收回了手,什么也没说。   深邃优越的眉眼,有那么一瞬间的黯淡落寞。   贺洲抬手擦了擦额角晶莹的汗珠,同时哲告别:“我要回寝室洗个澡睡一会儿。我不练了。再见。”   因为真的很累,所以嗓音里带着几分懒懒散散,声音听上去更娇了。   贺洲不觉得刚才自己说的话有什么问题。   跳舞那么累,还出了好多汗,当然要回宿舍洗个香喷喷的澡,然后再好好睡觉休息一下。   毕竟他就是这么娇生惯养着长大的。   时哲没同意,抬手拦下了贺洲:“你现在不能走。”   室内灯光下,时哲立体的鼻梁和眉骨,在他的侧脸落下弧度完美的浅色阴影。   他的五官轮廓优越,表情却严肃而冷淡。   偏深的瞳孔里,黑沉沉映着贺洲脆弱无助的模样。   虽然时哲穿着A班浅粉色的班服,但班服下的那件衬衫,扣子也被扣到了最上方。   一副完全不会通情达里的样子。   贺洲纤长的睫毛轻轻颤了颤:“为什么啊?我都跳不动了,还不能回去吗?”   他已经有点后悔跟着时哲过来了。   时哲的嗓音低沉强势:“等你学会跳主题曲我就放你出去。”   贺洲闻言,委屈地软着声音说:“你怎么这么严格啊?主题曲很难的,我学不会。”   嗓音软得像是浸了水,已经完全是在用撒娇的语气在请求时哲放自己走了。   时哲不为所动,冷着脸,严格到不近人情:“累就休息两分钟,之后继续练。练到会为止。我在这里陪你。”   贺洲:“……”   呜呜呜,他好凶哦。   我好像真的遇到奇怪的人了。   早知道我就该跟着学长一起练主题曲。   学长从来都对我好温和。   如果我说累了,学长肯定会让我休息,甚至还会给我吃好吃的蛋糕。   我才不要跟着这个凶巴巴的时哲学唱跳。   贺洲心里不高兴,白皙的脸颊气鼓鼓的。   他绕开时哲,向着门的方向走去:“不想跟你学了,我要走了。”   漂亮的小练习生完全没有注意到,在身后自己看不见的角度,时哲墨黑色清俊锐利的眼眸,深深地沉了下去。   练习室的门之前就被时哲从里面反锁住。   虽然可以从里面打开,但锁的构造有些复杂,笨笨的贺洲自然搞不定。   贺洲的衣袖口微微卷起,露出的手腕白皙光洁,纤细得能被人用一只手轻易握住。   他的手紧捏着门锁,却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拧。   用力时,雪白的漂亮指尖会泛出淡淡的粉色。   高大的阴影落了下来,贺洲眼前瞬间一暗,他握住门把手的白皙手指,也被站在自己身后的时哲按住。   时哲身型高大,站在贺洲背后,贴得很近。   空气里瞬时萦绕着雪松凛冽的清香。   时哲的手臂肌肉线条紧实流畅,贴着贺洲的腰侧伸过来时,几乎像是把这个漂亮而脆弱的小白兔,半搂在自己怀中。   贺洲以前从来没有和什么人这么近距离地接近过。   精致白皙的耳垂,也因为紧张而染上了诱|人的粉色。   他的胆子本来就小,再加上不久前刚刚被时哲冷着脸凶过。   明明知道时哲就站在自己的身后,他也不敢回头看对方。   只能乖乖地任由对方握着自己的手指。   时哲将贺洲的手从门把手上移开。   微微弯着腰,贴在贺洲侧耳,盯着贺洲粉红色的耳尖,说:“继续练主题曲,学会了我会让你走的。”   语气很严厉,但嗓音低沉有质感,好听得就像是碎玉落在湖面上。   说话间,时哲温热的气息落在贺洲的耳边。   于是贺洲的耳朵颤了颤,更红了。   很像是刚刚被什么人欺负过一样。   贺洲被时哲半圈在宽阔温暖的怀抱里。   他纤长睫毛轻轻垂了下来,神色有些茫然,小声抱怨说:“哪有人教别人跳舞像你这么霸道的……”   小练习生天生嗓音就很软,像浸了水一般。   就算是在抱怨,说出来的话也一点气势都没有。   时哲揽着小练习生精致的肩膀,强势地将人从门边带回到练习室的正中央。   他将贺洲转了个身,让这个漂亮的小练习生面对着镜子站着,然后冷着脸,语气严肃地命令说:“继续跳,跳给我看。” 第5章F班漂亮小练习生   “不想跳,不想跟你学了。”   贺洲刚刚被时哲冷着脸凶过,说话的声音也委委屈屈的。   从小到大都被身边的人当成宝贝捧在手心里哄着宠着,他从来没有遇见过像时哲这样强势的人。   可是一抬头,贺洲就看见身型高大的时哲站在自己面前,冷着脸巨高临下地看着自己。   时哲的眸色很深,黑沉沉的深邃又锐利,像是随时会凶人一样。   光是被这样一双眼睛注视着,就让贺洲觉得很有压迫感。   好想逃跑,可是又觉得自己打不过时哲。   所以只好站在原地,动也不敢乱动。   贺洲感到委屈,鼻子一酸,漂亮的眼睛瞬间就红了一圈。   精致的模样楚楚可怜,就像是一只遇见大灰狼的小白兔。   小白兔软软的嗓音里带上了点哭腔:“我学不会跳主题曲,和你又没有关系,你不要管我。”   “学不会今晚就不要回宿舍睡觉。”时哲语气冷淡,像是一点不会怜香惜玉。   熟悉时哲的粉丝都知道,时哲不仅自身优秀,还是圈内出了名的努力。   网上有许多他为了舞台表演而通宵刻苦练习唱跳的照片和视频。   并且时哲不仅对自己严格要求,他对周围的人要求也很高。   之前就有一位与时哲同台合作过的艺人抱怨说时哲不是人,还说自己无论怎么努力,都达不到时哲的标准。   偏偏贺洲是另一个极端。   笨笨的,做什么事情都做不好。   又从小娇生惯养,怕苦怕累怕疼第一名。   而且这次来参加男团练习生,贺洲并不在意自己的名次。   本来就是为了鼓励学长追求偶像梦想,才顺便陪着学长一起报了名。   所以就算自己早早被淘汰,也没有什么关系。   可是遇见时哲这个极其严格态度又很凶的人,贺洲觉得自己好倒霉。   眼圈红红的,眼泪也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早知道我就不跟你学了……”漂亮的小练习生,眼睛湿雾雾地小声抱怨。   要是找学长温夜教我多好。学长多温和啊。   比时哲好一百倍。   贺洲哭得眼睛红红的,像极了被大灰狼欺负过的可怜小兔子。   “不许哭,”时哲是天生不会哄人的性格,虽然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指试图擦去贺洲眼底的泪痕,可是说出口的话却显得更加严厉,“贺洲,你有时间哭,不如抓紧时间练习。”   贺洲哭得更厉害了:“不要你管,我不喜欢你。”   他微微侧过脸去,不想让时哲碰自己。   小练习生脸很漂亮性格很软,天生不会凶人。   就算再生气,说出来的话也软糯得像浸了水。   根本唬不住人,只会让人听了更想欺负。   时哲闻言,眉眼向下压了一瞬:“节目组说过,主题曲跳不好就要失去MV的录制资格,”他似乎不太高兴,语气也冰冰冷冷不近人情,“不练会,你今晚不要回去。”   贺洲:“……”   他好凶。   小练习生精致的眼睛开始默默掉眼泪,很想哭可是又不敢当着时哲的面哭出来。   只能默默地噙着泪水,样子特别招人心疼。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仰着脸,可怜兮兮地小声询问时哲:“那个……我可不可以,去上个厕所?”   “嗯。”时哲这次终于同意,亲自替贺洲打开了练习室的门,“去吧。”   在门被打开的那个瞬间,时哲似乎看到贺洲漂亮的浅咖啡色眼眸亮了一下。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再仔细看向贺洲时,时哲发现这个小白兔的眼睛生得很别致。   睫毛纤长,瞳孔里闪着钻石般细碎的光芒。   因为刚刚哭过,贺洲纤长的睫毛湿雾雾的,眼尾还泛着诱|人的粉红。   小黑屋练习室的门终于打开了。   贺洲的心猛地跳了一下,紧接着就呼吸到了自由而清新的空气。   终于要自由了。   尽管刚刚练习唱跳手脚酸痛,贺洲还吸了一口气,迈开步子就往门外跑。   慌慌张张的模样,像极了一只好不容易从大灰狼魔爪下逃出来的小白兔。   时哲安静地伫立在门边,站姿笔直,深邃俊秀的眼眸里映着漂亮小白兔渐行渐远的身影。   明明刚刚在练习室里,小白兔说自己腿好酸跳不动。   现在,倒是跑得挺快……   A班的练习室里,温夜依在门边的墙角,站了一会儿,情绪有些低落。   小学弟贺洲被时哲带走了,他等了很久也没见贺洲回来。   自己刚才也四处绕了一圈,却还是没有找到贺洲的身影。   也不知道洲洲究竟被时哲带去了哪里。   忽然间,温夜的余光瞥见贺洲在走廊里快跑的身影。   “洲洲?”温夜立刻追到门口,喊了小学弟的名字,“洲洲你跑这么快,要去哪里?”   贺洲跑得实在慌忙,丝毫没有注意到学长温夜在喊自己,很快跑远。   “洲洲……”温夜神情更加落寞地盯着贺洲的背影看了一会儿,然后转过身,看向了贺洲来时的方向。   他发现,在走廊的尽头,时哲身型笔直地伫立在那里。   两人的视线相撞了一秒,又像是根本没看见对方一样,目光各自移开。   时哲回到了走廊最尽头的练习室里。   温夜也回到了A班。   在别人意不到的角度,温夜琥珀色色的眼眸彻底黯沉了下去。   那里压抑着深深的阴郁。   …… ( 重要提示:如果书友们打不开t x t 8 0. c o m 老域名,可以通过访问t x t 8 0. c c 备用域名访问本站。 )   贺洲并没有去厕所。   他从时哲那里逃出来后,一路狂奔,想着自己一定要跑得远远的,不被时哲找到才最好。   一口气跑出很远,在经过F班练习室的时候,贺洲听到练习室里传出声响。   他情不自禁地放慢了脚步。停在门边往里看了一会儿。   明亮宽敞的F班练习室里,没有什么人。   只有陈弥在教另一个练习生跳主题曲。   是陈弥小导师啊!   贺洲心里一阵欢喜。   他特别喜欢这个跟他年纪差不多的年轻小导师。   只不过因为害羞,所以一直没敢主动找陈弥说话。   贺洲看着陈弥教另一个练习生跳了一段主题曲舞蹈,发现小导师的进步好快。   才半天不见,陈弥小导师已经能将主题曲很好地跳下来了,教起别人来也有模有样。   贺洲鼓了鼓掌:“好厉害!”   陈弥听见声响,回头看向门边。   他看了看贺洲衣服上贴的名字,主动打了招呼:“贺洲,你回来了。”   “嗯,陈弥导师好!”   听见陈弥导师主动跟自己说话,贺洲有些开心。   太好了。陈弥小导师主动跟我说话了!   可是小练习生精致漂亮的眼尾还泛着浅浅的粉色。   一看就是刚哭过。   “要加入我们一起练习主题曲吗?”陈弥走近,问贺洲。   练习室里,名叫陶陶的练习生也很自豪地告诉贺洲:“我刚才跳的那段你看见了吧,是不是很厉害?都是陈弥导师教我的。你呢,你在A班学得怎么样了?”   “别提了,”一想起冷着脸的时哲,贺洲的心情再次低落下来,“我好倒霉啊,我刚才在A班碰到了一个很凶的人。”   陈弥盯着贺洲哭红了的眼尾,关切地问:“你是不是被人欺负了,要不要我帮忙?”   “陈弥导师,”贺洲声音委委屈屈地说出了自己的遭遇,“A班那个叫时哲的练习生,他一开始说要教我跳舞,可是他却把我关在一个很小的练习室里,他还凶我,好过分……我是骗他说我要上厕所才跑出来的……”   贺洲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吸了一下鼻子,像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任谁看了都觉得可怜。   陈弥捏了捏拳:“贺洲你跟着我,我保护你。要是时哲再敢欺负你,我就帮你骂他。”   “陈弥导师你真好。”贺洲安心了很多,脸上也终于有了微笑。   他好喜欢陈弥这个温柔又乐于助人的小导师。   小导师很通情达理,知道贺洲累了,就让贺洲坐在墙边休息。   还主动把自己带来的瓶装鲜牛奶让给贺洲喝。   贺洲也把自己带的小薯片零食分给了陈弥一包,陈弥很开心地接受了。   两人互换了好吃的之后,关系一下子拉近了很多。   所以此刻的贺洲,正舒舒服服地坐在F班练习室的墙边,怀里抱着陈弥小导师给他的瓶瓶奶,喝得嘴边沾上一圈白白的奶渍,模样可可爱爱的。   陈弥小导师他好好哦!   贺洲忍不住想。   相比之下,A班那个只会冷着脸语气还凶巴巴的时哲,更加讨厌了。   ?   时哲始终不见贺洲回来,亲自去厕所找了一圈,没有见到人。   于是沉着脸,又去A班看了看。   那些从F班过来蹭课的练习生,仍然还在A班逗留。   不是很宽敞的A班练习室依旧很拥挤。   时哲冷淡疏离的目光扫过室内的每一个人,却始终没有发现自己想要寻找的纤瘦身影。   他墨黑色的眼眸更加深沉,冷漠的面孔下,透露出了一丝不耐。   “时哲。”温夜看见时哲出现,叫住对方。   他回想起不久前看见小学弟贺洲在走廊里慌忙逃跑的模样。   虽然并不知道时哲和贺洲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但温夜还是故意走上前,嘴角带着微笑对时哲说:“你在找洲洲吧?不过他不在这里,因为他不太想见到你。”   时哲只是淡淡地看了温夜一眼,什么话也没说,墨黑深邃的眼眸也很快移开。   像是根本没有什么兴趣理会眼前这个人一样。   时哲离开了A班后,又去了B班C班和D班的练习室。   那里的练习生们都很崇拜时哲。   他们热情又礼貌地喊着时哲的名字,就像粉丝遇见偶像一样。   许多人都说自己听过时哲在海外练习时期发行的单曲,很喜欢。   “嗯。”时哲淡淡地回应了一声,墨黑色的眼眸迅速在练习室里扫过一圈。   没有找到自己想找的那个纤瘦身影,时哲又匆匆离开。   冷白色的俊秀优越的面容,带着令人难以接近的冷漠。深沉的眼底透出些许烦躁。   他沿着走廊往前走,远远得看见F班的练习室里透出灯光,隐隐还传出说笑声。   时哲深邃锐利的眉眼压在阴影下,他迈步向F班的方向,走了过去…… 第6章F班漂亮小练习生   宽敞明亮的F班练习室里,小导师陈弥练习生贺洲一起肩并肩坐在墙角,吃着小薯片喝着瓶瓶奶。   “陈弥导师,你是不是每天都会喝很多牛奶?”贺洲问陈弥。   因为他今天看见陈弥带了两瓶瓶装小牛奶来练习室。   “是啊,我想长高嘛。”陈弥承认了。   小导师模样长得好,身型精致匀称。   唯独对自己一米七九的身高不太满意。   贺洲捧着陈弥小导师给自己的瓶瓶奶,喝得嘴边一圈可爱的白色奶渍,软着声音说:“我也好想长高啊……我要是再长高一点,也许我就能打得过时哲了。”   他抬起纤细清瘦的胳膊,对着空气挥了几拳,像是把空气当做时哲揍了一顿。   陈弥举起自己手中的瓶瓶奶,扬了扬:“那就祝我们俩一起长高,一起心想事成!”   贺洲:“好耶!”   两人用牛奶瓶碰了个杯,然后又各自猛灌了好几口。   陈弥忽然又说:“洲洲,你看起来年龄好小哦,你胆子也很小的样子。你能让我做你的哥哥吗?以后我会好好保护你。”   贺洲摇了摇头:“不可以的。陈弥导师,我听人说你才刚刚过完18岁生日。那么我还比你大三个月呢。我做你的哥哥才对。”   “不要,”陈弥家里已经有了一个亲哥哥,不想再给别人当小弟,严肃拒绝,“洲洲,你就比我大三个月而已,可以忽略不计了。再说我家里已经有个哥哥,他好烦的,每天对我这个不许那个不准的。”   “真的吗?”贺洲问陈弥,“你哥哥也爱管着你啊?我堂哥也是这样。”   贺洲有个比自己大七岁的堂哥。   小时候,贺洲的父母工作忙,没空照顾他。   很长一段时间都是把贺洲放在堂哥贺泽的家里住着。   贺洲一直胆子很小。晚上睡觉的时候也会怕黑,必须要粘着堂哥才行。   夜里也要跟堂哥挤在一个被子里,小手紧紧抓着堂哥的衣服,才能睡得安心。   贺洲小时候就长得特别精致可爱,奶呼呼的跟小白兔子团团一样。   他的堂哥贺泽自然也十分宠他。贺洲喜欢什么,堂哥就他给什么。   堂哥贺泽最大的爱好,就是给宝贝堂弟洲洲买衣服买零食。   以前年纪还小的时候,贺泽用自己的零花钱给洲洲买东西。   大学毕业后,贺泽自己创业很成功,有了很好的经济能力,更是对堂弟贺洲宠到没了边。什么最好什么最贵就给弟弟买什么。   就连贺泽自己住的别墅,也把阳光最好最宽敞的那间卧室,布置成贺洲最喜欢的风格。   好让堂弟洲洲大学假期或者周末能过来小住。   而贺泽自己倒毫不介意住进旁边一间小一些的卧室。   甚至有好几次,贺泽晚上在别墅书房里加班,和下属开着工作视频会议的时候,弟弟贺洲进来堂哥的书房找哥哥问些事情,还不小心闯进了会议镜头。   贺泽不仅没有觉得被打扰,还很温和耐心地回答了弟弟的问题。甚至还轻轻捏一下宝贝弟弟的脸,态度十分宠溺。   这与贺泽平时在下属面前严肃冷淡的一面,有着天壤之别。   也正因为如此,全公司的人都知道Boss贺泽是个资深弟控。   据说还有一次,某位合作方因为夸了贺泽的堂弟贺洲懂事乖巧,所以那次与贺泽的商务合作也谈得异常顺利。   ……   得知贺洲有个堂哥后,陈弥立刻向贺洲吐槽起自家的哥哥来:“我知道我哥哥是关心我才爱管着我,可是他不该总把我当小孩子看待。最过分的是,他说我年纪小所以不准我谈恋爱。可我都已经18岁了。我有谈恋爱的权利,我才不要听他的。”   “我堂哥也不许我谈恋爱。”贺洲深深地表示感同身受,“从上中学开始,我的书包里就经常会莫名其妙地出现情书,不过全都被我堂哥扔掉了。那时候堂哥还总去网上找一些漂亮小男孩谈恋爱被坏人骗财骗色的新闻来吓唬我,害得我初中的时候以为找人谈恋爱的都是坏人。”   “看来你堂哥比我哥更过分,”小导师陈弥感慨了一句,然后继续向贺洲吐槽自己哥哥,“我哥还爱捏我的脸,他说我的脸肉嘟嘟的好捏,我觉得他肉麻死了。”   贺洲遇到了知音,疯狂点头:“对呀,我堂哥也是这样。他没事就老爱捏我的脸。还告诉我说,我的脸只能让堂哥捏不能让别人捏……我真的好无语啊……”   “就是,搞不懂脸有什么好捏的,”陈弥刚出口,很快又盯着贺洲的白里透粉的脸颊看了一会儿,“不过洲洲你的脸白白软软的,看起来就真的很好捏的样子……”   陈弥一边说着话,一边手已经伸了过来:“我也想捏捏看。”   “小导师,你的脸也很白很软,你看起来也很好捏。”贺洲也忍不住伸手捏了下陈弥小导师的脸颊。   然后两人就进入了互相捏脸模式。   紧接着,他俩觉得光捏对方的脸不够尽兴,又开始互相挠痒痒,笑得前仰后合。   ……   F班练习室的门并没有完全关上。   透过半掩着的门,时哲墨黑色沉寂的眼眸里,映着练习室内贺洲和陈弥一起开心打闹的模样。   这个漂亮的小白兔,之前在自己面前的时候,总是一副红着眼睛随时要哭出来的模样。   可是小白兔和别人在一起,竟然能笑得那么开心。   时哲的目光沉了沉,推开F班的门,走了进去。   “贺洲,”他的嗓音低沉清冷,“跟我回去,继续练习。”   他的脸色十分不好看,轮廓深邃的眉眼压在阴影下,冷淡又锐利。   陈弥反应很快,立刻从墙角站起身,张开手臂,将贺洲挡在自己身后,看向对方:“你是时哲?你来找贺洲吗?贺洲以后会跟着我学跳主题曲,所以你不要再来找他了。”   “陈弥导师,你是声乐导师,所以我不认为你有足够能力教贺洲跳舞,”时哲的言语丝毫不留情面,“如果你有能力教好主题曲,那么你负责的F班练习生也不会全都跑去我们A班。”   “时哲,如果你能教好贺洲的话,贺洲也不会跑来我这里。”陈弥虽然个子没有时哲高,却浑身自带导师气场,气势上一点都不输,“而且,贺洲之前跟你学主题曲也并没有学会多少。”   “那是因为贺洲偷懒不肯好好练。”时哲嗓音冷淡,深沉的目光向藏在陈弥身后的漂亮小练习生。   贺洲:“……”   被凶巴巴的时哲点名批评,他紧张得又往陈弥身后躲了躲。   白皙纤细的手指也紧紧攥了攥陈弥小导师的衣角。   时哲好凶哦。   要是陈弥小导师招架不住怎么办。   那我是不是又要被时哲抓走了……呜呜……   陈弥反问时哲:“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是你的方法不适合洲洲?而我的方法洲洲更容易接受。毕竟作为声乐导师,我从不会跳主题曲到学会跳主题曲有着自己的心得,正好可以教给洲洲。而且,洲洲自己也表示他更喜欢跟着我学。”   时哲清冷的目光,盯着躲在陈弥背后的贺洲:“是吗?”   “嗯。”   漂亮的小练习生虽然紧张到不行,但还是稍稍探出了脑袋,对着时哲拼命点头。   在时哲质疑的目光里,陈弥鼓励贺洲把自己刚才教贺洲跳的一小段主题曲,跳给时哲看。   虽然只学了很小一段。但贺洲为了向时哲证明陈弥小导师教得更好,他使出了十二分的力气,认真地跳了起来。   动作全都做对了。   陈弥为贺洲鼓掌,同时问向时哲:“这足以证明我有能力教贺洲跳主题曲,是不是?”   时哲的面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但依旧没有让步:“陈弥导师,我现在可以相信你能教会贺洲主题曲的动作,但那仅仅是会跳而已。距离成为优秀的唱跳偶像还差得很远。”   “优秀的唱跳偶像?”贺洲神情茫然地重复着这几个字。   他这次来参加男团练习生,没有给自己定过什么目标。   优秀的唱跳偶像究竟是什么样的,他也从来没有认真想过。   时哲直视着贺洲说:“力度,节奏,卡点,和表情管理,贺洲你全都做不到。你还不是一个合格的唱跳偶像,远远达不到唱跳男团出道位的水准。”   “出道?”贺洲漂亮的浅咖啡色眼睛露出了惊讶。   一直都知道自己没什么实力,所以也从未敢想过出道这件事。   时哲墨黑色清俊的瞳孔里一片寂静严肃:“请放一下主题曲音乐,贺洲,我给你示范一遍。”   主题曲音乐响起后,时哲将整个主题曲跳了一遍。   宽敞练习室里明亮的灯光,勾勒出他高大帅气的身型轮廓。   五官弧度深邃优越。   清俊流畅的线条棱角,被主题曲阳光励志的曲风柔化了许多。   不再冷淡不近人情。整个人都变得与平时不太一样。   抬手间露出的小腹线条紧致。因为常年刻苦练习唱跳,腰部显得结实有力。   无论是节奏、卡点、力度、还是表情管理,时哲都做到完美得挑不出一丝错处。   最令人不敢想象的是,他不过才学习主题曲不到一天,竟能达到如此优秀的程度。   练习室宽敞的空间里,此刻已经成为时哲一人的巨大舞台。   他褪去了往日的冷淡疏离,举手投足间脱胎换骨,无限魅力,令人向往。   没有人能将目光从时哲身上移开。   周围的一切都因为他而黯淡了下去,仿佛唯有他才是此间最重要的存在。   每个动作每个表情,不仅仅是在跳舞,更是一场视觉的盛宴。   陈弥导师毫不吝啬地鼓了掌,“你的舞蹈能力,确实优秀。”   小练习生贺洲更是看得惊呆:“啊!”   时哲居然能把主题曲跳得这么好看!   原来优质的唱跳偶像,是这个样子的啊。   好帅哦!   时哲在做主题曲结束动作时,对着正在发愣的贺洲,微微挑了眉,勾了勾唇角。   目光灼灼,似笑非笑。   贺洲立刻被电到了,脸红了红,还下意识地捂了捂眼睛:“唔。”   时哲怎么这么会撩人啊。   我都不好意思看他了。   可是主题曲音乐一旦结束,时哲瞬间又恢复成平日里清冷疏离的严肃面孔。   变脸速度之快,令贺洲咂舌。   贺洲白皙脸颊上泛出的浅浅红意,还未完全褪去。   时哲看了贺洲一眼,又对陈弥说:“陈弥导师,作为声乐导师你可以教贺洲唱歌。但舞蹈上很多东西你教不了贺洲。”   “我不否认你说的这一点,可你的这些属于锦上添花。必须建立在贺洲先把主题曲学会的基础上,”陈弥立场坚定地表达了自己的观点,“贺洲跟你学的时候压力很大反而学不好。而教会贺洲主题曲的基本舞蹈动作,我可以做到。”   “对。陈弥导师说得对。”   贺洲立刻小声附和。   又因为害怕时哲会凶自己,所以手心里仍是紧紧攥着陈弥小导师的衣角。   时哲冷淡深邃的眼眸里,沉沉地映着漂亮小白兔胆小的模样。   他沉默地看了贺洲一会儿,几秒之后,终于做出了让步:“陈弥导师,我今天可以让贺洲跟着你学习主题曲的基本舞蹈动作。”   贺洲闻言,欣喜地小声欢呼了一下:“好耶!”   终于不用被凶巴巴的时哲抓走了。   谁知话才刚出口,贺洲又听见时哲板着脸语气冷冷冰冰地补充了一句:“贺洲,我明天再来找你。   贺洲愣住:“……”   心情又立刻沮丧起来。 第7章F班漂亮小练习生   为了向时哲证明自己能跟着陈弥小导师学好主题曲,贺洲花了十二分的努力,认真地跟着陈弥练习唱跳。   从小到大,他头一回这么拼。   贺洲离开练习室回到宿舍时,已经是后半夜。   整个宿舍楼里静悄悄的,宿舍里也已经熄了灯。   贺洲以为室友们应该都已经睡了。   等贺洲走进宿舍后才发现,睡自己下铺的夏铭旭竟然还开着一盏小台灯,正坐在床边对着淡黄的灯光出神。   听见贺洲回来的动静,夏铭旭的身型猛地弹了一下,回过神来,看向贺洲:“洲洲,这么晚了你还知道要回宿舍?我还以为你迷路了!”   夏铭旭是真的挺担心贺洲。   毕竟贺洲笨笨的,很可能会因为刚住进练习生基地而找不到回宿舍的路。   要不然怎么都到了后半夜还没回来。   夏铭旭甚至还打算亲自出门去找那个小笨蛋。结果小笨蛋现在自己回来了。   “这么晚了你怎么不睡?”贺洲问夏铭旭,“你也跟我一样,刚从练习室来回宿舍吗?”   “我早就回宿舍了。我才不像你这么笨,要在练习室待到后半夜才肯回来宿舍。”   夏铭旭心里不太高兴,所以说话也有点阴阳怪气。   他今天白天在B班练习室练习唱跳的时候,一直都心不在焉。   满脑子全是室友贺洲皮肤白皙眼睛闪闪的漂亮模样。   所以一吃完晚饭,夏铭旭就迫不及待地早早跑回了宿舍。   就是想看看自己的漂亮室友贺洲,是不是正躲在宿舍里偷懒不去练习。   贺洲那么笨,跳舞也一点都不会,肯定跟不上其他人学习主题曲的进度。   也说不定会难过得在宿舍里抱着被子偷偷哭呢。   一想到贺洲哭泣时眼睛红红的乖巧模样,夏铭旭心里就莫名挠得慌。   好想快点回宿舍哄哄洲洲啊。   或许我还有机会教教洲洲跳主题曲。   主题曲的舞蹈我已经学会大部分,洲洲一定会很崇拜我的。   当夏铭旭满心期待地回到宿舍时,却发现贺洲根本不在。   夏铭旭只能失落地坐在宿舍里,等着贺洲回来。   从晚饭过后一直等到后半夜,却始终都没见到贺洲的身影。   那个小笨蛋怎么回事,这么晚了都不知道回来。   也不知道跟谁在一起。   夏铭旭心里越来越不高兴。别的室友都熄灯睡了,他却一个人睡不着。   只能开了盏台灯,端坐着默默生闷气。   所以当贺洲终于回来时,夏铭旭也是一副脸臭臭的模样。   “你回来得早,那你怎么不睡觉?”贺洲觉得自己这个室友挺奇怪的。   要是换做贺洲自己的话,他一回到宿舍一定会先洗个香喷喷的澡,然后立刻躲被子里呼呼睡觉。   “我体力好所以睡觉晚。哪像你娇娇弱弱的,一看就很爱睡觉,早上肯定也不爱起床。”夏铭旭继续阴阳怪气。   “我确实挺爱睡觉的,我今天练习唱跳好累哦,明早我都不想起床了呢。”   贺洲说话时声音软软糯糯,特别动听。   像极了是在撒娇。   夏铭旭听得耳根一热:“洲洲啊,你今天主题曲学得怎么样了?你要是学不会,想要我教你的话,别不敢跟我说。”   明明是自己很想教贺洲,却又不肯主动承认。   笨笨的贺洲自然不会觉察到这些小细节。   “今天陈弥小导师教我跳舞了,他好温和好好哦!所以不用麻烦你再教我了。”   漂亮的小练习生委婉拒绝了对方后,很快跑去浴室里冲澡。   夏铭旭:“……”   看着浴室门被从里面关上,自己没能如愿教漂亮洲洲跳舞,心里也莫名有些烦躁。   ……   等贺洲洗完澡香香地出来时,下铺的夏铭旭已经熄灭了小台灯,闭眼躺着正在酝酿睡意。   听到动静后,夏铭旭歪了歪头,看向刚从卫生间里出来贺洲,当场瞳孔紧缩,捂住心口:“!!”   怎么回事!   这个洲洲本来就长得白净又柔软,已经很像小白兔了,他洗完澡后居然还换上了小白兔睡衣。   睡衣后面的冒兜上,居然还垂着一对白白的兔耳朵。   这幅模样,会要人命啊简直!   夏铭旭瞬间又睡不着了。   他索性拧开了小台灯,想把漂亮洲洲看个仔细。   但因为性格傲娇,夏铭旭嘴上自然不肯承认:“洲洲你别误会,我开台灯才不是为了想看你。我就是看你笨笨的,怕没有灯你走路会摔跤。”   “哦,谢谢。”贺洲道谢时,声音软软,特别有礼貌。   淡黄的灯光,将小练习生漂亮精致的身型勾勒出来。   刚洗完澡,小练习生脸颊和头发上还带着些水汽。小巧的脸颊也更加白皙通透。   贺洲穿着白色棉质小白兔睡衣,尤其是睡衣兜帽上还垂下两个白白兔耳朵,模样十分乖巧软萌。   而下铺的夏铭旭只随便穿了件运动T恤作为睡衣。   他低头看看粗糙的自己,又抬眸看了看漂亮的小白兔贺洲。   困意瞬间全无,眼睛也像长在了贺洲身上,再也移不开。   这世上怎么会有男孩子穿这种可爱兮兮的小兔子睡衣?   而且还能穿得这么好看?!   夏铭旭忽然有点贪心了,觉得还不过|瘾。   因为贺洲并没有将睡衣兜帽戴在头上。   洲洲为什么不带帽子啊。   帽子上白白的兔子耳朵,戴在洲洲头上,一定漂亮极了。   夏铭旭自己想看,也没询问贺洲,直接抬手就把睡衣兜帽扣到了贺洲头上。   贺洲:“……”   小练习生的脸本来就小,被扣上兜帽后,大半个脸被帽沿遮住。   帽子上两个棉质雪白的兔子耳朵,软软地垂下来,把小练习生的脸衬托得更加小巧精致。   皮肤也白得晃眼。   贺洲白皙的脸颊,因为刚洗过热水澡的缘故,稍稍染上了淡淡的粉红。   小巧的嘴唇看起来水水润润的,很软的样子,漂亮而诱|人。   宽大的衣领处,露出精致的颈窝,白净得像冬日的一捧新雪。   贺洲向自己床位走过来时,离得近了,睡在下铺的夏铭旭还闻到了漂亮小练生身上的淡淡奶香。   也不知道是洲洲本身的味道,还是洲洲牛奶沐浴露的味道。   夏铭旭的耳朵有点发烫,喉咙也有些发干,半晌没能说出话来。   怎么回事啊!   怎么会有男孩子能漂亮成这个样子,比小白兔还娇!   夏铭旭的脑袋空白了好几秒后才缓过来,又开始没话找话,其实他是想多听听贺洲软软的声音:“洲洲,你怎么长得这么白?你用什么美白的护肤品?   贺洲把扣在自己头顶的兜帽拿了下来:“我没有用美白的护肤品。我天生就是这个肤色。”   “那你肯定是太娇生惯养,才能养这么白。”夏铭旭突然得出了这么个结论。   毕竟长这么大,他还是头一回见到像洲洲皮肤这么白皙的男孩子。   贺洲:“……”   误以为夏铭旭是因为看不惯自己娇娇弱弱,才会这么说自己。   心里也有点不高兴,不太想理会夏铭旭,只低着头专心整理自己湿漉漉的头发。   夏铭旭视的网膜上还烙印着贺洲刚才带着兜帽甩着白白兔耳朵的漂亮模样。   他整个人像被蛊惑了一般,又抬手把贺洲刚摘下来的兜帽给带了回去:“你为什么要把帽子拿下来?”   戴着还怪好看的。   贺洲更不高兴了,又重新把帽子摘下来,闷闷地软着声音抱怨:“我的头发还没干,会把帽子弄湿的……”   “呃……”夏铭旭的耳根立即红了红,帅气的脸上也露出歉意的表情。   他弯腰在床边柜子里翻出一个吹风机,向贺洲招了招手:“过来,我帮你吹头发。要不然你湿着头发睡觉,脑袋一着凉会变得更笨。”   “好,谢谢。”贺洲也想着快点弄干头发,好早点睡觉,就答应了。   吹头发的时候,贺洲忽然问夏铭旭:“我记得你们上次在讨论A班的时哲。你对他这个人怎么看啊?”   夏铭旭一边仔细地帮贺洲吹头发,一边回答说:“我听说时哲是个很厉害的唱跳大佬。但人很高冷。我跟他不熟。”   贺洲小声抱怨:“时哲不仅又高又冷,他还能凶。”   夏铭旭停下了吹头发的动作,看着面前小练习生闷闷不乐的模样,问:“大佬都会有脾气。怎么?时哲也凶你了?”   “是啊,我今天去A班学跳主题曲。时哲凶我。他超凶的。”贺洲浅咖啡色漂亮眼睛里,露出了委屈的表情。   夏铭旭表示不理解:“他凶你你干么不凶回去?大不了打一架啊!”   贺洲:“可我不会凶。”   不仅不会凶。   就连生气时说话的语气,也是软软糯糯没有气势,听起来反倒像是在撒娇。   “连陈弥小导师都还会奶凶奶凶地凶人呢。你居然不会,洲洲你怎么这么笨啊!你快跟我学。”   夏铭旭放下吹风机,皱了皱眉,瞪了瞪眼,亲自给贺洲示范如何凶人。   贺洲也尝试着皱了皱眉,瞪了瞪眼睛。   可是精致的眼眸里,目光茫然无措。皱眉时也只是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   不仅唬不住人,反而更单纯无辜,更加让人想欺负。   夏铭旭:愣住。   想欺负洲洲。   贺洲:室友盯着我不说话,一定是觉得我笨,更讨厌我了。 第8章爱洲洲来晋江看洲洲   夏铭旭熄了台灯躺在下铺,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他睁着炯炯有神的双眼,盯着上铺的床板,不知道看了多久——   洲洲也长得太好看了!   还好洲洲是个男孩子。   要是洲洲是女孩子的话,那真不得了。不知道多少人的心都能被他勾了去。   而且洲洲好乖哦。   熄灯前,夏铭旭听贺洲说自己被A班的时哲欺负。   他告诉贺洲说:“以后时哲再凶你,你找我,我帮你揍他。”   可当时贺洲却回答:“不用了。我不想给你添麻烦。”   一想到这些,夏铭旭就心情很好地翘起了嘴角。   洲洲不想麻烦我,是在体谅我,这说明洲洲在乎我。   夏铭旭并不知道,其实贺洲只是单纯地觉得时哲比夏铭旭个子高,所以夏铭旭应该打不过时哲。   ……   上铺隐隐传来阵阵哭泣声。   夏铭旭猛地起身下床。   他站在床边,看见上铺的贺洲脑袋蒙在被子里睡着,只露出一双紧闭的眼睛。   贺洲纤长的睫毛沾着水汽,在微微颤抖。   漂亮的眼尾染着浅浅的红意,一看就是在梦里哭过。   “小笨蛋,做噩梦了?”夏铭旭伸手把贺洲脑袋上的被子拿走,“你本来就很笨了,头蒙着被子睡,没有新鲜空气你会更笨的。”   “嗯?”贺洲小声哼了一下,表情茫然地缓缓睁开带着湿雾的眼睛。   对着夏铭旭的方向看了一会儿,还软软地叫了好几声「哥哥」。   夏铭旭耳根立刻红了红:“……”   洲洲为什么叫我哥哥?   我该不该答应?   又过了一会儿,贺洲才完全清醒过来,看清面前的人是室友夏铭旭后,道歉说:“抱歉啊,我把你认成我堂哥了。”   “这样吗?”夏铭旭笑了笑,然后很大度地表示,“其实你要是喜欢叫我哥哥,我也不是很介意。”   不止是不介意,甚至很喜欢听贺洲叫自己哥哥。   还有点觉得没听够,不过瘾。要是洲洲能再多叫几声就更好了。   贺洲自然不知道夏铭旭心里在想什么,只顾着向夏铭旭解释:“我刚才好像做噩梦了。我有点害怕,所以才会把你当成我堂哥。因为以前我做噩梦的时候,堂哥都会拉着我的手安慰我。”   贺洲从很小的时候起,就不停地重复做同一个噩梦。   梦里,他被坏人拿着刀追,快要被追上的时候,有个年龄比他大一些的男孩救了他。   但是那个男孩却被坏人的刀刺伤了背部,流了很多的血……   夏铭旭闻言,耳朵更红了:“那我是不是也要……拉你的手?”   毕竟刚刚洲洲都叫自己哥哥了,那自己是不是也该承担起一下当哥哥的责任?   再说,谁会拒绝和香香软软的漂亮洲洲拉手呢?   贺洲倒是很快婉拒:“不用麻烦了。”   夏铭旭的心里一阵失落,面上却非要嘴硬一下:“谁说我要和你拉手了?我开个玩笑你就当真,好笨!而且哪有像你这么胆小做个噩梦就要哭的。还要堂哥拉手哄你睡觉。你好呆!”   “呃……”贺洲见夏铭旭这么嫌弃自己,心情也闷闷的。   又重新拿被子蒙住了自己的脑袋,不想搭理对方。   夏铭旭见贺洲不搭理自己,心里更不是滋味,不甘心地又抬手把漂亮的小练习生从被子里挖出来:“我唱歌哄你睡吧。毕竟你不好好睡觉的话,你会影响到我休息。”   明明是自己很想哄洲洲,他却非要嘴硬装出一副不得已的样子。   “哦。”贺洲闷闷地答应了。   因为不喜欢给别人添麻烦,所以自然也不想因为自己睡不好而影响室友休息。   于是贺洲很听话地闭上眼睛,在室友的歌声里,酝酿睡意。   再加上今天练习唱跳很累,所以漂亮的小练习生很快就呼吸平稳,模样乖乖地睡着了。   整个宿舍里,只有夏铭旭一人脑海里始终挥之不去贺洲乖巧的模样,失眠到天亮。   ……   早晨,贺洲起床后就跑去F班的练习室找陈弥小导师。   上午,A班的练习生们也跑来F班,和F班的练习生们一起听陈弥小导师的声乐指导课。   身为学渣,贺洲一听课就爱走神。   所以这堂声乐课他没听进去多少,倒是通过观察陈弥小导师的表情,发现了一个了不得的秘密。   声乐课结束后,贺洲悄悄问陈弥:“小导师,你是不是喜欢A班的练习生林固?”   “A班的林固很优秀,大家……大家不是都挺喜欢他嘛?”陈弥红着脸支支吾吾。   贺洲用手肘轻轻拱了拱陈弥的腰:“我说的是那种喜欢。陈弥导师,其实你每次看林固的时候,你的脸都会红。你肯定喜欢他。”   陈弥的脸更红了,小声说:“那你帮我保密好不好,我以后要亲自向林固表白的,所以我喜欢他这件事你不要先说出去。”   据陈弥说,林固是他哥哥的大学同学。   自己从中学起就开始暗恋林固。甚至还鼓起勇气表白过一次。   结果当然是以失败告终,不仅被自己哥哥骂得狗血淋头。还差点害得自己哥哥和好友林固绝交。   “你中学的时候就有喜欢的人了?”贺洲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我中学的时候还什么都不懂,只知道玩。不过那时候我的书包里倒是经常被人偷偷放情书。我什么都不知道,直接背回家了。然后全都被我堂哥扔掉了。我堂哥还把那些给我写情书的男生叫出来,警告他们不许再打我的主意……”   陈弥:“我知道中学时要以读书为重。可是我现在十八岁了,我想谈恋爱,我哥管不着。我喜欢的人,我就要表白就要追他!” ㈧_ ○_電_芓_書_W_ w_ ω_.Τ_Χ_t_捌_0. c_c   “你好勇敢,好攻哦!”贺洲自己胆小,所以对陈弥一脸崇拜。   暗恋别人多年实际恋爱经历为零的陈弥,一脸疑惑:“攻是什么意思?”   “你居然连攻是什么都不懂?那你还怎么追你心上人啊?”贺洲仗着自己比陈弥年长三个月,又因为自己在晋江读过一些纯爱小说,所以很认真严肃地告诉陈弥,“攻,就是谈恋爱的时候,在上面的那个。”   “在上面那个,是什么意思?”陈弥小导师还是听不懂。   从小就被家里的哥哥严防死守不许早恋,什么带颜色的小书都没有看过,自然什么也不知道。   “这要怎么解释啊?”贺洲涨红了脸,他自己也不是很懂,毕竟自己连暗恋的人都没有,感情经历比陈弥这张白纸还要白。   所以只能靠忽悠过去,“陈弥小导师,你年纪小就别问这么多了,该懂的你以后自然会懂的。”   ……   从早上一直到吃完午饭,时哲都没有来找贺洲。   贺洲侥幸地以为,时哲应该不会再来找我了。   午饭过后,他跑回宿舍美美地睡了个午觉。   一觉睡到下午三点半才醒来。   缓缓睁开眼睛时,小练习生漂亮的浅咖啡色眼眸,还未醒透,懵懵地像蒙了一层雾。   雪白通透的脸颊,因为蒙在被子里午睡的缘故,染上了浅浅粉红。   贺洲舒服地伸了个懒腰,换好了衣服,准备回F班练习室找陈弥小导师。   在宿舍的走廊上,时哲突然堵住了他的去路。   时哲个子很高,腿很长。   寂静深邃的眼睛垂眸看过来时,带着些压迫感。   高大身型投下的阴影,足以将纤瘦的小练习生完全罩住。   “主题曲基本动作都会了?那现在跟我去练习。”   贺洲:“……”   啊,时哲来了,救命。   可惜现在宿舍楼没有什么人。   漂亮的小练习生就算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帮忙。   贺洲就这样很轻易地被时哲抓去了那间没有窗户的狭小练习室。   门被反锁后,练习室里,淡黄的灯光勾勒出两人的身型。   “跳给我看。”时哲嗓音低沉,面容冷淡得像位严厉的教官。   贺洲:“哦。”   面对凶巴巴的时哲,他不敢说不。   只能硬着头皮把主题曲舞蹈当着时哲的面跳了一遍。   幸好昨天跟着陈弥小导师学到后半夜,贺洲已经能把主题曲动作全都顺下来。   我都会跳主题曲了,时哲应该不会再凶我了吧。   贺洲心怀侥幸地想。   然而时哲并不满意。   他板着脸毫不留情地点出了贺洲的不足之处:“动作僵硬,像块木头。”   “这不能怪我嘛,”贺洲小声委屈地说,“我之前又没有学过跳舞,我也没练过基本功。”   没练过,所以手脚柔韧性特别差。   “那就从现在开始练习基本功。”时哲冷着脸将贺洲带到墙边,对着镜子。   毫无防备的漂亮小练习生,懵懵地望着镜子里的自己,以及站在自己身后的时哲,小声问:“基本功要怎么练啊?”   时哲没有回答贺洲的问题。   他的手按住了贺洲纤细的腰,往下按,要求贺洲按照自己手上的力度下压劈叉。   站在贺洲身后,时哲垂眸就能看见小练习生精致的后颈,白净得像初冬里的一捧新雪。   肌肤质地光滑细腻,能看见骨骼起伏的弧度。   小练习生的腰很细,一只手就能握过来,很适合被圈在怀里。   也很软,软到好像只要稍微用点力气,就会被轻易捏断一样。   就是韧带太僵硬。   还未能接触到地面,贺洲白皙的额角,已经疼得沁出汗珠:“我好疼。你放开我好不好?”   时哲像是没有听见贺洲的请求,按在贺洲腰上的力道,还在加大。   他向来对人对己都十分严格。   也从不会因为谁喊累喊疼就放低要求。   “可是真的好痛啊……”怕苦怕累怕疼的漂亮小练习生贺洲,根本承受不住强度这么大的舞蹈基本功练习,说话时声音也软软带上了哭腔,完全是在用求饶的语气,“时哲,求求你放开我……好不好”   贺洲纤细的腰被时哲紧紧按住。   时哲的手不松开,贺洲只能被迫保持向下劈叉的动作。   腰部被时哲碰到地方,被衣服遮住看不见的角度,肌肤已经染上了浅浅的薄粉。   小练习生的眼眶也越来越红,泪水终于不争气地滴落下来。   可是哭也没用,时哲仿佛听不见一样,铁了心要让贺洲将舞蹈基本功练好。   贺洲独自哭了一会儿,有些哭不动了,开始无声的呜咽。   眼睛湿透,目光迷茫。   眼尾因为哭过而带着漂亮的红意。手指无助地捏在一起,指尖泛着漂亮的浅粉。   就像一只被大灰狼欺负坏的小白兔一样。   晶莹剔透的泪珠顺着小练习生精致的脸颊滑落,雪白的颈窝带着淡淡的奶香。   时哲离得近,有了那么一刻的失神。   回过神后,时哲冷着脸,垂眸对贺洲说:“疼就忍一忍。”   天生不会哄人的性格,连安慰的话语说出口都带着些严厉的意味。 第9章爱洲洲来晋江看洲洲   贺洲以前从没练习过舞蹈基础。   突然被严苛的时哲要求拉筋劈叉,贺洲没能坚持多就就再也坚持不住了。   漂亮的小练习生,后背软软地倒在了时哲宽阔温暖的怀里。   纤细雪白的手指,向后轻轻拉了拉时哲的衣角。   鼻子开始泛酸,白皙的眼尾也染上了哭过的红意。   动听的嗓音像蒙着一层雾声,委委屈屈地又求饶了一次:“求求你了,放开我好不好。”   嗓音软糯得像浸过水。   小练习生明明被人欺负了也凶不起来。   无论说什么,声音都软得像在撒娇。   时哲垂眸望着靠在自己怀里漂亮而脆弱的贺洲,沉默了几秒后缓缓开口:“你基本功太差……算了,今天就练到这里。”   终于还是心软。   时哲松开了固在贺洲腰部的手,将贺洲扶了起来。   小练习生腰部被松开的一瞬间,才终于意识到自己浑身脱力,腿根酸得发颤。   两脚软得站不起身,更别说要自己走路了。   贺洲自己站立还没超过一秒,就又软软地向后倒进了时哲的怀里。   贺洲:“……”   我好丢人啊。   下一秒,贺洲感到自己脚下一轻,他被时哲托着膝弯,圈着腰抱离了地面。   小练习生的腰部很敏感,被碰到的地方,很快染上了浅浅的粉红。   之前练习劈叉基本功的时候,因为腿太疼了,所以没有顾得上腰。   现在被时哲有力的手臂抱起身时,贺洲才觉察到自己腰那里痒痒麻麻的,浑身更是软得没有一丝力气。   贺洲小声问时哲:“可不可以不要碰我的腰?我那里很怕痒的。”   “我不认为你能靠自己走回宿舍,”时哲回绝了怀里小练习生的请求,态度坚决,“我送你回宿舍。”   贺洲:“哦。”   腿实在很疼,他知道自己肯定走不动路。   所以只能闷闷地把脸枕在时哲宽阔的肩膀上,任由时哲拖着膝弯把自己抱回宿舍。   小练习生雪白纤细的脚踝垂在时哲身侧,轻轻地晃着。   浅咖啡色的精致眼眸带着些迷茫。   像是被大灰狼狠狠欺负过的小白兔一样,可怜又无助。   时哲抱着贺洲回宿舍的一路上,许多练习生和工作人员都好奇地望过来,问他们在干什么。   “没什么。”时哲把贺洲的脸往自己肩膀里按了按,像是不希望除自己以外的人看见小练习生过分漂亮的脸蛋。   他说话时的语气也十分冷淡疏离。   唯有垂下眼眸看向怀里的贺洲时,时哲严肃淡漠的目光才会有瞬间的柔和。   这一点,连时哲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   夏铭旭在B班练习室里又心不在焉地过了一天。   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早早地回了宿舍,就是想看看室友洲洲到底在不在宿舍。   夏铭旭回到宿舍的时候,没有看到贺洲。   贺洲是夜里被A班的练习生时哲,抱着送回来的。   漂亮的小练习生被时哲托着膝弯抱在怀里。   精致的小脸闷闷地枕在时哲宽阔的肩膀上。埋着头的角度,让看不清表情。   身体软软的像是没有什么力气一样,就那样很乖地任时哲抱着自己。   夏铭旭见状,瞳孔收缩十分震惊:“洲洲,你不是很讨厌时哲吗,你怎么能让时哲抱你?”   他话音刚落,立刻对上了时哲冰冷的眼神。   夏铭旭:“……”   背后一阵凉意。   时哲没有理会夏铭旭,冷着脸径直将贺洲抱进了宿舍,安置在椅子上坐好。   他离开前,垂眸叮嘱了贺洲一句:“今晚早点睡。明天再来找你。”   贺洲:“……”   听到时哲说明天还要来找自己,心情有些低落。   “洲洲?”等时哲一离开,夏铭旭就迫不及待地唤了声,“你还好吧?”   夏铭旭找了张椅子,在模样委屈可怜的小练习生面前坐下,低头仔细看了看:“洲洲?你怎么又哭了?是不是时哲又欺负你了?”   小练习生的脸被泪水沾得湿透透,眼泪像剔透的珍珠一样往下掉。   眼睛哭得红红,跟个小兔子似的,很让人心疼。   “嗯,时哲弄|疼我了,好疼的。”   夏铭旭闻言,脸立刻白了:“时哲对你做了什么?我去找他算账!”   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洲洲那么娇娇弱弱的,自己都还舍不得碰一下呢。   时哲居然把洲洲弄哭成这样,时哲不是人!   夏铭旭把时哲揍一顿的心都有。   “你不要去找时哲,”贺洲轻轻拉了拉夏铭旭的衣角,小声说,“时哲很凶力气很大的,你打不过他的。”   “我打不过时哲?”夏铭旭的脸黑了黑,抬起线条紧实的手臂给贺洲展示肌肉,“我每天都跑健身房健身,我这样还打不过时哲?洲洲,我现在就去把时哲揍一顿给你看。”   “你别去打时哲,”贺洲纤长的睫毛还挂着晶莹的泪珠,白皙纤细的手指抓住夏铭旭的衣角不放,软着声音解释说,“其实我知道时哲不是故意要欺负我,他凶我是因为我资质太差。他要我练习舞蹈基本功,虽然很疼但也是为了我好……”   “练习舞蹈基本功?就这?”夏铭旭终于弄明白贺洲哭是怎么一回事,脸色也缓和了一些,“洲洲你怎么不早点说清楚,害得我还以为时哲真把你怎么了。练舞蹈基本功而已,你也不至于哭成这样吧?”   “可是练习劈叉真的很疼嘛,我也不想哭的,”贺洲直到现在腿根还在发颤,“而且要不是我腿疼得走不动路,我才不会要时哲抱我回来……”   “你走不动路怎么不找我帮忙?”夏铭旭一回想起洲洲被时哲抱回来的那一幕,心里就像吃了柠檬一样酸,“咱们是室友就该互相帮助。你跟时哲又不熟,白白被他抱了一路多吃亏。下次再有这种情况一定要找我。”   夏铭旭脑海中还始终萦绕不去洲洲刚才被时哲抱起身的样子。   洲洲的腰看起来又细又软,抱起来一定很舒服吧。   还有洲洲纤细白皙的脚踝垂下来时,晃啊晃的……   夏铭旭想到这里,耳朵不自觉开始发烫。   ……   贺洲休息了一段时间,等腿不那么疼了,就跑去浴室洗了个热水澡。   洗完澡出来时,夏铭旭已经躺在下铺,闭着眼睛准备睡觉。   然而当贺洲走到床边,扶着床梯往上铺爬的时候,夏铭旭又悄悄地睁开了眼睛。   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照进宿舍。   贺洲踩在床梯上的雪白脚趾,就在夏铭旭眼前,近在咫尺。   夏铭旭的目光移不开了,也全然没有了睡意。   雪白剔透的脚趾,圆圆润润的像精致饱满的白色珍珠。   还有淡淡的奶香。   两只脚皮肤细嫩,小小娇娇的,仿佛一只手就能将其完全握在手心里。   夏铭旭的呼吸慢了好几拍:洲洲是怎么回事,脸长得漂亮就算了,怎么连脚脚都这么白这么香?   他的心里就像有只小野兽一样在蠢蠢欲动,很想伸手抓住漂亮小练习生的脚,握进自己手心里把玩一会儿。   可是又考虑到贺洲那么胆小,怕自己会吓到贺洲。   所以夏铭旭那些念头也只能在心里想想,没有付之行动。   ……   等贺洲爬到上铺后,下铺的夏铭旭平躺着,望着上铺床板出了一会儿神。   他很快听见上铺又传来微弱的哭声。   “小笨蛋?又躲被子里哭?”夏铭旭反正也睡不着了,索性起身下床,站在贺洲床边。   他个子高,脚踩在地板上时,胳膊肘就能搭在贺洲上铺的床板边。   贺洲从被子里探出白皙小巧的脸来,像是偷偷哭过,眼睛雾蒙蒙的。   “我怕时哲明天还会凶我,怕他又带我去练习舞蹈基本功。劈叉什么的真的太疼了。”   “洲洲你真是又笨又胆小,劈叉那种基本功我们唱跳都要练,哪有你说的那么疼。”夏铭旭掀了掀贺洲的被子,不让贺洲蒙着头睡,“蒙着脸大脑缺氧,你会更笨的。”   然而当夏铭旭把被子掀开后,借着皎洁的月光看清贺洲过分漂亮的脸和楚楚可怜的眼睛时,他呼吸瞬间慢了好几秒。   脑袋空白了一阵说不出话来。   夏铭旭:我完了。   睡前看一眼漂亮洲洲,今晚又要睡不着了。   夏铭旭重新帮贺洲整理好被子,忍不住轻声哄了哄:“洲洲,你再叫我声哥哥,我唱歌哄你睡觉好不好?”   “我不能乱叫哥哥,”贺洲很认真的回答,“我堂哥要是知道我叫别人哥哥,他会生气骂我的。”   夏铭旭:“你堂哥真小气。”   很快夏铭旭又换位思考了一下。   如果宝贝洲洲是我弟弟的话,那我也不许洲洲叫别人哥哥。   这么想了之后,夏铭旭的心情也不再那么低落。   虽然贺洲不肯叫夏铭旭哥哥。   但夏铭旭还是很想唱歌哄贺洲睡觉,也很想看一看洲洲睡着时乖乖的模样。   可是他嘴硬傲娇的老毛病又犯了,不仅不肯承认自己的念头,还非要说:“我其实也不是很想唱歌哄你,我就是想你早点睡,不要影响我休息……”   贺洲懵懵地看着对方:“……”   我觉得我不是很懂夏铭旭这个人。 第10章爱洲洲来晋江看洲洲   早晨,小练习生贺洲在食堂吃早饭。   学长温夜端着盘子走过来,坐到贺洲身边:“洲洲,我给你拿了你喜欢的水果。快吃吧。”   贺洲乖巧地点了点头:“谢谢学长。”   因为起得早,小练习生漂亮的眼睛里还泛着困意,浅咖啡色的瞳孔盈着精致的碎光。   “洲洲看着好像都瘦了,是不是这几天练习主题曲太累了?”学长温夜关切的语气里,带着些心疼。   “嗯,”怕苦怕累的漂亮小练习生点了点头,软着声音向自己的学长抱怨说,“练习唱跳真的好累哦,我这几天浑身都好疼。这里太辛苦了,好像不太适合我。学长,你说我可不可以退赛啊?”   学长温夜愣了一下,然后又微笑着嗓音温和地说:“洲洲想退赛吗?如果洲洲真的决定要退赛的话,那我就陪洲洲一起退赛。”   “啊?”贺洲精致的眼眸里,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可学长的名次这么好,而且出道成为唱跳偶像是学长一直以来的梦想。学长怎么可以因为我而放弃比赛?”   “可是洲洲对我也很重要,”温夜琥珀色的清俊眼眸里,映着小学弟乖巧漂亮的模样,“如果洲洲要退赛的话,那留我一个在这里就算成团出道又有什么意义?”   “这样的吗?”贺洲颜色偏浅的瞳孔里,露出迷茫。   我真的,对学长那么重要吗?   细细回想起来,当初学长确实对自己说过“要是参加男团练习生的话,就要封闭训练,就要好几个月见不到洲洲。如果洲洲也可以一起报名就好了”这样的话。   所以贺洲是为了鼓励学长追求梦想,才报名参加了男团练习生。   若是因为自己吃不了苦而连累学长放弃梦想退出比赛,贺洲觉得自己大概会愧疚一辈子。   于是漂亮的小练习生,瞬间打消了退赛的念头,模样乖乖地告诉学长温夜:“其实我还是可以再坚持坚持的。学长,我不退赛,你也不要退赛。”   “好啊,那我们一起努力,”温夜琥珀色的俊秀眼睛染上笑意,“如果洲洲唱跳上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一定要记得来找学长。”   “好的,谢谢学长。”贺洲乖巧答应。   温夜闻言,轻轻揉了揉小学弟柔软的头发。   平静温和的眼眸里,掩藏着一些无法宣之于口的偏执——   洲洲太好了。总是为我着想。   很想把洲洲一直留在身边,想把洲洲占为己有。   因为如果没有洲洲的话,其他的一切对于自己来说,都会变得没有意义……   距离主题曲考核还剩最后一天。   长相漂亮得像个小白兔的练习生贺洲,觉得自己能将主题曲完整跳下来,已经很不错了。   贺洲在去F班练习室的路上,又被要求严格的A班练习生时哲抓去了走廊最尽头的那间小练习室里单独练习。   小练习室位置偏僻,没有窗户,光线不好,几乎没有其他练习生会过来这里。   贺洲被时哲牵着手带进小练习室后,心情就开始忐忑不安。   纤瘦的身型紧贴着墙面站着,又细又直的双腿夹得紧紧的,腿根还在微微打颤。   昨天被时哲按着腰强迫着练习舞蹈基本功,小练习生劈叉劈得大腿都快抽筋了。   一直到现在还隐隐泛疼。   “今天不要练基本功了好不好?”贺洲微微仰着脸,小声问时哲。   时哲身型笔直地立在墙边,墨黑色深邃的眼眸里一片寂静。   他垂眸看向贺洲:“先跳一遍主题曲,看看有没有进步。”   “哦。”漂亮的小练习生悄悄舒了一口气。   好耶,不用练劈叉了。   主题曲音乐响起,贺洲跳得很认真。   因为他不想被严厉的时哲凶。   练习室浅黄的灯光勾勒出贺洲纤瘦精致的身型弧度。   他扬起手臂时,袖口露出的手腕,白皙细致。   跳起身时,淡色的衣服下摆轻轻晃动,窄瘦的腰线时隐时现。   肤色白得晃眼。   时哲静静地伫立在练习室角落里,深邃的眉眼压在灯光阴影下,清俊锐利。   他面容冷淡严肃,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   唯独墨黑色的眼底,沉沉地映出漂亮小练习生纤细的身影。   就连寂静而不近人情的冷淡目光,此刻也柔和了好几分。   贺洲终于将一支主题曲跳完,累得轻轻喘息,软着嗓音问时哲:“你觉得,可以吗?”   好希望自己可以达到时哲的标准啊……   因为如果能让时哲满意的话,也许时哲以后就不会再抓我来小黑屋练习室了……   小练习生小心翼翼地仰着脸看向时哲,模样漂亮得过分。   白皙的脸颊,因为刚才剧烈唱跳过,染上了艳丽的浅粉。   脸蛋精致得像一只白里透红的小白兔,模样乖乖地等着凶凶的大灰狼对自己命运的审判。   大灰狼时哲向贺洲走近,深沉的目光牢牢锁住面前这只漂亮小白兔:“动作比昨天协调了一些,但细节卡点,表情管理还远远不够。”   “唔。”贺洲有些沮丧。   时哲怎么还是不满意啊……   他看见时哲不断地走向自己,瞬时感觉到了对方强大的气场和压迫感,立刻垂下眼睛,躲开时哲直视过来的目光。   甚至还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后背也一下子抵在了身后的墙面上。   时哲一直走到贺洲面前才终于停下脚步。   因为身型高大挺拔,他在淡色灯光下投出的阴影轮廓,足够将身型纤弱的漂亮小练习生完全笼罩住。   “洲洲。”时哲喊了贺洲的名字,右手贴着贺洲的肩膀,抵在了贺洲身后的墙面。   几乎将漂亮的小白兔半圈在自己怀里。   贺洲被圈住,跑不掉了,以为时哲又要罚自己练舞蹈基本功,软着声音问:“今天可以不练基本功吗?昨天练劈叉太疼了,今天还疼呢。”   语气里带着些央求的意味,听起来娇娇的。   时哲的耳根微不可见地颤了一下,脸板了板:“好好说话,不要撒娇。”   贺洲:“……”   他干什么又凶我。   贺洲心里正郁闷,突然感到手上传来一股暖意。   自己的手腕被时哲握住,手心被时哲放了一包糖。   贺洲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心,精致的浅咖啡色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是小熊水果软糖,是给我的吗?”   时哲:“嗯,奖励你这两天有进步。”   “谢谢你,”贺洲把水果糖攥在手心里,弯了弯漂亮的眼睛微笑着说,“我最喜欢这个牌子的水果软糖了。我本来要带些过来吃的,但是我打包的时候忘记装进行李箱。没想到你居然带了,好巧呀。你也喜欢吃吗?”   虽然胆小的贺洲一直有些害怕过分严厉的时哲。   但是此刻的一包小熊水果软糖,一下子让这个爱吃零食的小练习生放下了对时哲的戒心。   因为身为小吃货,他天生就对好吃的食物没有抵抗力。   时哲低头看着贺洲,深邃的眼眸里全是贺洲乖巧打开糖果包装的模样:“很久以前,一个朋友送了一包这个牌子的水果糖给我,尝过味道后我就喜欢上了。”   他墨黑色的眼底看似寂静,却又好像藏着许多往事。   “第一颗糖给你,”乖巧礼貌的贺洲打开糖果包装,把取出的第一颗糖给了时哲,还甜甜地微笑了一下,说,“你那个送糖给你的朋友,挺有品味的。”   “嗯,”时哲盯着贺洲嘴边的漂亮笑容,沉默了两秒,才又缓缓说,“那,是一个对我很重要的朋友。”   他也叫洲洲。   也和你一样,白白的,漂亮得像个小兔子。   “你也有很重要的朋友啊?”贺洲吃糖吃得一侧脸颊小小地鼓起来,目光好奇地看向时哲。   还以为像时哲这样凶凶冷冷的人,不会有什么朋友呢。   时哲垂了垂眼睛,微微叹气:“十几年前的事了,后来就失去了联系。”   不过似乎又很巧的,在这次男团练习生综艺里,猝不及防地突然相遇……   只不过眼前这个洲洲,似乎完全没有察觉。   “好可惜啊……”贺洲还在感叹。   “洲洲,”时哲墨黑深邃的目光,又重新锁住面前的漂亮小练习生,寂静的眼底有许多令人看不懂的情绪,“那洲洲小时候,有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朋友?”   贺洲:“我小时候的事啊……我不太记得了……”   自己一直都笨笨的,好像记忆里也不是很好。   “不记得了?”时哲眼眸里的光瞬间黯沉了几秒,脸也冷了下来,“不记得就算了,糖一会儿再吃,继续练习。”   语气严厉得像位教官。   贺洲愣住:“……”   他怎么突然又变凶了。   我刚才说错什么话了吗? 第11章爱洲洲来晋江看洲洲   贺洲被时哲牵着手带回到练习室正中。   他的耳边响起了时哲低沉质感的嗓音:“洲洲,我帮你抠下舞蹈动作和表情的细节。”   时哲对细节的要求十分严格。   所以贺洲所做的每个舞蹈动作,包括手要举到哪个角度,脚要摆在什么位置,脸上要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全部必须按照时哲要求的精准度来做。   时哲完全是在以A班的标准在要求贺洲。   如果贺洲达不到他的要求,他就规定贺洲必须一直重复到合格为止。   “好难啊……这么多细节我记不住……”贺洲学得很吃力,忍不住小声抱怨。   时哲板着脸:“记不住就重复到能记住为止!”   语气凶凶的,一点面子也不给。   和之前给贺洲吃小熊水果软糖的那个时哲,简直判若两人。   在时哲的严厉要求下,贺洲被关在小练习室里,从上午一直练习到傍晚。   漂亮的小练习生把每个动作和表情,都练习了无数遍,渐渐形成了肌肉记忆。   他做出的舞蹈动作,无论是力度、准确度还是舞台魅力,都有了质的飞跃。   唯独有一个转腰的动作,贺洲一直做得不够好。   时哲冷着脸批评道:“你的腰不要有气无力。”   贺洲:“……”   腰天生长得又细又软,力量也不够。   贺洲自己也没办法。   时哲冷着脸站在贺洲面前:“当你听到这个拍子时,腰要转成这样的角度。”   他带着薄茧的指腹,隔着衣服握住了小练习生纤细的腰,帮对方调整动作角度。   “唔。”贺洲耳根颤了颤,嗓子低声呜咽了一下。   不行了。   自己的痒痒肉全都长在腰上,那里真的很敏|感。   被人碰一下,身体就会无意识地轻轻颤动。   脚也有些发软,背部绷直,不自觉地往身后时哲的怀里贴了贴。   “洲洲?”时哲注意到小练习生纤长的睫毛蒙上了层雾气,精致的眼尾微微染上浅粉。   他固在对方腰上的手停了一秒,问:“你怎么了?”   贺洲的腰部隔着衣服,传来时哲手心的温度。   在衣服遮住的地方,细嫩的肌肤被时哲指腹的薄茧,握得稍稍泛红。   小练习生脸颊发烫,嗓子也像被什么堵住一样,话都说不完整:“别,别碰……腰……”   四肢有些软绵无力,纤细的双腿软软的,有些站不稳。   贺洲茫然无措的双手,试图抓住时哲衣服下摆来平衡自己。   慌乱中却不小心碰到了对方别的某个部位,他自己却还毫无察觉,依旧笨笨地乱碰。   “洲洲……”时哲略带沙哑的声音从嗓子压抑而出。   喉结滚动,脊背紧绷。   耳根也漫上红色。   “手别乱碰。”时哲的眼眸沉了沉,松开了贺洲纤细的腰后,又紧紧按住了小练习生无处安放的双手,低哑的嗓音里带着些压抑的情绪,“今天就到这里,你回去自己再练习练习。”   时哲不等贺洲有所反应,迅速转过身,走到门边打开小练习室反锁的门,冷着脸径自离开了。   贺洲表情很懵地望着时哲离开的背影:“??”   他怎么这么早就走了?   他以前不是都喜欢把我关在小练习室里,要我练到很晚才肯放我走吗?   现在天都还没黑呢……   笨笨的小练习生当然不会注意到,时哲在转过身离开的那一刻,其实很用力地扯了扯衣服下摆,像是在遮挡自己的什么地方……   贺洲离开小练习室的时候,开开心心地将时哲送给自己的小熊水果软糖攥在手心里。   他之前唱跳不好,总是被时哲凶。   可是今天时哲不仅没有怎么凶他,还奖励给他一包糖果。   漂亮的小练习生心情十分愉悦。   走路蹦蹦跳跳的样子,像只活泼的小兔子。   “洲洲!”A班的学长温夜看见小学弟经过走廊的身影,连忙叫住对方。   温夜穿着淡粉色的A班班服,面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   温和的声音像和煦的微风,气质温文尔雅平易近人。   “学长好!”贺洲赶紧跑上前,很乖巧礼貌地跟学长打招呼。   贺洲现在就读音乐学院大一,主修钢琴。此次参加男团练习生,也是趁着大学放暑假的空档。   他平时最怕背书,那些理论课程比如音乐历史和鉴赏课等等,都令他十分头疼。   好在学长温夜每周都会来帮贺洲补习功课,那些科目贺洲才能勉强通过。   而学长温夜不仅成绩年纪第一,家世也特别好。父母是著名的大提琴家和美声歌唱家。   但因为学长想进入娱乐圈成为唱跳偶像,和父母的理念不合。所以被家里施压,断了学费和生活费。只能靠着做家教给人补习功课,来赚学费和生活费。   相比起学长,贺洲觉得自己好废物。   家里很宠自己,学费和生活费给得足足的,父母和堂哥还经常打电话过来问自己零花钱够不够用,要不要再打一点过来。   自己也完全不用像学长那样学习之余还要辛苦赚钱自力更生。   可就算这样,贺洲的成绩依旧不行,每天一上课就会犯困想睡觉。   所以他特别崇拜像学长这样经历困难还不放弃梦想的人。   也很支持学长实现偶像梦想。   请学长帮自己辅导功课的时候,贺洲都会拿出自己的一部分零花钱,悄悄添进补课费里交给学长。只不过每次都是没过几天就被学长发现补课费给多了,又被退了回来。   这样的日子大概过了半年,学长终于签了娱乐公司正式进入娱乐圈,也开始接一些娱乐综艺和广告代言,慢慢有了自己的粉丝。   学长的经济能力也渐渐好了起来,已经不再需要通过做家教来赚学费和生活费。   贺洲一开始还担心,要是学长不再给自己补习功课,那自己考试又要完蛋了。   不过还好,学长虽然推掉了其他所有人的补习兼职,却唯独还继续辅导贺洲。   心思单纯的贺洲心想,学长一定是怕我又考不及格才继续给我补课。   学长人好好哦。   ……   “洲洲,”温夜看着自己的漂亮小学弟,琥珀色的眼底也染上笑意:“洲洲手里拿的是新买的糖果吗?可以给学长一颗吗?”   练习生宿舍楼下有一间小超市,平时练习生们都爱去那里买吃的。   爱吃零食的小学弟贺洲,更是有事没事就往小超市跑。   温夜便也这么以为了。   “好啊,”贺洲很乖地答应,还解释说,“不过这包小熊软糖不是我在小超市买的,是时哲送给我的。”   “时哲送的?”温夜琥珀色的目光黯了一秒,但很快又恢复平静,微笑着问,“那洲洲喜欢吃吗?”   “喜欢啊,这是我最喜欢的水果软糖了,”笨笨的小练习生自然不会觉察到学长表情的微妙变化。   他只顾着低头从糖果袋里取出水果糖递给学长。   在贺洲低头的那几秒,温夜嘴角的微笑又一次淡了下去。   他很清楚的记得,在自己签了公司拿到第一部广告的拍摄报酬后,自己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带着小学弟贺洲去了一家很贵的零食糖果铺:“洲洲,这里有很多好吃的糖果。你想吃什么学长都买给你。”   可是当时贺洲拒绝了:“学长还要自己交学费,学长把钱存起来吧,不要给我买东西。”   温夜当然知道洲洲是不想自己破费,是在体谅自己。   但此刻的温夜亲眼看着小学弟手里攥着时哲送的小熊软糖那么开心的模样,他琥珀色的眼底就无法控制地涌上了深沉而阴郁的情绪……   直到贺洲乖巧地把糖果递到学长温夜的面前,还对温夜露出清新的微笑时,温夜眼底压抑的阴郁才又散开,变回了温暖的笑容。   “洲洲,答应学长一件事好吗?以后不要随便拿别人给的东西,尤其是吃的东西。”   “有什么问题吗?”贺洲茫然地望向温夜。   不知道学长为什会这么说。   “洲洲可能还不知道,娱乐圈很复杂,”温夜抬手揉了揉贺洲软软的头发,语气温和而关切,“你很难知道别人给你东西,到底是对你好还是要害你。所以洲洲,警惕一点没有坏处。”   “学长,是在说时哲吗?”贺洲更疑惑了,“虽然时哲有点凶,但我知道他凶我也是为了教我唱跳。我不觉得他是坏人,也不觉得他要害我。”   “可你真的了解时哲吗?洲洲,你和时哲也才刚认识几天吧。时哲牺牲自己的练习时间来教你唱跳,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有没有可能他其实对你有什么别的目的?”   “时哲一直盯着我练习,确实有点奇怪……可是,”贺洲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了,“可是我什么都不会,我身上应该也没有什么值得他骗的吧。他对我,能有什么目的啊?”   温夜抬起手指,轻轻戳了一下正在陷入沉思的贺洲的脸颊:“洲洲,娱乐圈有许多复杂的事是你想不明白的……”   小学弟的脸很软,轻轻戳一下就会陷下去一个小窝,特别可爱。   以前温夜给小学弟补课讲题的时候,也时常爱这样戳戳小学弟白白的脸颊。   “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洲洲记得以后离时哲远一点就好,”温夜拿走了贺洲攥在手心里还没有吃完那包小熊软糖,又继续说,“这包糖我先替你保管。洲洲一定要记住,这里的其他人洲洲都不要轻易相信。洲洲唯一能信任的人,只有我。毕竟也只有我们认识这么久,彼此都十分了解对方,不是吗?”   “在这里,我真的需要这么小心吗?”笨笨的小练习生已经被学长说懵了。   学长一直都对我很好也很照顾我,所以学长应该不会骗我吧。   可是好像也没有觉得周围有什么人要害我啊……   ……   夏铭旭从B班的练习室里出来时,刚好看到了贺洲和温夜站在走廊里说话。   他正打算挥手跟贺洲打个招呼,就看见温夜朝自己这个方向望了一眼。   紧接着温夜稍稍挪动了一下脚步,用肩膀挡住了贺洲的视线,让贺洲刚好看不见夏铭旭。   夏铭旭:“……”   怎么感觉温夜那家伙是故意的。   夏铭旭知道温夜不仅是贺洲同公司的师兄,也是贺洲大学里的学长。   说实话,他心里挺羡慕温夜的。   要是漂亮洲洲是自己的小学弟,夏铭旭觉得自己或许也会把洲洲二十四小时带在自己身边照顾,不让别人接近。   夏铭旭在走廊里站了一会儿,打算等温夜离开后自己再上前找贺洲说话。   结果他很快看见温夜居然用手指戳了戳贺洲的脸颊。   夏铭旭:!!   怎么可以这样!   凭什么温夜要拿手戳洲洲的脸啊!   在夏铭旭的认知里,男孩子之间见面打闹,哪有拿手戳脸的道理。   必须互相给一拳才给力。   不过他很快又觉得,洲洲手腕细得像随便用点力能捏断一样。   给一拳这种粗蛮的方式确实不适合洲洲。说不定还会把洲洲弄|疼哭得眼睛红红。   这样看来,对待洲洲也只能用戳脸这一种方式了。   而且洲洲的脸那么小那么漂亮,一只手就能完全握住。   皮肤也好白好软,真的很适合被戳脸。   我也好想试一试。   夏铭旭耳朵红红地悄悄在心里想。 第12章爱洲洲来晋江看洲洲   主题曲考核的前一夜,贺洲吃完晚饭后,又跑回F班练习室去找陈弥小导师。   所以当贺洲回到宿舍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   室友夏铭旭平躺在下铺,开着一小盏台灯,盯着上铺的床板发呆。   见到贺洲终于回来,他才猛地坐起身,语气闷闷不乐:“洲洲每天都回来这么晚……”   夏铭旭自己却每天早早地回来宿舍等着洲洲。   因为担心洲洲跟不上主题曲学习进度,他还跟洲洲说过好几次,要洲洲如果学不会跳主题曲就来找他教。   可是洲洲一次都没来找过自己。   洲洲还每天都在外面待到这么晚才回宿舍,让自己干等着。   夏铭旭心里闷闷不乐。   “我好累哦……”贺洲没有觉察到室友的那些心思,回到宿舍后匆匆和夏铭旭打了声招呼,就跑进卫生间去洗热水澡。   夏铭旭:洲洲都不理我。   心情更闷了。   贺洲洗完澡从卫生间出来时,已经换上白白的小兔子睡衣。   他踩着床梯爬上了自己的上铺,躲进软软的被子里时,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下铺的夏铭旭却一点睡意都没有,睁着炯炯有神的眼睛,看着漂亮洲洲一声不吭地爬上了上铺床位,全程都没怎么搭理自己。   夏铭旭:洲洲都不肯跟我说话。   夏铭旭又想起了白天的时候,自己亲眼看见洲洲被A班的学长温夜用手戳脸颊,而且洲洲还对学长笑得很甜。   凭什么。   就算洲洲那个叫温夜的学长对洲洲很照顾,那作为室友我也很照顾洲洲。   可洲洲都没有对我笑那么甜过。也从没把脸颊伸过来让我戳一戳。   夏铭旭的心头像压了块石头一样堵得慌,躺在下铺闷闷地朝上铺唤了声:“洲洲睡着了吗?今天不要我唱歌哄你睡了?那你晚上可别做噩梦偷偷躲在被子里哭啊。”   嘴上不肯直说,可是夏铭旭心里就是特别想哄一哄洲洲。   看着洲洲甜甜睡着的样子,他会觉得很满足。   虽然他自己也解释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上铺传来漂亮小练习生软软糯糯的嗓音:“不用哄我睡了,我现在好困哦……我已经快睡着了”   贺洲说完还轻轻打了个哈欠,眼睛已经困得睁不开。   语气里带着点小奶音,软软的没有什么力气。   这声音听在夏铭旭的耳朵里,夏铭旭立刻觉得自己的耳朵像是什么被挠过一样,有些发烫。   心也被挠得痒痒,他更睡不着了。   “小笨蛋,你真的不要我唱歌哄你睡?”   夏铭旭没有睡意,索性起身下床。   他清俊的身型轮廓立在贺洲的床边,却看见贺洲已经把头蒙在被子里,眼睛也完全闭了起来,一副快睡着的乖巧模样。   夏铭旭心情很失落:“行吧,那你好好睡。”   就在夏铭旭准备回去自己下铺时,他突然感觉到自己肩膀处的衣服突然被人轻轻抓了一下。   贺洲精致的脸蛋从被子里稍稍探出了一点,声音轻轻软软的带着困倦,眼睛依旧困得睁不开:“你唱嘛,我闭着眼睛也可以听的……”   漂亮的小练习生很善解人意。因为觉察到了室友失落的情绪,所以哪怕自己再困再想睡,也不愿意让室友难过。   只是小练习生很犯困很想睡的时候,说话的声音会带着甜甜的小奶音,听上去特别像是在撒娇。   夏铭旭的心里咯噔一下,像被什么猛地击中,眼底也浮上感动的情绪。   洲洲这么困了还愿意听我唱歌。   洲洲好在乎我……   夏铭旭轻轻唱了一首自己以前拍过的MV的歌曲,唱完后十分期待地问:“洲洲,好听吗?”   “好好听啊。”   漂亮的小练习生困地眼睛睁不开,纤长的睫毛轻轻地颤动了几下,好看得像是纤弱精致的蝴蝶翅膀。   他嘴角带着微笑,软着声音告诉夏铭旭:“谢谢你给我唱这么好听的歌,我今晚一定会睡得很好。”   贺洲的嗓音甜甜糯糯。   听得夏铭旭心跳加快了好几秒。   得到了漂亮洲洲的赞扬,累了一天的夏铭旭,顿时又神清气爽了。   ……   主题曲考核,由四人一组进行。   四名练习生将站在考科舞台的正中,依次排开,同时接受考核。   漂亮的小练习生贺洲对自己的名次不是很在意,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心里压力。   他迈着轻快的步子走上考核舞台,像只活泼的小白兔。   但贺洲很快就愣住了。   他看到A班的时哲也从座位上起了声,高大挺拔的身型走上了考核的舞台,还站在了自己身旁的位置。   贺洲:??   时哲要跟我同一批次接受主题曲考核?   突然感觉好紧张。   坐在台下的夏铭旭同样不怎么淡定:“洲洲那么笨,也不知道主题曲学没学会跳。而且A班那个大佬时哲就站在洲洲身边,肯定会把狠狠洲洲比下去。要是考核评级不好,洲洲可能又要难过得哭出来。”   而台下的温夜,原本正在微笑着挥手鼓励自己的小学弟:“洲洲加油。”   突然看见时哲走上考核舞台还站在贺洲身边,温夜清俊的琥珀色眼底立刻闪过一秒阴郁。   不过温夜十分擅长隐藏自己内心的真实情绪。   很快,他的眼底又恢复了温和的微笑,继续鼓励小学弟:“洲洲,主题曲考核的时候要专心,不要被旁边的人影响!”   贺洲:“哦。”   我因为时哲而感到紧张这件事,连学长都看出来了?   漂亮又胆小的小练习生,很担心万一自己主题曲跳得不好,会被身旁的时哲当场凶一顿。   他侧过脸,悄悄看了看站在自己身侧的时哲。   猝不及防就对上了时哲清冷的目光。   “洲洲。”时哲叫了贺洲的名字,低沉的嗓音质感像是落进湖面的玉石,“你是打算一边看着我一边跳主题曲?”   “不是的。”贺洲被对方点了名,立刻移开眼睛不敢再看时哲。   因为心里有些紧张,所以哪怕直直地站着,整个人也显得木木的。   “放松点,手脚不要这么僵硬。”时哲天生不会哄人,就算是鼓励安慰的话语,说出口的语气也带着些清冷严肃。   贺洲:“……”感觉自己又被凶了。更加紧张了。   “洲洲,”时哲又喊了一声,深邃优越的眼眸里沉沉映着小练习生的模样,“好好跳,你表现好的话,请你吃小熊软糖。”   “小熊软糖!”一听到有糖果吃,爱吃零食的漂亮小练习生眼睛都亮了。   贺洲最喜欢这个牌子的小熊水果软糖。   昨天时哲给了他一包,但是还没怎么吃就被学长没收走了,十分可惜。   贺洲记起学长昨天对自己的叮嘱,叫自己不要亲信别人,更不要随便拿别人给的零食。   “时哲,那你为什么要给我糖?”贺洲心里觉得时哲不像学长说的那么坏,所以想问清楚。   时哲回答:“你跳得好,就有奖励。跳得不好,就继续练到我满意为止。明白了吗?”   眉眼清俊,语气得像极了一位赏罚分明的严厉教官。   “我知道了。”贺洲点了点头。   他觉得自己好像有点知道时哲是怎么回事了。   学长温夜说过,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浪费自己的练习时间,用来教别的练习生唱跳。   除非这个人有什么别的目的。   这么想来,时哲总是把我抓去小练习室里盯着我练习唱跳,大概是因为时哲有什么好为人师的癖|好吧。   ……   主题曲音乐响起,站在考核舞台上的四名练习生随着音乐同时进行唱跳考核。   虽然台上有四位练习生,但其实深深吸引住在场所有人目光的,只有时哲和贺洲。   贺洲穿着F班浅灰色班服,精致的脸在灿烂的舞台灯光下白得发亮。   抬起手臂时,袖口微微滑落,露出的光洁手腕纤细得好像很轻易就能被握进手心。   动作间时隐时现的一截细腰,纤瘦柔软,很适合被抱入怀中。   而贺洲身旁的时哲,身型高大清俊,五官轮廓深邃优越。   他站在舞台上时,平日里清冷疏离的棱角,被绚烂的舞台灯光柔化了许多。   不再是往日里不近人情的模样,甚至嘴角都带着难得一见又若即若离的淡笑,令人向往。   抬手动作间,时哲手臂肌肉紧绷,线条弧度流畅。腰腹紧实,一看就十分有力量。   时哲与贺洲相邻而站,唱跳动作和卡点不仅准确无误,而且两人完全同步。   台下的许多练习生都在暗叹——   “他们俩动作好整齐。是不是一起排练过?”   “当然啦,你难道忘了贺洲这几天经常都被时哲带走单独辅导吗?”   虽然贺洲的动作力度肢体表现力和表情管理,还远远不如时哲那样完美无缺。   但他从一个F班完全不会唱跳的小差生,短短几天内就将主题曲唱跳到这样很不错的程度,已经令在场许多人震惊。   “时哲大神真的会教。贺洲那样的都能被教出来。”   “这动作细节也抠得太好了,反正洲洲比我跳得好。”   “可惜时哲只肯教贺洲一个人,我们只有羡慕的份。”   在时哲和贺洲的鲜明对比之下,另外两位同台考核的练习生明显差了许多。不但节奏不够准确,动作也有多处跳错,唱歌的部分更是几乎没有声音。   台下的练习生都在喊着时哲和贺洲的名字。   而贺洲在看向导师席,等待着自己主题曲考核的评级。   他全然没有注意到,身旁的时哲正垂着墨黑色的眼眸望着自己。 第13章爱洲洲来晋江看洲洲   主题曲考核结果终于出来。   时哲得到四位导师一致给出的A评级,是当之无愧的A。   贺洲得到了B评级。   他的唱跳部分没有失误,但是动作力度和台风还有些欠缺。   但舞蹈导师对贺洲的评价很高:“贺洲从F班升到B班,进步巨大。再努力一把,有冲进A班的可能。”   一直以来任何事都不怎么行的贺洲,第一次被当众表扬。   他害羞得耳朵红了红:“谢谢导师。”   台下的练习生也都在为贺洲鼓掌。   “洲洲好棒!”   “看好洲洲!”   作为贺洲的室友,夏铭旭鼓掌鼓得最卖力:“洲洲!你居然把主题曲跳得这么好!我真是白替你担心了!”   他原先还以为洲洲笨笨的,肯定不能在短短几天内学会主题曲。   没想到洲洲这么出色,站在舞台上时简直让人移不开眼。   看来时哲有两下子,竟然能把洲洲教得像脱胎换骨一样。   但很快夏铭旭又觉得:要是换我教洲洲的话我可能还真的不行。   洲洲那么漂亮娇气,他轻轻皱一下眉我都能心软。   我就完全做不来像时哲那么冷漠严肃,把洲洲凶哭了还能继续凶洲洲。   所以,也只有时哲那种不近人情的性格才能把洲洲教出来吧。   练习生座位的另一端,温夜静静地坐着,一言不发地盯着舞台上的漂亮夺目的小学弟贺洲。   清俊的琥珀色眼眸深深黯淡了下去,眼底黑沉沉地映着舞台上小学弟精致的身型。   温夜刚才看得很清楚,贺洲唱跳主题曲时举手投足之间,全都带有时哲的影子。   就好像每个动作角度,都曾经仔仔细细被时哲调|教过一般。   温夜最清楚自己这个小学弟之前没有任何唱跳基础。   要把一个唱跳基础为零的人,几天内教到这么优秀的地步,看来时哲在贺洲身上没有少花功夫。   甚至比温夜自己预想的,还要多得多。   尤其是贺洲连扬起下巴和转腰的角度,都跟时哲的一模一样。   也不知道贺洲这几天是怎么被时哲捏着下巴握着腰,反反复复练出来的。   一想到这些,温夜眼眸里漆黑而深沉的抑郁,几乎快要压抑不住……   舞台上的贺洲得知自己主题曲拿到B等级,心情十分雀跃。   漂亮的小练习生,因为刚刚唱跳完,还有些喘气。小且精致的嘴巴,微微张着。   他感到有些热,纤细的手指握住领口松了松,露出了白皙如雪的锁骨。   在锁骨右侧的位置,有个半厘米大小淡白色已经愈合的痕迹。   此刻因为剧烈运动过,也微微染上了浅红。是很诱|人的颜色。   时哲清俊的眸光落在贺洲的锁骨处,停了几秒。   眼底深邃寂静,让人无法知晓他的内心究竟在想什么。   之后时哲的目光上移,看着贺洲漂亮的眼睛,伸出了手:“洲洲。跳得不错。”   时哲的衣袖挽至手肘部位,露出的手臂线条紧实,弧度流畅。   他的瞳孔颜色很深,清俊得像是寂静的湖面。   此刻站在舞台上,时哲的气质不再是往日的冷淡疏离,而是带着摄人心魄的感染力。   周身闪着耀眼的光茫,完美优越到让在场的人无法不看他。   贺洲愣住了:舞台上的时哲,居然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一点都不凶了。而且好帅啊!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舞台体质和偶像气质?   漂亮的小练习生,默默地发了一会儿愣。   等意识到时哲向自己伸出手时,时间已经过去了好几秒。   反应慢半拍的贺洲心想:   时哲一定是要跟我握手吧。   那出于礼貌,我也应该回应吧。   可是等贺洲也伸出手,却握了个空。   自己的脑袋却被时哲轻轻揉了揉。   “今天表现不错,祝贺你。”时哲的嗓音低沉质感,像是玉石落入湖面。   贺洲:“……”   手还举在半空中无处安放。   尴尬得脸颊透出薄红。   他闷闷地想:一定是时哲嫌弃我反应太慢,不想跟我握手了才会揉我头发的。   不过时哲的手好大哦,好像很轻松就能把我的脑袋完全扣住了。   头顶能感觉到对方手心里的温度。   鼻尖也能闻到若隐若现的淡香,像是冬日凛冽的雪松气息。   “时哲,谢谢你教我主题曲。”贺洲很礼貌地表达了感谢。   声音清澈,带着乖巧的小奶音。   小练习生浅咖啡色的瞳孔,漂亮得像夜空的星辰。   明亮的舞台灯下,他的脸颊皮肤白得晃眼,整个人干净又漂亮。   时哲垂眸看向漂亮到不像话的贺洲时,微微眯了一下眼睛:“洲洲,下个舞台考核任务,你跟我一组。”   淡然的语气里,却带着些不容拒绝的意味。   “我,考虑考虑。”贺洲其实不想答应,可也不敢拒绝。   主题曲练习期间,自己被时哲盯得那么严,已经很苦不堪言。   他才不想下个舞台任务时,还跟时哲待在一起。   很快,贺洲就借口说“下组考核的练习生快来了,”匆匆跑下了舞台。   慌慌忙忙躲着时哲的模样,像极了一只想要远远躲开大灰狼的无辜小白兔。   现场的练习生们都在交头接耳。   “时哲和贺洲的感情真好,时哲居然还摸了贺洲的头。”   “贺洲被摸头时傻掉的样子好可爱。”   “洲洲的头发看起来很软的样子,我也想揉一揉。”   “说真的这里谁不想揉揉漂亮洲洲的脑袋?但你打得过时哲吗?”   作为贺洲的室友,夏铭旭发表了自己的看法:“洲洲很讨厌时哲,洲洲还总是跟我哭诉说时哲凶他。刚才舞台上洲洲跟时哲互动的时候,你们难道看不出来洲洲的表情很勉强吗?”   其他练习生打趣夏铭旭。   “我感觉你语气酸酸的。”   “你是在嫉妒时哲吧。”   夏铭旭:“……”   我真的酸了吗?   好像有那么一点。   另一边,温夜看着时哲和自己的小学弟贺洲同台考核时,面上的表情虽然平静无波,但琥珀色的瞳孔里却不见光的踪迹。   当他看见时哲抬手揉贺洲的头发时,目光更是寂静得像一潭死水。   这时候,旁边有个练习生问温夜:“你那个小学弟贺洲,是不是跟时哲的关系很不错?”   温夜眼底的阴郁瞬间被隐藏下去,唇边浮起温和的微笑,回答说:“其实洲洲跟时哲不熟。互动也只是礼貌而已。”   可是这笑容仅仅浮于表面,丝毫不到达眼底。   直到贺洲从舞台上跑下来,对着温夜招手时,温夜眼底压抑的阴郁才终于有了一丝缓和。   ……   主题曲考核结束后,学长温夜主动叫住贺洲:“为了庆祝洲洲升到B班,我们一起去吃甜点庆祝吧。”   “好哦。”贺洲心情很好,立刻答应。   但他在心里悄悄想着,一会儿自己结账的时候,要把学长的那份甜点钱也一起买单。   毕竟学长为了追求唱跳梦想和家里闹翻,被家里断了学费和生活费。学长要自己挣钱很不容易。   娇生惯养怕苦怕累的贺洲,一直都特别崇拜像学长这样能在逆境里努力不服输的人。   之前为了支持学长的梦想,贺洲总是会偷偷多给学长补课费。   不过全都被学长退了回来。   后来贺洲还总是借口说自己一个人吃饭好无聊,要请学长一起吃饭。   其实是想用这种方法来帮学长省一些生活费。   再后来,学长温夜终于成功签约娱乐公司,接了一些广告代言。   贺洲也总是会买很多学长温夜代言的产品,悄悄支持学长……   宿舍楼下的小超市里还有个小蛋糕房,出售各种好吃的蛋糕甜品。   贺洲最喜欢的是草莓牛奶口味的小蛋糕。   他挑了一盒自己喜欢的,正打算替自己和学长一起付钱。   “你朋友已经替你结过账了。”超市老板说。   “啊?”贺洲懵懵地看向温夜,说“学长,应该我来请你的。”   “这么一点钱洲洲也要跟学长计较?”温夜轻轻拉住贺洲纤细的手腕,在贺洲手心里递了一瓶刚买的鲜牛奶,“洲洲想吃什么就跟学长说,学长买给你。”   “可是学长还要攒学费和生活费,学长不要为我破费。”小练习生精致的瞳孔里闪着漂亮的碎光,目光真诚。   “洲洲不用替我担心。我新发的单曲赚了不少钱,最近拍的广告代言费也很高。足够交学费和生活费,再养个洲洲都没问题。”   心思简单的漂亮小练习生,没有听明白学长话里的意思。   只当作学长是在跟自己开玩笑,甚至还没心没肺地说:“还是不要了吧,我吃的穿的都很挑剔的,养我很贵的……”   在超市里找了座位后,贺洲打开草莓牛奶小蛋糕,用塑料勺挖了好几口:“好好吃啊。”   温夜自己没怎么吃,却一直微笑着注视着自己的小学弟。   这时,几个练习生经过超市,看见贺洲后说:“洲洲,你从F班升到了B班,怎么不去领新班服?去晚了衣服号不全。”   贺洲这才想起来自己要去领班服,草莓牛奶小蛋糕都没有来得及吃完,就匆匆起身和学长温夜告别。   不过温夜因为主题曲考核依旧还留在A班,所以并不需要去领新的衣服。   温夜安静地目送着小学弟走远后,把小学弟还没吃完的蛋糕挪到了自己面前。   他轻轻拿起贺洲用过的塑料勺子,挖了一口蛋糕放入嘴中,含了很久都没有咽下去,贪婪地细细品尝蛋糕的味道。   “确实好吃。”温夜琥珀色的瞳孔,微不可见地眯了一下。   除了能品尝到蛋糕本身的草莓味,还能尝到淡而清新的奶香,就像贺洲身上的味道一样。   他望着小学弟离去的方向,看似平静的眼底,暗藏着某种沸腾的情绪:“很可口。” 第14章爱洲洲来晋江看洲洲   等贺洲匆匆茫茫跑去领衣服时,B班的班服只剩下几件偏大的尺码。   他挑了一件穿在身上后,对着镜子照了照。   浅蓝色的B班班服,很适合贺洲白皙通透的肤色,还将他精致小巧的脸蛋衬得更软。   衣袖有些过长,垂下时能将小练习生的手掌遮住大半,露出纤细白净的手指,圆润的指尖泛着淡淡的粉色。   班服的下摆也有些过长,垂下时刚好到遮住大腿根的位置,衬得贺洲的一双腿又细又直,特别漂亮。   “衣服确实大了点呢。”镜子面前的小练习生,闷闷地小声说。   他很懊悔自己来得太晚,连合适的衣服尺码都没有了。   贺洲完全没有注意到,房间门口有人正一言不发地垂眸望着自己……   时哲安静地伫立在门边,身型笔直。   墨黑色的寂静眼眸,深深地注视着正在试衣服的贺洲,清俊面容上的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淡漠疏离。   唯独身上穿着的A班淡粉色班服,微暖的色调将时哲俊秀锐利的轮廓,柔化了几分。   时哲清冷安静的眼眸深处,映着小练习生贺洲漂亮的身型。   尺码过大的衣领,松松垮垮地从贺洲的肩上滑落,露出了小练习生精致圆润的肩膀。   那里的肤色,白皙得像是初冬的新雪。   原本默默不语安静立在门边的时哲,终于移动步伐,向着漂亮的小练习生走了过来。   时哲的目光落在贺洲的肩膀上。   “怎么连衣服都穿不好?”他的嗓音冷淡严肃,带着些责备的语气。   贺洲看到时哲后,先是愣了一秒,然后才小声解释:“不是我穿不好衣服,是衣服太大了……”   小练习生的话还没完全说完,精致的肩膀就被时哲的手按住。   “别动。”时哲让贺洲不要乱动,然后又仔细将贺洲的衣领整理好,将小练习生那过分漂亮的白皙肩膀重新遮住。   “唔,谢谢。”贺洲的声音更小了,语气还软软糯糯的,像是有些不好意思。   他想起自己之前住在堂哥家里时,早晨刚睡醒迷迷糊糊的,常常会把衣服扣子扣得乱七八糟。   衣领领口也会穿得歪歪扭扭不成体统。   每次堂哥贺泽看见了,都会一边责备贺洲,一边按着贺洲的肩膀仔细将他的衣服重新整理好。   就和现在时哲做的事情一样。   但时哲又不是我堂哥,他为什么要帮我整理衣服啊?   笨笨的小练习生还没能想明白其中缘由,就被时哲冷着脸问了一句:“怎么这么晚才来领班服?主题曲考核结束后你跑去了哪里?”   贺洲:“没,没去哪里……”   他怕时哲又要凶自己,所以不敢告诉时哲,自己因为是跑去和学长吃小蛋糕才把领新班服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   不过时哲虽然脸冷冰冰声音凶凶的,却还是亲自领着贺洲去找了工作人员。   最后在工作人员的协助下,终于帮贺洲从库存里找到一件合身的B班班服。   ……   夏铭旭在这次的主题曲考核中发挥出色,被评定为A等级。   宿舍里,另外两位室友围着夏铭旭:“恭喜进A班了,给咱们宿舍争光了!”   “听说录制主题曲MV时,A班练习生会站在最中心的场地,到时候绝对帅!”   夏铭旭穿着新领的A班粉色班服,神采飞扬地跟室友吹牛:“等录制主题曲MV的镜头给到我,我就来个最酷的Wink(眨眼动作),效果保证炸!。”   就在这个时候,贺洲推开了宿舍的门。   正在吹着牛的夏铭旭朝着门口望了望,看见身穿淡蓝色班服的贺洲,目光立刻移不开了。   “洲洲!”夏铭旭迫不及待地朝贺洲挥手。   心里却控住不住地吹了声口哨——   洲洲穿淡蓝色衣服,漂亮得太不像话了!   脸颊白白嫩嫩的,水灵得像个小高中生。   像洲洲这样漂亮的小男生,读高中的时候绝对是轰动全校的校草。   而且必须是比校花还要漂亮的那种校草!   夏铭旭再也没有兴趣跟另外两个室友吹牛。   他现在眼里只看得见贺洲一人:“洲洲,要是你也能跟我一样升到A班就好了。”   宝贝洲洲穿淡蓝色的B班班服都能漂亮成这样,要是穿粉红色的A班班服,那还得了。   那绝对是只要往主题曲舞台上一站,连Wink都不用做,就已经漂亮到炸翻全场。   “A班啊?”贺洲摇摇头,“我基本功不好,我进不了的。”   夏铭旭立刻指了指自己身上的A班班服,问贺洲:“洲洲,我身上这件A班班服,可以借你试穿,要不要试试?”   他特别想看漂亮洲洲穿粉红色。   光是幻想着自己的衣服包|裹着洲洲白皙软嫩的肌肤,夏铭旭的耳根已经开始发烫。   想来洲洲要是穿上粉色班服,一定会漂亮到无论男生女生见了都想追他的地步吧。   贺洲声音软软地拒绝了夏铭旭的提议:“你不用借我穿了,我挺喜欢我这件B班班服的。”   夏铭旭闻言,心情顿时无比失落。   ……   在主题曲考核中评级为A的九名练习生,将会在主题曲MV录制时,站上舞台最中心的位置。   而这九名A班练习生里,会由其他练习生投票产生出一个中心C位。   温夜低头看向小学弟贺洲,目光含着期待地问:“洲洲会把票投给我吗?”   他琥珀色的眼眸里带着温和的微笑。   仿佛无论小学弟如何回答自己,他都不会生气一样。   贺洲漂亮的眼睛有些躲闪,回答说:“如果我把票投给了别人,学长,你会生气吗?”   温夜闻言,眼底闪过的一丝暗沉的阴郁。但这丝阴郁很快就被他很好地隐藏了起来。   他的面上仍旧带着和煦的微笑,仿佛完全不介意一般,反问道:“洲洲不投票给我的话,那洲洲会投给谁呢?”   贺洲老实交代了:“我打算投给A班的练习生林固,因为我想帮陈弥小导师实现一个愿望。”   贺洲和陈弥是很好的朋友,他知道陈弥小导师暗恋A班的林固暗恋了好几年,也知道陈弥一定很想看见自己喜欢的人站在主题曲舞台中心位。   “可是陈弥是导师,他不能投票。而我是陈弥小导师的好朋友,我想帮他实现这个愿望所以才决定投给林固。但是学长,我心里其实也是很支持你的……”   贺洲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心里也越来越愧疚。   毕竟现在学长亲自来问自己,这说明学长其实很在意自己会不会投票给他。   而自己作为学弟,在这个关键时刻却没有支持学长,贺洲心里很过意不去。   温夜陷入沉默,没有说什么。   贺洲的心情更加忐忑,漂亮的脸颊微微扬起,纤长的睫毛轻轻颤了一下。漂亮的浅咖啡色眼睛里全是愧疚:“学长,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学长温夜闻言,嘴角重新恢复笑容。   “我没有不高兴,因为我尊重洲洲的选择,”他面上的微笑温和而包容,至少看上去是如此,“看来陈弥导师应该是洲洲很在意的朋友吧。洲洲对刚认识的朋友这么好,真令人羡慕。”   “只要学长不生气就好。”贺洲终于放心了。   小练习生心思单纯,自然觉察不到学长温夜的真实情绪。   甚至还觉得学长这么包容这么善解人意,学长是个很好的人。   贺洲跟学长匆匆打了声招呼,又开开心心地跑去找陈弥小导师了。   这个漂亮的小练习生丝毫没有注意到,就在自己转过身要离开的那一刻,站在他身后的学长温夜,脸上的温和微笑瞬间消散无踪。   原本温柔包容的眼眸变得深沉阴郁,没有一丝光的踪迹。   ?   贺洲正打算去找陈弥小导师说话,半路上又被室友夏铭旭叫住。   “洲洲!”夏铭旭看见贺洲后,激动地高举起手,动作很夸张地不断挥舞着。   像是很怕贺洲没有看见自己一样。   “你好啊。”贺洲同夏铭旭打了声招呼后,就又匆匆跑开,继续去找陈弥小导师。   “呃……”望着贺洲离去的背影,夏铭旭满脸落寞。   他头上还顶自己捯饬了很久的新发型。   夏铭旭觉得自己的新发型帅酷无比,所以特别想让洲洲看一看。   可是洲洲为什么才看了我一眼就跑了?   是我的新发型还不够帅吗?   夏铭旭原本还想问贺洲会不会把主题曲中心位的票投给自己。   可洲洲跑了,现在也没机会问了。   不过夏铭旭心里还是有底的:   洲洲是我室友,睡我上铺。而且我平时那么照顾洲洲,他肯定会把票投给我吧。   毕竟这点室友情,还是应该有的。   ?   时哲高大清俊的身型,孤独地站在不起眼的角落里。   淡色的灯光,勾勒出他完美优越的侧脸弧度。   时哲的目光始终默默跟随着练习生贺洲的身影。   他看见漂亮的小练习生被学长叫住问话,看见小练习生很快又被室友喊住。   也看见贺洲之后跑去找小导师陈弥聊天时开心的模样。   时哲清秀深邃的眉眼压在灯光阴影里。   墨黑色寂静的眼眸中,沉沉倒映着贺洲乖巧的模样。   他能看得出来,这个漂亮得像小白兔的贺洲到底有多受欢迎…… 第15章爱洲洲来晋江看洲洲   A班的九位练习生一字排开,站在舞台上等待着主题曲中心位的投票。   其他班级的练习生们排着长队,每人手里都捏着一张爱心形状的粉色小贴纸。   他们只需要将贴纸贴在自己心仪的投票对象衣服上即可。   而获得爱心小贴纸最多的A班练习生,将最终有资格站在主题曲MV录制的中心C位。   练习生时哲身型笔直端正地站在舞台上。   明亮的舞台灯光勾勒出他完美优越的侧脸弧度。   尽管穿着A班偏暖色系的淡粉班服,时哲周身还是带着些与生俱来的清冷疏离气场。   偏深的瞳孔里一片寂静,目光淡然得像是深邃安静的湖水。   台下排队的练习生里,有很多人都是时哲的粉丝。他们都不约而同地喊着时哲的名字。   尤其是在男团练习生比赛的这些天里,练习生们近距离见识到时哲非凡的唱跳实力后,更是对时哲无比崇拜。   没过多久,时哲的衣服上就被支持他的练习生们,贴满了粉色爱心小贴纸。   每次有练习生给时哲贴上一票时,时哲总是会点头表达感谢。   然后目光又很快地移向练习生的队伍,看着排队人群中那个名叫贺洲的漂亮小练习生。   他看见贺洲手里捏着粉红贴纸,像个小白兔一样蹦蹦跳跳的走上舞台,向着自己的方向走了过来。   随着贺洲越走越近,时哲垂在身侧的手指轻轻蜷动了一下。   原本寂静得像湖水一样的深邃眼眸,也终于开始有了情绪,流动了起来。   眼底映着的全是贺洲漂亮精致的身影。   然而漂亮白皙的小练习生经过时哲面前时,不仅没有丝毫的停留,甚至连目光都没有看向时哲一眼。   就像是完全忽略了时哲的存在一样,很快又走远。   时哲沉默地注视着贺洲向别人走去,他的目光又逐渐冷了下去。   直到看见贺洲最终停留在了练习生林固面前,还将手心里的爱心小贴纸给了林固,时哲墨黑色眼眸里已经完全没有了温度,冷得像是深冬里化不开的冰雪……   最终,时哲以几票之差的微弱劣势,落后于练习生林固。与主题曲录制的舞台中心C位失之交臂。   在导师宣布投票结果时,时哲的面容表情冷静而淡然。   似乎并不是很在意自己在这次投票中输给了林固。   可是当时哲望向练习生座位上的贺洲时,他颜色偏深的瞳孔瞬间沉了沉。   眼底没有一丝光的踪迹。   他无法释怀的是贺洲没有把票投给自己。   ……   选完主题曲中心位后,贺洲觉得有些口渴,跑去舞台后面的休息室找水喝。   休息室里空空的,没有别人。   贺洲拿了一次性纸杯,正在饮水机处接水。   突然听见身后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的声音。   他以为也许是别的练习生也来倒水喝,便没有在意。   下一秒,贺洲又听见门被关上的声音,还听见了门被从里面反锁住的声响。   贺洲觉得有些不对劲。   为什么有人会把休息室的门从里面反锁住啊?   那这样的话,外面的人不就进不来了吗?   贺洲好奇地回过头,发现进来休息室并且反锁住门的人,居然是时哲。   而时哲此刻正冷着脸沉着目光看向自己,像是一副随时又要凶人的样子。   漂亮的小练习生心情顿时紧张了起来,脚步也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   手里还捏着刚接完水的纸杯,捏得有些用力,指尖泛出了淡淡的粉。   休息室空间狭小。   贺洲才刚刚后退了几步,背部就一下子抵住身后的墙面。   身后再没有路可以退了。   贺洲只能怔怔地望向时哲,不知道时哲到底干什么。   时哲高大挺拔的身型不断欺近,挡住了贺洲的去路。   他在灯光下投出的巨大阴影,将纤瘦白皙的小练习生完完全全笼罩住。   线条紧实流畅的手臂贴在贺洲肩侧,支撑在小练习生身后的墙面上。   就像是大灰狼将漂亮而脆弱的小白兔,完全圈入自己的领地一样。   不让小白兔有任何逃跑的机会。   时哲站在逆光的位置,淡色的室内灯光在他深邃优越的五官轮廓上,拓处浅色的阴影。   他颜色偏深的瞳孔里,不满的情绪不加掩饰:“为什么把中心位投给林固?”   贺洲被时哲凶突然了一句,吓得纤长的睫毛颤了颤,越发不敢直视时哲过分强势的目光。   垂下眼眸,软着声音小声回答说:“我的票,想投给谁就投给谁嘛。”   小练习生惴惴不安地捏着手里的水杯,面上的表情十分委屈。   他不知道自己把票投给林固错在哪里,所以也想不明白时哲为什么要因为这件事而凶自己。   没有听见贺洲的解释,时哲丝毫没有要放贺洲走的意思。   他将贺洲严严实实地困在自己跟前,低沉着嗓音在贺洲耳边又重复问了一遍:“为什么投给林固?你喜欢林固?”   语气冷得像是冬日里凛冽的寒风。   深墨色的眼眸沉沉地锁住纤瘦的贺洲,目光里带着极为强势的压迫感。   “啊?”贺洲被时哲没来由的话说懵了,垂着脑袋也不敢看时哲,只敢小声吐槽,“只是投票而已,跟喜欢有什么关系?你的想法好奇怪……”   时哲似乎不太高兴面前的小练习生始终都不看自己一眼,用手抬了抬贺洲精致白皙的下巴。   “看着我说话!”   语气强势得像是在命令。   时哲手上的力气很大。   贺洲被强迫着,不得不抬起脸,与时哲对视。   被时哲锐利而压迫感极强的目光直视着,天生胆子就小的贺洲,紧张得都快要哭出来。   他纤长的睫毛不住地颤动:“你……要我说什么呀?”   时哲沉着嗓音又问:“不是因为喜欢林固?那是你不认可我的实力?”   清俊的瞳孔漆黑一片,像是压抑着许多不悦的情绪。   贺洲从小到大都被身边所有人捧在手心里宠着。哪里受得了被时哲这样强势地对待。   太过娇生惯养的缘故,小练习生皮肤很娇嫩。   白皙的下巴被时哲指腹的薄茧捏住,立刻染上了诱|人的浅粉。   “你好凶啊……”贺洲的下巴被弄得有些疼,他委屈得鼻子一酸,眼尾也开始泛红,声音软得像浸了水,楚楚可怜的样子就像只被欺负坏的小兔子,“我没有不认可你的实力,我投给林固是为了帮陈弥小导师……你不知道就不要乱说嘛。”   贺洲告诉了时哲关于陈弥小导师暗恋林固的事情。   他说话时,语气里虽然带上了些抱怨的情绪。   可是说话的腔调却软软糯糯的,听上去一点都不像是在抱怨。   倒像是在跟人撒娇。   “我知道了,”时哲闻言,清冷的眼眸里终于有了些温度。“这次投票先不管了,洲洲,下次舞台分组你要跟我一组。”   时哲沉着嗓音叮嘱完这句,才终于放开了贺洲。   ……   主题曲中心位选完后,温夜就开始到处找自己的小学弟,却怎么都找不着人。   他路过后台休息室的时候,看见时哲打开休息室的门,从里面走了出来。   温夜和时哲虽然都在A班,平日里却并无什么交流。   比陌生人还陌生。   此刻两人的目光在空中冷漠地相遇了一秒,然后又都各自移开。   仿佛完全没有看到彼此一样,继续各走各的路。   然而温夜刚走开几步,就听见身后休息室的门再次被打开的声音。   他回头看了看,发现自己遍寻不得的小学弟贺洲,正低着脑袋,揉着眼睛,从休息室里走了出来。   回想起时哲刚才也是从同一间休息室里走出来,温夜琥珀色的清俊眼眸立刻沉了沉。   他快步走向自己的小学弟,关切地问:“洲洲?你怎么了?”   见小学弟贺洲一直低着头没有回答自己,温夜用手捏住小学弟白皙又泛着点粉红的下巴,轻轻抬起了小学弟漂亮的脸颊。   温夜这才发现贺洲居然红着眼眶,纤长的睫毛还沾着湿气,一副要哭不哭的委屈模样。   一看就是刚刚被人欺负过。   “洲洲,时哲是不是欺负你了?”温夜问。   联想到自己的小学弟,很可能被时哲关在休息室房间里弄哭过,温夜的眼眸瞬间又暗沉了好几分,眼底压抑着阴郁的情绪。   贺洲还在揉着自己的眼睛,越揉眼睛越红,像极了一个被欺负惨了的小白兔。   可是他不想让学长担心自己,所以胡乱编了个理由:“没有,我就是被风吹到了眼睛……眼睛不舒服……”   笨笨的小练习生不擅长说谎。   因为心虚,说话声音越来越低,语气也软得过分。   温夜一眼就看出贺洲没有讲实话,指了指休息室说:“这间房没有窗户,哪里来的风能把洲洲的眼睛吹红?”   贺洲:“……”   说谎被拆穿了,羞愧的耳根发烫。   温夜并不忍心责怪自己的小学弟。   他微微弯下腰,按住贺洲小巧圆润的肩膀,温和着语气说:“洲洲,作为你的学长,我能得到你的信任吗?你可以跟我说实话吗?”   他的话里没有半点责怪的意思。   语气关切而包容,就连失望的情绪都被掩藏得很好。   贺洲更加羞愧。耳朵也红了起来——   学长知道我说谎,却没有责怪我,还那么关心我。   再加上学长还平时帮我补课,教我很多事情。   学长对我真的很好。我不该骗学长的。   贺洲没有再隐瞒:“刚才在休息室时哲他凶我了。因为我没有把中心位投给他,他很不高兴。”   “时哲凶你?就只是这样?那他还有没有对你做别的什么?”温夜不放心地问。   “别的就没有了……”   心思单纯的小练习生,自然不明白学长所说的别的事,是指什么事。   他只知道时哲除了凶自己外,确实也并没有再对自己做什么。   温夜听了贺洲的话,仍然不能完全放心。   又仔仔细细地将自己的漂亮小学弟各处检查了一遍。包括脸颊,嘴巴,脖子和耳朵。   还好并没有发现小学弟有什么被欺负过的痕迹。   温夜琥珀色的眼底终于真正有了笑容,语气却循循善诱地说:“时哲因为你没有投票给他这点小事就凶你,这说明他这个人度量很小,他不是什么好人。洲洲要远离他,记住了?”   贺洲:“……”   是这样的吗? 第16章爱洲洲来晋江看洲洲   贺洲眼里带着疑惑:“虽然时哲总是因为各种事情凶我,他是挺小气的。但这真的能说明他不是好人吗?”   学长温夜关切地看着自己的小学弟,耐心解释。   “那洲洲有没有想过,时哲占用他自己的练习时间来教你唱跳,有没有可能他是要你把主题曲中心位的票投给他作为交换?结果你并没有投票给他,所以他才很生气地凶你。这样一解释就通了。总之洲洲要记住,这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处,时哲那样对你,总有他的目的。”   “真的是这样的吗?”笨笨的小练习生想不明白这里面的弯弯绕绕。   垂了垂漂亮的眼眸,低头陷入沉思。   淡黄的室内灯光,在小练习生淡咖啡色的头发上,拢出一个可爱的光圈。   学长温夜瞧见了,没忍住抬起手,轻轻揉了揉乖巧小学弟的头发。   温夜因为常年练习钢琴的缘故,手指骨节分明,修长而有力。   他的指尖深入小学弟贺洲丝绸般柔顺的头发里时,还轻轻地摆弄了几下,将小学弟的头发弄乱了些。   温夜看着贺洲头顶有几簇不安分的发梢翘起,觉得洲洲这模样更加可爱了。   他的嘴角也忍不住上扬。   而此时的贺洲因为在思考时哲到底是不是好人这个问题,低垂着脑袋走神了好一会儿。   所以他被学长温夜揉乱头发的时候,根本没意识到学长在对自己做什么。   像只笨笨的小白兔一样,乖巧地站着一动不动,任学长「欺负」自己。   尽管贺洲最终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   但一边是对自己温和关切照顾有加的学长,另一边是整天把自己抓到小黑屋练习室里把自己凶哭的时哲。   所以下意识地,贺洲还是信赖学长温夜更多一些。   “谢谢学长提醒我这些,”漂亮的小练习生很听话地对学长点了点头,说话声音又乖又软,“我会记住和时哲保持距离的。”   学长温夜的眼睛染上了温暖的笑意:“洲洲真乖。那么以后洲洲唱跳上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一定要来找学长。学长会帮洲洲的,而且不需要洲洲回报什么。因为只要每天能看到洲洲,学长就很开心。”   温夜看向小学弟贺洲的目光,真诚而关切。   那些太过强烈而偏执的渴望和占有情绪,全都被他很好地掩藏在眼底。   因为他知道洲洲胆子不大,还不想吓到洲洲。   在过去那段没有人看好自己的日子里,唯有小学弟洲洲在无条件地始终支持自己。   洲洲就好像是温夜昏暗世界里,突然出现的一束光茫,灿烂而美好。   见过了光的绚烂,被光温暖过,温夜便再也舍不得失去了。   只想要将其牢牢抓入手中,不愿与其他人分享。   因为没有洲洲的世界,对于温夜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   男团练习生节目组发福利,让练习生们可以和家人连线打视频电话。   同时在线直播练习生们连线通话的全过程。   贺洲被工作人员带进了一间小直播室,并且拿回了自己的手机。   他给自己的堂哥贺泽打了视频电话。   小时候,贺洲的父母工作很忙,没有太多时间照顾他。   所以贺洲很长一段时间都住在堂哥贺泽的家里,和堂哥的感情特别好。   堂哥贺泽比贺洲大七岁,很宠弟弟。   而小时候的贺洲特别可爱。   眼睛大大的,皮肤白白软软,精致得像个小白兔子团团。   堂哥贺泽简直把弟弟宠上了天,弟弟要什么给什么。   贺泽的零花钱也全都花在弟弟身上,把弟弟养得很矜贵漂亮……   视频电话一接通,贺洲立刻声音软糯地喊了声:“哥哥。”   直播在线的粉丝们狂刷弹幕——   【宝贝声音好甜!】   【是在跟哥哥撒娇!】   【洲洲的嗓音确实娇。】   【叫一声哥哥根本听不够。再叫一声「哥哥」听听!】   电话另一端的堂哥贺泽:“洲洲声音太小听不清,再叫一声「哥哥」。”   弹幕瞬间沸腾——   【洲洲的哥哥跟我心灵感应了!】   【说实话洲洲刚才那声「哥哥」叫得听清楚的。】   【合理怀疑洲洲哥哥其实是自己没听够,才要洲洲再叫一次。】   【洲洲声音这么娇这么软地叫哥哥,这谁扛得住!】   【本人就没扛住,鼻血飞飞。但我还想再听一次。】   幸好贺洲的手机频幕上只显示和堂哥的视频电话。   他看不见直播的弹幕。   要是知道自己被这么多人说「声音软」「在撒娇」,脸皮很薄的小练习生肯定会羞愧得耳朵通红。   贺洲对哥哥说「没听清」的话信以为真。   以为真的是自己声音太小,于是很乖地将脸凑得离手机更近了些,再次软软糯糯地叫了声:“哥哥!”   声音甜得完全像是在撒娇。   电话那头,堂哥贺泽的嘴角忍不住飞扬。   直播弹幕也热闹极了。   全都在刷「我家洲崽好乖」,「声音好奶」,「让叫哥哥就叫哥哥」之类的话。   “洲洲,”堂哥贺泽问,“晚上在练习生宿舍睡得习惯吗?有没有做噩梦?”   “做过噩梦,睡得还行……”   其实贺洲也只是在刚搬进练习生宿舍的那一两个晚上做过噩梦。   后来每天练习唱跳十分辛苦。等到晚上回到宿舍时已经困得不行。   睡眠质量也好了许多,反而不怎么做噩梦了。   堂哥听见宝贝弟弟提到夜里会做噩梦,语气一下子十分担忧:“那洲洲晚上做噩梦是不是会偷偷躲被子里哭?可惜哥哥不在你身边也不能哄你睡。那洲洲有没有特别想哥哥?”   贺洲闻言,羞愧得耳根染上了浅粉:“哥哥你说这个干么啊……”   旁边还有工作人员,而且还在网上直播呢。   被我哥这么一说,那岂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我晚上做噩梦还会哭还要人哄。   我好丢人啊。   堂哥大概没意识到正在直播,还在说个不停:“那哥哥现在给你唱首歌,洲洲你录下来。这样睡觉的时候想哥哥了可以听,好不好?”   贺洲一脸尴尬:“还是不要了吧。”   虽然自己平时是挺依赖哥哥的。   但也没有依赖到这种地步吧……   直播弹幕很热闹——   【鉴定完毕,洲洲的堂哥是十级资深弟控!】   【原来宝贝洲洲这么胆小,睡觉做噩梦还会哭,还要哄。】   【我有一个愿望,想搂着宝贝洲洲哄洲洲睡觉。】   【其实我更想看洲洲晚上做噩梦时,哭得眼睛红红的样子。】   “洲洲晚上一个人睡觉有没有害怕?洲洲早上会不会睡过头迟到?洲洲最近有没有想哥哥想到偷偷哭?”堂哥贺泽还在不停叨叨。   “哥哥你快别说了……”漂亮的小练习生,羞愧得耳朵通红,“我才不是哥哥说的那样……我睡觉没有害怕。而且我有很多室友的,他们都很照顾我。早上会叫我起床。晚上我睡不好,室友也会唱歌给我听。”   而且说实话,自己的室友接受过专业的声乐训练,唱歌比堂哥好听多了。   不过这一点还是不要告诉哥哥,不要然哥哥肯定会不高兴。   “原来洲洲有室友照顾。那看来洲洲也不是很想哥哥,”堂哥贺泽的话听起来莫名有点酸,甚至还不忘语重心长地嘱咐弟弟,“不过洲洲要记住,交新朋友的时候要留个心眼。那些对洲洲心思不纯的朋友,千万不能交。”   弹幕开始狂笑——   【哈哈哈,哥哥说话的语气像吃了一斤柠檬一样酸。】   【笑死,弟控哥哥得知弟弟有室友照顾后,瞬间阴阳怪气提醒弟弟不要乱交新朋友。】   【我要是有洲洲这么漂亮的弟弟,我也担心弟弟会被坏人骗。必须看得紧紧的才放心。】   【不过这里的练习生哥哥们人都很好啦,也都很喜欢洲洲。洲洲的哥哥你就放心吧。】   对于堂哥叮嘱的那些「交朋友要留个心眼」,「不要交到坏朋友」之类的话,贺洲早就听得耳朵起了茧子。   因为长得太过漂亮,从读中学开始,贺洲就有了很多的追求者。   一些胆子大的男生甚至还找到贺洲家里来,说想跟贺洲交朋友。   不过那些人全都被堂哥贺泽冷着脸赶走了。   贺洲收到的情书也都被堂哥扔了。   从那时候起,堂哥就不断地在贺洲耳边叨念:“洲洲别信那些人交个朋友的鬼话。那些个男生脑子里没装正经东西,洲洲离他们远一点!”   贺洲知道堂哥是在关心自己,所以每次都会很乖地说:“嗯,知道了。”   此刻和堂哥打视频电话的漂亮小练习生,对着手机很听话地点了点头:“知道了,哥哥。”   声音软得像化开的水,十分动听。   堂哥贺泽又叮嘱了弟弟许多,比如要多穿衣服多喝水,别着凉别生病。   简直像个操心的老母亲。   他还问弟弟:“洲洲,你那个学长温夜,是不是也参加了这个男团练习生?”   “对。学长头也在。”   堂哥闻言,脸立刻严肃了起来:“哥哥知道你很崇拜你那个学长。但你那个学长,可不一定有你想的那么好。这个人看起来斯斯文文,其实心思深得很。洲洲不要被他骗了……”   贺洲尴尬得红着脸赶忙制止:“哥哥,你别乱说了……学长他不是你说的那样。”   正在直播呢,哥哥就当众说学长的坏话。   说不定还会影响学长在网友心里的形象,这对学长太不好了。   心思善良又单纯的小练习生,在心里又一次对自己的学长产生愧疚。   其实这已经不是堂哥第一次说学长温夜的坏话了。   但贺洲总是觉得,学长不仅读书好,人也很温和,还对自己照顾有加。怎么可能是坏人啊。   一定是哥哥对学长有偏见。 第17章爱洲洲来晋江看洲洲   其实最开始,贺洲跟着学长温夜补习功课的时候,堂哥贺泽是认可的。   温夜的学业年级第一,不仅自己功课好,也很会帮人补习。   经过温夜的悉心辅导后,贺洲的成绩有了很快的提高,原本经常考不及格的各个科目,现在考试也都能顺利通过。   直到温夜签了娱乐公司,发行了自己的首张个人单曲后,堂哥贺泽对温夜的态度才发生了变化。   那是因为在拍摄单曲MV时,温夜请了小学弟贺洲帮忙出演了MV中的一个角色。   拍摄场景是在大学校园里。贺洲在MV里扮演的角色是温夜的学弟。   可以算得上是本色出演了。没有太大的难度,心思单纯的贺洲自然也没有多想。   在贺洲的认知里,这首MV表达的是学长和学弟之间单纯美好的校园友情。   因为根据MV剧情安排,两人时常会牵着手在校园各处取景。遇到开心的事也会近距离贴贴来表达庆祝。   MV里还有段剧情是小学弟跑步时摔伤了脚。   身型高大样貌英俊的学长温夜,单膝半跪在地,修长的手指握着小学弟纤细白皙的脚踝,认真帮学弟脱下白色棉袜,仔细地检查小学弟的脚有没有摔破皮。   那个镜头被拍得很唯美,气氛渲染得浪漫而暧|昧。   学长温柔体贴,将漂亮小学弟白得胜雪的精致脚踝,完全握在自己手心里。   垂眸细细检查的时候,由于拍摄镜头角度的缘故,拍到的画面刚好是学长背对着镜头。   学长温夜低头垂眸凝视的动作,在MV镜头里,像极了是在低头亲吻小学弟的脚背。   而当时参与拍摄的贺洲却什么也不知道,只是乖乖地一动不动任由学长握住自己的脚,迟钝得连学长温夜藏在碎发后的耳根泛起了红晕,他也完全没有注意到。   后来歌曲MV被发布到网上,立刻在温夜的粉丝圈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粉丝们都说这首单曲讲的是校园爱情。   漂亮小学弟摔跤后,被学长将脚脚握在手心里吻了吻的那一幕,就是爱情的表白。   贺洲自己却坚持认为,学长的这首单曲讲的就是友情,跟爱情毫无关系。   一来,学长就是这么跟他说的。   二来,贺洲拍摄MV的时候,十分清楚根本没有发生过自己被学长吻脚脚这种事。   是网友们太会浮想联翩了……   可是当堂哥贺泽看到了宝贝弟弟拍的这首单曲MV后,脸立刻黑得不能看。   还沉着嗓音告诫弟弟贺洲:“你那个学长哄你拍这种MV,他不是什么好人。”   要不是考虑到自己弟弟成绩太差,不跟着温夜补课的话考试根本通不过,堂哥贺泽倒是很想让弟弟永远都不要再跟温夜见面……   自从弟弟暑假去参加男团练习生,贺泽已经有好久没有见到宝贝弟弟了。   他自己特别想弟弟,觉得弟弟一定也很想自己。   所以贺泽在跟弟弟打视频电话的时候,说话语气带着宠的意味。   这和他平时在公司下属面前高冷严肃的一面,反差极大。   不过贺泽全公司上下都知道大Boss是个资深弟控,所以员工们对Boss很宠弟弟这件事,早就见怪不怪了。   直播间里,工作人员提醒贺洲:“洲洲,马上要换下一个练习生进行直播连线。你剩下的通话时间不多了。”   “好,”漂亮的小练习生很乖地应了一声,然后开始跟哥哥告别,“哥哥,我要挂电话了……”   声音软软的很是动听。   电话另一端的堂哥贺泽,根本舍不得挂电话:“也不知道下次跟洲洲通电话要等到什么时候。不如,洲洲再多叫几声「哥哥」听听?”   在堂哥的强烈要求下,贺洲又乖乖地叫了好几声「哥哥」,这才终于被堂哥允许挂了电话。   弹幕依旧十分热闹——   【弟控哥哥深得我心,我就是喜欢听洲洲声音软软地叫「哥哥」。】   【哥哥眨盯着洲洲看的时候眼睛都不带眨的,都快把洲洲盯出洞来了。】   【洲洲叫「哥哥」的声音好娇,我热血沸腾了。】   ……   另一间直播室里,时哲和父母通完了电话。   他离开直播室的时候,看见走廊里有几个工作人员凑在一起谈论贺洲的堂哥——   “洲洲那个弟控堂哥已经上热搜了。据说是商圈有名的青年才俊,坐拥好几家公司呢。”   “你们看到爆料了吗?有堂哥的员工在网上说,他们老板平时超级高冷严肃,一见到弟弟就像换了一个人。对弟弟宠到不行。”   “还有个自称洲洲同学的人发微博说,洲洲的堂哥把洲洲看得特别紧。上中学时好多追求者追到洲洲家里去,全都被堂哥赶跑了。”   走廊角落里,时哲清俊冷淡的眼眸沉了沉。   一些零碎的记忆画面,涌入脑海……   十多年前,那时候时哲自己也才八岁。   从医院病房出院的第二天,他手里捧着沉甸甸一箱洲洲最喜欢的小熊水果软糖,迫不及待地坐着司机开的劳斯莱斯,去找洲洲。   结果却被冷冷拒之门外。   那一次,他没能见到洲洲,只见到了洲洲的堂哥。   因为洲洲的堂哥是来赶他走的。   “请你以后都不要再来找洲洲了。这里不欢迎你。”   直到现在,时哲仍记得当时洲洲堂哥冰冷的眼神。   也依旧记得,那天的天气明明很晴朗温暖,可是当时自己却冷得像是被淹没在寒冬的大雪里。   之后,年幼的时哲又跑去找了洲洲好几次,无一例外全都被拒之门外。   再之后,他发现洲洲搬走了。却不知道搬去了哪里。   时哲没有洲洲的联系方式。甚至因为当时年纪小,他只知道自己的朋友小名叫洲洲,连大名是什么都没有仔细问过。   于是,就那样彻底失去了联系……   时哲身型笔直地伫立在走廊角落,静静地听着工作人员聊着关于贺洲堂哥的事情。   走廊里的浅色灯光在时哲轮廓英俊优越的侧脸上,拓下淡色的阴影。   他的眼眸墨黑而深邃,寂静中却也涌动着一些无法言喻的情绪。   看来这么多年,洲洲的堂哥始终还是那么不近人情。   却也因此一直把洲洲保护得很好。   虽然自己和洲洲分别那么多年,虽然长大后的洲洲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但时哲心里并没有丝毫的怨恨。   洲洲很胆小,这一点时哲心里比谁都清楚。   所以过去一些会让洲洲做噩梦的回忆,洲洲忘记了,也并不是一件坏事。   只不过,曾经是那么好的朋友。如今却只剩一人还记得,难免会让人感到遗憾。   既然不要求对方记起自己。   那就想方设法,重新开始。   ……   温夜从工作人员那里拿回了自己的手机。   他问工作人员:“我可以跟我的经纪人连线吗?我父母工作很忙,我不想打扰他们。”   虽然真实原因是,温夜的父母十分反对他进入娱乐圈当偶像。   他和父母闹僵,几乎到了互不往来的地步。   得到工作人员允许后,温夜将自己的手机屏幕对准了直播镜头,微笑着问在线看直播的粉丝们:“你们看得到我的手机频幕吗?我现在正在拨打我经纪人的视频电话。”   直播上的弹幕一下子炸开了——   【我发现温夜手机背景照片上那个漂亮男孩子,好像是练习生贺洲!】   【没错,就是贺洲。居然是贺洲趴在桌子上睡着的照片,他的睡颜好看!】   【洲洲好娇哦,睡着的时候嘴巴好粉!】   【睡着乖乖的样子,看起来好好亲!】   【忍不住想叫洲洲老婆了!】   刚好贺洲和堂哥的连线直播已经结束。   粉丝们依依不舍地离开贺洲的直播间后,听说练习生温夜直播间有洲洲睡颜的照片,一下子全涌了过来。   粉丝们先是惊叹于宝贝洲洲睡颜好漂亮,很快又开始质疑为什么温夜手机会有洲洲睡着时的照片。   【天,温夜的手机背景,居然真是洲洲宝贝趴在书桌上的睡觉的照片!】   【写作业写到一半,脸颊枕着作业本睡着,手里还握着笔,这种事也就只有笨笨的洲洲能做出来了。】   【温夜学长为什么会有洲洲写作业写睡着的照片?学长是经常陪洲宝写作业吗?】   【温夜把洲洲的照片用作手机背景照,这是不是说明他们俩的关系不止是学长和学弟那么简单?】   【可洲洲的手机背景就是只小白兔。这说明洲洲和温夜并没有什么别的关系。】   【温夜你还是解释一下吧,你为什么拿我家洲宝睡颜照片当手机背景?你是什么意思?】   【温夜你用洲洲的照片,经过洲洲同意了吗?】   温夜勾了勾嘴角,笑容依旧温和。   似乎并不介意网友们看见自己手机背景上贺洲的照片。   他甚至还十分耐心地向网友们解释:“照片是洲洲。作为洲洲的学长,我每周都会帮洲洲补习功课,也会陪着洲洲写作业。是啊,洲洲有时写着写着作业就会睡着,样子特别可爱。这张照片我拍完了后给洲洲看过。洲洲知道的。”   贺洲确实知道自己被学长拍了写作业时睡着的照片。   甚至当时还因为自己打瞌睡被学长发现,羞愧得脸红了好一阵。   但温夜却刻意误导了网友一件事——   尽管小学弟知道自己有这张照片。   但自己把这张照片作为手机背景,洲洲却一无所知。 第18章漂亮洲洲在晋江   许多网友都在发弹幕,说很羡慕温夜和自己的小学弟关系这么好。   就在这时,温夜的经纪人终于接通了视频电话。   “温夜,你别把手机怼摄像头这么近。”经纪人的语气听起来不怎么高兴。   他跟温夜通话的同时也在看温夜的直播,自然注意到了温夜的手机背景照片是贺洲。   “你还是别拿洲洲的照片当手机背景,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误会。”经纪人很尽责地提点了一句。   同时也是当着直播网友们的面,澄清一下温夜和贺洲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   温夜听了,嘴角边的笑容微不可见地淡了一秒。   但很快他的笑容又恢复如初:“我和洲洲之前就认识,这一点大家都知道。我不觉得会有什么误会。”   或者更准确来说,就算引起了什么不必要的误会,温夜并不觉得那会是什么坏事。   毕竟直播开始时,温夜把自己的手机屏幕对准直播镜头,不小心让网友们发现自己手机背景照里的秘密。   其实他是故意这么做的。   他就是想让所有人知道,在这一百位练习生里,和洲洲关系最亲近的人,只会是自己。   可是温夜又怕自己会吓着小学弟,一直没有对小学弟表明心意。   所以那些藏在心底深处难以压抑的占有情绪,他不得不用一些别的方式来宣泄一下。   而且,温夜觉得自己此刻的做法已经很收敛了。   他没有让任何人知道,其实不止自己的手机背景是洲洲的照片。   自己的手机相册里,还有一个隐藏文件夹,里面拍的全是小学弟贺洲。   有洲洲弹钢琴时的照片,洲洲垂眸吃饭的照片,洲洲在教室里上课走神的照片,或是在操场上和朋友打篮球汗水沾湿额角的照片……   有些照片,是温夜和贺洲在一起时拍的。   有些,是他从贺洲的朋友圈里下载下来的。   除此以外,还有更多的照片,是温夜在小学弟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悄悄跟踪,站在不引人注意的阴暗角落里,私自偷拍下来的。   手机里每一张洲洲的照片,温夜都翻来覆去地看了无数遍。   早已将小学弟漂亮的脸和精致的身型,深深印刻进心里。   温夜不得不这样做。   因为只有在每周补习的时候,他才能名正言顺地去找贺洲。   而不补课的时候,他唯有靠着这些洲洲的照片,睹物思人,慰藉自己。   ……   经纪人很快问了个常规问题:“温夜,你在男团练习生这段时间,有没有什么心得和收获?”   “是有很多心得和收获。”温夜微笑着回答了问题。   但给出的答案却极其简短敷衍。   紧接着,温夜主动转换了话题,看向手机问电话那端的经纪人:“我很感谢所有支持我的粉丝们。我想给粉丝清唱一首我之前发行过的单曲。你不会反对吧?”   “咳咳,”经纪人的脸色立刻有些不自然,“特意选在跟我电话连线的时候唱歌给粉丝听?”   温夜清俊斯文的眼底,笑意更盛,声音温和亲切十分有感染力:“那是我签公司后发行的第一首单曲,对我意义重大,所以我想唱给粉丝们听作为感谢,同时也感谢我的公司和经纪人对我的栽培。”   “呃……”经纪人了解自家艺人,一听便知道温夜心底藏了些什么心思。   但考虑到正在直播,也不好当着那么多网友的面说得太明显。   所以只能耐着性子,听温夜将歌清唱了一遍。   温夜就读于音乐学院,有着极好的声乐功底,即使是清唱,嗓音也极有质感。   网上弹幕全是一片叫好,都说温夜是整个练习生男团当之无愧的声乐担当。   清唱完后,温夜微笑地看向了直播镜头,对在线的粉丝们很礼貌地表达了感谢:“谢谢你们愿意听我唱歌。我的这首歌在各大音乐门户网站都可以听。还能看到单曲的MV,我的学弟贺洲也有参与出演。”   他并不需要刻意强调小学弟洲洲和自己的感情有多好。   只需要在介绍自己单曲时,装作不经意地顺带提了一下洲洲的名字,就够了。   弹幕瞬间安静了下来。   几乎所有在线的粉丝们一听见「贺洲」的名字后,全都跑去音乐网站搜索温夜的单曲MV。   就为了看一看参与MV演出的漂亮小学弟洲洲。   “你差不多可以了。”经纪人终于忍不住,隐晦地提醒了一句。   言下之意,温夜你适可而止。   别借着跟我直播连线,总是拐弯抹角地提起你那个宝贝学弟。   温夜对小学弟贺洲存的那些心思,经纪人早就察觉。   因为温夜那首单曲MV的拍摄制作,经纪人也全程参与了。   拍摄的时候温夜倒是很不客气,让小学弟配合自己拍摄了许多气氛暧昧的镜头。   嘴上却还哄着小学弟,说这首歌讲的是伟大的校园友情。   但这个小学弟贺洲倒是笨笨的很好哄。不仅信了,还很配合温夜的MV拍摄。   不过经纪人看得出来,贺洲那孩子像是对感情还完全没有开窍。对温夜这个学长虽然极为崇拜,但绝对不是那种喜欢。   所以经纪人才会不断地提醒温夜要适可而止,免得温夜自己越陷越深,或者给无辜的小学弟贺洲带去不必要的麻烦……   不过温夜根本听不进去经纪人的提醒。   他琥珀色的清俊眼眸里笑意温和,依旧时不时的,像是不经意一样,讲起一些和学弟贺洲有关的事情……   温夜结束直播后,他的那首单曲因为惊人的搜索量,很快上了热搜。   那些喜欢小练习生贺洲的粉丝们得到消息,也都像潮水一般涌了过来,把温夜的单曲MV翻来覆去看了无数遍,使得这首单曲迅速登上了各大音乐网站的榜首位置。   单曲MV里,小学弟贺洲的表情既漂亮又无辜。   无论是被学长温夜牵住手时,或者是被握住纤细脚踝时,贺洲都是一副懵懵懂懂又很听话的乖巧模样。   像极了一只被猎人惦记上了,却根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从来没有想过要逃跑的笨笨小白兔。   MV里的漂亮小学弟实在太过漂亮太过瞩目,以至于看过他的人,眼里便再也装不下别人。   对比之下,就连MV的主角温夜也显得黯然失色。   许多粉丝之前还称贺洲为「崽崽」。   在看过单曲MV里的漂亮小学弟后,一下子全都变质了,开始改口叫贺洲为「老婆」——   【洲洲好笨哦,MV里被人吻了脚脚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么漂亮还这么笨笨的,很适合做我老婆。】   【笨笨的洲洲老婆,想欺负!】   【放开洲洲,洲洲只能是我老婆!】   于是#洲洲是我老婆#这个词条,也出现在了当天的热搜中。   还有一些网友,之前或许没有关注过男团练习生比赛,所以还不认识练习生贺洲。   那些网友看到热搜上飘着#洲洲是我老婆#这样的词条后,第一反应是莫名其妙——   【这种没营养的内容也能上热搜?】   【男孩子也能被叫老婆?】   【怎么每天热搜都有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结果这些网友点开热搜词条,看到贺洲的照片和视频剪辑后,全都立刻啪啪打脸。   然后觉得真香,也开始跟着叫洲洲「老婆」。   ……   直播连线的时候,练习生夏铭旭拨通了爸妈的视频电话。   爸妈问他:“铭旭,有没有认识的新朋友?”   夏铭旭很喜欢这个问题。   他帅气的嘴角已经忍不住上扬,却还故弄玄虚卖了个关子:“有啊,我认识了一个漂亮小白兔。”   直播弹幕上网友都在问——   【是真的小白兔吗?】   【小白兔养在哪儿?养宿舍里?】   【你们居然还可以养小动物?】   “什么小白兔?你好好说话!”夏铭旭的爸妈最懂自己儿子是怎么回事,问,“你那个新朋友叫什么名字啊?”   夏铭旭见被爸妈看穿,只好老老实实交代,但嘴角依旧飞扬:“小白兔是我的室友,他叫贺洲。他长得特别白,真的像个小兔子。而且吧他晚上睡觉穿的睡衣都是小白兔子款的,还有帽子带兔耳朵那种。他睡我上铺,所以他跟我关系特别铁。”   一说起室友洲洲在宿舍里跟自己关系最好,夏铭旭特别骄傲。   爸妈叮嘱:“你交到新朋友就好。你平时要多让着点朋友,要少在朋友面前吹牛。”   夏铭旭:“……”   我哪有不让着洲洲……哪有跟洲洲吹牛……   或许是因为夏铭旭提到了贺洲的名字,他的直播间在线人数突然猛增。   大批贺洲的粉丝得到消息,迅速赶到——   【原来你是洲洲宝贝的室友,那以后请多多照顾洲洲!】   【洲洲是我老婆,请帮忙照顾好我老婆,谢了。】   【想看洲洲穿小白兔子睡衣的样子,一定特别可爱。】   【我想知道洲洲哪里皮肤最白。你是洲洲室友,你应该知道吧?】   【我也想知道洲洲哪里最白,请你告诉我(狗头)。】   夏铭旭看不到直播弹幕,不知道网友们都在讨论什么。   工作人告诉他:“有网友问你,洲洲哪里最白?”   “洲洲哪里最白啊?”夏铭旭很认真地仔细回想了一下,回答说,“洲洲他其实哪里都很白。脸很白,脖子很白,手很白……就连脚脚也……白。”   白得就像初冬的新雪。   通透漂亮。   夏铭旭回答完网友的提问,自己的耳朵已经悄悄红了。   直播弹幕也陷入了沸腾——   【作为洲洲的室友,你为什么会对洲洲观察这么仔细?你不对劲。】   【你是不是一直在偷看我家洲洲?你是不是暗恋洲洲?】   【这位室友,你脸红了。】   【你连洲洲的脚脚都要偷看,你不纯洁。快过来给我讲讲洲洲脚脚长什么样,我想听。】   工作人员怕夏铭旭会尴尬,没有把网友的回应读给夏铭旭听。   要不然夏铭旭绝对能从耳朵一直脸红到脖子。   可是尽管这样,夏铭旭也没能好到哪里去。   一直到直播结束,他的脑海里还是挥之不去漂亮洲洲穿着小兔子睡衣,白皙的脚趾踩在床梯时的精致模样。   完了。   我今晚又要睡不着了。   夏铭旭暗自叹气。   每次都是这样,只要一想到洲洲,自己的脑子里就全是漂亮洲洲娇娇的模样。   已经好几个晚上因为这个睡不好。   夏铭旭的黑眼圈也因此越来越明显。   作者有话说:   我写了一个新的预收,请收藏,谢谢啦;   《花滑冰上小王子不是花瓶》   (是漂亮的万人迷,自身也十分努力)   上一世的林逾是个脸蛋漂亮却不会演戏的花瓶演员。   因演技过差而长期遭受黑粉网络霸凌。   又因长相过分漂亮而被许多人觊觎,却无人肯对他付出真心。   最终林逾在22岁那年郁郁而终。   重活一世的林逾不愿意再踏入娱乐圈,却误打误撞成为了一位花滑运动员。   林逾性格内向,比起前世在镜头前念台词做夸张的表情,他更喜欢像现在这样在冰上日复一日地辛苦练习。   冰上的林逾不再是花瓶,他是花滑场上的耀眼新星。   他优越的身型在冰上旋转跳跃,完美得像是精雕玉琢的艺术珍品。   他漂亮精致的面容不仅令观众沉醉,就连对手见了都念念不忘。   因上一世受过伤害,林逾不敢再对谁轻易付出真心。   但这一世真心爱慕他对他求而不得的人,数不胜数。   林均终于不用再像以前那样对着镜头做刻意的讨好表情,卑微地博取别人的怜爱。   他是花滑届的小王子,代表国家站在领奖台的最高处。   身披国旗手举金牌对着镜头微笑,是林逾最美的表情。 第19章漂亮洲洲在晋江   贺洲洗完澡,穿着白色小兔子睡衣从浴室走出来时,室友夏铭旭的眼睛就移不开了。   明明心里喜欢得要命,夏铭旭嘴上却偏要故作镇定地说:“洲洲,你为什么总穿个小白兔睡衣在我眼前晃?害得我老分心。”   漂亮的小练习生以为室友是在嫌弃自己,小声替自己辩解了一句:“我才没有总在你面前晃,是你自己要看我……”   贺洲说完话,立刻站得离夏铭旭远远的,不想再搭理对方。   夏铭旭见贺洲不再理会自己,心里一下子空落落。   他只好厚着脸皮,拉了一把椅子,特意坐到贺洲跟前,温着声音解释说:“洲洲我不是嫌你烦。我就是觉得你这身小白兔睡衣很特别,总是引起我的注意。”   夏铭旭的目光从贺洲的睡衣又移向贺洲精致好看的脸颊,盯着那里白得像雪一样通透漂亮的肌肤,出了会儿神,然后又问道:“洲洲,你是不是觉得自己长的白,所以才喜欢穿小白兔子睡衣?”   “才不是,这睡衣是我堂哥给我买的,我堂哥赚了钱就爱给我买衣服,”贺洲一边说着,一边想起了一些往事,“好像是因为以前我睡觉老做噩梦不敢一个人睡,我就去找我堂哥,然后堂哥说如果我穿小兔子睡衣他就让我在他房间里睡。应该从那时候开始,堂哥就总给我买这种款式。”   “哦,原来如此。”夏铭旭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   心里觉得洲洲堂哥的品味很不错。   因为洲洲穿这种小白兔子款式的睡衣,会衬得脸颊特别白特别软,确实招人喜欢。   夏铭旭心里很稀罕像小白兔一样漂亮的室友,嘴上却不肯承认,还非要说:“洲洲你怎么这么娇气,做噩梦还要去找哥哥一起睡?胆小鬼……那你现在晚上做噩梦怎么办?你堂哥又不在你身边。”   要是洲洲能把我当作他堂哥就好了。   我倒是不介意洲洲做了噩梦后来我下铺找我挤一挤。   但这样的心里话,性格傲娇的夏铭旭根本说不出口。   他希望贺洲能主动提出来。   贺洲却根本不知道夏铭旭心里在想什么。   只顾着向夏铭旭描述自己的噩梦有多可怕:“那个梦里的场景特别真实,就像是真的发生过一样,很吓人的……”   在那个不断重复的噩梦里,贺洲总梦见有一个穷凶极恶的歹徒拿着刀追着自己。   就在自己快要被坏人砍到时,一个比自己年龄稍大些的男孩挡在自己身前,将自己紧紧保护在怀里。   梦里的贺洲没有受伤。但保护自己的那个男孩背部被刀砍伤好几处,血流如注。   但奇怪的是,可是无论贺洲重复多少遍同一个噩梦,他却始终无法看清梦里那个男孩的脸长什么样。   “洲洲你是不是有什么童年阴影?要不然你怎么会翻来覆去总做同一个噩梦?”夏铭旭说,“像我就从来不做噩梦。我连梦都很少做。”   只不过最近认识了室友贺洲后,他有时候会在做梦梦见漂亮的小白兔……   贺洲垂了垂睫毛纤长眼睛,浅咖啡色的眼眸里闪着精致的碎光:“我没有什么童年阴影。我堂哥说我小时候也从来没有发生过被坏人拿刀追的事。堂哥说我总做噩梦,是因为我小时候看恐怖电影被吓到了……”   “你小时候看个恐怖电影能被吓到现在?你怎么这么胆小!”夏铭旭又忍不住开始说贺洲太娇气,甚至还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那什么洲洲,你要是晚上又做噩梦不敢一个人睡的话,你想来找我一起睡,我或许可以勉强答应一下……”   “不用了,”贺洲很快拒绝,声音软软糯糯的极动听,“我在这里练习唱跳每天都很困,晚上睡得挺好的,也不怎么做噩梦了。”   夏铭旭:“哦。”   居然连洲洲都不怎么做噩梦了。   那是不是现在晚上辗转反侧睡不好的,就只剩我一个人了?   ……   傍晚,贺洲坐在练习室的墙边静静发呆。   陈弥小导师坐到了他的身旁,递了一瓶鲜牛奶:“给你喝。”   贺洲接过小导师给的瓶瓶奶,闷闷地喝了几口,也没怎么说话,像是心情不佳。   陈弥小导师问:“洲洲你怎么了?”   贺洲垂了垂纤长的睫毛,声音糯糯的,像是提不起什么精神:“我昨天和我堂哥通了电话。我今天反而更想我堂哥了……陈弥小导师,我好羡慕你有手机。你想哥哥随时都可以给哥哥打电话。”   “NO!我才不要给我哥哥打电话,”陈弥小导师摇了摇头,“我哥哥很烦人的,他每天都要打电话和我谈心。我躲他都来不及。他还不准我暗恋林固,很过分。”   贺洲表示:“其实我堂哥也一样不准我太早谈恋爱。堂哥说我笨笨的,谈了恋爱肯定会被别人骗,还会被人欺负哭。从中学开始,追我的男生都被我堂哥很凶地轰走了。”   “我哥哥更过分,”陈弥开启了吐槽哥哥模式,对贺洲吐苦水,“我哥哥仗着他和林固是朋友。居然叫林固来照顾我。可是我要追林固啊,应该是我照顾林固才对。我哥却在林固面前把我说成是需要别人照顾才能生存下去的小朋友,搞得我的形象一点都不Man了!”   看着陈弥小导师生气起来奶凶奶凶的模样,贺洲很是同情:“你好惨哦!你哥哥太不给你面子了!幸好我现在没有喜欢的人,要不然还不知道我堂哥会怎样对我呢。”   “这有什么好值得庆幸的?”陈弥惊讶,“洲洲,你总不能当一辈子单身狗吧?该跟哥哥抗争的时候你就要抗争。”   “什么啊,我才不会一辈子都是单身狗呢,”贺洲皱了皱眉,嗓音软软地小声嘀咕,“陈弥,你比我小你都有喜欢的人了,那我以后肯定也是要恋爱的。而且我觉得我以后恋爱了,一定会是上面那个。陈弥导师,你也要跟我一样做上面那个。反正不能在下面被欺负哭。”   陈弥不是很懂这些:“下面那个真的会哭吗?消息可靠吗?”   “当然可靠,我看好多书上都说,下面那个第二天要捂一天屁!股。”贺洲对自己掌握的消息很有信心。   陈弥瞳孔睁大:“下面的那个这么惨?洲洲你看的是什么书,借我看看。”   “我都是在晋江文学城看的书,书里全是这么写的,”贺洲抓了抓耳朵,“不过我的手机被节目组收走了,没法借你看了。”   陈弥「哦——」了一声,迅速拿出自己手机下载好了晋江文学城小APP,正在往里充钱。   他充完钱又问贺洲:“给我推荐几本书,我要好好研究一下。”   语气里大有一种只要把书读透,就一定能在恋爱道路上无往不胜的气势。   “有一本叫《男团F班的漂亮小练习生》挺不错,可惜我还没来得及看完,手机就被节目组收走了……”贺洲软软的声音里,带着些许遗憾。   ……   一到晚上九点,A班的林固就来叫陈弥小导师回去睡觉。   贺洲震惊:“陈弥导师,你怎么这么早睡?”   陈弥很无奈地摊了摊手:“我哥就是这么过分,他说我还在长身体不许我熬夜,所以让林固一到晚上九点就准时催我去睡觉,搞得我在林固面前像个不懂事的小孩子一样。我深深怀疑,我哥是因为知道我暗恋林固,所以故意破坏我在林固心里的帅气形象。”   陈弥小导师向贺洲诉完苦后,立刻就乖乖转身,跟在自己暗恋对象林固身后离开了练习室。   好朋友离开后,贺洲觉得无聊,也打算早点回宿舍休息。   “贺洲——”   漂亮的小练习生好像听见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   那声音清冷低沉,质感得像是玉石落进湖水里。   “嗯?”贺洲回过头,发现身型高大的时哲正冷着脸,垂眸看向自己。   他的脚步立刻停在原地,不敢动了。   漂亮的小练习生,纤瘦的身型木木地站在练习室的灯光下。   脸颊白皙通透,干净得像初冬的新雪。   长而浓密的睫毛在白皙的眼底投下一小块淡色阴影。   雪白细致的手腕,垂在身体两侧,因为紧张而有些不知道该往哪里摆。   小练习生并不是很想跟时哲说话,所以有点想跑,却又没有逃跑的勇气。   时哲径直向贺洲走来。   他个子高,腿很长,几步间就来到贺洲跟前。   墨黑的深邃眼眸里,深深映着小练习生纤瘦的身影。   走近后,时哲动作自然地牵住贺洲细细的手腕,领着表情懵懵的漂亮小练习生,向着走廊最深处的狭小练习室走去。   “为什么要去那里啊?”贺洲声音很软地央求道,“主题曲都考核完了,今天不练习唱跳了好不好?”   小练习生明明心里不情愿,却又因为害怕被时哲凶,不敢甩开时哲的手。   时哲什么也没说,沉默地领着忐忑不安的贺洲,站在了那间狭小而没有窗户的小练习室门口,才终于松开了贺洲的手腕。   贺洲的手腕肌肤太过白皙细致。   刚刚被时哲指尖薄茧牵过的地方,此刻已经染上了一圈浅粉。   “今天好累啊,我不想练习了……”漂亮小练习生的嗓音越来越软。   明明是在央求对方。听起来却十分像是在撒娇。   淡蓝色的B班班服,将小练习生的脸颊衬得更白更软,看上去像是很好捏的样子。   小练习生纤长的睫毛眨了眨,浅咖啡色的瞳孔盈着细碎的光芒,表情精致而诱人。   时哲的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冷淡严肃得像是一位严厉的教官。   唯有喉结处,微不可见地滑动了一下。   “今天可以暂时不练习。”时哲语气淡淡,却还是答应了。   不过并有要放贺洲走的意思。   贺洲倒是悄悄松了一口气:“好耶不用练习了,那我先回去了。”   小练习生转身准备跑,纤细的手腕又一次被人握住。   时哲高大的身型就站在贺洲跟前,两人离得极近。   他在走廊灯光下投出的巨大阴影,将贺洲完完全全笼罩住。   四周空气里到处都是凛冽的雪松气息。   小练习生心情忐忑不安地想——   我好像,跑不掉了…… 第20章漂亮洲洲在晋江   时哲的衣袖被挽至手肘上方,腕骨线条流畅有力。   宽大的手掌里,紧握着贺洲纤细的手腕。   他的目光墨黑而深邃,垂眸注视着眼前的漂亮小练习生:“洲洲,我有话跟你说。”   贺洲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腕被对方固住,自己想跑也跑不掉了。   他语气闷闷的有点不开心:“时哲你有话就直说嘛,干什么要抓着我……”   真搞不懂时哲这个人怎么回事,每次都那么霸道。   漂亮的小练习生平时总被身边的人捧在手心里宠着,娇生惯养着长大。   被养得格外矜贵。   手腕处的皮肤细致敏感,被时哲握住,雪白的手腕肌肤被对方指腹间的薄茧,磨得泛起了诱人的浅粉……   走廊的另一端,夏铭旭正在慢悠悠地逛着。   主题曲考核刚结束,新的舞台公演任务还没发布,今晚是难得的悠闲。   但只要一闲下来,夏铭旭满脑子就都是那个漂亮得像小白兔一样的室友贺洲。   这会儿贺洲又不在宿舍,夏铭旭心里空落落的,忍不住跑来练习室大楼里到处乱逛,想看看宝贝室友洲洲在不在这里。   夏铭旭拐了一个弯,突然看见走廊另一端站着时哲与贺洲两人,还看见时哲把贺洲的手腕握得很紧。   夏铭旭大为震惊:他们俩在拉拉扯扯的干什么?   洲洲不是很讨厌时哲的吗?那洲洲为什么还让时哲拉他的手?   总不会洲洲怕时哲不敢拒绝吧?可真胆小!   还有,大晚上的,时哲为什么要把洲洲的手拉得那么紧?倒像抢媳妇儿似的。   不过在夏铭旭的认知里,大家都是男孩子,就算洲洲长得再漂亮,抢回家了也做不了媳妇儿。   夏铭旭的脑海中又忍不住浮现出漂亮洲洲穿着小白兔睡衣脸颊白白软软的模样。   还有洲洲脚踩着床梯往上铺爬的时候,圆圆润润的脚趾精致饱满得像是珍珠。   露出的脚踝那么白那么细,好像轻轻一捏就能被被捏断一样。   夏铭旭瞬间又开始觉得,要是能长得像洲洲这么白净漂亮,哪怕是男孩子,抢回家藏起来做媳妇儿,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夏铭旭独自出了会儿神,耳根已经通红。   等他再回过神来时,走廊另一端的时哲和贺洲已经拐了弯,彻底消失在夏铭旭的视线范围里。   洲洲怎么不见了?被时哲带去哪儿了?   夏铭旭在四处绕了一圈,什么也没有找到。   他倒是远远地看了一眼走廊最近头的那间狭小练习室,觉得那间练习室又小又破,连窗户都没有,应该不会有人去。   于是夏铭旭又跑去其他地方寻找自己的室友贺洲,最终一无所获。   心情也越来越失落——   洲洲不会真的被时哲藏起来了吧……   走廊最尽头,时哲打开了狭小练习室的门。   他的五官线条清俊优越,嗓音低沉而质感:「进来」。   “我不想进去。”小练习生贺洲对这间小黑屋练习室有阴影。   他之前好几次都被时哲关在这里练习唱跳。   不仅过程辛苦,自己还总是被时哲凶哭。   “洲洲,”时哲先一步走进小练习室,转过身,清冷的眼眸看向门口的小练习生,又重复了一遍,“进来。”   “门口又不是不能说话……为什么非要进去啊……”贺洲小声嘟囔,脸上写满了不愿意。   时哲的寂静冷淡的眉眼下压,浅色的灯光在他的眼底拓下浅浅阴影。   时哲不是个有耐心会哄人的人,他冷着脸,沉着声又问了最后一次:“你进不进来?”   “不想进去……你刚才说过今晚不练习……”   贺洲声音软软糯糯,手紧张地抓住了门框,不肯走进小练习室。   他担心自己要是进了练习室,万一时哲改主意了又要自己练习舞蹈基本功,那可怎么办?   肯定会劈叉劈得疼死了的……   时哲没有再言语,寂静清冷的目光里也看不出是什么情绪。   唯独瞳孔里深深地映着贺洲纤瘦漂亮的身型。   时哲的个子很高,腿很长。   一步就又走回门边,冷着脸用手臂圈住了贺洲的腰,将漂亮的小练习生整个人抱离了地面。   “你在干什么?”贺洲心里很慌张。   他发现自己的腰被对方手臂固住提起,自己的双脚连地面都够不着了。   小练习生纤长的睫毛轻轻颤着。   精致得像钻石一般的眼睛,此刻正忐忑不安地盯着面前时哲清俊深邃的面庞。   小练习生胆子小,手也不敢乱动,只能轻轻握住时哲的衣领,害怕腾空离地的自己会突然被时哲扔下来。   时哲的手臂线条紧实流畅,很有力气,仅单手就能将贺洲整个人拖着腰抱离地面。   他一边将怀里不听话的小练习生直接抱进了练习室内,一边用另一只空出来的手,将小练习室的门从内部反锁。   俊秀又锐利的眉眼压在阴影下,沉沉地望着被自己托腰抱进怀里的漂亮小练习生。   就像是一只正在捕猎的狼,将自己的猎到的小白兔,完全控制在了自己的领地里。   时哲将人抱到墙边,让怀里的贺洲背部抵着身后的墙。   手上依旧用力托着小练习生窄细的腰,丝毫没有要将人放下来的意思。   “你放我下来嘛,我这样很不舒服……”贺洲声音很软地央求着,却等不来对方的任何回应。   雪白纤细的腰被对方托住。   又细又直地两条腿垂下来晃了晃,却始终悬空着。脚连地面都够不着。   小练习生的腰部十分敏感,被时哲握在手心里时,触碰过的地方,已经迅速染上了浅粉。   肩膀始终在轻轻发颤。难受得嗓子里也不自觉轻轻“唔了一声。贺洲纤瘦的身型忍不住扭了扭,像是十分想要逃离对方的桎梏。   时哲注意到了怀里小白兔的抗拒,握在贺洲腰间的手,瞬间紧了紧。   “时哲你到底要干什么啊?”贺洲从小到大都被身边所有人宠着,从来没有被什么人这样强势对待过。   他心里感到委屈,眼尾也有些泛红。   不开心地捏着手轻轻捶了几下时哲的肩膀,软软的语气里,带着不满的情绪:“你放开我嘛……”   可惜漂亮的小练习生手上没有什么力气,虽然想打人,却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拳头软得像棉花一样,落在时哲宽阔结实的肩膀上时,时哲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倒是贺洲自己的手有些疼了。   反抗无效后,贺洲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小练习生漂亮精致的眼睛里,满是迷茫无措的情绪。   发现自己什么也做不了,最终只能委委屈屈地待在时哲的怀抱里,脑袋耷拉在时哲的肩膀上。   被欺负得鼻子也酸酸的,眼底开始泛起雾蒙蒙的湿气。   我完蛋了。   时哲把我关在这里,肯定又是要凶我。   小练习生心里忐忑不安地想……   “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放你下来。”时哲靠近贺洲的耳边说。   声音低沉而质感。像是碎玉石落在冰面上。   听得贺洲的耳朵一麻,肩膀也忍不住颤了颤,鼻尖全是来自时哲凛冽的雪松气息。   “哦,那我答应你。”   笨笨的小练习生一心只想着时哲能赶快把自己放回地面。   连对方要自己答应什么事情都顾不上问,就已经迫不及待地答应了下来。   很快,贺洲感到脚下一重,他下意识地紧紧抓住了时哲的肩膀,借此来保持自己的平衡。   在贺洲没有注意的角度,时哲呼吸微重,耳根也微微红了一下。   下一秒,贺洲意识到自己又重新站回到地面上。   同时,自己的手心里,也被时哲放进了一包小熊水果软糖。   是贺洲最喜欢吃的那种糖果。   “原来你把我关在练习室里,就是为了给我糖吃啊?”贺洲垂着眼睛望着手心里的小熊软糖,十分惊讶,甚至还小声抱怨说,“你要给我糖可以直说嘛,以后不要搞这么吓人了。”   刚才自己真的吓得不轻。还以为时哲又要凶自己练习基本功了。   “洲洲,”时哲寂静深邃的眼眸望向面前的漂亮小练习生,“明天第一次公演分组,你跟我一组。”   他的嗓音低沉而强势,语气不像是在提出邀请,倒像是在命令。   “跟你一组?”贺洲又看了看手心里握着的小熊水果软糖。   他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原来时哲要求自己答应的事是第一次公演进同一个组。   贺洲不太愿意:“时哲你那么厉害,我达不到你要求的,我跟你一组肯定会拖你后腿……”   不止是会拖后腿那么简单。   如果自己不能让时哲满意,肯定又会被时哲关在小练习室里凶。   说不定还要被时哲按着腰强迫着练习舞蹈基本功。疼死了。好可怕。   贺洲所以不想再被那样对待了。   “你要反悔?”时哲冷着脸,像是不太高兴。   笨笨的小练习生以为时哲不许自己反悔,是因为自己拿了时哲给的小熊水果软糖。   “那我把糖还给你还不行吗?”贺洲把糖递回给时哲,“我不要你的糖了,这样我可以不跟你一组了吧?”   虽然身为小吃货,贺洲心里有一点点不舍。   但比起小熊软糖,他还是觉得不跟时哲分在一组更重要。   面对贺洲递回过来的小熊水果软糖,时哲站着没动,丝毫没有要接过来的意思。   时哲清俊优越的脸上,带着些不近人情的冷漠:“不想要就扔了。送出去的东西我不会再回收。”   “这怎么能扔掉啊?”小吃货贺洲绝对不能容忍浪费食物这样的事发生,他软着声音抱怨,“你好浪费啊,很过分。”   “不想浪费就把糖拿回去,还有明天分组你跟我一组。”时哲又一次冷着脸沉着嗓音,重复自己的要求。   周身气场严肃而强势,充满巨大的压迫感,容不得其他人说不。   贺洲不敢再吱声了:唔,时哲他好凶啊! 第21章漂亮洲洲在晋江   小练习生贺洲从练习室走回宿舍,一路上步伐沉重,心事重重。   他不想第一次公演就和凶巴巴的时哲进同一组,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拒绝时哲,心里很没底。   漂亮的淡咖啡色瞳孔里,带着许多迷茫。   他走路时垂头丧气,连路也没仔细看,走着走着就不小心撞到了人。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漂亮的小练习生,连忙低头道歉,态度诚恳。   道完歉后抬头才发现,自己撞到的人居然是学长温夜。   “洲洲,好巧,我正要去找你。”温夜的嗓音温雅好听,很容易让人产生亲近感。   他的样貌清俊柔和,脸上总带着恰到好处的温暖笑容,斯文又风度。   温夜的周身气质和他身上那件A班淡粉的暖色系班服,十分相衬。   哪怕他不讲话时,只要人站在走廊淡色的灯光下,眼底带着暖暖微笑静静看过来的样子,就显得十分亲切温和。   贺洲仰着脸问:“学长,你在找我?”   学长温夜微微弯下腰,平视着小学弟漂亮的眼睛:“明天要发布第一次公演任务了。洲洲,跟我一组吧。”   贺洲眼里露出迷茫:“学长?”   为什么学长也要和我一组啊?   可我有什么好的。   我那么笨那么差劲,我和学长一组的话,我只会拖累学长……   漂亮的小练习生对自己一点也不自信:“学长,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其他人啊?我很笨的,公演曲目的唱跳我都不一定学得会。”   学长温夜被自己的小学弟婉拒后,眼底浮起了阴郁的情绪,但瞬间又被他强制压了下去。   温夜的嘴边依旧噙着温和的笑容:“洲洲不要有压力。洲洲学舞慢,学长可以陪洲洲一起选简单的曲目。因为学长真的很想和洲洲一起站上公演舞台。”   因为没有小学弟贺洲参与的舞台,就算再华丽完美,对温夜来说,也一点意义都没有。   贺洲怔怔地望着自己的学长:“我怕我会拖学长的后腿……”   不自信的声音软软糯糯的,没有底气,话尾还带上了点小奶音。   十分动听。   温夜闻言,眼睫轻轻颤了一下。   他轻轻按住小学弟精致的肩膀,耐心安慰:“没事的洲洲。你唱跳上有不会的地方就来找学长。学长会教你……除非,你对学长没有信心。”   “我对学长当然有信心,我知道学长很厉害,”小练习生连忙说,他纤长的睫毛眨了眨,一双眼睛漂亮得像是夜空里的璀璨星辰,“谢谢学长不嫌弃我差劲,还愿意跟我一组……”   贺洲答应了。   心里还觉得,学长一定是怕我明天分组会落单,所以才邀请我和他一组。   学长人真好。   ……   回到宿舍后,贺洲立刻钻进卫生间洗了个香喷喷的澡,换上了白白的小兔子睡衣。   当贺洲顶着湿漉漉的头发从卫生间走出来时,发现室友夏铭旭已经手拿着吹风机,坐在下铺等着自己了。   夏铭旭正打开着吹风机,对着自己的手心试着温度。   他心想着,宝贝洲洲的皮肤那么白那么娇嫩,给洲洲吹头发的温度既不能太烫,也不能太冷。   所以夏铭旭对着自己的手心试了半天吹风机,才终于找到了满意的温度。   看见贺洲从卫生间出来时,夏铭旭的眼睛立刻一亮,连忙招手:“洲洲快来,我给你吹头发。”   自从他上次把小白兔兜帽扣在贺洲湿漉漉的头发上,惹得贺洲不高兴了以后,夏铭旭心里就有些愧疚。   为了哄宝贝室友开心,夏铭旭现在每天都把帮洲洲吹头发的活儿,主动揽到自己身上。   贺洲自己却不这么想。   自己每天洗完澡就要被夏铭旭按着肩膀坐在下铺,还要被夏铭旭拿着吹风机对着自己的脑袋一顿猛吹,贺洲觉得挺不自在。   漂亮的小练习生想要拒绝,声音软软糯糯地解释:“其实我的头发不是很长,很快就干了,不吹风也没事的。”   夏铭旭举了举手里嗡嗡作响的吹风机,示意贺洲:“吹风机已经打开了。”   那就顺便吹一下吧。   “那,好吧。”贺洲怕夏铭旭会失望,不忍心再拒绝。   只能乖乖地坐在下铺,让夏铭旭帮自己吹头发。   其实以前在家里的时候,堂哥也不允许贺洲洗完澡顶着湿湿的头发乱晃,说那样会着凉。   所以每次堂哥都会把贺洲按在跟前,然后拿吹风机仔仔细细地把贺洲的头发吹干。   可是夏铭旭又不是我哥哥,他为什么也这么喜欢帮我吹头发啊?   贺洲不理解。   笨笨的小练习生,低头认真地想了想,终于想到了一个结论——   我知道了,夏铭旭一定是嫌我笨。他怕我把他的吹风机弄坏,不愿意让我碰他的吹风机,所以他才要亲自帮我吹头发。   原来我在室友眼里这么呆啊!   夏铭旭一边摆弄着贺洲的头发,一边像是很不经意地突然聊起明天的一公分组:“洲洲,你有没有想过明天要和谁一组?”   贺洲表示:“其实关于分组我自己没有太多想法。不过已经有人找过我说要跟我一组了。夏铭旭,你呢?你有没有想要跟谁一组?”   夏铭旭捏着吹风机的手不自觉地使了使劲:“谁啊?就这么迫不及待要跟你一组啊!可恶,居然有人要跟我抢洲洲!   而且出手还比我快!   但夏铭旭性格里的小傲娇,让他无法直接说出想要跟贺洲一组的话。   他开始卖力地吹捧起自己来:“洲洲你知不知道,在参加男团练习生之前,我已经有了很丰富的舞台唱跳经验。和我合作过的人,都说我唱跳Rap强到没有短板。还说我很有团队凝聚力。因为我很擅长将组员拧成一个整体,同时让每个组员发挥自己的特色。简而言之,跟我一组的队员,都能被我带飞!”   夏铭旭把自己面面俱到地夸耀了一番。   心里特别希望宝贝洲洲能听懂自己的暗示。   “夏铭旭你好厉害啊!”贺洲发自内心地称赞,声音也软软的特别甜。   漂亮的小练习生觉得自己很笨,所以总是很崇拜能力强大的人。   夏铭旭得到了贺洲的夸奖,心花怒放,嘴角飞扬,满眼期待地又问:“所以洲洲啊,你有没有决定好要和谁一组?”   笨笨的小练习生根本没有领会到夏铭旭地暗示:“我应该会跟温夜学长一组吧,学长说会教我唱跳的。”   但是贺洲立刻又想到今天自己还被时哲关在小黑屋里,被时哲冷着脸要求进同一组。   他的心情又一下子沮丧了起来:“其实我也没有完全想好该怎么办……要不,等明天正式分组的时候再说吧……”   “怎么就要明天再说了?”夏铭旭没有得到预想的答案,不太开心,“洲洲,你唱跳基础差,你需要一个唱跳Rap全都强的人来带带你。你好好想想,你身边有没有那种全能型的人?”   他觉得自己的暗示得已经十分明显,就只差用手直接指着自己了。   贺洲却满脑子都在想该怎么躲开时哲,仍旧没有领会夏铭旭的心思:“其实我对和谁一组无所谓的,只要组员不凶我就可以了……”   意思就是我跟谁组队都可以。只要不跟凶凶的时哲一起就行。   两人的交流,根本不在同一个频道上。   夏铭旭急了,没忍住抬手捏了一下贺洲的脸:“你好笨啊洲洲。你怎么都不明白我的意思!”   我说得已经够明显了,笨蛋洲洲怎么还不说他要跟我一组啊?   难道非要逼我直说我想要跟洲洲一组吗?那我不要面子的啊!   然而当夏铭旭的手指触到贺洲脸颊的那一刻,他的瞳孔立刻震了一下:洲洲的脸怎么能这么软!好好捏!   我好想再捏一次!   可是夏铭旭发现宝贝洲洲的脸颊皮肤似乎特别娇嫩。   自己刚刚不过轻轻捏了一下,洲洲白皙如雪的脸颊肌肤已经泛出了淡淡的红痕。   看着倒像是被坏人欺负过的样子。   果然,洲洲就是娇生惯养,轻易碰不得。   夏铭旭不忍心再弄红室友的脸颊,抬到半空想要再捏一次的手,很快又悄悄收了回去。   ……   夜里,贺洲已经爬到上铺休息。   躺在下铺的夏铭旭却还在辗转反侧,睡不着。   他脑海中,始终萦绕不去宝贝洲洲白皙脸颊上被自己捏出的漂亮红痕。   夏铭旭的心情越来越烦躁——   洲洲好笨啊,我怎么暗示,他都听不懂。   不过我还是必须得让洲洲跟我一组才行。   要不然洲洲去了别的组,说不定会被别人哄骗着把脸捏红了,我都还不一定能知道。   夏铭旭暗暗捏了捏拳,下定决心豁出去了,面子也不要了。   “洲洲,你睡了吗?”他目光盯着上铺的床板,问。   “快睡了。什么事?”上铺传来漂亮小练习生困困的声音。   因为就快要睡着了,所以嗓音软软的,没有什么力气。   夏铭旭闻言,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   然后迅速爬起身,站在贺洲和床边,手臂撑在了贺洲的上铺床的板上,硬着头皮说:“那个,洲洲,你要不要考虑和我一组?虽然你笨笨的,但我很厉害,我不嫌弃你。”   睡在上铺的小练习生,头上顶着小白兔子睡衣的兜帽,悄悄地从被子里探出白皙精致的小脸:“可以呀,那你我还有学长,我们都一组吧。”   白白长长的兔子耳朵,垂在小练习生的脸颊两侧,衬得脸更小更软。   漂亮得过分的眼睛里带着甜甜的微笑,声音也软得像奶糖:“还有,谢谢你不嫌弃我笨。”   “呃……”夏铭旭看着眼前比小白兔还好看的室友贺洲,听着对方对自己声音甜甜地说谢谢。   他下意识猛地捂住自己的心口。   啊,感觉这里都要被甜化了!   ……   一百名练习生,全部聚集在男团练习生的演播厅里。   很快就要进行第一次公演的选歌分组。   练习生坐席上,小练习生贺洲的左边坐着学长温夜,右边坐着室友夏铭旭。   这明明是个能让贺洲很有安全感的位置。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到后背凉凉的,好像有谁在盯着自己。   漂亮的小练习生,悄悄回了回头,猝不及防间,立刻对上了坐在后排时哲清俊又锐利的眼睛……   作者有话说:   打算下一章入V啦,谢谢支持晋级正版。   感谢支持,入V后会抽奖30个全订,每人送1000晋江币。具体抽奖时间请见抽奖通知。   这里放一个预收,记得点收藏呀;   《末世副本反派是100%匹配的Alpha》   漂亮的Omega叶沿意外卷入末世快穿系统,必须拯救末世崩坏的世界线才能重新回到现实。   丧尸围城,异形入侵,异种感染……   生存已经十分不易,关键时刻还总是因为反派的阻挠而功亏一篑。   最可恶的是,反派大Boss竟是与叶沿信息素100%匹配的Alpha。   被反派Alpha抓住后,反派捏住叶沿精致的下巴:“放弃吧,Omega小美人。”   对方信息素压制过于强大,叶沿被压制得双眼失焦,咬着牙说:“你去si!”   反派Alpha用力捏住叶沿雪白的后颈:“第一次见到像你这么辣的小Omega,把你扔到丧尸堆里好不好?”   到最后反派都没舍得把叶沿扔进丧尸堆里。   叶沿倒是很想对反派下si手。   可惜身为Omega叶沿的力气有些不那么够。还差点被反派按在怀里咬了脖子。 第22章感谢支持晋江正版   男团练习生的节目组公布了第一次公演的所有可选曲目Demo。   其中既有曲风清新阳光充满少年感的《不装乖》,也有舞蹈难度极高却气氛炸裂舞台的《Warning》等等。   小练习生贺洲觉得《不装乖》这首歌不错。   不仅风格清新可爱,最重要的是舞蹈动作比较简单。   特别适合像自己这样唱跳基础偏差的练习生。   练习生夏铭旭已经选好了自己喜欢的曲目,他低头问身边的贺洲:“洲洲,我们一起选《Warning》!这首歌节奏太带感了,舞蹈编排也很有特色。舞台效果肯定又炸又酷。”   漂亮的小练习生立刻摇了摇头:“可是《Warning》的舞蹈好难哦。我觉得我肯定学不会的。我更喜欢曲风简单一点的《不装乖》。”   “不好吧,《不装乖》的曲风太乖太可爱,一点都不适合我这种酷酷的练习生,”夏铭旭不同意,开始劝贺洲,“洲洲你就跟我一起选《Warning》,你学不会的地方你找我教你。我说过要带飞你,我绝对说到做到!”   小练习生贺洲很为难:“可我还是觉得我不太行。”   “洲洲。”坐在贺洲另一侧的学长温夜,轻声唤了下小学弟的名字。   温夜琥珀色的清俊眼底带着温暖柔和的微笑:“洲洲,好巧啊我也最喜欢《不装乖》这首歌,跟洲洲一样。那我们一起选《不装乖》吧。”   “好啊!”能得到了学长的认可,贺洲十分开心。   另一旁的夏铭旭:“……”   独自目瞪口呆了好一会儿。   心想温夜你睁着眼说什么大瞎话,你的气质明明就不适合《不装乖》这种可爱风格。   你为了讨好洲洲真是什么话都能说得出口,虚伪!   还是我最耿直。   喜欢《Warning》就说喜欢《Warning》,不喜欢《不装乖》就说不喜欢。   从不撒谎!   可是当夏铭旭看着室友贺洲在和温夜开开心心地讨论《不装乖》这首歌,他的心里又莫名酸了起来。   耿直有什么用。   洲洲都不理我了……   夏铭旭只能拉了拉贺洲的手,硬着头皮说:“洲洲,虽然《Warning》是很适合我。不过偶尔挑战一下自己,尝试一下可爱的风格,对我来说也不是不可以。”   “那夏铭旭你也要选《不装乖》吗?”贺洲问。   夏铭旭:“怎么,你觉得我驾驭不了?”   “不是的……,”小练习生贺洲的性格很乖,也很给室友面子,甚至还很诚恳地称赞说,“夏铭旭你的实力很强,不管什么风格你肯定都能驾驭。”   听到宝贝洲洲嗓音甜甜地夸自己,夏铭旭立刻觉得神清气爽了:“还是洲洲有眼光!”   《不装乖》过于简单可爱又怎么样,我就是要跳出舒适区,挑战一下新风格。   最关键的是还能和洲洲一个组,那简直太值得了。   夏铭旭此刻的心情很不错,嘴角弯了弯,下一秒却对上了温夜冷漠又阴郁的目光。   “蛤??”有那么一瞬间,夏铭旭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看错了。   毕竟温夜这个人,好像无论对谁都是一副斯文和善的面孔。   可他为什么突然用那种不太友好的眼神看我?   我好像没惹到他吧。   ……   坐在台下的小练习生贺洲,一左一右地被自己的学长和室友包围着,他觉得安全感十足。   哪怕现在时哲走到自己面前来凶自己,有学长和室友给自己撑腰,贺洲觉得时哲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   而且,时哲的唱跳实力在练习生里是公认的顶级水准,他的舞台从来都是最高难度也最炸的。   所以贺洲觉得时哲绝对不可能选《不装乖》这种又简单又可爱的曲目。   因为这首歌跟时哲的风格,太不搭了。   如果我坚持要选《不装乖》的话,那我和时哲应该不会在同一个组吧。   漂亮的小练习生心里悄悄地想……   很快,导师宣布了第一次公演选歌分组的规则——   这次选歌分组,按照练习生目前的排名顺序,依次进行。   排名靠前的练习生,不仅有权利选择自己想要的曲目,也有权挑选自己的小组成员。   有选择权的练习生,完成了选曲和选组员之后,再由剩下的练习生中排名次高的练习生进行选择,以此类推。   规则公布后,贺洲的心情一下子又紧张起来。   因为按照规则,排名在前的练习生,将拥有选歌和选组员的绝对权力。   而时哲排在前三。   也就是说,如果排名第一的林固和排名第二的秦闲没有把贺洲挑走,那么贺洲就要面临被时哲挑选的风险。   偏偏学长温夜排在第四,室友夏铭旭更是排在第九。   他们都比时哲的排名低。   那么如果时哲要选走我的话,学长和室友也许根本帮不了我。   漂亮的小练习生心里忐忑极了,后背也阵阵发凉。   他微微地转过头,目光却一下子对上了来自后排的时哲清冷的目光。   时哲的眼眸俊秀而深邃,眼底冷淡寂静得如同深不见底的湖水,让人看不清情绪。   时哲似乎也觉察到了小练习生贺洲看过来的目光,对着贺洲,微微挑了下眉。   像极了是一只正在捕猎的大灰狼,目光锁住自己看中的猎物小白兔,一副完全神券在握的模样。   贺洲胆子很小,惊得立刻移开了眼睛,不敢再同时哲对视下去。   “时哲这个人好讨厌啊。”漂亮的小练习生内心不安地想。   坐在贺洲身旁的学长温夜,觉察到了小学弟的紧张情绪。   他按了按小学弟纤细白皙的手腕,目光温和地看了过来,轻声安慰小学弟说:“洲洲别担心,很快就会轮到学长选组了。到时候我一定会选择洲洲和《不装乖》。”   “谢谢学长。”漂亮的小学弟,很乖巧地点了点头。   坐在另一侧的夏铭旭:“……”   温夜为什么只提到洲洲的名字,却没有提到我的名字。   他不会是想选完洲洲后就把我甩开吧!   可是一想到自己才排名第九,比排名第四的温夜还低了五个名次,夏铭旭就十分懊恼。   可恶,要是温夜把洲洲选走了却故意不选我。那我岂不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   按照节目组定的规则。男团练习生第一场公演的主题是「小组对决」。   所以每首公演曲目都将会有A组和B组。   相同曲目的AB两组练习生,将会在公演舞台上一决高低。   而获胜的小组中每个组员都会获得一定数额的支持率奖励,将会对练习生之后的顺位排名有利。   小练习生贺洲仍在掰着手指头数着:学长温夜排名第四,室友夏铭旭排名第九。   完蛋了。虽然他们都很把我选进他们的组,可他们俩都打不过排名前三的时哲。   拜托拜托,排名第一的林固或者排名第二的秦闲,你们赶紧把我选走吧。   千万别让我落在时哲手里就好……   首先上台选择歌曲和组员的是排名第一的练习生林固。   林固选择了舞蹈难度最大的曲目《Warning》的A组,并且挑选了六名组员,其中并不包括贺洲。   坐在台下的漂亮小练习生贺洲,紧张得双手手指绞在一起,指尖用力得泛出了粉色,双腿也夹得紧紧的。   既然排在第一的林固没有选自己,那接下来只有期待秦闲能选自己了。   当排名第二的秦闲上台挑选曲目和组员时,小练习生贺洲在心里悄悄地祈祷,好希望秦闲既能选择我喜欢的《不装乖》曲目,同时也选择我当组员。   那样就完美了。   而且那样的话,时哲就没有机会选我了……   但很可惜的是,秦闲选择《Warning》B组。   坐在台下的贺洲心情立刻有些沮丧,他对自己没有什么信心。   “《warning》的舞蹈好难啊,我这么差劲肯定学不会的。秦闲也一定不会选我。我觉得我要完蛋了……”   但出乎意料,秦闲竟然喊出了贺洲的名字:“贺洲,你愿意加入我的《warning》B组吗?”   小练习生贺洲捂着脸不敢相信:“……”   秦闲真的在叫我的名字吗?   在练习生席位的后排,时哲坐姿身型端正,肩背笔直。   他的五官轮廓十分清俊优越,线条弧度流畅锐利。   深墨色的瞳孔对周围的一切似乎都没有太大兴趣,只安静地注视着前排身型纤瘦的漂亮小练习生贺洲一人。   仿佛在时哲的眼里,除了贺洲以外,全世界的一切对他来说都不重要。   当秦闲喊出贺洲名字的那一瞬,时哲猛地抬起头,深色眼眸里的目光冰冷得像是寒冬里化不开的冰雪。   他神情冷漠地看向台上的秦闲,目光很不友好……   一旁的夏铭旭正在催促贺洲:“洲洲,你快点拒绝秦闲。我们不是说好要一起选《不装乖》的吗?”   贺洲忐忑不安地捏了捏自己的手指,粉红而小巧的嘴唇轻轻张了张:“你让我再想想。”   漂亮的小练习生此刻心情特别紧张,拿不定主意到底该不该进秦闲的《Warning》B组。   一方面,如果自己不答应进秦闲的组,那么接下来时哲肯定会把自己选走,然后很凶地欺负自己。   可是另一方面,《Warning》这首歌的舞蹈部分真的好难啊。   笨笨的小练习生对自己没有信心,觉得自己肯定学不会。   夏铭旭没有什么耐心,忍不住吐槽说:“洲洲,你是不是不敢拒绝秦闲?你怎么这么胆小!”   明明就不想选《Warning》,可是却连拒绝别人的话都不敢说出口,洲洲真是特别好欺负。   贺洲:“……”   越被夏铭旭这么说,自己反而越拿不定主意了。   天生性格太过软糯容易被欺负。而且每次被欺负委屈了都会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洲洲,”学长温夜垂着眼眸,语气关切地鼓励着自己犹豫不决的小学弟:“你既然不喜欢秦闲的选曲《Warning》,那你就勇敢拒绝他。没关系的洲洲。”   “可是……”贺洲忐忑的眼睛不安地眨了眨,漂亮的浅咖啡色的瞳孔里盈着精致的碎光,他解释说,“如果我拒绝了秦闲,那接下来就轮到时哲选组了,时哲他好凶的,他肯定会把我选进他的组然后每天都凶我。”   虽然《Warning》曲目的舞蹈难度很令人畏惧。   但仔细想想,好像还是冷着脸爱凶人的时哲更加可怕。   一回想起时哲把自己关进小黑屋练习室里逼着自己练习舞蹈基本功,还把自己凶哭的情形,小练习生贺洲的睫毛就紧张得颤了颤。   “我还是选秦闲吧。”贺洲终于做了决定,答应了来自秦闲的邀请。   台上的秦闲向台下的漂亮小练习生伸出了手:“欢迎你,贺洲。”   站在秦闲身后已经被选定的几个组员,也都纷纷鼓起了掌:“洲洲,欢迎你加入。”   “哦,好。”   贺洲从座位上起身,向着台上的秦闲走去。   “洲洲。”原本坐在后排的时哲,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起了身。   他高大的身型挡在了贺洲的面前,挡住了小练习生的去路。   时哲低沉质感的嗓音在贺洲的耳边响起:“别过去。秦闲的组不适合你。”   几分钟前,当秦闲刚开始选择贺洲时,时哲清冷疏离的面容上并没有流露出什么表情。让人看不透他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可是当时哲听见小练习生贺洲居然亲口答应了秦闲的进组邀请,他清秀锐利的眉骨轮廓立刻压了下来。   清冷的表情瞬间淡漠得像是寒冬里无法融化的冰雪。   时哲身高有1米9往上,腿很长。   站姿笔直挺拔。   以至于小练习生贺洲的头顶才刚刚能够得到时哲的肩膀。   时哲挡在贺洲面前,巨大的身型压迫下来,气场太过强大。   对于漂亮而纤瘦的小练习生贺洲来说,时哲就像是竖在自己面前一座无法越过的高山。   根本通不过去。   小练习生贺洲只能可怜巴巴地站在原地,手足无措地望向时哲。精致的浅咖啡色眼睛里,一片迷茫。   “时哲,你到底要怎么样啊?”贺洲的嗓音很软。   他在时哲面前根本不敢大声说话。   “贺洲,你不适合这《Warning》首歌。”时哲目光沉沉地望过来,声音严肃而坚定,不容反驳。   贺洲:“……”   我当然知道。   要不是想避开你,我才不会选这歌呢。   时哲抬眸,看向站在台上的秦闲,冷着嗓音说:“秦闲,你选的《Warning》根本不适合贺洲。这一点你心里很清楚。你不要为难贺洲。”   时哲气场强大。他望向秦闲时,墨黑色的眸色里,漆黑不透光。   台上的秦闲闻言,愣了一秒。   他心里当然清楚,自己选择贺洲,并不是因为觉得贺洲适合《Warning》这首歌。   他完全是冲着陈弥小导师去的。   陈弥小导师可爱聪明,秦闲很喜欢,想追。无奈陈弥不怎么搭理自己。   秦闲只好把陈弥小导师的好朋友贺洲选进自己组里,这样一来,陈弥以后肯定会常来自己组里找贺洲玩,自己也可以有更多机会接近陈弥。   时哲和秦闲同在A班,又分在同一间宿舍。所以时哲对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再清楚不过。   也只有笨笨的小练习生贺洲,还没弄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只因为一心想躲开凶凶的时哲,所以也不管曲目适不适合自己,就决定答应了……   站在台上的秦闲,很快镇定了下来。   他弯了弯嘴角,反问时哲:“不试一下,又怎么知道曲目《Warning》不适合贺洲?再说贺洲自己都答应我了,时哲你为什么反对?你又和贺洲是什么关系?”   时哲深墨色的眼眸看向秦闲,俊秀的面容轮廓流畅而锐利:“是不是只要我告诉你我和贺洲是什么关系,你就不选贺洲?”   秦闲又一次勾了勾嘴角,嘴边的笑容有一丝挑衅的意味:“你要是给出一个能够说服我的理由,也许我可以考虑把贺洲让给你。”   他早就觉察到,时哲对那个叫贺洲的漂亮小练习生很上心。   只不过秦闲并不知道时哲对贺洲到底上心到何种程度,所以他才很好奇。   被时哲挡在台下的贺洲,此刻心情紧张极了。   他不安地捏着自己的手指,指关节都被捏得发白。   小练习生软着声音小声抱怨:“我和时哲能有什么关系啊。时哲每次见到我都会凶我,我和他连朋友都算不上吧。”   时哲像是听见了贺洲的抱怨,沉着眼眸,板着脸望了过来。   他高大的身型挡在小练习生面前,在演播厅灯光的头投影下,巨大的阴影将漂亮的小练习生完完全全笼罩住。   气场太过强大,十分有压迫感。   胆小的贺洲瞬间不敢再说话了,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时哲回答了秦闲的问题。   英俊的面容上表情清冷,声音低沉强势,却拥有着像是碎冰坠落湖面的动听质感——   “我和贺洲的关系就是,第一,我一直在教贺洲唱跳,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的能力,我知道什么曲目适合他。第二,既然我已经教过贺洲,那我就要对他负责。他必须进我的组。”   “很有意思,”秦闲对时哲扬了扬眉,用玩世不恭的语气反驳道,“首先,你说你知道什么曲目适合贺洲,但你的看法就一定正确吗?第二,你觉得他必须进你的组,可我也觉得贺洲必须进我的组。所以你刚才的话还不能够说服我放弃贺洲。除非,你有其他什么非贺洲不可的理由。”   漂亮的小练习生已经听得愣住了:??   我明明唱跳这么差劲,为什么他们都争着要我?   而且时哲和秦闲争得好厉害啊,都不知道他们最终谁能说服谁。   不过我还是希望秦闲能够争过时哲,因为这样我就不用进时哲组被时哲凶了。   贺洲已经紧张得手心出汗,手指也被自己捏得泛红……   演播厅的灯光,勾勒出时哲优越深邃的五官弧度。   他的嗓音一如既往的沉寂而强势:“既然非要贺洲不可,就不需要别的理由。非要不可,本身就是理由!”   秦闲又愣住了。没想到时哲会给出自己这样的回答。   演播大厅里也瞬间安静了下来。   静得连在场的练习生们,都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时哲给出的答案,太过掷地有声。   出人意料,却无法被反驳。   秦闲对时哲摊了摊手,没有再针对下去:“行吧。时哲你这么非要贺洲不可。那我也不好夺人所好。就把贺洲让给你,我再选别人。”   他已经试探出了时哲对贺洲的态度,也就没有必要继续再激惹时哲。   毕竟时哲不是好惹的人。   “谢谢。”时哲周身不近人情的冷漠气场,在此刻终于缓和了一些。   贺洲:石化了在了原地。   精致的浅咖啡色眼睛里,露出了迷茫的表情。   我就这么被秦闲放弃了,被让给时哲了?   可刚才秦闲明明还跟时哲很争锋相对的啊!   笨笨的小练习生想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也想不明白时哲刚才说的那句「非要不可就是理由」,是什么意思。   是时哲非要盯着我一个人欺负的意思吗?   一旁的夏铭旭,也很震惊:“时哲这人也太能扯了吧,他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下,说出非要洲洲不可这样的话来?搞得像是在跟心上人表白一样。可大家都是男孩子!真是奇奇怪怪的!”   夏铭旭觉得自己这样就很好,自己对宝贝洲洲的喜欢,那可是正正经经的室友之情。   毕竟洲洲那么笨,我想跟洲洲分在一组,是因为我想带飞洲洲。   这是室友之间的互帮互助。   我可比时哲正派多了。   另一侧的练习生温夜,全程一直都很安静,一言不发地端坐着。   就连他英俊斯文的面容上,也始终保持着一贯的温和微笑。   只不过没有人能够察觉到,当温夜听见时哲说出「非要贺洲不可」这句话时,温夜嘴角的微笑曾经凝固了一秒。   他琥珀色的俊秀眼眸里,虚假的笑意之下,其实是一片漆黑阴郁。   没有了半点光的踪迹……   练习生时哲的人气一直很高。   轮到时哲登台选歌选组时,现场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在参加男团练习生比赛之前,时哲曾经在海外练习了四年,期间有过许多令人瞩目的唱跳舞台,至今都在网络里流传。   他也发行过自己的单曲,有很多粉丝。   就连在场的练习生里,也有许多人是时哲的粉丝。   并且,时哲曾经有一张舞台微笑照片红遍网络,被粉丝们亲切地称为「微笑男神」。   时哲有着与生俱来无以伦比的舞台魅力。   只要他一站上唱跳的舞台,他的周身气质就像是换了一个人。   所有人都会沦陷在他摄人心魄的微笑里,无法移开眼睛。   不过,熟悉时哲的粉丝们都知道,生活中的时哲几乎从来不笑,总是爱冷着脸。   性格淡漠而疏离。不近人情得像是冬日里化不开的雪,令周围的人难以接近……   在现场所有人的掌声和注视下,时哲走上台,摘下了《不装乖》曲目A组的牌子:“我选择《不装乖》A组。”   他的嗓音一如既往的沉寂而坚定,没有一丝犹豫。   台下的练习生们十分惊讶——   “时哲大神的实力完全足够驾驭难度最大的《Warning》。可他为什会选舞蹈简单的《不装乖》?”   “难以想象,冷酷的时哲大神,居然会选择可爱风格《不装乖》?我没看错吧!”   “时哲这么选,是为了迁就贺洲吗?时哲刚才明确说过要贺洲跟自己一组。而贺洲的实力肯定跳不了《Warning》”   “如果时哲大神是为了迁就贺洲才选了《不装乖》,那就说得通了。贺洲脸长得漂亮可爱,确实挺适合《不装乖》这种简单又甜的曲风。”   “但这样一来,时哲大神的牺牲也太大了。他和贺洲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这么迁就贺洲?”   “「非要贺洲不可」这种话时哲都公开说了,你说他们俩是什么关系?”   “你是指,时哲大神喜欢贺洲?”   “贺洲长这么漂亮,谁看了不喜欢。不过时哲下手可真快!”   “关键还是得实力强。你要是没有时哲大神那能力,你就是下手再快,漂亮贺洲也不是你的。”   周围练习生们的议论声,贺洲全都听见了。   漂亮的小练习生耳朵红红的,心里闷闷地想:这些人为什么都在乱说啊。   时哲对我那么凶,他才不可能喜欢我。   时哲一定是特别讨厌我,所以才总爱盯着我欺负。   可时哲为什么要选《不装乖》这首歌啊,他又不适合这首歌。   贺洲心里挺不开心的。   本来还觉得《不装乖》这首歌最简单,最适合自己。   可是现在时哲选了《不装乖》,贺洲一下子就觉得这首歌开始跟自己犯冲了。   “贺洲!”时哲挑选组员的时候,第一个报出的,就是贺洲的名字。   台上灯光绚烂,勾勒出时哲清俊深邃的五官轮廓。   时哲墨黑色的寂静瞳孔,深深地锁住了台下表情慌慌张张的漂亮小练习生。   台下的贺洲,自然听见了时哲在喊自己的名字。   但他心里感到抗拒,便不愿站起身。   漂亮的小练习生甚至还用双手捂住自己的眼睛,没有勇气面对时哲看过来的强势目光。   就像是一只笨笨的胆小的小白兔一样,知道大灰狼要来抓自己了,所以心里特别害怕。   以为只要捂住自己的眼睛看不见大灰狼,就不会被对方抓住吃掉。   室友夏铭旭忍不住问贺洲:“洲洲,你怎么这么胆小?你不喜欢时哲那组你就告诉时哲你的想法。可你怎么连看都不敢看他?”   坐在另一侧的学长温夜,俊秀的琥珀色眼底已经不见笑意,越发深沉,阴郁的情绪呼之欲出。   “洲洲,”他轻轻唤了声自己的小学弟,努力保持住温和的嗓音,鼓励说,“你不想加入时哲,那你就勇敢一点告诉他。洲洲别怕,学长会在这里支持你。”   在室友和学长的鼓励之下,小练习生贺洲终于鼓起了勇气,拿开了了挡住自己视线的双手。   可就在这个瞬间,站在台上的时哲,冷着脸又重复了一遍:“贺洲,过来。”   他的嗓音低沉强势,气场极具压迫感。   贺洲的肩膀,忍不住颤了颤:“……”   时哲连叫我名字的样子,都好凶啊。   漂亮的小练习生心里不情不愿,双腿也像注了铅一样沉重。   动作磨磨蹭蹭的,不想上台加入时哲。   时哲的语气愈发冷淡严肃:“贺洲,你是要我去座位上,亲自请你吗?”   “不是的。”贺洲小声拒绝。   嗓音软软糯糯的,一点底气也没有。   他忘不了昨天时哲找自己去小练习室说话时,自己因为不肯进去,就被时哲托着腰抱了进去。   也不知道时哲刚才说要亲自请我,会不会又是要把我抱到台上去。   那简直太可怕了。   而且周围这么多人看着,能把我尴尬死。   “那你就自己过来。”   时哲深邃的眉眼压在阴影下,不是很有耐心忍耐贺洲的磨蹭。   一旁的夏铭旭,简直要急死了,不停地在贺洲耳边催促:“洲洲你快拒绝时哲啊!他好嚣张,你快点搓搓他的的锐气!”   学长温夜也在不断鼓励贺洲:“洲洲你别怕时哲,如果你不想加入时哲你就告诉他,他没有理由强迫你。”   在温夜的认知里,时哲跟自己的小学弟并不熟悉。   就算时哲对贺洲有一些好感,也不应该强迫贺洲。毕竟练习生之间保持表面上的礼貌和睦,哪怕只是做做样子,也十分有必要。   漂亮的小练习生终于鼓着勇气,小声请求道:“时哲,请问我可以拒绝加入你的组吗?”   语气软软的,十分小心翼翼。   时哲眼里的温度冷了下去,态度坚决:“不可以。”   贺洲:“……”   时哲好凶啊,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拒绝我。   他顿时感觉鼻子有些酸酸的,心里充满了委屈。   要不是现场还有这么多人看着自己,贺洲说不定已经难过得哭出来了。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把委屈的泪水都强忍在眼眶里,憋得眼尾都泛出了红。   像一只可怜又好欺负的小兔子。   现场工作人员告诉贺洲:“贺洲,如果时哲坚持要求你加入他的组,根据选组规则,你是不可以拒绝的。我们还有很多其他练习生的选组要继续录制,希望你赶紧配合一下,不要耽误进程。”   “哦。”漂亮的小练习生只能点头答应了。   没有办法了,他当然不想因为自己而耽误整个录制的进程。   现场所有人都盯着自己,小练习生躲也无处可躲,只能委委屈屈地站起了身。   浅咖啡色的精致眼睛里盈着水光,表情像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漂亮的红意也开始在眼尾处蔓延。   看得出来,贺洲的内心是十分不情愿了。   “洲洲,你没事吧,”室友夏铭旭拉了拉贺洲的手,担心地问,“你就这么怕时哲吗?你都快哭了!你别怕,我跟你保证,时哲要是敢欺负你,我帮你揍他。”   学长温夜也按了按小学弟贺洲的肩膀安慰:“洲洲,我知道你不想进时哲的组,那我帮你跟他说。我跟时哲同在A班,他多少也应该卖我一个面子。”   贺洲摇了摇头,不想牵连学长:“学长,时哲那个人很凶的。你最好还是不要去惹他。”   心地善良的漂亮小练习生,从来都很害怕给别人添麻烦。   贺洲最终还是走上了舞台,加入了时哲的队伍。   但他故意站得离时哲远远的,他怕时哲又会凶自己。   时哲墨黑色的眼睛,沉沉地看向站得离自己很远的小练习生贺洲。   他清俊优越的五官线条里,带着不近人情的气质。   显然并不是很高兴。   很快,时哲迈步主动向贺洲走过去。   “过来,跟我站一起。”他握住贺洲纤细白皙的手腕,将小练习生拉到了自己的身后。   规定贺洲必须站在离自己很近的位置。   时哲的个子很高肩膀宽阔,挡在贺洲面前时,高大的身型在舞台光线下,投出了巨大的阴影。   将身型纤瘦的漂亮小练习生,严严实实地笼罩住。   以至于现场许多摄像镜头因为角度原因,竟然难以捕捉到被时哲挡在身后的小练习生贺洲。   甚至连坐在台下的学长温夜和室友夏铭旭,如果不侧着身子歪着头,也几乎很难看清被时哲遮住的贺洲的身影。   时哲就像是占有心极重的大灰狼,将自己看中的漂亮小白兔,严严实实地藏进自己的地盘。   不允许其他人觊觎……   选定贺洲作为自己的组员后,时哲还需要再挑选另外五名练习生,才能完成自己的组队任务。   坐在台下的温夜已经举起了手,表明自己想加入时哲一队的态度。   现在自己已经失去了亲自把小学弟贺洲组进自己队伍的机会。   他只能退而求其次,要求加入时哲的组队。   而夏铭旭更是将两只手都高高举起,还在到处乱晃。就生怕时哲看不见自己。   他还主动对时哲喊话:“时哲你一定要选我!我跟洲洲已经约好了要在同一组的!”   时哲寂静深邃的目光,淡淡地在台下扫视了一圈,最终落在了温夜和夏铭旭这两人身上。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回头看向站在自己身后的小练习生贺洲。   而贺洲却在垂头丧气地盯着地面走神,像是有心事的样子。   “洲洲,”时哲的手往后伸了一下,碰到了小练习生细细白白的手臂,然后渐渐下滑,握住了小练习生纤细雪白的手腕,问,“洲洲,你希望选谁加入我们组?”   被点了名的漂亮小练习生,猛的回过神来,浅咖啡色的精致眼眸里,带着几分迷茫:“你是……在问我的意见吗?”   感觉太不真实了。   时哲从来都那么凶那么霸道,他决定了的事情,从来都不会过问我的意见。   时哲永远都是说一不二,他就算把我弄哭了,也从来不会心软。   可他现在为什么会征询我的意见啊?   一定是我听错了吧。   可是贺洲却看见,站在自己面前冷淡严肃的时哲突然对着自己点了点头。   时哲又一次说:“洲洲,你来选。”   虽然时哲低沉质感的嗓音里,依旧带着些清冷和疏离的意味。   但他清俊锐利的面容棱角,此刻却似乎柔和了一些。   空气里到处弥漫着时哲身上凛冽的雪松气息。   贺洲感觉时哲正握住自己的手,似乎也握得更紧了些。   小练习生的手腕肌肤很白很娇|嫩。   被握得太紧的时候,手腕肌肤会被时哲指腹的薄茧,磨得有些生疼,还泛出了点点浅红。   只不过因为心情紧张的缘故,所以贺洲一时之间并没有察觉。   他小心翼翼地问向时哲:“那我,可以选温夜和夏铭旭吗?”   时哲静静地注视着漂亮的小练习生,并没有反对。   于是贺洲心里悬着的石头,稍稍落了地。   如果有学长温夜和室友夏铭旭陪着我,倒也不错。   至少以后若是时哲要凶我,学长和室友都会帮我的。   漂亮娇气的小练习生这时才终于察觉到,自己的手腕被时哲握得有些疼不舒服。   于是他抽回了自己的手。   甚至还特地向后倒退几步,和时哲拉开了距离。   因为他不想再被时哲握手握得这么紧了,自己的手腕都被握红了。   就在贺洲从时哲手心里抽回自己手,与时哲拉开距离的那个瞬间,时哲刚刚有了些许缓和的清俊面容,再一次地冷了下去。   比之前更冷。   像是蒙了一层化不开的冰。   时哲深邃寂静的眼眸,也变得黯淡。   原本停留在温夜和夏铭旭身上的目光,迅速移开,完全不再理会这两人高高举起的手和期待的表情。   片刻后,时哲嗓音冷淡地报出了另外五个练习生的名字。   全都是与贺洲不曾有过什么交集的练习生。   作者有话说:   感谢支持晋江正版。   放三个预收,请点个收藏呀。   ????预收1《恋爱综艺漂亮小迷糊》????   长相漂亮但恋爱经历为零的余小棋,以素人大学生身份,参加了一档真人恋爱综艺以为笨笨的自己肯定没人喜欢,却一不小心被好几个优质嘉宾盯上了。   研究生校草哥哥,总是带余小棋去冰场滑冰:“小笨蛋,不想摔就抓住我的手。”   高大帅气的医生哥哥,总爱邀余小棋一起喝下午茶:“困了?那就在我肩上靠一下吧。”   唯独那个叫温昊的年轻总裁,表情严肃语气冰冷:“跟我说话的时候专心点,不要看着别人。”   余小棋:“哦”(其实也不是很想跟你说话)   余小棋以为性格高冷的温昊特别讨厌自己。   可是每次心动投票温昊都会把票投给了自己。   余小棋:一定是他手误投错,要不就是为了节目效果;   直到最后温昊把余小棋圈在墙角,强势表白。   余小棋彻底懵了:……(他怎么认真了?)   而且被他抱得好用力,都无法呼吸了……呜呜……   ????预收2《末世副本反派是100%匹配的Alpha》????   漂亮的Omega叶沿意外卷入末世快穿系统,必须拯救末世崩坏的世界线才能重新回到现实。   丧尸围城,异形入侵,异种感染……   生存已经十分不易,关键时刻还总是因为反派的阻挠而功亏一篑。   最可恶的是,反派大Boss竟是与叶沿信息素100%匹配的Alpha。   被反派Alpha抓住后,反派捏住叶沿精致的下巴:“放弃吧,Omega小美人。”   对方信息素压制过于强大,叶沿被压制得双眼失焦,咬着牙说:“你去si!”   反派Alpha用力捏住叶沿雪白的后颈:“第一次见到像你这么辣的小Omega,把你扔到丧尸堆里好不好?”   到最后反派都没舍得把叶沿扔进丧尸堆里。   叶沿倒是很想对反派下si手。   可惜身为Omega叶沿的力气有些不那么够。还差点被反派按在怀里咬了脖子。   ????预收3《他们都爱欺负小漂亮》????   长相格外漂亮的大学一年级学生简芯,假期乘坐游轮旅行,却在游轮上遇见了一些他不想见到的人;   比如同校的那位大三学长。自从简芯新生报到起,就开始疯狂追求简芯。哪怕简芯再拒绝,学长还是纠缠不休。   比如住在简芯家隔壁的邻居哥哥,从小到大都以欺负简芯为乐,最爱看简芯哭鼻子,完全就是简芯的童年噩梦。   比如简芯高中时期的男朋友(只拉过手那种),因为控制欲太强不准简芯和别的男生说话,而被简芯坚决要求分手。   又比如半年前帮简芯做过阑尾炎手术的年轻外科医生。虽然简芯不怎么讨厌这位医生,但做手术时毕竟被医生看过身体,简芯很害羞,他不太好意思面对医生。   所以简芯故意假装没认出这些人。   可却防不住这些人都爱欺负简芯。   纠缠不休的大三学长:“你躲我做什么?我有那么可怕吗我又不会吃了你。”   童年噩梦邻居哥哥:“很久没看见你哭了。我很怀念。”   控制欲超强的前男友:“你怎么还是这么爱跟别的男人说话?就不能乖一点吗?”   简芯:“……”这些人真令我窒息。   他转身溜走的时候,不小心撞进了年轻外科医生的怀里。   外科医生捏起简芯的下巴,垂眸瞧了瞧:“你脸色很差,是生病了吗?”   也不等简芯回答,医生揽住了简芯的腰,将他往自己屋里带:“去我那里,我帮你检查下身体。”   简芯:“……”   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预收4《花滑冰上小王子不是花瓶》????   上一世的林逾是个脸蛋漂亮却不会演戏的花瓶演员。   因演技过差而长期遭受黑粉网络霸凌。   又因长相过分漂亮而被许多人觊觎,却无人肯对他付出真心。   最终林逾在22岁那年郁郁而终。   重活一世的林逾不愿意再踏入娱乐圈,却误打误撞成为了一位花滑运动员。   林逾性格内向,比起前世在镜头前念台词做夸张的表情,他更喜欢像现在这样在冰上日复一日地辛苦练习。   冰上的林逾不再是花瓶,他是花滑场上的耀眼新星。   他优越的身型在冰上旋转跳跃,完美得像是精雕玉琢的艺术珍品。   他漂亮精致的面容不仅令观众沉醉,就连对手见了都念念不忘。   因上一世受过伤害,林逾不敢再对谁轻易付出真心。   但这一世真心爱慕他对他求而不得的人,数不胜数。   林均终于不用再像以前那样对着镜头做刻意的讨好表情,卑微地博取别人的怜爱。   他是花滑届的小王子,代表国家站在领奖台的最高处。   身披国旗手举金牌对着镜头微笑,是林逾最美的表情。 第23章感谢支持晋江正版   时哲带领《不装乖》A组的成员们,聚在练习室里竞选组内的队长和中心C位。   宽敞明亮练习室里没有椅子,组员都席地而坐。   组内有好几个练习生都是时哲的粉丝,十分想坐得离时哲大神近一些。   但很快就被时哲冷着脸要求往旁边挪一挪。   他们才不得不与时哲拉开了一小段距离。   对此,没有人敢提出异议。   毕竟时哲是出了名的性格冷淡疏离,再加上时哲又是A班公认的实力顶级王者。   像时哲这种级别的大佬,与普通练习生之间有着一些距离感,也是十分正常的事。   漂亮的小练习生贺洲是最后一个走进练习室的。   他的手里还捏着从陈弥小导师那里要过来的瓶装鲜牛奶。   贺洲握着瓶瓶奶,挑了一个距离时哲最远的墙角悄悄坐下。   自己和时哲之间,隔着好几个别的练习生。   就是故意要时哲看不到自己。   漂亮的小练习生以前在学校大教室上课的时候,也最喜欢坐在角落后排的位置。   还喜欢把书本竖起来挡住自己的脸,然后躲在书本后面偷偷吃零食或者睡懒觉。   而此时此刻,时哲在贺洲的眼里,和学校里那些板着脸的严厉讲师,没有什么分别。   不过贺洲并不知道,其实从自己踏入练习室门的那一刻起,自己就已经被盯上了。   时哲俊秀深邃的眼眸,早已锁住了漂亮小练习生,并且一路看着小练习生坐在了距离自己最远的墙角里。   “贺洲,”时哲拍了拍自己身旁的空位,示意躲在角落里的小练习生,“坐到我这里来。”   贺洲怔了怔:怎么这么快就被时哲发现了?还以为自己藏得很好呢。   组里的其他几个组员,忍不住小声交头接耳。   “原来时哲大神刚才让我们挪开,是要给贺洲腾位置。”   “果然贺洲才是时哲大神的「非要不可」。”   “时哲盯贺洲盯得真紧。贺洲坐得稍微远了,时哲都不让。”   “那是因为贺洲脸长得好。说句心里话,像贺洲这么漂亮的小练习生要是坐我身边,那我也乐意。”   贺洲听见自己被时哲点了名,表情一下子闷闷的。   不情不愿地从角落里慢腾腾地站起了身。   小练习生最怕时哲凶自己,自然没有胆量违抗时哲的指令。   他只不过是起身的动作慢了一些,时哲就已经冷着脸像是有些不耐烦,迎面走过来握着贺洲的手腕,直接把人拉了过去。   时哲按着贺洲小巧精致的肩膀,将小练习生按坐在距离自己很近的位置。   像极了一只占有心极强的大灰狼,把自己猎到的漂亮小白兔,牢牢地看关起来。   看得很紧,不让小白兔有机会逃跑。   贺洲:“……”   精致的浅咖啡色眼睛里,露出了迷茫无措的情绪。   时哲他好霸道啊!   把我的手腕都拉疼了。   但贺洲知道自己力气小,打不过时哲。   所以就算心里再有怨言,也不敢说出口。   只能乖乖地任由时哲摆布,听话地坐在时哲身旁。   又因为心情很紧张,小练习生将手里的瓶瓶奶捏得很紧。   太过用力的缘故,纤长白皙的指尖泛出了浅浅的粉色。   组里的其他几个组员,见状先是愣了一下。   但很快又是一副很了解的模样,继续交头接耳——   “时哲让贺洲坐下的位置,距离时哲可真近。几乎贴在一起。”   “时哲简直就是把贺洲放在自己眼皮底下看着!”   “有点像是不放心自己的漂亮小男朋友。”   “也说不定贺洲已经是时哲大神的小男朋友,要不然贺洲能这么听时哲的话?”   “这要是真的话,那时哲下手可真快!”   组员们的议论声也传到了贺洲的耳朵里。   贺洲不安地捏了捏自己的手指,软着声音轻轻嘀咕:“你们不要乱说。”   精致小巧的耳朵,却悄悄地泛了红。   时哲沉默地盯着贺洲的耳朵看了一会儿。他清俊的面容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   墨黑色的眼眸深邃寂静,叫人看不出他眼底的真实情绪。   选择组内队长的时候,所有组员都提议让时哲来当队长。   时哲不仅唱跳实力公认的强大,在圈里也是出了名的努力。   对人对己要求都十分严格。   没有组员会不服他。   组内所有人都举手赞成时哲当队长,唯独小练习生贺洲却低着头,手握着瓶瓶奶在走神。   贺洲在学校里读书的时候,上课就很爱走神。   就跟现在一样。   小练习生举着手里的瓶瓶奶,虽然已经把牛奶喝光了,却仍在回味。   还用舌|头舔了舔唇边沾上的牛奶渍。   弄得自己嘴边染上一圈诱|人的水光,模样漂亮又招人,贺洲自己却完全不知道。   “贺洲,你有什么别的看法?”时哲低沉质感的嗓音,在小练习生耳边响起。   “啊?”漂亮的小练习生又被点名,背后一凉,猛地抬起眼眸,这才发现其他所有人都在举手赞成时哲当队长。   只有自己在呆呆地喝牛奶。   最最可怕的是,时哲本人就近在咫尺,此刻正冷着脸,目光沉沉地望向自己。   看上去像是又要凶人。   贺洲感到后背更加凉嗖嗖了。   “你别这么凶地瞪我嘛,”漂亮的小练习生慌慌张张地赶忙举手,软着嗓音紧张解释,“我没有不支持你。我也想你当队长的。你这么优秀这么厉害,你当队长那最好不过了。”   因为怕时哲会当着众人的面凶自己,所以贺洲声音软软糯糯地夸了时哲一句。   反正贺洲从小到大,都最会跟自家堂哥撒娇吹彩虹屁了。   而且声音又糯,被他甜甜的夸上一句,没有人会不受用。   时哲闻言,却微微皱了下眉,似乎不是很习惯受到贺洲的突然追捧。   表情板了板,看上去倒显得更加严肃。   甚至还抬起了手。   贺洲有些傻眼:时哲怎么看上去,好像更生气了?   为什么我举手选他当队长还对他说话好,一点用也没有啊?   还有,时哲对着我抬起手是什么意思?   他不会是要揍我吧!   可我也只是举手举晚了而已。   唔,时哲他好凶……   漂亮的小练习生想用手护住自己脸,突然间却感到自己的唇边一热。   时哲修长有力的手指触了过来。   贺洲感觉到了时哲指腹薄茧的沙砾感。   鼻尖还萦绕着独属于时哲的凛冽雪松气息。   时哲抬手,帮贺洲擦了擦嘴边的牛奶渍和水光,低垂着眼眸,沉着嗓音问:“怎么把脸弄得像个花猫?也不知道擦干净。”   时哲的嗓音低沉质感,好听得像是落入湖面的碎冰。   他的语气清冷淡然,叫人听不出究竟是什么情绪。   但其实,时哲刚刚已经盯着小练习生嘴边那些白色牛奶痕迹,默默看了很久。   当手指触到漂亮小练习生柔软微凉的嘴唇时,时哲修长有力的指尖,微不可见地颤了颤。   时哲那双原本紧紧锁住小练习生的深邃眼眸,也很快移开,望向了别处。   在旁人不会注意的角度里,眼睛微微眯了一下。   贺洲却觉得很难为情。   突然被时哲当着这么多组员的面,抬手给自己擦嘴巴,还被时哲说自己的脸脏得像花猫。   好丢人啊。   于是小练习生贺洲精致的耳朵,烫得更厉害了……   其他组员倒是见怪不怪——   “时哲大神虽然看起来严肃,但对贺洲挺宠啊,还给擦嘴嘴。”   “贺洲刚才嘴巴一圈白白的样子,太容易让人乱想。时哲看了肯定不高兴。”   “深表理解。自己的小男朋友弄成那个样子,时哲只是给擦嘴,没有把人藏起来不让别人看,已经很克制了。”   ……   最终,在全组组员的全票支持下,时哲当选了《不装乖》A组的队长。   贺洲开心地鼓起了掌:“好耶。”   时哲当了队长,那他以后就要管全组这么多人。   他也就没有什么时间专门针对我了!   漂亮的小练习生,总觉的自己唇上好像还残留着时哲指尖留下的温度。   还有时哲那种淡淡的冬日雪松气息。   虽然时哲这个人很讨厌。   但贺洲并不否认,时哲的味道挺好闻的。   小练习生下意识地舔了舔自己的唇边。   弄得自己的唇色湿漉漉,粉中带红。特别招人。   惹得周围好几个组员,都忍不住偷偷看了贺洲好几眼。   但很快就对上了时哲警告的眼神,不敢再继续看了……   “贺洲。”时哲又叫了贺洲的名字。   “怎么了?”漂亮的小练习生,最怕自己被时哲点名了。   他猛地抬起头,懵乎乎的浅咖啡色眼睛,迎上了时哲清俊锐利的眼眸。   “你帮我贴队长贴纸。”时哲的嗓音一如既往的沉静严肃,带着些强势的意味。   贺洲觉得时哲使唤自己的样子,像在使唤家里小媳妇儿。   漂亮的小练习生有些不高兴:“你怎么不自己贴啊?又不难的。或者叫别人帮你贴也行嘛。”   虽然心有怨言,却不敢对时哲大声说话。   嗓音软软糯糯的,像是浸了水,带了点娇气。   时哲的性格天生不会哄人,也没有多少耐心。   见贺洲没有答应,他就直接握住贺洲的手,打开小练习生白皙细嫩的手心,把写有字母L(代表队长Leader)的圆形贴纸,放了进去。   “帮我贴好。”时哲又一次沉着声重复,气场强势。   语气不是在请人帮忙,倒更像是在命令。   周围其他组员见了,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时哲大神对他的小男朋友这么凶?”   “就不怕把漂亮小男朋友吓跑了?”   “可贺洲的手腕那么细,一看就没什么力气。恐怕根本都跑不远,就会被时哲抱着腰抓回来。”   ……   贺洲不敢再拒绝时哲的要求。   毕竟时哲的力气很大,自己打不过时哲。   漂亮的小练习生委委屈屈地站起身,走到时哲跟前。   他撕开了手中的队长贴纸,弯下腰半蹲着,垂眸将贴纸对准时哲的衣襟,贴了上去。   因为心里不是特别情愿,所以漂亮小练习生淡咖啡色的眼睛里,带着几分委屈。   可是再有怨言,他也不敢说出口。   小练习生粉红精致的嘴唇,轻轻抿着。   模样特别可怜,又特别招人欺负……   时哲深邃的目光,一点一点地落在了贺洲粉色的唇上。   在那里停留了好几秒。   大概是两人距离得太近,仿佛时哲此刻只要稍微低下头,就能吻住小练习生那粉得像樱花般的唇。   时哲的喉结,轻轻滑动了一下。   嗓音略带沙哑地喊了小练习生的名字:“洲洲。”   墨黑色深邃的眼眸里,装的全是小练习生过分漂亮的模样。   贺洲:“啊?”   听见自己又一次被时哲点名,以为时哲又要凶自己,漂亮的小练习生肩膀轻轻颤了颤。   像是一只受到惊吓的小白兔,手忙脚乱地贴完队长贴纸后,起身就想要逃跑。   可是贺洲纤细雪白的手腕,瞬间又被时哲紧紧握住。   “中心位还没选,你着急要跑去哪儿?”时哲的声音终于恢复了平静,低垂着眼眸,将表情慌乱的漂亮小练习生,再次牢牢按坐在自己身旁。   ……   队长选完后,接下来要选组内的中心C位。   贺洲对自己很有自知之明。   自己唱跳基础差,所以中心位这么重要的位置,跟自己绝对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所以当别的组员气氛热烈地竞选中心位时,小练习生却在低头专心地掏着香喷喷的小薯片吃。   时哲没有参与中心位的竞选。   他虽然实力组内最强,但对《不装乖》这种可爱清醒曲目的中心位,没有什么兴趣。   等几个组员阐述完中心位竞选理由后,时哲扫视了一下所有人,问:“还有谁想竞选中心位?”   时哲颜色偏深的眼睛,垂眸看向坐在身侧的小练习生:“贺洲?”   嗓音低沉,带着沉寂的质感。   突然被点名的贺洲:“!!”   握着小薯片的手猛地一顿,薯片都差点撒了出来。   贺洲抬起清亮精致的眼睛,立刻就发现时哲冷着脸,深邃的目光正在沉沉望向自己。   小练习生心里一个紧张,手里的薯片也啪唧一声掉在了地上。   完了,我刚才只顾着吃薯片,没听注意听时哲说话,时哲肯定又要凶我了。   时哲并没有凶贺洲,只是注视着贺洲浅咖啡色眼睛问:“贺洲,你觉得我们组,谁当中心位最合适?”   “你当,你那么优秀那么厉害,你当中心位当然最好了。”漂亮的小练习生,嗓音软软地吹捧了一句。   他刚才在走神,完全不知道时哲根本就没有参与中心位的竞选。   笨笨的小练习生,只想着自己说句好听的话,或许时哲就不凶自己了。   而且时哲又当队长又当中心C位,那自然是最好不过,因为时哲一忙起来,就没时间欺负我了。   时哲嘴角微不可见地板了一下,像是对贺洲的吹捧并不买账。   他的目光从贺洲脸上移开,环顾了一圈组内成员,说:“我觉得贺洲当中心C位最合适。”   贺洲:单色的精致眼眸里,带着迷茫,简直要听傻了。   我唱跳功底这么差劲,时哲为什么要提到我的名字啊?   他是在故意说反话,让我难堪吗?   见所有人都在望向自己,漂亮的小练习生觉得尴尬极了。   紧张得耳根泛红,垂着眼眸,软着嗓音小声说:“时哲,你别开我玩笑了。我不行的,当不了中心位的。你让我站在最后排就好了。”   其他组员也在问时哲,为什么会推举贺洲当中心位。   不可否认贺洲的脸是长得漂亮,但是大家也都知道贺洲的唱跳基础不行。   时哲的嗓音低沉而坚定:“《不装乖》是一首少年感很强的曲目。我们组最符合少年感形象的是贺洲。至于贺洲唱跳实力问题,有我在,就不是问题。”   说话时气场强大,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时哲不仅是圈里出了名的努力,更是对人对己都十分严格。   有时哲在,哪怕一个人唱跳基础再差,在时哲的极为严苛要求下,也能被训练出来。   没有人再质疑了,组员们都很认可时哲的决定——   “那倒是,贺洲年纪最小,样子漂亮得像个高中生,确实少年感十足。”   “贺洲的形象也清新可爱,站在中心位能让人眼前一亮。”   “而且有时哲大神在,什么人教不出来。想让谁出色,就有能力把谁调/教得很出色。”   “所以我有种感觉,时哲选这首《不装乖》,或许就是为了让贺洲做中心位。”   “不奇怪啊,如果贺洲是时哲小男朋友的话,时哲当然要替贺洲打算了。”   “是啊,总不能让自家小男朋友站在队伍后排划水吧。要不公演完了小男朋友被淘汰了,跟他哭怎怎么办。   贺洲本人才不想当这个中心位。   当中心位又苦又累,不能像后排那样划水了。   而且到时候时哲肯定又有借口把自己抓走逼着练习了。   “我可不可以,不当中心位啊,”漂亮的小练习生,目光躲躲闪闪,声音软软糯糯的,“中心位太重要了,我还是觉得我不行的。”   “洲洲,”攻的深邃的眉眼压在灯光阴影下,清俊锐利,“有我在,你不需要担心。”   他天生性格不会哄人,就连安慰鼓励的话,说出口时脸也是冷着的。   其他组员们纷纷附和——   “是啊洲洲,时哲大神都说你可以了,那你肯定可以。”   “你与其在这里担心,还不如让时哲大神私下里给你多开开小灶。”   “之前主题曲考核的时候,时哲大神不是教过你吗?你应该知道时哲大神有多厉害了吧。”   贺洲:“……”   为什么所有人都说要我做中心C位啊。   是因为他们都害怕凶凶的时哲,所以不敢反驳时哲吗?   小练习生没办法了,只能闷闷地答应下来。   可是心里还是很紧张,既害怕自己这个中心位做得不够好。   又担心时哲会对自己要求更加严苛会对自己更凶。   就在贺洲忐忑不安时,眼前的光线突然黯淡了下来。   一个高大的身型,站在了小练习生面前。   “蛤??”漂亮的小练习生抬起眼眸,发现时哲正站在自己面前,立刻像受到惊吓的小白兔一样,垂垂地低下头,躲开时哲直视过来的目光。   时哲个子很高,身型弧度挺拔优越。   站在逆光的位置,投下的巨大阴影可以将坐在地上身型纤瘦的小练习生,完全笼罩住。   光线下,时哲深邃清俊的五官在他的侧脸拓下浅浅阴影。   他的右手心,握着写有字母C,代表中心位(ter)的贴纸。   他垂下眼眸,盯着眼前模样过分拘谨肤色却白皙到透明的漂亮小练习生,就那样安静地看了好几秒。   之后才弯下腰,撕开手中的贴纸,按在和贺洲衣服的心口位置上。   那里的衣服,带着小练习生身体的温暖。   布料柔软,很软很软,就像毛茸茸的小白兔一样。   时哲的修长有力的手指,微不可见地轻轻颤了一下。   而坐在地上的小白兔,感觉自己像是被时哲完全包围住了。   鼻尖到处都是时哲独有的凛冽雪松气息。   他知道时哲在帮自己贴中心位贴纸。   却想不明白,一张贴纸而已,我自己贴就可以了,时哲为什么要亲自帮我做这个啊?   是因为时哲觉得我笨,觉得我会贴歪吗?   不过贺洲一直都有些害怕凶凶的时哲,就算心里有疑惑,也不敢问出口。   更不敢乱动。   只能乖乖地坐在原地,小心翼翼的任时哲摆布。   时哲帮贺洲贴完中心位贴纸后,并没有离开,而是继续保持着弯腰垂眸的姿势,检查了一下贴纸有没有贴牢固,还帮贺洲整理了一下有些歪掉的衣领。   始终都将漂亮的小练习生,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之下。   就像是一只占有心极强的大灰狼,强势霸道地将自己看中的漂亮小白兔,严严实实圈在自己领地里。   ……   选完队长和中心位后,组员们又一起练习了一个多小时,便各自离开练习室去吃晚饭。   怕苦怕累却热爱干饭的小练习生贺洲,欢欢喜喜也准备去吃晚饭,却连练习室的大门都没走到,就被时哲冷着脸要求单独留下来。   “你再练会儿。”时哲显然对刚才贺洲的表现不满意。   “我饿了,我也好想吃饭啊。”   小练习生的软着嗓音抱怨,语气像是在撒娇。   听得时哲的眼皮一跳。   “真饿了?”时哲垂眸望向贺洲。   “真饿了。”小练习生乖巧地点了点头。   尽管自己在其他组员认真练习的时候,自己偷偷吃了好多小薯片。   时哲墨黑色的清俊眼眸,盯着贺洲粉红色的嘴唇看了两秒,目光移开后,语气淡淡地说,“拿走吧,我带你去吃饭。”   贺洲:“……”   喂?我是想自己去吃饭,不是想和你一起吃啊!   小练习生不敢拒绝时哲的任何要求。   只能乖乖地和时哲坐在同一张餐桌上。   有时哲在,感觉周边的气压都降了一度。   贺洲连吃饭都变得拘谨起来,感觉饭菜都没有以前香了。   ……   晚饭过后,《不装乖》A组的组员,陆陆续续又回到练习室里练习。   唯独不见时哲和贺洲这两人。   这两人吃完晚饭后,根本就没有回之前的练习室。   “队长和C位怎么不见了?约好一起失踪的吗?”   “不用怀疑,时哲大神和贺洲一定在一起。说不定嫌我们碍事,单独找地方练了。”   “贺洲基础差,我觉得咱们队长时哲,肯定在给贺洲开小灶恶补唱跳基本功,一对一的那种。”   “也有可能他们是有什么事,不方便让我们看。”   ……   晚饭过后,小练习生贺洲就被时哲又关进走廊尽头那间没有窗户的小黑屋练习室,单独辅导了。   确实是因为贺洲唱跳基础太差,不重点辅导一下完全不行。   当然,小练习生练习时若是表现不好,时哲该凶的时候就会冷着脸凶。   哪怕把小练习生凶哭了也不会安慰,只会板着脸凶得更厉害。   其中过程,的确有些不方便让外人看见。   作者有话说:   谢谢订阅,谢谢支持晋江正版 第24章感谢支持晋江正版   在走廊尽头那间没有窗户的小练习室里,小练习生贺洲嘟囔着嗓音轻声问:“我们为什么不能和其他组员一样,在大练习室里练习啊?”   时哲微微板着起脸,看向贺洲:“你在大练习室里练习的时候,专心吗?”   贺洲:“……”   糟糕,我在大练习室里偷懒偷吃零食,居然被时哲发现了。   漂亮的小练习生,自知理亏。   垂着脑袋,不敢再做声。   时哲将贺洲带到练习室的正中央,声音低沉:“你把今天学的舞蹈部分,跳给我看!”   贺洲软着声答应:“哦。”   每次都是这样。   被时哲抓进小黑屋练习室后,时哲都会冷着脸,命令我跳舞给他看。   时哲简直比最严厉的教官还凶。   而且他肯定会说我跳得不好,然后对我凶巴巴。   可是当时哲那双黑墨色深邃眼眸看过来时,他周身散发的气场强势而严肃。   令贺洲感到极强的压迫感。   贺洲不敢违抗时哲的意思。   漂亮的小练习生只能硬着头皮,把之前在大练习室里学过舞蹈部分,手脚僵硬地在时哲面前,又跳了一遍。   因为之前并没有认真练习,所以贺洲跳错了好多处。   时哲的面容瞬间沉了下来,表情越发严肃:“贺洲,你之前在大练习室里就学了这些?既然你在那里学不会,那你以后每天都来小练习室跟我单独练习。”   贺洲立刻慌了,声音软软地央求道:“每天都来……可不可以不要啊!”   最怕被时哲抓到小黑屋练习室练习了。   时哲面容清俊。但他凶人时的表情,却十分严厉:“不仅跳舞动作没力气,连说话都有气无力,你是没吃饭吗?”   漂亮的小练习生被凶得睫毛颤了颤:“……”   因为胆子很小,所以被凶了也不敢还嘴。   只敢在心里小声抱怨:刚刚明明是时哲带我去吃晚饭的。   那他为什么还说我没有吃饭……   时哲绕到了贺洲的身后站定,仅用一只手就很轻松地握住了小练习生的双手手腕,往上提了提:“手要举高到这里,举手时用点力气。”   时哲的手掌宽大,手心微凉。   小练习生的手腕肌肤极其白皙细致,被时哲指腹的薄茧,磨得很快染上了一层浅粉。   时哲帮助贺洲纠正舞蹈姿势时,两人距离极近。   时哲用一只手,就能握住贺洲纤细的双手手腕,向上提的动作,很像是将漂亮的小练习生固住双手,按入自己的怀里。   时哲的身型就仿佛是一只巨大的大灰狼,将自己猎到的漂亮而脆弱小白兔,完全掌控在自己怀中。   小练习生贺洲的背部,此刻刚好抵在时哲心口的位置。   隔着衣服布料,贺洲甚至能感觉到时哲身上传过来的暖意。   他的鼻尖还能闻到时哲身上独有的凛冽雪松气息。   那是一种清冷,却很好闻的味道。   因为距离太近的缘故,漂亮的小练习生心里紧张,手脚动作更加僵硬。一动也不敢乱动。   耳根也不自觉红了红。   时哲垂眸,望向怀里皮肤白白乖巧而拘谨的漂亮小练习生,喉结轻轻滑动了一下。   他墨黑清俊的眼眸沉了沉,才又说:“舞学得这么差,洲洲真的很笨。”   贺洲听见时哲说自己笨,觉得时哲肯定又要发火凶自己。   心里越发忐忑,鼻子也有些发酸,精致的眼尾已经微微泛红。   一点都不想跟着时哲学习唱跳。   其实刚才被时哲领进小黑屋练习室关起来时,自己就已经很不情愿了。   可是小练习生心里再委屈,却没有胆量对着时哲说出来。   最终仍是不得不按照时哲的要求,在时哲面前,把舞蹈动作重复跳了好几次。   贺洲没有什么唱跳基础,体力也不好。   才跳了一会儿就已经累得出汗。   小练习生热得扯了扯衣领,露出了白皙精致锁骨,以及锁骨上沁出的晶莹汗珠。   双肩累得轻轻地发着颤。腿|根也因为剧烈的跳舞而微微颤抖。   纤细的双腿都已经有些站不稳,所以又跳错了好几个动作。   小练习生此刻脆弱又无助的模样,漂亮得特别招人欺负。   时哲盯着贺洲看了一会儿,又移开眼睛,垂眸冷着脸,不近人情地凶了一句:“越跳越差,你今天要是练不会就不要休息。”   贺洲:“……”   呜呜,他好凶啊。   贺洲感到很委屈,精致的眼尾已经染上了漂亮的红意。   纤长的睫毛也沾上了湿气,雾蒙蒙的,像是随时都会哭出来。   “我……有点不想跳了。”贺洲说。   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   漂亮的小练习生,就算心里再不情愿,却连一句重话也不会说。   就算被人欺负了,也只会软软糯糯地小声央求。   说话时尾音带上了些哭腔,听上去特别娇。   时哲闻言,耳朵麻了一下,然后才又看回贺洲,沉着声问:“不想跳了?”   “嗯。”贺洲紧张地点点头。   眼眶里的一滴泪水含不住了,从精致的眼尾滴落,又顺着白皙小巧的脸颊滑了下来。   整个人充满脆弱感,漂亮到过分。   时哲的呼吸重了一拍。   喉结微微滑动了一下。   他很快走向贺洲,握着小练习生雪白纤细的手腕,将人带到小练习室的墙角。   室内的浅色灯光下,身型高大的时哲站在墙角边。   他落下的阴影,强势而严密地将面前眼尾红红的漂亮小练习生,完全笼罩住。   “你要干什么啊?”   贺洲见时哲将自己挡在墙角,心情更加紧张。   他的声音也越发软糯,像是浸了水一样,再一次小声央求说:“时哲,我好累的,我真的跳不动了。”   小练习生说话时目光躲闪,根本就不敢直视时哲的眼睛。   “不想跳就先不跳了。”时哲终于答应。   他将漂亮又紧张的小练习生,几乎是困在了自己与墙面之间,又低着头,贴在小练习生的耳边说:“那我们先练习别的内容。”   时哲平日里的嗓音一向冷漠不近人情。可在这一刻,却忽然莫名地柔和了好几分。   贺洲弄不明白时哲到底要干什么。   两人此刻过近的距离,让他心里十分紧张。   笨笨的小练习生想不明白,到底练习什么内容,两人要站得这么近?   近到让贺洲觉得四周的空气里,也到处都是时哲独有的凛冽雪松气息。   就像自己是被时哲包围住了一般。   漂亮的小练习生,不安的睫毛微微颤了颤,耳朵也有些发烫。   肢体却僵硬得像个木头人。   “洲洲,放松!”时哲贴在贺洲的耳边命令,嗓音又比刚才冷了许多,“我靠近你的时候,我不会把你怎么样。你不可以这么紧张。”   贺洲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紧张情绪,心跳得怦怦快。   刚才时哲说话时的气息,全都落在了小练习生精致的耳朵上,惹得小练习生的耳垂染上了浅粉。   小练习生表情懵懵,耳朵红红地问时哲:“你到底要干什么啊?”   时哲闻言,脸却更冷了,嗓音也完全低沉了下来:“贺洲,你作为中心位,和我会有一段近距离舞蹈互动。之前大家一起分配舞蹈Part(部分)的时候,你是不是没认真听?”   贺洲呆住:“……”   被时哲说中了。   之前大家在大练习室里一起分配舞蹈Part的时候,自己一直在走神。   所以完全不知道自己和时哲居然被分配了一段舞蹈互动……   《不装乖》是一首关于少年时期校园甜蜜恋情的曲目。   曲目的中心C位,会和另一个组员有一段近距离甜甜的舞蹈互动。   有点像是校园情侣的感觉。   因为组内成员都知道队长时哲对小练习生贺洲有多上心,所以大家自然把这段与贺洲互动的部分,留给了时哲。   而贺洲当时正在低着头专心吃小薯片,根本不知道大家在讨论什么,也没有提出反对。   所以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   现在才得知一切的贺洲,心里十分后悔。   早知道我当时就不走神了。   要是当时我认真听了,说不定我还可以选其他组员和我互动。   反正只要不是凶巴巴的时哲就好。   但是可惜,舞蹈Part早已分配完毕,现在再想改也改不了了……   时哲似乎很不满意,冷着声音说:“贺洲,如果我一靠近你,你就紧张得手脚僵硬,那之后到了公演舞台上你准备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小练习生被时哲凶了之后,委屈得有些想哭。   嗓子像被什么堵住一样,连完整的话都说不好,声音软得像泡过水,带着些微呜咽的哭腔。   漂亮的眼尾泛着红意,浅咖啡色的瞳孔盈着光。   因为知道自己表现很差劲,小练习生迷茫的目光躲闪着望向地面,根本不敢直视时哲的眼睛。   模样又乖又委屈,漂亮到不像话。   “贺洲,”时哲低沉质感的嗓音又一次在贺洲耳边响起,“你要试着进入曲目的情景,唱跳并不止是唱歌和跳舞,还包括舞台情绪。作为中心位,你必须让自己进入对的情绪。”   笨笨的小练习生不理解怎么才是对的情绪,正想要问时哲,嘴巴里却突然被时哲放入了一颗香甜的水果软糖。   是贺洲最喜欢的那种小熊水果软糖。   糖果滋味很甜。贺洲很喜欢。   他忍不住用舌|头舔了舔。   却一不小心,舌尖碰到了时哲的指尖。   是微凉的感觉,有一些沙砾感。   小练习生立刻觉察到不对劲,用舌头推了出来。   时哲微微蹙了一下眉,什么也没说。   收回手时,他低头看了看,垂眸盯着自己手指尖沾着的水,出了会儿神。   清俊深邃的眼眸,微微眯了一瞬,喉结也微不可见地滑动了一下……   几秒后,时哲又重新抬眸,目光深深地锁住面前漂亮的小练习生。   他又从糖果包装袋里取出一颗糖果,递到小练习生面前:“张嘴。”   “呃……”贺洲愣了两秒。   不过还是抵挡不住糖果的诱|惑,乖乖地张嘴接住。   吃得一边脸颊鼓了起来,模样可爱得像一只贪吃的小白兔。   “按照我说的好好练,以后每天都有糖给你吃。”时哲说。   “哦,谢谢你。”贺洲答应了。   心里却觉得蛮奇怪的。   时哲居然说要每天给我糖吃,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联想到刚才时哲要求自己学会进入曲目情绪,笨笨的小练习生开动脑筋,终于恍然大悟——   我明白了。   时哲一定是觉得我和他的关系很僵,在舞台上表演近距离甜蜜互动的话,肯定会很尴尬。   所以他才要给我糖吃,就是为了赶在公演之前,先提升一波我和他之间的好感度……   吃了时哲给的小熊水果软糖后,贺洲终于没有之前那么紧张了。   当时哲又一次递过来一颗软糖时,小练习生贺洲很听话地张了张精致的小嘴。   粉红色的舌头还微微探了探,漂亮得招人欺负。   时哲的喉结,没来由地又一次滑动了一下。   他垂下眼眸,移开目光,突然不肯再给贺洲喂糖。   “自己拿着吃,”时哲握住了小练习生细致雪白的手腕,把整包小熊水果软糖都放入小练习生的手心里,他的呼吸有些沉,用略微沙哑的嗓音,板着脸又凶了贺洲一句,“还有,以后在别人面前不要随便张嘴,更不要露出舌头。”贺洲被说懵了:“……”   我以为我们为了公演顺利,正在培养好感度。   但时哲为什么突然又凶我?   ……   在得到时哲的允许后,贺洲终于可以坐在小练习室墙边的地上,休息一会儿。   他一边手捧着小熊水果软糖吃得开心,一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时哲练舞。   时哲站在小练习室的正中,正在练习《不装乖》曲目的唱跳动作。   他身高出众,气质优越。   常年坚持锻炼的缘故,身型线条完美流畅,腰部紧实有力。   抬手的动作间,衣袖口露出的手臂曲线优越。肌肉紧绷的腿部线条,更是又长又直。   练习室的浅色灯光,勾勒出时哲清俊出众的五官。   时哲每个唱跳动作的角度和卡点,都精确完美得像是一副被精雕细琢过的画卷。   他此刻展现出来的唱跳效果,比节目组提供的曲目demo还要优秀震撼。   绝对可以称得上是一场视觉盛宴。   漂亮的小练习生看得惊呆了,连自己手中已经递到嘴边的水果软糖都忘了吃:“时哲好帅啊!原来这就是A班大佬的实力!”   被时哲唱跳魅力深深折服的贺洲,一时之间忘记了之前时哲对自己板着脸的时候有多凶。   他看得投入,甚至情不自禁地为时哲鼓了鼓掌。   小练习生乖巧崇拜的模样,有点像是可爱的小粉丝见到了自己的偶像。   时哲听到掌声,停下了动作,抬手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汗水。   脸上的汗水虽然被拭去,额前的碎发依旧有汗珠不住地往下滴落。   时哲的衣服更是早已被汗水浸透,沾在了身上。   他似乎觉得不太舒服,微微皱了皱眉。   贺洲见时哲流了这么多汗,这才意识到时哲刚刚已经不停歇地跳了一个半小时。   而他自己每次只要唱跳五分钟,就已经累得不行。   时哲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体力啊?简直像个不会累的机器人一样。   小练习生的内心感到震撼极了。   “洲洲。”时哲扯了扯被汗水浸透的衣领,向贺洲走来。   他在贺洲面前站定,垂着眼眸看向坐在墙角里的小练习生,低头说:“帮我个忙,帮我涂下润肤霜。”   贺洲从时哲手里接过一瓶Lamer的润肤霜,仰着精致的小脸,轻声问:“我要帮你涂在哪里啊?”   “涂背上,”时哲回答,“我背上有处皮肤比较敏感,一流汗就很不舒服。”   「哦,好」小练习生声音很乖地答应。   心里却在想,原来时哲也会有不舒服的时候啊。   还以为时哲是个铁打的机器人呢。   贺洲自己的腰就很敏感。完全不能让人碰。   要是被人碰了腰,浑身都会没力气,连腿也会软软的走不动路。   刚才时哲说他背上的皮肤敏感,他也是像我这样吗?   一被碰就会全身没力气?   贺洲想着想着就开始走神。   直到时哲背对着贺洲蹲下,将自己背部的衣服布料掀开了一角,贺洲才迟迟顿顿地回过神来。   时哲冷白色的背部,一下子映入了小练习生贺洲的眼睛。   因为刚才练舞时剧烈运动过,时哲的背上全是沁出的汗珠。   他紧实流畅的腰线收入皮带中,身型比例极好。   一看是常年在健身房挥汗如雨练出来的。   身型过于纤瘦又懒懒不爱运动的小练习生贺洲,看得耳朵一烫,心生羡慕——   唔,是我想要的身材。   就这样直视着时哲,贺洲一开始还怪不好意思的。   尤其是时哲平时对谁都冷冷淡淡难以接近,衣服衬衫也总是将衣领扣到最上排。   像极了耽美小说里不近人情,性格清冷禁|欲的霸道总裁。   时哲却突然让自己帮忙做这件事,小练习生有些紧张,耳根都红了……   贺洲渐渐注意到,时哲背部中心偏右的位置,有个五厘米大小的淡色痕迹。   像是曾经受过伤,又愈合过的样子。   因为被汗水浸泡过,有些微微发红。   贺洲立刻想起来自己锁骨处也有类似的浅印,不过只有半厘米大小。   那是自己小时候弄伤了,结痂长好之后留下的印记。   小练习生抬起纤细白皙的手指,指尖沾了些润肤霜,小心翼翼地在时哲后背痕迹处轻轻碰了碰,嗓音软软地问:“时哲,你背上就是这里不舒服吗?”   笨笨的小练习生在心悄悄想:会不会时哲那里受过伤,所以皮肤敏感到不能被人碰啊?   那碰一下的话,他会不会像我一样全身没有力气,站也站不稳?   如果真是如此,那他以后再凶我,我就碰他的背,让他没有力气再凶我。   可是结果却令贺洲十分失望。   他一连戳了好几下时哲的背部,时哲始终安安静静蹲着,一动也没动。   下盘极稳,根本就不是敏感到腿软的样子。   会不会是我的力气太小了,时哲才没反应?   漂亮的小练习生抬起手,又稍稍用力戳了一下时哲的背。   时哲侧过脸,沉着清俊的眼眸看向贺洲,冷着嗓音问:“戳够了吗?”   贺洲被吓了一跳:“……”   耳朵顿时像被火烧了一样通红,纤长精致的眼睫紧张得颤了颤。   像是一个正在淘气捣乱的小朋友,被大人抓住了现行,心虚得不得了。   小练习生的手也不敢再乱来了,终于开始认认真真规规矩矩地给时哲的背上涂润肤霜。   “时哲,你背上是受过伤吗?”贺洲小声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嗯。”时哲淡淡地回应了一个字。   像是没有太大兴趣谈及此事。   “不会是刀伤吧?”小练习生随口问了一句。   因为他从小到大总在重复同一个噩梦,梦见自己被拿刀的坏人追,又被另一个男孩子救下。梦里的那个男孩子也因为救了自己而被坏人捅伤了背部。   时哲闻言,却身型一顿。   他深邃的目光再一次锁住贺洲:“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想起什么?”笨笨的小练习生,精致的浅咖啡色眼睛里露出迷茫。   他不知道时哲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他一直以为,困扰自己那么久的噩梦,都只是梦而已。   时哲的面色沉了沉,目光黯淡了下来:“没什么。”   很快,时哲的眼眸渐渐下移,落在了小练习生衣领处的白皙锁骨:“贺洲,那你锁骨上的伤呢?你还觉得是小时候自己摔跤摔出来的?”   “嗯,”漂亮的小练习生点了点头,“是我摔跤摔坏的。我堂哥是这么告诉我的,他不会骗我。”   时哲眼眸里的光完全黯淡了下去。   他没再说什么,沉默地将脸转了回去,背对着贺洲。   像是没有兴趣再同贺洲讲话。   在贺洲看不见的角度,时哲寂静的眼眸,越发深沉清冷。   就像是被封在寒冬冰面下深不见底的湖水。   笨笨的小练习生,却丝毫没有察觉到时哲的情绪变化。   他在想,自己都告诉时哲自己的锁骨是怎么弄坏的,那么现在该轮到时哲交代他背上的伤了。   于是贺洲又问了一遍:“你背上到底怎么弄伤的?是刀伤吗?还是你自己摔伤的?”   时哲清俊的面容上表情严肃,像是不怎么高兴:“专心点涂,别问。”   嗓音低沉冷漠不近人情,听上去有些凶。   小练习生吓得立刻乖乖闭嘴:“……”   唔,时哲怎么又凶我?   ……   第二天上午,整个《不装乖》A组的所有组员,都在大练习室里一起排练曲目唱跳。   因为《不装乖》曲目简单,所以组员们都学习得很快。   只有笨笨的小练习生贺洲是个例外。   中午的时候,其他组员都陆续离开去吃午饭。   贺洲却被时哲单独留下来:“贺洲,你进度比大家慢了太多。你吃完午饭后,下午跟我去小练习室一对一单练。”   贺洲:“……”   见时哲板着脸看着自己,他不敢说不。   然而吃午饭的时候,贺洲和陈弥小导师一起聊天,聊得太尽兴,一下子就把时哲的吩咐全忘了。   等吃完午饭,贺洲就开开心心地跟着陈弥小导师跑了,完全忽略了时哲正在等自己去小练习室一对一练习。   ……   午饭过后,《不装乖》A组的组员们陆陆续续地回到了大练习室。   大家在走廊里时还都彼此高声聊着天,可一到练习室门口,全都不敢吱声。   因为他们的队长时哲,此刻正身型笔直地伫立在练习室门口,表情冷冷地看着每个回来的人,面容严肃得过分。   使得练习室里的气压都有些偏低。   组员们都不敢大声说话,只能互相间小声讨论——   “队长时哲的脸都冷得不能看了。他怎么了?”   “你没发现贺洲一直没回来吗?自己的漂亮小男朋友不回来,时哲能高兴?”   “我看贺洲一直都很听时哲的话。贺洲不敢不回来吧。”   “那也拦不住贺洲漂亮得跟个小白兔一样,喜欢他的人肯定超多。说不定已经被别的什么人拐跑了。”   “其实要不是时哲跟咱们一组,我也挺想追贺洲的。知道吗?今天上午贺洲跟我说话的时候还对我笑了一下,我当时心跳快得停不下来。”   说这话的组员,很快就对上了时哲带有警告意味的冷漠眼神。   于是立刻闭嘴不敢再说了。   之后又过去了半小时,小练习生贺洲却始终没回来。   时哲的脸色也越来越沉:“你们先自己练,我出去一下。”   ……   另一间宽敞明亮的练习室里,贺洲和陈弥小导师,一人一个瓶瓶奶,一边喝一边贴着墙角聊着天。   两人从吐槽家里哥哥管得严开始,一直聊到陈弥的恋情进展。   贺洲虽然毫无恋爱经历,却仗着自己在晋江看过好多耽美小说,拼命给陈弥小导师出主意该如何追求心上人。   陈弥小导师仰着脸,将瓶瓶奶一饮而尽后,擦了擦嘴巴,又帮贺洲擦了擦嘴巴后,问:“洲洲,那你最近和时哲相处得怎么样了?”   漂亮的小练习生挠了挠耳朵:“我觉得时哲最近有点怪怪的,他昨天突然说以后每天都要给我小熊软糖吃。你说,时哲是不是为了公演舞台跟我合作顺利,所以想跟我先搞好关系?”   陈弥小导师思考了几秒,点了点头:“很有可能。毕竟你和他这次舞台有互动部分,确实要配合默契才行。那么你现在和时哲的关系好吗?”   “谁要跟他关系好,”贺洲软着声音抱怨,“就算他给我小熊软糖,可他还是经常凶我。反正我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提心吊胆的。”   “他又凶你了?”陈弥看着贺洲的眼睛,“那他凶你的时候,你哭了吗?”   “我才没有哭,”小练习生说话时,捏紧了手里的瓶瓶奶,捏得白皙的指尖都染上了粉色,“我哪有那么容易哭啊……”   但其实,自己被时哲凶的时候,离哭也差不多了。   当时小练习生鼻子酸酸的,晶莹的眼泪强忍在眼眶里,眼尾也带上了漂亮的红意。   嗓子像被什么堵住一样,软软的发不出什么声音。   精致的肩膀也控制不住地轻轻颤着。   只不过现在面对比自己还小三个月的陈弥小导师,贺洲才不好意思承认自己当时有多窘迫。   因为贺洲觉得,自己在时哲面前掉眼泪是件很丢人的事。   就在这个时候,练习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时哲冷着脸,低沉严肃的嗓音响起:“贺洲,跟我去练习。”   刚刚还不肯承认自己会被时哲凶哭的漂亮小练习生,现在一听见时哲的声音,立刻条件反射一般紧紧抓住了陈弥小导师的衣服,着急往小导师身后躲。   胆小的模样,像极了一只被大灰狼吓坏的脆弱小白兔。   作者有话说:   谢谢你们支持晋江正版。   鞠躬,感谢 第25章晋江正版|第一次公演   直到时哲亲自来抓人,小练习生贺洲这才记起自己答应过时哲午饭后要一对一练习。   完了完了,我居然放了时哲的鸽子。   时哲那么凶,肯定会把我骂得很惨的。   漂亮的小练习生慌慌张张地直往陈弥小导师身后躲。   把自己藏在了陈弥身后,脸颊都快要贴在陈弥的背上了。   纤细雪白的手指,更是紧紧攥住了陈弥小导师的衣服下摆。   攥得用力,连手指关节处都紧张得泛了白。   “你怎么这么怕时哲啊?”陈弥回头小声问身后的贺洲。   “因为他很凶嘛,”贺洲也顾不得在陈弥小导师面前逞强要面子了,声音委委屈屈,“时哲冷着脸凶我的时候,很吓人的,不喜欢。”   “洲洲你别怕,”陈弥小导师垂在身侧的拳头捏了捏,安慰贺洲说,“他要是再敢凶你,那他就是皮痒了,我帮你骂他!”   陈弥虽然年纪小,但毕竟是导师,气势上来的时候还是很能镇得住场子……   时哲一走进这间练习室,一眼就看见了小练习生贺洲和小导师陈弥站得极近,两人甚至还在交头接耳说着话。   看上去关系很好。   时哲墨黑色清冷的眼眸压了压,像是情绪不高:“贺洲,跟我去练习!”   他低沉冷淡的嗓音,显得不近人情。   “你看时哲是不是很凶!”贺洲将陈弥的衣角攥得更紧,还跟陈弥小导师告状,“时哲之前就是这么凶我的,你是导师,你帮我骂他!”   小导师陈弥将好朋友贺洲护在身后,挡得严严实实,大声告诉时哲:“我不准你欺负洲洲,也不准你把洲洲带走。”   陈弥说话时表情十分严肃,模样也奶凶奶凶的。   时哲眉心微皱,面上表情冷淡疏离:“贺洲是我们《不装乖》A组的中心位。你不让贺洲跟我去练习,是希望贺洲之后站在公演舞台的中心位丢人,希望我们组在小组对决中表演失利,对吗,陈弥导师?”   陈弥:“我没那个意思。”   他当然不希望贺洲丢人,也不希望贺洲的小组表演失利。   毕竟身为导师,帮助练习生们完成公演舞台任务,是陈弥最首要的责任。   “喂,洲洲,问你个事,”陈弥侧过脸,询问躲在自己身后的小练习生,“《不装乖》的唱跳,你学会多少了?”   贺洲被问到了关键处,心虚了起来,耳朵悄悄染红,说话声音也越来越低:“我,我没怎么会。”   组里其他的组员都已经学会了。   就他自己一人笨笨的,怎么都记不住唱跳动作。   “贺洲,”时哲再一次点名小练习生,“既然你知道自己不会,为什么还不跟我去练?你这样会拖累我们整个组。你有没有一点责任心!”   时哲的语气强势而犀利,听上去有些凶。   贺洲闻言,纤瘦的身型立刻颤了颤,手指将陈弥小导师的衣服下摆绞得更紧,连指尖都微微泛起了红。   他心虚愧疚极了,一点也不敢看向时哲的眼睛,说话嗓音也软软绵绵的像泡了水,没有力气:“知道了,那我好好练还不行吗?”   漂亮的小练习生,虽然怕苦怕累也爱偷懒。可是心地善良,性格极乖,最不喜欢给别的人添麻烦。   所以他当然不愿意因为自己而拖累其他组员。   “陈弥小导师,”贺洲小声跟陈弥说,“那我还是跟时哲去练习吧。不然若是因为我不会跳连累了整个组,我会很惭愧的。”   “那你好好练,练到不出错,让时哲找不到凶你的理由。”陈弥小导师鼓励贺洲。   同时,陈弥还叮嘱时哲:“你要改一改对洲洲说话的态度,不可以再凶洲洲。”   时哲是个性格清冷少言少语的人,他只淡淡回应了两个字「知道」,就握着贺洲纤细白皙的手腕,把小练习生带走了。   ……   时哲领着贺洲,向着走廊尽头那间没有窗户的小练习室走去。   小练习生的手腕被握得很紧。   那里肌肤雪白娇贵,很快就被握得泛起了薄粉。   时哲却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就像一只霸道的大灰狼,将自己猎到手的漂亮小白兔牢牢抓住,不让对方有丝毫逃跑的机会……   经过走廊的时候,时哲很沉默,没怎么说话。   他俊秀优越的五官面容上表情清冷,叫人看不透情绪。   漂亮的小练习生发现时哲没有再凶自己,心情一下子放松了不少。   太好了,一定是陈弥小导师叮嘱时哲不准凶我起了作用!   于是贺洲放下戒心,很乖地跟着时哲,走进了走廊深处那间没有窗户的狭小练习室。   时哲和往常一样,等贺洲走进练习室后,立刻将小练习室的门从里面反锁。   贺洲心里咯噔一下:“……”   他怎么又反锁门啊!   不过时哲刚才答应了陈弥小导师不会凶我的。   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   小练习室里的灯光不算明亮,略显得昏暗,气氛有些莫名地压抑。   等练习室门被锁上后,时哲在原地站定,他原本冷淡疏离的面容,瞬间就板了起来。   墨黑色的瞳孔黑沉沉的看不见底,低沉的嗓音听上去极为严肃:“现在跳给我看!”   时哲过于冰冷的面容,和过分强势的语气,惊得小练习生贺洲的肩膀不自觉地颤了颤。   四周的气压仿佛瞬间降低了好几度,贺洲的后背也感到阵阵凉意。   时哲他为什么突然又变得好凶?好吓人。   像是只要我跳得不好,他就会揍我的样子。   可时哲的力气很大的,我根本打不过他。   而且门也被他锁住了,没有人会来帮我了。   小练习生性格太软,心里一阵紧张委屈,鼻子就立刻酸了酸。   就连精致漂亮的眼尾,也稍稍染上了点浅红。   贺洲很怕时哲。   如果没有陈弥小导师在场帮自己撑腰的话,他根本不敢违抗时哲的话。   所以只能按照时哲的要求,把《不装乖》的舞蹈部分跳给时哲看。   可是小练习生还不怎么会跳。动作笨笨的,手脚也有些不协调。   就是脸和身型都太过漂亮。哪怕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都像是一副勾勒精美的画作。   漂亮小练习生抬手动作的瞬间,衣袖口露出的手腕,格外纤细,肌肤洁白胜雪。   起跳时,衣摆下角时隐时现的一截雪白腰线,纤瘦得像能被一只手就完全握住。   他的脸庞更是精致得过分。   唇红齿白,肌肤柔软细致。   眼尾因为心情委屈而染上了薄粉,漂亮到招人欺负。   时哲一言不发,沉默着望向贺洲。   他清俊锐利的眼眸里,深深地映着小练习笨拙却又极为漂亮的身型。   哪怕其间贺洲多次跳错或者忘记动作,时哲也没有出声提醒,就这么静静地盯着看完……   直到《不装乖》曲目的伴奏音乐结束,时哲才终于冷冷地点评了两个字:“很差。”   犀利而直接,不留一丝情面。   对贺洲的表现极为不满,他的脸也冷得像是蒙了一层冰。   贺洲见时哲凶巴巴地望着自己,已经吓得有些想哭。   纤长的睫毛,湿雾雾地沾着一层水汽。   话也不敢大声说,时哲让他再跳一遍,他就只能听话地又跳了一遍。   一点也不敢违抗时哲的意思。   但是这一次,笨笨的小练习生跳得比之前那次更差了……   之后,时哲又板着脸,把《不装乖》曲目的舞蹈动作,从头到尾仔细教了贺洲一遍。   然后便要求贺洲继续跳给自己看。   可是笨笨的小练习生,动作根本记不牢。   尤其是被时哲这么凶巴巴地盯着,心情紧张又忐忑。   刚学过的舞蹈动作很快就都想不起来了,手脚僵硬得不知道该往哪里摆。   “你怎么都学不会是吗?”时哲关掉了伴奏音乐,沉着脸向贺洲走过来。   他宽大有力的手掌,托着贺洲的腰,把忐忑不安的小练习生带到了墙边:“唱跳学不会,就先罚练基本功。”   “可不可以不要练基本功啊……”   漂亮的小练习生嗓音软软糯糯地央求,显得十分委屈。   贺洲最怕练舞蹈基本功了。   以前完全没有舞蹈基础,筋也没有好好拉开过,怎么练怎么疼。   可是小练习生再怎么软着声音央求,时哲也不会听。   时哲对人对己是出了名的严格,从来不会因为任何事情而心软放低要求。   尽管贺洲心里一百个不情愿,可是他纤细的腰已经被时哲牢牢握住。   他整个人都被时哲按在墙边练习劈叉。   时哲的力气很大,身型纤弱的贺洲根本挣脱不了。   小练习生被时哲强迫着练习舞蹈基本功,疼得腿|根都在轻轻颤抖。   精致的眼尾也越来越红,漂亮的浅咖啡色眼睛里,已经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雾气。   一副被人欺负得就快要哭出来的可怜模样。   贺洲的手心里紧紧攥着时哲的衣服下摆,又一次软着声音请求道:“时哲……我……好疼的,不练基本功了……好不好……”   疼得嗓音里带着轻轻的吸气声,语气不太稳,连一句完整的句子都说不连贯。   时哲仅一只手臂就能将贺洲的细腰轻易固住。   他低垂着眼眸,望着怀里漂亮又脆弱的小练习生,沉着嗓音,在小练习生耳朵边凶了一句:“疼了才能让你印象深刻,让你记着不能偷懒。以后再不好好练习,就继续罚你练基本功。”   贺洲:“……”   心里委屈极了,眼眶里含着的眼泪,终于不争气地滴落下来。   他不喜欢被时哲这样强势对待,尤其还被时哲贴在耳边凶了凶。   晶莹剔透的泪珠,从小练习生浅咖啡色的漂亮眼睛里落下,滴落在时哲宽大的手背上,又顺着时哲线条弧度紧实流畅的手臂渐渐滑落。   时哲盯着不断滴落在自己手背上的泪珠,凝视了几秒。意识到是自己怀里的小练习生正在哭。   可是时哲天生性格不会哄人,他只会冷着脸贴在小练习生耳边,再一次沉着嗓音警告:“不许哭。”   贺洲:“……”   吓得漂亮的睫毛颤了颤,赶紧抬手抹眼泪。   可是眼泪却像控制不住一样,反而掉得更厉害了。   “怎么这么喜欢哭?”时哲按住了贺洲正在擦眼泪的手。   他又捏住贺洲的下巴,掰向自己,然后垂眸仔细瞧了瞧小练习生的眼睛。   贺洲淡咖啡色的精致眼睛里,满含着晶莹的泪珠。   模样过分漂亮,又脆弱得招人欺负。   可是贺洲不敢直视时哲的目光,面对时哲的时候,他的眼睛一只躲躲闪闪。   “看着我!”时哲强势得连贺洲不敢看自己都不准许。   他的手将小练习生的下巴捏得更紧,不让对方有任何躲闪的机会。   贺洲害怕时哲,不敢与时哲对时,只能把眼睛紧紧闭起来。   “你不要这样……”   漂亮的小练习生,软着声音哀求。   因为时哲每次看向自己的目光,总是十分强势霸道,让他感到心惊。   “你必须看着我,洲洲!”时哲的声音愈发低沉不满,“如果你连看着我都做不到,那你打算怎么跟我在公演舞台上互动?难道你想让我们组输掉和B组的对决?”   “呃……”贺洲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那就睁开眼睛看着我!从现在开始练!”时哲语气强势地命令,“练不会今天就不准回去!”   贺洲:“……”   被时哲凶得眼泪又开始往下掉。   要是因为自己不敢和时哲对视,而被时哲在这间小练习室里关一整天的话,那真是太可怕了。   小练习生委委屈屈的,没有办法了。   最后只能心情忐忑地睁开了眼睛。   纤长的眼睫上还沾着泪珠,贺洲目光茫然地看向了时哲的眼睛。   可仅仅才看了一秒,因为发现时哲正目光沉沉地望向自己,贺洲便立刻紧张得控制不住,迅速弹开目光。   久久都不敢再看向时哲第二眼。   “看着我!”时哲将贺洲的下巴捏得更紧。   指腹薄茧,已经将小练习生白皙的皮肤捏的泛红。   贺洲不得不心慌慌地第二次看向时哲。   但这一次才坚持不到两秒,他就又垂下眼睛,不敢再看时哲。   时哲手上又一次更加用力,不许贺洲乱动,还将小练习生娇|嫩的下巴捏得生疼。   贺洲彻底没办法了,强忍着心里的委屈和不安,又一次望向时哲。   心里怕时哲怕得不得了,可是却没有勇气忤逆时哲移开眼睛。   小练习生此刻的心情,矛盾脆弱到了极致,已经快要绷不住了。   精致的眼底盈出水汽,眼尾早已通红,眼睫也被泪水湿透。   性格偏弱的小练习生,就这样在时哲强的势要求下,一边看着时哲,一边委屈得直掉眼泪。   像一只被凶凶的大灰狼狠狠欺负过的脆弱小白兔,样子可怜极了。   时哲不喜欢看贺洲哭,于是又冷着脸,好几次警告贺洲:“不准再哭!”   可是并没有用。   怀里的漂亮小练习生仍是眼泪滴个不停,甚至还越哭越厉害。   后来时哲只能松开了小练习生已经有些泛红的下巴。   他腾出来一只手,轻轻地拍了拍小练习生的后背。   似乎是觉得这样也许会让小练习止住哭声。   不过效果并不好……   晚上,结束了一天的辛苦唱跳,练习生夏铭旭打算回宿舍睡觉。   他在半路上被工作人员叫住——   “夏铭旭,带你去个好地方。”   夏铭旭跟着工作人员去了一间专门做练习生背采(单独采访)的小房间。   工作人员微微一笑:“先给你看个好东西。然后再听听你的看法。”   夏铭旭一愣:“什么好东西,搞这么神神秘秘的?”   很快,工作人员给夏铭旭看了一段今天在网上被疯狂点赞的视频。   那是一段由男团练习生官方微博发布的《不装乖》A组练习花絮视频。   内容是时哲在小练习室里把贺洲凶哭,然后又给贺洲喂糖的画面。   视频标题十分长而抢眼——   【这就是连陈弥小导师都在关注的大灰狼和小白兔CP!情节跌宕起伏,感情缠绵悱恻!巨好磕!】   “什么大灰狼和小白兔CP的,咱节目组可真会搞噱头!真不明白搞这些没用的干什么,我个人认为还是练好唱跳最重要!”   夏铭旭发表了自己的看法,以一种满脸写着「我很看不上这种CP营销」的表情,点开了视频内容。   看清视频画面里的人是谁后,夏铭旭立刻眼睛瞪圆,满脸不敢相信:“诶呀,这不是我的室友洲洲吗!”   工作人员微笑:“是你的室友洲洲,所以才想问问你有什么看法。”   夏铭旭脱口而出:“为什么洲洲的CP对象是时哲?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为什么不是我! 第26章第一次公演|晋江   男团练习生官方微博发布狼兔CP练习花絮视频,是被安装在小练习室里的摄像镜头捕捉到的。   那段视频一开始的画面,是贺洲因为唱跳表现太差,而被时哲按在墙边一顿凶。   贺洲被时哲凶哭后,眼尾泛红,泪水涟涟,样子十分可怜。   他不断地用手擦着眼泪,漂亮的眼睛躲躲闪闪,不敢直视时哲的目光。   时哲再次凶了贺洲几句,还不准贺洲哭。后来又冷着脸,很霸道地喂贺洲吃小熊软糖。   甚至贴在贺洲耳边,低声说了一些只有他们两人才知道的话。   再后来,贺洲终于止住了眼泪,听话地跟着时哲继续练习……   这段视频的热度持续走高,粉丝们纷纷留言——   【高冷严苛的A班大佬X漂亮却笨笨的小练习生,这对CP带感!】   【霸道十足的大灰狼,专门盯着软萌脆弱的小白兔欺负,欺负哭了再给糖吃,CP感巨足!】   【自从我看腻了一甜到底的工业糖精后,很久没有见过这么层次感丰富令我心潮澎湃的爱情了!】   【我把这段视频反复看了一百遍。很上头!】   【喜欢漂亮洲洲眼圈红红眼泪直流的样子。我也好想欺负洲洲!】   这条狼兔CP的练习花絮视频,在短短一天内就被热情洋溢的网友们送上了热搜前排。   同时上热搜的还有#狼兔CP#这组关键词。   不仅练习生时哲和贺洲的微博账号粉丝数量疯狂上涨。   狼兔CP的超话也涌入一大波CP粉们热情打卡。   也正因为狼兔CP的花絮视频,粉丝们都开始无比期待能到一公的舞台现场,亲自磕一磕带感的狼兔CP。   以至于男团练习生第一场公演的门票,很快就被卖了个精光。   ……   男团练习生节目组嗅到了狼兔CP的价值,所以才把贺洲的室友夏铭旭叫过来采访,试图再多挖掘一些话题度。   工作人员告诉夏铭旭:“就因为时哲和贺洲的这段视频,现在网上好多粉丝都在磕狼兔CP。请问对此你有什么看法?”   夏铭旭对此很不爽:“没错,洲洲是皮肤白白的,很像个小白兔。可是洲洲和时哲都是男孩子,男孩子之间要组什么CP!男团练习生难道不该靠实力吸引粉丝吗?再说了,就算洲洲要组CP,那也轮不到时哲!”   工作人员略微震惊:“轮不到时哲?你这话怎么讲?”   夏铭旭性格傲娇,自然做不到当着工作人员的面说出「我才是最适合洲洲的CP人选」之类的话。   他告诉工作人员:“反正洲洲跟时哲的关系不怎么好。洲洲还经常跟我抱怨说时哲老凶他,说他不喜欢时哲。就这样他俩也能被组CP?”   工作人员表示:“粉丝们喜欢磕狼兔CP,就是因为时哲对洲洲很严厉霸道,这一点是狼兔CP的精华。而且据不可靠的小道消息,时哲几乎每天都会把洲洲带去一个没有窗户的小练习室里。两人经常一待就是一整天。所有人都很好奇他们俩在里面究竟在干什么……”   夏铭旭很不爽地打断工作人员的话:“他们能在干什么?除了练习唱跳还能干什么?要不然你以为他们是在干什么?刚才的视频你也给我看了,洲洲和时哲在小练习室里就是在练习啊!时哲凶洲洲也是因为洲洲练习得不好……我就奇怪了,这么明显的事情你们为什么还要瞎琢磨?还有网上那些CP粉们也是闲得慌,练习生之间正常的唱跳练习居然都能被他们脑补成谈恋爱!”   工作人员:“夏铭旭,你看起来对狼兔CP的意见有点大。你为什么不看好狼兔CP?其实据不可靠的小道消息,时哲对其他练习生的态度都很冷淡,却对贺洲特别关注。所以很多人都觉得时哲可能真的喜欢贺洲。”   夏铭旭狂皱眉:“你看你又来了,别没事瞎琢磨。时哲他动不动就把洲洲凶哭,这样也能叫喜欢?我看是有仇才差不多。而且时哲那冷冰冰的性格,跟洲洲一百万个不合适!反正我第一个不答应!”   工作人员连忙追问:“那按照你的意思,你觉得什么样的人才最适合洲洲?”   “这个问题你总算问对人了,”夏铭旭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一些,“作为洲洲的室友,以我对洲洲的了解,适合洲洲的人,嘴巴倒不一定要多甜,但最起码能心思细致到每天帮洲洲吹头发,能睡前唱歌哄洲洲睡觉。最重要的是,一定要舍不得让洲洲哭。”   夏铭旭按照自己的样子详细描述了一遍,希望工作人员能够听得懂。   ……   背采结束后,夏铭旭往宿舍的方向走,脑中却始终挥之不去关于狼兔CP的事。   一想到被网友们磕CP的是洲洲和别人,夏铭旭的心里就特别郁闷。   正在路上走着,夏铭旭的眼角余光忽然瞥到路边的一排树下,好像有什么阴影晃了晃。   夜色昏暗,这段路恰巧没有路灯。   借着月光,夏铭旭看见树下有两个人。   他眯着眼睛仔细瞧了瞧,发现那俩人竟然是时哲和贺洲。   不过时哲和贺洲此刻侧着身子,又因为离主路距离有些远,所以并没有注意到夏铭旭的存在。   夏铭旭却愣住了,他想不明白,都这么晚了洲洲怎么还跟时哲在一起。   淡色的皎洁月光,将时哲高大笔直的身型在地面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时哲比贺洲高出许多。   他此刻站在贺洲身后,紧实有力的手臂圈住了贺洲小巧的肩膀,将身型纤瘦的小练习生完完全全圈在了自己的怀里。   而时哲怀中的贺洲,正在用手不停地揉着眼睛。   远远看上去,很像是哭过之后擦眼泪的模样。   很快,夏铭旭就看见时哲按住了贺洲的手,似乎是在阻止贺洲继续揉眼睛。   接着,时哲清俊立体的侧脸贴在了贺洲的耳边,垂眸眼眸,对着怀里的漂亮小练习生说了很久的话。   至于时哲究竟对贺洲说了什么,夏铭旭听不见,因为距离隔得太远。   但夏铭旭仍旧感到十分震惊:我以为洲洲和时哲的交集,仅限于在练习室里一起练习而已。   可现在大晚上的,洲洲为什么会单独和时哲在一起?还贴得那么近?   他们不会真的在谈恋爱吧!   夏铭旭很快否定了自己的念头。   不可能的,洲洲那么讨厌时哲,洲洲和时哲连朋友都不是。   更加不可能谈恋爱。   那也许是时哲把洲洲凶哭了,所以现在正在哄洲洲?   可是凭什么时哲就能把洲洲圈在怀里哄?   而我却只能在帮洲洲吹头发的时候捏捏洲洲的头发而已!   夏铭旭对时哲,既羡慕又嫉妒。   心里像住着一头小野兽一般,也特别想把宝贝洲洲抱进自己怀里哄一哄。   因为洲洲的腰看起来真的很细很软,很适合被抱进怀里。   而且洲洲闻起来是淡淡的奶香味,很想凑近洲洲的颈窝,好好闻一下。   之前在宿舍的时候,夏铭旭生怕自己会吓到胆小的洲洲,从来不敢主动对洲洲做什么。   可是现在亲眼目睹了时哲将洲洲揽着肩圈在怀中,夏铭旭忍不住在心里想,我是不是也可以?   想着想着,夏铭旭的耳朵也烫了起来。   ……   夜里回到宿舍,夏铭旭躺在自己的下铺,眼睛却一只盯着卫生间的方向。   因为宝贝室友洲洲刚才进去洗澡了。   夏铭旭现在满脑子都是些控制不住的乱七八糟的念头。   他在心里想,不如我先把洲洲欺负哭,然后再趁机把洲洲抱进怀里好好哄一哄。   可是转念又觉得自己这么做太不是人,洲洲这么好,自己怎么能欺负洲洲。   于是夏铭旭在心里把自己又狠狠地骂了一顿。   心情纠结矛盾之际,夏铭旭看见室友贺洲终于洗完澡从卫生间走了出来。   他的眼睛就像被订书机订在了贺洲身上,怎么也移不开。   尤其今天的漂亮小练习生,因为原本那件纯白色的小兔子睡衣拿去洗了,所以现在穿的是一件淡粉色的小兔子睡衣。   小练习生的肤色,被粉色衣服衬得更加柔软白皙。   睡衣兜帽上垂下来两支粉粉长长的小兔子耳朵,在贺洲的身后轻轻甩来甩去,显得人特别娇。   衣领处露出的锁骨那片,白得像初冬的新雪,干净剔透。   看得夏铭旭心里直痒痒,很想把小练习生欺负一顿。   哎,夏铭旭心痒难耐地叹了口气,洲洲怎么能这么漂亮。   洲洲穿白色,已经漂亮得不得了。   洲洲穿粉色,简直娇得能要了我的命。   他明明心里很喜欢,喜欢到连自己的耳朵都在发烫。还恨不能像时哲对待洲洲那样,把洲洲揽着肩圈进自己怀里。   可是夏铭旭天生性格有些小傲娇,心里再喜欢,也坚决不说出口。   甚至非要装作一副自己什么感觉都没有的样子,用很看不敢的语气,对贺洲说:“男孩子哪有像你这样穿粉色的?太娇气,不阳刚!”   笨笨的小练习生,以为自己又被室友嫌弃了,表情闷闷地指了指夏铭旭挂在床边的衣服说:“可是你自己平时也穿粉色。”   夏铭旭撇撇嘴:“我这件是A班发的班服,又不是我自己买的。反正我一辈子也不会买粉色来穿。我才不像你这么娇滴滴。”   “可我这件睡衣也不是我自己买的,是我堂哥非要买这个颜色给我。”贺洲解释说。   夏铭旭耸耸肩,装作很不屑的样子:“那你堂哥比你还奇怪。”   心里却响亮地吹了声口哨。   洲洲的堂哥这粉色挑得绝好!   要是让我给洲洲买衣服,我也必须把洲洲的衣服全部换成粉色!   好让洲洲每天都穿得粉粉娇娇地给我看。   夏铭旭正想得心神荡漾,没留神就已经把小练习生贺洲惹生气了。   “不准你说我堂哥的坏话。”漂亮的小练习生很不高兴,决定不再理睬夏鸣旭。   心情闷闷地踩着床梯爬去了上铺。   夏铭旭只能盯着贺洲踩在床梯上雪白纤细的脚踝,恋恋不舍地看了好一阵……   夜里,夏铭旭躺在下铺,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满脑子萦绕不去的,都是之前撞见洲洲跟时哲在一起的场景。   他心里越想越不舒服。   夏铭旭两眼盯着头顶的床板,问自己的上铺:“洲洲,今天晚上你跟时哲在路边的那排树下,你们在干什么?”   上铺传来软软糯糯的声音:“不要你管。”   漂亮的小练习生现在困得很,只想睡觉,不想跟下铺的夏铭旭说话。   夏铭旭不甘心,不依不饶地追问:“那时哲为什么用手臂圈着你,他跟你说了些什么?”   “你看见我们了?”贺洲问。   当然不希望自己和时哲被别人看见,因为觉得当时的自己太丢人了。   当时时哲送贺洲回宿舍,可是在半路上,时哲又把贺洲凶哭了。   然后时哲就把眼圈红红的小练习生带到路边的树下,用手臂把小练习生圈住,不许小练习生跑,也不准哭。   而且时哲还态度很恶劣地贴在小练习生耳边,沉着声警告:“如果我一靠近你你就哭,那今晚你别回去了。等什么时候学会不哭了再说。”   贺洲觉得当时自己哭惨了的样子实在太丢人,根本不想被任何人看见。   “夏铭旭,”小练习生软着声音又说,“要是你看见了,你可不可以不要说出去啊……”   他的声音带着些委屈的情绪,软软糯糯的,十分动听。   夏铭旭听得耳朵一热,觉得洲洲用这么软的语气跟自己说话,一定是在跟自己撒娇。   他起身站到贺洲床边:“好,我保证不跟别人说。洲洲,那你告诉我,时哲圈着你跟你说话的时候,你是什么感觉?”   他很想知道洲洲对时哲到底是什么态度。   小练习生贺洲皱了皱眉:“时哲那样对我,我当然不乐意。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喜欢时哲的……可是我打不过他嘛”   “我当然知道你不喜欢时哲!”夏铭旭闻言,愤愤地捏了捏拳,“某些节目组工作人员和某些CP粉,真是爱乱点鸳鸯谱。”   夏铭旭愈发心疼室友贺洲被时哲弄哭,同时又觉得贺洲太不争气,忍不住数落了几句:“洲洲你真没用,你不喜欢时哲,你干么不拒绝他?时哲那样欺负你,你都不决绝,你胆小鬼!”   小练习生贺洲本来就觉得自己被时哲欺负哭这件事很丢人。   现在还被夏铭旭说自己没用,更是被伤了自尊心。   索性扯了被子把自己的脸蒙住,心情闷闷地说了一句:“不要你管。”   之后就再也不肯搭理夏铭旭了。   任凭夏铭旭叫了好久自己的名字,贺洲怎么也不愿意答应,假装已经睡着。   最终夏铭旭只能躺回下铺,盯着上铺的床板,心情落寞了一整个晚上。 第27章第一次公演|晋江   早晨6点的天空还蒙蒙亮,贺洲的小闹钟就已经叮叮当当地响了起来。   贺洲的闹钟一响,睡在下铺的夏铭旭也立刻醒了。   夏铭旭睁着双眼,盯着上铺的床板放空了一会儿。   很快就听见床梯吱吱呀呀的响声。   他看见上铺睡眼朦胧的小练习生正双脚踩着床梯,摇摇晃晃地从上铺下来。   “洲洲,今天怎么起床这么早?”夏铭旭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小练习生那双雪致的脚,好奇地问。   “是时哲规定的,他让我6点半去找他练习唱跳。”   贺洲不敢违抗时哲的要求,所以才不得不开了6点的闹钟。   只留出半个小时的时间,给自己洗漱,换衣服,和吃早饭。   被娇生惯养得很矜贵的漂亮小练习生,平时最爱蒙着被子睡懒觉。   要不是怕被时哲凶,他才不高兴这么早爬起来。   因为还没完全醒透,贺洲眼睛都不怎么睁得开。   轻轻打了声哈欠后,纤长的睫毛沾上了淡淡的水珠,像是蒙了一层漂亮的雾气。   白皙细致的脸颊上,透着浅浅的粉,大概是刚刚离开温暖被子的缘故。   他觉得自己没睡够,脑袋昏昏沉沉的。   顺着床梯从上铺爬下来的时候,手和脚都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   纤瘦的身型摇摇晃晃,因为不小心踩空了一步,小练习生几乎就要从床梯上摔下来。   “洲洲小心。”下铺的夏铭旭见状,眼疾手快地扶了贺洲一把,这才没让贺洲真的摔下来。   贺洲立刻很礼貌地轻声道谢:“谢谢你扶我。”   因为刚睡醒,小练习生的嗓音糯糯的,还带着点小奶音,听上去特别娇。   夏铭旭听得耳朵一红,心跳也快了起来,脸上却非要装作不是很在意的样子:“这有什么好谢的,我就是顺手扶了你一下而已。”   其实心跳已经快得要跳出心口了。   刚刚在扶贺洲的时候,夏铭旭的手不小心碰了一下贺洲的腰。   洲洲的腰好细!才那么窄一点,我用一只手就能握住。   洲洲的腰也软得不得了,像是稍微用点力就能折断似的。所以我手上都不怎么敢使劲。   而且我扶洲洲腰的时候,洲洲的肩膀好像还轻轻颤了颤,模样好可爱!   洲洲的颈窝也很白,还有淡淡的奶香味,特别好闻。   也怪不得之前时哲会把洲洲圈在怀里。   洲洲软乎乎还香香的,谁见了不喜欢。   反正夏铭旭心里稀罕得很,现在都舍不得松开手了……   “夏铭旭,你在干什么?”突然,一道低沉冰冷的质问声从宿舍门口处传了进来。   “谁呀,我们宿舍的事要你管?”夏铭旭心里正纳闷是哪个闲得无聊的人跑来自己的宿舍,结果抬头一看,立刻对上了时哲冷漠不友好的眼神。   时哲墨黑色的眼眸锐利而强势,把夏铭旭看得心里咯噔一下。   夏铭旭莫名地产生了一种自己看上了别人家漂亮小媳妇儿,又被对方老公抓住现行的强烈心虚感。   他立刻松开了贺洲,慌忙向时哲解释:“我没对洲洲做什么坏事,你可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刚才是洲洲差点从上铺摔下来,我怕洲洲摔跤才好心扶了他一把。毕竟我是洲洲室友,互帮互助是基本的礼貌。”   啰啰嗦嗦说了一大堆终于把自己撇清后,夏铭旭又开始懊悔自己为什么要向时哲解释这些,时哲又不是洲洲什么人。   时哲高大帅气的身型静静立在宿舍门口。走廊里的浅色灯光,勾勒出他清俊优越却又冷漠疏离的五官轮廓。   听完夏铭旭的解释之后,时哲没有再理会夏铭旭。   他寂静的目光,只盯着小练习生贺洲一个人。   等贺洲洗漱完毕换好衣服,时哲就冷着脸直接将人带走了。   全程只当夏铭旭是空气……   夏铭旭心里很不爽,他对着时哲的背影捏了捏拳头:“你跟洲洲公演同一组了不起?跑来我们宿舍想把人带走就把人带走?你等着看吧,下次公演我一定要让洲洲跟我一组,我要让洲洲白天晚上都只跟我在一起!”   ……   清晨柔和的阳光,透过宽敞明亮的落地窗照进了男团练习生的食堂。   练习生温夜坐在餐桌前,他帅气的五官轮廓被金色的阳光勾勒得像一副精致的油画。   温夜面前的餐桌上摆着牛奶面包和一碗水果,却几乎没有被动过。   他没有什么胃口,此刻正低垂着琥珀色的眼眸,专心地望着自己手心里一个造型别致的小丝绒盒子出神……   昨天傍晚的时候,其实温夜也被男团练习生的工作人员叫去做过单独采访。   工作人员问:“温夜,你知不知道我们男团练习生里现在有一组CP在网上的热度特别高,被网友们亲切地叫做狼兔CP?而且就在今天,狼兔CP还上了热搜前排。”   “我不清楚这件事,”温夜面上露出了极具亲和力的微笑,斯文而礼貌,“不过我很好奇究竟是哪两位练习生有这样的荣幸。”   温夜此刻眼眸里带着的微笑,其实很有几分真情实感。   因为刚才工作人员的话,令他想起了自己和小学弟贺洲的事。   就在半年前,温夜发布了自己的首张单曲MV。   MV是邀请小学弟贺洲一起拍的,有一些通过角度借位而故意制造的带有暧|昧氛围的镜头。   单曲MV发布出来后,温夜的一些粉丝就开始磕起了他和小学弟贺洲的CP。   不过很可惜的是,温夜是新人,曝光率不高,粉丝也数量有限。所以自己和小学弟的CP完全没有热度。   甚至随着时间的流逝,已经渐渐快要被人淡忘。   但对于温夜来说,被粉丝们磕自己和洲洲CP的那段经历,很美好。   他很怀念,很想再好好感受一次。   所以几天前,温夜和经纪人直播视频连线环节的时候,温夜故意对着直播镜头,露出了自己手机的背景照。   那是小学弟贺洲跟自己补习时困得枕着书本睡着的照片。被温夜悄悄拍下来的。   在那次直播连线里,温夜还装作不经意地提及了自己之前发行过的单曲MV。   并且暗示粉丝们,MV里有自己和小学弟洲洲的互动。   毕竟男团练习生是当下收视率顶流的比赛型综艺。   温夜觉得,或许只要自己给粉丝网友们一些提示,粉丝们就会顺着提示自发去寻找越来越多足以证明自己和洲洲很般配的证据,然后把自己的名字和洲洲的名字永远放在一起,组成CP名,建立CP超话,每天不停的打卡磕糖……   这些粉丝们磕出来的糖,总有一天洲洲自己也会看到。   到那个时候洲洲一定会明白,只有我才是最适合拥有洲洲的人……   采访间里,工作人员回答了温夜的问题:“现在粉丝们磕的狼兔CP,是指时哲和你的小学弟贺洲。你是贺洲的学长,对贺洲很了解。所以想问问你对时哲和贺洲的狼兔CP有什么看法?你有没有什么话想对贺洲说?”   温夜闻言,脸立刻黑了一度。   琥珀色清亮眼眸也黯淡了下去。   不过等温夜再次抬眸看向采访镜头时,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表情。   俊朗的面容上又恢复成温暖而礼貌的微笑:“时哲跟洲洲?为什么?据我所知他们好像不是很熟。”   语气听上去十分温和斯文,似乎情绪里只有些略微的惊讶,并没有丝毫的不满。   工作人员解释:“你可能不知道,其实时哲和贺洲两人现在经常单独在一起。而且一待就是一整天。”   “经常在一起?一待一整天?”温夜的眼眸里,似乎依旧保持着微笑。   那是因为眼底深藏的阴郁情绪,被他强行压了下去。   “是啊,”工作人员点点头,“我们在练习室里装了摄像镜头,镜头捕捉到他们俩单独在一起的一些互动。被作为练习花絮发布到官方微博后,粉丝们看了都说他们俩特别有CP感。”   “有CP感?”温夜闻言,琥珀色眼眸里的阴郁情绪,已经有些压抑不住。   他的目光瞬间冷了下去,瞳孔漆黑冷淡得如同深冬时的寒冰。   工作人员瞧见温夜的脸色忽然有些不太对劲,自己也愣住了。   但工作人员很快怀疑刚才是不是自己眼花看错了。   因为再次看向温夜时,他发现温夜俊朗的面容上,还是一如既往的笑容温暖亲切。   哪里有半点阴郁的影子。   于是工作人员继续发问:“最近也有网友翻出了你半年前发行的单曲MV,发现在MV里和你扮演校园情侣的,就是你的小学弟贺洲。所以现在网上的局面就是,也有一些粉丝觉得你和贺洲有CP感,但这个群体数量真的非常非常小。而现在几乎全网的粉丝,都在磕时哲和贺洲的狼兔CP。请问对此你有什么看法?你会不会觉得时哲把你的小学弟从你身边抢走了?你会不高兴吗?”   工作人员问的问题越来约犀利,因为全都是导演安排好的。   就是为了挑起争议感和话题度,好提高节目的收视率。   这次温夜没有直接回答工作人员的提问。   他琥珀色的眼睛,安静地看向工作人员,一直看着,眨都不眨。   那双眼眸里瞳孔很黑,表面看似平静无波,眼底深处却涌动已经压抑不住的深沉阴郁。   工作人员被温夜盯得发毛,咳嗽了一声打破沉寂,试探着问:“温夜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不高兴你的小学弟跟时哲走得太近?”   温夜收回目光,弯了弯嘴角,眼底涌上了虚假的微笑:“我的看法重要吗?重要的难道不应该是洲洲自己的看法?”   工作人员对温夜这幅皮笑肉不笑的模样有些不适应,连忙解释:“其实我们还没有采访过贺洲或者时哲。节目组的意思是,最好先不要打扰他们俩,这样才能看到他们最自然相处的样子。不过我们节目组还有网上的粉丝们都认为,贺洲和时哲在一起,唱跳进步很快,受益很大。就是不知道你会不会介意?”   “我为什要介意?”温夜再一次微笑,让人看不清他的真实情绪,“只要是对洲洲好的,我都十分支持。而且我一直很尊重洲洲自己的选择。如果洲洲喜欢,我不会反对。”   工作人员有些尴尬地笑笑:“洲洲有你这样的学长真幸福。”   问完了准备好的问题,工作人员合上了手中的笔记本,起身关掉了架着的摄像机。   就在摄像机被关的那一秒,温夜突然又补充了一句:“如果洲洲不喜欢,或者我觉得时哲对洲洲不好,那作为洲洲的学长,我会希望时哲永远都不要出现在洲洲面前。”   说这话时,温夜的脸上没有半点微笑的踪迹。眼眸也阴郁得像是蒙了一层化不开的寒冰。   工作人员闻言,收拾摄像器材的手顿了一秒,额角沁出几滴冷汗。   ……   此刻,温夜正坐在食堂的餐桌前,手里把玩着一只精致小巧的丝绒小盒子。   他的眼角余光突然瞥见一个无比熟悉的纤瘦身型。   “洲洲!”温夜迅速将手中的丝绒小盒放回衣服口袋中,他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用亲切的微笑同自己的小学弟打招呼,“早上好!”   但很快,温夜就看见了跟在贺洲身后的时哲。   他的眼底又控制不住地浮起一缕阴沉。 第28章第一次公演|晋江   “温夜学长!”贺洲看见了学长,心里也很高兴。   可是一想到时哲就站在自己身后,小练习生没有胆量把时哲丢到一边自己跑去找学长。   温夜笑容亲切:“已经好几天没见到洲洲了,学长其实很想和洲洲一起吃顿饭说说话。不过洲洲既然已经约了别人,那就算了。学长一个人吃饭也是可以的。”   简单的一句寒暄,被面带微笑的温夜说得无比凄凉。   贺洲心肠本来就很软,闻言心情更加愧疚起来——   我是为了鼓励学长才来参赛的。   可现在我却因为天天跟时哲在一起练习,冷落学长很久了。   如果因为这样而影响到学长的比赛心情,那我很对不起学长……   小练习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站在原地左右为难。   “洲洲,”温夜又唤了唤小学弟的名字,温和着嗓音提醒说,“时哲在等你呢,你别让他等久了。要不时哲肯定会怪我的。”   时哲刚才站在贺洲身后一直没说话。   此刻听见温夜提及自己的名字,才终于垂眸问了声:“洲洲,走吗?”   漂亮的小练习生,用软软的嗓音小声向时哲请求:“我好几天没有见到学长了,我可不可以跟学长说一会儿话,我保证不会耽误练习的。”   时哲墨黑色的眼眸寂静而深邃,看不清眼底究竟是什么情绪。   “可以,”他答应了,把手中替贺洲端着的餐盘,递进贺洲手里,“我给你15分钟,吃完过来找我。”   “好。”小练习生开开心心地接过餐盘,加入了学长温夜的餐桌。   温夜的脸上浮起礼貌的微笑:“时哲,听说这几天你一直在照顾我的小学弟洲洲,那谢谢你啊。”   他嘴角的笑容阳光灿烂,琥珀色的眼底却半点笑意也没有……   温夜一直目送着时哲在较远处的餐桌独自坐下后,才终于收回目光。   他看向自己的漂亮小学弟:“洲洲最近唱跳练习很辛苦吧,脸都瘦了,这些都给你吃,多吃点。”   他把自己的牛奶和水果,全都给了贺洲:“听说洲洲每天都和时哲一起练习唱跳,甚至常常就你和他单独两个人。是不是这样?”   “嗯,”贺洲放下手中的杯子,点了点头,软着声音抱怨,“时哲他好严格,我每次练得不好他都会很凶……跟他一起练习很辛苦的。”   “洲洲,”温夜拿起餐巾纸,帮漂亮的小学弟擦了擦不小心沾在唇边的牛奶奶渍,柔声嘱咐道,“你和时哲在同一个公演小组,平时一起练习无法避免。但洲洲能不能答应学长,除了组内练习以外,尽量不要跟时哲单独在一起,因为那样对洲洲不好。”   “学长也觉得时哲对我过于严格了吗?”笨笨的小练习生,显然没有听明白温夜话里的意思。   温夜侧过脸,向时哲的方向看了看。   确保时哲并没有看向自己这边后,温夜才压低嗓音,用只有他和贺洲才能听见的音量,对小学弟说:“我怀疑时哲可能是在利用洲洲炒作CP,以此来增长他的人气。所以洲洲要离时哲远一点。学长也是为了洲洲好,才会跟洲洲说这些话。”   贺洲已经听懵了:“时哲炒作CP?和我?”   温夜将狼兔CP在网络上爆红的事情详细告诉了自己的小学弟。   对娱乐圈不熟悉的单纯小练习生,立刻睁大了眼睛:“现在网上都在说时哲和我是大灰狼和小白兔CP?可是大灰狼和小白兔在自然界不应该是天敌吗?怎么能是CP啊?而且我和时哲的关系很差的,我和他才没有可能。”   “你也觉得你和时哲不可能,可事情偏偏就发生了,难道不是时哲有意为之吗?”温夜耐心地给小学弟细细分析,“组CP吸粉是娱乐圈常见的营销方式,时哲肯定懂这些,所以他才故意制造和你单独相处的机会,诱导粉丝磕他和你的CP。”   贺洲:“但时哲已经有很多粉丝了,就连练习生里也有很多人粉他。他不缺粉丝,没有必要利用我吧。”   “洲洲,”温夜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的小学弟,“娱乐圈很复杂,很多事你不会懂。时哲之前跟你完全不认识,他的性格又独来独往,你有没有想过他为什么只对你不一样?我可是听说,这几天你和他几乎是每时每刻都待在一起。洲洲,我不希望你被他骗。”   小练习生漂亮的眼睛里十分迷茫:“他真的是在骗我吗?”   “难道你觉得时哲是因为喜欢你,所以才会对你和别人不一样?”温夜反问。   “不会不会,”贺洲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时哲那么优秀,我那么差劲,他才不可能喜欢我。而且他每天都凶我,我觉得他应该看我很不顺眼。”   “洲洲明白这点就好,”温夜眼底又浮上了温和的笑意,抬手揉了揉小学弟软软的头发,“既然时哲对洲洲不是因为喜欢,那他就必然有别的目的……洲洲一定要记住,在这里会无条件对洲洲好的人,只有我。毕竟只有我们认识了这么久,彼此十分了解,不是吗?”   贺洲仔细想了想。   学长确实一直都很关心照顾自己,应该不会骗自己。   于是笨笨的小练习生,听话地点了点头,声音软软糯糯地答应:“嗯,我记住了。”   15分钟的早餐时间一晃就过去,时哲收拾完自己的餐盘,走过来叫贺洲:“可以走了。”   贺洲:“……”   小练习生刚才一直在和学长偷偷说时哲的坏话,所以现在心虚得不得了。   漂亮的浅咖啡色眼睛躲躲闪闪,不敢直视时哲的目光。   学长温夜的表情倒是坦然如常,笑容温和而礼貌:“时哲,今天又要辛苦你照顾洲洲了。”   温夜还叮嘱自己的小学弟:“洲洲,你今天先和时哲去练习。学长刚才跟你说的话,你千万别忘了。”   “唔。”贺洲别别扭扭地站起身,跟着时哲去了练习室。   小练习生的心里乱乱的,还在尝试着消化刚才学长跟自己说的那番话。   时哲真的会像学长说的那样,是在利用我吗?   可是时哲也确实教了我很多东西。   所以时哲到底是不是坏人啊……   笨笨的小练习生,反正一时半会儿是想不明白了……   贺洲被时哲带走后,温夜的眼眸立刻就冷了下来。   他一个人坐在桌前,孤单的身型显得极其落寞。   眼底深沉的阴郁也没有必要再掩饰,全都浮了上来。   温夜默默地从衣服口袋里,再次取出那只精巧的丝绒小盒。   他轻轻打开了盒子,垂眸凝视盒子里的一条镶嵌着许多枚碎钻石的银色脚链饰品。   脚链饰品是按照小学弟贺洲的脚踝尺寸订做的。   在拍摄自己首张单曲MV时,某个情节的拍摄过程中,温夜曾经将贺洲精致的脚踝,握进过手心。   洲洲的脚踝,白得像雪。   温夜永远都忘不了那盈盈一握的感觉,甚至在之后的许多个夜晚里,他都无数次在梦境里细细回味过。   但这样根本无法满足温夜内心偏执的占有念头。   于是他用自己第一首单曲发行挣的钱,订做了一条镶满碎钻石的银色脚链。   太想看到这条银色脚链,圈在小学弟白皙脚踝上的样子。   太想将漂亮善良的小学弟,占为己有。   只不过温夜一直都不确定贺洲对自己究竟是什么态度。   他担心自己会吓到小学弟,所以一直没有找到适合的表白机会。也没有将这条镶钻脚链送出去。   原本还以为,自己有很多时间可以和小学弟培养感情,可以等着笨笨的小学弟慢慢开窍。   可温夜怎么也没想到,来参加男团练习生还没多少天,自己放在心尖上洲洲,居然被时哲盯上了。   更可恨的是,时哲下手速度太快,居然趁自己没察觉,就已经让全网粉丝磕起了时哲和洲洲的CP,还被粉丝们那样的看好。   这是温夜自己都不曾有过的。   温夜无法甘心,他捏住丝绒盒子的手也不断用力。   修长的手指,连关节部分都隐隐泛出了白色。   琥珀色眼底藏着的阴郁,在这一刻无所遁形。   ……   《不装乖》A组和B组所有练习生,全都齐聚在同一间大练习室里,正在等待着舞蹈导师检查进度。   到《不装乖》A组表演时,唱跳才进行到一半,舞蹈导师忽然喊停。   “先停下来。虽然你们A组舞蹈部分是齐了,但是有个很大的问题,就是气氛完全不对!尤其是中心位的贺洲,你和时哲互动的时候,为什么手脚僵硬得像个机器人!而且你看向时哲的表情,能不能不要像见到教导主任一样!你现在和时哲之间一点校园恋人的感觉都没有!”   舞蹈导师让其他组员继续练习。   她把时哲和贺洲叫到跟前,先对贺洲说:“贺洲,你是中心位最显眼的那个,你必须找到恋爱氛围的感觉。可是现在时哲一靠近你,你整个人就僵住了,完全没法看。”   接着又叮嘱时哲:“你有更多的舞台经验,你要多帮帮贺洲融入到这首歌的情景里。或许你们可以尝试增加一些暧昧的小动作,来增强校园情侣的感觉,我觉得拉手,摸头,或者搂一下腰就很好。”   时哲表示可以尝试一下。   小练习生贺洲垂眸仔细想了想,小声说:“要不就拉手吧……”   反正自己的腰最敏感了,肯定不能让人碰的。   摸头的话也不好。因为被摸头的那个人会看起来呆呆的。   而我又不敢摸时哲的头,所以被摸头互动话,呆呆的那个人肯定是我。   也只有拉手最不尴尬了。   而且时哲平时也经常拉我的手。   舞蹈导师又放了一遍《不装乖》的曲目音乐,让时哲和贺洲拉手试试看。   到了两人互动的部分,时哲主动牵住了贺洲细致柔软的手腕。   很快,时哲长而有力的手指直接扣了下来,深入了小练习生白皙的手指缝间。   贺洲的脸红了红:“……”   拉手就拉手嘛,怎么还要十指相扣?   小练习生又开始紧张了,从手指尖到手臂根,渐渐僵硬得仿佛不是自己的。   偏偏时哲还将自己的手扣得那么紧。   雪白细嫩的手指肌肤都被时哲指尖的薄茧磨得微微发红,不怎么舒服。   所以小练习生的脸蛋虽然漂亮,表情却委委屈屈的,看起来很可怜。   就像是一个被很坏的大灰狼抓在手心里不停欺负的脆弱小白兔。   舞蹈导师深深地皱了皱眉,显得很不满意。   她正要喊「暂停」,眉心忽然间又松开,头也微微点了一下。   因为她刚才看见,站在贺洲身侧身型高大的时哲,在贺洲完全没有防备的时候,用手轻轻揽了一下小练习生细窄的腰。   将表情懵懵的小练习生揽入怀中。   贺洲天生腰部太敏感,平时都不能让人碰。   此刻被时哲触碰的地方,雪白的肌肤瞬间染上暧|昧的浅粉。   小练习生的表情懵懂而委屈,特别的漂亮勾人。   腰部像过了电一样,肩膀轻轻地颤了颤。   嗓子像被什么堵住一样,很轻很软地「唔」了一声,带着点哭腔。   纤长的睫毛染上了薄薄的水汽,像是被人欺负过了一样。   腿也软得有些站不稳,只能身型向后,背部倒在了时哲温暖宽大的怀抱里。   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时哲独有的凛冽寒冬雪松气息,完全包围住……   “终于对了!”舞蹈导师露出满意的微笑,鼓了鼓掌,“先拉手再搂腰的动作太好了!这首歌就应该是这种恋爱的氛围!就用这两个动作,你们俩之后再多多练习,一定要保持住这种互动氛围!”   时哲淡淡应了声:“好。”   贺洲:“……”   耳朵已经红得不能再红了。 第29章第一次公演|晋江   在男团练习生第一次公演的舞台后台。   贺洲坐在化妆间里,竖起了耳朵听着从舞台方向传来的粉丝热情呐喊声——“时哲!”“时哲!”   时哲的人气好高啊!   贺洲暗自感慨。   他偷偷往旁边看了一眼时哲,发现时哲居然也在看向自己。   时哲墨黑色的瞳孔,清俊又锐利。   他深邃的目光沉沉锁住面前的这个漂亮小练习生。   两人对视的瞬间,贺洲先扛不住了,耳朵一热,迅速移开眼睛。   唔,时哲今天看起来好帅。   小练习生在心里悄悄地想。   ……   绚烂的灯光舞台下,《不装乖》A组终于登上了第一次公演的正式舞台。   正式表演之前,所有组员们都要先进行自我介绍。   众人一字排开。   而贺洲作为此次《不装乖》A组的中心C位,站在了最中间的位置。   小练习生穿着淡蓝色的衬衣,衬得本就精致的脸颊更是又白又软。   模样清新可人,像一个漂亮的小高中生。   贺洲的身高有1米79。虽然单看不算矮,但在一群男团练习生里就显得不那么高了。   他的肩膀圆润秀气,腰窄细柔软,一双腿细长而笔直。   单独站开的话,贺洲的身型比例极为漂亮。   可偏偏现在贺洲站在了身高1米9的时哲身旁。   与时哲太过明显的身高差,将小练习生贺洲衬托得越发纤瘦弱小。   很像是一只不小心站在了大灰狼身边的漂亮脆弱小白兔……   组员们按照站位顺序,依次做着自我介绍。   当话筒被传递到时哲这里时,他修长有力的手指,只稍稍握住了话筒的最尾端。   与递话筒来过的组员的手,隔了相当远的距离,全程没有半点接触。   对此大家都不觉得什么,因为时哲的性格一直很清冷疏离。   时哲自我介绍时,语气淡然而简洁。只用了短短的四个字:“我是时哲。”   低沉质感的嗓音,好听得像是玉石落进湖面。   台下的粉丝们爆发出了热烈的掌声。   无数人都在呼喊着他的名字——“时哲!”“时哲!”   时哲垂了垂眼眸,看向了站在自己身侧的贺洲。   他先是握住了贺洲的手,然后打开了贺洲的手心,将自己手中的话筒,稳稳地放进了小练习生白皙细嫩的手心里。   贺洲:“……”   我在时哲眼里,已经笨到连话筒都接不稳吗?   所以他要才这样递话筒给我?   台下的观众再一次沸腾,尖叫声不断——   “啊啊啊!这是递话筒还是牵手啊!”   “时哲大神只跟洲洲宝贝牵手!”   “所以狼兔CP是真的!”   “狼兔现场发糖了!”   ……   这是贺洲第一次面对这么多热情的粉丝,心情难免有些紧张。   自我介绍时,心口也跳得有些快:“大家好……我是……贺洲……”   乖乖巧巧的嗓音里,还带着软软糯糯的小奶音。   十分动听。   因为心情紧张,所以双手一起握住话筒。   握得有些用力,精致的手指关节处,泛出了淡淡的粉色。   紧接着,小练习生就听见台下有好多人在喊着自己的名字——   “洲洲!洲洲!”   “漂亮洲洲!”   “洲洲是我崽崽!”   “洲洲是我老婆!”   听到别人叫自己「崽崽」,贺洲觉得挺不可思议的。   我都十八岁了,早就过了被人叫「崽崽」的年纪了。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叫我啊?   等听见有粉丝叫自己「老婆」时,没有什么娱乐圈经历的漂亮小练习生,更是一下子涨红了脸。   我是男孩子,他们这么叫我好奇怪哦!   ……   在观众席的VVVIP区域,静静地坐着一位气质出众的青年男子。   样貌英俊,身型挺拔,穿着价格昂贵剪裁经典的衬衫西裤。   气质矜贵得像是从小说里走出来的年轻总裁。   还是那种随便谈笔生意,都是上亿资金规模的顶级总裁。   贺洲的堂哥贺泽,的确符合总裁人设。   才刚刚二十岁出头的年纪,名下就已经有了许多重要的产业。   商业眼光独到,性格强势,能力出众,是商圈数一数二的翘楚。   不过此刻,这位年轻的总裁,手中正举着炫酷耀眼的应援灯牌。   灯牌上写着超大超闪的「洲洲」二字。   看见自己的堂弟贺洲站在舞台上做自我介绍,贺泽将手中高举的灯牌,用力晃了晃,还与周围的粉丝们一起高声呼喊着贺洲的名字。   此刻的他,与平日工作时严肃冷酷运筹帷幄的BOSS形象,判若两人。   不过贺洲的公司下属们都知道,自己的大BOSS虽然工作上冷酷严肃不留情面,生活中却是个资深弟控。   甚至有好几次,BOSS贺泽深夜在家中书房加班。   开电话会议的时候,下属们看到BOSS家那位样貌特别漂亮的小堂弟,跑进了书房来找BOSS说话。   前一秒,贺泽还一脸严肃地给下属布置任务。   可一看到小堂弟,贺泽的脸上立刻露出温暖的笑意。   同堂弟说话时,语气还特别得宠。   甚至连弟弟留在自己书房里玩电脑,贺泽也完全不介意。只要弟弟别玩得太大声就好。   这次堂弟贺洲要来参加男团练习生的公演,贺泽更是早早地就把VVVIP的票买好。   尽管平时工作特别忙,不仅晚上要加班,连周末和节假日都不怎么休息。   但为了宝贝堂弟,贺泽特意把公演这段时间,从自己繁忙的工作日程中空了出来……   此刻,四周围的观众,全都在高声呐喊着贺洲的名字。   堂哥贺泽高举着灯牌,十分自豪地告诉坐在自己身旁的人:“舞台上那个最可爱的练习生贺洲,他是我弟弟!”   旁边那人也不甘示弱:“洲洲也是我弟弟!”   “别瞎说。”贺泽刚想跟这人争辩几句,忽然又听见附近有人在大喊——   “洲洲是我崽崽!”   “洲洲是我老婆!”   对于有人喊洲洲「崽崽」,贺泽自然不太喜欢。   毕竟自己是洲洲的堂哥,洲洲被人喊「崽崽」,自己的辈分也跟着矮了一大截。   听见有人喊洲洲「老婆」,堂哥贺泽的脸更是立刻就黑了,还警告那个人说话注意点……   出于好奇,贺泽还问了附近一个手举着「狼兔CP」灯牌的观众:“你手里这「狼兔」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刚才洲洲自我介绍的时候,你一直举着?”   狼兔CP粉丝,很热情地给堂哥贺泽科普:“狼兔里的大灰狼是练习生时哲,小白兔是贺洲。你觉不觉得,时哲跟贺洲特别般配?你要不要跟我一起磕?”   贺泽闻言,脸又黑了黑:“你这是在胡闹!”   ……   随着《不装乖》的音乐响起,漂亮的小练习生贺洲,站在了舞台正中的位置。   绚烂的舞台灯光,勾勒出贺洲纤瘦精致的身型。   这段时间,经历了时哲的严苛训练,贺洲的唱跳有了极大的长进。   动作力度和卡点已经练习到了无可挑剔的地步。   小练习生模样漂亮,少年感十足,完美贴合了这首《不装乖》曲目的意境。   他身穿着淡蓝色的衬衫。衣领最上方的两颗扣子,在做造型的时候,被造型师小姐姐强烈要求不许扣上。   微开的领口,露出了白皙的脖颈,线条弧度优美流畅。   舞蹈动作间俯下身时,可以看见锁骨处的细腻皮肤,那里白得像一捧雪。   淡蓝色的衬衫下摆被束进腰带里,勾勒出的腰线窄细而纤瘦。   弯腰动作时,腰部软到不可思议,很适合被人揽腰抱入怀里。   此刻站在舞台上的漂亮小练习生,将这首《不装乖》的意境,诠释得极致完美……   台下的粉丝们不停地叫喊着贺洲的名字。   坐在观众席上的堂哥贺泽,看见自己的宝贝弟弟如此优秀,心里感慨万千。   不容易啊,我把洲洲养得这么出色,真不容易!   在贺泽的记忆中,小时候洲洲因为父母工作忙没时间照顾,所以搬来自己家里和自己一起住。   而那个时候,洲洲才那么丁点小,皮肤特别白,眼睛清澈,漂亮得像个小兔子团团。   贺泽还记得,洲洲从小就娇气得不得了,胆子也特别小。   还特别黏人。   晚上不敢一个人睡,会抱着枕头来贺泽的房间,说是要跟哥哥挤在一起才敢睡觉。   那么丁点的小兔子团团,这么些年来一直被贺泽捧在手心里宠着,娇生惯养地终于长到了18岁。   不容易。   尤其是在洲洲6岁的时候,出了件意外,洲洲还受了伤。   不过还好洲洲最后没事,这18年顺顺利利地长大了,还长得这么漂亮这么乖巧懂事。   贺泽看着台上出色的洲洲,觉得自己这么多年来为宝贝堂弟操碎的心,全都是值得的。   他再次高高举起了手中的灯牌,用力挥了挥,眼角不禁有些湿润。   ……   《不装乖》曲目过半,作为中心位的贺洲,这时会和时哲有一段舞蹈互动。   而这段舞蹈互动,将会营造出类似于校园恋人的美好曲境氛围。   两人互动的舞蹈部分,开始得很顺利。   近距离地互相对视和微笑,使得整个舞台都充满了甜蜜感。   舞台上的时哲,身型帅气,面容俊朗。   他拥有着优秀的舞台体质,只要是站在唱跳舞台上,永远能够用最完美的微笑,摄人心魄。   这和生活中性格清冷严肃的他,完全判若两人。   时哲不仅自己能力出众,也很擅长教人。   他花了许多时间教贺洲唱跳,也同样花了很多精力教贺洲表情管理。   包括贺洲微笑时的嘴角弧度,眉眼扬起的角度。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时哲将小练习生关在练习室里,捏着小练习生娇软的下巴,一点一点仔仔细细调)教出来的成果。   台下的粉丝们激动到失控——   “微笑杀我!我沦陷了!”   “狼兔CP对视好甜!”   “这就是爱情!”   ……   快要到最关键的拉手搂腰动作时,贺洲有些紧张,脊背不自觉地绷紧。   虽然这套拉手加搂腰的动作,他和时哲之前练习过许多遍。   可是离开了练习室那个熟悉的环境,真正站在舞台上时,气氛仿佛完全不一样了。   贺洲轻轻地深吸了一口气。   可自己还没全部准备好,腰部就突然被时哲握住。   纤细的腰被时哲碰到的瞬间,小练习生像过电一样,肩膀忍不住颤了颤。   白净漂亮的脸上,纤长的睫毛也抖了抖。   垂在身侧的双手,无意识地攥住了时哲的衣摆。   粉红的唇紧紧抿着。   因为腰部敏感不舒服,眼尾也泛出了漂亮的红意…… 第30章第一次公演|晋江   在公演舞台的绚烂灯光下,时哲高大帅气的身型在光线下投出的巨大阴影,沉沉地笼罩住了纤瘦的贺洲。   因为被时哲扣住了腰,所以小练习生白皙纤长的手指此刻正无力地垂在身侧。   泛着淡粉的指尖没有什么力气,很轻地握住了时哲的衣服,试图以此来保持自己的身体平衡。   小练习生的背部微微靠在时哲的怀中。   隔着衣服布料,他能感觉到来自时哲心口的强烈有力的心脏跳动。   四周围的空气里,也全都弥漫着时哲独有的凛冽雪松气息……   过于明亮的舞台灯光,晃得小练习生的头有些晕。   他藏在淡蓝色衬衫下的雪白腰线,被时哲带着薄茧的指尖,握得渐渐泛红。   双腿也越来越没有力气,软得就快要站不住了……   时哲圈在贺洲腰上的手臂立刻紧了紧,将贺洲稳稳地扶住。   因为用了一些力,所以时哲几乎是将贺洲清瘦的身型托着腰抱了起来。   就像是一只占有心极重的大灰狼,将自己猎到的漂亮小白兔圈进了自己的领地里,不准对方逃跑。   以至于小练习生的双脚,此刻好像连舞台地面都有些够不着……   贺洲有点懵。   浅咖啡色的漂亮眼睛里露出迷茫的表情。   舞台互动,不是只要搂腰就可以了吗?   时哲为什么要这么用力地抱着我啊?   而且,双脚悬空的感觉,不舒服……   就在这时,贺洲忽然感到自己左边的脸颊上一阵温热。   属于时哲的强烈雪松气息,瞬间铺天盖地袭来。   那是时哲像是有些失控了一样,喉结轻轻滑动后又微低下头,在小练习生柔软白皙的脸颊上,轻轻地印下了一个吻。   贺洲:“……”   脑子完全懵掉了。   自己被人亲了还反应不过来是怎么回事。   但小练习生脸颊被吻过的地方,却已经染上了漂亮的薄粉……   现场观众们亲眼目睹了这一幕,控制不住激动的心情,尖叫得嗓子都快要哑掉——   “狼兔大型发糖现场!”   “狼兔撒糖撒得要把我甜晕了!”   “拉手!搂腰!亲脸颊!下一步就该结婚啦!”   ……   在舞台等待区坐着的《不装乖》B组的练习生们,见状也都十分震惊——   “我记得公演彩排的时候,时哲和贺洲没亲脸颊吧。没想到A组居然还偷偷藏了一手!”   “A组为了赢我们,真是下足了血本!”   “那一会儿到了舞台上,你也亲我一下?”   “抱歉你那张脸我下不去口。除非是像洲洲那样漂亮的小练习生我才可以。”   “说实话洲洲又漂亮又乖,谁见了不想亲。”   “说话注意点,小心时哲知道了追杀你们。”   “是哦是哦,A组的时哲肯定早就盯上洲洲了。”   ……   舞台上的小练习生贺洲,仍旧处在懵懵的状态里缓不过来。   这套舞台互动动作,自己已经和时哲反反复复地练习了无数遍。   可现在时哲为什么要突然改动作啊?   之前在练习室里练习的时候,他明明就没有亲我脸颊。   他现在突然亲我了,那我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反应?   可是时哲没有教过我,我自己也不会。   要是我做了错的表情管理,时哲会不会又要凶我啊?   笨笨的小练习生,因为害怕自己表现不好而被时哲凶,心情更加紧张忐忑起来。   纤长的睫毛不安地眨了眨,盈着光的眼睛里全是迷茫而委屈,精致的脸颊上还染着消散不去的浅粉。   像是刚刚被欺负过一样,漂亮到令人心疼。   贺洲一紧张,手脚就变得不受控制,又开始僵硬得像个木头人。   最糟糕的是,他甚至连接下来该跳什么动作都有些忘记了。   站在贺洲身后的时哲,似乎已经觉察到怀里的小练习生有些不对劲。   时哲垂了垂清俊深邃的眼眸,双手很快握住了贺洲细致白皙的手腕。   他按着小练习生的手,带着小练习生一起跳了接下来的几个舞蹈动作。   哪怕是握着贺洲的手,时哲唱跳的动作力度和卡点也准确得分毫不差。   完全不影响《不装乖》A组整体的舞台唱跳效果。   所以现场的观众们完全没有意识到贺洲发生了失误。   还以为时哲握着贺洲的手一起唱跳,是他们精心设计的互动环节。   几秒后,贺洲也终于缓过神来,已经能够自己跟上曲目的唱跳节奏。   而刚刚时哲握着小练习生的手,带着小练习生一起跳舞的甜蜜互动瞬间,已经将舞台曲目的恋爱气氛拉至最满。   也将整个舞台的氛围推向最高点。   台下许多的粉丝都在大声呼喊——   “时哲带着洲洲一起跳舞的动作,好宠啊!”   “狼兔CP太甜了吧!”   “他们绝对是真的!”   ……   一直到《不装乖》A组表演结束,现场此起彼伏的热烈掌声也久久停不下来。   舞蹈导师点评说:“时哲和洲洲的舞蹈互动部分给了我意外的惊喜!氛围特别美好!”   陈弥小导师也夸奖说:“你们的舞台太精彩了!”   现场观众的反应更是热烈。   尤其是狼兔CP粉们,全都激动地表示:今天在现场磕到了超多的糖,巨满足!   台下观众席的VVVIP区域内,年轻总裁贺泽一开始还跟着周围的粉丝们一起高举着灯牌,为堂弟贺洲加油。   可是当他看见自己的宝贝弟弟突然被其他组员亲了脸颊,贺泽脸上的笑容立刻消散不见了。   他沉着脸问身旁的观众:“刚才亲洲洲的那个练习生是谁?”   对方告诉贺泽:“那是时哲,人气很高的,你怎么能不认识他。”   “时哲?”堂哥贺泽的眉心深深皱起,“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而且「时哲」这个名字,听起来有些耳熟。   但贺泽一时之间想不起来,自己到底是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   公演舞台的后台,有一间很大的等候室。   所有其他组的练习生们都在这里候场。   练习生们通过等候室墙上的大屏幕,可以实时看到公演舞台上的情况。   当大家看到时哲在《不装乖》A组的公演舞台上吻了贺洲时,等候室里的练习生们也都炸开了。   “这是真亲脸了啊!”   “洲洲被时哲亲的时候模样好乖,像是时哲家的漂亮小媳妇儿。”   “说不定已经是了!现在时哲每天都把贺洲带在身边,还看得特别紧。”   ……   作为贺洲的室友,夏铭旭看到这一幕特别不高兴:“时哲跟洲洲的彩排我看了,明明就没有亲脸。时哲一定是自己临时加的,他这么做太过分!”   旁边的人一眼看穿夏铭旭的心思:“你这么火大,你是不是嫉妒时哲?”   夏铭旭脸上一烫,赶紧否认:“别乱说!大家都是男孩子,时哲亲洲洲的脸我有什么好嫉妒的?我就是觉得时哲为了赢小组对决而这么做太不择手段!我瞧不上!”   夏铭旭不肯承认自己嫉妒时哲,其实心里酸得要命。   他想不明白,男孩子之间怎么能随便亲脸颊。   时哲怎么能这么对洲洲!   可是当夏铭旭瞥了瞥等候室大屏幕上漂亮得像个小白兔似的贺洲,他忽然又觉得,要是男孩子能长得像洲洲这么漂亮可爱,其实亲一下脸也不是不可以。   尤其洲洲的脸还那么小那么软,一只手就能轻易握住。   肯定特别好亲。   时哲现在跟洲洲公演一个小组,所以时哲亲了洲洲的脸。   等下次公演我要是和洲洲一组,那我是不是也可以?   夏铭旭想到这里,耳朵也开始发烫。   ……   练习生温夜安静地坐在等候室的角落,此刻正面无表情地望向大屏幕里播放的公演舞台画面。   从《不装乖》A组的组员们登上舞台起,温夜面上的温和微笑,就渐渐淡了下去。   他很不喜欢看见自己的小学弟,和那个名叫时哲的练习生站得那么近。   尤其是看到《不装乖》的舞台上时哲居然吻了小学弟贺洲的脸颊,温夜英俊的面容沉了沉。   琥珀色眼底的阴郁越来越浓,快要压抑不住。   这时,有个同组的练习生忽然问他:“温夜,你那个特别漂亮的小学弟被时哲亲了。你介意不?”   对方不过是一句玩笑话,温夜瞳孔里的骇人阴郁却几乎就要溢出来。   他强忍着自己内心剧烈翻腾的情绪,用力调整好面部表情后,才侧过脸微笑地看着对方回答说:“我为什么要介意?那只不过是舞台效果而已。又不是真的。”   绝对不会是真的,我多次叮嘱洲洲不要和时哲走得太近。洲洲又怎么会和时哲来真的。   尽管温夜斯文英俊的面容上可以伪装出虚假的微笑和不介怀的表情。   可他垂在身侧的双手却紧紧地握了起来。   太过用力的缘故,紧握成拳的手背暴起一条条青筋。手指关节也捏得泛出了白色。   ……   《不装乖》A组的舞台表演结束后,组员们又重新站成一排为自己和小组拉票。   这次公演小组对决的规则是,现场观众会为每个组员投票。   小组所有组员的票数加在一起,作为小组的总得票数。总得票数高的小组,将赢得小组对决。   而每个小组中得票数最高的练习生,也将得到额外的支持率奖励,将会在之后的练习生顺位排名中占有优势。   小练习生贺洲的心里不太高兴,脸上的表情也闷闷的。   刚才唱跳的时候自己突然被时哲亲了脸,可他又不敢拒绝时哲。   因为他害怕自己不配合的话,会影响到舞台的呈现,也会拖累其他组员。   所以胆小的贺洲哪怕心里再委屈,也只能默默忍着。   乖乖地靠在时哲的怀里任由时哲对自己那样。   然而当唱跳舞台一结束,贺洲就立刻远远地跑开。   原本应当站在队伍中间的小练习生,却为了要躲开时哲,此刻故意站在了队伍的最边上。   当别的组员各自陈述拉票理由时,贺洲默默地站在角落里,又开始走神。   长长的睫毛低垂着,精致的眼尾泛着委屈的浅红。   纤细雪白的手指不安地乱绞着自己的衣摆。   看上去像是一只过分漂亮又脆弱的小白兔,特别容易招人欺负。   小练习生走神得厉害,根本没有注意到,与自己隔着一段距离的时哲此刻正沉着眼眸望向自己。   没过多久,贺洲就感觉到眼前光线暗了一秒,自己的脖子被人从背后轻轻地捏了一下。   “贺洲。”小练习生听到时哲低沉质感的嗓音,在自己身后响起。   空气里,又充满了那种凛冽的雪松气息。 第31章第一次公演|晋小江   公演舞台上,《不装乖》A组的组员们站成一排,依次为自己和小组拉票。   站在队伍最角落的小练习生贺洲却在低着头走神。   他心里想着,今天公演好累啊,好想快点回宿舍洗个澡睡觉……   突然间,贺洲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后颈升起一阵暖意,那里被什么人从背后轻轻捏住。   覆在自己后颈上的手掌宽大而温暖。   对方带着薄茧的指腹并没有捏得很用力,只是轻轻地按在那里,并不难受。   空气里立刻传来凛冽的雪松气息,很好闻。   贺洲不用回头也知道身后那人一定是时哲了。   于是漂亮的小练习生就那样被身型高大的时哲捏着雪致的后颈,像拎小白兔一样,被从小组队伍的最角落带回到了队伍正中间。   时哲松开了按在贺洲后颈上的手,又微垂眼眸将小练习生被碰得有些凌乱的衣领整理好。   然后才将小练习生白皙细嫩的手心打开,轻轻放入了一只话筒。   他的动作轻柔细致,就像是在对待一件无比珍贵的艺术品一样。   贺洲漂亮的眼眸里露出疑惑的表情:“……”   时哲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温和?   感觉好不真实啊。这和他平时冷着脸凶巴巴的样子完全不一样了。   四周空气里似乎还萦绕着独属于时哲的那种淡淡雪松气息。   后颈刚才被时哲指尖碰过的地方,仿佛依旧残留了一些时哲指尖的温度。甚至感觉有些微烫。   小练习生精致的耳垂,也悄悄地染上了漂亮的浅粉。   “洲洲,你有没有什么话想对观众说?”   时哲低沉质感的嗓音在贺洲的耳边响起。   被时哲提醒后,笨笨的小练习生终于反应过来,应该是轮到自己拉票了。   贺洲手心里紧握着话筒,声音软软糯糯的十分动听:“谢谢今天大家观看看我们《不装乖》A组的表演。希望你们可以支持我和我们的《不装乖》A组!”   小练习生很懂礼貌,拉完票后还很乖地向台下的观众鞠了一躬。   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无数粉丝都在高喊着贺洲的名字。   舞蹈导师也表扬了贺洲:“我记得你刚来男团练习生的时候几乎完全没有唱跳基础,但你最近的进步特别快。我听好多人说这段时间是时哲一直在教你。他对你帮助很大,对吗?”   “对,”漂亮的小练习生立刻点了点头,“时哲他确实教了我很多,谢谢他。”   感谢的话是发自内心的。   虽然贺洲不喜欢时哲冷着脸凶自己。   但时哲对自己的帮助,他始终心存感激。   毕竟一公练习的这段时间里,自己每天都会被时哲关在小练习室里关很久。   还会被时哲盯着,将那些唱跳的动作不断重复练习了无数遍。   甚至那一段两人近距离的舞蹈互动,自己也被时哲按着腰,在小练习室里反反复复地练习了数不清的次数。   练到后来,就连时哲指尖薄茧的沙砾感,怀抱的温度,还有好闻的雪松气息,贺洲都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就好像两人真的谈过恋爱那般的熟悉彼此的拥抱……   回忆起这些细节,贺洲的脸也忍不住红了;   笨笨的小练习生心跳得有些快,自然没有注意到身旁的时哲此刻看向自己的目光有多认真多温和。   注意到台上的这幅情景,就连舞蹈导师也忍不住打趣说:“我知道有很多练习生都很崇拜时哲也很希望能得到时哲的指导。不过听说没有几个人能够如愿,因为据说时哲把他所有的时间精力都用来教你了。贺洲,你说时哲是不是对你很偏心?”   漂亮小练习生被问到这个,脸更红了:“时哲可能是觉得我特别笨吧,他不想让我拖累整个小组所以才总是盯着我练习……”   因为担心舞蹈导师会误以为时哲跟自己真的有什么,贺洲想了想,又声音软软地补充道:“其实这里大家都对我很好的,教了我很多东西,也很照顾我……”   站在旁边的时哲闻言后没有说话,但墨黑深邃的眼眸微垂了一瞬。   他再次抬眸时目光显得寂静清冷,让人看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   倒是组里的其他几个组员听贺洲这么说,都显得挺高兴——   “洲洲和我们同一个组,互相间帮忙是应该的。”   “是啊,洲洲年纪最小,大家都很愿意教洲洲。”   “而且洲洲特别乖也很努力,我们都很喜欢洲洲。”   ……   坐在台下VVVIP观众席的堂哥贺泽,此刻心里也十分骄傲。   “没错,我们家洲洲就是特别乖特别懂事,从小到大人见人爱。绝对不可能有人会不喜欢洲洲。”   在后台的等候室里,学长温夜静静地注视着大屏幕里的漂亮小学弟,目光温和,嘴角扬着微笑。   他在心里决定,等这次公演结束后,他要再次带自己的漂亮小学弟去超市的蛋糕房吃蛋糕庆祝一下。   因为他很想看一看小学弟洲洲红着耳朵软着声音对自己说「谢谢学长照顾我」的乖巧模样。   练习生夏铭旭此刻的心情也十分不错。   他扬着眉告诉周围的其他练习生:“洲洲刚才说的对他特别好特别照顾他的人,肯定是我!”   ……   贺洲给自己拉完票后话筒还手心里握着,一时之间不知道话筒接下来该交给谁。   另一个组员小声提醒贺洲说:“洲洲你把话筒给时哲。其实刚才本来该轮到时哲发言的,但话筒一到时哲手里,时哲就立刻把话筒给你了。”   “真的吗?”贺洲漂亮的眼睛里露出惊讶。   还以为时哲让自己发言,是因为组里其他所有人都发完言了。   没想到时哲居然把他的发言机会先让给了我。   为什么时哲今天对我这么照顾啊?   笨笨的小练习生想不明白这个问题。   脑海里却想起学长温夜叮嘱自己要远离时哲的那些话。   那时哲到底会不会像温夜学长说的那样,只是为了吸引观众和粉丝,所以才会在公演舞台上表现出跟我关系很好的样子?   可是时哲的人气已经很高了。   而且不得不承认,时哲站在舞台上的样子好帅哦。现场一定有很多很多的粉丝喜欢他吧。   没道理他要利用我来提高他的人气啊……   时哲从小练习生手中接过话筒后,清俊高冷的面容棱角瞬间柔和了好几分。   他深邃优越的眼眸望向台下观众,嗓音沉寂而质感,嘴角带着难得一见的温和笑容:“我想说的是洲洲为了这次公演练习很努力也特别辛苦,所以我希望大家可以多为洲洲投票。”   贺洲听完愣住了:“……”   时哲他为什么不给自己拉票,却提到我的名字?   他一点都不在意他自己的票数吗?   《不装乖》A组的其他组员们闻言先是一愣,但很快就都反应过来。   “时哲一定是害怕洲洲后面被淘汰所以想给洲洲拉票。”   “毕竟小组第一会有额外奖励,在之后顺位排名里会有优势。”   “原来高冷无比的时哲大神也会疼人。”   “要是漂亮洲洲是我的小男朋友我也疼他。”   “所以时哲和洲洲是真的吧?”   ……   台下众多的狼兔CP粉们都纷纷表示又磕到糖了——   “呜呜呜时哲亲自给洲洲拉票,好宠啊!”   “我再一次见证了他们绝美的爱情!”   “狼兔CP感情都这么好了,如果不原地结婚说不过去了!”   ……   在舞台后台的等候室里,好几个练习生在跟夏铭旭起哄:“夏铭旭,你的那个漂亮室友洲洲是不是真的在跟A班的时哲大神谈恋爱?要不然时哲大神能对洲洲这么好?”   “闭嘴!”夏铭旭的脸色极其不爽,“他们都是男孩子谈什么破恋爱!时哲那样对洲洲肯定是为了圈粉搞噱头好赢小组对决。因为粉丝们最吃这套。而且我看洲洲的表情就不怎么情愿。肯定是时哲强迫的,所以洲洲不得不配合。”   夏铭旭自己这么说还觉得不够。   他又用手肘推了一下练习生温夜的胳膊,寻找对方的认同:“是吧温夜,你是洲洲的学长,你肯定知道洲洲一点也不喜欢时哲。洲洲才不可能跟时哲谈恋爱。”   温夜之前一直很沉默。   此刻忽然被夏铭旭这么问,他迅速隐藏好眼底的阴郁。   转身看向夏铭旭时,温夜俊秀的面容重现带上了温和斯文的微笑:“是啊洲洲很乖的,他不会随便跟认识没几天还不怎么熟的人谈恋爱。”   “呃……”夏铭旭愣了两秒。   虽然心里明白温夜是在赞同自己的观点。   可又感觉自己好像也莫名中了一枪。   回过神来后夏铭旭立刻低头掰了掰手指,开始数自己跟洲洲究竟认识了多少天……   确实没多少天。   夏铭旭只能安慰自己,就算我跟洲洲刚认识没多久,但我跟洲洲是室友还是上下铺。我们之间的情谊可比别的练习生深厚多了。   我跟洲洲那么熟悉,所以我绝对不属于温夜刚才说的洲洲不会谈恋爱的那类人。   夏铭旭想到这里,在心底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但他突然又开始奇怪:我跟洲洲都是男孩子,那我刚才为什么要纠结那个问题。   ……   《不装乖》A组结束唱跳舞台后,练习生们被工作人员带去了后台的一个房间里等待小组对决的最终结果。   这个房间装有实时拍摄的摄像头,所以练习生们的动作和表情都会被镜头捕捉到。   等之后公布小组对决结果的时候,练习生们的反应将被播放到公演舞台的大屏幕上,呈现给现场观众。   小练习生贺洲之前在公演舞台上被时哲亲了一下脸颊,所以一直到现在都还觉得有些难为情。   他想躲得离时哲远远的,一进房间就故意挑了个边角的位置坐下。   而时哲清俊深邃的眼底一片寂静,让人看不出他的真实情绪。   他从公演舞台下来后就一直很沉默,英俊的面容也变回平日里冷漠疏离不近人情的模样。   不断有别的组员主动给时哲让座,时哲全都摇头婉拒。   直到走到了小练习生贺洲的跟前,身型高大的时哲才终于停下脚步。   贺洲前一秒还在跟另一个组内的练习生说话,突然间感到眼前光线暗了一度。   他仰起脸才发现,时哲巨大的身型正笼罩下来。   眼睁睁地看着板起脸的时哲坐在了自己身旁,小练习生的心情更郁闷了:“……”   他怎么总是盯着我不放啊。   好讨厌。   贺洲胆子小脸皮薄,也不太敢往时哲的方向看,只能偏过脸跟另一侧的练习生说话。   可贺洲总感觉自己后背凉凉的,隐隐约约觉得时哲冷淡的目光好像一直在望向自己。 第32章第一次公演|晋小江   在《不装乖》曲目AB两个小组的对决中,以练习生贺洲为中心位的《不装乖》A组最终以总票领先的巨大优势赢得了胜利。   A组的练习生们都十分喜悦,互相间握手拥抱表达庆祝。   之前一直在同贺洲说话的那位组员,此刻也欣喜地对贺洲张开了双臂:“洲洲我们赢了,庆祝一下!”   贺洲愣了愣:“……”   心里明白对方是想向自己讨要一个庆祝的拥抱。应该没有别的什么意思。   而且周围的其他组员们也都在开心地抱来抱去。   但漂亮的小练习生天生脸皮很薄。   之前自己被时哲搂个腰都要耳朵红半天,现在自然也不太好意思跟别人搂搂抱抱。   可贺洲又担心自己若是拒绝那个组员,会让对方感到尴尬。   所以他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了。   笨笨的小练习生正在不知所措,柔软的腰线忽然被一个结实有力的手臂从身后圈住。   自己的后背也抵入某人宽大温暖带有雪松气息的怀抱里。   圈在漂亮小练习生窄细腰间的手臂骤然收紧,像是在宣示主权一样,瞬间拉远了小练习生和那名组员之间的距离。   贺洲垂着脑袋,精致的眼眸茫然地看向固在自己腰间的手。   时哲的手宽大有力,骨节分明。紧紧扣在腰间时,小练习生就是想跑也完全跑不掉。   而刚才那位组员本来想借此机会跟漂亮洲洲抱抱,结果却对上了时哲极其冷漠不近人情且带有警告意味的目光。   组员被时哲过于强势的气场震慑住,吓得慌忙放下了自己的双手,甚至还不自觉地后退了好几步。   脸上的表情也十分难堪……   那个组员因为忌惮时哲,后来跑去了别的座位。   但即便是这样,时哲圈在小练习生贺洲腰上的手臂也依旧没有松开。   就像是一个占有心极重的大灰狼。   将漂亮的小白兔捕获之后,就绝对不准许小白兔再逃跑。   而贺洲的腰部天生很敏感。   虽然之前为了公演,他和时哲反复练习过揽腰的互动动作。可依旧没有太大起色。   漂亮的小练习生仍需要咬着牙强忍着,才勉强能让自己不至于全身颤抖。   此刻贺洲的腰被时哲握住,他精致的肩膀微微颤着,纤瘦的背部线条紧绷。   那截藏在淡蓝色衬衫下的雪白腰线,更是悄悄地染了红。   时哲低头在贺洲耳边沉着嗓音说:“以后想找人拥抱庆祝胜利只准找我。记住了?”   他的语气强势,说话时温热的呼吸落在了贺洲白皙的耳垂上。   挠得小练习生的耳垂渐渐发烫。   小练习生精致的浅咖啡色瞳孔里轻轻升腾起了迷茫的雾气。   整个人漂亮到不对劲。   贺洲不敢反驳时哲的话,只能表情茫然地点了点头。   嗓子像浸了水一样,发出的声音很轻很软:“嗯。”   楚楚可怜的模样,就像是一只被大灰狼欺负坏了脆弱小白兔。   “好。”时哲嗓音淡淡地应了一声。   深邃眼眸里的清冷情绪,在这一瞬间柔和了许多。   他握住贺洲纤瘦的肩膀,将人掰向自己。   骨节分明修长有力的手指又扣住了小练习生窄细白净的手腕,用力握了握。   就像是庆祝胜利那样的握手。   “小组对决我们赢了。洲洲,祝贺我们!”时哲说。   他清俊的眼底沉沉地映着小练习生贺洲过分漂亮的脸……   时哲和贺洲两人都没有留意,安装在等候成绩房间里的摄像头其实已经对着他们俩拍了很久……   当公演现场公布《不装乖》A组获胜时,公演现场舞台大屏幕的画面里出现的了《不装乖》A组队长时哲和中心位贺洲的身影。   屏幕中,时哲将贺洲揽住肩膀扣在自己身前,那一刻两人的距离极近。   时哲背对着镜头,所以屏幕画面里贺洲大部分的身型都被时哲严严实实地挡住,只有那双浅咖啡色的漂亮眼睛露了出来。   现场的粉丝们越看不到时哲究竟在对贺洲做什么,越是忍不住疯狂脑补——   “镜头能换下角度吗?到底是什么不能拍给我们看?”   “洲洲眼尾泛红的样子好漂亮,时哲大神究竟做了什么让洲洲这么害羞?”   “我盲猜一个时哲正在吻洲洲。”   “小组胜利了别的组员在拥抱,时哲在吻洲洲,而我快乐地磕到了糖!”   ……   VVVIP观众席中。   一直端坐着的堂哥贺泽此刻的脸色已经黑得不能看。   他在心里把那个叫时哲的练习生列入了黑名单。   要不是因为公演现场不能用手机,贺泽恨不得现在就打电话叫助理好好查一下这个时哲到底什么背景,看看能不能封杀掉这个敢打自己宝贝弟弟主意的臭小子。   并且等到洲洲的男团练习生比赛结束后,自己要再敲打洲洲一顿,好让洲洲记住读大学期间只能学习不准谈恋爱。   ……   公演后台的练习生等候室里,夏铭旭正在心情烦躁地跟其他练习生们争辩:“这根本就是拍摄角度的问题!我可以拿我的人格担保,洲洲特别特别讨厌时哲。洲洲绝对不会跟时哲接吻!”   另一边,练习生温夜则独自坐在角落,他琥珀色的眼底涌动着阴郁和不满的情绪。   就在刚才,温夜从电视屏幕里看见自己的小学弟贺洲和时哲举止过于亲近。   那画面就像尖刺一样深深地扎进了他的心里。   温夜垂在身侧的手无意识地捏住椅子的把手,手背青筋暴起。   椅子把手的一角被捏出了一道隐约可见的白印。   温夜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对洲洲的态度过于温柔耐心。   所以洲洲听不进去自己的话依旧和时哲走得过近。   所以时哲才有了可趁之机。   那我是不是应该对洲洲更强势一些,洲洲才能听话地只待在我身边?   ……   第一次公演结束后,热情的观众们依旧久久不愿意离开场馆。   出公演场馆的通道也被过于热情的粉丝们围得水泄不通。   工作人员清出了一条可供练习生们离开的通道。   时哲走在最前面,周围到处都是粉丝们大声喊着他的名字。   他点头应了一下,英俊深邃的面容上没有什么表情。   时哲台上台下就像是两个人。   台上的他魅力无限摄人心魄。   但只要下了唱跳舞台,时哲的周身便会散发出过于强势而冷漠的气场。   冷着一张脸从来不会笑。   对于时哲的清冷性格,熟悉他的粉丝们早已习惯。   所以粉丝们心里再喜欢时哲,却也只敢远远地看着时哲,不敢上前打扰。   时哲通过通道后,贺洲也跟在他身后走了出来。   小练习生贺洲的模样过于漂亮,性格又太过柔软温顺,看上去就很好欺负。   当贺洲走过来时,通道两边热情的粉丝们举着灯牌疯狂叫喊着——   “洲洲崽崽!”   “洲洲老婆!”   有几个不太礼貌的粉丝过分热情,一下子冲进通道里将贺洲包围住不让贺洲走。   甚至有一个背着双肩包戴着眼镜的陌生男子按捺不住内心的渴望,伸手去抓了贺洲的衣服。   漂亮的小练习生受到了惊吓。   表情懵懵地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又发觉自己的衬衫衣角被陌生人拽住,更是吓得连纤长的睫毛都颤了颤。   贺洲试图拽回自己的衬衫。   可那个陌生男子的力气很大,不仅不肯松手,甚至连另一只手也很快摸了过来。   小练习生纤瘦的肩膀颤得更厉害。   他以前从来没有被陌生人这么对待过,吓得脸色发白,眼角也有些泛红。   表情无助得像是快要哭出来。   “洲洲!”时哲察觉到身后的贺洲没有跟上来,立刻转过身拨开围住贺洲的热情粉丝,并将抓住贺洲衣服的背包眼镜男子狠狠推开。   背包眼镜男子被时哲推出去后重重摔倒在地,很快又被赶来的安保人员控制住……   “没事了洲洲,”时哲将眼眶泛红的漂亮小练习生深深地护进了自己的怀里,在小练习生耳边低声又说道,“别怕,我在。”   似乎是注意到四周围许多粉丝投来了好奇的目光,时哲又将自己的棒球帽摘下,扣在了小练习生贺洲的脑袋上。   他还特意将帽沿往下按了按,让帽沿遮挡住了漂亮小练习生的大半张脸。   即便是这样,时哲似乎仍觉得不够。   他又将自己身上的外套取下,给贺洲披上。   还仔仔细细地帮贺洲扣上扣子,一直扣到了衣领的最上方。   将小练习生那一身精致的浅蓝色衬衫遮得严严实实。连一丝衣角都没有露出来。   就像是要把这个漂亮得过分的小练习生从头到脚完全藏起来,不舍得让除了自己以外的别人看到一样……   此刻贺洲的身上穿着时哲的外套,因为尺寸过大,外套垂坠的下摆刚好遮住了小练习生的腿|根。   衬得小练习生的一双腿又细又直,特别招人疼。   身穿着时哲的衣服,头带着时哲的棒球帽,自己还被时哲保护进他温暖宽大的怀抱里。   贺洲觉得自己像是被对方完全占有了一样,四周一切都充满了时哲独有的凛冽雪松气息。   于是小练习生的耳朵也悄悄地红了起来……   又因为头上的棒球帽沿被时哲扣得太低,自己的视线完全被遮挡住。   贺洲看不清楚前方的路,只能完全靠在时哲温暖的怀抱里,依赖着时哲带自己走完这段路。   所以当时哲将宽大有力的手掌扣在自己肩上时,漂亮的小练习生很乖地没有任何拒绝。   笨笨的小练习生胆子特别小,被时哲带着走路时十分害怕自己会突然撞到什么。   所以他纤细白皙的手指没多久也不自觉地轻轻拉住了时哲的衣角。   在小练习生看不见的角度,时哲清冷锐利的眼眸突然柔和了好几分……   四周的粉丝们将这些细节全部都看在了眼里,一边磕糖一边激动不已——“时哲大神好宠洲洲,不让洲洲被坏人欺负所以直接把洲洲圈在怀里带走!”   “时哲把棒球帽给洲洲的时候,为什么将帽沿按得那么低?是不是故意把洲洲的脸藏起来不让我们看?”   “岂止是洲洲的脸不给看,洲洲的衣服也被时哲用外套挡住,一样不给看。时哲对洲洲老婆的占有心好强哦!”   “要是我有像洲洲这么漂亮的老婆,那我也会像时哲一样把漂亮老婆藏起来不让别人看!”   ……   贺洲只是视线被棒球帽的帽沿挡住,他的听力可一点没受影响。   所以粉丝们的那些话全都一字不差地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听见粉丝们说自己是时哲的老婆,脸皮很薄的小练习生害燥得厉害,不仅脸开始发烫,就连白皙的脖子也染上了好看的薄粉。   而时哲却像是并不在意粉丝们说什么。   他俊秀的脸庞上表情冷冷清清,墨黑深邃的眼眸里依旧一片寂静。   唯独时哲扣在贺洲肩膀上的手,拇指突然微微曲起,在小练习生白皙泛红的脖颈上轻轻地扫了一下。 第33章第一次公演|晋小江   男团练习生的第一次公演已经结束,这就意味不久将要进行100进60的第一次顺位发布。   排名在60名以外的练习生们将会被淘汰,无缘进入下一阶段的公演和比赛。   在顺位排名发布的前一天晚上,男团练习生训练基地的气氛有些凝重。   一些成绩靠后唱跳实力不足的练习生已经开始为淘汰做准备。   纷纷打包行李,提前和其他的练习生们告别。   小练习生贺洲对自己的实力没有什么信心,坐在宿舍里心情很闷,连平时最爱吃的零食都觉得不香了。   “你说我会不会被淘汰啊?”贺洲小声地问室友夏铭旭。   虽然小练习生并不是很在乎自己的排名。   但是如果自己真的被淘汰了,他会很舍不得和在这里认识的朋友们分开。   夏铭旭主动将贺洲的行李箱从床底搬了出来:“我说句实话,洲洲你这次很悬。你在公演舞台上忘记动作那可是特别严重的失误。所以行李箱我给你搬出来了,你要不要我帮你打包行李?”   小练习生嗓音闷闷地问:“我的失误真的很明显吗?可是我们《不装乖》A组赢了小组对决,这样我也会被淘汰吗?”   贺洲在《不装乖》的公演舞台上,因为被时哲突然吻了下脸颊,他整个人都懵掉了。   连之后的唱跳动作是什么都忘得一干二净。   后来还是时哲握着贺洲的双手带着他跳了一会儿,小练习生才逐渐跟上了节奏。   夏铭旭没有手机,看不到网络上练习生们的实时排名。   他一向认为唱跳实力最重要,所以给贺洲解释说:“你们《不装乖》A组能赢纯粹是因为时哲太厉害了。他反应快动作准,就算你忘了动作他也能带飞你。现场观众又没看过彩排,肯定以为时哲带着你一起跳是故意安排的互动效果,所以你们组才侥幸赢了。但网友可跟现场的观众不一样。”   “有多不一样?”贺洲问。   “网上成千上万个网友全都是火眼精金。你那个失误能逃得过网友的眼睛吗?我看现在全网络恐怕都已经传遍了你公演忘记动作这件事。对于我们唱跳练习生来说,忘记动作绝对不能被原谅。所以洲洲,我觉得你现在应该不会有什么粉丝了。”   贺洲白皙精致的脸上露出沮丧的表情:“没有粉丝的话,那我名次是不是要垫底了?”   夏铭旭一本正经地点头:“我觉得差不多。”   “呃……”小练习生心里更难过了,眼圈也有些泛红。   嗓音软软的带着一点哭腔:“看来我肯定要被淘汰了,那我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小练习生心里十分不舍,鼻子也酸了起来……   夏铭旭一看到宝贝室友伤心难过的模样,心疼得不得了。   又想到洲洲要是真的被淘汰了,也不知道自己以后和洲洲还有没有再次见面的机会。   夏铭旭的心里像是被掏空了一块,很不是滋味。   他沉沉地叹了叹气,又闷着头帮贺洲叠了几件衣服收进行李箱里,之后才又问贺洲:“洲洲,你离开这里之后,会不会忘了我?”   “我不会忘记你的,”小练习生漂亮的浅咖啡色眼睛里还盈着一些水雾,但看向夏铭旭时的目光真诚而坚定,“你对我很好,你也很照顾我,我会一直记得你的。”   “洲洲……”   夏铭旭闻言,内心感动极了。   要不是因为觉得自己在洲洲面前落泪的话会显得不够帅,他觉得自己很有可能会感动得哭出来。   夏铭旭的手里还握着洲洲的一件衣服正准备收进行李箱。   洲洲的衣服质地特别柔软,捏在手里特别舒服,就跟性格软软糯糯的洲洲一样。   夏铭旭忽然有些舍不得松开手。   “夏铭旭,淘汰之后我会帮你投票的,所以你要好好加油,”贺洲见夏铭旭正在帮自己收拾衣服。   于是自己又去收拾零食,“我带来的零食好多还没开封,我就不带回去了。分成三份一份给陈弥导师,一份给学长,还有一份给你好不好?”   “洲洲……”   这回夏铭旭是真的感动得要落泪,喉头哽咽得连话都有些说不出。   宝贝洲洲真好。   洲洲说他会永远记得我,说会给我投票。他还把他最爱的零食分给了我。   原来洲洲竟然这么在乎我!   夏铭旭不想被贺洲看穿自己过于激动的心绪,转过身去背对着贺洲翻箱倒柜了一阵,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等终于平复完心情后,他才又重新转回身。   “洲洲,”夏铭旭的手里多了一支笔和一张纸,他当着室友贺洲的面刷刷刷写了两行字,“这是我的手机号码,这是我的微信号,洲洲你一定要存到你的手机里。要等着我,我出道以后立刻会去找你。我会送你你签名,会带你去看我的公演,会给你安排离舞台最近的位置。我还可以带你去吃饭看电影去游乐场,好不好?”   “哦好。”漂亮的小练习生声音软软地答应了。   如果室友夏铭旭真的出道成功,自己当然很愿意去看夏铭旭的公演现场给夏铭旭捧场。   可是笨笨的小练习生不是很明白,夏铭旭还说要带自己去吃饭看电影去游乐场,这是为什么?   ……   收拾完东西后,贺洲又在宿舍里偷偷地哭了一小会儿。   就连夏铭旭都说自己会被淘汰,那自己应该是不可能晋级了。   明天就是顺位排名发布,明天就要被淘汰离开,可我还没和学长和陈弥小导师告别呢。   小练习生抹了抹眼泪,起身离开了宿舍。   他纤长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怀里抱着一大包零食去找学长温夜的宿舍找学长。   经过宿舍走廊的时候,贺洲遇见了几个相熟的练习生。   所有练习生都没有手机,谁也不清楚彼此的真实排名。   但这几个练习生都知道贺洲在公演舞台上忘记了动作,又看见小练习生眼睛红红像是刚哭过的样子,都纷纷表示安慰——   “洲洲你别太难过了。就算失误了也不一定会被淘汰。只要挤到60名你踩线也能晋级。”   “要是洲洲真的被淘汰了,我们也会一直记得洲洲的。”   “洲洲,我把我的名牌送给你,洲洲千万不要忘了我。”   “洲洲,我把我的微信告诉你,你先背下来,之后一定要加我。”   大家都在对贺洲说着安慰或者告别的话。   贺洲本来就不自信,这下更加确定自己一定会被淘汰了。   他在这里认识了很多朋友,心里十分舍不得和朋友们分开。   小练习生的鼻子也越发酸了起来,眼泪有些止不住地落下。   ……   等终于见到学长温夜时,小练习生已经哭得两眼泪汪汪。   纤长的睫毛挂满了晶莹的泪水,精致的眼睛蒙着一层厚厚的水雾。白皙小巧的鼻尖泛起了淡粉。   模样漂亮又可怜。   “学长,我公演失误了,我明天肯定会被淘汰的……以后不能陪学长一起比赛了……”   贺洲说话时嗓子像浸了水一样,声音软软地带着哭腔。   温夜琥珀色的眼眸看向自己的漂亮小学弟,抬手细细地帮小学弟擦去脸上的泪痕:“洲洲小哭包,谁说你要被淘汰了?”   因为常年练钢琴的缘故,温夜的手指修长有力,骨节分明。   “他们所有人都说我会被淘汰……可我舍不得离开你们……”贺洲小声呜咽。   温夜轻声哄了哄小学弟:“他们说的不一定对。洲洲为什么要相信他们的话?学长觉得洲洲不会被淘汰,洲洲相信学长吗?”   几天前温夜曾被工作人员安排过单独背采。   他从工作人员那里得知了时哲和贺洲的狼兔CP上了热搜。   他自然也知道小学弟贺洲现在的人气很高,粉丝很多。不可能会在100进60的排位里淘汰。   笨笨的贺洲却什么都不知道:“因为我确实很差,我公演还失误了……”   “洲洲。”温夜修长有力的手指按住了小学弟纤瘦的肩膀。   他微微低下头,琥珀色的温柔眼眸凝视着自己的漂亮小学弟,目光里带着关切的情绪,表现得就好像自己什么都不知道那样安慰说:“洲洲别难过。学长一定不会让洲洲一个人落单的。如果洲洲被淘汰了,那学长陪洲洲一起退赛好不好?”   “学长?”贺洲觉得不可思议,“出道成为唱跳偶像是学长的梦想。学长怎么能因为我而轻易放弃梦想?”   “因为洲洲对我来说更重要啊,”温夜清俊的眼眸深邃而诚恳,“如果洲洲不在的话,那留我一个人成团出道也没有意义。”   贺洲愣了愣,浅咖啡色的漂亮眼睛里十分迷茫:“我真的,对学长这么重要吗?”   温夜主动握了握小学弟白皙细软的手:“很重要。所以洲洲要答应学长,如果洲洲没有被淘汰的话,那以后洲洲再遇到不会的地方,都来找学长帮忙好吗?”   不要再去找别人帮忙了,洲洲。   “嗯,好。”心思单纯的小学弟贺洲立即答应了。   他没有听懂学长话里的意思。   他只是觉得,学长这么在意自己,那自己千万不能再当着学长的面说自己要被淘汰的话。   要不然若是学长真的因为自己而退赛,那自己一定会十分愧疚。   ……   贺洲抱着一大包零食去找陈弥的时候,眼圈依旧泛着红:“陈弥小导师,我的这些零食吃不完了,送给你。”   陈弥正在自己屋里举着一瓶鲜牛奶往嘴里灌,突然看见眼圈红得跟小兔子似的贺洲,差点呛到自己:“咳咳,洲洲?这些零食你不留着自己吃吗?我想吃的时候去你宿舍找你拿就可以了。”   “陈弥小导师,我明天就要被淘汰了。你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我了。”贺洲嗓音软软地解释,楚楚可怜的模样惹人心疼。   “你要被淘汰?谁跟你说的?”陈弥小导师觉得不可思议,手中的瓶装鲜牛奶也跟着晃了晃。   对于现在练习生们的情况,陈弥再清楚不过了。   他是导师,手机电脑都不会被没收。每天网上冲浪冲得飞起。   自从上次男团练习生官网发布了时哲和贺洲的小黑屋练习室花絮后,狼兔CP话题就火了起来。   贺洲的粉丝数量也像坐了火箭一样往上涨。   第一次公演时《不装乖》A组的舞台视频更是火得出圈。   尤其是狼兔CP揽腰互动,还有贺洲被时哲吻脸后表情懵掉的画面,更是被广大粉丝网友们剪辑成无数动图和短视频,还配上了特效和心里活动,在网站和各大平台上火速传播。   #狼兔好甜#,#洲洲被亲懵了#等词条在热搜上待了好几天。   又成功吸引来一大波好奇的网友去看贺洲被亲懵的公演现场,然后迅速被这个笨笨的漂亮小练习生圈粉。   各大平台上的弹幕和评论已经多到看不过来——   “洲洲老婆被时哲亲了脸就彻底懵掉了,洲洲好可爱!”   “被亲之后还要时哲老公握着手带着跳舞,洲洲好会撒娇哦。”   “洲洲的脸又白又小,一只手就能握住,我也想亲了。”   “有人注意没,时哲大神吻洲洲的时候闭眼了。时哲大神是真很爱洲洲啊!”   “洲洲那么漂亮那么听话,我也想掐着洲洲的腰把洲洲亲哭。”   “要不是因为我打不过时哲,我也想上。”   “洲洲已经被时哲大神吻脸盖章了,洲洲是时哲的人,你们谁都不许惦记!”   ……   至于洲洲被亲懵之后,是不是因为忘了唱跳动作才被时哲握着手带着一起跳舞,对于网上的粉丝们来说早就不重要了。   对粉丝们来说,重要的是狼兔CP的爱情绝美!   重要的是,笨笨的小练习生洲洲太招人爱了!   就连时哲的粉丝也已经认定了贺洲既然已经被时哲亲过,那洲洲就是时哲的漂亮软萌小媳妇儿。   ……   所以按照网上那么多的粉丝群体都在支持贺洲,陈弥已经可以判断出,贺洲这次的顺位排名一定不会低。 第34章第一次公演|晋小江   看着面前这个哭得眼尾泛红的漂亮小练习生贺洲,陈弥小导师有些为难。   身为导师,陈弥不能向练习生透露任何与顺位排名有关的信息。   他只能用自己的方法来暗示贺洲。   陈弥打开了自己宿舍的冰箱,给贺洲看冰箱里塞得满满当当的瓶装鲜牛奶,说:“洲洲,我的瓶瓶奶又补货了。以后你每天都要来我这里跟我一起喝牛奶,咱们说好的要一起长高。”   陈弥和贺洲在男团练习生节目组里年纪最小。都只有18岁。   而且陈弥还比贺洲还小三个月。   他们俩都对自己的身高很不满意。   陈弥虽然已经有了1米8出头的身高,但他暗恋的对象林固比他还要高出一个头。   陈弥觉得自己个子矮,追起人太没气势。   所以为了长高每天都拿牛奶当水喝。   贺洲比陈弥还稍稍矮一些,身高只有1米79。而时哲的身高偏偏有1米9以上。   每次贺洲和时哲在一起的时候,头顶只能够到时哲的肩膀。   过于明显的身高差就好像是弱弱的小白兔遇见了身型巨大的大灰狼一样。   贺洲总觉得就是因为自己太矮太瘦了,所以时哲才爱欺负自己。   所以他也特别想长高……   陈弥小导师叫贺洲以后每天都来自己宿舍蹭牛奶喝,他以为自己的暗示已经给得足够明显。   只要脑袋聪明一点,应该能够听明白吧。   可是笨笨的小练习生贺洲一点也没有听明白。   他纤长的睫毛还带着哭过的湿气,说话的嗓音像泡过水一样软软糯糯带着呜咽:“陈弥小导师,我淘汰了以后就不能陪你一起喝牛奶了。冰箱里这么多牛奶你都要自己一个人喝完了……”   陈弥:“……”   洲洲果然好笨哦。   我都暗示这么明显了洲洲还听不懂。   ……   贺洲往自己宿舍走时,在走廊里被好几个相熟的练习生围住。   因为明天就要发布顺位排名和淘汰一部分练习生。所以今晚的气氛格外凝重。   这几个练习生似乎都已经哭过了,眼眶泛着红——   “洲洲,我觉得我可能也要被淘汰了,离开这里后我去找你吧。”   “洲洲,我好舍不得你。就算这次真的要分开了,以后我们也要经常联系。”   “洲洲,这是我的电话。我会给你打电话的,你一定要接。”   “洲洲,不管我们谁被淘汰离开了,都要帮彼此投票好不好?”   ……   小练习生贺洲眼眶含着泪拼命地点头:“嗯嗯,好!我会的!”   走廊里的光线突然暗了好几度,淡淡的凛冽雪松气息由远及近。   时哲低沉清冷的嗓音在并不宽敞的走廊里响起:“你们全都围在这里做什么?有时间在这里互相哭,为什么不抓紧时间去练习室多练习几个小时。”   那几个围着贺洲说话的练习生一看见时哲过分严肃的眼睛,立刻不敢做声了,很快四散而去。   贺洲也想跑,但是被身型高大时哲挡住了去路。   他想跑也跑不掉了。   “有什么好哭的?”   生活里的时哲从来不会笑,此刻也依旧冷着脸。   连一句安慰的话也不会说。   他墨黑深邃的眼眸里,沉沉地映着面前小练习生漂亮纤瘦的模样。   “我舍不得这里的朋友……可是我明天就要被淘汰了……”   贺洲哭得眼睛雾蒙蒙。   楚楚可怜的模样像一只被欺负坏了的小白兔。   “把时间浪费在哭上,还不如去练习室练习!”时哲没有询问贺洲的意见,直接握住了小练习生白皙纤细的手腕,语气强势,“跟我去把舞蹈基本功再好好练练。会对你接下来的二次公演有帮助。”   “什么二次公演啊?”贺洲不明白。   我都要被淘汰了,哪里还会有机会参加二次公演。   时哲板着脸,没有给出任何解释。   而贺洲的手被时哲钳制住,即使心里再不情愿,却甩也甩不开。   贺洲就这样被时哲带着去了练习室大楼。   又被时哲带进走廊最尽头那间没有窗户的小练习室里,还被反锁上了门。   在小练习室里,贺洲被时哲握着肩膀按着腰,在时哲的强势要求下做着各种劈叉拉筋的舞蹈基本功练习。   贺洲之前没有什么舞蹈基础,很不适应这种强度的练习。   他疼得额角沁出了汗珠。浅咖啡色的眼睛也雾蒙蒙地染湿了一片。   “时哲……我不想练习基本功了,好不好?”   漂亮又脆弱的小练习生眼泪又开始往下掉,声音也像浸了水一样软糯带着呜咽。   他想不明白,自己明天都要被淘汰了,为什么现在还要被时哲这样对待啊。   可是时哲根本不理会贺洲的央求,依旧冷着脸,表情严肃。   他按住小练习生的力道丝毫没有放松。   贺洲有些受不了了,双肩止不住地颤了颤。   嗓子也像被什么堵住一样,连完整的话都有些说不出来。   最后只能双手轻轻地攥住时哲的一小块衣角,头抵在时哲的肩膀上很小声地呜咽说:“真的……很疼的……”   “你不是舍不得这里的朋友不想被淘汰吗?那你就不可以怕疼,”时哲几乎是贴在小练习生的耳边,冰冷着嗓音说,“继续练!”   无论自己怀里的人再怎么哭再怎么软着声音央求自己,时哲也没有心软。   他更不会有任何言语安慰,甚至还会因为对怀里的人表现不满意而要求增加练习强度。   毕竟时哲从来都是这样,对人对己要求十分严格。   贺洲被时哲关在小练习室里,练习了整整一个下午的舞蹈基本功。   练得筋疲力尽,浑身又累又疼。   浅蓝色的衣服都被汗水打湿了。   精致白皙的脸颊上还淌着未干的泪痕。   小练习生漂亮又脆弱的模样,像极了一只被大灰狼狠狠欺负过的小白兔。   练习完舞蹈基本功后,贺洲的双腿已经疲软得站不起来。   大腿根|部更是疼得一直在颤抖,连走路都走不动。   害怕自己会摔倒,不得不用手轻轻握了一下时哲的衣服,试图稳住自己。   可是双腿还是因为缺力而软得站不稳。   时哲用手臂托起贺洲的腰和腿弯,将小练习生纤瘦的身型整个抱起来。   “送你回宿舍。”他的嗓音清冷质感。   贺洲被时哲托着腰抱起的时候,衣服下摆露出了一小截雪白的腰线,因为被时哲的手臂碰过而很快染上了漂亮的浅粉。   小练习生的肩膀不受控制地微微颤了颤。   被时哲手肘托住的双腿,也因为紧张而不自觉地轻轻夹紧。   时哲清俊深邃的眼眸深深锁住自己怀里过分漂亮的小练习生。   他低下头,在小练习生的耳边低沉着嗓音说:“洲洲,你是我教出来的人,我不会让你被淘汰。”   时哲的嗓音是低沉质感的男神音,好听得像是碎玉落进了湖水,清冷而沉寂。   说的明明是想要安慰的话,语气里却带着明显的强势意味,不容任何反驳……   在男团练习生100进60的第一次顺位排名发布现场。   练习生晋级名单公布已经公布了一大半,可是小练习生贺洲还是没有听到自己的名字。   “我真的要被淘汰了……”贺洲垂着眼眸,不安着捏着自己的手指。   “下面公布排名第12的练习生。”负责公布排名的舞蹈导师宣布,“排在第12名的练习生,以清新可爱极具少年感的形象被广大粉丝们喜爱。”   “他的微笑很甜,在男团练习生里人缘极好,被许多的练习生哥哥们喜爱和照顾。”   “虽然最开始的初评级是F,他却通过刻苦努力的练习,不仅在主题曲测评中获得了B等级,还在第一次公演中获得了小组对决的胜利。”   “他就是我们都喜欢的贺洲!洲洲,恭喜你!”   第12名?我吗?   笨笨的小练习生贺洲还反应不过来。   浅咖啡色的漂亮眼睛里带着迷茫的情绪。   12名,这么高的名次,这么接近前九名的出道位,真的会是我吗?   贺洲不禁回想起昨天,在宿舍的时候夏铭旭一直说自己公演忘了动作是很严重的失误,还说自己肯定会被淘汰。   后来去找学长的时候,学长说如果自己被淘汰了,学长会跟着我一起退赛。   而陈弥小导师似乎不太爱跟我聊排名和淘汰这件事,小导师只是不停地叫我以后每天去他宿舍蹭牛奶喝。   好像只有时哲一人,昨天十分肯定地告诉我说我不会被淘汰……   贺洲依旧记得昨天的时候,自己因为被时哲要求练习基本功而腿疼得走不动路。后来自己被时哲抱起来时,时哲贴在自己耳边说了一句话——   “洲洲,你是我教出来的人,我不会让你被淘汰。”   贺洲也还记得时哲抱着自己的时候,他的肩膀宽大而温暖,枕在上面很舒服。   而且时哲的衣服上还有很好闻的雪松气息……   可贺洲想不明白,我明明表现这么差,时哲为什么那么确定我能晋级啊?   漂亮的小练习生心中充满了疑惑,他忍不住抬眸看向了时哲。   却又立刻对上了时哲看过来的深邃目光。   贺洲下意识地飞快移开了眼睛,不敢再与时哲对视……   可是贺洲不得不承认,时哲的眼睛真的很帅,像是深沉寂静的湖水。   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时哲的目光有些太过严肃不近人情了。   就像是一个极度严格的教官,还是随时都能把人训哭的那种教官。   而且昨天时哲也凶我了呢,他说我只会哭是在浪费时间。   小练习生在心里闷闷地想,那我这次真的晋了级,岂不是以后每天都要被时哲凶了?   作者有话说:   我今天写了一篇新预收,是很努力很优秀的万人迷小美人类型,请点个收藏吧,谢谢!   ???《这么漂亮也想当机长?》???   (受是长相漂亮娇气的万人迷,也十分优秀努力,最后会靠实力震惊所有人的那种)   白家的小少爷白遥,脸蛋漂亮模样娇气。   许多人都以为白遥可以靠脸成为一辈子被娇养的金丝雀。   但出乎所有人的预料,白遥被一所培养了无数优秀机长的航空飞行学院录取了。   被白遥拒绝过的富家公子:“遥遥他手腕那么细,恐怕连驾驶杆都握不动。”   要求严格的教官:“娇滴滴吃不了苦的人,奉劝一句请主动退学。”   高年级的学长:“这届新生是靠脸录取的吗?水平一届不如一届了。”   录取成绩排名第一的某位新生:“像白遥这样只有脸蛋没有实力的人,不配和我成为同学。”   ?   几个月后,图书馆中。白遥纤细雪白的手指捧着一本厚厚的飞行手册仔细研读。   严格的教官:“也不用一下子学得太猛。要注意劳逸结合。”   高年级学长:“看不懂的地方就让学长教你吧,千万别不好意思开口。”   成绩名列第一的同届新生:“白遥,我正好也有些疑惑想和你一起讨论,讨论完顺便一起吃个饭吧。”   白遥食指挡在唇边,轻轻提醒:“嘘,请保持图书馆安静。”   ?   后来,白遥以优异的成绩顺利毕业,成为一名正式机长。   漂亮帅气的身姿,优异的飞行纪录,他是航空界冉冉升起的一颗新星。   教官对学生们说:“你们的师兄白遥啊当年是我最器重的学生。看到他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他会前途无量。”   学长对同事说:“咱公司最漂亮白机长可是我的小学弟。真希望以后每次航班都可以跟他一起飞行。”   和白遥同一届毕业的某同学内心独白:“遥遥漂亮,遥遥优秀,想把遥遥哄回家做老婆。” 第35章第一次晋小江排名发布   “洲洲,”学长温夜抬起手轻轻揉了揉贺洲的头发,微笑着看向自己的漂亮小学弟,“恭喜你晋级了,第12名是很好的名次。”   “谢谢学长,”贺洲弯了弯精致的眼眸,软软的嗓音很动听,“还好我晋级了,学长就不用因为我而退赛了。小练习生心里很高兴,白皙精致的面容上露出好看的微笑。   但他纤细的手腕很快就被坐在另一侧的室友夏铭旭拉了一下。   “洲洲。”夏铭旭刚才看见贺洲被温夜摸了头,还看见贺洲对温夜笑了。   他心里不舒服才故意去拉贺洲的手,催促说:“洲洲你怎么还呆呆坐在这里,你都晋级了就快点上台去,大家都在等你。”   夏铭旭极不耐心地将贺洲从座位上拉起身,还握着贺洲的肩膀把贺洲往台上推了推。   因为一秒钟也不想看到漂亮洲洲坐得离温夜那么近,还对温夜笑。   ……   台上的晋级练习生都要发表一下自己的晋级感言。   话筒很快被递进了贺洲的手里。   绚烂的舞台灯光洒落在贺洲丝绸般柔软的头发上,聚拢出极漂亮的光圈。   淡色的光线透过小练习生纤细的睫毛,在白皙的眼底投下一小片淡淡的阴影。   他的脑袋里,现在空空一片。   一直以为自己会被淘汰,所以没有准备任何晋级感言。   精致的浅咖啡色眼眸里露出迷茫的神色。   双手紧张地握住话筒,有些用力的缘故,精致的指尖泛出了淡淡的粉红。   “我……”因为没有准备好台词,小练习生只能硬着头皮把身边的人感谢一边,“我……这次能晋级,我想感谢支持我的导师,粉丝们,工作人员,还有练习生们……”   别的练习生发表晋级感言能说上好几分钟,说出来的话感动又励志。   可贺洲短短一句话就讲完了。   他想把话筒递给下一个人,却发现台下的所有人都还在望向自己。   像是期待自己能再说几句一样。   那我还能再说些什么呢?   小练习生贺洲往台下望了望,他一眼就看见导师席上的陈弥小导师正在对自己竖起大拇指。   于是贺洲握紧了话筒,又说:“我想特别感谢一下陈弥导师,陈弥导师教我声乐,鼓励我练习,还和我分享他冰箱里的瓶瓶奶。陈弥导师是我很好的朋友,我很高兴能认识陈弥导师。”   “我也很高兴认识洲洲。洲洲很有潜力。”陈弥小导师鼓了鼓掌。   接着贺洲又看见坐在台下的学长温夜在对自己微笑。   他甚至还看见了学长用口型不断地默念着自己的名字——「洲洲」。   贺洲又举了举话筒:“我也要感谢我的学长温夜。我和学长认识很久了,他特别特别照顾我,对我也特别温和。和学长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很开心。”   “和洲洲在一起我也很开心。”学长温夜说,连琥珀色的眼眸也染上了笑意。   这时,贺洲忽然又听见有人沉沉地叹了声气。   他立刻注意到台下的夏铭旭嘴角正耷拉着,像是有些不太高兴。   但夏铭旭看向自己时却目光灼灼。   就像是在期待着什么。   “我也要感谢我的室友夏铭旭,”贺洲补充道,“夏铭旭虽然经常说我笨,但其实在宿舍里的时候,很多重活累活他都会主动帮我做。他人也特别好。”   坐在台下的夏铭旭顿时神清气爽了。   还忍不住跟周围的其他练习生炫耀:“其实我也没帮洲洲做什么,是洲洲太贴心了才特地感谢我。”   夏铭旭说这话时嘴角飞扬得很高。   直到撞上了温夜看过来的微笑眼眸时,他的喜悦之情才终于有了些收敛。   夏铭旭默默坐端正:“……”   刚才温夜看我的时候,笑得好假。   看着有点瘆人。   ……   站在台上的小练习生贺洲手里紧握着话筒,望向台下时的眼神有些躲闪。   因为他一直不敢看向台下时哲所在的方向。   可小练习生能感觉到,坐在台下的时哲此刻一定冷着脸在看向自己。   因为时哲每次看向自己的时候都是那副冷冰冰的表情。   还经常凶巴巴的。   贺洲心里也很清楚,虽然时哲对自己的要求总是过于严格。   但时哲确实帮了自己很多。   如果没有时哲的话,自己不可能取得今天这样的好成绩。   所以我也应该要感谢一下时哲吧,要不然我就是一个不知道感恩的人。   可时哲总是好凶,比高三时的班主任还要严苛。   贺洲的心里很怵时哲,所以有点不敢提起他的名字。   但最后贺洲还是鼓起了勇气对时哲表达了感激:“我也要谢谢时哲教我唱跳。时哲是我见过的最严格的人,他也是最厉害的。”   小练习生说出心里话的时候,嗓音软软糯糯的特别动听。   眼睛却一直盯着前方的地板,连一眼也不敢看向台下的时哲。   小练习生胆小的模样就像只很脆弱的小白兔。   虽然正在说着感谢大灰狼的话,却根本不敢在凶凶的大灰狼面前抬起头。   好像自己只要看向大灰狼的眼睛,就会立刻被大灰狼吃掉一样。   “不用谢。”坐在台下的时哲肩背笔直,淡淡地应了一声。   他清俊深邃的瞳孔里依旧寂静一片,看不出有太多的情绪波动。   但周身冷漠疏离不近人情的气场,却在这一瞬柔和了许多。   ……   在场的练习生们开始很合时宜地起哄——   “洲洲确实应该好好谢谢时哲,时哲大神现在是洲洲的专属指导,只教洲洲一人。我们好羡慕!”   “洲洲应该已经是时哲的小男朋友了吧。自己的小男朋友,时哲当然要亲自言传身教啰!”   “而且我听说时哲现在每天都把贺洲盯得特别紧。连贺洲离开一步都不准。”   “哎,要是我也有个像洲洲这么漂亮的小男朋友,我也乐意天天教他。”   “我听工作人员说,时哲经常把洲洲关进其他人都找不到的神秘练习室里。要是洲洲学得不好时哲会把洲洲关一整天不放他出来……”   “关一整天?会过那种夜吗……哦,怪不得洲洲能进步这么大。”   ……   其他的练习生们都在交头接耳。   只有时哲独自静静坐着,肩背笔直。   淡色的灯光打在时哲清俊深邃的面容上,勾勒出他立体优越的五官轮廓。   周遭的一切再喧嚣和热闹,仿佛都与他无关。   他清俊墨黑色的眼眸里,只沉沉地映着台上的漂亮小练习生贺洲一人……   台下的议论声也断断续续传入了贺洲的耳朵。   小练习生白皙的脸颊很快泛了红。   原来时哲经常把我关在小练习室练唱跳的事很多人都知道啊。   那他们是不是也已经知道时哲经常会把我弄哭?   哎,我好丢人。   ……   此刻夏铭旭的心情有些糟,跟周围人争论:“洲洲和时哲之间绝对什么事都没有,你们就会乱说!”   有个练习生问他:“那时哲为什么不教我们唱跳只教洲洲一个人?时哲还每天都把洲洲带在身边,你又不是没看见。说不定他们真的在交往,贺洲没告诉你而已。”   夏铭旭气得脸也涨红:“我再说一遍,洲洲跟时哲在一起只是学习唱跳,仅此而已。别的什么都不会有!你能不能不要胡乱脑补!”   那个练习生见夏铭旭脸色不好,不想再触霉头。索性不理夏铭旭了,转过身又去找温夜聊天。   “温夜,你那个漂亮学弟洲洲被时哲拐走了,你会不会介意?”温夜的反应和夏铭旭截然不同,俊秀的面容完全不生气。   至少面上看不出。   他的笑容依旧温和:“时哲教洲洲唱跳对洲洲有好处,我当然不会介意。但你刚才说洲洲被时哲拐走,我觉得你的形容有点过于夸张。”   “我就是开个玩笑而已,不用深究。”那个练习生尴尬地笑笑,完全没有留意到温夜琥珀色的眼底正暗涌着某种深沉的阴郁……   ?   在男团练习生的第一次顺位排名中,贺洲获得了第12名的成绩。   时哲名列前三。   温夜和夏铭旭也都顺利进入了前九的出道位。   顺位排名结束后,贺洲被室友夏铭旭叫住正在聊天。   学长温夜也走了过来:“洲洲,我听说宿舍楼下的小超市进了一批新的可爱多甜筒,有你最喜欢的草莓牛奶味。学长请你吃可爱多庆祝一下顺利晋级。”   “好哦!”贪吃的小练习生贺洲眼睛亮了亮。   他匆匆和夏铭旭告别后,很乖地跟在学长温夜身后走了。   模样乖巧得像个温顺漂亮的小白兔。   夏铭旭:“……”   还有好多想对洲洲说的话没来得及说,就忽然被温夜「横刀夺爱」。   心情极度不爽。   ?   温夜:“只是一个可爱多洲洲就不要跟学长客气了。学长请你吃。”   “不用了。学长赚钱很辛苦的。而且学长还要自己攒学费。”小学弟贺洲一向十分体恤人。   他坚持要自己付钱,甚至还要付学长的那一份。   “洲洲,”温夜按住了贺洲细致白皙的手腕,“我已经签了娱乐公司有了很好的收入。不仅能请洲洲吃可爱多,洲洲想吃什么学长都能买给你。难道洲洲不相信学长的能力吗?”   “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心底善良的小学弟贺洲不想让学长觉得难堪,没有再坚持要付钱。   但他最后只拿了一个草莓牛奶味的可爱多冰淇淋,因为不想让学长太破费。   吃可爱多的时候,贺洲粉色的小舌头伸出来在冰淇淋上一舔一舔的。   舌尖沾上奶白色冰淇淋的样子,漂亮得十分招人疼。   贺洲很喜欢吃草莓牛奶可爱味的多,吃得专心致志,丝毫没有觉察学长温夜一直都在盯着自己看。   温夜琥珀色的眼眸一直深深锁住自己的漂亮小学弟,连自己手中的冰淇凌已经有些融化,他也没吃一口。   “洲洲。\"学长突然喊了小练习生的名字。”   “嗯?怎么了?”   “洲洲把冰淇凌吃到脸上了,像个小花猫。”温夜琥珀色的眼睛温柔地笑了笑。   他放下自己手中的可爱多冰淇淋,修长的手指取了一张餐巾纸,向小学弟的脸颊伸去。   “我吃到脸上了?”贺洲眼睛眨了眨,浅咖啡色瞳孔里盈着钻石般漂亮的碎光。   探出粉色精致的小舌头,在自己的唇边四周轻轻舔了舔。   却一不小心碰到了学长伸过来的手指。   “对不起。”乖巧的小学弟连忙道歉。   温夜的手在空中顿了顿,微笑着表示:“没事的。不怪洲洲。”   温夜收回自己手后,趁小学弟低头继续吃冰淇凌的时候,在小学弟看不见的角度里,他将手放入自己口中。   尝了尝指尖的味道。   很甜。   是洲洲的味道。   很美好。 第36章第一次晋小江排名发布   温夜垂着眼眸,轻轻捻了捻自己的手指。   仍旧有些留恋残留在指尖微湿的质地。   之后他才又重新取了张餐巾纸,另一只手用虎口处卡住了漂亮小学弟白净小巧的下巴,将小学弟的脸抬起后仔细擦干净。   “洲洲真像个小花猫。”   温夜手上的动作轻柔,声线很温和。带着些宠的意味。   小学弟贺洲被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微微红了脸:“学长,还是让我自己来吧。”   可是下巴被学长捏得很紧,有些挣脱不开。   贺洲又不好意思拒绝学长让学长难堪。   心思单纯善良的漂亮小学弟就只能被迫仰着下巴,任学长摆弄自己的脸。   贺洲心里有点想不明白,我又不是个小孩子,为什么学长连擦脸这种事都要帮我做啊?   是因为我读书成绩差,所以学长觉得我已经笨到连自己擦脸都不会吗?   在学校读书的时候贺洲就不太爱学习,上课也总爱走神,考试总是考不好。   后来跟着大四的学长温夜补课,贺洲才终于勉强能压线通过各科目的期末考试。   而学长温夜大学四年里成绩很优异,一直名列年级第一。   温夜的家世也很优越。母亲是有名的美声歌唱家,父亲是著名的钢琴家。   他的父母希望儿子将来能在钢琴界学有所成有所建树。   但温夜却梦想着要进入娱乐圈成为唱跳偶像。   也因此,温夜和家里闹翻。被父母彻底断了经济来源。   当时温夜还没有签上娱乐公司,只能靠打零工和帮低年级的学生补课挣取学费和生活费。   那段时光也是温夜所经历过的最灰暗的低谷,极为辛苦却看不到一丝希望。   直到有一天,一个名叫贺洲的钢琴系大一新生出现在温夜的生活里。   就像是一束温暖的光,点亮了温夜暗淡无光的世界。   贺洲的堂哥贺泽清了温夜给弟弟补习功课,温夜也因此认识了小学弟贺洲。   他对这个小学弟的第一印象是,长得特别漂亮,性格也特别娇气。   小学弟漂亮到温夜见过一面后再难以忘怀。   而小学弟娇气起来的时候,每次才做几分钟的习题就会喊累。   但是很快温夜就发现,这个小学弟贺洲的心地特别善良,也特别会体贴人。   起先温夜总是发觉贺洲给自己的学费会给多一部分。   问过之后才知道,原来小学弟是怕自己挣的钱不够用,就把他堂哥给的零花钱和学费放在一起都给了自己。   被温夜明确禁止不许多给学费后,贺洲又总说自己一个人吃饭很孤单,要温夜陪他一起吃饭。   但每次小学弟贺洲总会趁温夜不注意的时候偷偷买了两个人的单,为的是帮温夜省下一些伙食费。   后来,温夜终于签了娱乐公司接了些广告的拍摄。   小学弟贺洲总会悄悄地买许多温夜代言的产品,默默表示支持。   但产品买得实在太多了自己一个人用不掉,贺洲带到学校里送给其他同学用的时候,终于被温夜查觉了。   并且,温夜签了公司后挣到了广告代言的收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请小学弟贺洲吃饭。   但那时贺洲还不知道学长有了代言收入,仍以为学长依旧像之前那样用打工做家教的微薄收入请自己吃饭。   所以贺洲借口说要去厕所,跑去前台又把账提前结了。   当时温夜就在心里发誓,这么好的洲洲,自己一定要得到。   好好照顾,一辈子宠着。   曾经一个人独自在黑暗里孤单行走过。   一旦有一束光照进来,一旦体会过那束光的绚烂与美好,便再也舍不得松开手了。   只会变得越来越贪心,想将那束光牢牢地抓进手中,永远占为己有。   温夜不再满足于贺洲只是自己的小学弟。   他想改变两人的关系。   将其变成另一种更亲密的关系……   “洲洲,”温夜目光温和地看向自己的小学弟,“洲洲如果喜欢什么,都跟学长说好不好?学长现在的收入很不错。”   贺洲委婉拒绝:“我堂哥说我吃的用的都很挑剔,养我很贵的。我不能让学长破费。”   “洲洲是不相信学长的能力吗?觉得学长连养一个洲洲都养不起?”   “我不是那个意思,”漂亮的小练习生怕伤了学长的面子,连忙解释说,“我知道学长很厉害。但我堂哥说我只能花他的钱,他不准我乱花别人的钱。他说那样不好。”   “是吗?”温夜强压住眼底快要浮起的阴郁情绪,又问,“对洲洲来说,学长也是「别人」?”   “学长,你不高兴了吗?”贺洲觉察到学长温夜的微笑淡了下去,他以为自己惹学长生气了,纤长的睫毛不安地眨了眨,“我就是不想给学长增添负担。而且我堂哥给我的零花钱已经够用了。”   温夜弯了弯嘴角,再次做出微笑的表情:“和洲洲在一起学长怎么会不高兴?学长就是希望也可以有机会像洲洲的堂哥那样照顾洲洲。”   当然,他想要的不止是照顾而已。   还想要更多更多……   之前温夜曾用自己发行首张单曲的收入,买了一条镶满碎钻石的脚链饰品。   他想将其亲手绕在小学弟贺洲纤细雪白的脚踝上。   并且已经无数次在脑中幻想过洲洲带上脚链的漂亮模样,光是想一下都能让他情绪兴奋到有些要失控。   此刻,装有那条钻石脚链的丝绒小盒子就在温夜的贴身口袋里放着。   带着温夜的体温。   温夜的手已经伸进口袋里,触碰到丝绒盒子。   可是看着面前专心吃着可爱多的单纯小学弟,温夜又有些犹豫。   现在就表白,会不会吓到洲洲?   毕竟洲洲那么胆小。   其实最开始的时候,温夜的计划是将小学弟放在自己身边,先仔细照顾着好好宠着。   慢慢将两人间的感情和信赖感培养起来。   让洲洲对自己没有了戒心,对自己产生依赖。   之后再对洲洲表白,在一起会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计划很美好,一切也正在按照计划一步一步有条不紊地实施。   可谁能想到突然出现了一个时哲!   谁能想到时哲不仅整天和洲洲在一起。居然还利用合作公演舞台而主动吻了洲洲。   我都还舍不得吻洲洲。时哲他凭什么!   温夜垂在身侧的修长手指紧接成拳;   太过用力,手背青筋暴起,手指关节泛白……   等贺洲吃完了可爱多冰淇凌,温夜还是不让小学弟走。   “洲洲,学长想跟你说点事。”温夜的表情严肃下去,就好像接下来要谈的事,极为重要一样。   “怎么了?”小练习生很好奇。   温夜:“洲洲,按理说你的唱跳基础并不好,就算晋级排名也应该比较靠后。那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的排名会一下子跳这么前?”   贺洲没有手机上网,自然也不知道自己其实已经有了很多粉丝。   “我原本还以为我会被淘汰呢。我也觉得挺奇怪的,我为什么会是第12名啊?”   “是因为时哲,”温夜盯着贺洲的眼睛说,“时哲为了流量利用你和他炒CP。自然你的粉丝也会跟着涨一些。”   “可是时哲本来的人气就已经很高。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见小学弟听不进去自己的话,温夜琥珀色的眼眸暗了暗:“娱乐圈里的人有谁会嫌自己的粉丝多?总有人过度贪心,觉得自己还不够红就千方百计地利用别人为自己赚流量。洲洲,时哲这么做是在伤害你。”   “可是他从来都没有说过要和我组CP。”   “时哲没有跟你说,但他已经这么做了,”温夜眼底的阴郁有些压抑不住,“时哲擅自改变了你和他的互动部分,还在公演舞台上忽然吻了你。看你当时的反应,他应该没有提前跟你沟通过吧。”   “没有。”小练习生摇了摇头。   “时哲是故意的。因为这样才能最大程度地取悦CP粉。洲洲,当时公演现场粉丝尖叫有多疯狂,你不可能听不到吧。”   贺洲:“……”   粉丝们喊的那些话,当然听到了。   当时听得自己都脸红了。   但贺洲一直都以为,公演舞台上时哲突然吻自己的脸颊是为了制造舞台气氛。   “在公演前一天的彩排中,舞蹈导师说我和时哲的互动还差了一点氛围,她让我和时哲再找找感觉。所以我以为……时哲他吻我……是为了舞台效果。”   小练习生的声音越来越小。   本来他真的是那么认为的。   可是听了学长的话后,他自己也有一些不确定了。   “洲洲我很担心你,”温夜握住了小学弟白皙细致的手腕,“时哲利用你炒CP,也许短时间内会让你的粉丝数量涨上去。可是之后呢?等时哲得到了他想要的流量,他不会再需要你。他会抹黑你抛下你不顾你的死活。到时候你会受伤的。”   笨笨的小练习生听不懂了,淡咖啡色的眼眸里露出迷茫的表情:“时哲会抹黑我?不顾我的死活?”   为什么会这样啊?   娱乐圈好复杂。   温夜将小学弟的手握得很紧,又一次强调:“洲洲要记住远离时哲。而且在这里其他所有人你都不可以相信,你只能信任我。毕竟我们认识这么久了只有我不会伤害你,对不对?”   心思像小白兔一样单纯的贺洲,点了点头:“哦,我知道了。”   自己确实和学长认识了很久了。   在过去的那些日子里,学长一直在帮自己补习功课,还教会自己很多道理。   学长一直都很照顾自己。   温夜学长是个很好的人。   所以学长他,应该不会骗我吧……   “洲洲,”温夜又唤了声小学弟的名字,叮嘱道:“下一次公演你和学长一组。洲洲如果唱跳上有不会的地方,都来问学长可以吗?”   不要再去找时哲了,洲洲。   除了我以外的别人,你都不要再去找了。   ……   贺洲是个很爱干净的漂亮小练习生。   每天回到宿舍的第一件事就是跑进卫生间里,舒舒服服地洗个香香的热水澡。   今天贺洲回到宿舍的时候,发现卫生间的门被从里面反锁了。   隔着门还能听见从卫生间里传出室友夏铭旭伴着冲澡水流声的引吭高歌。   卫生间被夏铭旭占着,贺洲没法进去洗澡,只能跑去找陈弥小导师玩打发时间。   陈弥小导师为了方便指导练习生,也搬进了男团练习生的宿舍。   不同于练习生们每四人一间同住,陈弥自己一个人单住一间。   而且就住在时哲和林固的A班宿舍隔壁。   小练习生贺洲正往陈弥的宿舍走,经过时哲宿舍时,突然听见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   “洲洲。”   那人的嗓音低沉质感极为好听,听得贺洲的耳朵微微颤了颤。   贺洲下意识地寻着声音转头一看,发现时哲正立在宿舍门边,垂着眼眸望向自己。   走廊里的淡色灯光勾勒出时哲高大帅气的挺拔身型,也勾勒出他清俊深邃的五官轮廓。   “什么事啊?”贺洲很小声地问,嗓音软软的。   并不是很想跟时哲说话,所以身体紧绷,随时准备开溜。   时哲望着自己面前的漂亮小练习生,喉结微不可见地滑动了一下:“你进来我宿舍。”   贺洲:“……”   这,不太好吧。   小练习生悄悄地往时哲宿舍方向看了看,发现时哲的宿舍里好像除了时哲以外,没有别人了。   于是漂亮的小练习生纤长的睫毛颤了颤,声音软软糯糯地央求:“不要好不好。” 第37章第一次晋小江排名发布   走廊里的灯不算太亮。   时哲身型高大。在灯光下投出的巨大阴影,沉沉地笼罩住了纤瘦的小练习生贺洲。   贺洲长长的睫毛颤了颤,说话时的声音很软:“可不可以不要?”   时哲的宿舍现在好像没有别人。   他要是把我关进宿舍里凶我的话,都不会有人知道。   再加上学长温夜刚刚嘱咐过说时哲不是什么好人,要自己离时哲远一点。   所以贺洲心里更加抗拒了,一步也不肯走进时哲的宿舍。   时哲墨黑色眼眸微不可见地沉了沉。   他握住贺洲窄细的手腕,不经过对方同意就将小练习生拉进了自己的宿舍。   时哲的力气很大。   贺洲根本反抗不了。   手腕被握住的地方,白皙的肌肤被时哲指尖的薄茧磨得立刻泛出了粉红。   宿舍里的灯光不是很亮。   这令贺洲回想起之前被时哲反锁在小黑屋练习室里时,被时哲凶被时哲支配的情形。   “可不可以不要锁门啊?”小练习生心情紧张忐忑,连说话都不敢大声。   很害怕时哲又会把自己反锁在这里然后对自己很凶。   时哲清俊的面容上表情微怔:“我没有打算关门。”   贺洲:“……”   好吧,误会了。   “洲洲,”时哲垂眸打开书桌抽屉,将漂亮的小练习生拉到自己跟前,低头贴在小练习生耳侧说,“恭喜你晋级,这些是给你的奖励。”   在被打开的书桌抽屉里,装得全是贺洲最喜欢吃的那种小熊水果软糖。   目测大约有20多包。   “都是给我的吗?”贺洲很惊讶也很惊喜。   漂亮的浅咖啡色眼眸里闪着星辰般的光芒。   时哲居然带了这么多小熊软糖来。   那他一定也特别喜欢吃这种水果软糖吧。   不过仔细想想,好像平时也没怎么见过时哲吃糖。   而且他每次带小熊软糖来练习室,好像最后都给我吃了。   脸皮很薄的小练习生贺洲不好意思多拿。   最终只从抽屉里取了一包小熊软糖就嗓音软软地说了声:“谢谢。”   “奖励你的,多拿几包。”时哲又抓了好几包软糖,放入小练习生细致的手心里。   贺洲从时哲手中接过小熊软糖时,雪白纤细的手指不小心触到了时哲宽大的手掌。   感觉那里很温暖。   带着微微薄茧的沙砾感,和凛冽的雪松气息。   小练习生耳朵悄悄红了红,礼貌地再次说了声:“谢谢你。”   嗓音软软糯糯得像是在撒娇。   “不谢。”时哲淡淡应了声,目光渐渐地落在了小练习生泛红的耳朵上。   ……   到了陈弥小导师的宿舍里,贺洲总忍不住低头闻自己的手指。   陈弥瞧见了,好奇地问:“洲洲你在干什么?”   贺洲很小声地说:“没……没什么,随便闻闻。”   他才不好意思告诉陈弥小导师,自己闻手指是因为自己之前不小心碰过时哲的手。   所以手指上还淡淡残留着时哲独有的雪松气息。   很好闻。   陈弥小导师递了一瓶鲜牛奶给贺洲。   他看见贺洲带来了好几包小熊水果软糖,又问:“糖是时哲给你的吧,你和他现在关系不错?”   “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笨笨的贺洲自己也搞不清楚。   一方面,学长温夜总说时哲不是好人,要自己远离时哲。   另一方面,时哲这段时间确实教会了自己很多东西。   而且今天时哲还给我糖吃,是我最喜欢的小熊软糖。   拿人手软,吃人嘴短。   小练习生忽然又觉得,时哲好像也不像学长说的那么坏。   但时哲这个人到底怎么样,笨笨的小练习生觉得自己是想不明白了。   “我们别聊时哲的事了,”贺洲换了个话题,开始关心起小导师的恋爱进度,“陈弥,你怎么还不跟林固表白?你要A起来赶紧上!”   陈弥摇头:“表白的事不能急。着急表白要是被拒绝了,我会很没面子的。”   “哦……那你确实要好好计划一下。”   贺洲因为自己比刚过完18岁生日的陈弥还要大三个月,就觉得自己在陈弥小导师面前是哥哥了。   又仗着自己平时爱在晋江上看耽美小说,便认为自己可以在恋爱这件事上指导陈弥一二。   “陈弥你听我说,”小练习生像模像样地给陈弥小导师科普起恋爱知识,“你以后要是跟林固在一起了,你一定要在上面。要不然在下面了被弄哭你会很丢脸的。”   陈弥的表情一下子认真严肃起来:“下面那个真的很疼吗?。可我舍不得让林固疼。”   “呃……”贺洲愣了一下,“你真的好宠林固哦。换我的话我肯定顾不上别人了。我从小到大都最怕疼的,要我在下面那我宁愿一辈子都不要谈恋爱了。”   陈弥:“你要做一辈子的单身狗?”   贺洲微微皱了下眉:“陈弥你比我小你都有喜欢的人了,我才不要做一辈子的单身狗。”   世界那么大,不信我找不到愿意让我在上面的男朋友。   ……   等小练习生贺洲回到自己宿舍时,宿舍的卫生间已经空了出来。   室友夏铭旭把自己洗得热气腾腾的,此刻正躺在下铺的床板上散热。   贺洲经过下铺时,鼻尖闻到了一阵淡淡的牛奶香。   贺洲:“!!”   好熟悉的奶香味。   夏铭旭一定是偷用了我的牛奶沐浴露。   但漂亮的小练习生从小就被家里的堂哥教育得十分懂礼貌乐于分享。   所以他并不觉得别人用自己的沐浴露有什么不好。   贺洲没有说穿这件事,径直去了卫生间冲澡。   打开沐浴花洒,涂上香香的牛奶沐浴露泡泡,舒舒服服洗了个热水澡。   小练习生白皙干净的脸颊也被热水冲得泛出了漂亮的粉红。   等贺洲洗完澡擦干后穿着小白兔睡衣从卫生间里走出来时,发现室友夏铭旭已经坐在下铺手举吹风等着给自己吹头发了。   “麻烦你了。”贺洲很乖地坐在了夏铭旭身边。   小练习生刚洗完热水澡,小巧的脸颊还染着漂亮的浅粉。   模样特别招人疼。   睡衣衣领处有一颗纽扣没有扣好,露出的精致脖颈白得像一捧雪。   靠得近了还能闻到洲洲颈窝处极好闻的淡淡奶香。勾得人心里痒痒的,特别想欺负。   夏铭旭此刻心里就很痒。   他握着吹风机的手僵了僵,目光眨也不眨地盯着贺洲雪白的漂亮颈窝,很小声地说了一句:“洲洲好香。”   那是一种带着甜味的香。   味道比浴室里洲洲的那瓶牛奶沐浴露还要好闻。   因为吹风机的风声嘈杂,贺洲没有听清出夏铭旭在说什么。   “你刚刚在跟我说话吗?”小练习生好奇地问。   夏铭旭耳朵发烫,却摇了摇头:“没跟你说话,你听错了。”   他嘴上不肯承认,身体却控制不住地又往贺洲身边挪了挪。   距离洲洲更近了,宝贝洲洲闻起来也更香了。   夏铭旭的心口跳得有些过快,不禁回想起之前自己在浴室冲澡时,因为被水糊了眼睛看不清楚所以错拿了洲洲的沐浴露。   他本想放回去的,却又鬼使神差地没有放回去。甚至还打开了瓶盖,倒了很多牛奶沐浴露在自己手心里。   搓出了很多泡泡,然后低头使劲闻了闻。   好香。   和洲洲身上的奶香味很像。   淋浴间里到处弥漫着甜甜的牛奶香,就好像宝贝洲洲此刻也在这里冲澡一样。   夏铭旭的呼吸瞬时变得有些重。   原本十分钟就能冲完的澡,他却洗了很久很久……   此刻的夏铭旭正举着吹风机在帮贺洲吹头发。   他距离洲洲很近,发觉洲洲颈窝处的奶香味竟比浴室那瓶沐浴露还要甜上好几个度。   原来洲洲的身上不只是牛奶沐浴露的香味,还有一部分是洲洲自己的甜甜味道。   夏铭旭喜欢得有些上头。   他甚至控制不住在脑海中幻想,如果晚上能搂着宝贝洲洲一起睡得话,岂不是整个被窝都会是洲洲甜甜的香味。   “夏铭旭,”小练习生贺洲忽然喊了夏铭旭的名字,问,“你的脸怎么这么红?你很热吗?”   夏铭旭愣了一秒,抬手摸了下自己的脸。   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脸已经烫得可以煮鸡蛋。   他当然不能告诉贺洲自己脸红是因为很想把洲洲抱进被窝里一起睡。   所以只能摆出酷酷的表情,搪塞道:“这吹风机吹出的风太热了,都把我的脸给吹红了!”   “哦。那辛苦你了。”心思单纯的小练习生并没有任何怀疑。   ……   夜里,贺洲踩着床梯,爬往上铺准备睡觉。   夏铭旭坐在下铺,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贺洲踩在床梯上圆润雪白的脚趾看。   几乎能把小练习生的一双脚盯出洞来。   光是看他还觉得不满足,夏铭旭甚至在洲洲发现不了的角度,忍不住低头凑近洲洲的脚脚闻了闻。   连脚脚都是甜甜的奶香味。   宝贝洲洲怎么这么香啊。   夏铭旭的心里更痒了,也更想把洲洲抱进自己被窝了。   ……   夏铭旭躺在自己的下铺,眼睛直直地盯着上铺的床板,半点睡意也没有。   脑子里装的除了洲洲,还是洲洲。   他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洲洲明明是个男孩子,自己为什么每天都在没日没夜地想洲洲?   但很快,夏铭旭又觉得自己没毛病。   毕竟洲洲比自己见过的女孩子还要漂亮,自己稀罕洲洲可太正常了。   而且又不只是自己稀罕洲洲,时哲和温夜不也都把洲洲当作宝贝一样天天盯着。   一想到时哲,夏铭旭的心情又变差了起来——   时哲那个人太过分了,凭什么宝贝洲洲的脸就让他给亲了!? 第38章第二次公演晋小江   寂静而漫长的夜晚,夏铭旭躺在下铺孤枕难眠,满脑子挥之不去的都是自己的漂亮室友洲洲。   “洲洲,你睡了吗?”夏铭旭盯着上铺的床板问。   “我还没睡着……”上铺传来小练习生贺洲软软糯糯的声音。   “反正洲洲也没睡着,那我问你个事儿,”夏铭旭更加精神了,索性从床铺上起了身,站在贺洲的床边看着小练习生说,“一公的舞台时哲亲了你的脸。你和时哲之间应该不是真的吧?”   贺洲:“不是真的。”   “我就知道你和时哲肯定不是真的!”夏铭旭这下终于放了心,“别的练习生还说时哲是你的男朋友。反正我从头到尾都不信。”   夏铭旭自认为在男团练习生里和洲洲的关系最好。   所以就算洲洲要找男朋友,那也不可能轮到时哲。   但不管怎么说,宝贝洲洲还是让时哲亲了脸颊。   而我连却洲洲的手都没怎么拉过。   夏铭旭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   他问道:“洲洲,你以后会不会每次公演都跟时哲一组?”   贺洲:“不会。时哲太严格了。我不想跟他一组。”   夏铭旭对这个回答很满意,旁敲侧击又问:“洲洲,那你第二次公演想和谁一组?”   自己心里明明很想邀请贺洲同组,却又死要面子不肯直说。   贺洲:“我会跟我学长一组吧。学长他邀请我了。”   听见温夜的名字,夏铭旭心里开始莫名不爽:“温夜让你跟他一组你就跟他一组,你怎么什么都听你学长的?洲洲你好好想一想,在这里是谁唱跳实力强又特别会照顾你?”   笨笨的漂亮小练习生没听明白夏铭旭话里的醋意:“学长的实力就很强啊,而且他也很照顾我……”   夏铭旭闻言更加不高兴,却又不能直说:“那行吧温夜勉强算一个。洲洲你再仔细想想,除了温夜以外还有没有别的符合人选?”   他一边说一边拿手指指自己。   贺洲终于反应过来:“你想要我跟你一组吗?可是我唱跳很差的,肯定会拖累你。”   平时在宿舍的时候,夏铭旭经常爱说「洲洲好笨,洲洲好呆」。   所以贺洲一直都以为夏铭旭很嫌弃自己。   夏铭旭:“我会被你拖累?洲洲你别看不起我。”   为了向宝贝洲洲证明自己的实力强大,夏铭旭当即在宿舍地板上现场表演了一组超难度的炫酷街舞排腿动作。   乖巧的小练习生贺洲立刻很捧场地夸赞:“哇你好厉害!”   夏铭旭见洲洲喜欢,心里高兴得要命。   脸上却只是云淡风轻地笑了笑:“小把戏而已,不足挂齿。不过我这种水平带带洲洲还是没问题的。”   “好啊,谢谢你不嫌弃我。”贺洲微笑着表达感谢,嗓音软软糯糯很动听。   这一刻夏铭旭觉得自己幸福极了。   因为洲洲不仅答应跟自己同组,洲洲刚才还对自己笑了。   洲洲果然好在意我!   ……   在男团练习生们齐聚的公演选组录制现场,舞蹈导师公布了第二次公演的选组规则。   “第二次公演的主题是位置测评。将会分为舞蹈,声乐,和Rap三大类。每大类别各有三个小组。”   “除了舞蹈类节目组会提供曲目和Demo以外,声乐类和Rap类都要求练习生们在导师的帮助下自己创作歌曲或Rap。”   “选组时,练习生们将按照第一次顺位排名的顺序进行选择。每个练习生都有权利选择自己喜欢的曲目或小组。选择同一首曲目的练习生们将自动成为一组。若一首曲目达到满员,则不能再被选择。”   ……   夏铭旭低头跟贺洲咬耳朵:“选择权在我们自己手上了。这次时哲那家伙排名再高也不能乱来。”   贺洲点了点头:“是呀,我只要不选时哲所在的组就能避开他了。他也就不能每天都凶我了!”   漂亮的小练习生刚吐槽完,目光就对上了前排时哲看过来的清冷眼眸。   “啊!!”贺洲紧张地捂住嘴巴,小声问夏铭旭,“时哲为什么突然看我啊?他是不是听见我刚才说他坏话了?”   “你别管他,”夏铭旭对时哲没兴趣也不关注,只一个劲地拉着贺洲说,“你跟我一起选舞蹈组的第一首歌,这首歌特别酷特别炸,是我的风格。”   贺洲摇头:“可是这首歌蹈部分好难哦。我觉得我不太行。”   夏铭旭:“你怕什么?白天我在练习室教你,晚上回宿舍我继续教你,绝对能把你教会。”   贺洲有些为难:“你让我再想想吧。”   夏铭旭不让洲洲再想想,继续催促说:“别犹豫了洲洲,我保证能带飞你。”   贺洲:“……”   坐在另一侧的学长温夜,轻轻按了按漂亮小学弟的肩膀,面带微笑语气温和地说:“洲洲,我马上要上台选曲目了,我打算选声乐A组,好希望洲洲也可以跟我选同一个组。不过学长尊重洲洲的想法,就算洲洲选了别的组学长也会一直支持洲洲的。”   温夜善解人意的温柔语气,与刚才不断催促的夏铭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贺洲是个心思单纯很好哄的小练习生,立刻觉得:学长人好好哦。   其实贺洲自己也想选择声乐组,毕竟舞蹈和Rap看起来都太难了。   而且贺洲最好的朋友陈弥小导师是负责声乐组的导师。进了声乐组的话自己也可以有更多机会和陈弥在一起玩。   于是漂亮的小练习生嗓音软软地对夏铭旭道歉:“对不起,我还是更想和学长一起选声乐组。不能和你同组了你会不会生气啊?”   夏铭旭耸耸肩:“这有什么好生气的,我又不小气。”   其实心里快气炸了。   洲洲怎么能为了温夜的几句哄就抛下我。   洲洲是不是忘了,每天晚上在宿舍里给他吹头发哄他睡觉的人不是温夜,是我!   气归气,夏铭旭做不到放任洲洲跟温夜同组而自己潇洒走开。   毕竟第一次公演的时候自己没能同组盯着洲洲,结果宝贝洲洲就被时哲亲了脸。   而且温夜那家伙平时看洲洲的眼神就不太对劲。   谁知道这次温夜和洲洲一组,会不会对洲洲也做出点什么事来。   夏铭旭对此没法忍,很快改了主意:“那我也选声乐组。我之前就说过要跟洲洲一组,我不能那么自私抛下洲洲。”   善良的小练习生贺洲最怕给人添麻烦了:“夏铭旭,你千万不要因为顾及我而选择你不喜欢组。我不值得你这么做的。”   夏铭旭急忙否认:“我又不是为了你。实话跟你说那种很炸的舞台其实我早跳腻了。偶尔站着唱唱歌我觉得也挺好。”   ……   当贺洲走上台选择曲目的时候,学长温夜和室友夏铭旭已经站在那里等着他。   “洲洲。”学长温夜抬手轻轻揉了揉漂亮小学弟柔软的头发,他斯文俊朗的面容上带着微笑,就连琥珀色的眼底也满是笑意:“太好了洲洲,我们终于同组了。以后洲洲有什么不会的地方都可以来问学长。”   “谢谢学长。”小练习生的模样很乖。   “洲洲!”一旁的夏铭旭不甘落后地也拉了拉贺洲的手,“我们俩是室友,在一起的时间最多。你有什么不会的可以来问我。”   “好,谢谢你夏铭旭。”   心思单纯的小练习生没有注意到学长和室友之间剑拔弩张的微妙气氛。   他只觉得学长和室友都很愿意帮助我,他们俩人真好。   学长温夜又揽了揽漂亮小学弟精致的肩膀,垂眸轻声嘱咐道:“洲洲有什么不会的地方问学长就行。不可以总是麻烦别人,知道吗?”   夏铭旭皱眉打断温夜:“我没觉得洲洲麻烦。你不要乱讲。”   不明白温夜这人怎么总是爱阴阳怪气的。   温夜没有理会夏铭旭,揽着自己的漂亮小学弟贺洲去旁边说话了。   夏铭旭:“!!”   旁边有个练习生见夏铭旭脸色不太好,小声安慰他说:“你是不是嫉妒温夜跟洲洲关系比你亲近?他们毕竟很早就互相认识了,而你和洲洲才认识没几天。你看开点。”   夏铭旭:“我有什么看不开的。我跟洲洲好着呢!”   再说就算温夜认识洲洲很久了那又怎么样?   温夜肯定没看见过洲洲晚上穿着小白兔睡衣眼睛朦胧的漂亮模样。   而我每天都能看到。   一想到小兔子睡衣,夏铭旭就忍不住在心中幻想:现在洲洲跟我同组了,洲洲肯定每天晚上都会穿着可爱的小白兔衣服,然后拉着我的手,声音甜甜软软地跟我撒娇说要我教他唱歌跳舞……   那画面太娇了。   夏铭旭光是在心里想想都能稀罕得耳根发烫鼻血快要流出来……   负责服装的工作人员安排贺洲所在的小组成员去挑选第二次公演要穿的服装。   “我该选哪件服装好呢?”面对太多的选择,小练习生贺洲犹犹豫豫拿不定主意。   “洲洲,我觉得你穿这件好看。”学长温夜帮小学弟挑选了一件雪白色的衬衫,领口和袖口带着精致优雅的荷叶边。   贺洲有些犹豫:“我穿这个真的好看吗?我觉得荷叶边有点像是女孩子穿的款式。”   “不是只有女孩子才能穿荷叶边,”学长温夜琥珀色的眼眸里带着暖人的微笑,语气很温和地纠正说,“童话故事里漂亮的小王子穿的也是荷叶边衬衫。”   “童话里的小王子?”贺洲一听见「小王子」这三个字,立刻被深深吸引住,“那一定很帅吧,我有点想试穿一下了。   贺洲手里捏着衬衫,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并没有直接换上。   因为服装室里没有试衣间,而学长温夜也在这里。   所以脸皮很薄的漂亮小练习生有些不好意思当着学长的面换衣服。   “我试衣服的时候,学长也要在这里吗?”漂亮的小练习生害羞地红了红脸。   望着小学弟脸颊上的浅粉,温夜微笑着反问:“洲洲是不是觉得学长在这里碍事,所以希望学长出去?”   “我没有觉得学长碍事,”善良的小学弟贺洲很尊重自己的学长,自然不会赶学长走,他小声地解释说,“我就是,就是有点不习惯当着别人的面换衣服。”   “原来洲洲是害羞了,”温夜琥珀色的俊朗眼眸里,深深地映着面前这个漂亮得像个小白兔似的小学弟,柔声说,“那学长转过身去不看洲洲换衣服。洲洲信得过学长吗?”   温夜一边说着,一边已经主动转过身,面朝着墙壁,背对着贺洲:“洲洲你先换衣服。等你换好了就告诉学长,学长再转回来。”   “谢谢学长。”漂亮的小学弟声音软软地说。   他很相信自己的学长。   毕竟学长一直都教自己功课,生活上也很照顾自己。   学长说会转过身不看我换衣服,学长肯定不会骗我。   但贺洲的性格还是太害羞了。   就算学长已经转过身不看自己,他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于是小练习生自己也转过身,面朝着另一面墙壁,背对着学长站着。   然后才用纤细雪白的手指轻轻解开了自己的衣服扣子……   笨笨的小练习生一点也不知道,就在自己背过身的那一瞬间,他最信任的学长温夜在他看不见角度,又重新转回身来。   温夜背倚着墙壁静静伫立,寂静的目光滑过漂亮小学弟雪白光洁的后背,以及窄细流畅的腰线。   他琥珀色的清俊眼眸里,渐渐涌起一些偏执又难以抑制的情绪…… 第39章第二次公演晋小江   温夜俊朗的身型伫立在墙边,琥珀色的眼眸安静地凝视着正在试服装的漂亮小学弟贺洲。   认识洲洲那么久,温夜见过洲洲看书时走神的模样,也见过洲洲困了趴在书本上熟睡的模样。   却唯独没有见过洲洲手指轻轻解开衣扣,衣服从肩膀渐渐滑落的样子……   洲洲的肤色很白。   背部更是白得晃眼,肌肤细致干净得像是初冬里的一捧新雪。   洲洲的腰窄细得盈盈一握,仿佛用手轻轻一带就能立刻圈入怀中。   温夜的喉结控制不住上下滑动了几下,琥珀色的清俊里浮现出几乎快要压抑不住的兴奋情绪。   虽然温夜平日里的对人总是一副斯文帅气的温和模样。   但他却从不认为自己是什么正人君子。   他从来都十分了解自己内心对小学弟洲洲的那些渴望。   温夜现在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   想将洲洲那过于纤细的窄腰握进自己的掌心,将洲洲白皙如雪的脚踝捏在手中……   但又不想吓到洲洲,所以温夜需要很用力地克制住自己的贪欲,才不至于真的将手伸向自己的小学弟。   其实从第一眼看见贺洲起,温夜就十分喜欢这个长相过分漂亮的小学弟。   但温夜对贺洲的心思不仅仅是觊觎和渴望,还包含了更多别的东西。   刚认识贺洲的时候温夜自身处境十分糟糕,经济极度窘迫,不被任何人看好。   那段时间是温夜的人生低谷,前途灰暗看不见希望。   而善良体贴的小学弟贺洲一出现便成了温夜黑暗世界里的星辰,漫长寒冷冬日里的暖阳。   洲洲太美好了。   被洲洲温暖过照亮过,温夜再也不愿失去。   他只想将洲洲牢牢抓入自己手中,彻底占为己有……   温夜之所以还未向贺洲表明心意,是因为考虑到贺洲胆子太小,他不想吓到洲洲。   所以只能将自己过于强烈的贪念渴求深深压抑在心底,不敢轻易表露。   唯独此刻,笨笨的小学弟贺洲居然害羞得主动背过身去面朝着墙换衣服。   所以在洲洲看不见的地方,温夜没有必要再隐藏自己的贪念。   他可以明目张胆地看。   毕竟,每天极力隐藏内心的真实渴望也是一件十分辛苦的事情。   “洲洲?洲洲你在这儿吗?”夏铭旭正在四处找贺洲。   经过这间服装室时他推了一下门,发现门并没有锁,只是轻轻掩着。   夏铭旭透过推开的门缝往屋内看,第一看见的是安静伫立在墙边目光专注的练习生温夜。   顺着温夜的视线,夏铭旭很快又发现了站在对面背过身换衣服的贺洲。   夏铭旭:“!!”   换衣服的那个小练习生是洲洲吧!   嗯这小肩膀小腿的,腰还那么细。   绝对是洲洲没错。   虽然看不见贺洲的正脸,但夏铭旭自从认识贺洲起,白天黑夜满脑子挥之不去的全都是漂亮洲洲。   哪怕是背影,他也绝不会认错。   但洲洲很容易害羞,平时在宿舍里换衣服也要躲进卫生间里关着门换。   所以这还是夏铭旭第一次见到宝贝洲洲换衣服的情形。   夏铭旭看得眼睛一眨不眨,两只脚像生根一样长在地上挪也挪不动了。   我去,洲洲的背怎么这么白,简直白得晃眼了。一看就是平时娇生惯养的。   而且洲洲的腰也太细了,一定是洲洲爱吃零食不好好吃饭给瘦的。   但是真漂亮。   还是那种特别娇气的漂亮。   看得夏铭旭很想欺负。   夏铭旭此刻心里痒得不行,恨不能立刻把洲洲一把抱进自己怀里好好哄一哄。   他的脸渐渐烫得厉害。而且不止是脸烫,身上也在发烫。   呼吸也有些急促。   目光却依旧牢牢焊死在小练习生贺洲雪白的背上,根本无法挪开。   捏在手里的门把手,几乎要被过于用力的夏铭旭捏断……   “是谁在门口?”站在屋里的温夜似乎听到动静,走到门边迅速将门打开。   “门口有人吗?”小学弟贺洲听到学长的声音,意识到会不会有人在门口偷看自己。   他慌忙地将荷叶边的白衬衫套在身上扣上扣子遮住自己,然后才转过身往门口看去。   被温夜和贺洲齐齐发现的夏铭旭,突然有了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说话也有些语无伦次:“我就是路过。路过而已。我刚才什么也没看到……”   夏铭旭的脸比刚才更烫。鼻孔里似乎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淌了出来。   “你流鼻血了,夏铭旭。”贺洲说。   温夜则一改往日温和斯文的模样,看向夏铭旭的目光透出一丝不耐烦:“还不赶紧去把鼻血洗干净!”   他语气不友好,明显是在赶人。   夏铭旭尴尬地捂住鼻子,不想给贺洲留下不好的印象,立刻冲去洗手间对着镜子仔细洗掉了脸上的鼻血。   之后还不停地用冷水冲了好几遍脸,将自己过烫的脸颊温度降下来后才停止。   终于冷静下来的夏铭旭,忽然意识到有些不对劲。   为什么我偷看洲洲换衣服就是做坏事?   为什么温夜刚才在服装室里光明正大地偷看洲洲换衣服,却一点事也没有?   洲洲背对着温夜换衣服,明显是不想让温夜看。   所以温夜那样看着洲洲,洲洲绝对不知情。   夏铭旭抹了把脸,又向服装室走去。   “你又来找洲洲?”温夜正好从服装室里出来,清俊的脸上带着刻意的微笑,“不过洲洲不在这里,有什么事你告诉我,我帮你转告给洲洲。”   夏铭旭:“我是没嘴吗要你转告?洲洲是我室友我们每天晚上都在一起!”   温夜的眼眸立刻沉了下去:“让开。你挡我路了。”   语气冷漠,脸上的微笑也消失无踪。   “你别走啊,我还有事要问你,”夏铭旭挡住温夜不让他走,“刚才洲洲在屋里换衣服,你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洲洲看,不太好吧。”   “洲洲不好看吗?”温夜挑眉反问。   “这不是好看不好看的问题,”夏铭旭当然觉得洲洲特别好看,但他还是要谴责温夜的行为,“洲洲换衣服的时候背过身去就是不想被你看。你那样盯着洲洲看一定没经过洲洲同意!你不道德!”   “你自己不也看得很开心吗?都流鼻血了!你经过洲洲同意了吗?”温夜眼眸里的温度彻底冷了下去,嘴角却勾了勾像是在讥笑,“洲洲很漂亮对吗?夏铭旭你很喜欢洲洲吧。”   “你突然说这个干什么?”夏铭旭的脸迅速红了,嘴上却在否认,“我和洲洲就是单纯的室友情。你不要乱说。”   “哦,是吗?”温夜嘴角又重新有了笑意,但琥珀色的眼眸却依旧冰冷,“既然你不喜欢洲洲,那就麻烦你离洲洲远一点,不要每天都黏着他!”   ……   换完服装后,小练习生贺洲跑去找造型师询问意见。   恰巧这时候,时哲他们组也刚试完服装从另一个房间出来。   “洲洲。”时哲喊了小练习生的名字。   低沉质感的嗓音在狭长的走廊里响起。   贺洲听到了时哲的声音,睫毛条件反射般忍不住颤了颤。   他很想假装没听见然后赶紧跑掉,可是转眼间时哲高大的身型已经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时哲一米九的身高在淡色的走廊灯光下投下巨大的阴影,将面前身型纤瘦的小练习生贺洲完全笼罩住。   他垂下墨黑色的眼眸,深邃的目光里沉沉映着小练习生有些慌张的漂亮模样。   “时哲好。”贺洲发现自己跑不掉了,不得不嗓音软软地同时哲打招呼。   其实自从第二次公演分组以来,贺洲也有好几天没有见到时哲了。   现在忽然遇见对方,贺洲还是稍稍愣了一下。   自己不跟时哲同在一组,没有被时哲随时抓去小黑屋练习室里逼着苦练唱跳的风险,小练习生对时哲的畏惧比之前少了一些。   他悄悄抬起眼睛打量了一下时哲,觉得时哲不凶人的时候,还挺帅的。   时哲第二次公演在Rap组,所以特意选了一身帅气的皮衣和简约的修身裤。   他的身型本来就高大挺拔,在服装的衬托下更显得肩宽腰细,腿长两米。   利落完美得十分符合他清冷强大的气场。   好帅好帅!   小练习生贺洲默默在心里感叹了一句。   不过贺洲还是提醒自己,千万别被时哲好看的外表迷惑住。   时哲就是长得再帅,也依旧是个凶巴巴只会训人的大灰狼。   我才不要跟他走得太近。   “最近忙吗?”时哲突然问。   他清俊深邃的眼眸凝视着贺洲,步伐向着面前的小练习生又迈了一步。   两人之间的距离更近了。   刚好这时候造型师小姐姐也走了过来,看见贺洲后直夸:“洲洲穿这件白色荷叶边衬衫很好看,像个英俊的小王子。”   看见一旁的时哲后,造型师小姐姐又问时哲:“你说洲洲这样穿是不是特别漂亮?”   “嗯。”   时哲淡淡地应了一声。   寂静的眼眸依旧落在贺洲身上。   小练习生贺洲:“……”   刚才时哲是在夸我吗?   能被凶巴巴的时哲表扬一句,我可真不容易。   贺洲不习惯被时哲夸奖,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连带着耳朵都有些泛了红。   他不想再跟时哲站得那么近,赶忙拉住身边的造型师小姐姐离开:“我们是不是要抓紧时间讨论公演服装造型啊?快走吧走吧。”   被小练习生贺洲带着跑的造型师小姐姐一脸疑惑:“你和时哲都不再多说两句话吗?讨论服装哪需要这么着急?”   贺洲小声嘀咕:“我跟时哲又没有什么话好说。”   “洲洲是在害羞吗?”造型师小姐姐也一直在磕时哲跟贺洲的狼兔CP,她看着贺洲红通通的耳朵笑着问,“洲洲和时哲感情最好,我都知道。而且刚才洲洲你跟我说话的时候,时哲一直都在看你。”   小练习生贺洲:“时哲一直在看我?”   那他一定是想给我挑毛病然后找机会凶我。   造型师小姐姐又说:“听说时哲虽然看起来很高冷,但他对你特别好,对不对?”   贺洲:“我只知道时哲对我特别严格……”   他还喜欢对我很凶。特别爱欺负我。   小姐姐会心一笑:“对你严格是因为时哲很在乎你,想帮你出成绩。有时哲照顾的洲洲好幸福!来,我给你设计一个最漂亮的妆发造型,保证时哲看到了会喜欢死你。”   贺洲眨了眨精致的浅色眼睛,漂亮的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可我这次的造型设计不是为了公演吗?”   为什么要让时哲喜欢啊? 第40章第二次公演晋小江   “是啦是啦帮你设计个好看的造型是为了公演没错。但你难道不想让时哲眼前一亮吗?”造型师小姐姐对着贺洲左看右看,目光最后落在小练习生白皙精致的耳垂上,“我觉得洲洲要是再带上一枚耳钉那绝对更漂亮了。时哲看了肯定喜欢”   一听到时哲的名字,小练习生的耳朵又有些泛红,很小声地抱怨:“谁要时哲喜欢啊。”   “洲洲好像没有耳洞哦,”造型师小姐姐拿了几枚红色耳钉对着贺洲的耳朵比了比,最后挑中了一款仿钻石的款式,“反正距离第二次公演还有好几天,来得及带洲洲打耳洞。到时候闪亮的红色耳钉戴在右耳上,舞台灯光这么一打过来再切个近景特写,洲洲穿着白色衬衫配上耀眼的红色仿钻耳钉,洲洲绝对是舞台上最优雅的小王子!”   “好哦!”   小练习生当然很想成为舞台上的优雅小王子。   但他同时也很关心另外一个问题:“打耳洞,疼吗?”   造型师小姐姐把自己耳朵上的耳洞指给贺洲看:“我打耳洞的时候一点都不疼。”   贺洲点了点头:“嗯。”   小姐姐都说不疼了。那应该不疼吧。   于是小练习生答应跟着造型师小姐姐去正规医院打耳洞。   男团练习生节目组给他们安排了接送的车。   “洲洲,你坐后排好吗?”小姐姐说。   “好。”贺洲很乖地答应。   他觉得坐车后排座挺好的。那里就自己一个人,宽敞又安静。   小练习生正舒服地抻了抻胳膊,想缓解一天的疲惫。   举在半空中的手却忽然顿住。   他看见后排的车门被人从外面拉开。   “还有其他人要上车吗?”   小练习生浅咖啡色的眼睛好奇地盯着车门,很快就看见一个高大帅气的身型低头也坐进了车后座。   坐在了贺洲的身旁。   那人的衣角微微擦过贺洲的手,衣服质地带着一点沙砾感。   小练习生白皙细致的手背,立刻被碰得染上了一道浅粉。   空气里弥漫起令贺洲熟悉的凛冽雪松气息。那是贺洲很喜欢的味道。   他不用仔细看对方的脸,也已经知道来人是谁。   “时哲?”贺洲轻轻揉了下鼻子,有些不可思议地望向坐进车里的时哲问,“你们组的造型师也要你去医院打耳洞吗?”   小练习生在心里悄悄想:时哲这人总爱冷冰冰地板着脸,比大学军训时的教官还要严肃。   真想象不出来时哲打耳洞带耳钉的话会是什么样子。   时哲闻言微皱了下眉,俊朗深邃的五官一如既往的表情冷淡:“我不是去打耳洞,我手臂受了点伤去医院缝个针。”   贺洲表情略显尴尬:“缝针?那你还好吗?”   坐在前排的造型师小姐姐听到两人的对话后,回过头来对贺洲解释。   “我刚收到工作人员的短信说刚才服装室有个架子倒了差点砸到人,还好被时哲及时扶住。时哲的手臂也因此被划伤,所以他要跟我们一起去医院处理一下伤口。洲洲,那时哲就交给你照顾啦。”   “嗯好。我会照顾好时哲的。”漂亮的小练习生立刻乖巧答应。   虽然小练习生不太喜欢性格清冷严肃还爱对自己凶巴巴的时哲。   但时哲现在是伤员,贺洲认为自己有责任要照顾好对方。   为了防止自己不小心碰到时哲受伤的手臂,贺洲特意往车窗边靠了靠,与时哲拉开了很大的距离。   时哲垂眸看向紧贴在车窗边神情拘谨的小练习生,嗓音沉了沉:“坐这么远?不欢迎我?”   “我没有不欢迎你,”贺洲赶忙解释说,“我是怕我不小心碰到你的伤口。”   小练习生嗓音软软糯糯的,听起来很娇。   时哲闻言,不近人情的冷漠气场瞬间柔和了一些:“我这边的手臂没受伤,伤的是另一边。你不用紧张。”   时哲又拍了拍自己身旁的空位,墨黑色的眼眸深深锁住贺洲:“你坐过来。”   “哦。”被时哲的目光紧盯着,小练习生不敢违抗时哲的要求,不得不往时哲那边挪了挪。   就是不明白时哲都受伤了,他怎么还这么喜欢冷着脸命令人。   ……   到了医院后,一行人先陪同时哲去处理手臂上的伤口。   “你的伤口看起来好深啊,而且还在流血。”   小练习生贺洲只看了几眼时哲手臂上的伤口,很快就捂着眼睛不敢再看了。   他最怕疼。   要是这次手臂受伤人的是自己,小练习生觉得自己肯定会疼得哭出来。   可时哲为什么能这么镇定啊?   时哲不仅没有哭,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他一定忍得很辛苦吧。   富有同情心的漂亮小练习生主动拉了拉时哲的另一只手,软糯着嗓音很贴心地说:“时哲你要是疼得难受了,就捏捏我的手。那样你就不会觉得很疼了。”   贺洲小时候去医院挂水打针时,每次都会哭得稀里哗啦。他的堂哥都是这样拉着自己的手哄自己的。   所以我也应该像堂哥照顾我那样照顾时哲。   毕竟时哲手臂上的伤口看起来好严重。   漂亮小练习生将自己的白皙软糯的手指又往时哲宽大的掌心深处探了探。   好让时哲捏起来更方便一些。   时哲的手掌被贺洲柔软的手指触碰到的瞬间,他抬眸看向了眼前的漂亮小练习生。   清俊的眼眸里一丝光芒微微涌动,墨黑色的瞳孔中沉沉映着小练习生乖巧体贴的模样。   “洲洲,”时哲握住贺洲的手指后,才又说,“我打了麻药不疼。”   虽然不疼,时哲却没有再松开小练习生雪白细软的手指。   他俊朗的面容上一片寂静,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微垂着的深邃眼眸却盯着自己手掌中小练习生雪白的手指默默看了好一会儿。   “真的不疼吗?”贺洲小声问,“可我只是看着都觉得好疼啊。”   漂亮的小练习生因为自己特别胆小,所以很羡慕勇敢的人。   时哲好厉害啊,他在心里悄悄地想。   之前没打麻药的时候,时哲连眉头都没有皱过一下。   现在医生给他伤口缝针,他脸上还是什么表情都没有,就好像缝的不是他的手臂一样。   我要是也能像时哲这样勇敢就好了。   ……   处理完时哲手臂的伤口,一行人又陪贺洲去打耳洞。   还没开始打,怕疼的小练习生已经开始紧张了。   纤瘦的双腿不安地夹得很紧;   心情忐忑而不停捏着自己的手指,指尖都泛了红。   眼圈也有些微微发红,看上去快哭了。   很像是被谁欺负过一样。   时哲盯着贺洲的眼睛看了两秒,沉着嗓音问:“打个耳洞也要哭?”   他天生性格清冷不会哄人。   虽然并没有要责怪小练习生的意思,但说出口的话语,气里总带着些冷淡严肃的意味。   “呃……”贺洲觉得时哲又在凶自己了。   轻轻吸了一下鼻子,却不敢当着时哲的面真的哭出来。   但小练习生是真的很怕疼。   一想到会有耳洞针刺破自己的耳垂,他就紧张得纤长的眼睫止不住地颤了颤。   纤瘦的肩膀也在微微发抖。   “有什么好怕的?”时哲不会安慰人,他只会将小练习生细软的手指握进自己的手心里,就像之前小练习生对待自己那样。   他沉着嗓音在小练习生耳边又说:“疼的话就捏住我的手。”   “呃……”贺洲愣了愣。   自己的两只手都被时哲宽大温暖的手掌包裹住。   耳垂被时哲说话时的气流轻轻拂过,有点痒。   那里还萦绕着些凛冽的雪松气息。很好闻。   小练习生声音软软地表达感谢:“谢谢你。”   可是时哲握住我的力气怎么这么大啊?   我根本没办法捏时哲的手了,因为我连动都动不了。   小练习生因为怕疼,其实已经有些反悔不想再打耳洞,但是双手却被时哲紧紧固住。   动不了,也逃不掉。   尤其时哲那双严肃冷淡的眼睛盯着自己,让小练习生不禁回想起自己被时哲关进小黑屋练习室里的阴影。   还有被时哲支配的深深畏惧感。   可是他心里再害怕,也不敢表现在脸上。   最终只能被时哲按着乖乖地打完了耳洞。   “疼的……”   打完耳洞后,贺洲很小声地抱怨。   虽然没有哭,但漂亮纤长的眼睫毛已经盈着一层浅浅的雾气。   胆小的小练习生打完耳洞后就一直僵僵地坐在那里,一点也不敢乱动。   生怕动了之后不小心牵扯到耳朵会更疼。   医生叮嘱了一些打完耳洞后的注意事项。   贺洲却在走神没有听。   就像在大学上课时一样,只要旁边有人唠唠叨叨不停讲话,他就会开始走神……   医生嘱咐的那些注意事项,时哲都帮着贺洲听了。   时哲甚至还询问了医生一些相关的问题。   医生看了一眼专心发呆的贺洲,然后把细节都跟时哲详细交代了一遍。   ……   回到男团练习生训练基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   下了车后,贺洲没有直接回自己宿舍。   “时哲你手臂受伤了,之后要怎么练习唱跳啊?”漂亮的小练习生微微仰起脸问。   毕竟时哲现在是伤员,自己确实应该关心一下。   时哲望着面前的小练习生:“你很担心我?”   贺洲愣了一秒,红着耳朵赶忙解释:“你受伤了我才这么问的,我没有别的意思。”   “我没事,”时哲清俊锐利的眼眸里目光带上了一些柔和,“我们Rap组没有太多舞蹈动作。你不用担心我。”   “嗯,那就好。”贺洲放了心,和时哲匆匆告别准备回自己的宿舍。   “洲洲,”时哲用没受伤的手臂将贺洲圈住肩不让他走,低头贴近小练习生白皙的脸侧问,“医生说的耳洞护理事项你还记得吗?”   贺洲:“!!”   不记得了,因为自己当时根本就没仔细听。   他有点不敢看向时哲的眼睛,以为时哲肯定又要凶自己。   但时哲这次倒没有责怪贺洲,只是揽着小练习生纤瘦的肩膀将人带回了自己的宿舍。   一边用棉签沾着酒精帮小练习生仔细涂了一遍耳朵,一边又将耳洞护理事项说给小练习生听。   讲完后,时哲问贺洲:“记住了吗?”   贺洲乖乖地点头:“记住了。”   时哲:“重复一遍给我听。”   贺洲愣住:“……”   刚才自己听是听了,但现在想不起来了。   他只记得刚才时哲帮自己涂耳朵的时候,耳垂触到酒精棉签时,感觉酥酥凉凉的。   耳边还有时哲呼吸时的温热,带着些好闻的凛冽雪松气息。   挠得自己耳垂很痒,连全身都酥酥素素麻麻。   在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认真听啊。   “记不住那我再给你讲一遍,”时哲冷着脸沉着嗓音凶了小练习生,“要是还记不住你今晚就不要回去了。”   贺洲:“……”   怎么能不回去啊。   难道夜里跟你睡吗?   小练习生才不要一晚上都跟凶巴巴的时哲待在一起。   所以他不得不竖起耳朵仔细听时哲讲耳洞护理事项。   贺洲这次终于记住了,重复着说给时哲听:“我要每天涂酒精消毒,我耳朵还不能碰水……”   时哲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那我现在可以回宿舍了吗?”贺洲可怜巴巴地小声请求。   时哲圈在小练习生肩上的手臂却紧了紧,完全没有放人离开的意思。   他沉着声再次在漂亮小练习生的耳边说:“以后每天准时带着酒精和棉签过来找我涂耳朵,记住了?”   小练习生软软的声音听上去很娇:“哦。好吧。”   才不要。 第41章第二次公演晋小江   时哲刚一松开手,漂亮的小练习生贺洲就很快跑回了宿舍。慌张的模样像个终于重获自由的小兔子。   时哲让贺洲每天都带着酒精和棉签去找时哲涂耳朵,贺洲心里并不愿意。   我又不是没手,我的耳朵我自己会涂。   可是坐在宿舍里照着镜子时,贺洲手中的酒精棉签才刚刚碰了一下自己打过耳洞的地方,他就立刻觉得好疼啊。   手条件反射地弹开。棉签也不小心掉在地上。   “洲洲好笨,我帮你。”室友夏铭旭拉过一张椅子坐到了小练习生贺洲的身边,取了根新棉签就要帮忙。   “谢谢。”贺洲很乖地把耳朵递过去。   小练习生的耳朵白皙透亮,轮廓精致。   漂亮得像是一件精细打磨过的艺术品。   夏铭旭盯着看了一会儿。   好几秒后才回过神,拿着沾了酒精的棉签,一边帮贺洲涂耳朵,一边问贺洲:“洲洲我觉得你那个温夜学长虽然长得斯斯文文,但他的人品很有问题。你以后不要什么事都听他的。”   小练习生面露疑惑:“你是不是对我学长有什么误会?我和学长认识很久了,他人很好。”   “温夜好什么好!”夏铭旭见洲洲不信自己,很不高兴,“今天下午你换衣服的时候他就站在你身后一直盯着你腰看。洲洲笨死了,只知道自己背过身,被温夜看光了都不知道。”   夏铭旭只说温夜看贺洲换衣服。   他自己也盯着洲洲的腰看了好长时间这件事却只字不提。   贺洲还是不相信:“不可能。我换衣服的时候亲眼看见学长背过身去了……而且我换个衣服有什么好看的啊?学长为什么要偷看我!”   “你怎么就不好看了?你怎么知道温夜不喜欢看你?”夏铭旭见洲洲袒护温夜,心里憋着一股气,抬手故意揉乱了小练习生的头发,“洲洲是个笨蛋,这么容易轻信别人,小心以后被人骗了被欺负了都不知道。”   贺洲不喜欢夏铭旭这样说自己。尤其刚才夏铭旭还故意揉乱了自己的头发。   “我不想理你了。也不要你帮我涂耳朵,我自己会涂。”小练习生闷闷地说。   他从夏铭旭手中拿走了酒精和棉签。   但是因为笨手笨脚,所以很快就不小心把酒精打翻在书桌上。   贺洲:“……”   夏铭旭再次数落:“洲洲果然是笨蛋。”   虽然嘴上说洲洲笨,手上却主动帮洲洲收拾桌子。   可是小练习生还是不太想跟夏铭旭说话。   因为夏铭旭今天总是说自己笨,就跟凶凶的时哲一样挑剔。   之后贺洲就踩着床梯爬到上铺准备睡觉,因为心情不太好,连耳朵也不想涂了。   但他还没爬到上铺,脚踝就被人握住。   小练习生的脚踝很细,也很白。   很适合被捏在手心里。   夏铭旭原本只是不想让洲洲这么早睡觉。   然而当他将洲洲雪白的脚踝握进手里后,又有些舍不得松开了。   夏铭旭故意吓唬小练习生说:“不乖乖擦耳朵,耳朵会烂掉。”   贺洲:“……”   小练习生脚踝被对方捏住了不放,自己只能卡在床梯处不上不下。   漂亮脸蛋上的表情又尴尬又无助。   夏铭旭看到洲洲表情委屈,心也立刻软了下来。   他松开了洲洲的脚,牵着小练习生纤细白皙的手腕,把小练习生拉到自己跟前好声好气地哄了哄:“让我帮你涂耳朵,我就不说你学长坏话了。”   大约是距离洲洲太近的缘故,帮洲洲用酒精涂耳朵的时候,夏铭旭屏住了呼吸。   因为生怕自己过重的呼吸会吓到洲洲。   他发现洲洲哪里都特别好,就连耳朵也长得漂亮。又白又娇,还有淡淡的奶香。   打了耳洞的那一处耳垂微微泛着粉红,充满了脆弱感。   既招人心疼,也让人很想欺负……   夏铭旭现在就很想欺负洲洲。   心里的住着的小野兽在蠢蠢欲动,让他忍得很辛苦。   实在忍不住了,夏铭旭才终于握了握洲洲白皙纤细的手指,按在自己手心里轻轻揉了揉。   他不敢太用力,怕稍微一用力就会把洲洲捏坏。   “你在干什么啊?”贺洲对夏铭旭的行为无法理解。   他很想把自己的手从夏铭旭的手心里抽回来,因为自己的手指已经被夏铭旭捏红了。   夏铭旭这才终于松开手,虽然心里很舍不得。   “我怕你疼才拉你的手,我又不是要对你怎么样。笨洲洲不要乱想。”   夏铭旭也不好意思再拉贺洲的手了。   但又生怕涂酒精的时候会弄痛洲洲的耳朵,毕竟洲洲那么胆小那么怕疼。   所以夏铭旭微微低下头,连眼睛都闭上了,靠近洲洲耳垂打了耳洞的地方,对着那里轻轻地吹了吹……   第二天早晨起床后,漂亮的小练习生贺洲又被室友夏铭旭按在下铺坐着用酒精涂耳朵。   一涂完耳朵,贺洲就跑去食堂吃早饭。   他连酒精和棉签都忘了拿。   最后还是被夏铭旭揣进口袋里帮贺洲带去了练习室。   在练习室的时候,夏铭旭还以为自己可以和洲洲一起练习。   可是因为有温夜在,贺洲大多数时间都会和学长温夜在一起。   唱跳上有不会的地方,贺洲也都会向温夜请教。   而温夜则用会很耐心地教小学弟贺洲。   只有夏铭旭成了一个多余的人,全程插不上嘴。   他心里酸得要命,捏着酒精瓶和棉签,语气硬邦邦地喊贺洲:“洲洲,该涂耳朵了。再不用酒精消毒,耳朵会烂掉的。”   “哦,好。”笨笨的小练习生当然不希望自己耳朵烂掉。   他乖乖地侧过身,把打了耳洞的右耳对着夏铭旭。   夏铭旭的嘴角翘了翘。   觉得洲洲好乖。自己让洲洲干什么洲洲就干什么。   夏铭旭的心情正在变好,却发觉手里忽然一轻,酒精瓶和棉签齐齐被温夜夺走。   “你干什么?”夏铭旭皱了皱眉。   温夜看向夏铭旭时,斯文俊朗的面容上浮起温和的微笑:“这种事怎么能麻烦你。多不好意思。”   “洲洲都没不好意思,你有什么不好意思?”夏铭旭快怒了。   “洲洲,”温夜立刻垂眸看向自己的漂亮小学弟,“怎么能一点小事就麻烦别人呢?别人的练习时间很宝贵。以后需要帮忙,洲洲找学长就可以了。”   “好。”笨笨的小练习生点了点头。   真心以为自己的学长是因为怕给夏铭旭添麻烦才对自己这么说。   夏铭旭:“……”   不是。我怎么突然就成了「别人」了?   ……   因为第二次公演时哲和贺洲不在同一组。所以很长一段时间狼兔CP们都没有磕到新的狼兔互动花絮。   狼兔CP粉丝们纷纷跑到男团练习生官方微博下疯狂求糖,不断地留言说「饿了」「求饭饭」。   得知狼兔CP粉们的需求不满后,男团练习生节目组很大方地放出了珍藏许久的杀手锏——一段一公练习时期时哲和贺洲在没有窗户的小黑屋练习室里的互动视频。   官方微博放出来的视频里中,练习室的灯光有些暗淡。   时哲将漂亮的小练习生贺洲带进了练习室后,立刻将门从里面反锁。   而小练习生精致的眼睛里出现了有些惊恐的表情。   接着,贺洲就被时哲堵在墙边按住腰贴着墙壁练习舞蹈基本功。   在时哲的严格要求下,贺洲不得不练习了整整一下午的舞蹈基本功。   劈叉劈得腿都快断了。   小练习生的腰很细很软,被时哲一只手就能轻易握住。   动作间从衣服下摆时隐时现露出的一小段腰线,干净得像初冬的雪一样白。   但小练习生像是很怕疼的样子,没多久就被时哲弄哭了。   哭了时哲也没有哄他,甚至还冷着脸凶了几句叫他继续练。   小练习生越哭越厉害。   精致的眼尾泛着淡淡的红蕴,泪水沾得漂亮的脸颊湿漉漉的。   因为过多的舞蹈练习,身体脱力得不仅肩膀在颤抖,连一双白净纤细的腿也在发颤。   整个人像是站不住了一样,垂在身侧的纤白手指攥着时哲的衣服下摆。   背部斜靠在时哲宽大的怀抱里小声啜泣。   哭得连漂亮的脸颊都染上了诱|人的浅粉,额头抵在时哲的肩膀上止不住地轻轻呜咽。   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心疼,也很招人欺负。   练习室里的自动拍摄摄像头被装在角落里。   因为角度缘故,所以拍出来的画面很像是小练习生在被时哲一边凶一边那什么欺负一样。   哭得快要站不稳了都不被时哲放过……   这段练习室花絮视频被男团练习生官方微博一放出来后,热度立刻不断攀升。   虽然网友们都知道时哲是在帮贺洲练习唱跳基本功,但狼兔CP粉们已经开始疯狂脑补,集体磕糖磕疯了。   铺天盖地的小作文如雨后春笋一样冒了出来。   #小练习室Play#   #A班高冷大佬AlphaXF班软萌漂亮小Omega#   #太漂亮的小练习生是会被弄哭的#   #如果再学不会唱跳就要被那个哦#   各种各种的题材的小作文应有尽有。   甚至有些小作文因为写得有些少儿不宜,刚发出来没多久就被网管删除了。   然后又被改写成了清水版,到了关键时刻就开始拉灯。文字里明明什么都没写,却又给读的人留下了无穷的遐想……   狼兔CP粉们磕糖磕得集体嗷嗷叫。   这条狼兔的小黑屋练习室花絮视频也很快上了热搜前排……   男团练习生练习基地里有好多工作人员都是狼兔的CP粉,此刻正凑在一起观看时哲和贺洲的练习室花絮视频。捧着手机反复看了一遍又一遍,个个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姨母笑。   这一幕被刚好路过的夏铭旭瞧见,夏铭旭心里很不痛快。   进了练习室又看见宝贝洲洲始终跟在温夜身边。   自己想跟洲洲说句话,温夜都阴阳怪气地不让。   夏铭旭的脸更黑了。   他很想把洲洲吸引到自己身边来。   可是擅长舞蹈的自己此刻进了Vocal(声乐)组,有点发挥不出实力。   Vocal方面他比不上温夜。   温夜不仅就读于国内有名的音乐学院。并且父亲是钢琴家,母亲是出名的美声歌唱家。   天生遗传了极好的乐感和嗓子。   但夏铭旭一向信奉努力就会出成绩。   自己Vocal比不上温夜,那就得靠勤奋苦练把自己短板提上去才行。   于是夏铭旭把几乎所有时间都用在练习室里拼命练习,连饭都忘了吃。   结果没过两天他就饿得低血糖晕倒在练习室,被工作人员送去了医院。   夏铭旭留在医院观察的那个晚上,小练习生贺洲和其他几个室友都来医院看望他。   贺洲还把自己的许多零食带给夏铭旭:“你不要再忘记吃饭了。我的这些零食都给你吃。”   “呃……”夏铭旭感动得有些说不出话来。激动的情绪全堵在嗓子眼里。   洲洲好关心我,洲洲好在意我。   贺洲又叮嘱他:“我听医生说你要在这里住一个晚上明天才能出院。你好好休息。宿舍的事你放心,你的那盆文竹盆栽我会帮你照顾的。”   “洲洲你对我太好了。”夏铭旭拼命点头,内心感动不已。   觉得能听见洲洲一句暖心的安慰,哪怕是为了洲洲上刀山下火海都值得。   却连洲洲到底会不会照顾盆栽都忘了问。   等到第二天夏铭旭出了医院回到练习基地时,已经是下午。   他在练习室大楼各个练习室绕了一大圈,始终没有发现小练习生贺洲的身影。   “洲洲去哪儿了?”夏铭旭问温夜。   温夜装作没听见,根本没搭理他。   夏铭旭只能回去宿舍看看。   一打开宿舍门,他就看见小练习生贺洲对着一盆已经明显蔫儿死掉的文竹盆栽默默掉眼泪。 第42章第二次公演晋小江   夏铭旭很震惊:“洲洲,这盆文竹我养了好几年都好好的,你怎么才养一天就养死了?”   “对不起……”漂亮的小练习生抹着眼泪,眼尾泛红,嗓音软软地道歉,“昨天晚上宿舍好闷热,我怕盆栽被闷坏就把它放在阳台上通通风。但是昨夜突然下了大暴雨,结果就这样了……对不起……”   “洲洲真笨,天气预报都不会看一下?”夏铭旭心疼自己养了好几年的盆栽。   可是一看到漂亮洲洲泪眼蒙蒙的可怜模样,他又开始心疼洲洲了。   夏铭旭舍不得再责怪洲洲,只不轻不重地说了一句:“洲洲连盆栽都养不好,洲洲笨成这样会不会连自己都养不活?”   要是洲洲养不活自己的话,能不能让我来养洲洲?   这句话夏铭旭很想问贺洲。   但他性格过于傲娇,最终话到了嘴边脸都憋红了也没能问出口。   而笨笨的小练习生贺洲看见夏铭旭憋红了脸,以为夏铭旭是在生自己的气,于是软着声音再次道歉:“对不起夏铭旭,我重新买10盆文竹盆栽赔给你可不可以?只要你不生气就好了。”   小练习生的道歉声里带着点央求的意味,嗓音软软糯糯的很招人疼。   夏铭旭听得心都化了,也更加心疼洲洲。   洲洲明明自己很难过,哭得眼睛红得像被谁欺负了一样。   可洲洲却还在那么在意我的感受,不停对我道歉还拼命要补偿我。   洲洲好在乎我!   这么好的洲洲,想一辈子宠着他,不让他再哭了。   “洲洲,”夏铭旭唤了唤贺洲的名字,抬手帮小练习生抹去了眼角的泪痕。   看着小练习生漂亮又脆弱的模样,他又忍不住拉了拉小练习生纤细的手腕,将人拉到自己跟前轻声细语地哄了哄:“赔一盆就够了,我很大度的不生气。等比赛完出去后我们一起去买一盆新的盆栽回来好不好?”   贺洲现场的眼睫上还沾着浅浅的雾气,他很乖地点了点头:“好。”   夏铭旭满意了,觉得这盆文竹死得很值。   自己是失去了一盆养了几年的盆栽,但自己却拥有了比赛结束后名正言顺把洲洲约出来的借口。   自己可以约洲洲一起去逛花草市场买新的盆栽。   然后还可以顺理成章地请洲洲吃饭,带洲洲看电影,晚上再亲自送宝贝洲洲回家。   就约会那样……   到了公演彩排那天,所有练习生都要换上舞台服装做好造型,到二公的舞台现场适应场地。   小练习生贺洲身穿雪白色的荷叶边衬衫,肤色被衬得又白又软。   衬衫是收腰设计,收进去的部分将贺洲的腰线勾勒得窄细精致,盈盈一握。   衬衫下摆垂下的部分刚好遮住大腿根,显得小练习生修身裤包裹下的一双腿又细又直,特别漂亮。   当贺洲的右边耳朵戴上节目组提供的红色仿钻耳钉后,连见过娱乐圈无数优质神颜的造型师小姐姐都惊叹不已:“洲洲的造型好仙!”   学长温夜立在门边,琥珀色的清俊眼眸染着笑意,看向自己的漂亮小学弟说:“洲洲现在就像是童话里的优雅小王子!”   一旁也在做造型的夏铭旭一看到洲洲的舞台造型,眼睛就再也挪不开。   他在心里重重吹了声口哨:洲洲漂亮啊!   虽然心里特别喜欢,但夏铭旭嘴上不好意思肯承认,非嘴硬说:“洲洲的造型是还不错,不过洲洲耳朵上的红色耳钉有点太娇了。”   确实太娇了。娇得让夏铭旭心痒痒……   进行彩排的时候,小练习生贺洲站在舞台上却一直无法集中注意力。   右边耳朵戴着节目组提供的仿钻耳钉,耳垂不知道为什么特别痒很难受。   贺洲虽然很想用手去挠耳朵。   可是自己还在彩排,导师们都在台下盯着,他不敢乱动。   他只能忍着耳朵的不适继续彩排,难受得连眉心也微微皱了起来。   没有人注意到,在公演舞台下方灯光昏暗的角落,时哲伫立在那里站姿笔直。   时哲身型高大气质出众。   舞台处的光线时不时照过来,勾勒出他优越完美的面部轮廓,拓下的淡淡阴影线衬得深邃的五官更加立体。   他的一双墨黑色的深邃眼眸正在一刻不停地注视着彩排舞台上有些局促不安的小练习生贺洲……   ?   彩排结束后贺洲回到后台换下了公演服装。   他摘下耳钉时忍不住对着镜子倒吸一口凉气:“唔,好疼。”   贺洲仔细对着镜子照了照,发现自己的右耳耳垂有些红肿,像是被蚊子叮出的一个小红包。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对仿钻耳钉的材质有些过敏。   漂亮的小练习生一边揉着自己的耳朵,一边心情闷闷地推开门走出造型间。   他走路没仔细看,不小心一头撞进了迎面而来的某人温暖宽大的怀抱里。   那里还有凛冽好闻的雪松气息。   小练习生仰起脸慌忙道歉:“对不起时哲,我不是故意要撞你的。”   我好倒霉哦。   戴仿钻耳钉过敏把耳朵弄肿了,现在走路居然又撞到时哲。   时哲那么喜欢凶人,他肯定要凶我了。   “没事。”时哲并不生气。   贺洲心上悄悄松了一口气,对时哲匆匆说了句「再见」就慌慌忙忙想要跑。   可是自己的腰已经被时哲抬手拦住,自己根本跑不掉。   贺洲:“……”   时哲刚刚不是说没事了吗。   他为什么要拦我啊?   小练习生此刻的模样就像是一只漂亮而脆弱的小白兔,突然被大灰狼挡住去路后,愣在原地茫然而无措。   贺洲纤长的眼睫轻轻颤了颤,肩膀也忍不住地微微发颤。   白净如雪的腰线被时哲带着薄茧的手指触碰过后,在衣服遮住看不见的地方,已经悄悄染上了漂亮的浅粉。   那里的不舒服,比泛红发痒的耳朵还要难受。   小练习生的腰最不经碰,一碰就会浑身脱力,两条腿软软地有些站不稳。   浅咖啡色的漂亮瞳孔里弥漫着淡淡雾气,不知所措的目光茫然地落在时哲身上。   幸好自己被时哲托住了腰,要不然贺洲很有可能会站不稳而摔倒。   时哲墨黑色的眼睛清俊锐利。   他宽大的手掌握着小练习生的窄腰,垂眸盯着小练习生的耳朵看了一会儿,然后沉着嗓音问:“你的耳朵怎么这么红?你有没有每天用酒精消毒?”   “我每天都涂酒精的,”小练习生有些畏惧时哲,很小声地解释说,“我耳朵肿了是因今天戴的耳钉不舒服。”   “戴节目组给的耳钉不舒服?那明天公演可以不带耳钉吗?”时哲问他。   “不可以不带,我的组是Vocal组,我们公演舞台肯定会切很多近景特写。我不带耳钉会影响小组舞台整体效果的。”   虽然贺洲的耳朵很不舒服。   可是再不舒服再难受,善良体贴的小练习生宁可自己偷偷掉眼泪,也不愿意因为自己而影响整体舞台效果或是拖累组内其他人。   时哲低头在小练习生耳边忽然问:“这样好点了吗?”   他的嗓音低沉质感,像是玉石落入湖水那样好听。   贺洲愣了一下:“哪样啊?”   有点不明白时哲说的是什么意思。   过了好几秒后,笨笨的小练习生才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时哲握住了。   时哲宽大温暖的手掌将自己的手握在他的手心里。   就像上次自己在医院陪时哲缝针时,自己握着时哲的手安慰时哲那样。   意识到时哲是在安慰自己后,小练习生当然不好意思说不好。   他只能声音软软地告诉时哲说:“哦,耳朵好像不那么难受了……”   可是时哲握我的手握得好紧。   他就算是为了安慰我,他也不用握得这么用力吧。   我的手指都被他握红了……   ?   当天傍晚时分,时哲向工作人员申请离开男团练习基地几个小时,出去一趟处理一些私事。   具体是为了什么事情,只有极少数的工作人员知道。   ……   第二天是正式的公演。   在后台化妆间做舞台造型时,小练习生贺洲还是有些心慌慌的。   昨天彩排的时候戴了节目组给的仿钻耳钉,因为过敏不舒服,直到现在自己的耳垂还有些发红。   贺洲很担心今天要是继续戴节目组提供的仿钻耳钉,自己的耳朵会不会变得更加红肿。   “洲洲!”造型师小姐姐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小绒布盒子走过来。   盒子里有一枚崭新的红色钻石耳钉。爱心形状切割精巧的钻石在室内光线下反射出细碎而精致的光芒。   比昨天彩排时用的那枚仿钻耳钉要绚烂夺目许多。   “今天换耳钉了吗?”贺洲好奇地问。   “是啊,好像是因为洲洲你昨天戴仿钻耳钉耳朵过敏了,所以刚才有工作人员给了我这个。他们说这枚耳钉的耳针是铂金材质不容易过敏,而且还说耳钉上的可是真钻石。洲洲,节目组对你可真大方。戴上它你今天绝对比昨天彩排还要仙!”   贺洲惊讶得漂亮的眼睛都睁大了些:“钻石?铂金?那这耳钉肯定超贵吧!可我只是个练习生而已,节目组为什么要给我戴这么贵重的耳钉啊?”   造型师小姐姐并不知晓其中细节,也很疑惑:“是啊,这耳钉也就为了这次公演舞台只带一次。节目这么舍得花钱,确实有些过于破费了。”   ?   贺洲所在的Vocal组表演的曲目,是由组员们在陈弥小导师指导下,自己作词作曲完成的。   公演舞台上,漂亮的小练习生贺洲身穿带有荷叶边的白色衬衫,衬得脸颊更加白净清透。   衬衫的收腰部分勾勒出他窄细而精致的腰线。   雪白细腻的右耳戴着一枚爱心形状钻石耳钉。   耳钉上的红色钻石,在绚烂的舞台灯光下闪着星辰般细碎而夺目的光芒。   小练习生整个人漂亮矜贵得过分,像极了是从童话书里走出来的优雅小王子。   身在Vocal组,贺洲的表现也十分出色。   他的嗓音条件本就极好,声线清澈干净少年感十足,很招人喜欢。   经过陈弥小导师的精心指导后,他的歌声更是极为动听。   一张口就仿佛天籁之音,吸引得台下的观众全都屏住呼吸,仔细聆听。   曲目结束后,现场立刻响起了热烈掌声。   贺洲的粉丝全都激动不已地高举着灯牌,不停地大声喊着——   “洲洲崽崽!”   「洲洲老婆」!   到了小组拉票环节。   组员们依次站开为自己拉票。   而学长温夜主动站在了小练习生贺洲的身旁。   很快,练习生夏铭旭也抢到了洲洲另一侧的位置。   温夜拿到话筒后,并没有为自己拉票,而是举着话筒说:“我觉得今天的洲洲十分出色,就像是一位优雅漂亮的小王子!请大家多多支持洲洲!”   贺洲闻言愣了愣:“……”   温夜学长为什么不帮他自己拉票,却帮我拉票啊?   就跟第一次公演时的时哲一样。   是不是他们都觉得我自己拉不到票怕我被淘汰他们才会这样?   从学长温夜手里接过话筒后,小练习生贺洲说:“谢谢温夜学长帮我拉票。请大家支持学长和我。”   贺洲把话筒递给夏铭旭的时候,夏铭旭也怔了怔。   夏铭旭原本已经想好了给自己拉票的台词。   可是刚才听见温夜帮洲洲拉票,又听见洲洲又对温夜甜甜地说「谢谢」。   夏铭旭的心里开始嫉妒。   可恶,温夜这么爱讨好洲洲,那我也绝不能落后。   他看了看站在身旁的漂亮洲洲,一边想着要讨洲洲开心,一边又不想表现得太明显。   于是夏铭旭举着话筒说:“我担心洲洲下次顺位排名会因为票数落后被淘汰,所以作为洲洲的室友我要多帮帮他。请你们支持支持洲洲吧!”   贺洲:“……”   果然他们是怕我被淘汰,所以才帮我拉票的。   到了导师点评时间,舞蹈导师对贺洲说:“洲洲,我听工作人员说你彩排时耳朵戴耳钉过敏了。那现在换了新耳钉,戴着还习惯吗?”   “嗯,习惯的,耳朵一点都不疼了。谢谢节目组对我的照顾。”小练习生的声音很乖很动听。   舞蹈导师微笑着告诉贺洲:“你应该感谢时哲。这耳钉是时哲昨天彩排结束后特地跟节目组请了三个小时的假出去给你买的。他没有告诉你吗?”   “时哲买给我的?”小练习生彻底愣住了。   这耳钉是真钻石加铂金耳针,价格肯定超贵。   时哲为什么要自己花那么多钱买给我啊? 第43章第二次公演晋小江   站在舞台上的漂亮小练习生贺洲,精致的浅咖啡色眼睛茫然地眨了眨。   忽然得知自己耳朵上这枚钻石铂金耳针是时哲买的,他有些想不明白。   这枚耳钉的价格一定很昂贵吧。时哲为什么要为我这么破费啊?   而且昨天彩排今天公演时间这么紧张,时哲却为了我请了三个小时的假出去。   他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他不是一直都很讨厌我经常凶我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笨笨的小练习生反正是想不清楚了……   此时此刻,公演现场的粉丝们全都炸了。   原以为这次时哲和贺洲不在同一个组或许不会有太多互动,却忽然间意料之外地磕到糖,狼兔CP粉们的情绪激动到快要沸腾——   “我就知道狼兔CP永远不会让我失望!狼兔YYDS!”   “洲洲耳朵过敏时哲就立刻送上钻石铂金耳钉!时哲太会疼老婆了。”   “宝贝洲洲戴着时哲老公的耳钉,好漂亮好娇!”   ……   舞台上的贺洲心情依旧有些懵,但他白皙的手指还是捏着话筒说:“谢谢时哲。你给的耳钉很好戴,耳朵一点也不疼了。”   小练习生的嗓音软糯带甜,嘴角微笑的弧度漂亮得很招人喜欢。   虽然时哲以前总是冷着脸凶自己。   但这次时哲帮了自己,贺洲心里十分感激。   说的那声「谢谢」发自内心,很真诚。   公演现场的导播立刻将舞台大屏幕切到了后台的等候室,还特意用镜头给了等候室里的时哲一个近距离特写。   时哲静静地坐在角落位置。   他身型挺拔优越,就连安静的坐姿也肩背笔直,显得很有力量。   室内的淡色灯光勾勒出时哲清俊深邃的五官轮廓,完美得好像一副精心描绘的油画。   但他的周身气质清冷严肃,面上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   熟悉时哲的粉丝们都知道,时哲性格沉寂,微笑只会留在唱跳舞台上。   下了舞台后他仿佛换了一个人,高冷严肃,从来不笑。   所以当舞台上的贺洲举着话筒对时哲说「谢谢」时,时哲依旧身型笔直,面部表情仍是清冷严肃。   与之前并没有什么明显不同。   现场的粉丝们却都通过舞台大屏幕发现,等候室里的时哲虽然动作表情没有变化。   但听见洲洲说「谢谢」后,他墨黑色的深邃眼眸在那一刻忽然有了光。   现场的狼兔CP粉们再一次磕到糖,反应更加热烈,举着灯牌高声大喊——   “啊啊啊!狼兔虽然没有同组却疯狂发糖,我满足了!”   “时哲好宠洲洲,洲洲对时哲说谢谢的时候好娇好礼貌!”   “时哲大神虽然又冷又帅,但他听到洲洲说「谢谢」后目光明显变暖了许多!”   “时哲大神表情看起来高冷严肃,但内心一定在夸洲洲老婆最可爱!”   “高冷大神和漂亮小笨蛋的爱情啊!狼兔YYDS!”   ……   对比起台下那些热情的粉丝们,此刻还站在公演舞台上的某些人表情却不那么自然。   得知小学弟贺洲耳朵上的耳钉不是节目组提供而是时哲买给贺洲的,练习生温夜的脸直接黑了一秒,之后才重新恢复如常。   他俊朗的面容上虽然能做出温和微笑的表情,但琥珀色的眼眸里却明显压抑着消散不去的阴郁情绪。   夏铭旭更是毫不掩饰地直接皱了皱眉,甚至还忍不住小声吐槽:“怎么观众又在喊洲洲和时哲的名字,还说时哲很宠洲洲?难道我就不宠洲洲吗,怎么从来没有听见粉丝提到我!”   要不是因为夏铭旭手里没有拿着话筒,他的这些吐槽估计现场所有人都能听到了。   总之夏铭旭现在心情非常不爽,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被时哲比了下去。   上一次公演,时哲和洲洲在同一个小组,时哲亲了洲洲的脸。   这次他们虽然不在一个组,但时哲还是那么会找存在感,连钻石铂金耳钉都送了还直接戴在了洲洲的耳朵上。   这耳钉可是钻石加铂金啊,质地跟钻戒有什么分别?四舍五入和求婚也没什么两样!   而我只能每天晚上帮洲洲吹吹头发,哄哄洲洲睡觉而已。   我最多也就只摸过洲洲的头发拉过洲洲的手,我连什么像样的礼物都没有送给过洲洲。   早知道练习生可以申请离开练习基地几个小时,我也应该出去买个比时哲更贵更漂亮的耳钉送给洲洲!   ……   公演结束之后,小练习生贺洲还没来得及换服装就主动去找了时哲。   见到时哲的时候,贺洲的身上还穿着舞台表演时那件荷叶边白色衬衫。   右边耳朵上还带着那枚漂亮的红色钻石铂金耳钉。   模样乖巧漂亮,十分招人疼。   “谢谢你。耳钉还给你。”小练习生真诚道谢的嗓音又软又娇。   他一边说着,一边抬手要将钻石耳钉从耳朵上摘下来。   时哲见到贺洲主动来找自己,他周身清冷不近人情的气场瞬间柔和了许多。   可是又看到小练习生正在抬手摘耳钉,时哲清俊的面容立刻又沉了下来。   墨黑色瞳孔里的光茫也瞬间消失无踪。   “洲洲,”时哲按住了小练习生纤细的手,低沉着嗓音说,“耳钉不要摘”贺洲白皙的手指原本已经触及到己右耳耳垂上的那枚红色钻石耳钉。   只要指尖轻轻拧一下,就可以将耳钉摘下来。   可他的手此刻却被时哲用力按住了。   时哲的力气很大,不想让贺洲动的时候,贺洲半点也动不了。   被时哲带有薄茧的指腹紧紧按住,贺洲白皙细腻的手指也很快泛起了粉红。   后台过道里没有其他人,唯有小练习生漂亮纤瘦的身型被时哲高大挺拔的身影沉沉笼罩住。   小练习生微微仰起脸,目光茫然地小声问:“为什么不要摘?”   “戴着好看,继续戴。”时哲垂眸淡淡地说。   他从来都性格过于严肃清冷,安静话少。   内心的真实情绪也很少流露。   能说出「好看」这两个字,已经是在给予极高的评价。   贺洲闻言愣了愣:“……”   时哲到底是在夸我好看,还是在夸他买的耳钉好看啊?   应该是夸耳钉吧。   时哲平时只会凶我,他才不会夸我。   而且这么大一颗钻石加上铂金做的耳针,当然比节目组提供的那个仿钻耳钉要好看太多了。   其实我也觉得时哲买的这个耳钉特别好看。   “你的眼光真好,挑的耳钉很好看,”小练习生以为自己听懂了时哲的话,仍然坚持要将耳钉摘下来还给时哲,“不过现在公演已经结束了,我应该把它还给你。”   贺洲又要伸手摘耳钉,双手却再次被时哲按住,还被时哲很强势地从自己耳朵处移开。   “洲洲,”时哲握着贺洲纤细的手腕将人拉到自己跟前,将贺洲的双手按得很紧,不让小练习再乱动,“耳钉是买了送给你的。不必还给我。”   “可是我不能拿你的东西,尤其这个耳钉还这么贵重。”贺洲小声说。   小练习生拒绝的话刚说出口,双手就被时哲固得更紧。   根本挣扎不开。   就像是一只被大灰狼限制了行动的脆弱小白兔,什么也做不了。   自然无法抬手将耳钉从自己的耳朵上摘下来。   “送给你的,不准摘。”时哲冷着脸垂眸望着面前的小练习生。   他墨黑深邃眼眸里的情绪有些过分严肃,像是不怎么高兴。   说话的语气更是低沉强势,不容别人拒绝。   贺洲不敢再说话了:“……”   时哲又凶我。   他总是这样莫名其妙就冷着脸不高兴。他最不讲道理了。   贺洲的心里很畏惧时哲,尤其是时哲板着脸表情过于严肃的时候。   他不想再被时哲凶,所以不敢当着时哲的面再摘耳钉。   还是等我回到宿舍再摘吧。然后找个机会把耳钉还给时哲。   小练习生虽然有时候笨笨的,但为人处事很有原则。   从小就被家里的堂哥教育不能随便拿别人的东西。   尤其这枚钻石铂金耳钉价值还这么贵重。   就算时哲愿意给他,他也肯定不会要。   ……   宿舍里,练习生温夜独自安静地坐在窗边。   室外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俊秀立体的五官轮廓上,在他清俊的侧脸拓下浅浅阴影。   温夜打开书桌抽屉,取出一只丝绒质地的精致小盒子。   盒子里是那条他一直想送给小学弟贺洲却一直还没有送出去的钻石脚链饰品。   半年前温夜签了娱乐公司,发行了第一张个人单曲后,他用赚到的第一笔收入买下了这条漂亮的钻石脚链饰品。   他想将小学弟洲洲的脚握在自己掌心里。   想将这条钻石脚链亲手圈在洲洲雪白纤细的脚踝上。   想将洲洲彻彻底底地拥有……   但又因为洲洲年纪小,似乎对谈恋爱这件事还没有开窍。   温夜怕自己过于心急会吓到洲洲,所以一直都还没有正式表白,也没有将钻石脚链送出。   他想先哄得小学弟洲洲离不开自己,之后再顺理成章地向小学弟表白,和小学弟在一起……   可是时哲的出现却将温夜的计划全都打乱。   自己买了半年的钻石脚链还未送出。   时哲却利用第二次公演,将钻石铂金耳钉戴到了洲洲的耳朵上。   耳钉上的那颗红色钻石很大一颗,一看价格就十分昂贵。   很可能比自己要送洲洲的这条钻石脚链还要昂贵。   所以时哲这么做到底是什么意思?是要定了洲洲的意思吗?   温夜琥珀色眼底那些压抑已久的深邃阴郁,此刻再也藏不住了。   时哲他凭什么!   他才认识洲洲几天!他算个什么东西!   温夜忍不住捏紧手指,过于用力的缘故,手背青筋暴起。   修长的手指骨节也捏得泛出了白色。   必须要让洲洲把时哲的耳钉摘下来,不准再戴。   我买给洲洲的脚链,也必须尽快戴在洲洲脚踝上。   无论用什么方法! 第44章第二次公演晋小江   温夜将装有钻石脚链的丝绒小盒重新锁回抽屉。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和表情,打开宿舍门走了出去。   “洲洲。”他敲了敲小学弟贺洲的宿舍门。   等门被打开时,温夜眼底的那些深沉阴郁的情绪已经全部隐藏好。   俊朗的面容上此刻带温暖的微笑:“我可以进洲洲的宿舍和洲洲说些事吗?”   “好,是学长的话随时都可以。”漂亮的小练习生十分有礼貌地邀请学长进自己的宿舍。   温夜虽然面带微笑。   可当他目光触及到小学弟耳垂上那枚钻石耳钉时,笑容却微不可查地顿了一秒。   “洲洲怎么还没有把耳钉还给时哲?洲洲不可以拿别人这么贵重的东西,知道吗?”   温夜的语气虽然柔和。   但说话的态度却是在以学长的身份教导自己的小学弟。   贺洲点头:“耳钉我会还给时哲。我不会拿他的东西,要不然我堂哥知道了也会骂我的。”   “洲洲很乖。”温夜闻言,终于放了心。   眼底压抑的阴郁情绪瞬间散开了不少。   他抬起修长的手指,轻轻揉了揉漂亮小学弟柔软的头发,又问:“洲洲,那学长之前提醒你的事,你还记得吗?”   “是什么事啊?”   笨笨的小练习生有点想不起来学长之前究竟叮嘱过自己什么了。   “洲洲,”温夜琥珀色的清俊眼眸看向自己的小学弟说,“学长希望你可以远离时哲,你做得到吗?”   “虽然网上有很多粉丝在磕时哲和你的CP,虽然粉丝们会说时哲对你很好,说时哲和你很般配。”   “但那些粉丝并不了解事情的真相,他们看到的都只是时哲刻意营造出来的假象。时哲捆绑你一起炒作CP,全都是为了提高他自己的流量和热度。”   “就算时哲有时候会表现出来他很在意你的样子,但洲洲一定要记住,那些全都不是真的。”   “洲洲,学长不希望你被时哲当作垫脚石被时哲伤害。答应学长,一定要远离时哲,可以吗?”   温夜很会利用表情和语气对自己的小学弟循循善诱。   就像之前无数次给小学弟补习功课讲解习题那样的仔细和耐心。   而笨笨的贺洲自己想不清楚到底哪里不对劲,他只觉得学长说的话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   “好,我知道了。等我把耳钉还给时哲后,我就再也不理时哲了。”   温夜闻言,不仅面上带着微笑,就连眼底也染上了真实的笑意。   心情终于变得不错,他抬手再一次揉了揉漂亮小学弟的头发:“洲洲能这么说学长就放心了。”   ……   贺洲坐在宿舍的书桌前,正对着镜子试图摘下自己右耳朵上的那枚红色钻石耳钉。   室友夏铭旭见状,连忙阻止:“洲洲别动,你笨手笨脚的肯定会扯疼耳朵。让我来帮你。”   贺洲手上的动作顿住:“我才不笨。”   我知道自己很怕疼。   所以我摘耳钉当然会很小心。才不会笨手笨脚把自己弄疼。   贺洲本想拒绝夏铭旭。   可是夏铭旭已经拉了一把椅子坐到自己面前,甚至还在挽起袖子跃跃欲试。   心地善良的小练习生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却又说不出口了。   他不想让夏铭旭感到难堪。   “好吧。那你轻一点。”贺洲将右耳转过来对着夏铭旭,好方便对方帮自己摘耳钉。   夏铭旭又往贺洲身边靠了靠,鼻尖闻到了小练习生颈窝处的淡淡奶香。   他的心跳瞬间快了起来,深吸了一口气后,向贺洲保证:“我会动作很轻的。不会让洲洲疼。”   一说完这句话,夏铭旭因为一下子联想到了别的什么事情,耳根立刻有些发烫。   心里住着的小野兽也有那么一点不安分起来。   宝贝洲洲的耳朵生得极漂亮,和洲洲身上的肤色一样白到发光。   耳朵轮廓精致小巧,就像一件精心雕刻出来的艺术品。   矜贵脆弱得好像稍微用点力就会被捏碎一样。   夏铭旭盯着小练习生的耳朵看了几秒,然后才猛的想起来自己现在要帮洲洲摘耳钉。   他怕弄疼洲洲,一点也不敢用力。   一只手很轻地握住洲洲的右耳,另一只手动作极仔细地去摘那枚耳钉。   而此刻的小练习生则很乖巧地坐着一动不动。   任凭夏铭旭白捏着自己的耳朵摆弄。   夏铭旭一边摘耳钉一边忍不住说:“洲洲真是娇气,连耳朵都长这么白,还特别软。”好像随便一捏就会捏坏一样。”   他嘴里说着这样的话,心里却稀罕得不行。   捏着宝贝洲洲的耳朵都舍不得松开。   而且洲洲安静坐着被自己捏耳朵的模样太乖了。   比小白兔还乖。   就好像无论自己对洲洲做什么事,洲洲都不会拒绝。只会乖乖地任人摆弄一样。   夏铭旭心里痒得很,特别想欺负洲洲。   要不是考虑到宝贝洲洲的耳朵昨天才刚过敏泛红,怕把洲洲的耳朵弄疼弄坏,他是真的很想将小练习生的耳朵捏在手心里好好揉一揉。   如果能吻一吻那里,就更好了……   等夏铭旭帮贺洲摘下耳钉后,小练习生的耳朵倒没怎么泛红。   夏铭旭自己的耳朵却已经红了一大片。   贺洲找了一个好看的小盒子把摘下的钻石耳钉仔细收了进去,又锁进了书桌抽屉。   夏铭旭问他:“耳钉怎么收起来了?以后不带了吗?”   贺洲说:“不带了,这是时哲的东西,我要还给他。”   “也对,时哲的东西确实应该还给时哲,”夏铭旭表示同意,“不过洲洲挺适合戴耳钉的,洲洲,你最喜欢什么款式的耳钉?”   他准备先打听一下洲洲喜欢什么款式,然后找机会买了戴到洲洲的耳朵上。   而且必须比时哲的那枚耳钉更贵更惹眼才行。   贺洲却说:“其实我不太爱戴耳钉或者别的饰品。”   小练习生天生长得非常精致。不需要饰品的修饰就已经漂亮得十分招人疼。   戴上饰品后模样自然会显得更娇,但也因此更加容易挨坏人欺负。   所以从小堂哥就不让贺洲戴任何饰品。贺洲也习惯了。   “那洲洲你得改改,耳洞都打了不带耳钉多浪费。”夏铭旭始终放不下想看洲洲戴耳钉的执念。   毕竟洲洲戴耳钉的模样是真漂亮。   ……   男团练习生进行第二次公演的时候,贺洲的堂哥贺泽正在外地出差与合作商谈项目,无法赶到公演现场亲自为堂弟贺洲加油。   与合作商一起吃饭时,对方无意中提了一句自己的女儿特别喜欢男团练习生中一个叫贺洲的小练习生。   贺泽虽然没有向对方透露其实自己就是贺洲的堂哥这件事。   但在这次合作谈判中,他很少见地没有像以往那样对合作项目提出过多严苛的要求和条件。   就连对方合作商都觉得这次合作谈得非常顺利。而年轻的总裁贺泽也并不像外界传闻中的那样严格挑剔。   谈完合同后,贺泽立即买了机票飞回自己的城市。   他自然很想念堂弟贺洲。   要不是因为男团练习生是全封闭式的训练,他倒是十分想立刻把宝贝弟弟接回家住。   贺泽在家中书房里打开平板电脑,将男团练习生第二次公演的视频又看了一遍。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看。   之前在出差途中的工作间隙,他曾匆匆忙忙看过一遍。   但当时因为时间过于仓促并没有看得很仔细。   这次回到家中书房,贺泽特地把所有堂弟贺洲出现过的画面又反反复复地看了好多遍。   看到自家的宝贝弟弟洲洲像漂亮的小王子一样优雅地站在公演舞台上时,身为资深弟控的贺泽嘴角就忍不住上扬。   但是听到舞蹈导师说洲洲耳朵上的耳钉并不是由节目组提供,而是练习生时哲特地请假出去买的,贺泽的眉心又皱了皱。   时哲,又是这个时哲!   贺泽记得很清楚,第一次公演的时候就是这个叫时哲的臭小子亲了堂弟贺洲。   现在第二次公演,他居然送了洲洲钻石铂金耳钉。这是普通练习生之间该送的东西吗!   贺泽已经在心里断定,那个叫时哲的小子肯定对洲洲没安什么好心。   他黑着脸给自己的助理打电话:“再给我查一下时哲。我要的是时哲进入娱乐圈之前的家世背景,而不是那种随便在网上一搜就能找到的娱乐圈经历。如果明天早上我再看不到结果,你就去财务领完这个月的薪水自己辞职吧!”   第二天早晨的总裁办公室中,顶着两个黑眼圈的助理,恭恭敬敬地将调查资料递到总裁贺泽的面前。   这是助理昨夜连夜找了私家侦探,忙了一个通宵的成果。   材料不厚,一共三张纸。   贺泽一分钟之内就看完了。   材料上罗列了时哲在海外练习四年间的履历。和网上能搜到的内容基本一致。   时哲再往前的履历却是一片空白,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不过有一点内容引倒是起了贺泽的注意。   虽然网上的百科写着时哲的籍贯是C省C市。   但这份报告上却说,从时哲的饮食习惯上能推断,时哲很有可能是A省A市人。   A省A市?   贺泽的脸色沉了下去。   因为他和堂弟贺洲小时候就住在A省A市。   要不是因为洲洲不小心招惹到了A市首富家某个小少爷,天天被那个小少爷找上门,贺泽家和堂弟洲洲家也不会选择搬离A市。   不过在贺泽的印象中,那个首富小少爷虽然也姓时,却好像并不叫「时哲」这个名字。   但按照年龄来看,时家小少爷和时哲又都一样比洲洲大两岁。   贺泽想到这里不禁皱了皱眉。   总不至于,他们真是同一个人吧? 第45章第二次公演晋小江   为了庆祝男团练习生第二次公演圆满结束,节目组在练习生基地摆起了十几桌火锅。   座位按照第二次公演的分组坐,同一小组的几个练习生坐在同一张桌子。   有个组员想坐夏铭旭身旁的空位,被夏铭旭挥手轰走:“去去去,坐温夜那边去。”   坐在桌子对面的练习生温夜闻言翻了夏铭旭一个白眼,然后继续面带微笑装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漂亮的小练习生贺洲走过来时,夏铭旭的眼睛瞬间一亮,不停地对贺洲招手说:“洲洲快来,坐我这里。”   坐在桌对面的练习生温夜也同时在喊贺洲的名字:“洲洲,学长给你留了位子。”   夏铭旭闻言,立刻瞪了温夜一眼,目光带着不爽。   温夜却把夏铭旭当作空气,理都没理。   两人之间的气氛顿时暗潮汹涌,就连坐在旁边的其他组员也都感觉到了。   只有笨笨的小练习生贺洲什么也没有觉察。   他走过来和大家打了声招呼后,就下意识地直接坐在了学长温夜的身旁,还对学长声音软软地说了句:“谢谢你。”   声音很动听。   温夜的嘴角立刻扬了扬。   夏铭旭的脸也立刻垮了下来。   其实贺洲选择温夜时并没有考虑太多。   他选择和学长温夜坐在一起,纯粹只是出于习惯而已。   之前学长帮自己补习功课的时候,善良的小学弟贺洲总是担心学长打工挣的钱不够用。   他想帮学长多省下些生活费,所以经常借口说自己一个人吃饭太孤独,邀请学长和自己一起吃饭。   两人在一起吃饭久了,贺洲自然也更加习惯和学长坐在一起用餐。   夏铭旭却对贺洲与温夜的这些往事一无所知。   他只知道自己平时那么在乎洲洲,洲洲现在却选择温夜而不选择自己。   洲洲真是没良心,我白疼洲洲了。   再加上组里的其他练习生都在看着。   这样让夏铭旭突然有了一种自己快要追到手的漂亮老婆最后居然跟着别人跑了自己却在被人围观的挫败感。   他心里堵着一口气出不来,心情特别不痛快。   就连后来洲洲主动跟自己说话他也故意假装没听到。   他只跟组内别的练习生说话,完全不肯理会洲洲。   就是故意要气一气洲洲,谁让洲洲选择温夜不选我。   小练习生贺洲见夏铭旭只跟别人说话却不搭理自己:“??”   夏铭旭今天好奇怪哦。   别人跟他说话的时候他都能听得见。   为什么我一跟他说话,他的耳朵就变聋了?   但贺洲还没有来得及纠结这个问题太久,就听见学长在叫自己的名字。   “洲洲多吃点,”温夜不停地给自己的漂亮小学弟夹菜,“洲洲最近看着都瘦了。”   温夜之前经常和贺洲一起吃饭,他对小学弟的饮食喜好十分了解。   给贺洲夹的菜也全都是贺洲最喜欢的食物,很快就把小学弟的碗碟堆满了。   “谢谢学长。”小练习生嗓音软软的,很动听。   桌子正中的火锅咕咚咕咚地煮着美味的食物。   热气蒸腾起来,白雾雾一片,衬得贺洲精致的小脸更白更软。   而小练习生因为吃了些碗里带辣的食物,辣得漂亮的脸颊也泛起了诱|人的粉色。   看上去特别娇气特别招人疼。   夏铭旭隔着热气盯着对面的洲洲看了好一会儿,连自己筷子上夹的肉片都忘了吃。   洲洲也太娇了,长得这么白,脸颊还粉粉的。   想捏宝贝洲洲的小脸。   可是看到洲洲正在吃温夜夹的食物,夏铭旭的嘴角又立刻绷了起来。   洲洲真是没有良心,我生气不理他他都不会主动跟我说句话。   他就知道吃温夜给他夹的菜。   但夏铭旭又舍不得继续假装不理洲洲。   因为那样的话就相当于把宝贝洲洲主动让给了温夜,自己还得坐在桌对面眼睁睁地看着。   于是夏铭旭表情闷闷地往火锅里扔了好多他最爱吃的筋道牛肉丸,煮熟捞起来之后并没有放进自己的碗里。   他站起身,主动将牛肉丸全放进了对面小练习生贺洲的碗碟中。像是还在生闷气一样,夏铭旭语气硬邦邦地说:”趁热吃。““哦,谢谢。”   虽然贺洲听得出来夏铭旭的语气不怎么好,但性格很好的漂亮小练习生还是礼貌地表达了感谢。   声音又软又乖。   坐在对面的温夜立刻投来了不友好的目光。   夏铭旭却一下子神清气爽了。   尤其宝贝洲洲吃自己给的牛肉丸时,白皙漂亮的脸颊一侧会鼓起一个圆圆的小包,模样可爱得像一个小白兔。   夏铭旭心里那些闷气瞬间全部消散。   见洲洲喜欢吃牛肉丸,夏铭旭又往火锅里煮了些新的牛肉丸。   却忽然听见温夜在喊自己的名字。   “夏铭旭,”温夜对着夏铭旭勾了勾嘴角,琥珀色的眼底却没有什么温度,“洲洲吃不了那么多,你留着自己吃吧。”   夏铭旭也勾了勾嘴角:“洲洲都没说不吃,你管这么多干什么?”   就仿佛故意跟温夜作对一样,夏铭旭把火锅里煮熟的牛肉丸全都捞起来放进洲洲的碗里,嘴里叮嘱着:“洲洲这么瘦,就是要多吃点。”   语气里带着些宠的意味,就像平时在宿舍里时帮洲洲吹头发时哄洲洲的语气那样。   旁边一个组员等了很久都没吃上牛肉丸,问夏铭旭:“你煮了这么多牛肉丸,怎么也不给我留几颗?”   夏铭旭想也没想就回答:“这都是煮给洲洲的。你想吃你自己不会煮?”   那个组员挠了挠头有些不解,不久前夏铭旭还只跟自己说话不理洲洲,现在这变脸速度也太快了!   小练习生贺洲的饭量并不大,吃了学长夹的食物再加上夏铭旭给的那么多牛肉丸,他已经有了饱腹感,吃不下了。   “我刚才看见陈弥导师好像也过来吃火锅了,我去找他说会儿话。”贺洲从座位上站起身。   学长温夜眼底带着温和的笑意:“那洲洲记得早点回来,学长给你煮你最爱吃的食物。”   夏铭旭也不甘落后:“洲洲刚才吃了好多我煮的牛肉丸,洲洲一定很喜欢。那我再去多要两盘,等洲洲回来继续煮给洲洲后吃。”   “好,谢谢。”漂亮的小练习生应了一声后,很快就跑远。   贺洲离开之后,仍坐在桌上的温夜和夏铭旭同时看了对方一眼。   两人的目光都不怎么友好,冷冷地在空中相遇,没有温度。   之后温夜和夏铭旭又同时移开眼睛,全程没有任何言语交流。   就像互相当对方不存在一样……   ?   练习生们围着一桌桌热气腾腾的火锅,气氛十分热闹。   小练习生贺洲四处找了一圈,却始终没有找到陈弥小导师。   陈弥那家伙儿到底去哪里了?我刚才明明看见他也进来了。   “洲洲。”一个低沉而熟悉的嗓音传进了小练习生的耳朵。   凛冽的雪松气息袭近,身型高大的练习生时哲向着贺洲走了过来。   贺洲立刻怔在原地:“……”   我怎么遇到时哲了,好倒霉啊!   若是平时,漂亮的小练习生只会慌忙要逃跑。   他不想被整天冷着冰块脸的时哲抓住凶一顿。   但是今天的贺洲还是忍了忍,最终没有挪动脚步。   他打算将那枚红色钻石铂金耳钉先还给时哲,然后再跑。   贺洲已经在心里悄悄计划好,等还完耳钉后自己就不再欠时哲什么。   那么以后自己都不要再跟这个凶巴巴的时哲说话了。   第二次公演刚结束没有什么练习任务,所以时哲今天穿了一件私服。   那是一件纯棉质地的卫衣。   纯白干净的颜色映得时哲冷白色的皮肤更加高冷。   再加上时哲性格淡漠,不太喜欢与人走得太近。   他周身发散出的清冷气场过于不近人情。   与四周围练习生们凑在一起吃火锅时其乐融融的闹腾气氛,十分格格不入。   时哲垂着眼眸,墨黑冷淡的目光落在了贺洲的右耳耳垂上。   小练习生的耳朵白皙小巧,精致漂亮。   耳垂处却空空当当,雪白得晃眼。   根本找不到那枚红色钻石铂金耳钉的踪迹。   时哲清俊的面容紧绷着,看上去情绪不高。   他周身本就冷淡的气场,瞬间又更加冷了几分。   而笨笨的小练习生贺洲因为觉得时哲特别严厉,所以从来不敢和时哲对视。   他低垂着漂亮的眼眸,完全没有察觉时哲此刻的表情变化。   小练习生一无所知地从自己口袋里取出装有那枚红色钻石耳钉的小盒子。   轻轻递到时哲面前时,他微微仰起了脸,声音软软糯糯地说:“时哲,这个还给你。”   装着耳钉的小盒子,贺洲这几天一直带在身上。   为的就是万一遇见了时哲能随时将耳钉归还。   只要归还了耳钉,那我跟时哲应该不会再有什么交集了吧。   小练习生在心里悄悄地想。   小练习生的手在半空中举了好一会儿,却始终没见时哲接过自己手中的钻石耳钉。   时哲在干什么啊,他怎么不理我?   小练习生带着疑惑缓缓抬起眼眸,悄悄向时哲看过去。   却发现,时哲此刻也正垂眸看向自己。   时哲的眼眸墨黑而深邃。   那是一双很清俊迷人的眼睛。   被时哲这样沉默而安静地注视着,贺洲的心里不免有些慌乱。   心也跳得更加快了。   时哲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啊,为什么他不接我还给他的耳钉啊?   室内浅色的灯光自上而下地照过来。   时哲高大挺拔的身型投下的巨大阴影,深深地将纤瘦的小练习生贺洲完全笼罩住。   贺洲不习惯被时哲这样近距离地注视,他小心翼翼地问:“时哲你怎么了?”   “没什么,”时哲嗓音淡淡地回答,“找个安静的地方,我有话跟你说。”   他深邃优越的五官清冷而平静,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   叫人看不懂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哦,好吧。”贺洲答应了。   毕竟自己若是不答应时哲,时哲好像并不肯接自己归还的耳钉。   反正这么贵重的钻石耳钉是一定要还给时哲的。   这是做人的原则。   但时哲到底要跟我说什么啊?   是关于第三次公演分组的事情吗?   还是他又想把我关进小练习室里盯着我练习唱跳?   应该不是练习唱跳吧。   才刚刚吃了火锅,饭后不宜立即运动,这个道理时哲应该懂的。   那他到底要跟我说什么啊?   漂亮的小练习生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   因为在他的心里,时哲就像是一个冰冷严格的机器人。   除了公演舞台和唱跳练习外,时哲好像对别的任何事情都没有兴趣。   男团练习生的练习基地里有许多空间狭小的房间。   很多都是用来放置器材,或者作为单独采访间使用。   此刻的小练习生贺洲就像一只过于单纯的小白兔,被大灰狼带去了一个没有其他人的地方。   时哲带贺洲去的就是一间采访用的小房间。   房间里有一张桌子两张椅子。墙上没有安装摄像头,因为单独采访时工作人员都会另外抗一台摄像机过来拍。   所以,不论这间房间里将会发生些什么事,都不会有其他人知道了。   而且这间小房间也没有窗户,空间十分狭小。   等贺洲进入房间后,时哲立刻将门从里面反锁住。   像是不希望被任何人打扰一样。   贺洲愣住:“……”   不是只说句话吗,他为什么又反锁门? 第46章第二次公演晋小江   贺洲眼睁睁地看着时哲将房间门反锁。   他的心情立刻忐忑不安了起来。   时哲到底要干什么啊?   为什么说几句话也要反锁门?   贺洲不安地朝四处望了望。   发现这房间的空间很小,又摆了桌椅。   手脚基本伸展不开,根本无法在这里练习唱跳。   所以时哲应该不会要求我在这里练习唱跳吧。   这么安慰自己之后,小练习生终于稍稍宽了心;   “洲洲,”时哲垂眸喊了小练习生的名字,说,“把耳钉给我。”   他的语气很淡,话里情绪不明。   嗓音低沉质感,好听得像是玉石落进了深湖里。   “给你。”贺洲把手心里的钻石耳钉放入时哲宽大的手掌中。   在心里悄悄吐槽,觉得时哲这个人真别扭。   刚才给他耳钉他不要。   现在突然又要了。   归还完耳钉后,贺洲觉得自己不欠时哲什么了。   他想打开房间门,然后离开这里。   可是小练习生的手指还未触到门把手,自己窄细白皙的手腕就被时哲用力按住。   “时哲?你还有别的什么事情吗?”小练习生精致漂亮的眼眸里露出疑惑的表情。   “我没让你走。”时哲嗓音清冷。   结实有力的手臂直接扣住了小练习生的窄细的腰,将人重新拖回到房中。   贺洲的腰很细很软。   时哲用一只手臂就能轻松固住。   漂亮的小练习生此刻就像是一只心思单纯的小白兔,天真地以为大灰狼也许温和无害。   很听话地跟着大灰狼去了偏僻无人的地方之后,又被大灰狼牢牢按住再也跑不掉了。   “你还有什么事啊?”贺洲漂亮的脸颊上表情迷茫又忐忑。   他现在最担心的是时哲会要求自己在这里练习舞蹈基本功。   那些劈叉拉筋什么的特别可怕,很疼很疼。   早已给小练习生脆弱的心灵留下了极大的心理阴影。   时哲嘴角紧绷,没有直接回答贺洲的疑问。   他扣在贺洲腰间的手臂却渐渐收紧,将人固得更牢。   带有薄茧的手指像是无意一般,在贺洲细软的腰间轻轻拂了一下。   小练习生腰间的那一块肌肤立刻泛起了薄粉。   贺洲的腰最不禁碰。   被人稍稍碰一下都会难受很久。   尤其是被时哲指尖薄茧触碰到时,那些敏|感更是放大了好几倍。   小练习生纤长的睫毛颤了颤,双肩也忍不住地轻轻颤抖。   双腿软到脱力,连站也有些站不稳。   贺洲的后背轻轻跌进时哲宽阔温暖的怀里,他很小声地央求时哲:“今天不练习舞蹈基本功了,好不好?”   语气软糯得简直像是在对时哲撒娇。   如果此刻小练习生央求的对象是学长温夜或是室友夏铭旭的话,对方肯定早就心软开始哄了。   只可惜,小练习生现在面对的是对人对己都要求过分严格的时哲。   时哲始终冷着脸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他将怀里的贺洲转了个身对着自己。   另一只手用虎口卡住了小练习生白皙小巧的下巴,不许小练习生低着头看地面。   捏住下巴后又向左侧按了按,强迫小练习生将雪白的右耳对着自己。   时哲手上的动作并不轻柔。   指尖薄茧更是将小练习生下巴处白皙细致的肌肤磨得泛出了红。   “你到底要干什么啊?”贺洲有些害怕,很小声地问。   他不喜欢被时哲这样过于强势的对待,感觉就像是自己完全被时哲支配了一样。   漂亮而脆弱的小练习生,双手无助地抵在了时哲的肩膀上。   他很想推开眼前这个一点也不温柔的人。   时哲仍旧什么话也没说,墨黑色的深邃眼眸沉了沉。   他将怀里不太听话的小练习生固得更紧之后,一只手转而捏住小练习生粉白的右耳耳垂。   另一只手握着那枚红色钻石耳钉,对着小练习生耳垂上的耳洞按了进去。   事前连一句询问都不曾有过。   时哲就直接这么做了。   哪怕怀里的人一直喊疼,他也没有松手。   时哲是第一次帮人戴耳钉,没有经验。   也不知道该怎么对人温柔。   虽然他将钻石耳钉戴回到贺洲的耳朵上,但小练习生的耳垂却被他弄得很红。   贺洲觉得自己的耳朵被时哲戴耳钉时扯了一下,特别疼。   尤其自己被时哲这么强势地对待后,耳朵的疼痛感再加上心里的委屈情绪,让他难受得几乎哭了出来。   漂亮的浅咖啡色眼睛也很快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可是心里依旧畏惧时哲,小练习生不敢在时哲面前哭出声音来。   他只能很小声地呜咽着,默默地流眼泪。   模样特别可怜。像是一只被狠狠欺负坏的小兔子。   大约是耳朵太疼了,小练习生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握了握垂下的衣摆。   却因为没有仔细分辨,错将时哲的卫衣下摆当作是自己的衣服攥进了手心里。   小练习生笨手笨脚的,动作间白皙的指尖还不小心碰到了时哲的某个部位。   惹得时哲的喉结控制不住地上下滑动了好几下,清俊深邃的眼眸里也涌起一些晦暗不明的情绪。   他不得不再次按住小练习生的手阻止对方乱碰。   时哲垂眸看着自己怀里不停掉眼泪的小练习生,低沉着嗓音问:“有什么好哭的?”   他天生不会哄人。   哪怕是想安慰,说出口的话语气里也总会带上些严肃而强势的态度。   小练习生以为时哲又在凶自己。   沾湿的眼睫害怕地颤了颤,眼泪也掉得更加厉害。   可是哪怕小练习生哭得再厉害,时哲也不会哄他。   时哲只是用宽大的手掌在贺洲的后背上轻轻拍了一会儿。   发现这么做并没有什么用处之后,他索性双手托住小练习生窄细柔软的腰,将哭泣的小练习生抱起身,按在自己的腿上,又圈着腰牢牢固定住。   贺洲见自己被时哲抱坐在腿上时,虽然心里不太愿意,却根本不敢说拒绝的话。   眼泪也掉得更厉害了,晶莹的泪珠不断地滑过小练习生漂亮的脸颊。   他却始终不敢哭出声。   脆弱无助的模样惹人心疼。   也特别容易招人欺负。   时哲又冷着脸凶了贺洲一句:“怎么还在哭?”   他天生就很低沉的嗓音,吓得小练习生赶紧拿手擦自己的眼泪,不敢让时哲瞧见。   时哲没再说什么,按住小练习生的手让小练习生不用再擦了。   他又用带着薄茧的指尖,轻轻拂了拂小练习生精致的眼尾。   他看见贺洲脸颊上那些旧的泪痕被自己擦去,新的眼泪却很快又掉了下来,止也止不住。   时哲收回了自己的手,垂眸盯着小练习生泛红的耳垂看了一会儿。   然后低下头,闭上眼睛,在小练习生带着红色钻石耳钉的耳垂上,轻轻吻了吻。   是很轻的吻。   只稍稍触碰了两下后又立刻分开。   “还疼吗?”时哲在贺洲耳边问。   这一次他的嗓音不那么严厉。   因为视线角度的问题,笨笨的小练习生并不知道自己的耳朵刚刚被时哲吻过。   他只知道时哲低头靠近了自己。   还闻到了扑面而来的雪松气息。   又感觉到好像有什么温暖柔软的东西很轻碰了碰自己的耳垂。   于是小练习生理所当然地以为,刚才时哲应该是在帮自己揉耳朵吧。   “耳朵还疼的。”贺洲小声回答。   嗓音软糯得像是在跟人撒娇,又像是在索要更多。   时哲闻言,再次低头闭上眼睛吻了吻。   于是懵懂的小练习生又一次觉察到自己的耳垂被什么温暖柔软的质地碰了碰或是揉了揉。   那里还带着微微的潮湿感。   那种被触碰的感觉并不难受,甚至在一定程度上确实缓解自己耳垂的疼痛感。   于是漂亮的小练习生为了让自己被扯疼耳朵的好受些,顺从地将额头轻轻抵在了时哲宽阔的肩膀上。   模样特别乖地任凭时哲那样对自己。   小练习生渐渐觉得自己耳垂有些酥酥麻麻的。   嗓子也像水浸过一样,软弱很无力说不动话。   只会偶尔从嗓子深处忍不住发出一些很轻很软的「嗯」的声响。   时哲似乎是听见了小练习生的动静,喉结处又微微滑动了几下。   而笨笨的小练习生头枕在时哲的肩膀上,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   就连自己的耳朵究竟在被时哲怎样对待,他也完全没有看到。   甚至还在心里悄悄地想——   时哲好讨厌啊。   之前把我耳朵弄疼了,现在又开始装好人帮我揉耳朵。   算了,他要揉就揉吧,只要我的耳朵不那么疼就好。   渐渐的,贺洲又觉得自己耳垂被时哲触碰的地方开始发烫得厉害。   也不知道是自己耳朵的原因,还是时哲的手指在升温。   小练习生被安抚了一阵后,泪水渐渐止住。   他这时候才猛然回想起学长温夜曾经叮嘱过自己要远离时哲。   我答应过温夜学长,我不该离时哲这么近的。   于是贺洲用白皙的手指轻轻推了推时哲的肩膀,试图拉开自己与时哲之间的距离。   时哲像是觉察到怀中之人的不安分,固在小练习生腰间的手臂立刻紧了紧。   他又一次低头,贴在小练习生耳边沉着声命令:“不准摘下耳钉。以后再让我看到你没戴有耳钉,我会亲自帮你戴回去。”   刻意压低的嗓音里带着明显的强势,甚至还带上了一些恶劣警告的意味。   他不许怀里的小练习生违背自己的意思,摘下自己送的耳钉。   贺洲闻言,纤瘦的肩膀下意识地颤了颤,眼尾也再次泛了红。   刚才时哲戴耳钉时把自己的耳朵弄得很疼。   贺洲最怕疼,也不想再被时哲那样对待。   小练习生心里感到委屈,几滴晶莹的泪水没忍住落了下来,滑过小练习生漂亮的脸颊,最后跌坠至时哲固在小练习生腰间的手背上。   时哲抬起自己的手背,垂眸盯着看了一会儿。   然后几乎是贴在小练习生的耳朵上又冷着声问了一次:“以后还敢不敢摘耳钉?”   小练习生慌忙摇了摇头:“不,不敢了。”   嗓音像浸了水一样软,带着些微微的哭腔。   刚才时哲帮自己戴耳钉的时候真的特别凶。   还把自己耳朵弄得很疼。   小练习生是真的不敢了。   也是真的害怕时哲。   时哲没再说什么,手臂在贺洲窄细的腰间又托了托,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得更近。   他再次低下头去吻小练习生精致又泛红的漂亮耳垂。   像是吻不够一样,这一次吻了很久。   直到小练习生的耳垂不再那么红了,他才停止……   贺洲也不知道自己被时哲这样抱着坐了多久。   但,应该过了很久吧。   之前耳朵还很疼呢,现在已经不怎么疼了。   可是时哲为什么这么久都不松手放开我啊?   两个人在这里干坐着,多无聊。   贺洲自然不敢推开时哲,他只能很小心翼翼地问:“我想回去了,好不好?”   哪怕是心里再委屈再不情愿,小练习生说出的话也一点气势都没有,听上去还特别娇。   “不可以回去,”时哲拒绝,“我有话跟你说。”   “那你快点说啊。”贺洲嗓音软软地小声催促。   只希望时哲能快点把话说完,这样自己和时哲就彻底扯清了。   以后都不要再有交集才最好。   “洲洲。”时哲用虎口抬了抬贺洲白皙的下巴,要怀里的小练习生看着自己。   他清冷严肃的表情在这一刻似乎柔和了一些,对贺洲说:“最近有很多人在问我是不是和你在一起了。你说我该怎么回答他们?” 第47章第二次公演晋小江   小练习生贺洲轻声回答:“你说实话就可以了,告诉他们我们没有在一起。”   心里并不是很理解时哲为什么会被这个问题困扰。   反正若是有人问自己和时哲有没有在一起,自己肯定会如实回答「没有」。   时哲又问贺洲:“他们都说我们很合适。洲洲你怎么觉得?”   说话间,时哲扣在贺洲下巴处的拇指微微抬起,在小练习生白皙的下巴处意味不明地轻轻拂了拂。   贺洲以为时哲碰自己的下巴,是在叫自己集中注意力好好回答问题。   毕竟自己听人说话的时候最容易走神了。   尤其是在听那种说话调调严肃得像教导主任一般的语气时。   就比现在的时哲。   于是小练习生在时哲的怀里直了直腰,让自己坐得更端正一些。   “我觉得别人怎么说你不用太在意。反正我自己不会在意的。”贺洲说。   “我确实不在意别人说什么,”时哲认同般地点了点头说,却又继续道,“但我自己也那么认为。”   贺洲:“你认为什么?”   笨笨的小练习生一时之间没有听明白时哲的意思。   “我认为那些人说得对。”时哲很难得地没有板起脸。   他松开了贺洲精致的下巴。   宽大的手掌顺着小练习生圆润漂亮的肩膀向下滑落,直至握住了小练习生的手他才继续把话挑明:“洲洲,我也觉得我们合适。所以我们应该在一起。”   时哲的性格过于清冷严肃,内心的情绪也很少外露。   说话时的低沉嗓音总是带着高冷和严格的意味。   就连此刻表白的话说出口,也淡漠得连一点人情味也没有。   语气平静得好像只是在陈述自己的看法。   贺洲这回终于听懂了,时哲是在说希望自己能和他在一起。   所以时哲是在要求和我谈恋爱的意思吗?   可是他说话这么冷冰冰的,脸上也什么表情没有。   他的样子看起来好像并不怎么喜欢我。   贺洲不免又想起温夜学长对自己的叮嘱,说时哲接近自己其实是为了利用自己组CP好赚取粉丝和流量。   所以时哲刚才说要在一起,他是在向我挑明意图,要求我好好配合他吗?   小练习生小声地拒绝了:“对不起,我觉得我们不合适。而且我知道你其实不喜欢我,我不想配合你。”   其实自己的名次低一点也没关系,但贺洲不想被人利用。   “你觉得我不喜欢你?”时哲俊朗的眉心微皱了一下,他修长有力的手指扣进小练习生的指缝间,“如果我不喜欢你,那我为什么会像现在这样一直抱着你?”   贺洲愣了愣:“……”   自己还坐在时哲的腿上,被时哲结实有力的臂膀圈着腰。   手指还被时哲的另一只手十指紧扣着,手心互相接触到的地方,能感觉到时哲手心里传来的温度。   可是小练习生耳边又响起温夜学长那些反反复复的叮嘱——   “洲洲,时哲是在利用你炒CP。他不是真的喜欢你。”   “时哲对你好对你很照顾,那都是他装出来的假象。为了吸引CP粉罢了。”   “等时哲达到了目的他会毫不留情地抛下你。你会受伤的。”   “洲洲,学长跟你说这些全都是为了你好。”   贺洲觉得学长和自己已经认识了这么久,学长平时也一直很照顾自己。   所以,学长应该不会骗我吧。   小练习生将自己的手从时哲的手心里抽回,却又一时之间有点不知道该把手放在哪里。   “时哲……我知道你想假装我们关系很好……因为这样,可以吸引粉丝和流量。”   笨笨的小练习生说出了心里的想法。   时哲闻言,墨黑色的眼眸立刻暗了暗,清俊的面容瞬间变得有些冷。   “我只靠自己的实力。我不需要也不屑用那些手段。”   他重新握住小练习生的手,比之前扣得更紧。   垂着眼眸贴在小练习生的耳朵上压低嗓音说:“而且现在这里只有你和我,不管发生什么都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我装给谁看?”   小练习生垂眸想了想,虽然这里确实只有时哲和自己。   虽然时哲现在无论对我做什么,也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可是温夜学长说娱乐圈的事情很复杂,还说时哲不是好人。   学长应该不会骗我的。   于是小练习生嗓音软软地反驳说:“我怎么知道你怎么想的啊……”   “我怎么想的,我会让你知道。”   像是为了证明什么一样,时哲圈住小练习生的手臂收得更紧,将人牢牢固在自己面前。   他低头,闭上眼睛,想去吻小练习生柔软粉红的唇。   贺洲:“……”   睁着迷茫而漂亮的眼睛,被时哲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说不出话来。   腰被对方扣住,逃也逃脱不了。   唯一能做的就是偏过脸去,不让时哲吻到自己。   但即便如此,时哲的吻最终还是落在了小练习生白皙精致的侧脸上。   那是一种被柔软触碰的感觉,带着微湿的凛冽雪松气息。   就和之前自己耳垂被触碰过的感觉一样。   小练习生懵了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之前自己耳朵疼被时哲安抚的时候,也许时哲并不是在帮自己揉耳朵。   那时候的时哲他会不会是在……   吻我的耳朵?   一想到这些,贺洲心里就更加委屈起来。   鼻子酸酸的,漂亮的浅咖啡色眼睛很快蒙上了一层清盈的水汽。   嗓子也堵得难受,像浸了水一样发不出声音。   时哲怎么可以那样对我啊。   他还趁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一而再再而三那样对我。   他在欺负我。   学长说的没错,时哲就是个坏人;   小练习生的表情都快哭了。   时哲却因为闭着眼睛而没有及时觉察到对方的情绪变化。   他没有听见贺洲拒绝自己,就以为贺洲真的没有拒绝自己。   以为那是小练习生在默许。   时哲修长而有力的手指按住了贺洲雪白细致的后颈,紧紧扣住,不让怀里的人乱动。   指尖的薄茧很快将小练习生后脖颈处白皙的肌肤磨得染上了浅粉。   他再一次低头。   吻了怀里的人。   尝了尝小练习生甘甜的味道。   这一吻直接把贺洲吻得哭出了声来。   小练习生漂亮的眼眸里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断落下,沾湿了自己的一片衣襟。   听到哭声后时哲才觉察到不对劲。   他睁开墨黑色的眼眸,立刻看到了小练习生已经哭得泛红的双眼,委屈的模样像个脆弱的小兔子。   时哲冷了冷了脸,沉着声问自己怀里的人:“吻你一下你就哭成这样?我是不是应该好好教你一下怎么接吻?”   小练习生被时哲的这句话又吓得懵了好几秒。   纤长的睫毛忐忑地颤个不停。   害怕时哲会说到做到,小练习生贺洲抬起白皙的手指,紧张而慌乱地想去捂住时哲的嘴唇。   可是都还没有碰到对方,他纤细的指尖就被时哲宽大的手掌握住了。   “不学……不学接吻……不喜欢你……不……”   贺洲的语气里带着哭腔。   嗓音软得像被什么堵住一样,一句话停顿了好几次,连完整的句子都说不出。   像只被大灰狼欺负坏了的小白兔。   时哲清俊的面容彻底冷了下去,仿佛结了一层冰霜。   墨黑色深邃的眼眸也变得黯淡。   他握着贺洲的腰,沉着嗓音对怀里的小练习生说:“再给你几天时间考虑。早点给我答复。我不是个有耐心的人。   ……   夏铭旭望着桌上热气腾腾的火锅,觉得洲洲已经离开很久了,这会儿也该回来了吧。   于是他又往火锅里下了许多牛肉丸,想让洲洲一回来就能趁热吃。   可是牛肉丸都煮熟了,宝贝洲洲却仍旧没有回来。   夏铭旭将丸子捞起全部放入桌上洲洲的碗碟中,又看了看对面空荡荡的座位,心情越发失落。   唉声叹气了一阵后,夏铭旭起身决定去找洲洲。   他在心里计划好,要是洲洲问起自己为什么去找他,自己就跟洲洲说牛肉丸冷了不好吃,所以要找洲洲回来趁热吃。   总之绝对不能让洲洲知道,自己只要一秒见不到洲洲就想得不行。   夏铭旭很快就看到了陈弥小导师。   可是陈弥小导师正和练习生林固在一起。   周围根本没有贺洲的影子。   奇了怪了,洲洲不是去找陈弥了吗?   那洲洲人呢?   夏铭旭不得不去其他地方寻找贺洲……   ?   等夏铭旭回到桌子坐下时,已经是半个小时后。   他的脸色有些发白,眼神也有些失焦。   手脚僵硬地坐回自己的座位,这才发觉给洲洲煮的牛肉丸已经冷掉,没有半点热气。   望着贺洲空荡荡的座位,夏铭旭脑海里始终挥之不去刚才自己无意中撞见的一幕。   他当时只不过四处走走寻找洲洲,却无意中发现一个无人使用的小采访间突然门被打开了。   洲洲从里面走了出来。   紧接着时哲也跟着走了出来。   并且时哲的手臂从身后揽住了洲洲的肩膀,将洲洲揽在怀里。   时哲贴在洲洲脸颊边,正在很近距离地对着洲洲耳朵低声说着什么。   到底时哲对洲洲说了些什么话,夏铭旭因为距离较远听不见。   他只看见时哲将洲洲揽在怀里说了很久的话;   并且每隔一小会儿,时哲就会低下头,在洲洲的耳朵上轻轻吻一下。   因为距离隔得远,夏铭旭没有看见小练习生贺洲脸上的泪痕。   他不知道小练习生正在很小声地哭。   他只知道洲洲看上去似乎并没有抗拒时哲那样对待自己。   贺洲的身型比时哲矮了许多,头顶才刚刚能够到时哲的肩膀。   被时哲那样揽在怀里时,小练习生的身型显得越发纤瘦脆弱。   像是完完全全被时哲笼罩支配了一般。   小练习生的后背倚在时哲的怀里,很安静,一动也不敢动。   顺从地任凭时哲揽住自己,或是很近距离地吻自己的耳朵。   夏铭旭十分震惊:“……”   时哲怎么能对洲洲这样?   洲洲又为什么不拒绝时哲?而且还表现得这么乖?   难道洲洲喜欢被人拥在怀里这样对待吗?   望着小练习生精致漂亮的侧脸和温顺听话的模样,夏铭旭的心里忍不住冒出一些贪念。   时哲和洲洲的关系不怎么好,他都可以这样对待洲洲。   我平时那么宠洲洲,我是不是也可以?   而且洲洲的腰那么细,揽进怀里一定很舒服。   洲洲的脸颊白得跟雪一样,耳朵又那么软,有谁不想碰一碰啊。   如果我也像时哲这样将洲洲揽进怀里低头吻他,洲洲应该不会拒绝我吧。   夏铭旭的心里有太多念头在蠢蠢欲动,他的脸颊也越发烫了起来……   等重新回到座位时,夏铭旭的脸已经烧得通红,温度比桌上沸腾的火锅还烫。   他满脑子都是洲洲,有些上头。   太想把宝贝洲洲也抱进自己怀里好好亲一亲哄一哄。   可是终于等到洲洲回来时,夏铭旭又立刻打消了自己那些过分的念头。   因为洲洲现在的状态看起来十分不好。   小练习生漂亮的眼睛湿漉漉一片,眼尾染着红意,一看就是刚刚哭过。   精致的脸颊沾满泪痕。   右耳的耳垂也泛着红,像是被谁不断碰过后的痕迹。   就连洲洲那双窄细的手腕上,也有一圈浅浅的红印。   那里似乎曾经被人很用力地握住过。   小练习生此刻的模样委屈可怜,仿佛是只被大灰狼欺负坏了的可怜小白兔。   夏铭旭回想起自己之前撞见的情形,突然意识到也许当时的情形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之前自己只注意到时哲把洲洲圈在怀里说话,却没有发现洲洲在哭。   所以才误以为洲洲愿意被时哲那样对待。   现在发现宝贝洲洲竟然哭得这么厉害,夏铭旭终于知道自己想错了。   洲洲哭成这样,那必定是不愿意。   一定是被时哲强迫的。   夏铭旭心里的火一下子蹿了出来。   他站起身重重捶了下桌子:“洲洲!时哲是不是欺负你了?”   由于动作过猛,夏铭旭差点把桌上的火锅掀翻。   学长温夜见自己的小学弟哭着回来,又注意到小学弟右右耳重新戴上了那枚红色钻石耳钉。   他琥珀色的眼眸立刻暗了暗,问:“洲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哭了?”   “没什么……你们不要问了……”眼尾泛红的小练习生抹了抹眼泪,什么也不肯说。   贺洲是很害怕时哲。但他更害怕给别人添麻烦。   小练习生的性格从小就特别善良,有了委屈宁愿自己忍受着,也从来不愿意连累到别人。   毕竟时哲那么凶那么霸道,贺洲不想把无辜的室友和学长牵扯进来。   夏铭旭见宝贝洲洲被时哲欺负哭了,咽不下这口气。   握着拳头就要去找时哲理论。   还好被周围的其他练习生拦了下来。   温夜越看贺洲耳朵上的钻石耳钉越觉得刺眼,琥珀色眼眸里的阴郁情绪有些压抑不住:“洲洲,耳钉不是让你还给时哲吗?你为什么又戴上了?” 第48章第二次公演晋小江   温夜凝视着小学弟贺洲右耳上的红色钻石耳钉。   越看越觉得刺眼。   他俊朗面容上的微笑早已淡了下去。   “洲洲,学长帮你把耳钉摘下来还给时哲。”   温夜修长有力的手指扣住了小学弟贺洲雪白的后颈。   另一只手试图去触碰小学弟耳垂上的那枚钻石耳钉。   “学长,时哲不准我把耳钉摘下来。”贺洲偏过头躲开了学长的动作。   声音带着委屈感,尾音里勾着点哭腔。   “洲洲听话。”温夜琥珀色的眼底隐隐浮起阴郁的情绪,手指依旧想去摘贺洲耳朵上的耳钉。   虽然温夜平日里对自己这个漂亮小学弟温柔又纵容。   但他无法容忍小学弟耳朵上戴着别的男人送的耳钉。   “不要摘,学长,”贺洲捂住自己的耳朵再次躲开,“时哲知道了会不高兴的。”   对贺洲来说,时哲之前帮自己戴耳钉的样子太凶了;   他不想再经历一遍。   温夜修长的手指顿住,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以前的洲洲那么乖那么听话。   现在洲洲却为了时哲拒绝我!   时哲到底对洲洲做了什么!   温夜的眼底浮起阴沉的情绪。手指控制不住地捏紧。   指骨关节因用力而泛白,手背青筋也隐隐暴起。   ……   回到宿舍后,贺洲洗完澡穿着纯白的小兔子睡衣,默默不作声地坐在夏铭旭的下铺,让夏铭旭帮自己吹头发。   因为自己和时哲之间发生的那些事情,小练习生的心情有点糟。   室友夏铭旭一手握着吹风机,另一只手捏着贺洲沾着水汽的细软头发仔细吹着。   夏铭旭有些心不在焉。   看着洲洲坐在自己身旁安安静静的乖巧模样,他觉得宝贝洲洲比温顺的小兔子还要漂亮。   微微敞开的棉质睡衣领口,露出小练习生修长而洁白的脖颈。   颈窝处有淡淡的奶香,甜得让夏铭旭心里发痒。   帮洲洲吹头发的时候,夏铭旭的手肘无意间碰到了洲洲遮在白色睡衣下的腰线,觉得那里很细很软。   很适合被抱进怀里。   夏铭旭做梦都想将洲洲抱入自己怀中。   可是他又怕自己那么做会吓到胆小的洲洲,所以只能强忍住心里那些蠢蠢欲动的念头。   直到夏铭旭的目光落在小练习生雪致的右耳上时,他盯着那枚闪亮的红色钻石耳钉看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皱了皱眉。   这枚钻石耳钉让夏明旭回想起今天自己无意中撞见的一幕——   洲洲被时哲从背后拥入怀里低声说话,还被时哲轻轻吻了耳朵。   夏铭旭无法释怀当时洲洲被困在时哲怀里温顺听话的漂亮模样。   最初他误以为洲洲愿意被那样对待。自己还很羡慕时哲,恨不能当时那样抱着种洲洲的人不是时哲而是自己。   可是夏铭旭后来觉察到洲洲在哭,终于意识到洲洲是不愿意的。   一定是时哲强迫的。   宝贝洲洲哭的那些眼泪,就好像是无数根刺,全都深深地扎在夏铭旭的心上。   让他的一颗心此刻疼得厉害。   “洲洲,时哲是不是喜欢你?他跟你表白过吗?”夏铭旭太想知道时哲已经对洲洲进行到了哪一步。   “他怎么可能喜欢我啊。”小练习生回答。   至于表白……   时哲说话的时候那么凶,那也能算是表白吗?   夏铭旭闻言,气得跳脚:“时哲那家伙既不喜欢你也不跟你表白,他就直接欺负你,他是人吗!”   “你别再提时哲了。我跟他什么都没有……”小练习生不肯承认自己被时哲欺负过。   因为觉得那样很丢人。   “你别瞒我啊洲洲,”夏铭旭怕贺洲不跟自己说实话,一着急就口不择言全部说开,“我都亲眼看见了时哲不仅抱了你,他还亲你耳朵。洲洲,你怎么不拒绝他!”   “别说了!”贺洲被提起伤心事,漂亮的眼尾忍不住泛了红。   纤细白皙的手指急忙捂了捂夏铭旭的嘴。   他怕夏铭旭再这么大声嚷嚷,自己被时哲欺负的事全宿舍都要知道了。   夏铭旭更着急:“洲洲你光哭有什么用!时哲欺负你,你就该推开他!你总不至于连推开时哲的力气都没有吧!”   贺洲:“……”   怎么可能推得动时哲啊,又不是没有尝试过。   小练习生心里难过。   纤长的睫毛很快蒙了层厚厚的水汽。   强忍着不让眼泪流出来的模样,特别招人心疼。   看到宝贝洲洲一副快要哭出来的委屈模样,夏铭旭急得快要疯了,拳头捏得咯咯响。   “洲洲你别吓我。时哲除了抱了你亲了你的耳朵,他是不是还欺负你别的地方了?看我不去把他揍一顿。”   “时哲没有欺负我别的地方。”   小练习生拉住了夏铭旭的衣袖,不让夏铭旭去找时哲打架:“时哲力气很大也很凶的,我不想连累到你。反正我以后避着时哲就是了,我不会有事的。”   “洲洲。”夏铭旭垂眸望着小练习生握在自己衣袖上的白皙手指,知道洲洲是在关心自己,心里涌上一阵感动。   夏铭旭更加心疼宝贝洲洲,心疼到有些上头的地步。   他此刻什么也顾不了,只知道遵从自己的本心念想,紧紧握住了小练习生柔软的手指,将其放进自己手心里轻轻地揉了揉:“洲洲,让我来保护你好不好。   ……   男团练习生的比赛迎来了60进35的第二次顺位排名发布。   小练习生贺洲对自己的排名并没有过高的期待。   其实排名靠前或者靠后,都没有太大的关系。   只要自己不被淘汰就好。   因为温夜学长曾经说过,如果我被淘汰了,学长就会陪着我一起退赛。   可那样多不好。   毕竟出道成为唱跳偶像是学长一直追求的梦想。   我不能让学长因为我而放弃梦想。   要不然我一定会愧疚一辈子的……   小练习生在心里悄悄地想:   所以请保佑我不被淘汰吧,哪怕排在第35名也没有关系。   台上的舞蹈导师举着话筒宣布——   “排在第10名的练习生,他年纪很小,性格可爱,男团练习生的哥哥们都很宠他。”   “舞台上他,身穿白色质地的衬衫,带着精致的红色钻石耳钉。”   “他漂亮而优雅,是童话里走出来的小王子。”   “恭喜练习生贺洲在第二次顺位排名中获得第10名的好成绩!”   小练习生呆了一秒才问向身边的人:“是我吗?第10名真的是我吗?”   还以为自己实力那么弱,名次不会很高呢。   没想到居然比第一次顺位排名又前进了两个位置。   距离前9的出道位只差一个名次了。   周围的练习生们纷纷向贺洲送上祝福,有些过于热情的练习生甚至伸了伸手想要抱一下贺洲。   但很快就被温夜和夏铭旭齐齐挡住。   夏铭旭得知洲洲排在第10名时,比自己拿到好名次还要高兴。   可他又怕太多的夸奖会让洲洲骄傲,决定鞭策一下洲洲:“洲洲拿了第10名千万不能骄傲。要继续努力。要不然按照洲洲这么差的实力,随时都可能掉下去。”   小练习生闻言,很认真地点点头:“嗯,我会努力的。”   夏铭旭露出了满意的微笑。觉得自己这么鞭策洲洲,是实实在在为了洲洲好。   但下一秒夏铭旭就看到温夜伸手揽住了洲洲的肩膀,面带着温暖的微笑夸奖说:“洲洲又进步了,学长为你感到骄傲。洲洲和学长一定可以一起成团出道!”   温夜说话时一直垂眸看着自己的漂亮小学弟,就连清俊的琥珀色眼睛也全是真诚的笑意。   小学弟贺洲立刻弯了弯漂亮的眼睛和嘴角,嗓音很甜地说:“谢谢学长鼓励我。”   贺洲和温夜相视而笑的样子,任谁看了都会觉得这是一对感情非常好的学长和学弟。   夏铭旭心里却开始泛酸——   洲洲刚才只对温夜笑了。但洲洲没有对我笑!   早知道我也应该像温夜那样专挑好听的话哄洲洲开心了!   第二次顺位排名发布结束后,不仅温夜和夏铭旭一直围在贺洲身旁。   许多其他练习生也因为十分喜欢贺洲,一直围着贺洲不停地找他说话。   在演播大厅一个较冷清的角落里,时哲独自默默伫立着。   偶尔有练习生经过,祝贺他进入前三名,时哲都会微微点头表示感谢。   除此之外他的话少,几乎一直静静伫立沉默不语。   演播厅的灯光勾勒出时哲高大的身型和笔直的站姿,也勾勒出他完美优越的五官轮廓。   时哲墨黑色的清俊眼眸里一片寂静,安静地注视着那个名叫贺洲的漂亮小练习生。   时哲当然也有话想对贺洲说。   但是看到小练习生身边始终围着许多人,他眼眸里的温度渐渐冷了下来,最终并没有向小练习生走去。   因为有些话,时哲想单独说给小练习生听。   不希望有别的人在场。   ……   坐拥商圈几大产业的年轻总裁贺泽,在结束了一天繁忙的工作后,迫不及待地打开自己的手机查看男团练习生第二次顺位排名的发布结果。   看到堂弟贺洲获得了第10名的好名次时,贺泽的心情极好,觉得繁忙工作一天的劳累都瞬间消散了。   他立刻用自己的微博在男团练习生的官微下发表评论,力挺自家宝贝弟弟——   【洲洲优秀!哥哥为你感到骄傲!等洲洲比完赛,哥哥亲自给你下厨做好吃的!】   男团练习生的官方微博流量极大,评论增长速度飞快。   贺泽的评论瞬间就被其他网友的评论淹没了。   看着一排又一排「洲洲崽崽亲亲」和「洲洲老婆贴贴」的网友评论,贺泽微微地皱起了眉。 第49章参加综艺   男团练习生是现如今娱乐圈最火的节目,收视率全网排名第一。   某知名电视台隆重邀请名次最靠前的十名练习生,参加一档娱乐综艺的录制。   按照综艺流程安排,十名男团练习生将会在综艺开场表演男团的主题曲唱跳。   虽然练习生们都对主题曲十分熟悉,但还是需要重新编排队形和走位。   一间宽敞的练习室里,和煦明媚的阳光从窗户里洒了进来。   练习生们已经将主题曲新编排的队形排练了不下二十遍。   可每次都有人在不断地出错。   时哲冷着脸走到贺洲面前,毫不留情地当众批评道:“贺洲!每次排练队形就你一个人出错!你在浪费大家的时间!”   时哲的嗓音低沉,表情严肃得像一位要求极其苛刻的教官。   在场的其他练习生都愣了愣。   毕竟小练习生贺洲性格温和乖巧。   练习生哥哥们都很宠爱他,平时连重话都舍不得对他说。   所以大家都没想到,时哲竟会这么严厉地当众批评贺洲。   练习室里瞬间鸦雀无声,只有主题曲的背景音乐还在继续播放着……   小练习生贺洲的脸唰的一下涨得通红。   自己走位总是出错,心里已经很愧疚了。   现在还被时哲当众批评,好丢脸啊。   小练习生纤细白皙的手指不安地绞了绞自己的衣服下摆。   恨不能赶紧找个地洞钻进去躲起来。   一旁有两个练习生开始小声嘀咕——   “时哲对洲洲这么严格,他就不怕把自己的小男朋友吓跑?”   “洲洲腿那么细,肯定跑不掉。绝对分分钟被时哲拖回来。”   这两位练习生第一次公演就和时哲贺洲在同一个组。   那段时间时哲每天都盯贺洲盯得很紧。   所以这两个练习生一直都坚信,贺洲一定是时哲的小男朋友。   要不然时哲大神性格这么高冷,怎么就偏偏那么爱对洲洲一对一单独辅导呢。   练习生夏铭旭见时哲当众指责洲洲,脸立刻就黑了一度。   虽然平时在宿舍里的时候,他也常常说洲洲笨。   但他舍不得别人说洲洲不好。   夏铭旭上前跟时哲理论:“你不要凶洲洲。洲洲已经很努力了。要是你还是对洲洲不满意,那我之后单独教洲洲好了。”   时哲看向夏铭旭时,俊秀锐利的眉眼下压,语气冷淡,“你管好你自己。贺洲不会的部分之后我会单独教他。”   一旁围观的两个练习生又开始小声议论——   “夏铭旭真是一点眼力都没有。时哲怎么可能把自己的小男朋友让给别人来教。”   “这么漂亮这么乖的小男朋友,时哲当然要关起门来自己教。就是不知道时哲把洲洲凶哭了之后,会不会抱着哄哄。”   “你觉不觉得夏铭旭也对洲洲有意思?我看他现在每天都寸步不离地跟着洲洲。”   “别说夏铭旭了,要不是洲洲早早被时哲盯上,其实我也挺想追的。”   ……   而小练习生贺洲听见时哲说要带自己单独练习,立刻慌得往学长温夜身后躲了躲。   他一点也不想被时哲带去那间特别黑的小练习室里单独教。   “洲洲别怕,学长在。”温夜捕捉到了小学弟忐忑不安的情绪,低声安慰了几句。   然后站出来,又对其他人说:“我觉得洲洲没有必要跟谁单独练习。他还是跟着大家一起练习效果更好。洲洲走位出错是因为不熟练。多跟着大家练几次熟悉之后就不会出错了。对不对,洲洲?”   温夜看向了小学弟贺洲时,琥珀色的眼底带着关切和鼓励的情绪。   贺洲连忙点头向众人保证:“对,我一定会好好努力记住队形的。让我大家一起练习吧,我不想单独练习。”   时哲闻言,冷着嗓音叮嘱贺洲:“那就用心把队形记住。不要再浪费大家的时间。”   他墨黑寂静的眼眸清冷疏离,看不清情绪。   “哦,知道了。”贺洲很小声地答应。   心里终于悄悄松了一口气。   还好有温夜学长帮我说话,我才没有被时哲带去单独练习。   那个练习室像小黑屋一样狭小,还很黑。   我再也不想被时哲关在那里了。   在时哲的严厉要求下和对小黑屋练习室的深深恐惧中,小练习生贺洲花了一百二十倍的努力拼命记住了队形和走位。   终于没有再出错。   ……   到了电视台录制娱乐综艺的当天,受邀的排名前十的练习生们聚在电视台休息室里等待节目录制。   工作人员给练习生们发了盒饭,让大家先填饱肚子。   小练习生贺洲和学长温夜坐在同一处吃盒饭。   夏铭旭见状,也立刻捧着盒饭凑了过来:“洲洲你往旁边挪一挪,给我腾个地方坐坐。”   他话音刚落,就立刻对上了温夜看似微笑实则冰冷的眼神。   夏铭旭:!!   温夜这家伙笑起来怎么那么瘆人。   但是看到小练习生贺洲很主动地给自己腾出位置,夏铭旭还是欢欢喜喜地加入了。   甚至主动把自己盒饭里的牛肉全都给贺洲吃。   不过贺洲拒绝了夏铭旭的好意。   因为贺洲只喜欢吃零食,不太喜欢吃牛肉。   在休息室不起眼的角落里,时哲独自一人静静地坐在一张小茶几边用餐。   哪怕是吃着极简易的盒饭,时哲也坐姿挺拔,肩背笔直有力。   室内的淡色灯光勾勒出他深邃优越的五官轮廓,英俊完美得就像一副出自名家之手的油画珍品。   唯一有些可惜的是,这幅唯美的画面里却有着难以言喻的深沉孤独感。   时哲性格清冷,话很少,喜欢安静不喜欢热闹。   当别的练习生都三三两两聚在一处热闹地吃着盒饭,时哲却更倾向于坐在安静的角落里。   但此刻的他虽然独自吃着饭,却并并没有看起来那么专心。   每次提起筷子才吃了浅浅几口,目光就会不自觉地抬起,望向另一个方向。   在那个方向,坐着漂亮的小练习生贺洲。   此刻贺洲正被温夜和夏铭旭围坐着,一边吃饭一边跟他们俩聊天,气氛欢快。   温夜逗了一会儿贺洲,把自己的漂亮小学弟成功逗笑后,又轻轻抬眸环视了休息室一圈。   他琥珀色的目光最后落在了角落方向,对着坐在那里的时哲愉快地扬了扬眉。   等时哲终于和自己对视的时候,温夜又装过若无其事地收回了目光。   温夜知道时哲正在看向自己。   他故意抬起手,用修长的手指在小学弟贺洲的唇边擦了擦,眼底带着温暖的微笑,关切地说:“洲洲脸上沾了些汤汁,把自己吃成小花猫了。”   角落里,时哲的目光立刻沉了沉。   笨笨的小练习生贺洲忽然被学长当众说是小花猫,还被学长用手擦嘴巴,很是感到难为情。   雪白的耳朵也羞愧得稍稍有些泛了红。   贺洲连忙抽了一张餐巾纸,说:“学长,还是让我自己擦吧。”   心思单纯的小练习生正拿着纸巾低着头专心地擦着嘴巴,自然没有发觉到温夜学长此刻脸上十分愉悦的表情。   温夜唇角勾了勾,迎着时哲看过来的目光,将刚刚触碰过小学弟嘴边的手指,轻轻放入自己口中。   仔细尝了尝味道……   夏铭旭没有看懂温夜这番举动的真正意图。   他只觉得自己跟洲洲的关系最好,凭什么要温夜帮洲洲擦嘴巴。   而且温夜还是直接用手擦,动作也太暧|昧了点。   所以尽管此刻小练习生的嘴巴已经被擦得很干净了。   夏铭旭还是为了表现出自己和洲洲的关系更好,硬是抽了张餐巾纸,又重新帮洲洲擦了擦嘴。   弄得小练习生的嘴巴周围都有些揉红了。   看上去特别的娇。   贺洲:“……”   我真的把脸吃得特别脏吗?   学长和室友都看不下去了全都来给我擦嘴巴。   我好丢人啊。   贺洲正在心里纠结这件事,忽然觉察到四周围的光线暗淡了下来。   像是室内灯光被什么巨大的黑影挡住了一样。   小练习生疑惑地微微仰起脸,这才发现身型高大的时哲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自己面前。   贺洲立刻紧张起来:“!!”   时哲为什么要过来啊。   他是不是又要把我关到什么地方单独练习?   还是他又要,欺负我?   此时的贺洲,温夜,和夏铭旭都是坐着的姿势。   时哲伫立在三人面前,身型更显高大挺拔。   室内的淡色灯光从头顶洒下来,投出的巨大阴影沉沉地笼罩住一切。   极具压迫感。   时哲偏深的眉眼压在阴影下,清俊而锐利。   他的眸光在小练习生贺洲忐忑不安的脸上停了两秒,很快又扫向了一旁的温夜和夏铭旭。   时哲的目光最后落在温夜的脸上,沉着嗓音说:“请你注意分寸。不要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他的语气冷漠而严肃,分明是在警告。   夏铭旭摸不清状况,还以为时哲是在说自己:“时哲你什么意思啊?我拿餐巾纸帮洲洲擦擦嘴巴没什么过分的吧。”   你上回搂着洲洲亲洲洲耳朵才是真的过分!   时哲没有理会夏铭旭,深邃的眼眸只盯住温夜。   温夜对着时哲勾了勾嘴角,微笑着反问道:“误会?能有什么误会?你倒是说来听听。”   他的语气听起来斯文温和,却带着隐隐的挑衅意味。   就是故意要让时哲看到自己对洲洲的暧|昧举动。   好让时哲知道,能将耳钉戴在洲洲耳朵上,并不说明什么。   温夜要让时哲彻底明白,在这世界上,只有自己才是可以对洲洲为所欲为的那个人。 第50章参加综艺   为了上电视台的综艺节目,造型师小姐姐特意为小练习生贺洲挑选了一件淡蓝色的服装。   “这衣服颜色淡雅,显得洲洲的肤色更白更亮了!”   “淡蓝色会不会太素了一点,”温夜学长提出意见,“我觉得要是能给洲洲增加一些亮眼的配饰,应该会更好。”   很显然,温夜口中提到的亮眼配饰,并不包括此刻戴在小学弟贺洲耳朵上的那枚红色钻石耳钉。   红色钻石耳钉是时哲送的。   在温夜看来不仅不亮眼,根本就是非常刺眼。   造型师小姐姐也觉得温夜的提议不错:“洲洲这么漂亮确实应该戴些精致的饰品,那我给洲洲找找看有没有合适的。”   “不用找了,我觉得洲洲可以试试这个,”温夜装作不经意地从贴身口袋中取出一个丝绒小盒子,打开后递到小学弟贺洲面前说,“我之前看到这条钻石脚链,觉得风格很适合洲洲就买了。洲洲戴上它试试看?”   温夜的语气很淡然镇定。   就好像这条钻石脚链当初只是他随手一买,现在也只是随意拿出来,自己并没为其花费多少心思一样。   为了不让小学弟贺洲觉得自己唐突,温夜没有告诉贺洲,其实这条钻石脚链是他用第一张单曲赚到的钱,特意按照洲洲的脚踝尺寸订做的。   他更不可能告诉洲洲的是,自己早已在脑海中幻想过无数次将这条石脚链戴在洲洲雪白脚踝上的模样。   之前担心洲洲不肯收自己送的脚链,温夜一直没有送出。   但眼下,他决定利用这次参加电视台娱乐节目的机会,先哄得洲洲把钻石脚链戴上。   之后不准洲洲再摘下来便是了。   小练习生贺洲的心思很单纯。   他自然不知道学长在想什么,只由衷地夸赞说:“学长,这条脚链饰品好多钻石,很好看。”   那些镶嵌在脚链上的精致细钻石,在室内光线的折射下,闪出无数道耀眼的光茫。   像繁星点点,熠熠生辉,让整条脚链都灵动了起来。   造型师小姐姐见了也赞不绝口:“脚链上镶的都是真钻石吧!太漂亮了!虽然碎钻石的价格比不上整颗大钻石那么昂贵。但这条脚链毕竟镶了那么多颗碎钻石,价格应该也很贵吧。”   温夜闻言,清俊的琥珀色眼眸却微不可见地暗了暗。   造型师说碎钻石没有整颗钻石价格昂贵。这让温夜觉得对方是在讽刺自己给洲洲的钻石脚链,价值比不上时哲送给洲洲的那枚钻石耳钉。   温夜的眼底隐隐泛起阴郁的情绪。   垂在身侧的手指暗暗捏在一起,修长的手指骨节也因为用力而泛出了白色。   但不管怎么说,造型师小姐姐还是认可了温夜的提议,也觉得洲洲戴着上这条碎钻石脚链一定会很漂亮。   贺洲自己却犹豫了:“我是男生,戴脚链饰品就感觉……怪怪的。我可不可以不戴啊?”   “洲洲不试一下怎么知道合不合适?”温夜嗓音柔和地劝道。   他做梦都想看到自己漂亮的小学弟戴上钻石脚链的模样。   光是在脑中稍稍幻想一下,都能让他琥珀色的眼底控制不住地浮现出兴奋的情绪。   小练习生见温夜学长这么期待,他不想让学长觉得扫兴,只好小声答应了:“哦那好吧,我试一试。”   贺洲正打算从温夜学长手中接过钻石脚链给自己戴上,却忽然被学长按住了手腕。   “洲洲,这条脚链的设计有些复杂繁琐,还是学长帮你戴吧。”   所谓的设计复杂繁琐,只不过是温夜随便找的借口。   为的就是能将这条钻石脚链,亲自绑在洲洲雪白细致的脚踝上。   因为这是温夜曾经日思夜想,梦寐以求的事情。   贺洲仔细盯着学长手中的脚链看了看,疑惑地问:“真的有那么复杂吗?”   可是脚链的设计,看起来好像也并不是很繁琐啊。   那么一定是我在学长的眼中太笨了吧,所以学长才会觉得我笨到连脚链都不会戴。   很快,温夜学长已经蹲下身去,垂着眼眸,轻轻地握住了小学弟白皙光洁的右脚脚踝。   因为常年练习钢琴的缘故,温夜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   温夜给贺洲戴钻石脚链时动作十分细心温和。   小练习生虽然脚踝处的肌肤雪白娇嫩,被温夜微凉而光滑的指腹触碰时,却一点也不觉得不舒服。   这与被时哲带着薄茧的手指触碰时的感觉,截然不同。   将钻石脚链绑在贺洲的脚踝处后,温夜依旧将小学弟精致的脚踝握在自己手心里,没有舍得松开。   温夜的拇指甚至抬了抬,在小练习生漂亮的脚踝骨凸起处轻轻揉了一下。   同一时刻,他琥珀色的瞳孔也控制不住地微微颤了颤。   贺洲不明白学长握着自己脚踝不放是什么意思,很小声问道:“学长,你在干什么啊?”   “学长觉得这条钻石戴在洲洲的脚踝上,很漂亮。”温夜终于恋恋不舍地松开手。   脸却转向别处,不让自己的小学弟看到自己的眼神。   温夜微凉的指尖仿佛还留着小练习生脚踝处柔软光滑的触感,手指轻轻捻了捻。   喉结也忍不住上下滑动了好几下。   在其他人看不见得方向,他琥珀色的瞳孔里,兴奋的情绪早已压抑不住……   温夜一直都对小学弟贺洲那双雪白纤细的脚踝,有着近乎于偏执的喜爱。   朝思暮想都希望能将其握在手心里,占为己有。   可是因为洲洲太胆小,温夜不想吓着自己的小学弟才一直没有表白。   但时哲的出现让温夜产生了强烈的危机感——   不能再慢慢等洲洲开窍了。   必须尽快地将洲洲牢牢抓在自己手中才行。   “我戴这个,真的好看吗?”小练习生贺洲还是有些不习惯。   可是哪有男孩子戴脚链饰品的啊。   总感觉怪怪。   要是被陈弥小导师看到的话,陈弥一定会笑话我吧。   温夜见小学弟还在犹豫,微笑着问:“洲洲难道不相信学长的眼光吗?”   贺洲很为难:“我不是不相信学长的眼光,可是我以前从来没戴过脚链饰品,我有点……不习惯。”   “就是因为之前没有戴过,所以才要习惯一下。”学长温夜一直面带微笑,嗓音也十分柔和。   可话里却带着隐隐的强势意味。   “洲洲你就试一试吧,”一旁的造型师小姐姐很喜欢这条闪闪的碎钻石脚链,对此赞不绝口,“洲洲在台上唱跳的时候肯定会时不时露出脚踝,到时候钻石脚链在灯光下闪着光芒,一定会惊艳全场观众!”   “什么钻石脚链?怎么个惊艳?”   夏铭旭在隔壁化妆室做好了造型。一跑来这里找贺洲时便听见了造型师小姐姐的夸赞声。   夏铭旭忍不住垂眸看向小练习生的脚踝处,瞳孔立刻震了震:“洲洲!你这脚链好闪!”   心里已经忍不住地吹起了口哨——   洲洲脚踝上戴脚链的样子,也太娇了!   平时在宿舍里,每次贺洲光着脚脚踩在床梯往上铺爬的时候,夏铭旭都会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宝贝洲洲的脚脚看。   那双脚雪白柔软,脚趾圆润得像珍珠。   脚踝细致光洁,漂亮得让夏铭旭心痒痒,能让他惦记上一整晚睡不着觉。   现在小练习生那窄细漂亮的脚踝被戴上了钻石脚链,细碎钻石折射出来的光泽,精致得像剔透的星辰。   衬得洲洲的脚脚更白更娇了。   夏铭旭的心口又开始跳得快了起来。   “小姐姐,你的眼光真好。给洲洲挑的这条钻石脚链太适合洲洲了!”夏铭旭对造型师小姐姐竖起了大拇指。   他觉得洲洲戴脚链漂亮,便在心里计划着,等男团比赛结束后自己也要给洲洲买钻石脚链戴。   还要带洲洲去吃饭,去游乐场,去看电影,然后夜里亲自送洲洲回家……   夏铭旭的思绪已经渐渐飞远,却忽然看到造型师小姐姐对着自己摇了摇头。   造型师小姐姐解释说:“这条钻石脚链不是我给洲洲挑。是温夜建议洲洲戴的。而且这条钻石脚链是温夜的私人物品,上面镶的全都是真价实的钻石,价格肯定很昂贵!”   夏铭旭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钻石脚链是温夜的?”   好家伙。   上次公演时哲买了枚钻石超大的耳钉戴在洲洲耳朵上。   这次参加综艺节目,温夜又拿来条真钻石的脚链往洲洲脚踝上绑。   而我只能每天晚上帮洲洲吹吹头发,偶尔拉一下宝贝洲洲的手罢了。   再这样下去,洲洲会不会真的被别人骗走了?   夏铭旭的脸黑了黑:“洲洲上节目戴温夜的私人饰品,这不太好吧。而且脚链环在洲洲脚上,总觉得说不出的怪。”   就好像温夜要把洲洲锁住脚带走似的。   夏铭旭立刻觉得这脚链洲洲戴不得。   全然不顾自己原先还动过给宝贝洲洲买条钻石脚链饰品的念头。   温夜见夏铭旭反对,一点也不显得生气。   他俊朗面容上的微笑斯文又温和:“我是为了洲洲上节目效果好,又没有别的意思。洲洲都不反对,你反对什么?”   “反正洲洲不能带你给的脚链。”   夏铭旭每次看到贺洲光着雪白的脚踩在床梯上时,心里都会有想把那双脚踝握进自己手心里的冲|动。   而这种冲动的念头是自私的,也是排外的。   夏铭旭只准自己有,却不想洲洲被别的人惦记。   哪怕是像温夜这样,将钻石脚链绑在洲洲的脚踝上也不行。   可是,夏铭旭无法将自己对洲洲的念头当众说出口。   于是温夜很快勾了勾唇角,告诉夏铭旭:“既然你说不出什么具体的缘由来,那我看你其实也不是很反对。”   “谁说我不反对,”夏铭旭只好胡乱编了个借口,“洲洲以前练习的时候从没戴过脚链,你让他带着脚链上节目他肯定不习惯,一定会笨到跳错主题曲动作。”   小练习生贺洲听了,立刻皱了皱眉。   表情闷闷地小声嘀咕:“我哪有夏铭旭说的那么笨啊……”   温夜见状,不再理会夏铭旭。   他抬手轻轻揉了揉漂亮小学弟软软的头发,安慰说:“洲洲才不笨,夏铭旭在乱说,咱们不理他!”“哦,好。”小练习生乖乖点头答应。   夏铭旭:“……”   好后悔!   我干什么要说洲洲笨。   我为什么不能找个别的借口。   好了吧,洲洲现在不理我了。   ……   正式录制综艺节目的时候,小练习生贺洲一上舞台就迎来了台下观众热烈的掌声和呐喊声——   “洲洲崽崽亲亲!”   “洲洲老婆贴贴!”   练习生们表演主题曲唱跳时,导播显然注意到了贺洲脚踝上的那条钻石脚链,特意切了好几次近景。   在镜头画面里,脚链饰品上的碎钻石在舞台灯光下闪出晶莹剔透的碎光。   像是满天灿烂的星辰,衬得小练习生雪白的脚踝更加精致唯美。 第51章参加综艺   电视台综艺节目的录制现场,观众十分热情,不停地大声喊着「洲洲崽崽」,「洲洲老婆」。   脸皮很薄的小练习生贺洲听见后,害羞得耳朵都红透了。   一直等到节目录制结束,贺洲仍觉得自己的耳朵在发烫。   坐车回到男团练习生训练基地时,已经是深夜,天色也完全漆黑。   贺洲没有直接回宿舍,他跑去男团训练基地的小超市,买了根牛奶味的小冰棒,给自己降降温。   小练习生一口一口将冰棒咬在嘴里,浓香的牛奶味四溢在口中。   他吃冰棒吃得很专注,连自己身后站了个人都没有察觉。   “洲洲。”低沉清冷的嗓音在小练习生身后响起。   空气里传来些熟悉凛冽雪松气息。   小练习生怔怔地回过头才发现,时哲此刻就站在自己身后,正垂眸看向自己。   贺洲:“……”   时哲怎么来了?   怪不得刚才觉得室内光些都暗了一些。   一定是被他挡住了。   好烦哦,过来吃个冰棒都能遇到时哲。   小练习生顿时觉得手中的牛奶冰棒都不香了。   时哲从超市货架上拿了块面包,结账后递进贺洲柔软的手心里:“在电台录节目的时候看到你没怎么好好吃饭,你把这个面包吃了。”   贺洲:“……”   时哲怎么知道我没好好吃饭?   我吃饭的时候他盯着我看了?   之前录制节目时提供的盒饭有点不合自己的胃口,自己吃的是不多。   现在录完节目回来,肚子确实有些饿了。   “谢谢。”贺洲小声说;   时哲给的面包看起来很好吃。   可是如果要在时哲面前吃东西的话,贺洲又会变得没有胃口。   时哲见贺洲握着面包没动,主动替小练习生打开面包包装袋,再次催促:“快点吃,吃完了我有话跟你说。   贺洲:“!!”   他怎么又有话跟我说啊!   他上次有话跟我说的时候,他欺负我了!   一回想起上次时哲欺负自己的事情,小练习生的耳朵很快泛起了红。   可是贺洲怕时哲会凶自己,又不敢跑。   时哲要自己吃面包,他也不敢拒绝。   贺洲只能硬着头皮握着小面包啃了几口,很快又察觉自己另一只手里的牛奶冰棒正在化水。   于是笨笨的小练习生又慌慌忙忙地去唆冰棒。   唆得嘴唇被冰棒冻得有些红肿,粉粉的泛着漂亮的水光。   模样特别招人疼。   时哲的目光很快落在小练习生的嘴唇上。   他的喉结轻轻滑动了几下,抬起修长有力的手指,替小练习生擦去了唇上的水渍。   那些水渍是牛奶冰棒融化的水,奶白色有一些浓稠。   沾在时哲的指尖时,带着淡淡的牛奶香。   时哲垂眸盯着自己的指尖看了一会儿。   贺洲见时哲看得出神,好奇地问了一句:“你在看什么?”   好奇怪哦,这个人为什么一直盯着自己的手指看?   手指上是镶了金子吗?   “没什么,你快点吃。”时哲沉着声说。   等贺洲终于吃完了面包和冰棒,自己的肩膀被时哲揽住。   “我送你回去。”时哲说。   贺洲淡咖啡色的眼睛亮了亮:“好哦!”   太好了。等回宿舍以后我就不理时哲了。   才不要听他说一些奇怪的话。   可是在往宿舍回去的路上,时哲揽着贺洲的肩膀渐渐偏离主道。   他将漂亮的小练习生带去了一条小叉路。   那条小叉路有些偏僻,也没有安装路灯。   夜色已经很深,只能借着浅浅的月光勉强看清路面。   那里除了时哲和贺洲以外,再没有别的人。   时哲终于停下脚步,垂眸望着自己面前的漂亮小练习生:“跟你说几分钟话,就让你回去。”   深墨色的夜空中,浅色的月光洒下来,勾勒出此刻时哲高大挺拔的身型,并且在地面上投出了巨大的深色阴影。   而小练习生贺洲身型纤瘦精致,落在地上的阴影也只有小小一个。   两人地面上的影子大部分重叠在了一起。   如果光看影子的话,会产生一种似乎小练习生已经被对方紧紧抱入怀抱中的错觉。   但真实的情况是,两人只是面对面,距离有些近地站在一起。   夜空下,时哲深邃立体的面容一半在淡色的月光中,另一半隐匿在墨黑的夜色里。   夜色的阴影加深了他本就优越的轮廓,令他的五官看上去更加完美立体。   当小练习生贺洲微微仰起脸看向时哲时,竟有些愣住了——   时哲怎么长得这么帅啊。   那些晋江纯爱小说里真正的王子,应该就长成他这副模样吧。   不过,如果时哲不那么爱冷着脸凶人就好了。   要不然真浪费了这么帅的脸。   小练习生越想越觉得可惜。   “洲洲,”时哲唤了唤正在走神的贺洲,问他:“我之前跟你说的事情,你想好要怎么答复我了吗?”   小练习生的眼神立刻有些躲闪,试图逃避:“你是指哪件事情啊?”   不会真是那件事吧!   时哲的性格不喜欢绕弯,直接挑明:“做你男朋友那件事。”   贺洲:“!!”   他也不用说得这么明确吧。   这么直接说出来多不好意思啊。   小练习生的耳朵悄悄红了红。   但不管怎么说,就算自己平时再畏惧时哲,这件事也肯定要拒绝的。   因为贺洲觉得,这是做人的基本原则问题。   “对不起啊,你不可以做我的男朋友,”小练习生嗓音软软地解释道,“因为你之前说过你要靠自己的实力,你不会通过炒作CP吸引粉丝的。所以你要说到做到。”   时哲:“你仍然觉得如果我现在要求做你的男朋友,就是在利用你营销CP吸引粉丝,是吗?”   “嗯嗯。”小练习生用力点了点头。   时哲沉默了一会儿后,再次开口:“如果你希望等到男团比赛结束后再确定恋爱关系,我可以等你。”   他的语气认真而诚恳,就像是在同对方很严肃地商议事情。   “我不是那个意思,”贺洲觉得时哲误会自己了,又慌忙解释说,“其实等比赛结束后,我也不想谈恋爱。”   尤其是跟你。   时哲墨黑色的眼眸立刻沉了沉,嗓音也迅速冷了下去:“那我再给你些时间考虑。”   虽然被拒绝,但他并不接受。   在送贺洲回宿舍之前,时哲清俊的目光落在小练习生漂亮的脚踝上。   小练习生的脚踝隐隐约约从裤腿处露出,那里肌肤雪白细致。   圈住脚踝的那条脚链饰品上,镶嵌着的无数颗碎钻石在浅色月光下折射着皎洁的光。   时哲冷着嗓音问:“钻石脚链怎么还戴着?娱乐节目录制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刚才坐车从电视台节目录制现场返回男团训练基地时,时哲就听到别的练习生在说,贺洲戴着上节目的那条碎钻脚链是温夜买给洲洲的。   时哲听见后,脸色瞬间绷得很紧,冷得像蒙了层冰霜……   贺洲见时哲好像不太高兴,连忙解释说:“我打算回到宿舍就摘下来还给温夜学长的。可我现在不是还没回宿舍吗?”   都怪你把我突然带来这里!   时哲闻言,什么也没说,却在小练习生面前蹲下身型。   他修长有力的手指握住了小练习生的脚踝处,将贺洲垂下的裤腿,向上卷了一卷。   小练习生雪致的脚踝在月光下一览无余。   比月色还娇。   绕在脚踝处的碎钻石脚链闪着华丽的光芒,星星点点地洒落在雪白细致的肌肤上。   漂亮得特别招人欺负。   时哲冷着脸,亲手将钻石脚链从贺洲的脚踝上摘下,然后递进小练习生的手心里。   “拿去还给温夜,以后都不准再戴。”他沉着嗓音叮嘱贺洲。   重新站起身后,时哲高大挺拔的身型在月光下投出巨大深沉的影子。   将纤瘦漂亮的小练习生完完全全笼罩住。   “哦,知道了。”贺洲小声答应。   反正自己本来也打算一回到宿舍就把钻石脚链还给温夜学长。   ……   时哲亲自将漂亮的小练习生送回宿舍大楼,再次叮嘱贺洲将钻石脚链归还给温夜,然后目送着小练习生往温夜所在的宿舍走去。   “温夜学长,你在宿舍里吗?”贺洲敲了敲门。   温夜打开门后看见自己的漂亮小学弟来宿舍找自己,心情很不错:“洲洲快进来。”   他琥珀色的眼眸里满是真诚的笑意。   贺洲将握在手心里的钻石脚链递给学长,很乖巧礼貌地表达感谢:“谢谢学长把这么漂亮的脚链饰品借给我录制节目。”   温夜没有接,微笑着告诉贺洲:“这是学长买了要送给洲洲的礼物,洲洲觉得漂亮就继续戴着,不用还给学长。”   贺洲执意要归还:“谢谢学长,可是我不能拿学长的东西。我堂哥知道了他会说我的。”   温夜的眼眸微不可见地暗了暗。   但他很快掩饰住自己内心的情绪波动,嗓音温和地对小学弟说:“洲洲不要告诉堂哥不就好了?洲洲也不是小孩子了,并不是所有事情都要让堂哥知道。”   温夜知道贺洲的堂哥并不喜欢自己。   半年之前,他曾经邀请洲洲帮忙出演自己首张单曲MV里的剧情。   大约是因为MV里有一点点暧!昧气氛的镜头,温夜被贺洲的堂哥约出来警告过。   当时贺洲的堂哥说,如果温夜对洲洲存了什么非分之想,他不会再准许温夜继续帮洲洲补习。   为了能经常见到洲洲,当时的温夜不得不对洲洲的堂哥保证,说自己对洲洲完全没有过分的想法。   但那些不过是违心的保证罢了,温夜从来都不打算遵守。   “洲洲,”温夜抬手揉了揉漂亮小学弟柔软的头发,微笑着说,“学长用发行单曲的收入买了这条钻石脚链送给洲洲,就是为了感谢洲洲参与了我单曲MV的录制。如果洲洲不肯收下的话,学长会很难过的。”   温夜认为,在自己曾经靠打工维系学业和生活的时候,洲洲不仅把他自己的零花钱给我,他还总是请我吃饭。   洲洲对我那么关心体贴,洲洲一定不会舍得我难过。但温夜还是想错了。   他善良体贴的漂亮小学弟贺洲,确实特别愿意帮助别人。   可是这并不代表着贺洲喜欢接受别人的赠予。   一方面,家里的堂哥对贺洲管得严,从来不许自己拿别人给的东西。   比如从上中学起,就有很多男生排着给贺洲送礼物,但礼物全都被堂哥退回去了。   那些男生还被堂哥很凶的警告,不准他们再缠着自己的弟弟。   另一方面,贺洲从小到大被娇生惯养着,零花钱很多。   衣食用品从来都是最好的。自己什么都不缺,自然也不习惯接受别人送的东西。   “学长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这么贵重的礼物我真的不能要。而且,我其实并不喜欢戴饰品什么都。”   小练习生态度诚恳,说的都是真心话。   可是温夜学长脸上的微笑却消失了。   就连学长那么温柔英俊的眼睛,此刻也看起来特别冷。   笨笨的小练习生贺洲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学长突然用那种有些阴郁的目光,盯着我的右耳看啊? 第52章参加综艺   笨笨的小练习生贺洲一时之间忘记了时哲给的那枚红色耳钉还戴在自己的右耳上。   他只觉得温夜学长此刻盯着自己看的眼神冷冷的没有温度。   很陌生。   一点不像是自己认识的那个温柔斯文的学长。   “那我先回宿舍了,学长再见!”   贺洲以为是天色太晚的缘故,学长觉得累了才会这个样子。   所以他跟学长告别后,像小兔子一样很快跑远了。   望着自己的小学弟匆匆离去的身影,伫立在门口的温夜垂下的手指不甘心地紧握成拳。   冷白色的手背显出了凸起的青筋,手指关节也握得泛出了白色。   握得太过用力。   以至于手心里那条送不出去的钻石脚链割破了他的手掌心,温夜也一点不觉得疼。   自己买的钻石脚链洲洲怎么都不肯收。   时哲的那枚钻石耳钉,洲洲却每天都戴在耳朵上。   对此,温夜无法释怀。   他此刻的脸色阴沉得吓人。   内心深处那些偏执和阴郁的情绪再也隐藏不住,全部涌入琥珀色的眼底。   沉默了许久之后,温夜走出了宿舍门,将手里那条被贺洲退还的钻石脚链扔进了走廊的垃圾桶。   因为,不被接受的礼物,没有存在的意义……   然而温夜并没有注意到,在走廊的另一端某个不太显眼的角落里,一个高大的身影在那里站了很久。   直到亲眼看着温夜将钻石脚链扔入垃圾桶内,那人才转身离去。   ……   男团练习生比赛发布了第三次公演的任务。   第三次公演是导师合作舞台。   参加公演的35名练习生将分为四组,每一组都会和一名导师合作,一起完成公演舞台。   分组采取练习生和导师互选方式。   互选成功的练习生便可以顺利进入该导师的组。   这一次分组,无论室友夏铭旭和学长温夜会不会拉拢自己,小练习生贺洲全都顾不上了。   因为他已经有了明确的目标。他要进入陈弥小导师的组,和小导师共同完成公演舞台。   温夜因为自身优秀的Vocal实力,也成功被陈弥导师选中进组。   而夏铭旭则因为更擅长舞蹈而不是Vocal,没有获得陈弥小导师的青睐,最后被调剂去了其他组。   ……   贺洲往陈弥小导师怀里扔了包小薯片,然后用手肘拱了拱陈弥:“你的那首《顽固沉迷》是不是写给林固的啊?陈弥小导师的耳朵红了红:“不告诉你。”   贺洲:“《顽固沉迷》的歌名就是你和林固名字的谐音。简直不要太明显好不好!”   “嘘——”   陈弥的耳朵更红了,捂住贺洲的嘴巴不让他继续说。   《顽固沉迷》这首歌是陈弥最有名的代表作之一。   也是这次男团练习生节目组为陈弥导师合作小组选择的公演曲目。   陈弥创作这首歌的时候,他还在读高中。   这首歌被他的哥哥陈初发现后,拿去给公司的新人歌手演唱,结果歌曲连带新人立刻爆红。   《顽固沉迷》登上了那一年流行音乐排行榜的榜首位置。   而演唱这首歌的新人歌手,也很快成为了流行乐坛巨足轻重的人物。   一聊到陈弥小导师的恋爱问题,贺洲漂亮的眼睛里就会闪出星辰般的光。   他拨开陈弥的手,向陈弥保证说:“我一定会特别努力地配合你完成好公演舞台。希望我们的舞台能够感动林固,这样的话林固说不定就会答应做你男朋友了!”   “林固真的会答应吗?”陈弥红着脸小声问。   他暗恋了林固那么多年,却一点用都没有。   陈弥对自己并不是很有信心。   之后,陈弥小导师又给贺洲讲了一些关于自己和林固过去的事情。   “那时候我在上高中,个子还没有长到一米八。可能我那时候的样子看上去真的比较小吧。”   “有一天我哥过生日,他把他大学里最好的朋友带回家里做客,带回的那个人就是林固。”   “林固很帅,比我哥还帅。他个子也很高,我跟他说话的时候要仰着脸才行。”   “林固特别好。他跟我打游戏的时候一直让我赢。但是等我碰到了打不过去的关卡,他试两次就能打过去了,尽管他是第一次玩那个游戏。”   “总之林固是我喜欢的类型,但是我哥不让我喜欢他。”   “有一次我坐车去他们大学找林固表白。我哥知道了当场把我骂了一顿,我哥警告林固不许答应我,要不然他就跟林固绝交。”   “反正那次我表白失败了,林固说我年纪太小,说我读书也不好,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也不知道林固说的是真心话,还是被我哥威胁的……”   “可是我忘不了林固,除了他,我觉得我不会再喜欢上别人了。”   ……   贺洲问陈弥:“那你哥哥现在还反对吗?”   陈弥皱了皱眉:“我跟你说过的我哥反对我喜欢林固。但是我已经18岁了,我要追我喜欢的人,我哥管不着。”   贺洲表示理解:“我堂哥也一样不准我恋爱。他说我太笨了,还说我谈恋爱的话肯定会被人欺负。他平时最喜欢对我管头管脚了。”   陈弥:“洲洲,咱俩不能这么惯着哥哥。必须让当哥哥的知道,尊重弟弟的意愿是当哥哥的职责。”   贺洲很用力地点了点头:“陈弥,你说得对!”   虽然陈弥小导师背地里吐槽哥哥吐槽得很尽兴。   可是当哥哥陈初打来视频电话时,陈弥还是嘴巴甜甜地跟自己哥哥打招呼,还说很想哥哥。   贺洲:“……”   能理解。   因为我也很想哥哥,也想家了。   只可惜我的手机被节目组没收了,不能像陈弥小导师这样随时可以跟哥哥打电话。   视频电话另一边的陈初是个弟控,一听到弟弟陈弥说想自己,嘴角立刻扬了扬:“想哥哥了?那哥哥明天去你们练习基地看你?”   陈弥:“哥哥工作那么忙,还是不要来了吧。”   其实是怕哥哥来了之后,耽误自己追求喜欢的人。   哥哥陈初:“工作又做不完,再说工作哪有弥弥重要。让我看看明天的日程,看看能不能挤出时间……”   陈弥迅速打断哥哥,换了个话题:“哥,给你介绍下贺洲,他是我在这里最好的朋友,是不是很可爱?”   小练习生贺洲正因为想念自己的堂哥而走神,猝不及防间忽然发现陈弥已经将视频电话对准了自己。   而屏幕里,陈弥的哥哥陈初正好奇地望着自己。   “你就是贺洲?以前听弥弥说起过你。你是不是跟弥弥差不多大?还在读书吗?家住在哪里?”   贺洲:“……”   这么多问题,该先回答哪个才好呢。   幸好陈弥很快解了围:“哥哥,你别像查户口一样,你这样会吓到洲洲的。”   ……   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了宽敞的练习室。   现在是下午五点,练习室里许多练习生已经跑去食堂吃饭。   而小练习生贺洲因为刻苦排练了一整天的唱跳,此刻正疲倦地坐在练习室角落里,后背倚着墙角睡着了。   温夜也仍留在练习室里。   他将自己的外衣披在了贺洲的身上,然后在贺洲身边坐下,静静地注视着小练习生漂亮的睡颜看了很久很久……   第三次公演,时哲并不和贺洲同一组。   等自己那边的小组训练结束后,时哲来到贺洲所在的练习室,想看看小练习生练习进度如何。   时哲刚走到练习室门口,就看到了坐在角落里倚着墙壁睡熟的小练习生,以及坐在小练习生身旁的温夜。   温夜自然也注意到了时哲的出现。   他琥珀色的眼眸里闪过一瞬阴影,垂在身侧的修长手指也暗暗捏得指节泛白。   然而对上时哲目光的时候,温夜的脸上又重新涌出斯文礼貌的微笑。   他当着时哲的面,故意抬手按了按熟睡中贺洲的肩膀,把漂亮的小练习生揽进了自己的怀里。   就是要让时哲知道,自己才是可以拥有洲洲的那个人。   希望时哲能够识相点,主动知难而退!   时哲清俊的面容上表情立刻沉了沉。   他快步走向温夜,推开了温夜揽在小练习生肩膀上的手。   温夜的手臂被时哲重重推开后,也毫不生气,至少表面看上去没有。   他依旧面带笑意,甚至对着时哲勾了勾嘴唇,像极了是在挑衅:“怎么?你很不喜欢看到洲洲在我怀里睡吗?”   “请你注意分寸。”时哲的语气很冷,眼眸里没有温度。   温夜再次笑了笑:“洲洲喜欢我,他愿意让我抱着他。我知道你很嫉妒。”   时哲脸色深沉,表情冷淡得像蒙了层冰:“洲洲喜不喜欢你,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没有必要自欺欺人。”   温夜被戳到痛处,眼底闪过浓重的阴郁。   但他还是竭力掩饰住内心翻涌的情绪,嘴角又故意装作微笑的模样:“洲洲喜欢我,天天粘着我。我也喜欢洲洲。上次参加电视台节目洲洲戴的那条钻石脚链,你应该看到了吧?那是我给洲洲的表白礼物,洲洲很喜欢。”   时哲闻言,清冷的目光落在小练习生隐隐露出的雪白脚踝上。   看见那里空荡荡什么饰品也没有,时哲嗓音冷漠淡然:“脚链?在哪儿?”   温夜扬了扬眉,撒谎道:“我送给洲洲的礼物,洲洲当然特别珍惜,他收起来舍不得戴我也没办法。”   时哲皱眉:“不是已经被你扔进垃圾桶了吗?”   温夜:“……”   被对方说破真相,脸色瞬间黑得吓人。   他并不知晓,贺洲来自己宿舍归还钻石脚链的那天,时哲一直静静地站在隔了些距离的走廊角落里。   当亲眼看到温夜将脚链扔入垃圾桶后,时哲才转身离开……   没有什么比被情敌当场戳破自己的失败,让人更能感到痛苦。   温夜此刻的情绪几乎要奔溃,内心的不甘和恨意让他的心口控制不住地剧烈起伏。   后槽牙紧紧咬在一起,看向时哲的目光里,充满了深深的恨意。 第53章第三次公演晋小江   温夜眼底的阴郁情绪再也无法隐藏,琥珀色的瞳孔里暗淡没有光。   时哲目光冷冷地望着温夜,语气淡漠疏离:“洲洲只是把你当作学长,仅此而已。”   “你懂什么!”温夜被时哲彻底激怒,哑着嗓音低吼:“我认识洲洲快一年了,你才认识洲洲几天!你有什么资格对洲洲下定论!”   温夜此刻的面部表情,失控到有些扭曲。   为了证明自己对贺洲有着绝对的所有权,温夜当着时哲的面,抬起手臂再次握住了贺洲纤瘦的肩膀,把人往自己怀里抱了抱。   他很快低下头,闭上眼睛想要去吻一吻睡在自己怀里的漂亮小练习生。   “温夜!”时哲墨黑的瞳孔闪过极其锐利的锋芒。   他迅速揪住了温夜的衣领,在温夜还未来得及对贺洲做出什么举动之前,就已经将温夜从小练习生身旁拽开。   他将温夜拖到练习室门口,重重甩出练习室外。   整个过程中,温夜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因为时哲常年在健身房里日复一日地进行极其严格的力量训练,所以体力上他对温夜有绝对的碾压优势。   温夜被时哲扔出练习室后摔在了走廊的地上,他咬着牙手撑着地面挣扎着想要爬起。   时哲却表情冷漠地将练习室的大门关上,并且从里面反锁住。   隔着练习室的大门,时哲语气冰冷地对门外的温夜说:“你和洲洲才认识了一年,仅此而已。”   他自己和洲洲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好像是,十二年前。   ……   在练习室里睡着的小练习生贺洲,睡梦中似乎也隐隐约约地听见了周围有争执的声音。   但是由于今天的练习过于辛苦劳累,他虽然睡得有些不踏实,却并没有从熟睡中醒过来。   等小练习生终于睡饱睁开眼睛时,发现练习室窗外的天色已经黑了。   自己的肚子也饿得「咕咕」叫了两声。   小练习生刚睡醒的淡咖啡色眼睛里盈着精致的光,漂亮又无辜。   贺洲朝四周看了看,发现自己虽然坐在练习室角落,背部却没有倚在墙面上。   而是靠在一个宽阔又温暖的怀抱里。   这个怀抱还带着好闻的雪松气息。   不用抬头看,光是用鼻子闻一闻,贺洲就知道自己一定是靠在时哲的怀里。   毕竟时哲之前抱过自己很多次了,时哲的怀抱他很熟悉。   可是,时哲又不是我们组的,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啊?   我又为什么会靠在时哲的怀里睡着?   贺洲心里很疑惑,却又怕自己说错话会被时哲凶,也不敢多问。   只能表情迷茫地倚在时哲怀里,刚睡醒的眼睛泛着雾蒙蒙的水汽,白皙的手指捏了捏自己衣服,不知该如何是好。   模样像极了一只被欺负懵了的漂亮小白兔。   “你醒了?”时哲低沉嗓音在贺洲的耳边响起,好听得就像玉石落入了湖水。   震得小练习生的耳朵微微有些发麻。   “嗯。”贺洲轻轻地应了一声。   由于刚睡醒的缘故,小练习生的嗓音特别温柔。   哪怕只回答了一个字,声线也软糯得像是在跟人撒娇。   时哲握在贺洲肩上的手指微微动了动。   他低头闭了闭眼,在小练习生精致的耳朵上吻了一下,又贴在小练习生的耳边问:“饿吗?带你去吃饭。”   时哲的那个吻一触即离,却在贺洲耳朵上留下了带有淡淡雪松气息的温暖触感。   小练习生白皙的耳朵也立刻染上了薄粉。   贺洲有些不好意思地别过脸去,逃避时哲直视过来的目光:“你别吻我耳朵嘛,很痒的。”   嗓音比刚才还要软,听上去特别娇。   小练习生转开脸后,染上薄粉的漂亮耳朵和洁白如雪的脖颈,便完全暴露在时哲的眼前。   时哲墨黑色的眼眸盯着那里看了一会儿,然后板了板脸,低沉着嗓音,语气十分严厉地叮嘱贺洲:“以后不要在练习室里睡觉,要睡觉回宿舍去睡。记住了?”   贺洲小声答应:“哦。”   可我在练习室里睡觉代表我练习很刻苦。   时哲为什么连这也要凶我啊?   笨笨的小练习生自然不知道自己睡着的时候,时哲和温夜发生的那些争执。   他只觉得今天自己又被时哲凶了,好倒霉啊。   ……   第三次公演,贺洲和温夜学长在同一个组。   每天到了中午和傍晚,温夜都会叫小学弟贺洲陪自己一起去食堂吃饭。   贺洲没有想太多,便答应了。   到了晚上,每当贺洲练习唱跳累了想回宿舍睡觉,温夜也总会停下自己的练习进度,主动要求陪小学弟一起回宿舍。   这段时间,他们俩几乎形影不离。   就连在食堂一起吃饭的时候,温夜也总会表现出对贺洲特别照顾的模样。   他帮洲洲打饭菜,就连自己的那份也要了洲洲最喜欢的食物,吃饭的时候会把自己盘子里的菜夹给洲洲。   “学长你自己吃,不用给我。”   每次温夜学长这样对自己,贺洲都很不习惯。   可是学长已经把菜夹到自己餐盘里了,小练习生也不好意思再把盘里的菜还回去。   只能硬着头皮吃完,吃到最后都觉得自己要长胖了。   当贺洲吃完饭想拿餐巾纸擦脸时,温夜学长也总会先贺洲一步,用自己修长的手指帮小学弟的嘴巴抹干净。   贺洲更加过意不去:“学长你的手会弄脏的,还是让我自己来吧。”   温夜总会微笑着说:“那好,下次让洲洲自己来。”   可是等到下一次吃饭,温夜还是这样对待贺洲。   ……   渐渐的,练习生之间传出了关于温夜和贺洲的流言蜚语——   “我之前还以为洲洲是时哲的小男朋友,但现在看起来洲洲似乎跟温夜的关系更好。”   “听说温夜和洲洲才是真正的一对。好像来参加男团练习生之前他们就已经在一起了。”   “这消息可靠吗?不是之前有人说洲洲是时哲的小男朋友吗?”   “消息当然可靠。我跟温夜住一个宿舍,他在宿舍里跟我们说因为洲洲太害羞,所以他们才没有公开。温夜还要我们保密。”   “当事人都承认了,那肯定是真的。”   “他们俩不是学长和学弟的关系吗?岂不是洲洲才刚进大学读大一,就被温夜追到了手?”   “不然呢?要不是温夜对洲洲下手早,他能比得过时哲?时哲的外形和实力都比温夜强很多好吧。”   “要是我也能有像洲洲这样又漂亮又乖的小学弟,我也会像温夜一样拼了命地追。不追难道还留给别人?   ……   这些议论很快传进了时哲的耳朵里。   他去找温夜质问:“最近到处都在传你跟洲洲的谣言,是不是你故意散布出去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温夜笑了笑,冷着声反问道:“你不是也很喜欢引导粉丝磕你和洲洲的CP吗?那我自然也可以让别人谈论我和洲洲的关系。”   时哲墨黑色的眼眸彻底冷了下去:“我没有做过故意引导粉丝的事情。但你这么做一定会伤害到洲洲。”   “你我心里都很清楚,你做的和我做的没什么不一样!”温夜脸上的笑容消失无踪,目光死死地盯着时哲,挑衅道,“不过也许以后就会不一样了,因为我散布出去的那些话我会让它通通变成现实。你等着看吧。”   「嘭」的一声巨响。   温夜说完这番话后,当着时哲的面,狠狠地将宿舍门摔上。   ……   为了回馈广大粉丝的支持厚爱,男团练习生节目组特意安排了最受粉丝欢迎的几组CP,组织了一场露营直播活动。   时哲和贺洲的狼兔CP人气极高,自然也受到了节目组的活动邀请。   露营地点选在一个风景优美的公园内。   首先进行的是CP直播采访。   负责这次采访的编导小姐姐也很爱磕狼兔CP。   她看着小练习生贺洲右耳朵上的红色钻石耳钉,问道:“洲洲,时哲在第二次公演送你的耳钉,听说你天天都戴着。你是不是特别喜欢?”   贺洲:“嗯。”   时哲还在我身旁坐着呢。   总不能当着他的面说不喜欢吧。   编导小姐姐又问:“洲洲,那你觉得时哲是不是很喜欢看你戴他送的耳钉?”   贺洲低着头,很小声地回答:“这我哪知道啊。”   时哲那么霸道要我戴着耳钉,不准我摘下来,会是因为他喜欢看我戴吗?   编导小姐姐继续提问:“洲洲,网上的粉丝们都说时哲和你很有CP感,那你觉得时哲是个有男友力的人吗?”   小练习生的脸皮很薄。   被编导小姐姐一下子问了这么多关于时哲的问题,还是当着时哲的面问,他立刻有些不好意思。   耳朵也渐渐开始发烫。   “我……我不知道。”贺洲的声音越来越小。   也不知道编导小姐姐为什么一直问我关于时哲的问题。   小练习生白皙纤细的手指轻轻绞了绞自己的衣摆。   低着脑袋,眼睛盯着自己的手,没有看向直播镜头。   时哲提醒贺洲:“洲洲,抬头看直播镜头,好好回答问题。”   贺洲最怕被时哲点名,纤长的睫毛立刻颤了颤。   白皙的手指将衣服绞得更紧,指尖也染上了淡淡的粉。   小练习生的心情也更紧张了,脑袋垂得更低,很小声告诉时哲:“你别管我嘛……我都答了这么多问题了……不能总是我一个人回答啊。”   他说话的嗓音特别软糯,听上去很娇气。   虽然低着头,但雪白的耳朵已经明显泛了红。   编导小姐姐见了,笑着问时哲:“洲洲他好容易害羞啊。洲洲平时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也这样喜欢害羞吗?”   作者有话说:   时哲:对,常常看到洲洲耳朵红 第54章第三次公演晋小江   时哲:“嗯。”   贺洲:“我才没有。”   耳朵却更加烫了。   小练习生愈发觉得不好意思,头也埋得更低,不敢看直播镜头。   编导小姐姐也不好意思再打趣贺洲,于是开始读直播上粉丝们发的弹幕——   “洲洲的耳朵红透了!是因为被问到关于时哲的问题所以害羞了吗?”   “洲洲别低着头啊,抬起头来让我看看洲洲脸也红通通的样子。”   “刚才洲洲对时哲说的那声「别管我嘛」好娇哦!洲洲平时就是这样跟时哲撒娇的吗?”   “时哲你老婆不乖,都不看直播镜头。你不管管你老婆吗?”   “时哲求求了快捏住洲洲的下巴,把你家漂亮洲洲的脸抬起来给我看看!”   “超想看洲洲被时哲捏下巴被迫抬起脸的样子+1。”   贺洲得知弹幕内容后,紧张得双手握在一起。   他以前也被时哲捏过下巴。   下巴那里皮肤细致娇嫩,不仅被时哲被捏红了,还被捏得很疼。   可是现在弹幕都在怂恿时哲,贺洲很害怕时哲真的会那么做。   于是忐忑不安的小练习生只能主动把自己的脸抬得高高的。   不给时哲捏自己下巴的机会。   贺洲的举动把编导小姐姐都看笑了:“原来洲洲这么怕被时哲捏下巴啊?看来平时没少被捏。”   ……   CP采访环节结束了。   不用再应付那些很难回答的问题,小练习生贺洲终于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是最重要的露营环节。   参加这次露营直播的每组CP都被分到一顶露营帐篷。   这就意味着,今晚每组CP将要在同一顶帐篷里过夜。   并且帐篷里被安装了直播摄像头,会全程向粉丝们直播。   这次参加露营活动的除了时哲和贺洲的狼兔CP以外,还有陈弥小导师和林固的CP组合。   露营地点选在一个风景优美的公园里。   露营帐篷附近有供露营使用的公共洗漱间。   为了避开洗漱间使用的高峰期,爱干净的漂亮小练习生贺洲早早地洗完了澡,换上了纯棉舒服的白色小兔子睡衣,模样漂亮又乖巧。   洗完澡后,贺洲跑去找陈弥小导师聊天。   “洲洲你好香啊,”陈弥凑近贺洲的颈窝处闻了闻,“你闻起来比我冰箱里的瓶装鲜牛奶还香,洲洲如果以后有男朋友的话,你男朋友肯定会特别喜欢抱着你。”   “你闻起来还不是一样香啊,”贺洲也往陈弥脸颊处使劲吸了吸鼻子,“奶香奶香的,闻起来好萌。”   陈弥拒绝:“我不要奶香也不要萌,一点都不MAN。我要长高变强,这样才追得上林固。”   贺洲听到陈弥提起暗恋对象,立刻来了兴致,“你今晚就要跟里林固一起在帐篷里过夜了,你有什么打算吗?是不是应该抓紧这次机会做点什么?”   陈弥点了点头:“嗯。我要对林固表白。希望这次我可以成功。”   “陈弥你听我说,”贺洲虽然没有谈过恋爱,却仗着自己比陈弥大了三个月,给陈弥支起招来,“露营帐篷里空间很小,到时候你和林固一定会挨得很近。你先一直盯着林固的眼睛看把他盯到脸红,然后趁他害羞的时候就跟他表白。然后你要亲他,把他亲懵了他就能答应你了。”   陈弥十分好奇:“洲洲,你从哪里学到这些的?不会时哲对你用过这招吧?”   “你瞎说!才没有。”贺洲的脸立刻涨得通红,拼命解释,“我是从书里看来的,晋江的耽美小说里不都是这么写的嘛。”   至于时哲那家伙,他上次对我说那种奇怪话的时候,冷着脸凶巴巴的。那也能算表白吗?   明明就是在欺负我。   陈弥:“洲洲,交出你的小说收藏夹,我要好好学习一下。还有,你今晚也要跟时哲一起在帐篷里过夜了。要是他对你用你刚才教我的那招,你会答应他吗?”   “别乱说,才不会发生那样的事。”小练习生的脸已经红得快不能看了。   ?   夜渐渐深了,练习生林固走过来叫陈弥:“弥弥,困了吗?要不要去帐篷里休息?”   “好啊,”陈弥立刻开开心心地答应了,又同贺洲告别,“那我去帐篷里啦,洲洲。明天见。”   贺洲给自己的好朋友陈弥打气:“你要加油啊!记得用上我教你的那些。”   陈弥小导师走后不久,时哲也过来找贺洲:“洲洲,洗漱一下准备睡觉。”   “我已经刷过牙了,澡也洗过了。”小练习生说话时,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   身上穿着棉质的小白兔睡衣,模样格外漂亮乖巧。   “那就去睡觉。”时哲清俊深邃的眼眸看向贺洲,并且向小练习生伸出了手。   是要牵手的意思。   贺洲立刻愣了愣:“……”   为什么要拉手啊?   不是很想跟时哲拉手。   时哲见贺洲站着没动,便主动握住了对方纤细的手腕,将小练习生带往两人过夜将要住的露营帐篷……   这次露营直播活动重,CP同住一顶帐篷过夜是令广大粉丝们最激动的环节。   狼兔CP粉丝们都快激动坏了。   因为第二次公演和第三次公演时哲跟贺洲并没有分在同一组。   两人既没有共同舞台,平时也没有一起练习的花絮,所以狼兔CP粉丝们已经缺粮很久,就等着这次CP露营直播活动来一个大型的磕糖现场。   所以当粉丝们看到时哲主动牵住了小练习生贺洲的手,都在开心地发着弹幕说“好甜”   ……   贺洲的手腕被时哲握住的时候,他明显感觉到了时哲指腹薄茧带来的沙粒感。   突然间,他感觉到时哲好像往自己的手心里放了一样东西。   “是什么?”小练习生好奇地低头看向手心,发现那是一包小熊水果软糖。   是他最喜欢吃的那种。   原本一想到今晚要和时哲一起过夜,贺洲心里是有些忐忑不安的。   可是看到了自己最喜欢吃的糖果,他的心情一下子放松了许多。   “谢谢你,时哲。”小练习生很礼貌地表达了感谢。   嗓音又软糯又好听。   正在看直播的粉丝们把弹幕刷满了整个屏幕——   【洲洲对时哲说话的声音好娇哦!怪不得时哲那么喜欢洲洲。】   【洲洲撒娇,谁顶得住啊。反正我是顶不住。】   【想喊洲洲老婆了,时哲知道了会追杀我吗?】   【洲洲真好骗,一包糖就能把洲洲哄开心了。】   【一会儿要被大灰狼时哲睡觉觉,洲洲就该哭了。】   【好想看漂亮洲洲被时哲欺负哭的样子。】   ……   “洲洲,这是你第一次和别人过夜对吗?会不会紧张?”时哲牵着小练习生的手问。   贺洲:“不是啊,我小时候胆子很小,不敢一个人睡觉,我就会找我堂哥一起睡。”   时哲:“你堂哥是你的亲人,不能算。今天才是你第一次和别的人一起过夜。会不会紧张?”   “嗯。有一点紧张的。”小练习生小声说。   自己要和时哲在同一顶露营帐篷里过一整晚,当然会紧张啦。   还不知道这个晚上会被时哲凶多少次呢。   “不用紧张,洲洲。我会照顾你。”时哲此刻低沉的嗓音倒不像平时那般严肃。   他一边安慰,一边将小练习生纤细的手腕握得很紧。   狼兔CP粉丝们纷纷说自己磕到糖了,弹幕多得几乎要溢出屏幕——   【时哲和洲洲的这段对话,让我浮想联翩。就好像是男朋友问第一次会不会紧张一样。】   【时哲平时说话的语气都挺冷的。但你们觉不觉得,时哲今天和洲洲说话的语气特别温和?】   【待会儿就要和洲洲一起过夜要狠狠欺负洲洲了,所以时哲现在当然要先哄一哄老婆啦。】   【想看洲洲被时哲欺负得眼泪汪汪脸红红的样子。】   【有没有一种可能,洲洲也许会被时哲欺负得连哭都哭不动了?】   ……   时哲握着贺洲的手,垂眸看了看贺洲穿着的小白兔睡衣和睡衣上的兜帽,他抬手将兜帽待带在了小练习生的脑袋上。   贺洲:“……”   就那么想看我带小兔子帽子吗?   不过还好自己之前洗过澡,现在头发已经完全干了,带上帽子也不会弄湿。   小练习生头顶上两条长长白白的兔子耳朵垂下来,随着走路的节奏轻轻晃着,看起来特别乖。   浅咖啡色的精致眼眸里,光芒亮得像夜空里的星辰一样漂亮。   和时哲走在一起的时候,小练习生纤瘦的模样在时哲高大身型的衬托下,显得更加乖巧招人疼。   就像一只被大灰狼哄住的单纯小白兔。   尤其这个小白兔现在还被大灰狼握住了白皙纤细的手腕。   今夜就要被大灰狼带回去一起过夜了,笨笨的小白兔却还对危险一无所知。完全是一副懵懵懂懂却过分漂亮的模样。   “洲洲很像个小兔子。”时哲忽然说。   他清俊的眼眸低垂,盯着小练习生白净如雪的颈侧看了一会儿。   虽然小练习生的雪白脖颈一大半都隐藏在了宽大的睡衣兜帽里。   但那里依然散发着淡淡的奶香气息。   很招人欺负。   这时刚好有几个工作人员经过。   那几个工作人员看到小练习生贺洲后,都忍不住说——   “洲洲像小兔子一样。”   “洲洲太可爱了。”   “好想拽一拽洲洲的兔子耳朵。”   “我想捏捏洲洲的脸,肯定特别软。”   时哲听见后,伸手将贺洲圈进自己的怀里,然后才对迎面走来的工作人员微微点头打了招呼。   不等那些工作人员走近,时哲便已经将小练习生带入了露营帐篷里,并将帐篷从里面关好。   不让小练习生再出来。   就像是占有心极重的大灰狼,捕获到属于自己的漂亮小白兔后,便不再舍得自己的小白兔被其他人看到。 第55章第三次公演晋小江   贺洲一走进露营帐篷,顿时觉得四周空间变得狭小起来。   这顶露营帐篷刚刚可以容纳两个人。   稍微走动一下或者转个身,贺洲都会不小心撞到时哲身上。   脸皮很薄的小练习生立刻不敢乱动了,找了个角落安安静静地坐下。   他看见时哲坐在了距离自己很近的地方,近到自己都能听见时哲的呼吸。   “困了吗?”时哲问贺洲。   贺洲摇了摇头:“不困。”   第一次跟除亲人以外的人一起过夜,而且对方还是时哲。   小练习生心情紧张极了,哪能那么容易睡得着啊。   他捏了捏手心里时哲给的那包小熊水果软糖,打开包装袋后,取出一块水果软糖放入嘴巴里嚼了嚼。   软糖香甜的水果味瞬间盈溢在口中……   狼兔CP粉丝们一边通过帐篷里的直播镜头看小练习生贺洲吃糖,一边狂发弹幕——   【洲洲,时哲给你的糖很甜吧?】   【吃了时哲给的糖,一会儿被时哲欺负了你可不要哭。】   【笨笨的洲洲只知道低头专心吃糖果,连时哲一直盯着自己看都不知道。这么笨很容易被欺负惨的。】   【洲洲吃了糖以后嘴巴一定甜甜的。我敢打赌时哲一定很想尝一尝。】   ……   “睡前还吃糖,不怕蛀牙?”时哲问贺洲。   小练习生嗓音软软糯糯地说:“就偶尔吃一次嘛。不会蛀牙的。”   以前在家里的时候,堂哥虽然事事宠着自己,却不准许自己睡前吃零食。   现在住在男团练习生宿舍里,自己睡觉前偶尔嘴馋吃点东西,哪怕再重新刷一遍牙,也都要被室友夏铭旭唠叨好久。   不过时哲这人冷冰冰,睡前吃东西这种小事他应该不会阻止我吧。   小练习生抱着侥幸心理,又往嘴里放了几块水果软糖,吃得一侧脸颊都鼓了起来。   像个贪吃的可爱小白兔。   “吃完记得刷牙。”时哲一边整理两人的防潮垫和睡袋,一边沉着嗓音提醒了一句。   “哦”小练习生声音闷闷地答应。   心里却在想,时哲怎么也跟堂哥和夏铭旭一样喜欢管我。   好烦啊。   十分钟过去后,时哲已经将两人的防潮垫和睡袋全部铺好。   小练习生贺洲却仍在吃小熊水果软糖,打算把整包糖都吃完才肯罢休。   “水果糖很好吃是吗?”时哲墨黑色的清俊目光渐渐落在小练习生粉红柔软的漂亮嘴唇上,“洲洲,水果糖给我尝尝。”   他的嗓音依旧低沉,语气却并不冷淡,反而带着些少见的柔和。   “你不是有很多这种水果软糖吗?你为什么还跟我要啊?”贺洲一边把软糖包装袋递给时哲,一边好奇地问。   “今天只带了一包给你。其他的还放在宿舍。”时哲回答。   但他并没有去接贺洲递过来的糖果,而是握住小练习生纤细雪白的手腕,将对方往自己跟前带了带。   然后低下头,尝了尝小练习生嘴唇上的味道。   动作一触即离。   “很甜。”时哲淡淡地说。   他墨黑寂静的眼眸里,深深地映着面前模样过分漂亮的小练习生贺洲。   贺洲:“……”   整个人已经懵掉了。   他精致漂亮的淡咖啡色眼睛里,露出迷茫无措的表情。   手还举在半空中,保持着刚才想递水果软糖给时哲的姿势。   柔软粉红的嘴唇上,被时哲留下了带着温暖的凛冽雪松气息。   时哲刚刚是在亲我吗?   他怎么能这样啊!   正在看直播的狼兔CP粉们全都激动坏了,沸腾不已——   【呜呜呜,继第一次公演的舞台之吻,狼兔再次亲亲了!我磕的CP是真的!】   【洲洲,水果软糖再甜都没你甜啊!】   【时哲想吃的其实一直都是洲洲!】   【大灰狼吃掉小白兔是刻在骨子里改不了的天性。所以洲洲,你今晚要危险了。】   【洲洲别怕,今晚我们大家都陪着你。一起看你怎么被时哲欺负哭(狗头)。】   ……   贺洲有点不太高兴:“我又没说不给你吃糖,你为什么咬我嘴巴啊?”   虽然心里觉得时哲刚才那样做很过分,可是说出来的话却一点气势也没有。   声音软软糯糯的带着些娇气,听上去倒不像在生气,而像是在跟人撒娇。   时哲似乎是误会了,当真以为小练习生是在跟自己撒娇。   他俊朗深邃的面容那一刻柔和了许多,没有往日里那些不近人情的冷淡。   清俊的目光始终落在小练习生柔软的嘴唇上。   带着薄茧的手指握住小练习生白皙细致的下巴,将对方漂亮的脸颊抬起后,闭着眼睛再次低头吻了过去。   这一次比起刚才那次的一触即离浅尝辄止,更像一个正真意义上的吻。   小练习生雪白细嫩的下巴被时哲指尖的薄茧磨得有些发红。   他显然被吓到了,纤长的眼睫止不住的颤了颤。   肩膀也在颤抖,连手心里的那包水果软糖都拿不稳,洒落得到处都是。   贺洲莫名其妙就被时哲这样对待,心里委屈极了。   伸手想要推开时哲,可体力上却完全不是时哲的对手。   他不仅挣扎不开,还因为自己不安分的乱动而被时哲结实有力的手臂固得更紧。   小练习生漂亮的眼眸里盈出浅浅水雾,眼尾也因委屈而泛了红,表情像是快要哭出来似的。   嗓子也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呼吸都有些不顺畅,只能发出很轻很可怜的呜咽声。   时哲似乎是听见了怀里人的细微呜咽,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紧闭的眼睛也在微微颤动。   耳尖明显泛红。低头吻得更深。   正在看直播的狼兔CP粉们被这一幕完全震撼住,有那么几秒钟连弹幕都忘了发。   但很快,狼兔CP们又心情无比激动地将弹幕重新刷爆整个屏幕——   【为了看狼兔亲亲,我刚才都没顾得上发弹幕。】   【就知道洲洲今晚一定会被时哲欺负哭!】   【可洲洲又笨又漂亮,天生就是很容易招人欺负啊!】   【最爱看小美人哭得眼睛红红啦!】   【时哲快哄哄你老婆!哄好了就再把他欺负哭!我超爱看!】   ……   时哲松开贺洲的时候,小练习生的眼泪忍不住地落了下来滑过脸颊,模样可怜得像一只被大灰狼欺负过的小白兔。   贺洲揉着泛红的眼睛,软糯的嗓音里带着很明显的哭腔:“你又欺负我……”   “跟你表白过了,不算欺负,”时哲抬手亲自帮小练习生擦了擦眼角的泪痕,“我跟你说过我没有耐心慢慢等你。而且现在的情况也不允许。洲洲,你被别人盯上了你知道吗?”   时哲修长有力的手指抚过贺洲沾着泪水的漂亮眼睛。   泪水是被擦去了,可是小练习生细致的眼尾肌肤,被时哲指腹的薄茧弄得更红。   像被欺负坏了一样。   “我被谁盯上了啊?”贺洲沾着水雾的眼眸,茫然地看向时哲。   完全听不懂时哲在说什么。   正在看露营直播的狼兔CP粉们发弹幕说——   【洲洲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受欢迎吗?漂亮的小练习生就是很容易被人盯上啊!】   【那个温夜和夏铭旭每次公演分组都要粘着洲洲,洲洲难道看不出来他们俩对你有坏心思吗?洲洲好笨哦!】   【好吧,我们所有人都知道温夜和夏铭旭喜欢洲洲。只有洲洲自己不知道。】   【又笨又漂亮的洲洲,被时哲以外的人盯上了都不知道,所以才会被时哲捏着下巴亲作为惩罚。】   【继续啊,不要停,多把洲洲弄哭几次好让洲洲多长点记性!】   ……   “不知道就算了。”   时哲此刻并不是很想同贺洲讨论其他人。   他握住了小练习生白皙的手腕,将人拉起身:“吃了糖,重新去刷牙。”   说话的嗓音低沉清冷,像一位纪律严格的教官。   “不想去。”   刚才时哲没有经过同意就亲了自己,小练习生贺洲心里还在生着闷气。   他不想搭理时哲。   但话音刚落,贺洲就发觉自己脚下一轻,腰已经被时哲结实有力的手臂托起。   他整个人都被时哲完完全全抱离了地面。   “时哲你干什么啊?”贺洲心里有些慌乱,双手紧张地抓住时哲肩膀处的衣服。   双脚悬空的感觉让他心里很不踏实。   时哲环在小练习生腰间的手臂紧了紧,将人抱出帐篷外:“带你去刷牙。”   “不要嘛,我自己可以走路的。”小练习生说话的嗓音特别软,耳朵也悄悄泛了红。   这里是公共的露营场地。   自己这样被时哲抱着到处走,要是被别人看见了,多难为情啊。   贺洲挣扎着想下来,可越是这样,时哲固在自己腰上的手臂便收得越紧。   小练习生的腰部最敏|感,轻易碰不得,一被别人碰就会全身不舒服。   他的肩膀微微颤抖着,手脚软软的没有力气。   隔着一层薄薄的棉质睡衣,小练习生腰线被时哲握住的地方,已经悄悄染上了漂亮的浅粉。   他的头轻轻枕在时哲宽阔温暖的肩膀上。   垂下的两条腿又细又直。   轻轻晃动时,露出的一双脚踝纤细而雪白。   模样太过漂亮脆弱,十分容易招人欺负。   贺洲被时哲托着腰抱着去公共洗漱间刷牙的时候,拖鞋被遗落在了帐篷旁。   因为光着脚,小练习生没法踩着地面,所以只能被时哲抱着刷完了牙,然后又被时哲抱回了帐篷内。   整个过程中,小练习生脚连地面都够不着。   细直漂亮的一双腿一直垂在半空中,随着时哲走路的步伐轻轻晃着。   帐篷里的睡袋之前就已经被时哲铺好。   所以小练习生被时哲抱回露营帐篷后,被对方直接放倒在睡袋上。 第56章第三次公演晋小江   时哲将贺洲抱回帐篷后,直接将小练习生放倒在已经铺好的睡袋上:“不早了,睡吧。”   他自己很快也在距离贺洲很近的另一处睡袋躺下。   正在看露营直播的狼兔CP粉们纷纷刷屏——   【哇!洲洲这么容易就被时哲推倒了!】   【洲洲在时哲的面前一点还手的力气也没有。】   【接下来是不是该发生点什么事情啦?】   【好期待看到洲洲被时哲欺负到哭都哭不动的样子。】   ……   观看露营直播的CP粉们发弹幕发得正欢,却发现直播画面突然黑了下去,露营帐篷内的情况完全看不到了。   一秒钟前,时哲将自己的棒球帽摘下,朝露营帐篷的角落扔去。   棒球帽便准确无误地扣住安装在那里的直播摄像头,完完全全将镜头挡住。   于是粉丝们看到的直播画面变成了一片漆黑,什么也瞧不见。   直播弹幕一片哀嚎——   【为什么时哲突然把直播挡住?】   【时哲是要对洲洲做什么不能让我们看的事情吗?】   【看来时哲今晚肯定要欺负洲洲了。洲洲危险。】   【求求了把直播镜头打开吧。我想看洲洲被时哲欺负哭。】   【本来以为今晚最多就是亲亲。现在镜头被挡住,我又开始期待了!】   【我觉得时哲的占有心好重哦!都舍不得让我们看他家小男朋友被欺负的样子。】   ……   小练习生贺洲因为觉得帐篷内的气温有些热,所以他没有钻进睡袋里。   而是将睡袋当作床垫一样睡在身下。   时哲也一样将睡袋垫在身下,躺在距离贺洲很近的地方,侧着脸看着贺洲。   贺洲感受到时哲看过来的目光,心情有些紧张。   并且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近地和时哲躺在一起,心口砰砰跳得有些快。   小练习生不敢直视时哲的眼睛,所以直挺挺地躺着,漂亮的眼睛只能盯着头顶的帐篷看。   手和脚都规规矩矩地摆着,一点也不敢乱动。   身型僵硬的样子像块木头。   他也不敢随便翻身。   因为帐篷内的空间实在太狭小了。他害怕如果翻个身的话,自己很可能会不小心撞进时哲的怀里。   那就太尴尬了。   时哲墨黑色沉寂的眼眸深深锁住贺洲。   他将小练习生雪白的手指握进自己宽大的手心里,说:“你好像很紧张?”   “嗯。”贺洲承认了。   但他不敢将自己的手抽回来,他怕时哲会生气。   他不喜欢看时哲生气冷着脸的样子。   时哲却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握着贺洲的手。   两人各自沉默了一会儿。   狭小的帐篷空间在这一刻变得很安静。   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空气里弥漫着凛冽的雪松气息。   贺洲觉得很好闻。   他悄悄地侧过脸,想偷偷看一眼时哲在干什么。   结果却发现时哲一直在看着自己。   目光对视的那一刻,时哲握住贺洲的手拇指抬起,在小练习生的手背上轻轻抚了抚。   贺洲的脸立刻红了红,慌慌张张地转过脸去,假装刚才偷看时哲的人不是自己。   可是小练习生脑海中,却再也挥之不去时哲刚才安静看向自己的模样。   时哲不冷着的脸的时候,他好帅啊。   高挺的鼻梁,深邃寂静的眼睛,就和晋江纯爱小说里描述的男主角一样。   如果时哲能变得温和一点,以后都不再凶我就好了。   小练习生想到这些,心跳得不禁有些快。   可是他很快又想起了温夜学长对自己的那些叮嘱——   “洲洲,时哲不会喜欢你。”   “时哲只是在利用你。”   虽然一开始,贺洲并没有完全相信学长说的话。   可是后来他仔细观察过时哲。   尤其是上次时哲说希望能够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   当时,时哲说话的语气很清冷严肃,还凶我了把我下巴弄疼了。   他一点也不像是真心喜欢我的样子……   于是小练习生忍不住问出了心里话:“时哲,其实你并不喜欢我,你只是希望我能配合你,对吗?”   时哲:“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心里并没有喜欢我。但是你想让我配合你装作我们俩在交往的样子。因为这样可以吸引到更多的粉丝。”   时哲闻言,嗓音立刻沉了下去,像是很不高兴:“洲洲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要胡闹到什么时候?”   观看直播的粉丝们虽然看不到露营帐篷里的画面,却能听见两人的对话。   粉丝们都听出来,在贺洲问出那个问题以后,时哲很明显地不高兴。   粉丝们竖起耳朵继续听,却没有再听见任何的对话。   只能听见有一些细微的响动,就像是衣服布料碰撞在一起窸窣声。   显然帐篷里的两人此刻肯定不是安静地躺着一动不动。   应该是发生了些什么。   又过了十秒左右,粉丝们听见似乎是小练习生贺洲的喉咙里溢出了一些低微的呜咽声。   就像是嗓子被什么堵住,想哭却发不出来声音一样。   听上去怪可怜的。   【洲洲在小声呜咽,他是被时哲那个了吗?】   【代入一下时哲的立场,时哲明明那么喜欢老婆却还被老婆怀疑,肯定特别生气。所以只能狠狠那个一下老婆来表明自己有多爱老婆。】   【笨蛋洲洲乱说话,说错话当然要被老公狠狠惩罚一下。】   【我真的要被笨洲洲气死了。时哲那么喜欢洲洲,洲洲怎么都看不出来啊!换做我是时哲的话,把洲洲欺负哭一晚上都不够的。】   ……   露营帐篷里,时哲冷着脸。   墨黑色的深邃眼眸里没有什么温度。   他抬起身,没有经过贺洲的同意就握住小练习生腰,将人拖到自己这边,牢牢按在自己身下的睡袋上。   帐篷内只有一盏不太明亮的小灯,光线昏暗。   时哲居高临下看着贺洲时,高大的身型在淡色的灯光下投出的巨大影子,将躺在睡袋上的小练习生完完全全笼罩住。   时哲将贺洲固得很紧,不给对方任何逃跑的机会。   他低头闭上了眼睛,又去吻身下迷茫又无助的小练习生。   他就像危险的大灰狼那样,用自己的方法去惩罚胡乱说话的笨蛋小白兔。   贺洲被时哲这样对待,心里很害怕。   想哭却因为嗓子被堵住而发不出声音,只能发出一些很细碎的呜咽声。   小练习生力气小,挣脱不开时哲。   他没有办法,只能任时哲那样强势地对待自己。   紧张无措间,贺洲默默地抓住自己的衣角,像抓救命稻草一样将那截衣角紧紧捏在手里/   漂亮的指尖泛出了淡淡的粉色。   却因为太过慌乱,他并不知道自己抓住的其实是时哲的衣角。   贺洲低声啜泣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时哲才终于停止。   时哲睁开眼睛后,垂眸望向被自己牢牢按在睡袋上的小练习生。   他看着小练习生漂亮的脸颊上沾满了晶莹的泪水,于是沉着嗓音问:“现在知道我喜欢你了吗?”   小练习生纤长的睫毛也沾着泪珠,微微地颤了颤,说:“知道了。”   他不敢再说不知道时哲喜欢自己。   因为他不想再被时哲像刚才那样按在睡袋上惩罚了。   时哲亲人的时候好凶,一点都不温和。   嘴巴都被时哲弄得好疼。   小练习生心里很委屈,眼泪还在滴滴答答地往下掉。   时哲不会安慰人,他只是贴在小练习生耳边,低沉着嗓音又凶了对方一句:“下次再胡闹,就不是亲你这么简单了。知道了吗?”   “知道了。”小练习生一边点头答应,一边眼泪掉得更厉害。   很害怕以后时哲会对自己做更过分的事。   狼兔粉丝们仍在激动地发着弹幕——   【刚才时哲说「下次再胡闹下一次就不是亲那么简单」,那看来这次只是亲亲没有别的,是我自己想多了。】   【洲洲抓紧时间再胡闹一次吧。想看时哲对洲洲做更过分的事。】   【笨蛋洲洲只有被老公狠狠收拾一顿,才知道老公喜欢自己。】   【但我怀疑狼兔CP今晚露营绝对不只是亲亲那么简单。要不然时哲为什么要挡摄像头?】   【有道理。可惜画面什么看不到啊,救命!】   ……   贺洲没有被时哲准许回自己的睡袋。   他被时哲圈着腰,还被时哲要求不准乱动。   小练习生的背部贴在时哲宽阔的怀抱中,他能感觉到对方心口传来的温热。   自己的腰被时哲手臂固得很紧,有些不舒服。   而且自己的嘴巴还被弄肿了,火辣辣的疼。   贺洲心里觉得委屈,想哭却又不敢在时哲面前哭出声。   只能悄悄地抬手擦了擦眼泪。   揉了一会儿眼睛后,本就泛红的眼尾变得更红了。   像极了一只被大灰狼抓回家欺负哭的可怜小白兔。   抬手擦眼泪时,小练习生的衣服下摆被扯得有些上移,露出一小截雪白的腰线。   那里肌肤细致,被时哲指腹的薄茧触碰后,很快就泛出了漂亮的粉红。   时哲似乎感觉到自己怀里的人在安分的动来动去,于是他将小练习生固得更紧,说:“睡吧,不早了。”   一整个晚上,他都将贺洲圈在自己怀里,不曾放开过。   哪怕贺洲睡着时也是一样。   等贺洲终于睡着后,时哲抬手帮小练习生擦了擦脸颊上的泪痕,又将小练习生弄乱的睡衣下摆整理好,弄歪的领口也重新整理好,才又继续圈住小练习生的腰。   夜深人静的时候,小练习生似乎是做了噩梦,闭着眼睛小声哭了一会儿,然后主动往时哲温暖的怀抱里钻了钻。   像是寻求安全感一样,他将自己的脑袋埋在时哲的心口位置,双手紧紧地抓住时哲的衣服。   时哲很快醒了,将怀里的贺洲抱得更紧了些,还轻轻拍着小练习生的后背试图安抚。   ……   等到第二天早上贺洲睡醒时,他漂亮的眼睛湿雾雾地沾着水汽,像是曾在梦中哭过。   他还惊讶地发现,不仅时哲的手臂环着自己的腰,他自己的手也搭在时哲的背上。   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抱着时哲。   小练习生的耳朵红了红。   想要收回自己的手时,他纤细的手指却不小心滑过时哲背部的某处。   时哲立即皱了下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但表情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你怎么了?是不是我碰到你背上那里你会觉得疼?”贺洲仰起脸问时哲。   他想起来时哲背上好像有愈合的刀伤。   时哲淡淡地回答:“不是很疼,不用担心我。”   贺洲又问:“那你背上的伤到底是怎么弄的啊?”   因为从小到大自己反复做的噩梦里,那个保护自己而背部受刀伤的男孩,和时哲背上的伤似乎在差不多的位置。   同样的位置,又都是刀伤。   怎么会这么巧啊?   “为什么这么想知道?”时哲握了握小练习生的手。   “因为我总是会重复做同一个噩梦,梦见有个坏人拿着刀追我,然后有个比我大一点的男孩因为救我而背部受伤,跟你背上受伤的位置一样。”   贺洲把梦里的情况给时哲讲了一遍,又说:“那个噩梦很真实,就像发生过一样。可我堂哥却说是因为我小时候看多了恐怖电影才会做那个噩梦。”   时哲盯着贺洲的眼睛问:“昨晚你睡着的时候哭了一会儿,又做那个噩梦了吗?”   “嗯,”贺洲点点头,“要不是我堂哥说没发生过那种事,我都快以为我小时候经历过什么童年阴影了。为什么我总是要做同一个噩梦啊?”   时哲闻言,垂眸沉默了几秒。   他将小练习生再次搂入自己怀中,贴在对方耳边说——   “洲洲,不要去回忆噩梦里的事,不要加深对那个噩梦的印象。”   “试着彻底忘掉它吧。”   “至于我背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一点也不重要。你不需要知道。”   “只要你能待在我身边就可以了,洲洲。”   ……   CP露营直播活动结束后,几组练习生坐着大巴又回到了男团练习生训练基地。   小练习生贺洲回到宿舍楼时,发现宿舍楼里静悄悄的没有什么人。   似乎其他练习生此刻都在练习室里进行三公的曲目练习。   等贺洲回到自己宿舍后,宿舍门很快被人敲响。   “门没关,请进。”贺洲说。   “洲洲你回来了。”温夜学长推开宿舍门走了进来。   贺洲看见温夜学长时,表情愣了愣。   因为温夜此刻看起来状态不太好,琥珀色的眼眸里没有太多光芒,眼底有着明显的黑眼圈,脸色也有些过于苍白。   “学长你怎么了,你看起来好像很累的样子?是不是练习太辛苦了?”贺洲关切地问。   温夜将贺洲的宿舍门关上后,向自己的小学弟走近。   他垂眸盯着贺洲依旧有些红肿的嘴唇,沉默了几秒后,拼命压抑住眼底不悦和烦躁的情绪,才又问向小练习生:“昨晚你在外面,睡得好吗? 第57章第三次公演晋小江   “我昨晚睡得还行吧。”贺洲回答了温夜学长的问题。   就是昨晚睡觉之前被时哲欺负哭了好几次。   还好之后睡得不错。   自己被时哲抱在怀里睡会比平时自己一个人睡更有安全感,即使夜里做了噩梦也没有醒。   虽然贺洲觉得自己一整晚都躺在时哲怀里挺难为情的。   但他又不得不承认,时哲的怀抱其实很温暖舒服。   想起了昨夜的事,小练习生走神了一会儿,耳朵也在悄悄发烫。   等他终于回过神来时,却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衣领扣子已经被温夜学长解开了。   “学长,你在干什么?”贺洲漂亮的眼睛里露出疑惑的情绪。   “洲洲别紧张,学长就随便看看。”温夜修长的手指翻开小学弟的衣领,指尖温度微凉。   他俊朗的脸上带着温和亲切的微笑,但琥珀色眼底却暗暗涌动着一些偏执和阴郁的情绪。   昨天得知自己的小学弟贺洲被节目组安排要和时哲一起在外过夜后,温夜一整晚没睡。   今天他也没有心情去练习室训练,一直守在宿舍里等着贺洲回来;   当小学弟贺洲终于回来宿舍后,温夜便迫不及待地过来查看。   温夜打开了小学弟的衣领,垂眸仔仔细细反反复复地检查了好几遍。   等确认贺洲雪白细致的脖子和锁骨上没有任何惹人遐想的痕迹后,温夜眼底的阴郁才终于消散了一些。   “看来洲洲昨晚确实睡得不错。”温夜的眼底也盈上了笑意。   他修长的手指动作细致地帮小学弟整理好被自己弄乱的衣领,又认真地将衣领扣子重新扣好。   正要收回手时,温夜的目光忽然落在贺洲的右耳上。   那里带着一枚格外刺眼的红色钻石耳钉。   除此之外,右耳垂还有些过分的红肿。   就好像那里曾被谁翻来覆去地吻过一样。   温夜目光很快又扫过小学弟的嘴巴。   那里也和右耳耳垂一样肿得通红。   温夜眼里的笑意瞬间消失,刚刚消散不久的偏执和阴郁又再次拢回眼底,程度比之前更深。   “洲洲你就不能乖一点吗?”温夜很用力地拉住贺洲的手,将小学弟拉到自己跟前。   他脸上温和的微笑彻底消失无踪。   眼底压抑不住的偏执阴郁暴露无遗。   贺洲疑惑:“怎么了,学长?”   温夜用几乎是从嗓子里挤出的沙哑声音质问小练习生:“我说过多少次要你远离时哲,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学长吗!”   “学长我没有不听你的话。昨天是节目组安排的,我也没有办法,”贺洲解释。   他以前从来没见温夜学长这样生气过。   而且学长握自己的手握得很用力,自己的手腕都被学长弄红了。   小练习生又声音软软地央求说:“学长你可不可以轻一点啊,你弄疼我了。”   “原来洲洲也知道疼?”温夜不仅没有松手,甚至握得更加用力,“既然洲洲知道疼,以后就不要再让时哲把洲洲的嘴巴和耳朵亲得这么肿!”   贺洲愣住:“……”   原来学长这么生气是因为这个!   可是学长怎么知道昨天晚上时哲亲过我啊?   难道学长也看了昨天晚上的露营活动直播吗?   小练习生自然不会知道,那些只不过是学长温夜的猜测,是学长在试探自己。   毕竟对温夜来说,如果自己能和贺洲共度一晚的话,他也绝对会对贺洲做出那样的事。   “哦,我以后不会了。”笨笨的小练习生以为学长是在关心自己,点着头答应了温夜刚才说的话。   温夜闻言,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   眼底充满了阴郁,额间青筋暴起。   他当着贺洲的面重重地摔门离开。   因为他无法面对贺洲现在的模样。   自己那么想要得到的漂亮小学弟,却被时哲欺负得耳朵和嘴巴都肿了起来。   温夜无法接受。   ……   看着温夜学长摔门离开,贺洲的内心十分自责。   学长平时的性格那么温和,学长还特别照顾我,我怎么能把他惹得这么生气啊。   学长提醒我远离时哲也是为了我好。   可我却总是违背学长的意思让学长这么不开心。   全都是我的错。   我应该去找学长道歉。   等学长气稍微消一消我就去。   就在这时候,宿舍的门又被人打开。   “洲洲啊,你终于回来了!”室友夏铭旭怀里抱着许多零食回到宿舍,“我想着你应该快回来了,就专门去小超市买了很多你爱吃的零食。”   夏铭旭将零食全堆在贺洲的书桌上,又拉了张椅子在小练习生身边坐下,说:“洲洲,其实我有点事情想问你。”   贺洲:“什么事啊?”   “就是那个,什么,昨天那个……”夏铭旭吞吞吐吐了老半天,才终于把想问的事情说出口,“那个昨天……那个……你为什么让时哲亲你?”   得知洲洲要和时哲参加CP露营活动,还要在帐篷里共同度过一整晚,夏铭旭一夜没睡好。   他甚至还跑去央求工作人员开电脑给自己看一眼洲洲和时哲的CP直播,想看看洲洲有没有被时哲欺负。   结果刚好看到了时哲亲洲洲的那一幕。   于是他更睡不着了……   贺洲的脸皮很薄,不想回答夏铭旭的这个问题:“你不要问我这个。”   夏铭旭还在耿耿于怀:“我知道你不喜欢时哲。所以你肯定不会同意他亲你。那就一定是时哲强迫你的,对不对?”   “你再别问了嘛。”小练习生已经尴尬得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夏铭旭却仍在不甘心地嘀嘀咕咕:“洲洲你不想时哲亲你,你就拒绝他啊!你不会是不敢拒绝吧?那是不是无论谁亲你,你都不会拒绝?”   说到这里,夏铭旭自己的脸已经红了。   要是洲洲真的不敢拒绝别人,那如果我现在亲洲洲,洲洲是不是也会很乖地任凭我亲?   夏铭旭越想越上头,脸也越发烫了起来。   他想去拉一拉洲洲的手,却发现洲洲早已转身离开,不愿意再搭理自己。   夏铭旭这才猛地清醒过来。   我可是个正人君子,我怎么能对洲洲起那种念头。   ……   贺洲从露营活动回到宿舍后洗了个澡,然后觉得有些累,便在自己的上铺床位睡了一会儿。   等小练习生睡醒后去往练习室练习,已经是下午三点了。   “你怎么现在才来练习室?”时哲在大楼的走廊里拦下贺洲。   他此刻的语气很严厉,简直比军训时的教官还严格不留情面。   仿佛昨天晚上在露营帐篷里抱着贺洲一起入睡的人不是他一样。   小练习生嗓音软软地解释:“我回宿舍洗了个澡嘛……”   自然没敢跟时哲提自己洗完澡之后还舒舒服服地睡了个午觉。   时哲低头靠近贺洲,像是在闻小练习生颈窝处的淡淡奶香。   “洗澡需要洗三个小时?”他沉着嗓音问。   墨黑色的眼眸一直盯着小练习生颈窝处的一片雪白。   中午从露营地点坐车回到训练基地的时候,时哲叮嘱过贺洲,要贺洲回宿舍换身衣服就赶紧来练习室练习。   结果小练习生直到三个小时以后才慢吞吞地出现。   “我除了洗澡以外,还分别跟温夜学长和我的室友夏铭旭说了会儿话。我不是故意不来练习室的。”贺洲很心虚地解释。   总之自己在宿舍里睡了两小时这件事,肯定不能让时哲知道。   要不然时哲一定会说我在偷懒然后再凶我一顿。   “你学长温夜?”时哲的眼眸瞬间沉了沉,“你和他说什么要说这么久?”   小练习生目光变得有些躲闪:“我和他说……说……说了一些私事。”   当然不能告诉时哲,其实温夜学长一直在说时哲的坏话。   “私事?”时哲的脸色冷了下去,嗓音也更加低沉严肃,“你以后少跟温夜走到一起。他没有你以为的那么好。”   贺洲一直都很敬重自己的学长,小声反驳了一句:“你乱讲,温夜学长一直都很照顾我。他人很好的。”   反正比你对我好。   时哲闻言,脸色更冷。   清俊眼眸里的情绪也变得不近人情。   他宽大有力的手掌握住了贺洲纤细的腰线。   也不问小练习生究竟愿不愿意,就已经将小练习生整个人托着腰抱离地面,带去了走廊尽头那间没有窗户的狭小练习室里。   并且一进练习室,时哲就将门从里面反锁住。   “你又要干什么啊?”贺洲漂亮的脸上露出了慌张的表情。   被时哲抱着的时候,自己的两条腿连地面都够不着,这让小练习生心里很忐忑不安。   时哲将贺洲在墙角边放在,用力按住小练习生的肩膀将人抵在墙上。   他再次冷着脸在小练习生耳边低沉着嗓音凶了一句:“以后不准你去找温夜!”   时哲此刻的语气和态度十分强势霸道。   一点也不容许对方拒绝。   似乎是因为刚才小练习生极力为温夜辩护,他显得很不高兴。   贺洲:“……”   心里十分不情愿,却因为害怕时哲凶自己,而不敢再顶撞时哲。   他也不敢直视时哲的眼睛,只能默默低着头不说话。   模样很像一只被大灰狼惊吓到的可怜小白兔。 第58章第三次公演晋小江   小练习生贺洲刚洗完澡不久。   雪白细致的颈窝处散发着清新的奶香,比他用的那款牛奶沐浴露还要更甜。   时哲距离贺洲很近,鼻尖萦绕的全是小练习生香甜的诱|人气息。   他的喉结微微上下滑动,呼吸也变得有些炙热,低头在小练习生白皙的颈窝处吻了一下。   来自时哲的温热气息带着凛冽的雪松味道,扫在贺洲脖颈最柔软的地方。   让小练习生忍不住从喉咙深处发出了很轻的类似于「嗯」的声音。   他的睫毛颤了颤,雪白纤细的手指控制不住地紧紧抓住了时哲衣服。   精致的指尖泛出了漂亮的浅粉。   时哲原本已经打算松开贺洲。   可是听见了贺洲刚才发出的那声极轻的「嗯」后,他环在小练习生腰上的手臂又重新收紧。   低头再次吻了吻……   贺洲被时哲允许离开这间小练习室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   等小练习生回到自己公演小组的练习室时,脸颊已经红透了。   就连陈弥小导师看见了都跑来很关切地问:“洲洲,你脸怎么这么烫啊?你是不是生病了?”   ……   自从和时哲参加了CP露营直播活动后,贺洲觉得时哲这个人变得越来越霸道了。   时哲几乎每时每刻都在盯着自己。   除了让贺洲晚上回宿舍睡觉以外,时哲几乎不允许小练习生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   即使两人并不在同一个公演小组,时哲也会每隔两三个小时就过看一下贺洲。   他就像占有心极重的大灰狼一样,将自己捕猎到的漂亮小白兔时时刻刻都放在自己眼皮底下,牢牢看住。   甚至有一次,贺洲在练习室里请教温夜学长一些唱跳的问题。   时哲过来看贺洲,刚好看见温夜在手把手地教贺洲做几个唱跳的动作。   时哲的脸立刻沉了下来。   他一言不发地将贺洲从温夜身旁拉走。将小练习生带到走廊角落后,又冷着脸凶了小练习生好几句。   不仅如此,时哲还规定贺洲每天的中饭和晚饭必须和他一起吃。   贺洲一开始是不想答应的。   可是每天到了中午和傍晚,时哲都会主动来找他,躲也躲不掉。   但是时哲性格过于清冷严肃。   就连吃饭的时候也坐姿端正肩背笔直,绷着一张脸不怎么爱说话。   冷得像块冰一样。   和冷冰冰的时哲坐在一起,小练习生连吃饭都不觉得香了。   他总是吃不了几口饭就放下筷子。   才几天功夫就肉眼可见地瘦了一圈。   有的时候时哲见贺洲实在吃得太少了,他会不太高兴。   “把盘子里的菜吃完。”时哲冷着脸命令小练习生。   哪怕心里是在关心对方,却天生不知道该怎么哄人,说出口的话语气总是过分严肃。   贺洲小声回答说:“我吃不下了。”   和时哲一起吃饭,本来就没有什么胃口。   再被时哲冷着脸凶了一下,他更不想吃饭了。   时哲墨黑色的眼眸沉了沉:“不许浪费食物。”   他放下了自己的筷子,拿起一支勺舀了些贺洲餐盘里的饭菜。   另一只手捏住了小练习生白皙细致的下巴,指腹用了些力,强迫小练习生不得不张开嘴。   小练习生雪白的下巴瞬间被时哲捏得有些泛了红。   “唔。”   贺洲是想拒绝的。   可是嘴巴被时哲捏着,还被喂进了饭菜。他现在连拒绝的话都说不出了。   只能委委屈屈地被迫接受。   食堂里还有许多别的练习生——   “洲洲连吃饭也要时哲喂啊?那洲洲是不是走路也要时哲抱着他?”   “你以为时哲没抱过洲洲吗?我可是撞见过好几次洲洲杯时哲从练习室抱回宿舍。”   “洲洲的腰那么细抱起来肯定很软。如果我是时哲,我也天天抱着洲洲。”   ……   每天夜里结束了训练,时哲也都会亲自送贺洲回宿舍。   等到了第二天清晨,时哲又会来贺洲的宿舍将小练习生带去吃早饭,然后再带去练习室。   如果早晨的时候,室友夏铭旭跟贺洲多说了几句话,时哲看向夏铭旭的目光也会立刻冷下去。   因为这件事,夏铭旭私下里还跟贺洲吐槽了好几次,说时哲这人没礼貌。   时哲还明确警告过贺洲,除了在练习室遇见温夜之外,他不准贺洲主动去找温夜。   小练习生不敢当面反驳时哲,所以在时哲面前假装乖巧地点头答应。   但其实他根本听不进去时哲的话。   那天晚上,贺洲捧着许多零食去温夜的宿舍找温夜学长道歉。   因为之前自己把温夜学长惹生气了,小练习生的心里一直很过意不去。   结果当贺洲从温夜学长宿舍道完歉出来时,却不小心撞见了时哲。   “不是说过不准你去找温夜?”时哲墨黑色的眼眸深沉而严厉。   “不要你管嘛……”贺洲小声嘀咕了一句就想往自己的宿舍跑。   小练习生还没有跑出两步,就已经被时哲托着腰抱离地面,又被对方很强势霸道地又带去偏僻无人经过的昏暗角落。   在那里,时哲狠狠地凶了贺洲一顿,还给予了小练习生一定程度的「惩罚」。   他不仅把小练习生弄哭了。   还把小练习生的脸弄得通通红。   ……   贺洲总是被时哲欺负,心里十分苦恼。   他跑去陈弥小导师那里诉苦。   陈弥小导师把自己的零食和鲜牛奶全拿给贺洲吃,还关切地说:“洲洲,你瘦了好多。你最近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   小练习生沉沉地叹了口气:“时哲现在每天都要求我跟他一起吃饭。跟他在一起,我哪里有吃饭的胃口。”   陈弥好奇地问:“那时哲是在追你吗?”   贺洲更郁闷了:“他那个样子哪能算追我啊?他对我一点都不温柔,还经常凶我。不仅每天盯我盯得特别紧,还总是对我很过分……”   比如时哲每次不高兴了,就会把自己关进那间没有窗户的小练习室里。   还总是不经过自己同意,就忽然亲自己。   简直是在欺负人。   陈弥小导师盯着贺洲逐渐泛红的耳朵,问:“时哲对你到底怎么过分了?”   “他就是……”脸皮很薄的小练习生当然不好意思说出口,所以只能委婉暗示,“就是,就是对我做那些你想对林固做的事情吧……”   “我想对林固做的事情啊?”陈弥沉思了几秒,脸也很快地红了起来,“那我懂了……可是时哲为什么会那样对你?你答应跟他在一起了吗?”   “我才没有,”小练习生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时哲对我那么凶,一点都不像喜欢我的样子,我怎么可能答应他啊!反正他就是在欺负我。”   “你都没同意,他就那样对你?”陈弥小导师听了很生气,用力捏了捏拳,“那时哲真是皮痒了。洲洲,我现在就找时哲!”   陈弥小导师仰头一口气干掉整瓶鲜牛奶后,紧捏着拳头去往时哲的宿舍,打算帮好朋友贺洲出一口气。   ……   “时哲你出来,我有话要问你!”陈弥小导师站在时哲的宿舍门口,语气奶凶奶凶的。   贺洲站在陈弥身后,也悄悄往时哲的宿舍看了一眼。   发现时哲正在看向自己后,小练习生吓得立刻收回目光,躲回陈弥身后,眼睛不敢再乱看了。   时哲走出宿舍,清冷的面容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找我有什么事?”   他这话是在问陈弥,但他墨黑色的清俊眼眸看向的却是藏在陈弥身后的小练习生贺洲。   陈弥的个子虽然比贺洲高出一点点。   但和身高一米九的时哲比起来,还是矮了许多。   小导师仰起脸警告时哲说:“我不准你再欺负洲洲!也不准你总是凶巴巴的命令洲洲!”   “洲洲,我欺负你了吗?”时哲的视线绕开陈弥,一直只看向躲在陈弥身后的贺洲。   贺洲小声说:“你就有欺负我,你最坏了。”   若是在平时,小练习生根本不敢对时哲说这样的话。   不过今天有陈弥小导师替自己撑腰,贺洲的底气比平时更足了一些。   “你觉得我什么地方欺负你了?”时哲脸色冷了冷,显然对小练习生刚才的回答很不满意。   贺洲说:“你每天都盯着我拼命练习,我累了你也不准我休息。你限制我自由,要我每天和你在一你。你还不让我去找温夜学长说话。”   最过分的是你把我关进小黑屋练习室里亲我欺负我……   不过这句话脸皮很薄的贺洲没有当众说出口。   毕竟这里是人来人往的宿舍走廊,要是时哲亲自己这件事被其他练习生听见,那真是太丢人了。   时哲的脸色变得更冷,他告诉贺洲:“我盯着你练习我不让你去找温夜,那都是为了你好。”   “才不是。”贺洲小声反驳。   时哲清俊锐利的眉眼立刻下压:“洲洲!不要胡闹!”   他一边说着,一边冷着脸向小练习生走去。   就像是凶狠的大灰狼想要把不听话的小白兔抓走惩罚一样。   “时哲!”陈弥小导师挡在贺洲的面前,不让时哲靠近,“就算你觉得你是为了洲洲好,但你的态度太强势了,你会让洲洲觉得不舒服,会让洲洲变得害怕你。”   “会吗?”时哲闻言,沉着脸又向贺洲所在的方向走近了一步。   “会的会的!你已经让我很怕你了。”为了表示对陈弥小导师那番话的赞同,躲在陈弥身后的小练习生贺洲拼命地点头。   时哲皱眉沉默了两秒后,转头看向同宿舍的练习生林固,语气冷淡地说了一句:“林固,能不能把你家陈弥带走?”   陈弥:“??” 第59章第三次公演晋小江   陈弥小导师捏了捏拳。   他觉得时哲突然要林固把自己带走,真的很过分。   可是当陈弥发现林固正在看向自己时,他又有些小害羞。   要是林固能带我出去走走,哪怕只是和林固一起散散步,其实也挺好的。   当然前提是我要先替好朋友贺洲出口一气,叫时哲不许再欺负洲洲才行。   陈弥小导师告诉时哲:“你喜欢洲洲,想追洲洲对不对?但你对洲洲太霸道太强势了,你这样只会让洲洲更加讨厌你!”   “难道我该像你一样天天粘在林固身后追着跑吗?”时哲反问陈弥。   陈弥小导师:“……”   时哲又看向宿舍里的林固,问:“你家陈弥像小朋友一样粘着你,还一看到你就脸红,有用吗?”   “有啊。”林固微笑回答,眼睛却看向了陈弥。   陈弥小导师的脸一秒变通红:“!!”   他此刻的心跳有些快,但还是强做镇定地告诉时哲:“就是有用,所以你才要向我学习。追求喜欢的人必须要尊重对方的感受,要让对方觉得和你在一起最开心,还要给对方安全感。总之不是像你这样霸道不讲理。”   躲在陈弥身后的贺洲,很用力地点了点头:“对对!陈弥导师说得对!”   时哲脸色沉了沉,他漆黑深邃的眼眸里映着的全是漂亮小练习生用力点头的模样。   ……   在陈弥小导师找过时哲之后,贺洲觉得时哲对自己的态度好像是有了一些变化。   至少,时哲不再像之前那样盯自己盯得那么紧了。   也不会那么频繁地过来找自己。   是不是时哲把陈弥小导师说得那些话听了进去?   也或许是因为第三次公演快要到了,时哲忙着排练,没有时间再来找我吧?   男团节目组安排练习生时哲和贺洲参加赞助商的一则广告拍摄。   拍摄地点不在训练基地,而在训练基地外的另一处拍摄场地。   拍摄场地还在搭建布景。   所以时哲和贺洲被暂时安置在另一个闲置的棚内先熟悉一下广告的台本。   两人对台词的时候,小练习生贺洲忽然发现时哲的脸色紧绷,看起来格外严肃。   “是我说错台词了吗?”他小声问时哲。   “洲洲小心!”   时哲话音刚落,他高大的身型整个跃起扑向了贺洲。   瞬间将小练习生按倒在地上,压在自己的身下。   紧接着哗啦啦一声巨响,拍摄棚顶上一盏巨大的顶灯忽然砸落下来,重重地砸在时哲背部的位置。   时哲身体的重量加上顶灯砸落的重量,一起向贺洲袭来,整个过程不到一秒。   突如其来的巨大重量将最下面的小练习生贺洲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而时哲则直接被掉落的巨大顶灯砸到背部,嗓子里闷哼了一声,痛苦地闭了闭眼睛。   其实贺洲之前就注意到那盏悬在拍摄棚顶上的巨大玻璃顶灯。   直径似乎有一人那么宽,看起来很有重量。   当时贺洲还在想,这么简易的拍摄棚装这么大一盏吊灯,到底牢不牢固啊。   没想到居然真的掉下来了。   刚才要不是时哲反应快将我及时按在他身下,这盏掉落的玻璃顶灯说不定已经把我的脑袋砸开花了吧。   但时哲似乎也被砸得够呛,倒在贺洲身上后一直没能起来。   贺洲见时哲一直没有动静,心里越来越慌,不停地喊着时哲的名字:“时哲?时哲!”   时哲微微睁了下眼睛,示意贺洲自己没事。但似乎他的状态不太好,很快又重新闭上了眼睛。   “时哲你怎么了?你别睡啊!”小练习生鼻尖闻到了浓重的血腥气息,更加慌了神。   他自己被时哲护在身下,所以没有怎么受伤。   那么是空气里的血腥味,是时哲在流血吗?   是因为救我而受了伤吗?   小练习生心里很担心时哲,紧张得眼眶开始泛红。   纤长颤动的睫毛蒙着一层晶莹的水雾;   可是自己的两条手臂都被巨大的重量压住,根本动不了。   唯独手指还能稍稍动一动。   小练习生白皙的手指紧紧捏着一处衣角,用力地晃了晃:“时哲,时哲!你睁开眼睛你不要睡!”   贺洲其实也分不清楚,自己手指里捏着的究竟是时哲的衣角还是自己的衣角。   可是手指上忽然触及到的潮湿粘腻质感,令他开始恐惧那会不会是时哲在流血。   “我没事,你呢?”时哲再次缓缓睁开了眼睛,告诉贺洲。   他此刻被压在砸落的顶灯下,无论做什么动作都极其费力。   但时哲还是在摸索中缓缓握住了小练习生纤细柔软的手指,叮嘱说:“洲洲……叫人来……帮忙!”   他连说话都变得十分费力,语气里带着微微的喘息声。   贺洲印象中的时哲总是那么严肃而强大,他从没有见过时哲这么脆弱的一面。   小练习生一边哭一边点头:“好,我叫人!”   可惜自己和时哲的手机都被男团节目组收走统一保管,他没有手机可以打电话。   所以除了喊人来帮忙,没有别的办法了。   “有人吗?快救救我们!”小练习生使出全身力气喊了很久。   或许是因为工作人员都在即将要进行拍摄的棚内搭建场景,环境噪音太大的缘故,无法听见这里的动静。   所以始终不见有工作人员过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贺洲越来越慌张。   因为时哲始终闭着眼睛,高大的身型沉沉地压在自己身上。   整个人那么安静,像是睡着一样。   小练习生纤长的眼睫因为害怕而不停地颤抖,说话的嗓音里也带着浓重的哭腔:“时哲,你还在流血吗?怎么你的衣服好像越来越湿了?”   小练习生现在已经能够确定自己手里握着的应该是时哲的衣服。   因为他指尖触到的潮湿粘|腻感越来越重,那说明时哲受伤了,并且很可能仍在不停地流血。   空气里的血腥味也越来越浓。   “时哲?时哲!”贺洲十分担心时哲现在的身体状况。   因为如果时哲一直这样不停地出血,会很危险。   时哲的眼睛紧闭着,没有回应小练习生。   呼吸的力度也变得很轻。   就连他独有的凛冽雪松气息,此刻都比平时淡了许多。   贺洲哭得嗓子都快哑了,不停地央求道:“时哲,你睁开眼睛跟我说说话吧,我害怕。”   时哲还是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空气安静到仿佛已经凝固。   小练习生的眼睛哭肿了,眼尾很红,精致的脸颊上全是泪痕。   如果时哲为了救自己而出了什么事的话,他一定会愧疚一辈子。   就在贺洲以为时哲不会再回答自己时,他的耳边终于又响起时哲低沉的嗓音——   “别哭……我没事。”   贺洲抹了抹不住往下滴的眼泪:“时哲,你别骗我……”   小练习生此刻双臂因为被重压而几乎动不了。   他只能抬起自己的脸颊,去贴了贴时哲的脸颊,边哭边说:“可是时哲你的脸温度那么冷,你说话的声音那么轻。你一定是在骗我。除非你大声点凶我一句我才相信你真的没事!”   时哲又没有了回应。   贺洲等了好十多秒,时哲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空气一下子仿佛又凝固,安静到可怕。   小练习生心里特别害怕,他害怕时哲会坚持不下去。   眼睛都哭肿了,嗓子也哭哑了,不停地央求——   “时哲你不要一直闭着眼睛,你不要不说话。”   “你睁开眼睛看看我……你凶我一句好不好。”   “你想欺负我也行……我以后不会再说讨厌你了。”   “求求你跟我说句话吧,时哲,千万不要不理我……”   ……   小练习生一遍一遍苦苦地哀求着。   晶莹的泪水不断地顺着漂亮的脸颊滑落,衣襟也被沾湿。   终于,一句很微弱的「我爱你」传入小练习生的耳朵。   虽然这三个字音量极轻,轻到仿佛不仔细听就听不见。   但贺洲还是听见了。   小练习生脑中空白了一秒,他有点不敢相信这会是时哲对自己说的话。   以前的时哲,只会冷着脸很凶的要求自己和他在一起。   时哲对自己态度总是那么强势霸道,让贺洲觉得时哲好像并不是真的喜欢自己。   再加上温夜学长总是说时哲的坏话,小练习生更加觉得时哲不可能喜欢上自己。   时哲之前明明连对我温柔点说话都不会。   他这么严肃冷淡的人,怎么可能会说出「我爱你」这三个字啊。   而且是在他受伤的情况下。   可是时哲此刻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虚弱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却又像是在用尽最后的力气对我说那三个字。   是因为他觉得再不说就来不及了吗?   是这样的吗?   贺洲已经完完全全哭成了泪人。   他纤细的手指紧紧握住时哲温度越来越凉的手,流着眼泪不停地在时哲耳边重复:“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我知道了你是喜欢我的。   我不会再怀疑你了。   ……   工作人员来叫两位练习生去拍摄时,才终于发现了这里发生的意外。   时哲因为失血过多已经陷入昏迷,被人抬上了救护车,送去了医院。   贺洲一直陪在时哲的身旁,去医院的途中更是一直拉着时哲的手不愿松开。   贺洲的衣服上沾染了许多血渍。   他自己没有受什么伤,他知道这些血渍都是时哲为了救自己而流的。   一路上小练习生都在不停地落泪,眼睛哭得红肿,像个可怜的小兔子一样。   到了医院后,医生检查了时哲的伤情,说伤者没有伤到要害。   却因为刚好割破了血管导致失血过多,所以需要紧急输血。   当时医院血库的血量不够。   得知时哲跟自己一样都是O型血后,小练习室生贺洲主动要求为时哲献血。   坐在椅子上抽血时,贺洲静静地看着自己的血液从血管中被慢慢抽出,他脑中始终挥之不去时哲将自己按入怀抱中,扑倒的那一幕。   当时的时哲将自己牢牢护在怀中,他的手臂是那样结实有力,将自己抱得很紧。   他高大的身型沉沉地压在自己身上,将自己严严实实挡了起来。   被时哲保护着,自己毫发无伤。   可时哲却背部受伤,血流得到处都是,鲜红而触目惊心。   贺洲恍然间觉得,今天发生的一幕和自己一直不断重复做的那个噩梦,实在太像太像了。   噩梦中,幼年时的贺洲遇到了坏人。   他被另一个男孩护住才没有受伤,而那个男孩却被坏人砍伤了背部而流了很多血。   而时哲也因为保护自己而背部受伤流血。   就好像噩梦中经历过无数次的画面,又在现实中以另一种方式重演了一次。   ……   等到贺洲再次见到时哲的时候,时哲已经在病房里休息。   时哲静静地卧在病床上,似乎已经睡着。   呼吸平稳,脸色却很苍白,嘴唇的血色也很淡。   和时哲平时清冷严肃的样子,有些不太一样。   贺洲坐在时哲的病床边,他纤细的手指紧紧握着时哲宽大的手掌。   因为觉得时哲是为了救自己而受伤,所以贺洲心里很愧疚,又开始不停地掉眼泪。   小练习生晶莹的泪珠不断滴落在时哲的手背上。   “洲洲?”时哲缓缓睁开眼睛。   声音虽然低沉而微弱,但看向小练习生的墨黑色眼眸却十分柔和。   贺洲愣了一秒。   因为时哲喊自己名字的时候,他的脑海里忽然出现了一些片段。   似乎在很久很久以前,当他自己还是个小男孩的时候。   他也曾经像这样坐在另一个男孩的病房里,握着那个男孩的手不停地哭泣。   然后,躺在病床上的那个男孩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就像此刻的时哲这样,轻轻喊了一声:“洲洲。” 第60章第三次公演晋小江   很多小时候的事情,贺洲都已经想不起来了,他也不记得自己小时候有过什么特别要好的朋友。   那为什么我的脑海中会突然出现我在病房里探望一个男孩的画面?   那个男孩是谁?   我去病房探望他是真实发生过的事吗?   时哲见贺洲似乎在走神,问小练习生:“在想什么?”   “没什么,”贺洲回过神后,询问时哲,“你呢,现在觉得怎么样了?”   比起那些自己弄不明白的疑惑,小练习生还是更加关心时哲现在的身体状况。   时哲:“医生说我没有事,只是需要休息,不用担心我。”   贺洲点点头:“你没事就好。”   可是回想起之前时哲为了救自己而受伤的一幕,小练习生依旧心有余悸。   还好时哲没有事,要不然自己一定会愧疚一辈子。   “洲洲,”时哲握了握贺洲纤细柔软的手指,墨黑色的眼眸深深锁住小练习生,“听护士说我失血昏迷时是你为我献的血,还说我被送来医院时你眼睛都哭肿了。是不是很担心我?”   “当然担心你啊,怕你死掉嘛,”贺洲声音软软地小声嘀咕,“谁让你当时流了那么多血,吓死我了。”   “很在意我?”时哲虽然脸色苍白显得有些憔悴,但表情柔和,没有了往日里的冷淡严肃。   “我……”贺洲愣了一秒,耳朵悄悄泛了红,然后才强调说,“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嘛,我当然会意你。你可不要多想。”   “救命恩人?”时哲的嘴角微微上扬,显得心情不错。   贺洲盯着时哲的嘴角看了两秒,漂亮的浅咖啡色眼睛里流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你居然也会笑啊?我还以为你天生不会笑呢。”   时哲反问:“我笑是什么很奇怪的事吗?”   贺洲:“当然啦,你只会在舞台上对观众微笑,你下了舞台之后就特别严肃特别凶。不过其实你笑起来挺好看的。如果以后你生活中也能多笑一笑就好了。”   若是换做平时,小练习生绝对肯定不敢这么跟时哲说话。   可是此刻卧在病床上的时哲,因为受了伤而褪去了强势锐利的棱角,苍白的面容上不见了往日里严肃和不近人情。   让贺洲头一次觉得,好像这个人也不是那么地难以接近。   时哲垂眸沉默了一会儿。   其实他小时候并不像现在这样性格冷漠疏离。   他也有过自己很在意的朋友,和朋友在一起开心时也会开怀大笑。   可是后来一次又一次满心期待地去找朋友,却连和对方见一面都不被允许。   但即使这样,他也没有放弃过那段友谊,还是一次又一次地去找对方。   直到最后,好朋友为了避开自己而搬了家。自己却连对方搬去了哪里都不知道,彻彻底底地失去了联系。   大约从那时候起,时哲就变得独来独往不怎么爱搭理人。   病房里,时哲深邃的眼眸锁住眼前的漂亮小练习生:“你想看我多笑一笑?”   “当然啊,谁想看你整天凶巴巴的啊。”贺洲的嗓音软软糯糯的很动听。   时哲的拇指抬起,轻轻抚了抚小练习生白皙细致的手背:“那就每天都来医院看我,洲洲。”   话里的内容仍是在要求,但说话的语气不再像往日那样强势。   “好啊,”贺洲立刻答应了,“你是我的恩人,就算你不这么说,我也会每天来看你的。”   毕竟如果不是时哲关键时刻保护了自己,当时那么重的顶灯砸下来,说不定自己的脑袋已经被砸开花了。   时哲是自己的恩人,自己当然有责任照顾好时哲,帮助时哲早日恢复。   ……   时哲住院的这段时间,贺洲向男团节目组申请每天抽空去医院探望和照顾时哲。   贺洲还会每天都拜托食堂的阿姨炖一些滋补的鸡汤,然后趁热带去医院病房喂给时哲喝。   漂亮的小练习生特别会体贴人,他会用勺子舀出鸡汤,仔细吹凉后,才喂到时哲的嘴边。   “时哲,”贺洲一边喂时哲喝汤,一边说,“我最近脑中总会闪出一些片段,好像很久以前我也像现在探望你一样,在一个医院的病房里探望一个男孩。可是我的记忆中又好像没有那么一个人。”   时哲喝汤的动作顿住,他墨黑的眼眸看向小练习生:“你想起过去的事了?想起了多少?”   “我只记起有个八,九岁大的小男孩住在医院里,我去探望他。我还带了许多小熊水果糖给他吃。他说他很喜欢,还说等他出院了会来找我玩。”贺洲将自己脑海中的画面描述出来。   时哲闻言,陷入沉默。   小练习生望向时哲,漂亮的眼睛里流露出疑惑:“时哲,你也觉得这很可能是我过去的记忆吗?那个男孩可能是我小时候的朋友,对吗?可是他为什么会在医院里?我又为什么会把他忘记了?”   时哲眼眸中的情绪晦暗不明,似乎有话想说,却不知从何说起。   贺洲又想起了另一件事,问时哲:“而且我一直做的那个噩梦里因为保护我而受伤的男孩,好像也是八,九岁的年龄。他有没有可能和我在病房探望的男孩其实是同一个人?”   “你现在还经常做噩梦吗?”时哲忽然问。   “嗯,”贺洲点了点头,“之前有段时间不怎么做噩梦了。但是你受伤后,我这几天又开始做那个噩梦。或许是因为你也跟梦里那个人一样为了我而受伤的缘故吧。”   时哲再次握了握小练习生的手:“医生都说我没事,你不要再去想我受伤这件事。病房里的那个男孩是谁你不要去想,任何会引起你做噩梦的事,都不要去想。”   贺洲:“如果一切都只是一场虚幻的噩梦倒还好。可是我害怕万一那些都是真的,万一曾经我有过那么一个朋友,万一他曾经救过我。可是我却把他忘记了,他一定会很难过吧。”   “洲洲,”时哲墨黑色的眼眸里涌动着一些情绪,他将小练习生柔软的手指握得更紧,“也许会难过,但他一定更希望你不要留下阴影……洲洲,过去不记得不要紧,我们还有以后。”   ……   男团练习生节目组在官方微博向粉丝们解释了练习生时哲这次受伤事件的经过。   并且告知粉丝们,时哲是皮外伤无大碍,让粉丝们不要太过担心。   不过因为需要养伤的缘故,时哲将无法继续三公的排练,很可能会缺席第三次公演的舞台。   与这条微博一起发布的,还有练习生贺洲在病房里探望时哲的两张照片。   其中一张照片里,小练习生贺洲正拿着温毛巾在仔仔细细地帮时哲擦手。   他的动作认真乖巧,模样像极了一个漂亮贤惠的小媳妇儿。   而时哲清俊立体的五官棱角也比往日柔和了许多,垂眸深深看向小练习生的目光温和而专注。   另一张照片里,贺洲坐在时哲的床边和时哲说话。   两人似乎聊到了愉快的话题,看向彼此的眼睛里都含着笑意。   就连时哲英俊的面容上也可以看到微笑。   众所周知,时哲的性格清冷几乎从来不会露出笑容,无论对谁都清冷疏离。   但唯独小练习生贺洲让时哲有了微笑。   所以唯独小练习生贺洲才能让时哲露出笑容。   粉丝们得知时哲是为了救人而受伤,为时哲的无私精神感动到落泪。   大家送上祝福希望时哲早日恢复的同时,也都纷纷磕起了狼兔CP甜甜的爱情。   ……   贺洲探望完时哲回到男团练习生宿舍时,很快被温夜学长叫了过去。   “洲洲,跟我去楼下走走,我有话跟你会说。”   “哦,好。”贺洲手里还提着给时哲送鸡汤的餐盒。   他以为学长大概是想叮嘱自己一些关于三公演出的事情,便一口答应了。   天已经很黑,宿舍楼下有条蜒的小路,路边的灯光不算很明亮。   温夜垂眸看了看小学弟手里的餐盒,他琥珀色眼眸里涌动着些阴沉,嘴角却挂着微笑:“马上就要公演了,可洲洲每天都很早离开练习室往医院跑,会不会拉下练习进度?”   贺洲解释说:“我每天看完时哲回来把餐盒放回宿舍后,我还会去练习室继续练习的。我保证不会拖累我们小组的练习进度。”   温夜按了按小学弟纤瘦的肩膀,看向对方的目光带着关切:“洲洲每天这样奔波会不会太辛苦了?时哲有护工和节目组的工作人员照顾。他根本不需要你这么频繁地探望他。”   “可是他救了我而受伤,我当然要去看他。我愿意的。”   温夜闻言,眼底的阴郁又忍不住浮了起来。   自己的这个漂亮小学弟,曾经那么体贴自己,一颗真心只捧给自己看。   很可惜,小学弟如今体贴的对象却换成了别人。   “我听工作人员说洲洲每天都带一罐鸡汤去看时哲,还亲自喂时哲喝,原来洲洲竟这么会照顾人?”温夜的嘴角依旧保持着微笑,但微笑里却带着些嫉妒的苦涩,“也对,时哲当时为了救你连他的命都不要了,所以洲洲是感动到爱上了时哲吗?   小练习生红着耳朵慌忙解释:“不是的,学长你不要误会,我对时哲很感激,我把他当朋友。”   温夜眼底的阴郁终于稍稍淡了些:“只是当朋友?”   “对啊,我和他现在是朋友,”小练习生很肯定地点了点头,“时哲他虽然看上去冷冰冰的很强势,但我现在发现其实他人很好,他只是不太喜欢和人沟通。以前是我错怪他了。”   温夜脸上的微笑淡了一秒。   似乎很不喜欢听小学弟贺洲说时哲人有多好。   他微微弯下腰,垂眸深深地注视着小学弟漂亮的眼睛,说:“洲洲,你不用觉得时哲对你有多特别。因为如果当时和你在一起的是我,我也会毫不犹豫地保护你。” 第61章第三次公演晋小江   贺洲这几天每次在医院探望完时哲,回来后都会去练习室里练习到很晚。   练习很辛苦,小练习生有时候累了还会偷偷地哭。   但他仍是咬咬牙坚持了下来。   毕竟他虽然不那么在意自己的成绩,却不希望因为自己而拖累整个公演小组的进度。   贺洲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整个宿舍大楼里静悄悄,许多练习生都已经睡了。   当贺洲走到自己宿舍楼层时,却看见室友夏铭旭像是有心事一样正在走廊里来回踱步。   “你怎么还不去睡觉啊?”小练习生好奇地问。   夏铭旭一看见贺洲,眼睛里立刻有了光芒:“我在走廊散个步都能遇见洲洲,我们俩真有缘分。”   贺洲漂亮的眼睛里露出疑惑:“你在我们的宿舍门口散步,我回宿舍当然会遇见你。这不能算缘分。”   夏铭旭尴尬地笑了笑,用手臂拦住贺洲,不让小练习生回宿舍:“宿舍里多闷,我刚好要去超市买冰棒,你跟我一起去吧。”   宿舍楼下的小超市全天24小时开放。   许多练习生练习到深夜后,都会去超市买些食物补充体能。   “哦,好。”贺洲很喜欢吃小超市里卖的牛奶冰棒,愉快地答应了室友的邀约。   他并没有意识到,室友夏铭旭在走廊里踱来踱去,其实是专门等自己回来有话要跟自己说。   ……   小练习生贺洲小口小口的咬着牛奶冰棒,把嘴巴吃得红红的,模样特别招人欺负。   夏铭旭的眼睛则一眨不眨地盯着小练习生泛着水光的漂亮嘴唇,看得入了神,连自己手中的冰棒都忘了吃。   直到冰棒化了水滴落在自己的手背上,夏铭旭才终于回过神来。   他低头咬了一口自己手中的冰棒,觉得很甜。   但冰棒的滋味再甜,也远远不及洲洲甜。   夏铭旭忍不住问贺洲:“洲洲,你现在每天都往时哲的医院跑,你那么关心时哲,你不会喜欢上他了吧?”   虽然之前就有许多粉丝在磕时哲和洲洲的CP,但夏铭旭因为听洲洲亲口说过不喜欢时哲,所以他并不很着急。   甚至还认为洲洲跟自己亲近,洲洲喜欢的人应该是自己。   可是自从时哲为了救洲洲而受伤后,洲洲就变得对时哲特别上心,还每天无微不至地照顾时哲。   简直就像是时哲家又漂亮又会疼人的小男朋友一般。   于是夏铭旭开始慌了。   他担心洲洲以后真的会成为时哲的小男朋友,所以决定尽早向洲洲表白。   但夏铭旭的性格既傲娇又死要面子,虽然理智上很想跟洲洲把话挑明,但表白的话他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夏铭旭甚至还在心里想,如果洲洲能主动跟我表白就好了。   毕竟洲洲声音那么软那么娇,要是洲洲能在我耳边轻轻说一声「喜欢你」,那我命都可以不要了。   “我没有喜欢时哲。我是把他当朋友。”小练习生贺洲回答了夏铭旭刚才的问题。   夏铭旭立刻松了一口气。   太好了,洲洲喜欢的人依然是我。   他很快又深吸了一口气,红着脸问贺洲:“那洲洲喜欢的另有其人?”   小练习生摇摇头:“我没有喜欢的人。难道你有喜欢的人了吗?”   “那……我可不能告诉你,”夏铭旭的心事被对方戳中,脸越来越烫,嘴上却死不承认,还一个劲儿地问,“洲洲,你要是有喜欢的人可不能不承认。那如果你遇到了你喜欢的人,你打算怎么跟他表白?”   贺洲不明白夏铭旭为什么问这个:“我为什么要表白啊?表白好麻烦的……”   夏铭旭一听急了:“你怎么能觉得表白麻烦?你不表白难道你要坐等对方来跟你表白吗?洲洲真娇气!”   他不太满意洲洲的这个回答。   毕竟洲洲不表白,那就意味着最后还得他亲自拉下面子去表白。   但对夏铭旭这么傲娇的人来说,把表白的话亲口说出来,简直能肉麻得要了他的命。   贺洲已经被夏铭旭问懵了:“我没有要等对方表白啊。我根本就没有想跟谁谈恋爱。夏铭旭你别再问我这些奇怪的问题了。我堂哥要我好好读书,他不准我谈恋爱分心的。”   夏铭旭「哦」了一声,觉得自己听明白了洲洲话里的意思——   洲洲是喜欢我的,但是他堂哥不准。   “洲洲你都读大一了,你又不是读小学一年级,居然连个谈恋爱也要听你堂哥的。你这么没用,谁要喜欢你啊!”   贺洲以为夏铭旭是在嫌弃自己,漂亮的眼睛里露出委屈的表情,小声抱怨说:“我又没有要你喜欢我。”   小练习生天生性格很温和,就连抱怨的声音听起来也软软糯糯的,特别娇。   精致的浅咖啡色眼睛里带着委屈,看上去十分无辜,也特别容易招人欺负。   夏铭旭的心又被撩得痒痒的,心里的悸动有些按捺不住。   可是小练习生已经有些不高兴了,他不想再搭理夏铭旭,转身就要往宿舍跑。   就连夏铭旭追在他身后说要请他吃草莓牛奶蛋糕,他都没有理会。   “洲洲!洲洲!”夏铭旭见宝贝洲洲不理自己,已经开始后悔了,立刻追了上去,“洲洲,我没说不喜欢你,我就希望你能主动一点……洲洲……你别不理我……好吧好吧我知道了你也不喜欢主动……那我主动一点总可以了吧!”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小练习生的脚步越走越快。   但他的脚步再快,也没有夏铭旭的步伐快。   夏铭旭已经快急疯了,拼命追上去拦下小练习生,拉着小练习生白皙的手腕不让他走。   “洲洲,我想跟你说的话还没说清楚,我不能让你走。”   贺洲想甩开夏铭旭的手,却因为力气没有夏铭旭大而甩不开。   他纤细的睫毛轻轻眨了眨,漂亮的眼睛里表情更加委屈:“你不是讨厌我吗?你拉着我干什么啊?”   夏铭旭最看不得洲洲委屈的样子,一下子心疼得不得了。   他立刻将小练习生柔软的手指握住,握进自己手心里轻轻揉了揉:“我怎么可能讨厌洲洲?想疼洲洲都来不及。   还想揽洲洲的腰,想亲洲洲的脸。   想握住洲洲的脚踝,想咬洲洲的耳朵。   想把洲洲抱进自己的被子里,搂着洲洲一起睡……   “洲洲。”夏铭旭终于下定决心要把对洲洲表白的话说出口。   毕竟只有自己先表白成功,才能把那些自己想对宝贝洲洲做的事付之行动。   “贺洲!”   不远处也有另一个人在叫小练习生的名字。   那人很快跑了过来:“贺洲你怎么在这儿?我找了你好久!你快跟我去看看温夜吧,他好像不太对劲。”   贺洲认出这人是温夜学长的室友,焦急地问他:“温夜学长怎么了?”   其实今天白天在练习室里的时候,贺洲没有看到温夜学长来练习。   当时贺洲就觉得挺奇怪的。但他又忙着要抽时间去医院探望时哲,所以还没有来得及去找学长询问。难道学长,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吗?”   温夜的室友告诉贺洲:“温夜他从昨晚回到宿舍后就一直坐在窗前一动不动。晚上没有睡,白天也没有去练习室练习,并且从早到晚一顿饭都没有去食堂吃,就连水也没怎么喝过。温夜这个样子我们都挺担心他的,问他怎么了他也不肯说。贺洲,你跟温夜关系好,你快去看看他吧。”   “那我们快走。”贺洲很担心温夜学长。   他连告别的话都忘了跟夏铭旭说,就已经匆匆忙忙地跟着温夜的室友往宿舍方向跑去。   夏铭旭:“……”   可恶!还没跟洲洲表白呢!   早知道我就该把洲洲扛到谁也找不到地方去表白。   不过夏铭旭心里也明白,现在洲洲担心温夜的状况。   自己这时候再追上去拦住洲洲强行表白,也不太合适。   只能下次再找合适的机会。   真是郁闷。   ……   小练习生贺洲很快来到温夜学长的宿舍门口。   宿舍门没有锁上,只是轻轻地掩着。   贺洲推开门后,发现宿舍里没有开灯,到处一片漆黑。   宿舍里的窗户开着,一阵阵清凉的风从窗口灌了进来。   气氛有种莫名的阴郁感。   小练习生抬手在门边的墙面上摸索了几下,找到开关后打开了宿舍的灯。   刺眼的灯光亮起,一下子照亮了整个宿舍。   小练习生微微眯了眯漂亮的眼睛。   重新睁开眼睛后,他才猛然发现了坐在窗边的温夜学长。   温夜学长面对窗户坐着,背对着贺洲,他似乎对刚才谁开了灯,谁又走进了宿舍毫不关心。   一直保持着静静看着窗外的姿势,一动不动。   静止的身型就像一尊雕像,孤单又落寞。   “温夜学长,你怎么了?”小练习生贺洲轻轻地唤了声。   温夜终于有了反应,双肩微微地颤动了几下。   “洲洲?”他缓缓地转过身来,目光看向自己的漂亮小学弟时,琥珀色眼眸里带着深深的疲惫感。   说话的嗓音也有些沙哑。   当贺洲看到温夜学长转过身时,他一下子愣住了。   温夜学长为什么看上去这么憔悴啊?   这与自己认识的那个阳光帅气温柔的温夜学长,简直判若两人。   眼前的学长,脸色十分苍白。   眼眶深深地陷下去,眼下泛着隐隐淤黑,确实像是一夜没睡过的样子。   嘴唇也干裂得起了皮,头发凌乱像用手深深抓过无数次。   整个人看上去疲惫又绝望。   才只是一天没见到温夜学长而已。   学长他到底怎么了? 第62章第三次公演晋小江   “温夜学长?你怎么了?”小练习生漂亮的眼睛里流露出担心的情绪。   “洲洲?”温夜看向贺洲时琥珀色的眼眸黯淡无光,嗓子也因为喉咙干涩而显得声音有些沙哑,“洲洲和时哲在一起不是很开心吗?来找我做什么?”   “学长你今天都没来练习室,而且一整天也没有吃饭。学长是因为时哲的事情在生我的气吗?”   这时,温夜的那位室友忽然插嘴了一句:“温夜,你就算生洲洲的气也该先吃点东西吧。”   听到室友的声音,温夜不耐烦地皱了皱眉。   但抬眸看向自己的室友时,他的脸上却露出斯文而礼貌的微笑,至少看上去是这样:“可不可以麻烦你先出去一下?我有些话想跟洲洲单独说。”   虽然面带微笑,然而温夜琥珀色的眼底却一片冰凉,压抑着深沉的阴郁和烦躁。   “哦——”温夜的室友同意了,离开宿舍的时候还顺手将宿舍的门关上。   于是不算宽敞的练习生宿舍内,此刻只剩下温夜和贺洲两人。   窗外清凉的微风吹进来,搅得窗帘微微拂动。   温夜却依旧保持着坐在窗前的姿势沉默不语。   气氛顿时有些过分静谧。   小练习生贺洲的心思单纯。   他很信任自己的学长,自然不会觉得自己单独和温夜学长在一起,会有什么危险发生。   贺洲拉了一下温夜学长微凉的手腕,试图将学长从座位上拉起身来:“学长你还是先去吃点东西吧,要不然你的身体会坏掉的。学长要是在生我的气,那等学长吃饱之后拿我出气就好了。”   “拿洲洲出气?”温夜琥珀色的眸光瞬间落在了小练习生漂亮的脸上,嘴角微微勾了勾,“那洲洲不怕被我弄哭吗?”   “啊?”小练习生愣了愣,浅咖啡色的眼睛里露出疑惑。   学长要弄哭我吗?   学长一定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温夜终于站起了身,在贺洲就要松开自己的手时,他却反手将小学弟纤细雪白的手腕紧紧握住。   用力将对方扯到自己跟前极近的距离,垂眸凝视小学弟那双漂亮又迷茫的双眼。   此刻的温夜,周身带着阴郁而偏执的情绪,还带了一些危险的气息。   惊得小练习生贺洲纤长的眼睫忍不住微微颤了颤。   贺洲的双手手腕也因为被温夜学长握得太过用力,白皙细致的肌肤很快染上了一圈浅粉。   显得十分楚楚可怜。   温夜站直时,身型要比贺洲高出许多。   当温夜紧紧固着小学弟的双手手腕,眼眸阴郁地自高而下望向小学弟时,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和窒息感。   那种感觉就像是一张巨大而紧密的网,沉沉地笼罩住了贺洲。   让贺洲觉得有些无法呼吸,也无法逃脱。   “学长?你干么这样看着我啊?”小练习生有些紧张。   可是以前的温夜学长不是这样的。   以前的学长总是对自己很照顾,总是会对自己微笑,态度也特别的温和礼貌。   但是今天的学长好像变得完全不一样了;   面容很苍白,脸色也很憔悴,就连温夜学长眼神也深沉得让人感到害怕。   仿佛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一定是因为我总是去找时哲,把学长惹生气了,学长才会变成这样的吧。   虽然学长可能是因为误会了时哲,所以不让我去见时哲。   但我知道学长也是出于好心,他是在关心我。   要怪只能怪我没有和学长沟通好,才把学长惹得这么生气。   全都是我的错。   心地善良纯粹的小练习生贺洲总是怕给别人惹麻烦,心里感到十分愧疚自责。   所以就算温夜学长把自己的手腕弄红了,小练习生也没有责怪学长。   甚至还嗓音软软地向学长道歉说:“学长对不起。我知道我每天去看时哲让你很不高兴。那等时哲恢复好之后,我就尽量不再去找他了,好不好?”   “洲洲做得到吗?”温夜的嘴角的微笑此刻更像是在苦笑,“我之前就叫洲洲不要接近时哲,可洲洲什么时候肯听过我的话了?”   “我不是不肯听学长的话……可是时哲因为救我而受伤,我肯定要照顾他的。”   “照顾时哲?”温夜脸上的笑容消失。   他松开了小学弟那双已经被他弄得很红的手腕,转而捏住小学弟雪致的下巴,强迫对方仰着脸看着自己:“明明有那么多护工和工作人员可以照顾时哲,时哲就偏偏要洲洲亲自去照顾吗?”   贺洲微微皱了皱眉。   自己的下巴被温夜学长捏住,不得不被迫仰起脸的姿势很不舒服。   并且下巴那一处的白皙肌肤,也很快被学长修长的手指捏得染上了一层薄红。   但毕竟是自己将学长惹得这么生气,小练习生也不好说学长什么。   只能默默地忍受着,漂亮的睫毛微微颤动。   希望学长不要把自己弄得太疼就好。   “等男团练习生比赛结束后,我保证我再也不去见时哲了好不好?学长你别生我气了,先吃点东西吧。”贺洲小声说。   温夜终于注意到了小学弟似乎不太舒服的表情。   他带着些偏执阴郁的目光凝视着漂亮小学弟被自己捏得通红的下巴。   似乎有些舍不得,温夜终于松了松手上的力道。   但他并没有彻底地松开手,而是转而用修长有力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小学弟下巴被捏红的地方。   像是在安抚。   可是贺洲却觉得自己下巴被学长碰得更难受了,火辣辣的很疼。   “洲洲是在跟时哲谈恋爱吗?”温夜忽然问。   小练习生因为不舒服,轻轻倒吸了一口气,说话的嗓音也更加软了下去:“我怎么可能跟时哲谈恋爱啊?我就是感激他救了我,我才每天去照顾他的。”   温夜似乎并不相信小学弟的话,眼底的阴郁情绪反而更深:“不在跟时哲谈恋爱,那你为什么让时哲亲你?”   贺洲:“学长?”   学长突然问这个干什么啊。   温夜见小学弟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嘴角绷直,原本在轻抚小学弟下巴的手指又渐渐上移,触在小学弟漂亮柔软的唇上,轻轻揉了揉那里:“还是说,洲洲很喜欢被人亲?嗯?”   温夜一边说着,一边渐渐低下了头。   与自己的漂亮小学弟距离几乎近在咫尺,像是随时都会吻下去一样。   “学长你在干什么啊?”小学弟贺洲被温夜此时的举动吓到了。   他慌忙地伸手推开学长,紧张地向后倒退了一步。   但小练习生逃避的动作似乎刺激到了温夜。   温夜被推开后,眼底阴郁偏执的情绪瞬间变得更加深沉,目光也有些狰狞。   他向着贺洲一步一步地走近,最终将小练习生彻底逼进了墙角。   “洲洲都已经不知道被时哲吻过多少次了。洲洲很令我失望。”温夜紧紧按着小学弟的肩膀哑着嗓音说。   ……   就在昨天,练习生温夜突然被节目组工作人员叫去单独采访。   负责采访的工作人员架好了摄像机,问:“温夜,时哲为了保护贺洲受伤进了医院,现在贺洲每天都去医院探望时哲,他们俩的感情也越来越好。那么如果有一天你的小学弟贺洲真的和时哲在一起了,你会送上祝福吗?”   温夜的眼眸立刻暗了暗。   但很快,他英俊的面容上又重新露出淡然的微笑:“只要洲洲觉得幸福,我会祝福他们的。”   虽然脸上是在微笑,但温夜琥珀色的眼底却冰冷一片。   怎么可能会祝福他们。   根本就不会容许那样的事情发生。   工作人员又问温夜:“那请你帮我们录一段祝福的视频给时哲,就祝他早日康复,可以吗?”   “可以,”温夜答应了,他看向录像镜头时的目光也很温和礼貌,就是嗓音听上去有些冷冰冰的,“时哲,好好恢复,早日回归。”   “好,谢谢。那今天的单独参访就到这里。”工作人员关掉了摄像机,开始收拾器材。   温夜却像是意犹未尽,问了一句:“这么快就结束了?”   他的眼底情绪晦暗不明,似乎还有话要说。   工作人员:“今天就是要录制练习生们对时哲祝福鼓励的话,你的部分已经录完了,当然结束了啊。”   温夜见摄像机已经关闭,自己无需再伪装,脸上的笑容立刻淡了下去。   他直言不讳地问工作人员:“你们节目组真觉得洲洲和时哲感情好?还是只想利用他们炒CP来提高收视率?”   工作人员没想到温夜会突然问这个,有些惊讶地愣了一秒,然后解释说:“要是他们俩感情不好,我们想炒CP也炒作不起来,是不是这个道理?”   似乎怕温夜不信自己的话,工作人员还拿出自己的手,打开男团练习生的官方微博,翻到小练习生贺洲在医院照顾时哲的照片递给温夜:“你自己看看嘛,他们俩是不是感情好!”   温夜接过手机垂眸才望了一眼,脸色就立刻沉了下去。   男团官方微博发布的其中一张照片里,贺洲正握着时哲的手,用温毛巾仔细地擦着,表情专注而认真。   模样就像个很会体贴人的小男朋友那样。   在另一张照片里,贺洲正微微仰起脸,微笑着看着时哲。   仿佛就像是在看向自己很喜欢的人那样,小练习生漂亮的眼睛里闪着光芒,璀璨得像是夜空里的星辰。   温夜琥珀色的眼眸立刻涌动起压抑不下去的阴郁和暗沉。   他无法接受,自己那么在乎的小学弟贺洲如今却在对另一个人笑。   而洲洲以前对自己再好,也不过只是把零花钱给自己,以及主动请自己吃饭而已。   可现在洲洲却这么体贴温柔地照顾时哲。   时哲凭什么!   疯狂的嫉妒心压得温夜有些喘不过气来,让他觉得手中握着的手机仿佛有千斤重。   温夜又将微博往下划了一下,很快看到了更多关于时哲和贺洲的照片和视频。   其中也包括那次节目组安排的CP露营活动直播。   露营直播那次,时哲居然借口说想吃糖,就主动吻了洲洲。   时哲他怎么敢!   怪不得那次露营活动回来,洲洲的嘴巴和耳朵都肿了。   原来是被时哲这么弄肿的。   温夜气得眼睛发红。   很快,他又看到了男团微博上发布的好几段小练习室里的练习花絮视频。   在那间暗淡狭小的练习室里,时哲很多次地将小练习生贺洲抱在怀中,低头吻他。   可是洲洲却连拒绝都没有拒绝,只是肩膀微微颤着,默默地接受着被时哲那样对待。   温夜此刻终于明白了,原来时哲平时带洲洲去练习室里单独练习,就是练习这些东西!   温夜再也无法忍受。   他手指用力,指关节泛出白色,手背的青筋暴起。   要不是因为温夜手中捏的是工作人员的手机,恐怕此刻已经被他捏得粉碎。   ……   温夜紧紧握住了贺洲纤细脆弱的手腕,用力将小学弟重新拉向自己。   他垂眸盯着小学弟漂亮柔软的嘴唇,嗓音沙哑地质问:   “洲洲很喜欢被人亲是吗?洲洲要是喜欢的话可以来找学长。洲洲为什么要去找时哲!” 第63章第三次公演晋小江   贺洲愣住了:“……”   学长是怎么知道那些事情的啊。   面对温夜学长质问的眼神,小练习生贺洲有些心虚,小声解释道:“我没有让时哲亲我。是他要的。他力气很大,我又打不过他。”   温夜眼底的阴郁更甚。   自己心心念念了那么久想要得到的小学弟,却早已经被别的人欺负过了。   他无法释怀。   温夜修长有力的手指紧紧握住了小学弟的肩膀,晃动着质问:“时哲欺负你你为什么不向我求助?是觉得学长不值得你信任吗?还是你其实喜欢时哲那样对你?”   贺洲纤瘦的双肩被温夜用力晃动得有些疼。   从来没有见过温夜学长如此偏执阴郁的一面,贺洲心里很害怕。   同时也因为自己惹学长生气而内心感到愧疚。   小练习生漂亮的眼睛已经开始泛红,纤长的睫毛也蒙着一层薄薄的雾气。   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软,没有底气:“学长对不起……那时候我太怕时哲了……所以……所以不敢把学长也牵扯进来。”   “我看是洲洲应该被时哲吻得舒服了喜欢了,才不想把这件事告诉学长!洲洲,你令我很失望!”温夜琥珀色的眼睛里阴郁深沉得没有一丝光的踪迹,“既然洲洲心里没有我,那我留在这里也没有意义。还不如退赛。”   “学长你是不是在说气话啊,”贺洲慌了,顾不上自己的肩膀被温夜握得很疼,却在不断地央求说,“参加男团比赛出道是学长的梦想,学长要是退赛了,我会很自责的。”   “洲洲难道忘了吗?我来参加这个男团练习生比赛就是想和洲洲一起成团出道。可洲洲现在有了时哲,不要学长了,那学长留在这里没有任何意义。”   “不是的不是的,”贺洲拼命摇头解释,“我和时哲的关系不是学长想的那样。等时哲伤口恢复好了我就不去找他了好不好?只要学长答应不退赛,我什么都可以答应学长的。”   小练习生急得快哭了,眼睛雾蒙蒙的。   当初自己选择来参加男团练习生就是为了鼓励温夜学长参加。   如果学长选择退赛的话,自己才是那个最不知所措的人。   更何况成为唱跳偶像出道是温夜学长坚持了那么久的梦想。   如果学长因为自己而放弃梦想,那自己一定会愧疚一辈子。   贺洲的喉咙发酸,漂亮的眼尾染上了粉红,晶莹的泪水一滴滴从漂亮的脸颊滑落。   最终滴坠在温夜的手背上。   温夜垂眸凝视着自己的手背看了一会儿。   像是有些舍不得,他抬手替自己的漂亮小学弟擦了擦眼角的泪痕:“洲洲什么事都可以答应我对吗?那洲洲就证明给我看,我在洲洲心里比时哲更重要。”   “这要怎么证明啊?”贺洲仰起脸问学长。   眼尾还挂着泪水,显得十分可怜,也特别容易招人欺负。   温夜一只手扣住贺洲雪白的后脖颈,另一只手修长的手指再次轻轻揉了揉贺洲漂亮的嘴唇:“洲洲和时哲做过的事,和学长也做一遍。”   他很快低下头,要去吻面前的小学弟。   贺洲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挪开脸,漂亮的浅咖啡色眼睛不安地眨了眨:“学长,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贺洲的嘴唇虽然躲开了温夜学长的吻,但侧脸还是被学长亲了一下。   小练习生在心里悄悄的想——   温夜学长一定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学长是那么礼貌那么温和的人。   他怎么可能会像时哲那样欺负我啊。   但温夜显然对刚才发生的事并不满足,暗淡的眼眸里泛着阴郁和偏执的情绪。   他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依旧捏在贺洲的后颈上,强迫自己的小学弟必须看着自己:“洲洲不是说什么都可以都可以答应学长吗?那洲洲为什么要躲?为什么时哲可以吻洲洲,学长就不可以?   贺洲很迷茫,不知道温夜学长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我是在乎学长的。但是一定要用接吻来证明吗?”   “是!”温夜将贺洲的后颈握得很牢,不许自己的漂亮小学弟乱动,“但接吻只是第一步。毕竟时哲已经吻过洲洲那么多次了,如果我也只是吻洲洲,那我和时哲又有什么分别。”   “学长?”贺洲不知道温夜学长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温夜低哑的嗓音染上了偏执的情绪:“洲洲不是要证明有多在乎我吗?那洲洲就把自己完全交给我。和我一起过夜,彻彻底底属于我。”   温夜心底的贪婪在这一刻全部摊牌,再也没有任何掩饰和伪装的必要。   因为自己不这么做的话,时哲说不定很快就会趁自己不注意对贺洲下手。   温夜的手臂在小学弟腰间收紧,低头仍想吻怀里人。他甚至想要更多。   而此刻的贺洲已经完全听懵了,漂亮的眼睛里全是迷茫无措。   直到发现温夜学长又要吻自己,他才挣扎着转开脸。   但是脸颊再次被学长用力地吻了一下。   小练习生紧张全身都颤了颤:“学长可不可以不要开这种玩笑。”   温夜的眼底又变得阴郁:“学长不是在开玩笑。学长想做洲洲的男朋友。难道洲洲不想跟学长好吗?”   贺洲摇头,想要推开对方:“学长那么优秀。我很差劲的我怎么配得上学长啊。求求学长不要再开这种玩笑了。”   “洲洲以为我在开玩笑?”温夜苦笑了一下,表情显得十分痛苦,“洲洲果然是永远不会开窍。早知道是这样的话我为什么还要等到现在,应该早点对洲洲表白早点要了洲洲,就不会有时哲什么事了。”   温夜的手臂将怀里的小学弟揽得很紧,不准小学弟乱动。   另一只手已经在解小学弟衣领上的扣子。   他沙哑的嗓音贴在贺洲耳边低语:“现在宿舍也没有别人。我把洲洲抱到床铺上要了洲洲……洲洲应该就能明白我的心意。”   小练习生的一颗扣子已经被对温夜解开。   他吓得脸都白了,眼泪也立刻掉了下来:“学长你不要这样好不好?学长你这样让我很害怕。”   漂亮的眼尾因为哭泣而泛红,模样既可怜又招人欺负。   “那你知道学长不是在开玩笑了?”温夜也没真想把贺洲怎么样,只是想吓唬吓唬小学弟。   毕竟自己和小学弟的第一次应该要更美好地度过,不该发生在这么拥挤的宿舍里。   他将贺洲紧紧拥入怀里,心疼地哄了哄:“只要洲洲答应让学长做你的男朋友,那学长也答应洲洲不会退赛。”   小练习生因为哭过,声音像泡了水一样柔软:“学长怎么能用谈恋爱这件事作为不退赛的交换条件啊?难道学长的梦想没有谈恋爱重要吗?”   他的嗓音糯糯的,听上去很娇。   却是在委婉地拒绝。   “梦想重要,但洲洲更重要,”温夜的眼眸又暗淡了下去,“没有洲洲的话一切都会变得没有意义,也包括梦想。”   温夜再次低下头,还是执意想去吻贺洲。   毕竟时哲能对洲洲做的事,凭什么自己不能!   他不仅要对洲洲做,还要做得更多。   但是小练习生不愿意,再一次转头躲开了。   这一次温夜的吻,落在了贺洲雪白的耳朵上。   小练习生白皙的耳廓,精致而柔软。   带着甜甜的香气,光是看着或者闻着就已经令人陶醉。   温夜吻在上面时,眼神不可控制地失焦了几秒。   眼眸再次聚焦时,他的目光落在了小学弟耳垂上那枚红色钻石耳钉上,那让他觉得无比刺眼。   温夜垂眸看向被自己固在怀里的小学弟:“如果不能成为洲洲的男朋友,那我只能选择退出男团练习生。洲洲舍得吗?”   虽然温夜说话的语气还算平和。   说出的内容却是在拿退赛来威胁对方。   小练习生的双眼哭得湿雾雾,漂亮的眼睫不停地轻轻颤动,十分忐忑不安:“可是我不想谈恋爱,学长可不可以不要强迫我啊。”   “强迫?很强人所难是吗?”温夜的嘴角弯了弯,笑得无比苦涩。   仿佛是用尽了全部力气,他才艰难地挤出了这个微笑;   沉默了接近一分钟后,温夜终于选择松开手放开了贺洲:“很晚了,洲洲回宿舍早点休息吧。”   他琥珀色眼眸里的阴沉消散了一些,嗓音虽然依旧沙哑,语气却缓和了不少。   “那学长不会退赛了对吗?学长你还生我的气吗?”贺洲心中仍是忐忑。   “洲洲你先回去。让学长一个人静一静。”温夜此刻的模样像是极累,心情也像是极差。   他不等小学弟贺洲做出反应,就已经走到宿舍门边,打开门将小学弟赶了出去。   然后反锁上门,将自己一人关在宿舍里。   “温夜学长?你真的没事了吗?”贺洲不放心,不停地拍着温夜宿舍的门,隔着门版问。   但是门内却一片安静。   温夜学长久久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贺洲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   也许学长就是想一个人静一静,不是很想理我吧。   ……   第二天清晨,小练习生贺洲睡醒后睡眼朦胧地刷完牙。   嘴边沾着的牙膏泡泡有一处没有擦得很干净。   室友夏铭旭看见之后,没忍住直接用手帮贺洲擦了擦嘴巴。   把小练习生弄得很不好意思。   贺洲小声抱怨:“你不要用直接手帮我擦嘛。你跟我说一下哪里没擦干净,我自己会擦的。”   夏铭旭有些不高兴:“你以前吃饭的时候弄脏脸,温夜还不是直接用手帮你擦嘴巴。怎么我就不可以了?”   温夜!   贺洲一听到这个名字,立刻想起了昨晚温夜学长因为生自己的气而说要退赛的事。   也不知道过了一晚上之后,学长的气消了没有。   小练习生没有心思再理会夏铭旭,拔腿就往宿舍外跑。   连自己身上穿的小白兔睡衣都忘了换。   贺洲敲了敲温夜学长宿舍的门,门很快就被打开了。   他探头往对方里宿舍看了看,发现温夜学长的其他三个室友都在,却独独不见温夜学长本人。   而且学长的床铺上空空的,只有训练基地提供的一床被褥被叠得整整齐齐。   “温夜学长呢?他这么早就出去了吗?”贺洲问学长的室友。   几个室友面面相觑了几秒后,告诉贺洲——   “你学长他早上天刚亮就离开了。”   “温夜昨天夜里已经跟节目组申请了退赛,今天早上走的。”   “怎么?你学长没跟你说吗?”贺洲愣了愣:“……”   学长退赛了?   不可能的!   昨晚学长让我离开的时候只是说他想静一静。   学长并没有坚持说要退赛。   要不然我肯定不会离开学长宿舍自己回去睡觉的。   可是温夜学长空空荡荡的床铺,以及不见踪影的行李箱,都在提醒贺洲关于温夜学长已经退赛离开的事实。   小练习生鼻子一酸,眼泪又止不住开始往下掉:“学长怎么能退赛啊,我昨晚求了学长那么久,为什么学长还是要退赛啊?他是不是很生很生我的气?”   温夜的室友们看不得贺洲哭,都在安慰——   “温夜已经做了决定。洲洲你哭也没用。”   “温夜看上去像是受了什么打击,或许他有他的无法跨过去的坎或者无法面对的事。”   “而且洲洲你昨天跟温夜谈过之后,他独自一人坐了一个多小时才决定退赛。所以退赛应该也是他深思熟虑之后的结果吧。”   ……   当小练习生回到自己宿舍时,已经哭得眼尾泛红,泪水涟涟。   像是被谁狠狠欺负过了一样。   “洲洲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室友夏铭旭看到后,心疼得不行。   恨不能立刻把小练习生抱进自己怀里好好哄一哄。   贺洲哭得很厉害,说话的嗓音也断断续续的:“我对不起学长……我把学长气走了……学长退赛了……都是我的错。”   心里充满了对温夜学长的愧疚,小练习生的嗓音难过得像浸过水一样,特别软,听上去也特别让人心疼。   见洲洲哭个不停,夏铭旭心疼坏了:“温夜退赛怎么能是洲洲的错!那是温夜自己的问题。真是搞不懂温夜这个人怎么就突然选择退赛!”   反正夏铭旭自己是绝对不会退赛的。   哪怕给他钱他也绝不退。毕竟退赛以后想再见到宝贝洲洲可就难了。   最好自己能和宝贝洲洲一起成团出道,将来长长久久地在一起。   ……   之后练习生贺洲又跑去找了陈弥小导师,借了小导师的手机给温夜学长打电话。   他心里还幻想着要把温夜学长劝回来。   学长现在退赛离开了男团练习生训练基地,那温夜学长现在应该已经从节目组那里拿回手机了吧。   可是贺洲不停地拨打温夜学长的电话,整整拨了快一个小时,打过去的所有电话始终都没有人接听。   “我再试一次吧。”小练习生不想放弃,再一次按下了学长的电话号码。   大约半分钟之后,电话终于被人接通。   手机另一端响起温夜学长沙哑而疲惫的声音,像是又熬了整整一夜没睡一样:“喂?”   “温夜学长,”贺洲心情忐忑地握紧着手机,指尖微微泛出粉色,说话的嗓音里带着轻轻的哭腔,“学长对不起,学长不要因为我而退赛好不好?”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   久久没有回应。   “学长不肯理我了吗?学长,我错了。学长不要不理我。”   小练习生以为学长不打算再理自己,哭得很伤心。   就在这时,温夜沙哑的声音终于再次响起:“洲洲终于舍不得我了?那洲洲现在就和我交往,毕业之后我们就结婚好吗?”   “呃……”这次换作贺洲陷入沉默。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温夜学长的这个问题。   他是很尊重很崇拜温夜学长,却从来没有想过要和学长谈恋爱。   如果为了让学长不退赛就拿恋爱结婚作为交换条件的话,这样真的好吗?   学长会满意吗?   自己会开心吗?   如果我无法真情实感地对学长的爱意做出回应,那样的恋爱关系里,恐怕两个人都会觉得很痛苦吧。   小练习生沉默了很久,他在思考自己到底该如何婉拒学长,才不会让学长那么难过。   然而还未等到贺洲开口说些什么,电话另一边的温夜却仿佛已经得到了答案,主动挂断了电话。   手机听筒里的沙沙电流声变成了挂断电话后的「嘟——嘟——」声。   贺洲这才意识到学长已经挂断了电话。   他手忙脚乱地又回拨过去。   却发现,学长那边已经关了机。 第64章第三次公演晋小江   去接时哲出院的时候,小练习生贺洲的一双眼睛还肿着。   因为温夜学长退赛的事,他昨天哭了一整个晚上。   “为什么哭?”时哲问他。   贺洲便将温夜学长退赛的事情告诉了时哲。   小练习生十分自责:“我没想到温夜学长竟然把我看得那么重要。我伤了学长的心,学长连比赛都不想参加了。是我对不起学长。”   时哲听后,清俊的面容上没有什么表情。   墨黑色的眼眸里看不出太多情绪波动。   哪怕面前的小练习生哭得再厉害,他也没有安慰,说话的嗓音一如既往的清冷严肃:“温夜用退赛威胁你和他交往,是温夜的错。他不值得你哭。”   可是贺洲还是哭个不停。   时哲抬起手,帮小练习生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但小练习生的眼角肌肤很细嫩,一下子就被时哲指尖的薄茧弄得更红了。   就好像被时哲狠狠欺负过一样。   ……   终于到了男团练习生的第三次公演。   这次公演的主题是导师合作舞台。   每个公演小组都会和一名导师合作,共同向观众们呈现出精彩的舞台表演。   而练习生贺洲所在的小组将和陈弥小导师合作,一起演绎由陈弥创作的曲目《顽固沉迷》。   《顽固沉迷》是一首描述暗恋心事的歌曲。   讲述的是少年正在悄悄地暗恋着一个人。   所有酸酸涩涩的心事全都藏在心底,少年却不知该如何向心仪之人开口。   《顽固沉迷》的公演舞台背景呈现出夜色主题。   墨蓝色的布景上点缀着夜空里的繁星,以及一弯浅浅的弦月。   灯光自上而下打在舞台上,带着点微微的浅蓝,就像是微凉的月色斜斜地倾照下来。   漂亮的小练习生贺洲站在舞台上,一身雪白的衬衫此刻也沾染上些许淡蓝色,漂亮而优雅。   贺洲的嗓音很柔软动听,充满少年的清新感,将歌曲中暗恋的情绪演唱得得美好而感人。   台下的许多观众们听着听着都哭了出来。   不仅观众听哭了,就连坐在练习生等候室里的夏铭旭也听哭了。   夏铭旭努力将脸仰成45度,不让眼泪流出来。   但是想哭的感觉却抑制不住。   这首《顽固沉迷》让夏铭旭产生了共鸣。   让他觉得歌词里描述的那种酸酸甜甜的感受,就和他暗恋洲洲却又说不出口的感觉一模一样!   在第三次公演的Rap导师组合作舞台上,练习生时哲的忽然出现给了现场观众和粉丝极大的惊喜。   原本所有人都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时哲很可能会因为意外受伤而错过这次公演。   可是当身型高大帅气的时哲站在舞台正中央时,现场的观众们先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继而又爆发出热烈的掌声,不停地高喊着时哲的名字——   “时哲!”   公演舞台上的时哲依旧坚持按照原定计划,承担了此次组内的主Rapper一职。   他的舞台呈现不仅没有因意外受伤而影响,他的发挥更是十分出色。   站在舞台上的时哲显示出了极强大的气场,他是舞台上当之无愧的Rap王者。   现场的所有人都无法将眼睛从他身上移开。   就连坐在后台观看的小练习生贺洲也被深深震撼住——   天呐!时哲这人也强大得太可怕了吧!   要不是前几天自己每天都跑去医院亲自照顾时哲,他都要开始怀疑时哲这个人到底有没有受过伤住过院了。   为什么世界上会有像时哲这样,都不用怎么练习就能把舞台呈现得这么完美的人啊!   ……   第三次公演圆满结束后,第三次的练习生顺位排名发布如期到来。   在这次排名中,小练习生贺洲凭着极高的粉丝支持率又前进了一名,进入了第九名的出道位。   第九名的名次是很好,但贺洲的心情却很复杂。   他总觉得这次自己的名次能前进一名,是温夜学长选择退赛的缘故。   而温夜学长是因为自己而退赛。   小练习生心里仍在为了这件事而感到愧疚,连自己获得了第九名都开心不起来。   许多其他练习生纷纷走过来恭喜贺洲获得第九名的好成绩。   甚至有好几位练习生已经张开手臂,想要抱一下贺洲来表达祝贺。   其中夏铭旭的动作最迅速。   他抢在所有人之前,第一个将小练习生贺洲抱进了怀里。   “祝贺你洲洲。”夏铭旭抱住贺洲的时候,闻到了小练习生雪白颈窝处淡淡的奶香。   他的耳朵一下子红了起来。   但毕竟是祝贺性质的拥抱,夏铭旭也不好意思一直抱着贺洲不放。   所以他松开手时,带着十分明显的恋恋不舍。   接下来,好几个和贺洲合作过舞台的练习生们,也都礼貌性地同小练习生拥抱了一下表示祝贺。   而此刻的时哲一直安静地坐在角落里,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   他墨黑色的深邃眼眸里,情绪晦暗不明。   曾经,时哲不允许贺洲和其他任何人拥抱。   哪怕只是为了庆祝也不准许。   不过这一次,他没有阻止。   他只是默默注视着贺洲以及贺洲周围的人。   看到小练习生被周围的人抱了又抱,时哲清俊锐利的眉眼下压,似乎不太高兴。   等围着贺洲的那些人终于散开,时哲才终于缓缓站起身,向小练习生走了过去。   时哲的个子很高。   他站在贺洲面前时,将小练习生衬托得更加纤瘦。   室内灯光打下来,时哲笔直身型投出的巨大阴影能将小练习生完完全全笼罩住。   就好像小练习生被时哲完全占有了一样。   而贺洲看见时哲忽然站在自己面前,还距离自己极近时,他漂亮的眼睛里露出了微微的惊讶。   若是换做以前的自己,他肯定立刻想要逃跑。   但此刻的小练习生不仅没有挪动脚步,甚至还很乖地仰起脸,一双浅咖啡色精致眼睛安静地注视着时哲。   他就像一只很听话的小白兔,觉得大灰狼应该是无害的。乖乖地站着任凭大灰狼随意摆布。   时哲微微弯下腰,结实有力的双臂圈住了贺洲,就像其他练习生拥抱贺洲那样。   但他很快将小练习生直接抱得双脚离开了地面。   时哲低头看着自己怀里的人,低沉着嗓音说:“恭喜洲洲顺利晋级。”   “时哲你快放我下来。小心你背上的伤口会绷开。”贺洲小声催促。   小练习生很怕时哲的伤口绷开,他拼命想要挣脱时哲,却根本挣脱不了。   贺洲的腰被时哲托住,又细又直的双腿垂在身侧,轻轻晃了晃。却连地面也够不着。   显得特别漂亮又特别好欺负。   “洲洲是在担心我?”时哲在贺洲的耳边问。   他带着薄茧的手指却将小练习生的腰握得更紧。   于是小练习生藏在衣服下的雪白腰线,很快红了一片。   ……   夏铭旭最近心事重重。   大约是听了陈弥小导师写的那首《顽固沉迷》后,他被歌里酸酸涩涩的暗恋心情深深触动。   觉得如果自己不向洲洲表白继续暗恋的话,那酸酸涩的,永远只有自己。   可是表白的那些话又太肉麻,夏铭旭觉得自己很难说出口。   晚上在宿舍里,夏铭旭一边帮小练习生贺洲吹头发,一边微笑着尴尬地寻找表白时机:“原本还以为洲洲会在第三次顺位发布中被淘汰。幸好没有。”   “呃……”贺洲皱了皱眉,不知道该回答什么好。   夏铭旭继续有目的地尬聊:“虽然洲洲这次顺利晋级,可我担心洲洲在最后的成团夜决赛中还是会被淘汰。所以我想来想去,觉得有些话应该趁早对洲洲说。”   贺洲:“你想说什么啊?是不是想预祝我在成团决赛中顺利被淘汰啊?”   夏铭旭愣了一秒,然后点头说:“对!”   贺洲:“……”   夏铭旭没注意到小练习生已经有些不高兴了。   他关掉吹风机,又说:“洲洲,你学长退赛的事情你不要太难过了。我知道你不喜欢温夜,总不能他拿退赛威胁你,你就违心地答应他是吧?”   一听到学长的名字,小练习生的眼圈又要开始泛红:“是我不好。我这么差劲根本配不上学长,更不值得学长为了我放弃比赛。”   夏铭旭见洲洲要哭,立刻心疼地握住了小练习生白皙手指:“这不能怪你。你为了我,之前拒绝了时哲,现在又拒绝温夜。这说明是很在意我们的感情。你没有错。”   贺洲表情迷茫地看了看夏铭旭,他没有听明白夏铭旭在说什么。   “我拒绝时哲和温夜是因为我不想谈恋爱。我不是为了你。”   夏铭旭手里握着的小练习生柔软的手指,鼻尖闻着对方颈窝处的香气,已经完全上头。   觉得是时候摊牌了。   他将自己的手指扣入小练习生的指缝间,紧紧握住:“洲洲你不要瞒我了,我知道洲洲跟我互相喜欢。毕竟咱俩是室友还是上下铺,四舍五入连晚上都是在一起睡的。感情比别人更好这太正常了。”   贺洲只觉得自己的手指被夏铭旭弄得不舒服,很不喜欢被夏铭旭这样对待。   他抽回了自己的手,小声说:“你是指朋友的那种喜欢吗?只要你不总说我笨,我们应该是朋友吧。”   夏铭旭红着耳朵强调说:“不是朋友,是男朋友。”   贺洲:“什么男朋友啊?”   夏铭旭觉得反正话已经挑明,也不必再太过压抑自己内心蠢蠢欲动的小野兽。   他情不自禁地重新握住贺洲白皙的手指,放在自己手心里揉了揉:“我想做洲洲男朋友。洲洲一定也很想吧。”   贺洲立刻摇头:“我没有想让你做我男朋友啊。我是哪里让你误会了吗?”   夏铭旭瞬间笑不出来,表情十分尴尬。   沉默了十几秒后他才终于明白过来,原来一切只是自己自作多情。   夏铭旭觉得自己特别没面子,而且是在洲洲跟前没面子。   为了挽回颜面让自己有台阶下,他只能硬着头皮告诉贺洲:“我刚才随口开句玩笑洲洲也信。我怎么可能喜欢洲洲这样的笨蛋。洲洲最呆了,真好骗。”   夏铭旭终于找回了面子。   但贺洲很生气:“你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小练习生决定这辈子都不要再理夏铭旭了。   他气鼓鼓地踩着床梯爬到自己的上铺,拒绝再同夏铭旭说话。   “洲洲?洲洲!”夏铭旭心里很懊恼。   可他再怎么喊贺洲的名字,小练习生都像没听见一样不肯搭理。   夏铭旭今天不仅表白失败,还弄得喜欢的人彻底不理会自己。   他非常后悔。   等宿舍熄了灯,其他室友都睡了。   夏铭旭却因心情失落,一直睁眼到凌晨三点才迷迷糊糊睡着。   似乎做了什么不太如意的梦,夏铭旭睡着的时候竟然抱着枕头,不停地喊着——   “洲洲,我错了。”   “洲洲,理理我。”   ……   睡在上铺的贺洲被下铺的动静吵醒。   听到夏铭旭连做梦都在喊自己的名字,小练习生沉沉地叹了一口气——   哎。他不会是真喜欢我吧?   可我有什么好的啊。为什么要喜欢我啊。 第65章决赛以及成团   男团练习生的最终决赛将采取现场演出和全网直播的形式。   进入决赛的20名练习生将在决赛舞台上呈现精彩的唱跳表演。   获得现场以及网上观众支持率最高的9名练习生,将会组成偶像男团正式出道。   成团夜的决赛现场气氛紧张而热烈。   按照惯例,所有之前被淘汰的练习生们都会在今天的决赛返场,一起重登舞台。   共同向观众们呈现完整而盛大的男团练习生选秀主题曲唱跳。   这次除了练习生温夜因为日程安排有冲突无法返场以外,其他的所有练习生都在决赛重聚舞台。   近100名男团练习生们身穿着淡蓝色的帅气练习生制服,跳着整齐划一的舞步。   歌声洪亮,每个练习生的面容上都洋溢着阳光而朝气的笑容。   场面热烈而壮观,仿佛又重新回到了几个月前所有男团练习生一起录制主题曲的情形。   现场响起热烈的掌声,许多人都为这一刻的美好而感动。   全体练习生表演完主题曲唱跳舞台后,20名进入决赛的练习生们以分组的形式,依次呈现几组风格不同的唱跳舞台。   同时,场内观众和网上直播投票实时开启,所有人都可以为自己喜欢的练习生投票。   当练习生时哲登上舞台的那一刻,全场爆发出此起彼伏的欢呼声和尖叫声。   时哲唱跳能力俱佳,Rap实力强大,举手投足间都尽显舞台王者的风范,所有人都沉醉在他无限的舞台魅力之中。   最终,时哲以第二名的超高支持率在决赛中成功出道。   而练习生贺洲的舞台则充满了少年感,清新而美好。   他就像是一位从童话中走出来的优雅小王子,漂亮得叫所有人都移不开眼睛。   最终贺洲以第九名的成绩,也顺利挤进成团位出道。   获得第一名C位出道的是练习生林固。   而夏铭旭则获得了第六名。   ……   在这次男团练习生的决赛中,还发生了一个小小的插曲。   当时决赛的最终结果还未出来,所有进入决赛的练习生都可以为自己拉票。   练习生林固握着话筒,当着现场所有人以及网络上看直播的观众说:“C位出道和陈弥,都是我的目标。”   因为林固这一句对陈弥小导师的表白,全场和全网都迅速沸腾。   “在一起!”   现场观众的呼喊声此起彼伏。   网络上,观看直播的粉丝们将「林固和陈弥小导师一定要在一起」的字幕瞬间刷满了整个屏幕。   小练习生贺洲看到这一幕,感动得快要哭了——   呜呜呜,陈弥小导师暗恋了林固这么多年,终于得到了回应。   双向爱慕好甜,好好磕。   然而小练习生贺洲还没能感动多久,他就彻底地傻了眼。   因为当时哲站在决赛舞台拉票时,他握着话筒说:“我的目标除了成团出道以外,我还要一个人。”   时哲说到这里停顿了一秒,漆黑深邃的眼眸锁住了小练习生,才又继续说:“我要贺洲。”   他的嗓音低沉质感,好听得像是玉石落入了深湖里。   气场强大,不容任何反驳。   贺洲刚才还在兴奋地吃瓜看着林固对陈弥表白,现在自己忽然也成了被当众表白的对象。   他的一双漂亮眼睛里露出迷茫的表情,很不知所措。   现场的观众们再次陷入了热烈的沸腾。   无数粉丝们都在大声呼喊着——   “狼兔YYDS!”   “狼兔CP在一起!”   “狼兔原地结婚吧!”   话筒被递到了小练习生贺洲的手中。   现场的观众们,练习生们和导师们,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贺洲,等着小练习生给时哲一个答复。   贺洲纤长的睫毛颤了颤,心中已经完全慌了神。   怎么办啊怎么办啊?   我该怎么答复时哲啊?   答应时哲的表白那肯定不行的。   我才不要凶巴巴的时哲做我男朋友呢。   可是现在大家都在看着我,我要是当众拒绝时哲的话他一定会很没面子吧。   他不高兴了,他肯定会凶我的。   而且时哲之前救过我,他是我的恩人,于情于理我都不该让他丢脸。   于是小练习生只能很委婉地拒绝,给足了对方面子:“时哲,我觉得你很优秀,我很差劲的我配不上你的。我们还是做朋友吧。”   “我只想做你男朋友。”时哲的态度很明确,话语也很强势。   “可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啊?”贺洲小声问时哲。   贺洲一直都想不太明白,自己也没什么好的,实力也不强,又怕苦怕疼。   为什么时哲还有学长和室友他们,都说喜欢我啊?   “想知道?”时哲墨黑色的眼眸深邃而寂静,沉沉地映着小练习生贺洲漂亮的模样。   十二年前就已经认识了洲洲,虽然那时候两人都还年幼。   中间又分开了十几年没有相见。但时哲从来都没有忘记过对方。   再见面时洲洲已经长大,却依旧善良美好,模样也出落得更加漂亮精致。   他怎么可能不喜欢。   可是时哲还是选择对过去的事情保持沉默。   他不希望小练习生因为记起小时候的事而产生阴影。   “喜欢你,不需要什么理由。”时哲告诉贺洲,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因为就算没有过去的那些羁绊,遇见了,依旧会喜欢上。   “你是不是也说不出来为什么喜欢我啊?”   贺洲对自己本来就不太自信,总觉得自己差劲。   时哲不说出缘由,他就更加怀疑自己,觉得自己似乎真的没有什么优点值得时哲喜欢。   “那你让我再考虑考虑吧。”小练习生最终选择了逃避。   “嗯。”时哲淡淡应了一声,清俊的面容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但眼眸里的光却暗淡了下去。   ……   男团练习生的决赛结束后,排名前九的练习生组成男团出道。   因为连续辛苦了几个月,所以男团节目组专门给男团成员们放了三天的假期,让他们可以回家和家人团聚,顺便休整一下。   三天假期结束后再去男团集体别墅入住报道。   贺洲被堂哥贺泽开车从男团练习基地接回了家。   贺洲的爸妈也在,他们看到自家儿子回来后开心得不得了。   贺洲妈妈说:“洲洲啊你们那个男团决赛我和你爸看了,特别好。有个叫时哲的男孩子也不错,个子高,长得真帅。”   贺洲爸爸说:“那个时哲我和你妈妈看了都觉得满意。他在追你对吧。你怎么不答应他呢?”   贺洲完全没想到爸妈会跟自己说这个:“我为什么要答应时哲啊,我对他没有那个意思。”   坐在一旁的堂哥贺泽一脸严肃:“洲洲还在读大一,谈恋爱会耽误他学习。”   “读大学可以谈恋爱了,”妈妈显然不同意堂哥的观点,“而且时哲还救过咱们洲洲对吧,多好的孩子啊。”   爸爸也点头赞同:“洲洲,你参加比赛的时候我和你妈妈虽然不能给你打电话联系,但热搜我们都看了,也知道时哲为了保护你受伤住了院。再加上小时候那次,他都为了保护洲洲伤过两回了吧。这恩情咱们不能忘。”   堂哥还是不太高兴:“小时候那次怎么能算!当时要不是因为时哲,洲洲会遇到那件事吗?”   “爸妈,哥哥,”贺洲听得一头雾水,“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   爸爸很快起身去了房间,拿来一张旧报纸递给贺洲:“你小时候发生的事你可能不记得了,但我和你妈妈都觉得你已经长大,有些事还是应该知道的。你先过来看看这报纸。”   贺洲接过爸爸递来的报纸。   报纸已经泛黄起了毛边,很有年代感,日期是12年前的某一天。   报纸上的一则社会新闻引起了贺洲注意,新闻的大概内容是——   A市首富时氏集团的幼子因被仇家绑架而数日杳无音讯,在被绑匪转移地点时逃脱后躲藏在一位好心路人幼童的玩具电动车里。绑匪发现后,试图用刀伤害两位幼童,时氏幼子因保护路人幼童而背部被绑匪刺中一刀受伤倒地。   后因为路人幼童的家长发现后及时报警,绑匪被警方抓捕。时氏幼子也被送往医院治疗,没有大碍。   “这则新闻的内容怎么跟我做的那个噩梦这么像?”贺洲合上报纸,觉得头开始隐隐作痛,“报道里的那个好心路人幼童,不会是我吧?”   父母齐齐点头:“对,就是你。”   贺洲扶了扶额,觉得头更疼了:“那新闻里说的时氏集团的幼子难道是时哲吗?总不会这样巧吧?”   简直跟小说里写的桥段似的。   堂哥贺泽耸了耸肩:“不是他还是谁?我找人查过了时哲就是时家那个小子。小时候就爱缠着洲洲。现在十几年过去了还在惦记我们家洲洲。”   贺洲:“哥你居然调查他?”   妈妈表示:“你堂哥担心你嘛,就找了好几个私家调查才查出来的,说时哲就是时家那个小少爷,不过他小时候不叫时哲,应该是后来才改了这个名字,也不知道是不是跟他小时候被绑架那件事有关。”   爸爸:“不管时哲改没改名字,反正我一看脸就能认出来他就是时家那个小少爷。洲洲,小时候我们还带你去时哲住院的地方看望过他好几次呢。而且时哲出院以后也总跑来我们家说要找你玩。一开始我们挺高兴能有个小朋友来找你一起玩。但是因为你晚上总做噩梦,白天你也特别胆小。我们怕你留下心理阴影,没过多久就和你堂哥家一起搬离了A市,没再和时家联系过。”   贺洲听了,在心里悄悄地想——   怪不得时哲这么厉害的人,居然会说喜欢我。   原来我们小时候就已经认识了,他从小时候就很喜欢找我玩。   那时候我和他应该是特别好的朋友吧。   要是当初我们家没有搬走的话,说不定他早就是我男朋友了。   贺洲小声嘀咕了一句:“那时哲怎么不告诉我啊,跟他一起练习的时候我都看到他背上的伤口了,问他怎么回事他也不说。”   而且自己还跟时哲提起过自己总做噩梦的事。   时哲问自己为什么会做噩梦,自己说是因为看了恐怖电影。   当时时哲的表情好像就不太自然,他心里其实什么都知道吧,他一定觉得我是个傻子。   贺洲想着想着渐渐感伤起来。   时哲还总叫我不要去回忆噩梦里的事,他应该也是怕我记起来小时候的事情会有阴影吧。   他什么都记得。   我却不记得他了,我还总说讨厌他。   时哲心里一定很难过吧。   而且时哲还救了我两次。   他是我的恩人,我却那样对他,我对不起他。   贺洲心里产生了巨大的愧疚感。   偏偏爸妈又在这时候说——   “洲洲啊其实你要是和时哲在一起我们都很放心。你喜欢时哲的话就别让他再等了。”   “之前搬离A市是因为你那时候年纪小胆子也小。现在你已经18岁,你要学会面对。时哲跟你表白的时候,你怎么能跟他说「再考虑考虑」呢?你得尽快给他一个答复。”   “哦……拿等我回去男团报道,我就跟他说。”贺洲小声答应。   ……   晚上,住在堂哥家大别墅里,贺洲又做了那个不断重复的噩梦。   因为已经知晓当年事情的结局。   知道坏人被警察抓获,自己和救自己的男孩都没有事,所以即使再做噩梦,贺洲也不再害怕。   他甚至还在梦里看清楚了那个男孩的模样。   八,九岁的样子。   是小时候的时哲啊。   而且时哲小时候还会对自己微笑,眼睛里带着温暖的光。   时哲受伤的时候也很勇敢,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时哲小时候好帅哦。   贺洲在梦里悄悄地想。   不像长大以后的时哲,冷冷酷酷从来都不笑,只会板着脸凶我。   要是现在的时哲能像他小时候那样温暖爱笑,说不定我早就喜欢他了。   第二天,休息在家的贺洲有些无所事事。   所以头脑中总是萦绕着时哲的模样。   之前在男团练习生训练基地里,自己总是被时哲带去走廊最尽头那间没有窗户的小练习室,被时哲关起来逼着苦练唱跳,还总被时哲弄哭。   后来又跟时哲一起同组练习,一起上过综艺。   之后时哲为了保护自己而背部受伤,自己每天都去医院探望时哲。   所以在男团练习生的那几个月里,自己和时哲几乎总是在一起。   现在忽然见不到时哲,贺洲一下子觉得很不习惯。   时哲不来凶我,不是挺好的嘛。   可我为什么总是要想他啊。   我好奇怪。   但贺洲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忍不住想知道时哲现在在干什么,他是不是又冷着脸不理人。   可是贺洲没有时哲的电话,他无法联系上时哲。   不过再过两天就要正式回归男团报道了,也不知道时哲那时候会不会又板着脸凶我。   就在这时候,贺洲的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   是他的大学室友简芯打来的电话。   “洲洲,我跟你说我好倒霉啊。”简芯在电话那头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快哭了。   似乎是遇到了什么极为难过的事。   “简芯,你怎么了?”贺洲关切地问。   电话另一端的简芯吸了吸鼻子,告诉贺洲:“我不是趁着暑假去坐游轮了嘛,现在正在海上漂着呢。可是我居然在游轮上遇到了我高中的前男友,还有大三那个一直纠缠我的学长。”   “怎么会这样,他们没有把你怎么样吧?”贺洲很为简芯担心。   简芯高中时期的前男友,贺洲听简芯提起过。   据说那个前男友虽然长得很帅家世也很好,但人特别霸道,都不准简芯和其他男生说话。   两人在一起还没一星期简芯就受不了了,坚决跟前男友提出了分手。   但是后来还是被前男友纠缠了很久,直到考到外地上大学后才彻底甩掉对方。   大三那个纠缠简芯的学长就更可怕了。简直跟噩梦一样。   贺洲亲眼看见过那个大三学长整夜守在宿舍楼下,就为了见简芯一面。   那个人还跟踪简芯上下课,跟踪简芯去图书馆去食堂,是个十足的偏执跟踪狂。   最令人感到害怕的是,简芯周末和节假日回到家乡城市后,一个人在街上走路,那个学长居然出现在他的面前要求他和自己约会。   当时简芯都被吓哭了。   贺洲觉得,简芯暑假出去玩却同时遇到霸道前男友和偏执学长真是太倒霉了。   “简芯你一定要小心安全,好好保护自己啊!”   他为简芯深深地捏了一把汗。   “倒霉的事情还不止这些呢,”电话那头的简芯又继续诉苦,“我三个月前不是做了个阑尾炎手术嘛。帮我做手术的那个外科医生挺帅的是我喜欢的类型。”   贺洲:“我记得你跟我说起过他。你还说如果他不是你的主刀医生,你都有点想追他了。但因为你做手术的时候被医生看光光了,你后来都不好意思跟他说话。之后医生约你一起吃饭你也拒绝了。”   简芯:“对,就是他。他也在游轮上。而且他又约我一起吃饭了。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你应该让医生假扮你的男朋友,让霸道前男友和跟踪狂学长都不敢再骚?扰你!”每次给朋友出建议时,贺洲都特别有主意。   “可是我见到医生就会脸红,我不好意思跟他说话。”简芯语气闷闷的。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简芯说要挂电话了。   “你等会儿,”贺洲还有话要说,“你先别挂,你也帮我出出主意吧。我觉得我好像喜欢上一个人了。其实我也说不清楚是不是喜欢他,反正就是这两天见不到他,我天天都在想他。”   简芯:“那你还不赶紧追?”   贺洲:“其实他一直在追我的,不过我没答应他。”   简芯:“他高不高帅不帅?人品怎么样?家世怎么样?”   贺洲:“很高很帅人品很好,家世也特别好。就是他对我要求太严格了,还不怎么爱笑。”   简芯:“不笑就不笑呗,严厉点正好可以管管懒洲洲。这么好的你都拒绝?你真傻里吧唧!”   贺洲:“……”   ?   在家里休整了三天,贺洲便迫不及待地带着行李箱去男团报道。   成立男团后,九位男团成员会共同入住一栋集体别墅。   一楼是厨房餐厅和客厅。二楼是成员们各自的卧室。   贺洲来到男团集体别墅报道时,夏铭旭已经到了。   “洲洲你怎么才来?我都等你很久了,”夏铭旭一见到贺洲就来了一个热情的拥抱,抱完了还不忘解释一句,“我这是友谊的拥抱,洲洲可不要误会。”   “我没有误会你。”贺洲揉了揉自己的肩膀。   刚才夏铭旭抱自己的时候实在太用力了,勒得自己的肩膀现在还疼呢。   再也不想被夏铭旭拥抱了。   贺洲正提着行李箱要去二楼自己的卧室,夏铭旭一把夺过贺洲的箱子,拦住贺洲不让走:“洲洲,你回家的三天,有没有想我?”   “呃……”贺洲愣了两秒,才又问夏铭旭,“时哲来了吗?”   夏铭旭的脸立刻黑了:“别问我,不知道。”   贺洲只能自己去找。   不过别墅里四周都空荡荡的,好像除了自己和夏铭旭,其他人都还没来。   贺洲整理好自己的卧室后,再回到客厅时,男团成员们终于陆陆续续到齐了。   却唯独没有时哲的身影。   “时哲怎么没来啊?”贺洲问其他人。   好几个男团成员都说不知道,让贺洲问问男团队长林固。   夏铭旭迅速拿了些小甜点,挤到贺洲身边递给贺洲:“洲洲,你别管时哲了。你之前在决赛上当着那么多人拒绝他,他说不定受不了就退出男团了”   “怎么可能啊!”贺洲不相信。   但见不到时哲,他心里始终空落落的,连夏铭旭拿来的小甜点也没有胃口吃。   夏铭旭反驳说:“怎么就不可能!你那个温夜学长不就因为追不到你退赛了吗?时哲退出男团也很正常啊。”   “真的会吗?”贺洲也拿不准了。   都怪自己不好。   自己不仅把时哲给忘了,还总说让时哲难过的话。   时哲一定很伤心吧。   贺洲给陈弥小导师打了一个电话,因为心里难过,嗓音也软软的像浸过水一样:“陈弥,你说我当时在决赛上拒绝时哲的表白,是不是会让他很没面子?他会不会因为被我拒绝了,就退出我们男团啊?”   之前学长就因为自己退赛了。   如果时哲也因为自己而退出男团,贺洲觉得自己一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   陈弥告诉贺洲:“时哲怎么可能因为这点事就放弃啊?时哲是那种你不答应他他就能把你弄哭的人。他都把你弄哭多少次了,洲洲你忘了吗?”   贺洲问:“那时哲为什么还不来男团报道?都傍晚了天都要黑了,他还没有来。”   陈弥在电话里说:“我听你们队长林固说,时哲决赛完一回到家就重感冒病倒了,可能是之前受了伤又坚持参加三公和决赛累的吧。时哲已经跟林固请了假,等病好了他就回来报道。”   “原来是这样啊,那他病得严重吗?”   “就感冒啊,洲洲,你怎么对时哲这么患得患失成这样,你不会喜欢上他了吧?”   贺洲小声嘀咕:“我不告诉你。”   “那就是喜欢啰。”陈弥已经懂了。   “一点点吧,”贺洲的嗓音更小了。   但还是没忍住把自己和时哲小时候的事情告诉了陈弥。   陈弥:“原来你们小时候就认识!而且他还为了你受伤了两次!那你不对他以身相许有点说不过去。”   ……   两天后的下午时分,时哲终于来到男团的集体别墅。   他穿着一身浅灰色的运动T恤,显得身型挺拔有力。   手里提着行李箱时,手臂绷起的线条紧致而流畅。   男团成员们见到时哲,都上前欢迎。   贺洲却扭扭捏捏地坐在沙发上。想上前跟时哲说话,却又有点不好意思。   夏铭旭也坐在沙发上没动。   他对时哲的不欢迎已经完完全全写在了脸上,不仅一直缠着贺洲说话,还故意用身体挡住贺洲,不让贺洲去看时哲。   贺洲很快偏了偏头,一双漂亮的眼睛一直在偷偷瞄时哲。   看到时哲笔直高大的身型,贺洲耳朵就红了起来,心里直呼「好帅」。   看见时哲提行李箱时手臂紧绷的弧度,贺洲立刻就会想到曾经时哲的手臂紧紧圈在自己的腰上,将自己托腰抱起时,自己的双脚连地面都够不到的情形。   光是想想都觉得脸红。   “洲洲!”夏铭旭变得很不高兴,指责贺洲,“洲洲和我聊天一点也不专心,一直在走神。”   “抱歉啊,我失陪一下。”贺洲才没有心思同夏铭旭聊天。   见时哲提着行李箱要回房间,他赶忙起身追过去。   夏铭旭:“!!”   洲洲居然为了时哲抛下我?   “时哲。”贺洲追到时哲身后,终于开口跟时哲打了声招呼。   已经紧张得心口砰砰乱跳。   “洲洲。”时哲将行李箱放在自己的房间门口,打开门后,他也同贺洲打了招呼,“怎么样?在这里住得习惯吗?”   大约因为感冒刚好的缘故,时哲的嗓音略有些沙哑。   周身气质一如既往的高冷,英俊的眉眼深邃而淡漠。   “挺,挺适应的。”贺洲每次同时哲说话,都会因为紧张而把话说得断断续续。   不过以前是因为他害怕时哲。   但现在却是另一种完全不一样的心境,类似于有一些期待,又有一些对未来不确定的忐忑不安。   “你适应就好。”时哲身型高大。   垂眸看向贺洲时,他的身型在光线下投出的巨大影子将贺洲沉沉笼罩住。   见贺洲一直站在原地没走,时哲将手按在门板上,又问:“你还有什么事吗?”   似乎没什么事的话,他随时会关门的样子。   “我,我想起来我们小时候的事了。我记起你了。”贺洲抢在时哲关上房门之前小声说。   时哲深邃的眉眼微微下压,像是有一些惊讶:“那你还会做那个噩梦吗?”   贺洲点点头:“会做的。但我知道梦里的那个你没有事,梦里的坏人被抓了,我现在一点都不害怕了。”   “那就好。你先回去。我还要收拾一下。”时哲语气淡然,当着贺洲的面很快关上了房门。   站在门外的贺洲盯着紧闭的房门愣了一会儿,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有更重要的话还没对时哲说。   本来还想问问时哲,要不要尝试着交往一下。   结果时哲就直接把门关上了,他好冷漠啊。   贺洲心情有些郁闷,很小声地自言自语:“时哲这个样子他好像不怎么喜欢我。那我也不要喜欢他了。”   当时贺洲已经转过了身,背对着时哲的房间,准备离开。   所以他并没有发现,时哲的房门其实又被打开了一下。   ……   贺洲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躲在房间里已经哭了一个小时。   好不容易觉得自己似乎有点喜欢时哲了,时哲却对自己这么冷淡。   时哲好讨厌啊。   再也不要喜欢他了。   贺洲心里不高兴,一边在白纸上用笔画圈圈,一边诅咒时哲一辈子讨不到老婆。   这时候,他的房门被人敲了敲。   贺洲赶紧擦了擦眼泪,心想如果是时哲来找自己的话,自己才不要理时哲。   结果门一打开,贺洲发现站在门口的人竟是夏铭旭。   “你找我有事?”贺洲问夏铭旭。   因为刚才哭过,纤长的眼睫上还沾着雾气。   眼尾红红的,像个可怜的小兔子。   夏铭旭看了特别心疼:“谁把你惹哭了,是时哲吗?要不要我去帮你教训他?”   贺洲声音软软地说:“你别去找时哲,他没有欺负我,他根本就不理我。”   夏铭旭听了挺高兴。   “时哲不理你我理你。洲洲有不开心的事就跟我说,”他望了眼洲洲身后的房间顿了顿,又说,“不请我进去坐坐?”   贺洲婉拒:“不太好吧。”   夏铭旭皱了皱眉:“有什么不好?之前你还不跟我睡同一屋上下铺?再说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对你怎么样。”   夏铭旭其实十分怀念之前在男团练习生基地里和贺洲同睡一个宿舍的日子。   那时候每天晚上,宝贝洲洲那一双精致雪白的脚,带着甜甜的香气,每天踩在床梯往上铺爬的时候,仿佛就像是踩在了夏铭旭的心坎上。   挠得他心里直痒痒,连做梦梦见的都是漂亮洲洲在跟自己撒娇对自己笑。   只可惜,现在大家都有了各自的房间。   他再也看不到洲洲睡觉前穿着小白兔睡衣,光着雪白的脚踝,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的漂亮模样。   所以夏铭旭此刻站在贺洲的房间门口,觉得洲洲的房间就连空气都比别处更加香甜。   心里住着的小野兽也开始蠢蠢欲动,他十分想进洲洲的房间坐一坐。   这时,一道低沉的嗓音由远及近:“夏铭旭,不早了,不要打扰洲洲休息。”   时哲出现在走廊里。   他的身型高大挺拔,挡住了走廊的灯光,四周围光线一下子暗了好几度。   夏铭旭的脸立刻就黑了:“现在才下午晚饭都还没吃,怎么就不早了要休息了?”   时哲看向夏铭旭的目光冷漠而严肃:“我有些话想对洲洲单独说,你先去忙。”   夏铭旭表示:“巧了,我也有话要对洲洲说。”   时哲没再理会夏铭旭,绕开对方径直走进了贺洲的房间。   甚至当着夏铭旭的面,将贺洲的房门关上了。   动作一气呵成得就好像贺洲的房间就是他自己的房间一样。   房门被关上的时候,门板差点撞到夏铭旭的鼻子。   夏铭旭的脸已经黑得不能看——   洲洲就这么让时哲进去了?   ?   贺洲坐在自己的床边,漂亮的脸颊上表情闷闷不乐:“你刚才不是不理我吗?现在来我房间做什么?”   时哲在贺洲的房间里找了张椅子坐下,墨黑的眼眸深深看向贺洲:“没有不理你。刚坐飞机过来,所以回房间先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之后就过来找你。”   时哲额前的短发还沾着水汽。   因为刚冲过热水澡的缘故,他冷白的皮肤微微泛着些红。   英俊优越的五官棱角也变得柔和,没有了往日里的高冷和不近人情。   房间里原本只有淡淡的奶香。   现在又多了些凛冽好闻的雪松气息。   “好吧……”贺洲也不好再说什么。   要不然反倒显得自己好像很心急的样子。   贺洲知道时哲一直在盯着自己看,他不好意思与时哲对视。   所以只能垂着漂亮的眼睛,低头把玩自己的手指。但耳朵却悄悄地泛了红。   “这画的是什么?”时哲很快注意到书桌上的一张纸,看到上面被人用钢笔画了好些痕迹——   纸上画着一个火柴棒小人,小人旁边写着「时哲」的名字。   周围还画了好多圆圈,以及「永远没有老婆」的字样。   时哲微微皱了眉,问贺洲:“这是在说我永远没有老婆吗,洲洲?”   贺洲当然不好意思承认,自己因为之前被时哲关在门外就难过得跑回房间里画圈圈诅咒时哲讨不到老婆。   “可你本来就没有老婆啊,我又没写错。”贺洲的耳朵比刚才还要红。   已经羞愧得恨不能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时哲忽然从椅子上站起身,走近贺洲,垂眸问:“我洗过澡也换了衣服,你不介意我坐着里吧?”   坐在床边的贺洲没明白时哲的意图,仰着漂亮的脸蛋茫然地问:“什么?”   时哲不等贺洲弄明白,已经挨着贺洲在床边坐下。   他带着薄茧的宽大手掌握住了贺洲雪白的腰,墨黑色的眼眸凝视着贺洲的眼睛说:“先聊聊那张纸上的内容。你确定没写错?”   “当然确定啊。”   我都还没有答应你,你哪来的老婆啊。   贺洲的腰因为被时哲宽大的手掌握住,被遮在衣服之下的雪白腰线也迅速染上了浅粉。   他的腰很敏|感,被碰之后全身都会没有力气,所以就连说话的嗓音也软得像在撒娇。   时哲低头在贺洲的耳垂上轻轻吻了一下,然后贴在他的耳边说:“我虽然不知道你堂哥为什么会有我的号码,但昨天你堂哥打电话给我说你很喜欢我,要我好好对你,不要欺负你。”   贺洲惊呆了:“我堂哥跟你说这个?”   我自己都还没确定要不要跟时哲好呢!   我堂哥居然绕过我直接给时哲打电话我说喜欢他?   我不要面子的啊!   贺洲很心虚,脸立刻红得不能看。   他不敢看时哲,只能一直垂着脑袋盯着自己的膝盖。   此时此刻是真的很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时哲知道贺洲在害羞。   他很快松开了固在贺洲腰上的手,站起了身,走到门边,将房间门从里面反锁住。   随着落锁的「吧嗒」响声,贺洲终于抬起了头。   他仰着通红的脸问时哲:“你为什么要反锁门啊?”   时哲重新走回贺洲的身边坐下,宽大温暖的手掌再一次握住贺洲纤细的腰。   他沉着嗓音说:“因为要欺负你。”   ……   傍晚时分,负责给男团做饭的阿姨已经做好了今天的晚餐。   男团成员们都坐在餐厅里,就等着时哲和贺洲过来便可以一起开饭。   几分钟后,时哲从二楼下来,说:“不用等我和洲洲,你们先吃。”   夏铭旭很不满地掀了掀眼皮,语气冷漠地说:“没人在等你,我在等洲洲。”   时哲正在往一个餐盒里装贺洲喜欢的饭菜,他对着夏铭旭礼貌地微笑了一下:“洲洲累了不想出房间,我拿去房里给他吃。”   好几个男团成员立刻开始起哄——   “哇哦,洲洲累了?是怎么累的?”   “时哲,你刚回来就不放过洲洲啊?”“时哲天天去健身房,体能这么好,我看洲洲明天早上也一定出不了房间。”   夏铭旭立刻黑着脸打断众人的起哄:“你们瞎说什么?洲洲下午跟我说话时还活蹦乱跳的,他怎么可能累到房间连都出不了!不行,我得去看看洲洲。”   夏铭旭放下手中的筷子就要起身去贺洲的房间查看,却被时哲按住肩膀按回座位。   时哲表情冷淡地看向夏铭旭:“作为洲洲的男朋友,我提醒你一句,请和洲洲保持适当距离。”   他的语气比表情更冷,分明是在警告。   夏铭旭立刻火了,捏紧了双拳,幸好很快被周围人牢牢按住。   但时哲拿着餐盒离开餐厅时,夏铭旭还是看到了在时哲的T恤领口处,后脖颈的位置上有些浅红的痕迹。   像是被洲洲纤细的手指不小心挠破的一样。   ……   凌晨,其他男团成员们都在各自的房间里休息。   只有夏铭旭孤单影只地坐在客厅,打开了一盏微弱的落地灯,正抱着啤酒瓶在灌自己。   自己的宝贝洲洲如今真的成了时哲的小男朋友,他心里难受得一塌糊涂,拼命想用酒精麻醉自己。   客厅的大灯忽然被人打开。   时哲从别墅二楼走下来,对着喝得半醉的夏铭旭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你抱着洲洲睡觉还不开心?半夜跑来客厅做什么?”一身酒气的夏铭旭开始阴阳怪气。   时哲打开冰箱,取出一瓶矿泉水,语气淡淡地回答:“洲洲说口渴,我给他拿水。”   “啊!!”夏铭旭立刻捂住了心口,觉得心脏疼得厉害,厉声谴责道,“你居然把洲洲折腾到这个点还没睡!时哲你是人吗?你这个禽|兽!”   夏铭旭此刻的心情无比懊悔。   我为什么要在这里知道这些啊!我心好痛!   我当初就该跟温夜一样直接退赛才对!   ……   第二天早晨,贺洲确实没能出得了自己的房间。   他屁|股疼得厉害,连坐都坐不下来,只能趴在床上。   早上已经被时哲抱着去卫生间洗漱过了,这会儿正在等时哲下楼给自己拿早餐。   贺洲趴在床上,给陈弥小导师打电话炫耀:“小导师,我和时哲谈恋爱了。而且我在上面啦。”   他此刻戴着钻石耳钉的右耳垂还肿着。   颈窝和锁骨也到处都是粉色的痕迹。   “真的吗?”电话那头的陈弥似乎不怎么信,“那你感觉怎么样啊?你把时哲弄哭了吗?”   “时哲才没哭,我……”贺洲说到这里顿了一秒,然后咬了咬牙说,“我,我也没哭。”   他当然不好意思告诉陈弥,其实昨天晚上自己被时哲握着腰用力往下按的时候,自己疼得全身发抖。   哭得眼睛都肿了,觉得在上面一点都不好,跟自己看过的那些晋江耽美小说写的完全不一样。   到后来实在哭得太久,哭都哭不动了,贺洲只能将脸枕在时哲宽阔的肩膀上,小声啜泣。   而且时哲还不会哄人。   时哲只会冷着脸深深地望着自己。   甚至把自己的腰握得更紧。   (《男团F班的漂亮小练习生》全文完,晋江文学城萌达兔子2022年7月)   作者有话说:   感谢大家陪伴我两个多月的写作时间,终于写完了时哲和贺洲的故事,开心。   严格强大的时哲和漂亮胆小的贺洲会很幸福地在一起。   请给个完结好评,谢谢呀!   这里放几个预收,主角受都是漂亮的万人迷类型,喜欢的请点个收藏吧。   ??预收1《这么漂亮也想当机长?》??   白家的小少爷白遥,脸蛋漂亮模样娇气。   许多人都以为白遥可以靠脸成为一辈子被娇养的金丝雀。   但出乎所有人的预料,白遥被一所培养了无数优秀机长的航空飞行学院录取了。   被白遥拒绝过的富家公子:“遥遥他手腕那么细,恐怕连驾驶杆都握不动。”   要求严格的教官:“娇滴滴吃不了苦的人,奉劝一句请主动退学。”   高年级的学长:“这届新生是靠脸录取的吗?水平一届不如一届了。”   录取成绩排名第一的某位新生:“像白遥这样只有脸蛋没有实力的人,不配和我成为同学。”   ?   几个月后,图书馆中。白遥纤细雪白的手指捧着一本厚厚的飞行手册仔细研读。   严格的教官:“也不用一下子学得太猛。要注意劳逸结合。”   高年级学长:“看不懂的地方就让学长教你吧,千万别不好意思开口。”   成绩名列第一的同届新生:“白遥,我正好也有些疑惑想和你一起讨论,讨论完顺便一起吃个饭吧。”   白遥食指挡在唇边,轻轻提醒:“嘘,请保持图书馆安静。”   ?   后来,白遥以优异的成绩顺利毕业,成为一名正式机长。   漂亮帅气的身姿,优异的飞行纪录,他是航空界冉冉升起的一颗新星。   教官对学生们说:“你们的师兄白遥啊当年是我最器重的学生。看到他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他会前途无量。”   学长对同事说:“咱公司最漂亮白机长可是我的小学弟。真希望以后每次航班都可以跟他一起飞行。”   和白遥同一届毕业的某同学内心独白:“遥遥漂亮,遥遥优秀,想把遥遥哄回家做老婆。”   ??预收2《恋爱综艺漂亮小迷糊》??   长相漂亮但恋爱经历为零的余小棋,以素人大学生身份,参加了一档真人恋爱综艺以为笨笨的自己肯定没人喜欢,却一不小心被好几个优质嘉宾盯上了。   研究生校草哥哥,总是带余小棋去冰场滑冰:“小笨蛋,不想摔就抓住我的手。”   高大帅气的医生哥哥,总爱邀余小棋一起喝下午茶:“困了?那就在我肩上靠一下吧。”   唯独那个叫温昊的年轻总裁,表情严肃语气冰冷:“跟我说话的时候专心点,不要看着别人。”   余小棋:“哦”(其实也不是很想跟你说话)   余小棋以为性格高冷的温昊特别讨厌自己。   可是每次心动投票温昊都会把票投给了自己。   余小棋:一定是他手误投错,要不就是为了节目效果;   直到最后温昊把余小棋圈在墙角,强势表白。   余小棋彻底懵了:……(他怎么认真了?)   而且被他抱得好用力,都无法呼吸了……呜呜……   ??预收3简芯的故事《他们都爱欺负小漂亮》??   长相格外漂亮的大学一年级学生简芯,假期乘坐游轮旅行,却在游轮上遇见了一些他不想见到的人;   比如同校的那位大三学长。自从简芯新生报到起,就开始疯狂追求简芯。哪怕简芯再拒绝,学长还是纠缠不休。   比如住在简芯家隔壁的邻居哥哥,从小到大都以欺负简芯为乐,最爱看简芯哭鼻子,完全就是简芯的童年噩梦。   比如简芯高中时期的男朋友(只拉过手那种),因为控制欲太强不准简芯和别的男生说话,而被简芯坚决要求分手。   又比如半年前帮简芯做过阑尾炎手术的年轻外科医生。虽然简芯不怎么讨厌这位医生,但做手术时毕竟被医生看过身体,简芯很害羞,他不太好意思面对医生。   所以简芯故意假装没认出这些人。   可却防不住这些人都爱欺负简芯。   纠缠不休的大三学长:“你躲我做什么?我有那么可怕吗我又不会吃了你。”   童年噩梦邻居哥哥:“很久没看见你哭了。我很怀念。”   控制欲超强的前男友:“你怎么还是这么爱跟别的男人说话?就不能乖一点吗?”   简芯:“……”这些人真令我窒息。   他转身溜走的时候,不小心撞进了年轻外科医生的怀里。   外科医生捏起简芯的下巴,垂眸瞧了瞧:“你脸色很差,是生病了吗?”   也不等简芯回答,医生揽住了简芯的腰,将他往自己屋里带:“去我那里,我帮你检查下身体。”   简芯:“……”   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已完结=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txt02.com)的用户上传至其在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上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